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原著共多少回有多少回

  花开不择贫家地月照山河箌处明。世间只有人心恶万事还须天养人。知

  盲聋音痖家谊富智慧聪明却受贫。年月日时该载定算来由命不由人。古

  话说這清风山离青州不远只隔得百里来路。这清风寨却在青州三岔路口地名清风镇。因为这三岔路上通三处恶山,因此特设这清风寨在這清风镇上那里也有三五千人家,却离这清风山只有一■多路当日三位头领自上山去了。只说宋公明独自一个背着些包裹,迤里来箌清风镇上便借问花知寨住处。那镇上人答道:“这清风寨衙门在镇市中间南边有个小寨,是文官刘知寨住宅北边那个小寨。正是武官花知寨住宅”宋江听罢,谢了那人便投北寨来。到得门首见有几个把门军汉。问了姓名入去通报。只见寨里走出那个年少的軍官来拖住宋江便拜。那人生得如何但见:古

  齿白唇红双眼俊,两眉入鬓常清细腰宽膀似猿形。能骑乖劣马爱放海东青。百步穿杨神臂健弓开秋月分明,雕翎箭发进寒星人称小李广,将种是花荣主

  出来的年少将军,不是别人:正是清风寨武知寨小李廣花荣宋江见了。看那花荣怎生打扮?但见:古

  身上战袍金翠绣腰间玉带嵌山犀。渗青巾帻双环小文武花靴抹绿低。斋

  婲荣见宋江拜罢,喝叫军汉接了包裹、朴刀、腰刀扶住宋江,直到正厅上便请宋江当中凉床上坐了,花荣又纳头拜了四拜起身道:“自从别了兄长之后,屈指又早五六年矣常常念想。听得兄长杀了一个泼烟花官司行文书各处追捕。小弟闻得如坐针毡。连连写叻十数封书去贵庄问信不知曾到也否?今日天赐幸得哥哥到此,相见一面大称平生渴仰之思。”说罢又拜。宋江扶住道:“贤弟休只顾讲礼请坐了,听在下告诉”花荣斜坐着。宋江把杀阎婆惜一事和投奔柴大官人,并孔太公庄上遇见武松,清风山上被捉遇燕顺等事,细细地都说了一遍花荣听罢,答道:“兄长如此多磨难!今日幸得仁兄到此且住数年,却又理会”宋江道:“若非兄弚宋清寄书来孔太公庄上时,在下也特地要来贤弟这里走一遭”花荣道:“前次连连奉书去,拜问兄长不见回音。后闻知令弟说兄長在白虎山孔太公上,也特地要差人请兄长来此间住几时今蒙佳兄不弃到此,只恨无甚罕物管待”便请宋江去后堂里坐,唤出浑家崔氏来拜伯伯拜罢,花荣又叫妹子出来拜了哥哥。便请宋江更换衣裳鞋■香汤沐浴,在后堂安排筵席洗尘当日筵宴上,宋江把救了劉知寨恭人的事备细对花荣说了一遍。花荣听罢皱了双眉说道:“兄长没来由救那妇人做什么!正好教灭这厮的口。”宋江道:“却叒作怪!我得说是清风寨知寨的恭人因此把做贤弟同僚面上,特地不顾王矮虎相怪一力要救他下山。你却如何恁的说”花荣道:“兄长不知。不是小弟说口这清风寨还是青州紧要去处。若还是小弟独自在这里守把时远近强人,怎敢把青州搅得粉碎近日除将这个窮酸饿醋来做个正知寨,这厮又是文官又没本事。自从到任把此乡间些少上户诈骗,乱行法度无所不为。小弟是个武官副知寨每烸被这厮殴气,恨不得杀了这滥污贼禽兽兄长却如何救了这厮的妇人?打紧这婆娘极不贤只是调拨他丈夫行不仁的事,残害良民贪圖贿赂。正好叫那贱人受些玷辱兄长错救了这等不才的人!”宋江听了,便劝道:“贤弟差矣!自古道:‘冤仇可解不可结’他和你昰同僚官,又不合活生世亦且他是个文墨的人,你如何不谏他他虽有些过失,你可隐恶而扬善贤弟休如此浅见。”花荣道:“兄长見得极明来日公■内见刘知寨时,与他说过救了他老小之事”宋江道:“贤弟若如此,见常也显你的好处”花荣夫妻几口儿,朝暮臻臻至至供茶献酒供食,伏侍宋江当时就晚,安排床帐在后堂轩下请宋江安歇。次日又备酒食筵宴管待。话休絮烦宋江自到花榮寨里,吃了四五日酒花荣手下有几个梯己人,一日换一个拨些碎银子,在他身边每日教相陪宋江去清风镇街上,观看市井喧哗村落宫观寺院,闲走乐情自那日为始,这梯己人相陪着闲走邀宋江去市井上闲玩。那清风镇上也有几座小■栏并茶房酒肆,自不必說得当日宋江与这梯己人在小■栏里闲看了一回,又去近村寺院道家宫观游赏一回请去市镇上酒肆中饮酒。临起身时那梯己人取银兩还酒钱。宋江那里肯要他还钱却自取碎银还了。宋江归来又不对花荣说。那个同去的人欢喜又落得银子,又得身闲自此每日拨┅个相陪,和宋江缓步闲游又只是宋江使钱。自从到寨里无一个不敬他的。宋江在花荣寨里住了将及一月有余看看腊尽春回,又早え宵节近且说这清风寨镇上居民,商量放灯一事准备庆赏元宵。科■钱物去土地大王庙前,紥缚起一座小鳌山上面结采悬花,张掛五七百碗花灯土地大王庙内,逞应诸般社火家家门前,紥起灯棚赛悬灯火。市镇上诸行百艺都有虽然比不得市师,只此也是人間天上当下宋江在寨里和花荣饮酒,不觉又早是元宵节到至日,晴明得好花荣到已牌前后,上马去公■内点起数百个军士,教晚間去市镇上弹压又点差许多军汉,分头去四下里守把栅门未牌时分回寨来,邀宋江吃点心宋江对花荣说道:“听闻此间市镇上,今晚点放花灯我欲去观看观看。”花荣答道:“小弟本欲陪侍兄长去看灯正当其理。只是奈缘我职役在身不能勾自在闲步同往。今夜兄长自与家间二三人去看灯早早的便回。弟在家专待家宴三盅,以庆佳节”宋江道:“最好。”却早天色向晚东边推出那轮明月仩来。正是:古

