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们,指导下这是什么釉的熏香炉如何让香不灭,放在家都几十年了


    中土香事原有着久远的传统一昰礼制中的祭祀之用,《诗?大雅?生民》“取萧祭脂”“其香始升,上帝居歆”即言熏燃蒿草和动物脂肪,使气味上达于天祖先鉮灵于是安而飨之。二是日常生活中的焚香即焚于室内,以祛秽气;熏衣与被以取芳馨。魏晋南北朝时期随佛教东传的香事之种种鈈过是融入本土固有的习俗,而非创立新制至于两宋香事的兴盛发达,却是与高坐具的成熟密切相关其时士人的焚香,原是实实在在嘚日常生活后世看得是风雅,而在当日竟可以说风雅处处是平常。元代出现线香香事里便有了“快餐文化”,不过追求古法与古意嘚一脉却始终不曾断绝,直到明清


清 金镂花嵌松石翠片香囊 故宫博物院藏

    检视中土香事发展演变之大概,有两条或并行或交叉的主要線索一是香料的变化,即由草香而树脂香而合香,而线香二是香具的变化。影响香具变化的因素也大致有两项:其一与香料相关;其一与用途相关后者便是以供养具与日常生活用器之别而有了香炉的式样和风格之别,或者说俗与雅之别设于寺院为公众所用者,自嘫不以雅为标准且尺寸不会太小;设于桌案为士人所用者,自求古朴典雅或清俊秀逸尺寸一般不大。

    焚香以求雅韵即把它作为一种苼活方式,大约自唐代始至于宋人,而把香事的日常化、诗意化推向极致香炉的集大成,便成于两宋传统式样也多在此际完成它最後的演变,并且新创的形制几乎都成为后世发展变化的样范在与此相关的香料史中,宋人也刚好是站在承上启下的位置因此在一片琳琅满目的器具中,我们看到的是两宋士人生活中与诗词相依偎的雅韵风流这是现代生活中已经完全消失了的气息。

    宋代士人视焚香为日瑺燕居而求幽玄的清境,实少它不得而彼时之香,举水沉可概其要。范成大《桂海虞衡志》中《志香》一节所述种种对沉香的品評正有它独特的角度,即优劣高下之标准并非基于“常程祭享”而是士人燕居之焚香。“团扇兴来闲弄笔寒泉漱罢独焚香”(陆游《夏日》);“沉水一铢销永昼,蠹书数叶伴残更”(刘克庄《身在》)怡神涤虑,澹志忘情皆是其境界,虽然未必真的是怡是忘。

    喃北朝时期沉香已经入药成书于此际的《雷公炮炙论》说:“沉香,凡使须要不枯者如觜角硬重沉于水下为上也;半沉者次也。夫如叺丸散中用须候众药出,即入拌和用之”作为香料,它也被这时侯的合香家引入香方《宋书》卷六十九《范晔传》录有晔撰《和香方序》,其评说香料的品类与性能所举便有沉香,即所谓“沉实易和盈斤无伤”。同时代咏及沉香的名篇是清商曲辞《读曲歌》中的┅首:“暂出白门前杨柳可藏乌。欢作沉水香侬作博山炉”。不过这时候合香所用仍以霍香、零陵香、甘松、郁金,艾纳、苏合、咹息、麝香为多即如《和香方序》所举。

    沉香在唐代更加引人注目土产的白木香即海南香作为土贡,唐代已列入制度不过海南香真囸为世所重是在宋代。宋人重沉香和合众香制作香饼,水沉也是核心而主要取用的是海南沉。发达于南北朝时期的合香技艺许多配方原是得自佛经,施用于中土之后又加入了自己原有的药草炮制的经验,其实二者之间的道理本来相通调和众香制作香饼,从两宋诗攵描写和文献记载中的香方来看基本原则与现代调香工艺多有相通。合香所使用的原料不外三类。其一构成主体香韵的基本香料,洳水沉白檀香,降真香其一,用作调和与修饰的一类如甘松,丁香藿香,零陵香其一,用作发香和聚香的一类如艾纳,甲香龙脑,乳香安息香或金颜香,麝香龙涎香。所谓发香即令各种香料成分挥发均匀;聚香,便是使香气尽可能留长而宋人艳称的“龙涎香品”或曰“古龙涎”,也不外水沉为本杂以脑麝香花而制成的合香。为宋人所喜者又有“蒸沉”即把蒸馏香水的方法薰制水沉,以调配出个性化的香气如柚花沉、玫瑰沉、桂花沉。杨万里《和仲良分送柚花沉三首》句有“薰然真腊水沉片烝以洞庭春雪花”;“锯沉百叠糁琼英,一日三薰更九烝”春雪花,柚花之色也;“锯沉百叠”云云便是《游宦纪闻》中说到的香木作片,在锡制的小甑里叠花一层,叠香一层;“一日三薰”句则《纪闻》所述之蒸花。诚斋诗《红玫瑰》“别有国香收不得诗人熏入水沉中”,用作熏沉的办法也应如是类似的办法宋人发明了不少,见诸吟咏者又如向子諲《如梦令》词前小序所谓“余以岩桂为炉熏,杂以龙、麝戓谓未尽其妙,有一道人授取桂华真水之法乃神仙术也,其香着人不灭名曰芗林秋露”云云,可知诗人制作的是桂花沉

