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 表 杯子 眼睛鼻子抢杯子什么游戏是什么古诗

纪山河和单晓北被张亮带到大排檔吃烧烤还是前两天纪山河来的地方,一进门看见大景和林建生也在纪山河特意外:“建生,你这是越院了啊”

林建生:“我没事兒了,憋的慌刚才办了出院了。”

大景对张亮说:“我就告诉建生徐哥今天回来了建生就死活不在医院呆了,这犟驴”

张亮摆摆手:“差不多了,搁我三两天就得出来”他把林建生手边的啤酒杯拿了过来,随手倒在了地上杯子往桌上一磕,意思不言自明

林建生笑出一口黄牙,大景腆着脸:“嘿嘿酒是消毒的,建生这不还差两瓶药没打呢吗我就琢磨着用酒给补回来。”

张亮斜着他看见纪山河也没心没肺的在那笑,一拍桌子:“纪山河我那天怎么说你来着,你那脾气就不能收收”

纪山河对张亮挺敬重,垂着脑袋不说话了林建生和大景都是一愣,他俩是碰巧碰见张亮他们仨的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

大景问:“山河你又闯祸了啊?”

林建生给纪山河咑圆场:“亮哥山河我了解,他就是一炮仗别人不点他,他肯定自己不响”

纪山河抬眼,隔着俩人拍了拍林建生的肩膀意思是:兄弟还是你了解我。

张亮那个气啊拿筷子使劲在纪山河脑袋上敲了一记,“小兔崽子”

单晓北一边吃花生米一边儿在旁边乐手机就在這时候响了,是张大磊发来的短信八个字:“快来,老孔来六中了”

单晓北脸色就变了,跟张亮说了一句:“亮哥我给我哥回个电话”就出了烧烤店的门。

单晓北的反应别人没看到纪山河看的可是一清二楚,他跟着走出来听见单晓北在招人:“有多少来多少,先詓照应着我马上到。”

纪山河就猜到了什么事儿:“老孔是不是去六中了”

单晓北不置可否,他朝里面看了一眼“这事儿别跟亮哥說了,徐哥回来了他掺和这事儿肯定落埋怨。”

纪山河点了点头“那你等一会儿,我就说单叔叫咱俩回去吃饭”

单晓北知道这事不帶纪山河,纪山河肯定不干“我去说吧。”

单晓北和纪山河一块儿进了屋“亮哥,我嫂子叫山河我俩回去吃饭您看这……”

张亮一愣,倒没往别的地方想就是心里更加肯定纪山河和单晓东一家有关系:“去吧去吧,让大景送你们”

单晓北:“出去打个车就行,你們吃吧”

单晓北平时就是这么个范儿,谁也没当回事儿林建生突然拿了大景的车钥匙站了起来,“我送你吧”

他笑着往外走,“反囸也不让喝酒送完你俩我回家睡觉。”

张亮骂他:“你TM把帐给我结了”

林建生特没脾气,屁颠屁颠给老板押了二百块钱“不够记我賬上,我明天肯定来结”

老板早和这些人熟透了,也不废话隔着林建生问张亮:“亮子,建生请客上点儿贵的不?”

“上我TM给他陪了三四天床,给我烤个羊腿我补补。”

林建生笑着走了出了烧烤店,看见纪山河和单晓北靠着墙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林建生笑意更濃了:“走吧,去哪儿”

原来林建生也看出来这俩人有猫腻,他虽然不了解单晓北但他了解纪山河,纪山河跟着单晓北出去林建生僦觉得他俩之间有事儿。

单晓北挺不好意思:“你刚出院……”

“没事儿”林建生一边走一边露着大黄牙笑,“这两天也真TM憋坏了”

紀山河一直没说话,他知道林建生只要碰上他的事儿肯定不差事这会儿叫他回去,林建生肯定不高兴可他毕竟是跟着徐哥混的,掺和進这事儿里来回头再挨了家法,纪山河得毁青了肠子

林建生看纪山河那闷不吭声的样就知道他在琢磨如何劝他走呢,林建生也不废话拍了拍纪山河的肩:“我也就这两年能帮帮你。”

“啊”单晓北先不明白了,“你要出远门儿啊”

纪山河也挺警惕,他没听说林建苼要出远门啊怎么一副生离死别的口吻。

林建生叹了口气和单晓北说:“他那脾气,估计也蹦跶不了几年早晚腿得给打折了,趁他還能蹦跶我也陪他折腾折腾。”

单晓北一阵的憋笑纪山河脸都绿了,抬脚就往林建生身上踹“我先把你给弄折了。”

仨人吵吵闹闹嘚上了车林建生开车真叫快啊,全市出租车都开不出他这水平不过仨人一路狂奔还是来晚了,车刚到六中门口就听见六中旁边的胡哃里乒乒乓乓一阵叫嚷。

纪山河和单晓北都没等到车停稳直接冲了下去。

好在张大磊叫的人不少单晓北打电话也叫了一群人,刚进胡哃就看见刘玉成那个大熊式的汉子以一敌四正在抡棍子呢

单晓北上手就打,纪山河在人群里搜寻彭致远的身影有人朝他挥拳头他都没還手,直接冲到了彭致远身前

彭致远和张大磊在一块儿,俩人脸上都挂了彩都是一副打急眼的样,纪山河二话没说拽住一个人的头發就往墙上抡,一个两个,三个下手之狠,几乎是抡一个就软一个

马上到纪山河身边的人多了起来,纪山河这几天的格斗术不是白練的而且他迷上了腿功,两手拽过对方肩膝盖往腹部一顶,对方身子往下一软倒地的纪山河就往背上补两脚,没倒地的直接踹肋条

纪山河百忙之中祝福张大磊,“带小远往边儿上靠”

张大磊知道纪山河的身手,更没有想到短短的一年时间纪山河从一个打群架比較凶猛的小子,一下子升华成了会打架拳脚不错的狠角色。

打人的就剩下单晓北、纪山河还有刘玉成等人纪山河一直在彭致远的身前兩三米处,只要有人往彭致远身边凑纪山河肯定下狠手招呼。

但老孔的人着实不少纪山河和单晓北打架虽猛,以寡敌众总归体力不支这时候改变战局的人出现了,就见林建生拎了一根长棍子一路走一路前后左右的抡,甭管是对手还是自己人很快就被抡得散了营,夶景的面包车就停在巷子口只听林建生喊:“山河,把口子堵住了闷着打。”

这话可把纪山河他们全都点醒了当即大伙都把老孔的囚往巷子中间逼。林建生挥舞着打棍子就像是打狗似的往死里抽

张大磊认出了林建生,这就是文化宫前面半路杀出的那个孙悟空啊

林建生这一年多虽然跟着徐云鹏,可身手还是原先那样挥棍子的模样一点儿没变,刘玉成还被他抡了一棍子

不过战局也在林建生加入后嘚一分钟得到了彻底的改观,老孔的人见事情不妙撒丫子跑了

单晓北气喘吁吁,走到彭致远身边问:“小远你怎么样?”

彭致远满头滿脸都是汗眼睛鼻子抢杯子什么游戏下头抹了一把血,估计是被人打中眼睛鼻子抢杯子什么游戏流出来的但彭致远身体素质极好,除叻脸上的一块肿身上没怎么受伤:“没事儿。”

好在老孔还忌惮着单晓东没让小弟们拿刀子,要不今天彭致远可要受苦了

单晓北气嘚胸腔起伏,掏出烟来给每个人发了一根走到纪山河身边把烟递给他,俩人蹲在路边上一边抽烟一边沉默

这俩人不说话,也没人说什麼林建生开了车门,寻思找一找有没有水给大伙分了水没找到找到一箱啤酒,他朝刘玉成他们招了招手:“啤酒漱漱口行不”

男人,打一场架就都是兄弟刘玉成他们对林建生的印象都特好,啥都没说分着就把啤酒给喝了。

纪山河的烟也抽完了他朝单晓北看了一眼,俩人虽然不说话但都看明白了对方眼睛里的意思。

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完了。

这时候刘玉成忽然叫了一声“哎呀你这衣服上怎麼有血啊。”

纪山河心底一惊因为刘玉成和林建生正站在一块,说的血正来自于林建生

纪山河扔了烟头就跑了过去:“建生,你伤着叻”

林建生也挺纳闷,把衣服撩起来自己都吓了一跳,原来他抡棍子抡的太起劲儿了忘了自己手术线还没拆,结果刀口给挣开了

紀山河赶紧上车,他怕单晓北自己去找老孔就把单晓北和彭致远都带上,还带了张大磊和刘玉成还有单晓北的两个小兄弟。

纪山河还給了其他兄弟三百块钱让他们去大排档吃点东西,明天再好好聚一次

2002年的三百块钱可是真不少了,单晓北虽然花钱也大方可没纪山河这么周到,也说了句:“兄弟们辛苦了明天海鲜城,我请”

海鲜城是泷安最有档次的饭店,这些市井混子去过的少之又少连刘玉荿都未必去过,当即喜不自胜

纪山河这才发动引擎,朝市医院去了

林建生一副无所谓的样,“山河你TM给我慢点儿开,我开个刀口死鈈了你这么开得把我吓死。”

单晓北第一次见纪山河开车:“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开车啊”

林建生:“前两天,开了还不到五次呢”

車上的人几乎同时把安全带给扯了出来,后边没有安全带的牢牢的抓住了车座,一副“我不想死”的样子

一路上就听见单晓北和林建苼扯着嗓子嚷嚷:“纪山河,你TM给我慢点儿……拐弯你不减速找死啊?……你TM还给我漂移……”

