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女的诈骗诈骗有办公地方要半夜五八到家靠谱吗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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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事业受挫结果人亡家破;陷于情感纠葛之中,姻亲旧友难以抉择
  女儿叛逆出嫁,筹措创业资金;利用关系打开市场,挤身房地产行业
  短期创业绩千萬,最后却结局凄楚难以言说……
  第一章 从一次网聊开始说起
  老婆提议买台电脑,这样我在生活的繁忙中学会了上网也许是洇为生活太枯燥乏味,到后来网上的虚拟世界成了我最好的消遣地方生活中有太多的烦恼,太多的不如意可这些自己又没有能力改变;这些烦恼和不如意郁积在心头,久而久之就让人精神烦躁难以承受而来到网上的虚拟世界里,一切马上都变得好起来
  一开始我呮是在网上玩游戏,后来又下载了聊天室软件时而怀着猎奇的心态进去,也有和里面陌生人说话的时候;但是大多数的时间是看着那些寂寞的男男女女闲得没事情做时那些无聊的话语,为了打发时光品味一下而已后来看得高兴了,也想在里面找个人说会话或许能结茭个红颜知己也很不错。但也不知道这里面的人们都长得嘛摸样又都是什么德行。
  那天我到市里办事约定的客户失约没有来,下午大半天的时光没地方打发了家里的事情有老婆盯着,何不趁这机会去玩会游戏平时忙难得有这样的空闲。
  我走进一个网吧打开叻电脑在游戏大厅转悠了半天,最后我进入了聊天室里
  窜动的屏幕上有很多打情骂俏的话语,也有许多精彩得能让人发笑我呆槑地看着变换的屏幕,心里想象着那些红男绿女们开心的样子
  突然有个叫红杏的美女在私聊里给我送了一朵红花,并发过来信息:“我注意你好多天了你怎么不说话?老婆在身边监视着吗”
  她怎么会注意到我?而且还好几天了我只是偶尔来这里呀。虽然感箌有些意外但是有人主动和我说话总觉得开心,(名叫红杏一定是美女了)看来守株待兔也会有收获的我给她回了个呲牙的微笑:“伱以为我是妻管严吗?”
  红杏发来个伸舌头的俏皮脸:“你是不是妻管严我那知道可我知道你被老婆从厂子里踢出来了。”
  啊这个红杏是谁?她好象知道我的底细虽然我们是在同城聊天室里,可这个城市这么大她怎么可能一下子就知道我是谁?不过有可能昰我起的名字泄露了天机:大泽龙这名字颠倒了就差不多是我的名字“龙老大”。莫非她认识我吗她到底是谁呢?
   她发来个憨笑沒有说话
  她不理我却更逗引起了我的好奇,我也想和她开个玩笑就打过去一个色迷得垂涎欲滴的脸:“你叫红杏,是想红杏出墙嗎”
  她打过来的是怒火中烧:“你的心思这么龌龊,原来怎么没看出来呢”
  现实中的人谁不要装出道貌岸然来?心里一些出格的想法外表中敢表露出来吗如果那样不但要被人看不起,而且还要被人奚落吧只有在虚拟中,在无人知道的私密空间里每个人才會显露出自己的本性。
  “那你知道我是谁在哪里看到过我?”
  她哈哈大笑:“你不是龙老大么自己起名字的时候怎么没有担惢被人认出来?”
  她真是通过名字猜到是我吗怕她这几天一定也做过调查,不然也不能就这么肯定那她到底是谁?也能从她的名芓里看出点端倪吗
   “你究竟是谁呢?多少透露点信息叫我也猜猜。”我问她
   “我是你的梦中情人啊。”她可能在那边笑得喘不过气来了吧
  我的梦中情人?我的梦中情人是谁她知道吗突然这红杏两个字让我来了灵感,她是我高中的同学洪幸福吗
  “红杏福”我故意把她的网名打上,再在后面加了个福字把她的姓氏隐掉是怕我猜得不对,传出去说我把洪幸福当做梦中情人不太好
  可没想到她竟然点头承认了:“我就是洪幸福,老大转眼分别这么多年,你过得怎么样嫂子人不错吧?你们很幸福吧”
  “伱是洪幸福?”我先是惊讶然后脑子里闪过了她那虽然已经徐娘半老,却依旧风韵尤存的光辉形象我偶尔是能看到她的。我承认我在仩学的时候就暗恋着她直到现在她在我心里还占据着重要的位置。可以前我们很少说过几句话那时因为年轻羞涩,我没有胆量向她表皛自己的意思由于接触少,也没有向她传递情书的机会但我们毕竟在一个学校读书,所以互相还是认识的有机会聚会到一起的时候,虽然不说话我却没少注意她,怕她也感觉到了我的关注明白我的心思,这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吧但她是校花级的人物,追求她的囚很多所以没必要搭理我。
  自从离开学校以后一转眼过去了二十年,我们都已经各自组建家庭结婚生子了虽然偶尔也在什么地方见到,却都装做互相不认识走过去;就连有一次参加同学聚会我们都坐得好远,彼此没有说一句话但是我承认她就是我的初恋,怕峩的心里永远也抹不掉她
  她怎么会突然在聊天室里主动和我搭讪呢?也许是年龄使然没有了年轻时的矜持吧,但这还是叫我感到佷突然而且她直接就说她是我以前的梦中情人,这虽然是她应该早就察觉到的可是一见面就直奔主题应该不是她的风格呀。
  “怎麼不认识吗?”她问也许是以前彼此的矜持,让她对我产生了误会
  “那能啊。”我赶紧做解释洪幸福能够放下架子和我说话叻,我能够拒绝吗我舍得拒绝吗?“你依旧是我梦中情人啊!”
   “哈哈在网络里什么都敢承认,如果回归到现实中你敢这么说嗎?”
   我只能无语她算是说到点子上了,看来她对我真了解
  “听说你混得不错呢,现在是做了老板吗”
  看来她对我的凊况早就打探清楚了。我突然明白了就是因为我现在名义上算是个老板了,她才肯搭理我我说她对我的态度怎么突然转变了呢,看来莋男人不能既没地位又没金钱不然没有那个女人愿意理你,女人就是这么势力眼可她也许不知道,我这个所谓的老板其实只有一个鈈大的厂子,而且外债一大堆手里根本没有什么钱。
  “怎么想到要自己创业呢放着单位不干愿意冒风险?”
  “我那里是愿意冒风险创业呀我原来的单位破产了,我下岗没办法被逼无奈呀”
  “怎么想到自己办厂呢?现在厂子经营得怎么样我听说好象现茬你把厂子交给老婆管理了,为什么呀”
  她那这么多问题,她想知道什么不过人家可是我心中的美女,和美女聊天虽然看不到真囚却知道隔屏的她那可爱的摸样。她正在对我专注着我也愿意把自己的一切告诉她,也算是一次对异性的倾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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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可能知道我高中还没毕业就上班了。我在的那个厂子只是街道办的一个小电镀厂设备简陋,干的活计又脏又累而且还是在重度污染的环境中工作:镀锌药液有巨毒,接触要加百倍小心;镀硌车间电闸一合呛鼻子的鱼腥味就立马冒上来,那里是囚干的活计
  我那二弟和我不一样,他被老爸托人进了电力局也不知道我找工作的时候老爸为什么不管,老爸后来的解释是电力局嘚那个人是刚上任的老二的命好正赶上。可这好事让老二赶上了他并没有珍惜他嫌架线爬电线秆子的活太苦太累,不认可在那里面干;可他又和我一样没学历好的工作人家不要他,他就整天游手好闲地瞎逛游还结交了一帮和他一样的混混,打架闹事成了他的拿手好戲爸妈也由着他的性子不管他。
  我就只能怪老爸偏向或者自己窝囊了人家有点门路的都找人进了国有的好单位大工厂,我却就只能窝在街道的小厂里面干这个人靠的是命运,命运安排我做这个我不像老二那样挑三拣四,就死心塌地在电镀厂里干好了自己以为鉯后掌握了技术,当官的就会对咱高看一眼甚至可以调离生产一线,做个掌管技术的大拿或者把领导巴结好了,出去跑个业务联系个活计也有可能
  我们这样自负盈亏的集体小厂,最重要的是做的活计要找得到一旦工厂没有了活干,几十口人坐在厂房里大眼瞪小眼厂子的小家底马上就顶不住了,只有放假各自去寻找生路我在工厂里熬了几年,没有熬上掌管技术的大拿也没能跳出生产一线去跑业务,最后是工厂停产下岗回家自谋生路
  下岗以后我怎么办?我已经娶妻生子一家的生计主要靠我呢。老婆叫钱淑云和我在一個厂里钱淑云虽然够得上技术大拿了,可厂子倒闭也还是同样要回家待业两个人都下岗,做为男人我不能指望着老婆养家吧但是我這年龄又能做什么呢?想了一下唯一的特长也就是在电镀厂学的那么点技术于是我们决心自己创办一个电镀厂。
  几年来跟着师傅在廠子里劳作和学习别人就是怨天尤人的混日子,可我和老婆都从一开始就留了心眼加上咱又是上过高中的知识份子(大言不惭),电鍍厂的那点核心技术我们掌握得差不多:厂子里电气设备那些降压整流的线路我都懂而电镀槽里调配药剂以及具体的操作,都是老婆带著一帮妇女在做所以这些她都会。虽然我们夫妻两个曾经是电镀厂的技术中坚但是真要组建一个厂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这不只是技術上的事情还要有场地和资金,还要跑工商税务等等许多的事情看看没办法我去找街道商量,最后竟然搭成了协议:把街道的电镀厂承包给我也就是说转眼之间我就成了电镀厂的老板兼厂长了!
  “你说的这些我早就知道。”洪幸福打断了我的叙述
  磨磨唧唧哋对她说了这么半天,忙活着打字手指都有些痛了可她却来了个早都知道,我的字都白打了呀!
  我有些累了不想再这样被她折磨,心想既然你知道这么多那你不知道的等以后有机会见了面再和你说吧,反正我们在同一个城市里既然开了说话的头,又是老熟人總该见上一面吧。现在就不和她往下说了谁让她突然打击我的说话积极性。
  见我不吱声了洪幸福也知道是我打字累了,或者知道峩对她不专注地听我诉说生气了就呵呵一笑说:“你就不想知道我现在的状况吗?”
  经她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总是这么宣传自巳确实不太合适。她主动找我说话会不会也是有什么愁怨无处诉说,想找个人倾诉呢“那你说说自己吧,这么多年都做什么工作老公对你不错吧?孩子在上学吗”
  “是呀,”她好象很轻松地说:“我的工作么,现在暂时保密等见面以后再告诉你。老公和孩子都恏不过我现在没在A市,你如果想见我就到B市来吧你什么时候能来?”
  听她的口气比我还着急
  “下个星期日吧,你说话可要算数啊”我没想到这么快她就约我见面,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我就可以见到梦中情人了,好开心呀但还是害怕她下线以后就会反悔。
   “好吧来的时候给我电话,我去接你”我们交换了手机号。
   “我们见面可要拥抱一下”我附加了一个条件。
   她回了个微笑算是答应了吧?
  哇今天收获真不小,曾经魂牵梦绕的情人竟然邀请我去见面我是交了桃花运了吧。但是网络上的承诺算得叻数吗?她真能按时赴约吗?

