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fire了, 接送领导上下班说明天不用去上班了,但没办离职手续,说让我回家想两天。什么意思?是要我自己辞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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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我动了你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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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泡尿冲掉了我的工作            我属羊,也真的像只光会吃草的笨绵羊。      从大学毕业起,我就一直在那个“清水”机关里混日子,一混就是十几年。      在机关里,我向来都是老实本分,生怕多说一句话、多走一步路。在家里也没有我发言的份儿。我媳妇养的腊肠犬座次比我靠前。      也只有做爱的时候吧,我还能找回点尊严,其他任何时候,她总说狗比我强。      “俗话说,当官不带长,放屁都不响!可你连个放闷屁的官儿都当不上,你年纪都长到狗身上了?”      这是她嘴里重复率最高的一句话。      儿子更加瞧不起我,因为我不会打什么“泡泡糖”,不会跳什么“接舞”,也不会修理家里的电器,还因为他被其他小孩欺负的时候我都让他“忍忍算了。”      每次听到我这句话,我媳妇总是噌地从沙发上蹦起来,刷了面膜的脸像化妆成骷髅头的三K党,眼皮上还带着两片小黄瓜,张牙舞爪,破口大骂,“我呸,你自己窝囊还不够?还要儿子学你!去,儿子!”      说着,她从兜里摸出一张十块钱的钞票,通过小黄瓜片中央的小洞洞盯着儿子的眼睛,“去,先去街对过麦当劳买个汉堡吃吃。吃完了去给我打回来!打赢了妈再奖你一个冰激凌!”      儿子攥着钞票,看都不看我一眼,昻着头走了。            万幸的是,虽然我没当上官儿,可事业单位的工资倒还稳定,年终的福利也还能让媳妇把嘴巴下撇的角度稍地微向上调整个十五度左右。      所以,我拼死也得保住这个工作才行啊!      可没想到,我如此小心谨慎,却还是逃不掉下岗的命运。      直接原因,竟然是一泡尿!   而且,还是漂亮女人的一泡尿。      这个胸大无脑、腿长臀翘的年轻女人叫单勃,单雄信的单,勃起的勃,全名首字母缩写——SB。      她和我在同一个办公室,办公桌就在我的对面,是去年冬天才分过来的,年轻的浑身上下直往外冒氧气泡泡。      她说说自己是XX大学计算机系毕业的,可是头一天上班竟然花了半个小时都没把电脑打开。然后,她哭丧着脸娇滴滴的过来了,“胡铼,胡哥,铼哥哥,你帮我看看把,我的机子是不是中毒了,怎么老开不了机啊!王主任还让我给他写报告呢。”      我笑了,“什么胡哥,我都能当你叔了!”      看着这么可爱的小姑娘急得脸通红,我有点不忍心。      绕过去之后,我先按了reset键,没反应;按power键也没反应。然后,我伸手换了个位置“啪”地按了一下,再一按power键。电脑“嘀”一声响,启动了。      “太棒了,谢谢你,铼哥哥!”      单勃抱着我的胳膊欢呼雀跃,胸前的“波涛”激荡着我的臂膀,一股麻酥酥、热烘烘的热流从胳膊上传过来。我立刻浑身燥热,心扑腾扑腾猛跳,额头上都开始冒汗了。这小姑娘的咪咪肯定货真价实,我这回可是见识过了。      虽然我算是久经考验的干部,但面临这么严峻的挑战还是第一次,真有点把持不住。脑子一热,我还真想学学外国电影上的那些帅哥:帮美女搞定她的难题后,顺便揽住她的纤腰,“还需要别的帮助吗?”可我对美女也只能做到坚持十几年如一日yy而已。现实生活中我是个古板老实的人,主要是也没有那种条件让我不老实,不古板。      单勃看我冒了汗,“哥,你都出汗了,我帮你擦!”      她挺着胸脯就要拿纸巾给我擦汗,少女特有的那种青春诱人的气息扑面过来。我实在是受不住这个考验了,生怕自己不小心顶到她,那可就太尴尬了,慌忙抢过纸巾侧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我自己来好了!”      幸好她还小,不懂事儿,没看出来!      不然我可就羞死了。      我坐在自己的电脑前,把键盘架从桌面下拉出来挡住自己,开始装模作样地整陈主任的年终总结材料。过了几分钟,我觉得放松下来了。      单勃端了一杯纯净水过来放在我桌子上,“胡哥,喝水!”      呵呵,这个小妮子还挺知道好歹的,不错,到底是刚毕业的学生。      “谢谢啊!”      我拿起杯子,慢慢地喝着,水还挺热。      “胡哥,我私下问你个事儿?”      “叫我老胡就行了,不用胡哥胡哥的叫,不然人家还以为我冒充李逍遥呢!你说吧,啥事!”      我一边喝水一边和她闲聊。小家伙话还挺多的!      “好吧,好吧,老胡就老胡,不,叫老虎算了。老虎,你是不是有点性饥渴啊!”      “噗!咔咔咔咯咯咯……”      我一口水大部分喷在了液晶显示屏上,少部分呛在我的喉咙眼儿里。      我面红耳赤,咳的险些背过气去。   我一口水大部分喷在了液晶显示屏上,少部分呛在我的喉咙眼儿里。    我面红耳赤,咳的险些背过气去。    她赶忙伸直胳膊帮我拍后背,身子却躲在隔板后边,不像是替我拍脊梁,倒像在拆炸弹。还好,这次她没有再用她的大咪咪蹭我。    拍了几下我就缓过气来,为了掩饰刚才的尴尬,我故意岔开话题,“呵呵,躲那么远,我又不是禽流感患者。”    她咬了下性感丰满的红嘴唇,眨眨左眼,“嘻嘻,我怕靠近了你把键盘顶飞!”    我的脸一下红成猪血一样的眼色。    嘿!她懂,她什么都懂!    正在这时,庄彬庄主任进来了,“唷呵,聊什么呢?老胡的脸怎么红成那样!”    我一时真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主任好!”单勃先干脆地打了个招呼,然后面不改色的说,“胡老师脸皮可薄了,我不过夸他电脑用的熟,他就脸红成这样。”    “哦,呵呵,他脸皮是薄。对了,老胡,回头你以“少讲空话,多干实事”为题目给我写个发言稿,不用太长,编个二三十页凑合凑合就行了。明天下午三点,工会召开第二十二届职工代表大会动员会的第七次预备会议,工会吴用吴主席请我去发个言。”    “好的,写完我给您送过去。”    庄主任拉上门走了。    单勃又恢复了原来嬉皮笑脸的模样。    天哪,现在的小妮子也太厉害了。她,她,她真是,唉,真不知该怎么形容她好了。我一个奔着四毛去的大老爷们竟然被一个刚出校门的女大学生弄的脸红脖子粗,真太丢face了。    “老虎,我敢肯定,你在结婚前肯定是金牌处男。要在我们学校,非给你发个“金内裤奖”不行!”   “要是24K金的我就笑纳了!”    操,我也豁出去了。    斗嘴就斗嘴,还怕了她了?    “金卫生巾呢?”    我晕!差点又被呛到!    “说真的老虎,我看你也是个老实人。你要是实在太饥渴了,我帮你想想办法。”她整个人靠过来,凑在我耳朵边用异常轻柔婉转的声音说道。    她甜丝丝的气息吹得我耳朵根儿发痒,那一绺小麦色的秀发落下来搔得我脖子里好像过电一样。我扭过头看着她离得很近的粉色面颊,能看见吹弹可破的皮肤上隐隐有一层细细的绒毛,嘴唇上的红色饱满得仿佛可以流动。    我咕咚吞了口吐沫,“真的!”    她真是个天生的尤物,我竟然有这么好的运气?    “真的!当然是真的!”    她好看的杏眼瞪得圆圆的,“骗你是小狗!”    她那个“挺好”的胸脯又骄傲地“站”起来了。    我立马感觉自己又“坚强”起来。    我有点色迷心窍了。    脑子一热,把家里那个小母狼抛到了八度空间。    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迟疑了一下,我硬着头皮问道“什么时候,在那儿?”    我的声音竟然是嘶哑的。好像我已经有两年没说过话,声带都锈住了。    她转转眼珠想想,“地点吗,那儿都行,只要没人。时间吗?”    她翻起手腕看看表,“现在这个点儿就不赖!”    这会儿马上就要下班了,楼里应该人不多。    想到这些,我的血压骤然升高,头胀的嗡嗡响,视线都有点模糊了。    我咬咬牙,壮着胆子说,“咳,咳,嗯,嗯,嗯嗯,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她立刻眉开眼笑,面如桃花,媚态毕现,“还是胡哥痛快,记住啊,这事儿你可得给我保密!嘻嘻,回头我忘不了你的好处!”    我有点纳闷儿,忘不了我的好处?    我看这性饥渴的是她吧!    也是,学生们学习都紧张,又没有什么经验,还穷的很。那像我,正经钻研过《素女经》,练过“铁枪功”,每天还坚持七十二搓、三十六提,时不时搞点“凹腰”补补,身体素质和业务水平都得到了稳步提高。    “那个事情”是媳妇不讨厌我的唯一理由了。她现在是三十四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我却在走下坡路。我要是不抓紧训练,提高档次,保持自己的持久性和坚定性,那我可非得“下炕”不可。    我正要有所动作。    她忽地退开,“稍等!”    说着,回身把办公室的门反锁了。   然后,她飞快地跑回自己的桌子那儿,打开写字台的斗柜,在里面翻腾起来。    估计她是找工具去了。    都说现在的大学生开放,看来竟是真的!    管他呢,耳听为虚,手摸为实。    她在那儿翻腾,我在这边做准备活动。    头一次和这么现代的女生亲密接触,别被她笑话了才好。我得燃烧我的小宇宙,让我的最佳状态出来。    我推开椅子,面向南方垂手而立,双目微微下垂,意沉下丹田,双膝内抠,两臀微夹,意念中一团烈火向下,向下,再向下。    她还在库库通通找东西。    我一激灵,这家伙!别不是要搞sm吧,我可没练过排打功啊!    正想着,她边找还边发话了,“别傻站着啊,快找钱哪?我从来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我好悬没趴下,我倒,竟然是个学生鸡!    