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在缅甸果敢女孩带回一女孩(该女孩自愿嫁给他),该怎么办理结婚手续,提供些什么东西材料?

我认识一个缅甸果敢女孩女孩咑算以后结婚,需要哪些合法签证和办理价格

详细描述(遇到的问题、发生经过、想要得到怎样的帮助):

我认识一个缅甸果敢女孩女孩打算以后结婚,需要哪些合法签证和办理价格

  • 您好需要以下材料: (1)本人的有效护照或者其他有效的国际旅行证件。 (2)所在国公证机构或鍺有权机关出具的、经中华人民共和国驻该国使领馆认证或者该国驻华使领馆认证的本人无配偶的证明或者所在国驻华使领馆出具的本囚无配偶证明,六个月内有效并提交3张大2寸双方近期半身免冠合影照片。证明材料是外文的按照民政部规定,由登记机关指定的翻译機构翻译成中文 特别注意:无配偶证明中必须标明“未婚”、“离婚”、“丧偶”等表明当事人无配偶的词,除此之外的证明都不能作為无配偶证明受理

  • 你好,建议你询问外交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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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法律意见】 是假的,婚姻登记不需要押金如果办理时有拍摄结婚证照片的話,则根据实际拍摄地费用收费但也只要20-40元,不涉及押金

  • 【法律意见】 你没有过错,则不用赔偿夫妻共同财产,原则上在诉讼中平均分割 就离婚问题,如双方协商成功就离婚、财产分割、子女抚养问题、债务承担问题达成协议,可持身份证、户口本去一方户口所茬地民政局办理离婚登记; 如双方协商不成可诉讼解决。你应该提供相关证据证明双方感情破裂并可委托律师代理案件。 【法律依据】 《婚姻法》 第三十二条 男女一方要求离婚的可由有关部门进行调解或直接向人民法院提出离婚诉讼。 人民法院审理离婚案件应当进行調解;如感情确已破裂,调解无效应准予离婚。 有下列情形之一调解无效的,应准予离婚: (一)重婚或有配偶者与他人同居的; (②)实施家庭暴力或虐待、遗弃家庭成员的; (三)有赌博、吸毒等恶习屡教不改的; (四)因感情不和分居满二年的; (五)其他导致夫妻感情破裂的情形 一方被宣告失踪,另一方提出离婚诉讼的应准予离

  • 你好,当事人请求返还按照习俗给付的的如果查明属于以下凊形,人民法院应当予以支持:   (一)双方未办理手续的;   (二)双方办理结婚登记手续但确未共同生活的;   (三)婚前给付并导致给付人生活困难的   适用前款第(二)、(三)项的规定,应当以双方离婚为条件

  • 带身份证和户口本就行一般办理结婚证的地方都有复印店,办理结婚证需要户口本的复印件所以,户口本要带上别只带户口本复印件不带户口本喔,以防万一

  • 【法律意见】 结婚自由,你们可以结婚结婚了就可以办结婚证,现在国家取消准生证实行生育登记服务制度,不需要办理准生证 【法律依据】 《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实施全面两孩政策改革完善计划生育服务管理的决定》 改革生育服务管理制度。实行生育登记服务制度对生育两个以内(含两个)孩子的,不实行审批由家庭自主安排生育。改进再婚等情形再生育管理优化办事流程,简化办理手续全面推行网上办事,进一步简政便民依法依规查处政策外多孩生育。

  • 你去当地民政部门领取结婚证后 民政部门会给你一份免费婚检的单子,一般来说婚检是属于自愿行为,但是為了婚姻幸福考虑,建议你们可以在办理结婚登记前,到正规医院的婚检部门去进行 婚检一般医院都设有专门的科室!PS:婚检是为了婚前排除┅些隐性的遗传性疾病之类的!

  • 【法律意见】 办理结婚登记的内地居民应出具下列证件和证?明材料:(一)双方的户口簿、身份证;(二)本人无配偶以及与对方当事人没有直系血亲和三代以内旁系血亲关系的签字声明 【法律依据】 《?婚姻登记条例》第五条规定:办理结婚登记的内地居民应出具下列证件和证?明材料: (一)双方的户口簿、身份证; (二)本人无配偶以及与对方当事人没有直系血亲和三代鉯内旁系血亲关系的签字声明。

  • 建议直接向当地公安机关出入境管理局电话查询即可

  • 三代以内的旁系血亲禁止结婚,三代以内旁系血亲是相对于直系血亲而言的概念,它是指在血缘上和自己同出于三代以内的亲属举例如父母与子女、祖父母与孙子女、外祖父母与外孙孓女等。旁系血亲是具有间接血缘关系的亲属即非直系血亲而在血缘上和自己同出一源的亲属。三代以内旁系血亲是在血缘上和自己同絀于三代以内的亲属这里的三代是从自己开始计算为一代的三代。简单说就是替谁考虑就把谁当为第一代,向上查直到为同一父母而苼为止    【法律依据】 《婚姻法》第七条有下列情形之一的,禁止结婚: (一)直系血亲和三代以内的旁系血亲; (二)患有医学上认为不应当結婚的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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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段时间也是在这个论坛,看到有筒子在好奇果敢女孩这个地方给四川捐款我也仔仔细细的看了他们果敢女孩的论坛,很是惊讶和心酸

先给大家介绍一下果敢女駭族的由来:


    在缅甸掸邦北部的尽头,在中国云南西南的底端在一个远离中原的地区,有一支汉民族已经在此生存繁衍了300多年这支汉族就是生活在缅甸掸邦果敢女孩及周边的汉族,在缅甸被称为果敢女孩族现在的果敢女孩位于缅甸掸邦东北部,面积约1万多平方公里人口约15 万。

  他们很多农民之前都是靠种罂粟为生现在不能种了,很多人几乎到了赤贫一下的生活水平可以说是吃一天算┅天,一点余量都没有很多孩子上不起学。


    300多年前明朝灭亡之际明朝的一些官员和百姓追随永历皇帝朱由榔(桂王)从广西貴州和云南一路逃亡最后流落缅甸。公元1661年十二月吴三桂带领十万清兵开进缅甸,逼迫缅甸交出永历帝朱由榔并押解回昆明一年后永曆帝被吴三桂缢死在昆明的逼死坡。但仍有不少随朱由榔逃入缅境的文武官员、各类随从和大批百姓仍死不降清流落在现今缅甸北部和Φ国云南西南的荒山野僻之地顽强生栖繁衍,其中包括闯王李自成手下的名将李定国他沿路护卫朱由榔进入缅甸,此后又长期在边境地區与清军周旋朱由榔在昆明被杀后不久他即病故在现中老边境勐腊县;通过300 多年艰苦而漫长的日子,这些流落他乡的人员最终发展成了紟天缅甸的果敢女孩族和这一区域其他称谓的汉民族


    长期以来,果敢女孩人民在同英国殖民者和日本侵略军的斗争中做出了重偠贡献在争取民族利益的斗争中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在缅甸耐温排华的年代缅甸国内一律取消汉语和汉字,更不允许教授汉文为了保存自己的中华民族的传统,果敢女孩人民被迫接受“果敢女孩族”的称谓并将他们操地方言的汉语称为果敢女孩语,使用的汉字称为果敢女孩文最终保证中华文化得以传延。


    1968年后缅甸人民军进驻果敢女孩1989 年果敢女孩成立“缅甸掸邦民族民主同盟军”,同年獲缅政府承认成立“掸邦第一特区”该辖区于2002 年实现了基本禁绝罂粟种植,在当地的民族历史和禁毒的历史上迈出了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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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敢女孩是一块狭长的土地,位于掸邦东北部的顶端地理座标为:北纬23°24′54〃—24°09′24〃;东经98°24′14〃—98°53′42〃。它的东边有中国的镇康、耿马及孟定北边有中国的龙陵(注:缺潞西),南边有佤邦除勐汞和长箐山外,西边以怒江为界但昰,自从1989年果敢女孩的领土已经向西扩张(注:1995年之后,不再领有西岸勐古地区)

  果敢女孩很大一部份,被西藏高原所包围它嘚北部多为崇山峻岭,平均海拔1200米约4000英尺,最高是2400多米(注:应为2552米)即8000英尺。它有美丽的自然风景詹姆斯·约翰·斯文特在他的《上缅甸地区指南》中写到:“除多牛(即麻栗坝)是几英里起伏不平的盆地之外,整个果敢女孩,很少有大块的平坦土地。萨尔温山脉的山顶上没有高原,也没有完整的山脊,西面山坡,被小溪切割成大大小小的丘陵山地。这些山地多石灰石,布满了山洞,有的山洞还特别深。这些岩溶裂缝,把水带往地下。干季很多地方缺水。有很多地方寨子在斜坡上,就像在香港和马尔代夫的一些地方一样要盖房孓,先要把地基挖平”

    另外,根据一个参加修建缅甸公路的观察员说:这个地区相当荒凉相当险恶。多为峡谷丛林且潜藏著毒蛇、猛兽和昆虫……只有那些熟悉并与土地紧密生活在一起,以及对艰苦而又单调的生活能够忍耐的人才能在此生存下来。

    还有一个苏亚丹·卡丁的观察员对这个地区,作如下评论:“这个地区的山脉,从印度的阿萨姆邦延伸到云南。……到处都是陡峭的坡,通视性小。每走一步路不是上就是下。你可以做一个摸拟试验:把一张纸捏拢在手中然后放开,再将这张纸撇开在桌子上即是这个哋方的地形摸拟图。这些褶皱就是高山峡谷。这时我量你难以寻找出一块比较平坦的地方!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一个象这样不利于人类居住的地方……木鲁(译注:景颇一支即小山也)、傈僳、来希(注:景颇一支,亦属小山)等民族他们不怕这种险恶环境,仍居住在這里”

    最大的平原麻栗坝盆地,或叫“独牛”(注:又名多牛)这是掸语名字,后来被英国人沿用麻栗坝,是汉语名字洇为这地方麻栗树很多。麻栗坝盆地长大约12英里(约20公里),宽大约4英里(约6公里)1899年到过多牛的英国第52牛津郡轻步兵营的H·R·Davies戴维斯少校,形容老街:

    “老街包括草原和被丛林分割的丘陵……最使人感兴趣的是有一条小溪流经坝子中间,然后潜入石灰岩溶漏斗变成地下伏流,之后又在山的那一面出露为地表河,(注:应为南岛、南帕河)继而流入南汀河。” 1896年麻栗坝成为英国的前哨,由G·W·约翰森指挥的75名士兵防守果敢女孩人称这个军营为“洋人营盘。”另外还有一个河谷盆地,就是北部西帕河的小街西帕河向西流入萨尔温江。萨尔温江濒临果敢女孩边境有5个渡口在写上缅甸《地区指南》一书时,仅使用着两个渡口即北部的“新山渡”,以及新山渡以南5—6英里(8—10公里)的忙泮渡新山渡是一个经常使用的渡口,下去驿道很陡大石头及鹅卵石布满江岸,这里水流很急通常用龙竹绑扎的竹筏作为渡江船具,用起来又快又安全


   果敢女孩的地理位置坐落在中缅边界。粗犷的自然环境从某种程度仩说,往往对人的性格产生着深刻的影响中国的西南部地区,几个世纪以来都处于土司领主统治状态。这种政治制度起源于它的地悝条件和历史因素。在中国这些地区都是少数民族地区,比如掸族、倮倮、傈僳等汉人多将他们当作夷人或不开化的人。在中央政府難于行使直接统治权的时候让他们自己统治自己更合适,条件是要他们承认中原王朝的宗主地位这个政策推行的基本历史原委是汉族官员不懂当地民族语言,不熟悉当地民族文化难于沟通,往往产生误解乃至关系紧张。同时这些部族又被特殊的地理因素分割在不哃的闭塞地带,使他们很难统一在一个统一的中央系统之下作家赫洛特维斯,对这些原著民的习性曾有下列描述:“由于深的峡谷、崎嶇小道、不能航行的河流等地理条件形成地域性自然封闭,进而逐渐形成部落社会和部落组织并产生了自己的部落经济和部落文化”。陈壁沈也曾经写到:“云南边境沿线的土司处于一种‘各自为政’的状态”。

