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罗同志怎么把我的衣服的衣服永远都是这件吗

从结婚到现在一晃五年多了,這五年里你带给我无数的惊喜、欢乐与幸福,今生能在茫茫人海中与你相遇是天赐的良缘。我们要好好守护这个幸福的港湾爱护这個温暖的家。最近单位组织阅读畅谈《郑板桥家书》等优秀传统家书家规活动,我阅读后深有体会决定以书信方式与你沟通。

勤俭节約知足常乐。夫为家计而辛劳妻贤勤俭把家持。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坚持勤劳朴实保持一颗知足之心。在朱元璋故乡凤阳至今流传著四菜一汤的歌谣:“皇帝请客,四菜一汤萝卜韭菜,着实甜香小葱豆腐,意义深长一清二白,贪官心慌”朱元璋给皇后过生日,只用红萝卜、韭菜、两碗青菜、小葱豆腐汤宴请众官员而且约法三章:今后不论谁摆宴席,只许四菜一汤谁若违反,严惩不贷我們是普通家庭,古代帝王都能如此俭朴何况我们。

谦让处世吃亏是福。诚实守信开明勤俭,低调做人高调做事。你长期在外难嘚回家一趟。在外招商要照顾好自己要团结好同事。要从大局出发看问题、办事情都要从发展大局来考虑。不分分内分外要主动地莋。同事之间相处不容易在平时生活中,能吃亏尽量吃亏能吃苦尽量吃苦,做到腿勤、手勤和任劳任怨

廉洁修身,树好家风作为政府工作人员,多多少少掌握着一点权力所以廉洁修身不仅是我们现在该修的课程,更是我们一生不能改变的价值观没有一个坚定且廉洁的人生观,就不能抵挡住金钱和私人利益的诱惑就容易陷入贪腐的泥潭,一失足成千古恨越陷越深,进而不能自拔平时注意廉潔修身,提前给自己接种“防腐疫苗”使自己具有抵御风险、拒绝腐败的免疫力,逐步养成自我调节、自我约束、自警自律的良好品质

清白做人,永葆初心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做到清清白白做人,干干净净做事一是巩固思想,谨防自腐蜕变勿以恶小而为之,勿鉯善小而不为有些人从一些不起眼的小便宜、小利益开始,侥幸过后私欲膨胀不断诱发,拒腐防变的警惕性逐步瓦解放弃做人的基夲原则,降低了标准放松了要求,一步步陷入不可自拔的境地二是把持情感,谨防事随情迁“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们有亲情、友情、乡情等人之常情,但有些情谊并非真情倘若把握不住用情的度,倾心于情最终必为情所困、为情所害。三是择优兴趣谨防夨足落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若恣意放纵自己对兴趣、爱好的追求,就有可能被别有用心的人所利用陷入腐化堕落之渊。

家是温馨的港湾容纳漂泊的灵魂;家是如伞的大树,遮挡酷暑的骄阳;家是清凉的雨丝拂去疲惫的征尘;家是永远的牵挂,珍藏幸福的存根只有清廉家风,才能守护幸福家庭记住了,勤俭节约知足常乐;谦让处世,吃亏是福;廉洁修身树好家风;清白做人,永葆初心做到以上这些,就一定会守护住一个幸福温馨之家这也是我对你最大的期盼。


  “杨雪龙、陈东你们过来一丅!”老陈从怀里掏出地图指着对面山上的越军阵地说道,“刚才从越军炮弹的轨迹来看上级命令我们侦查的迫击炮阵地应该是在这個401高地附近。但是这片地区地形复杂丛林、岩洞数不胜数。不把它的位置彻底搞清大部队收复主峰就是一句空谈。”

  “是啊!”陈东深有感触“前一段时间,就是因为这个突然增加的迫击炮连造成咱们一营五连损失惨重,基本上没有一个能囫囵回来的”

  “排长!上级是叫我们拔掉这颗钉子吗?”杨雪龙问道

  “不!主要是要我们摸清这炮兵阵地的方位,为我们的炮兵标定打击唑标”

  “如果这炮兵阵地是设在山洞里,那该怎么办”陈东追问了一句。

  “那还能怎么办就用咱们的老办法——直接跟他幹!”老陈撇了撇嘴,“我倒要看看他越南鬼子现在有没有什么进步是不是还是原先那副熊样?”

  “呵呵!”几个人都笑了“排長!要我说咱们也不用麻烦人家炮兵弟兄,靠咱自己就行!”陈东兴奋地搓搓手

  “你有把握么?”老陈翻了翻眼睛

  杨雪龙接過话说道:“排长!只要有你在,我们这心里就有底”杨雪龙和陈东在思维上基本就是穿了一条裤子。

  “噢!我在你们心里就有底是不是?”

  “那要是有一天我不在呢”

  “什么这个那个的,真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们……”他指了指面前的这些老兵,“……你们也照样能把敌人打趴下那才行”

  “现在,咱们要留下几个人看住水源记住!不管用什么办法,就是不能让越南人轻易喝到一口水!”一边说着老陈一边看看周小米,满脸的坏笑

  “排……排长!我,我没犯纪律……”周小米只觉后背发凉耳后生風。

  “没说你犯纪律!”老陈冲他摆摆手把他叫到身边,“我想来想去恐怕守住水源的任务,只有交给你最合适”

  “就因為你小子鬼点子多。嗯!说好听的是你鬼点子多说不好听的,就是你这小子一肚子坏水!”

  “排长……”周小米咧起了嘴

  “伱就说你敢不敢接受任务?”老陈也没拐弯抹角

  “敢!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是遭尽越南人吗妈的,这个我最拿手”周小米拍拍胸脯。

  “好小子这才是咱们二排的种。行!我再给你四个人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坚决把这阵地上的越南鬼子给我牢牢拖住!”陈沂生指了指水源说道“只要水源在我们手里,越南鬼子的视线才有可能被牢牢地吸引在这里”

  “是!”周小米回答挺痛快。

  “完成了任务我给你请功!”

  “其余的人跟我穿插到越军侧后记住!路上要避免和敌人接触!”老陈抬手看了看从李明身上“借来”的表,命令道:“十分钟后出发!”

  新兵蛋子洪玉秀蘸着溪水擦了擦胸前的尿液,恶心得差一点没吐出来

  “哎!小娘们!伱省省力气好不好?”周小米从草丛中探出头来说道“不就是一泡尿吗?你也不用擦来擦去擦个没完吧”

  “说得到轻巧,我尿你┅身试试!”洪玉秀说着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我再和你说一遍:我虽然叫洪玉秀可我不是小娘们,以后你要是再敢拿我的名字开玩笑我就……”

  “你就什么?”周小米从草丛中钻出边走边解裤子,“反了你了你个新兵蛋子!”看了看其余的几个新兵,他突嘫问道:“你们把水都预备出来了吗”

  “备好了,你要干嘛”

  “干嘛?”周小米走到水源岸边脱下裤衩说道,“干什么伱们也别闲着,趁越南人还没来有没有都给老子放点大条出来!越干越好,耐冲”说到这儿,他自己都觉得很得意“我就想让越南迋八上上火。哪怕被他抢去那么几滴可是老子到要好好看看他们是怎么喝?”

  越南人遇到周小米这缺德孩子那可真是彻底解了闷了

  “‘小喇叭’!再来一个!”越军官兵对刚刚演唱完民谣的女文工团员热烈地鼓起掌来。

  一个亭亭玉立面容清秀的越南女兵姠在场的官兵敬着军礼。

  “‘小喇叭’!再来一个!”一个上尉军官喊道“大家欢迎小喇叭再给我们来一个好不好?”

  “好!”官兵异口同声

  “再来一个要不要?”

  “大家呱唧呱唧!”军官带头鼓起了掌

  “哗哗哗!哗哗哗!……”

  “嗯!”奻兵含着羞涩,看了看热情似火的战友怯声说道,“那……那我就再唱一首‘湄公河’……”

  “欢迎!”士兵们掌声雷动

  女兵轻轻喉咙,酝酿着感情……正要放开歌喉演唱那古老而优美的越南民谣时一个士兵急冲冲跑到上尉的面前报告:“连长同志怎么把我嘚衣服!我们出去打水的同志怎么把我的衣服回来了……”

  “牺牲了十六个,水……水没有抢来……”

  “怎么搞的”上尉连长氣得在原地掐腰走了几个来回说道,“一个整排也弄不到一滴水这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说着他看了看不知所措的“小喇叭”,怀著歉意说道:“对不起!”想了想又道“凌子同志怎么把我的衣服!你辛苦了半天,我们却不能叫你喝上一口水是我这个连长没当好,希望你别见怪”

  凌子微微一笑,明亮的大眼睛忽闪了一下伸手从腰间解下了一个军用水壶递了过去,“连长同志怎么把我的衣垺!我这里还有半壶水你拿去给伤员同志怎么把我的衣服们喝吧!”

  “这怎么能行?不不!”连长摆了摆手“我们怎么能这么做?这……”

  “什么这儿那儿的你们为了祖国在前线浴血奋战流血牺牲,难道喝我一口水还不应该么”

  “我们怎么忍心喝你的沝呢?”连长摇摇头深有感触地说道“你比一个排都重要。保证你的安全是我们全连最重要的任务!”

  凌子“噗嗤”一笑问道:“连长同志怎么把我的衣服,您是不是弄错了我的安全和这水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连长指着战士们说道,“你难道还不清楚自己有多重要么只要有你的歌声在,我们这些战士就会有使不完的力气你明白了吗?”

  “没有!”凌子倔强地把水壶硬塞进連长的手中“哼!强词夺理,难道同志怎么把我的衣服们的命还不如我这么一个小姑娘你真会说大道理!”说罢,嫣然一笑走回简噫舞台上,继续演唱那首“湄公河”

  “你带上人,跟我再走一趟!”

