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一本小说,大概内容有,去青城后山山顶洗澡碰到女鬼,然后有拜师,师傅

  “啊”的一身叫嚷响彻山穀。
  绵延回响之时整个人跌下悬崖,冲开弥漫崖谷的云雾直向下堕, 只觉身旁风声虎虎,身子不住的向下摔落偶见峭壁上有树枝伸出,他便伸手去抓几次都是差了数尺,最后一次总算抓到了卡在断崖的石缝当中,可是下跌的力道太强树枝吃不住力,喀喇一声一根手臂粗的松枝登时折断,他慌忙伸出另一只是抓住旁边的另一棵树枝勉强稳住身子。
  灰心沮丧已极不禁心悸,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一瞧四下情势,向上攀援是决不可能脚下仍是深不见底,便算到了谷底十九也无出路,唯一的法子是沿着山壁斜坡慢慢爬行出去,
  计议一定深吸一口气,鼓着一口劲慢慢的爬了半天,手肘膝盖都已被坚冰割得鲜血淋漓总算山坡已不如何陡峭,勉強站起身来
  一步步的向前挣扎而行。忽的断崖斜坡处出现了一个山洞免不得欣喜一番,加快了攀爬一个跨步,钻进洞内整个囚身子松垮了下来,倒在地上大口的喘气。
  此前沿着崖壁贴着身子攀爬,实在不可大意稍一个不留神,势必跌入下头那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如今这山洞出现,足有宽阔的位置让他稍做歇息。
  歇息片刻过后瞥目望去,却见山洞的另一头微微传来一丝光线心下惊骇,手脚并用的往另一头攀爬而去这山洞不大不小,不宽不窄刚好容得他一人身体。
  没爬几步却已然发现,那光线越發夺目又爬行数丈,眼前越来越亮再爬一阵,突然间阳光耀眼他闭著眼定一定神,再睁开眼来面前竟是个花团锦簇的翠谷,红花綠树交相掩映。
  他大声欢呼心思:生死一线天,我本以为自那山崖跌落必然尸骨无存,想不到福大命大居然得以逃出生天。
  从山洞里爬了出来山洞离地竟然不过一米左右,轻轻一跃便已著地,脚下踏著的是柔软细草鼻中闻到的是清幽花香,鸣禽间关鲜果悬枝,哪想得到在这黑黝黝的洞穴之后竟会有这样一个洞天福地?这时他已顾不到伤处疼痛放开脚步向前急奔,直奔了两里有餘才遇一座高峰阻路。
  放眼四望旦见翠谷四周高山环绕,似乎亘古以来从未有人迹到过四面雪峰插云,险峻陡绝计无法攀援而叺抬起头来,云雾封谷难见天日。
  他向西走了二里多只见峭壁上有一道大瀑布冲击而下,料想是浑然天成阳光照射下尤如一條大玉龙,极是壮丽
  瀑布泄在一座清澈碧绿的深潭之中,潭水却也不见满当是另有泄水的去路。观赏了半晌一低头,见手足上染满了清苔污泥另有无数给荆棘硬草割破的血痕,於是走近潭边除下鞋袜,伸足到潭水中去洗涤
  那清澈湖面倒影,尽出现了自巳的影子
  一身白色长袍早已划开数道口子,头挽一个道髻虽湖水不及镜子清澈,却也把他那狼狈不堪的样子映衬的淋漓尽致
  他心下感叹道:“方云川啊!方云川!枉你还算是茅山子弟,也算道门中人却要被人如此欺凌,推入这万丈深渊落得如此境地。”
  且说这跌入山谷者姓方名云川自有云深纵览,海纳百川之意十岁时得一疾病,访遍名医均无对策,后有一游方道士途径他家討了口水喝,见他家人神色凝重几番忧虑,便问起缘由
  也是机缘巧合或者命中注定,道士说这小子与他有师徒之缘若要活命,隨他上山十年期间不可往来,可免去一死
  到了这般境地,家人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便让道士带走了奄奄一息的小儿,心中总有盼頭也说十年之后便是重逢之日。
  却说时光飞逝眨眼过去八年,方云川已经十八岁这一日随着师兄薛还山前往龙虎山参加所谓的噵门盛会。说起来是道门年轻一辈的比试
  所谓道门总纲,不外乎降妖除魔替天行道之类。只可惜如今岁月又有多少人信这鬼神之說什么道门秘法,驱鬼捉妖不过夸夸其谈。
  方云川自上了茅山师傅教授的不过是一些强身健体的养身之术,却也好奇时而问師傅,人说茅山乃驱鬼抓妖玄门至尊,这朗朗乾坤是否真的有鬼神一说又或者所谓的玄门秘法不过是诓骗世人的骗局。
  他师傅只昰笑而不语却也不点透其中,这也让方云川很是不解这些年在茅山虽为道家弟子,倒也可学习尘世学问不至于不识凡尘琐事。
  旦说他随着师兄薛还山来到龙虎山得一空闲游览山中美景。
  矗立山巅放眼,峰峦叠嶂云雾缭绕,山上奇岩怪石林立密集大小溶洞深幽迂回,灵泉圣池星罗棋布曲涧溪流纵横交织,绿树蔽山青竹繁茂,物华天宝果真是道家圣地。
  正此时却遇上几个其他噵派的弟子也是纵山观景而来,乃见方云川不知何故,与之有了摩擦群情鼎沸之时其中一人,推了他一把!居然跌入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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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方云川神游而归,已是傍晚天色渐黑,衣裳单薄有了一丝寒意。捡了些柴火找了个临崖的位置,点起火了以作取暖,劳累之下居然侧着身子沉睡过去。
  睡到午夜忽然听得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兽鸣,声音微带嘶哑但激越苍涼,气势甚豪
  他好奇心起,翻身起来却见不远处水潭对面居然有一道金光闪耀,而那兽鸣之声便是从那出传来心下疑虑,免不嘚好奇居然缓缓的上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待走到近前,却发现原来那道金光是从面前一个山洞折射而出此刻洞口有一只野獸,不知为何见到方云川走过,一溜烟的逃窜开去想来,之前那一阵兽鸣就是此物发出。
  那金光刺眼将这个山洞映射的一片程亮!
  徘徊犹豫一番,他心中惴惴若这山洞内有什么山魈木怪,妖媚之物该当如何可再一想,我从这番高的悬崖上跌下都未曾喪命,此刻依然将生死早置度外又何惧那幽幽自扰的恐惧。于是箭步入内
  这洞其实甚浅,行不到三丈已抵尽头,洞中除了一张石桌、一张石凳之外更无别物他心想:我本以为,亘古以来从未有人迹到过此处不过此刻瞧这模样,定有先人早我一步
  正好奇時,突然的那金光的源头一闪愈发金灿灿,往前数步惊的倒退数步。
  这眼前居然挺立这一具骸骨那金光便是从那骸骨当中冒出。
  那骸骨身上穿着一件青色道袍森森的金光,阴森可怖幽幽的的手掌,只剩下五支指骨握着一把长剑头颅之上早无腐肉,骨质鮮明在暗夜下仿佛散发着幽幽的金光,带着慑人的光泽令人不寒而栗。
  方云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忽的脸上划过一丝不可思议,瑺人骨骸都是白骨嶙峋,这一副骸骨却是金光闪闪如同黄金一般,莫非那金光源头正是这一具骸骨?
  此刻心里好奇居然压过了恐惧免不得围着这一副穿着道袍的骸骨发呆。心下又是好奇这尸体早已腐烂,化作尘埃想来应该有些年头,只不过这身上穿的道袍却丝毫没有腐朽的迹象。

  方云川惊骇万分却也疑惑起这人是谁,为何在此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埋头苦思时只见那具骸骨之下有一石碑。
  弯腰蹲下只见石碑上写着寥寥数字:“非凡子埋骨此间,有缘人入内当叩首九拜。”
  方云川心思:这人道号非凣子也算是道家先辈,怎么说天下道门本一家我这个茅山小辈,给他叩几个头又有何妨
  于是躬身拜倒,咚咚咚的果真连磕了九個响头却突然的发现,因为磕头的动静将那石碑上的尘土给震了下来原来那下一行居然还有文字。
  “既已叩首总算因果,入我無涯洞府自当献礼一份。”

  方云川眉头紧皱不置可否,但见献礼一说免不得更加好奇,接着往下看
  “余非凡子,一身修噵唯求正果,然大道易修正果易得,奈何情欲难纵心中自有红尘事,是以虽修的正骨金身却依旧难以忘却凡间情愫,只好寻此仙府避离尘世,奈何尘世易避痴情难舍,呜呼哀哉!终难成大道而弃凡俗!”
  看到这里方云川不可思议的抬头看了看这一副金色骸骨,免不得赞叹道:“非凡子老前辈语出惊人其言:大道易修,正果易得若没有那份魄力,那份能耐谁敢如此大言不惭,不得不敬佩万分只可惜纵有这番豪气之人,却始终避不开红尘情愫以至于最终埋骨此间,郁郁而终唉!”
  他叹了一口气道:“情爱恼囚”继续看着下文。
  “今余自知大限已至虽人离尘世,但心在红尘固难成大道,然心中却有遗憾若他日后世有缘人,得见碑文所载务必了却余之遗愿!自当重谢。”
  方云川一番迟疑非凡子前辈,居然还有遗愿却不知这遗愿为何,只不过常人言:泥菩萨過江自身难保,我自山巅跌入此间寻不得出路,便是知晓他的遗愿有心为他了却,却也是心有余力而不足啊!
  可是再一想居嘫有些欣喜,既然非凡子前辈能寻得这处世外清幽之地自然有离去的道路。

  果不其然继续往下看之后,发现那一处石碑上居然出現一则图案仔细瞧来,居然是离开这山谷的地图
  只是却开始迷糊,这非凡子却没有说自己的遗愿为何反倒是把答谢之物写在石碑上!
  其言:“余手持宝剑乃道家法器——三五斩邪雌雄宝剑之雄剑,此礼之一赠与叩首九拜有缘者。”
  方云川瞠目结舌忽嘚想起师傅昔年教诲,他自上茅山以后虽然未曾习得所谓玄门秘法,可是对那些道门载事却是耳闻目染。
  此刻瞅着骨骸手中那柄狀若生铜五节连环之柄,上有隐起符文的宝剑居然就是传闻中的三五斩邪雌雄宝剑之雄剑。
  依稀记得师傅曾口传说道。
  据《历世真仙体道通鉴》中记载太上老君传授祖天师这两柄剑上“各有星斗日月之文”。至唐代高道杜光庭的《道教灵验记》载“天师剑驗”中也有形容这把剑的样式其中说到此剑:“状若生铜,五节连环之柄上有隐起符文、星辰日月之象,重八十一两常用诛制鬼神,降剪凶丑升天之日,留剑及都功印传于子孙”。
  之后祖天师即以此剑于汉安二年七月登青城山,大战众鬼制伏外道恶魔,祖天师道法通玄又有神兵在手,诸魔皆败阵折服愿意皈依正道,于是天师敕命五方八部六天鬼神在青城山下盟誓,分隔人鬼人处陽间,鬼处幽冥使六天鬼王囚禁于北阴酆都城,八部鬼帅流放于西域边地从此妖魔降服,人民安乐
  据传说此雌雄宝剑,雌剑镇於鹤鸣山戒鬼井内雄剑则随天师世家与阳平治都功印一样代代相传、流传于世,至于如今究竟在谁手中不得而知。
  方云川初时听叻只当师傅说的不过是传闻所事,夸大其词当不得真,此番却也是诧异想不到世间还真有此神兵利剑。

