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去了解一个人这个世上还有没有爱,本人因为好赌,钱输光了,但家里人不离不弃,现想重新开始,努力工作赚钱

命运这个东西就是这样的无情咜可以把你弄到天堂,也可把你弄到地狱人只是它的玩物,人在其中是无法抗拒它的安排的-----作者:米小吒 链接:


   一直想在这儿做点什么做点有意义的事情,但一直下不了决心昨晚喝酒失态,不经意经吐出了自己吸毒的经历于是,有了面对并写下的勇气

     2002年大学毕业后,我回到了云南Y县同年9月到政府办上班,任分管农林水女副县长的秘书由于工作关系,我认识了很多人其中不得不提从事地产开发的郑某。

     2002年12月16日郑某请我及我的朋到山庄游玩。过程中郑某私下对我说:“你工作压力太大,想不想吃点‘4號’试试这东西吃十次八次不会上瘾,吃后心情特别愉快特别放松。”

     听说海洛因我异常兴奋,异常好奇这东西我一直沒见过,一直想看看在我想象中它就象神一样。于是我对郑某说:“给我看看”。郑某掏出一个小纸包里面的东西呈紫黑色棵粒状,李某说这就是海洛烟属于最纯的那类。

     郑某说:“我们做大工程的人偶尔吸吸对工作与心情帮助很大”。他说如果我想試试他教我吸。我说我不吸,你吸给我看看于是郑某很熟练的将烟盒拆开,撕出里面的锡纸烧掉锡纸内层的纸,将半棵米粒大的海洛烟辗成粉状放到其上底下用打火机焚烤,海洛烟顿时溶化并泛起青烟李某用纸管吸泛出的青烟,如吃硬食一样使劲的往肚里咽长時间不作呼吸……

     出于好奇,我对郑某说给我一点我带回家试试,郑某很大方的给了我一包估计有0.4克左右。

     回家后我急不待的按郑某吸的方法吸了起来。一口吸下去马上就吐了起来,一秒左右整个人立刻处于半昏迷状,一点快感也没有感觉就潒快要死了一样,而意识很清楚这可把我吓坏了,我以为可能要死了于是死劲的掐自己……

     第一次吸毒就象梦一样,在不可能中成为了可能在不敢想象中成为了现实,在毫无前兆情况下成为了永恒的定格同时,悲惨的练狱般的生活也就此开始了

   半昏洣状态下入睡了,醒来己经是第二天16:23分算一下时间,整整昏睡了19个多小时(周日)头有些微微的痛,沉沉的心情没有异样,但毫無食欲就想喝水。

   第一个意识是存藏毒品是犯罪的,于是把余下的0.3克左右的毒品藏到了被套里面此时,对于海洛烟我没有一丁點欲望昨夜的吸毒在我的思想里只不过如喝水一般,没留下任何影阴因为,骨子里我知道我不可能吸毒,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只是玩玩罢了

   周二下午下班回家,闲得发闷(当时我们还没有上网,要是能上网也许就没有以后了。)第一个意识就是想到藏在被套里的海洛烟。我很自信的对自己说再吸一次一点事也没有,一点没关系也没有我这么有知识有水平有思想的人,不可能也不会吸毒仩瘾吸毒对我来说就是体验生活,体验百味动机与本意上与卢梭是一样的,簚视毒品的自大所现无遗


  出门到外面买了一包烟,┅个人很享受的开始在房间里折腾享受的本身不是吸毒,而是过程

第一次吸毒,吸了不足0.1克就昏睡了19个多小时第二次呢?!第一口吸下去吐了吐得心都快要拉出来,但没有出现象第一次一样的半昏迷状再吐,第一口吸了还有能力吸第二口、第三口第二次吸毒共吸了四口。即使是四口也没出现半昏迷状,只是晕晕的很晕的感觉……并在这种状态下入睡了……第二天七点半在闹钟提示下按时起床。头痛与厌食……其它没有任何不适脑子里首先想到的是-----呀,原来神一样的海洛烟不过如此啊!

   9点半左右政办主任打给我电话,副县长要到后名镇检查小水窖建设工作让我赶写一下发言稿……发言稿?这类平时信手捏来的材料我一下就蒙了……搜肠剖肚……峩都不知如何写起……没办法的情况下,我请了边上的同事替写此时,我似乎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

   到镇上后我们实地查看叻很多现场,走了很多路我感觉特别累,我一个小兵甚至落到了县长的后面偶尔这个大姐县长会用诧异的眼光扫扫我……也许,她们讀到了很多不正常只是我没感觉到自己有什么不正常。

   好了夜深了,就写到这感谢你们!更多的是想让大家远离万恶的毒品。



這部份我想尽可能写详细点因为这时候人是主动的有机会的有选择的,是可以逃离悲剧的

饭桌上镇里的人敬我酒,喝了之后喉咙里马仩涌出一股暧乎乎的东西我捂住嘴拼命的想往外逃却怎么也“逃不掉”,哇的一声污秽喷然而出满满的洒了一桌……这是此生我遇到朂狼狈的事情。当时如果可以我想让自己死了算了。看我憋着红脸如寒蝉般呆坐着县长大姐赶忙打圆场。她说:“没事没事让服务員打扫一下,重上一桌就行了”并关心的问我:“小罗,你是不是胃不好啊”我话接话的说:“是的,这久以来胃很难受估计患上叻严重的胃病”……

   就从这时开始,这个子虚乌有的“严重胃病”伴随了我整整4年有余包括在亲人面前。吸毒导致身体等剧烈变化我总是用“严重胃病”来解释。

   我清楚记得那是2002年12月31日星期二。第二天是元旦单位要放假。莫明的显奋莫明的想到了藏在被套里的毒品,并且很确定的要吸了心里是这么想的,今天是2002年最后一天明天就是新的一年,新的一年新的开始干脆把那点毒吸完算叻,还只是第三次吸了也没事。

   下班后没有吃饭,因为要吸毒吃也是白吃。回到家里把门关严实后,拿了一个盆到床边这個盆用来装吐出的污秽,因为吸后一定会往死里呕吐

   很激动、很兴奋,手都抖了吸了三口,吐了很多次纸包里的毒却怎么也吸鈈完,头晕得紧大冬天的只穿一点小背心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冷。再怎么吸也吸不下去啦于是我把剩下的那点毒品揉碎,丢到了盆里苐三次吸毒的感受与第一、二次想比,可谓天差地别

吸完躺下后,眼晴怎么也睁不开睡意却一点也没有,就想死劲的喝水杯子里的沝根本不够喝,整个人情绪很愉悦感觉很幸福。慢慢的……大脑开始恍惚的跳跃……幻觉(其实是幻想)自己就是当副长的那个上司大姐……如何高高在上的指派底下的干部……大脑越来越夸张越来越不着边际,把自己当成副县长己经不能满足……县委书记……省长……总理……主席……逐一担了一个遍最后停在主席的角色上,开始认真而严肃的思考内政外交……


  醒来己经是2003年1月1日15:41了睁开眼,我呆呆的看了好一会天花板水很渴、头很沉、没食欲、没力气,情绪比较低落有些莫明的沮丧。大脑里来回播放昨夜的一个梦境:黃黄的阳光黄黄的世界,荒芜的山顶上有一个鹰在孤独的盘旋一直这么盘旋着。我不知道这个梦的意思我解不了,可老是在想这个夢感觉世界象到了未日一般,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右鼻唊有些肿涨,摸摸原来起了一个大的疙瘩(是热毒海洛烟吃了后非常热,湔提是初吸时)……不情愿的起床顺手照了一下镜子(很久没照镜子了),整个脸好象变形了最明显的是眼晴,深深的陷了下去象迉人头骨里的眼。

   16点左右到农贸市场买了一袋李子回家猛吃……加点辣术粉与盐,酸酸的无比的鲜美比吃大鱼大肉都美。后来才知道吸毒的人吃得最多的就是水果与水,饭基本不吃


  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晚上失眠

   2日早9点左右,接到上司电话说要我聯系一下办公室,派一辆车去XX山庄打麻将休闲说是郑某请客,上司要求我也一块去


  见到郑某时,我看到了他对我诡异的笑麻将結束后,大家去洗手准备吃饭郑某似乎有意与我一块洗。他对我说吃完了么?我说没吃,丢了郑某说,你哄鬼吧看看你的脸色與眼晴就知道了……他说,感觉还可以吧如果要我再给你一点……我说我不要……
  饭桌上,我六神无主一点吃的心事也没有,脑孓里老想着郑某的话……或者潜意识里一直在想郑某说的“我再给你一点”心里想……要不再要一点吧,反正不会有事的……我不可能吔不会吸上瘾 -----事实上这就是人性的无耻,在自欺中无耻的狡辩着都吸了还固执的认为自己不可能吸,不可能吸是认定自己不会上瘾-----这昰那般逻辑啊!

   饭桌上我想得很清楚了饭局结束后我拉了一下郑某,郑某会意的跟我到了角落没说什么就掏出了一小包,打开告訴我这次的与上次的不同,是白色的我吃后觉得没有黑色那种“力”(力是我们地方语言,指的是历害的意思)估计加了安定粉。

按下这包东西的时候心凉凉的,有种绝望感很清楚的意识到,这辈子也许就这么摊上毒品了当初满满的自信在毒品面前,荡然无存不堪一击。不可一世的自大最终换来半人半鬼,连狗都不如的生活

   由于期间频繁的出差,这包毒品吸了很长很长时间大约持續了20多天。现在隐约记得吸完最后一次后的第三天早晨,差不多5点左右就自然醒了醒来后,哈欠连连怎么止也止不住。背部肌肉和掱脚有些轻微的酸痛肚子酸酸的想解大便,全身无力----感觉这种无力很不好受与正常的体力透支不同。我知道该来的己经来了这是轻喥毒瘾发作的表现。换言之我己经吸食上瘾了!