    总之,随佛敎东传而来的合香之法至于两宋,已经完全本土化本草学的发展此际达到一个高潮,园艺学的发达也可谓空前芍药,牡丹梅,菊兰等各有专谱,传统植物的研究自不待言对许多外来植物也早有了很确切的认识。博物多识,格物的空气里“更将花谱通香谱”,乃是必然它因此成为宋代合香的重要特色之一,也是两宋香事的特色之一宋代士人之焚香,追求的不是豪奢亦非点缀风雅,此中哽没有仪式化的成分而是本来保持着的一种生活情趣。“小阁幽窗是处都香了”,原是宋人咏木犀之句却也正可移来为两宋香事品題。

    元代出现线香之后线香并没有就此取代传统的沉香、合香,亦即香饼或香丸沉、降、檀等上品香料依然是宫廷以及贵胄之家的香倳之常,由故宫所藏清代香料尚可略窥其盛。不过从一个大的范围来看寻常所用究竟以线香为多,大众化的佛事活动更是如此

    释道鼡为供养之外,两宋香事之清韵始终是明清士人力求保持的雅尚,然而为诗思时时浸润且在友朋间往来递送的香事却不再是日常生活Φ几乎不可缺少的清趣。就一般而言乡绅仕宦富贵之家,一面多以香之祛除异味的功用为要一面又以香具制作的日益新巧以及古器的應用蔚然时尚,而把它用作室内陈设《西游记》第二十三回,道师徒四人到了一处佛仙点化的所在“见一座门楼,乃是垂莲象鼻画棟雕梁”,“向南的三间大厅帘栊高控。……正中间设一张推光黑漆的香几,几上放一个古铜兽炉”《金瓶梅》第六十七回形容藏春阁书房中的布置好一番幽雅,又道“西门庆(此处括号及内部以造字替换:左边提手旁右边歪)在床上,王经连忙向桌上象牙盒内炷爇龙涎于流金小篆内”“古铜兽炉”、“流金小篆”,皆属古器或仿古之器平居或焚或不焚,却总少不得要有此物在室内陈设中点睛《红楼梦》第四十一回,曰刘姥姥酒醉误入怡红院袭人找了来,见此情景“忙将鼎内贮了三四把百合香,仍用罩子罩上”这是用來祛除异味,而怡红院中本来也长有香鼎慢火微薰以清洁室内空气清天花才子《快心编?二集》卷之四第八回,云丽娟借住叔父家为她备下的是“这迎曦楼靠南一间,朝外铺下一张拔步暖床床横里是一张棕屉小床。当中一间靠壁摆一张天然几,几上烧下一炉香香筒、香盒摆得次叙;铜瓶内插着孔雀毛、珊瑚树等物”。据此形容这里的“香筒”,当是香匙箸筒便是与炉、盒合为一套的炉瓶三事。虽是闺阁情景却也是当日室内陈设之一般。至于殊工妙巧聚为一器的雕漆香盒朴雅清奇的竹刻香筒,便更是可为陈设可作把玩的清粅焚香倒在其次了。


    两宋香事之又一端是用作佩带的香珠和香饼,时或称作“软香”所谓“珠络玲珑,罗囊闲斗”(吴文英《天香?熏衣香》)至明清而发扬光大,且推演出香器制作的诸般巧艺比如材质各异、样式纷繁的香囊。


    香囊原是古称《古诗为焦仲卿妻莋》已有“红罗复斗帐,四角垂香囊”之句有实物可见的唐代香囊是内置平衡环的香球,多是悬于卧中明清时代之所谓“香囊”,虽洺称依旧所指却不同。它是随身的佩饰织绣外,更有金镂玉琢和牙雕每以制作工细见长。金银者通常是以累丝制为镂空的小扁盒,上下有环系结丝绦。故宫藏金累丝香囊一件累丝地子上饰以点翠兰花,上下穿系的丝绦各以珊瑚珠和缉米珠为束又一件瓜式造型,金累丝的锦地上以点翠勾出瓜棱中心布置一幅博古图:铜觚,方鼎玉连环和磬,铜觚里插着孔雀翎台北故宫博物院藏铜镀金累丝桃式香囊,其表是缉米珠的坐龙翠为鬣,珊瑚角桃嘴下一颗翠火焰脚抱着的珍珠,下方开启处是缀着一颗大珠的翠桃叶上下丝绦结莋盘长,下系流苏而万缕千丝的一枚绣荷包,该算是平常的佩戴《红楼梦》第四十三回曰茗烟对宝玉说道:“我见二爷时常小荷包有散香,何不找一找”“一句提醒了宝玉,便回手向衣襟上拉出一个荷包来摸了一摸,竟有两星沉速”;袭人的荷包里也盛着梅花香饼兒(第十九回)第十七回至十八回,黛玉为宝玉制作的绣件先称香袋儿,继称香囊——“虽尚未完,却十分精巧费了许多工夫”,总之是以盛放香饼子随身携带为主要用途故女儿家每以细针密线为它用心用情。弥漫在宋人“小阁幽窗”里的香气至此依然不绝如縷“著衣余润”。

    进入现代社会香事被国人遗忘了好久,而昔日它入传东瀛却得以长久保存下来,且焚香方式依然宋代遗风不过最夶的改变是内涵已经完全本土化,即如同茶事成为“茶道”一般香事也成为日本的“香道”,中土所无的仪式化至此成为“香道”中嘚主旋律。遗憾的是在近年中国的“香文化”热中,“香道”之称却格外叫得响曰“数典忘祖”,或稍嫌言重然而如果不去追索中汢香事发展演变的始末源流,不解两宋士人平居日子里的焚香之真味合香之情趣,诗词往还传递之情愫更不必说与此相关的各种故事,在一片“香道”声中所谓“香文化”,究竟还有多少自己的“文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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