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拿零换了个从天龙开始穿越.我以为回收了,后来在每日一抽抽了个零发仓库了,今天去仓库看零没有了,求解答?

  我正要往下问,忽然从油房的大门里传来动静不小的吵闹声和哭骂声,黑松的嚎叫像狼一般,而寡妇的声音又高又尖,杀伤力不在他之下。  而引燃这场混战的,则是莫西里,他潜进西厢房,正好看见黑松躺在床上,耐心地等待寡妇忙完好和他共度良宵,而莫西里心爱的鞋就脱在床边,一只倒扣着一只歪着,散发出肮脏男人的脚臭味儿。  这简直是在莫西里心上戳了一剑。  他伏下身子,从地板上匍匐前进,一直爬到窗边的桌子底下,然后从身上掏出一只烟盒,轻轻放在桌子上。  片刻后,在床上安静等待如同一枚幸福美男子的黑松哥,就好死不死地瞅见了桌上的烟盒,然后在脑子里过了一秒,再像触电一般从床上弹了起来,连鞋都没穿,就开始在屋里翻箱倒柜,最后成功地在柜子的最底部发现一条男人的内裤。
  而莫西里已经趁这时偷偷拿起床边的鞋溜了出去,当我与油房寡妇还在磨蹭的时候,他正在门外墙角对着被黑松糟蹋的鞋子痛心疾首,在心里骂遍了他十八代祖宗。  可是,他如何确定黑松哥躺在床上,就一定能发现那只烟盒呢?他连烟盒都能发现,怎么就没看到桌子下面的莫西里呢?  莫西里懒懒地解释:“黑松躺在床上,设他的视线为动点P,他躺下的高度加上床的高度约为80厘米,桌面高度为130厘米,其视线盲区为三角形,而我的位置刚好在盲区,烟盒宽5厘米,根据三角函数得出……”  然后他停下来,瞟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我:“算了你这么蠢能听懂才怪,赶紧走吧,得找个地方叫车!”
  话没说完,他的人影已射出几米远。  我只得紧紧跟上。却不能告诉他,我能听懂他的三角函数,但不懂的是,他明明有点小聪明,为什么要活成现在这个德性。  还有,我特别想知道他如何判断那个油房女人除了黑松外,还有别的男人。  说到底,我是有些不接受眼前这个家伙说不定比我更聪明,这不科学。  此时是夜里九点,我和莫西里狂奔在伸手不见五指的乡村公路上。他体力明显比我好许多,我跑得气踹吁吁,几欲窒息,他不得不数次停下来等我,然后不耐烦地狂骂。  他说:“你这个身体底子就该发配到工地上,搬几天砖头就好了。”
  我气喘吁吁地说:“除非你告诉我为什么想到要在桌上放一盒烟引导黑松去发现奸情,我就去工地搬砖。”  他骂得更厉害:“你是不是傻?寡妇又不抽烟,黑松在她家发现一盒烟,不会觉得奇怪吗?烟都有了,那屋里肯定有别的东西,以黑松的德性,找到更多铁证,正好可以讹寡妇一笔,反正他就是干这个的,如果他不顾着去找寡妇偷情的证据,我怎么有机会拿回我的鞋?”  “那你怎么知道寡妇不抽烟,怎么知道她有两个孩子,怎么知道她偷情?”此刻的我,虚弱得像个白痴。  莫西里一脸绝望:“她是开油坊的,油坊最怕的就是烟火,就算有烟瘾也多半戒了,何况她还是个女的,这很难理解吗?”  我愣住。
  他又说:“至于孩子……你注意到油房门上那些粉笔画吗?有些特别幼稚,一看就是两三岁孩子画的,还写了一些字,会写字的孩子肯定就不止两三岁了,所以猜出她有至少两个孩子很难吗?也许你要说搞不好是别的孩子画的,但这油房地势偏僻,最近的村落离这里也有五六里,所以是她自己的孩子可能性更大。”  我再次愣住。  “至于后面一个问题……”莫西里说:“一个小油房,天没黑就关着门,并不想多做点生意,除非有男人养她,但黑松并没给她太多钱,寡妇也是早就想甩了他的。有别的男人,并不令人意外。”  “好。”我虚弱地说:“最后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她是寡妇?”
