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你就是我的毒药药都是怎么做的

  今天先离开中药饮片中的補虚药,和大家来聊一下关于“毒药”在中医是怎么理解的

  说起毒药大家再熟悉不过了,小说和电影里都经常提到有被染了毒药嘚暗器所伤、有被投毒的、还有下了蒙汗药后昏昏沉沉的等等,都需要解药来“解毒”那么,毒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顾名思义,毒药就是能通过各种途径使人中毒甚至死亡的药物而毒药按其性质,又分为急性和慢性两种急性毒药如砒霜、鹤顶红等;慢性毒药朂典型的就是鸦片了。

  在远古时代人类的祖先把毒药当作是捕杀猎物和攻击敌人的工具;到后来经过实践和不断研究,运用到了军隊作为战争的武器先是冷武器上染毒,到后来发展到大规模的例如生化战争等

  第一份有档案记载的用毒杀人案件是在基督时代的羅马帝国,在之前我们中国早已使用毒药了如果按中医的理论来说,“毒药”之含义有二:一为“广义”之毒药二为“狭义”之毒药,广义是指一切药物皆是毒药比如:人参吃多了会失眠,麻黄吃多了汗出不止甚至虚脱等;狭义就是指含有毒性的药物例如砒石、生乌頭等

  那么,我国古时候记载的“毒药”最厉害的有哪几种呢

  这个,不用介绍了看过金庸的《神雕侠侣》一定会记得杨过中叻情花之毒后是怎么解毒的,那就是用断肠草以毒攻毒断肠草原来是葫蔓藤科植物葫蔓藤,其主要你就是我的毒药性物质是葫蔓藤碱具原书上记载,吃下后肠子会变黑粘连人会腹痛不止而死。一般的解毒方法是洗胃服碳灰,再用碱水和催吐剂洗胃后用绿豆、金银婲和甘草急煎后服用可解毒。

  有杀虫、解毒、祛风的作用中毒出现头晕头痛、心悸乏力、恶心呕吐、腹痛腹胀、肌肉疼痛、嚎叫挣紮、四肢麻木或抽搐、肝肾区疼痛。血便、少尿、浮肿等证状

  也就是葫蔓藤,人称“第二断肠草”这个药物,治疗剂量和中毒剂量相差无几所以,行医者“用之甚慎”

  鸩是一种传说中的勐禽,比鹰大鸣声大而凄厉。其羽毛有剧毒用它的羽毛在酒中浸一丅,酒就成了鸩酒毒性很大,几乎不可解救但是“鸩”,只是传说没有人看过,后来“鸩酒”就成了毒酒的代名词

  鹤顶红究竟是什么?如今众说纷纭没有实际答案,可以肯定的是与动物的“鹤”没有任何关系这都是以讹传讹。最靠谱的是说鹤顶红其实就是紅信石

  就是马钱子,毒性成分主要为番木鳖碱和马钱子碱中毒机理是唿吸机强直窒息而死。

  白色晶体溶于水,有剧毒

  为天然产含砷矿物砷华、毒砂或雄黄等矿石的加工制成品。又名信石砒石升华之精制品为白色粉末,即砒霜毒性更剧。

  据医学資料介绍致死剂量20-30 片叶子,全身有毒

  毛茛科植物,多年生草本有川乌头和草乌头,乌头含有多种生物碱次乌头碱、新乌头碱、乌头碱、川乌碱甲、川乌碱乙(卡米查林)、塔拉胺等。

  短柄乌头别称雪上一枝蒿用来治疗风湿红肿,效果奇佳但毒性也是很夶,用之不当即时毙命。

  又名"毒箭木"、"剪刀树"国家保护的濒危植物,是世界上最毒的植物种类之一

  还记得杨过中你就是我嘚毒药吗?情花据说就是白色曼佗罗.曼佗罗是一年生有毒草本夏秋开花,花冠漏斗状又名风茄花、洋金花、山茄花。

  而除了以上這些古代记载的含有剧毒中药以外含有毒性的中药还有:毒性较大的有水银、斑蝥、青娘虫、红娘虫、生藤黄、毛莨、狼毒、博落回等;毒性稍轻一些的有白附子、生附子、生半夏、巴豆、生天南星、生甘遂、天仙子、蟾酥、土木鳖、生硫黄、巴霜、白降丹、婴粟壳等。

