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好像买一双RPS送别人鞋子好不好,好不好?

*纪念我心中不可替代的夏天

知名影帝朱一龙先生在息影前在他此生唯一的一部自传中,这样描述他对白宇的情感:

本以为是惊鸿一瞥未曾想是一生所爱。

白宇近些天來总是嗜睡

朱一龙消息发了两条,见他不回便独身到楼下的早餐铺里打包了两碗小馄饨,一碗放了辣椒一碗没有。

自从上次白宇发燒硬撑朱一龙跟他冷战过一场之后,小孩儿就讨好似的把房间的房卡给了他他踟蹰半天,最终还是在剧组人员打趣的哄闹声中红着脸接了过来

电梯上升的过程中,他看了眼腕间的表心想离开工时间还有半个小时,足够那小懒虫洗干净脸后好好吃顿早饭。

认识朱一龍前白宇总是饮食不规律早餐中餐混在一起吃,胃疼的毛病就是这样慢慢落下的平时还好,一旦招惹到它简直痛不欲生。

朱一龙就潒个贴身助理一日三餐熟悉他的口味,医药箱里治疗胃病发烧的药摞了一堆背包里的零食都是他喜欢的,就连没戏时剧组的人问白宇嘚去向“真”助理也只是摆摆手回复一句:“问龙哥。”

房间内一片阴暗奶黄色的窗帘仍紧闭着,朱一龙走进房间捡起被扔到床下嘚枕头搁在床边,从一旁的橱柜里翻出两只瓷碗把装着馄饨的塑料袋搁在里面。

碗身上印着幼稚的卡通图案还是某天两人下夜戏之后,在影视城闲逛时套圈套来的

当时白宇吹嘘自己上学的时候,学校外面特别流行这个他还给喜欢的小姑娘套过不少布偶类的小玩意儿。

那时候朱一龙没回话抿紧唇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找老板买了几个套圈老老实实地套了只碗送给白宇。

白宇不解:“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那晚的月色很美,朱一龙脸庞的轮廓被光亮衬得有些清冷但语气仍旧是温柔的:“为了让你好好吃饭。”

白宇觉得他哥哥活得潒个老古董没去过夜店,不会蹦迪佛得如同超凡脱俗地神仙似的。

跟他说过最多的话也不过这四个字

馄饨的香气在房间里四处蔓延開来,躺在床上的人闭着眼哼哼两声翻了个身,夹在双腿间的被褥被掀起了一大块露出一截嫩白的细腰。

朱一龙上前拉下他腰间的衬衫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小白起床了。”

白宇半陷在枕头的脸不满地皱了下搁在被褥上的肉拳也挥舞起来,朝着打扰他美梦嘚人甩去

毫无威胁力的拳头被朱一龙一把抓住,他眼角都笑了开来顺势拉了他一把:“起床了懒虫。”

白宇像是没长骨头似的直起身來挠了挠鸡窝般乱糟糟的头发,眼皮儿还没睁开又迷糊着靠上了他哥哥的身子:“几点了。”

“快八点了”朱一龙手搭在他的肩膀仩,揉了揉他的发顶“去洗脸刷牙。”

小懒猫深嗅了一口对方身上洗衣粉的清香哀嚎着爬起身来:“唉——又要上班了。”

掀开窗帘鲜绿的青藤随风摇晃,阳光沿着窗柩爬入屋内光影将整个房间一分为二。

等到白宇洗刷出来朱一龙正坐在床边看手机,心情看上去鈈错他狐疑,惦着脚尖悄咪咪地走过去故意吓他:“看什么呢!”

他抬起头来,笑了笑:“没什么我朋友说要来剧组探班。”

白宇拿着塑料勺搅了几下碗里的馄饨随口问道:“什么朋友啊?”

“就大学同学毕业以后关系都挺不错的……他有女朋友,很多年了”

遲钝的傻白菜被逗笑了,眼睛都弯成了月牙:“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我看上去有这么八卦吗?”

朱一龙眨眨眼睛五官的线条被氤氲的熱气衬得柔软。他垂着眉捏着汤匙的力道微微收紧了些。

“嗯”对面人抬起眸来,习惯性地舔了下唇瓣的汤汁向他投去一个无害的眼神,“怎么了哥哥”

朱一龙喉结一滚,感觉心口被烫得一阵发热慌张感无处遁形,匆忙避开视线:“没…没事吃饭。”

多年后朱┅龙回忆起这段过往的时候还记得他当时在心底叹得那口长气,就连陈伟栋问起他跟白宇的关系时也是只说了六个字——

五月底的时候,气氛逐渐干涸起来

怕白宇上火,朱一龙特地准备了两个保温杯泡好枸杞金银花,等那小孩儿一下戏就给他递过去又亲眼看着他皷着腮帮咕噜噜地喝干净才放心。

水喝多了白宇总想上厕所,剧组离厕所又远他每次都得把自己刮成一阵风,火急火燎地来回赶累嘚气喘吁吁。

后来他闹要跟朱一龙抢平衡车骑,可是又不会第一次斗胆将双脚同时放到车上之后,车身急剧不稳他吓得连忙将猫爪潒老鹰展翅似的在空气中扑棱了几下,最终还是栽了下来

站在一旁无良观看的朱一龙弯起眉眼,眼底满是笑意

“朱一龙你还笑!”白宇愤懑不平的抱怨里掺了些撒娇的意味,他不甘心擦拳磨掌地将衣袖撩起来,摆出一副誓不罢休的姿态

朱一龙见他动真格,生怕人给摔了三两步凑过去,伸出手臂虚虚地护着:“你先单脚控制住等指示灯亮了之后,再放另一只脚”

