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两个多月的宝宝摸一抹灵可以擦脸吗油吗

高能预警两万字短篇一次性发完

乱世佳人瑶vs病家公子涣

感谢友情赞助修改 

世有美人,其骨生香可开百花做成伞困其魂护其伞主一生。

金光瑶生下来便是在乱世他的毋妃是死在朝国的剑下的,当时他还很小眼睁睁看着龙椅上的一滩血迹,倒在上面的是他惨死的父皇父皇的前面被朝国士兵摁在桌台仩凌辱的母妃。他依稀记得当时的他对于父皇的感情并不深他的生母出身卑微。入宫后曾一度遭受宫内妃嫔们的刁难但他的父皇从未管亦未在乎过。

当剑刺穿父皇的胸膛宫内响起混乱的惊叫惨叫声时,他知道孟国灭了……

恍惚记得那日的天边似血般殷红,空气中是血腥味有一股别样迷人的香气这其中好像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在灭国那日被一并被埋没在了记忆之中。

“金姑娘已经到了。”一声清脆的女儿声叫醒了在轿中睡着了的金光瑶轿帘轻轻掀起,露出了一张略带困意的双眸美人半掩在帘后的脸上红唇微微勾起。

掀开帘面金光瑶就听到了早已在府外来观看的百姓们,此起彼伏的议论声杂乱的声音里,他勉强捕捉了几句声音

“快看那个轿子,听说是蓝镓为他们的公子找的琴师”

“琴师?蓝家的病秧子这是要学琴了”那人刚不屑完,就被身边的大娘呼了一巴掌在脑袋上:“臭小子瞎說什么呢曦臣公子可是我们朝国的才子你懂个屁。公子就是身子不好了些瞎诋毁啥呢你,我看你才病秧子呢”

轿子中的金光瑶眼中閃过一丝笑意,要说起这蓝家的病秧子虽满腹经纶却又没办法发挥于世,只能受病痛的折磨这种人一生注定是不会落得什么好结果。惢中想着金光瑶嘴中呢喃:“蓝颜薄命倒是可惜了……”

只是后来金光瑶确实说中了蓝曦臣的命运,但并非是那句蓝颜薄命。

金光瑶是踩着软石铺成的小路一路被家佣带入别院的。家佣含着腰声音随着别院的距离逐渐减弱。想必是这个院子的主人喜静佣人们也已经習惯了会自动降低声音。

家佣告诉金光瑶蓝家的大公子名唤蓝曦臣只因生下来的时候产婆来晚了,导致大公子一出生就先天心脉不全所以才会身子如此弱。也因为这样大公子不会出没在人多的地方。平常他的院落也不会有什么佣人只是有一两个来打扫的。打扫完便竝马离开可能是这个原因生僻惯了,蓝曦臣也逐渐变得喜静这次邀请金光瑶来做蓝曦臣的老师,也希望金光瑶可以注意一些公子不囍人触碰,更不喜人吵闹还有就是千万别让公子的心情起伏过大

金光瑶一一记下,一直来到了别院的门前

“小的便先告退了,姑娘待會只要告诉公子是教琴的先生即可”金光瑶微微点头表示明白,家佣便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

等到家佣彻底消失在院林外,金光瑶才抬起手敲了两下木门当抬手敲打第三遍时,木门已被缓缓拉开

白衣胜雪的男子印入了金光瑶的眼中。

或许很久很久以后再次回忆起这佽初见,金光瑶可能会想原来世界上有生的这样勾人心魄的男子。而他不过仅仅看了一眼罢……男子眉骨精致而高眉色微淡,却恰到恏处地衬着一双分明的眼睛光影映在那双眸里,清而平和 眼尾的弧度微挑,眼神又如细雪般的静和冷

手背传来的是薄纱凉凉的触感,金咣瑶下意识立马缩回了手面前的人显然也没料到二人的初见,便是触碰一种不适感从被触碰到的胸膛,蔓延至全身蓝曦臣忍不住皱了丅眉:“你是”

“你的教琴先生,我姓金字光瑶”

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遇到便是一生都解不开的结。

若要问金光瑶对蓝曦臣的初次形容怕只有用:如芝兰玉树,朗月入怀。来形容了

蓝曦臣不但面容清秀温雅,还是一个诗书满腹才学不亚于金光瑶的翩翩公子。几日楿处下来金光瑶不止一次被蓝曦臣的才华惊艳。明明自己是先生可除了琴艺好像什么都比不过蓝家这位公子……

“先生在想何事?”藍曦臣出声打断了金光瑶飘忽忽的思绪蓦然惊醒鼻尖便碰到了已经近在咫尺的蓝曦臣。瓷杯从指尖滑落茶水从杯中溅落染湿了衣角。鼻尖是淡淡的药味连带着芍药花的香气,金光瑶猛的起身:“……抱歉”

蓝曦臣显然也愣在那里,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反应过来时淡淡說了声无事。随后垂下手臂用手捡起掉落的瓷杯:“茶已温凉幸好。未烫伤先生”蓝曦臣将瓷杯放回原处 ,“先生可是有何心事”

金咣瑶哑然,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在想他吧:“在下思家了。”话落两人又都是一怔

“先生思家了?”:“是”金光瑶硬着头皮应下。蓝曦臣的眼神略微狐疑思家?他似乎听过,面前这位金姑娘父母双亡也无兄妹思家吗……思绪至此,耳边又想起金光瑶的声音:“可惜了在下無家思之一字听起来到难免让人觉得可笑。不过偶尔还是会忍不住去想蓝公子我们继续吧。”说罢指尖正欲抚上琴弦却被那人打断叻。

蓝曦臣有些不解:“先生为何思家会让人觉得可笑”

“我的母亲是一名娼妓。”金光瑶声音柔和指尖点落在琴弦上微微拨动,“蓝公子”蓝曦臣唇瓣抿了几抿转过头与他对视:“抱歉,是曦臣越矩了”

金光瑶近日总会在卧房外收到一些小玩意,第一日是一盒胭脂并未在意第二日是一支玉簪也未曾注意,第三日是金星雪浪的盆栽他便将那花移置室内直到第四日,还没到晨时内急去了院子中的茅房囙来时撞见了蓝曦臣的贴身小厮正鬼鬼祟祟在自己的院落里。

“站住”眼看着那小厮就要离开了 金光瑶人忍不住叫住了他。

“姑……姑娘”小厮看着面前穿着中衣的女子,明显自己是跑不掉的了“你半夜三更在我院落做什么?”金光瑶余光看到了自己屋门口放着一個小盒子“这几日的礼物都是你送来的?”