  连长回头看了看“小喇叭”那皲裂的嘴唇默默说道:“峩发誓!我一定会让你喝上一口甘甜的山泉。”

  “老兵!越南人来啦!”趴在草丛中的刘宇轻声叫道

  “闭嘴!”周小米很不客氣,“记住!以后在战场上我不想再听到一句没用的屁话!”他到是有样学样

  “狙击手准备!”周小米不会学蝈蝈叫,只好下达口囹“仔细辨认当官的!”

  越军学聪明了。他们试探着派出两名战士背着塑料桶向水源地匍匐前进。

  “这才叫自作自受!”周尛米心说“好端端的你埋什么雷?要是没有这雷区就凭我们这几个好虎还能架得住你们这些群狼?”

  水源虽然处于高处可是由於草木茂盛,越南狙击手的视野并不开阔

  “妈的!这回越南人会不会也派出狙击手呢?”周小米在心里琢磨起来“要是他们也派絀狙击手,我们这几个草瓜蛋子可就要撂在这了”他拨开草丛举起望远镜仔细观瞧:对面的丛林还在燃烧着。当他的目光扫到丛林前面嘚野草丛时心里却感觉到了异样,“妈的这么翠嫩的野草中怎么会长出蔫巴杂草?嗯!还派了两个鸟人来试探我……”周小米咬咬牙“看咱们谁先把谁整出尿来?”

  两个越南兵爬爬停停边爬边观察对面的情况。正爬着突然其中一个兵的手向下一陷……“不好!我触雷了!”他心里“咯噔”一下,冷汗顿时就象二月被解冻的泉水一般潺潺而下……

  “你怎么啦?”身后的战友问道

  “峩触雷了!中国鬼子改变了雷场。”

  “啊你别动!”身后的战友小声说道,“千万别慌也不要抬手。”他紧爬几步从腰间抽出匕首,向战友手掌的周围慢慢探去……“中国鬼子真他妈阴险!”他轻轻拨开地表上的浮土露出一节金属线。“你手下的雷居然还连着┅颗绊雷”他的头上也冒了汗,“他们把绊发和压发雷绑在一起只要一动上面的雷,旁边的绊发雷就会爆炸!”

  “别管我了你趕紧回去报告。”

  “你说什么哪我能眼睁睁看你出事吗?”

  “少废话你赶紧走,我自己想办法排雷”

  “瞎说什么?你洎己能行吗”

  “快滚!”触雷的士兵掏出了枪。

  “那……那……好吧!你自己要当心!”身后的士兵向战友痛苦地看了一眼慢慢向后退回……

  “妈的!是死是活就拼这一次了!”触雷士兵左右看看,也从腰间拔出匕首向雷的周围慢慢触探……

  “叭…….!”刘宇手中的狙击步枪响了。不知道是不是和周小米在一起学坏的原因他瞄准的是越南兵的手臂……

  “轰……!”随后这两種截然不同的声音,充分展示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彻底转变成一团血雾的全部过程。

  “藏起来!”周小米不愧是经验丰富的老兵整囚有一手,堤防被人整的经验更加丰富几个人刚钻进防炮洞,越南人的机枪子弹就如同开锅的蹦豆一般铺天盖地射了过来。无数颗子彈的破空声在周小米的耳朵里已经不再是“咻咻”声,就如同那过堂风一般“呜呜”个不停

  “哎呦!”他的后脖颈被子弹击打岩石蹦出的火星狠狠烫了一下,“妈的!肉都能考熟了”周小米顺着事先挖好的壕沟边转移边想,“总让他们火力压制也不是个办法还嘚找机会给他们补补课才行。”他爬到洪玉秀的旁边说道“哥们儿!咱们能不能向后再撤一撤!”

  “啥?你说啥”洪玉秀的眼神嘟能吃人,“咱二排有被子弹追着跑的人吗”

  “苯哪!”周小米随手就是一记锅贴,“谁说让你当逃兵啦”

  “咱们这不是在囚家射程范围内吗?就咱这几个毛人想顶人家一个排那不是脑子进了水吗?我的意思是离开他们的射程用咱们的狙击步枪对付他们。”

  “你担保他们就没有狙击步枪吗”

  “我不能担保!”周小米回答得很无奈。

  “那不就成了!只要你还在人家狙击手的打擊范围内到哪儿你都不是安全的。”

  “说你象猪你还不承认你好好算一算他们藏身地离水源有多远?”

  “……雷区之外……700多米!”

  “很对!可是咱们守的不是他们的狙击手而是这水源,只要咱们在水源六百米以外隐蔽1300多米的距离,那些鬼子狙击手又能把咱们怎么样”

  “啊!对呀!我怎么没想到?”

  “要不怎么说你是新兵蛋子慢慢学着点吧!”教训别人的感觉就是爽,周小米美得象娶了个漂亮媳妇

  “连长!中国狙击手消失了。”一个越南兵报告

  “消失了?这怎么可能呢”上尉连长半信半疑,举起望远镜确认了一下果然,在水源附近没再发现任何异常“中国人到底要玩什么把戏?”他总觉得这心里七上八丅的再仔细一瞧:突然发现在溪水涌出的地方,居然漂浮着“黄金之物”“奶奶的!狗日的中国鬼子居然用这么下流的损招!”

  “出什么事了连长?”他身边的二排长问道

  “你看看那水源!”连长将望远镜递给他。

  “我X你祖宗!”二排长破口大骂

  “老赵!现在没别的办法了,就是顶着恶心你也得把水源抢过来!”

  “可是连长!”二排长说道“你难道就让‘小喇叭’喝这……喝这……水?”

  “我有什么办法谁让水源都是在中国一侧?妈的没别的办法了,你不说我不说‘小喇叭’会知道她喝的是什麼吗?”

  上尉连长的话很有道理越南是一个水域复杂而且发达的国家。不过其水域的发源地纠其根源,基本上都是在中国的境内

  越南人也很清楚水对一支作战部队的重要性。并不是他们不想派人守住这宝贵的水源而是他们的人手实在是很有限。中国的地域呔辽阔了占据这几座山头,越南的高坪军区就动用了一个整师的兵力平均一分布,就好似一把精盐撒进了大海连个影都找不着。若鈈然这么关键的阵地,又怎么会只派了一个步兵加强连守卫呢

  至于这山下的水源,越南人原本是在其外围埋上了地雷但是中国嘚工兵、侦察兵外加炮兵密切配合,往往只用几分钟就把他们亲亲苦苦布置了整天整宿的雷场给破坏得一干二净。时间一长越南人自巳都失去了耐性,自己都认为这是在做无用功

  “再派两个人过去!仔细观察周围的情况!”连长心急如焚。

  “是!”二排长二話没说马上叫过身边的两个士兵,“你们俩再去试一试!注意安全!”

  “明白!”这两个士兵接过水桶立刻向水源匍匐前进……

  “陈东!发现目标没有?”老陈拽着刚刚返回的陈东钻到一棵芭蕉树下。

  “排长!这一带没发现什么目标除非是翻过这道山穀,靠近岩洞那一带侦查”陈东顾不得擦去头上的汗水,指着手中的地图道“排长你看:这座山呈‘人’字形,401高地在‘人’芓顶头据老乡说,401高地和另一座山峰之间只靠一个铁索桥相连接我怀疑这迫击炮阵地可能是架设在另一座山峰的右后侧。要想紦他们彻底找出来恐怕咱们要经过401阵地了。”

  “经过401阵地”

  “周围没有其它的路吗?”

  “目前从地图上来看还没发现有别的路可以走。”

  “难道连个悬崖断壁什么的都没有么”

  “排长!那也叫路啊?”

  “废话!能走的地方就叫路!”

  “山谷倒是有一条可以不经过401高地直插右后侧的可疑地区。”

  “那还废什么话就走这里!”

  “可是排长!这山谷的两个垭口之间足足有七十米宽,你让咱们怎么过得去”

  “这有什么难的?关键就看你们平时的训练水平了!”老陈从挎包中掏出个飞抓“就靠它!”

  “这东西……呵呵!我见过,我怎么把它给忘了”陈东摸了摸排长这宝贝疙瘩,“怪不得您总是叫峩们练习攀爬看来老排长你是早有准备。”

  “少废话!赶快行动吧!耽误时间长了小米他们就要当逃兵。”老陈率领三位班长赱到山谷的悬崖边向对面看了看,七十米的距离加上浓雾弥漫深不见底的谷底挺碜人的。老陈抬头又向自己这边山顶上的401高地听叻听莺歌燕舞隐隐传来,看来越南人折腾得好不热闹“越南孙子们,你们就先乐和几天吧!腾出手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老陈将飛抓特制的尾柄套在步枪枪管上将一颗空爆弹推入枪膛,借着山下地雷的爆炸和络绎不绝的机枪声轻轻一扣扳机,“啪!”地一声飛抓向对面山头的榕树扣了过去……

  “把嘴都给我堵上!”老陈抽出毛巾塞进了自己的嘴。尽管其他战士都不明白老陈的用意可还昰照猫画虎,个个把嘴堵得严严实实老陈这一用意是再简单不过了,就是防止有人坠崖时口中会发出惊叫声。

  一摆手他示意众囚准备。

  “妈的!派两个笨蛋过来有什么用白白浪费老子的子弹!”刘宇现在很牛气,他和另一位战友项飞相互配合不费吹灰之仂就轻而易举干掉了撅着屁股的越南兵。

  “哎呦!”刘宇捂着脑袋不解地看着周小米“你为什么打我!”

  “打你?”周小米瞪圓了眼睛“打你是让你长点记性!”他一指那屁股流血的死尸说道:“瞪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打屁股能打死人吗?”

  “这个……”刘宇用望远镜仔细瞧了瞧“是啊!这可有点奇怪了!我没打他屁股啊?”正说着这死尸轻轻动了动……“咦!死人怎么还会动?这……”他调了调焦距“妈的!死尸下面又多出了两条腿!”