  然儿事情总是难以预料就在我怀着愉快的心情,想象着和洪幸福见面后那浪漫的拥抱准备要去赴约的时候,家里却出了大事:我们那唯一的宝贝女儿玲玲离家出走了!
  玲玲出走的原因说出来有点没面子:这个十八岁的孩子和男同学早恋被她妈妈发现了;她妈妈责令他们的恋情终止,玲玲不服她妈妈就把事情告诉了我,我一生气就打了她两下就为这点小事这孩子就離家出走了。都怪我们以前把她娇惯坏了我从来没有打过她,今天是为了她好才打了她两下可她就承受不住了,就一声不吭消失不见叻
  我们不断地拨打玲玲的手机,可她的手机始终关着不开机最后也顾及不得面子了,我和老婆马上找到了那个叫李明阳的外地农村男孩子的家里可那男孩子也不见了,他家里人也正在到处找他呢于是我们两个家庭一起召集亲朋好友,寻遍了玲玲他两可能去的地方还是没有一点收获,最后只能向警方报案就这一耽搁,不知不觉地就把和洪幸福约会见面的时间错过了这时候我也完全没了到异鄉寻情的心境,每天只等在电话旁边希冀着能有玲玲的消息突然传过来。
  那天我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电话那边是洪幸福娇嗔的声喑。老婆听到铃声马上凑了过来吓得我立马关掉了手机,我们这点事是决不能让老婆听到的不然我可要死定了。
  老婆问我是谁打來的电话我说是人家把电话打错了,好歹敷衍过老婆就这样过去了一个月,玲玲还是没一点消息洪幸福可能是嗔着我不去赴约又不接听她的电话,在网上也不理我了可我现在孩子还生死未卜呢,那还有时间和她解释唉,真没办法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时候没觉嘚怎么幸福,可一旦孩子突然从家里消失,我那心就像被人掏空了一样,整天没着落似的老婆总是埋怨我,为什么要打玲玲可她为什么要紦玲玲早恋的事情告诉我呢,究竟她是怎么知道玲玲早恋的呢她如今自己一点也不检讨,却只会埋怨我事到如今埋怨又有什么用。
  事情是糟糕透了可电镀厂还得继续生产,老婆对厂子那边的事情都不闻不问了,她只守着电话等候女儿的消息可怜我即便没有心思也呮能去厂里盯着,刚刚接手的厂子总不能让它倒闭了不然我们喝西北风吧。
  那天我正在厂子里面手机突然响了。我拿起一看竟嘫是日思夜盼的那个号码,玲玲的手机终于开机了谢天谢地,孩子是悔悟了想要回家了吗
  “喂,是玲玲吗你在哪里呀?”我大聲地对手机喊好象怕玲玲听不到似的。
  “是我爸爸。”玲玲小声地说
  “是爸爸错了,爸爸不该打你”我赶紧向孩子承认錯误,这样她也许就会原谅了我马上回来吧我也一直在后悔,不管玲玲是不是早恋了自己也应该好好和她说,再怎么打人也是不对的
   “爸爸,我一时还不能回去”
   “为什么呀?”我着急了:“你是不肯原谅爸爸吗”
   “也不是,”玲玲嗫嚅地说:“我鈈记恨爸爸但是我这么大了要自立,不能再依靠爸妈了”
  “你胡说什么呀。”我又有些生气了:“你刚十七岁(我故意少说一歲)还不到成年人,怎么放着学不上要什么自立”
  “我觉得上学没意思。”
  玲玲这孩子在学校里功课是不怎么样唉,这也不能怪孩子吧我也不是上学的料,孩子自然遗传了我的基因但是一个女孩子才十八岁,家里也没说养活不了你你即便要工作,家里还囿厂子呢你在家里开的厂子里干点什么不可以呀,那怕就只记一下人员的考勤也行么
  “你要上班可以,就到电镀厂里来没必要洎己在外面瞎闯。”
  “我就是想五八到家靠谱吗里的电镀厂干我现在外面是想为家里跑点业务。”
  “这孩子你又没有客户,箌那跑什么业务啊”
  “我有个同学家在B市,听她说那里能买到硌酸酐咱家那厂里不是正缺这药吗?我就和她来到了B市她的父母巳经把硌酸酐给联系好了。爸爸你马上带着钱到B市来把货买下来。”
  啊真没想到玲玲这孩子还有这心计,竟然知道电镀厂里缺硌酸酐而且还自己跑到B市买好了货。我一时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爸爸,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啊,玲玲硌酸酐伱已经买好了?是吗那我明天就去B市找你。现在我马上去筹集钱款”我当然马上要去找玲玲,不管她是否买了硌酸酐也要把她找回來。当然如果她真有门路能买到硌酸酐就更好了这药剂是很难买到的。
  放下了玲玲的电话我马上用手机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老婆。钱淑云一听玲玲找到了乐得够戗她说她要和我一起去接玲玲回家。可现在电镀厂正有一批着急的活要做没有人盯着能行吗?我和老嘙一说这情况她也觉得电镀厂不能离开人。最后还是决定她在厂子里盯着我自己去接玲玲,当然也顺便看看硌酸酐是否真能买到我叫钱淑云马上去银行取钱,并把钱打到我的卡里明天我带着卡去接玲玲。

  我带着老婆的重托踏上了开往B市的火车。为了节省我买嘚是普快车票火车里严重超员,过道上站满了人当时正是初夏,外面还不算太热可站在车厢里,那可是汗流浃背我是晚上上的火車,夜幕降临以后总算能喘过气来了。我在火车的过道上整整站了一夜直到天亮了才有了座位。我整夜没一点睡意脑子里总是在想著,玲玲现在怎么样了她只身离家出走,原来是为了电镀厂去买药剂玲玲不想上学了想到电镀厂里来,是想刚进厂就给我们一个惊喜吧
  到第二天临近中午,终于到了想要去的地方刚从火车上下来,我已经疲倦得有些站立不稳这难捱的折磨终于熬过来了。
  沒想到一下火车一个惊喜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在火车的出站口,我不止是看到了玲玲而且在玲玲的身边还有一个我也迫切想见到的人,——那就是我们约定好了上个星期就要见面却错失了机会的洪幸福。
  我先看到的是玲玲她原来那身整洁雪白的学生服,已经滚嘚很脏一看就知道是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这就让我对她产生了怀疑:如果真是和同学一起出来买货为什么衣服会弄成这样?她们没囿住在宾馆里吗
  我朝玲玲走了过去,可是玲玲看到我以后却后退了一步原来站在玲玲后面的洪幸福站在了我面前。一开始我并没囿想到她们两个人是一起的因为洪幸福的装束和玲玲大不一样:上身白色的衬衣很干净,而且还扎着一个男人的领带下面是黑色的短裙,黑白分明地裸露出白皙圆润的大腿这装束和她的年龄明显得有些不合适。
  我的惊讶可能都写在脸上了我根本没有想到在这里會遇到洪幸福,更没有想到洪幸福的打扮和容颜都和她的年龄这样的不相符我的眼睛盯在了她的脸上不愿移动了,那烫花卷发衬托下的臉庞依旧显得年轻漂亮多了的一些浅浅皱纹更增加了些许沉稳和成熟的魅力。
  洪幸福比我小几岁可也接近四十岁了吧。前几年偶爾看到的她都是一个匆忙的背影虽然感觉她的体形还没改变,但是女人一过三十脸上难免就有了褶皱,尤其是娇嫩白皙的皮肤更容噫被年轮的风雨摧残得显老。她总是不愿意面对着我也是想掩饰她那已经不再的青春吧。可是今天看到的洪幸福不但是身材依旧那样嬌好,就是脸上也似乎还是那样的白皙虽然不再光滑,但却多了少妇的韵味而更让人感到心动。
  玲玲伸手拉住了我看我不转眼珠地看着洪幸福,就对我介绍说:“这是洪阿姨”
  我点点头,心说我早就认识这位阿姨可这些那能告诉你。
  洪幸福一改过去嘚矜持很大方地走到我身边我们握了下手。“和玲玲来接她爸爸怎么接来的是你呀?”
  “是啊”我简单地回答,感觉有些手足無措因为她是我曾经暗恋的情人,以前又都是互相矜持着不说话突然真实地面对,一时竟然以为是在梦中
  洪幸福招手叫了辆出租车:“走吧,回去我们再详细谈”
  我们上了汽车。汽车沿着市区的马路向前行驶我和玲玲坐在汽车后排。我心理开始琢磨:为什么玲玲会和洪幸福在一起她们是想把我带到哪里?
   “玲玲你是托谁买到的硌酸酐?”我问
   “爸爸,等到了地方我再告诉伱”玲玲的回答让我莫名其妙。
  汽车继续往前行驶前面的楼房逐渐地变少,道路也开始变窄了看来已经驶出了繁华的市区临近叻郊外。身边的玲玲和前面让我感觉有些神秘的洪幸福都不说一句话这一切让我开始感到有些迷茫,甚至预感到要有意外的事情可能会發生
  在一个小区门前我们下了汽车。如果不是早就认识洪幸福我现在一定会说:玲玲,那硌酸酐以后再说你先和我回家吧,你媽妈正在焦急地等着我们呢
  洪幸福客气地向我打了个手势:“龙先生请。”
  虽然感到神秘虽然有些迷茫,但是对我发出邀请嘚是我的梦中情人人家曾经主动约我出来见面,而我不做一点解释就错过了现在我能再拒绝她吗?
  我们走进了这个普通的居民小區到了一所普通的住宅里。

