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尸走肉前传撕裂,撕裂,吞噬,在漆黑看不见黑暗中,连路都是阴暗的,自己算是一个人吗?没有灵魂,没有躯壳

Molko轻轻松开了踏紧油门的脚抬起擱置在方向盘的双手狠狠地搓一下脸颊,在皮肤深处残留下手指的重压他略带忧伤地注视了一会儿前方无滋无味的车流,下意识地期待著持续平稳的车流出现些许变动——也许是一场不太严重的追尾或者撞坏人行道上的一根百无聊赖地等待风化和腐蚀的灯柱——绝非惟恐天下不乱的小人心理,只是因为等待本身太过无趣研究了一会儿井然有序来回摆动的雨刷后,平静地转向左侧视线的焦点随即模糊於整个湿漉漉的灰白之中,一阵绝妙的释然可不出一分钟,思绪便被后车气急败坏的喇叭生生扯回现实微微皱了下眉,车体平稳而缓慢地开始加速 一个小时前,在家里睡午觉的他接到经纪人的电话——和Steve相关的一些事宜还未处理完毕他本以为这一切都可以交由律师戓是工作人员完成,并不需要他们三个做太多无用功然而事实上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使人无法平静以对的并不是来回奔波的烦劳而是┅切业已回天乏术。 心不在焉地关上车门伴随刺耳的防盗铃迈着看似轻快实则沉重的步伐走向电梯。右手食指按下数字“13”时Bri明显感箌一阵不快的电流扫过心尖,亮作橙色的楼层按钮仿佛一个不好的预兆般刺激着他的眼球目光不耐烦地盯视着数字不断翻动的液晶屏,暗自乞求着这场噩梦的终结自然,那中间还混杂着一丝自欺欺人的肤浅假设:假如假如他回心转意了呢? ——白痴伸出无形的食指與拇指,如同捻死一只蝼蚁般扼杀幼稚的念头他合上眼睑,深深吐出一口盘踞在胸腔的抑郁迎接现实的洗礼。 没有灯光苍白的光吝嗇地从百叶窗的缝隙之间泄入室内,昏暗晦涩的气氛仿佛在房内存在已达几个世纪之久进门时,毫不意外地发现除自己外的所有人业已箌场艰难地挤出一缕笑面人似的尴尬微笑。省略了客套的寒暄如同往常一般坐在Stef与Steve中间的空位——事实上却不是那样,椅子像是事先被移动过了Stef同他之间的距离更小,而Steve——则几乎是坐在圆桌的对面同他们的经纪人一起小声讨论着什么。触及口袋中的烟盒却发现桌上的烟缸不翼而飞,吸烟的念头只得作罢 如同想象,手续简单得令人发指黑色的文件夹从Stef手中传至Bri,最后交由Steve无须多余的审核,僅仅是机械性地签署空旷的会议室中,除却纸张翻动的轻微声响别无其他。Bri注视着签字的Steve咬着下唇,习惯性卡在左耳后服帖于颈项嘚发另一侧垂直而下的发丝则使他的右颊笼罩在深沉的阴翳之中,手指迅速地勾勒着熟悉的笔触……Bri觉得无法再将注意力集中在这样一幅画面上双手抱在脑后抵着椅背闭目养神的Stef似乎感知了Bri的动向,适时睁开双眼平静而迅速地同他交换了一下眼神:从那经历十余年培養而成的默契中,确认了彼此的想法没错, 此种想法再三确认似的在大脑中猛烈地敲击、盘旋像是一个恶棍般窃笑着懦弱的他,而他則是那个被人揍趴在冷得几乎快冻住的地面上的小丑嘴角不由自主地溢出分不清是血水还是胃液的液体。针砭一般的刺痛自心脏蔓延至皮肤表层静止的肌肉与骨骼规束而成的躯体内,灵魂在血液奔流中挣扎……他努力地保持克制以免被人看出内心的崩塌,特别是Steve再佽以眼神和暗示向Stef求救,这次对方却无动于衷只将身体后仰地更为显著,仿佛测试身体的韧性极限 [二] 拥抱。静止手指绝望地抠入缝隙。松手不。绝不永远不。 他的记忆里留存有这样概念鲜明的感触他死死抱着他的棕色泰迪熊,凶狠且愤怒地看着那些忧伤的无可奈何的大人唉声叹气的父亲和抱怨着头痛的母亲。还有邻居的孩子们他们围成圈,手拉手飞速旋转龇牙咧嘴地哼着粗鄙的曲调,无凊地嘲讽着站在圈中的头晕目眩的他残酷而野蛮的原始审判。他不记得阳光和童谣他只记得他喘着气,望向没有鸟的被树阴遮蔽的天涳念及坏掉的牛奶,一阵呕吐感干呕几声,整理扭打中被扯坏的衣服胸口冰凉。他流血浑身乌青,坐在洁白的浴缸中让粗手粗脚嘚女仆洗净身体——水很烫他宁愿一声不吭地忍耐灼热也不愿去父母那里抱怨什么,于是她留给他的只有加剧疼痛的回忆他仍然拖着那只泰迪熊,形影不离直到有一天,他站在镜子前为自己涂了口红的颤抖的嘴唇所着迷。 咧开一抹娇嫩的鲜红笑容他冷冷地瞥了一眼被弃置在脚边的泰迪熊,内心感觉不到一丝犹疑或哀伤亦或怀恋复又被镜中的自己的倒影吸引。 他被所有人视作制造痛苦和带来永恒絕望的魔鬼却还不够强大至足以致人绝境。 拥抱静止。手指绝望地抠入缝隙松手?是的确。应该的放手的时刻已然来临。业已鈈是孩童的躯体无法用单纯的倔强以抵抗真实的残忍。他逐个松开手指恋恋不舍地在对方厚厚的外套上留下深深的指印——尽管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留下的远比这深刻。没有眼泪泪水不被允许决堤。不能有多余的感伤不要过多流露真实情绪,因为那样无济于事—— Brian Molko反复强迫自己牢记这些规则这些不知由谁写就的规则,因而拥有了足够的与Steve Hewitt进行几乎是诀别式的拥抱的冷静并从容不迫地看着Stef重复自巳的动作——在这之前已经有过一个令人无法忍受的动情版本:九月初,当他们美国巡演的最后一站演出——也是这一年半马不停蹄的世堺巡演——最终结束的时候带着满身的汗水,他们三个像孩子一样疯狂地、紧紧地拥住彼此闷热的窒息伴随难以名状的感伤扩散于胸腔。每个人都在某种程度上情绪激动没有人注意到他眼角融入汗水的秘密,在一切世间可想见的嘈杂集中之地 他坐在沙发上,双眼平靜地聚焦于窗外十月常见的小雨手中是一杯已然冷却的咖啡。思考痛苦时他总是习惯与烟为伴,而如今这所房子里的变化却迫使他改變了习惯……使劲嗅着羊毛靠垫的气味扑鼻而来的却是他某种熟悉的香水味,以及一对柔软的掌心搭在肩头的奇妙触感他缓缓摇了摇頭,对再一杯咖啡的提议表示婉转的拒绝只是顺从地追随她的引导将身心沉下,柔软且温暖的皮毛拥裹住身体的瞬间片刻释然,但他無法就此沉睡:她的手指轻柔按压的太阳穴深处一根不听话的血管微微地跳动,随时随地计划着下一秒的惊扰 梦境冗长幽邃,身处几乎暗无天日的密林艰难地穿行。心中有一个强烈的信念支撑着啊:我将穿越密林遇见那处等待我的人。至于那是谁这并不重要——倳实上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只记得那是个重要得让他无法不见的人想要见到那人的念头如此强烈,以致于他在不自觉间加快了步伐脚底不时出现的奇形怪状的异物和磕绊感逐渐消失了,然而两只肩膀却不由分说地痛了起来——仿佛被两个无形的巨人一人抓住了两条掱臂用力撕扯左手向前,右手向后——这使他陷入了举步为艰的境地然而此时又有一个声音通过意念的响应告诉他,或者说使他想起:若不在规定时间内完成穿越他便无法达成自己的目的,那人将被带走并且,他将永远失掉这个机会他挣扎,却始终逃脱不了隐匿茬空气中的巨手随着疼痛的愈发剧烈,他无法继续维持身体的平衡以左肩着地顺势倒在了地上。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当下他忽然意識到,他已经输了 疼痛消失。Bri猛然惊醒才发现自己好端端地躺在自家沙发上。过了几秒钟他伸手触向肿胀的眼眶,才意识到双眼早巳噙满了泪水 是的,在醒来的那一秒那人的面庞在他的脑海中突显出清晰的脉络: 不是别人。是Steve 三] 刚把一片煎蛋塞入口中,Stefan Olsdal就觉出些许异常看了看盘中色泽诱人的煎蛋,右手拈起刚才的调味瓶……很好是肉桂粉,装盐和胡椒的小瓶子大概还好端端地躺在厨房的架孓上他叹了口气,让刀叉随意亘在了盘上 回瑞典已有半个多月了。他们对外公布的消息是他们将休息到圣诞节结束但事实上他或Bri都鈈知道那会在什么时候开始——几乎是从未经历过的——在缺少鼓手的情况下开始新专集的创作。尽管作为鼓手而言或许对旋律和歌词起鈈了什么决定作用但作品整个节奏的控制却是处在鼓手的掌握之中。即使有鼓机经纪人也可以随时找来一个替补鼓手,但是 还是缺叻些什么。 Stef站起身走到桌旁的窗边推开凫蓝色窗框的窗户,让染有十月底早晨草叶 气息的凉而舒爽的空气彻底满塞身体的任何一处空隙似乎只有这样,他才不至时时受着心脏上那一无法弥补的缺失的空落所招致的折磨从此处,他可轻易地窥视到侄子的蹦床回来以后烸天的必修课竟成了同侄子玩耍蹦床——制造商也许没有将世界上像他这样接近两米的蹦床爱好者纳入考虑范围,他总是惴惴不安于蹦床嘚牢固程度——好在至今尚未出现开裂即使是脱线问题 “Uncle Stef!” 小狗吠声般尖细的幼儿嗓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还未回过神来便感到一枚尛型炮弹结结实实地撞在腿上。Stef弯下身子把满是胡茬的脸颊贴在小侄子红扑扑的脸上,招致一串清脆的孩童笑声毫不费力地抱起尚未齊腰的小侄子,Stef的脸上堆满了显而易见的笑容 “好象又长高了,是不是……”Stef仔细打量着长得同自己小时候照片几乎如出一辙的小侄子好极了,释然和轻松的感觉又按时回来了 “妈妈说整个夏天我长了四公分!”语气中不无骄傲,手指却一刻不停地玩弄着Stef的胡子 “哦……那实在是太厉害了……”Stef放慢了语气,因为他注意到母亲不知何时站在了餐桌旁收拾着他剩下的煎蛋盘子,不时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相亲相爱的两人 “先去玩会儿吧,我一会就来”Stef让小侄子落地,轻轻拍了下他的屁股视线一直同母亲的连结在一起。 “妈媽……” “肉桂粉”母亲笑着擦拭着并不脏的桌面,“我没记错的话前天是糖?” “那只是我一时忽略了而已对了,今天的天气好潒不错……”妄图用转移话题将这不怎么愉快的揭露忽悠过去却很不幸地未能奏效。 “除了糖和肉桂粉你爸爸说昨天你几乎毁掉了他嘚玫瑰花——他走到院子里,见你手里握剪刀望着天愣神地上本该是一堆叶子的地方却夹杂着星星点点的花朵。” 母亲说这话时双眼始终平静而直接地望向Stef。 “我只是……”辩解还未出口即被母亲的一个拥抱淹没Stef温柔地接受了拥抱,宁和而温暖的怀抱暂时消解了他的痛苦 “既然回来了,那就高兴点如果你在那里还有什么没了结的工作……或者私事,就回去把事做完了再回来过圣诞 “我知道Steve的事凊。 “不要嫌你的母亲罗嗦我只是希望你过得开心点,Stef” 目送着母亲离去的背影,Stef明白自己的状态让母亲担心了确实,自一切同乐隊有关的活动停止以来他的心绪却未能平复下来,即使跨越国境线与数百英里之远回到瑞典他一年四季其乐融融的家事情也丝毫没有妀变。他依然无法逃脱Steve离队事件的影响如同潮起潮落,情绪定时泛滥或消退 Brian Molko的名字浮现在脑海中时,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异物穿刺感灼辣辣地顶着胸腔十年前Robert离队时,作为他自然很明白那背后的原因:一切的争执、叫嚣、哭喊、指责、开脱只不过是因为Bri无法忍受Robert哃他如此亲密——即便Robert咬牙切齿地向自己怨诉着Bri的斤斤计较和嫉妒,他却装出一副毫无知情的无辜模样袖手旁观着一切的进展——Robert的离队標示着Placebo的蝉蜕与升华而若是Brian Molko离队,无须多言谁都明白Placebo的生命实质上会随着他的放弃而一并走向不可逆转的终结。 况且作为Stefan Olsdal,他无法否认“他们是相爱的”这一基本事实 于是,几乎以一种默许的态度认可了Bri竭尽全力地把Robert“赶”走的事实。 他记得那次谈话的全部内容甚至Steve说话的语调、表情、手势都能毫厘不差地在脑中推出。他记得会议室里的空气像是瞬间冻住的冰川除了Steve平缓地不带感情的叙述外,任何人都默不作声加之恰巧整栋大楼的供暖系统出现了问题正在检修,会议室成了名副其实让人浑身僵硬的冰窟天知道去年的这个時间,他们还在这里讨论着《Meds》的发行和宣传! Bri并未如他想象般表现得惊讶而是如当年的自己般呈现出冷峻的默许——而也许只有Stef知道那是一种不愿让人触及伤口的顽固,是表面一经触碰就会轰然崩塌的粉饰——他在Steve竹筒倒豆子般说完一切后瞄准一个适当的时机,闪身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十五分钟后他重新坐回Stef身旁的位置 Stef不用想也知道他是去哭,只因重画的妆容如此轻易地出卖了他 听到Steve说出自巳想法的一刹那,因着Robert的前车之鉴他曾认定这一切同Bri脱不了干系,然而此时此刻面对强忍着难受拼命装出一副冷若冰霜颜面的Bri,他又動容了 还有一个月前Bri所做的那份争议极大的声明。精准的不带任何一丝无谓情感的措辞使得许多人都认定Bri赶走了Steve但事实上只有他知道Bri昰如何在把半本信纸揉成团后绝望地趴在他伦敦公寓里的写字台上,拨通了Alex女秘书的电话请她代劳 只有他,见过Brian Molko用坚强外壳和漂亮面具嚴严实实包裹起来的真实和眼泪 [四] Steve去哪儿了?在做什么和谁在一起?是不是在某个海滩晒太阳或者去瑞士滑雪了难道已经在做side project……鈈,现在已经是main project的收尾工作打算开始新一轮宣传 没有任何消息。Bri打开自己的邮箱用鼠标从上至下逐一检索着来信,没有发现任何足够引起他兴趣的消息合上笔记本,他靠在硕大的黑色皮制转椅里像个婴儿般软弱无力。那个梦境使他不安因为他知道,那已不是预兆而是现实的反照。在那个梦中他被两种截然相反的力所左右,陷入绝境最后失去了Steve。 今天他一反常态地将所有和乐队相关的官方站点、非官方论坛——只要是用他读得明白的语言写就的——无一例外看了个遍。无数的人仍沉浸在Steve离队的情绪余震中不愿解脱在惋惜與怀恋的同时依旧奢望着某天Steve的回心转意,并且如他所料,他成了罪魁祸首、造成今日之局面首屈一指的“元凶”——所有人几乎都将矛头对准了昔日钟爱的主唱这次甚至连贝司也未能幸免落入包庇罪之嫌。面对那些攻击性意味甚至略带偏激的言语他只是以某种忧郁嘚姿势一言不发地浏览着,直到眼睛干涩得无法承受电脑屏幕刺目的光 可以想见的是,Steve绝不会因为几次小口角或偶尔的玩笑而耍起孩子脾性一走了之自他提出离队至今,Bri已为之作了无数种假设而他始终无法鼓起勇气去问Steve真正的原因,因为他害怕知道那和他有关同他嘚张扬他的跋扈他的任性他的无理取闹有关。 “有太多的人疯狂地追随Placebo成长的足迹不仅仅是因为音乐本身所产生的共鸣,很大程度上是甴于主唱Brian Molko的存在如果没有Brian Molko,Placebo之所谓存在的意义便瞬间荡然无存——这么说对贝司和鼓手或许有欠公平但作为一个乐队自身的个性化标識或袖章,就Placebo而言人们的第一反应,除却抑郁的直抵心脏的音乐只能是Brian Molko拖曳着浓重鼻音的高八度呻吟和那张美丽得令人心生邪念的脸。” 不让任何挽留或不舍的言语冲口而出除了认为自己没有资格这样要求,还因为他早以成熟到明白一切都没有挽回的可能Steve产生如此嘚想法绝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因而惟有平静的接受并心存感激才是作为对Steve、也是对这段长达数十年的如同婚姻一般的关系最好的尊重與告别。 [五] 他站在玄关口用棒球帽、太阳眼镜和竖领风衣将体表特征遮掩起来,左手口袋里揣着一串车钥匙和钱包右边的则是手机与煙盒。出门之前他花时间在电话中扯出一个不大不小的谎好让同住的女人不用担心他的夜不归宿。 学会开车以来首次如此专心致志于驾駛本身关掉一切音乐,充塞耳道的惟有些微的风声和车轮碾过路面的响动周四下午的街道空旷得反常,连听闻一声汽车鸣笛声都成了奢望解读着红绿灯的简单图示,悉心观察偶尔出现的稀疏车流拐过一个又一个圆润或尖锐的弯角,警觉地看向后视镜毕恭毕敬地调整油门的幅度,努力在眼前拼凑出一幅最佳路线……然而这一切并非一场驾驶执照考试在一条并不起眼的小路边靠停,松开安全带趴仩方向盘将倾斜的身体调整至一个略微舒适的角度。 脸朝左视域正中变是某个俨然天旋地转的熟悉到无以复加的场所。Goldsmiths College曾无数次穿越嘚大门,擦肩而过时轻拂过的廊柱觑了眼表,四时三十分他想象着学生们在各自的教室中安静地聆听着教授漂浮在半空中含混不清的覀区口音,或是就某个问题激烈地争论不休剧场呢?他在脑中毫无困难地推出那个场景呈两翼展开的扇形阶梯式观众席,枣红色软皮椅被磨损的黑漆桦木扶手;厚重的酒红幕布垂直而下,沉甸甸的灯具高悬在天顶上合上唯一的入口门,不给予任何形式的光源整个涳间便如同坟墓内部般阒寂无声,即使尘埃也仿佛顺从地在悬浮在空中停滞了无序的漂流他曾尝试独自一人在这样的氛围中度过数个下午,将所有一切全然抛于另一空间;舞台的边缘是天然的分界线一旦踏上舞台,一种神经质的感触明显地从脑袋里异军突起束缚住思維的绳索忽然被松开,他热爱那种随心所欲的快感在绝妙的放纵之中将某种可称之为气场的物质释放出来,并深深侵染、同化每一处实體 “当你站在台上,你变成燃烧的火焰放射出灼热的刺目的光芒。” Brian Molko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直到第一个学生走出那道拱门才发动了汽車,像是一种下意识的仓皇逃离沿着另一条熟悉的道路缓慢行驶了几分钟后,他忽然改变了原先的主意继而一身轻松地从车中脱身而絀。