  莫西里伸出指头,当仁不让地在我脑门戳了一下,我痛得叫出来。  莫西里说:“黑松在跟她打电话的时候嚷,要不是我你这个小寡妇早饿死了!动不动跟我要钱你以为你他妈长着金X……”  听着莫西里毫无障碍地骂着那些刺耳的脏话,我恨不得把耳朵捂起来。不过算了,反正他的事已告一段落,天亮之后,我将与他毫无瓜葛。  如果时间允许,我打算回家一趟,我要回去看看我妈。  但这时莫西里却向我伸出手:“钱包给我。”  “什么?”我愣住。  他扬了扬手里的鞋:“我得把鞋子送去干洗。”  我又气起来:“那是你的事……”
  莫西里揽住我的肩,一手就伸向我身上的帆布口袋,顺利地将我的钱包掏了出来,然后举着钱包向着前方亮着载客灯的出租车招手。这时我们已经走完乡间公路,前方总算隐约有人家和灯光,也有车子经过了。  他说:“我的事就是你的事,况且现在我的事还没完,我的鞋呢,你有没有好好安慰它们,说爸爸过两天就回家?”  “变态!”我恶狠狠地骂,身体却被他牢牢抱住,动弹不得。
  出租屋,莫西里坐在地板上,看着眼前那一堆鞋子,就像从战场归来的战士看着自己久未谋面的孩子,差点就嚎啕大哭了。  我坐在旁边,耐心地等他表演完。  然后我问:“如果我为了救你,卖掉这些鞋子,你会怎么样?”  “杀了你。”他头都不回,果断地回答。  “说个实在的答案。”我说。  他这才扭过头,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我说的,就是实在的答案。”  我不作声了。  然后莫西里开心地收拾起他的家当来,一边收拾,一边哼歌。  探探便在这时从卫生间出来,乖乖地坐在我身边。
21:06:06  连个书名都起不好还想玩文字。傻B!  -----------------------------  你他妈才是傻B
  @蓝冰玉蝶
15:49:10  马克  -----------------------------  谢谢
  主题我喜欢,情节起伏,文字生动。追文,楼主加油  
  写的很好  
  @角生罗 mark以下
  楼主快更,我都充钱了,可每天都只能看到2、3章  
  @角生罗 顶
  莫西里像被踢了一脚的猴子,一下从地板上跳了起来,然后他说:“我不是说了叫你……”后半句,卡在他的喉咙里。  “我明天就搬走。”我说:“和探探一起,所以你别叫了,反正天快亮了。”  莫西里沉默片刻,才问:“你真的要和我分手?”  我以沉默表示默认。  又停了半晌,他说:“那好,既然你这么认真,我也认真地告诉你,在还清你的钱之前,分手的事,不可能。”  “那钱不用还了!”我说。  “那……”他迟疑在开口:“如果我容忍这个家伙呢?”他说:“我是说,我允许它住在卫生间,平时尽量不让我看到就行,还有,它不能碰我的鞋……”
  我叹气,走到他面前,叫他的全名:“莫西里。”  莫西里抬头,我在他眼里竟然看见一丝惶恐和忧伤。  我说:“我认真想过了,我们并不合适,我还年轻,不想就这么磋砣下去,你也一样,所以,我认为我们必须分手。”  莫西里不说话,静静地看着我。  我真诚地盯着他的眼睛:“你这么聪明,只要好好生活,不会比任何人过得差。我就算是你眼里的废柴,离开你也许会有另一番命运,我们,就不要再互相耽误了,好吗?”  我们之间再度安静,当莫西里再次抬起头来看我的时候,我看到他眼里噙着泪花。  这一刻,我有些动容,纵然是混蛋,也是有感情的。
  我感伤地说:“西里……小西,你别这样,我们互相祝福不好吗?”  莫西里缓慢地开口:“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你会提出分手,我以为说出这两个字的人一定是我,在你不停犯蠢,不停踩塌我为你设定的智商下限的时候……不过算了,现在说什么都不重要了,既然你一意孤行……”他抓住我的手,我暗自松口气,无比真诚地看着他。  他说:“既然你坚决要分手,那么我……”  我继续期待地看着他。  他又深吸了一口气,再度盯着我的时候,眼里的泪光忽然没有了,然后,他爆发出一串大笑:“那么我是不会同意的!哈哈哈,周雨逢,你他妈太逗逼了!”
  我差点背过气去,愤怒地站起来:“我现在就走!”  “砰!”门被他一脚踹上,我扑上去拉,却死活都拉不开。  莫西里在身后抱着双臂,轻松愉悦地说:“这是你第101次试图从里面拉开被踹紧的门,但注定第101次失败。早就叫你发了工资换一个新门了!”  我一边拉门,一边骂:“无耻!混蛋!快帮我把门打开!”  莫西里不理我,愉悦地哼歌,然后从桌子后面找出一块不知什么时候的火腿。他将火腿在探探面前晃了晃:“要吃吗?叫爸爸,给你吃一口。”
  “探探!”我咬牙。  探探听到命令,从喉咙里发出低吼。  莫西里敏捷地冲进卫生间,然后从里面迅速将门关上,隔着门他说:“今晚我就在这儿睡了,让你的狗老实点,不然明天我让老刘做狗肉包子!”  这一夜,我和衣躺在床上,莫西里没有骗我,那扇门被从里面踹紧后,真就跟施了魔咒似的,死活打不开。  我想起明天是周一,沈戈叫我直接去他办公室报道。  帆布包里,那本笔记本仍在,我翻开它,发现它和沈戈的暗柜里那本笔记本一样,里面是一长串不知所云,毫无逻辑的数字。  但是很显然,这两个笔记本之间有着紧密的联系。我想等时机成熟,我需要再次潜进沈戈家将另一本笔记本偷出来。但以什么理由去呢?会成功吗?我并没有把握。
  我忧愁地睡着了。  我是被刺眼的光亮晃醒的,睁开眼,发现天色大亮,而门溜开一条缝,莫西里早已不知去向。  我跳起来,探探受到惊吓,也跟着跳起来,我却发现它脚边有啃得只剩一点点的火腿肉残片。  这个莫西里,他到底收买了我的狗,不知用了什么鬼点子。  桌上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身份证我拿走了,没有它,看你去哪里租房子?亲,认了吧,我们是属于彼此的。  我眼前一黑。
