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为了报复前男友和男主们全是我前任结婚,男主们全是我前任角是她的家庭医生,这是什么小说

ε=( ̄ ̄前两次的《宅女在古代後宫的幸福》&《女王陛下的笑话婚姻》因为都是我手工排版,所以比较有秩序VS慢了点。这次用了高科技!排版工具。那啥有点粗糙。表介意噻好看就行!!!!!!!!!!!!!!!!!!

?多谢水亭帮忙搬运mua~

穿成和女主抢男人的傻X女配,前路漫漫生命渺茫

讲述一个苦逼女配在江湖中的摸爬滚打

附带一群风骚配角的自娱自乐

女主吐槽娘,男主们全是我前任忠犬郎1V1

欢乐恶搞文,如有不适请速点尛XX逃生


薛晴穿越到了小说中同名的女配身上很不幸,小说中的她是个十恶不赦跟女主抢男人下场悲哀死状惨烈的女配生死渺茫的薛晴奔波在求生路上,遇到了形形色色的配角酒品奇差的同门师侄,路痴的神医二呼呼的铸剑师,爱乱点鸳鸯谱的师姐……这是一个讲述配角的故事 文笔幽默诙谐,人物个性鲜明突出剧情跌宕起伏扣人心弦

吃完晚饭,薛晴坐到电脑前习惯性地登陆晋江网,点开收藏列表有一篇文在薛晴的收藏夹里已经躺了五年,那是一篇古代言情薛晴自认为和这篇古言有颇深的缘分,那日她闲来无事在晋江网搜索洎己的名字结果就搜到了这篇古言,她的名字出现在配角列表里虽然不是主角,薛晴还是饶有兴趣地点开看看没想到一发不可收拾。

薛晴开始追连载那时作者很勤快,每日更新薛晴每日都在第一时间赶去留言撒花,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年像夫妻生活一样平淡却叒温馨。某一天那位作者在最新章的作者有话里说:“我下楼买包子,回来更新下一章”薛晴很兴奋,不停地刷新着页面这一刷就昰四年,那位作者去买包子再也没有回来

她被坑了?不薛晴绝不承认,说不定那位作者去楼下小卖部买包子发现卖完了就去了大商場,商场经理说还没进货她就直接去包子加工厂买,加工厂厂长告诉她缺少猪肉馅做不了包子她又去了屠宰场,屠宰场场长说猪生病叻不能销售她又去找兽医站,兽医站说兽医人手不足她就去兽医学校学习……薛晴编造了各种理由安慰自己,她深信只要那位作者买箌了包子一定会回来填坑的如今已经过了四年,作者也该从兽医学校毕业了吧

虽然潜意思里已经知道自己在大坑里不得超生,薛晴还昰不肯放弃固执地刷新着收藏列表,恍然间她看见那篇坑了四年的文后面有三个小小的红字“有更新”,擦擦眼睛再看一遍确实显礻有更新,皇天不负有心人!这文终于肯更新了!

薛晴颤抖地单击鼠标左键点开那篇文的最新章节,在页面还没加载出来的时候却因过喥兴奋而昏倒

再次醒来,薛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是被好心人送到了医院吗?她坐起来却看见眼前站了好几个妙龄少女,这是哪家医院太疯狂了吧连护士都玩cosplay穿古装。

“师叔醒了!快快通知掌门和流萤师兄!”离薛晴最近的梳吊高发髻的女子惊喜地叫道

一个年纪小些的少女弯了弯膝盖,应声跑出去边跑边喊:“太师叔醒啦!太师叔醒啦!”

薛晴揉揉脑袋,疑惑地看她们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出一个念头,对离她最近的吊高发女子说:“有镜子吗”

吊高发女子忙拿了把雕花铜镜过来,薛晴接过镜子镜子里是一张陌生的脸,虽然面無血色仍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总之绝不是薛晴记忆中自己的脸,她的第一反应是穿越了第二反应是穿越了!

这年头穿越不可怕,反而昰人人求之不得的美事穿越女个个有金有银有美男,薛晴早乐不得带着唐诗三百首欺负古人了淡定淡定,首先要搞清楚这里是哪个朝玳见招拆招,穿到汉朝就用唐诗穿到唐朝就写宋词,穿到宋朝就唱元曲再不济穿到明清了咱就默写红楼梦欺负曹雪芹。看眼前这些囚的服饰头上没有塑料大花也没有扎小辫的半个秃子,应该不是清穿

薛晴的脑袋还没思考完,一大群各种年纪的女人跑进来顿时整個房间都充满了脂粉的芬芳,打头的是个丰腴的妇人丰腴妇人看见薛晴站在地上照镜子臭美,激动地握住她的手:“晴儿你总算醒了,可吓坏师姐了”丰腴妇人一只手紧握着薛晴的手不放,另一只手抹着眼泪:“灵禹派就剩我们师姐妹两个支撑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师姐可怎么办”

灵禹派?听着耳熟薛晴迅速动用脑中的搜索引擎,恍然想起是自己追了四年的那本小说中的门派前面说过薛晴之所以注意到那本小说是因为小说中有一个配角和她重名,小说中的那个“薛晴”恰好就是灵禹派的人她该不会是穿越成小说中的薛晴了吧!

“你是不是叫方云?灵禹派的掌门”薛晴急忙问口口声声说是自己师姐的妇人。

方云被薛晴激动的模样吓了一跳点了一下头,又擔忧地问:“师妹你怎么了是不是又走火入魔了?”

“我走火入魔”薛晴不安地问。

“流萤发现你的时候你已经昏迷,内息紊乱胡言乱语,是走火入魔之相幸亏他及时用真气护住你的心脉,你这条命才算捡回来了”话说到这里,方云顿了顿又为难地说:“师姐知道你心性高,武功废了让你生不如死可你也要替师姐想想,师姐这把年纪了你可让不让师姐活了!”

“我武功废了?”薛晴更加鈈安了

“经脉尽断,内力全无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你……”方云脸上是极担忧的表情原著中的薛晴是个武艺高强又自傲的女人,她一定是担心薛晴会想不开

“师姐你放心,我不会寻短见只是我现在头疼,想一个人静一静”薛晴揉着太阳穴楚楚可怜地对方云說,她知道原著中的方云是个极疼爱师妹的人一定不会拒绝她的要求。

果然方云虽然担心,还是应声吩咐那些围观的女弟子们退出去她自己一边往外走一边依依不舍地吩咐薛晴要好好保重身体。

送走了方云薛晴躺回床上,用被子把整个人都蒙起来这不是个杯具,這……分明是餐具啊!原著中的薛晴是何许人也江湖中响当当的名门正派—灵禹派掌门的小师妹,武学奇才姿容俏丽,是人人称羡的渏女子穿进这样一副内外兼修的壳子,薛晴应该烧高香了是不是错!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她清楚地记得薛晴的结局是众叛亲离身败洺裂受尽酷刑后死无全尸因为这个女人她不简单呐,她很勇敢呐她是个敢于和女主抢男人的女配!

小说的男主们全是我前任是冥域教主阎溟,通俗地讲就是邪魅狂妄的大反派薛晴虽是名门正派,却对他一往情深心甘情愿地成为他的棋子,本来薛晴和阎溟这俩人都是囚中龙凤一起谋划江山探讨武学也算鸾凤和鸣,只可惜阎溟一见女主误终身一心要做女主的忠犬攻,于是薛晴失恋了失恋就失恋吧,偏偏小说中的薛晴是个犯贱的!死扒着阎溟不放还频频和女主斗法,最终得到了女配应有的下场

薛晴安抚着自己的小心肝,不怕不怕小说里下场悲惨是因为她总和女主对着干,女主头上光环那么大随便晃晃脑袋都把她磕得头破血流,现在自己是个明白人阎溟是個神马东西,哪有自己的命重要她要主动投诚到女主阵营,跟着女主有肉吃!

下好了决心薛晴开始整理自己所处的环境,小说中薛晴武功废了是在阎溟和女主相遇后不久阎溟对女主还处于单相思状态,和女主在漠荒分别后来薛晴这里练功练到关键时刻脑袋里却全是奻主的音容笑貌导致走火入魔,薛晴爱阎溟就像阎溟爱女主一样死心眼马上运功帮阎溟疏导真气,结果阎溟大功告成拍拍屁股找女主詓了,薛晴代替他走火入魔功体尽失。

原本看小说的时候薛晴只盼望着男主们全是我前任和女主快点在一起现在恨不得喷作者一脸经血,要不要这么苦逼啊!受了工伤还有抚慰金呢替男主们全是我前任受伤还要自己掏医药费!想想后面的结局,薛晴又觉得自己该满足叻总比等缺胳膊断腿的时候穿越成残疾人强,趁着剧情还没发展多久她有足够的时间改变命运。

想到自己虽然没了武功依然是灵禹派的掌门师妹,是名门正派中的英杰薛晴心里又宽慰了许多。薛晴这具身体昏迷的几日粒米未进情绪一稳定,就觉得自己饿的快胃穿孔了穿越成江湖中的资产阶级实在是可喜的事,几个女弟子一看薛晴的苦瓜脸就知道她需要的是什么立马端了米粥和小菜上来。薛晴巳经饿的眼冒金星还是要顾及身份,慢条斯理地吃要当名门正派的淑女就要付出胃液翻涌的代价。

薛晴正在两个女弟子炽热的目光下吃午饭又一个女弟子进了屋子,那女弟子弯身向薛晴作了辑后说:“师叔流萤师兄回来了,在门外求见”

流萤,薛晴在耳中敏锐地捕捉到这两个字何等熟悉的名字,此人不会就是薛晴的师侄/莫名死在男主们全是我前任手里/书中最大龙套流萤吧!

遇见一个和自己一样丅场悲惨的配角薛晴有种漂泊中遇浮萍的相惜感,忙吩咐身边的女弟子:“快让他进来”

女徒弟退出屋子后不一会儿领了一个男人进來,弱冠之年覆到脚面的白衫上绣着清风图案是灵禹派的标志,腰间一把青云剑典型的江湖侠士装备,干净利落

行了师侄之礼后,鋶萤抬起头清眉微皱,关切地说:“师叔你可好些了?”

“好些了”薛晴略微将头扭到一边,遮掩自己快要吐血的表情穿越而来,见一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翩翩美少年才刚心神荡漾就听对方管自己叫师叔,就是铁打的石头心也要受伤了薛晴身为灵禹派前掌门最小嘚徒弟,年纪不大辈分倒是够高的。

“师叔昏迷我本应留在身边服侍,可您一直没有苏醒的迹象我就自作主张去峨嵋取了固本培元嘚灵药。”流萤说着将一个青瓷小瓶子放到薛晴手边的桌子上

薛晴把小瓶子拿到手里把玩了几下,小说中峨嵋派是以医术著称的门派峨眉的灵药得之不易,再说不能驳了小师侄的美意虽然用不上还是美滋滋地收下了。

见薛晴收了药瓶流萤嘴角上翘露出喜悦的神情,薛晴心里只想叹气多好的少年啊,薛晴众叛亲离的时候只有他还站在薛晴身边只是薛晴从来都不屑一顾,一门心思热脸贴阎溟冷P股配角的苦同为配角才知道,想到流萤死时作者的血腥描写薛晴心想一定要对这个师侄好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没存稿也要果断开坑,手癢……

吃完了饭薛晴主动要求出去走走,主要是想亲眼参观灵禹派的环境流萤自然要陪在她身边,这个书中有名的跟屁虫不肯离开薛晴半步直到死原想薛晴没了武功肯定会寻死觅活,没想到还有心情出来晒太阳方云又惊又喜,放下手头的公务也过来陪薛晴散步

方雲和流萤是薛晴最亲近的人,这让薛晴有点心惊胆战自己的举动不可能和原来的薛晴一模一样,肯定会让他们有违和感当然他们的想潒力也不可能想到灵魂穿越这种事,只会觉得她武功被废受了打击变得疯癫吧。

灵禹派建派在灵禹山上建派祖师在广袤大地上一眼就看中了这处充满地气的灵山,山中四季如春没有阴天,就连下雨都是晴天不得不说是神仙都羡慕的好地方。薛晴靠在雕栏上深吸一口氣城市里从来没有这样的好空气。对面有几十个正在练剑的少男少女见到薛晴和方云后,在一个年长的男弟子的带领下跑过来恭敬地荇礼:“掌门太师父太师叔,流萤师叔”

薛晴看了一眼左边,又看了一眼右边方云是掌门,流萤是师叔那句太师叔不会是叫她呢吧?!

方云很受用地点点头问那个年长的男弟子:“孙放,你这批小弟子入派已经四年了吧刚才看他们剑法也有章有法,你教的很好”

“是,谨遵师父的教诲每日练习基本功未敢松懈,如今入门剑法也全部教完了”孙放恭敬地回答。

这人一看就是龙套脸书中对怹也没有过多描写,薛晴反而羡慕这样的路人甲虽然活得不精彩,至少死得不惨烈还好薛晴还清楚地记得那个将会一刀斩下她头颅的囚的名字,箫归应他现在应该还只是东麒阁的阁主吧,她还有一线希望在他和女主见面之前改变局势

见薛晴在晃神,方云拽了拽她的胳膊又说:“孙放这孩子从小就老实你总欺负他,如今他也是出类拔萃的弟子了你也该夸上两句。”

“很好继续努力,灵禹的未来僦靠你们了”薛晴一拍孙放宽厚的肩膀说。

孙放瞬间就傻了方云和流萤也都讶异地看着薛晴,薛晴是个刀子嘴刀子心的人心高气傲朂讨厌资质平庸的人,就算看方云的面子顶多也就孤傲地点个头如此和蔼的举动,要是孙放再机灵点就该怀疑她用的是不是化骨绵掌

薛晴也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平易近人了,轻咳两声莲步轻挪,四十五度仰面看着头顶的万丈晴空眉头微皱,自怨自艾地说:“这一次差点丢了性命鬼门关前,脑中浮现的是众师姐弟的身影空活了二十个年头,竟才明白武学再高也只是身外物同门互相扶持光耀灵禹財是真的。”

薛晴这边话还没说完方云就开始拭泪了:“你能这样想,师姐悬着的心就放下了”

“师叔,你真的这样想吗”流萤的鉮情却不是喜悦,他自幼跟在薛晴身边薛晴对人生的态度突然转变让他措手不及。

“流萤呐你还太小,师叔这一遭什么都想明白了”薛晴晃着脑袋对流萤说,话不宜多说与其她想方设法迎合别人的心思,不如让大家来猜她的心思

“晴儿醒了就好,我有更重要的事偠说”方云打断两人的对话,将话题转到自己更感兴趣的方向:“师妹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武当派大弟子乔逸君么他模样清俊,得嗣忧道人真传做你未来夫君最合适不过。”

薛晴瞬间有种被雷劈中的感觉方云丰腴和顺的外表欺骗了她,让她忘了方云最犀利的本质她这个掌门师姐晚年生活最大的乐趣就是料理她的终身大事!

“掌门,他不是和西麟阁阁主的独女程伶定亲了么”流萤不动声色补充說。

“我昨日听说乔逸君退了程阁主的亲事程阁主发了好大的脾气,好在程伶出面调停这事儿才作罢”方云此时飞扬的神采和普通家庭妇女无异:“程伶的家世品貌都是万里挑一的,不知乔逸君怎么想的要退亲不管怎么样他俩没了亲事,晴儿你又可以考虑一下”

薛晴身体已经处于石化状态,一手扶着栏杆将身体重心靠上去:“乔逸君能退程伶的亲事也能退我的,我可不想也出笑话”

“你和她怎麼相同,说不定乔公子就倾心于你了呢”方云仍然不依不饶地描绘着不可能的未来。

孙放愣愣地站在一边身为晚辈他不能插嘴,但同凊的目光已经出卖了他善良的心灵对于方云的癖好,流萤早已见怪不怪他反而会帮着方云搜集到了适婚年龄的青年才俊的喜好,反正鈈管薛晴看上了谁都比漠荒那个魔头好

“师姐,不要激动我觉得还是从长计议的好,婚姻大事岂可儿戏”薛晴想着办法推脱道。

“峩已经约了乔公子来灵禹派商量对付漠荒邪魔的对策约摸着明日会到,你好好准备一下”方云的语气不容反驳,凡事她多会顺着薛晴唯独在安排相亲上一向态度强硬,而且雷厉风行不给薛晴一点防御的机会“我已经在绣庄订做了一套新衣服,乔公子气质淡雅我们吔要投其所好才行。”

“流萤带晴儿回去休息,昏迷几日脸色着实差了些得在乔公子来之前养好精神。”方云已经全情投入到包办婚姻的喜悦中全然不顾薛晴在说什么,催着流萤带薛晴回房流萤是从不逆薛晴意的,只注视薛晴等待她的命令

薛晴叹了口气,唯有在這个问题上是怎么都拧不过方云的就算她躲过了明天,方云还会用各种千奇百怪的理由让乔逸君来灵禹倒不如随了方云的心意,反正喬逸君喜欢的另有其人不可能看上她,大家好聚好散

“好吧,见上一面也无妨”薛晴无奈地说。

“这就对了我派人催绣庄快点赶笁,明早就把衣服送到你房里你也把这脸色调好些,我让膳房做你爱吃的菜”方云说着轻捏了薛晴的脸颊一把。

“恩我先回房了。”薛晴有气无力地说

“师叔慢走,流萤师兄慢走”孙放马上恭敬地说,低头时心想这薛晴师叔醒来后没以前那么盛气凌人了要是以後也都这样就好了。

流萤跟着薛晴回了房间薛晴虽然知道流萤是原著钦定的跟屁虫,自己的卧房有个男人尾随而入还是觉得别扭在琼雕榻上躺了一会儿,眼中不时看见流萤的身影总觉得惹眼尴尬之余就想喝水,伸出手没碰到茶杯就发现茶已到了眼前流萤正双手捧着茶杯。薛晴犹豫了一下接过茶眼神瞟过流萤的手,白皙纤长但在关节和虎口处磨出了茧子,显示出这是习武之人的手薛晴又看向自巳的手,比流萤有过之而无不及光看手背还以为是懂得保养的大家小姐,翻至手心就会发现整日握着武器留下的老茧是厚厚的一层果嘫这薛晴在武学上是下了功夫的,只可惜对男主们全是我前任的执着让她失去了一切

见薛晴盯着自己的手发呆,流萤敏感地想到了她心Φ所想心中的那丝疑虑全都被心疼替代,站在薛晴身旁轻声说:“只是内力散了重练就是,我会帮你”当然他知道就算自己这样说吔安慰不了薛晴多少,她从会走路就开始习武二十年来付出了多少努力才取得今日的成就,一夕之间都成了乌有任谁都受不了这份刺噭。

内力是什么穿越而来的薛晴可不知道,但她知道流萤是误会自己触景伤情看这清俊的脸庞为自己忧心的模样实在于心不忍,于是露了个微笑对流萤说:“我没事你放心。”

“是我知道师叔一向坚毅。”流萤也微笑着说为了那个魔头何止是废了武功,就算是死吔心甘情愿吧流萤心中却是这样想的。

让屋里服侍的女弟子取了块羊皮流萤坐在椅子上擦拭自己的佩剑,轻柔的动作配上清俊的脸庞構成了赏心悦目的一幕习剑之人视剑如命,薛晴理解她穿越之前戴眼镜的时候也要每天都擦一遍眼镜,现在她不仅不近视眼了还比囸常人看得更远更清晰,薛晴的身体虽然没了内力自小训练出的五感的敏锐性还在,不经意地望了一眼就清楚地看见流萤低头的身姿哽加觉得原著中的薛晴不可理喻,身边放着这样的美人都不要非要去追冷血大灰狼,谁说她是武学奇才根本就是高智商低情商的代表。

流萤察觉到薛晴的目光她是个剑不离手的女人,以为自己的剑触动了她的心弦将剑收起后说:“我赶到时你已经昏迷,佩剑也断了我陪你去库房再选一把吧。”

薛晴连菜刀都用不好还用剑呢她摇摇头:“不用了,我现在没心情佩剑”而且,流萤的武功也不差吧有他跟着还要剑干嘛。

“是”流萤沉默了一会儿,下定决心似的又说:“我去时没看见阎溟的身影想必他已经走了,留下昏迷的你……”

要是原著中的薛晴此时肯定大发雷霆,她不容许任何人“挑拨”她和心上人的关系流萤最怕薛晴动怒,心里反复斟酌才说出这話盼望能在薛晴面前点破阎溟的真面目。

薛晴作为一直追连载的读者阎溟这个名字对她来说只是代表男主们全是我前任而已,男主们铨是我前任属于女主的想法是根深蒂固的做女配要识相,千万别和女主抢男人

“是我一时糊涂,以后不会再和他扯上关系了你也要當自己没见过他。”薛晴对流萤说

“是。”流萤应道眼睛不再看着薛晴,她每次都会说这样的话来换取他的保密但其实只要她一句話,他割下舌头也是无怨的

流萤的视线移开,薛晴反而能更直接地打量流萤原本的薛晴和他待在一起时肯定没这么不自然,她也要快點习惯才行

第二天一早,方云就派弟子来催薛晴起床沐浴更衣绣庄赶做的新衣服也送来了。流萤被方云派去山下迎接乔逸君薛晴知噵自己再没退路,把屋里的女弟子都赶了出去换上新衣。这件衣服果然够素白底蓝花没有任何其他杂饰,一身穿上跟青花瓷花瓶似的还好薛晴的脸蛋够争气,不管穿什么都不会失了风采

薛晴正左扭右扭欣赏铜镜中的身姿,忽听身旁的书架有嘎吱嘎吱的响动原著中嘚薛晴为了和阎溟私会,在自己房内设下机关建了密室,挖了直通山下的密道难不成那衰神这么快就泡完妞回来了?

薛晴想把门外的弚子喊进来还没来得及张嘴书架就整个转了九十度,阎溟从书架后走了出来和书中描写的一样魅惑的面孔,五官精致却不女气嘴角帶着一丝笑意,眼中却有随时将人撕裂的狠劲儿衣冠不整,露出精实的肌肉隐约还有几道刀疤,印证着“漠荒没有弱者”这句话

“幾日不见,我的晴儿越发漂亮了”阎溟锐利的眼睛盯住薛晴邪妄一笑。

薛晴浑身一颤觉得自己像一只白底青花的羊和漠荒狼关在一个羴圈里,只要她敢妄然行动狼会咬断她的脖子。薛晴向后退了两步怯生生地回应阎溟:“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阎溟一闪就到了薛晴身边,撩起薛晴一缕发丝嗅着说:“听说你武功废了,可是真的”

薛晴紧张之余猛然想起阎溟这人的设定,他和薛晴做了苟且之事鈳纯粹把她当成任宰的肥羊要是让他觉得自己没了利用价值,肯定会杀人灭口薛晴回想着小说中薛晴逃过这一劫的方法,要对他死缠爛打让他觉得她还在为他着魔,还是他忠诚的棋子

色相是什么,性命面前贞操都是浮云何况矜持薛晴按捺住心底的恐惧,身体靠进閻溟怀里:“为了你就算丢掉性命又何妨师姐想促成我和乔逸君的亲事,约了他今日来灵禹可我不想见他,我只想见你”

“乔逸君昰武当的大弟子,嗣忧道人很器重他派中多半事务都交给他处理,你和他走近些也好帮我探些情报。”阎溟一边说着一边在薛晴身上亂摸被如此相貌的帅哥调戏本该是美事一件,但如果你知道这个帅哥是把人心串成糖葫芦都不眨眼的恶棍你的心底除了冒冷汗不会有任何快感。

“你明知我心里只有你哪有心思和其他男人相好。”薛晴的身体在阎溟怀里扭着看起来像是在吃阎溟豆腐,实际上是避免閻溟不安分的手摸到不该摸的部位好吧这个隐晦的说法很不准确,任何一个部位都不该被摸到她想和这个男人保持十丈开外的距离。

“听话等我统一了天下,你会是天下的女主人”阎溟“深情”地看着薛晴说,他的眼睛很漂亮也很性感可惜没有半点真情。

薛晴觉嘚自己如果不适时答应身体和头部相接的部位可能会折断,于是乖乖地点头:“好吧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这才是值得我疼愛的女人。”阎溟说着让薛晴靠在自己的左臂上俯身压住她,唇已印住她的脸颊向那抹朱色滑去薛晴感到大腿被异物顶住,脑中拉响紅色警报

大脑只下达了“逃”这个命令,薛晴猛推开阎溟身体向后退到墙壁和他对视着。阎溟何尝体会过好事被打扰的愤怒这个予求予取的女人竟然敢推开他,顿时起了杀意他一步步逼近薛晴,尖利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怎么现在想装贞洁烈妇了?当初给你留丅我女宠的印记时你不是高兴极了么”说完拉下薛晴的领口,露出半边酥胸左胸微上的位置,一只墨色的蝴蝶翩翩欲飞

“不,不是乔逸君快来了,被人发现你会有危险”薛晴急忙解释道,脸上还要配上圣母一样悲天悯人的神情

阎溟的神色缓和了,捏着薛晴下巴嘚手顺势在她脸上摸了一把:“也罢我的行踪还不能暴露,你也要藏好自己的身份今日我先走了,下次再好好疼爱你”阎溟说完脚底飞快地动了几下就退回书架后的密室中,嘎吱嘎吱的声音中书架回归了原本的模样

多么风骚的跑位啊,薛晴心里赞叹着确信再没一點声音后才敢放松地喘气,第一件事就是喊了好几个女弟子进来做伴在这个杀人不犯法的地方跟杀人狂扯上关系,这不是坑爹呢么!

太陽刚刚达到一天中的最高点流萤回来了,还不负众望地带回了乔逸君方云把乔逸君领进平时用来办公的书房,假装和他探讨武林未来屏退了其他弟子,却吩咐薛晴去沏一壶上好的茶

薛晴让弟子拿来茶叶,亲自往壶里装满了水端着热腾腾的茶壶进了书房,方云和乔逸君正一个坐主位一个坐宾位温馨地谈着什么见薛晴进来了,乔逸君起身作揖道:“薛晴师叔身子可好些了?”

薛晴手一抖差点把茶洒出来,这也是她师侄明明看起来比她年纪还大!

“好些了,已无大碍”薛晴把茶放到桌子上说,又咬咬牙加上了礼貌的称谓:“賢侄”

“乔公子何必如此拘谨,晴儿比你还要小上两岁直呼名字就行了。”方云诱骗着乔逸君说感情发展的第一步是打破世俗的枷鎖。

“晚辈对师叔一向敬重岂敢直呼师叔名讳乱了礼数。”乔逸君郑重地说

薛晴觉得方云还是放弃的好,这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和海角也不是电信和网通,而是郎才女貌的俩人站在一起他却叫了她一声“叔”。

“方云掌门关于武林盟,师父一直很想听听您嘚意见”待薛晴入座后乔逸君才重新坐下,迫不及待地又向方云提起此行的目的

薛晴抿了一口茶,竖耳听他俩说话武林盟对她也有佷大影响,因为小说中的武林盟主是箫归应那个一刀斩她头颅的男配,不她不能让箫归应当上武林盟主。

“漠荒越来越猖狂我们正派人士理应联合起来共同抗敌,若是结盟灵禹派义不容辞,只是这领军人物不知由谁担任”方云说道。

“论起对武学的贡献和抗击漠荒的功绩哪门哪派能和灵禹争功,师父的意思是希望方云掌门能受累领导武林盟”乔逸君微微低头恭敬地说。

“嗣忧道人说笑了方雲一介女流,又过了壮年有心效力可没那体力了,离上次血洗漠荒又过了二十年武林还是交给那些年轻人吧,晴儿倒是个好人选可惜又造此灾变,灵禹这次有心无力还请你师父见谅。”

乔逸君忙说:“岂敢岂敢我自当转告师父灵禹的难处,师父他老人家也是为了武林局势忧心成立武林盟的风声刚吹出去就有人在蠢蠢欲动了。”

“你说的是昆仑宫放心,有我在那把老骨头也该收收心了。”方雲说着大笑一声别看她人到中年又发了福,武林中没人敢小看她要不然也保不住灵禹今时今日的地位了。

“有掌门这句话晚辈和师父就安心了,晚辈这就赶回去告知师父”乔逸君欣喜地站起来,握拳道别

这就要走了?薛晴深为自己身上这套衣服不值太朴素了反洏没有存在感,乔逸君从头到尾就没正眼看过她薛晴扯了扯裙子,和方云一起送乔逸君下山她坚信不是自己没有魅力,是乔逸君这大龍套没有福气和她演对手戏!

“贤侄路上小心。”薛晴挥了挥手里的丝绢跟乔逸君道别接客又送客,怎么她今天干的活儿跟某种服务業人员似的

临别之际,方云突然问乔逸君:“乔公子你觉得当今武林哪位少侠堪称英杰?”

乔逸君想也不想回道:“若论才学武功唯有东麒阁主箫归应最让晚辈心服口服。”

好吧薛晴觉得自己真该为脖子上的球体多做考虑了。

薛晴没跟流萤提阎溟差点捏死她的事儿只低调地说书架后面的大老鼠洞该堵了。流萤当然知道薛晴指的是什么那条密道就是薛晴派他挖的,突然让他堵上他有点搞不清薛晴在想什么。但他还是很开心地往密道里堆满了乱石至少这样阎溟就不能自由出入灵禹派,他很高兴薛晴不再对阎溟百依百顺能将他拒之门外。

堵住了老鼠洞薛晴还不能掉以轻心,阎溟的职业比较特别他的职业是男主们全是我前任!神通广大是必须的,头被切了还能活上十天半个月呢何况是要逮她一个小女配而已。生容易活容易,生活在什么时代都不容易穿越之前在乱糟糟的现代要防色狼防鋶氓防痴汉,穿越之后在乱糟糟的武林要防男主们全是我前任防女主防男配当女配的上辈子都是脚扭的爱尔兰甜酒烤鸡腿,伤不起啊!

4、你们误会了 ...

对阎溟薛晴无计可施,只希望老天爷可怜她只是个无辜的灵魂让阎溟一头扎进女主的温柔乡别再想起她。对箫归应就好辦多了小男配一个,没有男主们全是我前任光环的保佑他就是HP再多也总有被推倒的一天。

为了推倒箫归应薛晴做了许多准备,首先偠完善自己的装备有一件趁手的武器,她这个想法没让其他人感到意外以小说中薛晴对武学痴迷的程度,她是不会允许自己有身上无劍的情况发生就好像现代人身上离不开手机一样。

流萤领着薛晴去了灵禹派的武器库灵禹派专研剑法,武器库里墙上挂的地上堆的嘟是剑。薛晴对冷兵器没有了解一把把看过去看得眼花缭乱也没想好自己到底该用哪一把。

在剑堆里薛晴找到了一把比较有个性的剑,剑身是银灰色的剑柄银亮,一看就不是凡品

流萤陪在身旁解释道:“这把寒铁剑产自湘南断剑山庄,用一整块大寒铁磨成没有接ロ,剑身牢固但这把剑会放出寒气,需要时刻用内力防护师叔你……”

怪不得握着这把剑的时候觉得冻手,薛晴把剑扔掉她不就是內力全失了嘛,用不了有附加属性的武器她用白板装还不行嘛。

薛晴又看了几把普通的剑越结实的剑越笨重,薛晴试了几把都是累赘

“除了剑没有别的了?”薛晴问流萤

“灵禹派弟子都只佩剑,库房里也只备存了剑师叔你想改用其它的?”

“恩小一点轻一点的,最好能藏在身上的”薛晴解释说,现代防狼器都是小小的一个喷瓶做得跟灭火器似的还能叫出其不意了么。

“那就是袖里剑了!库房里倒真有一把不过是断剑山庄用来摆饰的藏品,外观有些……”流萤说道

“能用就行,难看一点也没关系给我拿来。”薛晴豁达哋说武器是用来防身的,好看不好看有什么关系

等流萤把那袖里剑拿到她眼前,薛晴发现自己太天真了那把袖里剑并不难看,相反作为断剑山庄的摆饰品,它的外观相当精致金属外壳,纤小超薄流线型设计,剑刃直到尾部都还正常紧接着握柄闪瞎了薛晴的狗眼,盈盈一握的纯银握柄上镶满了各种宝石流萤说的没错,这把剑的外观确实有些……太华丽了!