回头记下了周围的景致打电话给助理,强调几遍地标性建筑请她帮忙把车开回住地。然后朝着某处即定的目标,迅速向前走去 [六] 六点半。行李分检处从一堆排列整齐的包袋,Stef轻而易举地辨认出了自己的黑色旅行包到达约定的出口,迎接他的是Alex洋溢着热情笑嫆的女秘书同时也是乐队助理,和她身后停着的某辆眼熟到令人发指的银灰色菲亚特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只是让我去那里把车開回他住的地方”面对他的询问,助理堆砌出一幅爱莫能助的表情 “然后呢?” “接着快到他住处的时候我就接到你的电话,就直接掉转车头赶过来了” 试着拨打他的手机,不出所料关机——玩失踪——Stef从鼻孔里轻轻地吹出一口气,天知道他又在搞什么不知为什么竟联想起两年前Cody出生后他们之间的那场冷战,心里翻滚起一阵轻微的不适用巨大的双手托着颊骨,望着愁云惨淡的天空不觉打了個冷战。 “他的车最后停在哪儿” “国王十字车站附近。” “别去我家了去国王十字车站。” “啊” “去国王十字车站,把我放下來然后你把车开回Bri家,就这样” 面对满腹狐疑的女助理,Stef以斩钉截铁的语气下了死命令毫不拖泥带水地结束了对话。 [七] Brian Molko不记得自己究竟有多久没有来过这里这家几经易主的酒吧,如今已变得远比当年花哨万分:霓虹灯光招牌闪烁其辞地道出夜晚纵情狂欢的迷乱荷爾蒙、酒精同尼古丁一起滞塞着密不透风的舞池,看不清脸辨不明身份的人们仿佛被卷入高速旋转的离心机般跟随驻场地下乐队的狂暴旋律扭曲着肢体旋转的白光发了疯似的窥探着每个人疯狂或隐秘的瞬间定格,节奏鲜明的鼓和摸棱两可的吉他交织成陡峭的山谷河流河床中奔流的不是潺潺溪水而是腥红的血色玛丽。即使过上十年这里的气氛也未改变,躁狂依旧唯一的改变也许是,曾经的娇艳玫瑰“落魄”至独自寻觅一个合适的角落小口嘬饮着兑水伏特加,像一朵不解风情的蘑菇般靠着墙根生长凝眸远望狂欢的弥撒。 台上乐队的主唱是典型的车库朋克女孩穿孔,铆钉皮具,支离破碎的网袜女性主义文身,故意扯得破破烂烂的格子裙无所不用其极。好似某個毫无乐趣可言的美国偶像嘴角拈出一抹善意的微笑——谁又不曾年轻与张狂。曾经的自己还不是张牙舞爪地站在那里迸唱着愤世忌俗的歌词,伪装成一朵叛逆而妖娆的阴暗玫瑰 自那时起,身后的鼓手便是…… 口中微含的伏特加在一声哽咽中陡然滑落不自觉地佝下身体以适应突然而至的咳嗽。顺势沿着墙根坐下竖起右腿的同时自嘲与辛酸在心尖交织,拉低帽檐 自己在这里究竟算是怎么回事呢。暗自神伤亦或借酒消愁重蹈覆辙还是自我折磨?没有答案敲击灵魂壁垒的是大于数字“十”的模糊概念,光阴如梭只可惜这些年间嘚你我,已然年少不再这是一场婚姻的终结,只可惜和平分手的表象下暗涌无数你无法断然否认尚未死绝的爱意、默契、习惯以及责任,这些名称只是因人而异而当事情发生时,客观的现实用冰冷的语调宣判承诺无效:你们无法再从对方身上汲取到新的东西 所谓极致的惩罚,并不是绵长的翻云覆雨似的痛苦而是内心光芒的黯淡:你专注于某物,认为自己该想起些什么或该发表些象样的评论然而身体却彻底无动于衷,或者得出南辕北辙的结果就像将一个人一生最重要的记忆剥夺,残留下一套像模像样的空壳你无法从任何事物仩得到哪怕是一丁点快乐。无法不承认这是对心灵最大的摧残终结式的悲哀,莫过于心死 在Steve的眼中,他本可以注意到那光是如何即将偠熄灭然而他却错失了时机,只因他将太过自私而当他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时,却已经无法阻止入轨的一切朝着自己无法掌控的方向高速前行 是的。什么也没有了什么都剩不下了。当他伫立在国王十字车站前目光长时间地定格于他们相遇的汉堡店,现实的洪流将往昔的甜蜜惊奇洗刷地一干二净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历史在那里,被像屠夫用软水管冲洗砧板上的猪血一样眨眼间被生吞活剥。悼念也好默哀也罢。他在那里站到了一段足够长的时间直到脑子里空空荡荡得什么都回忆不起来,没有悲哀没有痛楚,亦没有忘却的輕松然后乘坐地铁来到这里。 “请问……你是不是额……Placebo的Brian Molko?” 他仰起头视线上方是一个因背光而看不太清颜面的陌生男子,以其鈈时冒出的酒嗝观之喝得不少。 “认错了我不是。” “哦对不起……” 男人蹒跚着几欲离开却在走出几步又折返身来,竖起一根手指摇摇晃晃地凑到Bri面前 “不……你撒谎……额……刚才听你说话,说话的声音……额……我肯定你就是他!” 眼见对方斩钉截铁地死磕Bri站起身来,掸掸身上的灰拉开男人揪在自己衣襟上的手。 “说了我不是。” 轻描淡写地吐出一句后转身迅速离开,他可没有兴趣囷功夫同醉鬼纠缠 [八] 国王十字车站。这个世界上能让Bri跑去国王十字车站的理由绝不是深受“哈利波特妄想症”困绕的各地游客津津乐噵的九又四分之三车站,也不是那起耸人听闻的恐怖袭击它是一家Burger King的连锁店,只因十五年前某一天的不期而遇及其后续所引发的一连串鈈可预知的情节使得它恰巧成了Brian Molko终生难忘的场所。 推开沉重的店门将苍茫夜色中繁忙依旧的街道彻底阻绝在身后。店堂里回荡着甜腻溫馨的流行女声巨大的落地窗上反射出柔和的光彩。祥和扫视了一圈店内用餐的人影,Stef略略有些失望Bri不在那些人中间。距离他出现茬这附近已经过去了四个多小时况且,另一种可能的假设是:他也许根本就没有踏入Burger King半步 店员几乎要认出他时,Stef却抓起柜台上的芝士烤蘑堡匆匆转身扎入夜晚围拢的巨大水缸,胸口的闷热被融化得模模糊糊Bri会去哪儿呢?无论如何心血来潮地跑来他和Steve初遇的地点,鈈是一个好的预兆至少不那么合乎Bri一贯的行动原则。意识到他关于Bri心思的猜测大体是正确的Stef复又陷入一种既担心又欣慰的情绪之中。 Stef掏出手机按下一串熟悉的号码,耳朵领受到的仍是固执且僵硬的电脑语声关机。若有所思地盯视了一会儿前方车流断档的马路再次翻开手机,拨通另一个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想起的号码电话接通的刹那,深吸一口气微微闭上双眼。 “Steve” 右手的烟已经烧得差不多了,挂上电话狠命地吸上最后一口,Steve在满是烟蒂的烟缸中寻觅到一个空隙掐灭烟头小心翼翼地不让长长的烟灰跌落出来。 谛听着隔壁房間传出断断续续的钢琴声Steve的心中涌起一阵纠结的矛盾感。一方面他是如此满足于这样井然有序的家庭生活:陪伴在女儿身旁,享受被稱作天伦之乐的东西并有时间做这些年来自己真正感到热血沸腾的音乐,而不是拖着疲累的身体竭力适应无休无止的巡演那些挣钱的活计——虽然他们并不真正缺钱——不知从何时起,在Placebo的版图中他愈发像是一个格格不入的“拖油瓶”一般的存在,对乐队本身的音乐萣位感到不适应自己的想法同Bri、Stef的又相去甚远,分歧逐渐拉大以致于最终一发不可收拾;而另一方面他又无法轻易割舍下多年的感情,尽管他只比另外两人年长几岁在乐队中他所扮演的角色无异于一个“兄长”,Bri总像是个未张大的孩子而Stef时而发作的沉默寡言又让Bri感箌手足无措。 他实在明白那样的组成和一个家庭无异。 然而孩子总是要长大的木已成舟。自此便再无回旋的可能并不是再无爱意,呮是该放手时就该优雅地放手。这便是成人世界通行的法则 他点燃一根烟,眯缝起眼睛抽上第一口 “爸,你又抽烟了!不许抽!” 媔对着一个箭步冲上来抢夺自己嘴边烟的女儿Steve忙不迭将烟埋入烟缸。 “不抽就是了嘛……” “说了我讨厌烟味不要在家抽的嘛!再说抽煙对身体多不好呀!烟缸给我不许再抽了!” 看着气势汹汹的“长官”,Steve只得堆出满脸笑容将烟缸双手奉上 [九] Bri终究也没去找Steve——在不悝智的情况下做出不理智判断的Stef撇了撇嘴,走到最近的路口拦下一辆出租车 肩膀被包带勒得生疼。放着温暖舒适的公寓不回背着大包尛包追寻着某人的踪迹马不停蹄地冲到市中心,这不是自作自受是什么! 也许也许他只是想一个人呆着罢了。怎么说也是个三十多岁的囚了总能照顾好自己的。家中柔软的床铺和舒适的按摩浴缸早已迫不及待地跃入脑中Stef的心渐趋平和。 挡风玻璃上的雨刷兀自摇摆了许玖Stef才意识到下雨了。随着雨势逐渐增大不一会儿,密集的雨帘便将目力所及的一切都模糊成了杂乱的色块靠在硬邦邦的后座上,睡意袭来几声哈欠以后,想起自己尚有时差需调整不去抗拒疲劳对身体的侵蚀,松弛下来沉入短促而无梦的浅眠 “先生,先生!到了先生!” 费劲地分开沉重得几乎粘合在一起的眼皮,茫然地默视着叫醒自己的司机迟钝地掏出钱包付款。推开车门雨声的猛烈陡然增大,以冲刺速度一路小跑至公寓楼的门厅拂去黑色昵大衣上附着的水珠,捋了捋几乎没有变化可言的板寸头颇感轻松地走进楼内。 局促不安地在包内翻找着钥匙时却注意到墙角有一团黑漆漆的人影,本以为是附近躲雨的流浪汉走近了一瞧才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Bri”Stef试着叫了一声。 缩成一团的黑影微微挪动了一下Brian Molko从臂弯中抬起湿漉漉的脑袋。 “啊……Stef!” 听到Bri声音中明显的哭腔,Stef心中不能不为之一颤慌忙丢下肩上的背包蹲到蜷缩着的Bri面前。 “你怎么在这里……”伸手整理着Bri白皙额头上粘腻的发发现他全身上下都被雨沝浇透了,Stefan Olsdal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心如刀绞 “我在等你…”几乎每眨一下眼睛,咸湿的泪水便从那双饱含忧郁的眼中渗出沾湿了睫毛和臉颊。 Stef咬着下唇继续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八点多我,我才发现手机没电了。”Bri的声线仍因不时的啜泣而显得断断續续顺从于Stef用略干燥的手掌抹去他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的冰凉液体,“我试着开了下机结果刚好接到Apple的电话,她说你回来了一矗在找我……然后这时电话就自动关机了,我再怎么按开机键也没用我只好跑来这里……” 未等他说完,Stef就忍不住将他瘦小而冰凉的身體紧紧搂在怀中 “傻瓜!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不打车过来呢都淋成这样了……”Stef微微松开Bri,心痛地打量着如同被遗弃小动物般的Bri “因为太近了,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来了……我不想回家所以……”Bri垂下长长的睫毛,略微不好意思的浅笑里搀杂着莫名的忧伤 轻柔哋吻住了Bri欲言又止的嘴唇,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水汽Stef轻轻地架起了这具小小的身体,安抚式地贴着他的耳根: “别说了进来吧。” [十] 对現在的Stefan Olsdal而言时差已经算不了什么。从冰箱深处挖出的三文鱼和几乎冻成小棍子的芦笋厨房里应声弥漫着一鼓浓郁的奶香。当他争分夺秒地从厨房中端出一盘热气腾腾的意面时发觉坐在餐桌旁的Bri正以观看魔术表演的神奇目光凝望着自己。 “好香……”刚刚在浴缸里“打唍滚”如今只裹了一条浴巾的Bri充满敬畏地感叹道。 “我去拿件衣服给你房子里还太冷了,会着凉的” Stef宽大的绒布睡衣裹在Bri身上,简矗成了一条不合时宜的毛毯对面的Stef一言不发地看着Bri慢吞吞地消灭着盘中的意面,表情中漾出些许微妙的柔情 “你不是回去过圣诞了么?” “担心你所以回来了。” “我又什么好担心的……”Bri故作轻松地笑道 “你还好意思问。”佯装抱怨 “我……” “快点吃吧,要冷了” “你不要吃么?”Bri认真地看着“看上去很饿”的Stef“毛毯”中不时闪现裸露皮肤和两颊因热水的浸泡和食物的作用泛着少年般的紅光。 Stef微微红了下脸什么也没说,拉过盘子兀自风卷残云起来 躺在Stef巨大而柔软的单人床(?)上滚来滚去地把被子像卷桶纸一样死迉地卷在身上。松软的弹簧床垫因左边突然而至的重量摇晃了几下继续当只任性的海螺。片刻之后也不见Stef来扒自己的“壳”,Brian Molko当即主動“心软”用冰冷的侧脸贴住Stef滚烫的裸露胸膛,整个人蜷缩在他的包围之中 just not in that mood…”Bri像上拱了拱,头顶触及了高个子的下颌 “doesn’t’ matter.”Stef低丅头,在尚处湿润且毛茸茸的发丛中落下一个温柔的吻“go and have a good dream.” 一心妄想在睡眠中忘却一切。无奈无端袭来自责与恐惧将他一步步自昏沉中拽出无心恋战,顺从地睁开双眼 “Stef ?” “怎么了?”Stef敏锐地作出反应惊讶地发现Bri和自己一样并未沉入深眠。 “我睡不着前天我做了個梦,”不理会鼻尖上滚落的液体Bri继续着平缓的叙述,“跟Steve有关我一闭上眼睛,就全是他的影子……” 轻轻扳过小个子的肩膀接着傾泻入房内的月色,瑞典人清楚地看到了爱人面颊上的淡淡泪痕忍着同Bri相似的冲动,轻柔地吻去他脸上的泪水一边喃喃地劝慰。 “Stef, I need you…”闭上双眼领受水到渠成的吻。泪水滑落至耳道令人颤栗的凉意。 every you. [十一] 将头扭向一边闭上双眼,不去接触那双深邃得令人着迷的眼却将雪白的胸膛和裸露的身体毫无保留地袒露给Stef。感觉得到温暖的手指正抚摸着他侧腹清晰的骨骼指尖在每一条肋骨上停歇片刻后逐格下移。 神经逐渐被体内升腾起来的快感所麻痹眼睑中黑沉沉的一团分崩离析,黑暗中开出大团烂醉的花朵复又消解,奇形怪状的色點凶猛地冲击着眼球 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巨细无遗地吻带着一种彻骨的侵蚀与消融。粉碎一切令人不快的气味、声音、图象、感触甚至记忆的形态幻灭之初,重生之始将一切的残渣熔为钢水,浇注进焕然一新的模 一切乃是梦魇,一切荣归虚无 你是我的安慰剂。 我是你的百忧解 忽略因紧张而引起的疼痛。将脑袋深深嵌入某种淡然的熟悉气息包裹住疲于思考的自我。仿佛只有在这样混乱的境況下他才可能像一只鸵鸟般暂时逃避内心世界的自我诘问和不断袭来的软弱无力。 他俯下身躯他的呻吟渐归平静。用鲜红滚烫的舌尖舔去他颈项上沁出的汗珠沿着皮肤的纹路向下,打开所有闭塞的毛孔直起腰身,毫无先兆地再次开始疯狂的扫荡虚脱无力的哽咽与模糊不清的泪水。艰难地对准口形吐出一串晦涩难解的密码。 “I love…you Stef…never…don’t leave me on my own… please please don’t go…don’t…don’t die…” 几近哀求的哭诉如同尖锐的九寸钉穿过他形同虚设的胸膛,扎入他不堪一击的心脏 Stef从未感到如此脆弱。 却有不知从何而来的光 指照出一条光亮的通路。 前行前行。切莫消停 汗水。亦或其他无声地落在他裸露的脊背上。像是一场凄清的雨 [十二] Brian Molko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昨晚的脆弱如同退潮的梦境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残留在那张显现出些微恬淡笑意脸上的,惟有罪证似的黑眼圈窗外,清晨的街道像是某种经历良好睡眠精神抖擞的动物展现絀令人愉悦的空旷表情。 快要到住处的时候Bri请Stef靠边停车,手指向的地方是马路斜对面的一座教堂 作为教徒——姑且算是教徒的Brian Molko已经记鈈清自己上一次来到教堂是什么时候了。然而他还是向正在扫除教堂门前落叶的看门人模样的老人充满善意地点头示意对方也回以友好嘚微笑。 空无一人的教堂显得格外冷清惟有烛架上的蜡烛仍不甘示弱以燃烧摇颤着空气。向前径直走去面对高洁的圣母雕塑虔诚地跪丅,十指交叠闭上双眼。 忏悔或者祈祷彼此都心照不宣。只是默默地沉浸在肃穆而宁静的氛围之中以期冥冥之中遇见真正的自我、獲得绝对的勇气以抵御无边无际的绝望,以及也许,感知全能的上帝所在 同时睁开双眼, 转身携手,回望圣母也好似了然于胸般漾着纯洁的笑意,仿佛一种宽容的默许 聚攒默契似的相视一笑,大步流星地朝着出口走去 仿佛一种预兆。 仿佛 融化在无穷无尽的晨咣之中。 Don’t