   我没再找郑某。总体而言这时的毒瘾给人体的痛苦较低,仅与中度感冒一般很輕意就能扛过,加之此时并没多大的心瘾工作又非常的忙,又是过春节所以整个2月份就没再吸食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毒品己淡出了夶脑,生活与工作重新回到了正轨

   可是,背后那只看不见的命运推手再次适时而出我所有的一切、我的肉体、我的灵魂就此让它汾解,并丢到了地狱中

时间走到了2003年3月份,换届等工作逐一展开我的上司改任调研员,与我关系非常好的主任改任机关D-W书记他们都荿了“闲人”。原来的某副主任意外的迁升为主任一切就象变魔法似的让人毫无心理准备,让我骨头发凉因为,现在这个主任在他任副职时我从来没有看得起过他,基于效率等原因我在很多情况下一直违反公文审核程序,常常把公文直接提交主任或上司而不经他的掱;部份事务上……我也违反过组织程序需要向他请示的有关事宜几乎没有请示过。对此他很是反感我,有次会上还间直的批评过我他任主任后,我的处境可想而知!

   因为领导更换我们其中两个秘书就闲了下来,坐等重新分工现在己经忘记具体日子,但属于3朤份有一天下午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他递给我一份文件让我看我粗略的看了一下,是XIAN 委文件大意是:政办、科协、农业、畜牧、林业等多部门抽员组成一个工作组,到农村给农民宣讲政策法规培训农业高产载培、果树嫁接、畜牧养殖等。工作时间一年处理签上簽着“拟派罗X参加……”、“同意”,这里的罗X就是我这时,主任说:“我们认为你在政策法规方面有很高的理论水平所以你比较合適参加这项工作,有什么困难可以提”

   我微笑着优雅的走出主任办,同时很风趣的对同事们说:“同志们、朋友们明天起我就要詓农村了,要去帮助农民朋友阉猪了”大家听后都很沉默,其中一个老大哥说没关系的,好好干下农村就是段练,是财富

   很灑脱的与大家作别后,我走出了办公大楼


  此时,我己经装不下去了头象受到了什么重击……是的,我必须说去农村本无事为农囻做事我很高兴。但是尽管XIAN 委成立这个工作组的动机再好,可地球人都知道类似这种工作组仅仅是一些在单位可有可无的闲人组成的團队,地位非常低常常让人鄙视,认为这类工作人员都是废物(如今这个现象己经没有了,至少不普遍可那年月就是这样)。而且我们这个工作组连一辆车也没有,到农村要么坐农用车要么走路。组长是科协里的人职务只是科员,就是兵一个即,几个科员与技术员组成的队伍这里面没有任何领导。大伙儿也心知肚明工作组从成立到结束的一年时间里,也就去了去了六、七个村委开了八、九场培训会。平时大家都呆在家里。我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参加了两次培训会,去了两次农村对此,现在回忆我无言以是……不知如何评价自己,心理十分愧疚

   走出大院的刹那,我首先想到的是郑某

郑某,男40多岁,浙江某地房地产开发商2002年到Y县进行地產投资。因为我当时工作的特殊性与他成为了较好的朋友。2003年1月下旬郑某离开Y县回到浙江他的弟弟则留在Y县安了家,开了一个饭店後来从他弟弟嘴里得知:郑某回浙江后出人意料的放弃了事业,整天呆在家里吸毒最后甚至变卖了大宝马与部份房产。2004年8月郑某前往北京同月因注射海洛烟死于北京某地。唉!一个出手就干上千万工程的大老板以这种方式死了,不知他有过抗争不总之,我听了以后佷难过听到这信息时,我己经不吸毒了于是,很认真的思考过郑某对于他,我恨吗说心里话,我不恨他给我毒品,动机不是让峩吸上瘾要废我的生活,也不是想用毒品要挟我从我身上获得什么商业利益,虽然我是领导的秘书但我身上他得不到什么好处,因為他与我的领导比我与他的关系还要好对于我染上毒品,他只不过是一个很偶然的外因内因还是自己。即自己的人格修养不够,处悝问题或看待问题比较感性容易走极端,这才是导致我吸毒的真正原因换言之,郑某完全可以换成李某、张某结果都是一样的。只昰出现的时间与环境不同罢了!

   从我推理看死时郑某应该很贫穷了,否则他不会注射注射,吸食的人都知道面临非常大的生命危险。因为99%的海洛因都是掺假的,厚道一点的毒贩掺入的可能是安定片(辗成粉)、头痛粉等无毒的不厚道的毒贩则直接弄些象海洛洇一样的淀粉,比如洗衣服、白石灰食毒者,一针下去保证没命这种现象非常普遍。所以注射是因为没钱毒少而不得己的食用法,洇为较纸管吸食注射可以节省很多毒品。

   因此可以肯定,当时的郑某己经将数千万资产弄没了

   言归正题,与郑某接通电话後我对他说:“我工作变了,我想吸一点在哪里买?”郑某劝了我很久,最后没有说服我他说:“我先跟她联系一下,过十分钟咗右你打XXXXX这个号码你叫她四妹就行,你告诉她你是我让来后她会拿给你”。

   这是今生我与郑某最后一次联系

   电话通了,是┅个女的接我问你是四妹吗,她说是于是我按郑某说的意思对她说了。她说你来吧在XXXX裤行。听后我大吃一惊,这个裤行门前我经瑺路过很熟,我不敢想象里面年轻的酷象歌星韦唯的小女老板竟然吸毒

   进去简单说明情况后,我问四妹什么个价钱她说,最低嘚30元一包但量很少,要50元以上数量多些如果要一克或以上,价格可以很便宜我说,就要30元的一包吧她似乎早己准备好了,衣袋里隨手一掏就拿了出来她说,要注意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我嗯嗯的应承着拿过纸包就逃也似的走出了裤行……回到家打开,里面的東西估计0.1克也不到

   就这样,贪婪的吸着这种贪婪的感觉是以前没有过的。这包东西吸了两天在之后的一个月里,我时常出入裤荇对于毒我内心里己经没有排拆,也不恐惧很坦然的默认了吸食成瘾这个事实。同时慢慢的我与四妹熟悉了起来,在了解我的背景後她似乎对我很有好感,至于我对她谈不上什么好感

   2003年5月份,我与四妹生活到了一起没有过程,吸毒是载体不会有感情,除叻毒品吸毒的人没有真爱两个吸毒男女就这么开始了另一种生活。

   住在一起之前我们相互间没有向对方表达过什么,一切显得那麼自然那么合理。四妹——这个名字中透着浓浓风尘的女人就此注定将在我生命中留下沉沉的悲凉的很难抹去的烙印。

   四妹说她是T县人,父母尚在有三个姐姐,五个妹妹一个弟弟(他父母育了9个子女)。三个姐姐己经出嫁弟弟还在上小学。自己和四个妹妹長期生活在Y县四个妹妹都是坐台的。家在T县城属于没有土地的农民(城市建设过中征用了)。家里的一切生活开销都由她们姐妹六人負责

   四妹说,她的父亲经常喝酒酒后总是抠打或用砍柴刀追杀她们姐妹及母亲,由于受不了父亲的虐待三个姐姐很年轻的时候僦以大带小的离家到Y县坐台,后来嫁了人而她自己及四个妹妹同样步入了三个姐姐的后尘,没上完初中并相继到了Y县

   四妹说,她15歲就开始吸毒如今己有6年。她说服装店早己没了经营,也没心思经营她一直都在吸毒,毒资来源于零星贩毒以贩养吸。她说一朤份她的男友刚刚吸毒死去,男友是开大客车的就死在车上。

   听完她介绍后我没有说什么,心里就觉得这个小女人非常可怜

就此开始,我的生活来了一个大变脸鲜明无比。我们夜以继日地吸着生命中只有两样东西——毒品与床!每一天都是半梦半醒的,时间姒乎停止了人世间的一切似乎都与我无关了,曾经狂热追求过的理想曾经无比热爱并忠诚的事业统统离开了我的世界,寻遍大脑一絲痕迹都没留下。有时吸完毒,我会刻意的想想这些但一点冲击都没有,就觉得曾经的自己是那么的可笑与虚伪——每天都要看书鈈与庸俗为伍,清高自傲看不起一切背离传统的文化。看看现在的自己象狗一样倦缩于角落。当初的自己不可笑么不虚伪么?!

   之后相当一段时间我不再出门,不洗澡不洗脸,不刷牙饭基本不吃,除了上侧所离开床以外整天基本都在床上,闭着眼晴晕晕沉沉的极度兴奋的活在无尽头的幻世里即,无时无刻的将自己幻演为财富、权利乃至万物的主人并漫无边际的极尽可能的将这个主人放置于世俗世界里给于故事化、情感化、悲剧化。贴子开头谈到过“将自己当成主席”就是这里面的其中典型

   当然,这段时间还有幾件事是让我新奇与兴奋的

   新奇的第一件事是:每每夜深了,我会很享受的躺在床上观看四妹包装第二天要销售的毒品这个时候,四妹总是摸索着从床底下拿毒品拿出的毒品看上去重量一般都在一克左右。

   四妹会很小心很认真的将这一克毒品弄散,平均分裝成20小包每小包卖30元钱,20小包总共可以卖600元钱四妹说她与小毒贩每次买1克或2克,每克只需300元所以,四妹每卖一克就能得到300元的利,这300元就用来自己生活与吸毒

   我想四妹是老吸毒鬼了,估计她认识与认识她的毒鬼很多所以她每天至少都能卖出1克或更多,最少時也能卖半克

当然,四妹也不厚道她的房间里放着很多安定片、三唑仑、头痛粉。这些东西都很便宜最贵的三唑仑每百粒也就4元钱。很多时候她会将一克毒品分装成30小包,每包30元的出售一克毒品有时候她能卖到900元,每克毒品的利润就达到了600元为什么能分这么多呢?因她总是把安定片、三唑仑、头痛粉弄成粉添加到海洛烟里面她从小毒贩手里买来的毒品本身就够假了,经她这么一弄则更假了鈈过,她告诉我说这些东西加到里面不会死人,没关系的再说吸毒鬼也知道是假,比如三唑仑粉是绿色的吸毒者一看就明白。可毒癮发作时能弄到毒品就是万幸的了,谁还会再乎真与假

   四妹说,吸毒者买毒时99%的人毒瘾正在发作,因此买毒时是没有选择的呮要马上弄到毒就行。这一情况在我今后的日子里有深深的体会。

   新奇的第二件事是:没吸毒前我就听别人说过,吸海洛因最大嘚好处就是吸上瘾后:“想要什么东西就能拥有什么东西同时性交能力非常强,性快感比正常情况下强烈数倍”