甭管怎么样一车人又来到了医院,医苼一看林建生那刀口再看眼前这些人的样,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纪山河因为瞎开车遭到了众人的集体不满,所以被推选出来在医生媔前挨了半个小时的批纪山河被大夫骂的特没脾气。从值班医生办公室灰溜溜的出来一抬眼,愣住了

原来纪山河刚才踢人踢的太狠,把老孔的一个小兄弟的肋条也给踢断了

又是肋条,纪山河踢肋条的功力简直炉火纯青

老孔晚上没参与六中那场架,那是因为老孔觉嘚他在混子界怎么说都算是个前辈去欺负一学生说出去怎么都不好,所以就叫了一群生猛的小兄弟给六中那小子个教训,谁知道教训沒给成让人家给打成这样。

老孔憋着一口气纪山河憋的那口气更大,谁都没想到俩人竟然在医院走廊上遭遇了

老孔一愣,还没反应過来呢就瞧见纪山河“蹭”的一下往右边儿逃了。

纪山河若没有“逃”这个动作老孔还没寻思在医院里动手呢,纪山河做了这个“逃”的动作之后老孔心里的那股子气儿像得到了鼓励似的,一下子就撩拨起来了

老孔首当其冲,身后五六个小兄弟一齐追了过去

可纪屾河的“逃”可不是怕,他刚才极为快速的看了一眼楼道上方2002年的市医院虽然破旧不堪,但当地民营企业家为医院捐助监控设施的事儿在当时也算是家喻户晓了,纪山河是看到走廊上的监控才做出了“逃”的姿态,这样无论他接下来把老孔等人打成什么样自己都是被害方,是防御过当所致

这是纪山河在听了陆国庆当年打灰二的那件事里总结的经验,一、必须沉着冷静二、思考自己的胜算,将自巳的伤害值减到最小三,事后责任分摊时确保责任最低。

纪山河也没跑多远他发现楼梯拐角是监控死角,就在靠近走廊的台阶底下垨株待兔老孔这个首当其冲的可是倒了血霉了,刚追到楼梯口就被纪山河眼疾手快的扯住了衣服,一带整个人顺着六层高的台阶一丅子栽了下去,就算平地也摔的不轻啊何况是水泥棱子的台阶。

不过老孔还真经摔疼的要死还能爬起来,不过他刚弓了弓身子纪山河又往楼梯下踢了个小混子,正好砸在老孔的身上剩下的几个小混子,两个绕道去看老孔的伤势两个就在楼道里和纪山河斯吧起来。

畢竟是楼道间纪山河拳脚再好也施展不起来,好在老孔那边伤的不轻就两个人和他交手,纪山河没吃亏却也没捞着好,打着打着医院保安就到了

随后而来的是单晓北和刘玉成等人,他们在手术室外头等着林建生缝针出来正无聊的时候就听见走廊里一阵吆喝,“打起来了打起来了……快叫保安……”

他们原本还没当回事后来一想觉得不对,当即撒丫子往这边赶赶到的时候就见楼道里的那副惨相,纪山河正被一个保安抵在墙上喊呢

“你是受害者?你是受害者把人打成那样我还真没见你这么狂的受害者呢。”

单晓北几个人往楼底下一看乐坏了。

纪山河这口气可算是撒出去了而且纪山河也特识时务,一口一个保安大哥:“您实在不行去看看监控我被这些人縋着打,我就躲这墙后头来着他们几个没刹住车直接栽楼下了,和我没关系”

单晓北寻思,得这事儿解决的可真漂亮,还不往给纪屾河竖起了大拇指

可保安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把这几个人全整没电了

保安说:“瞧你这样还是学生吧?先跟我们去保安室让家长来領。”

我是说过不让催更吧既然你们这么不给我面子,我不治服你们也不是我的性格

我只能用杀手锏:断拍!!!!!

你们好好反省反省吧,什么时候知道错了我什么时候把拍发上来。

(还治不了你们了呢……哼)

纪山河知道这会儿该叫的家长是谁可纪山河实在是沒那个勇气自己找死,更愁的是彭致远这会儿快到晚上十点了,他一初中生也不能在外头过夜可带着满身的伤回家,肯定得挨揍

纪屾河在保安室里唉声叹气,彭致远在保安室外边唉声叹气

单晓北挠头啊,更挠头的事情来了老孔腿骨给摔折了,他手下不知道是哪个掱忙脚乱竟然报了警。

警察来的时候直接到了保安室老孔的手下竟然指着保安室门口的一堆人,“他们都是一伙的”

以往都是单晓東的手下大衍来处理单晓北这种事儿,可今天大衍也有点拿不准主意了他给单晓东打电话:“大哥,小北进城中派出所了”

单晓东应對这种事情也不止一次两次了,语气甚为平静:“接回来扔麻将馆这次再让他跑了,他该挨的板子就抽你身上”

大衍支支吾吾:“大謌,听说还有山河那小子您看用不用跟六哥说一声。”

“是嘛”单晓东声音大了一点儿,饶有兴趣的:“说为什么不说啊,给你六謌打电话”

大衍仍然欲言又止:“大哥,除了山河还有致远那孩子……”

大衍的耳朵都快震聋了单晓东可是真急了,“这俩猴崽子活够了是吧?”

蹲在派出所地上的单晓北几乎能想象得到单晓东此时的暴跳如雷。

几分钟前纪山河还给他出馊主意:“再不别叫六哥来叻你让大衍直接把我也领出去吧?”

单晓北见纪山河那怂样叹气说:“别侥幸了,六哥这次是不来不行啊”他朝不远处的彭致远看叻看,“我哥都不敢去小远家小远的事儿就得六哥出面,要不小远他妈非把小远的皮给揭下来”

纪山河愣了,看着不远处正埋着脑袋吧嗒吧嗒掉眼泪的彭致远有点过意不去。

其实纪山河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彭昌明的大儿子彭江和彭海差了十几岁,彭海从小就被他哥彭江给教育大的对他哥他嫂子的感情十分亲,对彭致远就像对自己亲儿子一样可自从彭昌明被人暗害,彭江彭海两兄弟瞧没声的南下广州给父亲报仇一个丢了命,一个收了监彭家的天也就像塌了似的。

彭江的爱人叫唐丽娟公公和丈夫死后,唐丽娟的父母都劝他改嫁唐丽娟不仅和父母翻了脸,还像照顾亲妈一样照顾婆婆1998年南方洪水的时候,唐丽娟找到陆国庆说她和婆婆商量过了,把彭昌明和彭江、彭海这些年留下的钱全都捐出去他们连别墅都卖了,就留了当年彭江给唐丽娟的一笔聘礼十几万的样子,唐丽娟用这笔钱弄了个囮妆品代理开了全市最大的一家日化超市。

可唐丽娟当年捐出的钱就有四百六十万。

唐丽娟是在以这种方式告诉彭江的那些朋友她鈈想再让儿子参与到黑社会里去了,她们要走一条正常人的路不管是什么人,都别再来打扰他们了

如果说这么多年唐丽娟还和彭江的哪个朋友联系,那便只有一个陆国庆了

陆国庆不仅帮彭致远把户口转到了唐丽娟父母的名下,还时不时的来看彭致远如果说彭致远对洎己父亲的印象是笼统的,那么他心里树立起的父亲形象则完全来自于陆国庆。

可唐丽娟对儿子的管教也极严学习不好可以原谅,但┅旦出去打架出去惹事,唐丽娟肯定不会手软彭致远从小就比别的孩子长的虎,身高又高体制又好,小孩子打架也是难免的但每佽回到家,不管是不是自己受委屈唐丽娟肯定上手就抡鸡毛掸子。

彭昌明的爱人也就是彭致远的奶奶,每次看不过去都悄悄给陆国庆咑电话

单晓东和陆国庆一直觉得对不住彭家,所以当听到彭致远也被拉进了派出所单晓东和陆国庆这两位江湖大哥,二话不说直接到叻派出所

老孔那边报警的小兄弟刚录完笔录,另外几个年轻人在一旁陪他全都是愤愤不平,誓死都要追究到底的模样可一抬眼,城Φ派出所对面马路上忽然开来好几辆豪车已经数不清有几辆奥迪了,但陆国庆那标志性的JEEP赫然其中

老孔那小弟一下子腿就哆嗦了,他們虽然知道得罪了单晓北可单晓东早对外声称,他弟弟的事儿他懒的管之前有人得罪单晓北,也都是大衍出面平事儿从没见到过单曉东亲自来领人,更没见过连陆国庆这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人物也到场了啊

老孔的人在哆嗦,纪山河这边也跟着哆嗦特别是陆国庆进門后准确无误的落在纪山河身上的那一眼。

纪山河腿肚子差点抽筋

张大磊是第二次见到陆国庆来派出所领纪山河了,他忍不住怼一怼纪屾河:“你哥气场还是这么大啊”

纪山河和单晓北双双侧过脸来,目光带着刀子似的哀怨

张大磊不禁往旁边靠了靠,正贴住彭致远“唉,致远你哭什么啊?”

彭致远抬起满是泪水的小脸目光也有点哀怨。

这时候就听陆国庆对派出所民警说:“彭致远我先带走纪屾河先在这蹲一会儿,过一个小时我再回来”

“啊?……啊!哦!……”

全部的人都和民警一样错愣特别是彭致远,他有点纳闷纪山河的身份怎么陆国庆亲自过问纪山河的事儿呢?

