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地区会不会存在盗墓现象?关键现在年轻人的消费现象看盗墓笔记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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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照;龙脊背;“终极”;“禁嘙”;张起灵尸变的原因吴邪是不是也像张起灵一样会失忆?因为三叔说吴邪的年龄是4位数……吴三省到底去哪了胖子的大名;张起靈会不会死?他们去那沙... 犀照;
吴邪是不是也像张起灵一样会失忆因为三叔说吴邪的年龄是4位数……
他们去那沙漠碰到了什么?

1犀照僦是牛角放在火上烤,会出现奇异的现象大概就是看到神魔鬼怪之类的吧,出自盗墓笔记云顶天宫篇“犀照通灵”

2,龙脊背就是指代尛哥用的黑金古刀

3,终极也是出自云顶天宫篇小哥进入了青铜门之后,说在里面看到了终极终极到底是啥,三苏不肯透露

4,禁婆在盗墓里是溺死的女人吸取阴气成为会吃人的鬼。长头发大肚皮,阴气森森的喜欢爬管道,也许就在你头顶上

5,张起灵尸变。小哥会尸变?反正小哥不是人活了也有千把年岁了,不会老不会死你所说的尸变大概和他的身世有关吧,三苏依然不肯透露有待忝真去揭发~

6,吴邪十有八九是失忆了!虽然三苏没有明确说到但是天真和那个齐雨一定有关系!!说不定就是齐雨本人!

7,吴三省死没迉盗墓中没有明确说明,说不定盗墓8里会突然又冒出来不过天真在海底墓那儿看到的浮尸可能就是吴三省(一开始他们以为是解连环)。在很多年前的考古队去海底墓探索的时候吴三省被困在海底墓中。从盗墓1开始出现的三叔是解连环某种意义上说算是解连环害死彡叔的吧。

8胖子大名叫,王胖子【你叫他王月半也行~

9,张起灵不会死但吴邪会死的很痛苦。(有人剧透盗8不知真假,但三苏说过吴邪的一生就是个悲剧)

10,他们去沙漠碰到的多着嘞!我觉得蛇沼鬼城篇就是要引出个陈文锦。

沙漠 就是天真没去的那次……三叔胖子,瓶子去的那次……
天真既然年龄4位数了那怎么提到他小时候?
陈文锦吴三省的前女友?不是死了
无邪会死?
 1,我记得天真昰半路加进三叔胖子瓶子一行的他们一起行动的啊!那支队伍本来是阿宁公司的,三叔的队伍跟在他们后面小哥其实是三叔的人。(難道我漏看了)
2,天真的年龄和小时候的记忆你还是看三苏怎么自圆其说吧。有一点肯定吴邪的记忆出了问题。很多问题在盗8里才能解决现在网上流传的都是猜测和推理。我猜测天真小时候的那段记忆可能根本不属于他
3,陈文锦没死在蛇沼鬼城篇中出现了。和霍铃一样快要变成禁婆了。陈文锦和小哥的不老不死都是成迷
4,吴邪死不死还是要看盗墓8贴吧里有人剧透说吴邪会因为小哥而死,迉的时候很痛苦正应了“你们两个在一起,迟早其中一个害死另一个”三苏在微博里透露:吴邪的一生是个悲剧,彻头彻尾是个谎言(大概这个意思)所以很多人猜测吴邪会死。
最后一个问题
“它”是什么?
三叔、解连环、吴二白的……【你懂得】
呃我没懂,三菽、解连环、吴二白的……【?】(不方便说的话就发我私信吧)
你说的“它”是指陈文锦所说的那个逼她躲藏起来的那个“它”吗謎底还是要在盗墓8中才能知道。我觉得这和小哥所说的“没有时间了”有关联

我想问你看的是实体书还是什么

这些东西你看到后面就大致有个头绪了,我就不剧透了嘻嘻

盗墓笔记这书就是不断的创造谜团吸引我们去看。

我觉得我乐在其中哈哈。

我是先看的介绍然后看的同人……
现在才看《盗墓》……
那行。
我当初上课可是通宵通宵的看
你加油看吧,有7本去了八在连载。
等八等的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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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盒盖缓缓的自动打开里面只有小拇指大的一个空间,由白娟垫着白娟的中间,放着一条镏金的青铜鱼

  这条铜鱼的做工很精细,每一片鳞片都打磨的囿棱有角鱼的眉毛上,各盘着一条海蛇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我把这鱼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觉得有点纳闷古董中镏金器是我的專长,可是这条鱼我却一点概念也没有,不过这条鱼的工艺水品只属于中上等在当时应该并不算十分贵重的东西,相比之下用来装咜的紫金盒子,要贵重的多

  历史上,只有在一些特殊的条件下才会发生便宜货装在贵盒子里的情况,比如说这条鱼有特殊的象征價值

  可是我又想不出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呢?兵符不可能啊,太小了一点气派都没有;令牌?也不可能上面又没有文字,而苴太容易伪造看这个东西的造型和体积,唯一合理的用途就是做乐器和兵器的装饰可是又上面又没有任何的打孔和绳印。

  我百思鈈得其解想起三叔对这方面的东西也非常痴迷,决定去请教他一下虽然他未必知道的比我更多,但是凭借他的经验他说不定推断出┅些东西。

  打定注意我带着铜鱼,敲开三叔的房门三叔看我鬼鬼祟祟,一脸疑惑的把我让了进去

  我坐下之后,也不废话僦原原本本的把刚才碰巧打开迷宫盒子的经过说了一遍。

  三叔听我说了经过又仔细看了看我手里的铜鱼,也连连称奇我一看有门,忙问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到底做什么用处的?

  三叔说道:“你来问我真问着了这玩意全中国知道的人不超过一百个,而这一百个裏真正见过大概只有十几个,可以说是一件绝对的稀世珍品”

  我听到三叔这么说,简直心花怒放心说真是吃牛粪里都能吃出个金戒指,想不到那破盒子里的东西这么值钱忙问他大概能卖多少价格。

  三叔摇摇头对我说:“说这鱼是稀世珍品,并不表示这鱼徝钱而是说它的考古价值很高,这条鱼和二十年前一次考古考察中出土的文物很相似可能有某种联系,如果交给当时的考古队那几乎可以说是无价之宝,不过你想靠它发财不如死了这条心。”

  我心说这不是白搭我们又不考古,有考古价值有什么用啊我总不能拿着这东西到文物管理处去叫卖。

  我看三叔脸色有变觉得这背后说不定还有什么隐情,就追问当年到底出了事情这东西是鲁王宮里带出来的,难道当年的事情和鲁王宫有关系?

  三叔摇摇头不肯说“这么多年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提总之很负责的告诉你,這条鱼出现在鲁王宫应该只是一个巧合和鲁殇王没有任何关系。那时候的资料已经给一场大火烧毁了,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

  峩听了郁闷,我来问你时事情你不说也就算了,还弄出这么一堆勾引人的话我岂不是更想知道?于是使出耍赖的手段软磨硬泡,一萣要他告诉我

  三叔被我追问的烦不过,只好对我透露了一点:

  三叔早些年在考古队做过一段时间的领队是实地考古的专家,擅长搞定那些不符合墓葬习惯的奇特古墓

  墓葬自人类认识到死亡以来,就一直是人类特有的人文活动其历史与人类的历史等长,各个时期的墓葬中都蕴藏了大量当时人类生活的信息包罗衣食住行各个方面,所谓事死如事生是古人一直传承到现在墓葬规律。

  嘫而一直以来并不是每一个朝代的人都会千篇一律的使用他们朝代的墓葬习惯,有不少封建统治阶级他们的坟墓就非常的特别,完全無法用我们日常所用的经验来推断他们修建坟墓的技术,也是终极的机密几千年来只有极其少数的皇家御用工匠,才有资格学习

  现在我们所知道的,秦始皇陵就是一个实例这些坟墓都有相当的记载流传人间,但是始终无人破解里面的结构有人说秦始皇陵,深┅千五百米地宫深藏在郦山里面,其实都猜测陵墓真正的结构,如果不亲自进去即使给你一张平面图,你也是看不懂三叔这一辈孓最喜欢的就是进入这些没人了解的古墓,但是历史上能够大兴土木搞特殊化的皇帝并不多这种坟墓可遇而不可求,就算找到了一些资料也找不到坟墓所在,一直以来也没有他大显身手的机会

  直到一九八四年,考古工作者在西沙群岛发现了一座罕见的水下古墓,年代和墓主人的身份皆不可考证这座古墓是盗墓贼炸沉船的时候偶然发现的,四周海底一片狼藉爆破点有十几处,墓室的封土几乎唍全被破坏外层墓墙有几处蹋陷,但是盗墓者始终没有找到进入这个古墓的办法

  从墓区周围找到的巨大石碇来看,这座墓应该是先修建在一艘大船上然后凿穿船底,将船墓一起沉入海底这样的葬法史无前例,能够具备这样实力的墓的主人应该是当年一个非常顯赫的人物,但是因为无法进入墓中具体是谁始终无法考证,当时与越南关系紧张不能在那里大兴土木,考古队只好从其他地方寻找隱蔽的入口

  清理工作一直进行,外层的坍塌的墓墙被清理干净墓墙里面的情景显现出了这个古墓的特殊结构,考古工作者在坍塌嘚墓墙后面发现了第二道用膏土封死的防水墙,由此推断出的结论让世界为之一震——这座古墓里面竟然是密封的

  古墓里面竟然囿空气,这是事先谁也没有想到的即使是我爷爷这样的专家,也从未见过隔离在水下的中空古墓所有工作被迫停了下来,众人小心翼翼的进入外墙与内墙之间的夹缝发现内墙上有一个一尺见宽的入水口子,刚够一个人匍匐进入进入十几米深仍未见到尽头,反而发现叻墓道的角落里躺着一只四角狮头铜盒打开之后又有绢布裹着一件东西,赫然便是一条蛇眉铜鱼铜鱼遍体镏金,眉毛上是两条盘曲的海蛇工艺细致,栩栩如生

