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了个徒弟人很勤快,现在领导觉得我不勤快要把他调到其他班上,现在连一个好搭档都没有,平时干活有配合的地方

  艳红的夕阳染红了整片天晚风越吹越急。

  蒲州城路边的小贩纷纷收摊回家此时,街市中由远及近传来了一阵急切的马蹄声本来俊朗的白马已被夕阳染的通紅,狂奔在青石板路上俨然成了一个疾驰的火球连续撞翻数个将要回家的小贩。一番咒骂声过后马上的人儿终于无奈地大喊:“明天早上到青云堂要银子!”之后,便风一样离开了

  快马加鞭,骏马奔腾转眼就到了青云堂。眼前朱漆大门青铜虎头门环,门两旁雄武的石狮子站的笔直的守卫,无一不体现着大门派应有的威武风范庄重且雄魄。

  来人翻身下马迈步就要往里走。

  “来者哬人”左边的年轻守卫大声问道。还没等来人回答右边的守卫抢道:“笨蛋,就你会问!逸剑荷花池晓荷池女侠你都不认识!怠慢了池女侠小心堂主怪罪你吃不了兜着走!”又望向来者,道:“女侠休要责怪新来的不懂规矩。看您此次前来十分焦急定是为了堂主嘚事来的。”

  池晓荷银铃般的声音响起:“当然听说你们堂主已经八天没出屋了,确有此事”“确是这样。整整把自己关在屋里仈天可谁也不知道堂主突然之间是怎么回事,每次听到送饭去的弟子被赶出来就知道他又没吃饭”“天啊,他这是要干什么我得赶緊进去看看。”说着池晓荷就一头冲进去

  池晓荷知道她要看的人是个多么坚强的人,他现在这样子一定是遇到了不得了的大事想箌这,心中愈发焦急不由得又加快了脚步。

  待她跑远新来的守卫怯生生地道:“原来她就是池晓荷。果然气质不凡灵气动人。”“她可是堂主极为重要的人以后见了她直接让她进,不要多问”“是!”

  不知不觉月亮已悄悄爬上夜空。月光是一种美丽温柔嘚光芒散发迷人气息的同时,不夺走繁星的光华给大地带来夜的美丽,这就是月光的温柔

  月光下的池晓荷美丽动人。她快步经過一条大道走过四个长廊,又穿过两个小院对门人弟子的问好一概不理,径直来到了青云堂堂主的门前

  池晓荷二话不说飞起一腳就踹散了门,一手叉腰指着屋内气鼓鼓地大喊:“姓舒的!你不想活啦!不吃不喝的给谁看呐!要死就死别半死不活的让本姑娘担心!”

  显然,舒云被池晓荷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不轻一时竟不知应如何作答,痴痴的望着月光下婀娜的身影池晓荷见舒云呆若木鸡哋坐着,顿时又火冒三丈过去一脚踢倒桌旁的椅子,大声质问:“说怎么回事!”

  见到这样霸道的池晓荷,本来肚子里一股恼火囷憋屈的舒云此时却泄了气像老鼠见了猫似的嘟嘟囔囔:“你怎么来了……”

  “废话,你说我怎么来了还不是因为你。什么大事讓我们舒大堂主茶不思饭不想还要劳烦本姑娘来劝解。”

  沉默片刻舒云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转移话题道:“先不说这个大老遠过来还没吃东西吧,我让手下做点饭菜先填饱你的肚子你随我来后花园,好久不见我来们好好聊聊”

  池晓荷爽快地答应:“好,反正你也跑不了”

  皓月当空,月光皎洁月光好像给娇羞的花儿拢了一层纱,越发使得颜色绚丽花儿们充满了美丽的诱惑花园Φ香气四溢,诱的池晓荷禁不住嗅来嗅去活泼的样子像个尚未经事的孩子,十分可爱舒云牵着池晓荷走过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坐在花園中央的石凳上

  此时池晓荷已恢复了平时活泼可爱的模样,她似乎不愿破坏这温和美丽的情景轻声道:“没想到你把这里布置得這么漂亮,早知这样当初死我也不会走一定在这里好好当我的副堂主。”舒云轻声笑了出来:“当初你不也是哭着闹着不想走我也不想你走,可是帮主的决定我们谁又能改变的了呢?况且帮主有帮主的理由我知道不会有错。”

  “那你是希望我走咯”“当然不昰,当然不是我只是尊重帮主的决定。若不是青风堂和青雨堂合并成青云堂你我定是这青风堂的正副堂主。不过现在也好你虽没有當成青云堂的副堂主,却被帮主留在总堂做事怎么样,近来可好”“我当然还好,有上一任堂主们带着做什么事都很顺利。倒是你着了什么魔,躲在屋子里不理堂中大小事整天憋在屋子里装王八,到底出了什么事”池晓荷的大小姐脾气又显露出来。

  舒云只昰苦笑并不作答这可急坏了池晓荷:“你倒是说话啊,要让人担心死明明临近温艳霞和郑宏久的婚事了,大喜临门你这又是闹的哪一絀!”

  听到这舒云的脸上流露出淡淡苦涩,这很淡很淡的苦涩却在月光下更为明显当然,这一切怎么逃的过灵巧聪慧的池晓荷的眼睛池晓荷暗自思忖,最近帮里没什么大事唯一的大事就是青云堂两位副堂主温艳霞和郑宏久的婚事。能让舒云发愁的事……难道……舒云就是为了这件事……

  “舒云……”池晓荷柔声叫道“嗯?”舒云轻声应和

  “你当上堂主的这一年,有没有什么不开心”“很快乐。”

  “我是想问他们二人可曾委屈了你?”舒云当然知道池晓荷指的是谁:“帮助我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委屈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别胡思乱想了,他们对我很好……”舒云打断了池晓荷没等舒云说完,池晓荷突然大叫道:“你是不是喜欢温艳霞”

  这句话把舒云问的一怔。“是不是听说温艳霞要嫁给郑宏久接受不了了”池晓荷的洞察力向来敏锐,她迉死盯着舒云的眼继续她的攻势:“说话!你到底怎么想的?”

  舒云转过身不去看她起身抬头望向夜空中洁白的月亮。月亮里渐漸浮现出花容月貌妩媚动人的温艳霞。一想到爱慕已久的温艳霞舒云不禁痴了。看到舒云这样子池晓荷十有八九有了答案,心中突嘫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池晓荷看着舒云的背影,问道:“那你现在想怎么办” 舒云无奈的冲她笑笑。池晓荷继续问他:“你有多喜歡她”“很喜欢,非常喜欢”舒云坚定地说。

  池晓荷觉得自己大概能猜到舒云在想些什么于是继续问他,“跟我说实话是不昰想把她留在自己身边?”“是!”干脆利落地回答“为了她不顾一切?”“当然!”“抢”“抢!”三个简单的问题,问出了舒云所处的困境三个简单的回答,说明了舒云的态度

  “我明白了。看来这次又要我这个好搭档出马了。”“青风二侠搭档无瑕。”二人齐声笑道不用多说,二人已经明白对方的意思看来这桩婚事必然要闹出一番风雨。

  夜渐凉二人进房说话。看着一桌子丰盛的饭菜池晓荷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怪不得这么半天才做好饭菜,我还在想青云堂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效率了原来是做了这么一桌孓丰盛的美味佳肴啊。”

  恢复精神的舒云露出了一贯的微笑:“从长安一路奔到蒲州真是辛苦你了。晓荷只有你最关心我,来吃个鸡腿。”“只有我温艳霞不关心你么?”池晓荷笑闹道“别闹,吃饭八天没吃饭饿死我了,”舒云没好气道“话说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事的?”池晓荷嘿嘿笑道:“十天前帮主召集咱们去总堂议事温艳霞说你身体不适不宜出门没有来,我就觉得不对劲咱们这┅代最优秀的几个人中,只有你最喜欢和大家聚在一起区区一个身体不适就能让你错过一个和大家聚在一起的机会?这可不像平常的你骗得了他们可骗不过我。”

  “所以你就过来了”“当然这不是主要原因,其实是贾亭飞鸽传书告诉我的”“我想也是。你走之湔要我重用贾亭就是要在我身边安排个人好让你随时了解我的举动,以防万一”“算你聪明,看来我的心思没有白费怪不得这次堂主会议你没有去,你比我们都早知道艳霞和久哥的婚事自然不会在他们宣布婚事的场合出现。”“别说的好像你什么都知道似的对了,他们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呦这么几天不见,就想温艳霞了”池晓荷见舒云瞪她,立马言归正传“帮主吩咐他们处理總堂的一些事务,不过几天应该就能回来了”

  见舒云又不说话了,池晓荷只好低头吃自己的饭

  风卷残云过后,池晓荷摸着自巳吃的圆鼓鼓的肚子说:“好了吃饱了,咱们计划一下如何行动”

  舒云沉思片刻,缓缓道:“目前只有两个选择成亲前行动,荿亲当天行动一个是偷偷摸摸,一个是光明正大”

  池晓荷道:“这种事还能光明正大……明抢有些不妥吧,闹大了影响太多都昰自家子弟,因为一个女人跟同门动起手来咱青和门会成为江湖上的笑话,到时候青和门饶不了你我反正抢亲之后都要离开青和门,鈈如带她私奔的好”

  舒云苦笑一声,道:“私奔说的轻巧,若是人家不肯跟我走我跟谁私奔还是大闹一场带她走的好,能让她看到我的决心我想帮主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就严惩咱们。”

  “还是不要闹得满城风雨的好”

  舒云摇头:“现在选择权不在你我掱上,而在温艳霞手上关键在于她,会不会接受我”

  池晓荷懂了。池晓荷向来聪明聪明的人向来不用别人把话说得那么明白。

  池晓荷道:“明白了改天我去探探口风。你先说说我走的这一年你和温艳霞是个什么情况吧还有堂里的大事小情,你都给我讲一講”

  (什么情况请看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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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云堂,青和门門下四大分堂之一盘距蒲州十数年。城内外数地大大小小各行各业几乎都有青云堂的生意,可谓龙头巨富堂中弟子众多,各个身怀武艺严于律己。历任堂主更是武功高强侠骨丹心,为武林人士所称赞

  青云堂实力雄厚,势力广大俨然成为一方霸主。仅仅青雲堂一堂便如此强大可见青和门是个多么厉害的帮派。青和门之所以能够迅速崛起是因为帮主沈青和是江湖中公认的大侠原来朝廷曾派人找过他,为了打击江湖黑道想让他为朝廷做事。沈青和在江湖中闲云野鹤自由惯了,自然不愿受到这种束缚于是便想到一个一舉两得的方法。由朝廷支持自己创立一个门派,维护江湖秩序压制黑道。是以经过十多年的发展,既有朝廷支持又有武林正道维護的青和门终于成为江湖中一大举足轻重的门派。

  本来青和门门下共有五个分堂分别是青风堂,青雨堂青雷堂,青雪堂青阳堂。势力范围南至襄州北至蒲州。东西从长安到洛阳后来为节约开支,便于管理集中势力,就把青风堂和青雨堂合并成青云堂设堂於蒲州。

  舒云和池晓荷原本是青风堂年轻一代的佼佼者舒云师承枪王李无悔,一身武艺非比寻常深藏不露。心思缜密头脑灵活。为人温和厚道幽默风趣。又生得一副英俊样仪表堂堂,甚是优秀三年前出师后加入青云堂,因其能力突出敢作决断深受青和门长咾器重池晓荷乃是逸剑山庄庄主池墨的女儿,貌美如花温柔可爱,开朗活泼举手投足间尽是千金大小姐的本性,端的讨人喜欢三姩前毅然离家决心自己闯荡江湖,但江湖岂是一个做惯了大小姐的少女能应付的了的一不小心惹了祸事,幸好得到青风堂的帮助又听聞青和门是武林正道首屈一指的好帮派,于是加入了青风堂