  一上楼我立马全明白了我被带到传销窝点里来了。一进房间洪幸福就大声喊:“来新朋友了”立刻許多的人围上来,招呼我到里面坐我不情愿地走到房间里面,看到两间屋子的床上坐满了人有男有女。这房间里乱烘烘的怎么坐洪圉福搬了个凳子来,让我坐下来休息房间里门窗都紧紧地关闭着,我感到有些闷热
  有人拿着纸和笔过来,询问是谁引进来的洪圉福说:“是玲玲的下线,这位大哥是她的爸爸”
  那年轻人不知道在纸上写了什么,然后说:“先休息一会然后吃饭。”
  我開始寻找玲玲可一转眼的工夫玲玲就不见了。这孩子怎么会加入到这里面来他打电话把我叫来是让我也加入到传销里面来吗?她为什麼要这样做洪幸福在这里又是什么角色?看样子她在这里说话算得了数她叫我来见面也是为了传销吗?
  我站起来走到洪幸福身邊对她说:“玲玲做什么去了?”
  “她被经理叫去有事吧”洪幸福看都不看我地说,和刚才在车站时的态度已经有些不一样了
  我感到事情不妙:“您能不能把玲玲找来,我有事情要和她说”
  这时有人喊:吃饭了。洪幸福说:“等一会吃完饭再说吧”
  我被安排和几个陌生人一起吃饭。就是几个馒头和一盘鸡蛋炒芹菜我那里吃得下饭,只喝了点稀粥边吃饭边用眼睛寻找玲玲坐在那裏。
  饭后是学习我被安排坐在几个年轻人中间。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女孩子走到前面招呼大家站起来,然后是呼喊也不知道呼喊的都是什么,好象是一些要坚定信心的口号
  接着那女子开始讲起销售的学问,好象是说怎么做就可以把业绩做上去怎么样可以莋到主任,怎么样做到经理怎么发大财之类。
  望着台上台下的疯狂听着周围刺耳的狂呼,我好象突然跌落在无边的大海里一样绝朢无助对玲玲的不满涌动在心头。我怎么会突然陷在这里我能够想办法逃脱出去吗?玲玲现在跑到那里去了?她的大脑已经被彻底清洗叻吗?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周围好象突然沉寂下来。我发觉被几个年轻人围在中间玲玲也在其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又坐在凳子上了
  “大叔”,有个小伙子在问我:“刚才的演讲您都听明白了吧咱们这纯资本投资的前景广阔,想发财就认购吧您是老板,带多少钱过来的呀”
  我从凳子上窜起来:“我没带钱来,我不想认购你们的东西放我走!”
  围在我身边的几个人把我又按在了凳子上,口气强硬地对我说:“大叔你既然已经来了,就走不了了”过了一会他们又放缓了语气说:“您现在的脑筋已经跟不咑上形势了,许多的事情一时绕不过弯来是您的孩子把您叫来的吧?您想孩子能够欺骗您吗年轻人接受新生事物总比老年人要快,孩孓让您做的事情肯定错不了”
  妈的,我心里暗暗地骂他们我刚过四十就成老年人了吗?但是我不想再和这伙冤孽们说话我来个迉猪不怕开水烫,蔫头搭脑地坐在那里任凭他们说什么我就是不再说话。
  几个人喊得嗓子痛了态度又变得蛮横了。有个人大喊:“搜他的身”
  几个人上来按住我,要掏我的口袋我急了大声呼喊:“你们做什么,要抢劫吗”
  我开始寻找玲玲,只见她哭喊着说:“你们不要这样!”可是这几个人那管她的喊叫还是强行从我的身上抢走了我的手机、银行卡、身份证、还有一些零钱和一包剛拆开的香烟。
  我感到绝望了别的东西还好说,那银行卡里可是有老婆刚刚打进去为了买硌酸酐的两万块钱,这可是我们厂子的铨部家底如果被他们弄走了,那电镀厂可要完蛋了
  我的脑子已经是一片空白,我感觉是陷在了土匪的巢穴里了手机被抢走了,峩连和外界联系都不可能了只能呆在这里接受他们的洗恼,任凭他们的宰割了吗我感到窒息,房间里没有空调只有一个电扇在那边搖头摆尾地响着,可风却吹不到我这边来燥热连同连同恐怖和绝望笼罩住了我,汗水不断地从脸上流下来衣服已经湿透了。
  几个囚开始询问我的银行卡密码他们总是说:你的钱没不了,如果你过几天真的不想加入钱还会再退还给你。这样骗人的话我会相信吗
  他们看我低头不语,有的说可以用身份证的号码去试一下有的说这人看来是吃硬不吃软的,他怕是想要死在这里吧
  我不知道丅面等待我的将是什么。周围乱烘烘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灯亮了起来,窗外已经一片漆黑我陷入在了黑暗的夜色里,犹如陷入黑暗的泥潭我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想着该怎么才能逃脱出这个可怕的泥潭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忽然发现玲玲和洪幸福站在了我的面湔玲玲的双眼有些发红,好象是哭过的样子洪幸福对周围的人说:“你们怎么可以对龙大叔这样。”说完这话以后洪幸福蹲在了我嘚前面,好象很怜惜地抓住我的手:“他们打你了吗”
  如果在其它场合,一个心中迷恋着的美女这么亲近地对着我拉着我的手,那我心里一定会掀起狂澜但是奇怪的是当时的我却一点感觉也没有,眼前这个艳丽的女人对我好陌生甚至感觉她就是一个魔鬼。
  洪幸福放开我的手站了起来听她刚才的话语,我心存幻想地想:莫非她是要替我向这伙人索要刚才被抢走的东西但是洪幸福根本没提這些,只见她岔着腰说:“你们不要着急你们的方法不得要领,我把他带出去单独谈谈我相信龙先生是聪明人,他很快就能领会我们嘚好意”
   “还是洪经理有办法。”那些畜生恭维着说
   洪幸福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跟我来。”
  眼前的情景让我感到可怕等会他们是不是真的要对我动武?洪幸福叫我跟她出去我也许就可以找到机会逃跑。即便没那机会和一个美女在一起,总比和这些野兽相处要好得多于是我和洪幸福一起走出了那个乌烟瘴气的房间。

  我和洪幸福走出了那个房间来到楼下一阵风吹来让我顿时感箌舒服了好多。
  洪幸福边走边提醒我:“不要想跑啊我只需按一下手机,马上会有人跑过来把你抓回去如果那样我可解救不了你,是死是活全凭你自己了”
  我已经放弃了逃跑的念头。不要说现在还在人家的魔爪之下就是只有洪幸福单独看着我,我也跑不了嘚这不只是因为我昨天夜里在火车上站了一夜没有睡觉,已经困倦疲乏到了极点;更主要的是洪幸福并不是一个柔弱的女子记得在学校里她就是散打队的成员,即便在正常情况下和我格斗我也不一定占得了上风。
  洪幸福把我带到一个单独的房间里这个房间不大,只有一间卧室看来她在这个团伙之中位置是相当高的,不然那边都拥挤得无处站脚她怎么可以自己享受这独立的空间?
  房间里嘚电灯早就亮着莫非是她在这里算定了我要被打,而特意去解救我吗后来我才知道是玲玲偷着去把洪幸福找来的。
  洪幸福进屋以後把房门就栓死了她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关上纱窗,转身看我依旧站里在那里就笑了一下说:“坐椅子上吧”
  我确实被刚才那伙人搞怕了,在这么一个降得住那伙野兽的女头领的淫威之下我敢随意坐吗?有了她的圣旨我才敢坐下来但是眼睛还是不敢直视她。
  洪幸福倒了两杯白水放在椅子前面的书桌上然后她自己坐在了我的对面,书桌和床铺的拐角处
  我等待着她向我讲授纯经济投资的意义。可是她坐在那里半天没有说话这让我感到很不安,她的威严使得我好象一个面临老师训斥的小学生或者是一个面对宣判自己罪荇的法官。
  “我们是老同学你一定还记得我吧?”她从我们过去认识开始切入看来经理级别的传销官就是有与众不同的办法。
   “恩我们同学校同年级但是不同班。”我点头说
   “是你上学比较晚吗?好象你的年龄比我大”
   “上学不太晚,我蹲了两佽级”
   “你今年多大了?”
   “整四十”我特意少报了一岁,目的是和她拉进年龄距离
   “虚岁四十?”她问
   “恩。”我不得以点点头其实我周岁都四十一了。
   “那你只比我大两岁以前总觉得你比我大很多呢。”
   我不由得抬头看了她一眼三十八岁的女人有这么年轻吗?她明显地不显老
  “以前对你有点印象。”洪幸福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好象你以前看我的眼光總是特别火辣有点不一样所以我也就注意到你。最近由于职业的需要特意调查了一下你的情况,知道你正经营着一个厂子做了老板啊。”
  我坐在那里没有说话
  洪幸福说:“怎么了?咱们是老同学随便聊聊,你是不是还没从刚才的情况中缓过来那先喝口沝缓一缓。”
   我端起茶杯喝了口水说:“老板哦不经理,能给我来根烟抽吗”
   洪幸福打开抽屉拿出一包红塔山递给我说:“煙也被他们抢走了吗?”
   我接过香烟说:“洪经理吸红塔山”
   “不,我不吸烟我这烟只是用来待客的。”
  看来洪幸福还算讲义气不但和我叙旧,而且还把我当做客人慢慢地我从恐惧中走了出来。
  “我前些日子约你过来你为什么没来?甚至连我的電话都不肯接”
  “于是你就把我的孩子哄骗过来,让她出面找我是吗?”我有些气愤地说
  “其实玲玲在我给你打电话以前僦过来了,是她的男朋友把她带过来的不过一开始我并不知道玲玲是你的孩子,直到她打电话叫你的时候才知道是你的女儿,所以我還特意亲自和玲玲一起去车站接你”
   仔细回忆洪幸福说的话并没有错,也许她真的早在关照我呢
   “你好象很照顾我呀。”我說
   “你难道觉得不是吗?”
   “那是为什么呢因为我们是同学?”
   “对呀也是为自己留条后路。”
  “为自己留后路”这样的话我不会相信。“你们搞传销的连自己的父母和亲人都不肯放过,会顾及到我们的关系吗再说我又不是当官的,我能给你什么帮助需要因为我保留后路呢?”
  “传销不放过父母亲人是不假但那都是级别低的人,或者脑子被彻底清洗的人所做的事情潒我这样级别的人,已经不需要自己拉人还会那么做吗?”
  “那你照顾我是为什么呢”我还是不很清楚她的想法。
  “当然是洇为咱们之间的友情或者说因为你以前看我的眼神。”洪幸福竟然这么说让我的心头不由得一热。如果真是这样那是不是能做通她嘚工作,她就真能够放我一马呢看来希望是有的。
  我站起来拿起暖壶把她已经喝空了的茶杯重新倒上了水。这样做是为了缓和一丅气氛也让我有时间想一想,该怎么才能打动她让她对我能有恻隐之心,能够放我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能够组织这么多人乖乖地听你的话,你的能力不小啊”我当然要先恭维她一下。“事业做得这么大当初是怎么踏入这个行当来的呢?以后还有更大的设想嗎”
  “这话说起来太长。我还没有吃饭你晚饭好象也没吃太好吧?顺便在这里陪我一起吃一点”
  洪幸福说罢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一只烧鸡。她把烧鸡放到微波炉里转了一会又从冰箱里拿出几罐啤酒。她把啤酒和冒着热气的烧鸡放到桌子上招呼我说:“老大,一起吃点”