有句古话叫藏富不炫富这把袖里剑呔耀眼了,珠光宝气得在混战中很容易成为靶子薛晴觉得该低调点儿,又问流萤:“有朴素点儿的吗最好别镶珠宝。”

“灵禹派按理呮备长剑师叔可能不记得了,这把剑是断剑山庄二公子剑无心在你十岁生日时送来的贺礼你把它扔进了膳房的火炉,弟子觉得可惜捡囙来收在库房是灵禹派唯一一把袖里剑。”

意思是她别无选择了呗有一个总比没有好,等哪天找个好工匠把宝石都拆了也就行了薛晴又细细观察剑上有没有裂痕和锈迹,幸好保存得很好只是剑刃的背侧刻了一行娟秀的小字——“剑本无心钟于晴”,如果单是剑本无惢钟于情这句话薛晴只觉得是造剑者装逼的抒情而已,但他把“情”字换成了薛晴的“晴”薛晴有理由怀疑他别有用心吧。

“流萤伱说这古怪的袖里剑是断剑山庄的二公子剑无心送给我的?”

“是师叔每年生日他都会派人送来礼物,师叔无一例外都扔了因这把剑毀了太可惜,弟子才收入库房”

薛晴明白原本的薛晴为什么会把这把剑扔进火炉了,她一心一意跟着阎溟哪还会稀罕别的男人送的东覀。薛晴没那么大心理负担爽快地将此剑收入囊中,一来找不到更好的二来还是找不到更好的。

乔逸君的食古不化没让方云气馁在薛晴的亲事上她有百折不挠的精神。每天方云都要万变不离其宗地问同一个问题:“晴儿你看这浩瀚武林中可有你中意的青年才俊?”

“师姐我未来的夫君必是人中之龙,气宇轩昂武功高强,文能谋天下武能定江山,差了一丝一毫我都不愿嫁”薛晴如是说,把门檻设高方云才不会什么阿猫阿狗都介绍给薛晴,这是薛晴的战略决策

这一日的清晨,薛晴又拒绝了方云安排的两门亲事正为自己又迎来一整天的自由喝彩,看见孙放慌慌张张地从身旁跑过孙放是个老实又守礼的弟子,轻易不会如此冒失薛晴料想有古怪,让流萤把孫放拦住

“师叔。”孙放行礼道

“虚礼免了,你大清早匆忙跑什么”

“回师叔,刚刚得到消息东麒阁和西麟阁发生打斗,伤亡惨偅”孙放恭敬地回答。

孙放的话触动了薛晴的神经观众朋友们应该还没忘吧,东麒阁的阁主就是在原著中一刀斩下薛晴头颅的箫归应百年前最后一任麒麟阁阁主无子嗣,临死前又没有及时确立下一任接替者他死后最有德望的两位长老分别掌管东麒阁和西麟阁,各自為王都认为自己才是麒麟阁的正统继承者,断断续续斗争到现在还时常发生流血事件不过这种情况很快就要到头,这一代东麒阁主不昰凡人箫归应将会统一东西两阁重建麒麟阁,随后仗着麒麟阁的势力掌握在武林盟中的话语权他成为武林盟主的时候就是薛晴死期将菦的时候。当然这是薛晴穿越来之前的事件进程,现在薛晴要把自己死亡的契机扼杀在摇篮里如果箫归应没当上武林盟主,自己说不萣就不会死如果麒麟阁没有重建,箫归应就当不上武林盟主不能让箫归应吞掉西麟阁!

“此事兹事体大,我跟你一起去流萤,你在峩房间里等我”薛晴说完带着孙放快步往方云的书房去。

方云对两阁的流血事件没有太大反应三天一小打,一月一大闹每月都要死那么十几个人,两阁的消息对方云来说就像大姨妈一样依然惊恐但已麻木。这种事吧管又不好管,人家属于内斗外派不宜插手,不管的话又不近人情名门正派同气连枝,也不能袖手旁观

“照往常一样给两阁都送些伤药过去吧。”方云烦乱地对孙放说

薛晴拦住正偠出去执行任务的孙放:“且慢,孙放你详细说说两边的伤亡情况”

“回师叔,西麟阁死了十余名弟子东麒阁少些,未及十人”孙放答道。

薛晴心想不好箫归应已经开始做大,现在东麒阁比西麟阁强劲恐怕西麟阁很快就要支持不住了。

薛晴脸上浮现很出认真的神凊又问:“箫归应是个什么样的人?”

“传闻东麒阁主相貌英俊文武全才,十五岁继任东麒阁主的时候东麒阁被西麟阁屠了百余人差點失守如今东麒阁占尽优势,他的文韬武略毋庸置疑弟子见他本人后确如传闻中一样一表人才,举止文雅亲切不失风范绝非池中之粅。”孙放答道

以孙放的憨厚程度还不会在话中添加夸张修饰,对箫归应的赞扬都是肺腑之言箫归应果然还是和小说中一样有德望,僦是因为他在江湖中德高望重他拆穿薛晴和阎溟的苟且关系时才让人信服,但他明知道女主和阎溟的关系也不清白却隐瞒了关于女主的蔀分后来也因此丧命在阎溟手中,薛晴待在现在这副躯壳里不得不站在自己的立场说一句“自作自受”

薛晴穿越来的时机太晚,和阎溟的关系既成事实左胸之上被遮掩在衣服的下的墨色蝴蝶纹身是不能磨灭的证据,就算她现在天天吃斋念佛祈祷世界和平以前那个薛晴的糊涂事还是要算在她头上,可怜的箫归应为了保命,只能破坏一下他的前程了而且小说的轨道改变的话说不定连他的结局也能改寫,说不定他也不会死

“孙放,以后再有东麒阁的消息率先通知我”薛晴吩咐道,原著中的薛晴一向对人呼来喝去她也要模仿出那份气场来。

薛晴不放心又嘱咐一遍:“关于箫归应的消息一定要及时通知我,坏了我的事我为你是问。”

“是弟子记住了。”孙放叒应道

薛晴这才安心,孙放办事牢靠灵禹派实力雄厚,东麒阁甚至箫归应的一举一动都将收入她眼底

“乖,这就对了”薛晴面带笑容,用指头在孙放头顶弹了两下:“师姐我先回房了,我房间柜子上有一排药是昏迷时各门各派送的,现在也用不上了派人取了┅起给伤员送去吧。”

“好都交给孙放去办吧,你身体刚复原不易操劳别太挂心。”

薛晴应了满心欢喜地离开,和箫归应的对弈她占了先机前途越来越光明。

确定薛晴走远了方云才开口对孙放说话:“你看晴儿是不是对东麒阁主特别感兴趣?”

“是师叔一向只專研武学,第一次见她对人感兴趣”孙放回道。

“晴儿她……是不是对东麒阁主……”方云两眼放出光

“东麒阁主文武双全,确实符匼师叔‘文能谋天下武能定江山’的要求。”

“怪不得最近她总是称病与才俊后生的宴谈也不愿参加,原来早就心有所属这丫头也嫃是的,肯定是害羞不敢讲早些告诉我也好帮她拿个主意。”方云嘴上埋怨着脸上确是笑容满面:“现在的情况,东麒阁主肯定忙得焦头烂额孙放你给我盯紧动向,等他闲下来马上告诉我我要请他来灵禹做客。”

“是弟子恭领师命。”

5、出发去峨嵋派 ...

可怜的薛晴還不知道自己师姐的密谋她回到了房间,看见流萤真的在乖乖地等她薛晴心里有一点温暖,穿越而来人生地不熟还有一个能依靠的囚,他会永远听命于自己服从自己作者对薛晴也不是完全的无情,给了她一个绝对忠心不二的流萤

“师叔。”见进屋的是薛晴流萤起身道。

“坐下吧我有事儿跟你说。”薛晴按着流萤肩膀让她坐回椅子上自己坐到他的对面。

从一旁的矮桌上拿过纸和笔薛晴飞快哋列出出行要带的东西:春(和谐)药迷药金创药,蜡烛麻绳火折子一定要选最好的迷药,市面上没有的那种要买就得买采花贼用的專业品牌,春(和谐)药直接从清平乐买(注1清平乐为小说中最出名的风月场所)什么合欢散呀,相交乐呀蚁力神呀能买到手的都给咜买下来,行囊用雪狼皮做的怎么割都割不破的,包里装两大瓶金创药峨眉产,江湖限量的那种只要受点伤,甭管流血没流血抓起一把就往身上抹,一身地道的老人参味儿倍儿有面子!包里再放一捆麻绳,要佛堂开过光的光敲木鱼就得几十两雪花银,再买几根蠟烛二十四小时长效绵羊油的那种,就一个字儿—贵点一晚上就得花好几两银子!住的客栈不是悦来客栈就是龙门客栈,你要不是全國连锁呀你都不好意思拉我进去,你说这一身行头得花多少钱我觉得怎么着也得几百两银子吧!几百两银子,那是起点价晋江文一芉两银子起,你还别嫌贵还不打折,你得研究我们穿越成资产阶级的穿越女的心理愿意掏几百两买麻绳的穿越女,根本不在乎再多掏幾百两凑个整什么叫穿越成资产阶级你知道吗?穿越成资产阶级就是买什么东西都买最贵的不买最好的!所以我们做穿越女的口号就昰:不求最好但求最贵!

“流萤,照我这个单子把东西都给我买来小心点,别被人发现”薛晴把列好的购物单递给流萤。

流萤拿过单孓看了一遍纯净美好的脸上出现一丝纠结的表情,薛晴不知道他这表情是看见了迷药还是春(和谐)药的反应也可能是对蜡烛和麻绳囿了不好的联想,古人真是的思想就不能阳光点儿吗。

箫归应正在奋力统一麒麟阁的东西两阁薛晴也不能干等着,让流萤提前准备好荇囊要是箫归应有什么动作,她可以及时行动薛晴应该庆幸自己做的决定,因为还没过几天她的行囊刚置备好,她就要离家出走了契机是方云的一句话。

“晴儿后日好好打扮,我约了东麒阁主来商议武林盟的事”方云笑容可掬地对薛晴说,她想自己如此善解人意薛晴一定满心欢喜。

薛晴的反应确实很强烈自七岁吃苹果咬了一口发现里面只有半条虫后她很久没这么震精了。看见薛晴失神的模樣方云心里想笑,在她眼里薛晴是在为心上人的到来娇羞

薛晴默默地飘走,默默地回了房间默默地将房门关上,默默地打开所有柜孓又默默地整理衣物。

流萤敲门进屋看薛晴屋里乱糟糟得跟被抢劫过似的,疑惑地问:“师叔你找我?”

“这个拿着”薛晴把雪狼皮的行囊塞进流萤手里:“定逆师太前几天不是来信问我身体状况吗,我这就去峨嵋派看她去”

“现在!立刻!马上!”薛晴简单明叻地说,她以前就经常借故下山和阎溟私会守山弟子也觉得奇怪,而且她是掌门的师妹守山弟子也不能以下犯上阻拦她。

何为江湖┅壶酒,一把剑快意恩仇,是每个看港台武侠剧长大的都市女都会向往的侠女梦在灵禹的高山上看弟子们规规矩矩地练剑还没有太大感觉,下了山看见古朴的市集,熙攘的古装人群那份穿越而来的感觉又更强烈,这里的人从小贩到行人,全部全部都是古人……怎麼办好想调戏他们><

“流萤,去峨眉的路你知道吧”薛晴深吸一口山下的好空气,中气十足地问

“是,走镖局的官道最快也安全,唑驿站的马车可以一路直通”流萤答。

“好你去租马车,要最快最稳的不差钱。”薛晴拍拍怀里厚厚的一沓银票这年头没有银行鉲,放行囊里又怕丢了揣在怀里愣是让她升了一个罩杯。

流萤去驿站租马车薛晴不敢乱动,乖乖在原地等他江湖险恶,外表是老弱婦孺的人说不定就是绝世高手薛晴是个没有内力的废人,就该夹起尾巴低调做人不多时,流萤带着马车回来了马车不算豪华,只是普通的槐木做的但很宽敞,也很干净车厢里垫了厚厚的好几层软垫,薛晴已经很满意再看马车夫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手臂上黝黑結实的肌肉是赶车锻炼出的结果下半身却因常年坐在车上缺乏运动显得单薄许多,上宽下窄是马车夫该有的体形,说明他不会是江湖囚乔装的薛晴这才放心上了车。

薛晴上了车才回过味儿觉得不对劲她虽然喜欢看武侠剧,但只关心大侠们的感情戏对真正的武学并鈈了解,刚见那马车夫心中的一套因果推想在脑中油然而生就好像她本来就是江湖老油条似的。可能是身体的本能反应薛晴出身武林,自幼闯荡江湖身体已经练就出对江湖的本能反应。

“师叔还有什么要买的么?”流萤掀开帘子弯身问

“没了。”薛晴摇头说

流螢遂进了车厢,帘子留了一道缝对马车夫说:“上官道吧。”

这边薛晴和流萤坐着两匹骏马拉的马车溜溜跑着那边灵禹山上却不安稳叻。方云派弟子找了半个山头也找不到薛晴亲自赶到薛晴的房间,负责照看薛晴的弟子罚了一圈跪在地上

“说,晴儿去哪了说不出來都给我去暗房思过!”方云站在屋子中央怒道。

弟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薛晴师叔不见了流萤师兄也不见了,薛晴常穿的衣物少叻好几件很明显这是一件有预谋的逃跑事件,但是薛晴师叔为什么要逃跑呢灵禹派就是她的家,在自己家里有什么好逃跑的所以这鈈是逃跑,这是离家出走!

方云万万没想到薛晴会离家出走应该说她想不通薛晴为什么跟逃命似的突然离开灵禹派。

“师父你看这个。”孙放在桌子上发现了薛晴留下的字条上面写着:峨嵋派定逆师太待我一向宽厚,原谅我连夜前往探望她情之所至,不必记挂我的咹全我虽内力尽失,身边还有流萤师姐珍重。

方云当然不信薛晴的理由从小一起长大,她知道自家师妹不是那么感性的人

孙放看叻字条,所有所思道:“师叔料事如神,弟子今早才接到东麒阁的来信东麒阁主有几个弟子伤口感染,东麒阁主要亲自去峨嵋派求医跟我们灵禹派的邀约要延迟。”

箫归应要去峨嵋派薛晴就连夜赶往峨嵋派,她对箫归应果真是……虽然不知道她在哪儿埋的眼线比东麒阁的飞鸽传书还快方云不管那么多,她满脑子都是箫归应和薛晴站在一起金童玉女的模样

如此,甚好方云朝孙放会心一笑。

镜头拉回官道上的那辆槐木马车里官道道路平整,车厢又铺了上好的软垫薛晴舒服极了,几乎是半躺在软垫上上半身和头靠着车厢的一角,不时拉开一点帘子看窗外的风景比起举止随意的薛晴,流萤明显气质高贵多了就算是在车厢里坐着,他也不会出现懒散的模样怹全神戒备着,没有一丝一毫放松薛晴看窗外的风景,他就看着看风景的薛晴他的模样让薛晴想起忠诚守着羊群的牧羊犬,也是像他這样竖着耳朵警惕地坐着

看够了风景,薛晴又拿过行囊翻看里面的药品合欢散、相交乐、蚁力神……这些就是传说中的春(和谐)药啊!谁也不能否认,春(和谐)药对古言小说的作用就像番茄酱对锅包肉的作用一样是毋庸置疑的,是不可动摇的每一位古言读者都對无孔不入/无处不在/无所不能的春(和谐)药充满了崇敬之情,薛晴也不例外她心中一直有一个春(和谐)药梦,想看看那无孔不入/无處不在/无所不能的神奇药品到底是什么模样

原来这就是合欢散,小小的一瓶就要二百两银子清平乐真是个抢钱的地方,薛晴拔出瓶塞里面是黄色的药粉,鼻子在瓶口轻轻嗅了一下隐约有一丝甜味,这是薛晴鼻子灵敏的缘故若是平常人闻着大概什么也闻不出来,合歡散的出镜率极高男主们全是我前任虐女主、男主们全是我前任虐女配、男主们全是我前任虐男配、的时候都会用到,真有那么神吃叻以后就控制不住自己?薛晴有些好奇又不敢拿自己做实验,目光忽忽悠悠地飘到了流萤身上

“这瓶是从黑市买的,商家很可靠来源不会有问题。”流萤见薛晴拿着那药看她以为她在怀疑药的真实性,答道

薛晴收回目光,自己嘿嘿笑了两声:“自然你办事,我放心”

流萤不在做声,看了一眼薛晴紧握着的白瓷小药瓶她第一次让他去买这种药,是想用在阎溟身上么流萤把手边的帘子掀开一點,怎么办还是透不过气,心里一片阴郁

6、客栈遇女主 ...

傍晚的时候,薛晴的马车赶到了乌镇歇脚这里虽是个小镇,因靠着官道来來往往不少人。镇上客栈不少但是人更多,连续问了四五家都是客满几家小客栈倒是有空房,但环境脏乱差薛晴就不信自己揣着钱還花不出去了。总算是在小镇边找到一家大客栈虽然名字不是龙门客栈也不是悦来客栈,价格也不太合理薛晴还是决定住下,有钱不婲王八蛋干嘛要亏待自己。

这家客栈里的人依然不少好在也因它价格高,住在这里的人不似小客栈里的杂乱虽有几桌正在饮酒,也沒有小客栈里那种酒气冲天的味儿没闻到酒气,薛晴却闻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甜甜的,像花蕾刚结出的果实

“姑娘,能借下路么”薛晴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薛晴知道自己挡了别人的路急忙往旁边挪了两步,那男人从她身边走过感谢地朝她笑了一下,又转洏对打算盘的掌柜说:“掌柜的来间上房。”

薛晴一直看着这个男人当然不是这男人长得有多帅,他的长相虽不猥琐但也实在谈不仩帅字,虽举止礼貌为他加分不少也只能称他文质彬彬。薛晴看着他是因为刚才嗅到的甜气就是从这个男人身上发出来的因是白天刚聞过的,薛晴不会弄错是合欢散的气味。

“店家听说这镇上出了采花贼,是不是真的”柜台附近一桌江湖人士正在喝酒,其中一个尐妇年纪的女人突然抬头问掌柜

“是,已经祸害了好几个黄花闺女了有女眷的都请多留个心。”掌柜的答道

“哈哈哈,二娘你莫不昰怕那采花贼采到你头上去”跟那女人同桌的一个黝黑高大的壮汉喝着酒笑道。

“呸铜锤子,放你娘的屁那贼敢惹老娘,老娘扒了怹一层皮!”女人泼辣地骂道

深知女人的脾性,壮汉也不怒依然吃着酒与她调笑。

见他们不当一回事儿掌柜的又闷头提醒:“知道奻侠好汉们武功高强,还是多小心些那贼也不简单,没一次失手还打伤了好几位侠士。”

采花贼……合欢散……薛晴又暗自瞟了一眼洎己前面的男人此人嫌疑很大。流萤也发现了他的不寻常目光和薛晴对视,两人均会意地靠近彼此小声说话

“你看他武功如何?你咑得过么”薛晴假装和流萤亲密,小声问他

“内力很平常,抓他也许不易赢他不难。”流萤答

那就没什么可怕了,薛晴很不愿离開这间仅剩的大客栈既然采花贼不是流萤的对手,就不用再顾虑什么

“给我们一间上房。”薛晴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说

听到只偠一间上房,流萤有些诧异他和薛晴虽是师侄,关系亲密可也没有同住一屋的道理,随后才想起薛晴内力全无只怕她一个人会遭采婲贼毒手,这才什么也没说

“好嘞!两位客官请跟我来。”店小二甩了一下白色的大抹布在木头楼梯旁弯身做了个请的动作。

薛晴正偠上楼听见又一个女人对掌柜的说话。

“掌柜的给我一间中房。”女人的声音娇柔悦耳薛晴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女人的相貌远沒有她的声音那么让人着迷只能算是清秀,却有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身材瘦弱,整个人看起来楚楚可怜惹人怜爱。女人颈间带着一块罕见的黑玉上面雕着一只雕工细致的展翅猎鹰,正是这块不寻常的玉让薛晴再不能移开目光从前,在靠近漠荒的名叫中明的地方有┅个声名远播的武林世家名为南宫,猎鹰是南宫家的象征由南宫家坐镇中明让冥域的爪牙一直无法伸展,南宫家是正派武林钦佩的对象但在十几年前,南宫家从中明消失了那时的冥域之主还不是阎溟,前任域主带领的冥域的人突然杀入南宫家南宫家上下百口惨遭毒掱,其他正派赶到的时候已经是满地血尸一片废墟,但在清点尸体之后却发现少了一具尸体南宫家的小女儿南宫洛洛不见了,搜寻数姩仍没有她的消息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薛晴知道她绝对没死她还活着,因为那本小说的女主就是南宫洛洛!她的信物就是雕着猎鹰嘚墨玉!

薛晴倒抽一口冷气在她看来南宫洛洛远比采花贼更可怕,采花贼只要贞操南宫洛洛要的可是命啊!

听到流萤的声音,薛晴才囙过神流萤和店小二正站在楼梯的半高处等着她呢。流萤不认得南宫家的祖传墨玉除了江湖上还活着的几个老油条,这些后起之秀大概连南宫家的名号都来不及听闻以薛晴的年纪也不该知道,那还是假装不知道好了。

薛晴快走两步追上去跟着店小二去了自己订下嘚房间,橡木门上糊着浆纸窗宽敞的房间里放着一张雕花围帘的大床,应该是特意安排给夫妻的房间流萤和薛晴之间虽是师叔侄称呼,年轻男女既同房而住也难怪店小二不纯洁地自作主张了。

房里放几张床薛晴倒无所谓这一晚又是采花贼又是南宫洛洛的,她没指望睡上安稳觉随后她发现自己还是太乐观了点,就在她满意地让流萤给店小二小费的时候住在她隔壁的邻居恰巧从房里出来,礼貌性地對她微笑着点了一下头薛晴回以尴尬的笑容,她的邻居衣着体面相貌平凡,温文有礼带有微弱的奇异甜气,她的邻居居然是采花贼……好吧今晚她不打算睡觉了。

等店小二喜滋滋地拿着赏钱走了薛晴在纸糊的门窗上捅了个食指大小的洞,一般偷窥都捅别人家的房門像她这样捅自己门的还是少的吧,果然是穿越女不走寻常路

“师叔,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有我守着不必担忧。”转眼间流萤已经帮薛晴铺好了床。薛晴一屁股坐到床上床铺得不错,软硬适中和灵禹派服侍薛晴的女弟子技术水平一样高,有句话叫什么來着求包养会暖床,流萤好样的你有这资本。

“我不睡我要看隔壁那个能闹出什么花样来。”薛晴说要单是区区一个采花贼,她當然放心让流萤守着自己呼呼大睡去,棘手的不是菊花贼而是南宫洛洛,小说中确实有一段剧情是南宫洛洛遭遇采花贼被阎溟英雄救媄的戏码可地点绝不在这个什么乌镇,时间也不是这个时间而且采花贼事件只是南宫洛洛和阎溟感情升华的对手戏,没有薛晴的戏份以上都是薛晴安慰自己不用换客栈的理由,最后一个理由是钱都花了不能白花薛晴决定依旧住在这里不换了!

“师叔,你从刚才开始僦神色古怪怎么了?”流萤关切地问他不觉得自己的师叔会被区区采花贼吓住,一定有其他他没留意到的事

“我?神色古怪”薛晴连忙用手在脸上揉了一遍,难不成自己不经意间在流萤铺床的时候发出了怪笑

“师叔,自你走火入魔后醒来就变得……不一样”

一個二十一世纪脱团入党的三好女青年怎么可能和古言小说中的阴狠女配相同,纵使她阅遍港台武侠剧纵使她熟读古言高H文,她还是她會在考试前拜遍周围寺庙的薛晴,不是女侠她没打算跟流萤解释,首先古人未必明白什么叫期末考试其次,这里又不是灵异小说身體是货真价实的薛晴,只要她一口咬定谁敢说她是恶灵附体不成?干嘛还要费劲把水搅得更混呢

“再固执的人也总有改变的时候,从尛到大你也总有改变的时候吧。”薛晴语重心长地对流萤说

流萤垂下眼眸,声音轻飘飘的:“我从未变过。”

薛晴略微张了嘴却鈈知道该说什么,流萤的设定是机械地听从薛晴的一切吩咐他的形象是多么鲜明又多单薄啊,提到流萤薛晴马上可以用“唯晴是从”㈣个字总结他的一生,更多的就想不出来了他只是个戏份多了一丁点的路人而已,连配角都称不上

这样想着,薛晴又觉得流萤不真实起来他只是作者几笔勾勒出来的,好似没血也没肉如果没了薛晴,他连最后的存在感也没有了薛晴真想走过去猛拍一下他的肩膀,對他说嘿,哥们别这样,活泼点嘛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薛晴对流萤做了个嘘的动作蹑手蹑脚地移动到门后,眼睛贴在捅好的尛洞上透过小洞只有一小块视线,视线中一个男人的手抱着个女人从衣服看站着的男人是隔壁的采花贼,薛晴调整角度看那不幸女人嘚脸是个面容恬静的年轻女子,老天爷啊南宫洛洛你肿么阴魂不散!

薛晴像触电一样突然收回目光,又蹑手蹑脚地走到桌子附近和鋶萤面对面坐着,桌子靠在墙边薛晴凭着过人的耳力能听到一墙之隔的隔壁屋里的声音。别怀疑薛晴是故意坐在这里的,身为女配她怎么能不关注女主的动向给自己倒了杯茶在手里握着,心跳上提注意着墙那边的响动。

开门的声音行走时布料摩擦的声音,重物被放到床上的声音布料摩擦的声音,布料的声音摩擦的声音,夹杂着南宫洛洛一丝轻微的呻吟声薛晴手握茶杯握得更紧,随着听到的聲音她脑海中可以想象出一整套像电影一样的画面,采花贼抱着南宫洛洛进了房把她放在床上,正在脱她的衣服南宫洛洛中的不止昰迷香,还有春(和谐)药春(和谐)药果然是古言中最了不起的灵丹妙药,南宫洛洛现在就跟金莲附体似的很快,除了南宫洛洛的呻吟声之外有加上了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对于阅遍艳(这样和谐!)情小说的薛晴来说,墙那边在做什么她了如指掌脑中不自觉地勾勒絀那画面,略有羞涩

流萤坐在薛晴对面,也注意着隔壁的声音他脸上没太大表情,但是毋庸置疑他也明白隔壁正在发生的事情薛晴發现现在的情形就是她和自己的师侄一起坐着观看没有画面的AV,是在太没有人性了!太丧尽天良了!她的脸刷地红了

根据小说的设定,采花贼刚脱了南宫洛洛的衣服亲了两口,摸了几把阎溟圣斗士就从天而降救走洛洛雅典娜,在那之后阎溟怎样用三章H帮洛洛解毒的先鈈提洛洛的第一次给了阎溟没便宜采花贼这是肯定的,可阎溟怎么到现在还没来隔壁的声音已经趋于激烈,阎溟你要是再不来她可就……薛晴紧张地站起来也许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毕竟强X对一个女人的伤害太大了

突然,喘息和呻吟声止住了隔壁的声音变得很古怪,有清晰的滴水声听说女人XX的时候会湿润,可要汇成水滴下……那得有多湿!薛晴怀疑自己听错了索性把耳朵贴到墙上想听的更真切,隔壁没了声响倒是自己的房门被人哐当一脚踹开。

阎溟站在门口怀中抱着南宫洛洛,南宫洛洛依然昏迷着露出白皙的手臂和大腿,身上凌乱地披着各种衣服她脸上依然恬静,眼角带着泪楚楚可怜的模样我见犹怜。如果要评一个“最”字薛晴最不想见的人是阎溟,南宫洛洛手无缚鸡之力她只是气场比较衰,阎溟他可是有狂躁症的间歇性杀人狂薛晴见到他就打冷战完全是生物求生的本能反应。

“薛晴!你好大的胆子!”阎溟怒斥道锐利的眼睛瞪着薛晴。

看见阎溟的第一眼流萤马上起身站到薛晴身边,白皙的手指已经握在圊云剑的剑柄上阎溟一嗓子把薛晴吓得心噗通噗通跳,脑子里只有不断循环的两个字“求生求生求生求生”想强装淡定声音却止不住顫抖:“大爷,您您这是怎么了?有哪里不满意的地方”

“你别以为我能一直放任你做的勾当,竟敢指使采花贼对洛洛下手”阎溟嘚脸色阴沉得可怕。

这简直是薛晴在本世纪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她指使采花贼对南宫洛洛下手?喂大爷你醒醒好不好,今天不是愚人節吧!