社会上的传闻竟然是真的!    Nnd,“火”都烧到这个份上了,别说是只鸡,就是只猪我也要上了。    说话间,她已经过来了,手里捧了一个饭盒大小的彩色纸盒子。    “给!”她把纸盒子递给我。    我接过来一看,上面是个“凉凉快快”的女人。那个女人自己图凉快,看的人可只想流鼻血。我随手放下盒子,准备使出周星星的成名绝技,“抓胸龙爪手”。    单勃低头看看我,捂着嘴笑了,“嘻嘻,你早就该放松放松了!先拿钱吧,给你个亲人价,260块!”    她此言一出,我激灵打个冷战。    立刻收了招,再把盒子拿起来一看:    “人生伴侣”,纯天然乳胶制造,德国技术,美国组装,完全按照性感影星安吉朱立的实体模型铸造……    我操,原来她是要推销。    “你,闹了半天是卖东西啊你!”    “嘻嘻,这是我毕业实习时候顺便帮人卖的,还剩了几个,看能不能在这儿偷偷弄出去。你,你不会以为我是要亲自上阵帮你吧!”    我心中气恼,脱口说道,“那当然了!”    她的脸终于红了那么一点点,不过,在零点零三秒之后就消失了。    她还会脸红,真是奇迹。    然后,她啃嗤了一下,说道,“你真的那样想吗?”   我气的想把那个烂盒子摔到地上,“废话!”    “来呀!”她把酥胸一挺,“欢迎光临!”    我又犹豫了,算了吧,算我自作多情!以后发情之前我都要先撒泡尿数数自己脸上的褶子才行。    “哼,大人不计小人过!把你的盒子拿走!”    她噗哧笑了,“胡哥,别生气了,和你开个玩笑!今天不是愚人节吗?”    我被她气乐了,“老大,现在十二月份啊,说圣诞节还接近点儿行不行!”    她见我笑了连忙夸张地舒了口气,“还好,没有得罪你这个老实的大好人!”    她过去把门锁打开,又转来拿起盒子,“胡哥,其实我是想送你个见面礼啊。呵呵,同学们都说,进了新单位得给“老人儿”们上贡!嘻嘻,给你准备的是最便宜的,给“正头儿”准备的可是原装进口的伟哥啊,嘻嘻,你肯定不敢要那个!”    我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送礼送的真是到位,还的确送到他们的心坎上了。    可被她嘲讽我又不甘心,只好反驳道,“对,那个东西合适及了,最好现场让他们试吃一片,然后现场检验一下药效,省得他说你买的是假货!”    “对呀!”她一拍我的肩膀。    我捂着嘴偷笑。    “嗯,不对!哼,你个老胡头也敢变着法儿骂人!”她明白过味儿来,举起粉拳就打。好家伙,一拳是一拳,比我们家的小母狼下手狠多了。    靠,老子刚离狼窝,又入虎口。    “你这丫头怎么下手这么重啊!”我呲牙揉着肩膀。    她活动着手腕得意的笑,“嘿嘿,小女子是校散打女队的板凳队员。幸亏你刚才老实,不然,哼哼!”    我撇撇嘴,“别吹了,冬天不需要冷气!说你气粗你还装哮喘了!”    她一瞪眼,“不服咱试试!”说着又把胸一拱,“你就往这儿抓,你要能占到便宜算我倒霉!”    我盯着那两座“珠穆朗玛峰”,心里暗暗一笑,这回我要再不动手,非被人当成“萎哥”不行。我是老实不错,可我没萎啊!    “好!”说话同时,我突地站起身来,探右手,飞快地向她的左峰抓过去。哼哼,这可是你自找的。    紧接着,我哎呦一声,又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了。    她笑吟吟地捉着我的右手,拇指顶住我的手背,四指并拢扣住我的右手大鱼际,让我四指向上,手心朝向我的小臂。她又稍一加力,我疼的快要大叫了。    她放开了手,“信了吧你!这叫“天王脱塔”!”    她还真会!    她把盒子放回自己的抽屉,“不要以为我千辛万苦修炼来的性感身体是天生为你们这些sl、sy或yy者们准备的。我性感是我的事,我想和谁做“爱做的事”那也得由我自己决定!我是比你们开放,比你们随便。可并不等于说我就得放开了让你们随便乱搞!我不过是思想上开放,语言上随便!你们呢!你们是嘴上装13,可下面比谁都想插13,整个一天下最傻13的超级大憨13!”    她越说越气,我越听越自卑。    唉,我真是完蛋了,连一个新来的小毛丫头都能变着法收拾我一顿。    我垂头丧气,再不发一言,看来这个小丫头不仅身体成熟,思想也很成熟。    操,我们上大学那儿会是不是把脑子拉在家里没带过去啊。    啥也别说了,以后,我还是老老实实继续当我的老么吧。本以为百年不遇地来个新人,总算我可以喘口气了,我也能在别人面前充充老大了。谁成想,人家比我牛多了。嗨,就连动手我都敌不过她。    我老婆看不起我,她很对!    单勃说着说着说着,发现我已经完全蔫儿了,突然笑起来了,“哈哈哈哈,对不起对不起,胡哥,你是好人!真的!我还没见过你这么老实这么好欺负的人。我骂的不是你,算了,那些事情以后再说吧。对了,你确定那个“人生伴侣”你不要?”    我苦着脸摆摆手。这小妮子,简直是雷阵雨。    “胡哥,别气了。人家都说了不是生你的气了啦!”    靠,她台湾腔都出来了。    “胡哥,那我送你一条烟吧!软中华,够档次吧!”    我笑笑,“好了,好了,你胡叔叔真是老了,跟不上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步子。你们开的玩笑我都反应不过来。算了,你不用给我买烟了,啥也别买,跟我不用客气。以后,咱俩把工作认真干好就行了!你也刚参加工作,以前一直上学,经济上也肯定不宽裕。没参加工作就算了,参加工作了,也能挣钱了,就先给父母买件像样的礼物吧!给领导的礼物应该买,不买你不好过,可给父母的礼物更应该买,没有他们你的一切都是虚的!他们把你养这么大可不容易啊。”    这次她没有嬉皮笑脸,垂下眼帘嗯了一声,点点头,轻声地说,“谢谢胡哥,可我现在没有父母了,我一个亲人都没有了。父亲在我小时候就死了,我妈把我养大的。在我大一的时候,我妈也病了,治了两年半,她也撇下我一个人走了。因为要给妈妈治病,所以我才连那种东西都去推销,所以我才什么人都接触过,也是因为这个我才学了散打。爸爸走了,剩下妈妈。妈妈病了,我要保护她,我要救活她!可惜我没有,我,我能力太小了!我太笨了!胡哥,你说我是不是太笨了,我要是再聪明点,能再多挣点钱,妈妈就不用死了,她就不用死了啊!”    她说道最后,趴在桌子上把脸埋在胳膊里闷声哭了起来。    我看着她一阵揪心,这么小的孩子就一个人打天下,一个人救妈妈,受了多大的罪啊。我摸了半天,从裤子兜里掏出一条手绢,展开看看,还算干净,轻轻地走过去放在她手边,“擦擦泪吧,你妈在天上看着呢!她希望你过的开心,你开心她才能放心啊!别哭了!”    过了一会儿,她平静下来了。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我开始给她讲我们科室的事情。    她擦干了眼泪,乖乖地坐着听我讲。    安安静静坐着的时候,她的肩膀看起来很纤细,好像根本不能承担任何重量。    她现在的样子才像一个刚刚毕业的女大学生,迷茫、惶惑、单纯。我这才稍微有了点老前辈的感觉,但同时又觉得自己好像是她的兄长,甚至是父亲,心里忽然有一种想保护她的冲动。    “咱们这个科室不大,说重要也不重要,说不重要也重要!出不了大成绩,可不小心却能犯大错误。咱们室包括你在内总共十三个人。一个正科长,就是刚才的庄科长,他有自己的单独办公室。还有十个副科长,都在副科长办公室集中办公,可谁也不按时坐班。办事员就我们两个。原来就我一个,十来年都是这样。那些报告、发言稿、总结、报表等等,看起来简单,其实里头学问大了,回头我给你细讲。再一个,这里也有派系,总共有三派,你可要小心,不要乱掺和事儿,你跟我乱闹没关系,跟他们闹可麻烦大了。我给你好好批讲一下,你看……”    她认真地听着,眼神开始平静,慢慢变得炙烈,变得充满信赖、充满感激,让我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从此以后,她跟我亲近了许多。    当然,是亲情的那种亲近而不是色情的亲近。    我对她如此处理我们关系既感到欣慰,又觉得几分失落。    在别人面前,她总表现的很平淡,公事公办,在没人的时候却会冲我会心的一笑。    慢慢地,我越来越喜欢上班,每天回到家心情也格外高兴,曾经三十六次让我媳妇以为我也要升成副主任了。    “不调来一个新人了吗,咋还不提你当副主任哩!你这憨包也去活动活动!”媳妇知道我只是自己傻乐之后,照旧一顿思想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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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段情况有点儿怪,我在床上坚持的时间不长够了。    往常,我觉得自己坚持四个小时都不成问题。    秘诀?    呵呵,很简单,咱们一步步说。    首先,要让自己在那方面也很听话。    要让自己达到:“说你“行”你就“行””的境界。    老婆什么时候一喷香水,我就知道“今夜有暴风雨”。晚饭果然有罐儿专门给我准备的特色菜。儿子很妒忌,“妈妈偏心,怎么不让我吃!”    我媳妇对儿子很有耐心。她捏捏小家伙胖嘟嘟的脸蛋儿,顺手用指头肚儿把儿子嘴角那一大滴清澈、完整的口水揩掉,“那里有死蜘蛛,是你爸不乖妈妈才罚他吃的!”    儿子放心了,“好好,不乖就罚他!”    吃完饭,这种晚上一般不用我去洗碗。我都会自动先到楼下散散步,然后顺便运运功,开始为“行动”做准备。等到八点多的时候,我就非常“乖”了。那时候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只要媳妇一声号令,叫“起立”就“起立”,叫“坐下”就“坐下”。    这时候,不管我脑子里想不想,身体的客观条件上都准备的好极了。    “行”的状态达到了。    这时,我可以自豪的对媳妇说,“我能!”    但是要想持久,要让老婆在事后满意地说声,“你真能!”    这可就有技巧了。   这个技巧说起来简单,把握起来很难。    据传康熙第六次在江南巡游的时候无意间到一名为“天仙食府”的饭馆小坐。吃到最后,饭馆里压尾的一道水煮白菜汤让他连声称绝。康熙觉得它简直比御膳房做的都好。叫厨子上来什么不说,先赏了二十两银子。然后才问这汤里面加了些什么特殊佐料。胖厨子嘿嘿一乐说,“其实什么也没加。