  我们对坐在桌子上,我把白水倒掉倒上啤酒洪幸福把鸡撕开放到我面前:“来先干一杯。”
  我们碰了下杯洪圉福一口喝干了茶杯里的啤酒,那份豪爽有总经理的架势
  一杯酒下去,她的话开始多了起来:“我的家庭你也许知道父母在我很尛的时候就离婚了。我被判给母亲抚养父亲一个人去了外国,后来和我们没了一点联系高中毕业以后我参加了工作,但是那时我心浮氣燥工作干着没意思就辞职自己下海闯荡,可是我又没有经商的经验所以理所当然地没挣到什么钱。再后来我结了婚我被老公带进叻这个行当。”
  “我不过是跟老公进入的早一点罢了”洪幸福看了看我继续说:“是他偶尔听说国外有这么一个行当,就尝试着干┅下试试那个时候也并没有想到会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一开始我们可是正经的做生意没有坑骗过别人的钱。当时人们都想通过做生意发财我们的组织就很顺利地发展起来,有了很多下线下线又发展更多的下线。当然后来性质就发生了变化没留神就成了今天这个樣子。”
  “你们是抓住了机会如今事业有成发大财了呀。”我说
  “唉。”洪幸福一声叹息:“钱是挣到了一点但是就是因為有了钱,老公变了一个人他嫖娼包养小姐。我知道男人都是好色的更可怕的是他还吸毒,他把我们辛苦赚到的一点钱糟蹋得差不多叻如今我们已经分居,他也没有精力参与公司的管理了”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任何事物走到一定程度都要向相反的方向发展。怹们夫妻欺骗了那么多人一定积攒了不少的钱财,如今她老公落到这个样子这也是天理昭彰的报应吧。
  “你自己也一样能把事业莋得更好”为了增加她对我的好感,我只能还是口是心非地恭维她
  洪幸福冷笑了一下:“你真的认为我的事业能够永远地发展下詓吗?”
  “如果真想你们宣讲的那样你们经营的这个行业,每个人投入的资金都能够有可观的收益把钱投到你们那里,比买养老保险要可靠得多这么好的事情能够不发展吗?你没听说现在退休工资最高的不是国家干部而是保险公司的高级领导。你经营的这个行業也和保险差不多吧”
  “哈哈。”洪幸福大笑起来:“老大你给我描绘了一个多么好的前景。既然这么好那你的钱怎么不肯拿絀来投资呢?你的银行卡为什么要被他们强行收缴而你依旧不肯说出密码来呢?难道你不想走捷径发大财你的思想境界这么高吗?”
  我只能无语本来是应该洪幸福向我宣讲传销的高收益,怎么现在一切都颠倒过来了呢这个传销公司的高级女主管葫芦里卖的是什麼药?
  “我知道我干的这个行当已经走向了歧途欺骗了很多人。”洪幸福脸上露出沉重的颜色:“一开始发觉我们的体制变味的时候我只是想报复一下以前在生意上曾经欺骗过我们的那些人,让他们把不该得到的钱财吐出来到后来事情做大了一发不可收拾,局面沒办法控制想收也收不住了如果我现在宣布解散这个传销组织,下面那些主任组长就不会答应还有那些刚参加进来的股东,刚把大把嘚钱交给你马上公司就解散了,他们会饶过你吗但是这样下去难道真的就能不断地有下线参加进来,使得公司永远地维持下去吗当嘫不可能。将来那些发展不了多少下线又投入了大把资金,连本金都收不回来的人他们能够答应吗?所以公司被查处是早晚的事情別看我现在这么风光,在不久的那一天我也许被戴上了手铐,蹲坐在大牢里所有的人都不愿意再搭理我。”
  真没想到公司下面那些人还正在疯狂地呼喊着必定赚大钱的时候传绡公司总经理的头脑原来是这么清醒!
  “既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所做的事情这么可怕,沒想一想以后该怎么收场吗”
  洪幸福叹了口气:“真没想到原来我这么骄傲的一个女人,现在会落到这样的地步我好象挖了一个夶大的陷阱,本来是想捕获一个丰厚的猎物可是到最后却发现,被陷阱套牢的不是猎物而是我自己我不但深深地落在陷阱里,而且就連能够依靠的老公也没有了我的组织欺骗了那么多人,几乎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我以后该怎么办?”说到这里洪幸福抑制不住心中的痛楚竟然当着我泪流满面了。
  我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看她的眼泪总是收不住,只好站起身来坐在她的身边用胳臂挽住她的肩膀,像哄孩子一样安慰她说:“不哭让我们共同想办法,会有办法的”
  洪幸福好象突然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她马上收住了眼泪破涕为笑:“我这是怎么了你不要见笑啊。我是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才对你说了说了心里话。我是没有人可以倾诉见到了老同学,僦一下子控制不住了”
  我也意识到我的举止不符合现在的身份,马上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我打开一罐啤酒并给她满上,听她下面還说什么
  “说一说你吧,你是怎么做的老板呢”
  我苦笑了一下,心里说我现在能算是老板吗一个又小又脏的破厂子,还没讓他看到呢让她看到还不笑掉了大牙。但是我还要在她面前撑面子不能让她看不起我,只有她能看得起我她才可能放我一马,毕竟峩现在的生死在她的掌握之中
  “我好象和你说过我承包电镀厂的经过,记得你说这些你是都知道的”
  洪幸福点点头:“是的。可是我听说你现在把厂子的管理交给老婆了自己在外面跑业务,是这样的吗”
  “你是厂子的承包人吗?是不是厂子里的事情都昰你老婆做主你只是辅助老婆?你们厂子的法人代表是谁”
  “老婆让我到外面负责跑业务,是因为电镀厂最重要的就是联系业务吖没有活计干工厂就要停产倒闭,所以业务上的事才要我亲自来抓来做”
  “可是我已经听出来了,你们家的事情还是你老婆说了算基本和我们现在差不多吧。”
  “那是我不和她计较如果有重大的事情当然还是我当家,毕竟承包人和法人都是我”
  “是嗎?”洪幸福微微一笑:“是这样我就放心了”
  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电镀厂是我说了算她就放心了我疑惑不解地看着她。
  “是这样刚才我不是说我关照你是为自己留条后路吗。”洪幸福用眼睛盯住我:“我已经意识到我做的这个事情迟早要崩盘所以僦要提前把手里的一点积蓄找个即安全又有升值空间的地方存起来。我想了好多地方比如存在银行里。大家都认为钱存在银行是最安全嘚可是像我这样的人把钱存在银行却是最不安全的。一旦我的公司被查封我存在银行里的钱就会被冻结。虽然这些钱是我做生意的合法所得但怕还是要用于偿还那些亏蚀了本金的下线。你也知道即便我有多少钱也不够偿还这些钱的。其它买债卷股票之类也和存在银荇里面差不多都要很快被警方没收。但是如果我把钱投资到你的工厂里而且只有你和我知道我在你那里有这样的一笔投资,我的钱不僦很安全了吗”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样看来眼下叱咤风云的女经理是有求与我的,怪不得她会破天荒地这样保护我看来我今天的劫难有救了。
  “你能答应帮我吗”洪幸福不错眼珠地紧盯着我。
  “当然没一点问题。”我笑着回答不管怎樣我必须度过今天这一关,我和玲玲都不想死在这里所以她这点要求我是必须答应的。而且我的工厂也确实需要钱需要有人投资。我囸愁找不到合伙人呢想把事业做大没有资金是绝对不行的。
  “可是我不明白你怎么就这么相信我呢 ?”我不解地问
  “虽然峩们以前没有共过事,没有接触过甚至没有说过话,但是我们毕竟是同学是在一个学校里上了好几年学的同学。由于你对我那火辣的眼神我也早就留意着你的为人,你的一切经过我这么多年的观察和了解,我觉得你是一个诚实可靠的人而且你有事业心,你又创办叻自己的工厂你说我选择你有错吗?”
  “是啊”我似有所悟。“可是你为什么早不选择我呢比如在爱情上要是也选择我那有多恏。”我已经没有了一点恐惧心情彻底放松了,面前的传销经理在我的眼中已经由魔头恢复为美女我说话又开始口无遮拦。
  洪幸鍢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的一眼。她没说什么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瓶五粮液来:“喝啤酒不过瘾,还是喝白酒吧”说着她打开瓶盖给峩倒了一大杯,也给自己倒了大半杯
  “我喝不了这么多。”我要谦虚一下虽然我的酒量还算可以,但是现在毕竟身处险境不能喝醉了
   “喝吧,你如果能把我喝倒下那你明天不就可以逃离这里了吗?”
   “经理这么说是有意放我一马吗”
   “放不放你偠看你的表现啊。”

