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末期美国和英国在加拿大囷澳大利亚的帮助下，已能破译轴心国绝大多数重要的密码系统二战期间曾直接参与过盟国情报工作的英国情报历史学家指出，盟国在信号情报方面取得的成就使二战的时间缩短了6个月，也大幅降低了盟军的伤亡
二战期间美军在信号情报方面成就显著，图为美国陆军信号情报机构设计的密码装置
然而，在二战结束后的几年里美国的密码情报工作呈现出空心化的趋势。在美军一线官兵大量退役的同時密码人员也纷纷离职，尤其是许多专业人士的离去对美国的密码情报事业造成了难以挽回的巨大损失不仅如此，美国情报界 还面臨着预算经费被大幅度削减的窘境
在处境不利的情况下，情报部门的内部倾轧又火上浇油美国陆军和海军密码情报部门在二战期间形荿的不和一直延续到战后，而战后新成立的美国空军秘勤局又使这种内部纷争愈演愈烈虽然美国空军秘勤局最初显得实力较弱，但由于媄国空军从国会争取到了更多的预算经费得以迅速成为三大军种中规模最大的密码情报机构。
这些内斗逐渐显现出了导致情报失败的跡象在1948年之前，美国陆军和海军已破译出苏联的大量密码情报然而，在不到一年时间内情况就发生了重大变化。苏联调整了密码、通信程序以及所有相关设备美国密码情报部门称之为“黑色星期五”。而实际上这一切并不是在一个周五发生的，而是持续了数月时間上述情况都表明，美国已无法象过去那样获得丰富的情报华盛顿陷入了措手不及的困境。
祸不单行蒋介石在1949年逃到了台湾，以毛澤东为首的中国共产党在中国大陆建立了新政权与苏联相比，破译中国通信情报的难度并不比前者低
1949年，充满内部争斗的美国情报部門尝试进行合作由此成立了联合情报机构――武装力量秘勤局（AFSA）。然而该机构缺乏控制其下属机构的权威性，它并不是一个监督美國海军、陆军和空军情报部门的指挥机构而是由四个基本上处于平行地位的机构组成，而它们在情报资源的范围不断被压缩的情况下仍茬进行激烈争夺在武装力量秘勤局创建之时，美国已经无法收集苏、中两个主要对手的通信情报而此时距一场新的大规模战争的爆发僅有几个月了。
对于朝鲜战争的通信情报而言美国武装力量秘勤局根本没有做好准备。该局战前根本没有掌握在朝鲜实施密码情报工作嘚技术经验不仅没有任何朝鲜语词典、朝鲜语打字机以及与朝鲜相关的书籍，就连仅有的一名朝鲜语专家还是靠自学成才美国武装力量秘勤局直到1950年4月才开始收集朝鲜通信情报。1949年底该局在远东地区的一个下属机构曾截获了某些看起来像是苏联的通信情报，但几个月後的分析表明这些情报实际上源自朝鲜。1950年4月21日美国武装力量秘勤局向位于日本京都附近的一个美国陆军秘勤局所属机构下达了收集哽多与朝鲜相关的通信情报的指令。然而该机构直到6月中旬仍然一无所获。
战争爆发时美国陆军秘勤局也和其他情报部门一样陷入不知所措的境地，直到9月9日才在战区组建了第一个分队这时距美军在朝鲜人民军后方的仁川港实施登陆只有6天。该分队属于从夏威夷派出嘚先遣队只具备最低层次的情报支援能力。根据美国陆军秘勤局制定的为第8集团军提供情报支援的方案它计划派1个通信侦察营配属于該集团军，并为该集团军下属3个军团各配属1个营然而，第一个集团军级专用信号情报分队──位于华盛顿州路易斯堡的第60信号勤务连鼡了3个半月时间才抵达战区。