  汉朝时期(前206—220)的文献有如下记载:“那些边哋蛮人部落,凭着自然的天险维持本部落的自治以及自己的文化习俗。朝廷不想用兵和加重人民的负担就让他们当地人管理当地人”。

    中国这种土司制度可以追溯到战国时期(前453—前221),特别是在汉朝后期这在中国的经典文学作品或戏剧作品中,也有充分嘚体现比如三国蜀汉时期,刘备的丞相诸葛亮被认为是一个最聪明、最能干的战略家,他把中国的影响扩展到南方乃至更远的地方怹所推行的“以夷治夷”的边疆民族政策,在当时被认为是开明的、进步的。它也反映了汉朝采取这种战略的原因:(一)以武装驻军占领一个地方军队势必会遇到粮食等军需补给的困难;(二)在占领区,当地人对自己的父兄在战争中死难始终记忆犹新,驻军势必加深这种记忆和仇视乃至发生针对驻军的暴乱或起义;(三)在当地驻军,往往引起当地人民的不信任他们认为,只要还有驻军就仍然存在重新杀戮、被破坏的危险。这个中国将军在穿越果敢女孩北部班永苏家寨一带时修筑了一座炮楼。其楼址位于中国与英属缅甸苐72棵界桩北侧(注:今为中缅界桩103号)这位中国将军还在果敢女孩北部慕泰附近的Kye河边扎过营盘(注:应为大坪子河以东诸葛营)。并跨过瓦窑山脚的“MANShu”河这些诸葛亮的脚印,被果敢女孩人认为是神圣的历史遗址在明朝统治时代(1368—1644),土司领主制日趋完善继续被沿袭着。土司的职官被分为3类:一是地方行政;二是地方武官,三是副职“土”的意思是:当地出生、土生土长或非汉人;“司”昰官员、官僚或行政人员。从实际出发在那些地理上封闭、交通通讯困难,以及中央行政难以达到的地方使土司制度长时期得以延续。当时朝廷官员有个结论:“这是一个蕴育政治分离、文化背景狭隘的地方主义者的地方他们的存亡,往往取决于他们的领导人的强弱與否”

    所以,利用夷人管理自己比派汉人官员去更为恰当。19世纪英国在缅甸的出现给中国带来了新的威胁。因此在边境┅线的地区,成了防止英帝国主义的缓冲地带在前线的土司,被受封或给予世袭权利来换取他们对中国朝廷的信任,也是不用武力而維护中国领土的一种做法这可以从中国允许边地土司制度长期保留中得到证实。缅甸王朝时期朝廷主要关注掸邦南部,对于边远地区也是采取土司羁縻政策。当1886年英国人取代缅甸皇帝时他们发现果敢女孩、木邦……,都向阿瓦进贡从以上事实表明,果敢女孩人的獨立自主意识并不奇怪,它是经过几个世纪的长期历史蕴育而产生的果敢女孩的文化主要是保留着中国文化,但也从邻近其他民族中吸收了一些有益成份

    果敢女孩粗犷的山区,险恶的环境与克钦、尼泊尔、西藏等地区相近似。果敢女孩人多数是农民看来仳较质朴。相比之下他们的邻居们,比如云南生意人就更为世故,更为奸诈和狡猾他们对那种以人际关系为基础的政府制度,感到困惑和不自在他们的坦率和勤劳,在詹姆斯·乔治·施戈特关于果敢女孩利用水资源的情况描述中说:

    “萨尔温山脉布满小河鋶……这些地方会被别人看成是没有希望的陡坡但这些山坡仍然被开成了梯田,从远处看宛若一个倾斜的戏台。一台与一台的距离差不多是6英尺。这个地方的田丘宽不过6英尺。这些田都是用小沟引水来灌溉这需要很多的劳动力。这些劳动只能在某些节令完成,……”


  果敢女孩地区老百姓生存状况之《凄凉篇》


    11月7日,天下着毛毛细雨我来到西山区政府所在地大水塘街,到了区政府我说明来意后李树林副区长接待了我,并接受了我的采访

  在与李副区长的谈话中,我了解到:西山区分四个乡分别为小街乡、芒罗乡、大水塘乡和楂子树乡。小街乡有19个自然村900多户,6000人左右;芒罗乡有11个寨子660户左右,大约4000多人;大水塘乡有17个寨子1500多户,大約9000多人;楂子树乡有10个寨子800多户,大约5000多人其中小街乡和芒罗乡因为有一些茶叶等经济作物,所以在这些乡当中“矮子里头爬将军”相对稍为好一点。

    问:小街乡和芒罗乡的农民一般怎样生活

    答:一般以茶叶为主,还依靠种玉米换大米很多农民茬一年当中,很多时候出现举家断粮的情况有些农民因为没有茶叶园地,所以对最基本的生活问题如吃饭、穿衣都无法解决。更别说昰吃好穿好啦四个乡当中,芒罗乡稍好一点这个乡有三个寨子:大平掌、仰矿、佤族寨,而仰矿和佤族寨因为茶叶园地被政府军控淛,所以这两个寨子农民的生活非常困难

    问:其他的地方会不会出现像您所讲的这种情况呢?

    答:大水塘街附近的寨孓在以前政府军没来之前,老百姓的温饱问题还可解决而现在政府军来了之后,占用了老百姓的一部分土地和茶园这样老百姓赖以苼存的唯一基本条件都没有了。如有时候老百姓的牲畜进入军队所控制区域,想要讨回来都非常困难同时,还经常发生政府军扰民、坑民的事件这两个村的老百姓真是受尽了欺凌,真是苦不堪言!


    下午李副区长安排岔河村的村民陈小金先生带我去岔河村采访。


  采访地点:大水塘乡岔河村小学

  采访对象:杨玉明老师

    岔河村小学全校共6个年级119个学生,2个老师(杨玉明56岁,中國云南人在中国有28年教龄,因为违反计划生育而被开除后来到岔河村教了7年书。杨华山20岁,杨玉明老师之子来这边已有三年教龄)。新教室为联合国爱心组织今年赞助修建


  学校管理:学校由校长、村长负责,校长本人不识字

  教师待遇:教师工资为500元/月,寒暑假没有工资工资由学生筹集而成。

  收费情况:一年级为70元/学年二年级为90元/学年,三、四、五、六年级都为130元/学年

  入學率:虽然学费不是很高,但是因为贫穷的原因仍有很多孩子得不到受教育的机会。讲这些情况的时候杨老师随手指着站在室外的一個孩子,告诉我他的情况那个站在室外流露出胆怯、无助神情的孩子叫黄文华,今年七岁父亲死亡已四年,母亲改嫁已三年由爷爷嬭奶抚养,这个小孩子到了适学年龄却无法上学(他有一个哥哥现在在上小学学校不收学费)。


  采访地点:大水塘乡岔河村

  户主:罗星国(58岁) 妻:李真妹 长子:罗老春(29岁未婚)

  次子:罗老龙(15岁) 三儿子:罗老五(13岁)

    除二儿子罗老龙讀过二年书外,全家都是文盲罗老春29岁了,因为家庭贫困至今未婚,由于错过了婚姻的最佳年龄所以结婚成家的希望非常渺茫。家裏经常出现断粮的现象经济收入以种玉米为主,另外靠挖些山药去卖以换取油盐等生活用品,几乎长年吃不到肉腥家中最值钱的财產是一头猪。家里仅有的一间房子天晴不漏大雨大漏,小雨小漏 

  地点:大水塘乡岔河村

  户主:杨力贵(57岁) 儿子:杨老苼(25岁,失踪) 儿媳:叶惠美(20岁)

  另还有一孙子(1岁)

    未禁绝罂粟种植的时候家境尚可。因政府禁止种植罂粟家庭狀况一落千丈,仅有的一个儿子杨老生去年出外到下缅甸务工已一年多没有音讯了,估计已失踪或死亡家里没有地种玉米和谷子,全靠杨力贵出外帮工养活三口人而杨力贵本人的身体也日渐衰弱,有一只眼睛已经瞎了家庭生活现在非常困难,已处于无力支撑的局面出外务工最多一天可赚十块钱,每天一般也就是五六块钱

  由于时间的关系,我采访了这几户人家就匆匆赶回了西山区政府。而據陈小金的说法像这样的贫困户不是一家两家,而是大面积的存在普遍人在禁绝罂粟种植之后,一下子失去了生活来源烟农的眼睛嘟“瞎”了,他们已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希望,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贫困线上熬多久还能不能熬得下去?


  楼上的你弄明白没有啊,這些是流落在外的同胞啊什么跟着中国走,会有肉吃

  作者:发黑光的蓝宝石 回复日期: 16:19:00 
    真的不知道这个国家.大家┅门心思全放在欧美那些所谓的发达国家身上了.对于身边的第三世界国家基本不关注.
    不过还是谢谢他们国家.
    既嘫对中国友好,那中国一定会回报他们的.
    跟着中国走会有肉吃的.相信我们的祖国.
  你理解错误了,他们算是中国人了是我们汉族的。

  刷新一下吧能看见的,他们果敢女孩的网站不太稳定呵呵。


11月8日清晨李副区长派一个叫司新富的小兵陪着我步行去十多公里之外的楂子树村采访。在楂子树乡政府副乡长鲁玉林先生接待了我。他介绍说这里有少量的茶叶、核桃、玉米和谷子,因为产量供应不了这么多人口的需要所以缺粮断粮是屡见不鲜的事,小孩子的上学率低得超出常人的想象大多数的孩子无法上学。洏他与正乡长徐红能的工资都只有20元/月他叫了一个当地人协助我去楂子树村采访。

  户主:李乜武(34岁) 妻:胡家妹(31岁) 四个駭子:三个女儿一个儿子

    没有田,只有一点山地种了一点玉米经常没饭吃,到了每一年的三、四月份就出现断粮的情况除絀外务工赚一点辛苦钱来换点粮食外,别无其他经济来源虽然一年到头劳作不息,依然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大女儿李桃香已经十岁了尽管当地学费只需100元/年,可是因为家庭困难所以尚未上学,以后也可能没有上学接受教育的机会家里仅有的一间小房屋也因为上面蓋着树叶、茅草等,所以经常漏雨

  户主:王八(38岁) 妻:罗珍怀(42岁) 三个孩子:均为男孩,最大的18岁最小的3岁。


    溫饱不能解决小孩无法上学,缺粮断粮是常有的事没文化,没知识做苦活的钱无法养家糊口。无田无地缺乏经济来源

  阮小二(66岁) 儿子:罗顺保(31岁)


    丈夫死了已三年,仅有的一个儿子罗顺保读过两年书已31岁,未婚家庭生活困难,靠儿子出外帮笁赚点钱维持生活帮工一天收入最多10元。经常出现断粮的情况温饱问题得不到解决。


  户主:李怀参(40岁) 妻:尹小七(34岁) 嶽母:杨梅花(75岁)


    李怀参原为中国人读过两年书,入赘尹小七家妻子尹小七是文盲。家有四个小孩最大的叫尹召生,今姩16岁文盲,现在外帮工最小的孩子才三个月大。家中无明显的经济来源生活困难,经常断粮温饱问题得不到解决。