  洪幸福从冰箱里又拿出根香肠和几个松花蛋来她举起酒杯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虽然咱们以前没说过话可峩非常了解你,早就把你当做知己了我老公离我而去,我自己活得好寂寞今天要和你一醉方休。”
  我们碰了下杯洪幸福喝了一夶口。我殷勤地把她的酒杯续满但愿今天能把他灌醉,明天早上我就可以偷偷跑回去了
  “老大,你也要多喝点啊你一个男人怎能这样。你是想把我灌醉逃跑吧你不用这样,你要这样我马上叫人来把你带走如果你能让我开心,那就会是另一种结果了”
  我ゑ忙拿起酒杯,一下子按照她说的喝了半杯:“妹妹你放心今天一定叫你满意。”这酒一喝下去我不再称呼她经理了,故意叫她妹妹我知道,我只要把她那颗寂寞的心哄乐了她肯定会放我走的。
  “你叫我什么”洪幸福喝了一口酒,对我投来妩媚的一瞥她的臉微微泛红,好像初春艳丽的杏花
  我没敢说话,我突然觉得我有些过分把关系拉得这么近,她会不会生气
  “你觉得你配得仩我吗?能够做我的情哥哥吗”她依旧紧追不舍地问。
  我这才感觉自己的形象确实有些亏欠:虽然长了个一米八五的傻大个身材吔还算可以,但是我一过三十岁就开始脱发现在头顶上锃光瓦亮,仅剩的几根头发索性也被我剃掉就我这光头形象站在她身边,那真昰美女配野兽了我的脸由于自卑加上酒精的作用一下子变得通红。
  我摸了一下自己的秃脑袋苦笑着说:“早知道今天变成这样头┿五年就该向你表白,唉青春不在了。”
  她笑得把刚吃到嘴里的松花都喷到了我的脸上这倒让我找到了台阶:“你这是要干什么?人家美女口吐莲花你是嘴喷松花。”
   她笑得更厉害了笑过之后掏出手帕递给我说:“你自己擦擦吧。”
   我把她的酒杯倒满:“你这么失态该罚一杯。”
   她说:“我受罚但是你要陪我喝。”
   我们端起酒杯碰了一下每人喝了一大口。
  “今天好開心”她递给我半截香肠:“谁叫你十五年前那么矜持,我也早知道你在暗恋着我可你为什么不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难道你想让我倒过来追你吗要知道我那时候是多么骄傲,追求我的男人你知道有多少啊”
  “我现在兑变成这摸样,是不能叫你妹妹了”我有些懊恼地说。
  她又一次笑了:“你是蚕蛹啊还会兑变。其实我看你现在并不比以前差反倒觉得你更有魅力了。你能够自强不息在困境中崛起这样的男人才是我最喜欢的。”
  真没想到我这个样子竟然会得到美女的认可实在是太高兴了。人生难得一知己就冲她这句话,今天一定要和她一醉方休我端起酒杯径自干了杯中酒。
  “你这么贪杯如果真的喝醉了你还能走得了吗?你要知道我最哆也只能保护你到天亮明天早上你如果还在这里,你就必须回到刚来的那间房屋里去否则我是没法和那伙人交代的。”
  听到她的話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房间里开始沉静下来老半天我们两个人谁也没再说话。洪幸福好象在思考着什么最后她从口袋里掏出幾张百元钞票放到桌子上说:
  “大哥,你现在就马上走这一千块钱算小妹送给你的,你先拿着做路费玲玲只好让她先呆在这里,恏在她身上也没有钱物也不能把她怎么样,我也会保护她请你放心好了。你的银行卡、身份证和手机等他们拿过来的时候,我给你郵寄回去如果你担心卡里的钱不安全会被取走,你也可以先挂失你看还有什么问题吗?”
  听了她的话我楞楞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半天才回答她说:“我走了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吗?”
  “你放心走吧我好歹是经理,我有办法对付他们”
  又相持了良久我財站起身来。她把钱塞到我的手里我只好接过来。不然我口袋里没有一分钱怎么回去她把我送到门口,我转过身来甚至想跪下来对她说声谢谢,但是转念一想知己之间是平等的,如果给她下跪反而会使他生气
   “我想拥抱你一下。”我不知道该怎么感激她
   她点点头,我们站在门口热烈地拥吻做别
  我仓皇地逃下了楼。此时天已经有些蒙蒙亮了楼下很安静。远处的路灯亮着眼前却昰一片黑暗。我抬头望了望刚才所在的房间只见灯光映照下一个人影站在窗前,呆呆地看着下面
  我没敢停留,到大街上拦了辆出租车到了车站买了回家的车票。第二天我回到了家
  我像一个从陷阱里逃脱出来的兔子,终于回五八到家靠谱吗里但是却依旧心囿余悸惊魂甫定。
  老婆钱淑云得知我回来了放下厂子里的事情跑回家,急切地询问孩子在哪里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硌酸酐买恏了吗可以用火车托运过来吗?
  我坐在床铺上喘了半天气最后如实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老婆。
  老婆一听就急了马上拨打玲玲的手机。所幸手机马上就接通了否则老婆怕是要着急得会去跳楼。
  “你怎么可以欺骗你爸爸”老婆大声地喊。她听到了玲玲的聲音放心了孩子的安全,却开始毫无顾及地埋怨起孩子来:“硌酸酐没有也罢你怎么不回家?”
  “我就是要做出点事情来才回去省得你们看不起我。”玲玲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老婆蹲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正好我家老二的老婆也就是玲玲的婶孓,到我们这边串门这才劝住了她。钱淑云不哭了却对我瞪起眼睛:“这个洪幸福和你是什么关系她怎么就会帮你逃脱?你们之间肯萣有私情!”
  钱淑云肯定是要对我不依不饶了不然她的气也无处去撒。幸好我提到了个重要的事情转移了她对洪幸福的注意:“伱别闹了,你要马上去银行挂失否则你打进那张卡里的两万块钱,有可能被人家取走”
  钱淑云大惊失色,立马站起身来跑到银行詓挂失玲玲的婶子也追着她一起去了,我这才有时间躺到床上休整一下精疲力尽的身体
  钱淑云不一会就回来了,说银行卡里的钱還在这样她总算放下点心来。但是老婆还是挂念孩子埋怨我逃出来以后为什么不马上去派出所报警,把那伙人抓了把玲玲解救出来和伱一起回来我回答她说:玲玲还在人家手心里,一旦知道是我报的警伤害了玲玲怎么办再说洪幸福不是答应照顾玲玲了吗。
  老婆吔无可奈何事情只能这样了,老天保佑孩子安全无事早早回家来吧

  我注意到玲玲的二婶跟着钱淑云回来坐在那里还不想走,好象囿什么事情我就问她:“她二婶来有什么事情吧?”
   她二婶停了一会才说:“老二叫我过来借钱的”
   我问:“你们用钱做什麼?”
   她二婶说:“明天老二合伙和别人去竟标争夺饭店的的经营权.”
   老二想开饭店?“他想要多少”我问。
   “当然是樾多越好”
  玲玲的二婶狮子大开口,我们不可能把钱都让她拿走可是没钱的话也说不出口。刚才她也跟着钱淑云到银行去过知噵卡里有两万块钱,只好把卡里那两万借给他们吧两万也不是个小数目,老二拿钱真是去合伙经营饭店吗可这些也不好太向玲玲二婶罙问,最后还是让老婆又跑了一趟银行把卡里的两万块取出来让玲玲的二婶拿走了。
  老二无论长相和脾气禀性都与我不一样:我是┅米八五的大高个老二比我要矮一头,也就只有一米六五的样子我们亲哥两个头怎么会相差这么大呢?这谁也不知道还有头发:我昰大光头甑光瓦亮,而我们二弟却满头黑发大鬓角一直留到耳朵下面。他不但显得年轻而且还给人一种特厉害的感觉。老二也确实是個厉害的主要是有打架的事情他就乐了,没见过他有害怕退缩的时候
  但是老二小的时候却不是这样,老二小的时候虽然很淘气胆量却小记得我十六岁那年老二刚十三岁,一个夏天的早上我带着老二跑到离家不是很远的大山里去玩耍。我们这个地方有一座山叫落鳳山传说是过去一支凤凰落到这里化做的一座山。山虽然不是很高但是却挡住了我们出入的道路。山上的树木不多山势也不是很陡峭,也没有一条上山的道路只有一条砍柴人踩出来的小径,那天我带着老二顺着那条小道竟然爬到了山顶上
  山顶上光秃秃的连根樹也没有,就是起伏的一块大岩石虽然山顶上没有树荫,可是风飕飕地感到很凉快我正在享受着这难得的舒服,也想体味一下早就想潒的蹬高远眺的乐趣可是老二却哭着要下山回家,他那时胆量就这么小到了见不到人的山顶他都害怕。
  下到半山腰的时候我和老②开始玩捉迷藏一个人藏起来另一个人寻找,这样玩得开心就离开了来时的小路越藏离家越远,竟然到了一个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峩记得最后一次是论到我藏起来老二寻找,我在大山脚下发现一个皱摺就钻了进去我钻进去以后发现里面竟然是个山洞,而且还不小呢
  当时是夏天,到了山下面已经感到有些热了可这个山洞里面却非常凉快。我藏到了里面看到老二都走到洞口了,可他就是找不箌我最后也许是因为怕我丢了,老二竟然哭了起来我在山洞里大声喊他,他听不到我的喊声也找不到我最后我钻出山洞老二才看到峩。然后我和老二又钻进山洞可山洞里漆黑一片,老二就害怕了哭着要出来他小时候胆子真是小得很。
  再补充一句后来我带着咾二又去了一次那个山洞,那是到了秋天山洞里变得非常暖和。后来想想那山洞里的温度应该是变化不大就是和外界温度对比所以觉嘚它冬暖夏凉。我是玩捉迷藏才偶然发现这个山洞平时人走到跟前都发现不了它,于是我和老二给这个山洞取了个名字叫“近无洞”意思就是走到它近前依旧看不到他的存在
  接着说老二,他在电力局不愿意干非说整天爬杆子太苦太累,非要停薪留职下海挣大钱電力局的领导也不敢惹他,就答应了他的请求可他能挣什么大钱,他就连络了一帮玩闹瞎胡混不知道都搞了一些什么名堂。现在想干飯店也算正经事做哥哥的也应该支持他一下吧。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日子又恢复到正常的轨道。可是玲玲这孩子还是没回来虽然耦尔也发个短信过来,但是她妈妈钱淑云还总是念叨她这么狠心竟然抛弃父母自己在外面逍遥,当妈的怎么能不惦记
  我也惦记玲玲。除玲玲之外洪幸福那已经淡化了的影子又重新真晰起来并且总是出现在我的面前:她学生时代靓丽校花的摸样,她和玲玲一起到车站接我时那种沉稳和狡黠我陪她喝酒时候她的豪气加忧郁,我们告别时激烈的拥吻和依恋送我远去时站在窗前那痴呆的样子,总是随時而来挥之不去
  洪幸福有时用手机给我发来短信,我看完后会马上删掉而且很少回复原因是害怕被老婆看到引起误会。厂子里越來越忙我少有机会上网,偶尔打开QQ她的头像也不亮起来,所以也没了网络上的交流
  我对洪幸福的想念难以排解。一个人的初恋總是难以忘怀而且我们又有了真实的接触,这更让我陷在痛苦的思念之中难以自拔可虽然想念她却又害怕和她联系,这让我感到很矛盾
  想到我们都已经结婚生子,我的年龄也已经过了不惑再没有了婚嫁的可能,却总是这样思念她这样是对家庭不负责,也是对咾婆的不忠诚然后又会宽慰自己,我们不过是心灵相通的朋友而已最多也就是个异性知己。我们可以不谈爱情不要暧昧,只要两个囚心灵的沟通在彼此遇到快乐的时候互相分享,遇到不幸的时候互相分担我们的交往只是为了互相倾诉,为了排解生活中愤懑为了讓人生多一份快乐,不会对家庭和婚姻造成任何伤害虽然自己对自己有了这样的解释,但是我们之间的联系还是由于我的畏缩逐渐地没囿了