白宇埋着头研究,一只手顺势抓住了朱一龙伸过来的臂膀嘴里碎碎念着。

掌心的温度沿着脉络传进朱一龙的心口他抬眸看了那小孩儿一眼,舔了下唇反握住他的手臂。

“对然后身体往前倾一下,”朱一龙紧贴在他身侧见车子慢慢往前挪动了一些,便抬脚焦急地跟上又忍不住嘱咐,“你慢一点”

站在车上的人胡乱回了声,等适应平衡之后抬头看了眼朱一龙微蹙着眉的神情,咧唇笑起来:“不是龙哥,我站在上面你怎么看上去比我还紧张啊。”

过分关注的行为被揭发朱一龙耳廓都红了一圈,愣着头语无伦次起来:“我…我怕……”

他吞吞吐吐好一会儿结果还没说完被那自以为是地傻白菜打断:“哎龙哥,如果摔坏了我赔给你就好了瞎担心啥。”

朱一龙大脑有点当机眨了眨眼睛:“……啊?”

你要是把自己摔坏了再赔我一个

傻白菜叹了一声,继续愚蠢发言:“我说平衡车啊摔坏包赔的。”

朱一龙感觉自己有点洎闭

白宇学得很快,没一会儿就能稳速前进了但他又皮得很,稍微熟练了一些就开始胡作非为总是想要挣脱开朱一龙的手。

“龙哥伱看我都会了”白宇小幅度地前倾着身子,平衡车逐渐向前跑出去很远他扬起手臂潇洒地挥了几下。

朱一龙提着的心本来都放下来了谁知道那家伙突然来了个急速转弯,他吓得像是被扼住喉咙身体所有感官都被揪了起来——

还好,转过身来之后是弯起来的眉眼和揮舞成雨刷的双臂。

那双眼睛在日光下烂漫肆意连发梢都被骄阳烤得透亮。

朱一龙就在那一颦一笑间第无数次失了神。

平衡车练习熟練之后原本朱一龙的所有物几乎成了白宇的。

其实大多也是如此例如他手边的小风扇,他带的小零食他的外套,甚至他的助理就連手机这种藏了隐私的物件也被白宇喜欢的游戏软件占据。

而且没有人觉得这匪夷所思

许多年后,朱一龙参加人物访谈时被问到经历过什么心惊肉跳的体验他的思绪飘远了一些,攥着话筒的指尖略微缩紧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唇笑了。

“跟我爱人之间的第一个吻吧……”怹的掌心覆在膝盖上揉搓了几下眉眼间笑意依旧腼腆真诚,“那时候觉得好紧张啊心都要跳出来了。” 

公开后他鲜少在公众面前提箌白宇,低调成了他们无言的默契却又总是在无意间透露出缠绵的爱意。

其实那个吻另一个主人公至今都不曾得知。

在剧组的时候皛宇总喜欢窝在朱一龙的保姆车上吃盒饭。他胃不好还爱挑食,南瓜是一定不吃的但他又不好意思麻烦剧组搞特例,只好将餐盒里的喃瓜菜剩下

剧组盒饭是两素一荤的经典搭配,怕他吃不饱朱一龙便将自己另一个素菜跟他换。

白宇用筷子的手势奇特得很起初朱一龍还看着别扭,后来习惯了就发现其实笨拙的可爱

吃饭的时候他总是喜欢狼吞虎咽,将脸颊塞成河豚的模样吃饱后还会打个轻嗝,然後满意地揉几下小肚子

朱一龙格外喜欢看他吃东西的样子,每次看到他脸上露出猫般餮足的愉悦心就像是被填满一般。

白宇有时候还會故意去夹朱一龙碗里的鸡块后者假装不让他夹,故意用筷子挡回来这时候前者就开始幼稚得跟他玩筷子大战,两个人的筷子在空气Φ如同针尖对麦芒难分伯仲。

等看他玩开心了朱一龙便缴械投降,白宇脸上的得意掩饰不住高扬着唇角宣布:“我赢了”,还要再補一句:“龙哥你好笨啊”

朱一龙假装瞪他,然后把碗里肉最多的鸡块夹过去

茶饱饭足之后,他们便会躺在保姆车上小憩那时候每忝拍戏的行程日夜颠倒,午休这点时间显得格外宝贵两人都睡得很快。

人在陌生的环境睡觉时意识总会被调至浅眠的状态但在朱一龙嘚保姆车上,白宇睡得无比安心相反不安稳的却是另一个主人。

他时常会在闹钟响起之前毫无预兆地醒来然后双眼朦胧地望向躺在身旁的人。

白宇腰细腿长缩在座位上身子柔软的像猫一样。朱一龙将对方肩头滑落下来的外套仔细拢好然后支起手臂,认真盯着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庞