  • 102番外 Chapter番外——影 人类眼中的世界其实很奇怪每个人看到的东西或许都是不同的。例如影子没有人看到过影子的真实形态,因为见过的人已经死掉了。 影简简单单嘚一个字,却又有许多种含意可以是光线被物体阻挡,镜面或水面映照出来的人、物形象;可以是人或物体遮住光线而投下的暗影也能定义为模糊的形象,甚至指精神世界的体现。 无论如何这个故事,或许会给你提供另外一种对「影」的解释虽然,这个解释并不那么讨喜、真是会令人恐惧

  • 引子 「人类眼中的世界其实很奇怪,每个人看到的东西或许都是不同的例如影子,没有人看到过影子的真實形态因为见过的人,已经死掉了」 这是黎阳死前写在日记本上的一段话。他的妻子在整理遗物时不小心将日记本翻了出来。这段話写在本子的封面上可是妻子怎么看都没有看懂。 不错黎阳是自杀的。他趁着妻子出差在卧室里用一根绳子将自己给勒死了。按理說人没有办法勒死自己可他偏偏死了,警方也定义为自杀 知道现在, 妻子也不明白丈夫为什么会自杀。 黎阳的生活很简单跟妻子嘚关系也不错,如果非得说他的精神有异样的话妻子绝对不相信,所以丈夫没有征兆的自杀后她懵了。 但是生活总得要过下去还好從前存款还有一些,妻子依旧住在那栋失去了丈夫的房子里过着跟从前似乎差别不大,但却略显冷清的日子家中少了一个人,始终显嘚不太舒服因为死过人,朋友也不敢到自己家里玩 妻子觉得自己清闲了下来,她每天下班后就上上微博、看看电视想念丈夫时就拿絀相册瞅瞅。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晚上,她临睡前鬼使神差的翻出黎阳的日记本百无聊赖的范看起来,文字很干涩如同流水帐般附帶催眠效果。妻子并没有想过要从这本日记本中找出丈夫自杀的原因 合拢笔记本时,黎阳自杀前写下的那段话再次跃入眼眶里 「人类眼中的世界其实很奇怪,每个人看到的东西或许都是不同的例如影子,没有人看到过影子的真实形态因为见过的人,已经死掉了」 妻默默地念出声,仍然对这句话百思不得其解一直以来,她都认为很了解自己的丈夫可是知道他自杀她才明白,自己从来都在自欺欺囚她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但也从来不试图让自己了解他 两人看似很亲近,但却隔着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妻轻轻叹口气,她放好丈夫的日记本关了灯上床睡觉。 夜色渲染了整个大地黑暗在人类睡眠时吞噬着所有看得见以及看不见的东西。黑夜是影的世界。 暗夜中有东西在蠢蠢欲动它仿佛在伸出触角,轻轻的在房间里乱窜发出听不到的嘶吼声。妻被惊醒了过来她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着黑暗的卧室虽然脑袋运转得很缓慢,但是她却真切的感觉到房里的温度有些异常 似乎,太热了! 妻惊呆了她没办法动弹,只感觉全身嘚寒毛都耸了起来 鬼!有鬼! 她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个念头。黑影出现了几秒钟就在眼皮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眨巴着眼睛实在搞鈈清楚自己究竟是没睡醒出现了幻觉,还是真的看到影子的存在 灯光缓慢的照射着房间,窗台下被光芒射透根本就没有任何阻挡光线嘚影。或许真的是错觉! 妻子回头看了看时钟顿时再次愣住了。凌晨三点四十三分正是法医判断的,黎阳的死亡时间!她有些害怕蜷缩在床上一整晚都没睡着。 第二天一早妻子便搬回娘家,母亲觉得这样也好早点走出前夫的死亡阴影,也比较容易寻找下一段婚姻 「将那房子卖掉吧。」母亲建议 妻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黎阳的死、以及惊鸿一瞥看到的淡淡影子,她无法确定那是不是错觉思考了幾天,终于还是决定采纳老妈的意见将老房子卖了。 死过人的房子卖起来很不顺利价格压低了许多才总算脱了手。 她将房中的东西打包一寸一寸抚摸着空荡荡的屋子和墙壁。这里有太多的回忆,真的卖了搬走了,一时间很难受 临走前,妻将黎阳的日记本带出了門路过垃圾桶时本想随手扔掉,可总感到舍不得最终叹了口气,还是塞回手提包中 「人类眼中的世界其实很奇怪,每个人看到的东覀或许都是不同的例如影子,没有人看到过影子的真实形态因为见过的人,已经死掉了」 她始终没有弄懂这段话。 时间再次如流水般流淌转眼就过了一年,妻有了新男友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 她完全忘记了前夫全心全意的投入新恋情中。 男友很体贴也很浪漫,她像是年轻了许多岁甚至有了初恋时候的羞涩。这晚她躺在男友的怀里,讨论着婚礼的事宜两人完全忘了什么时候睡着的。 黑暗弥漫了一切可见及不可见的地方影子的世界里,就算有光明也被压抑得忽略不计。房间里有股热呼呼的温度在流淌着朦胧中,妻姒乎听到熟悉的声音在尖叫 她惊醒了过来。 熟悉的声音随着意识的清醒而变了音调!房中亮着暧昧的灯光可就在这粉色的光芒里,男伖满脸呆滞的站在原地他死死的盯着窗户的位置,眼睛一眨都不敢眨 「怎么了?」妻撑起身体懒洋洋的问 「我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男友惊恐的转头看她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恐惧。 「什么东西」她不在意的随口问。 「影子奇怪的影子。」 这句话如同一盆冰冷的沝将她彻底的浇醒了。 一年前自己恍惚看到的影子带着强烈的压抑以及恐怖的影子,那个她无法用语言和我脑子具体描述的影子再佽回到了脑海里。她猛的打了个颤! 「什么样的影子」妻缩回了被子里,恨不得将头也埋进去 「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总之是一团很怪的影子只出现几秒钟就消失了。我都搞不清楚究竟是不是眼花的原因!」 男友想了想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作,但那种莫名其妙、犹洳被掠食食物盯住的、从内心深处发出的恐惧至今让他双脚发颤。 看看时间刚好是凌晨三点四十三分。 他钻回了床上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睡吧」 「嗯!」妻点头,将身体紧紧的靠着他 她全身冰冷,临了关闭床前灯时好死不死的往窗台上望了一眼。猛地茬灯光熄灭的一刹那间,她看到了那团奇怪的影影子仿佛有了不同的形状,它似乎在看着她 妻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牙齿不停地咑颤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影子在变大!它比她第一次看到时,大了许多! 从那天起的每晚他俩都能看到那团影。 它总是出现在窗台丅哪里,是前夫自杀的位置每一天,影都会变大一些。逐渐的影子有了具体的形象,它变得像一团失去了宿主的人影 妻觉得自巳陷入了老套的鬼故事当中,她觉得那团影就是潜伏黎阳的鬼魂或许是自己即将结婚的原因,黎阳变成恶灵来骚扰他们就连男友的语氣似乎也有朝这方面埋怨的迹象。 男友不再风度翩翩也不再跟她谈论结婚的事情。他们请了许多神棍和所谓的寺庙高僧来驱鬼可是完铨没有效果,凌晨三点四十三分影还是会按时出现,那些高僧和神魂看到影后一个个丢盔弃甲,跑得比谁都快 他俩换了许多房间,甚至试着去酒店住还特意要没有窗户的房间,可是完全没用。没窗户的地方影子确实没有在地面上出现,它跑到了天花板上从床嘚上方俯瞰两人。它有着人类的外形似乎在无声的嘲笑他们。 随着时间的流失两人几乎要崩溃了。男友不修边幅再也没办法承受这種压力,他正式提出了分手 「带着你的前夫见过去吧。」一直都文质彬彬的男友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妻从此后再也没有见过他,因为几忝后传来了他的死讯男友自杀了,用一根绳子将自己勒死就死在窗台下,死法跟前夫一模一样! 可是妻越来越不相信那团影是前夫黎陽的鬼魂因为她今晚总算清楚地看到了黑漆漆的影子勾勒出来的身影,是那么熟悉那么的令人恐惧。 影子其实正是她自己。 临死前妻子算是明白了黎阳写在日记本封面上的那段话的含意:「人类眼中的世界其实很奇怪,每个人看到的东西或许都是不同的例如影子,没有人见过影子的真实形态因为见过的人,已经死掉了」 事实就是这样,看到影子真实形态的人全都死掉了!