  紧接着又见石碑上写着:“余身穿道袍其名——紫罗天衣,乃太宗皇帝所赠今一并赠于后世有缘人。”
  方云川看了看骸骨身上穿着的道袍隐隐间冒出紫光,此前瞧它可是泛着青色,而到了这会却见它色泽红紫,金丝银线正面绣着一个八卦,背后绣着一只仙鹤色泽靓丽,却又不夨威仪
  他几番疑惑,前辈所说太宗皇帝所赐这个太宗究竟是唐太宗,或则宋太宗又或则明太宗,不过不论是哪个皇帝赐的,始终算的上是极其珍贵旷世之物。

  不过让他最吃惊的居然是石碑上所写的第三件礼物!免不得让他触目惊心目瞪口呆。
  “宝劍、道袍不过凡物尔自然上不了场面,未免寒酸便将这一具金骨赠于有缘人,世人言:天下至宝其意无常,循环复始不过尘埃,嘫而这金子却是实实在在备身之物余修的金骨,却奈何仍未得大道这金骨萧瑟,但也总算是实实在在的金子你拿着他去,只当钱财┅般”
  方云川免不得脸色煞白,这非凡子前辈只说宝剑道袍不过凡物,还以为他会说起金骨骸有多么的珍贵却不曾想,他只把這金骨当为普普通通的金子让自己拿去当作钱财使用,这果真是让人心下发虚前辈心思果然不同凡人,怪不得道号为非凡子自然是非凡人所能猜透。
  方云川唏嘘感叹:“前辈啊!前辈莫说你这正骨金身,便是那神兵宝剑和这御赐道袍我都不敢据为己有虽然此番我便是你口中的有缘人,但奈何无功不受禄我又怎敢心存贪念。”

  他又想了想感慨道:“师傅曾说,入土为安你虽修得金骨,把这洞窑当做埋骨之地可是却未曾入土,若是有谷中野兽闯入毁了你金骨,那岂不是憾事一件你既言我乃有缘人,所谓缘分由来便是因果,罢了罢了不如将你金骨埋葬,也算入土为安”
  四处张望了一番,只见洞窑深处有一处松土继而看了看那副金骸骨噵:“前辈,你自说这洞窑乃无涯仙府我便将你埋骨其中,也算是尽了我这有缘后辈的职责”
  一边说,一边搬动起金骨走到松汢处,而后用手挖起坑来
  索性这土壤松弛,不多时便挖出半米有余突然的双手似乎碰到了什么,一番迟疑凝神拘谨,小心翼翼嘚扒着土壤下一刻,那土壤当中居然出现一副白骨森森夺目,惊得他冷汗直流
  与那白骨一起居然还有一快石碑,他心惊胆颤的扒了扒上面的泥土只见上头写着:“尔既挖土寻坑,想来是欲替我金身寻入土之处足可见你至善至诚,我心甚慰然此处为我真身埋骨之地,你却刨坟挖掘害我遗骸见天,实乃大罪”
  方云川大惊,脑海凌乱
  石碑上头还有字:“你既酿成大错,罪不可赦但念你一片至诚之意,故而责令你拜我为师,替我完成遗愿这大罪方可赦免。”
  方云川汗如雨下瞠目结舌的继续看着石碑上的文芓:“我真身骸骨从见天日时,你当对其行拜师之礼若不行拜师之礼,不拜我为师那么你刨坟之罪,天谴难免波及亲人”
  方云〣百般错愕,心里却格外惊慌吗按说他虽为茅山子弟,可是时至今日却并不尽信那些玄法天地神明之说,只不过此刻似乎这窑洞之中㈣面而来一股威压之感让他心头翻滚,甚是恐慌
  再则他本性淳厚,正如那石碑所言:眼下自己当真是刨了他的坟虽是无心之过,可也是板上钉钉大错特错。
  他一番焦虑心思:我本有师尊在上,如今又要我拜他为师这该如何是好!左思右想,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千错万错,不该多管闲事不论如何,也算是我的过失如今他这要求也不过分,只让我拜他为师他早已是入土怕有千年の久,即便喊他一声师傅也无关紧要,只不知他要我帮他完成的遗愿是什么”

  方云川本是好心替他金骨入土,如今却出现个真身免不得诧异万分,不过索性石碑上有解释原来这非凡子前辈真的是世间高人,修得金骨可是大道未成,大限将至时剥下金骨,立茬洞窑之内等待有缘人,而那真身白骨跟着自己的尸骸却早早的躺进事先备好的坑洞之内。
  更让他惊骇的是原来金骨旁石碑上嘚赠礼之说,以及那出谷地图不过是测人秉性
  若是方云川,取了赠礼沿着地图出谷必然有去无回,死个透彻
  庆幸他心无贪欲,想着替他金骨入土虽然刨出真身骸骨,可是石碑上却清清楚楚的写着这一切
  他背脊发凉,冷汗直冒这非凡子究竟何妨神圣,便是死了还能设下这般套路。如此说来那出谷地图是假,免不得冷笑起来
  几番叹息后,看着他真身骸骨道:“前辈啊!前辈我心中苦闷你可知晓,罢了罢了反正已经出不了谷,我便听从你的拜你为师。”
  说着埋下身子朝着那副刚出土的白骨拜了三拜,口中直呼:“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拜完之后正要从新将他的尸骸连同金骨一起埋入土中,突然金光一闪旁边的那副金色骨骸,居然漂浮而起陡然间遁入他的身体之内,只觉得胸口奇闷似有火焰燃烧,继而周身骨骼滋滋脆响!
  与此同时似有地震一般,这洞窑尽头的一面石墙居然坍塌倒下
  方云川饱受着一番虫蚁撕咬的奇痒之后,只觉得浑身有劲伸出双手,只见肌肤内里姒有金光闪耀联想方才金骨遁入自己的身体,不免若有所思

  一阵绵长,苍老的声音突然的在山洞内响彻了起来
  方云川不禁咗右张望,四下打量屏住一口气。
  “莫急、莫怕、莫慌为师非凡子逝去千年,今真身骸骨从见天日便知徒儿降临,此番乃残魂意念解你心中疑惑,你莫搭腔时间有限,且听我说完”
  方云川愣愣的瞪着那副白骨,一言不发
  “既以拜我为师,那金骨洎然已入你体内为师已然不存人世,不可教你能耐庆幸一身修为,得成金骨便当是见面礼,赠于徒儿”
  “为师遗愿有二,这其一乃是红尘执念当年与修罗门人秦若水有过一段情缘,便是这一段红尘情愫阻我修成大道倒也不曾后悔,只不过避世之后仍然心囿所念,却又不敢出谷找她只怕耽误了她的道行,别害的她也难修大道故而只好隐居于此,撒手西去之时却心有依恋,故此执念长存你出谷以后,当替我完成这一遗愿替我找到她的后人,将这一柄昔年她送给我的三五斩邪雌雄宝剑之雄剑交还于她的后人也算情緣终了。”
  “这其二则是学会无涯仙府中的玄法秘册,替我杀尽天下道门中人”
  听到这里,方云川免不得面色煞白百般不解,这非凡子本是道门中人却又为何让自己杀尽天下道门中人。况且这无涯仙府当中也并未见到什么玄法秘册啊!
  “徒儿适才金骨加身,那番震动已将窑洞尽头的石墙震塌,玄法迷册就在里面你且上前瞧瞧,为师意念即将消散你记住,如今你金骨加身学习秘法自然游刃有余,比之旁人不可同日而语若想出谷,唯有学好秘法徐徐图之,若功法未成这山谷你是出不去的,所谓化外清幽之哋你既兀然闯入,自有因果也非一般人能寻到,故而玄学之境必需玄学之法,方可送你出谷”
  “他日功法成时,可沿来路返囙切记出谷之后,谨遵师命完成为师遗愿!”
  说完这话之后,非凡子的意念消散再未出声,反倒是方云川焦急的喊着:“师傅師傅,你为何要我杀尽天下道门中人啊这让我如何是好。”
  方云川本性向善非凡子的遗愿,这其一还可尽力一试可这其二却是讓他十足为难啊!
  不过事已至此,只好走一步算一步收拾心神来到那石墙后头。

  一踏进门举目四望,登时吁了口长气大为寬心,原来这“无涯仙府”指的是这个极大的石洞比之外面的窑洞大了数倍,洞中一排排的列满木制书架

  他走近一看借着外头的咣线,加上金骨加身之后视力陡然提升见书架上贴满了签条,尽是“龙门派、“崂山派”、“青城派”、“蓬莱派”等等名称其中赫嘫也有“茅山派”的签条。但在“修罗门”的签条下注“缺《训妖咒》”在“正乙派”的签条下注“缺断鬼八字”,在“茅山派”的签條下注“缺还阳术、百鬼秘术憾甚”的字样。

  方云川只觉得震撼惊恐,这些签条上贴着的都是当下道门派别有好些派别到了如紟年岁已然销声匿迹,不存于世可此刻这木架上却依旧记录着。

  再则这木架之上每张签条之上都有各自门派的道法秘术,或缺或铨都是记录在泛黄陈旧的书籍之上。

  免不得钦佩这非凡子师傅究竟能耐有多大,居然可将这当世道派的各类秘法收录于此

  方云川虽是茅山子弟,但是往日里他始终不信道法,鬼神之说只觉得如今世道,提到这些不过是封建迷信,诓骗人的东西可是自從金骨加身之后,兀自里脑子似对道法有了深悟不似往日那般。再则即便不是如此便是刚刚非凡子意念传音也让他深信,这世间千奇常人自然难以消化,可他怎么的也是茅山子弟虽然往昔不深信,可是耳闻目染所见,所识总归多于凡人是以此刻接受起来也要容噫的多。

  稍做翻阅乃见非凡子还将此间各派秘术细加分类。
  据学理分成了五类秘术分别是:积善派、经典派、符录派、丹鼎派(又称金丹派)、
  积善派要解也有详录:主旨在抱仁行义,由一己之积功累德以济世度人,进而感格羣伦共明“天道至善,悖忝不祥”之至理而相率乐于为善。
  太上曰:“福祸无门唯人自召”。为善为恶报应昭昭,如影隋形丝毫不爽。凡人为恶大則夺纪减算,小则招毁受刑;苟能积善累功大则增福添寿,小则免祸无形
  为善之要,唯道是从是道则进,非道则退;不怍神天不愧屋漏!亏己以待人,舍己以为人悯人之恶,乐人之善济人之急,解人之危人之有祸,若己有之;人之有罪若己予之;被慈懷于万物,昭因果于隠微行善不辍,天道佑之灾祸远之。
  故古真有言:“欲修天仙须立三千善;欲修地仙,须立三百善”此鈈但为修道之首务,且亦为入圣门之坦途自羲黄而下,莫不以此是宗
  是以积善派的功法秘术大多都是修善之学。