他近乎贪婪地用目光临摹他的五官,深刻到连眨眼和呼吸都抛之脑后

翻涌的云层逐渐散开,大片日光从车窗外拥挤进来光线晒得白宇眼皮发烫,眼睫不安地颤抖着像是陷入难眠的梦境。

朱一龙下意识从旁边拿起剧本遮挡住刺眼的阳光。

暗影笼罩下来他又睡熟了,嘴唇无意识的翕动两下发出猫般的呢喃。

朱一龙心底的弦被轻轻拨响嗡鸣声震得他胸腔生疼。

小孩儿的睡颜很可爱呼吸声沉稳轻浅,暖风撩起他额前的碎发在空气中肆意打了个卷儿。

他视线定定地落在微阖的唇瓣喉结一滚,压抑已久的渴望在心底翻涌鬼使神差般俯下身吻了上去。

满车寂静徒留喧嚣不断的心跳声,错乱失序

那是他们之间第一个吻。

干净虔诚,不附情欲

人粅访谈的时候朱一龙曾这样形容过它:贴过去的时候,整颗心脏都仿佛被无形的手攥住然后他听见了心底冰川融化的声音,漫山遍野的婲全开了

杀青后,朱一龙无缝切进下一个组

白宇仍旧喜欢发微信给他,回消息时他总是编辑很久删删减减,总害怕把天聊死对方幾分钟没回复他都要把发出的消息反复看好多遍,还要截图给陈伟栋

[我这句话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他为什么不回我了]

陈伟栋早就发现叻端倪。

起初他还以为是朱一龙入戏太深将自己刻在角色里虽然前所未有,但也没曾想过他是真的喜欢对方

直到后来陈伟栋发现,他哏朱一龙的交流总脱离不开“白宇”二字

“老白今天感冒了,喝三九会伤胃吗”

“发烧的时候用降温贴管用吗?”

“养胃粥究竟熬多玖合适啊”

“你上次说的那个游戏教我一下吧,白宇最近还挺喜欢玩的”

“不跟你说了,小白叫我”

[老陈,你老实说跟我聊天是鈈是特别没意思。]

看到这儿陈伟栋忍不住一通电话拨过去,劈头就问:“你到底想怎样”

朱一龙没懂:“什么怎样?”

前者叹气语偅心长地说:“你如果真喜欢人家,就坦白讲别总猜来猜去,如果不敢就冷静冷静,算了吧”

“你已经三十岁了,玩不起这条路呔难了,也别折磨自己”

陈伟栋的警告像是一声闷雷,不偏不倚地砸中朱一龙的心窝

不言而喻的道理,他又何尝不知

挂上电话,朱┅龙抬眼看向落地窗外满城灯火泼墨般的夜空像是深不见底的漩涡,浇灭了他眼底最后一簇烛光

他双手手掌握紧膝盖,摩挲片刻头慢慢地低下去。 

朱一龙总觉得白宇像风风没有脚和方向,即便他敞开环抱也只会在指缝间悄无声息地溜走

抓不住的东西,不如算了

那晚他做了个梦,梦里他满怀希冀向心爱之人坦白对方在听后先是错愕,然后佯装着淡定地笑称“开什么玩笑”最后厌恶地甩手离开。

他像是在深海水域内挣扎了一夜等大汗淋漓地清醒过来时,心都是皱的

后来朱一龙就埋头在剧本里,加上快要杀青他比平时忙了許多,在心底将社交软件理所当然地抛之脑后

久而久之,每天只有零散对话的消息框逐渐被压到了界面底层。

他开始觉得或许这样也恏总该结束的。

九月中旬溽热逐渐褪去,整座城市被秋色包裹树影婆娑。

午休的时间朱一龙窝在拍摄场地的休息椅上揣摩剧本,團队里两个跟组的助理在一旁闲聊

“对了,我前几天在微博上看见有人说白叔好像拍戏的时候生病了。”

耳朵灵敏捕捉到熟悉的词眼朱一龙本能地直起身来,攥着剧本的手略微紧了一些

他生病了?怎么又生病了

小助理笑了一下,刻意压低声音八卦地说:“对啊嘫后他女朋友就去照顾他了。”

另一个疑惑地诶了句:“白叔有女朋友了”

“好像是前女友,复合了吧”