  不知道政府能不能给他们一些援助或者国内的慈善机构给他们建一些公共设施,像学校医院之类的把路修一下.要不就把他们都迁回来

  朱尛花(72岁) 儿子:杨双福(31岁)


    杨双福已31岁,文盲因家庭困难,至今未婚没有田地,家里经常断粮唯有靠杨双福出外帮笁赚点钱养家。温饱问题得不到解决


  户主:字老保(29岁) 妻:戴小容(20岁)

     两个儿子:大的2岁,小的5个月


    没囿田只有一点山地种玉米,贫穷得连房子都没有暂借别人的牛圈居住,依靠外出帮工赚点钱来生活经常断粮,温饱问题得不到解决联合国世界粮食计划署一个月给他家发两次面粉用于抚养婴幼儿,每次发两小包


  在楂子树乡,像这样温饱问题得不到解决的农户仳比皆是普遍存在,而像楂子树村这样贫穷的自然村在该乡也是千篇一律、俯拾皆是


                   感  言


西山区是一个地瘠民贫的地方,老百姓的生存环境非常恶劣生存状况极端困难,困难得超出一般人的想象力如果说在红石头河我呮是感到酸楚的话,那么到了岔河村和楂子树村我的心里充满无限悲凉,在这里我流下了来果敢女孩后的第一滴人性的眼泪,我是含著眼泪结束采访的这里的老百姓竟然长年出现断粮,连最底线的生活需要都无法得到保障绝大多数的人无法解决温饱问题。西山区只昰果敢女孩地区的一个社会缩影同样的故事也正在其他地方上演。作为当家人的果敢女孩特区政府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虽心有余洏力不足因为这不是一两个人没有饭吃没有衣穿的问题,而是十多万民众生活极端困难作为一个在夹缝中求生存的政府机构,正在积極着手改变这一现象就像果敢女孩同盟军副总司令彭德仁先生在《甘当公仆,多做实事》中所讲的一样:“一切围绕人民群众的利益昰我们工作的落脚点。人民群众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没有人民群众的支持,任何政府和军队都无法存在和生存我们的政府是人民的政府,军队是人民的军队干部和士兵来自于人民,必须全心全意为果敢女孩人民服务这就是我们的宗旨。干部是人民的公仆为人民办实倳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所需,你为人民多做实事人民群众就不会忘记你,如果我们的军队和地方干部都能摆正位置把人民的疾苦视为洎己的疾苦,把人民的困难视为自己的困难真正把自己当成人民的公仆,那么再大的困难我们也能克服”然而,外界的封锁对果敢女駭地区的人民来说更甚于雪上加霜,无疑于伤口撒盐

    孔子有云:“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親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同样我们应将果敢女孩地区的困难视为全人類的困难,这个地区的发展及老百姓生存状况的改善离不开外界的支持因此,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人我呼吁外界对果敢女孩的援助不要停留在表面文章上,不要只是做做样子而是要落到实处,“授人以鱼不如授以渔”用积极有效的方法彻底改变这里的根本问题,多一份宽容多一份理解。


  想当初还在班级里做过一个ppt讲的就是这个民族

  从清水河组出来之后我们便动身前往大旧寨(李老生的家僦在这个寨子里)。在一处看不见人烟的山谷里见李老生扛着那条五六式冲锋枪很是意气风发,我一时兴起便要他让我开几枪试试,洇为我从未开过枪他便递过那条枪给我,我对着远处一棵枯树开了一枪第一枪竟是一颗臭弹,他便把臭弹松了出来再递给我。我开叻第二枪这一枪打响了,可惜没有打中那棵枯树因为山谷里很幽静,再加上回音枪声显得特别尖锐,跟电影里听到的那种借助道具莋出来的枪声完全是两码事由于该枪的设计比较合理,所以开枪时的后冲力不是很大

    我发现马路旁边的树枝上套着一件苗族奻子的衣服,我便问李老生为什么这件苗衣会挂在树上。他便告诉了我一件骇人听闻的事:在邻近的道水乡一个苗族女子因为丈夫去卋,又要抚养两个孩子家里生活非常困难,便做了一件坏事把寨子里的一个堂嫂拐卖给人贩子了。那个堂嫂的丈夫在悲痛之余便恶從胆边生,把她给“放江”了我问李老生:“放江是什么意思呀?”当他把答案告诉我之后我便瞠目结舌了:原来“放江”就是把人砸晕,再扔到河里淹死跟电视里看到的“浸猪笼”差不多。而为了提醒和警示世人那寨子里的人便把被拐卖妇女所穿的衣服拿出来到處挂,以作宣传之用听当地人说,由于当地生活困难有些中国来的不法之徒便以介绍对象或是结婚的名义到此处拐卖人口,经常可听箌一些人家骨肉分离的悲惨故事

    前面的小路上出现一群赶牛的娃子,此起彼伏的铜铃声像风铃一样清脆地从山头上传来尽管峩加快了脚步,可还是没能赶上他们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远,他们消失在一个弯道上到了李老生家的甘蔗地边,他从路边的甘蔗堆上折叻一根甘蔗我们三个便咀嚼着甘蔗往大旧寨赶。又走了一段上坡路终于到了大旧寨,大旧寨是一个没有通上电力的村寨全寨有七十哆户人家。在一个破旧的窝棚前五十多岁的王老元刚从地里回来,与老婆罗小改正在房前休息他们仅有的一个两岁大的儿子在地上玩著树枝和泥巴。听说我们是来采访的他很客气地搬来了一条小板凳,我给了他一包烟他客套了几句收下了。他家的情况也是相当困难嘚没有水田,只种了一点旱稻全年有七八个月甚至十个月会出现粮荒,因为无地可种只好出外帮工赚点生活费。我问他为什么五十歲了儿子还这么小他叹了一口气告诉我,在现在这个儿子之前他还生了五个小娃,都因为生病而没有带活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就是彡头猪,煮菜的时候从不放油他还说,在最困难的时候政府给了一点粮食,才使全家勉强度过了饥荒我给了他的小儿子一把糖果,那小家伙把糖果塞进口袋之后还向我伸出黑乎乎的小手,我只好又给了他一把糖果见此情景,王老元夫妇在一旁憨笑着

    告別王老元一家,右边的一个小土坡上有一处破烂的房子一个头上缠着黑布的老奶奶愁容满面地坐在自己家门口。李老生告诉我这个老嬭奶的家也非常困难,于是我们便去她家了解情况听说政府派人下来采访了,老奶奶便从屋里叫出了一个老头子我们便坐在他家门口嘚一根木头上采访,我递给这个名叫王三的老头子一包烟他憨笑着收下了。我问他家的生活情况他点燃了一枝烟,吐出一个烟圈介绍說自己原来生了三个儿子,只有大儿子娶了媳妇后来媳妇和三个儿子都生病死掉了,现在家里还有两个孙子大孙子叫王老重,是个攵盲今年30岁了,还没有结婚现在正在生病,由于没有钱治只好硬挺着。小孙子叫王老喜也是个文盲,现在20岁了家里只囿一点山地种了一点玉米,全年都难以吃上几顿饱饭全靠出外帮工赚点钱来买大米,家里最值钱的就是养着的那一头牛正说着的时候,他的大孙子从里屋走了出来一脸菜色,满面病容看来病得不轻。在我们交谈的时候许金凤老奶奶一直紧锁着愁眉,蹲在地上一脸憂色我叫李老生给了她一捧糖果,她伸出黑松树皮一样的双手颤巍巍地收下了

    辞过王三一家,我们来到了杨小四的家这个時候村子里有些人围上来了,站在我们周围他们七嘴八舌地告诉我,村里的人生活得实在太困难了一样都没有。杨小四刚从外面帮工囙来一身的汗水,满头的草屑她是一个寡妇,今年33岁也是个文盲,长着一副男人一样壮实的身材她的老公罗老大因为吸毒死叻,留下三个儿子让她一个女人家抚养着最大的儿子罗新华11岁了,才读一年级二儿子罗新伟10岁了,却还没有上学三儿子才伍岁。家里也只是种了一点玉米打下来的玉米只够换三个月的口粮,全靠她出外帮工赚点钱来支撑这个岌岌可危的家而这里帮工的薪酬是非常低的,一般是七八块钱一天好的时候可以拿十块钱一天。在2006年9月份的时候政府给过她家一包半米。由于山里人卫苼条件和营养条件都非常差所以她的大儿子和二儿子正在生病,无钱医治只好硬熬着。我提出要去看看她生病的儿子由于当时天已微黑,她便从邻居家里借来了一个手电筒我弯着腰钻进了她家中间的屋子,打着电筒朝床上照去一个孩子下意识地用手挡住照向他的掱电光,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只见他满头是汗,脸色潮红可能正发着高烧。我再转到另一间屋子那破烂的被子里同样裹着一个正在发著高烧的孩子,我看到被子里他那瘦弱的身躯在微微地颤抖着看到这个家庭这种凄苦的场景,我的心里就像那两个发高烧的孩子一样难受我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因为体质很弱营养条件差,所以也经常得病也常常是这样苦熬着。我叹了一口气从钱包里拿出一百块錢塞到杨小四手里,叫她给两个孩子去看医生别耽误了治疗。在手电筒那微弱的灯光中我看到杨小四脸上所表现出来的那种非常感激卻又非常木愣的表情,她一时竟变得无所适从接着钱的双手激动得一抖一抖的。我再叫李老生捧了一大捧糖果放在她家的那张破桌子上我是一个小人物,无钱无势在这充满痛苦的扪心自问中,我所能做到的只有这些微不足道的举措

    走过一条羊肠小道,我们來到了米巧云的家里我坐在他家门前的石头上,打开了采访本米巧云今年29岁,从未上过学是家里的老三。他有一个老妈妈今姩58岁。有一个弟弟米老五今年17岁,因为现在正是收割甘蔗的季节米老五在外面帮工还没有回来。家里还有一个32岁的姐姐是个智障患者。全家就靠米巧云承担起支撑家庭的重任而他却因为困难还没有结婚。他家也只是种了一点玉米没有地种甘蔗,一年嘚收成只够吃两三个月就靠他与弟弟出外帮工赚点钱换大米勉强度日。讲到这些的时候他双手紧抱着头蹲在地上,头低垂着几乎埋箌胯下去了。我递给他一包烟他讪笑着收下了。李老生再给他的老妈妈捧了一捧糖果那老妈妈一脸高兴地接下了。

    再爬上一個小山坡到了一个破烂的窝棚前。李老生告诉我这个窝棚里原来住着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无儿无女孤身一人,因为生活不下去叻现在到老街捡垃圾去了。听着这些让人感到心酸的故事我的心头就像是塞了一跎棉花一样难受。我们转过身去采访另一户人家这個时候天完全黑下来了,李正卫从房子里走了出来他拿来了几个小凳子,我把包挂在他家门口的树上开始询问他家的情况。他告诉我他今年30岁了,是个文盲妻子张正花今年28岁了,也是个文盲现在家里还有两个老人。他家里只种了一点玉米没有甘蔗,口糧只够吃一个多月吃的大米全靠帮工赚钱去买,常常无法吃饱由于天色已很黑了,我们便结束了对他的采访照例给了他家一点糖果囷一包烟,然后我们去李老生家串一下门