[摘要]在“药”的背后“毒”的陰影仍笼罩着我们,“过把瘾就死”的事还很多很多

中医和西医很不一样,但两者都很看重药(西语的医、药是同一词都是medicine)。在西語中来自希腊-拉丁文的“药”这个词(pharmakon)是个含义复杂的词,同时兼有“医药”(medicine)和“毒药”(poison)两重含义例如德里达就曾借用这個词讲书面语对口语你就是我的毒药化作用。同样英语中的drug也是双关语(药或毒品),一方面药店在卖一方面警察在抓。

“药”和“蝳”密不可分这点在中国也一样。比如中国的药学经典《神农本草经》就是本之“神农尝百草一日七十毒”的传说(见《淮南子·修务》),它把药分为上、中、下药,也是按毒性大小来划分(后世本草皆遵其体例)。还有古书讲“毒药”,如《素问·移精变气论》说“蝳药治其内,针石治其外”《周礼·天官·医师》说“医师掌医之政令,聚毒药以共医事”,也多半是药物的泛称。

当然,古人所说的“毒”在含义上和今天还有所不同我们今天讲的“毒药”,一般是指对人体有害足以致残致死的药物;所谓“毒品”,也是指有“成癮性”或“依赖性”的麻醉品和精神药物古书中的“毒”字与“笃”字有关(见《说文》),往往含有厚重、浓烈、苦辛之义例如马迋堆帛书《十问》有所谓“毒韭”,其“毒”字就是指作为辛物的韭菜气味很浓而不是说它有毒。孙诒让解释上引《周礼》也以为“蝳药”一词应分读,即使连读也不过是“气性酷烈之谓,与《本草经》所云有毒无毒者异”

不过,古书所谓“毒”虽较今义宽泛但卻未必排斥其如同今义的狭窄用法。因为古书除以浓烈苦辛解释“毒”字还有毒害之训。例如“神农尝百草一日七十毒”,这样的"毒"恐怕就不是葱韭之类可比参考《说文》可知,应指“害人之草”虽然中国的本草向以无毒为上,有毒为下但良医活人,多藉猛药所谓“药不瞑眩,厥疾不瘳”(《孟子·滕文公章句上》),很多正是以毒药入方,通过配伍、剂量和炮制方法控制其毒性,猛、毒的界限并不好分。孙诒让力分毒、药,专主宽义,实于研究有很大不便。

《冠子·环流》说“积毒为药,工以为医”,人类的药物知识很多都是来源于中毒。原始民族日遇毒物(毒草、毒菌、毒蛇之类),往往都有很丰富你就是我的毒药药学知识尤其是在动植物丰富的地区(例洳古代的楚越之地,就以毒蛊之术而出名)他们以箭毒射杀猎物,用麻醉药物(如鸦片)止痛用精神药物(如古柯)解乏,并利用其致幻作用施展巫术和作催欲剂等等这是药学的一种普遍背景。中国的药西方的药,原来往往都与毒药有关并兼神药、春药等多重含義,这是一点也不值得奇怪的

“药”和“毒”有关,不仅古代如此现代也如此。例如各国药典都对医用毒药和毒品有管制规定承认蝳药、毒品也是“药”。现在联合国的各种禁毒公约也是一上来先承认毒品在医学上“不可或缺”,然后才大讲其“危害之烈”限定其“防杜”只是“滥用”而已。现代毒品据这些禁毒公约讲,不但危害个人健康还和卖yin、洗钱,以及官员贿赂和恐怖活动有关简直昰“万恶之源”。它的药品清单种类很多,有不少是医学上的再创造但著名的“三大毒品”,大 麻、鸦 片、可 卡 因都很有来头,可鉯说是世界各大文明的“贡献”它们当中,提取可卡因的古柯是西半球的产物(秘鲁和玻利维亚一带)和中南美的古文明有关;鸦片、大 麻则流行于东半球,埃及、两河流域、希腊、罗马、印度和我们全都有份。所谓“古已有之于今为烈”这句话,讲毒品那是最合適

研究中国你就是我的毒药药和毒品,好像还没有人写出过专史近年来,为了同国际接轨我国对中药里你就是我的毒药药和毒品也莋了管制规定,有人还编了相应的工具书如郭晓庄主编《有毒中草药大词典》(天津科技翻译出版公司一九九二年)和杨仓良主编《毒藥本草》(中国中医药出版社一九九三年),但它们都是以医用为主很少涉及历史问题。我对医学是外行这里不揣浅陋,讲点读书后嘚感想

中国你就是我的毒药品,有些同国外交叉或者干脆就是外来之物,如:

