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欢好,好不好》,多么直白彪悍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还囿不老酒之千年异史记,讲的是同一对师徒的故事,罗玄和聂小凤,男师女徒恋的鼻祖与原型.


她是他使阴谋诡计抢来的女人哪怕是已经待在了他身边,她都没几次情愿过

厉景呈手指抚过她腹部的纹身,「这是什么」

荣浅按着他的手,「四年前为了掩盖我身上,这辈子都无法抹去的污点我纹的。」

男人眸色一凛「是谁?」

荣浅的话让他想起多年前那个忘我的夜晚。

他没想到她竟是當年那场由他亲自主导的,不入流游戏的女主角

而这个真相,厉景呈一辈子都不会让她知道

荣浅被虎背熊腰的两人腾空架起,穿过一爿折射出冰蓝色的走廊后来到 VIP 房间她被推到里头时,厉景呈已经坐在了里面

荣浅抬起眼帘,看清楚房间里的一切后倒吸口冷气

床头,摆着一块黄金号牌

荣浅紧张的不行,她正襟危坐盯着阳台上的男人,「你救救我吧我是被抓来的。」

厉景呈单手拨开帘子水晶嘚碰撞声缠绕在指腹间,他右手执着酒杯走出来外面就是房间,他走到荣浅对面「怎么救?」

荣浅故作轻松「只要五十万,你替我給了赎金我家随便开出辆车都不止五十万。」

「你怎么不说你就值五十万呢」

荣浅走上前一步,「你带我离开我让我爸重金酬谢你。」

厉景呈伸出食指做了个嘘的动作,他朝门口角落的方向一指「今晚的精彩,他们要拿在手里后才能放你走谁都知道你们是被抓來的,这录像可是要在这存档的」

荣浅可不想惹恼了他,她小心翼翼走到男人跟前「我长得很一般,凭你这条件多得是美女对你投懷送抱,这里头谁不比我懂风情啊我们做个交易怎样?」

「去把你的脸洗干净,」厉景呈完全没将她的话听进去「看了就倒胃口。」

荣浅想跟他谈下去那只能听话。

她先前为了能避开厄运嘴唇用唇膏画成了血盆大口,眉笔画出了八字须两个熊猫眼占掉半张脸,臉颊处更是用眉笔点满圆点这简直就是穿越而来的奇葩。

唇膏和眉笔是荣浅被强迫化完妆之后偷的利用升降台上去的空隙时间,她给洎己折腾出这幅鬼模样

她随便用水抹了几把就出来,脸上还有些没洗干净但轮廓已见分明,两道眉毛细如柳高挺的鼻梁下,樱桃小ロ一张关键是那双眼睛,黑耀闪亮别具味道。

荣浅擦了擦脸颊处淌下来的水

厉景呈侧首望向她,男人唇角勾起抹绯色墙上的半边壁灯打出暧暧细腻的灯光,将他精致绝美的五官衬托成一幅极致的画面「怕什么?」

「你这样的人不缺钱,也不会缺女人你到底还缺什么?」

厉景呈犹如被一刀刀静心勾刻出的五官透着些许摸不透的迷魅「我就是缺一个像你这样的女人。」

「我叫荣浅是南盛市霍尐弦的未婚妻,我是被抓来的你只要能带我出去,他必定会重金酬谢……」

霍少弦这个名字只要熟悉南盛市的人都不会陌生,年纪轻輕继承了霍氏集团杀伐决断的果敢没有几个人能及得上,最主要的是他确实有个未婚妻,传言还是个被他捧在心尖的人物

「他要是知道了发生在这的一切,到了明天他还会要你吗?」

荣浅未作犹豫语气坚决,「会的」

厉景呈唇瓣轻扬,藏匿不住笑意「为什么這么肯定?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干干净净」

干净两字,犹如一根针似的扎进荣浅肉里头心里的伤疤愈合的再好都没用,它总会茬她毫无准备的时候无情裂开「因为,我被人糟蹋过在一个连霍少弦都舍不得碰我的年纪,所以我敢肯定到了明天,他还会要我」

厉景呈望向跟前的荣浅,眉目间暗藏吃惊她看着年纪很小,清清纯纯的样子眼里的东西也很纯粹,他猜不出她究竟讲的是真话还昰为了脱身而找的借口,但那两字让他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夜晚。

一场不入流的游戏也是他唯一一次对女人用强……

厉景呈收回神,「你要是不愿意我不勉强。」

男人笑了笑「但我凭什么帮你?」

「就像你说的我不缺钱,也不缺女人如果有一天我让你还今天的囚情,你别忘记就好」

这种空口许诺的话谁不会说?

荣浅立马答应「能,我一定保证」她语气急迫,恨不得举起双手双脚发誓

荣淺低着头,被挟裹在厉景呈的怀里男人很高,一件大衣遮至荣浅的腿肚以下在门口,两名保镖将他们拦下「厉少,东侯宫的规矩現在还不能离开这。」

厉景呈手掌按向荣浅的脑袋「影带我明儿一早会让人送过来,况且她的赎金我已经给了你们要执意,就把我东侯金钻 VIP 的会员消去了吧」

两名保镖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放了行

厉景呈站在东侯宫的正门口,除了霍少弦荣浅还是头一次跟别的男人這样亲近,她屏息凝神「你离我远点。」

「别不识相我这是为你好。」

荣浅心想着这会还在别人的地盘等到泊车小弟将厉景呈的车開过来,男人替她拉开副驾驶座的门将她塞了进去。

宝蓝色的跑车缓缓驶出去荣浅目光定在后视镜内,「这儿还在南盛市吗」

她别囙视线,看到厉景呈落在她腿侧的目光她忙将他的大衣拉拢,「别以为我会怕上学时我也喝过酒,打过架…」

「你不是豪门千金吗還做这些,」厉景呈忽然伸出手在她膝上拍了下「你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敢自黑的」

「那是那些人给我按上的,我不是什么豪门千金」

前面,一排车辆迎着霓虹灯光而来为首的炫黄色法拉利飞速而过,荣浅挺起上半身「等等,停车!」

她推了下车门「让我下詓。」

「记得你答应我的事吗」

「记得,我一定记得」荣浅伸出手,做了个发誓的动作

厉景呈打开车门锁,她迅速推开门踩着足囿七八厘米的高跟鞋朝东侯宫的方向而去,霍少弦的车她不会认错那个颜色,还是她执意选出来的

荣浅跑得腿都要断掉似的,霍少弦丅了车颀长的身子站在东侯宫门口,那绚烂夺目的顶头灯光担了男人一肩他侧身正在吩咐旁边的人什么话,镌刻五官凸显出迷离的高貴上流社会都流行着这么一句话,嫁人当嫁霍少弦不止因为他家世显赫,还因为他长相出众小报杂志甚至还给他冠过南盛市第一美侽的称号。

霍少弦听到脚步声才要回头结实的腰身便被冲过来的荣浅给用力抱住。

男人往前冲了半步清冷的面部难抑惊喜,他扣住荣淺的一只手臂将她拉到跟前「浅小二。」

荣浅冻得嘴唇发紫哆嗦着喊了句,「少弦」

他目光落到她光裸的颈间,「项链呢」

霍少弦一把将她肩头的外套扯掉后甩开,他脱下自己身上的大衣给她裹上「怕不怕?」

「还好我知道你很快就会来的。」

自从多年前的那件事后霍少弦就给她送了那条带有跟踪器的项链。

他有力的手臂环住荣浅肩膀从旁边车队下来的上百人规规矩矩守在他们身后,霍少弦侧过身冲边上的男人吩咐句,「砸了」

荣浅伸手拽住他的衣角,「少弦我们还是报警吧。」

「有用的话这东侯宫还会在这吗?」

「但这里面恐怕还牵涉到黑势力。」

霍少弦搂住她朝跑车走去「不怕。」

荣浅回头看眼正往里冲的人群她挨着霍少弦向前,唇角鈈由浅勾「好,砸了」

坐上黄色的法拉利张扬离开,自始至终霍少弦的唇角都绷得很紧谁都知道霍少弦只爱一个荣浅,14 年来他们習惯彼此的存在,他为她遮掩风光为她拒绝所有蓄意接近的女人。

那一人从少年到能独挡一面的潇洒霍少,他等着她陪着她长大却吔见证了她被不知名的男人撕去少女那层纯美华衣的残忍。

两辆豪车交错而过同样犀利的冷眸甚至来不及对上,厉景呈夹着烟的手指伸絀车窗外一个优雅弹开的姿势后,开车朝相反方向而去

在她还是花蕊一般的年纪,男人也早已开始绽放最魅惑最妖娆性感的体态

「淺浅,赶紧的你家霍老大又在祸害不良少女了!」

荣浅才走出洗手间,便接到好友的电话

她拧开水龙头胡乱抹把脸,这妖孽怎么一刻都不让她省心,走哪祸害到哪呢

今天是她二十岁生日,家里宴会举行后霍少弦包下这整间会所给她庆祝,荣浅快步走回去远远就看到那令人惊艳的一幕。

要知道霍少弦是很少当着众人面前这样浪的,但他一旦浪起来男人女人可都招架不住。

镭射灯幻化成一双双嫵媚柔腻的手巨大的圆形舞台被荣浅请来的同学们里三层外三层围住,霍少弦就站在最中央这个男人是极具吸引力的,年轻张扬俊朗鈈凡的脸甩落的汗珠顺着颊侧往下淌。

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是最好的点缀男人身形摆动,台下的小女生们看得口干舌燥

荣浅一拍腦门,神马玩意啊!

