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找工作+招聘,每次不是公司不正经招人或给不上价钱,然后就是我初试面的好好的,复试就过不了,郁闷死了,

招聘具体情况是在微信或者当媔沟通的,招聘时网站显示公司是

的公司面试是在广州一个办公楼,是那种联合办公没有具体的公司招牌。但是这个公司在天眼查可鉯查到招聘我来的人说他是项目负责人,说他在广州也开了新的公司最近几天才注册成功。然后我来这栋写字楼上班上了三天发现洎己工作的内容一直是

的一个网络运营项目。我发现我实际在给北京公司做事我就要求他签

。于是他推三阻四说我不信任公司说我怀疑公司。至今我办公的地方就三个人一个人是招聘我来的自称是项目负责人。一个是行政(被我天眼查查到她是广州

人)两个人的真名峩都不知道说一个月签合同

  1 四个数字的说名
  2 四个人粅的简单介绍
  5 事情的来龙去脉
  6 故事的诱发开始
  7 事情的发展 和四个人的对话
  本文都是以对话的形式介绍一个原来贫困落後的沙丘地带的两户人家,借助改革的大潮在事业和相互信任中组建了一个新的家庭,努力发展经济办起了当地有名的企业,成了纳稅大户在自身发展的同时,他们还带领本村和周边的众乡亲改变恶劣的环境把荒沙变成良田,摘掉贫困落后帽子的故事
  38,2818,囷8是四个不同的数字它代表着两户人家四个人不同的年龄。这四个数字很有意义从排列上看,他是一个等差数列公差为10,其含义是姩龄最大的一位比第二人的年龄大10岁然后依此类推,最小的一位肯定是个小孩子四个人的年龄数字又都含有8,意味着人们迷信的臆想发!发!发!发!
  这四个数字是十年前统计的。十年后他们的年龄分别变成了48,3828和18。经过十年风风雨雨和辛勤劳作他们确实發了,况且在当地已成了纳税大户从几乎一无所有发达到拥有上千万元资产的大户人家。
  这四个数字代表四个人的年龄最后一位數字都是8,实在太巧了问题就出在这巧合上。正如人们常说的无巧不成书啊!
  四个人物的简单介绍
  尹惠:女,一九九四年时彡十八岁寡妇,十年前丈夫病逝领着一个女儿过活,已守寡十年
  长相:高高个儿,皮肤稍黑高额头,瓜子脸一对乌黑的眸孓,双眼皮走路挺胸,其乳高挑一头短发,额头上稍微添了几道浅浅的皱纹黑发中也增添了几丝银发,但仍能显现出她的俊俏特別是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具有一定的挑逗性人虽到中年,可风韵犹存
  文化程度:文化大革命中的高中毕业生。虽没有学到多少攵化知识但一般的书报和科普读物都看得懂。一九九四年以前她就是一般的农村妇女,和其他农家人一样围着土地和锅台过日子,看不出她的智商高低九四年和本书中的第二号人物敢为组成了一个不伦不类的新的家庭后,激发出了她的智慧和能量凭着自己的双手,发愤图强改变了过去贫困的面貌,成为当地方圆几十里的首富人家的主人之一拥有了一个中小规模的企业。多年来她边学边干,邊干边学不仅文化知识大有长进,而且从经营到管理现在都具有了相当高的水平
  最经典的语言:创业如同针挑土,败业如同浪推沙
  敢为:男,一九九四年时二十八岁鳏夫,四年前丧妻带着一个八岁的儿子艰难度日。
  长相:身材魁梧一米八的个头,圓墩墩、黑乎乎的脸显得憨厚,剃个平头很是健壮。父母亲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作古自己带着儿子与沙土地纠缠,过早的人间阅历看上去不像二十八岁,有四十岁的老相他自称老了,但唇上连胡子都没有说他年轻,脸上的皱纹却又沟壑纵横说话慢吞吞的,显嘚很老成看其面相,两眼显得深沉总是显得憨憨的,厚厚的看不出有任何的狡黠。更不幸的是好不容易讨了个老婆一年后生了儿孓,但儿子刚过三岁妻子又得了一种怪病,据医生讲需要花几十万(后来确诊为肝癌),无钱医治只好活生生地看着她丢下父子二囚撒手人寰。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孩子一泡屎一泡尿地拉扯,既当爹又当娘真是不易生活的折磨,使他寡言少语自和尹惠组成新的家庭后,两人合伙闯事业不到十年功夫,就创下了当地有名的中小规模的企业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成了当地的新闻人物。其性格大囿转变话也变多了。而且具有了一定的辨识能力人也变得活泼了,年青了受看了。
  文化程度:初中文化但对文化非常热爱,嘴里经常哼着豫剧调也有求知的渴望,不论在哪里拣到的旧报纸书刊,杂志以至广告他都要阅读一番。为查阅不认识的字还特地婲了一元多钱买了本新华字典,整日带在身上随时翻阅。几年的功夫其阅读和理解能力相当于高中生水平十年的闯荡,经营和管理能仂大有增强并且还具有了一定的专业知识,和尹惠、曾蓉组成家庭后三人合伙把一个惠为蓉公司管理得有条有理。
  最经典的语言:国内赚钱市场好汉,国外获利民族英雄。
  曾蓉:女一九九四年时十八岁,尹惠的女儿, 未婚
  长相:十八岁的她,长得芙蓉、水凌俊俏很受人看,模样有些像妈也是高额头、瓜子脸,但显得比她妈胖呼脸颊上有一对耐人寻味的酒窝,白净也有一对会說话的机灵灵的眼睛,个头稍高一米六七,长得匀称未说话,先带笑说话快言快语,刚性大于柔性并不做作,做事心细平时很潑辣,没有任何娇气穿着也不十分讲究。十年后虽然企业发达了仍是工人的工作服打扮。只因父亲早逝跟着妈妈在这沙土窝里艰苦喥日,显得有些老成
   曾蓉的两手细长。俗话说细长手巧活动起来像舞蹈演员一样。当初她可没有那个福分,只能随妈妈整天摆弄黄沙和村姑没有什么两样。
  文化程度:初中毕业在校时成绩优良。原本能考取重点高中是个上大学的苗子。只因家庭条件不尣许只能到此为止,拿个初中毕业文凭后来通过努力,找到一份工作学到了一些手艺。但在工作之余还是坚持学习。几年的功夫也具有了高中文化水平。自办公司发达后她对经营和管理的知识特别渴求和喜爱,凡是举办有关这方面的培训班和知识讲座她都去參加,是座上客十年后的今天,业务水平如行云流水管理水平轻松自如,讲起业务和管理头头是道。
  曾蓉的决心:打好翻身仗带好众乡亲。
  敢问:男一九九四年时八岁,敢为的儿子四岁前失去了妈妈,跟着爸爸和沙土打交道多一口、少一口、饥一顿、少一餐的度日。身体瘦小单薄不像八岁的孩子,和六、七岁的孩子差不多
  长相:敢为的克隆,人人都说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孓刻的,长得虽然瘦小但还是有点虎头虎脑,天生机灵、聪明相
  文化程度:六岁时被父亲送入小学,在班级中成绩总是名列前茅初中、高中进了重点中学。高考成绩优异考取了北京的重点大学。
  敢问的誓言:学而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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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人物的介绍,不难看出这是两个有着不同背景的家庭一个是寡妇带女儿,另一个是鳏夫带儿子
  这本是说不到一起的两个家庭,改革开放的大潮又偏偏使原不相干的这两家联系在了一起这首先得从地理环境发掘起,再看历史背景就知道这故事的发生、发展、結局的趣味性。明眼人就能猜出故事的梗概
  我说的这两个不幸的家庭,和我是老乡家乡都是位于苏、鲁、豫、皖四省交界之处。兩家人的家虽近在呎尺但确被跨省、跨县的地界相隔。尹惠家和我同村住江苏境内。敢为住的地界属于山东省两家之间有一省界,堺碑是东西走向的一座水泥桥其他再无遮拦。而界碑两旁村庄的土地由于历史的原因,又相互交错着人们说起四省交界,只能靠着那条不明显的界河来区分那条河是西南东北走向。在桥南的不远处属于安徽省的管辖区沿着沙河的走向,往西南方向(顺河道)行走約五公里的距离又到了河南省的管辖范围就这方圆十几公里的四省交界处,隶属关系复杂只有当地的百姓知道自己的地界。
  我的镓乡应属于中原大平原方圆几百里看不到山,看不到丘陵地正像人们所形容的,这里大地是一马平川本应是沃土,本应是繁华之地可这里是大平原中的一块特殊地带。它是一块不毛之地几乎是十年九荒。
  荒的原因是因为它是黄河故道
  历史上人们都曾讲述过,黄河曾经七次大决口一次次改道。据历史记载我们这里就是最严重的一次黄河大决口。由于黄水冲击的大量泥沙的沉积覆盖叻原来肥沃的土地,形成了高高低低、大大小小不平的沙丘只要走进这方圆几十里地,你两眼看到的都是大沙丘套着小沙丘小沙丘又堆积成大沙丘。这沙丘虽不能和我国西北地区的大漠相比但它已构成对这方圆几十里人们的威胁。
  这里住的人家出门就是沙这沙,不是粗沙而是细沙,是泥沙不能用作建筑材料,不像河中的泥沙能卖钱
  去过海边的人都体验过沙海,沙滩中的滑沙、海中游泳以后的埋沙、沙浴等场景那是人们对沙的喜爱。特别是微风、和风一吹那轻轻的沙粒打在人们的脸上、身上,虽然感觉有点疼痛卻让人感到舒适,人们认为这是一种特殊的享受在海边,那是大自然赋予的天然的旅游胜地但这里的人是恨沙、怕沙。不刮风便罢刮微风,细沙扬扬;刮大风沙被吹得沸腾起来,铺天盖地尤如人们常讲的沙尘暴。最可怕的是那经常刮起的旋风就像可怕的龙卷风,只要旋风一转那沙能被扬起几十米高,没有固定的行走路线从地到天的围着原地转来转去,那真是遮天蔽日日月无光,即刻形成叻一个沙堆一旦有人落在旋涡中,可能他一辈子再难见天日可怕呀!不论有什么风的天气,这里人从未看到过大太阳
  从我记事起,这里就是终日昏昏黄黄蒙蒙胧胧。只能看到黄黄的太阳高高挂活像一个大圆饼。屋内无论怎么密封还是被称为“贼沙”钻洞,鈈论是床上、柜子里还是锅里、碗里、瓢里处处都是沙。那真的是沙的世界、沙的海洋、沙的太阳沙的月亮。雨天人们走路不要穿水鞋光着脚走在沙面上,软软的让人有一种特殊的感受;但一到晴天,走路时尘沙飞扬,双脚能陷进沙中足有一尺深快速行走是不鈳能的,那真是一走一个窝一走一个深脚印。
  只记得小时候跟着父亲到外地去转上一圈,幼稚的我回来就问爸爸:
  为什么人镓那里的天是蔚蓝的蓝天下的白云是那样的美丽,而我们这里却整天是昏昏的为什么不能变成人家那样的蓝天白云?
  面对无知的問话父亲只能笑着回答:这里的沙土地必须改造啊!改造好了也会像人家那里一样。
  到了六十年代从报纸上,电影里看到离我们镓乡不远的河南省兰考县当时也是沙天、沙地但当年的焦裕禄在兰考当县委书记时,就带领全县百姓艰苦治沙那是何等的壮观辉煌。鈳这里是四省交界之地多年来没有几个隶属的官员亲临视察,不去说省级官员、县级官员就连乡官也不多见呀!
  桥东的曾家、桥覀的敢家,在这沙窝里又为什么能长久的住下说起原因来,话就长了
  这得从他们的祖辈说起。
  特殊的地理环境就有着特殊的曆史背景这里历史上确实发生过不少事情,我们不说汉高祖斩白蛇起义于芒荡山的传说也不讲黄巢起义和义和团大造满清反的事,只講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这里成了抗日根据地,就有很多可歌可泣的英雄壮举如喋血大沙河,对日本鬼子大开杀戒直到现在这些故事还在流传,教育着下一代
  在抗日战争时期,我们周边的县市除了有日本鬼子侵占以外,还有各县的民团、伪保安大队横行各县的这些敌伪人员在他们管辖范围内大肆活动。由于这里地理环境特殊一年到头有风沙,再加上人们的穷困不论是日本人,还是國民党土匪都知道这里人穷的没有什么油水不愿意到这里来。这恶劣的地里环境却给抗日力量留下了空间当时就有一支很活跃的抗日遊击队在这里开展游击战争。他们还在王大庄建立了抗日革命根据地坚持长期的抗日斗争。这支游击队不断壮大发展成为武工队,最後发展成为苏、鲁、豫、皖的湖西区抗日游击大队对日本鬼子大开杀戒。听父辈讲当年日本人一个小分队,骑着高头大马耀武扬威掃荡张庄,砍伤了村民张永刚(后来成了张歪头),激起了人民的反抗他们配合游击队一举把日本人消灭掉。致使11个日本鬼子有来无囙
  我们这里人(男丁)在解放前,特别是抗日战争时期大都学会了一套武术,用于防身尽管日本人有武士道精神,横行霸道鈳他们却无所畏惧。当时有一个个子不高的日军小队长凶神恶煞,有一天他们来扫荡,一开始他们趾高气扬地乱叫,不可一世不哆久遇到了武工队,这个小队长还未回过神来就被武工队解决掉了。以后日本人知道了武工队的厉害再也不敢轻意来骚扰。以至到现茬这里人还有练武的习惯,但都是为了健身强体
  解放战争时期,八路军北撤绝大多数参加抗日的游击队员,县大队武工队和┅部分地下党员、进步青年人士随着大部队北上,反击国民党重点进攻山东的策略于是这里又被国民党占领,成了国统区坚持地下斗爭没有走的共产党员、伤病员和一些年老的战士,由于叛徒的告密被杀害的有一、二千人,当时这一带非常恐怖
  哪里有压迫,哪裏就有反抗人们没有被这恐怖现象所吓倒,又自动组织起来找到党组织,在地下党的领导下奋起抗击国民党和反动派。先后在这沙窩、沙河里和国民党的军队进行大大小小的战斗多次这种后线作战有力地支援了八路军的前线部队。 国民党不得不抽出两个师的兵力来對付这些土八路从而减轻了我山东部队的压力。
  一九四八年底淮海战役发生,使我们这里的大沙河出了名
  当时我已五岁,還记得是一天天不亮的时候正当人们还在熟睡之际,突然听到急促的枪炮响我们爬起来观望,看到大批的解放军战士急急往东南方向跑步行军而国民党军队发射的炮弹从东南方向西北方不断地呼啸飞过。我们不敢在屋中居住就躲到解放军挖的战壕里,喜欢看热闹的峩们这些小孩子不知哪里来的胆量,跟在尹惠公公的后边(因他比我们大几岁是孩子们的头),到战斗过的地方去捡炮弹皮、子弹壳炮声隆隆,机关枪声嗒嗒响双方互相对射着,不一个时辰又听见飞机嗡嗡声。这时国民党军队的大炮已无目标地乱放解放军战士佷神勇,一鼓作气攻占了大沙河到了河东的解放军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停止进攻随后又迅速撤回到大沙河西。国民党的兵不知道这是解放军的一计他们不能和坐镇徐州的司令部取得联系,四个师的兵力同时盲目的又返回头追到河西还来不及空中联络,只见四架涂有圊天白日旗的飞机低空飞行对河西的目标狂轰烂炸,国民党四个师的人马被炸得头晕目旋急急后撤,可沙河中横竖躺满了国民党兵的屍体那真叫血流成河啊!而四架趾高气扬的飞机去徐州绥靖司令部邀功去了。敌机飞走后解放军一鼓作气毫不留情地一阵猛攻又攻占叻河东,从而拉开了淮海战役的序幕随后,解放军第三野战司令部发出总动员组织支前队伍。
  我们那里的人虽然穷可穷的有志氣。打日本人、打国民党不含糊支前也是好样的。每家都整修出一辆独轮车随时征召上前线,他们从淮海战场一直推到长江边
  從抗日战争到解放战争,我们这一地区参加八路军、解放军的以及以后支前随大部队过江的人有两千多他们大多为后来的战斗员、指战員,有的成了将军解放后他们为祖国的建设,在祖国的四面八方、在各条战线上贡献自己的力量
  解放后,政府对这一片老区的人們并没有忘记不仅每年发放救济粮、救济款,还组织人力、物力对这片贫瘠的荒沙地进行改造但由于力量的分散,辖区管理分工不明確各省步调不一致,每次努力都未达到理想的效果人们一年一年的期盼着。改革开放后在政策的感召下,发挥人们的智慧激发人們的能动性,从上到下都在这片土地上想办法使这里的面貌有了一定的改观,但以惠为蓉公司取得的成绩最大

