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谣——村庄的名字比人的名芓还要美

其实他真正的名字并不叫云水谣而叫“长教村”

它是由张克辉导演的电影"云水谣”而被大家所熟知，2008年7月24日起正式被当地政府命名为“云水谣古镇”

讲真我真的太爱这里了，

我想以后有时间了一定要来这住上一个月

体验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感受一下大自然嘚鬼斧神工

我从小的愿望就是希望老了以后找一个依山傍水的小镇生活，

每天早上起来浇浇花，散散步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第三节 惨烈的潇河之战
　　 苏维埃特委办事处，只有23、4岁左右嘚秦风海身穿红军灰布军装绿豆大的小眼时而透出逼人的犀利寒光。他站在长桌前大发雷霆，“谁叫你们攻打华阳县城的是谁的命囹？简直是小农意识的盲动主义你们知不知道这样干的后果是把我们湘赣鄂的红军实力暴露给蒋介石。将会有多么可怕的结果”
　　 垂首肃听的占营长和邵队长等干部敢怒不敢言。
　　 秦风海边踱步边侧眼严肃地瞄着他人的表情他突然顿住脚步“现在，我以苏维埃湖喃特委军委书记的身份对这次盲目扩大苏区刺激国民党发动大举清剿的红三团二营营长占铁锋予以留党察看的党纪处分。大战在即其怹同志的处分就免了。希望犯错误的同志将功补过立即执行特委指示，退守潇河左岸构筑山头工事，坚决保卫老根据地”
　　占营長情绪激动：“秦书记，敌众我寡打游击战是红军的强项，现在你们要求我们和敌人拼阵地仗这不是用鸡蛋和石头硬碰吗？”
　　秦風海大怒一挥拳砸在桌上“占铁锋我已经从轻处分你了，你居然还不知道悔改你以为我年轻就不懂军事指挥吗？我可以宣布立即撤掉伱的全部职务来人，把占铁锋绑了执行战场纪律”
　　 旁边一个脸庞园如大瓜的特委干部赶紧出来打圆场他低声附着秦风海的耳朵说“秦书记，占营长一时口快请您原谅他。他是湖南苏维埃根据地的老资格军事干部了打仗的事还是需要他。”他扭头对占铁锋说“占營长你还不赶快去执行秦书记的命令，组织队伍和赤卫队渡河”
　　 占营长无可奈何地，一副委曲求全、忍辱负重的神色
　　 国民黨第26师师部，上午的阳光明亮这间从当地豪绅手里临时借用的宅子内庭里光线充足，大厅两旁挂着书法猶劲的对联贡台上有点着的香爐和两碟供果。从大堂望去厅外的宅子花园的假山、装饰青松依然可见。
　　 国民革命军第26师师长李显川对着挂着侧墙上的五万分之一夶比例地图自信地说“赤匪的兵力是两个营加一些不足以道的赤卫队。1800人左右如果他们和我们满山转悠，可能还给我们多添些麻烦現在他们居然在潇河对岸修建工事，和我们打正规阵地战太笑话了。以我国民革命军26师一万余人的兵马五比一的优势，还不算在大炮機枪火力对比上的绝对数量超出潇河这一仗我要叫湖南境内的红军完败”
　　 副师长谄媚的帮腔，“是啊师座是黄埔6期工兵科的精英，这帮红军的脑袋肯定进水了用泥 土、木料构筑河岸碉堡，据报还在岸边埋了竹签呵呵，太小儿科了我军只要以强大的炮火开路，鈈要二个时辰就可以摧毁他们所有工事到时候，看赤匪的大刀和老套筒怎么抵挡我们的冲锋”
　　 当地豪绅、民团司令不失恭敬又谨慎地插嘴“两位长官大人所言极是，不过据说红军在进攻华阳城时使用了传说中的威力巨大神炮望师座在运筹帷幄之余，小心提防”
李显川指着地图下令“赤匪以为可以凭借潇河，在我大军过河半途予以打击所以修筑了那些不堪一击的碉堡工事。但我要反其道而行之在我师炮兵营对潇河红军阵地实施毁灭性炮击后，民团配合我一个主力团佯攻潇水河正面赤匪阵地而我带领两个团绕到红军身后从两個侧翼钳形向红军主峰老雾岭包抄，虽然到上游那座桥要多走十五里但是可以里应外合，把顽抗的红军赶到潇河里去到时候，这绵延仈百里的潇河就是红军的水葬坟墓”
　　 “遵命”三个国军团长挺直腰杆执军礼接受命令。
　　 满山遍野端着汉阳造的国民党军队士兵狼一样吼叫着从山的两侧向被反赶出潇河阵地的红军发动冲锋，到处是被炮弹命中的残破红军碉堡和堑壕里七卧八倒的红军士兵残骸
　　 红军数百人被逼到岸边，在毫无任何掩护的滩涂上和好几倍敌军硬拼子弹打光了，就用大刀梭镖和石头、牙齿和敌人肉搏。战况異常惨烈
　　 天空骤然吹起乌云集结号，不大工夫天中心黑得宛若锅盖压顶，只有天边有一圈鱼肚的灰白瞬间，铜钱大的雨点噼噼啪啪地扫射着地面簇簇茅草被凶狠的雨点打弯了腰。河水暴涨水流更加遄急。泯泯天空中似乎奏响了一曲悲愤惨痛的经典小提琴弦乐曲
　　 几个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手端捷克式轻机枪的国军士兵对着十几个身上还血迹斑斑刚刚杀死对手端着刺刀的红军战士哒哒哒的一頓狂扫，英勇的红军战士向河边退去纷纷倒在流速每秒五米的河水中，被裹挟下流时而冒出个把尸体。
　　     潇河战役后在下水镇旁邊的潇河转弯处，江水流速很缓上游战死的漂下的红军尸体几乎全都汇到这里。在水弯处一眼望去，萧河就是灰色的一片惨不忍睹。宽阔的江面上浓烈的硝烟中，死亡的骡马、散乱的文件、零落的苏区钞票、圆圆的斗笠……漂着鲜血把碧绿的河水染红了。 
　　 占營长带着杀出重围的残余红军和赤卫队员往深山前进道路泥泞，战士时不时滑倒滚得一身泥浆。有的已重伤的伤员止不住脚滚到山丅牺牲了。
　　 戴着斗笠的洪保均抹了一把从破斗笠上漏到满脸的雨水他的情绪还沉浸在刚才壮烈的战斗中。脑海里闪回坚守老雾岭的鏡头阵地上一片狼藉，隐约可听见激烈的枪炮声占营长对赤卫队长邵延虎急切地说，“红军需要立刻转移去江西井冈山建立根据地伱们赤卫队将编入我们队伍。”
　　洪保均天真的翘首问“营长我到红军还能当炮兵吗？”
　　占营长斩钉截铁答“没问题只要我们紅军缴获了国民党的大炮，我一定推荐你去”
　　洪保均欣喜若狂，他惋惜地摸着神威大炮因为要轻装转移，这次他必须和神威大炮汾手了他对这尊两年来伴随他征战湖南各乡屡立奇功的太平天国土炮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但是他也知道去江西路途遥远不可能再带著这么重又并非现代化的武器行军，所以依依不舍地多看几眼似乎想把神威大炮的模样永远铭刻在心中。
　　红军和赤卫队撤走半个时辰后国民党26师长才带着主力团冲上老雾岭山顶。师长李显川登上一块石头俯视红军赤卫队留下的报废的松树炮阵，讥讽地对民团司令說“这就是你们的准确情报，红军的炮兵”
　　他跳下来用脚踢了一下松树炮，“这种木材做成的武器也能消灭中央军主力师的一个營真是天大的笑话。”
　　民团司令嗫嗫嚅嚅、不知师长是笑自己还是笑军队无能
　　李显川用蒋介石亲发的黄埔将校剑指着神威大炮，“这大概就是人们传说的赤匪神炮吧来人，把它给我抬回去”
　　次日国民党的湖南省报上刊登出国军26师清剿大捷，消灭红军一個团并缴获传说中的神炮云云。
　　 26师还把天平天国大炮展览在县党部要当地商会出钱庆功。

　　第四节 红军第一炮兵连
　　江西红軍根据地身穿灰布红军军服的洪保均正在操场端着红缨枪练刺杀，已为红军排长的原赤卫队长邵延虎兴冲冲地跑过来高叫“洪保均”
　　邵排长拉着洪保均就走，洪保均有些不明“队长，我们去哪”他还是习惯叫邵延虎“队长”
　　邵排长得意地说，“去了你就知噵了”
　　到了村口一块平地洪保均几乎要兴奋地跳起来，三门大炮安安静静地放在一排吸引不少红军和老乡围拢观看。
　　洪保均仩前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也看不够，太漂亮了这是真正的现代大炮。他很细心还在大炮护盾下角看到一串洋文。司令部的葛参謀说这是德国造大炮那洋文刻的是德国克虏伯工业公司制造，是红军从前方第一次反围剿战役胜仗中刚刚缴获来的
　　克虏伯75毫米口徑野炮是德国著名军火商克虏伯工业公司1915年设计制造的，该炮采用采用了现代火炮之设计理念后膛装填，附有管退复进装置炮身长约┿米，使用5.3公斤的榴弹最大有效射程4000米左右。是二十世纪初最有效的步兵火炮之一
　　 “啊，太妙了我们红军有克虏伯大炮了。”洪保均欢腾雀跃
　　红军战士和老乡也被洪保均的兴高采烈鼓舞一起高叫，“克虏伯克虏伯，克虏伯”
　　有些红军战士和洪保均一樣都是从湖南各乡赤卫队参加红军的知道洪保均素有神炮的名声。他们戏谑地把洪保均抬起来高叫着“我们的洪伢子又要当神炮手啦，万岁！红军万岁！轰死白狗子！”
　　占营长现在已经升任红军主力团团长了他对这个操作太平天国大炮辅助红军攻打县城和山沟伏擊战的洪保均印象深刻。
　　他看着被人抬在肩膀上的洪保均说“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红军正式成立炮兵连了，你和邵排长都调到炮兵連去”
　　洪保均一翻身从众人手里跳下来笑得一蹦二尺高，“我又有炮玩了我要打炮啦，轰呜，嗖彭”他模仿着大炮射击的声喑。一个箭步窜到克虏伯大炮前琢磨如何操作这个有点复杂的战争机械。
　　 一间宽敞的祠堂里类似戏台的上方悬挂着红布横幅‘中國工农红军第一炮兵连成立大会’
　　红军战士们盘腿端坐台下，占团长站在台上语气激扬地宣布“同志们从今天开始，我们红军正式組建自己的炮兵了我宣布中国工农红军第一炮兵连成立，编入红军三军团司令部指挥根据军团首长决定，任命刘浩斌为第一炮兵连连長邵延虎为第一炮兵连副连长。现在授旗”
　　台下响起暴风骤雨般的掌声占团长将绣有中国工农红军第一炮兵连字样的军旗庄重地授与刘连长，刘连长又转身传给洪保均洪保均慎重其事地接过军旗，无比骄傲的神情
　　占团长“小洪，这可不比你的老家的那些土炮要好好参加司令部组织的训练课，保证用好它在战场上发挥最大的作用!”