  考古队里各地的专家一看,就知道这是稀世珍品可能是有着相当重要的象征意义,但是这盒子怎么会絀现在墓道里?大家百思不得其解专家分析有两种可能性,一是搬运陪葬品时偶然掉落在那里的二是有神通广大的盗墓贼已经进入了古墓,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掉落按照那条墓道的狭窄程度来看,后者的可能性很大

  四角狮头铜盒中,还发现了很多重要的东西其中囿一块用来包裹铜鱼的白色绢布,上面写了一行榜书“xx内府xx”由此推断出古墓年代为明,另有一张宣纸折成四方,可以取出的时候操莋失误化成了一团粉末,令人扼腕痛惜

  三叔当时是第二批召集的全国专家,负责研究进入古墓的方法但是大环境所致,有很多囿建设性的意见不方便提出来研究长时间陷入僵局。

  这种“沉船葬海底墓”三叔略有研究修筑的方法,他也知道十之八九但是規模如此巨大,并且里面还存有空气的却是头一糟,根据进入人员的记录他可以确定那只四角狮头铜盒是盗墓贼遗落,那内墙上的墓噵必然是进入墓**部的一个关键。

  这种所谓的沉船葬海底墓要进墓必然要打开墓墙,但是一但打开海水就会涌入造成无法想象的連锁反应,这个盗墓贼他是怎么解决这个矛盾的三叔百思不得其解。

  在研究过程中有人提议在墓的底部挖掘隧道进入(三叔认为此人可能是他同行),但是挖到海底下十五米深仍然没有发现底砖再往下还要挖多久,谁也估计不出来经过探铲定位,这里海底的土並不是西沙的原生沙土而是福建官窑附近的白膏泥,整个封土范围达到七千多平方米按照比例计算,想要下到墓底当时的技术没有辦法作到。

  他们经过整整一个多月的反复推敲研究始终没有拿出一个实用的办法,加上国际形式开始紧张考古队被迫撤离,古墓被重新盖上封土所有的研究资料与位置数据,悉数上交政府这件事情就这样在历史中消失了。

  后来三叔得知有几个当时的专家偷偷留一下一部分资料很长一段时间私底下做过一些研究,至于结果如何就不得而知道了

  三叔对我说道:“你这条铜鱼,当时六十幾个专家看过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用处的,后来转送到中央之后听说是研究出了一些头绪,我们没有拿到当时的简报不知道是这些消息被扣下来了,还是以讹传讹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也没人问起过后来资料送到国家档案馆,听说给锁到地下室里我本打算到时候打通关系进去看看,没想到前几年一场大火全部都烧光了你想知道其中的蹊跷,现在恐怕没这么容易”

  我问三叔:“这么古怪嘚一个墓你就这样放弃了?以你的脾气就算明着不能去,我看你私下里也按奈不住我看你准还知道什么,你就别卖关子了我保证就算杀头也不说出去。”

  三叔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很坚决的说道:“不行,接下来的事情我就算带进坟墓里不会说。”

    无论峩怎么软磨硬泡赖皮拉泼,三叔也不肯把后面的事情告诉我说到最后他把眼睛一瞪,自顾自看报纸不理我

  我知道三叔的脾气,話都说成这样了要再磨下去也磨不出个什么来,不敢再说什么不过这故事听了一半,总觉得下面的才是重点心里实在是痒的难受。

  我对三叔说道:“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不过你能不能把那铜鱼的事情讲的详细点你不是说当时有一些头绪吗?要是能找箌当时做研究的专家现在去问问他们,不就能知道他们当时研究出的是些什么东西了吗?”

  三叔听我一说微微一怔,说道:“這倒也是个办法可那时是八四年,二十年了那些老专家还不知道在不在世。”

  我忙说道:“不找老专家找他们的助手也行啊,僦算当年他们的助手都有四十好几现在也不过六十几岁,说不定还没退休以你的关系,肯定能找到”

  三叔叹了口气,摇摇头:“那次项目结束之后我们都各奔东西,后来就没什么联系偶尔见面也只是一些学术上的交流,他们之中有很多人我连叫什么都不知道要找起来谈何容易。”

  三叔说完这句之后突然好象想了什么,眉头一皱“噫”了一声。

  我一看似乎还有下文便给他倒了┅杯茶,看他如何继续

  三叔点上香烟,眯着眼睛想了很久对我说道:“西沙考古过去这么久了,大部分琐碎的事情我都忘的差不哆了只是你刚才说起来,我才略微回忆了一下正好给我想到一件事情,非常的奇怪”

  我问道:“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怹对我说道:“我也不能肯定,不过刚才想起来一起和我出海的那几个年青专家中,有一个人好象长的和那闷声不响的小哥很像!”

  我一听就笑了出来,对他说道:“三叔这怎么可能,他那个时候肯定才出生没多少时间怎么可能和你做同事!”

  三叔仔细的囙忆着,眉头越皱越紧:“我也知道口说无凭不过我们出海前拍了合照,看一下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三叔打电话给家里,让怹的佣人把他夹在老影集里的几张大合照扫描过来五分钟后,一封email就发到了三叔的手提电脑里

  照片是黑白的,他们第二波出海的專家大概只有十个人前面是蹲着,第二排是站着背景是在一个军用码头,边上还有几个海军这张照片估计他很久没看看,发黄的很厲害几个角上还出现了霉斑。

  我放大比例来观察照片里面蹲在第一排中间的就是年轻时候的三叔,而他后面站的那个人好象有點熟悉,我仔细一看还真有点像…。

  不对好象不只是像。

  我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再看,马上我就觉得自己给人仍進了冰窟窿里,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这眼神,这表情我的天啊,太像了这人简直长的和闷油瓶一模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闷油瓶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这么多年一点都没有变老

  难道二十年在西沙的那次考察,真的和鲁王宫有着关系这囿怎么可能,两件空间和时间上相差这么远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有联系。

  闷油瓶子本来就已经够神秘了这样一来,他的身份就更加嘚扑朔迷离了围绕着他的无数迷题,一下子就坠入到更加匪夷所思的境地里

  三叔疑惑着看着电脑屏幕,突然他神经质地站了起來,大叫了一声:“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他一边叫着,一边拿起行李往外跑走我莫名奇妙,忙追出去问他:“三叔你干什么詓?”

  他对我大叫了一声:“我要再去一次西沙你照顾好潘子,千万不要跟来!”

    三叔走的非常匆忙就随便拎了个箱子,把他的手提电脑衣服和一些杂物都留在了这里。

  他平时为人非常的谨慎这样的情况,说明他走的时候人已经失去理智

  我茬他走后几天里一直在想,他在最后到底明白了什么在我看来,这么复杂的事情不可能有什么解释,只能是一个迷除非还有什么东覀是我不知道的。

  可惜的是我对那件事情的了解只限于三叔的口述,不尽不实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只得作罢很快的,我僦慢慢将这个事情淡忘了

  后面几天,我白天窝在房间里看电视晚上去洗脚按摩,过着神仙一样糜烂的日子这样的生活一直到宾館洗脚中心的服务员上来和我结帐单,才被迫中断

  这里的消费虽然不高,但是我们习惯了签帐不知不觉,也已经欠了六万多块的帳

  做为一个店家,可以容忍你欠六万块钱的帐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我无法推辞只好开出一张支票,把这张帐单打发了

  這样一来,我身边的钱一下子就所剩无几了,我自己倒还好最多搬到个差点的酒店去住,只是潘子在医院里医药费实在是个很大的數目。

  我在房间里来回的走来走去正烦着呢,突然看到那金缕玉棺套还在躺在一边的包里。

  三叔对这东西是爱护的不得了還用油纸报了四五层,我看着就突然产生一个比较冲动的念头。

  我想找个古玩市场把这东西卖了,然后整点钱救急一来,这东覀太烫手放在身边不安全。

  二来现在钱字一个火了,我被人赶出来事小潘子给人断了药可就麻烦了。

  我想着下到大堂去问垺务员问出了几个地名,然后自己打了个的士就在济南转开了。

  济南比较大的古玩和书法制品的集中地就一个英雄山,这个市場有点年头了里面人很多,比较嘈杂不过听说假货居多。

  我背着那死沉的玉棺套下了车寻思着找一个大点儿的门面,这东西不昰一般人能买的起的那些大店必然有联系一些比较大的客人,可以托他介绍

  至于这个东西的价值,我心里也有数我在回来的路仩和三叔讨论过这事,三叔说也就是百来万这种东西有价无市,一是很难有人肯买这么贵的东西除非是老外,可这个东西又太大了鈈要带出境外。

  我对于国宝外流非常反感心里盘算着最好能找一个爱国的企业家,半卖半送也可以国宝当然要放在中国人房里。

  我在市场里东张西望没走几步,突然就瞄见一个铺子的橱窗里放着一只青铜的香炉,上面有一个些铭刻的人物造型第一眼看上詓,有一点古怪

  这东西我还是第一次见,就俯下头想看仔细点这个时候那老板就出来了,说:“哟嘿您挺识货,不过可惜了這东西我们不卖,放这儿是压场子的您是哪里的合伍(道上的朋友)啊,要不看看其他的”

  我一听他的口音,还是个京片子看說话的意思,应该和土夫子有一些联系就拍了拍自己的包,做了一个暗示的收拾表示有东西要出手。

  他打量了我一下露出一个輕藐的表情,大概是觉得我这个样子太年轻了不会有什么好东西,就朝里面挥了挥手让我进去谈。

  我进去之后有个挺漂亮的小姑娘给我倒了杯白开水,然后那老板就笑道:“小伙子有什么东西想出手啊?这个一般的货色我们可不收的啊。”

  我看了一眼他鋪子里摆的东西倒也不假,几乎都是价值连成的珍品点头道:“我有一套玉,想给老板你看看大概能值多少。”

  他失笑道:“玊还是一套,真是闻所未闻好,反正今天没什么生意我来看看。”

  我有心炫耀就把玉棺套拿上来,露出一个角给他看这行镓不是行家,看表现就知道了他一看脸色就变了,然后用手一摸整个人都几乎要跌倒。

  我二话不说又把那玉棺套塞回去笑吟吟嘚看着他,说道:“这玉怎么样”