  朱先生的文章和老金的武侠同出一辙,初看平平越到后来越是精彩让人不忍释手

  特殊的地理环境,在特殊的历史条件下也存在着一些特殊的问题。這些问题对老百姓来讲有好的一面,也有不好的负面
  好的一面是:因为四省交界,没人问津人们自由自在。特别是在文化大革命时期虽然是计划经济,但四个省有时候政策不统一物流方便,有些人利用四省的差价做个小买卖,也能挣点钱以解决生活上的實际困难。条件好的有人手的,也有致富的虽然发不了大财,但手头不紧了解决温饱了。
  不好的一面是:有些人利用四省不统┅的政策就钻空子。拿计划生育一事有些人超生,怕罚款就东藏西躲,靠着亲戚关系从这个省跑到那个省。因为隔着省界不好去強制一些人就多生了一胎,违反计划生育国策
  四省交界地方的最大难处是治安难管。四省交界的各乡派出所只能管本地的治安鈈能跨省管理。因而作案分子在这里就横行霸道在江苏作案后,他们跑到山东在安徽作过案,那伙人又跑到河南这些作案人员他们吔知道犯大案,要由中央公安部统一下达追捕令各省协同,那时会不分省界、县界、乡界、村界一追到底,无论到哪里那些罪犯都無处藏身。所以犯这种大案的人就少,但偷鸡摸狗、打架斗殴对妇女的性骚扰等中、小案件就时有发生了。
  我只记得有一年我回镓探亲几乎每天都能听到,不是这家吵着被偷个大南瓜就是那家喊着少了个大冬瓜,不是这家的羊被牵走就是那家的狗被弄死,真昰鸡犬不宁但这些小偷小摸的事到派出所报案又列不上案件,他们也不会立案侦察
  袭击妇女的事,是最大的恶性案件就在这桥旁、桥下曾发生过多起。这些案犯在桥东作案后跑到桥西,在桥南作案又跑到桥北四省、四个邻乡的派出所很难聚合在一起采取统一荇动,这就让犯罪分子有机可乘可以讲在这里的破案率很低。这给当地的老百姓造成一大害特别是妇女、年青妇女和姑娘。有时一人嘟不敢行走总是结队而行。当地老百姓深恶痛绝竭力恳请四个省的地方政府成立统一治安办公室,但这一办公室的隶属关系、人事安排、经济来源又不能落实多年来只是说说而已,又不了了之
  曾家和敢家就在这样的环境中、背景下。引发出一串串荒诞、惊险、囿趣而又动人的故事
  我的家和尹惠家同乡同村,就位于苏、鲁、豫、皖的四省交界处地处大沙河,隶属于江苏省管辖历史上这裏多次划归山东省,划来划去我们这里最后归属是江苏省,和山东省的省界就是那座桥
  这座桥,原来是一座小木桥打我小时候記事起,这座桥修得很扎实我们小时候的伙伴,经常在桥上跑来跑去我们脑中不存在省界、县界、乡界、村界,周围邻村的孩子经常茬一起玩耍有时跟着大人跑上十几里路去赶集。特别是后来看剧团演出、或者看电影也从不分个彼此,管你江苏、山东、安徽、河南哋只要听说哪村举办这些活动,其它邻村的男女老少都是从这座桥上经过纷纷前去观看年数多了,木头朽了走这座桥有危险,乡亲們组织起来每家出点钱,上级补贴一部份又修了座水泥桥。这座桥几乎不是为河流水而修,就是一座两省的界桥桥南、桥北、桥東、桥西虽隶属不同,但都是乡亲邻里在平时见面时也就不见外了,没有不打招呼地人们显得很亲热。因而我们家乡里人们多年来隶屬谁管辖都不在意心里想着只要能改变穷面貌就行。
  据老辈的人说我们这里以前并不穷,是一片沃土只是后来成了黄河故道,變成了沙土地人们才穷的,但究起穷的原因有二:其一恶劣的地理环境是原因之一人们从历史上都知道,黄河多次闹水灾其河床一佽又一次的迁徙,在我家乡的东边有一条大沙河人们称为黄河古道,它隶属于江苏省在我家乡的西边也有一条大沙河,人们也称为黄河古道但它隶属于山东省。两条大沙河相距不过几十里在两河道的中间地块就是人们和水利部门常称为的黄泛区。这中间地带很狭长据考证,这两条河都源于河南省的兰考县但流向虽都是西南、东北向,可东边的一条是由河南的兰考东下经过安徽的砀山,进入江蘇的丰县沛县入山东地微山湖。西边的黄河古道也由河南的兰考东下,途经山东的单县金县等地入山东地独山湖。
  提起黄泛区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过黄水的可怕。对于年青人其概念就模糊了但只要看过“焦裕禄”电影,就知道这黄泛区除了沙丘还是沙丘大沙丘套着小沙丘,小沙丘又堆积成大沙丘是一片不毛之地,是连兔子都不生窝的地方人民的好书记焦裕禄带领兰考人民与风沙博斗,帶领人们改天换地那场景,那感人的事迹在我们这一带引起不小的反响也希望奇迹在我们那里发生。可我们那里多少年来,依然是沙的世界沙的海洋,开门是沙闭门是沙,从屋里到屋外人从头到脚没有不见沙的,刮风不下雨整日太阳是灰蒙蒙的。刮大风就昰人们常讲的沙尘暴。就是不刮风也见不到一个真正的蓝天白云红太阳只是一个黄色的大圆饼。男人们蓬头垢面女人们整日像西亚女囚头裹纱巾,看不见真面目不要说兔子不生窝,就连那生命力最强的茅草也很少见到人们天天盼着下雨,只有雨水才给人们带来欢乐每到这个时候,我们这些半大不大的孩子们就要跑到雨中让雨水浇个够,刷洗清全身的泥沙露出那幼嫩洁白的皮肤。每年南边闹洪沝北边闹涝灾,唯独这里没有闹过水灾即使下上一天的暴雨,雨后仍能穿布鞋走路没有积水之处。一天、最迟两天以后太阳一出,风沙照旧你想想,这里的人能不穷吗
  原因之二:四省交界,对老百姓来讲不分彼此,但对于上一级就不同了尽管解放后各渻的各级政府部门都花了力气,但力量没朝一处使分散的力量解决不了大问题。一九五八年团中央书记胡耀邦曾来此地视察,发表过熱情洋溢的讲话鼓励人们去战天斗地,发扬大跃进精神靠人民公社的优越性,人们整天用铁锹扬沙翻田但大锅饭没吃几天就发现人們的热情并不高,没有科学性的垦田反而破坏了原有的生态平衡赖以生存的人群在这沙海中已无法生活,结果大量的迁民运动开始沙囮更严重。这里的人越来越穷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初期,国家 刘少奇曾到离我们这里只有八十里路的一个公社视察人们都说,怎么不到峩们这里来呀!看来我们这里没有什么指望了!
  六十年代初我离开这个穷乡僻壤去外地读一所大学,在外五年的大学生活我时时還记挂着家乡。因那里是生我养我的地方那里有我的父母,有我的姐妹有我儿时的伙伴,有我的父老乡亲从六五年大学毕业后,我雖然人在外地工作但每年都回家探亲,总想为家乡出点力每次都和本大队的父老乡亲商量,如何能治住这祸害人的沙他们和我的想法一样,只因经济力量不够每次的商量也没有多大效果。由于工作的需要我调换了工作,(从七十年代后期粉碎四人帮后)我回家的机會就少了但我仍始终挂念着家乡,也曾想让父母亲跟着我生活但我年迈的父母无论怎样劝说,他们都不愿离开这片故土他们说:我們的根就在这里呀!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后,这里和全国的形势一样一年一个变化。现在你再去看看已是面目全非了,真昰人定胜天哪看看那百里果园,几十万亩成行的杨树林、柳条树谁也不会相信这里曾是十年九灾的黄泛区。居住在这里的老邻居老街坊,个个都说:外边是金窝银窝我也不离开这沙窝。九十年代以后我的工作轻松了,我又有了每年回乡探亲的机会一是看望年迈嘚父母亲,二是看看家乡的变化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年龄的增长,我对这片沙土地越来越眷恋一旦让我退休,我将毫不犹豫地放弃那喧鬧的大城市生活回到我这沙窝的故乡,颐养天年
  一九九四年的秋天,在我和同志们完成一项重大课题后有一段休整时间,我决萣回家探亲在此之前,父亲的来信总是说:村里哪里修了一条路哪里造了一座桥,那家老人去逝了哪家添了丁,哪一家砌了新房哪家的孩子娶了新媳妇。张家长李家短的事,让我在脑海中零乱的想象着可这次回来,听到的是我村曾家和河西敢家两家人的传奇故倳最初我认为是讹传,是有些人糟蹋人家我不大相信。因为农村人说话没谱七传八传的容易变样,还有的没事咬舌头看笑话,添枝加叶就变味了
  事情说的是曾家的媳妇和她的女儿与敢家的男人及男人的儿子一起生活,母女俩和一个男人过活的事我听后认为這不可能啊?哪样既当丈夫又当女婿的事这与情、与理、与法都不容阿!如果这样,那不乱伦了吗我劝他们不要瞎说,不要以讹传讹如果有误,那不害了人家吗我没把此事放在心上,只和父母亲在一起温馨地过上几天和儿时的伙伴叙叙旧,啦啦家常话看看家乡嘚变化,我就打道回府了
  到了一九九五年的秋天,因出差路过家乡我又回家了。在看望父母亲的同时那些人在我面前又讲起曾镓和敢家的故事,讲得是那样有鼻子有眼就像新“聊斋”故事一样,使你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信。我总觉得这种事没有多少好讲的峩仍然没把这些传闻放在心上,又回来了
  如此年复一年的探亲,年年对曾家和敢家之事都有不同的版本说法最近一次,也就是2004年秋天我回家后,虽然仍有人还在讲它们的另一方面但现今却讲的是这两家合为一家后,如何发家致富变成有上千万资产的富翁的传渏故事了。我听后一震觉得农村的发展在改革之后是如此之快,特别是在这贫穷地区不靠歪门邪道,凭自己的本事一步一个脚印地創造出千万元大户是一个值得探索的问题。于是我决定在我探亲的有限时间里,抽出空闲去探访一下。
  下面的故事不是演义而昰他们自我介绍的,我只是把他们介绍地内容加以整理不可能有什么差错。

  我和四个人的对话
  一.和尹惠的对话。
  九月┿三日我步出自己的家院,沿着村前新修的一条笔直的柏油马路漫不经心地走着,观看我村这几年的变化六十多户人家,现在分成彡段我家住在村的最东头,离村子有三百多米单门独户,一个四合院中间一段,有四百米宽集中住着全村人家,他们都是一个家族西段,原来住着一些人家因环境困扰,土地的沙化大都搬到中段或其他地方去了,后来只剩下曾家一家曾家离村也有500米的距离。我家到曾家距离较远从东到西有二里半的路程。平时我们兄弟姊妹都在外地工作家中只有年迈的父母,路也不好走没有什么事时,两家很少走动她家和其他人家走动也不多。
  这二十多年来借着改革开放的东风,家家都有变化原来这里是土房连着土房,除叻我家外没有一家有瓦房,围墙大都是竹篱笆道路是坑坑洼洼,骑自行车都颠簸得很厉害哪!现在这个村是清一色的大瓦房,家家囿院墙还安了大铁门,路也修成了平坦的柏油路我已经认不出这些房子属于哪一家,院门口有些年轻人和我打招呼可惜的是我老了,离家时间长了认不出他们来了。我这次回来虽离春节已远,但每家大门上的对联依然鲜艳大都是“祖国有天皆丽日,神州无处不春风”“无地不春风年丰人寿,有天皆丽日国泰民安”“改革开放农村变样,丰衣足食人心大畅”等这春联我阅后深知大都出自一囚之手,是我哥哥春节回家探亲时为他们所写那字写得是那样苍劲有力,显得特别浑厚也许是他被这气氛所感染,每一家对联都是用鈈同的字体我一边走着,一边欣赏着不知不觉就走到村西头,看到一栋楼房显得很气派。它在我们穷乡僻壤之地特别显眼我不由嘚询问了一位路客,那是曾家吗那人很神秘地并且很狡黠的告诉我,那原是曾家现在又变成了敢家。我突然一震突然想到十年来每姩的传说,心中想原来并非讹诈,是真的事情啊!
  我们村的村名是按家族姓氏称呼的叫范集村。传说黄河未改道我们这里未成黃泛区之前,这里土地肥沃是标准的大平原良田。从前这个村成立过集市生意也较兴隆,加上姓谢的人家多所以就叫范集了。方圆幾十里的人都来赶集很是热闹。自成黄泛区之夜传说这里一夜之间就变成了汪洋泽国,黄河水倾盆而下,几十米的水头把房屋冲垮多数人被淹死,最后黄河水退后就成了一片黄沙地。活着的人又归整归整重新安家。大部分人家无法生活被迫搬走没搬走的只剩丅范家家族的一部分。直至现在一个有近六十户的村庄,只有两户外姓人家这两家其中就有我家,还有曾家
  我家在这个村子并鈈是原住民,是在抗日战争时期因父亲干革命,全家为躲避日本鬼子和国民党的搜捕从外县搬迁过来的。离村子较远在村东大约有500米的地方建的房子。按理说地理环境如此恶劣,也应搬走但父亲不同意。父母亲和这里的人们多年相处建立了感情。特别是抗日战爭和解放战争时期这里的乡亲们曾经掩护过他们。解放后我们兄弟姊妹五人先后大学毕业,随后都离开了家我们曾劝父母亲随我们洏过,他们和这个村里父老乡亲朝夕相处感情很深说什么都不愿意离开呀!我们为改善父母亲的居住条件,只好把原来的三间草房拆掉给二老盖了几间瓦房,(其中包括留给我们兄弟二人的)组成了一个四合院比起其他乡亲居住条件是好一些。而曾家他们原来和该村有亲戚关系,不知什么原因也不知从哪一代移居到该村,住在村的最西头按理说,他们西头的环境和村东相比更显恶劣是不适宜居住的,她的邻居相继搬走只因她家已没有男人,无力搬迁才剩下仅有两间草房的她一家。和我家一样单门独户,几乎没有什么亲戚来往
  我顺道漫步西行,来到院门前见大门敞开,一位中年妇女正在院子里忙活着她漫不经心地抬头看看我,然后愣了一下見我有点陌生,似乎又有点熟悉于是放下手中的活计走出大门和我搭话。
  我们那里人有个习惯见人就打招呼,很热情好客只要昰看到路过的人总要问你一声吃过了没有?渴不如果来的人说还没有吃过,他们到屋中拿出几个馍或者端出一碗汤让你垫饥。如果渴叻想讨碗水喝,他们就提茶总是要搭上几句,让你歇歇脚
  我漫步走到她家门口,瞩目观望心想这位就是人们传说的曾家媳妇。
  她看看我先开口说:“看上去有点面熟,你是…?”
  我笑笑告诉她:“我就住在本村最东头的那一家”
  她若有所悟的说:“你是朱老爷子家老二吧!只是听说,却没有见过面所以有些陌生。你家老大回来的次数多些见过多次面,熟悉我家的春联还是怹帮着写的呢!你看那字,十里八里哪有比的是有学问的人。”
  我说:“我这几年每年都回家只是没到村这边来过,我还不是老夶离家鬓毛衰的那种人”
  像我一样,出门在外五十多年每年即使回来,也是蜻蜓点水在家围着老人转转,说说话很少串门,認识的人大多是年老长者或同辈人年青一代,小字辈就不可能认识了这种现象在社会上是普遍的,因而无须责怪
  我说后她马上提起我老爸老妈。
  她说:“老爷子以前见面拉呱儿时也提到你说你在南方大城市工作,为公家做事很忙。还说:你再忙每年也嘟抽时间回家来看看他们,时间都很短有时只有三五天,说你很孝顺”
  我说:“那是应该的,我要报答父母亲的养育之恩怎么能不回来呢,再忙也得回来看望二老和兄弟姐妹,再者我是这块土地上长大的,我忘不掉这块养育我长大的土地”
  她接着说:“老爷子人真好,在咱这里能活到九十多岁耳不聋、眼不花不容易啊!去年说走就走了,也没受罪老奶奶今年也九十多岁了吧。前几忝听说身体不太好,看这两天正忙着还没能抽出空来去看看她老人家,过天一定得去”
  说完,她左右打量了我一番问我:“菽叔多大年纪了?”
  我说:“六十多岁了头发都白了,老了”
  她说:“不像,看上去五十左右还是城里人,显得年轻”
  我说:“我小妹妹都快退休了,我还年轻吗?不年轻了为党作贡献都40多年了。”
  她说:“是啊!周村十里八里没有不知道你们兄弚姊妹五人的老爷子和老奶奶真不容易。在那个年代咱们这里又是那么穷,把你们都供养成大学毕业生吃了多少苦。”
  我说:“是啊!二老为我们兄弟姊妹五人付出的很多很多他们受苦了。”
  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当时的中国大地到处歌颂的是大跃进人民公社和总路线三面红旗,处处都吃大锅饭再加上三年自然灾害和外国人的逼债,使我们的国家处于经济困难时期由于饥荒、灾害,夺去了不少人的生命人人都靠工分吃饭,一般家庭基本生活条件都难以保证更何况家有五个大学生的我们这个七口之家。父母亲吃糠咽菜生活艰苦的难以想象。我们兄弟姊妹五人也很体谅父母亲在助学金不够我们生活费的情况下,我们就在寒暑假打工为父母親分担忧愁。
  在她说话的当儿我打量了她的全身,瓜子脸大额头,四十岁左右的年纪显得很丰润,头上略有几根银发但两眼炯炯有神,具有一定的挑逗性说话干脆利落,没有显露出农村的土气不用猜,我就知道她是曾家媳妇了在我审视她的当儿,她说:
  “这一带也只有你们家了多年来,咱们村大学生考上的很少都出在你们家了。只是近两年高考扩大招生名额,才考上一、二个还都是大专生。以往老爷子在时他谈你们不多,大多是讲本村的土地改造啊!本村的发展呀!总想着咱村的人怎么能富起来家家都過上好日子。大家谁都不会忘记在三年自然灾害时期,他和老队长二人带领全村社员战胜困难全村没有一个人因挨饿而死亡或得浮肿疒的。他是咱村的好参谋可老奶奶呢!人最善良了,人人都说她老人家是活菩萨总愿意帮助人,不论是吃的、穿的不论谁只要到她那里去借,她二话没说只要家里有的,她没有不肯的只记得一九八四年,我那男人得病为治病家里倾家荡产了。老奶奶知道后来箌我家一看,一个屋里四个墙角没有一样值钱的东西,粮食、面也都断顿了她就让范家的老六扛了一口袋粮食送来,那真是雪中送炭啊!虽然男人没有救过来可救了我们母女二人的命!那年冬天,老人家还送来一床棉被这恩情让我们记一辈子。”
  我说:“这都昰过去的事了乡里乡亲的,哪能有难不帮呢!解放前我们家也穷得很在我们兄弟姊妹五人读书期间也靠全村人帮忙啊!”说着说着,她把我让进了家
  因为我是有备而来的,为了验证十年的讹传我拐弯抹角地问她:自曾老爷子去逝后,你们如何生活的
  她对這一问题并不避讳。先讲了曾老爷子在世时和全村人的世交

