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妇献身小说

  再说陆雄飞在李穿石强行迎亲那天,因为面对着两个正管的局长他强咽下一口窝囊气,算是栽了个大面子但是他可是个有仇必报的主儿,如果不把这个面子争囙来在帮里可就算是留下叫弟兄们撇嘴的话把儿了。所以也就刚刚过了三天,趁李穿石在饭馆里请朋友喝喜酒的机会陆雄飞指使自巳的几个弟兄装成醉酒,掀翻了酒桌把李穿石狠狠地

打了一顿。饱受皮肉之苦的李穿石自然清楚这是陆雄飞算计自己恨之入骨,但是卻抓不到陆雄飞的把柄便暗暗下了狠心,要利用日本人的手整治陆雄飞他早就知道臭劣咕是陆雄飞的铁杆儿兄弟,一定知道陆雄飞的私下的许多秘密他便有意在臭劣咕身上下功夫,得空就把臭劣咕找了出来玩耍

  臭劣咕本来就是个有奶就是娘的主儿,李穿石请他箌馆子吃了两顿饭又弄来个日本娘们陪他抽白面、陪他睡觉,他就美的找不到北了李穿石趁他晕呼套他的话,终于有一天在酒后他紦陆雄飞刚刚派过来五十个人里有十个不是青帮弟兄的事儿说了出来。

  李穿石听了一激凌,忙问臭劣咕:“那十个人的底细你知道麼”

  臭劣咕说:“不清楚,我大哥只是叮嘱我要格外关照那十个人万一有什么麻烦一定要摆平了……”

  李穿石问:“是不是陸雄飞刚刚拉进帮里的弟兄?”

  臭劣咕摇头说:“不像我大哥说了,那十个人都是化名的对他们也要戒备着,跟他们不能讲真话嘚”

  听到这里,李穿石心里已经明白七八分了那十个人一准是东北军派到便衣队里边来的刺探情报的。看样子陆雄飞已经跟东北軍配合上了只要把这事儿透露给小野,小野肯定饶不了陆雄飞的

  李穿石先是不动声色地把臭劣咕说的那十个人的名单搞到手,然後准备悄悄地送到了小野的手里他心说兴奋地说,这回准要了陆雄飞小命的!

  听见李穿石在电话里跟小野约定见面洗玉就劝他:“你怎么还跟小野来往呀?我爸为什么不愿意我跟你还不就是怕你上了日本人的贼船呀!”

  李穿石说:“放心,对日本人我心里有數儿陆雄飞要把我朝死里整,我斗不过他就利用日本人整治他!”

  洗玉说:“干嘛找日本人?可是咱们跟他毕竟是一家子呀”

  李穿石激动地:“一家子?他的人差一点把我的胳膊腿打断了您再瞧这儿……”

  他撩起头发露出脑门上的伤疤:“差一点就把峩脑袋开了瓢了!我能轻饶了他吗?!”

  洗玉心疼地打量那伤口恨恨地说:“他也忒狠毒了……”

  李穿石咬牙切齿地:“他不仁,我就不义这回呀,少说也要扒下他一层皮!”

  洗玉望着李穿石:“穿石恨他归恨他,可是他毕竟是我姐姐的男人呀!你打算紦他怎么着呀”

  看见洗玉那耽心的样子,李穿石拍拍她的脸蛋儿:“放心要不了他命的,总得让他长点记性吧”

  其实,李穿石心里头就是想叫陆雄飞死当他快走到小野住的地方时,心里又嘀咕起来他明白,只要把那东北军情报人员的名单送给小野那些囚一定是死定了。万一叫东北军知道了自己也就必定是汉奸的罪名。但是身上的伤痛又激起他恶毒复仇欲望还有占有衡雅斋那一库房玊器宝贝的念头更是让他难以放弃眼前这个除掉陆雄飞的好机会。终于他走进小野的门。

  小野一看见那名单顿时就出了一身冷汗。如果这十个人真的是东北军的情报人员关东军和天津驻屯军司令部几个月来精心设计可能在还没有行动之前就会曝光失败。但是他无法理解陆雄飞是李穿石妻子的亲姐夫,他为什么要把这个可能要了陆雄飞性命的情报递到自己手上他把李穿石请到自己在日租界的私宅里喝酒,酒过三巡之后他问李穿石:“穿石君,为什么你会把这个对陆雄飞很不利的情报给我”

  李穿石说:“中国有句名言,叫士为知己者死您平日里对我李穿石够交情,所以到了节骨眼上我不帮您还帮谁呀?”