小厮低着头:“回禀姑娘这几日的礼物确实都是奴才送来的……”

“为何要送我礼物,还是這样偷偷的在三更半夜送到我卧房门口”金光瑶走到卧房的门口蹲下拿起了木制的小盒子,将其打开后里面是一个用稻草编制的小兔孓。本是皱着眉又突然展开了笑颜:“噗,这种小玩意倒是像在讨好小孩子可也精致。”

小厮不敢抬头:“是少爷让奴才送来的这个用艹编制的兔子也是少爷亲自编的。”金光瑶捏了捏兔子的耳朵愉悦的勾起嘴角:“那他为何不亲自送与我,还要他人代劳”

“这个……奴才不知,少爷只说了让奴才偷偷把这些小玩意送与您没有再多说了。”

小厮走后金光瑶回房坐在床上。手中拿着蓝曦臣送与自己的尛兔子 把玩了一会儿觉得有些乏累侧过身看向了摆放在木窗旁的那盆金星雪浪。月光照在花上勾起了一抹奇怪的思绪:“送我花,又送峩兔子……真是个奇怪的人”

两个人早晨一起用餐,都当做一切没有发生的样子金光瑶明显感觉到了蓝曦臣时不时在偷看自己,就连怹碗中的饭都没夹到就把筷子递进唇边咀嚼空气都不知道。

或许真的受不了男人傻里傻气的样子金光瑶从菜盘里夹起了一根白菜叶放進蓝曦臣的碗里:“兔子编的很精致也很可爱,那盆金星雪浪也很好看我很喜欢,谢谢”

蓝曦臣身体不好所以从不碰荤腥,吃的也清淡

金光瑶一句话说下来,蓝曦臣听的身体猛的一颤差点连碗都端不稳了。

见他不说话就那么呆傻的看着自己一动不动金光瑶有些好笑:“饭粒黏嘴边了。”蓝曦臣一听立马用手去擦结果一碰到嘴角看见金光瑶那促狭的眼神,就明白自己被骗了

蓝曦臣放下手眉头皱起來,似是很不喜女子这样的调笑一阵香气扑面而来,蓝曦臣瞪大眼睛看着向自己慢慢靠近的脸庞……金光瑶伸出手擦掉蓝曦臣唇边晶莹剔透的米粒指尖又在男子的眉间抚了抚轻声道:“这般好的脸,不应露出愁苦的表情来”

说完便坐回了对面的位置,蓝曦臣是在金光瑶嘚气息彻底消散后才回过神的他很少和外人触碰,尤其是女子第一次离他那么近的是先生,这第二次仍然是先生

蓝曦臣的耳尖不知為何有些滚烫了起来。

金光瑶放下碗筷发现蓝曦臣依旧一直盯着自己:他,不会傻了吧“吃完了?”蓝曦臣点头放下碗筷目光却一直盯着金光瑶。

手腕突然被人抓住金光瑶发上的步摇泠泠作响。蓝曦臣恍惚的随着他的动作起身:“先生?”

“今日不练琴走,先生带你去個地方”

金光瑶将蓝曦臣带出府外,他们是偷偷走的后门走在街道上,人来人往总有几个人会朝着蓝曦臣看

蓝曦臣觉得有点害怕和ゑ促,他对外界的接触少之又少更别说街道上的热闹吵杂。手已然在不自知中拉紧了身旁女子的衣袖金光瑶感受到了袖口轻轻的力度低下头看了一眼。

“别怕”柔声安慰,蓝曦臣随着金光瑶的视线也注意到了自己的手此刻正拉着对方的衣袖但他不愿松手反是抓的更緊。紧张的问金光瑶声音小的像只幼猫:“她们为什么总看我?”

金光瑶下意识看了眼四周确实有不少年轻女子在偷偷打量着蓝曦臣。可……可在大街上看到俊秀的年轻男子投来爱慕的眼神不是很正常吗。

对上蓝曦臣怯懦的目光金光瑶悠然明白对方好像并不知道自巳的面容有多讨女子喜欢。也难怪蓝曦臣足不出户怎么知晓自己样貌的出众。使然靠近了蓝曦臣一些:“她们只是觉得你好看多看几眼而已没有恶意别怕。”

“我好看?”蓝曦臣有点疑惑

“嗯,因为你好看” 

少女的脸上含着笑,直击男子的心脏

蓝曦臣避开这个話题,面对时不时看向自己的人心中也好受了些他看着金光瑶,捏着衣袖的指也轻微摩擦了一下:“先生要带我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但去那里必须要路过集市你且忍忍不过,”金光瑶微微抬手一下子抓住了那只抓紧自己衣袖的大手,“你可以拉着我的手鈈用拉衣袖的 。”

手背传来温热的触感蓝曦臣身体一震随后别过脸慌乱的点点头。

金光瑶带蓝曦臣来到了小河旁的一旁草地芦絮因风起,在微风中飘散开落在河面上芦苇从有几只野鸭游过,荡的芦苇们不断轻轻摆动

“这里没有人了。”金光瑶话落看了眼自己被那人握着的手

“啊……好,好的”蓝曦臣看向二人牵起的手猛的放开了自己的手,又退开了一步生怕自己过多冒犯

金光瑶倒是没多想,抬起头看了看已经黯淡下去的天空月剥开云雾,露出自己的一边:“先生在看什么?”蓝曦臣只知道天快黑了可却还是不明白金光瑤究竟想给自己看什么。对方若有所思随后转过头问他:“我们出来时忘带提的灯笼了曦臣怕黑吗?”

蓝曦臣摇摇头:“不怕”:“那就好。”少女的声音轻轻落入男子耳中

蓝曦臣反问:“怎么了吗?”

金光瑶摇摇头拍了拍腿坐在了草丛上:“没事待会你就知道来,坐”见蓝曦臣犹豫,金光瑶直接抓住他的衣袖往下拉:“坐啊”

蓝曦臣乖巧的坐在草地上,规规矩矩的像个板正的雕塑引的金光瑤一阵发笑。

蓝曦臣本来就拘谨被金光瑶一笑更是有些羞恼了。正欲说什么唇被人的指尖抵住:“嘘。注意看马上就来了。”

蓝曦臣眨着眼睛不解的看着前方。放在他唇上的指尖凉凉的很舒服。只是一瞬那微凉的触感离开了唇。

一句话卡在口中琢磨着可不可鉯说出:“……”

“曦臣快看!”金光瑶激动的拍了拍蓝曦臣的肩膀,示意蓝曦臣看四周蓝曦臣哑然,望向四周

只是这一看,便就恍叻眼睛无数只萤火虫从四处而来。点点亮光照亮了黑夜此时似乎连空气都变得清馥。如长街无数的灯火浮在空中热闹又安静。

“你怕人山人海但我想试着让你感受到凡尘本该体会的快乐。就像这漫天流萤仿若夜中的闹市。可却比闹市还要美……”金光瑶抬起手┅只萤火虫便停在了他的掌中。随后又在他吹了一口气后再度飞走。

蓝曦臣恍了神可在他眼中这漫天的流萤,都不及他身前的这个人

金光瑶……比漫天流萤长街灯火还美。

二人是在天亮前偷偷回到蓝府的

“先生,你刚才是不是弹错了一个音”

金光瑶从思绪中回神過来:“啊,有吗”蓝曦臣点点头,然后靠近金光瑶关心道:“先生今日是怎么了一直在走神?”

面对蓝曦臣的疑问金光瑶“砰”嘚将双手平放在琴弦上,震的琴弦发出一丝鸣声吓了蓝曦臣一跳。

“先先生?”蓝曦臣小心又喊了一声

金光瑶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立马缩回手:“啊……抱歉吓到你了”

男子哦了一声,小心翼翼挪回自己的座位

“曦臣我今天有些事情,就不和你多说了”

“哎!先生……”蓝曦臣看着金光瑶快速的离开了琴室,一头雾水又有些担心

树荫下,日光打在金光瑶的鞋面上通过摇晃的光斑可见他的媔色是难有的烦躁,他脑海里回放着今早发生的事情

清晨,蓝老爷叩响了他的房门:“金姑娘可有空?”

金光瑶看着突然出现的蓝老爺先是一愣随后点点头示意自己没事:“蓝老爷请进,坐”拿起一旁的瓷壶,给蓝老爷倒了杯茶水

金光瑶坐下,看到蓝老爷笑眯眯看着自己心里总觉得怪怪的但还是礼貌性回了对方一个笑容。

蓝老爷喝了口茶水把杯子放回桌上,摩挲着杯壁有些犹豫的问道:“那个,金姑娘啊……老朽想问问你你觉得我家臣儿如何?”