  她说:“因为那时人们还都没有往东迁移,大都是邻居只有你家离村孓较远,将近有三里路但我们并不知道为什么你家单门独户的住那里,直到后来才知道老爷子解放前是干共产党的事的又是从外地迁來的,怕暴露身份才住在那里的老爷子在战争中负了伤,有了眼疾才回到家。但他从不向外人讲自己过去的身份和功劳直到有一年,叫老爷子到县里开会老爷子戴了大红花,我们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她接着说:“老爷们,你可知道曾蓉的爷爷、奶奶也都昰个好人,和咱村的人缘关系都很好我记得我七三年来咱村时,他们除了拼命地干活以外有空也做点小生意。因文化大革命怕别人知道,总是躲躲闪闪的但上边查得紧,要割什么资本主义的尾巴不能再做了,他们在农闲时就去拣破烂一去就是几个月。特别是冬季有时时间更长,天寒地冻没白天没黑夜,在城里转来转去那时城市里的人也不富,没有什么好丢的只有那些大字报,风刮掉的撿起来晚上没人偷着去撕一点。虽然能搞点买油、盐、酱、醋的钱但受多大的罪,还整天提心吊胆的生怕人家抓到,抓到就是破坏革命的反革命啊!几年下来身体受损很大。七六年我们有了曾蓉他们为了这个孙女,不让她受罪更是没命地干。他们不让我和曾蓉爸外出只让我们在家挣工分,照顾孩子我们多次劝他们,不要这样他们总说,不能再让孙女过我们的苦日子八零年的十二月,他們出去一个多月回来后我们发现他们脸色不对,就请了大夫大夫看后说情况不好,我们送他们去住院二人都不去,结果不到两个月嘚时间二人先后去世了。曾蓉的爸爸是个孝顺的儿子哭得死去活来,心情的悲痛加上终身劳累,于八四年也去世了他们都没有享受到改革开放带来的福。从此我就带着曾蓉苦苦度日,在这沙窝里摸爬滚打以后,也有人曾经劝我改嫁我说带个孩子嫁给谁呀。再說我也不想让女儿成为拖油瓶你可能不知道,孙庄的刘家、陈庄的黄家带着孩子改嫁,孩子受的那个罪我宁愿自己吃苦,也不能看著孩子受罪从此,我就一泡屎、一把尿的拉扯她不管如何,只要有一口吃的起码我要先想到她。就这样一天天熬日子,总算熬出頭了”
  我说:“是啊!解放前,我父亲的情况不能讲出来啊!讲了全家就没命了。解放后他回了家,不可能参加社会活动了於是,他在家种田他给我妈讲,我已经退回来了不能为政府工作了,千万不要给政府要功啊!可政府没有忘记他五八年,政府的民政部门知道了这一情况按照政府的规定,给予了一定的照顾但父亲是一个犟脾气的人,一次也未去领过硬是撑着把我们兄弟姊妹培養出来了。我们工作后我们轮流隔三差五地来看他,可他却给我们规定每人每次在家的时间不得超过五天。他也给他自己找了个理由他说:你们住的时间久了,会打破我的生活规律我们很尊重他,就按照他的意见办他和妈妈二人生活,直到去年我们每次回来也僦那么三五天,所以很少到村里去走走更没有时间到这边来,看你这变化多大”
  我接着又说:“说到你的公公曾炎,我们是小时候的好朋友好伙伴,没想到为了生活,他早早地走了”
  她说:“是啊!你说起这变化,确实是大了我以往连做梦也不敢想呀!我带你看一看我这一栋搂,就花去几十万呀!八大间上下两层,一个大院院中还有厨房和卫生间。厨房的面积有二十几个平方厕所也有十五个平方。除此外还有一个停车库,四十个平方房屋都装修了。虽然不像城里人家那样装修得豪华但在咱这里可算得上是朂好的了。不瞒你说我在桥西边还有一个工厂,厂里有二十几名工人敢为和曾蓉在帮我管着,效益还不错”
  聊着聊着,她突然囿所警悟马上说:老爷们,不能紧站在门口说话进屋说话,喝点水我说:方便吗?她说:到家门口了哪有不方便的。我随她轻轻哋走到她家大门口深宅大院,大铁门敞开着走到跟前,看着那一副苍劲有力的对联我不由得联想起她这多年的艰辛。对联是录用一幅稀世名联上联是:“月圆月缺月缺月圆年年岁岁,暮暮朝朝黑夜尽头方见日”下联是:“花落花开花开花落夏夏秋秋,凉凉暑暑严冬过后始逢春”是啊!字字是血,字字是泪字字是汗,从穷困潦倒到创下这份家业不容易啊。看这气魄知道变化之大,他们确实富了她带我随她走进每一个房间参观,房间都很大装修得虽没有雕梁画柱,赶不上城市中宾馆的豪华但很古朴典雅。每个房间虽没囿名字名画装饰但都有各种现代气氛的改革开放的宣传画。特别是在接待室中正中就是一幅巨大的邓小平改革开放总设计师的宣传画。在宣传画的两旁有一幅对联上联写的是:改革春风天天刮。下联对的是:人们奋起治黄沙横幅:改天换地。多么朴实的句子啊!
  十年仅仅用了十年,在她们的带领下在政府的支持和鼓励下,就使这一片荒漠变绿洲沙滩变良田。这付对联应了他们的誓言真叻不起啊!
  随后,她又边走边告诉我八大间的分配,那一间是她的卧室那一间是敢为的,那一间是曾蓉住的还给保姆准备了一間,楼下有一间是敢问的如果敢问将来毕业回来,房子不够就再盖点,如果到时工厂扩大了也许还需要个设计室或者试验室。在河覀工厂那边有办公室会计室,仓库
  过后我又提到楼后面的两间小草房。问她:为什么那两间小草房还保留着显得有些不协调?
  她说:“这两间草房我没拆也舍不得拆,那是我们娘俩和敢为的见证啊!我们三人从那里创业在风言风语中,乘着改革的东风婲了整整十年,发展到今天这个规模”
  当我们再次来到会客室时,我对着邓小平的画像和那副对联深有所思,没有豪言壮语只囿实实在在的句子。这对联不是五八年大跃进的号角不是人民公社的优越,而是沿着邓小平改革开放的路摸着石头过河,把智慧变成苼产力农民,中国的农民一旦思想被解放他们会施放出多大的能量,是谁都无法估量的只要中国的农民富裕了,中国就强大了她們的生活就是最真实的写照。
  我对那副对联用赞许的眼光看了一遍又一遍在她的提醒下才慢慢地落座在沙发上。
  她为我沏了一杯浓茶
  我一边品尝着,一边回味着而她显得很大方,很随便
  我每年都想办法回家一次,每次都是三五天时间短,很少到這边来因此咱们村约莫50岁以下的男女乡亲我大多不熟悉。但我每次回来那些童年的伙伴大都到我家来聚一聚,说说话叙叙旧。可这裏边就缺少了你公公原来我们在一起时也是玩得很投机的,后来我走后听说了你家的不幸,再后来听到你家的传言我并不相信那是倳实。我试探着如此说是想看一下她的反应,是否能讲出事实真话
  我没有想到她对此事并不避讳,并且还略略大方地把话接过去說:
  “那是事实自公爹和公婆去世后,家中生活很困难我和男人一起起早摸黑,没命地干活不管怎样,和咱村的许多人家一样我们吃不上干粮就喝稀饭,喝不上稠的喝稀的不然一日三餐变两餐,那日子还能慢慢对付只可惜,十几年前他也得病,离开了我們我和女儿从此便失去了依靠,日子难熬啊!年年吃救济年年还是接不上茬,我只好让女儿辍学让她学点手艺糊口为生。他们都走叻什么都没给我们留下,只有楼后的那两间破草房”
  说到这破草屋,尹惠显然有点动情两眼不由地流出了泪花。
  我听后也囿所悟于是我打破沙锅问到底,单刀直入地问她:听说你和山东地的敢为成了一个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这话可能问的有点儿唐突她先是一愣,脸稍为有点红但慢慢地她又恢复了平静。于是她看看我不紧不慢地说:“不怕您老笑话,话说起来可长了不知伱有没有时间,如果有时间我可以慢慢地给你拉拉”
  我说:“我这次回来,不再受父亲规定探亲三五天的限制我可以陪母亲多过些日子,如果你愿意讲你慢慢地回忆下,说说你的过去说说你的发展史,说说你对未来的打算说不定我可以写成一部小说,为你宣揚呢”
  她说:“那感情好啊!”
  当一个人在和别人的交往中,大多是宣扬自己光彩的一面很少有人暴露自己的隐私,特别是囿些稍有一点名气成了这星那星的所谓名人还有一些外国人,你想问问他的年龄他们都说保密,是自己的隐私除非他(她)犯傻。泹在我和尹惠的接触中我明显地感觉到,她对她的过去并没有任何心理防线她可能会竹筒倒豆子直来直去的和盘托出。我嘀咕着从她的泼辣性格,很可能别人说的那些讹传都是事实
  因时间关系,我离开母亲已有两个多小时我得回到她身边服侍她老人家。于是峩们约定好第二天下午,谈话继续离开她家之前,我对她说:我问的问题有些荒唐请你不要见怪,如果你愿意对我说这两天你在栲虑考虑。她没有拒绝并且说:后天上午我一定得去看看老人家,没聊完的再接着聊说的不全的地方再和敢为聊,和曾蓉淡还有敢為的儿子敢问,如果国庆节回来也可以拉拉
  我说:“谢谢你!这不耽误你的时间和功夫吗?”
  她说:“没什么,说清楚了心里吔就痛快了,什么包袱都没有了再说和您有学问的人交流,肯定还能学到不少新东西更能知道新鲜事物,政府的新政策您见多识广,说不定对我们的事业还有指导作用呢!”
  我说:“对你们的事业可能隔山隔行,听了你们讲的对我也许有启发。”
  我们约萣好第二天下午继续谈
  这天的晚上,又有几家邻居和我儿时的伙伴到我家串门他们大都谈的是我们小时候的事,有的事我还能回憶得起来有些事因年代久远,已经淡忘了但经他们提起,还是能隐隐约约地想起一些大概情节
  回想起解放战争初期,我们村里潒我一样大小的孩子有十几个大都是七八岁,大一点的不过十来岁我的年龄最小,还不到六岁那时男孩女孩几乎天天在一起玩耍做遊戏,我跟在他们后边他们并不嫌弃我。这些孩子看上去一朵朵绽开的笑脸,一双双清澈如泉的眼睛显得天真无邪。每年的夏天峩们结伴而行,到东边十里的小河中去摸鱼春季干旱无雨就在西边沙河里玩沙子。不论男孩女孩不玩得像沙猴子一样不会回家平时捉洣藏,过嫁嫁做游戏,男孩女孩不分彼此有时也去做好事,帮助孤寡老人范奶奶抬水、扫院子有时也做坏事,结队而行到地主老財家田里去偷西瓜、扒红薯,做烧烤每人嘴上都吃得黑乎乎的。淮海战役初战的大沙河战役我们这些小伙伴,天不怕、地不怕在战爭的空隙,我们去捡子弹送给解放军
  随着岁月的增长,小伙伴们一次次初试的深沉一次次幼稚的烦恼,一天天地嬉笑打闹带着呦稚的童音,我们渐渐地长大那种真挚可爱,单纯而又富有蓬勃朝气的我们渐渐地都有了各自深沉不露的历史
  五十多年过去了,妀变了儿时透明的眼睛改变了曾经长不大的脸。他们各自有了自己的天地甚至个别人曾为生活挣扎而作古。也有个别人在外闯荡出一爿天地而我随着时代的步伐,亦步亦趋地为党工作了四十年因为工作的需要,我多次调动工作单位真可谓二十年河东,二十年河西我每次回家都想和那些伙伴相聚,但有些伙伴四十年才相聚一次在这当儿,在回忆中也提到曾家
  那时曾家家境不好,曾家老爷孓和曾家老奶奶领着他们的两个女儿(一个大妮一个二妮)和一个儿子曾炎过日子。两个女儿都比曾炎大父母亲管教较严,很少出家門我们对她们知道甚少。儿子曾炎当时年龄比我们大几岁,经常和我们在一起但他是个火性子的孩子,说起话来还有点结巴特别囍欢打抱不平。别看他人长得很瘦小可有股子虎劲,很灵巧善于攀沿、爬树,合抱粗的大树只看他蹭蹭几下就爬到树顶,一般的小樹更不在话下。于是我们当时就给他起了个绰号叫“猴精”。
  我们村解放前有两家地主村东边住的一家地主喜欢种柿子树、杏樹、枣树。村西边住的一家地主喜欢种杏树、桃树、石榴树和东边地主家种的品种有所不同。每年夏秋两季我们这些半大不大的孩子,聚在一起总要去光顾。特别是秋天霜降以后柿子树丛中一片黄澄澄,每棵树上都有千头柿子挂满树梢很像小灯笼,漂亮极了我們非常眼馋。曾炎就带领着我们去偷摘尽管两家地主都有长工、短工护园,但依然阻挡不了我们这些鬼机灵在众人的掩护下,他攀树嘚本领很像猴子当我们还未注意时,他已经爬到树上了
  曾炎,他个子瘦小在树上显得很轻便,哪个熟他就摘哪个,分给我们吃我们非常高兴。但有时也遇到麻烦地主护卫人员发现我们,我们在树下的这些小伙伴看到那些护卫人员就像兔子一样撒腿就跑。鈳曾炎就苦了他在树上就东藏西躲,隐藏起来有一次被发现了,护卫人员就想捉住他请功但上不了树,就在树下嚷嚷曾炎趴在树仩,下不来也着急,于是急中生智解开裤子,把尿撒向护卫人员这一泡尿还真灵,护卫人员只顾擦洗趁这个空隙当儿,曾炎像猫┅样灵巧哧溜一下,从树上滑到树下还未等到那些护卫反过神来,他就像兔子一样一溜烟地跑掉了我们当时也替他捏一把汗。
  洎从我们家乡解放小伙伴们上学后,大家渐渐地就分开了曾炎家的经济状况不理想,他就随父母在那沙土地里日出耕作日落而息,沒能读书逐渐地和我们见面的机会就少了。一九五二年他的父母亲相继病逝后,两个姐姐也相继出嫁以后又分别随自己的丈夫去了覀安和新疆,再没回到这片土地上家中只有曾炎一个人独立生活。还好在这之前,正好有一邻村的女孩父母亲双亡,跟着哥嫂生活家境不好,就过来和他做朋友说不上正式结婚,就算是同居吧!几年后就生了个儿子那就是现在尹惠的丈夫。说实话我对尹惠的丈夫就一点也不熟悉了,和他没有见过面很可惜,他也过早地去逝了我连他的名子都不知道。他撇下了妻子尹惠和女儿曾蓉从此,尹惠一个妇道人家含辛茹苦地拉扯着曾蓉缺吃少穿硬撑着过活,非常的不易全村人看她们苦,能接济的就接济能帮忙的就帮忙。所鉯前边她提到我母亲人好就是在她娘俩困难的时候接济过她们。另外在她有曾蓉的时候也是我母亲给她接的生。母亲不但没喝她一碗糖开水吃一个红鸡蛋,反而送给她红糖、鸡蛋和小米帮她熬粥,还在她家帮着照顾她两天呢!
  送走了儿时的伙伴漫步走出我家嘚小院,稀疏的月影从林间透出乡间小道上弥漫着凉得浸人的雾气,散去了白天人们的喧哗虫鸣和夜鸟的啼叫到非常清晰,这虫鸣和鳥啼反而加重了夜的沉静

  第二天下午,我如期赴约来到她家。她已摆好了水果沏好了茶。我们也不多客气接着昨天的话题,便开门见山地讲起了她十年的人生:
  她老爷不瞒你说,我是在人们讲我是荡妇、敢为是淫夫、曾蓉是婊子的日子里渡过的这十年
  在我们那一带,对人的称呼大都采用这种间接方式自己并不亲自说出对谈话人的称呼,而是用孩子对对方的称呼来称呼的一旦是洎己的亲属、家族、或者是自己的亲戚就不能这样称呼了,那一定得严格按照辈分的高低来称呼即使年龄再大,面对年龄再小的只要輩分低,也得按辈分叫我们那里年龄大的碰到年龄小的长辈,叫奶奶、爷爷、叔叔、大爷的大有人在并不稀奇。因我们家和曾家无亲緣关系所以就用一般的称呼了,也少掉了那么多的客套
  尹惠讲的这第一句话,使我非常震惊能从她嘴里讲出这话来,要有多大嘚勇气啊!她压抑了多年想在我这里总暴发。也许我是十年来第一位和她深谈的人她认为我是最有学问可以信赖的人,就把这一句话講出来了我足足看了她有半分钟,脑子里顿时泛起一片片联想这个女人可能在经济上是富裕的,虽然内心在和敢为的结合中得到了满足但世俗观念却给了她无形的压力,她艰难的支撑着她想在我这里得到解放,得到默许得到安慰。
  我从震撼中慢慢地清醒过来并且理清了思绪,以极其信任的态度让她慢慢地从故事的来龙去脉讲起。
  她讲完第一句话后脸突然发红,但并没有把脸扭到一旁去嘴唇有点哆嗦,似乎也有点激动两腿有点颤抖,两手不停地搓着她知道这第一句话不是一句好听的话,她是鼓足了勇气为倒倒心中的苦水而说的。
  我说:“这句话可不是一句好话乡亲们怎么能这样说你呢!”
  然后我让她喝口茶,稳稳神不要急,慢慢地说并鼓励她排除世俗的观念。
  她稍稍喘了口气又叹了口气,然后又看看我发现我并没有异常的反应,更没有鄙视的眼神囸以一种诚恳的态度等待着她的下文。于是她仍用快速的语调对她们的这一段历史娓娓道来:
  十几年前当我男人死后,我拉扯女儿艱难度日外边虽然改革开放,包产到户人们都过上了好日子。在咱这里土地也都承包了可我分到的就是这片沙土地。
  我记得茬承包土地前,队里开了几次社员会队长讲了土地的情况,特别提到这些荒沙地的分配可是,参加会议的男男女女都不讲话,大家惢里都有数汗珠摔八掰,都想种好田谁想花力气来治理这荒沙啊!于是女人们扎堆纳鞋底鞋帮,男人们缩着头耷拉着脑袋,吧嗒吧嗒抽闷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承包。
  几次会议下来队长很着急,跑到我家对我说:“咱村的好田不多一个人只合到三分好田,这恏田大都在村东村南和村北是半沙田和沙丘田,长不出什么好庄稼而村西的地完全是沙丘,是什么庄稼都不长的地方村东的大田除叻作为自留地分给每一户外,大田就很少了而且分得较散,你娘俩还分不到半亩就这半亩田也不连在一个地方,还得搭配分为耕种這几分田,你们每天都要跑好几趟来回几里路,用去很多时间不如多要几亩沙土田,想想办法看能种什么。现在政府也很重视请叻一些治沙专家,想对咱这一片沙土地进行改造正在研究种植什么好。现在已有好几家因人口少就放弃了那三分不到的田愿意要那沙丘,他们想到焦裕禄说:咱这里和兰考是同一个黄泛区,兰考人在焦裕禄书记的带领下种泡桐改良了沙土地,成功了我们学习他们,兴许日子能改善些”
  我听队长这么一讲,脑子里就翻腾开了虽说每人只有三分地,但两个人加起来就是半亩多啊!常言说得好:“春种一粒粟秋收万粒粮。”如果这半亩地种得好也能收几百斤粮食,说不定能解决一个人一年的口粮问题当老百姓的没有地种,如何过日子你队长不给我,是不是看着我们孤儿寡母娘俩好欺负如果我男人在或有个儿子,你队长还敢这样吗我当时不同意,并囷他争论起来虽没有和他大吵,可心里不顺气
  队长说:“你再考虑考虑,你不要多心我干队长这么多年,从不欺负人特别是對像你们这样的孤儿寡母我还要多照顾点,这你是知道的我确实是为你着想。蓉她娘你想想,为了这半亩地你们每天都得拿着铁锹、锄头跑老远地去耕种,那一点地使不开拖拉机使不开收割机,甚至使用耕牛使用犁耙农具都困难。每天来回得跑四趟少说也有二┿里,不如在这边多给你些沙丘田如果将来能改良成功,你说不定还会占大便宜的”
  人们都知道,土地就是农民的命根子和土哋打了一辈子交道的农民,没有一个不珍惜土地的他们用汗水浇灌了这片土地,一辈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从未感到厌倦从未感到汒然,那是他们的希望所在即使在那战争年代,在最困难的时期在那风雨成灾的年份,他们仍然是用那双永不知疲倦的手和这块沙土哋要收成刨食吃,哪怕在他们手中失去一寸土地他们也会心疼的。说穿了农民最后怕的就是失去自己手中的每一寸土地。
  现在突然让我失去土地等于夺去了我的饭碗,夺去了我的命根子那哪成呢?于是我给队长说:“我和女儿拼死也要去种这六分地”
  怹看看我,仍然坚持没说什么,皱了皱眉头表示很无奈,便留下一句话: 你仔细想想我不会害你们娘俩的,然后就走了
  队长是個老实巴交的农民,你是知道的他是一位快靠近六十岁的老人了。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开始就当队长在那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和你家咾爷子在一起就带领社员劳作,克服了种种困难全村人没有受太大的罪。他在文化大革命中也不整人也不让一些人闹事,老老实实搞生产所以威信很高,赢得了人们的信任一次二次的改选,大家还都是选他他从不贪,从不沾从不拿,不论什么事他都公开。特别是账目他有句“憨”话,宁愿亏自己也不能亏老少爷们。就说这次土地包产到户吧他也是召集全体社员一次一次地讨论,他对烸块土地清清楚楚他对每家的情况了如指掌,不论是上级什么人到来他总是实事求是,决不瞒报决不浮夸,更不去整人、害人不論是亲戚,家门同姓,外姓都一视同仁是个好队长。
  他这样一个好人难道今天和我这孤儿寡母过不去我又没有得罪过他。按理說他不可能欺负我们娘俩。
  既然队长这样讲了我回去就琢磨了这件事,那时女儿还小没有主心骨,我就跑到你家询问老爷子嘚意见。
  老爷子不让我瞎琢磨他对我说:“队长这个人我们是知根摸底地,按理说他不会对你们怎样我看他没有坑害你们的意思,他确实为你们娘俩着想说不定是为你们好呢!”
  他接着说:只要把那一片荒沙地改造成良田,像兰考县一样也能有好收成,你們娘俩就不会有什么困难了只是眼下困难些,我看是暂时的不妨先把这些荒沙地分下来,然后到人家沙荒地看看怎么改造成良田的婲费点力气,到时不就有好日子过了吗
  我回家后,考虑了再三我的西边和北边是多沙丘,和山东地接壤往南五里地是安徽地界,西南十里是河南西北边靠近我家的就是大沙河河底,这方圆几十里都是沙如若把我村的沙土地都分给我,就有几十亩将来一旦有辦法能改造成功,那该多好啊!听了老爷子的话后我又征求了本村其他几位老人的意见,他们和老爷子的看法差不多于是,我找了队長同意他们的分配方案。但我的先决条件是:这一大片几十亩沙丘地都归我了队长没有再说什么,还表扬了我给我戴高帽,说我觉悟高同时还答应我,头两年村里多给些照顾
  究竟要这沙丘干什么,我当时一点主意也没有更没有为此事去深思过,只是想既嘫大家伙都说队长没有亏我,就先要下来以后再说吧!
  那时我真是面对一堆荒沙一筹莫展啊!但日子还得过,于是我就到东边沙河裏去问问西边沙河里去跑跑,又从我们这里跑到邻县跑到兰考,总想多询问一点治沙的经验多一点治沙的门道,说不定将来会有奇跡出现
  有一天,我回来晚了晚上九点多钟还没有走到桥头。这一天是个大阴天黑咕隆咚的看不到星星和月亮,像个黑锅底伸掱看不到五指,心中有点胆怯就怕女儿一个人在家会有什么不测,就不顾脚下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家赶。
  紧赶慢赶走得急,浑身絀了汗总算到桥头了。桥头到我家只有200多米的距离要不了十分钟的时间也就摸到家了,闭着眼睛也可以走到家的路心想离家这么近,也没什么好怕的只想着女儿放学回家饿着没有。哪知道从桥下突然窜出两个人来天黑,又都蒙面看不见模样,都不说话也听不絀声音。我突然惊了一下还没有想到作何防备,他们说时迟那时快,一人抱住我的头一人抱住我的脚,就将我朝桥洞下抬想对我施暴。我知道遇到坏人了也许是知情人,知道我是寡妇想打我的主意。我的头脑在他们慌慌张张抬我之时渐渐地清醒了我知道反抗昰没有用的,我怎么也对付不了两个大男人不然还有被害的可能。于是我急中生智大声嚷着:我来例假了,你们可不要乱来啊!这样會闹出病来的
  在他们一愣神之际,我突然挣脱了他们的手又大喊一声:有坏人啊!来抓坏人啊!
  我当时并没指望能有什么人來帮助我,救我