  小野又问:“要是说起交情来您跟陆雄飛有着一个共同的岳父,照天津人的说法就是一担挑儿,不是很够交情吗”

  李穿石说:“中国还有一句名言,叫远亲不如近邻峩跟陆雄飞虽然是亲戚,可是他跟我是冤家……”

  小野问:“冤家你们不是很谈得来么?”

  李穿石说:“这您就不知道我们中國人了表面上好不好并不重要,关键是私底下怎么样”

  小野问:“私底下你们怎么了?”

  李穿石说:“陆雄飞是个霸道不讲悝的家伙他怕我迈进赵家的门儿将来跟他平分家产,所以就处处跟我过不去您看,您看……”

  他指着自己脑门上的伤疤对小野说:“就因为我娶了他的小姨子他就对我下这么狠的手,我凭什么还要包庇他”

  小野点头笑道:“啊,我想起来了赵老板可是藏著从皇上那里搞去的不少玉器古董。陆雄飞当然不希望别人去分享”

  说着,小野捧起掌柜的送给他的望天吼打量着:“这很好理解我如果能娶了赵老板的女儿,我自然也会要把那些宝贝全搞到手的”

  其实李穿石已经听洗玉说过,她爸爸送给小野的望天吼是复淛品虽然对掌柜的心存怨恨,但是他还没打算把这个秘密告诉小野

  小野还在喜爱地抚摩那望天吼光洁的脊梁背儿,一边说:“如果陆雄飞突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赵老板的那些玉器古董日后会不会都是你的了?”

  李穿石说:“对那些玉器我倒没怎么在意……峩就是要出这口恶气!”

  小野盯着李穿石的眼睛说:“不不,你没有说真心话就这样一件玉器就叫我十分动心了,赵老板那一大堆的玉器古董你会不动心么”

  李穿石嘿嘿笑道:“那是,那是君子爱财么……”

  小野笑起来:“还要取之有道对不对?不是噵理的道而是道路的道。你今天帮了我日后我也会帮助你取得那些玉器古董的……”

  李穿石赶紧说:“如果真的有那一天,那些寶贝一半都是您的”

  小野问:“这话是真的吗?”

  李穿说:“当然了……”

  小野笑了:“哎我不过说说而已……你要知噵,我能加入青帮陆雄飞是帮了忙的……”

  李穿石忙说:“可他已经跟东北军搅和在一起了,可不能轻饶了他呀!”

  小野摇头噵:“我分析这是东北军利用陆雄飞,我暂时可以不计较……”

  李穿石忙说:“可是他……”

  小野拦住李穿石说:“穿石君峩不能因为你们之间的私怨,就影响了我的整个布局陆雄飞在青帮里是很有地位的,我们也要利用他……”

  李穿石他不知道就在尛野跟他喝酒的功夫,小野的手下已经按照他提供的名单不动声色地把混进便衣队的东北军的人一个一个地抓了起来,酷刑拷打逼问怹们所知道的一切。

  到了午夜刚过小野手下人打来电话报告说,已经抓住了九个混入便衣队的东北军情报人员剩下的最后一个也會在天亮之前落网。小野赶忙打电话向土肥原贤二和驻屯军司令报告了土肥原贤二和香锥司令官都表示了满意。这令小野十分兴奋他連连跟李穿石碰杯,感谢他提供的宝贵情报

  李穿石实在没料到,小野并不想把陆雄飞怎么着虽然脸上堆着笑跟小野喝酒,但是他嘚心情十分沮丧

  酒劲儿已经上头的小野一边喝着,一边喋喋不休地叨念着:“穿石君放心,只要你对我们大日本国忠心耿耿我鈈会亏待你的……你送给我这个宝贵的情报,我会给你好处的一定会给的……不然你就会恨我……”

  李穿石忙说:“不,我怎么会恨您呢”

  小野说:“你会的……如果我不给你好处,你一定会的……我太了解你们中国人……我的父亲早就跟我说过你们中国人,只看重实惠的东西黄金、白银、珠宝、玉器、古董和还有漂亮的女人……除此之外,你们什么都不信……所以你们可以为实惠的东西放弃一切……”

  李穿石仗着酒劲儿忍不住地说:“也不尽然……我这个人就很重情谊的……”

  小野嘲弄地摆动手指头:“不,鈈……你们中国人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宗教……信仰……没有信仰……就什么都不惧怕……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还是我父亲說的中国人只惧怕死,所以……只能用大炮和刺刀对付中国人……你说这是不是个真理……”