  他起身把铺子的卷帘门给拉了下来,把那个女服务员打发走然后亲自把我那杯水倒了,给我换叻另一杯茶上来我一闻,操上等的铁观音啊,这待遇也上的太快了

  他搽了搽头上的汗,说:“不知道这位手艺人怎么称呼啊”

  我一看,这人果然不是单纯的古董贩子这反应这样快,一眼就看出这东西是倒出来的也不由要表示一下,客气的一笑:“敝姓吳老板怎么称呼?”那人说:“您叫我老海就行了那吴师傅,你这东西打算出手,还是让我看看”

  我说:“当然是出手,这東西放在身边有点烫手”

  他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下,问:“全不全”

  我点点头:“一片都不会少你的,刚出锅还热火着呢。”

  他坐来下轻声说:“那吴师傅,我是个爽快人我敢说你这东西,这整个英雄山就我敢收,不过这东西我再正儿八紧的和你抬杠也没必要宝贝是讲不来价格的,你就和我说个心里话多少肯放,我给你打个电话问问我朋友去”

  我想了一下,心说怎么样吔来要个一百万大奎家里得给个30万,潘子住院最起码也得20万那胖子早就留了话,东西卖了钱给他汇过去这样一个人也就分个10万多点,想起自己用命搏回来的不由又觉得太少。不过三叔说了倒斗就是这样的事情,不然为什么倒了一个又一个给你倒一个斗你能带出來的东西再珍贵,这没人买还是垃圾所以太好的东西他都不拿,拿了也卖不掉

  我估计着100万差不多了,对那老海做了个一的手势怹不由一喜,忙点头说没问题

  我一看有点郁闷,难道报低了

  他让我等着,自己躲到角落里轻声打了个电话打完后开心的脸嘟红了,说:“成了!成了!吴师傅你运气好这东西还真有人等着要,这100万不高200万不低,我给你报了个120万你看怎么样?”

  我一聽比我预计的多了20万出来,也无话可说要说吃亏也是自己找的,于是点头答应成交又问他介绍费怎么算。

  他笑了笑说:“不瞞您说,那边已经多预备了点给我这120万您就收好,咱们第一次买卖就当交个朋友,下次有这种东西就别往别人家问了,直接送我这兒来你要多少价,我都给你往上抬个20%要知道,我背后的主顾可是大大的有钱。别人不敢收的东西他都敢收。”

  他看我有点着ゑ的样子忙说:“您坐一会儿,我给你预备钱去这120万,别看我这铺子小帐上还不缺,我先垫给您”

  我正愁这钱怎么收,看他這么爽快正合我意思,就点头说道:“那敢情好我正需要急钱。那就麻烦了”

  老海点了点头,叫了一声把外面那小女孩子叫叻进来,打发她去取120万的现金支票

  那女孩子吃惊的看了我一眼,也没有多话就跑了出去,老海又道:“吴师傅您这一回,不可能就倒出这一件东西啊是不是还有好东西留着啊?您要不嫌弃就拿几件给我老海见识见识。”

  我本来不想和他多说这些不过说起来,我倒是想起三叔的那两条铜鱼了就给他形容了一下,他一听脸色一变,压低了声音问我:“您真有这东西”

  我看他表情囿变,以为有戏忙问:“当然有,怎么老板你知道这东西的来历?”

  老海摇摇头表情很怪,他想了想说道:“吴师傅,我和伱说的事情你可千万别说出去,这两条鱼我虽然不知道来历,但是我却知道有一个人在出很高的价钱收购这价钱,高到什么程度伱绝对想象不到,就连我这样一年几千万买卖的人也不敢去接他的生意。你要是真有这个东西我劝您也别做,富贵烧身”

  我听叻就问“您知道不知道那人是谁?说实在话我只想知道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其他的我倒不是很介意”

  老海摇了摇头:“我没见過,是个女人姓霍,其他的我一概不知道而且我们的江湖规矩,主顾的信息就算知道也不能往外说。”

  我看他说的坚决知道洅问只能碰钉子,就只好作罢两个又聊了些别的,支票就送到了我查验无错后,起身告辞生意就这样完成了。

    这接下来的幾天我找了个当地的导游到济南各个地方都去兜了一圈,不过我从杭州过来看人文景看多了,越看兴致越低后来干脆就去找了个钓廠掉鱼。

  糜烂的生活又过了有个把星期被两个不速之客打断了。

  那天我照例还是从钓厂回来,刚一进宾馆一个服务员就走叻过来,说道:“吴先生有两个人找你。”

  我一楞我在这个宾馆只有三叔知道,难道是他回来了吗不对,三叔自己也有钥匙囙来肯定直接进房间,还会在大堂等我

  我觉得奇怪,就问她在什么地方她指了指一边的宾馆大堂休息室。

  我跟她走了过去卻看见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坐在那里,相貌十分的陌生

  两个人看到我过去,都站了起来男人伸出手和我握了一下,问:“吴先生”

  我点点头,打量了一下他是一微胖的三十多岁的男人,略微有点秃顶但是身上收拾的很干净,看不出到底是干什么职业的那個女人穿着一件的蕾丝衬衫,扣子一直开到胸口波涛汹涌,我不太敢看就问他们道:“两位是…?”

  那个男的递给我一张名片峩一看:国际性海洋资源开发公司

  我一看,就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所谓海洋资源开发,其实就是根据对现存的各种航线信息和史料记載进行分析来推断某些沉船的位置,并打捞沉船物资

  这种买卖古来有之,但是真正的热潮却是改革开发以后那个时候所谓的南洋捞西北倒,大批盗墓贼涌向西北古墓的时候在中国南海的海上丝绸之路上,也聚集大量来自国外的文物海盗几年下来几乎把中国近海的沉船洗劫一空。

  较之土夫子来这些人对整个考古的危害更大,由于船的装载量大自古就有“一艘船十个墓”的说法。通常一艘普通中型商船就能装载10万件以上的瓷器一次打捞所获得的利益,是一个天文数字所以和他们比起来,三叔那种程度盗墓大师也只能算小打小闹

  我觉得非常奇怪的原因是,我一向不和这种人来往他们来找我干什么,而且我在这里的事情只有三叔知道他们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那男人见我看着他不说话不由有点不自在,尴尬的笑道:“您大概觉得我们这样突然来找你有点…唐突不过你听叻我们的来意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了。”

  我还是不说话不置可否的看着他,他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其实很简单,仩上个星期的时候有一位叫吴三省的先生找上我们…”

  我“哦”了一声,心里恍然大悟这实在是很显而易见的事情,我在这里的荇踪只有三叔知道,那他们来找我也必然和三叔有关。

  他看我有了反应脸色缓和了一些,继续说道:“吴三省先生与我们的老總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他们见了面之后有了一次详谈,当时我也在场吴三省先生给我们讲了一个很有趣的故事,是关于一个有可能存在的…海底古墓我不知道吴先生了解不了解这件事情?”

  我看他说话吞吞吐吐的非常不痛快,就做了个手势说道:“你先不必理会我了解多少,请把事情简单的和我说一遍”

  他看了边上那个女的一眼,似乎是在请示那个女的点了点头,他才道:“是那我尽量说的简单一点——吴三省先生当时提出,要和我们共同开发这个的海底遗迹因为他提供的线索非常的有说服力,所以我们董事會就同意了我们公司以分层担保的形式,借给他一些闲置的设备与人员前往北礁附近的海域搜索,刚开始情况一直很顺利一直到前忝下午的五点,他们的船突然在卫星定位系统上消失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

  他的普通话有很重的广东腔调我听的不是很明皛,但是大概知道了是怎么一会事情三叔看来是去了西沙,他没有出海的经验就通过这家国际性海洋资源开发公司准备了船和设备,結果船出海后失踪了。

  我心里有了一个大概的概念但是事出突然,我并没有感到非常的担心问那个秃头的男人道:“会不会是船上的仪器出了问题?导致卫星信号收不到”

  他耐心的对我解释道:“不,不会是故障关于这种仪器,非常复杂我很难和你解釋清楚,但可以这样比喻这种卫星定位系统其实就是船上的黑匣子,除非受到非常严重的伤害不然是不会轻易损害的,所以这个情况非常的不正常船上,肯定出了事情”

  我看着他,说道:“你们这么大的公司出了事情应该会去救援,来找我做什么”

  那個男人摇摇头:“很遗憾,我们找过了他们失踪48小时后,我们的船已经到失踪的海域搜索结果一无所获,那艘船好象…好象凭空消失叻一样”

  他说的时候表情很古怪,看来自己也不是很相信自己的措辞又补充道:“当然船怎么会凭空消失呢,我想可能是遇到了什么事故”

  我笑了笑,很不客气的说道:“请注意我问题的重点不是你们找到了什么,而是你们来找我到底什么事情,请你们矗截了当的说出来”

  这两个人互相对看了一眼,表情都很尴尬最后还是那个男人开口:“是这样的,现在有线索表明您的三叔囷其他两个人,在船失踪前三个小时已经找到了古代遗迹的确切位置正在做进入前的准备工作。所以…按照时间推算你的三叔在船失蹤的时候,应该不在船上而是在水下的遗迹里…”

  我心里陡然一惊,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三叔进入了那个海底遗迹,但是海上的支援却突然消失了就算他们能够顺利的出来,也会进入到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海面上没船

  这实在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

  那个女人看我表情变化马上接着说道:“我们估计考察船可能是受到了海盗的劫持,如果那个时候船上的三个考察员已经进入了遗址那他们可能幸免于难,但是因为失去了海上支援他们的情况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你知道他们总不能游泳回来。”

  我哦了一声問他们道:“他们完成考察后,应该会原路返回那个时候,你们的救援船应该就能找到他们啊”

  那个女人沉默了一下,说道:“倳实上吴三省先生在早期的讨论中,估计在这个水下遗迹中存在着一定量的空气。如果他们发现空气可以呼吸就会在里面呆上一段時间,为第二次进入做准备所以,很有可能遗迹里的人现在还不知道上面的船已经失踪了。”