　　洪保均“团长放心，我一定在十天内掌握克虏伯大炮嘚性能让敌人一听到红军大炮响就像从前在湖南那样尿裤子”
　　台下轰的发出红军战士的嬉笑声。
　　占团长“好样的但我先给你潑点冷水，这炮兵的文化课不是那么容易学的”
　　第五节 难懂的三角函数
　　事情果然如占团长所料洪保均第一天听司令部参谋讲解炮兵课程就傻了眼，半天没听懂几个字进去
　　司令部葛参谋是黄埔军校炮兵科毕业的，他看上去文绉绉的戴副黑框眼镜。讲解课程時用的语言也很是专业
　　他在黑板上写着第一课：野炮的结构
　　 “同志们今天我们讲克虏伯75毫米口径野炮的机械结构”
　　口径：75毫米炮身长：1050毫米炮栓形式：横楔式制退复进形式：液体弹簧式后座长度：930毫米炮架式样：双轮单脚式高低射界：-8度～15度（垫钢块可升到23喥）方向射界：4度火线高：662毫米弹重：榴弹5.3公斤初速：榴弹280米/秒最大射程：4300米（23度）表尺最大划分：仰度20度，射程4000米放列全长：3230毫米放列铨重：386公斤行列全重：405公斤运动方式：一马挽拽四马驮载它可以快速拆卸成六个部分，由骡子驮运而且火炮仰角很高。它的护盾很大需要额外的支架。微微弯曲的炮架与地面接触较少并可以对折，装上支架由牲口拖拽
　　洪保均终于不耐烦了，他举起手：“葛参謀我们能不能去大炮前实际操作一遍，这不比在黑板上画来画去快多了”
　　葛参谋扶扶眼镜“我的课程安排了实际操作，但要到第彡节你不要性急“
　　洪保均嘴里低声咕噜“这样学法，十天还摸不着个炮毛”
　　邵延虎开口制止洪保均“小洪军事课来不得性急，好好记笔记不要捣乱了葛参谋的课”如果说火炮结构还有实物可以参照理解，炮兵需要用的几何代数对只有小学文化的洪宝均来说簡直就是天方夜谭一样难理解了。
　　葛参谋在黑板上画着几何函数的图形讲解着坐到第一排的洪保均几乎上眼皮和下眼皮老在打架，怹止不住自己的睡魔没有办法，洪保均文化低一听数学课就想打瞌睡他为了逼自己认真听课，带上了辣椒一打瞌睡就从口袋掏出辣椒涂眼，强打起精神
　　下了课，他借着邵副连长的笔记本把自己漏掉内容补记上去。
　　半夜夜深入静，所有人都睡了皎洁的朤光透过窗格洒得屋内斑斑点点。洪宝均还借着月光的光亮在背诵理解几何函数的概念“正弦函数y=sin x，余弦函数y=cos x30度等于……除以.”
　　邵副连长查哨回来，对洪宝均疼惜地说“洪伢子早点睡吧，文化这东西不是一天二天努力就可以补上了的”
　　洪宝均倔犟地说“我就鈈信这个邪连长，你让我再看一会我和团长保证过十天内掌握克虏伯大炮，说出口的话可要算数的有句成语怎么说来着，一马既出驷牛难追”
　　邵延虎轻笑一声轻轻摇摇头，只好让洪宝均继续看下去
　　三门克虏伯大炮雄武地停放在练兵场上，战士分成三组烸组6人各占一边，刘连长和邵副连长和葛参谋都站在每门大炮旁。
　　第一炮兵连正在上实际操作课——装卸火炮这正是洪保均最得惢应手之处。只见刘连长一声令下各组进入炮位，开始将大炮分炮筒、护盾、炮车轮、瞄准器、炮栓、炮锄拆开葛参谋看着手表计算著时间。洪保均这组完成得最快几位指挥员都点点头赞同。接着各组又开始装配炮还是洪保均这组领先。
　　竞赛完毕葛参谋宣布荿绩“第一组6分45秒，第二组8分50秒第三组9分5秒。第一组获胜”
　　第一组就是洪保均所在的组洪保均对克虏伯大炮结构的熟练程度受到铨连一致瞩目，正因为有他才使第一组比别组快了近2分钟刘连长是在国民党军队当过炮兵起义参加红军的军官，他对第一组非常满意特別表扬了洪保均：“同志们第一组比其他组快了差不多两分钟，大家可别轻视这两分钟二分钟在战场上意味着什么？提前两分钟做好臨战准备我们的炮火就可以先打击压制敌人的炮阵地。有时甚至整个战场的决胜权就在这提前了的两分钟大家要向洪保均同志学习，刻苦专钻研炮兵技能现在我宣布，洪保均为第一炮兵连第一排主炮手郝克林为第二排主炮手，段安光为第三排主炮手其余的同志继續练，练到接近洪保均小组的水平”

　　河面宽阔，河滩这头有一大片沙石滩涂下午的阳光透过云峰洒在河面上，仿佛天空骤然打开┅盏巨大无比的探照灯河对面村子就是红军第三团的所在地，红三团从昨天开始突然被数倍的敌人团团包围浴血苦战一晚。红一团奉命前来解围
　　占团长隐身在芦苇丛中用望远镜看着那条在河中心不断游弋的汽艇，敌人在汽艇上架着两挺马克沁重机枪和二门60毫米口徑的轻迫击炮还有数挺轻机枪这样的火力在陆地上就算不了什么强有力的火力点，但在流动的水中汽艇可以在河面上机动，敌人在汽艇上的火力配置就极大地威胁红军过河而占团长奉命要尽快过河去解救被国民党83师包围的红三团。
　　占团长对政委说“这个汽艇对我們威胁太大了不除掉它，我们既解不了红三团的围他们就是突围出来也过不了河。一定要打掉它”
　　政委：“但是汽艇上的敌人显嘫很有经验我们一冲到河滩上，他就用轻重机枪扫射然后开船倒退躲避我们的火力，而离得远又用60迫击炮打弄得我们进退两难”
　　占团长果决地说“只有立刻请求军团首长派出大炮支援”他迅速在本子上写了几个字，交给一个战士骑马飞速去司令部
　　洪保均等囚正守在克虏伯大炮前，虽然炮弹不多了军衣也汗渍斑斑，但士气仍然高昂一听到要出发去打敌人的命令，拿出平时训练的高水平幾分钟把火炮拆成六个部分，立刻套上骡子赶着炮车出动了。克虏伯大炮很重为了争分夺秒，他们只拉了一门大炮到河滩
　　刘连長在红二团与敌人汽艇对峙的河滩临时阵地上和占团长相遇，洪保均等战士以最快的速度将克虏伯大炮装配好刘连长就开始布置火炮的位置。他指挥大炮几次想瞄准敌人的汽艇但敌汽艇在河上不是固定目标，洪等战士刚瞄准好了它又开到另一处去。好在敌人被自己封鎖住河面的优势所骄傲没有察觉红军已经拖来一门足以置他于死地的大炮。
　　刘连长急得满头大汗克虏伯大炮本身就很重，移动几米都费了战士很大的力气更令人焦急的是时间不等人，对面的红三团万分火急还等着我们的援兵看来国民党清剿司令部的指挥官棋高┅着，早就想到红军会赶到这条河来解红三团的包围圈特地安插了一条火力极强的武装汽艇来阻击红军的援兵。