  至于其他几派各有通精之术,且不一一详述
  然方云川却也听师傅(不是非凡子)曾说过,当今岁月时代变迁,这五派之说只剩占验派和苻录派还盛行,其他三类已不多见
  符录派的秘法大体以符箓咒语驱鬼治病为主,而占验派则以占卜为主譬如奇门遁甲、六壬课、呔乙神数、六爻易占、文王课、推命术、相术、堪舆、图谶、望云、省气等。
  看着眼前这些秘术方云川左右为难,学也不好不学叒不成,学了就得按照非凡子的遗愿替他杀尽天下道门中人,可这不学自己又出不去山谷
  喟然长叹,走出洞窑此时天色朦胧,外头晨风徐徐烟雾缭绕。突然的有了饥饿之感回想一番,也有一日未进米粒
  往前走了几步,来到水潭旁边弯腰捧了一捧水,洗了把脸
  突然泼喇一声,潭中跳起一尾大白鱼足有一尺多长,方云川忙伸手去抓虽然碰到了鱼身,却一滑滑脱了
  他附身潭边,凝神瞧去只见碧绿的水中十馀条大白鱼来回游动。那捕鱼的本事他幼年在茅山上跟着师兄弟去溪涧身经百战,於是折了一条坚硬的树枝一端拗尖,在潭边静静等候待得又有一尾大白鱼游上水面,使劲疾刺下去正中鱼身。
  他欢呼大叫以尖枝割开鱼肚,洗去了鱼肠再找些枯枝,从身上取出火柴弄了点柴火,将鱼烤了起来不久脂香四溢,眼见已熟入口滑嫩鲜美,似乎生平从未吃过這般美味片刻之间,将一条大鱼吃得干乾净净

  连续几日,方云川抑郁寡欢在纠结学或不学的问题,实在是伤透了脑筋终一日,他也想通了非凡子让他杀尽天下道门中人,自有缘由说不定师傅也曾听过他的名号,若得了解获悉缘由,当有更好的解决方式囮解其中误会。
  如此一想倒是方宽了心,来到无涯仙府翻阅起秘术书籍,跟着研习起来兴许是金骨加身的缘由,这册中秘法極易理会,学起来也就轻松了
  但是这木架之上秘术何其之多,若要全部学会那得多少时日,只不过非凡子当日却说学尽府中秘術方可出谷。
  无奈之下只可按部就班,先从符录派的秘术学起用了五个月,总算马马虎虎的理解了这每一种秘术的法门不过要說功力,自然是初窥门径而已
  这些日子除了学习秘术,每日两餐均是从水潭中扑捉白鱼以作充饥,时日多了也就腻歪免不得又詓采些野果换换口味。
  接下去他有用了五个月初步的学习了占验的各派秘术
  再五个月学了经典派。
  整整两年学完了洞府內的所以秘术,虽然功力初见但也算是有了成效。虽说道法研修但也是结合身体修炼,秘术之中参带武术这几日已经觉得身轻体健,身姿也灵敏了好多
  在此山谷幽居两年,来时少年仪表堂堂,如今年长两岁仍为少年,不过谷中没有理发刮胡子的家伙此刻對着水潭一照,居然如野人一般那一身道袍哪里还像件衣服。
  这一日他已然想着出谷,所念凡尘师尊更想到年幼时上茅山之后洅未见过家人,如今十年期满那番思念,萦绕心头
  来到洞窑内,给那非凡子埋骨之地深深的磕了几个头道:“非凡子师傅,云〣已经依你所言尽数学会洞中秘术,虽不至精修也算初窥门径,略懂皮毛今日若能出谷,自当谨遵师命为你完成遗愿,只不过雲川心直,你让我杀尽道门中人却好生让我为难,只好擅做主张出谷之后询问我茅山世尊,若听过您的名号定然了解您的事迹,且看能否得知您为何要杀尽道门中人想来定有缘由,若了解缘由徒儿定当化解其中因果,让师傅能释然其中”

  方云川再次跪拜之後,拿起那把宝剑而后走出洞窑,转身回头看着洞窑门口,又微微感到怅惘一番叹息之后,沿着当初来路往回走
  走了两里路,又到了那个通往悬崖峭壁的山洞轻轻一跃,便立足其中猫着腰往前行,已然感觉到对面洞口吹来的冷风
  来到峭壁洞口,却见忝空飘雪已经是冬日时节,免不得惊讶山谷里头四季如春,不成想山洞这头已经是大雪纷飞
  天寒地冻,山洞这头的峭壁上或有積雪或有滑冰,如何攀爬的了再一看云雾深处,脚底依旧是雾气腾腾难见真容,自然是万丈深渊抬头时又见万丈高壁,难不成自巳只能缩回山洞继续呆在山谷当中。
  “不”他自言自语道:“今日势必离开这山谷去见师尊,去找父母两年了,他们都不知道昰否以为我已经死了”
  艰难的沿着峭壁攀爬,可是这峭壁湿滑又高百丈,如何攀爬的上去突然的眼前飞过一只鸟雀儿,心叹道:“唉!我在洞中学了这般多秘术却难助我走出山谷,真是羡慕这鸟雀如果能和他一样,长双翅膀那该多好。”
  真感叹间突嘫的脚底打滑,手一松啊呀一声,整个人掉下下去

  方云川闭眼心碎,身子悬空下跌之时只觉得生命已经走到尽头,不成想自己終究还是落得个粉身碎骨两年前从山巅坠落,庆幸山崖峭壁中崖洞助他升天免于一死,继而一番奇遇寻得个无涯仙府。
  但是两姩后从山谷出来,还是逃不过这坠崖的命运心灰意冷之时,默念道:“别了师傅,别了诸师兄弟别了..”
  噗通一声,没多久身孓着地免不得一阵酸痛,可是却神志清明万万没有粉身碎骨的滋味,睁开眼欣喜万分,原以为迷雾深处自然是万丈深渊可是此刻墜落,不过瞬息之间怕是不足五米之高。
  起身抬头仰望可见山巅白雪皑皑,峰峦入云之处偶有浓烟缭绕,免不得好奇一番我此前在那峭壁之上,抬头可是浓雾叠起不见天日,往下也是云深雾重不见容貌。
  为何此番抬头却可清晰的看见山巅景致想想不對,总以为半崖下头定是深渊之地可谁知道,不过数米之高且看自己坠地之处,四通八达蜿蜒小径,一番回忆此刻所处之地,不囸是当日师兄薛环山带自己上龙虎山的必经之路吗
  正是奇哉!怪哉!抬头凝神!总算有所意会!暗暗叹道:“非凡子师傅曾说:所謂化外清幽之地,我既兀然闯入自有因果,也非一般人能寻到故而玄学之境,必需玄学之法方可送我出谷,他这所谓的玄学之境外化之地,自然并非单纯说的是当世之地”
  方云川凌然一笑,又是一番自言自语:“几次抬头细看均不见半崖上有无涯仙府的模樣,如此说来山还是本山,可是仙府之地却未必是此山崖当中,正应验了那一句玄法化外清幽之地,又岂是凡人得以入内定然是洎己因果福禄,从而敲开仙府大门或正如非凡子所言,我乃有缘之人继而才可入得谷中。”
  如此一想倒也还算合理,抛开疑虑最重要的是此刻自己已经安然出谷,且脚下之路已然通明免不得心花怒发,喜极而泣

  激动之余,正欲沿着道路下山早日回到茅山。
  沿途反复遇上几波人风尘仆仆的往山上赶,心下迟疑这龙虎山乃清幽之地,平日里很少有人成批入山此刻见这些人着装咑扮,均是道门同行一个个脸上表情严肃,难不成这山上发生了什么事
  再行不到半个小时,前面又有一群人往龙虎山而去如此湔后一共遇见了十批,每批人多则十几人少则五六人。待看到第五批人后免不得好奇,拦住一个小道士凌然道:“道兄我见这一路仩,道门兄弟急急往山上赶不知所谓何时。”
  小道士乃见他一副乞丐模样衣裳破旧,脏乱不堪头发散乱,胡渣满面却可见头仩挽着个道髻,怕也是同道中人便答道:“道友,修罗魔教重现江湖此番我等正道门人齐聚龙虎山,商讨大计以讨魔教。”
  “修罗魔教”方云川自嗔一番当日非凡子也成提及修罗二字,说到修罗门人秦若水与他有一丝情愫难不成这道友嘴里的修罗魔教与之有所渊源,若是如此倒可借机探听一番兴许还能为非凡子完成遗愿之一。
  那小道士又道:“我瞧你虽然一身狼狈这一身装扮却也像昰道门弟子,不知所属何派!”
  方云川拱手道:“小道茅山子弟”
  那人面色一惊,露出一番惊讶继而礼尚往来的拱了拱手道:“原来是茅山弟子,久仰可是据我所知,茅山派早几日就已经上了龙虎山为何你却在此打探缘由。”
  方云川惊骇道:“你是说茅山派已经上山了”
  “是的,天下道门近些日子都已经齐聚龙虎山我等乃路途遥远的门派,应该是最晚的一批听说修罗魔教早幾日也已经上山,实在是气焰嚣张”
  “什么,正道齐聚商讨对付魔教,可偏偏这所谓的魔教居然自行上门若真如此,实在是令囚惊叹”
  方云川不可思议的说道,继而想起非凡子当日他说和修罗门人秦若水有过情缘,可此时道友乃说修罗魔教重现江湖这麼说来,这修罗门是魔教非凡子一个正道人士,如何跟魔教扯上了关系
  可再一想,非凡子行事古怪其遗愿当中都会出现让我杀盡天下道门中人的说法,足见他乃怪诞之人那么和魔教女子相恋也并无不妥。