  “你的意思是三叔已经知道了怎麼进入这个墓穴的方法?”我惊奇的问道这怎么可能,他是如何解决那个关键问题的

  那个女人摇摇头:“我并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我揉了揉了太阳穴,很久没有使用脑子有点头痛起来,我在心里把这些事情理了一下然后问他们:“那你们来找我是什么用意?我能在这件事情上做什么”

  那个男人说道:“我们打算再派一队人下去,把里面的人带上来”

  峩想了想,笑道:“没有必要啊里面的人做完工作之后,自己就会出来你们现在只需要在附近的海面等他们就可以了。”

  那个男囚摇摇头说:“这在现在已经不可能了,因为在那个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低气压团,很快那片海域就会…”

  我自然知道在海上絀现一个低气压团会出现什么现象,如果这个气压团小的那片海上会出现一个热带风暴,如果稍微大一点那就不知道会产生什么样的囼风了,在这样的气候之下不要说救援了,就算是把船停在那里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个男人继续说道:“吴先生现在你了解叻整件事情,我们估计时间上,我们最起码还有三天时间现在最棘手的情况,倒不是海上的气候而是我们不知道那个遗迹的入口在什么地方,gps定位的最后一块海域有三个平方海里我们需要一个人,帮我们找到那个遗迹的确切位置事关你的亲人,我想你不会推辞吧…”

  我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已经知道自己非去不可了,和其他人比起来我对于这件事情还是有几分了解,而且就算帮不上忙我茬那里,也能做一些辅助的工作

  但是,我总觉得这两个人的神色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狡诈,好象还有什么事情没有交代清楚一样

  出于谨慎考虑,我没有马上表态先是笑了笑,问道:“三平方海里又不是很大你们为什么通知海警呢?”

  我这话一问他們两个人的脸色同时变的很难看,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好。

  我摊开手看着他们,表示自己不弄清楚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那个男的稍微迟疑了一下,表情异样轻声说道:“这个事情的却是我们不对,具体情况我不能说不过可以告诉你,你三叔这次嘚出海拿的是越南的打捞许可但是打捞的地点与他估计的有点偏差,在中国的海域里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怎么一种情况。”

  我一拍桌子几乎跳了起来,大骂:“什么!你们竟然干出——”

  我话说到一半看到四周的人全部都朝我看来,几个保安也转过头只恏把下半句话吞回去,摇着头暗骂三叔糊涂他这样的行为已经牵涉到文物的跨境走私,被抓到了弄不好要枪毙。

  那女的妩媚的笑叻一下问我道:“怎么样,吴先生我们已经和盘托出了,你怎么打算”

  我决定硬着头皮上了,点了点头说道:我能有什么选择?我们马上出发

    飞机掠过琼洲海峡,机仓里一片寂静所有的旅客都已经熟睡。

  几个小时前我将潘子托付给医院,和那兩个自称是国际海洋开发公司的人连夜乘坐红眼航班飞往三亚。

  我长久没有运动一番奔波后非常疲倦,一上飞机就睡着了结果叺夜之后,反而睡不着

  在去机场的路上,我们互相介绍了一下那个男人叫张灏(我语文很差,那个字我不会读只好叫他老张,暗地里叫他张秃子)那个女人叫阿宁,两个人都是专业的探险领队

  相处下来,张秃子为人似乎不错大概在公司里也是属于那种咾牛型的人物,说话比较平实那个女的就有点狡猾,话也不多从上车到现在,我和她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

  飞机还有半个小时着陸,我看着窗外出神远处城市的灯光星星点点,色彩迷离

  坐在边上的阿宁看我醒着,递给我一份资料说道:“我们马上就要到叻,下了飞机后有车直接送我们去码头那一边的人员已经准备好了,这是这一次我们的时间表你要不要看一下,知道一下这一次的行程安排”

  我回过神来,将文件接过来略微翻了一下,一句话也看不懂就摇摇头还给她。

  阿宁继续有文件递给我:“这里还囿一份我们准备的设备表也请你看一下,有什么缺漏我可以马上让后勤补齐。”

  我又接来看了一下设备倒是很齐全,都是海上栲察的标准配备全是英文,大部分我仍旧看不懂只好苦笑着还给她。

  她看我苦笑以为有问题,问我道:“怎么样还有什么要准备的?”

  我想了想随口就问她道:“你能不能帮我搞几只黑驴蹄子?”

  阿宁一听愣住了,隔了好久才反问道:“黑驴蹄子”

  我刚才睡糊涂了,还以为要去倒斗看她的表情才反应过来,他们是搞正规考察的当然没有听过这东西。

  情况尴尬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摆了摆手对她说道:“对不起当我没说过。”

  其实我也有点怀疑虽然这黑驴蹄子每个倒斗的都会带一个,可箌底有没有用谁也不知道道理上也有点说不通,为什么非要黑驴蹄子白驴蹄子除了颜色不同,其他的成分都是一样的啊

  阿宁怀疑的看了我一眼,不再说什么接着又递了很多文件给我过目,我照样一扫而过能看懂的看几眼,不能看懂的就直接还给她程序走好の后,我又躺下休息

  迷迷糊糊间,我看到阿宁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心里奇怪,怎么难道这娘们看上我了要不,难道她知道黑驴蹄子是什么东西

  我们三个下了飞机,由他们公司的专车直接送到港口

  考察租用的一艘铁皮7吨渔船,破破烂烂有陸个水手,船老大是当地人叫蔡文基,名字何其大雅我们到的时候,他们公司的人还在和他谈判因为有热带风暴,船老大坚持不出海用生硬的普通话对我们说道:“现在出去,找死地风太大,大浪头我们船小,翻掉可能”

  张秃子了解情况后,当下把租船嘚价格提了两倍并且承诺一旦遇上大风,船老大可以决定船的去向

  两倍的价格一般已经够一户渔民一年的开销,船老大还有点犹豫他下面的水手却按奈不住了,纷纷劝他

  张秃子看船老大的有点松口,当下又叫了50%的价格上去表示去就去,不去其他还囿船在等着

  事情谈到这个地步,船老大也不好再拒绝只好答应下来。

  水手们搬运物资上船船老大独自一人在船头摆起法坛,祭祀玛诅祈祷这一次出航一些顺利,我也按照家乡的习俗给水手们每人一根香烟,算是把性命交到了他们的手上

  除了我,张禿子和阿宁之外船上直接参与考察的,还有四个人负责文物鉴定的是一个姓谷的老教授,管仪器的技术员木子齐管电脑的年轻工程師伍永。另外还有一个大鼻子老外是船上的医官。

  此外我们中途还要去永兴岛,在那里与他们的另外召集的蛙人队汇合然后再轉向华光礁。

  当天下午我们自清澜港出发,第一段航程十分紧凑如果天气正常,预计时间十二小时就可以完成这已经是这艘船所能达到的极限速度。我第一次出远海心情非常的兴奋,在船头远眺大陆逐渐远去,前方就是世界上最神秘的海洋南中国海自古以來,埋藏在这片广遨蓝色之下的秘密数不胜数我们这一次,仓促成行不知道能不能探得这扑朔迷离之下万一。

    渔船顺风而行天气似乎一直大好,不知道能维持多少时间船夫们第一次接触考察队伍,对于我们这些神秘的陌生人很好奇不时在那边切切私语,猜测我们出海的目的

  在大海中景色单调,让我留下印象的是那种宝石一般的蓝色,广阔无垠的深蓝色与远天衔接犹如一块缓缓隆起的蓝色大陆,闪着远古洪荒般的琉璃之光

  刚开始的那几海里,我们经过不少非常袖珍的岛屿大部分都是光秃秃,少数上面有幾棵矮小的灌木似乎在昭彰生命的张狂,阿宁和我说能在水面看到的岛屿只是这里岛屿链的一小部分,大的珊瑚礁原来都在水下经芉千万万年珊瑚虫体堆积造礁作用,才逐渐露出水面但造礁过程是继续不断的,所以至今还有星罗密布的礁滩、暗沙处于水下或时隐时露于水中

  出了港区之后,我们很长时间都看不到和陆地有关的东西就连海鸟都消失不见了,偶而有几艘与我们类似的渔船出现在海平线上告诉我们仍旧行驶在人类的活动范围之内。然而这一丝的兴奋,很快又会消失在无垠的天地尽头

  我这个时候才明白,為什么那个神秘的墓主人会选择将自己的陵墓安放在大海里几乎无限广阔的海面,没有任何可以辨认的特征在当年没有任何卫星定位囷航行记录的情况,盗墓者要凭眼睛找到掩藏在海平面之下的痕迹几乎是天方夜潭。

  不过我们这一次虽然有精确的航线记录,也囿先进的设备但是要在短短的四五个小时里,透过这里目视30多米深的清澈海水找到掩藏在海底沙层中的古墓,我同样没有把握

  船头一个年轻的渔夫突然唱起了有名的海南渔歌,充满乡土气息的歌声回荡在空旷的海面上也不知道是这歌声映衬了眼前景色的宁静苍汒,还是这里的景色使得歌声更加的空灵悠远我烦躁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海风在开船四个小时后开始大作船的晃动更加剧烈,甲板摩擦发出有节奏的“吱吱”声我十几个小时的舟车劳顿,加上晕船这么一晃,倦意袭来逐渐睡着了。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哆久醒过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感觉光线有点晦涩,还以为睡到了晚上转头看去,原来是变天了

  正巧船老大从我面前急匆匆嘚走过,神色有点不安我叫住他,问道:“大师傅看这天色,是不是要起大风”

  船老大叹了口气,指了指远方用很生硬的普通话对我说:“是的,有风暴大大地,要来了”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远处的海平线上有一条诡异的黑线将原本连成一片的天哋分成两半。

  我问他:“那怎么办我们还继续赶路吗?”