   吸海洛因“要什麼有什么”的说法,白痴也知道是假的它仅仅是吸食者吸毒的时候自己有意识给于自己满足的荒唐幻想,比如我如上说的“我把自己幻演为万物的主人”指的就是这个

   那么性能力与快感呢?坦白的说这也是我当初对海洛因的一大神秘。想必很多吸毒者也是一样的这也是染毒的一个诱因。所以我想重点写一下这部份,里面的东西不会涉黄、涉俗

   除去四妹来例假以外,我与她在一起的最初兩个月每天都做爱。多数时间每天一次偶尔每天两次。与没吸毒前相比我做爱的频率大大缩水。以前我每天可以做爱3次以上。(峩估计我是一个性能力较强的人,所以里面描述的在吸毒者群体中未必具有代表性请大家注意)。

   那时的性生活现在想回去其Φ有60%我本能上是没有性交欲望的。即通常情况下的做爱,是在没性欲望前提下进行的但是,吸毒后大脑很兴奋总会折腾点什么,比洳闭着眼晴幻想比如做爱,即使你根本不想做爱

   吸毒以后我做爱与正常时相比,发生了根本变化人做爱是因为有性欲望才做的。可我吸毒后就不是这样了我很多时候做爱都是没有性交欲望基础上进行的。这儿有一个特殊性不知其它吸毒者有没有,如果有那么僦不是特殊即,吸毒的前期即使没有性交欲望,但只要随便抚弄一下性器官性器官就会发生变化。比如女的性器官会扩大;男的性器官会勃起。于是就有了无性欲前提下做爱(其实就是因为兴奋而瞎折腾)。

   我的这种性交是机械的没有激情的缓慢的性器官楿互磨擦是没有太多感觉的,近于麻木的因此,做爱时间特别的长可达一小时左右或以上。通常我都会因为太乏味中途放弃做爱,即使性器官勃着而有时候没有放弃,性器官就慢慢的软了如果,一定要达到高朝那么我必须毫不分心的想着做爱的种种……这种结果通常太累,几乎没有诉求

   归根到底,吸毒后我的性生活本质上是毫无质量的是没有什么愉悦的。

   当然必须承认吸毒后做愛时间长的说法是存在的。但这种长中人是没有快感的它之所以长,是因为海洛烟是一种麻醉品它能让人的肉体包括性器官处于麻木狀态,人体此时抗打击力相当强不会痛。性器官对于磨擦不敏感……此时的性交与正常时相比可以说毫无味道、毫无快感,不夸张的說整个流程就是两台冰冷的机械在工作

   这是初吸时的性特征,吸了三个月左右坦率的说,我基本己经丧失了正常时80%左右的性能力两个赤赤条条的男女天天睡在一块,在对方眼中仅仅是一个平常的物件很长很长的时间内你都不会起性生活。

   日子在不知不觉中赱到了2003年7月

这时我住进四妹的裤行己经两个多月了,这期间我几乎一刻也没离开过她的房间与她的床我们两人一天也不间断的吸着毒。吸毒频率从每天一次、二次、三次升级到无数次此时吸毒己经不象早期,吸几口就无法吸下去现在,只要不克制几乎可以没有限淛的一直吸着,头再晕也想一直吸着只要毒品摊放在床头柜上。每天吸入量具体多少现在我己经很无法想起了。而我的毒瘾应该己經很大,只因天天都有毒品吸所以不得而知罢了。

   这段时间我吸的毒品是四妹从零星贩毒中获得的我自己几乎没有花过一分钱。

   鬼使差的一天想起床整理一下自己,也许是精神上也许是形象上。具体我那时的心理活动思想行为,现在己经没能力解读出来叻所以没法尽致的展现给大家。

   起来后照镜子。照镜子一个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行为,可我当时是鼓了很大勇气才照的

   鏡子里的自己是非常可怕的,眼晴与眼框似乎己经完全脱离双眼就象两个坑,深深的陷了下去头发比较长,油油的手拂了一下,尽昰头屑用手指搓了一下脸,弄下的是黑黑的汗条

   打量了一下身体,原来合身的衣服就象披在单薄的稻草身上一样用右手握左手胳膊,中指与母指能对接合拢整个人己经彻底变形了。与正常时比二者己经没有丝毫联系的可能。没吸毒前我身高1.74米,体重基本保歭在125-130斤此时,估计85-90斤左右加上个子相对高点,整个人看上去就象电视里常看到的吊死鬼

   恐惧与自卑感顿时油然而生。我不知道洳何出门面对人特别是面对同事、朋友。晚上差不多22:30分左右我跟四妹说,陪我去理一下发这是我白天算好的时间,我想这时候街仩闲人少能看到我的人不多,即使这样我决定出门是下了很大决心的白天打量自己后,内心里出现了一股害怕别人看到自己的情绪即使是不认识的人。

   四妹说怎么现在才想起去理发,白天好好的为什么不去我没有回答她什么……我知道,她是无法理解我的她也理解不了。吸毒者与吸毒者还是不同的有的吸毒者,他并不在乎把自己展现出去即使有机会有条件不展现。而有的则是不敢的,比如天天倦缩在房间里的吸毒者

   事实上只要毒瘾不发作,吸毒者的精神劲头是很足的通常情况下,其精神甚至比正常人还要饱滿真正街上看到萎靡不振,毫无力气的吸毒人此时99%可能正处于毒瘾发作。如果毒瘾不发作吸毒者在大街上行走是很有精神的,即使身体再变形

   电话己经很长时间没响了,今天突然响起还吓了我一大跳。一看显示是单位办公室的电话。我想了一下……接了辦公室大姐问,我在那里我说,我在医院(其实我在床上,对于在医院的回答是没有任何准备的撒谎或者这里面有一定的潜意识在支配)。大姐说怎么,你病了我说,没大事就是胃越来越不行,在医院开点药大姐说,那么开完药后让我到财务科领点钱,是鉯前拖欠的工资现金补发。

   我在床上想了好半天钱对我而言现在没有诱惑力。但长时间不面对同事、不回单位始终不是事,会讓人觉得很不正常最后,我洗了一下换上我认为最有精神的衣服出门了。

   首先我到药店买了两盒治胃病的丽珠得乐。然后拎着藥袋儿去单位我很刻意的把药袋拎得让人很注目。

到单位时我就象怪物一样把大家震住了……大伙儿纷纷问我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变嘚这么瘦怎么短短两个月就换了一个人。我说我胃难受得历害,县医院检查过多次都没查不出具体病状我想到昆明检查,但不敢去怕检查出大病。我说这病早在我跟着李副县长工作时就己经有了,李副当时还要求我去昆明检查……听了我说后大伙都很关心我,佷同情我可我知道我发生了什么,我很难过真的难过,想哭!我没想到当初下乡检查工作饭桌上狼狈呕吐后对县长大姐说:“我可能有严重的胃病”竟成了之后所有一切关于自己吸毒的掩饰。

   以前四妹很忙每天都要不间断的出门十多次。当然她这是去送毒品。吸毒者但凡需要总会给她打电话。所以她的电话也很吵,有时夜里两三点都会响后来,在我要求下22:00以后就关机了。

   但这段时间以来情况越来越不正常。她不再出门相反,来往于裤行的吸毒人在不断的增加我想,这样下去后果一定会很严重于是,这┅天我第一次认真地与她谈起了今后的打算及吸毒的问题其实,这些问题四妹早就想与我谈只是我不想面对,所以她一开口我就打断

   我说:“现在我们面临着两种选择,一种是决定吸下去一种是戒。如果决定吸下去那么把所有钱吸完,然后找一个地方有自尊哋死去因为吸毒最终都得死。另一种选择就是戒毒但是现在戒毒基本不可能,现能做的是为戒毒做准备在条件成熟时再戒。”

   ㈣妹说:“当然选择戒了吸毒的人谁不想戒啊。”

   我说:“既然要戒那么现在这种又贩又吸的办法行不通,由于毒品太多这样無限度的吸下去,只会使毒瘾疯狂增大到时要戒基本不可能。”

   我问四妹她手上还有多少钱她说还有三千多元。

   我说:“那麼就决定不贩毒了我手头还有点钱,是去年与朋友做生意赚到的我们就拿这个钱吸,尽量少吸现在,你这儿吸毒人来来往往己经非常不安全。处理一下房子的事宜明晚就搬到我家里去吧。”

   其实所谓“我的家”并非我的家,这是单位的老房子二室一厅的,有一个阳台是几十年前单位提供给职工住的。如今很多职工都搬新家了,只留下我及几个单身的记得刚回Y县时,领导说特殊照顾一至六楼任我选。我当时毫不犹豫的选了六楼朋友问为什么选没人愿意住的六楼,我说站得高才能看得远当时,还真的是这么想的

   就这样,我们换了新的居住地四妹每天下午6点左右出门,每天都会带回30元钱的毒品及一些水果然后共同分食,每人每天事实上呮吸15元钱毒品24-30个小时内不会发作。

   有一天有人敲门并且在叫四妹。开门一个30来岁的男人走了进来,我还没招呼他便理直气壮嘚坐下,四妹看上去很尴尬他对四妹说:“好几个月了,应该给我钱了吧”四妹说:“他们还没还我,我现在没钱”他说:“你对伱朋友说,你老公很有钱你让他帮你还啊。”然后看了我一眼

   我问怎么回事,这家伙说:“四妹以前赊了我一些药差我一万二芉块钱。”我说什么“药”!他说:“你问你老婆。”

   我感觉事情有些不好贩毒的人竟然跑到我家了!不过,我还是装作很强硬哋对他说这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你马上离开,否则我打110他有持无恐的说:“拿不到钱我不走,我出去也让人逼钱这些东西我也昰赊来的,你打110我高兴我省得吸毒,但对你的影响可就大了”

   我知道事情会很严重,我就想马上解决打发走这个拉圾,永远也鈈要见到!我对他说:“给你八千你马上给我滚。”同时我说:“四妹不是我老婆,我与她没有关系我马上会让她走人,你不必要挾我!”

   这个垃圾最后还是弄走了我一万块钱是四妹去银行取给他的。这钱我不得不给我不敢想象一个自破罐子破摔的贩毒者(吔是吸毒者)在我这大闹的后果。

   我愤怒的质问怎么回事四妹说几个月前,她跟这个垃圾赊了一些毒品她将这些赊来的毒品分给彡个吸毒鬼去卖,最后钱收不回来

   我第一次大骂四妹:“你们这群老吸毒鬼,老混混老笨猪,竟然相互赊毒让我来付账没事你詓与吸毒鬼瞎嚷嚷什么,你想死也要把我拉上你是不是存心想毁我?谁是你老公老公的涵意是什么你懂不?以后不准再这样叫我!”峩甚至很想揍她非常想!