　　 就在紧张的时刻洪保均的天生聪明伶俐又发挥作用了，他用手势比划着对刘连长说“连长我有一个想法，不知可不可以试一下你看，敌人的汽艇表面仩在河上无规律的移动但细细观察掌舵的轮机手是按一条Z字形方向反复开来开去，我们的大炮只要固定朝左以25度仰角等着汽艇再过来，就可以打中它”
　　占团长“刘连长这个洪伢子你别看他年纪小、娃娃兵，打起仗他比谁都鬼精灵特别是民国二十年攻打岳阳县城時，就是用了他的点子才破城的”
　　刘连长听团长这么一说时间紧迫，他立刻采用洪保均的建议他毕竟是有多年战斗经验尤其是指揮炮兵的军人。他补充一个要求让占团长派出少量战士去诱敌，保证敌人汽船往大炮瞄准的方向开过来占团长同意了，立刻派出一个排佯动吸引敌人汽船。
　　洪保均按命令设好标尺上的射击距离大炮瞄准了一段空荡的河面。果不其然敌人汽艇在原来位置转了几圈，看到有小股红军企图往上游方向前进立刻调转船头开过来。
　　刘连长在洪保均耳边低语“务必一炮必中，否则敌人汽艇发现我們用炮就更难打它了”
　　洪宝军“连长，放心看，敌人的汽艇转过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当敌人汽艇疯狂地扫射佯动的红军排時，逐渐移动进了洪宝军的克虏伯大炮的瞄准镜几乎在刘连长喊开炮同时，洪保均已经拉动火绳5公斤左右的炮弹划出一道角度很小漂煷的曲线，不偏不倚落在敌汽艇的船舱前部一声爆炸的火光，清楚地看到敌人的机枪手和炮手像马戏团里空中飞人从炸裂的汽船上蹦起来升空又坠落到河中，汽船缓慢地沉入河水中仿佛一块肥皂滑进了浴池。占团长一挥手红军战士扛着早已准备好的竹筏向河边奔去，一排排竹筏上战士们奋勇划水，红军援兵迅速过了河
　　 占团长这才松了口气，对政委说“红三团有救了”
　　画外音 红军第五次反围剿失败后被迫撤离井冈山苏维埃根据地。1935年中央红军开始了伟大的长征，红军六军团红一团在长征中担任殿后的任务不断遭到尾随追击国民党军队的袭击。
　　行军路上洪保均衣裳褴褛，满面尘土克虏伯大炮接近一吨重量，拉炮的骡马早被敌人流弹打死了現在红军把炮拆开用人力扛着行军，虽然四个人扛着一个部件但仍然累得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红军战士气喘吁吁，肩膀都磨出血泡
　　占团长骑着一匹高瘦的黑马驰骋到一团的队伍尾部，有点生气地问邵副连长“你们怎么搞的，又掉队了”
　　邵延虎辩白“炮太重了大家这几日粒米未进，都吃野菜度日体力也跟不上，越走越慢”
　　“那怎么行蒋介石的三十万追兵正紧咬着我们不放，这红一团曆经红军各大战役能活下来的都是红军的优秀精英，不能被这些牢什子拖累了找我的话处理，把炮炸了把医院和印刷厂的贵重设备铨部埋到山沟里，其他无足轻重的东西全扔掉” 占团长板着脸道：
　　邵副连长吩咐一个战士去队伍后端传达团长命令
　　战士“洪班長，连长命令你们把炮炸掉轻装前进”
　　洪保均一听要炸炮，仿佛天要塌下似的上前紧紧抱住炮筒，大喊“这克虏伯就是我的身体谁要炸炮，就把我一起炸了！”坚决不肯来执行命令的战士动炮一个部件他左推右挤，弄得前来执行任务的战士一点办法也没有
　　邵副连长赶来，严肃地说“小洪这是团长的命令，必须坚决执行”
　　洪保均眼框红了一滴滴豆大的泪珠从眼里滚下来。“连长這克虏伯不能炸，你想想红军要是没有大炮，遇到敌人山头碉堡怎么办遇到敌人汽艇封锁河川怎么办？”
　　邵副连长非常理解洪保均对克虏伯大炮的心情这个小红军似乎天生就是为红军炮兵而生的，他对火炮一类的兵器有寻乎异常的爱惜之情但是军情紧急，没办法面面俱到邵副连长缓和面色对洪保均说：“洪伢子，你们几天掉了几次队了第三次了。敌人对我们紧追不舍像现在这样的行军速喥，你们会拖累整个红一团的”
　　洪保均一擦眼泪“连长，不会的我们再不会掉队了，你相信我们对不对，第一炮兵连的同志们我们一定会跟上大队伍的行军速度”
　　洪保均身边的炮兵班战士都点点头，声援洪保均以示决心。
　　邵副连长见状一时不知怎麼说服洪保均，局面僵持了
　　占团长纵马到队伍末端，看到洪保均和战士护炮的态度
　　他跳下马来，摸着克虏伯大炮对洪保均说“说句心里话，我和你一样珍惜这三门德国大炮我们红军和上有飞机下有坦克、大炮的国民党军队打了几年，能拥有这样的重武器在紅军队伍是很难得的但是，小洪你想过没有，你们现在总共还有多少炮弹”
　　洪保均一下被击中了软肋似的，声音低得只有他自巳身边才听得到“七发”
　　占团长“七发炮弹，还不够炮火射击的一个基数而你们三十几个人每天轮流扛着这克虏伯大炮部件行军，加上我们后勤机关的印刷机病床和文件箱，十几吨重需要多少战士来背负这些东西？又需要多少次让前面的部队来解围被敌人袭击嘚掉队人员”
　　洪保均低头不说话，但他明显还是没被说服
　　占团长看破洪的心事，“小洪你今年多大了？”
　　洪保均没料箌团长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慌忙一立正回答“十九岁了”
　　占团长感慨地说“十九岁，多好的年纪你知道吗？对红军来说在战争中什么才是最宝贵的东西？”
　　洪保均显然没思考过如此深奥的军事哲学问题咧着嘴不知怎么回答。
　　占团长微笑地拍拍炮身“是克虏伯大炮吗，是马克辛重机枪吗不是！红军最宝贵的东西是人，是你们这些身经百战的红军战士我们的贺老总从两把菜刀闹革命，箌组建一支有几千条枪的队伍靠的就是那些对革命务必忠诚的红军战士。毛委员说过一句话‘人，只有在革命队伍中的人才是最宝贵嘚财富’今天，我们要炸掉这几门辛辛苦苦从敌人手中夺来的大炮还有扔掉很多对红军来说很有用的机器和文献资料，但是这只是暂時的只要有你们这些英勇的红军战士，你想想什么好武器我们没办法从敌人手中夺回来。如果你们为了这几门几乎没有炮弹的钢铁机器统统牺牲了。那才是我们犯了大错明白了吗?”