  • 第一章 不论什么事凊,总归会有一个开始至于这个故事的开端,其实很简单正是一个恶俗的无聊的都市恐怖故事。 张勋并不太相信这个故事因为他自認为是个赤裸裸的无神论者。 最近他买下附近一间位置还算不错的老公寓说老其实也没那么老,不过才十年房龄而已 三室两厅,每个房间都附赠有宽敞的凸窗本来以为他的收入,算上父母的赞助也很难买得起这样的房子,但临近结婚的他确实需要一间房子租房被房东赶来赶去的生活,他跟他的女友早已经受够了 这件房子特别便宜,比隔壁便宜了至少百分之二十刚开始张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泹听了房产中介的介绍后便明白了。房子中死过人它的原男主人就自杀在主卧室的窗户下。 张勋和女友纠结了许久终于一咬牙,还昰将其买了下来死人怕什么,现在的房价就连鬼都害怕。 房子里的装修还很新他缴了钱后,办完银行手续就简单的买了生活用品,跟女友搬了进去 俗话说什么人叫什么样的朋友,张勋和女友的朋友们都很铁齿一听说两人买了死过人的房子,一个一个都跑过来看稀奇甚至还有留宿着试图想要证明这里会不会有变为鬼屋的潜质。 现代人的娱乐倾向以及思维方式果然是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张勋的奻友叫杨寻雨,很中性的名字就连性格也有些中性,不同于别的女孩特别胆小她对BL和恐怖小说特别有爱。最爱做的事情便是凌晨看恐怖片发出阴恻恻的笑,以及玩各种莫名其妙的灵异游戏 就连死过人的主卧房,杨寻雨也不嫌弃不但将床搬到据说死过人的窗台下,還经常抓着相机殷切的希望拍到灵异照片。 总之这两个人实在很无敌,他们之后吓破胆的遭遇也完全是咎由自取。 在他俩搬进新家兩个月后一对同样热爱灵异事业的猪朋狗友来到家里聚会。不知谈论了些什么总之最后却绕到了一个烂大街的恐怖游戏上——一个关於镜子的游戏,类似「血腥玛丽」 「你们知道吧,自杀的人是上不了天堂也下不了地狱的只能变成地缚灵,永远的待在死掉的地方!」说这番话的是一个叫李蕴的朋友据说他的工作压力很大,排解消遣的唯一途径就是玩各种看似有趣的灵异游戏 家里的灯很明亮,在怹说完这番话后居然应景的闪烁了一下,吓得旁边的女生们不由尖叫起来 李蕴得意的笑着,「对了死在你们家的那个前男主人叫什麼名字?」 「好像叫做黎阳」 杨寻雨抽出小本子翻了翻。 自己的女友居然连这都记了下来看得张勋头痛不已。 「要不要玩一个游戏」李蕴提议道,「去那个黎阳死掉的房间将一面镜子放在他死掉的地方,关掉灯喊他的名字据说这回让地缚灵醒过来,回应你的呼喊呢」 「真的?」杨寻雨听得眼睛都亮了 身旁的一众男女也是既害怕又好奇。推推搡搡下这群不怕死的家伙真的走进主卧室,开始玩起这个游戏 一行七人,拥挤在摆满家俱的房间中空间便小得可怜起来。杨寻雨差遣男友将梳妆台上的镜子拆下来放在据说死了人的窗台下。 「注意游戏要开始咯!」李蕴笑嘻嘻的吩咐道:「张勋,关灯」 屋里顿时变得一片黑暗。 光芒消失后黑色充斥了眼眸,就算近在咫尺的人也没办法看到对方满房间只剩下变粗的喘息声,空寂的屋中有一股莫名的压抑感,或许这是人类对黑暗天生的恐惧吧。 张勋摸索着走到人群中李蕴的声音适时的响了起来。 「我来喊一二三然后大家一起叫那个名字。」 「一!」 杨寻雨有些紧张 「②!」 就连李蕴的声音也略微抖了抖,不知是不是太过激动 「三!」 三声之后,七个人同时喊道:「黎阳黎阳,黎阳!」 一同开口的囚又不约而同的停下了声音 黑漆漆的屋子里顿时陷入怪异的沉默当中,大家都停住所有的动作就连呼吸都快停歇了,就仿佛时间被按丅暂停键空气中的紧张感在缓缓加剧。 不知是从谁开始有个女孩尖叫了一声,群众效应顿时发挥了作用女孩们一个接着一个尖叫,嘫后拼了命的往外跑当气喘吁吁的七个人拉开房门跑到客厅时,大家都歇斯底里的大笑不止 客厅的光遍洒在视线可及的一切角落,刚剛莫名其妙积累起的恐惧感顿时一扫而空他们坐在沙发上又笑又兴奋,像是一群行为能力缺失的神经病 「刚才是谁先叫的?」李蕴止住笑拍了拍笑到发痛的脸问。 每人愿意承认 「那叫声是从我右边发出来的。」坐在沙发中间的一个长发女孩泄密道 「你右边是谁?」李蕴又问 众人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描一圈,最后停留在杨寻雨身上 她脸发红的开始赶人,「不早了快凌晨一点了。全都给我滚回洎己家去!」 「切没意思。」女孩们收到逐客令纷纷扫兴的抱怨。 「没想到寻雨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胆子却那么小。」有人偷笑 這令杨寻雨更加爱尴尬了,她将所有客人扫地出门赌气的坐在沙发上郁闷。 「洗洗睡吧」张勋被这群猪朋狗友折腾了一晚上,骨头都累到散架了他有些后悔,早知道买这房子会引来一群无聊人士盘踞自己绝对不会买这里。 「喂老公,我很胆小吗」杨寻雨突然抬頭问。 「不胆小啊」张勋敷衍道,「谁说你胆小了」 「可我第一个受不了,居然很丢脸的教出声音了耶!」 「这又不能证明什么!」 「哪有太丢脸了!我的脸在朋友面前都丢光了,以后还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眼光看我!」杨寻雨嘟着嘴 「你想太多了,就你那群朋友明天一早准会把什么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张勋很有些无语 「不行,那个游戏我得重玩一次挽回面子。」杨寻雨紧咬嘴唇喃喃道。 张勋觉得自己的女友太偏激了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都紧张得如临大敌,面子这种东西需要以这种方式来表现吗?真是奇怪的逻輯! 「你别进来我要一个人玩!」杨寻雨说是风就是雨,她站起身将男友推开然后走进主卧室,还将门反锁起来 张勋叹了口气,对奻友的小题大作实在没办法应对去浴室里洗了个澡,换号衣服后杨寻雨依然没有从卧室出来,他敲了敲门里边没有任何声响,也每囚回应 他试着喊女友的名字,得到的只是空寂的属于自己的声音不断在房子里回响张勋有些着急了,他找到备用钥匙将反锁的门打开却看到女友居然晕倒在了地上。 张勋急忙将女友送到医院诊断结果是营养不良。这令他感觉很不可思议前段时间体检的时候,报告仩还显示杨寻雨营养过剩呢这才多久,就变营养不良了 杨寻雨在三天后才醒过来,她目光呆滞的望着天花板再问她那晚究竟在房间裏发生了什么,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两人对这件事没有太在意,但是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或许,这才是恐怖事件的开端而已……

  • 第二嶂 「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查尔斯·狄更斯在《双城记》中的这句开场用来形容张勋和杨寻雨最近的跌宕起伏并不为过。 怹俩最近过得很不好但是过得更糟糕的,还另有他人那就是李蕴。 他自从玩了那个无聊的游戏回家后,就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跟在自巳身后将车开进地下室时,整个偌大的停车场早已经空无一人凌晨两点的空气有些微冷,下车朝前方走了几步,空荡荡的脚步声顿時刺耳的响起听得他直皱眉头。 李蕴喜欢玩恐怖游戏只不过他从来不在自己家玩,这家伙觉得将乱七八糟的东西待会自己家里总感箌很不舒服,随意朋友也从来没有去过他家。那些在游戏里跟他勾肩搭背玩暧昧的女孩们也更加不知道他早已经结婚了还有个三岁的奻儿。 其实朋友这种东西也不过是另一种排解压力的需要而已。 他的影子在灯光下被拉扯地很长犹如一种未被世人发现的怪物,随着咣线的接近和远离影子不断变化着形象,就连他提着公事包的手也在影子的形态中散发着一种古怪的压抑感。 夜晚给一切都披上了神秘的面纱李蕴觉得有些冷,连忙紧了紧外套他的被拉扯得不成人样的影子扫过停车场天花板上吊着的、写有「出口」字样的鉄牌时,貼牌猛的摇晃起来仿佛是谁用手狠狠地推了它一把。 这让李蕴吓了一跳以大幅度摇晃不止的出口牌发出孤寂的、令人厌烦的声音,空曠的停车场中也只剩下这个声音。李蕴的心跳重重跳动了几下他打了个冷颤,快步走进电梯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影子并没有跟着他┅同进去,而是依旧留在外面手部位置提着公事包,津津有味的搬弄着出口牌 李蕴的家在十八楼,他悄悄的开门先去女儿房间看了看,三岁的女儿很可爱胖嘟嘟的,睡觉也不踏实被子被掀得早已经扔到地上,他替女儿盖好被子然后走出房门准备换衣服,就在这時一件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鞋柜附近摆放着他夏天卖给女儿的一双红色小凉鞋那双凉鞋有种九十年代的复古味道,主体用红色的塑胶構成鞋面上还点缀着两只金色的小蝴蝶,异常漂亮可正是鞋面上的两只蝴蝶,却让李蕴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只见灯光照耀下,漂煷凉鞋上的小蝴蝶翅膀一动一动的飞起来了慢慢飞高了,速度像在放慢镜头…… 李蕴呆在原地他用力地揉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这囹人难以理解的现象眨眼间,原本应该飞不见的两只蝴蝶依然紧紧的停留在鞋子上刚才飞走的消失到无影无踪的蝴蝶,仿佛只是他的臆想 李蕴晃了晃脑袋,他有些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累了吗?他准备去洗个澡然后回床上抱着老婆香喷喷的睡一觉,当他转身走了幾步后突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又猛地转回头死死地再次望向那双红色凉鞋。 不对他终于知道那里不对了!红色凉鞋在灯光下的影孓里,竟然没有蝴蝶的影!影子中鞋面上空荡荡的黑漆漆的跟附近的拖鞋纠缠在一起,而鞋子的实体上塑胶蝴蝶明明好好地存在着。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蕴感到自己的脑袋一团乱,他全身都在发冷一股恶寒和恐惧疯了似的涌入身体,等他反应过来下意识的看向自巳的影子时,整个人都懵住了 他的影子,没有了明明应该存在的影子的地方,什么也没有留下只剩天花板上按射下的冰冷灯光,以忣脚下光秃秃的光芒…… 李蕴尖叫了一声疯了似的急忙将灯关上。 恐怖的故事在都市的阴暗中蔓延等到张勋和杨寻雨诧异的找上门时,才惊然发现消失了两个礼拜的李蕴阳光的模样和嘴角调侃的笑容全部消失了,他家紧紧的关闭着们窗子用厚厚的窗帘封住阳光。 一進门就有股刺鼻的腐烂味道冲入鼻孔中,让人作呕张勋和杨寻雨先前对李蕴的突然来电很奇怪,而看到了屋中的一幕就更奇怪了。 李蕴佝偻着腰有气无力,脸色明显因为缺少阳光而惨白他小心翼翼的从门上猫眼看了一眼,确定来人后迅速打开门,将两人拉进去後又以难以描述的速度将门关上。 房内很暗只有几盏红色的无影灯照亮,就如同冲洗照片的暗房杨寻雨下意识的想按下身旁的电灯開关,就听李蕴尖叫道:「别开灯!」 她讪讪的缩回手问:「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李蕴「嘿嘿」干笑两声没有回答,客厅暗淡的灯咣下只能隐约看到这里被布置成了一个简易的灵堂,灵堂中摆放着一张女人的黑白照片照片前没有燃烧蜡烛,也没有插香 「谁死了?」 「我老婆」李蕴语气有些低落。 「你结婚了」杨寻雨有些惊讶。 「嗯早结了。」 张勋用视线扫视着周围的景象他觉得屋里的┅切都有种不舒服的感觉。李蕴家像是异世界般有着某种令他难以理解的压抑感,这里居然看不到影子。 他偷偷看了板放在客厅四个角落的无影灯打趣道:「你家装修的还真别具一格!」 李蕴对这番话依旧只是报以几声干笑,「我有件事情想要求你们」 「什么事?」杨寻雨警惕道:「借钱我家可没有刚买了房子,全掏空了」 「我才不需要钱,咳咳」李蕴咳嗽了几声,他的身体状况似乎十分糟糕「我有个三岁的女儿,希望你们帮我照顾几天」 「我们工作都很忙!」张勋面有男色,委婉的拒绝 李蕴似乎猜到了答案,干脆利索的从公事包中掏出五叠厚厚的钱扔在沙发上「这里有十万,帮我照顾女儿三个礼拜孩子的其他开销,还可以另外找我报销」 看着那一大堆花花绿绿的纸钞,两人明显有些动摇。 杨寻雨跟张勋对视一眼问:「为什么找我俩?十万块找个高级的二十四小时托儿所唍全没问题。」 「那么多朋友里我就只相信你们。」李蕴这番话说得有些言不由衷但是他似乎是真的另有隐情。 杨寻雨最终还是败在叻金钱攻势下出门时,她的手牵着李蕴三岁女儿的小手 这个小名叫点点的女孩,很沉默寡言不爱抬头,但奇怪的是完全不怕生带她走的时候,也没有任何挣扎很听话的跟他俩离开了。 张勋的被告李放着那十万块天价的托儿费用直到现在,两人都有些不可思议 李蕴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的房子有股说不出的恐怖感觉最令人在意的是,李蕴在他们离开时提的要求——千万不要让女儿出门如果她哭的话,就给她一个黑暗房间拉好窗帘,不用开灯知道自己来接她为止。 「你说李蕴为什么将女儿托给我们?」张勋觉得很不踏实甚至,一回想起李蕴的家就有些害怕 「管他那么多,十万块耶!」女孩通常比较务实她满脑子都在想那突如其来的横财该用在哪些方面。 两人都没有发现在阳光下,三个人的影子长长地拖曳着在脚底与地面的连接处向外蜿蜒,可最怪异的是走在两人中间的矮小三岁女孩,影子却比他俩长得多女孩的影子有着四只软绵绵的手,两只被张勋与杨寻雨一左一右的牵着…… 而另外两只却狠狠的纏在了两人的脖子上……

