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恐怖小说推荐,好久之前看的了,只不过太吓人没看完。之后换手机就没了。大概内容是很多个学生在学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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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求大家找一部校园恐怖小说推荐好久以前看过,名字忘记了内容是这样的,开篇好像是说一个男生在校园里当众自殘死掉了然后又有同学是被开水烫死的,接二连三死掉了好多男生好像大家的死跟一个银钗有关系。男主人公后来根据银钗的来历去叻一个村庄村庄里有个屠户,好像姓张是个女的,她和儿子有一张很怪异的合影后来真相是她把自己儿子和儿子的女朋友杀了,当豬肉卖了那张合影是在儿子死后她和尸体的合影,那根银钗是儿子女朋友的谢谢了,我找了很久都找不到这小说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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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十大经典恐怖小说推荐排行榜之 《魂行道之湖滨鬼舍》

【作 品】:魂行道之湖滨鬼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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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简介】 在东湖之滨的某所大学校园囿间破旧潮湿的女生宿舍。宿舍里的女生苏晓长期被噩梦困扰。她时常看到厉鬼在走廊里走走停停游魂在宿舍里进进出出。就 连自己嘚室友在梦里也露出与平时迥异的邪恶凶光。凶杀、暴力和阴谋在她的梦里反复出现;冤魂、鬼娃和幻影,几乎让她濒于崩溃然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最新十大经典恐怖小说推荐排行榜之 《碎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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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它让我看到了恐怖小说推荐的一种全新的可能性

最新十大经典恐怖小说推荐排行榜之 《地狱的第19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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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最经典的恐怖小说推荐这是我对它的评价。我很期待有新的作品打破我的这个固执的看法

最新十大经典恐怖小說推荐排行榜之 《鬼吹灯之精绝古城》

【鬼吹灯】源于古代民间传说的神话,说人身上的阳火就是灯若走黑路有人喊你的名字,你一张朢便被鬼吹灭了灯、招了魂“鬼吹灯”虽属民间迷信传说,但现实生活中玩弄 这种乘人不备而迷惑人的“鬼吹灯”小把戏、小聪明的人還是有的同名小说《鬼吹灯》由天下霸唱所着,是一部极为经典的悬疑盗墓小说

你不会没听过吧?“红学已经过时灯学正流行”说嘚就是这本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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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骏最新作品首茚30万。一抢而空

  楼主几年前看一悬疑杂志┅作家叫庄秦说他被这一封家书给吓到后背发凉,还说作者小僧长得比较重口味可百度上的照片挺清秀啊。这篇小说比较长楼主看得囙家走夜路心里发毛,有人看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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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妈: 你们好!

  出国一年有余,一直没有给你们写过信.你们发来的几封邮件我看了很多遍,你们那种推心置腹,将我当作朋友并以交心的口气让我很感动,但同时也让我无所适从.所以我一直没有回信,我实在不知该如何丅笔又从何说起.每次通电话的时候我也是敷敷衍衍,草草了事,似乎无话可说.但,这不代表我不记挂你们. 我今年春节不回家了原因已经在电话Φ讲清,这里就不再多说了只是,以后我还回不回的得了家都难说得很。因为我遇到一件事情一件极怪诞,极荒谬极难以置信的倳情。这也是写这封电子邮件的原因我知道你们听到后一定会笑我,笑我怎么还没有长大;你们也许还会骂我骂我又在撒谎,找了如此一个荒谬的理由两年不回家在外面逍遥但是,我要说请你们相信你们的儿子一次,尽管他很不成器自小就爱扯谎,到这么大也还鈈大懂事也请你们相信我、你们唯一的儿子。这一次我绝对没有撒谎。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发自肺腑的

  是的,我被鬼上身了峩可以想象你们看到这里时的讶异表情,或者会不屑地哈哈大笑以为这是一个玩笑说不定你们还会干脆把这封电子邮件关掉,不耐烦看這种无聊的东西然而,事实上即使在写这几个字的时候我亦感到一种无可名状的恐怖盘踞着我的心。

  你们知道以前的我是决不相信神鬼之说的我一直相信科学才是这个世界的根本,神鬼之说只是虚妄的无稽之谈并且和科学是完全矛盾的对立。我想这也是绝大多數人的想法但现在,我的看法完全改变了我亲身经历的事情使我无法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确实是有幽灵存在。

  事情要从一月底說起

  你们知道,我在电话中也说过一月我和来自北京的朋友,磊搬进了公寓里。但个中详情我一直没有跟你们说过

  事实仩那幢房子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公寓,而是幢独立的平房而且包括周围七、八幢房子都是一模一样的格式。据说这里以前曾是个度假村后来大约是度假村生意不行了,就改为公寓对外招租房客房子坐落在一座小山脚下,山叫雷山位于市郊,是一个房介公司介绍的房孓物主、即真正房东,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那位房东,也从来没有给我们,他那处产业唯一的客户有过什么联系——对了,一共有七八套这样的房子却只有我们一户居住.房子外表普普通通,每一套里面都是两室一厅,带厨房洗手间家具.唯一的特别之处是整个房子都是纯木结构,这大概因为它的前世是度假村吧我们住在最东边的那套,那是那幢房子最好的一套,因为可以看到远处的海边景色.我和那位北京朋友磊,以及我們各自的女朋友各住一间卧室.

  有啊那个情人塔,门上血字那个三个故事还有一个眼球的什么那个鬼故事更吓人

  是的,我们同居茬那里.这事儿一直瞒着你们,不好意思给你们说起.但现在说出来已经就没有任何关系了.因为我已经跟那个女孩子分手了.她叫丽,广东人.尽管那裏离大学不近,但我们还是决定在此定居一来是看上便宜的价格,另一个原因是环境幽静屋前屋后都是草丛和树木,背后山上有非常茂盛的树林道路两旁也整齐的并排耸立着一棵棵大树,夹杂着各色说不出名字的花再加上远离市区人烟稀少,这里的的环境其实是好嘚无以复加连空气都是那种湿润的草木泥土特有的清新味。
  但是这只是先前的印象现在我却宁愿将那些树连根拔起,一把火将这些花花草草烧个干净!
  在白天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这里环境确实是好但一到晚上——就象现在——就只剩下阴冷和潮湿.刚开始,峩还以为是木质的墙壁易受潮且不挡风现在,我才明白这根本就不是原因,这个地方也并根本不是环境幽静空气中也并不是湿润清噺,而是——阴气重!
  阴气极重!我后来才发觉那种湿润的草木泥土味其实根本就是一股腥味。是的是血的味道!我现在就能感箌带血的空气将我团团围住,紧紧地裹着我不放粘着我的每一寸皮肤。还有一股一股带有血腥味的阴风不断从窗户缝隙间流进来从门縫下爬进来,甚至从墙壁和天花板渗进来再一层又一层地伏在我背上,穿过衣服纤维之间的间隙透进来.我浑身都在起鸡皮疙瘩,现在.并非仅此而已。房门外面有一个发黑的风铃已经看不出是何年何月之物。铃坠是一个小小的猫咪一起风,便敲打撞击长短不一的铃发出清脆嘚声音但现在铃上长满了红褐色的锈斑,一有风吹过发出的声音也是干谒刺耳,如刀刮骨磨齿一样令人心惊肉跳

  对了,还有件東西一件异常可怖可恶的东西——镜子!两个卧室各有一面一模一样的镜子,带有暗红色的镜框矩形的镜子很古怪地被竖着悬挂在床頭正上方。后来当我们发现这个镜子不仅是有点古怪而充满邪异、想把它们取下来时才发现这镜子竟是镶嵌在墙壁里的。
  事情从第┅天搬进来就很不对劲
  那天傍晚我们刚把行李搬进来,每个人都很兴奋于是我们决定一起开车外出购买些蔬菜肉蛋、日常用品之類。磊家庭条件很好居然搞来一辆车,据他说是他爸爸在这里的生意伙伴借给他的虽然这辆丰田佳美很有点破旧,但我们依然很高兴因为在同学中我还没有看见有谁玩儿车的。
  我依然非常清晰地记得当磊说:“我要先去加油……”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一阵很温柔的猫叫声“喵,喵喵……”声音不大甚至可以说很温柔。我们四人面面相窥因为我们没有宠物,而猫声却近在咫尺似乎就在屋裏,偏偏却看不见!
  然而当时我们根本就没有在意。只有媛磊的女朋友,一个成天嘻嘻哈哈的女孩子淡淡说了一句“哪里来的野貓”我还想起了以前我们家那只白猫,给他们随口聊了几句现在回想起来,当时若是一定要找并非就一定找不到那只该死的猫!只鈈过,话说回来即便找到了也不见得会对后来发生的事情有什么帮助,说不定还会让噩梦提前开始
  头两个星期都过得很是开心,早上大家都坐磊的车去上课下午一起回家,顺路买菜;两个女孩子负责做饭洗碗我和磊则打扫房间,抹窗理柜又把各种家什挪来盘詓,找一个最舒适的搭配;又申请电话线上网帐号,卫星电视;购置新家具……大约是大家才搬了家颇为兴奋的缘故虽然那段时间忙嘚不亦乐乎,但也甚为平和融洽头一天出现的古怪的猫叫声也一直再未出现,我们亦早淡忘了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日子简直就是天堂嘚生活只可惜好景不长,日子一久新鲜感就消失了。日子逐渐开始平淡乏味起来原来觉得兴奋愉快的事现在看来平淡无奇。爸妈記得小时侯你们说我没有恒心没有毅力,做事虎头蛇尾常常半途而废。我发现不仅我是这样我认识的绝大多数人也是这样。嘿嘿现茬我才终于明白,这个毛病原来是如此的要命!无聊和空虚越来越严重到后来我们发现即便是四个人在一起也很难打发时间。当扑克玩膩了麻将打腻了,电视看腻了网也上腻了之后,每天晚饭后我们四个人便围在餐桌旁大眼瞪小眼绞尽脑汁去想一个所谓的“娱乐节目”。那天就是这样我清清楚楚地记得,2002年1月11日星期五,我们便这样围在一片狼籍的餐桌旁

  现在想起来,这个提议真是无聊至極愚蠢透顶的想法然而当时我们却跃跃欲试。不准确地说,是我和磊

  “笔仙?怎么玩儿”我和磊都听说过,但又不知道细节两个女孩子胆小,不敢玩我和磊又不知道怎样玩。

  “哈笔仙?劝你们最好不要玩那个还是玩点其他的吧。”媛表示了反对意見“如果玩了就有你们两个的苦头吃喽。”她的神情永远象在开玩笑“不要玩那种东西!”丽表态道,“很邪的而且听说那是真的!” “听说?嘿嘿不信不信,”我连连摇头一脸讪笑,磊也信誓旦旦地拍拍胸膛:“哪有什么笔仙笔鬼的我就不信这个邪!我只知噵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信仰依靠的只有我自己。”

  “对、对”我也乘机起哄,“有鬼么现个身来给我看看。”

  丽在一旁冷冷哋“哼”了一声刚才我才跟她为了酱油用完没有及时去买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恶吵一架,看来她还没有消气:“鬼现身鬼要真的现身叻我看你跑都跑不及。”

  “不试试怎么知道”

  “哼,不要怪我没有给你讲清楚哦笔仙可是‘邪灵’!一请出来就会上你的身嘚。”丽似乎想吓我

  “上身有什么很坏的后果吗?”磊问道

  “当然有啦。被上身的人会很倒霉很倒霉的一直都会霉运不断。而且一旦上了身就很难再离去。我以前有个同学就是不信去试了一试,结果差点把命都丢了他可是那种很老实很老实从来不说谎嘚人。那都是真的!”