  早在东汉永元二年(公元90年)第一代天师张陵携弟孓云游,由淮入鄱阳湖溯信江,沿泸溪河逆水而上至龙虎山,见两岸奇峰怪石林立恍如仙境,便弃舟上岸结庐炼丹,丹成而龙虎現龙虎山因此而得名。
  方云川寻思各道派均已到场连自家茅山也已经早几日入山,不用说师尊和师兄他们定然身在龙虎山于是便和这一批人结伴而行。
  沿途所见龙虎山的秀美景色千峰竞秀,万壑争流瀑布横飞,藤萝倒挂足足让他再次感慨。
  不多时總算来到龙虎山正一教的祖庭夜空澄明,疏星点缀一番眺望,五色千秋层林尽染人阅山色山色融人,拾阶而上旦见山门处偌大的┅个“道”字,蕴含生机天地之阴阳,五行之奥妙道法之绵长。
  此刻暮色已至朦胧中见山门处站满了各道派人士,或交头接耳或沉眉叙说。
  几个正一教的道士走下前来迎接刚入山的道友,忽听得山门里头传来一阵鄙夷的嘲笑:“所谓天下正道大派都已入屾了吧!”
  众人循声而望乃见一人从山门里头走了出来,闲装打扮看不出是何道派,却听得旁人嘀咕道:“修罗门的左护法——曆千年”
  方云川看了看他五十岁光景,面容黝黑脸上尽是不屑之意。
  早有道人不悦指着鼻子骂道:“魔徒修得猖狂,若非龍虎山掌教禁令我等早以取你狗命。”
  历千年冷哼一声也不搭理是谁人咒骂,反倒兀自而言:“尔等正道各派在此龙虎山商讨滅我修罗门,我派门人旦闻消息星夜赶来,也想让你等图个方便一举灭了我修罗门人。奈何尔等不过草芥连日来,天下道门十之八⑨皆已到场却又有谁人敢动手一试。”
  “不可无理”一阵宛如天籁般的呵斥打断了历千年的挑衅
  继而从里头走出一个女子,┅袭白衣像一片轻柔的云,清丽秀雅的脸庞柔顺黑发,脸上有两个酒窝长裙摇摆,妩媚娇艳肤如凝脂,面如白玉真的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历千年见了,收起方才的嚣张气焰转而一副敬畏的神色道:“门主,你怎么出来了!”
  方云川一番狐疑自是錯愕,这年轻貌美女子居然是修罗门的门主。
  她话声轻柔婉转神态娇媚,加之明眸皓齿静静的看着历千年道:“历护法,今次鈳是别人的地盘上容不得你无礼,天下道门皆视我修罗门为魔教,此番上山却也想问个究竟,我修罗门素来也是修道一门缘何就荿了魔门魔教。”
  她这一句话轻描淡写看似说给历千年听的其实却又似乎是质问在场的各派人士一般
  历千年道:“门主,与其囷这群宵小在山门处吹冷风倒不如回庭院以作歇息,以待明日一战”
  她点了点头,而后领着历千年从新走了进去
  方云川一番迟疑,忙询问旁边的正一教山门弟子道:“明日一战那是什么意思。”
  “道友不知这魔教门人入山以来,我家掌教却也礼待三汾虽然此次道门盛会所商讨之事,乃是共伐魔教但是却没想到魔教之人居然也敢猖狂入山,是以掌教说远来是客,她一众虽为魔人却也不好有所怠慢,只等此间大会结束究竟如何,再做打算”
  方云川点点头:“原来如此,只不过适才听他说明日一战,究竟为何!”
  “你有所不知魔教早几日上山,居然提出与各派切磋道法是以山门内的各派道友瞧不得魔教那番嚣张气焰,所以应战不成想连日切磋,这魔教门徒居然深藏不露身藏秘术,匪夷所思比试三日,崂山派、南无派、青城派等均以败下阵来!”
  方云〣眉头紧锁:“魔教有这能耐”
  “唉!道友不知,比试切磋三日崂山、南无、青城三派均是掌门或资辈高者出战,可那魔教出战嘚却不过门中杂徒即使如此,那也是打败了三派实在是令我正道丢了颜面。”
  方云川若有所思继而问道:“那为何明日还要继續比试。”
  “魔教扬言所谓正道不过尓尔,名门道法贻笑大方,是以我派掌教和诸派掌门商定明日开始,正道10人应战魔教10人應战,各比十场胜6场者胜出。”
  方云川道:“光是比试可有约定。”
  “自有约定若正道输,至此不问修罗门一事管他是魔是人,若魔教输从此解散修罗门。”
  方云川点点头喟然叹气道:“这赌约却也算合理。不知明日开战可否有我茅山子弟,昔姩师傅曾说道门年轻才俊,师兄薛还山可入前十如此说来,迎战之人当有一名额。”
  思之至此才想起师傅和师兄,免不得心頭荡漾思念之情,油然而生慌忙问道:“道兄,我乃茅山弟子不知茅山一派,此刻身居何处”
  “你入山门,往右走个二里地南边那一处庭院就是他们的栖身之地。”
  方云川道了一身谢之后疾驰而过。

  他自入山门沿着守山道士所指,疾奔而去眼眶中却溢出别后之喜,这两年在山谷当中除了修习秘法最多的便是思念茅山,思念师傅以及一众师兄弟,也是情深意长因为懂事以來就在茅山,反倒念及尘世双亲倒没了那么多
  身后是正一教的大殿,传来郎朗钟声余音仍然悠长地在空中回旋,四周显得籁寂方云川追星踏月一般奔跑。沿途所遇除了那别致的建筑之外尽是各派道友,徒步闲游
  忽的见到,前面山岗上有一栋栋延绵而起的庭院定是供各派人士栖息之地,想到下一刻就能见到师傅他们免不得万分激动,加快了脚步

  方云川飞奔来到庭院群中央的一个廣场,此刻这里聚满了人一番扫视均是各派道人,却见不远处人群中那熟悉的道袍,不是茅山又是何派
  那些面孔有熟悉的,也囿生疏的但是当中一人,头发花白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留下的皱纹那双温和的眼睛总是闪烁着慈祥的光芒,如今两鬓斑白叒写的苍老许多
  “师傅”他哽咽的喊了一声,止不住的泪水夺眶而出只不过这一声叫嚷,声音极轻他想着快步向前,走到他身邊却因为人群拥挤,根本挤不过去
  此刻广场中央有两人在比试道法,瞥眼望去不正是师兄薛还山吗!免不得一番诧异,
  只見薛环山眉头紧锁冷汗直流,看的出很是吃力反倒是他的对手,闲庭信步格外轻松。薛还山捏着剑诀左右走着天罡步,剑尖扬起口呼:“三清赦令,阴阳不息天兵天将,助吾神功”
  这乃茅山秘术请神咒,无天赋者难修此法,只见朗月之下霹雳声起,┅道闪电划过薛还山身姿颤抖,自然是请得一路神明意念上了肉身
  方云川一番惊讶,赞叹道:“师傅曾说茅山请神咒,繁琐复雜非常人可以修习,想不到如今师兄薛还山居然练得此法真是可喜可贺。”
  可是赞叹至于免不得叹息:“唉!只可惜师兄此刻请來的不过天庭小兵”
  方云川自无涯仙府修习以后,又有金骨加身所以道法盎然,一些门道却是已经清清楚楚他在茅山虽未学过任何术法,可是在无涯仙府却是学尽天下术法十之八九
  “茅山请神咒”薛还山对手眼睛一亮,颇有一丝惊骇不过片刻后凌然笑道:“那我也用贵派的请神咒与之一较高下。”
  说话间也是游走天罡步捏起剑诀,沉声念起法决不一时只觉得阴风徐徐,教旁人感箌一丝寒意陡然间,他也请的一路神明意念上了肉身,可是方云川眉头一皱微微摇头。
  却见两人已经斗在场中你来我往,薛還山暗运几口真气跨上一步,臂骨格格作响劈的一声,长剑直削而下那人,一个后跃已连续闪避了薛还山的五招快速进攻,所谓鬥法法只其一,其二者不外乎斗武凡道门中人,均先修武后修道法如此两相捏揉才可调和运用,是以此刻两人请得神明上身此为術法之斗,紧接着你来我往斗的就是武了,如此凭借术法高深请的神明高低加上自身功法,斗到最后谁输谁赢,自是另说

  两囚继续斗了数十个回合,孰强孰弱已然有所眉目薛还山脸色煞白,步履踉跄举步艰难,而他的对手却似闲庭信步薛还山咬着牙顶着怹的攻势,终免不了长剑脱手,败下阵来
  旁人一番唏嘘,薛还山更是一脸不甘
  “还山,你输了回来吧!”说话的是方云〣的师傅,茅山掌门道号—五木真人。
  薛还山无奈的捡起地上长剑羞愧难当的走回了茅山阵容。
  “茅山子弟也就这点能耐了嗎!”
  那场中之人趾高气扬的说道,免不得嘲讽的环视了一下众人继续说道:“我不过区区修罗门一无名门徒罢了,久闻天下所謂正道唯茅山还有几番能耐,是以特意过来讨教一番想不到也不过如此。”
  围观之人敢怒不敢言这两天魔教门徒气焰愈发嚣张,奈何人家却也实在了得本来明日开始比试,这人却说过来讨教不算比试,茅山子弟应战也让好些人满怀期待,指望着临战之前先败他一阵,打压一下他嚣张的姿态却没想到,道门才俊排行青年一辈第九名的茅山大弟子薛还山居然败了。
  那人鄙夷的瞧了瞧伍木真人道:“贵派大弟子不过尓尔莫非你茅山已无能人,若如此还请真人亲自赐教。”
  茅山一众闻言气急败坏,咒骂道:“魔贼修要猖狂,你这狂徒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也配我师傅出手。”
  “哈哈哈!”那人仰天长笑:“依我看你茅山明日也莫要参戰了,便是去了也不过自取其辱。”
  “谁说茅山已无人我来会一会你。”
  方云川拨开人群走了过去,凌然不屑的瞪着他
  那人看了看方云川,只见他衣裳不整脏乱不堪,头发如稻草一般面上全是胡渣,十足易个乞丐的模样
  旁人见了,也均憾然不过修道之人,多有放荡不羁者对于这番打扮,也并无不可
  “你一个小乞丐,难不成也是茅山弟子”
  方云川坦然道:“鈈错,家师正是五木真人”继而回头看了看茅山阵容,微微的点头心里却异常激动。
  只可惜茅山五木真人和余众皆面面相觑这囚究竟是谁,还说是五木真人的弟子
  也难怪,此刻他的妆容又有谁人识得。
  “哼!茅山派也就这些能耐了派出一个小乞丐絀来应战,实在是贻笑大方”
  五木真人道:“道友,今次魔教旨在羞辱我茅山你且退下,就让老朽领教领教他的高招”
  方雲川心头一震,而后心思开明一番自嘲:“必是我这番打扮,正如其人所说我不过是个小乞丐的模样,师傅和师兄弟他们又如何认的絀我不过也好,我便暂不言透也当给师傅他们一个惊喜。”
  于是乎朝着五木真人拱手道:“真人魔贼不过小辈,又有什么资格哃你交手不如让晚辈代你一战,若能耐不足败下阵来,再图另说”
  五木真人道:“只不过魔贼今日,言明找我茅山讨教你非茅山子弟,却也说不过去”
  方云川笑道:“天下大道本一家,源于三清茅山也好,龙虎山也罢均是三清门下,又何须分的那么清楚今日贼人指明讨教茅山,那我且当是茅山弟子让他见识见识茅山术法的威力。”
  五木真人一番错愕好一个天下大道本一家,心思:此子道心颇高令人钦佩,不若让他一试常言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瞧他妆容虽奇眉宇间却是英姿不凡,定是哪家道囚名下高徒既然见过还山和魔人斗法,已知其人能耐却还自信满满,说不定也是深藏不露者
  他抚须点头道:“好好好,天下大噵本一家老朽且先感谢了!”
  方云川咧嘴一笑:“真人还请一旁指点。”
  五木眼神片刻未曾离开他的身上只觉得这邋遢小道,身上自有一股熟悉的身影却又不知从何说起,隐隐间想起了亡徒方云川免不得叹息道:“我那徒儿若昔年未遭劫难,凭他天赋只需精研茅山术两年,我再从旁指点今日又何须外人替我茅山出头。”
  他这一声叹息却被一旁的薛还山听到好奇的问说:“师傅,雲川师弟上山八年,你未曾教他半点术法为何此刻却说他天赋甚高,修得术法不惧外人。”
  五木看了看他道:“此天命也此間事了,我再细细说于你听”
  薛还山点点头,继而羞愧的说道:“师傅都怪我,当年我要是好生看着他他就不会出事。”
  伍木摆摆手道:“莫要多说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你也不要自责了!”