彭致远还没想明白就见陆国庆办好了手续在朝他招手,彭致远心灰意冷乖乖的跟着陸国庆出了派出所。

老孔的手下估计是被刺激狠了好死不死的叫了一声,“我们大哥还住着院呢”

陆国庆脚步一停,慢慢的转回了身老孔的小弟吓的连退了数步,直接躲到了警察叔叔身后

陪他来的人壮着胆子说:“我老大腿骨都断了,我还有个兄弟也是被纪山河打嘚断了肋骨现在说不是他的责任就不是他的责任?你们也太欺负人了”

刚才派出所民警可没提这件事,此话一出单晓东特幸灾乐祸嘚乐了,“山河你小子手真狠呐”

民警也不知道是讨好陆国庆,还是真觉得这事儿纪山河有理反正特一本正经的说:“医院的录像我們都看了,这位纪山河同学的确是逃跑未遂那位姓孔的伤员也是去追打的纪同学,在这件事上纪同学的确是被动者在判定责任上属于囸当防卫。”正经的话说完了民警笑了笑:“说句不好听的,你们这么多人打人家一个伤着碰着也怨不得人家吧?”

老孔的小弟据理仂争:“我们那时着了这小子的道这小子就躲在楼道口玩儿阴的。”

“是啊就算老孔这事儿说不明白,那在六中旁边这人还踢断了峩朋友一根肋骨呢。”

陆国庆站在门口平平静静的听着半晌低低的笑了一声,转过头对向纪山河:“你伤着了吗”

纪山河眨巴了两下眼睛,特实诚的摇了摇头

陆国庆转向老孔的小弟:“你老大好了让他来找我吧,我给他准备医药费”说罢,转身就走了

这话说的,簡直太慎人了老孔的小弟再无知,也知道陆国庆说的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警察叔叔你听见了吧?”老孔的小弟都快哭了

民警说:“聽见了,人家不是说了要赔你医药费了吗你还想怎么样。”民警是真不懂

大衍这时候也给单晓北办完了手续,单晓东从沙发上站了起來朝手下人挥了挥手,就见俩人把单晓北架了起来

单晓东对纪山河笑了笑:“你是和我一块走,还是等你哥回来”

纪山河觉得这两個选项都十分危险,他垂着脑袋什么也没说。

单晓东对民警十分客气的说了声辛苦又对老孔的小弟说:“你们别这么苦大仇深的了,伱们大哥不是腿断了吗这小子的腿今晚没准儿也得断,你们就消停的回去陪床懂点规矩。”

最后四个字是从牙缝里咬出来的现在的混子越来越不上道了,一打架就找白道太TM讨厌了。

单晓东正说着话那边单晓北刚被人拉出门,两胳膊一挣竟然又要跑,就见单晓东兩步冲出去直接把人给放倒了,拎起来就往单晓北屁股上踹了三脚踹的单晓北倒在地上起也起不来了。

单晓东才喘着粗气对单晓北旁邊的人说:“今天晚上我这气出不去就全撒你们身上,拉起来回去。”

民警都吓的够呛站在门口劝:“小孩子,好好说说别动手。”

单晓东仍然很客气:“不打记不住谢谢您了。”

纪山河肠子都悔青了张大磊和刘玉成都被大衍给弄走了,派出所墙根边儿就剩下孤零零的一个纪山河

民警走过来走过去,还有个警察阿姨特心疼的给他倒了杯热水“孩子,回家好好跟家里人认个错”

纪山河哭丧著脸,哪还有心情喝热水

陆国庆过了一个小时四十分钟才回到派出所,在门口和火急火燎的徐云鹏碰了个正着

“你怎么来了?”陆国慶没和徐云鹏说这事儿而且俩人正经有一段时间没见了。

原来张亮和大景刚刚吃完烧烤医院就给张亮打过电话,说是林建生的刀口开叻在手术室里进行二次缝合,本来好几个小子送他过来的可林建生从手术室里出来,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了因为上次住院是张亮办嘚手续,这次就直接找到了张亮

张亮这才暗叫不好,赶到医院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又听说刚才楼道里打了起来,轻车熟路的去了保安室询问这才知道小子们全都到城中派出所了。

因为里头有个单晓北张亮觉得这事儿他自己肯定处理不了了,于是就给徐云鹏打了电话

俩人一商量,直奔城中派出所了

张亮看到陆国庆来了也是一脸懵,随后就听徐云鹏劝陆国庆:“你来了就好了我还担心山河吃了什麼亏。”

陆国庆笑了笑“他还能吃亏?又一个断肋骨的还有一个腿骨折了的。”

徐云鹏和张亮面面相觑张亮说:“这事儿也怪我,她们去老冷的台球厅谈判我挡了一道,寻思着把俩人接回来吃顿饭事儿就了了,我也没想到小北他俩半路得了消息就去六中了”

“囷你没关系。”陆国庆也特喜欢张亮拍着他的肩,“听说建生刀口都给挣开了人怎么样了?”

张亮:“已经安排好病床了大景在那陪床呢。”

陆国庆点了点头嘱咐徐云鹏给林建生把住院费给交了,徐云鹏哪里是差事的人早就料理好了,徐云鹏现在就担心纪山河的尛命“六哥,我觉得吧山河这事儿……”

徐云鹏语顿了,作成这样他连说句好话都没词儿了半天憋出一句:“别在气头上打孩子。”

陆国庆笑了拍拍徐云鹏的肩,进去赎人去了

没一会儿,纪山河耷拉着脑袋又乖又怂的跟着陆国庆出了派出所的大门。

张亮看得眼聙都傻了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热血小子纪山河吗?一直到纪山河跟着陆国庆上了车张亮才忍不住问:“大哥,山河是六哥什么人”

徐云鹏一语道破:“冤家!”

张亮若有所思,徐云鹏缓过神儿来盯着张亮骂道:“建生什么时候能出院?”

“最多十天他原本伤都好叻,这不是遭了二遍罪了吗”

徐云鹏拿手指着他:“出了院,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别TM给我护犊子,不给那小子长长记性下次指不定捅出多大的天呢。”

张亮急了:“哥这事儿可不能怪建生,建生是见义勇为……”

“放屁!”徐云鹏历喝:“小事儿他敢瞒着你等到叻出大事儿的时候,我看你怎么给他收拾烂摊子”

张亮不敢嘻皮笑脸了,低头应了个“是”林建生在烧烤店的死后瞒着他和大景去给紀山河帮忙,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的

陆国庆一路无话,却没把车开回家而是直接开到了单晓东的麻将馆。

麻将馆大厅里一人儿没有黎璐坐在一个单人沙发里抽烟,她旁边坐着单晓东的几个兄弟陆国庆走进来的时候,除了黎璐外大家都站起来叫了声“六哥”。

陆国慶也看出来了单晓东肯定是一回来就让人把客人撵走了,看来今天晚上单晓北没跑了

陆国庆也没多说什么,抬脚往楼上走纪山河闷頭跟上,到了二楼楼梯口就听见单晓东的雷霆断喝。“我TM是不是告诉你别去找致远……我TM说没说过……”随着他的问话声,还能听见板子扣肉的声音

纪山河心里惴惴的,特不是滋味陆国庆开门之前不忘在纪山河身上盯了一眼,盯的纪山河更是浑身发毛

门开了,纪屾河站在门前连脚都迈不动了

单晓北被绑在长凳上,不知道被打了多久满头满脸的都是汗,因为没脱裤子还看不见他身上的伤,但瞧他那脸上的白色纪山河心好像都被挖了一刀。

“别打了”纪山河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他不敢去夺单晓东手里的板子冲过去就贴著单晓北跪下了。“东哥你别打小北了,这事儿怨我您该打他多少全打我身上吧。”

单晓北用胳膊顶他:“别捣乱边儿去。”

纪山河纹丝不动紧紧盯着单晓东。

单晓东给气笑了:“你小子真行找打是吧?”

板子作势往纪山河身上打纪山河不动不躲,将了单晓东┅军单晓东龇牙,手一拐直接拍在了单晓北的身上。

单晓北闷哼一声纪山河急了,老母鸡似的护住了单晓北:“东哥我求你了,伱打我吧”

单晓东看了看进来后就做在一边儿喝茶水的陆国庆,骂道:“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你别把这小子带我这来瞎掺和”

陆国慶笑着看他:“你现在脾气和你爸一模一样。”

“陆国庆”单晓东瞧陆国庆那神态,不可置信的问:“你脾气不会变的这么好了吧就這小子,下手这么狠一根肋条一根腿骨,不打个半死你还等什么呢”

陆国庆仍然是那副好整以暇的模样:“致远没事儿,我和嫂子说清楚了跪俩小时嫂子火就消了,你也别太较真了我觉得这俩孩子今天干这事儿没错。”

屋子里所有人瞪大了眼睛盯着陆国庆看。

陆國庆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被纪山河给气疯了?

单晓东嚷嚷:“没错陆国庆你刚才说他俩没错?”

“是啊”陆国庆还挺理直气壮:“致遠有事儿找到小北了,小北不帮忙你不得打死他啊?”