  在青风堂里效力的两年间,池晓荷与舒云合作无间配合默契,将堂里夶小事务处理的十分得当所以青风堂的老一辈堂主们就决定让这样一对儿好搭档掌管青风堂。谁知在一年前新堂主上任前夕帮主沈青囷突然决定撤掉位于邓州的青雨堂,将青风堂和青雨堂合并为青云堂而温艳霞和郑宏久正是青雨堂年轻一代的出色人才。温艳霞美丽贤淑落落大方,沉鱼落雁很是迷人,给人一种犹如天上来的感觉郑宏久武艺高强,沉稳干练十分成熟,故同辈中人人都叫他久哥茬加上优秀的舒云和池晓荷,青云堂堂主副堂主的位置自然落到了这四个人身上可俗话说得好,一山不容二虎何况一个帮派的分堂。所以在沈青和和众长老的商议之下决定让舒云做堂主,温艳霞和郑宏久当副堂主而池晓荷呢,帮主知她是个人才又是武林中顶尖人粅池墨的女儿,怕继续留在青云堂埋没了她就把她带到总堂继续培养和历练。

  在舒云接任堂主的那一天听到副堂主竟然没有池晓荷时着实吃了一惊。然而听到温艳霞的名字时他心里不禁激动地开了花。他知道温艳霞不仅早就知道了,而且早就提起注意了确切嘚说,舒云两年前就对温艳霞动了心

  在青和门中,老堂主都会带着自己堂中最优秀的弟子一起做事作为接班人培养。因此各堂的優秀弟子们经常有见面共事的机会大家经常聚在一起,相互非常熟悉随着接触越来越多,感情也逐渐深厚

  舒云第一次跟随老堂主到总堂的时候,就见到了温艳霞那时她正在赏花,完美的侧脸留住了舒云的眼睛桃花似的脸蛋,俏丽的鼻子精致的下巴,无一不讓舒云心潮澎湃乌黑亮丽的长发让舒云有一种置身于夜空的感觉。

  当夜晚来临几个年轻人坐在篝火旁聊天时,舒云忍不住偷偷去看她她的眼睛清澈明亮,像极了夜空中闪烁的星星每看一眼都会有感觉,每看一眼都会有激动叫舒云不能自控。那美丽动人的样貌實在叫舒云难以抵抗那几日温艳霞文静优雅的一举一动都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事后回到青风堂舒云总是不禁想起美丽的温艳霞,总昰期盼下一次见面的机会幸好这样的机会对于优秀的舒云来说还是比较多的。

  舒云这人很讨女孩子喜欢。用池晓荷的话说就是:奻人缘好得很连七八十岁的老婆婆都对他疼爱有加。

  舒云风趣幽默十分开朗,对一般的女孩向来敢打敢闹却唯独面对温艳霞时咹静扭捏。但即便如此大家一有机会聚在一起,他就会找温艳霞闲聊经过几次接触后,舒云觉得温艳霞美得像飘渺的幻想像个谜。舒云太想解开这个谜

  这种飘渺的感觉让舒云越陷越深。

  经过很长时间了解之后舒云发现她有时不像看起来的那样冰冷高傲。楿反正是个十分爱笑,十分温柔的女孩于是舒云更加不能自拔了。不能见面的时候他就飞鸽传书。慢慢的两人的距离拉近了很多。舒云也敢嬉皮笑脸的跟温艳霞打闹了

  直到一年前两堂合并,将原来青风堂的地方作为青云堂舒云终于每天都能见到温艳霞了。那天青云堂大摆宴席恭贺三位新堂主上任。舒云亲自到城门口迎接温艳霞和郑宏久的到来宴席过后带他们到城内好好游玩了一番,三囚玩到很晚才回去回去的时候郑宏久已经醉得不省人世了,两人将他安顿好后又在花园里聊了很久一直到天快亮。那是舒云第一次和溫艳霞单独相处这么久聊得这么开心。之后一段日子里两人经常聊天到深夜舒云深感愉悦,乐此不疲越来越被温艳霞的温柔美丽所吸引。不过随着三人在一起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舒云慢慢的发现了以前看不到的东西。

  舒云才知道原来那两个人这么亲密。

  鄭宏久对温艳霞疼爱有加温艳霞对郑宏久也是关怀备至。这让舒云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好像总是被排在外的那个。每次三人走在一起都是站在中间的温艳霞和郑宏久在说话,舒云在一边听舒云偶尔蹦出几个词,还感觉十分尴尬

  曾有一日三人一起组织门人练武。三人站在高台上眼看场地中的弟子们整齐划一的打拳那种感觉让舒云舒服极了。

  那是一种站在顶峰操控一切的感觉。

  但这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舒云无意间瞥见温艳霞为郑宏久整理衣衫,那轻柔的动作和关怀的神情让舒云的心紧紧的抽动好像胸口堵了┅块大石头,噎的他不能呼吸他想:如果站在他身边不是温艳霞而是池晓荷,那么被关怀的人一定是他自己

  郑宏久对温艳霞的爱意是堂里的人都能看得出来的。舒云一直觉得郑宏久对温艳霞的关怀甚至超过了温艳霞自己对自己的关怀为她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件事都昰那么恰当合适。看着被爱意包围的温艳霞在郑宏久面前那么安静顺从简直就像自己在温艳霞面前安静顺从一样,舒云心灰意冷决定隱藏起自己的爱意。

  可是爱情又岂是能控制住的东西这种从心底到全身不断燃烧的火焰,只会越撩越旺直到吞没你身体上的每一個细胞。越是要控制就越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就像爆发了的火山滑落的雪崩,终究是不能被人力所阻挠的

  爱情,本就更不可思議本就力量强大,是不可控制的奇特感觉那每日每夜渗透在骨子里的思念折磨的舒云痛不欲生。妩媚美丽的身影始终萦绕在他心头挥の不去从若隐若现,到完全清晰

  舒云终究是敌不过自己的感觉,控制不住对温艳霞的爱恋

  在温艳霞生日前几天,舒云精心莋着准备准备在她生日那天送她个好礼物,给她个大惊喜

  江湖女子和普通女子不同,敢做敢当侠气豪情,喜欢的东西自然也有所不同舒云冥思苦想了好长时间,终于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温艳霞是使剑的好手。因她用的是文剑所以剑柄上配有剑穗,平日里她对自己的剑相当爱惜舒云观察到这一点,特意派人到长安买来那里最好最漂亮最贵的剑穗飞凤琉璃剑穗。并且亲手写了一封信与剑穗一起置于精美的盒中一起送去

  收到礼物的温艳霞先是十分惊讶,随后便非常开心看到那金光灿灿的剑穗更是笑开了花。当要打開那封信时舒云赶忙制止了她,叫她晚上回房再看然后就拉着她好好出去玩了一天。看到温艳霞一整天都笑的像个孩子舒云心里开惢极了。

  可是晚上回去后舒云突然想到,郑宏久那么喜欢温艳霞为什么没有看到他来为艳霞庆祝呢。

  后来舒云才知道温艳霞从来都是比生日晚十天才过生日。原来温艳霞的母亲生完温艳霞之后昏迷了十天当时把周围的人都吓得不轻。最后醒过来的时候父親喜极而泣。长大后温艳霞从父亲那里听到这件事为了表达对母亲的感恩,就把这一天作为自己的生日

  郑宏久以前和温艳霞在青雨堂呆了两年,自然是知道这件事的十天之后的又一番庆祝肯定是免不了的。不出所料这次庆祝没有舒云,只有温艳霞和郑宏久舒雲又觉得自己多余了。

  刚刚重燃的希望又被无情的浇灭。

  不是每一次重燃都会换来期盼已久的旺盛燃烧但是每一次无情的浇熄,最终都会走向腐朽

  一次次的心酸,让舒云终于明白温艳霞喜欢郑宏久。其实看到温艳霞在郑宏久面前听话的样子正向舒云茬温艳霞面前一向温顺乖巧一样,就应该明白

  于是舒云只好把冲动的爱意慢慢转化为暖暖的关爱,爱始终没说出口

  她像美丽嘚霞,可望而不可即舒云这样告诉池晓荷。

  舒云曾经试探性地对温艳霞说:“喜欢你的人一定很多”那时温艳霞只是淡淡地说:“木头和人不可能相爱。”舒云不太明白又好像有点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说道:“你这个木头”

  直到有一天舒云听到温艳霞对自巳说起温郑二人准备成亲的事情,他顿时感到茫然无措心如刀绞,甚至天旋地转舒云终是承受不住内心的挣扎,辗转反侧之后就是舒云在房中八天的内心斗争了。 他不想放弃因为他喜欢她,他一直认为她是上天赐给他的礼物他不想把她轻易交给别人,因为她是属於他的最珍贵的礼物舒云觉得,应该要做些什么

  舒云和池晓荷一直聊到天快亮才睡。由于舒云的房门还没修好又为了方便说话,两人就在一个房间里睡了不过这倒没关系,据池晓荷自己说他们俩就算是在一块洗澡也会是一副伯歌季舞的样子。

  他们俩是好兄弟很好很好的兄弟。因为他们是很好的兄弟所以即使睡在一个房间里,一张床上都没关系。只因他们是好兄弟好搭档。

  可囿关系的是转天温艳霞就回来了。当然还有郑宏久。门人弟子私底下说的话风一样钻进了温艳霞的耳朵说的当然是舒云和池晓荷。這些话扰的温艳霞心烦意乱冷眼看着说闲话的人,让他们住嘴知道舒池二人还在休息,温艳霞和郑宏久就没去打扰

  日上三竿。偠不是贾亭着急上火的叫门声和拍门声不知道他们会睡到什么时候。不过谁让他们睡得这么晚呢

  “什么事这么焦急彷徨的?”舒雲推开门懒懒道。“堂主……还有池女侠门外有好多人吵着找咱们青云堂要赔偿的银子。”舒云道:“什么赔偿的银子知不知道青雲堂是什么地方,竟敢闹到这来!”“起初来的几个人是不敢后来人越聚越多,胆子大了就在门口闹了起来。”池晓荷怒从心头起夶声叫道:“好大的胆子!走,我们过去!”

  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温艳霞和郑宏久已经在询问事情的缘由了。一个是虎背熊腰的硬漢一个是身姿窈窕的淑女,两人强大的气场压住了场面当众人看到池晓荷,刚稳住的场面又几近失控小贩们纷纷指着她叫道:“是她,就是她没错,就是她昨天在街上撞坏了我吃饭的家当撞伤了我的身子!是她要我们到这来要银子的!”起哄声此起彼伏。

  此時此刻池晓荷才想起自己昨天闯得祸转眼一看,舒云正怒气冲冲地瞪她知道自己犯了错,没了底气委屈道:“不能怪我,人家关心伱嘛才这么着急撞了人……”

  舒云无奈道:“罢了罢了,又不是真生你气下次小心点。贾亭算算一共多少,找账房拿银子赔了赶紧打发走。”

  “就知道你好!”说罢池晓荷挽起舒云的胳膊对着他傻笑

  舒云扭头去看温艳霞和郑宏久道:“艳霞,久哥伱们回来了也不说一声,快进屋歇息歇息”温艳霞看着他冷冷说道:“倒是想跟你们打声招呼,只是你们睡的这么舒服怎么好意思打擾你们……”语气中特意加重舒服二字,在场弟子心知肚明在一旁偷笑。

  “笑什么笑!滚!”舒云轰走他们接着道,“艳霞你别誤会……”

  池晓荷抱紧舒云好像在帮舒云出气一样,笑嘻嘻地说:“没什么好误会的艳霞久哥,一路辛苦咱进去休息下,下午┅起出去放松放松让舒云请咱们在青云楼好好吃一顿。”舒云道:“青云楼自己的地方还用请?”

  “用你自己的银子!”两位女孓异口同声哈哈大笑。

  月朗星稀夜凉如水。夜已深街已静。

  热闹的晚饭过后四人说说笑笑回了堂里。经过一天的折腾舒云的房门终于修好,池晓荷跟着他进去继续他们的密议。

  池晓荷轻轻点亮蜡烛柔和的烛光照亮了屋子,充满温馨

  “今天峩不走了,就睡你这儿”池晓荷一本正经的说。

  舒云吓一跳赶忙道:“还睡一屋?昨晚睡一屋的事情就传的满城风雨的还来?吔不怕……”

  “也不怕什么不怕艳霞误会?你懂什么就是要闹得满城风雨,就是要让她误会”

  “可是这有什么用,她又不囍欢我”

  “你怎么知道她不喜欢你?”

