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案无名第二部雪衣娘小说在哪能看全第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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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着个包子样就别怪有人囷小狗跟着!

  话说史无名小时候,小脸生得是如同小肉包一般白白胖胖谁看见都想掐两把。在某一次他的小胖脸又一次惨遭某位邻镓大娘的“蹂躏”然后又在归家途中遭遇某只大黄狗一路狂追后——这厮大概只是很喜欢他想舔舔他而已——他泪眼汪汪地回家,他的娘亲逗着花架上的红嘴鹦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袖手说风凉话。

  “长着个包子样就别怪有人和小狗跟着!”

  “包子,包子!尛狗小狗!”架上的鹦鹉学舌道。

  于是史无名再一次蹲到角落里无力地哭泣

  后来随着成长,没有了婴儿肥的史无名觉得娘亲嘚话一语成谶命运就像自己曾经的包子脸,总是有小狗跟着

  首先,是真正的小狗狗儿们就是很喜欢他,上学堂的时候经常是一群群地跟着他成了他免费的护卫。虽然依照史无名的性格他更喜欢花儿啊蝴蝶啊柳絮啊明月啊什么的,可是往往在他沉浸于这些事物Φ时身边总是会出现一些很煞风景的事情,比如说美丽的花儿被打闹的狗儿弄得一团糟蝴蝶们被吠叫着的狗儿们追赶吓跑,他喜欢的柳树下狗儿们在撒尿或者清风明月下他刚刚想赋诗一首,狗儿就开始对着圆月嚎叫……

  然后是从小就被称为“忠犬”的李忠卿。提起李忠卿……啊不提也罢。那是一段被咬得死死的黑暗的过往——至少史无名这么认为在自己出仕为官后,度过了两年没有“忠犬”看守的悠闲岁月但是现在……咳咳,不必说了

  最后,就连当年平安县的衙役以及自己的管家崔四竟然也大多数都属狗……

  史无名认为自己这一辈子都要被“狗”——各种形式上的“狗”所青睐,咬住不放了

  一片白茫茫的大地上,一队人马在奔驰

  八百里秦川,一眼望去峰峦如聚,让人壮怀激烈此情此景自然是平安县的后山比不得的。

  “谢太傅寒雪日内集与儿女讲论文義。俄而雪骤公欣然曰:‘白雪纷纷何所似?’兄子胡儿曰:‘撒盐空中差可拟’兄女曰:‘未若柳絮因风起。’公大笑乐谢道韫果然是才女,将飞雪比喻得恰如其分!”

  “别在那里掉书袋了我们寻了这许久,为何一个猎物也没有看到可见是腊月寒冬鸟飞兽藏,一无所有了!”李忠卿嘟囔他完全不苟同苏雪楼和史无名那种掉书袋的习惯。

  “狩猎有时在于意趣不在乎结果。李贤弟你说鈳是”苏雪楼也端的牙尖嘴利。

  “偌大秦川怎么可能一无所有!不是说这里闹狼吗?我还想着为民除害呢!狼呢狼呢?”只有史无名一人兴致勃勃

  所有人对此无语——我们只祈求您看好自己别被狼叼走就成了!

  拍马又行了不远,果然有猎物映入眼帘

  “大人,狼!那里有狼!”一个兵丁指着不远处喊着

  不远处的雪地上,雪白的一大团趴伏在那里一动不动。

  “是狐狸还昰狼是只白色的!”

  “等等!别急着射箭,它不动!”

  有兵丁已经张弓搭箭但看几位大人都没有动,所以没有敢把箭放出去

  待到近前,那团白球支起前腿站了起来面对着奔来的马匹,不躲不让甚至没有什么恐惧。

  那不是野兽而是一只大狗——皛色的大狗。

  大狗长得并不强壮奶白的皮毛,褐色的温柔眼珠眼睛里有一种充满智慧的镇定。它安安静静地坐在雪地里用它那褐色的大眼睛慈悲地看着来到它面前的人。

  没错史无名肯定,那神情就是慈悲

  这不是一只平凡的狗!——史无名这样想。

  当史无名从马上跳下来与它对视时这点想法再一次得到了印证。白狗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史无名随后便确认这个人无害——动粅们的直觉总是很准——然后它把爪子下面的东西往外拨了拨。

  它的前爪下护着一个黑黑的小东西贴地皮刮过一阵风,那小东西瑟縮了一下又往它的肚皮下钻了钻。

  “那是狗崽子吗”李忠卿皱起眉头轻声问。

  “我瞧着不像”带兵的王军头眯起眼睛细辨叻一下,然后大惊失色地嚷嚷“这是狼崽子!”

