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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A05：初恋
星期五 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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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从头再来
　　情事　　口述/宁晓波　　整理/丁惠忠　　倾诉与聆听，城市人的情感故事。请勿对号入座。　　组合Ⅱ　　?我记忆中的初恋故事　　??这几十年来，林艳在我心里起到了一个标杆作用，我唯有脚踏实地的学习、工作和生活，才不至于过分拉大与林艳之间的距离，鼓励自己不落后于这个时代，也对得起曾经付出的那份初恋感情。　　【过去时】　　●我与林艳的交往，似乎差不多十年一个轮回，总是与她不期而遇或彼此相约。　　那时林艳瘦小，扎着两根小辫子，肤色有点黑，衣服上打满补丁，一双老布方口鞋，与我一样都是乡村野孩子，但我记得好像从没认真看过她。可在那件事发生后，我的眼睛总是盯着她的身影晃动，她一下子成了我心中的小妹妹。　　村庄里刘叔家造房子，从开挖地基到盖完最后一片瓦，前前后后用了半年时间，主要是碰上雨季及农忙，否则三间普通瓦房是花不掉这么长日子的。房子完工那天晚上，刘叔从村里镇供销社外派的商店买了三缸老白酒，用劳动车小心翼翼地拉回去，刘嫂早已准备好三桌酒菜，以此感谢前来帮忙造房的泥工、木工师傅及邻里乡亲。1980年，村庄里日子普遍不好过，像刘叔这样积攒点钱造得起房子的人家，还是不多的。当晚，在新房落成的喜悦气氛下，作为主人的刘叔要一个个敬酒，用的都是大瓷碗，别看米酒度数不高，十几碗喝下肚，总敌不过这米酒的后劲，加上造房期间的辛劳，他的舌头开始打嗝，“呃、呃”的不听使唤了。　　晚餐结束，三缸酒都空了。刘叔喝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刘嫂给大家打着招呼。住得近的人，几个人结伴摇摇晃晃一起走。泥工林师傅是外村的，他住得远一些，约有四里多路。刘嫂问我父亲喝得怎么样？我父亲回答还行吧。刘嫂跟我父亲商量，她想让我父亲陪林师傅一程，说林师傅回去要走一长段河边路，看他样子也有八九分醉了，万一出点事多不好啊！我父亲应承下来，同时喊我推上一辆旧自行车，跟父亲一起陪送林师傅，回来时父亲骑车载我可节省时间。那年我10岁，读小学三年级，觉得大人们大碗喝酒是一件好玩的事，喝趴下就更好玩了。一路上，我父亲和林师傅要抽烟，火柴点火时老是被夜风吹灭，他们走走停停，同时仗着酒劲有说不完的话，四里路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河边路到头，过一个泥坝左拐弯角落，有二间茅草房子透着灯光，门敞开着。听林师傅跟我父亲说：“宁兄弟，我到家了，多谢你们爷俩送啊！”这时我们走进了院子，踩在场心铺着的一大片青砖上。屋里人听到声音，林师傅的老婆跑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小女孩。“咦，宁晓波。”小女孩叫着我的名字，有点吃惊的样子。我跑近一些才看清楚，原来是林艳。林艳是林师傅的女儿，她是隔壁村的，两个村共用一个小学校，我与她是同班同学。自从这次因造房喝酒陪送林艳的父亲后，我和她像是重新认识，互相友好起来，即使在学校吵吵闹闹的，也不伤和气，遇到其他同学不讲理、欺负人时，我和林艳始终是站在一起的。　　