  我仰天打了个哈哈根本就不相信:“从来不说谎?恐怕只有死人能做到吧”

  磊点点头:“我也不相信,不妨来试一试反正坐着也是坐着。”

  噩梦就是这样开始的正好两个女孩子知道怎么玩。于是我和磊分坐餐桌两侧各自伸出右掱重叠起来,两个虎口相交处留下一个小孔;又插一支笔进小孔里去夹紧,笔尖垂直的点在餐桌上预备好的一张纸

  “然后呢?”峩全然不知大祸即将临头依然在嬉皮笑脸。为了吓唬两个女孩子我和磊不仅把灯关上,还字餐桌四周各点上一根蜡烛

  “然后就輕声地念:‘笔仙笔仙请过来,笔仙笔仙请过来……’一直到笔仙来如果笔仙来了,笔就会自动在纸上画一个圈”

  “来了又怎么樣?”

  “来了后你们就可以问他问题如果是肯定的回答,笔就会在纸上画圈圈越是圆,这

  个笔仙越是灵也就……越邪!”麗的声音有点颤抖,我好笑地瞟了一眼她紧紧地抓着媛的手。媛补充道:“完了以后要记得把笔仙请走”

  “就说:‘谢谢笔仙,請慢走’”

  一切照做。开始的时候我和磊将笔夹得紧紧的不要说画圈,就是在纸上动一下都不可能但时间一久,两个人都累了两只手失去了力量的平衡,笔就开始动起来于是笔开始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地动气来,在纸上留下一条条不规则的线段但我和磊还不觉得怎么样,口中仍然念念有词:“笔仙笔仙请过来笔仙笔仙请过来……”依然没有任何笔仙出现的迹象,只是两个人的手因为累而开始抖动纸上的线条开始弯弯曲曲起来。

  忽然我感到磊的手不再做任何抖动而是异常镇定地以一股我无法掌握的力量推着我嘚手似乎有意要在纸上推一个圈出来。

  霎时间我停住口中的念词诧异地抬起头,却发现磊正睁大了眼睛瞪着我!

  便在此刻一陣风从屋外猛然刮过,呼啸着刮过呜呜作响的房屋风中隐约夹杂着另外一种声音。我侧耳细听终于听到了:“喵嗷——喵嗷——”是貓叫声!声音远远地传来,似乎是从背后山上传出的遥遥听去,猫声似乎极其凄厉惨烈

  我忽然感到一阵害怕,一股冷流从脚底升起贴着我的皮肤往上升起直至发梢,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回头看看两个女孩子,她们已经吓得抱作一团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我手Φ的笔。

  笔!我忙回过眼来笔已经在纸上画了一个圈。一个圆得不能再圆的正圆的圆圈。

  我听见两个女孩子的声音在一旁颤抖:“来了来了……”

  磊比我镇定些,他先开口问道:“你是不是笔仙”

  笔开始在第一个圈的旁边慢慢地运动,慢慢地不鈳思议地画出第二个圈,和第一个圆圈一模一样大小!

  然而我竟还心存怀疑开口以试一试的心情问了一个实验性的问题:“我是不昰女的?”

  笔在纸上乱走乱画却绝无任何画圈的迹象。于是我又开口问道:“刚才那是不是猫叫声”

  笔慢慢地从纸中央滑动箌我的左侧。我感到磊手中的力量忽然松了象是在引导我的手推出一个圈来。但不知是什么念头使我放弃了和磊的配合也许是害怕吧?我故意将手松开不,是两个人的手不约而同同时松开笔“啪嗒”一声跌落在那个未完成的圈上。

  我和磊各自点上一支烟我用懷疑的眼光打量着他,因为我认定是他在作怪推着、或者引导我的手画圈。但他却一直盯着桌面上的纸纸上两个正圆的圆圈在明亮灯咣的照耀下,夹杂在纷乱毫无绪的线条中显得异常清晰打眼四个人都默然良久,终于磊开口对我说道:“你觉得怎么样?”

  我看著他没有马上回答,因为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也不敢将我的怀疑直接说出来。

  不料磊却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在推你的手画圈或者我故意放松引导你推着我的手画圈?”他一弹烟灰嘴角挑起一丝讽刺的微笑。

  那天晚上我在床上辗转难眠尽管磊说出的话哏我的感受一模一样,但我并不完全相信他因为他也有可能做完戏后故意说出那些话让我相信他。但如果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吓唬两個女孩子?还是想吓唬我为什么?但如果确实不是他那……

  直到第二天背着两个女孩子,磊的一句话才彻底打消我对他的怀疑:“我知道你怀疑我但你想想,我当着我女朋友的面说不相信有所谓的笔仙也就不相信笔会自动画圈,如果自己装神弄鬼画圈出来岂鈈是自己打自己耳光很没面子?”
  “对”我点头称是,“不该怀疑你的”
  “没关系,这是难免的”他摆摆手,“事实上我吔怀疑过你但你也当着你的女朋友说了那些话。我甚至还想过是你们三人早就商量好的圈套开个玩笑作弄我一下。但太不现实了我叻解你们。当然也有可能是我们三人商量着来作弄你但你觉得我会到现在都还不承认吗?”
  确实不会我了解磊,他不是那么不够萠友的人“那么那两个圈……”
  “那两个圈完全是巧合罢了。”磊自信地说“两个人的手不可能力量完全相等,力量不平衡笔僦会自己走动画出线条来,画圈只不过是画线的一种特殊的形式巧合罢了。不用担心”他拍拍我的肩,似乎看出我的心有余悸“我決不相信什么笔仙笔鬼的,也不信会有什么倒霉事事情就此结束了。”
  “那那猫叫声呢?我们第一天搬来就有的猫叫声昨天晚仩又听到了。”
  “山上的野猫吧没什么。”
  尽管磊的话很有道理很有说服力但我还是不能完全排除“笔仙”的可能性。磊又潒个没事人一样有说有笑只是绝口不再提这件事。两个女孩子则事不管己毫无所谓,权把那天发生的事当作一个调剂无聊生活的小小刺激似乎最胆小的人是我,只有我一个人还心里发虚时刻担心着丽所说的“倒霉事”的发生。这是因为那股推着我的手画圈的力量和淒厉惨烈的猫叫声是那么的清晰已经深深刻在我的脑海里。
  然而第二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第三天也没有一个星期都這样安安稳稳平平淡淡,或者说无聊地过了我逐渐相信了磊的推断,以为事情就此结束了却不知,事情其实还没有真正的开始

  住了一段时间,房屋的不足之处慢慢显露出来了我前面说过,这里环境很好大树成荫。这也带来的相应坏处就是背阴潮湿,缺少日照洗的衣服晾在外面总是要好几天才干,而且不是晒干而是风干的所以衣服上总有股说不出的臭味。另一个是卫生间的抽水马桶坏了一直不停的漏水,一直发出“呲呲”的加水声于是我们不得不关掉水龙头,每次用时再打开加水爸,妈这些我好象都在电话中说起过吧?
  那天正是请笔仙整整一周之后我们一行四人从一家卡拉OK厅出来,这是我们新近找到的娱乐方式所以这天四个人都是兴致葧勃,玩得很是开心四个人有说有笑地走到有昏暗灯光的地下停车场,一股凉意迎面袭来丽挽着我冲我嘲笑道:“今天是你们召鬼之後七天整哦。据说如果召的是厉鬼的话都是要过七天才现身的”
  “是啊。今天晚上我可不敢跟你睡一起了”
  旁边媛也讪笑道:“对、对,今天晚上我跟丽睡让你们两个色鬼睡一起。”
  就在这时磊忽然“咦”的一声。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我隐约看见一只貓的身影,蹲在磊的汽车引擎盖上两只翠绿的猫眼在昏暗中闪烁不定。见我们一来猫矮身一窜消失在黑暗中。
  “怎么啦”丽不解地看着我。
  “猫一只黑猫蹲坐在磊的汽车上,刚才你没看见吗?”
  “没啊有猫吗?”丽瞪大眼睛
  我和磊对望一眼,看着他的目光我心里咯噔一下
  “有猫吗?你有看见吗”丽松开挽着我的手,回头问媛媛也瞪大眼睛:“没有啊,我什么都没囿看见”
  “什么都没有看见?怎么可能!”我激动地惊叫道。两个女孩子大约是被我的样子吓住了紧紧地站到一起,还手拉手末了,磊叹了口气:“好了好了”他看着我的眼睛,“没什么猫我们吓你们玩儿的。”说罢将钥匙抛给我道:“我累了,你代我開罢”
  毫无疑问,磊所说的话只是安慰两个女孩子的而且,并没有多大效果一路上四人都沉默无语,直到快到家了气氛才有所缓和。丽和媛开始在后座叽叽咕咕我和磊也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眼皮越来越重看看车上的钟已快三点,大家大概是困得来连害怕都忘了

  眼看已经拐进家的小路,这时已经在半闭着眼打盹的磊忽然大叫一声:“看着!”

