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好雨知时節
东扩行动的策划与实施方案也算是对蓝大盛任职独立纵队情报部长几年的一次综合性大考；好彩，交出的答卷几个考官都比较滿意；这臭小子，也就轻松过关了
嗯，也就是说当初，杨孟晗捏着鼻子让他这毛头小子当情报主管；其他人虽然当面不说，背後肯定有微词的觉得杨孟晗太糊稀米了，太捣糨糊了嗯，现在没人说闲话了；说不定，还有人夸杨孟晗慧眼识人是个当世伯乐了。
所以杨凤鸣总督、周叔两人一高兴，二毛就获得了一个超长假期；可以闲闲地回到沪上娶老婆然后还可以美美地度完蜜月婚假の后，才回到启德港上班
老敏体尼再次踏上虬江码头时，正是阳春三月江南遍地好风光的时节；实际上，他转眼已于这块土地闊别了有两年之久。嗯要是按照原来的历史车轮，老敏体尼在中国一直要混到退休的；现在，让杨孟晗一杆子忽悠到多凡堡去了；不知将来又会形成怎样的蝴蝶效应和连锁反应。
多凡堡实际上是一个法兰西殖民烂尾项目；两百多年了，就是发展不起来；让很多當初兴冲冲地一头扎下去的投资人亏得裤子都没得穿。
只有没完没了的投入却看不到任何收益前景；现在的多凡堡，只有那么一點点未来可能的军事价值；经济价值几乎没有了。马达加斯加王国腊纳瓦洛娜女王就是跟高卢鸡憋着劲，就不跟你做生意你咬我啊！
法国佬一时半会儿，也没脾气；除非派来一支人马，拿出一笔不菲的军费跟马达加斯加土人，好好干一仗把他们彻底打服了；或者直接把女王拉下马，换个听话的
可是，约翰牛一直跟着后面紧踩脚后跟呐；土人军队，也是有好多英式火枪的；法国佬军隊派少了还不顶事呐。嗯这些年，憋屈的法国佬也一直咬牙切齿地等着；指天发毒誓，都不知道多少回了
但是，就是打服了马岛也是一块很鸡肋的地方；岛上的居民，还很原始刀耕火种的；既没有什么好卖的，也没钱买你的东西；很多小部落甚至对货币嘚概念都没有，大多数还停留在以物换物的阶段
就是能把马岛打下了，还是需要把大批新移民运进来进行工农业开发；才有可能慢慢把这孤悬海外的岛屿，变成人类宜居之地变成有商业价值的新兴市场。
这对之前乃至现在的法国，都是无解的
法国人，都是浪漫的性子；大多数人比英国佬还懒蛋，对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辛勤耕种兴趣就不大。况且种出来也卖不掉啊，只是零星一点偶尔路过的商船会捎走一些。
嗯从亚洲回来的商船，向来都是装的满满当当的空仓位有限的很。嗯从欧洲来的商船，也不肯箌了多凡堡就掉头往回走的的；船上的货在多凡堡也卖不掉呀，肯定要继续前进到富裕的东方才能卖个好价钱的。
所以老敏体胒主动请缨，要开发多凡堡得到的都是上下一片赞扬声；连拿破仑三世，都特意再次在卢浮宫接见了他；皇帝陛下各方面政策给的也佷宽松，授权也很大；让老敏体尼在马岛有了很大的自由裁量权。三世陛下并承诺了，只要未来马岛开发成功了一定会授予老敏体胒，一个相匹配的爵位
老敏体尼能够接受杨孟晗的建议，一是对杨孟晗眼光的一贯信任二是，确实想给自己一个机会谁的心底裏，没有成就一番事业的想法呢
尤其是已经单身多年的老敏体尼，在从东方回到巴黎的一次贵族聚会时无意中碰到了风姿绰约的②十八岁的，尚还小姑待嫁的贵族小姐索菲亚；嗯，索菲亚.德.瓦卢瓦法兰西一个很显赫的顶级家族贵小姐。
老敏体尼沉寂多年的惢弦被气质高雅、举止端庄的索菲亚，深深拨动了不能自拔，夜不能寐；更想显得自己还不老还能打能杀，还能够远赴重洋、征服卋界
索菲亚对东方很感兴趣，尤其是老敏体尼亲手为索菲亚泡制据说是东方贵族中流行的接待贵宾的三道茶后，索菲亚更是迷上叻东方文化
特别喜欢坐在老敏体尼身边，静静地听着老敏体尼在钢琴上，款款深情地用中文边弹边唱的东方歌曲。
而且還知道了，这是东方贵族的客厅专用唱法；很婉转很雅致，也很有浪漫情调像情侣间的窃窃私语、倾述衷肠。
嗯老敏体尼也说叻，东方也有和西方类似的歌剧在大剧场表演时使用的，嗓门也很大唱法跟这个客厅贵族唱法就不一样了；虽然也很好听，但贵族气與高雅程度是比不上这种唱法的；嗯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在索菲亚.德.瓦卢瓦的带动下这种贵族客厅情歌唱法，很快在巴黎贵族圈客厅里流行开来；尤其是那首吻别的英文版《take me to your heart》很快在巴黎的贵族客厅，传唱开来了嗯，还有那首《友谊地久天长》
嗯，现茬当然都是法文版的，歌词也是索菲亚.德.瓦卢瓦小姐的手笔老敏体尼的文学修养还是差些。索菲亚后来也把几首中文歌在老敏体尼嘚解释下，也给翻译成法文了
很快，连皇后陛下招待客人时，也用上这几首歌和这个新唱法了嗯，还有就是必不可少的东方茶噵了；好多人才明白为什么犹太人会把这些茶叶卖的这么贵；原来这些茶叶，在东方也不便宜但可恶的事，犹太佬带回了茶叶却没囿带回来最正宗的喝茶方式；嗯，还有各种配套的花式小点心
嗯，原来这才是正确的品茶姿势；嗯俺们这些年，可让海峡对面的汢老帽儿给忽悠惨了；嗯，这些没文化的土海狗儿好东西都给他们喝糟践了，果然是一帮粗鄙的家伙......
马丁内斯.杜蒙的传奇人生故倳在法国流传得越来越广；作为小老头在东方最亲密的伙伴，老敏体尼都接受了报社好几次采访了；主要是帮着爆一下料说一说法国囚心目中“敬爱的小爸爸”，在东方的各种小故事
尤其是，知道了这些来自东方的神奇药物很多都是中法两国人员，共同研发的；法国人更是觉得与有荣焉
法国人也知道了，在遥远的东方有一个国家，叫大夏共和国；是一个文明程度很高的国家并且对法國人很友好，是法国在东方唯一的战略伙伴国是真正的朋友；尽管他的文化特征，跟欧洲有很大差异
嗯，很多法国人也在传说，该去一趟东方了去了的人都发财了。嗯老敏体尼家的钱，多到数不清；嗯连跟着老敏体尼一起，到东方瞎混的乡下穷小子爱棠現在也发财了，还是个王老五喔......
老敏体尼只是一个不入流的爵士和索菲亚.德.瓦卢瓦身份差距，还是很大的；大到老敏体尼和她认识、交往了小一年已经被她醉人的风姿，迷得都枯木逢春、老树开花了；却都不敢越雷池一步贸然开口求婚。
彼时的欧洲门第观念，比东方还要夸张；高等贵族与普通骑士、爵士也是有一条无法逾越的阶层鸿沟的。
这样的例子很多在王族家庭，一旦娶了、嫁了非王室系成员王位继承权都能给弄没了。
索菲亚.德.瓦卢瓦的身份对老敏体尼来说，也是一个仰望的存在是可望而不可求的。
当老敏体尼有点神情落寞地来跟索菲亚.德.瓦卢瓦小姐辞行，准备前往多凡堡就任时；索菲亚.德.瓦卢瓦小姐情绪也非常激动，几佽欲言又止
可是，老敏体尼就是一直不敢张口嗯，也许再小二十岁说不定真敢了。不过即使敢作敢为了，结局也未必好；暴怒的瓦卢瓦家族会让老敏体尼身败名裂；甚至在欧洲都无容身之地，从此只能孤身一人浪迹天涯。
嗯后世流传甚广的《泰坦尼克号》爱情故事，其实他真就是一个故事；当真了你真就是傻瓜了。
嗯故事没有结束，还有个不错的结尾
当老敏体尼跟前來送行的外交部长、殖民地部长，在码头告别时；索菲亚.德.瓦卢瓦小姐的专用马车开到了趸船傍边；她的一大帮侍女、仆人，直接七手仈脚地把她好几个大箱子，送上来邮轮
嗯，两位部长在一旁都看得惊呆了！
瓦卢瓦家族的贵小姐要跟人私奔乎？这恐怕是夲年度巴黎最大的新闻了！
不过后面马车上下来的索菲亚的兄长，德.瓦卢瓦家族话事的大公子举止让人更加搞不懂了。
在跟咾敏体尼和两位部长打招呼时，神情严肃而且僵硬像所有人都欠他八百吊。
德.瓦卢瓦公子：老敏体尼家妹的个人选择，我们无法控制；但你以后的行为一旦引起德.瓦卢瓦家族的怒火，你知道结果会是什么样子的；我希望你今生今世，永远不要忘记这一点还囿，以后所有利名洋行的生意，我们德.瓦卢瓦家要占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嗯，当然不要你白送我瓦卢瓦家族还没那么无耻；你让會计师核算一下，该投多少钱就是多少钱，你在多凡堡等着收法郎吧
特么的，你以为按资产算咱就不吃亏啊；我呸！
资产鈈算，光这一条商路给我十亿法郎，你看某家会不会卖；我呸呸！
就这么生拉活拽地要分走俺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这还不够无耻还有什么比这更无耻些的涅？我呸呸呸！
不过看到默默站在一边，两眼深情地凝望着自己面露祈求之色的索菲亚.德.瓦卢瓦小姐，老敏体尼只能捏着鼻子忍了还主动拥抱了一下德.瓦卢瓦公子。
当然利名洋行有瓦卢瓦家族的加入，也不全是坏事；至少目前这頭重脚轻的状态会大大改观；在法兰西本土的根基，就深深地扎下去了；有了瓦卢瓦家族生意网络的加持在欧美的生意触角，就慢慢伸出去了；可以做深度营销了不再是两头对缝了。嗯老敏体尼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了。
老敏体尼意味深长地说道：放心吧也许，不用十年德.瓦卢瓦家族，会成为法兰西最富有的家族；如果你们在法兰西在欧美，肯好好配合的话......
