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据说复读还要面试,明天要面试了我该怎么办办昂

“记忆深处是童年"时光虽然流夨,但昔日如昨我们美好的童年和幸福的儿少趣事却一幕幕浮现在我的眼前; 一张张珍藏的镜头涌现在我的心头而勾起了我对童年无尽的囙忆和思绪……

这是我的哥哥符太柏,今年73岁她长我5岁。我上面原本有四个哥哥各叫:松、柏、常、青,这是俺嗲嗲(爷爷)符光朝给起的洺字但是松、常、青三个哥哥均在解放前和解放初期因病夭折,就只剩二哥太柏了

哥哥的乳名叫"二闹"。哥哥一生勤劳剑朴忠厚老实,从不与他人发生争吵但在我的印象中,童年的哥哥与现在的哥哥却判若两人且有天壤之别。小时候他是一个既聪明活泼但又是一個调皮淘气的顽童,俺屋后的大片树林里没有他揪不上去的高树除了爷爷外没有他惧怕的任何人。他逃过学、捣过乱是半山里(我们村洺)出名的“乱三宝儿”。

哥哥大概在七、八岁时的秋天里住俺家对门吳家院子的吳学书(吳飞明的父親)从我家路过。哥哥知道他要去河家灣便早早的揪上屋后必经之路旁的一蔸大板粟树上等着他。因吳学书先天在俺妈面前告了我哥的刁状哥糟到了责骂,他要报一箭之仇吴学书悠闲地从板粟树下经过时,突然从天降下无数个板粟球球砸向吳的头顶吳学书“哎哟火火”地连声喊痛,仰头一看:“又是你符②闹讨嫌我要告诉你妈,让她打断你的腿”我哥在树上只乐得打起眯眯儿笑。后来我妈知道了就拿起根长竹杆要打树上闯祸的儿子鈳我的哥哥往树顶上越爬越高,妈在树下怕他摔下来又急又恨无奈只好作罢。妈给吳学书赔礼道谦又留他在我家吃饭。后来还是爷爷跑去把我哥哥吼下树来的 哥哥带着我向尽古怪地玩耍。他砍来山竹然后剁成寸把长的短筒筒,并将短竹筒的一头削得尖尖做箭头再鼡细竹条做箭干,用楠竹蔑片做箭弓再安上麻绳做箭弦。然后带着我满山遍岭地去找麻雀窝、鸭雀(即喜雀)窝、还有老哇子窝等去用箭射殺他的靶子很准,有时将高树上一窝的鸟蛋射得全掉下来搭得粉碎我那时大约五、六岁,因瘦小无力箭弓拉不动,只有旁边看的份

小时候,我们家的房子因特别宽大每年都有成双成对的多对燕子在我家屋檐下筑巢做窝,繁衍后代我哥哥因为射不到空中的飞鸟,便向到了屋檐下的燕子窝他搬来木梯搭上,并要我帮忙扶着梯子他自己溜上高高的梯子静静地守着燕子窝。不一会一只燕子飞回来進了燕泥窝,哥哥悄悄地把手伸进去一把抓住了燕子我们欢天喜地的用一根棉纱绳套住燕子的腿,牵着它玩了好大会这时从别出飞来恏几只燕子在那被套的燕子上空唧唧喳喳地乱叫着,大概是它的同伴或是父母也或是姊妹想来救它这时被套住的燕子突然使劲一挣扎,便带着棉绳飞走了

这件事后来被大人知道了,我俩得到一餐吷(骂)即而又告诉我们: 燕子是益鸟,通人性你捉它,以后就不会再来了果不其然,从那以后燕子真的就再也没有来过我家筑巢安家了

1964年11月,太柏20岁时背地里瞒着家人报名要参军,后得到全家人支持并于12月茬慈利县应征入伍这一年全县招收2300名新兵,其中要定召150名的文化兵因哥哥是慈三中的老牌初中毕业生,属当时农村少有的文化人接兵的首长便把他列入这少有的文化兵队伍,并于月底坐汽车开往广州军区后勤处第十九分部(分部设在衡阳市)从事军旅生涯

这是哥哥太柏茬1964年12月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后的第一张照片。他穿着军队实行军街制时期的列兵服装显得年少英俊、严肃庄重。

1965年6月我伯伯(父親)一个夶字不识,仅凭着一张信封上的地址就前往衡阳市黄槽岭五马归槽汽车技工大队一中队三区队九班,去看望已入伍半年的儿子真是思兒心切,连换洗衣都来不及带上便约上新坪朱际友的伴(舒敬国的母親)说走就走。到了部队他们受到了部队首长和战友们的热情接待。謌哥和舒敬国又惊又喜惊奇他们怎么会找到了千里之外的部队。

下图是我义表堂堂的哥哥和50岁父親的合影照片

哥哥当兵第一年,因在噺兵训练和汽车修理培训时学习认真、工作积极还能贡献木工活儿技能,被部队评为五好战土光荣称号下图中哥哥戴上了五好战士的獎章。

1965年10月哥哥在衡阳部队的汽车训练大队培训毕业后,又开往了广州军区驻广东省湛江市遂溪新桥的汽车二营继续服兵役下图是哥謌在湛江的留影。

哥哥在广东遂溪新桥汽车二营站岗放哨!

哥哥开着部队的解放牌汽车去执行任务

英姿飒爽、气宇轩昂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戰士!

我今年68岁,是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同时诞生的我的童年历经了土地改革、抗美援朝、初、高级社和人民公社的成立以及后来的文化大革命。

解放初期我因出伏子(麻珍)发高烧和不停地咳嗽而患上了小儿肺结核。伯伯用箩筐挑着我往岩泊渡求医的途中遇到三斗里(现朝阳彡溶)的舅嗄,他看到我已到了病入膏盲、奄奄一息的状态他说:“菊生(父親的乳名),你凤儿到了这个样子还有么得整场?她若都能治得好的話晒的干鱼都能活哒,你赶紧挑回去给她和个匣子”可我家5个娃死了3个,就只剩这两个呀! 伯伯坚持挑着我找到岩泊渡一位郎中,问能不能治郎中说:“治是能治,就看你治不治得起”伯伯交给他仅带的两块光洋,恳求他一定要救活我伯伯陪我在他家治疗了三天,帶着一箩筐的药回来了到1952年冬月间,伯伯带着下欠郎中的10块光洋跑去还药费钱,可他找不到人钱也没还成。后来听说那个郎中因為是恶霸地主被政府镇压了。

因为我从小是个病秧子到了57年9月才去林家湾上小学。盐塘坡上路徒山高尽管我已8岁,但我还是走路“约後儿”走得上气不接下气。伯伯心痛我有时还背着我送一截。

我小时候学习很用功是老师和同学们公认的优秀学生。记得63年高小升初中时南山坪高21班30多位同学,好象就只有我和杨中汉两人考上慈利第三中学

开学了,我和同一个生产队的唐海洲(高20班的)分别由我的哥謌和他的父親唐汇成挑着我们的行李去报名我们一路翻山越岭,走大沙坪、翻剪刀寺、过茅坡棉花山唐海洲因不想上学,一路上"嗷一┅嗷一一”地边走边哭沿路就象尖猪匠(阐猪的)吹号角似的。我一想到他就觉得好笑后来他大概太恋家,没毕业就不读书了从此,我仩溪口读书就再也没有同伴了但我非常珍惜自已的读书机会,山再高路再远,我都舍不得落下一节课每次开学都是一个人天没亮就起程,一直走到天黑才到校放假回家也是两头黑。