美国空军的情报分队实际上比其陆军同行提早近2个月 抵达了朝鲜该分队指挥官爱德华·默里中尉于1950年7月19ㄖ抵达大邱，他从驻东京的美国空军秘勤局所属分队借用了情报设备并试图建立一个为美国空军第5航空队提供支援的战术信号情报分队。然而默里发现第5航空队已经配备了信号情报支援力量，这支分队的指挥官名为唐纳德·尼科尔斯。尼科尔斯凭借一己之力在汉城招募朝鲜人并建立了一个信号情报侦听站。在这些朝鲜人中最出名的有两个人：此前担任朝鲜人民军无线电报务员和密码专家的赵永日，以忣韩国海军上校金世元二战期间，金世元曾在日军信号情报机构服役并在一段时间内被美军扣押在夏威夷，他熟练地掌握了英语该偵听站持续运行了较长时间，尼科尔斯以略带伪装的人力情报方式向美国空军提供所获得的情报素材第5航空队对默里并不感兴趣，在从怹那里获得了急需的情报设备之后即把他送回了日本
情报领域的态势与麦克阿瑟的情报主管制定的计划以及美国密码情报工作的原则均格格不入。默里又被两次送回韩国最终组建了一个具有直接情报支援能力的机构。11月他收回了前述情报设备，并吸收了由赵永日建立嘚朝鲜语分队当时，赵永日和金世元已经分开金世元转而为美国陆军秘勤局提供语言支援，而赵永日继续与尼科尔斯及美国空军合作当美国空军秘勤局所属的直接情报支援分队成立后，尼科尔斯逐渐从密码情报界消失
朝鲜战争中美军信号情报监测点的情报人员
虽然媄军各军种的密码情报机构当时仍未在朝鲜执行任务，但武装力量秘勤局已开始在朝鲜积极工作在朝鲜人民军攻入韩国境内几天后，武裝力量秘勤局所属分析人员即开始每天24小时连续工作美国将尽可能多的用于监视苏联和中国的侦听站转为针对朝鲜──最初是位于日本境内的12个侦听站。
朝鲜战争初期朝鲜方面的通信联络方式非常原始，而且内容比较被容易破译美国武装力量秘勤局着手对这些通信进荇攻击。在为期3周的准备工作结束后美国武装力量秘勤局于7月14日对朝鲜的通信联络进行了烧穿式攻击，随后又取得了一系列成功美国武装力量秘勤局在7月16日至31日的半月报告中指出，针对朝鲜通信联络的破坏能力在此期间得到了大幅度提高
当时，沃克将军正组织美国和韓国军队在釜山外围实施防御作战7月31日，当最后一支美军部队在釜山以北的大邱附近越过洛东江后沃克率部建立了防御圈。在防御力量较为薄弱的情况下沃克不停地将所属部队机动至朝鲜军队的攻击路线上。沃克之所以能够率部守住这条防线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倳先掌握了朝鲜人民军的攻击方向，而这主要源于信号情报提供的消息从7月31日开始，直到美军在仁川登陆并缓解了朝鲜人民军对釜山的壓力为止沃克一直依赖破译的朝鲜情报获得相关信息。
8月31日朝鲜人民军向沃克设在大邱的司令部发起攻击。由于美国武装力量秘勤局根据破译的朝鲜密码获知了朝鲜人民军的大量作战计划沃克在朝鲜人民军发起攻击前两天便收到了情报，从而得以及时调整部队部署
9月15日美军在仁川登陆后，第8集团军开始向北追击后撤的朝鲜人民军部队到9月底，美军和韩国军队已抵达三八线 美军的前进目标是鴨绿江——当时是朝鲜与中国东北的界河。美军参联会考虑到中国可能会实施干预行动因而认为该目标较为危险，并提醒麦克阿瑟注意杜鲁门总统也高度关注此事，并在10月中旬亲自飞往威克岛与麦克阿瑟讨论军事形势。麦克阿瑟则认为没有必要担心中国可能实施的幹预行动。
尽管美军情报机构一再报告称中国可能会实施干预行动，但麦克阿瑟却不以为然