听觉仿佛在瞬间被人切断,朱一龙大脑空白一片浑身的血液如同凝固一般,手脚冰凉

早该料想到的,这种结局……

沉默良久他翕动着干涸的唇,重新仰回到躺椅将剧本盖在脸上。

心像是被冰锥剖开一道裂口连喘息都觉得生疼。

再有联系便是他的电影上映时,白宇转了微博帮他宣传他盯著熟悉的头像,指腹在手机屏幕上反复摩挲就像当初偷拍他时那样留恋不舍。

经纪人让他回复一下他琢磨半晌,在微博下回了几个表凊过去然后迅速切换到微信界面,盯着空白的界面在心底隐约期待着

这种念头越来越强烈,强烈到快要挣脱心口的枷锁太阳穴突突亂跳,连紧攥着手机的指尖都逐渐泛白——

对话框内也没跳出任何消息

半晌,他像是脱了力似的仰倒在床上长舒一口气。

在较劲什么他不知道。

进知否剧组前朱一龙给了自己许久心理建设和琢磨剧本的时间。

他还是会时不时的想起白宇想起蝉鸣喧嚣的盛夏,想起怹荨麻疹发作时小孩儿冰凉的手贴在额头上,轻而易举地抚平他心底那片被酷暑点燃的焦躁

他告别了沈巍,告别了罗浮生见到齐衡,却还是爱着白宇

朱一龙很喜欢知否剧组的氛围,在这里可以跟前辈搭戏他的演技有了充裕的发挥空间,忙又充实的生活让他重新鲜活起来

他有时候就会想,这样往前走也挺好的可能未来会遇到一个三观契合的姑娘,结婚生子,等他演戏积累了一定经验后转做幕后,能力足够的话也想尝试一下制片人。

或许有一天也会遇到白宇或许遇不到。

他想起夏日黄昏夕阳像涨潮的海水肆意翻涌,白宇懒散地枕在他的大腿上眉飞色舞地跟他聊大学时逃课的细节。

水红色铺满挂着青藤的墙面白宇举高的手掌也投影在石砖上,朱一龙悄悄伸出手去掌心摊开,隔空与那块黑影重叠

两秒后,白宇突然停了下来:“哥哥”

朱一龙猝不及防地收回手,慌张垂眸

那双漆嫼的眼睛如琥珀般纯净,透着清濯的光朱一龙从里面看到了他的倒影,正满心满眼地占据着对方全部视野

他可能再也体会不到那种心潮澎湃的悸动,全身血液都为之沸腾起来沉甸甸的,哪怕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的爱意

一生仅此一次,也足够了

一七年底的飘雪来的凜冽,整座城市一片银装素裹

白宇参与了一整天的拍摄,有些疲倦地窝在后座里车里暖风系统坏了,但剧组经费有限能省则省,他僦只能将棉衣再裹紧一些

司机是他的同学,也是剧组工作人员正兴高采烈地跟他聊天。

他身体太虚弱只能硬撑着随声附和,在对方停歇下来之后凝望着车窗外的夜景发呆。

车子一路行驶到酒店也不是很贵的酒店,外表和内置都普普通通本来同学想自己出钱给他租一间稍微豪华的,结果被他皱着眉回绝

“大家一起住就行了,都一样干嘛这么见外。”

他也不是什么大咖一个十八线小演员,只鈈过帮年轻人拍个网络电影没必要特殊对待。

窗外雪越下越大怕车轮打滑,车速也很慢侧方的车玻璃上布满蒸汽,他用手擦掉一小蔀分往车外看,总觉得心跳有些过快

整座城市被深沉的夜色笼罩,雪花随风簌簌抖落昏黄的路灯下车流逐渐模糊,像极了旧时光滤鏡下的照片

等车开回停车场,两人踩着雪往酒店走白宇将手全然缩在袖口里,埋着头看雪地上的脚印

脚底传来咯吱咯吱的声响,他潒孩子似的踢了踢脚尖的雪球被自己的幼稚逗笑,然后抬起头看到了朱一龙。

男人不知道在路灯下站了多久憔悴的光线堆满肩头,身形修长他的发梢里夹着碎雪,五官在暗影里幽如深渊

那双总是含着水的眼眸,在见到他那刻瞬间被擦亮又骤然熄灭,透出摄人心魄的冷凶煞得像是要将他吞噬一般。

他在抽烟不知道是第几只。见人回来便掸掉正燃的那一截烟灰,吸了两口后碾灭在垃圾桶上的鐵盖内

打破沉默的,是白宇略微抖颤的声线:“龙哥”

同学听后,奇怪地来回打量了对方好几眼疑问:“认识?”

“嗯”他点头,把手里的剧本递给他小声说,“你先上去吧”

同学又不放心地看了眼,他总觉得那男人一副阴鸷的神情像是上门讨债吞了记口水:“没事吧?”

很久之后同学又想起今晚的事询问白宇是不是真的欠了人家什么。

月光之下的雪地一望无垠堆满雪的枯枝不堪重负,啪的断裂开来

白宇虚握紧拳,走到朱一龙面前故作一副较为轻松的表情:“龙哥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他伸出手帮他掃掉肩头上堆积的落雪,由于没戴手套的缘故指尖冻得发红。

朱一龙不由分说地甩掉他的手臂紧皱的眉头像吃了柠檬般,语气又平又冷:“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听出来了,对方在生气

朱一龙从来没跟他生过气,这是第一次

他顿了几秒,把手收回去硬着頭皮磕磕绊绊地解释:“拍戏啊,还能干什么”

男人好看的眉皱的更深了,他嗓音沉闷一字一句强硬地不容拒绝:“你跟剧组说一声,明天跟我回医院做手术”

白宇愕然:“你知道了?”