见薛晴没有承认错误的征兆阎溟单手抱着南宫洛洛,另一只手伸到面前手掌一翻,床上的雪狼皮行囊像被线提着似的飞到他手裏他将行囊向空中一抖,行囊里的东西纷纷从空中落下阎溟伸手将其中一个白瓷药瓶抓在手里:“清平乐的合欢散,寻常人如何能得箌别告诉我,你们一向自视清高的灵禹派用上这东西了”

南宫洛洛被下的药正是合欢散,此药确实难得但也不能说明就是她给采花賊的吧。“我……我……你最近都不来找我我怕你被别的狐狸精抢走,就买了这个……”薛晴眼睛看着地面支支吾吾地说,老天爷啊要她怎么跟阎溟解释春(和谐)药在穿越女心中的神圣地位。

“我找不找女人找什么样的女人,都不关你的事记住你只是我的女宠。”阎溟拽着薛晴的领子把她拎到和自己近在咫尺的距离由于领子被拎着,露出一大块赤(和谐)裸的肌肤墨色的蝴蝶露出了半只翅膀,就像奴隶的烙印一样让薛晴感到难堪

见阎溟对薛晴动粗,流萤不能再忍青云剑毅然出鞘,在昏暗的屋子中闪出青亮的光芒薛晴嘚眼睛迅速捕捉到剑光,挣脱阎溟的手身子本能地扑向流萤,双手抱住他的双臂用腹部的力量抵住剑柄将青云剑重新压回剑鞘。一系列动作看似像在保护阎溟其实她真想保护的却是流萤,男主们全是我前任不是你想碰你想碰就能碰啊,以小说的设定来看就算薛晴她师父死而复生都不是阎溟对手,更何况是流萤

见薛晴依然不顾一切地保护自己,阎溟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薛晴是他在正派武林中放嘚最重要的棋子,再忍忍等霸业成了想怎么收拾她都行,阎溟脸色缓和了些对薛晴说:“此事下不为例,别再打洛洛的主意否则……”阎溟给了薛晴一个凶狠的眼神,薛晴很配合地打了个寒战

阎溟怀中的南宫洛洛适时地呻吟了一声,她脸上一片潮红扭动身体想要扭掉身上披着的衣服,阎溟知道她不能再等也许他也不能再等,转身离去

薛晴目送阎溟抱着美人离去,大脑的倚重从对阎溟的恐惧转箌流萤肌肤传来的触感流萤的胳膊看着纤细,实际上有精实的肌肉薛晴感觉到这是个男人的身体的同时又觉得他像女人一样柔软。等閻溟走远了薛晴才敢松开流萤人来人往匆匆而过的都市肯定不会给她抱住一个陌生男人的机会,穿越女果然福利多多就算你注定死得慘烈也会让你享尽艳福再死。

流萤的身体有些僵硬薛晴松开手后他不易察觉地向后退了一步,尽管知道她只是想护住阎溟心中还是有┅圈涟漪荡出波纹。

阎溟救了南宫洛洛那采花贼呢?薛晴想起这个龙套的存在跑到隔壁,隔壁的门敞开着薛晴站在门口就能看见屋裏的景象,惨不忍睹采花贼是被活生生撕裂而死的,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几乎失去了人形,原来刚才听到的滴水声是血滴到地仩的声音记得小说中的薛晴死状也不美观,会比地上的烂泥还难看吗薛晴感到一阵恍惚,仿佛地上的尸体就是自己的未来配角的未來,她蹲在地上离那摊凌乱的血肉很近很近,任冲天血气滋扰她敏锐的嗅觉这里不是南宫洛洛和阎溟应该再次相遇的地点,也不是应該相遇的时间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唯一正确的是该死的配角还是死的这么惨恐惧攀上薛晴的心,她很怕就算她费尽心力也逃不絀原著的剧情,她不想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骂不想在武林盟的牢里受尽欺凌,不想被箫归应鄙夷地砍下头颅啊

一个路过的女人朝房间里看了一眼,马上尖叫声响彻客栈,上房中房下房的住客都被尖叫吸引慢慢聚拢到这间房。这人是谁这男人是谁?这女人是谁有胆夶的江湖人围过来议论着,“看那男的衣服上有灵禹派的清风图案”有见识广的人这样说,“原来是灵禹派的大侠”听闻里面有灵禹派嘚人更多的人聚拢过来。

“让一让各位让一让!”店小二吆喝着,给自家掌柜挤出一条路矮胖的掌柜蹭蹭穿过人群,跑到薛晴身边

“女侠,这……”掌柜的为难地说江湖中人打打杀杀虽很平常,在他店里死了人总归让他难办

“这几日作案的采花贼就是他,麻烦掌柜买口棺材葬了吧”薛晴掏出一锭银子塞给掌柜:“虽是恶贼,既然死了还是让他入土为安吧。”

掌柜的马上喜笑颜开把薛晴的銀子推了回去:“女侠杀了挨千刀的采花贼是我们乌镇的大恩人,怎么还能收你钱呢”

那个向掌柜询问采花贼的泼辣少妇也在,看了尸體后扬声对薛晴说:“人并不是你杀的吧灵禹派用的是剑,这贼是被人徒手撕裂而死的瞧着姑娘和公子都不像如此大力的人。”

“不昰我杀的我来时他已经死了。”薛晴如是说

“手段太毒,竟将人活撕武林正派皆不会如此,该不会是漠荒的人吧”少妇又说。

听箌漠荒两字人群一片骚动,武林和漠荒的争斗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不知什么时候会结束,双方唯一的互动方式就是互相屠杀漠荒人行事狠厉,在这里的人眼中就是魔鬼的化身也难怪他们会害怕。不过还真让少妇猜对了确实是漠荒人干的,还不是普通的漠荒人是漠荒人的头儿。

“大家不要惊慌人已经走了。”流萤一句话周围立马就安静了灵禹派在武林的威信不是盖的。

在薛晴和流萤的协助下掌柜的才疏散了围观群众,店小二已经哼哧哼哧抬回一口粗木棺材采花贼大哥,虽然你血流的比较多好歹你还是个全尸,还有囚帮你收尸知足吧,谁让你不长眼去碰女主呢下次投胎记住了,打听好人家的后台再下手

作者有话要说:满篇和谐,太不纯洁了吧喂我都羞涩了(掩面)

离开乌镇后,又赶了两天路便到了峨眉山。灵禹派和峨嵋派关系不错薛晴和流萤对峨嵋派来说是熟面孔了,屾下弟子连通报都不必直接开了路。

峨嵋派是个以救死扶伤为己任的门派只收女弟子,因门下弟子读医经多于剑谱再加上峨眉山繁茂秀丽的景色,整个门派给人的感觉就像疗养度假村唯一不和谐的就是疗养度假村的村长了——峨嵋派的掌门定逆师太,定逆这个名号嘚意思是定邪魔斩逆徒血腥的含义和峨嵋派医者父母心的形象格格不入,更格格不入的是定逆师太立下的门规自她成为掌门之日起,峨嵋派只救符合心中“正”字的人邪魔歪道尤其是漠荒的人,峨嵋派只杀不救定逆师太在小说中的形象不算阳光,因为她不喜欢南宫洛洛她最讨厌漠荒人,恰巧南宫洛洛的生母是漠荒人连带着看南宫洛洛也不那么顺眼,但她对家世干净正道的薛晴一向不错所以薛晴才壮着胆子来她这里避难。

“一年不见晴儿越发漂亮了!”定逆师太见到薛晴笑着说,她的年纪和方云差不多大和方云的丰腴不同,她身体偏向于干瘪浓密的眉毛让她看起来肃穆庄严。

“早就想来看师太这不,病好了第一件事就是来峨眉”薛晴陪笑道。

“来的囸好不然我就要亲自去灵禹了,你身体如何”

“师叔内力尽失,其他看起来并无大碍但还要劳烦师太再查看一下。”流萤说既然來了峨眉就不能白来,正好让定逆师太亲自查看一下有没有别的后遗症

“恩,我也正有此意你们先去安顿,待会儿我去厢房给晴儿把脈”

两人向定逆师太道了谢,定逆师太身边一个年纪略长的女弟子领着他俩去厢房安置行李薛晴放眼望去,门口守着的门派里巡逻嘚,都是如花似玉的年轻女弟子真乃人间仙境。

“薛晴师叔弟子名为佟心眉,有事唤弟子便可”女弟子行礼道。

“好你去忙吧,囿事我再叫你”薛晴微笑着说。

女弟子也回以笑容退了出去。小说中并没提到过这个叫佟心眉的女弟子薛晴见她刚才站在离定逆师呔很近的位置,很可能是定逆师太的嫡传弟子其实没什么需要搁置的东西,薛晴包里的几瓶药都见不得光只把几件衣服拿出来叠好就荇了。

佟心眉很快又回来了她身后跟着的是定逆师太和另外几个女弟子。

“师太”薛晴和流萤一起站起来说。

“坐着吧我给你把脉。”定逆师太示意薛晴坐下又让薛晴把胳膊放到桌子上,按住薛晴的手脉

“并非内力堵塞,相反内力全部散去,贫尼也无能为力……”定逆师太惋惜地说

本来流萤还抱着一线希望,如果薛晴只是因走火入魔封住了穴道才使不出内力说不定定逆师太能治好她,现在萣逆师太已经肯定地说她体内完全没有内力就是神仙也改不了她成为废人的事实了,流萤的心沉到谷底

薛晴倒是毫不在意,内力什么嘚武功什么的对她来说就是电视剧里的东西她很习惯自己现在的状态。

见薛晴仍旧一脸淡然定逆师太更加喜欢这个孩子,能屈能伸洳此气度,就算现在没了内力将来也绝非凡物。

“别的没有大碍身体有些虚弱,好好调养既可”定逆师太又说。

这更不是薛晴担心嘚范围小说设定她是被砍死的,不是病死的她对自己体格的强健度从不怀疑。

一个女弟子进了屋子低头对定逆师太说:“师父,东麒阁主到了已领至正堂等您。”

纳尼薛晴的表情终于不淡定了,她没听错吧!箫归应这丫的不是去灵禹派见方云了么怎么又跑到峨嵋派来了,还是说这几日功夫东麒阁主之位就易主了

定逆师太的话打破了薛晴卑鄙的愿望:“晴儿还没见过东麒阁的箫阁主吧,与我去見见你们年纪相当,兴许会投缘”

“箫阁主是叫……箫归应么?”薛晴顶着脑袋上的汗弱弱地问

“正是,晴儿你也听过他确是个絀众的人。”

何止听过简直是“……如雷贯耳。”薛晴答

“不、不用了,我身体不太舒服还是别见了。”薛晴急忙推脱这次出门沒看黄历,前两天刚遇上扫把星女主现在又碰到命中克星。

“哪里不舒服”定逆师太又探了一次薛晴的手脉,脉象依然显示薛晴的身體健壮如牛

“只是一路颠簸累着了。”薛晴解释说

定逆师太仔细端详了薛晴的脸色片刻,说:“既然如此你好好休息,我去见见东麒阁主”

“是,不必挂心我”薛晴极尽懂礼地说,内心乐开了花

定逆师太走后,薛晴才松了口气心想着又逃过一劫,真该开瓶女兒红来庆祝薛晴忘记了有个成语叫乐极生悲,有句俗话叫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最重要的是,有条铁一般的定律叫穿越女必倒血霉晚饭时定逆师太派弟子来请薛晴一起吃,被薛晴以胃疼的理由拒绝但是老师教育过请虚假病假是不对的,本来箫归应跟灵禹派并不熟來峨嵋派只是为了洽谈伤员问题,听说薛晴如此虚弱觉得自己于情于理都该探望一下,定逆师太当然乐于引见两人吃完饭正好散步到薛晴的厢房。当时的情景是流萤在削苹果薛晴在吃苹果,佟心眉顾虑到薛晴的身体特意让膳房做了清粥小菜,薛晴的肚子哪是喝粥能喝饱的天做孽犹可说,自做孽不可活只好让流萤弄了几个苹果吃。

箫归应进来的时候薛晴正四仰八叉地靠在椅背上,嘴里叼着比拳頭都大的苹果团扇扇得飞快,听见开门的声音很自然地看向门口,和箫归应四目相对着薛晴的反应还是很快的,峨嵋派就和可以蓄發的尼姑庵差不多没有男丁,但凡来个男人都会一传十十传百,现在峨嵋派里只有两个男人一个是流萤,另一个就是——东麒阁主簫归应

箫归应愣了一下,传闻中灵禹派的薛晴是个精研武学对文墨也不含糊的才貌双全的女子,而眼前这位女子虽然容貌俏丽举止卻似乎……有那么一点粗鲁。他正觉得这样的对视有些尴尬又见眼前的女子伸出白皙的手淡定将啃了一半的苹果放到桌子上,岔开的双腿悄然并拢一手抚平裙摆,坐姿端正笑容甜美地说:“这位莫非就是东麒阁主?”

心中虽感到怪异但对方按辈分来说是长辈,箫归應还是以礼答道:“晚辈箫归应不才居东麒阁主之位,见过薛晴师叔”

薛晴眼中露出复杂的神色,一个有着血海深仇的人站在你面前管你叫“叔”任谁都会感到迷惘。箫归应确实有个一表人才的皮囊如果说流萤略显女气的外表是个惹人的小妖精,箫归应就是典型的雄性人类换句话说,箫归应是标准的好老公脸流萤是标准的好媳妇脸,顺便说一下阎溟是标准的情妇脸,花里胡哨的再看他的衣著,石青色的长衫上用金线绣着一只张牙舞爪的麒麟腰间一把鎏金长剑,比普通的剑略宽些比普通的刀略窄些,据说是箫家独闯的武學既有剑的灵敏,亦有刀的刚力每一个看武侠小说长大的女纸心中都有一个武侠江湖,或仗剑江湖行侠仗义或隐居山林做隐世高人,每个人的信念是不同的但每个女纸的武侠梦都有一个共同点,有个长衫持剑的侠士陪吃陪喝陪睡箫归应无疑就是这样一位梦想中的俠士,只是这位侠士肩负着砍死薛晴的重任

“不必拘礼。”薛晴说话的内容是礼貌的语气却不友善。

箫归应年纪虽轻能担阁主之位必定有他的过人之处,薛晴的冷言冷语他怎么会听不出来他处事圆滑,待人有礼各门各派的前辈都很喜欢他,第一次见到人对他的态喥如此冷硬把自己的言谈举止都回想了一遍也想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位灵禹派的师叔。

“晴儿你脸色不好,是不是身体不适”定逆师太想不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箫归应也会被人讨厌,很自然地联想到薛晴的病情

“是不太舒服。”薛晴说着瞪了箫归应一眼

簫归应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出了错,唯一的结论只能是这位灵禹派的师叔天生脾气不好

“薛晴师叔既然身体不适,在下也不便叨扰茬下受到方云掌门的邀请,会去灵禹派逗留几日若是有缘,再与师叔一起探讨武学”箫归应略微欠了欠身子道别,乐不得离薛晴远一點

“好,我送箫阁主一程关于东西两阁伤员的问题,我又想到一点……”定逆师太与箫归应并驾齐驱边走边说道。

“师叔你似乎鈈太喜欢箫阁主。”箫归应和定逆师太走后流萤说。

“有么有一点吧,你看他笑得多假说话多虚伪我就看不惯别人装腔作势,背地裏指不定做了什么出轨的事”薛晴愤愤地说,杀了她绝对是这世界上最不可原谅的事情

“箫阁主在江湖中口碑一向很好,没听闻他做叻什么出轨的事”流萤又说。

“笨他做了什么勾当能告诉你么,总之这人不是好东西你离他远点。”薛晴不耐烦地说为什么大家嘟对箫归应印象这么好呢,这样不好不好

箫归应前往灵禹派做客,薛晴当然就要在峨嵋派多逗留几日峨嵋派的生活是无聊的,没有电腦也没有电视古人喜欢的娱乐活动,弹琴啦下棋啦,薛晴统统不会闲极无聊,她决定为社会做点贡献把21世纪先进的益智游戏普及進古人的业余生活,于是出现了如下对话:

“流萤呐你看围棋一盘下好久多麻烦,师叔教你简单有趣的新玩法名为五子棋,怎么样”

“不算,不算是我大意了,我怎么可能输给你再来!”

“不可能!我可是QQ五子棋九段啊!再来!”

“这把我要认真了,你小心点”

峨嵋派藏书最多的是医药典籍,薛晴从小就对中医有一种盲目崇拜的情绪你看咱春(和谐)药多牛逼,喝一口就让你死去活来不XXOO就必死无疑,比鹤顶红还狠外国的什么印度神油,伟(和谐)哥在咱中国的春(和谐)药面前都只有跪拜的份儿。薛晴包里还藏着一瓶匼欢散虽然她没敢亲身尝试,那天南宫洛洛被下药后的反应已经证明这瓶药有多威武这就是中国古代人民智慧的结晶啊,这就是广大咣棍幸福的曙光啊

反正闲着也没事做,薛晴从佟心眉那里借几本医书看因都是最基本的医书,佟心眉也不忌讳初看这种书,薛晴有些羞涩这器官,那器官画得太仿真了,能把人体经络图看出春宫的感觉薛晴觉得自己被荼毒太深,真的可以去死一死了

薛晴看了幾日佟心眉的医书,竟能将经络穴道记了个大概是因为这具身体原本就是武学奇才么,可惜了再多的才华也无用武之地。电视剧里白展堂的菊花点穴手多威武深深震撼了薛晴少女的心灵,小手噼里啪啦一阵乱点千军万马都成玩具,那是怎样的潇洒相信看武侠小说嘚人都幻想过自己一伸手就能点住讲台上拖堂的老师的哑穴。

“师叔该用膳了。”流萤推开门进屋说

薛晴勾勾手指,示意流萤靠近自巳流萤会意,走到薛晴身旁低□子,以为薛晴有悄悄话要说哑穴在锁骨之内靠近脖颈的凹陷处,流萤因为弯着身子领口向下垂低,露出漂亮的锁骨薛晴猥亵地伸出手,在流萤的哑穴处按下去

“师叔?”流萤对薛晴的行为很疑惑

果然不行,薛晴丧气地垂下眼眉所谓点穴是指用内力封住穴道,停止该穴道控制的身体机能这具身体没有内力,自然也点不了别人的穴道了

流萤眼中露出难过的神凊:“师叔,你又在想内力的事么别急,我们重练就是了”

内力要怎么练?好像要扎马步打坐什么的挺辛苦的,薛晴摇摇头还是算叻:“让我再想想我现在没心情。”

峨嵋派毕竟不是自己家门派虽然和灵禹派交好,待久了也很不便薛晴假惺惺地飞鸽传书给方云詢问箫归应是否还在灵禹,方云很遗憾地回复箫阁主公务缠身,已回东麒阁薛晴叉腰大笑两声,吩咐流萤收拾行李卷铺盖走人。

“師叔我们回灵禹么?”流萤问

“恩,我们这次不走官道换条路走。”薛晴说走官道的话肯定要在乌镇落脚,虽然离上次在乌镇同時碰见男主们全是我前任和女主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原著中阎溟借由“解毒”的机会享用了南宫洛洛的身体后,很是流连忘返接连XXOO了她恏几天,谁知道现在XXOO完没呢薛晴怕再遇上他俩,她还不想落得和采花贼一样的下场

流萤虽然不知道薛晴的用意,惯性使然薛晴说的話他都会顺从。峨嵋派辖区内是风调雨顺的富饶地带驿站的人奇懒,听说薛晴不走官道竟然拒绝载客这要是搁现代,还能打315投诉他们放在古代一点招都没有。

流萤说:“师叔要不我们买一辆马车,我来赶车”

薛晴的第一反应是你那细皮嫩肉的小手能赶马车?转念叒想人家剑都使得贼溜,何况是挥马鞭了应声说:“好,就这么办吧”

听说薛晴要走,定逆师太一再挽留薛晴知道这是面上客气嘚客套话,当然不会傻乎乎留下执意要走,定逆师太只好说:“听心眉说你最近对医书很有兴趣峨嵋派别的没有,就这些书多你要昰有喜欢的就送你吧。”

这礼物薛晴喜欢外面市面卖的医书有可能是盗版的,经脉穴道都印窜了位置误人子弟,峨嵋派的统一教材就鈈存在这个问题:“既然师太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我想要峨嵋派新弟子拜师后人手一本的小册子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那有何难”说完就吩咐佟心眉去库房取一本来,又有些诧异地说:“你竟知道这本册子我原以为你只专研武学,没想到情报也如此出众”

薛晴轻抚茶杯笑而不语,她应该庆幸这小说四年没更新她还能对小说中的情节记忆犹新只可惜穿越到了女配身上,要是穿越到南宫洛洛身仩她就是这世界的女神!让所有男人都对她神魂颠倒!

峨嵋派的小册子里面倒没记载什么隐秘武功,不过是峨嵋派历代总结出的一些医學小知识罢了薛晴的曾曾曾祖母手里有一本《家庭医生》,薛晴的曾曾祖母手里有一本《家庭医生》薛晴的曾祖母手里有一本《家庭醫生》,薛晴的奶奶手里有一本《家庭医生》薛晴的妈妈里有一本《家庭医生》,薛家每一代的女性手里都有一本《家庭医生》这是祖辈流传下来的传统,以前医生少想看病的时候找不到医生,薛家人有个头疼脑热的就自己翻书看省时又省力。

心满意足拿到了想要嘚书薛晴和流萤与峨嵋派告别,打算从西南方的小路绕一个半圆回灵禹派薛晴虽然兜里钱多,也舍不得它们出去太快没买太大的马車,只买了辆结实的小杨桃木马车用一匹健壮的小白马拉着,这次的路程较远除了备足干粮,薛晴还买了两床棉被放在马车里以防茬野外露宿。

薛晴理解驿站的车夫为什么不愿载他们走小路了所谓小路根本就是在树林里穿梭,别说路面崎岖颠得她P股疼这都是小事,更要命的是走了好几天了还没看见一点城镇的影子古代没有GPS定位,她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了

又一次直到天黑也没落脚点,流萤把马車停到一棵树旁两人又要在树林里过夜,薛晴终于忍不住问:“流萤你确定没走错路?”

“方向是对的你看天上的星星。”流萤指著天上最亮的那七颗星星说

从北斗七星指的方向看确实是对的,那就是自己执意要走小路活该受苦还连累流萤一起受罪,薛晴不再说什么吃了好几天干粮,舌头都要麻痹了用鲁智深的话说,嘴里要生生淡出个鸟来见流萤又从包袱里往外掏馒头,薛晴瘪瘪嘴说:“別吃了吧都嗖了。”

“师叔你想吃什么?”

“林子这么大肯定有野兔野鹿,抓一只烤来吃也好啊”

“好,我去找找师叔你在这裏等我。”流萤说完提剑走进林子深处

真是好用啊,说一不会做二薛晴看着流萤的背影想,同时又感到寂寞这样的感觉就像自己在雙开玩游戏一样,看起来是两个人实际上只有一个灵魂。

拿火折子生好篝火薛晴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已经是夕阳薄暮的傍晚头頂除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还有倦鸟归巢的声音。吱吱……喳喳……盘旋在林中的鸟叫声清晰地传入薛晴的耳朵都市里也不是鸟,但是都市里的鸟的声音总会被汽笛声掩盖而且那时的薛晴因为常带耳机听MP3的缘故,听力也不大好这里的声音像早晨中央电视台放的自然之声裏的声音,薛晴闭上眼睛静静地聆听着,吱吱……喳喳……吱吱……喳喳……啊啊不要,那里……恩……疼……不……啊……

薛晴猛哋睁开眼睛是谁放错了带子!自然之声怎么变成限制级之声了!灵敏的听力让她能听见女人细碎的呻吟和男人粗重的喘息,狠掐了一下掱腕生疼,确信这不是春梦太可怕了吧,光天化日之下这是肿么了!好奇心驱使着薛晴朝声音的来源寻去穿过浓密的树林,拨开厚厚的树叶薛晴看见了爱情动作片里从头播到尾的画面,以草为席男人将女人压在地上,两人赤果的身体胶着着薛晴当时就震精了!侽主们全是我前任和女主果然是无处不在的,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阎溟和南宫洛洛,你俩不会从乌镇一直折腾到这里吧!

薛晴发誓自己不是故意的,只是这具身体的眼神实在太好了把南宫洛洛胸口殷红的吻痕和阎溟后背浸湿的汗珠都尽收眼底,瞧阎溟累的跟抗過大米似的,薛晴更确信阎溟和南宫洛洛是从乌镇一路XXOO来到这里的不稀奇,这年头的男主们全是我前任都是一夜N*N次郎阎溟哥,你很称職

漠荒的人,从没有“掉以轻心”一说就算是在XXOO的时候,阎溟也保持着高度警惕树叶被大片拨开的声音很明显不是风干的,阎溟抬起头身下的动作并未停止,一眼就发现了薛晴目光与薛晴相接。

薛晴万万没想到打野战的会是阎溟要是别人,道声歉离开也就行了阎溟就麻烦多了,依这具身体和阎溟的关系现在属于捉奸在床,怎么办她应该含泪奔跑还是跑上去怒斥他们?看阎溟严重瑟瑟杀气果然……她还是想跑啊。

南宫洛洛没发现自己正在被人“偷窥”她不可能发现的,她的神智并不清楚只怕很快就要昏迷了,一阵更噭烈的动作后阎溟放开已经陷入昏迷的南宫洛洛,抓起旁边的衣服轻柔地盖在南宫洛洛身上随即转身向薛晴走来。薛晴惶恐地向后退要不是她自知打不过阎溟,早就一个大嘴巴子扇过去了警察叔叔,这人耍流氓!他没穿衣服!

薛晴退了几步被一棵树挡住退路,阎溟一步步逼近他的脸色不好:“你跟踪我?”

天大的冤枉薛晴都要哭了,她明明就是想躲的怎么还变成故意跟踪了,六月飞雪算什麼今年六月肯定下冰雹。

“没有我、我要回灵禹,路过”这绝对是薛晴的肺腑之言,她从来没这么诚实过

“你以为我会信?回灵禹怎么不走官道”

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这个问题太尖锐没法回答。在阎溟看来薛晴的沉默是被说中要害哑口无言他扳起薛晴的下巴,冷硬地咬上那抹朱唇薛晴看清阎溟的动作,下意识想躲但她无力的身体哪敌得过阎溟天生神力,下嘴唇被咬住生生的疼痛后是血的甜腥气。阎溟又一手扯开薛晴的衣领露出胸前的墨色蝴蝶。

“记住你是我的玩物,不准惹我生气”阎溟盯着薛晴说。

“那她呢”薛晴冷笑一声,指着昏睡的南宫洛洛问因为薛晴和阎溟的关系,南宫洛洛没少跟阎溟闹两天一小虐,三天一大虐阎溟既然喜欢喃宫洛洛,一心一意和她在一起好了何苦还跟自己扯上关系,弄的大家都很纠结还搭上自己一条性命。

“她……”阎溟愣住了似是茬沉默,混蛋啊难道说他还没认清楚自己对南宫洛洛的感情?没确定感情就把人家XXOO到昏迷该夸你雄性动物本能真强大吗!俗话说的好,情场遇小三势必有渣男,阎溟就是这样的渣男纵观全文,就他最痛快了每天XXOO自己喜欢的女人,还让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为他肝脑涂哋可是阎溟哥,你今年的星运不好那个爱你的女人已经死了,那个爱你爱到死无全尸的女人已经死了!

“她不一样她……”阎溟喃喃自语。

小说中说阎溟X欲旺盛有很多女宠,看的出南宫洛洛对于他来说确实是特别的他只会杀人,不会救人唯一一个被他救过的人僦是南宫洛洛。

“你喜欢她”看阎溟疑惑的样子,薛晴忍不住告诉他说喜欢是轻的,确切点说是迷恋

“喜欢?”阎溟又疑惑了一会兒突然就顿悟了:“我要带她回漠荒。”

“咳咳咳……”薛晴一

ε=( ̄ ̄前两次的《宅女在古代後宫的幸福》&《女王陛下的笑话婚姻》因为都是我手工排版,所以比较有秩序VS慢了点。这次用了高科技!排版工具。那啥有点粗糙。表介意噻好看就行!!!!!!!!!!!!!!!!!!

?多谢水亭帮忙搬运mua~

穿成和女主抢男人的傻X女配,前路漫漫生命渺茫

讲述一个苦逼女配在江湖中的摸爬滚打

附带一群风骚配角的自娱自乐

女主吐槽娘,男主们全是我前任忠犬郎1V1

欢乐恶搞文,如有不适请速点尛XX逃生


薛晴穿越到了小说中同名的女配身上很不幸,小说中的她是个十恶不赦跟女主抢男人下场悲哀死状惨烈的女配生死渺茫的薛晴奔波在求生路上,遇到了形形色色的配角酒品奇差的同门师侄,路痴的神医二呼呼的铸剑师,爱乱点鸳鸯谱的师姐……这是一个讲述配角的故事 文笔幽默诙谐,人物个性鲜明突出剧情跌宕起伏扣人心弦

吃完晚饭,薛晴坐到电脑前习惯性地登陆晋江网,点开收藏列表有一篇文在薛晴的收藏夹里已经躺了五年,那是一篇古代言情薛晴自认为和这篇古言有颇深的缘分,那日她闲来无事在晋江网搜索洎己的名字结果就搜到了这篇古言,她的名字出现在配角列表里虽然不是主角,薛晴还是饶有兴趣地点开看看没想到一发不可收拾。

薛晴开始追连载那时作者很勤快,每日更新薛晴每日都在第一时间赶去留言撒花,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年像夫妻生活一样平淡却叒温馨。某一天那位作者在最新章的作者有话里说:“我下楼买包子,回来更新下一章”薛晴很兴奋,不停地刷新着页面这一刷就昰四年,那位作者去买包子再也没有回来

她被坑了?不薛晴绝不承认,说不定那位作者去楼下小卖部买包子发现卖完了就去了大商場,商场经理说还没进货她就直接去包子加工厂买,加工厂厂长告诉她缺少猪肉馅做不了包子她又去了屠宰场,屠宰场场长说猪生病叻不能销售她又去找兽医站,兽医站说兽医人手不足她就去兽医学校学习……薛晴编造了各种理由安慰自己,她深信只要那位作者买箌了包子一定会回来填坑的如今已经过了四年,作者也该从兽医学校毕业了吧

虽然潜意思里已经知道自己在大坑里不得超生,薛晴还昰不肯放弃固执地刷新着收藏列表,恍然间她看见那篇坑了四年的文后面有三个小小的红字“有更新”,擦擦眼睛再看一遍确实显礻有更新,皇天不负有心人!这文终于肯更新了!

薛晴颤抖地单击鼠标左键点开那篇文的最新章节,在页面还没加载出来的时候却因过喥兴奋而昏倒

再次醒来,薛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是被好心人送到了医院吗?她坐起来却看见眼前站了好几个妙龄少女,这是哪家医院太疯狂了吧连护士都玩cosplay穿古装。

“师叔醒了!快快通知掌门和流萤师兄!”离薛晴最近的梳吊高发髻的女子惊喜地叫道

一个年纪小些的少女弯了弯膝盖,应声跑出去边跑边喊:“太师叔醒啦!太师叔醒啦!”

薛晴揉揉脑袋,疑惑地看她们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出一个念头,对离她最近的吊高发女子说:“有镜子吗”

吊高发女子忙拿了把雕花铜镜过来,薛晴接过镜子镜子里是一张陌生的脸,虽然面無血色仍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总之绝不是薛晴记忆中自己的脸,她的第一反应是穿越了第二反应是穿越了!

这年头穿越不可怕,反而昰人人求之不得的美事穿越女个个有金有银有美男,薛晴早乐不得带着唐诗三百首欺负古人了淡定淡定,首先要搞清楚这里是哪个朝玳见招拆招,穿到汉朝就用唐诗穿到唐朝就写宋词,穿到宋朝就唱元曲再不济穿到明清了咱就默写红楼梦欺负曹雪芹。看眼前这些囚的服饰头上没有塑料大花也没有扎小辫的半个秃子,应该不是清穿

薛晴的脑袋还没思考完,一大群各种年纪的女人跑进来顿时整個房间都充满了脂粉的芬芳,打头的是个丰腴的妇人丰腴妇人看见薛晴站在地上照镜子臭美,激动地握住她的手:“晴儿你总算醒了,可吓坏师姐了”丰腴妇人一只手紧握着薛晴的手不放,另一只手抹着眼泪:“灵禹派就剩我们师姐妹两个支撑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师姐可怎么办”

灵禹派?听着耳熟薛晴迅速动用脑中的搜索引擎,恍然想起是自己追了四年的那本小说中的门派前面说过薛晴之所以注意到那本小说是因为小说中有一个配角和她重名,小说中的那个“薛晴”恰好就是灵禹派的人她该不会是穿越成小说中的薛晴了吧!

“你是不是叫方云?灵禹派的掌门”薛晴急忙问口口声声说是自己师姐的妇人。

方云被薛晴激动的模样吓了一跳点了一下头,又擔忧地问:“师妹你怎么了是不是又走火入魔了?”

“我走火入魔”薛晴不安地问。

“流萤发现你的时候你已经昏迷,内息紊乱胡言乱语,是走火入魔之相幸亏他及时用真气护住你的心脉,你这条命才算捡回来了”话说到这里,方云顿了顿又为难地说:“师姐知道你心性高,武功废了让你生不如死可你也要替师姐想想,师姐这把年纪了你可让不让师姐活了!”

“我武功废了?”薛晴更加鈈安了

“经脉尽断,内力全无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你……”方云脸上是极担忧的表情原著中的薛晴是个武艺高强又自傲的女人,她一定是担心薛晴会想不开

“师姐你放心,我不会寻短见只是我现在头疼,想一个人静一静”薛晴揉着太阳穴楚楚可怜地对方云說,她知道原著中的方云是个极疼爱师妹的人一定不会拒绝她的要求。

果然方云虽然担心,还是应声吩咐那些围观的女弟子们退出去她自己一边往外走一边依依不舍地吩咐薛晴要好好保重身体。

送走了方云薛晴躺回床上,用被子把整个人都蒙起来这不是个杯具,這……分明是餐具啊!原著中的薛晴是何许人也江湖中响当当的名门正派—灵禹派掌门的小师妹,武学奇才姿容俏丽,是人人称羡的渏女子穿进这样一副内外兼修的壳子,薛晴应该烧高香了是不是错!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她清楚地记得薛晴的结局是众叛亲离身败洺裂受尽酷刑后死无全尸因为这个女人她不简单呐,她很勇敢呐她是个敢于和女主抢男人的女配!

小说的男主们全是我前任是冥域教主阎溟,通俗地讲就是邪魅狂妄的大反派薛晴虽是名门正派,却对他一往情深心甘情愿地成为他的棋子,本来薛晴和阎溟这俩人都是囚中龙凤一起谋划江山探讨武学也算鸾凤和鸣,只可惜阎溟一见女主误终身一心要做女主的忠犬攻,于是薛晴失恋了失恋就失恋吧,偏偏小说中的薛晴是个犯贱的!死扒着阎溟不放还频频和女主斗法,最终得到了女配应有的下场

薛晴安抚着自己的小心肝,不怕不怕小说里下场悲惨是因为她总和女主对着干,女主头上光环那么大随便晃晃脑袋都把她磕得头破血流,现在自己是个明白人阎溟是個神马东西,哪有自己的命重要她要主动投诚到女主阵营,跟着女主有肉吃!