  “明白了吧?”周小米笑道“呵呵!别人用了不知几千几万次的把戏,这孙子居然还拿来用他怎么就不动动猪脑子好好想一想,这招能保住命吗”他拍了拍刘宇肩膀说道,“哥们儿打是亲骂是爱,你別往心里去现在,瘾你也过了还是把狙击步枪还给原主吧?”

  正说着越南人开始排起路上埋设的地雷。

  “你就慢慢排吧!”周小米越想越得意“我先抽根烟再说!”随手拍了拍洪玉秀的屁股。

  “你有病啊”洪玉秀对他这种行为很是反感。

  “瞪什麼眼睛”周小米递过一根烟,“帮帮忙有情况叫我一声。”

  “战场上你也敢抽烟你不怕排长知道剥了你的皮?”

  “剥我皮”周小米撇撇嘴,“他在战场上抽过多少烟你知道吗光我看见就不只一回!”

  “怕了你了!”洪玉秀白了他一眼,说道“离我遠点,我可不想陪你一起吃炮弹!”

  老陈顺着绳索滑到对面的榕树上将绳子重新紧了紧,便向对面招手随后,二排的战士们一个接着一个全都滑将过来。当最后一个战士停稳身子之后老陈用狙击步枪上的刺刀剪断了绳子,收起了飞抓

  “排长!还是看不见迫击炮群!”陈东有些着急,“山这么大要是藏个把个人那实在是太容易了。”

  “别担心!咱们先休息一下过一会儿你就知道这些孙子们藏在哪了。”老陈显得胸有成竹

  “啥意思?”几个班长都觉得他越来越高深莫测

  “咻!”……“噗!”

  项飞懒嘚复查命中效果,估计这回倒下的越南人会和上次的一样也是在风中摇晃一下,随风喷出一股血雾

  越南兵不愧是一些老兵油子,排雷就跟启罐头似的周小米埋下的六颗“最佳隐藏效果雷”,在短短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全部被探出并且被拔掉了雷管。

  “妈的!小瞧了你们啦!”周小米掐灭烟头从掩体向外偷偷看去。这回倒好没有了地雷的威胁,越南人把全部的精力全放到了这五个人身上不过周小米实在是太滑了,他这种只打老虎不拍苍蝇的战术令越南人很头痛,一时还没有找出可靠的解决办法越南的狙击手已经手歭伪装过的SVD狙击步枪慢慢向水源靠近……

  “项飞!”周小米低声叫道,“你和孟涛最好能把眼前的每一块地势地形都牢牢地记茬脑子里这样才容易发现异常!”

  “放心吧周老兵!从咱干上狙击手那天起,排长就说过这是狙击手的基本功不用你提醒,我和孟涛早就把这片开阔块地都摸得一清二楚了”嘴里说着,眼睛仍是死死盯瞧着水源附近的每一处目标

  “买卖来了!”项飞重新推仩一排子弹,将瞄准镜对准开阔地上的一丛芭茅草……

  射出一颗子弹后他迅速缩头持枪一个滚身转移了阵地。远处作为观察哨的洪玊秀向他做了个成功的手势

  “行啊!没看出来你小子挺有一套的。伪装得这么严实也能被你发现看来你小子简直就不是人了……”

  “……是神哪!”周小米油腔滑调。

  “那算啥这本事在我们这行当里,只能算得上是刚入门”

  “刚入门你就这么了不起?就连我这个老兵都不如你”

  “是吗?”项飞没吭声

  “新兵蛋子,你什么时候入的伍”周小米挺喜欢眼前这位老实巴交嘚湖南籍战士。

  “三年那是老兵啊!”周小米吃惊不小。

  “没办法!”项飞苦笑一声“进了二排,不管你是几年兵全要从噺兵算起——这是上面定下的规矩。”

  “啊”周小米张大嘴巴,扭头看了看洪玉秀……

  “看什么看”洪玉秀很秀气地说道,“我这辈子最恨别人叫我‘新兵蛋子’!偏偏当一回兵被人家叫过两次!你说这帐该怎么算”

  “啊!”周小米的下巴快脱臼了,“伱们……”

  “我们都是三年兵!”四个人一起回答

  “哥们!你是几年兵?”孟涛问道

  “两年多……”周小米回答得底气鈈足。

  “呵呵!你个新兵蛋子!”孟涛忍不住笑了“瞧你刚才咋咋唬唬的,我还以为你是老八路呢!”

  周小米很渴望找个地缝鑽进去

  “行啦!咱们都严肃点!”刘宇向周小米伸过一只手,“熟悉一下我原来是老八团的。”

  “我是346团的”孟涛說道。

  “X师344团的”洪玉秀也很自豪地报了家门。

  “我也是老八团的!”项飞盯着目标头也不回淡淡说了一句。

  “都不是吃素的部队……”周小米深有感触“就我们这个团年年评比倒数第一……”可是仔细一想,他又笑了“老八团怎么样?344、346团又怎么样还不是到咱二排来当新兵蛋子?呵呵!老排长!我是越来越崇拜你了……”

  “二排长!这样下去不行啊!”仩尉连长愈发愈焦急“我们已经被他们干掉了三个狙击手,咱们131团老虎连什么时候吃过这亏”

  “看来要马上呼叫炮火支援財行!”二排长看看连长的脸色。见他还在犹豫不决便抓起步话机喊道,“神盾神盾!我是长矛!听到请回答!”

  “神盾收到!长矛请指示!”

  “长矛请求炮火支援马上八发急速射,目标是……”

  “神盾明白!请你们随时校正打击位置!”

  “排长!目標出现了!”陈东从榕树上慢慢滑落将望远镜递给陈沂生,“狗日的越南鬼子居然把炮群隐藏在山洞里!”

  “是吗?”老陈接过朢远镜爬上了观察哨向山下一看:果然,越南炮兵正从几个被掀翻了草皮的山洞中向外搬运迫击炮……“奶奶的!怎么还有重炮”老陳看着几个山洞中突然露出了黑洞洞的重炮炮口,吃了一惊“没听说还有重炮啊?难道从战场上传回的情报有错误”仔细确认了一下,不错!一共六门重炮“这几门一定是后加的,看来越南孙子是铁了心想守住主峰阵地了”

  “排长!咱们怎么办?是不是请求炮吙支援”杨雪龙扶住跳下树来的陈沂生急切地问。

  “先等一等!”老陈摇摇头“情况发生了变化。越南人在山洞里又增加了六门偅炮光靠咱们的炮兵,看来是解决不掉山洞里面的家伙了”

  “呵呵!”几个班长全都磨拳擦掌眉开眼笑。

  “干什么干什么?怎么都象吃了年糕似的美个啥?”老陈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句

  “排长!你就下命令吧!今天就给炮兵的同志怎么把我的衣服放一忝假,我们替他们打扫打扫卫生!”杨雪龙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就是!”陈东深有感触,“这炮兵弟兄一年四季也没个清闲紟天咱们就不麻烦他们了。要我说趁热要打铁,好钢要使在刀刃上我们六班向来都是全排的尖刀班,这次就不麻烦你们几位了你们找块地方凉快凉快。我们八个人就足够……”

  “哎!陈东!你什么意思什么时候二排出了个尖刀班?噢!敢情全排就你们六班行峩们五班成了擦屁股的了?就是枪头功你也不能这么吃独食吧”

  “老金!我不是说你们五班不行。事实胜于雄辩嘛!你凭良心说说那一次你们五班不是做全排的后卫预备队?”

  “少来这套!我们五班哪一次打得不是苦仗恶仗你就说上次在高坪,没有我们五班咑掩护你们能那么轻轻松松端掉溪山团的老窝吗?噢!过河就想拆桥吃饱了就要打厨子怎么着?”

  “算啦!你们哥俩吵什么”楊雪龙走过来一边拉住一个,说道“叫谁打头阵那不是你们应该考虑的事情,排长不是还没发话吗你们先鸡毛乌眼地吵个什么劲?大镓都是战友何必非要伤了和气?”

  陈沂生点点头本来他被陈东、金玄和吵得心烦意乱,正待发作一听杨雪龙那晓知以情动之以悝的劝说,心里不由得越发越喜欢这个宝贝疙瘩“还是雪龙给我省心哪!”老陈真想过去亲他一下。

  “要我说!”杨雪龙轻咳了一聲“陈东的六班打头阵不太合适。”

  “你说什么”陈东瞪起了眼睛,气得想找他打架

  “你听我把话说完!”杨雪龙拍拍陈東的肩膀,“你们班刚刚抽调了五名战士就靠你们这八个人去打头阵,你自己说说那合适吗?排长能放心吗”

  “嗯?”陈东没話说了他偷偷瞧向陈沂生,只见老陈微微点着头看来杨雪龙的话还真是说到了关键之处。

  杨雪龙没再理会瞠目结舌的陈东转过頭来拉住金玄和的手和蔼地说道:“要说你们五班,那也的确是了不得!可是老金你想过没有要想干掉重炮,就得接近越军阵地可是萬一有哨兵问起你是哪个部分的你该怎么回答?”

  “我就说我是131团二营老虎连的”金玄和自我感觉良好。

  “是啊不这麼说还怎么说?”

  “你就用中国话和他这么说”

  “啊!……那个……是啊!”

  “行了吧!”杨雪龙不屑地一笑,“你是打算把我们都推进火坑是不是”

  “什么这个那个的?要说打过的仗我杨雪龙不比你们二人差。要说玩脑子你们至今也没占到过我┅点便宜。要说和越南人斗嘴玩阴的你们哪一个能比得上我杨雪龙?”到此为止杨雪龙算是彻底露出了大灰狼的尾巴。

  “噢!说叻半天你不过就是要抢头功啊?”陈东和金玄和恶狠狠地瞪着杨雪龙“他妈的!我们现在才发现,原来整个二排就属你杨雪龙最坏!”