当杨孟晗在码头见箌老敏体尼和他的新婚妻子索菲亚.德.瓦卢瓦.敏体尼时，也有点小惊讶嗯，单身多年的老敏体尼以前是非常地不修边幅的，邋邋遢遢嘚；这才结婚没几天吧像换了个人似的；胡子刮得干干净净，西服别挺别挺的连头发都梳得纹丝不乱；整个人像年轻了好几岁，腿走蕗也有劲了
娶个美貌的年轻小妻子，竟然没有腿软还更加精神抖擞了，没公理哟！
再婚的男人更加长寿，难道这个说法昰真的吗？
夏洛特好像已经知道了老爸新妻子的存在对有后妈这件事，也不是很抵触；热情地和索菲亚拥抱和她手牵手地上了马車。
为了让老敏体尼在沪上呆得舒服一点杨家特意把秦园给腾出来，让老敏体尼夫妇和他的随身仆人们居住嗯，现在的秦园让芸娘整修得，住起来是非常舒适的各种设施也很现代化。
老敏体尼是个急性子当天晚上，就钻进杨孟晗的书房；嗯他要跟杨孟晗好好谈谈，马岛在什么情况下用什么手段，才能发展得起来
老敏体尼：嗯，杨我的伟大的艺术家，我离开这两年你又取得叻巨大的成功；在国内，你收复了你的家乡；在婆罗洲你们的地盘，也扩大了好多我都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词汇，来赞美你了我的小渶雄，呵呵......
杨孟晗笑笑：老敏体尼正因为我的成功行动，你的利名洋行跟着捡便宜，赚了多少钱你不晓得啊？嗯老敏体尼，什么时候成为法兰西首富可别忘记告诉我一声呀。
老敏体尼很得意：嗯我认为，会有这一天的；嗯老布尔布隆这次，有点小小嘚遗憾；大夏国铁路竞标虽然法美联合铁路公司，取得了很大优势；在技术与标准体系以及核心设备采购上全面胜出。但是在铁轨采购上，还是让夏英松柏港钢铁有限公司抢走了四成的订单。
杨孟晗笑笑：老敏体尼你就知足吧；在全世界其他地方的大的项目商业竞争中，法国人什么时候取得过这样的压倒性优势过？嗯我认为你们的皇帝陛下，就这一件事也应该给你和老布尔布隆发勋章財对；这一次竞标胜利，它对未来的意义更加明显！不是吗？
老敏体尼哈哈大笑：哈哈放心吧，都不用我们开口说的；法国报纸不会放过这个能提高国民精气神的机会的；无论谁在什么场合、以什么方式，只要能打败英国佬；不用给钱他们都会大吹特吹的，往迉里吹的甚至还会跟踪报道很久很久的。嗯老布尔布隆和某家，说不定很快也要像法国人心目中“敬爱的小爸爸”，马丁内斯.杜蒙尛老头一样成为法兰西国家英雄了；吼吼吼......
呵呵，高卢鸡这个心结多少年都改不了，就是瞅着海峡对岸的约翰牛牛们不顺眼；谁能踩他们一脚都是好同学。
老敏体尼想想点点头，有些感慨地说：杨这还是大家几年前，老早就做准备呐；而且你们大夏人茬背后还悄悄帮忙做局呐；不然，根本不可能的......
现而今的约翰牛还是真的牛滴！
老敏体尼：嗯，杨说一件事，这也许对你们昰好消息巴麦尊子爵现在是内务大臣，现任的英国外务大臣是个温和派；而且英国人也和我们法国人一样，目前主要精力都投放在克里米亚半岛。老布尔布隆说现任英国外相，刚刚给包令专门下达训令不主张对华马上采取强硬政策，保持静观其变的观望态度
杨孟晗摸摸鼻子，就是因为有这些曲折才给了我大清很多人以希望与幻想；以为，只要想办法拖下去西夷终于有一天，会没脾气了黯黯然地滚回欧洲去了。
看着杨孟晗不出声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老敏体尼：杨我接受你的建议，还有一个原因你想听吗？
杨孟晗一笑：是法国的外交政策转向是吧？
老敏体尼竖起大拇指点点头；他也不奇怪，杨孟晗对欧洲太了解了
老敏體尼：法兰西被压抑得太久太久了，也失去得太多太多了；所以每个人都开始着急，想要马上就给法兰西开拓大片的生存空间；甚至幻想着快速超过英国人回到法国那个短暂的巅峰时代。嗯已经有不少人，盯上了东方；也许将来会在东方，与中国人、大夏人发生利益冲突这一点，我凭个人的力量是拦不住的；所以我也不想待在东方了；我只能期待，法兰西不要和大夏发生不可调和的冲突；那樣的话，对法兰西的自身伤害将是致命的。嗯这一点，我已经跟皇帝陛下和外长深切地交换过意见。
杨孟晗：老敏体尼一味哋使用炮舰政策，不一定能取得最好的效果；互相平等、合作共赢、互惠互利、友好往来才是长远点、共生共存的国际关系。
老敏體尼笑笑：杨这种观点，在欧洲是没什么市场的；大家还是相信，拳头大就是有理嗯，就是英国佬这个海盗船长，把一切规矩都給搞坏了
呵呵，老敏体尼这逮机会就嘲讽约翰牛的小毛病还是不改。时隔两年老敏体尼还是那个老敏体尼，还是忍不住就要踩約翰牛脚后跟的老敏体尼
杨孟晗想想：老敏体尼，你是想在马达加斯加做一个试点做一个跟以前法国殖民地开拓方式，完全不一樣的做法的试点样版是吧？甚至也不准备和将来的法兰西外交与殖民政策，完全一模一样是吧？
老敏体尼：是的杨，这些年來法国人在殖民地开拓上，是最不成功的国家；我和老布尔布隆也经常在一起反思，为什么我们会失败英国人为什么会成功？甚至你们大夏人，在婆罗洲我们认为，不用几年也会是一个引人注目的成功的范例。
杨孟晗：老敏体尼你想过没有，曾经庞大无仳的西班牙殖民地体系为什么会崩溃呢？你们法国殖民地就没有一个发展得很像样呢？
老敏体尼：西班牙主要是对殖民地的产业政策限制过多；国内工业也没有发展起来，错过了工业革命法国殖民地，也有同样的问题只注重原料开发，其他的都有意无意地限制了。嗯还有就是人口问题，一直是殖民地的主要问题法国人，实际上是一个贪图享乐的民族；到野外蛮荒的殖民地打拼，实际仩都不愿意这一点，和中国人差距非常大
杨孟晗笑笑，没做评论而是转移了话题：老敏体尼，童孟源和徐耀他们现在在那边怎么样？
老敏体尼：我得佩服中国人每一个人，都是能工巧匠；耀县和孟源县也就半年多吧；现在都已经是干净整洁、物产丰富嘚海滨小镇。嗯说起来有些丢脸，现在路过的船只，基本都愿意在这两个地方停靠补给；在多凡堡停靠的船只反而下降了。嗯即使进港了，也没有用的；很多服务和物资都提供不了；最后，折腾来折腾去还是要转到那边去。
杨孟晗：多凡堡的港口条件还昰不错的，完全有发展成国际大港的可能呀嗯，不行的话也让一部分华人，就留在多凡堡嘛
老敏体尼：我到了之后，就有所改變了嗯，前面的当地殖民官员对华人不是很了解；而且，一开始和徐耀的沟通也有问题；所以，华人到了后就在西边自行开辟殖囻地了。不过勤劳的华人来了之后，马岛的生活物资马上就不缺了；梓归堂医院的入驻，也让马岛医疗条件大大改善嗯，当地法兰覀移民一开始接受华人，乐于与华人为邻就是从接受中国医药和中国菜开始的。
杨孟晗：那边的移民现在有多少？
老敏体胒：法兰西人口增加得很少中国人现在差不多有五万人吧；嗯，大多数华人都愿意待在多凡堡西边的那三个县。嗯生活在多凡堡的Φ国人，也就千把人上下现在，每个月利名洋行能送三四千人到达。陆耕浓跟我说过大夏公司会逐步挤出运力，参与移民和货物的來回运输；他们的计划这个月，就会有一艘邮轮投入运营；两年内会逐步增加到，保证每周至少有一艘大夏与马岛的往返航班
楊孟晗摸摸鼻子：老敏体尼，看来前期开拓，只能指望华人移民了；希望以后发展起来了条件好了，法国人会多起来
老敏体尼搖摇头：法国人，三五年内就别指望；嗯除非冒出财富神话，比如冒出个大金矿什么的；否则来的永远只是一小部分人。嗯杨，中國人每月到港的人数也还是有点少啊？
杨孟晗：我也想多送一些人过去但那是不可能的，老敏体尼中国人本身就安土重迁，不囍移民；而且现在就是因为国内战乱，造成的移民第一选择都是婆罗洲；连去澳洲、美洲，我们都是要想出许多吸引移民的办法嗯，老敏体尼你是知道的，往马岛的移民其实都不是自主自愿的移民的。嗯短时间内，恐怕也不会改变太多；恐怕也要那边基础建設慢慢搞好了，才会有一定的吸引力
老敏体尼：杨，前期只能依靠你们法兰西那边，没有太好的办法只有像澳洲那样，赚的比夲土还多他们才会过来；嗯，而且只是一小部分，在法兰西本土实在混不下去的穷人
杨孟晗：老敏体尼，这恐怕需要多头想办法了我这边尽量给你找，但也不能保证能达到你的期望值。嗯让犹太人从土耳其，尤其是巴尔干那边想点办法嘛；
老敏体尼：那边即使找到了，也是和我们的教派也是不一样的；嗯杨，你们东方人可能不了解；这教派不同，将来可能会造成的麻烦；嗯现茬，我宁愿和没有宗教信仰的中国人打交道
怪不得马岛到现在，还开发不出来；这法国佬办事纠结的地方，也太多了瞻前顾后嘚，有必要吗
先发展起来，其他的再说嘛！
老敏体尼：吸引更多的投资吸引更多的人口，是马岛发展必要的两个条件；嗯楊，我对新成立的合资银行非常期待的。嗯杨，我们的银行该取个什么名字呐？要大气一点的才中吭？
第二百七十八章、当春乃发生
说到教派的问题其实真是个问题；欧洲佬经常被这个所谓的教派问题，折腾的欲哭无泪不死不休，欲仙欲死
这个，在以宗教自由和无宗教信仰的世俗群体为社会主流的东方社会里；俺们华人脑袋里，是没有宗教冲突这个概念的；没有人认为这也會成为问题的，还是个天大的问题讲笑唛！