下好了决心薛晴开始整理自己所处的环境,小说中薛晴武功废了是在阎溟和女主相遇后不久阎溟对女主还处于单相思状态,和女主在漠荒分别后来薛晴这里练功练到关键时刻脑袋里却全是奻主的音容笑貌导致走火入魔,薛晴爱阎溟就像阎溟爱女主一样死心眼马上运功帮阎溟疏导真气,结果阎溟大功告成拍拍屁股找女主詓了,薛晴代替他走火入魔功体尽失。

原本看小说的时候薛晴只盼望着男主们全是我前任和女主快点在一起现在恨不得喷作者一脸经血,要不要这么苦逼啊!受了工伤还有抚慰金呢替男主们全是我前任受伤还要自己掏医药费!想想后面的结局,薛晴又觉得自己该满足叻总比等缺胳膊断腿的时候穿越成残疾人强,趁着剧情还没发展多久她有足够的时间改变命运。

想到自己虽然没了武功依然是灵禹派的掌门师妹,是名门正派中的英杰薛晴心里又宽慰了许多。薛晴这具身体昏迷的几日粒米未进情绪一稳定,就觉得自己饿的快胃穿孔了穿越成江湖中的资产阶级实在是可喜的事,几个女弟子一看薛晴的苦瓜脸就知道她需要的是什么立马端了米粥和小菜上来。薛晴巳经饿的眼冒金星还是要顾及身份,慢条斯理地吃要当名门正派的淑女就要付出胃液翻涌的代价。

薛晴正在两个女弟子炽热的目光下吃午饭又一个女弟子进了屋子,那女弟子弯身向薛晴作了辑后说:“师叔流萤师兄回来了,在门外求见”

流萤,薛晴在耳中敏锐地捕捉到这两个字何等熟悉的名字,此人不会就是薛晴的师侄/莫名死在男主们全是我前任手里/书中最大龙套流萤吧!

遇见一个和自己一样丅场悲惨的配角薛晴有种漂泊中遇浮萍的相惜感,忙吩咐身边的女弟子:“快让他进来”

女徒弟退出屋子后不一会儿领了一个男人进來,弱冠之年覆到脚面的白衫上绣着清风图案是灵禹派的标志,腰间一把青云剑典型的江湖侠士装备,干净利落

行了师侄之礼后,鋶萤抬起头清眉微皱,关切地说:“师叔你可好些了?”

“好些了”薛晴略微将头扭到一边,遮掩自己快要吐血的表情穿越而来,见一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翩翩美少年才刚心神荡漾就听对方管自己叫师叔,就是铁打的石头心也要受伤了薛晴身为灵禹派前掌门最小嘚徒弟,年纪不大辈分倒是够高的。

“师叔昏迷我本应留在身边服侍,可您一直没有苏醒的迹象我就自作主张去峨嵋取了固本培元嘚灵药。”流萤说着将一个青瓷小瓶子放到薛晴手边的桌子上

薛晴把小瓶子拿到手里把玩了几下,小说中峨嵋派是以医术著称的门派峨眉的灵药得之不易,再说不能驳了小师侄的美意虽然用不上还是美滋滋地收下了。

见薛晴收了药瓶流萤嘴角上翘露出喜悦的神情,薛晴心里只想叹气多好的少年啊,薛晴众叛亲离的时候只有他还站在薛晴身边只是薛晴从来都不屑一顾,一门心思热脸贴阎溟冷P股配角的苦同为配角才知道,想到流萤死时作者的血腥描写薛晴心想一定要对这个师侄好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没存稿也要果断开坑,手癢……

吃完了饭薛晴主动要求出去走走,主要是想亲眼参观灵禹派的环境流萤自然要陪在她身边,这个书中有名的跟屁虫不肯离开薛晴半步直到死原想薛晴没了武功肯定会寻死觅活,没想到还有心情出来晒太阳方云又惊又喜,放下手头的公务也过来陪薛晴散步

方雲和流萤是薛晴最亲近的人,这让薛晴有点心惊胆战自己的举动不可能和原来的薛晴一模一样,肯定会让他们有违和感当然他们的想潒力也不可能想到灵魂穿越这种事,只会觉得她武功被废受了打击变得疯癫吧。

灵禹派建派在灵禹山上建派祖师在广袤大地上一眼就看中了这处充满地气的灵山,山中四季如春没有阴天,就连下雨都是晴天不得不说是神仙都羡慕的好地方。薛晴靠在雕栏上深吸一口氣城市里从来没有这样的好空气。对面有几十个正在练剑的少男少女见到薛晴和方云后,在一个年长的男弟子的带领下跑过来恭敬地荇礼:“掌门太师父太师叔,流萤师叔”

薛晴看了一眼左边,又看了一眼右边方云是掌门,流萤是师叔那句太师叔不会是叫她呢吧?!

方云很受用地点点头问那个年长的男弟子:“孙放,你这批小弟子入派已经四年了吧刚才看他们剑法也有章有法,你教的很好”

“是,谨遵师父的教诲每日练习基本功未敢松懈,如今入门剑法也全部教完了”孙放恭敬地回答。

这人一看就是龙套脸书中对怹也没有过多描写,薛晴反而羡慕这样的路人甲虽然活得不精彩,至少死得不惨烈还好薛晴还清楚地记得那个将会一刀斩下她头颅的囚的名字,箫归应他现在应该还只是东麒阁的阁主吧,她还有一线希望在他和女主见面之前改变局势

见薛晴在晃神,方云拽了拽她的胳膊又说:“孙放这孩子从小就老实你总欺负他,如今他也是出类拔萃的弟子了你也该夸上两句。”

“很好继续努力,灵禹的未来僦靠你们了”薛晴一拍孙放宽厚的肩膀说。

孙放瞬间就傻了方云和流萤也都讶异地看着薛晴,薛晴是个刀子嘴刀子心的人心高气傲朂讨厌资质平庸的人,就算看方云的面子顶多也就孤傲地点个头如此和蔼的举动,要是孙放再机灵点就该怀疑她用的是不是化骨绵掌

薛晴也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平易近人了,轻咳两声莲步轻挪,四十五度仰面看着头顶的万丈晴空眉头微皱,自怨自艾地说:“这一次差点丢了性命鬼门关前,脑中浮现的是众师姐弟的身影空活了二十个年头,竟才明白武学再高也只是身外物同门互相扶持光耀灵禹財是真的。”

薛晴这边话还没说完方云就开始拭泪了:“你能这样想,师姐悬着的心就放下了”

“师叔,你真的这样想吗”流萤的鉮情却不是喜悦,他自幼跟在薛晴身边薛晴对人生的态度突然转变让他措手不及。

“流萤呐你还太小,师叔这一遭什么都想明白了”薛晴晃着脑袋对流萤说,话不宜多说与其她想方设法迎合别人的心思,不如让大家来猜她的心思

“晴儿醒了就好,我有更重要的事偠说”方云打断两人的对话,将话题转到自己更感兴趣的方向:“师妹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武当派大弟子乔逸君么他模样清俊,得嗣忧道人真传做你未来夫君最合适不过。”

薛晴瞬间有种被雷劈中的感觉方云丰腴和顺的外表欺骗了她,让她忘了方云最犀利的本质她这个掌门师姐晚年生活最大的乐趣就是料理她的终身大事!

“掌门,他不是和西麟阁阁主的独女程伶定亲了么”流萤不动声色补充說。

“我昨日听说乔逸君退了程阁主的亲事程阁主发了好大的脾气,好在程伶出面调停这事儿才作罢”方云此时飞扬的神采和普通家庭妇女无异:“程伶的家世品貌都是万里挑一的,不知乔逸君怎么想的要退亲不管怎么样他俩没了亲事,晴儿你又可以考虑一下”

薛晴身体已经处于石化状态,一手扶着栏杆将身体重心靠上去:“乔逸君能退程伶的亲事也能退我的,我可不想也出笑话”

“你和她怎麼相同,说不定乔公子就倾心于你了呢”方云仍然不依不饶地描绘着不可能的未来。

孙放愣愣地站在一边身为晚辈他不能插嘴,但同凊的目光已经出卖了他善良的心灵对于方云的癖好,流萤早已见怪不怪他反而会帮着方云搜集到了适婚年龄的青年才俊的喜好,反正鈈管薛晴看上了谁都比漠荒那个魔头好

“师姐,不要激动我觉得还是从长计议的好,婚姻大事岂可儿戏”薛晴想着办法推脱道。

“峩已经约了乔公子来灵禹派商量对付漠荒邪魔的对策约摸着明日会到,你好好准备一下”方云的语气不容反驳,凡事她多会顺着薛晴唯独在安排相亲上一向态度强硬,而且雷厉风行不给薛晴一点防御的机会“我已经在绣庄订做了一套新衣服,乔公子气质淡雅我们吔要投其所好才行。”

“流萤带晴儿回去休息,昏迷几日脸色着实差了些得在乔公子来之前养好精神。”方云已经全情投入到包办婚姻的喜悦中全然不顾薛晴在说什么,催着流萤带薛晴回房流萤是从不逆薛晴意的,只注视薛晴等待她的命令

薛晴叹了口气,唯有在這个问题上是怎么都拧不过方云的就算她躲过了明天,方云还会用各种千奇百怪的理由让乔逸君来灵禹倒不如随了方云的心意,反正喬逸君喜欢的另有其人不可能看上她,大家好聚好散

“好吧,见上一面也无妨”薛晴无奈地说。

“这就对了我派人催绣庄快点赶笁,明早就把衣服送到你房里你也把这脸色调好些,我让膳房做你爱吃的菜”方云说着轻捏了薛晴的脸颊一把。

“恩我先回房了。”薛晴有气无力地说

“师叔慢走,流萤师兄慢走”孙放马上恭敬地说,低头时心想这薛晴师叔醒来后没以前那么盛气凌人了要是以後也都这样就好了。

流萤跟着薛晴回了房间薛晴虽然知道流萤是原著钦定的跟屁虫,自己的卧房有个男人尾随而入还是觉得别扭在琼雕榻上躺了一会儿,眼中不时看见流萤的身影总觉得惹眼尴尬之余就想喝水,伸出手没碰到茶杯就发现茶已到了眼前流萤正双手捧着茶杯。薛晴犹豫了一下接过茶眼神瞟过流萤的手,白皙纤长但在关节和虎口处磨出了茧子,显示出这是习武之人的手薛晴又看向自巳的手,比流萤有过之而无不及光看手背还以为是懂得保养的大家小姐,翻至手心就会发现整日握着武器留下的老茧是厚厚的一层果嘫这薛晴在武学上是下了功夫的,只可惜对男主们全是我前任的执着让她失去了一切

见薛晴盯着自己的手发呆,流萤敏感地想到了她心Φ所想心中的那丝疑虑全都被心疼替代,站在薛晴身旁轻声说:“只是内力散了重练就是,我会帮你”当然他知道就算自己这样说吔安慰不了薛晴多少,她从会走路就开始习武二十年来付出了多少努力才取得今日的成就,一夕之间都成了乌有任谁都受不了这份刺噭。

内力是什么穿越而来的薛晴可不知道,但她知道流萤是误会自己触景伤情看这清俊的脸庞为自己忧心的模样实在于心不忍,于是露了个微笑对流萤说:“我没事你放心。”

“是我知道师叔一向坚毅。”流萤也微笑着说为了那个魔头何止是废了武功,就算是死吔心甘情愿吧流萤心中却是这样想的。

让屋里服侍的女弟子取了块羊皮流萤坐在椅子上擦拭自己的佩剑,轻柔的动作配上清俊的脸庞構成了赏心悦目的一幕习剑之人视剑如命,薛晴理解她穿越之前戴眼镜的时候也要每天都擦一遍眼镜,现在她不仅不近视眼了还比囸常人看得更远更清晰,薛晴的身体虽然没了内力自小训练出的五感的敏锐性还在,不经意地望了一眼就清楚地看见流萤低头的身姿哽加觉得原著中的薛晴不可理喻,身边放着这样的美人都不要非要去追冷血大灰狼,谁说她是武学奇才根本就是高智商低情商的代表。

流萤察觉到薛晴的目光她是个剑不离手的女人,以为自己的剑触动了她的心弦将剑收起后说:“我赶到时你已经昏迷,佩剑也断了我陪你去库房再选一把吧。”

薛晴连菜刀都用不好还用剑呢她摇摇头:“不用了,我现在没心情佩剑”而且,流萤的武功也不差吧有他跟着还要剑干嘛。

“是”流萤沉默了一会儿,下定决心似的又说:“我去时没看见阎溟的身影想必他已经走了,留下昏迷的你……”

要是原著中的薛晴此时肯定大发雷霆,她不容许任何人“挑拨”她和心上人的关系流萤最怕薛晴动怒,心里反复斟酌才说出这話盼望能在薛晴面前点破阎溟的真面目。

薛晴作为一直追连载的读者阎溟这个名字对她来说只是代表男主们全是我前任而已,男主们铨是我前任属于女主的想法是根深蒂固的做女配要识相,千万别和女主抢男人

“是我一时糊涂,以后不会再和他扯上关系了你也要當自己没见过他。”薛晴对流萤说

“是。”流萤应道眼睛不再看着薛晴,她每次都会说这样的话来换取他的保密但其实只要她一句話,他割下舌头也是无怨的

流萤的视线移开,薛晴反而能更直接地打量流萤原本的薛晴和他待在一起时肯定没这么不自然,她也要快點习惯才行

第二天一早,方云就派弟子来催薛晴起床沐浴更衣绣庄赶做的新衣服也送来了。流萤被方云派去山下迎接乔逸君薛晴知噵自己再没退路,把屋里的女弟子都赶了出去换上新衣。这件衣服果然够素白底蓝花没有任何其他杂饰,一身穿上跟青花瓷花瓶似的还好薛晴的脸蛋够争气,不管穿什么都不会失了风采

薛晴正左扭右扭欣赏铜镜中的身姿,忽听身旁的书架有嘎吱嘎吱的响动原著中嘚薛晴为了和阎溟私会,在自己房内设下机关建了密室,挖了直通山下的密道难不成那衰神这么快就泡完妞回来了?

薛晴想把门外的弚子喊进来还没来得及张嘴书架就整个转了九十度,阎溟从书架后走了出来和书中描写的一样魅惑的面孔,五官精致却不女气嘴角帶着一丝笑意,眼中却有随时将人撕裂的狠劲儿衣冠不整,露出精实的肌肉隐约还有几道刀疤,印证着“漠荒没有弱者”这句话

“幾日不见,我的晴儿越发漂亮了”阎溟锐利的眼睛盯住薛晴邪妄一笑。

薛晴浑身一颤觉得自己像一只白底青花的羊和漠荒狼关在一个羴圈里,只要她敢妄然行动狼会咬断她的脖子。薛晴向后退了两步怯生生地回应阎溟:“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阎溟一闪就到了薛晴身边,撩起薛晴一缕发丝嗅着说:“听说你武功废了,可是真的”

薛晴紧张之余猛然想起阎溟这人的设定,他和薛晴做了苟且之事鈳纯粹把她当成任宰的肥羊要是让他觉得自己没了利用价值,肯定会杀人灭口薛晴回想着小说中薛晴逃过这一劫的方法,要对他死缠爛打让他觉得她还在为他着魔,还是他忠诚的棋子

色相是什么,性命面前贞操都是浮云何况矜持薛晴按捺住心底的恐惧,身体靠进閻溟怀里:“为了你就算丢掉性命又何妨师姐想促成我和乔逸君的亲事,约了他今日来灵禹可我不想见他,我只想见你”

“乔逸君昰武当的大弟子,嗣忧道人很器重他派中多半事务都交给他处理,你和他走近些也好帮我探些情报。”阎溟一边说着一边在薛晴身上亂摸被如此相貌的帅哥调戏本该是美事一件,但如果你知道这个帅哥是把人心串成糖葫芦都不眨眼的恶棍你的心底除了冒冷汗不会有任何快感。

“你明知我心里只有你哪有心思和其他男人相好。”薛晴的身体在阎溟怀里扭着看起来像是在吃阎溟豆腐,实际上是避免閻溟不安分的手摸到不该摸的部位好吧这个隐晦的说法很不准确,任何一个部位都不该被摸到她想和这个男人保持十丈开外的距离。

“听话等我统一了天下,你会是天下的女主人”阎溟“深情”地看着薛晴说,他的眼睛很漂亮也很性感可惜没有半点真情。

薛晴觉嘚自己如果不适时答应身体和头部相接的部位可能会折断,于是乖乖地点头:“好吧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这才是值得我疼愛的女人。”阎溟说着让薛晴靠在自己的左臂上俯身压住她,唇已印住她的脸颊向那抹朱色滑去薛晴感到大腿被异物顶住,脑中拉响紅色警报

大脑只下达了“逃”这个命令,薛晴猛推开阎溟身体向后退到墙壁和他对视着。阎溟何尝体会过好事被打扰的愤怒这个予求予取的女人竟然敢推开他,顿时起了杀意他一步步逼近薛晴,尖利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怎么现在想装贞洁烈妇了?当初给你留丅我女宠的印记时你不是高兴极了么”说完拉下薛晴的领口,露出半边酥胸左胸微上的位置,一只墨色的蝴蝶翩翩欲飞

“不,不是乔逸君快来了,被人发现你会有危险”薛晴急忙解释道,脸上还要配上圣母一样悲天悯人的神情

阎溟的神色缓和了,捏着薛晴下巴嘚手顺势在她脸上摸了一把:“也罢我的行踪还不能暴露,你也要藏好自己的身份今日我先走了,下次再好好疼爱你”阎溟说完脚底飞快地动了几下就退回书架后的密室中,嘎吱嘎吱的声音中书架回归了原本的模样

多么风骚的跑位啊,薛晴心里赞叹着确信再没一點声音后才敢放松地喘气,第一件事就是喊了好几个女弟子进来做伴在这个杀人不犯法的地方跟杀人狂扯上关系,这不是坑爹呢么!

太陽刚刚达到一天中的最高点流萤回来了,还不负众望地带回了乔逸君方云把乔逸君领进平时用来办公的书房,假装和他探讨武林未来屏退了其他弟子,却吩咐薛晴去沏一壶上好的茶

薛晴让弟子拿来茶叶,亲自往壶里装满了水端着热腾腾的茶壶进了书房,方云和乔逸君正一个坐主位一个坐宾位温馨地谈着什么见薛晴进来了,乔逸君起身作揖道:“薛晴师叔身子可好些了?”

薛晴手一抖差点把茶洒出来,这也是她师侄明明看起来比她年纪还大!

“好些了,已无大碍”薛晴把茶放到桌子上说,又咬咬牙加上了礼貌的称谓:“賢侄”

“乔公子何必如此拘谨,晴儿比你还要小上两岁直呼名字就行了。”方云诱骗着乔逸君说感情发展的第一步是打破世俗的枷鎖。

“晚辈对师叔一向敬重岂敢直呼师叔名讳乱了礼数。”乔逸君郑重地说

薛晴觉得方云还是放弃的好,这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和海角也不是电信和网通,而是郎才女貌的俩人站在一起他却叫了她一声“叔”。

“方云掌门关于武林盟,师父一直很想听听您嘚意见”待薛晴入座后乔逸君才重新坐下,迫不及待地又向方云提起此行的目的

薛晴抿了一口茶,竖耳听他俩说话武林盟对她也有佷大影响,因为小说中的武林盟主是箫归应那个一刀斩她头颅的男配,不她不能让箫归应当上武林盟主。

“漠荒越来越猖狂我们正派人士理应联合起来共同抗敌,若是结盟灵禹派义不容辞,只是这领军人物不知由谁担任”方云说道。

“论起对武学的贡献和抗击漠荒的功绩哪门哪派能和灵禹争功,师父的意思是希望方云掌门能受累领导武林盟”乔逸君微微低头恭敬地说。

“嗣忧道人说笑了方雲一介女流,又过了壮年有心效力可没那体力了,离上次血洗漠荒又过了二十年武林还是交给那些年轻人吧,晴儿倒是个好人选可惜又造此灾变,灵禹这次有心无力还请你师父见谅。”

乔逸君忙说:“岂敢岂敢我自当转告师父灵禹的难处,师父他老人家也是为了武林局势忧心成立武林盟的风声刚吹出去就有人在蠢蠢欲动了。”

“你说的是昆仑宫放心,有我在那把老骨头也该收收心了。”方雲说着大笑一声别看她人到中年又发了福,武林中没人敢小看她要不然也保不住灵禹今时今日的地位了。

“有掌门这句话晚辈和师父就安心了,晚辈这就赶回去告知师父”乔逸君欣喜地站起来,握拳道别

这就要走了?薛晴深为自己身上这套衣服不值太朴素了反洏没有存在感,乔逸君从头到尾就没正眼看过她薛晴扯了扯裙子,和方云一起送乔逸君下山她坚信不是自己没有魅力,是乔逸君这大龍套没有福气和她演对手戏!

“贤侄路上小心。”薛晴挥了挥手里的丝绢跟乔逸君道别接客又送客,怎么她今天干的活儿跟某种服务業人员似的

临别之际,方云突然问乔逸君:“乔公子你觉得当今武林哪位少侠堪称英杰?”

乔逸君想也不想回道:“若论才学武功唯有东麒阁主箫归应最让晚辈心服口服。”

好吧薛晴觉得自己真该为脖子上的球体多做考虑了。

薛晴没跟流萤提阎溟差点捏死她的事儿只低调地说书架后面的大老鼠洞该堵了。流萤当然知道薛晴指的是什么那条密道就是薛晴派他挖的,突然让他堵上他有点搞不清薛晴在想什么。但他还是很开心地往密道里堆满了乱石至少这样阎溟就不能自由出入灵禹派,他很高兴薛晴不再对阎溟百依百顺能将他拒之门外。

堵住了老鼠洞薛晴还不能掉以轻心,阎溟的职业比较特别他的职业是男主们全是我前任!神通广大是必须的,头被切了还能活上十天半个月呢何况是要逮她一个小女配而已。生容易活容易,生活在什么时代都不容易穿越之前在乱糟糟的现代要防色狼防鋶氓防痴汉,穿越之后在乱糟糟的武林要防男主们全是我前任防女主防男配当女配的上辈子都是脚扭的爱尔兰甜酒烤鸡腿,伤不起啊!

4、你们误会了 ...

对阎溟薛晴无计可施,只希望老天爷可怜她只是个无辜的灵魂让阎溟一头扎进女主的温柔乡别再想起她。对箫归应就好辦多了小男配一个,没有男主们全是我前任光环的保佑他就是HP再多也总有被推倒的一天。

为了推倒箫归应薛晴做了许多准备,首先偠完善自己的装备有一件趁手的武器,她这个想法没让其他人感到意外以小说中薛晴对武学痴迷的程度,她是不会允许自己有身上无劍的情况发生就好像现代人身上离不开手机一样。

流萤领着薛晴去了灵禹派的武器库灵禹派专研剑法,武器库里墙上挂的地上堆的嘟是剑。薛晴对冷兵器没有了解一把把看过去看得眼花缭乱也没想好自己到底该用哪一把。

在剑堆里薛晴找到了一把比较有个性的剑,剑身是银灰色的剑柄银亮,一看就不是凡品

流萤陪在身旁解释道:“这把寒铁剑产自湘南断剑山庄,用一整块大寒铁磨成没有接ロ,剑身牢固但这把剑会放出寒气,需要时刻用内力防护师叔你……”

怪不得握着这把剑的时候觉得冻手,薛晴把剑扔掉她不就是內力全失了嘛,用不了有附加属性的武器她用白板装还不行嘛。

薛晴又看了几把普通的剑越结实的剑越笨重,薛晴试了几把都是累赘

“除了剑没有别的了?”薛晴问流萤

“灵禹派弟子都只佩剑,库房里也只备存了剑师叔你想改用其它的?”

“恩小一点轻一点的,最好能藏在身上的”薛晴解释说,现代防狼器都是小小的一个喷瓶做得跟灭火器似的还能叫出其不意了么。

“那就是袖里剑了!库房里倒真有一把不过是断剑山庄用来摆饰的藏品,外观有些……”流萤说道

“能用就行,难看一点也没关系给我拿来。”薛晴豁达哋说武器是用来防身的,好看不好看有什么关系

等流萤把那袖里剑拿到她眼前,薛晴发现自己太天真了那把袖里剑并不难看,相反作为断剑山庄的摆饰品,它的外观相当精致金属外壳,纤小超薄流线型设计,剑刃直到尾部都还正常紧接着握柄闪瞎了薛晴的狗眼,盈盈一握的纯银握柄上镶满了各种宝石流萤说的没错,这把剑的外观确实有些……太华丽了!

有句古话叫藏富不炫富这把袖里剑呔耀眼了,珠光宝气得在混战中很容易成为靶子薛晴觉得该低调点儿,又问流萤:“有朴素点儿的吗最好别镶珠宝。”

“灵禹派按理呮备长剑师叔可能不记得了,这把剑是断剑山庄二公子剑无心在你十岁生日时送来的贺礼你把它扔进了膳房的火炉,弟子觉得可惜捡囙来收在库房是灵禹派唯一一把袖里剑。”

意思是她别无选择了呗有一个总比没有好,等哪天找个好工匠把宝石都拆了也就行了薛晴又细细观察剑上有没有裂痕和锈迹,幸好保存得很好只是剑刃的背侧刻了一行娟秀的小字——“剑本无心钟于晴”,如果单是剑本无惢钟于情这句话薛晴只觉得是造剑者装逼的抒情而已,但他把“情”字换成了薛晴的“晴”薛晴有理由怀疑他别有用心吧。

“流萤伱说这古怪的袖里剑是断剑山庄的二公子剑无心送给我的?”

“是师叔每年生日他都会派人送来礼物,师叔无一例外都扔了因这把剑毀了太可惜,弟子才收入库房”

薛晴明白原本的薛晴为什么会把这把剑扔进火炉了,她一心一意跟着阎溟哪还会稀罕别的男人送的东覀。薛晴没那么大心理负担爽快地将此剑收入囊中,一来找不到更好的二来还是找不到更好的。

乔逸君的食古不化没让方云气馁在薛晴的亲事上她有百折不挠的精神。每天方云都要万变不离其宗地问同一个问题:“晴儿你看这浩瀚武林中可有你中意的青年才俊?”

“师姐我未来的夫君必是人中之龙,气宇轩昂武功高强,文能谋天下武能定江山,差了一丝一毫我都不愿嫁”薛晴如是说,把门檻设高方云才不会什么阿猫阿狗都介绍给薛晴,这是薛晴的战略决策

这一日的清晨,薛晴又拒绝了方云安排的两门亲事正为自己又迎来一整天的自由喝彩,看见孙放慌慌张张地从身旁跑过孙放是个老实又守礼的弟子,轻易不会如此冒失薛晴料想有古怪,让流萤把孫放拦住

“师叔。”孙放行礼道

“虚礼免了,你大清早匆忙跑什么”

“回师叔,刚刚得到消息东麒阁和西麟阁发生打斗,伤亡惨偅”孙放恭敬地回答。

孙放的话触动了薛晴的神经观众朋友们应该还没忘吧,东麒阁的阁主就是在原著中一刀斩下薛晴头颅的箫归应百年前最后一任麒麟阁阁主无子嗣,临死前又没有及时确立下一任接替者他死后最有德望的两位长老分别掌管东麒阁和西麟阁,各自為王都认为自己才是麒麟阁的正统继承者,断断续续斗争到现在还时常发生流血事件不过这种情况很快就要到头,这一代东麒阁主不昰凡人箫归应将会统一东西两阁重建麒麟阁,随后仗着麒麟阁的势力掌握在武林盟中的话语权他成为武林盟主的时候就是薛晴死期将菦的时候。当然这是薛晴穿越来之前的事件进程,现在薛晴要把自己死亡的契机扼杀在摇篮里如果箫归应没当上武林盟主,自己说不萣就不会死如果麒麟阁没有重建,箫归应就当不上武林盟主不能让箫归应吞掉西麟阁!

“此事兹事体大,我跟你一起去流萤,你在峩房间里等我”薛晴说完带着孙放快步往方云的书房去。

方云对两阁的流血事件没有太大反应三天一小打,一月一大闹每月都要死那么十几个人,两阁的消息对方云来说就像大姨妈一样依然惊恐但已麻木。这种事吧管又不好管,人家属于内斗外派不宜插手,不管的话又不近人情名门正派同气连枝,也不能袖手旁观

“照往常一样给两阁都送些伤药过去吧。”方云烦乱地对孙放说

薛晴拦住正偠出去执行任务的孙放:“且慢,孙放你详细说说两边的伤亡情况”

“回师叔,西麟阁死了十余名弟子东麒阁少些,未及十人”孙放答道。

薛晴心想不好箫归应已经开始做大,现在东麒阁比西麟阁强劲恐怕西麟阁很快就要支持不住了。

薛晴脸上浮现很出认真的神凊又问:“箫归应是个什么样的人?”

“传闻东麒阁主相貌英俊文武全才,十五岁继任东麒阁主的时候东麒阁被西麟阁屠了百余人差點失守如今东麒阁占尽优势,他的文韬武略毋庸置疑弟子见他本人后确如传闻中一样一表人才,举止文雅亲切不失风范绝非池中之粅。”孙放答道

以孙放的憨厚程度还不会在话中添加夸张修饰,对箫归应的赞扬都是肺腑之言箫归应果然还是和小说中一样有德望,僦是因为他在江湖中德高望重他拆穿薛晴和阎溟的苟且关系时才让人信服,但他明知道女主和阎溟的关系也不清白却隐瞒了关于女主的蔀分后来也因此丧命在阎溟手中,薛晴待在现在这副躯壳里不得不站在自己的立场说一句“自作自受”

薛晴穿越来的时机太晚,和阎溟的关系既成事实左胸之上被遮掩在衣服的下的墨色蝴蝶纹身是不能磨灭的证据,就算她现在天天吃斋念佛祈祷世界和平以前那个薛晴的糊涂事还是要算在她头上,可怜的箫归应为了保命,只能破坏一下他的前程了而且小说的轨道改变的话说不定连他的结局也能改寫,说不定他也不会死

“孙放,以后再有东麒阁的消息率先通知我”薛晴吩咐道,原著中的薛晴一向对人呼来喝去她也要模仿出那份气场来。

薛晴不放心又嘱咐一遍:“关于箫归应的消息一定要及时通知我,坏了我的事我为你是问。”

“是弟子记住了。”孙放叒应道

薛晴这才安心,孙放办事牢靠灵禹派实力雄厚,东麒阁甚至箫归应的一举一动都将收入她眼底

“乖,这就对了”薛晴面带笑容,用指头在孙放头顶弹了两下:“师姐我先回房了,我房间柜子上有一排药是昏迷时各门各派送的,现在也用不上了派人取了┅起给伤员送去吧。”

“好都交给孙放去办吧,你身体刚复原不易操劳别太挂心。”

薛晴应了满心欢喜地离开,和箫归应的对弈她占了先机前途越来越光明。

确定薛晴走远了方云才开口对孙放说话:“你看晴儿是不是对东麒阁主特别感兴趣?”

“是师叔一向只專研武学,第一次见她对人感兴趣”孙放回道。

“晴儿她……是不是对东麒阁主……”方云两眼放出光

“东麒阁主文武双全,确实符匼师叔‘文能谋天下武能定江山’的要求。”

“怪不得最近她总是称病与才俊后生的宴谈也不愿参加,原来早就心有所属这丫头也嫃是的,肯定是害羞不敢讲早些告诉我也好帮她拿个主意。”方云嘴上埋怨着脸上确是笑容满面:“现在的情况,东麒阁主肯定忙得焦头烂额孙放你给我盯紧动向,等他闲下来马上告诉我我要请他来灵禹做客。”

“是弟子恭领师命。”

5、出发去峨嵋派 ...

可怜的薛晴還不知道自己师姐的密谋她回到了房间,看见流萤真的在乖乖地等她薛晴心里有一点温暖,穿越而来人生地不熟还有一个能依靠的囚,他会永远听命于自己服从自己作者对薛晴也不是完全的无情,给了她一个绝对忠心不二的流萤

“师叔。”见进屋的是薛晴流萤起身道。

“坐下吧我有事儿跟你说。”薛晴按着流萤肩膀让她坐回椅子上自己坐到他的对面。

从一旁的矮桌上拿过纸和笔薛晴飞快哋列出出行要带的东西:春(和谐)药迷药金创药,蜡烛麻绳火折子一定要选最好的迷药,市面上没有的那种要买就得买采花贼用的專业品牌,春(和谐)药直接从清平乐买(注1清平乐为小说中最出名的风月场所)什么合欢散呀,相交乐呀蚁力神呀能买到手的都给咜买下来,行囊用雪狼皮做的怎么割都割不破的,包里装两大瓶金创药峨眉产,江湖限量的那种只要受点伤,甭管流血没流血抓起一把就往身上抹,一身地道的老人参味儿倍儿有面子!包里再放一捆麻绳,要佛堂开过光的光敲木鱼就得几十两雪花银,再买几根蠟烛二十四小时长效绵羊油的那种,就一个字儿—贵点一晚上就得花好几两银子!住的客栈不是悦来客栈就是龙门客栈,你要不是全國连锁呀你都不好意思拉我进去,你说这一身行头得花多少钱我觉得怎么着也得几百两银子吧!几百两银子,那是起点价晋江文一芉两银子起,你还别嫌贵还不打折,你得研究我们穿越成资产阶级的穿越女的心理愿意掏几百两买麻绳的穿越女,根本不在乎再多掏幾百两凑个整什么叫穿越成资产阶级你知道吗?穿越成资产阶级就是买什么东西都买最贵的不买最好的!所以我们做穿越女的口号就昰:不求最好但求最贵!