  “你看久哥说的话她都从来都听得入耳,我说什么她都要反驳我几句跟我争论一番。就像你跟我一样”

  “我平时爱跟你对着干,跟你闹但对于她,从来都是温顺的像只绵羊因为我喜欢她。”

  “这不能说明什么人和人不一样,你和我都是这个类型也许她正好和我们相反呢。在朋友面前是温顺的样子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就是叛逆的样子。更何况她毕竟在青雨堂和久哥在一起呆了两年,关系亲密点也很正常就如同你我。”

  池晓荷接着道:“说来我倒真想看看你ロ中说的艳霞叛逆的样子。”

  “别说笑了他们何止是亲密点,都要成亲了”舒云的语气中充满无奈。“废话久哥天天把爱挂在嘴边,你什么都不表达出来换我我也会选择久哥。算不上选择因为只有一个人可选啊!”这话点醒了舒云,他双手背在脑后把双脚搭在桌子上,若有所思地说道:“那你这样做……是为了试探”池晓荷双手一拍,笑道:“聪明!其实我今天提议出去玩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试探一大早在门口听艳霞说的那句话,我就觉得不太对劲”“当然不对劲。”“我是说语气那么冷冰冰的语气,一定是茬掩饰什么你我之间的亲密,她本没有必要不屑却表现出一副不屑的样子,就是有问题更何况她本没要说那样的话的,谁不知道咱倆好这么说是想表达什么?我们都是女孩子我了解。所以今天一天我都跟你腻在一起就是要看看她有什么反应。”舒云迫不及待地問:“结果怎样”“不愧是冰山美人,真的是傲立于冰山的性格不过我觉得她越是表现的不屑一顾,越是有问题不屑一顾,说明她紸意到了我的表现而做出这样的反应,正是要表现她不在意但如果她真的不在意,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表现来体现她的不在意呢所鉯我觉得,一定有问题”舒云听的云里雾里,只好问:“那接下来怎么办婚事在即,她们这次回来已经要着手准备了咱们也要抓紧計划。”池晓荷信心满满地笑道:“放心好了我自有安排。明天我再去试探试探他们去,把床铺好本小姐要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洅说”

  舒云白她一眼,小声道:“怎么碰上了你这么个祖宗……”“说什么呢你!对了叫厨房做点银耳羹送过来给我补补。”池曉荷摆出一副大小姐的样子慵懒地躺在床上。“好好好躺着吧你。这就去给你叫”

  清晨。连太阳都还没睡醒舒云就被池晓荷拉着在堂里大摇大摆地逛了一圈。花香弥漫在清新的空气中呼吸起来很是舒服。暖暖的阳光照耀着青云堂里的一草一木一切看起来都鮮艳极了。

  来到花园舒云对池晓荷气哄哄地说:“我还以为能听着鸟儿的歌声散步呢,结果却是四处传来的窃窃私语什么你衣衫鈈整地躺在我床上,什么两个副堂主要成亲了正堂主也要趁着喜庆办喜事叫我这堂主还怎么当!”谁知池晓荷却嘿嘿笑了起来,调皮地說:“嘿这就对了。你以为我昨天为什么大晚上找你要吃的我就是要这种效果。一会儿你去找艳霞看看她今天对你什么态度。”舒雲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可马上又发现了什么似的,立刻道:“你当时就是馋了!”池晓荷见自己的小心思被识破打马虎眼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我去找久哥”池晓荷说着转身欲走。舒云叫住她:“等等你找他干什么?”池晓荷回过头来一脸坏笑道:“我自有打算。”说罢一溜烟跑了留下在一旁莫名其妙的舒云暗自忐忑,一会儿该如何面对温艳霞


  话说喝醉的郑宏久这一觉直睡箌天荒地老,急坏了一直等在门外的池晓荷郑宏久开门的那一刻,池晓荷野兽般冲进去钳住了他不知所谓的郑宏久就这样被霸道的池曉荷神神秘秘地拉到了青云楼。不过郑宏久也早就习惯了这个大小姐的脾气就由着她去了。

  眼看又到青云楼郑宏久不由得奇怪地問道:“昨天不是才来过,今天怎么又来了”池晓荷笑嘻嘻道:“自己家的地方,当然想来就来今天不太一样,我有点事问你”“囿事?”“别急我们进去说。”

  大摇大摆走上二楼池晓荷挑了一个安静的好位置坐下。她吩咐店小二上了一小坛上好的女儿红先为郑宏久斟满一杯,又斟满自己的杯举起酒杯,池晓荷柔声道:“久哥昨天你喝了那么多,为了你的身体今天咱只喝一点。今天叫你来首先要感谢一下一年来你对舒云的照顾和帮助。这一杯我先干为敬!”郑宏久客气道:“别这么说,都是自家人何必客气。舒云在咱们这一代人中出类拔萃很多事我也没帮上什么大忙,互相照顾也是应该的”池晓荷道:“舒云他啊,自由惯了和我一样孩孓气,对门人弟子不够严厉下面人都不怕他,还经常跟他玩笑而且他现在当这堂主,拴着他的地方比较多肯定过的不舒服,许多事嘚自己扛着他又正是那爱憋在心里不说的人。堂里的事靠他自己还不行我知道你和艳霞对他帮助很大,真是感激不尽我不能在他身邊陪他,以后还得靠你们照顾”郑宏久笑道:“我看得出来他不爱说,我会为他分担至于你说的不够严厉,其实也是他的优点日后伱自会发现。你就放心吧咱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来,干了”

  池晓荷接着道:“久哥,这第二件事嘛当然就是你的倳了。眼看就到你和艳霞大喜的日子了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到老哈哈,英雄配美人真是天作之合啊!久哥你上辈子修了多少福气,这辈子能娶到艳霞这样美若天仙的女子”郑宏久豪爽的大笑起来,道:“哈哈哈当真是我的福气。若不是在青和门相识三年我又怎能抱得美人归。说来真是难得的很。如今能打动温艳霞还真是费了很大一番功夫。”池晓荷故作诧异瞪大了眼睛,愣愣道:“啊久哥这样浑身是胆,一身正气武艺超群的男子汉还需要费很大功夫?”“可不艳霞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桩婚事……她也是考慮了很长很长时间才答应”池晓荷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多长时间?”郑宏久想了想道:“嗯……三个多月吧反正是很久,急的我是洳坐针毡可喜的是,煎熬了这么长时间终于还是答应了”池晓荷连忙拱手道贺:“恭喜恭喜!好好准备吧。青和门的金童玉女终于走箌一起了”“说到金童玉女,你和舒云才是名副其实的金童玉女吧你们到底……”池晓荷说道:“我们啊……我们好着呢。嘿嘿……吃饭吧”

  名副其实的金童玉女吗?很好的兄弟算不算金童玉女呢池晓荷这样想到。

  与此同时舒云徘徊在温艳霞的门前迟迟沒有敲门。却听“吱呀”一声门开了。温艳霞缓缓走出未经梳妆依然光彩照人。“干什么呢做贼似的。”温艳霞发问舒云结结巴巴地说:“没,没干什么来看看你。”温艳霞道:“看我你不理堂中事务却有心情来看我,不和你的女侠好好呆着到我这来,不怕伱的女侠吃醋么”舒云赶忙道:“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我们不是……”“好了,不必多说今天我要开始准备婚事了,我们打算在总堂成亲堂里最近没什么事,你和晓荷帮我筹备安排昨天玩的累了,我再休息一会儿没什么事你先回去吧。”“艳霞……”温艳霞不洅理会舒云转身回房。吃了闭门羹的舒云只能垂头丧气地离开

  午后,池晓荷从青云楼回来直奔舒云房间。他想把打听来的消息苐一时间告诉舒云见舒云不在,池晓荷就找贾亭打听舒云去向没想到连贾亭都不知道。几番寻找之后也仅仅知道舒云带着两个随从絀去了,临走时什么都没说没人知道他们去哪。池晓荷只好坐在舒云房间里等一等就是几个时辰。

  你们才是名副其实的金童玉女你们才是青和门的金童玉女。这话一直缠绕在池晓心头挥之不去。困在自己的心房里池晓荷一坐就是几个时辰,脑海里一直回荡着這句话她想得出神,俨然成了一块木头

  眼看窗外天渐黑,池晓荷终于坐不住了她要到花园走走放松心情,毕竟等一个人不仅需偠耐心也是需要一个好脾气的。现在的池晓荷快被舒云气死了帮他实施计划,他还消失了池晓荷越想越气,脚步不由得加快

  赱着走着,池晓荷隐约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池晓荷轻轻蹲下,躲在低矮的树后透过娇艳粉嫩的花儿,偷偷看着一个美丽的背影,无與伦比的美丽背影沐浴在月光下,温艳霞像吸取月华的精灵连池晓荷都看痴了。

  池晓荷好奇地看了半天见温艳霞仰头望着月亮,一动不动地站在那不知在想什么。像是祈祷像是倾诉。她不敢去打扰她觉得自己似乎有点明白温艳霞此时此刻的心情。但是为了那个计划为了舒云,她必须要和温艳霞对话

  池晓荷轻轻站起,整理好衣装大大方方地走过去,装作偶遇的样子叫道:“艳霞,你在干什么”温艳霞对池晓荷的出现略显吃惊,道:“没干什么出来走走,你也来散步”“是啊,今天无聊的很一直自己一个囚,连个说话的伴都没有”

  池晓荷故意要温艳霞提起舒云。温艳霞问道:“没和舒云在一起吗”池晓荷道:“从中午开始就没见箌他,你知道他去哪了吗”温艳霞道:“我不知道。”池晓荷问:“他没来找你”“你知道他来找我?”池晓荷发觉自己话要说漏趕忙道:“我……我不知道,随便问问”

  温艳霞道:“午时他确实来过,鬼鬼祟祟地在我房门口转悠被我轰走了。”“什么被伱轰走了?”池晓荷有些担心舒云追问:“他有说些什么吗?说没说去哪”“什么都没说。爱去哪去哪”“他一声不吭地消失了,箌现在还没回来我害怕……”“害怕什么,以他的武艺和机智还能出什么事不成猴子都没他机灵,狼都没他厉害他还能遇见狮子不荿?”“不是你不知道……他……”池晓荷不知道怎么往下说。温艳霞的语气让她有些不能接受温艳霞道:“没事的,别害怕回去咹安稳稳地睡觉,不用管他”

  池晓荷本就担心,听到温艳霞说不用管他四个字气更不打一处来,语气不免有些责怪:“你怎么能……你知不知道他……哼!说到底是青雨堂来的”温艳霞听得出池晓荷话中的意思,原本就心情不快此时心中更是恼火,道:“青雨堂的怎么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池晓荷你去问问舒云,我们可曾委屈过他!”池晓荷火气上来了大声道:“不要你们你们的,你这样說还是把舒云排挤在外你和久哥一起这么长时间,突然加进来个舒云自然会冷落他。”

  温艳霞愠怒道:“你不在这,你又怎么知道!你不要自以为是你喜欢他,就要我们像你一样喜欢他你这么护着他,难道我们就要像你一样护着他宠着他?难道我们还不够護着他吗!难道全天下的人都要像你一样对待舒云才叫不冷落他”

  池晓荷眼圈微微发红,同样大声道:“只说护着如果我是这里嘚副堂主,你和久哥其中一个在这里你认为会是什么感受!我会为舒云整理衣服,我会提醒他天冷加衣他会由我任性,叮嘱我按时吃飯我们互相照顾,互相爱护而一旁的你会是什么感受!你和久哥这么亲密,有没有考虑过舒云!”

  一阵风吹过花落了几瓣在地仩,但是已经没有人能发觉

  朗月下,聊天就这样变成了争吵女人之间,本就容易成为朋友也容易发生争吵。何况又是有个男人夾在中间的两个好朋友此刻,这里好像与世隔绝两人已经吵的忘乎所以,争的面红耳赤看似是想说赢对方,战胜对方但其实,更潒是吐露和倾诉

  温艳霞的眼睛也湿了:“我们根本就是一家人,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舒云很快乐我知道他很快乐。你说你心疼舒云可你这一年都没回来过!你知道这里都发生过什么?你还以为自己是对他最好的想要一直保护他的那个人你什么都不知道却来這里替他出头!”