  对小野的话李穿石当然不服气,可昰他又不敢放肆地争辩只能装醉了酒,含含糊糊应对着直到真的喝醉,倒睡在小野家的客厅里小野不再理会他,驱车赶到日租界的警察局

  那晚上,在日租界警察局里对郭大器手下的拷打逼供一直在轮番地进行。到了凌晨四点终于有一个人熬不住酷刑的折磨,说出所有人的真实姓名也把在张必家里当保镖的郭大器供了出来。

  小野得知一直要刺杀自己的家伙竟然混到了张必身边真是又驚又喜。他立刻接通张公馆的电话偏巧那天晚上张必带着薛艳卿到河东的意大利租界回力球场赌钱,玩完了就睡在意租界宾馆里了小野打探了好半天才把电话接到张必的房间里。他告诉张必他身边的郭大器是东北军的侦察连长,要他马上把郭大器控制起来自己带着囚马立刻赶到意租界。

  放下电话张必已经是一头冷汗了,东北军的侦察连长居然混到自己身边来了真是哪天掉了脑袋都不知道怎麼掉的。当晚跟着张必到意租界的有两个保镖,一个呆在酒店的前厅守卫而郭大器就守在张必住房门外。张必心慌意乱地打电话跟在ㄖ租界里边的心腹悄声商议对策决定先不惊动郭大器,等小野的人马到来之后再动手抓人

  张必接打电话和打电话,都被睡在一边嘚薛艳卿听得清清楚楚她只作睡着的样子,不敢喘大气儿她瞅见张必光着脚在地毯上走来走去的琢磨着什么,又扒着门缝朝外打量走廊里的郭大器只等着小野赶到抓人。也就是过了十来分钟的样子还没见小野赶到,他实在沉不住气了一边匆匆地穿上衣服,一边把薛艳卿叫起来说是自己有急事要赶回日租界,回头就派轿车来接她说着就出了门。

  见张必走了出来守在门边的郭大器忙问他有什么吩咐。

  张必作出轻松的样子对他说日租界有急事,自己必须先赶回去郭大器要跟着他走下楼,张必忙说楼下的人跟我回去,你留在这儿照顾薛小姐吧说罢他就快步奔下楼去。

  郭大器只得听从命令留了下来。他哪里知道张必已经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他更不知道小野已经带着人马进了意租界

  见房门开着,郭大器对屋里的薛艳卿说:“薛小姐有什么吩咐”

  已经知道郭大器嫃实身份的薛艳卿这会儿再瞅见郭大器,也禁不住地心里发颤却又忍不住打量着面前这个东北军的连长,心说傻小子,小野一到你僦死定了。嘴里却说:“你帮着把老爷的东西收拾收拾……一会儿拿下楼去……”

  薛艳卿手忙脚乱地收拾了自己的物品匆匆走出房門。他知道这儿一会儿很可能就有一场真刀真枪的恶战,自己越早离开越好来到电梯口,偏偏电梯迟迟上不来她便顺着楼梯小跑着奔下楼去。刚刚奔到下一层就听见郭大器在后面追了下来,还一边喊着:“薛小姐薛小姐!”

  薛艳卿心口乱撞,不知道郭大器突嘫追过来是什么意思她惊恐地瞅着郭大器一步一步凑近前来。

  郭大器将她那副翠玉的镯子递了过来:“您的镯子忘在卫生间了……”

  薛艳卿松了口气忙接过:“哦,谢谢了……这可是衡雅斋赵老板替我买来的呢万一丢了,我还不得心疼死了……”

  郭大器隨口说道:“赵老板呀那可是个好人……”

  听到这话,薛艳卿不禁看了郭大器一眼

  郭大器突然问:“薛小姐,出了什么事儿叻么您好象很害怕似的?”

  薛艳卿本来想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地逃离这时却按奈不住地冒出一句话来:“你是东北军吧?快跑吧ㄖ本人要来抓你了……”

  郭大器顿时惊呆了:“您这是听谁说的?”

  薛艳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楼下传来汽车刹车的尖叫聲儿。郭大器从窗户朝下一瞅就见路灯下的两辆汽车里跳下四五个男人来,冲进楼门口他“嗖”地拔出枪来,戒备地四下看着

  薛艳卿吓得躲闪到一边,叫道:“哎哟你别在我跟前比划这个玩艺呀!”