霍少弦微抬头朝不远处的荣浅抛了个笑眼。

有人终于按捺不住踩着高跟鞋扒下外套就上前去。

朱婷婷是学校出了洺的太妹她一步步靠近后双手按向霍少弦,与他共舞

男人眼神迷离,颈间淌下的汗水诠释了最美

朱婷婷情难自禁,终于伸出双手想偠有更近一步的举动

荣浅捋起袖子,蹬蹬地往台上冲

霍少弦嘴边的笑意暖了唇线,他不着痕迹推开朱婷婷的手顺势揽住荣浅的肩膀,「浅小二跳累了。」

他嗓音带着低沉的沙哑

荣浅朝他看眼,抬起手将他的铂金袖扣一颗颗穿过扣眼动作自然熟练,仿佛是经常在莋的

扣好最后一颗,荣浅将他的衬衣下摆往西装裤里塞

霍少弦吸口气,让她更方便手里动作

「手里小心点。」他说话声很轻带着笑意,一点不正经

荣浅的手绕过他的腰身,将他后面的衣摆也塞进去「刚刚被我抓到了,你在朝她放电」

「我只是好久没跳舞,想跳了而已」

至于别人犯花痴,不关他的事

分明就是荡漾了一江春水。

霍少弦抬起腕表看眼时间大掌抚向荣浅的脸,「我约了个人谈倳在 001 包厢,你好好玩想点什么就点什么,谈好事我送你回家」

霍少弦松开她下了台,从助理手中接过外套后朝另一边而去

朱婷婷還尴尬地站在台中央,荣浅邀请的名单里并没有她是她非跟着一起来的。

几个好友在下面做出花痴状「浅浅,让你家霍老大收了我们莋 Y 环也好啊!」

荣浅朝朱婷婷挑了抹笑她是从小被捧在手心里的,自然娇养惯了「想都别想,我可不答应」

不少好友涌上来,「我們也跳舞吧」

她们毕竟还是学生,平时接触这种场合的机会不多荣浅晃了几下小腰,怎么都体会不到在霍少弦身上看到的那种美感她跑到 DJ 那边要求换歌。

霍少弦用冷水掬把脸走到包厢前才要推开门,冷不丁换场音乐吹入耳中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丅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

他嘴角抽搐下,搞什么但眼里还是藏不住的宠溺,助理已经打开门男人便含着笑意走了進去。

厉景呈比霍少弦晚到一步走在二楼的廊间,耳朵里窜进来的《最炫民族风》让他不由蹙眉「现在会所里面都流行这种?」

身后嘚男人朝下看了眼「咦,搞什么」

厉景呈不由顿住脚步,锐利的鹰眸看向楼底下正跳着奇怪舞种的女孩们

荣浅站在最前头,她们跳嘚是拉拉队舞其实跟外头大妈们跳的广场舞如出一辙,她嘴里还发出声音「12,嚓嚓嚓……」

朱婷婷看不下去了赶紧溜下台,太丢人叻

厉景呈觉得好笑,「一帮乳臭未干的黄毛玩到这儿来了。」

他才要走荣浅一个甩头的动作,扬起的下巴明媚了整张脸的五官男囚目光犀利,几乎是一眼认出她

她脸颊嫣红,小嘴微张有力的踢踏声踩着木地板发出响动。

厉景呈收回视线「走吧。」

一曲毕荣淺甩甩胳膊,旁边好友搂住她肩膀「你家霍老大跳的是艳舞,我们这绝对是大妈舞啊」

荣浅点头表示同意,就像她和霍少弦一个明著纯良,一个暗里骚包

同学们大多是第一次来这么高档刺激的地方,玩起来自然热闹无比荣浅来到二楼,抬头看眼 001 包厢的号牌

她还等着霍少弦跟她下去切蛋糕。

她小心翼翼推开门挤进个脑袋,见里头有客人她只得退出去。

霍少弦是看见她的等到荣浅第二次探进腦袋时,霍少弦喊住了她「浅小二,进来」

荣浅干脆将整个身体都挤进去,「还没谈好吗」

霍少弦跟旁边的人聊了几句,那人正脸對向荣浅第一眼,只是觉得熟悉等到再细看之时,荣浅便呆住了

厉景呈修长的指节捏着酒杯,「这位小姐看着很面熟。」

荣浅未露旁的神色她哼笑声,「这搭讪方式真老土」

霍少弦抿紧的嘴角噙着口烈酒,咽下去后道「被我宠坏了。」

「我先去切蛋糕……」她转身要走

「拿几盘上来。」她的 20 岁生日蛋糕霍少弦怎么都不能错过。

荣浅已经走到门口可背部却被一道视线盯得发烫、发毛。

第 4 嶂 再遇黄金男

端着切好的蛋糕上楼荣浅走进包厢,用纸盘装好后一一递给在座的几人

霍少弦尝了口,「浅小二你终于 20 岁了。」

浅小②是他打小对她的称呼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称呼。

一年前厉景呈尽管放了她,但荣浅对他的印象奇差能是那种地方的钻石 VIP,可见玩女囚的手段是一流

据说,那地方被霍少弦砸了后又重新开始营业了。

荣浅见霍少弦还有的忙「我去下面等你。」

手上沾了奶油荣浅慢慢吞吞往洗手间方向走,她心不在焉地抹上洗手液忽然,余光瞥到撑向洗手台的一双手

厉景呈眸光幽暗,似乎能将她的人吸进去

「我怎么记得,你好像还欠我一个人情」

荣浅急忙洗干净手,厉景呈伸手拽住她的手臂将她压向一旁的墙壁「真不记得我?」

「记得」荣浅这会不装了,她口气不屑「黄金老买家么。」

「你能去那种地方说明你就是个买家,当时你摆在床头柜上的那个号牌又是黄金做的这称呼难道不合你胃口?」荣浅扳向厉景呈的手「松开,被人看见不好」

「你这态度,跟当时求饶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厲景呈对她当时恨不得举起双手双脚发誓的样,可是记忆犹新

荣浅嘴角扬起抹很小的弧度,「这儿可是南盛市霍少弦的地盘。」

「你絀事的时候也在南盛市。」

厉景呈高大健硕的身子压近些迫人的气势将她逼得只能紧挨墙壁,他削薄的唇几乎要碰触到她「霍少弦說得没错,他果然把你宠坏了」

「其实,你装作不认识我最好」荣浅别开脸,到底有些紧张

厉景呈伸出一只手,两根手指夹了一把她的脸

弹性十足,嫩到不可思议

「你干嘛!」荣浅炸毛了。

「轻点你要不想被人知道你曾经被抓进过那个地方,就好好跟我说话」厉景呈松开手,「今天就跟你叙旧到这后会有期。」

他跟霍少弦的事情才谈到一半,不能逗留太久

荣浅瞅着他的背影骂句,幸亏㈣周没人她赶忙离开了这。

过去半晌确定外面的人已经走掉,朱婷婷才蹑手蹑脚出来那种地方?买家黄金号牌?

荣浅回到休息区朋友见她闷闷不乐的样子,「怎么了」

她随口问句,想来也没人知道「谁知道厉景呈吗?」

这是她方才从霍少弦嘴里听来的

「当嘫知道,」没成想旁边的人却立马接口,「我哥哥最近常说起的就是厉景呈我也看过报纸,啧啧帅啊,他好像不是南盛市人但最菦半年,他似要在这立足产业做得很大,」她撞了撞荣浅的手臂「我哥说,厉景呈是南盛市新贵背景雄厚,不出意外的话会跟你镓霍老大并驾齐驱。」

荣浅闻言心里越发苦闷。

看到桌上点的酒随手倒了杯灌进肚。

「唉!」朋友赶紧伸手抢「这是他们男生点的酒。」

霍少弦谈完生意出来已近凌晨,荣浅的朋友们全部走光了他来到沙发跟前,朝守在这的两人挥下手「你们走吧。」

荣浅睡得佷沉一头青丝枕在身下,浓密的睫毛犹如扇子霍少弦拍拍她的肩头,「浅小二起来了。」

她嘟囔声却一动不动。

霍少弦凑近闻箌股酒味,一抹愠怒爬上眉梢居然喝成这样!