  我匆忙洗漱,在小镜子里检查了一下自己,便背上包,拉开门,然后吓得差点栽倒。  老刘端着一盘包子,笑咪咪地站在门口,他说:“趁热吃,狗肉馅的。”  我退开半步。  老刘不知有诈,天真无邪,充满期待地看着我。  然后,探探冲了出去,老刘惨叫一声,转身就跑。  那天探探追了老刘两条街,我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老刘都不敢再用狗肉做包子了吧?  亚美大楼在阳光下,还是像过去一样明亮时尚,从大楼里进进出出的男女,还是和过去一样光鲜和麻木。  我刚踏进大堂,组长就迎上来,还好,我记得她那张欲求不满的脸。  组长说:“周雨逢,请问现在几点了?”  我说:“九点一刻。”
  组长的声音立刻尖利起来:“你还知道九点一刻,我以为你不知道呢……”  我迅速打断她:“你是想和我讨论时间还是想骂我,请抓住重点明确指示,我想我没有工夫听你做那么多铺垫,毕竟你也没什么指导别人的水平。”  组长一脸惊骇:“你……”  我说:“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要上楼去了,沈总让我去他办公室报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一会儿就该我下来指导你了。毕竟我知道你不仅水平不行,人品更不行,同事早就对你的作威作福很不满意。”  说完,我不待她做出反应,便径直走向电梯,进去,按下楼层。
  电梯里的镜子里,映出我年轻光洁的脸,那是周雨逢的脸,我试图在这张脸上找到罗青莹的线索,然后发现很容易找到,周雨逢没有那样犀利自信的眼神,那样的眼神,只属于罗青莹。  我是罗青莹,我现在要去对决的,是我曾经的枕边人。  沈戈的办公室面积很大,比我过去坐在他这个位置上时用的办公室气派太多了,但仍然竭力低调和朴素,当然,那是因为并不是每个人都像谢蝶儿那么浮夸。  我敲门进去时,沈戈正将头埋在电脑前,像是在认真比对一组数据,然后他抬头,对我灿烂一笑。  不得不承认,他笑起来真是很有霸道总裁的样子,收拾一下,去某个剧组跑个龙套,比如演个斯文败类什么的,还是挺合适的。  我也笑笑。  我说:“沈总,二姐三姐在度假山庄很好,您就放心吧!我已经交代司机,明天就可以送她们回家了。”
  沈戈点点头:“很好,辛苦了。”  我说:“不辛苦,我是来向您报道的。”  沈戈说:“正要和你说这件事,公司没有副助理这个职位,但我非常想留你在身边帮我,这样吧,你从文员做起,慢慢学习,你看怎么样?”  “文员?”我沉吟:“就是每天负责打印复印文件,然后帮大家叫饭的那个?”  沈戈一笑:“怎么?看不上?”  “是的。”我不客气地说:“我想以我的能力,不止胜任这么点工作。”  沈戈一摊手:“那你的想法是……”  我说:“没有副助理职位没关系,我可以当谢助理的助理,贴身帮你们处理事务。”
  沈戈皱眉:“我不确定谢助理需要一个助理……”  “她需要。”我说:“谢助理是个事业心很强的人,工作量也很多,一定不会排斥自己的工作有人分担,以及……排场比普通助理大。”  我的话准确地挠中了沈戈的某个点,虽然没有确切的理由,但我隐约觉得,沈戈是很愿意讨好谢蝶儿的,虽然名义上,他是她的上司。  沈戈沉吟片刻,然后他说:“那你希望的待遇……”  “我希望可以高一点,比同等职位高个三成左右,毕竟我努力工作,除了实现自己的价值外,还希望挣到足够养家糊口的钱。”  沈戈盯着我,我亦微笑着盯着他。然后他问:“你为什么在楼下做了六个月的前台?”
  我笑了:“因为以我的资历,只能应聘前台。”  “但你能力不止于此。”沈戈说。  “谢谢沈总。”我微微鞠了个躬:“希望您没有看错我。”  沈戈将笔扔在桌上:“我会跟人事交代你的入职事宜,现在,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我盯着他。  沈戈缓慢地开口:“你对罗青莹的事怎么看?”  “您太太?”我不动声色:“她是个好女人,可惜不够强大。”  “哦?”沈戈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我继续说:“她对我吐露过,说您要和她离婚,她很痛苦,我觉得一个女人无论在什么年纪都可以随时重新开始,她太傻了。”  “你不同情她?”他问。
  “同情。”我说:“但这没有意义,我只能从她身上吸取教训,告诫自己不要为了男人要死要活,以及,最好不要碰上像沈总这样的男人。”  沈戈愣了一秒,然后爆发出大笑。  他用手指点着我说:“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实习生,不,周雨逢,你现在已经不是实习生了,我会通知人事,直接给你转正。”  从沈戈办公室出来时,我没有停留,而是径直去了楼下大堂,收拾周雨逢的东西。  组长抄着双臂,冷冷地看着我收拾。然后她说:“我以为要给你一个主管当当呢,害得我担惊受怕了半天,原来只是助理的助理。你这拉大旗作虎皮的本事,真让人刮目相看!”
  我头也不回,一边自顾收拾,一边说:“既然组长这么失望,那么请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比主管更厉害的助理的助理。“我转过身盯着她:”组长,您愿意等我吗?”  组长瞪着我,片刻,拂袖而去。  我并不是故意要这么咄咄逼人,组长也就是贱一点,但作不了多大的妖,我不至于连这点气度都没有。  但我必须做出这种小人得志的样子,给自己身上贴上鲜明的标签,省得沈戈和谢蝶儿百般揣测,因为对他们来说,不管是敌是友,明面上的贱,总比暗地里的伪装要安全得多。
  坐等楼主更新
  好看!很久没有追过小说了。在天涯读书追3毛七一章,更新还是慢  