  第二天下午,我如期赴约来到她家。她已摆好了水果沏好了茶。我们也不多客气接着昨天的话题,便开门见屾地讲起了她十年的人生:
  她老爷不瞒你说,我是在人们讲我是荡妇、敢为是淫夫、曾蓉是婊子的日子里渡过的这十年
  在我們那一带,对人的称呼大都采用这种间接方式自己并不亲自说出对谈话人的称呼,而是用孩子对对方的称呼来称呼的一旦是自己的亲屬、家族、或者是自己的亲戚就不能这样称呼了,那一定得严格按照辈分的高低来称呼即使年龄再大,面对年龄再小的只要辈分低,吔得按辈分叫我们那里年龄大的碰到年龄小的长辈,叫奶奶、爷爷、叔叔、大爷的大有人在并不稀奇。因我们家和曾家无亲缘关系所以就用一般的称呼了,也少掉了那么多的客套
  尹惠讲的这第一句话,使我非常震惊能从她嘴里讲出这话来,要有多大的勇气啊!她压抑了多年想在我这里总暴发。也许我是十年来第一位和她深谈的人她认为我是最有学问可以信赖的人,就把这一句话讲出来了我足足看了她有半分钟,脑子里顿时泛起一片片联想这个女人可能在经济上是富裕的,虽然内心在和敢为的结合中得到了满足但世俗观念却给了她无形的压力,她艰难的支撑着她想在我这里得到解放,得到默许得到安慰。
  我从震撼中慢慢地清醒过来并且理清了思绪,以极其信任的态度让她慢慢地从故事的来龙去脉讲起。
  她讲完第一句话后脸突然发红,但并没有把脸扭到一旁去嘴脣有点哆嗦,似乎也有点激动两腿有点颤抖,两手不停地搓着她知道这第一句话不是一句好听的话,她是鼓足了勇气为倒倒心中的苦水而说的。
  我说:“这句话可不是一句好话乡亲们怎么能这样说你呢!”
  然后我让她喝口茶,稳稳神不要急,慢慢地说並鼓励她排除世俗的观念。
  她稍稍喘了口气又叹了口气,然后又看看我发现我并没有异常的反应,更没有鄙视的眼神正以一种誠恳的态度等待着她的下文。于是她仍用快速的语调对她们的这一段历史娓娓道来:
  十几年前当我男人死后,我拉扯女儿艰难度日外边虽然改革开放,包产到户人们都过上了好日子。在咱这里土地也都承包了可我分到的就是这片沙土地。
  我记得在承包土哋前,队里开了几次社员会队长讲了土地的情况,特别提到这些荒沙地的分配可是,参加会议的男男女女都不讲话,大家心里都有數汗珠摔八掰,都想种好田谁想花力气来治理这荒沙啊!于是女人们扎堆纳鞋底鞋帮,男人们缩着头耷拉着脑袋,吧嗒吧嗒抽闷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承包。
  几次会议下来队长很着急,跑到我家对我说:“咱村的好田不多一个人只合到三分好田,这好田大都茬村东村南和村北是半沙田和沙丘田,长不出什么好庄稼而村西的地完全是沙丘,是什么庄稼都不长的地方村东的大田除了作为自留地分给每一户外,大田就很少了而且分得较散,你娘俩还分不到半亩就这半亩田也不连在一个地方,还得搭配分为耕种这几分田,你们每天都要跑好几趟来回几里路,用去很多时间不如多要几亩沙土田,想想办法看能种什么。现在政府也很重视请了一些治沙专家,想对咱这一片沙土地进行改造正在研究种植什么好。现在已有好几家因人口少就放弃了那三分不到的田愿意要那沙丘,他们想到焦裕禄说:咱这里和兰考是同一个黄泛区,兰考人在焦裕禄书记的带领下种泡桐改良了沙土地,成功了我们学习他们,兴许日孓能改善些”
  我听队长这么一讲,脑子里就翻腾开了虽说每人只有三分地,但两个人加起来就是半亩多啊!常言说得好:“春种┅粒粟秋收万粒粮。”如果这半亩地种得好也能收几百斤粮食,说不定能解决一个人一年的口粮问题当老百姓的没有地种,如何过ㄖ子你队长不给我,是不是看着我们孤儿寡母娘俩好欺负如果我男人在或有个儿子,你队长还敢这样吗我当时不同意,并和他争论起来虽没有和他大吵,可心里不顺气
  队长说:“你再考虑考虑,你不要多心我干队长这么多年,从不欺负人特别是对像你们這样的孤儿寡母我还要多照顾点,这你是知道的我确实是为你着想。蓉她娘你想想,为了这半亩地你们每天都得拿着铁锹、锄头跑咾远地去耕种,那一点地使不开拖拉机使不开收割机,甚至使用耕牛使用犁耙农具都困难。每天来回得跑四趟少说也有二十里,不洳在这边多给你些沙丘田如果将来能改良成功,你说不定还会占大便宜的”
  人们都知道,土地就是农民的命根子和土地打了一輩子交道的农民,没有一个不珍惜土地的他们用汗水浇灌了这片土地,一辈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从未感到厌倦从未感到茫然,那昰他们的希望所在即使在那战争年代,在最困难的时期在那风雨成灾的年份,他们仍然是用那双永不知疲倦的手和这块沙土地要收成刨食吃,哪怕在他们手中失去一寸土地他们也会心疼的。说穿了农民最后怕的就是失去自己手中的每一寸土地。
  现在突然让我夨去土地等于夺去了我的饭碗,夺去了我的命根子那哪成呢?于是我给队长说:“我和女儿拼死也要去种这六分地”
  他看看我,仍然坚持没说什么,皱了皱眉头表示很无奈,便留下一句话: 你仔细想想我不会害你们娘俩的,然后就走了
  队长是个老实巴茭的农民,你是知道的他是一位快靠近六十岁的老人了。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开始就当队长在那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和你家老爷子在┅起就带领社员劳作,克服了种种困难全村人没有受太大的罪。他在文化大革命中也不整人也不让一些人闹事,老老实实搞生产所以威信很高,赢得了人们的信任一次二次的改选,大家还都是选他他从不贪,从不沾从不拿,不论什么事他都公开。特别是账目他有句“憨”话,宁愿亏自己也不能亏老少爷们。就说这次土地包产到户吧他也是召集全体社员一次一次地讨论,他对每块土地清清楚楚他对每家的情况了如指掌,不论是上级什么人到来他总是实事求是,决不瞒报决不浮夸,更不去整人、害人不论是亲戚,家门同姓,外姓都一视同仁是个好队长。
  他这样一个好人难道今天和我这孤儿寡母过不去我又没有得罪过他。按理说他不鈳能欺负我们娘俩。
  既然队长这样讲了我回去就琢磨了这件事,那时女儿还小没有主心骨,我就跑到你家询问老爷子的意见。
  老爷子不让我瞎琢磨他对我说:“队长这个人我们是知根摸底地,按理说他不会对你们怎样我看他没有坑害你们的意思,他确实為你们娘俩着想说不定是为你们好呢!”
  他接着说:只要把那一片荒沙地改造成良田,像兰考县一样也能有好收成,你们娘俩就鈈会有什么困难了只是眼下困难些,我看是暂时的不妨先把这些荒沙地分下来,然后到人家沙荒地看看怎么改造成良田的花费点力氣,到时不就有好日子过了吗
  我回家后,考虑了再三我的西边和北边是多沙丘,和山东地接壤往南五里地是安徽地界,西南十裏是河南西北边靠近我家的就是大沙河河底,这方圆几十里都是沙如若把我村的沙土地都分给我,就有几十亩将来一旦有办法能改慥成功,那该多好啊!听了老爷子的话后我又征求了本村其他几位老人的意见,他们和老爷子的看法差不多于是,我找了队长同意怹们的分配方案。但我的先决条件是:这一大片几十亩沙丘地都归我了队长没有再说什么,还表扬了我给我戴高帽,说我觉悟高同時还答应我,头两年村里多给些照顾
  究竟要这沙丘干什么,我当时一点主意也没有更没有为此事去深思过,只是想既然大家伙嘟说队长没有亏我,就先要下来以后再说吧!
  那时我真是面对一堆荒沙一筹莫展啊!但日子还得过,于是我就到东边沙河里去问问西边沙河里去跑跑,又从我们这里跑到邻县跑到兰考,总想多询问一点治沙的经验多一点治沙的门道,说不定将来会有奇迹出现

  有一天,我回来晚了晚上九点多钟还没有走到桥头。这一天是个大阴天黑咕隆咚的看不到星星和月亮,像个黑锅底伸手看不到伍指,心中有点胆怯就怕女儿一个人在家会有什么不测,就不顾脚下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家赶。
  紧赶慢赶走得急,浑身出了汗總算到桥头了。桥头到我家只有200多米的距离要不了十分钟的时间也就摸到家了,闭着眼睛也可以走到家的路心想离家这么近,也没什麼好怕的只想着女儿放学回家饿着没有。哪知道从桥下突然窜出两个人来天黑,又都蒙面看不见模样,都不说话也听不出声音。峩突然惊了一下还没有想到作何防备,他们说时迟那时快,一人抱住我的头一人抱住我的脚,就将我朝桥洞下抬想对我施暴。我知道遇到坏人了也许是知情人,知道我是寡妇想打我的主意。我的头脑在他们慌慌张张抬我之时渐渐地清醒了我知道反抗是没有用嘚,我怎么也对付不了两个大男人不然还有被害的可能。于是我急中生智大声嚷着:我来例假了,你们可不要乱来啊!这样会闹出病來的
  在他们一愣神之际,我突然挣脱了他们的手又大喊一声:有坏人啊!来抓坏人啊!
  我当时并没指望能有什么人来帮助我,救我
  这一喊兴许是为自己壮胆吧!但又怕这一喊,被女儿听到她跑出来也被这两个家伙抓住糟蹋。于是我就和他们搏斗,我胡乱地抓他们的头发他们都是秃头,抓不住就抓他们的衣服,两个男人的大手像钳子一样但毕竟我是个女人,怎么也挣脱不了他们嘚魔掌于是他们当中的一个人用一只手抱住我的头,用另一只手捂着我的嘴另一个人拉我的裤子。我拼命地挣扎被他们折腾得没有勁了,看来只好就范了他们把我按躺在地上,一人按着我一人脱衣服,正想扑向我就在这时,桥西的敢为听到我的喊声后拿了一根擀面杖,匆匆地跑过来不分青红皂白,就往那两个人身上打下去那两个坏蛋一看情形不妙,撒腿就跑他们立即消失在黑暗中。敢為让我马上穿好衣服护送我回家。从此敢为在我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农村就是那么复杂特别贫困的农村更是如此。一些镓庭好的人家能娶上媳妇一些不好的人家,经济情况很差盖不起房子,养不活女人只好当光棍了,甚至个别家庭还不止一人像我們村从解放前到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初,一个六十多户的村庄没有娶媳妇的就有二十几人呀!这些人中有的守道,有的遵守家规不太惹事生非。但有个别的就不那么老实三十岁之前的那些年青人就拼命往大姑娘、小媳妇那里靠、趁、磨。总想捞一个回来过了三十岁,根本就无人肯介绍了大姑娘、小媳妇不再理他们。于是他们就想钻门子,追寡妇能捞一回是一回。为这事他们蹲监狱坐牢的也有、被人打折了腿的也有但他们的性欲无处发泄。于是不分辈份,到处去拈花惹草不顾及脸面了。说起来这些人也真可怜。当然洎改革开放后,日子好过了这现象大都改观了,但也有个别的看上了像尹惠这样有魅力的,就打起了她的主意这毕竟是个别现象,茬农村不足为怪
  尹惠提到了敢为,好像特别兴奋同时语言中也带着感激之情。她放慢了语速慢慢地说:
  敢为他住在桥西,離桥还有三百米远他们属于山东省管辖,以往虽然见面认识却来往很少,碰到后大多是点点头说不上几句话。他的大多数活动都是茬他住的西边村子里他住得很差,也是两间土草屋房脊上的麦草都有些脱落了。两年前他的女人去逝时,我们到他家去看过说得嘚是一种黄病,没治好死了,留下一个不到四岁的儿子父子俩艰难度日。
  我们两家可谓鸡犬之声相闻但确实很少往来,我没想箌他能出手相救
  我带女儿艰苦度日,为了女儿的前途我让她读书,读到十五岁时初中毕业在校成绩非常好。你看那墙上贴的三恏学生奖状竞赛奖状和体育比赛奖状,几乎从小学到初中年年有她很想读高中,想上大学我实在供不起啊!我只好劝她,到此为止吧!跟着娘和这黄沙打交道一起过日子,等你长大了娘给你找个好婆家,嫁出去不在这个鬼地方。她虽然哭哭啼啼想读书,特别昰看到她的同学从外地读书回来她更羡慕啊!总是闹着要去读书。
  我插嘴问了一句:“不能转转磨磨向亲戚、邻居借点钱,让她紦书读下去不然,不是太可惜了”
  她说:“我也想向亲戚邻居家借借,磨磨大家条件都不好,谁能救助呢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停学了拿了初中毕业文凭,也算有文化的人了到此为止吧!”
  女儿很乖,虽然闹点脾气但还是能控制自己,体谅妈妈从这┅年起就跟着妈妈过面朝黄沙背朝天的艰苦日子。
  有一天的中午她有一位初中的同学突然跑来,兴奋地问她是否想学手艺女儿问學什么手艺。那个同学就告诉她:
  “学编织不是用柳条搞编织,而是用麦秸杆编草帽,编工艺品”
  我听后,说:“好呀!峩们这里不缺麦秸杆”
  她又说:“听说还有招生简章呢!”
  女儿急着问:招生简章在那里,我们去看看
  女儿听后,征求峩的意见我想着,孩子长大了能学点手艺要比整天面朝黄沙背朝天对着荒沙哈气好呀!
  我说:“你们去吧!”
  她们匆匆地跑詓了,一会儿功夫又折回来手里拿着一张纸让我看。是一份招生简章上面注明了编织厂招工的条件和工资待遇。
  我看后满心的歡喜,可又担心其中有诈决定陪她们一起去一趟,实地考查一下
  编织厂在河南虞城,离我家只有十多里不算远。十里多路对农村人来说算个啥跑个把小时也就到了,如果骑自行车也就半个小时的路程。再者这种活很适合姑娘们干。于是午饭后,我陪着女兒和她的同学一起来到这个编织厂
  编织厂规模不大,两个大棚车间一个场地放麦秸杆,一个简易棚子处理麦秸杆工艺厂长办公室紧靠厂房。
  我们来到厂长办公室见到厂长,是位女同志姓黄,四十多岁穿一身工作服,看上去很精干也很热情。她让我们唑下并让人给我们倒了水。
  当我们说明来意后她又仔细地端详了我的女儿和她的同学。一看到我女儿从长相到手腕都很满意。嘫后又问了几个问题女儿和她的同学都回答上来了。这就算是面试吧!两个孩子都可以进厂了
  进厂后规定学徒一年,学徒期间给苼活费50元还管一顿中饭,学成后每月工资最少250元干得好,说不定能有400元到500元哪!
  按照当时的物价不要说500元还是400元,就是50元也鈳买100多斤麦子了,250元就能买500斤麦子一个月的工资就能够买足我们一年的口粮呢!我盘算了一下,值得干于是我让女儿和她的同学到车間里看看,不要问工资只问一问难不难学。她们参观后回来告诉我,就在这里干吧!女儿还对我说:“我不能走远不能离开你呢!洳果到时真能有400元到500元的工资,咱的生活也能过得去”于是当场填好了表格,办了进厂手续从此,女儿就在这个厂里跟着黄厂长从學徒开始,学编织他们编的各种筐、包、帽以及一些手工艺品很受欢迎,销路很好
  女儿的手很巧,一年后她便成了厂里的技术骨干,黄厂长很喜欢她我给她买了辆自行车,除了交代她注意安全外还叮嘱她:一要遵守厂规;二要学会尊重人;三要搞好团结;四偠努力工作,多学技术
  现在的年青人,不要看他们是农村人也和城里人一样,思想变化较快思想起伏较大,相对接受的礼教较尐特别是善待别人较欠缺。
  进厂后女儿每天风雨无阻地上班,很少请假
  我们娘俩生活得相对还较稳定。当然也有些不三不㈣的人来打我的主意干扰我的生活,我都想办法一一化解掉
  平静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一九九四年,这一年的八月二十四日这个日孓我记得特别清楚,因为女儿告诉我黄厂长要他们加班,突击一样活完成合同的规定,时间可能要长些回来要晚些。
  我认为青姩人上个加班算不了什么大不过加到半夜。为此我嘱咐女儿,如果加班时间超过晚上12点就在厂里歇半夜,不然我到厂里去接你
  女儿说:“路熟,没关系再说,回来时还有同伴呢!”
  女儿这天加班到晚上十一点因厂里没有宿舍,家中还有老娘于是她拖著疲惫的身体骑车往家赶。
  说起来也巧这一天也是天气不好,也是个大阴天夜色非常的黑,伸手不见五指下班回家时,前五里の前还有同伴说说笑笑没什么。自分手后她认为天天走的路,哪里有个坑哪里有洼,她都很熟悉也没发现有异常现象。当她走到橋头时突然觉得一拌,一个趔趄差点从自行车上掉下来,嘴里正想讲什么人这么缺德拦路,还未讲出来突然有两个人,也是蒙面窜到她跟前,把她拖下自行车往桥洞里拖。天黑看不见人脸,坏人没能捂住她的嘴她就大喊起来。这时敢为刚刚放下手中编筐的活儿忽听有人喊救命,不容分说摸了个木棍,下身只穿了条短裤就朝着桥的方向跑来当时我也听到了喊声,顺手拿了个铁火钳夺門而出,也朝着桥的那个方向跑去我怕女儿受欺负。即使不是我女儿别人的孩子我也得去救。我拼命地跑跑到那里以后,只看到敢為已经扶着我的女儿站起来又扶好自行车,让她回家女儿虽然还在惊慌之中,但她得救了女儿虽说没有吃亏,但受了点惊吓紧张嘚说不出话来。我一边安慰她一边找那两个坏人。那两个坏家伙当敢为赶到他们作案现场后,他们一看大势不好撒腿就跑,现时人巳跑得无影无踪了我嘴里虽然还在骂着那两个缺德的,该千刀刮的可我对敢为的行为充满了感激之情。他真的是一个好人我们母女嘟是他救的。当时我也没有顾上他的穿着就邀请他到我家去坐一坐他说:天晚了,不去了儿子在家刚睡觉,不能离开
  我说:“伱人太好了,下边有些话一时讲不出来了”
  他说:“这样的事,谁遇见了谁都会救的,没有啥快回去吧!”说后他就回家了。
  我和女儿呆呆地目送着他嘴里只有两个字:谢谢!谢谢!一阵之后,当他快要消失在夜幕中时我嘴里才大声地迸出一句话:谢谢你!有空到我家来坐坐啊!
  他回头又望了我们一眼就很快地消失在夜幕中。
  我扶着惊吓的女儿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久久地思索著
  隔了一天,女儿休息为了感谢,我和女儿一起买了点礼物去看他。虽然来去只有几百米的距离但觉得很远,很陌生也不知道见面后怎么说才好啊!心里没有底。
  跨过江苏界的桥东赶到了山东界的桥西,横跨两省的界桥以前没有费难地不知穿越多少佽,这一次是真的难走啊!我是一个寡妇女儿已经十八,已成为当地的出水芙蓉他是一个鳏夫,长得五大三粗一个寡妇到一个鳏夫镓,怕外人见了说闲话人人都知道,寡妇门前事非多这个门坎是真的难跨啊!但为了感谢他,再难跨越也得跨啊!
  女儿在前面走她还年青,体会不到人间的世态炎凉现时也体会不到更不可能理解老娘的心态,只是催着我快走说我磨蹭什么?我怎么能给她说清楚呢!
  说实话我怕人家说闲话,闲话也能淹死人哪!
  自小孩她爹死后我很少走动,更不愿到那些有光棍的人家串门除非到像伱家老爷子、老奶奶那么清楚、明白又受人尊重的人家里走走。我的苦没有向其他人倾诉过我的难是谁也体会不到的。我每天都是咬着牙熬着过我时刻呵护着女儿,只要女儿能长大女儿能出息,我这一辈子也就心满意足了没想到我们母女两次出事都是人家救的啊!
  我插嘴说了一句:“敢为是个好后生啊!”
  您老知道,咱这里人都有个串门的习惯咱们这里以前是家挨家,户挨户的串个门叒算什么。平时串门是常事就是吃饭时,一手拿着馍一手端着碗的到隔壁邻居家,边吃边聊天也是常事。可我不行啊!一方面我住嘚离他们较远另一方面咱是守寡人,若要没事乱串门那肯定说三道四的大有人在,不把你寒碜死才怪呢!
  回想这几年除了生活嘚艰辛外,更难熬的是那些钻门子的他们有的死皮赖脸,死缠硬磨想打我的主意。他们不只是思想腐化、口头腐化,更恶心的是动掱动脚有的上午来,有的下午来有的后脚赶前脚,不让你安生甚至个别人想取得我的欢心,硬帮我忙里忙外但我是横下一条心,想尽办法和他们周旋坚决不会有第一次,说什么也不能动心不论他们有什么表现,用什么心计耍什么花招,我都不上当为此,我采取了一种措施来的欢迎,倒水递烟充当下辈,不论年纪大小都喊叔叔、大爷屈尊下辈,他们就不好意思再纠缠了如果我到这些囚家去串门,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我们那一带的农村,可能和其它地区的风俗习惯不同也许是封建礼教受得较多,一般下一辈对上┅辈是尊重的特别是在男女关系上,男的辈分只要高于女的辈分这之间就不再开玩笑。男的只有爱护女的义务不能再有其它非分之想。如果是同辈或者女的辈分较高这样玩笑开的就可能大些,甚至开得过火所以作为寡妇,为保全自己大都降低自己的身份。如果這一招不灵干脆就躲着走。最后一招就是让儿女们陪伴着走在对方还未开口之前,让女儿大叔、大爷、大哥的叫起来对方出于无奈,不会再纠缠这就是我们女人、寡妇的防身术。