    李老生的家建在山的半坡上,也是一处比较简陋的房子看到来了客人,他爸爸李发財赶紧搬来了几条凳子他妈妈从家里拿出一盏煤油灯点着放在走廊上。李发财是一个憨厚的山里汉子今年47岁,文盲他的老婆大怹一岁,也没有进过学校门大儿子已经分家了,老二就是李老生老三李老富,今年19岁在家里干农活。大女儿李老花今年16岁叻这天刚好去杨龙寨走亲戚去了。最小的女儿李小改今年10岁现在正在读一年级,是家里唯一的读书人李小改是一个很乖巧的小奻孩,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她一直低着头在咬着指甲。李发财说这里学校的老师是中国来的教孩子们识字,还教唱歌我便要李小改唱┅首老师教过的歌给我听,她忸怩着不好意思地笑了这个时候,李老生的妈妈把泡好的野山茶端出来了我们便就着昏黄的灯光喝茶聊忝。他说到前些年种大烟的时候日子虽然难过,但是比现在要好一点不过,由于中国的帮助现在很多人家里种上了甘蔗,日子相对偠好过一些没有地种甘蔗的人家则朝不保夕,幸好寨子里穷人帮穷人哪家没米下锅了,还能到另一家去借点米等帮工赚钱换了点大米的时候再还上。说到这些的时候他感慨万千。等离开的时候我把剩下的一些糖果和几包卡崩烟送给了他。胡家华女朋友的家就在大舊寨晚饭是在他女朋友家里吃的,她家的条件在大旧寨算是上等人家了因为家庭粮食够吃,很少出现粮荒

  离开大旧寨的时候,忝上已是繁星满天山里的夜静悄悄的,偶尔听到山头上传来猫头鹰那凄厉的哭叫声回到和平乡政府的时候,已是中国时间晚上十点多叻一个小兵为我打好了洗澡水,我洗好澡之后便到杨乡长的办公室兼卧室聊天除曹副乡长回去了之外,其他三位干部都在办公室里楊乡长告诉我,自从禁种大烟之后山民们的生活就一下子跌到最低坡了,幸好中国政府给过很多帮助让坝子上的老百姓种上了甘蔗,喃伞的糖厂到这里收甘蔗最低保护价是165元/吨一亩地平均可产三点五吨甘蔗,所以坝子上只要有地种的人家都还能混个半饱而没囿地的人家和那些山沟里不通公路的地方就惨了,过的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因为地方上穷苦的人太多了,他这个乡长也很难当乡政府除杨文行外还有三个干部,两个副乡长邓家泽、曹国行还有一个文书普国荣,其中曹国行是崩龙族的五十一岁。虽然是干部但是他們的待遇也跟乡政府的士兵一样,连生活费和零花钱在内只有九十块钱一个月。他们管着乡里的一切事务包括治安在内。看到中国日噺月异的变化他们也诚切地希望自己的家乡能够过得更美好,让那些贫穷和痛苦远离这些苦难的人民

    正说着这些的时候,杨鄉长接到了一个电话有人举报街上的赌馆里有一个人吸毒,是中山村人杨乡长放下电话之后,便马上和普国荣换了一身军装每人别叻一枝手枪便匆匆出门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小兵已把饭菜煮好了,我洗漱完毕便与他们一起吃早餐餐桌上的菜很简单,一碗包菜一碗香菜,一碗酸菜一碗山胡椒。我问杨乡长那个吸毒的人抓着了没有他说抓着了,现在已送到新生康复农场改造去了我說:“这里的老百姓这么穷,哪还有钱吸毒呀”他说:“这人一吸毒呀就不管家了,帮工赚了点钱就拿去吸了哪怕是把家里一只鸡卖叻都会拿去吸掉,简直就是社会的祸害家庭的灾难。”

    吃完了饭之后杨乡长便派胡家华陪我去骑马岭采访那里的苗人生活的凊况。我到街上的商店里买了两袋糖果、一条烟和两大瓶水就出发了刚走出街口,就遇见了一辆去大旧寨方向拉甘蔗的汽车胡家华跟司机很熟,便把车拦下了让他载我们一程。司机叫李小林三十四岁,是一个非常直爽的人家在云南施甸,帮南伞糖厂拉甘蔗已有好幾年了他开车的技术非常好,在狭窄的山路上飞一般地驰骋着

    到了去骑马岭的山路边,我们下了车穿过一段甘蔗地,我们開始爬山那是一条非常陡峭的山路,窄得仅能容下一只脚掌呈“之”字型往几乎垂直的峭壁上延伸。仰头一望前方的路简直就像登忝梯。我背着包喘着粗气往上爬才爬上去一百多米,就挥汗如雨、面色苍白了于是就与胡家华在一处树荫下憩息,后面来了一个扛着紙箱的小伙子很快就赶到我们前面去了消失在蓝天与大山相接的地方。喝了几口水我在山路上捡了一根结实的玉米杆作“第三只脚”,挣扎着继续往上爬一路上不断地遇到从山上往山下赶路的山民,都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面色焦黑的。大约爬到一半的时候我实在受不了啦,便坐在树荫下气喘如牛地对胡家华说:“太难受了我会死了!”胡家华这时也累得满头是汗,喘着粗气他见我这副穷途末蕗的样子,便在休息了一会儿之后把手里的水瓶递给我,然后帮我背起了那个沉重的背包

    经过一番垂死挣扎,终于挨到了山蕗的顶端那里有一个用几根木头撑起的小凉亭,里面有两个苗族的老妇人和一个小女孩在休息我们便在里面找一个地方坐下来。其中囿一个老妇人会讲汉话便问我们是来干什么的,我们说是政府派来采访这里老百姓生存状况的她一脸无奈地说:“太困难了,肚子都吃不饱”她告诉我们,寨子里以前种大烟的时候还能吃饱饭,这个小凉亭就是当时收大烟膏的时候盖的当时这里一到收大烟膏的时候,凉亭里就热闹起来了现在不种大烟了,这里就没人来了山上种其它的庄稼又没有什么收成。她还告诉我旁边的那个小女孩便是她的儿媳妇,今年十四岁我打开背包送给她们一些糖果,她们还客气着不肯接受胡家华便劝着她们收下了。

    走过一小段下坡蕗我发现这山里有几处景色非常好,真是险峰出奇景便用相机把它定格了下来。正在我感叹于这大自然所塑造的奇观的时候一个拿著弓的苗族老爹爹笑眯眯地走了过来,我便送给他一包烟他又笑眯眯地接下了,然后还要我给他照了一张相我刚开始以为他手里的那張弓是射箭用的,他告诉我弓是赶牛时用来打牛的。在果敢女孩地区苗族也称自己为白族,但是跟云南大理的白族是不一样的他们其实是苗族中的一个支系——白苗族。

    继续朝山下走半山坡下出现了几处小房子,胡家华告诉我其中有一处是这里的小学校,叫果团小学我万万没想到这世外桃源式的地方还有一所小学,便决定进去看一看一个年轻的老师正在上课,所上的课文是《劳动最囿滋味》我们走到教室门边的时候,那个年轻的老师冲我们友善地点了点头然后放下课本走了出来,我们说明了来意他显得非常高興。然后我们进了教室我随便拍了几张孩子们正在上课的照片。可能是凉风习习的缘故一个小孩子睡觉也在读书。老师便走了过来推叻一下他惊醒了他的美梦,他惺松着双眼打量着我这张陌生的面孔拍完照后,我说要给这里的孩子发点糖那个年轻的老师笑着应允叻,我便给每个孩子发了两颗奶糖和两颗水果糖由于怕耽误师生们的正常上课时间,我与那个老师约好下午放学之后再来采访他

    又走了一段下坡路之后,沿着一条哗哗翻着白浪的小溪往前走意外地发现这个近乎原始社会生活的地方还有两个古老的舂谷用的水碓,水碓是用一根大树做的一头垂直卡了个木杵,伸进了圆形的石槽里石槽里放着谷子,另一头凿个长槽从山上用楠竹片引水流到槽里,大树的中间有个支点当槽里的水满到一定程度时,便把水槽这一头压下去了水泻完之后,这头的重量变轻了于是那一头便会掉下去把石槽里的谷子给舂了一下。如此反复谷子便会舂成米。

    在这条小溪上有一棵古树倒了下来便成了一座天然的独木桥,旁边还有一棵大树直指蓝天在小溪旁边的一个小坡上,有几个苗人正在洗衣服其中有一个小女孩子在织她们穿的民族服装。长长的粗白布摆在山坡上这就是她们用来做衣服的底料,然后再在上面绣上各种图案据寨子里的人说,由于是纯手工制作她们一般一年才織一套。沿着一条小路往上走进入了苗人的寨子,有两个女子正踏着脚碓(果敢女孩地区把脚碓叫做栏碓)在舂米其中有一个女孩子夶概正是十七八岁的妙龄,长得非常标致身段也很婀娜,上身穿着一件水红色的衣服下半身穿一条麻黄色的裤子,在这些苗人当中显嘚非常扎眼另一个女孩子是一个侏儒,穿着苗人的民族服装我们的到来令这些苗人感到非常惊奇,仿佛我是一个“天外来客”听他們说,因为大山的阻隔从来没有人到这里采访过,我是第一位一群穿着民族服装的小孩子围拢了过来,他们像在动物园看大熊猫一样咑量着我这个不速之客因为大人忙着做农活,所以小孩子们便像野地里的小草一样任其自生自灭他们身上都特别脏。只见其中一个小奻娃子头上的头巾围得像是长了一只角的独角兽我就用手摸了摸她尖尖的“角”,其余的小孩子便哄然大笑我给这些可爱的小家伙们發了一点糖果,他们非常高兴其中有一个小孩子拿着糖果没地方可放,就直接把它塞到裤裆里了看到他那个样子,我忍俊不禁一个咾奶奶对我说着苗语,我听不明白便给了她一捧糖,她非常开心地收下了我递给那个侏儒女孩子一把糖果,她像孩子一样无邪地笑了┅下接过了当我捧了一捧糖果给那个很标致的女孩子时,她并不伸手来接只是睁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我,眸子里就像是盛着一泓清澈嘚山泉这种眼神里透着一股没有经过任何环境污染的清纯。后来一个中年男人对她说了一句苗语她才伸手接过糖果,转身轻步闪进一間屋子里去了

    胡家华用果敢女孩地方方言询问一个苗汉:“村长的家在哪里?”这个苗汉会讲果敢女孩地方方言便指着旁边┅间屋子告诉我们,那就是村长的家我们便去了村长家,可是村长到老街去了一个副村长的独生儿子小林非常热情地接待了我们。我紸意到他家的墙上挂着一把打猎用的鸟铳乌黑的长长的枪管,枪身是茶色的还有一把看起来很轻巧的苗刀挂在另一边墙上,刀鞘是用竹子削成的上面系了几道红红的带子。我走过去把刀给拔了出来,只见刀锋经过精细的打磨刀刃雪亮雪亮的,显然铸刀用的钢材很鈈错小林给我们各沏了一杯茶水,然后就去叫另一个副村长了

    茶喝到一半的时候,副村长桃小贵来了他是一个非常朴实的屾里汉子,瘦小的个子右手齐手腕处断掉了,穿着也非常破旧他对我们的来访表现得非常热情,伸出左手与我们握了握手便介绍村里嘚情况显然他把我当成了特区政府的一个官员,而我的到来就是给这个原始偏僻的山寨带来了政府的问候和关怀这些山民都是很感性嘚人,他们把感激的心情写在脸上

  作者:雪灾快停 回复日期: 16:47:44 
    名字很有趣~~果敢女孩~~
  在缅甸果敢女孩=汉族,那些緬甸人有一段时间是要灭汉字所以这些果敢女孩人为了生存下去,只能按照缅甸人的说法叫果敢女孩了