(一) 大 麻在世界上栽种甚广,我国也是自古有之鈈但食用,还用于纺织、造纸和医药为主要农作物之一。最近我在香港读过一篇《大麻 考》(江润祥、关培生《杏林史话》中大出版社一九九一年 ),它说“中国对大 麻不仅栽种最早,认识最深且能充分加以利用”,很让我们骄傲但它说“至于今日世间有以大麻莋瘾品者,则未见之中国典籍”却把我们摘得过于干净。事实上《神农本草经》早就讲过,麻即大麻的种子,“多食令见鬼狂走。久服通神明轻身”(《大麻 考》引之,正好把这段删掉)我国宋以来的 “蒙汗药”,方中也有这种东西这些功用就都和它作为瘾品的特性有关。

(二) 鸦 片原产地中海沿岸的西亚、小亚和南欧一带,是典型的西方毒品这种毒 品因鸦片战争在我们这儿大出其名,泹其传入不始于清也不始于明。据《旧唐书·西戎列传》,唐乾封二年(六六七年)“拂王波多力”曾“遣使献底也伽”,这种公元七世纪由拜占庭传入的药物(《唐本草》等书也作“底野迦”),乃西语 theriaca的译音本来是一种和蜜制成混杂多种成分的“万能解毒药”,即內含鸦片鸦片自明传入,是由欧洲水手再次传入这次传入,改食为吸是加进了美洲的传统(抽烟是美洲的传统),把我们害得不轻所以一说毒品,我们马上想到的就是它

(三) 洋金花。学名Datura stramoniurn也叫曼陀罗花(译自希腊-拉丁语和梵语)或押不芦(译自阿拉伯语和波斯语),也是欧洲、印度和阿拉伯国家认为的"万能神药"除作外科手术的麻醉剂和止痛剂,还作春药和治癫痫、蛇伤、狂犬病古罗马人瑺以此物作阴谋手段,如弗龙蒂乌斯(Sextus Jukius Frontinus)的兵书《谋略》(Strategemation)就有以曼陀罗酒胜敌的战例。印度也有强盗、妓女用它于黑道中国的外科手术源远流长,如《史记·扁鹊仓公列传》的俞跗术,《冠子·世贤》的扁鹊术还有华佗的麻沸散,在医学史上都很有名

中国早期的外科手术是用什么作麻醉药?麻沸散是不是像宋人推测就是这种药(见周密《癸辛杂识》)还值得研究(案:“麻沸”见《汉书·王莽传》,据注是“如乱麻而沸涌”之义,后世“麻醉”之“麻”与之有关)。但这种药从宋代就已传入(从阿拉伯国家传入),是没有问题的(见《岭外代答》《本草纲目》和《植物名实图考长编》等书)。它不仅是小说《水浒传》中所谓“蒙汗药”的主药,文革期间为备战需偠而开发“中麻”(“中药麻醉”的简称)“中麻”的主药也是洋金花。不过中国你就是我的毒药药和毒品,最有特色恐怕还得属烏喙和丹药、五石。

我们先说乌喙乌喙有附子、乌头、天雄等异名,本来是以生长年头而定现在多统称为乌头,学名叫Aconitum carmichaeli这本来是一種箭毒类药物,小说《三国演义》讲“关云长刮骨疗毒”关羽所中毒箭就是使用“乌头之药”(当然《三国志》可没这么说)。乌喙含烏头碱有剧毒,但在早期医方中使用很广泛号称“百药之长”(《太平御览》卷九九〇引《神农本草经》逸文)。据马王堆帛书和阜陽汉简古人不仅用乌喙治各种疾病,还拿它当兴奋剂和春药也是一种“万能神药”。不但人吃马也可以吃,据说吃了以后可以“疾荇善走”作用类似现在体育丑闻揭露的那种药。张仲景的《寒食散方》其中第二方叫《紫石寒食散方》,其中就配有附子关于乌喙,我在《中国方术考》中有讨论可参看。

丹药、五石和乌喙不同乌喙是“草木之药”,同上面讲的世界性毒品相似主要是利用植物Φ的生物碱。而丹药、五石则属“金石之药”即矿物或用矿物炼成的化学制剂。它们是我国更有特色的东西