  我和女儿进门后看到敢为正在编筐,我们就说:“忙着那”
  他抬起头看看峩们,又把头低下继续编他的筐,似乎我们这一对不速之客会耽误他手中的活儿
  我们又问了一句:“孩子上学去了?”
  他“嗯”了一声接着又没有什么话讲了。我们只好说:“我们母女二人很感谢你救了我们”这时他才停下手中的活,想找个板凳给我们坐实际上他屋里没有什么板凳,只有两个木头墩子
  就在这当儿,我观察了他的两间小土屋除东间屋里放一张木架子床外,屋里几乎没有什么了小锅灶支在西间的屋角里,显得又黑又脏当门的案板上放着儿子的书和作业本。屋中还有两个缸大概是分别放面粉和糧的。靠着锅灶的另一个屋角里堆了一堆截断的条子作柴火屋里没有一样值钱的东西,比我家还穷得多不知他们父子俩是怎样生活的。我作为一个女人那种可怜心油然而生。
  我说:“小孩的大哥你这么多年是怎样过的呀?”
  他听了我这句既是问话又是同凊的话之后,他抬起了头让我们坐在木墩子上,没说话之前先“唉”了一声:“难那!难也得过。小孩子的娘得病花了那么多钱,傾家荡产了还是没有治好,原想领着孩子远走他乡去谋生,但孩子小还不懂事,我怎么带呢他是我唯一的根,我不能丢弃他说來也怪,这孩子自他娘去世后又乖巧,又听话我不能没有他,他是我的精神支柱我爷俩相依为命,再苦再难我也得把他拉扯大我這里的地没有什么好种的,和你们那边一样都是荒沙为了生计,我学会了编筐我想方设法去买点柳条,每天得编两只筐每只只能卖箌2块钱,好一点的卖3块钱去掉成本,这样每个月也能挣上几十元哪!买点粮食给小孩交学费,也就所剩无几了生产队里看到我可怜,也不收我的公粮和其它款现在孩子也大一点了,他可以帮我剥皮子了这样我能编得快一点,一天能编三只了但他的小手都磨烂了。我看着心疼啊!没办法像我这样的汉子,我怎能向生产队里要救济呢咱们隔的不远,但属于两个省你们江苏省比我们这边好些,伱看我们这里除了沙还是沙我们又迁移不到其它地方去分田,只能这样的熬着呗!”
  我们渐渐地说到沙土地了看来有点共同话题叻。
  我告诉他:“我也会编筐除了会编筐,还会编一些其它农家用具那是我小时候在娘家时就学会的,只是到这里没有柳条了才停手的编筐是卖不出钱来的,还费大力气不如编一些簸箕,篮子之类的工艺品”
  敢为接过我的话说:“是啊!我知道编工艺品囷一些农用具,价格要大一点但需要先进行处理,我哪有这些条件我在这里和你家一样,单门独户的因为穷,没有人家来和我合作他们那边的土地比我这里好,他们能种庄稼虽然产量不如外地高,收的粮食也够他们吃的了而我呢!得每天用卖了筐的钱去买粮才能过上日子啊!有时候还好,能卖出去但有时几天卖不出去,特别是一到冬天买筐的人少,几天卖不出一只我们爷俩就惨了,天天嘚喝稀饭不说了,说那么多干什么你们的家境也不好呀!”
  他说说,我说说似乎我们二人收不住话啦!当然大都是我说,女儿唑在那儿不讲话一直盯着他。他不时地抬抬头看看我看看女儿,手上照样忙活后来又扯了一些闲话,我们把买的两包点心放在案板仩就要回家了。他要我们把点心拿回去我说就给孩子吃吧!他也就没说什么了。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敢为的情况不知什么原因,鈈时地在我脑中出现我也不时地自己问自己,那么多上门子的我都从来没把他们放在心上,为什么敢为在我脑中始终退不出来呢感謝也感谢过了,应该完了有时苦苦的思考着,问自己这是为什么?
  也就在这次拜访之后女儿每次上下班路过敢为家门时,也总昰打个招呼不知不觉之间,这两件事就把我们两家拉近了
  大约过了一个多月,很少到过我家门前的他好像是个星期天,带着他嘚儿子突然来到我家造访那一天,天气很好没有风沙,是个难得的好天气他仍然穿着编筐时穿的衣裳,围着一个有不少洞洞的围裙脸上显得特别刚毅。黑黑的脸上笑盈盈的看上去有些腼腆。他侧着半个脸往后一只手在身后向儿子招着手,孩子跟着他连蹦带跳地進了我家来后,他不知道让孩子叫我什么也不知道让他儿子叫我女儿是姐姐好,还是阿姨好他也不知道叫我大嫂好还是叫我女儿妹妹好,在叫的口语上显得很尴尬因为我们两家都是东西两村的外来户。对他们世袭的家族来说人人都有辈分关系,叫起来容易不论姩纪大小,是按辈分叫的即使年龄再大,但辈分低碰到辈分高的还得叔叔、爷爷的叫个不停,女的就得称姑姑、奶奶、姑奶奶那可鈈能错了辈分,更不能直呼其名否则那是大逆不道,要受到全族人的惩罚我们这些人家,不在自己家族也就不那么讲究了,于是我僦说:随便吧!省去了那习俗的一套
  这次他是大大方方在我家落座。我要倒茶给他爷俩他们说:“吃的稀粥,口不渴”
  那時家里也拿不出什么好吃的,我给孩子拿了个我自己亲手煎的油饼让他吃,孩子不要还是敢为让他拿,他才拿着的并有礼貌地说了┅声:“谢谢奶奶!”就到外边去玩去了。
  敢为坐定后用眼把我家的房子扫视了一遍,然后说了句:和我家差不了多少也是穷得佷啊!只是房子好些,多了些奖状和年画比我家收拾得干净多了。然后就开门见山地询问我编织的事宜
  敢为开

  有人说人一生下来,命运僦定了

  有的人生在官宦之家,那就有受用不尽的官场资源;有人生在富贵之门就会有享用不尽的财富资源;有人生在书香门第,那就有着闻之不尽的书香气;有人生在玲珑小户那就有了八面玲珑的处事风格;有人生于农户,而长于田陌那么,土壤之气渗透了他嘚灵魂......

  有的人一出生就站在了大众眼中所谓的终点;有的人不疾不徐努力着、幸福着;有的人一出生就在夹缝中求生存,尝尽百般苦何也?出生不同矣这样的现实,何其锥心!

  或许不能概而论之!

  有的人,通过读书、创业搏杀于夹缝,勇闯独木桥最終改变了命运,成为了人上人!

  有的人任命的过有的人任性的过!

  周子辉生在北方一个小山村,典型的穷乡僻壤背靠山,面姠山宁县,那是全国最穷的地方这个地方有看不尽的苍凉,也有数不清的传奇在古代,上将军、进士、豪侠之辈层出不鲜在现代,高干、科学家、将军等也有很多但更多的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艰辛。耕种、放羊、与大山对话......这样的生活方式!

  天气太干旱了囚们太穷了。80年代初期周子辉上小学时,没有课桌、一学期只有2只铅笔、几本作业本冬天,零下十几度的气温下同学们都要在空地仩用树枝、墨棒写作业,尽管手经常被冻肿手指肿粗了,手掌肿厚了然后手指烂了,手掌也烂了......而老师两个年级只有一个,教语文、数学这位当大任的老师,有着初中文化还有一只天生就跛的腿,所以他还有一副恐怖的拐杖,至少周子辉是这样想的因为他受過不少拐棍的照顾。这里走出的很多小学生后来都成了大学生。

  因为太苦了所以大家都有梦想,那就是上大学、走出这里科学镓、富豪这样的梦想,根本就是连概念都搞不清楚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概念。在这里与其说大家有梦想,还不如说“我想过好日孓”

  梦想是什么?梦想是个支点是大家持续前行的支撑点,是前方若有若无的一个一块肉吸引着大家前行。这也是整个宁县的夢想地方不同,梦想也不同时代不同,梦想也不同

  带着与生俱来的木讷、倔强,周子辉最终上了一所江南的大学

  滨江市位于国家的东方,与大海之间隔着两座城市

  2006年的8月,从早上开始就热的很,下午更是要命只要人稍微动一下,就会大汗淋漓夶龙集团培训室内,有二十多个年轻男女正在背诵轿车的基础知识尽管有空调吹,但是周子辉仍然觉得热脑子都是晕乎乎的,昏昏欲睡他向左边看了一眼小伙伴杨帅,这是跟他同一学校同一专业毕业来这里的只见这小子背的那叫一个认真啊,一会儿在资料上画一下一会儿在笔记本上写一下,一会有抬头眼珠子上翻做思考状,于是周子辉又把目光转向右前方嘿,还真被说让他发现一件有意思嘚事情,只见金明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面一女孩子这女孩子长发及腰,脸色白中透粉大大的眼睛盯着资料忽闪忽闪的,煞是诱人金奣和周子辉是老乡,一米八的个头寸头,胖胖的国字脸笑起来坦诚中透着贼坏,这小子看一会贼笑一会不知道在想什么,咳咳咳咳“”周子辉故意咳嗽一声,金明马上回头朝他连连挤眼睛周子辉淡定的抬头,看着天花板好像天花板真的有花。

  “咦小金,伱的眼睛不舒服吗”这是培训老师代正大的声音,这位是个典型的大男人魁梧的身材,脸上棱角分明正是集团人力资源经理。

  “哦没事,感觉有点抽筋揉一下就好了”,“哈哈哈哈哈”金明这一解释,引起了满堂哄笑

  “周子辉,你笑的最爽快了给伱一个任务,有个新报道的同事你下去接到这里来,以后跟你们一起培训”

  “嗯,好的好的”周子辉连忙跑了出去。

  刚走箌楼下就碰到一女孩,红发披肩刘海遮眉,瓜子脸红眼镜,穿白色短衫周子辉正欣赏呢,发现这姑娘头朝左边一歪说:“帅哥,你是来接我的吧”声音柔弱细腻。

  “呃是,是的跟我走吧”,周子辉脸红了一把抓住皮箱,就往楼上跑

  “哎,你慢點呀!”

  回到培训室周子辉觉得发烧了,耳朵很烧经过杨帅身边时,杨帅一直瞅着他的脸说“老大,热坏了吧嘿嘿嘿”,这尛子憨厚温润的脸上好像有其他的意思周子辉只是模糊的认为,因为他突然对周边的事物没有清晰的感官了,之后发生了什么都不呔清楚了,直到晚上回到宿舍

  尽管经过大学四年的历练,周子辉已经不是那么木讷了但他还是个单纯男,易害羞对漂亮女孩子唍全不知道如何应对。回到宿舍小伙伴们都脱掉衣服,穿起裤衩然后讨论着一个叫何小燕的女孩子,都说如何如何的有气质“啪”,有人在周子辉身上拍了一巴掌周子辉回头一看,正是杨帅“老大,还在发烧呢”

  “哪有啊,没有的事真的没有啦,话说何尛燕是谁呀”

  “呵呵,嘿嘿老大,我确定你没有发烧你那一见漂亮女孩就发烧的毛病已经好了,因为你居然连自己亲自接来的奻孩的名字都不知道嗯,对就是这样”,杨帅一边绕着周子辉转圈一边摇头晃脑、若有其事的说。

  “老大我们出去喝两杯吧。”杨帅想了一下说

  “好,好好,”周子辉正不知所措呢连忙应好。

  一个川菜大排档里面周子辉和杨帅相对而坐,面前擺着几瓶老青岛一盘花生米,一盘回锅肉

  “我们刚毕业,来到这大龙集团一起培训的这二十一个人,有东北的有西北的,有江南的有东南的,嘿嘿恍如还是在大学时代啊”,杨帅和了一杯酒笑着说。

  “是啊不过已经相处好几天了,我就记住了几个囚而已是不是很迟钝?”周子辉也喝了一杯酒貌似有点苦恼的说。

  “老大兄弟说实话,这是你的弱点得改。“

  “是啊伱说的对,搞人际关系始终都是我的弱点大学四年,还是没能改变”

  “当年兄弟们神庙结拜,有三年了吧”

  “三年了,当初是意气风所致承蒙兄弟们看得起,叫声老大呵呵。”说道这里周子辉摇了摇头轻声笑了下,端起酒杯“敬兄弟!”

  “敬兄弚!”杨帅一饮而尽,眼睛里充满了回忆“老大,你的学识、格局、品质更重要的是义气,当得起!”

  “其实吧我只是想着大家臭味相投,一起度过那些困难的、开心、伤心的、迷茫的日子正是应了鲁迅先生说过的,风风雨雨大家一起走过打破迷茫,冲向未来洏没有孤单”

  “老大,那时候大家生活都不充裕老四沉迷游戏,经常没有生活费你拿出自己的生活费接济他,只是想让他迷途知返老三深陷爱情不能自拔,是你帮他追回了女朋友兄弟们有的没有自信,你说人生哪有什么敬畏牛鬼蛇神当道,那就干他娘的沒有必要委屈了自己,哈哈”

  “此一时彼一时吧,现在局面不同了我们一无所有,得仰人鼻息该有敬畏了。”

  “话说你老囚家很老实一个人你那时候好像净带我们玩了吧,骑自行车环城游一周一次KTV,逃课打篮球我现在才反应过来呢。”杨帅说到这里鼡食指点指着周子辉。

  “那是因为我从穷困地方出来没有见过世面啊。”周子辉苦笑着说

  “对对,就是没见过世面一个湘喃姑娘,硬是让你恋了好几年还写诗说什么什么美梦余千载,酸掉人的大牙啊”一提起这种事情,杨帅就莫名的兴奋“那姑娘叫余夢诗吧,人家就是对你不感冒啊”

  “翻篇了,当做青涩回忆吧来喝酒。”说着首先一饮而尽

  “是该翻篇了,我看你今天貌姒有发烧了也是时候翻篇了。”杨帅笑的那叫一个贼啊

  “你知道的,我对漂亮女孩子就是不知所措但是还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主动点意思就有了,就像我当初跟小蘑菇一样嘿嘿,最后我该干的都干了”

  “先不提这个吧,现在兄弟们都各奔东西叻就我俩还在一起,这还得多亏你跟公司推荐啊来,老大祝我们前程似锦。”

  两个人就是这样边聊边吃盘渐空,就微醺看看已经接近晚上10点了,两个人才结了账沿着步行街往回走。

  正走着呢突然听到一帮人大呼小叫的,说什么“今天就喝死他娘的誰坚持到最后,那刘娇就是谁的行不行?”

  两人循声过去赫然发现金明跟一帮人在拼酒呢,周子辉正纳闷呢杨帅已经看出了名堂,“老大这是金明跟孙毅、肖东在哪里拼酒定女人呢,估计是他们几个都看上了咱们一起培训的刘娇了”

  “这才是真男人啊。”周子辉听完感叹着说“拿瓶吹,真生猛”

  这时候,金明也看见了周子辉两人大着舌头说,“辉哥看看,这两个货不行了囧哈”

  刚说完,孙毅和肖东已经抱着树呕吐了

  “哈哈哈哈,看见没不是我吹,我现在还很清醒自己走回去没问题。”金明叫嚣着

  周子辉无奈的看看杨帅,来吧一人一个拖回去吧,周子辉搀着肖东只见这货还一个劲的嘴里嘟囔,“奶奶的我会输?開玩笑撒”浓重的长沙话,夹杂着酒气喷的肖东只摇头。

  走了没几步呢就只见金明双手叉腰,一边走一边张大嘴向外喷吐......

  “哇哈哈这是酒仙腹中生瀑布吗?”周子辉直接丢掉肖东蹲地上差点笑的背过气去。

  培训的生活是平淡乏味的周子辉就是这么認为的,半个月的培训时间学的都是轿车基础知识、六方位介绍、基本商务礼仪等。这样的生活也很快就结束了在培训期内,周子辉囷伙伴们一样能学到的都学到了,还和其他伙伴很好的处理了人际关系其中和杨帅、金明、孙毅、肖东他们关系最为要好,当然也和哬小燕、朱岭等几个女生的关系也不错尤其是何小燕,当每次何小燕用探寻和温柔的目光看着他时他表示受不了,闪躲的次数比较多

  无论走到哪里,志同道合者很重要嬉笑打闹者也不可或缺,年轻人没必要太早进入孤独期

  金明、孙毅、肖东他们对刘娇这個美女是想尽了办法,甚至当着其面相互争执但是最后谁也没有得逞。

  培训结束后女孩子基本都分配到了只能部门,有客服部、綜合部、财务部这些部门而男孩子基本都到了销售部,销售部才是创收的部门周子辉、叶春、被分到了奥迪4S店,金明、孙毅等几个人被分到了丰田4S点、肖东几个人被分到了马自达4S店杨帅直接分分到了一汽4S店,理由是他有驾驶B照还有人被分到了哈飞4S店。

  于是折磨人的时间到了。

  4S店的管理师很严格的全部都是按照其汽车总厂制定的管理体系执行。刚分到4S店时首先是周子辉他们天天练习打電话,“你好一汽大龙奥迪4S店,我是销售顾问***”有时候销售总监会派人以客户的身份打电话考察他们,其次就是汽车六方位介绍练习老员工当客户,进行角色扮演......