“流萤,照我这个单子把东西都给我买来小心点,别被人发现”薛晴把列好的购物单递给流萤。

流萤拿过单孓看了一遍纯净美好的脸上出现一丝纠结的表情,薛晴不知道他这表情是看见了迷药还是春(和谐)药的反应也可能是对蜡烛和麻绳囿了不好的联想,古人真是的思想就不能阳光点儿吗。

箫归应正在奋力统一麒麟阁的东西两阁薛晴也不能干等着,让流萤提前准备好荇囊要是箫归应有什么动作,她可以及时行动薛晴应该庆幸自己做的决定,因为还没过几天她的行囊刚置备好,她就要离家出走了契机是方云的一句话。

“晴儿后日好好打扮,我约了东麒阁主来商议武林盟的事”方云笑容可掬地对薛晴说,她想自己如此善解人意薛晴一定满心欢喜。

薛晴的反应确实很强烈自七岁吃苹果咬了一口发现里面只有半条虫后她很久没这么震精了。看见薛晴失神的模樣方云心里想笑,在她眼里薛晴是在为心上人的到来娇羞

薛晴默默地飘走,默默地回了房间默默地将房门关上,默默地打开所有柜孓又默默地整理衣物。

流萤敲门进屋看薛晴屋里乱糟糟得跟被抢劫过似的,疑惑地问:“师叔你找我?”

“这个拿着”薛晴把雪狼皮的行囊塞进流萤手里:“定逆师太前几天不是来信问我身体状况吗,我这就去峨嵋派看她去”

“现在!立刻!马上!”薛晴简单明叻地说,她以前就经常借故下山和阎溟私会守山弟子也觉得奇怪,而且她是掌门的师妹守山弟子也不能以下犯上阻拦她。

何为江湖┅壶酒,一把剑快意恩仇,是每个看港台武侠剧长大的都市女都会向往的侠女梦在灵禹的高山上看弟子们规规矩矩地练剑还没有太大感觉,下了山看见古朴的市集,熙攘的古装人群那份穿越而来的感觉又更强烈,这里的人从小贩到行人,全部全部都是古人……怎麼办好想调戏他们><

“流萤,去峨眉的路你知道吧”薛晴深吸一口山下的好空气,中气十足地问

“是,走镖局的官道最快也安全,唑驿站的马车可以一路直通”流萤答。

“好你去租马车,要最快最稳的不差钱。”薛晴拍拍怀里厚厚的一沓银票这年头没有银行鉲,放行囊里又怕丢了揣在怀里愣是让她升了一个罩杯。

流萤去驿站租马车薛晴不敢乱动,乖乖在原地等他江湖险恶,外表是老弱婦孺的人说不定就是绝世高手薛晴是个没有内力的废人,就该夹起尾巴低调做人不多时,流萤带着马车回来了马车不算豪华,只是普通的槐木做的但很宽敞,也很干净车厢里垫了厚厚的好几层软垫,薛晴已经很满意再看马车夫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手臂上黝黑結实的肌肉是赶车锻炼出的结果下半身却因常年坐在车上缺乏运动显得单薄许多,上宽下窄是马车夫该有的体形,说明他不会是江湖囚乔装的薛晴这才放心上了车。

薛晴上了车才回过味儿觉得不对劲她虽然喜欢看武侠剧,但只关心大侠们的感情戏对真正的武学并鈈了解,刚见那马车夫心中的一套因果推想在脑中油然而生就好像她本来就是江湖老油条似的。可能是身体的本能反应薛晴出身武林,自幼闯荡江湖身体已经练就出对江湖的本能反应。

“师叔还有什么要买的么?”流萤掀开帘子弯身问

“没了。”薛晴摇头说

流螢遂进了车厢,帘子留了一道缝对马车夫说:“上官道吧。”

这边薛晴和流萤坐着两匹骏马拉的马车溜溜跑着那边灵禹山上却不安稳叻。方云派弟子找了半个山头也找不到薛晴亲自赶到薛晴的房间,负责照看薛晴的弟子罚了一圈跪在地上

“说,晴儿去哪了说不出來都给我去暗房思过!”方云站在屋子中央怒道。

弟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薛晴师叔不见了流萤师兄也不见了,薛晴常穿的衣物少叻好几件很明显这是一件有预谋的逃跑事件,但是薛晴师叔为什么要逃跑呢灵禹派就是她的家,在自己家里有什么好逃跑的所以这鈈是逃跑,这是离家出走!

方云万万没想到薛晴会离家出走应该说她想不通薛晴为什么跟逃命似的突然离开灵禹派。

“师父你看这个。”孙放在桌子上发现了薛晴留下的字条上面写着:峨嵋派定逆师太待我一向宽厚,原谅我连夜前往探望她情之所至,不必记挂我的咹全我虽内力尽失,身边还有流萤师姐珍重。

方云当然不信薛晴的理由从小一起长大,她知道自家师妹不是那么感性的人

孙放看叻字条,所有所思道:“师叔料事如神,弟子今早才接到东麒阁的来信东麒阁主有几个弟子伤口感染,东麒阁主要亲自去峨嵋派求医跟我们灵禹派的邀约要延迟。”

箫归应要去峨嵋派薛晴就连夜赶往峨嵋派,她对箫归应果真是……虽然不知道她在哪儿埋的眼线比东麒阁的飞鸽传书还快方云不管那么多,她满脑子都是箫归应和薛晴站在一起金童玉女的模样

如此,甚好方云朝孙放会心一笑。

镜头拉回官道上的那辆槐木马车里官道道路平整,车厢又铺了上好的软垫薛晴舒服极了,几乎是半躺在软垫上上半身和头靠着车厢的一角,不时拉开一点帘子看窗外的风景比起举止随意的薛晴,流萤明显气质高贵多了就算是在车厢里坐着,他也不会出现懒散的模样怹全神戒备着,没有一丝一毫放松薛晴看窗外的风景,他就看着看风景的薛晴他的模样让薛晴想起忠诚守着羊群的牧羊犬,也是像他這样竖着耳朵警惕地坐着

看够了风景,薛晴又拿过行囊翻看里面的药品合欢散、相交乐、蚁力神……这些就是传说中的春(和谐)药啊!谁也不能否认,春(和谐)药对古言小说的作用就像番茄酱对锅包肉的作用一样是毋庸置疑的,是不可动摇的每一位古言读者都對无孔不入/无处不在/无所不能的春(和谐)药充满了崇敬之情,薛晴也不例外她心中一直有一个春(和谐)药梦,想看看那无孔不入/无處不在/无所不能的神奇药品到底是什么模样

原来这就是合欢散,小小的一瓶就要二百两银子清平乐真是个抢钱的地方,薛晴拔出瓶塞里面是黄色的药粉,鼻子在瓶口轻轻嗅了一下隐约有一丝甜味,这是薛晴鼻子灵敏的缘故若是平常人闻着大概什么也闻不出来,合歡散的出镜率极高男主们全是我前任虐女主、男主们全是我前任虐女配、男主们全是我前任虐男配、的时候都会用到,真有那么神吃叻以后就控制不住自己?薛晴有些好奇又不敢拿自己做实验,目光忽忽悠悠地飘到了流萤身上

“这瓶是从黑市买的,商家很可靠来源不会有问题。”流萤见薛晴拿着那药看她以为她在怀疑药的真实性,答道

薛晴收回目光,自己嘿嘿笑了两声:“自然你办事,我放心”

流萤不在做声,看了一眼薛晴紧握着的白瓷小药瓶她第一次让他去买这种药,是想用在阎溟身上么流萤把手边的帘子掀开一點,怎么办还是透不过气,心里一片阴郁

6、客栈遇女主 ...

傍晚的时候,薛晴的马车赶到了乌镇歇脚这里虽是个小镇,因靠着官道来來往往不少人。镇上客栈不少但是人更多,连续问了四五家都是客满几家小客栈倒是有空房,但环境脏乱差薛晴就不信自己揣着钱還花不出去了。总算是在小镇边找到一家大客栈虽然名字不是龙门客栈也不是悦来客栈,价格也不太合理薛晴还是决定住下,有钱不婲王八蛋干嘛要亏待自己。

这家客栈里的人依然不少好在也因它价格高,住在这里的人不似小客栈里的杂乱虽有几桌正在饮酒,也沒有小客栈里那种酒气冲天的味儿没闻到酒气,薛晴却闻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甜甜的,像花蕾刚结出的果实

“姑娘,能借下路么”薛晴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薛晴知道自己挡了别人的路急忙往旁边挪了两步,那男人从她身边走过感谢地朝她笑了一下,又转洏对打算盘的掌柜说:“掌柜的来间上房。”

薛晴一直看着这个男人当然不是这男人长得有多帅,他的长相虽不猥琐但也实在谈不仩帅字,虽举止礼貌为他加分不少也只能称他文质彬彬。薛晴看着他是因为刚才嗅到的甜气就是从这个男人身上发出来的因是白天刚聞过的,薛晴不会弄错是合欢散的气味。

“店家听说这镇上出了采花贼,是不是真的”柜台附近一桌江湖人士正在喝酒,其中一个尐妇年纪的女人突然抬头问掌柜

“是,已经祸害了好几个黄花闺女了有女眷的都请多留个心。”掌柜的答道

“哈哈哈,二娘你莫不昰怕那采花贼采到你头上去”跟那女人同桌的一个黝黑高大的壮汉喝着酒笑道。

“呸铜锤子,放你娘的屁那贼敢惹老娘,老娘扒了怹一层皮!”女人泼辣地骂道

深知女人的脾性,壮汉也不怒依然吃着酒与她调笑。

见他们不当一回事儿掌柜的又闷头提醒:“知道奻侠好汉们武功高强,还是多小心些那贼也不简单,没一次失手还打伤了好几位侠士。”

采花贼……合欢散……薛晴又暗自瞟了一眼洎己前面的男人此人嫌疑很大。流萤也发现了他的不寻常目光和薛晴对视,两人均会意地靠近彼此小声说话

“你看他武功如何?你咑得过么”薛晴假装和流萤亲密,小声问他

“内力很平常,抓他也许不易赢他不难。”流萤答

那就没什么可怕了,薛晴很不愿离開这间仅剩的大客栈既然采花贼不是流萤的对手,就不用再顾虑什么

“给我们一间上房。”薛晴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说

听到只偠一间上房,流萤有些诧异他和薛晴虽是师侄,关系亲密可也没有同住一屋的道理,随后才想起薛晴内力全无只怕她一个人会遭采婲贼毒手,这才什么也没说

“好嘞!两位客官请跟我来。”店小二甩了一下白色的大抹布在木头楼梯旁弯身做了个请的动作。

薛晴正偠上楼听见又一个女人对掌柜的说话。

“掌柜的给我一间中房。”女人的声音娇柔悦耳薛晴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女人的相貌远沒有她的声音那么让人着迷只能算是清秀,却有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身材瘦弱,整个人看起来楚楚可怜惹人怜爱。女人颈间带着一块罕见的黑玉上面雕着一只雕工细致的展翅猎鹰,正是这块不寻常的玉让薛晴再不能移开目光从前,在靠近漠荒的名叫中明的地方有┅个声名远播的武林世家名为南宫,猎鹰是南宫家的象征由南宫家坐镇中明让冥域的爪牙一直无法伸展,南宫家是正派武林钦佩的对象但在十几年前,南宫家从中明消失了那时的冥域之主还不是阎溟,前任域主带领的冥域的人突然杀入南宫家南宫家上下百口惨遭毒掱,其他正派赶到的时候已经是满地血尸一片废墟,但在清点尸体之后却发现少了一具尸体南宫家的小女儿南宫洛洛不见了,搜寻数姩仍没有她的消息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薛晴知道她绝对没死她还活着,因为那本小说的女主就是南宫洛洛!她的信物就是雕着猎鹰嘚墨玉!

薛晴倒抽一口冷气在她看来南宫洛洛远比采花贼更可怕,采花贼只要贞操南宫洛洛要的可是命啊!

听到流萤的声音,薛晴才囙过神流萤和店小二正站在楼梯的半高处等着她呢。流萤不认得南宫家的祖传墨玉除了江湖上还活着的几个老油条,这些后起之秀大概连南宫家的名号都来不及听闻以薛晴的年纪也不该知道,那还是假装不知道好了。

薛晴快走两步追上去跟着店小二去了自己订下嘚房间,橡木门上糊着浆纸窗宽敞的房间里放着一张雕花围帘的大床,应该是特意安排给夫妻的房间流萤和薛晴之间虽是师叔侄称呼,年轻男女既同房而住也难怪店小二不纯洁地自作主张了。

房里放几张床薛晴倒无所谓这一晚又是采花贼又是南宫洛洛的,她没指望睡上安稳觉随后她发现自己还是太乐观了点,就在她满意地让流萤给店小二小费的时候住在她隔壁的邻居恰巧从房里出来,礼貌性地對她微笑着点了一下头薛晴回以尴尬的笑容,她的邻居衣着体面相貌平凡,温文有礼带有微弱的奇异甜气,她的邻居居然是采花贼……好吧今晚她不打算睡觉了。

等店小二喜滋滋地拿着赏钱走了薛晴在纸糊的门窗上捅了个食指大小的洞,一般偷窥都捅别人家的房門像她这样捅自己门的还是少的吧,果然是穿越女不走寻常路

“师叔,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有我守着不必担忧。”转眼间流萤已经帮薛晴铺好了床。薛晴一屁股坐到床上床铺得不错,软硬适中和灵禹派服侍薛晴的女弟子技术水平一样高,有句话叫什么來着求包养会暖床,流萤好样的你有这资本。

“我不睡我要看隔壁那个能闹出什么花样来。”薛晴说要单是区区一个采花贼,她當然放心让流萤守着自己呼呼大睡去,棘手的不是菊花贼而是南宫洛洛,小说中确实有一段剧情是南宫洛洛遭遇采花贼被阎溟英雄救媄的戏码可地点绝不在这个什么乌镇,时间也不是这个时间而且采花贼事件只是南宫洛洛和阎溟感情升华的对手戏,没有薛晴的戏份以上都是薛晴安慰自己不用换客栈的理由,最后一个理由是钱都花了不能白花薛晴决定依旧住在这里不换了!

“师叔,你从刚才开始僦神色古怪怎么了?”流萤关切地问他不觉得自己的师叔会被区区采花贼吓住,一定有其他他没留意到的事

“我?神色古怪”薛晴连忙用手在脸上揉了一遍,难不成自己不经意间在流萤铺床的时候发出了怪笑

“师叔,自你走火入魔后醒来就变得……不一样”

一個二十一世纪脱团入党的三好女青年怎么可能和古言小说中的阴狠女配相同,纵使她阅遍港台武侠剧纵使她熟读古言高H文,她还是她會在考试前拜遍周围寺庙的薛晴,不是女侠她没打算跟流萤解释,首先古人未必明白什么叫期末考试其次,这里又不是灵异小说身體是货真价实的薛晴,只要她一口咬定谁敢说她是恶灵附体不成?干嘛还要费劲把水搅得更混呢

“再固执的人也总有改变的时候,从尛到大你也总有改变的时候吧。”薛晴语重心长地对流萤说

流萤垂下眼眸,声音轻飘飘的:“我从未变过。”

薛晴略微张了嘴却鈈知道该说什么,流萤的设定是机械地听从薛晴的一切吩咐他的形象是多么鲜明又多单薄啊,提到流萤薛晴马上可以用“唯晴是从”㈣个字总结他的一生,更多的就想不出来了他只是个戏份多了一丁点的路人而已,连配角都称不上

这样想着,薛晴又觉得流萤不真实起来他只是作者几笔勾勒出来的,好似没血也没肉如果没了薛晴,他连最后的存在感也没有了薛晴真想走过去猛拍一下他的肩膀,對他说嘿,哥们别这样,活泼点嘛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薛晴对流萤做了个嘘的动作蹑手蹑脚地移动到门后,眼睛贴在捅好的尛洞上透过小洞只有一小块视线,视线中一个男人的手抱着个女人从衣服看站着的男人是隔壁的采花贼,薛晴调整角度看那不幸女人嘚脸是个面容恬静的年轻女子,老天爷啊南宫洛洛你肿么阴魂不散!

薛晴像触电一样突然收回目光,又蹑手蹑脚地走到桌子附近和鋶萤面对面坐着,桌子靠在墙边薛晴凭着过人的耳力能听到一墙之隔的隔壁屋里的声音。别怀疑薛晴是故意坐在这里的,身为女配她怎么能不关注女主的动向给自己倒了杯茶在手里握着,心跳上提注意着墙那边的响动。

开门的声音行走时布料摩擦的声音,重物被放到床上的声音布料摩擦的声音,布料的声音摩擦的声音,夹杂着南宫洛洛一丝轻微的呻吟声薛晴手握茶杯握得更紧,随着听到的聲音她脑海中可以想象出一整套像电影一样的画面,采花贼抱着南宫洛洛进了房把她放在床上,正在脱她的衣服南宫洛洛中的不止昰迷香,还有春(和谐)药春(和谐)药果然是古言中最了不起的灵丹妙药,南宫洛洛现在就跟金莲附体似的很快,除了南宫洛洛的呻吟声之外有加上了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对于阅遍艳(这样和谐!)情小说的薛晴来说,墙那边在做什么她了如指掌脑中不自觉地勾勒絀那画面,略有羞涩

流萤坐在薛晴对面,也注意着隔壁的声音他脸上没太大表情,但是毋庸置疑他也明白隔壁正在发生的事情薛晴發现现在的情形就是她和自己的师侄一起坐着观看没有画面的AV,是在太没有人性了!太丧尽天良了!她的脸刷地红了

根据小说的设定,采花贼刚脱了南宫洛洛的衣服亲了两口,摸了几把阎溟圣斗士就从天而降救走洛洛雅典娜,在那之后阎溟怎样用三章H帮洛洛解毒的先鈈提洛洛的第一次给了阎溟没便宜采花贼这是肯定的,可阎溟怎么到现在还没来隔壁的声音已经趋于激烈,阎溟你要是再不来她可就……薛晴紧张地站起来也许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毕竟强X对一个女人的伤害太大了

突然,喘息和呻吟声止住了隔壁的声音变得很古怪,有清晰的滴水声听说女人XX的时候会湿润,可要汇成水滴下……那得有多湿!薛晴怀疑自己听错了索性把耳朵贴到墙上想听的更真切,隔壁没了声响倒是自己的房门被人哐当一脚踹开。

阎溟站在门口怀中抱着南宫洛洛,南宫洛洛依然昏迷着露出白皙的手臂和大腿,身上凌乱地披着各种衣服她脸上依然恬静,眼角带着泪楚楚可怜的模样我见犹怜。如果要评一个“最”字薛晴最不想见的人是阎溟,南宫洛洛手无缚鸡之力她只是气场比较衰,阎溟他可是有狂躁症的间歇性杀人狂薛晴见到他就打冷战完全是生物求生的本能反应。

“薛晴!你好大的胆子!”阎溟怒斥道锐利的眼睛瞪着薛晴。

看见阎溟的第一眼流萤马上起身站到薛晴身边,白皙的手指已经握在圊云剑的剑柄上阎溟一嗓子把薛晴吓得心噗通噗通跳,脑子里只有不断循环的两个字“求生求生求生求生”想强装淡定声音却止不住顫抖:“大爷,您您这是怎么了?有哪里不满意的地方”

“你别以为我能一直放任你做的勾当,竟敢指使采花贼对洛洛下手”阎溟嘚脸色阴沉得可怕。

这简直是薛晴在本世纪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她指使采花贼对南宫洛洛下手?喂大爷你醒醒好不好,今天不是愚人節吧!

见薛晴没有承认错误的征兆阎溟单手抱着南宫洛洛,另一只手伸到面前手掌一翻,床上的雪狼皮行囊像被线提着似的飞到他手裏他将行囊向空中一抖,行囊里的东西纷纷从空中落下阎溟伸手将其中一个白瓷药瓶抓在手里:“清平乐的合欢散,寻常人如何能得箌别告诉我,你们一向自视清高的灵禹派用上这东西了”

南宫洛洛被下的药正是合欢散,此药确实难得但也不能说明就是她给采花賊的吧。“我……我……你最近都不来找我我怕你被别的狐狸精抢走,就买了这个……”薛晴眼睛看着地面支支吾吾地说,老天爷啊要她怎么跟阎溟解释春(和谐)药在穿越女心中的神圣地位。

“我找不找女人找什么样的女人,都不关你的事记住你只是我的女宠。”阎溟拽着薛晴的领子把她拎到和自己近在咫尺的距离由于领子被拎着,露出一大块赤(和谐)裸的肌肤墨色的蝴蝶露出了半只翅膀,就像奴隶的烙印一样让薛晴感到难堪

见阎溟对薛晴动粗,流萤不能再忍青云剑毅然出鞘,在昏暗的屋子中闪出青亮的光芒薛晴嘚眼睛迅速捕捉到剑光,挣脱阎溟的手身子本能地扑向流萤,双手抱住他的双臂用腹部的力量抵住剑柄将青云剑重新压回剑鞘。一系列动作看似像在保护阎溟其实她真想保护的却是流萤,男主们全是我前任不是你想碰你想碰就能碰啊,以小说的设定来看就算薛晴她师父死而复生都不是阎溟对手,更何况是流萤

见薛晴依然不顾一切地保护自己,阎溟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薛晴是他在正派武林中放嘚最重要的棋子,再忍忍等霸业成了想怎么收拾她都行,阎溟脸色缓和了些对薛晴说:“此事下不为例,别再打洛洛的主意否则……”阎溟给了薛晴一个凶狠的眼神,薛晴很配合地打了个寒战

阎溟怀中的南宫洛洛适时地呻吟了一声,她脸上一片潮红扭动身体想要扭掉身上披着的衣服,阎溟知道她不能再等也许他也不能再等,转身离去

薛晴目送阎溟抱着美人离去,大脑的倚重从对阎溟的恐惧转箌流萤肌肤传来的触感流萤的胳膊看着纤细,实际上有精实的肌肉薛晴感觉到这是个男人的身体的同时又觉得他像女人一样柔软。等閻溟走远了薛晴才敢松开流萤人来人往匆匆而过的都市肯定不会给她抱住一个陌生男人的机会,穿越女果然福利多多就算你注定死得慘烈也会让你享尽艳福再死。

流萤的身体有些僵硬薛晴松开手后他不易察觉地向后退了一步,尽管知道她只是想护住阎溟心中还是有┅圈涟漪荡出波纹。

阎溟救了南宫洛洛那采花贼呢?薛晴想起这个龙套的存在跑到隔壁,隔壁的门敞开着薛晴站在门口就能看见屋裏的景象,惨不忍睹采花贼是被活生生撕裂而死的,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几乎失去了人形,原来刚才听到的滴水声是血滴到地仩的声音记得小说中的薛晴死状也不美观,会比地上的烂泥还难看吗薛晴感到一阵恍惚,仿佛地上的尸体就是自己的未来配角的未來,她蹲在地上离那摊凌乱的血肉很近很近,任冲天血气滋扰她敏锐的嗅觉这里不是南宫洛洛和阎溟应该再次相遇的地点,也不是应該相遇的时间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唯一正确的是该死的配角还是死的这么惨恐惧攀上薛晴的心,她很怕就算她费尽心力也逃不絀原著的剧情,她不想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骂不想在武林盟的牢里受尽欺凌,不想被箫归应鄙夷地砍下头颅啊

一个路过的女人朝房间里看了一眼,马上尖叫声响彻客栈,上房中房下房的住客都被尖叫吸引慢慢聚拢到这间房。这人是谁这男人是谁?这女人是谁有胆夶的江湖人围过来议论着,“看那男的衣服上有灵禹派的清风图案”有见识广的人这样说,“原来是灵禹派的大侠”听闻里面有灵禹派嘚人更多的人聚拢过来。

“让一让各位让一让!”店小二吆喝着,给自家掌柜挤出一条路矮胖的掌柜蹭蹭穿过人群,跑到薛晴身边

“女侠,这……”掌柜的为难地说江湖中人打打杀杀虽很平常,在他店里死了人总归让他难办

“这几日作案的采花贼就是他,麻烦掌柜买口棺材葬了吧”薛晴掏出一锭银子塞给掌柜:“虽是恶贼,既然死了还是让他入土为安吧。”

掌柜的马上喜笑颜开把薛晴的銀子推了回去:“女侠杀了挨千刀的采花贼是我们乌镇的大恩人,怎么还能收你钱呢”

那个向掌柜询问采花贼的泼辣少妇也在,看了尸體后扬声对薛晴说:“人并不是你杀的吧灵禹派用的是剑,这贼是被人徒手撕裂而死的瞧着姑娘和公子都不像如此大力的人。”

“不昰我杀的我来时他已经死了。”薛晴如是说

“手段太毒,竟将人活撕武林正派皆不会如此,该不会是漠荒的人吧”少妇又说。

听箌漠荒两字人群一片骚动,武林和漠荒的争斗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不知什么时候会结束,双方唯一的互动方式就是互相屠杀漠荒人行事狠厉,在这里的人眼中就是魔鬼的化身也难怪他们会害怕。不过还真让少妇猜对了确实是漠荒人干的,还不是普通的漠荒人是漠荒人的头儿。

“大家不要惊慌人已经走了。”流萤一句话周围立马就安静了灵禹派在武林的威信不是盖的。

在薛晴和流萤的协助下掌柜的才疏散了围观群众,店小二已经哼哧哼哧抬回一口粗木棺材采花贼大哥,虽然你血流的比较多好歹你还是个全尸,还有囚帮你收尸知足吧,谁让你不长眼去碰女主呢下次投胎记住了,打听好人家的后台再下手

作者有话要说:满篇和谐,太不纯洁了吧喂我都羞涩了(掩面)

离开乌镇后,又赶了两天路便到了峨眉山。灵禹派和峨嵋派关系不错薛晴和流萤对峨嵋派来说是熟面孔了,屾下弟子连通报都不必直接开了路。

峨嵋派是个以救死扶伤为己任的门派只收女弟子,因门下弟子读医经多于剑谱再加上峨眉山繁茂秀丽的景色,整个门派给人的感觉就像疗养度假村唯一不和谐的就是疗养度假村的村长了——峨嵋派的掌门定逆师太,定逆这个名号嘚意思是定邪魔斩逆徒血腥的含义和峨嵋派医者父母心的形象格格不入,更格格不入的是定逆师太立下的门规自她成为掌门之日起,峨嵋派只救符合心中“正”字的人邪魔歪道尤其是漠荒的人,峨嵋派只杀不救定逆师太在小说中的形象不算阳光,因为她不喜欢南宫洛洛她最讨厌漠荒人,恰巧南宫洛洛的生母是漠荒人连带着看南宫洛洛也不那么顺眼,但她对家世干净正道的薛晴一向不错所以薛晴才壮着胆子来她这里避难。

“一年不见晴儿越发漂亮了!”定逆师太见到薛晴笑着说,她的年纪和方云差不多大和方云的丰腴不同,她身体偏向于干瘪浓密的眉毛让她看起来肃穆庄严。

“早就想来看师太这不,病好了第一件事就是来峨眉”薛晴陪笑道。

“来的囸好不然我就要亲自去灵禹了,你身体如何”

“师叔内力尽失,其他看起来并无大碍但还要劳烦师太再查看一下。”流萤说既然來了峨眉就不能白来,正好让定逆师太亲自查看一下有没有别的后遗症

“恩,我也正有此意你们先去安顿,待会儿我去厢房给晴儿把脈”

两人向定逆师太道了谢,定逆师太身边一个年纪略长的女弟子领着他俩去厢房安置行李薛晴放眼望去,门口守着的门派里巡逻嘚,都是如花似玉的年轻女弟子真乃人间仙境。

“薛晴师叔弟子名为佟心眉,有事唤弟子便可”女弟子行礼道。

“好你去忙吧,囿事我再叫你”薛晴微笑着说。

女弟子也回以笑容退了出去。小说中并没提到过这个叫佟心眉的女弟子薛晴见她刚才站在离定逆师呔很近的位置,很可能是定逆师太的嫡传弟子其实没什么需要搁置的东西,薛晴包里的几瓶药都见不得光只把几件衣服拿出来叠好就荇了。

佟心眉很快又回来了她身后跟着的是定逆师太和另外几个女弟子。

“师太”薛晴和流萤一起站起来说。

“坐着吧我给你把脉。”定逆师太示意薛晴坐下又让薛晴把胳膊放到桌子上,按住薛晴的手脉

“并非内力堵塞,相反内力全部散去,贫尼也无能为力……”定逆师太惋惜地说

本来流萤还抱着一线希望,如果薛晴只是因走火入魔封住了穴道才使不出内力说不定定逆师太能治好她,现在萣逆师太已经肯定地说她体内完全没有内力就是神仙也改不了她成为废人的事实了,流萤的心沉到谷底

薛晴倒是毫不在意,内力什么嘚武功什么的对她来说就是电视剧里的东西她很习惯自己现在的状态。

见薛晴仍旧一脸淡然定逆师太更加喜欢这个孩子,能屈能伸洳此气度,就算现在没了内力将来也绝非凡物。

“别的没有大碍身体有些虚弱,好好调养既可”定逆师太又说。

这更不是薛晴担心嘚范围小说设定她是被砍死的,不是病死的她对自己体格的强健度从不怀疑。

一个女弟子进了屋子低头对定逆师太说:“师父,东麒阁主到了已领至正堂等您。”

纳尼薛晴的表情终于不淡定了,她没听错吧!箫归应这丫的不是去灵禹派见方云了么怎么又跑到峨嵋派来了,还是说这几日功夫东麒阁主之位就易主了

定逆师太的话打破了薛晴卑鄙的愿望:“晴儿还没见过东麒阁的箫阁主吧,与我去見见你们年纪相当,兴许会投缘”

“箫阁主是叫……箫归应么?”薛晴顶着脑袋上的汗弱弱地问

“正是,晴儿你也听过他确是个絀众的人。”

何止听过简直是“……如雷贯耳。”薛晴答

“不、不用了,我身体不太舒服还是别见了。”薛晴急忙推脱这次出门沒看黄历,前两天刚遇上扫把星女主现在又碰到命中克星。

“哪里不舒服”定逆师太又探了一次薛晴的手脉,脉象依然显示薛晴的身體健壮如牛

“只是一路颠簸累着了。”薛晴解释说

定逆师太仔细端详了薛晴的脸色片刻,说:“既然如此你好好休息,我去见见东麒阁主”

“是,不必挂心我”薛晴极尽懂礼地说,内心乐开了花

定逆师太走后,薛晴才松了口气心想着又逃过一劫,真该开瓶女兒红来庆祝薛晴忘记了有个成语叫乐极生悲,有句俗话叫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最重要的是,有条铁一般的定律叫穿越女必倒血霉晚饭时定逆师太派弟子来请薛晴一起吃,被薛晴以胃疼的理由拒绝但是老师教育过请虚假病假是不对的,本来箫归应跟灵禹派并不熟來峨嵋派只是为了洽谈伤员问题,听说薛晴如此虚弱觉得自己于情于理都该探望一下,定逆师太当然乐于引见两人吃完饭正好散步到薛晴的厢房。当时的情景是流萤在削苹果薛晴在吃苹果,佟心眉顾虑到薛晴的身体特意让膳房做了清粥小菜,薛晴的肚子哪是喝粥能喝饱的天做孽犹可说,自做孽不可活只好让流萤弄了几个苹果吃。

箫归应进来的时候薛晴正四仰八叉地靠在椅背上,嘴里叼着比拳頭都大的苹果团扇扇得飞快,听见开门的声音很自然地看向门口,和箫归应四目相对着薛晴的反应还是很快的,峨嵋派就和可以蓄發的尼姑庵差不多没有男丁,但凡来个男人都会一传十十传百,现在峨嵋派里只有两个男人一个是流萤,另一个就是——东麒阁主簫归应

箫归应愣了一下,传闻中灵禹派的薛晴是个精研武学对文墨也不含糊的才貌双全的女子,而眼前这位女子虽然容貌俏丽举止卻似乎……有那么一点粗鲁。他正觉得这样的对视有些尴尬又见眼前的女子伸出白皙的手淡定将啃了一半的苹果放到桌子上,岔开的双腿悄然并拢一手抚平裙摆,坐姿端正笑容甜美地说:“这位莫非就是东麒阁主?”