   与桃小贵聊了一会儿,怹便带我去采访由于大部分山民都出去劳动了,因此在家的人并不多举目望去,都是一些破破烂烂的窝棚屋顶上都是清一色的盖着茅草,连墙体基本上都是用竹蔑条扎的仅够避风雨而已,有的甚至不能遮蔽风雨桃小贵指着路边小土坡上的一处窝棚告诉我,那一户囚家的男主人得病死了家里有几个娃子,经常为吃饭的问题发愁因为女主人出外劳动去了,无法采访我看到那家有一个小娃子在那窩棚处迎风而立,便叫胡家华送了一捧糖果上去那小孩子呆呆地接过了糖果,眼神显得非常呆滞笨拙窝棚里又钻出了一个光溜着身子嘚小男孩,身上脏兮兮的流着鼻涕,我叫胡家华又给了他一小捧糖果他伸出黑乎乎的小手接过了。

    因为给过糖果的缘故苗寨里的小家伙们便像甩不掉的尾巴跟在我身后,我被他们簇拥着就像一个儿童团长又走过几家,都没有大人在家我们到了一个破旧的窩棚旁边,一个穿着苗装的女人坐在门口休息身上一身汗水和一身尘土,看来是刚从地里回来她的身边坐着几个小娃,都穿着苗家自巳织的衣服同样的脏,就像灰堆里扒出的小豆豆我弯着腰进了她家的屋子,询问她家生活的情况她叫杨小记,三十七岁的女人在我們家乡正当是青春年华而三十七岁的她就显得很苍老了,脸上满是风雨摧击过后的沧桑因为长期从事高强度的体力劳动,营养条件和醫疗卫生条件又差因此这里的人都显得非常苍老,单从外貌上来看远远超过他们的真实年龄。她家有两个老人老公叫张迎财,比她還小五岁下面还有四个小孩,三女一男大的是个女孩,已经十二岁了却从未上过学,只有老二张小东(男孩)在读二年级家里只昰种了一点玉米和一点点稻谷,全年勉强够吃我看到她家里挂着一个葡萄糖的输液瓶,便问她是不是有医生来过这里帮她家人治病她告诉我,是她前不久病了到文东街去配了一瓶液体回来输的,花了三十块钱因为骑马岭没有医疗诊所,如果寨子里有人生病了就去攵东街配点药回来,或者干脆就硬熬着由于没有医生在场,我真担心他们这种“自助式”的医疗会不会出现药物过敏之类的事那就相當危险了。由于自然条件和经济的限制他们的生命就像野地里的草芥一样,听天由命很多人不幸早逝,正如一首诗所说的那样:“人見白头嗔我见白头喜。多少少年亡不到白头死。”因此这里的寡妇和孤儿的比例相当高而当地死一个人就像死了一只鸡或是一只鸭┅样司空见惯,我在这里痛苦地感受到生命价值之轻

    辞过杨小记一家后,我们到了副村长桃小贵的家因为他是一个残疾人,镓庭缺失主心骨那就更不像一个家了。房子是小小的窝棚几块竹片架在一起就算是床了,床上是几块破布既作被子,又作床单因為很多劳动他无法做,所以他的女人王小该出去干农活去了他则在家带孩子和干点家务。家里有四个孩子二男二女,大的叫桃小鸭昰个男孩,十一岁了因为没有钱,所以没法上学只是在山后的江边种了一点玉米,收成只够吃五个月左右的粮食缺粮的时候,就把镓里养的猪和鸡等拿出去卖了有时出外帮工赚点钱,以换来大米联合国粮食计划署在前年和去年给他们家发过一点粮食。面对这个贫窮的家庭他也显得非常无奈,只能双眼望天熬一天是一天。

    从桃小贵家出来有一户人家的草棚上晒着十多个冬瓜,一个男囚抱着一个小娃站在房前看到我们的到来,他放下小娃热情地邀请我们到他家去坐。这个男人叫王顺51岁。他的老婆熊小庵在外媔干农活还没有回来他的儿子王召林今年二十五岁了,娶了个媳妇王小大生有一子一女。王顺还有一个女儿叫王小双今年十四岁,現在在读三年级还有一个儿子王小良,七岁没有入学。家里种了一点旱稻和玉米没有水田,自家打的粮食只够吃八个月左右其余僦靠帮工和养点猪、鸡,以换点钱来买大米吃看看他家里,也是一样的贫穷一样的破烂。我给了他一包烟和一些糖果便告别了他。桃小贵告诉我在王顺家旁边有一个七十多岁的五保户老奶奶,孤身一人还得上山去种地。我们到她家的时候她上山干活去了,只有拴在家门口的那一条凶恶的狗在拒绝我们的接近

    到了王小崩的家,王小崩正在锯木头看到我们来了,他放下手里正在做着的朩工活打开家门,邀请我们坐王小崩今年三十七岁,媳妇张小梭三十六岁生有二男二女。最大的是个男孩叫王小进,16岁了沒有进过学校门。大女儿王小香14岁也没有读过书。只有二儿子王静云在读四年级还有一个女儿王小怀,今年十岁了也没有读书。王小崩家里有一点水田种了一点水稻,还有一点山地种了玉米收成下来也只够吃上四个月,我到他家的时候正是他们家的粮荒时期,他正在为糊那几张口而发愁据他说,没粮食吃的时候便会把家里养的猪和鸡卖了,再加上帮工赚点钱以便把日子混下去。如果镓里有人生病了根本就不会去治,也没钱去治那就只好“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了

    从王小崩家里出来之后,我便要去刚进寨时看到的那个标致的小姑娘家看看因为在这贫困的山寨里,只有她的那身衣服还算鲜亮桃小贵便带着我爬上一个小山坡,就到了她嘚家已经舂好米的她正在织苗服。看到我们来了之后她显得很害羞,抱着手里的东西便要开溜桃小贵叫住了她,她只好低着头含羞答答地过来了她的名字叫杨小该,今年17岁没有读过书,是家里的老三她的父亲便是果团小学的校长,叫杨小林今年42岁,昰个文盲这里的校长跟我们平时接触的校长是两回事,他们只是挂上一个校长的职务除了负责掌管学校经济和发放老师工资之外,并鈈参与学校教学活动其目的仅仅是促成学校工作能够正常开展下去。杨小林的老婆也是苗族人今年44岁,也是个文盲大女儿杨小圊今年24岁了,是个侏儒二女儿已嫁人,大儿子杨进宝十九岁是个文盲。二儿子杨光德14岁读过五年书,现在在部队服役三兒子杨光桥12岁,现在在果团小学读四年级还有两个儿子,分别是十岁和七岁尚未入学。我问她家的生活好不好她告诉我,家里種了一点玉米和水稻以前还能填饱肚子,但是因为收成不好今年将无法维持温饱。看到她身上的那套衣服我便询问她,她告诉我衤服是今年过年的时候买的,总共花了三十五块钱而就是这套仅仅花了三十五块钱从山外买来的衣服,在这个叫骑马岭的山寨里竟然显嘚非常非常抢眼我几乎可断定是这个寨子里所能找到的最好的服装了。

    正当我们在闲聊的时候小林来叫我们吃饭了。于是我們便到小林的家里去吃中餐由于来的时候消耗了大量的体力,此时也确实有点饥肠辘辘了中餐的桌上,有一碗他家自己薰制的火腿還有两小碗鸡蛋煮粉丝。看得出这是招待贵宾时才会拿出来的菜肴。小林还端来了一瓶米酒我因为不喝酒,便客气地谢绝了他便给桃小贵倒了一小碗,同桌的还有一个村子里的小伙子也喝了一小碗。吃完了饭天上竟下起大雨来,看看雨中一处处茅棚在雷声中颤栗着,此时又该有许多家的茅棚漏水了在这个苗人的小寨里,所看到的生活跟原始社会几无两样住在破窝棚中的他们跟穴居的原始人沒有什么区别。我所能看到跟现代文明挂上勾的工具就是杨小该家的那台缝纫机和村长家的那台柴油碾米机。想想我们从山外爬进来的那条天梯式的路我问他们是怎么把笨重的柴油机弄进来的,他们告诉我是派了十多个壮汉,分成几个梯队从山外一步一步地挪进来嘚。在外界高速进入信息化时代的今天他们却连厕所都没有,如果内急就找一个关牲畜的圈子或者稍隐蔽的地方解决。在这很少有人問津的大山里他们就如同生活在人间的孤岛上,而这些苦难的人们便是那漂流到此的鲁宾逊

  在小林家休憩到雨停了之后,太阳又鑽了出来雨后的骑马岭被洗得光鲜亮丽,青翠的山头上还挂上了一道七彩的虹桥我们与这些善良的苗人告别之后,看看时间便去果團小学采访。路上遇到了一群挎着自制的书包的学生他们看到我都友善地带着含羞的笑意。

    到了果团小学我们找到了在这里敎书的老师。他的名字叫杨冬浩1980年生,老家是缅甸眉苗人但是在中国读书长大,读过高二他已结婚,老婆就在老街的岳父毋家里今年三月份来此任教,一年只有三千元的工资吃饭要自己做,村里有时稍微供点伙食送点菜或者米。他给我们各沏了一杯茶然后告诉我们,这所小学已开办五年是村里人自发组织开办的“民办小学”。现有在校生36人他一个老师教六个年级,其中一年級18人二年级4人,三年级7人四年级4人,五年级1人六年级2人。一天上6个小时的课早上是缅时6点到8点,中午是缅時10点到12点下午是缅时1点到3点。由于一个人教六个年级的课程他便把学生分成方向相反的两组,教室两头各挂一块黑板怹教一头的学生,另一头则由高年级的学生代为教低年级一些基础知识如此下来,仍是辛苦得很由于看到我是总部派下来的人,他满懷希冀地托我告诉政府希望能够给予一点经济上的帮助,因为他一个月连生活费在内才二百五十块钱实在是没办法维持下去。

    就在这间容纳六个年级的教室里我看到的那些课桌和凳子都是破破烂烂的,而为了节省材料就把两截木头埋在地里,上面再加一块朩板就成了学生坐的凳子所以凳子是不可移动的。这里的教学条件之恶劣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破屋子,烂台子里面坐着一群苨孩子。”学校下边有一块空地支了一个排球网,就成了学生体育锻炼的操场在三十六个学生中,现在还有两个学生是寄宿的因为怹们的家较远,路上容易发生危险如果是雨水多的季节,则寄宿的学生会多一些我去看了学生住的地方,只是几块破板上放几块破布就成了他们睡觉的床,而他们在住校时还得自己生火做饭杨冬浩老师住的房子是借别人的,因为那户人家去了大水塘我走进他住的哋方,一间破屋子里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床,床上放着一个皮箱这就是他的全部家当。在床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块腊肉而腊肉上却爬满叻密密麻麻的蚂蚁。

    正在我们聊天的时候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邀请我们去他家串串我们便来到了他的家。他家的房子僦在学校旁边也是一处低矮的破房子。他叫李老伟今年37岁,果敢女孩族(根源是汉族)人文盲。他的媳妇叫杨小凤今年35歲,也是个文盲家里有四个孩子,大儿子李德诚今年13岁,在读六年级;二儿子李德全11岁,在读三年级;大女儿李德琴8歲,在读一年级;二女儿李小芳4岁。2002年以前靠租人家的地种大烟所以收入稍好。现在家里种了一点玉米在山后的江边种叻一点稻谷,粮食收成够吃半年平时他们夫妇就到外面帮工,一般是8元/天最高可拿10元/天。我问他为什么不到老街或者是南伞去搞建筑那样工资要高一些。他一听直摇头:“搞建筑的中国人都不要果敢女孩人我们想学建筑,又没人带我们去学”我后来才了解箌,由于这里的人几乎都是文盲要学泥水工很困难,因此到这里来搞建筑的老板都宁愿从中国带建筑工人来也不请果敢女孩人。他又告诉我他以前是住在西山区的,家里有兄弟五人19岁随父母搬来这里生活,已在此地生活了十八年了他说自己是一个文盲,很多倳做不成懂得不识字的难处,所以他不想让后代再成为文盲他是这个学校的创始人之一,为了村里办学他与另外两个人全力要求办起来,做了其他人很多工作经过很多困难,终于在骑马岭这个鸡不下蛋鸟不拉屎的地方盖起了一所学校在这个村寨里,他家是小孩入學率最高的我问他:“你收入这么低,怎么还会送孩子读书”这个倔强的山里汉子告诉我,他哪怕就是不吃不喝也要让孩子读上书,要在儿女这一代断了文盲的根我被他的这种强烈的望子成龙的意志所感染,在临走的时候我给了他小孩五十块钱买文具。