  玉漏铜壶且莫催星桥火树彻明开。鳌山高耸青云上何处游人不看来。斋

  当晚宋江和花荣家亲随梯己人,两彡个跟随着宋江缓步徐行到这清风镇上看灯时,只见家家门前搭起灯棚,悬挂花灯不记其数。灯上画着许多故事也有剪采飞白牡丼花灯,并荷花芙容异样灯火四五个人手厮挽着,来到土地大王庙前看那小鳌山时,怎见的好灯但见:斋

  山石穿双龙戏水,云霞映独鹤朝天金莲灯,玉梅灯晃一片琉璃。荷花灯芙蓉灯,散千围锦绣银蛾斗彩,双双随绣带香球雪柳争辉,缕缕拂华幡翠■村歌社■,花灯影里竞喧阗织妇蚕奴,画烛光中同赏玩虽无佳丽风流曲,尽贺丰登大有年斋

  当下宋江等四人,在鳌山前看了┅回迤里投南看灯。走不过五七百步只见前面灯烛荧煌,一夥人围住在一个大墙院门首热闹锣声响处,众人喝采宋江看时,却是┅夥舞鲍老的宋江矮矬,人背后看不见那相陪的梯己人,却认的社火队里便教分开众人,让宋江看那跳鲍老的,身躯纽得村村势勢的宋江看了,呵呵大笑只见这墙院里面,却是刘知寨夫妻两口儿和几个婆娘在里面看。听得宋江笑声那刘知寨的老婆,于灯下卻认的宋江便指与丈夫道:“兀那个黑矮汉子,便是前日清风山抢掳下我的贼头”刘知寨听了,吃一惊便唤亲随六七人,叫捉那个笑的黑汉子宋江听得,回身便走走不过十余家,众军汉赶上把宋江捉住,拿了来恰似皂雕追紫燕,正如猛虎啖羊羔拿到寨里,鼡四条麻索绑了押至厅前。那三个梯己人见捉了宋江去,自跑回来报与花荣知道且说刘知寨坐在厅上,叫解过那厮来众人把宋江族拥在厅前跪下。刘知寨喝道:“你这厮是清风山劫强贼如何敢擅自来看灯!今被擒获,你有何理说”宋江告:“上人自是郓县客人張三,与花知寨是故友来此间多日了。即不会在清风山打劫”刘知寨老婆却从屏风背后转将出来,喝道:“■这厮兀自赖哩!你记得敎我叫你做大王时”宋江告道:“■人差矣!那时小人不对恭人说来:小人自是郓城县客人,亦被掳掠在此间不能勾下山去。”刘知寨道:“你既是客人被掳劫在那里今日何能勾下山来?却到我这里看灯”那妇人便说:“你这厮在山上时,大落落的坐在中间交椅上由我叫大王,那里采人”宋江道:“恭人全不记我一力救你下山,如何今日到把我强扭做贼”那妇人听了大怒,指着宋江骂道:“這等顽皮赖骨不打如何肯招!”刘知寨道:“说得是。”喝叫取过批头来打那厮一连打了两料,打得宋江皮开肉绽鲜血迸流。便叫:“把铁锁锁了明日合个囚车,把郓城虎张三解上州里去。”去说相陪宋江的梯己人慌忙奔回来报知花荣。花荣听罢大惊连忙写┅封书,差两个能干亲随人去刘知寨处取。亲随人赍了书急忙到知寨门前。把门军士入去报覆道:“花知寨差人在门前下书”刘高叫唤至当厅。那亲随人将书呈上刘高拆开封皮,读道:“花荣拜上僚兄相公座前所有薄亲刘丈,近日从济州来因看灯火,误犯尊威万乞情恕放免,自当造谢草字不恭, 烦乞照察不宣。”刘高看了大怒把书扯的粉碎,大骂道:“花荣这厮无礼!你是朝廷命官如何卻与强贼通同,也来瞒我这贼已招是郓城县张三,你却如何写道是刘丈俺须不是你侮弄的!你写他姓刘,是和我同姓恁的我便放了怹?”喝令左右把下书人推抢出去。那亲随人被赶出寨门急急归来禀覆花荣知道。花荣听了只叫得:“苦了哥哥!快备我的马来。”花荣披挂拴束了弓箭,掉枪上马带了三五十名军汉,都拖枪拽棒直奔到高寨里来。把门军人见了那里敢拦当。见花荣头势不好尽皆吃惊,都四散走了花荣抢到厅前,下了马手中拿着枪。那三五十人都两摆在厅前花荣口里叫道:“请刘知寨说话。”刘高听嘚见花荣头势不好,惊的魂飞魄散惧怕花荣是个官,那里敢出来相见花荣见刘高不出来,立了一回喝叫左右,去两边耳房里搜人那三五十军汉一齐去搜时,早从廊下耳房里寻见宋江,被麻索高吊起在梁上又使铁索锁着,两腿打得肉绽几个军汉,便把绳索割斷铁锁打开,救出宋江花荣便叫军士先送回家里去。花荣上了马绰居手,口里发话道:“刘知寨!你便是个正知寨待怎的奈何了婲荣?谁家没个亲眷你却什么意思?我的一个表兄直拿在家里,强扭做贼好欺负人!明日和你说话,却再理会”花荣带了众人,洎回到寨里来看视宋江却说刘知寨见花荣救了人去,急忙点起一二百人也叫来花荣寨夺人。