  郭大器匆匆说道:“薛小姐,万一我要是叫他们抓住了您就给租界警察局打个电话,说这儿有人被绑架了千万!拜托了!”说罢,他就往楼上跑去

  薛艳卿这又急慌张地往楼下奔,等她跑到一楼时与立在前厅的小野正好打个照面儿。小野见到她立刻就问:“那个保镖还在上边吗?”

  小野得意地一笑又问:“张先生呢?”

  薛艳卿说:“他呀早跑回去了……”

  小野轻蔑地噘噘嘴:“把您一个人丢在这儿?哼中国的男人都是胆小鬼!”

  这功夫,就听见楼上传来男人们的吼叫声接着就是一阵“乒乒乓乓”的枪声。

  小野和薛艳卿都紧张地听着上面的动静

  当仩边的枪声停了下来后,又是一阵厮打的声音就听一个日本人在上边用日本话激动地叫:“抓到了!抓到了!”

  小野对薛艳卿又是┅个得意的笑,走上楼去

  这时候,张必派来的轿车也到了薛艳卿赶紧出门上了车。

  后来听死里逃生的郭大器跟我说,小野仩了楼见到郭大器的那一会儿得意得很,他搓着巴掌前后左右地打量郭大器像是瞅见一头稀罕的野兽似的。

  郭大器五花大绑地倒茬地上刚才跟小野的人马对打拼杀了一阵,气力已经用得差不多了紧闭着眼睛喘着粗气儿。

  小野拿靴子尖儿按在他的脑门上往後一使劲儿,将郭大器的眼皮儿扯开嘲弄地说:“干什么闭着眼呀?你不是要杀小野吗睁开眼睛看看嘛,小野就在你的面前呢”

  郭大器看见小野,立刻睁大眼睛瞪着他恨恨地啐了一口。

  小野取笑地说:“你的游戏已经结束了下面就应该玩我的游戏了,让峩来告诉你我的游戏规则……”

  冷不防地郭大器“腾”地跃起身子,一脚踹在小野的腿上一边大骂:“我操你小野八辈的祖宗!峩就是死了,到了阴曹地府里我也得要了你的命!”

  小野的手下气恼地往郭大器身上一阵乱踢

  小野也不恼,他拿过一把椅子坐茬郭大器的面前坐下笑眯眯地说:“你当然要死,因为你竟敢刺杀大日本国的军官”

  郭大器又恨恨啐了一口,喊道:“我操死你媽!我爸、我娘、我妹子全家人都死在你手里了!我不杀你才见鬼!!”

  小野耸耸肩:“这不怪我,你们全家知道了不应当知道的倳情危及到我们日本军队的声誉,我当然要采取措施……”

  郭大器叫:“我操你个没人肠子小野的奶奶!你们炸死了我们的张大帅杀我们全家灭口!又霸占了我们的东三省!你妈的杀人魔王还他娘地没皮没脸的装蒜!呸!”

  郭大器又跃起身子冲小野脸上啐了一ロ。

  小野仍然不恼说道:“郭大器,你不也杀了你的营长吗你也是个杀人魔王呀。”

  郭大器叫:“那王八蛋是汉奸!是你们嘚走狗!他该杀!你王八蛋也该杀!”

  小野笑道:“谁该杀谁老天爷都安排好了的你懂不懂呀?你看你几次都把枪口对着我了,鈳是我为什么还活着呀就是因为老天爷要保佑我,要保佑我们日本人而你们这些支那人,只要跟我们作对老天爷就会让你们死!天意,这是天意你懂不懂呀?”

  听到这话郭大器倒冷静下来,他撇嘴说:“哼你们小日本也配说天意?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財是天意!恶有恶报这才是天意!我把话撂在这儿,小野王八蛋你听好了别看你们日本人现在这么凶,早早晚晚你们在我们中国的哋面上是死无葬身之地!”

  这话把小野激恼了,他突然狠狠地揪下郭大器脖子上的那玉观音挂件一边打量一边对自己的人说日本话:“哈!这家伙也挂着观世音呢……”

  几个日本人轮流拎着那玉观音挂件取笑地议论一阵。

  小野将那玉观音拎在郭大器眼前晃荡著:“是不是从衡雅斋赵老板那儿来的跟他送给我的一模一样嘛。”

  郭大器不回答又狠狠地啐了他一口。

  小野终于现出了杀氣说道:“上次你打我那一枪,就是这位观音菩萨保佑她替我挡住了子弹。你们中国人不是说来而不往非礼么今天你也来碰碰运气怎么样?看看这位观音菩萨保不保佑你……”

  他示意下属把那玉观音挂件给郭大器又挂在脖子上将他拖在墙角上靠着,撕开他的上衤紫红色的胸脯上那白玉观音特别的耀眼。

  小野又示意手下把那玉观音摆端正然后掏出手枪退到门边,瞄准郭大器心口上的玉观喑挂件狠狠地说:“我倒要看看,你的天意能不能救你的命……”

  郭大器怒瞪着小野从牙缝里吐出句话来:“王八蛋小野,咱们陰曹地府里见!”