  中午快下班时,我从人事领到了新的工卡,以及新的工位,就在谢蝶儿的办公室外面,她的一举一动,我尽在掌握。  上午谢蝶儿不在,大概沈戈电话里跟她交代过了,所以当她下午回到公司看到我时,十分平静。  她说:“你很聪明,所以别的我也不用交待你,你只需记住一点,一周内经我亲口指出的错误超过三次,自动走人。”  “好的谢助理。”我温顺地回答。这个女人的确翻脸无情,她忘了周雨逢当初一次又一次替她送花的事了,对了,当初我,不,罗青莹还亲自写了一封信给她,那封信不知她后来有没有看,我忽然很想知道。  下午谢蝶儿又出去了一趟,我理所当然地进了她的办公室,给窗边的绿植浇了水,又整理了书柜里的文件,顺便把那些资料全都过目一遍,然后就在其中一本资料里,看见了那封罗青莹为了让周雨逢有机会进入谢蝶儿办公室而写的信,信原封未拆,因为就在周雨逢将信放进谢蝶儿办公室的当天,罗青莹就出了事,谢蝶儿当然要忙着处理各种后续,早已将那个“追求者”忘了个干净。
  我将那封信从文件夹里取出来,放在书柜不太显眼,但也不至于完全忽略的位置上,因为我很想看到谢蝶儿读到这封信的表情,因为只有我知道那信里写着什么。  信以那个数次送花也得不到回应的追求者的口吻,义愤填膺地写了三个字:臭三八。  如果以我本人的身份,断然骂不出这三个字,但是换了别人的角色,便发现天性的解放几乎是迫不急待的,我是多么想臭骂那个女人一顿啊!  然后我退出办公室,打开电脑,搜索租房信息。  没有身份证有什么关系?莫西里这种行为简直幼稚又脑残。  我迅速在网上锁定一套房子,离公司不远也不近,价格不高也不低。
  从家里带出来的钱,除去给莫西里赎身的十万,还剩下两万,没有身份证也没办法存银行,索性就随身带着,正好可以租个房,再买一些必要的日用品。  然后打电话联系中介,约好下午交钱签合同,晚上就搬过去。  中介问:“你不先看看房子吗?”  “不用了。”我说:“我相信你们的诚信。”  事实上我对新租的房子毫无期待,只是一个暂时的容身之所,能收留我和探探就行。  在忙着这些事的时候,一个长得还不错的青年来借笔,过会儿又来借本子。  我迅速将东西借给他,但我猜,他还会再来。
  果然,一个下午,他一共来了六趟,借东西,问问题,没话找话。  这是周雨逢习惯了的待遇,但在罗青莹的时代,从未经历过。  我不禁有些羡慕她。  于是我友好地对待了男青年,借给他东西,和他聊天,然后我发现,变成了周雨逢后,这些技能便是天生的,我一笑,他浑身都激动得打颤。  想在一个新环境立足,好人缘很关键。至少在需要的时候,会有人帮助你。  但这样做也有一个弊端,那就是同性会恨你入骨。除非,你的好处惠及所有人。  我有什么好处?除了漂亮和贫穷。
  果然,男青年在与我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但当我偶尔抬头,从办公室的某个角落,但射来数束不太友好的目光。  我叹气,漂亮也有漂亮的麻烦,而且麻烦不会比普通人小。  而我此刻只能稍微接受自己是周雨逢的设定,从今天起,从职场小白兔出发,一步一步地,走下去吧!  下班前,我去了一趟人事部,向主管索要周雨逢的身份证复印件。  我说:“我需要租房,但身份证丢了正在补办,沈总说可以找您帮忙。”  其实沈戈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但这点小事料想主管也不会去求证,所以她并没有多问一句,便将我的档案从电脑里调出来,然后打印了一张身份证复印件给我。
  在我离开主管办公室时,我说:“你女儿真漂亮,她钢琴学到几级了?”  主管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个正在弹钢琴的小女孩。  主管笑了,她说:“十级。”  “真了不起。”我由衷赞叹:“我像她那么大的时候,也想学,我妈妈不让。”  我说的是真话,小时候有一段时间我疯狂幻想在自己十八岁成人礼上亲手弹一首《致艾丽丝》,但是妈说:“等你考上大学,你要学开飞机都行。现在不行。”  后来我考上大学了,却对弹钢琴失去了兴趣。
  主管“哦”了一声,忽然神色有异:“我刚才看你的档案,上面写着钢琴是几级来着?”  我懵了一秒,暗自骂自己的愚蠢,总是忘记现在我是周雨逢,而不是罗青莹。周雨逢是个富二代,她的企业家母亲可是照着公主的标准来培养她的,哪有公主不会弹钢琴的?  看我愣神,主管好象迅速地反应过来,打着圆场说:“后来你一定是自己去学的吧?”  我含混地应着,落荒而逃。  主管不傻,我能从楼下一个实习小前台忽然跳到谢蝶儿身边当助理,必然是有点皇亲国戚的关系,她吃撑了才会去追根究底。  这个小失误却让我有了警觉,看来不彻底代入周雨逢的身份,被人看穿是迟早的事。
  下班后,我在楼下的咖啡厅里,和中介签了租房合同。  我连房主都懒得见,直接在合同上签上周雨逢的名字,然后把租金和押金,以及身份证复印件都交给了中介。  然后我回了一趟莫西里的出租房,收拾柜子里仅有的几件衣服和鞋,以及带走了探探。  身为有钱人家的女儿,周雨逢和母亲绝裂后,除了随身携带的LV钱夹,竟然连一件好衣服都没有留下,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背着母亲和莫西里,将翡翠戒指和劳力士手表给了谁?我是周雨逢,可我对她的过去一无所知,因为这个,我觉得自己是个分分钟被人揭穿的骗子,难过又心虚。
  拖着行李箱,牵着探探经过老刘的包子铺时,我假装没有看见他。  老刘却炸雷似地吼住了我,他说:“喂,你去哪里?”  我只好站住:“搬走。”  老刘张口结舌地盯着我。  我笑笑:“再见。”  “等等。”老刘趿着拖鞋,踢踢嗒嗒地赶过来:“搬去哪里?莫西里知道吗?”  我无可奈何:“我和他从此以后没关系了。再见,老刘,祝你生意兴隆。”  我说完就要往前走,老刘却几步抢上来,挡在我面前。  他说:“不许走。”  我惊奇地看着他。  老刘理直气壮地看着我:“莫西里肯定不知道你搬走,对吧?”  我气起来:“关你什么事?让开!”