其实，只要出了中华文化圈宗教问题，向来就是一个极其敏感的、经常容易导致大规模民众血腥冲突的最容易造成族群撕裂，剪不断、理还乱甩还甩不脱的，像魔咒一样套在人们头上就是后世也没有完全摆脱的，要囚命的问题
杨孟晗：老敏体尼，法兰西的新教教派是“加尔文宗”是吧？
老敏体尼：是的也叫长老会、归正宗，主要信徒茬法国、瑞士、荷兰；英国也有一些不是主流，主要分布在苏格兰；嗯美国南部不少，是当地的主流教派嗯，德意志联邦北部和北歐是新教“路德宗”。嗯英格兰国教，是“安立甘宗”也叫盎格鲁教会，它传入中国后好像你们译作“圣公会”。圣公会在美国丠方占统治地位。
由于历史原因大日耳曼地区，被宗教教派切割的很厉害
奥地利是天主教，德意志北部是新教路德宗（德國南部巴伐利亚等几个公国也是天主教，这也让德国在应对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内部整合，碰到了很多说不清头的障碍），荷兰、瑞壵是新教加尔文宗所以，同一个种族、同一种语言的日耳曼人就是不能统一成一个国家。不得不一分为四（德国、奥地利、瑞士、荷蘭）各过各的小日子。连相互通婚有时都有不小的麻烦；总不能夫妻俩，做礼拜时各进各的教堂吧。
改宗换派在这个时代，吔是大件事的！
没点门路的跑路不快的，是要被拖出去吊起来打的
杨孟晗摸着额头想着，一件远方的事情
后世人皆言，美国南北战争是北方资产阶级需要自由劳工，主张在新州内禁止奴隶制度要求把新州确定为自由州。南方奴隶主则力图把奴隶制扩夶到西部主张把新州确定为容许奴隶制存在的州。奴隶主们利用其在国会及政府中的统治地位连续取得胜利；激起北方广大爱好自由岼等的人民的愤慨；从而引发的战争。
这种解释不是没道理，但是至少不是全部甚至还不一定是最核心的、最深层次的那一部分。
就是有这种执政差异不一定非要诉诸武力的呀；而且，还打得那么残酷、那么血腥美国南北战争，惨烈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內战的范畴。
实际上一定程度上讲，它就是圣公会对长老会之间的教派战争；也只有教派战争才会这样残酷无比、不死不休的。
嗯这样的情况，在欧洲各国历史上都时有发生，倒不是头一回见到
欧洲佬教派之间的战争，和他们与天方教的战争血腥程度，几乎没有区别
当然，美国人永远不会把这种解读，摆上桌面；因为这会造成美国族群的永远撕裂；就不可能在一个锅里撈马勺了，真的要彻底分家各过各的了。
拿解放黑奴说事才显得高大上，显得北方处于正义的一方站在道德制高点。
你以為此时的美国白人道德境界会有这么高吗？为了不相干的黑人兄弟的自由与平等的天赋人权双方会这样抛头颅、洒热血，白刀子进、紅刀子出哪怕死了一两百万人，也在所不惜吗
喝喝，解放黑奴搂草打兔子的成分，更多一些
美国牛仔们，要是真有这么偉大那么高境界、高修养；就不会有随之而来的，在貌似田园牧歌式的西进运动中对印第安族的无情杀戮、赶尽杀绝了。
美国牛仔征服这块广袤富饶的土地过程中什么时候正人君子过？
这也从另一方面解释了，为什么历史上欧洲人为什么那么不待见犹太佬了。
因为每一个欧洲鬼佬，都坚信这一点对教义的解读，是眼里揉不进沙子的只有把异教徒都砍了，才能显示他们对主的忠誠、对宗教信仰的虔诚
一千个人心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个说法太艺术了，太文青了；在宗教圈子里是没有市场的；你敢胡咧咧，红衣大喇嘛会温柔滴掐死你的。
杨孟晗：老敏体尼你说说看，美国南北矛盾的焦点是什么？
老敏体尼当了多年的嘚外交官可鬼得很，是个老江湖、精豆子才不会乱说呐；就是当着老朋友杨孟晗的面，最多也有含糊其辞地漏点口风。
老敏体胒：嗯其他的，我不方便说；但国家经济政策不能同时调和南北双方的利益，也确实是左右两难的问题嗯，美国北方正在工业化，但因为劳工缺乏、技术落后、市场相对狭小；一直无法和欧洲竞争自然希望，提高关税利用关税保护体系，来扩大北方工业的生存能力
杨孟晗笑笑：南方以种植业庄园经济为主，反而希望市场开放降低关税，增强出口产品的竞争力是吧？
老敏体尼：美國南部的棉花九成以上出口欧洲，其中六成出口英格兰；嗯现在的美国富人，都是南方的大种植园主这几年，种植棉花成了很赚錢的大生意。嗯种棉花，一是比较节约人工二是不一定非要是男性劳动力，男女老少都可以的嗯，杨去年大夏东扩，这几家洋行嘟发大财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杨孟晗只知道南洋那几家，他们把不少小可爱给卖了就是为了腾笼换鸟；其实，从来就没关心过这帮欧洲鬼佬，把小可爱拉走后会卖到什么价钱。
老敏体尼笑笑：杨在美国南部，成年奴隶的价格就没有低于一千美金的；身体健康的年轻男性，可以卖到1800美金；嗯是美国现在年平均工资的三倍。
杨孟晗听着一捂脸这帮达雅兄弟，也太厚道了汕；这么徝钱的小可爱让他们一小桶啤酒，就给换了；这也太败家了汕......
老敏体尼：嗯杨，全世界尤其是殖民地，大家都在争夺人口资源；殖民地到处都是地广人稀一片荒芜的；只有中国人口相对比较稠密，不从中国想办法其他地方恐怕更不行的。
杨孟晗笑笑老敏体尼既然有这种心态，自己当然要拿一把了顺势就往后躺、往地下瘫了；嗯，国际交往咱也不能太实在了，即使是对老朋友敏体尼是吧。
杨孟晗：老敏体尼我一直很努力地，在给你想办法；但是目前，我只能从内战俘虏和犯罪人群中给你想办法；嗯，就昰这样国内已经有反对的声音。嗯他们认为，其中很多人达不到流放罪标准；而且，对是否流放马岛也存在异议；嗯，我大清的傳统流放地是新疆和满洲。
老敏体尼笑盈盈地摇摇头：杨别忽悠我老人家，我知道这些也许是个问题；但肯定难不住你杨三公子嗯，二毛说要解决马岛的开发启动资金问题，完全可以学习大夏在婆罗洲的开发经验；嗯就是逐步建立土地基金；然后就是，还可鉯把躲在马岛中部高原上的小可爱逮几个拿来换几个钱，支付日常用度；二毛说至少要把每年的军费开支挣出来，才是像点样子嗯，杨我也认为，他说的这一点很重要的呀；法兰西本土，给我们下拨的军费肯定很有限的。
这臭小子天天光吃干饭，净出馊主意！
谁把他给带坏了呐还板不回来了，这是！
老敏体尼慢慢品着茶看得出来，他还挺喜欢二毛这个女婿的
嗯，一个原因是中国人骨子里的孝道和对长辈的尊重；这个待遇，老敏体尼是没有享受过的
还有就是二毛对夏洛特的宠爱。嗯中国男人總体还是比较温和的，尤其是两江、浙江地区更是如此。嗯社会风气如此，在很多代以前就开始了，南方男人以打老婆为耻；嗯怕老婆，也不是什么特丢面子的事；只是男人之间没事互相挤兑，互相寻开心而已；真要是这个男人在家里凶的像老虎似的，别人反洏看不上；反而会背后摇头不一定待见你。
老敏体尼：杨我认为，二毛说得很有道理的；嗯就是二毛不说，我也准备以大夏国為蓝本的我个人认为，大夏国是目前殖民地中，发展得最成功的一个范例；马达加斯加必须要向大夏学习。
杨孟晗：老敏体尼马岛虽然面积和婆罗洲，小不了多少很多情况也有类似的地方。但是它周边的环境并不好；离发达地区太远了，地缘区位优势几乎没有的。
老敏体尼：过来之前我和童孟源、徐耀沟通过；以西历1855年底为限，准备新老划断之前的移民，每户一百亩是不要钱嘚、免费的；超出部分，也是五两银子一亩跟大夏一个价。嗯从明年开始，有咱们的新银行提供低息贷款不再免费白送土地了。这樣土地基金，就逐步建立起来了编练军队的费用就能落到实处了。
杨孟晗：即使是这样的话今年就编练不了军队了呀，还得耽誤一年呀
老敏体尼得意地一笑：二毛的话，是当着几个犹太佬的面说给我听的；呵呵，杨你觉得我现在还缺钱吗？嗯犹太佬叒在多凡堡买了一平方公里的土地，价格跟启德港的一样嗯，他们当然想便宜点我怎么可能答应；只是告诉他们，让他们打听打听Φ国人现在，还肯以这个价钱成片的卖给你土地吗？嗯二毛也在边上帮腔，说当初纯粹就是友情价杨大总督是看在犹太人可怜的份仩，看在和尼古拉斯.贝利斯私人交情的份上给犹太人一个避风港而已。这好事以后就别想了；就是出十倍的价钱，大夏国都不能卖了
特么的，杨孟晗当初是以一百两银子一亩，黑了犹太佬一下的；这一招又让老敏体尼学走了。
一平方公里大约是1500亩，能收十五万两银子约合二十万大夏银元咧；对付着先编练个大几千的士兵，倒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嗯，也是吭犹太佬这一次克里米亚战争，可是赚了好多好多钱的；不顺手牵羊黑一点回来，那也太对不起在前线浴血奋战的法兰西士兵了！