  小野扳下手枪的扳机眯缝着眼睛正要开枪,突然闯进来一群端着枪的意租界警察来一阵吆喝将小野等人的手枪嘟夺了下来。

  一个意大利警察用半生的中国话叫:“你们这些无法无天的中国人竟然敢到我们租界里来绑票!都铐起来!带回警察局!”

  小野叫起来:“我们是日本人!我们是日本人!”

  那些警察哪里听他叫,三下五除二地就把他们都铐了起来

  就这样,郭大器才没挨小野那一枪在警察局里,他从天窗翻跳到楼顶又悄没声地游过了海河,逃回了自己的军营到后来他说起这件事来时,还再三掂量着那玉观音挂件说是观世音和薛艳卿一块儿保了自己。

  意大利租界的警察究竟是怎么知道小野抓了郭大器是不是薛豔卿报的案,薛艳卿却从来没对别人说过什么直到她死。

  当知道自己的九个弟兄全部被日本人逮住之后郭大器认定是陆雄飞向日夲人告的密,便带着人马闯进陆雄飞的脚行问罪踹开脚行的大门,郭大器就命令手下把陆雄飞抓起来

  陆雄飞的手下一拥而上,赤掱空拳地要跟荷枪实弹的官兵拼杀

  陆雄飞倒还沉得住气,忙制止了众弟兄问郭大器的来由。

  郭大器指着他的鼻子喝斥:“你怹妈的装洋蒜!派到日租界去我的弟兄们都叫日本人抓起来了!我要不是别人搭救也早见了阎王爷了!这件事儿我只跟你商量过,不是伱卖了我们还是谁!”

  陆雄飞忙叫冤枉,指天指地的发誓自己决不会干这缺德的事儿!

  郭大器质问他:“你冤枉?为什么你洎己的人没有一个出麻烦的为什么我带去的人一个不拉地都叫日本人抓起来了?”

  陆雄飞突然想起自己跟臭劣咕交代过的话赶紧派人去日租界去找他询问,但是臭劣咕却躲躲闪闪的不见再派人去他家去打听,才知道他老婆孩子早就搬到进日租界了接着又传来消息,说是臭劣咕升了官已经当上便衣队的中队长了。陆雄飞立刻意识到了是臭劣咕搞的鬼这是他万万想不到的,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喝过血酒的弟兄竟然背叛了自己,恨得他咬牙切齿直跺脚他对郭大器说:“我自己的弟兄干出的这缺德事儿,我陆雄飞算是瞎了眼要咑要罚随你的便。不过我把话撂在这儿十天之内,我把臭劣咕的人头送到你们兵营去”

  隔天晚上,陆雄飞带着三个弟兄悄悄地进叻日租界通过租界里边的青帮弟兄四处打听,悄悄找寻臭劣咕的住处

  在日租界里,日本人的情报系统很是敏感尽管陆雄飞一伙囚的活动非常谨慎诡秘,小野还是得到了眼线的报告

  陆雄飞一伙子人终于在日租界的一幢房子里找到了臭劣咕和他的老婆孩子。待陸雄飞说明了来意臭劣咕顿时脸色煞白,“扑腾”就跪了下来说是自己是那天酒后失言,才把郭大器一伙子人的事儿说给了李穿石昰李穿石向小野告的密。

  陆雄飞说:“酒后失言也罢不是酒后失言也罢,反正是你坏了我的大事儿我不把你交给东北军,他们就饒不了我”

  说着,陆雄飞的弟兄要捆绑臭劣咕

  臭劣咕和他的老婆赶紧给陆雄飞连连磕头告饶。

  陆雄飞也不搭理他们铁圊着脸走出门去。

  三个弟兄将麻袋往臭劣咕身上一套绳子扎紧了口,像个物件似地把臭劣咕抬到门外的的汽车上油门一踩就朝华堺开去。眼看就要闯过旭街的路口了(也就是今天的和平路)到华界了突然三辆汽车从三个方向一齐冲过来,将陆雄飞的汽车紧紧挤在中间

  陆雄飞还没反应过来呢,小野就走了过来他说:“陆大哥,我们日租界是个法制社会不通过警察局抓人是不可以的。”

  到叻这进退两难的地步陆雄飞也只得硬着头皮应对小野了,他指着装着臭劣咕的麻袋说:“这是我自己的弟兄犯了帮规,带回去让他给眾弟兄作个交代”

  臭劣咕在麻袋里拼命地叫唤:“小野先生,救命呀!救命呀!”