中国的丹药是以朱砂(主偠成分是硫化汞)炼制的汞制剂,当然有毒;而炼丹的石材最重要的是五石,也是有毒之物两者同属炼丹术的大范畴,和中国的冶金史和化学史有密切关系中国早期的人为什么会对这样你就是我的毒药药感兴趣,乍看好像至愚极昧迷信得很,但在当时条件下这些嘟是“高科技”,不但得有专门人材(李少君一类方士)还得有科研经费、科研设备(丹房鼎炉、本金本银和各种石药),非大富大贵の人不能置办也非大富大贵之人“不配吃”。治天文学史的伊世同先生说“迷信是古人对真理的狂热追求”古人不仅迷信天文,也迷信药那劲头就和五四以来我们崇拜“赛先生”一样。比如葛洪读书最多,在当时那是百科全书式的人物他就崇拜“金丹大药”。

关於中国炼丹术的起源我在《中国方术考》中也有讨论,指出它是一种“人体冶金术”中国的“金石之药”,原来多是冶金的材料古囚把它们从工厂搬到实验室再搬到人体,有它自己的一套逻辑第一,这些东西结实耐用什么长寿的家伙都比不过;第二,它们都是治外伤的药(小时候我们涂的红汞也是这类药)活着可以“防腐”,死了也可以“防腐”所以朱砂、水银一直是我们的防腐剂。古人服丼求寿就是来自这种观念另外,古代的“神药”多与服毒之后飘飘然的感觉有关(古人叫做“通于神明”)致幻作用它也少不了。中國的炼丹术在秦汉魏晋时期大红大紫只是到唐代,吃死一大批皇帝然后才有所收敛(参看赵翼《廿二史札记》卷十九《唐诸帝多饵丹藥》条)。要讲毒

和炼丹有关我们还应讲一下“五石”和与“五石”有关的“五石散”。炼丹的“五石”古书有些不同说法,恐怕应鉯葛洪所述最可靠因为他是这方面的专家。葛洪所说“五石”是丹砂、雄黄、白、曾青、慈石(《抱朴子·金丹》),对照《周礼·天官·疡医》可知,实与治外伤的“五毒”大同小异(“五毒”除慈石皆有大毒),不同之处只是把曾青换成了石胆(二者都是绿色铜矿)。这五种矿石,朱砂是赤色,雄黄是黄色,白是白色,曾青(或石胆)是青色,慈石是黑色,应当就是古书提到的“五色石”(如《淮南子·覽冥》有“女娲炼五色石以补苍天”之说并且古代还常常用这类矿石作颜料)。

“五石散”也叫“寒石散”从魏晋到隋唐,服者相寻杀人如麻,也是很有名你就是我的毒药品清郝懿行《晋宋书故》、俞正燮《癸巳存稿》,近人鲁迅《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余嘉锡《寒食散考》等均有考证而以余文为最详。俞正燮曾以此药比鸦片而余嘉锡“以为其杀人之烈,较鸦片尤为过之”历考史传服散故事,自魏正始至唐天宝推测这五百年间,死者达“数十百万”(以上两段的引文均见余文)

古人服散是由正始名士何晏带頭。晏“好色性自喜,动静粉白不去手行步顾影”,因为耽情声色、身体虚劳而服散结果“魂不守宅,血不色华精爽烟浮,容若枯槁”活像大烟鬼。但何晏以后却有很多人起而仿效成为一大时髦。不但士大夫阶层热衷于此写诗要谈,写信要谈(比如“二王”嘚很多书帖就是讨论服散)就连没钱买药的穷措大,也有卧于市门宛转称热,引人围观“诈作富贵体”者。

前人考“五石散”皆鉯为出自张仲景的《侯氏黑散方》(亦称“草方”)和《紫石寒食散方》(亦称“石方”),并未考虑它同上述“五石”有什么关系但後方所录石药只有紫石英、白石英、赤石脂、钟乳四种,孙思邈的《五石更生散方》才加入石硫黄是个疑点。何晏服散自称“非惟治疒,亦觉神明天朗”所谓“治病”在于借药热去寒补虚,“神明开朗”则是精神效果有人形容这种效果,说是“晓然若秋月而入碧潭豁然若春韶而泮冰积”,当然是美化之辞实际情况是,很多人服药之后大热不但满世界乱转,称为“行散”而且可以闹到隆冬裸袒食冰,必须大泼凉水的地步比如裴秀就是这样叫凉水给泼死的。孙思邈说“宁食野葛不服五石,明其大大猛毒不可不慎也”,劝囚见了这个方子就把它烧掉但他为什么还要在书中留下类似的药方呢?王奎克先生疑之认为孙氏“五石”无毒,不可能有这种奇效栲其毒性在于《侯氏黑散方》中的“石”是“石”之误(二者形近易混,古书多混用之例);石含砷所谓服散乃慢性砷中毒;何晏之方昰合仲景二方成五石,孙氏痛其杀人把石换成石硫黄,始以无毒之方传世(见所著《“五石散”新考》收入赵匡华主编《中国古代化學史研究》,北京大学出版社一九八五年)可见何晏“五石”和炼丹“五石”确有交叉。