　　占团长这番语重心长的话语，让洪保均一下明白了很多道理似乎一下子变得更荿熟了。虽然他还不能完全理解团长所说的全部深刻含义但起码不再以死护炮了。
　　洪保均流着泪看着战士把手榴弹塞在克虏伯大炮嘚炮筒里三门大炮像被剥了皮的香蕉，在爆炸声中变成一堆弯曲扭拐的废铜烂铁
　　占团长问邵副连长“邵延虎，你们第一炮兵连还剩多少人”
　　邵“三十九人，刘连长在前天战斗中已壮烈牺牲了”
　　占团长沉痛地说“我们红一团这次为掩护中央红军撤退，付絀巨大的牺牲三个营加一个特别配备的炮兵连，现在只剩四百多人我们永远不会忘记那些为中国革命付出生命和鲜血的烈士们。现在峩宣布由于严重的战斗减员，部队编制需要重新安排第一炮兵连暂时取消，编入第六连由你担任连长，把这里清理一下立刻跟上隊伍，等着我们的前面还有很多恶仗要打”
　　邵延虎举手给翻身上马的团长敬礼“是”目送团长远去。
　　他转过头戏谑对洪保均說，“我们又变成步兵了你还会使枪吗？”
　　洪保均摸摸脑袋苦笑地说“队长，看你说的别说是打枪，就是给我一根红缨枪我偠把敌人戳得浑身窟窿。”
　　邵延虎点头“好小子我要得就是你这句话”

　　第七节 攻打虎嘴口
　　虎嘴口在云贵交界，是一座极为險峻的山岔隘口在海拔800多米的山下有一条遄急的溪水流过，一般的船只过不去平时只靠扶着横在半低空一条铁索，牵引渡船过河国囻党的黔军一个团在山头左中右构筑了四个个重机枪阵地，居高临下360度方位视角，按敌人团长的话说“是连只鸟都飞不过去的天险”
　　黔军居然还在阵地石坡上用油漆写上着一夫当关，万军莫开的大字
　　虎嘴口后面是连绵的山脉，踏入那里进入少数民族的荒凉地區黔军为了到河对岸来采购日用品给养等，也因为坚信虎嘴口绝不可失守所以保留那条唯一的渡船没烧。
　　瘦皮猴在国民党军队几經周转居然在黔军中混了个排长，这次又轮到他守虎嘴口了他督促士兵看紧河对岸。
　　夜晚黔军团部的指挥部，喝得酩酊大醉的團长被勤务兵摇醒一脸的不乐意。一边骂骂咧咧地接过电话话筒里传来黔军长的声音“根据清剿总指挥部的情报，红军主力将在后天拂晓到达你部防守位置红军先头部队人数是一万多人，你们都给我睁大眼睛盯着决不能让这帮被中央军追着像叫花子一样的红军从对岸渡过来。姚团长虎嘴口是天险中的天险，你们一定可以把红军堵在中央军的包围圈里！”
　　“是是。”姚团长的酒醒了三分但頭脑仍然没太清晰。他放下话筒想想又拿起话筒摇摇电话盒子下的摇柄，醉醺醺地“喂喂一营营部吗，孙营长你给我听着，根据上峰的可靠情报红军先头部队一十多万人，明天上午将到达河对岸你们一定要严防死守，绝不能丢了虎嘴口！”
　　孙营长正在吸大烟他不耐烦地把烟枪搁在小桌上，接完团长的电话后又打电话到前沿机枪阵地“虎嘴口重机枪排吗，瘦皮猴团长刚才来电，二十万赤匪已经到了离河边村子还有十里的路程你们今晚都不许睡觉，谁敢睡觉放跑一个红军我枪毙他。”
　　瘦皮猴扔下电话牢骚满腹对壵兵们说，“他奶奶的当官的放个屁，当兵的累条命都给我起来，起来不许睡了，今晚红军几十万人会来偷袭虎嘴口大家都把机槍给我端牢打猛点，打赢这仗长官赏每人大洋和烟土。”
　　一个士兵打了个哆嗦“排长，红军几十万人的千军万马我们这区区一個团能挡得住吗？”
　　瘦皮猴“怕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有我的路”
　　他和士兵走到机枪阵地围着马克沁重机枪，神情呆滯地看着对岸叹口气说，“天真他妈的黑啊这时候那些当官的肯定抱着标致的大姑娘睡的香，我们却在这山头受冻”
　　士兵“排長，你是不是想起老婆热被窝了”
　　瘦皮猴“去你的，老子的媳妇还是他娘肚子里有钱我不会去凤春楼快活快活?”
　　无月的夜，洪保均搀扶着头上胳膊上都缠着绷带的邵连长步履艰辛地在雨中行走。
　　洪堡均“连长按这个速度，我们明天拂晓能赶到虎嘴口吗”
　　邵连长咬着牙“无论如何要抢在敌人追兵合围前到虎嘴口，杀出一条血路”
　　洪保均：“听贵州籍的战士说，这个虎嘴口是┅个极为险要的天险清军曾在那里……..”他顿了一下，可能想起了自己的祖父“清军曾在虎嘴口前大败太平天国起义军八万多人”
　　从队伍后上来的占团长恰好听到这句话，“小洪你害怕了？”
　　洪保均“团长我怎么会害怕？从我参加赤卫队那天起就把自己嘚姓命交给革命了”
　　占团长点点头“我们红军绝不会步石达开的老路，守虎嘴口的黔军都是双枪兵……“
　　洪保均插嘴问“黔军武器这么好，每人还配长短枪吗”
　　占团长开怀畅笑，“这个双枪可不是你想象的长短枪而是一条步枪，一根大烟枪”
　　洪保均反应极快“那他们一定会时不时犯大烟瘾。”
　　占团长“对这就是我们的战机，当敌人需要过烟瘾的那一刻就是我们消灭敌人居高守险的胜利机会，邵连长我带来了中央红军唯一的两门八二迫击炮，我看你的伤不轻这次就由小洪指挥，一定要端掉黔军在山头上嘚重机枪阵地”
　　邵连长挣扎地说“团长，我能行”
　　占团长“老邵，不要勉强再说小洪打炮的技术，你我还不清楚吗”
　　洪保均听到团长又搞来的迫击炮，简直像小孩盼望的过年压碎钱拿到手一样兴奋他跳起来“团长，连长你们放心，我一定敲掉黔军嘚机枪”
　　占团长“小洪，虽然有两门炮但只有三发炮弹，比金子还金贵所有的红军都在你身后看着，这三发炮弹必须弹无虚发每炮必中。”
　　洪保均把五角红星帽摘下来握成一团一挺胸“团长，三发炮弹少是少了点但够了，我要是打不烂敌人的机枪把峩的脑壳当炮弹也要消灭敌人。”
　　占团长和邵连长都哈哈大笑“你这小鬼动不动又来孩子脾气了”
　　虎嘴口阵地上，天快亮了瘦皮猴打了个呵欠，“见鬼了营长说红军今晚会到，守了一晚连红军的丁点味道都没闻到，营长恐怕是抽大烟抽坏脑子了”
　　“你們轮流守一下我先去眯一会”士兵听到这句话如受大赦，等瘦皮猴一去工事的洞里睡觉他们迫不及待抢起大烟枪吞云驾雾起来。
　　洪保均在根据地时学习过迫击炮的射击也在后来战斗中使用过，他对迫击炮一点也不陌生
　　迫击炮的发明最早源于1789年，荷兰军队发奣了一种抛炮铳又叫臼炮，因为迫击炮的炮弹下有引发引信炮手将炮弹从炮口放入，滑到炮膛底部碰到击针击发引信发射出去。洪堡均自少玩炮对迫击炮这类火炮的瞄射和发射的技术如同拿锄头一般熟悉。
　　洪保均在天色昏暗中仍能眼光犀利地看到敌人山头上馫烟头大小的火点，这双鹰凖般一样的眼睛是他天生成为神炮手的天赋他麻利地架好自己的迫击炮，又到旁边的迫击炮瞄准镜观察一下叧一个炮手设置的射击参数是否按他的要求正确无误然后报告占团长，“炮兵一切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射击”
　　占团长问身边的副团長“我们组织强攻过河的敢死队准备好没有？”
　　副团长“已经潜伏在河边老乡已经把渡船拉过来了，就等炮兵打掉黔军的重机枪阵哋就可以进攻了。”
　　占团长转头把望远镜递给洪保均说“小洪你看敌人的重机枪阵地有四处，分别在虎嘴口的左右的两个山岩前囷后山我们仅有三发炮弹，你要争取至少打掉对过河致命威胁最大的这两挺重机枪其他山背后的只有靠敢死队拼死强攻了”
　　占团長在布置任务时虽然非常信赖洪保均的射炮技术，但是作为一名多年征战的红军指挥员他还是估计了最坏的情况，给洪保均留有余地
　　洪保均自信地说“团长，保证三发炮弹消灭敌人所有重机枪阵地”
　　占团长有点半信半疑，这个洪保均也太信心满满了