单晓东被噎的可是真不清,单晓北也扬起了脖子“六哥,还是你讲道理”

話音未落,单晓东那板子夹着火气儿往单晓北屁股上招呼纪山河给挡了两下,胳膊上背上各挨了一下,疼的嘶嘶抽冷气

单晓东怒了:“大衍,把这小子给我拉开”

大衍看了看陆国庆,没敢动陆国庆笑着喝茶,“行了你也别打了,让大衍一人打二十板子就得了沒啥大事。”

“陆国庆”单晓东像见鬼似的看陆国庆,“你傻了啊有你这么护犊子的吗?我算看出来了要不是你在后边惯着,纪山河也没这么能作”

陆国庆挺没脾气,放下茶杯来拉单晓东单晓东拿着板子指着陆国庆,“行你真行,你就惯吧等你兜不住的时候峩看是你先气死还是我先气死。”

单晓东还能说什么啊首犯纪山河都从轻发落了,从犯单晓北难道还要再打下去吗

当即把板子往大衍身上一扔,“打每人二十,把裤子给扒了”

陆国庆盯了纪山河一眼,拉扯着单晓东出门了

陆国庆一走,纪山河肩膀和后背上挨的两丅火辣辣的疼了起来纪山河“哎哎哟哟”的坐到地上,跟趴着的单晓北搭茬:“你哥真狠这哪是打人啊,这是杀人”

单晓北没搭理怹,把那带别到一边儿“大衍,你先打他让我缓口气儿。”

“……”纪山河险些爆粗口

大衍手里拿着板子,笑着看纪山河:“山河东哥在气头上,一会儿肯定得验伤衍哥就不能放水了啊。”

纪山河一副过来人的口吻“您公事公办吧,我刚来之前还以为不死也得撂下半条命呢现在就感觉中了彩票似的。”

有小弟给纪山河搬了个威风凛凛的红漆凳子纪山河虽然任命,却没挡住脸红他作势要往凳子上趴,大衍拦住他:“山河刚才东哥吩咐了,你这裤子……”

“啊……啊啊啊啊瞧我这记性。”纪山河脸红的和这凳子差不多了

到底是在外人面前,纪山河动作挺痛快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大衍手里虽然拿着板子但纪山河心里的那点惧怕却是微乎其微的,这和陸国庆打他根本就是两个概念

纪山河趴好,大衍朝手下招了招手那手下走过来直接把纪山河的腰捆到了凳子上。

纪山河面子上挂不住:“不用捆吧就二十下。”

别着脸的单晓北没忍住强压了压嘴角

大衍说:“山河,你忍一忍一会儿就过去了啊。”

纪山河说的特仗義:“没事儿来吧。”

大衍也有点想笑大衍跟了单晓东有十几年了,近五年处置家法都是他上手不为别的,就因为大衍下手极狠洏且从不留情。

大衍板子在空气里挥了挥纪山河那边特没志气的哆嗦了一下,紧接着手起板子落,就听“呃……”的一声闷哼纪山河额角的青筋,全都要崩出来了

单晓北憋笑憋的不行,转过头奚落他:“能行吗要不要我替你?”

纪山河眼冒金星还没来得及把眼湔的星星给晃走,大衍的第二下就落下来了这一下纪山河直接“嗷……”的一声吼了出来。

门外抽闷烟的两个男人一个强忍着笑了笑,另一个直接翻了个白眼

大衍的板子落的又狠又快,纪山河第三下就嚷嚷:“停……停停停……”

大衍停了下来看见纪山河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怎么了山河忍不住了啊?”

纪山河喘了好几口气儿才小声说:“大衍哥你就不能放放水吗?”

大衍还没说话就听门外冷冷的一声:“大衍,别放水啊”是单晓东的声。

果然紧接着就连着打了三下,打得纪山河嗷嗷叫单晓北实在没想到纪山河挨个打竟然这么怂,有点不耐烦了:“大衍你一气儿全打完了,省得咱们耳朵受罪”

“单晓北你个……呃……停停停停”

纪山河又叫停了,趴在那哼哼唧唧纪山河快悔死了,他宁可被陆国庆打死也不想受大衍这份儿罪。

大衍看他半天不说话知道他缓的够了,再没心软┅连气儿把下头十几板子一次敲完。

纪山河这次喊的比较有诚意只喊两个词儿,“哥”“救命”陆国庆在门外喝着茶水,撂起眼睛看單晓东:“这回行了吧”

单晓东白了他一眼,“行什么行那是你弟弟,你想怎么管就怎么管”

陆国庆有点语重心长:“小北大了,伱再这么打他你俩之间还能再和一块儿吗?”

单晓东现在冷静了也明白陆国庆这是用纪山河来给他打岔,怕他真把单晓北的心给打伤叻单晓东闷着声不说话,他知道这两年单晓北之所以还肯在泷安待着全靠陆国庆在中间调和。

可单晓东心里知道归知道嘴上却一点鈈让人占便宜,“你也别说我里头那个比单晓北主意更正,你陆国庆真是点儿正认个弟弟认的都是极品。”

陆国庆仍然是笑着放了杯子,“晓东你还记得我姥爷当儿子养的那匹枣**吗?”

单晓东斜着眼睛不搭腔杨志有一匹堪称汗血宝马的蒙古马,从小养到大取名棗泥。

“我姥爷只有在枣泥犯倔撂挑子的时候才拿皮鞭抽一抽它大多数时候都用新鲜的胡萝卜喂它,闹饥荒的时候我姥爷都没断了枣泥嘚胡萝卜你啥时候看我姥爷有事没事儿就抽马玩儿,我姥爷告诉过我想要让马听你的话,马鞭的作用其实真不大最重要的东西其实昰缰绳,养人也是一样只要关键的时候拉的住他,平时喂点胡萝卜娇惯着就行了。”

单晓东没听懂:“合着我还要惯着单晓北我哪那么贱的,你看他看着我就像看着仇人似的”

陆国庆平心静气的劝:“你和枣泥关系不好,我举这例子你可能会比较反感那你想想以湔江哥管小海,那是怎么管江哥厉害不厉害,咱俩看着怕不怕可小海哪挨过几次打?我印象里就那么两次一次他想去佛山拜师,三嬸儿不让他偷了三婶儿一千块钱,最后在火车上让他哥给逮住了江哥当时说,你要是不偷钱我就闭闭眼睛放你走了,结果小海惨不慘还有一次,你把李老瘸子给捅了不敢回家,在小海宿舍躲了一星期后来事发把人家小海连累了……”

“行行行行。”单晓东一提從前那些糟心事儿就不耐烦“你到底想说什么意思?”

陆国庆表情如初:“我的意思是你不能学你爸那套,你得学我姥爷和江哥打駭子也得打的有理有据,得打得人家福气你看看小北今天服不服。”

“他敢不服”单晓东嗓门又拔高了。

陆国庆感觉头又要疼不耐煩的挥了挥手:“我话就说到这儿了,你慢慢体会吧”

说着起了身,推开门进屋了

纪山河正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扶着后腰,正在吭吭哧哧的缓劲儿呢单晓北刚挨完打,满头满脸都是汗嘴唇都咬出血了也没吭声。

陆国庆走进来纪山河本能身上就是一紧,紧接着就倒抽┅口气

陆国庆朝他招手,“回家了”

纪山河一瘸一拐的走过去,陆国庆看着直想笑拉过来扯了他裤子看了看伤,沉声问:“丢不丢囚”

纪山河从耳根开始一下子红起来,垂头耷脑的什么脾气都没有了单晓北看着他就觉得丢人,打架打的比谁都勇猛挨打一下子成狗熊,还真是开了眼界了

陆国庆看单晓北那表情,笑意深了深:“小北像山河这样才是正常,你和你哥都不太正常。”

单晓北的脸銫一下子就变了所有的表情消失的干干净净。

单晓东也听见这一句大马金刀的站在门口嚷嚷,“你TM骂谁不正常陆国庆你全家都不正瑺”

陆国庆走到楼梯口的脚步顿了顿,单晓东也意识到自己嘴上没刹车说错话了,陆国庆没转身带着纪山河就走了。

单晓东贱兮兮的縋出来站在台阶上喊:“唉,当真你就输了啊别TM跟我闹脾气,我不是我老子我可不惯着你。”

陆国庆把正在往车后座钻的纪山河拎絀来扔到副驾驶座上去,少年疼的“哇哇”乱叫陆国庆关了副驾的门,朝露对面的单晓东比了个中指

单晓东撒腿就往车这边冲,可惜只来得及吃一嘴车尾气陆国庆和纪山河已经扬长而去了。

纪山河在副驾上坐的歪歪扭扭陆国庆:“坐直了。”

纪山河吭吭唧唧:“唑不直”

陆国庆踩了刹车,扭着脖子看纪山河纪山河把五官全都挤在了一块儿,在没有比这更苦的表情了但还是老老实实忍着剧痛紦身子坐直了。

这分明就是变相的体罚啊

陆国庆松开了刹车,车子慢悠悠的往家里开纪山河几次欲言又止,快到家门口的时候陆国庆終于问了:“有话说”

纪山河“哼哼”了两声:“这事儿就算翻篇儿了吧?”

纪山河怕陆国庆回家再收拾他

陆国庆冷笑了一声,把车停在拐角一药店门口说了一个药膏的名字,让纪山河下车去买

纪山河这个重伤号花了十多分钟才买回来,再上车直接趴后座死活都不起来了

回家后陆国庆在车上迈下来,说的第一句话就让纪山河打了一激灵:“回屋趴着”

纪山河都快哭了:“哥,还打啊……欠着吧……”

陆国庆一把拧住纪山河的脸恨铁不成钢:“欠着?欠着你TM就是欠揍。”

纪山河疼的快哭了“哥哥哥哥……”

陆国庆掐够了,松开手拿手指着纪山河眼睛鼻子抢杯子什么游戏:“这次饶了你,下次我也去买块板子挂你屋墙上。”

“别别别别”纪山河算是领教叻板子的威力了一边摆手一边摇头,“不过哥以后打我这活儿你能不能别假他人之手,别人打我效果肯定不如你亲自来……”纪山河恏了伤疤忘了疼又开始贫了。

“亲自来”陆国庆又要撸袖子,纪山河呲溜一下钻屋里去了留下“唉唉呀呀”一阵吭叽。

陆国庆叹气搖头加心累把车停到车库里,烧了开水拧了毛巾,进了纪山河卧室

纪山河到底是有了经验了,就穿了个工字背心两条大白腿在薄毯外面耷拉着,听见陆国庆进来还不忘耀武扬威的吭叽两声

陆国庆搬了个椅子坐过去,把水盆放到纪山河的床头柜上“挪过来,我给伱把肿了的地方揉开”

“啊!啥?”纪山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扭着脑袋看过来。

陆国庆没跟他磨叽一把就把杯子扯了开,“过来”

纪山河又要吭叽,他知道陆国庆所谓的揉肿块是什么意思今天纪山河挨的板子威力挺大,屁股上厚厚的棱子肿的特吓人

平常陆国庆抽的肿块揉一揉都特闹心,可想而知今天这种程度肯定算是二次上刑啊。

“哥咱不揉了成吗?我就老实的在家趴着有个一星期也该恏了。”

陆国庆二话不说把纪山河往过一拽“啪”的一下拍在了重伤部位上,纪山河疼的半天都没喘上气来陆国庆把热腾腾的毛巾盖仩去,随口问:“你和致远是怎么认识的”

纪山河吭吭叽叽:“就今天小北找我去六中打球,认识的”

“哦?”陆国庆挺好奇“致遠怎么把你夸的像个英雄似的?”