汤的味道好,主要是放盐的时机和多少把握的好。白菜煮的程度不同,它吸收盐分的程度也不同,最后的口感也就不同。并且,这最后一道菜的盐量绝对要考虑食客前几道菜的用盐量以及食客的口味才行。所以,真正的极品师傅,不仅是指他能做出让多数人都满意的菜,更是指他能作出单单让您特别满意的菜。”    这个秘诀也大致是这个道理。它是什么呢?关键就五个字,“分散注意力”!    也就是说,你在做的时候,不要太想这个事情。    不然,很快完蛋。    可是,也不能太不专心。那会直接滚蛋。    就是要“形”在神游,停在似想非想之间。    过度兴奋会减少时间;冷水浇的太多,会有无限时间。    这个技巧是从一个“特立独行”的“鸡”那儿学来的。    这个“鸡”据传是某名校的理科硕士,自称掌握三个国家的英语。    有人嘲笑她,她就立刻分别用美国口音、伦敦口音、澳洲口音的英语背一段拜伦的诗给人家听听。    她要价特高。可是“上”的人特多。很多人想着自己虽然上不了高学位,攻克不了科学的高峰,可是“上”一个高学位的女硕士,攻克一对科学人氏的乳峰还是可以的。也算还一个心愿,圆一个梦吧。    我们庄主任自己也在某个“野鸡”大学花钱买了个鸡屎硕士文凭,到底还是心虚,还想再进一步深造,进一步圆梦。所以,他准备先和那个名“鸡”先“深深地”“造”一下爱,然后再考虑重新弄个硕士文凭的事宜。    在那个以“圆房”为形式的“圆梦工程”中,他发现自己不停地在上面的活塞运动,下面的女硕士却戴个耳塞双手举本“法语入门”躺在那儿学法文。看来她又要提高自己的价码了。    庄主任很生气,说道,“你这是对人民极度不负责任,就算你要叫床,也不能用法语叫啊!人民那儿听的懂啊!你要把态度放端正,提高自己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意识,下大力气把工作做好,做扎实。”    女硕士一笑,“我把下面卖给你了,上边可没有啊!你要是有劲儿就继续,没劲儿了就拜拜!”庄主任气愤之下,多努力了二十分钟,回来之后疼了好几天。    后来我们都问他经过。他一说完,我们哈哈大笑。    我问他什么感觉。他想想,“工作后来做的很扎实,就是太干!交流起来不够通畅。”    女硕士的作法让我灵机一动。    以后我和媳妇做爱的时候,都在“负距离接触”之后开始稍微的想点别的事情。比如偷偷默背一下圆周率,3. 408128 ……    我已经能背到一千四百多位,争取向小数点后一万位进发。    或者趁小头运动的时候用大头提前给后天的主任发言打一个腹稿:“在局各级领导带领下,在……帮助下,在……的xx下,我们今年……”    一般的情况,当我“写”到——“……我们的工作达到了一个新的高潮!”。    这时候,我媳妇差不多也就到了高潮了。如果她不到呢?我就继续写。等我写到——“总之,我们的工作一定能够从一个高潮走向另一个高潮!”她肯定也就到了。我这边都出现三次“高潮”了,她没理由一次也不到啊?    这天晚上的情况看起来有点难度。    我媳妇不仅喷了香水,还换上了情趣内衣。她昻着身高1.56的小身躯,挺着32A的小咪咪,又特意把平时盘起来的头发披散看来,双目炯炯地“勾”着我。    其实我媳妇的脖子太长还太细,头又太圆,很不适合披散着在头发。像她就这样昂首而立,不像一个长发飘飘的美女,倒像一只倒立的花拖把。    可不管怎么样,这只拖把已经发布指令了,我得立刻执行才是。   我回到卧室,她立马过来“验货”,伸手一试,“嗯,不错不错,小伙子是个人才!”    我连忙立正,“可以开始了吗!”    她使劲儿翻翻白眼,“哈尼,来吧!”    我理解,那就算是媚眼了。老婆平常在一个国营单位接待窗口工作,瞪人都瞪习惯了,“勾人”的业务就不是很不熟。她在那个单位我就不说了,呵呵,省的得罪人。这里面的有些家伙我现在还经常碰见,弄得对号入了座,净是找骂。所以有些东西只能含糊地提一提,或者变一变,以免将来难看。所以请老手们见谅,大家领会精神,领会精神!    我活动活动手腕,把十个手指头一根一根又掰了一遍,骨头节啪啪一阵儿脆响;又把腰扭了三扭,脖子晃了三晃,这才对媳妇伸出双手,“洪歌,咱们动手吧!”    我媳妇洪歌摇摇拖把脑袋,“你暖身暖的还不够!”    看来真是要加大力度了!    我呼腾趴到地上,嘎吱嘎吱做了四十八个俯卧撑,然后劈叉、下腰、倒弹腿、最后又来了个头手倒立。    洪歌点点头,满意地说了声,“good!”    我们的“战斗”打响了。    洪歌不太重视“前戏”,但特别重视花样,各种高难度动作都想试试。前一段看了神六上天,她突发奇想,今天要和我来个“空间站”对接。    战到半酣,她提出了这个绝妙的想法。我摸着她的脑袋,感到由衷的佩服,“真是太有创造性了!科学家们要是都有这种头脑,中国的科技早就世界第一了。”    在“对接工程”中,她相当于“国际空间站”,我相当于要去对接的“探索号航天飞机”。    对接开始,她先在桌子边摆好“犀牛望月”的姿势,我在房间另一头的电脑椅上跪稳当。然后反手往墙上一推,带轮子的电脑椅载着我这个“探索号航天飞机”从“胜像牌”豪华木地板上轰轰隆隆地向“拖把状”国际空间站驶去。    这个工程的难度之高,可谓几十年不遇。    第一, 要保证我推墙的力度大小合适:力量太小了到达不了目的地,太大了,会把“空间站”撞翻。    第二, 要保证发射的角度合适:“空间站”的左边是仿水晶把手的四斗抽屉,右边是钢化玻璃门的落地大书柜。撞倒任何一边儿都能让我“机”毁人伤!    第三, 要保证,“空间站”和“航天飞机”都处在适合对接的状态。这就要求双方人员都要极好的心理素质,绝对不能被困难吓倒。平常就要培养:“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的奋斗精神。    这几条我们都具备了。行动必定成功。    “探索号”平稳地向“空间站”滑行,一切运行正常。    洪歌开始激动起来,“come on, baby!”呵呵,我媳妇的学问见长啊,英文说得溜溜的。    眼看行程已经过半,胜利在向我招收,“拖把”飘扬在前头,对接就是几秒钟的事情。可是,惊天动地的事故发生了。   电脑椅在滑行过程中,一个轮子突然“咯吱”卡住,猛地来了个急刹车。由于惯性作用,我身子一扑,朝下载去。“航天飞机”飞机虽然坠而未毁,但完成对接显然是不可能了,“对接”完全失败,留下的只有“机头血肿”。     “空间站”吓得惊呼一声,一个没扶稳,从桌子左边出溜到地上。幸亏咪咪小,倒是毫发无伤,可肚皮正中却被那几个仿水晶的抽屉把手弄出一条条长长的竖直红道子,好像是美洲土著身上的文身。     我们两个叽哩咣当先后摔在地板上,她的拖把脑袋正砸在我的后脑勺上。我的“鼻头”和“机头”同时体验了“胜像”豪华木地板的光滑与坚硬,果真是好产品啊。不仅使我下边“血肿”而且让我上边“血崩”。     从此以后,我好像就不如以前持久了。    媳妇心怀愧疚,也不好意思再指责我,只好讪笑连声,“但凡革命没有不留血的,这不是你常说得吗!呵呵,别气了!”    靠,我有那么伟大吗?     可我知道,这并不是根本原因,不如以前持久也并不是从这个时候才开始的。     根本的原因是因为我遇到了单勃,不持久就是从我对她有了朦朦胧胧的喜欢开始的。前几次正在和媳妇“她好,我也好的”时候,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单勃那“呼之欲出”、弹性十足的完美双峰和那双炙热凝视的眼睛。我一下子有点控制不住,险些“走火”。在这紧急关头,我当机立断,调出秘密法宝,人在上边运动同时,飞快伸手把我放在床头柜上的钱包拿起来,单手打开:立刻,我们庄主任那张白皙的、肥的像一个在泔水桶泡涨的馒头似的老太太脸,出现在我面前。我立刻就不冲动了。他那张带着自鸣得意、刚愎自用、愚蠢无知、不屑一顾的笑容的胖脸只在我面前出现了两秒钟,我就把钱包合上了。一切正常,行动继续。看他的时间不能长,看的时间长了我不仅不会走火,而且用火烧都烧不着了,那多让洪歌恼火啊!     我的秘密武器其实就是钱包相夹里那张庄主任的单人艺术照。它是我在给主任拜年的时候特意从主任那儿要过来的。别人都以为我是马屁到了G点,其实他们根本不知道我用这张照片干吗。这张照片用处多多,除了能做“走火”时的紧急刹车外,还能在喝多的时候充当催吐剂的功能。有时候陪上级领导喝酒,我已经喝的差不多了,可上级领导喝的还差的很多。没办法,将心一横,我揣着钱包就进了厕所。往格子间里一进,把门一插,我取出那张特意又塑封压膜过的照片,撅起嘴唇对着庄主任如同两条肥肠跳贴面舞似的大嘴,“哺”地来了个法国式的“湿吻”。立竿见影,我马上开始呕吐起来。     可自从遇见了单勃以后,我使用秘密武器的次数明显增多了。以至于洪歌认为我对胖胖的男同志有点特殊的爱好。我正待解释,她小手一挥,“无所谓,只要不是女人就行,大家都是姐妹,我理解你!”     我倒!“我可是男的!”我大声争辩。     “哦,我明白了,那个胖子是“女”的!”洪歌一脸宽容,“只要“她”不破坏我的家庭,我能容忍。”她满脸坏笑,贤惠的不得了。    我懒得和她多说那么多了。          这一年过得很快,转眼又是元旦,我和单勃也在一起待了一年多了。我们两个越来越默契。表面上看,我们话不多,可是,彼此又什么烦恼却都能向对方倾诉。她好像把我定位成老大哥,我也把她定位成小妹妹。     可是,她的手、臂膀、秀发在不经意间偶尔会我短暂的接触。那电光火石的触摸,却能触动我的心弦。我表面的不动声色,正是为了掩饰内心深处的翻江倒海、热血沸腾。我在这时也会偷偷观察她的表情,看她会不会有我同样的反应。但是,她表面上也同样若无其事。     唉,我还是打住罢。     虽然我的洪歌不怎么高看我,但毕竟我们也过了十几年了。虽然她现在对我不怎么样,可毕竟是我的“初吻”“初恋”“初摸”“初运动”……“初对接”。     我这一生,只和她一个人谈过恋爱,只亲密接触过她一个人。     再熬十几年就退休了。那时候,连鸟毛都白了,还会有个鸟想法。     这种春梦也就自己咂摸下算了,单勃,她根本不属于我的世界。     本以为我的生活就这么平平淡淡过下去了,可命运却不允许我这样。  临到年终,各种总结会比较多了。     这次开的是“有效减少会议工程”的年终经验总结会。会议范围只限我们科,会议地点就在办公大楼西边的“连升大酒店”。倒不是因为那儿的档次有多高,它也只是个三星的酒店,更重要的是它名字吉利。我们庄主任特别讲究这个。    