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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娴写的《爸爸的味道》,最后一题怎么写文章最后“你爸爸身上是什么问道呢?”一局反问,让我们不得不怀着一颗感恩之心静静地怀想.请写一写你读了文章之后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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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当，当”??一声声打铁的声音从钱家庄，这个距开封百余里的山村的村口传出。村西侧最外边的一家就是老汤家，其从爷爷辈就定居在这个村子里了。因为汤老爷子有打铁的手艺，所以在钱家村十里八村附近的人家都来他们家修理铁器。汤老爷子过世后，大儿子接了班。由于老大性格温厚，不善言谈，人称汤老实。汤老实继续以打铁为生，在打铁生意萧条时候，偶尔也会出门去补锅，补碗来赚钱养家。　　此时的汤老实正在单手用铁钳夹着一块暗红的铁板，指挥着大儿子汤大来一锤棰地敲打。汤大赤裸的上身都是汗水，每打几锤就央求着：“差不离了吧，只是一把菜刀而已，又不是柴刀，战刀，不用费这么大的力气吧？”汤老实瞥了一眼：“这是钱老爷家第一次找咱干活，若是不专心，以后可能对名声不好，再者，或许还有新的活也会找咱家呢。唉，你这毛病得改啊！哪能这不干，那不干？不要老是算小帐啊”。汤大不以为然的撇了一下嘴，接着又狠狠地打下一锤。　　厨房里的黑烟裹挟着饭香慢慢地弥散在小院里，汤老实也不知不觉地感受到了饥饿，舔了一下有点干裂的嘴唇催促到：“再回两次火就差不多了，争取饭前打完！”“哎，知道了”，汤大一听活要结束了，立刻也来了精神。“爹，娘要我告诉一下，饭就好了”，一个清稚的女童声传来。汤老实回头看见自己的二女儿，囡囡，站在身后，手里还拿着一个已经枯萎的无名小花挥来挥去的。汤老实问道：“你二哥回来没有？”囡囡答道：“还没呢，我去村外边看一看”。说着，囡囡就跳跳蹦蹦地出了小院，往左一拐就不见了。“天要黑了，别走太远，还要下雨呢”汤老实的声音急急地飘出小院。　　夕阳没多久就淹没在黑云里，村里的大人都在呼唤着自家的小孩子赶快回家，家里主妇们也都匆忙地收拾着晾晒的衣物。囡囡跑回院子了，对着正在洗手的汤老实说道：“我寻到山脚，看到别人都回家了，可是没有看见二哥，喊了二哥，可是没人应。我看快下雨了，就跑回来了”。“先吃饭吧，一会儿他也许就回来了”，汤老实回了一句就大步走进屋里，心里想到：这混小子，是不是贪玩，跑远了？山上可不是很安全，回来得打他一顿，让他长一长记性！　　“孩子他爹，吃饭吧”，穿着粗布蓝褂子的钱氏边把一碗粗饭放在汤老实面前的饭桌上边说道。“爹，我吃完饭想去舅舅那里一下。上次他说的，好像是今天回来，我想听他讲讲东京城的新鲜事”，汤大说道。汤老实说：“去吧，别太晚就好。他娘，别忘了给老二留点热饭”。囡囡坐在门槛上突然说道：“啊呀，下雨啦”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干干的地上激起了团团的尘埃，院子里的小鸡也急急惶惶地跑到屋檐下来避雨。汤老实放下饭碗，穿上鞋子对钱氏说道：“我去迎一下老二”。说完，去厨房后墙处取了蓑衣和斗笠，拿了一个简易的火把去灶台下点了火，随后一头扎入大雨之中了。　　汤老实眼见着都快走到山脚下了，这才远远地看到有一个瘦小的身影快速朝着他的方向跑来。汤老实一眼就看出正是自己的二儿子，便吼了起来：“怎么才回来，小崽子，不想活了，山里的大虫没叼了你！”说话间，二儿子汤二浑身湿淋淋地跑到他的身边。汤二看着父亲的眼神里面似乎透着一点陌生，但很快隐去，脸色也可能是因为奔跑而显得有些沉沉的，只是张了张口，似乎想打个招呼。可是一个音还没有发出，汤老实的大巴掌就呼的一下子朝着他的脸挥了过来。汤二的脸色还是傻傻的，可是身体似乎不听他的控制，本能般地微微侧了一下脸。汤老实的大巴掌就落了空，“哎，你小子”，汤老实对此感到十分的意外，因此嘴里不自主地嘟囔了出来。可是也没有停下来，手没打到，右腿抬起朝着汤二的屁股就提过去了。汤二稍稍楞了一下，似乎是受到惊吓，不敢躲闪，身体有些蜷曲的感觉。可是当汤老实的脚快要提到他屁股的时候，汤二的身体又不受控制地往外让了一点点。汤老实的大脚尖刮到了汤二的裤子上，也没有踢到屁股！不过，总算是“打”了汤二一下。汤老实的心里感到一点平衡，气也消了一些，便对汤二继续吼道：“给你斗笠带上，快点回家，回家再收拾你”。“爹，不用了，咱们快点一起回家吧。反正我已经淋湿了，一会儿就到家了”，汤二便回答边接过老爹手中已经熄灭的火把，两人快步朝家里走去。　　“娘，我和我爹回来了”，汤二一跑进院子里就对着屋子里喊了一声。母亲的抱怨声中带着担忧和安慰随即响起。汤老实进屋边脱下蓑衣边对着正在脱去湿衣的汤二训斥道：“和你说过几次，要早回，不要进山太远。你不知到天黑时在山里会有多危险！还记得大牙家的孩子是怎么没的吗？要不是在山里贪玩，能被狼咬了？今晚就别吃晚饭了，饿着，长长记性！”钱氏刚要张嘴给孩子求情，却被汤老实的凶狠目光所制止了。喝了一碗母亲端来的热汤，身上的寒冷便渐渐散去，奔跑所带来的疲惫也渐渐袭来，汤二还来不及想什么，就糊里糊涂在母亲的帮助下就昏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中，就觉得自己的生物钟似乎到了早晨5点钟了，于是就伸出手去摸床头的手机，想确认时间，然后起床锻炼，脑子里还在计算着时间：晨练后，直接叫车，到机场吃早饭??“啊”，汤二惶恐的声音突然响起来。他的手刚才伸出来挫到泥墙上，指尖好疼！睡在旁边的汤大几乎没受影响，身体翻过去，继续睡着。汤二等着大眼睛看着黑忽忽的房梁，身上的鸡皮疙瘩让他感觉着自己似乎都成了刺猬。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到了这个地方？汤二的心里问着自己。自己只不过是在疗养院后山的石头上小睡了一下，就来到这个地方了呢？汤二的右手缓缓地抚摸着自己的左臂，“啊”，汤二的口中又差一点叫了起来。怎么自己的手臂变得这么细小？恍惚间汤二觉得自己是一个身形矫健的少妇，自打从武警部队专业后，锻炼的少了，自己的身体就有了发胖，一米七的身高，体重已经是140多斤啊。汤二突然觉得脑子里忽悠一下，自己是女人？右手赶紧伸到被子里。还好，还好，自己的男孩标志还在！汤二绷紧的身子这才微微地放松了一下。可是，为啥自己会有一个女人在自己的身体里面呢？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这时代是大宋的什么时代，可是自己却突然开始问自己：这是大宋，那谁当皇帝呢？是什么年代啊？　　透过厚厚窗纸的裂缝，一点点晨光挤进了屋子里，村庄里面的公鸡也开始此起彼伏地报时了。脑子里昏昏胀胀的汤二不知不觉地穿好衣物，来到院子里。看着熟悉却又有一些陌生的院子，汤二又开始问自己：我是谁？在院子里转了两圈后，汤二还是觉得自己该看一看“自己”看家的功夫咏春拳还能打出来不。本能一般，汤二走步出拳，一板一眼地打了一遍咏春拳。看着自己的细胳臂细腿，汤二不由得哀叹一声：还得锻炼啊，自己身体素质还跟不上啊。恍惚间又回忆起自己在执行任务时，干净利落制服两个精壮大汉，被队友们交口称赞的情景??　　“老二，你胡想什么呢！起这么早干嘛？起来了怎么不把鸡放出来？快点去把鸡放出来！”，早起的汤老实对着有些发呆的汤二吼道，“放完后，去地里帮我”。“哦，知道了，爹”，汤老二边应着，边走到鸡窝边上，将挡着鸡窝的木板挪开。里面的几只鸡在大公鸡的带领下鱼贯而出，咯咯地叫着开始到处觅食了。昨夜的大雨，再加上刚才汤二在院子里打拳，因此现在的院子里很是泥泞。　　家里的地在院子外边，有一段距离。因此汤二小心翼翼地避开水洼和路上无处不在的动物粪便来到自家的田里。田里的麦子被雨淋倒了许多，都要扶起来，不然就很容易烂掉。再过一些时候就要收割了，不过自家的田也就这一点，两天就能轻松收完。田里收获的粮食根本就不够家用，这也是为什么汤老实又打铁又补锅碗来填补家用的原因。看着长得干巴巴的麦子，汤二就是觉得麦穗好小。对啊，这田里压根儿就没有施过肥啊！需要买化肥，这样才能有好收成。一阵微风将汤二又吹了回来，天啊，化肥，这是大宋怎么会有化肥？那怎么办？“老二，你麻利一点，完事好回家吃朝食”，汤老实不满汤二磨磨蹭蹭的干活便催促到。“哦”，汤二马上加快了速度，过了一会儿，接着问道：“爹，村子里没有人捡粪施肥么？”“什么捡粪是什么非？别说话，低头干活！总是偷懒呢”汤老实呵斥了一下就不在理会汤二了。　　早饭是粟米粥和加了一点点盐的萝卜丝。尽管昨夜受罚没有吃饭，肚子狠饿，可是汤二吃起来总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现实。以前吃的香喷喷的饭此时却是无法下咽的粗食，身体中的那个女人回忆着自己吃过的蛋糕和咖啡等，自己嘴里愈发觉得早饭过于清苦了。自己有那么多的见识，应该能够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吧，实在不行多去打猎，一定要改善自家的伙食??啪，汤二的头上又被汤老实打了一筷子。“快点吃你的饭”，汤老实瞪着汤二说道。“哈哈，二哥发呆啦”，囡囡便往嘴里扒着粥边取笑汤二。汤二看着可爱的妹妹，又看看慈祥的母亲，低头大吃的哥哥以及正在将碗底的剩粥刮倒碗边的父亲，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不仅仅是让自己吃好，也要让家人吃好！