●我与林艳小学毕业后，她去镇上读初中，后考进县城一座重点中学，高中毕业后又考取上海一所名牌大学。我的情况与林艳不同，因为升初中时，父母都到了上海一个亲戚家开的工厂里打工，家里没人管我，父母送我到外镇一个寄宿制私立初中读书，初中毕业我考取了市重点高中，离父母身边近了。与林艳小学毕业分别时，我们彼此在一本作文练习簿写了留言，鼓劲要考上海最好的大学，并且相约在大学见。我们那时年少，并不真正懂得什么男女感情，从来不写信，也没有手机，各自一门心思读书考理想的大学。读高中时，在心里把林艳升格为我的女朋友和未来的新娘，就是不知道自己怎么没有找过她，再说她的家我是认识的，可能是不敢吧。　　时间又过去了十年，我与林艳都已经是大四的学生。我从其他同学那里知道林艳考进了复旦大学，如愿以偿，成绩出众，还担任了学生会干部。而我由于高考临场失误，只考取了一般本科院校，心中的自卑感油然而生，总觉得自己不再和林艳有什么交集了。但在我的意识深处，有个声音始终不渝地出现，“宁晓波，你这个坏家伙，怎么不来找我，难道让我一个女孩子先来找你吗？”林艳的声音，常常让我从睡梦中惊醒。说来也巧，放寒假那次，我从宝杨码头乘船回家，在简陋、喧哗的候船室，一个年轻姑娘靠在候船室一角书报柜前，手里拿着一本杂志在翻看，一件烟灰色长呢绒大衣衬出她修长的身材，一把马尾发拢在肩后，左肩斜背着一只条纹皮包，单从侧影看，我想肯定是个美女。于是，我佯装走上去凑到书柜边，看看这个姑娘看的什么杂志那么入迷。姑娘抬头看了我一眼，我承认并没有一下子认出林艳，因为她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哪里还有小学时代的影子？倒是林艳先惊叫一声：“宁晓波！怎么不认识我啦，我是林艳！”我呆在那里，掩不住激动心情，回过神来，我拉起林艳的手往门口走廊跑。“林艳，你太漂亮了，我真的不敢认，有十年没见面了吧。”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更不清楚她是否还记得小学六年的相处时光。林艳少了些羞怯，有点大大咧咧的，她说：“晓波，你真不够哥们，这么多年渺无音讯，把我这个小妹妹早忘了吧。”我告诉林艳，我心里一直惦念着呢，每次回家总希望能在路上相遇，谁想到我用十年时间才等到你啊。这时，候船室广播通知旅客上船了，我与林艳并肩挤过人群一起登船，并与乘客调换了船票，两人就像同桌重新坐到了一起。　　这次十年期待中的偶遇，我感觉到林艳不仅多了些同学和同乡人的情谊，还有一种心动的情感，透露在她的言行中。她说没有谈过恋爱，朦胧中有一份感情似乎在十年前已经相许。我想，这个人除了我还会有谁呢？我自知不会愚笨到这个地步，完全听出了林艳的言外之音。在这个天寒地冻的假期里，我的心中像是燃烧着一棒烟火，既照亮了我面前的感情之路，又温暖着我的心灵。我邀请林艳来我家玩，她给我父母买了礼物，还帮我母亲忙前忙后的做饭。吃饭时，刘叔、刘嫂等乡邻过来看林艳，都夸她长得漂亮，刘嫂竟然还记得那次造房子是林艳的父亲帮忙的，也是刘嫂让我父亲陪送林师傅回家，我随同前往才“认识”了林艳。刘嫂大着嗓门说：“林姑娘与晓波都是大学生，又是小学同学，住得近，真相配……我还是半个媒人呢！”我和林艳被刘嫂说红了脸。稍后几天，林艳叫我去她家里做客。她家河边原先的两间茅草房子，前几年被她父亲翻建成四间白墙红瓦房，旁边的河道已经拓宽，打了保塌桩，河水比以前清爽了。林叔告诉我，这河道是村镇出钱出力整治的，现在淘米、洗菜都可以，回家只要在自来水上一冲就行了。他还说：“晓波，老早与你父亲做泥水生活，常常在别人家碰到一起做活，蛮开心的，后来听说你的父亲去上海打工，就碰不到了，你与我家林艳倒是碰到一起了。”