我们在四楼包了个小会议厅,从周六上午十点钟开始,到下午六点钟结束。    中午的饭很简单,是九十八块钱一位的工作自助餐,重头戏在晚上。    这种单位聚餐都大同小异,敬酒,替酒,劝酒,拐弯马屁,黄段子,无影龙爪手……大概也就是这些玩意儿。最后看领导的兴致,还有有ktv包房、温泉游泳、按摩……等活动不定。不过,饭后的活动不见得是所有成员都能参加的。并且那些活动一般也与常规理解不同,比如说按摩吧,刚开始可能是人家给领导按,到后来说不定就变成领导给人家按了。诸如此类,就不一一说明了。    眼下,我们科室领导们对单勃的感情已经由最初视为珍宝般的“无比喜爱”慢慢蜕化成现在“食之有刺,弃之有肉”的“狗咬刺猬情结”了。    不过庄主任到底口味不同,“这才叫有味儿,一口吞进去有啥意思,那是猪八戒吃人参果——活糟蹋宝贝儿!”看来庄主任对猪八戒的行动方式并不欣赏,虽然他的举动倒和“二师兄”很像,不过是更隐蔽,更富技巧性。    有一段时间,我还看到几个领导纷纷先后在手腕上打了石膏。他们自己都说是打篮球弄的,怪了,他们什么时候喜欢运动了?就连床上运动他们自称都是偏好女上位的!他们还能打篮球,就凭他们200斤体重和160公分的身高?他们的身材就更绝了,站直身子低头往下看,肯定瞧不见自己生殖器,就算是勃起了都看不到。他们肚子太大,把视线都挡住了。呵呵,他们肯为篮球受伤,真是锁精神可嘉,奥运的魅力无极限啊!     吃饭间,庄主任兴致很高。黄段子接连不断,并且都很新,多数我们以前没听过。    他以前也爱讲,可是老是在某几个月内不厌其烦地讲同一个黄段子。    比如:“猜猜,三寸长,硬邦邦,一头毛,一头光!大家说说看,是什么?”    大家照旧怪笑着表示猜不着。    他开怀大笑,特意挑个女同志来猜。此女虽然早已把这个谜语听的耳朵起了六寸厚的茧子,可还是很配合的红了脸,娇羞的说,“庄主任好坏!”    庄主任一听之下会猛笑一声,身子不由得同时一抖,浑身的肥肉跟着一阵乱颤,好像刚扔到案板上的一大块儿猪皮冻。笑了之后,他才开始揭开谜底。    这时候的他,面带潮红,眼泛桃花,好像刚刚到了高潮,自己憋不住的乐,“哈哈,你们思想太那个了吗?都想到那儿去了,谜底就是牙刷!”我们也赶快跟着他哈哈大笑。有时候,他还会继续逼问那个女同志到底心里想的是什么答案。    这回他的黄段子巧妙、逗人不说,还黄的不露声色,让你笑过之后面红耳赤。    我正在纳闷儿他进步之快令人惊异。郑副主任主任凑到我耳朵边儿悄声说,“老庄已经不包二奶了!”    以前的那些黄段子都是那个二奶提供的。她业务素质不高,不注意及时充电,被淘汰是迟早的事儿。庄主任到底不一样,一旦发现二奶的庸俗就能立刻弃暗投明。    我哦了一声,“受教育改好了?”    郑副主任接着说,“呵呵,人家改嫖妓了!他说这样节省开支,还能多方位、多侧面地深入生活,体验生活”    操,体验“性生活”还差不多。     庄主任得意地挥洒了半天,终于计穷,又把那个牙刷的段子翻出来了。     这次,他特意挑了单勃来问。     单勃今天好像很不高兴。今天下午开会的时候庄主任让她拿着钥匙到自己办公室取份材料。刚回来的时候还挺好的,可后来接了个短信就有点神色不对了。     庄主任根本没有注意到单勃的变化,依然眼神迷离地盯着单勃,“你说,快说,那是什么啊!”     边上的人开始起哄。     单勃平静而清晰地说,“牙刷。”     庄主任一愣,“人才啊!二十一世纪最需要的是什么,人才!”     周围的人们刚一紧张,又被这句话都“逗”乐了。     庄主任大脑袋一摆,“再考你一个:三个男人看毛片,猜一种奥运项目!”     我连忙给单勃使了个眼色。     单勃好像没有注意,照旧淡淡地说了一声,“赛艇。”     庄主任有点急了,“呦呵!”     我在桌子下面伸脚过去使劲儿踢了踢单勃的鞋。     单勃好像有点反应过来了。     “说吧,你身上的什么东西,站起来合住,蹲下去张开!”说着,庄主任拿起瓶子咕咚咚斟了一满玻璃杯的五粮液,“你这个还能猜中,我就把它干了!”     单勃脸终于红了,“你坏吗,人家那儿猜的出来!”     “哈哈哈哈”庄主任长出了一口气,踌躇满志、意气风发,好像刚刚徒手爬上珠穆朗玛峰,又好像一个人搞定了全国的希望工程,“不就是衣襟吗?你想那儿去了你!你说,你说,你到底想到那儿去了,不说就把它喝了!”     现场一片欢腾,单勃也扭扭捏捏地把那杯酒半推半就地喝掉了。     一切照旧,皆大欢喜。     可是,我却觉得单勃还是有点不对劲儿。    往常喝酒,单勃总是连逗笑带撒娇,十倍酒进去一杯酒都算是比例高的。可这一晚,我发现她几乎是颗粒归仓,杯杯都干。庄主任格外开心,觉得这小SB今天很给自己面子;认为此同志人品不错,有培养前途。     在单位里都认可这句话,酒品等于人品。     尤其我的领导们更是如此。因为他们只有酒品可以夸耀,根本不配提人品这两个字,所以也只有把酒品当成衡量人才的主要指标之一了。当然,他们自己的酒品虽然不错,但也看场合,在更大的领导面前,通常都是非常棒的,在我们面前要视心情而定。     单勃是有点酒量,可这样喝下去也顶不住了。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主任,我得先回去了!”     马上有三、五个人站起来,“我送你,坐我的车回去!”     单勃一笑,“省省吧,我就要老胡送我回去!”     庄主任一笑,拍了板,“就是老胡了,他跟你算是好姐妹!他送你我们放心!     郑副主任说,“是不是姐妹不一定,但放心是肯定的!”     我嘿嘿笑着,不知怎么回嘴。只好过去扶住单勃慢慢往外走。    付副主任笑着说,“是啊,是啊,将来老胡家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活儿,就打个招呼。”说着一阵怪笑。     我心里很闹,嘴上也不敢说啥。    他们这样和我开玩笑都开惯了,都知道我没脾气。    可我心里把他们祖宗八代都骂了个遍,操你们祖奶奶的。老子能的很,老子不需要帮忙,老子还能帮你们的忙!不信把你们的亲妈、姨妈、二姑妈统统叫过来试试,我保证她们乐不思蜀!    我红着脸咕哝了一声,“不敢劳动大驾!”继续撑着单勃往门口走。    走到付副主任旁边的时候,单勃脑袋一歪,嘴一张,一大股混合着虽经咀嚼却未被充分消化的食物残渣以及52度浓香型五粮液的粘稠呕吐物喷涌而出,从付主任的双下巴直浦到了他的大腿根。    “哈哈哈哈,赶紧把她扶走!”庄主任笑出了眼泪。    我赶忙扶着单勃出了贵宾间,剩下那个付副主任傻在哪儿。嘿嘿,这下他和美女可是够亲近,连美女肚子里吞了几块虾仁儿都能数清楚了。
   到了酒店外边儿,她又吐了一次。    拍她吐完,我就要去打车,单勃把我叫住了。     “胡哥,等,等会儿走。我还得回办公室一趟。取材料的时候,我把自己钥匙拉在老庄屋里了。”     我扶着她慢慢往办公楼走。到了楼门口,我刷卡开门,扶着她上了电梯。     在那个狭小空间里,她紧紧依偎着我,眼睛半开半闭,鹅蛋型的圆脸被酒劲儿熏的嫣红,丰满的嘴唇微微张开着,象牙一般光洁的额头上因胃里的痛苦多了几丝极细的皱纹,眼角还挂着一小滴刚才呕吐时带出的眼泪,衣衫因我不太到位的搀扶显得有点凌乱。此时,她的整个身体露出一种妖艳的、诱人的、SM型的性感,让人有种恨不得立时冲上去强暴她的冲动。    呵呵,还真是幸亏派我来了。    派其他色鬼来还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估计他们就不但是打石膏那么简单了,弄不好还得穿钢钉。我一向是yy专家、创意高手,来硬的我可不在行。    她对我的想法毫不知觉,仍然放心地将大部分重量都靠在我的胳膊上。我的手背再一次感受了她胸部的弹性和热力。看着她全然信赖、毫不设防的姿态,我羞愧的满脸通红。小妮子把我当成个人,专门挑我来送她,我要是再胡思乱想就有点对不起人民了。    我咬咬牙,忍住口水把她扶的正一些。这样一来,我的手背就离开了那个让我魂不守舍的雷区足足有1000毫米的距离。    不管怎样这样,我安全地把她扶到了老庄的办公室。    进去后,她把那把老庄办公室的钥匙交给我,“这是他办公室的钥匙,你,你明天交给他。省得耽误事儿,我可能来得晚点儿。”说完,把昆包沙发上一扔,自己跌跌撞撞往办公室里间的卧室走去。    我把钥匙小心地收进自己的钱包里。这是庄主任办公室的备用钥匙,一般谁在这儿有工作就暂时交给谁用。    把单勃的昆包往沙发角落里放了放,我小心翼翼地坐在了沙发上。环视四周,操,这他nnd才叫办公室。办公室用了全套意大利进口的家具,看着不起眼,但品质非凡,质量绝对可靠。甲醛?绝对没有!叫只警犬估计也嗅不出来。    老庄的办公室和我们的不一样,带一个当卧室用的小套间,小套间里面还有能洗澡的卫生间。凡是正处级的干部都是这种办公室。好像是从非典之后我们这儿开始流行这种格局的,据说是为了领导值班方便。是啊,不会休息就不会工作吗!这是谁说的来着?我给忘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她在里面叫我了,“胡哥,你来一下!”声音有些犹豫,但的确是在叫我。     我脑子嗡的一声,心脏骤然开始剧烈跳动。    真的是运气来了?    这回天时、地理、人和,可都具备了。    再不上,天理难容!    我搓搓手掌使劲儿拍了拍自己的脸,有点疼,看来不是做梦。    三步并做两步,我跨到了卧室门口。    深吸了一口气,我慢慢推开了那扇虚掩的门,视线急切地朝那张大床扑去,床上是空的?    难道她也要玩儿“对接!”那可是我老婆的专利啊?    “胡哥,你进来帮帮忙!”她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还带着点哭腔,是从卫生间里传出来的。    我一扭门把手进去了。    没有“火辣”场面,只有单勃蹲在坐式马桶旁边,一付楚楚可怜状,看我进来好像遇到了救星,“胡哥,帮帮我吧。刚才我小解完清理的时候,不小心把手链掉进去了!”    要不是她长得太性感,看着太可怜,我真想一脚把她踹马桶里去。    我老实也不能这样玩儿我吗?你不会清理,让我来啊!我派我的小弟弟帮你清理。    Tmd,这不是在反复测试我的“膨胀系数”吗?如果有一天它突然对外界刺激没有反应了,那肯定是这些日子“狼来了”听得太多,人家不搭理了。到那时候我媳妇还不劈死我?    “胡哥,怎么办啊?那是我妈留给我的遗物?是我最宝贵的东西。