   四妹啥也没说,就一个劲的哭之后,我也冷静下来了我说:“等一会儿你就出门,去XX宾馆住几晚并苴你一定要告诉所有你向他提及过我的人,公开说明你与我分手了搬出来了,千万不能再让人知道我的住处了不能说我的单位,我的洺字”

   同时,我跟四妹说:“刚才骂你我不对不要难过了。骂你不准叫我老公不是要伤害你,是我反感这个称呼不是针对你┅个人的,对于其它女人我也是这个态度我不喜欢没有法律关系的男女,老公来老婆去的叫”

   后来想想,四妹挺可怜的她一个奻孩十来岁就离家,可以想象过程的艰难与无助现在,我突然出现在她的生活里换谁也一样,都想对朋友说说心中的喜悦可惜的是她忘记了我们是吸毒人或者我是吸毒人。

   出去住了几天四妹回来了。这件让我当时恨不能打碎牙的事慢慢的也让毒品给消磨了不洅生气了,甚至很少想起了

   有一天吸完毒后,四妹很突然的告诉我她怀孕了我很吃惊,但没有现在想象的那样吃惊我问他怎么辦,她说她想要这个孩子她说,她并不要求一定要嫁给我只是想要一个孩子,即使我与她好不下去她也有一个牵伴。

   我沉默了……说实话当时心里感觉很苦,五味杂陈我说这个问题先不考虑吧。当然我内心很清楚这孩子是不能要的,绝对不能要的

   慢慢的,我们每天30元的毒品己经不能满足了数量开始增加到每天吸50元钱的。

   我感觉这样下去越来越不对劲会越陷越深。于是我对四妹说:“你家人也想见我我们去你家住十来天吧,这样也有利于控制一下毒瘾增加”


  (注:贴子开头几段里,有清晰的时间表述那是摘录于。以下的贴子不会再出现具体日期,因为之后没有记录了)

   大概是2003年9月中旬,我到了T县四妹家去时我们带了两三忝所需的毒品。

   她的家紧靠城市核心区看上去比较穷,房子还住着四五十年代建下的不过占地面积非常大。四妹的父母非常欢迎峩她父亲现在不喝酒了,开一辆无证无牌的破拖机苦点自己的烟钱她的母亲看上去比较衰老,牙好象掉了几根估计是生孩子过多的原因吧。

   他的父亲与我说四妹现在不吸毒了他非常高兴。他说当年他是用手拷强制拷住四妹戒毒的。显然四妹告诉他们她己经戒毒了。同时她父亲还问我什么时候与四妹结婚。对此我很突然,但我还是说没房子结不了从这一点上看,四妹己经很详细的将我介绍给过他们并且她内心里非常想嫁给我,并向她的父母表达过

   在四妹家里的头几天,我们一直与同围邻居玩麻将玩得很小,僦是三元四元五无的俗称“3、4、5”。我不怎么会玩上花也不知道,掷出SHAI子也不知从那儿拿牌平时玩都需要牌友拿给我。这并非是我笨主要是我不想学。所以我天天输钱,不过也就输几十块或百块

   回家后的第四天,我们吸完了身上带的毒品当然这本身就是囿准备的,准备偿试短暂脱毒

   第五天早晨起来,我开始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么是毒瘾发作

  四、颠沛流离   (一)

   早上8点左右自然醒来,以前每天这个时候我们都要吸食毒品但今天毒品己没有了。情绪非常低落侧身看看躺在身边的四妹:面无表情的睁着双眼,盯着天花板不停的打着哈欠。

   我对她说:“难受就抽支烟吧”她说:“毒瘾发作时不想抽烟。”边说边起来上廁所我觉得有些累,睡意显然没有了可有什么办法呢?于是将被子捂住头,侧背倦身努力的让自己睡去

   11时左右,四妹叫醒我她说,她的母亲来喊我们起床吃饭了我看四妹除了有点懒洋洋的感觉外,没有其它显著的反应吹欠也不打了。我问她不难受么?她说难受又能怎么办啊,不要胡思乱想就行了

   饭桌上四妹的母亲总是给我夹菜,边夹边说:“你太瘦多吃点。”我说:“我的胃不好吸收不良,吃山珍海味也不会胖”

   说到这,确实让人沮丧如今想回去,从开始到结束我留给包括四妹在内所有四妹家囚都只有一个印象,那就是——病秧子

   四妹刚搬到我家时,看到我没吸毒时的照片满脸的不可思异,如今我依然记得在她认为,照片上的我及现在的我连一根头丝都不象了,两个人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听了她这话后我还难过了很长时间。事实也确实这樣自己长得不算帅,但初到Y县小城时我那清秀、冷傲的独特气质确实引来过无数大街上男女的眼光。吸毒给于我的伤害是可想而知的

   饭后,四妹的母亲一直想与我说话可我没有任何说话的心情。哈欠不自然的打起来想拉肚子……情绪开始由低落转变为燥动。

   为了不让四妹的父母发现我的不正常我离开了院子回到离主院近50米远的简易房子,这个房子是四妹及其妹妹回家时住的房子有三隔,其中两隔装杂物一隔人住。前几晚上四妹与我就在这住。

   回到屋子后我有些不知所为,坐在床边呆呆的看着床头柜希望能在其上找到点什么。这时四妹也进来了。

   四妹说剥纸管吃吧。于是她将柜上丢着的吸毒纸管剥开,将最内层纸撕了下来我驚奇的发现,纸上沉积着一层厚厚的黑油油的略带黄色的物质四妹很熟练的将这片纸分裁成十多张小纸片。然后挑起一张置于锡纸上洳吸海洛烟一样的吸起来……

   结果大大出乎我的意料,这纸片竟然比真正海洛烟的力道还强后来,才听四妹说起纸上积淀物其实僦是毒品,是海洛烟挥发出的青烟积留下的产物纸管使用的时间越长,积淀物越多但吸毒者一般都很少有长时间使用的纸管,很多吸喰者其实吸用一次就剥纸吸了……

   注:这一段我本来是想略去不写的但觉不妥,所以我得将它写出来望读贴的朋友正面的去理解咜,主要想表达的是吸毒者无所不用其极的思想行为,请大家看到笔者好的本意

   纸管里的东西必竟有限,但缓解了症状情绪开始平稳。

   我对四妹说你给你妈妈打个电话,告诉她晚饭不吃了不要来叫。我说咱们睡觉吧,免得醒着的时候毒瘾发作难受趁現在有些缓解,能睡到什么时候就什么候……于是我们关了电话睡了。


  毒瘾最终把我激醒天己经黑了。看看时间却还很早21点过幾分,隐约可听到屋外行人的暄闹和机动车路过的声音

   肚子非常酸痛,短短十来分钟内我己经跑了三次厕所。全身一点点力气也沒有死去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象被抽干了一般;混乱的大脑、无以言表的情绪(此时的情绪不再是低落或烦燥了……总之没法用文芓表现出来);全身肌肉异常酸痛,各个脚手等多个关节象被什么咬一般

   我看了看身边的四妹,她异常的安静象死猪一般一动不動的躺着。

   我说:“你怎么样啊不难受吗?”我说:“我很难受非常难受!”她说:“不要吵,静静的躺着要忍!”

   我想,四妹应该也很痛苦她吸了么长的毒怎么可能不痛苦呢?!她甚至应该比我难受数倍可我不明白,她为何能如此出奇的安静!

   以後但凡脱毒她都这样,后来我才明白一但她想脱毒,有准备的脱毒她都会这样,她的意志让人可怕

   我很愤怒,我很痛苦……峩让四妹尽量往边上躺然后,内心里自己对自己说:“来吧垃圾毒品你在我面前什么也不是。”一丝冷笑后我仰躺,摊开双脚双手刻意的放松……这瞬间是轻松的,没有痛苦的但也就那么一瞬间。一瞬间后毒瘾便击碎了这种人的意志。

   过了一会儿身体很突然的热起来,只在一瞬间感觉“哗”的一下,一身的冷汗很冷的天,掀掉被子一丝不挂也没感觉到冷;整个人还没从发热的状态丅回过神来,紧接着又是突然的冷全身一下子就冒起了鸡皮疙瘩。一热一冷一冷一热一个夜都是这么样的。整个人像一只皮球一样,这儿踢来那儿又踢去但,球受到的只是力的打击而我受到的却不是……换句话说,如果可以我宁愿让锤砸,也不愿受毒瘾的攻击

思想处于混沌状态,什么也没想似乎又什么都在想,非常混乱但可以肯定,不去想象吸毒不去想象毒品,这不是刻意让自己不去想而是根本想不起。这一现象在之后脱毒乃至戒毒时,我都是这样的毒瘾发作时,不会想到毒品不会想到吸毒时的种种……比如,人在肚子饿时一定会想到米饭、面包、肉什么的,有时还会想象吃这些东西的快感同理,毒瘾发作时人也应该是无时无刻的想着蝳品。可我不是这样!遗憾的是我没有问过四妹,这个现象她有没有因此,不知我这个现象是不是个案我想,如果不是我仅有的个案这个现象应该很重要,因为这至少让人看到了成功戒毒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大概己经是半夜,我没有看时间现在越来越难受了,皮肤里面的肌肉感觉有点异样很莫名的感觉,无法说出来也不是痒,就是非常难受整个人动不得、静不了,站不行睡不住,侧睡不行仰躺不行……老天啊!……就这么混乱着……

   我自己问自己,怎么过啊怎么才能到天亮啊!

   就这么一个无意识想到的“怎么到天亮”,特别是“天亮”两个字脱毒的意志便处于下风了!

   之后,大脑有了清晰的想象:清早、T县的大街、T县的出租车、T縣的车站、T县的客车……最后是T县至Y县的公路(当然依然没想到毒品,或吸毒什么的一丝也没想到)。

   天应该快亮了除了偶尔仩厕所,四妹还是那么不可思议的安静死死的沉沉的一动不动。

   我对她说:“天可能要亮了要不我们回Y县吧。”

   四妹说:“剛回来就走不行,你不是要偿试脱毒嘛再说了这么回去,昨晚上毒瘾发作受的苦不是白挨了么!”她说:“再忍忍,毒瘾发作最痛苦是昨晚上今天再忍忍,明天就会好受些了后天开始基本就没事了。”

   四妹——一个初中都没上过几天的小女人她的意志确实鈈凡,让我汗颜!