在林艳家待了一天，感觉到她的父母对我很关心，有好感，看来他们默认了我和林艳的交往吧。　　假期结束，我与林艳相约一起乘船去上海开学，也正式开始谈起了恋爱。随后半年时间，我们除了忙毕业论文、投递简历寻找工作外，我们一起看电影、吃美食、听音乐，甚至半夜里倚靠在外滩“情人墙”眺望黄浦江游船的灯光，聆听陆家嘴工地上传来的打桩声。可惜这样的日子太短暂了，我们都面临大学毕业，去寻找一个怎样的工作？工作又在哪里？　　●我与林艳共同参加了几场招聘会，招聘单位的工作与我们职业定位有不小差距，而且工资起点相当低。有一天，我在报纸上看到一则招聘启示，是上海一家比较有名的高科技企业，需要招计算机软件开发技术人员，这正好符合我所学的专业。我与林艳一说，她极力鼓励我投寄简历，还开玩笑地说：“你应聘成功了，我找不到工作，你可要养我啊。”我对林艳说：“放心，没问题。”我们抱在一起，彼此鼓劲。　　这家单位正在扩大经营规模，急需人材，所以我顺利与公司签订了合同，尽管起薪不算高，但在整个行业应该是很不错了。我上班了，林艳的工作还没有落实，她的心情不太好，我怎么安慰她都没有用。大概过了半个月，林艳跑来告诉我，说是深圳有家集团公司招聘董事局专职秘书，工资远远超出她的预期，办公地点是在深圳最高的大厦，福利待遇很好，况且深圳是开放特区，市场经济形势在特区已经萌动，前景乐观，她已投放了简历，等待对方人力资源部门审核。我是不愿意林艳去深圳工作的，路途遥远是一方面，再说人生地不熟的，一个单身女人，社会阅历不丰富，香港资本家在大陆开办的公司，谁也吃不准今后的发展形势。我的这些分析和解释，林艳岂能接受呢。一星期后，林艳接到了深圳公司的面试通知，我送她到机场，她给我留下了最后一吻。　　林艳如愿通过了面试，留在深圳工作。第二年，我接到林艳的一封电子邮件，她说邓小平南巡讲话对深圳的改革开放加快了步伐，香港企业来深圳开公司如火如荼，合资企业、独资企业遍地开花，南下打工潮风起云涌，工资水平比内地要高很多，问我是否考虑前去深圳发展。我不得不承认，林艳的这封邮件充满鼓动性，为了能和恋人在一起奋斗，我的内心动摇过，但我与工作单位签订了五年合同，一旦违约，实在赔不起那笔违约金，我只能留在上海工作。　　距离是个可怕的魔鬼，它会慢慢地侵蚀爱情的热度，从此我与林艳若有若无的联系着，但那份感情很明显被时间稀薄了。我知道林艳是优秀的，她正一步步朝女强人的方向走去，越是这样我就越感到我们之间的差距，不可能回到从前她是我小妹妹的状态了。　　●2000年春节，又是一个十年。林艳带着二岁多的女儿回上海探亲，身边还跟着一个照顾孩子的保姆，她把父母接到上海来团聚。过完春节，林艳准备回深圳的前晚，她约我去一家咖啡厅见面。这时的林艳与十年前判若两人，她的穿戴、谈吐、眼神，以及品咖啡的姿态，有一种说不清楚的高贵的气质，简直可以用“华丽”二字来形容。那时林艳做到了集团下属公司总经理的位置，她的丈夫是上海人，在深圳开公司，原是集团的供货商，两人由此相识而结婚。分别时，林艳深情地望着我说：“晓波，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快找个女朋友，结婚成家吧。”我鼻子酸酸的说：“林艳，你总是那样优秀，是我配不上你。祝你事业有成，家庭幸福！”　　此一别到了2010年中秋节，我得到林艳回上海休假的消息，我约她出来叙叙旧吃顿饭，她给足我面子爽快地答应了。我们约在外滩的上海饭店，那里曾留下过我与林艳美好的初恋记忆，而此时我们都40岁年纪了，所谓爱情早已沉淀成友情。在那家高科技企业我干了十一年，在此期间我念完了硕士和博士，后来跳槽进了一所大学科研机构担任副研究员，我有了一位美丽、贤惠的同乡妻子，她在大学当教师，儿子也已经8岁了。