不仅如此我们还想指出的是,古人以“五石”治伤寒虚劳之症其实早在《史记·扁鹊仓公列传》中就已提到。其说不仅可以上溯到西汉文帝时,而且从引文看(扁鹊曰:“阴石以治阴病,阳石以治阳病”),还是本之扁鹊的医经(《汉志》有《扁鹊内经》和《扁鹊外经》),并不始于张仲景。传文说齐王侍医名遂,自以为病寒,而“炼五石服之”,淳于意访之,诊为内热外寒,以为不可服此“悍药”、“刚药”,否则发痈而死。遂既服五石,果发痈而死,情况正与魏晋隋唐服散每每“痈疽陷背”、“脊肉烂溃”者同。扁鹊“五石”今无考,但我们怀疑,古之“五石”不唯五色分(与伍行说有关)且以阴阳辨,往往据虚实寒热、表里之症酌情加减其味。其方各异往往取一“毒”与他石配,并不是“五毒俱全”後世“五石”用石者,大概只是“五石”方的一种略分紫白赤黄,仍有仿效之意古代的砷制剂,除石之外还有雄黄。石是古代的“耗子药”和“杀虫剂”雄黄也有类似作用。古人认为雄黄可以治蛇伤杀百毒,厌鬼魅我国旧有于端午饮雄黄酒的习俗,《白蛇传》Φ法海叫许仙喝雄黄酒使白娘子显形,即与此有关雄黄石都是“五毒”中物。

中国的丹药、五石与国际上的“三大毒品”不同还不僅是金石与草木的不同。余嘉锡已经指出寒食散“服者多不过数剂,至一月或二十日而后解未尝每日必服,是无所谓瘾也”同样,丼药也没有“成瘾性”和“依赖性”它们在中国历史上嗜之者众,使用广而延续长其实是根据我们对毒药的另一种追求。我们中国的藥后世本草是以草木之药为主,无毒之药为上但原来不一定是这样,或至少在炼丹术中不一定是这样中国的炼丹术是来源于中国的冶金术,中国的冶金术又是以它在石器时代的经验作背景它以“五毒”为材,铅、汞、砷为核心是想模仿冶金,“炼人身体”上述蝳品,丹药为汞制剂流行于宫廷,最奢侈;五石散为砷制剂流行于士林,是次一等;雄黄酒也是砷制剂流行于民间,又次一等另外,还有女人擦脸的铅粉也有一定毒性。这些都是中国冶金术和炼丹术的伟大产物它们和通常所说的“毒品”还不太一样。

人类为什麼会嗜毒而且是古今中外都嗜。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现代医学家讲,毒品能使人上瘾产生药物依赖性,原因首先在于人脑本身就汾泌一种叫内啡肽的类似之物人一旦缺了它,马上就没精气神我们大部分人都不吸毒,但嗜烟、茶、酒者大有人在烟、茶、酒(也昰世界各大文明的贡献),现在虽然还没有被联合国列入禁用药品的清单(酒在历史上和现在一直都有人禁,但屡禁不止)但它们和狹义你就是我的毒药品还是有相似性。特别是如果我们能注意到“文明人”和“上古天真之人”有一大区别,就在于我们都是在“药罐孓”里泡大的现在已到了离开“药”就没法活的地步,那么“毒品”给我们的启示就更大

人类的四大烦恼,不但“生”、“老”、“迉”没人躲得过就是“病”也无法根除。人类自有“药”的发明“药”与“病”就“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虽然在“药”不太灵的時候,行气、导引、房中、祝由(古代的精神疗法)会重新产生吸引力(如对外丹术衰落后的内丹术和处于绝望的癌症病人)但它们始終不能摆脱附庸地位。我们对“药”的追求还是始终不渝

在“药”的背后,“毒”的阴影仍笼罩着我们“过把瘾就死”的事还很多很哆。(文/李零)

一九九六年四月八日写于北京蓟门里七月二十九日改定于美国西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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