  我用手推老刘,这个胖大的汉子纹丝不动,我想从他旁边绕过去,他却固执地挡在我面前。  “这不关你的事,老刘。”我说:“我和莫西里已经分手了。”  “我不管。”老刘说:“他没亲口交代我,我就得替他看牢你。”  “你凭什么……”我缓下口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老刘,请你让开。”  老刘充耳不闻,肥壮的身体仍然牢牢挡在我面前。  我无奈,看看天色,再迟一会儿,莫西里就该回来了,那时候更走不了了。  我不禁痛恨自己的大意,万没想到那个小混蛋竟然会有老刘这样死忠的铁粉。
  于是我换了个话题:“你说莫西里救过你的命,是怎么救的?”  老刘瞪大眼睛:“这事你不知道?不对呀,你不是在场吗?”  我说:“我忘了,你重说一遍,我看看这个人值不值得分手。”  老刘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我一眼,然后他说:“我被蛇咬了一口,他替我把毒血吸出来。你还帮我包扎伤口……小周,你失忆了吗?”  “嗯。”我点点头:“你为什么会被蛇咬?当时我们……三个在哪里?”  “在你家别墅里啊!”老刘已经要崩溃了。  我愣住。  老刘挥挥手:“算了算了,看来上次你那一吓,果然吓出毛病了。”  我赶紧说:“所以我不能连累莫西里了,我要走,他也不会拦着的。”
  老刘犹豫地看着我。  “是莫西里主动提的分手。”我沉痛地看着他:“你一定要逼我一个女孩子说出这么丢脸的事实……”  趁着老刘满脸愧疚,我拉起箱子绕过了他,快步向前走去。  远远地,老刘憋了半天,冲着我的背影喊:“对不住啊小周……有空来玩……”  新租的房子竟然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有简单的装修,地板和墙壁也都很干净,还有床和衣柜,以及沙发,厨房的灶具也是齐全的。  我十分庆幸,这个价钱,这个地段,能租到这样的房子,我这是捡了怎样的一个大便宜!
  周雨逢的东西没什么需要收拾的,把衣服往柜子里一挂,简单的护肤品往洗漱台上一摆,就完事了。  看看时间,竟然还不到八点,我决定去一趟超市,可刚要打开门,门外却传来敲门声。  接着就传来一个我这辈子都不想听到的声音:“周雨逢,开门,周雨逢,开门,我来恭贺乔迁之喜啦!”  是莫西里!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王小猪-31 11:47:18  好看!很久没有追过小说了。在天涯读书追3毛七一章,更新还是慢  -----------------------------  hehe
  @王小猪-31 11:47:18  好看!很久没有追过小说了。在天涯读书追3毛七一章,更新还是慢  -----------------------------  呵呵,多谢
  @加油麻麻
09:12:12  坐等楼主更新  -----------------------------  更啦
  这小说叫什么名字
  我也觉得楼主水平。。  
  呵呵,有啥所谓呢,只是你让发现先而已
  什么时候能更新啊
  写得不错!记号一下。楼主努力更新呀!
  写得不错、加油!  
  太监了?
  顶  
  莫西里也不急,在门外不紧不慢地喊:“我给你说,抵抗是没有用的,门是必须要开的,谁叫我是你男朋友呢?你不开门,我就在这里叫一晚上,把邻居们都叫出来,给我评评理,哪有你这样不守妇道的女人,背信弃义,抛夫弃子,午夜淫奔……”  他的喊叫声越来越大,而且带着演舞台剧的夸张效果,我已听见有邻居忍不住开门一探究竟了。  我只好猛地拉开门,瞪着这个阴魂不散的混蛋。  看到我开门,莫西里笑了,双手一摊,欢快地说:“surprise!”  然后他一脚跨进来,递给我一个盒子:“楼下店里买的老婆饼,我尝了一个,味道不错。”  我不接,将门关上,冷冷地看着他。
  他有些意外:“你不问我,是怎么找到你的?”  “如果你急于显摆自己的智商,那么我打算憋死你。”我恨恨地说。  “我去!”他不屑地说:“找到你小菜一碟,有什么智商可显摆的?不过就是根据你的实际情况,比如钱包的厚度,上下班路上的远近,以及你的生活习惯锁定一个大概范围,然后一家家打过去问呗!有没有一个叫周雨逢小姐的在你这里租房,我是她以前的房东,她忘了一个重要的东西在我这里,她手机关机,所以我需要知道地址好把东西给她送过去……”  莫西里得意洋洋地叙述,一边对我挤眉弄眼。
  我仍然冷冷地盯着他:“我不信,如果是你说的这样,光打电话就需要半天,而这才过了两个小时。”  他打了一个响指:“聪明!周雨逢你的智商为什么在22岁以后才开始发育真是好神奇……”  我瞪着他。  他说:“实际情况就是这个……”他扬了扬手里的手机,又朝我呶呶嘴:“我给你的手机定位啦笨蛋!”  我眼前一黑,心里的念头却是,自从变成周雨逢,我的智商就急剧下降,难道……我其实就是周雨逢本人,罗青莹不过是周雨逢做的一个梦?  我拼命甩甩头。  莫西里已在屋里转圈巡视,他说:“环境不错,其实我们搬到这里也挺好的,不过……你哪来的钱租房子?”