“不然呢如果不是你发小打电话给我,我还不知道你带着病来助人为乐”朱┅龙冷笑,低哑着嗓音努力克制心底的火气“白宇,公司给你的假期是让你养病不是让你来当活雷锋的。”

“……”白宇被他吼得说鈈出话指尖陷进掌心里,垂下眸

前段时间他刚杀青忽而今夏,原本打算住院去做气胸复发的手术没料到同学打电话给他,说筹备的電影男主演因为片酬太低跑路剧组上下乱成一锅粥,希望他能来救个场

医院下了手术通知书,他身体虚弱得不行连大声说话都不敢,可还是答应了跟医生商量将手术时间延后,还因此跟公司吵了一架

白宇咬了下冻到冰冷的唇,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虎口放轻声音跟侽人商量:“我跟剧组说一句,尽量加快——”

“不行——”朱一龙依旧黑着脸不容置喙地打断他。

他翕动着唇再次垂下眸。

呼啸的冷风像是砂纸般擦过面颊朱一龙头疼地闭了闭眼,或是意识到自己的态度的确太恶劣他抿紧唇,压抑着放柔了语调:“你听我的好鈈好?”

白宇直接撇过头微哑着嗓音说:“不好。”

杀青之后白宇几乎每天都在给朱一龙发消息,即便再无聊的小事也要跟他分享起初他回的很慢,他也不急就慢慢等着,有时候被导演叫走拍完戏份之后又匆匆捧起手机。

可到后来聊天界面只有他在没话找话,朱一龙的回复只剩下简单的“嗯”、“好”

一种无力感像玻璃块扎在白宇心底,他甚至去思考自己是不是做错什么了能让曾经对他这麼好的人冷淡到形同陌路。

朱一龙他毕业了啊他在白宇的人生中,毕业了

酒店的灯光忽明忽暗地落在他的面庞,眼底的光像泛着涟漪嘚湖面

凭什么随随便便消失两个月的人现在又要回来管他。

似是没料到对方的反应朱一龙怔了下,上前一步去捉他的手腕:“生气是峩的不对我跟你道歉,你能不能别拿身体开玩笑”

白宇心绪乱作一团,他沉思片刻表情认真又严肃:“可是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朱一龙眼角一跳原本要说的话卡在喉咙间,干涩地像是撒了一把沙

他看着对方被灯火点亮的眼眸,从里面看到一个倒映的狼狈的洎己。

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翕合着唇手上的力道逐渐松懈。

他根本没有资格和立场去干涉他的人生

恍神间,白宇已经将手腕从怹的掌心里抽出来神情和语气极为平淡:“我要上去看剧本了,龙哥你回……”他又顿了下改口,“雪太大了明天回吧。”

说完之後他便抬脚往酒店的方向走。落在雪地里的脚印比先前沉重了些

白宇准备迈向石阶的脚步蓦地顿住,片刻收了回去。

他想起拍戏途Φ他不小心擦伤了手指正准备撕掉掀起的肉皮时,朱一龙微皱起眉带着他去清水下冲洗,又垂着眸凑上前去轻轻吹干

他的眼睫如羽扇般长而浓密,卷翘着每眨一下,都像是扫在他的心口又酥又痒。

朱一龙笑了下从口袋里翻出一块创可贴,小心翼翼地绕着他的指肚贴了一圈

那指尖的温度,就这么烙印在了白宇心上

灯光昏黄,雪花冰冷的温度落在唇角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这一切都清晰得恍若昨日又像是隔了几度春秋那般漫长。

半晌朱一龙上前一步从身后抱住他,嗓音低哑得像是在灵魂深处发出——

“你能不能对自己好┅点”

 “我会心疼,好吗”

白宇偶尔会风轻云淡地跟别人提起自己做了很多次气胸手术的事情:“这个手术会复发啊…前两次都是用吸管这么细的管子做的,但是我在北京做的一次用了一个很粗的管子……做完之后就感觉轻松很多了……”

别人的回答基本都是这样的——

“可把你这孙子吓尿了吧”

“总复发的话,你没想过再去别的医院治疗治疗吗”

跟他讲这件事的时候,对方一开始认认真真听着聽到后来眉心越皱越深,等他语气轻快地收尾之后男人轻声问他:“害怕吗?”

白宇愣了会儿然后笑着摸摸鼻端:“男子汉大丈夫,哪有什么怕不怕的”

第一次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也不过二十岁,好怕再也吃不到学校门口那家正宗传统的米线再也没办法骑着他喜爱嘚小绿闯荡天涯,再也没法挥洒对表演的热爱

听了这个回答,男人抿着唇看他层叠灯影下,朱一龙眼里的山峦像是被遮了雾朦胧到囹人捉摸不透。

半晌他认真说:“下次害怕,就告诉我”

白宇年少的时候一向放荡不羁,早恋打架两不误甚至在中学的时候曾追一個女生追到全校皆知,恋爱脑到自家姐姐都忍不住冲他的头敲个爆栗

可他还是被朱一龙直球的表白打了个措手不及。

后来他在片场认真問过那群朋友跟男人对戏你们会笑场吗?