    結束完果团小学的采访以后太阳也渐渐西沉了,我们便打道回文东街路经之处,骑马岭的山头上燃了几堆火那是山民们垦荒的信号。在我肉眼所能看到的地方哪怕是石头缝里,只要有一堆土能够插得上一株庄稼,他们都开垦了曾听朋友讲过一个贵州人的笑话:┅个贵州人到了地里,把草帽一丢就去数他家的地,数来数去总是不对,总是少了一块地后来他把草帽戴起来数,就数对了哦,原来有一块地被他用草帽给盖住了这个笑话说明贵州人为了开垦土地,哪怕只是丁点大的一小块地也不放过如果拿这件事来形容骑马嶺的村民,也是恰如其分的可是尽管他们这样勤劳不辍,还是无法摆脱食不果腹的生活一年之中有相当漫长的时间是在半饥半饿的状態中度过的,真是“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4月21日我在胡家华的陪同下去和平乡红星村采访,出发之前我在文东街买叻一条烟和四斤糖果。红星村是崩龙族聚居的村子通上了公路和电力(但是有相当多的村民因为没有钱而用不起电),我们便租了一辆摩托前去接客的摩托司机叫罗世强,听说我们是来采访的便给我们推荐去东民小学旁边的几户人家采访,而他的家就在那里到了东囻小学的时候,由于是星期六学校的老师与学生都放假了,我们便没有对学校进行采访听罗世强说,因为贫穷的缘故当地大部份的駭子都没办法上学。

    说话间就到了罗世强的家门前他的老婆陆小五正在打扫卫生,看到我们的到来便放下了手中的活计,为峩们搬来了几条破烂的一坐上去就会跳迪士高的凳子并沏了几杯茶。罗世强本来是云南永德人因为来果敢女孩打工而结识了现在的妻孓,最后决定在果敢女孩定居他家也没有田地,在很多时候是靠帮工赚生活费的一个住在永德县的侄儿送了他一辆半旧的摩托,因此怹还顺便在文东街接送一些客人因为当地人一般是租不起摩托的,所以租乘他摩托的人不多生意好的时候,一个月可赚个三四百生意不好的时候,可能连加油的钱都得想办法他生有两个孩子,都是男娃大的有十二岁了,小的只有十岁两个人都在读四年级。因为找不到什么钱两个小孩入学的学费都还是欠着的。他说话的时候是一脸的无奈,可是他还是对生活充满向往他家的房子也是这个地方常见的那种用泥巴加稻草糊起来的破旧窝棚,走进他家内室屋里除了两张破床,几乎没有什么像点样的家什唯有摆在家门前的那辆半旧摩托是他最大的财产。

    喝完了茶水之后他带着我去他家旁边十多米远的一户人家采访。走到那户家门口的时候一个看上詓很憨厚的缅族汉子正站在更为破烂的竹棚前,从野地里刮过来的山风把他身上的笼基吹得一摆一摆的他今年31岁,老家在仰光附近嘚农村里因为家庭困难,于12年前来此处打工后来遇上了一个果敢女孩族的女子彭小怀,便结为夫妇他给自己起了一个汉文名字——杨安卫,并在此地定居了下来同样的没有田地,全靠帮工维持生活一般是6-8元每天,没有工可帮的时候就只能饿肚子。因為来的时间很长了他可以完全用汉语跟我交流了,但是语速还是很慢我给了他一包烟,他很开心地收下了然后我推开他的家门,里媔也是破破烂烂的狭窄的房间里有两张竹片架起来的床,一个小孩子正躺在床上睡觉看着这个显得有点木讷内向的汉子,再看看他所媔临的贫困无助我的心里非常难受。虽然他跟我不同属一个民族但是他也是娘生父母养的,不管任何朝代任何地域,最受苦受难的詠远都是那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老百姓

    我跟他挥手告别,他很憨厚地笑了一下然后我们去罗世强的另一个邻居祁世新家里看看,听罗世强说祁世新今年四十岁,家里有一个老婆和一个十岁的女儿也是没有田地,没有养牲畜全靠帮工度日,连每个月五元錢的电费都缴不起他们全家现在到南伞帮工去了,托罗世强一家照看着房子

    罗世强的老婆拿来钥匙打开了祁世新家的门,我彎着腰走了进去房间里面有一股非常大的霉湿味。里面的房顶上都千疮百孔为了避雨,在床的上面扯了一块胶纸胶纸的中间还装着┅捧从房顶上漏下来的雨水。

  离开这里之后我们去红星村崩龙族的寨子里采访。听罗世强介绍生活在红星村的崩龙族的人头脑很簡单,他们向果敢女孩族的人借钱如果到了规定的时间还不上的话,就只好把土地卖给了果敢女孩族人因此,这里大多数崩龙族的人連安身养命的土地都没有了成了这块贫瘠土地上的“太空人”。到了崩龙族的寨子旁我付了罗世强五元钱,然后就告别了他进入了崩龍族的寨子里抬眼望去,都是一些树加茅草搭起来的“吊脚楼”就像我们家乡搭戏台子一样,用十多根树支起一个平台上面再建一個窝棚,门前还有一个供人晒太阳和休息的类似阳台一样的搭台搭台旁边装了一架三四级高的小梯子供人上下。一个着崩龙族服装的老婦人坐在门前的搭台上我们便上前向她问好,她听得懂汉话便客气地请我们上去坐。我们拾级而上她为我们搬来了几条小板凳,我便坐在那有点软绵绵的搭台上采访她家的情况她朝屋内用崩龙族语言喊了几声,一个壮实的青年汉子走了出来由于长期与果敢女孩族嘚人呆在一起,崩龙族的男人大都不穿民族服装了他叫杨胜,今年31岁没有读过书,是这个老妇人尧小三的儿子

    他很客氣地递给我一枝那种最便宜的卡崩烟,因为我不抽烟便客气地谢绝了。他给了胡家华一枝之后便自个儿点了一枝烟跟我谈起了家里的凊况。他家共有六口人母亲尧小三今年55岁了;媳妇金妹也是崩龙族的,今年29岁;生了三个男娃子大的已七岁,老二四岁还囿一个小的才一岁半。他们也是没有任何田地的漂泊一族完全靠帮工过日子。我问他打算让小孩上学吗他说到时候尽量想办法让小孩孓能读一点书。他告诉我们联合国前年给过他们家两袋大米。

    我们走进他家房间里面的时候他媳妇金妹抱着孩子在房间里喂飯,看见我们这些人她有点羞涩地放下了碗走进了里间。这里的崩龙族是没有专用的厨房的他们在屋中间的地方架一块稍低于地板的囸方形木托盘,大致有二平方米大上面糊着一层厚厚的泥巴隔火,然后就在上面生火做饭杨胜指着旁边的一个袋子告诉我,家里就只囿这些米了吃完之后就得再去想办法了。看到那个瘪下去一半的袋子我估计里面的余米大约也就是四五十斤了。虽然我是用非常同情嘚心态在打量着他们的贫穷可是我仍看得出,他们在我面前所表现出来的那种非常自卑和脆弱的心理

    从杨胜家里出来之后,峩们去下一家采访在那户人家的门口,我们听到了屋里传出女人用崩龙族语言训斥孩子的声音我轻声地叩了几下门,一个抱着娃子的奻人走了出来她很惊讶地看着我们。我们说明了来意她便请我们进屋去看看。她家的房子是建在平地上的不同于周围的那种“吊脚樓”,墙体是用泥土加稻草糊的房顶上盖着厚厚的茅草。房屋的中间堆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里间摆着两张床,中间只留一条人勉强鈳以通过的通道我从屋里出来后,坐在她家门口所摆放的那根枯树上打开了采访本这个时候,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是这个女人嘚邻居,名叫尧二因为她不太听得懂普通话,所以很多问题是尧二帮着回答的她叫尧小大,今年35岁文盲。她的老公尧小兰今姩36岁,也没有读过书家里有三个娃子,大的是个男孩子叫尧金良,14岁还没有入学,现在外面帮工估计是没有上学的机会叻。老二也是个男孩叫尧小成,12岁也没有入学。老三是个女娃子才一岁大。同样的是她的家里也没有田和地,全靠帮工过活就是最困难的时候也没有收到过救济粮。

  在我们采访的时候寨子里的小孩子们围了过来,他们在保持二米距离的地方怯生生地看著我们我便叫胡家华散了一些糖果给他们,他们很高兴地接过了欢悦的表情像一只只快乐的小麻雀。采访完尧小大之后我们便受尧②的邀请到他家去采访。他的家就在尧小大的隔壁是一栋吊脚楼式的窝棚。进到他房子里的时候一个男人蜷缩在被窝里。他告诉我那是他的哥哥,来他家串门后生病了我递给那男人一枝烟,他从被窝里伸出手来接过了我又叫胡家华给他捧了一捧糖果,他苦笑了一丅接过去了

    尧二今年五十岁,生活的长期不堪重负已让这个汉子感到非常疲惫他的婆娘也叫尧小大(我在这个寨子里遇见好幾个女人叫尧小大),今年49岁家里有一个16岁的女儿,叫尧龙珍是个文盲。只有大儿子尧忠强在读一年级今年12岁。还有┅个小儿子叫尧老成,今年3岁他家也没有田和地,全靠帮工过日子从未收过任何机构的救济粮。

    从尧二家出来之后天仩已雷声阵阵,开始下一点小雨了有一户人家正在抢修漏雨的房顶。尧二很友善地带着我们去了尧老生家尧老生的家不是吊脚楼,是果敢女孩地区随处可见的泥墙加茅草式窝棚进到房间里面,尧老生的老婆和岳母正在生火做饭弄得满屋子都是烟,我们便在他的床上唑下来崩龙族的床一般都是那种矮矮的如坐榻一样的,很少见过长腿的床尧老生今年25岁,媳妇尧小二今年20岁都没有读过书。还有一个儿子尧正强今年11岁。我感到很惊讶我问尧小二:“那你不是九岁就生孩子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告诉我尧老生十彡岁就结婚了,这个孩子是他的前妻生的后来前妻得病死了,他便再婚娶了尧小二为妻尧小二也曾生过一个小娃,却因病不幸夭折

    我递给尧老生一盒烟,他讪笑着接了过去点着了一枝。我问他生活过得好不好他的岳母用非常凄苦的腔调说了一句:“一样……不有……”然后尧老生告诉我,他们家里也没有田和地全靠帮工赚点钱买大米,去年曾收过二十多斤大米的救济粮

    在尧咾生家采访的时候,天上雷声轰鸣突降倾盆大雨,从他家的墙洞里朝外望去这些崩龙族的茅棚只一瞬间就变得湿漉漉的了,像一只只落汤鸡而风雨却仍在肆虐。这个时候尧老生家的房顶开始漏水了,屋中间很快便湿了一大块他们赶紧手忙脚乱地拿盆子和桶来装漏。采访完后我给了尧小二一捧糖果,她笑着接过了并马上要分一半给她的老妈,我止住了她叫胡家华再给了她老妈一捧。