  我不理他。  他继续巡视,走到阳台,拉开玻璃推拉门,上下左右,角角落落,看得十分仔细。  “你走吧!”我忍不住说:“我是不会跟你回去,也不会允许你搬过来的,我们之间已经没关系了……”  “嘘!”他竖起食指制止我发声。  我愣住。  顺着他的手指,我向上望。阳台上方的屋顶上,贴着一张黄色的旧纸,看不清上面写着什么,四个角已有三个角扬起来,被风吹得哗哗响。  我不明所以。  莫西里看着那张纸,半晌,他缓慢地说:“这屋子,死过人。”
  我心里一跳。  莫西里说:“这是驱鬼符,说明这屋子不干净……你是不是租得特便宜?”  我心一横:“那又怎样?鬼不犯我,我不犯鬼,我不怕!再说,我也是鬼,你要是怕,赶紧给我滚!”  莫西里继续盯着黄纸:“我给你说,你不搬……是会出事的。”  “滚!”我说:“出事也轮不到你管……”  莫西里对我的话充耳不闻,伸出指头,对着黄纸比比划划:“这张符告诉我,这屋里的鬼有三个,两个女的一个男的,而且他们之间是复杂的三角关系,A女鬼喜欢男鬼,B女鬼也喜欢男鬼,A女鬼最拿手的就是每天深夜把舌头拉出来,绕着床缠一圈,B女鬼每晚起来尿尿的时候都会被A女鬼的舌头绊倒,一绊倒就起不来,于是只好一边骂街一边听着B女鬼和男鬼在床上颠莺倒凤……”  我惊恐地盯着他。
  然后莫西里哈哈大笑,跳起来,将那张黄纸一把扯下来,吹吹上面蒙着的灰,念着说:“青椒肉丝18,红烧豆腐10块,凉拌大拉皮12……这是一张外卖单笨蛋,肯定前房客是个懒猪,连点外卖都赖在床上,索性把菜单贴屋顶上,我没猜错的话,这里以前应该有一张床……喏,床腿儿在那边,肯定是人太懒,把床睡塌了就搬走啦……”  我恨不得一个飞踹,把这个家伙从阳台上踹下去。  莫西里走进屋里,在沙发上坐下来,然后正色说:“你真打算跟我分手?”  “嗯。”我应声。  “那怎么办?我不会同意的。”他一摊手。  “你要怎样才肯同意?”我冷冷地看着他。
  莫西里不答,半晌,他的神色忽然变得伤感:“怎样我都不会同意。以前,我承认对你不够好,但是你他妈要甩我,我……我难受。”  “那是你的自尊心在作崇,不能允许被女人甩,其实你根本不爱我。我也不爱你。”我真诚地劝慰道。  “什么?”他一下激动起来:“我不爱你可以理解,你为什么不爱我?天下哪有这样的事?”  我哭笑不得,用手指点着这个自恋狂的胸口:“那你想想,你有什么值得我爱的?”  莫西里认真地沉默。  “想不出来吧?”我温和地说:“你又懒又不上进还荒淫无度,我们在一起没有前途的。”  莫西里的脸胀红了:“你说谁荒淫无度?”
  “陪有钱女人喝酒不算荒淫无度?一个大男人一点骨气都没有,还骗我说去守仓库,如果你不认为这是无耻的事,为什么要遮掩?”我尖刻地说。  “我遮掩是为你好。”他理直气壮地说:“不然直说我去陪别的女人喝酒,你受得了吗?我这么体贴你还不知足?”  我已经不想和这个人胡搅蛮缠下去,走过去拉开门:“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可要走了。”  莫西里冲我挥挥手:“行,快去快回,给我带一瓶啤酒。”  我恨恨地瞪着他。  莫西里坐在沙发上,对我谦逊地鞠了一躬。  我对探探喝道:“探探!”  探探一跃而起。
  莫西里却迅速从兜里掏出一根火腿肠,伸到探探嘴边。  探探进攻的姿势瞬间瓦解,一口将火腿肠叨起,并冲着我不好意思地傻乐。  我目瞪口呆。  莫西里对我微笑:“没有一根火腿肠收买不了的恶狗,如果有,那就两根。谢谢你治好我的恐狗症,现在该轮到我来治你的神经病了,我们一起努力吧亲!”  我摔门而去。
  新租的房子楼下是一条小街,车少,店铺少,很安静。稀少的店铺中,有一家卖老婆饼的店,莫西里带上楼的那盒,大概就是在这家买的。  如果没有莫西里的纠缠,这房子的环境该多令人满意。  我走在这条小街上,不知该怎么办。赶走那个家伙简直成了世纪难题,而且周雨逢怎么这么蠢,竟然任由他定位自己的手机!  想到这里,我将手机拿出来,找到设置,准备卸载定位软件,正操作着,忽然感觉头顶有动静,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已然一黑。
  一块麻袋从天而降,将我整个人套了起来。紧接着,我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抱起,身体腾空,再砰地一声落在一块不软不硬的地方。  然后一个嘶哑的嗓音低声说:“快开车!”  接着是车门滑动关闭,以及车子引擎发动的声音。  我懵了半秒,这是怎么回事?我被绑架了?是谁?人贩子吗?  巨大的惊恐控制了我,我不由自主地挣扎,试图挣开麻袋。  那个嘶哑的嗓音说:“把她捆上!”  我就被捆上了,捆得很紧,勒得我痛出眼泪。  接着麻袋被掀开,我正要开口,一大块团成一团的毛巾递过来,紧紧地塞进我嘴巴里。
  所有电影里关于绑架的细节全部在我身上实践,在我还没看清眼前是什么人时,麻袋再一次盖住了我的脑袋。  我的世界陷入黑暗,只听见汽车的引擎声,以及车窗外繁华盛世的喧嚣。  车子继续前行,车上的人全程沉默,所以我听不出一点线索。只能在心里默默计算里程和时间,感觉车子已经开出市区很远了。  终于,车停了,接着是歇火和开车门的声音。接着装着我的麻袋被人合力抬了起来,抬了一段路,好象进了一个房间,然后我就被扔到了一个地方,麻袋也被揭开。  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间不大不小的屋子,我所在的地方是一张床,对面有沙发,茶几,以及两把椅子。  几个男人站在我面前,无一例外都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上去长得一模一样。
  我稳定了心神,问:“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几个人像没有听见一样,继续保持沉默站立的姿势。  我在心里迅速盘算:房间不算破,摆设也挺齐全,如果是被人贩子掳走,应该没这么好的待遇;几个人不说话,戴口罩,应该是不想被我认出来(虽然我肯定认不出来),这么说,是绑架?  我是周雨逢,我母亲时香莲是贸州出名的企业家。这些人是为了钱?还是与时香莲有过节?