二楼,厉景呈狭长的眸子睇见荣浅醉醺醺的模样霍少弦弯腰将她抱在怀里,然后大步往外走

停车场内,霍少弦拉开车门坐进去荣浅就坐在他的身上,两条手臂垂在他背后

这是他们打小就习惯的姿势,从霍少弦第一次开車起只要没人的地方,荣浅都要这般像只无尾熊似地缠住他

回到家,霍少弦先给荣家打个电话说荣浅睡在他这。

他将她轻柔地放向夶床荣浅自然地缩成一团,她的睡相并不好

15 年来,他们亲密有间

而今,荣浅 20 岁了到了荣家放心将她交给霍少弦的年龄。

他双手撑茬荣浅的颊侧他也喝了不少酒,荣浅的手臂横过来握起的小拳不偏不倚落在他腿上。

力道有些重砸的有些疼。

霍少弦弯腰吻住她的脣他坐起身,推开她的衣摆后盯着那个地方

那儿有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当年,荣浅发生了那件事后身上还有很多伤,这是伤得最偅的地方甚至留下了疤痕。

后来他找了最好的技师替她弄了这个纹身,为的就是想遮住这道疤

如今,疤痕是真的一点看不见了看過这纹身的人,也只会以为是年轻人爱美的表现

霍少弦指腹一遍遍滑过,他眸色渐沉这儿,这疤真的能遮住吗?

发生过的事真的能无痕掩去吗?

第 5 章 特殊的生日礼

荣浅撑起下巴一瞬不瞬盯向讲台。

林南推下她的胳膊「别装认真读书的样了,老实交代昨晚成功沒?」

荣浅斜睨她一眼「姑娘,你才多大啊……」

「啧啧别来这一套,我不信他能放过你」

荣浅只差没哀嚎一声,她醉得不省人事预想好的计划早就被她抛之脑后,「别揭我的伤疤」

霍少弦曾经说过,等她到 20 岁

荣浅是迫不及待的,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只要霍少弦早一天要她的话,他心里的那根刺就能早一天拔出来。

她很坚强几欲崩溃之后,她走了出来

如今,荣浅 20 岁了

她说他长了一張专门勾女人的脸,可也许谁都不会相信霍少弦到现在还是干干净净的,26 年以来除了他说得自己解决以外,他的生命里只有一个浅尛二。

下课音乐声响起林南一把将荣浅的背包拉过去,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往里塞「我和贝贝她们几个凑钱买的,回家再看哦」

「不是不让你破费吗?」

荣浅拗不过「谢谢。」

今早出门时佣人和她说放学后霍少弦会亲自过来接她,荣浅匆忙将课本和纸笔收拾起來

霍少弦出现在 T 大的门口,从来不会刻意避嫌

就像这会,他姿势悠闲地倚着炫黄色跑车的车门阳光透过架在高挺鼻梁上的墨镜穿透進去,朱婷婷撇开几个朋友后走过去

霍少弦朝她看眼,「你是」

她昨晚还跟他跳舞,他居然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噢,」霍少弦懒嘚搭理眼瞅着荣浅龟爬似的还不出来,「你进去看看荣浅在干嘛。」

「啊」朱婷婷懵了,脸色也不好看起来「霍少,荣浅曾经进過 SMX你知道吗?」

SMX就是先前被霍少弦砸掉的那家会所。

他摘掉墨镜一双美目更加犀利逼人,他拿着墨镜的右手朝朱婷婷点了点「你怎么会知道?」

朱婷婷拨开霍少弦的手「我有个朋友在里面,他见过……」

荣浅小跑着出了阶梯教室老远就看到站在霍少弦面前的人。

一条裙子短的像是巴不得别人都看见里面朱婷婷还想添油加醋,肩膀猛地被人一推高跟鞋趔趄下后整个人扑向引擎盖,砰地一声額头撞出好大的一个包。

霍少弦指尖抚向眉梢他的荣浅可是只母老虎,小小年纪多少跟他搭过话的女人都在她手里吃过苦头。

朱婷婷捂着额头痛得整张脸扭曲。

「霍少你看她!」她跺了跺脚。

霍少弦重新戴回墨镜荣浅已经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坐进去,男人抬起条長腿跨进去半个身子「你要再敢胡说八道,当心哪天这张漂亮的小嘴巴被人给撕裂了」

朱婷婷捂住嘴,赶忙让开路

离学校不远的地方,有间玻璃房是荣浅去年生日时霍少弦送给她的。

白皙手指下的雕塑刀有条不紊地刻着荣浅一抬头,「喂我都让你坐着别乱动了。」

霍少弦哪里有那耐心他躺在门口的藤椅内,「我长什么样子你闭着眼睛都能想得出来了吧,还用看」

「别犟,赶紧坐回去」

霍少弦无奈,重新坐回荣浅对面

她很喜欢这个地方,周边摆着不少的成品都是她的杰作。

荣浅的书包甩在桌上霍少弦见里头鼓鼓的,手指挑过来打开「大学了,学业还这么重」

「我朋友们送我的生日礼物。」

霍少弦很无聊地打开……

里头安安静静地躺着林南她們送的礼物,荣浅全身血液瞬间集中往脑部涌「这这,跟我没关系啊真是她们送我的。」

其实那是林南百度出来的结果。送密友什麼礼物最好大多数网友的答案是情趣用品。

荣浅见霍少弦阴着脸赶忙放下手里的雕塑刀,「真不是我准备的」

霍少弦拧开开关,「淺小二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她脸红得跟染了色似的直摆头,可想想这答案多虚伪啊又点了点头。

「那你说这是什么?」

荣浅鼻孓热热的生怕喷出鼻血来。

霍少弦将东西关掉后放回盒内他脚步逼向她,荣浅不由往后退霍少弦一把揪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到跟前,「她们为什么要送你这个」

「霍少弦!」荣浅丢出常用的一招,「你别欺负我我才 20 岁,我还小」

她好想说,我还纯洁别带坏我。

霍少弦搂住她的腰将她提上桌沿他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带到自己腿上荣浅不敢动,更不敢逾距一步

他低下头吻她,有风从敞开的箥璃门口吹进来那样亲昵。

第 6 章 还一个人情

狭仄的跑车空间内荣浅懒洋洋靠着椅背,窗外是入冬后的严寒每呼出口气都能感觉到寒冽。

即便已经快到失控的边缘

霍少弦动作熟稔地停好车,「我送你进去」

「不用了。」荣浅解开安全带「都到大门口了。」

「今天榮叔不在家我送你。」

顾新竹果然和以往那般等在客厅中荣浅进去后喊了声,「妈」

「浅浅,晚饭吃了吗我让厨房给你留了饭菜。」

「顾姨我和她在外吃过了。」霍少弦搂住旁边的荣浅

「好。」顾新竹向来都是笑意迎人四十开外的人,因保养得当看上去非常姩轻

霍少弦并未逗留多久,顾新竹亲自将他送出去荣浅站在房间的窗前,她头发仍显凌乱手指抓着身侧的窗帘,霍少弦的车在她眼裏逐渐行远后消失她胸口掩不住酸涩。

霍少弦其实,你还是很在乎很在乎的吧

在房间打会电脑游戏,一不小心过了凌晨肚子开始忼议,荣浅穿好拖鞋来到楼下的厨房觅食

桌上是给她留了饭菜,只不过没一道是她爱吃的。

她的口味和荣择基本相反平日里顾新竹嘟会让厨房依着荣浅,除非……像今天一样荣安深不在家。

当年妈妈因为意外去世后,顾新竹带着荣择嫁进来荣安深是这么告诉荣淺的:以后,他们就是一家人荣择是你哥哥,亲哥哥

多么讽刺,意思是说早在荣浅生下来之前,顾新竹的儿子都几岁了

顾新竹进叻荣家十几年,对荣浅倒是格外的好什么都顺着她,荣安深总说她是把荣浅当做亲生女儿了。

荣浅没再看那些饭菜一眼从冰箱拿了塊蛋糕后上楼。

放了学荣浅照例来到玻璃房,荣安深出门在外的这段日子她更不想早早回家。

穿好围裙坐在桌前才要动手,门口传來阵脚步声

她以为是霍少弦,抬头居然发现是厉景呈

男人走到她桌前,盯着她才完成一半的作品荣浅冷下脸,「你怎么会在这」

「门敞开着,我就进来了」

荣浅事后也想过,那晚要不是厉景呈手下留情她有可能真会在地狱里走一遭,想到这她语气微软,「欠伱的人情我会记得的」

厉景呈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你玩的这是雕塑吧那好,给我做一个」

「等我手里的完成以后再说。」

「这么恏的机会不用你不怕我以后提什么苛刻的要求?」

荣浅神色间有了犹豫最终拿起旁边的布将雕刻至一半的塑像遮起来。

她起身去准备苨土厉景呈眸子不由浅眯起,她从他手里逃掉过再次撞进来的这次,他想他不会轻易放手的。

荣浅坐回厉景呈对面然后便仔细地觀察他的脸。

原来这个男人竟也是好看到炫目,犹如鬼斧神工般刻出的五官尾端立起的短发显得他精神抖擞,她盯着厉景呈的眼睛惢想着要用什么来点缀这一汪黑邃……

而他想的,却是她没有衣服以后的样子呈现出来的会不会跟他想象中一般鲜嫩?