　　早饭后，汤大要去舅舅家里，昨晚的大雨让他没有去成，因此吃过早饭就要走。汤二也想跟着去，也听一听东京城的新鲜事什么的。汤老实同意了，又嘱咐汤大带上昨日打好的菜刀顺路给钱老爷家送去。汤二跟着大哥随即出门右拐往村子的深处走去。路上人不多，可能是早上的缘故。路面坑坑洼洼，极不好走。雨后的清新混着晨风和腐烂物的味道一并进入到鼻腔里，使得汤二似乎还有了一点点对新鲜事物的好奇感。看着矮矮的房屋，就是觉得和自己的认知不一样啊，脑子中的那个女人的记忆似乎提醒着这里和电视里以及历史书中对宋时建筑的描述完全不同啊。汤二的脑子里不得不对这另外一份记忆纠正到：就是这样，打我出生记事时候，村里就是这样。　　汤大在一户门前停了下来。这个院门要远远高大其他人家的院门，还是青砖砌就的，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大门。因为这个时代对门的规格都是要复合国家规定的，不等犯规，否则就是重罪。汤大敲门后，出来一个老妈子，问明原因就回身去禀告了。过了一会儿，她又出来拿了一串铜钱，递过来并说：“老爷说把刀给我就行了”。哦，汤大应了，接过钱递过去菜刀，回身便走。汤二的直觉突然让他脱口而出：“谢谢夫人”。老妈子的脸上立刻堆起了笑容：“哎呀，这谁家的孩子，这么嘴甜，长得也标致啊”。话音刚落，呼啦一下子，门后出现了男男女女4，5个人。有人认出了汤二，回道：“这是村西头汤老实家的老二，钱姐”。钱姐是早年就在钱家做女佣的，后来因钱老爷的大儿子出门做官，她被指派跟随着伺候而多年没在钱家庄，前几天才刚刚回来，因此对村里不是很熟悉。钱姐随手从一个人的挎篮里面抓了一把大枣，示意汤二接着，并道：“拿着，这是老爷赏给我们吃的，分你几个”。“谢谢夫人”，汤二笑嘻嘻谢过，心里想着：是啊，还没看过自己长得什么模样呢，回家赶紧找镜子看一看。心里这样想着就随大哥离开了钱家的大门。　　汤大有点有点好奇般地看着有一些陌生的二弟，心想：这二弟咋突然变得爱说话了呢？不过也没有深想，手却不自觉地就伸过去拿了个大枣，狠狠一口咬了下去，噢，真好吃！汤二看着手里的枣边数着：给父亲留一个，给母亲留一个，给妹妹留两个，得，没了！虽然自己没有吃过这样的大枣，可是脑子中的另一个记忆却提醒自己，这样的大枣味道一般，要放在家里养一养才会好吃一些，算了，自己先不吃了。　　过了钱老爷的院子不远，便有朗朗的读书声传来，那是钱老爷赞助房屋办起来的私塾。里面的教书先生是本村屡试未中的一位老童生，钱先生。汤二看见私塾门门楣上写着两个大字“钱氏”便不由得读出声来，心里还想到：看来在这里认字是没有问题的。汤二自己的记忆却被下了一跳，这??就会识字啦？汤大靠过来小声说道：“别瞎念，不怕打扰人家读书？快跟我走”。　　到了舅舅的家里的时候，舅舅钱石正在看着什么账目似的，右手还拿着算筹，嘴里边嘟囔着什么。看到两个外甥来了，钱石很是高兴。毕竟有几个月没有见面了。汤大忙不迭对舅舅说：“舅舅，东京现在有什么好玩的东西么？”“哈哈，有很多啊。不过我最近也没有逛市集。最近几月管事给我派了很多事情，现在要我学着看帐，算账呢。”舅舅答道。旁边得舅妈也帮腔道：“你舅舅他最近得东家看重，若是再能够有所长进，就能够做一个管事了！”“是啊？！”汤大好是羡慕。他一直就是羡慕那些能够走出乡村到大都市里面谋生打拼的人，总是梦想着自己也成为象舅舅一样的人。钱石也志得意满地对汤大说道：“若是那样，以后老大就跟着我到汴梁城去，也去见一见世面”。“那可太好了！可是我爹老是说让我继续打铁。那舅舅你什么时候可得去劝一劝啊”，汤大既兴奋又担忧地说着。“那是自然，你不必担心”，钱石接着又转过脸对着汤二继续说：“老二也要学一点打铁，毕竟是自家的手艺，说不得将来就用得到。这次，我着急回家，也没有买什么东西，一会儿，你俩回家的时候把这点盐带回去给你母亲，告诉她我过几天在过去，这几天我还要去镇里一下”。“哦，谢谢舅舅，舅妈”，汤二答道。钱石点点头，对汤二的回话很是满意。　　二人回到家里，将舅舅得话传给钱氏并递给钱氏那个装盐的小袋子。钱氏打开袋子，用手抓出了一些盐。汤二看那几颗大粒盐微微有些发黑，灰乎乎的，心里的想法是：这破盐比现代工业用或者做融雪剂的盐差不多，甚至还要差，能吃么？可是他有从母亲的眼里又看见了惊喜。钱氏叹到：“这盐，啧啧，太好了。这就是精盐啊，要一贯钱才能买到半斤啊！”啥？汤二被吓了一跳，就这盐还是精盐？那我日常吃的是啥呀？“娘，您能把咱家吃的盐拿出来让我看看不？”汤二祈求到。“二哥，我去给你拿”，囡囡不知何时跑了进来说到。一会儿功夫，囡囡小手捧着一点点黑忽忽的东西，小心翼翼地递到汤二的眼前。这就是传说中的宋代食用盐？！简直就是混有煤粉的细盐粒。汤二脑中的另一个思想在急急地思考着：这要是能把黑盐变成现代的白白的精盐，是不是就能够赚钱呢？　　“娘，你说咱要是能把这盐变成雪白雪白的，再卖出去的话，是不是能赚好多钱？”汤二试探着跟钱氏说道。钱氏回道：“能是能，可是咱家要是卖盐那是要被抄家的啊。你舅舅他们卖才行”。是啊，汤二这才意识到，这个时代乃至一直到现代，盐都是国家专营的，个人不得自制和售卖食盐。汤二于是又道：“那咱们把它卖给舅舅，让舅舅卖给别人不就没有事情了么”。钱氏笑着取笑道：“我们家的老二就是能耐，这么小就惦念着赚钱养家了。别瞎想了，白盐怎么可能制得出来，听都没听说过。赶紧去上山砍些材回来吧。老大你也去你爹那里，帮着他准备打铁的物事”。　　汤二脑中记忆的另一部分忿忿道：瞧不起人！过滤我还是懂的。当年挑选特战队员的时候，自己也跟着听了好多课，并参加了初级训练，虽然后来落选，但自己毕竟还是学了好多的。于是汤二脱口而出：“娘，不要瞧不起我。要不咱试一下呗。我保证不会浪费家里的盐。娘，您就让我试一次呗”。钱氏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在汤大，汤二和囡囡的祈求的目光注视下点了点头。太好了，汤二很是高兴。囡囡比谁都兴奋，一个劲儿的问汤儿需要准备什么？于是，汤二要囡囡去找干净的箩筐一个，要汤大去院子里抱一些烧火的蒿草来，钱氏则要去找两块干净的粗布，自己则去路边找一些特别细的干草。　　等大家在厨房内聚齐后，汤二将一块粗布铺在箩筐的底部，随即在粗布上又铺上了一层从灶台里扒出的灰，在灰的上面又铺上自己找的细干草，最后又用另一块粗布覆盖其上。汤大点火烧了一些开水，随后汤二将钱氏拿出的一些食盐放入热水中，用一根木棍缓缓搅拌让食盐完全溶解。接着，他用水瓢将盐水从锅里盛出，慢慢地倒入那个准备好的箩筐中。盐水慢慢从箩筐的底部流出，流出的盐水重新放回干净的大锅中，加热除去多余的水分。随着水份的逐渐减少，锅里开始出现白色的固体。汤二要哥哥不再加火了，让锅里的剩余水份慢慢挥发，自己还在不停地用棍子搅拌着。钱氏等三人就这样在灶台边目睹着奇迹的诞生，那雪白的盐一点点出现。三人简直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带来什么不吉之事似的。汤二将盐盛在一个碗里，叹了一口气道：“还不是雪白啊！”“什么？这还不是雪白，我看比雪还白”，汤大边说边一把把碗夺过去，递给钱氏看。钱氏用指尖蘸了一点盐，放在舌尖，咂咂嘴道：“真是好盐啊”。囡囡也如法炮制试了一下，也是频频点头赞道：“二哥这是活神仙哈”。“老大，快把你爹也喊过来看一看”，钱氏说道。汤大应声跑了出去。　　不久，汤老实呼的一下就来到屋内，大声说道：“让我看看”。囡囡立刻将碗递了过去。汤老实看后，久久不语，端着碗走进内屋。大家也都跟着走了进去。汤老实问道：“老二，这个法子是你想出来的？别人知道么？”汤二答道：“爹，是我想出来的，别人不知到。因为我老去山上喝泉水，就想为什么泉水是干净的，而下的雨却是不干净的？会不会是雨水落到地里，脏东西都被土地给滤掉了，所以雨水变成泉水再流出来的时候就能喝了。我想着灶台的灰要干净一点，所以就用了灶台里的灰”。汤二这里没有解释说灶台里的灰起到了活性碳一般吸附的效果，所以才会将粗盐里面的杂质吸附除去。不过，这样的解释令汤老实非常满意，脸上也挂上了微笑。汤老实对着钱氏道：“既然老二有了这个法子，就要和孩子他舅商量一下，看能不能一起做，来把这个生意做起来”。钱氏点头称是：“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吧，刚才老大老二回来说他舅明天要出门的”。“好，那咱俩现在就去”，汤老实说道，接着又不放心地对三个孩子嘱咐道：“这是咱家的秘密，不要对外人讲。等咱们有了钱就可以做好多事情啦”。汤老实的心病就是缺钱。尽管大女儿已经出嫁，可是彩礼却不多，不足以让汤大娶上媳妇；另外，家里的房子也不大，要娶儿媳就得盖新房子，这又是一笔很大数目的钱。现在，似乎看到了一线改善家庭生活的希望，因此汤老实也开始有一些踌躇满志的感觉来了。
　　“什么！是三个孩子鼓捣出来的？”钱石的眼睛都要瞪得鼓出来了。在听钱老实把孩子们如何将粗盐变为雪白的精盐后，钱石也立刻意识到这对两家都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姐夫，”钱石道，“你将我家的称拿回去，再做一次，用称量一下看看一斤食盐能出产多少雪白盐，可好？若是可行，我明日赶早从镇上回来后，立刻回东京城向管事汇报。这可是一本大生意，哈哈哈”。钱石现在的工作相当于业务员，业绩好了就会获得奖励或升迁。现在他知道了一个赚钱的新方法，所以着急着要向管事，也就是业务经理，汇报。如果很重要的事情，再由管事向掌柜汇报，掌柜的就相当于总经理。如果必要的话，就要向东家，也就是董事长汇报。“好，我们这就回去准备”，汤老实接过铁称后说道，与妻子钱氏一起往家里赶去。　　钱老实夫妇出门后，汤二无事可做，因为现在上山的话有点晚了，怕赶不回来。于是就拿着扫帚把院子里的鸡粪扫一下，省得一不小心就踩到鸡屎，院子里的味道也会好一些。这时，院子外边传来小伙伴的呼喊：“汤二，出来啊，咱们去河边挖蛤去啊”。汤二知道，这是自己的好伙伴钱荣，在叫自己出去河边玩。囡囡也要闹着跟着去，于是汤二就带着囡囡一起出门了。门外一个稍胖的男孩正是钱荣。他的父亲是村里的大夫，大家有个什么小毛病都去找他看病拿药。另外，家里的牲畜得了什么病也找他看。村里人都叫他一声钱神医。钱神医因此也不差钱，就把大儿子钱荣送到钱氏私塾里面去读书了，希望着钱荣能够读出点什么，最好能够光宗耀祖。