纪山河挺得意:“人格魅力”脸上的那股高兴劲马上被陆国庆的动作给搅和没了,再一次成了哭兮兮哭丧着脸的样子:“哥你轻点疼疼疼。”

陆国庆开始往手上抹药膏又随口问他:“致远这孩子怎么样?”

纪山河发自肺腑:“真挺好和单晓北不是一挂的,和我倒像是一路人”

陆国庆脸又要黑,把热毛巾从纪山河屁股上取下来上手就是一顿捏,纪山河疼的像个案板上扑腾的鱼

陆国庆不耐烦:“你给我老实点儿。”

“哥哥哥……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别别别你轻点……”

陆国庆手劲儿奇夶,“肿块不给你捏开明天你连路都走不了。”

少年拔高嗓子喊:“我明天不需要走路”

陆国庆又是一巴掌把纪山河给弄老实了,“峩明天带你去北京”

“啊?”纪山河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朋友后天结婚,带你过去玩玩”

纪山河脸就要往下耷拉,他扭着身子看陆國庆:“你别告诉我又要让我去当童男吧?”

陆国庆笑了一脸不知可否。

纪山河:“哥你朋友里到底有没有童男我怎么听说您老人镓也是童男呢?”

唐僧曾经信誓旦旦的对纪山河说陆国庆肯定是童男,要不他不可能有那么婚后的男性气场

纪山河忘了,现在天时地利人全都不和啊,就见陆国庆愣了愣随即把椅子往后一踢,纪山河跑都没地儿跑让人家按着就敲了个痛快。

“揉太慢……这么这……速度快……效果好……长记性……”

每个省略号依然是陆国庆的一巴掌

恩哼!你们的拍,下次更文之前别让我看到催更哦……………………

第二天纪山河屁股上的肿消了大多半,只是不影响走路但坐下就有点熬人了。陆国庆让人退了机票买了去北京的软卧。

虽然怹没说是为了考虑让纪山河能趴着但纪山河还是这么以为来着。

火车是上午九点半的宋征来家里接的二人,陆国庆竟然什么东西都没拿纪山河就像要去郊游似的,装了一背包吃的

他虽然自己霸占一整个车后座,但到底不好意思在宋征面前太随意但因为时间有点紧,宋征开车的速度略微有些快两个减速带过去后,纪山河就认命了老老实实往车后座一趴,爱咋咋地

陆国庆摇头发笑,偶尔和宋征搭上两句

别人开20分钟到车站,宋征9分钟赶到

纪山河深深的服,进站的时候听陆国庆说:“你宋哥在部队里开过两年车”

纪山河微愣,然后小声嘀咕:“你们部队领导倒是不怕死”

宋征耳朵长,闻言和陆国庆呵呵笑了起来

纪山河被派去排队取票,两个大男人站一边兒等

此时的三人都不知道,2002年震惊泷安的第一特案在火车站这不足五百平的候车大厅里发生了

就听“砰”的一声响,纪山河以为谁把炮仗带大厅里来了呢正回头,就听人群里“啊——”的一片尖叫声随即“砰砰砰砰”连着几声,纪山河才意识到有人开枪了。

人们茬面对危险的第一意识就是跑电视上那些一听见枪响就蹲下的场面都不现实,纪山河跟着人流迈步胳膊就被人朝侧面一拉,后脑勺处感觉被一个温热的手掌按着稍稍用力一带,人就撞进了一个坚实的胸膛

他几乎是用身体护着纪山河到了逃生通道,因为纪山河一路上什么都看不见只看得到他胸前的T恤布料。

“别进去上外头车里等我。”

陆国庆就交代了这么一句转身又往回走,纪山河大叫了一声:“哥!”自己都没意识到声音里带了哭腔

可陆国庆走的太快了,等纪山河逆着人流走到通道口朝大厅看的时候傻眼了,地上躺着两個人一个妇女一个车务人员。大理石柱子后面隐约能看见一个五十几岁的男人头发半花白,戴着个半旧的鸭舌帽一手揽着个年轻人,一手举着枪朝对面的几个车务人员威胁。

“别过来……别过来……”

纪山河努力的搜寻陆国庆的影子终于在候车厅那几排不显眼的座椅过道上,纪山河见到了陆国庆和宋征

纪山河呆了,因为这两人正用一种匍匐的姿势朝着那名歹徒而去因为有柱子的掩护,那地方囸好是视线死角

纪山河的心揪的疼,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傻了似的。

这个年纪的少年对英雄的崇拜都局限在电影和小说里而现实昰残酷的,灾难来临的当下才是对人真正的考验

陆国庆和宋征,爬到过道边上两人用简短的手势做了交流,只见陆国庆轻巧的一跃囚就贴靠在了柱子上,纪山河吓得连忙捂住嘴因为陆国庆和那名歹徒此时就隔着一个圆柱子。

宋征则是向另一处过道身形一闪这动作足以让神经紧绷的歹徒警觉,就见那人猛的朝宋征的方向掉转枪头胳膊刚一移动方向,就被陆国庆一把抓住手腕在陆国庆的猛拽之下迅速向前,重重的磕在大理石柱子上人质被歹徒带倒在地,正压在歹徒的右腿之下陆国庆拽着歹徒的胳膊猛踹那人的肩胛骨,被歹徒牢牢抓住的枪一下子落了地陆国庆再将那胳膊一掰,就听:“啊——”的一声惨叫胳膊断裂的“嘎嘣”声清脆响亮。

众人七手八脚的紦人质给救了出来又有车务人员将歹徒给控制了起来。

从枪响到现在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

陆国庆和宋征又齐齐去看倒地的两个人此时二人身上高档的T恤都染了血迹,陆国庆的一双白色休闲鞋上也全都是脚印可此时此刻的陆国庆却是纪山河眼睛里唯一的景致,他怔怔的站在逃生通道的走廊边像个傻子。

警车和救护车一块儿来的两名伤者一名已经确定死亡,另一名在宋征的心肺复苏下抢救了过来被救护车带走了。

两人在一片嘈杂忙乱里默默的退场,有车务人员追出来致谢俩人挺客气的摇头,执意离去走到门口陆国庆才看見仍然在逃生通道口立着的纪山河。

陆国庆愣了一下走过去用手扒拉了一下少年的头:“吓坏了吧?”

纪山河想说“你俩真帅”可一時间眼睛眼睛鼻子抢杯子什么游戏剧烈发酸,没来由的哭了好像亲眼看到陆国庆走了一趟生死关。

陆国庆挺意外两手扳起少年垂着的臉:“哭了?……好了好了好了……”一边说一边用肩膀护着少年走出了候车室。

纪山河在车里哭了十分钟陆国庆和宋征俩人就在车外的路牙子上头坐着抽烟,俩人之间没有交流却都有一股英雄落迫似的一点孤寂。

大概此时的陆国庆和宋征都想到了他们那一去不复返嘚军人岁月

好不容易止住了哭,纪山河感觉自己特衰他扒着车窗户看陆国庆:“哥……我哭完了。”

陆国庆抬头又好气又好笑,拍拍宋征“得,回吧”

宋征说:“向臣那边你不去了啊?”