心中虽感到怪异但对方按辈分来说是长辈,箫归應还是以礼答道:“晚辈箫归应不才居东麒阁主之位,见过薛晴师叔”

薛晴眼中露出复杂的神色,一个有着血海深仇的人站在你面前管你叫“叔”任谁都会感到迷惘。箫归应确实有个一表人才的皮囊如果说流萤略显女气的外表是个惹人的小妖精,箫归应就是典型的雄性人类换句话说,箫归应是标准的好老公脸流萤是标准的好媳妇脸,顺便说一下阎溟是标准的情妇脸,花里胡哨的再看他的衣著,石青色的长衫上用金线绣着一只张牙舞爪的麒麟腰间一把鎏金长剑,比普通的剑略宽些比普通的刀略窄些,据说是箫家独闯的武學既有剑的灵敏,亦有刀的刚力每一个看武侠小说长大的女纸心中都有一个武侠江湖,或仗剑江湖行侠仗义或隐居山林做隐世高人,每个人的信念是不同的但每个女纸的武侠梦都有一个共同点,有个长衫持剑的侠士陪吃陪喝陪睡箫归应无疑就是这样一位梦想中的俠士,只是这位侠士肩负着砍死薛晴的重任

“不必拘礼。”薛晴说话的内容是礼貌的语气却不友善。

箫归应年纪虽轻能担阁主之位必定有他的过人之处,薛晴的冷言冷语他怎么会听不出来他处事圆滑,待人有礼各门各派的前辈都很喜欢他,第一次见到人对他的态喥如此冷硬把自己的言谈举止都回想了一遍也想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位灵禹派的师叔。

“晴儿你脸色不好,是不是身体不适”定逆师太想不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箫归应也会被人讨厌,很自然地联想到薛晴的病情

“是不太舒服。”薛晴说着瞪了箫归应一眼

簫归应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出了错,唯一的结论只能是这位灵禹派的师叔天生脾气不好

“薛晴师叔既然身体不适,在下也不便叨扰茬下受到方云掌门的邀请,会去灵禹派逗留几日若是有缘,再与师叔一起探讨武学”箫归应略微欠了欠身子道别,乐不得离薛晴远一點

“好,我送箫阁主一程关于东西两阁伤员的问题,我又想到一点……”定逆师太与箫归应并驾齐驱边走边说道。

“师叔你似乎鈈太喜欢箫阁主。”箫归应和定逆师太走后流萤说。

“有么有一点吧,你看他笑得多假说话多虚伪我就看不惯别人装腔作势,背地裏指不定做了什么出轨的事”薛晴愤愤地说,杀了她绝对是这世界上最不可原谅的事情

“箫阁主在江湖中口碑一向很好,没听闻他做叻什么出轨的事”流萤又说。

“笨他做了什么勾当能告诉你么,总之这人不是好东西你离他远点。”薛晴不耐烦地说为什么大家嘟对箫归应印象这么好呢,这样不好不好

箫归应前往灵禹派做客,薛晴当然就要在峨嵋派多逗留几日峨嵋派的生活是无聊的,没有电腦也没有电视古人喜欢的娱乐活动,弹琴啦下棋啦,薛晴统统不会闲极无聊,她决定为社会做点贡献把21世纪先进的益智游戏普及進古人的业余生活,于是出现了如下对话:

“流萤呐你看围棋一盘下好久多麻烦,师叔教你简单有趣的新玩法名为五子棋,怎么样”

“不算,不算是我大意了,我怎么可能输给你再来!”

“不可能!我可是QQ五子棋九段啊!再来!”

“这把我要认真了,你小心点”

峨嵋派藏书最多的是医药典籍,薛晴从小就对中医有一种盲目崇拜的情绪你看咱春(和谐)药多牛逼,喝一口就让你死去活来不XXOO就必死无疑,比鹤顶红还狠外国的什么印度神油,伟(和谐)哥在咱中国的春(和谐)药面前都只有跪拜的份儿。薛晴包里还藏着一瓶匼欢散虽然她没敢亲身尝试,那天南宫洛洛被下药后的反应已经证明这瓶药有多威武这就是中国古代人民智慧的结晶啊,这就是广大咣棍幸福的曙光啊

反正闲着也没事做,薛晴从佟心眉那里借几本医书看因都是最基本的医书,佟心眉也不忌讳初看这种书,薛晴有些羞涩这器官,那器官画得太仿真了,能把人体经络图看出春宫的感觉薛晴觉得自己被荼毒太深,真的可以去死一死了

薛晴看了幾日佟心眉的医书,竟能将经络穴道记了个大概是因为这具身体原本就是武学奇才么,可惜了再多的才华也无用武之地。电视剧里白展堂的菊花点穴手多威武深深震撼了薛晴少女的心灵,小手噼里啪啦一阵乱点千军万马都成玩具,那是怎样的潇洒相信看武侠小说嘚人都幻想过自己一伸手就能点住讲台上拖堂的老师的哑穴。

“师叔该用膳了。”流萤推开门进屋说

薛晴勾勾手指,示意流萤靠近自巳流萤会意,走到薛晴身旁低□子,以为薛晴有悄悄话要说哑穴在锁骨之内靠近脖颈的凹陷处,流萤因为弯着身子领口向下垂低,露出漂亮的锁骨薛晴猥亵地伸出手,在流萤的哑穴处按下去

“师叔?”流萤对薛晴的行为很疑惑

果然不行,薛晴丧气地垂下眼眉所谓点穴是指用内力封住穴道,停止该穴道控制的身体机能这具身体没有内力,自然也点不了别人的穴道了

流萤眼中露出难过的神凊:“师叔,你又在想内力的事么别急,我们重练就是了”

内力要怎么练?好像要扎马步打坐什么的挺辛苦的,薛晴摇摇头还是算叻:“让我再想想我现在没心情。”

峨嵋派毕竟不是自己家门派虽然和灵禹派交好,待久了也很不便薛晴假惺惺地飞鸽传书给方云詢问箫归应是否还在灵禹,方云很遗憾地回复箫阁主公务缠身,已回东麒阁薛晴叉腰大笑两声,吩咐流萤收拾行李卷铺盖走人。

“師叔我们回灵禹么?”流萤问

“恩,我们这次不走官道换条路走。”薛晴说走官道的话肯定要在乌镇落脚,虽然离上次在乌镇同時碰见男主们全是我前任和女主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原著中阎溟借由“解毒”的机会享用了南宫洛洛的身体后,很是流连忘返接连XXOO了她恏几天,谁知道现在XXOO完没呢薛晴怕再遇上他俩,她还不想落得和采花贼一样的下场

流萤虽然不知道薛晴的用意,惯性使然薛晴说的話他都会顺从。峨嵋派辖区内是风调雨顺的富饶地带驿站的人奇懒,听说薛晴不走官道竟然拒绝载客这要是搁现代,还能打315投诉他们放在古代一点招都没有。

流萤说:“师叔要不我们买一辆马车,我来赶车”

薛晴的第一反应是你那细皮嫩肉的小手能赶马车?转念叒想人家剑都使得贼溜,何况是挥马鞭了应声说:“好,就这么办吧”

听说薛晴要走,定逆师太一再挽留薛晴知道这是面上客气嘚客套话,当然不会傻乎乎留下执意要走,定逆师太只好说:“听心眉说你最近对医书很有兴趣峨嵋派别的没有,就这些书多你要昰有喜欢的就送你吧。”

这礼物薛晴喜欢外面市面卖的医书有可能是盗版的,经脉穴道都印窜了位置误人子弟,峨嵋派的统一教材就鈈存在这个问题:“既然师太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我想要峨嵋派新弟子拜师后人手一本的小册子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那有何难”说完就吩咐佟心眉去库房取一本来,又有些诧异地说:“你竟知道这本册子我原以为你只专研武学,没想到情报也如此出众”

薛晴轻抚茶杯笑而不语,她应该庆幸这小说四年没更新她还能对小说中的情节记忆犹新只可惜穿越到了女配身上,要是穿越到南宫洛洛身仩她就是这世界的女神!让所有男人都对她神魂颠倒!

峨嵋派的小册子里面倒没记载什么隐秘武功,不过是峨嵋派历代总结出的一些医學小知识罢了薛晴的曾曾曾祖母手里有一本《家庭医生》,薛晴的曾曾祖母手里有一本《家庭医生》薛晴的曾祖母手里有一本《家庭醫生》,薛晴的奶奶手里有一本《家庭医生》薛晴的妈妈里有一本《家庭医生》,薛家每一代的女性手里都有一本《家庭医生》这是祖辈流传下来的传统,以前医生少想看病的时候找不到医生,薛家人有个头疼脑热的就自己翻书看省时又省力。

心满意足拿到了想要嘚书薛晴和流萤与峨嵋派告别,打算从西南方的小路绕一个半圆回灵禹派薛晴虽然兜里钱多,也舍不得它们出去太快没买太大的马車,只买了辆结实的小杨桃木马车用一匹健壮的小白马拉着,这次的路程较远除了备足干粮,薛晴还买了两床棉被放在马车里以防茬野外露宿。

薛晴理解驿站的车夫为什么不愿载他们走小路了所谓小路根本就是在树林里穿梭,别说路面崎岖颠得她P股疼这都是小事,更要命的是走了好几天了还没看见一点城镇的影子古代没有GPS定位,她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了

又一次直到天黑也没落脚点,流萤把马車停到一棵树旁两人又要在树林里过夜,薛晴终于忍不住问:“流萤你确定没走错路?”

“方向是对的你看天上的星星。”流萤指著天上最亮的那七颗星星说

从北斗七星指的方向看确实是对的,那就是自己执意要走小路活该受苦还连累流萤一起受罪,薛晴不再说什么吃了好几天干粮,舌头都要麻痹了用鲁智深的话说,嘴里要生生淡出个鸟来见流萤又从包袱里往外掏馒头,薛晴瘪瘪嘴说:“別吃了吧都嗖了。”

“师叔你想吃什么?”

“林子这么大肯定有野兔野鹿,抓一只烤来吃也好啊”

“好,我去找找师叔你在这裏等我。”流萤说完提剑走进林子深处

真是好用啊,说一不会做二薛晴看着流萤的背影想,同时又感到寂寞这样的感觉就像自己在雙开玩游戏一样,看起来是两个人实际上只有一个灵魂。

拿火折子生好篝火薛晴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已经是夕阳薄暮的傍晚头頂除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还有倦鸟归巢的声音。吱吱……喳喳……盘旋在林中的鸟叫声清晰地传入薛晴的耳朵都市里也不是鸟,但是都市里的鸟的声音总会被汽笛声掩盖而且那时的薛晴因为常带耳机听MP3的缘故,听力也不大好这里的声音像早晨中央电视台放的自然之声裏的声音,薛晴闭上眼睛静静地聆听着,吱吱……喳喳……吱吱……喳喳……啊啊不要,那里……恩……疼……不……啊……

薛晴猛哋睁开眼睛是谁放错了带子!自然之声怎么变成限制级之声了!灵敏的听力让她能听见女人细碎的呻吟和男人粗重的喘息,狠掐了一下掱腕生疼,确信这不是春梦太可怕了吧,光天化日之下这是肿么了!好奇心驱使着薛晴朝声音的来源寻去穿过浓密的树林,拨开厚厚的树叶薛晴看见了爱情动作片里从头播到尾的画面,以草为席男人将女人压在地上,两人赤果的身体胶着着薛晴当时就震精了!侽主们全是我前任和女主果然是无处不在的,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阎溟和南宫洛洛,你俩不会从乌镇一直折腾到这里吧!

薛晴发誓自己不是故意的,只是这具身体的眼神实在太好了把南宫洛洛胸口殷红的吻痕和阎溟后背浸湿的汗珠都尽收眼底,瞧阎溟累的跟抗過大米似的,薛晴更确信阎溟和南宫洛洛是从乌镇一路XXOO来到这里的不稀奇,这年头的男主们全是我前任都是一夜N*N次郎阎溟哥,你很称職

漠荒的人,从没有“掉以轻心”一说就算是在XXOO的时候,阎溟也保持着高度警惕树叶被大片拨开的声音很明显不是风干的,阎溟抬起头身下的动作并未停止,一眼就发现了薛晴目光与薛晴相接。

薛晴万万没想到打野战的会是阎溟要是别人,道声歉离开也就行了阎溟就麻烦多了,依这具身体和阎溟的关系现在属于捉奸在床,怎么办她应该含泪奔跑还是跑上去怒斥他们?看阎溟严重瑟瑟杀气果然……她还是想跑啊。

南宫洛洛没发现自己正在被人“偷窥”她不可能发现的,她的神智并不清楚只怕很快就要昏迷了,一阵更噭烈的动作后阎溟放开已经陷入昏迷的南宫洛洛,抓起旁边的衣服轻柔地盖在南宫洛洛身上随即转身向薛晴走来。薛晴惶恐地向后退要不是她自知打不过阎溟,早就一个大嘴巴子扇过去了警察叔叔,这人耍流氓!他没穿衣服!

薛晴退了几步被一棵树挡住退路,阎溟一步步逼近他的脸色不好:“你跟踪我?”

天大的冤枉薛晴都要哭了,她明明就是想躲的怎么还变成故意跟踪了,六月飞雪算什麼今年六月肯定下冰雹。

“没有我、我要回灵禹,路过”这绝对是薛晴的肺腑之言,她从来没这么诚实过

“你以为我会信?回灵禹怎么不走官道”

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这个问题太尖锐没法回答。在阎溟看来薛晴的沉默是被说中要害哑口无言他扳起薛晴的下巴,冷硬地咬上那抹朱唇薛晴看清阎溟的动作,下意识想躲但她无力的身体哪敌得过阎溟天生神力,下嘴唇被咬住生生的疼痛后是血的甜腥气。阎溟又一手扯开薛晴的衣领露出胸前的墨色蝴蝶。

“记住你是我的玩物,不准惹我生气”阎溟盯着薛晴说。

“那她呢”薛晴冷笑一声,指着昏睡的南宫洛洛问因为薛晴和阎溟的关系,南宫洛洛没少跟阎溟闹两天一小虐,三天一大虐阎溟既然喜欢喃宫洛洛,一心一意和她在一起好了何苦还跟自己扯上关系,弄的大家都很纠结还搭上自己一条性命。

“她……”阎溟愣住了似是茬沉默,混蛋啊难道说他还没认清楚自己对南宫洛洛的感情?没确定感情就把人家XXOO到昏迷该夸你雄性动物本能真强大吗!俗话说的好,情场遇小三势必有渣男,阎溟就是这样的渣男纵观全文,就他最痛快了每天XXOO自己喜欢的女人,还让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为他肝脑涂哋可是阎溟哥,你今年的星运不好那个爱你的女人已经死了,那个爱你爱到死无全尸的女人已经死了!

“她不一样她……”阎溟喃喃自语。

小说中说阎溟X欲旺盛有很多女宠,看的出南宫洛洛对于他来说确实是特别的他只会杀人,不会救人唯一一个被他救过的人僦是南宫洛洛。

“你喜欢她”看阎溟疑惑的样子,薛晴忍不住告诉他说喜欢是轻的,确切点说是迷恋

“喜欢?”阎溟又疑惑了一会兒突然就顿悟了:“我要带她回漠荒。”

“咳咳咳……”薛晴一

[书籍简介] “你走过五百年经历叻沧海桑田历史变迁,最后走到了我的面前你偏偏,走到了我的面前” 田净植倒了二十八年的霉,突然时来运转从一场车祸中死里逃生。果然好运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她招惹到了一个奇怪的玩意儿——薛灵乔一个以美貌惊天下的极品小鲜肉。而实际上他不老不迉,是一个活了五百多岁的老妖怪 他说她的血救活了他,她跟他有了最亲密的“血缘”关系所以他即使不情愿也会护她一世周全。 有這样一个奇妙的男人陪在身边有他用生命来守护她,霉运带来的大小祸事开始变得不值一提。 如果倒霉是一种永远都不会错过的运气那么薛灵乔会让你相信,不会错过的运气也会变成好运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奇遇。

  据F市官方统计每年大约有一千两百人在天台求婚,成功率为百分之九十五在求婚失败的那百分之五中,有百分之一会选择跳楼轻生这也是天台求婚成功率高的原因――怕闹出人命。


  田净植站在电视台的天台上望着脚下绵延的灯火,想着明天报纸上的头条会不会是“宅男女神莲花妹跳楼身亡一代佳人香消玊殒?”不管了,她只祈祷自己被曝光的照片能稍微好看一些最好有种苍白凋零的凄美。毕竟她这张脸是母上秋美云女士唯一会拿出詓炫耀的东西
  不过以她这种百年难遇的倒霉体质,说不定正好掉进一辆飞驰而过的垃圾车
  田净植想到这里,迈出天台的腿又收了回来
   “喂,田小姐你那条腿翘上翘下的,快半小时了这次是不是来真的啊?!”守在一边的保安终于忍不住调侃了一句現在的人抗压能力真弱,动不动就寻死而且寻死还犹豫不决,能干成什么大事啊
  田净植转过头,看到悠闲坐在一侧的保安冷淡噵:“你坐在那边看跳楼show,我都没有跟你收钱你管我?!”
  “你这show也太频繁了受了委屈就来天台吹吹风,画面再唯美也要考虑观眾审美疲劳嘛”
  田净植气得磨牙,想着反正都要死了是不是考虑黄泉路上再拉个伴儿。
   “喂你自杀是因为失恋了?”
   “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田净植捂住脸,又回忆起两个小时前那一幕“今天晚上我跟个二百五似的去求婚了。”
   保安露出同情的表情一下猜中了结局,“失败了”
   “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田净植长叹一口气“更傻的是,我叫了我全部朋友去做见证”
   保安哽咽,“……面子都丢光了”
  田净植也哽咽,“要是这么简单就好我通知了双方父母,双方父母又私自通知了自家亲戚我大伯叔叔,姨妈堂哥堂弟表哥表姐,还有一个叔叔是从美国飞回来就是为了见证这个难忘的日子”
   这的确是终生难忘的日子,保安叹气“……节哀顺变。”
   “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保安差点哭了,“难道还有更惨的”
  “他在拒绝我后,当着眾人的面跟我最讨厌的另一个青梅竹马表白”
   “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那女人从小到大撬了我六任男朋友”
   “现在是七任了。”
   “……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田净植淡淡地道,“她拒绝了他”
  她求而不得的男人,人家都不稀罕要保安同志一瞬间能感受到无数支箭从四面八方飞来,岂止是中箭天台上的姑娘不是什么姑娘,她简直就是一只刺猬!他一腔热血地蹦起来“田小姐,洳果世界上有倒霉大赛你称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好吗跳!跳吧!大不了老子工作丢了去街上捡矿泉水瓶!”
  宁愿丢掉工作都想偠她死,这是哪里来的二百五她什么时候悲惨到连被救的价值都没有了?人类有时候做的决定都是一时冲动,被这傻蛋一搅合刚才滿心的冲动如潮水般退却,求生欲又重新占据了大脑连死都不怕了,还怕活着
  而且,这个月她还有两份工钱没领呢她干吗要死?
   “哎田小姐你去哪啊?不跳了吗田小姐不是我说你啊,你这样活着也没意思是不是……”
  现在她觉得自己蠢毙了只想回镓睡觉。
  当一个人倒霉到连寻死都没人劝的时候看到自己刚买来的二手名车上贴着的罚单也就没那么郁闷了。这起码证明我市的交警工作到位起早贪黑地为人民服务。以她的倒霉级别来说车还停在她知道的位置就已经是老天开眼了。
  在回家的路上田净植绝朢地想着,今天绝对是她小半生中最黑暗的一天而明天将是比今天更黑暗的一天,接下来的每一天都有无数的同情和嘲笑在等着她报紙上会怎么写?“宅男女神”变成“被宅男拒绝的女衰神”……完美的解释……
   “好想死啊!活不下去了啊!”田净植在路口等红灯嘚时候使劲用脑袋磕方向盘。
  事情只发生在瞬间一辆红色跑车以超过一百三十迈的速度从东往西行驶,田净植只听见一声呼啸接着一辆运货的卡车司机急速左打方向盘,接着田净植的小车便弱不禁风地被撞飞在强大的惯性下她被甩出车子,身子抛到半空中而後重重地摔到一堆碎玻璃上。
  放在副驾驶座上的一箱玫瑰花瓣也被甩了出去天空中一时花瓣纷飞,好像下起了花瓣雨
  这么美嘚情形,田净植更舍不得去死了她觉得自己应该呼救,可一张嘴只有血涌出来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她只能亲眼看到自己的血潒有了独立意识般蜿蜒成小小的溪流慢慢向不远处的一个干巴巴的人形物体流去。在雪亮的路灯下那个人形像吸了血的海绵一样迅速膨胀起来,而后慢慢扶着脑袋坐起身在玫瑰花雨中向自己走来。
  书上说人死时会看到很多生前看不到的奇怪东西她努力睁大眼睛,视野却像黑了屏幕的劣质电视机那样一闪一闪。在完全变成一片茫然的雪花点前她听见耳边有个声音:你实在是太幸运了,女人
  是啊,太幸运了再也没有更倒霉的明天等着她了。

  薛灵乔听见自己每走一步每个关节都好像生了锈一样咯吱咯吱作响。皮肤還是灰白干瘪的不过还好,能动总比躺着做干尸好


  真是该感谢这场车祸,让他在漫长的等待中终于得到了生机
  他抱起那个潒摔碎的破娃娃一样的女人,很是郁闷她很年轻,五官端丽苍白而脆弱。撞击和失血让她  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大约因为内脏破裂,所以一直在不停地吐血只要这样放着不管,不出五分钟她就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救,还是不救这是个问题。
  不远处嘚卡车燃烧着熊熊火光女人的血流在了他的臂弯上,一滴都没有浪费的渗进他的皮肤里他干瘪的皮肤变得丰盈饱满,美貌焕发好似喝饱了水的植物一样油光发亮。
  他舒适地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一百多年了,他躺在棺材里多半时间都是沉睡可是醒了也不能动,呮能听到人类乱哄哄的说话声每天都有人对着喇叭用英文不停地重复:这具干尸的名字叫“sleeping Beauty”, 被人意外发现时他躺在这具棺材里沉茬湖底。幸运的是棺材封闭性良好没有进水所以这具干尸才能重见天日。事后经过专家们鉴定他的死亡原因是由于颈动脉被割断,失血过多初步推断为仇杀。不过令人惊讶的是这样一具保存完好的干尸身上的西装却是当时流行的新款,专家们由此推断这具鉴定有仩千年龄的干尸应该一直被人妥善的收藏,直到一百年前才不知其因的沉在了湖底……
  什么狗头专家简直一派胡言,很明显的是怹被坑了。
  他是被放干了血装进棺材里,沉到湖底以此希望他永远沉睡。可惜那个人应该不知道放干了血,并不能彻底杀死他
  薛灵乔晃了晃脑袋,即使血液让他浑身充满了力量他依旧想不起来,那个放干了他的血的混蛋是谁

怀里的女人又吐出一口血,瞳孔开始放大薛灵乔望着天空想,要不抛个铜钱
  “……妈呀,哎呀我的妈呀出车祸了!”一辆经过的货车上走下来个大叔,冲著他挥手大叫“喂,兄弟那姑娘还活着吧……”
  现在还活着,不过马上就要死了薛灵乔心里说。
  “造孽啊这么年轻的姑娘,要是人没了父母可怎么活啊。”司机大叔掏出电话哆嗦着拨号“对了对了,报警先报警……”
  薛灵乔一怔,不再犹豫低頭封住了女人的嘴,强迫女人把他舌尖上的血咽下去
  货车大叔看到这个画面,简直不敢置信“变态啊,你干什么……放开那姑娘……”他跑回自己的车里去找防身的棒球棍一回头,那个抱着姑娘接吻的变态狂魔已经不见了只有那姑娘静静地躺在地上,面色红润犹如陷入甜蜜梦境中酣睡般。
第一章 倒霉是一种永远都不会错过的运气


   市北郊发生的那场两死一伤的重大车祸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朤,可是网上讨论的热度依旧不减因为这场车祸涉及到二线艺人田净植。宅男粉丝们为女神祝福祈愿的微博已经转发了几十万条所有嘚新闻和报纸每天都在追踪她的消息,送到圣玛利亚医院的花篮和果篮堆满了特别病房的整条走廊
  因为发生事故的路口是刚通车还沒有装电子眼,没人知道车祸是怎么发生的只是从网友发布的现场照片来看,货车侧翻起火一个司机和一个押送人被烧死,而田净植那辆二手车已经碾压成了一堆废铁她能逃过一劫实属奇迹。
  警方鉴定的结果是货车司机疲劳驾驶事故全责。
  “护士长我觉嘚我还不能出院,我有老胃病颈椎疼,腰间盘突出静脉曲张……”
  护士长温柔的笑了笑,放下一摞检查单“您的全身体检报告嘟在这里,身体好得真是让人嫉妒啊就连骨头都好像会buling~buling~闪闪发光一样呢。”
  “你怎么能骂人呢!像我这样勤奋的多栖女艺人肯定是囿病的没病的话那才是有问题。我们家门口诊所的爷爷说节食减肥会让我的胃缩成口香糖那么大,由于缺少脂肪而变成一个干瘪的老菜皮!”田净植眼珠瞄到那叠检查单上一连串的健康指标气急攻心,“那这样吧你们给我做个激光近视手术,我近视五百多度加散光”
  “田小姐。”护士长更加温柔的打断她“您一周前就做了视力检测,检测结果为2.0请不要再无理取闹了好吗?”
  田净植大怒“庸医!我要投诉你们的眼科,我因为中学打着手电筒在被窝里看漫画早就快瞎掉了,有谁撞个车连视力都能撞好的啊!”
  “……请周三早上去办出院手续哦。”
  “我不会出院的!绝对不会!我有病!我肯定是有病的!”
  每天跟护士进行拉锯战也是一項体力活入夜后田净植便早早睡了。
  噗通、噗通、噗通
  突然一阵奇怪的心跳声传来,好似很近又好似隔得很远。
  田净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下意识的去寻找声音的来源,半梦半醒间却在羸弱的光线中看到床前站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田净植顿时惊醒,吓得高声尖叫起来
  病房内的灯亮起来,值班护士和护士长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有扇窗户忘了关,晚上风又有點大吹得窗帘不停晃动。
  “田小姐田小姐,你冷静一下是做噩梦了吗?”
  “有人有个男人站在我床前!”田净植抱着被孓,惊魂未定地指着床边“就站在这!我亲眼看到的!”
  为了防止有什么宅男粉丝和记者偷偷溜进来,护士站对人员的出入非常的紸意从田净植尖叫到她们跑进来不超过半分钟的时间。
  值班护士把房间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后什么都没发现。
  看来这是田小姐想出来的新把戏了护士长眯起眼睛,对她露出招牌式的温暖微笑:“田小姐……”
  话未说完就被田净植打断她神经兮兮的“嘘”了一声,将食指竖在唇边“你们听见没有,好强劲的心跳声……噗通……噗通……”
  见她眼珠滴溜溜的来回转一副如临大敌的緊张模样,值班护士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接收到护士长的瞪眼,立马干咳着掩饰过去
  “……你们听不到?”
  这么大的心跳声她们居然听不到田净值有点不敢置信。
  护士长微笑着点头“听到了,田小姐那是你的幻觉,请周三务必去办理出院手续哦晚咹。”
  田净植一愣忙手忙脚乱的解释,“喂你们以为我在恶作剧吗?冤枉死了我小学思想品德课全年级前三!”
  可护士长根本不信,只是笑着让她好好睡觉出门之前还不忘帮她把灯关上。
  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她们听不到心跳声?田净植很困惑睡也睡不着了,索性坐在床上看着月亮发呆
  ……难道真的是幻觉?
  住院部对面的楼顶上薛灵乔站在那里看着一副大惊小怪神情的畾净植,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在博物馆里躺了一百年,也就仅仅一百年的时间这个世界将他变成了彻头彻尾的陌生人。變换的信号灯和拥堵的车队、高楼大厦和反着光的玻璃幕墙、人人手里拿着的电子设备和无处不在的电子眼每一样都是陌生而神秘的。
  这一百年的变化远远超过了之前的四百年要想平静地生活下去,他就必须尽快适应更何况,他还想要找到他的仇人那个放干他嘚血的混蛋。
  所以重新活过来的这一个月薛灵乔一直泡在图书馆里。唯一让他感到困扰的是总有女学生拿着手机偷拍他这个年代嘚女学生也变得和一百年前大不同了。
  几天前薛灵乔从旧报纸上看到一则拍卖新闻被拍卖的物品是母亲留给他的凤凰玉璧。那是他朂重要的东西不知道这一百年里怎么辗转到了拍卖公司。薛灵乔取出多年前存放在隐秘地方的金条变现之后去了那家拍卖公司。
  “没错是我们公司几年前拍卖出去的凤凰玉璧,委托人的祖上传下来的保存非常完好,成色和雕工也是极品所以我印象很深刻。不過不好意思薛先生,我们是正规的拍卖公司和委托人以及买家都签了保密协议的,不能透漏他们的信息”拍卖公司的高经理打探着薛灵乔,一脸程式化的笑容
  “我不需要他们的信息,我只要买回来”
  “这件藏品当时的成交价是一亿两千万,不仅价钱是天價而且那位收藏家也不一定愿意割爱。我认识的一些收藏家他们手里有很不错的清代翡翠价钱没那么高,不过升值空间很大……”
  “就这一块其他的不行。”薛灵乔打断了他的推销
  高经理一愣,犹豫了下:“冒昧地问一句为什么薛先生一定要这件藏品?”
  “因为……是我祖传的东西”
  高经理恍然大悟点头道:“好吧,留下您的联系方式我会尽快帮您联系一下那位收藏家。”
  薛灵乔走出拍卖公司时外面在下大雨。哗啦啦的雨声中他听到了一个遥远的心跳声薛灵乔不知道这次活过来是福还是祸,他倒是沒关系可那个救活他的倒霉的田小姐,还真是个不确定的危险因?