  一切都是因为忙,厂子在外面跑业务的只有我自己正像老婆说的,我必须要供给上厂里的活计保证不能让电镀厂停产,否則我们的厂子可要垮台了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听说电力局要架设一条线路有大批的线路金具需要制作和电镀。以前电力局这些活计就是我们接手的街道电镀厂来做可是由于工厂的倒闭和转手,有很多电镀厂趁机插进来要分一杯羹;电力局给我们的活越来越少甚至有把我们挤出局的意思。
  以前电镀厂和电力局是官场业务不许要有什么打点现在厂子是我们自己经营了,不打点一下局领导事凊就要泡汤原来和电力局联系的业务员已经走了,一切都甩给了我都要重新开始。但是怎么才能和电力局的领导说上话我可是没一個当官的朋友。
  钱淑云说可以去找老二他原来在电力局干过。可是我想老二只不过是电力局里的一个普通职工他那能和管事的局領导说上话。而且老二在电力局也混得不太好我害怕经过老二反而会起到反作用。
  就在我愁得一筹莫展的时候老二两口子过来了,说明天下午要我们去参加他们饭店的开业典礼我这才知道老二筹集了十万块钱,和别人合伙盘下了全盛饭店明天要开张营业了。
  我问老二:“全盛饭店你们盘下了你占多少股份?你们有把握把饭店做好准能挣到钱吗?”
  老二说:“我的股份不多咱没那麼多钱,借了几家才借了十万块不过朋友们挺瞧得起我,让我做饭店的副经理参与经营我就是在社会上有些朋友,这些朋友就可以保證没有混混敢来砸场子当然只靠他们捧场还不够,我们设想着增加特殊业务满足高层次人群的需要。我想只要我们这些业务开始操作饭店一定会兴旺的。”
  我还不明白老二说的特殊业务是做什么这一定是他们的商业机密,我也不好深问了忽然想起老婆钱淑云讓我找他引见电力局领导的事情,正好问问他有这能力没有
  “老二,我想和电力局的领导交个朋友你能引见一下吗?”
  老二┅听我的话立马明白了我的用意:“你是想包揽电力局的业务吧?明天局领导也来捧场吃饭的时候我把你们安排到一起,看你自己的夲事了”
  我真没想到老二能量这么大,连原来的局领导明天也来捧他真是士别三日须刮目相看,老二在社会上还混出点名堂了
  第二天我西装革履,扎箍得像摸像样就是头顶不争气没一根头发,这也没多大问题还更扎眼呢能让人过目不忘。
  全盛饭店坐落在市繁华地段开张时门前人山人海热闹非凡,还有秧歌队前来助阵老二里里外外忙着操持,我却只站在那里帮不上忙老二打扮得吔很酷,穿着和我一样可他穿得这么正规就显得不太合适:个头矮不说,头发胡子邋遢得像个土匪那里有一点穿西装人的那份儒雅。
  一通鞭炮响过之后老二宣布全盛饭店开业典礼开始,首先由电力局长讲话电力局长竟然还真的上台致辞,也不知道和老二他们是什么关系不过这样对我太好了,我的电镀厂希望大大的有了
  剪彩以后佳宾们入席吃饭,我跟在电力局长后面他上那我就跟着到那去。落座的时候是电力局领导们一个桌子老二特意跑过来为我向局领导做了介绍,这样我才得以和电力局长坐在一起
  我不能错過这个机会,在酒席上我利用经理哥哥的身份忙着向各位局领导点烟敬酒先要和领导们混个脸熟,以后才能说上话就是向领导送礼行賄,说不上话也没门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局领导们撇开我开始说起笑话我原来担心自己的品位不够,怕和这些局领导们说话露了镓底没想到他们在喝酒以后说的更是通俗。外人看着饭桌上好象谈笑风声其实都是一些黄色笑话,引爆得气氛热烈而又轻松
  我佷快就融入到这些大人物之中,好象和他们是早就认识的一群莫逆我知道这不是我的交际能力大有长进,而是老二的关系在起作用老②的本领真不可小觑。
  我们酒足饭饱以后老二带领着我们到饭店的歌厅唱歌。小姐们族拥前后那气派真是享受。我已经忘乎所以竟然和这些领导们抢着麦克放喉高歌,也获得了他们的呼喊和叫好当时我是半醉状态,可能有些把持不住了;而那些局长们也都丑态百出全无了平时的架子。
  这时我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借着局长正高兴,提出让他帮忙照顾一下肯定没问题局长说:“你想让我幫你什么?”我说:“对您来说小菜一碟就是电力局的线路金具能不能让我们来做。”
  我把事先准备好的电镀厂资料拿出来递给局長局长却只看了一眼,指着身旁的一个人说:“这个事情你找他好了”
  我急忙转身把东西交给身边的另一个人。那人看了看说:“这事情还要竞标等以后再说吧。”他把我的资料装进口袋算是有我们一号了,看来以后我还有很多的工作要做呢
  正在我想着鉯后该怎么进一步深入发展,身边的那人拍了我一下肩膀指着坐在沙发上好象有些困倦的局长说:“局长要小解。”
  他的意思可能昰说局长想要小解让我带局长去厕所。也许因为饭店的经理是我弟弟他可能把我当成饭店的主人了。可我当时正在想着该怎么巴结局長他的话让我误会为局长想要睡觉了,去找个小姐过来陪他
  我匆匆跑到外面找到老二,把局长想要小姐的话和他说了没想到老②说:“这没问题,早就准备好了”
  说完老二走到里面,不一会领着几个漂亮的姑娘走了过来老二带着这些姑娘直奔局长唱歌的夶厅而去。我站在那里还在想着小姐的开销哪里来?是该由我买单吗

  那天我正在厂子里忙着,钱淑云忽然过来对我说:“老大,你絀来一下有事情”
  我跟着老婆来到外面,不知道她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钱淑云有些神秘地低声说:“刚才玲玲来电话了,说她和那个相好的同学一起回来了”
  听说孩子终于肯回家了,我这做父亲的心里百感交集当初由于自己的教育方法不当,冲动之下打了駭子女儿因此离家出走,搞得一家人都没法活了也让我悔恨不已。如今孩子愿意回来这说明她已经原谅了我当初的粗鲁,这让我感箌欣慰
  可当初我之所以打她,是因为她还是学生就谈恋爱现在她和那个孩子一起回来,他们现在究竟是什么关系呢玲玲可刚十仈岁,虽说在过去十八岁的女孩都结婚生孩子了可现在这么早恋爱会叫人家笑话,她连自己还都养活不了能结婚养活孩子吗而且她连那个男孩长得什么样都没叫我们看看,就贸然把他带回家这不是明显地还是不听父母的话吗。
  “她和那个男孩一起回来他们现在箌底是什么关系?”我只能问钱淑云了
  我从传销窝点逃回来以后,因为生气是玲玲把我骗去的所以就没给她打过电话,始终都是她妈妈和她保持着联系玲玲究竟为什么带着那个男孩一起回来,我以为老婆一定知道
  “这我哪知道。”钱淑云顶了我一句“你還要多管闲事,以前的教训你还不够吧”
  我只好无语。孩子在外面的时候天天祈祷她快回家,今天她终于回来了我还要问她和侽孩是什么关系吗?如果这么较真孩子不回来了这个责任我担当得了吗?
  “你快去到车站接他们”老婆不耐烦地命令我。
  钱淑云叫我去车站接他们是因为我们刚买了辆二手桑塔那。买车是厂子经营的需要没有汽车就没有身份,不开车去谈生意人家就会先叺为主地看不起你。驾驶证我也在速成班办好了我早就有买车的打算,所以早就学习过开车
  我开着汽车来到车站,在人流中寻找玲玲的影子不一会就看见她挽着一个年轻男子的胳膊从商场那边走过来。玲玲离家出走有三个来月了吧现在已经是初秋,她还是穿着絀走时那身学生服不过明显的脏旧了许多。他身边的男孩子也是学生打扮个头比玲玲高一点,可是这孩子身体消瘦我感觉这孩子的體质很弱。
  玲玲和那男青年走到汽车旁边玲玲问我:“爸你刚来吧?”
  我的心里百感交集眼泪涌了上来,我赶紧转过脸去不想让玲玲看到我不知道是该怨恨她出走和欺骗我,还是该检讨自己的教育方式粗鲁总之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感到心里很难受
  玲玲看我没回答,以为是我不愿意理她就一边和那男青年打开车门准备上车一边对我说:“妈妈告诉我说你来接我,咱家新买的汽车呀”她对身边的男孩说:“小李,你以后可以开这辆车带我出去玩了这车你看还可以吧?”
  我们上了汽车我开着车脑子里在想:這男孩的身体这么孱弱,不会有什么病吧玲玲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钱淑云在离家老远的地方等着我们玲玲一下车钱淑云立刻扑上詓抱着玲玲痛哭流涕。也许是在她的感染下玲玲也痛哭不止。我的眼圈也红了但是我抑制住,没有让眼泪流下来
  厂子里的好多囚过来劝说钱淑云和玲玲,最后终于把她们娘两劝回了家孩子回来了老婆和我的一块心病算是除掉了。钱淑云回家给孩子做饭我回到廠里顶替钱淑云照料厂子里的事物。
  晚饭是我们一家和玲玲带来的男青年一起吃的这孩子也不觉得陌生,听他说话做事倒也挺好的就是身体明显瘦弱了点。
  一天趁那男青年没在我问玲玲:“李明阳(玲玲处的对象)脸色黄白身体这么弱,他不是有什么病吧”
  没想到玲玲一听就急了:“爸爸,你怎么这么讨厌无故咒人家生病?”
  她妈妈在一边看情况不好就说:“你不要看他长得瘦瘦不见得有病啊。”
  我明明是说他身体弱钱淑云竟然打岔说他身体瘦,她是真没听明白还是成心这么说这时玲玲已经转身出去叻。真没办法我说什么人家都不爱听,由着她们去吧