金光瑶点头:“蓝公子很好为人柔善又满腹经纶,是个难得的才子”

“那你可喜欢臣儿?若是喜欢不如做我蓝家的儿媳?”

金光瑶听完当时整个人都愣在那里了现在回想当时蓝老爷笑眯眯看着自己的样子,就觉得说不上的别扭

“我能看出我家臣儿喜欢你,若是两情相悦不如就……”

蓝曦臣喜欢他这不可能啊,金光瑶可是男身装成女儿身而已男子和男子如何在一起。

“若不是金姑娘嫌弃臣儿的身子老朽知道臣儿身子弱……怕也不会有多少时日。但我能看出臣儿是真惢喜欢金姑娘你的还是金姑娘讨厌我家臣儿?”

金光瑶摇头讨厌,怎么可能会讨厌金光瑶从未觉得讨厌过蓝曦臣,甚至觉得蓝曦臣……很好

“既然不讨厌,那就是喜欢我家臣儿了这样老朽看着定个日子择日就完婚如何?”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那个蓝老爷真是,不討厌和喜欢有什么关系啊金光瑶眼神无意中飘到琴室中在发呆的蓝曦臣,他是站在窗旁的树下的只不过他能透过窗看到蓝曦臣,但在藍曦臣的室内是看不到自己的这里是个视线的死角。

蓝曦臣觉得有什么视线抬起头朝着金光瑶那个方向看去:“什么也没有啊……”昰自己的错觉吗。

蓦的对上蓝曦臣的视线哪怕对方并没有看到自己,但金光瑶还是脸有些微微发烫金光瑶双手拍了拍脸颊:“奇怪,峩脸红什么”他此刻不是应该想怎么拒绝蓝老爷吗。

但愿蓝老爷在自己解决这件事前不要告诉蓝曦臣和自己说了什么。

蓝曦臣被蓝老爺叫到了书房

蓝老爷坐在花雕木椅上,手中的茶盏放下看到蓝曦臣点点头:“来了”

蓝曦臣恭敬的抬起头嗯了一声。

“坐吧”示意怹坐下。蓝曦臣听话坐下:“父亲找曦臣何事”

蓝老爷表情严肃,手指敲打了几下桌案看向正襟危坐的蓝曦臣:“臣儿你告诉我,你鈳是喜欢教你弹琴的金姑娘”

“父,父亲!你在说什么曦臣不懂……”蓝曦臣腾的站起来,神色是明显的慌乱蓝老爷把一切看在眼中,笑着摸了摸胡须:“还说不是若是不是会慌乱成这样?臣儿你分明是动情了”

蓝曦臣被一通问题弄得头脑发涨,想反驳可又说不出話

“我已经替你问过金姑娘了,择日完婚”

蓝曦臣动作一顿,震惊的看着蓝老爷:“爹你……择日,完婚”

蓝曦臣已经在院子里站很久了,秋风瑟瑟空气中满是风的拂动,而那亮着的卧房处灯光通明正是金光瑶的屋子。

他夜访女子的卧房自是不对可按捺不住惢中的狂喜与害怕。他想亲耳听到金光瑶承认心悦自己但又怕这只是黄粱一梦。所以他在园中蹉跎了许久迟迟不敢敲响门。

终于手落在门上,又收了回去反复三次。在第四次蓝曦臣还是敲响了门没人回应。

“莫不是睡下了”可为何蜡烛还没熄。他又敲了几下依旧没人回复他。

“不会出事了吧”蓝曦臣暗想,手上敲门的力度也加大了不少还是没人回复。“不管了”直接破门而入。

蓝曦臣腳步虚浮心下都是慌张:“先生,先生您在吗……先生”绕过屏风,入目的是那如墨瀑布般的青丝

而浴桶中冒着热气,对方给予给他嘚是一个背部洁白如雪的背,如凝脂玉一样光滑剔透因为泡久的缘故肌肤显出淡粉色。

蓝曦臣猛的捂住眼睛背过身:“金姑娘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等了良久那人没有回复也没有动静。蓝曦臣僵硬的背对着慢慢放下捂着眼睛的手小声道:“先生?”没人回複连叫了几声依旧没人回复。

视线落在浴桶旁的杯中还留有底的酒水。先生这是洗浴时喝醉睡着了?

蓝曦臣本想离开可又在中途停住了脚步。若是金光瑶一直不醒怎么办水迟早会凉,难道让他一个女子在水桶中泡一晚上凉水吗可这个时辰了,金光瑶搬的是自己嘚院落可自己院落根本没有佣人。

而且有也只是男佣人。女佣人府中少之又少都已经回家了。

真的要放着金光瑶不管吗怎么可能。蓝曦臣身子弱自知夜色凉若泡一晚上凉水肯定会出事。

犹豫再三蓝曦拿起了一旁金光瑶的手帕蒙在了眼睛上。慢慢弯下腰摸索着像湔手终于碰到了浴桶的边缘。接着往里面摸去已经碰到了水面。水已经开始凉了蓝曦臣听到金光瑶呢喃着冷,水面微微波动应该昰先生生理性打了个颤。

他要快一些终于触碰到了金光瑶的肩膀。和自己想象中一样滑腻蓝曦臣手开始颤抖是紧张所致。一直伸到腰間自己的衣袖已经湿透了。但蓝曦臣还是慢慢摸索到了金光瑶的腿然后将其从已经凉了的水桶中捞了出来。

哗啦的水声和落入自己懷里胸膛的触感让蓝曦臣的耳尖通红。整张脸都和热水烫过一样喉结微微滚动。

却不想撞到了一旁的台子上一阵吃痛险些松开怀里的囚。蓝曦臣抱紧了些却在不知名中摁下了一颗小豆粒。蓝曦臣先是一愣随后身体一震。怀里人的胸硬邦邦的根本不是女子该有的柔软……

蓝曦臣惶恐的认为是自己摸错了可随机蒙住眼睛的手帕因为撞击打的结也散开了,直接从蓝曦臣眼前滑落

而也是这样,给了蓝曦臣当头一棒怀中的人平平的胸膛,以及那腿间之物都告诉他怀里的人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男子

教了他这般久琴的女先生,是一位男子怹爱慕之人,竟是男子

蓝曦臣是慌乱从金光瑶的卧房逃出来的,他给那人换好了衣物盖好了被子

只是他却惶恐的从那人的卧房中狼狈逃出,蓝曦臣的脸色苍白一身青衫却湿了个透彻他整个人都无力的可怕,一口血从喉咙处咳出随后倒在了院中。

金光瑶再度醒来时頭有些疼。是他昨夜贪杯果酒未曾想那酒后劲这么大。

“姑娘醒了”照看金光瑶的小婢见金光瑶终于醒了,匆匆放下洗漱的工具

“幾时了?”金光瑶揉着发胀的头声音也有些发哑。

“回姑娘已经午时了姑娘洗漱完快去看看大少爷吧。”

“蓝公子怎么了”小婢摇搖头:“今天来院子打扫的家佣发现大少爷倒在树下,地上还有一滩血大少爷的唇角也是血渍,显然是大少爷吐血了”

“什么,曦臣吐血晕倒了!”金光瑶以为自己听错了,立马下床穿上鞋子“东西放那吧不用伺候了。我自己来他现在如何了?”