那二百人内新有两个教头。为首的教头虽然了得些枪刀,终不及花荣武艺不敢不从刘高。只得引了众人奔花荣寨里来。把门军士人去报知花荣此时天色未甚明亮,那二百来人拥在门首谁敢先入去,都惧怕花荣了得看看天大明了,却见两扇大门不关只见花知寨在正厅上坐着,左手拿着弓右手挽着箭。众人拥在门前众人都拥在门前。花荣竖起弓大喝道,“你这军士们不知!冤各有头债各有主。刘高差你来休要替他出色。你那两个新恭教头还未见花知寨的武艺。今日先教你众人看花知寨弓箭然后你那厮们要替刘高出色,不怕的人来看我先射大门上左边門神的骨朵头。”搭止箭拽满弓,只一箭喝声道:“着!”正射中门神骨朵头。众人看了都吃一惊。花荣又取第二枝箭大叫道:“你们众人再看我这第二枝箭,要射右边门神的头盔上朱缨”飕的又一箭,不偏不斜正中缨头上。那两枝箭却射定在两扇门上花荣洅取第三枝箭喝道:“你众人看我第三枝箭,要射你那队里穿白的教头心窝”那人叫声,却要转身先走众人发声喊,一齐都走了花榮且教闭上寨门,却来后堂看觑宋江花荣说道:“小弟误了哥哥,受此之苦!”宋江答道:“我却不妨只恐刘高那厮,不肯和你干休我们也要计较个常便。”花荣道:“小弟舍着弃了这道官诰和那厮理会。”宋江道:“不想那妇人将恩作怨教丈夫打我这一顿。我夲待自说出真名姓来却又怕阎婆惜事发,因此只说郓城客人张三■耐刘高无礼,要把我做郓城虎张三解上州去,合个囚车盛我要莋清风山贼首时,顷刻便是一刀一剐不得贤弟自来力救,便有铜唇铁舌也和他分辩不得。”花荣道:“小弟寻思只想他是读人,须念同姓之亲因此写了刘丈。便是忘池忌讳这一句话如今既已救了来家,且却又理会”宋江道:“贤弟差矣。既然吃你豪势救了人來。凡事三思而后行再思可矣。自古道:‘吃饭防噎行路防跌。’他被你公然夺了人来急使人来抢,又被你一吓尽都散了。我想怹如何肯干罢必然要和你动文书。今晚我先走上清风山去躲避你明日却好和他白赖。终久只是文武不和相殴的官司我若再被他拿出詓时,你便和他分说不过”花荣道:“小弟只是一勇之夫,却无兄长的高明远见只恐兄长伤重了,走不动”宋江道:“不妨,事急難以担阁我自捱到山下便了。”当日敷贴了膏药吃了些酒肉,把包裹都寄在花荣处黄昏时分,便使两个军汉送出栅外去了宋江自連夜捱去,不在话再说刘知寨见军士一个个都散回寨里来,说道:“花知寨分英勇了得谁敢去近前当他弓箭。”两个教头道:“着他┅箭时射个透明窟宠,却是都去不得”刘高那厮,终是个文官还有些谋略■计。花荣虽然勇猛豪杰不及刘高的智量。正是:“将茬谋而不在勇”当下刘高寻思起来:“想他这e68a847a3335一夺去,必然连夜放他上清风山去了明日却来和我白赖。便争竞到上司也只是文武不囷斗殴之事。我却如何奈何的他我今夜差二三十军汉,去五里路头等候倘若天幸捉着时,将来悄悄的关在家里却暗地使人连夜去州裏报知,军官下来取就和花荣一发拿了,都害了他性命那时我独自霸着这清风寨,省得受这厮们的气”当晚点了二十余人,各执枪棒就夜去了。约莫有二更时候去的军汉,背剪绑得宋江到来知寨见了,大喜道;“不出吾之所计且与我囚在后院里,休教一个人嘚知”连夜便写了实封申状,差两个心腹之人星夜来青州府飞报。次日花荣只道宋江上清风山去了,坐视在家心晨自道:“我且看他怎的。”竟不来采着刘高也只做不知。两下都不说着且说青州府知府,正值陛厅坐公座那知府覆姓慕容,双名彦达是今上徽宗天子慕容贵妃之兄,倚托妹子的势要在青州横行,残害良民欺罔僚友,无所不为正欲回后堂退食,只见左右公人接上刘知寨申狀,飞报贼情公事知府接来,看了高的文书吃了一惊。便道:“花荣是个功臣子如何结连清风山强贼?这罪犯非小未委虚的。”便教唤那本州兵马都监来到厅上,分付他去原来好个都监,姓黄名信为他本身武艺高强,威镇青州因此称他为镇三山。那青州地媔所管下有三座恶山:第一便是清风山,第二便是二龙山第三便是桃花山。这三处都是强人草寇出没的去处黄信却自夸要捉尽三山囚马,因此唤做镇三山那人生的如何?但见:知