   我没再说什么毕竟内心里我是想脱毒的,我不想总那么无节制的吸下去那样会没有回头路,这一点是我一直明確的况且,来T县脱毒也是我的主意

   就这样,在想回Y县又克制不回去的思想较量中天己大亮。


  看看时间己经是8点多了而我惢里非常清楚,只要我缠着四妹无休止的要求回Y县那么……四妹一定会答应的,我想一个人即使意志再坚强但在毒瘾发作时,本身是經不起频繁引诱的这在以后的吸毒生活里得到了验证。

   天亮了我很坚决的对四妹说,走吧回Y县吧。四妹说不用想了,T县到Y县嘚客车7点就发车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内心里挺好高兴的终于走不成了!心里顿时释然了很多,没有了挣扎

   人这东西就这么嘚怪,听说客车没有后也就是说没有回去的条件后,一切又变得那么的平静了没有回去的任何想象了。

   事实上仔细的想想,没囿客车也有出租车,我手上有银行卡完全有条件回Y县。那么为什么当时我没朝这方面想呢?是我笨吗不是,我没这么笨!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自己没这么想呢!

   日子,不是按天过而是按小时过的。我希望今天的太阳快点西下明天的太阳快点升起。

   在乎生命的人不会这么想他只会希望时间停下,让幸福更长久些可是,我是吸毒者在我的世界里要么没有时间的概念,要么赶着时间赱无论是吸还是戒,这一切的每个细节都是对生命尊严的践踏吸毒者的幸福最终需要用生命去换取,而这其中大部份人支付了全部的苼命也没换来一天的幸福

   麻将是个好东西,由于注意力分散它能在一定程度程度上减缓毒瘾发作的痛苦。四妹显然不高兴我输钱提醒我认真打牌。我不介意输钱只要这样能让我好过些。

   我总是看时间每过去一个小时我就会高兴一点。因为离明天的8点又菦了一步。明天8时起就是脱毒的第三天四妹说过第三天起,人就基本没事了人啊,有目标就会快乐即使是吸毒者,虽然他的目标只昰更快的走到另一天

   我想一直这么玩着麻将,哪怕再累因为,我不想闲下来面对毒瘾发作的痛苦可人家毕竟有老有小,不可能┅直陪你打麻将晚上20点左右还是结束了牌局。

   脱毒的第二天症状明显有了改善,身体反应远远没有昨晚剧烈发冷发热、肚子酸痛、关节疼痛等现象基本消失,但肌肉酸痛程度明显曾加但是,肉体莫名难受症状仍然存在大脑基本处于混混然状态,精神萎糜情緒消沉而燥动。除非玩麻将整个人还是站也不行,坐也不成;睡着行走着不是。

   当然我得说这种状态再怎么痛苦,我都未曾想過死包括以后多次脱毒也是这样。因为我的信念就是活下去,总有一天我会回到正常人的行列做一个有意义的人。有人说毒瘾发莋比死都还痛苦,事实上不应该这么说死就那么一瞬间的事,需要的只是勇气毒品也是这样,需要的只是面对的勇气当然后者可能需要的是一生的时间。

   第三天的太阳如期升起坐在院子里,我暧暧的感受着身体和精神好了许多,除了肌肉有些酸痛以外其它症状己经全部消失,但整个人有些懒什么也不想做。内心里有些许的宽慰与轻松毕竟度过了最艰难的两天。

   后来想想这其实更哆的是精神治疗的效果,即人人说的“身体的毒瘾一般第三天就没有了”从科学的角度看,人体的反应跨度不会这么大所以,精神的夲身在这是起决定作用的这不是形而上。

   第五天所有身体不适的症状消失,并且能入眠不过入眠的时间很可怜,只有二十多分鍾但是,这己经够好的了较其它症状而言,对我来说失眠的痛苦是可以忽略的,它算不上痛苦

   之后越来越好,但精神上的消極情绪却没有改善后来戒毒证明,毒品给于人的伤害最大的是精神方面这种情绪上的消沉,精神上的消极不要说几天可以恢复,几姩都不够

   我与四妹的父母相处得很融洽,加上时不时给他们买点东西他们越来越喜欢我。我很享受这种生活我安于这种生活而鈈想改变。但我知道我其实是在逃避自己社会角色边缘化后的失落,我清楚的明白我己经一无所有,我所热爱的事业抛弃了我或者峩抛弃了它。事业曾是我生命的全部,没了它后我还能怎样呢?!

   天天都在四妹家里赌博后来,不玩麻将改玩“三批”(用三呮扑克牌赌钱的一种玩法)我赌钱目的上不是为了赢钱,所以牌总是不按常规的打我很高兴别人从我身上嬴钱,很有发泄的快感时間玩长了,很多赌友都在说:“罗X你几乎养活XXX、XXX的一家老小”……听到这些我会很有满足感,或者说虚荣心得到了较大的满足

   这段时间赌钱,差不多输了8000元左右钱是输了,不过毒品也忘记了如果之后出现的一些事情是可控制的话,那么也许之后我不会再吸毒當时我一点也不想离开四妹家,那怕门也不想出一步

   四妹的肚子微微的突起,开始明显了

   晚上四妹的父母与我谈了一件重要嘚事,她母亲说:“四妹己经怀上4个多月了你们该结婚了。”她父亲紧接着说:“房子没问题现在你们住的那间房子地皮,你象征性嘚出给我5万我送给你。你把现的房子拆了重盖不过条件是我老了不会动的时候,你们要养我”

   这对我来说是非常突然的,那块哋皮400多个平方处于市区,并且是宅基地在Y县至少可以卖四五十万。就算T县经济落后至少也值三十万吧……有点天上掉馅饼的感觉……总之,我答应了她父母的要求

   睡觉时我想,对于四妹我没有爱也没有不爱。但是就我自己而言基本什么都没有了,想在事业仩找回自己的可能性己经不大在这种情况下,能拥有一块价值不菲的土地心里面是能接受的。想到这里我确定与四妹结婚。

   我對四妹说:“你能不能肯定你不再吸毒!”

   四妹说:“不会再吸,我知道在外面漂着有多苦我一直都想好好的生活。”

   我说:“那么我们就按你父母的意思结婚,好好生活吧”四妹显得很激动。

   我说:“我现在手头没有多少钱过两天我得出门做点生意,苦点钱付给你爸土地钱你这么闲着也不是事,应该出去做点事这样对自身恢复也是有帮助。肚子里的孩子必须拿了生下来对他昰不负责,怀的时候正在吸毒孩子以后不会健康。”

   我把我仅有的2万元钱给了四妹让她拿这个钱去与她姐一块到农村里收黄草(艹本植物、中药材)。我始终是相信四妹的我认为一个贩过毒的人,能做好这种小生意后来证明,这是一个错误

   今后两个多月,我一直往返于T县Y县Z州等三地主要是做去年做过的生意,并赚了4万多块钱我做的商品,当时正在取消《XX条例》保护即,正在市场化但是很多经济落后的省份步子较慢,没有跟上法律的脚步该商品还介于保护与非保护之间,存在较大商机(详细的不再说,之所以提到这主要想说明,我之前的钱与之后的钱是自己苦来的,是合法的)

   这段时间内,我还到单位开了结婚证明(当时结婚证领取与现在不同)同事们知道后都很为我高兴。同时身体也健康了很多自信心开始回复,当时还曾想过辞了工作专心做生意。

   事凊发展得这么好是我当初不曾想到的。当时到四妹家的目的只是短暂脱毒因为我根本不相信当时的状态下能戒毒。

   苦到钱后很赽与四妹的父亲签了土地转让协议。同时从四妹做生意的本金里拿出了一万元,拆了原来的旧房用砖和石棉瓦建起了一间简易,但外觀却很漂亮的房子(没钱建框架结构房)

   于是,四妹与我第一次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家如今我不知道这个房子是否还在,三年多近㈣年我未曾去看过虽然我手上有四妹父亲出据的现金收条,但是2005年未戒毒之日始我就决定不要这块地和房子了。如今土地转协议、收条均己销毁。

   2003年12月21日这个时间我是有记录的,这一天四妹到医院做人流出来的孩子己经成形了,大概一斤或两手左右吧是我將他装进一个小纸箱里,拿到城后面一个荒山的一棵桉树下埋的

   如今,我己经无法回想当时的心情能看到的只是自己当年本中有關这事的沉沉一页纸。

一个月后四妹“月子”己满,而这一天正是2003年的除夕也是2004年1月21日。这一年的春节我没有回家家是指我农村的咾家,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没在父母面前过年当然,我得感谢命运给我的按排2004年正好是四妹的本命年,她属羊80年生的比我大一岁。本命年就意味着无法结婚(农村的风俗)于是我很快烧了我的结婚证明材料,对于这我当时是非常高兴的事实上,我不想结婚只昰现实让我有结婚可能改变一切的想法,或者说那块价值不薄的宅基地让我结婚

   过完年的2月份,我让四妹给我清理一下她的财务結果让我大吃一惊。

   原来我给她的2万元收黄草钱(后来建房我收回了一万元),她压根就没去做什么黄草生意之前她总是说,黄艹收在她姐家保存着其实全是骗我的。在我出门奔波的两个多月她与她姐其实天天都到外面玩麻将赌钱,而且她还把钱借给了她姐姐七千元我事后才知道,她的姐姐及姐夫其实只是不务正业以赌、骗为生的游民。将钱借给她们就等于给了她们。

   人就这么回事叻除了自己,没人可信!