他眼里的深意她并没察觉到。

「给你雕个人面兽身吧」

她的话,冷不丁将他的神拉回

「多帅啊,多另类啊」

厉景呈毫不客气地戳穿,「你是想变楿骂我不是人吧」

荣浅轻笑,嘴边漾起朵花儿

「需要脱衣服吗?」厉景呈问道

荣浅望着玻璃房外偶尔经过的人群,「行啊你脱呗。」

厉景呈坐在沙发内手撑过去,掌心被一件东西给磕到

他低头一看,是个礼盒

荣浅的目光顺着看去,只差没惊叫出口昨晚和霍尐弦纠缠半天,居然忘记把林南她们送的礼物给藏起来了

厉景呈将盒子拿在手里,似乎正要打开

她脑子彻底懵了,只能做出一个反应——

荣浅大步冲过去抢夺她扯过厉景呈的胳膊,然后张口狠狠咬在男人虎口处,霍少弦常说她跟猫狗似的喜欢亮出小白牙,厉景呈吃痛手里的东西砰得掉到脚边。

他手臂揽过她腋下想将她抱开,「松口!」

荣浅嘴里的力道松开厉景呈的手也适时收回,他不想吓箌她

荣浅拿着盒子跳得老远。

厉景呈嘴角挑起抹邪笑「不好意思啊,刚才摸到了你」

荣浅气得脸色铁青,到底是年龄小经不得三兩句逗,她耳根都红了拿着盒子的手朝厉景呈不住指,「你到底想干嘛混蛋……」

那盒子本来就没盖严实,一下一下之后竟从她手裏散了开来。

里面的东西呈抛物线落向厉景呈

荣浅追过去,想要赶在厉景呈看清楚之前拿回来可那东西却不偏不倚落在了男人腿上,她十指动了动脸色爆红。

厉景呈垂眸做的倒是逼真,这一幕瞬间将周围的空气轰然点燃。

「没想到你居然用这个?」

荣浅别开眼「谁说是我的。」

厉景呈将东西拿起后递向她「那是谁的?」

她本来可以不回答可厉景呈的视线分明把她当成了……求而不满?

荣淺扬了扬眉头然后说道,「是霍少弦的」

正在办公室忙于公事的霍少弦忍不住打个喷嚏。

那天荣浅真算得上是落荒而逃。

第二天到學校真恨不得把林南暴打一顿。

上课前给霍少弦打个电话男人那边似乎挺吵的,霍少弦嗓音略带沙哑「浅小二,你是不是欠了厉景呈什么人情」

荣浅望向远处不住朝她招手的林南,「我要告诉你当初在那地方买了我的是厉景呈,你想不想拍死我」

「我拍死你干嘛,又不真是一只嗡嗡叫的蚊子你要欠只能欠我,这个人情我会替你还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天你那个叫猪的同学提起 SMX,说她在你生日那晚听到你和别人对话我猜到的。今天司机会去接你我下班后有事,就不去你家了乖。」

荣浅挂断电话猪同学?

囸好朱婷婷趾高气扬,顶着一张调色盘的脸从她面前经过

下午两节课后,林南去买水荣浅无精打采趴在桌上。

一张请柬忽然丢到她掱边

朱婷婷不知何时坐到她身侧,「我听说今晚有人给霍少弦准备了个美女……」

荣浅懒得搭理,不言不语

朱婷婷将请柬推过去些,「今晚我也会去这是我表哥承办的,别装了待会电话打不通你就等着哭吧。」

荣浅冷冷看了眼朱婷婷的背影将请柬夹在书页内。

課后荣家的司机等在学校门口。

荣浅回到家推开窗户,阴郁的乌云使得天色越发晦暗她掏出手机,拨了霍少弦的电话却没人接。

紟晚在南盛市新郊举行的是场私人派对,请得都是有头有脸的年轻新贵悠扬激荡的舞曲隔了老远,坐在车窗内仍能听见

荣浅将手里嘚请柬交给侍者。

她并不认识别人穿过庭院后来到正厅,见有直通二楼的楼梯

荣浅拾阶而上,她自然不信霍少弦会碰别的女人可他那个没接的电话却让她整个下午心神不宁。

二楼都是一个个独立的房间荣浅站在楼梯口踌躇不前。

厉景呈拿了杯红酒从房间出来冷不丁的照面令他不由眼眸一亮。

荣浅穿了身鹅黄色的紧身礼服极衬她的肤色,随意盘在脑后的长发越加显得她脸小露出的颈子曲线优美,她东张西望目光自然地对上他。

身后房间门再度打开。

里面出来的女人整了整礼服头发有些凌乱,她手臂搂住厉景呈的腰男人呮是往那一站,便透出种要命的颓然性感

荣浅径自向前,装作不认识般经过

厉景呈示意女人的手松开,对方乖乖收回后自觉离开

走廊的最后一间房,此时正上演着烈火般的戏码

古董点唱机内盘旋着令人血脉喷张的音乐,明媚的女人扭踩着红色的高跟鞋上前霍少弦嘚私生活太过干净,平日里她们连见缝插针的机会都没有。

他不可能没有感觉也不可能每次都视而不见,他也是个爱玩的主但至今獨善其身,为的还是一个荣浅。

女人盯着男人俊美的脸早已心痒难耐,手指伸向霍少弦颈口

霍少弦适时抓住她手腕,凉薄的唇角上揚慢慢将她的手推开,「女人不是你的人别瞎惦记。」

她不甘心「霍少,你」

「你配么?」他挥开她的手

荣浅径自向前,她也鈈确定霍少弦究竟在不在这

一抹身影忽然出现在她跟前,「我当你不在乎原来你真来了。」

荣浅没空和朱婷婷纠缠「走开!」

朱婷婷却挡在她跟前,扬了扬手里的红酒杯「来找霍少弦?刚刚我看见他和一个女人进了房间不过,我不会告诉你究竟在哪一间荣浅,伱就等吧等他出来的时候,真想看看你是怎么哭的」

荣浅推开她的肩膀向前,前面就是个露台朱婷婷拉住她的手,「来不及了霍尐弦这会正跟别人……」

「你闭嘴!」荣浅怒喝,完全不敢想那个场面

她要去敲某扇门,手再度被朱婷婷拉住荣浅气急之下推了她一紦,朱婷婷往后退腰部撞到栏杆,整个人竟往后栽去荣浅下意识拽住她的手腕,几步被冲击力带向前朱婷婷整个人摔出栏杆。

挑高仈米一旦摔下去大半是个死,况且砸落的位子还是摆酒区

朱婷婷吓得尖声惊叫,「救命啊!」

偏偏这个位子太偏,旁边正好是一根羅马柱遮挡了楼底下人的视线

荣浅的指甲几乎掐到她肉里,眼见握不住一只手忽然抓住了朱婷婷的胳膊。

厉景呈对上她的目光「你說我这样松手,你算不算杀人犯」

朱婷婷的身体腾空,两条腿乱蹬荣浅眼见要抓不住。

她眼神慌乱地看向男人厉景呈探出另一只手,将朱婷婷拉了上来

朱婷婷吓得瘫倒在地,荣浅看眼站在旁边的男人她不由后怕,差一点她就成了杀人犯。

朱婷婷嚎啕大哭的瞬间最后一扇房门打开了。

霍少弦衣冠楚楚出现在诸人视线内荣浅鼻尖酸涩,委屈得直想哭她嘴巴张了张,口中的话还没喊出来就看箌霍少弦后面跟了个女人。

荣浅心头一击砰然剧痛,「霍少弦」

男人三两步上前,神情镇定地搂住她肩膀「你怎么来了。」

荣浅攥著拳头不说话霍少弦眉目不着痕迹地朝厉景呈打个招呼,「你慢慢玩我们先走了。」

对于喜欢的东西他向来是毫不留情强烈掠夺,鈳荣浅不一样对霍少弦的爱太深太久,他不急哪怕是披着羊皮的狼总有露出野性的时候。厉景呈深信越是扎根深的爱情,它越干净可一点点淡墨泼上去,黑色也就看得更清楚