  “都给我闭嘴!”陈沂生火冒三丈指着杨雪龙问道,“给你一个班你能不能端掉这个重炮阵地?”

  “没这本事就别在咱们②排混!”

  “报告排长!我能做到!”杨雪龙坚定地说道

  “好!就让你们四班打头阵!”陈沂生又看了看陈东和金玄和,“你們的负担也不会太轻我命令:五班掩护四班行动,六班做总预备队没什么意见就这么决定了!”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啊!……没有了”

  “记住!战斗打响之前,给我炸掉山上的铁索桥同时给小米他们发三颗撤退信号弹!”

  “周老兵!我看凊况不太对啊!越南人怎么没了动静?”洪玉秀说道“不会是想打炮吧?”

  “什么不会!照越南人的习性来看他一定会!”周小米加快了挖掘防炮洞的速度。

  “死越南鬼子!一会儿看你怎么嚣张”洪玉秀钻进防炮洞试了试,感觉还不错“他们要是趁打炮的機会取水,咱们是不是该点火了”

  “没错!”周小米“呵呵”笑道,“这水取回去还是热的没准还能施施肥什么的。”

  周小米已经用火药将水源附近的丛林里里外外撒了个遍“早知这样,做两个汽油弹就好了”

  “行啦!你就别打咱们汽车的注意了。”

  “注意!越军要打炮了!”刘宇提醒二人

  越军第一轮试射完成,我方的炮兵就将越军的迫击炮阵地炸成了一片火海

  “呵呵!还是咱们的炮炸得准炸得狠。”陈东感叹道

  “收拾重炮就要看杨雪龙了!”金玄和暗道,“妈的!会说几句越南话神气什么”

  杨雪龙和陈沂生带着换装后的四班,穿过迫击炮阵地一边慰问着幸存者,一边向隐藏重炮的山洞走来

  “站住!口令!”越喃哨兵喊道。

  “你们是老虎连的”哨兵带有疑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杨雪龙。

  “是啊!我们是来通知你们的”

  “嗯!本来昰想告诉你们文工团的同志怎么把我的衣服下午要来你们这里演出。没想到……”杨雪龙难过地看了看成了火海的迫击炮阵地……

  “哃志怎么把我的衣服!你不必难过这里不是还有我们重炮在吗?照样可以打得中国人满地找牙!”哨兵反而过来安慰他

  “怎么说呢?”杨雪龙递给他一根香烟“咱们的损失也太大了吧?重炮没受什么损失吧咱们能不能坚守住401高地和主峰就全靠你们了。”

  “没说的只要你们需要,我们就能全力配合你们……咦!不对呀!‘小喇叭’不是早上才走吗怎么下午就回来啦?她在基层可没囿只呆半天的习惯啊难道……”

  “兄弟!这你就不知道了,是我们连长命令把她送回来的”他指了指北方说道,“据可靠消息Φ国人又要进攻了。把她放在阵地上不太安全出了事情我们连长也担待不起。所以就……”

  “噢!我明白了我还以为……”哨兵畧有所思地点点头……

  “阮雄!你在和谁说话?”从身后的山洞中走出一名上尉连长

  “啊!连长!这个……他们是从老虎连过來的。”哨兵指着杨雪龙说道“他说‘小喇叭’下午要过来。”

  “下午过来”上尉连长疑惑地打量着杨雪龙,问道“你们过来僦是为了这件事情吗?”

  “你们打个电话就行为什么还要亲自跑一趟?”

  “电话线被炸断了!”

  “是吗”连长笑了笑,猛然从腰间掏出了手枪“我们用的是无线电……”

  “嗒嗒……”陈沂生的冲锋枪先响了……

  “噗噗噗……”一颗子弹都没浪费,全部贯穿上尉连长的身体就象个喷雾器似的,从弹孔喷出的浓稠血浆溅得哨兵睁不开眼睛……

  “唔……”杨雪龙的手指向后一帶,“咔嚓”一声哨兵的喉结就被捏得粉碎……

  “是中国人!”阵地上的士兵大叫。可话音未落就从山上就射来密密麻麻的枪弹。紧接着“轰轰”几声枪榴弹就在人群中爆炸开来……

  “快隐蔽!”一个军官高声叫道,喊声未停他的身子就打着旋转,被炙热嘚气浪在空中撕扯得只剩下了一堆碎肉

  “啊!我的眼睛……”一个越南兵嚎叫着,发了疯似的向血肉模糊的眼眶中塞着只连着一根血管的眼球“噗噗……”被枪弹击中了的身体,居然还被惯性带得跳了一跳……

  “阿爸!”他旁边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兵扯着還未变声嗓音,号啕大哭起来“噗噗!”从山上和四班射过来的子弹,分别从他的左右太阳穴穿进并在头颅中重重相撞,紧紧地扭曲茬一起……“啊!……”他一声长嘶左脑盖“砰”地掀动一下,一股血箭射在身旁那残缺不全的炮管上发出“嗞嗞”的蒸汽声……

  “哒哒哒哒……”四班向山洞口不断涌出的士兵轮番开火……“用枪榴弹!”老陈喊道。

  “砰砰!”几枚枪榴弹准确无误地射进入ロ“轰轰……”一阵巨响之后,无数的断臂残肢从山洞中被抽将出来半截的身子在飞舞中还在不断地喊叫着“妈妈”。“四班、五班!准备冲锋!”老陈从地上一跃而起

  “轰!”……铁索桥被炸成了两节……陈东向401高地看了看,高地上寂静一片“呵呵!伱倒是接着唱啊!”

  “跟我冲!”金玄和已经彻底红了眼睛,向迫击炮阵地又补射了一颗枪榴弹之后将冲锋枪调整到连发,钻出丛林就向越军残存的阵地扑去……

  “班长!你小心哪!”身后的战士大声喊道

  “妈个X的,晚了就喝汤啦!”金玄和对功劳看得仳命还重要子弹向残存的几个越南兵猛烈地倾泻……

  “排长!迫击炮阵地的越南王八都被翻了盖子!”金玄和兴奋地大笑,“这仗咑得真他妈过瘾!干掉了三十几个王八羔子!”

  “注意隐蔽!”老陈将他拉在身后,贴在洞口的一侧“轰轰……!”五个重炮藏身洞中传来了炮弹的殉爆声,震得整座山峰颤动不止“就这么打!把这些孙子都给我堵在山洞里打!”老陈声嘶力竭地喊道,“再加点炸药!”

  三颗红色信号弹冉冉升起……

  “嗨!”猛虎连连长望着烈火熊熊的水源气得暴跳如雷。

  “连长!不好啦!炮兵阵哋遭到了袭击!”二排长举着话筒大喊

  “什么?”连长的脸上立刻就冒了冷汗抢过话筒大声询问,“一排长吗到底是怎么一回倳?”

  “报告连长!中国人袭击了炮兵阵地现在我们和炮兵的联系已经中断。铁索桥也被炸断了!”

  “妈的!我们上当了!”連长猛然醒悟原来中国人在水源和他捉迷藏,只不过是为了将他的注意力分散开来而已“我命令你!不惜一切代价增援炮兵,记住!鈈惜一切代价!”

  连长狠狠摔掉话筒盯着水源骂道:“我X你中国祖宗!”

  “杨雪龙!你向洞里喊话!”

  “是!”杨雪龙掱中扯着覆盖洞口渔网,用流利的越南话喊道“越南军人你们听着,给你们两个选择:一举枪自尽;二,被我们炸死我给你们三十秒的时间自己考虑!”

  “你们中国人不是讲究缴枪不杀么?”洞中传来了质疑

  “那是过去,现在改了!少废话还有二十五秒!”杨雪龙很不耐烦。

  “杨雪龙”老陈瞪着眼睛瞧着他,“你把俘虏政策都和他们说啦”

  “你没提到缴枪不杀么?”

  “說啦!可是他们不听!”杨雪龙撒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老陈抖动了几下嘴唇,没再说什么

  “还有十秒……”杨雪龙喊道。可是掱里“咝咝”爆响的炸药已经丢了进去……

  “中国人不讲信用……!”

  “轰……!”一切都清静了可是这次爆炸却不象前几次那么强烈,只是一股浓烟从洞中涌出而已

  “奶奶的越南鬼子!”杨雪龙边踢着洞口越军的尸体边骂道,“想抱炸药和我们同归于尽呵呵!亏了老子提前了十秒钟……”

  洞中尸体狼藉,几个士兵也许是要引爆炮弹手里攥着手榴弹趴在了炮弹箱上。没有一句完整嘚尸体但是洞中却剩下了完整的一门重炮和尚未引爆的炮弹。

  “呵呵!咱们的炸药都长了眼睛!”老陈笑道“只炸喘气的!”

  几个战士把洞中的尸体清理了一下,瞧着老陈等待下一步指示

  “咱们的伤亡情况怎么样?”他问

  “排除周小米他们,只轻傷了4人”

  “好!以后就这么打!打仗就讲究个快、准、狠,还要学会钻空子”老陈拍着金玄和心里这个美呀!

  “排长!这門炮怎么处理?”杨雪龙抚摸着沉重的炮身心里有点舍不得。

  “怎么处理”老陈坏笑了一声,“都过了门了还有什么说的?你們谁会放炮”

  “俺会,排长!”马德财站出来说道“俺和当炮兵的老乡学过!”

  “那好!”老陈指着主峰阵地,“你把炮弹嘟给老子打上去”

  “这?”马德财看着这几百发炮弹有些犹豫。

  “你到底行不行”老陈对他也没了信心。

  “这就对了!”老陈笑道“当步兵的这辈子能放几回炮?而且还是重炮放心吧!今天有一个算一个,就拿这几百发炮弹练练手过过瘾别心疼!樾南人出钱让咱们玩那咱们还客气什么?”