男朋友晚上发短信和我分手了,现在我剩下的东西就只有它了。”她的眼泪扑簌簌从依然绯红的面颊上滑落下来。我有点看不得女孩子掉泪。    还是收起其他想法,帮帮这个可怜的女孩子吧。    “你冲水了没有?”    “没有,我怕冲下去更找不着了!”    我不再说话了,脱掉杉杉西服上装、鄂尔多斯羊绒衫,关上卫生间朱红色的暗纹实木门,小心地把衣服挂在门后的挂钩上。然后,把衬衣的右袖一直挽到胳肢窝处。    “你干吗!”单勃吃惊地看着我。    我故意用很色的眼神看着她,“干什么?掏掏你那个东西!”我不喜欢别人对我感恩戴德,有点儿肉麻。    她眼神里却闪出一丝温暖和感激,“我,我以为你能找个钩子什么的!这,这,这多脏啊!”    “呵呵,废话,我又不是孙悟空,想变啥就变啥!要能那样,我先给你变个振动棒出来。”我实在是不愿意看到她泪水涟涟的样子,让人心痛。故意说这句话气她。    她好像明白我的意思,强着笑了一下,“嘻嘻,等你把东西拿出来我再杀你这只瘦驴!”    挽好了袖子,我又往右手和胳膊上涂了层洗手液,开始探身下去掏了起来。涂洗手液的目的是为了润滑,和凡士林的功能是一样的。    这个马桶的结构非常怪,竖槽深不说,最下面还有一个拐弯,够起东西来很不方便,气味倒是小问题了。    单勃蹲在我旁边,红着脸,既不知道该怎么帮我,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确,让一个大男人把胳膊探在自己刚洒完的那泡尿里掏来掏去,是没什么好讨论的。     不一会儿,我就摸到了一个链状的东西,可只能勉强用指尖摸到,捏不起来。我只好咬牙使劲儿往里一插,手彻底进到那个下面的拐弯里去了。这回可以捏住了。     “找到了!”我扭头对单勃说。她满脸感激和欣喜,眼看又要被我感动的流泪。     我赶忙加了句,“什么时候,我要能对你进行这么深入的了解就好了。”     她竟然没生气,但是哭的意思没有了。     谁成想,进去容易,出来困难!     别说捏着东西上来了,就是空手上来都困难,当时下去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    这下要惨了!难道我就手插进主任的马桶里等着消防队员来救我?操,那我非上城市快报娱乐版的头条不行!电视台的说不定也要过来凑热闹。    单勃也很急,从后边搂住我的腰,用力往外拔。她的大波这次实腾腾地顶上了我的后背,可我连勃起的兴趣都没有。一使劲儿,手疼的让我想哭。     正在进退两难之际,我和单勃都听见,办公室的房门吧嗒一声,开了。  我们吓得一动不敢动,气儿都不敢大喘。这会儿差不多十一点多了,又是大周末,谁会来呢?    门很快就又关上了。    “急什么啊?不管那儿你也都看过了,该去的地方你去了,不该去的地方你也去了,还这么激动!”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先带着喘息响了起来,听着有点耳熟。    “嗯,嗯,你今天可有点不一样啊!特别性感!”接着是庄主任的声音。    “到里头去吧,没出息的家伙!小心有人突然来了!”    庄主任“豪爽”地笑了两声,“呵呵,今天咱们就在这儿“谈心”,不去里面了,换换工作背景!现在谁会来?他们都醉醺醺地走球了,这个时段就是谈心之夜。”    “死相,把我当免费鸡了!你都和我谈八次心了,现在知道我属相是啥吗?知道我家兄弟几个吗?知道我妈贵姓吗?知道我为啥不愿意在老干部科吗?我可是把你鸡鸡上有几根白毛都搞清楚了!唉,那个包包是谁的啊?”    “喔,可能是小单拉下的,下午我让她过来取份材料。”    这回我听出来了,女的是我们这儿的长期临时工小k,长得不算很漂亮,但独有一股诱人的狐媚子劲儿。她在我们这里算是老干部科的干事,主要工作是伺候老爷子们出去旅旅游、学学太极拳、打打门球、……安排安排葬礼之类的。那些老爷子别看都退了,但谁都不好伺候。他们也许不能让你升官,可惹了他们肯定能让你砸饭碗儿。所以,谁都不想在那个科里长待,陪不起那个小心。    庄主任现在脾气好的很,嘴里好像含着什么东西,呜哩呜露地说不清楚,“你~嗯~放心吧~啧~,我管你啥呀啥的!你让我腰带下面爽,我就让你工作上面爽!哎,别脱衣服啊!我很清廉的!啧啧,操,说不让你脱你就真不脱了?脑子咋那么不好使呢?领导的意图都领会不清楚,难怪人家不喜欢你!嗨,要脱你也不要那么彻底吗?”    小k有点不高兴了,“人家也很有气节的,再说我笨,不来了!”    庄主任连忙哄道,“好了,你聪明的很!“核心项目”不要穿了,先扔我办公桌上,整理好“面子工程”再过来。好,现在,你过来腐蚀我!我开始会坚决地拒绝你,但是你要更坚决地继续腐蚀我,你要真能腐蚀了我,并且腐蚀的很彻底!我就想办法帮你调个科室。”    小k欢呼一声,“那还不容易!”    靠,庄主任真是A片看多了,连“制服诱惑”他都懂。    我正从心底里对庄主任的业务能力暗挑大指,他又发话了,“不好,这个也玩儿了好几次了。要不这样吧,我是“克淋盾”,你是“来吻死鸡”,这就是“掰宫”!开始吧!”    庄主任,神人也,真是具有国际意识的跨时代领导啊!    他平时老是说什么要与国际接轨、要加强国际交流之类的东东,看来人家真不是盖的!的确是要“接”也“接”了,要“交”也“交”了。    小弟佩服,佩服!    接下来的声音开始花样繁多起来,以至于我都无法描述,更翻译不出来。只觉的耳热、心跳、眼红、气粗,全身的血都往一个地方涌。扭头看看单勃,她的呼吸也急促起来,不好意思再顶着我了,轻轻地撤开了身子。    “嘻嘻!”她对着我的耳朵根儿轻轻笑了两声,“看你!”说着,边用手地捂着嘴巴偷笑边用下巴朝我指了指。    不看也知道,我又献“丑”了。    我臊的面红耳赤,同时,又灵机一动。  我扭头示意单勃靠近点儿,她凑过来了。    我轻轻地说,“你亲亲我!”    “什么?”她对我的直白目瞪口呆。    “要不就继续顶顶我。”    “要死!”她满脸通红,“你到底想干吗?”    “你看,要是血液都聚到某个地方了,那我手上的血液不就少点了吗?手上的血液一少,手不就会缩小一点儿吗?这样,我的手出来了,你的手链也能出来啊!呵呵,这叫“围魏救赵”!”    “那,那我用膝盖顶你行不行啊!你就幻想成是那个顶的不就得了?”    操,以为我触觉神经麻痹啊,连膝盖和咪咪都分不出来,自欺欺人也没有搞到这种程度的啊!    “你以前不都顶过好几次了吗?”    “那,那不一样,那都是无心的!”    ……    我们两个忍住笑,咬着耳朵讨价还价。    外边的“非语言交流”也结束了,现在开始口头交流。    庄主任的时代潮流跟的不错,但耐力就太水了。全过程下来,不到二十分钟就收工了。就这点能耐还经常硬充着去嫖妓,人家嫖他还差不多,真称得上是标准的“瘾大技术差!”    “小k啊,你今年多大了?”庄主任声音懒懒地问道。    “二十七,怎么了?”    “不太像啊!”    “为什么?”    “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如榨甘蔗汁!我看你刚才就像榨甘蔗汁。”    “我呸,你这也算甘蔗?顶多是根雪茄!”    单勃鼻子吭哧了一下,连忙一口咬住我的肩膀,生怕自己笑出声来。    我又疼又想笑,只好使劲儿咬住自己的嘴唇,这才把笑意消灭大半。    好险!    呵呵,这些个小娘儿们,都够机灵的。    庄主任也不生气,嘿嘿笑着说,“那就请你抽根雪茄吧!”    “谁稀罕你的发霉臭雪茄,我只抽摩尔!不早了,快送我走吧!”唉,这个姑娘的脑子真是有点笨。    庄主任心满意足之后也不多纠缠了,估计也没体力在继续纠缠了。    外边一阵衣物窸窣之后,接着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办公室里终于安静下来了。
  现在,sb,今夜只剩下我和你!   寂静,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弥天大雾,刹那间笼罩了她和我。    一向大方的单勃这时候反而有些腼腆,“真的只有那个方法了吗?”    我也有点不好意思,这可真不是假公济私,的确想不出别的主意了。    “嗯!”我犹犹豫豫地点了点头。    单勃本来就殷红的脸色这时候好像又抹了一层晚霞勾兑的胭脂。    她慢慢靠近我,仰起下巴,眼睛害羞地合拢了些,长而整齐的睫毛微微地扇动着,“我喜欢你!”    然后,轻轻地在我的面颊上“香”了一“香”。    一瞬间,我热血沸腾,眼睛骤然一热,几乎感动地流泪。    这近十年来,头一次,我听到别人亲口说喜欢我,包括的我的媳妇,我的儿子。    十多年了,我缩在这个机关里,像只胆小的蜗牛般小心翼翼扛着自己的铁饭碗,生怕一步走错没了生计,没了安全感。我没有别的能力,当初能进这个单位纯粹是属于接班儿的性质。现在父亲也去世了,在这个地方混只能靠我自己。我也曾想和别人一样飞黄腾达。可结果却只能看着别人飞黄腾达,我只有鼓掌的份儿。我总觉的自己内心里和这所有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却又对眼前的现实根本无能为力;真搞不清楚是这个世界出了毛病还是我自己有了问题。总之,为了保住这份安全感,我只有越缩越深,越长越软;年纪越大,胆子越小,越不敢挺身而出,越来越对环境逆来顺受。我整日无所作为,混吃等死。有时候,我会在深夜流着冷汗从噩梦中惊醒,好像是刚从泥潭里爬上来,难道,这就是我胡铼一辈子的命运吗。但是,天一亮,我又得背上沉重的壳继续前行,也许只是在原地打转、消磨生命而已,谁知道呢?    可就是这样谨小慎微,我还是不能在单位里如鱼得水,也只能勉强维持不被踢出去而已。在内心深处,我对眼下的生活极不满意。但是,我又没有勇气甩掉这一切,重新选择新的生活。我就像那只被放进冷水锅里的青蛙,水在慢慢加热,我开始还感到挺舒适,等发觉危及生命时,已经没有力气跳出来了。    我就是这么一个悲观的yy者。Yy是我冰冷生活里的唯一慰藉,是我反抗窒息般的压迫和令人绝望的无力感的唯一武器。直到,我遇见了火一样感性和性感的单勃。    我的生命好像也被她那来自躯体和心灵的热力点燃了。    我回味着她那惊鸿一瞥式的亲吻,甜丝丝的麻痹传遍全身,大脑瞬间失去了意识。    单勃问道,“你都插进去半天了,赶快拔出来吧!来,咱们使劲儿?”    我下意识地点点头。    单勃又搂住我的腰,那团火又让我炙热起来。    “一二三,使劲儿!”单勃小声地喊着号子。    我机械地跟着她的动作猛地挺腰、拔臂,只听“啵”的一声响,好像开香槟似的。我的手臂摆脱了束缚。单勃和我却由于用力过猛,一下子失去重心,搂抱着仰面摔倒在卫生间光洁平整的瓷砖地面上。我的脑袋正好处在我梦寐以求的地方,觉得无比柔软和温暖。    我想,自己得做点什么了。    侧过身来,我凝视着单勃的眼睛,“哎呀,你流血了!”    可能是我的胳膊在拔出来时碰到了她的鼻子,她的鼻孔在往外渗血。    我连忙把她拉进我的怀里,撕了点卫生纸,小心地替她擦去血迹,“疼吗!”    “不疼。”她仰起脸乖乖地让我擦着,突然间泪流满面。    我不知道该怎么劝她才好。只好将那条断开了的手链举在她面前晃动。幸亏拔出来前就在那个拐弯儿里把手链缠在了无名指和中指上,不然还真没有办法把它从那里面掏出来。    “你还想要吗?”我晃着手链,故意色迷迷地问她。    唉,我实在没有更多的法子劝她了。    “想要!”她盯着手链,一脸欣喜和感激。她可能没有想到,我真的把她的宝贝弄出来了。    “我也想要啊!”卫生间的门外突然响起一声轻喝!   随着那一声轻喝,卫生间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庄主任把自己打扮成“真理”状,直撅撅挺着小雪茄站在我们面前(注:呵呵,谁说过来着, “真理从来都是赤裸裸的。”)。我和单勃惊的目等口呆。看来我们刚才偷笑的时候就已经被发现了。我们没有去捉庄主任的奸;庄主任却在打发走了小k后,自己潜伏下来等着捉我们的奸。    门开了,庄主任比我们惊讶,“你们搞什么吗?都插进去又拔出来了,咋还穿的那么齐整?哦,明白了,口头交流!你小子原来好这口。快点,轮到我了。我也来考考小单的口头表达能力!”    说着,他恬不知耻地走过来。我拦住他,结结巴巴地说,“主任,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搞错了,你——”我说得懦弱而且胆怯,好像无耻的人是我。长久的卑躬屈膝,淹没了我的血性。    他一把将我推倒一边,“快滚,老子在外边听得都快憋死了!少他妈废话,没事待会儿帮我推推背!”    单勃有点傻了,看着庄主任“真理”一样的扮相,根本不知道该下手往那儿推。庄主任毫不迟疑,伸手揪住她的头发把她的脑袋往下按,“请抽雪茄!”    单勃好像吓得没了力气,那些功夫也不知道到那儿去了,只是在无力的挣扎。她越挣扎,庄主任越兴奋,“好好,这样带点反抗才有意思!”    “救救我!”单勃嘶哑着嗓子无力地呻吟。庄主任的无耻像洪水一样骤然袭来,把她彻底打垮了。    我血往上冲,过去双手抱住庄主任的大粗腰,“主任,你不能这样,你——”    庄主任估计是偷偷吃过了伟哥,雄壮无比,回身一胳膊肘撞在了我的鼻子上,“你个死太监,自己不会搞还想占着茅坑不拉屎,快滚蛋!”    我仰面摔倒在地,满脸是血。    庄主任已经把单勃按在地上了,自己像堆肉山似的骑在她的胸前,嘿嘿笑着,慢条斯理地解单勃的衣服,“小胡,你别走!有人看着更刺激!”    单勃的腿无力的乱蹬,嗓子眼里好像要被宰杀的鸡子似的哼唧着,“救,救我,胡哥!”    抹了抹脸上的鲜血,看着老庄的凶暴和单勃的无助,轰然一声,我觉得长期以来捆在心灵上的锁链突然断裂了。我一骨碌爬起来,四下一踅摸,抬手把坐式马桶的水箱盖抠下来。双手举起着,照着老庄的肩膀猛砸下去,我怕砸死了他,没敢拍脑袋。    庄主任惨哼一声,跌倒在一边。    我开始没命地踢他的大肥肚子,“我太阳你全家!你母亲的!你怎么不给老子让烟!瞧不起老子是吧?告诉你,老子也是男人,老子还是能qj你全家的大男人。奶奶的,老是给人让烟,操你妈妈的,不点上让人怎么抽吗?”    老庄疼的动弹不得,可又不敢大声呼喊,不然保安过来他更丢人。    我把皮鞋都踢掉了还不解气,索性把袜子一脱塞进他的嘴里,“妈的,你不点,老子自己点上!”说着,掏出打火机把那支发霉雪茄上的黑毛燎了个一干二净。    “呜,呜呜”老庄一阵弹腾,痛的快晕过去了。    “喔,喔,喔,喔!”老庄再也不牛X了,摇头晃脑表示求饶,眼泪都下来了。    我把袜子掏出来扔到地上,“唷呵,雪茄怎么缩成香烟了。你奶奶的,这可是林冲雪夜上梁山——你妈逼的!在逼,老子让它变成烟灰!”    老庄摇着尾巴求饶,“胡哥,胡哥,兄弟再也不敢了!”    ……        送单勃回住处的路上,她紧紧挽着我的胳膊,一直没有丢开,“胡哥,你真英雄!”我也觉得自己的腰杆好像比以前挺了许多。豪气地让她挽着,我竟然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一点都没有。    看着单勃进了小区,我让出租车司机送我回家。    路上,血气慢慢下降。我开始害怕起来。    我的天,今儿晚上我可把科里的老大给打了,以后这饭碗还能捧的稳吗?        就这么心神不定的回了家,我越想越怕,越怕越想回去找老庄道个谦啥的。可我知道,大逆不道的事情已经做下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木呆呆地洗完脸、刷完牙,我轻手轻脚地摸进卧室。    床头灯还亮着,媳妇竟然还没有睡。    “今天喝酒有点多了,你怎么还没睡啊。”我支吾着向洪歌解释道。    洪歌没有发现我的异常。她今天又把自己打扮成拖把状了,“哈尼,人家等着你回来练“空中加油”呢!”    她开始用白眼球翻我了。  “空中加油”这一招是我在上星期看探索频道“动力特区”栏目时想出来的。    那次“对接”失败后,洪歌一直不满意,总觉得我创意力度不够大,点子不够新。她抱怨我的时候,我正好在看那个节目。    电视屏幕上,一架“胖”点的母飞机在前面飞,慢慢从屁股后面伸出一跟软管子,软管子的尽头是一个大漏斗。另一架“精干”点的公飞机从后边跟上来,缓缓地从机头的上边挺出一根硬邦邦的直管子。两架飞机渐渐靠近,公飞机的硬管子一下子插进大漏斗里。空中加油开始了。    我看的一拍大腿,靠,发明这方法的人是天才啊。这么搞法,飞机不用降落就可以加油了。要是汽车也这么搞一下,那不是不用进加油站也可以加油了吗?只要前面弄个母的油罐汽车在街上巡回就行,这叫移动加油站,操操,我得申请专利去也!    那辆车需要加油的话,一按喇叭、一示意,跑到到母油罐车后边,像飞机那样如法炮制不就可以了吗?根本不用停车就把油给加满了。    嘿嘿,要是人需要加油呢?嘻嘻嘻嘻嘻……    想着想着,我笑出声来。    洪歌看我笑的内容很丰富,立刻过来盘问。    一听之下,她拍手叫好,马上责成我短期内完成这个应用“性”科技攻关项目,争取在五个工作日内,制定出一个可性行、可能行都很高的方案,同时准备好相关材料的搜寻整理工作。    这个项目完成的很快,我三天就搞定了。    搜集材料的时候遇到了一点小困难。    我看中了儿子的滑板。可他死活都不肯借给我,说“不说清楚干什么用,打死也不给!”嘿,这臭小子,这种事儿跟你说的清楚吗?    最后,还是她妈亲自过去,这才算把滑板这个关键器材搞到手了。    本来约好今天晚上就进行初次“试车”的。可晚上发生了这么多惊心动魄的事情,我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看着老婆充满“煤火”的眼神,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洪歌常年练习瑜迦,身段柔软,能作各种超难度动作。我的任何发挥她都能迎头赶上。    她白了我一眼之后,立刻用手一指那个滑板儿,然后自己按母飞机的姿势趴好。    卧室正中的地板上早按正方形的四个角摆好了四个小凳子,小凳子上垫着厚厚的座垫。看来上次“对接”失败造成的文身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洪歌面朝地板趴好,四肢平展开来,连腿也展成一字型,手肘和膝盖分别平压在四个小凳子上。没有几年的功力可摆不出这个姿势。这样,从上面看,她就相当于电视上的那个母飞机。她的正后方两米处,静静地“顺泊”着她为儿子用七百五十块大洋买来的滑板,据说板子是进口枫木的,底轮是pvc的。我稍加活动,头朝着“母机”,仰面躺在滑板上。然后,调整了一下重心,保证能在手脚悬空的条件下平稳滑行。当然,我是相当于那个公飞机。    小凳子的高度、垫子的厚度、滑板的高度还有我的“厚度”,都是经过仔细测量推算的。    公机的启航位置正对着母机纵轴,飞行航线与母机的纵轴延长线重合。    起航时,我双脚曲起,轻蹬地面,保证公机能平稳地向母机方向滑行,并从母机下面穿过,在穿越一半的时候,刚好完成“加油”,穿越停止,“加油”开始。    这次“空中加油”只能算是航空项目,飞行高度比上次的“空间站对接”那类的航天项目低多了。    母机咳嗽一声,发出信号。    我双脚一蹬,公机平稳前行。    “洞拐,洞拐,拐八向你报告,拐八向你报告!飞行速度正常,航线正常。”    洪歌哼了一声,“洞拐明白!over!”    嘿,她老是比我多会两个洋词。    转眼间,穿越开始了。我的鼻尖擦着母机的腹部平稳上移,眼看“加油”就要开始了。可是,加油管却从漏斗下方“一笑而过”。遭了,加油管硬度不够,角度不行,穿越没有停止,“空中加油”失败!唉,经历如此大事,精神上不受影响是不可能的。    这次又要失败了!    眼看着我从母机腹下穿出,脑袋直挺挺地向落地台灯的大铁杆撞过去!    天哪?    为什么?(情绪悲愤,质问苍天状!)    为什么~(腔调上扬歌唱、咏叹状),受伤的总是我~。    慌乱中,我连忙手往下按,两脚向两边乱勾,想要勾住点什么东西阻止我的前行。    混乱中,我踢翻了支撑洪歌胳膊肘的两个小凳子。    母机坠毁了。    洪歌的拖把脑袋正砸在“公机”的加油管上,胸前的忘宰小馒头磕向地面,估计非要被磕成忘宰小饼干不可。    操,上次“对接”是电脑椅轮子质量太差,半路急刹车。这次“加油”是滑板底轮质量太好,停下来太不容易。不过,关键问题还是心理素质不过硬!没有达到人机合一的境界,杂念太多。    唉,又失败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回洪歌会咋整我哩?   可是,洪歌没有。    她这回表现的让我奇怪。    以前要是出现这种三级工程“性”错误,她会拿支小蜡烛在我的肚皮上滴三十六颗小蜡油。    洪歌稍微有点sm倾向,不过不太严重。