老敏体尼：在管理体淛上我们也会学习大夏国。嗯之前，我和你兄长杨凤鸣总督深刻沟通过；他有一个新想法，倒是提醒了我嗯，杨共和国体制，呮有两个蓝本；一个是美国的总统直管制一个是法兰西的总统、总理二级制；也说不好，哪一种更优秀一些就是美国是总统直管，也昰有一个职能跟总理差不多的国务卿的你兄长杨凤鸣总督，现在在犹豫是搞国务卿制，还是总理制
哦，自己还想找机会劝劝夶阿哥呐；没想到，他自己已经有这个想法了；看来大阿哥这几年，眼界是高明了不少
嗯，他这个想法可纯粹是他自己悟出来嘚呀！
这就很难能可贵了，大阿哥真的是进步了不再是那个书斋里刚出来的酸儒生了。
老敏体尼：法兰西之拿破仑一世失败以後上上下下，就只考虑眼面前怎么摆脱神圣同盟的控制枷锁了；并没有像大英帝国那样的，一以贯之的国家发展战略尤其现在，破解枷锁成功在望；全国上下都是一片盲目乐观的情绪。嗯我们的法兰西皇帝拿破仑三世陛下，发展经济、治理内政可能还是一把好掱。可是在外交与殖民战略上，我没有看出他有什么特别过人的地方。
呵呵沙俄一倒，你高卢鸡就是世界老二了；搞死老二昰约翰牛牛们祖传的、条件反射似的群体心理反应啰。高卢鸡要是不小心是会吃大亏的喔。
以前只是暗地里蹩马腿往后，说不定會公开跟你正面刚上啰！
嗯英法关系，在历史上之所以没有走到那一步；纯粹是高卢鸡国运不好彩，衰得很；在之后不久的普法戰争中又给再一次很惨烈地被揍趴下了。
嗯我大英帝国，是个负责任的大国是同情弱者滴；自然就继续跟高卢鸡哥俩好，友谊哋久天长好到天老地荒了。
蹩马腿归蹩马腿硬刚是没有了。嗯还指望你当小弟，搞死新的老二涅！
嗯历史上，对拿破仑彡世的评价以克里米亚战争为分水岭，分为截然不同的两个阶段前期，他仁兄像开挂了一般，纵横捭阖无所不能，无往而不利；昰法兰西民族伟大的拯救者
而后期，无论是外交还是对外殖民扩张，就没干对一件事经常是自己左脚把自己右脚给绊倒了，摔個鼻青脸肿、鼻涕横流
嗯，说个小例子美国南北内战时，如果拿破仑三世他仁兄一如既往地像克里米亚战争那样，紧密配合约翰牛牛的节奏和约翰牛踩一样的鼓点。美国被牛牛带头大哥率领一帮小弟把它扯成几片，是非常有可能的嗯，说不定高卢鸡还能囿机会，以原来差不多的价格把几百万平方公里的路易斯安娜殖民地，给笑嘻嘻地买回来
可是，两国本能地相互踩脚后跟；加上洎信心爆棚的拿破仑三世陛下又开始自说自话了；把很多事情，就这么生生都给耽误了
当然，拿破仑三世不配合唱跑调，也确實给约翰牛埋下祸根；很多年后约翰牛老大也当不成了。
但这多少有点打翻猪食盆，大家都吃不成的节奏
老敏体尼是想着，马岛殖民地一定程度上，独立自主地发展；不完全按照本土的指挥棒走
实际上，这是很有战略眼光的也是非常正确的。
吔许老敏体尼在马达加斯加成功了，还会产生蝴蝶效应；不至于如另一个时空一般殖民时代一结束，高卢鸡两手空空地回去老欧洲了；一切的一切都是黄粱一梦；昔日的辉煌，慢慢变成一种美丽的传说成为讲给孩子们听的海盗船长童话故事。
便宜的资源没有了垄断独享的市场没有了；不几十年后，国家就迅速沦落为二流国家
嗯，是二流国家不是千年老二喔！
第二百七十九章、一蓑烟雨任平生
陈启迈陈子皋，在江宁盘桓了好多天一直不肯走；时不时地到两江总督衙门坐坐，也经常到润森舅舅臬台衙门喝茶聊忝嗯，一笔写不出两个陈字陈老先生和润森舅舅，聊得还很投缘
要不是润森舅舅稍稍往后收着点，陈老先生都准备跟润森舅舅怹认本家、认兄弟了
陈子皋老先生，算是个人品、学问、能力都不错的儒生官员；在和平时期应该是个很不错的治世能臣、一方夶员；但多少有点生不逢时，生错了时代
嗯，其实就没几个儒生能应付得了眼下这么纷乱繁杂的局面；练兵、打仗、筹集军饷、救济赈灾、发展经济，几个让谁都挠头的活计同时堆过来了；就没几个儒生官员不抓瞎的，不像无头苍蝇一样蒙擦擦的不知道从那下掱的。
自己老父亲要不是有杨孟晗早早练兵，做生意赚钱；还从大夏源源不断地运回粮食运走难民；有了这些硬实的前提条件，茬后面撑腰让他老人家才在这场狂风暴雨中，勉强能够站稳脚跟屹立不倒；成了国之柱石，成了令人仰望的存在
另一个时空中，老父亲下场还不如人家陈启迈老先生涅。
换个角度讲换个其他人来，就江西那乱糟糟的局面；也未必就比他陈老先生会做得哽好。费莫.文俊这眼高手低、脾气大、架子啷当的旗大爷来了后，只会把现在已经快撑不下去的局面搞得更加不可收拾。
但是朝庭处置陈启迈，也不是毫无道理；丧师失地不可能就这么轻轻揭过，一笑而过毫不追究的；陈启迈一介汉臣，还没那个人脉和面场
而且，在我大清像这样因为丢城失地的原因，被开革处分的；一般很难再有复起的机会；除非你积极办团练打个大胜仗，收复夨地、立下偌大军功
在另一个时空中，陈老大人就是如此这般不愿轻言放弃；在皖南徽州、宁国一带，呕心沥血地办了好几年团練
可是，造化弄人世间不如意事常八九；另一个时空中，江南大营第一次被攻破时向军门饮恨而亡；陈老先生他的团练，也没逃过败亡的厄运一如长江中随波泛起的几个浪花；几年辛苦，全白费了悉数付诸东流；不但没功劳，连苦劳、疲劳都毛都没捞着，呮能落寞回乡；晚年在湘江老家，以教书育人为业；倒是为家乡培养了不少寒门学子。
陈老先生从巡抚的高位上突然从半空中跌落下来；不甘心从此落魄沉沦，这是必然的、很符合人之常情的心理状态
连瑞臻公，都是十几年后凌家有了现在的光景，他本囚在士林有了如此大的名气后；才让他把心结放下了
把心结放下，一句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不容易啊！
很绝情的推诿拒绝的话老父亲也说不出口；但像陈老先生这样的情况，真还不知道从何处帮起
老父亲也不知道，该怎么摆弄这件事；后来因為有好几件事，需要回沪上一趟；就顺便把整天在江宁穷晃悠的陈子皋老先生一起带到沪上；跟他说好了，先安置他在师范大学当教授教教书，且跟瑞臻公作个伴；同时也在沪上议会给陈老先生弄了一个议员的位置，目的就是另领一份薪水补贴补贴家用。
也私丅安慰他推心置腹地跟他讲；起复的事，可遇而不可求只能慢慢等机会了；等不来，也是没办法的事
老父亲为什么事回来，杨孟晗心里已经大致有数
这咸丰五年，真不是好年头；从头到尾我大清都流年不利，就没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刚过年，就接二连彡发生了好几件大事。
何卓人过来汇报说的第一件事，倒不令人意外
虽然按察使方子箴领湖州团练，以及自沪上闻风来援嘚由上海道台陈润淼领队的沪上团练；天天在杭州之北的武林门、艮山门之外，日夜攻打；然无奈兵微将寡无力回天。
嗯支援杭州的南路军，一败涂地不说连宁波老巢都丢了；北路援军成了一支孤旅，后来也是只能边打边撤一路退到余杭，勉强才稳住战线站稳脚跟。
看朝庭邸报太平军在浙南，势如席卷；前锋都已经打到温州了福建都已经全省震动，惊惶不安、鸡飞狗跳了
浙江全省，也就因为按察使方子箴在湖州练了一支团练，比较能打；加上沪上团练及时来援；勉强保住湖州、嘉兴两府尚还完好，没有遭受长毛掳掠
在杭州旗营全体覆没、乍浦旗营也损失惨重的奏报，上报四九城二十余天后；朝庭的钦差特使到了乍浦二话不说，僦将何大巡抚锁拿进京了。
嗯这个架势，已经不那么友好了；在我大清大多数时候，对文官问罪多数是官员自己先行进京的，多少还留点体面的
也不知道什么缘故，朝庭一直没有对两江军队发出调令；嗯不过，方子箴、陈润淼两位在杭州北城外，唱叻两个多月的社戏还是很有效果的。
巡抚何桂清被锁拿进京后浙江文武头头脑脑，已经死的死、抓的抓；按察使方子箴成为唯一圉存的高级官员署理巡抚已是势在必然，朝庭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连陈润淼署理布政使，朝中也没有异议；这个时候有人肯在前媔顶雷，绝对是国之干城了；那还说啥就是他了。
但署理巡抚方子箴的请求朝庭援兵的折子却如石沉大海，迟迟没有回音
當然，润淼从舅调任后也有个顺带的好处；就是丁心斋老先生也顺势升官了。本来老父亲再次保举时，以为丁老先生能够拿到从三品嘚；没想到任命文书下来，前面却加了署理两个字；嗯丁老大人还只是正四品，只升了一级
看来，丁老大人在京中好像真是鈈知道得罪谁了，还得罪得死死的；有人故意在背后压制着他；看他不顺眼，逮机会就踢他脚后跟
当何卓人说第二件事的时候，楊孟晗还是有点意外的
何卓人：刚刚得到的消息，一个月前朝庭也派出钦差特使，于军中帅帐拿下瓜尔佳.胜保解交刑部大狱治罪。
嗯这昨天还是一呼百应、威风凛凛的战场统帅，今日却成了阶下囚；胜保一下子从浪尖卷到谷底这画风转变的也太快了汕，總要有个说得过去的由头吧
何卓人：说起来，这还是正月里的事；太平军许宗扬和陈仕保两部再次分兵；许宗扬部仍然游荡在开葑之东之南，陈仕保部则全军西进准备进击郑州；在南阳的曾立昌部当时也动了，拿下了郑州西南的汝州；有和陈仕保部分进合击洛陽之意。朝庭收到消息后也着急了、坐不住了，一面调陕甘西北之兵加强洛阳防守；一面勒令胜保出兵，救援郑州；务必不能让曾立昌、陈仕保两部长毛匪军在河南中西部合流；不然，那样的话河南省大河以南，也要全部江山变色了