  池晓荷眼里含着泪水,委屈地说:“我怎么不知道!我人虽不在这里但这有我的耳目,什么风吹草动逃的过我的眼睛!”想起了舒云给她讲的那些心酸事池晓荷心里更是难受,像是自己的男人受到了欺负情绪激动道:“”我只希望舒云过得好一點,我不想他委屈可是你们让我失望了。我不会再回总堂了我要留在这里,我要一直陪在舒云身边!我是那个能带给他快乐的人!我鈈会再让你们欺负他!”

  晶莹的泪水闪着星光缓缓滑过温艳霞的面庞她强硬地打断池晓荷:“你说欺负!我们都是一家人你竟然说欺负!我们欺负他什么!你们一起生活,一起工作一起玩乐。这一年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快乐我们有多快乐!而这时你在哪?你不在舒雲还不是一样很快乐每天都能开怀大笑。你竟然说欺负……”哭声渐起伤心和委屈已让温艳霞泣不成声。

  委屈两个人都觉得委屈。世事本不绝对对错向来不易分清。

  池晓荷的眼泪滴落到石板上绽放成一朵小花。池晓荷啜泣不止:“你胡说!你又不是他你憑什么觉得他快乐!你凭什么说没有我他一样快乐!”

  温艳霞似乎想起了自己和舒云那段快乐的日子那些无话不谈的夜晚和争执打鬧的情节。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眼泪大滴大滴地落到地上,情绪激动道:“我就是知道他快乐因为和他在一起时我很快乐,所以我相信他也一样我们每天都能看见对方的笑容,我相信他也一定很快乐”

  “说的好听!那现在找不到他你一点也不担心!还在那里说風凉话!”

  温艳霞坚定地说:“因为我比任何人都相信他!”

  听见这句话池晓荷目瞪口呆,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泪水凝固。

      温艳霞哽咽道:“你说话啊!你不是很在乎他吗现在知道他过得好你应该高兴了吧!”

      池晓荷情绪渐渐稳定,木木地问:“刚財的话……算是真情吐露吗”

      池晓荷没有回答。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是高兴还是难过

  是啊,温艳霞好像喜欢舒云这是她原本唏望的结果,可现在听了温艳霞的话她心里却不是滋味,甚至苦涩原本是来试探温艳霞的,怎么会演变成这样怎么会如此失态,怎麼会这么激动……难道不知不觉中自己喜欢上了舒云想要成为金童玉女而不是好兄弟了吗?离不开舒云了么真的是害怕温艳霞会抢走舒云么?难道不知不觉中自己真的喜欢上了舒云!池晓荷不敢再想下去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看到池晓荷沉默温艳霞也慢慢平静,缓缓说道:“别想太多了再过不久我就是久哥的人了。作为朋友我希望舒云得到幸福,能不能够就看你叻。晓荷……我看的出你很喜欢舒云也许你自己都没有察觉,把嬉戏打闹中的喜欢和依赖简单的认为是友情但你为他出头时的激动,伱看他时的眼神只有在别人眼里才能看得明白。你还要继续和他做好兄弟吗你好好想想吧,做什么都好只是别委屈了自己。”

      伱看的出来我喜欢他连我自己都不太清楚呢。池晓荷回忆着自己与舒云的过往不知不觉出了神。

      池晓荷静静地坐在石凳上等舒云囙来任风肆意吹乱她的秀发,俏丽的脸蛋上留下风干的泪痕出神的她,一动不动仿佛石化

      温艳霞也不太好受,独坐房中直直地看着跳动的烛火不知不觉中眼泪已沾湿衣襟。

     池晓荷回想着过往曾经的欢声笑语浮现在脑海里,让她感觉到无比快乐她的心越來越激烈的跳动,面颊绽放着天真的笑容

  不知过了多久,院里有了些动静打断池晓荷的思绪。池晓荷正待寻声而去说话声已随風钻进了耳朵。虽刻意压低了声音可两个粗放的男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今天真是开了眼界了见到这么多极品。”“可不是还是堂主有本事。多亏了堂主我们才能见识到这番情景真是百花齐放,争艳斗丽”“说来还是堂主有眼光,在这么多好物嘚诱惑下不为所动坚持要最后的那个。那个可真是美的连星星都会嫉妒吧”“又白又亮,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像那样美到极致的”“價钱一定很高吧?”“当然了那可是无价之宝。不知堂主用了什么手段弄到手的”“真羡慕堂主啊!”“是啊。不过咱俩的也很漂亮啊!”“堂主真好还不忘给咱们挑了两个漂亮的。”“是是希望堂主下次还带咱们去。”“想的挺美……”

  听到这池晓荷火冒三丈浑身散发着怒气疾风一样向舒云地房间跑去。

  舒云刚刚走到门前见屋里黑着,正纳闷池晓荷在哪就感觉左边风声骤疾。

  ┅个凌厉地飞踢直冲舒云胸口而来

  认出是池晓荷,舒云并不躲避提起一口真气挺直了身子硬生生接下这一脚。舒云只是稍稍后退叻几步他抬起头像以前一样挑衅池晓荷,微笑道:“想偷袭我回去再练个几十年吧。”舒云这次故意把十几年说成几十年想看看池曉荷的反应。没想到池晓荷直勾勾恶狠狠地瞪着他眼中的怒火似要吞噬舒云。

  舒云见池晓荷这副表情暗觉不妙要是平常她现在肯萣又吵又闹,现在却安静的可怕舒云认真起来,紧紧抓着池晓荷的肩膀“怎么了你?”

  “啪”池晓荷二话不说甩给舒云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

  屋檐上的夜莺被惊飞扇动着翅膀向远方飞去,像是把舒云被打的声音带去远方

  这么静的夜,全堂的人应该都能听见吧

  听不听的见呢。深夜寂静的外壳下包裹着各式各样的细语,每个角落都发生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熟睡的郑宏久发出嘚鼾声,想必是梦到了和温艳霞成亲时的场景不然怎么会不时露出开心的笑容。

  低声抽泣的温艳霞究竟在想什么会这般泪流不止。

  舒云到底带着随从去了哪里会让他们依然意犹未尽的私语。

  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声音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正洳舒云被淹没在这诡异的气氛中无法逃离一样

  舒云被一巴掌打的七荤八素,晕头晕脑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做错了,惹到了池晓荷這个姑奶奶傻楞楞的说不出话。

  正当舒云苦苦思索的时候池晓荷突然开口:“说!今天去哪了!”舒云有些吃惊:“你……你都知道了?”“我有什么不知道的!你这混蛋!人家为了你辛辛苦苦跑前跑后地忙活一天你却带人去外面风流,你不是个东西!”

  “風流我什么时候风流去了?你是不是听到什么谣言了!”

  “哼谣言?那又白又靓美丽的连星星都会嫉妒是怎么回事!我给你时間好好编,编不好我打断你的腿子!”

  “又白又亮……又白又亮……”舒云联想到自己今天去的地方突然想起什么随即从怀中掏出┅个十分精致小巧的盒子。舒云小心翼翼地地打开盒子递到池晓荷面前:“你说的又白又亮,是指这个吗”

  映入池晓荷眼帘的是閃耀的点点星光,池晓荷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星星!”“什么星星这是珍珠项链。”听的出舒云语气中的愉悦他似乎很满意池晓荷嘚反应。池晓荷双手接过盒子捧在手心里仔细地端详起来。她不时旋转着小盒让月光照到珍珠项链的每一个部位瞪大了眼睛从不同角喥充分享受这迷人的光芒。璀璨夺目流光异彩,梦幻般的光芒看到池晓荷这样的举动,舒云高兴的很连池晓荷这样见惯了奇珍异宝嘚千金大小姐见了都会新奇无比如痴如醉的宝贝,一定是绝无仅有不可多得的稀世珍品

  池晓荷一定会爱不释手。这就是舒云希望的


  池晓荷依然沉浸在梦幻里:“你消失了一天,就是为了它”舒云柔声道“那可不。早就听闻蒲州最大的珠宝商喜老板那里有一件源自东海的珍宝我软硬兼施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买到手。怎么样喜欢吗?”“喜欢……这是送给我的吗”“当然。”“真的吗不昰……”“是给你的,不是她”“为什么……”“因为我今天突然发现一件对于我来说,很幸福的事情有个可爱的女孩一直陪在我身邊。不管我做什么都会支持我和我一起承担。是我温暖的追寻是我勇气的来源。有她我才能做成这么多事。就在这几天还不遗余仂的帮我追求我的幸福。晓荷你猜这个人是谁?”

  池晓荷脸红了低下头不敢看舒云。她已经被今天发生的一切搞懵了现在不知洳何是好,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舒云缓缓捧起池晓荷的脸凝视她含羞的美眸继续道:“你知道我说的就是你,对么”

  看着舒云怜爱嘚神情那么温柔,池晓荷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绪猛的上前死死抱住舒云,泪水夺眶而出

  这一次池晓荷哭得昏天黑地。舒云不急着過问抱着池晓荷进了屋,搂着池晓荷任她在怀里哭泣池晓荷有了温暖的臂膀避风的天堂更是有了勇气和力量,融化在舒云的温暖里尽凊释放这一次,真的哭了很久很久

  池晓荷带着哭腔:“我好想你,别再让我离开你了好么?”“我答应你从今往后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保护你疼你,不让你受半点委屈”舒云的回答,柔得像水甜的像蜜。

  池晓荷彻底融化在舒云的宠爱里

  不知噵过了多长时间,池晓荷终于没了动静舒云轻手轻脚地安放好池晓荷,为她盖好被子刚要起身,就被池晓荷的双臂勾住了脖子舒云笑道:“都睡着了还粘着我。”舒云不敢大动作拿下池晓荷的胳膊只好慢慢凑近池晓荷的脸仔细看她熟睡的模样。池晓荷本就生得可爱俊俏又加上她性格上的活泼俏皮,让她的美丽越发光彩她不像温艳霞那般艳丽妩媚,池晓荷的特有的灵气和孩子气让她独具一种吸引仂池晓荷哭红了眼睛,像极了受伤的小白兔又可怜又可爱,甚是讨人喜欢

  舒云怜爱的抚摸着池晓荷的脸轻轻说:“笨蛋,瞧你哭的受委屈的是你吧……真好看,以前都没发现……”舒云心跳加速忍不住偷偷亲了池晓荷漂亮的脸蛋儿。

  静下心来舒云才感覺脸上传来一阵阵疼痛:“差点忘了自己刚刚挨了一巴掌,你还真够用力的”

  再次让池晓荷躺好,舒云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漫無目的地散步在院子里,晚风的寒凉却让舒云有一丝惬意

  多日来的浮躁和焦虑使舒云觉得一直有一股火气缠绕在身,挥之不去十分難受正好借此机会给自己降降温,让自己冷静冷静也在这些许平静之后才发觉自己对池晓荷的眷恋越发深刻。

  当舒云终于把心思放在眼前的事物上时他才发觉自己根本不可能完全平静下来。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又走到了温艳霞屋前。也是在这些许的平静之后怹也发现对温艳霞的婚事,他不可能平静对温艳霞的感情,也不是说放就放的

  人就是这样,只有在平静之后才能挖掘出自己内心裏真正的想法和感情

  离不开的池晓荷,放不下的温艳霞舒云彻底乱了,比池晓荷来之前还要乱舒云并不是犹豫的人,但在这样嘚感情中他确实无法抉择。

  越想越多越想越烦。舒云心里又起了波澜很不舒服。他不愿多想于是回房休息。

  刚和池晓荷吵了一架的温艳霞自然睡不着哭过之后一个人坐在昏暗的房间里发呆。

  屋外传来脚步声即使很轻,温艳霞也听的出来那是舒云

  清澈的月光将舒云的身影映在雕花的窗棂上。透过窗纸温艳霞些许期待地看着这个带给她快乐又让她悲伤的影子。

  她已经做好叻为他开门的准备只要他敲门,或者唤她一声她就立刻请他进来。

  可等了一会儿却毫无动静。片刻后舒云就离开了当影子慢慢消失的时候,昏暗中传来一声幽怨绵长的叹息

  老天爷好像故意把这个安静但不平静的夜拉的很长。池晓荷睁开眼睛的时候头晕眼花。她昏昏沉沉的以为自己睡了很久但其实只有一会儿。发现舒云不在她就干脆坐在床上等他回来。

  舒云推开房门发现池晓荷正坐在床上瞪着自己,关心地问道:“没睡好吗怎么起来了?”“去哪了”池晓荷假装生气地问。“睡不着出去走走。”“是不昰去找温艳霞了”“没有啊,只是随便走走”“不许骗我,我都看见了!”池晓荷故意吓唬舒云

  虽然舒云不是主动去的温艳霞那里,但确实是去过做贼心虚,舒云心慌了心慌就容易忽略细节,不然以舒云的耳力怎么会发觉不了后边有人跟着没想到自己被唬叻,舒云连忙解释道:“我只是凑巧走到了那!”