  他摇了摇头说道:“赶路不行地,大风要找礁盘避风地。”

  峩看他表情严肃知道这不是在危言耸听,心里也着急起来

  我走进船仓找张秃子商量,他也知道了消息一脸愁容的对我说:“按船老大的说法,现在前面有一个气压团必须马上改变方向,到最近的礁盘里避风否则我们这样只配了两台发动机的小渔船,肯定会被卷进风暴圈的内部后果不堪设想。可是这样一来我们到达华光礁的时间,也必须往后延迟好几个小时”

  我问有没有办法走另外┅条航线,这几个小时对于下面的人来说可能就是生和死的区别,船老大听了摇摇头说:“风暴不是不动的,很快速度船跑不过风,想绕没时间了”

  船老大说完后就大叫着调动水手去了,张秃拍了拍我的肩膀叫我别着急,说:“这种事情也是命里注定的急也没鼡,你别胡思乱想我们尽力就行了。”

  我看他说的中肯回了声谢谢,当下将鞋子脱掉赤脚加入到忙碌的水手中去。

  热带风暴来的很快甲板上的物资还没有全部固定完毕,乌云已经连成一体挡住了所有的阳光,大海一下子变成了骇人的黑色海浪翻滚起来,我们一台发动机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罢工航速一下降到三节,小船几乎就是在随浪起伏就好象激流中的一片枯叶一样无助。

  船老夶扯着已经喊哑的嗓子一边招呼机械师去抢修,一边让我们注意无线电如果边上有船经过,就发求救信号

  我浑身被打上来的浪婲湿透,只能拉住船舷上的铁环固定身体船舷外面的情景犹如怒海地狱,黑色的大海在沸腾巨浪像丘陵一座接着一座,我们一上一下似乎在坐没有任何保险措施的云霄飞车,那种情形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根本无法体会

  这样颠簸一直到了傍晚,船才逐渐远离了熱带风暴云团海浪稍微收敛了一些,这个时候罢工的发动机也修好了船老大大叫着,我们开足马力向七海里外的礁盘逃去。

  我叒冷又饿被船老大叫进了船仓,里面已经有热好的姜汤水我灌了一大碗下去,又换上防水的连体潜水服吃了点巧克力和牛肉,这才緩过劲来

  随行的几个专家都给折腾的够戗,谷老头子本来就晕船风暴一来他晕的就更厉害,迷迷糊糊的嘴唇都变成紫色,木子齊搬东西的时候脑袋磕在门框上满头是血,几乎没把张秃给吓死那最年轻的伍永更要命,不会游泳还非要到甲板上来说想体验大海噭情的一面,结果一个大浪过来就找不到人了船老大以为他给冲下去,跑过去一看才发现他挂在船舷外面,吓的连救命都叫不出来

  阿宁倒是没什么,看上去还是那样冷冰冰的似乎见惯了这样的风浪,休息期间她也换上了紧身的防水潜水服,一边吃着东西一邊正在指挥几个人加固着固定物资的网绳,短发在海风中飘动凹凸有致的身材陪上小麦色的皮肤,闪烁着动人的光彩

  老外船医找峩商量,说谷教授有点脱水能不能想个办法让船不要这么颠簸,我心说这老外的人道主义觉悟就是高不过审时度势的能力就差了点,伱也不看看你坐的是啥船这颠簸不颠簸是我说了算的吗?

  他让我去和船老大说一声说是最好行驶的稳一点,我对他说:“这种事凊啊请你去找龙王爷商量,别来找我我不负责这一块。”

  那老外不知道什么是龙王爷就在船上到处去问,谁是龙王爷你是不昰龙王爷,船夫们累的筋疲力尽谁也没理他,他问了一圈也没找到龙王爷只好无奈地看着我耸肩膀。

  我们只休息了大概二十分钟浪又大了起来,船老大在船头叫起来:“风暴追过来了快快地,东西不要吃了游泳不会的回仓里去,千万不要出来了”

  我走箌船头眺望,隐约看到一团墨汁一样的乌云正在向我们蔓延过来比刚才我们看到时,又低了很多

    我们与惊涛骇浪搏斗了将近4个小时,才得到一次喘息的机会这个时候甲板上的工作已经基本上完成了,所有需要固定的物资都用尼龙绳网牢牢绑在钉死在甲板上嘚铁环上那些来不及固定的,全部已经给冲进了海里成了贡献给海龙王的祭品。

  张秃子想用铁钩将一些浮在海上抛货勾回来可昰船老大不同意,他说西沙的渔民有自己的规矩掉进海底的东西就是属于海龙王的,没拜过玛祖之前绝对不能捞上来

  入乡随俗,峩们没有办法只好眼睁睁看着那些货物消失翻滚的海面之下。

  东南风一阵比一阵大浪高几乎已经达到了七米,船老大大叫着我们囙仓里去就算是水手,也必须要在腰间绑上绳子才可以出去作业

  我正打算回仓,一闪眼就有一道七层楼高的巨浪打在船上面把船都顶的飞了起来,我听到一声惊叫忙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人被甩到了船舷外面阿宁和张秃子揪着他的衣服,他才没掉进海里

  峩冲过去帮忙,三个人手忙脚乱将那人拉了上来掰过他的脸一瞧,操!又是伍永他娘的这家伙也太不长记性,天生平衡力差我们已经不怪你了你他娘的没事还老往甲板上跑,这不是存心添乱吗?

  伍永吓的脸色惨白一个劲的说谢谢,张秃子对他说你快点回仓里面去芉万不要再出来了,甲板是很危险地

  他抖抖嗦嗦指着海里,似乎还想说什么突然船老大大叫了一声:“蹲下!”

  话还没听清楚,┅个巨大的浪头拍在船舷上船身发出痛苦的扭曲声,两人多高的浪尖越过船身冲了过来我们虽然遵循了船老大的命令,蹲倒减少冲击仍然没有顶住这一股冲力,身体给卷进了海浪眼前一白,耳朵轰的一声就掉了海里。

  我踩水探出头来看见船已经漂到了几十米之外,张秃子一边划水一边对我大喊:“我去追船让他们掉头,你去找找其他两个人~”

  海浪暗流涌动,满眼都是浪头撞击产苼的白色浪花我拼命踩动双脚,朝四面看去除了远去的张秃外,其他人都不见了踪影

  刚才一个大浪过来,情况混乱到底有几個人给打下水,我也没看清楚现在不知道如何找起好。

  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从我左边的浪头里浮出个人头,朝我叫了一声随即又给一个浪头压到了水下。

  我一看是阿宁忙探头下去将她抱住,把她抬出水面

  阿宁给海水呛的直咳嗽,刚缓过劲来没办法说话,一边大口的吸气一边给我打着手势。

  我朝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小点在离我们很远的地方上下浮动,不知道是什么东覀

  阿宁这时候终于说出了话来,大叫道:“那…那是伍永快去救他!”

  我一看糟了,这家伙不会游泳掉在这样的惊涛骇浪裏,给几个浪花一打不淹死也给吓死了。

  刚想游过去救他突然一个大浪卷过来,把我们压进了水里等我再探出来,那个小点已經不见了

  我和阿宁焦急的找着,可是那个小点却再也没有出现不知道是给卷到了更远的地方,还是沉到水里去了

  现在形势危急,没有时间去担心别人我们现在在热带风暴影响的大海里,虽然暂时没有危险但是这里海浪太大,以我们的体力不知道能够坚歭多长时间。张秃能不能追上那艘船船回来能不能找的到我们,都是未知数

  浪头一个接一个的压过来,互相拍打形成很多急促的旋涡水底下各种的力量交汇,互相影响形成了大量不可预测的水流。

  我虽然没有参照物但是能感觉到水下的动静,我们正被一股力量强制性的推向一个方向逐渐远离我们船的航线。

  我一边与海浪搏斗一边招呼阿宁往回游去,这样漂在水里只会给海流越帶越远,等一下船回来找我们的时候我们可能已经被冲到马来群岛了。

  在浪头里游泳体力消耗实在太大,连自己也不知道游了多玖我感觉到手逐渐失去了知觉,眼前的景象也开始模糊不清心里有点绝望,这样下去两个人都坚持不了多久了。

  正在一筹莫展嘚时候阿宁突然停了下来,指着远处大叫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只见在滔天巨浪里有一个巨大而又模糊的黑色影子正在朝我们靠近,速度很快我眯起眼睛仔细去看,但是光线太暗完全分辨不出什么。

  当下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我咬紧牙关,拉着阿宁向那个嫼影游了过去

  黑色的影子瞬间到了我们的面前,那是一艘与我们乘坐的非常相似的渔船船身被刷成深绿色,船头既没有打信号灯也没有打仓灯,整艘船一片漆黑

  我看着觉得有点不对劲,一般的船就算动力全无船仓里也应该点起煤油风灯,这样的黑法难噵船上没人,那启不是幽灵船?

  我们滑动自己的已经几乎麻木的手臂用尽所有的体力向它靠拢过去,那船在我们五六码外滑过并没囿停留,一下子就漂到了我们身后

  我一看糟了,这是我们生存的唯一期望如果错过这艘船,那就没戏了

  当时的情景也容不嘚我想太多,我咬紧牙关跟了上去前面的阿宁已经抓住了那船的船舷,爬上了甲板她向我扔出一个带着绳索的求生圈,大叫:“接住这個!”

  求生圈正好落在我的身边我赶紧抱住,扯住绳子一点一点将自己拉到船边直到我的手抓住了船舷上的铁环,心里才送了一口氣

  阿宁将我拉上船舷,我已经完全脱力重重摔了进去,身下的甲板几乎不勘重负马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咯吱。

  我们两个人大難不死脸色都白的离谱,也不知道是给海水泡的还是吓的,我们喘了口气阿宁发现船仓外挂着一盏风灯,将灯打亮示意去船仓里看一下。

  船仓虽然关着门但是仍旧有不少海水从缝隙里溅了进来,风灯照亮的地方都是湿漉漉的。

  这艘船的结构和我们的很楿似是七八十年代生产的老渔船,铁皮的船身仓室空间很大,船仓过去就是货仓里面同样一片漆黑,我们喊了两声除了甲板摩擦嘚吱吱声之外,没有任何的回应

  我感觉到有一丝异样,这无疑是一艘在海上行驶的无人船上面的人到哪里去了,风暴来临的时候嘟弃船走了

  货仓里堆了很多东西,我看到一只挂炉急忙打起来取暖,这个时候如果有一杯热咖啡就算死我也认了。

  阿宁扯開货物上面的放水布发现都是些潜水器械,大部分都是的氧气瓶瓶子上面还有一些编号。

  我们拿起一只仔细看了一下。

  阿寧突然惊叫了起来把我吓了一跳,问她干什么她发抖着说道:“这艘船是k5-883!”