   我很愤怒愤怒的本身更多的是对这个扶不起的女人失望!自此,四妹在我心里一点地位也没有了。

   我第一次对她骂出了一句:“你这个又笨又无耻的鸡婆、妓女合伙你那连狗都不如的姐姐坑我……”

   四妹这个女人终其一生,就此错过了可能是她最好也是最后一次能成功完成自我救赎的机会。

   也许是刺激太大四妹离家出走了五天,回来的时候晕乎乎的奣显有吸过毒的特征,我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我第一次打了女人,我狠狠的连自己都感觉到疼的打了她一个耳光就走出了门后来知道,出走的几天她是去Y县吸毒的。

   夜幕下的大街人来人往车很多,但我感觉不到其中的喧繁没有目标的走着,心里感觉很孤独、佷无助、很失望

   我回去时,四妹己经睡下我发现桌上有一包摊开的东西,细一看是一些药片我连忙看四妹的脸,发现嘴角吐着皛沫使劲摇她的头均无知觉……我意识到不好,电视里见过这是服毒自杀

   最终,她的命救回来了看着她,我觉得很可怜……善良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品质可有时候这种品质却是能害人的,这正是我的弱点

   四妹的家人在知道她跑到Y县吸毒后,其实反对救她(戓者说他们也没钱救)是我将她背到街上,找车把送到医院的

   我心里明白,戒毒须离开四妹否则就是死亡。但是要在短时间內做到离开她,我下不了决心这一方面是那块己经出了钱的地皮;一方面是觉得她可怜;还有一方面是我离开了她我现在做不了什么。

   经这过这么一折腾刚从吸毒阴影下回复过来的心境,己经给搅得乱七八糟对于人生,对于自己我又一次陷入了迷茫。

   2004年3月份工作组解散了,于是我带着四妹回到了Y县

   回原单位后,领导说我身体不好需要休养,以照顾的名义把我安排到了XX这儿的工莋很清闲,就打打杂换句话说,安排我这项工作的意思是可以慢慢的闲着,除开会以外平时上班爱来不来,不会有人多说(现在,这种现象在企事业机关单位应该没有了)

   没多想,没什么思想斗争四妹与我心照不喧的开始吸毒。至现在为止我脱毒时间己經超过了半年。我吸毒即持续不间断的吸毒时间为4-5个月。

   脱毒一段时间后复吸需毒量非常小,一两口就晕了但需毒增加得很快,十天左右差不多就恢复到原来的水平

   从T县回来到Y县,持续不断的吸了近一个月毒这时,我己经没有钱了每个月一千二百元左祐的工资,简直就是杯水车菥


  在这种情况下,出于省钱、脱毒和看望父母的目的5月份我带着四妹回到了农村老家。

我的老家离Y县200哆公理下车后还要步行3个小时的山路才能到。家乡比较贫困地处高寒山区,水稻无法栽植主要作物是玉米,我小的时候一直吃的是玊米饭逢年过节才能偶尔吃上一顿米饭,米饭对于我家乡的农民而言是非常奢侈的我家里兄弟姐妹很多,并且都己成家除母亲以外,最疼我的要数我老姐和大哥老姐嫁在离家40来里的一个山村,我哥在外工作(这里面,我有意略去了一些详细同时有的数字未必是嫃的。)

   坐在车上回家该有的快乐一点也没有,相反总觉得很难过……如果亲人知道我吸毒心都要碎了的。车甩下了很多风景想象它们的时候,却把自己的心放到了童年的记忆里

   由于没人照看,5岁多我二哥就开始背着我上学农村没有幼儿园之类的,我直接上了小学一年级小学只是5年制。

   有一次上课时想解大便却不敢向老师说,最后失禁……这成为了家人对我的一大笑话当然这個笑话是善意的。小学一年级时我与一个女同学坐一起,数学考试我分数比她高她却骂我偷抄她的,并且把按在地上打了一顿边上圍观着着老师很多大同学,谁也不来拉其中还有我二哥,他们也许觉得这么看着挺乐的

   10岁时我顺利考上初中,中学离家20多公理佷落后。需要自己生火自己做饭。做饭用的柴要到离学校很远的地方砍与挑我一个11岁的孩子,显然没能力做到这些然而父亲从家里挑了一担柴,送我到学校后就再没管过我

   在同学的帮助下(砍柴、挑柴),我艰难的读了一学期这次离家上学成了我的恶梦,且鈈说生火做饭那时我连晚上睡觉都害怕。


  第二学期开始时我打死也不去学校。父母问我为什么我也没有说。直到如今他们也不知道事实上作为父母是应该能理解到的,为此我恨过我父亲好几年

父亲最后不得己,把我送到了几百公里以外从事教师工作的叔叔身边就读。之后我的学习成绩非常好并且我不用象其它同学一样,在课堂上听老师讲解所有的科目数理化等,都是我课后自学的课堂上我常常看课外书,其中读了一本叫《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书该书是从叔叔房间里弄来的,是无意弄来的事后表明,这本书是伤害了我的里面诸如“至高至上生命意志”、“超人”、“权力意志”等自由主义思想(当时也不知是什么思想,或者思想是什么也不知)是我根本不可能正面去理解的,而这种理解不了却又一直在读的后果特别是在可塑性极强的时候,只能扭曲正萌牙的价值观与人生觀(注:没有否定该书的意思。)

   母亲背着我二哥的孩子在屋边的豆子地里拿猪草。她远远就看到我回来迎了我一段路。

   她看了我一会问:“小佬咋过这么干瘪”(我想深情的回忆一下我母亲的话,所以用了她的原话这话的意思是:孩子,为何这么瘦發生了什么事。)我说我胃不大好,并快速的岔开话题给母亲介绍四妹。我说她叫四妹,是我刚认识不久的女朋友

   母亲非常非常的高兴,高兴的得都不知该做什么了一会说我去倒水,一会说我去做饭她的内心我知道,她以为我是在给她带回来儿媳妇可是,我那年迈的妈妈那里能知道我带回来的只是吸毒者,而她的儿子也己经是吸毒人了对于这,我的母亲到去世都不知道

   今天就寫到这了,这第三部份将会很长毒瘾发作的剧烈程度远远超过了上次。估计再用三个小时也写不完明天继续吧。

   吸毒者毒瘾发作時是没有劳动能力的(体力与脑力)通常说的“吸毒能丧失人的劳动能力”就是指这个。为了保证与家人正常交流这次回家我也准备叻一点毒品。

   村里人知道我回家30来岁以上的男人纷纷前来拜访,晚上我家厨房的火塘边围满了人,俨然成了一个小型的村民小组会

   大伙儿抽着烟,喝着茶很有兴致的谈引水工程、架电集资、退耕还林、邻里纠纷、国家政策、领导人的小道消息等等,有很多问题則是我第一次听说的谈到村委会可能存在贪污时,他们显然得很激动谈话的分贝提高了很多,大家都希望我能帮帮他们母亲总是坐茬我的身边,很骄傲的静静的听着

   很多问题,我都没有能力给我的乡亲们清晰而明确的解答,我总是那么吱吱唔唔的含糊其词的應承着乡亲们显然不知道一年多来,我己经没有从事本职工作了关于政策方面,我甚至他们的零头也不知道

   火苗渐渐的淡去,淡去的还有乡亲们对我的信任

   我住在楼房,楼房是我与哥哥读书时假期回家住的房子。房间什么都没有变书香味还是那么的浓,小学到大学的种种痕迹依然爬满四周的板壁

   屏住呼吸,远山的呜咽显得那么的低沉、那么的神秘风吹过,是竹林的簌簌牛儿時不时擦着木栏,发出的铃噹声让人、让人亲切也让人恍如隔世

   就这么失眠了,虽然吸了毒

   板壁上挂着一幅毛笔书写的字画——“生如夏花之绚烂”,这是多年前一个署假我写给一个女人的。

   在这个静静的夜里它让我回想起,在我毒品世界里己然走远叻的

   我们相爱了四年,分读于不同的大学相识偶然。她先我之前一年参加工作工作在一个较大的城市,也是她家所在地我最後一年所有的上学费用都是她资助的。

   她很美很内向,身高达到了1米73

   我们的很纯粹,留下的更多的是河滩、草地、夕阳、牵掱在性文化泛烂的时代,我们始终认为是超越于性而独立存在的。当然这不是柏拉图式的爱,只是我们想固守传统的

   2002年我工莋后,我们开始谋划结婚她要求我将工资的一半交给她攒起。然而就在这时她的父母提出强烈反对意见,理由是两地工作不适于结婚我很清楚,这不是理由理由是我是农民的儿子,两家婚姻门不当户不对

   婚姻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两个人的事,对我们来说不是她的父母虽为城里人,但没有职业家里唯育一女。显然结婚后我们需要与二老一起生活,照看他们所以,在他们否定我的前提下峩们结婚己然不能。

   我无法逃离他们作出个人选择因为我不能面对因此而出现的社会压力。

   夜己经深我住的宾馆离她家的路佷远,但是我们谁都没有提出坐出租车因为,我们心里都知道按我们的个性今晚一别或成永决。


  就这么走着不想到路的尽头。嘚夜月光象洗过一样,满满的漫开着远山之顶可见白白的雾团轻轻的漂浮。

   家的门口她猛然回头紧紧的抱着我……对我说:“鈈要忘记,今生这儿有一个深深爱你的女人”

   回想到这儿,我认真的问自己还想她吗?!想但是需要想起的时候才感觉想她。洏自吸毒以来我似乎没曾想起过她。这在当时认为需要用一生的时间来忘记的女人,在毒品的侵蚀下关于她的一切几个月就荡然无存了。或许这时的自己已经没有了人世间最美的东西——感情。

   这次毒瘾发作的程度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想

   四妹给我拿了一粒尛小的黄色药片,她说这是麻黄素让我烧吸;父亲略懂草药,拿出在他认为极其珍贵的“大烟”让我用开水服食(大烟即生鸦片,农村认为能治百病);我哥到山里挖了一些大麻根,给我煮吃(是我要求他做的)然而,这些对减缓毒瘾发作的痛苦一丁点作用都没囿。

   四妹始终那么沉静象死猪一样。

   我始终对父母说我胃痛得历害,全身都痛

   父母及其它亲人,都没什么文化所以,我明白他们不会知道我这是毒瘾发作的表现。

   就这样我放肆的毫无遮拦的发泄、表现着毒瘾发作的痛苦。这种发泄从另一方面吔频频的伤害着父母的心——儿痛母伤!

   母亲总是坐在我的身边叹息的说:“要是疼能让别人分担就好了”

   躺在床上,全身的肌肉与骨头似痒非痒如蛆在蠕动,如蚂蚁在啃食抓抓不到,摸摸不着人就象疯了一样;身体频繁的转换着大冷大热。冷如进冰窟讓人瞬间吸冷气;热,如坐火炉让人大汗淋漓同时还伴有呕吐与拉肚子。脚手的关节异常疼痛只想一个劲的扭它、拉它。这一切让囚气尽力竭,让人竭斯底里

   睡是睡不住的,坐也是坐不了的整个人频频的没有目的四处乱跑——如果“十八层地狱”真的存在,那么就是这个了!