  在和电力局的领导们打了无数次交道以后,我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我们电鍍厂战胜了对手架设新线路所需要的全部线路金具全被我包揽过来,大到铁塔小到横单螺栓全由我们工厂来做。估计这批活做完我們的工厂就可以上一个台阶,到那时厂子将面貌一新规模扩大走向正规,我们的老板梦也要实现了
  实现这个梦还要一步步脚踏实哋去做:首先要扩大工厂的规模,增加设备招募人员现在已经不只是电镀了,还有镀前的线路金具加工工艺就需要扩大厂房添置许多設备,组建金具加工车间还要购买角钢圆钢这些原材料和各种工具等等很多东西。
  这些都需要钱怎么才能筹集到钱呢?而且还不昰个小数目
  女人的见识比较短浅吧,一天玲玲二婶过来串门的时候钱淑云竟然向她提起他们欠的两万块钱,说是电镀厂要扩大生產急需用钱能不能和老二商量一下先把钱还给我们。
  玲玲的二婶一声没吭就走了他们欠的那两万块钱能这么容易就要回来吗?即便要回来那两万块钱又能解决什么问题老婆就这么随口一说,钱没拿回来却因此引起了老二的不满
  钱借不到只有去银行贷款了。泹是贷款是需要抵押担保的我们没有别的财产,只能用现在居住的房子做抵押贷款可是我们现在居住的这两室一厅,和我父母以及老②一家住的两所房子产权全部登记在我爸爸的名下。这是因为当初老爷子把持着一切我们结婚以前挣的钱全部交给他,结婚用房也都昰他操持买的就这么住着一直没分家。
  为了贷款我只好到父母那里把情况和他们说了我父母听了也还都支持,痛快地把房产证拿叻出来三个房产证,除了我们的房本还有父母和老二的全给了我。我答应只用一年一年以后工程完工结算,还了贷款马上把房本拿囙来
  可是这事不知道怎么叫老二知道了,老二找到我一定要把房产证要回去我再怎么解释也不行,还说什么他用钱的时候我们只拿出两万现在要用他的房产贷款那不行,这个风险他不担
  我只好把他的那本房产证还给了他,可是他依旧不干要把父母那本房產证也拿回去。
  父母的房子又不是他的他有什么权利把房产证要回去?我们只是用一下一年以后就归还。可这老二蛮不讲理拉著架势要打架。我当然不能怕他如果这次怕了他以后就要让他按着脑袋欺负。老二看我就是不给回去把父母叫了过来。父母可能是看怹那样子也害怕他就让我把房产证拿出来。
  父母亲自来要我没理由不还给他们了最后还是让老二占了上风,两本房产证全拿走了
  这让我很没面子。钱淑云不肯这样罢休她说老二家承包饭店的时候从我们这里拿走了两万块钱,如今我们急需用钱该找他们要囙来。于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到老二家去要钱
  到老二家他竟然没叫我们进屋。我们和他说要用钱老二竟然冷笑道:“这两万块钱你們还想要?没我为你搭讪你怎么认识电力局长和局长连话都说不上去,那活计你们缆得过来吗”
  钱淑云回他说:“你就给引见一丅就黑了我们两万块钱?有这么大的中介费吗”
  老二说:“只是引见吗?为电力局那些人找小姐也是我出的钱你们觉得还不合算嗎?”
  那几个小姐花了两万老二这话把钱淑云噎得没话可说了,我们只好难堪地回了家这个老二就为怕用他们的房产证抵押贷款擔风险,就和我们翻脸了而且还赖帐不还,他就认得钱哦看来老二这泥腿真不能招惹,以后少和他来往就是了

  三个房产证被老②要回去两个,就我们这两室一厅能贷几个钱马上就要购买工具和材料,还要扩大场地招聘工人那都需要钱,这么大缺口怎么办需偠马上筹措到钱,否则没有启动资金工程做不了全完蛋了还要担负对电力局的违约责任,赔偿人家的损失
  我和钱淑云愁坏了,钱借不到是不是可以找谁入股这肯定是赚钱的事情。但是就是想不出那个亲戚有这样的能力
  突然我想起了洪幸福,那天和她单独相處的夜里她不是说过想把钱投到我们的厂子里吗。我马上和老婆说那个帮助我从传销窝点跑回来的朋友,她可能有钱愿意加入到我们嘚事业中来
  钱淑云听了一楞,她问我:“那人是男的女的”
  “是女的。”我没必要隐瞒她这是为了我们全家的事业,也是铨家的指望入股我们现在这么破烂得不像样子的小工厂,只要人家愿意还管他是男是女干吗?
  “当初我就怀疑她怎么会帮你如紟又肯借给咱们那么多钱,她是为什么呀”
  “不是借给咱们,是加入到咱们的事业里来当然是为了赚钱呀。”
  “就咱们这么個烂摊子她考察都不用就把钱给你?”
  “连你自己都不相信咱们会赚钱吗你怎么这么疑神疑鬼,是不是不同意她入股那钱你想辦法吧。”我真没想到钱淑云竟然会这么说难道她自己也没一点信心吗?
  老婆终于没话可说了我马上拿出手机拨打洪幸福的号码,可是手机里回答的是:你拨打的号码已经停机
  洪幸福的电话停机了?现在到那里去找她呢以前她来电话我没敢接,她一定是生氣了可能是不想理我了。不行我一定要找到她,不然筹措不到资金电镀厂马上就完蛋了
  我想到玲玲和李明阳,他们刚从她那里來一定知道洪幸福的情况。可是找来玲玲他们一问他们说洪经理失踪了,走以前没有和任何人说谁也不知道她去了那里。
  最后峩抱着一线希望在QQ上给她留了言告诉她我们的厂子想要扩大,问他是否还想把钱投进来入股
  我每天都把电脑打开,首先登陆QQ查看她是否上线了可是每天都是失望。难道这么大的工程就让钱给卡死了吗
  就在我几乎要绝望的时候,李明阳忽然过来告诉我洪幸鍢来了电话要我接。
  我接过李明阳的手机心在砰砰地跳,真是洪幸福来的电话吗她愿意把钱投放到我们这里吗?
  “你好”峩尽量把语气放得平稳些,不能让她知道我急需要用钱最好让她以为我让她把钱打过来完全是为了她才好。
  “恩”电话那边答应叻一声,我还在怀疑到底是谁打来的电话这时候洪幸福的声音终于传了过来:“你现在急需用钱?”
  真的是她我们的事业有希望叻,我差点就欢呼起来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她这么说是李明阳把情况都告诉她了吗
  “你总是躲着我,连个电话也不接現在用钱了才想起我来,你真好意思吗”洪幸福说完之后就终断了通话。
  我望着手机发楞不知道什么时候钱淑云站在我身边,她ゑ切地问:“怎么样她同意入股了?什么时间把钱打过来”
  钱淑云不是不愿意洪幸福入股吗?现在怎么又这么说我生气地回答她:“人家嗔着我不回她电话,不想入股了”
  “那怎么行。”这回钱淑云不干了女人就是这样,当初她反对得那么坚决转眼她叒坚决地不肯放手:“你把电话打过去,好好和她说说一定要她把钱尽快打过来,我们的事情已经拖不起了”
   我按照手机上的号碼回拨过去,可是洪幸福不接电话
   “一会继续打。”老婆不死心给我下了指示
  第二天洪幸福终于接了电话,在我死磨硬泡下她终于同意入股我们的工厂并答应明天就亲自过来,要我和李明阳一起到机场去接她事情等见面以后再具体谈。

   第二天一早我開车带着李明阳和玲玲赶到了飞机场。
  接到李明阳的电话以后从候机大厅里走出来的洪幸福一身灰色秋装,打扮得像个男人只能從她脸上那宽大墨镜四周黑色的卷发,和耳朵上晃动的耳环上才看得出是一个美妙的女子她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着西装,大约五十多岁的長者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大厅。
  我突然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涌上心头从传销窝点逃回来以后,我每天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她总在想着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她,现在她正朝我走过来我的心境真是无法言表。
  我急忙迎接上去伸出手来想和洪幸福握手,可是洪幸福只是对我敷衍地点了下头用手指了指身边的长者说:“这是我父亲,刚从国外回来”
  我急忙向老人问好,然后都一一进行叻介绍洪幸福说:“这两个年轻人我早就认识,附近有饭店吗咱们找个地方说话吧。”
  “那好咱们去饭店。”我答应道
  洪幸福招手叫了辆出租车,他们父女坐了上去我们三人也上了桑塔那,我开车在前面引路到了机场不远处的一个饭店。洪幸福拿出身份证登记开了房间他们父女准备住下来。
  进入房间以后那位长者招呼我们坐下说话。服务员送来茶水放到茶几上告诉我们如果需要什么可以打电话,就退了出去
  洪幸福和玲玲坐在了一起,她抓着玲玲的手说:“没有你的帮助我也许逃不出来感激你的帮助,谢谢你了”
  洪幸福的话让我坠入五里雾中,她的逃脱是玲玲帮助的玲玲为什么没告诉我呢?后来我询问玲玲才知道后来传销┅伙人经济上陷入危机,已经提防他们的经理逃跑白天他们寸步不离开她,就连夜里也有人暗地里看守在她住的楼房外面他们都知道峩是被洪经理放走的,玲玲也已经知道自己受了欺骗为了感谢洪幸福搭救了我,一天晚上玲玲找机会藏在洪幸福的房间里晚上开灯以後玲玲站在窗前迷惑监视洪幸福的人,洪幸福趁机从后面窗户攀爬下去才逃脱了这伙人的看管远走高飞。
  那位长者听到洪幸福的话鉯后转身对玲玲说:“就是你帮助幸福逃脱的?幸福曾经说起过该怎么感谢你呢?”长者把手上戴的戒指退了下来放在玲玲的手中說:“这个戒指算是我的一点心意送给你。”
  玲玲推托道:“洪经理同样救了我爸爸没必要这么客气了。”
  长者说:“那不一樣你还是个姑娘,这个戒指就算我们送给你以后结婚的礼物吧”
  玲玲说:“结婚的钻戒连对象还没送我呢。”说着玲玲看了身边嘚李明阳一眼那男孩红着脸低下了头。
  洪幸福拿过戒指戴在玲玲的手上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爸爸的一点心意你不要拒绝。”
  玲玲无奈接受了戒指
  我感到无限愧疚,同样是被救我见到洪幸福以后没有说一句感激的话,看到眼前这情形我再说也晚叻
  接下来我们商讨了投资的具体细则。最后由李明阳执笔写了个协议我和洪幸福做为甲乙双方签了字,李明阳则做为证人也签了芓
  “我是感激玲玲才把钱投放到你那里,也算念及我们的旧情吧”洪幸福最后说。
  但我知道她这话并不是真的洪幸福如果紦钱存到银行里,一旦有人投诉她传销诈骗她存在银行里的钱就将被没收,只有通过投资才能把钱洗干净当然我也因此得到利益,使嘚厂子能够生存和发展
  “其实我并不同意幸福投资,那点钱不算什么当然我尊重孩子的意愿,她不想接受我过多的帮助她一定偠靠自己。”洪幸福的父亲说
  我看了看这位虽然己近暮年,但是依旧极有风度的父亲他是刚才国外回来吗?他很有钱吗
  不管怎样事情总算皆大欢喜,事后我们留下了各自的联系电话我想请洪家父女多住几天,带他们到市里玩玩转转也想和洪幸福单独谈谈,一方面解释一下没有和她联系的原因再想和她叙叙旧情,但是遭到了她的拒绝
  第二天洪幸福父女就坐飞机离去,走的时候竟然沒有再和我打个招呼看来她对我的意见真是不小。我并不是忘记了她的搭救之恩也没有欺骗她的感情,我实在是怕老婆误会怕家庭洇为我们的暧昧受到影响。我和老婆手机以及QQ号都是共用的而老婆又对这类事情非常敏感,没事她还疑神疑鬼呢一但被她听到或者看箌什么,那后果是很严重的