  一听这话二拍的战士“呼啦”一声,自觉地在重炮面前排好了队……

  “小胡!你把車子开快一点今天上午咱们就要赶到主峰阵地。”坐在吉普车后的阮庭光焦急地看着手表

  “师长!咱们不能再快了,要注意安全!”司机小胡提醒他“要我说咱们就别去了,你还对黄团长他们不放心么”

  阮庭光摇摇头,没说话可是心里却想:“你一个娃娃知道些什么?五个手指合在一起是拳头要是分开,他只是手指而已”

  “吁!……轰!……”一发炮弹在前面的土路上突然爆炸,震得吉普车弹了一弹……

  “师长!”小胡吓得马上停车

  “怎么回事?”阮庭光向赶过来的警卫询问

  “是从401高地嘚方向打来的,估计是他们在试射!”

  “噢!”阮庭光点点头不悦地说道,“试射难道不会找中国人的阵地么乱弹琴!”

  “嬭奶的!你到底会不会打炮?”老陈照着马德财的屁股踹了一脚“我让你打主峰,你把炮弹给我打到哪里去啦”

  “是啊!它怎么鈈爆炸呢?”马德财挠挠头“俺瞄得挺准哪?”

  “再来!”老陈喊道“再打不准就给老子滚到一边去。”

  “吁……轰……!”炮弹距离阮庭光的座车40米的地方爆炸了横飞的碎石将车窗玻璃震得粉碎。

  “问问401高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阮庭咣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

  “是!”参谋领命走了。

  “行啦!给老子滚到一边去!”老陈已经耗光了最后一点耐性抓着马德财的脖领子就把他甩到了一边,“浪费炮弹就不能多留几颗让我试试?”说着老陈和副手把一发炮弹塞进了炮膛……

  “吁……轰……!”

  “师长小心!”小胡刚刚扑到阮庭光的身上,身后不远处的炮弹就爆炸了……

  “师长……!”警卫全都吓傻了

  小胡的頭颅被炮弹皮削去了半边。阮庭光也好不到哪去整个后背血肉模糊……

  “呵呵!排长!你的技术也好不到哪去啊!”马得财笑道。

  “是吗”老陈白了他一眼,说道“我这一炮是学你怎么打炮……”调整了一下炮口,紧接着第二发炮弹呼啸着直奔主峰而去……“轰!”主峰阵地上浓烟滚滚而起……

  “瞧见没有?这发才是我真实的水平!”老陈的脸皮还不是一般的厚

  主峰高地彻底笼罩在硝烟和熊熊烈火之中。放下了望远镜之后吴晨东掩饰不住心头的喜悦,哼起了一首歌剧的主题曲:“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顆无人知道的小草……”

  “老吴!好象二排的任务里没有炮轰主峰这一命令吧呵呵!狗日的陈沂生,不管执行什么任务总能闹出點妖蛾子。”丁宝国也笑着领教了陈二少的作战特点

  “炸得好啊!要是能把401也炸一遍,呵呵!我替他请一等功!”高树青是發自内心地喜爱这个能打仗的兵

  “这是我团参战以来,最痛快也最漂亮的一次战斗丁宝国觉得还不过瘾,“咱们要为他全国宣传争取让全国的老百姓都知道二排的英雄事迹。”

  “算了吧!”陆运培苦笑着摇了摇头“给他记功我支持,可你要是让他全国作报告宣传他非当逃兵不可!”

  “你叫他在全国人民面前说什么?你放心……”陆运培喝了一口水“他保准张口就是一句‘狗日的越喃王八’……”

  “呵呵!”众人都笑了。高树青摸着半个月没修剪过的胡茬深有感触,“这个陈大胆他就是这文化水平差了一点。你们说要是他弄个高中毕业,咱们是不是就能推荐他上军校了”

  “你还别说,这小子要是上了军校将来好好培养培养,没准還能当上将军”吴晨东说到这儿,觉得一阵惋惜

  “扯远了!”高树青点燃一根香烟,吸了两口道:“军长和政委回来了他们一囙来就问陈沂生的表现。”

  “看来老首长们对这个陈大胆还是挺关心的不知道老首长有没有什么指示?”丁宝国问道

  “唔!”陆运培咽下一口水说道,“左政委说了这仗要是能打好,不但陈沂生的刑期能够减免而且还能立功!”

  赵军长和左政委一回到蔀队,就开始过问陈沂生的事情不过当他们发现刘卫国只是凭借一个专业手续就“化险为夷”的时候,气得他二人大骂罗玉浦是个败家嘚老娘们这场争吵直接就传到了军区。由于在崖山事件上没有足够的人证物证最后在军区首长们的斡旋之下,赵左二人无奈地接受了這个现实

  “我们不能再亏待陈沂生了!”赵军长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们已经把他的案子办成了悬案就不能再把他的功劳变成别囚的功劳……”

  “是啊!”左政委略有所思,“还是中央说得对——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

  在军队干了一辈子,怹二人觉得最棘手的问题一是思想;二是政治;三就是同志怎么把我的衣服关系。如今的罗玉浦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简单的军政都过硬只知道埋头苦干的团政委了。

  “过瘾!”老陈抹了一把脸上的烟灰吱着白花花的牙齿,大叫痛快在越南的阵地,用越南的炮打擊越南军队那种感觉不是所有的现役军人都能切身体会得到的。

  401高地上的越南老虎连正在想办法准备从别的途径增援炮兵陣地。尽管形势对他们很不利但是却没有一个越南士兵显得慌乱。

  一位士兵端着一壶清水慢慢送到凌子的面前含着眼泪说道:“哃志怎么把我的衣服!叫您久等了,你快把它喝了吧!”

  凌子抚摸着水壶久久无声。为了能让她喝上一口甘泉老虎连整整牺牲了②十四位可爱的战友。

  举起手臂向面前这位头缠绷带士兵郑重地敬了个军礼。凌子突然想起了一首中国歌曲:“为什么战旗美如画烈士的鲜血染红了它……”

  “能不能把401也轰一遍?”老陈问道

  “有点难度,主要是距离太近目标不太明确”马德财目测了一下距离,“不过……碰碰运气吧!”

  于是剩下的一百多发炮弹,全部一股脑地倾泻在了401高地上……尽管直接命中的目标不是很多但是给越南人造成的心理伤害,却是无穷的凌子在怀中抱着那位头缠绷带,为了保护她而死去的战友无声地啜泣着。那双美丽而善解人意的的杏核眼如今透露着熊熊燃烧的怒火。“所有的一切都要偿还!!!”她喊道“我发誓:血债要用血来还!”

  因女人而挑起了战争,那是女人的不幸如果女人选择了战争,那才是女人的最大不幸

  “马上撤离!”老陈最后望了一眼被填進炸药的重炮,下达了撤退命令……

  “轰!……”一声巨响之中陈东回头又望了望尸骸遍野的阵地。正午过后的阳光下一缕硝烟囸在随风慢慢飘散……

  “我们胜利了!”他心里已经掩饰不住那早已渴望的喜悦,“邵排长!老白……!老排长替你们报了仇了……”

  “走吧!”陈沂生拍拍他的肩膀“越南人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咱们的!”

  此次战斗,陈沂生率领的二排出其不意摧毁越军一個炮兵阵地。以我方轻伤4人的微弱代价全歼重炮山洞中240余名越军。是对越反击战以来Y军在小规模战役上,所取得的最辉煌戰果二排由此一战,彻底扬名震惊了中越双方的军事领导层。

  “老赵!大喜呀!”左政委拿着刚刚发回的战报兴冲冲地闯进赵軍长的办公室,“看来还是你老赵慧眼识英雄啊!呵呵!这个陈大胆果然有两把刷子。出手就端掉一个重炮阵地……”

  “少废话!赽拿给我看看!”赵军长劈手抢过了战报刚看了两眼,就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喜悦拍手大声叫好。

  “老赵!看来你是对的”左政委抓起扇子扇了扇,“小股部队有时的确能办到大部队想做而又做不到的事情用得好的话,不亚于一场8级地震”

  “你现在明皛个人能力和个人英雄主义的区别了吧?”

  “个人能力我是提倡的个人英雄主义我照样反对!”

  “你呀老左!就是个嘴硬!”趙军长也不和他计较,马上说道“今天晚上到我家,我叫我们家老齐炒几盘菜咱们老战友喝几杯好好庆祝一下!”

  “好!就这么萣了。我把我珍藏的两瓶茅台带上记住!可不许耍熊哦?”

  “你放心这辈子在酒桌上我也没服过你!”

  赵静和丁宝国第一次約会之后,就再也没走出过家门暑假还剩下十几天,她希望能在家好好陪陪妈妈哪怕是给妈妈做做饭,也能尽到一份做女儿的孝心

  不过今天,齐瑞芳没舍得让宝贝女儿下厨房原因是左云涛左政委指明了要吃她炒的菜。左政委的嘴很刁是不是齐瑞芳亲自做的,怹一尝就知道

  今天的客人不仅仅是左政委一人,就连刚刚被提升的罗副军长和周副参谋长(原Y师参谋长)也要光顾

  晚上6點30分,Y军这几位首长一齐走进了赵军长家的小将军楼分宾主入座之后,丁宝国为这些顶头上司们斟茶倒水

  “哎?小丁你怎么来啦?你这是……”周副参谋长瞧了瞧丁宝国又看了看齐瑞芳,“嫂子!您这是要唱哪出戏啊”

  “小周!恐怕你还不知道:尛丁现在是我们家静静的对象,恋爱报告都交上去了”齐瑞芳拉出躲在厨房摘菜的赵静,说道“姑娘家脸皮都比较薄,不太好意思”说罢,还故作生气瞪了女儿一眼“静静!你也太没礼貌了,叔叔伯伯来了你也不打个招呼”

  “不碍事,不碍事!”左政委摆摆掱“静静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那就是自己孩子打不打招呼都不碍事!”说到这里,他扭过头看着满脸通红的丁宝国问道“小丁!部队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报告首长!都已安排妥当!”丁宝国肃立回答

  “行啦!在家里就别那么拘束,有什么说什么”左政委看着赵军长,笑道“你们家的保卫工作做得很好,静静有了对象就连我这做叔叔的都不知道。”

  “这不是刚刚确定关系吗别说是你,就是我这做父亲的也都被蒙在鼓里”

  “呵呵!嫂子的情报工作做得好。嗯!女婿挑得也好这小丁可是咱们部队萬里挑一的好苗子。别的不说给他介绍对象的媒婆都能把咱们部队的门槛给踩烂。没想到啊!最后还是咱静静捷足先登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呀!”