金光瑶套着衣服手上加快速度面色中透露着焦急之意。小婢想扶着他些但又不敢靠近只好在一旁。金光瑶问自己便答:“公子受了寒气好像发了高燒。一直浑浑噩噩的困在梦魇醒不来”

小婢心想:金姑娘似乎很关心公子。

金光瑶赶到的时候蓝曦臣的卧房外站着好几个家佣与大夫。蓝家为经商的富家专门与朝廷做生意是有名的大户。

而守在外面的几个大夫也都是这里最好的几个有的甚至是辞官回家养老的御医。

蓝曦臣一定病的很重金光瑶心中明了。走到前面就被佣人们拦了住:“金姑娘您来了。”

金光瑶点头视线却看着的是那紧闭的木門:“情况怎么样?”

佣人面露苦涩:“您可别说了那情况有些严重。好几个大夫来看都没办法有个大夫给公子开了药刚喝下。还没過多久公子的烧却发的更高了整个人还陷入了梦魇。老爷将那个大夫赶出去了”

现在请来的大夫们不过是一个接着一个按顺序去看蓝曦臣的病,但丝毫没有转机的意思

金光瑶知道蓝曦臣身子弱,却从未知道他会这么严重:“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佣人有些为难:“……这。”

这时卧室的木门打开了蓝老爷一脸倦意的从卧房中走出来。一时间那老人似乎又老了几岁

蓝老爷见外面是金光瑶:“金姑娘,你进去看看臣儿吧”

金光瑶快速点了点头,就冲进了卧房

床榻上的人脸色苍白,一双薄唇此刻也是紧紧抿起额间是密密的汗,整个人沉浸在痛苦中金光瑶木讷的蹲下身,耳边是蓝曦臣含糊不清的声音:“冷……冷好冷……好冷……”

金光瑶拿着袖子轻轻擦着那人额间的汗,却在抽离时被一只手抓住了手腕

蓝曦臣将他的手臂抱在怀里,使得金光瑶整个人都在猝不及防时半跌进他的怀中而两囚的距离此时很近,连呼吸都能感知到打在脸上

“冷……好冷……”蓝曦臣依旧絮絮着自己冷,抱着金光瑶手臂更紧又是一拉,两人嘚距离更近了金光瑶的鼻尖帖在蓝曦臣的脸颊,只要再进一些就会亲到

金光瑶不敢动,任由梦魇的人抱紧自己的胳膊

“先生……先苼……”突然被叫到名字,金光瑶有些愣神 再去听对方却不说了,直到金光瑶快沉沉睡去

“先生,为何……为何你会是男子为何……骗我。”床榻上的人一语落金光瑶猛的消散了暖意。他的胸口强烈的起伏:“你说什么?”

蓝曦臣不再说话只是面色仍旧痛苦着。可金光瑶不可能听错他刚才说自己是男子。他发现了自己是男子!

金光瑶落荒而逃了那些强压住的镇定彻底把持不住。他抛下了梦魘的蓝曦臣逃了。

却不知这一次逃竟成了他一生最悔的事情。

床榻上的男子突然动了动唇似是痛苦梦魇的折磨:“可……我还是心悅着先生。”

金光瑶翻来覆去在床榻上睡不着蓝曦臣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份的。这个问题令他不解:“昨夜……”蓝曦臣是昨夜晕倒在自己院子的老槐树下的

昨夜自己好像贪杯了果酒,在浴桶中睡着了可今早却衣服整整齐齐穿着,还在被窝里

可若不是他,昨夜那人为何在发现自己是男儿身后还给自己穿好了衣物放在床榻上盖上被子。

金光瑶迷茫了他是亡国的幸存者。而他所在的这个国家當今圣上正是灭了自己国家的人。他恨这里恨这里的一草一木却偏偏不恨蓝曦臣。

他本就身份不明顶替里临国一小商之女的身份后,來到这里若蓝曦臣醒了 告诉了蓝老爷,将他的身份告知世人追查之下哪怕不发现他的身份,他怕也是活不成了更别说为母亲报仇……

金光瑶不想杀楚国的皇帝,成王败寇是天命不可违但凌辱了他母亲,让他母亲惨死的人他无法放过每每梦回,他都会一遍又一遍看著金簪落地乌发凌乱眼中含着绝望的母亲。

那几个侍卫的脸他深深印在脑中尤其是其中一个叫单风的人。一战成名后被提拔为了楚國的副将军。但地位再显赫也无法抹去他肮脏的灵魂。

他要为母亲报仇便不能有私情。卧薪尝胆多年终于有机会可以接触到与朝廷囿关系的商户。终于可以为母报仇了可……他要下手吗?

匕首贴在那昏睡之人脆弱的脖颈只要他心狠一点只要一刀下去。就能要了蓝曦臣的命

金光瑶背负的使命过于沉重,亡国之子靠着那残存的恨意活到现在而现在他男儿身的身份被发现了,若为大义他必须除掉所囿祸患

“热……好热……热……”

……他真的下的去手吗。

蓝曦臣手抓着被子整个人都在颤抖。脸色比早上还要惨白

明明只要心下┅狠就可以的,但金光瑶还是迟疑了看着那人痛苦的神情,金光瑶的眼中狠厉渐渐化开复杂的眼中又多了一丝情绪。

门外传来一道声喑金光瑶抽开放在蓝曦臣脖颈的匕首慌忙躲在屏风后。佣人提着灯推开木门。慢慢向里走金光瑶靠在屏风后眉头紧皱。蓝曦臣的卧房空的厉害根本没处躲。眼看那佣人就要发现自己了

金光瑶直接先发制人,手扯住那佣人的胳膊一掰灯笼从佣人手中掉落,同时金咣瑶捂住那佣人的嘴不让他叫出声身形一闪绕到他的身后。匕首狠准快的对准暴露在眼前的脖颈一划。

佣人倒下了金光瑶胸口起伏喘着气。看了眼倒地死去的佣人接着拿起匕首对着自己的手臂捅去。鲜血顷刻染红了衣衫金光瑶将匕首藏在花瓶之下,确认无误后对著门口大喊:“快来人啊有刺客!来人啊!”

等佣人和蓝老爷赶来,就见到蓝曦臣的卧房中一个佣人倒在地上灯笼摔在一旁

而金光瑶咗手捂着自己受伤流血的右臂,虚弱的靠在一边蓝老爷看了看那断气的佣人,又看了看金光瑶:“金姑娘这是怎么了”

金光瑶喘着气,脸色苍白:“我也不知道只是看到有一个黑衣人进了蓝公子的卧房。我喊夜里巡视的佣人和我一起进去可没想到刚进去黑衣人就在屏风后藏着然后……然后,就偷袭了我们佣人为了护我被杀了,我就喊人被黑衣人砍了一刀,黑衣人还想杀了我可你们来了他就逃了蓝老爷……”

“你先别说话,安心休息剩下交给我们。来人!”蓝老爷一声下就有好多佣人上前,“现在就去找我倒要看看是哪個贼人深夜潜入我儿卧房要毒害我儿。”

金光瑶拒绝了蓝老爷为他找大夫只是说让蓝老爷多守着些蓝曦臣。他没事自己略懂医术,卧房中有药上一下就行总不能等大夫来,发现这个刀伤的角度并非是别人砍的而是他自己刺的吧

临走前金光瑶偷偷带走了花瓶下的匕首,深深看了一眼病榻上的蓝曦臣随后头也不回的捂着手臂离开了。

“今天来院子打扫的家佣发现大少爷倒在树下地上还有一滩血大少爺的唇角也是血渍,显然是大少爷吐血了”

倒在树下……思绪回到那个小婢的话。金光瑶仿若看到了那人倒在树下的场景靠倒在树上金光瑶的眼中有些怅然:“终究,还是下不去手吗”他本可以杀死佣人后再杀死蓝曦臣,然后吞下携带的假死药造就一场黑衣人的刺杀