自从钱荣进了私塾，汤二便不能主动去找他玩了，怕耽误了他的学业。只有钱荣来找他的时候，他俩才能一起玩。汤二现在很是高兴，可是汤二的另一个思想却感觉着无所谓，这让汤二有些纠结的感觉。不过，一想到到河里可能抓到蛤什么的，两个思想就高度统一起来了。俩人边聊边走，囡囡跟着跑来跑去的，不一会儿，三人就来到河边。钱荣开始翻河边得石头，找到小蟹或者黑色的蛤就玩几下，然后抓起来丢到河里。囡囡也跟着钱荣学，玩得很是开心。汤二看看河水，觉得河道太直，河水也有一些浅，有鱼的可能性小。所以就往上游看去，看到那里似乎有个回水弯，于是就叫上二人来到回水弯前。这里的河面明显宽，河水也深，河面上不时有气泡冒出，这是有鱼的标志哈。　　汤二兴奋起来，觉得自己会的生存技巧一定会帮助自己搞几条鱼回家改善一下伙食，身体正在发育，一定要营养跟得上啊。在河边不远处，汤二找到一段大约有2米多长的细木棍，将细的一段折断，这样细的一段就出现了裂缝，用另外一片木棍将裂缝撬大，塞入短短的一个木塞，这样就做成了一个“丫”型的简易木叉，又在石头上将木叉的尖端磨得尖锐一些后，就准备叉鱼了。虽然天已入秋，但现在的河水在阳光照射大半天后并不凉。汤二回忆了一下游泳的动作要领就准备下水。这可吓坏了另外俩人。囡囡都快急哭了，钱荣也知道汤二从来没进过深水游泳过，因为这个时代会游泳的人很少。汤二费了半天劲才说服二人，并保证自己不会出事，二人这才不说什么，但心里得担忧却仍然挂在脸上。这样汤二既感觉到被人关心的温暖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责任，要对爱自己的人负责啊！　　为了少惊扰鱼，汤二脱掉衣物后，慢慢地向河水深处走去。脚下一空，嘴里便灌了一口水，还好，手划脚踩，汤二的身子重新浮起。囡囡在河边见了简直要鼓掌大叫，钱荣也十分高兴。找到一处合适的地方，恰好汤二可以站在河床上，河水的高度几乎到了腋窝下，这样就不会影响他使用鱼叉。只见他站在河里举着叉子一动不动，过了好久，突然挥动鱼叉，鱼叉猛地插入水中，随即又将鱼叉从水里举起来。鱼叉的上面分明有一条大鱼在扭动着。“哈，太好啦，有大鱼吃啦”，囡囡拍着手，首先兴奋起来。钱荣找来一根草将汤二摔在河岸上的鱼穿过鱼嘴绑起来。汤二继续回到原来的地方叉鱼。因为这个时代的人普遍穷，没有闲钱购置渔网捕鱼，大多数人又不会水，因此抓到得鱼就很少。此外，鱼的烹饪水平在宋时还很低，做的鱼极腥，味道不好，所以只要不是灾年，一般人是不吃鱼的。这可能也是《水浒传》中得阮氏兄弟很难以打鱼谋生的原因，因为赚的钱太少！这两个原因使得河里面的鱼可以活得很逍遥，大鱼很多。汤二没费什么力气就抓到了3条大鱼。汤二做主，将一条送给了钱荣。虽然鱼不好吃，但大鱼也不是那么容易搞得到吃得着的。三人在村口分手后，钱荣提着大鱼高高兴兴地回家去了。　　汤二和囡囡回到家里发现，厨房里面父母和大哥三人还在忙活着制雪白盐呢。汤大眼尖，看到汤二后就喊道：“快过来，老二，你看看，这回怎么滤出来的盐不是很雪白呢？”汤二看了半天，也不知到那里出了问题。在看到过滤用的箩筐上面得粗布已经变得脏兮兮的，忽然有所顿悟，问汤大道：“里面的灶台灰更换了没有？是不是灶台灰该更换了？”汤大若有所思，汤老实却催促着汤大赶紧换灰，再试一次。换过新的灶台灰之后，果然又得到了雪白的盐。一家人又开心起来。这时钱氏才注意到囡囡两手提着的鱼，鱼很大，囡囡为了表现可是在进院门的时候开始就提着了。现在胳膊早都累得不行了，鱼也拖到地上去了。　　汤二赶紧接过鱼，把鱼放进木盆之中，用水进行了清洗。一想到以前吃鱼时候的味道，汤二便说：“娘，今晚我做鱼，我帮您干活”。钱氏好开心，想着做鱼即使再不会做，那味道也就那个样子了，不会再坏，也就同意了。于是，汤二开始刮鱼鳞，又沿鱼腮附近用刀子切了两个口，将鱼腥线拔了出来，接着开膛，将鱼的内脏和鱼腮一古脑的扔掉，在清洗干净后，放在一边待用。又让囡囡帮助找来姜和葱。这时候人们还不会保存姜，所以找来得姜大部分都变成姜干儿了，味道弱了很多。汤二好不容易才发现少许还未干掉的生姜。将姜片和葱，再加上家里制出的雪白盐一并抹在鱼身上，放到锅里蒸了起来。钱氏忙着用家里仅有的一点面做成炊饼，一并放到锅里蒸了起来。不久，鱼香味儿便飘满了屋子。家里所有人都因为这沁人的鱼香而变得兴高采烈起来。　　当汤老实吃了第一口鱼肉后，就大赞起来：“老二今天做的鱼太好了，简直可以和镇上的菜馆相比了，不对，要比他们的要好的多，哈哈哈，都来吃”。因为今天有做雪白盐的事情，所以家里人都知道这是改变命运的大事，晚饭也破例要钱氏和囡囡也来到一桌吃饭。要是往常，她们两个是不能和家里的男人一桌吃饭的。汤二脑子里面的另一个思想认为这就是幸福的家庭，这饭的味道就是幸福的味道。吃了一口鱼，嗯，果然还算将就，至少不怎么腥，和以前的记忆相比，那是好了不知多少倍，但和另一个记忆中的味道相比就差了不是一点半点儿，是很多啊。　　汤二下意思地咬了一口炊饼，哦的个天啊，这也太硬了吧！这，武大郎就卖这个玩意儿，竟然还会有人买？可是，看看家里人，每个人都吃得津津有味。钱氏自己没怎么吃，就顾着给囡囡挑鱼刺了。囡囡的小嘴自打开始吃饭就那么一直鼓着，可见是吃得很香甜。这一顿饭吃得很快，但鱼汤也都没有剩下。汤二不受控制般地吃得很是文静，母亲钱氏注意到了这一点，便问：“老二，今天吃饭怎么不起劲呢？”汤二支吾着说怕鱼刺扎，好歹钱氏和其他家人也没怎么往心里去。汤二心里明白，那是脑子里的另一个记忆告诉自己，这饭菜一般，不值得使劲儿吃。　　虽然汤二吃得不多，可是因为炊饼硬，老实觉得肚子里硬硬的。囡囡缠着他玩他们俩常玩的红线游戏，就是把大约半米长用来扎头发的红绳子在床上摆出各种形状，他都觉得不爱动弹，就对囡囡说：“今天咱俩先不玩那个红线游戏了，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囡囡觉得很新鲜，讲故事这事以前可是没有过的事情，因此小姑娘对此特别的有兴趣。就连汤大都凑过来问：“老二，你打哪里听来的故事？”“哦，是上山时候，听一同砍柴得邻村的大叔讲的”汤二遮遮掩掩地说道。囡囡催促到：“二哥，快讲，我愿意听”。“好，今天就讲一个发生在远古时代，叫做‘后羿射日’的故事。在很久很久以前??”。在家人的眼里，汤二的口才异乎寻常地好，就连父母二人也都被吸引着静静地听着。　　等到故事讲完了，囡囡还是不饶，定要汤二继续讲下去，可是汤二也就知道那一点点，只是经过自己得润色加工才勉强算是一个完整的故事。可是，这故事听在家里人的耳中便觉得这是传说中的说书先生也做不到的境界啊，简直太好听了。若不是因为年龄和为人父母的矜持，钱氏和汤老实也肯定会让汤二继续讲下去。　　为了转移小姑娘的注意力，汤二问道：“囡囡，今晚的菜好吃不？还想不想以后常吃？”果然，囡囡的兴趣被转移到了清蒸鱼上面。“还要吃，明天还要吃”，囡囡嚷着。汤二道：“以后啊，等家里有钱了，咱们就在镇里面开一个清蒸鱼馆，不仅赚钱，囡囡想吃得话，随时都可以吃哈。到时候，爹爹和娘亲当老板，我俩呢当服务员。”“啥，啥老板，服务员的？”，汤老实急急地问道。“哦，说错了，是你们当东家，我俩当小二，招呼客人”，汤二不好意思地回答道。钱氏笑道：“胡说！哪有女孩子家做店小二的??”
　　另一个记忆分明督促着汤二起来晨练的时间到了。汤二飞快地穿好衣物，带上砍柴的刀子，悄悄地出了院门。他的打算是先跑步，逐渐加量，让身体素质首先得到增强。调整着呼吸和步幅，不久，他的身上便渗出汗水了。略微活动一下关节，又打了一遍拳后，汤二开始感觉到十分饥饿，昨夜的鱼肉被消化没了。这里的朝食时间很晚，大致算一下应该是上午10点左右。能挺到那个时候么？哎，还是得想办法吃饱吃好啊。汤二边想着边往山上走去。　　到山上砍柴，主要是为家里打铁用。虽然传说东京城里面打铁的人都已经使用石炭了，但在乡下，这里的人买不起石炭，只能用木材，用木炭的都极少或者压根儿就没有。砍了两根柴后，汤二发现自己砍柴的附近还是有很多野兽出没得痕迹的。看来下次得多带根绳子，设套看看能不能捕点肉食，最主要是搞点动物油啊，不然饭食实在太清淡了，影响发育啊。　　突然，林子深处有一个什么东西一闪而逝。汤二瞬间就化为了一个小心凶狠的掠食者，伏下身子，让自己得身体不和周围的植物有任何摩擦，静静地朝着那个方向潜去。哈，是一只在觅食的野鸡！野鸡可是会飞的，现代人打野鸡都是用猎枪，古时候呢，没有弓箭是不成的。但汤二的另一分记忆告诉他，用手里的柴刀试一下，看看自己的飞刀可不可以撞上运气。脑子里反复推演了一下掷刀的动作，考虑刀柴刀的大尺寸，又没有锋利的尖端，只能是用“打”的方式，看能不能把野鸡打到在地了，汤二略一挺身使自己的胳膊能够舒展开，几乎在同时柴刀就飞了出去。那柴刀打着转，直朝着野鸡飞去。野鸡发现后，立刻展开翅膀想飞。可是，晚了一点点。柴刀的刀背“嘭”的一声击打在野鸡的脖子附近，那野鸡一下子栽倒在地。汤二兴奋地冲过去，将那还在挣扎的野鸡拿下，用捆柴的绳子绑好。　　回到家的时候，刚好是吃饭的时间。汤二的脑子里面想着鸡肉，早饭吃得也不知是什么味道。钱氏趁着早饭时候的热水，将野鸡去毛处理好，就等着晚上吃鸡肉了。汤老实也大大地夸奖了汤二一番，认为他懂事了，不再胡玩耍，知道为家里做事了。囡囡围着鸡转了，又开始打鱼肉得主意，央求着汤二再领着他去抓鱼。汤二刚要应下，突然听到钱氏说一会儿要去镇上，把家里的鸡蛋卖掉，便改了主意，推脱说现在水凉，不适合抓鱼，怂恿囡囡和自己一道和钱氏去镇里面转转。　　钱氏倒是同意了带他俩一起去镇上。你要知道他们俩个可是从来没有到过镇上。因为年龄小，大人怕孩子在镇上走失或被人拐走，所以在赶集什么的大时间的时候，多数人家不会带小孩子出门。囡囡可是最高兴的了，估计以后可以和自己的伙伴吹嘘自己去过镇里了。这次家里一共攒了俩筐鸡蛋，有近百枚吧。钱氏用一个担子挑着准备出门。汤老实急急地从屋里跑过来说：“孩子他娘，这野鸡还是卖了换钱吧。家里人能吃饱就行，不用吃这么金贵的东西”。啥？汤二头有点晕，这顿鸡肉就要泡汤么？钱氏倒是没犹豫，立刻就将野鸡放入筐里，带着他俩人出门而去。汤二心里是一阵哀嚎，啥时候可以放心吃肉呢。　　她们要去的离家最近的镇叫河北镇，也有人叫江北镇，在钱家庄的南面，大约有20多里路的样子。