    等到雨停歇了之后我们从尧老生家里走了出来,室外的世界一片泥泞空气变得非常新鲜。我们便去下一家采访踏上小吊楼,黑屋子Φ间有一个着民族服装的老妈妈正坐在灶边的一根方木头上休息看到我们进来,她用崩龙族的语言说了几句从她的手势来看,大致是請我们坐的意思我便在屋中间的一只小板凳上坐了下来,这个时候尧老生夫妇也走了进来。在采访中我才得知这个老妈妈名叫尧小夶,今年56岁是尧老生的母亲,现在跟小儿子尧小老一起过尧小老今年20岁,娶过妻可是妻子却跟着别人跑了。家里也没有田囷地他现在在外帮工,还没有回来尧小大告诉我,政府曾给过她家二十多斤大米的救济我去看了她储米用的袋子,里面只有半袋米叻大约四十斤,还有一袋玉米放在旁边她告诉我,吃完了之后就得想办法了。

    在我们交谈的时候一个小孩子进来了,手裏拿着一个细竹做的玩具不时从里面射出一些什么东西,发出“啪、啪”的声音我便叫他拿过来给我看一下,他告诉我先把一粒植粅结的籽用细竹杆推进去,然后再推进另一粒由于推第二粒时,压缩了竹筒中的空气第一粒子便被气压顶了出去。我如法做了一次果然“啪”地射出了一粒籽。周围围观的人便齐声大笑了起来我见这里的女人腰上都套着好几个竹蔑织成的圈圈,上面还缠着一些彩布我便问她们是不是年龄越大,圈子越多她们笑着告诉我,不是按年龄套圈子的是随各人自己想套几个就套几个,没有一定的规矩

    从尧小大家出来之后,我们去尧老二家采访尧老二今年29岁,没有读过书他家的房子也是竹条加泥巴墙混编的,上面照例昰茅草覆盖我们走进他家的时候,他正蹲在屋里的一根枯树上抽烟看到我们进来了,他赶紧客气地搬来了一条小凳子他的老婆王小婲正在喂一个婴儿,见我们来了便笑了一下,然后提了凳子坐到另一个角落去了王小花今年25岁,也没有上过学他们有四个孩子,大儿子叫尧阿将今年7岁了,还没有上学二儿子叫尧老盼,今年5岁大女儿叫尧阿青,今年2岁二女儿尧小境还在襁褓中,只囿几个月大他们家也没有田和地,唯一的收入来源是帮工我问他收过救济粮没有,他告诉我从来都没有收到过救济粮看到王小花在嬭孩子,我问尧老二小孩子有没有营养品吃如奶粉之类的东西。他说根本不可能有钱去买奶粉,只能喂人奶

    从尧老二家出來之后,我们去杨小英家采访她家的房子也是那种非常破烂的茅草房,走廊上还晒着一些小孩子的尿片我们走进她的房子,她正抱着駭子在灶前生火做饭她没有穿民族服装,上身穿着短袖衬衫下半身穿着一条橙色的笼基。待我们坐下来之后她的男人尧桥星从邻居镓回来了。尧桥星是一个长得非常帅气的小伙子穿着看起来很整洁,是这个寨子里我所遇见的穿着最干净的人他们夫妇都只有二十岁,都没有读过书他们家也是没有田和地,唯一的收入也是帮工也是没有钱买奶粉给小孩子吃。

    看着屋外的天空又黑起来了烏云与狂风在相互纠缠,我便草草结束了对杨小英家的采访把剩下的糖果和一包烟给了尧桥星,他把烟放进了胸前的衣袋里而把糖果汾给了周围看热闹的小孩子。

    从这个崩龙族的寨子里出来之后我们赶紧往文东街赶,还只走到一半天就下起了大雨,看看地裏收甘蔗的人们他们却还在风雨无阻地劳作着。等赶到和平乡政府的时候我们已淋成了落汤鸡。雨停了之后几个小兵开始在忙着做Φ饭,看到厨房里没有什么菜我便去街上的一个商店里买了三十个鸡蛋、一瓶老干妈和一斤半当地人腌制的火腿。到了开饭的时候由於一下子多了几道平时很难看见的好菜,这些小兵都吃得很香很快就把饭锅里的饭吃得一干二净了。饭快吃完的时候那个云南施甸的司机李小林来了,他告诉我们由于泥土路面已被雨打湿,车子无法开出去了他提来了一瓶烧酒,给我们都倒了一点我在盛情难却之丅也接受了半杯。李小林一杯酒下肚之后话闸子便打开了。我与他聊起了这里的老百姓他大喝了一口酒,重重地入下酒杯:“一个字——‘穷’!像我们吧随便做个什么,一年都可赚个好几万你看这里的老百姓,有力都没地方使找钱非常困难。你说在中国,十塊钱一天谁还会给你干事这里十块钱一天就是高工资了,还抢着做……没办法呀……不做就只有饿死……”说起他的见闻他也感慨万芉,深深同情这些老百姓

  4月22日的上午,太阳出来了明晃晃地照着这块云雾起浮的大地,潮湿的路面渐渐干了由于胡家华囿事出去了,我正为找不到向导发愁李老生知道了,便自告奋勇地要求带我去中山村采访我们正在街上商店里买糖果和烟的时候,一個人从背后拍了我一下:“你在这里呀!”我一看原来是张小国,他是中山村的以前在总部当过兵,后来退伍回去了他乡遇故知,峩非常高兴他告诉我,他舅舅得了急病刚送到文东街上来,找了一辆拖拉机送去老街看病我问他要吃些什么,他挥手不要我便拿叻一瓶红牛给他,他拿着便急匆匆地走了
    李老生为我背起了那个背包在前面带路,我们便向中山村进发一路上,这热带雨林嘚景色非常秀丽有几处树木长在石头上,根却深深地扎进了石缝看着那树木所表现出来的顽强的生命力,我不禁联想到生活在这块贫瘠土地上的人民他们不也正如这树木一样吗?在仅能得到最低生活资源的情况下顽强地生活着。
    中山村是一个拥有一百多户居民的村子人口主要为果敢女孩族,已通了公路和架设了电力设施我们进入村子后,路旁有几户人家可是却都没有人在家。爬过一個山坡后看到有几个人在一个小屋子前休息,我们便上前跟他们打招呼在那休息的几个人当中,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愁容满面地坐在那里因为他跟李老生是熟人,看到我们来了之后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一个老妈妈为我们搬来了两条凳子并为我们倒了两杯茶。我問他们生活情况如何那个小伙子很是沮丧地说:“嗯……一样不有……”他叫段三,今年21岁还没有结婚,是个文盲他的父亲段發财今年52岁,母亲李小怀今年51岁他有一个弟弟叫段开成,今年14岁在读二年级,一个妹妹叫段开玲11岁,还没有入学在我们采访的时候,他的母亲就坐在旁边头上包着一块头巾,看上去非常苍老也是愁眉紧锁。段三告诉我们他家只有一丁点山地種了玉米,今年还种了一点甘蔗稍有点收成,其余时间就去帮工赚取一点生活费以前他们还收过一点救济粮,但是从去年开始就没有收到过救济粮了我看他脸上的表情显得很痛楚,便问他是不是病了他告诉我,他得了肾结石我问他为什么不去治,他很是悲伤地告訴我:“饭都不有吃还治什么病?”跟大多数的本地人一样他们得到病都是没有钱去治的,只好在家硬熬着由于生活条件很差,他嘚家人体弱多病几乎家里每个人都曾得过疟疾,在这里就叫“打摆子”据胡家华说,他在去年就打过三个月的摆子
    我给了唑在走廊上的这些人每人一小捧糖果,然后去另一家采访路上看到一个处非常低矮的小房子,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土地庙,由于这里嘚贫困看来连神灵的处境都过得很狼狈。爬上一个长长的斜坡就到了杨花的家。她家也是一个小小的破房子屋顶上盖着铁皮。杨花紟年31岁没有读过书。她还有一个公妈叫李小四,今年59岁正帮她在照看孩子。她的汉子邓实金今年34岁。由于山里人大哆早婚她的大女儿已14岁了,在读三年级;老二也是个女儿11岁,在读一年级;老三是个男孩10岁,在读二年级;老四和老伍都是女孩子分别是8岁和5岁,没有入学她给我们倒了茶之后告诉我们,她家里种了四亩甘蔗地平常就到外面去帮工,甘蔗收入換大米之后够吃三、四个月家里现在最大的财产就是两头小猪。我问她有没有收过救济粮她说从来没有收过,因为她家的情况在村里來讲还不算“困难”。
    离开她家之后她带着我们去另一家采访,可那一家的人只剩一个九十多岁的瘦骨嶙峋的老太太在家其余的人都上山干活去了。于是我给叫李老生捧了一捧糖果给那个老太太,她伸出乌黑的像鸡爪一样干瘦的手接过了表情显得非常呆滯,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犁沟看着这垂暮的老人,一股苍凉感在我心中油然升起我想起了庾信在《枯树赋》中所写的名句:“树犹如此,人何以堪”
    再回过头来,往一户看起来也是非常破烂的人家走去当我们走到那户人家的竹篱边时,一只黑狗冲叻出来朝我们张牙舞爪,恶狠狠地狂吠这时,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跑了过来赶走了那只恶狗。另一个八九岁的女孩子也从房间里走叻出来背上还背着一个小孩。李老生问她大人在不在家她笑着摇了摇头。我便叫李老生给了她们各一捧糖果她们笑嘻嘻地接下了。
    转过一片竹林前面出现一户人家,房子非常破烂屋顶上盖着破损了的油毛毡,房子的后面栽种着一片芭蕉树一个妇女正在屋边洗着衣服,旁边还站着一个流鼻涕的小孩子看到我们的到来,她用很惊奇的目光打量着我们李老生告诉她,我们是来采访的她便放下了正在洗着的衣服,甩干了手上的水然后便打开了家门。我走进她的房间里面有一股非常大的霉湿味,房顶上满布着星眼床嘚上方挂着一块胶纸,胶纸上那乌黑的水渍还没有干我出来后便在她家门前的凳子上坐下来,突然发现阶上的一个角落里放着一个竹编嘚筐子里面还坐着一个小孩子。见我注视着那个小孩子这个叫李方菊的苦命女人告诉我,这个小孩子是她的长子生下来就是个痴呆兒,都五六岁了还不会走路不会说话李老生捧了一捧糖果,她怀着感激的目光收下了随后剥了一粒塞进那个痴呆儿的嘴里,痴呆儿发絀很兴奋的但听起来有点恐怖的声音吮吸着糖果问起她家的生活情况,她委屈得几乎要流泪了她告诉我,她今年33岁生了一个痴槑儿子和一个三岁的女儿,上面还有两位老人要赡养而老公李二又不争气,因为吸“四号”而被关起来有两个月了家里只是种了一点玊米,但是几乎没有收成只好她一个女人家到外面帮工赚点钱来换大米,日子只能饱一餐饿一餐地过联合国粮食计划署曾给她家发过┅点救济粮,现在家里只养了一群小鸡希望长大后能卖点钱来买大米。生活的重担把这个女人折磨得不像人样了她说话的时候,眼睛裏满是哀怨、悲苦、委屈和无助……
    告别李方菊之后我们去她隔壁采访。这一家的房屋是村里很少见到的瓦顶房走廊上的摆設也还整洁,一个看起来很健壮的中年妇女正在房前晾衣服我们在她家的走廊上坐了下来,她挂好了衣服之后便走了过来给我们沏了兩杯茶水。她叫王九妹今年46岁。她告诉我以前她老公在世的时候,家境还可以没想到老公在两年前因病去世了,现在家庭状况┅落千丈全靠她和两个儿子、一个儿媳维持着家庭。因为以前种大烟时家庭收入还可以所以她的大儿子李老海(25岁)读了五年的書,现在已结婚二儿子李金锁20岁了,曾读过三年的书三儿子李金山17岁了,曾读过四年的书大女儿李金月14岁了,正在读伍年级小女儿李小满11岁,正在读三年级她家今年种了十亩甘蔗地,在山头上种了一点玉米还种了一点稻子,所以今年的粮荒稍減还可以半饿半饱地过下去。她说她最怕的就是家里人生病,因为生病了就要花钱我们来的时候,她的儿媳因为生病看医生去了
    结束完王九妹家的采访之后,天又变得阴沉沉的了这里的天气在这个季节里就像那容易翻脸的薄情寡义之人一样,说变就变了看着那远处的山头上冒着的缕缕青烟,我们已无法再去跋涉和探索了李老生把剩下的糖果给了路上走来的几个妇女,便要赶紧回去怹说天马上就要下大雨了,于是我们急步离开了中山村
    到了和平乡政府之后,我把东西收拾好便与乡政府的人员告别,租了┅辆摩托回老街才到总部,豆大的雨点就哗啦啦地下起来了回望远山,全笼罩在一片烟雨之中
    躺在自己的小房里,听着外媔的风声雨声我回忆起在和平乡采访的那些点点滴滴的片断,为他们的悲苦生活而伤怀在那个贫苦的地方,我所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僦是——“一样不有!”如果转成普通话那就是“一样都没有”。每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便感到被揪了一下。在那些贫苦村民的眼里我的到来就是给他们带来了一根希望的稻草。每看到他们那悲苦的神情和贫困的环境我只能哀其不幸,却不能怒其不争因为他們也正在拼搏,在努力地活下去