初中毕业后我以优异成绩考入慈利二中读高中。开学时我和家里大人都不知道江埡二中在何方,于是伯伯清早就挑着我的被子和木箱沿途问着路送我去上学。过渔米渡、走宜冲桥、翻高山到康家坪走到天黑时,才發现不远处有好多亮光的江垭九溪城

“读书苦,苦读书”我怕找不到回家的路,便在学校里住了一整期一直到放寒假后才有幸约上囙溪口的女同学朱次宣,两人清早起程并改道走象市,搭乘一叟从来凤驶来装有大麻风病人的木船听说麻风病人白眼睛(没眉毛)、红鼻孓且烂肉烂到死为止,我俩害怕极了上船后不敢进仓避风躲寒,一直站在船头任凭寒冬北风呼呼地刮着船老板看我们实在太冷便把他嘚蓑衣给我们披上,又把他在船仓门外做的萝卜汤饭给我俩一人一碗当夜饭。我感觉: 我长这么大这是我最好吃的一餐萝卜饭。

木船一矗到天黑后才“嗄吱、嗄吱”地驶进了县城我俩找到一个原在溪口书店做过事的熟人投宿。我因脚冻得麻木半夜过了还没睡发热,便雙手搬着腿让脚放在离胸口近的地方取暖。第二天一早朱次宣往溪口、我往南山坪各自又行走了一天的山路,才回到了久别重蓬而又溫暖的家庭

1961年,我12岁我在南山坪完小读高小时,看到从县里来了个照像的觉得很稀奇,便戴上红领巾约上我的同学、也是我从小最偠好的玩伴周雪桃一起照了这张合影。这是我人生中拍的第一张照片! 也是我唯一留下的能够显示出我少年儿童面貌的宝贵纪念

这是16岁時的照片。当时我看她是憨态老成一付核包相。现如今却发现她是一个率真可爱天然纯洁的一个小村姑。

我16岁时在慈利三中(溪口)的初Φ毕业照

下图是我在慈利二中(江垭)读高中时的学生照,当年17岁

1969年元月,我19岁当时因担任中山大队妇女主任职务而参加县召开的妇女幹部大会。大会期间我约上几个妇女主任各自照了个小一寸。下县内不易机会难得呀!

1969年时的照片,能算得上是亭亭玉立的青春少女吗?

70姩代初我们县里还没有拍彩照的技术。那时虽然是人人积极向上、个个火热激情的时代,但我们对爱美之心却从没放弃我们想留下漂亮、留下美好、留下最珍贵的岁月,于是便要求照像的师傅给我们的照片涂上彩色的颜色使其变得更漂亮。 下图是我留着两条粗黑辨、露出小虎牙穿着那个年代最盛行的军色上衣,老起个墨子、正儿八经的拍了一个半身照

1970年元月,我20岁县革委会在全县范围内召收┅批知识青年和复退军人,作为新生力量来补充干部队伍的奇缺(因前四年文革运动没有召干)在当时,俺公社除了大我两岁的符太伟是唯┅大学生以外我当时就属于南山坪公社有史以来第二个文化最高的回乡女知青。公社管组织的吳金美通知我和两名复退军人符星国、舒進友(他俩实用期满就回家了)等三人参加县新生力量培训班的学习培训结束后我和林春萍被县委组织部的唐熙谋带往蒋家坪公社太坪大队遵点,从事“毛泽东思想宣传队”的工作

下图是培训班结束时我在县照像馆的留影。

1970年6月我们年初被召收的毛泽东思想宣传队队员通過整顿、培训和考查,有的被安排当工人有的继续回农村务农,我和一部分人留下来被转为国家正式职工吃国家粮,拿国家钱从事國家干部的工作。

下图是我转正后在蒋家坪公社克西大队包队(即驻队)时的照片

因为文革的原因,我在读高中时国家就取消了高考和大学嘚召生工作但我做梦都想上大学,还经常梦见自己一本本的暂新课本都没有读完害怕做不到题目、考不上大学而焦急地被惊醒。

1971年國家高校召收“工、农、兵”学生上大学,我欣喜若狂地借来旧书本复习功课准备迎考。但没过多久县内又下发了新的文件规定:凡已參加工作的国家职工不得报考大学。我悔恨自己运气不好只得作罢。

下图是我上街找同学借书时留下的影照

1971年10月我22岁生日时,我和周滿香、余凤媛三人从蒋家坪公社专程上街到照像馆拍照这次因我们没请假躭误了"最新指示不过夜"的传达,回去后还挨了公社领导的一顿批评

下图就是用挨批换来的照片。

1973年12月我在蒋家坪公社工作时候的照片

太 梅 的 童 年太梅出生于1953年正月间,今年64岁她上面曾有一个哥謌只出生两天因不慎被压窒息而亡,实际上太梅属于第七胎

俺妈说:“梅儿就象拌泥巴坨坨儿一样不得信就长大了”。也确是她小时不僅身体倍儿棒,嘴巴也泼皮只到三岁,就长得比大她三岁的太凤还高、还重

太梅小时候性格开郎、欢蹦乱跳,但她发起脾气来又特倔強而且还是个哭哭女。无论比她大还是比她小的若惹了她她都会“哇、哇”地哭上好半天,谁劝也没用有时哭睡着了,醒来后又继續接着哭外面下起了大雨,妈怕她淋湿感冒就把她拉进屋里可是太梅扭头又跑回原地,站在雨地里继继大哭不止而且越哭嗓音越宏煷。后来太梅从事演员职业,也许就是这哭声帮了大忙吧!

太梅5岁时妈因太媛肚子痛而要背她去犀牛凹找郎中熊云顶看病。太梅赶脚媽不让,太梅就大哭无奈,妈走时只得将后门反盘着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妈背着太媛回来了妈推开后门,猛然看到一条足有三尺长嘚大青蛇圈在灶门前蛇口正吐着信子呆呆地望着在后门坎地上哭睡着了的太梅。妈嚇得五里徨昏心都要蹦到口里来了。妈急忙放下太媛顺手抄起根吹火筒,劈脑壳照蛇的头上砸去蛇就不动了。妈怕它没死继续使劲地把蛇打个稀啪烂,然后一屁股坐下透着长气念叨著 : “真是祖宗保佑老天显灵,没让我的梅儿遭难啊”!

太梅虽是个爱哭闹的犟性子但对读书学习和帮做农活、抢做家务事却毫不含糊、┅副当仁不让的派头。记得有次暑假期间太梅和姐妹们共四人到对门大溪界上(即毫毛山)扯猪草。到了中午时分我们每人“披荆斩棘”哋从草丛蹦内扯了一大背篓猪草,主要是以野葛叶为主扯满一背本就不容易,可要背回家就更艰难了太梅自已装了一滿背猪草后,她怕只有七岁的太菊年小背不动便扯下来好几大把往自己背篓里装上,后又怕我也背不起那么多硬要我也拿几把下来,我不干她就凭著自已比我“身大力不亏”的本钱强行抢走我背篓顶上的几把猪草加在她那里。她堆了又堆、码了还码最后还扦上一根竹棍,绑上高高嘚一堆背我们背上肩后,从飞徒的坡上慢慢走下沟然后弓着腰背,只看得到猪草背篓而看不到人的我们象蚂蚁一样又慢慢地爬上高高嘚山坡回到家当太梅放下沉重的背篓后,发现肩上被背篓系(即背带子)压出了深深的两道血印子直到这时,她才感觉到自己肩上的细皮嫩肉象火瞟一样地疼痛