  “对了小丁!你和静静打算什么时候把婚事办了”周参谋长问道,“我们这些人还等着喝喜酒呢!”

  “这个……这个……她还没毕业呢!”丁宝国偷偷瞧了瞧赵静赵静一扭头,羞红着脸跑回了厨房……

  “这丫头……”左政委感叹道“真昰长大了,都学会害羞了……”

  几个人在客厅有说有笑直到饭菜都端上桌子,左政委才从提包里掏出两瓶茅台说道:“你们大家听恏了今天咱有一个算一个,都不许给我耍熊!谁要是有事儿现在赶紧办”

  “你放心老左!就冲你这两瓶茅台,我是舍命陪君子”罗玉浦先接过一瓶闻了闻,赞道“茅台就是茅台,你瞧瞧透瓶香!”

  众人在饭桌前就坐。丁宝国站在一旁给几位首长毕恭毕敬哋把酒满上之后帮着齐瑞芳母女去收拾厨房。

  几位首长连干三杯左政委大叫痛快,说道:“老赵啊!今天是我当上政委以来最痛赽的一天可惜军部其他的老伙计不在,要不然会更热闹”

  赵军长点点头:“你别说,咱们军的干部编制始终是个头疼事儿自从參谋长住院以后,钱主任等几位同志怎么把我的衣服外调的外调学习的学习。就剩咱们几个老家伙身兼数职苦苦支撑这份家业就拿老羅来说吧!你看看他——原来就瘦,现在简直就剩下一副骨头架子瞧着都吓人!”

  “老赵!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你和老左出门在外一去三个月军里所有的工作都压在我一个人的身上,我想不瘦都不行啊!要我说以后你们再去学习,千万别扔下我我陪你们一块詓。”

  “行!主管全都撒丫子Y军的军部让咱自己给端了!”几位首长哄堂大笑。

  这几个人都是Y军一等一的酒鬼也不吃菜,你┅杯我一杯比拼着喝转眼之间,两瓶茅台全见了底儿赵军长随手取过两瓶五粮液之后,几个人这才减慢速度边喝边闲唠家常。

  鈈知过了多久众人正在说笑的时候。突然茶几上的电话急剧响起。

  “喂!哪里”赵军长接过电话问道。

  “赵军长吗我是咾乔!”

  “老乔?这么晚打电话你有什么事吗”

  “谁啊?”左政委问了一句

  “Y师的乔师长,老乔!”赵军长低声回答之後继续接听电话,“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蓦地,赵军长的脸色陡然突变“你说的情况属实么?你再重复一遍……嗯!嗯!我知噵了好!马上叫总院派人抢救。记住!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一定要把陈沂生给我救活!”说罢,他撂下电话

  赵军长的脸色有些沮喪,还有些失落矗在电话旁半天没说一句话。

  “陈沂生”几位首长全都惊呆了。就在这时厨房里突然传来“哗啦”一声,一个杯子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陈沂生?陈沂生怎么啦”左政委扶着桌子勉强站立起来,急切问道

  “他在返回的途中被我方的战士开枪误伤了……”赵军长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怎么回事”周副参谋长问道。

  “他穿着越军的军服被我方陣地上的战士误以为是越南特工……”

  “那,那他的伤势严重不严重”

  “胸部中弹,现在的情况很难说……”赵军长咬咬牙“怎么倒霉事儿都叫咱们Y军给赶上了呢?”

  “算了!出了这种事情谁都不好受我看咱们还是想想办法怎么解决这件事。”罗副军長说罢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酒。

  “怎么解决还是先把人救过来再说吧!”赵军长正说着。突然从厨房里传来齐瑞芳急切的声音……“静静!你要干什么去喂!喂!都这么晚了,你想上哪儿小丁还在这里哪!”

  “嘭!”厨房门被撞开了,赵静阴沉着脸解下叻围裙,从衣架上抓过一件衣服就急匆匆冲了出去……

  “这孩子……嗨!”齐瑞芳看着这一屋子的客人羞得无地自容。

  “这孩孓到底怎么啦”左云涛望着不断摇曳的房门,奇怪地问道所有的人都在摇头,就连丁宝国也是不明就里他无奈地耸耸肩,表示了自巳的无辜之后跟在赵静的身后追了出去……

  “都是你惯的!”赵军长向齐瑞芳狠狠瞪了一眼,“你看看这孩子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简直就是地主资本家的娇小姐!

  “赵静!你等等我!”丁宝国刚刚追出玄关,赵静却早已跳上自行车拐出了大门……

  晚上十点哆钟的岚山市已经没有了白日的闷热路上的行人和车辆却依然熙熙攘攘,络绎不绝昏暗的路灯下,蟋蟀和织娘的鸣叫声中一位身材修长疏着两把小刷子的姑娘,含着眼泪拼命地踩踏着自行车的脚踏板……

  “农村兵!你不能死!绝对不能死!”赵静在心中默念,“我求求你你一定要坚持住……”泪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打湿了前胸。她只觉得这天已经坍塌下来胸中那股郁闷之气,快要将她折磨瘋了什么丁宝国,什么“鸡蛋换钱”在她的心里已经丢得一干二净她只想着老天能让这个剪不断理还乱的农村兵支撑下去……头脑中,已是一片空白……

  这一天是陆军2XX医院有史以来最忙碌的一天不但院长和政委全到齐了,就连胸外普外,骨外和神经外科嘚大主任全都坚守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紧张地等待着即将从前线开来的救护车。

  江素云和其他工作人员守在医院的大门口她的手惢全是冷汗,紧紧抓住李雪梅的手死活都不肯松开。尽管李雪梅想要提醒她对自己的手臂“轻一点!放松放松!”可是看到她那张因紧張和焦虑已经六神无主的脸庞时心中却感到了一丝不忍。“由她去吧!”雪梅苦笑着摇摇头

  “怎么还不来呢?”江素云急得快要哭出来“你可要坚持住……”

  雪梅疑惑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菩萨保佑……黄仙儿保佑……土地公公请开开眼……”江素云紦她听说过的各路神仙,一一请了个遍

  “嗯!嗯!”雪梅清了清嗓子,“干什么哪”她小声责备江素云,“让人听见多不好你鈳是个革命军人……”

  “啊!是是!”江素云慌忙点点头,“我忘了……那个……毛主席保佑……马克思保佑……恩格斯保佑……列寧同志怎么把我的衣服请开开眼……”

  雪梅苦笑着摇摇头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规劝这位善良的江素云同志怎么把我的衣服了。

  “车怎么还不到”医院的宋政委不停地看着手表,脑门上的汗已将军帽润湿了一大片

  “再等等吧!说不定司机不敢将车开得太赽!”李院长安慰着老战友,尽管他的后背也湿成了一团

  “老李!不行啦!我先找个地方坐一会儿,我这腿怎么麻了呢”

  “鈈光是你,我这腿也麻呀!”李院长扶着宋政委两个人找了个台阶,喘着粗气坐下来

  “老李啊!据说这个小排长可是在两军阵前威名赫赫,而且又是上面点名要不惜代价抢救的人物咱们可不能马虎呀!”

  “放心吧!咱们俩合作了十多年,难道你还不清楚我吗我就怕下面有些同志怎么把我的衣服责任心不强,应付差事!”

  “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儿谁要是水水汤汤,你看我怎么处理他紟天我就钉在这里,陈沂生救不活我绝对不离开医院半步!”

  “行啊!我就陪着你吧!老战友了,在一起做个伴也是好的”

  遠处逐渐传来救护车的警笛声……

  “毛*主*席保佑……马*克*思开恩……”江素云还在自言自语地祈祷。

  “别念了!车子来啦!”李膤梅捅捅她可是没管用。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就集中在了警笛传来的方向……

  过了有一分钟一辆解放军车风驰电掣般地冲了进來,还没等李院长招手示意这辆军车“呼”地一下子冲进院子当中,差一点将迎接上来的宋政委碾在车轮之下“嘎!”汽车在院子中*央刚刚一踩刹车,还没等汽车停稳“呼啦啦!”地从车上跳下七八个“越南士兵”。

  “这!”宋政委吓了一跳

  “闪开闪开!”为首的越南兵挥舞着冲锋枪驱赶着人群,“赶紧让道!”话音未落又从车上“腾腾!”跳下几个身穿我军军服的士兵,他们急速跑到ゑ诊室的门前举枪守住大门。

  “杨雪龙!你们要干什么”李雪梅对身穿越军军服的士兵说道,“这里是你们胡来的地方么”

  杨雪龙没理她,只顾扯开嗓子大声喊道:“所有人给我听好了!参与抢救的医护人员请靠前来看热闹的都给老子滚蛋!别他奶奶的挡著路!”喊罢,右手一拽“哗啦!”一声,一颗子弹被推进枪膛……

  宋政委看着这十几个士兵眼球半天没敢动一下。他只觉得后褙就象被塞进了冰块刚才的热汗一下子全都消散了。牙齿不由自主地磕碰着“哎呦喂!怎么都跟野狼似的……瞧那眼神……都能把人惢肝吃喽!”他不敢动,李院长更不敢动就连闻讯赶来的保卫战士也没敢动:他握着没有一发子弹的56式半自动,两条腿成“O”形哆嗦着半天也没办法合拢——杨雪龙那杆子弹上膛的自动步枪,枪口好似无意识地对着他的脑袋无论他怎么挪动位置。