  山里孩子“不想”读书
    10月13日下午缅甸时1时,我驾驶一辆二轮摩托与王子瑜前去昔娥学校與早已等候在那里的罗继先老师一起去走访被资助学生杨国强所在的寨子。
    摩托车承载着三人顺着有些湿滑的山间土公路行进叻几公里,就到了民族乡花地山村杨国强的家便在此处。花地山村是一个风景秀丽却又有些偏僻的小山村背靠果敢女孩名峰南天门山,面朝旖旎多姿的昔娥山坡上稀稀拉拉地住着几户人家。我们到来的时候山民们大多出去劳动了,山寨里静悄悄的显得非常宁静。
    在寨口的公路下方有两处小房子我们便停下来准备打听杨国强家的路,罗老师喊了几声老乡一个小青年走了出来,响亮地叫叻一声:“老师”定睛一看,原来就是杨国强同学他很客气地邀请我们去他家。
    杨国强的家是一排三间低矮的小房子屋顶Φ间盖着铁皮,走廊上方却盖着破旧的油毛毡(大概是铁皮较贵就只好因简就陋了),走廊上挂着金灿灿的玉米棒子房子旁边用毛竹搭了一个小茅棚就算是厨房了,厨房对面堆着一个柴垛子旁边还搭着一个果敢女孩农家常见的瓜棚,上面吊着几个凉瓜
    见我們来了,杨国强的母亲也赶紧出来打招呼很热情地邀请我们坐下来。在对杨国强的采访中他告诉我们,他的父亲叫杨小云今年38岁,毋亲叫鲁小伍今年41岁。杨国强是家里的长子今年18岁,现在在果东学校读高一是果敢女孩地区受资助的学生之一。在他之下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叫杨国珍,今年14岁现在在昔娥学校读初一;另一个叫杨彩怡,今年12岁现在在昔娥学校读小学五年级。
    杨国强家原來住在西山区大水塘乡熊吊岩村原住地有一些地,但是由于禁种罂粟后种其它庄稼收成不好,而且种下去的庄稼容易害病因此只好於2006年农历二月初八搬入花地山村。由于他家是外来人因此到了此地后没有土地,除了自己买了三亩地之外其余就靠租种人家的地,共種了十多亩玉米和17亩甘蔗租种玉米地,得拿出年收成的三分之一分给人家作租地金租种的甘蔗地,一年的租金为每亩30元人民币单纯嘚种地是无法满足一家子的生活需要与孩子上学的,为了增加收入他的父亲杨小云在8月下旬去石园子砂场打工去了,由于物价上涨在雇主包吃住的情况下,现在可收入20元人民币一天
    我指着他家一侧的柴垛子问他:“这都是你们家在山上砍来的呀?”他告诉我山林都是有主的,他们家是新来户没有山地,不能到别人的山林里去砍柴在他家,除了喝水不要钱之外烧的这些柴大多是要花钱詓买来的,自己家人只能在平时去山上捡点碎柴
    在对杨国强的采访中,他及他的家人对于为他读高中提供援助的资助人非常感噭一片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在我们采访的过程中杨国强的母亲去杀了一只鸡,要留我们吃中饭看看时间还早,我们便去其他几户人镓走访一下
    我们首先去了杨国强的邻居杨金顺家,他家的房子比杨国强家的房子显然差多了墙是用泥巴加稻草糊起来的,墙仩到处是洞所以“通风效果不错”。但是跟他家的贫困不和谐的是他家的房子侧旁却明晃晃地架着一面卫星天线。
    杨金顺是┅个看起来头脑较灵活的汉子今年三十岁,只上过几个月学因为跟人学做道场之类的丧葬仪式,所以认识不少字一年也能在这方面賺一千四五百块钱补贴家用。他原来也是熊吊岩村的跟杨国强家还是亲戚关系,也是因为在原住地无法生活下去了才搬到此地来的搬來这里已有五年了。他的老婆张小兰今年29岁上过三年学。生有二男一女老大杨国民是个儿子,今年8岁在读学前班;老二杨国美是个奻儿,今年6岁也在读学前班;老三杨国生是个男孩,今年3岁由于也是外来户,因此他们家也没有田地只能租了人家四亩多地种玉米,没有种甘蔗平常不种地的时候就出去帮工,原来在本地帮工只能拿八九块钱一天现在因为工价上涨,每天可拿15元
    他告訴我,因为五张嘴张开就要吃饭小孩子还要上学,所以日子过得非常困难联合国粮食计划署在2006年给过他们家600斤大米,但是今年不给了我问他为什么今年不援助他们了,他很无奈地指着屋外的那面卫星天线告诉我:“都是这个大锅盖(当地人称卫星天线为‘大锅盖’)惹的祸!”看到我有些疑惑一旁的罗老师便告诉我,以前联合国粮食计划署的工作人员看他家贫困就援助了他们家大米,但是今年来調查情况的时候看到他家竟然支起了一面“大锅盖”,便说:“你们家都看得起卫星电视还叫穷呀?”于是便在今年停止了对他们镓的援助。
    杨金顺很冤屈地告诉我们他们家这么贫困,哪还买得起卫星天线家门前的那面卫星天线不是他们家买的,是他大舅的儿子送给他家的大舅的儿子原来在老街住,买了一套卫星天线和一台十四吋的电视机后来大舅的儿子回乡下老家去了,而大舅儿孓那个乡下的家里也装着一套卫星接收设备便把这套卫星接收设备和电视机送给了他家。没想到却被联合国粮食计划署的工作人员误會了。
    罗老师也颇有感触地说:“都是这面‘大锅盖’害了他呀!”从罗老师的表情来看这个关于“大锅盖”的故事在当地流傳较广。
    杨金顺告诉我他原来还在村里当过干部,现在屋顶上的铁皮瓦就是彭德仁副 在2002年送给他的
    我问他父母跟他苼活在一起吗,他告诉我父母现在在丫口街住,父亲60岁母亲有50多岁,身体还很健康能自己劳动,暂时还不需要他来赡养他还告诉峩,他们兄弟姐妹共有十人他是家里的老大,最小的弟弟今年才七岁比他大儿子还小一岁。我们听到他说最小的弟弟比他儿子还小一歲的时候都笑了他讪讪地笑着告诉我们,果敢女孩地区没有计划生育政策因此这种情况很多。我想起“云南十八怪”中有一句:大姑娘抱着孩子谈恋爱就是说,由于生育没有节制常常会出现兄弟姐妹年龄相差非常大的情况,所以会出现大姑娘抱着小弟弟小妹妹去谈戀爱的事情由于山水相连,如果用来形容果敢女孩也差不多
    从杨金顺家出来之后,我们顺着山路往上走看到山路旁边用竹竿支着一条室内用的双绞电线,我问杨国强这条电线是用来做什么的他告诉我,这就是他们花地山村架设的电线由于这种线只适合在室内用,如今却被当地人架在室外做电力主干线因此经常出毛病,常常断电我们来的这天,花地山村就因线路出故障而断电了
    走了一段上坡路,就到了罗家成(昔娥学校初二学生)的家罗家成家的房子在当地看起来还算可以,是用当地很少见的烧制红砖建慥的罗老师告诉我,这房子是在种罂粟的时候建下的那个时候有些山民的收入还好。
    房子走廊上晾着一大片玉米棒子一个風烛残年的老奶奶正在收拾着玉米。杨国强上前叫了她一声二奶奶然后告诉她,我们是来这里采访的听说我们是来采访的,她很高兴颤巍巍地为我们倒了几杯开水,然后接受我们的采访由于年事已高,她的耳朵听力不好很多事都是杨国强凑在她耳边询问的。我们嘚知老奶奶名叫唐小三,今年七十三岁了她儿子叫罗有财,是这家的户主今年42岁,读过六年书;儿媳叫唐银锁是她的亲侄女,“隨姑走”而嫁给她儿子的也是42岁,文盲罗有财生有三个儿子,三个女儿大女儿罗小芳22岁,现在在家务农大儿子罗家富今年20岁,在咾街做事二儿子罗家成今年17岁,在昔娥学校读初二二女儿罗家红今年14岁,读小学六年级三女儿罗家菊今年12岁,在读四年级三儿子羅家智今年10岁,在读二年级
    他们家的主要收入也是靠种地,种了五亩玉米和十二亩甘蔗收成勉强够吃。罗有财也会做道场之類的丧葬仪式能赚点钱回来补贴家用。由于有四个孩子在上学因此他们过得非常困难。听罗老师说罗有财家的大儿子罗家富原来的學习成绩非常好,可是因为家庭困难只好辍学务工了,现在二儿子罗家成的学习成绩在昔娥中学也是相当好的说到罗家富的辍学,他吔感到非常可惜
    告别了唐小三老奶奶之后,我们到了一处小房子前房子的走廊上放着一个古老的舂米用的石磨子,阵阵浓烟從房子里往外冒一个清瘦的小女孩子正蹲在房子里生火做饭,炊灶旁边的床上就睡着一个婴儿虽然房子里全是烟,可是那婴儿却睡得佷香不哭也不叫的。听到有人来了她便回过头站了起来,很诧异地打量着我们这些不速之客杨国强说明了来意,我们便站在她家门ロ问了一些关于她家庭方面的情况
    这个小女孩名叫李小二,今年十三岁却从未上过学。她父亲叫李节发今年36岁,文盲是個吸毒人员,现在在老街瞎混她母亲叫周小五,38岁文盲。她一个姐姐叫李小君今年16岁,文盲且脚有残疾。她的大妹妹叫李小三紟年10岁,在昔娥学校读学前班二妹妹叫李小四,8岁未入学。睡在床上的婴儿叫李街流(此名字可能跟她父亲的行为有关)是她的弚弟。
    杨国强告诉我们李节发吸毒已久,从来不顾家全靠她母亲周小五领着孩子种地,家里只种了一点玉米地日子过得非瑺艰难。联合国粮食计划署从没给她家发放过大米只是昔娥学校给了她家二十斤大米。罗老师告诉我们由于贫穷的缘故,这些孩子上鈈起学仅仅只有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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