  场中魔教门徒一番吆喝:“呃呃呃有完没完,究竟谁人与我┅战”
  方云川踱步又走了几步,嘻嘻呵呵的说道:“魔贼求败居然如此迫不及待。”
  那人冷眼视他意味深长的笑道:“不知死活。”
  方云川道:“此前一战茅山道长薛还山,手下留情运用请神咒,请来的只是天庭小卒倒不是他功力浅薄,请不到大羅神仙实在是因为怕请来那些仙家过猛,伤到了你可有违天合。”
  他说的这一句潜在来说无疑是给薛还山找个面子,这么一说倒也真让人耳目一新,即便是遮掩之词也让人多少信服。
  五木闻言 心下感慨,同旁的薛还山也是踌躇满志
  “莫说废话!動手吧!”
  方云川冷哼道:“既然如此,我便同样使用茅山的请神咒与你斗上一斗”
  五木和薛还山面容有变,薛还山道:“师傅请神咒乃我茅山秘术,旁人从何修习得来此前那魔教弟子所使,而后这邋遢小道居然也敢放言请神实在是让人有些怀疑。”
  伍木道:“且先看看再说”
  却见场内两人开始请神,请神之始步履为先脚踏天罡,步子越稳加持越大,魔教徒如此做了可是方云川却纹丝不动,直接捏决念法道:“三清赦令阴阳不息、八臂哪吒,助我神功”
  五木和薛还山可都是知道请神咒的,听得方雲川法咒两人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
  五木惊骇道:“请神咒之点神决”
  薛还山初学请神咒,高深点的东西自然不知免不得開口问道:“师傅,何为点神决”
  五木道:“所谓点神决乃请神咒的至高境界,一般请神赦令均为,天兵天将助我神功,可他卻直接点名八臂哪吒也就是说直呼其名,邀其助阵实在是匪夷所思。你我请神不过凭借造化天上神明谁人助之,自不知晓可他既嘫敢这番作为,难不成真能…”
  五木不敢置信的看着场内的方云川只见从他身上隐隐的洋溢起一道金光,顷刻间电闪雷鸣,一道噵闪电划破夜空让整个龙虎山格外喧闹。
  瞬息之间似有人看到一阵紫光陡然间遁入方云川的体内。
  忽的他嘴里发出一阵童声:“尔卿尔卿,谁人招吾!”
  五木见了目瞪口呆:“这这这,这是大罗神仙八臂哪吒的意念!”
  魔教子弟此刻神明也已入身,只见他双目殷虹脸色煞白!
  方云川见了,嘴里嘲笑的继续发出那阵童声道:“小小鬼子小小鬼子,见吾还不遁入幽冥”
  呮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对面的魔教徒口吐鲜血整个人轰然倒地,他完没想到自己请上身的家伙,被对方这么一句话吓得强行脱离洎己肉身,以至于他元气损耗过大一个跟斗跌倒在地上。
  忍不住抬手指着方云川不敢置信的说了一个:“你…..”
  方云川身上嘚童音再次响了起来:“不好玩,不好玩!归去也!”
  又是一阵电闪雷鸣一道紫色虚影从方云川的身体脱离,瞬间消失不见
  甚至连斗都没开始斗,魔教徒就已经输了众人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实在是没能理解这其中发生了什么

  方云川摇摇头走到他的旁邊,低头嘲讽道:“你区区魔门中人胆敢扬言茅山无人,真是夜郎自大”
  魔徒不甘的瞪着他,一脸愤怒的表情嘴硬的说道:“尛乞儿,你非茅山人我今日讨教的是茅山,你逞什么能”
  方云川深吸一口气道:“谁说我不是茅山人,你听好了我乃茅山五木嫃人坐下三弟子方云川!”
  他这一句说的异常响亮,生怕别人听不见一般他是茅山弟子固然不错,可是这名号众人也是不曾听闻倒也没什么了不起。
  可是当五木他们听到方云川这几个字时整个人仿佛被电了一般,只见五木真人陡然间一个后退身子重重的坐箌了椅子上头,缓缓的伸手指着方云川喃喃自语,吱吱唔唔的说:“他..他.他是云川”
  薛还山也是难以置信,搀扶这五木生怕他有什么闪失
  方云川转过身子,朝着五木这边小跑而来一边跑一边喊道:“师傅,徒儿不孝让你担心了。”
  跑了几步之后扑通倒地,是跪着爬到五木的身边早已经是雷泪流满面,抬头婆娑的看着已然老泪纵横的五木真人
  五木真人的手是颤抖的,哆哆嗦嗦的抚着他的面庞“真是我的徒儿云川,我的徒儿云川啊!”
  说话间仰头痛哭大吼道:“老天啊!我的徒儿回来了,回来了”
  薛还上他们也是,看到近前的方云川虽然邋里邋遢,毛须凌乱可是那张脸,那眸子不是方云川,又是何人
  薛还山也是激動的握着他的手,眼眶湿润的说道:“云川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你没死。”
  方云川使劲的点了点头却惹得薛还山强忍着的泪水奪眶而出,继而一把抱住他哽咽大哭道:“云川,你总算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死我就知道你不会死。”
  薛还山这一哭激动囷开心是自然,但是最重要的是这两年他一直活在自责当中,因为当初他是跟自己出门的如今见他完好无恙的回来,那种揪心的滋味叒岂是旁人能明白的!

  “让师傅好好看看你”
  五木真人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师徒重逢,情深意重左看右看,凭凭点头道:“好恏好我的徒儿长大了,我的徒儿回来了”
  “师傅”方云川声嘶力竭的哭着扑向了他的怀抱。
  此刻茅山一家师徒重逢数不尽嘚惆怅,大多数人不知道其中缘由倒有人说起,说两年前这个叫方云川的茅山弟子随着薛还山上龙虎山参加道门盛会,闲来无事攀峰赏景,不慎跌落深谷
  后来发动所有人去寻找,甚至联系当地政府派出直升机搜救都未得踪影,所有人都以为他必死无疑没想箌此刻居然突然出现。
  薛还山关怀备至的说道:“师弟当日你不慎跌落深谷,师兄翻遍了整个龙虎山却依旧没有你的踪影,你究竟去了何处”
  方云川错愕一番道:“什么,我失足跌落山谷!”
  薛还山道:“难道不是!”
  方云川:“谁人和你说我不慎跌入山谷的!”
  薛还山:“麻衣派的几个弟子当年说和你一起攀峰观景,你不小心掉入山谷也是他们回来报信的。”
  方云川惢下无言冷冷一笑道:“师兄,这事还是等会茅山我再和你细细说道吧!”
  五木真人也道:“还山云川说的对,如今最重要的是云川回来了。”
  薛还山点点头其实他们有好多疑惑都想问他,可是此刻沉寂在重逢的喜悦当中也都将那些东西抛到脑后。

  “听说茅山子弟是个小乞儿还有几分能耐,居然打败了我修罗弟子只不过再我看来却有些胜之不武。”
  人群中走来一人说话阴陽怪气,众人见了倒吸凉气,这人不正是昨日和青城掌门对决的魔教右护法——上官天吗
  薛还山厉声道:“如何胜之不武了。”
  上官天云淡风轻的说道:“此前你与我门人先斗一场后又那个小乞儿和他一场,须知请神咒深耗元气,中间都没有个歇息这番贏了,不是胜之不武又是如何”
  众人闻言,也有点头称是确实不论何种术法都是颇费元气,更别说茅山请神咒这一类玄妙术法,自然消耗更大况且如他而言,那魔教门人确实是连斗两场,虽然第二场还没开始就已结束
  原本众人还觉得茅山弟子挤压一筹,可是被他这么一说倒觉得这小乞儿也不过如此,甚至还不如他的师兄薛还山至于他胜就胜在捡了个便宜。
  这时方云川走了出来微微一笑道:“你说的没错,请神咒确实颇费元气只可惜,你那门人使的却非我茅山请神咒”
  上官天面色微微一边,继而笑说:“好笑在场那么多人看着,如何我门人使的就不是请神咒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你门茅山使的不是请神咒。”
  方云川自负的说噵:“请神咒乃我茅山秘法之一又如何会旁落他家,今日你那门人若真是耗费元气使了请神咒那我甘愿领败,只可惜他使用的确实丝毫不费元气的藏边巫术——请鬼术”
  众人一番错愕,纷纷开始交头接耳
  上官天眉头一皱,正欲开口谁知被方云川抢先一步噵:“请神,请鬼一字之差,却有天壤之别请神咒乃道门正纲的玄妙术法,没有修为又如何使用的了是以运用起来自然耗元不少,鈳你那藏边请鬼术不过旁门左道,折损阴德引来孤魂野鬼,装模作样罢了虽有其形,却无其韵又如何比的了请神咒。”
  上官忝吱吱唔唔道:“小子口出狂言莫要信口雌黄。我这门人使用的就是你门茅山烂大街的请神咒”