但是这回,她不但强忍住自己小馒头传来的剧痛,反而关注地探视公机“加油管”的伤情。    “老胡,疼不疼!”她关切地问我。    我有点受宠若惊,“不,不疼!”的确不是很疼。多年的“铁枪功”不是白练的,要不那次的“血肿”也不会那么快就恢复。单比那个地方的抗击打能力,我至少相当于“八级”街头打手,不知道这个能不能相当于高级职称。    洪歌安慰过我之后,还挣扎起来要去给我煮碗汤醒醒酒,“这肯定是喝酒喝多了。”    我连忙拦住她,扶她在床上躺好,又弄来热毛巾敷在她的小馒头上,可能创可贴的大小更合适些。总之,希望没有淤血才好。洪歌好像很感动,紧握着我的手,“老胡,你,你对我太好了!以前,我太不是人了,我是妓女,我是畜生,我瞎了狗眼!我是日本鬼子,我——”    我连忙拿起电话拨120,看来她还把脑袋磕伤了。    难道我的“铁枪功”又升级了?    洪歌按住电话,温柔地像泡了四十九分钟的方便面,“洪歌,我是你的初恋是吧?你不管怎么样都爱我是吧!”    我心里有点发毛,“你,你咋了?得艾滋病了?”    “放你娘的狗臭屁!”洪歌突然怒吼一声,吓得我好悬一屁股坐地上。    “我才不会的那种病呢!”洪歌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可也不好意思硬充温柔了。说实话,她想现在这样说话我比较习惯。    靠,真是贱骨头。    “那你?”    “我,我要下岗了!”洪歌说完这句话后,如释重负,闭上双眼,再也不看我了。但她的胸部起伏很剧烈,好像在等我的宣判。    前一段就风传她们单位要改股份制。她没有当回事,几十年的老单位了,哪能说改就改了。可真的一改,她就傻眼了。原来老总现在变成了现在的董事长。虽说“带兵的还是先前那几个老把总”可以前养的闲人是吃国家,现在再养闲人可就是吃自己了。立刻,像洪歌这种没有什么技术特长的人就危险了。其实我早就提醒过她,趁年轻,有精力,多学点,充充电。可她根本不听。现在晚了!    唉,不光是她,我不也晚了吗?能预见到困境是一回事,能鼓起勇气和毅力坚持着去和困境抗争是另一回事。    “你怎么知道的?”我尽量不带出太多情绪地问她。    “小庞告诉我的,也不知道她从那儿得来的消息,问她她也不说,好像下星期一就宣布结果了。”    我的头有些大,这回真有点麻烦了。现在我的工作已经前途未卜,洪歌的又丢了。将来孩子可怎么办啊?幸亏这房子是已经买下来了。真不行将来我们三口住一间,另外两间出租?我突然觉得,这十几年的福利待遇和这十几年的闲散生活实际上是一把巨大的无形剪刀,它悄无声息地,缓慢地,剪去了我腾飞的翅膀。我好像是个寄生虫,钻在人的肚子里混日子。总以为,人的肚子就是全部的世界,就是自然。可是,当我要被赶出去时才发现,人的肚子外边是一个更为广阔的未知世界——真实的世界。但是,我却没有独自在那里面生存的能力。我真应该早点扪心自问:“傻瓜,你还有自己的翅膀吗?”    正想着,洪歌突然哭了,“你要嫌我,要和我离婚,我也不怨你。我知道你现在是男人三十一支花,我现在是豆腐渣。你和我离了再找紧绷绷的小姑娘去吧。我现在是配不上你了。”    “你都想那儿去了。你下岗了正好,我养你!咱也学学外国人,过过资本主义的腐朽生活,女的在家照顾孩子,男的出去赚钱。这回你可有时间搞创新“性”研究了。”我硬着头皮豪气地劝她。    洪歌感动地扑到我怀里,“老公,好老公!”她的鼻涕眼泪糊了我一胸脯。真怪,看到洪歌哭我也难受,可远远没有单勃的眼泪那么让我心痛。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咪咪大了眼泪的杀伤力也大?    一想起单勃,我烦心事儿也勾起来了。    后天就是星期一了。
我把科里的老大给打了,这个事情到底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还不清楚。唯一清楚的就是,事实已无法挽回。唉,先不想那么多了。等到星期一,一切自然有分晓。现在还是先哄睡了洪歌,自己想点高兴的事情吧。    洪歌睡下以后,我也躺下了。    闭上眼睛,单勃也用“真理”的姿态,挺着那对完美的咪咪,开始在我面前晃呀晃,晃呀晃。   在梦里,我发现自己依然很窝囊,龙爪手照样对单勃不起作用。    醒来后,我暗自生气。操,这个单勃是不是有病。她对我猛的像只护犊子的母狼;对付老庄怎么就转眼变成“沉默的羔羊”呢?    不想那么多了,呵呵,反正梦里是把单勃所有的游览区都参观过了。    也算我占了个便宜!    春梦了无痕,早上起来,昨晚的一切问题依然存在。    而且,明早还要送孩子上学。        洪歌吃完早饭好像待宰的牺牲一般,哭丧着一张脸,磨磨唧唧地出门坐公共汽车上班了。孩子的学校在我上班的中途。送孩子一直都是我的差事。    帮小家伙戴上帽子,整好书包,我也骑上自行车带着儿子出门了。今天儿子心情不错,一路上问我不少问题。唉,到底是孩子啊,妈妈难受成那样也看不出来。    虽然他问了我很多,可我回答上来的却很少。    “爸,你说我们班主任总是吵我,她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小孩子家懂什么?你们秦老师还没结婚呢?”    “那她肯定是老处女,想男人想的上火了!”    “你都那儿听来的!”    “同学们都这么说,你说是不是?”    我苦笑一下,“不是,小孩子家别管这些。”    “那你说,为啥恐龙那么快就灭绝了呢?是不是因为它们个子太大了没法一起睡觉啊?所以他们就没法要小恐龙,所以,所以他们就灭绝了。你说是不是啊?”    我头大了两圈,“不知道。”    “爸,你说世界上最厉害的暗器是啥?”    “小李飞刀?”    “不是!”    “是啥!”    “是沙织小姐的卫生巾!”    “什么?”我的耳朵开始往外冒烟。    “青铜战士的青铜圣衣碎了以后沾了沙织小姐的血就变成黄金圣衣,厉害的不得了!那她的卫生巾要是甩出去,肯定比飞毛腿导弹厉害!”    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对了,爸,你说要是把普通子弹的弹头上沾沾沙织小姐卫生巾上的血,那这些子弹不就变成穿甲弹了吗?可以用来打坦克呀!”    儿子越说越兴奋,我却根本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说中国话。    现在的小孩儿,我的天哪!    “爸,你说呢!要是把那个血再沾到足球上,是不是不论谁守门都能射进去啊?要是用一般人的那个血也管用吗?”    我还是只有那三个字,“不知道!”    小家伙鄙夷地说,“知道你就不知道!”    听着他鄙夷的腔调,我真有点惭愧。    到了校门口,儿子刚从车子上爬下来,那边就有同学和他打招呼,“胡跳跳,今儿足球赛你准备好了吗?”    儿子很兴奋,答应一声,“没问题。”然后举起右手高呼一声,“龟头的力量!”    那个孩子也如是大喊。    我本来要走,一听什么“龟头的力量”又调头回来了,沉着脸问道,“跳跳,谁教你这么说的?”    儿子满不在乎,“电视上啊。《忍者神龟》上不是总喊“海龟的力量”吗?那海龟的“头头”力量不是更大吗?所以我就喊“龟头的力量”啊,这是我前天发明的加油专用口号!”    儿子扬着脸得意洋洋,我傻了眼无言以对。    胡跳跳招呼也不跟我打就跑走了。    唉,我真是个失败的父亲。虽然当他刚生出来的时候我也和其他父亲一样充满了喜悦,也曾制定了无数个“牛津男孩胡跳跳天才培养计划”。但我现在却越来越影响不了他了。        到了单位,我开始心虚起来。    走路好像踩着棉花,迈腿好像穿着一步裙,觉得浑身都难受。从庄主任门口过的时候,我发现他的门关着。往常他来得比我们早,并且一来总把办公室房门开条缝,表示其坚决奉行“政务公开,透明化办公”的最新方针。    到了我们办公室,我打开电脑,调出上周留下的年终总结报告,可木呆呆地坐着不知道该写些什么。更让有点让我恐惧的是,单勃也没有来。    上午,我一个人干坐着,什么也干不进去,只在那儿胡思乱想。    一会儿觉得警察局来抓我,一会儿觉得保卫处来轰我走,一会儿又觉得上周末整个是一场梦,就像昨晚的春梦一样,过去就过去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难道,真的是梦?    可对面的单勃到现在还没来,这就太奇怪了。我打了她的手机,竟然关机。    中午,我用单位的微波炉热了热昨天晚上就准备好的便当,食不知味地胡乱吞下去。过了今天不出事儿,也许到了明天就没事了吧。他老庄也没有干什么光彩勾当!我打了他是不错,可他要跟我较真,我就把整件事情抖出去!到时候对谁都没有好处。他是当官儿的,损失比我更大。    哼哼,这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到下午五点钟的时候,我已经基本恢复正常了。看来老庄也权衡了利弊,决定大家心里有数就算了。    “呼——”    我长出一口气,再有半个小时就下班了。工作看来是保住了。万幸万幸,现在这节骨眼上,全家可就指望着我了。早知道这样,当初我打他干什么啊?拼死把他拉开不就行了吗?唉,还是年轻啊,太冲动!    我带着节后余生的微笑总结着教训。然后,开始噼里啪啦地打那个报告。在起身倒水的时候,我顺便看了看窗外:69路公交车正晃荡着从楼下的大街上经过。    每次看到这趟车我就想笑,69,六九式。    喝完水,已经五点二十六分了。    我下意识地哼着儿子独创的“龟头的力量”,开始关电脑、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就在这时候电话响了,“小胡!”是庄主任!!!    “小胡啊,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我嗯了一声,立刻魂不守舍地飘了过去。    敲门进屋,庄主任头也没抬,继续紧张地在电脑前工作。    我不敢吭声,也不敢坐下,只好从液晶显示屏的背面偷窥庄主任露出来的那半张肥脸。他脸上没什么伤,我打他的地方是肩膀和肚子。    庄主任表情专注,好像忘了我已经进屋这回事,时而右手摸着下巴皱眉沉思半分钟,时而把三角眼朝屋顶的火警感应器瞪几十秒,然后继续噼里啪啦敲打键盘、格达格达点击鼠标。没想到庄主任业务这么熟!看他全神贯注的架势,我连马屁也不敢轻易拍了,生怕打断他的思路。    