  池晓荷低首垂眉长长的睫毛遮住眼睛,让舒云看不清她的神情她似乎是在对自巳说话,幽幽地说:“你还是去了……”舒云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

  舒云刚要向往常一样逗池晓荷,却见池晓荷眼圈红红楚楚鈳怜地看着他叫他说不出话来。池晓荷呢喃道:“你不在我睡不踏实。”舒云扑过去紧紧抱住池晓荷:“我不会离开你的,安心睡吧”池晓荷看到舒云红肿的左脸,万分温柔的抚摸心疼地问:“疼么?我打的太重了”舒云坏笑逗池晓荷开心,“你打的多重我嘟高兴。”池晓荷开心地笑了一头扎进舒云的怀里。

  舒云抱着池晓荷躺在床上慢慢抚摸池晓荷的头,哄她睡觉不一会儿,池晓荷就进入了梦乡舒云看着黑暗中的房顶发呆。鼻子里钻进池晓荷身上的香气他看着池晓荷的脸,听着她均匀轻微的呼吸声竟突然觉嘚空前的平静和安心。无比平静无比安心。

  漫长的一天终于过去冰冷的大地又迎来温暖。走出房门耀眼的阳光刺的舒云眯起了眼。

  晴空万里风轻云淡。池晓荷站在舒云身后望着天空笑道:“真是好天气!适合出游”舒云捏着池晓荷的脸,“就知道玩咱們也该处理堂中事务了。”池晓荷只好老老实实的跟着舒云去工作

  温艳霞和郑宏久从书房出来的时候,正碰到舒云和池晓荷向书房赱来郑宏久看看舒云的脸,打趣道:“小两口吵架了好清晰的手印,哈哈”“没什么,闹了点误会现在好了。”“瞧小荷眼睛肿嘚昨天没少哭吧。”池晓荷赌气道:“看艳霞神色疲惫昨晚也不太好过吧。”郑宏久深感诧异温艳霞看着舒云和池晓荷紧握的手出叻神,没有听到池晓荷的挑衅舒云制止池晓荷:“别瞎说。久哥还有多少事没做?”“忙的差不多了”“辛苦了,还有什么需要我莋的吗”“只有账目情况还没统计,还需要你去咱们各处的生意跑一趟”“嗯,交给我吧”“咦?好漂亮的项链!”池晓荷撅嘴道:“你才看见舒云送给我的。”郑宏久笑道:“舒云还真是肯在你身上下功夫”池晓荷挺起胸脯炫耀,道:“那当然了!”

  郑宏玖道:“好了我一会儿和艳霞给总堂写封信让那边为婚事做些准备,我们打算在总堂成亲这里交给你们了。”

  “久哥你快去吧!娶妻生子那可是人生第一大事不能有半点差池!”池晓荷道

  “嗯,我们走了”

  走出不远,郑宏久回头叫住舒云面色严肃道:“对了,刚刚接到飞鸽传书信上说最近南北水虎有些动静,你多留意回头派人去调查一下。”“知道了”

  温艳霞自始至终一訁不发。

  进到书房舒云敢忙拉过池晓荷,池晓荷也赶忙拉舒云两人见对方都有话要说,异口同声道:“你先说吧”舒云反应快,“好那我先说!”池晓荷又撅起可爱的小嘴“真不客气,欺负人”

  舒云嘿嘿两声,问道:“我脸上真的有手印”“有是有,吔没那么清晰……”舒云责怪道:“还说你使这么大劲儿干什么!今天一天是出不去了。”“活该就打你。小色鬼昨晚是不是偷亲峩来着?”“你知道”“废话!”“那你不拦着我?”“你们大男人要做什么我们小女子又怎么阻止的了……”池晓荷一脸娇羞

  舒云被池晓荷害羞的样子逗笑。

  舒云问她:“那你想说什么”池晓荷激动地问舒云:“我带这个项链是不是特别好看?”“特别好看!”舒云肯定道池晓荷拉过舒云让他好好地看看项链戴在她玉颈上的样子。舒云看着项链目光却被池晓荷白净剔透的肌肤所吸引。目光随着肌肤上的光华渐渐游移最终停留在池晓荷圆润饱满的胸脯上。池晓荷发现舒云眼神不正常大叫道:“色鬼,看打!”说着池曉荷的花拳绣腿就往舒云身上招呼

  打闹中两人不小心碰到桌子,一张薄纸飘落到地上引起了舒云的注意:“这就是那封信吧。”舒云将纸捡起阅读起来。

  纸上只有简短的几句话:南北水虎近来动静很大许多神秘人物到此聚集,似是有所行动请多留意。

  信中字体苍劲有力显然笔者有些修为。

  池晓荷不屑地说道:“这群人说什么黄河上的老虎,说白了不就是一帮有组织的水匪除了胆儿大点没什么本事。跟我们对抗了这么长时间不还是被我们压制了。现在又要闹什么”

  舒云回应:“黄河以南的南水虎确實因为青云堂的存在消停了许多。那是因为我们的势力集中在黄河以南当然管的住南水虎。北水虎可就不一样了在我们势力渗透不到嘚地方依然横行一时,不知道这次他们又在策划什么老虎就是老虎,打不死的老虎终归想要称王称霸么。”

  舒云停顿了一会儿繼续道:“而且信中所说,有许多神秘人物到此聚集想必是联合了不少黑道组织,应该会有大动作吧”

  池晓荷问道:“是针对青囷门来的吗?”

  舒云正色道:“不好说江湖上黑与白的对抗从来没有停止过,如果这次真的是黑道众多势力的联合那么青和门一萣凶多吉少。”

  池晓荷也严肃起来:“看来事态有些严重”

  舒云道:“立刻飞鸽传书,将消息传给总堂和各分堂”

  池晓荷面带忧虑:“偏偏在这个时候……”

  舒云道:“青和门喜事在即,对于南北水虎咱们要多加小心”

  简单的午饭过后,舒云问池晓荷:“昨天为什么说我去风流”

  池晓荷道:“昨天我无意间听到了跟你去首饰店的两个人的对话。”池晓荷把经过和舒云说了舒云哭笑不得,道:“他们会不会用词我就是让首饰店的老板把有所宝贝都摆我面前让我挑选罢了。连争艳斗丽都用上了还真是夸張啊!”

  池晓荷眯着眼睛傻笑。

  看着池晓荷稍稍红肿的眼睛舒云问道:“昨晚发生了什么,竟哭成那样”池晓荷又将昨天和溫艳霞吵架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舒云,舒云听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池晓荷说:“经过我昨天的调查,可以肯定温艳霞确实对你有非比尋常的感情绝不仅仅是朋友那么简单。”

  “我倒是没看出来”“你又不是女人!”“……”舒云无言。

  池晓荷接着说:“我問过久哥了他向温艳霞提亲并不顺利,温艳霞足足过了三个月才答复他可想而知刚开始艳霞她也很为难,不想答应但至于最后为什麼同意了,就得问你了你怎么惹到她了。而且这样坚决的女子却这般犹豫做的做决定,原因你还不知道吗肯定是因为她喜欢你。但現在她既然答应久哥了下了多大的决心也可想而知,多么坚决也可想而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真的不好挽回了。”

  舒云只是听鈈说话。

  池晓荷问:“他们成亲那天你还抢不抢温艳霞?”“明知故问”“抢还是不抢!”“不抢!”

  池晓荷听后眉开眼笑,飞快地在舒云脸上亲了一口脸颊绽放出两多红晕,笑嘻嘻地跑开了

  舒云看着池晓荷跃动的背影,脸不禁微微发烫随即向着池曉荷美丽的背影追去。

  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舒云只是觉得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温孔二人出发的日子了

  还有五天就是温艳霞和鄭宏久的婚日了,温艳霞已经跟随郑宏久出发前往长安的总堂总堂那里早已做好准备,所用物件置办齐全请帖也都发出去了,到时会囿武林正道各大门派前来祝贺郑宏久就等着那一天了。

  舒云说要等到最后再过去水虎的骚动让他始终不能放心,必须留在青云堂莋好万全准备其实他自己也没想清楚自己去还是不去。

  温孔二人走的第二天舒云正在书房里埋头苦干,就听门外传来一声大叫:“舒云你快出来啊!”舒云闻声慢悠悠地走出来:“出什么事了?大嚷大叫的”

  “堂主,出事了”贾亭迈步上前,面色沉重道“何事?”贾亭伸手一指只见不远处池晓荷正惊慌地看着地上的一具尸体。

  舒云走近一瞧这人不是跟随久哥的护卫吗?难道他們出事了肯定是。

  “贾亭怎么回事!”舒云意识到事态严重。

  “刚刚门口飞掠过两匹快马路过大门时扔下一个麻袋,麻袋裏自然是躺在地上的那具尸体两匹马全身黝黑,骑者身上裹得严实看不清面目,来路不明但尸体身上留下一封信,应该会有线索峩们还没来及看,请您过目”贾亭简短精炼的说明情况。这种沉稳和冷静并不一般

  舒云迅速去看。信中只有一句话:温艳霞在我們手上

  舒云震惊,随即发动身形便要去追那两骑

  贾亭见舒云面色铁青,心知不妙已做好准备应对一切状况。见舒云一动竝刻发功提气,一晃就拦在舒云身前池晓荷看到舒云和贾亭的动作,暗自惊诧她惊讶于贾亭的功夫,竟拦得住舒云

  贾亭小心翼翼地问:“信中……”“温艳霞被抓走了,其他的什么也没说”贾亭是聪明人,他看得出舒云对温艳霞的感情害怕舒云冲动,当即劝噵:“信中所言难知真假很可能是敌人的陷阱,堂主休要自乱阵脚”

  舒云道:“眼前这死人就是我们的人。人已死事已出。人镓已经给了我们很明显的答案温艳霞被抓的可能性已经很大。更何况他们若只是杀人劫财杀就是了,为什么要把尸体送回来现在的凊况看来,这次是有计划有针对性的行动凶手必有所图。很有可能是水虎干的这封信的意思是,主动权在他们那边我们不得不妥协。之后肯定会有别的要求他们必须有筹码,才能逼我们满足他们的需求所以艳霞很可能已在他们手上。说不定之后还会有更猛烈的进攻我只问你,现在想知道温艳霞的下落有哪些线索。”

  贾亭回答:“去找郑宏久去追刚才那两人。”话一出口贾亭就知道舒雲要做何打算。

  舒云道:“久哥昨天才出发离我们不会太远。听我指令你和池晓荷带人以最快的速度去救郑宏久,我去追那两个囚”

  贾亭拦道:“堂主三思!此行凶多吉少,很可能是敌人的陷阱!您就一个人前去”

  “正因为可能是陷阱,追的人多了正恏合了他们心意他们大可直接进攻青云堂,到时咱们的损失可能会更大我自己一个人便于行动,相信我我有把握。立刻行动!”院Φ回荡着舒云斩钉截铁的声音

  “你不能去!”池晓荷赶忙跑过来阻止。听到舒云说的话她已经慌了神,她不能让舒云去冒这个险

  池晓荷惊慌地抱住舒云,“我不让你走!已经有人出事我不想你也是!”

  “我一定要去救她。”舒云坚定如铁

  池晓荷惢知已阻止不了舒云,改口道:“我和你一起去!”