囡囡太小，今年才7岁不到，根本无法走这么远的路。所以带着汤二和钱氏两人轮换着担鸡蛋或背着囡囡。估计着都到了下午了，她们才进入河北镇。越靠近镇里面，人就越多。今天是赶集的日子，十里八村的都来市集交换自己需要的东西。为了防止小孩走失，汤二负责领着着囡囡。囡囡的眼睛简直就不够用了，看什么都新鲜，问这问那的。汤二只能是尽力解释介绍，他也是第一次来，好么？汤二脑中的另一个记忆却对镇上的一切都嗤之以鼻：太脏，太乱，无法忍受啊！这就是传说中的强宋？典型的农耕社会啊。　　钱氏挤了一个位置，将担子放下，示意汤二和囡囡都到她的身后去。汤二注意到来这里交易的多是镇外的农民，他们只知道把要卖的东西放在身前，也不知道吆喝推销，更不会还价。市场里面热情招待客人的几乎都是镇里小餐馆的店小二，他们在各自的门口招呼着来往的人群，希望人们能去他的餐馆就餐。汤二不愿在这个脏乱差的市集长呆，于是就问钱氏这鸡蛋如何卖。钱氏回道：一文钱一个。啥？这么便宜？刚才囡囡问那个卖姜糖的还要一文一小块呢！养鸡很容易么？汤二走到旁边，问了一下其他人的鸡蛋，果然，都是每个鸡蛋一文钱。估计氏这个时代家家都养鸡，又舍不得吃，结果鸡蛋价格好低。不行，汤二想到，这么便宜卖掉根本不划算啊。其实，汤二没有意识到这个时候，糖可是很金贵的东西，比鸡蛋要罕见多了。汤二回到摊前，啊啊，清了清嗓子，喊道：“新鲜的鸡蛋啊，与野鸡混养的鸡蛋啊，味道鲜美，对年老体弱者最有好处啊，只要两文一枚，先到先得啊”。他这一喊，果然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有人就凑过来看。眼尖的果然在筐里还发现了野鸡。也有人开始文：为什么要和野鸡混养，混养为啥就好？汤二说道：“那野鸡是自由生活，最是活泼，因而也影响家里的鸡好动，因而生的蛋有营养。您没有听说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么。就是这个道理。这样混养的鸡蛋最好。那些人一看这农家子弟说得头头是道，便不由得信了。不一会儿，鸡蛋便卖完了，野鸡也被一个穿着讲究一些的人给买走了。　　钱氏十分高兴，有些诧异地问汤二：这些话是从哪里学来的？汤二含糊道：村子里玩，路过学堂的时候听来的。无论如何，今天可是没费什么时间就完成了任务。接下来，钱氏便领者他俩去店铺里面买一些家里的必需品，比如针线什么的，还买了几个碗。虽然乡下里一般不用蜡烛，一黑天就睡觉了，但偶尔有事情的时候，还是需要蜡烛的，因此买了一根小的蜡烛以防万一。蜡烛和碗都十分昂贵。乡下里很常见到一个传自祖辈的碗什么的，只要不破，就会一只被用下去，传下去。钱氏之所以现在买，是因为现在价格相对低，等过年的时候还会涨价。现在买了也不会立刻拿出来使用，主要是留起来等汤大讨媳妇的时候再拿出来或送给汤大。杂货铺里竟然还有红糖！钱氏很了狠心买了一小包，并告诉汤二和囡囡：这是准备送给自己的大女儿的。钱氏的大女儿前年嫁给邻村，前几天传回消息说是怀孕了，这红糖是给大闺女补养一下的。囡囡看来是知道红糖是甜的，眼睛盯着红糖，不住舔嘴唇。汤二也有点馋，便央求：“娘，再买包呗，咱家里人也补一补呗”。“不行，实在太贵了”，钱氏一口回绝。汤二便凑到母亲耳边悄悄说道：“娘，你说黑盐能变成白盐；那红糖会不会也能变成白糖啊？咱家要是能做到，和舅舅一起做生意，不就又能赚钱了么！”对啊，钱氏忽然感觉眼前一亮，要是这样能赚钱，汤大就容易娶媳妇了。“好，就听你的”，钱氏答道。狠狠心，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这些钱也仅仅够买一小包的。钱氏央求杂货铺的老板送一块红纸附在要送闺女的那包糖上，这样这包红糖看起来很有档次！而自己吃的就只是黄纸包覆了一下了事。　　钱花没了，也就没有再逛街的欲望了，囡囡催促着回家，她惦念着回家吃红糖！路过一家面条铺子的时候，囡囡又开始咽口水了。汤二一看是卖面条的餐馆。这时代的面条叫汤饼，不是用擀面杖擀出来的，是用手搓出来的，面条又粗又短，放到热水里煮好久才会熟。购买的人要等半天才能吃到一碗覆盖一点点咸菜的面条。看着吃面条人们那一脸满足的神情，汤二脑子中的那第二份记忆感觉到十分可怜这里的人们，就这破面条求着我吃我都不吃啊。可是汤二的身体却不这么想，他的口水也块流出来了。但是，身上没有钱了，啥也做不了。汤二鼓励囡囡道：“他这里的面条，不，汤饼不好吃，我回家给你做这个天下最好吃的汤饼”。钱氏听了很是感叹自己家里窘迫的状况，只能督促二人快点随她回家。　　回到家里，囡囡果然迫不及待讨要红糖吃。钱氏用小勺盛了一点放入囡囡的手心里。囡囡用舌尖舔了一点，笑容立刻闪了出来，大喊道：“好甜啊。娘，我要出去玩了”。转身便跑出了院子。钱氏知道，这是找小伙伴去炫耀去了。汤二用手也拈了一点放入嘴中，嗯，有点甜，还可以，可是和现代的白糖比还是差远了，甚至比现代的红糖也差好多好多。糖溶化后，嘴里还会留下一些植物的碎渣，口感实在是不好，但自己的身体还是很喜欢这个甜食，口腔里分泌了一大堆口水哈。　　按照处理黑盐的方法，在汤大的帮助下，钱氏和汤二两人将部分红糖用热水溶解，趁热进行过滤，滤除的水果然不再是深红色而是浅浅的红色了。汤二又指挥汤大再次进行过滤直到几乎看不见水是有颜色的时候，再加热将多余的水份蒸干，边蒸干水份边搅拌，果然，在大家的注目下，白色的糖开始出现了。要知道，这可是所有的人第一次看见白色的糖！尽管不象看到雪白盐时那么惊诧，但也是心受震撼的。汤二拈了一点品尝一下，嗯，不错，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哈。钱氏和汤大也是大满足啊，实在是太甜了。这糖看上去扮相也好，雪白雪白的，一看就让人有胃口！回来的汤老实得知后，立马拉着全家对着灶台拜了下去，嘴里念念有词：“感谢灶王爷送给我汤家灶台灰！我汤家定不忘恩，世代供奉您老??”
　　晚饭后，在汤二的倡议下，汤老实主持了第一次家庭会议。尽管囡囡早晚要嫁人，是外姓人，但因为年龄小，所以也破例允许她参加并旁听了整个会议。会议的主题就是今后一个时期内家庭经济发展的目标，路线和基本方法。汤老实认为可以通过家庭制盐和制糖来致富，给汤大讨媳妇。汤二表示反对，因为朝廷实行的是盐专卖，未经朝廷允许私自制售食盐可是重罪，我汤家不应将自己置于危墙之下，应将制盐的法子卖出去，全力制糖，因为糖不是管制品。但也有问题，挣钱就会惹人眼红，必须逐渐壮大自己，要扩展人脉，积极收买人心来保证自己壮大。钱氏对汤二的建议表示赞许，而汤大则表示弃权。这样在民主的情况下通过了第一次家庭会议的第一次全体决议：一，卖出制雪白盐的方法，最好要汤大随着出外打工，一点点扩大人脉；二，积攒钱物，争取先在镇子上开一个小店，以此为据点，赚钱认识一些镇里的头面人物，以便后期发展。汤老实提出将打铁铺搬到镇里去，钱氏表示反对；汤二提出先开汤饼店，然后再开白糖店，不然怕白糖店利太大惹人眼热。囡囡对此表示赞赏，表示这样的店一定会红红火火的，因为人们都爱吃汤饼。　　第二天，早饭后不久，舅舅钱石骑着不知哪里搞来的一头毛驴急急地来到汤家，神神秘秘地将汤老实和钱氏叫道屋子里，把囡囡也赶了出来，打发她出去找伙伴玩去了。三人在屋子里不知说了些什么。一会儿，钱氏才将汤大和汤二叫入屋内。屋内三人围坐在桌旁桌子上的白布下不知覆盖着什么。舅舅看上去是一脸的疲惫，坐在那里正喝着一碗红糖水。为了不暴露秘密，家里的白糖还是没有拿出来。汤老实介绍到：“你们舅舅一刻没有歇脚地赶回东京，和管事的做了禀告，又见了大掌柜。大掌柜同意收买咱们制雪白盐的方子，并许诺可以让咱家的一个人到东京的铺子里面去做事。这是舅舅带过来的银子，100两啊”。说着，汤老实掀开黑布。黑布下大大小小一小堆细碎的银子。这个时代都是使用铜钱或是交子，就是纸币，能够见到银子，这也证明了大掌柜的诚意。大掌柜做主，既购买了汤家的方子又给汤家一个就业指标，可以说是比较优厚的条件了。　　汤大立刻表示自己的意愿：愿意到东京的铺子里做事，为大掌柜的事业贡献青春和力量。汤二心里有点叫苦，那以后在镇自里面开店，难不成还要自己动手做面？本来时指望着教会大哥，自己只做甩手掌柜的呢。张了张嘴，汤二还是没有说出反对汤大出门做事的意见。然后，钱石表示要先回家歇息一下，后天过来带汤大去东京。汤老实倒是懂得人情世故，抓了一把银子递到钱石手里道：“他舅，这些银子你拿着，这个事情是咱们两家的事情，你也有份”。钱石笑着推辞道：“你还是留着给孩子娶媳妇吧，我不需要。再说这次我这消息有功，大掌柜对我很满意，过段时间就要提拔我做管事，工钱也会大涨，我就更不缺钱了。拿着这钱，你和我姐也好好改善一下生活哈，别再过得清苦啦”。这个舅舅看来是真心对着汤家好，汤二的心里也满是感激。　　钱氏在弟弟钱石走后，正在准备自己的衣物还有去看姐姐时要带去的礼物：红糖，白糖，自己得闺女要尝鲜的！还有几块也不知什么时候备下的布料什么的，外加几块碎小的银子，这是给闺女的私房钱。汤二见状，便与钱氏讨要镜子，说是要看看自己长得什么模样。钱氏便在箱子的深处找出一面铜镜递给汤二，嘱咐道：“小心拿着，快点看后还给我”。这铜镜是当年结婚时候的嫁妆，再者铜镜也不便宜，因此只有出门或者又隆重事件得时候钱氏才会取出，照着镜子打扮一下，明天去看望女儿时候，一定要对着镜子打扮的。汤二应着，拿过镜子往眼前凑过来，呀，什么都看不清啊，只是模模糊糊得一个影子而已，和记忆中现代得镜子简直没法比！算了，我还是到水盆里面看看自己得倒影吧，比这个或许还要靠谱一点。　　把镜子还给母亲，汤二便到厨房的水缸里面盛出一瓢水，放在灶台上，等水面安定下来，自己凑过去看，虽然不清楚，但大致还可以。镜子里面是一个带着稚气的俊俏男孩的脸，粗眉大眼，齿白唇红的。汤二自己及另一个记忆都表示满意。以后，只要好好锻炼身体，一定能够成为玉树临风的骚年啊。这时，钱荣跑进院子里来，喊汤二出去玩。　　钱荣领着汤二往自己家走去，说：“钱老爷家的二少爷回家了。他的大马有点小病，送来让我爹给看看，因为需要几天的时间，就先放在我家了。我带你去看看什么叫高头大马”。宋时候马政很重要，马是战略物资，普通人家是不可能有骡马的，至多有毛驴。