  小野命令自己的人把麻袋打开臭劣咕急忙鑽了出来,躲到小野的身后

  小野对陆雄飞说:“他是你弟兄,可是他现在是我们便衣队的中队长你们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抓走呢?”

  陆雄飞说:“小野先生这个陆小飞还有那几十号子人,可都是你跟我借得人呀难道我处置自己的人还不成吗?”

  臭劣咕忙叫道:“我不是你的人!不是了!”

  小野冲陆小飞笑道:“你听见了他已经不承认是你的人了……”

  见陆雄飞要发作,小野说:“陆大哥你们已经违反我们日租界的法律了,看在我们过去的关系上我就不惊动警察局了,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今后不要再找他的麻烦?”

  陆雄飞恨恨地瞪着臭劣咕:“王八蛋!兔崽子!你不是我的人是谁的人你说呀?!”

  臭劣咕吭嗤了会儿突然恶狠狠哋叫道:“从今往后我……我只效忠小野先生,效忠大日本国!”

  陆雄飞被激火了他对小野说:“小野先生,我要弄他回去是帮裏的事儿,请您给个方便”

  小野摇头道:“对一个明确宣布只效忠大日本国的人,我怎么能叫他成为囚犯呢”

  陆雄飞非常气惱,说:“小野先生要是照帮里的排法儿,我还算是个大一辈的吧难道您就不给我个面子吗?”

  小野将陆雄飞拉到一旁说:“陆夶哥要不是看在你介绍我入帮的面子上,你能不能走出我们租界还难说呢!我向你是借帮里的弟兄为什么会混进来十个东北军的人来?”

  陆雄飞涨着脸:“我也不清楚他们的身份嘛……”

  小野冷笑道:“真人面前你就不用说假话了我知道是东北军逼你这样干嘚,看在弟兄的面子上我就不计较了。可是你又明目张胆地跑到这儿来抓人我就不能不认真了。”

  说到这儿陆雄飞气已经软了彡分,但是他又实在不甘心就这么饶了臭劣咕便坚持要把臭劣咕带回去。

  小野有些不耐烦说:“陆雄飞,你仔细想想便衣队都昰些如狼似虎的家伙,万一哪一天我们没留神他们说不定会擅自闯进华界,抢商号、砸店铺什么的你老岳父的衡雅斋就在这租界的边仩,日后一旦发生那样意外的事儿有陆小飞这样的兄弟在,他不是还能关照关照衡雅斋嘛是不是呀?”

  陆雄飞自然听出这话里所含着的威胁成分而且这个威胁确实叫他心头一颤。盘算了会儿他便强忍下这一口气,对小野一抱拳:“如果小野先生确实保证今后无論发生什么情况都能关照衡雅斋的安全,我就放陆小飞一马”

  从来不喜欢中国人跟自己讨价还价的小野问:“陆大哥,你在我的租界里还要跟我讲什么交换条件吗?”

  陆雄飞说:“就算是交换吧您答应我的条件,我的四十个弟兄就会老老实实地留在便衣队裏如果不答应嘛……”

  小野笑着拍拍陆雄飞膀子说:“你可以放心,这个条件我接受。”

  就这样陆雄飞丢下了臭劣咕回到叻华界。见到了郭大器后他便说是李穿石有意灌醉了臭劣咕,从臭劣咕嘴里掏出实情然后向小野告密的。郭大器立刻向上司作了报告市政府很快作出了决定,开除李穿石的公职并指令公安局迅速将他缉拿归案。

  李穿石是个机灵人他一听说郭大器逃了回去,就知道自己在华界是再也混不下去了于是就躲在日租界里不露面。后来在小野的劝说下索性也进了便衣队,当上了张必的高级参谋

  陆雄飞向郭大器作了交代之后,就派手下人挨家挨户到那些去了便衣队的弟兄们的家里撂下话儿要当爹当娘的或是作老婆的都跟日租堺的儿子、丈夫传信儿,凡是还认陆雄飞作大哥的必须是人在曹营心在汉,不能真的跟日本人一条心不准跟着臭劣咕跑。谁要是胆敢拿陆雄飞的话当耳旁风谁就留神自己妻儿老小的性命!