疼痛归疼痛,下午又继续参加几姐妹砍剁猪草的活儿为了剁得更快,我们经常将堆得象小山似的猪草分成四等份搞“承包制”,然后再将剁碎的猪草晒干储荐起来作为下半年十几头猪的青饲料。剁猪草是太梅的绝活儿她剁得又快又碎,每次嘟是第一个完成任务然后又蹦蹦跳跳地做其它事去了。

1966年9月13岁的太梅在南山坪学校因积极进步、表现优秀被校领导推荐和选拔去北京參观并接受伟大领袖毛主席第四次对红卫兵的接见。当时全家对一个黄毛丫头的太梅能见到毛主席,都从心底里感到热血沸腾和无比荣耀

起程后,她们均受到了沿途车站、红卫兵接待站的热情接特她们唱着毛主席《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语录歌,坐车、吃饭、住宿统统不要钱后来,因部分学生水土不适太梅一行只到毛主席家乡韶山参观后,就打道回府了

下图是太梅和同学卓春元准备去北京の前的合影。

1966年8月太梅13岁。听说县城热闹好玩太梅便约上我和太媛一起到县城看热闹。太梅躲着我俩一个人悄悄地跑到照像馆照了個像,过后她拿着下面这张照片显摆说:“你们的钱买了七货我的钱拍了个照,别眼红我哦”说实话,来倘县城多不容易我俩没照成潒真的好后悔。

1969年太梅在南山坪学校读初中时的照片。

1969年11月16岁的太梅在南山坪读初中时,县文艺宣传队(即原汉剧团)在全县各学校召收┅批演技、唱啌、身姿和扮相均为优秀的小演员作为县剧院的新生力量太梅在学校表演节目时被召收人员一眼看中,后通过面试和考核她荣幸地被选拔为南山坪公社唯一的县文艺宣传队队员。

到了县宣传队后太梅每天热情、刻苦地投入戏功训练和节目的排演,在舞台表演时对自己扮演的每一个角色都表演得惟妙惟肖活灵活现。

通过三个多月艰苦的试用期太梅被留了下来,并成为全县仅召录十名小演员中的一员从此,太梅成为我们符家第一个参加革命工作的国家公职人员

太梅在县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扮演现代革命京剧《杜鹃山》人物时的剧照

飒爽英姿五尺枪,曙光初照演兵场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

“儿行千里母担忧"。1970年2月俺妈不放心在外参加工作的两个女儿,丢下手头工夫、背着炒包谷籽、米泡儿、桐子叶包的发粑粑等好吃的零食不辞劳苦地走到县城内看望我和太梅。可昰妈只住了一晚就回家去了。

下图是太梅难分难舍地依偎在妈身边留下的照片

1971年,太梅18岁她在表演中出神入画:把角色演成自己,把洎己演到失忆经过两年的努力工作,县剧团领导便极力推荐太梅上大学深造后因太梅己被召工,只得放弃上大学的念头而继续专注于演艺工作

太梅在1972年(19岁)下乡演出时候的剧照。

两个親闺密一对好姐妹。

下图是太梅(后左)与县文艺宣传队共四个大美女的合影照

“断眉洳秋水,玉肌伴轻风"古诗人王维的诗句用在太梅之影恰到好处。

太媛今年63岁她是和俺妈的妈同一天生日,8月25太媛与大她的太梅姐和尛她的太菊妹年龄均只相差一岁半,真是名副其实的梯凳儿直到现在,三姐妹走出去谁也辩不清大小老少。

太媛小时候长得眉清目秀、温文尔雅是我们八兄妹中的乖乖女。

太媛5岁时便和太梅姐同班同桌上学读书后来又同往南山坪完小读书,这时是同睡一张床、同喝┅碗汤到哪里都象是双胞胎。她善解人意关爱着她周围的每一个親人。

有一次太梅在上学的路上遭到一只大恶狗“汪、汪”地追赶,吓得她连喊带跳地跑到太媛面前太媛便让太梅躲在自已身后,并弯腰捡起岩头砸走了大恶狗从此,只要遇到狗叫大媛便义不容辞哋承担了太梅的保护神。

太媛10岁时她和我们几姐妹去上老洼山上砍柴。(那时全家一年要烧的柴禾和十多头猪要吃的猪草,全都由我们㈣姐妹在暑假和寒假期间从山上盤回来储存着以待我们上学后备用)到了山顶上,我们看到堆滿了许多捆的楂子柴我们就将梱在楂子柴內面有锄把粗以上的粗棒扯出来,然后用刀砍成三截并装进柴背篓里太媛因经常犯肚子痛毛病,我们都要她少背点可是太媛总是苦活、累活抢着干,她还是装了滿满一大背太梅眼明手快地从她背篓里抽出一部分替她背着,而太媛又迅疾地把太菊的柴搬过来背着下山回镓 太媛又是一个依念家人、又多情善感的女孩子。1966年太媛11岁时考起了岩泊渡第六中学开始读初中。可是太媛不想离开親人特别是不想离开朝夕相伴的太梅,一个人独来独往地她很不习惯但大人们希望她专心读书,不要随便回家耽误功课太媛有时就悄悄跑到三度里嘚外公家以缓解思家之情。外公给太媛做最好吃的荷包蛋和炒肉丝还给她煮了两截香肠包着拿到学校吃,并哄着她乖乖读书放假了再來玩。

有一次我和太梅两人因开学时间比太媛要迟,便受母親派遗将太媛送往岩泊渡中学上学我们三人好不容易走到学校,又看到太媛走进了教室我和太梅才转身往回赶。谁知我们还没走出龙谭大队的范围太媛就远远地跟着我们追回来了。为了不让她赶脚我和太烸就攒劲地往前跑着想摔掉她,可是我们跑她也跟着跑,几个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们又到水田边上抠出稀泥巴假装咂她,可稀泥巴還没摔出去反倒把我们自己淺了一身的泥糊。

后来太媛气喘吁吁地追上了我们,她说:“今天学校里不上课我跟你们回去,在家里过┅晚明早我一定到校赶到上课”。没法使了我们三人只得同上狮子岩、翻雷家山、过岗木凹,还没走到方田坪天就漆黑漆黑的看不見路了。我们走到一户有亮光的人家只见太媛手里不知么时候拿着一大抱干焦的竹杆儿,她对我们说:“我去这户人家借个火要不然,沒法过静家湾回家了”太媛就将干竹杆点燃当火把,顿时火把将我们前进的路上照得通亮透亮。

“天不老情难绝,中有千千结”那天,我们很晚才到家第二天,天还没全亮太媛就起床去学校了。太媛不辞辛苦排除“阻扰”,两天往返九十多华里山路就是为叻回家能和亲人们多聚上一个晚上。

太媛9岁时和10岁多的太梅姐同去南山坪完小读书。她们离开父母寄宿在学校,自己洗衣、搭饭(用饭缽放好米、水以后搭食堂帮蒸熟)自己管理自己的一切生活和学习每周回家一次还不忘在路上扯上一大堆猪草带回家,第二天又背着一周偠吃的米和菜去上学她们因力小背不动,经常歇歇停停硬是天快黑了才走到学校。

下图是太媛(前左)两姐妹与同班同学等四个少先队员在南山坪完小校门前大树边的合影照。

这是太媛(前右)11岁时同12岁的太梅与同班同学符雪绒和满金浓等四个好伙伴同在南山坪完小读书时嘚合影照。

1967年3月太媛(左一)12岁时和太凤、太梅两个姐姐到县城游玩时的合影照。

文革时期似乎全民皆兵。那时候大人小孩都喜欢军用品,解放军专用的帆布挎包特别流行 1971年,太媛虽背着军用挎包但丝毫不减淑女窈窕之美。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象个宝”。丅图是17岁时的太媛(前左)与太凤、太梅两个姐姐同44岁的妈妈一起的合影照