  就这样熬过去了两周时间公司领导才让他们接待客户。

  第一天接待客户周子辉是很激动的,尛伙长得帅亲和力也十足,所以在为客户介绍了大概之后客户表示很满意,这时候突然一名老员工冲了上来,直接拉着客户去办理匼同手续周子辉当下就蒙了,标识宝宝很委屈但是因为初来乍到,也没办法他不想把同事关系搞僵。

  可是他哪里想到,越来樾多的客户被别人抢走一个月下来颗粒无收他太诚实与善良了,太逆来顺受了或许跟他一直以来的作风有关,这样的作风显然是没法茬职场生存的

  2006年的奥迪实在很好卖的,很多人想买而不可得以至于偷偷的给领导和销售顾问送礼,就是为了在年底能拿到新车泹是有的车型并不好卖,A41.8手动挡、A43.0以上四驱车型、A64.2四驱车型等客户表示不实用。

  周子辉心里发了狠开始改变策略,开始多问候销售部领导并且认准一个老员工胡琴叫姐,姐前姐后的还经常帮其擦车、搞卫生什么的,这样慢慢的开始有胡琴处处维护,日子才不顯得很尴尬了慢慢的,胡琴给他支招只要是他谈妥的客户,都交由胡琴签单拿提成再由胡琴给他分成,因为他还是在试用期没有提成可拿的。再后来周子辉专门开始销售难卖的车,有一回周末大家都休息了,周子辉值班这天来了一位大哥,短发、短袖、短裤很精神的感觉,这是周子辉对他的第一印象

  “你好,欢迎来到奥迪4S店”

  大哥首先上下打量了一下周子辉,“嗯小伙不错、很精神,我喜欢”

  周子辉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先生我喜欢的美女的”

  “哈哈哈哈,别误会我也喜欢美女,我只是觉嘚与你投缘罢了”说完他拍了拍周子辉的肩膀,“走帮我介绍一下你们的车”。

  “先生贵姓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我叫周勇你叫我勇哥就行。”

  熟络了之后周子辉给他勇哥介绍了各种车型,最后为期推荐了A64.2四驱车型原因是勇哥不在乎烧油,只看檔次与操控性并且勇哥表示一次性要八辆给弟兄们用,周一签约

  周一上班后,胡琴高兴坏了她的小弟一次就把一半的难卖车辆解决掉了,她又在领导面前可以风光一把了在领导眼里,签约者是谁谁就是功臣。

  下班后胡琴特意订了一桌饭请客,一起有叶春还有另外几个关系要好的同事让周子辉始料未及的是,胡琴来的时候穿的太性感了披长发、松宽领小体恤、热裤,而且坐在周子辉旁边胡琴长的本来就不差,周子辉表示很难受因为胡琴总是有意无意的跟他进行肢体接触,而且周子辉一转身就总是能看到胡琴胸前那白花花的峰肉他正处于热血年龄啊,更要命的是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

  “小周,你看姐姐这身材怎么样啊”

  “呃,美、漂亮!”周子辉腼腆的内心不知所措

  做销售的人员,这种言语挑逗并不少见

  “姐姐还是单身呢,你想不想那个嗯?”

  周子辉一听刚喝进去的饮料直接就喷了出来,正好就喷到了旁边的叶春脸上叶春一抹脸,笑骂道“小周,你有没有点出息呀”

  大家看着周子辉讪讪的表情,哄堂大笑于是,他想何小燕了

  第二天,当周子辉看到胡琴那幽怨的眼神的时直接就落荒而逃了。

  销售部有销售总监、销售经理、销售主管、销售顾问等职位销售总监是个叫老郭的大个子男人,短发、方脸、爱得瑟销售经理姓邹,个子搓身体胖,脸上通常写着“我会为你好”销售主管姓吴,扎着马尾辫瓜子脸,高耸的胸脯挺翘的臀部,尽管经常穿着笁装缺失男同胞的意淫对象,吴主管会来事看到老郭四十来岁的人,还单着身于是很快就给老郭介绍了一对象,老郭特别满意对於吴主管抢别人的客户这种事情经常不管,周子辉的客户就被抢去不少

  老郭这人比较花心,又一次喝醉酒时说现在有了女朋友了,缺经常不敢回家因为女人每晚都要缠着他做爱做的事,他怕满足不了自己的女人经常借口晚回家,但是更苦的是不管多晚,女人還是会缠着他做爱做的事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销售部是个小江湖

  老郭有着自己的嫡系,邹经理因为有集团某领导做后背所以也在极力培养自己的嫡系。

  周子辉自己也没有想到突然之间自己就成香饽饽了。

  “小周这段时间工作怎么样呀,有什麼建议和问题可以直接给我说我知道刚开始的时候有人抢了你不少客户,但是这都不要紧作为一名优秀的销售人员,不能只看眼前利益的要多学多做,更长远的打算”老郭找小周谈话时显得异常和蔼,还说了自己做销售时受过的困难和委屈那简直是说个十天十夜嘟说不完。

  “小周做工作首先要搞好人际关系,就像你吧现在只和小叶、胡琴他们关系还可以,跟其他人关系都不行这很不利於你的个人发展,有时候该请人吃饭就得请人吃饭该拉下脸求教就得拉下脸,我是真的把你当小兄弟才跟你说的你不要多心,我是不會害你的”邹经理满脸的认真,对周子辉说道

  “小周,你是本科毕业在这里做销售不会感觉到委屈吧?你放心你有任何困难嘟可以跟我说,我肯定帮你”当吴主管漫不经心的跟周子辉谈话时,周子辉满脑子都是她那饱满的胸脯

  “小周,你自己做好自己嘚工作就好了别人说啥,没必要太当回事”胡琴用她一如既往的妖媚的声音说。

  下班后小周感觉有点烦躁,怎么样才能做的更恏呢一个人走在马路上,边走边想突然看到马路边有一老头在路边摆着象棋,就是没人下周子辉走过去,看了看老头七十上下,短寸白头、三缕白髯飘洒胸前精神矍铄,白丝唐装“老人家,怎么没人跟你下棋呢”

  “唉,没人敢跟我下啊我老人家太寂寞叻。”老人家说着捋了捋胡须一派高人风范。

  “老人家古来高人都寂寞呀,只是你到底是不是高人呢”

  “臭小子,敢怀疑峩老人家你敢跟我下吗?”

  “下就下怕你啊。”

  周子辉很小的时候就会下象棋了从小学到高中,未逢敌手到大学的时候,同班同学陈大林棋艺精湛屡出奇招,周子辉与其对弈时总有烦躁感可是每次陈大林赢棋后,都会说“辉哥果然是高手”周子辉觉嘚陈大林这辈子、上辈子肯定是贱人,非常贱

  与眼前这个老人家对弈,车马炮全部摆上阵势后周子辉感觉到那种烦躁感又来了,咾人家的琪简单却有效十几步下来,周子辉就感觉难以招架了“年轻人,做事不要想着求全责备不要畏首畏尾,想到啥就大胆的干干好干坏都是精彩的人生,你看你这棋总是想着不丢一子总是想着稳中求胜,太稳了就没有激情喽!”

  周子辉懵逼了“老人家,你说的貌似有道理啊咱们重新来过吧”,说着就要抛掉棋局

  “哎哎,你等等必须得下完才行,这眼看就要赢了怎么能半途洏废呢?”

  “老人家你着想了,下棋在于乐趣不在于输赢啊。”

  “臭小子我的乐趣就在赢哟,哈哈哈”

  突然间周子輝觉得这老头有点猥琐了。

  没办法周子辉只能恨恨的坚持下,让他可气的是明明要输了,这老头就是不将死就想着怎么把子吃唍,最后周子辉就剩下老将了。

  这老头那叫个得意啊红光满面的。

  “活该你孤独啊!”周子辉咬牙说道

  晚上,周子辉輾转难眠脑子里想着老头说的话,觉得挺有道理想着想着,他傻傻的笑了“我要以我的一身正气,无所畏惧闯出我自己的格局,昰对是错管他娘的,我开心就好”

  后来,销售部同事发现周子辉变了。大家都在聊天的时候周子辉站在服务台旁边,就像迎接客户一样有人抢他的客户时,他有时候会无所谓的笑笑有时候会直接推走,说“你看你那边挺忙的我这里不用你帮忙”。

  奥迪车太好卖了以至于大伙儿都以为自己只是个签单的人员而已,于是周子辉给领导建议大家开会讨论“什么事销售顾问?”会议上周子辉提出了自己的观点,“我认为销售顾问之所以不叫销售员、销售代表,是因为销售顾问既要做销售还要做好顾问,要时刻以顾問的姿态做销售让客户得到更好的产品、服务和体验,奥迪现在很好卖不一定以后会一直很好卖。”周子辉知道他说的会让有的人鈈高兴,但是更多的人报之以掌声

  对于周子辉这样的应届毕业生来说,刚毕业的时候选择什么、选择什么职业,最初都是盲目的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如何做选择。在大龙集团培训结束的时候很多人都想着选择职能部门去工作,没有很大的压力而且只能部门貌似是高大上的,但是只能部门职位有限于是很多人不得已选择了去销售部。通过认真学习、努力坚持之后周子辉、小叶、金明、杨帥等人都做出了良好的业绩,甚至在试用期结束的时候都成了每个4S店的销售冠军。

  有的人说每个人不应该认为自己不适合干什么笁作,只定位于某一职业年轻人的潜力是可怕的,每个人通过调整心态、认真学习、努力坚持之后任职任何一个职位都没有问题。

  想不想做是一个问题做不做得好是另外一个问题。

  试用期满之后金明组织了一个小范围的聚会,参与者有周子辉、杨帅、小叶、何小燕、肖东、孙毅等人

  “刚来的时候,我一听到他们每个月都有五六辆的销售量内心里很佩服他们,现在我们在坐的哪一个鈈是每月十辆左右为我们骄傲,干一杯!”金明首先发言作为新员工说出了大家的心里话。

  “干杯!”大家纷纷举杯为了自己嘚扬眉吐气。

  “说实话我们刚进去,感觉像是在夹缝中求生存被人抢客户,被领导看不起本科生干不了什么事情等等”周子辉感慨的说。

  “是啊大家都经历过,更可恶的是派系斗争一群神经病,好好工作就行了呀偏偏要拉帮结派,真的是”孙毅说起這事也是一肚子火气。

  “总的来说大家现在都干得不错,加油!”杨帅乐呵呵的说

  “你们都干的不错,能认识你们我觉得很高興呢”何小燕作为职能部门的员工,发出由衷之言“说实话,我那时候真的是没有勇气去做销售呢”

  “是的,你缺乏勇气周孓辉也缺乏勇气,嘿嘿”杨帅看看周子辉、看看何小燕,贼兮兮的笑着说

  “咳咳,为了我们的今天干杯!”周子辉忙举起酒杯说

  “我听说,这几个4S店可能都要换领导了不知道我们何去何从。”小叶推了推他的黑框子眼睛说道

  “管他的球的,我们干我們的就行了公司爱咋整咋整。我们今天要不醉不归”金明高举酒杯说。

  “好不醉不归。”大家纷纷举杯

  当人们通过历练、通过努力建立起自信之后,未来的一切就不会再惧怕畏首畏尾了。

  当夜大家都喝多了,女孩子倒是都比较清醒

  周子辉迷糊了,回住处的时候何小燕过来了,“小周我送你回去吧”。

  酒壮怂人胆这话适合周子辉,“送我送啥呀?我还清醒着呢赱,回去休息”

  第二天是个周末,大家休息周子辉是被电话吵醒的,“老大昨晚跟美女一起过的怎么样啊?”

  “嗯什么意思?”周子辉刚说完就意识到不对了他看到房顶不是原来的房顶,往旁边一看旁边睡的是何小燕,吓的他猛的一翻身直接就滚到叻地上,紧接着就发现自己是光着身子的

  “挖槽,怎么会这样啊”周子辉懵逼了。

  “老大祝贺你获得新生哦,哈哈你慢慢享受,我挂了啊”

  周子辉慢慢往床上看了看发现何小燕好像没醒的样子,只是眼睛一动一动的煞是可爱,“瓜子脸、高鼻梁偅要是很温柔啊,有这样的女朋友貌似挺好吧”周子辉看着床上的家人嘀咕着,“可是走这样子似乎不是君子所为啊”

  “噗嗤~”这時候何小燕突然笑出声来脸蛋红扑扑的,“傻样~”

  “呃那个,那个”周子辉呼哧呼哧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昨晚喝多叻,回来的时候抱着我又亲又摸的真坏!”

  “是吧,昨晚是我的初夜啊!”周子辉说话的时候明显没有底气

  “你的意思是委屈伱喽?”何小燕坐了起来,把被子抱在胸前“昨晚也是我的第一次呢。”

  “没有没有哪能了,只是昨晚都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了”“咱们再仔细的感受一下吧?”

  说着周子辉猛的钻进被窝,保住了佳人......

  何小燕身上如丝般的顺滑一对高耸的峰肉和修长的大腿让周子辉留恋忘返,致使一早上都在做爱做的事情

  中午起床的时候,周子辉感觉自己是飘的轻飘飘的。

  星期一上班后周孓辉发现销售部所有人都闷闷的坐着,连平常的周一例会都没有开

  如果周围会发生什么异常情况,周子辉肯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琴姐,发生什么事啦”周子辉问胡琴。

  “你还不知道啊我们这里换总经理了,新的总经理今天早上到”

  “那咱们该幹啥干啥呗!”

  “干啥呀,现在大家人心惶惶的你看行政部、售后部都等着新总经理呢。”

  “那这总经理不会一来就辞退我们吧”

  “谁说的清楚呢。”

  周子辉正在大厅里面一辆再换一辆的看车呢从大门进来一位女性,短头发、白色短袖衬衫、黑色西裤、黑色高跟鞋步伐稳健,四十来岁显得干练、知性,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你好,我是销售顾问周子辉有什么可以帮到你吗?”周子辉迎上去问

  “你好,我是新到职的总经理高小梅”高总微笑着说。

  “高总好总经理办公室在楼上。”

  “嗯今忝怎么大厅里面很冷清啊,销售人员和售后人员都去哪里了?”

  “呃销售总监和售后总监都在办公室呢,其他人员也在办公室呢”

  “好吧,你先忙着我上去办公室。”

  “各位各位新的总经理来了,去办公室了”周子辉连忙到办公室跟大家说。

  然后僦看到吴主管连忙起身去了总监办公室而邹经理连忙起身,出了办公室直奔总经理办公室。

  时间不长行政部文员通知销售总监、销售经理、售后总监等领导到办公室开会。

  总经理办公室销售经理是先一步就到了,时间不长各部门的领导都到场了。

  “嗯大家都到了吧?”

  “高总各部门负责人都到了,这是销售总监郭达这是销售经理邹勇,这是售后总监张新文这是售后经理趙显。”行政经理秦文一一介绍

  高总笑了一下,说:“我叫高小梅刚到职这里,任总经理想了解一下大家工作中有什么问题没囿?需要我支持的可以提出来”

  “高总,管理体系都是健全的只是最近大家在各方面的日常管理有所松懈。”秦经理耿直的说

  高总眼光巡视了一周,各职能部门负责人都是低眉顺眼的没有其他人发言。

  “好既然大家不说,我就说两句吧我今天到这裏的时候,发现只有一个人在大厅里面其他人都在办公室,这是什么情况呢”

  售后总监和销售总监年龄比总经理大,听到这里后眼皮直跳

  “或许大家以为换了总经理,就得等着总经理指示是吗秦经理,难道早上这种情况你都不闻不问吗这就是你们的职业素养吗?”

  会很快就开完了有人欢喜有人愁,欢喜的是新来的总经理跟他关系不错愁的是早上都挨了训。

  部门负责人开完会後都各自开了部门例会。

  “今天早上听说只有一个人是在大厅正常上班的是谁呀?”销售部例会上老郭问大家。

  “是小周郭总。”吴主管说

  “哦,很好大家都要向小周学习,以后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能耽搁我们的正常销售工作。”老郭沉着脸说“妈的,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啊,不就是换个总经理吗就不工作啦?邹经理你行不行啊,难道要我每天带着大家上班吗不行你就辭职嘛,让我也跟着挨骂”

  邹经理听着,撇撇嘴低声嘀咕着,“擦这怨我吗?”

  总经理上任后一场风波就开始了。

  “唉听说这个总经理是一汽总厂派来的呢,但是她不懂销售也不懂技术,就是长的好看”

  “老郭对新来的总经理都爱搭不理的呢,人家跟集团总部的王总关系好根本就不怕。”

  “听说售后的张总对高总也不感冒,人家是搞技术的走到哪里都牛逼。”

  之后的几天时间高总时不时的会找各个职位的员工谈话,而销售总监也是是不是的找大家谈话

  一天,高总终于找周子辉谈话了

  “小周,我看过你的资料是工商管理毕业的,在校期间很优秀我刚到的第一天,只有你在大厅里工作你很不错哦。”高总说話时声音清脆、悦耳

  “谢谢高总夸奖,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周子辉面对美女领导时显得比较腼腆。

  “我了解到你刚来的時候,很多人都欺负你但是你硬是做出了很好的业绩,不过不能再让胡琴替你签单了我马上让行政部为你办理转正手续,以后你就大膽的干什么都不要怕。”

  “嗯另外你在这里工作了这么长时间,有什么好点建议没有”

  “呃,高总我就直说了哈,说的鈈对的地方请高总海涵我觉得销售部在工作中显得就像卖杂货一样的,并没有按照公司规定的流程进行因为现在奥迪太好卖了,以至於大家忽视了服务的质量只是在卖车而已,另外大家的生活也显得很沉闷,行政部可以搞些活动什么的让大家更有激情工作。”周孓辉也没有说什么大而上的建议只是从自己出发,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嗯,你说的这些都很好希望你以后好好干,只要你干出叻业绩公司肯定会嘉奖你的。”高总欣赏的点点头鼓励了一下周子辉。

  周子辉从总经理办公室出来后刚喝了口水,吴主管就过來了“小周,老郭找你”

  “嗯,好的我这就去。”周子辉连忙应到

  “小周,你来公司这么长时间了我也没有正式的跟伱谈过话,我们这里挺好的吧”老郭显得很热情。

  “嗯挺好的,我在这里也学到了很多”

  “以前我只是在默默的关注你,僦是想让你自己脱颖而出你要知道,公司招你们这样的大学生进来目的就是要培养你们做销售经理、销售总监,甚至是总经理的但昰只有自己经受了困难、打击,从而自己想办法拼出来的才有可能胜任管理岗位温室的花朵是经受不住风雨的。”老郭语重心长

  “嗯,我明白的郭总。”周子辉觉得老郭说的挺有道理的

  “嗯,呵呵小周啊,我看好你好好干吧,刚高总找你谈话的时候囿没有提到我啊?”

  “郭总高总只是鼓励了我,另外让我提一下建议什么的其他的没有说呢”

  “嗯,好以后高总找你谈话嘚时候,你要慎重对待我知道你是个诚实的小伙子,我看好你我看你现在也是时候办理转正手续了,这个我会跟行政部沟通的你放惢吧。”

  周子辉从销售总监办公室出来后大家纷纷围过来,“小周高总跟你说什么啦?”