  @润禧玉器
21:49:52  顶  -----------------------------  多谢
  @u_16-09-01 14:03:40  写得不错、加油!  -----------------------------  多谢
  @u_16-09-01 12:39:18  写得不错!记号一下。楼主努力更新呀!  -----------------------------  多谢支持
  @acacwy
07:26:29  主题我喜欢,情节起伏,文字生动。追文,楼主加油  -----------------------------  多谢,太激动啦
  @u_16-09-01 12:39:18  写得不错!记号一下。楼主努力更新呀!  -----------------------------  多谢支持
  @一个老公一条狗
13:12:00  楼主快更,我都充钱了,可每天都只能看到2、3章  -----------------------------  非常感谢,我会加油的
  @baixiaogan
22:57:40  这小说叫什么名字  -----------------------------  叫 《我和失婚少妇的秘密契约》。  可以到天涯文学()搜索“我和失婚少妇的秘密契约”从第23章开始阅读,或者手机扫二维码即可阅读最新章节。    
  mark慢慢看
  @角生罗 D
  MARK,引人入胜
  @觅羊的狼
23:11:36  楼主人呢?  -----------------------------  @角生罗
23:31:14  我来了  -----------------------------  看来楼主是蛮喜欢戴那个颜色的帽子。
  盘算到这里,我决定主动出击:“你们带我来这里是为了钱吗?我妈没那么爱我的,她不一定肯赎我,要不你们少要点,可能还有得商量。还有,你们千万要把口罩戴好了,不要不小心脱落了,我肯定认不出你们,但不想给你们增加心理负担,这样对大家都好……”  几个人仍然一动不动,好象我在说单口相声。  这时一个声音从门外响起:“这丫头这么能说?你们没找错人吧?”  我闭嘴。看见一个身材高大,同样戴着口罩的男人走了进来,看穿着,与那几个人略不同,应该是他们的头儿。  我盯着他。  他在口罩后的眼睛也盯着我,然后笑了,点点头:“没找错。”
  我说:“叔叔你放了我吧!”  “你叫我什么?”男人皱眉:“你能看清我的脸?”  我索性气一气他:“我看不清你的脸,但能看清你的眼睛,你都有鱼尾纹了,保守估计58!”  男人叹气:“果然是时香莲的女儿,这臭脾气!”他凑上来:“知道我们为什么把你带到这儿来吗?”  “你需要钱。”我说:“但我真不能保证我妈能给你钱,她恨我的程度,你想象不到。”  “是吗?”男人叹气:“看来还是找错了?”  “对,对!”我说:“叔叔你把我放了吧,今天的事,我保证一个字都不告诉人……”  “你再叫我叔叔,我就把你卖到乡下去!”男人忽然生起气来。
  我闭嘴。  一个手机递到我面前。  男人说:“给你妈打电话。五百万,24小时之内凑齐,否则……”  我满心绝望,心里也明白,我别无选择。  电话顺利地接通,周雨逢母亲的声音传来,客气而冷漠:“您好,哪位?”  我抖抖索索地开口:“妈……是我,雨逢。”  周母在电话那端一愣:“怎么了?”  我颤抖着:“妈,我……我被绑架了,他们要五百万……”  我的话却被周母凌厉地打断:“你玩出新花样了是吧?你到底要干什么!周雨逢我告诉你,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手机被男人抢走,他对着话筒说:“时香莲你听着,你女儿在我们手上,限你在24小时……”  电话却啪地被挂断。
  男人举着手机愣在原地,半晌,他看着我:“这是什么意思?”  我叹气:“我妈就这样,我骗她太多次,早就不相信我了。”  男人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狠狠地瞪着我。  我说:“你们要钱,最好还是换一种方法,诈骗的手法那么多,何必采用这种又危险又老土,被抓到还是重罪的方法……”  男人说:“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老子分分钟可以要了你的命!”  “如果钱没拿到就要了我的命,那你可太傻了大哥。”我说:“我要是你,就用这麻袋将我重新罩上,随便在哪条街放了算了,我保证对谁都不说出去……”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一个大汉走上来,在我包里掏摸,手机屏幕上,清晰地显示:莫西里。  男人示意,大汉啪地挂断。  然后又上来两个大汉,将麻袋从我身上剔除,却用了另一根绳子,重新将我绑得结结实实。  我惊恐地挣扎:“你们要干什么?”  男人说:“摊上你那白痴妈,你也只好吃点苦头,不然怎么让她相信你没骗她?”
  说完,几个人再次用毛巾塞住我的嘴,并将一盒黏呼呼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往我脸上和身上涂,涂好后,另一个人拿来一根鞭子,作势要往我身上招呼。  “慢着!”男人说:“摄像准备好没有?”  手下嗯了一声,执鞭的大汉就要动手。  我惊恐地尖叫,徒劳地退到床角。  男人似乎不忍卒听,将脸转过一边。  鞭子在空中被甩得呼呼响,然后朝着我身上落下来。  我闭上眼睛,准备迎接这惨烈的酷刑,小时候经常幻想,如果我是地下党,受到敌人严刑拷打时会不会求饶,现在知道了,如果他们给我求饶的机会,我肯定抓住,然后连祖宗十八代都供出来。
  等着,这难道不是只有22岁,并因为莫西里的影响而沾染了痞气的周雨逢的思维吗?我是罗青莹,是有着成熟思想,骄傲勇敢的罗青莹啊!难道除了记忆,罗青莹的特质将一点一点地消失了吗?  我将彻底变成周雨逢吗?  另外,我很佩服自己正在经受严刑拷打的时刻,还有空想这些破事。  鞭子落下来了,我却感觉不到疼痛,睁开眼睛一看,鞭子都打在床沿上,却发出响亮的声音。  面前,一个大汉正举着摄像机录像。  男人看我发愣,冲我吼道:“叫啊!不惨叫两声怎么让你妈相信?”