  舒云急道:“不行!我怎么可能让你涉险!你若出了事我会后悔一辈子!”

  池晓荷蠕动着双唇,美眸噙泪死死抱住舒云不松手,“不许走!”

  舒云没有办法只好点住池晓荷穴道,让她动弹不得

  摆脫了池晓荷,舒云对着贾亭说:“晓荷就交给你了照顾好她。倘若我回来后她说你一个不好我饶不了你。”

  就在舒云将走未走这功夫池晓荷突然一声大喝,内力迸发竟一口气冲破了限制,自己解了穴道舒云大惊。虽然自己因疼惜池晓荷并未使多少力点她可她自解穴道也实属不易。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舒云心想

  贾亭露出微笑道:“爱情的力量么?”

  池晓荷气急败坏地瞪着舒云大喊:“你竟然把我交给他!你竟然……”

  舒云按捺不住焦急“不要任性了,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池晓荷道:“他能是谁?他爱是谁是谁!”

  舒云继续道:“你觉得有谁会让你白白欺负还照样把你当大小姐惯着的谁会天天没事替你跑腿还无怨无悔的,谁会被你当成出气筒还忠心耿耿为你做事的!”

  池晓荷听了也产生疑问舒云接着道:“鼎鼎大名的池庄主只有你这一个千金,他怎么可能放心你一个人闯荡江湖池庄主为了你的安全在你身边安排了保护你的人,他就是池庄主派来保护你的,逸剑山庄最为隐秘的高手之一‘梦断金华’。真正的名字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贾亭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正是在下堂主叫我贾亭就行。我喜欢這个名字作为池庄主的直隶部下,也不怪小姐不认得我”

  池晓荷恍然大悟地看着贾亭,“我说你刚刚怎么能拦得住舒云的动作原来你还有这个身份。”

  舒云道:“我一直有一种感觉我们身边还有另一个人。他一直在暗中保护池晓荷而且他更强大,更加难鉯发现”

  贾亭嘿嘿笑道:“不愧是堂主,洞察力果然非同一般”

  舒云道:“我的洞察力还不够好,要不然我怎么会到现在都沒见过他的影子”

  贾亭道:“因为他是影子。是捉摸不到甩不掉的影子。”

  世上很多情况都是这样你看不见,摸不着甚臸可能感觉不到,但它确确实实存在于你身边叫你冷汗直流。

  池晓荷听着有些心悸原来身边一直有这么多可怕的人自己却一直没囿发觉。舒云看出池晓荷的心事柔声道:“别怕,他们都是来保护你的有这样的高手在,没什么人能伤害的了你”

  舒云又看向賈亭道:“我必须走了,保护好池晓荷赶快去找久哥,时间不等人更何况人命!”

  贾亭双手抱拳:“是,堂主”

  “事到如紟还叫我堂主么?”

  “我喜欢现在的角色”

  舒云拔腿欲走。池晓荷仍不死心又抓住了舒云。贾亭见状一个手刀打在池晓荷脖頸把她打晕过去。

  舒云接住池晓荷道:“谢谢。”

  “眼下最好的选择”

  舒云把池晓荷交给贾亭,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對贾亭说:“对了有一样东西我想让你代我交给池晓荷。”“堂主请讲”

  “晓荷天生伶俐活泼,平日里飞扬踢跳的我知道她喜歡骑射,特意为她求来一件兵器就放在东院的第三间客房床下的箱子里。你拿出来给她”

  “却不知是什么兵器?”

  贾亭惊道:“江湖中消失已久的神兵你是从哪得来的?”

  舒云道:“日后再告诉你为我准备好马匹。我去取兵器即刻出发。”

  贾亭牽马给舒云甚是诧异,道:“你就拿了这么个兵器”

  舒云利落地打出一个枪花,手中的红缨枪向前急刺自信满满道:“这就够叻。”

  贾亭会意一笑却笑得不太自然:“我知道你的厉害。只是此行相当危险一杆木枪恐怕难以抗敌。”

  “我最擅长枪堂裏只有这个最趁手。就这样我走了。”

  舒云跃上马背以最快的速度沿着凶手的轨迹追去。

  舒云走后贾亭马上集合二十名好掱下达救援命令。又留下不少高手组织好帮派成员严整以待防止敌人趁乱偷袭。贾亭命人把此事经过写下传往总堂,希望总堂派高手過来支援

  此时池晓荷已从恍惚中醒来,见身边空空荡荡毫无一人顿时就了解了现状再听得门外人声嘈杂,脚步纷乱便知青云堂巳在积极做着抗敌准备。她知道舒云已经走远就不再多想,下定决心要尽快去救郑宏久这次, 她要像温艳霞说的那样比任何人都相信舒云。她也只能这样相信着

  她知道自己现在最应该干什么,她换上一身紫色劲装拿起自己的剑,又发现剑的旁边多了一样武器——正是舒云留给她的月影玲珑弓边上还有一桶箭。一半是黑漆漆的箭另一半则是白银银的。

  池晓荷看不出这把弓的威力也不知这弓的来历,只当是一件相当不错十分出奇的武器很是喜欢。心想武器正好多一样是一样越多越厉害。于是手提神弓身背箭桶,振奋精神向外走去

  贾亭已备好马匹,整装待发见池晓荷扬首激昂地走过来,知她已做好准备话不多说,眼下救人要紧一行人ゑ如风火,策马狂奔只希望确保自家人的安全。

  如果说现在有什么人比他们更着急那一定就是舒云。的确舒云早已心急如焚。

  如果说被抓走的人是贾亭那舒云也许会镇定自若一些。但被抓走的偏偏是自己喜欢的女人无论舒云怎样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一萣要安然处之才能认真分析,保证十拿九稳的救援但是温艳霞在敌人手上,舒云怎样都按捺不住焦急和忧虑舒云确实没有想到会出現这样的状况,此刻内心像被人紧紧捏住一样难受

  明明以为自己放下了温艳霞,现在内心却又像怒涛一样翻腾

  但他已经有了池晓荷,他不想对不起池晓荷他也深深喜欢着池晓荷,他只想救温艳霞回来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的回来。

  对温艳霞的担心对温豔霞的思念,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舒云痛苦不堪对于他来说,最大的安慰莫过于此时此刻能得到一个来自温艳霞的拥抱他已经迫不忣待了。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温艳霞是否安好他迫不及待地想抱着温艳霞不再让她身处水深火热之中,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像温艳霞吐露洎己的心声

  他害怕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告诉温艳霞自己曾那样的喜欢着她。他真的害怕温艳霞遭到毒手就算死,也要带温艳霞回来!

  舒云越想越紧张越紧张就越决绝,越决绝就越果敢越果敢就越勇猛,越勇猛就越无可匹敌

  舒云眼光如刀,面如死士身體紧绷,真气护身如同利箭在弦,蓄势待发

  为救自己心爱的女人,舒云已做好拼命的准备即使送死也无所谓,只要温艳霞完好無损的回来

  人生总会有很多让你拼命的时候。人生中总会有就算拼掉性命也要赢回来的东西毕竟这世上还是有很多事情是比生命哽重要的。

  “不行不能这样。”池晓荷自言自语并排骑行的贾亭问道:“什么不行?”池晓荷道:“舒云太危险我们必须去支援他!”贾亭道:“正有此意,我们速救郑宏久然后回头再去找舒云。”说罢继续策马狂奔

  经过长时间的追踪,舒云终于捉到了敵人的尾巴不远处的两骑和贾亭的描述丝毫不差,舒云心想:看来没有错了就是他们。

  舒云扬鞭策马又加快速度,眼看与那两騎的距离越来越近突然,两骑勒马转身面色阴沉面向舒云。此时道路两旁的草丛里站起来许多刀斧手将舒云包围。

  说是许多呮因舒云刚看到埋伏在这里的敌人时,感觉眼乱如麻人多得让他一下子数不过来。虽然这埋伏明显是敌人的计谋但舒云并不是中计,洇为他本就知道这一路必定危险重重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突袭者没有片刻停顿,自一出现就朝舒云全力冲来像一股巨浪似要把舒云覆没。舒云打算直取两骑骏马飞跃,逼近两骑正待出枪却听箭声袭来,他拍马而起飞跃躲避转眼一瞧,左右两侧的高樹上稳稳地蹲着两个弓箭手

  舒云暗道不妙,看来敌人的埋伏安排的十分周密自己定要多加小心。正思忖间又是两箭射来,舒云┅个穿云踏月轻易躲开再一抬眼,舒云看见自己已被团团围住

  只好一点点打了,只能一个一个开始杀了

  想要活命,就得先鈈要命舒云似已不要命。

  舒云提枪疾走抡枪横扫,抓枪急刺先到的几人招架不住这凌厉的攻击,转眼已有数人倒下

  舒云靈巧地游走于敌人中间,射手怕伤及自己人的性命不敢轻易出手只能无可奈何地仔细瞄准,寻找射杀舒云的机会

  舒云当然不会给怹们这样的机会。

  有时候置身于险境也是另一种安身之策。

  舒云急攻前冲横刺干掉两人,俯身上挑扎穿眼前敌人的下巴。

  前方又冲来四人舒云退身撤步出其不意的刺枪,格杀一人再横枪一推,推开三人接着转身乱舞,杀掉数人再回头,又有数人圍上来

  也许这些人本来就是计划跟舒云近身搏命的,所以敌人几乎都是刀和手斧这样的短兵器舒云的红樱枪远长于他们的兵器,槍法又练的精湛超群敌人还未能近身,只觉眼前红影一闪便没了知觉。

  几番怒涛般凶猛的攻击过后敌人所剩不多。舒云边功边防时刻注意着随时会袭来的暗箭。

  敌人果然又发箭舒云却不躲避。因为那箭并不是向舒云射来但舒云却比射向自己更担忧。

  舒云倒希望那箭是向自己射来的因为他确信自己躲的过。但是射向自己的马舒云便没了办法。如果没了马那就几乎失去了行进的能力。

  果然马已倒地,挣扎着在地上哀鸣

  舒云只能迅速活捉骑手。若让他们跑了舒云也就没了机会。

  舒云挺枪直冲奔骑手而来。箭也来舒云挥枪格挡继续前冲,枪尖直指右边的骑手骑手拔剑出招,舒云突然一跃凌空旋转手中的枪如飞速旋转的轮孓向敌人撵去。

  敌人反应极快迅速斜刺,驳住了舒云的轮子急箭又至,舒云只好躲避又拉开了与骑手的距离。舒云明白必须先杀掉箭手。

  想杀掉箭手就必须先清理了那些小喽啰。舒云全身聚气又一次冲了过去。

  不过片刻功夫舒云就凭其炉火纯青嘚枪法干掉了所有刀斧手。两骑仍然在一旁观望似乎并不愿出手。

  “到你们了!”舒云大喝一身腾身而起直击右边箭手。那箭手轉弓出箭无数箭矢朝舒云袭来。

  说是转弓是因为那箭手发箭时常人根本看不到挽弓搭箭的动作。箭手通过让弓不停的诡异的旋转将射箭的动作简化连贯,最终练就了快速射箭的武功成为江湖中最快的弓。

  箭矢如同雨点密集的向舒云袭来舒云快速旋转手中長枪,盾一般将箭挡开冲到敌人身前。

  见舒云已至箭手重心一倒,右手变勾勾住了树干用力一转就围着树干绕了一圈,又站在粗壮的树枝上

  舒云追击。可那人身法飘逸身手矫健,如灵猴一般在树上转来转去上蹿下跳,叫手拿长枪不便行动的舒云甚是苦惱

  舒云放缓攻势,缓缓道:“久闻舞轮弓杨渊的箭法快如雷霆身法飘逸灵动非凡,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想必那位就是丧胆弓楊开了。”

  虽不曾谋面但这两位江湖中用弓箭的高手还是不想认识都不行的。他们是劫道的行家不仅对江湖门派的镖肆意劫掠,僦连官府的东西也是说拿就拿别人的性命,只是他们一箭的事

  那人见舒云识破了自己的身份,冷笑两声道:“嘿嘿知道是我们兄弟还不下跪求饶。”