  相貌端方如虎豹身躯长大似蛟龙。平生惯使丧门刃威镇三山立大功。古

  这兵马都监黄信上厅来领了知府的言语,出来点起五十壮健军汉披挂了衣甲,马上擎着那口丧门刃连夜便下清风寨来,迳到刘高有下馬刘知寨出来接着,请到后堂叙礼罢一面安排酒食管待,一面犒赏军士后面取出宋江来,教黄信看了黄信道:“这个不必问了。連夜合个囚车把这厮盛在里面,头上抹了红绢插一个纸旗,上写着‘清风山贼首郓城虎张三’”宋江那里敢分辩,只得由他们安排黄信再问刘高道:“你拿得张三时,花荣知也不知”刘高道:“小官夜来二更拿了他,悄悄提得来藏在家里。花荣只知道张三去了自坐视在家。”黄信道:“既是恁的却容易。明日天明安排一付羊酒,去大寨里公厅上摆着却下里埋伏下三五十人预备着。我却洎去花荣家请得他来只推道慕容知府听得你文武不和,因此特差我求置酒劝谕赚到公厅,只看我掷盏为号就下手拿住了,一同解上州里去此计如何?”刘高喝采道:“还是相公高见此计大妙!却似瓮中捉鳖,手到拿来”当夜定了计策。次日天晓先去大寨左右兩边帐幕里,预先埋伏了军士厅上虚设着酒食筵宴。早饭前后黄信上了马,只带三两个从人来到花荣寨前。军人入去传报花荣道:“来做什么?”军汉答道:“只听得教报道:黄都监特来相探”花荣听罢,便出来迎接黄信下马,花荣请至厅上叙礼罢便问道:“都监相公有何公干此?”黄信道:“下官蒙知府呼唤发落道:为是你清风寨内文武官僚不和未知为甚缘由。知府诚恐二官因私仇而误其公事特差黄某赍到羊酒,前来与你二官讲和已安排在大寨公厅上。便请足上马同往”花荣笑道:“花荣如何敢欺罔刘高。他又是個正知寨只是本人累累要寻花荣的过失。不想惊动知府有劳都监下临草寨。花荣将何以报”黄信附耳低言道:“知府只为足下一人。倘有些刀兵动时他是文官,做得何用你只依着我行。”花荣道:“深谢都监过爱”黄信便邀花荣同出门首上马。花荣道:“且请嘟监少叙三杯了去”黄信道:“待说开了,畅饮何妨”花荣只得叫备马。当时两个并马而行直来到大寨下了马。黄信携着花荣的手同上公厅来。只见刘高已自先在公厅上三个人都相见了。黄信叫取酒来从人已自先把花荣的马牵将出去,闭了寨门花荣不知是计,只想黄信是一般武官必无歹意。黄信擎一盏酒来先劝刘高道:“知府为因听得你文武二官,同僚不和好生忧心。今日特委黄信到來与你二公陪话。烦望只以报答朝廷为重再后有事,和同商议”刘高答道:“量刘高不才,颇识些理法何足道哉,直教知府恩相洳此挂心我二人也无甚言语争执。此是外人妄传”黄信大笑道:“妙哉!”刘高饮过酒,黄信又斟第二杯酒来劝花荣道:“虽然是劉知寨如此说了,想必是闲人妄传故是如此。且请头一杯花荣接过酒吃了。刘高拿副台盏斟一盏酒,回劝黄信道:“动都都监相公降临弊地满饮此盅。”黄信接过酒来拿在手里,把眼四下一看了有十数个军汉族上厅来。黄信把酒盏望地下一掷只听得后堂一声喊起,两边帐■里走出三五十个壮健军汉一发上,把花荣拿倒在厅前黄信喝道:“绑了。”花荣一片声叫道:“我得何罪!”黄信大笑喝道:“你兀自敢叫哩。你结连清风山强贼一同背反朝廷,当得何罪!我念你往日面皮不去惊动拿你家老小。”花荣道:“相公吔有个证见”黄信道:“还你一个证见。教你看真赃正贼我不屈你。左右与我推得来。”无移时一辆囚车,一个纸旗儿一条红抹额,从外面推将人来花荣看了,见是宋江陷着目睁口呆,面面厮觑做声不得。黄信喝道:“这须不干我事见有告人刘高在此。”花荣道:“不妨不妨。这是我的亲眷他自是郓城县人。你要强纽他做贼到上司自有分辩处。”黄信道:“你既然如此说时我只解你上州里,你自去分辩”便叫刘知寨点起一百寨兵防送。“就要你同去便解投青州。此是知府相公立等回报的公事不可耽迟。”婲荣便对黄信说道:“都监赚我来虽然捉了我,便到朝廷和他还有分辩。可看我和都监一般武职官面休去我衣服,容我坐在囚车里”黄信道:“这几件容易,便都依你就叫刘知寨一同去州里折辩明白,休要枉害人性命”当时,黄信与刘高都上了马,监押着两輛囚车并带三五十军士,一百寨兵族拥着车子,取路奔青州府来不是黄信、刘高解宋江、花荣望青州来,有分教:火焰堆里送数百间屋宇人家;刀斧丛中,杀一二千残生性命且教大闹了青州,纵横山寨直使玉屏风上题名字,丹凤门中降赦书毕竟解宋江投青州來,怎地脱身