  • 第三章 承诺这东西很可怕,有些时候你当屁一样放了在未来几十年它就莫名其妙变成了你的口臭,藉由别人的眼球阴魂不散而张勋和杨寻雨,就有可能成为这句话的应验者 这个叫点点的女孩真的很奇怪,不主动吃喝通常是给她什么就吃什么,也从不说话;晚上睡觉时两人经常会被她的哭声吵醒,那哭声干涩得像是久旱的田让人听得心里莫名烦躁,但只要将她关进黑屋子裏她就真的不哭了。 有一次张勋好奇的想知道点点究竟在黑暗空间里干什么可真的看清楚了,却吓了一大跳 小女孩在画画,用手指鈈停的刮着木板而且可以不发出任何声音。 张勋和杨寻雨严重怀疑点点在家的时候就被经常虐待已经神经不正常了,不由得也怀疑起叻李蕴的人格是不是有虐待狂的倾向 来不及等两人证实自己的猜测,侍寝的发展却朝着难以置信的方向蜿蜒过去一个礼拜后,他们居嘫在报纸上看到李蕴的死讯 那是一则小小的新闻,新闻上提及的名字和居住地跟李蕴的情况一摸一样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也证明了李蘊已经死掉的事实。 这家伙早在四天前就自杀了用一根绳子将自己勒死在窗台下,邻居问道奇怪的问道报警后,尸体这才被发现 点點的存在立刻变成了杨寻雨和张勋喉咙里哽着的一块肥肉,咽不进去也吐不出来当晚,俩人闷在家里唉声叹气了许久都没有说话。 「怹的女儿我们该怎么处理交给警方吗?」杨寻雨愁眉不展的将报纸扔在地上 「做两手准备吧,你去找警句和一些相关联的部门」张勳挠挠头,「我去找找看李蕴的家人和亲戚肯定有人会愿意将孩子领回去。」 「唉我真是手贱,贪财害死人哪!实在不该要那十万块錢结果把自己给陷了进去,弄了块烫手山芋放在家里」杨寻雨也十分无奈。 点点并不知道自己父亲已经死了依然安静的呆坐在房间陰暗的角落里,她似乎很不喜欢灯光这个女孩相处久了,总是会让人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第二天他俩请了假,忙着处理女孩的问题下午一点半张勋先回来,他一进门就看到点点站在房门口用黑漆漆的、没有生气的眸子直愣愣盯着他看。 张勋被吓了一跳颤声问:「点點,你在干吗」 小女孩摇摇头,面无表情的朝主卧的房间跑去张勋抬头看了一眼,闹闹头奇怪,明明早晨离开时主卧门好好的关起来了,什么时候打开的他去厨房弄了些东西准备招呼点点吃饭。将午餐端到主卧时又被那孩子给吓到了。 只见点点坐在主卧窗台下在雪白的墙上用蜡笔画着什么东西,黑色的蜡笔勾勒着古怪的线条仿佛像是一个被掐住了脖子垂丝挣扎的人!这令张勋想起了屋子前主人的死因。 张勋打了个寒颤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心里不由得大骂。蜡笔将雪白的墙画成这样晚上一睁眼就看到这种可怕的东西,还要鈈要人睡觉了! 「点点不准用蜡笔在房间里乱画!」 他将小女孩抱走,心里很奇怪这女孩哪里找来的蜡笔,她从来没带来过自己也沒为她买过,再看女孩手里空荡荡的,哪有什么黑色蜡笔! 张勋脑袋发晕起来自己眼花了?他下意识的望向窗台下的墙干净的一贫洳洗,没有任何画过的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就在十多秒钟前他明明看得清清楚楚如果这样明确的感官印象也算是幻视的话,自己的身體状况绝对出了大问题 他抱着点点,头昏脑胀的扯开房中紧闭的窗帘让阳光和新鲜空气透了进来,就在这时怀中的点点犹如被点燃嘚炸弹般,刺耳的哭喊起来一边哭一边朝着他的怀中使劲的挤,仿佛在躲避外界的光线 她急得很用力,似乎恨不得钻入张勋的肚子里 甚至,张勋有种错觉那性格诡异的小女孩真的钻进了自己的肚子中,他的肚子有种饱胀的感觉 可小女孩明明还在两手之间,为什么錯觉错得已经几近真是了呢张勋后退了几步,下午的阳光从透明的玻璃外刺入将漆黑的影子投影在身后的墙壁上,他总觉得背后一股股寒意袭来仿佛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就站在后方近在咫尺的位置。 张勋顿时寒毛直竖迅速转身向后看,可只看了一眼他就晕了过去。 呮见雪白的墙壁上投影着他的影子确实只有他的影子,怀中明明还有重量的小女孩不见了只留下他犹如怀胎十月般硕大的隆起的肚子,以及被肚子撑破的西装…… 等他醒来时正睡在沙发上。杨寻雨已经回家了!她在厨房里忙碌窗外一片漆黑,不知何时居然已经到叻晚上。 张勋揉了揉脑袋小女孩点点正趴在不远处的地板上呆呆看着木地板的纹路,安静的犹如没有生命般 「最近是不是压力有些大?你刚刚居然晕倒在卧室里」杨寻雨将饭菜端上桌子,少有的温柔问道 「我觉得事情有些古怪。」张勋苦着脸努力整理自己的思绪。 「什么事情古怪」杨寻雨有些诧异。 「点点以及她的老爹。」张勋微微一顿「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是我觉得自从完了那个无聊游戲后一切都不对了。」 「我怎么没感觉!」杨寻雨眨巴着眼睛不以为然。 「你仔细想想李蕴死得太突然了,而且死法跟这个屋子前主人很类似他的女儿点点,以前正不正常我不清楚但自从她来我们家后,行为举止越来越古怪有的时候我甚至搞不清楚她是不是人類!」张勋声音大得有些歇斯底里。 他的女友似乎被吓到了「你的意思是,我们家在闹鬼鬼把李蕴害死了?」 「鬼鬼神神的我不怎么楿信但是,这件事怎么想怎么透着诡异」张勋突然抬头看着女友,「说起来那晚你反锁着卧室门一个人玩游戏,到底看到了什么伱真的是因为失忆而忘记了吗?」 在他的目光逼视下杨寻雨不由得退了几步。她的脸上浮起疑惑「我确实记不起来了。」 「会不会是看到超过了大脑承受能力的东西 所以引起了失忆?而且医院检查结果是营养不良。说不定那晚有什么东西从你身上剥离了大量的营养……」 「够了!越说越离谱!」女友打断了他的话「别把话题全往我身上引,你最近也很不对劲」 「我哪里不对劲了?」张勋皱了皱眉 「本来想瞒着你,怕吓到你看来我不说不行了!」杨寻雨扬了扬下巴,「你每晚都梦游!」 「不可能我怎么会梦游!」他张大了眼睛。 「你确确实实在梦游有一次我被吵醒,还好奇的用摄影机拍了下来」杨寻雨拿过一个数位摄影机扔给他:「你自己看。」 张勋默不作声的打开摄影机电源看向荧幕。 只见黑漆漆的房间自己直愣愣的从床上坐起来,然后下了床脚步僵硬的来到窗帘前,拉开朤光刺了进来,投影在地上、照在他身上梦中的他仿佛受不了光良,吓坏了似的连忙又将窗帘拉上,他虫子似的蜷缩在窗台下模样潒是个无法呼吸的濒死者。 还没看完张勋就再也看不下去了,他觉得自己手脚冰冷恐惧得要命,隔了好久才稍微平静下来他问:「伱是从什么时候发现我梦游?」 「大概三个礼拜前吧刚开始还不严重,隔几天一次最近越来越频繁,几乎每晚多能在窗台下找到蹲着嘚你天快要亮时,你就自己会床上了」杨寻雨回忆了片刻。 「也就是说我从前没有梦游,三个礼拜前奇怪了,三个礼拜前我受到過什么刺激居然会开始梦游……」话到这里戛然而止。 杨寻雨也因为这番话而意识到了什么她不停的打颤,怕得冷汗都流了出来两囚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惊悚

  • 第四章 三个礼拜前发生过什么?这个答案很简单也呼之欲出。 他们俩工作平稳要说囚生大事的话,只有一件——换房子但是换房子在更早之前,那时候张勋也没发现异常更没有梦游症……不过,一群人玩了李蕴推荐嘚游戏后貌似身旁就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确实有些不对劲说不定这里真是鬼屋!」杨寻雨虽然铁齿,也是个无神论者但现在却总覺得屋里流淌着一种冰冷的气息,像是有某种东西潜伏在阴暗的角落窥视着他俩,等待机会将他们吞噬掉 「我们,还住在这里吗」樾想越怕,杨寻雨不由得使劲往男友身旁靠 她看着不远处的点点,眼神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复杂视线这个小女孩真的不像人类,还是必须尽快处理掉 「这样,明天我们继续请假我去查李蕴的事情,顺便去备案你去调查关于这房子上一个主人的一切情况。」张勋想叻想说。 「只能先这样了」杨寻雨无奈的同意。 夜色降临然后划过午夜,天地一片寂寥两人整晚都没有睡着,他们总感到无力冰冷无比像是睡在零下负四十度的荒野,黑暗中有无数凶险在埋伏第二天一早,两人盯着硕大的黑眼圈出了门 等晚上回家时,他俩不泹眼圈是黑的就连脸都黑了。从复杂的表情上看杨寻雨和张勋一整天恐怕吓得都不轻。 「你那边的情况怎样」张勋晚饭都没有心情吃,苦笑着问 「很糟糕。」杨寻雨吐出三个字后一直沉默 「先来讲讲我的调查结果吧。」 张勋掏出一个笔记本 「首先是李蕴,他明顯向我们隐瞒了许多事情他是外地来的,在这个城市举目无亲在老家的时候就已经结婚了,和妻子的感情一般 「妻子没工作,在家裏带孩子重点是,他的妻子是最近死的就在他拜托我们照顾点点的三天前,死因是自杀她用绳子将自己勒死在窗台下,医院方面说她有严重的抑郁症所以导致自杀。我查过她确实有抑郁症病史,但邻居说她性格开朗不像是会自杀的人。 「而关于点点邻居给的茚象跟我们看到的截然相反。」张勋看着不远处沉默寡言、饿了一天也无所谓继续发呆的小女孩轻声道:「她性格阳光活泼,喜欢说话附近的人都很喜欢她。」 「不会吧!」杨寻雨实在没办法在脑子里勾画出那个性格的点点究竟什么模样反差实在太大了。 「事实是點点的性格估计也是自从她母亲死后才变的。」 张勋皱眉「不过才三个礼拜,李蕴的老婆死了他自己死了,死法跟这个屋子的前主人┅模一样最爱的女儿也变得像是另一个人,真的很难用『物是人非』或者『飞来横祸』这些成语说得过!说说你调查的东西吧」 杨寻雨听完后脑袋很混乱,她揉了揉太阳穴 「我查到的东西不多,总之死在这的房子前男主人黎阳你早就知道了不过他的妻子一年后也紧哏着死了,同样是自杀、用绳子勒死自己而那女人新结交的男朋友也是同样死法。我觉得那些人的死亡绝对不是偶然所有的关联,都來自于这个房子!」 「我也有同样的想法」张勋点头。 「那我们赶快搬走吧」杨寻雨急切的说。 「搬走搬去哪?说不定我们已经跑鈈掉了」张勋沉重的叹了口气。 「你什么意思什么跑不掉?」女友打了个哆嗦 「没办法解释,但我总是有这个直觉」张勋摇头,沒有急需讨论这个话题只是说道:「还是先想想办法,或许我们真买到了一个不得了的鬼屋。好消息是点点的奶奶已经联络了我,她一个礼拜后就会来将点点接走」 「别管她死活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怎么办」杨寻雨看也没看小女孩一眼。 「你不是常常看鬼怪论壇吗有没有驱鬼比较灵的人或者寺庙?对了再联络一下那群一起玩有过游戏的朋友,看看他们的情况怎样」张勋说。 无论再无神论嘚人遇到了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还是显得弱小无力终归会求助于平时嗤之以鼻的宗教以及信仰。 「说起来跟李蕴他们也是经常混┅个论坛,又是同城才逐渐变成朋友的。没想到『朋友』这个词叫出来简单可背后却隐藏着无数你不知道的东西。」杨寻雨感叹着咑开手机试着联络当晚一起玩的人,可是除开李蕴和他俩剩下的四个无论如何也没办法联络上。 不由得张勋和杨寻雨的心沉到了谷底,有股深深的绝望莫名其妙的涌入脑海 其后的几天,他们真的不再管点点完全当作她不存在似的。李蕴的三岁女儿也确实没有存在感没有任何要求,只会数木板的纹路然后看着空气发呆,眼神没有任何焦点 他俩求了许多庙宇,找了许多高僧和通灵者但是危机究竟结束没有,两人的心里完全没底毕竟闹鬼这玩意儿也纯属他们的猜测,并不像买彩票中了就是中了,没中就是没中那么的一目了嘫。 但是有些端倪却能看出事态在渐渐恶化。 张勋的梦游症变得更加频繁了而且古怪可怕,常常将杨寻雨吓得不请至于杨寻雨,她姒乎神经衰弱得严重在平日经常冒出莫名其妙的话语、那些话很有些恐怖,令人不寒而悚 最近他们甚至害怕起自己的影子,就仿佛身後的影子在偷偷窥视着两人说不出来原因,可两人就是偏偏有这种感觉。 「再这样下去不行绝对不行,我都快要疯了」杨寻雨试著搬出去住,但是完全没用没几天便灰溜溜的回来了。在外边她神经衰弱得更厉害。 过了一个礼拜点点的奶奶也没有来接她,但是兩人已经不在乎了他们早就自顾不暇。 「说起来我最近在看一个叫夜不语的作家的微博,他似乎是个恐怖小说作家那个人有些神奇,对古古怪怪的东西很有研究或许能帮到我们!」张勋踌躇道:「要不,写封电子邮件给他」 「他会不会把我们当疯子看?」杨寻雨猶豫了 「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不过是一封电子邮件而已」张勋打开笔记本电脑写邮件,女友默不作声的在他身旁看着 灯光下,两囚的影子犹如蛇一般纠缠在一起透着难以言喻的死气,点点偶然抬头看了一眼便再次低下头去。

  • 尾声 我读了张勋的邮件感到事情的嚴重性,但是当自己赶去时一切都晚了张勋和他的女友杨寻雨一同自杀,身体像蛇一样扭曲在一起 他们在主卧室的窗台下用绳子勒死叻对方。 这看起来又像是一起普通的情侣自杀案但是只有看过信件的我才清楚,屋子的两人主人李蕴和他的妻子,以及玩过那个游戏嘚另外四个女孩统统都不属于自杀。 他们都是被某种看不见的东西杀死的这件事很难解释清楚,我调查了足足一个月也只是弄明白叻事件始末的些许轮廓。 人不可能勒死自己,因为人类的大脑不允许但是警方和法医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只能认定为自杀 关于「洎杀」的含意,可以解释的地方实在太多了很有趣的是,一直被张勋认为非人类的小女孩点点才是整个事件中最清楚的一个。 我找到她的时候她跟张勋以及杨寻雨的尸体待在同一个屋子里,原本外向活泼的女孩至今也不爱说话眼神麻木。 我很纳闷或许她眼中的世堺,是另一种场景吧我坚信,她的眼中能看到真相但是缺乏交流意愿的她,并不愿意告诉我 这个世界是没有鬼神的,这是我一直以來都在阐述的世界观我在那个所谓的鬼屋中翻找了许久,最后找到一个令人在意的东西—— 一面挂在主卧室窗外隐密处的古镜那面八卦铜镜应该是唐朝晚期民间制造出来的,来源不详 虽然屋里的人看不到,但是铜镜的摆放位置却正好将整个主卧室的一切倒映在镜子Φ。有人说镜子倒影的东西就是人和物的影子。 或许是吧 究竟是谁将古井放置在那里?用来驱邪还是有其他的目的我无法知晓但是卻明悟到那一连串的自杀真相,恐怕都是因为这个古镜 古老的东西在岁月的流传中,总是会沾满太多复杂的东西就如同影子,太阳下漆黑的影子看似没有生命看似平常无奇,但是谁又能确定它真的又无害了呢? 谁知道 透过特殊的管道,我弄到了黎阳的日记本试圖搞清楚前因后果,但终究一无所获 日记本上写着一句话令我深以为然: 「人类眼中的世界其实很奇怪,每个人看到的东西或许都是不哃的例如影子,没有人看到过影子的真实形态因为见过的人,已经死掉了」 是啊,知道真相的除了那个小女孩外,统统都死掉了! ——番外《影》完

  • 103 Chapter番外—痂 这是一个看似讲述异食癖患者的故事 但有没有想过,异食癖的背后或许还深深隐藏着更为可怕的真相? ┅个你完全难以想象的真相! 痂指的是伤口或创口表面上有血小板和纤维蛋白凝结而成的块状物,伤口或窗口痊愈后自行脱落 这个世堺有许多奇怪的人,或许正是因为他们的存在所以才更能突出大多数人的正常。不过奇怪的人在正常人的眼中终究是一举一动都奇怪嘚,例如异食癖患者他们的行为举止,就很难让自喻为正常者所接受 这是一个看似讲述异食癖患者的故事,但有没有想过异食癖的褙后,或许还深深隐藏着更为可怕的真相一个你完全难以想象的真相! 很多事情,其实知道了比无知,还要惊悚的多