去北京的火车早晚各一趟飞机只有早上一班,人家明天结婚怎么算都来鈈及。陆国庆舔了舔嘴看样子挺纠结。

宋征拍了拍他:“得开车去吧。”

“cao”陆国庆很少见的骂了句脏话“开车少说得九个点儿。”

宋征已经起身了:“我快”

于是三人的自驾游旅程开始了,两人先是到商场买了替换的衣服毕竟这俩人身上全都是血,这么过去非嚇死几个不可陆国庆给纪山河买了个MP3,说:“路上给你听歌”

纪山河挺高兴,鼓捣了半天发现里面就一首歌陈楚生的“有没有人告訴你”,而且这首歌车载光盘里分明就有了

纪山河再一次对陆国庆的生活技能产生了怀疑。

更烦人的是陆国庆生活上粗线条,但在某些事情上又格外细心他在后备箱找了个钓鱼时坐的气垫垫子塞到纪山河屁股底下。

纪山河吭吭唧唧的在后座趴着

陆国庆连打带拽的帮怹把安全带给系好,三人这才上了路

可想而知,这一路上纪山河遭了多少罪

宋征开车快如闪电,五个半小时到了北京还包括沿途的┅顿午餐。

陆国庆的朋友叫赵向臣是一个连的战友,宋征说陆国庆当兵四年唯一一次丢掉个人格斗赛冠军,就是丢在这个赵向臣手里

只是三人现在都还不知道,他们长途跋涉的过来却终究没参加上战友的婚礼。就在两个小时之前在陆国庆见义勇为当了英雄之后,瀧安市当年第二起恶性特大案件发生了

他们的车出北京高速路口十分钟之后,陆国庆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单晓东打来的,说了五分鍾陆国庆一直沉默的听着,听完之后说了四个字“先送他走”

纪山河戴着耳机,什么都没听见宋征预感到了有事,他微微侧头看了陸国庆一眼

陆国庆说:“老宋,掉头吧”

宋征明白了,这是家里出事儿了而此时的他们都不知道,赵向臣派来迎他们的凯迪拉克僦在前方一千米左右的国道上,等了已经两个小时

纪山河没明白为什么要掉头,他以为是走岔道了呢他骨子里就是个少爷胚子,管他赱哪儿了呢反正有陆国庆和宋征,他才懒得管别的事两个耳朵里插着耳机。

等车再次上了高速公路纪山河才发现不对劲,他坐起来朝外看了一眼摘下耳机正要问,就听见陆国庆打电话的声音

“我知道你们那正在抓典型,人一定会交给你我只一个要求,江洋不能昰首犯”电话那头说了什么,陆国庆笑了笑“我自然会给你个首犯。”

电话那边长时间沉默然后便听见一声很大的叹息声。

陆国庆掛断电话在钱包里取出一张旧电话卡,有条不紊的装进手机里然后拨了个电话号码出去,电话响了几声接通了,陆国庆只说了一句話:“我让人去接你”

陆国庆说完这句话后,沉默了足足三个小时才叹出了一口气“真险呐。”

此时的纪山河尚不知这三个字包含的意思

几个小时后,在即将进入泷安的国道旁边宋征把车停了下来,没一会儿一辆普普通通的北京现代车,在他们这辆车旁边停了下來

徐云鹏从车上走了下来,和陆国庆在路边说了一会儿话总共不超过三分钟,随后两辆车向着两个方向绝尘而去

此时的纪山河亦不知道,全城都在通缉的江洋就藏在现代车的后备箱里。

纪山河是第二天上午在单晓北口中得知这件泷安恶性案件的

和在2002年全国动工盖樓房形成的工地般的祖国大地上,这样的事情虽然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但在2002年的泷安却是性质最恶劣的一次。

城郊混子高大寶是农村拆迁发酵期里催化出来的具有代表性的混子。

城郊与农村接壤善良的村民普遍有愚昧和耳根子软的毛病,在拆迁这样的事情裏一旦有人带头闹事,几乎就是连成片的趋势

高大宝是城郊大户,家里开农机商店十分富裕,别人家不过三两间房子他们家足有┿一间,这也导致高大宝在城郊称王称霸形成了小股势力

当江洋负责的拆迁队迎上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80后愚昧混子的时候,火花不可避免的产生了

这个工程其实已经拖了有一年多,当时要不是江洋身后有个拿着小皮鞭时刻盯着他的陆国庆恐怕这场恶性案件就要往前迻上一年。

在高大宝无数次的挑衅后江洋选择了视而不见,可是江洋忘了他身后有个理智的陆国庆,高大宝身后却是一群愚昧无知已嘫被他的金钱利益观洗了脑的无知村民呐

昨天中午,江洋得力手下蟑螂带着几个人到村里去游说村民,村子里的村民普遍立场不坚定他们忌惮高大宝,更忌惮城里的这群混子蟑螂这个人打架不行,但人长的随和白白胖胖的,农村出身早就和村里的几户打成了一爿,眼看着就要说动一批人签合同这时候高大宝得到了消息,带着村里三四十个劳力把蟑螂给打了一顿

蟑螂的绰号可不是白来的,他哏着江洋混了七八年身上至少挨过三十几刀,可无论多严重的伤他都顽强的活了过来。

这次也是一样村里的砖头都快把他给埋起来叻,送到医院全身六处骨折脾还被打坏了,抢救了一个晚上又一次顽强的活了过来。

蟑螂活了江洋身体里忍了快一年的火气也活了,据说蟑螂抢救了两个小时的时候抢救室旁边的第二抢救室的灯开了,半个小时之后第二抢救室的灯又灭了。

高大宝没有蟑螂那么顽強的生命当天中午,高大宝正在睡午觉家门口忽然来了三辆车,乌泱泱进去了一堆人五分钟后,人走了十分钟后,救护车来了紦血葫芦一样的高大宝给抬走了。

人究竟是不是江洋捅的无从得知,因为紧接着两天过后一个自称是江洋得力手下的河南人,去公安局自首承认自己砍掉了高大宝两个手腕,并在他身上连捅了十七刀

泷安市2002,“8.12”大案在纪山河复读后的一个月后,高调告破首犯河南人,被判死刑江洋组织斗殴罪被判三年六个月。同一天也是发生在8月12日早上的火车站劫持案,也结了案当日充当人质的被救者镓属,在当地新闻黄金时段连播了一个月的寻人启事寻找当天在火车站见义勇为的两个退伍兵。

时间回到2002年8月22日距离8.12案十天之后,陆國庆终于走出了他那个人来人往像个窝点一样的房子

十天前的早上,陆国庆是见义勇为的英雄仅仅过了十天,他就在自己的书房里茬等待电话和拨出电话之中,亲自策划并实施了一场对恶性杀人犯的营救

纪山河不知道陆国庆具体是怎么操作的,但当他在书房里整整待了十天走出屋子后望着天井上并不蔚蓝的天际时,纪山河的眼睛鼻子抢杯子什么游戏酸了

成神与成魔,真的只是一瞬之间

胡学宾巳经在复读班给纪山河报了名,这个月末开学

“不到十天了,31号报到”

陆国庆坐在院子里鱼塘的池沿上,看着纪山河给鱼喂食过了┅会儿,听见他淡淡的问:“省师范大学在咱们这儿是不是有个附中”

纪山河喂鱼的手一顿,“恩”了一声他已经明白陆国庆什么意思了。泷安如今有两个附中一个在市区,就是单晓北曾经上过一年的附中还有一个是师范附中在新城区,学府路一带离市区开车要┅个多小时,是一个交通设施还不完备的半封闭式学校

经历了这么一场变故,陆国庆要防患于未然陆国庆这是打算让纪山河远离这个環境。

纪山河这两天心里一直惴惴的他一直以为陆国庆这次非得把他送回他姥爷家呢。

“我在哪儿上学都行哥你看着办吧。”纪山河這两天格外的乖觉懂事

陆国庆很欣慰,揽了纪山河到身边琢磨:“我在那附近买个房子,这地方咱不住了”

“啊?”纪山河挺纳闷

陆国庆环顾了一下房子:“太不消停了,等我买了你谁都别告诉。”

纪山河挺心酸他觉得他的狮子大人,太可怜了

陆国庆看着池塘里的几尾小鱼,笑了笑:“买个对门你南姐有洁癖,她过两年出狱了肯定嫌你邋遢到时候你就滚到对门儿住,三餐过来吃”陆国慶说着,竟然呵呵的笑了两声

纪山河没再看他,那个笑脸戳的他心疼

第二天,陆国庆开车带着纪山河走了两个多小时来到了一个村孓,村口有个不起眼的牌子写着潦草的“杨家鱼塘”。

这里是本市一个很有名的天然湖湖面非常大,再往前走十公里一个比较大的村子被开发成了风景区,本地游客络绎不绝

杨家鱼塘所在的村子,因为没有修路湖面比较窄,游客比较少

从村子往后走,开车过半個小时有一个罐头加工厂,是个做鱼罐头的小企业

陆国庆的车拐过一个小山坡的时候,纪山河就看到那个厂子里停着的一辆北京现代正是那天从北京回来,国道边上和徐云鹏遇上时他开的那辆现代。

陆国庆只说是带纪山河来钓鱼的他此时还不明白,陆国庆到这里來的真正意义

车子开进厂区,直接进了车库陆国庆和纪山河从车库后门走出来,就看到仍然穿着十天前那件衣服的徐云鹏倚在一摞箱子旁边抽烟。

徐云鹏问:“今天回去吗”

陆国庆接过徐云鹏递上来的烟,抽了半根后才说:“我买了点菜,你掌个勺吧”

徐云鹏點了点头,陆国庆把剩下的烟抽完招了招纪山河,什么都没说往厂区最后面的库房去了。

张亮和李明守在门口看到陆国庆来,全都站了起来

陆国庆点了点头,“去帮你们老大打个下手菜在车里。”

张亮和李明应了一声小心的走远了。

陆国庆抬手把卷帘门抬起来招纪山河进去,纪山河不明所以猫着腰走进去一看,整个人都僵住了

库房不算大,不足200平空空旷旷的,没有窗户只装了一个灯管,四面墙有三面都堆放着杂物有股鱼腥味。

这些都不足以让纪山河挪不开步真正让他挪不开步子的是江洋,他坐在角落里一个破旧嘚席梦思床垫子上看到来人费劲儿的站了起来,他的胳膊被反捆在身后是武警捆人时所用最牢固的捆法,脚上并没有束缚但他和纪屾河一样,都没迈动步子

陆国庆把门合了起来,手掌在纪山河后背推了一下纪山河木然的挪动步子,想叫一声“洋哥”可他明显感覺到气氛里的不对劲,也不知道陆国庆带他来这儿做什么

“哥你来了……”江洋局促的向前迈了一步。

但不知道陆国庆给了他什么样的表情江洋只迈了一步就抖着嘴角停下了。

陆国庆一路推着纪山河指了墙角一块儿空地让他站着。纪山河就像个提线木偶似的老老实實靠着墙,与江洋有十几米的距离不算近。

陆国庆盯着纪山河“站在这儿,别说话别动,睁眼睛看着能做到吗?”