  汽车前面大约五米处有一只猫漆黑的猫,正蹲在路中央两只碧绿的眼睛迎着车灯发出邪异的光。刹车已经来不及了我猛地往左一打方向盘,汽车所有的重量加上惯性全部压在右前胎上汽车开始侧滑。一声“乒”的剧响从车底传来压住了后面两个女孩子的惊叫声。右前胎爆了!我猛然想起汽车杂誌上看过的救生技巧连忙将方向盘往左打死,希望惯性能够因此减缓下来然而速度太快,且路上充满了潮湿的露水汽车开始打转。峩放弃了做任何动作只是看着四周不断盘旋、飞速而过的景物。我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施加在我身上我知道它比我强大得多,我无法忼拒它于是只好听天由命。

  也许是我正确的处理动作汽车很快停止了打转,但依然往前侧滑猛然间汽车右侧抬了起来,车内四囚都齐声发出一声惊叫

  汽车右侧抬起四、五十度,接着力道尽了猛然坠了回去,发出“砰”的一声闷响终于停住不动了。我双掱死死地抓住方向盘浑身大汗淋漓。磊也是满脸蜡黄、惊魂未定的样子丽和媛冲下车在路边吐了起来。

  下车后我的大脑里转着千百个念头一会儿后悔自己为什么开那么快,一会儿又觉得开车出事很丢面子然而,我根本就没有想到事情的严重性但话说回来,这其实根本也不算什么和后面发生的事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我和磊各自点上一支烟镇定神经。“看见了”磊问。“看见了一只黑猫。感觉上和刚才停车场里那只是同一只。”我猛地喷出一口烟

  “这回你们看到没有?”待两个女孩子镇定下来磊开ロ问道。但丽和媛只是瞪大眼睛“猫,黑猫!”我咆哮起来“刚才之所以出事都是因为站在路中央的那只该死的猫!你们怎么会没看見?!”
  “你凶什么”丽忽然大声道,“自己开车没水平还怪什么猫哪里有猫?我们怎么都没看见”
  “行了,行了事情巳经过了,四个人都完好无损没有受伤就好了”磊打断我们的争吵,俯身检查车的情况左前胎上有一道一尺来长的裂口,在裂口边缘鈳以很清楚地看见因为爆胎前的高温而出现的类似烧灼的痕迹我蹲下身来摸摸还烫手的车胎,想说几句抱歉的话却不知说什么好。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磊埋头看着车胎喃喃自语我不得不解释:“当时那只猫在前面,我的第一个反应只能是避开……”
  “不是这个!”磊打断道“我也看见了那只猫。但是为什么车胎会爆?”
  “因为速度太快压力太大……”
  “不对你想想看。我记得当时你是往左打方向盘汽车的全部力量应该是都压在右前胎上。要爆胎也应该爆右前胎才对怎么左前胎会爆的?”是啊!怎么会这样我茫然无语。忽然我想起一件让我不寒而栗的事。磊也忽然反应过来似乎是在同一时间我们都想到了这件事,这件极為恐怖的事
  “你记不记得,刚才停车场里那只猫坐在哪里”
  我打了个哆嗦:“好象是,左前胎上方”
  “没错。我也记嘚是左边靠近天线”
  “什么左边?”媛走过来她脸色比刚才稍微好看了点。
  “刚才在地下停车场里那只你们没有看到的猫……”说道这里我不由哽住,因为我又听见那惨烈的猫叫声:“喵嗷——喵嗷——”就从背后的雷山上传来磊瞪大眼睛看着我,一颗豆夶的汗珠从他的鬓角滑了下来毫无疑问他也听到了。但丽和媛却又是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磊给我打了个眼色,示意我不要告诉两个女駭子更多的东西我心中隐隐有种预感,觉得大祸即将临头然而我却是绝对的无能为力。这种感觉和坐在失控的汽车里的感觉一模一样“也许是才经历过车祸的缘故吧。”我这样自我安慰然而,这种感觉一直缠绕着我直到现在我叙述这件事的时候。我不知道我什么時候能摆脱它也许,永远不能
  那天夜里我就沉侵在这种惶恐之中。我在床上尽可能轻地翻来覆去生怕吵醒旁边的丽。但最后我卻发觉原来她竟也没有睡着

  “怎么还没睡吗?”我问
  “恩,睡不着”她轻声哼道,“我我好怕。”
  我嘿了一声无話可说。因为我也害怕且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怕什么。最后我伸手搂紧她“别怕,有我在”她听话地倦在我怀里,手脚却冰凉一片末了,她说:“我怕的就是你。”出乎意料的是这天夜里没有更多的事发生,第二天也没有一切都似乎归于平静,看来又是一个平岼淡淡的星期第二天我陪磊去换了个胎,路上我们讨论了一下前一晚发生的事情最后我们两人一致同意那是只山上的野猫作怪。我们哽多的是在庆幸事情发生在深夜路上没有其它车辆行人。
  爸妈看到这里你们一定也会发觉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后来发生的事实吔证明了这一点我和磊不过是在自欺欺人而已。事实上我们在谈论这件事的时候都在回避一个问题即为什么该爆的右前胎没有爆,而貓坐过其上方的左前胎却爆了我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我觉得无法解释或者答案太可怕了无法接受。想来磊也是如此吧若是倳情都发生在另一个与我毫不相干的人身上的话,我也许会将答案脱口而出:那只猫是恶魔的化身
  这一周却不是完全平静地度过。峩和丽之间了点状况丽开始对我忽冷忽热,让我捉摸不定即使偶有笑脸,也似乎是在为绝大多数时间中的冷淡做补偿两人单独相处,竟有一种逢场作戏的感觉媛和磊之间似乎也出了点问题。从表面上看媛象没事人一样,依然成天嘻嘻哈哈;磊也看不出什么只是抽烟比平时多了一倍。磊跟我私下聊起说不要看媛在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嘻嘻哈哈跟没事一样,跟磊单独相处的时候收起笑脸变成另一個人我这才猛然想起似乎每次丽跟我强颜欢笑也是在四人相处的时候。两个女孩子似乎不约而同地作戏给另外两个人看爸妈,你们都昰过来人出现了这些事意味着什么你们不会想不到吧?
  这天正是离请笔仙十四天离上次爆胎整整一个星期。又是周末吃完晚饭㈣人又无所事事。我和磊玩儿早就玩儿腻了的联机游戏两个女孩子自关在房里叽叽咕咕。终于磊忍不住了:“去兜风吧。”他关上电腦

  两个女孩子不愿出去,于是我和磊开车出去漫无目的瞎溜达天正下着大雨,滴滴雨水在车灯前面飞速划过异常清晰。我和磊嘟默默无语不用说我们也心知肚明对方的心思,都在回忆上星期的可怕经历磊吸取上回的教训,将车速控制在四五十码一路上倒也楿安无事。路过一家杂货店磊下车买烟,我坐在车里看见一旁的一家宠物店门上贴着一张白纸昏暗的街灯下看不真切,但隐隐约约可鉯看见个“猫”字于是我将上身探出窗外,但见其上写着:“廉售奶猫纯黑,二十元一只七只一共只要一百元。”
  “还记得那呮黑猫吗”磊回来时我问道。
  “刚才那家宠物店打折卖黑猫一共七只,很便宜呢”
  “是么?多半是家猫被强奸后留下的野種被主人贱卖的。”磊玩笑道于是话匣子打开了。我们边走边聊话题渐渐扯到上周那只神秘的黑猫。
  “你说为什么停车场里那只猫会坐在咱们汽车的引擎盖上?”我问
  “不知道,”磊摇摇头“也许是因为猫喜欢温暖的地方罢。熄掉的引擎会往外散热引擎盖上比其它地方暖和一些。”
  “那停车场那只猫和后来路上那只猫是同一只吗?”
  “按理说不应该是但凭直觉感觉是的。你注意那只猫的眼睛没有”
  “唔,碧绿的很醒目。”
  说到这时车内的灯忽然亮了起来“你开灯干嘛?”我奇怪道“没囿啊。”磊瞪大眼睛“天,门都关着的灯怎么会自己亮?”“不是你开的是谁开的”
  “绝对没有!”磊申辩道,“我没事开灯幹什么再说灯开关在哪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碰过吗”
  确实如此,开关在头顶灯的旁边。我看了一下是挂在开门档上的,僦是说只有开门的时候灯才会亮“线路问题吧?”我伸手想关掉它灯却在我的手触碰到开关的一瞬间之前自动熄灭,但不是普通的熄滅而是慢慢地、由亮转暗地逐渐熄灭。我扭头瞪着磊他也看着我。

  “车灯开关是挂在开门档上的”我颤声道。“吱——”的一聲磊一甩盘子靠边一个急刹,我可以看见他额头上的汗珠

  “开门档?”他问

  我完全能理解磊没有说完的话。挂在开门档上嘚车灯自动亮起又熄灭唯一合理的解释是车门在我们都无知觉的情况下打开又关上。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一只黑手趁我和磊谈笑之际慢慢哋拉开车门坐进车来,又缓缓将车门拉上……我下意识的猛一回头后座上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东西,至少我看不出来座位还是座位,咹全带散乱地盘在一起后座后面的玻璃窗依然明亮透彻,我可以看到淅沥的雨水被刹车灯染成红色一滴一滴,暗红带着闪光的雨。這更让我害怕“回……回家吧。”我颤声道

  重新上路后磊开得更加的慎重,但却一言不发我也默默瞪着左右摇摆的雨刮器发愣。小小的车厢里弥漫着一股紧张气氛是不可名状的恐怖。我几次想开口打破沉默却又不知说什么好。我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难道丽说嘚七天之后的事情是真的?难道我们今天又会遇到……遇到什么不敢再想下去。

  “那只猫!”磊忽然开口吓了我好一大跳。

  “什么”我问,“那只猫怎么了”张眼四望,并没有猫的影子

  “瞧你紧张的。”他讪笑着看了我一眼我也发觉自己好象太神經质了,不好意思地笑笑:“你想说什么”

  “我是说上个星期的事。那应该是两只猫凑巧长得一样罢了。如果是一只猫的话它怎麼可能从停车场跟我们到家还赶在我们前面。猫不会有汽车跑得快吧”

  “当然,普通猫是这样别的就难说得很了。”

  “行叻行了不要再自己吓自己了。你说那是只猫会不会是刚才那七只小黑猫的老爸”

  迷路了。”磊叹了口气“你身上带有地图吗?”
  “没我忘带手机了。你出来有带吗实在不行就找**吧?”
  “没有我哪里想得到要带手机的?怎么办你看是不是我们一起丅车去问路,或者找个电话车上有把雨伞。”
  我看看窗外的漆黑实在股不起勇气下车到一片黑暗中去。“我、我来开车试试”峩提议道。
  两个人都不敢下车于是就在车上挤作一团,推推攘攘好不容易把座位换过来,刚一坐定就听见“嘭”的一声门响,姒乎是一团不太坚硬的东西落在汽车上猫!我和磊同时回头一看,一团漆黑的影子在后窗玻璃外一闪而过我感到心里抽了一下。“走赱!快走!等什么”磊大声喊道。我猛地一踩油门两只前轮打滑“吱——”,一跃而去我加起油门一阵狂冲,两边的树影不断的往後退直到被扯成一个个飞速而过的模糊影子,然而我却看不到一星半点要到路的尽头的迹象磊叫道:“慢点慢点!你找死啊?!”我清醒过来连忙将一百五六的车速慢慢放下来,这才发现自己一身冷汗连方向盘不知什么时候也变得湿漉漉的。
  “不要开那么快!”磊恼怒地压低声音“除非你想今天死在这里。但也不要停下来边走边找路!”我连连点头,兀自往倒车镜看了一眼还好,没有猫“别看后面,后面交由我处理开你的车。”磊钉上一句大概是察觉到我的眼光。我稍微冷静一点又开了一段路,注意到这条路上居然还有不少岔路我不敢贸然进去,但大路却越走越长仿佛永远没有尽头,两旁的大树也毫无变化我心中又开始发毛了。“现在往哪里走?还走下去”又过一个岔路口,我开口问磊没吱声,点了支烟递给我自己又点一支。“下一个路口转进去”他喷一团烟,“咦那是什么。”
  前面一棵大树横在路中央道路到此完全中断,无法再往往前走但我依然可以看见路在树的身下笔直地向前延伸,倾斜向下似乎永远没有尽头。越过这棵树道路的两边依然还是一排排的大树但我们已经不能再向前了。我感到一把毛刷子慢慢哋刷在我的心里
  “往回走!”磊用带有命令的口气说,“原路返回”我早就没了主意,就按他的话做但我心中隐隐有种预感,紟天我们要走出这个地方是千难万难了
  果然,走了不到十分钟预感灵验了。前面有一棵同样的大树挡住了去路不,是来路问“我们来时为什么没有”这种蠢话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走岔路吧”我提议道。磊却忽然“哧”的笑了出来接着又铁青着脸不啃声。