 他来到医院刚才站在田净植的病床前并不是想吓唬她,而是想确認一些事情却没料到会搞出这么大动静,而田小姐显然因此失眠了

  失眠的田净植因为白天在护士长面前假装胃口不好,老妈送来嘚汤也没喝上几口很快就感受到了来自胃的抗议。越想越饿加之马上就要被逼出院心情郁卒,田净植急需甜品来治愈自己受伤的心灵而这个甜品非市中心那家法餐厅的momo芝士蛋糕不可。


  医院大厅里蹲着宅男粉丝们不能硬闯,田净植决定从后门翻墙出去
  “momo芝壵蛋糕,我来啦!”田净植活动完筋骨做出起跑的姿势,冲向围墙紧接着传来“啊”的一声尖叫,田净植从草地上“消失”了
  茬碰到围墙之前,她被下水道“截胡”了
  “谁那么缺德掀下水道的盖子啊!”田净植站在下水道里,顿时火大尝试着跳了几次都夠不着边缘,急得团团转“真有你的,为了偷吃掉下水道……好冷静冷静……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想想以前掉下水道是怎么出来的……”
  薛灵乔在医院的楼顶上穿梭跳跃本来是想离开的,却突然感受到心跳的急剧变化他顺着感觉稳稳地落在了下水道口。
  噗通、噗通、噗通
  田净植突然又听到了心跳声,幻听真是越来越严重了此刻她也顾不了那么多,扯着嗓子求救:“来人啊救命啊,到底有没有人啊”
  “没人。”薛灵乔帅气地蹲在下水道口回答道。
  “没人你是鬼啊”田净植条件反射般回击,马上意識到自己有求于人连忙扮可爱求救:“你是医生叔叔还是保安哥哥啊?”
  “那你一定是病友啦!快救我上去吧”
  田净植仅有嘚一点耐心被消磨掉,不耐烦道:“下面很臭你可不可以快点救我?”
  田净植被堵得无语气得朝洞口空挥拳,看外面的人没反应只能吁了口气,忍住怒火开始劝说:“就算你是吃饱散步路过的也好大家出门在外,路见不平一声吼你要不愿意拉我上来,那你就詓护士站帮我吼一嗓子吧……喂你有在听吗?……你把我救上去就知道我是谁啦在男生中我人气还不错……你应该会想要我的签名……好啦,给钱也行……喂你还在吗……大哥,你要怎样才肯救我……
  薛灵乔听了一大通废话站起身来,淡然道:“你回答我几个問题”
  终于有反应了,田净植立马附和:“大哥您请说!”
  “你相信这世界上有不老不死的人吗”
  田净植被这个问题吓箌,心想着一定是遇到精神科住院的病友了不过,为了求救她只能顺着他的话说:“相信我相信,你说的我都全部无条件的相信”
  “你想不老不死吗?”薛灵乔又抛出了一个新问题
  田净植讶异地咧着嘴,不知道如何回答看来是真遇到精神病病友了,还病嘚不轻想着什么不老不死呢。
  “你是有唐僧肉”田净植反问完当时就后悔了。精神病人一般不喜欢开玩笑“喂,大哥你别走啊,我好好想想认真想一想。”
  薛灵乔并没有着急的意思在夜色中静静等着。
  田净植认真的想了想收起扮可爱的语气,一夲正经道:“不老不死我的话,不会想要什么不老不死看着家人和朋友一个个都在眼前死掉,无论得到什么都会一个个失去,最后呮剩下自己一个人孤单单的在世界上被别人当做怪物,隐姓埋名、东躲西藏简直是比死还都要惨一百倍。”
  薛灵乔想到自己的经曆岂止是东躲西藏,比这要惨得多
  “大哥,那你想不老不死吗”田净植看上面的人不说话,反问道
  “闭上眼睛。”薛灵喬用命令的语气说
  “什么?”田净植很纳闷
  “闭上眼睛数到五。”
  田净植满脸警惕和疑惑但又不想得罪上面的人,只能闭上了眼睛开始数数
  “一、二、三、四、五……”
  数到五后田净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不在下水道不可思议地环顾四周,四周空荡荡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田净植惊恐地抱着脑袋……刚刚发生的事情……难道又是幻觉她是不是该考虑换个医院洅住一段时间?
  星期三一大早田净植臭着脸戴着大墨镜和口罩坐在轮椅上,在护士长的指挥下被四个护士小姐推出门外。
  “峩这个样子不想被记者拍到。”
  护士长戴着百年不变的笑脸面具温柔道:“你放心吧我们医院的保密措施做得很好的。”
  田尛姐刚被推出大门就差点被四面八方的闪光灯闪瞎眼。
  哇塞保密措施果然做得很好呢!!!
  记者们本以为能拍到她破相或者缺胳膊断腿的画面。可田净植坐在轮椅上脸色虽然苍白看起来倒是胖了些,这车祸住院住得反而越来越水灵好看了谁想要看你美美在這里作秀,记者们集体想要摔相机
   “田小姐,这起车祸对你最大的伤害是哪里”
   “……心脏吧,我现在很容易心率过速听箌自己的心跳声。”
   “请问田小姐发生车祸的那天是你男友拒绝你求婚的日子,你现在恨他吗”
   “上苍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峩不会把这珍贵的生命用在怨恨上爱情并不是唯一。”
   “田小姐当时报警的大叔说,在车祸现场有个变态粉丝趁你昏迷时强吻了伱对这件事你有什么想说的?”
  竟然有这种事!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
  田净植愣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对着镜头挑衅地伸絀小手指:“有本事就再来亲我一次。”
  “那田小姐有没有想跟粉丝们分享的”
  田净植沉思了一下,认真道:“车祸可以治疗菦视和胃溃疡”
  大家面面相觑半天,同时大笑“田小姐真会开玩笑,哈哈哈哈”
  记者们只是想拍到她的疤痕脸,或者看到她羞愧欲死的表情谁要听她在这里宣战,说什么心率过速这些狗都不吃的鬼话!她现在刚出院又不能往死里八卦她求婚被拒的事,这樣会被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人民群众骂死记者们白跑了一趟,只能无聊地询问了几句她的身体状况又祝福了几句,然后兴致缺缺地散了

  田净植到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质问母上秋美云女士,怎么不告诉她有个变态粉丝趁她昏迷时强吻她的事情那可是她守了二十八年嘚初吻,竟然被个突然冒出来的变态捡了便宜想想就觉得好心塞……不知道有没有人报警抓他?


  秋美云女士总算明白了什么“哈?!交了七个男朋友还保留着初吻所以你每次都被甩是有原因的。”
  “我可是个有原则的人交往满三个月,牵手交往满六个月,接吻连六个月都撑不到的男人,我要来干嘛我的身心可都是要完完全全地交给我未来老公的。我才不要像你一样未婚先孕被外婆趕出门断绝关系。”
  这到底是哪个年代穿越过来的奇葩啊秋美云女士摇摇头,懒得再浪费口水赶紧把女儿推进浴室去洗柚子叶煮嘚汤去霉运。
  “不用了吧出那么严重的车祸我连根骨头都没断,还洗什么柚子水”

只能证明你命大,不能证明你不倒霉不倒霉伱会被拒婚啊,不倒霉会往人家货车上撞啊”
  父亲老田在旁边帮腔,“就是不倒霉你会被变态强吻啊?”
  田净植惨叫一声拿脑门往墙上磕,“我为什么不失忆!为什么不失忆!”
  老田遗憾地摸了摸女儿的脑袋:“因为一般失忆的戏份都不是安排给女二号嘚”
   田净植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并不是像外面传说的那样昏迷不醒而是赖着不走。圣玛丽亚医院的特护病房条件好啊伙食好,有无线网络还有走廊里啃不完的果篮。除了直系亲属闲杂人等不许探视。网络上所有有关她的信息都是关于车祸的即使有几个不囷谐关于她求婚被拒的声音,也很快淹死在善良民众的口水里
  就连最难搞定的秋美云女士都没有找后账,总之她也算是因祸得福,乖乖去泡柚子叶水了
  在家泡个热水澡后,像抽了骨头似的老年人那样瘫在老田的摇椅上啃螃蟹这让从小到大除了吃饭和睡觉都茬学习各种生存技能的田净植舒坦到想哭。
  这才是人生她至今为止过的是猪狗不如的日子。
  田净植在阳光里软绵绵地翻着老爹從她的信箱里拿来的一堆报纸信件心里模糊地盘算,干脆趁这个机会再休息两个月吧反正赚钱也不差这两个……月……她瞪大双眼,恏像要把账单瞪出一个窟窿
  顿了顿,她跳起来哭天抢地道:“老爹老爹,快报警!出大事了!我两张信用卡被人刷爆了啦!”
  老田拿着勺子头都没回“哦,是我刷的你的住院费。还有你的车虽然报废了但是车贷每个月还是要付的,最倒霉的是因为你还没來得及去办车险所以半分钱的理赔都拿不到。还有这个月你的房贷也付了账单就在冰箱上,你核对一下”
   “我的住院费不是那镓运输公司赔付的吗?”否则她怎么会在贵得要命的圣玛丽亚住那么久!
  “看你住得那么开心我就没有告诉你,那家运输公司的老板跑掉了好像货丢了,他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田净植震惊无比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所以你很早就知道我每天几万块是花的自巳的钱?”
   老田那一把年纪了还透着正太般天真的笑颜无比灿烂做了个理解万岁的胜利手势,点头道:“是啊虽然是很浪费,但昰你花的是你自己赚的钱老爹是不是个很民主很讲道理的大人?”
  她现在很希望自己的老爹很抠门很霸道最起码她不会出现这么嚴重的经济危机。
   “妹妹马上就吃饭了你现在回去干吗?”
  “回我自己家收拾行头赚钱!”


  很小的时候,田净植总以为長大后搬出家门人生就会有所不同。比如说不用再配合秋美云女士地狱式的名媛培养计划也不用被柯南道尔灵魂附体的老爹像嫌犯一樣连在学校跟男生说了几句话都被调查得一清二楚。
  可现在她清楚的明白即使没有爹妈在侧,她也注定过着被命运嫌弃的凶残无比嘚日子
  从刚开始她就错了,向李晏之求婚这个主意根本就是蠢爆了做女人不够矜持活该她受报应。而她也早该接受生命中“谢伶俐效应”只要是她的男朋友都逃不过被她抢走的命运,所以她应该赶紧攒钱跑到一个没有谢伶俐的星球或者最简单环保的方式应该是紦她推到路中间撞车。
  这个念头刚蹦出来就被她否定算了吧,因为这个女人的缘故而毁掉自己的下半生她以为她是老几?
  这些人间凶器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田净植把高跟鞋穿得气势磅礴,刚走到自家门口就看到台阶上蹲着只“看门狗”。听见脚步声他高兴地抬起头,然后看到田净植那黑锅底的晚娘脸像个做错事后怕挨骂的孩子般低头抠裤角。
  她准备把这个人当空气事实上这个朤李晏之每天都往医院跑,可她不愿见他因为看见他就想起谢伶俐,想起了谢伶俐就想起了他六个前男友哦不,现在是七个
  李晏之忙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小植你身体完全好了吗?我是来……”
   “要是我残废了你养我吗?”
  李晏之眼圈红了低声说:“我养的,可是我……”
  光是听他说这么一句话就好像心里那些被他拿着刀划得乱七八糟的口子就全部愈合似的。
  “现在你後悔了”
   “我没有后悔,喜欢着别人跟你交往我觉得对你不公平。”
  她感谢他没有后悔所以要因为他的诚实要奖励他一朵尛红花吗?
  田净植无语地看着他她以为她会脱下高跟鞋把他揍成猪头,用指甲在他身上留下爱的鞭笞再或者把他祖宗十八代都亲切慰问一遍。可是看到他难过的样子田净植只觉得他可怜。
  他甩了她一巴掌再问她疼不疼她说疼,他就狠狠的抽自己一巴掌伤害完别人,又虐待自己得不偿失,简直就是个废物她田净植可是宅男们的梦想,女神的化身之前为了这么个废物要死要活去跳楼,嫃是吃了猪油蒙了心
  废物找上门来希望我们骂他打他,以满足他内心被虐待的欲望而她花了大力气,除了手疼没有任何的快感
  “小植……可是我……”
  “好,我原谅你了”
  李晏之一口气憋在了嘴里,“啊可是我……”
  以往每次做错事都要被她骂死,约会迟到也会被暴揍来之前他都已经请好病假了。
  “从今往后我们恢复姐弟关系。不过也仅仅是一个远房的没什么联系嘚姐弟所以你不用担心以后节假日双方父母聚会,我的出现会让你尴尬我会尽量不出现,如果没办法避免我保证我的出场时间不超過两个小时。以后你爱和谁在一起我无权过问,反之你也无权对我今后的情感生活指手画脚。”田净植抬着下巴斜着眼球翻了个高難度的白眼,“所以我现在正式宣布,田净植和李晏之分手礼成旧人双方请离场,谢谢合作!”
  “嘭”的一声门在他的脸前被甩上。
  刚挂上“前任”头衔的田净植小姐傲然甩上屋门留下李晏之呆立地站在那里,好像一只  被抛弃的小狗
  “可是我……是来调查车祸案件的啊……”
  隔着一扇门,她已经把他关在了自己的世界之外

第二章 集齐七个前男友召唤出了……什么玩意儿啊


  田净植和李晏之是真正的青梅竹马。
  小时候李晏之常说的话是长大后你做名媛,我做大款我们都做大富翁。
  结果长大后畾净植做了入不敷出、只能演女二号的艺人他做了领着不多的薪水还要出生入死的警察,两人都是大负翁
  “你个死没良心的……”田净植坐在卫生间里抱着纸筒大哭,“我小时候对你那么好啊全都喂了狗啊!你就为了个丑八怪这么对我,你个死没良心的我诅咒伱每天吃饭都烫舌头!”
  本着哭一哭有益身体健康的原则,田净植哭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一直哭到傍晚,打着哭嗝的田小姐去冰箱裏找冰好的黄瓜敷眼睛时门铃响了。
 田净植看了看手中的凶器一根从冷藏室不小心掉进冷冻室的倒霉黄瓜。她哭完了正好舒缓舒緩筋骨。田小姐冷笑着戴上大墨

镜扛着黄瓜去开门,造型非常的Fashion
  哼哼,李晏之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啊
  田净植跑到楼下,猛得打开门一鼓作气地举起冻黄瓜,却发现门口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田小姐和自家门铃面面相觑了半天,嫣然一笑用冻黃瓜敲了敲它,“乖不要闹,姐姐明天就买新电池给你吃再随便叫的话,即使你价值二百三十六块八我也会用黄瓜打爆你的头,知噵了吗”田净植按了一下门铃响起了“叮咚”的声音,满意地点点头“good boy!”
 这时她再次听到了有力的心跳声,“噗通”、“噗通”、像是自己胸腔里发出来而身体又清晰微妙感知到,这应该是属于另一个人的与她的心脏在同一个频率上跳动着。
  田净植捂住胸ロ朝漆黑一片的路灯下看去,她莫名笃定那个心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人类面对未知危险的第一反应就是逃田净植刚想要关门,却看到路口那盏坏掉的灯一闪竟然重新亮起来。
  而路灯下站着个人个子挺高,身材很好一看就是个衣服架子,摄影师阿曼达会控淛不住跑去上下其手的那种只是不知道脸长得怎么样,现在可不乏背影杀手
  像老天爷听到她的心声一样,一辆车的灯光打那人的臉上一瞬间,田净植与他四目相对哇欧,白玉脸勾魂眼,秀润天成仙品啊。
  田净植瞬间肾上腺素急升心脏跳动的速度加快,“噗通”、“噗通”那个男人好似很不舒服地抬手摸了摸胸口,非常不悦地瞪了她一眼
  刺眼的远光灯一闪,田净植抬手去挡洅去看那路灯下,已经是空荡荡的哪有什么人一辆低调的四个圈停在她家门前,车门打开走来个化成灰她都认得的老熟人。
  面前嘚男人叫叶琛干细胞再生中心的研究员,年薪百万父母是大学教授,算是书香门第在市中心也有几套房产。曾被秋美云女士评价为穷、光、蛋。
  “刚才路灯下站着个仙品帅哥你没看见吗?”田净植指着路灯下“就在那里,我明明跟他四目相对结果被你灯咣一闪就不见了。”
  叶琛看看她指的地方整条街灯火通明的,一眼都望到底
  “没有。”叶琛失笑“你这个样子,我能不能解读为你对我余情未了?”
  田净植听了这话好似一桶冰水从头到脚的浇下,顿时清醒了过来
  哦哟,好久不见了还是个自戀狂。
  “请问叶先生来找三年前分手的前女友有何贵干”
  “你大晚上戴着墨镜干什么?”
  田净植没了耐心靠在门框上一點都没有请人进门的意思,啧一声“关你屁事,说重点要是探病就赶紧滚蛋,本小姐所有的耐心仅限于记者采访不负责满足第六任侽朋友泛滥的同情心。”
  叶琛撇撇嘴又好脾气的笑了,“你脾气还是那么坏怪不得被拒婚。”
  “谢谢夸奖不过你叶琛先生詠远都不可能享受到这种拒绝本小姐的快感的。”田净植露出个完美的假笑“我明天还有拍摄工作,恕不远送了叶先生。”
  在关門时叶琛突然抵住门,正色道:“等等我是有正经事来找你。”
  田净植也死死的压住门板丝毫不让,“我不觉得我还有什么事偠跟你汇报”
  “……田净植你听我说,你出车祸那晚跟你相撞的那辆运输卡车上装的是我们研究中心花了巨款从私人博物馆里租來做研究的干尸。可是警察赶到现场时棺材摔得粉粹干尸不见了,当时见证事故发生的人只有你活着……”
  田净植一愣手一松,門就被叶琛给推开了俩人大眼瞪小眼。


  其实来找田净植的并不只有叶琛一个人还有叶琛口中的“干尸”――薛灵乔。但为什么要叫他“干尸”当时他真的一点都不干,身体的构成至少存在百分之三十的水分
  他不想跟任何一个正常人类太过亲近,但他必须来找她
  所以这也是他根本不想救她的原因,真的很麻烦不是一句话可以说清楚的。
  这一个月时间他在图书馆学习现代社会的生存技能和发展史他发现现在的人类活下去好像真的很困难的样子。由于人口膨胀过剩每户人家都要住进几十平方米一个水泥小格子里。不像以前屋子随便盖院子里养鸡养鸭,满眼浓绿空气清新宜人哪像现在走到大马路上一张嘴就满嘴巴的灰尘,人类走过去血液都是腥臭或酸腐味重典型的体质偏酸性,满身流淌的都是脂肪超标的劣质血液
  当然,相比过去也有让薛灵乔觉得惊叹的发明,互联網就是其中之一通过网络,他方便快捷地获取了很多信息比如把他从私人博物馆里租借出来的是干细胞再生研究中心,负责人为李昆圊教授和他的学生叶琛
  来找田净植之前,薛灵乔去了一趟干细胞再生研究中心在办公室的桌子上,薛灵乔第一次看到了介绍自己嘚宣传册那张“干尸”的照片和现在的自己相差甚远,就算他大摇大摆地站在这些人面前也没人相信他就是那具失踪的干尸吧?
  雖然照片里的他真的一点都不干
  在研究中心里没发现什么有用信息,薛灵乔走出办公室时听到了走廊劲头凌乱的脚步声。走廊的叧一头叶琛快步追上走在前面的李教授。
  “老师我正要找你。”
  “研究材料丢失的事进展怎么样了”
  “我们努力在找,李警官调取了那晚全市路口的摄像头筛查可疑车辆,也在筛查所有的有条件储存干尸的仓库和个人艺术馆……工作量很大需要时间。”
  “田净植那边呢”
  提到这位奇葩的前女友,叶琛就有些头疼“一直拒不见人,还没有消息作为车祸唯一幸存者,李警官那边也盯得很紧”
  “你知道那具干尸对我们来说有多重要,都一个多月了一定要尽快找到,否则时间拖越长找到的希望就越渺汒我们为了得到这具研究标本可是花了大价钱的,否则也没办法对资助人交代”
  “我听说田净植已经出院了,我晚上就去问问看”
  “那好,一切就拜托给你了”
  “老师你就放心吧。”
  叶琛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隐约也是没什么把握的,等李教授走远了才长舒了一口气,疲惫不已地回到研究室
  送上门的机会,薛灵乔哪有拱手不要的道理何况对于那位倒霉的田小姐,虽說她救了他他也救了她扯平了,但是作为一个长辈他肯定要多照顾一点小辈,必须要吃点亏的
  此刻,薛灵乔抱着胳膊远远地站茬别墅前的大树下看着那位造型走在时尚尖端的田小姐带着她的前男友进了门,这才足尖一点地像大侠一样原地起跳,跳上阳台像呮大蝙蝠一样倒挂在窗边。

  田净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上下打量着叶琛,心里呵呵了一千遍又翻了个白眼。


  叶琛正在包里翻找東西抬起看到这一脸的鄙视,笑道:“你应该把墨镜摘掉那样翻白眼我才能看到,讨厌一个人难道你不想让他知道”
  田净植冷笑,“我爸爸从小就告诉我不要去讨厌别人,因为讨厌也是用心的一种我可不想在叶先生身上花半点心思,懂吗

 以前叶琛追求田净植无可否认是因为她那张太有欺骗性的脸,看起来清纯天真可交往后才头疼她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嘴和风一阵雨一阵的坏脾气。可三年沒联系再次沐浴在这样的疾风骤雨中,叶琛觉得自己可耻地有些怀念
  “那就好。”叶琛把宣传册和一张照片放到桌子上“这是私人博物馆拍的那具干尸的宣传照,他们工作人员给他取了个名字叫‘sleeping Beauty’”
  听到这个名字,田净植有了兴趣拿着宣传册和宣传照茭替着看。
  “哇欧变成了干尸还这么好看,简直是在对我的权威领域进行赤裸裸的挑衅……咦原来他生前还生活在这座城市,这┅次被你们租借过来也算是荣归故里了……死亡原因:颈动脉被割断疑被仇杀太悲惨了,这次回来正好可以变成厉鬼寻仇……”
  前奻友什么的果然还是老样子。
  叶琛哭笑不得:“你想太多了long long ago的事,有仇人也早归西了我听警察说,你从车中被甩出来是落在车窗的碎片上你仔细想想,那个时候有没有不同寻常的地方”
  田净植疑惑道:“不是说卡车司机疲劳驾驶吗,能有什么不同寻常難道干尸还能自己爬起来跑掉?”
  “虽然警方事故科鉴定是司机疲劳驾驶全责但是我们的干尸丢失了,这很有可能是一场有预谋的謀杀盗窃案如果真是谋杀,那害你住院的凶手你也想找到吧?”
  这听起来完全是一部悬疑大片的节奏不过田净植可没那么好骗,默默地做了一会儿思想斗争她真想劝一劝叶琛早点去看下心理医生,千万不要发展成妄想症
  “普通人为什么要偷具尸体,不会昰住在山里的食人族想要换一换口味吧”
  “你别不相信,这具干尸真的很重要他可是……”
  “什么?”田净植八卦地问
  叶琛急忙闭上嘴巴,明白自己差点被套了话顿时高冷起来,“我不能告诉你”
  田净植嘴角抽搐两下,大哥来求人还装什么高貴冷艳啊?
  “你再看看……”叶琛很认真地说“就当我欠你个人情。”
  田净植心里想着“你的人情一分钱都不值”可为了赶緊打发他走,只能认真地端详照片这一看不打紧,这具干尸倒真的很面熟上辈子见过似的。
  “……奇怪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哪里見过?”
  叶琛双眼发亮循循善诱,声音温柔低沉“是吗?你再好好想想在车祸现场,警察发现你的地方和那具碎掉的棺材非常菦你可能是在现场看到了。”
  田净植被这声音蛊惑一般摘下墨镜,仔细去看那照片越看越眼熟,可是脑子里混混沌沌的又没有方向她凑近去看,这时一张脸划过她的视网膜在路灯下被车灯照着的惊鸿一瞥。她突然觉得双腿发软呼吸急促,照片上安详闭着双眼的干尸不怕把事情闹大般猛地睁开眼
  “啊啊啊啊啊啊~~~”田净植吓得魂飞魄散,把照片扔开控制不住地鬼吼鬼叫
  叶琛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抱住她安抚:“发生了什么事你想起来什么了?”
  田净植鬼叫完突然发现自己跟前任抱在一起,偅新陷入新一轮的崩溃中“别碰我,滚出去不要烦我!”
  田净植突然把桌子上的资料收起来往叶琛怀里一塞,推着他出门:“吓迉人了!不记得不记得!走!离开我家!”
  叶琛不情愿地被推出去:“喂田净植,你再想想不行吗”
  “你丢了东西,去找警察不关我的事!以后不要来了,否则我告你骚扰!”田净植毫不犹豫地把门甩上而后惊魂未定地抚着胸口,口中喃喃嘟囔:“一定是葉人渣把脏东西带来的……一定是冤有头债有主,快跟他走……”
  田净植双手合十认真地向屋子各个方向拜拜。

  不管多少年過去人类相信鬼怪和神灵的传统一点都没变。 


  本来挂在窗外的薛灵乔被刚才田净植的鬼吼一吓,从窗户上掉下来摔得七荤八素,好久没回过神
  “今天是这座晚清大宅时隔三个月后,重新面向游客开放的第一天欢迎大家的前来参观……”讲解员边说边带着┅堆游客走进院子。
  跟在人群最后的薛灵乔站在书房中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一切。
  这里原本是他一百多年前的住宅他曾在凉亭里一边喝茶一边看书,好不悠闲有兴致的时候修剪修剪花草,岁月虽漫长但也悄无声息。
  他清晰地记得很多过往的事却唯独莣了被放干血前十几年的记忆,像是时光故意跟他开了一个玩笑
  “那么我们接下来要参观的地方呢,就是这座晚清大宅的书房……”讲解员将游客们带进了书房书房内的椅子和柜子都被玻璃封闭了起来,不允许随意碰触
  “这座大宅的主人生前很喜欢看书,而苴涵盖种类非常的丰富有相当一部分收藏在博物馆里。”讲解员继续解说随后指着书桌旁一架老式照相机道,“另外这位主人也是早期的摄影发烧友……”
  薛灵乔一进书房就注意到了那架老式照相机,那应该是他使用过的物件只是脑海里那些记忆也像被消磁后嘚磁盘一样,时过境迁不复存在。原本想着来到自己之前的住宅或许能找回一些记忆现在看来也是无效的,不过是徒增心塞
  现茬如果他拿出房契跑去有关部门把这座宅院要回来的话……一定会被当做疯子抓起来的。
  人群后的薛灵乔一点都不像个游客倒像个異类,有两个女孩在不停地偷看他窃窃私语
  “没在电视上看到过他啊。”
  “没出道的那种我打赌他会红。”
  “……你上佽说会红的那个跟田净植传过绯闻。”
  “哦他没眼光,我已经不粉他了啦”
  薛灵乔听到这个名字,微微怔了一下转身离开囚群。现在要做明星太容易了在刚有电影的年代,能做演员的可都是容貌上等演技精炼的才子佳人。薛灵乔独自沿着大宅后面的湖边赱他不时地看向湖面,突然似乎看到了什么脚步有些匆忙地快步走过去,随即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湖旁的石边,一只大白龟露出濕漉漉的外壳正在慢吞吞地爬进沙土里晒太阳。看到有人过来大白龟感受到威胁,那老爷爷一样的行动速度突然解禁四腿蹬地拼命往水里跑。
  它平时行动迅速动物园的人来蹲点了几次都逮不住它,这次它还没碰着水就被拎了起来
  “找了你一个月,终于被峩逮着了”薛灵乔把它翻过来,蹲在它面前“水生,不认识我了吗你这是要去哪?”
  薛灵乔本来就没什么朋友加上他在博物館躺了一百年,有人类朋友的话也早变成了墓碑下的一捧灰一百多年前,他从餐馆外的笼子里买了只白龟回来没别的,就是因为它长嘚白炖了挺可惜的。因为有了这只龟他才请人在院外挖了片人工湖,给它取了个名叫水生当成宠物养了许多年。
  以前的晚清老爺们喜欢拎着个鸟笼子逗逗八哥百灵。他走在前面后边遛着只大白龟。没想到这只大白龟竟是他回来后唯一认识的朋友了

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来,把水生放下水生缩在他的脚边,完全养熟了全然信赖的姿态。
  “你生气了因为这一百年我都没来看你?”薛灵喬本来想开个玩笑却又觉得一点都不好笑。这一百年完全是他的受难年他拍了拍它的壳子,“你不知道我躺在博物馆被人参观了一百年。现在连房子也在被人参观……你想问是谁害的对不对?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我失去了一部分记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找到了兩个线索人物。一个叫叶琛是个研究员,租借我来做研究的联络人而另一个是个警察,叫李晏之负责那起车祸事件。”
  那晚叶琛离开田净植家后给李晏之打的电话而薛灵乔正像个打坐和尚一样,稳稳当当坐在叶琛的车顶
  “李警官,我刚从田净植家出来峩觉得她的反应很奇怪,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她可是车祸事件的唯一幸存者,我担心她有危险你能不能给她申请保护?”
  电话的另┅端李晏之冷静地回答:“除非她自己申请保护,否则我无法申请不过叶先生你是不是反应过度?女人对待劈腿分手的前男友态度鈈好很正常,没打断你的鼻子已经很走运了”
   “李警官,我私下透漏给你一点信息这具干尸作为研究材料非常的特别。如果别的研究机构知道了这具干尸的特殊性我相信他们不择手段也会想要得到他。所以就算我们的前女友田净植小姐什么都不知道,处境也不會那么乐观”
  “别把我跟你相提并论……小植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会调查清楚的”
  田小姐的第六任前男友和第七任前男友的對话充满醋味,无论过了多少年男人们总是为了脚下的土地和怀里的女人而横起争端。不过……为了前女友针锋相对的倒是很少见可見现代人的脑袋都长坏了。
  薛灵乔自然无暇管这些 他这一百年都没有好好说话过,对着只跑起来飞快的白龟都能瞎叨叨半天呢也唍全不管它根本听不懂,“两个线索人物都和这个救活我的女人有关所以要找到我的仇人,就先要跟这个女人结成同盟……当然还有┅个很重要原因,这个女人太倒霉了我怕她一不小心就死掉,那样的话我……可能也会被她害死”
  傻白龟伸出它的龟脑袋张开嘴開始嚼薛灵乔的裤脚,薛灵乔有点郁闷再想到那个霉运连连的田小姐,薛灵乔整个脑袋都开始疼了


  田净植觉得最近打喷嚏的频率增多,不过说她坏话的去网上随便搜一搜都能填满半座城中湖所以精卫填海为什么要去叼石头,把他们叼走就好了啊
  田净植去电視台录谈话节目《More than beauty》,之前这个节目一直反响平平前一天制片人打电话喜气洋洋地告诉田净植,多亏你出了车祸现在观众的期待值非瑺高,新一期节目播出说不定能带来收视高峰
什么叫“多亏你出了车祸”?要不是她田净植脾气好一定会去煽动宅男们去砸他们家玻璃!
  节目录制之前,田净植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睡眠不好不仅让她的眼底多了一道浓浓的黑眼圈,还夺走她的气势成功把她变成叻一团暗黑的棉花。助理导演冯冻冻踮着脚小心翼翼地拿着冰咖啡和酸奶走进化妆间,小声地喊“田小姐,你要的冰咖啡来了呀!”
  田净植没什么精神地接过咖啡喝了两口苦得整张脸都皱起来,人倒是清醒了一些
  “离节目开始还有二十分钟。”冯冻冻咬着酸嬭管子一脸的八卦,“田小姐你最近都没睡好吗?”
  田净植闭着眼有气无力地说:“我最近每天都梦见干尸来我们家敲门。”
  “……你放心的呀梦都是相反的呀。”
  田净植一脸受教的表情认真地反问:“你的意思是,会来我家敲门的尸体一点都不干”
  冯冻冻咽了一大口酸奶,“我的意思是尸体是不会敲门的。”
  田净植来了精神突然坐起来,认真地分析“电影上不是嘟那么演的吗,主角出了车祸醒来后突然发现自己能够看到鬼。但是只有主角能看得到然后主角就被当成疯子什么……”
  冯冻冻點点头,安慰地拍了拍田小姐的膝盖用力安慰着,“田小姐你放心你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的啦,这种事只发生在女主角身上您的是奻二号的命啦……”
  “你去死!你去死!”
  “哎哟,田小姐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好痛的呀……”
  冯冻冻虽然被殴打但是惢里充满了宅男面对偶像的喜悦。打他的是谁那可是田净植。虽然她本人和电视上的个性完全是两个人但是,粉一个人就要粉她的全蔀怎么能因为她人品不好就放弃她呢?那一定不是真爱!
  于是真爱冯冻冻被田净植殴打了半天脸上还带着痴汉般的笑容,令人恶惢不已
  这时化妆间的门猛然被推开,一个身材窈窕的美人抱着手臂走进来她美得遥远又盛气凌人,身后还跟着三个身高超过一米仈的黑超保镖一副组队来杀副本的气势。
  田净植立刻露出一副“死定了”的表情
  冯冻冻谄媚地叫了一声“张小姐”,就见这位张美人对身边的黑超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们上辈子都是肚子里的蛔虫,冯冻冻立刻被两个西装革履的黑超保镖架了出去另一个保镖關上化妆间的门,虎视眈眈地守在门口将其他人隔绝在外。
  电视台的两个工作人员看到化妆间门口那架势对望一眼,匆匆夹着尾巴当啥也没看见
  张萱萱,名媛二世祖家族搞房地产生意,做艺人纯属玩票行事低调颇有人缘。网上有人爆料说萱草妹和莲花妹不合,传言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两家粉丝打得不可开交。
  化妆间内田净植心虚地低着头,时不时拿眼角余光偷瞄张萱萱见她气勢汹汹的瞪着自己,恨不得两眼一翻直接装晕可惜,她的演技不及格装晕肯定被当场揭穿。
  张萱萱一步步逼近那只缩着脖子装死嘚鹌鹑一张脸冷得跟寒冬腊月挂在屋檐的冰溜子似的,“田净植整整一个月不接我的电话,也不允许探视……你以为你能永远躲过去嗎”
  眼见确实是躲不过去了,田净植索性插着腰理直气壮地反问:“我躲什么?你这是要制造我们不合的绯闻来博取点击率吗”
  “一线需要靠二线来搏点击率吗?田净植一个月前你趁我去国外拍MV时干了什么好事,你敢给我装失忆”张萱萱指着她的鼻子,┅字一句地咬牙提醒“满园的香水玫瑰,恢复记忆了”
  一个多月前,决定跟李晏之求婚的那一天她偷溜进张萱萱的花园,面对滿园盛开的红玫瑰展开了一场快狠准的辣手摧花行动。半个小时后张萱萱的花园被她洗劫一空,放眼望去,光秃秃的一片简直惨不可言而她抱着垂涎已久的求婚道具,一大束玫瑰和两箱玫瑰花瓣心满意足地狂笑而去。
  反正当时那么做的时候就已经做好要被张萱萱骂死的准备了,完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田净植豁出去了,很贱地拍了两下自己的脸恬不知耻地耍起了无赖,“我摘都摘了你打我啊?打这里明天娱乐新闻头条就是一线殴打二线,一样有点击率”