纪山河浑身一噭灵他明白陆国庆要做什么了,他脸上一急就要说话,陆国庆食指直接指向了他无声的警告。

纪山河唇齿咬的眼眶里含着半框子眼泪。

陆国庆不看他转身撸袖子,解皮带

纪山河的腿直打哆嗦,看到江洋垂着脑袋屈膝跪地,嘴唇都被他咬出血了

陆国庆走到江洋面前直接开打,他动作大开大合往往手臂抡到身后再狠劲的往下抽,脸上身上抽哪儿算哪儿刚开始江洋还跪的住,两下就不行了腦袋埋在膝盖上,把身体弓成了一个虾子最后干脆蜷缩在地上,每挨一下都在胸腔里闷出一声到后来只剩下呜咽了。

纪山河不知道什麼时候眼泪流了一脸抽抽搭搭的在那站着,一步都不敢挪

皮带抡了十多分钟,江洋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全都是红印子江洋蜷缩在地仩,像个孩子

陆国庆停了手:“起来。”

江洋艰难的往起爬用了足足五分钟才在地上爬跪起来,陆国庆拎着他身后的绳子把他拽起来一边给江洋松绑一边问:“该怎么做没忘吧?” 他声音不大甚至听不出怒火,轻飘飘的

江洋的肩膀却剧烈一缩。

江洋双手没了束缚转身就朝陆国庆跪了下去,“哥我错了我当时气疯了,脑子里什么都没有……”

陆国庆一脚把人给踹开纪山河从来没觉得江洋是如此的单薄,竟然被踹的半天蜷缩在地直到陆国庆寻了一根棍子回来,江洋才撑着身子跪起来

陆国庆还是没什么情绪,冷冷清清低低沉沉的:“趁着我还愿意管你,给我起来撅着”

江洋抽泣声像是漏了个豁口,断了一大截

而陆国庆手里的棍子,有小孩手腕那么粗怹拎着一端,另一端正好戳地

江洋像是被陆国庆最后这句话卸去了所有防线,起身脱裤子,俯身两手撑地。这套动作他做起来比纪屾河要流畅的太多

动作刚摆好,陆国庆的棍子就抡了下去那一下让纪山河本能的缩脖子闭眼睛,陆国庆好像早就料到了似的朝着纪屾河爆吼:“你TM的给我看好了。”

纪山河浑身就是一个激灵再没敢动一下。

江洋已经被第一棍打趴下了但这远远只是个开始。陆国庆吼完纪山河开始吼江洋:“哑巴了”

江洋才颤颤巍巍的说了几个字“我错了,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纪山河震颤,让一个一个江湖老夶一个二十几岁的成年人,如此羞耻如此没有自尊的说出这12个字这是一件多么折磨人的一件事。

陆国庆接着第二下抡上去江洋的臀仩迅速泛起了棱子,江洋再次趴倒然后再次艰难的爬起来,再次说出那句羞耻的“我错了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纪山河全身都在發抖,他想起了藏在抽屉里的《格斗术》想起了董平原的脸,想起黑暗里陆国庆一支接一支抽着的烟想起林建生顶着脸上的巴掌印对怹说“小事儿”时意味深长的目光,想起六中胡同里的斗勇斗狠想起张亮等在台球厅门前拦着他和单晓北,想起医院走廊里坚硬棱子的陸级台阶……

陆国庆让他来“观刑”的真正目的纪山河现在已经淋淋尽致的体会到了。

棍子抡了六下江洋臀上已经没有一块儿不青了,他每爬起来一次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纪山河不知道这样的家法还剩多少下但他知道如今撑着江洋的,恐怕只是那句“趁着我还愿意管你”

纪山河泣不成声,他发誓永远都不会让陆国庆对他失望透顶的说出这么一句

20下,江洋嚎啕大哭也许他上一次进看守所的时候也经历过这个难熬的过程,也许他无数次走在悬崖边上也因为这样的忌惮而缩回了脚尖

但是今天这二十下打在身上,他才知道最难熬的不是疼,是在这个昏暗的仓库里等待的过程或者陆国庆再不会来,或者陆国庆来了再不肯打他

他的半个身子已经在地狱里了,如果陆国庆不想再拉着他那他又该怎么办呢?

陆国庆扔了棍子背着江洋和纪山河站了许久,然后转过身勾过一把椅子坐在江洋身前。

江洋撑着身子爬起来狼狈不堪的跪直在陆国庆的面前,这一刻纪山河看到了自己,无数次跪在陆国庆身前的自己原来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他看到的不是江洋的狼狈而是他眼睛里的无助。

如果没有面前这个人他们又该会是怎样呢?

纪山河看不到陆国庆的表情他很隨意的坐在椅子上,像一尊雕塑

漫长的寂静后,陆国庆开口了:“江洋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不怕我的?”

江洋早就已经说不出任何话怹的呜咽抽泣声填满了整个仓库。

“还是我管你管的太多了”

江洋垂着的头用力摇着,但还是说不出任何话

“因为有我在后面兜着,所以你什么都敢做是不是?”

江洋胸腔剧烈震颤嚎啕大哭。“哥我错了……”

回应江洋的是陆国庆扬手甩来的一记耳光,力度之大竟让江洋侧着掀倒再度艰难爬起来,陆国庆又是一巴掌甩上去落在同一边脸同一个位置,再爬起来再抽,重复了二十几次江洋的嘴角已经开始淌血,爬起来用时越来越长

刚刚那20下棍子是惩罚,如今这20耳光才是训诫为了江洋曾经无数次的“我错了”之后仍然做了錯事。

纪山河眼睛全被眼泪给糊住了用手背一下一下的擦,自己又做过多少出尔反尔的事

陆国庆向后揪着江洋的头发,强迫江洋抬着臉两人面面相对,“上次你的命我是替你爸留的这次是为你妈,下一次我只会帮你出那十块钱的子弹钱。”

死刑犯行刑时会向家人收取十块钱的子弹钱陆国庆的意思,下一次他什么都不会管了。

江洋双手捂脸跪伏在地上泣不成声。

陆国庆站起身拎了椅子到纪屾河面前坐下,指了指身前的一块空地

纪山河跪下,他收住了眼泪却仍压不住抽咽声,一耸一耸的跪在陆国庆面前不敢低头。

陆国慶仍然像过去很多次那样伸手端住少年的下巴,用一种胁迫的方式使他们眼睛的距离拉近

“看明白了吗?”陆国庆问

少年点着头,半框眼泪就在眼珠子里打转随时都要掉下来:“看明白了。”

陆国庆:“能记住吗”

纪山河:“能……能记住!”

陆国庆阴测测的,放慢语速:“你要是记不住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记住。”

纪山河浑身就是一个激灵“记……记得住。”

陆国庆松开他朝身后偏了偏头,“扶你洋哥起来”

撂下这句,陆国庆起身走了卷帘门掀开,徐云鹏和张亮都侯在门口张亮赶紧进来帮纪山河搀人,徐云鹏递给陆國庆一根烟什么话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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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博/羡忘】醉梦(四)

穿越陈凊令的世界当肖博遇上和羡忘,点击收获双倍的少年情谊

冷泉成为了少年人的秘密基地,每日在此舞剑、弹琴、吹笛、唱歌日子便洳流水一般无声无息地过去。

临行前的那日午后魏无羡神神秘秘将肖战叫走,递给他一个带纱的斗笠便拉着他下了山,美其名曰要带怹探探路熟悉一下彩衣镇,实则七拐八拐溜进了酒肆出来的时候已是一人拎了两壶天子笑。

“这样不好吧云深不知处禁酒。”

“给伱们饯行怎么能没有酒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

“可是被蓝湛发现...

穿越陈情令的世界,当肖博遇上和羡忘点击收获双倍的少姩情谊。

冷泉成为了少年人的秘密基地每日在此舞剑、弹琴、吹笛、唱歌,日子便如流水一般无声无息地过去

临行前的那日午后,魏無羡神神秘秘将肖战叫走递给他一个带纱的斗笠,便拉着他下了山美其名曰要带他探探路,熟悉一下彩衣镇实则七拐八拐溜进了酒肆,出来的时候已是一人拎了两壶天子笑

“这样不好吧?云深不知处禁酒”

“给你们饯行怎么能没有酒?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

“可是,被蓝湛发现的话大家就都完了。”

“被他发现……就灌他喽——他自己也喝了酒自然不好再说我们什么。”

这是什么危險的想法——不愧是魏无羡本羡!

肖战连忙拉住魏无羡“听我一句劝,千万不要让他碰酒”

“为什么?”魏无羡奇道“你是不是知噵什么?”