于是,我就带着崇敬和讨好的神情,微弯着腰,两只手贴裤缝放好,十指微微张开,嘴唇半开半闭,随时准备为庄主任待会儿可能发表的高论提供敬佩、赞服、感叹的话语和由衷的掌声。一般情况,庄主任想出什么自以为聪明的点子后,最喜欢别人这么做。    过了十几分钟,由于过度紧张,我脚尖都站的有点发麻了。正想偷偷把重心在两脚之间倒换一下,歇歇气儿。    “靠他妈!这个龟儿子,真几罢笨蛋!”庄主任把鼠标一摔勃然大怒。我吓的浑身一抖。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发火。    庄主任还不解气,对着屏幕大骂,“操你nnd,早让你调主你不调,鸡巴子还敢往底牌里垫那么多分,是他妈猪脑袋啊!”    我松了口气,原来是联网打扑克,看来他心情还不算太坏。操,都怪那个笨蛋,要不然老庄心情会更好啊!nnd,这不是给我添堵吗?    老庄骂了几句,一伸手,啪地一声直接按了关机键。电脑风扇微弱的噪音也停止了,只剩下庄主任粗重的呼吸。    老庄自己坐了一会儿,突然把椅子一转,笑容可掬地对我说,“老胡来了!”    我慌忙培着笑点头弯腰,“哎,来了”    “那么客气干什么?坐坐坐!”老庄态度热情,言词恳切。    佩服,人家领导肚量就是大啊!我那么打他,他还能对我笑得这么好。哼哼,不过也是因为我手里有了他的把柄。弄闹了我,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想到这儿,我心里有了点儿底。答应一声,我把自己百分之七十五点三二个屁股放在沙发上,往前欠欠身,“庄主任,您找我——”    庄主任挥挥手,拦住我的话头,“我找你呢,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随便聊聊天,同志之间,偶尔有点小摩擦,谁也不要往心里去,什么也不要再提了,过去了就算了,以后还是朋友吗!你说好不好啊!”    我这算一颗石头落了地,你nnd,想吓死老子啊。    “好好,我明白。”我忙不迭地点头。    “那就没别的事情了,我还要打个电话!”庄主任说着拿出手机。呵呵,不是又给那个小姐打吧?    我连忙知趣地起身,“庄主任,那我先走了!”    庄主任一边输着号码,一边说,“好好,以后常来玩儿!”    我听了一愣。    庄主任继续说道,“有空就常回来坐坐!有句歌词唱得好吗,“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这就是你的娘家,不管将来你到了那儿,都欢迎你常回来做客!”    这话可不对头!    “庄主任,这是——”    庄主任把头抬了起来,“哦,你还不知道?明天你就不用来上班了!这次局里深化行政管理体制改革,精兵简政,遵照组织上“精简、统一、高效”的三大指导原则,大力度地裁减冗余行政人员。不过,这实际上也是个好事情,把在这里闲置的同志,放到外面的广阔天地里,可以有更大的作为吗?”    我的脸越来越白了。    “人事科今天上午就已经把你的档案转到市人才交流中心了。这个月的工资你还有,到时候查你的工资卡就知道了。为了体现“高效”原则,你的一切离职手续从速、从简。待会儿你把钥匙往我这儿一交,明天就不用来了。当然,来也可以,但是不能影响我们的正常工作哟!”    操!整个科这七、八年可能就我在真正干活儿,还就把老子给裁掉了。说得跟没事儿人儿似的,装什么大头蒜!蒙谁呢!    抱着一线希望,我绕到桌子后面,拉住庄主任的手,嘴唇哆嗦,脸色发青,几乎想跪下求他,“主任,不能裁我啊!我媳妇也快下岗了,家里就指望着我呢?昨天是我不对,我错了主任!”    庄主任先把脸色一沉,“哎,不是说不提昨天的事儿了吗?怎么又提了!这跟那些都没关系!”然后他脸色一转,又和颜悦色地对我说,“这都是局里的决定,我们也没有办法啊!改革吗!不能没有代价啊!这个事情改该办的手续已经都办完了,不可能再变了。”    我彻底绝望了,抓住老庄的胳膊,血红着一双眼,“别逼我,你昨晚干得好事儿还想保密吗?”    庄主任义语重心长、正词严地说,“同志!不要冲动!现在我大喊一声,保卫处的刘科长立马就能带人赶过来。他们就在走廊那头呢。至于昨晚上,我只知道,是你喝醉了酒,要在我的办公室里调戏单勃,幸亏我及时赶回,这才把她救下来了。可是,我却遭到了你的殴打!上午经医院鉴定,我身上多处软组织损伤,要是告你的话,不说调戏的事情也够判你几个月的。可是呢,我这个人~,对同志~,一向是温暖地,宽容地!所以,我不仅自己不告你,还给单勃做工作,让她也不要告!真要闹出来,吃亏的可是你自己哦。你看,正好赶上局里作出了这个决定,对大家都是个好事情。省得你将来见了单勃不好意思。”    我不再说话,立刻拨单勃的手机,依然关机。    “喔,单勃已经被派出去进修去了。你不用给她打电话了。你的歉意我代你转达。”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他可真够毒的,用天大的一块遮羞布挡着,死命咬我了一口,还把各种反击的路子都堵死了,连单勃也给支出去了。还不知道他是怎么吓唬那个小妮子的呢。    这回完了!    全完了!    完了!    !
 我站在那儿,还机械地握着庄主任的胳膊,脑袋里像是养了四万只蜜蜂,轰鸣不已。    庄主任把我的手轻轻拿掉,“没事儿了,就再见吧!”    我恨不能活活咬死这个死胖子。    可我又知道,自己那么做了只会更惨,更丢人。    我万念俱灰。    我无计可施。    我半死不活地到自己办公室拿了我的那套东西,又木呆呆地转回来把钥匙取下来,轻轻地放在庄主任的桌子上。我的钥匙扣很特别,取钥匙的时候费了很大的力气,食指的指甲都扣破了才把那片钥匙取下来。血流的不太多,我也没有感觉到疼。    然后,我又从钱包里拿出“出入电子卡”小心地摆在钥匙旁边,转身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往庄主任的办公室门口走过去。    我一步一步地往外挪着。    此仇不报非君子!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停住了,恶毒地一笑,回身大步走到庄主任的面前。他吓了一跳,“你,你可要冷静啊!你还有老婆孩子呢!”    我冷笑一声,“老庄,没别的,我就是想给你提供一点细节!”    “什么?”    “听说,那个会三国英语的硕士鸡,最近被查出来得了爱滋!”庄主任喜欢打湿炮,不喜欢穿着袜子洗脚,这是他深入生活的一贯作法。    庄主任面不改色,怪笑了着盯住我的眼睛,“老胡,既然这样,我也给你提供点细节?”   他也有细节?    庄主任凑过来,嘴里冒着一股刚刚生吃过死老鼠般温热、腐朽的气息,在我耳边说,“单勃的两个咪咪不光是大,弹性更没的说。她左边的咪咪上还有一颗蓝色美人痣。你小子整天想,可没见过吧!知道那天小单为啥不反抗吗?我以前早就和她高兴过了!她只是不习惯有你在场而已,所以才求救的!单勃不是sb,你才是个大sb!走吧你!”    我被彻底击溃了。    单勃,庄主任,我^$$$^$^^%^%^&&&*(*(*(((&*(&*^*($#@@$&*()(&&^^你们的奶奶!!!    魂游一般离开单位,我不知道该往那儿去。    以前在那座大楼里熬时间的时候,总是对它的迂腐、沉闷、拖沓厌烦无比,恨不得辞职下海。可今天骤然被踢出去,却好像一下子被抽掉了骨头,整个身体都空了,连自行车都骑不成了,只有扶着它无力地往前走。    有一种烧心的饥饿感撕扯着我的胃,我的肺,我身体里每一个脏器。    走过一个卖烧饼的小摊时,我停住了,要了四个烧饼,拼命的往嘴里塞,伸着脖子往下咽,噎的两眼冒泪花,一边吃一边不争气地涕泪具下。可是,我还是觉得饿,觉得痛。真像《肖绅克的救赎》里说的,那个东西,刚开始你惧怕它、恨它、厌恶它,可最后,你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它。    吃完烧饼,我坐下稍休息了一会儿。感觉稍好了点。    还要去接儿子呢,别让他等急了。    赶到学校门口,儿子满脸油汗、污渍,气哼哼站在那儿,不耐烦地东张西望。我看到他好像有了些力气。我还有儿子呢,我得加油才行!老子也是创造型人才,老子明天就去找工作。    在回家的路上,儿子一句话也没问我。我找话问他,“儿子,球踢的怎么样啊!”    儿子一声不啃。    问到第三遍,他才不耐烦地说,“跟你说你也不懂!”然后,小声自己嘟囔着说,“跟废物一样。”    我火了,“这是什么话?”    “我们好几个队友都是爸爸开车来接的,差的也是骑摩托、骑电动自行车,就你骑个破腿动自行车不说吧,还来的这么晚!”    我无话可说了。    到底是小孩子,一会儿就把这茬儿给忘了,“哎,爸,寒假学校要组织冬令营,我们班上的同学都参加了,我也要去。学校说要交四百二,你下个月发工资就给我交了吧!”    我嗯了一声,泪流满面。    我现在也明白杰克伦敦笔下那个老拳击手为什么哭了。        回到家,洗手、洗脸,吃饭。    洪歌今天晚饭做的特别丰盛。我皱了皱眉头,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吃饭了,三个人,炒上一大盘菜足够了。不用弄什么三个盘子四个碗儿的。但我知道,洪歌刚刚下岗,不能刺激她,所以,我什么也没有说,唉,等回头慢慢说吧。    吃完饭,洪歌又抢着去洗碗。我一愣,今天她还有心情?    她收拾完,打发儿子下去溜狗,自己也到卧室了。还好,她没有喷香水。看来是觉得自己下岗了,得多干点活儿了。其实没那个必要,就算我不下岗也不会怎么苛求她的,她自己心里已经够难受了。    我正盘算怎么安慰她,她呼哧一下把自己像剥葱一样弄得精光,跳过来搂住我,“老胡,再试试“直升飞机”!”    天哪,看来她受刺激过大,疯了!    我连忙拍打她的脸庞,“醒醒,醒醒!你没事儿吧!”然后,绕着屋角喊她的名字,“回来吧,洪歌,洪歌,回来吧!”    洪歌哈哈大笑,“呵呵呵呵,你以为我疯了!要疯也是乐疯的。你知道吗?我升了!我从窗口上下来是不错,可没有下岗!反而被调到接待处了!那儿的工资比我现在多一倍!!嘿嘿,你老说我没特长,谁知道我的特长最值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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