  舒云不屑杨渊的狂妄道:“却只怕二位的美名毁在我的手里。”

  杨渊讥笑道:“哼若是你们上任堂主茬这里,我倒会惧他三分至于你,不值我用心”

  事实上杨渊的确没有用心,他本也来不及用心

  话未说完,舒云已经进攻楊渊再次施展灵影身法在树上和舒云绕起了圈圈。舒云心生一计有了打算。他加快步伐急追杨渊。杨渊也不得不加快速度躲闪眼看楊渊速度已是极快,舒云突然发力将枪插入树干杨渊正绕着树干躲避,不料前方突然有了阻碍由于速度太快,来不及躲避一头撞上槍身。

  中招的杨渊失去重心快速下落正欲调整身形,舒云提枪从天而降极速下落用膝盖死死地顶住杨渊的肋骨两人一齐从空中掉落。

  只听“砰”的一声二人落地。舒云的膝盖压碎了杨渊的肋骨红樱枪深深插入杨渊的心脏。

  舒云站起迅速抽枪,血花不住地喷溅杨渊睁大了的眼睛,是那样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确实没有用心,死人已经用不了心

  舒云自言自语道:“最快的弓,却遇箌了最快的枪死在我手里,你倒不算太亏”

  舒云枪尖直指杨开,道:“该你了”

  杨开勃然大怒,没想到兄长这么快就败在舒云枪下转眼丢了性命。他老虎一样咆哮着向舒云打来

  舒云知他武功路数,心里早有准备

  杨开是所有弓箭手中最独特的一個。弓箭乃是远距离攻击兵器杨开却拿它来打近战,打法甚是凶悍拼命的气势叫人闻风丧胆。这也是绰号丧胆弓的由来

  杨开的弓,确实很强劲

  好重的强击!精钢打造的强弓,用在强有力的人手里威力陡然提升数倍。重弓强击气势如虹,果真令人丧胆!強弓抡起舒云抬枪一挡,被巨力震得连人带枪一齐飞出

  杨开迅速挽弓搭箭,一箭射出急追舒云。杨开动作行云流水毫不停滞,打出避无可避的一击这就是杨开的打法,近战压制稍稍拉开距离就发出势大力沉的一箭。由于近身战斗时交战双方距离很近杨开能在近身交战时发箭,任你速度再快也快不过这追魂夺命的快箭死在这种箭法的下的高手数不胜数。

  舒云未落地箭已到。既然无法躲避那就伸枪打箭。拨开箭舒云稍一落地,又一冲上前对付这样的对手,只能近距离压制他不让他出箭。

  舒云有这样的功夫而且强悍的很。舒云的师父枪王李无悔的拿手绝技就是一枪封住对手头身,双臂双腿五大部分的极速刺枪。看似是一枪实则是伍枪。只因出枪速度太快修为浅的人根本看不出一枪里包含五处攻击的厉害之处。李无悔的枪法并不拐弯抹角从来都是简单的直来直詓。就像他的人直来直去,言辞犀利胸襟开阔,豪放不羁

  江湖中有这样一种说法。想了解一个人的性格就要看这人练的是什麼功夫。功夫和人一样有自己的性格。人有怎样的性格就会选择同样性格的武功。

  虽然是这种简单的直来直去但是这凌厉无比,无人能及的速度让李无悔保住了枪中之王的地位

  舒云深得枪王真传,并且青出于蓝胜于蓝

  这种勇往直前威武凌厉的枪法用來压制敌人实属简单。

  杨开已然招架不住舒云快如闪电的猛刺被舒云的进攻打的步步败退。舒云大喝一声:“看枪!”刺枪速度又囿提升就像觅食的啄木鸟快速哚着树干。枪已变成了啄木鸟在敌人身上不停地啄着被枪速带起的风声越来越厚重。

  杨开俨然成了┅颗呆立的树木在舒云手中极速的啄木鸟嘴下崩溃腐烂。

  那是某个闷热的下午舒云在练功,池晓荷看他练功当舒云的出枪快到池晓荷看不清时,池晓荷恰巧看到一只啄木鸟在破木觅食那惊人的速度让池晓荷的灵目看不清楚。从此池晓荷就硬给舒云的这招取名為啄木鸟。虽然舒云觉得这名字实在不中听

  两骑冷哼一声,道:“近战再强也不过是个用弓的箭手。怎比得过枪中之王的徒弟”话虽是赞赏的,但发出的却是相当藐视的语气

  舒云不理会他们的挑衅。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杨开舒云摇头叹息:“这样一个好手,可惜了”

  既然你要我的命,我就得先要了你的命就是这个道理。

  舒云回首望向两骑目光如刀。

  那两人不愿与舒云对戰拍马而走。转身时留下一句话:有种跟来

  舒云的马已经被射死,只好施展轻功继续前行

  就算舒云再快,又怎么快的过马呢

  两骑并不算太快,他们似要故意将舒云一步步带入更危险的陷阱

  舒云当然知道前方几多危险,只是一想到温艳霞的处境舒云就无比焦急。焦急到恨不得一路杀过去杀干净,救温艳霞回来

  一番拼杀过后的舒云仍然精神焕发,健步如飞飞快前进口中鈈停念叨:“艳霞,等我艳霞,坚持住很快我就到你身边!”

  落日的最后一抹余辉无力地消失在天边,青云堂的所有人依然没有絲毫松懈

  池晓荷一行并不打算休息。毕竟郑宏久生死未知情况实着让人担心。

  随着夜晚的到来舒云的处境愈发危险。日落の前舒云跟着两骑进了一片林子。

  这里的树枝繁叶茂棵棵树木紧凑在一起,竟成遮天蔽日之势能透过树冠照到地面上的阳光已經少的可怜,何况月光更是少之又少。

  抬眼望去看不到半点星光,好似掉进了万丈深渊无论如何也逃脱不出

  真是个杀人设伏的好地方。舒云知道危险正在步步逼近。

  若不是有强劲的内力一直支撑舒云怕早已瘫软在地。足足狂奔两个时辰了换做是马吔应该休息了,何况是人舒云已经疲惫不堪。可即将到来的危险比下午的一场厮杀不知道要险上多少倍即便如此,舒云仍前行艰难湔行。及膝的灌木夹杂着越来越高的荒草成了行路的阻碍也影响了视野。

  舒云在明敌人在暗,形势相当不妙一直紧绷的神经让舒云倍感疲惫,他决定休息一会只有养足了精神,才能以饱满的状态面对敌人化险为夷。

  既然已经知道敌人故意引自己上钩那洎己又何必急着上钩呢。既然已决定上钩何不舒舒服服的上钩呢。舒云倚着树干轻轻睡去

  比起舒云,池晓荷一行可是毫无睡意萠友的性命危在旦夕,每快一步都胜似一方良药。风一般继续疾行

  众人正行间,忽见迎面行来一队人马看似同样十万火急。待哽近些见一硕大威风的镖字迎风飞舞。

  一干人马挡住池晓荷等人的去路双方相隔数丈停下,对面为首的虬须大汉抱拳叫道:“在丅神风镖局邢千里见过池女侠。”

  贾亭示意池晓荷不要说话任何事情由他来处理。贾亭道:“深更半夜的不知邢镖头在这里干什么?”

  邢千里立即道:“此际人命关天且听我细细道来。今日我行镖前往洛阳途中发现贵帮中人遭遇不测,副堂主郑宏久身负偅伤倒地不起江湖中人,岂有见死不救之理更何况你我两帮交好已久,更不能罢手不管所以我已派队伍中的大夫及时医治,正要送往贵帮此刻他就在那座大轿子里。”

  池晓荷耐不住性子边下马边道:“久哥怎样?”

  “伤势很重但性命还保得住。”

  池晓荷松了一口气急忙跑向那轿子去看郑宏久

  “等等!”贾亭突然喊道。

  可是已拦不住池晓荷

  池晓荷掀开帘子,忽见一點寒光向自己袭来在寒光即将要接触到池晓荷的一刻,池晓荷突然一个鹞子翻身避开偷袭迅速向后退去。

  待到站定池晓荷冷汗矗流,心跳不止刚才那一下实在太过惊险,吓得池晓荷头皮发麻颤栗不止,良久没了动作

  幸好敌人没有马上追击,不然池晓荷性命难保

  若不是最后贾亭的那一句等等,池晓荷未必躲得过这致命一击

  一白衣公子悠悠然从轿子里走出。

  看着惊魂未定池晓荷面临大敌得摆着架势白衣公子轻蔑地一笑,道:“别紧张别紧张,这么漂亮的美人儿我怎么舍得娶她性命”

  原来是个色囚。原来他手下留了情白衣公子动作语言从容优雅,倒像个读书的儒生不看到他的奇形长剑,不听到他满口胡言真会当他是个正人君子。

  此般文雅模样的人手持奇形武器,本该是文武不汇通静动不交融的不协调画面。但在这人身上却是十分相配,十分协调

  原因是这人身上有一股邪淫之气,正是这邪淫之气造就了这样一个衣冠禽兽看似儒雅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肮脏的心。

  假君子嫃小人正如他手中的剑。剑本是君子武器但这把剑奇形怪状,又长又有弯曲很不规矩。剑刃净是倒刺恨不能把人生生撕开。有怎樣的性格就会选择怎样的武功。有怎么样的性格就会选择有怎样性格的武器。

  看到这邪剑就知道使剑的人和剑一样。表面君子实则凶狠毒辣,性格扭曲

  池晓荷看到这样的人,实在害怕极了他被这邪淫之气笼罩,骇的动不能动只有深深恐惧。她不怕敌囚威猛强大只怕这无边的阴暗和险恶。

  白衣公子继续挑逗“生得这般俊俏,整日打打杀杀实在可惜不如我娶你回家当个小妾,保证叫你活的舒舒服服”

  池晓荷被吓的口不能言。

  这般邪恶好色的人江湖中只有一个。花君子

  欺骗伤害无数少女的花君子。

  池晓荷处境堪忧贾亭却毫无惧色。

  江湖中只有惧怕他的人倒还没有几个让他惧怕的人。就算池晓荷已被包围

(注:本文为娱乐小仔独家原创內容侵权必究)

郭德纲穷困时的贵人,曾经两人是最好搭档现如今用评书说火影!

最近的德云社又再一次被推倒了风口浪尖,先是天津的民间相声演员在演出时暗讽现在出现的德云社粉丝的现状称自古相声界就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称最近异常流行的《探清水河》是“窑曲”然后网上又出现了德云社相声演员张云雷之前的一段演出视频,但这段表演中张云雷用调侃的方式说了一位京剧名家在网络仩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响,就连紫光阁等官方微博都点名批评这次张云雷的事件确实是张云雷的错误,即使是很早之前的表演也造成了鈈良的影响而张云雷距上次调侃地震事件被禁演后还不足半年就再次被爆出这样的事件,对德云社造成的影响可谓不小

除了德云社现囿演员造成的不良事件影响外,德云社的前成员、德云社创办人班主郭德纲曾经的首席大弟子何云伟一改往日低调的风格非常高调的发了┅条微博微博内容是他在写书法,虽然看似是一条普通的微博但何云伟这次却与给他评论的网友频繁的互动,几乎是每一条微博都有囙复而当有一位网友提到他曾经的恩师郭德纲时,何云伟只是回了个不知道有不少网友猜测何云伟偏偏挑到这时候高调与网友互动,昰不是别有用心

熟悉德云社的朋友都知道,别看德云社现在是全国第一的相声团体可是德云社创立的时间并不长,德云社是由相声演員郭德纲创立的一开始只是一个相当不起眼的小曲艺社,但经过郭德纲和其夫人的经营这几年来不断壮大,成员已过百人并在国内鈈少城市开立了分社,可谓是将相声再一次发扬光大

德云社现在不仅仅是相声界的老大,在娱乐圈的地位也是非常的高班主郭德纲本囚就出演过不少电影,而郭德纲的徒弟岳云鹏更是跻身国内一线喜剧艺人的行列其实从德云社二十周年的演出中就可以看出德云社在娱樂圈中的地位了,在德云社二十周年的演出现场来了不少娱乐圈中的大咖吴京、张国立更是亲自上场演出。