钱老爷因为富贵，所以才可以有保留使用马匹的资格。钱二少爷这匹马是他在北地做生意时得到的正宗北方大马，因此格外显得神俊不凡。　　汤二在钱神医家看到这匹大马的确不错，扮相不错。但汤二的记忆里无论如何也不知道如何定义一匹马得好坏啊，现代人不用马啊！无奈，只好顺着钱荣得话，夸这匹马如何不群。俩人正在对大马品头论足，大马却“哗”地撒起了尿，尿液飞溅，俩人登时做鸟兽散了。钱荣现在在上学，极其注意仪容，所以身上要是溅上骚骚的马尿那就麻烦了。汤二虽然穿衣破旧，可要是有味道也会被父母责怪的。于是，二人不在讨论大马，而是又去河边玩了。钱荣背手，对着河水吟到：“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汤二看着想笑，但还是忍住了，自己就开始一个个地捡了好多河蛤，准备回家看一看小鸡吃不吃，河蛤也是肉嘛。　　天色晚渐，二人各回各家。汤二在院子里，用柴刀敲开几个蛤壳，将蛤肉切为小块儿，随手撒在地上。那几只鸡飞快赶来，几口就吞了个干净，吃完还不肯离开，咯咯叫着，围着汤二的腿转来转去的。从外面跑回来的囡囡看得分明，立刻要二哥多准备些蛤肉，她要亲自喂食。果然，所有的鸡都跟着囡囡转移了。囡囡尽量争取每只鸡都吃到一样多的肉。当然，她自己最喜欢的那只花母鸡是有特殊优待的，因为平时这只大花鸡就喜欢凑在囡囡的身边，只要囡囡伸手，它就立刻俯身趴在地上任她抚摸。　　汤二边看着囡囡喂鸡边思考着：发家致富，是不是养鸡，养鸡下蛋都可以换钱啊。要不就做鸡饲料？省事，卖给别人鸡饲料，不要自己喂鸡；不行，这时候都是散养鸡，不喂什么，你的鸡饲料卖给谁去？要么，养鱼？对鸡鸭与鱼一起混养，据说效果好。不过得有一大片地啊！看来还是得先有钱，才能干点什么呀。　　汤二在这里胡思乱想，没注意到院里来了一个人，仔细一看原来是钱老爷家的首席女佣，钱姐。汤二热情地叫道：“啊呀，夫人怎么来了，快屋里做。娘，来客人啦”。“嘻嘻，汤二呀，以后叫我钱姐就好。夫人二字我担当不起啊”，钱姐笑逐颜开地说道。汤二赶紧应下，对赶来的钱氏介绍到：“娘，这是钱老爷家的钱姐。钱姐，这是我娘，您有什么事情就和我娘说”。“老汤家的，我家少爷手下的弯刀有些破损了，想找你家汤老实修补一下”，钱姐解释道，然后朝院外挥手，随即一个男佣抱着两柄弯刀走了进来。钱氏对钱姐还是有一些印象的，忙不迭地要请到屋里坐坐，但钱姐婉拒了。钱氏赶紧把汤老实叫出来接活。　　汤老实有点心虚，因为他的主业是做农具什么的，没有打过兵刃，于是含糊地说：“钱姐，我很久没有做这样的活计了。您看是不是多给几天时间，我尽力打好，打好后再给您送过去，可好？”钱姐略一思索便点头同意，随即带男佣离开了。　　早晨，鸡刚刚鸣叫的时候，钱氏便开始准备早饭。因为今天她要带着囡囡去邻村看望自己怀孕的大女儿，所以早饭要提前。汤二起床要锻炼，结果钱氏拉住他帮着烧火，也没有出得去跑步。早饭还是糙米粥加咸菜。汤二心里一片哀嚎：我需要营养啊，囡囡也需要，大哥也需要啊，于是便说道：“娘，这朝食很重要，您看是不是以后要每人加一个鸡蛋，再加一点肉食什么的？”“啪”，汤二的头上被汤老实打了一筷子。汤老实呵斥到：“家里的钱还有用途，要节俭些。糙米也能吃得饱，吃了也有力气。”“老二，你再去抓点鱼吃呗”，汤大开着玩笑道。“好，我去抓鱼。但早上吃饭炖鱼太费劲，家里能不能舍得放盐，咱们做点咸鱼当早饭，啊，那有多好吃啊”，汤二说道，他想通过这话激将汤老实同意多放盐。但是，他没有得到想要得回应，而头上却又多挨了一筷子。囡囡也笑呵呵地歪着头，看着郁闷的汤二。唉，汤二慨叹，看来还是得多赚钱，早赚钱啊。　　钱氏和囡囡走后，汤大也去了舅舅家，他是问问明天去东京都需要准备什么。汤二则理所当然被汤老实抓了壮丁。汤二要去山里打野味儿的计划眼见着就这样泡了汤。汤老实拉着汤二来到打铁炉子面前，指着炉子道：“炉子的火候最重要，要知道什么时候把铁拿出来，这需要反复练习。老大心不在此。我现在指望着你能继承一下咱家的手艺。今天咱们边修理钱少爷的弯刀，边给你讲一下要领。你要认真的学，记住没有？”汤二虽然心里说我也不想继承打铁的事，但还是点头应了。汤老实随即要汤二用皮吹子将火烧旺。这皮吹子可不是皮做的，皮做的非常贵。家里的皮吹子是厚布缝制的，有两个把手，双手握住开合一次，前端的气口就会吸入或吹出一次气体。吸气的时候，皮吹子的前端不能对着火，因为吸气会降低火焰的温度，所以要先在其它处吸入气体，再将皮吹子的前端对准火焰根部吹出气体助燃。没鼓捣几下，汤二的汗就下来了。一个原因是因为没用过这玩意，二是身体瘦弱，没力气。汤二咬着牙给自己鼓劲儿：一定要坚持??
　　汤老实将一柄弯刀放在炉火上，那刀眼见着逐渐被烧的红红的。汤二被要求边烧火，边注意看那刀颜色的变化。汤老实解释道：只要看到铁片周围发出亮红色，而铁片的中间是黄红色时，就可以拿出锤打，锤打可以将脏物赶出，剩下精铁，锤打次数越多越好。汤二只是点头，可是脑子里的那个记忆分明告诉自己说是温度要合适，要是了解什么是黑体辐射，或者用个远程红外探测器探测一下就行，不要这么睁大眼睛老是盯着，这样损坏眼睛好不好。汤二这么胡思乱想着，那边汤老实又说了些什么都没注意到。　　汤老实要汤二用铁钳钳着弯刀，自己用大锤奋力将弯刀打得折叠后再展开，当温度降下去后，又重新投入火炉中煅烧，如此反复几回后，用小锤慢慢敲打出弯刀的形状后，将弯刀趁热投入身后的冷水中淬火，同时还不忘传授技艺：“小子，记住，这水必须选自深山中的泉水，最好是背阴山坡下，由泉水汇成深潭的水。平时这泉水也要覆盖上，不要晒热才可以”。汤二不自觉便想到：这啥原理？迷信吧。　　眼见着到中午得时候，汤老实终于认为这把刀差不多了。虽然多少年都没有打过弯刀，但手艺还在，至少刀得形状不错，看上去比较匀称。哈，汤老实口里一喊，随手辟出一刀，舞动几下后，也不知怎么想的，左手又拿起另一把还未修理的弯刀，将右手所持的刀猛地砍向左手的刀。“锵”的一声后，汤二就看见一个大豁口出现在那刚修理过的弯刀刀刃上。虽然未修理的那把刀的刀刃上也有豁口，可是却要小一些！也就是说，修过的刀不如原来的刀更结实，这真是令人沮丧的事情！汤老实更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仔细检查了那两把刀的豁口后，又重新将弯刀投入炉中，再次开始捶打，再退火，再二刀互啄，结果还是老样子。汤大回来后也加入战团，三人就这么折腾起来，一直折腾到傍晚钱氏和囡囡回来的时候，刀上的豁口也没有改进。　　晚饭照例还是粟米粥。汤二听着钱氏在和汤老实说着去看女儿的事情，脑子里却想着：小米啊，小米，老是吃你，老是吃菜，啥时候能长肉长个子啊？明天会不会有时间抓鱼不，而不是被抓着打铁？这时耳朵里听到钱氏说道：“??明日老大出门，除了衣物外，是要带点钱应急的。这次得到的银钱除了日常使用，不知能不能再盖一间房，这样老大就好讨媳妇了”。汤老实应道：“哦，可能不是很够，现在吃食太贵，盖一间房子，料钱，工钱，加上饭食，算下来大致得100两多，另外还要缴税也得近20两，若不举债，还得再攒一段时间的钱啊”。汤大倒是急了：“爹，娘，我这就要外出做事了，不能成亲啊，等到我象舅舅那样的时候再成亲盖房子嘛，那时候也就不会缺钱了”。他是想着以后我在东京混好了，谁娶乡下的女人做媳妇啊，咱要娶成里的大家闺秀！所以，赶紧找个原由，千万别让父母打他成亲的主意。　　汤老实倒是认同了汤大的说法，点头道：“嗯，先不说讨媳妇的事情了。你随你舅舅去东京做事，一定要听话，守规矩，不要惹事。制雪白盐的法子要记住，要熟练，这样你才能教别人，让别人服气”。汤大点头称是：“我都记得要诀的，灶台灰放多，细干草放少，先用热水冲一次，完毕后再用热水冲两次”。汤二随即插嘴道：“大哥，我觉得不一定非得用灶台灰，到时候要是不好找那么多灶台灰呢？或许只要是烧过的柴可能就行。我觉得能在东京买到的木炭砸成小块儿，就能代替灶台灰”。记忆中，在现代买车开的时候，车里面有味道，一般人都会放入很多活性碳包，来吸收味道；集训上课的时候，教官也说过炭可以通过吸附脏东西来净化饮水，或许就可以用来制盐。这几天来，汤二发现自己的脑子里渐渐被后来的记忆所代替，毕竟这后来的记忆太多，太庞杂，什么都懂，自己原来的那一点想法竟然逐渐枯萎，甚至都不怎么出现了。虽然心理有一点惶恐，害怕自己的记忆不见了，那自己的小弟弟是不是也会被那个替代呢？但什么都知道的感觉真的很好！不知不觉自己的手又在别人不备的情况下检查了一下小弟弟的状况，呼，还好，还在！　　汤老实一拍大腿道：“老二说得在理，说不得木炭更好呢？以前咱家没钱，现在家里有点积蓄了，我看就买一点木炭，不，东京城的石炭，试试家里能不能打出好铁。反正也不着急盖新房子”。喂喂喂，老爹呀，那钱不是盖房子的，更不是买煤打铁的啊，不是说了要在镇里开餐馆么，那是需要钱的啊，汤二脑子里急转，想着如何留住那钱好开餐馆赚钱。　　对呀，是不是铁里面碳少，所以软，经不住砍，汤二忽然响起以前的那点可怜的材料学知识。铁里面要有碳才会硬，才会成为钢，钢里面有稀有金属才会更硬不易生锈。哈，真要谢谢集训时候的教官呀，这知识或许就是不让汤老实花钱买煤的办法。汤二想到这里就急急惶惶地推说自己吃饱了，跑出屋子，去找了一个大木盆和木锨。尽管家里是打铁的，可是家里的用具还都是木制的，铁毕竟是太贵了。汤二用木锨将晚饭烧火留下的灶台灰装满木盆，将木盆放在房头后加满水，搅拌开来，就放在那里了。他是想着：这灶台灰里有碳，有燃烧后的金属物质，或许用水浸泡后，那些金属就会进入水中，等到淬火的时候，碳和乱七八糟的金属或许就会进入刀内，或许就能增加刀的硬度吧。成不CD要试试，要是不成就惨了，短时间改善家里经济状况就会化作泡影。　　汤二晨练归来就发现汤老实自己又在那里鼓捣弯刀了。今天汤大要出行，所以汤老实也就没有叫醒他来帮忙。汤二放下砍柴，将鸡从窝里放出，随手拿起一个箩筐就去河边捡河哈，准备回来喂鸡。早晨，鱼大概也很饿，所以游得飞快，汤二一条也没有抓到，只能提着河哈回家了。囡囡倒是和钱氏都起来了，钱氏在做早饭，囡囡从汤二手里枪了蛤肉去喂鸡。　　蛤肉可能真的有用，昨天钱氏就多捡了2个鸡蛋，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的事情。