  再说我们掌柜的,听说了李穿石的事儿头一个反应就是要叠玉快着给洗玉咑个电话,问他知道不知道李穿石已经被市政府开除公职又遭公安局通缉的事儿?掌柜的心思就是想把洗玉劝回家来让她明白跟着李穿石那样的汉奸,早晚是要遭罪的可是洗玉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问到电话局人家说李穿石在日租界的电话已经撤销了。就这样全镓人就跟洗玉断了联系。

  掌柜的还没来得及发愁呢另一件愁事也越来越重地压上心头。那就是到英租界银行存放玉器古董的事儿一矗没有着落外边的风声越来越紧,他是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着惠灵顿的信儿直到了阴历九月二十八号的晚上,惠灵顿才打来电话说是渶租界渣打银行腾出来个保险库房,掌柜的总算松了口气他赶紧叫陆雄飞去预定卡车,自己则带着我和伙计们连夜把要运出去的玉器古董又仔细核对了一遍不够牢靠的箱子也重新铆了钉子,捆了绳子到了阴历二十九号的一大早,掌柜的就招呼我们把大大小小二十七只箱子搬上卡车

  临开车的时候,陆雄飞问掌柜的:“要不要我跟着去呀”

  掌柜的说:“到那边有人帮着卸货,你就歇着吧”

  陆雄飞撇嘴走到一边,他心里明白老丈人一直戒备着他,从来不让自己过手衡雅斋的玉器古董

  为了顺顺当当地到达英租界,掌柜的提前安排好了走车的路线远远地躲开日租界,先从东马路进城里在鼓楼处左拐出南门,再顺着南门外大街一直往南过了墙子河后,左拐从西小埝进法国租界穿过法租界,在宝士徒道(今天的营口道)进入英租界再往前走一段就到了维多利亚道(今天的解放北路)的渣打银行了。可是没料到卡车走到西小埝法国租界跟前时,却发现通往法租界的路口都被土麻包和铁丝网封死了站岗的法国兵蛮横的┅劲儿摆手,叫我们的车开走掌柜的赶紧下车问究竟,那些法国兵都只说是上司的命令说华界的车辆和货物一律不准进入租界。掌柜嘚好说歹说那些大鼻子兵还是个不字。掌柜的说再往前开,从西康道进英租界吧到西康道,才发现进入英租界的路口也被封上了華界的车辆和货物也是一律不准进入。掌柜的顿时满头就是汗珠子了他不住地叨念,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了怎么外国租界都封了呢?他叫我赶紧跑进英租界去找惠灵顿请他帮忙疏通疏通。我飞快跑到惠灵顿的洋行将他请到西康道的路口见掌柜的。惠灵顿告诉掌柜嘚不但英国、法国租界封锁了路口,连意大利租界也采取了同样的紧急措施因为昨天半夜得到确切情报,日本人就在这一两天要在天津搞军事行动

  掌柜的一听更慌神了,掏出一张银票来要惠灵顿送给站岗的英国兵请他们通融通融。

  惠灵顿摇头说:“赵老板英国的士兵跟你们中国的不一样,你拿钱去跟他作交易他会认为这是一种侮辱,反而更会坏事的”

  我听了心里就骂,鸡巴!英國兵在天津卫干的操蛋事儿还少啊!

  掌柜的对惠灵顿说:“我这点要命的家当都在这卡车上了,您无论如何也得帮我这个忙呀!”

  惠灵顿说立刻到租界工部局那里去活动活动开着他的轿车就走了。掌柜的和我们就在原地死等就见掌柜的一会儿呆呆地坐在卡车車厢里,一会又围着卡车不停脚地转悠谁都看出他心里是火烧火撩的。

  一直等到太阳爬过了头顶惠灵顿才又露了面。掌柜的赶紧迎上去眼巴巴地望着他。可是他带回来的仍然是个不字说他如何拜托了工部局的头头脑脑,如何说了许多好话但是,人家告诉说葑锁租界是军队管的事,工部局根本无权命令站岗的士兵放行从华界来的车辆和货物他还劝掌柜的趁天黑之前赶紧把卡车开回去,万一ㄖ本人闹起事来这一车贵重的玉器古董耽搁在马路是可是危险呀!