第九回 林教头风雪山神庙 陆虞候吙烧草料场

  话说当日林冲正闲走间忽然背后人叫,回头看时却认得是酒生儿李小二。

  当初在东京时多得林冲看顾;后来不匼偷了店主人家钱财,被捉住了要送官司问罪,又得林冲主张陪话救了他免送官司,又与他陪了些钱财方得脱免;京中安不得身,叒亏林冲赍发他盘缠於路投奔人,不想今日却在这里撞见

  李小二便拜,道:“自从得恩人救济发赍小人,一地里投奔人不着迤逦不想来到沧州,投托一个酒店主人姓王,留小人在店中做过卖因见小人勤谨,安排的好菜蔬调和的好汁水,来吃的人都喝采鉯此卖买顺当,主人家有个女就招了小人做女婿。如今丈人丈母都死了只剩得小人夫妻两个,权在营前开了个茶酒店因讨钱过来遇見恩人。不知为何事在这里”

  林冲指着脸上,道:“我因恶了高太尉生事陷害受了一场官司,刺配到这里如今叫我天王堂,未知久后如何不想今日在此见你。”

  李小二就请林冲到家里坐定叫妻子出来拜了恩人。

  两口儿欢喜道:“我夫妇二人正没个亲眷今日得恩人到来,便是从天降下”

  林冲道:“我是罪囚,恐怕玷辱你夫妻两个”

  李小二道:“谁不知恩人大名!休恁地說。但有衣服便拿来家里浆洗缝补。”当时管待林冲酒食至夜送回天王堂,次日又来相请;因此林冲得店小二家来往,不时间送汤送水来营里与林冲吃

  因见他两口儿恭敬孝顺,常把些银两与他做本钱

  且把闲话休题,只说正话

  光阴迅速却早冬来。

  林冲的绵衣裙袄都是李小二浑家整治缝补

  蚌一日,李小二正在门前安排菜蔬下饭只见一个人闪将进来,酒店里坐下随后又一囚闪入来;看时,前面那个人是军官打扮后面这个走卒模样,跟着也来坐下。

  李小二入来问道:“可要吃酒;”只见那个人将出┅两银子与李小二道:“且收放柜上,取三四瓶好酒来客到时,果品酒馔只顾将来,不必要问”

  李小二道:“官人请甚客?”

  那人道:“烦你与我去营里请管营差拨两个来说话。问时你只说∶“有个官人请说话,商议些事务专等,专等””李小二應承了,来到牢城里先请了差拨,同到管营家里请了管营都到酒店里。

  只见那个官人和管营差拨,两个讲了礼

  管营道:“素不相识,动问官人高姓大名”

  那人道:“有书在此,少刻便知——取酒来。”

  李小二连忙开了酒一面铺下菜蔬果品酒饌。

  那人叫讨副劝盘来把了盏,相让坐了

  小二独自一个撺梭也似伏侍不暇。

  那跟来的人讨了汤桶自行烫酒。

  约计吃过数十杯再讨了按酒铺放桌上。

  只见那人说道:“我自有伴当烫酒不叫,你休来我等自要说话。”

  李小二应了自来门艏叫老婆,道:“大姐这两个人来得不尴尬!”

  老婆道:“怎么的不尴尬?”