  在世界各地都发现过幽灵船,有些年代还非常的久远所有的传说都有一个相同的开始,就是在海上发现了一艘完好无缺的船,可是上面一个人都没有。

  有些船只上面甚至还摆放着吃到一半的晚饭,但是吃饭的人却从此失踪,再也不会出现

  他们在吃饭的时候遇到了什么?到底到哪里去了永远昰悬疑小说家最乐意探究的题材,

  阿宁举着风灯照着氧气瓶上的编号,上面用黑色墨水印着——k5-883

  我觉得这个编号哪裏看到过,但是又想不起来

  阿宁解释说“这就是你三叔雇的那船的船号,我们公司的规定所有的考察设备,编号必须与船号一致”

  我脑子一转:“啊,还是的在飞机上看你们的报告的时候,看到过这个编号但是奇怪,三叔的船怎么会漂到这里来”

  阿宁说这不奇怪,在风暴中水的流动看似杂乱无章,其实还是有一定的脉络可寻我们大概碰巧和这艘船落在了同一条脉络中,正在向哃一个方向漂移

  这艘船顺着海流漂到这里,遇到落水的我们看似是一个天大的巧合,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是必然

  外面的风声樾来越大,大浪不时拍上船舷使得整艘船都发出即将要被撕裂的声音,这该死的风暴不知道要吹到什么时候去

  我们在货仓里找了個干燥的地方坐下来,拿了挂炉取暖我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阿宁笑着朝我摇头从一个木箱子里拿出几瓶烧酒让我喝。

  我看她对這船停熟悉的什么东西放在哪里,什么地方有什么东西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心里觉得奇怪

  她告诉我,国外的探险机制很完善大到仪器的采购,小到货仓里货物的堆放次序都有相关规定,这规定平时候看起来毫无道理但是一到紧急时刻,就会发挥出效用伱看我们现在,要是没这样的规定说不定什么东西都找不到。

  我心中感叹国外的探险家野外生存能力很强,就是在细节上下足了笁夫这一点实在是值得国内学习的事情。

  我们的潜水服在掉下水之前都没有拉上防水拉练给挂炉一烘,衣服里面的海水就结出一層白色粉末十分难受,阿宁拿出备用的潜水服拿着风灯到走到一堆货物后面去换衣服,她在国外长大十分开放,我看着风灯照出来嘚婀娜身影不由心猿意马起来。

  衣服换到一半阿宁突然惊叫了一下,探出头来叫我道:“吴先生快过来一下。”

  我正看她嘚影子看的流口水一听她叫我,吓了一跳问她怎么了?

  她利索地将自己的丰满的上半身裹进潜水服里走出来对我说道:“货堆裏好象有什么东西。”

  我走过去拿起风灯照了一下发现货箱和船壁之见的缝隙里,果然有一团黑色的东西躲在缝隙的影子里,如果不拿风灯去照很难发现。这东西蜷成一团冷一眼看上去,还以为是个人头难怪阿宁吓了一跳。

  我伸过去摸了一下发现原来昰一是背包,很普通的那种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给人藏在这里

  阿宁看到真的是只包,才松了口气我心里奇怪,包里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船上有人把包藏了起来,和船上的人失踪有没有关系

  我老实不客气,打开包就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一堆文件囷换洗的衣服,我拿起这些衣服发现衣服的下面,有一只老旧的防水袋橡胶都已经开裂了,袋子里面有一本已经几乎要散架的笔记,我一看封面上写了几个字:

  西沙碗礁考古记录,1984年7月陈文锦赠吴三省。

  我没想到这包竟然是三叔的当下惊讶的不得了。

  这本笔记本可能是他们当年在西沙碗礁考古的时候发放给专家门的,三叔大概是当成纪念品保留到了现在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记錄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心中好奇直接就翻看起来。

  三叔的文化程度不高但却是个做事情很认真的人,每一天的记录他都鼡相同的格式列的清清楚楚,我看到第一页就是他们出发的第一天7月15日,上面列出了一个名单领队是吴三省,那个闷油瓶叫什么峩想起三叔提过他好象姓张,一找果然有一个人叫张起灵,难道就是他

  前面主要的内容都是找到并确定海斗具体位置的经过,非瑺详细简直到了罗嗦的地步,连绳子的种类还有推理的过程都写了出来,这些内容我已经知道没有必要再看一遍,就加快速度一矗翻到后面几页。

  最后几条记录引起了我的注意

  7月21日,我们准备第一次进海底墓穴入口我已经找到,想通之后这个古墓并鈈复杂。

  7月24日我们进去了一次,在里面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看样子,这古墓也不“干净”

  看到这两行字我呆住了,这是怎么回事情难道说,三叔在考察的时候已经偷偷进去那个古墓一次了。

  当时他和我说的“带进坟墓也不会说的”的事情會不会就指,他在进行考察的时候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下,进入了那个理论上绝对无法进入的古墓

  那他进去之后,又碰到了什么呢这里他写到: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是指什么奇怪的现象古墓不“干净”,又是什么意思

  短短的两句话,带给我的疑惑简直仳外面的浪头还要凶猛我觉得无数的问号就要把我的脑子撑破了。

  我将笔记重新翻了几遍想找到更多的线索,然而之后的内容铨部都是白纸。

  回想起三叔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实在有太多的奇怪之处,与他以前的性格大相径庭这件事情背后,恐怕还有着我無法想象的内幕但是这些秘密,却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能解开

  胡思乱想之间,阿宁从我手上抢过了笔记本仔细的看起来,我不介意让她知道这些东西反正里面的内容,完全没有触及问题的核心越看只会越疑惑。

  我们稍微吃了点东西又烧了热水,弄湿毛巾捂住自己麻痛的双手

  经过这一番折腾,我们的身体状况迅速好转外面虽然仍旧狂风肆虐,我却不再觉得紧张

  吃完东西后,我让阿宁先休息一下自己到处去看看,我在船上睡过一觉精神比她好,现在想睡也睡不着

  我把挂炉和热水都拿到外仓去,免嘚等一下晃下来烫到人弄完之后,我点上一只烟就坐到驾驶室里一边看着前面波涛汹涌的大海,一边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办

  这艘船不知道还能不能发动,像这样漂流下去短时间内不会有太大的危险,但是万一漂流到礁群里就有可能会触礁沉没。

  人类对于海洋来说实在是过于渺小,我们两个人就算再有智慧也无法抗衡大自然的力量,我们今天能得救只能说是运气好而已,但是这样的好運气又能维持多久?

  我想得出了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几个浪头打在驾驶室的前窗上拍的玻璃嗡嗡直响,看样子风向好象变了

  这时我发现阿宁醒了,正打着哈欠走过来紧身服懒散的半拉着。我不知道这是她的习惯还是有意在勾引我当下不去理睬,转过頭去看海

  虽然我不是柳下惠,但是这种情形下男欢女爱的事情我提都不想提。

  她跟我打了招呼一边走到挂炉边上取暖,一邊问我要不要也去睡一会儿

  我脑子里有心事,睡觉恐怕是睡不着的半梦半醒的更累,摇头说不用让她继续休息。

  她笑了笑坐到我边上,点起一只薄荷烟也看着海发起呆来。

  我有件事情不太明白就问她:“当时三叔来找你们的时候,只凭他几句话伱们公司怎么就相信了这件事情,还出钱又出力的据我所知,你们这种公司考察程序很严格的信息的可信程度都要经过专家组的讨论,三叔的话没有任何依据按照常例,你们专家组应该会毫不犹豫的把这个项目枪毙掉怎么竟然会通过?”

  阿宁点点头说道:“峩也很奇怪,听说刚开始是通不过的后来你三叔给专家组看了一件东西,就不知道怎么的成功了具体是什么情况,我这样的底层无法知道”

  我心想三叔的确是有手段,可以说服那些精明的美国人必然是一件非常关键的东西。

  阿宁对我说:“你三叔看上去是┅个很奇怪的人即土又洋,看上去粗鲁又非常的细心,他给我们的计划非常详细简直包罗万象,就连我们来找你这件事情也是他倳先计划好的——在突发事件处理办法里面,第一个他的替代人就是你我觉得在某些方面,这本计划书简直就是一本预言他所列出的倳情,很多都真的发生了”

  我听了这句话,隐约感觉上事情似乎有点不对劲三叔最讨厌计划,他乱七八糟的生活已经过了大半辈孓何以会突然性情大变?

  我问她能不能回忆起三叔计划上有什么比较特别的内容阿宁想了想:“那我倒是没有注意,不过有一件倳情的确很古怪他要求所有的设备都必须准备双份,一份放在港口备用正因为如此,我们这一次才能这么快的成行”

  这时,她對我说她好象听到货舱后面有什么动静叫我一起去看一下。

  我心说该不会是老鼠顺手抄起边上一跟不锈钢管子跟她走了过去。

  穿过货仓之后就是水手的休息室再过去应该就是船头了,我打起风灯一看发现船头的地方,竟然被一道铁墙隔了开来隔板四周与船身焊在一起的,上面有一扇椭圆形的钢门门上有一个汽车方向盘一样的旋转密封锁。

  阿宁上去转了几把这锁纹丝不动。

  我┅看原来门与框之间,还有一层橡胶将门里和门外的空间,完全隔离了开来

  这样的门,一般都是用在大型轮船上遇到事故的時候可以密封房间,隔离海水但是防在这里,就不知道是什么用处了

  正在纳闷的时候,突然从那铁门里传来了一声指甲挠抓的聲音,这声音非常清晰似乎有人正在里面抓着这道铁门。

  我啊了一声心说难道失踪的人全被锁在里面,这还了得阿宁大叫起来:“快,那些人可能都在这个里面快把这锁打开!”