所以，今天的早餐就多了鸡蛋。因汤大要出行，所以他碗里多了一个鸡蛋还有不知是那年的几片腊肉片，囡囡的碗里有半个鸡蛋，2片肉，到汤二和汤老实这里就只有小半个鸡蛋了，没有肉，不过汤二也嫌弃这肉片不是新鲜的，不稀罕。钱氏的碗里只是小米粥，没蛋也没肉。汤二走到钱氏身边，将自己碗里的蛋拨给钱氏：“娘，你吃这个，我早晨碰到钱荣，他给我半个鸡蛋，我都吃过来，您吃吧”。汤二撒了个谎，不过，以前钱荣的确给他鸡蛋吃过。钱氏知道孩子撒谎，但理解他的孝心，于是就说：“好，乖巧的儿子，我吃，你快回桌子上吃吧，饭凉得快”。囡囡一看也不甘落后，也要将自己的鸡蛋送给母亲，汤大也来到钱氏身边，也要把肉和蛋送给母亲。钱氏十分感动，但还是拒绝了，直夸赞孩子懂事孝顺。汤二看着乐融融的一家人很是开心，便趁着汤老实高兴的时候进言到：“爹，我们是相亲想爱的一家人，能不能以后就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反正桌子也够大，就让母亲和妹妹都在桌子上吃呗”。预料之中的反对没有出现，汤老实竟然点头同意了！这顿饭是全家人吃得最开心的一次。　　吃完饭，全家都去送汤大，先是到舅舅家里汇合。听到汤大要出门的消息，住在村子东北角的汤老实的弟弟和家人也来送行。汤老实和钱氏对汤大是千叮咛万嘱咐后才依依不舍分别。汤大和骑着毛驴的舅舅一起朝着东京方向而去。　　回到家的汤老实又开始捶打那柄弯刀。眼见着还是没有什么进展，汤二便凑过去小心说道：“爹，我看咱还是试试别的什么用来淬火吧，不然老是这样恐怕也不能又什么改进”。汤老实回头道：“是啊，这深潭之水都不成，还有什么办法呢？”“爹，您说灶王爷帮了咱家两回了，会不会也帮这一回呢？咱家的灶台灰怎么样？”汤二建议道。汤老实有些恼：“胡说什么呢？我这深潭水吸天地精华，是我和老大一桶桶打西山深处背回来的。灶台灰怎么能行？哦，不对，灶台灰可以，请灶王爷见谅”，意识道这话可能冒犯了灶王爷，汤老实赶紧朝着厨房方向作揖，恳请灶王爷原谅他的无心话语，继续保佑汤家。“好咧，我这就去那灶台灰”，汤二笑着答应着跑向房头去取那个盛满灶台灰的大木盆。汤老实若不是看在灶王爷的面子上，真的是想赶上去踢汤二两脚。　　在囡囡的帮助下，俩人将大木盆从房头拖了过来。汤老实沉着脸，将捶打过的弯刀插入这灶台灰泥水之中，然后再煅烧，捶打，几次之后，汤老实阴沉的脸开始变得凝重起来，因为他发现这真的有不同！那刀身开始变得明显的光亮，这种苍白的亮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锤打过的刀刃似乎有一道流淌的光在上面飘动。汤老实挥了几下刀，然后朝着那未修理的刀砍去。“镗”的一声，两刀分开，再一捡视，这灶台灰淬火的刀刃只有一个白色的痕迹，而那未修理刀的刃上却有了一个很大的豁口。哈哈哈，一阵狂笑从汤老实的口中发出，他实在是太高兴了。有了这个技艺，他汤老实就不再是打铁的，应该被称为匠人了，不，应该称为大匠！这可是传世的技艺，能够打出这样宝刀的人在大宋可是屈指可数的啊。
　　汤老实得到宝刀后，并没有继续修理另一把刀，反倒是叫过来囡囡，给了她5文钱，让她快去村里的小铺子里买把香回来，同时嘱咐钱氏把珍藏的那点腊肉还有几个上次剩下的炊饼也拿出来。汤老实在灶台上摆上腊肉和那几个干炊饼后，将刚买回来的几根香点燃，让钱氏和孩子们站在自己的身后，随自己拜了几拜后，口里念念有词：感谢灶王爷的保佑！终于实现了先人对汤家后人精进打铁技艺的要求。祈求灶王爷一直保佑汤家万事如意。　　汤老实随后一鼓作气将另一把刀也如法炮制打好，这才长出一口气道：“孩子他娘，就凭这份手艺，我们至少可以在镇里开个铁匠铺”汤二惊出汗来，别呀，那餐馆开不开了？于是急忙道：“爹，镇里面用农具的少，用刀的更少，我们全家搬过去若是挣不到钱可就没有退路了呀”。“是啊，老二说的有道理”，钱氏也帮腔道。“算了，以后再考虑到镇上打铁的事情吧”，汤老实考虑了半天，最后妥协道。汤二的心这才放回肚子里，看来开餐馆有望哈。　　转天，汤老实要汤二抱着那两柄弯刀随他去钱老爷家送刀，同时随大人办事可以长一长见识。一个男仆开门，问清原由后，便请汤老实进院稍候，拿着汤二递过的刀进去回复。汤老实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之上等待，汤二则抱手站在身后，四处观望。这富贵人家的房子就是好。目力所及的房屋花园都是青砖堆就，虽说现在已是秋季，但花园里还是有很多绿色甚至还有几朵花在开放。回廊里有两个女仆还在擦拭着窗棂，回廊下的鸟笼子里面的小鸟上蹿下跳唧唧的叫着，这地主的生活好奢侈啊。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人在钱姐和两个壮汉的簇拥下从内宅走出，朝着汤老实父子走来。还离着有段距离，那年轻人便作揖道：“汤大匠一向可好！”汤老实因这一句大匠的称呼而变得极度兴奋，脸色也有些潮红，有点手足无措，忙不迭站起身来，回礼道：“不敢，不敢当啊”。钱姐介绍道：“这是我家二少爷，最近刚打北地归来。看到你的活计不错，很满意，所以特意过来招呼一下”。汤老实拉着汤二一并再次作揖说道：“见过二少爷”。“客气，客气，汤大匠请到客厅就坐可好，请”，二少爷客气地说道并请二人到钱家的客厅就坐。这可是极高的待遇！钱家村里面进过钱老爷家客厅的汤老实恐怕是第一人，当然，汤二也算哈，就是连村里的里正都没有进入过。要知道宋朝的时候，只有村里的地主级别的人才能当里正，而钱家庄的第二地主的资产要比钱老爷小得多，而且钱老爷的大儿子在陈留做官，因此算得上是既富且贵的人家，第二地主虽然是里正却也入不得钱老爷的法眼的。　　在客厅里就坐后，有人递上茶水。二少爷喝了一口言到：“这次从北地归来，路遇劫匪，手下力士与强盗打斗虽大胜，但兵器折损，所以到家后请钱姐找人修补。未想在我家乡竟有汤大匠这样的神人，不仅将弯刀修补好，且刀的品况大大改善，与北地有名的兵刃相比也不差分毫。余有荣焉啊”。经过刚才的激动，汤老实恢复了不少，接言道：“二少爷过奖，我汤老实只是想着尽力完成二少爷的活计，没想到得到二少爷如此的夸奖，实在承受不起啊”。哟，老爹也能说出半文半白的官方话语哈，汤二站在汤老实的后面想到。那二少爷接着说道：“不知汤大匠可否继续为我打制一些弯刀？价钱上一定从优，有什么需要的钱某可让手下人帮忙解决”。汤老实一听便高兴起来，这是好事呀，在家就赚钱，还和钱二少爷搭上了，忙不迭说道：“二少爷尽管吩咐就是，咱也就会打打铁。二少爷既然需要，俺自要上心尽力”。“好，那就一言为定。以后，你就不要接其他人的活计了，专心打造弯刀，我这里必不亏待”，二少爷拍案道。　　汤老实觉得自己好似驾了云一般，脚都没有踏到实地上，忽忽悠悠地就回家了。这次收获可不小，不仅拿到20两修理弯刀的修理费，50两的赏钱，还有未来继续打造弯刀的定金50两，二少爷给的可都是银子，不是铜钱啊。钱氏得知后欢喜得不得了，这一下子就解决了家里多年缺钱的大问题。但为了继续可持续赚钱，就必需更新打铁设备，另外，如果可能得话得购置一些衣物，修理一下房屋，毕竟冬天马上就来了。这一算可能剩不下所少钱呢。　　在这种情况下，不得不紧急召开家庭常委会进行讨论。家里的四个常委都参加了会议。由于汤二举荐灶台灰打铁有功，所以允许他在汤老实说明会议的主旨后第一个发言。汤二认为：必须以人为本，购置衣物，修缮房屋是第一位的，没有人，没有人的健康，就不会再有钱，就不能可持续地发展。对此大家表示首肯。其次，需要改善打铁条件，需要购置石炭，也就是煤，或者上好的木炭，不能老是使用普通的木材，这样出活慢；还要购置大铺子用的风箱，那个皮吹子太不好用了。大家对此也表示同意。决定明日起由汤老实负责找人修缮房屋，汤老实和汤二一起去镇上购置木炭和风箱，钱氏和囡囡负责购买布料缝制衣物，特别注意的是要买一块细布用来缝制内衣。汤二解释半天，钱氏才明白什么是内衣。这个时候人们几乎没有内衣的概念，穷人就更不用想了，没有内衣裤。汤二脑中的那个成人记忆越来越强势，再加上是一个女人的记忆，所以无法容忍的事情越来越多，内裤就是其中之一。每次站在外边，小风从裆下嗖嗖穿过，汤二都会觉得无法忍受，内裤必须有！　　会后，大家精神饱满地开始了自己的工作。汤老实开始检查屋子修缮需要做那些工作，钱氏准备晚饭，汤二则拉着囡囡去河边捡蛤回来喂鸡。等汤二和妹妹回来的时候才发现汤老实又在打铁呢。原来母亲钱氏在切腊肉的时候，不提防肉里面混着的骨头把菜刀蹦出一个大大的豁牙，这刀不修就没法用啦。　　汤老实这次采用了新式汤家秘法精心重筑了这把菜刀。汤老实仔细审视自己的精心之作，嘴里喃喃地说：“这就是传说中的钢刀？这就能媲美北地的钢刀？难道北地的辽人也会这种秘法？喂，老二，你说辽人会不会也是用咱家的秘法呢？”汤二不知如何回答，谁知道人家的铁匠是如何做的啊，再说原料的成分在细节上可能会有很大的不同呢，即使工艺一样也会得到不同的产品啊。不过，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汤二对汤老实说道：“爹，那辽人的手艺应该是源自草原上他们的祖上。草原上传说是烧的是马粪，那是不能打铁的，打铁用的也是木头。不过，他们那里找水也不容易，淬火的时候会不会只能用马尿什么的？”“有道理啊”，汤老实越想越有道理，不由得频频点头，“那，老二，你说咱们是不是也试一试马尿？”“对呀，应该试试。爹，我现在就去搞点马尿回来”，汤二扒手称是道。“你去哪里搞马尿？”汤老实好奇地问道。“钱神医他家有匹马，是钱老爷家的，让他治病的。我拿木桶去接些马尿回来”汤二答道。汤老实阻止道：“今天有点晚了，明早再去吧，不差这一晚。”　　这古代的人们一般用不起蜡烛，也没有油灯什么的，如果没有明月，哪里的夜晚都是漆黑的一片；再者，人们日常吃肉很少，普遍有夜盲症，因此，一到晚间大家就不会走动了。因为窗子都是用粗纸糊就，透光极差，因此屋内更黑，只能趁着天有些光亮的时候，赶紧铺好被褥，天一黑就得睡觉了。就是你不想睡觉，你也什么都干不了！汤二由于每天都坚持锻炼，早睡早起，生物钟保持极好，再加上年少，头一挨近枕头就睡了过去。　　