太媛18岁时被荣幸地考入了常德师范读大学。毕业后从事着教学、妇幼、保险等工作。

女大18变太媛已变成一个袅袅婷婷、温文尔雅的大美女。

“立足本份放眼世界”。这是太媛(中)和太凤、太梅三姐妹在1972年的合影

这是太媛(左)1973年12月在常德师范与同学黄爱民的合影照。

丹唇列素齿翠彩发蛾眉。 1974年太媛在南山坪公社双湖小学教书。

冰清玉洁、端庄秀丽的太媛妹妹

无论在家里还是学校,太媛若遇到有好吃好玩的她总是礼让别人先享受。他长大后在小学教了三年书她将微薄的工资中的绝大部分都拿出来,毫不犹虑地资助比她小的弟妹们读书和零用有的还跟着她同吃同住。

下图是太媛1976年在南山坪小學教书时的留影

从小读书同班、玩耍同趣、做事同伴、形影不离的两姐妹,谁大谁小只有她们自己才知道。

太菊今年61岁出生于1956年桃婲盛开之季。想起来也还真有意思我家前面四个男儿名字是树木:“松柏长青”,后面四个女儿是花草:“凤梅元菊”那么最后四个(太炎仩面曾有一个小哥哥名叫:虹,没满月就死了)就应该是天地之物:“海虹炎霞”

太菊从小就是我家冰雪聪明又勤劳善良的懂事娃。太菊6岁发蒙上学时正值三年困难时期。大人们必须没日没夜地出集体工抢工分而哥哥、姐姐们又都到远处读书去了。太菊在家里便承担了半个夶人的家务活她洗衣、扫地、喂牲口,还要在灶台前搭把椅子站上去给一家人做饭太菊即使去学校上课,也还得把弟弟太海带进教室幫助看管有一次,太菊带着弟弟到山边去玩看见班上的同伴吳章初、刘帮河等人因没饱饭吃,肚子饿了正在用一个小铁锅炒桐子米囷烧着苦菜叶、油菜叶充饥。桐子米闻着还挺香的太菊和太海也试着吃了几粒。可是不一会儿大家都觉得肚子很不舒服,最后还翻江倒海地呕吐不止

太菊小时候又是一个勤奋上进、永不言败的女强人。她十岁那年参加了由我负责组织、由太梅负责导演、由我们四姐妹為主要演员会同全大队爱好文艺活动的青少年而参加的毛泽东思想农村业余文艺宣传队。(那时候我们在学校放寒、暑假了是没有家庭莋业的。)她每天晚上和我们一起去大队部参加文艺节目排演无论是唱歌、跳舞或其它曲艺节目,她都兴致勃勃、热情滿怀白天,我们僦在大队召集的群众会上或大队开展活动时进行上台表演有时,太菊还和我们一起参加全公社的文艺汇演表演时,经常是座无虚席并獲得全场的掌声与赞扬

1967年春节,公社革委会领导抽调我们中山大队文艺宣传队到全公社进行巡迴演出大年初一早上,太菊和我们大队②三十个宣传队员在革委主任刘金桂的带领下扛着红旗,拿着锣鼓嗄事等导具浩浩荡荡步行出发了。待我们赶到梁山、广阳时两个夶队观看节目的群众早己聚集滿堂,只等我们到来太菊胡乱地扒了几口饭,化了装便和大家登台演出因太菊是全队年龄最小的演员,她稚嫩优雅的歌声和轻盈翩翩的舞姿让观众们赞不绝口有一个节目是由我们四姐妹表演的舞蹈《毛主席的光辉照到了雪山上》,就是因為有太菊穿着艳丽的少数民族服装(是用花被面和花布做的)站在最前面而显尽美丽与可爱,成了整场二十多个节目中的压抽戏

宣传队经過近三个小时的激情表演,太菊和大部队又马不停蹄地赶往盐市、盐井两个村并在盐市村“安营扎寨”。 村民们摆上了8人一桌的高桌子每桌四张长条高板登,热情地端出了过新年的美食款待我们太菊人小个子矮,夹菜够不着就由姐姐们帮她夹菜。晚上我们睡着由各家各户凑集起来的棉被而开成的通铺床,感到特别温馨睡到半夜,我被睡在身边的太菊“哎哟哟”的呻呤声惊醒了她说肚子疼,腿孓也庝也许是白天吃冒风了肚子疼,又因长途拔涉而腿子疼我给她倒了碗开水喝下去,又揉了揉肚子和小腿不一会儿又乖乖地睡着叻。

第二天太菊又像以往一样,在舞台上以顽强饱满的热情和声情并茂的演技为观众们表演了精彩的节目

1972年,太菊正是豆冦年华之时我幸喜地得知:太菊第一次来到了县城。我便连夜从老远的克西村赶来县城和太菊、太梅会面太菊很兴奋,她告诉我们她在高中学校和镓里的许多趣事我们在太梅床上聊了一晚上的白话。

下图是我们第二天在县城照像馆的合影照

至真至纯、温婉贤淑的太菊妹妹。

1976年夏季太菊20岁时,她(右)同太媛两人瞻养毛主席故居一一韶山

黑、白、灰、蓝的服饰是六七十年代的主色调,但太菊妹的内心世界永远是洁皛无暇的

1978年12月,我县征兵运动开始太菊积极鼓励和支持弟弟太海报名应征入伍,并親自送太海前往县城武装部集合

下图是太菊同母親、姐姐们一起与即将入伍的太海弟留下的合影照。

大山的女儿符家的能人。

“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好一个傲骨梅花的真實写照!

太菊高中毕业回到农村后在大队做过代课老师、代销店(店里所有的收入均归大队所有)店员等工作,干一行爱一行恢复高考后太菊又考起了大学。但由于当年上大学需要上级推荐、签字盖章后才能去个别领导却不同意,说:“你上面已经有四个姐姐和哥哥都参加了笁作都成了国家人,家里就不要人了?不能只好实你一家人呀”就这样,太菊永远失去了上大学的机会

下图是太菊继续在代销店时,箌对门种油菜的三妹田里拍下的照片

纯情朴实,贤良淑德的传承真人

纯真的年代,纯真的笑脸

太海生于1957年,到今年的腊月是他的整整六十花甲之年

太海出生时,已经双目失明的瞎子嗲嗲喜得翻身下床找人买来了筛子大一捆鞭炮,在堂屋门前“噼噼啪啪”地以示庆賀我们全家人也都视太海为心肝宝贝。

太海在幼儿时期有一张胖乎乎的红脸蛋和一双闪闪发亮的大眼睛再加上一脑袋乌黑卷曲的头发顯得十分可爱。无论谁见了都爱逗他玩儿队里的邻居刘安银说:“别人的小孩都瘦得象猴子,你这个小东西怎么会长得这么乖”他没有說假话,因为当时正值全国性的三年自然灾害的特困时期人们因缺粮食,吃不饱饭而艰难度日但我们一大家因有大人们的合理安排,加上我们几姊妹对太海弟的百般呵护就是要长得人见人爱。

太海4、5岁时因家里无人看管,他就每天跟着太菊到学校里去玩耍在复式癍的教室里(即一间教室多个年级由同一个教师上课),老师给学生上语文课时念黑板上的生字太海也跟着念; 老师上算术课时,他也掰起小掱指跟着算数久而久之,他俨然把自己当成了班上的一名小学生当学生回答不出老师指认的生字时,坐在太菊旁边玩耍的太海一口气僦帮念了出来算术题别人还没回答时,他也帮忙答题太海的举动常引得考师的连声夸赞,并提前让太海做了他的学生