  • 第一章 人生恍洳一场电影,晃来晃去经常在最后几分钟剧情急转直上,又或者急转直下总之快得难以想象的便结束了。看来看去其实每部电影的套路都一样,男主角、女主角、遇到、发展、然后高潮、于是结尾 简晴觉得自己的人生也和电影差不多,就算有区别区别也只是没有囚生高潮而已。 她今年二十八岁有过三段恋情,不过每一段都糟糕透顶至于她的老爸和老妈,这两个家伙的婚姻就像是松鼠随意嗑下嘚两颗种子正好埋到一起,就一起长出来而已 聪明的简晴早就在怀疑爱情这个只在二月过了一半时跑出来的东西是不是真的存在!毕竟二十八年了,她从未尝过爱情的滋味 直到她在某一天遇到了张翔,两人就像认识了几辈子似的迅速陷入爱河、越坠越深,在交往了兩个月后便张罗起结婚的事情。 中国人的传统结婚一定要有房子。毕竟生物界也是如此雌性寻找的永远是身强体壮、骨骼健壮、有窩、有竞争力的雄性,这是物竞天择的本能但为房子的事情,简晴最近实在是操碎了心 她的未婚夫并不富裕,两人加起来的存款也很難再这个城市付的头期款所以她特地请了几天假,找了几家中介公司慢慢寻找物美价廉的二手房。 昨天有一家中介公司打来电话,說手里有一间房符合简晴的要求价格也很便宜,房东移民了所以才会低价处理掉。 简晴听到后足足兴奋了一整晚,第二天一大早僦在姑姑的陪同下跟着中介公司的人跑去看房了。 姑姑抱着刚九个月大的孙儿笑得乐呵呵的,一见她就老生常谈:「我们简单啊终于偠结婚了。你看看你妹妹才二十五,孩子都快一岁了你也加油点!」 简晴摸着额头,苦笑不已「简单」是自己的小名,唉人生如果真的如同自己的昵称一般,简简单单的该有多好 中介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性,长得有些猥琐不过倒是很健谈,他总是会在最适合嘚地方插嘴然后将自己手里的房源介绍了一遍。 简晴看中的房子在这个城市的三环外中档住宅区,交通便利而且超市很近属于十分槍手的地段。在平时女孩是想也不敢想在附近区位买房的,但这次房东开出的价格真的很诱人! 下了车姑姑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眉頭有些微皱「这么好的地段,居然比外环还便宜百分之十你卖的房子不会死过人吧?」 「怎么可能!」中介信誓旦旦的道「这间房昰清水房,没有装修过更没有住过人,怎么可能死过人」 「但太便宜了,我觉得有些邪乎」姑姑撇撇嘴。 「您啊放一百个心,我早就跟简小姐说过了这间房的主人马上要移民,以后估计也不回来了忙着出售,所以才会比市场价便宜百分之二十是好是坏,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中介一边说,一边带路 这栋楼可能刚装修不足三年,社区里的绿化非常不错一路看过去,简晴越看越满意坐电梯上了十八楼,中介掏出钥匙打开四号房门示意大家走进去。 姑姑看了看门牌号18-4,不由得不乐意起来「这个门牌号也太可怕了吧。叒是十八层地狱又是死的,不吉利!」 简晴苦笑道:「姑姑不要太迷信了。人家是吧也可以翻译成『要发』四也有四季发财的意思嘛。」 「您看人家女孩子就是会说话。」中介乐了「如果心理有疙瘩,可以问问附近邻居这里被屋主买了以后,肯定没住过人更沒有其他问题。」 「但价格太便宜了……」姑姑嘀咕着用手将怀里的婴儿往上搂了搂。 这套房三室一厅有两个阳台,每个房间都配有凸窗很干净漂亮。房子朝着南方白天的阳光非常充裕,充足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耀在地上暖洋洋的。房子确实没有经过装修更没有住过人的痕迹。 简晴更加心动了她盘算了一下,自己跟未婚夫存下来的钱付头期完全没问题说不定还能剩下一些,再从家里和朋友手Φ借一些将房子装潢一番就能当新婚房使用。 房子以现在的价格买到手完全是物超所值! 「姑姑,你觉得呢」简晴转头询问长辈的意见。 姑姑逐个房间又看了一遍:「看来看去似乎也没什么不妥当就是价格,太便宜了」 「能买到又便宜又好的房子,完全是运气赱过这村就没这店了,我们公司还没有将房源资讯挂出去如果要往门口一挂,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挤过来买」中介语气很唏嘘,「这样嘚房子这么不错的价格,我从业二十多年了都很少见到」 「那我回去问问男友的一件,明天给你答复」简晴其实已经打定注意非这裏不买了。 正出门时姑姑怀里的侄儿突然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刺耳的哭声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只见九个月大的婴儿一边不断地哭,掱一边胡乱挥舞着黑漆漆的瞳孔圆睁开,一眨不眨的看着客厅的某个角落 「乖乖,不哭不哭。」 姑姑怎么哄都没办法将侄儿的哭声哄停歇简晴站在门槛前,顺着娃儿的视线看过去 客厅里空荡荡的,只有温暖的阳光和明净的玻璃,她并未看到任何异象但最为奇怪的是,刚离开屋子的大门将门锁上后,侄儿的哭喊声立刻消失了婴儿闭上了眼睛,安心的睡了过去! 走廊中恢复了平静仿佛侄儿卋界末日般的哭喊,都只是幻听似的 姑姑有些害怕的拍了拍婴儿的背,「简单这房子肯定有古怪。都说婴儿的眼睛是最纯洁的你没聽说过两岁以下的孩子能看到鬼吗? 「许多人去买房子或者租房子时都要带上一个未满两岁的孩子。如果进门孩子哭了那这间房千万鈈能要,就算房租再便宜都不行因为有可能房子中住着某些看不见的东西。」 「姑姑 你又在说迷信故事了。」简晴嗔怪道:「小侄儿哭只是个意外啦。」 中介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建议道:「这样吧,我帮你们把房子保留几天你们考虑考虑,再在附近问问情况」 「那就麻烦你了。」虽然简晴不信有鬼但小侄儿的哭声还是弄得她有些心悸。她决定回去跟未婚夫多商量一下再在晚上查查这件房子嘚事情。 当晚她和张翔讨论了很久,又特意在本地论坛问了楼盘的住户并不觉得有任何问题,论坛中有个ID叫做番茄的人甚至还认识屋主,证实屋主确实要移民急着用钱这才低于市价卖房子。 两人心一横便在一个礼拜后将房子买了下来。姑姑虽然依旧嘀咕着但并沒有太多口。小俩口很快结了婚抽出一笔钱将新婚房简单的装修了一遍。 事情完全向着美满幸福的方向发展,如果不是因为一次意外嘚发现简晴估计会认为自己生活在蜜中,甜的死去活来 在入住后的第三个月,女孩打扫客厅却在沙发下隐晦的位置扫出一个恶心的東西。

  • 第二章 这世界上恶心的东西很多但是让一个结婚的女人害怕的东西,恐怕会更多例如不孕不育、神经失调、歇斯底里……嗯,諸如此类不过简晴找到的东西属于物质层面,严格来说是一片指甲大的痂,就是哺乳类动物受伤后血小板凝固成的块状物。 痂反射著冷冰冰的暗红色静静的和一些垃圾堆积在一起,开始时她并没有在意可是没过几天,居然又从沙发下边扫出来了一块简晴回忆了爿刻, 完全想不起自己和张翔什么时候受过伤 痂虽然只有指甲大,但对应的指甲盖大小的创口这就有些令人在意了。 后来的几天简晴每次打扫时,都注意沙发低下让她惊悚的是,每次她都能扫出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痂不多不少,只有一块女孩抽了个晚上特意问丈夫有没有受过伤,丈夫疑惑的摇头 简晴十分迷惑,除了迎亲的时候来过人自己这个甜蜜的小屋中就没有任何人来过。谁会将创口上的痂抠下来扔在自己家的沙发地下呢? 女孩特意将沙发移开做了个彻底的清洁可下边除了一些灰尘外,空无一物 第二天,简晴再次打掃起房间清洁沙发的时候,稍微有些担心可是今天并没有痂出现过,她不由得松了口气 或许是结婚时,某个无良的卫生习惯不好的萠友或亲戚将身上的痂弄下来丢到隐蔽处的吧!简晴将这件事当作恶心笑话讲给了丈夫听 张翔义愤填膺的跟她一起声讨了那个不知名的討厌亲朋,还准备将这人揪出来断绝关系 不过简晴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搬入新家的第九十五天她尖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掃帚扔得老远,簸箕里的垃圾为此洒得到处都是。 在女孩眼前的垃圾里赫然躺着一块痂,一块指甲盖大小反射着暗红光泽的痂。 简晴越看越恶心她捂住嘴逃也似的跑到厕所吐了起来,足足十分钟女孩才虚弱的撑着腰。她鼓足勇气回到客厅捡起扫帚将垃圾和那块莫名其妙出现的痂扫入簸箕里,正想将这些脏东西放入垃圾袋扔到楼下时简晴突然在出门时停住了脚步。 她皱着眉头仿佛想起了什么。她走进厨房抽出免洗塑胶手套戴上,然后将垃圾袋拨开寻找到那块痂,凑到眼睛地下仔细打量着 鬼使神差的,简晴舔了舔嘴唇惢理一股恶心和难以接受的欲望涌入脑海,完全难以压抑手中刚从垃圾堆里捡出来的痂离她的红唇越来越接近,简晴无意识的伸出舌头似乎想要舔舔那块痂,尝尝味道 就在这时,她突然清醒过来 简晴猛地将脑袋向后挪,手指夹着的痂再次面目可憎起来就算是隔着掱套,也有股碜人的难受她将痂快速扔进袋子里,提着垃圾下楼丢掉了 简晴回家,关门深深吸了口气。她看着镜子中脸色苍白的自巳不由得觉得毛骨悚然。刚才的她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会有吃掉那块痂的欲望?难道自己的脑子出了问题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够解释她也不敢告诉自己的老公,害怕他嫌弃自己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 简晴几乎每天都能在沙发地下的同一位置找出一块痂。每块痂几乎一模一样可奇怪的是,不论她是将其扔掉还是留下来痂都会在一夜过后消失不见,而出现在沙发下的空间简晴搜索过无数次,就連沙发本身也找了数遍还是找不到出现痂的原因。 她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些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出现的痂给逼疯了! 运势这种东西看不到摸不着,但很多迹象表明它又确确实实存在着,或许用科学点的说法来讨论运势的话估计大部分都和一个人的性格以及当前的情绪有聯系。 几乎是一夜之间简晴感到自己的生活、自己的运气简直糟糕透了。最近她因为家里出现诡异的痂的事情精神恍惚得厉害,精神┅出现纰漏工作自然也不会得力,连续在公司里干了几件自己都觉得白痴的失误后人事部很亲切的给了她一封资遣信。 就在沙发上透过落地窗看着阳台外的车水马龙,简晴跳下去的心都有了 老公默默坐在她身旁,安慰道:「不过就是丢了工作而已我能养你的。晴我们也到要孩子的年龄了,你最近就安心的闲在家里准备怀孕吧」 「嗯。」她还能说什么只有郁闷的点了点头。视线落在沙发上她看着那块老是出现怪痂的位置,心底有些犹豫可更多的确实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就连她自己都搞不懂自己的心态。 失去工作嘚前几天简晴犹如行尸走肉前传撕裂一般,她觉得时间多得不知道该怎么挥霍房间也懒得大嫂了,屋子乱七八糟的似乎也很温馨只鈈过,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只要她一个人待在家里,就总是会感到一股窥视感那股被瞧得就连血液和骨髓都感到阴冷的嗜血让简晴十汾不舒服。 她到处寻找视线的来源可找来找去,最后找到了意想不到的地方简晴后背发凉,寒毛一根根的竖起来那个盯着自己看的視线,居然也来自沙发低下那块滋生了痂的位置。 她抱着自己的胳膊夏天的太阳无法给她带来一丝一毫的温暖,简晴只感觉冷彻骨嘚冷。她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打电话给老公,却只得到加班会晚点回来的讨厌消息于是她换了一身衣服出门逛街,知道晚上八点过才進屋 家里黑漆漆的,老公并不在 不!不对!鼻子里明明闻到了一股陌生的气味,难道有小偷简晴紧张得要命,她下意识的按开了客廳的灯脚筋绷紧,只要一不对劲就立刻夺门而逃 随着灯光的亮起,屋内的景物反射着光芒映入眼帘,简晴看到了乱糟糟的家还有趴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张翔,这才按住狂跳不已的心口吁了口气。 原来自己的老公烂醉在地板上甚至因为灯光的原因,不满的动了动嘴翻了个身。 简晴将手提包扔到餐桌上看着躺在沙发旁睡得很香甜的张翔,不由得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脸然后恶作剧得逞的露出笑颜。她突然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自己有个很好的老公,还有不错的家庭又有什么事是迈不过去的呢? 她在老公的额头上亲了一口鼓足仂气准备将这家伙从地板移到寝室里。张翔的手伸入沙发下正好是出现痂的地方。简晴并没有意识到这点她只是有些小疑惑。 奇怪了老公的样子明明烂醉如泥,可为什么亲他的时候问不出任何酒味呢 抱着疑惑,一夜很快过去早晨醒过来时,她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你昨晚喝酒了」 「没有啊。」张翔挠挠乱糟糟的头将牙膏挤在牙刷上,「我做完图就直接回家了晚饭都没吃呢。」 「可你明明爛醉如泥一样的倒在沙发边的地板上」简晴托着下巴想不明白。 张翔一边漱口一边含糊不清的说:「回来的时候觉得有些累就试试躺茬地板上,没想到挺舒服的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可你昨晚的样子真的跟醉酒似的,脸上发红发烫一整晚都在说醉话!」简晴回憶着昨晚睡觉后的事,有些后怕老公似乎醉得一塌糊涂,在床上翻来覆去一边用低沉的声音说着她听不懂的话,一边抬起手在半空中揮舞折腾了大半夜后才逐渐安静下来。 这跟发酒疯有什么区别可,她确实没有从他身上问到一丝久违老公说他没喝酒,难道是吃错叻东西 简晴有些担心,「你今天干脆别上班了去医院看看吧!」 「不行,今天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我可是主角。」张翔搞不懂自己嘚妻子干嘛要小题大作一觉醒来就老是用古怪的带着黑眼圈的眼神看他。 洗漱完又拿起电动刮胡刀在嘴旁比划着,他从镜子中突然看箌自己手臂内侧有一块指甲大小的痂 张翔完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受的伤,痂在灯光下反射着暗红色的光表皮粗糙,无数深红色的线狀物如同血管般密布他伸出手指戳了戳,完全不痛看来痂已经干了,不久便会脱落 张翔用指甲刮了刮,突然一阵尖叫刺痛了他的耳膜那股尖锐的叫声仿佛近在咫尺,有人凑过嘴在他耳边呼喊般声色也难听到无法形容。 就像是从地狱中传来的声音。 「刚才是你在叫吗」他朝外边的妻子喊了一声。 「你在说什么」简晴疑惑的走过来,「我一直在厨房里做早饭」 「奇怪了,那刚才谁在我耳边惨叫」张翔皱了下眉头,「难道是幻觉」 没有再管这件事,他只觉得右手臂上的痂难看干脆用指甲三下五除二的将其弄了下来。这一佽没再听到怪叫那块痂仿佛本来就不属于他,很轻易就剥掉了只是痂与皮肤之间黏着许多恶心的液体,如同藕粉般而且臭到鼻子难受。 那股臭味比在肚子里发酵了十多天的排泄物更难闻脱离体表的痂红的更暗淡了,张翔本来还觉得恶心想要立刻扔进马桶里冲走,鈳走了几步后视线却直愣愣的停留在反射着诡异光芒的痂上。 不由自主的他的喉咙耸动,一口唾液被吞进了肚子中 脑海里有股难以壓抑的欲望,大脑指挥着神经痂的模样占据了他所有的视觉。张翔终于忍不住了他将那块痂放入嘴里,咀嚼了几下然后吞了下去。 等他的意识恢复后胃部顿时不断地蠕动抽搐,张翔恶心的趴在马桶上不断地吐可是却什么也没有吐出来。他脸色发白什么胃口也没囿,撑着摇摇晃晃的出了门 简晴眨巴着眼,看着一桌子的早饭发呆自己的老公究竟怎么了?为什么失魂落魄的模样难道是工作压力呔大? 虽然有这样一件插曲可随之的几天,她的心情却越来越好本来每天都能在沙发地下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痂,再也没有出现过 一連几天都没有出现,简晴总算是长出了口气生活似乎渐渐朝着好的方向转动,可她根本没有意识到或许她所谓幸福的人生,只不过跟紙张一般脆弱一戳就破。 而戳破幸福的手指正是来源于半个月后的惊魂遭遇。那晚她在熟睡中听到了奇怪的声音,然后醒了过来……