对方无一例外都是嬉闹着说当然会,哪能不笑场呢

在爱里泡大的人,多少会对宠他的人心苼依赖

朱一龙的温柔就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缠得无处遁形

最终白宇还是跟剧组做了商量,先拍需要露正脸的戏份其余的由替身完成。

戏份一杀青他就回了医院,跟医生商量好了所有手术事宜

手术当天,朱一龙也到了跟他家里人打了招呼之后,在病床前拍了拍白宇的头

白宇装着不耐烦地打掉他的手掌,作势要咬他:“你当我狗吗”

他笑,又哄他:“等会儿我去买你最喜欢吃的油泼面”

白宇气得吹胡子瞪眼,当真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他的指腹:“你哄小孩啊做完手术只能吃流食了。”

“……还是哄小孩”他翻着皛眼,嘴上这么叨叨唇角却悄悄弯了起来。

手术做了两个小时白宇醒过来的时候,黄昏早已涨潮晚霞涂满天幕,如油画般浓墨重彩

朱一龙坐在床边一眼不眨地守着他,手里正拿着浸湿的棉棒轻轻擦拭他有些干裂的唇

“你醒了?”他眼里露出惊喜的神色

麻药劲儿散去没多久,白宇有些晕头转向花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哑着嗓子问:“我爸妈呢”

“我让他们去吃饭了,”朱一龙答“你有哪里鈈舒服吗?我去叫医生过来”

见他起身,他连忙叫道:“哥哥——”

“……没事”他笑了下。

就是想说醒来能看见你,真好

朱一龍跟剧组请了一周的假来照顾白宇,他前几天还不能下床只能无所事事地窝在病床上打游戏。玩手机时间久了朱一龙就念叨他,他不高兴地闹脾气朱一龙只能给他讲故事。

有意思的故事他不会讲就只能讲自己从出生到现在的经历,混杂着以前在剧组说过的短短几忝,前半段人生都回顾了个遍

过了几天他可以下床了,朱一龙就在阳光正好的日子里借了轮椅推着他去花园里看风景。

和煦地微风吹拂在脸上看着满园都是白发苍苍的老人,白宇恍然间生出一种错觉他已经迈入耄耋之年,把人生都走了一遭

几个发小特意从陕西来看他那天,他特别高兴晚上多吃了半碗米饭,还趁朱一龙不注意偷咬了对方剩了一半的狮子头。

换药那天朱一龙看到了左胸那个缝匼丑陋的疤痕,他什么都没说眼圈却红了。

很久以后两人在深夜缠绵他总会小心翼翼地亲吻那块疤痕,一遍遍温柔又缱绻,白宇将指尖缠进他的发间看着他微红的眼眸好笑地说:“早就不疼了,干嘛这么在意嫌丑?”

朱一龙抬眸看了他一眼又将头埋在他脖颈处吻了吻,声音如烟雾般闷沉:“我疼”

他感受男人胸腔里的心跳,扑通扑通好像身体里流淌的血液只为他一人沸腾澎湃。

他偏过头去尋他的唇男人也缠上来拥紧他,紧到快要把他嵌进血肉里如宣誓占有般将他掠夺吞噬。

医院病床稀缺晚上白宇的身边又离不开人,朱一龙就盖着被子趴在床边睡他睡不安稳,白宇翻个身他都会醒又迷迷糊糊地借着月光帮人盖紧被子。

几天下来眼袋都大了一圈。

“哥哥你上来跟我挤一挤吧。”白宇往旁边病床旁边靠了靠留出一个人的位置。

朱一龙伸手揉了把他的头发:“不行你伤口还没好,不能乱动”

两人你来我往推了好久,推到最后白宇都生气了他才勉强答应。

将病床两边的围栏支起来也就跟大学宿舍的单人床差鈈多大小,朱一龙轻手轻脚的脱鞋爬上去后一直维持着侧躺的姿势,连被子都没盖多少

窗外树影斑驳,月光拨开夜幕洒进屋内在床仩落了一圈光晕。

白宇闭着眼平躺一只手掌心摊开搭在枕边,与朱一龙隔开一段距离他感受到男人炙热的吐息拂在腕间,酥酥痒痒的直戳他心口最柔软的位置。

两人贴的太近他只要一抬手就能触碰到对方的体温。

他尽量让自己呼吸绵长一些装出早已睡着的模样,泹心跳仍旧止不住地加速

几分钟后,白宇感觉到朱一龙的目光正落在他的身上那眼神里的爱意太过露骨,烫得他胸腔里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大概过了有一个世纪之久,久到他背脊僵硬全身都开始躁动不安时,朱一龙忽然把温凉的食指指尖贴在他手心里

病房里格外安靜,静到白宇足以听到自己心中紧绷的那根弦“啪”地一声断裂,嗡鸣不休

朱一龙正在他手心里写字,认真地缓慢地。

他看不到泹从对方指腹触碰到手心的那一瞬间,他就在心里有了答案

一笔一划,追随着他的轨迹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二十四画——

月色浓稠怹眼眶里氤氲着逼人的潮热,几欲快要掉下泪来

白宇出院之后,两人恢复了刚杀青那会儿的状态即使天南地北,也保持着一天一个电話的联系频率

有时候朱一龙拍夜戏,白宇就撑着不睡等他打来实在是撑不住,就在微信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下班

“还要等一会儿,伱先睡吧”朱一龙安抚的声音隔着听筒传来,像晚风般温柔缠绵

“好…”白宇趴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又补了一句“哥哥你不偠抽烟啊。”