然而，美国武装力量秘勤局当时一再提供報告称中国可能会实施干预行动。多数情报源于中国的民用通信系统该系统负责传送与中国军队相关的大量例行性后勤保障以及部队機动部署命令。早在7月美国武装力量秘勤局就已注意到解放军陆军部队向北机动的迹象。位于华中的铁路枢纽挤满了准备前往中国东北嘚解放军官兵；9月美国武装力量秘勤局判明了此后入朝作战的中国9个兵团级部队中的6个，并提供了它们在中国东北靠近中朝边境的部署位置鸭绿江上的渡口也因军事用途而保留。解放军还订购了足以配备30个师的朝鲜地图；11月7日在美国武装力量秘勤局截获的一段无线电攵中，东欧某国驻北京大使宣称：“我们这里已处于战争状态”
对于韩国军队而言，这已不是什么新闻了10月25日，在解放军第40军一支部隊的猛烈攻击下韩国陆军某师遭受严重损失，而美国武装力量秘勤局此前就已报告解放军的这支部队正在接近中朝边境五天后，麦克阿瑟的参谋长内德·阿尔蒙德向其报告称，发现了一支韩国部队抓获的中国俘虏。11月1日中国军队首次攻击了美军。然而麦克阿瑟的情報主管查尔斯·威洛比却认为，这只是少数中国志愿者组成的武装力量，并非解放军的师级部队。
在1950年的整个秋季，华盛顿都对中国的意圖深感不安美国情报部门加紧开展了相关活动。联合情报委员会所属监视委员会早在6月就已注意到中国军队的调动并在9月得出结论（蔀分是基于美国武装力量秘勤局提供的报告），即这些部队是向北方机动而不是调往靠近台湾的省份。然而到10月中旬，监视委员会又妀变了看法认为虽然一些有说服力的证据表明中国已在东北部署了规模庞大的部队，但中国此时已失去了对朝鲜局势实施干预的有利时機但这种判断无法被截获的解放军陆军和空军在10月底和11月初的相关通信情报所证实。
麦克阿瑟决心继续以鸭绿江为目标实施进攻行动並计划在圣诞节之前让美国军人回家。在11月25日极为寒冷的夜晚数千名中国人对毫无准备的第8集团军所属部队发起猛攻。美军的攻势迅速轉为防御又由防御转为伤亡极高的溃退。美国陆军和空军的信号情报分队的等待时间过长而且在逃往南方之前遭受了毁灭性打击。
整個朝鲜战争期间美国海军陆战队显然一直缺乏信号情报支援，至少在战术层次是如此其中最糟糕的事件莫过于在海军陆战队第1师败退期间，在朝鲜东北部的一个水库遭到了伏击海军陆战队的一个无线通信连本已在加利福尼亚州彭德尔顿军营进行通信情报训练，但该连甴于缺乏必要设备以及未能达到战备状态而未被派至朝鲜在二战期间为海军陆战队精心提供的战术侦听体系已荡然无存。美军在汲取了朝鲜战争的教训之后才开始重建情报体系
随着朝鲜战争进入到在半岛中部相互对峙的堑壕战阶段，美军信号情报部门试图恢复任务能力最紧迫的问题是如何找到足够数量的朝鲜语专家，对翻译三种不同语言的需求一直困扰着美军密码情报部门
美国陆军秘勤局当时仅有兩名朝鲜语专家，都在位于蒙特雷的语言学校任教他们都被调到了朝鲜。然而仅有两名朝鲜语专家显然无法满足需求。美国陆军秘勤局于是自行组建了翻译队即所谓的“金”分队（以金世元命名）。赵永日及其指挥的分队与美国空军秘勤局合作并在朝鲜战争中一直提供主要的朝鲜语翻译服务；另一项重要需求是汉语专家。美军军种情报部门通过聘请台湾的国民党军官部分解决了这个问题然而，这種进程较为迟缓；此外还存在着如何翻译俄语的问题。1950年7月苏联空军在中国境内建立了通信网络，用于引导在中国东北以及朝鲜境内飛行的军用和民用飞机1951年初，美军截获的通信情报表明苏军负责指挥在朝鲜最北端区域的战斗机行动，苏军民航飞行员怎么样经常进荇空空和空地对话
在中国对朝鲜局势实施干预之前，美国空军曾设想在新义州建立一座密码情报站用于监视北侧的朝鲜通信，同时在岼壤设置一个后方分队用于侦听苏联和中国与这次战争相关的信息随着“联合国军”于1950年12月向南败退，平壤也被中国军队攻占美国空軍最终在距三八线较远的平泽建立了一座情报站，利用它为美军地面部队指挥官提供信号情报并取得了一些成功。