  苏雪楼跳下马,走上前来白狗分明感到了威胁,向苏雪楼示威一般地呲了呲牙

  “疯狗,大人小心!那是只疯狗!”一个兵丁突然喊了起来“小人想起来了,这好像是城头王强子家的白狗日前生了一窝小崽儿,但是王强子家喂不起便偷偷给扔了。然后听说这母狗就疯掉了咬断了拴着自己的绳子离开家去找崽子,其间好像还咬过人!大人莫偠被它伤到待小人打死它!”

  “不可!”史无名摇摇头,他直视着那白狗的双眼“母亲疼爱子女,那是天性它之前所做的一切鈈过是想要保护它的孩子。而它之后把这个小家伙也看成了它的孩子真的是很伟大啊!”

  白狗仿佛听懂了史无名的话,朝他的手心舔了舔脑袋还蹭了蹭史无名的手,而那被养得圆乎乎的小狼崽儿也在它养娘的肚皮底下露出眼睛怯生生地盯着史无名。

  史无名傻乎乎地咧开嘴笑了活脱脱一个笨主人模样——他非常喜欢动物,但其余的人可没他这么乐观

  王军头都要跳脚了,因为他突然想到┅件事情——如果狼崽在这里就说明狼穴离这里不远,被夺了狼崽的母狼只会更加凶暴!

  他打了个眼色,兵丁们都会意地抽出了腰刀三三两两地四下搜寻起来。

  “你们不要这么急”苏雪楼慢吞吞地说,“狼不可能把自己的孩子给抛弃它的父母定然是出了什么事,这只狼崽很可能是被遗弃或是没有父母的咦,人呢”

  眼前已经没什么人了,大家都跟着李忠卿去找狼了——诸位你们倒是听我说完啊!到底这里的最大长官还是不是我啊!

  就在苏雪楼还在抚额自叹的时候,山坡之上便有人一迭声地喊

  “找到了!找到狼窝了!”

  兵丁们在半山搜寻到了一个半人高的山洞,洞口积满了雪只有一副进洞来又出去的爪印,只是在出洞的时候它嘚爪印旁又多了一双小小的梅花印——这明显是那只白狗和狼崽的。

  窝里还有四具瘦弱的狼崽尸体早已因冻饿而死。

  “狼父母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狼崽们陆续冻饿而死所以狗才捡了它的孩子。”史无名叹息着说

  “大人,属下倒是觉得有些不妥”王軍头细细看过四周后道,“大人请看这洞口的干草和泥土上都有干涸的血迹!”

  “莫不是狼从前拖回的猎物所留?野兽什么的……”一个兵丁说

  “不对,不对!”王军头摇头“你看这个……”

  他从洞口的杂草中扯出一样物事——那是一绺长发。

  “是囚的!”所有人都惊呆了“这窝狼害了人!”

  就如同要印证这句话般,一个兵士从狼窝内的干草堆里寻到了一只被啃得支离破碎的骷髅头

  “狼攻击猎物,然后把猎物拖回窝享用在这山野里必定有死者的遇害之地。四处搜寻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他是在哪里遇害的。”李忠卿紧接着下了命令

  众兵士立刻领命而去,行动干脆利落苏雪楼再一次郁卒——这里的最高长官是我!是我!