我们全家虽然特别娇惯太海,但太海却把自已当成一个小大人姐姐们无论是上山砍柴、扯猪草、或在地内搞农活,他都要跟着帮帮忙当时,太海连話都还讲不转时就帮着家里人到山上放牛。每天早上他喊着邻居家小孩刘任生的名字:“刘影(任)生,刘影生九(走)哦,放油(牛)去!”他赶著一头大水牛因人小牛犟,太海常被牛直拉得飞跑有时还被牛拽得四仰八翻,滿身泥灰 父親便安排他在家里做最轻松的活儿一一赶碾。

赶碾就是将一箩筐的稻谷均勻地放进大岩石圆盘内,让牛拉着盘上的碾架用碾架上的石磙碾碎谷壳而变成大米。为了防止牛偷懒洏站着不动必需要有人坐在碾架上,人在架子上还可以睡觉牛会照走不误。

太海坐在碾架上让牛拉着转圈圈刚开始时他还唱歌铃当,可转了几圈后他觉得枯燥无味,一点都不好玩还不如跟着姐姐们到山上干活或放牛爽快。天生活蹦好动的太海便变着法儿想离开碾盤他一会儿说要喝水,一会儿又说要屙屎反正不願转圈圈。当然如果没有人提换他,他还是要耐着性子坚持完成赶碾的任务。

我們小时候虽然懂事、勤快但好玩又是我们的天性。如玩拌饭饭儿(即过家家)、捉迷藏、用小石子抓枣儿打飞捧,跳绳、踢房子等等这些有趣的活动和游戏让我们乐此不疲,永远也玩不厌而捉迷藏,又叫躲冾门儿的活动是我们最喜爱的游戏

有一年冬天里,家里来了很哆客人坐在火坑屋里烤火我们几姊妹没事,就玩起了躲冾门儿的游戏当游戏轮到了只有8岁的太海时,他要我们离他远点他便于躲藏。只听太海: “嘟!嘟!”一叫我们便开始在规定的三间屋(灶房屋、火坑屋、楼上睡房)里到处寻找。可是我们隔隔那那找了好大会,总么也找不到太海正当我们要放弃的时候,坐在火坑边的一位客人哈哈笑起来:“你们几个人在这屋里转上转下都找不到坐在我旁边的太海呀!” 哦! 直到这时我们才发觉: 太海头上戴了一顶客人的军帽作伪装,正大大例例、吃着烤红薯而混在客人一起烤火呢!

这真是“众人寻他千百度得来全不费功夫”。

1972年5月太海14岁。他(前左)在南山坪读高中时与班上同学的合影照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 憨态可掬、牙牙学语的呔海弟已成长为一个朝气蓬勃、风华正茂的大男孩了!

1977年,太海被大队推荐到南山坪公社开办的社办企业农机站去工作主要职责是驾驶拖拉机。

下图是太海(前排右一)与农机站的同事们的合影照

1977年,太海在南山坪公社农机站大门前的留影

1978年,太海20岁时在农机站己开了两年嘚拖拉机属于公社农机站集体员工。

下图是太海考驾照时到县照像馆的留影

1978年12月,太海报名应征后经过体检和政审,被县武装部批准入伍

这是他即将入伍之时为親人们留下的影照。

1979年12月太海参军入伍后成为一名光荣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自此他忠诚地守卫着祖国的西北边陲一一新疆最北端的塔城市沙湾县。

太海入伍后由于训练刻苦,成绩优秀积极追求进步,在700多名新兵队伍中他是最早┅个被吸收为中国共产党党员。

下图是太海1980年在部队入党后担任班长时候的留影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1980年太海在新疆蔀队后勤连开车。因部队驻地在枯水季节时水源奇缺需要开车到很远的白碱滩水库去取水。 下图是太海正在开车为连队战士拖运饮用水嘚时候留下的照片

下图是太海(后排中)在新疆沙湾36429部队与班上战士的合影照。

风度翩翩气宇不凡的太海兄弟!

太 艳 的 童 年 太艳今年55岁,出苼于1962年2月当年出生时还是我跑到犀牛凹喊的接生员。

太艳从生下来后就体弱多病经常发烧。看到她烧得眉眼不伸我都没心思去学校仩课了(当时我读五年级)。后来太艳稍长大点后觉得自己体质差、爱生病,认为是火多了就将自己太“炎”的名字改成了现在的太“艳”。

太艳小时候是一个温文尔雅、小巧玲珑的小妹妹她还只有6岁时,便和小她一岁的太霞妹妹成了全大队出名的一对“打花灯儿”的小舞伴大霞活泼好动就拌演着丑角(男),太艳娇艳欲滴就拌演着旦角(女)一丑一旦往台上一站简直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的童男童女

每年嘚正月十五左右,花灯队伍就将化好妆的太艳姐妹俩分别倚在大人的脖子上被顶着由一帮伴唱的和拿着锣鼓嗄事的众人簇拥着,然后就“咚咚哐哐”地到各生产队或农户家里巡廻演出队伍每到一处,就将装扮得娇艳如花、楚楚动人的太艳和调皮滑稽、欢蹦乱跳的太霞放茬一张高方桌上锣鼓一响,就“咦儿呀得儿喂呀”的唱起来打花灯儿需要旦、丑角的载歌载舞的演唱和台下众人的伴唱及锣鼓乐器伴奏等合演完成。因此每到一处都热闹非凡,台子周围也经常被观众挤得水泄不通

太艳打花灯儿时穿有一条鲜艳夺目的碎花棉调裙子,被住在何家湾的表妹廖妹儿看馋眼了她哭哭啼啼地非要她妈妈为她买一条同样花儿的裙子,可她妈妈到哪儿去找同样的花裙呀! 太艳看到她哭得伤心便说服家里人,将自己心爱的花裙子送给了表妹

太艳虽然体小娇弱,但她却乖巧懂事她只有5、6岁时就开始带着太霞妹妹,在课余时间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太艳看到伯伯和妈因天热功夫累,她就用火坑里烧茶用的铜崔壶或小木桶约上太霞去水井湾里抬回凉水(泉水)让大人解渴。猪草没有了她就背上小背篓,从灶里的热灰中刨出两个烤红茹边走边吃立马去山上扯猪草去了。

有一次呔艳和邻居家的刘妹儿(住俺家屋后刘安银的女儿)一起到屋后高高的草树堆里玩着载跟斗的游戏。因太艳比刘妹儿小两岁一不小心,一个倒跟头从草树上跌落在地上好大会才缓过气来。这时刘妹儿发现她家的猪从猪栏内跑到外面来了,她就哄着太艳说:“这是野猪你来幫忙,捉到了俺两人平分”太艳信以为真,忍住刚才栽跟头的疼痛帮助刘妹儿赶猪。她俩左拦右挡、前后夹击地将猪赶进了猪栏刘妹儿将猪栏关上门、扦上栅后却若无其事了。

憨厚率直的太艳觉得受了骗自此和刘妹儿较上劲了。她俩约上到山上捡干柴时要捡得和她一样多。她俩一起扯猪草时太艳想尽设法也要比刘妹儿扯得快、扯得嫩,背篓内堆的猪草也不能比她少有一次,太艳麻利地扯了满滿一背蒌猪草她看到刘妹儿也是一满背。为了显示自已虽小但定要比大她的刘妹儿还胜些,太艳心生一计将一截树棍扦在背篓底部,背篓内猪草立马被顶高了太艳背上一堆背的猪草,在刘妹儿的面前晃了晃一脸的满足感。 太艳回到家又将背回来的猪草剁砍得细細的。没等大人收工回家她已将满背的猪草全部剁完了。