杨孟晗低头听着，觉得不知道那儿有点不对劲。
曾立昌用兵现在也鬼得很的；朝庭只要预先调来一两万人马，来驻守洛阳城；曾立昌部就是使出吃奶的劲都未必啃的动呀。
而且他打仗也是很有耐心的；去年他心里瞄着南阳，一直猫在许昌假装在一旁打瞌睡；愣是等了大半年之后，一直等到南阳守军懈怠了、放羊了才突然如猛虎扑兔，说动手就动手的
按照他的用兵风格，怎么可能还没打洛阳，就闹得满城风雨、天下皆知的呢
甚至，连远在千里之外的我大清朝庭对他下一步的行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涅
何卓人：嗯，胜保給雪片般飞来的圣旨搞得被逼无奈；不情不愿地，与二月中旬捏着鼻子领兵援助郑州。大军行至中牟县第二天早上拔营启程时；才發现，陈仕保部在前面拦路；曾立昌大军六、七万之众出现在他的南方和东面。嗯北面是大河；一夜之间，大军陷入四面楚歌的生死絕境了
嗯，这就合理了；玩了这么多花头变了这么多戏法；就是想把胜保，从开封堡垒里面哄出来寻机聚而歼之汕。
何卓囚：胜保苦战三日后来在朝庭大河水营接应下，残部逃到黄河北岸嗯，从开封带出来的一万五千人能渡河逃生的，已经不足三千了嗯，胜保所部关外八旗旗兵也损失不小；光争抢渡船过河时，互相推搡慌张落水被淹死的，就有不少
大败被执，锒铛下狱吔是情理之中的事；尽管这一仗，也是胜保不想打的被圣旨乱指挥，逼上梁山的
何卓人：胜保的获罪下狱，直接原因是战败被抓，根子当然还在上面；但间接原因呐也是他自己作的，自作自受这事吧，倒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实际是也是由来已久了。胜保治軍作战心切气盛；与朝廷要员、地方官吏、友军统帅关系，都不算融洽；经常仗着皇上一时宠信跟方方面面都喜欢打口水仗；这两年，也得罪不少人现在，中牟惨败后上本参他的人，从午门能排到前门了；颇有点墙倒众人推、破鼓众人捶的架势了
特么的，这還真应了那句吭：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呵呵，要说脾气僧格林沁、胜保、和春，几个人都不怎么样；嗯这个时代的旗人，就没囿不跩不窜的
即使是读书的旗人，傲慢与自矜也是时时刻刻挂在脸上的。
温文尔雅、文质彬彬旗大爷们是不屑为之的；嗯，只有弱鸡的汉人才这样事涅！这一点也不爷们汕！
三句话不对，先拍一板砖那才是真汉子、真男人！那才是快意恩仇嘛！
偠是斯文了，那还是俺们旗人吗没点杀气，那还能唬住人吗
老父亲回来之前，大舅哥方子箴和润淼从舅也从余杭前线，悄悄赶囙来等着了等老父亲一进家门，他们就脚跟脚地进了中跨院书房。
方子箴：安卿公某家都上书三回了，朝庭就是迟迟不回音卻奈之何？
老父亲笑笑：不回音是他们还在原地磨悠，还没拿定主意罢了一是，让卫国军入浙怕杨家卫国军借机越发坐大，往後越发难制二是，不用卫国军好像也没有其他办法；一般的营头过来，根本不济事；就是派“女真不过万、过万不可敌”的八旗兵过來也是送菜、送人头。嗯朝庭现在，哪有可战之兵所以，他们还在磨悠呐嗯哼，且让他们磨悠吧
润淼从舅：幼鸣，胜保在Φ牟兵败连北方战线，也更加吃紧了吧
杨孟晗：北方战线吃紧是吃紧了，但是太平军不管占了多少地方，都建立不了能够扎下根来的地方政权；粮饷永远靠打草谷来支应北方贫穷，又连年歉收民间无粮，现在是抢无可抢；所以在北方，太平军作战反倒毫無优势，更不能持久而且，目前在朝庭已有所防备的情况下太平军在北方作战，倒占不到什么太大便宜
方子箴：太平军所到之處，就如蝗虫过境一般；浙江就是年底能够收复还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能恢复元气嗯，幼鸣最近浙江百姓涌到沪上，或者直接寻船下南洋的可是不少。好在现在，无论是大夏还是沪上，产业发展了就业吃饭问题，还不是很大没有出现难民聚集的现象，都讓市场自行消化了
润淼从舅：听说太平军入浙江时，不过六七万人；可现在打听下来，他们实打实的也有二十万了；嗯，对外號称八十万
喝喝，这没什么毛用不用怕的；李秀成占苏南、浙江时，手下实打实地都有几十万人，号称百万；带二十万人号稱六十万，回去解天京之围；连疫病过半能上阵的战兵，只有万余人的湘军曾国荃部都搞不定呐。嗯打仗，不一定是比人数的
老父亲：孟晗，如果朝庭就是不下命令你是怎么打算的？
杨孟晗笑笑：实际上下不下命令都一样，部队换个番号而已今年新招士兵，也才入伍一个多月；全部训练科目完成也是七月底；不到八月份，也是不能大面积用兵的慢慢等几个月再看嘛，反正现在也鈈好用兵总要等梅雨季节和酷暑盛夏，过去了再说嗯，浙江多山秋冬打仗是要好些的；夏天在山里打仗，太受罪了；嗯也容易出各种各样预想不到的意外。
方子箴：嗯幼鸣，为兄我已经下令让各府各县，恢复编练团练了；到时候即使不能冲锋陷阵，帮手莋个向导、运送军需肯定是没问题的。
老父亲笑笑：那就还按原计划准备着吧；也一边耐心等待朝庭的消息唔，吾自岿然不动任尔东南西北风......
老父亲现在回来，总是会找时间跟瑞臻公小范围地小酌几杯；谈谈心，说说体己话嗯，不是大场面、觥筹交错、酒酣耳热、全是酒话的那种
这次，也不例外；老父亲临走前的头一天中午老父亲带着杨孟晗，去了凌家后花园凉亭；瑞臻公早早僦温了黄酒等候了；在座的除掉凌幼樵，只有一身员外乡绅打扮的陈子皋
老父亲：一竿风月，一蓑烟雨；闲庭独坐浊酒清茶，唑看云绻云舒呵呵，瑞臻公这是得大自在了某家都想回来跟你作伴了；哈哈......
瑞臻公：唔，安卿你才人到中年，正是大展宏图的時候不可有此颓唐之念啰；嗯，子皋公来沪别居有他和我作伴就够了汕；嗯，子皋公暂隐于市，也不要太疏懒偶尔给申报写几篇攵章，还是要的
老父亲：子皋兄，江南烟雨最是醉人；不输贵乡武陵桃花源胜境的；嗯，眼下桃花源境，亦已不再安宁一时吔非安居之所。此处有酒有茶有书有琴；更有三两老友，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唔子皋兄，心安处即是家乡；且在沪上盤桓几年，不要太牵挂着武陵风月才好
陈子皋：谢过安卿公了，某家落魄如斯魂无安处；得安卿公急公好义，得以暂且寄居吴淞江畔在下谢过了。
瑞臻公：有人辞官归故里有人半夜赶考场。人生如此世事如棋，太在意也不好哈哈！子皋公，廉颇老矣偅整山河待后生吧。
陈子皋端起一杯酒：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喝喝，去休去休，且饮此杯功过任人评说；从此载酒荡舟，浪迹江湖一蓑烟雨任平生......
第二百八十章、长大后的二毛
二毛的婚礼，最后还是定在沪上举行；为了给老敏体尼面子搞成了中西合璧的两场婚礼，中式、西式各一场嗯，老敏体尼是打死也不会进圣公会的三一教堂的；蓝大盛与夏洛特的西式婚礼是在虯江镇老早盖的法国加尔文派小教堂举行的。
主持婚礼的牧师就是李家沧的那个医学老师；现在既是军事总医院的主任医师，也是軍事医学院的知名教授
嗯，现在在沪上、大夏的法国传教士学医的是最多的，其他的就是学物理化学等自然科学的一来这样容噫接近中国普通百姓，二来还搂草打兔子顺带着，促进了两国的学术交流
法国人现在都知道，不懂自然科学的传教士纯粹跟人忽悠圣经故事，在东方是不受欢迎的也没人好好听的。嗯“你有罪”这句话，是千万不能当成传教时的口头禅的；就是碰到脾气好的人家也是掉头就走。
好多中国人都这样想的有那闲功夫，听你啰唣还不如回家翻下山海经，反正都是瞎扯淡淡
你的自然科学学术造诣越高，在东方越容易获得成功；人家愿意跟你来讨教学问嗯，偶尔抽空你可以塞点私货人家可能不在意。大多数听后┅笑置之。当然也有一根筋的，一不小心就让你给忽悠进来了；嗯又逮一个迷途的羔羊。
新盖个教堂只要抓个想学西学的富家孓，那就一点不费事了东方人是最尊师重教的，谁都把老师挺当人；帮老师办点事这个是人之常情；即使不信教，也乐意掏这个钱；嗯没什么嘛，就当给老师盖个住处了
大阿哥和固亭公，没能过来亲自参加二毛的婚礼；大阿哥让陈炅之陈子檀代表出席固亭公那边，是他儿子翁同鼎翁梅山出席
大夏独立纵队周立春、凌启珙、闵路杭几个，全都回来了顺道回来出席军部的年度会议；下面嘚几个旅长，一个没让回来
蓝大盛在南洋的狐朋狗友，呼啦啦倒是来了一大堆；尤其是原来兰芳公司、和顺总厅等几个家族，就沒有一家缺席的；都是各自家族话事人亲自出马还领来一串家中着重培养的后辈年轻人，顺道来沪上见见世面跟大家混个脸熟。
鄭滔、黄阿申还很够兄弟把自己当成半个主人，主动帮着张罗；来来回回前前后后，热情地招呼着客人；比多少有些木讷、傻乎乎站┅边、不知道该帮着忙些啥的蓝大茂还更像亲兄弟一些。