  • 第三章 声音很奇怪、很刺耳她恍惚间似乎梦到了一个很古老的童话故事。小时候还没死的姥姥就爱在自己哭闹的时候讲这个故事姥姥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对小姐弟上了熊家婆的当,被后者抓住了并带到一间屋子里。 天黑以后熊家婆要吃人,又怕一下子对付不叻两个于是,她把两姐弟带上床睡觉弟弟和熊家婆睡一头,姐姐睡另一头半夜里,姐姐听见熊家婆在吭哧吭哧地吃东西好像是在啃骨头。 偷偷一看原来熊家婆正在吃她的弟弟!她吓得不得了,但又不敢惊动熊家婆于是,假装要拉尿让熊家婆放她出门。熊家婆怕她跑了便拿出一根绳子,一头拴在小女孩手上一头自己捏着。 小女孩出门后很快解开手上的绳子并把它拴在树上。熊家婆吃着小侽孩隔一会儿就拉拉绳子,过了好长时间好不见小女孩回来,等她跑出去一看前者早已不见踪影。 对了那声音,就像有人在她身邊啃着胡豆又像是在啃骨头,声音很细碎但在午夜寂静的房间里确实那么的刺耳。 简晴醒了过来她挣扎着睁开眼睛,手下意识的摸叻摸身旁左边的床空荡荡的,老公不在她不由的晃动脑袋寻找张翔去了哪里,可视线刚一移动就看到右侧的窗帘被拉开了,月光如沝般洒落在地板上印着一张人影。 那人影很熟悉正是自己的老公。他背对着自己正「咯吱咯吱」的不知道在偷吃什么。屋里黑漆漆嘚张翔又背着光,让她实在有些毛骨悚然 简晴咳嗽了一声,小声问:「老公你在吃什么?」 没想到自己的声音竟然吓了张翔一大跳他急忙将手里的东西扔到窗外,转过头脸色苍白的没有任何血色,「没有些肚子饿,随便在冰箱里找了点东西吃」 「是吗?吃完東西记得漱口再上床」 简晴疑惑的看着老公向外扔东西的姿势,可眼睛却捕捉不到任何东西或许是他丢掉的只是些食物残渣,自己没辦法看清吧她没有太在意,就是觉得腿有些发痒前几天摔了一跤,大腿内侧流了点血结疤后估计正在恢复。 用手挠了挠突然觉得囿些不对。指头触摸到的全是一层软肉哪里还有痂?难道是睡觉时不小心挠痒痒给挠掉的 从那天开始,简晴就觉得老公有些变了虽嘫还是那么爱她,那么爱说甜言蜜语可在她眼里,张翔的行为举止总是透着一些诡异他的饭量越来越少,人也开始瘦下来不过精神還不错,脸上的血色像是用胭脂抹上去似的阳光一照就变白,到了晚上就红润的透着血光怪的很。 而且老公常常在晚上背着她吃东覀。简晴经常午夜被他吵醒看到他吃得津津有味,但是第二天她去厨房和冰箱里找找却发现什么食物都没有少。 日子就在古怪的气氛裏流逝一个月后的一天,简晴的闺蜜小雨遇到车祸住院了他俩买了一些礼品去慰问。 小雨伤痕累累脚还被石膏固定住。简晴跟她八卦了一阵子张翔感觉她俩的话题很无聊,便掏出手机玩个不停只是视线,却若有若无的徘徊在病床附近小钰被若有若无的视线盯得鈈舒服,抬起头疑惑的看了看却一无所获。 「亲爱的帮一下,扶我去厕所尿急!」聊到高兴的时候,小雨突然说她尴尬的脸有些發红。 简晴噗哧一笑「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赶快找个男人嫁了吧」 她一边说一边扶着小雨缓缓向厕所走去。一旁玩着手机的张翔间兩人进入厕所后突然站了起来。他眼神里散发着刺眼的欲望贪婪的脸靠在床上摩挲,双手不断在床上摸索 很快他就找到了许多黑漆漆的片状物,那是小雨因为手上而掉落的痂张翔仿佛找到了宝贝似的,急忙从身上掏出一个保鲜袋将收集到的痂藏了起来。他将床单仩的痂收拾得干干净净嘴里不断地分泌着唾液,嘴馋得要命胃部有股紧缩感,大脑也在凌乱的发出乱七八糟的指挥 张翔忍住内心深處的欲望,他眼瞅着厕所的门在两个女人走出来的前一刻坐回了椅子上,仍旧拿着手机玩得津津有味的模样。 辞别小雨回家后简晴唑在沙发上,她用目光看着自己的老公觉得他越来越陌生。 「你在小雨的病床上找什么」她看着准备走进书房的张翔,突然问 「没什么,觉得她的床有些脏帮她拍了拍。」老公的身体猛地一顿转过头看她,眼神却躲躲闪闪 简晴越想越可以,「你不觉得不正常吗平时在家里,从来也没有见你拿起过扫帚你会说那么爱干净的人?何况小雨跟你又不熟你没事还在家里讽刺她几句,说她把我带坏叻她,你会关心」 「那你觉得我在找什么?」老公脸有愠色反问道。 「就是不知道我才想问你。」简晴倔强的看着老公的眼睛「我看到你在小雨的床上捡了些东西,然后藏了起来」 「你在怀疑我偷东西?那你自己去问小雨看她有没有丢什么吧。」张翔懒得再哆说他似乎很气愤,几步走进书房门后还用力的将门关了起来。 门使劲的合拢了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简晴的脑子有些乱她自然不會相信老公会偷东西,可他究竟在小雨的床上摸索着什么那副贪婪的模样,由于看到了猎物的狼那一幕是她透过厕所的磨砂玻璃偶然看到的,她根本没办法形容自己老公那一科的可怕神情 张翔,他究竟是怎么了工作压力太大,病了 不管怎么想,她都想不出个所以嘫寂静的客厅,只有她一个人呆呆坐着突然,书房里发出一股奇怪而又熟悉的声音简晴皱了下眉,蹑手蹑脚的凑过去将耳朵贴在門板上仔细的听。 那声音虽然轻微但果然很熟悉。就一如午夜老公爬起来加餐吃着她从来没看清食物时,发出的咀嚼和脆响 「咯吱、咯吱。」 她的老公张翔究竟在书房里吃什么? 好奇心犹如毒舌一般在心底滋生简晴迫切的想弄个明白。她想推开门可门却由里边反锁住了。随着锁发出声音里边的咀嚼声也戛然而止。 门被迅速打开张翔阴沉着脸,用冰冷的视线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简晴愣了,依旧保持着偷听的姿势 「哼。」老公哼了一声没多话,甩手就出了门 简晴在原地呆了一阵子,然后咬了咬嘴唇走进了书房中。老公不论在吃什么应该都会留下痕迹,只要仔细搜索一番应该能找到蛛丝马迹才对。她一边思索张翔最近的古怪一边寻找所谓的「蛛絲马迹」。 没过多久真让她找到了一些奇怪的碎屑。 「这这到底是什么!」视线接触到的一瞬间,简晴整个人都死愣住了

  • 第四章 每個人哆哆嗦嗦都有偏爱的食物,例如简晴她喜欢吃白水菜。而她的老公张翔喜欢吃回锅肉,只是没想到张翔对食物的嗜好,最近又哆了一个 简晴在地板上发现的碎屑是咀嚼后留下的,看不出模样形状可是怎么看都觉得很恶心。她用手沾了一些仔细打量心理隐隐囿种不好的猜测。她将书房打扫干净心乱如麻,手里拿起电话犹豫不决终究还是拨通了小雨的手机。 「小雨你病房的床上有没有少什么东西?」她吞吞吐吐的问 小雨疑惑的说:「没有啊。」 「是吗那就好。」 简晴正要挂断电话突然听小雨轻声嘀咕道:「说起来峩似乎伤口快好了,今天护士来换床单时还称赞我的床干干净净的,以前每次都会掉许多痂上去今天下午一块也没找到,嘻嘻我的傷肯定恢复得不错。」 刚听完简晴的脑袋就仿佛被石头砸中了似的,一片空白怎么都没办法反应。她行尸走肉前传撕裂似的挂断电话望着天花板发呆,一直发呆大脑里只留下了一个字,痂! 她总算搞清楚老公在闺蜜病床上找什么了是小雨伤口上掉落的痂。突然想箌许多天前的那个午夜张翔在床边背对着自己吃东西,吃的或许就是从自己大腿内侧伤口上剥下来的痂 他为什么会突然有食痂的习惯?太恶心了!不由自主的简晴猛地又想起了沙发地下每天都会诡异出现的那块痂,自从那次老公醉倒在地板上后从此就再也没有出现過。可那天她明明没有闻到酒味可老公偏偏是一副喝醉的模样。 太奇怪了! 现在想来那股味道似乎还清晰的萦绕在鼻尖,古怪而且還带着一丝恶心,仿佛微弱的臭豆腐的气味! 简晴手脚冰冷不知所措,她打开电脑在本地论坛上求助又查了查老公的症状,很快「異食癖」这个词就映入了眼帘。 「所谓的异食癖是由于代谢机能絮乱味觉一场和饮食管理不当等引起的一种非常复杂的多种疾病综合症狀。从广义上将异食癖也包含有恶癖患有此症的人持续性地要一些非营养的物质,如泥土、纸片、污物等 「过去人们一直以为,异食癖主要是因体内缺乏锌、铁等微量元素引起的但医生们认为,异食癖主要是由心理因素引起的 「异食癖的孩子的表现就是异食,较小嘚东西吃下去较大的东西就用舌头舔,不听人劝阻躲在一边悄悄吞食,其危险不在于行为本身而在于儿童吃下去以后对身体的危害,可引起多种疾病」 异食癖?简晴完全能确定他的老公从前绝对没有这些症状要说是心理压力太大,也从没跟她提及过她越想越古怪,老是感到发生在张翔身上的事情肯定不简单毕竟发现痂的时候,自己也有将其吞下去的欲望 难道,自己也是异食癖潜在患者不對,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如果真的是病的话,也应该早些治疗 晚上,等张翔回家后简晴决定跟他摊牌。 「你去哪了」 夜色渐浓,窗外车水马龙的霓虹灯光将夜晚映的五颜六色可她心理却说不出的烦恼,甚至有些恐惧 「有些烦,出门透了透气」张翔脸色红的厉害。 简晴眯着眼睛胃里一阵翻滚,忍不住差点吐出来老公长得很帅,可一想到他将痂放入嘴里、津津有味的咀嚼然后预约的吞下去,她就感到不寒而悚 「我看你,是出去找晚上偷吃的那些东西了吧」简晴缓缓道,她强忍着呕吐欲看着老公红润的脸。似乎没到晚仩老公偷偷的吃了痂后,脸就会发红犹如醉酒似的。 张翔吃了一惊矢口否认:「没有。」 他心虚的就想回卧室却被妻子拦住了,「别瞒着我了我知道你在小雨的床上找什么,也知道你每晚都背着我在床边上吃什么是痂吧?你怎么会突然喜欢吃痂了!」 话刚说出ロ张翔就恍如被闪电击中似的,整个人都石化在原地他愣愣的,精神完全崩溃了他蹲在地上,用力的抱着头「你知道了?什么时候知道的」 「刚知道。」简晴心理发酸她看着老公绝望的模样,轻轻走上去拍着他的背,「别怕我查了查,那是一种叫异食癖的疒能治好的!」 「不对,我患的不是病刚开始吃痂的时候,我每天都惶恐不安也特意找心理医生咨询过。」张翔使劲儿摇头眼泪稀里哗啦的流个不停。能让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哭成这样情况该糟糕到何种地步? 「你已经去找过医生了」简晴很意外。 「嗯一声说峩心理没问题。我还在网上查过有人所以吃痂是因为血液缺少铁,可我坐了全面的是身体检查也没查出任何症状这种怪癖突然就出现叻,而且一天比一天病入膏肓每天不吃一些痂,肚子里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似的又痒又痛。」 「总有办法治好的我们多找几家醫院、多找些民间偏方。有办法的肯定有办法!」简晴也不知都该说些什么了,她一边抹干老公脸上的泪一边决然道:「你去公司请┅个礼拜的假,我们明天一早就去到处求医」 「唉,试试吧」张翔苦笑着,叹了口气 他隐藏着许多东西都没有说出来,自己患的可能真的不是异食癖因为现在心底深处总是有股邪恶的欲望,那远远超出了异食癖的范围 他害怕,怕得要死就连看这个世界,都觉得暗淡无光充满了如痂的表皮一般斑驳暗红 的粗糙感。他现在基本上很难咽下其他食物只能吃痂,他甚至在怀疑会不会有一天,他自巳都会变成一块痂静静地躺在地板上? 或许真的有这么一天吧! 张翔望着妻子萧索的背影,突然舔了舔嘴唇

  • 尾声 就像我经常说的那樣,这世界总有许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每一件事都千头万绪的似乎没有联络,可是到了最后却终归会乱麻般一整团都塞到了你的怀里,讓你去收拾餐具 我是夜不语,初吻简晴和张翔这对夫妻的事情时是在三天前,有个网名叫做番茄的人写了一封长信给我说是她的邻居有些奇怪,在本地论坛发了许多求救贴很灵异。她一时感兴趣就找上门和那个叫简晴的邻居聊了起来。 可是越深入这对夫妻的事情越感到毛骨悚然。简晴的丈夫张翔完全不同于普通的异食癖者,番茄甚至觉得他简直是被恶鬼缠身似的,无法挣脱 这个多管闲事嘚邻居自称是我的忠实骨折,一直追着我的书看对我也特别佩服,认为我或许有办法帮助简晴夫妻俩开始时我还不以为然,认为那个張翔只是有严重异食癖罢了,可一时忍不住手痒跑去番茄提及的论坛搜了搜帖子,越看越心惊 张翔,绝对患的不是异食癖!他虽然囿异食癖的症状可却太古怪了。 异食癖患者吃不下普通的东西所以经常面黄肌瘦,可妻子简晴却声称自己的老公食痂后,会面色红潤这完全颠覆了异食癖的定义。 一些小小的痂就能补充人体一天所需的营养物质?我不信!或许里边还有更深层次的可怕缘由。 不敢怠慢试着跟番茄联络了一下,她居然是个不足二十岁的大二学生语气很惊讶:「您,真的是夜不语先生」 「是我。」我在电话里苦笑 「不得了喏,不得了」女孩的声音很高昂,继而又低沉压抑起来「你是来问那对夫妻的吧?我已经三天没有他们的消息了敲門也没人应,不知道是出了远门还是啥的!」 我拿电话的手一顿后脊背顿时凉了半截。看来事情恐怕已经无法挽回了! 当晚我就买了詓那个城市的机票。下了飞机取了行李,推开机场的旋转门就看到了番茄举着硕大的牌子,写着:「恭迎夜大光临」 我整个人都瀑咘汗。 番茄很有活力虽然相貌普通,可是亲和力扑面而来也颇为畅聊,不论说什么她总能跟你找到话题。我租了一辆车朝她家的位置开去。 「我家就住在简晴隔壁那栋关于他们买的房子,我也去查过了绝对没有任何问题。交房后从没人住进去过。附近的邻居吔好好地人也不错。」 番茄的嘴基本很难闲着叽叽喳喳的介绍个不停:「简晴姐姐人不错,到处带着自己的老公求医据说他们去过佷多地方、找了很多江湖赤脚医生求诊,还试过大量的民间偏方可张翔的病还是一天比一天重。」 「他们失踪前你见过两人吗?」我問「她丈夫的状况怎样?」 「简晴姐姐很憔悴不过丈夫倒是面色红润,一看就是营养很好十分健康」番茄也挺疑惑。「不了解的人还以为患病的是简晴呢。」 我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叹了口气,「怪了太怪了。确实是越想越搞不懂」 车下了机场高速公路,穿越半个城市终于在这个社区的地下停车场里停住了。 番茄问:「夜大你休息一天,明早再去拜访简晴姐姐吧太晚了,看你也风尘仆仆挺累的」 「不用了,早点去看看」我摇头,「心头老有股急迫感总觉得很不对劲。」 番茄有些被我的脸色吓到「他俩真出事了?」 「出事了还算轻的就怕……」我的话顿住了,活生生的咽了下去有些事情,真的很难跟外行人解释 女孩十分好奇,不过却能很好壓抑自己的好奇心她没有多问,只是偏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将我带到简晴家门口,努了努嘴「夜大,就是这里了不过门锁著,怎么敲都没人回应应该是没人在家吧!」 我看了门把手一眼,金属把手在灯光下反射着冷色调上边落了一层薄薄的灰,仔细看金属色表面还蒙着一层红晕,仿佛密布着无数血管状的细丝 敲了敲门,果然没人回应可不知为何,总觉得进入楼中后一整扇门背后嘟透出刺眼的偷窥视线。十八楼一共有六户人家六扇漆着暗红油漆的门上都有一个猫眼,可怕的是每个猫眼后,似乎都有谁站着默默窥视着我俩。 这些视线令我后背发麻 假装大声咳嗽,窥视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掏出万能钥匙将简晴家的门打开,还没走进去僦呆住了。番茄甚至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她看着屋里的景象,腿软的瘫软在地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她脸色惨白,目光中全是恐懼 我强忍着恶心感,走进了房间中屋里的一切都惨不忍睹,简晴被倒吊在客厅中全身赤裸,身材姣好的胴体密密麻麻的伤口爬满姒乎是谁用小刀在她身上不断的割出扣子,等待她受伤流血但又小心翼翼的不让她流血过多,不容易结疤 木质地板上,爬满了奇怪的禸瘤这些肉瘤被长长的血管连在了简晴的身体上,似乎和她右手上的伤口是一个整体我的视线中,全被这些肉瘤充斥着就连壁挂电視旁的一棵风景树也没有避免。 肉瘤仿佛果实似的挂在风景树上,一收一缩着像是心脏般呼吸鼓动。屋里的场景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仂我从身上掏出一把瑞士军刀,用力戳了肉瘤的表面很硬,恍如肌肉上凝结了一层茧 被倒吊着的简晴一动不动,不知死活而她的丈夫,我找遍整个房屋都没有找到视线再一次落到这些肉瘤上时,突然有个疯狂的念头涌入脑海难道张翔,已经变成了雾里的无数肉瘤透过血管,寄生在了简晴身上 我掀开沙发,盯着帖子里简晴提及的每晚都会滋长出痂的位置,可是除了灰尘什么也没有找到。 「这个屋子没问题原因或许处在其他地方。」我站在犹如地狱的客厅中思维飞速的判断着目前的状况。 「番茄你有没有听简晴提过,她来看房的那个早晨究竟遇到过什么事?我想很有可能简晴那天早晨,将某些东西带进了房子里!婴儿的眼睛是最纯洁的她的侄孓看到了打人看不到的玩意儿,所以才哭个不停」 这个世界当然没有鬼鬼神神的存在,但是有些东西确实是小孩能看到而打人就算看箌了也会在潜意识里否定存在的。我找过许多奇奇怪怪的物品也经历过许多毛骨悚然的恐怖事件,每一件背后都深深隐藏着一股超自嘫的东西。 那些东西或是一个不起眼的石头或是一具普通的尸体。就像陈老爷子被分尸的骨头至今我也没搞明白这玩意儿究竟是怎么囙事,为什么被分尸成无数块封印在世界各处。 简晴来看房的当天早晨,究竟将什么带到了房子中呢或许,明天我该沿着她走过的蕗线仔细找找才行。 「喂番茄小姐?」呆在门外的番茄一直都没有发声我疑惑的转过头,吓得全身发麻 只见不知何时,十八楼的住户都站在了简晴家门前将出口堵得水泄不通。十多个人每个人的神色都极为异常,脸色惨白、僵直的表情犹如戴上了面具 番茄倒茬地上,她身上无声无息的趴伏着一个佝偻的老头正在将一块痂塞入她的嘴中。 那些不正常的邻居们右手臂上都有一块指甲盖大笑的暗紅色的痂在走廊灯光中散发着妖异的光泽。 面无表情的人们感觉到了我的视线他们抬起头,向我瞧过来我向后退了几步,清楚地看箌这些人的脚后跟都连着一根血管,猩红色的血管将每个人连成一个整体这些人,跟雾里爬满的肉瘤并没有区别 我一退再退,最后退到了简晴身旁女人的身体被我撞了一下,在空中不停摇摆她的影子也晃来晃去,彰显着这一刻的绝望 人形肉瘤们中的其中之一,剝下右手臂上恶心的痂双手挺直,犹如僵尸般朝我逼了过来 原来简晴家出现的古怪的痂,居然是靠着人类的吞噬而繁殖的在如此危ゑ的一刻,我居然还闲暇的如此思考着右手胡乱摸索,抓住了不远处插在腐烂的水果上的小刀朝那些已经不是人类的怪物们,迎了过詓…… 就是不知道这些人形怪物如果插中了心脏的话会不会死掉。 总之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番外《痂》完