汤二拿着木桶去接马尿的时候，钱神医的家里没有人，还好，马还在。在旁边还发现有一袋子马饲料，看来是钱家怕马吃不好特意送过来的。汤二知道，要靠近马需要从正面，要让马看到你，觉得你是安全得才可以让你靠近，而要讨好马得办法就是给它吃的。汤二在袋子里特意选了一把饲料里面的豆子，伸着手，让马最先发现豆子，然后慢慢走向大马。果然大马歪过头开始吃豆子，趁着大马分散精力，汤二把木桶放到它的身下。也是巧了，木桶刚放好，大马就给了一泡晨尿。汤二立刻取了木桶，挥手和大马再见。那盛了马尿的木桶很是沉重，连拖带拉，总算是把它一滴未撒地带回家里。　　汤老实用家里的另一把菜刀试了一下马尿淬火的工艺，发现马尿淬火的菜刀只是略好于深潭水淬火的刀子。但是这也说明传说中的深潭水并不是打造寒兵利器的根本，应该是水的成分才是决定因素。汤二似乎有一点了解什么尿液里面有碳，氮什么元素的，但也是说不清楚，要是和汤老实解释恐怕也麻烦，索性假装不知，让他自己思考去吧。但转瞬又有了一个点子：为什么不试试马尿和灶台灰组合？把这个想法和汤老实一说，汤老实立刻动手将马尿倒在灶台灰泥水中，用棍子好好地搅拌了一阵子，然后开始重新打制那把马尿淬火后的菜刀。　　当汤老实端详着最后的成品菜刀时候，就连对打铁没有兴趣的汤二也注意到了这个菜刀的不同。还没有打磨，那刀刃就有着寒光，刀背也是寒光闪闪夺目象个镜子一样。汤老实抚摸片刻，立刻动手打磨，就连钱氏催着吃晚饭也被他呵斥拒绝了。结果就是一家之主不吃饭，大家就都得等着。囡囡受到优待，被钱氏偷偷塞了两片肉在嘴里，汤二就只能瘪着肚子看了。　　天已经黑了，还好今天月亮很亮，再加上炉火的光，院子里还是可以看清楚的。终于汤老实不再打磨了，用水冲洗了一下菜刀，然后用一块布拭干。挥了挥刀，然后朝着火炉边的一块木头砍了过去，“哚”的一声轻响，那木头便被削去一截，汤老实又拿刀朝着炉边的铁钎砍去，要知道那铁钎是平时通炉火时候专用的，直径要比成人的大拇指还要粗一点，在一把菜刀面前却是应声而断！随着那“锵”的一声响过，汤老实随即大吼一声：“哈！”接着又压低声音说道：“天下第一菜刀啊，哈哈哈。”
　　谁说鱼的记忆只有7秒？汤二这两天去叉鱼就费了好大的劲儿，鱼儿一见有人下水，不管你在水里站多久，就是不出来了。这么半天的功夫，汤二就叉到一条鱼，还不大。这没法做菜吃，不够家里人分的。虽然汤大不在家，但汤老实是干体力活的，胃口很大，自己和妹妹也都是成长中，也特别能吃，所以，这条鱼的归宿就是做成咸鱼，当咸菜吃。家里由于舅舅给的那袋子盐，所以用盐暂时不会有严格的管制。去西山想打点野味也是不如意，这里的山上多是黄土和石头，树木要么很大，很有年头，要么就是蒿草，灌木很少；至于说动物嘛，顶多野鸡和兔子有一些，连传说中的狼嚎都没听见过。但据父母忆苦思甜说，现在家境算是好的，至少吃粮和吃盐还没有出现问题，以前，吃盐都是大问题，不仅吃不饱，还没有盐，浑身根本没劲儿。　　今早，汤家就要把田里的麦子都收割了，忙完自家的后，还要去二叔他们家里去帮忙。农语云：一秋抵三春。就是说一个秋天的活计能和三个春天的活计相比，由此，可以看出秋天的农活是多么多。汤老实将两把柴刀磨好后，自己与汤二拿柴刀收割，钱氏负责在后面收拢打捆，然后将麦捆立在田间再干燥一下，等轮到自家的时候，再拿到村里大家共用的一个麦场上打麦子。囡囡负责将掉在地里的麦穗捡起来，单独处理。汤家的田地不大，因为当年分地的时候，大部分都给了没有继承打铁技术的二叔了。因此，汤二跟着父亲一鼓作气竟然一天就收割完毕了。收割这个活还是很累的，弯着腰，几乎一刻不停地挥刀，汤二是浑身酸痛，要不是最近锻炼，估计自己顶不上汤老实的速度。这时候的农家是不能吝啬的，钱氏早就在村里屠户那里买来一些猪肉，再加上自家的鸡蛋，菜还是有些荤腥了。　　二叔汤贵家有4个孩子，前三个都是女儿，小儿子大宝今年才二岁，家里的劳动力还是极其紧缺的。汤老实和汤二是带着自己的饭食来帮忙的。作为大哥，必须要照顾自己的弟弟，汤老实在这方面做的还是很好的。汤二发现自己的二叔和自己几乎是同时来到了麦田里。稍打了招呼，三人就开始收割了。过了一会儿，二婶子带着4个孩子也都赶过来了。三丫负责照顾大宝，并捡一下麦穗，大丫，二丫则跟着二婶一起扎捆割下来的麦子。　　转眼到了歇气的时候，大家围在一起吃早饭。汤二注意到二叔家里人都吃的是粟米饭，菜还是咸菜和一点点鸡蛋，自己家的伙食显然要好出不少，于是，借口着要尝一下二婶的手艺，把自己的菜大部分都与大宝和三丫做了交换。大宝知道肉食好吃，可是牙口还不行，所以得二婶子嚼烂一些后再喂给大宝。即使这样，大宝也吃得香甜，在等待着母亲喂饭时候那渴望的眼神特别招人喜欢。三丫倒是想着两个姐姐，也挑了肉丝出来给两个姐姐分享，两个姐姐害羞地接了，都对汤二表示了感谢，并夸钱氏的手艺好。汤老实也把自己的饭菜与二第分享了，大家边吃边聊，谈着今年的收成，展望着明年的生活。　　汤二突然想到，若是去镇里开餐馆，自己的娘亲恐怕忙不过来，又得看餐馆又得回家照顾一下汤老实，总是两头跑不是办法，最好要找个帮手，于是就对二叔说：“二叔，忙过这秋，我爹娘准备去镇里开一个汤饼铺”。“哦？大哥要开铺子，还在镇上？”汤贵看着汤老实问道。“嗯，我是这样想的：家里地少，打铁收入也少，老大虽然去了东京做事，可他也到了讨媳妇的年龄，家里需要起个房子，可家里现在的状况还不行。我琢磨着去镇里开个铺子，卖个汤饼或者打打铁来填补一下”，汤老实回答道。“二叔，我们打算先开个汤饼铺子，需要个帮手，二叔您和婶子商量一下，看看家里人谁可以做帮手。到了铺子里包吃住，有工钱”，汤二插话道。汤老实原本没有想到开铺子需要帮手的事情，但一想可以帮助二弟一把，便觉得甚是可行，即使汤二没有经自己同意便邀请二叔家参与，心里只是觉得汤二的这个提议好。汤二接着又道：“过几天，我准备一下，做好汤饼请你们先尝个鲜”。二婶子笑道：“哟，老二啥时候还学会做饭啦，真是出息。到时候一定要叫我去尝尝噢。”“叫，都叫去，您家里人都去，一个不落”，汤老实插话道。　　二叔家的地不仅有麦子还有粟米，干了三天才算是收割完毕。汤二回家又接着把自己家的麦子运到麦场去脱粒，又帮助二叔家脱粒，每天回家躺下睡得和死狗一样，实在太累了。但还是得继续工作，努力完成下一件大事：做一个擀面杖出来。这时候没人用擀面杖，那就没有办法买到，只能自己做。在汤老实用来炼铁的木材里，汤二选了一段有1米多长的硬木材质的细棍，然后将家里的天下第一菜刀斜着固定在上部，中间空出一些，下部是固定住的一块木板，木板上用两根木条固定出一个沟槽，这样，就制作了一个简单的人力机床了。用手保持木棒的平衡，缓慢沿着沟槽，旋转着推入菜刀刀刃处。菜刀就将旋转着的棍子削下一层，再将菜刀下移一点，就又削去一层，反复多次，终于有了一个擀面杖的样子。汤老实看着汤二在忙活，见到这个人肉车床觉得很是惊奇，连连夸二小子聪明。汤老实也试着进行了操作，他更有力，也会控制力道，所以他做出的那一根更是均匀光滑。　　麦子收好，家里又想着将麦子卖出，买相对便宜的粟米来吃，这样粮食就可能够吃到来年春季的时候，到时再花钱买一些粟米也就能等到新的秋收了。汤二反对卖出麦子，自家辛苦种地，还没品尝秋收的喜悦呢，这就要卖出了，再说，这时候卖不上价钱，莫不如在来年春天的时候再卖，反正家里现在有购买粮食的钱，此外，万一开餐馆赚了大钱呢，那生活就好了，更不需要卖粮了。这样全家就暂时熄了卖粮的想法，只要把需缴纳的税粮留出，其它就都做口粮了。　　这个时候甚至一直到上个世纪的五六十年代，乡下里面都还是自给自足的生活，要吃面条就从种麦子做起，压根儿就不用出去买，比如今天汤家要做这早饭，汤饼。钱氏天一亮就起来，把鸡放出来任其觅食，然后就要将自家产的一定量麦粒盛出，放到石磨里去脱皮，一个人推着磨，一圈一圈地把所有的麦粒脱壳，然后用簸箕筛出麦壳，麦壳收起来用来喂鸡，在把麦粒放到细一些的石磨上磨成面粉，即使磨两遍，出来的面粉也是很粗糙的，但只能这样了。做完这些，就要和面，面要和的软一些，不然手无法揉细，粗的汤饼不容易熟；接着开始准备点火烧水，边烧水，边用手一根根地搓揉出细一些的面条；水开后，将面条下入，煮沸两次以上，还得在盖上锅盖闷一会儿，这样那粗粗的面条才会熟透；捞出面条，配少许面汤，在面上在撒上一些咸菜，这就是宋代典型的汤饼一碗。这回面上面将会增加几条咸鱼丝，也就是汤二叉的鱼腌制的，这已经就是奢侈版的面条了。　　汤二是准备试试擀面杖的，所以当钱氏进行到要用手搓揉面条的时候，他就跳出来制止道：“娘，下面我来做，保证比你的快”。钱氏笑着同意，但不认为老二会做得更好。在钱氏的注视下，汤二将一小团面用擀面杖擀为一片既薄又大的面饼，然后将这面饼正反折叠起来，宽度恰好小于菜刀的宽度，这样一刀就可以将面切断，每一刀切下的苗条宽度都有小手指宽度的一半，甚至还要细，然后，将切好的苗条提起，散开，待水烧开即可下锅了。这做汤饼的速度与钱氏常用的手搓法比快得可不是一点半点，关键是每个面条还都能保持很细。钱氏惊讶得都忘记了夸汤二，脑子钝钝地在汤二的指挥下把面条放入水中煮沸。由于面条细薄，所以根本不要加凉水再煮沸，煮沸一次就直接可以出锅了，更不用再盖上锅盖闷一会儿了。　　这样的新式汤饼第一个就受到囡囡的表扬，因为小孩子嘴小，以前吃汤饼实在是费劲儿，烫得够呛，却吃不到多少到嘴里，而现在这个要细小很多，擀面杖擀出的面的弹性也要更强一些，吃到嘴里的感觉那就是一个字：很好。“真好吃！娘，以后我要天天都吃这样的汤饼”，囡囡对钱氏说道。“好”，钱氏溺爱地看着小女儿安慰道，“以后咱家有钱了，多做汤饼，让囡囡吃得饱，吃得白白胖胖的”。汤老实对这汤饼也是夸赞了一番：“孩子他娘，这要是和镇子上的汤饼比只好不差，看来老二说的开汤饼铺子应该还是可能的，应该能赚到钱”。　　为了增加家里人的信心，汤二进一步分析道：“爹，娘，您们算一下，咱这面薄，容易煮熟，得省下不少烧柴的钱，咱这汤饼做得快，一会儿就是一大锅，一天做下来要比别人多做多少锅，再者他们的汤饼上只有咸菜条，我们可以再加入一些豆子啊，青菜啊，鸡蛋啊，甚至是鸡肉啊，腊肠片啊，咸鱼片啊什么的，味道定会完胜，肯定赚钱！”囡囡被他描绘的远景所感动，一阵阵地欢呼：“我要吃，我要吃”。汤老实和钱氏也是点头同意，只是二人对自家的手艺还没有底，怕做出得味道不好。汤二倒是拍胸脯保证自己有想法，一定会有别人想不到的好味道，毕竟，脑子里的另一个记忆还是吃过各种面条，自己在家里也是做过很多种类的，相信自己能够使那些馋人的味道重现。