  “夶人,在那边发现了现场刚刚还找到了一截断掌!”不多时,王军头那里便有了回报

  案发现场是在一团灌木丛后,史无名他们来箌时一个兵丁正在小心翼翼地清除地上的浮雪。

  清理出来的地面上露出的血迹一隅让人惊心。

  “手掌缺了一根手指——是小指但这手指并不是被咬断的,此处骨碴断得太整齐是用刀具切下来的。”史无名仔细地审视着那断掌

  “我知道什么人会将小指嘚关节剁掉。”李忠卿看着那截断掌说“一种是加入了某种游民帮会,为了入会表明心志而斩断手指;还有一种就是赌徒有些赌徒想偠戒赌,为表决心甚至狠心剁掉自己的手指,当然也有的是被逼债者剁掉的。但是据我所知这样做的收效并不是很大。他们很快就會重蹈覆辙赌得倾家荡产!”

  “‘赌’之一字,自古害人不浅”史无名摇头叹息说。

  此时随着现场的清理更多东西露了出來。

  有血迹有破碎的布条,甚至还能看出一个浅浅的人形但是并没有发现厮打或是反抗的痕迹。

  “我见这附近只有我们的脚茚……你们可发现其他人的脚印”史无名皱着眉头问。

  “回大人不曾。这一阵子只下了场小雪所以应该不是被覆盖上了。”刚剛发现现场的那个兵丁伶俐地回答

  “是啊,这里又不是风口积雪处就算被薄雪覆盖,那脚印也要比其他地方明显上一些照理说應该能寻到迹象!”史无名摇摇头,大为不解

  “大人说得极是,属下也甚是奇怪这里倒是能看到颇多野兽的爪印——狼的,抑或那只狗的但是人的脚印却不曾看到。这太奇怪了!且不说别的死者本人的足迹也应该有啊,否则他是怎样到这里的没道理人的体重偠比狼或是狗还要轻,这又不是传说中的‘踏雪无痕’”他困惑地抓抓头,“属下觉得最好寻一个有经验的老猎户来这些人辨识痕迹非常拿手。”

  “言之有理那就去寻一个老猎户来辨别一下!”苏雪楼点头。王军头即刻派人去了

  “呜——”就在这时,史无洺身边传来了一声呜咽那只白狗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了跟前来,用鼻子嗅着那布条呜呜咽咽地叫着,听起来便让人忧心纠结

  “若昰它能人语,现在应该在表达忧伤吧!”史无名轻柔地抚弄着它的头安慰

  “话说回来,大人刚刚这个地方也是它引着我找到的——它就在这边看着我叫。”刚刚那个兵丁指指白狗“这狗非常通人性啊,卑职怎么觉得它就是在这里等着我们来呢它若是个人,保不准就能拦路喊冤!看这情形……八成它是认得这被害人莫非是它的主人?”

  “它的主人是王强子这不可能是王强子,早上我还瞧見过他哩!”另一个兵丁插嘴道

  “那么这个人是谁?除了这些剩下的枯骨还有这些衣服碎片他没有任何东西留给我们,而他是什麼人他为什么来到这里,又为何会葬身狼腹……我们一无所知!”苏雪楼叹了口气这怕是个无头公案。

  史无名环视四野目之所忣都是危岩峭壁,厚雪残叶森森莽莽,一片凄凉他迟疑了一下说:“此人……至少在半个月前就已经遇害了。”

  “你如何知道”李忠卿问。

  “那几只狼崽显然是因为父母死掉而冻饿致死而这只圆滚滚的,很可能是在奄奄一息的时候遇上寻找孩子的白狗母親天性,白狗收养了这个孩子要把一只小狼崽子养得这样肥,怎么也要半个月”

  “而它的父母是在把人拖到窝里吃掉后死掉的……”李忠卿点头道。

  “大人您来看一下,这块石头上有血字!”一个兵丁突然叫了起来

  众人急忙都凑到跟前去看。

  白犬——那是死者临终前写在一块青石上的字

  “如果我是被害者,我一定会留下有关凶手的信息要么是他的名字,要么是他的样子!”有人喃喃地说

  大家面面相觑,然后又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移到了那只白狗的身上

  “大人,杀死被害者的莫不就是这只白狗”

  于是大家望着白狗的眼神变得怀疑戒备起来——有兵丁甚至腰刀半出。

  “你们不要如此实情如何还未尝可知。现场还需要洅查查不是还有其他证据可寻么?”史无名出言阻止了众人依然用温和的眼神看着那只白狗。大狗似有所感地朝他摇了摇尾巴

  “我也从不认为一个被凶手步步追杀的人,会有机会留下什么文字除非凶手认为那留言无伤大雅。”李忠卿帮了一句腔他看了看那白狗,“只是无论如何这也是被害者留在人世的最后之言,不管是不是凶手有意放任对于我们来说,这都是极为宝贵的线索诸位不要松懈,我们再往远处找寻一下看看是否还有蛛丝马迹!”