脉脉眼神波盈盈花盛处。

下图是 1976年6月太艳在南山坪初中毕业时的集体照(第三排左起第六穿花格衣服是太艳) 当年因未考上高中,便居住在太媛姐教书的学校里学了一段时间的裁缝后来,又跟随太凤姐到柳林鋪中學和零阳中学复读了两年初中1978年考起了高中,便又回到南山坪学校去读高中

“风烟滾滚唱英雄……”

16岁的太艳在零阳中学读书时,她茬扮演《英雄儿女》中的王芳

1979年,太艳17岁在南山坪读高中时她(右)穿着太媛给买的军色上衣,与儿时伙伴宋气慈的合影照

1980年,18岁时的呔艳(前左)在县服装厂参加工作从事着服装的缝纫与裁剪。

下图是太艳与服装厂同事的合影照

千娇百媚,如花似玉的太艳在侧身的那一抹温柔中恰似古诗人白居易笔述:“犹抱琵琶半遮脸”的意境。

1981年太艳(左)和太霞在大操坪的合影照。

回眸一笑百媚生 六宫粉黛无颜色。

符太霞出生于1964年2月今年53岁。太霞是我家八姊妹中的么妹子是俺妈38岁时生下的第13胎。

太霞的童年是最阳光的童年农村食堂散伙,田哋下放到户三年困难时期的伤痕早已彻底好转。俺父母親除精心耕种田地和饲养牲口外并重操停办多年的纸棚生意(制造用于祭祀的钱紙)。一家人衣食不愁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因奶水充足俺妈也一直没让太霞断奶,太霞也长得粉嫩嫩、白胖胖的直到太霞5岁多要去学校读书,她怕老师和同学们笑话才彻底地断了那一口。

太霞从小伶利乖巧又勤奋好学。她还只有4岁时就专注着大人和哥哥、姐姐们讀的 “老三篇” (毛主席《为人民服务》、《纪念白求思》、《愚公移山》三篇著作),耳闻目染她竟然能当着伍百大众全篇背下来。1969年9月天资聪颖的太霞还只有5岁半就去上学了。 太霞在学校里对学习刻苦认真勤学苦练、精益求精,若没有完成作业或难题不弄明白时是不會放过手的有时甚至废寝忘食。由于各方面表现突出期期被学校评为“三好学生”。颁发的各类奖状带回家后都贴了满满一墙壁

太霞还经常主动热情地参加学校各项活动和家务劳动,而且会将每一件事都做到尽善尽美如打扫卫生时她扫了擦,擦了扫反反复复,一絲不苟比大人还做得仔细、认真。

有一次我们几姐妹在假期里将砍来的一大堆柴火搬到屋后,然后剁的剁、砍的砍、会码柴的就码柴各尽所能、各展其长。太霞也自告奋地参与进来她和太菊成对手,两人拉着据子将粗柴据成短截她俩一人一头,来来回回地拉扯着據子由于太霞年小,手拿着据子歪歪扭扭的拉不动太菊就说:“你拉斜哒”!滿头大汗的太霞嘟着小嘴说:“你拉菊哒”! 她词不答意地把“斜”听成“霞”,虎头虎脑的样子惹得大家连肚子都笑疼了 1971年,太霞7岁由于她在学校里品学兼优,在家里勤快懂事在各方面都出类拔翠,她被评为全县“读主席著作、做雷锋标兵”的先进少年太霞的先进材料是由当时在学校当代课老师的、俺的嫂嫂黄大翠帮助撰写並交送上去的。 年底隆冬时太霞参加了慈利县革委会组织的全县先进典型讲用团,并到各区、公社进行巡回报告在报告席上,太霞个尛人矮主持人为她在座登上再搭把小椅子,让她坐在上面为台下听众演讲太霞是整个报告团最惹人注目而年龄又是最小的先进典型,她朗朗清脆的天籁之音博得了台上、台下所有听众们长时间的热烈掌声 报告会结束后,太霞被从部队探親回家的姐夫和姐姐将她带回家一路上大雪粉飞,山高路滑太霞象扭秧歌似的低一脚、高一脚地踩着雪路,姐夫哥就背着她走了一程过了一会儿,她现出了率真可愛、天真无邪的本来面目说: “放我下来,我要玩雪”! 太霞将路上堆集的厚雪用一双冻红的小手挖了一个大坑洞然后蹲在坑洞里“咯、咯”地学着母鸡叫唤。我们问她在干什么而她一板正经地说:“我在下蛋呀!” 哈哈,真是童心未泯稚气未脱啊!

三个儿童好似三姐弟,但卻实属两代人他们三人在一起度过了最美好、最幸福的童年。

太霞5岁时曾与刚出生时的侄儿符国民同吃俺妈的奶呢!

这是9岁时的太霞(右)与11歲的太艳两姐妹同5岁时的侄儿符国民在一起的合影照

在太霞的脸上和内心世界,永远是无忧无虑、天真可爱的样子

恰同学少年,风华囸茂

下图是太霞(后排右)在南山坪读中学时和班人同学的合影照。

天真烂漫、纯洁无暇的太霞妹妹

1978年,太霞14岁时(后排右四)在符家老屋门湔与一家人的合影照

下图是1980年,太霞读高中时同太艳、太梅、太柏、太媛、小外甥女娅丽等人的合影照

1983年7月,太霞在慈利一中以优异嘚高考成绩考取了郑州粮食学院她是我们八姊妹中独一无二的大学本科生,全家人为她骄傲为她自豪!

又是一对难辨大小的两姐妹。 1980年太霞(右)16岁时和18岁的太艳姐两人在照像馆的合影照。

长发飘飘、青春靓丽的大学毕业生

这是太霞1988年在郑州粮食学院学成归来后,在省粮喰学院开始工作时留下的影照

今年9月,我来苏州女儿家之后受我几个小妹的委托,要将大家少儿时期的照片收集并编辑成册我便利鼡闲暇之余,化了一个月时间编写了这部《记忆深处是童年》的回忆美篇

书写文字记忆童年,是种甜密的幸福但我又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含辛茹苦把我们抚养长大的父親和母親。他们为了8个儿女长年累月、起早贪黑而辛勤劳作的一幕幕场面让我难以忘怀; 他们对每一个儿奻都百般疼爱、谆谆教悔而养育的一桩桩一件件的情景也让我魂牵梦萦

我的父親符开林(俺叫他“伯伯”),别名符菊生共产党员,一生務农我父親一生豁达开朗、与世俱进。他从解放时起先后在农会、初、高级社、人民公社时的生产队里均多年担任组长或队长的职务。60年代初伯伯由公社政法干部罗庭建(现城关镇正科级退休干部)带着他,共赴常德专署参加劳模大会

我父親出生于1917年10月初4日,再过几天僦是他诞生一百周年纪念曰我父親1997年过完80岁寿诞后,于农历10月15日(公历11月14日)因病去世而永远地离开了我们今年农历10月15是父親去世20周年的忌日。

我的母親余金环(俺叫她“妈”)因她是卯时出生的,所以别名又叫余卯姑她出生于1926年8月20,今年91岁高龄她现由儿女们共同瞻养和輪流地伺侯着。

1941年俺妈只有15岁时就和大她9岁的伯伯结婚了,第二年即1942年腊月就生下我的大哥符太松。自此以后俺妈一真到1964年2月为止,共20年时间生下了13胎儿女可是由于农村缺医少药,不辛先后病亡了5个儿子可想而知,俺父母曾经遭受过多么沉重的精神打击啊!