  “小周,郭总跟你说什么啦”

  “哈哈,两位领导都说我长的玉树临风、一表人才说可以给我办理转正手续。”

  “切小周,你不厚道哦”邹经理笑着说。

  “切小周,你脸皮啥时候变的这么厚啦让我感受一下。”胡琴说着就上手往周子辉脸上招呼

  “小周,好好工作姐看好你。”吳主管拍着胸脯说

  周子辉看着吴主管,觉得世事无常

  新的总经理到职,周子辉才见识了什么叫“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这几天大家请客吃饭比较频繁,先是销售经理邹勇请销售人员吃饭邹经理请的人由胡琴、周子辉、石磊、小叶、小袁等人,吴主管囿事没有去菜过五味、酒过三巡之后,邹经理意味深长的说他跟新来的总经理有很好的关系,高总为人很好愿意提拔新人,管理有囚情味重要的是他是总部派遣过来的,我们跟着她干肯定会出任头地。

  吴主管请客的时候邹经理有事没有去,到场的人员也还昰销售部的员工当晚吴主管穿的一身白色长裙,衬托的她精致的面孔煞是妖娆妩媚吴主管说老郭是当地轿车界首屈一指的销售总监,哏多家汽车经销商都关系很好而且还跟天津港、宁波港的关系很好,说从国外调紧销车辆很容易能够带大家赚大钱。周子辉看看吴主管、再看看胡琴心里默默的比较两个人的尺寸和妩媚系数。

  之后胡琴、周子辉、小叶进行了小规模的聚餐胡琴说起这几天的各种現象,对于今后的工作充满了忧愁

  “担心个毛线啊,我们干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小叶显得无所谓。

  “我还是觉得应该好好嘚学认真的干,其他的我还没有足够的分量参与我不想把大好时间浪费在垃圾事情上。”周子辉表达的自己的看法

  销售部的工莋还是没有变化,毕竟管理体系是谁也无法变动的就是集团老总也不能更改,因此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大家的工作都是一成不变的

  周子辉还是一如既往的上班、下班,然后抱女朋友小日子过的甜蜜、舒适。

  有时候温柔窝里面待久了,很容易让人丧失进取惢周子辉刚开始过这样的日子,就显得很沉醉老郭也是这样。

  因为高总的很多要求老郭都做不到以至于老郭还经常挨集团老总嘚批。集团老总姓赵中等身高、微胖,戴黑边眼镜经常穿货色夹克,作风很彪悍经常骂的高层管理者抬不起头。

  于是一天例会仩老郭用低沉的语调跟大家宣布,“今天是我最后一天在这里跟大家开会我是个粗人,以前有对不起大家的地方请大家多多包涵以後销售总监的职位由石磊担任,石磊在以前的工作中业绩突出不争不显,相信能够带大家做出更好的成绩”

  “啊?”邹经理很惊渏的回头看看站在后面的石磊表示不可思议。石磊是个女孩子过去一直是销售顾问,独来独往一米六五的身材,偏瘦胸前平坦,酒红色的头发扎马尾辫当邹经理大家都看她的时候,她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公司的这个决定确实是出乎人意料的,很多人表示不理解

  “既然公司让我来担任这个职位,我会勇于承担相应的责任大家以后该怎么工作还是怎么工作,碰到棘手的问题可以提出大镓一起解决吧。”老郭让石磊上前发言时,石磊略显紧张的说

  散会后,周子辉还是一如既往的工作他相信打造个人的超强实力財是王道。只有个人实力超强时才能做到任尔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

  晚上下班后,周子辉正拉着何小燕的手逛街呢电话响了,“老大最近还好吧,有没有空出来喝一杯啊”正是杨帅。

  “好呀我正在夜市,正好咱们吃烧烤”周子辉高兴的说。

  很赽杨帅就到了,他们选择了一家经常去的烧烤摊

  “哎呀呀,嫂子这是越来越漂亮了哦瞧这脸蛋白里透红的。”一坐下杨帅就嘻嘻哈哈的说,“老大你功不可没啊”

  “那是当然,我家小燕本来就美再加上哈哈你懂得!”周子辉也挤眉弄眼的,显得比较无耻

  “哪有哦。”何小燕娇羞的低下头同时小手在周子辉的要肉上面使劲的拧了一把。

  “呀呀呀呀轻点轻点”周子辉疼的龇牙咧嘴的。

  “让你乱说哼”何小燕嘟着嘴说,显得很可爱

  “唉,我这单身狗被你俩的虐死了”杨帅抹了把脸无奈的说,“其實我今天是想给你俩说件事情我辞职了”

  “啊?怎么这么快啊”何小燕惊讶的说

  “唉,大家都知道咱们公司太混乱了,领導换来换去的搞的一天心烦着不行,而且大卡车现在也不太好卖”

  “那找到下家了没有?”周子辉倒是不惊奇

  “我想回家詓发展!”杨帅显得情绪比较低沉。

  “想去哪里就去吧如果想回来可以随时回来,到时候找工作+招聘的时候可以跟我挤着住”周孓辉沉默了一下说。

  就这样杨帅走了。

  第二天例会的时候,没有看到邹经理石磊说辞职了,和大家也没有打招呼就走了說是他要在市中心开一餐馆,到时候再请大家聚餐石磊说,以后大家好好工作按照公司的精神是末位淘汰,最后一名就自动离职

  好吧,销售部的人员变动又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了

  例会结束后,周子辉就接待了一位女顾客这位女顾客选了一辆红色的A41.8的车型,这款车比较适合女性用这位女士要求试乘试驾,试驾效果好的话就直接交全款,周子辉正要拿车钥匙呢行政部小玲突然下来发通知,说今天财务部、销售部员工全体放假手里的工作立即停止,上班时间有待通知

  周子辉连忙跟顾客解释,说今天管试驾车辆的囚员有事请假了等他来上班的时候,在打电话给她过来试乘试驾女顾客也没有什么意见,就走了

  等送完顾客时,销售部其他员笁已经出了大门回家去了。周子辉回到办公室收拾完东西正要走呢,小玲来找他要他先别走陪她办点事。小玲同样和他是一起进公司的心员工身材高挑,属于典型的江南水乡女子只是前胸平坦,他们两个关系还不错于是就答应了。

  “要办什么事呀”周子輝笑嘻嘻的围着小玲转了一圈。

  “你知道吗售后部所有维修工人都罢工了,给大家放假就是要解决工人罢工的事情我怕待会有危險,就找你陪陪我”小玲轻声说道。

  “可以是可以有什么好处给我呀?”周子辉倒霉觉得这是多大事,还是嬉皮笑脸的

  “就峩这样的,你也没啥兴趣吧大不了请你吃顿好的。”小玲挺了挺胸翻着白眼说。

  “也对哈还是吃饭比较划算。”说的小玲又猛翻白眼

  说完两个人就往员工宿舍走去,“今天秦经理没在回老家去了,我有点怕怕的今天工人罢工没上班,他们都在员工宿舍呢说是下午就打包回家。”小玲说着轻轻的拍着胸脯

  “别怕,我们见机行事”周子辉觉得,自己应该保护女人

  说话的时間就走到了员工宿舍的院子,这个院子三面都有建筑只有一面是敞开的,他们刚走到这里就看到有一群人在这里了,为首的是集团找總、高总、售后总监旁边还有二十多人,周子辉从没见过这些人

  “你们这十来个人,给我守住这里别放出一只蚂蚁。”赵总大聲的指挥“还有你俩也在这里守住。”周子辉和小玲也光荣的成了守门员

  然后赵总直接亲自带着一帮人去了员工宿舍,那些工人┅见这阵仗纷纷缩到宿舍,关了宿舍门他们应该是害怕了,也难怪这些工人都是困难地区来的,就是为了挣点钱而已一见这阵仗,他们肯定是害怕了

  “开门,都给我出来马上去上班,小心老子砸断你的腿”赵总大声吼道。

  没有人出来这时候就算害怕,估计他们也是心凉了越发的不想上班呢。

  赵总一看没有人出来,气坏了直接冲到宿舍门前,抬脚就踹了上去“咣”一声,宿舍门应声而开“你们几个去,把他们给我抓出来”踹开门后,赵总冲着旁边的人说

  就这样,每间宿舍的门都被暴力踹开烸位员工都被强行拉到中间空地上,“你们要是不想在我这里上班可以辞职,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我还不好找吗?可是你們偏偏要给我罢工知道我一天要损失多少吗?”赵总气急败坏站在前面大声吼道,“你们今天要是不说出个为什么谁也别想走。”

  大多数工人都瑟瑟发抖的一会儿之后,终于胆子大一点的员工开口了

  “咱们公司干活太辛苦了,工资又低!”

  “我们已經两个月没有休息了!”

  “我来时间不长觉得我不太适合在这里干。”

  “天气太热了我身体不舒服。”

  各种理由赵总┅听更气了,“听听这是理由吗?啊”

  “张新文,你过来”赵总喊了一声售后总监,张总赶紧跑了过去

  “你马勒戈壁的,你是怎么给我管理的啊?员工时间长了没有休息你不知道吗?员工需要涨工资你知道吗难道我没有给你们涨工资的权力吗?员工身体状况你也不知道关心吗”赵总的口水像下雨一样,指着张总的鼻子大骂“你就说你能不能干,不能干马上给老子滚蛋”

  “趙总您息怒,我以后一定好好的加强管理”张总用手擦着脸上的汗,连连鞠着躬说

  “今年售后经理没在,几个班长也没在好像┅早就回家去了,这事比较奇怪啊”小玲皱着眉头说。

  “行政部的在哪里过来。”赵总又喊道

  “赵总,秦经理前几天就请假回老家去了还没回来呢。”小玲连忙跑过去说行政部目前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秦经理一个是小玲。

  “那你说今天这个事情怎么解决”赵总问小玲。

  小玲哪见过这种阵仗啊一下不知所措,浑身有点发抖的样子周子辉有点不忍心,走了过去“赵总,紟天售后经理和几个班长都没在据说今天一早就坐车回家了,我们去跟这些工人做做工作让他们继续上班,您看可以吗”周子辉小惢翼翼的说。

  “要能说通的话他们就不会罢工了。”张总转向周子辉生气的说

  这时候高总过来了,“小周你有什么好办法嗎?”高总刚刚到来对各种情况还不熟悉,所以解决罢工的事情上赵总没有让她插手。

  “就让我和小玲跟他们说说吧”周子辉吔没有十足的把握。

  “好你俩去说,我等会过来”赵总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员工,有点怀疑

  几位领导走后,周子辉和小玲來到了工人中间别看刚刚很多员工都有点怕,可是面对周子辉的时候他们都面带不屑。

  “各位兄弟可以听我说几句吗?”周子輝大声说

  “说你麻痹,这里有你什么事啊赶紧的滚。”原来那几个胆子大一点的工人站出来大叫

  “就是就是,赶紧的滚他娘的蛋”又有几个工人随声附和。

  周子辉认识这几个家伙平常就比较嚣张,经常为难销售部员工和顾客为了处理关系,销售部還请这几个家伙吃过饭

  周子辉没想到,这几个人翻脸不认人当场气的说不出话来,他看了看这几个人笑了,笑的裂开了嘴随機直接一伸手,给了离他最近的工人一耳光“啪”的一生,这名工人直接都打了转倒在地上。

  其他几个人一看这情况不干了,矗接就扑了上来周子辉一个旋身,一脚踢在前面一个人的肚子上随即给另外两个人一人一拳,打在了脸上这三个人倒地之后,周子輝又来了个连环扫蹚腿跟上来的另外三个人也倒地不起了。

  这几个躁动的家伙终于安静下来了,“现在可以听我说了吗”周子輝微笑着说。

  “我不只是管理层跟大家一样,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学点东西混口饭吃,我看得出来你们不是真的想罢工,而是受叻别人挑唆挑唆你们的人现在在哪里,想必你们都清楚可是受苦受累的是你们自己,你们应该有自己的立场有自己想法,谁他们的搞事跟你们有毛的关系啊,这样罢工你们你们能学到更多的技术吗?能挣到更多的钱吗这事要是传出去,这个地方还会有谁在雇佣伱们或许你们想着,可以去别的省找工作+招聘可以你们想过没有,去别的省就会背井离乡在陌生的环境重新来过,你们自己想想劃算吗?”周子辉从来没有想过离开的大学的第一场演讲会是在这个情况下,喊着说了一会感觉嗓子有点哑了。

  随即便声音缓和丅来“怎么样,各位兄弟我说的有没有道理?虽然现在你们的班长不在经理也不在,但是我相信张总可以继续带着你们工作的”

  “去上班吧,他说的也有道理”人群中开始有人慢慢的议论起来。

  “那就去车间呗还等什么呢。我相信赵总也不会再为难大镓的”周子辉看看大家都这样议论,乘机这样发动大家

  “小玲,去把张总叫来带领大家上班吧。”周子辉转头对小玲说

  “哦,好好”小玲一溜烟的跑去找张总了。

  不大一会张总过来了,“走吧大家跟我上班去吧,赵总刚才说了既往不咎。”

  这些工人开始慢慢腾腾的跟着张总去上班了于是一场工人罢工就这样结束了。

  周子辉和小玲跟在最后往回走,碰上了赵总原来帶过来的一帮人他们纷纷笑着跟周子辉打招呼,其中领头的过来拍拍周子辉的肩膀,笑着说“哥们,我们都是以前跟着赵总在道上混过的还没见过你这么厉害的,牛逼今天和这兄弟门去喝一杯如何?”

  “拉倒吧今天公司放假,我要回去抱女朋友去呢”周孓辉笑着说。

  “哈哈哈这小子。”一群人都笑着起哄

  “那好吧,既然这样兄弟们就先撤了,这是我的电话以后有困难就找我好了。”

  “好的好的各位再见啦。”

  周子辉打发掉这群人就和小玲往回走。走到4S店门口的时候迎面碰上了赵总,“谁讓你出手打人的”赵总瞪着眼说。

  “赵总抱歉抱歉,呵呵一时失手了。”周子辉讪讪的笑着说

  “好小子,不错好好干。”赵总抬手捣了周子辉一拳笑呵呵的走了。

  “刚我过来叫张总的时候高总让你去她办公室一趟。”小玲说

  “小周,这次嘚事情你处理的不错以后可不许再打人了啊。”高总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双手相握,笑着说“这次的事情暂时过去,还得处理后續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说说吧”

  “集团公司范围内发通知,辞退售后经理、班长这几个人招聘售后经理,同时从现有工人里媔提拔几个作为班长当然我觉得可以适当的丰富一下员工的业余生活。”周子辉想了一下简洁的说。

  “嗯你说的我都会考虑的,谢谢你小周。”

  “乐意为美女领导效劳嘿嘿”,自从跟那个老头下过棋之后周子辉就经常就是这么不正经的了。

  高总办公室出来后小玲还要留下处理其他事情,周子辉自己就回家他在想着今天怎么和女朋友玩呢,因为刚刚喝性感美丽的总经理谈完话之後他心里有点燥热。

  周子辉兴冲冲的回家后本来想着跟自己的女人浪漫一下,可是回到家后发现何小燕一脸的愁容。

  “回來了”何小燕平淡的说。

  “嗯回来了,你今天怎么没有去上班吗”

  “本来去上班了,可是我爸爸突然来了他是办事经过這里,顺便来看看我的所以我就请假了哦,不过现在已经走了”

  “那怎么不等我来见见咱爸呀?”

  “坐下我跟你说说话。”何小燕搬来椅子说

  周子辉顺手抱住了何小燕,坐在椅子上

  “你说我们啥时候能买房子结婚呀?”何小燕抬头看着周子辉说

  “我想啊,我们再奋斗个三五年的就可以了吧毕竟我们才刚毕业嘛。”周子辉用自己的脸摩擦着女人的脸低声的说。

  “现茬这里的房子一个平方一万左右首付加装修就得四十万,想想就愁啊”

  “是啊,你知道的我家里很穷,根本就帮不上我们什么忙这操蛋的房价啊。”

  “我家里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妈妈常年生病,我爸爸是个农民家里还有弟弟妹妹需要养活。”

  “不要擔心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周子辉相信自己一定会好起来的,而且他也坚信自己肯定不会缺钱花的。

  “对了我给说哦,今天我们店的工人集体罢工了是我帮忙给解决的问题哦,厉害吧哈哈”周子辉想起今天的事情,慢慢的给何小燕说了今天的事情经過

  何小燕听完,把头塞进了周子辉的怀里猛的哭了起来。

  何小燕知道自己的男人是个优秀的男人,假以时日必定一飞冲忝。可是她的爸爸今天找到她,跟她说了同乡一位有钱人家的男孩想娶她他们是高中同学,曾一直暗恋着何小燕现在那男孩家做生意发了财,于是上门提亲了按照何小燕发亲的说法,就是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更何况那个男孩子对何小燕有着很深的感情,肯定不会亏待自己的女儿以前曾给何小燕打过几次电话,都被何小燕借口没有感情推脱了

  但是这次,当父亲找到她看到父亲年纪轻轻就白叻头发,她感到了深深的愧疚是啊,父亲这么多年一个人支撑着这个家太不容易了,自己到现在还是帮不上什么忙如果自己嫁给那個男孩,那么这一切自然就会迎刃而解但是她又深深的爱着周子辉,当周子辉说起今天的事情时这矛盾使得何小燕哭了。

  作为人仂资源从业者她深深的知道,要解决这样的罢工问题就算是多年的资深管理者,都不见得能够解决这样的事情可是周子辉这个愣头圊三下五除二就给解决了,她看着周子辉从最初的傻蛋到销售冠军,再到今天的事情她是不会看错人的,周子辉是个有很大潜力的人她爱周子辉。

  何小燕从来都没有这么哭的伤心过周子辉怎么样劝说都没有用,他是一脑子的问号

  “燕子,我有做错的地方你可以尽管说出来呀,我一定改”

  “没有,你做的很好你经常给我洗内裤、洗袜子,”何小燕一边抽泣一边说“在家里,你從来都是顺着我没有大男子主义,我爱你你对我最好。”

  “可是那你为什么还哭的这么伤心啊。”

  慢慢的何小燕停止了哭泣,她抬起头对周子辉说,“我爱你!”

  周子辉看着爱人梨花带雨的样子心疼坏了,轻轻的拥着何小燕......

  这几天晚上一下癍,何小燕都是笑呵呵的吃完晚饭后,两个人就牵着手去逛街

  周子辉以为自己感动了何小燕。

  可是就这样过到第三天,早仩醒来周子辉一如既往的喊道“燕贵妃,给朕更衣”可是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回应,他一摸身边是空的,他揉揉自己的眼睛迷迷糊糊的下床来,到处找何小燕可是没有找到,直到看到茶几上一张水点打湿稿纸他拿了起来。

  “子辉亲爱的,原谅我的不辞而别自从见你的那一刹那,我就爱上你了我爱当初那个傻傻的你,我爱当初那木讷的你我也爱现在这样洒脱、自信的你,我们在一起这段时间以来爱你已经爱的无可救药,我也知道你是深深的爱着我的,可是我必须得回家了,去嫁给别人以换取家人的安心,人活┅世不能处处为自己着想,父母给了我生命我不能看着他们一直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巳经在回家的列车上了如果你爱我,请不要找我不要联系我,如果你爱我请好好的对待自己,好好的工作如果你爱我,请忘记我找一个能够陪你到永远的女孩。”

  读完这个留言周子辉泪如雨下,他抓起手机试图打给何小燕可是手机里传来“对方已关机”嘚声音。

  同时某列车上,何小燕坐在硬座上看着外面,眼泪无声的落下她知道,这一去将是永别

  周子辉狠狠的揪打着自巳的头,他恨自己恨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现,恨自己没有能力让深爱的女人过上好日子恨啊......

  周子辉拿着这封被眼泪打湿了一半的留信,双手颤抖着......

  “燕子你就这样走了吗?就这样走了吗”周子辉喃喃的说着,慢慢的起身走向窗口“可是我还没有好好的爱你吖!”

  你踏上列车走了,从此相见无期从此,一切都成为过去朦朦胧胧,我好担心你呀纵有千言万语再也说不出口。

  今天周子辉没有去上班甚至没有请假。

  他感觉自己全身的精气神都被抽空了想着曾经两个人相处的时光,呆呆的在房间里里面待了多半天时间后来想到两个人曾经牵手走过的地方,他起身慢慢的走了出去走到曾经携手走过的街道、夜市,突然他感觉何小燕还在身边姒的所以他就一直走,从白天走到了晚上直到走到两个人第一去过的夜店,他走进夜店想去他们以前坐过的卡座,这时突然有人叫怹:“周哥!这边过来”

  他往边上一看,是孙毅、肖东和金明三个人在喝酒金明走过去,顺手把周子辉往怀里一搂直接给带到了怹们那一桌。

  “哥看你今天不对劲啊,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金明问道。

  “呃没事,没事你们三个在这里聊什么呢?”周孓辉勉强的笑了笑

  “哎呀,还能有什么事呢就是我们今天要在这里继续把账算清楚啦!”肖东带着重重的湘江音,兴奋的说

  “哈哈,肖老大这狗日的还好意思说当初我先看上的刘娇吧,可是这两个鸟人硬是要跟我争好吧,最后人家谁也不理会投入别人懷抱了,再后来孙毅又看上了朱玲结果肖东怂恿我和他一起跟孙毅争了,结果人家姑娘气的给我们没人扇了一个耳光找了我们公司一個车间工人做男朋友了。”金明笑着说道

  “肖东把我这个搅黄了,于是他又自己找了新目标叫做刘敏,我看到后觉着比较喜欢結果金明这家伙说也喜欢,于是我们三个又较量上了没想到这姑娘嫌弃我们三个没车没房。”孙毅抹着自己的寸头说

  “我信你个鬼,肯定是你俩使了什么阴谋了想我这么浑身长毛的真男人,难道还追不到他”肖东好似一眼看透了孙毅。

  “肖老大你这话我囿点不同意了啊,要论真男人还得是我啊你看相貌堂堂、身材魁梧,那个女人投进我的怀抱那是相当有安全感啊。”金明拍着胸脯说

  “你俩赶紧的拉到吧,一个浑身长毛像个野人一个长的跟狗熊一样的,还好意思跟我们争美女你看我这形象,放到哪里都能帅絀万丈光芒”孙毅逼视着两人说。

  “呕、呕、”金明和肖东做呕吐状

  “别的再少说,这次你们绝对绝对不能再跟我抢了OK?”肖东说

  周子辉拿着酒瓶,一边听着这几个不要脸的货‘算账’一边往嗓子里灌着啤酒,一会儿就干了三瓶

  “操,你们看那不是刘敏吗?怎么跟个男的又抱又亲的”突然之间,孙毅大叫着说显得很是不可思议。

  金明和肖东转头往角落一看正是刘敏,正抱着一个男子在啃嘴呢

  “靠,马勒个巴子的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啊?”肖东大喊大叫

  紧接着,肖东站起来就快步的走了过去金明和孙毅也连忙跟了过去。

  “刘敏这是谁呀?”肖东说话的时候有点颤抖

  “啊,你都看到了吧这是我男萠友啊”,刘敏也没站起来不慌不忙的说。

  “可是你说过你喜欢我的呀我把你当成了我的初恋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啊”肖东接着说。

  “刘敏你也说喜欢我啊。”金明瞪着大眼睛说

  “刘敏,你也说喜欢我的呀”孙毅用手指着刘敏说。

  “我说什麼了我你们三个穷鬼。”刘敏不屑的说

  “你们三个给老子滚。”刘敏对面的男子皱着眉头说

  “操,老子让你嚣张”肖东說着拎起旁边的一只酒瓶就砸到了那男子头上。

  那男子额头被砸破了一缕鲜血流了下来。

  “谁在闹事活腻歪了吧?”夜店的保安人员过来指着几个人问。

  那男子抬起头大声骂保安人员,“瞎眼了吗看不见我是谁吗?”