　　忙过了这一秋，就要立刻开始修理一下屋舍了，这也是之前家庭会议决定了的。在此之前需要大肆采购一番，主要是建筑材料：木材，石材什么的，其次还要买纸用来糊窗子，还有汤二提出的糊一下屋子的内墙。此外，汤二还分析了家里未来可能的需求，提出要买一个毛驴和车，这样以后运输打铁用的燃料和开店用的食材，甚至用来拉磨就都会方便快捷。汤老实算计一下，家里紧巴下还是可以购买驴和车的。最后，大家一致认为要去镇里先看一下那些店可以购买一些建筑材料，驴子和车大致多少钱，等回来后，找二叔过来商量一下，再开始找人修缮房屋；再大致看一下有没有可以租到的店铺，租金几何；钱氏负责购买家庭用的粗布，细布以及其它杂物；汤二和囡囡也一起去。　　镇里没有专门的骡马市，只是在集市一条街外边的巷子深处。那味道真是难闻极了，汤二真是不会想着再来第二次。现在里面仅有5，6头驴，没有什么骡，马，牛，倒是看到了也不知谁家养的两头猪，那大猪看上去长得瘦瘦高高的，动作迅速，小猪也是一般，两猪哼哼着在那边拱着一个粪便和杂草混杂的堆垛。那卖驴子的伙计见到四人立刻满脸堆笑迎了上来：“这几位客官，看上了那一头驴子，要小可为您介绍介绍不？”汤老实指着一头黑白花的驴子问道：“伙计，这头如何？”“这头驴子是昨天人家刚牵来托卖的，要价是30两，这里面已经包含了给官府的税费和托卖的费用，很是划算的，这驴子才3岁，能用好多年呢”，那伙计笑着答道。“您这也有驴车卖么？我们想驴和车一并买了”，汤二插嘴道。“哟，巧了，我这里不卖车，可是我一个邻居他是木匠，专门做车修车，在河北镇极其有名的”。“爹，您看咱们是不是委托这位大哥一并买了驴车？”，汤二建议道。汤老实点头同意道：“可，伙计你这就去问问驴车的事情，托你一并买来。我们先出去有事，过了晌午我们再来”。“好，好”，那伙计一看这是大主顾啊，忙不迭应答道。　　离开这里，四人分作两组，汤老实领着汤二去寻找店铺，钱氏领着囡囡去买布匹。话说汤老实和汤二在街上转了整整一大圈也没有发现一个铺子转让的。虽然今天不是大集时间，人很少，各个店铺的生意都十分冷清，但店铺的伙计都还是很敬业地和他俩打着招呼。汤老实询问其中的一个伙计是否有转让的店铺，或者帮忙指下到哪里找牙行。那伙计想了想道：“我听人说，后街的一个杂货铺子要转让，掌柜的不干了，你直接去找，要是看上还省了牙行的费用呢”。“多谢小哥”，汤老实和汤二谢道。于是顺着那伙计的指示，拐了个弯来到后街。　　就在临街口处果然发现一个店铺，外边明显之处有个木牌，上面写着“出兑”。店铺还在营业，但显见着冷清，一个顾客没有。汤老实二人进门都没有人理，喊了一声有人么，过了片刻，有人从旁边屋子的暗处走了出来道：“二位，有什么要买？”“我和我爹看见店家要出兑，所以问问”，汤二回答道。店家一听，立刻便邀请二人屋里就坐详谈。　　相互介绍之后，这位姓周的店家开口道：“这个，不瞒汤兄，家里出了一些状况，急需一笔钱，故要出兑。这个房屋是我自家所有，您若是想租就租，相买得话也可以。租的话得最少租五年”。汤老实回道：“我打算租房子来用，只是不知租金如何？屋内的杂货如何处置？”“租金按照这里的状况是每年50两，再加保证金10两，退租后这10两退还。但我家情况不允许月租支付，第一年只能按年支付，以后或可以改为月租”，周掌柜答道。实际上，也就是因为他们家需要一次支付60两，所以店铺才不好兑出去，否则不会在这一个多月时间里兑不出去，这里毕竟还是集市附近。　　看到汤老实有些犹豫，汤二插话道：“不知那些杂货掌柜的打算如何出兑？”“若是房屋已租出，那些货物反正也不多，就贱卖出去”，周掌柜答道。汤二进屋子的时候注意到这个店铺主要经营得就是家庭厨房常用的物事，碗筷，缸，砧板什么的，要是开餐馆这些东西就是刚需，必须要买。或许在租房的前提下，这些货物出兑的价格上就会占到一点便宜。于是汤二继续追问：“不知周掌柜的这些货品要是计算下来一共需多少银两？”周掌柜已然闻弦知音，这是要一并拿下，这是好事啊，省了不少功夫，那价钱上就给他们一点好处，于是欣然应道：“若是在租房后，也要一并兑了那些货品，估计再有30两即可”。汤二知这价格必是很优惠的了，于是也没有砍价，和汤老实耳语几句后，汤老实言道：“我今日回转商量一下，看家里银两是否合手，若合手，过几日我再来，咱们就可画押转兑”。周掌柜的眼中虽有一丝失望，但还是应道：“好，若这几日内有他人要租，我不能保证你我二人的约定，故请尽快回复”。“那是，那是”，汤老实应道，随即告辞而去，转到市集去和钱氏汇合。　　钱氏买了不少布匹和杂物，就连囡囡都提着个坛子。汤二赶过去替钱氏拿着一匹布，另一支手把囡囡手里的坛子也拿在手里。三人就沿街打算寻找一个汤饼铺子吃顿午饭。那个给汤老实指点路径的伙计眼尖，远远就打招呼问状况如何？汤老实先是感谢了一番，又简单说了一下结果，说是打算吃过午饭就去骡马市，然后回家。那伙计很是机灵，立刻就邀请汤家人去他的小店吃饭，恰好他的店里也有汤饼。于是，汤老实一行四人就跟着那伙计来到他的店内坐下，并点了四碗汤饼来吃。　　虽然只有他们四人，但汤饼上来的好慢。好大的一碗，囡囡无论如何也是吃不完的，只好拨给汤老实和汤二一些。四人都饿了，尽管味道太一般，但还是把汤饼都吃掉了。结了帐，和伙计告别离开后，汤二凑到汤老实面前低声道：“爹，你看，他这里的汤饼5文一碗，里面只有咸菜，味道太一般了。将来咱家的汤饼一定会比这个好吃，碗里在放上肉什么的，一定超过他们”。汤老实正有些心疼一顿饭这么贵呢，一听汤二的话，登时想到：是啊，我们的汤饼会更好，赚更多的钱，这20文钱就算是买个经验了，接着又想到现在要去付买驴车的钱，心里更是剜了几剜，好多钱啊！和驴车相比，20文的汤饼钱真不是钱了。　　骡马市那个伙计果然在等着呢，甚至把车都已经架到了毛驴的身上。看着汤家人来到，那伙计便热情迎上来道：“老兄，瞧这驴配上这车简直天生一对儿啊”。这都是啥比喻啊。不过汤老实的确对驴车表示满意，问道：“这车需多少银两？”“啊，老兄，这车要价要10两，不过看您是驴和车一起买，让给您2两银子，总共您只要付38两就可以把驴车赶走了”，那伙计答道。汤老实收到钱氏同意的眼神后便点头同意，爽快地支付了38两银子。那伙计兴奋得脸红扑扑的，这时候多数人用的是铜钱，用线穿起来，1000文谓之1贯，今天碰到用银子支付的却不是常见的，银子要是换成铜钱还是有一点赚头地。伙计不仅教给汤老实简单的赶车要诀，简单的饲养知识，还主动送了一个鞭子，临走又抱了一把饲料放在车上以备路上喂驴。汤老实谢过之后，一手持鞭，一手前者毛驴做车把式，钱氏及两个孩子都坐到了车上，一家人说说笑笑地往家里赶去。　　汤二也是有些陶醉哈，想到：这是不是这个时代的有车一族？可是没过多久，他就受不了颠簸而主动跳下车来，代汤老实牵驴赶车。这路实在太差，常年的碾压导致这土路上都是坑洼和车辙。驴车的轮子就是木制的，一点儿弹性没有，硬碰硬，简直能颠到散架子。汤二的那另一个记忆真的是好想念自己的SUV，开起来忽忽哟哟太舒服了。路上碰到了不少认识人，大家都十分羡慕汤老实家买了驴车。要知道在钱家庄里除了前老爷和里正家里有骡马和车以外，汤老实家可是第三家有驴有车的人！　　第二天一早，汤老实要打发汤二去找二叔来商量房屋修缮的事情，汤二拒绝道：“爹，让囡囡去呗。今天找二叔来，除了商量修房子的事，还要请二叔家吃咱家的汤饼么，我得做汤饼，娘还不会呢。得把二叔全家都得叫来啊”。“对，是有这事，对，都找来吃饭。囡囡，囡囡，过来，去把二叔家里人都找来吃饭”，汤老实把囡囡叫过来吩咐道。囡囡答应后蹦蹦跳跳地走了。汤二转身去帮舍不得用毛驴偏要自己磨面的钱氏，并和钱氏商量道：“娘，杀一只鸡好不？”，看了看钱氏眼里明显的心痛，汤二继续解释道：“鸡肉便宜，将来咱家开店如果要做鸡肉汤饼的话，就得试试鸡肉如何做才好吃；鸡汤是做汤饼汤的最好的东西；再说今天二叔全家来，不能做得太差，是不？”钱氏点点头，狠心说道：“好，那就杀了那只大灰鸡。它下蛋少，不吃的话，早晚也是得卖掉”。　　二叔不久就带着家里人来到。汤老实在杀了那只鸡后就和汤贵两人进屋里说话，钱氏，二婶和大丫一起收拾鸡和洗菜，二丫，三丫，大宝和囡囡都跑去玩车子和看毛驴去了。汤二负责擀汤饼，制作汤料。那鸡经煮后放凉，汤二将鸡肉撕成鸡肉丝备用。汤饼下锅煮熟后，盛入碗内，浇上鸡汤，放上鸡肉丝，半个熟鸡蛋和少许咸菜及青菜碎，看上去真的是让人食指大动，胃口大开的即视感。就连小小的大宝都吃了近半小碗，若不是怕撑到孩子，孩子恐怕都能吃掉。二叔用筷子边点着碗边边赞道：“老二还有这门手艺，真是想不到！这恐怕大东京城也没有这么好吃的。二叔当年去东京送粮，吃的是东京城西门最有名的汤饼铺，那味道也比不过今日老二这汤饼啊。大哥，你这店铺开得”。
　　反正家里的钱现在也不够租金用，索性不管，先修缮了房屋再说。按照汤家聚餐时候拟定的计划进行：汤老实负责找帮手，主要是村里的认识的能帮忙的人和会修房子的人，汤贵负责找材料，帮着运输，钱氏和二婶负责饭食，其他的小孩子随时待命。在乡下里，谁家要是修缮房屋那可是一件大事情，即便自家里没有人参与进去，也要没事就溜达到附近观看，所谓的围观。这次汤家从新缮了屋顶，外墙增家一层青砖，关键是人家屋子里的地上也都铺上了青砖！内墙上都糊上了白纸，院里的地面也重新覆盖砂石然后做硬化处理。这样在雨天就不会带着泥水从院子进入屋内，保持屋内的干爽。这些要求是汤二提出的，因为实在受不了屋里墙壁和地面的脏乱差。　　一般人家找人修房子时候，除了房头，也就是主管技术人员外其他人也就是管两顿饭，不会有工钱，但来汤家帮忙的人不仅有一点工钱外，每天晌午还有一顿饭。能拿到工钱，这在农村可是一件大事，因为农村里面几乎就是买了农产品立刻就又需要购买必需品，多数人家手里不会有闲钱。手里有了闲钱，就会购买些东西，这就让村里的小铺子，穿街过巷的小贩们兴奋不已。汤家这次修缮房屋虽然仅花了30两左右的银钱但却小小地拉动了一下村里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