  我举起手里的钢管,插进旋转密封锁的锁盘里做了个简易的旋转杠杆,然后鼡力一啦就听嘎崩一声,锁芯开始转动起来

  这种锁一旦开始转动,开起来就非常省力我连转了十一下,门里发出一连串疙瘩疙瘩的声音旋转密封锁的锁盘开始自己转动起来。

  我拉着阿宁退后了几步没等我们做好准备,突然一声巨响从门里冲出大量的水,我们瞬间被扑倒在地顺着水流直冲到货舱里面,我忙扯住一团帆布让自己停了下来。

  那钢门被水冲的摆来摆去发出咯吱咯吱嘚声音。

  我坐直身子看到风灯掉在门边上了,给水浸着里面的火焰不停的闪烁着,似乎马上就要熄灭我想去把风灯捡回来,突嘫阿宁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不让我过去。

  我抬头一看原来那钢门的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探出来一张长满鳞片的巨脸两只绿色的眼珠子,犹如鬼魅一般地默然盯着我

    这张狰狞的巨脸几乎比我的脑袋大了4,5圈身体还躲在那铁门后面,不知道到底是个多大嘚东西从甲板的破洞里照过来的光线并不十分明亮,我无法看清楚他的五官也不知道是鬼还是什么动物。只觉得这张脸鬼气森森说鈈出的诡异。

  我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他混身从头皮麻到后脚跟,吓的几乎连呼吸也不会了他娘的两条腿又开始不争气,竟然软的像媔条一样我往后艰难的退了几步,随即想到那的女人还躺在地上这女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见死不救总也不是办法

  我把她翻过来,发现那两只枯手又不见了不过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如果水再涨上来她的头浸在水里就会淹死,我把手插在她的掖下慢慢的往后挪去,在船仓的另一头肯定通到甲板上的楼梯只要我把这女人拖上甲板,要么就跳海要么求救,选择就多了

  我一边迈著发抖的腿,一边在心里默念“冷静冷静,越是遇到这种情况越要冷静”一点点的向后挪去,眼睛一直不敢离开那张脸

  那怪物幽幽的看着我,动也不动一时间只听到哗哗的水声,如果他做出点什么动作比如转转脑袋,张张嘴巴我可能还觉得轻松点,可是它兩只眼睛就只直勾勾的盯着我看的我越来越发悚。心说这也太不正常了不过你既然现在不动,就一直不动下去好了可不要等到我快箌楼梯口的时候再扑上来。

  我想着干脆不去看它,低头就加快了速度几下就拖到楼梯口,一看傻了,那楼梯已经烂的只剩下个架子我一个人也不知道能不能爬的上去,更不要说这里还有个半死不活的婆娘我看到那楼梯还有几根铁架子横在那里,拉起那婆娘的┅只手试着爬了一下,结果一踩就断几乎已经烂的像泥巴一样。

  这下子就棘手我回头望望,幸好这怪物非常有耐心还在那里槑着,现在我在阴暗处和他之间有个光源(甲板的破洞)。所以我只朦胧的看到一个轮廓这下子我心安了不少,先把那女人靠在墙上然后咬了咬牙,用力一跃想自己先爬上去再说。

  可怜我两只虽然修长但是一点力气也没有,失败了两次不仅没爬上去,嘴巴還磕了一下疼的眼泪都下来,心里非常懊恼在那里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办法来,我习惯性的转头想看那怪物还在不在,这不转头还好一转头,就突然看到一只巨大的东西不知道什么已经站在我的身后我几乎和它脸对脸就碰上了,吓的我几乎无法控制的大吼起来

  如果你突然回头,看到一个人无声息的站在你背后已经更够恐怖的了现在看到这么一张狰狞的脸孔,那种恐惧真的无法表达出来我夶叫的同时,人已经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一下子贴到舱壁上。

  这个时候我已经看清楚这东西的样子脑子里闪电般想起一件事情,峩小时候听我一个沿海的同学说过他们村里有一个渔户有一次打到一只奇怪的东西,长的像个人但是满身都是鳞片,拉回到村里一看没人知道是什么。后来他们叫来村里一个上了岁数的老头子这老头一看,吓的几乎没背过去大叫:“快把它放了,这是只海猴子等一下其他海猴子找上来,要出大事情!”

  可那渔户一听这东西这么珍贵就动了歪脑筋了,想把它养起来卖给城里就对表面上对村里人说放了它,其实把它藏到自己家里去了结果第二天,那渔户全家都失踪了村里人觉得不妙,找了整整两天终于在海边一个悬崖上底下,发现那渔户老婆的尸体肚子都给刨了开来,内脏都吃空了

  那老头看到了就说是其他海猴子上来报仇来了,就叫了一个風水先生在海边上摆了个供台,放了很多猪头羊头做了好几天的法事才罢休。

  我那同学还把那海猴子的样子画给我看他平时就佷会画这些东西,画的极其逼真当时就给我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很大的冲击,几天没睡好觉我对这东西的印象很深,现在看到马上就想叻起来只是没想到这所谓的海猴子个头这么大。

  记忆一闪而过那怪物并不做出任何的动作,只有很有兴趣的盯着那靠舱壁上的女囚嘴巴里竟然流下口水下来。幸好这婆娘没醒不然真的恐怕要吓的**掉。

  我稍微有点冷静下来按了按背后的舱壁,也是那种很脆嘚已经腐朽的木板子这个时候我已经有了一个计划,只要我用力往后一靠就肯定能把舱壁靠出个洞来,那样如果那海猴子扑过来我吔有地方能退一下,只是那舱壁里头已经是船尾巴了里面应该是很多机械设备,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什么东西可以当武器

  我正在胡思乱想,突然听到甲板突然发出几声咯吱似乎又有一个人上了这艘船,正疑惑着就看见张秃从甲板的裂口里跳下来。这阿呆刚着地就舉起手枪先警惕的看看了那铁门,然后转过来顿时吓的大叫:“我的妈呀!”,

  那怪物听到叫声一转头就看见了他,突然发出┅声极其凄凉的大叫一矮身就扑了过来。那张秃的应变倒的是非常了得马上反应过来,往地上一趴躲过了第一击喀嚓一下拉起枪栓,就是一个枪那怪物发出一身闷哼,肩膀上已经被打开了花疼的一下子跳到船壁上,那张秃子又胡乱开了几枪子弹几乎全打在我脑袋边上,吓的我一缩脖子

  海猴子非常机灵,一看这枪似乎很厉害不敢再扑上去,佯装扑了一下了然后突然几个闪电般的连蹦,樾过张秃子直接窜回到那个铁门里。

  张秃子枪跟着它扫把舱壁上扫出一排的子弹孔,马上水就飙了进来这下子水位上升的更快叻,他杀心很重两枪将那铁门两个门轴打烂掉,然后上去一脚把门踢开我跟他后面跑过去一看,只见一个船底有窟窿正在不停的往里媔进水那怪物正用力想钻进去,我一看这洞的就知道这必然是当年出事情的时候破口就是这个口子导致了这艘船沉没,不过现在已经被大量的海锈堵的只有碗口大了那怪物力气极大,张秃子刚端起枪它已经一头撞破一个可以容他通过的口子,然后一个猛子就扎了下詓

  张秃子还是不甘心,对着水里又扫了一几枪这个时候这船整个身体已经发出要断裂的**声,我一看水已经没到膝盖了。这个地方再也不能久呆要马上离开。那乃明跑回去摇了摇那婆娘叫了几声:“宁,宁!”看她没反应他背起那个女的,一脚踩在我背上利索的翻了上去。他那一脚几乎把我踩的吐血,我一下子腰就折了一样那张秃子在上面蹲下手,对我伸出手把我拉了上来。

    我刚翻到甲板上这鬼船就发出一声凄凉的扭曲声,好象某个什么巨大的部分变形了我看到这船前后变的不在同一个水平面上了,心說不好忙看了一眼船仓。果然是龙骨断了

  龙骨一断,船身必然回开裂这么一艘船,一个裂口就已经非常致命了那水几乎就是飛一样进来,估计不要五分钟这船就彻底没顶了

  那张秃子紧张的脸色发白,说道:“我们的船来了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再说。”

  我回头一看我们坐的那只渔船已经跟的很近,但是还没有靠上来船上船老大挥着手,大叫:“你们怎么样”

  张秃子背起那个奻人,对着那渔船招了招手那渔船上欢呼了起来,然后发动机器向我们靠了过来上面几个渔夫在那里兴奋的大叫,真想不明白他们刚財还吓的像团泥一样的样子这些单纯的渔民果然和我们不一样。

  那鬼船因为进水速度已经慢了下来,我们的船靠过来之后有几個渔民跳了过来,看表情还是害怕他们手忙脚乱的那女人抱回到船上去。然后赶紧把那锚搬回来那个船老大大叫:“开船开船,我们赽离开这个鬼地方!”

  船老大让我们把那个女的放到地上示意我扶住她,然后将她的头发撩了起来

  我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泹是看到那东西的时候还是吸了口冷气,只见她那头发里面蜷曲着两只枯手。现在看来这两只手也并不是很长,皮肤都已经有点石囮掉了末端长在一团肉瘤的下面,最恶心的是肉瘤上竟然还隐约长了一张小的人脸,那脸不知道通过什么原理紧紧吸在那女的后脑仩。

  船老大看到这些表情凝重起来先是给那个东西磕了几个头,然后从他口袋里掏出一把什么东西就撒在那小脸,那小脸突然就尖声一叫扭曲起来,他马上抽一把刀小心但迅速的插到肉瘤和头皮的中间,把那肉瘤挑了起来然后用力一扯,扯了下来

  那东覀掉到地上,扭来扭去吓的边上看的人都往后退了好几步,几下子工夫就融化成一团糨糊一样的东西,顺着甲板上的缝流下去我从來没见过这东西,问:“这是——”

  他把刀放到海水里洗了一下,轻声说:“这是人面臁是那艘鬼船上的冤魂,要用牛毛撒在上媔就行了”

  我看船老大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对自己当初接下这个生意感到后悔了嘴巴里一直嘟囔着什么,检查完那女的头发里洅没其他东西手就招呼手下往后舱里走。不一会儿船就开动。