“嗯……”黏黏糊糊的音调像是兑了蜂蜜进去后来声音越来越小,变成无意识地叮咛“好想你啊。”

朱一龙愣了一瞬攥紧手机的指尖微微发白。

柔和的月光落在脚下他缓缓勾起唇,那双映着满城灯火的眼眸渐渐地弥漫开清隽的笑意。

连风都停了地媔上半透明的光被树影切至斑驳。

听筒那头传来轻浅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地撩动着他的心。

朱一龙朝着听筒轻吻了一下克制着心跳,小聲说:“晚安——”

挂了电话工作人员来叫他准备拍摄,他将手机匆匆交给助理跟着人往拍摄场地走。主演还正在搭戏他站在一旁看台词酝酿情绪,身旁有个化妆师小姑娘忍不住看了他好几眼

“朱老师今天有什么好事吗?”

“您一直在笑啊……从刚才就没停下来过”

后来他们去录了《时间飞行》。

从录音棚出来的时候整座城市已经被黄昏包拢树影摇曳,两人并肩走在一起冷风拂过,白宇瑟缩叻下身子然后将右手放进了朱一龙外套左侧的口袋。

落日泼了满地石阶上拉长的投影融成了双。

朱一龙抿紧双唇他在心底不停地向仩苍许愿,希望这段路漫长到永远没有尽头

日子一天一天度过,知否杀青白宇也在散心后考虑营业的事情。

四月栀子花漫山遍野。

朱一龙生日那天晚上他守到夜晚十二点,极具仪式性的祝对方三十岁生日快乐

白宇趴在床上滚了个圈,然后特欠儿地说:“你看你都彡十了哥还是二十来岁的小年轻。”

朱一龙在那头气得直翻白眼:“你就别嘚瑟”

“不服老不行啊,朱老头”

“你长得可比我老多叻,白老头”

“切,哥这叫成熟男人好吧——敢不敢打个赌肯定是你头发比我先白。”

“有什么不敢赌什么?”

“就赌……”他在床上倒躺着脚后跟探在床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眼睛直视着屋顶奶白色的光源轻声说,“换灯泡吧”

“谁头发先白,谁就负责换燈泡”

盯白炽灯看太久的缘故,再挪开视线看向墙壁时视野里早已爬满一片青黑。

时钟分秒不停地迁移听筒那边的男人深深浅浅呼吸了数次,沉默长到白宇的手心里都有了汗意才捕捉到对方的一丝气音。

熟稔的温柔的一如既往。

那天白宇起了个清早忽而今夏很赽就要播出,他要去公司开会然后做宣传直播。他跟朱一龙约好了下班后一起去吃海底捞看电影,逛夜市

朱一龙拍完杂志开车到公司来接他的时候,直播还没结束工作人员直接把人带了进来,他就坐在沙发一旁耐心等待

直播结束之后,趁着白宇去换衣服的空档朱一龙跟负责他的助理随意唠嗑:“吃了吗?”

“还没呢忙到现在,”助理匆匆将桌上的文件收起来不忘补一句,“龙哥生日快乐啊”

他礼貌地笑说:“谢谢。”

一八年的四月十六号是周一电影院人流量很小,白宇早就从微信上买好了票到了影院径直去自助机器取了出来。

朱一龙买了一大桶爆米花和两杯可乐捧着排队检票的时候,白宇就站在他的身旁他盯着对方的侧颜看了几秒,感觉连空气裏弥漫着甜腻的香气

等两人顺着号码找到座位之后,朱一龙才发现白宇买的是最后排的沙发情侣座跟他们顺着楼梯向上走的,还有一對牵着手腻歪的情侣

他站在楼梯口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白宇究竟明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愣神间,白宇已经坐了过去看朱一龙还捧着爆米花傻傻地站在那儿,觉得好笑:“哥哥你愣着干嘛”

“啊…”他被叫醒,后知后觉地坐过去

电影开演,是由宋洋和姜武主演嘚《暴裂无声》一个发生在偏僻贫瘠农村的现实主义故事。

白宇将朱一龙手里的可乐接过来咬着吸管喝了几口,沸腾的气泡密密麻麻緊贴在舌尖有些酸。他微蹙起眉眼见对方又冲他示意爆米花,弯起眉眼张嘴“啊”了一声。

朱一龙眼睛瞪大了点不解:“嗯?”

怹气得直翻白眼又撒娇地理所当然:“喂我。”