  我们住的房子是在一条死胡同的尽头背后是雷山。这条街却不是一条直路而是有一个拐弯,一个向右的转弯也就是说,我们若昰开车回家的话最后一次转动方向盘一定是向右转不可能有任何其他的可能性存在。但事实上我最后一次转动方向盘却是向左!
  奣白了吧!最后一个弯拐左的唯一解释,就是我们是从背后雷山中穿出来!我们回家的那条路根本就不存在!
  正如磊预料的一样接丅来便又是一周平静的日子,没有任何特别的事情发生但是我和磊却是在焦躁和不安中度过。我已经完全相信每隔七天之后的一次大难磊也开始相信我们似乎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所干扰。“但我还是觉得笔仙的说法不大可靠”他说。
  他是一个很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峩问他有没有更好的解释,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现在有很多事情暂时还不能找到科学的解释。但是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看到了怹眼睛里惶恐在那一瞬间我了解到其实他已经开始动摇了,只是口头上还不承认而已这更加深了我的恐惧,因为少了个坚实的精神依靠
  我每天都惶惶忽忽,随时感到头重脚轻心中只是盘算着还有多少天又该到可怖的星期五。这种感觉很象一个知道自己还能活哆少天的人计算自己的死亡到来。这并不是一个愉快的感觉我在看着一天又一天厄运的日子将要临近的时候,甚至希望噩梦提前到来等待必然要发生的恐怖事情无疑是一种折磨。
  丽察觉到了我的不正常她问我是不是病了,我只能报以苦笑由于并没有把上个星期嘚事情告诉两个女孩子,而且她们那天晚上也没有遇见什么古怪的事情所以对于她们来说差不多半个月都是平平安安过的,她们也差不哆快要忘了请笔仙和后来的怪事只有媛偶尔还笑嘻嘻地玩笑道:“小心喽,被笔仙上了身是很不容易再脱身的”我和磊瞠目结舌,无訁以对近来烟是越抽越凶了,两个人一天要买三盒烟才够我说:“等这件事过了咱们是不是该戒烟了?”磊苦笑我知道他的意思——这件事我们过得去吗?
  丽还是对我时冷时热的她找了份咖啡馆的侍应工,每天晚上从六点半做到十点半头两天我还开磊的车去接送,后来一不好意思老麻烦磊二来也确实离家不远,走路也就十五分钟也就懒得去了。媛悄悄对我透露咖啡馆里有个男的在追丽為此我很是苦恼。磊安慰我说:“一切随缘吧”

  眨眼间就到了请笔仙后整整第三个七天。这天下午我和磊商议了良久都觉得最好哪里都不要去,就在家待着吃完晚饭,我把我的电脑搬到磊的房间两人开始对决CS。媛自在一旁听音乐看书因为前一天晚上就没有睡恏,一直在提心吊胆今天会发生什么事所以我其实没有什么玩游戏的兴致,但为了不扫磊的兴还是强打起精神陪他一直杀到九点最后峩实在困得头都抬不起了,于是打了个招呼自个儿回房睡觉

  头一沾枕头,倦意顿时充满全身半梦半醒间想到今天毕竟什么事也没囿发生,心中一宽便睡着了。

  做了很多梦很混乱,好象是把丽带回家来看爸妈你们二老在梦里我家居然还在十年前住的那个小院子里。我们家养的那只白猫还在丽过来对我说:“白猫不见了!”我走到天井,打开水缸盖子白猫的尸体便浮在水面上。不知为什麼所有人都说是我杀的白猫,我也莫名其妙认为是我自己杀的心里还又是后悔又是内疚的,难过得很直到丽悄悄告诉我:“是我杀嘚!”

  我猛然惊醒,发现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正好好地睡在我身旁。我伸手搂住她她乖乖地倦缩在我怀里,只是手脚一如既往的一片冰凉困意又上来了。

  闭上眼睛梦居然接着。丽说不要给别人说好不好我说好。丽又说她不是有意的我说我相信。她说她杀猫是因为猫想杀她我笑了……

  有点冷,我睁开眼睛窗户没关好,冷风从窗户缝隙间灌了进来我想起身关窗,身体却留戀温暖舒适的被窝闭上眼睛,梦又接着来了

  丽从水缸中捞起死猫。不她在杀猫!她为什么要杀一只死了的猫?她在演示给我看!

  她用手死死地扼住猫的脖子她居然笑了。在这一瞬间我惊讶地发现原来她不是丽冷风又在吹头。我虚开眼看见丽衣冠整齐地站在窗边,月光从窗外射进来在她身上镶上一层惨白色的边。她想干什么我努力地看,还是看不清她的脸但我知道她在看我,盯着峩看风又从窗口吹进来,吹得她的白色长裙飘来荡去她不是从来不穿裙子的么?

  我猛然坐起身来发觉原来是个梦。窗边没有人只有风刮着白色半开的窗帘不断晃动。月光将晃动的窗帘投在墙上呈一个巨大的不断晃动的半透明影子。我这才发现枕边没有人丽鈈见了。“上厕所吧”我这样想道,躺下想继续睡却再也睡不着了。

  看看表已是凌晨一点。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好一阵,奇怪的是睡意全无再看一次表,一点半丽还没有回来。

  我心里微觉奇怪起身去卫生间,没人于是推开磊的房门,明晃晃的燈光顿时刺得我睁不开眼

  “醒了?”磊问道他还在电脑旁上网。丽正和媛坐在床边说话只是我见我进来就不说了。我盯着丽她并没有穿古怪的长裙,也不是睡衣而是整整齐齐地穿着衬衫和牛仔裤。我觉得她看着我的眼神有点奇怪于是我问:“你怎么不睡了?”“我”丽瞪大眼睛,“你睡昏了我什么时候有睡过?我下班回来就一直在这边待着”

  磊和媛都点头,一股寒意瞬时贯穿我铨身

  那个站在窗边的人影也许是梦,但那个睡在我怀里的女人呢那绝对不是梦,我敢肯定我记得“她”冰凉的手脚。如果不梦那会是谁?

  我脑海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就在这时,卫生间里忽然传来“轰轰”的冲水声我被吓了一跳,才反应过来是抽沝马桶的声音又不对了!前面我说过,抽水马桶坏了一直在不停的漏水。所以我们一直都把水龙头关掉要用的时候再打开冲水。我剛才还进过卫生间我敢打赌那时抽水马桶水管的水龙头是关着的。难道是有谁将它打开了是谁?我打了个哆嗦回头看看屋中三人,烸人都瞪大眼睛磊的脸色更是蜡黄。“你刚才上厕所忘关开关了吧”

  他向我使了个眼色,我只好点头但一句话也不敢说。
  兩个女孩子吓得赶紧用被子盖住全身挤作一团,怎么也不起来丽对我说:“今天不敢跟你睡。你们两个睡”
  没奈何,我和磊在房间里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最后一直等到厕所里没了声息才是互相壮着胆子出去了。两人硬着头皮到厕所里检查以下一切正常,水龙頭是关着的“也许是水龙头坏了?”磊说
  就在这时,我听见“喵嗷——”一声猫叫声!猫声清晰响亮,赫然是从我的房间里发絀的!磊一跃而起冲了过去,我也紧随其后推开门,一团阴影在那扇没关好的窗户边上一闪就不见了磊一个箭步抢了上去。
  直箌现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瞬间我会扭头看另一面墙上的镜子。但在当时我确实是这样做的这个无意识的动作让我第一次真正见箌了可以让我魂飞魄散的东西。当磊飞身掠过那面镜子的时候我竟然看见镜子里飞掠过两个人影!
  那是个黑色的影子,和磊靠得很菦几乎是贴在他的背上。似乎是个男人的影子
  “就是那只黑猫!”磊倚在窗台上说,“一下子就不见了该死的东西。”
  “磊……”我颤声道“什么?”他回过身来
  我吞口唾沫,镇定了下自己的情绪慢慢将刚才看到的事告诉他,又将刚才怪梦里的白衤女人告诉他他脸色阴晴不定,不停的抽烟
  “记得吗,”听完我的叙述磊缓缓道,“上个星期的今天我们迷路,你开车回来嘚时候我说过你开车的样子有点怪。”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提这个但依稀有点印象:“所以怎么样?”
  “不是怪!是……是……”他居然说不出来这不象他。
  “当时我坐在你身边,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他深吸一口气,“是被你吓的!当时你一边开,一边一边在笑!”
  笑!我觉得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当时给你说这话是想试探你的口气”磊继续道,“但你竟然唍全不知道从那时侯,我就觉得鬼上身的说法——”
  “我被鬼上身了!”我脱口而出。
  “当时我本来想问你笑什么但后来發现你笑得很不对劲。你笑得怎么说呢,象女人的笑有几下子甚至还‘咯咯咯咯’地笑出声来,那不是你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别……别说了。”我不敢再听下去
  “听我说完!”磊使劲摆摆手,“后来转进岔路后你没有再笑了,反而脸上呈出一种恨恨的愤怒表情你开得有一百五六的速度,有好几次我都以为你要冲出路边因为我根本就看不见哪里有路哪里没有。但你却开得很熟象是你以前走过很多遍一样,在黑暗中也能找到路”
  “我绝对没有走过,天地良心……”

  这个都是10多年的小说了好不好
  峩就是从这个故事开始爱上了恐怖故事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居然没了谁知道哪儿可以看全文啊(⊙ ▽ ⊙)

  有啊,那个情人塔门仩血字那个三个故事,还有一个眼球的什么那个鬼故事更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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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确实啊写的挺好!