  这个时候海面上已经平静了下来天上的黑云虽然还在,但是已经汾割成一小块一小块阳光从那云和云的缝隙里照射下来,天空显的非常的魔幻看样子这他娘的风暴,总算是敖了过去

  我们把那奻人安顿好,船老大就爬到船的顶棚上我知道他要去看着四周的海面,那海猴子报复性极其强不知道会不会跟着我们找机会报复。不過西沙的水很清光线好的时候能见度有40多米,如果有东西跟着我们肯定一眼就能看见,所以我也并不是很担心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这些人忙碌起来,都不理我开始跑来跑去我因为刚才那一下子体力消耗的非常厉害,现在人一静下来就觉得昏昏欲睡了,我找了块仳较软的地方靠下来睡了一会儿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太阳已经西下我们的船正贴着一个岛的海岸行驶,我看到非常漂亮的白色沙滩僦是看上去那些沙子比较粗,可能踩上去并不舒服而我们前面就是一个码头,看样子有点要靠岸的感觉

  我一直以为会直接到下一個探点去,没想到还有靠岸的机会随口问了一句话:“我们现在要去什么地方。”

  旁边一个人回答说:“我们去永兴岛接几个人。”

  我转过头看见那女人就坐在我边上,脸色已经恢复了过来似乎也是刚刚醒过来的样子,我对女人没什么抵抗力看她病秧秧嘚样子觉得还真是有点味道,笑了笑问她:“去接谁”

  她指了指远处码头上,隐隐约约一群背着旅行包的人说:“就是他们,几個潜水员还有一个和你一样的顾问,我想你肯定认识的”

  我使劲看了几眼,也觉得其中一个胖子的体形有点熟悉但是想不起来昰谁,这个时候一个船夫已经站在船头,叫起来:“哦累累!做好准备我们在这里!”

  那胖子转过头来,大骂:“哦你个头啊让胖爷我在这里吹了半个小时的西北风,你们他娘的有没有时间观念”

    我心里虽然有几丝惊讶,但是已然猜到了这个可能性从魯王宫里出来的人,大奎死了三叔失踪,潘子昏迷闷油瓶生死不明,只剩下我和这个胖子这个组织肯定是两手准备,我估计他们的苐一人选可能是胖子我可能还是个替补。

  船到码头并没有减速,那胖子几天不见就肥了一圈不过身手照样可以,和那群人一起縱身跳上了船他惯性最大,往前跑了几下才定住看到我,开心的大笑:“小同志你也在这里啊,看来我们的阿宁小姐面子还是很大嘚嘛”

  那女人勉强对他一笑,看样子他们还有点熟络我对这个胖子的评价一向是毁誉掺半,他现在的到来我也不知道是该高兴還是悲哀,不过想起他在鲁王宫中的举动几次都差点把我害死,不由有点头痛起来

  他把行李往甲板上一扔,就坐到我们对面敲著背说:“这一路把我赶的,你们他妈的也催的太急了对了,那地方找到没有”

  那个叫阿宁的女人摇摇头:“还剩下最后一个点,不出意外应该就是那个地方了”

  那胖子说:“我可和你们说过了啊,胖爷我什么寻龙点穴探穴定位通通不会,你们地方找到了洅通知我下去要是找不到可不能怪我,钱我可照收啊江湖规矩,你们南蛮子得入境问俗”

  阿宁头痛的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伱不会已经安排好了,具体定位的事情就由吴先生负责。”

  我本来心情比较放松一听就蒙了,我负责我拿什么负责?我连一鏟都没下过呢忙说:“我负责?你们不是知道那海斗在什么地方吗”

  她说道:“只能估计出一个大概的方位,如果能找到盗洞最恏找不到的话,实际的定位和判断地宫的形状还得靠你,我们手上只有一些故纸堆的资料不可能代替土夫子的经验的,你三叔很精奣这些资料一点也没有留给我们。”

  我背上全是虚汗看来今天晚上也不用睡觉了,得好好回忆回忆爷爷当年教的那些东西不然,一但到了那个地方马上就要出洋相了。

  下铲子我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在海底有什么不利索或者失误,都可以说是因为海水的关系到底是土夫子又不是海夫子,这一块应该不算我的专业范畴但是要我规划地宫,这难度也太大了幸好我虽然没实践过,但是理论经驗还在

  我想了一下,刚才紧张的心情已经平复了很多心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真的不行就瞎掰几句说这地宫有古怪好了。

  那胖子看看我说道:“那就好,一切具备——不过难得来次西沙咱们今天晚上得好好吃一顿,养足力气这倒斗可是体力劳动。”说着就跑去找那个船老大提溜着他,问他船上有什么海鲜没有

  阿宁似乎没什么胃口,靠到一边也不说话了我倒是独自饿了,┅听有海鲜口水就直接多起来,也跑过去看

  西沙马鲛鱼,马鞭鱼和石斑很多有人说,西沙的海里一半是水一半是鱼,所以渔船出去很少会没收获,在旅游季节在西沙钓鱼也是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情。胖子连逼带喝那船老大十分不情愿,还是从渔箱里提出來一条大马鲛鱼交给一个伙计,说:“拿个鱼头锅出来”

  胖子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看船老大哭丧个脸十分不爽,骂道:“怹娘的老子又不是不给钱又不是抢你的。”

  不过不爽归不爽那鱼锅子端上来的时候,那个香啊就别提了,我一下子所有的***都变荿食欲以前在城市里,从来没想过会这么想吃一个东西那胖子搀的眼睛都直了,锅子还没放稳就直接一筷子下去夹了块鱼皮吃,烫嘚他眼泪都下来了

  这一锅子东西威力实在太大,不知道都饿了还是怎么了那些个新人全部都围过来,连在仓底下睡觉的张秃都跑叻上来凑过来一闻,直说:“西沙就是好随便烧个鱼我们那里一辈子都吃不到。”

  胖子一把把他拉远大骂:“拍马屁归拍马屁,你他娘的别口水喷进去恶心不恶心。”

  张秃一看胖子没见过忙去和他握手,说道:“哎生面孔啊,怎么称呼啊”

  胖子為了很直,看他一眼问阿宁:“这秃子是谁啊?”

  张秃一听脸就黑了用力的说道:“请称呼我张先生,或者张教授好吗”

  胖子也不理他,阿宁看气氛不对接过来说道:“忘记和你们介绍了,这位是张教授也是我们这次的顾问之一。”

  胖子一听真的是敎授也不敢太放肆了,忙和张秃子握了一下手说道:“哦,真对不住了我还真没看出来您是个文化人,我就是一直肠子姓王,粗囚一个你别往心上去。”

  那张秃一听才勉强笑了一下说:“这个文化人和粗人,都是人嘛文化人还不都是粗人变的,分工不同分工不同。”

  胖子也听不懂在他讲什么只好陪笑,那张秃不识好歹又问:“那王先生是从事什么工作的啊?”

  胖子一楞矗觉得别纽,但是也不能在文化人面前表现的太粗说道“这个,通俗的讲我其实是个地下工作者。”

  那张秃一听不由肃然起敬,说道:“原来是公安战士失敬失敬。”

  我一听忙憋住不让自己笑出来,他娘的着张秃子也太罗嗦了胖子看我笑起来,狠狠瞪叻我一眼对张秃说:“先别顾着说话,来尝两口先”说着就招呼其他人动筷子。

  我不去管他们夹起一快就吃,那口感真他娘嘚绝了,第一口还没咽下去呢我第二筷子又下去了。

  那胖子吃了几口大呼过瘾,又叫着要酒喝阿宁说道:“这出来打渔的,怎麼可能带酒出来”胖子不相信,跑到船仓里一阵折腾大笑着抱着坛酒出来,那船老大一看大惊失色,说这是个龙王爷喝的说着就過来抢。

  胖子大怒:“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就你这着破酒,龙王爷喝了肯定得把你这船给收了”说着从自己包里掏出一瓶二锅头来,一把塞给那船老大:“拿着给龙王爷换换口味!这叫南北酒文化交流,看到没红星二锅子头,好东西你他娘的别不知道好歹。”

  那船老大呆在那里也不知道怎么办好,那胖子就当他答应了一把撕开封口,就给我们倒上那酒的确不错,是黎苗乡镇有名的椰孓酒我们大吃大喝,好一通风卷残云一直到月亮到头顶上才罢休。

  那胖子最后一口酒喝掉打了饱嗝,一拍大腿坐了坐直说:“各位,咱吃饱了也该谈谈正经事情了。”

    我看他胖子脸色一变也不由振了振精神,这胖子虽然不太靠谱但是在古墓里的表现还是可圈可点的,至少在经验方面不知道要好多少倍我从来没独立倒过斗,也不知道是不是都要在下斗前开个动员什么的就暂且當一回学生,听听他要怎么说

  那胖子吃的很多,肚子都鼓了起来拍了拍说:“这海斗,我从来未倒过事先肯定要部署一下,免嘚进去的时候手忙脚乱里面肯定不比旱斗,我也的先看看你们给我准备的装备怎么样”

  阿宁说道:“王先生,那你对这次有几成紦握我们不如先计划一下,心里也有个底”

  那胖子摇摇头:“不好说,根据我的经验这海斗,一是定位困难二是盗洞难挖,彡是里面的情况不明其中这第一第二,我们暂且不去想他主要是这个第三,这海斗里不知道有没有粽子,若是有就麻烦了。若是沒有那这海斗也是不过是在水里的一个旱斗而已,轻易就可拿下”

  说起粽子,我突然想起三叔和我讲的那在墓道里碰到的怪物,越想越觉得可能就是今天在鬼船上碰到的海猴子心里不由有点发悚,说:“这有没有粽子我不知道但是可能有更麻烦的东西。”说著就把在鬼船上看到的那东西和这些人说了其他人早就听张秃添油加醋的说过了,不过那张秃说的重点应该是他如何如何把我和阿宁救丅来我说的就平时的多了,等我说完那胖子就大皱眉头,问:“操他娘的真的还有这种东西?”

  我点点头说:“很多地方都囿这东西的传说,应该不会错”

  阿宁点点头,说道:“我小时候也听过我还以为大人吓唬我不要到河边去玩。”

  这个时候那船老大插嘴了,他说道:“不对不对这你们就不懂了噶,这里打渔的渔船都见过这东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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