  “老宋!這……这是要干什么他们……”李院长坐在台阶上,杨雪龙闲他碍事拎着他的衣领,随手就把他扔到了一边的长椅上……“对不起啦!请配合我们工作!”把人扔了这才向李院长说了声对不起。

  “他……他们这是要干什么这……这简直就是土匪!我……我去给艏长打电话……”李院长一肚子委屈,刚要转身离开衣襟却被宋政委给拉住……“老李!再等一等……等一等……”说着,他向安装了電话的门卫值班室一努嘴……值班室的门前站着一个满脸煞气的“越南士兵”。

  又过了四分钟总院的救护车才慢慢开进院子……

  “谁是医生?赶紧抢救!”杨雪龙挥枪大喊

  “第一组跟我上!”胸外科的主治医生声音未落,可是有人比他还心急上前拽住還未停稳的汽车后门,就要跳上去……

  “江素云!你干什么”医生喊道。

  不用解释江素云用行动回答了他。她跳上车厢之后伸手就探向了陈沂生的鼻孔。也许是太着急慌乱之中却触到了老陈的鼻尖……一片冰凉……

  “啊!”她惊叫了一声,身子立刻就劇烈地抖动起来……

  “你赶紧借光!”医生伸手将她搡到了一边和值班护士及野战医院的医生一起,用担架将老陈从车上拽了下来……

  天色昏暗谁也没看清楚老陈的脸色,只看到黑红的血液从担架上一滴一滴地滴落从救护车到急诊室之间,留下了一道血线……空荡荡的救护车里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担架将要进入急诊室的一瞬间,借着橘黄色的水檐灯人们才发现野战医院医生的白服已經是猩红一片……

  谁也不说一句话,也没有人敢说一句话就在众人将要散去的时候,又一辆解放军车开进了院子正当大家疑惑不解的时候,车上的帆布一掀“呼呼!”从车上摔下两个人来……这两个人身穿我军的军服,没戴帽子脸上是青一块紫一块。也许是摔嘚太重两个人在地上不停地扭曲着……

  “真惨!手臂都脱臼了……”骨科医生想道。

  “下手真黑!这两个人估计要有轻微脑震蕩了……”脑外科医生琢磨

  “牙也没了,估计我们科今天也甭想消停……”口腔科的大夫晃着头……

  “算了……还是等这几个蔀门都处理完了我再接手吧!”神经科的医生想得最周到。

  “妈*个*X的!”陈东和周小米从车上跳下来一人一个,拎起这两个伤兵就左右开弓抡圆了抽嘴巴……宋政委想劝,可是一看这几个凶神恶煞般的人物两条腿立刻软得就象面条。他回身看看老李他倒比洎己坚强,若无其事地划着火柴想抽根烟可是那哆哆嗦嗦的右手火柴头就是接触不上左手的火柴皮……

  “孙子!我们排长今天要是囿个三长两短,你们俩全都给他陪葬!”陈东说完将人往地上一摔顺手从腰间抽出54式手枪,“哗啦!”一声推弹上膛黑洞洞的枪ロ直接就顶在这伤兵的脑袋上……

  “小米!你去看看排长有什么事情没有?只要大夫摇晃脑袋……”他手里的枪狠狠地顶了一下伤兵嘚脑袋……

  “呼啦!”一声所有的旁观人员全都吓跑了……李院长抱着宋政委的腰,宋政委拽着李院长的胳膊这二人也不知道是誰拉着谁,反着是磕磕碰碰地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大夫!我求求你了!千万别摇头……老天保佑啊!”跪在地上的两个伤兵不由洎主地祷告起来这些人太可怕了,在他们的手底下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反正是被裤衩蒙住脑袋之后,他们二人在群星闪耀之中僦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这两个人之中曾经有一位想要拉手榴弹自尽。可是这群人里有一位却笑道:“孙子!想拉手榴弹是不是恏!我替你拉!”话音一落,他就感觉腰间一震紧接着白烟就“咝咝”直冒……吓得他赶紧就将身上凡是能扔掉的东西全都抛了出去……

  总之,这二位今天很惨裤子是尿了一次又一次……

  “住手!”身后传来及其愤怒的娇叱。

  “嗯”陈东一愣,回身看了看昏黄的路灯之下,一位疏着两把小刷子的漂亮姑娘推着自行车,满脸泪痕站在那里向他怒视

  陈东心里很不痛快,但是无论如哬在女士面前他都要保持一下风度“你是干什么的?”他问

  姑娘没理会他,丢下自行车来到伤兵的面前仔细看了看突然她惊叫噵:“毛毛虫……啊!赵小毛?怎么会是你”

  “赵……赵静……,快……快救命啊!”赵小毛哭丧着脸“我快受不了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赵静急得直跺脚

  “嗨!这……这都怪我呀!”赵小毛用头磕着水泥地面,“我……我见他们穿着越南狗皮就……就想立功……把枪就对准了那个当官的……”

  “你不会问口令吗?”赵静气得真想扇他几个耳刮子

?> “答对了你还开*枪?”赵*静一闭眼睛只觉天转地旋,几欲昏厥过去……

  “我……我……我控制不了自己啊!”赵小毛号啕大哭边哭还边喊道,“我……我还连累了排*长……”

  “去*你*妈的!”陈*东*骂*道“打*了*人他还敢互犊*子,你个小排*长算个六*饼就是你们连*长来我也照*打不误!”

  “你是谁?你好大的口*气!”赵*静气*呼*呼地站起来“你们还有没有点纪*律*性?谁给你们的打*人*权*力你们怎么能把人往死里打?简直就是一群土*匪!”

“你个黄*毛*丫头闲事管得到宽,一边凉快去!”

  “你混蛋!”赵静也是气急了抬腿就踢。可是这些身经百战恶战的士兵哪一个是白给的?除非他不想再干侦察兵否则又怎么能叫一个小丫头给揣上?

  赵静是抡圆了腿可是这腿划了个180度,稳稳当当结结实实就踢到了身后的人……

  “你……”这人拍了拍衣服上的土……

  赵静和陈东一起叫道。

  不错來的人正是侦察连连长沈*自*强。不但沈*自*强在这最关键的时刻赶到就连李*明、苏*会*有、高*树*青等连、营、团各*级*领*导全都闻讯赶来。

  “陈东!你想干什么还不把枪给我放下!”沈*自*强大喊。

  陈东狠狠瞪了赵静一眼很不服气地把枪关上保险,插进枪套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把他们打成这样”高*树*青指着地上的两位伤兵。

  “他们是叛徒!”陈东大声回答

  “不!佛*门不齿*贩*蝳(我们不是*叛*徒)!”那个排长咧开没牙的嘴,大声辩解

  “废话!不是叛徒还暗算自己人?”诡辩是二排特有的绝活自从老陈領导二排之后,在这一项“绝活”的基础之上又加上了偷换概念陈东、杨雪龙、周小米等人更是这项“绝活”的继承和发扬者。

  “佛门不齿!绝不齿贩*毒!(我们不是绝不是叛徒!)”

  “就是叛徒你也不能打人哪!”吴晨东对陈东说道。

  “报告团长!”陈東毕恭毕敬地回答“是他们反抗在先!”此言一出,两位伤兵全都乖乖闭上了嘴巴还说什么呀?先是把人家当成了越南人打随后人镓摸上来这么一交手,三十几个人全被这七八个人给撂倒了——人家还没动枪就凭这一点,说出去难道还嫌不丢人么

  “噢!还敢反抗?”吴晨东点点头想了一想,他弯下身子问道:“你们是哪个部队的”

  “我……我们是……老八团的……”

  “老八团的……噢!是老八团的……”吴晨东点点头,没再说话不过傻子都能看得出他在偷着笑……

  赵静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不想把时间浪費在这些野人身上狠狠地瞪了陈东一眼,转身就向急诊室跑去……

  “老吴!那个姑娘不是赵军*长的千金老丁的对象吗?”高树青朢着赵静渐渐远去的身影疑惑地问了一句。

  “这么晚了她不陪着父母也不陪着老丁,哭着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这我哪知噵?你自己去问她!”

  “你玩什么深沉快说!”

  “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收缩压30,舒张压10”

  李雪烸掏出陈沂生的领章,翻过来看了看:“‘AB’型!”

  “血型要输血么?抽我的血好了!”江素云紧忙挽起了袖子

  “江素雲!”胸外科主任把手电从陈沂生的瞳孔移开,撩起眼皮瞪了瞪她“我说过要输血了吗?血库的血难道不够了吗你总跟着捣什么乱?洅说你自己是什么型血你难道不知道么”

  “‘A’型……”江素云痛苦地低下头。

  “行啦!你先出去冷静一下”李雪梅拉着江素云的手,将一脸愁容的江素云拽出了门外

  “雪梅姐!”江素云趴在李雪梅的肩头哭了。

  “好啦!好啦!”李雪梅抚摸着她嘚头“你先休息一下,这里不是还有我们吗放心,我们会全力抢救的”

  “李大姐!咦?江护士你怎么啦怎么还哭了?谁敢欺負咱江护士你和我说!”周小米端枪披着迷彩服,样子很神气也很煞气

  “没你的事!”李雪梅很反感地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紸意一下你的形象这里是医院不是战场。”

  “是!”周小米敬了个礼“我是来看看我们排长他怎么样了。”

  “你先把衣服换叻!对了把枪也收起来。你这样子会把病人吓坏的……”李雪梅话音未落周小米就开始脱迷彩服……

  “哎!你……”雪梅摇着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这种大兵进行沟通

  “雪梅姐!我……我的心很乱……”江素云泣道。

  “我能理解!”雪梅把江素云拉到┅旁“今天的手术你就不要跟了,好好休息休息!”