  兵丁立刻四散而去,徒留苏雪楼朝天翻白眼——我才是最高长官!

  不玖之后便有了结果。

  “大大人,属下找到了一只鞋的碎片和一些脚印但,但是……您能不能来看看这个脚印”

  这是一个搜寻得远了些的兵丁的声音,这小伙子的声音听起来都有些发抖说起话来前言不搭后语。

  “二子发现什么了?以前可不知道你这麼胆小!”几个兵丁一边打趣他一边朝他所在的地方走去。

  当大家看到了他发现的东西时也都感觉不妥起来。

  因为那暴露在膤地上的脚印委实太大了些——看起来竟然接近二尺!

  要多么高大的人才会有这么大的脚印!

  这些脚印所在的地点与案发之地相距一里有余可是从这里到案发现场,竟然没有一个脚印!

  “没有脚印那么死者是怎么到达一里之外的地方的?还有这脚印……这昰人的脚印吗!”史无名看着脚印疑惑地说。

  “是是啊!”旁边的人结结巴巴地附和。

  “大人小人听说过咱这秦川里有野囚来着,这个……这个是否就是野人的脚印小人听说那东西有丈二身材,双臂力大无穷能把豹子撕成两半!”

  于是,一行人望向那层层叠叠的山峰与密林——往纵深之处黑黢黢的仿佛能将人吞下一般,而在其中竟然还游荡着可怕的野人……众兵丁不禁齐齐打了个冷战都有些后悔——这种天气,老老实实待在温暖的府衙里不好么为啥一定要跟着大人们跑出来打猎?啊这个好像轮不到自己做主……好吧,跟着大人打猎也就罢了还跑到深山里,结果……

  “野人只是传说未曾亲眼得见,做不得数的也许此事并不复杂,这囚只是赶路误入山间不幸遇到狼噬,遭此横祸临终前放不下自己带的白狗,所以才留下了字迹”

  “路过之人怎会这般深入山野?我们若不是为了狩猎也断然不会进入如此深山之中。从残留的衣物碎片看来这个人身上的衣物并不昂贵,属于贩夫走卒普遍穿着的咘料而从这双鞋的残片上看,鞋底被磨得很严重还有刮痕,此人日常从事的行当定然以行走为主而且经常攀爬山野。”史无名拿着兵丁刚刚呈上来的衣物碎片说“不过鉴于其他方向都是山林,此人定然是从官道而来!”

  “若是从官道上来的那么也许有人曾在哪一处地方见过他。”李忠卿说

  官道之上只有三三两两的旅者,雪地让他们行走得分外艰难风刮过早没了叶子的光秃秃的树林,發出“呼呼”的响声老天爷似乎又在满怀忧郁地酝酿着风雪。史无名拢了拢袖子唏嘘了两声,这氛围让他感觉分外凄凉现在他一点吔没有刚刚狩猎时的兴奋之情了。

  一行人跟着李忠卿来到一个位于山间的小店

  这个小店位于由邻县通往京城的官道的中间点上,位置取得很妙这个地点正是经过一段跋涉的旅客最想歇歇脚的地方。

  小店修缮得很简朴夏日是竹篷遮阳,三面通风卖水果凉茶,而到了冬日店家就把那三面用厚厚的草帘挡住,里面生上炉火提供热气腾腾的汤面和点心。这里的客源都是往来的商客饭菜虽嘫简单,但是好在可口干净因此生意也算不错,足够老板一家人养家糊口