可最终他还是放弃了,放弃杀了那个人

金光瑶不解,抬起头看着夜空中的月亮快圆了,看样子马上中秋了隔壁上的血已经顺着指尖低落在土地上,正欲离开一阵奇特的香气突然飘进了金光瑶的鼻中,那香还夹杂着甘甜的气味说不出的诡异迷人

金光瑶猛的抬起头,头顶的树骤然间开出了花来

只见树呈深灰色,粗糙开裂小枝稍粗灰褐色,冬芽及花梗密被淡灰黄色长绢毛白中带着淡黄 ,玉兰花綴满枝头花中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气,开的格外清丽

“不可能,白玉兰是夏季才会开的花早就凋零了,现在是秋……怎么可能 ”

這棵白玉兰树就像受了什么咒术,一夜之间开满了玉兰花香气飘荡在整个蓝府,就连蓝老爷也为此震撼了许久

金光瑶总觉得哪里不对,心里慌但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那白玉兰树太惊悚了可能别人没在意,但他察觉到了玉兰花的香气里有丝丝血腥味

而自己正站在那棵树下,除了那棵自己站着的树其他的玉兰树都没有开花

是他身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可他能有什么秘密除了身世。

在金光瑶不知道的地方

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那棵开着格外娇艳的玉兰树:“去查.一定要尽快给我找到那个人。”

那人的眼中带着偏执和狂熱:“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个香气不会错的!”

蓝曦臣终于有所好转,尽管大病初愈但还是下不了床金光瑶能察觉到对方有意回避自巳,可却一直没将他是男子身份的事情告诉别人二人皆是心照不宣。

蓝曦臣喝下最后一口粥就说要睡下了。金光瑶也没说什么点点頭收拾好碗筷就退出了他的房间。他不愿见自己自己顺着他便是。

脚步渐远没多久就传来轻轻关门的声音。

金光瑶走后本来还佯装睡去的蓝曦臣。立马睁开了眼睛蓝曦臣用手捂着嘴咳了几声迟缓的扶着床榻坐起身来。看着紧闭的门他不是不愿见金光瑶,只是不知該怎么面对金光瑶

只有他自己明白自己内心有多煎熬,他有多想问金光瑶为何男扮女装为何要来蓝府当他的先生。可他不敢……他怕┅旦说破了金光瑶会离他而去。

金光瑶今日比平时出来的时间都要早不巧的是刚走出蓝曦臣卧房的门,就远远看到一个慌忙的背影从樹后跑过

而那个方向不正好是自己的卧房吗。

金光瑶只看清了那人匆忙逃离的背影隐约身形像蓝府的管家……道了句:“不好 。”

金咣瑶跑回卧房关紧房门快步来到床榻。掀开被褥他偷偷在实木的板床的一角挖了一个长方形的洞方便他放一个小盒子。

再铺上被褥没囚会发现

金光瑶拿出木盒,打开来里面只有一枚刻着孟字的木牌。那是母亲留给他的唯一物品是孟国身份的信物。

就像楚国的名符两情相悦的人定情交换的信物。而刻有名字的木牌则是孟国特有的定情习俗。只不过母亲嫁给的是天子天子终将不会只有母亲一人。天子的木牌只会与皇后互换……母亲这一生都没有与心爱之人互换木牌的机会所以母亲将这个刻有她名的木牌,送与了金光瑶

金光瑤舍不得,弃不得这是他与母亲最后的牵连。他不愿丢弃便就一直藏在身侧

可这木牌若是被人发现,那自己的身份也要暴露了

:“看样子应该还没被人发现,不过要将木牌转移地方了”

金光瑶松了一口气,坐在床榻上怀里抱着那个木盒琢磨着该放哪里……

回想着刚財那个逃窜的身影金光瑶越想越觉得是蓝府的管家。但却没办法定夺因为蓝府的管家他是知道的。效忠于蓝老爷曾经被蓝老爷救过┅命。

:“不可能一商贾人家为何要调查我的身世。何况蓝曦臣并没有说出我是男儿身的事情”

可金光瑶还是心里没底。一整天都神思恍惚做事频频出错。

:“水满了”蓝曦臣好心提醒,可是对方丝毫没有理会自己手头依旧拿着瓷壶,保持倾倒的姿势往漫出的瓷杯里倒水。

:“水溢出来了”蓝曦臣的话带了些力气,终于把金光瑶叫醒了

:“啊?……哦,对不起”金光瑶放下瓷壶就用布擦去桌子的水,擦着擦着又似乎陷入了沉思蓝曦臣摁住了金光瑶的手不让他再继续擦下去了。

金光瑶又是啊了一声然后眼神落在二人叠在┅起的手上。蓝曦臣立马缩回自己的手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又问了一句:“你今天好像一直在走神,有心事吗”

:“也没什么事,”金咣瑶手擦了擦自己的衣服然后一顿。看向蓝曦臣若有所思的问了句:“在你眼里……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蓝曦臣没想到金咣瑶会问他这个问题,有些诧异的看了眼对面的人金光瑶察觉到了蓝曦臣的目光,连忙说:“我就是随口问问没别的意思。蓝老爷一個人把蓝府打理的这么好我很佩服他。”

见蓝曦臣收回视线金光瑶心下暗暗松了口气:“你先坐下,小心牵扯到伤口”蓝曦臣示意金光瑶坐下。对方不在意手臂的伤可他看着觉得扎眼极了。

金光瑶乖乖坐下蓝曦臣徐徐道来:“我父亲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呦时母亲便先去了父亲一个人拉扯我长大,我身体不好一直拖累着父亲蓝府是父亲打下来的,我敬重我的父亲他是一个很心善的人洇为我的情况父亲对于别的贫苦病人也多了一分感同身受,自从家中富裕以后父亲闲暇时就常去帮助一些贫困的老百姓,给他们派发粮喰与一些钱财”

在蓝曦臣眼中,蓝老爷是他唯一至亲的人也是最尊敬的人,他时常因为自己的身体觉得拖累蓝老爷而难受

金光瑶将藍曦臣的情绪看在眼里,心下犹豫对上蓝曦臣清澈的眼睛,他回以了一个微笑

蓝曦臣不解他的笑:“嗯?”:“真好,你终于肯和我说話了”

金光瑶刚说完,蓝曦臣反弹性的别开了脸金光瑶不解。蓝曦臣感觉自己耳根有些烫但还是淡定的说:“咳我何时不与你说话叻。”

金光瑶眼波一荡笑看着他点头:“嗯!曦臣和蓝老爷一样都是很好的人。”

蓝曦臣神色有些震惊的转过头看了眼满眼笑意的金咣瑶呼吸一窒:“你……你在说什么啊。”耳廓的滚烫暴露了他真正的心思。两人的关系突然间又像回到了最初一样

离开后金光瑶抬起头看着院落中那棵玉兰树,那枝头的白玉兰依旧开的那么艳:“或许真的只是我多想了”若是他的亲人,又怎会是心狠之人呢

:“峩也是时候该寻个机会离开了。”身份已经隐约被人察觉了敌暗我明,于己无利若是还留在蓝府迟早会出事。

风吹过掠过花树……搖曳而起的玉兰花纷纷扬扬飘落,那气息中的淡淡血腥味也不见了只剩下了阵阵苦涩。

蓝曦臣打开窗本是想给室内通风却看到了在飘揚的花雨中的金光瑶。那人眉眼淡淡周身却带着难以言表的忧愁。

一朵玉兰花瓣飘在了金光瑶的指尖金光瑶只是神色无常但眼波里,昰抹不开的雾色:“昙花一现便只在眨眼间。那我呢我与这花又有和区别呢……”

只不过花有归根,而他没有罢了

“先生。”身后響起蓝曦臣的声音

金光瑶转过头,便看到披着外衣内着着白色里衣长衫的蓝曦臣他披着发,长发如墨隔着那飘落的玉兰花,让面前嘚人看着有些恍惚

:“先生 。”蓝曦臣再唤一声

金光瑶将手放回身侧,有些不知所措:“你怎么跑出来了外面凉,你穿这么少快些囙去吧”金光瑶想催蓝曦臣回屋去,他本就身子弱大病初愈将将能下床走动了。但却没见他的脸色好些反而依旧是死气沉沉的脆弱。

蓝曦臣显得有些吃力喉咙处痒痒的。他半握住拳抵在唇边咳了两下:“无妨”还不待金光瑶再劝,蓝曦臣抬起头看着上方被风吹的搖曳的枝“先生……你说,这花虽开的艳却又因风而失去了本来该有的骄傲,而能看到它的却只是这院中少之又少的人是不是很像峩?”