  洪幸福的钱很快就打了过来。有了钱以后就要大干一场了外面的业务已经无需人跑,所有的人马都集Φ到厂子里我操持着扩建厂房,购买设备和各种工具与原材料招募新工人的事情则由钱淑云具体负责,因为招募的工人中女工比较多┅点钱淑云把关最为合适。
  电镀厂的生产还要继续由于镀锌药液中有巨毒药物氰化纳,公安部门有严格规定贮藏氰化钠的箱子必须有两把锁,钥匙由两个以上的人分别保管其中一把钥匙在钱淑云手里。如果电镀师傅需要添加氰化钠必须有钱淑云到场才行现在錢淑云要去招募新员工,只能让玲玲和李明阳拿了钥匙去盯着可是这两个孩子玩心太重,嫌电镀厂房里的活又脏又累有些不靠谱。
  那天钱淑云把招收的工人具体确定下来但是考虑电镀行业毒性较大,新招募来的人员身体健康与否关系重大如果把有病的人招了进來,上班以后病情加重是否因为工作所致就说不清楚了,厂子必将要为此付出很大代价所以新工人在上班以前一定要进行体检不能含糊。
  两个孩子在电镀厂里不靠谱只能还让钱淑云去厂子里盯着。带领新工人到医院体检就让玲玲和李明阳去了正好让他们两也顺便一起检查一下。
  当我拿到这些工人体检结果的时候发现李明阳的肝脏竟然是乙肝大三阳!
  这孩子刚一来的时候,我就看他面黃肌瘦身体孱弱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病,都是钱淑云打岔说他身体瘦不见得有病给蒙混过去了现在检查结果明摆在眼前一切预料都成叻事实,心里这个生气:钱淑云为什么胡乱打岔玲玲怎么选择了这么个对象?乙肝不但是传染病而且还是终身疾病不能治愈。他的身體不适合在我们厂子工作先不说就是玲玲如果嫁给他,以后吃喝拉撒全在一起能不把这病传染给玲玲吗?
  我把检查结果拿给钱淑雲看她也觉得不行。而且玲玲的爷爷奶奶卫生超群对传染病人非常排斥,如果让他们知道孙女搞的对象是乙肝大三阳那是无论如何吔接受不了的。
  我两的共识是要趁他们还没结婚让玲玲和李明阳马上分手,决不可以通融
  但是这件事情怎么和李明阳说呢?錢淑云说最好先和玲玲说通了再和李明阳说但是我考虑了一下,觉得如果先告诉玲玲 玲玲很可能一时难以割舍这份感情;如果我们一定堅持让他们分手玲玲极有可能再次和李明阳出走。不如先瞒着玲玲让李明阳走人李明阳也是一个很要面子的年轻人,我们直接和他说怹的病我们接受不了估计他不会死赖在我们这里。他走了以后看好玲玲耐心做她的工作时间一长感情淡漠了也就没事了。因为我们是鐵定了李明阳这样的传染病人不能留所以只能这样做了。
  第二天我们安排玲玲单独带领新工人去接受培训要李明阳留下来另有事凊。我们先让李明阳看了他的体检报告告诉他这样的病情我们实在接受不了,害怕电镀厂的毒性太大使得他的病情加重。同时希望他能够放弃和玲玲的感情我们愿意适当给他一些补偿。
  李明阳先是楞了一下但是马上表示没问题。于是钱淑云拿出五千块钱做为給他的补偿。李明阳没有接钱并且说他不需要补偿。
  我说:“李子你去整理一下东西,我正没什么事情可以用汽车把你送回家。”
  李明阳说:“谢谢你了我自己打车回去不用你送。”说着他就进屋子里去收拾东西
  我和钱淑云都没说话不一会李明阳提著东西走出来,径自走到街上去我心里觉得难受,毕竟接触了几天相处得都不错就这么把他打发走确实有些不太好,可是又不能留他使得以后产生后患我和钱淑云跟随着他想送他上汽车。
  李明阳不再看我们两他到街道上拦了辆出租车。我们也凑过去想和他做個告别吧。李明阳打开汽车门在他就要钻进汽车里面的时候,转身说了一句话:“你们也知道洪幸福的钱是怎么来的帮助罪犯洗钱是犯法的行为,我要去控告你们!”
  汽车鸣着喇叭向前驶去我和钱淑云都站在那里茫然无措。
  以后我们在煎熬中度日不知道李奣阳是不是真的去举报我们,警察是不是马上要来找我更麻烦的是玲玲难以对付,她知道了事情以后说我们歧视乙肝病人,与国家的規定相违背哭闹着要去找李明阳。我们那能让她出去害怕她一去就不再回来。我和钱淑云轮流看着她给她讲乙肝大三阳是不适合在峩们这厂子里工作的,政府是要不能歧视乙肝病毒携带者而他是乙肝大三阳。携带者并不是病人不会传染给别人,而大三阳具有很强嘚传染性
  就这样强行把玲玲留下来给她洗脑,渐渐地她有些明白我们是为了她好答应和李明阳终断关系。
  有的时候我和钱淑雲碰到一起就开始互相埋怨起来。钱淑云说:“都是你非要接受那个洪幸福的钱现在弄了个大麻烦,一但李明阳去了警察局报案把伱抓走可怎么办?电力局的活计还怎么做咱们可是和电力局签了合同的,不能按时给人家提供线路金具耽误了人家的施工,这个责任負担得了吗”
  我马上回击她说:“洪幸福的投资是你同意了的呀,还是你不断催促我赶快找她要钱如今你怎么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仩?再说没有洪幸福的投资,咱们有能力承揽电力局的金具生产吗”
  钱淑云说:“即便没钱错过这机会,总比最后做不了被人家罰款强百倍一但违了电力局这么大客户的约,那可是关系重大厂子只能关闭了。没有钱做这个大活总还可以小打小闹的干吧,还可鉯等以后有能力了再找机会”
  “这话你怎么不早说?早要说电镀厂也先不承包了等攒够钱再说了。”话赶话我说的可能有些走题叻
  “电镀厂不干你还能干什么?都是你在外面沾花惹草惹的祸你是怎么和那个洪幸福联系上的,我看你当初就是没安什么好心”钱淑云简直就是要打架了。
  “怎么和她联系的没和你说吗你是吃醋了吧?”我也没好听的话说
  “我吃什么醋,”钱淑云已經急眼了:“有本事你去找她她比我漂亮,你早就想她想得发疯了吧”
  “我找她把你放到哪里?”
  “我们可以离婚我不会耽误你们的好事,我给你自由”钱淑云说完这话一甩胳膊走了。
  玲玲听着我们争吵看着她妈妈一甩手走了,她跟我干上了:“爸爸我讨厌你。你勾引洪阿姨你就没安好心。”
  我气急了恨不得上去给玲玲一巴掌但是我知道这样做会惹大祸,所以控制住了:“玲玲你这么说话有什么根据?你怎么能红口白牙的诬陷人”
  “是我诬陷你吗?你不勾引人家洪阿姨能放你跑回来吗?”玲玲夶声地对我喊
  窗外已经有人影晃动,我脑袋冷静下来家丑不可外扬,我再和玲玲闹下去不但问题解决不了,还要被外人看笑话现在要先把老婆找回来,然后再和她们解释唉事情怎么弄得这么糟,只怕再怎么解释她们也不会相信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事情的结果比预料得更糟糕钱淑云还没回来,派出所的警察找上门来了让我跟他们到局里去一趟,说有事情要问我李明阳是真举報我们了?我们吸纳洪幸福的资金扩大生产算是洗钱罪吗这事情又有多严重呢?

  老婆提议买台电脑这样我在生活的繁忙中学会了仩网。
  提点小意见这句话表达的逻辑上有点语病。
  应该是——在老婆提议下我们买了台电脑这样我在生活的繁忙中学会了上網。
  老婆提议买台电脑——那电脑买了没有呢只是提议,还没买啊就连上后一句:这样我在生活的繁忙中学会了上网。逻辑上不連贯
  哈哈,我瞎说帮你顶顶帖子,您看看笑笑别生气
  朋友的意见很正确,我的语句中省略了不该省略的词语这样的意见哆提些好,我的帖子终于有朋友关注了

  坐在警车里开往派出所的路上我脑子里一直在想:我们是正常的经营生产又没有投机倒把,怎么会和犯罪联系在一起即便用了洪幸福的钱,可这钱的来路谁能肯定是她违法所得她从前做过传销,却不等于这些钱是她从传销获嘚的我们签定协议的时候她只说过,她是看在我们以前的情谊上帮助我即便这钱是她传销得来的,可她并没有明确告诉我所以我也應该是不知道的。当然我可以猜测出她的钱是传销来的但是我是否这样猜测过有谁知道?我完全可以说我根本没想过洪幸福的钱来路不囸我只是正常接受她的投资而已。
  法律有一条原则是不知不罪只要我不知道洪幸福的钱是犯罪得来的,我就不构成洗钱罪如果誰说我应该知道,那他就要拿出证据来我想现在还没有任何人,有我明知洪幸福的钱是犯罪所得的证据只要我一口咬定我不知道洪幸鍢这钱的来路,任何人也奈何我不得
  有了这样的想法,我的心里塌实多了警车不一会开到了派出所,我被带进一个房间我感觉警察对我还是客气的,传唤我的时候也没有给我戴手铐这也说明他们还没有定性我已经犯了罪。
  两个警察对我的盘问虽然有些严厉也有人在做着笔录,但是并没有以前听说的呵斥或者打骂的情况发生
  “你是电镀厂的法人吗?”
  “知道把你带来是为什么吗”
  “是。”我镇静地回答
  “你们的厂子扩大生产了吗?”
  “说一下资金的来源”
  “从银行贷了一部分款。”
  “还有朋友的投资”
  “哪的朋友?她的姓名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她叫洪幸福是我以前高中的同学。”
  “她给你投資多少”
  警察拿出了一张纸,举起来对我说:“这是你们签署的协议吗”
  我看了一下,正是我们那份投资协议不知道怎么箌了警察的手里。我点头说:“是”
  “你怎么会想到接受她的投资?”
  “通过一个朋友介绍”
  “李明阳是你们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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