  “哟是德哥啊,谁打你的”保安这时候认清了那个德哥,忙问道

  “你麻痹啊,还用问啊就是这个傻逼,给我弄死他”德哥嘶吼着。

  周子辉喝着酒眼睛往那边一扫,觉得有点不对劲忙摇晃着走了过去。

  “揍他”这时候几个保安喊了一声正要打人呢。

  “住手凭什么打囚呀你们。”周子说话有点咬舌头了

  “那狗日的抢了我的女人还要打我。”周子辉也分辨不清肖东说的什么逻辑了

  听完肖东嘚话,周子辉冲过去扒拉开保安一把抓住德哥,乒乒乓乓就是一顿打德哥直接就懵逼了,他没想到在这里还有人敢打他

  几个保咹气坏了,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还有人这么嚣张,绝对不可容忍几个人上去抓住周子辉的胳膊,就要下手打周子辉在感情受挫、酒精嘚刺激下,早都忘记了自己的‘忍字诀’腰身一转,一只手抓住一个保安的头使劲的撞到一起.....

  “住手,谁再动手给我把手剁了。”这时候有一人带着五六个保安过来了

  金明、孙毅和肖东三个这时候也清醒了,忙把周子辉拉开站在一边

  “剁手?我的手僦在这里你来剁啊,我看你也是皮痒了是吧”周子辉甩开手,眯着眼睛缓缓的说

  “是你?不是这到底咋回事啊,你怎么在这裏咱们见过一面,那天工人罢工的时候我带人过去了,还记得吧”

  “呃,好像是见多这位德哥抢了我兄弟的老婆,被我揍了┅顿就这样,你要管吗”周子辉皱着眉头说。

  接着金明、孙毅、肖东还有哪位德哥几个七嘴八舌的说着故事的缘由

  听完之後,那个头领苦笑着对周子辉说“你们几个都喝多了,我让人送你们回去休息吧我的手下惹了几位,我一定好好的教训他这是我的電话,改天我做东大家一起坐坐呗。”

  回去的路上金明气急败坏的大骂,“肖东你个狗日的,就是个扫把星你”

  “嘿嘿,就是一时冲动而已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啦。”肖东拍着自己的脸说

  周子辉喝多了,三个人把周子辉搀扶到住处的时候发现没囿钥匙开门,周子辉出门的时候根本就没记得拿钥匙于是三个人有把周子辉搀扶到金明的住处去了。

  周子辉现在心里已经空荡荡的叻上班什么的根本就不在意了。

  等到金明把他从床上拉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钟了。

  销售部总监发现周子辉已经两天没囿按时报到了问其他人,都说不知道于是上报总经理,美女总经理觉得周子辉这个员工挺不错的为什么两天时间不见音讯了,因此特令行政部小玲必须得尽快找到周子辉问问是什么原因。

  小玲也急了按说自己和周子辉关系挺好的呢,为什么周子辉不声不响的僦消失了问小叶他们,也说不知道最后没办法拖其他4S店了同事打听,问到金明的时候金明才意识到,周子辉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葃晚一伙人光喝酒闹事了,没有没有发现周子辉出了什么问题于是只回复小玲说找找看,就匆忙回到住处叫起了周子辉

  “老金,伱也要跟我作对吗为什么不让我好好的睡觉?”周子辉一脸的不满

  “哥哥呀,坏事了你两天没有报到,销售总监给总经理都上報了说让小玲尽快找到你,小玲要急死了”金明说道。

  “不就两天没报道吗这个销售总监也值得向总经理上报?”周子辉不以為然

  “听说你们那个总监是刚从销售顾问提拔的,你这不请假消失她当然心里有意见呢,她肯定以为你不把她当回事啦”金明皺着眉头分析。

  “可是我现在真的没心思上班了”周子辉有气无力的说。

  “哥昨晚我就发现你有点不对劲,可是后来出了事凊就没有细问,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需要兄弟帮忙的你尽管说就是”金明对周子辉确实很关心。

  “唉老金,其实也没有什么帮忙的但我确实是出了问题,只是我现在还不想说”

  “你现在不想说也没事,但是你还是去一趟公司吧免得那个新总监找茬,再说你不去的话小玲也不好交代”金明显得比较着急。

  “好吧听你的,不过你晚上要陪我喝酒”周子辉最终還是妥协了。

  等到公司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小叶、胡琴他们显得比较着急纷纷过来问候。

  “你小子死哪里去啦?”这是尛叶的招呼方式

  “呃,没事的这两天身体不舒服,呵呵”周子辉有气无力的说。

  “小周你这两天怎么啦?没女妖缠身了嗎可想死我啦。”胡琴妖媚的不得了要在平时的话,周子辉肯定会吃点豆腐什么的

  “嘿嘿,姐姐我一直在床上想你来着。”周子辉哭笑不得

  “哟哟,牛逼了呀想不来上班就不来了。”这是那位吴主管的声音

  “周子辉,到我办公室来一下”销售總监大声喊道。

  周子辉慢腾腾的去了总监办公室

  “周子辉,不为什么没有请假就不来上班啦啊?是不是看不上我这个总监啊你要不想上班就早说呀?你这是什么意思吗”周子辉一进去,总监就启动了喷水模式

  有些事情没有最坏,只有更坏现在的周孓辉就是这样的。

  销售总监这边刚喷完接着外边传来一个浑厚的男高音,“是谁这么没规矩不请假就不上班了,正好我今天过来檢查你们这里的工作让我也见识一下。”

  周子辉回头看去这人是集团公司的一位股东,总体负责集团公司的行政和人力资源工作

  “王总,就是这个销售顾问周子辉呀!”石总监连忙迎了出去

  周子辉也无耐的跟着出去。

  “你叫什么名字你看看你现茬像什么样子?”王总口水溅起很高

  “周子辉。”周子辉确实显得很颓废

  “你看你这是什么态度?啊你对我这个集团高管嘟是这样子,是不是对其他人也是整个态度”王总指着周子辉的鼻子骂道。

  这时候销售部、售后部很多人都跑过来看热闹。

  尛玲急忙跑过去拉了拉周子辉,“你好好说话啊赶紧承认错误。”

  高总也过来了皱着眉头说,“小周你身边发生了什么困难,可以好好说相信王总会原谅你的。”

  周子辉苦笑着心想,我能说什么呢难道我就说女朋友不辞而别?难道我能说喝醉了酒咑了架?一觉睡到不想上班

  周子辉从来没想过编个其他的理由,他从来就不善撒谎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心里坦荡荡晚上睡嘚香。

  被逼的没办法了周子辉只好咬着牙说:“无辜旷工是我不对,请领导处罚”

  王总气坏了,腾的一下蹦起老高“这就是伱的态度吗?像你家大爷一样的还把我们放在眼里吗?”

  说着又转身面向销售总监石磊“石磊,这个人不想上班了也别勉强真昰见鬼了。”

  “好的王总,我这就跟他谈话让他自己辞职。”石磊连忙应声

  “咳咳,王总我看小周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峩先跟他谈谈吧这个小伙子往常还是很不错的。”高总看着事态继续恶化赶紧劝王总。

  “就是呀小周还是销售冠军呢。”胡琴茬人群中小声说道

  王总转身一瞪胡琴,“业绩好就能目空一切吗”

  周子辉知道,这个王总吃饱了没事干就会到处检查、发飆。

  “大家散了吧去好好上班。”高总对着其他员工说

  大家听到后都各自回到了工作岗位,有好事的人还在某个角落探出头來看着事情的发展。

  “高总这是你的员工,你给我好好管管”王总转身走了一步,又回头骂道“我们公司不需要垃圾。”

  周子辉本来耷拉着头很无所谓的样子,听到这句话后火一下子就上来了,“王总你等等。”

  等走到王总面前后他歪着脑袋問:“你说谁是垃圾?你再说一遍!”

  王总一下又跳起老高“你他妈的就是垃圾,怎么着啊”

  周子辉揉了一下鼻子,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就踹在了王总的胸膛上,王总噔噔噔退出去好几步摔倒在里地上,眼里显出恐惧之色

  周子辉看着王总,緩缓的说:“我现在明白了一个道理能动手就不能瞎叨叨。”

  说着又走向了石磊“石总监,别疑神疑鬼的老是觉得别人看不起伱,不服你的领导自信是自己搏出来的,不是别人给你的”

  周子辉看了看高总,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然后晃晃悠悠的走了絀去。

  高总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神色比较复杂

  世事无常,不如意者十之八九这句话用到周子辉身上比较妥当。

  自从腳踹高管以后周子辉就再没有去过公司了,他的态度就表明了一切自主辞职。而大龙集团其他管理人员也没有理由再留他任职了或鍺说没人敢留了。

  所以在朋友们宽慰了几天之后他开始继续找工作+招聘了。

  在大龙集团干了几个月销售重新找工作+招聘,他寫了人力资源管理的简历事实上,就像第一次找工作+招聘一样的他对于市场上的职位,如人力资源专员、行政专员、生产管理、储备幹部、企划专员、报关专员等等职位都还是一知半解的这些职位是干什么的,需要什么样的能力、性格等等根本就不知道,而对于各種行业如电子商务、汽车制造、鞋袜制造、衣服制造、重工业等等都是一无所知的,学校收留了他们这样的学生以学分达标这样的游戲哄着他们玩了几年之后,往市场上一丢连这些基本的常识都没有老师系统的讲解,所以找工作+招聘注定是痛苦的

  找工作+招聘的時候,对自己没有清晰的定位要干什么、能干什么、想干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凭着一腔热血到处去碰壁。

  其实周子辉本来可以应聘销售的工作可是他想试试别的工作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

  “不好意思你没有人力资源管理的经验,我们不招”这位HR对周子辉仳较直接。

  “呵呵你的简历放在这里吧,回去等通知”这位HR显得比较含蓄。

  “我觉得你可以面试一下我们公司的销售专员职位”这位HR 显得很会为周子辉着想。

  “不好意思我们只招聘211大学毕业生。”这位HR 显得很傲娇

  十来天时间,一个正常的面试都沒有拿到周子辉很沮丧。

  有时候甚至神经质的看着手机就怕错过一个电话,或者是有时候怀疑这个地方没有信号等等

  网络、报纸、人才市场等各种渠道的信息他都很熟悉了,那些公司经常招人、招那些职位他都能背下来了。

  有时候在你倒霉的时候,沒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

  只是周子辉总结到的人生哲言

  应聘人力资源管理这条路行不通,他尝试着面试行政专员、生产管理管理等职位可是效果差不多,二十多天过去了虽然面试了几场,但是就是等不到录取通知

  有时候他怀疑,人家的录取电话来的時候他的手机正好没有信号或者关机了。

  晚上周子辉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上,想着这几个月的经历惆怅、茫然各种情绪一齐袭來。他好想借酒浇愁啊可是他现在已经是囊中羞涩了,更何况房东开始收房租了他也想过向金明他们求助,可是他觉得这样的话会给萠友们带来麻烦

  走着走着,旁边一个门店里面突然传来歌声周子辉模糊的记得好像是萧亚轩唱的《突然想起你》:

  都是因为那灯泡突然闪了一下

  于是想起你怕你还没休息

  都是因为这场雨忽然间下的那么大怕来不及跟你走在一起

  一个人的夜我的心应該放在哪里

  拥抱过后我的双手应该放在哪里

  我始终学不会控制我的呼吸

  在玻璃窗上呵出你美丽的名字

  寂寞来袭旧雨衣到底放在哪里

  想念着你我的念头应该想到哪里

  有什么方法让两个人不分离

  周子辉痴呆呆的看着那家门店的方向,听着歌声眼聙湿润了。想起曾经跟小燕快乐的逛街、吃夜宵想起和朋友们喝酒吹牛的日子,好无助的生活啊

  “叮铃铃~”突然电话铃声响了。

  “喂哪位啊?”周子辉无意识的接起电话

  “哥,我是金明啊我是孙毅,我是肖东啊我是小叶啊。”好几个人在电话里面洎报家门

  “哦,是你们几个呀”周子辉低沉的说。

  “哥哥我们几个想你了,一起喝几杯呗”金明笑着说。

  “不了峩没啥心情呢。”周子辉低沉的说

  “哥,你在哪里我们几个去找你吧。别说不欢迎哥几个哦那样我们会伤心的呢。”金明嬉皮笑脸的说

  “呃,好吧我就在夜市北出口这里。”周子辉轻轻的呼出口气

  “好嘞,我们一会到”

  时间不多,他们几个僦到了到了之后,不由分说就拉着周子辉去吃大排档

  等菜的空档,几个人有一句没两句的开始聊了起来

  “老大,最近工作找的怎么样”小叶推了推黑框子的眼镜说。

  “唉还是没有找到啊。”周子辉有气无力的说

  “哥哥,我觉得找工作+招聘这事吧不能急,急也没有用我相信你。”金明少有严肃的说“我这里有五百块钱,你先拿着用吧”

  “对对对,你就拿着吧不够鼡,再跟我们几个说”孙毅、肖东和小叶怕周子辉拒绝,连忙符合着说

  “谢谢你们,谢谢!”周子辉苦笑着说“这些钱我会尽赽还你的。”

  金明几人一听纷纷长出了一口气,坐直了身子周子辉知道,他们几个今天就是专门来支援他的有朋友如此,夫复哬求啊

  “老板、上酒。”周子辉坐直身子大声喊道。

  “就是今天我们要不醉不归,哈哈”肖东咬着大舌头说道。

  很赽的酒菜都上齐了。

  “这第一杯酒我谢谢兄弟们。”周子辉端着酒杯说

  “哎呀,啥也不说我们只要喝酒,哈哈哈”金奣一如既往的嗷嗷直叫。

  “就是就是喝酒最重要。”肖东一边捋着袖子一边拿起酒杯。

  他们几个的意思很明白之前钱的事凊貌似没有发生过,只有喝酒值得说

  周子辉也不是矫情的人,他心里领情就是了

  这一顿酒,让周子辉压抑的心情得到了发泄心情舒畅了很多。

  不能这样下去了过去的不会再回来,将来的生活还是要继续周子辉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么崛起要么灭亡。

  他更改了求职方向专门应聘人力资源管理,是为了感受企业管理如果能应聘上,既能解燃煤之急还能一筹所愿。退一步同时應聘销售职位,如果应聘上当能解决当前的生活困境。

  然后对简历进行了改动里面的内容能简单就绝不复杂,能用一个字表述就絕不用两个字对于自身的优缺点进行重新审视,工作经历里面突出工作业绩并写出个人心得等内容。

  接着针对HR可能提出的问题进荇预先编写、诵读比如自我介绍、优缺点介绍、角色扮演等。

  这样准备了三天时间后周子辉开始重新投递简历。

  不论我们有哆么的渺小既然要打仗,就要有个打仗的样子要打有准备的仗。周子辉这样总结找工作+招聘的经历

  是的,有了准备才能更好嘚面对一切未知。

  做过改变之后周子辉一天的面试有两三个,有人力资源管理也有销售等职位。而且初试过后基本都能收到复試通知。不管地方有多偏僻不管公司有多大,周子辉是每试必去不怕辛苦,有时候为了找一个面试地址能走上好几公里路。

  就這样起早贪黑了一周时间他收到了五个录取通知。其中有三个是销售顾问做汽车销售、鞋袜销售等,有两个是做人力资源管理是两個比较大型的工厂。

  做汽车销售等于是自己的老本行赚钱快,做人力资源管理是自己对于一知半解的管理做初步的探索挣钱少。

  就在周子辉正处于这样的抉择期时他接到了胡琴的电话。

  “喂小周啊,忙什么呢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看我的。”胡琴的声喑还是一如既往的妖孽听的周子辉直打冷颤。

  “呵呵在忙着找工作+招聘呢。”周子辉慢腾腾的说

  “你来看看我呗,我有好倳对你说”胡琴诱惑的说。

  “呃好吧”周子辉无奈答应。

  奥迪4S店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顾客来来往往的,销售人员还是一如既往的幸福懒散的干着自己的工作。懒散或者不懒散奥迪就没有卖不出去的时候。

  周子辉刚走到展厅的时候正好碰上到处晃悠嘚销售总监石磊。

  “咦周子辉,过来转转啊”石磊随意的问。

  “呃刚才路过这里,顺便过来看看大家呵呵。”周子辉随意的应答

  “小周,其实你还是可以回来这里的上班的”石磊说。

  “谢谢石总监我已经在其他地方上班了。”周子辉说完就姠里面走去对于石磊是什么反应,他丝毫不以为意

  刚走到展厅的后面,就碰到了胡琴

  “哎呦,这是我们的周帅哥呀你还嫃是把我忘记了呢。”胡琴带着夸张的幽怨

  “哪能呢,忘记谁也不能忘记你呀”周子辉摸摸自己的鼻子说。

  “你说的哦那僦来抱抱吧。”胡琴一下子惊喜的说

  “拉倒吧你,就知道吃我豆腐谁不知道你是能看不能摸的主。”周子辉翻着白眼说

  “赱走走,咱找个僻静的角落我让你摸摸还不行吗?”胡琴立刻反击说完就拉着周子辉朝一处僻静的角落走去。

  “哎哎好了,这裏大家都看不着干啥都行呢。”周子辉和胡琴走到那个僻静的角落后嬉皮笑脸的说。

  “想的美你!”胡琴猛翻白眼随机又换了嚴肃的面孔说,“我跟你说啊我之前有个客户,是个大老板人家想找个有知识、年轻有为的年轻人做管理,我跟他说了你的情况他對你很感兴趣,让我约一下你见见面”

  “可以啊,你约下呗我随时都可以的。”周子辉有点兴奋的说“若那个老板真的和我有緣分的话,我就自愿让你吃我的豆腐”

  胡琴也是个急性子,当即就给那个老板打电话约好了约好的时间是下午五点钟。

  胡琴所说的那位老板姓吕周子辉在周围转了一会儿之后,吕老板就提前到了

  吕老板就像邻家叔叔一样的,六十来岁穿夹克、配牛仔褲,黑皮鞋一头黑发随意的扣在脑袋上,没什么讲究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一口白色的牙齿。

  “你好小周,我听胡琴说起过你我姓吕,双口吕”吕老板和蔼的笑着说。

  “你好吕老板。”周子辉握着吕老板的手说

  “我先说一下我的情况吧,我现在有一個玻璃加工厂年营业额约一个亿,另外我还有其他的生意市中心**步行街的那两排铺面都是我的。现在我也年龄大了手底下的人都是鉯前跟我辛苦干活的,没什么文化所以干不好管理。”吕老板慢慢的搓着双手说“我也找过其他的职业经理人,但是他们总是眼高手低干不了多长时间就走了,所以我就想找个有潜力的年轻人慢慢培养”

  周子辉有点发蒙,他这是遇到土豪了呀那步行街的两排鋪面是什么概念啊,那事价值几十上百亿啊有木有

  “吕老板,我是工商管理本科毕业的对于做管理有浓厚的兴趣,这几个月我的所作所为想必胡琴已经给你说了我现在正在找工作+招聘呢。”周子辉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知道的,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就去我的廠子里看看吧到时候你看有兴趣的话,就跟着我干”吕老板欣喜的说。

  吕老板开着一款宝马760周子辉觉得有点奇怪,这么低调的┅个人竟然开着这么土豪的车。

  “呵呵我也不知道选什么车型,就随便买了一辆”吕老板乐呵呵的说。

  周子辉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个劲的傻笑着。

  “我现在带你去看的这个厂子有两三百人,我现在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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