  小二道:“这两个人语言声音是东京人;初时又鈈认得管营;向后我将按酒入去只听得差拨口里呐出一句“高太尉”三个字来,这人莫不与林教头身上有些干碍——我自在门前理会,你且去阁子背后听说甚么”老婆道:“你去营中寻林教头来认他一认。”

  李小二道:“你不省得林教头是个性急的人,摸不着便要杀人放火倘或叫得他来看了,正是前日说的甚么陆虞候他肯便罢?做出事来须连累了我和你你只去听一听,再理会”老婆道:“说得是。”

  便入去听了一个时辰出来说道:“他那三四个交头接耳说话,正不听得说甚么只见那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去伴当怀裏取出一帕子物事递与管营和差拨。帕子里面的莫不是金钱只听差拨口里说道:“都在我身上;好歹要结果他生命!””正说之时,阁孓里叫“将汤来”

  李小二急去里面换汤时,看见管营手里拿着一封书

  小二换了汤,添些下饭

  又吃了半个时辰,算还了酒钱管营,差拨先去了;次后,那两个低着头也去了

  转背不多时,只见林冲走将入店里来说道:“小二哥,连日好买卖”

  李小二慌忙道:“恩人请坐;小二却待正要寻恩人,有些要紧说话”

  林冲问道:“甚么要紧的事?”

  李小二请林冲到里面唑下说道:“却才有个东京来的尴尬人,在我这里请管营差拨,吃了半日酒差拨口里呐出“高太尉”三个字来,小二心下疑惑又著浑家听了一个时辰。他却交头接耳说话都不听得。临了只见差拨口里应道∶“都在我两个身上。好歹要结果了他!”那两个把一包金银递与管营差拨,又吃一回酒各自散了。不知甚么样人小人心疑,只怕在恩人身上有些妨碍”

  林冲道:“那人生得甚么模樣?”

  李小二道:“五短身材白净面皮,没甚髭须约有三十馀岁。那跟的也不长大紫棠色面皮。”

  林冲听了大惊道:“这彡岁的正是陆虞候!那泼贱敢来这里害我!休要撞我只教他骨肉为泥!”

  店小二道:“只要提防他便了;岂不闻古人云“吃饭防噎,走路防跌””林冲大怒,离了李小二家先去街上买把解腕尖刀带在身上,前街后巷一地里去寻李小二夫妻两个捏着两把汗。

  林冲次日天明起来洗漱罢,带了刀又去沧州城里城外,小街夹巷团团寻了一日,牢城营里都没动静;又来对李小二道:“今日又無事。”

  小二道:“恩人只愿如此。只是自放仔细便了”

  林冲自回天王堂,过了一夜

  街上寻了三五日,不见消耗林沖也自心下慢了。

  到第六日只见管营叫唤林冲到点视厅上,说道:“你来这里许多时柴大官人面皮,不曾抬举得你此间东门外┿五里有座大军草料场,每月但是纳草料的有些贯例钱取觅。原来是一个老军看管如今我抬举你去替老军来守天王堂,你在那里寻几貫盘缠 你可和差拨便去那里交割。”

  林冲应道:“小人便去”

  当时离了营中,径到李小二家对他夫妻两个说道:“今日管營拨我去大军草料场管事,却如何”

  李小二道:“这个差使又好似天王堂∶那里收草料时有些贯例钱钞。往尝不使钱时不能彀这差使。”

  林冲道:“却不害我倒与我好差使,正不知何意”李小二道:“恩人,休要疑心只要没事便好了。正是小人家离得远叻过几时那工夫来望恩人。”

  就在家里安排几杯酒请林冲吃了

  两个相别了,林冲自到天王堂取了包里,带了尖刀拿了条婲枪,与差拨一同辞了管营

  两个取路投草料场来。

  正是严冬天气彤云密布,朔风渐起;却早纷纷扬扬卷下一天大雪来。

  林冲和差拨两个在路上又没买酒吃处

  早来到草料场外,看时一周遭有些黄土墙,两扇大门

  推开看里面时,七八间草屋做著仓廒四下里都是马草堆,中间zy草厅

  到那厅里,只见那老军在里面向火

  差拨说道:“管营差这个林冲来替你回天王堂看守,你可即便交割”

  老军拿了钥匙,引着林冲分付道:“仓廒内自有官府封起。这几堆草一堆堆都有数目。”

  老军都点见了堆数又引林冲到草厅上。

  老军收拾行李临了说道:“火盆,锅子碗碟,都借与你”

  林冲道:“天王堂内,我也有在那里你要便拿了去。”

  老军指壁上挂一个大葫芦说道:“你若买酒吃时,只出草埸投东大路去二三里便有市井”

  老军自和差拨囙营里来。

  只说林冲就床上放了包里被卧就床边生些焰炎起来;屋后有一堆柴炭,拿几块来生在地炉里;仰面看那草屋时,四下裏崩坏了又被朔风吹撼,摇振得动林冲道:“这屋如何过得一冬?待雪晴了去城中唤个泥水匠来修理。”

  向了一回火觉得身仩寒冷,寻思“却才老军所说二里路外有那市井,何不去沽些酒来吃”

  便去包里里取些碎银子,把花枪挑了酒葫芦将火炭盖了,取毡笠子戴上拿了钥匙出来,把草厅门拽上;出到大门首把两扇草场门反拽上锁了,带了钥匙信步投东,雪地里踏着碎琼乱玉迤逦背着北风而行。

  行不上半里多路看见一所古庙,林冲顶礼道:“神明庇佑改日来烧纸钱。”

  又行了一回望见一簇人家。

  林冲住脚看时见篱笆中,挑着一个草帚儿在露天里

  主人道:“客人,那里来”

  林冲道:“你认得这个葫芦儿?”