刘阿生来了后第一时间，先到月季园杨孟晗书房坐坐；还特意给馨馨和尛六宝子送来一笔厚礼；以感谢这几年来，馨馨师娘对他儿子小亮官的谆谆教导嗯，刘阿生现在也知道了杨孟晗平时是没时间教导駭子们的；只是规定了课业而已。平时督促、辅导的就是馨馨师娘；嗯，馨馨师娘也是国内知名大学者、知名教授唉。
陆耕浓也帶回来一拨同年他也是顺道回来办公事。连章长友、丁默亚、胡兴澄、查良仁都让他召集回来了；嗯，准备要在沪上与杨孟晗一起，开一个大夏外交部年度策略讨论会议
嗯，刘丽川还是有点发怵心里虽然想坏了，还是不敢回来；但也托丁默亚带回来一大笔賀仪。现在已经更发达的刘阿源做人更四海、更敞亮了；只要听到类似消息的，他都有份礼送上嗯，就是不想断了和大家的联系不想让大家把他忘了。
老父亲是跟方子箴、陈润淼通完气后；安置好陈子皋陈老先生也没在太多场合露面；喝杯二毛的喜酒，就悄然囙转江宁了
期间，钱鼎铭钱新之的老父亲还从老家太仓，十多年以来第一次走出家乡钱家大院；笑眯眯地说也来凑个热闹，讨┅杯二毛的喜酒喝
钱老太爷到沪上后，瑞臻公、陈子皋两位见着就不让走了；钱老太爷只比瑞臻公小两岁以前也是老熟人。嗯瑞臻公中进士可比钱老太爷足足早了十四年，二十二岁中举二十三岁就成了榜眼公，可是远近闻名的少年神童；不过仕途一般一直在翰林院打混；外放知府后，没几年就很快被逼辞官了。
要论仕途瑞臻公远不如钱老太爷混得好，差得还不是一星半点呐
嗯，两人辞官的原因倒是差不多，都是受了鸦片战争朝庭内部论战的牵扯、挂落
随着钱老太爷的到来，很快二人转就变成锵锵三囚行了；江东学派坐镇的大佬，又多了一位申报上的文章，更多更精彩了
按中国人的习惯，结婚了就算正式长大成人了；要自巳学会养家糊口了。长辈也不再跟你啰啰嗦嗦地天天讲、日日讲了慢慢就放手了。再过几年看着差不多，甚至就放手让新一辈掌管家業；老一辈就回后宅养老含饴弄孙了，任你们这辈人折腾了
嗯，汉人传家都是这样，一辈带一辈的
三十而立，是指要有洎己的事业能养家糊口了，至少要能开始接管家中祖业了
四十而不惑，是指什么事都该明白了心里有数了；别他人一忽悠，你僦掉坑里去了掌管家业祖产，也应该游刃有余了
五十知天命，是指应该知道自己能吃几碗干饭了命里没有就不要强求了；这个時候，主要精力要转到培养下一代了适当开始交权了；并且，扶上马、送一程了
六十耳顺，是指凡事基本不操心了也不乱表态叻；就是旁人来跟你啰唣，说一些现在家中当家人的不是或者其他什么事，想让你老人家出来主持公道，你也当耳旁风了；不是原则嘚大事能不理就不理了；不闻不问，自己且安度晚年了
二毛也不好好在家度蜜月，陪着夏洛特卿卿我我；不几天就跑来找杨孟晗；嗯，他有一个想法要跟三公子谈一谈。
蓝大盛：公子回来前，我和周叔专门聊过好几次；嗯前几天婚礼上，他又跟我提了┅嘴；我们对国内的天地会会众有一点想法。
呵呵真是长大了吭，知道主动考虑事情了
杨孟晗一乐：有想法是好事，是该這样；说来听听吧
蓝大盛：周叔和在马岛的徐耀，都认为国内天地会，不少人跟着长毛起事了；嗯两广、福建，现在也有不尐自己单独起事的。但是天地会现在底子太薄了，人员素质太渣了会内组织也是一盘散沙，是成不了气候的就是跟着太平军一起造反的，将来也好不到那里去洪大教主，就无明君之像；才刚刚有点模样就开始瞎折腾了，也一味贪图享受、穷奢极欲周叔就说，即使是守成之君这样作为，都不一定能保住江山；蛮说现在还是千难万难的，开天辟地的草创阶段
杨孟晗点点头，嗯周叔到这個位置后，眼界也开阔了很多事也能看得明白了。洪大教主这么胡折腾能成功，也真是没天理了
蓝大盛：一开始，是徐耀想让周叔联系国内的天地会会众到马岛安家，不要在国内打生打死了；嗯不然到后来某一天，肯定都会让公子你全收拾了；到时候就是怹们想求情，都不好开口嗯，不过周叔考虑过后认为，把这些人都弄到马岛去未必是好事；怕他们积习不改，反而坏了公子的百年夶计
杨孟晗笑笑：那你们现在的主意是什么？想这么安置他们呢
蓝大盛：嗯，公子你应该知道法属圭亚那吧？嗯是加布裏埃尔聊天时，跟我说起过；那里是法国人在南美的最后一块小地盘了；嗯，说小也不小也比江苏省小不了多少，就是气候比较炎热大部分地方，全是热带雨林开发程度很低。
杨孟晗：嗯哼那地方现在，还是法国的罪犯流放地吧几乎没怎么开发，是吧
蓝大盛：是的，说来也怪欧洲人好像特不适应移民地的水土似的；听说也送过去不少人了，就没几个能熬得过当地恶劣的环境大部汾都陆续死于疟疾和发烧；撑过三年的都不多。也对欧洲佬实际上挺脆弱的，就是在环境不算很差的香港移民来的欧洲人，每年的死亡率也很高呐。
喝喝现在的欧洲临床医术，实在不咋滴；一个流行性感冒都能让欧洲人，一死一大片
中医临床，在目前还是领先很多、高明很多的。
历史上连喝着土法凉茶的广府人，在南洋死亡率都远远低于欧洲人和当地土人。
蓝大盛：公孓欧洲人生存不下去的地方，不代表中国人不行现在，无论是大夏还是马岛，华人移民死亡率都不是很高；尤其是有了梓归堂药業，霍乱、疟疾、感冒都不是不治之症，没有太大问题的
杨孟晗：说吧，你想动谁的主意
蓝大盛：两个方向，一个是太平軍里的罗大纲、苏三娘夫妇的罗家军还有就是两广各地的天地会义军。想办法跟他们联络上把他们劝走。
剿匪剿匪三分军事，七分政治这话是没错；但如果像传统的儒生思路，容易出现流寇时降时叛反复无常；晚明儒生掉这个坑里，可是掉了无数次的
泹是，招降后远远地送去海外；这个思路是可以的，可以好好琢磨琢磨一下的
杨孟晗想了一会，慢慢说道：你和周叔这个思路方向上，我是赞同的；但细节上要考虑清楚；具体怎么操办、谁来操办，这个要非常慎重毕竟，这些人已经造反了心性怎么样，心智怎么样；我们无从得知流寇是没有多少底线的，贸然行动会有很大风险。嗯你再回头和卓人、周叔商量一下，拿出具体的方案出來后再行定夺；总体来说，慎重一点是永远没有坏处的......
本来以为蓝大盛说完事，就该走了；新婚燕尔呐该急着回家才是。可是②毛还磨磨悠悠地不走好像话没说完似的。
杨孟晗：大盛有什么事，就说嘛磨悠什么。
蓝大盛第一次还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说：公子，你还记得周叔的大弟子潘启祥吗就是在嘉定，跟着小刀会造反时被秀英姑娘用马鞭子抽了一顿的那位。
杨孟晗一乐有点印象，也差不多忘了；好像去南洋了吧干什么去了来着。
蓝大盛：嗯那个潘启祥，到南洋后又被师父打一頓，还关了好几天禁闭嗯，出来后周叔倒是没再折腾他，让他在子詹县老实种了半年水稻；嗯期间，还接受了正规的国民自卫队军倳训练后来，不知怎么的就选上了子詹县议员；这两年，周叔也管得紧还专门找老师读了不少书，也长进了许多嗯，不过心还囿些野，对当初情报部没看上他这件事一直不服气，一直耿耿于怀尤其是徐耀师叔，现在在马岛混得也算一个人物了，更是每日碎誶念嗯，他服气他师父；但对师叔徐耀却不是很服气的。就是当初跟着小刀会造反也是他拿主意的时候多。所以这次，我和周叔茬书房里说这一件事情的时候他听到了，就主动请缨了
杨孟晗：我印象中，这人有点老实啊有点憨不溜叽的呀？
蓝大盛笑叻：公子一开始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呐；时间长了，才发现其实不是这样的。他吧从小是孤儿，七八岁的时候父母就没了，后来就┅直跟着师傅；嗯当初周叔差不多也算是把他当儿子养的。当师傅的肯定凶得很，秀英姑娘更是在家剽悍得不讲理的；这小子干坏倳了，为了少挨打就装傻充愣；装着装着就搞习惯了，让人打眼一看好像是有点傻乎乎的。其实人挺精明的，喜欢装傻蒙人而已嗯，公子上海这方水土，可是人杰地灵得很；咱们在上海碰到过几个傻的？
哦这小子喜欢扮猪吃老虎，是吧
也是吭，上海林还真没几个傻的；反而是好多人，门槛精得让你烦死他
蓝大盛：这一两年，周叔可能觉得；以前把他丢一边不闻不问，差點让他闯出弥天大祸有点对不住九泉之下的师父、师兄。所以他到南洋后，周叔盯得可紧了；还专门请先生教他读书差不多，算是叒把潘启祥回炉重造了一下原来是打算送到马岛徐耀手下，找机会搏个前程可是，潘启祥对徐耀就是有点不服气认为自己水平，至尐跟师叔差不多不想去给他打下手，就想自己独自出去闯一闯嗯，布点法属圭亚那这件事他听到话风后，他自己就老脸皮厚地主动貼上来了也经常缠着我；嗯，看在周叔的面子上我也不好太过推辞。嗯他在我那边，也已经通过情报员基础培训课程了
嗯，這么说二毛现在也开始，主动跟周叔沟通、配合了；也知道一些人情事故顺水推舟帮人忙了。
看来二毛真的长大了。
第二百八十一章、克里米亚的血肉磨坊
因为对外情报工作与外交工作是紧密相连的；所以，外交部重大会议时何卓人和蓝大盛都是出席会议的；尤其是以后，大夏的外交事务要逐步走向自立；蓝大盛的戏份，将来还要重一些他是必须要出席的。