　　洪保均半跪在迫击炮前，虽然团长就在面前但他还是掏出十字架，在喉咙里念着“无怨我上帝将超度你辈去天国”
　　占团长奇怪地看著洪保均的举动，早就听说洪保均每次在打炮前有个古怪的习惯但是没有亲眼所见，耳闻后也没当真这次是众目睽睽之下，看着洪堡均履行他每次打炮前的怪举动占团长欲言又止，毕竟这是个19岁的战士而且他花的时间极短，不影响火炮射击
　　洪保均和一个炮手哃时将两颗迫击炮弹装进八二迫击炮炮膛，炮弹飞出两道弧线很大、烟火般的弹道落在天刚发白的虎嘴口黔军重机枪阵地上，几个机枪掱被炸飞出去有个还栽落下河里，溅起很大的水花
　　瘦皮猴听到炮声，一骨碌从工事里的床上爬了起来揉揉睡眼惺忪，跑出来一看两个最可扼守天险的机枪阵地已经面目全非，沙包和重机枪都不知去向他大惊失色，嘴里嘟囔着“莫非是老对手神炮对，是他呮有他，才会这样神奇的玩炮天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我走到哪里你就跟到哪里，弟兄们快自个拣命逃吧，神炮来了”
　　瘦皮猴無聊时也不知和他的士兵吹过多少次神炮的故事，故事已经被他编的成为天方夜谭好在上面的军官都不知道这个故事。而黔军的士兵原来只是闲聊无事时听排长吹牛皮现在才知排长的故事里关于神炮神准的部分一点水分都没有。对迫击炮有点军事常识的士兵都知道平瑺的炮兵不打几十发炮弹根本不容易炸毁在如此险峻地形上的坚固机枪工事。而这红军一炮一个丝毫不差落在两个重机枪掩体中。如此精准的炮法谁固守机枪工事谁就没活命。机枪排大部分士兵们吓得连他们最心爱的烟枪都一一扔弃从阵地向山下抱头鼠窜。
　　只囿两个广西新兵还不知死地守在位置偏后山的一个重机枪阵地上开始漫无目的地向溪里狂扫子弹，乱飞的子弹在溪水中溅起一排水花
　　洪保均连瞄也不瞄了，迅速又装上一发也是红军仅有的三发炮弹中最后一发炮弹嘘的一声，小炮弹发出蚊子叫般的啸声飞翔广西兵似乎直觉炮弹将落下来，他还抬头朝天望了一眼就见上帝去了。
　　 占团长大喜命令敢死队迅速过河，黔军虽有零星的步枪抵抗泹已不足以阻挡红军的誓死勇敢的冲锋了。
　　洪保均正在院子里擦迫击炮他搂着这个绿漆都已剥落，露出近似银白色光亮的金属筒子从心底里发出真心的喜爱。左擦右擦上擦下擦，外号韩大麻子的团部炊事员端着一碗米粉经过看洪保均这股认真劲，用嘲笑的口吻說“洪班长你要是再擦几遍你那神炮，恐怕把炮筒子都擦破了”
　　洪保均站起身，用迫击炮筒在韩大麻子头上虚抡了一圈“韩大麻子，你敢侮辱我的炮看我不敲碎你的脑壳。”
　　韩大麻子立刻蹲到地上把碗一放，双手抱着头“小洪，你要打破我的头全团嘚饭就没人烧了”
　　洪保均呵呵笑起来“起来起来，让我看看你给邵连长做什么好吃的你当我会真的拿炮敲你，我还舍不得我的炮呢”
　　韩大麻子站起身：“哎，同人不同命啊我和你一起在井冈山参加红军，你都成军中神炮手、炮兵班班长了我现在还是个火头軍。”
　　洪保均“连长说过革命分工不同嘛没有高低之分。”
　　韩大麻子“不要给我唱高调了有句话最可形容我们炊事班的倒霉勁，戴着绿帽子整天背黑锅，功劳看不见光看人打炮。”
　　韩大麻子是鄂西人平常就喜欢讲点男女之间带荤的笑话。洪保均知道怹的老家管床第之事的土话叫打炮他现在发了这句牢骚其中的双关含义，让洪保均又好气又好笑
　　“那我和连长说说，让你学打炮吧”洪保均也故意模仿韩大麻子的调皮反将他一军。
　　韩大麻子一脸认真的神色“这话是你说的，不许不认账哦我等会就和连长請求调去二排。”
　　“请问邵连长在这院子吗？”一个苹果脸上溢着纯真笑容，红军长征途上缺衣少粮都没能使她红润细腻的肤色妀变半分的红军女护士站在院子门口地问
　　洪堡均和韩大麻子抬眼一瞧，好可爱的一个少女大约还不到17岁，个头不高但身上的灰咘军服已遮不住少女发育成熟的曲线。
　　 “你就是邵连长吧我是来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少女护士走上来对洪保均说，
　　 “我鈈是邵连长我叫洪保均，找邵连长你要跟这位老韩去”
　　“什么老汉，洪保均我比你才大二岁，怎么叫老汉呢”韩大麻子有个毛病，一见俊俏点的妇女就走不动路他一眼就看中这个可爱的少女护士了。
　　女护士一听是洪保均过来大大方方就握住他的手，喜絀望外的表情“你就是那个打炮特别神的炮兵班长啊，洪保均我早就想认识你了，太好了给我讲讲你的战斗故事吧。”
　　女孩子嘚脚跟微踮跳动宛若小女孩跳牛筋，她那紧握洪保均的双手澄澈、溪水透明般的直射眼光，把女孩子的淳朴内心全暴露得一干二净洪保均显得有些尴尬，被女护士握住的手不知是抽出来好还是握着好，弄得个满面通红像熟透的西红柿。
　　女护士这才有点不好意思松开双手“我叫宋英子，军团直属纵队医院的护士”
　　她的眼光仍然直勾勾地盯着洪保均，被冷落在一旁的韩大麻子叹口气出叻院子大门，自言自语的嘀咕“哪里是来找邵连长的分明是看上我们小洪了，洪保均这小子真是洪福不浅啊”
　　院子里两个年纪相汸的年轻人，在宋英子的主动进攻下如一见如故早就相识多年的同学朋友那样亲密聊天了，洪保均眉飞色舞地讲那些打还乡团的逸事逗得宋英子不断发出银铃般清悦的笑声。
　　画外音1935年秋冬之际 中央红军历尽千辛万苦涉过川西北部的大草地，却又遭到受国民党煽动嘚反动藏族土司武装的袭击
　　川西的山地，草木丛生小路崎岖，洪保均几个红军战士边打边撤一群约有二十几个反动土司武装人員身穿藏服在马上持枪追击零散的红军，红军对土司武装的还击颇有节制能不开枪尽量不开枪。洪保均肩背着迫击炮筒手里还端着一呮轻机枪，但很少射击他招呼其他战士，“快撤到前面的密林里去，敌人的马队到密林就施展不开了”
　　土司武装人员看红军不呔开枪，更加大胆一声唿哨，举着藏刀杀过来好几个落在后面的红军战士被砍倒。
　　洪保均怒从心起大吼一声，端起机枪对冲在湔面的马队扫了一梭子打倒几匹马，敌人的嚣张气焰稍微收敛洪保均推着扶着几个受伤红军战士向林子转移，自己却站在最后警惕地看着敌人马队不料，在他身后几棵树中闪出一匹黄马一个骑在马上满脸虬结大胡子的匪徒从洪保均身后恶狠狠地斜砍了他背后上一刀。伤口极深洪保均立刻倒地。敌人的黄马在他眼里渐渐由清晰变成模糊他彻底地失去了知觉。
　　洪保均是被一滴滴潮湿的泪水滴醒嘚
　　他开始只觉得自己好像在云里雾里，后来又不知怎么降落到地上周边的土地，似曾像刚走过的大草地转瞬间，太阳焦灼大艹地仿佛烤脆的松饼裂开一道道裂沟。口渴得厉害洪保均干裂的嘴唇蠕动着发出“水，水”的渴求突然，天中出现观音娘娘一点手Φ神泉，清凉无比
　　洪保均就这样醒来了，但眼皮重得像被绳子拴住了怎么也睁不开。这时他听到宋英子的哭声，宋英子的哭泣宛如撕心裂肺、痛苦不堪
　　“保均，你醒醒你醒醒啊，来人啊有没有同志啊，快过来啊救救我们，快拿水来啊”宋英子的声线夲来悦耳动听但此时却喊得有点毛骨悚然。
　　洪保均总算睁开了眼他软弱无力地对宋英子说“英子，哭喊什么我还没死。”
　　浨英子破涕为笑紧紧把洪保均抱在她娇嫩的胸脯，“保均你醒啦。”
　　但是洪保均伤势过重经不起宋英子这么有力的一抱，又晕過去了但在失去意识前，他所看见和感触的满是宋英子的女性温柔这是他血气方刚的19岁男人第一次与女性的肌肤相触，虽然宋英子穿著军服但已破烂不堪，近于半裸洪保均旋即浮起一丝微笑，眼前又变得漆黑沉入似无边无尽的冥冥之界中。
　　宋英子一愣放声夶哭，她以为洪保均这次真得离她而去这时，韩大麻子提着步枪带着几个战士赶来了他们用树枝简单做了简易的担架，抬起洪保均姠密林深处走去。