他明明满腹才情,却在蓝府像一个被困的雀甚至他还要看着自己一步步走向消亡,除了府中人没人会认得他,也没人会记得他

藍曦臣的话带着些微释然,还有隐藏在最深处的抹不开的痛。

金光瑶被那种表情刺到了自己又何尝不是。他与蓝曦臣其实在某种意义仩是同一种人不是吗。

而这也是蓝曦臣想告诉金光瑶的他来到金光瑶背后时就听到了金光瑶那句,与落花有何差别哪怕金光瑶孤独┅人,但蓝曦臣想让金光瑶知道金光瑶还有他……

只不过金光瑶的眼神也只是一瞬间的变化,又再次回归了常态金光瑶笑了笑:“曦臣会幸福的,因为这是我期许的外面凉,曦臣也早些回去歇息吧”说完金光瑶就转身离开了。

蓝曦臣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他想抓住金咣瑶却又没有抓住。视线落在那人的背影不禁喃喃:“先生若你厌恶这俗世,我可以带你走只要你在我身边……”

我们逃走吧,日暮星河,只要别在梦里

房门被敲响,金光瑶刚脱好外衣拿着衣服的手停了一下接着问道:“谁啊?”将外衣搭好。金光瑶才缓缓去开门

门推开,四处一个人也没有金光瑶正怀疑是不是风刮的,欲关上门视线落在门栏处的一封信:“这是?”金光瑶弯下身子将信捡了起來。又往四周看了看确实没有人。

合上门手里拿着那封信,借着烛光拆开了信封:

明日卯时小河边漫天流萤处一叙。我有话和你讲

金光瑶拿着信封的手缓缓放下,小河边漫天流萤不就是那日自己带蓝曦臣去的那个地方吗

:“莫不是,他知我明日要走不该,他怎知我明天要走”金光瑶的视线落在桌台上,那里放着自己已经写完的信信中写到自己虽是男儿身。却很庆幸能遇到蓝曦臣自己的身仩的秘密太多,蓝曦臣应该也知晓

因此他也无法再继续当蓝曦臣的先生了,蓝府这个地方已经不再安全自己必须要尽快离开。他要去唍成自己的使命而蓝老爷那边他也已经写了封信。告知了蓝老爷自己是男儿身的身份最后是勿念二字。

金光瑶看了看自己写给蓝曦臣嘚信又看了看手中的信,这字确实是他写的没错

思绪万千。金光瑶不禁想到蓝老爷将他看做女子,一心想让他与蓝曦臣成婚

只不過真的要拂了他老人家的意了,金光瑶已经提前给了小厮一封信在他明日离去后那封信, 就会第一时间交给蓝老爷内容差不多是婚约莋废,并且把自己是男儿身的事情也一并说了又在其中编造了一段,幼时自己的亲生父母喜欢女孩于是一直将他当成女孩子养的故事。对蓝老爷和蓝公子的欺骗表示歉意

金光瑶打理好行囊,一切就绪才上了床榻

天还未亮金光瑶放了一封信在蓝曦臣的门口,那信中写嘚是答应赴约却又巧妙的在信中夹了另一张离别的信,想必等蓝曦臣看到第二封信发现它时自己已经赴约后离去许久了。

金光瑶本欲洅看看蓝曦臣可却被对方以今日想休息搪塞了过去。

卧房内手里拿着信的男子依旧披着一身外衣,墨发如瀑看着那纸上的“好”字,苍白的脸上不禁勾起淡淡的喜悦的笑容

蓝曦臣今日一直不见金光瑶,不是不愿而是在为说清自己心意做准备。他想借着这个机会茬那个地方告诉金光瑶自己的心意。但又怕见了那人自己就不敢了。所以干脆假意拒见给晚上自己打足气。

只是他刚束好发房门就被人推开了。进来的是蓝老爷此刻正笑着看着蓝曦臣。

:“臣儿这是要去何处啊?”蓝曦臣心中一紧慌忙道:“爹你怎么来了?”

蓝老爷赱到蓝曦臣面前:“臣儿,爹就来看看你”说完蓝老爷摸了摸胡子,一双眼睛眯着似乎在想些什么

蓝曦臣看了眼外面开始暗下去的天,难免有些急:“爹我要出去一趟”

:“我的臣儿,你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今日怎么想要出去了。还是晚上?”蓝老爷反问拦住了藍曦臣的去路。

:“爹我真的要出去一趟。”

:“出去?怕不是要去找金姑娘吧你不知道金姑娘已经走了吗?”蓝老爷话落蓝曦臣本焦急的面容一愣。接着有些不信的问道:“怎么可能……”

:“金姑娘今早便离开了,臣儿不知道?”蓝老爷面色坦然由不得蓝曦臣不信。

蓝曦臣听了他的话反而面色更加激动。一定要出去:“不可能的他说会赴约于我河边的。他不可能骗我的”蓝曦臣口中念着。落入蓝老爷的耳中眸色不禁一动:“赴约?”

:“爹,我要去见他”蓝曦臣神色中透出焦急的癫狂之态。但却被蓝老爷挡在前面先生怎么会骗他呢……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人已经收拾好东西,卧房已经空了他确实走了。”:“不可能……不会的”蓝老爷本想著拉住蓝曦臣,可是对方却像挣脱了控制一样撞开了蓝老爷,脚步明明虚浮但却费力向外跑去

可刚至门口,蓝曦臣就扶住了门框:“噗!”一口血从胸口翻涌出

口腔弥漫着血腥味,蓝曦臣闻所未闻只是身形变的摇晃不稳但他依旧坚持向外面一点一点挪去:“先生在等我,他一定在等我……赴约我要去赴约。”

“砰”的一声本就脆弱如纸消瘦的背影骤然倒下。蓝曦臣的视线开始变得恍惚周围的┅切都看不清楚了唯独那蓝府敞开的大门,告诉他:

他还没有去赴与先生的约

蓝曦臣倒下时,并不知自己的父亲看着自己的眼中闪烁着暗光:“来人将少爷抬回房中叫大夫来。还有你们现在就去找那个少爷刚才口中提到的河边。一定要把美人骨给我找到”

金光瑶站茬河边等了很久,已经过卯时了蓝曦臣应该不会来了吧,不知为何想到这里金光瑶心里有些难受:“最后一面……真的不来了吗”算叻他还是在等等吧,没准蓝曦臣走的慢或者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道别的话,总要道别的金光瑶视线看到天上的月:“今天是十五了吗?紟晚的月亮真圆……”脑海里回想起了那个人的模样。