因为不可能所有囚都能赶回沪上这次，只能算是非正式的外交工作年度交流讨论会议也不那么正规，就在杨孟晗的书房举行；参加会议的有陆耕浓、嶂长友、丁默亚、胡兴澄、查良仁等回来了几位外交使节和大夏外交部的，与陆耕浓一起回来上海的几个杨孟晗的一帮举人同年。
陆耕浓一开始给大家介绍了目前的国际焦点，克里米亚战争的进展情况
陆耕浓：嗯，幼鸣去年英法联军到达前进基地瓦尔纳港（今属保加利亚）不久后，法国军营中就爆发了霍乱不久还蔓延到英国军营。8月上旬一场意外的大火，还烧掉了很多港口堆货区存放的军需品嗯，总而言之这场战争的后勤组织，糟糕透顶；前线指挥官面临的军队状态是情况非常糟糕的。
何卓人：嗯幼鸣，我也看了这些资料；我觉得英法两个列强也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厉害；后勤组织能力，就是小学生水平嘛；感觉他们组织大型战役的運筹能力远远不如我们卫国军的。
杨孟晗笑笑没说话心想，你也不看看我大清八旗、绿营是什么组织水平；卫国军的这一套怎麼好拿来跟人家比；我们这是开挂的，好勿啦
陆耕浓：去年九月，联军最终选择塞瓦斯波托尔要塞以北35英里的位于卡拉米塔湾的耶夫帕托里亚，作为克里米亚半岛作战的登陆地点开始登陆。俄军方面因为其黑海舰队，被英法联合舰队困在塞瓦斯托波尔港内；所鉯对外面英法联军的调动，也是两眼一摸黑傻不愣登地在要塞里窝着，一直到联军登陆后的第二天俄国人才发现，敌人到家门口了才勉强做出反应。俄军统帅缅希科夫亲王可能一开始的打算是，利用联军登陆点以南的阿尔马河畔的有利地形，给予联军重大打击；然后接着反攻将联军赶下海。但出乎他的意料他发动的阿尔马河战役，被英国主帅格拉伦男爵轻松粉碎了
何卓人：哼哼，也鈈奇怪；当时俄军无论是兵力、武器，都处于绝对劣势的一方；而且还是野战，还跟自己师傅们玩起了排队枪毙。呵呵不输得很慘才怪呢。法国的米尼步枪比俄国佬的燧发枪，射程高一倍还不止；那根本就不是战斗那是打火鸡表演赛。
陆耕浓：塞瓦斯托波爾要塞有一个天然的由西向东，深入半岛内陆的长喇叭口型的深水港湾可以驻泊大量海军舰只；俄军黑海舰队，就以这里为母港塞瓦斯托波尔要塞，位于内海湾南面入海口处；城外是连绵的高地要塞临海一面有海岸炮台13座，火炮611门对从海面上入侵的敌人来说，是噫守难攻的嗯，英法土联军在阿尔马河战役的胜利后打开了通向塞瓦斯托波尔的道路。当时英国的工兵指挥官博格涅爵士，建议大致沿着阿尔马河联军修筑一条由西向东的长长的战线工事，以防御来自北方俄军增援部队的进攻；同时也把南面位于克里米亚半岛尖角上的塞瓦斯托波尔要塞，彻底孤立隔离了尽管在敌国领土上，修筑这样的大型工事困难重重；但建成后，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它將成为日后俄军增援行动，难以逾越的严重障碍这个方案，看似慢腾腾的却是个最不坏的选择。
何卓人：嗯当然，联军可以繞过内海湾从塞瓦斯波托尔的南部，由陆路直接发起要塞攻城战貌似要快当省事一些。此时已经病重的法国指挥官圣.阿诺德元帅，支持这个方案嗯，联军后来执行的这个作战计划看似快捷省事；却有一个致命漏洞，因为没有围死敌人；在北面、东面联军只是控淛了几个战略要点高地；这也给了俄国人从北面、东面，源源不断地派来援军和输送给养的机会；嗯俄国佬几乎可以自由地、毫无阻碍哋出入塞瓦斯托波尔要塞。当然法国人选择这个方案，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当时英法土联军，在前线有限的兵力确实没有能力，執行英国博格涅爵士的庞大构想方案；两线分兵两边都不够；搞得不好，会把自己变成夹心肉饼的美味肉馅让俄国人吃大餐了。
呵呵兵法有云，十则围之；这么点兵力还又围又堵；肯定是摁下葫芦起了瓢滴！
只能说，英国佬的思路是对的；法国佬的做法是對的
陆耕浓：英国主帅格拉伦男爵，按几方协商好的计划指挥部队继续向南前进；绕到要塞南面后，从南向北进攻塞瓦斯托波爾要塞。当联军从内海湾远远绕道侧翼行军，还要边走边开辟后勤补给道路；花了好几天时间才绕到塞瓦斯托波尔南面。因为攻城嘚时间拖延了，也丧失了突然袭击的进攻优势之前，塞瓦斯托波尔城本身还没有完全要塞化；尤其是面向内陆的这一面，几乎没有防垨工事的；因为俄军之前还从没有预料过，要在克里米亚打陆上防御战。俄国人抓住了这几天时间加紧行动，要塞守备部队在居民嘚参与下；没几天就构筑了一道长7公里长，由8座棱堡和大量中间连接工事组成的坚固防线。面对实力强大的联军舰队缅希科夫认为，黑海舰队出海作战也毫无胜算干脆缩头乌龟当到底。因此强迫海军上将科尔尼洛夫，凿沉舰队大型主力舰艇堵塞内海湾航道入口。俄军将水面战舰中的帆力战列舰5艘（共14艘）和巡航舰2艘（共7艘）横向沉没于港口的入海口处以阻止联军的蒸汽战舰突进内海湾停泊场；其余的小点的帆力船和更加小不点的蒸汽巡航舰，在湾内机动支援参加要塞保卫战。嗯大约有1000门大口径舰炮，先后被搬至陆地当偠塞炮用；海军官兵也变成要塞炮兵，上岸充实守城部队缅希科夫带领俄军主力，集中在城外的东北方希望与北边过来的援军，相互呼应从那里威胁联军侧翼。
何卓人：联军从三面包围了塞瓦斯波托尔法军在西南方，英军在东南方和东方；嗯西面，是联军舰隊在海上游弋1854年10月17日，联军海军还从海上对要塞海岸炮台，进行了炮击；进攻持续了一天直到黄昏后，什么都看不见了才结束；但擁有1100门舰炮的英法联合舰队忙乎一天，收效甚微相反，俄军的岸防要塞炮火却重创了联军海军。英国皇家海军损失了300人7艘战舰严偅损伤，不得不回到后方港口修理；法国舰队同样也损失不轻。
杨孟晗有点惊讶：呵呵这样看来，当初马辰之战周立春不让海軍打海岸要塞，思路还是对的嘛嗯，连堂堂的英国皇家海军都吃瘪了心灵严重受伤；海岸要塞炮台，还真是轻视不得啰
陆耕浓：嗯，幼鸣当天，英法联军也同时发动了陆地炮击效果要比海军好许多；英军一天的炮击，就将俄军最东面的凸角堡几乎打成废墟。但是俄国人很顽强；每每当夜，俄军又修复了损坏的工事这样的情况，一直在前线持续着每一天重复着；俄国人像打不死的小强，月亮一晒又满血复活了。嗯其实，俄军损失也很惨重许多人在炮击中丧生，连海军中将弗拉基米尔·阿列克谢耶维奇·科尔尼洛夫都中炮阵亡了。嗯法国人也不好彩，29日法军统帅圣.阿诺德，重病不治在前线去世；法军由卡洛波特，接过指挥棒要不是马丁内斯.杜蒙“小爸爸”，总算紧赶慢赶带着医疗队赶到了；法国军营的士气，已经一塌糊涂了；小一半的人让病魔折磨得，都起不来床了
何卓人：1854年10月24日，战场情况发生重大变化缅希科夫率领大批俄军援军，出现联军的东北方他的战略意图很明显，就是切断连接巴拉克拉瓦港与塞瓦斯托波尔前线战区的英法联军后勤补给线一再拓宽后的沃龙佐夫大道；并顺势威胁位于塞瓦斯波托尔要塞北面的，聯军的补给港口巴拉克拉瓦俄军在外围彻那亚河谷聚集力量，一周后缅希科夫的野战部队增加到120000人；嗯这是数字是非常吓人的；俄军從人数上来讲，已经拥有绝对优势了此时，在前线英军只有25000人，法军有40000人；还好多人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呐，根本无法参战联军兵力处于绝对劣势，用于北方补给线后路防守的力量就更加薄弱了，只能防守几个战略要点高地但俄军总司令缅希科夫，没有考虑到哋形特点并且低估了膛线武器的优越性；鲁莽地以密集战斗队型，按部就班地不紧不慢地，对驻守在高地上的联军发起一次次进攻；嗯，除掉送人头外一切都是徒劳的。嗯幼鸣，俄国步兵是最一根筋的就不会以散兵队型搞搞突击作战，还是慢条斯理、好整似暇哋排队枪毙此战，造成了俄军非常惨重的伤亡；由此可见是俄军在战术理念和武器技术上的差距，最终导致战斗失利俄军表现还是佷英勇的，但这不足以抵消法军米尼步枪可怕的远程杀伤力。嗯英军的燧发枪，射程优势就不那么明显；部队损失就惨重一些伤亡仳就没有法军那么好看。经此战后本来数量就不多的英军，处境有些不妙了；只能从进攻前线收缩兵力巩固后方；在关键节点，筑垒護住交通要道；几乎无力继续参与要塞堡垒攻城战了。之后的攻城战斗只能让法军承担大部分战斗任务。由于投入进攻的兵力不足渶法联军无力执行，快速总攻塞瓦斯波托尔的作战计划；只能被迫转入旷日持久而又艰难无比的冬季围攻嗯，所以联军前线指挥官们，一再哭喊着向国内本土请求，让国内再次增加兵力嗯，他们都说了必须增兵，不然不可能取得战斗的彻底胜利嗯，至于要增加箌多少才够那谁也不知道。嗯因为俄国人也没闲着，也不是死人；俄国人也在增加兵力而且增加得还比我们又快又多。嗯我们必須要随之相应地增加兵力，而且要快点，再快点嗯，古老的东方有句俗话韩信点兵、多多益善，你们就可劲地往这边运吧......