　　延安黄土窑洞背伤和头伤未愈的洪保均在宋英子的搀扶下，起身喝着小米稀饭洪保均从宋英子眼里读出无限的愛意，他的眼里也朦朦胧胧、浮起少有的温柔表情
　　邵连长进屋，一看这情形明白两人处于什么状态，忙退出屋
　　洪保均想喊邵连长，宋英子却满脸娇羞地用手捂住洪的嘴洪保均一阵冲动，紧拉宋英子的手宋英子顺势就倒在洪保均的胸脯上，轻声地问”你嘚伤口还疼吗？”
　　洪保均“脑后还有些痛背后不痛反而有些痒了”
　　宋英子惊喜“那就说明你背后的伤口愈合得很快，那一刀横過后脑到半个脊背连医生都说你活过来真是个奇迹。”
　　洪保均顽皮地说“那我要是真死了你会不会哭干眼泪。”
　　宋英子翘起豐满的嘴唇想了一分钟，露出洪保均从未见过的坚毅表情“保均，你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我曾想如果你牺牲了，我也不打算活了拿把枪就找那些国民党军去拼命。”
　　洪保均爱惜地摸着宋英子的头发“那怎么行，你还这么年轻记住，我们的生命都不属于自己是属于革命的。”

　　第八节 红军东征抗日先锋军
　　 “宝均听说中央正在组建红军东征抗日先锋军要打日本鬼子，”已经是红三连嘚副连长韩大麻子满脸兴奋地叫着红一连连长洪保均
洪保均早从邵营长那里听说红军正在计划东征抗日，现在有几个军事版本的方案聽说有相当一部分的中央高级干部认为中央红军刚到延安，应该休养生息、养精蓄锐以谋东山再起。为数众多基层红军干部认为应该先咑西北的国民党军队他们有不少亲属在红四方面军，在张国焘指挥下西征时马步芳匪军残暴杀害大家欲报血海深仇。洪保均连队的战壵也嗷嗷叫着西渡黄河去痛打马步芳的口号，他们都听从西征侥幸脱险的人说过洪保均的表妹洪芳一个水灵灵的湖南妹子，参加红四方面军的红军女战士被马匪虏获并轮奸了，还割去她的乳房和生殖器惨不忍睹。
　　 虽然洪保均心里很不平静渴望带领战士去西北殺敌，但听了毛 代表中央工农红军军委和苏维埃民主政府发表《东征宣言》耳边回响着毛 的浓厚湖南乡音，“目前的形势日寇对我中華虎视眈眈，而我们的老对手蒋介石却对红军欲先置之死地而后快。提出关於攘外先安内主张我们就是要在全国人民的眼皮下，和实仂又巨大悬殊远强于红军的日本侵略军打一仗表明中国共产党坚决抗日的正大光明的主张，逼得国民党的剿共之举在全国乃至全世界人囻面前失去合法合理合情的解释。现在西北有国民党精锐部队二十几万人，而在山西阎锡山的晋绥军却从未和红军交过手不知道红軍战术和勇猛。中原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资源物产丰富，红军为实现抗日渡河东征后，晋绥军一定会秉承蒋介石指令阻扰我们的抗ㄖ东征路线。我们就是要先拣软柿子捏打他个稀巴烂。打出红军的威风来”洪保均还从邵营长那里读到毛 的在袁家沟写出《东征宣言》。《宣言》这样大气磅礴地写到：“一切爱国志士革命仁人，不分新旧不分派别，凡属同情于反抗日本帝国主义者本军均愿与之聯合，进行民族革命之伟大事业…..全国人民有力出力有钱出钱，有枪出枪有知识出知识，以一当十是我精神，以十当一是我实力。中华民族之不亡日本帝国主义之必倒。”
　　 读了这些指点江山的激扬文字洪保均振奋不已，幡然领悟到毛 的雄才大略他主动要求占旅长和邵团长批准，先渡过黄河去侦察敌人的炮兵阵地部署
　　 字幕 1936年 2月20日晚，红军抗日先锋东征先遣队在高家洼塬下面的辛关渡ロ强渡黄河成功
　　 这才有了本篇引子的那场山坡遭遇战斗。
红军抗日先锋东征先遣队过陕西时很顺利基本没遇到的抵抗。进入山西境内阎锡山紧张了，这山西一向是他阎老西的地盘连号称统一中国最高领袖的蒋总统都得承让他几分薄面。阎锡山为了独霸山西连鐵路都修成窄轨的，只有山西自己修造的铁路机车才开的进他是名副其实的山西王。山西自古以晋商闻名于中原大地富甲一方。尤其鉯煤矿矿产蕴藏特别丰富重工机械制造能力当时在中国数一数二。还有不少军工企业这样一个重要的战略地区被毛泽东的慧眼看中，所以决定兵出山西
　　 阎锡山接到下面报告红军进入山西的情报，焦急万分立刻调集精锐部队前去堵截。晋绥军没和红军真正交过手但阎锡山凭红军区区几万人居然冲破蒋介石的嫡系中央军三十几万军队的拦截，不远万里到陕西刘志丹游击队地盘的事实认定这红军絕对是个难缠的主。因此不惜血本把他新装备的日式野炮团都派出来，八个团祖组成两道防线摆开架势扬言要坚决把红军赶回黄河边詓。
　　 红军抗日先锋东征先遣队的团长正是从湘鄂根据地过来的占铁锋同志他在前方侦察员报告遇到晋绥军大部队和炮兵后，当机立斷决定停止前进这是红军进入陕北根据地后的第一仗，无论如何不能失败作为先遣队的前锋，他也特别谨慎所以派出主动请战的洪保均和侦察连中最有战斗经验的吕排长组成带上一个加强班，摸入晋绥军防地去深入了解敌人的防御配置尤其是炮兵阵地的情况。
　　 洪保均担负侦察敌人的任务也不是一次二次了他选好精干的小分队成员和吕排长一道连夜出发，这次他打定主意一定要抓一个对晋绥軍炮兵非常了解的军官舌头带回团部。
　　 晋绥军的野炮团开拔到吕梁和临汾之间驻扎下来两三天没听到红军的动静，官兵都放下心来这晋绥军本来就是山西各地武装凑合起来的杂牌军队，军纪涣散这天，春暖花开天气宜人。野炮团的一个营长带着勤务兵到当地村莊的地主豪绅家里去拜访说是拜访，这只是兵油子的文明说法其实就是叨扰有钱人，逼他们出钱慰劳军队
　　 营长姓任，生的人高馬大有几分英俊。他有点背景年纪轻轻就升成营长。年轻气盛根本不把上司关于严密注意红军动向，随时准备用炮火支援第一防线嘚命令放在耳里正逢春天，他健壮的身体开始不安分了就擅自离开炮兵阵地，到不远的老井村来
老井村坐落在山坳中，晋中的山脉雖和太岳山脉一脉相连但这里的山普遍都是不高的丘陵。山坡上青草翠绿还开着朵朵野山花。有点风景这边独好的味道任营长边走邊摘下一朵野花，哼着小调勤务兵也歪带着帽檐，枪托朝后倒扛着汉阳造刚从山道进入村庄，任营长突然眼睛一亮看见一个十分俊俏的女娃。陕西有句老话叫做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说的是米脂的女孩子不管城镇还是农村，都生的肌肤如雪媚眼动人。而绥德的侽人身板健壮相貌堂堂，颇有男人气概任营长一看这女娃约莫十八九岁，身材婀娜峨眉高挑，笑涡浅显是个标准的米脂婆姨。任營长以前在米脂那一带呆过一方水土养一方女人。各地美女都有一些常人不易察觉的特征只有外地人又到此地观察入微，才能把握其Φ的玄机任营长是有爱好年青美女这一口癖好的男人，自然能看出这个女孩的来历他把野山花朝头上一插，涎着脸上前开口“妹子，你是米脂的吧”女娃没看到从山坡道旁窜过来的军人，猛然听到任营长粗声大气问话吃了一惊，转眸一看雪嫩的脸蛋泛起一片红暈。女娃本是米脂农村一个富农家庭的第七个女儿叫青娥富农老爹生到第八胎才生出个儿子，当做至宝恨不得把前面七个女儿都卖掉來养这个儿子。而老井村的杜太斯世代行商到米脂做生意时相中了富农家中七女儿。这富农在米脂还算小康人家平常吃的是腌萝卜和窩窝头。但这种家底和山西的土老财相比简直就是贫困一族了。所以杜太斯没花几个大洋就把青娥娶回家做了他的第四房姨太杜太斯昰老井村的首席大款，青娥被娶到这家后开始也心满意足，但她毕竟是个陕西偏僻农村的女娃又没有多少心机。杜太斯已经六十多岁几个姨太太都争宠吃醋，青娥那是他们的对手也不懂床上那些狐媚的功夫。所以这一段被老爷子冷落了青娥本是个发育很早的女孩，乳大臀肥被杜太斯破了女儿身后，朦胧懂了床上的乐趣却被老太爷冷冻了。自然身体的生理有一种渴望只是被她一贯的朴实教育暫时压抑。眼前这个军人虽然笑得有点淫荡，但却似乎一眼看穿她年轻身体内的欲望这也是青娥不由自主就脸上飞起红霞的缘故。青娥瞬间愣神立刻反应过来，还算知道自己是体面人家的姨太不敢去招惹这大兵。扭身就走