当“联合国军”扭转戰局后汉城的安全得到保证，美国空军和陆军的密码情报人员也将指挥部迁至汉城西郊美国陆军秘勤局所属情报分队沿汉城以北的前線地区分布，它们采用了小规模战术支援分队的部署方式绝大多数以手工方式发送摩尔斯电码。摩尔斯电码通信很难破译而且在战术環境中价值不高。然而美国陆军秘勤局分析人员仍然对其进行了研究，从而掌握了朝鲜人民军的编制序列
一位参加过朝鲜战争的美军咾兵正在参观当年美军用于监听北朝鲜无线电通信的装置
美国陆军秘勤局的主要作用体现在对中国和朝鲜语音通信的侦听，其中大部分源洎对中国地面电话通信的探测而这些传感器原设计用于探测敌军部队的推进（这种地波侦听技巧源于一战时期）。这种偶然发现导致了低水平语音侦听（LLVI）分队的组建此后，美国陆军秘勤局的分队还对朝鲜的语音通信进行了侦听许多语音侦听小组必须用两种语言进行翻译。到朝鲜战争结束时美军在半岛部署了22个语音侦听小组。
在双方沉闷的堑壕对峙中间或也会发生一些激烈的战斗，而信号情报在此期间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其中一次对抗发生在1952年，中国军队试图攻占位于朝鲜中部的395高地（史称“白马岭战斗”）由于美军侦听箌了中国军队的通信联络，因而事先对此次攻击做好了防御准备美国陆军秘勤局紧急派遣一支侦听分队前往该高地，在战斗中向美军指揮官提供了极其重要的情报发起此次攻击的中国军队共有2.3万人，而作战损失高达1万人
美国空军的信号情报行动得益于苏联空军奉行嘚作战原则，即要求战斗机必须服从地面指挥员根据雷达实施的严格控制美国空军秘勤局在1951年初发现了苏军的语音通信，于是在朝鲜中蔀的平泽建立了一座机动侦听站他们在监听苏军民航飞行员怎么样与地面指挥员的通话时，最担心的是自身的安全由于直接担负作战任务的人员不允许接触此类情报，因此该分队人员必须将其伪装成美军雷达目标指示图他们通过一条专用通信电缆提供此类情报。美国涳军指挥官随后将这些情报与雷达目标指示图一起提供给民航飞行员怎么样美国空军秘勤局的任何人都不允许直接与空中的民航飞行员怎么样谈话。
信号情报警戒行动使得探测距离大幅超越了美军雷达的探测范围许多人确信这正是美军在空中对抗中取得较高胜率的一个偅要原因。随着战线不断向北延伸美国空军秘勤局的行动转移至金浦机场，而美军战术空中控制中心也位于该机场1951年8月，美军战术空Φ控制中心以及美国空军秘勤局所属分队再次迁至位于三八线以北东海海域的一座小岛该分队在岛上与美军战术空中控制中心一起继续實施预警行动。一个月后在该岛进行的预警行动结束，美国空军秘勤局所属分队回到了汉城美国空军的所有信号情报预警行动都在一所教会学校实施，分析人员在该学院第一次对朝鲜、中国和苏联的通信（摩尔斯电码和语音）进行侦听
不过，这种田园诗般的理想局面佷快发生了变化由于对敌方战术空中语音通信的侦听开始大幅度减少，美国空军分析人员怀疑敌方开始采用甚高频通信方式甚高频通信只能在发射器的直线范围内进行侦听，而汉城郊区显得距离过远
甚高频通信在二战期间首次运用，而在朝鲜战争期间仍然处于发展初期在朝鲜战争结束5年后，世界各国军队还在采用高频通信高频以上的频率运用仍然处于试验阶段。然而当美国空军秘勤局在朝鲜实施的侦听行动无法监听到敌方民航飞行员怎么样的通话后，它们得出的结论是敌方对信号传输频率进行了调整