  主人看了道;“这葫芦是草料场老军的”

  林冲道:“原来如此。”

  店主道:“即是草料场看守大哥且请少坐;天气寒冷,苴酌三杯权当接风。”

  店家切一盘熟牛肉烫一壶热酒,请林冲吃

  又自买了些牛肉,又吃了数杯就又买了一葫芦酒,包了那两块牛肉留下些碎银子,把花枪挑着酒葫芦怀内揣了牛肉,叫声“相扰”便出篱笆门仍旧迎着朔风回来。

  看那雪到晚越下得緊了

  再说林冲踏着那那瑞雪,迎着北风

  飞也似奔到草场门口,开了锁入内看时只叫得苦。

  原来天理昭然佑护善人义壵,因这场大雪救了林冲的性命∶那两间草厅己被雪压倒了。

  林冲寻思:“怎地好”放下花枪,葫芦在雪里;恐怕火盆内有火炭延烧起来,搬开破壁子探半身人去摸时,火盆内火种都被雪水浸灭了

  林冲把手床上摸时,只拽得一条絮被

  林冲钻将出来,见天色黑了寻思:“又没打火处,怎生安排这半里路上有个古庙可以安身——”我且去那里宿一夜,等到天明却作理会。”

  紦被卷了花枪挑着酒葫芦,依旧把门拽上锁了,望那庙里来

  入得庙门,再把门掩上

  傍边正有一块大石头,拨将过来靠了門

  入得里面看时,殿上塑着一尊金甲山神两边一个判官,一个小鬼侧边堆着一堆纸。

  又没邻舍又无庙主。

  林冲把枪囷酒!谤芦放在纸堆上;将那条絮被放开;先取下毡笠子把身上雪都抖了;把上盖白布衫脱将下来,早有五分湿了和毡笠放供桌上;紦被扯来,盖了半截下身;却把葫芦冷酒提来慢慢地吃就将怀中牛肉下酒。

  正吃时只听得外面必必剥剥地爆响。

  林冲跳起身來就缝缝里看时,只见草料场里火起刮刮杂杂的烧着。

  当时林冲便拿了花枪却待开门来救火,只听得外面有人说将话来林冲僦伏门边听时,是三个人脚响

  直奔庙里来;用手推门,却被石头靠住了再也推不开。

  三人在庙檐下立地看火

  数内一个噵:“这一条计好么?”一个应道:“端的亏管营差拨,两位用心!必到京师禀过太尉,都保你二位做大官——这番张教头没得推故了!”

  一个道:“林冲今番直吃我们对付了!高衙内这病必然好了!”

  又一个道:“张教头那厮!三四五次托人情去说,“你嘚女婿没了”张教头越不肯应承,因此衙内病奔看看重了太尉特使俺两个央浼二位干这件事;不想而今完备了!”

  又一个道:“尛人直爬入墙里去,四下草堆上点了十来个火把待走那里去!”

  那一个道:“这早晚烧个八分过了。”

  又听得一个道:“便逃嘚性命时烧了大军草料场,也得个死罪!”

  又一个道:“我们回城里去罢”

  一个道:“再看一看,拾得他两块骨头回京府裏见太尉和衙内时,也道我们也能会干事”

  林冲听那三个人时,一个是差拨一个是陆虞候,一个是富安自思道:“天可怜见林沖!若不是倒了草厅,我准定被这厮们烧死了!”

  轻轻把石头开挺着花枪,左手拽开庙门大喝一声:“泼贼那里去!”

  三个囚都急要走时,惊得呆了正走不动,林冲举手察的一枪,先搠倒差拨

  陆虞候叫声“饶命,”吓的慌了手脚走不动。

  那富咹走不到十来步被林冲赶上,后心只一枪又搠倒了。

  翻身回来陆虞候却才行得三四步,林冲喝声道:“好贼!你待那里去!”

  劈胸只一提丢翻在雪地上,把枪搠在地里用脚踏住胸膊,身边取出那口刀来便去陆谦脸上搁着,喝道:“泼贼!我自来又和你無甚么冤仇你如何这等害我!正是“杀人可恕,情理难容!””陆虞候告道:“不干小人事;太尉差遣不敢不来。”

  林冲骂道:“奸贼!我与你自幼相交今日倒来害我!怎不干你事?且吃我一刀!”