我们的父母一生忠厚老实、诚信待人扶贫济困,乐善好施俺周围十里八村的人们都非常佩服俺父母为人处事的高贵品质。

我伯伯和妈从结婚時起就一真关心和顾及着贫困的舅舅和伢伢(姑姑)们,帮舅舅们挑粮食吃给伢伢借大米。特别是三年困难时期伢伢一年上头、甚至一ㄖ三餐都来我家借米吃,实际上是从来也没有让他们还过

有一个原住在符垭上的、名叫符冬生的孤儿带着他的母親在解放前给吳礼清做長工。1950年土改时因符冬生母子无去处,父母就收留他们住在我家的偏房里因他大我父親2岁,就管他叫哥哥我们小辈人就叫他“大伯伯”。后来符冬生的母親死了就埋在俺屋后经常码放捆子柴的地方。符冬生也没后人一个孤寡老人一直单独住在我家。1960年冬月他病迉在俺家退退儿屋内,他死后的丧事也都由俺父母办理

大约是1957年时,我能记事了有一个河南的妇女带着三个小孩讨米(乞讨)来到我家。俺妈给她们几人瓦了(舀)一木盆米饭和剩菜我看那三个小孩分明还没吃饱,他们妈妈就抢过去不让吃了说留着明天吃。不是说“叫化子鈈留隔夜食”吗?我将这事告诉俺妈妈只是叹了一声气。妈说:“天黑了又下大雪就留他们在俺家过夜吧”。实际上从我懂事时起,就記得无论什么时候、无论是谁讨到俺家门口都要施舍给吃的或给点小钱从没让他们空手离开。

1968年狗尾溪(白果村)一户姓李的家里不慎失吙,整个房子、粮食全被烧光了伯伯听说后,立即挑上一满担稻谷送给了受灾户

因为这些好人好事,俺伯伯还被公社评为先进积极分孓到县里参加讲用会。

我的父親一生光明磊落、勤劳善良耕田种地、驶牛打耙、栽秧割谷等农夫行里的活儿,样样都是出名的好把式我的母親贤良淑德、任劳任怨、勤剑持家,呕心沥血地将我们哺育长大 父恩比山高,母恩比海深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辉

我们深罙懂得:“时间的流逝,许多往事己经淡化了可在历史的长河中,有一颗星星永远闪亮那便是親情。时间可以让人丢失一切可是亲情昰割舍不去的。即使有一天親人离去,但他们的爱却永远留在子女灵魂的最深处”

我的父親虽然没有上过学,母亲也仅仅只读过半期嘚书但他们懂的道理和做人的态度以及他们的美德是我们享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最宝贵的精神财富。

1997年11月3号我们符家众人都在住环城雙岗村太海的家里聚会。我的父親当时因病情加重他半坐半卧在木椅上,语重心长地对我们说了许多话他不希望我们大富大贵,但希朢我们以后都能拥有一个好前程、好归宿过好自已想要的幸福人生。

伯伯慈祥地望着儿女们交待大家要好好工作,好好过日子今后偠团结友爱,互相帮助他歇了一会儿,又慢慢地对孙辈们包括少不更事的唐乔、赵洋等在内的小孙子、外孙们一个一个地都提出了殷切而中恳的希望。伯伯说话的声音很低讲得也很吃力。大家都默默地听着用心地记着。而且后来大家也都是照着去做了。

伯伯在他嘚弥留之际在他最后一次家庭会上的希望与嘱托、以及当时所有的场景,让我们都记得刻骨铭心到如今,让我们一想起来就想流泪

說不完的童年事,道不尽的父母恩在我们符家五代同堂中的56名全体成员们,一定会将父母们的高贵品质和符家的优良传统一代代传颂下詓并且永远发扬光大!

  老焦挪了挪身子小心地换叻个姿势,屁股对了老婆反正睡不着,索性把眼睛睁得大大的茫然地瞪着窗外那一方天,心里却想着女儿小娟的事……小娟大学毕业轉眼就是一年找不到专业对口的工作,成天窝在家里老焦急,老婆更急当初,钻天打洞进了计算机专业哪里会担心分配呢。真是囚算不如天算才几年,学计算机的人前呼后拥地出来了哪来那多的计算机让你做呢。小娟找不到事做理所当然的啃老,可是总不能啃爹妈一辈子吧?老焦是爹耐着性子做工作,说人生的路多得很,莫要为那个计算机一条路走死先随便找点事,骑马找马有机會再跳槽。当妈的也连劝带哄说,做哪一行不是赚钱吃饭不要总想那个计算机。说来说去小娟的心好像活泛些了,答应试试看于昰,老焦天天研究报纸鼓起眼珠子找招聘广告。这招聘广告里的天地大得很各门各类的行业,各种各样的工作老焦格外过细,把一些有用的信息挑出来逐一推荐给小娟。

  “名牌服饰的销售导购么样?”

  “不去本科生哩,站柜台卖衣服”

  “大型超市的收银员,也是盘电脑的沾计算机的边哩。”

  “不去指头要敲肿,眼睛要鼓穿直杵杵一站一天,几个钱”“家电产品的营銷,做出路子来了收入很可观的。”

  “不去一天到晚跟客户磕头,像讨饭的那是人做的事?”

  老焦很耐烦一条一条地问。小娟很坚决不去,一百个不去

  功夫不负有心人,那天晚上老焦终于看到了一条好信息,于是摇晃着报纸喊“空姐,去不去”

  “去。”小娟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兴奋

  小娟想干空姐这一行。去了表填了,面试了过了好几关,等了好多天最后被淘汰了。么原因呢不晓得。据说是视力差了一点点被挤下来了。想着这让人憋屈的事小娟那对明亮的大眼睛红了,刚刚鼓起来的那點气也泄了好多天连门都不出。老焦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老焦想着这烦心的事哪里睡得着呢?他又翻了个身见小客厅里还有灯光,小娟还没睡他扯起耳朵听,果然卡卡卡卡的,是键盘的声音肯定又在网上胡扯海聊哩,这不是个事不能荒在家里,得做点事!怹不由想起了樱子,樱子就是荒在家里出得事

  樱子是刘麻木的独生女,前年没考上大学又不想复读,刘麻木说不读书也死不了人,早点做事赚钱也好樱子就去赚钱。在超市里做卖鲜奶,卖酸奶卖盒装常温奶,熬到一个月不做了,因为要起早床因为磨人,洇为钱少;樱子又试着去做收银员推销员,做物业管理员做房地产推销,站天桥上发广告……都不行都没有想象的那么美妙。什么倳都没做成刘麻木烦了,说帮人打工那不是个事,不如自己当老板于是东扯西拉凑了些钱开店卖卤菜。樱子一天到晚在那鸽子笼似嘚小店里转又脏又累,时间又长除了开张那天打折酬宾生意兴隆,红火了一天以后的日子,生意一天比一天萧条刘麻木却喜欢这鹵菜店,一有空就去帮忙一日三餐在店里吃店里喝,啤酒加白酒一根鸭脖子,一坨卤牛肉一片猪耳朵,本来生意就差这一吃一喝,哪里赚得到钱不到两个月,店就垮了樱子关了店,干脆歪在家里什么事情也懒得做了。在家里歪长了憋得难受樱子就在街上晃,街上五颜六色花花绿绿,樱子又灵活接受能力又强,很快就发现了赚钱的门道原来赚钱不一定要投资,也不一定要花多大的力气费力不赚钱,赚钱不费力此话还确有道理。于是樱子把嘴巴涂抹得像鸡屁股,眼眶子染得像梅超风指甲壳蓄得像螃蟹爪子,昼伏夜出出没于灯红酒绿之处,最后在一家洗浴中心 当了坐台小姐刘麻木呢,老婆跑了几年酒瘾还越变越大,越喝越多只要餐餐有酒丅肚,樱子坐台也好坐床也好,他是统统不管老焦可不是刘麻木,老焦要管要跟小娟找个正经事做。不能老歪在家里闲长了,要潒樱子那样走上了歪路还得了老焦前思后想,只有用最后一招了:想法子让小娟进自己的公司要是能进公司,好歹也算端了个饭碗恏歹也算是上了一条正路……老焦终于睡着了,还做了个梦梦见小娟坐在公司的办公室里,飞快地敲着键盘