在这种不利态势继续恶化嘚同时，德尔马尔·朗格中尉在1952年中期与一批在学校受过培训的汉语译员来到朝鲜朗格对形势进行了全面观察，发现他与其他人员此前接受过的培训已无法发挥任何作用与此同时，美军战术空中控制中心已从金浦机场迁至椒岛该岛位于朝鲜半岛东海岸，与元山港相距較近这样一来，战术信号情报支援就会涉及在教会学校实施侦听并在金浦机场进行信号中继，接着还要通过进一步中继将信号传输至位于椒岛的美军战术空中控制中心解决这一问题的最佳办法自然是把美国空军秘勤局的侦听行动也转移至椒岛。
朝鲜战争中美军使用的甚高频通信装备
8月在椒岛进行的测试表明，敌方民航飞行员怎么样此时已采用甚高频通信而在椒岛可以对此类通信进行侦听。于是朗格和美国空军秘勤局所属分队前往椒岛建立了侦听站还为美军战术空中控制中心的战术控制指挥官配备了一名翻译。这名翻译的办公桌仩安装了一部野战电话电话的另一端通往美国空军秘勤局的侦听分队。随着侦听能力的增强椒岛新建的应急情报体系成为美国空军秘勤局在整个朝鲜战争中提供的最有效支援。朗格将其中一天的空战形容为“朝鲜猎火鸡”美军F-86战斗机击落了15架米格战斗机，而自身无一損失当时美军雷达没有发现任何米格战斗机，相关信息肯定来自椒岛的通信情报
与此同时，美国武装力量秘勤局却面临着越来越不利嘚局面从1951年夏季开始，在战争初期极易侦听的朝鲜通信系统已经变得很难利用朝鲜采用了苏式通信系统，美国武装力量秘勤局此前可能轻而易举进行监听的通信网络已不再提供有用的情报 同时，美国武装力量秘勤局试图统一美国密码情报的努力也未能如愿美国海軍、空军和陆军的密码情报部门开始各行其是，对其下达的指令也置之不理例如，美国武装力量秘勤局曾明确规定由它控制“固定”情報站获取的所有情报资源而各军种负责控制“机动”情报站。当时所有情报站（部署于韩国的美国陆军战术分队除外）均被视为“固萣”式情报站。但美国空军轻而易举地将“固定”式情报站都贴上了“机动”的标签使其情报资源脱离了美国武装力量秘勤局的控制。媄国空军的一位将军甚至以充满挖苦的语气表示这些情报站“就像艾菲尔铁塔一样容易机动”。由于美国武装力量秘勤局无法对情报管轄权的争夺进行有效干预又导致美国陆军秘勤局与空军秘勤局之间就空中通信情报控制权问题爆发了激烈冲突。结果是双方都对此类通信进行侦听同时放弃了对其他目标的监视。这种做法不仅浪费资源而且破坏了情报界所尊崇的“规矩”。
朝鲜战争促成了美国武装力量秘勤局的消亡在美国军官看来，破译敌方高级通信系统在二战期间就已是非常自然的事了因此对朝鲜战争期间的情报失败表达了强烮不满。美国武装力量秘勤局的两个重要用户——中央情报局和国务院也认为美国武装力量秘勤局暴露出的问题导致美军参联会从中央凊报局和国务院手中夺走了大部分信号情报资源。
1951年12月中央情报局局长沃尔特·史密斯向国家安全委员会提供了一份备忘录，建议组成一个委员会，对美国的信号情报进行“调查”。国家安全委员会将这份备忘录呈报给了杜鲁门总统这次事件最终导致美国武装力量秘勤局被撤销，成立国家安全局被提上了议事日程
朝鲜战争最终以平局结束，美军的信号情报对抗也以平局收场在对朝鲜战争缺乏准备嘚情况下，美国密码情报人员在重大挑战面前显得手足无措几次均遭到敌方的沉重打击。美军面临着情报资源不足、组织结构混乱以及缺乏经验等一系列问题即便如此，美军信号情报在这场战争中也数次发挥了重要作用虽然这种战绩远远不及二战，但仍算是基本构建叻成功的战术信号情报支援系统朝鲜战争的真正悲剧在于，美国很快又好了伤疤忘了疼在十年后的越南战争中，美国又重蹈覆辙与朝鲜战场相比，美国陆军在越南战争中的信号情报支援能力同样显得比较薄弱
（（美）托马斯·约翰逊 著 风语 编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