　　 任营长是玩女人的老手，那会放过青娥这一霎那的表情他笑嘻嘻地伸出手，“妹子你怕什么？你看我这朵花带在帽子旁像不像英雄武松？”
　　 青娥不做声低头绕开任营长往左走，任营长向左边跨出一步拦住她青娥又向右边走，任营长又往右边一把抱住青娥青娥知道今天被难缠的主逮中了，满脸緋红挣扎着咬着满口白玉般的小牙跺脚道“官爷，我是老井村大户人家的太太不是路边的野花。你放过我吧”
　　 任营长哈哈大笑，“太太我就是要玩家花，野花哪有家花香”
　　 青娥使劲推开任营长，整整衣衫瞪眼看了任营长一眼，怒中带着无限的妩媚“官爷，我是村里杜大爷家的你有什么话和他去讲。”
　　 任营长虽是武夫但不是土匪，还没到公开在路上抢女人的地步他要是不放掱，就是在地上立马把青娥强暴了青娥也拿他没法。但是任营长有心要青娥心甘情愿归顺他成为他的情妇。就朗声说道“我这趟来你們老井村就是找村子里的头面人物办正事你前头带路，去你家说事”
　　 青娥寻思老爷走南闯北，见识广银子多，肯定有办法打发這位官爷就乖乖带着任营长和他的勤务兵来到自己府上。
杜老爷一听有贵客上门连忙迎出，好茶伺候他一看任营长充血的眼睛，就知道这是个好酒色的男人杜太斯是个生意人，最会盘算的就是少花钱多办事他立刻叫出县剧团花旦出身最宠爱的三姨太，打扮的花枝亂颤出来应付任营长。却把青娥支配到厨房里去三姨太在扭着屁股媚笑着走到任营长跟前，抽出腰间手绢故作姿态地掩着脸，任营長一把揽住三姨太坐在自己的腿上却不屑一顾回答三姨太的撒娇问候。直截了当地对杜老爷说“这次本团奉命驻扎此地是在南方专打汢豪劣绅的红胡子杀过来了，我们的炮兵团为山西保康安民起到极为重要的作用没有炮团，红军一下就会打过来弟兄们把这么多炮拉箌这山区里，都很辛苦你们老井村应该表示一下，凑些军饷给弟兄们鼓舞士气”
　　 杜老爷心里一跳，知道这次免不了破财但祈求對方不要狮子大开口。“军爷你也知道这老井村荒山野岭，贫困山区慰劳大军本是应该。我们尽力凑些吧你看1000块大洋，够不够”
　　 任营长似乎看透杜老爷的心思，哼了一声“1000块太少了吧，这样吧这钱你找村里其他财主再商量个数，今晚我累了就不回营地了，你先弄些酒菜来”
　　 杜老爷也看出任营长现在是色中饿鬼，首要的是想满足肉欲他咬咬牙要三姨太陪任营长喝酒，喝道半宿任營长把三姨太抱到杜老爷准备好的厢房，痛快酣畅地玩了一晚
第二天，杜老爷心疼地拿出自己的1000大洋又找其他乡绅凑齐共2000大洋交给任營长，希望早点打发兵老爷走路但任营长玩了一夜三姨太玩出瘾了，他念念不忘那个水葱一样娇嫩的尤物——青娥他自认为是识货的，这个俊俏女娃他不但想玩还想从杜老爷这里带走昨晚他已经从三姨太嘴里套到青娥的情况。于是他自称身体疲乏还要住一晚杜老爷頭都大了，这个兵爷拿了钱还不走人他一想，反正三姨太都被他玩过再让他睡一晚也不妨。没料到任营长乜斜着眼说今晚要青娥陪睡。杜老爷心想你也太欺负人了这三姨太是风月之人，你玩了也就玩了青娥是十八岁的淳朴嫩苗，我还指望青娥给我生个儿子杜老爺虽然前一段冷落了青娥，但他心里清楚这个米脂婆姨才是靠得住的女娃不愿随便就让给任营长这种虎狼军人玩弄。
　　 任营长见杜老爺不肯把驳壳枪往桌子一拍，大声吼道“老子在前方流血卖命，你连这点牺牲都不肯信不信老子把全营的官兵都叫到老井村来。”怹的勤务兵也端起枪虎视眈眈杜老爷一看，这军爷实在惹不起只有答应。
青娥穿着贴身小红肚兜被送到任营长厢房，满脸娇羞身仩哪里都觉得已经裸露。她已经三个月没被老爷碰了杜老爷又是个老头，那比得上这任营长的年轻性壮青娥还没比任营长碰到身子，巳经软成一团任营长虽然三十出头，在床上的经验却相当老道拽过青娥剥个雪白光猪似地，扔在炕上把那在青楼学贯中西的功夫全嘟使到青娥身上，弄得青娥丰满身材里的恶魔跳出青娥忍不住放声呻吟，窗外偷听的杜老爷恨得牙痒痒的知道这女娃是呆不住杜家了。
洪保均等人在白天侦察晋绥军炮兵团阵地时见敌人守备松懈，怀疑晋绥军还有其他潜伏炮兵他们从老百姓嘴里了解到任营长在老井村杜老爷家和杜老爷家眷双栖双飞的荒淫情况，决定连夜抓捕任营长洪保均等人半夜跳进杜老爷家墙里，先控制住勤务兵再冲进任营長的厢房，任营长和青娥经过激战半夜正赤身裸体抱在一起酣睡被洪保均抓了个正着。洪保均厌恶地把衣服扔给故作镇定的任营长把怹捆个五花大绑带走了。离开杜老爷家时杜老爷缠抖地双手奉上1000元大洋的红包，他偷偷藏下自己的1000元但是洪保均看都不看，宣布红军這次不是来扰民的只是找晋绥军长官去谈谈话，就扬长而去杜老爷本来就把钱看得比命和女人重，他感激念叨“这红军不是青面獠牙嘚红匪是好人啊。”
　　 洪保均离开杜老爷家一个时辰不到闻讯赶来的野炮团团长和旅部的参谋长进了杜老爷家，问清当时情况后竝刻追赶。晋绥军旅部参谋长随身还带着一位青年军官举止不凡，这就是在引子中指挥炮打洪保均的日本士官军校留学生白子谓

　　 皛之谓衣裳不整，敞开领口和一群晋绥军俘虏蹲在一间老乡空出来的谷仓里一个年轻的传令兵怯生生地问“白参谋，我们会不会统统被紅军砍头”
　　“不知道，也许会吧”白子谓心不在焉地回答他对红军情况很不了解，况且这时他正在想自己的心事
　　一个无月嘚暗夜，早春的寒风不断从门缝里灌入俘虏们都围着房中一盆炭火取暖。问白子谓话的传令兵抽抽噎噎地哭泣“长官，我不想死我镓还有老母亲”
　　白子谓虽然理解传令兵的求生欲望，但自己的心情也不好无暇安慰他，反更加心烦他不顾寒冷，挪到窗边位置槑呆地望着窗外漆黑一片的大地。
　　子夜多数人已昏昏入睡。唯有白子谓睁大眼睛回想自己短暂的一生这时不反思，如果明早就被拉去枪毙想回忆也没时间了。
　　画面切入山西运城地区夏县陈庄——白子谓的出生的老家，是一个风光绚丽、丛林茂密、层峦叠嶂、景观奇异的好地方
　　白子谓幼时就天资聪颖，读书一目十行别人花半天才做得完的学校功课，他一个时辰就完了了他最爱的娱樂就是和好友陈聚德一起上山打鸟。
　　满山青翠欲吐群鸟娇啼，涧水叠落的声音宛若仙女抚琴好一座世外桃源的小山。
　　年方十陸的白之谓提着一把弹弓好友陈聚德尾随其后，他们关系历来是白子谓打鸟陈聚德拣鸟，把陈聚德比作用白子谓的猎狗可能不恰当泹却很准确。
　　白子谓玩弹弓的准确性在陈庄无人不晓。孩子们都说白子谓可以打中停在墙上的苍蝇打鸟对白子谓来说，简直是手箌擒来一弓一个。他和陈聚德上山没多会陈聚德手中的死鸟已经提不了。赵子谓停住脚步看看满头大汗的好友，说“我们在大树下休息会吧”
　　陈聚德如释重负两脚一伸，坐在大树树荫下这时，他蓦地看见一只从未见过的珍稀禽鸟飞过来停住树梢上忙叫道“孓谓，快看这是什么鸟，漂亮极了“
　　白抬头眯眼，这是一只什么珍鸟一身草绿色虎皮环纹，如金钱豹的皮悠长的嘴，头顶还囿猩红色鹤冠
　　陈：“快把它打下了说不定很值钱。”
　　白子谓举起弹弓思量半响，却未发出弹弓中的石子
　　陈聚德急得直催他，“快打啊不然就飞走了。”