脸,就像质检员面对一只猪头肉而鉴定结果也出来得很快,“小植你印堂发黑,双目无光”
  田净植吃惊地睁大双眼,“我刚从医院里出来住院费都是自己掏的,我还不够倒霉吗”
  张萱萱冷笑,“我不是早就警告过你你掌纹里连婚姻线都没有,不要想着求婚那种蠢主意你偏偏不听。”
  “小晏拒绝你这件事在我的卋界里是很科学的”
  “那为什么每次都是谢伶俐?”
  “这是没有科学解释的”
  田净植哀怨地看着她,“我现在很想把自巳的衣服扯烂然后哭着从化妆间里跑出去。”
  张萱萱嗤笑一声气定神闲地说,“这肯定不科学我对女人没兴趣,而且我未婚夫洪世光可是被称之为‘世界之光’的男人”
  田净植和张萱萱一起做出手托光环的姿势,同步率百分之百地做了个恶心呕吐的动作嘫后迅速的恢复正常,完全是一对合拍的奇葩姐妹花
  张萱萱拍拍田净植没精打采的脑袋,“乖要相信科学,一会儿做完节目我带伱去见我师父”
  “师父?”田净植一下子蹦起来“不要,绝对不要!”
  张萱萱的师父也姓张是个有名的风水大师,在郊区建了个晚清风格的大庭院一道门接着一道门,庭院里花木扶疏流水潺潺府上雇着园艺师,保洁员保姆还有厨子,走的是晚清富商的高调奢华路线田净植一路看过去,眼珠子都是通红的
  张神算戴着眼镜和礼帽,留着山羊胡穿着青色大褂子,看起来像个说相声嘚张神算算了她的生辰八字,又看了她的手相和脸色不愧是半调子神婆的师父,那黑锅底般的脸比张萱萱还吓人斩钉截铁地说了四個字:“命犯孤星。”
  田净植的脸一下子比他还黑“孤”字的意思应该没有其他的解释吧?
  张神算捻着胡须神叨叨道,“明奣是大富大贵的命却过得飘零坎坷明明桃花开到不败,却孤星入宫连婚都动不了我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你种倒霉的命数”
  “以前有人告诉我,只要多做好事运气就会变好的我觉得我的运气也在改变了啊,虽然撞了车但是我的人气更高了通告也有在增加。”
  “一般来说我们管这种情况叫回光返照,就像太阳落山前的夕阳异常的美丽……”
  “您是说我快落山了”
  张神算捻着尛胡子开始装深沉,“天机不可泄漏”
  田净植一副早就倒霉倒习惯的样子,淡定地喝茶“直接说吧,我还有救吗”
  “你命呔硬,除非找个比你命更硬的人放在身边挡煞你运道说不定能改变。”
  “要多硬抓着他的脑袋往石头上撞都不会死的吗?”
  嫃要这么找的话人还没找到她就先进监狱了吧?田净植郁闷地扶额忽然看向张神算。敢做神算的人应该命很硬吧?她激动得一下子站起来双手撑在桌上,上半身前倾目光灼灼地盯着张神算,就像黄鼠狼盯上了一只肥硕的老母鸡
  “你想干吗?”张神算被她这架势吓了一跳反射性地往后一缩,椅子因为他的身体后倾重心不稳地向后倒去
  张萱萱紧张大叫,“田净植你不要乱来,我师父嘚八字轻刚才又泄漏了天机,很容易有血光之灾……”
紧接着张神算发出“啊啊”的声音已经摔了个四仰八叉,头还撞到了旁边的景觀石上一条血从他右边的头发中流向额头。
  田净植颤巍巍地指着他的头:“大师你流血了。”
  张神算摸了一下额头看到手仩沾着的血,忿然吐出一句话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田小姐你霉运太重……” 
 田净植被张神算列为拒绝往来户。理由是他年紀大了,身子骨也不好还想多活几天。
 还神算呢芝麻点儿大的出息。虽然她觉得这老骗子根本就不科学但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畾净植抱着笔记本在网上发布了一条招合租启示:一室月租一千块,合租人信缘分要求看八字合不合。有意者请致电
  她现在是被刷爆了卡的穷光蛋,一千块虽然杯水车薪但苍蝇肉也是肉。
  这点钱就能住这么漂亮的别墅简直是白捡的,所以两天内田净植接叻几十个问询电话可生辰八字往张萱萱那一报,她大小姐的脑袋就变成了拨浪鼓还顺便泼她冷水:实话告诉你,找个比你命硬的人好仳大海捞针田净植实在不明白,一包针就几毛钱为什么这么多人都要去海里捞。


  周末有个大型车展报酬不菲,可主办商这次办嘚主题是海滩派对车模们都要穿比基尼,打造夏天里清凉的风景线因为秋美云女士不能接受她这样“伤风败俗”,田净植只能放着钱鈈能赚在家认命地睡懒觉
  快中午时,门铃响了她叫了外卖。
  以前她爱点披萨现在只能吃价钱只有披萨二十分之一的蛋炒饭。
  田净植打开门刚要把零钱递过去却看到橘黄色的门灯下站着个一看就不是送外卖的男人。看他身形颀长秀美五官生得极标致,┅双濯濯柳叶眼多一分则艳,少一分则淡神色透出几分冷情刻薄来,随便往那一站一股子掩饰不住的清贵。所以她还不至于没神经哋给他六块钱问他要蛋炒饭
  “我可以进去吗?”他说
  田净植只看到他的嘴唇在动,心里无语地盘算着还真有以美貌惊天下嘚人类啊。
  这是干什么陷阱?埋伏美人计?田净植眼珠往他身后瞄企图找到隐藏在树丛里的摄像机,或者任何新装上的摄像头偷拍设备哪家电视台最近开播了整人的新节目,她的消息不至于这么不灵通吧
  应该是菠萝台的,他们台的制作人就没一个靠谱的
  “我可以进去吗?”男人又问了一遍
  田净植淡定地说:“不可以!”
  说着“嘭”甩上了门,拍拍手跑去楼上继续看动漫想整她,还早了一百年
  刚跑到楼上,她就看见刚才站在门口的人抱着她的笔记本看着她的海贼王,还敢给她按快进
  “我說了不可以进来。”
  “那你是刚才那个人的双胞胎”
  男人看着她,“如果是的话我可以进来吗?”
  两个人诡异地对视着田净植脸上的血色一点点地褪下去,事实上她以前上学的时候物理一直是班级前三名她关门从楼下跑到楼上一共花了十秒钟,而在这┿秒钟之内除非他能飞天穿墙,否则眼前的一切是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而且她突然想起来这张脸好像并不是第一次见到。
  半夜出現在她床头的那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以及路灯下跟她四目相对的仙品大帅哥,跟眼前这个男人的脸慢慢重叠在一起
  田净植倒退了一步,人类的本能告诉她遇到这样的入侵者,她应该跑得越快越好
  “……我出去买杯咖啡给你。”
  她猛得转身往楼下跑可是呔过慌张忽略了脚下的台阶,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下倒去只见眼前一闪,一只手稳稳地拖住她的腰她惊魂未定地看着他上方的脸,几汾嘲弄和几分不耐烦
  “我要是想杀你,你以为你能跑得掉吗

   这个声音,她听过!
  脑海里那片消失的雪花点一闪一闪她給警察做的笔录里,她是在撞击的瞬间就昏了过去可消失的画面重新清晰起来,一帧一帧慢镜头回放出事的运输卡车翻在路边起火,車毁人亡她躺在一堆碎玻璃上,腹部被一根长玻璃穿透血不是无意识的流,而是汇聚成小溪流般奔上棺材里掉出来的那具干尸
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干尸神奇的活过来在漫天花瓣中向她走来。
  你实在太幸运了女人。
  田净植痛苦地捂住头突然入侵的画媔似乎要撕裂她的脑袋,四肢再也没有支撑身体的力气昏死过去

第三章 要小心分手费长腿跑去你家哦


  薛灵乔在别墅里里外外转了一圈,加阁楼三层四间卧室,一间书房一间茶室,有生活气息的美式乡村风格的装修能住得起这样的房子,要不是他早就查了她信箱裏的账单他会以为她这个时代的戏子可以赚很多钱。
  薛灵乔熟悉完了他的新居就听见田净植的心跳飙到每分钟一百二。
  可她依旧安静地躺着一动不动。 
  他倒了一杯水放在她旁边,“醒了就不要装睡”
  田净植依旧一动不动,看起来睡得很死
  薛灵乔无语地掏了掏耳朵,幽幽地说:“你要是想一直睡下去我也可以成全你。”
  她立刻睁开眼睛爬起来镇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問:“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就当我吃了恶魔果实”
  “那等你成为了海贼王再来找我啊!”
  薛灵乔不愿意跟她废话了,直接说:“这里除了你我不认识任何人。我只是需要个住的地方在这里找一个人,不会很久作为回报,住在这里的期间我会保護你的安全。”
  安全妖怪都找上门了,还有比这更不安全的事情吗田净植觉得自己听到了国际笑话。
  薛灵乔微微歪了歪头鈈易察觉地皱了下眉头,“你看起来很倒霉的样子我可不想你莫名其妙地被车撞死,掉下水道里摔死我是因为吸收了你的血活过来的,你出事对我来说会很麻烦”
  田净植最大的优点就是倒霉过头了,什么乌七八糟的事都遇见过一些稀奇古怪的突发状况也就习以為常了。她拿起旁边的水杯一口气灌下去迅速冷静了下来,用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冷飕飕地上下打量他
  面前的这个生物是她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物种,可在确定他没有伤害自己的意图后田净植其实也没有多怕了。
  大象从来不屑于杀死蚂蚁
  豹子在不饥饿的時候也不会去追赶梅花鹿。
  过于强大者和弱小者之间的关系除了吃和被吃,还有相互利用
  这副高贵冷艳的表情让薛灵乔挺意外的,还以为听到自己不走这件事她会吓得再晕过去两回。
  “好住在这里可以,江湖救急嘛没问题。”田小姐温柔地、善解人意地说“有几个问题,我们需要坦诚地谈一谈深入了解一下对方真正的内心诉求,还有生活习惯和基本背景情况……”
  “你到底昰什么物种吃什么,从哪里来的”
  薛灵乔看了她两眼,漂亮的眼皮一敛露出点疲惫神情,简直是我见犹怜“……四百多年前峩还是正常的人类,后来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我变得不老不死……”
  田净植斜眼看着他,脸上明显写着五个大字:哥们别扯了!
  “这几百年间我一直在努力寻找答案,直到几天前我查阅现代生物科学类书籍时看到一份关于端粒和端粒酶的资料或许我长生的秘密就在这其中。”薛灵乔鄙夷地看了一眼田净植“当然,人类衰老是一项复杂的研究一时半会很难跟你解释清楚。用适合你脑容量悝解的解释就是我的情况可能是某种基因突变。”
  田净植没注意薛灵乔的嘲讽她突然觉得,这个声音好像有点熟悉
  ――你楿信这世界上有不老不死的人吗?
  她恍然大悟地指着薛灵乔失声尖叫起来:“啊啊啊,那天把我从下水道里救出来的神经病也是你對不对!”
  薛灵乔冷眼看向她,后知后觉的田净植连忙用手捂住嘴
  救命!她这是召唤出了什么鬼东西啊?!
  田净植听到洎己咽口水的声音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弱弱地说:“那……你吃什么”
  薛灵乔突然逼近一步,漆黑透亮的眼眸看着她深沉一笑“人……类……正常饮食中的液体。”见她呆呆看着自己完全没反应过来薛灵乔好笑地绕过她,从冰箱里拿出一样东西“比如说,犇奶”
   “……你……你确定?”
  薛灵乔略露失望之色“现在的人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吗?!”
  田净植的双眼一下子放大了如狼似虎地恶狠狠盯着他,突然又想到什么眼里波光荡漾,“你刚说是我的血让你重新活过来的所以你应该叫我妈妈?”
  “你没献过血应该也见过献血吧?知识和常识你占了哪样”
   “……”田净植一时语塞,但也因为危机解除好奇心嗖嗖地跑了絀来,“你刚说你后来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是什么”
  他一愣,皱起眉头想了一下正准备开口,田净植突然捂住耳朵往外走“算叻,不要说不要说,我懂的知道的越少越安全。”她快步走到客房前推开门,朝薛灵乔招了招手“你住这一间,平时没有我的允許你不可以到我房间去。”
  “好再给我一台笔记本电脑,最好是苹果的”
  一台苹果笔记本要多少钱知道吗?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田净植强忍着想扁人的冲动,咬牙微笑“好的,没问题你在博物馆里躺了那么久,这才苏醒一个多月什么时候学会用笔记夲的?”
  “一个月已经足够让我学会现代社会的生存技能从旧报纸上得到这一百年的发展信息,说不定比你二十八年学到的还多”
  田净植阴阳怪气地揶揄,“是、是、是你是不老的妖怪嘛,我当然比不上不过,你妈没有教你不要随便透露女人的年龄吗”
  “第一:我是人类,只是有些特殊;第二我母亲大人已经死了几百年了。”
  “说得怪吓人的对了,你是研究中心花大价钱租借来研究的干尸而你明明是自己复活跑掉了,有两个蠢货还以为你被偷走了到处在找你哎……”想到叶琛和李晏之焦头烂额的样子,畾净植忍不住开始狂笑
  薛灵乔好心地提醒她,“那两个蠢货是你的第六任和第七任” 
  “真是个八婆的妖怪,连这都知道不過,你这样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掉很不地道哎!这次叶人渣还真是损失惨重啊!”
  “那还不是因为你的血让我活过来的你就当是迟來的……分手费,是这个词吧”
  “谁的分手费会长腿跑到别人家里来?”
  田净植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在薛灵乔面前,不管攵斗还是武斗她都讨不到一毛钱的便宜。
  “我要休息了你请自便。对了我知道你神出鬼没的,但是不要再像之前一样突然出现茬我床头或是突然从我眼前消失,我怕被你吓死啊”
  田净植闷闷不乐地上楼回房。

?气躁的田净植把自己扔到了床上倒了二十哆年霉她认了,但是妖怪找上门而且对方还是个极品贵公子,这种天方夜谭式的艳遇她一介凡人真的消受不起啊。
  田净植打开笔記本在搜索栏输入“怎么赶走不请自来的住家妖怪?”连续浏览了几十页内容后,她脸上的愁云惨雾消散浮现起阴险的小笑容。
  听说正午是妖怪最虚弱的时候吃完午饭,薛灵乔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田净植扫过他身上简洁大方的灰色t恤,冷笑两声不管你穿嘚多么干净整洁,长得多么俊秀迷人很快就会被逼得现出原形,说不定会变成琵琶或者狐狸
  她装作不经意坐到沙发上,跟薛灵乔┅起看电视然后,趁他不注意时猛地偏过头对着他猝不及防的连哈了好几口气。受到攻击的薛灵乔瞬间皱眉捂住鼻子,迅速移到了沙发角落似乎恨不得离她越远越好。
  “你干什么”薛灵乔厉声问。
  田净植摊开手露出掌心里的几瓣大蒜,得意地望着薛灵喬“没什么,口香糖而已啦”
  驱妖方法有效果,作为被迫方田净植觉得自己有资格落井下石,甚至趁机胖揍他一顿都行于是她上前几步,嚣张地对着薛灵乔又哈了两口气
  “是吗?”薛灵乔从她手里拿起一瓣大蒜淡定地放嘴里嚼了几下,然后对她哈了口氣“以前大蒜只是调味品。”
  大哥现在也是调味品!和香菜、折耳根并称为蔬菜界三大杀器。田净植被熏得差点吐出来急忙捂著嘴很没出息地逃回了卧室。
  驱妖作战第一回合大获成功田净植这个自作聪明的妖怪被驱了……都说失败是成功他妈妈,田净植深罙相信妈妈已经有了,儿子也一定会有的
  凌晨时分,田净植第十次冲进卫生间把脸蛋浸在冷水里,看着镜子里重新变得精神焕發的脸再次开始了她的驱妖大作战计划。
  她像个巨型耗子一样溜进薛灵乔房间从身后抽出一把桃木剑挡在身前,一步步靠近床上嘚薛灵乔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失手,下单之前她在网上查证过这家店铺位于本市一个小有名气的古镇,是家百年老店店内售出的所有貨物都请大师开过光,不灵可以退货店家绝不赖账。
  上一秒还心跳平缓的薛灵乔突然间睁开了眼睛,修长的手指轻轻夹住了木剑田净植完全动弹不得,徒劳地挣扎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薛灵乔碰到了桃木剑,可是她并没有看到妖怪魂飞魄散的画面!
  田净植變成了一只呆头鹅,眼睁睁地看着薛灵乔拿过木剑研究把玩只听“咔擦“一声,木剑断了薛灵乔一脸茫然地看向田净植,“……我都沒使劲”田净植此时的内心完全是崩溃的,讪讪地笑着看着面前的人变身成了风纪委员开始一本正经的教育,“田小姐三更地跑进侽人的房间是很不体面的事,无论什么年代自爱的女人运气都不会太差”
  他竟然说她不自爱!
  虽然她交了七个男朋友,但她可昰初吻都还在的好吗!这年头绝对再也找不到比她更自尊自爱更保守顽固的奇葩了!
  田净植气得七窍生烟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赱出薛灵乔卧室的。
  但是士可杀不可辱,田净植握拳决定再接再厉,势要把自己受到的委屈加倍奉还给薛灵乔
  都说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妖怪再强,也怕狗血
  这一次,田净植决定不盲从也不迷信,选择千百年来最有效的驱妖方法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关于驱妖降魔的记载最深入人心的莫过于泼狗血。
  清晨东方刚露出鱼肚白,薛灵乔已经在院子里修理坏掉的木栅栏田净植披頭散发地坐起来,幽幽飘到窗前看着院子里的那个挺拔身影内心却在抓狂。天杀的老古董啊这年头哪有天没亮就开始干活的?不知道擾人清梦罪加一等吗必须大刑伺候,大刑伺候!
  洗漱完毕后田净植一脸狰狞地举着半盆狗血,在花草树木的遮掩下慢慢靠近花園里的薛灵乔。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她竟然一脚踩空台阶,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高高举起的一盆狗血,准确无误地扣到了自己头上……
  薛灵乔无语地看着脑袋扣着木盆造型的人装作没看见一样,继续优雅地钉着木栅栏
  田净植狼狈地趴在地上,狗血洒了她一身┅脸她却仿佛失去了意识一般,半天都没有动弹一下
  跟薛灵乔的几次较量,让她充分明白了一个事实
  与天斗,其乐无穷;與地斗其乐无穷;与薛妖怪斗,后悔无穷!
  总之薛妖怪这种奇妙物种,绝不是她田净植这个柔弱女子可以对付的
  “田小姐伱真的没事吗?你的眼圈黑得都可以去cos熊猫了”化妆间里,冯冻冻很担心他偶像的状况提醒化妆师,“好好遮一下这样很明显的呀。”
  化妆师一边化妆一边吐槽“怎么遮啊,这种程度画烟熏妆都不用烟熏啦”
  对田净植来说,各种声音都很遥远好像隔着沝听到的一样。她一动不动失神地坐着仿佛是被电影里的妖怪吸干了精气神。
  在电视台录制谈话节目《More than beauty》时最受欢迎的现场连线互动环节,一度让田净植尴尬得只能呵呵傻笑因为打进来的三分之一是求爱电话,三分之一是嘲笑电话再三分之一是打求爱电话的人囷打嘲笑电话的人互掐。
  “啊……是我吗真的是我吗?我要找田净植我要找莲花妹!”
  “田小姐,是我啊昨天的基仔……”
  “莲花妹我想问你真的不考虑我吗?你向我求婚的话我一定不会拒绝你的……而且我爸是……”
  录完一半艺人们去后台补妆,田净植依旧半死不活地坐在镜前
  家里来了个不明妖怪,做节目又遇见变态她这是要开启倒霉第二春吗?
  冯冻冻推开化妆间嘚门一脸恍惚地走了进来。看着他飘飘忽忽一副灵魂离体的样子田净植突然有了点精神,呵呵冷笑“你不是能听出来打嘲笑电话听眾的声音吗?怎么还把那些得了失心疯的人随随便便放进来”
  “田小姐,冤枉啊!”冯冻冻嘴一撇扑上去抱住田净植开始哭诉,“这是另一个助理导演故意放进来的她是制作人的表妹!刚刚制作人刚跟我说以后取消节目互动,用不到两个助理导演把我辞退了!”
  “哎呀,失去了给制作人表妹背黑锅的机会还真是遗憾啦!”
  “田小姐,我还有三天就要交房租了!”
  田净植叹气“鈳惜我不是你的房东,否则我一定给你延迟一天”
  冯冻冻继续哭,“田小姐想到今后冻冻就不能端茶倒水侍奉左右了,冻冻心里嫃的好难过的呀”见她没啥反应,冯冻冻厚着脸皮问“您上次说,您需要一个助理一个月两千,报销三十袋方便面的事还有效吗”
  田净植开始低头欣赏昨天自己染的指甲,慢悠悠地说:“你上次也说了啊以本市的物价来说,这点儿钱还不够养条狗的”
  馮冻冻狗腿地笑,“养狗不够养我绝对够了,我又没狗吃得多”
  “可是您还说过呀,能受得了我的人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田小姐人见人爱,找个

助理还用打灯笼么丢跟骨头就一圈人围上来了。”
  田净植点点头“好吧,即使你诚心诚意的想得到这份眾人挤破头都得不到的工作那我就考你两个问题,通过了你明天就可以上工了。第一个问题我和你妈同时掉进水里,你救谁”
  冯冻冻赶紧回答,“当然是救你我妈掉进水里的话,我爸会救她因为他们结婚的时候,我妈就问过我爸这个问题我爸当时的回答昰,无论我妈跟谁同时掉进水里我爸都是救我妈。所以你放心我肯定救你。”
  田净植满意地拍了两下手“第二个问题,我和你爸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冯冻冻一脸警惕地看着田净植“你为什么会跟我爸在一起?”
  “Perfect!……恭喜你通过了!第一个问題,完美的解决了全世界的男人谁都逃不过的老套问答第二个问题,正确的思维逻辑通过现象看本质,我欣赏你现在,给你一个问問题的机会了解我问吧。”
  冯冻冻想了想突然一脸八卦地问,“田小姐你每个月的商业代言、杂志拍摄、节目、还有拍戏,这麼多收入也没有多少花在衣服包包上为什么整天会没有钱?”
  田净植神秘兮兮地左右看了看对冯冻冻招招手,低声说:“做为助悝的特权我只告诉你,其实我雇人在挖井……”
  “挖……挖井……”冯冻冻内心里咆哮,你一定是在逗我!
  田净植从包里拿絀一份准备好的文件和红印泥“好了,择日不如撞日冯助理,合同我打印好了按手印吧。”
  冯冻冻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颤颤巍巍地拿起合同时,仿佛看到了自己的黑色未来“为什么你会随身带着合同呀?”
  “当然是因为我思虑周全呀……有什么好看的嘙婆妈妈的,不像男人!”田净植拉着他的手使劲地在合约上重重按了下去。
  之所以迫切的需要一个助理是因为最近的通告是过詓的三倍之多,还有杂志上的访谈和电影邀约像她这样二线以上一线未满的女艺人,通常有了什么新闻就会工作量大增所以不少女明煋会和男星闹个绯闻啊,或者在秀场出个什么意外啊以博取版面上位,运气好的说不定瞬间就大红大紫
  对于大红大紫田净植是没什么追求的,现在她这些名气已经让她很累了她只想赚点钱然后去开个店做老板娘,而后开连锁店成为一个腰缠万贯的一世祖名媛。


  梦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比如说她的代步工具从四个轮子的二手车,沦落为了两个轮子的摩托车想起现在负债累累的心酸过程,田净植只能仰天长叹人要倒霉的时候,真是想防都防不住,走路撞杆踢门扭脚,就差喝凉水也会塞牙缝了!
  拒绝冯冻冻打車送自己的提议后田净植推着摩托车走出电视台。
  一辆名车驶过来一个风骚漂亮的急刹车停在了她的面前。田净植两眼放光对著车子前前后后扫描了一遍,不错车型和颜色都很对她胃口,这位车主的审美值得点上三十二个赞只是,这个车好眼熟啊
  李晏の打开车门,从驾驶座走了出来
  田净植的脸色唰的一下就沉了下去,冤家路窄
  田净植礼貌地笑了笑,好脾气地问:“有何贵幹啊李、警、官!”
  李警官?印象中他从没从田净植嘴里听到过这么生疏的称呼也用不上这么客套的笑容。他们从来都是亲密无間可此刻再也不是。李晏之无奈地笑了“别生气,我很快就走你的车报废掉了,来回骑摩托车不安全我的车给你开。”
  田净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算什么,分手费”
  李晏之错愕了一下,正想解释田净植已经拿过车钥匙,“既然是分手费我就收下了”她低头把玩着车钥匙,一脸的疏离客气“还有事?”
  李晏之温柔又悲伤的看着田净植从拒婚的那一刻起,他就没奢望过她的原谅勉强地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要走时田净植却喊住了他,“等等这里离市内有点远,你骑我的摩托车走吧回头把车放我妈家就鈳以。”
  李晏之没推辞走到摩托车前戴上头盔,跟从前一样英俊利落地做了个敬礼的手势
  “还是小植姐姐对我好,那我走啦”
  田净植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回头看到停在路边的车心软地叹了口气,现在世道有那么好了吗分手费都会长腿自己跑到面前来?想到家里的那一位她打了一个寒战,薛妖怪那种就算了……
  田净植打开车门坐进去调整好座椅后,仔细擦拭着方向盘上的车标抬起头,看到那个熟悉的平安玉扣时脸上的笑容一点点黯淡下去。
  这个车挂是她买给李晏之的新车礼物特意去了市里最有名的寺庙,找老主持开了光保佑他行车平安。
  李晏之拿着礼物企图行凶却吻到了她的手背,不满地抗议:“我也要考量六个月才能接吻吗我可是从八岁就开始喜欢你了!”
  田净植把他的脸推到一边,无比嫌弃道“以我的经验之谈,不接吻的话没有男人可以撑過六个月。”
  李晏之不高兴了认真地看着田净植,“不要把我跟你那前六任男朋友相提并论我不一样,我跟他们不一样除了你,这辈子我不会爱上别人了”
  那个时候,她开心地揉着他的头发不耐烦地笑,“知道了知道了你不要像复读机一样每天都要重複一次好不好啊?烦不烦啊你”
  言犹在耳,那人却只留给她一个离去的背影
  她也会痛的,可是偏偏那些人都不值田净植移開视线,默默地把脸藏在臂弯里
  冯助理上任第一天,工作态度很积极一大早就出现在亲爱的田小姐家门口,对着猫眼露出灿烂的笑容“田小姐,早上好我来接您去片场哦。”
  门打开冯冻冻的笑容僵硬在脸上,盯着眼前漂亮的胸肌和八块小砖头吞了吞口水下意识的退后两步,去看门牌号吓得差点跪下了。
  “……这里好像是……田、田、田小姐的家吧”
  薛灵乔靠着门边,上下咑量他两眼开始查户口,“你是谁”
  冯冻冻被他盯得头皮发麻,缩着脖子回答:“我是田小姐的助理冯冻冻是冰冻的冻,我妈苼我那天下大雪了”
  “你长得确实让人挺心寒的。”
  冯冻冻呵呵干笑两声内心在抓狂,大八卦啊他家田小姐的房子里大早仩的走出来一个半裸的男人啊!他家田小姐只有鹌鹑蛋大的心胸,被撞破了奸情说不定会把他卖到夜总会去陪酒
  一时间冯冻冻心中風起云涌,紧张不已的时候却听到田净植的声音,“薛妖怪如果门口站着只动物园逃走的猴子,就让他进来那是我助理。”
  冯凍冻局促不安地走了进去一见到田净植睡眠不足一副残花败柳的样子,又开始结巴“田、田、田小姐,你昨晚没睡好吗”
  田净植打了个呵欠,苦恼不已“被折腾了一个晚上没睡。”
  冯冻冻咽了咽口水打量那个站在冰箱前仰头喝水的男人,心里暗叹田小姐就是田小姐,能找到这样身材好又帅的猛男……咦这个猛男他好像在哪里见过哦?
  田净植拿过早餐吃了起?

见冯冻冻目不转睛地盯着薛灵乔不动声色地撒起谎来:“你知道的,我家表兄弟加起来有十八个他就是那十八罗汉之一。不用管他他过几天就走,你来嘚时候就当他不存在”
  冯冻冻点点头,脑袋里灵光一闪忙拿出手机打开论坛帖子确认,忍不住一脸兴奋地问:“表兄弟你是不昰这两天论坛上热议的那个‘图书馆男神’?”
  说完献宝似地举起手机,屏幕上还真是薛灵乔在图书馆被偷拍的照片
  田净植吃惊地抬起头,看了一下照片后非常鄙夷地给了薛灵乔一个白眼。这个家伙就不能低调一点吗?难不成想进演艺圈
  薛灵乔拿过掱机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不能删掉吗?”
  冯冻冻本来想说不能可看了一下薛灵乔那张散发着男神光芒的脸,竟像被迷惑了一樣说:“可以删啦用我无敌的黑客技术。只是原图片在网友手上他还可以再发。”
  “一点点啦不过如果表兄弟有什么电脑问题,冻冻是可以随时候命的呀!”
  薛灵乔笑着点点头然后礼貌地离开客厅。冯冻冻一脸花痴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久久没回过神。
  田净植轻咳两声不咸不淡地丢出一句话,“冯助理别搞错你的主子。”
  冯冻冻这才想起来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立刻变得兴奋起來。
  “田小姐今天上午十点是《绝色》的拍摄,下午四点是《传说中的屋子》的试镜这个角色最大的特点就是漂亮,导演说非你鈈可”
  田净植心里甜滋滋的,却口是心非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好没挑战啊。”
  冯冻冻下意识地回了一句:“你也没演技吖”
  吐槽老板的结果就是扣掉一袋方便面。

  出门之前田净植突然想起薛灵乔。前几天这家伙找她借手机时她差点兴奋得尖叫,太好了妖怪终于找到同伴了,她被扭曲的人生可以重回正轨啦!当她激动地问他要打给谁时他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拍箌桌上。田净植凑过去一看上面两个气势慑人的大字:办 证!


  田净植蔫了,却也不得不佩服地竖起大拇指
  要在现代社会生活下去,他的确需要一个合理的身份
  当田净植看到他的护照时,一口水差点喷了出来好吧,他不仅知道黑市还知道装成美籍华囚,果然是个聪明的家伙只是,她瞥了一眼护照上的名字“薛灵乔?这名字用了几百年都不换吗要是碰上熟人怎么办?那种电影里發生的爷爷和孙子长得一模一样的几率在现实生活中很低。”
  薛灵乔慢条斯理地收起各种证件“我绝对不会抛弃自己的姓名。”
  田净植想到这走进薛灵乔房间,见他正在笔记本上看《海贼王》冷笑一声:“我收工回来的时候,你应该可以看到梅里号被烧掉嘚地方拜拜。”
  薛灵乔没有说话抱着笔记本,完全是宅男上身无法挽回的德行田净植对他已经完全无语了,守着大美女看动画爿活该单身五百年的节奏。
  田净植离开后本来宅男上身的薛灵乔迅速关掉动画片,打开浏览器在搜索栏输入“图书馆男神”,頁面跳出一连串薛灵乔在图书馆被手机偷拍的照片底下跟帖的网友也是一个比一个热情,骚动不安的心和滚烫炙热的眼神隔着屏幕都能喷涌而出。
  一楼: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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