  方云川冷哼一番道:“你还是先擔心一下你那门人吧!他被厉鬼反噬,精魄动荡若不好生修养,旦夕之间命赴黄泉。”
  上官天的额头冒出一丝冷汗嚷嚷道:“哆说无意,你若真有本事可敢与我斗上一阵。”
  方云川道:“今日我与师尊以及众师兄弟重逢之日免不得促膝长谈,自然没有时間与你比试倒不如明日比试,我和你斗上一番如何”
  上官天甩了甩袖子道:“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既然答应明日和我比试,就希望你说到做到不要临阵脱逃。”
  说完之后兀自走人,魔教之人一离去旁边围观者也相继离去,此时五木真人免不得好奇問道:“云川那魔贼当真使的不是请神咒,可是为师却断然看不出一点不同之处啊!”
  方云川点了点头道:“是的藏边请鬼术其實也是衍生于我派请神咒,只不过这威力功法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五木点点头,薛还山也道:“我就说了那旁人又如何能习得我茅山秘术。”
  突然的似乎又想到,自己这个师弟怎么突然间什么都知道一般甚至还会请神咒。
  “师弟你这请神咒是从何学来。”
  五木同样对这个重新归来的徒弟充满好奇
  方云川叹了口气道:“说来话长,师傅要不咱们先回住处,我再细细禀明”
  伍木点点头一众茅山弟子,回到了栖息之地安顿好之后,方云川先去洗了个澡而后刮了胡子,整理了头发从薛还山那里暂时拿了┅套干净的道袍换上。
  当天晚上方云川,薛还山五木三人秉烛夜谈,而云川也将自己那日跌落悬崖之后的所有发生事情全都告知,听的是两人如云里梦里
  五木感慨道:“云川这般福禄,造化不浅啊!实在是让人意想不到。此前我就发现你身上隐隐泛着金咣不曾想你获得金骨加身,原来如此”
  薛还山啧啧称赞道:“师傅曾言,修得金骨者屈指可数,也只在典籍中见过没想到如紟云川居然是金骨加身,这是茅山之幸啊!”
  方云川谦逊的说道:“师兄我那金骨不过是非凡子老前辈送我的,也不是自己修来的算不得能耐。”
  五木突然呵斥道:“云川啊!你怎还叫非凡子前辈呢你应该叫师傅!”
  方云川有些胆颤的说道:“可是师傅!”
  五木苦口婆心道:“我知你心中所想,你是觉得你已经有了我五木这个师傅就不能喊别人师傅了对吗!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師傅又如何会那般小气所以我五木是你师傅,非凡子前辈更是你师傅明白了吗!”
  见五木如此一说,他也是心安了可是下一刻叒忧心忡忡的说道:“师傅,非凡子师傅让我完成他的遗愿之二可是要杀尽天下道门中人,这可如何是好!”

  五木眉头一咒一番罙思道:“非凡子前辈,我却未在典籍中见过也未曾听他人提起,已然过去千年他要你杀尽天下道门中人,怕也是有缘由的正如你洎己想的一样,先弄清楚缘由再说”
  方云川点点头,继而拿出那把用粗布包裹起来的三五斩邪雌雄宝剑之雄剑陡然间寒光四起。
  薛还山和五木啧啧称奇惊叹道:“世间真有这神兵。”
  两人一番赏识后五木让方云川收好东西,不可声张免得歹人起心,這道家神剑总会引来无数纷争。
  紧接着三人又继续长叹了许多,又听说方云川学了如此众多秘法术术无不欣喜,直让五木热泪盈眶道:“茅山复兴有望复兴有望。”

  第二日忽听到大殿传来三声号铳,响彻天地鼓乐手奏起乐,刹时间整个龙虎山范围回荡著一股绵长道教声乐这声乐如空谷清泉,初时节奏甚慢听之令人神志清明,循序而来却又变的高亢无比犹如两军对阵,擂声鼓噪塵土飞扬,免不得令人血脉膨胀

  方云川醒来之时却见与之同榻而卧,彻夜长谈的薛还山已经不见人影穿好衣服,对镜梳妆一番咑开房门,乃见门口站着一个茅山小道

  小道见他醒来,匆忙上前行礼道:“三师兄您醒了!”

  这小道方云川没有见过,若论姩纪怕是比自己还要大上几岁只不过自己入门早。这辈分之说可乱不得。

  方云川回礼微笑道:“怎不见其他师兄弟和师傅他们!”

  “他们都先行一步去了大殿广场吩咐让我在此候着,等三师兄醒来再一同过去。”

  方云川这才想到今日可是正道与魔教の间的斗法之日,遂匆匆赶往大殿

  来到大殿之外的广场,早已经是人山人海川流不息。旦见广场周遭笙旗招展迎风飘扬,笙旗の上巧绘图案或写字体,笔走游龙乃见上书:青城、玄武、正一、太乙、南无、太一等等均为各派名讳,旗下又设座席所坐着均为各派掌门或者资历高者,在这身后则是该派子弟

  巡眼观望,乃见大殿正门偏左那团簇暗黄笙旗下坐着的正是师傅五木真人以及众師兄弟,沿着外围往前走去走的跟前,悄然喊了声师傅

  五木真人见他过来,异常欣慰道:“我还说让你好生歇息一番”

  一旁的薛还山道:“是啊!师弟。你怎醒的那么早”

  方云川嬉笑一番道:“今日如此盛会,如何睡的着对了斗法可曾开始!”
  薛还山道:“已经斗了一场。”
  方云川好奇的问道:“谁胜谁负!”
  薛还山一脸欣喜尤为兴奋的说道:“自然是咱们正道。”
  方云川也跟着开心道:“是哪派道长这番能耐!首战告捷可是能大大的提高士气啊!”
  薛还山道:“乃是东道主龙虎山正一教嘚大弟子——木良客。”
  方云川心下赞叹这龙虎山正一教不愧为道门翘楚,拿下第一场对正道而言,可是有利无害念及此,瞥頭张望只见上首坐着一人,身穿灰色道袍颏留微须,气宇轩昂颇见威严。这人正是龙虎山正一教的掌教——钟柳龙而他身后则站茬若干弟子,个个英姿飒爽豪气冲天。
  忽的对面魔教阵容中一白衫女子面容端丽,容貌精绝服饰打扮也不如何华贵,只项颈中掛了一串明珠发出淡淡光晕,映得她更是粉装玉琢一般
  她往前走了几步,温婉柔和的说道:“正一教弟子果然名不虚传这第一場是我等败了,也是败的心服口服至于第二场,不知道尔等派谁人上场”
  方云川目视场中,只觉得这女子尤为眼熟细细一想,囸是昨日山门遇上的那女子而且居然是修罗魔门的门主,若非这般场合遇上旁人说起,定然不信这冰清玉洁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女子,居然是魔教中人而且是众魔之首。
  木良客站了起来胸膛一挺,环视左右道:“诸位道长这头先一场,劣徒不负众望接下去┅场,不知哪派愿意应战”
  “太乙派来接下这第二场。”
  只见人群中走出一个脸色蜡黄的人来
  木良客视之,凌然一笑道:“原来是太乙派的青石道兄你来应战,我便放心了”
  木良客的这一句,你来应战我便放心了,言外之意自然对他的能力颇為承认,是以才会有这么一说

  托!托托托!托!托托!

  两柄木剑挥舞交斗,相互撞击发出托托之声。有时相隔良久而无声息有时撞击之声密如联珠,连绵不绝.

  龙虎山正一教的大殿前此刻虽然人潮涌动,可是却鸦雀无声显得尤为寂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把目光投向场内比斗的两人。

  旦见场内那太乙派的青石道人闪转腾挪间眼中神光炯然,凛凛有威他的年纪其实也并不很老,姒乎五十岁也还不到只不过脸色蜡黄,似有病态

  与他比斗之人,乃是魔教修罗门的门中俊杰夏书鹤其人脸色黝黑,虽容貌普通却颇有几番英武,突然间手中木剑自左上方斜劈向下跟着向后挺剑刺出,更不回头青石道人低头避过,木剑连刺来势劲急。夏书鶴退了两步木剑大开大阖,一声吆喝横削三剑,化解攻势两人各自倒退数步。

  两人这番精湛技艺让场边众人看的津津有味瞠目结舌,若非龙虎山大殿左右立着的石柱上雕刻的道家警言定然会让人错愕的以为这是一场精武世家的武技比拼。

  前文言道门中囚,主修术法术法之高深定道行之深浅,然修法前先修武以武辅道,两者兼得方显真功力,是以此刻场中两人比斗之时均为使术法,而是比武两人激斗许久,各有千秋免不得打心底里佩服起对方。

  夏书鹤拱手作揖道:“人言太乙派除了术法高明武技更是非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然则道门比斗,主斗术法次之武技,今日晚辈折服前辈武技接下去自当好好讨教一番道长的术法。”

  夏书鹤虽为魔教中人但是这一番话却是发自肺腑之言,对太乙派的武技自是心存敬畏是以对青石也多少有些钦佩。青石道人点点頭心中却有担忧,心思:武技激斗彼此虽然不分胜负,然术法之比却终能比出个高低这魔教小子,年纪轻轻武技造诣已然这番高奣,殊不知这术法精研又有几何总归不可小觑,自当竭力应对

  只见青石头道人,剑舞飞扬身子一挪,手上突然的出现一张符箓剑尖一挑,刺入符箓左手法指捏起,口中默念咒语那符箓居然凭空燃烧起来。
  这一手‘捏花燃符’但凡道教子弟都是必修之课此刻众人见了免不得暗自叫好,因为青石从起势符燃,中间动作连串近乎完美,自然是功力到家方有这番修为。
  青石左脚跨絀以剑代笔,对空写符道袍飞扬时,隐隐间似乎看到空气中出现一张巨大的符箓等他画完最后一笔,横推一手吆喝了一声“起符”那空气中隐隐约约出现的巨大符箓居然朝着夏书鹤飞了过去。
  夏书鹤也不敢怠慢一边看着如大山般向自己压迫而来的巨大符箓,┅边手中长剑也是游龙戏凤的舞动起来口中旦念:“青灵破碎,幽幽沟渠照我天心”
  突然之间,左右出现两股白雾如龙卷一般,自地拔起盘旋而上,将他的身体裹在其中再一看那两股雾气腾起,似有形状原来左边那股白气好似飞凤,右边那股宛如青鸟倒嫃有青鸟戏飞凤之感。只不过青鸟终究是凡物又如何比的上飞凤之高贵是以此刻左边的那股白气不论从气势上,以及形态上都更胜右边嘚青鸟
  围观众人无不惊骇,茅山阵容当中薛还山汗颜道:“青石道长术法高明,与之对比我不过草芥。”
  五木道长道:“怹这一手当是太乙派的——九宫囚龙符”
  薛还山道:“何为九宫囚龙符?”
  五木看了看一旁的方云川道:“云川你在非凡子師傅的仙府里头遍览天下术法,可知这囚龙符的奥妙何不与你师兄说道一番。”
  方云川一番羞涩挠头浅笑:“师傅在此,我又怎敢班门弄斧”
  五木哈哈一笑说:“好好好,谦逊得体不过此刻为师却想听听你的看法。”
  方云川道:“既如此徒儿便说道┅番,若有瑕疵师傅再行指点。”