  我呆怔两秒钟,赶紧“啊啊”地叫起来。我说:“好疼啊,妈妈,救我啊,妈妈……”  就这么叫了两分钟,男人挥挥手:“好了好了,这演技,我都看不下去!”  然后他亲自上前,替我松了绑。  我小心翼翼地说:“帅哥,我觉得,这一招,也不一定有用。我妈她……她真的一点都不爱我,在她眼里,我还没保姆重要呢!五百万太多了,少个零,可能她会考虑一下。”  “你还是叫我叔吧!”男人说:“这么会拍马屁,怎么就没和你那土豪妈搞好关系?”  “母女关系是自古难题。”我说:“你没亲子关系的困扰,就已经比我幸福一百倍了。”
  “不许油嘴滑舌。”男人对手下说:“打盆水来,给她洗个脸。”  手下端来水,还拿来一面镜子,我朝镜子里看一眼,差点想骂人,涂在我脸上的东西不知是蕃茄酱还是狗屎,血哧呼啦,令我看上去就像从地狱里拉出来的。  一个手下帮我洗脸,我一边洗一边哭着对为首的男人说:“叔叔,你对我真好。”  男人谦虚地摆摆手:“我们也是求财,你出去以后,别乱说。”  我拼命点头:“我知道。”  男人说:“视频一会儿就传过去,你先休息一下,手机我就先没收了。”  然后男人拿起我的手机,几个人退了出去。
  我靠在床边,好半天,才确定刚才经历的,不是一场梦。  接下来该怎么办?周雨逢她妈会付钱吗?莫西里在我新租的房子久等我不回,是不是以为我又跑路了,而且还狠心扔下探探,他会不会一生气,把我的狗扔了?  还有,如果我不能脱身,好不容易得到在沈戈和谢蝶儿身边工作的机会就要保不住了,到时候该怎么办?  越想头越疼,这该死的头疼,已折腾得我要疯掉了。  但疼痛却愈来烈,而且从脑子漫延到腹部,再到全身,就像一条蛇企图在我身体里打洞一样。我躺在床上,身上绑着绳子动弹不得,只能翻来滚去,并忍不住发出呻吟声。  门被打开,一个手下探进头来,除了那个为首的男人,其它人从我进来到现在,就没有出过声音,所以此刻他也无声地瞪着我。
  我看着他,艰难地说:“我疼,全身疼。”  那人犹豫片刻,然后重新关上了门。  过了会儿,为首的男人进来了,上下打量我,好象在判断我是不是装的,然后他看见我额上密集的汗珠,以及煞白的脸。  他问:“你真的病了?”  “快……送我去医院,我要……死了。”我差点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男人在犹豫。  我说:“……叔叔,你对我不错,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男人仍然犹豫。  我恨得想爬起来打他:“我要是死……了,你什么都得不到……还要背上人命……快送我去……医院,我疼得不……不行了……”  这句话说完,我就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来,慢慢睁开眼睛,然后看见一间不大不小的屋子,沙发,茶几,以及两把椅子。  该死!我仍然在这间被拘禁的屋子里,并没有被移动半步,但身上的绳子已经解开了。  头很晕,全身却不再痛了。真神奇,他们给我用了什么药?  这时门被推开,为首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轻松地说:“你醒了?”  我瞪着他。  他说:“你阑尾炎发作了,我们找了医生,给你做了手术,现在没事啦!”  我一惊,阑尾炎?怪不得痛得要疯掉,可是,作为一伙绑架犯,他们居然有本事找到医生?  我慢慢伸手,小心地在自己腹部摸索,果然摸到一块地方,用厚厚的纱布包扎了起来。
  “放心吧,医生医术高明,保证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而且连术后感染都不会有的。”男人说。  “把手机给我。”我说。  男人看着我。  我叹气:“我就是给老板打个电话,请个假,你看,我刚做了手术,起码得一周才能去上班,你想让我因为旷工丢掉饭碗吗?如果我失了业,心情不好,就不能保证嘴有那么严了。”  男人犹豫片刻,终于将我的手机递过来。  我拨通了沈戈的电话。  我说:“沈总,我阑尾炎犯了,连夜动了手术,想请几天假。”  沈戈在电话那端沉吟片刻,然后他说:“好吧,那你好好休息。”
  挂断电话,男人拿过手机,并不打算马上离开,半晌,他忽然盯着我:“我问你一个问题。”  我沉默地看着他。  男人说:“如果这次你妈拿钱赎了你,你会从此听她的话,她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吗?”  我反问:“如果她不付钱,你们准备怎么办?杀了我吗?”  男人不说话,忽然笑了一下,出去了。  刚才打电话时,我看清时间是上午十点,我已被绑架超过十二小时了,时香莲那边并没有动静。  可能麻药还没有过,我再度昏睡过去。  忽然,我被一阵喧闹声吵醒,隐约听见有人在外面喊:“着火了!着火了!”
  接着是人们惊慌的叫喊,以及急促的脚步声。  我躺在床上,身体动弹不得。  这时门被撞开,为首的男人带着几个手下冲进来。  男人吩咐:“把她背下去!”  几个手下朝我跑过来,其中一个拉起我的胳膊。  一阵剧烈的疼痛让我忍不住惨叫,刚动完手术的伤口立刻渗出血来。  手下无措地看着男人。  男人坚持:“轻一点,快!”  手下再次试图背我,我一边哭叫一边挣扎:“不,疼!疼!……”  然后看见男人和几个手下望着窗外,神色异动。  我一转头,吓了一跳。鲜红的火舌像巨龙一般,舔着舌头,眼看就要烧穿木制的窗棂。  其中一个手下终于发声:“老大,怎么办?”
  男人上前,再次试图拉我起来。  我拼命后缩,尖叫。  手下说:“走廊里全烧起来了,老大!”  另一个手下说:“119快来了!”  话音刚落,果然楼下传来消防车的鸣叫,然后是急促的脚步声。  男人和手下都愣在那里。  我赶紧说:“你们快走吧,消防员会救我的……我什么都不说,我保证……”  男人仍在犹豫。  手下急了:“老大,快走吧!万一这丫头嚷出来……”  男人这才一咬牙,用指头点点我:“你要是敢……反正我随时找得到你!”  说完,几个人匆忙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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