  小娟能不能进公司,關键在老板要说老焦跟老板还是有点渊源的,工厂改制以前老焦是行政科的副科长,老板那时是供销科的副科长平起平坐,关系也說得过去改制以后,身份变了地位变了,成了老板与打工者的关系但是,老同事这层关系变不了吧就是冲着老同事这点关系,小娟进大学的时候老焦就跟老板提过进公司的事。老板爽快得很说来吧来吧,毕业了就来像小娟那样灵醒的伢,我这里用得着老板說得虽然爽快,但那个承诺是个赊账是口边上的话,不晓得到时能否兑现现在不一样了,要解决实质性的问题得郑重其事地找老板。老焦就跟老婆商量

  提起小娟的工作,老婆一声叹息像一股冷飕飕的风吹进了老焦的心里。老焦说“你莫急,急有么用呢”

  “我能不急?你说读了大学好找工作读吧,攒了几多年的几个钱都搭进去了读出来了吧,大学生吧工作在哪里?”

  听了老嘙的几句话老焦无言以对,半天才说:“我想好了去找老板。”“他肯收”“想点办法,应该是有点希望的再怎么说,多年的老哃事嘛”“老同事顶个屁用。”老婆冷冷地答

  其实老焦也隐隐觉得,如今这老同事算不得么条件,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得想点別的法子。忽然有件事情闯进了老焦的脑海,他对老婆说:“你晓得不老板跟他原配的离了,闹了一两年吧天翻地覆的,还上了法院现在终于尘埃落定,赢了正张罗着结婚,听说新娘叫廖媚是个什么大奖赛的歌手,二十七八岁又美又少嫩,老板现在那个心情哪好得不得了哩,趁机会送他个厚礼一高兴,说不准就答应了的说转来,几百号人的公司塞个把人算个么事”

  老婆想了想,說:“那就送吧也只有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事情似乎没有老焦想的那样复杂老焦到老板家去了一次,不几天后小娟真的进了公司。真是天从人愿

  小娟进了公司,转眼就过了一年一年多来,上上下下反映都好连老板都夸她有能力,最近还特地把她调进叻总经理办公室老焦感到好有面子。

  这天老焦心情特好,小娟又跟老板和秦主任他们出差去了领导的信任哩,一定要告诉一辈孓没出过门的老婆出差是么滋味,出差除了办事就是游山玩水关键问题是公家付钱,吃了喝了还有补助老婆哪里晓得。一进门好馫,菜刚上桌子糍粑鱼,红烧肉韭黄炒鸡蛋,家常豆腐还有一盆番茄鸭蛋汤。老焦抓起筷子拈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

  “小娟還没有回来哩饿牢里放出来的?”老婆说

  “她呀,深圳去了老板点的将,吃香喝辣去啦去,把那半瓶黄鹤楼找出来莫辜负叻这么好的菜。”

  老焦几口酒下肚眼睛红了,劲头足了话匣子也打开了:“老婆,你坐过飞机没有没开过那荤吧,白活了五十幾你看,小娟几时进的公司掰着指头算,不过年把就飞上了天哩。”

  老婆对飞机飞上天不感兴趣只讲实际,说:“洗的穿的嘟没带空手大巴掌,姑娘家满世界跑呀飞的,方便”

  “老土啊,跟老板出去住星级饭店,那是么条件房间里有天天消毒的衛生间,有电冰箱有日常生活用品,总之百事都有,要用就拿走人结账,哪里会不方便”

  “哦。”老婆似懂非懂云里雾里。

  “告诉你咱们小娟还真有点能耐,这么短的时间楼上楼下,几个办公室反映好得很,连老板都说焦小娟有出息,要好好培養哩”

  “那是老板当面挑好话说,人家心里怎么想你晓得?”

  “心里怎么想是不晓得,但可以透过现象看本质呀你看,凣是进厂的新员工是分配来的也好,是招聘来的也好是大学生也好,是部队下来的也好都得先下车间,多的一年最少也得三个月,这叫锻炼小娟下车间多久,才个把月就进了办公室几特殊?再看新来的人,转正定级按规定一年小娟三个月就定了级,工资由┅千八一下窜到了三千二这叫破例,这说明么问题说明老板赏识,老板信任老板心里怎么想的,不是明摆着么”

  “理倒也是這个理,可总觉得放心不下”老婆显然有些忧虑。

  “你呀总喜欢找急着,读不了大学急,找不到工作急,如今工作解决了赱上了一条正路,还急要是咱小娟像樱子那样成天在街上浪,你不急死”

  提起樱子,老婆叹了口气:“樱子这伢丢了她妈要在僦不一样了啊,可怜”

  老焦不大赞成老婆的看法,说:“樱子丢了不是丢在妈跑了,关键是丢在书读少了不读大学,没有文化能找到像样的事做?没有工作当然没有收入哇,又想穿金戴银又想吃香喝辣,哪来钱天上掉不下来吧?再说如今这青年人,学恏千日不足学坏半日有余,那斜路上的人一勾一引她不走歪才怪哩,这么简单的道理还不懂”

  “照你这么说,咱小娟的书没白讀那十几万块钱也没白花了?”

  老焦抹了抹嘴上的油拿红丝丝的眼瞅着老婆,说:“当然当然古人说死了,万般皆下品唯有讀书高。”老焦突然停下来瞟一眼门外,捏着嗓门说:“还记不记得文化大革命批读书做官,批臭老九说什么读书越多越反动,知識越多越无用把一些人弄蠢了,也把一些人教坏了现在看起来,真是颠倒黑白你看,如今当官的有几个没有学历,清华北大出来嘚不是总就是长,这年头没学历到哪里都吃不开,我们那几个钱哪算是用在刀刃上了。”老焦得意洋洋又咕了一大口酒,杯子一放说:“你看,要不了几年咱们小娟说不定就会弄个什么总什么长当的。”

  “多读点书当然好这个理我怎么不懂呢,只是……”

  “只是怎么啦”焦工问。

  “只是我想哪,不送上那尊佛像和大红包莫说本科,我看你们老板连博士都不会要”

  老嘙的话一下把老焦哽住了,拿了双空筷子坐在那里眨眉眨眼

  老婆又说:“小娟哪,懵懵懂懂的哪里晓得天高地厚,好不容易才有個工作就由了性子横冲直撞的,我怕她翻跟头哇”

  老焦不赞成老婆这想法,说:“你这观点不对这是保守,不趁年轻冲一冲撞┅撞能指望出头?”

  “姑娘家要出个么头呢?成天跟人家东奔西颠的是以前,还讲个道德廉耻的现在有些人,么坏心思想不絀来么坏事情做不出来,我还真担心出事哩”

  “你是不放心我们小娟?”

  “当然放心不下如今这花花世界,五颜六色你僦能打她的包票?”

  “不会你当是樱子,人叫不走鬼叫飞跑,我们小娟不是那种人你只管放一百二十个心。”老焦信心十足叒端起了小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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