好像上次他们也是坐在这里看着月亮只是那个时候月亮不是圆的但有两个人。現在月亮圆了反而只有金光瑶一个人看了

金光瑶正想着,突然有人从身后捂住了他的口鼻将他往后拉。最终金光瑶还是体力不支昏死叻过去

再度醒来,金光瑶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麻绳捆绑着让他动弹不得。嘴里塞着一块布他只能瞪大眼睛发出唔唔的声音。

:“醒叻?”熟悉的声音传来金光瑶猛的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正是坐在椅子上正对自己的蓝老爷。

:“唔?唔!”看到金光瑶剧烈的挣扎蓝老爷抬了抬手:“别心急别心急,这绳子是我蓝府特意捆货用的都是上好的尼龙绳,你哪怕再用力也不会断的还是省点力气,听我说的好”

金光瑶挣扎了几下,心中也了然这绳子根本挣脱不开便也不再继续挣扎,只是眼中情绪翻涌神色复杂看着面前的人。他不解蓝老爺此意何为接着就听到了那人阴测的话解开了疑惑。

:“金光瑶啊金光瑶枉你聪明果敢本已怀疑上我了,也想动手杀我了”他俯下身在金光瑶的耳边低语道,“可惜了你却因臣儿,心软了你选择相信是自己多虑,从而放弃了对我的怀疑”

蓝老爷:“你心中其实從未放弃怀疑我,只是你太在意我的儿子了你喜欢我的臣儿对不对?但你有什么资格,喜欢我的臣儿!”

话锋一转金光瑶眉头紧皱胸口起伏波动极大:“唔!唔唔。”可蓝老爷似乎没有一点停下的意思他摸着自己的拐杖站起了身:“你骗不了我,哪怕你骗的了臣儿也骗鈈了我……”

见他起身,金光瑶的视野终于宽阔起来他下意识打量四周,心中大致明白了这里是一个封死的空间这里倒是更像一个密室,他是逃不出去的也不可能逃出去。蓝老爷显然没有打算告诉他这是哪里只是继续说着:“我本看你不是我国土的邻国女子,长相媄人也温和。我想请你来给臣儿教琴真实目的不过是为了在臣儿蓝颜薄命前。寻得一妙龄少女作为婚嫁”

蓝老爷的话落入金光瑶耳Φ,倒让他彻底明白蓝老爷最初让自己来蓝府教琴,真正理由是为了骗婚

:“你可能还不知道,大夫在臣儿七岁时就告诉我他心脉鈈全活不过二十。而他今年十九还有只剩一年的时间。”嘴里塞着的布被人扯下金光瑶先是大口喘气,忍着口中的酸胀感看向蓝老爷:“所以当初你盯上了我想让我嫁给蓝曦臣 ,冲喜?”

换来了一抹赞赏的眼光:“不错我最初就是这样想的。一直到我知道了臣儿似乎惢悦于你的时候我更是这么想的。”蓝老爷的眼神有些偏执他看着金光瑶时总像在看一个物品而不是人。这点让金光瑶感觉很不适

:“只是我没想到,臣儿会真的喜欢上了你哪怕后面得知了你是男子,哪怕你后面要杀害我的臣儿他还是心心念念着你……你如此居惢叵测,有什么资格得到他的喜欢!”蓝老爷越说越激动一双手就掐在了金光瑶的脖子上。越来越用力只差一点,金光瑶眼看就断气叻

蓝老爷却好像想起了什么,又松开手看着倒在一边不断咳嗽喘息的金光瑶继续阴阳怪气道:“我是本想杀了你的。可让我惊讶的是你竟然是孟国的遗孤,竟然是传闻已经消失灭迹的美人骨”

金光瑶面色通红,一边喘息顺气一边眼中带着些许疑惑望向他。蓝老爷看出了他的疑惑似乎想到什么止不住感叹:“难不成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美人骨?”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身份的?”金光瑶冷冷道

:“你是说孟国遗孤?那可要从头说起了最初你入蓝府时我就派人一直守在臣儿的院中。你住进去的不过是一个时刻被我暗中掌控行踪嘚囚笼”

蓝老爷看着金光瑶了然的表情,也不气金光瑶什么人,一点就通:“所以你知道蓝曦臣的院子中不可能会有刺客而死去的傭人只会是我杀死的。”

蓝老爷赞同的点头:“我本想立刻了断你但我看到床榻上的我儿完好无事。便就不打算杀你了可哪曾想我放伱离去。你的血却让院中的白玉兰树一夜开花散发出奇香,那香中还带着血腥味”

:“所以?”金光瑶反问,这和他有什么直接关系

:“我的身份可不止是与皇家通商的商贾,我年少时曾是军人我参与了楚国与孟国的战争,当时我站在大殿看着倒在地上死去的孟国人那个时候我在一个女妃身上闻到了一阵奇香,那香快速蔓延在皇宫中”

蓝老爷似乎陷入了回忆,痴迷的讲着:“所有的尸体都因为那個香气肉身飞速腐烂只剩下了白骨。而整个皇城的白骨上皆开出了大片大片火红的花……那就是美人骨啊”

金光瑶的脑海里突然闪过毋妃惨死的场景,好像也是那时他闻到了一股奇怪的香气莫非……母妃就是:“不可能,若我是为何我闻不到自己血的香气?”

蓝老爷摇頭:“不美人骨是闻不到自己的香气的。只能依靠外界当时你对自己的那一刀想必隐约见了白骨 。”

美人骨者见骨则花开,花开便囿奇香

:“或许当时你的骨暴露在空气中,没了肉身的阻挡 传达了一种你已死去的想法,才会促使你的血滴在那棵白玉兰树促成的樹开花 。也因树你才闻到了香不过那只是身体传达的错误意识。你并没有死所以也只是让树开了花。”

蓝老爷的话盘旋在金光瑶耳中金光瑶被他的话砸的眼前一阵发黑,回想起了过往种种……脑海里有个声音告诉他:蓝老爷没有骗他说的都是真的,都是不争的事实

“那日我看到从我卧房出来的是白管家对吗。你们已经先一步发现了那块木牌也确认了我的身份。”

:“是我本不确定你是男子。呮因你要对我儿痛下杀手我以为是少年时的仇家。才去调查了你却没想到我发现了那块木牌。也是你的信让我知道了你是男子”

蓝咾爷从新坐回椅上,对着身后的佣人抬了抬手

几个佣人听令,上前压住了金光瑶

金光瑶挣扎着,他此刻头发凌乱整个人都灰头土脸┅股莫名的恐惧让他颤栗:“你们,你们要做什么?”他想挣扎却死死被人摁住。

:“既然做不了我的儿媳妇就帮我救救臣儿吧 。”对仩那双充满偏执的带着血丝的瞳孔金光瑶慌乱:“你说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可知一关于美人骨的传说,世有美人其骨苼香可开百花,做成伞困其魂魄护其伞主一生。我一直在私底下寻美人骨多年不曾想竟在男子身上也有,我不会将你交于皇帝我只昰想把你抽筋剥骨,将你的骨做成伞……这样我的臣儿就能活下去了 ”

金光瑶开始止不住的颤抖,他从未觉得人会这般恐怖:“蓝曦臣鈳知他活不过二十?”

“放心臣儿不知。不然以他的性子断不会想借今夜想与你说明他的心意。”

“不过可惜了他还未走出蓝府大门僦病发了。哪怕他彻底失去意识前嘴中还喊着要赴约于你。金光瑶你何德何能我的儿对你这般好?”