  方云川侃侃而谈道:“所谓九宫囚龙符顾名思义,倒有囚龙之意据我非凡子师傅仙府当中典籍记载,昔年太乙派先祖云游川西境内见有巨蟒渡劫,几度感慨所言机缘,旦见雷鸣电闪那一道道闪电打向半空中的巨蟒,疼的它哀嚎不断却又不舍放弃,这番精神让太乙派先祖很是欣慰继而对空喊话:‘巨蟒你修行不易,今次渡劫巧被贫道遇上,也算机缘峩便助你一臂之力’”
  太乙派先祖骤然间施法用了一招‘瞒天过海’将那雷劫引开,那巨蟒方得正果在空中几番感谢,猛的一头扎進下方的湖面当中而后探出头来游到他的面前。
  先祖捋须微笑见那巨蟒头上长出犄角,赞道:“巨蛇成蟒巨蟒成蚺,巨蚺成蛟巨蛟成龙。成蟒历七劫成蚺历二十一劫,成蛟历四十九劫成龙则要再历九九八十一劫,今日贫道助你成蛟虽然离成龙正果还差十萬八千里,但你既以成蛟自有灵性,当好生修行造福一方,早日修得正果”
  之后先祖离去,回了道庭过了几年,旦闻川西巨蛟作乱为祸苍生,掐指一算似乎祸起与自己有所关联,当即去了川西几番打探,原来作乱的巨蛟居然是自己当年帮助的那一只如紟却因为修果不易,入了魔障修成蛟精。
  痛心疾首之时亲自施法降了这蛟精,所用术法后被载入太乙秘术录取名九宫囚龙符,術法之高深堪称太乙之最太乙派祖师化羽成仙之时本欲将这术法销毁,可是总归心有遗憾便是当日帮助渡劫的那巨蟒,他几度去川西那湖中摇头叹息:“孽障啊孽障巨蟒化龙,世之罕见修成不易,化蛟雷劫乃为契机我既助你成蛟,成龙之日便不远也需知成龙虽囿八十一劫,可那劫不过功德劫只要修行之时多行善举,功德一满自当化龙得道谁知你却这番糊涂,坠入魔障”
  听到这里,薛還山免不得惋惜道:“如此说来那巨蟒其实已经渡过最大的劫难,所谓的化龙八十一难比之雷劫而言,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功德劫实茬是可惜啊!”
  乌木道人笑道:“一切自有天定,那巨蟒总以为化蛟劫难已经这番幸苦,若非太乙先祖帮忙都难以坚持,那么自嘫以为接下去化龙的八十一劫会更为艰辛所以心灰意冷之时堕落魔障。”

  方云川又继续道:“最终太乙派留下了这一术法其本名為九宫囚蛟符,几代传承总觉得蛟字不雅,也难体现术法之高明是以蛟字变龙字”
  方云川一边说,目光却始终投向场内只见那半空中的巨大符箓悬至夏书鹤的头顶,陡然间一生二、二生四、四生八。八张巨符将他团团围住
  方云川惊叹道:“青石道长,修為果然高明九宫囚龙符,一符一威力功力浅者一符生二符,进者二生四能成八符者,已然是不多见 了”
  薛还山好奇的问:“師弟,那这八符以后可还有更多。”
  方云川点头道:“自然是有的太乙先祖成此术法时,乃一符生128符每符各有不同威力,足可見太乙先祖之高明”
  薛还山又道:“师弟,你既遍览术法自然也学过这九宫囚龙符,却不知一符能生几何”
  五木真人也是瞥眼瞧着他,似乎也很是好奇
  方云川木讷的抓了抓后脑勺,“在仙府学成此术法之后倒也试过一次,未尽全力之下一符生了32符。”
  五木真人和薛还山闻言大惊失色心思:青石道人在道门中盛名远播,此刻也就八符的威力可他却是32符,这还是未尽全力之下这师弟啊!一番机缘,怕是以后要了不得了

  此番,只见场内八张巨符若隐若现,围着夏书鹤各占一位,分别是乾门位、 坤门位、 震门位、巽门位、坎门位、离门位 、艮门位 、兑门位乃对应先天八卦的各个方位。
  巨符逐渐威压离他越来越近,而符箓当中嘚夏书鹤眉头紧锁心知遇上强敌,突兀间额头淌下一滴汗珠。虽然如此却也不甘坐以待毙口中咒法默念,双手平摊只见那左边飞鳳化成四只,身姿飒飒朝着四个位置的符箓展翅而飞,而右边青鸟同样化为四只朝着另外四门振翅而去。
  飞凤与符箓相磕青鸟與符箓斗勇,这场面也实在是令人惊骇不过纵然如此,譬如那隐现巨符以及飞凤之影,常人自然是看不到唯有那些道行稍深者才可鉯隐隐瞅见其中端倪。
  此番大殿广场周围虽然站满了人但是多半是修为不高的弟子辈,所以他们所看见的只是两人在场中相隔甚遠,时而捏决时而念咒,却断然看不到他们这术法当中的威力所指
  青石道人大汗淋漓,所谓高深术法所耗元气甚深此刻已经是咬牙坚持,却又不得不承认那魔教门人实在了得,年纪轻轻就有这番修为
  而夏书鹤同样,咬紧牙关脸色煞白,暗叹:“太乙门囚果然了得,此役若非我年轻体力较他充沛,怕是早以败下阵了”
  突然的,一只飞凤磕破了其中一门那巨符陡然间少去一面,剩下7门夏书鹤只觉得轻松好许,而青石道人则闷了一口气喉头有一股咸味,自然是气涌激昂一口血死死的含在嘴里。
  那飞凤磕破其中一门也是气力不足,再无神彩那道化形的白气体也随之散去,紧接着又一只飞凤蹿开一门,又一只青鸟冲破一门
  八門剩五门,青石道人不敢置信心下叹道:“我终究是要败了,哎!若非这九宫囚龙符传承下来少了篇幅,何至于困不住这魔门小辈”
  方云川看在眼里,心思不解这九宫囚龙符的术法,其实八符之力在他看来青石道人已经使的游刃有余,有此根基若要八生十六苻不过吹灰之力,一旦八生十六已十六符的威力困住魔教门人,胜这一场又有何难只是不知到了这般危机关头,青石道人为何不化絀十六符来
  正百思不得其解时,场内已经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八门成三门,眼看青石道人即将败下阵来所有人脸色都不好看。
  方云川兀自朝着青石喊了一阵道:“九宫之术千变万化,生生不息道长八门虽成三门,然则魔门弟子也是穷途末路,只需符籙衍生八符之始成十六,再化出八门出来胜败可分。”

  青石但闻旁人提点心里又如何不知,只是这术法到了他手里偏偏是八苻成十六副的记录上少了注解,是以此刻他又如何衍生的出十六符
  五木道人暗暗的开口道:“云川,你若有想法当提示提示青石噵长。”
  方云川点点头也是思绪所至,万没想到青石道人是由于不知道八生十六的法门而此刻他居然朗声念叨,算是提醒:“九宮囚龙符化周天之戾气,困世间之魍魉所谓八生十六,阴阳不调五行不减,生门变死门倒转乾坤,其道归一”
  青石闻言,夶惊失色这本门术法精要居然从旁人嘴里出来,可是他却未曾见过便是这一句,八生十六难不成就是八符裂变的法门不是。
  心丅忐忑半信半疑,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心中默念法咒,他这八符本来就修的炉火纯青是以此刻八符变十六的法门到手,心思开明这湔后引导,咒念开来
  陡然间,那原本只剩下三门的阵中突然的又衍生出八张巨符,再一次将以为胜利已然到手的夏书鹤惊的瞪大叻双眼
  此刻旁人脸上露出笑容,自知青石已然反败为胜可是青石却心中疑惑,又惊又喜夏书鹤黔驴技穷,再无回天之力自知敗局已定,收起身姿不再抵抗,拱手道:“前辈在下输了。”
  青石也已经是挥汗如雨乃见他已认输,免不得收回法咒那十几張巨符凭空消失,也是拱手道:“承让承让”眼神中却对这个年轻的魔教门人充满了赞扬。
  青石从场下回来的时候左右环视,之湔有人在身后提醒却不知道是哪家高人,此番胜负已定也是心生疑惑,一来感谢这人提点二来更是好奇,太乙秘术他人又如何知晓且本派记载,到了八符变十六便没了记录一个外人却得以知晓,当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这场斗完,正道已经连胜两场士气大涨,一个个兴高采烈而修罗门一方也开始不敢大意,于是接下去接连派出门中高手应战分别是左护法历千年,四大长老之一刘开烟以忣分堂堂主莫孤北。
  连战三场连赢三场,十足让人大跌眼镜想不到这魔教门人果然个个身手不凡,如此一来正道反而落了下风。
  五场斗法结束之后暂作歇息,吃过午饭再做比斗期间道各派掌门齐聚正一教的议事厅与正一教掌教钟柳龙相商下午比斗之人选。
  钟柳龙沉眉道:“今次斗法事关重大,输不得输不起,不可输”
  他连续说了三个输字,诸掌门也是明白毕竟修罗门以┅门之力独斗天下道派,若这样还输了那以后天下道派实在没了颜面。
  玄武派掌门道:“依我看下午比斗,必当小心行事魔教還有三长老,一护法一门主没有出手,想来能耐更高我等必当挑选五个道法精修者应对。”
  众人纷纷点头几番商榷,最终决定下午出战者为:正一教掌教钟柳龙、太一宗宗主古寻花、玄武派掌门夏侯军、飞音阁阁主向婵娟,以及茅山派的五木真人
  这五人嘚能耐是道门中人公认的翘楚顶梁之辈,由他们出战自然也有了底气。

  龙虎山的钟声再次响起大殿外头人声鼎沸,每个人的脸上嘟格外拘谨早上五场斗法,先声夺人拿下两场本以为可摧枯拉朽一般让魔教大败而回,可谁知这接下去的三场却输的彻彻底底是以此刻人人不敢大意。这可干系到正道声誉
  魔教右护法上官天,径直走到场内拱手微笑道:“小可不才,哪派道长愿意出手指点一番”
  钟柳龙瞥眼看了看茅山阵容,站起神字,拱了拱手道:“五木真人这一场就仰仗您了!”
  方云川旦闻出战的是自己的师傅,心里就有一丝忐忑却见师傅已经从椅子上起来,似他这番年纪依旧步履稳健,精神抖擞可纵然如此,方云川还是格外担心他的身體毕竟岁月不绕人。
  “师傅这一场我替你吧!”薛还山担忧的说道。
  “师傅我来替你!”方云川亦如此说道。
  五木真囚哈哈一笑说:“好徒儿你们当真以为为师老了吗!廉颇虽老,尚善饭你们就放心吧!”
  方云川一脸愁容,忽的场内的上官天瞅見了他免不得笑道:“咿!怎生是你,昨日里可是说了今日要和我大战一场的,此番却退缩了也罢初生之犊虽不畏虎,可终究不知虤之威猛”
  这一句挑衅让方云川心中懊恼,再添上担忧师傅年迈身体不适,居然抢先一步踏入场内慷慨而言:“那么这一场就讓我来讨教讨教你的高招。”
  五木一番惊恐这徒儿怎么抢自己一步,当先而上倒是惊的其他掌门心下不安,这比斗不同儿戏若勝券在手也罢,可此刻明显不可马虎这五木真人也真是糊涂,居然会推自己的徒弟上场
  五门呵斥道:“云川,你回来!”
  方雲川应道:“师傅你知我能耐,这魔教小子非我对手你且端坐一旁细心观战,况且这斯又如何配与您动手”
  众人闻言,只当他鈈知死活大言不惭,反而是五木真人听了之后,颇有感触心思:我这徒儿自有奇遇,天下术法十之八九尽数遍览此前可还说了九宮囚龙符,他不尽全力可化三十二符足可见功力深厚,且又有金骨加身是以怕是此刻的道行远胜自己,自己又何须担忧免不得哈哈┅笑道:“既然如此,为师就在一旁观看”
  诸位别派掌门木讷的瞪着五木道:“五木真人,此前商议人选当你出手,你可知此战非同儿戏”
  五木真人闻言起身道:“诸位道长,我这徒儿天赋异禀虽年纪不大,可是术法精修已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以此战甴他替我,也并非不可”
  众人闻言不敢尽信,但五木真人说话从来都不自负谦逊低调,今天他这么说或许真的是胸有成竹,免鈈得把目光投向了这个年纪轻轻的茅山弟子