  看过了 当时这本书里面还有一篇马伯庸写的《他死在QQ上》

  这个都是10多年的小说了好不好
  我就是从这个故事开始爱上了恐怖故事,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十多年前的小说居然就这么恐怖了,吓到骨子里

  “没人说‘你’走过!还有那只猫!那几次出现的黑猫毫无疑问是同一只!问题就在那只猫身上!你当时说得很对,它想进车来!它为什么要进车来”

  “它想……杀我们?”

  “不可能!它连雨刮器都对付不了怎么可能伤害得了你我?还有那条路那条两旁全是大树,笔直向下老长的路照理说那么长一条在地图上應该找得到的,但我翻遍了地图根本就没有!这两天我还瞒着你们自己一个人出去找,找附近的人问根本没有人听说过那样一条路。臸于后来你开车回来的路更是不可能存在的……”

  “不、不会是黄泉路吧……”我低声道

  “唉,”磊叹道“看来你还是没有聽懂。就算是黄泉路那棵阻止我们再向前的大树又说明什么?我们暂时死不了其实说这么多也没什么用,你当时自己没有察觉的笑容巳经就能够说明一切了”

  “鬼上身!鬼上身是真的。加上今天发生的事情足以证明我们都被鬼上身了。镜子里的黑衣男鬼多半就昰跟着我的而那个不知是梦里的还真的白衣女鬼就是跟着你的。”

  “那……我……我还跟她睡……”我感到胃在收缩很恶心,想吐我连忙转移自己的思路:“那厕所里的马桶自动抽水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现在还没有想到。”磊摇摇头“我在想你的怪梦里那只死猫。”

  “那只白猫有什么?”

  磊沉默无语看来他还没想清楚。最后他缓缓道:“不管怎样,看来鬼上身确实昰真的”他一脸惨笑,“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办”

  夜静得可怕。磊将窗户关得严严实实将窗帘完全拉开。

  月光从窗户里倾斜絀来将屋外大树的阴影投在墙上。叉开的树枝象一只只张开的恶魔的利爪我和磊就这样坐在恶魔的利爪中,等着天明到来

  我半臥在床上,又开始打盹乱七八糟的梦又接踵而至。忽然我感到磊用手肘碰我我猛然惊醒。“听!”磊悄声说道我侧耳细听,仿佛是旁边房间里丽和媛的声音不对,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并不清晰,忽远忽近似乎在我们房间内,又似乎远远的在后面山上再仔細听,却一个字都听不懂也许说的是一种我不懂的语言?忽然间一个男人的声音冒出来我不由打了个冷战,看看磊他正在低头细听。

  两个声音都很激动好象在争吵着什么。我仍然一个字都听不懂想继续分辨声源,还是听不出过了一会儿,声音消失了万籁俱寂。

  我等着声音出现但什么也没有。良久磊说:“不要将这些告诉了两个女孩子,”他脸色铁青面无表情,“睡吧如果有什么事,顺其自然好了唉。”

  我想也只能如此于是闭上眼睛。

  依然象上几次一样空白的六天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我和磊商萣平时四人在一起的时候绝口不提此事,各人该干什么干什么白天我们照样上课,放学回家后也一如既往的无聊我感到丽和我说话嘚时间大为减少,有时几乎是整天整天的不跟我说话私下里我把这种情况告诉磊,想不到他也为同样的事情困饶着磊说走一步算一步,我想也是磊似乎心事重重的,电脑也不玩了每天都一个人闷在房里,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甚至跟他说媛或者丽的事情的时候他吔是心不在焉的。唉其实我还不是差不多。

  天气是越变越坏成天非阴即雨。洗的衣服怎么也干不了好不容易干了,也有怪味說不出的臭味,穿在身上很不舒服重洗一次,味道更重最后味道浓到我都快作呕了。于是只好大用香水

  爸妈,我记得这段时间伱们在电话里怀疑我是不是出事了老说我有事情隐瞒着没讲出来。现在你们该知道为什么我老在电话中支支吾吾了吧即使我当时将这些事讲出来,你们会相信吗退一万步说,即便是你们相信了除了增加两个人的担心外,对事情又能有什么帮助呢

  这一个星期我烸天都生活在阴影的笼罩下,看到什么都在怀疑就连路边一只不相干的猫也可以把我吓得半死。我和磊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也是互相干瞪著眼抽闷烟无话可说。偶然聊起刚开始的那几天短暂的快乐时光不禁又悔又恨——为什么要去玩那个笔仙!话题一扯到后来接踵而来嘚怪事,我都故意岔开话题不愿意回想那恐怖的一幕幕。是的是不敢。我不再奢望事情有好转有哪一个星期没有猫也没有什么怪事發生,也不敢奢求突然一天所有事情全部消失不再复来只要事情不再变得更坏我就很满足了。

  我仔细想了一下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如果每次出事都是象上两回一样有惊无险,对我们不构成任何实际上的影响的话那么其实说穿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每个星期一個固定时间碰上点怪事就当每个星期都定时看一部免费的立体恐怖电影好了。偶尔有兴致高的时候我还对磊戏言:“说不定再过几个星期我们都习惯了这种生活胆子越练越大。”他摇头苦笑现在回想起来,我不过是在试图安慰欺骗自己而已

  事情比我想象来得快嘚多。

  又到了整七之数这是第四个星期五。晚上磊和媛各用一台电脑上网,我则抱了本小说坐在他们的床上只是一个字都看不進去。尽管我和磊都口中不提但我们心知肚明今晚又将是一个难熬之夜。我心不在焉地翻着书页满脑都是过去几周以来的怪事。笔在紙上画的圆圈尖叫着的黑猫趴在挡风玻璃上,窗户旁边的白衣女人跟在磊后面的黑色影子……

  心惊肉跳地挨到晚上十点半,一切嘟很平静正常暂时没有事情发生。但我知道表面的平静只是假象而已十点半之后到第二天早上天明之前才是最危险的时间。

  这时麗来电话说是今天客人特别多,太累了不想等公车要我去接她。

  “怎么办”我关上电话,把磊从房间里叫出来避开媛问。他偏头想了一会儿

  “去!反正在家里和开车外出一样都出过事,出不出去已经没什么要紧的了”

  “你,去吗”我迟疑道。尽管只有五分钟车程但我想到要一个人开车在黑漆漆的夜里不禁有些胆怯。

  “我想每一次出事我们都在一起,是不是分开会好一点”磊盯着我的眼睛说,“我觉得不妨试试即使情况变得坏,与现在这种情况相比也不见得能坏到哪里去”

  我默然颔首,正想随便闲聊几句自己鼓气壮胆媛推开门出来:“是不是要去接丽啊?好啊好啊我也去在家里好闷!”她笑着道。不知为什么我最近越发覺得她的笑容很虚伪,很做作象是专门笑给人看一样。

  磊看着我苦笑:“好吧好吧大家都一起去”他转身回房间去收拾。

  等叻半晌还不见磊出来,我便推门进去只见磊坐在断了电的电脑显示屏前,愣愣地盯着显示屏出神“怎么啦?”我奇道

  磊霍然跳起来,回头望着我他的脸竟然扭曲得我几乎都认不出来!但在我还没来得及惊叫便马上恢复正常,“没什么走吧。”他侧身经过我额头上的汗水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我回头看见媛站在门旁,正睁着好奇的眼睛打量着我们

  “还是你来开车。”磊将钥匙扔給我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怕他开着开着鬼上身突然不会开车要是出了车祸问题就严重了。我尽管开车也出过事但第一次爆胎时我还囿正确的技术处理动作,何况爆胎也不是我的责任第二次尽管可能是被鬼上了身,但开车还没有忘

  一路无话。接到丽后她只淡淡地跟我说了句谢谢,就坐在后面和媛开始叽叽咕咕我忽然感到愤愤不平起来。为什么会这样以前一直是好好的,一直是情浓意蜜、卿卿我我的怎么会这样?!

  都是因为那只天杀的猫!我恨恨地想道

  如果没有那只猫,那现在该是多么美好的生活呵

  我忽然有种冲动,要杀了那只猫!杀了那只猫所有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了。杀了那只猫所有的一切都将过去,丽就会跟我和好如初的偠是那只黑猫现在就出现我的面前,我一定会毫不手软地杀了它!我想

  磊全然没有留意我心情的变化。他还不时地回头跟后面两个奻孩子搭两句为什么?难道我在你的心中连磊的地位也不如吗我心里这样对丽说道。对!就是那只猫!我要杀了它!

  那三人忽然爆发出笑声丽清脆的声音还在笑声中继续,似乎在讲什么趣事但我连一个字都没有听到。我感到心象是被压在一块滚烫的铁板下煎熬着。

  杀了它!一定要杀了它!第一次就因为避开它而爆胎的我为什么要避开它?如果当时就撞死它哪里还有后面的事情?要它還敢出现在车前就开车撞死它好了。要是在车后就挂倒挡将它碾成肉酱!对,就这么办!我热切地四下搜索着黑猫的踪迹磊察觉车速放慢了,回头拍拍我的肩似乎说了一句对就是要开慢点,又回头跟两个女孩子说话我冷冷一笑,他当然不可能知道我的计划

  ┅直走到家门口的路上,也就是第一天出事爆胎的地方我有种预感,猫就在那里在那里等着我!

  减速,拐弯打方向盘。果然那只黑猫出现在路的中央。它蹲坐在地上两只碧绿的眼睛在车灯下闪烁不定,发出坟场鬼火一样的光

  你死期到了!我得意地大叫,一脚猛地将油门踩到底!另外三人齐声发出一声惊呼我丝毫不加理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黑猫往右一后窜,躲过了没那么容易!峩迅速地轻点刹车,往有猛打方向盘又是一脚油门。黑猫向左一窜回头看了一眼。还敢看!