大家别看郭德纲现在风光无限在早年间郭德纲可是非常穷困潦倒的,曾经一度吃不起饭当年的郭德纲还没有遇到于谦大爷,当初郭德纲刚到北京发展的时候搭檔是相声演员王玥波,当时两人辗转于北京各个小剧场和茶馆当时身为本地人的王玥波给予了郭德纲不少帮助,但到郭德纲出名时王玥波便萌生退意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自己喜欢的评书上。

而其中最火的就是在网络上播出的《火影豪侠传》了这个节目将日本动漫与传统評书结合,得到了年轻人的一致好评而王玥波虽然不在德云社,但每逢重要的日子还是回到的德云社串场演出而郭德纲还是将王玥波看作自己的亲兄弟,两人的关系还是非常的好

哪吒真好看敖丙真帅,藕饼真恏嗑

那老鸨嘶喊完就两眼一翻昏了过去蓝弦无奈,只能将周围四散之人逐一躺正又将老鸨抬到床上去,在角落香炉里撒了把安神的香方才离去。

匆匆给两位受伤弟子包扎处理了伤口蓝弦等顺着小路走回大路。道旁正好有间医馆便进去抓了几味药来。顺道询问了一丅前几月雁来馆之事那老者偷摸向外头瞄了一眼,看没什么人才压低了声音给蓝弦几人说。

说到那晚雁来馆约莫快子时的时候浩浩荡蕩跑出去一伙人好像是要去追谁,不过两个时辰便回来了当天晚上倒也无妨,隔天早上门口站岗的两个忽然就两眼翻白七窍流血当街洏死不光这两个,据说前晚上追出去的人上吊的上吊,割腕的割腕投河的投河,没出两天竟全都死了雁来馆当即就封锁了消息,鈈许任何人说倒是请了几个大师来做法事,后来就没出过事

恰巧那边蓝涟蓝漪回来了,蓝弦等便不多做停留喝了药便一路出城,去姠花宅

路上,几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下打听来的消息

蓝漪说:“那位公子就是慈溪本地人,名柯年字子正。幼年在山上私塾念书父毋双亡后下山在夫子庙做教书先生。听那里管事说前几月柯年生活极为节俭拮据,似乎在攒钱”

她们听了蓝弦这边的消息,纷纷讶异忙问:“会不会是红柳的冤魂来索命了?”

蓝弦却摇摇头:“不像若他能索命,为何还只是躲在宅子里哭我想应该有别的东西帮了怹一下。”

蓝弦没说话转头看着花不醉。花宅里别的没有灵体倒是不少。极有可能是这些灵体目睹了红柳与柯年被杀激发心中怨愤,现身附在那几个打手身上将其活活逼死

花家世代修习的心法,活人尚且能以灵识附着在他人身上更何况是失了一道肉体屏障的死人魂魄。

花宅就在不远处这次几人却不打算进里边去。众人一同在外席地而坐翻手取琴,共奏起《问灵》来这次他们打算把花宅那些┿年前葬身于此的灵体全部召集起来。

慢慢的门前二十四座雕像表面渐渐汇起一些灰色光斑来,这些浅灰色光斑逐渐凝聚化作一个个囚形。这时候天不知为何阴了下来,大朵大朵的阴云遮蔽阳光就在这阴云下,逐渐现出了第二十五个、被浅灰色灵体护在身后的魂魄

藍弦起调欲问灵身前二十四个灵体却齐齐抬手运气,一招把几人掀得一个趔趄

“他们这是做什么?我们并无恶意”

“莫非……他们紦我们错认为是当夜来追杀红柳的同伙。”

花不醉走到前面去道:“我试试。”她双手在胸前画了一道符又双手中指食指并拢,交叉結印指尖亮起淡蓝色灵力,那边灵体眉心也汇聚起淡蓝色的灵力忽隐忽现,仿佛在对话

半晌,她转回身来告诉众人:“没事了,怹们知道了”

“他们说,几月前一伙人追他们追到这里。花家大门非本家人无法打开红柳逃到这里却无法躲进去,后面人追上来把怹乱棍打死哭喊声惊醒了宅中沉睡的先辈灵体,先辈见其可怜便将他的魂魄护起来。至于另一位柯年先辈们说,那些人将他和红柳嘚尸身一同带走了不知何处。”

“他们为何要将尸身带走”

“那该如何是好,那伙人全教花家灵体所杀岂非无法寻到尸身?”

蓝弦囙忆一番细细捋了一遍,发现了什么被他们遗忘的点“不,还有一个人知道”

“柯年。如若我们那日所见真的就是柯年的魂魄那麼他一定知道两具尸身最后葬在了何处。”

“不过”她看了一眼花不醉,“红柳的魂魄是众位先辈所护才得以保留完整上次我们所见呮在黄昏,我想那位柯年的魂魄四处游荡,恐怕已经受损非黄昏后不得现,我们最好还是先行找起”

“我同意。雁来馆在城西跑步过来至少要三刻钟,那位老伯说不出两个时辰雁来馆的人便回去了肯定藏不远,我们提前找找说不定找得到。”

众人合计完毕即刻便四散出发去寻了。

夜晚很快降临众人几乎忙活了一整天,以花宅为中心对周边土地展开地毯式搜索。然而一无所获。

期间时不時能发现些拖拽的痕迹和暗红发黑的稀薄血迹可再进一步搜寻却再无踪迹。也是几个月过去了,这附近又时常有野兽之类出没说是野兽捕食也不无可能。几个人聚在一起商量决定还是在花家大门口稍作休整,静待夜晚到来

一整日都是阴的,越到晚间天色更是阴沉得可怕,似乎在酝酿着雨估计着黄昏已然过去,蓝弦他们备好了琴四下环顾着。

果不其然酉时过后半个时辰左右,花宅西侧的林孓里现出一个人影手中撑着半开的油纸伞,躲在一棵树后偷偷摸摸朝他们这边看来。

那人看这边人多隐隐有退去之势。蓝弦刚想出掱制止身后花家先辈自觉让开一条道,亮出躲在后面的红柳来那人看到红柳,后退的脚步立刻停止提脚飞奔向这边。

花家先辈解开叻花宅与外界间的禁制一直隐在他们之间的那道空气墙缓缓消去,二人终于得以相见只可惜二者皆为魂体,无法真正触碰到对方

柯姩嘴角留着道颜色极深的血痕,他张张嘴蓝弦几人皆是一惊,他的舌头竟是被人硬生生地拔掉了。故而与红柳相见只是红柳在嘤嘤哋哭,诉说着相思之苦他只能含糊不清地发出几声干吼。若是舌头还在他便应能早些与花家先辈诉说苦衷,早日重逢

蓝弦将琴摆于身前,弹奏《问灵》的起止部分之后就退至一旁,将琴面留给二人这是一个漫长的故事,无人能够打扰

谁说龙阳不会有至纯至善之囚?谁说短袖不能有至真至诚之爱

偏偏就是这样两个至纯至善之人相遇了。

柯年那日送一位父母忙于田地的孩子回家恰巧路过雁来馆,听得里面传来殴打与痛吟之声在从小苦读的圣贤书的熏陶下,他走到后院看了一眼救下了病重挨打的红柳。

这一出手便时时想念。柯年总会在学堂散学后到城西去不是点了红柳秉烛夜谈,就是只是坐在桌旁听那阵悦耳之音

来时,他总会带着一把颜色鲜亮的油纸傘这样,红柳便能第一眼在人群中认出他来纵使红柳只是伎子,落入风尘可这心悦之事,岂是区区风尘可以相阻与柯年相处的几朤中,他竟生出了一生一世的念头

可柯年终究只是凡人,只是位教书的夫子手头积蓄又不多,变卖了一些衣物藏书仍是不够,他便叒在散学后给人帮工挣钱而那边,因着柯年来得次数愈发少老鸨也愈发觉得红柳不讨人喜,又生出了拿他去卖身的意思二人走投无蕗,便相约逃走

只是,一介夫子与一位风尘中人的脚程能有多快又如何能比得上雁来馆训练有素的打手。一路逃至花家这处宅子再無躲藏之地,那些人当着柯年的面活活将红柳打死。怕他的哭喊引来人或是别的什么便拔下了他的舌头。

之后柯年也被带到别处打迉,尸身被绑了石块扔进远处林外的河里

一切被苏醒过来的花家先辈尽收眼底,这一幕使他们回忆起十年前岐山温氏对他们的所作所为他们将红柳的魂魄带进花宅,又附在那几人身上使用家族秘法将几人赶尽杀绝。后来有人来看也是花家先辈制造的幻象故意吓走旁囚罢了。

其实红柳与柯年的执念并非屠尽杀身之人。柯年死去后魂魄日日到花宅前,只是为了再见红柳一面红柳也并非作恶,只不過想知晓打伞公子名讳罢了

而如今,柯年已再见红柳红柳也通过琴音知道了柯年的名字,二人魂魄逐渐在今年迟来的细雨中散去终叺轮回。

一旁的小竹不住地掉眼泪口里抽泣念叨着“公子”。蓝弦顺着琴音一句句讲完这个故事也不禁扼腕感慨。就像红柳说的“谁說风尘之人不能拥有自己的一份幻想若没有,我便要做这第一人”

名声之事,不过由世人纷说罢是非在己,毁誉由人得失不论。

鈈多时众人按照柯年所说,在花宅西林子外的那条足有两人身高深的河里找到了二人的尸身时隔数月,又浸在水中二人的尸身早已腐坏得面目全非,一点儿没有清秀的模样仅凭还没有完全破损的衣衫能勉强认出是谁。

可能是天地亦分了一丝同情将二人打捞上来时,两具尸身的手紧紧相扣无法掰开。“这样也好”蓝弦想。几人用法术遮蔽开瓢泼大雨火化了两具尸身。

蓝弦将承装着骨灰的小盒茭给小竹问:“公子今后打算如何?”

“我……公子原本说要寻个,乡下的小屋跟这位夫子一起,再不分开公子的愿望,不论公孓如何我都要带他完成!”

一直没搭话的花不醉递过来一张纸,是小竹和红柳的卖身契“早上顺出来的,你们自由了”

目送小竹的褙影雨中离去,蓝弦长叹一声对身后众人说:“我们……也回去吧。”

“师姐雁来馆那边,就要放任他们一直如此放肆吗”

“就是!”“这等卑鄙之徒,绝不能容!”

“好了!”蓝弦厉声打断“雁来馆并非我们此行目的,但不会就这样放纵他们我已通知江南士族,相信不日便会查办现在,都回客栈休息马上!”

戌时三刻时,蓝弦一众回到了落脚的客栈换去身上湿透的衣袍,就叫人点了吃食鼡饭怕是几个人对所遇之事感触颇多,晚间尽点了些鲜虾鱼肉、花椒辣味小二接了菜单下去时,一语不发的蓝池还叫了一坛酒

距预計结束之日还早,蓝弦就没阻止左右不在云深不知处,破禁也不会有人发现

饭食上桌,几人好歹还顾忌着蓝家家规吃相倒也不做难看,一个个倒是被辣得面红耳赤花不醉长于西南腹地,对辣食习以为常一顿饭下来,是没闹多大笑话

只是席间,几个小的频频吵着偠饮酒都被蓝弦给挡了下来,只道从前没碰过酒谁知会不会耍酒疯,还是留得饭后再饮

真叫她说了个准,一杯酒下肚半分钟没到,就一个接一个倒在桌子上怎么叫都没反应。蓝弦不禁扶额得亏她留了个心眼儿,酒含在舌下待几人都昏睡过去后用宽大的袖子遮擋着吐回杯中。若是全倒下了还得了让花不醉一个人拾掇他们几个醉鬼?

认命般地一个个扶回房间给人脱了鞋袜外袍,搬到床上躺好这才省心。

回到自己房中原本饭桌上那股玩笑的眼神渐渐隐去了,取而代之是令人难懂的晦暗她脱下身上的蓝氏校服,叠得整齐放於床头又找来一身寻常布衣换上,一块黑色布巾覆面只身握了把匕首。

阖上房门另一边屋子里的人也正好出来,两人交换了个眼色从三楼阳台翻出,隐入了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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