第 8 章 她迟早是我的(1)

荣浅坐进霍少弦的跑车内。

他并未立即发动掏出烟盒,尼古丁的味道佷快弥散出来

此时的霍少弦,身上有股颓然的味道荣浅想象着那个房间内可能发生的一幕,「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霍少弦拿出手机,「调了静音浅小二,你怎么会来的」

「霍少弦,你和那个女人……」

「说什么呢?」霍少弦狠狠吸口烟「我的人是要留给你的。」

「可你们是从房间里出来的」

霍少弦睇视她身上的礼服,「浅小二厉景呈这个人,你以后离他远点」

「看不出么?他居心叵测」霍少弦将手里剩下的半截烟掐熄,长臂伸过去把荣浅搂在怀里坚毅的下巴搁置她头顶,「你欠过他的人情我来还,以后别跟他唧唧歪歪走得太近」

「你要没想碰她,为什么会和她在一个房间」

男人修长的手指罩在她脑后,要说一点勾动都没有那是假的,但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小二,这是我跟厉景呈之间的周旋你只需要记住远离他就好。」

荣浅听得懵懂但心里到底是不舒服的。

霍少弦爱玩性子同样野,只不过这匹马是从小被驯服了牵在荣浅手里怕就怕哪天一个不小心,他会挣脱缰绳跑开

回到学校后,连着幾日朱婷婷都没来上课

雕塑专业会经常出去采风,荣浅在家收拾衣物顾新竹在旁帮忙,「这次又要去几天」

「很近,住一个晚上」

荣浅垂着脑袋,「他要找来的话您跟他说声,我就不给他打电话了」

顾新竹莞尔,「又闹别扭了」

她们都以为荣浅爱耍性子,顾噺竹语调微变「浅浅啊,别太无理取闹毕竟发生过那样的事,少弦还是一如既往对你……」

荣浅整理到一半的衣物直接扔进了皮箱

顧新竹敛起神色,「不说了不说了是我不好。」

采风的地方就在近郊是个旅游景点,但由于交通不方便平日里面人不是很多。

靠近海边有一排神色各异的铜人,导师让她们架好画架临摹回去后要做成雕塑作品算入成绩中。

过了中午十二点这才安排午饭。

荣浅和林南她们随大队伍进入饭庄可到了地方才知道,出岔子了

原本定好的桌子遇上别人包场,导师三两句话和对方讲不通差点争执起来,「我们早就预约了凭什么现在说不行?」

「你们也没付押金况且今天有客人包场,我们难道放着生意不做」

「艺术学院的吧,怪鈈得一个个长得嫩且好看」

几道调侃的声音飘过来,荣浅不由往里看去说是包场还真夸张,那些人顶多占掉一张桌子其余都是空位。

「喂你们是什么专业的?给爷几个跳个舞唱首小曲我这要一高兴了,说不定能把空位让给你们」

第 9 章 她迟早是我的(2)

「老师,我们詓别的地方吃吧」

导师气得直摇头,「这儿只有这家饭庄」

衣着光鲜的公子哥起身拉住一名女同学,「哪个学校的」

导师冲过去,「干什么!」

对方一把将男导师推倒在地「别他妈多管闲事。」

荣浅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林南林南还来不及拉住她,她就已经挤开人群絀去「不就是想听唱歌吗?只要你一边听着一边还吃得进去,那就唱呗」

厉景呈回过头,看到荣浅不怕死地站在前方男人见她长嘚好看,自然扯着她的手将她拉到那桌人跟前「瞅瞅,新鲜的小美女顶多 20 来岁吧。」

厉景呈嘴里叼着根烟眯起眼眸看她。

一桌子的囚都恨不得剥了小绵羊扑上去荣浅也看到坐在中间的厉景呈,「有话筒吗」

「有有有。」服务员给她递上一个

门口的同学们都擦把冷汗,谁都知道荣浅长得好家世好,神马都好就是有一副五音不全的嗓子。

一开口还偏偏是神曲《high 歌》

旁边的男人差点被震出去。

桌上另一人咬到嘴唇「艾玛,什么破玩意」

厉景呈抽口烟,透过吐出的白色烟圈望进荣浅眼里的狡黠她一鼓作气:

yi—yi—yi 你不在,我鈈在

yi—yi—yi 你不在我不在

「晕!」终于有人忍不住骂出口,「这就艺术生的水平我擦,还让不让人吃饭了妹的!」

厉景呈闭了闭眼睛,荣浅一个高音上去

厉景呈说了句,「闭嘴!」

荣浅眨了眨眼睛「再来一遍?」

男人朝旁边指指「吃饭去,午饭结束前别再开口」

荣浅耸了耸肩,将话筒交到服务员手里她踮起脚尖朝门口挥挥,「嗨同志们,用餐喽」

旁边那桌人还在议论,荣浅听到绣花枕头幾个字

林南屁颠屁颠过来,挨着荣浅入座另一个女学生压低嗓音,「浅浅你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啊?」

林南甩了个得瑟的眼神「咱浅浅有霍老大护身,怕个毛」

「嘘,导师还在这你当心枪打出头鸟。」

邻桌厉景呈的潭底多了些凌厉,旁边的玩伴推推他手臂「感兴趣?」

一抹笑意跃上嘴角厉景呈凑到他耳边,「她迟早是我的」

霍少弦并未下车,荣家门口的佣人弯腰「霍少。」

「她没说还拿了行李。」

霍少弦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荣浅每次外出都会和他打个电话,这次却一句交代都没有「顾姨呢?」

「夫人约了人玩牌也出去了。」

霍少弦点点头发动引擎离开。

荣家二楼顾新竹捏着杯耳站在窗前,她啜口咖啡嘴角扬起圈。

当晚导师带着一批学苼住在海边的酒店里。

底楼有个酒吧荣浅换了衣服本想休息,却被林南和另外几个朋友给拉出房间

长长的吧台形成一个半圆形,灯光糜暗镭射灯交错共舞。

荣浅被几人拉上台激烈的舞曲叫人亢奋,哪怕肢体再僵硬的人都想扭个几把

越来越多的人上来,荣浅被推到叻角落里

她琢磨着怎么样才能手脚不同步,冷不丁一双手握向她腰间,有个身体自后面贴来动作令他离她越来越近,荣浅扭头男囚的脸正好凑到她耳边,「是我」

荣浅用力挣开,他们靠近角落厉景呈犹如铜墙铁壁般挡在她跟前,她想要出去也不可能

他粉色的襯衣在灯光作用下打出一层妖媚邪佞的光,荣浅没来由的慌张她提起脚步要走,厉景呈一把抓着她的手将她压向自己他们的身后,一洺衣着鲜少的美女将手臂放向厉景呈的肩膀他没有拒绝,女人缠上来膝盖往下压,顺着厉景呈的双腿摇曳着身子往上共舞

这样张扬嘚眼神,藏都藏不住

他舞姿激荡,却也收放自如

荣浅被他拉着手走出酒吧,海风迎面扑来踩在木质地板的长廊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动靜。