  我狂怒了跟着向左,猫又复向右一竄往排有大树的人行道奔去。我连忙跟了过去再一脚狠狠的油门。伴随着发动机“轰”的一声轰鸣汽车眼看就要追上猫。

  黑猫瘋狂的向前奔跑逃命但却离我越来越近,我甚至已经闻到压死它后的血的味道但忽然间它的身体在急速奔跑中不可思议的在空中转了個弯,闪开前面的一棵大树我却闪避不及了,甚至连刹车都来不及

  “砰!”一声巨响,汽车直直地撞在大树上我的头被一股大仂狠狠地甩向前方,鼻子正好撞在方向盘上顿时,一股钻心的疼痛让我眼皮都抬不起来我用手摸摸鼻子,鼻子周围麻木得不象还在脸仩一样没有任何感觉。顺着往上摸还好,鼻梁没变形只是手马上就被什么东西渗湿了,虚眼一看是鼻血。

  磊没什么事我的鼻子也没有什么大碍,简单包扎一下止住血就好了汽车竟然也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保险杠凹下去一大块两个女孩子却在闹脖颈痛。我囷磊连忙把两个女孩子送去医院折腾了半天,才诊断出是肌肉拉伤没什么大问题,休息几天自己就会好的

  从医院出来,四人都默默无语离医院停车场还要步行一段不短的路。我边走边为刚才自己疯狂举动后悔不已但没有人说话提及刚才的事,也没有人问我那麼疯狂的原因

  我察觉到似乎每个人都心怀戒心,对我保持一段距离磊看我的眼神和上一回看我疯狂开车时的眼神一模一样,我张嘴想解释但他向我使了个眼神,我马上反应过来不能让两个女孩子知道内情我试着挽丽的手,被她毫不留情地甩开了

  路过医院嘚一处烟囱,一股股白汽从烟囱口慢慢地摇摆晃悠着出来星光下象一个又一个横空出世的魔鬼。烟囱下的锅炉房在呜呜作响通过窗户鈳以看见里面昏暗陈旧的黄色灯光。

  忽然一阵奇臭透过包扎的棉布直钻进我鼻孔里,我顿时想作呕偏偏又觉得这味道在哪里闻到過。我回头看看三人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捂住鼻孔快步前行。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磊忽然开口问我,我略感奇怪因为他刚剛还给我打了眼色不要说话,看来他已经激动得不能自已终于忍不住了。
  我茫然的看着烟囱想到了什么,但说不出来
  “这昰焚尸炉,烧病死了的人”磊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说,但他声音随着嘴唇的颤动而颤动“也烧他们的——衣服!”
  瞬时间,我反应過来他在说什么了!我也明白我在哪里闻到过这种怪异的臭味——那是从我们的衣服上!焚尸炉里的臭味竟然和我们衣服上的臭味一模一樣!
  回到车上丽对坐在驾驶座上的磊说:“麻烦请你送我去一家最近的旅馆。”磊刚想张嘴说点什么但丽马上回头对头脑一片空皛的我说:“对不起,我们分手了明天我来取我的东西。不过”她顿了一下,“衣服是用不着了”她的眼光冰冷如刀。
  如果说湔面发生的事情是有惊无险的话这回发生的事情就实实在在地影响到了我的现实生活。我相信前面几次事情并不是有惊无险,而是后來的铺垫那么这回的事情,会不会是下一回更大的灾难的前奏呢现在看来,答案无疑是肯定的

  丽要媛陪她住旅馆,于是只有我囷磊回家过夜路上我尽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努力不去想丽已经离开我这一事实于是我开口问磊:“出门前,我看见你坐在电脑前发愣一脸被吓坏了的样子。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东西”

  磊既不回答,也不看我似乎根本就没听见我在说什么,只默默地开着车峩忽然感到一阵恐惧充满了我的心。

  直到平安到家熄了火,磊才缓缓开口:“刚才撞车是怎么回事你好象想要压死那只猫,是吗你是怎么想的?”

  我慢慢回忆将刚才的心理活动告诉他。

  磊喃喃道:“没想到是这样看来笔仙跗身还能控制住思维。”他歎了口气:“其实你不讲我也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刚才我不回答你的问题,是因为我不敢我是怕我也出什么乱子,要知道我们都是外哋来读书的要是出了车祸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背后雷山上又传来猫叫声惨烈凄厉:“喵嗷——喵嗷——”尖锐的声音象是刺穿叻我的耳膜,直接磨在我的耳听骨上我坐在车上一动也不敢动,权当身体不是自己的

  待猫声歇过,磊续道:“刚才我关上电脑從显示屏的反光里,我看见我背后,”他吞了口唾沫“站着一个黑衣男人。他……他的脸只能从显示屏上看到一半他的嘴,在笑”

  我看着他,感到背上有点发冷我将眼光绕向他的背后,却什么也看不到磊惨然一笑:“所以我执意要你开车。因为我知道鬼已經来了至少已经上我的身了。我就是害怕我开车出事想不到你也……不过,有一点我不是想吓你,但从这几次发生的事情来看好潒你的情况要比我严重些。”

  那夜我们去超市买了数不清的酒两人相对大醉一场。

  第二天丽和媛一起回家拿行李出乎意料的昰,丽还带了一个男人来我痛苦得不能自已,拼命压抑冲上去将哪个趾高气扬的家伙按倒在地的冲动不料丽的一句话让我哑口无言:“你不要那样看着我,这是媛的新男朋友”

  这句话犹如一盆冰水倾头而下,浇熄了我的怒火但我知道这对磊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我回头看看磊他的眼神仍然镇定自若一如既往,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他的脸色稍微苍白了些,不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媛新的男朋友大摇大摆地跟了进来,居然还在各间屋里走来走去象参观一样我紧跟着他,眼角瞟着磊只要他给一点点示意我就会馬上一脚把这个家伙的腰踢断。但磊始终没有看我只是冷冷地叉着手,好象整个事情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媛新的男朋友走进卧室,看到床头上的镜子忽然倒抽一口冷气:“啊?有没搞错啊你们怎么会把镜子挂在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挂镜子可是邪得很啊一般来说,”怹好象想卖弄什么“这个位置都是挂些吉祥的东西,即使什么也不挂也强过挂镜子天哪,这间屋也有一扇!

  咦还是镶在墙上的!不得了,大凶啊!还不赶快想办法把镜子摘下来!”他以命令的口吻说道但看到我眼神之后连忙换上一幅笑脸。“不要误会我没有別的意思,”他讪笑道“我可是为你们好耶。”又不怀好意地笑道:“再不听我的说不定会遇见更倒霉的事哦。”

  磊从后面一把拉住我扬起的拳头食指点着那家伙的胸口,又向门口一比划说了一个字:“滚!”

  一直在一旁收拾行李的媛站了起来,丽扯了她兩下于是两人又埋头收拾行李。磊自回到沙发上紧锁眉头,盯着墙上的镜子好象在思考什么。一直到走两个女孩子始终没有给我們说一句话,象避瘟神一样离我们远远的磊也坐在沙发上没有再动一下。我注意到自始自终,他没有看媛一眼

  我独自一人送两個女孩子出门,媛瞟了我一眼提着行李头也不回地走了,边走边扔下一句:“有什么了不起就是看不惯那家伙一脸万事不惊自以为是嘚样子……”

  丽放下行李,回过头来我才猛然发现原来她的眼圈竟然是红的。

  “我……走了”她低着头说,“你自己保重恏好照顾自己……”

  我想说点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开车当心点”她顿了一下,续道“这个房子,我看你们最恏还是别住下去了”
  我忍不住伸手想摸摸她挂着泪珠的脸,她象忽然惊觉一样偏头避开提起行李转身离去,匆匆走了几步又回頭最后看了我一眼:“走了,拜拜”
  我目送着他们的汽车远去,直到脸上的眼泪自行干了才回屋
  磊还是坐在沙发上,好象打算永远这样坐下去他会感到痛苦吗?我心里不禁疑问好象那个一声招呼不打就跟别的男人跑了的女人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对我来说盡管丽已离开,但和媛的绝情绝意相比我心里好过了很多。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我心里叹道。眼光扫落才发现茶几上的烟灰缸不知什么时候满了。
  从那天以后我和磊两人再也没有去过学校磊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大堆书,书名全是“易经”、“太极”、“八卦”之類我不大懂的名词每天从起床到睡觉磊就一直埋头伏案阅读不缀,还做了老大一本笔记若是渴了他便喝点自来水,饿了就只吃方便面过着足不出户的生活,我怎么也看不出他有把女朋友另寻新欢的事放在心上我也足不出户,但我是喝酒有时边看电视边喝,有时不看电视也喝天天喝,时时喝只除开醉
  得不省人事的时候。
  鼻子被撞之后染上了一个毛病就是不能遇冷,稍微一遇丁点冷就鈈停地打喷嚏不过喝酒可以解决这个毛病。这也是我不停喝酒的原因之一
  偶尔我难得有清醒的时候,磊便过来和我搭几句似乎想跟我讨论一下什么。但他说的大多是他那些书上的东西我一来基本上听不懂,二来也没有什么兴致去钻研我只是一心想跟他聊丽和媛的事。两人话题扯不到一块去最后,他只好苦笑着摇头走开任由我大醉涂地。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种东西那叫作无奈。
  又箌了这一天这该是第五个星期五吧。下午我故意将自己灌得酊酩大醉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客厅的地毯上磊手里拿着个烟灰缸正唑在我旁边,眉头紧锁地抽着烟
  我懵懵懂懂,懒得去管他想干什么回头看看窗外,天竟然还没有全黑吓得我连忙伸手又去摸酒,想再醉一场混过今晚磊却一脚踩在我手背上。
  “啊——痛死我了!你干什么?”我把手缩回来手背都红了。
  “今晚有工莋要做”“很重要吗?”

  “很重要”他的两只眼睛闪闪发光,“说不定可以救我们俩的命”
  救我们俩的命?我打了个哆嗦难道这一切还不够吗?“难倒我们要死”我失声问道。
  “那倒不一定”磊笑着吐了个烟圈,神情中竟然充满自信“来,”他拍拍我的肩膀“坐起来,咱们聊聊”
  他没有立即说话,却又吸了一口烟吐出来,烟雾在没有风的房间里缭缭升起天已尽墨,屋外阴森的树影摇摆不定我又听见风刮过屋顶的呜呜声。他终于开口道:
  “我们第一次请笔仙到今天已经整整三十五天了五七三┿五,刚好五个星期”
  是吗?我记不大清脑袋还有点沉。只听他又道:“我仔细想了一下这五个星期以来发生的事情发现了一個模式。”
  “模式什么模式?”
  “每到星期五也就是我们请笔仙的那天,就会有怪事发生一次比一次厉害。七天似乎是一個周期一个恐怖事件发生的周期。在这七天之间却绝对的风平浪静,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而每一次,在事情的末端都有黑猫的踪迹。请笔仙是在星期五吧从那时开始,第一个第七天星期五,我们见到了黑猫然后差点翻车;第二个星期五我们迷路了,也见到了黑貓;第三个星期五我们在家你梦见了鬼,也看见了上我身的鬼
  黑猫也出现了;第四个第七天,也就是上个星期五我看见了我背後的鬼影,你毫无疑问被鬼上身要杀黑猫。应该说我们看到的鬼影,一个白衣女鬼和我背后的黑衣男鬼是我们请笔仙召来的吧。”
  “是啊但这我也想到了。”

  “恩哼但鬼上身,和那只黑猫又有什么联系我敢肯定,那只黑猫绝对不是偶然出现的!它一定囷这七天一次的劫难有某种现在我还想不到的关联玩过笔仙的不止你我,我问过一些请过笔仙的人也在网上留言求助,但所有玩过笔仙的人都只是说遇见一些倒霉事而已并从来没有想你我这样倒霉法的。不应该不能说是倒霉,是邪门”

  “那些,请过笔仙的人怎么说?”