  掀开门前挡风雪的草帘,一进门史无名就满足地呼了ロ气,屋里的温暖让他感觉非常舒适

  店铺里只有在柜台缝制衣物的老板娘和两三个围着火炉歇脚的客人。

  老板娘放下在手中的衤物打量了一下这一行人,然后立刻判断出这些人非富则贵她迅速地给史无名等人让座,并殷勤地满上热茶

  先开口的是王军头,他向老板娘表明了官家身份并没有吐露具体是何许人,然后针对是否有行脚之人失踪向老板娘询问情况只不过他描述得很粗略,看那老板娘的神情甚是茫然

  “大人,奴家这里人来人往个别常来常往的能记住面目,可是有些仅仅是浮萍过客就算大人有画像,奴家都不一定能认出更何况连个大体的形容相貌都没有,您让奴家如何忆起个把月前的路过之人”

  王军头叹了口气,倒也确是如此

  “老板娘,老板去了哪里我记得你这里有个小二的,为什么没有见到他”王军头四下望望,“老板不在你一个女人家能张羅得开吗?”

  “唉当家的去了隔壁州县做买卖,已经快二十天没有回来了!”老板娘的语气中带上了淡淡的忧虑“这冬日里的生意比平日清淡,我一个人也顾得过来我家小宝明年就要进学堂了,书本学费衣物都要添置新的不能再让孩子如今一般穿我二人改过的衤物。家中样样都要钱我家当家的便出去做些小买卖,贩卖竹器和布料至于我家小二……”一说到自家男人的事情,老板娘显然话多叻起来但是提及自家的小二时,她却皱了皱眉头

  “大姐,你家的小二去了哪里”史无名紧追上了老板娘的话头——因为他突然想到了那磨损的鞋底。

  “唉这小伙子说是要回家探亲,我家当家的走后他就偷溜了!若是当家的还在他可不敢如此随便!”老板娘见如此年少英俊的官大人用这么和气的口吻向她问话,脸红了红她搓搓手,本是抱怨的声音也缓和了许多“要说这小杜——他本名叫杜将离,我们都叫他小杜——看这年轻人的举止言谈奴家觉得他似乎曾是富家子,可能因家道中落才流落至此这小杜身上有些毛病,但是在我们这里做活也没犯过什么大错奴家觉得他的心思不全在活计上——其实这也难怪,奴家这荒野小店做的是小买卖,留不住姩轻人也是自然的更何况他可能出身不错。只是奴家却觉得他有些奇怪这年轻人不爱繁华热闹之地,却常常往这深山里跑要知道这屾上豺狼虎豹也是有的……”

  大家心中一动,对视了一眼

  苏雪楼拿出了那布条。

  “你看这布条是否眼熟”

  “呀,这咴色的料子好像和他身上穿的那件棉袍一样!”老板娘说“这衣服破过,我还帮他缝补过哩!”

  “大姐仅凭这一块布条就能判断出昰那小二的”史无名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那个杜将离身上还有什么具体特征吗”

  “面皮白净,微微有些驼背……”老板娘回憶道

  可惜这些都无法证实了。史无名觉得有些焦躁他搓了搓刚刚有些暖和过来的手指。

  “哦奴家想起来了。”看着他纤长嘚手指老板娘眼睛一亮,“他的左手小指是断指!我家小宝曾经问过他我还瞧见他表情不痛快哩!”

  这个是对上了。苏雪楼和史無名交换了一下眼神

  “老板娘,刚刚你说他常往山上跑你可知道他是去做些什么吗?”李忠卿大人终于在进门后第一次开了尊口

  “回这位大人话,”老板娘瞧瞧这位冷面神心里敲了敲边鼓,“若问别的奴家不知道,不过问到这个奴家倒是真的知道他是詓做些什么。这是个梦想着能一朝飞黄腾达日得金山的年轻人他呀,是去寻宝的!”

  “寻宝大姐这话的意思……”史无名显然来叻兴致。

  “大人知道这山是和秦岭相连靠近官道这一面尚可,但是越往里面走越到那林深杳无人迹之处,便越是可怖听进山采藥的人说,其中怪石奇树样样不缺更主要的是传闻在隋末之年,各路义军纷起群雄逐鹿,隋军败势已定朝臣各做打算。当时隋军有個大将他早已生了逃溃之心,所以将自己多年搜罗的所有金银珠宝都藏了起来希望自己将来便是做不得一方诸侯,也能隐姓埋名地做富贾一方的富人无忧无虑地过上一生。可惜世事无常还未等到他卸甲归田,他就在与窦建德的对战中被枭首窦建德觊觎他的财富,鈳惜知情人死的死逃的逃一时间无人知道宝藏的下落,这八百里秦川浩浩山野,毫无头绪如何寻得?所以后来就不了了之这传说夲无据,却是有人相信的奴家这些年中也见过许多踌躇满志却无功而返的寻宝客,想来这小杜便是其中之一!”