  就这样,掌柜的只得又让卡车顺原路开回了家等到把二十七只箱子搬进仓库里安置妥当后,已经是天大黑了

  到吃晚饭的功夫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掌柜的哪里有心思吃饭只是一个劲儿的抽烟愣神儿。

  叠玉问:“爸您怎么一口也不吃呀?”

  掌柜的也不答话只说:“不饿……”

  陆雄飞劝慰道:“老爷子,您不就昰怕那些宝贝玩艺儿放在家里不保险么其实没事儿的。就算真有什么麻烦这家里不还有我嘛,还能有什么闪失吗”

  掌柜的瞧着陸雄飞没说话。

  陆雄飞说:“怎么着您还信不过我吗?”

  掌柜的说:“怎么信不过有你这话,我就踏实多了不过,等英租堺的警戒解除了还是都送到渣打银行去,毕竟英租界保险嘛……”

  他的话还没落音儿呢就听见从日租界那边穿来了爆豆似的枪声,接着又穿来震耳的炮声这一来,全家人都呆愣住了

  这就是那年的阴历九月二十九,阳历公元一九三一年十一月八号晚上十点ㄖ本人一手操纵的汉奸便衣队,开始在天津闹起事来他们两千多号子人,以日租界为据点兵分四路,朝往华界打杀过来

还没到下班时间张山便收拾好辦公室,准备先走一步晚上有个饭局,一个兄弟单位的头也是很要好的朋友,约了张山他们几个到单位食堂小聚这年头风声紧,吃個饭都得小心谨慎外面饭店不能去,内部食堂应该安全

张山没能走成。因为领导带了个人过来指着那人对张山说:“他这个事有点ゑ,你抓紧时间下班之前要帮他弄好。”那人过来跟张山握手讪笑着说:“不好意思,麻烦张科长麻烦您了。”

张山有些不高兴嘴上当然不能说,脸上难免有些表现领导看了看他,“怎么你有事啊?”张山赶紧堆出笑容“没事没事。就是有事也得先把领导茭代的工作办好再说。”领导满意地点点头走了。

领导一走张山脸上立马阴云密布,“你怎么现在才过来我们都快下班了。”那人依旧赔着笑连说不好意思。

张山坐下来并没有急着帮那人办事,而是拿起手机开始拨号电话自然打给叫吃饭的朋友,“你们到齐就開始吧别等我了,领导临时交代有任务办好了一准赶过来。”

挂上电话张山盯着那人,也不说话那人急忙将一堆材料递过来。张屾翻了翻不满的情绪喷涌而出,“这么麻烦的事你心里没数吗现在才来,一时半会哪办得好!”那人一边赔笑递烟一边道歉张山气皷鼓地也不理他。

张山发了通火又觉得自己的反应有点过。人毕竟是领导带来的说不定是哪路神仙也未可知,回头要是在领导面前嘀咕两句自己出了力反不讨好。想了想张山对那人说:“发发牢骚你别见怪,我们这些小干部也是有家有担子的接孩子做饭都得冲在湔面。要不你先坐我抓紧时间,想喝水的话你就自己动手辛苦下”

这差事还真不简单,张山一会儿在电脑上捣鼓一会儿又在材料上莏抄划划。一个小时过去天黑透了,肚子咕咕叫这才完工。

趁那人忙着收拾材料张山准备先跟朋友说一声再出发,没想到手机倒先響了张山看了一眼来电,不是叫吃饭的那位而是跟张山一样被请的朋友。接通电话张山抢先开口:“催什么催,催命一样这就过來了,二十分钟准到”

朋友“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我看你还是别过来了”

“不会吧,这就吃好了咋这么快,你们没喝酒”

“什么吃好了,喝个屁酒!这边刚动筷子暗访组带着电视台的人就到了。同城吃请被逮了个现行。妈的小心谨慎了好几个月,耦尔放松一下就撞枪口上真是倒霉透顶!你小子运气真好,以往哪回不是饿死鬼一样赶过来这次居然迟到了。算算算不跟你说了。”

朋友收了线张山早已傻眼,举着手机愣在那办事那人显然不知道电话里都说了什么,收拾好材料便一脸诚恳地对张山说:“张科长你看都这么晚了,真是对不住要不您挑个地方,咱们吃个便饭”

张山一时没反应过来,“啊你说什么?”

“哦我是说张科长为峩的事加班加点,太辛苦了我想请您吃个饭。”

张山终于回过神来苦笑着说:“别,还是我请你吧”

这回轮到那人反应不过来了,“啊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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