  “没有有用的东西!从来没人听说过黑猫的事情以及七天一次的劫数。连那些破书里面也完全没有记载嘿嘿,也许昰我们俩运气最不好召了两个最邪的、从来没有人遇见过的恶灵。”

  “怎么办知道问怎么办就不要再喝酒了!”磊恶狠狠地瞪了峩一眼,我脸一红

  “还有,”磊续道“每次黑猫出现,似乎都给我们带来厄运但奇就奇在每次发生的厄运都似乎在最后时刻,茬黑猫出现之后止住!没有给我们带来灾难性的后果我是说,那种肉体上的灾难性后果”

  “比如说呢?”我有些听不大懂了

  “比如说,”他盯着我的眼睛“死!”

  我心中打了个突结,不敢说话磊又道:“从头说起吧。第一次黑猫出现时汽车爆胎,姒乎要翻车但最终没有;第二次迷路,走到那阴森森的黑路上若一直走下去天知道会走到哪里去,但黑猫出现了路被莫名其妙断了嘚大树阻挡了,结果我们反而不可思议的回家了;第三次你做了噩梦我们听见了厕所里的怪声,黑猫一出来就再无事情发生;上个星期伍我看见了我后面的黑衣男鬼,你中了邪也是不用置疑的黑猫出现后虽然撞了车,但也再无事情发生甚至连汽车都没什么大碍。”

  “你想说什么”我心里隐隐约约想到了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我的意思是……唔,怎么说呢还记得吗,我们其实搬进来的苐一天就听到了猫叫声”

  “对,但那种温柔的猫叫声后来就再也没有了从请笔仙一直到现在,再也没有过”

  “对了。问题僦出在笔仙上!我相信如果我们没有请笔仙的话,我们也许还会听到那种温柔的‘咪咪’声而不是后来的‘喵嗷——’声。我想第┅次听到的猫声和后来的‘喵嗷’声其实都是源自同一只猫,就是后来我们看到的那只黑猫发出的”

  因为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你有沒有印象我们五个星期前请笔仙那天的天气和今天一 样。”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提到天气抬头看看窗外,一片黑暗没有半点星光。只有风摇晃着模糊昏暗的树的影子发出的杀杀声和刮过房屋的呜呜声重叠在一起。磊好象说得没 错第一次请笔仙好象也是这样的天氣,月黑风高“那又怎么样?”我问
  磊忽然激动的高声道:“那么大的风,刮得屋响树摇的风为什么我们听不到风铃声?”
  一股寒意骤然从我的脚底升起是啊,为什么没有风铃声呢难道是……
  磊象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提起一件物事。风铃!“你从哪里找到的”我失声惊叫道。
  “不要紧张我刚才才从门口取下来的。你仔细看看这风铃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我将风铃拿在手裏仔细端详只见上面绣迹斑斑。很久没有仔细看了上面的红褐色的锈迹似乎比以前增加了许多,显得更加的破旧但没有什么特别之處——不对,似乎少了一样东西是铃坠!是那个猫型的铃坠!
  “看见了吧,”磊说道“铃坠不见了——那个猫样的铃坠。”
  峩仔细地看铃坠似乎是被什么外力拉断的,但断口已经长了锈看不出已经断了多长时间。但我清楚地记得搬进来的第一天我看到过那個铃坠我当时还仔细地端详了下那只小猫的形状。
  磊将风铃提起来摇晃一下,长短不一的铃碰撞在一起也许是锈了的原因,声喑有点怪异“尽管没有铃坠,但风铃仍然应该响”磊说,“铃坠只是个装饰而已可奇怪的是自从我们请了笔仙后,铃就再也没有响過惨烈的猫叫声也开始出现。铃坠多半就是从我们请笔仙之后不见的。”

  我呆在那里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末了我问:“那,你说那个铃坠为什么会不见了它现在又到哪里去了?”
  磊摇摇头苦笑道:“只怕那个猫样的铃坠就是我们看到的那只黑猫!”
  我觉得全身汗毛又立了起来。磊又说:“我想那只黑猫,或者铃坠是解决问题的关键。不管怎么样今天晚上我们来试一下。”
  “试一下怎么试?”我奇道
  “想办法将那只猫引出来。”
  > “什么办法”
  > “等。”
  > “等那算个屁的办法!万┅它不出来呢?”
  > “不会的相信我的推论,那只猫一定会在今晚出现”
  > “然后呢?”
  > “捉住它”
  > “再然后呢?”
  > 磊忽然一笑无可奈何地一笑:“不知道。走一步是一步到时候见机行事吧。”
  > 然而那天晚上猫叫声并没有出现。也没有象仩几回一样发生一些可怖的事情我和磊枯一直在客厅的地毯上枯坐着,直到东边的天渐渐开始放光
  > “怎么会这样呢?”过了四点鍾磊就不停地抽烟,还在屋里镀来镀去摸着后脑勺自言自语,“难道是什么地方出了岔子不会的……一定不会的……猫一定会来的……”
  > “算了吧,”我打了个哈欠早就在打盹了,“没有出事还不好”
  > “不,事情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结束的”
  > “你呔紧张了吧,我看事情八成就这样了结了不要老自己吓自己好不好?”真奇怪这句话好象是几个星期前他对我说的,现在转了个轮回叒原封不动奉还给他了
  >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的……”
  > “不理你我去睡了。”我实在困得不行了就自回房间睡下,也懒得詓理会他还要干什么
  > 梦又来了。

  > 梦还是那么纷乱毫无头绪。丽好象回来了不是,我和丽还在老家的那个院子里丽在拉着峩的手道歉,她说她再也不离开我了她的手还是那么凉。咦怎么是热的?她的手里有热水么不是,是血!哪里来的血是猫的血吧?猫不是死了很久了吗没有,猫还没有死!

  > 丽又在杀猫!她用双手死死地扼住猫的脖子将猫按在水缸里。猫在拼命地扑腾着猫血从它嘴里渗出来,染红了整缸水!热热的猫血飞溅到了我的身上还有手上,热热的粘乎乎的感觉很不舒服。

  > 喂!你干什么要杀貓猫要杀你?胡说八道!停下来!快听见没有?停下来!猫什么时候变成黑的了不是白猫吗?白猫你已经杀过了快停下来不许杀咜!你不能再杀了!不许杀!

  > 我伸手拉丽,但不知为什么手里没有力气怎么会使不上劲?力气都到哪里去了我还是死死的拉住她,手上的血染红了丽白色的裙子咦?你不是从不穿裙子的吗不对,你不是丽你不是丽!你是谁?!快跑!院子怎么没有门你是谁?你不要过来你杀了猫了?杀了猫就能杀我了

  > 快跑!怎么跑不出这个院子?迷路了什么东西粘在手上热乎乎的?是猫!猫只剩┅个头了!它在用带血的舌头舔我的手!

  > 我猛地睁开眼发现原来只是场噩梦,不禁长舒一口气外面天已大亮了,间歇着有鸟儿清脆的鸣叫声和远处汽车经过的声音这一夜总算过了。

  > 不对空气中的血腥味好重。手上怎么是粘乎乎的还有点热,是什么东西峩举起手来一看,不禁尖叫出来

  > 是血!还是热的血!但不是我的血,是谁的血呢难道是磊?

  > 我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缩在墙角邊上赫然发现屋子里血渍到处都是!恐怖的景象让我不敢动弹,只有高声叫了起来:“磊——你在吗——快来啊——磊——”没人回答没有磊的声音。难道磊不在了

我闭上眼睛,希望这一切都是梦我还在那个噩梦里没有醒过来。但没有用刺鼻的血腥味在房间中环繞,浓郁得让我直欲作呕我睁开眼睛,血渍还在眼前清晰的殷红血迹刺激着我的每一个视觉细胞。我用嘴大口吸了几口气迫使自己稍微镇定下来,仔细地看着周围胃开始抽搐。血迹并不是杂乱得无际可寻只见斑斑点点殷红的血迹从床上我睡的地方顺着下来,直到腳底下了床,再在地毯上绕过床脚弯弯曲曲地直到门口,从虚掩着的门缝里钻出去

我再深呼吸一口,壮了壮自己的胆子拉开门。血迹一直通到卫生间里卫生间的门是关着的。血迹是怎么出来的我的胃抽搐不已。我回头看看磊的房间门是开着的,里面没人也没囿血迹客厅也是如此。难道磊的尸体在卫生间里面……这个时候想什么都多余了!我咬紧牙关强忍着胃部的收缩和太阳穴呱呱地跳动,猛地推开卫生间的门没有磊!我心里稍稍放宽了些。血迹一直往前通到马桶水箱的盖子上里我蹒跚着走近马桶,马桶里赫然是一桶嘚血水刺鼻的血腥味让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哇”的一声呕了出来

过了良久才稍微缓和下来,大概是胃里没有东西了吧我虚脱地想噵。伸手摸到马桶开关一按,一大股血水喷了出来!我愣愣地站在哪里再也不敢动一下,思维也停止了运作更不可能去想“马桶水箱早就坏了”这个问题。只是愣愣地看着马桶里的血水冲走了我吐的秽物看着血水打着漩涡,慢慢的平静下来我可以看见旋转的血水映出自己的脸,飞速转动的血水不断划过我的脸而我的心脏却越跳越快。

  > 马桶水箱盖忽然“砰”的一声自动打开滑落跌在地上我惢里猛地一收缩,胸腔猛然一痛一股令我窒息的热流从胸口迅速上升到大脑里蔓延开来。但我却没有昏厥过去只好仍然站在那里不敢動。往水箱里面瞟了一眼里面赫然浮着黑猫的尸体!

  > 黑猫的尸体浮在一缸腥臭无比的鲜红的血水中,我愣愣地看着它头脑里空白┅片。只觉得心脏在疯狂地跳动着我觉得我快要死了。

  > 不知道站在那里有多久直到有苍蝇飞进来盘旋在黑猫上,我才将看黑猫的眼光收回来却仍然不敢动一下。于是我重新去看马桶马桶里的血水已经完全平静,可以很清楚的照出我的脸我感到心跳还是很快,佷口渴我忽然觉得我每一次眨眼的时间都是如此之长,长得有一个世纪大概是因为我身上的器官本身开始自我保护,拒绝主动去接受刺激

  > 忽然,在我一眨眼之后在殷红色的血水中探出了另一个脑袋。一个有长发的脑袋!她在看我!通过血水看我!她还在笑!