这几十年来，林艳在我心里起到了一个标杆作用，我唯有脚踏实地的学习、工作和生活，才不至于过分拉大与林艳之间的距离，鼓励自己不落后于这个时代，也对得起曾经付出的那份初恋感情。这次相约，林艳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容颜明显憔悴，是人到中年的缘故，还是另有隐情？林艳算是我的发小，她倒并不忌讳什么，聊起了这十年所发生的事。由于林艳所在公司人事方面勾心斗角，她一气之下辞职，干脆与老公经营起自己的公司，结果被韩国老板骗去数百万货款，而国内的原料款违约支付，被对方起诉追债，员工讨要工资，只得变卖深圳的一套房子用来还债和支付工资，公司也倒闭了，最穷时身无分文。我根本没有想到林艳身上发生那么多事，但我能理解，这个时代能造就多少成功，就会出现多少失败。其实，平凡人生也是一种福啊，包括初恋、爱情和婚姻。　　【现在时】　　林艳和她老公仍在深圳，重新恢复打工身份，后经过三四年时间的积累，现在又开了一家小公司，准备从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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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城乡报初恋A05一切从头再来外患内忧郁闷一季 河南女篮从头再来（图）
小将孙杰是河南队本赛季最大的收获。 中原网讯（记者 陈 凯 文/图）1胜21负，常规赛最后17轮全部告负，场均输给对手接近17分，联赛积分榜排名垫底，惨遭降级。这就是河南豫光金铅女篮在本赛季WCBA全国女篮甲级联赛常规赛结束后交出的“成绩单”！看着如此惨不忍睹的“成绩单”，的确让人痛心。当然让你更难想象的是，这支队伍曾在前一个赛季创造了勇夺常规赛冠军，总决赛亚军的辉煌。然而事实就是这么残酷，外援水平不够，本土球员年轻缺乏经验，正是在如此“外”患“内”忧的困扰下，河南女篮郁闷地度过了整个赛季的征程。尽管不幸降级，但河南女篮不会就此沉沦，正如主帅李建新坚定的话语：“我们一定会从乙级联赛打上来的！”挑选外援屡受挫内线乏力遭重创本赛季联赛开赛前，河南女篮本打算续约已经连续效力两个赛季的美国强力外援凯蒂，由于经纪人方面的原因，凯蒂最终被卖到了浙江。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河南女篮在挑选外援上陷入很大被动。后来说好要来的前辽宁女篮实力派外援卡拉，也临时爽约，放了河南女篮的“鸽子”。几经周折，终于有一个名叫罗西基的美国外援来到河南女篮阵中，但由于美国篮协的确认函迟迟不能到位，罗西基直到联赛第三轮才披挂上阵。不过身高只有1.90米的她根本无法撑起球队内线的“脊梁”，再加上她的个人能力也很欠缺，因此比赛中河南女篮内线频频遭遇重创。罗西基出战的5轮比赛，场均仅仅得到11分和2.6个篮板。无奈之下，河南女篮只能裁掉罗西基换来新外援西欧。虽然西欧的个人能力要强于罗西基，但她的身高也只有1.92米，客观条件约束下，河南女篮的内线依旧乏力，西欧出阵的5场比赛并无太多建树。最后她也由于伤病提前回国。用完两个外援名额后，河南女篮从联赛第16轮开始，只能以“全华班”应对剩下的所有比赛，这也使得内线实力本就孱弱的河南女篮更加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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