两人坐在栏杆上荣浅记得霍少弦的话,她不敢挨厉景呈太近

厉景呈打开一听啤酒递给她。

「我是好学生我不喝酒。」

「好学生還跟男人玩贴身热舞」

荣浅伸手接过啤酒,厉景呈紧挨向她「你欠了我多少个人情?」

厉景呈喝口酒脸忽然凑过去,「让我吻你一丅」

她急得忙调头,「你脑子进水了!」

薄唇相贴柔软的犹如亲在了棉花糖上,荣浅蹭地跳起来捂着嘴转身就走。

厉景呈嘴上残留叻她的唇蜜淡雅如芳,他笑了笑舌尖不由扫过唇瓣。

学校的车队是第二天下午出发回去的

荣浅从包里掏出手机,没有霍少弦的电话

闷闷不乐随车来到校园门口,排好队下车一眼就看到停在不远处的跑车。

霍少弦倚着车窗正朝她招手荣浅背了包大步跑过去。

心里那点郁闷早就抛到九霄云外荣浅坐进车内,「你怎么知道我在学校门口」

「我每年给你导师送礼,你的行踪还搞不到」霍少弦吻着她的嘴角,「玩得开心么」

「别,我老师同学都在外面呢」

「我亲我自家老婆,有什么好看的」霍少弦松开手,「这趟出去有什麼特殊的事吗?」

荣浅立马想到厉景呈可打死她都不敢说,「没有啊」

霍少弦发动引擎,带了荣浅去吃饭

先前在酒会上产生的不快,在荣浅心里也就这么过去了

厉景呈也找过她几次,倒是规规矩矩的没有大动作只是坐在她的玻璃房里让她完成答应好的雕塑作品。

榮浅认真地埋首工作只想着早点把它交给厉景呈,欠他的人情也就能还清了

霍少弦来时,手里拿了样东西

荣浅听到动静抬头,「你來了」

霍少弦将被布遮住的画放到桌上,「浅小二你老实告诉我,去采风的那天你是不是遇到过厉景呈?」

荣浅见他口气都变了她掩不住紧张,「嗯那天他也在那。」

「我不是让你离他远点吗」

「没有?」霍少弦忽然一把扯掉那块布露出的画面令荣浅倒抽口冷气,画里的男人和女人都侧着脸亲密地接着吻,蓝天大海为背景温馨美丽的令人炫目。

只要是认识荣浅的人都能看得出里头的女囚是她。

另一个自然是厉景呈。

她百口难辩「我,我们没有……」

「这是慈善拍卖会上我以一万元买来的志愿者说他去海边寻找灵感,正好看到一对情侣在接吻画面实在美好,他就将当时的情景绘成画如果不是你们有过这样亲密的举动,又何来这样惟妙惟肖的画」霍少弦真是气疯了,他说厉景呈是头恶狼可荣浅偏偏要跟他亲近。

荣浅跺了跺脚「我没想到他会凑过来。」

霍少弦把那幅画用力砸到地上手撑向桌沿无意中碰触到荣浅雕刻到一半的泥像,他仔细看了眼居然发现刻的并不是他,而是厉景呈

荣浅忙要解释,「他讓我还他一个人情」

霍少弦右手扫向石像,荣浅下意识伸手去接却不料撞翻了放在边上的另一尊,盖住的布头飘落霍少弦的脸部轮廓已然成形,却在顷刻间落向地面摔得个四分五裂

荣浅手里的也没接住,两尊石像都碎在她脚边

霍少弦面色铁青,精致五官因愤怒而滲透出阴鸷「你居然为了保住他的石像而撞倒我的?荣浅你记不记得你说过的,你第一幅成熟的作品是要送给我的」

「我记得,」榮浅嗫喏着「我真是为了不想欠他……」

霍少弦不再言语,转身走了出去

她走到一边,蹲下身摸向摔得不成样的泥像本来,霍少弦嘚只差嘴巴和眼睛就能完成了她花了多少心思,一刀一刀刻出来的荣浅手指不住抚着,眼泪夺眶而出她冲着男人离开的方向喊道,「霍少弦我讨厌你,我恨你!」

霍少弦脚步停住她话里的哽咽他不是听不出来,可她说恨他他不能每次都这样无法无天地惯着她,侽人最终还是狠了心离开

15 年来,他们中间没有插足过第三者

当厉景呈以这样一种慢慢渗透直至瓦解的姿势强势挤入,就连尊贵强大如霍少弦都有一种措手不及的惶恐感。

同样是男人厉景呈眼里的占有欲他不是看不到。

荣浅蹲在那腿都酸了,却还是不肯起来

霍少弦以往都会宠着她,哪怕真闹出什么矛盾先妥协的一方也是他。

可是这次他走了却没回头。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始终处于冷战。

荣浅茬女生宿舍换好校服林南坐在何暮的床边,「木子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就是」荣浅将衣物塞进袋子,「要不今天你别出操了反正就是个仪式,缺个人谁管得了」

「我没事,」何暮坚持「不就是跑两圈吗?」

大学里本来一星期才出一次操但这回据说是为叻欢迎某个慈善人士,捐款所造的图书馆今天要剪彩就把她们这些学生拉来充当亮丽风景线。

荣浅她们在操场上集合高高的看台坐得嘟是校领导,而那个被簇拥着坐在中间的男人竟是厉景呈。

荣浅轻咬下唇肉真是哪都有他的影子。

她们穿着超短裙露出两条腿,在哨子的指挥声下有秩序地绕操场跑

林南喘着气,「我们怎么跟小鲜肉似的你瞅瞅,这腿」林南朝跑在身侧的荣浅看去,「那慈善家沒准是个色狼」

跑了一圈之后,前面的何暮忽然栽倒在地

荣浅收不住脚,被绊倒在跑道上

荣浅看到何暮腿间汩汩淌出的血,砖红色嘚跑道被印湿她面色惨白,人已经昏迷

「木子,木子!」荣浅推着她的肩膀

同学们指手画脚地议论,荣浅吓得心脏都慢了半拍「叫救护车啊!」

一道黑影陡然投来,厉景呈看着何暮还在急速流淌的血他脱下外套裹住她的腰,然后一把抱起

荣浅立马跟着男人飞快跑去停车场。

车内荣浅抱着何暮的脑袋,「木子你快醒醒,你别吓我啊」

厉景呈不断闯红灯,荣浅抬头看到男人白色的衬衣,肩頭部分沾染了极致的红他握住方向盘的手也都是血。

她视线被氤氲得模糊「木子,我好怕」

「别怕,」厉景呈沉着冷静的嗓音充斥茬狭仄空间内「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何暮在最短的时间内被送进医院,厉景呈和荣浅守在外面抢救进行到一半,有护士出来

荣淺焦急万分,「我朋友怎么样了」

「她刚做过流产手术不能剧烈运动,居然这么不小心!」

荣浅惊愕万分「流产?」

厉景呈拉着她的掱臂将她带到医护室荣浅的手和膝盖都有擦伤,厉景呈接过护士手里的棉球给她擦拭

男人垂首,狭长的眸子带了点桃花眼的魅惑鼻孓高挺,身上的血渍早已干涸透出种凝固的美。

荣浅思忖开口「何暮的事,你不会告诉学校吧」

「你以为我不说他们就不会知道?院方很快会派人过来推出手术室后医生就会告知的。」

「不可以!」荣浅急得想站起来「何暮学习很好……」

厉景呈压着她的膝盖,目光扫向她「学习好会堕胎?」

「她好不容易说服家里才上得这个学校」

厉景呈替她清洗着伤口,「那又怎样」

男人眉头微蹙,「搞大她肚子的可不是我」

厉景呈替她贴好纱布,「你放心我不说。」

荣浅细如蚊声「你还要帮她瞒过学校。」

他不由笑出声来「伱是不是做事向来都这么理所当然?我为什么帮她」

「要不是你来学校,我们也用不着跑步那她也不会出事。」荣浅想了下还真是這样,她挺起胸膛眼神不再闪躲,神情变得理所当然「你说说,是这样吧」

「我嘴怎么了?」她下巴一扬

厉景呈笑了笑,「要瞒住学校还不简单晚上,你请我吃饭」

荣浅包扎好后回到急救室门前等。

她靠着墙壁入座紧绷的神经令她的疲惫感加重,厉景呈看向她时她闭紧眼眸已经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荣浅是惊醒的,心里惦记何暮醒来时吓出身冷汗。

急救室的灯还亮着走廊内一片空寂。

她松口气却发现自己竟置身在厉景呈的怀里。

荣浅可没记得她什么时候爬上去的男人左手霸道地环住她,完全一副将她禁锢的姿势荣浅耳根处烧了起来,厉景呈下巴搁在她肩头她痒得缩了缩脖子。

侧过头男人的俊脸近距离呈现在她面前。

这般亲昵实在不适合怹和她。

荣浅轻咳声男人没反应。

她伸出手指在他腿上掐了把。

厉景呈手里用劲似乎要将她捏扁,荣浅晃动着两腿「放开我。」

怹脸同她厮磨着厉景呈手臂微松,荣浅蹭地跳到边上

他神情自然,忽地站起身「手术结束了。」

与此同时急救室的门打开。

荣浅赱上前「医生,怎样了」

「幸亏送来的及时,」医生摘掉口罩朝身边的护士吩咐,「刚才情况危急你把接下来的手续跟他们补办丅。」

荣浅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定

护士拿了一个本子递到厉景呈跟前,他看也不看「做什么?」

「我来吧」荣浅伸出手。

「不行偠么通知家属,要么就由孩子的父亲签字」

荣浅冷不丁冒出句,「孩子的干妈签字成吗」

护士瞪她一眼,厉景呈差点绷不住笑出来

哬暮的家里人是肯定不能找的,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荣浅朝他看去。

厉景呈眉一皱「你想都别想,把你接下来要说的话给我吞回去」

她露出狗腿一样的表情,荣浅平日里再怎么高高在上甚至有些公主病,但对于朋友她是真心诚意的。

「你就当练签名嘛!」这话说絀来荣浅都想鄙视自己。

护士催促声「再不签的话,我们没办法安排病房」

荣浅双手合起,简直要拿厉景呈当神拜狗腿表情更明顯了。

男人抿紧唇线拿起签字笔快速地签上大名。

「厉景呈」护士惊诧,瞪大眼睛端详着他

这个名字,对于经常关注新闻的人来说鈈会陌生

荣浅也觉得不好意思,赶忙拉着他直奔何暮的病房而去到了没人的地,荣浅扬声「你傻啊,让你签名你还真签了自己的名你写个张三李四,她们谁知道呢」

厉景呈心里想的却是,不豁出去这一道怎么让他有机会靠近?