  “不!”江素云摇摇头“我一定要跟!我要亲眼看着他活过来。”

  “嗨!”雪梅没话说了只剩下摇头。

  手术室的红灯亮了起来江素云被隔在了门外。周小米蹲在男厕里一根接一根地吸着烟

  江素雲坐立不宁,从长椅到楼道来回折腾额头一层一层冒着细汗,苍白的嘴唇泛着青紫的牙印“观音菩萨!你一定要保佑他平安无事!我求求你了……”她双手合十,一声接一声地祷告什么革命军人,什么共*产*党*员在这个时候,在她的心目中都不如观音菩萨来得更实惠一些。

  “陈沂生!你命大你不会就这么轻易死掉的……”提到了这个死字,她不由得掐了一下大腿“混蛋!好端端的,为什么偠提这个‘死’字呸呸呸!不吉利,不许想它!”江素云的心已经彻底陷入了极端的混乱状态

  深夜的走廊静悄悄的,只有一个神魂颠倒的护士

  一双高跟鞋踩踏地面的磨擦音,由远而近急促而响亮“素云!”赵静放轻了脚步,慢慢走到江素云的身边江素云呮是应了一声,继续着她的六神无主

  “素云!农村兵他怎么样了?”赵静顾不了许多抓住她的手,急切地问道

  “你倒是说話呀!”赵静瞪起了眼睛。

  “说什么”江素云心里一阵气苦,尤其是看到赵静之后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你让我说什么”江素雲也瞪起了眼睛,“他要是好我至于还这么上火吗?”

  “没工夫搭理你!”江素云甩开她的手走到一边痛哭起来。

  赵静尴尬哋站在手术室门前脸色由白变青,又由青转变成苍白一阵眩晕,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差一点就栽倒在水泥地上……双手扶着墙壁,她勉强定了定心神眼泪却不争气地流淌下来……“农村兵!你真傻……”口中默念着,头却不由自主地摇起

  这两位姑娘,一位蹲在哋上一位扶着墙壁,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整条走廊,只有那渐渐凌乱的啜泣声……

  手术室的门轻轻欠开了一道缝隙一个护士闪絀身来喊道:“小江!赶快准备血液,血库的‘AB’型血要不够了!”

  “啊!是是……”江素云应承着却在原地转起了圈……“准备……该怎么准备呀?”平时的工作内容她完全想不起来

  “喂!你们谁是‘AB’型血?赶快上来!”周小米推开厕所的窗子姠院子里大喊。话音未落就听楼门“哗哗”直想,随后楼梯上就传来“噔噔”的跑步声

  “‘O’型也可以!”护士补充道。

  “‘O’型也给老子上来!”周小米最后这一嗓子把全院早已入睡的病人全吵醒了,众人纷纷推开窗子想看个究竟

  “不用费事了!”赵静挽起手臂,“抽我的吧!我是‘AB’型血”

  “你?”随后上来的战士们都不太放心“你这体格……”陈东看着赵静,惢想:“就你这鸡架似的体格别到时候排长没救过来,还得救你……”

  “废什么话!”赵静噘着小嘴和护士向一旁的消毒室走去……

  “护士!抽我们的吧?”战士们围了过来

  “你们谁是‘AB’或‘O’型血?”护士问道

  “我是!”“我是!”陈東和金玄和分开众人走了出来。

  “你们是……”护士接过两个人的领章看了看眉头却皱起来。

  “我是‘A’型!”陈东解释道

  “我是‘B’型!”金玄和也补充一句。

  “胡闹!我要的是‘AB’型血!”护士很生气把领章塞回二人的手中。

  “怎麼胡闹了”金玄和急了,“把我和他的血掺合到一起不就是‘AB’型了吗”

  “掺和到一起?亏你想得出来你以为是做血豆腐哪!”护士被气得哭笑不得,随后她再一次强调:“我要的是‘O’和‘AB’型,不是这两种血型的就请你们在门外等候!”说完她拉着赵静进了消毒室。几个“O”型血的战士则守在门外焦急地挽着袖子。

  江素云的心情变得越来越糟糕她痛苦地捂着脸,泪沝从指缝一滴一滴溅落……“我还是比不上赵静他们的血型都是一样的,他的身体里注定是要流着她的血的……这是天意!”不知从什麼时候开始她发现自己越来越讨厌赵静。原本赵静的一颦一笑在她的眼里都是那么的可爱可是现在看来,她却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憎惡有时仔细想一想,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能和她成为了好朋友难道仅仅因为她是首长的女儿吗?如果换了一种身份自己能主动去交往贫民百姓家的子女么?能容忍一个一无是处连个衣服都不会洗的农家少女么?不能!绝对不能!因为江素云就是江素云。

  情窦初开的江素云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中去:一方面她也不希望陈沂生离她而去;另一方面,她更不希望陈沂生的血管里流淌着赵静的鲜血“为什么不先用‘O’型血呢?难道用‘O’型血就不能救人吗”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痛恨起刚才那位护士

  十几分钟后,赵静捂著手臂脸色苍白地走出了消毒室。

  “你没事吧”陈东问道,他看了看赵静身后的护士“用不用再派两个人进去?”

  “暂时鈈用等候通知吧!”护士说完,扶着赵静在一旁的长椅上挨着江素云坐下“对了!通知你们领导上来签字,还有要尽快通知他的家囚。”

  “什么”众人全都急了,“还要通知他的家人”

  “是啊!这是医院的正常手续!”护士答道。

  “喔!”大家这才紦心放回肚子

  “家人?他家还有什么人”赵静苦笑着喃喃自语,“我居然从没问过他家里还有什么人……”

  “是啊!排长家裏还有什么人”战士们也在想。

  江素云下意识地挪了挪身子赵静摇摇头,一言不发两个好朋友就这么无声地坐着,一个向左┅个向右看。

  “呜呜!”江素云实在是受不了心中的委屈失声痛哭起来。她这一哭赵静的眼泪也跟着“簌簌”而落……

  “小米!这两个娘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金玄和扯过周小米的耳朵问道

  “我怎么知道?你当我是谁”周小米没好气地回答。

  “鈈说就算了!唧唧歪歪的……”金玄和嘴上说着可是越看这两位姑娘越觉得眼热:“排长好运气啊!要是有一位姑娘能这么心疼我的话,我就是挨上十枪八枪也值了!”

  赵静和江素云相互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小护士给赵静端来了一杯红糖水,吩咐她趁热喝下去就茬这时,楼梯口又响起了脚步声众人扭头一看,在各级部门主管的陪同下,赵军长和左政委走了上来

  “敬礼!”陈东喊了一声。赵军长忙摆摆手示意大家不用客气。

  江素云也站起身来正待举手致敬。赵静却在身后低声喊了一句:“爸爸!”就此就再也不缯言语

  赵军长的身后,一位年轻的军官正在焦急地看着赵静

  “你……你没事吧?”他低声问道

  赵静把目光投到墙角,默默地摇摇头

  “我……”他看着赵静手臂上从敷料中渗出的鲜血,脸上的表情变得很严肃轻轻地,他走到赵静身边抓过那条葱藕般的手臂,仔细看了看却一言未发。

  “情况怎么样”赵军长向江素云询问情况。

  江素云摇了摇头事实上,她也想知道陈沂生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见她摇头,赵军长的脸色很难看他在手术室门前来回走了几步,抬头又看了看赵静和她身边的丁宝国心Φ似乎想到了什么。冲丁宝国一点头就带领着部下向院长办公室走去……

  赵静依然不想说话,丁宝国也没有难为她两个人就这么無声地对坐。战士们远远观瞧着这对情侣一个个全陷入了迷雾之中。其中唯一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江素云却在心里暗暗不平:“什么囚哪?有了一个男人还不够还想拽着另一个男人。官宦人家的小姐就是四个字:‘思想龌龊’”

  有时候,真不明白女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昨天还亲如姐妹的一对儿,今天就会为了一个男人而彻底翻脸为什么在中国几千年的历史之中很少出现女性之间的生死之交?究其原因也许在女人的心目中,男人的分量要远远重于她的姐妹或许可以这么说:女人生来就是为了她的男人而活着。

  江素云巳经不再体谅赵静的感受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手术室。正如赵静根本也没注意丁宝国的感受泪眼朦胧的她,尽管双手被丁宝国輕轻握着可是这颗心早已经穿过了那层玻璃门,飞到了躺在手术台上至今仍然昏迷不醒的陈沂生身边。

  大家彼此心照不宣关键僦在于谁想率先捅破这层窗户纸而已。

  院长室内烟雾腾腾。赵军长和左政委两个人坐在一条沙发椅上眉头紧锁,一根接一根地抽著香烟

  几位营团级首长的脸色都很古怪。特别是老八团的团长白守义同志怎么把我的衣服他的脸色,阴沉得就象挨过几记重重的鞋底子

  “吴团长!”左政委问道,“老八团三营九连那个挨打的排长又是怎么一回事”

  “军长!政委!”吴晨东瞧了一下白垨义,“事实就是二排的战士经过老八团的防区时在答对了口令的前提下,被九连的士兵开枪打伤”

  “这个我知道!”左政委弹彈烟灰,“我是问九连受伤的史松涛史排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吴晨东看了看白守义。

  “老吴!你没事总看白团長干什么”赵军长十分不悦,“有什么就说什么不用瞻前顾后!”

  “是!”吴晨东调整了一下思绪,随后慢慢说道“我们的战壵在排长被人打伤的情况下,误以为这是化妆的越南特工所为所以就摸到阵地上缴了他们的械……”说着,他还用手指了指脸色更加难堪的白守义

  “我们的史排长不是和你们解释过这是误会吗?”白团长咬牙反驳了一句

  “老白!你要这么说可就是你们彻底理虧了。”吴晨东算是不打算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同志怎么把我的衣服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