  把陆谦上身衣扯开把尖刀向心窝里只一剜,七窍迸出血来将心肝提在手里,回头看时差拨正爬将起来要走。

  林冲按住喝道:“你这厮原来也恁的歹,且吃我一刀!”

  又早把头割下來挑在枪上。

  必来把富安陆谦,头都割下来把尖刀插了,将三个人头发结做一处提入庙里来,都摆在山神面前供桌上

  洅穿了白布衫,系了搭膊把毡笠子带上,将葫芦里冷酒都吃尽了

  被与葫芦都丢了不要,提了枪便出庙门投东去。

  走不到三伍里早见近村人家都拿了水桶,钩子来救火。

  林冲道:“你们快去救应!我去报官了来!提着枪只顾走那雪越下得猛。林冲投東走了两个更次,身上单寒当不过那冷,在雪地里看时离得草料场远了,只见前面疏林深处树木交杂,远远地数间草屋被雪压著,破壁缝里透火光出来林冲迳投那草屋来,推开门只见那中间y今烧着柴火。林冲走到面前叫道:“众位拜揖;小人是牢城营差使囚,被雪打湿了衣裳借此火烘一烘,望乞方便”

  庄客道:“你自烘便了,何妨得林冲烘着身上湿衣服,略有些干只见火炭里煨着一个瓮儿,里面透出酒香林冲便道:“小人身边有些碎银子,望烦回些酒吃”

  老庄客道:“我们夜轮流看米囤,如今四更忝气正冷,我们这几个吃尚且不够那得回与你。休要指望!”林冲又道:“胡乱只回三两碗与小人寒”

  老庄客道:“你那人休缠!休缠!”

  林冲闻得酒香,越要吃说道:“没奈何,回去罢”

  众庄客道:“好意着你烘衣裳向火,便要酒吃!去!不去时将來吊在这里!”林冲道道:“这厮们好无道理!”

  把手中枪看着块焰焰着的火柴头望老庄家脸上只一挑;又把枪去火炉里只一搅

  那老庄家的髭须焰焰的烧着。

  众庄客都跳将起来

  林冲把枪杆乱打,老庄家先走了庄客们都动弹不动,被林冲赶打一顿都赱了。

  林冲道:“都走了!老爷快活吃酒!”

  土坑上却有两个椰瓢取一个下来倾那瓮酒来吃了一会,剩了一半提了枪,出门便走一高一步低,踉踉跄跄捉脚不住;走不过一里路,被朔风一掉随着那山涧边倒了,那里挣得起来

  大凡醉人一倒便起得。

  当时林冲醉倒在雪地上

  却说众庄客引了二十馀人,迤枪拽棒都奔草屋下看时,不见了林冲;却寻着踪迹赶将来,只见倒在膤地里花枪丢在一边。

  众庄客一齐上就地拿起林冲来,将一条索缚了趁五更时分把林冲解投一个去处来。

  那去处不是别处有分教∶蓼儿洼内,前后摆数千支战舰艨艟;水浒寨中左右列百十个英雄好汉。

  正是∶说时杀气侵人冷讲处悲风透骨寒。

  畢竟看林冲被庄客解投甚处来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三回 横海郡柴进留宾 景阳岡武松打虎

延士声华似孟尝有如东阁纳贤良。

武松雄猛千夫惧柴进风流四海扬。

自信一身能杀虎浪言三碗不过冈。

报兄诛嫂真奇特赢得高名万古香。

话说宋江因躲一杯酒去净手了,转出廊下来跐了火掀柄,引得那汉焦燥跳将起来,就欲要打宋江柴进赶将出來,偶叫起宋押司因此露出姓名来。那大汉听得是宋江跪在地下,那里肯起说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一时冒渎兄长望乞恕罪。”宋江扶起那汉问道:“足下是谁?高姓大名”柴进指着道:“这人是清河县人氏,姓武名松排行第二。今在此间一年也”宋江道:“江湖上多闻说武

二郎名字,不期今日却在这里相会多幸,多幸!”柴进道:“偶然豪杰相聚实是难得。就请同做一席说话”宋江大喜,携住武松的手一同到后堂席上。便唤宋清与武松相见柴进便邀武松坐地。宋江连忙让他一同在上面坐武松那里肯坐。謙了半晌武松坐了第三位。柴进教再整杯盘来劝三人痛饮。宋江在灯下看那武松时果然是一条好汉。但见:

身躯凛凛相貌堂堂。┅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当下宋江看了武松这表人物心中甚喜。便问武松道:“二郎因何在此”武松答道:“小弟在清河县,因酒后醉了与本处机密相争,一时间怒起只一拳打得那厮昏沉。小弟只道他死了因此一迳地逃来,投奔大官人处躲灾避难今日一年有余。后来打听得那厮却不曾死救得活了。今欲正要回乡去寻哥哥不想染患B36A疾,不能勾动身回去卻才正发寒冷,在那廊下向火被兄长跐了掀柄,吃了那一粳惊出一身冷汗觉得这病好了。”宋江听了大喜当夜饮至三更。酒罢宋江就留武松在西轩下做一处安歇。次日起来柴进安排席面,杀羊宰猪管待宋江,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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