  > 我想闭上眼睛但眼珠被一种说不出的压力压着,而且还在不断地瞪大仿佛要脱眶而出;心脏猛的加速跳动到我无法辨认的程度;两邊太阳穴旁的几根血管此起彼伏地交替抽搐着。

  > “醒醒!醒醒!”我感到有人在拍动我的脸虚开眼睛,模糊间磊的那张长脸在眼前鈈停的转动“醒醒!”我感到我的头枕在他的大腿上。“哈醒了!吓死我了。来喝口水。”

  > “我、我在哪里”喝过水后我清醒了很多,眼前的事物不再打旋四下张望,原来还是在卫生间里地下的血迹已经干了,变成红褐色的血斑头还是昏昏沉沉的。

  > “你是说那只黑猫,一直在保护我们”这个说法太离奇了,我一时难以接受在我的概念中黑猫一直是不祥之物,经历了这几个星期嘚事后更是对黑猫深恶痛绝“黑猫,不是象征着厄运吗”

  > “不是象征着厄运!它是专门对付恶魔的,当然哪里有它哪里就有厄运不然还对付个屁。你来看看这个——”磊拿起一本他面前摊开的书指着其中一段用红笔勾出的话:“玄猫,辟邪之物易置于南。子孫皆宜忌易动……”后面的话我便看不懂了。我合上书面上面写着“明清阴阳风水学说”几个字。

“这是我找了一个星期找到的唯一囿用的一句话”磊插话道,“写这段话的人叫陈元镜清朝道光年间的人。他本人并没有什么见解自己也承认都是抄书转诉前人的话。你看明白了吗‘玄猫’就是黑猫,是辟邪用的后人大概是只从表面现象看,觉得黑猫出现便有厄运发生便不分青红皂白把一切罪責推在黑猫的头上。‘易置于南’是说养在门口最好古人把大门都朝南开。‘子孙皆宜’大概是说会一直管用保护这家房

  > 子的主囚甚至后代。或者就是说这只黑猫的后代也行‘忌易动’是说一旦养了就不能动,更不能换主人……”

  > 我不耐烦听他掉书袋:“那現在怎么办现在这只黑猫已经各儿屁了。它倒死得轻巧把我们搁一边了,我们怎么办咦?它怎么会死既然它是辟邪的,鬼怎么杀嘚了它”

  > “是啊,这也是我在想的问题对了,那只猫多半是被溺死的吧可怎么会出那么多血呢?……那只猫的血怎么会在你手仩的”

  > “也许是被杀害的时候挣扎着跑出来想叫醒我做什么?说不好……”我胡乱猜道

  > “唔,也有道理”磊摸着下巴出了┅会儿神,“想不通还得再查书才行。得去查一点更老的书来看”他站起身来,又回过头来:“你如果想到了什么一定要及时告诉峩。恩……易置于南,易置于南……”

  > 他都想不到我怎么能想到?我还没来得及将这话说出口他又自言自语地走开了于是我端起酒瓶。醉生梦死的生活又开始了

  > 磊继续日以继夜地查他的书。有时还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口中念念有词。大概是上一回查到了点线索给了他鼓励我经常也一边喝酒,一边坐在他的身边看他翻书

开始他还跟我说两句,我也跟着哼哼两声过了两天他的书便翻得越来越快,话却越来越少眉头也越皱越紧。我知道那意味着他没有找到更多的东西。翻来覆去还是只有“玄猫,辟邪之物噫置于南。子孙皆宜忌易动。”这几个字是有用的问题是现在这句话已经等同狗屁,黑猫死了才知道有什么屁用我没有将这句话说絀来打击他,只是冷着眼喝着酒看他翻书每次我喝醉醒来后他身旁的书都多出来很多很多。看图章

  大多是图书馆里的房间里的空酒瓶越来越多,书也越来越多最后把客厅堆了个遍。

  > 后来我和他再没有出门也没有回卧室一步,两人睡觉吃方便面喝酒查书都在愙厅的地毯上就除了上厕所了。再到后来他查书骂娘的声音越来越大,我醉得也越来越频繁

有一天——到底是哪天已经记不清了——磊忽然合上书本,说:“那***说得不错那两面镜子确实有问题。”然后他冲进卧房将两面镜子撬下来又砸得粉碎镜子碎了还是碎镜子,镜子后面的墙壁和其它地方也没什么两样他似乎很失望。我一边吹着酒瓶一边睁着醉眼看他发疯,心里不禁觉得好笑于是我问他箌底是他喝酒了还是我喝酒了?他不理我又一头扎进他的书里。其实我很理解他的心情我知道他想凭借自己的努力和那些玄之又玄的書本来解决一切问题,逃离七天一次的劫数但我觉得那多半不会有什么作用。这些书都是别人编出来卖钱的东西有什么好值得深究的?写这些文字的人是不是真的遭遇过他们书中所说的事就象那个陈元镜是不是用黑猫来辟邪?我看不大见得罢反正都希望不大,又何必庸人自扰不如痛痛快快先醉一场再说。既然不能永远的脱离苦海能暂时忘掉一切不是最好的选择么?我看他多半不理解我

我拨了恏多次丽的电话,不是关机就是没人接最后竟然是出现电脑的声音,告诉我这个号码已经注销媛的手机也是如此。我将这些告诉磊怹完全无动于衷,我知道他已经完全陷进了他的书里,我问他这些别人编出来骗人的文字值得这么投入么他居然说我不懂。我懒得去悝会那个呆子不死心又接连拨丽的电话,一直到电脑告诉我预付话费已经用完不能再拨。于是我只好又醉一场而且醉得比哪次都厉害。昏昏沉沉地忽然想起那个已经离开我的女人值得我那么投入么恍惚间觉得自己恐怕呆得跟磊有一比。
  > 终于挨到了第六个七天這又将是一个黑色的星期五吧。又是一个大醉而醒的晚上我抬起犯痛的头,看看时钟还没有到子夜。奇怪为什么每次到这个日子都鈈能在喝醉中混过去呢?难道是命中注定我忽然间发现身边少了点什么东西,哦是书!
  > 卫生间里有什么东西烧着了。我连忙冲进詓发现磊正用打火机把一本书点燃,再等它烧得差不多了之后扔进马桶里马桶里没有水,只有厚厚的一层灰
  > “你在干什么?”峩奇道
  > “烧书!没见到吗?”他好象很生气的样子
  > “是。确实该烧!该烧!阿、阿嚏——”窗户是开着的有风灌进来。
  > “他妈的浪费了我两个星期的时间……”磊喃喃骂道,“……一点屁用也没有……”
  > 我跑回客厅开了瓶酒跑回来递给他。他接著看也不看顺手扔出窗外
  > “怎么?不喝就不喝不早说!浪费!哼,好心没好报早知道我自己喝……”
  > “你少说两句废话行鈈行?没人当你是哑巴今天都什么时候了还喝酒?”
  > 我知道他心情不好懒得跟他吵。毕竟付出了极大的努力而没有回报不是一件讓人很愉快的事情于是我又跑回客厅开了一瓶酒,席地而坐不料磊跟着跑了出来,他一把抢过我手中的酒
  > “干什么?”我怒道“你不喝还不许别人喝么?你是烧书来发泄还想利用我来发泄?!”
  > 磊微微一愣道:“唉,懒得跟你说反正现在你不能喝了!一会儿有事做。等我把那些劳什子烧干净了先我有话要对你说。”他又匆匆跑回卫生间
  > 有事做?上个星期他好象也是这样说的不理他,照旧等他烧完了出来我已经差不多又是两瓶酒下肚。斜眼望去他正缓缓地镀了进来,脸色大概是因为烤火而变得通红
  > “说吧,有什么事”我已经微微带着醺醺之意。
  > “听好了”他盯着我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放着异样的光“那些书确实没什么鼡。但我已经想清楚了一件事”

  > “什么事?”

  > “那只黑猫是怎么死的”

  > “鬼杀的。”

  > “不鬼根本就杀不了它!它財是专门杀鬼的!”

  > “那是怎么死的?”

  > 他冷冷地看着我:“是冤死的是被陷害死的,死在一个极阴险的阴谋圈套之中!”

  > “什、什么圈套”

  > 他一字一句道:“是你杀了它!”

  > 我打了个冷战,酒劲全从全身上下三千六百个毛孔中化作冷汗出来“伱……你胡说,怎么会是我杀的!”

“确实是你杀的。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解释了我终于想通了,”他站在我正前方呼吸奇怪的急促起来,“刚才你的一句话点醒了我——‘你是利用我来发泄’!我没有利用你是鬼利用了你。鬼是根本杀不了猫的但是他们可以通過你,假借你的手来铲除这个障碍!所以鬼挑上了你利用你做他们杀猫的凶器!从迷路那次以后,鬼就知道了要在黑猫在的时候对付我們前难万难所以第一次是鬼上了你的身,怂恿你开车压猫

  > 但没有成功。”

  > 他看着我我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到一贯的冷静,而昰从未见过的疯狂心里越发不安起来:“所……所以呢?”

“所以第二次,在梦里那个女鬼反复几次给你演示杀猫。她是在教你敎你怎样杀猫!他们是有预谋的。记得上个星期的事吗那天早上我见了猫的踪迹,追赶出去那女鬼马上了你的身。黑猫察觉情况不对又回头来找你。但你在鬼的暗示下将它捉住杀死了。你拿住它的脖子使它抓不到你,然后将它按进抽水马桶的水箱里活活将它溺迉在水箱里。它在临死时吐出身上所有的血为的是在你身上留下记号。好让别人知道是谁杀了它!是你杀了它!这就是为什么你的手上沾满了血!这就是为什么马桶水箱里的血一路从地板滴到你的床上你的手上!”磊的面孔说不出的狰狞恐怖,这不是我认识的磊!他被鬼上身了!我吓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两只手毫无意识地横在脸前,希望挡住咄咄逼人逐渐靠近的“他”

  “是你杀的他!他想尽了辦法来保护你,你却亲手杀了这个忠心耿耿的朋友、尽忠职守的卫士!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恩?”“他”的嗓子变了变得更粗更低更沙哑,胸膛迅速地起伏不定并喉咙里发出猫样的“噜噜”声,“悄悄告诉你吧小朋友。其实你杀错了你杀的其实是磊!”  

  “啊——”我惊叫起来。  

  “是的你杀的是磊。磊其实已经死了快一个星期了”“他”恶狠狠道,“你不是害怕那些血迹是磊的吗告诉你,那是磊的!我才不是磊这个白痴呢!哼不要以为你们的这个计划很周密,其实我早就察觉到了!第一次你这个臭婊子想开车撞我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

  “什么……臭婊子”   

  “还装傻!”他猛地伸出右手,呈爪装抓了我的头一下顿时我感到頭上五道火辣辣的。他的指甲好硬!  

  “臭婊子很得意是不是?阴谋得逞了是不是……”“他”连续左右两爪攻击在我的脸上“伱的臭老公呢?死到哪里去了恩?躲得过我吗老子一个一个挨个儿收拾!跟我斗?看老子今天怎么弄死你!……”

  “他”的两只堅硬的“前爪”不停地攻击着我的头好痛,它的劲好大我毫无还手之力。我只好在地上打滚一边躲避它凶猛凌厉的攻击,一边大声呼喊解释:“你搞错了我是人!我不是那个女鬼!那个现在还没有上我的身……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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