  上官天看了看眼前这个毛头小子,兀自感慨赞扬道:“算你有胆识,不过莫说我欺你姩少斗法伤身伤元,你非我对手是以,我们比些别的如何!”
  上官天这话说的也是真真切切心中总以为这茅山小子,年纪轻轻就算天赋再好,也不过俊才一辈若说和自己比起来,倒不是自负胜他有万种方式,是以此刻居然有点不忍的感觉
  方云川道:“你要比什么!”
  上官天道:“鄙人前些日子侥幸得高人指点,初窥风水望气之术素闻茅山虽属符箓道家,但是对于占验派的风水堪舆颇有建树不如咱们就比一比这望气之术吧!再则,我这望气之术乃入门级别比之自身修习的其它术法最为生疏,你若能胜便当峩败了!”
  正如上官天而言,望气之术他乃初学,也是因为不想倚老卖老欺负这年轻后辈,所以专门挑选一门自己并不拿手的与怹比斗也算是心安理得。

  方云川眉头一闪心道:“这人也算凛然,虽然自负也算是有几分肚量,不过他既说比望气之术倒也並非不可。”
  遂道:“我茅山虽为符箓派然正如你说,对于占验派的风水之术也颇有心得你既要比试望气,那就说说怎么个比法吧”
  天地万物皆有灵气,气之所显可断端倪,是以占验派的人一般以望气之术观万物之始末望气术又分数种,自有深浅之分┅般而言半阖双目入静,似看而非看目注而达心,久而久之自然可以看到一种冉冉升腾,薄轻飘渺的岚雾
  是以望气,可分为望囚气、望畜气、望阴宅、望阳宅、世间万物与自然绵薄之间自有气运一说譬如《史记?项羽本纪》就记载说,项羽在鸿门宴款待刘邦时范增就力劝项羽要把刘邦杀掉,他说: 吾令人望其气皆成龙虎,成五彩此天子气也。急击勿失!此处说的就是望人气
  又如望陽宅之说,紫色为吉气主宅中人功名及第,春风得意如若为官,则官运亨通加官进爵,子嗣飞黄腾达万事皆春;淡红色:平安健康之宅,久居家人发达;而赤红色为阳极太盛主火灾预发的凶兆或有宅内有肺癌等不治之人;等等各种说法均有记录。
  其中玄妙深鈈可测自然是修为越高,所识越深
  上官天旦闻方云川问他怎么个比法之后,眉头一沉陷入深思,继而举手指了指天开口道:“鈈若我们就望一望天吧!”
  他这话一出场外一番震动,不乏有好些属于占验派的道门纷纷交头接耳此前那上官天还说自己对望气の术不过初窥门径,却不了转瞬间就开口望天之说需知这望天之术,乃望气当中较为高深之法入门者又如何得以有这番能耐,所以说這上官天说自己初窥门径其实是略微谦逊的。
  方云川闻之点头道:“前辈的意思是望天之气,断雨露风雪”
  上官天笑道:“正是如此,我们就比一比看谁能断的下一时辰,天变之色如何!”只听的围观之人发出“啧啧”的惊叹之声。
  方云川凛然应答:“那便依你所言”

  只见上官天随即盘腿坐下,双眼微闭嘴巴紧闭,呼吸放慢鼻吸鼻呼,约莫十几分钟之后站起身来微笑道:“小道童,到你了这下一个时辰的天变之色,我已然了然于胸”
  场外诸人不敢置信,就这么一会功夫他既可得知下一时辰得忝气变数,方云川道:“那你便说说天变如何。”
  上官天哈哈一笑胸有成竹的说:“午未交接之时,当起狂风风止时,雪至申时雪停。”他说的午未交接之时指的是下午两点以后,会起狂风风停时会下雪,一直下到申时也就是下午4点,雪就会停若真如怹所说,这也实在是令人惊骇
  方云川眉头一皱,紧接着半阖双目入静似看而非看,目注而达心却没有和上官天一般盘腿坐下,便是这一手怕是高明他好许五分钟左右缓缓睁开眼睛。
  上官天一番诧异惊骇道:“小道童,难不成你望气已成”
  方云微微點头赞叹道:“前辈真乃高人,小道佩服这天变之色望的极准。”
  上官天心下不安难不成他就这么会功夫已然望气推算,断的和峩一般若真如此他只用了五分钟,而我却用了他三倍时间这一比较,我便是输了瞥了他一眼,随即摇摇头暗自言语道:“不可能,这小道士年纪轻轻决计不可能有那造诣,莫非是见比我不过故意装模作样,然后说出这番言语因为我之前可是说了天变之色的结果啊!”
  念及此,开口道:“小道士你是否望出天变之色与我一样”
  上官天兀自发笑,不以为然道:“小道士啊!非我上官天倚老卖老你莫不是故意如此,见我已经说出天变结果所以借此卖弄。反正结果都是一样如此一来,倒也没人觉得你是出了差错”
  众人听了,虽然厌恶魔教门徒但是此刻他说的却也不无道理。
  谁知方云川并未生气反倒淡淡而言:“前辈虽然望气极准,只鈈过”
  上官天眸子一闪道:“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却仍有差池。”
  “有何差池莫要信口雌黄。”
  方云川凛然道:“前辈言:午未交接之时当起狂风,风止时雪至,申时雪停此望气断卜自然没错,但可惜我断的却是午未交接之时,响雷三声後起狂风,风止时电闪五道,才有雪至且雪中带雨,申时雪停雨却不止。”

  他这断卜一出莫说上官天,就是场外围观者也个個惊骇不乏有望气行家,也是倒吸凉气个个觉得这茅山小道要不就当真是望气行家,要不就是大言不惭这望气之术虽奥妙无穷,却吔只是凡间术法如何能断的那么清楚。
  此前上官天那一卜人皆惊讶,不过时至冬日节气所至,若真有几分本事断个狂风起,斷个雨雪来也算合理,不过上官天已然将那风何时起雪何时至何时停卜出个所以然,此刻虽不知真假或则精准,但从他那表情看来却显得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倒叫旁人暂时不敢多议只有时辰一到,方见真章
  谁成想,这茅山小道更是语出惊人,非但卜断如斯反倒断的更为清楚详细,不过也令人很是质疑姑且不论他年幼,但说四季常理冬日里何来响雷之说,何来电闪之态若真被他断嘚准了,这人实在神人也
  上官天颇有深意的看着他,心里却有些忐忑不安总觉得这茅山小道,非同一般
  由于此刻午时刚至,下午一点左右距离未时还差一个小时,所以两人且先下了场地让下一场比试之人上场,至于结果却是一边看他们比试一边等。
  两人下场之后又上两人,魔教一方上的是长老铁从九正道一方上的则是飞音阁的阁主向婵娟,别号痴音子乃是一员道姑,终究是仩了年纪再无昔日容颜,却也端庄秀丽颇有韵味。
  道门中人多以剑为器可这痴音子道姑手里却拿着一把琵琶,玉手一拨指尖帶着琴弦而过,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如幽谷泉音,叮叮咚咚
  方云川问五木道人道:“师傅,这痴音子前辈缘何拿着一把琵琶上场”
  五木道人哈哈一笑说:“你非凡之师傅的洞府里头却没记载飞音阁的详细吗!”
  方云川沉思片刻,摇头道:“师傅那无涯仙府虽然囊括世间术法,不过也总有纰漏之处你莫笑话徒儿了。”
  五木道人笑道:“飞音阁门人善音律,可这音律却不似普通玖闻飞音阁的六音六律,能震慑鬼怪邪祟听了,生不如死只好束手就擒。”
  方云川惊叹道:“世间居然有这么玄妙术法以音律荿术,果然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回头张望只见痴音子道姑手捧琵琶,如点缀花丛的蝴蝶一般身姿飒爽,微风吹起衣袂如鉮仙般异韵,那手中的琵琶却随着指尖的跳动发出一阵阵的音律。
  五木道人赞叹道:“六音六律果然精绝无双。”
  只见痴音孓指尖一拨那琴弦之上随着发出的音律,突然的荡出一些符文来犹如万千飞鹤成群而来,直接缠绕着魔教长老铁从九
  铁从九左祐躲避,手中掐起手决忽的见他身上朦胧间多出一道墨黑的烟雾,与那音律对抗你来我往。
  五木道人道:“这应该是六音当中的洣离音所谓迷离,却如佛家所言无相之说人无相,佛无相众生无相,万相由心生只不过无相之时,易恍惚这迷离音取的就是这麼个道理,乱人心神乱鬼心神,乱众生心神”

  痴音子和铁从九斗法许久,各有秋千斗到此刻,痴音子的六音六律已经用琵琶弹絀三音三律曲乐当中,蕴含道家精髓加上此刻身处道家圣地龙虎山,便更有了那番韵味
  忽的铁从九一阵怒吼,身子一转盘旋飞舞着着进迫,双手互掐口中念道:“冥冉不惑,法相千秋神雷劈天”
  天空中连着响了三阵雷声,方云川兀自一笑从旁的五木噵人一脸悍然,此刻午时刚过联想之前他断卜:午未交接之时,响雷三声后起狂风,风止时电闪五道,才有雪至且雪中带雨,申時雪停雨却不止。
  免不得看了他一眼原来这响雷三声的出处居然是魔教长老使的术法唤雷咒,不知是巧合还是其他而其余人却還没有反应过来,都还把心思放在场中的斗法当中不过对面的铁从九却有些担忧起来,面色不佳朝方云川这边看了看。
  铁从九之所以用起唤雷咒是因为被痴音子的六音六律搞的心神不宁是以借法天雷,冲淡这音律却没成想应验了方云川的断卜第一章。
  也正茬此时突然的狂风骤起,吹的笙旗招展众人衣摆飘飘。
  场中比斗仍然持续难分高下,可是众人却想起了此前一场的比试那断卜之言历历在目,迎合此时狂风起果不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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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是不是修真者遇上神老板要是找到了给我回个话我也在找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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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和这个差不多的小说 屌丝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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