  • 104 Chapter番外——鬼店 这里讲述嘚是一间远近闻名的闹鬼温泉酒店。 看似离奇古怪 可谁又知道其中隐藏着什么更为可怕的前因后果呢? 酒店一词的解释可追溯到千年以湔一般地说来就是给宾客提供歇宿和饮食的场所。很奇怪的是酒店和医院、监狱、学校,总是被并称为闹鬼的四个地方 或许这源于囚来人往和陌生人之间的相互戒备,容易滋生阴暗面吧! 这里讲述的是意见远近闻名的闹鬼温泉酒店看似离奇古怪,可谁又知道其中隐藏着什么更为可怕的前因后果呢

  • 第一章 人类的记忆,据说有自动净化的功能随着时间的消逝,会渐渐过滤掉不好的回忆并下意识地渲染美好的部分。所以説无疾而终的初恋很美好因为得不到,又被时间和自己本人所美化但这份初恋究竟能保鲜多久呢? 或许某一天伱走在街上看到自己憧憬了很久的初恋情人,他大腹便便、发福得厉害;她不修边幅整个就是个邋遢黄脸婆时,你的感情会不会很受傷 人因为距离,思维会变得很奇怪所以说距离产生美,但许多东西却并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消失殆尽。 例如这家叫做本草国际的溫泉酒店的地方在附近的风评很糟糕,本地人更不愿意靠近这里传说里边曾经有些脏东西,至今还徘徊在酒店的各个角落 欧阳雨是葃天受聘进酒店工作的,还没睡醒就被主管的电话催促着起床看了看房间的闹钟,凌晨三点只不过睡了四个小时而已。她简单洗漱了┅下从宿舍走出来。 门前是一片林荫道树木很浓密,昏暗的路灯暗的只够辨识路面 欧阳雨的高跟鞋踩在石板地上,发出空荡荡的回喑周围空无一人,她抬头看了看天空什么也没看到。厚重的树叶遮盖住了一切只剩下风不知从哪里吹拂过来,将满地的树叶扰乱得亂七八糟 「沙沙」的树叶声很可怕,欧阳雨不由得抱住胳膊感觉有些发冷。她加快脚步以高跟鞋能承受的极限频率迈着步履,好不嫆易才看到了酒店的标志性建筑那是一栋椭圆形的楼房,三层高 本草国际温泉酒店的老板是新加坡人,因为江阳市郊区发现了丰富的溫泉资源所以老板斥资几亿买了数百亩地,修建了这间四星级的温泉酒店 酒店里有大大小小一百多口温泉池,功能不一平时人很少,但是到了年节假日游客便会躲起来,只不过不知为何就算老板开出高与同行平均薪水百分之二十的高额薪水,都时常有员工莫名其妙辞职所以这里经常在应征员工。 欧阳雨正式冲着高薪水应聘的本来还担心自己没有工作经验,人事部会看不上但没想到,酒店主管就连自己恭恭敬敬递上去的文凭都没有看一眼就让她留了下来。 看来这里人手长年短缺果然不是传闻。 昨晚人事部经理让自己带著行李,分配了宿舍给她住宿条件不差,十多平方公尺的空间只住了四个女孩。经理还客气的让她先熟悉一下环境明早九点再给她汾配工作,不过工作居然比自己想象的来得更快。 欧阳雨暗叹口气酒店虽然在城市的郊区,可这里人迹罕至一到晚上就连本地人都鈈愿意过来。午夜的酒店活像是个鬼域般恐怖。 在大门前稍稍停顿了片刻她整理着服装,这才跨入大厅中 人事部经历焦急的踱着步孓,见欧阳雨进来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从今天起你就现在大厅工作。」 这位经理很年轻才三十多岁,西装笔挺有些成熟男囚的帅气。他对欧阳雨吩咐了几句话做好交接工作,于是又匆匆忙忙离开了 大厅金碧辉煌,装潢得极为奢华不过以酒店的昂贵收费標准,其实如此等级的装潢又算不得了什么了 欧阳雨走到柜台前,跟她一起值夜班的女孩冲她点点头笑得很甜。 「还好终于有人陪峩了。」女孩眨巴着眼睛一副如释重负,「你好我叫关琳。」 「欧阳雨」欧阳雨走进柜台,将右侧习惯性的收拾了一下然后坐了丅来。 「你的名字很武侠哦!」关琳话很多也有些爱装熟,她不断地没话找话仿佛一停嘴就会死。见欧阳雨对自己的唠叨完全不感兴趣也没太多反应。不久后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满脸神秘兮兮的悄声道:「小雨你是外地人吧?」 「对我老家在春城,离这裏有一千多公里」欧阳雨点头。 「难怪不然也不会到这个鬼地方找工作了。」关琳笑得很古怪 「不会啊,这间酒店满好的豪华气派薪水福利也不错。」女孩眨巴着眼睛很不解。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关琳再次望了望四周,「本草国际温泉酒店是远近闻名的闹鬼地本地人全都清楚。」 「这世界上哪有鬼我才不信!」欧阳雨淡淡道。 「刚来的时候我也不信。但现在越来越觉得酒店里阴森森嘚一个人待着的时候,老觉得背后有东西再看我」关琳流露出害怕的表情,「你哪天来应征的」 「昨天。」 「昨天刚来就让你到大廳工作小雨,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我应该奇怪吗?」欧阳雨不明所以的反问 「你是不清楚前因后果。」关琳干笑两声「大厅工莋其实很简单,无非便是接待宾客办理手续罢了,可一直跟我在一起值班的女性同事昨天突然失踪了,所以经理才会找你代班!」 「夨踪」欧阳雨皱了皱眉。 「对啊莫名其妙的失踪了。据说跟她一起住的另外三个女孩出门时还见到她在床上呼呼大睡外边的监视器吔没有拍到她出去的影像,可那家伙确实就这么不见了踪影怎么也找不到。」 关琳十分八卦的说:「酒店报了警据说警方也没发现任哬线索。那女孩仿佛氧化了似的人间蒸发。幸好你来了不安我还真不敢一个人值班!」 欧阳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她本人对鬼神的说法实在没什么好奇心,「可我觉得你一点都不害怕」 「当然怕啊,怕得要死」关琳缩了缩脖子,「昨天失踪的女孩已经不是第一个叻酒店经常有人突然消失,几天后又突然出现而且完全没有失踪那几天的记忆。还有人前一刻还好好地后一秒便精神崩溃,自杀了」 「你是说酒店里死过人?」欧阳雨愣了愣 「自杀了不止一个,那些失踪的人里有酒店服务生,也有客人有些还能回来,有些至紟都还没找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明不白当然,这些都有瞒着客人所以说这里还是会有人住房泡温泉。」 「那你为什么不辞职」欧阳雨奇怪的问。 「我需要钱阳江市不需要技能,薪水又高的工作也只剩这家酒店的职位了。」关琳撇撇嘴「不谈我自己了,小雨我说了那么多,你就不好奇这家酒店的历史吗」 「不太好奇。」欧阳雨摇头 「切,你这个人完全就没有探究心理真是,啧啧!」关琳突然住嘴了 大厅的旋转门被人推动,有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走了进来 这个男人很高,足足有两百一十公分但是竹竿般瘦长,仿佛硕大的黑色风衣里只有一根悬吊的衣架支撑着看得人悚得难受。 男子俯视着欧阳雨眼神直愣愣的,女孩被看得很不舒服于是擠出公关笑容,问道:「这位先生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 「住店444房。」男人的声音沙哑犹如地狱深处传来般。 音调传入欧阳雨耳洞里令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缓慢从电脑里调出记录不仅皱了下眉头,「先生很对不起,这里没有444号房间」 男人的脸隐藏在风衤里,看不清楚但可以想象到他肯定是面无表情。他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欧阳雨什么话也没说。 「先生这里真没有444号房。」欧阳雨突然感到有些害怕 男子依然没说一句话。 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关琳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角在荧幕的某个位置点了一下,小声道:「将这个房间安排给他」 欧阳雨下意识的看了过去,关琳指的是别墅区的十四栋楼 这家酒店的档次很高,住宿规格也只有两栋公寓式房和别墅房。公寓房是位于大厅楼后的一栋三层高建筑跟普通的酒店房间没什么区别,一共分布了一百一十七个房位而别墅房就少了很多,呮有二十一栋而已住一晚的价格绝对不菲。 所以这里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四栋四十四号房间。 欧阳雨被男人的眼神看得六神无主她手忙脚乱的按照关琳的提醒,将十四栋的门禁卡拿了出来「这是您要的十四号房,请您将身份证拿出来交给我影印」 说这番话的时候,她的心跳得很厉害给顾客需求完全不同的房间,真的可以吗没想到男子居然没有反对,只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张身份证 欧阳雨急忙在電脑上查询了一下,然后影印起来她觉得这个男人的身份证破旧得厉害,而且有股说不出的不协调感 「请问您是付现金还是刷卡?」歐阳雨弄完手续抬头问。男子太高了高得她仰起的头很痛。 男人一声不吭的又从包里掏出厚厚一叠现金放在了柜台上。 欧阳雨一愣後麻利的将需要的钱数出,将门禁卡递给了他「祝您入住愉快。」 男子咧嘴笑了笑露出满口黑漆漆的牙齿。 欧阳雨又被吓了一跳等这个古怪的男人离开大厅,身影完全消失不见后她这才松了口气,狂跳不已的心脏总算是舒缓了一些 那男人太恐怖了,整个人给她嘚感觉就仿佛非人类似的。他看着他的眼神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欧阳雨转头正想跟关琳说些什么可是视线移动到自己同事刚才的位置时,才惊然发现关琳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 第二章 梦这种东西很多人都认为是一种对未来的语言,虽然专家的关灯总是持否定态度可是大部分人,仍然会因为当天的梦境而受到影响 欧阳雨早晨七点交班,财务部派人来清点了钱币眼尖的她恐怖的发现一大堆红色鈔票中居然夹杂着十多种不太和谐的纸笔。 定睛一看女孩脸色煞白。 那竟然是冥钞! 她浑身都在发抖实在想不明白冥钞是什么时候放進收银机中的。在昨天接手柜台时她明明还特意检查过如果冥钞真的是因为自己的失误而混入的,问题就大条了轻则罚款,重则开除酒店说不定还会报警。 欧阳雨越想越怕可财务部人员对那些冥钞视若无睹。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核对了记录然后将冥钞挑出来,示意欧阳雨可以下班了 不经意间看到她愕然发呆的模样,这女人笑得很无奈语气也很有些深意:「听说你是刚来的?」 「昨天才来」歐阳雨行尸走肉前传撕裂般下意识回答。 财务部拍了拍她的肩膀「习惯了就好。」 这女人看冥钞的表现完全是躲躲避避仿佛已经极为習惯了。难道周围经常有人将冥钞混在钱币里付账可真是如此的话,酒店方面早就应该警觉才对财务为什么会不温不火,甚至给人一種唯恐不及的感觉 早晨八点半,欧阳雨简单洗漱了一下倒在床上迅速睡着了。 值夜班会让人的生物时钟凌乱不堪一向不太爱做梦的她一整天都噩梦不断。她不断梦到昨晚的黑衣人他用那双冰冷的眸子看她,恐惧不断的在内心深处积累冻徹心扉。 在第十三次梦到黑衤人时欧阳雨终于挣扎着醒来,坐直身体心脏狂跳不止。她不停的喘着粗气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四面八方挤压她,令她无法呼吸欧陽雨睁开眼睛,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脚步甚至还趴伏着一束金色日耀。 江阳市的春天不会太冷可欧阳雨却惊讶的发现,宿舍里的温度驚人的冰冷到就连呼出来的热气也肉眼能见,一大片白濛濛的犹如云雾。她用手搂了搂裸露的胳膊用冷到发抖的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下午三点一刻 起床,脚踩到地板时身上的冷意莫名其妙的消失得无影无踪,温暖的感觉猛地洋溢在皮肤的每一寸上哦也被突如其来的温差弄得手足无措,她在原地带了半晌这才挠挠脑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宿舍的其余三个室友至今还没有见过,床上的被子折疊得整整齐齐跟昨天她刚到酒店时一模一样,应该没人睡过可经理确实又说自己跟其他三个女孩同住。难道她们放假了 稍微收拾了┅下,欧阳雨推门走出宿舍她在酒店里到处逛了逛,熟悉环境 本草国际温泉酒店不愧为四星级,占地宽敞虽然缺少人气,但园林景觀和建筑都修建得很精致蜿蜒在古树下的人行小道、人工的湿地和四处都绽放的花朵,给人一种美轮美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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