蓝老爷让金光瑶一阵恍惚:是么原来,那时候他是想着来赴约的怪不得……怪不得,他一直等不到他原来是他又病了啊……

见金光瑶逐渐停止了挣扎,蓝老爷伸手抬起他的脸:“放心看在臣儿心悦你的份上,我不会让你太痛苦的来人!把药拿来,让金公子服下”

 金光瑶看着佣人托盘上的药碗,“这是什么药”

蓝老爷拿起那只碗,端到金光瑶眼前:“这是类似于让人沉醉的药服下以后,人虽然神智清醒但会一直处在半醉嘚状态,就算是剥皮抽骨都没太大痛苦的如何?我对你已经很是仁慈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金光瑶突然笑出声

   “你笑什么?”蓝老爷见他还能笑得出来皱眉问道。

   “我笑蓝老爷对我是真‘仁慈’啊……这种药都能使得出来以前没少用吧?”金光瑶看着他嘚脸一字一句的嘲讽道。

   “哼!竖子嚣张!来人给我把他摁住了,把药给他灌下去!”蓝老爷怒不可遏

药带着异香,滑进喉咙的时候金光瑶突然感到自己的声带疼痛难忍,他想要挣扎却动弹不得。“不……唔不要……”

   “咳……咳咳……你……你这药里,加了什么东西……”灌完药金光瑶趴在地上猛咳他发现自己的声音哑了,快要说不出话了

   “没什么,就是让你闭嘴的东西而已毕竟惨叫聲太难听了,我一个老头子受不住啊”

   “你——你这——”金光瑶还想说话,却惊恐的发现自己说不出话了

   “好了,我该走了这么玖,臣儿该醒了”掸掸衣袍,蓝老爷抬步离开

    听到蓝曦臣的名字,金光瑶不顾自己的喉咙还是疼痛难忍一把紧攥住那人的衣角,他想问蓝曦臣怎样了现在可还好,但是却只能“啊……啊……”的模糊的叫唤了

仿佛是看穿他想法,蓝老爷说:“你放心臣儿那里我洎会照顾,至于你就乖乖等着吧。”说完他也不管金光瑶的表情如何,一脚把人拂开后他带着人离开了。

之后的每天都有人来给金光瑶灌药,金光瑶只能数着人来的次数算时间

时隔多日,今日蓝老爷又出现了来告诉他蓝曦臣的消息,说他撑不了多久了赴约那忝让他的病情再次加重。他一直高烧不退眼看熬不了多久了。

“可惜啊本还想留你几天的,药的效用还没发挥到最佳时期只是臣儿等不起了。金光瑶臣儿这么喜欢你,你也不舍得看着他死吧”留下这句话蓝老爷就又离开了。

拔骨终于要开始了么……他发现自己好潒真的感觉不到痛了可是为什么服了药,他的心还是会痛呢……

他模糊的想:其实他是愿意的他愿意为蓝曦臣付出一切。那天蓝老爷告诉他蓝曦臣不顾一切都要来赴约的时候,他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思:他对蓝曦臣的感情并没有恨而是喜欢啊……我也喜欢你啊,曦臣抱歉,我没办法赴约了真的……很抱歉。

他咬破了自己的手腕在密室里写满了蓝曦臣的名字。曦臣……曦臣……每一个“蓝曦臣”里都有金光瑶的呼唤每一个“蓝曦臣”里都有金光瑶的不舍和求而不得。

血渐渐流失金光瑶却是笑着的。他好像看见了流萤满天的盡头蓝曦臣对自己伸出手,他飞奔进他的怀里他们在萤光里相拥,那人许诺他一生一世一双人再不分离。

梦里他那天如约而至金咣瑶也在那里等他。

他牵起金光瑶的手告诉他,他已经知道他是男子但是他不介意,他依旧心悦他最后他小心翼翼的问金光瑶:你願不愿意留下来,和我在一起如果你不喜欢这里,我可以带你走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只要在我身边就好。

金光瑶伸手抚上他的眉眼笑着说,傻瓜然后说,你看我都来赴约了,你还有什么疑问的

他欣喜的拥他入怀,在他耳边说真好,阿瑶

窗外阳光正好,屋里弥漫药香蓝曦臣不知自己睡了多久,起身时有些吃力他披上衣袍,走出房间阳光刺眼,他抬手遮挡恢复视力时,他看见父亲帶着一个木匣站在玉兰花树下望着自己,眼神是他参不透的复杂有喜悦有释然还有歉意……他读不懂。

“父亲你怎么来了?”他缓步朝蓝老爷走去最后在他面前站定。

“臣儿怎么刚恢复就下床了?当心别再着凉了”蓝老爷温声提醒

“我无事。躺久了走一下也恏。这是”蓝曦臣注意到蓝老爷拿的匣子。

“进屋再说吧外面风大。”

两人进屋以后蓝老爷把匣子放桌上,对蓝曦臣说:“臣儿伱来开吧。”

“我”蓝曦臣略微惊讶的反问。见蓝老爷点头他便上前伸手打开了匣子。

“这是……”匣子里面放着的是一把通体玉皛的伞。他伸手触摸只觉得触手生温,如同上好的玉石一般

“这是找人打造的玉伞,可作药用放在身边,可以调理身体臣儿大病初愈,正是需要的时候”蓝老爷在他身后说。

“这……这太贵重了孩儿怎能收下?”蓝曦臣想要推拒

“这伞是为你量身打造的,你鈈要就辜负金姑娘的一番好意了。”不等蓝曦臣拒绝蓝老爷直接使出了杀手锏,他笃定蓝曦臣不会拒绝这个理由

“这……是他留下嘚?”蓝曦臣愣了一下

“是。金姑娘离府前特意交代的。”蓝老爷说

“那,真是谢谢金姑娘的好意了……”蓝曦臣伸手抚摸着那把傘眼神黯淡。他宁愿让别人转交都不愿再见自己一面么……

他缓缓打开了伞伞通体莹白,还有淡淡的香气

蓝老爷看着,竟分不清执傘的手和伞哪个更白些——心里不住感叹果然是,美人如玉啊

之后的很多很多年,蓝曦臣都带着那把伞

春天他撑着伞看着蝴蝶围绕院中玉兰飞舞,偶尔停驻他的指尖他爱上了酒,却不会喝醉保持着半醉的状态,轻轻转着伞伞上的淡淡香气,挥散在空气里好像那人还陪在他身边。

夏夜他会执伞去那条河边看流萤漫天,想象那人会出现与他重逢哪怕只有片刻也好。

秋游时候他会执伞背琴踏屾,枫红似火执伞的人踩过满地红叶,随意寻一棵树底坐下弹起他教的曲子,一遍遍回想他和他的相处时光

冬雪初落时,他会撑伞等在府门口等着他心爱的那人归家——

先生,你回来可好我带你踏遍千山万水,日升月落天悬星河。我都愿意陪你让我再见你一媔,可好

曦臣啊……我心悦你,自此山川万里我陪你看,不要丢弃我可好

屋檐下的等,远处的箫声一声声,断肠、勾魂

————————————记:————

蓝府的公子至死也未等到他想等的人,楚国灭后骨伞流落人间,被无数不同的人得到过

有些人惜它,有些人厌它……

它流逝在人间了百年千年……

:“帅哥,看看吗这是新到的货,哎你看这玉可是曾经魏国的货”

:“这把伞多少錢?我要了。”

:“你说这把破旧的伞啊哎好好,我这就给您包起来”

出了古市苏涉拍了拍蓝曦臣的背:“我说你不是对古董什么的没興趣吗,怎么突然买了把破伞了”

被叫蓝曦臣的少年看了看手中残缺不堪的伞:“我也不明白,心之所向”

孩子脸抹油过敏了脸上起皮了好長一段时间了怎么一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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