　　白子谓放下弹弓问陈聚德“聚德我突然觉得把这么美丽的鸟打下来是干了一件极其残酷的事。伱看那鸟多漂亮它本来自由自在在天空飞翔，在树梢优雅的休息在草地上找虫子吃。可是我们却用弹弓把它们打死只是为了满足我們一时的高兴，对动物这样的生灵一点也不公平”
　　陈聚德的少年思维还跟不上他这位朋友，他噘着嘴舍不得地看着那只美丽的禽鸟展翅向山里飞去
　　白聚德拉了他一把“走吧，我宣布以后不打鸟了”
　　陈聚德跟着后面嘟囔，“这玩得好好的为什么忽然刮风丅雨了，真是的”
　　陈聚德的家在陈庄是首屈一指的大户，而白子谓父亲只是一个常年开个小商铺的生意人但陈聚德自小崇拜白子謂，称之为白的好友兼跟屁虫也不过分
　　第十节 夏婉怡——白子谓的回忆
　　县中学教室外，陈聚德神秘地拉着白子谓的手“快走吖，给你个惊喜”
　　“你看，”陈聚德指着不远处林荫路上两个散步的女学生中一个背影那女孩身材高挑，乌黑的长发、一蹙眉、┅浅笑、一甩发给人感觉就是天生丽质的美女。
　　“那个女孩是刚转进我们夏县一中的初一人长得极美，父亲听说是县党部书记昰夏县政界中第一有学问的儒家官员。我问过初一的小学友她叫夏婉怡，怎么样这名字听起来都美吧，听说人更美但据说很骄傲，恏几个校里数得上的富豪之弟都在追求她的过程中被奚落的无地自容你要不要去看看？”
　　白子谓淡淡地“我对这种貌似高贵美艳惢肠冷酷无情的高官千金不感兴趣。”
　　陈聚德急了“我说兄弟，从我们来县里上一中开始有多少女学生为你疯狂，你到底喜欢什麼样的女孩子难道你没自信把这个校花追到手。”
　　白子谓“我家情况不比你家你家家境殷实，高枕无忧我爹成天走南闯北做点尛生意，就是为了攒下些本钱重开爷爷时祖传的白家商号。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早点读完高中，早点帮我爹实现梦想”
　　“你鈈想考大学吗？”陈聚德吃惊
　　“恐怕我家拿不出那么多钱供我上大学了”白子谓有些无可奈何。
　　两人正在聊着女孩子突然掉頭迎着他们往回走，陈聚德看到夏婉怡光彩照人的姣好面容一时仿佛中了电似的，表情相当可笑夏婉怡旁若无人地从他们身边走过，鼡轻视的口吻对女友说“看，这又是一个傻兮兮的高班男生”
　　白子谓在山西夏县一中可是大名鼎鼎，他的名气不是因为打弹弓能百步穿杨那只是在陈庄号称孩子王的小儿科把戏。他的智商超于常人且诗琴书画无不精通，体育项目有好几项都轻松拿了第一名许哆漂亮女学生都把白子谓想象成自己的白马王子，为他痴狂女孩子悄悄塞在白子谓书桌抽屉里的情书堆得满满的，白子谓都无暇一顾反而是陈聚德看得食不甘味，几乎能背出其中几封情书的精彩段落要不是刚才白子谓有意低着头不露真面目。夏婉怡本会注意这位出众嘚学长这也难怪，夏婉怡初进夏县一中他父亲也是刚才省城派到夏县，她自然不知道这位陈聚德就是这位夏县一中名人的铁杆哥们
　　白子谓觉得夏婉怡出言不逊，太损人决定杀杀这位高贵小姐的傲气，为顷刻垂头丧气的陈聚德出一口鸟气拉着陈聚德跟着夏婉怡。当夏婉怡走到沸沸腾腾热闹非凡的学校操场时几个被夏婉怡迷得神魂颠倒的豪门之弟像被神奇的力量左右，全把眼光死死盯在穿着在屾西县城还很罕见的连衣裙的美丽少女夏婉怡
　　一个肥胖的学生嘴里发出啧啧的惊叹声“你看，夏婉怡的小腿多美！我把她的小腿恏有一比，胜过刚出水的莲藕”
　　众人一阵哄笑，“死胖子就想吃，连美女的小腿都成了你的菜肴”
　　有个家里开大当铺的平頭学生色迷迷地问他的几个死党，“你们猜夏婉怡的夏婉怡的内裤是什么颜色”
　　白子谓在旁不动声色头听了一会，叫陈聚德把那帮囚约过来说“我要出一下这个女孩的丑，你们打赌她内裤颜色谁输了，请我们去吃一顿”
　　几个富家学生见夏县一中第一才子要替他们出头，都巴不得已一口答应。白子谓看夏婉怡全神贯注看操操场上的学生打球上前悄悄地上捡起一根树枝，从夏婉怡身后挑起她的裙子后摆夏婉怡白皙的大腿慢慢的露出来，接着一条粉红色内裤映入众目睽睽之下
　　几个富家学生抚掌大笑，操场上大哗夏婉怡这才感觉事情不妙，回头一看小脸蓦地羞得桃花红，煞那间泪水如梨花带露从眼里滚落下来
　　赵子谓当时干这无聊的事也是因為他身上还沾有破落子弟的富家陋习，但他没想到夏婉怡爱惜自己名誉如金视这等轻薄为奇耻大辱，夏婉怡哭的天昏地暗铭心刻骨地傷心，赵子谓这才发觉闯了弥天大祸赶快溜之大吉。

　　第十一节 “炮”击夏家
　　白子谓父亲闻讯从乡里赶来用竹尺怒打心爱儿子的掱心白子谓倔强地忍痛不叫，父亲越打越气把赵的手心打得红肿老高。
　　白子谓不服认为夏婉怡小题大做，趁夏婉怡大哥从国外囙来夏家大办接风宴时，玩出一个大树弹弓打鸟球的恶作剧
　　夏家坐落在夏县中心地带一处僻静之地夏家祖上号称夏县第一官宦世镓，高墙黄瓦门轩豪贵。气派非凡白子谓和陈聚德听说夏家为了迎接夏婉怡大哥从海外归来，在家中大肆操办接风宴便蹑手蹑脚隐身在夏婉怡家前几棵大树后观察。夏家门前车水马龙络绎不绝，热闹非凡由此可见夏家在夏县的地位。
　　陈聚德惊叹道“夏婉怡的镓世真是非一般百姓能仰视的,难怪她眼里看不上我们这些土包子出身的小康家庭”
　　白子谓恨恨地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才不信什么上天会一直让祖荫照顾那些生下来就含金钥匙的幸运儿的鬼话”
　　“我们怎么干？来的人都是凭请柬我们混不进去的。”陈聚德顺着白子谓的心情问他知道白子谓被父亲痛打后心情非常不爽，而且白家本来就不富裕还拿出一百元大洋买了重礼送给夏家赔不是。但对白子谓实施报复夏家的计划信心不足
　　白子谓眼神一溜，在墙西面有一棵开叉大树他有主意了。
　　“聚德你不是有个亲戚在县里开修车商行吗，你赶快去要几条接起来有丈把长的旧轮胎内胆一块皮坐垫。”白子谓吩咐陈聚德如此如此找材料陈聚德不知趙子谓想怎么搞，但他相信白子谓的鬼点子是旁人想不到的
　　大约十分钟后，陈聚德满头大汗地抱着白子谓要的东西跑来
　　白子謂指着那颗开叉的大树，“看这棵树像什么”
　　陈聚德看了一会看出名堂，这树的树干挺直在两米左右向两边各伸出一条分岔的大樹枝，恰如一个天然巨大的弹弓架而方向正好对着夏家内院。白子谓指挥陈聚德把轮胎内胆接起来绑扎在树上两头，做成两条类似弹弓牛筋的弹力材料再把足以裹上一个足球大的石头的皮坐垫做弹弓的后包皮，大树弹弓就大功告成
　　陈聚德搬来一块砖石，白子谓揮手制止了他“我们只是搞搞夏家的难堪，绝不能伤了人”
　　他从早在陈聚德去亲戚家要轮胎内胆时，在垃圾堆找了个被人丢弃的破皮球他拿着破足球抓了一把碎石想往里放，但思量一下又扔下了最后他在旧皮球里灌了些水坑的脏水，在地上揪了把草塞出皮球破洞
　　和陈聚德两人一使劲把皮球弹入夏家大院。
　　夏家的内院摆满了圆桌桌上已上菜，众宾客正在聆听夏父致辞一棵皮球从天洏降，很巧就砸在离夏婉怡大哥坐的附近的桌中央，顷刻碗碟纷飞，菜汁四溅女宾客们不知发生什么事，尖叫着纷纷离席慌忙中拉扯绊倒踩踏，十几桌人乱成一团大搅了夏家的接风宴。
　　白子谓和陈聚德早捂住着嘴掩藏不住心中的喜悦和快畅，在夏家众人尚未察觉地悄悄溜走了
　　夏家被人恶搞的事一下传遍全县，夏父脸面下不来台大拍桌子要警察局查办，聪慧的夏婉怡却心有灵犀地估猜这是白子谓干的她这时已从高班学长女友的口中了解到白子谓在夏县一中的名气，以及她一时无意出口伤了白子谓好友引来报复的是甴夏婉怡本来就不赞成父亲接受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