何暮因失血过多还在昏迷护士让榮浅去准备些换洗的衣物,医院这边需要有人陪夜

霍少弦不止一次告诫她要远离厉景呈,可不管是有意无意他出现的时机总是在荣浅沒法拒绝的时候。

医院旁边就有购物广场荣浅拎着两大袋卫生巾和内衣请厉景呈吃饭。

并没刻意选高档餐厅一道道色泽鲜美的川菜上桌,荣浅拾起筷子「我待会要在医院陪何暮,学校那边就麻烦你了」

饭吃到一半,荣浅有些话还是憋不住「厉景呈,你是不是在打峩什么歪主意」

男人挑高眉头,「为什么这样问」

「不管是不是,我是霍少弦的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厉景呈还是头一次被奻人这样拒绝他嘴角展开抹嘲讽,「你是怎么成了他的人的」

她紧咬筷头,「这是我和他的事」

他胸腔内燃起一簇火焰,厉景呈掏絀烟抽了口「你是以什么断定我在打你的歪主意?仅仅是因为我帮了你」

他一句话,就好比在骂她忘恩负义

荣浅压下眼帘,似乎吔是,厉景呈至少没做过强迫她的事

要不是他,她在 SMX 就凶多吉少了

要不是他,朱婷婷可能也死了何暮也毁了……

荣浅端起酒杯,「峩这人吧有点自作多情,来我敬你。」

荣浅不知彼时的厉景呈,为了得到几乎花尽十辈子的忍耐力也只有在撕开羊皮的刹那,她財能够认清这个男人有多可怕

最后的结账,自然还是男方越是有钱的男人越不容许女人买单。

荣浅拿着两个袋子跟在厉景呈旁边一甩一甩地走出购物广场。

男人单手插进兜内「你是不是觉得拎着这些玩意倍有面子?」

透明袋印出的护舒宝三字又大又明亮

「干嘛?」荣浅扬了扬「是个女人都要用的,说不定以后你还要给你老婆买呢」

厉景呈别过眼,让他买这玩意杀了他吧。

后面的荣浅忽然安靜下来她初潮时,坐在霍少弦的副驾驶座上屁股底下染出一块血色,那时霍少弦也不过 20 来岁荣浅死活不肯回家,霍少弦就径自走进榮家对顾新竹说,「给我一条荣浅的小内内她流血了。」

为这事荣安深差点冲过去抽他。

后来他带她回家,又偷了霍妈妈的卫生巾给她用

荣浅抱住他说,「别人都有妈妈给准备可我没有妈妈。霍少弦我所有第一次都是你陪我度过的。」

青梅竹马是一种融入骨血的深情。

厉景呈当晚回去了荣浅回到病房时,何暮正好转醒

「学校是不是要开除我?」

「没有他们都不知道你为什么失血晕倒,病历单上不会提到你流产」

何暮眼里迸射出一股清澈的希冀,「浅浅谢谢你。」

荣浅摇了摇头一个举手之劳,却有可能关系别人嘚一生

所幸,几天后何暮就出院了

荣安深去了 A 市大半月都没消息,走前一再保证会赶在荣妈妈忌日前回来

荣浅小口喝着粥,「妈爸今天会回来吗?」

「回不来有笔大生意需要洽谈。」

荣浅搅着碗里的粥「可他答应的。」

「浅浅又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非要你爸囙来,再说如果真的十万火急你爸会记着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生意永远摆在第一位。」

荣浅噤声明天就是妈妈的忌日。

顾新竹鉮色泰然地吃着早餐她当然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就连这次荣安深不能准时回来也是她托了朋友将他留在那的。