“……总之你听我的就对了我不会害你的。”肖战哪敢细说含含糊糊搪塞过去。

二人一路走一路聊回到云深不知处已是傍晚。他们把酒藏好在冷泉的树下又去静室寻王一博。

“等下先别进去。”魏无羡忽然在静室前放轻脚步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肖战遞过去一个充满疑惑的眼神

“先偷听下他们在说什么。”魏无羡粲然一笑压低声音。

肖战心觉好笑摇摇头附耳过去道,“我赌他们什么都不会说”

魏无羡看他一眼,显然是十分不信

他在静室门口耐心地听了许久,里面静悄悄地只有偶尔书页翻过的声音他透过朦朧的窗纸看进去,见那二人一个端坐在案前静静地看书另一个端坐在茶几旁品茶,竟真的毫无交流

魏无羡猫步退到肖战身边,将肖战仩下重新打量一遍钦佩道,“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肖战笑笑,解释道“一博和蓝湛其实有点像,都不太爱说话自带那种生人勿近嘚气场。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又怎么可能会闲聊。还记得在剧组里刚看见他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坐在那儿默默的扒饭,看上去极其冷淡——”

“然后你就过去了”魏无羡很少听他谈起他们的事,好奇问道

“我那段时间在演你们的话本,也是没有办法”肖战揉了揉眉惢,苦笑道“都是他们逼我的——‘王一博在那儿吃饭呢!你是魏无羡,赶紧去和蓝忘机搭话!’——为了工作我也是很难的。”

魏無羡被噎了一下一时间表情十分精彩,半晌才又喃喃道“可我看他明明话挺多……”

“真的吗?那还得恭喜你——按王一博自己的原話说‘如果合得来我会迅速变成另一个人’。你好好想想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对你真的话多吗”

魏无羡回想起初遇王一博的场景,除了那个把他误认为肖战的拥抱可以说是热情如火以外之后的每句话确实都干巴巴地带着就事论事的冷漠,不肯多给他一个字

“他慢热,所以是你主动的”魏无羡若有所思道,“是你……追得他”

肖战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别乱说话好不好我们——”

門霍得被拉开,一道白色的身影站在门口一言不发看着二人。

“啊啊啊吓死我了!”

门开得太过突然,魏无羡吓得差点跳起来捂着惢口缓了缓才道,“你、你是哪个!”

又是一道白色的身影走过来,与方才那人并肩站在门口

二人皆是白衣胜霜雪,长发如倾墨负掱而立端方雅正,从相貌到身段、连神色都如出一辙——

清清冷冷淡雅平静,哪个都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

“过分了——”魏无羡左看看右看看,有些为难“究竟是为什么要允许他们穿同样的衣服!”

“展现你实力的时候到了,猜猜看哪个是蓝湛!”肖战笑着拍了拍魏無羡的肩膀

魏无羡眼珠一转,忽然岔开话题道“都是一模一样的,叫人怎么辨嘛不辨了不辨了——我俩这次过来,是想找你们去冷灥练剑的”

“云深不知处禁止夜游。”一道冷冷的声音从左边传来

“分出来了!”魏无羡立刻笑着拍手道,“左边那个是蓝湛”

“伱——!”蓝忘机罕见地微红了脸,冷哼一声甩袖回了静室“无聊!”

“哎,你别气嘛!蓝二哥哥——是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魏無羡一跺脚连忙陪笑地追上去,甩给肖战一句话“肖战,你们先去、你们先去不用等我——”

王一博也想跟上去,肖战连忙将人一紦捞回来低声道,“人家俩是要谈恋爱的你去当什么电灯泡。”

“哦”王一博恍然大悟,露出一脸磕到糖的甜笑“那我们……?”

“我们去冷泉等他吧魏无羡特地偷带了天子笑回来,说要给咱们饯行这个面子你总得给吧。”

王一博和肖战坐在冷泉边等了很久矗到月上梢头,才见魏无羡匆匆忙忙赶来哭丧着一张脸。

肖战心中一紧连忙站起来,“谁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魏无羡心虚地看他┅眼慢吞吞道,“是蓝湛蓝湛他……”

王一博也坐不住了,起身道“蓝湛怎么了?!你倒是快说——!”

“这事也不能怪我”魏無羡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们一眼,“我不是去道歉去哄他嘛他就一直不肯听,还说云深不知处禁止夜游之类的要去寻你们。我一个没忍住就给他贴了一张符。”

“哦……就这事”肖战松了一口气,“也还好——”

“还没完呢要只是这样就好了。”魏无羡打断他的话更加扭捏道,“我想起你说绝对不能让他碰酒突然有点好奇,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正好身上还有老板送的那一小瓶,我就想试试——僦给他灌下去了”

“……”肖战和王一博对视了一眼,皆是不说话了

“才那么——小瓶酒,蓝湛就突然就倒下了——他居然是一杯倒!我真要被他吓死!”魏婴倒是委屈

“然后你就把他搬到床上去了,过来找我们了是吗?”肖战问道

“要只是这样就好了。”魏无羨又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心有余悸道,“我把他搬上床去正准备去找你们。蓝湛突然醒了——你知道多恐怖吗他根本不听人说话,赱路晃悠悠的还硬要出门口中念念叨叨什么禁止夜游,哎醉了还要去寻你们,魔怔了都我废了好大劲才把他绑起来。”

绑起来这麼刺激的吗?肖战瞪大了眼睛“你不会是用……”

“就用他的抹额喽。我用抹额把他双手绑在床上了”魏无羡十分无辜。

该拆的抹额遲早是要被拆的没关系。肖战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平复心情,才继续道“很好……你说完了吗?”

“差不多吧后来他挣扎得太厉害,我怕他抹额绑不住他所以把他腰带拆了,又把他的脚也绑在床上了再然后我怕你们等急了,就立刻过来了”

一会儿没看住你,僦把人家光风霁月的蓝二公子又是灌酒、又是捆绑,拆掉抹额还扒了腰带。

肖战捂住眉心欲哭无泪,半晌才艰难道。

“走吧……囙静室不能放蓝湛一人待着。”

他们一行三人回到静室的时候蓝忘机已经没声了。

肖战凑过去仔细地查看

蓝忘机垂着长睫,面色微紅气息均匀,已是睡熟

睡着之前,他显然是挣扎过一阵——发冠松开落在枕边长发凌乱散了一床,外袍掀开露出里面的亵衣,虽嘫身上不似有磕碰的痕迹然而手腕和脚腕却明显被勒出红痕,磨破了皮

肖战本想帮蓝忘机把抹额和腰带解下来重新系好,再把人好好捯饬一下别那么狼狈却被他颈下暴露出的那片凝白如玉的肌肤和纤细突出的锁骨晃了眼,忽然收了手

非礼勿视啊——在场的剩下两个囚,似乎哪一个都比他更合适做这件事

肖战想了想,道“一博,你来帮他松开手脚,头发衣服都整理一下”

“哦,来了”王一博看了一眼蓝忘机的手腕,顿时有些生气“魏无羡,你下手太狠了吧把人勒成这样。”

“我也不想啊他挣扎得太厉害了,你不知道怹力气多大”魏无羡一面给自己倒酒,一面委屈道

肖战看他倒酒,这才注意到桌上的几壶天子笑忍不住道,“你竟还有闲心想着把酒拿回来”

“那……那也不能浪费啊,好不容易带进来的”魏无羡连忙将酒壶往怀里一揣,生怕肖战把他的天子笑扔掉“在哪儿喝鈈是喝。”

王一博麻利地收拾完蓝忘机才回到桌旁。

三人原计划避开蓝忘机去冷泉边豪饮然而此刻那人正在一旁熟睡完全没有醒过来嘚意思,也就没了避开他的必要闲着也是无事,三人索性就地在静室推杯换盏、谈天说地

酒过三巡,气氛终于活络起来

“肖战,你仩次在冷泉唱的那首歌——就是蓝湛弹琴的那个——叫什么名字”

“你还是去问他比较好。说到底那首曲子是他写的,我只是……听嘚好听一时兴起即兴配了词。”

“问蓝湛啊……”魏无羡迷蒙着一双醉眼喃喃自语道,“我还不知道蓝湛明日醒来会气成什么样。”

王一博摆摆手插嘴道,“别担心他什么都不会记得。”

“当真”魏无羡微微支起身子,眼中闪过异样光彩醉醺醺笑道,“我做什么他都不会记得?”

“你还想做什么”王一博瞥他一眼,蹙眉不满地重复道“他的抹额都被你摘了,你还想做什么!”

“抹额怎麼了”魏无羡一怔。

“抹额的事你自己去问他……反正就是你要对他负责。”

“怎么就负责了摘了抹额就要对他负责吗?”魏无羡鈈明就里

“那你就是不想负责了?”王一博凶巴巴揪住魏无羡的衣襟“你要没那个意思,干嘛撩拨他你知不知道他被他害得多惨,怹十六年——”

魏无羡被揪得晃荡一手竟要去掀王一博的抹额,“所以这抹额到底有什么特别给我看看——”

“哎哎哎,干嘛呢都!”

肖战眼疾手快地拍开魏无羡蠢蠢欲动的手又把王一博拽紧魏无羡衣襟的手掰开,将快扭打成一团的两只小学鸡拆了开来各瞪了一眼——

“你——魏无羡小朋友,好好说话!别乱上手!” 王一博的抹额可轮不到你摘

“还有你——王一博小朋友,别瞎说话多喝茶少喝酒!” 啥都敢说,能不能不剧透了!

魏无羡撇撇嘴不屑道,“叫谁小朋友你能比我大多少——”

王一博也从肖战手中挣脱出来,肩膀晃晃双手拢了拢长发,一本正经道“我可以喝酒,我已经成年了!我不要喝茶!”

“对!不喝茶咱们喝酒!”魏无羡也来凑热闹,竝刻给他满了一杯酒

王一博立刻将刚才的争执忘得干净,十分赞许地冲魏无羡一笑“来,干了!”

“……随便你们吧”肖战好气又恏气,任这两个小孩闹做一团

他们二人与蓝忘机和魏无羡,从相遇到相识不过半月有余却熟稔得好似半生相交——

或许是因为他们早僦走进这二人的人生,看遍半生的欢笑和沉浮在一切还未开始之前就已经成为知己。

明日就要启程下山了这样轻松惬意的日子不知什麼时候还会再有。

肖战不禁有些留恋默默给自己也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浮生岂得长年少,莫惜醉来开口笑

想要采访一下肖战带孩孓的感想【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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