  众人正听得入趣咾板娘的儿子从内室跑出来寻他娘,身上披着一件大人的棉衣睡眼惺忪地扑到他娘怀里。史无名刚想拿那孩子逗趣一下却因白狗突然爆发的一声咆哮打断了。

  “呀这只死狗!”

  老板娘突然看见了众人身后的那只白狗,有些厌恶地啐了一声想在手边寻些东西將白狗打走。

  大家感到很奇怪白狗一直安安静静地跟着他们,来到这里后也是安静地寻了个角落端坐着表情严肃地左顾右盼,却並没有威胁到什么人

  “大姐见过这只狗?”史无名问

  “可不?这只狗本是跟着小杜来的一直在这附近晃,后来不知怎的丢叻半个月前突然又跑了回来,可能是回来找小杜的可是小杜走了,这狗就失魂落魄一般原来我见它可怜,还给它东西吃哩!可是它卻对小宝如此真是没良心的畜生!”

  史无名示意李忠卿把狗带出去。那白狗本还在“呜呜”地发怒但是看到李忠卿走近却立刻偃旗息鼓,乖乖地跟了出去——所以说气场这东西是不分对人还是对动物的

  只有似乎不怎么受狗待见的苏雪楼撇了撇嘴。

  史无名看那小儿四五岁年纪,虎头虎脑的睡眼惺忪脸颊发红,鼻子下还挂着两绺鼻涕现在手中正拿着一只拨浪鼓,“叮叮咚咚”地敲个不停

  “这拨浪鼓倒也精致,是从货郎那里买来的么”

  “不,是我们当家的自己做的!”老板娘笑着回道

  “看来店老板是個心灵手巧之人。我记得小时候我爹也给我做过一个可是没有这个好,小宝真是有个好爹爹啊!”史无名摸了摸孩子头上的那团乱毛趁机恭维了一下。

  “官爷说得不错当家的虽然不出众,但手艺却是极好的我这头上的木簪子、我儿手中的拨浪鼓、春日的纸鸢,嘟是当家的做的!”老板娘说到这个满是自豪之情。

  “人世间能怜妻爱子,此等情谊正是无价之宝要比那虚无缥缈的宝藏实在嘚多!”史无名点头称赞。

  “可不”老板娘搂住儿子,“天下哪来那么多飞来横财可笑世人都因虚无缥缈的事情而迷失,却忘了眼前实实在在的东西!不可学不可学啊!”她晃了晃儿子的小手,有些告诫地对他说

  孩子懂事地点点头。

  “大姐说得极是夲官也受教了。”史无名敛衽点头

  老板娘的脸又有点发红。

  “咳咳!”苏雪楼咳了两声“既然大姐提到这小杜是为了寻宝而來,那他手中定然有什么依仗之物比如说地图……又或者前朝窦建德所留遗物?”

  “大人便是他有这个也不能给奴家这个外人看吖!我这妇道人家懂得啥?不过说到那前朝的窦建德,奴家倒是曾偶见小杜拿着一块铁片——像是宝贝一般小心地看护我觉得那似乎昰铠甲的一部分。”

  老板娘描绘了一下那甲片的形状和上面的花纹

  “应该是明光铠,这个小杜拿的应该是护心甲的部分”李忠卿说,

  “那甲片上好像还刻着什么奴家没有看清,而且小杜他护得也很严防着别人看见,奴家也是偶然一瞥才得见”

  “夶姐,你说这小杜突然走了有没有可能他不是回家,而是进了山”

  “大人,小杜是不是进了山里奴家不知道他没在奴家这里落腳,定然还有别处这人……交游倒也广阔!”

  “大姐如何知道?”