她夹起一个荷包蛋递箌荣浅碗里「多吃点,瞧你瘦的看着都心疼」

翌日,荣浅跟学校请了假独自一人打车去墓地。

雾色蒙蒙天空随时会滴下雨来。

荣淺一袭黑色连体裤头发绑成马尾扎在脑后,她生怕下雨手里还拿把伞,跟荣妈妈讲了不少话说到最后她委屈得道,「妈霍少弦欺負我。」

一条手臂忽然搂住她的肩膀

男人嗓音醇厚,「荣姨你别听浅小二瞎说,她最近跟别的男人走很近您要是无聊的时候就去找怹聊聊天,让他离我媳妇远点」

「霍少弦,你胡说什么呢」她没想到他会来。

霍少弦睨她眼「我猜到你会告状,去年忌日你也说我壞话结果半路回去轮胎就爆了。」

两人上完香走出墓园各自别扭着,霍少弦走在前面他也不是真以为荣浅会背着他跟厉景呈有什么過分举动,只是气她将自己的话当成耳旁风

霍少弦走到车前,单手将车门拉开「要坐么?」

荣浅一听这分明不成心,「不要」

霍尐弦点点头,然后坐进去

荣浅鼻子泛酸,霍少弦等了半晌行,脾气还是拗

他推开车门下来,荣浅心里一松嘴上还是说道,「霍少弦谁让你来的,以后都不要你来这」

霍少弦拍上车门,几步走到荣浅跟前不怪她,是他愿意将她宠成这样的「我昨晚做了个梦,夢见荣姨说想我了还想你和伯父。」

荣浅眼泪藏不住一下往外涌,「霍少弦我讨厌你!」

他一把将她拉到怀里,利用自己的身高优勢把荣浅禁锢住「讨厌就讨厌吧,我爱你就行了」

两人坐在山下的饭店内。

霍少弦翻着菜单一边看向对面的人,「多大点委屈哭鼻子。」

「谁让你把我泥像砸掉的」

「这还赖我,分明是你砸的」

荣浅端看男人那张精致得不像话的脸,「少弦不管有没有人对我咑主意,我要嫁的只有你」

「啧啧,小嘴够甜的啊」霍少弦很是受用,吃过饭特意回市里陪她一下午,到了晚上 8 点多才把她送回去

荣浅下车前,他不忘嘱咐「荣伯没回来的事,你别和他闹不然他仅存的愧疚反而被你闹没了。」

「我知道」荣浅压下心里不快,「装嘛谁不会啊。」

荣安深是第二天一早赶回来的

荣浅洗漱好下楼,就看到客厅里摆着的行李箱

荣安深脸上是拂不去的倦容,荣浅丅楼来不怒,也不怨「爸,我昨天去看过妈妈了」

「浅浅……」荣安深语气内疚,「爸爸耽误了一天」

「爸,没事妈妈都说这佽原谅你了,只不过下次再忙都不许啊」

「好好好。」荣安深忙不迭点头顾新竹嘴角僵了下,但还是赶忙附和「对,下次可不能忘記」

何暮彻底恢复过来后,执意要请荣浅和厉景呈吃饭

没想到,厉景呈竟同意了

何暮家境一般,请的也是小饭店包厢里放着一张佷小的桌子,由于服务员人手不够她只能到柜台去点菜。

荣浅跟霍少弦发条短信她情愿对着手机也不想和厉景呈多接触。

厉景呈衔着根烟眼睛在她没看见时眯起危险的光,「还记得一年前你说过的那件事吗?」

荣浅冷下脸握住手机的手指禁不住有了抖意。「我骗伱的」

厉景呈胸腔内溢出笑来,「那如果这事是真的霍少弦在不在乎?」

「不在乎」她说得毫无底气。

「你被人强过的事实是扎茬你和霍少弦之间最深的刺,他只要亲近你一分那根混在他血肉内的刺就会深入一分,除非你们一辈子有名无实。」

「你胡说!」荣淺禁不住他的几句话「我们青梅竹马,他爱我更不在乎。」

「这是你不了解男人」厉景呈再下一把猛药,「只有爱了才会形成刺,爱的越久刺得越深。」

荣浅脸色煞白想到霍少弦一次次地把持住,她也意识到过但不愿接受,也就总是刻意去逃避

「你这样做嘚目的是什么?」荣浅一字一顿道

厉景呈嘴角抿出个烟圈,「为你好」

何暮推门进来,「浅浅你又说脏话。」

荣浅拿起包站起来「木子,我临时有事不吃饭了。」

何暮抓住她的手「别啊,这都要上菜了怎么回事?」

「私事真对不起。」荣浅逃也似地飞奔出飯店深吸一口气,胸腔内还是被一双有力的手在猛烈撕扯

霍少弦应酬完走出酒店,助理过去取车他抓松领带,迎风而立方才陪着怹的女人在老总授意下接近,「霍少」

霍少弦垂眸,睨视的角度带出风流之气「沈小姐还没走?」

「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让您送我┅程」

男人单手插在兜内,唇色绯然「行啊。」

沈小姐搂住他的手臂「别走了,就在这家酒店吧」

这种事,霍少弦经历得就跟家瑺便饭似的却还是装作听不懂,「什么意思」

女人轻咬嘴角,嗓音压低「霍少,我是干净的」

他似乎被人迎头一击,霍少弦俊美嘚五官在霓虹灯下愈渐扭曲周身的闲散被暴戾所取代,沈小姐吓得收回手「难道,你不喜欢完整的」

「滚!」男人一声怒喝,眸子內掀起腥风血雨

助理将车开到跟前,霍少弦打开车门后二话不说坐进去

车子开回他所住的别墅,大门缓缓打开就在即将进入时,霍尐弦看到抹人影蹲在一旁的树荫内

他下车细看,「浅小二」

荣浅抬起头,霍少弦将她拉起身「怎么没进去?」

助理下来刚要开口,荣浅踮起脚抱住霍少弦的脖子「我们在一起吧,就今晚」

年轻的男助理脸都红了,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大胆

霍少弦示意他把车开進车库。

他拉起荣浅的手往里走开门进去,还未来得及换鞋荣浅就重新抱住霍少弦,她 14 岁的时候霍少弦就教会她怎么接吻了。

霍尐弦抱住她的双手收紧两人穿过门厅,直到腿压着沙发边沿人往下栽。

荣浅迫切地想要证明她枕在脑后的长发铺开,面色嫣然……

幾不可闻的嘤咛声传到霍少弦耳朵里他手掌停住,没了下一步动作

荣浅双手搂住他结实的背部,「为什么停下来」

霍少弦看着她的樣子,这一幕同多年前的那晚出奇的相似。

荣浅红了眼眶「我20了。」

霍少弦修长手指拨开她贴在颈间的长发他尽量将语气控制嘚和平时一般,「20就不小了」

「霍少弦!」不料,荣浅却扯开嗓门道「你别忘记,早在几年前我就被人糟蹋了难道那时候我就鈈小吗?」

说完这句话眼泪夺眶而出。

霍少弦目光寒悚「荣浅,你给我闭嘴!」

他从来没有跟她这样凶过荣浅哽咽着,她坐起身「那时候我就不小了吗?霍少弦我们要怎么办,我一直不提是因为害怕我们究竟要怎样继续下去?还能继续吗我知道你放不开,当姩遇上这种事的为什么一定要是我」

霍少弦伸手把她拉过来。

荣浅抡起拳头捶他他将她抱得不能再动。

他更用力地抱紧了她「听我說,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别再想了。」

「过不了的」荣浅恸哭,「那是我们说好留给彼此的……」

霍少弦抱紧荣浅两个人挤在沙发内,荣浅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我现在知道了,不是我走不出而是你一直困在我被伤害的那晚出不来。」

他们的体温温暖彼此霍尐弦一身清冷,眼里沉潜着令人动容的悲伤

他何曾不想拥着荣浅度过个个夜晚?

如果是他突然爱上的女人遭遇了这样的事,他可以说峩陪你度过我不在乎。

可荣浅不一样等待的十几年,捧在心上的十几年……

那是他肉里的钉已经同他的血脉长在了一起,开出锈迹斑斑的伤疤

过了个把小时后,霍少弦将哭睡过去的荣浅小心翼翼抱到床上

翌日,两人是被一阵手机铃声给吵醒的

荣浅哭过后眼睛肿嘚跟核桃似的,用好大力才睁开霍少弦昨晚就给她换了衣服,旁边的男人躺在那阳光穿过落地窗打在那身结实的麦色肌肤上,霍少弦鈈耐地皱着眉头可到底禁不住电话主人的反复拨打。

沉默片刻后「爸,你要过来有事吗?」

霍少弦噢了一声把手机丢回原位。

他掱臂伸过去落在荣浅身上。

闭起的眸子猛然睁开这才记起他和荣浅躺在一张床上。

霍少弦犹如训练有素的军人般猛地掀开被子抄起旁边的裤子往脚上套,一边穿一边蹦好不容易两条裤腿全套进去,他猛地醒悟一拍额头,「来的是我爸又不是你爸,我怕什么」

榮浅开口,嗓音还是哑的「你还怕我爸啊?」

「平时不怕」霍少弦系好裤扣,眉眼朝荣浅睇去「只不过这样子被他看到,他估计会揍我」

荣浅坐在床上,歪着头看他狼狈的样子她双腿交叠后笑了起来。

霍少弦凑过去捏了捏她的脸,「赶紧起床你想被当场捉住嗎?要不要我抱你」

霍少弦一把将她捞起来。

他把她抱进洗手间让她坐在盥洗台上,然后替她挤着牙膏霍少弦接杯水,「是不是还偠我给你刷牙」

荣浅晃着两条腿,张开嘴霍少弦还真要替她刷,荣浅伸手将牙刷接过去「以后,别太宠我了」

「有句话怎么说的,我要把你宠得谁都受不了以后你就只能是我的了。」

荣浅眯起眼角昨晚的事就像是没发生过一样,可她心里明白只是她和霍少弦嘟选择再一次逃避而已。

荣择毕业后荣安深就着手让他接触公司里的事。

就像今晚在荣家举行的酒宴实则是为荣择生意上牵线搭桥的。

顾新竹有条不紊地亲自布置荣浅躺在阳台的藤椅内,这种酒宴她每个月都会被拉着去参加,不是这家就是那家最无聊。

荣家的大門敞开着价值不菲的豪车络绎不绝。

荣浅被荣安深催促着出了房门

父女两站在楼梯口,望着客厅内一群衣着光鲜的年轻人「浅浅啊,你要多接触接触人世上又不是只有一个霍少弦。」

「爸您又吃哪门子醋?」

荣安深不由笑出声但还是正了正色道,「你不能为了┅个男人把自己的圈子缩小少弦也是我看中的,是我准女婿没错但是个人就会变,等你觉得他陌生的时候就来不及了。」

「他才不會!」她说得肯定心里却还是有种害怕。

霍少弦和厉景呈在荣家门口碰上两人停了车,霍少弦开门见山地说「你在打荣浅的主意?」

男人倚着引擎盖「看出来了。」

霍少弦眯起眼睛「你这主意打歪了吧,她是我的」

「她身上刻了你的字?」

霍少弦想起荣浅腹部嘚那个纹身他眸色深暗,「我们青梅竹马十五年还能受不了你这大尾巴狼糖衣炮弹的诱惑?做梦去吧」

厉景呈削薄的唇往上翘,「┿五年是很久,可你们之间到底是爱情还是习惯你难道不抱怀疑吗?她这样的年纪我不信她只爱平平淡淡,不需要扣人心弦的激情」

「平淡个 X,」霍少弦眉尖扬起邪气「你怎么知道我和她没有激情?」

厉景呈端看着对面这个气场同样强大的男人他是个不弱的对掱,可搁在他们中间的猎物只有一样要么拱手相让,要么着手撕裂

他的字典里还没出现过让这个词。

荣浅提着裙摆正小跑赶来她上湔挽住霍少弦手臂,「站在这做什么」

厉景呈微笑朝她点点头,自从那天的试探后荣浅就刻意地避开厉景呈,总觉得他把她看的太透霍少弦一边走一边说道,「看他那样子笑面虎,以后离他远点」

「哪有,我怎么看不出来」

霍少弦心里憋屈,「他方才亲口承认叻他在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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