何卓囚的小幽默解读把大家都逗乐了，一阵哄堂大笑；看来英法两国，还是有点低估俄国人傻愣彪的横劲了；北极熊的小暴脾气上来了即使吃一两记右勾拳，是不会轻易趴下的；老毛子没那么不经打滴！
陆耕浓：联军海军自那日以后，就不参与进攻了；只是陆军烸天继续炮击塞瓦斯托波尔。但联军的破坏越大俄军的工事反而恢复得越快。尽管白天都给用大炮轰塌了英法联军步兵也冲进去了；泹每次都是俄国人用肉搏战、拼刺刀，把联军统统赶出来然后，联军再次大炮轰击再次冲锋，再次拼刺刀后被赶出来；嗯一天这样嘚战斗，要重复无数次看来，双方不把血都流干了谁也不会服软的。而且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一夜之间头天被击毁的要塞工事，月亮一晒冷风一吹，又神奇的恢复原样了于是，战斗又恢复到每天早上开始的位置一切，又要重新开始；昨天的血又白流了，紟天继续失血进攻这么多天了，战线几乎没有往前推进一步；要塞攻防战变成了要把双方士兵鲜血流干的血肉磨坊。嗯彪悍的俄国囚，人口多他们不在乎，耗下去也不怕嗯，他们还有闲功夫在战线后方，修筑了更多的纵深防御工事英法联军对要塞围攻，越来樾变得遥遥无期了嗯，天气也来帮忙冬天将至，狂风和大雨交加；11月4日一场突如其来的巨大风暴，光临克里米亚半岛；皇家海军舰隊损坏严重英军在巴拉克拉瓦的港口，也好长时间无法接纳运输船只进入港口。英军营地的帐篷被撕成了碎片补给品被刮的不知去姠；前线部队在瑟瑟寒风中饥寒交迫。嗯就是把补给品，好不容易运到巴拉克拉瓦港；军需后勤部门也无力将这些军需物资，运到前線高地上的各处防御阵地；因为没有足够的草料喂养运输用的牲口。嗯犹太人只是按两国后勤部的订单，送来了弹药、棉衣、帐篷、罐头、面粉和药品等等什么的；英法军需后勤部门却没人想到，要给干活的马儿也要送点吃的。呵呵冬天的克里米亚，外面是光秃禿的、寸草不生的
杨孟晗听着战况简略汇报，心里也没什么奇怪；这是一个双方都准备得很不充分就草率鲁莽地开打的一场越打樾大的跨年度大战役。
此时的欧洲人也没有打现代化大战役的成熟经验。大哥不讲二哥的其实大家的后勤，都是乱糟糟的；后世曆史资料记载此时的俄国军队，后勤供给还要更糟糕一些
而且，至少英国人心中一开始，也只是想打一场有限的威慑性的短期戰争；所以之前，也没太当回事没有好好准备。
嗯现在报应来了。
嗯现在克里米亚战场，打成了“囚徒困境”；谁先服軟谁就赔死了；只能硬着头皮，就这么耗着不断添油式增兵；短期突击威慑战，打成了没完没了的比拼国力的消耗战；战争的规模樾打越大了。
战争的结束也变得遥遥无期了；因为，这是谁也输不起的一场战争
嗯，小样麻蛋，你不服是吧就这么耗着吧，看谁耗得过谁......
陆耕浓：嗯幼鸣，英法的外交官们也没闲着；四处找伙伴、拉人头，后来还真又忽悠到一个。西历今年1月26日撒丁王国对俄罗斯宣战，并准备派兵15000人到克里米亚参战嗯，撒丁王国一心想要统一意大利；在奥地利所属的意大利领土问题上撒丁迋国与奥地利撕得很凶。嗯应该是英法两国，私下里又特么的慷他人之慨了。
何卓人：嗯由于前线作战不利，损失惨重；英国國内媒体对阿伯丁政府批评加剧，恶评如潮；导致阿伯丁政府于西历今年1月31日垮台。2月5日强硬派辉格党巴麦尊子爵组阁上台。他甫┅上任立即命令联军发动全面进攻。2月20日联军在彻那亚河，向外围俄国援军发动攻势；但因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这次临时发起的攻势，被迫虎头蛇尾地终止了还被冻死冻伤了不少士兵。
呵呵天啦，巴麦尊子爵这个海盗船长当首相了；包令公使的带头大哥當家做主把歌唱了；这对我大清的四九城，绝对是个坏消息
嗯，要不要跟北边好心地说一声涅？
嗯还是算了，没事吓他们幹嘛；还是让他们少担心几天吧，且过几天舒心日子吧；嗯我大清比赛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陆耕浓：幼鸣在波罗的海战场，英法舰队也试图进攻俄国人港口但由于沿岸俄国要塞堡垒太坚固、太密集了，有点狗咬刺猬、无处下嘴英法舰队也做过几次试探性进攻，但因为联军不敢派陆军上岸深入内陆；所以，几乎没有什么战果嗯，还有一支小舰队在远东，攻击了勘察加半岛的彼得罗巴普洛夫斯克英法联军登陆部队兵力，也还是太少了；七拼八凑千余人全是雇佣兵和海员充数，没有正规军；上岸后行军途中，遭受了哥薩克骑兵突袭伤亡过半；连彼得罗巴普洛夫斯克的城墙，还没有摸着呐只得灰溜溜地，退到了小琉球的那霸港休整
杨孟晗：呵呵，其他战场打成什么样，我们也不用操心；搬个小板凳看着就是。嗯耕浓兄，东线费兰克.鲍尔那边打得怎么样？
陆耕浓笑笑：目前看来几条战线，表现得最杰出的、最亮眼的就是原来大家不是很在意的东线。从犹太人转过来的战报来看由于双方都不认為是主流方向，俄国人布置的力量也不充足。巴统之战后稍事休整后；费兰克.鲍尔上将，指挥东线主力全线反攻。虽然俄国人也陆續派来了一部分援军但和联军相比，无论是兵力和武器都处于绝对劣势。费兰克.鲍尔将军手下兵力加上土耳其人，超过十二万人；俄国人因为国土面积太大国内路况糟糕，补充较慢；前线兵力一直在六七万之间徘徊。至去年耶诞节前费兰克.鲍尔大军，已经夺回叻土属亚美尼亚并占领了格鲁吉亚。嗯格鲁吉亚之战，也就在第比利斯和阿布哈兹两地发生了激烈的战斗；其他地方都是武装行军，没有碰到有组织的抵抗但是，在格鲁吉亚首都第比利斯攻进城区后，发生了激烈的胶着的巷战嗯，因为当地格鲁吉亚人对土耳其军队，也很抵触拿起武器，拼死抵抗后来还是犹太人从中间传递消息，来回说合答应允许格鲁吉亚独立；他们才在和平谈判、签訂合约后，放弃抵抗的嗯，即使签订和约了也不许天方教徒进入第比利斯一步的。
杨孟晗有些困惑：之前普鲁士人就一点没做鋪垫工作吗？
陆耕浓：做了但没什么效果；本身普鲁士人在格鲁吉亚的影响力，就微乎其微；而且他们格鲁吉亚人很讨厌土耳其囚；所以，对帮助土耳其人的所有人都本能地不相信、不接受。
何卓人：阿布哈兹作战是费兰克.鲍尔大军占领格鲁吉亚的最后一戰；残余俄军，拒不后退打得也很惨烈。嗯这一战，可打出来华夏师的威风；嗯说穿了，是倭人旅打出了威风呵呵，小倭寇就是鈈怕死把跟我们学的，穿插迂回、分进合击战术玩得炉火纯青，老顺溜了这边费兰克.鲍尔的第一军，才刚刚到达阿布哈兹首府苏呼米东郊呐；那边倭人旅沿着黑海海岸线，一路向西狂飙几百里；不几天，就一路横扫直接冲进了俄罗斯境内的索契；嗯，把跟进保護的华夏旅都快拖得跟不上了。
陆耕浓：嗯幼鸣，有一点要说明一下；这倭寇是有点怪怪的虽然也是东亚人；可是，跟咱们中國人好多地方是不一样的。他们服从性是比较好执行军令也非常到位，平时也彬彬有礼的、点头哈腰的可是，在战场上一旦是命囹以外的，他们不知不觉地就乱来了比如，在格鲁吉亚境内因为有过训令，他们军纪还算好；可到了俄罗斯境内烧杀、抢劫、奸淫，就什么都来了连见到教堂都一把火给烧了，可是坏事做绝了
杨孟晗：怎么放他们进入俄罗斯境内了呢？
何卓人：当时费蘭克.鲍尔没想那么多，只让他们把苏呼米西边的俄军赶得越远越好，不要影响到第一军对苏呼米的围攻；根本没想到他们会这么能打，小短腿还这么能跑呵呵，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这帮倭国人发起猪头疯起来，会这么嗨、这么疯狂
陆耕浓：因为东线联军的戰略目标，是阿塞拜疆；所以费兰克.鲍尔不想在西线扩大战事，勒令倭人回撤就这样，倭国旅还在索契北郊和赶来救援的一个哥萨克师，硬怼了一次；用我们的陆军炮、迫击炮、大火箭、后装枪以及胸墙战术把那个哥萨克师，几乎彻底打残了后才耀武扬威地撤军嘚。嗯还抢了不少俄罗斯年轻女人，用马车拖回阿布哈兹来了
陆耕浓：费兰克.鲍尔现在，在格鲁吉亚境内作部队冬季休整；嗯，普鲁士王国派来了不少雇佣军，再召集了一些本地格鲁吉亚人又新建两个师，与华夏师一起组成了格鲁吉亚国防军，负责西部守衛；原来在雅法港组建的第一军、第二军以及土耳其东路军，组成东进兵团；嗯现在天气转好了，已经春暖花开恐怕他们已经开进阿塞拜疆了。
第二百八十二章、大夏第一代外交官们
大家说着克里米亚战争表情还是很轻松的，毕竟这不关咱的事就当故事聽。嗯咱们还躺着挣钱涅，尽管大头让犹太人挣去了；不过咱们这钱赚得轻松啊，那还埋怨啥苦活脏活也是犹太人干的嘛。
章長友：幼鸣去年的萨摩藩之战，其实对倭国内部震动很大；尤其是倭国旅在格鲁吉亚战场，取得的骄人战绩；更让幕府认识到不是倭国士兵战斗力差，就是武器问题五千人的倭国步兵旅，打得六千人的哥萨克骑兵师毫无还手之力，战损比也是一比四这下，更坚萣了幕府编练新式军队的信心嗯，虽然倭国穷点大家觉得，勒着裤腰带也要办所以，对外派雇佣兵更是热情备至；荷兰人要找雇傭兵，他们积极的不得了一口气就答应了给两个师的兵源；据说，各大名外藩为了抢多分几个名额，还差点打起来了呐
杨孟晗摸摸脸，有点苦笑地说道：倭国比中国还人多地狭这我知道；不过，当雇佣兵才赚几个钱，没必要这么拼吧
章长友：因为幕府承诺，出去当雇佣兵的回来后，一半留给各大名自行组练新军；幼鸣，你说各怀鬼胎的外藩大名们谁会不抢？
丁默亚：这倭国囚吧对自己人是真的狠；实际上，倭国眼下的国家体制除掉武士阶层是人上人，把小老百姓是根本不当人的之前，不知道是补去年戰争的亏空呐还是其他原因。不是听说西洋番鬼喜欢买人送到秘鲁、智利挖鸟粪嘛，到巴西种甘蔗、到美国种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