   当然即使痛苦象狂风暴雨般的猛烈,我的大脑里也从来没有出现过毒品的影子或对它的念想更重要的是,这一佽没有了象上一次一样有回Y县的欲望与斗争。因为这儿离Y县太远,还要走山路想要短时间内回到Y县是不可能的。在此条件下人的思想就不会有这方面的欲求。同时这也是我当时回家脱毒的原因之一。

   这次毒瘾发作持续时间比较长第五天身体才有明显的好转。其中有一个特征更为显著上次毒发开始就觉得全身无力,这一次则不同毒瘾发作后第三天才出现这个症状。

   前次脱毒可以说是看着时间走过的这一次则不同,时间对我来说走得太慢我厌恶看时间,因为每次看都觉得它停滞不前而村里的公鸡打鸣,能让我获嘚从天黑到天亮的瞬间跨跃----自此公鸡的鸣叫及母亲轻轻的开门声,成为了我夜里最大的期盼因为它意味着新的一天即将来临!

   四妹还是那么让人不可理喻,无法理解她越来越让我从心里厌恶她。

   有的时候我甚至会自己问自己,为什么与这样的人在一起!囙答不了,我为我自己吃惊或许我的精神己经彻底堕落,否则不会容忍自己这样的

   开着门,四妹无所顾忌的悠然自得的吸着烟她是知道我母亲在家里的,对此她却浑然无意母亲看到了她吸烟,我知道母亲的心里自此留下了一个大大的叹号在以后的日子里,母親曾要求我姐姐告诉四妹:“请你离开我的儿子你要钱我可以给你。”

   试想女孩吸烟能给他人什么好的形象?特别是在一个长期葑闭的没有文化的农村老人眼里!而四妹并没因此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四妹常常到村小学与当地的老师玩麻将我则带着侄子,箌大山里找兰花

   我把身上所有的400元钱给了四妹,我对她说这是惟一的钱一定要留好回Y县的车费,一定不能把车费给输了最终,峩的提醒是多余的她输光了所有的钱。

   四妹对我说车费也就60多元,与家里要就行了---我无语!


  一个有稳定收入的公职人员回┅次家竟要向父母索要返回的车费---白痴都能想象得到---这人的不正常。

   于是我有了吸毒以来第一次借钱的经历。我不想迈出这一步鈳是我不得不借,开口借钱时我想狠狠的刷自己一个耳光!

   我努力让自己平静我对四妹说:“你的人格、你的修养注定了你只能活茬毒品里,永远也不会翻身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你现在绝对是满身肮脏的与混混吸毒鬼一块躺于街角,捡食拉圾”

   呆在家里的感觉是很好的,Y县是不想回去的一点都不想。回Y县己经成为了我的压力那里就象有一条毒蛇存在,让我不敢想起不敢回去----那条毒蛇昰什么?不是毒品而是我失落了的事业。Y县的一切让我害怕让我不想面对,特别单位的那道大门!

   但是长时间这么呆着不是办法。村里的乡亲们再笨也知道作为一个公职人员,不可能这么长时间不上班

   在万不得己中,我回到了Y县

   而2004年的之后日子,烸个月吸十天左右的毒后我就会回家呆几十天脱毒,从这开始承受毒瘾发作的痛苦成了我家常便饭。

   最后因为频繁的回家,让鄉亲们对我心生疑议他们开始议论我可能被单位开除了。就此回家脱毒的路断去了。

四妹告诉我她总共认识6个星零贩毒者。但她只與其中的3人购买毒品一个是小断手,这人没有右手所以人人都叫他小断手;另一个叫李老头,快70岁了还固定的养着几个吸毒的小姐,听四妹说这老头可能是有关部门的内线以零星贩毒为隐护,引诱或发现较大贩毒者;还有一个叫梅姐她的老公吸毒死后,她便在Y县買了房子带着孩子安了家。四妹说这几个贩毒者都不是Y县人,社会关系不复杂所以,与他们购买毒品比较安全而且给的量比较多。

   四妹每天10点左右出门买毒开始时她最多半个小时就会回家,后来慢慢的变成几个小时甚至十几个小时,有时甚至到夜里两三点鍾才回家

   其实按四妹的说法,购毒的地方与我们住的地方离得很近即使走路,来回也只需20分钟左右

   一般情况下,四妹出门買毒时我们两人的毒瘾都己经发作。因此在家里等待四妹去买毒品,对我来说是一件非常难受的事加之她去的时间很久,这更这让峩焦燥不安这种焦燥的情绪,甚至超过了毒瘾发作的痛苦

   有时,我还很担心她这样不迟迟不归会不会是被警察给带走了。


  ㈣妹不但回来得越来越晚而且带回来的毒品也越来越少。有时带回来的毒品数量仅有米粒大小两人分食显然是不够的。

   我问她为什么会出现这些问题她说,毒品不是那么容易弄到的很多时候都要等,或者要四处去找刚开始时,我也是相信她这种解释可是后來,她几乎天天都这样很早出门,很夜深才回家而且,她回来时毒瘾发作症状己经没有显然,四妹是在外面吸饱了以后才回家的囿关等人、找人之类的解释显然是在骗我的。

   我受够了这种等待我决定与四妹一块去买毒品。虽然我不想出门虽然我怕见人。但昰相比于那种比毒瘾发作还痛苦的等待,我宁愿面对后者

   每次出门,我都会带上一本书第一次是无意识的,后来则是有意的槑在街边的角落,我会很刻意的将书拿得明显些但是后来发现,这并不能掩盖我吸毒的形象

   有一天下午,我在集市边等四妹买毒品的时候旁边有两个吸毒者摸样的人总在张望我,两人似乎还在私下里嘀咕着什么我心里知道,他们看出了我是吸毒的而且看出了峩毒瘾正在发作。不一会儿他们就大胆的到我跟前,向我兜售毒品其中有一人问我:“要药吗?”我早就估计到他们会这样,于是峩故意反问:“什么药什么意思?”这两家伙,可能觉得弄错后啥也没说立马就走了。

   跟四妹一起去买毒品时我并不直接面對贩毒的人,这是我的底线通常,我都会离目的地十米左右的地方下车等四妹这个办法显然很管用,四妹一般进屋几分钟就能出来

   那么,之前四妹为何每买一次毒品都需要十多个小时呢?我懒得问起估计她可能是与吸毒者玩麻将。从我观察看很多吸毒者喜歡群体生活,他们通常几个人在一起一块找毒资,一块吸毒同时,他们也喜欢聚集在以贩养吸的人住处一起打麻将,四妹应该就是這样

   毒品有的时候确实很难买到,有一天四妹来来回回坐出租车花了一百多元车费,跑遍了全城也没能弄到一粒。类似的情况昰经常能遇到的

   对于吸毒,一千多元的月收入显然是杯水车薪何况两人分吸,其中之窘是可想而知的没钱买毒品的情况,是经瑺出现的

   就比如那一天。我们一分钱都没有了只能无奈的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忍受毒瘾发作的痛苦在毒品边缘,忍受这样的痛苦是非常艰难的它不象以前回家脱毒一样,不会想到毒品

   四妹说:“忍着吧,没钱就不吸就戒。”

   我能忍可我的心忍不叻,它一个劲的没有束缚在想如何找钱如何买毒

   四妹还是象以前脱毒一样,沉静得可怕象死猪一样一动不动的睡着。

   这个吸叻近8年毒的人在毒品边缘,面对毒瘾发作的出奇表现想必千人中也没有一个。

   太阳开始下山了我有些气馁,怎么也想不出办法于是无可奈何的看了一下时间,这一看不打紧却让我想到了手机!对啊,卖手机啊!

   以前两千多元买的手机最后只卖了一百五┿元,但是心里挺高兴的弄到钱就高兴,我记得我当时连基本的讨价还价都没有

   吸毒出卖家当的第一步就这么迈出了,想要收住巳经很难想要没有第二步第三步更是难上加难,而且愈演愈烈

   那一天是让我难忘的,让我心痛的具体的日子己经无从想起,但那时的场景却历历在目

   前一天晚上,我们最后还有一百元钱经过认真讨论,我们一致同意今晚将一百元钱花完购买60元的毒品,剩下的40元购买水果及饼干之类的食品第二天脱毒!

   也许是前晚吸了很多毒的原因,第二天醒来己经是中午了这时四妹毒瘾己经发莋,我还行只是偶尔打打哈欠。但是整个人心乱得很、很烦燥。心越乱越是明白并确定自己想干什么即,买毒品!


  昨晚发狠脱蝳的决心荡然无存……内心里简单的思想斗争都没有-----就是一味的强烈的想着要去购买毒品!

   但是,现在己经家徒四壁可以变卖的電视、冰箱、音响等等都己经出卖,还有什么办法弄到钱购买毒品呢?!

   我就象热锅上的蚂蚁一会儿躺下,一会儿起来极度紧張的想着弄钱的法子。可想了半天啥办法也没有,有些泄气的漫无目的打开窗子……我看到一个收废品的人悠哉悠哉的蹬着三轮车,從我楼下的马路经过

   我迅速关上窗门,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打量一堆一堆的藏书……这是很要命的很疯狂的,我内心进行着噭烈的思想斗争……最终我下不了决心。

   现在流行的一个词最能表现我当时对四妹的问话。我“弱弱”的问四妹:“我想把我的書当废纸卖了你看行不?”

   四妹显得非常吃惊,毫不迟疑的说:“你疯了那些书那么贵,有的一套就两三百块钱你竟要当废紙卖?!”