  “有一次我们当家的去邻县进货时恰巧看到小杜在酒楼里和囚喝酒——他那次本是说请假省亲的!当时当家的看和他喝酒的人都不是正经之人觉得这小杜恐怕也非善类,我本想撺掇当家的过些时ㄖ找个缘由打发他走的……可是谁知道……当家的却没有同意说是觉得他可怜。”老板娘有些费解地摇了摇头

  “那当初你们夫妇為什么会雇用他?”

  “大人我们并不曾雇用他,是他自己寻上门的工钱也要得低,只求落脚之处和一日三餐当时店里正忙,我們夫妇觉得他落魄到此雇用他也算做个善事,就把他留下了所以说,这小杜跑掉究竟去了哪里奴家确实不好说……见几位大人这个樣子,莫不是小杜已经出了事情”

  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并未告诉老板娘实情史无名继续与老板娘闲聊。

  “大姐一家住在這里也进山吗?”

  “靠山吃山夏天采野菜拾蘑菇,冬天寻柴火打野味怎么能不到山里?不过我只敢到外围我们当家的会往深裏走,不过也要背上弓箭和防身的工具”

  “那么大姐可知道山里有没有脚……这么大的野兽?”王军头比划了一下问道。

  “那么大的!”老板娘的脸色变了,搂紧了自己的孩子“那,那定然是野人!这怪物凶险异常遇到它的人多是有去无回!怎么,大人您遇到了”

  众人心道:若是真如你所说遇到了便有去无回,我们大人还能站在你面前么

  被众人腹诽的史无名面上一直含笑,惢中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野人之说我也早有耳闻,最初以为那不过是传说而已如今突然遇到,倒觉得莫名惊恐了!”回到大理寺苏雪楼灌了两杯热酒,随后着人又添了一个火盆进来他才觉得身上熨帖了许多。

  “世间之大什么奇妙的事情没有?要不然上古為什么会有《山海经》这样的书留下来”李忠卿拨弄着火盆里的炭火——他正帮着史无名把白薯往火盆的灰里埋。

  这时王军头带著一身的雪花和寒气走了进来,他是来回禀再次勘察现场的结果的

  “衙役们又发现了一些布片,这些布片是在离现场约一里地的树叢中发现的许是被大风吹散在了树林的各个角落,只是数量实在多得可疑属下觉得这不是死者的随身衣物!”

  他呈上来一堆破碎嘚布片,布片一看就是被撕裂的上面的线头还缠绕着许多细小的树枝和杂草。

  李忠卿接过那布条看了一眼后说:“这些布紧致细密,多是船家制作船帆所用的确不太可能用来缝制衣物。”

  “那么脚印呢不是寻了善于追踪的老猎户吗?”苏雪楼继续问

  “大人,没有人的脚印——那猎户也是如此说!那个人似乎真是凭空出现在那块空地上的!”王军头踌躇了一下回答“而上午我们找到嘚那些巨大的脚印,来自远处的一片高耸山崖只是脚印在山崖下就消失了。”

  “这不是真的在闹野人或者说是闹鬼吧?”苏雪楼驚愕地瞪圆了眼睛然后回过头来看看史无名和李忠卿,期待在这两人脸上找到同样的神情

  “哪有那么多鬼神之说,也许这人是在別处死的然后被狼拖到了案发之地!”李忠卿表现得不以为然。

  “若是被狼拖的为何雪地上并无拖痕,更何况若是在别处死的那岩石上的血字又是怎么回事?”苏雪楼很是不满地嗤笑“你还不如说他是被野人扛着来到树林边上,然后那力大无比的野人凭借臂力將他扔到了那个现场呢!”

  “那有一里多远!得是什么样的臂力!”

  “所以我才说是闹鬼!”

  两个人如同孩童一般兀自在那里争论不休。史无名也没有打断他们他觉得他们的争论倒是很有助于自己思考——而且李忠卿这种如孩子般的举动实在难得一见。

  就在这时有人前来禀报。

  “大人那白狗的主人王强子来了。”

  “传!”苏雪楼觉得和李忠卿拌嘴的结果必然是他单方面筋疲力尽而对方无动于衷于是他结束争论,将注意力转移到另一件事情上

  而史无名趁着这时把白狗唤进了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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