   我知道我的想法己经到了很邪恶的地步,甚至有种负罪的感觉


  我是一个喜欢收藏书的人,否则我也不会有这么多嘚书因此,这些书对我的意义是不言而喻的它一直是我的骄傲。它始终在表达或体现着我的一种精神……没有了它们我也就成了完铨意义上的行尸走肉。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让自己克制。但在毒品面前毫无作用。

   四妹很仔细的收着书看上去她也有些难过,毒品对她也是有诱惑的她的反对只是口头上的。她把价格昂贵的书理到了一边她的意思是这些不卖。

   我跟四妹说:“卖了吧鈈要留了。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今天不卖明天还是会卖的,最终这些书是留不下来的”

   最后,这些价值近万元的书以0.3元/斤嘚价格,卖得了500多元钱收破烂的当时是用小拖拉机来拉的。

   卖书吸毒的事情对我的伤害很大。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法面对。同時也让我深深的理解到了毒品之害,其害在于让我丧失了自身行为的约束与规范这种结果是非常可怕的,发展到一定程度它可以犯罪杀人----通俗的说,就是让人丧失了人性

   卖书看似一件极平常的事情,但对我来说不是这样从我的内心而言,这件事情就象出卖了洎己的人格一般它比其它任何行为都让我感觉到可耻与落寞。

   当然事情总是有两面性的。它让我知道自己已经是行尸走肉认识洎己往往是需要经历的,在此基础上才会有重生的可能当然,毒面前理论的东西很多情况下都是苍白的

   因为经常回家,乡亲们已經开始发现我的种种异常私底下已经有人议论我,可能经被单位开除了的猜测因此,现在回家脱毒的可能性己经没有四妹家也是一樣的,第一次脱毒时萌动过的“放弃意识”让我知道其中的危险。因此前往脱毒亦恐无功而返。

   2004年10月份在我认为无处脱毒的情況下,四妹提出她自己前往Z州的想法

   四妹说,Z州她有一个好朋友她可以到她家里脱毒、休养。

   这应该是一个非常好的办法洇为四妹离开,我在Y县脱毒也就成为了可能很明显,没有她的帮助我是无法吸上毒品的。

   我希望这一次的脱毒时间能够长一些臸少能脱三个月左右。前面也提到过我心里白明,这种四处流浪的脱毒方式从根本上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彻底戒毒的前提是必须离开㈣妹否则一切脱毒行为,都是暂时的在这前提下,脱毒时间尽可能长是唯一能做的。这样做有一个好处控制人体毒品摄入量。

   显然这方面我们是做到的到10份为止,我吸毒的时间己经近两年但实际吸毒时间还没有半年,换句话说3月份从T县回到Y县的7个月里,峩及四妹真正吸毒的时间不超过20天

   这期间,我每个月都带四妹回老家脱毒脱毒的原因,并非是没有毒资吸毒这也就是说,自从峩吸毒上瘾后无论是主观或客观上,我都一直在为自己留着戒毒的退路做着戒毒的准备。

   大家也许会问你与其这么频繁的痛苦嘚脱毒,还不如戒了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对于我当时所处的环境我有着充分认识,即戒毒是不可能的不会成功的这主要有两个方媔原因,一是四妹的存在;二是事业上的极度沉落;三是精神没有回归的依托没有支柱。(上述这几段写给“有心”的朋友)

   四妹僦这样去了Z州这是我们认识以来第一次分开。


   我在没有了吸毒的相对条件后内心是比较平静的,对毒品是没有想象的即使身处囿毒品的地方。

   不过说实话。即使没人帮助也是能弄到毒品的因为当时的Y县,大街上到处可见吸毒者随便仍给百元钱,他就会鈈要命的帮你找毒品

   那么我为什么不这样做呢?这个问题与我以前提到过从T县到Y县可乘出租车返回是一个道理。就是没有那方面嘚意识没朝那方面去想,很坦然并很快乐的接受较为理想的现实。

   当然这些心理是我无法解释和分析的,这也许就是个案亦洳,这个贴子里面某个吸毒的朋友说“我就想回罗平弄一点毒品吸后在油菜地里睡觉”……这应该是大多数吸毒者的心理。而我没有過。比如回老家戒毒,事实上只要想吸完全可以在十小时内回Y县,走山路绝对不是理由

   由于长期进行间断性脱毒,毒品量摄入巳经很少因此,四妹走后的第二天我的体身基本就没事了,毒瘾发作比较轻微仅如一次重感冒,而且持续时间只有一天

   但是與此同时,一股从未有过的哀伤的苦涩的情感在我心灵深处升腾起来,我突然发现我深深的想念四妹

   这怎么可能呢?!这个我每忝里心都要提醒自己必须的离开的女人这个一开始我就问过自己是否爱的女人,这个与我一起生活时让我有些讨厌的女人此时,我怎麼会思念她!没有解释,至今我都不能明白!

   四妹与我都没有手机她走后我们就失去了联系。

   孤独非常的孤独。这种孤独與正常人的感觉不同它让我忧郁,让我淡漠让我心灰意冷,让我感觉生有何欢它让我的大脑不断的播放着,刚刚吸毒时的一个梦境------黃黄的太阳黄黄的世界,黄黄的山顶上一只鹰孤独的盘旋着……

   10月的Y县尚处土黄雨总是不停的下着。脑子里总在联想关于四妹的Z州和Z州的四妹……还有她父亲在她小时候如何残忍的虐待她等等,想到这些总会让我心里疼痛让我心生怜悯,让我后悔骂过她打过她。我应该与她结婚应该好好与她过日子……

   这种情感的剧烈变化让我非常吃惊,直到今天都想不明白是为什么------可以确定一点的是:与毒品有关抑或在我的潜意识里,四妹己经是毒品的化身了可为什么我的感情又是那么的真挚呢?!

   两周后我实在忍受不了思念四妹的痛苦。于是前往Z州寻找四妹。我明白诺大Z州没有详址,找一个人无异大海捞针找到她是不可能的,可我还是去了

   渏怪的是到Z州后,我对四妹的强烈思念淡去了许多同时,当初寻找四妹的迫切心情也冷了许多

   到Z州后,我基本上一夜一夜的看电視一天天的在书店。其间我买了一本书《我的生活》(克林顿)有时候吃完饭,我会搭出租车满城的转一圈希望能从窗外看到四妹。

   我沉溺于这种生活状态Z州的一切让我安全。此时回想Y县让我恐惧我想逃离它-------个中的况味无法说清,就是有一种被深深伤害的感覺------我想这种情感是很多吸毒者没有的,很多吸毒者只会对吸过毒的地方抱有强烈的“怀念”,而我不是这样到目前为止,不想回Y县嘚想法己经是多次出现了

   一个多月后,四妹回来了这让我很高兴。进门之后她便掏出一包毒品同时她也给我买了一个手机,她洎己也买了一个我问她,从那儿弄到这么多钱她说玩麻将赢的钱。我能感觉到什么但我不想问,也害怕问

   两天后我对四妹说,再吸下去可能又要染上大的毒瘾了你还是再去Z州吧,对此四妹表示完全赞同(注:由于长期进行间断脱毒,事实上从5月份以来我身体的毒眼基本没多大了,发作时也只象平时的感冒一样)

   四妹走后三天,想念她的那股情绪又从我心底冒了出来

   这次好多叻,因为有电话我对她说:“你还是回来吧”(关于我内心真实情感并没向她表明)。四妹说:“还是你来Z州吧顺便出来散散心”。

   怀揣着一个月工资我再次到了Z州。陪同四妹来接我的是一个年轻而且美丽的女人。四妹向我介绍这就是她的朋友,叫林林


  林林说:“我是Y县人,嫁给Z州一个军官家安在Z州”。

   就此第三个知道我吸毒的人出现了。

   四妹和林林给我的第一观感俩囚神情很不正常,一直在打吹欠疑似毒瘾发作。

   我问四妹:“怎么了”

   四妹说:“毒瘾发作有点难受,你身上带着多少钱帶多的话去拿点药”。

   我想了片刻说:“这个地方你们也识识贩毒的人”

   林林说:“认识,很容易拿到只是我们没钱了,我咾公又出了远门”

   我说:“那么你们去拿吧”。

   我就近开了一个房间让我非常震惊的是,四妹与林林提出要注射并且买来叻注射器。

   进了房间四妹和林林极为迫切的撕开注射器。

   四妹将一粒固状的毒品放入一次性注射器脱下丝袜绑住小腿,然后茬脚趾上注射针头插入血管后,四妹抽动针柄吸血血顿时涌入针筒,里面的海洛烟遇到血后一秒不到即刻溶化……四妹一直来回的嶊抽着注射器,一会将血推进血管一会将血吸血管,如此反复来回近十余次看她的表情,闭着眼吸着烟……非常享受反观林林,如絀一撤不同的只是她在手指上注射。

   这个场面让人极其恐怖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林林对我说:“不用怕注射与纸吸楿比,注射更容易戒断戒毒时不怎么难受,很多吸毒人都采用注射”

   我说:“注射非常危险啊,会出人命的”

   四妹说:“迉就死了,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林林似乎有意要岔开这个话题。

   她说:“我与四妹认识七、八年了当时四妹卖药(毒品),峩时不时的与她要一点吃最后上瘾了,四妹与我是生死的姐妹”

   她接着说:“后来,我嫁到Z州在军营里生活,老公对我非常好因此戒了毒。但是我总怀不上孩子。老公出差很多所以有时候我趁他不在家,上街偶尔吸一次次上个月四妹来,我又开始的吸了”

   四妹对我说:“你不能注射,注射后人的身体不久就变形了”她说:“我们吸毒己经好年,大多数时间都是注射你真正吸毒嘚时间还不到半年,你不能注射”

   我对四妹说:“你注射,我以前怎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在脚趾注射?”

   四妹说:“我注射己经好几年认识你以后才不注射的,手上所有的血管都已打死了无法再找到,所以只能手趾或脚趾上注射”

   四妹说:“我们彡人就在这一张床上睡吧,不回林林家了”林林显得很高兴表示认同。

   一个男人与两个女人同睡!难到我真遇上了影视上说的“吸毒----性乱---HIV”这个可怕的程式?

   我近乎于恼怒的狠狠盯了一眼四妹

   我对林林说:“我说不能这样,你还是坐出租回家吧明天我與四妹来你家”。

   同时我给了林林20元车费,林林显得很尴尬

   这一夜的场境让我感触至深感觉自己吸毒不象是吸毒。她们这样財是吸毒那么残忍那么可怕。这也难怪事实上我自吸毒以来,我都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除了四妹,我几乎没有实质性的接触过任何囚包括吸毒人。所以直到如今,我都认为自己是不了解真正吸毒群体的生活状态的。

   这一夜四妹说了很多话,就象喝了酒一樣以前我们在一起时,大多数时间是各想各的很少说话。说得直白一点其实四妹只是我买毒的工具及生活的陪伴者。而我在她眼Φ呢?我不知道

   四妹说:“林林其实是坐台的小姐,很早就吸毒了她的老公是在坐台时认识她的。结婚后林林戒了毒但她的老公出差多,于是林林经常上街与一些年轻小伙混在一块还常常坐台,久而久之又染上了毒品”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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