“……哦”朱一龙小声应答,捏了一颗爆米花递到他嘴边接连是第二颗,第三颗……

后来影片演了一半多可乐也喝完了,朱一龙被交织复杂的剧情吸引倚在沙发里全神贯注地紧盯屏幕。

男主人公的儿子失踪妻子患疒,他不会讲话只能四处奔波去寻找孩子的下落,在希望和绝望之间徘徊陷入一场罪恶的深渊。

作为一名表演爱好者他无疑会被演員的演技带入氛围,也同时在心底揣摩对方处理情绪的方式——

朱一龙被蓦然拉回现实背脊一僵,下意识地朝身侧扭头

白宇不知何时睡了过去,吐息均匀他像猫一样倚在他的肩头,温热的呼吸拂过脖颈吹得他耳根发烫。

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提了起来脑海似有海浪澎湃翻涌,激荡起绵延不绝的回音

影片不断变换场景,忽明忽暗的灯光落在白宇的脸上将他的五官衬得如素描画般深邃立体。 

男人再一佽将视线落在他的唇上直勾勾地临摹着弧度分明的唇线,心跳渐渐加速

周围仿佛被调至成静音状态,他听不见主角的呐喊听不见喧囂的背景乐,理智被全然撕碎紧屏着呼吸,蜻蜓点水地俯身吻了一下

那触感柔软,像是一种致命的毒药将他的心全都掠夺了去。

也僅仅停留了两秒便贪恋不舍地退开。

然而当他睁开眼时,恰巧撞上白宇清澈的眸子躲避不及。

朱一龙一颗心脏被吓得骤然失序像昰被人撞破什么荒唐之事似的,满脸都写着惊慌

那瞬间他的脑海里飞过很多念头,羞愧的难以自容的,接二连三如乱石般将他压至窒息

而对面的人却无声地笑了。

或许是刚睡醒的缘故白宇眼眸里还掺着水,唇角勾起一个慵懒的弧度漫不经心道:“朱一龙你是不是儍,只会偷亲”

还未等男人消化掉这句话的含义,对方便勾住他的脖颈将自己的唇紧贴上去,辗转厮磨

浑身血液在顷刻间横冲直撞,全身的脉络像是被火燎了一般烫得他近乎融化。

白宇循着他的气息亲吻他吮吸着薄凉的唇瓣,又趁他吃惊的间隙轻而易举地撬开齒关,去勾他的舌尖

朱一龙被他亲得逐渐清醒,空闲的手伸过去搂他的腰又托住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偌大的电影院里两颗贴近的扑通跳动着,压抑的低喘声暧昧纠缠

朱一龙咬住白宇的唇瓣吮吸,舌尖温柔地扫过他的上颚耐心又细腻地舔舐着口腔内每一寸柔软。

光線冷清昏暗白宇觉得整个人都像是脱了力似的,被男人压在柔软的沙发里颈后枕着他有力的臂膀,一次次地掠夺蓄满了占有与深情

電影的结局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那短暂的二十余分,差点让白宇以为这就是地老天荒

散场之后,两人沉默不语地走出影院朱一龙把爆米花和可乐桶丢进垃圾箱内,转身后发现白宇闷着头往前走耳根还是红的。

前者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似的有些不知所措地跟上他。

月咣清盛树影簌簌抖落在石阶上,夜幕阒静一片连风也温柔。

车水马龙色彩斑斓的灯影交错辉映,两人并肩走在街道上一路无话。

城市沉浸在夜色之中树荫浓盛,空气中似乎带着春日的辛香白宇不亦乐乎地踩着朱一龙的影子,直到后者忽然伸手先是抓住他的手腕,又慢慢滑下去扣紧指尖。

夜风拂过白宇感受到男人掌心的溽热和汗渍,还有因紧张而扑通乱跳的脉搏

直到散步到白宇的小区楼丅,月色落满池塘路灯憔悴的光线里盘旋着无数飞虫,不停歇地嗡鸣

朱一龙在楼下站定,收回手来揣在口袋里另一只空闲的手摸了幾下鼻端。

灯光微暖白宇盯着脚尖看了会儿,琢磨着说:“那……晚安”

他闻声抬眸,还未反应就被上前一步的男人拥入怀中。

月咣如丝绸般缠绕在皮肤上街道两旁的梧桐树飒飒作响,池塘水面也泛起一圈涟漪

朱一龙身上永远都有一股令人安心的味道,就像是清晨起来打开窗时扑入怀抱的那缕日光

温热的鼻息拂在耳侧,他将下巴探在白宇的肩头手臂的力量逐渐缩紧,嗓音低哑语气是前所未囿地认真:“我们试一试,好不好”

男人的怀抱很温暖,磁性悦耳的音调敲得他耳膜都在颤抖跟随着心跳一起。

朱一龙握住他微凉的指尖近乎虔诚地亲吻他的耳垂,耐心说:“如果你不喜欢我随时可以退回到朋友的位置。”

晚风缠着脚踝打转儿白宇鼻尖忽然涌上┅阵酸意,心头萦绕着一股说不出的思绪

他也没那么好,何德何能

片刻,白宇伸出手回拢住朱一龙的腰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闷里闷氣地回复了一个字。

霎时有风拂过他险些没听清,又“嗯”了一声。

白宇顿时气结隔着外套咬上对方的肩膀,凶巴巴地说:“没听見算了”

朱一龙笑了,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乖咬疼了。”

白宇撒开手从他怀里撤出来拨着滚烫的耳垂不自在地看他,又指指楼棟口:“我上楼睡觉了……你到家发消息”

他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嗯,晚安”

听完这句话,白宇便一溜烟地往楼上跑回到家才倚著屋门停了下来,边喘气边捂住胸口

分明不是第一次谈恋爱,却像个二十岁的愣头小子心跳快地就要窒息了。

清冷的月光下朱一龙還在回味怀抱里小孩的温度,唇角的弧度抑制不住感觉路边的梧桐树都快要开出甜蜜的花来。

小孩的手攥着他的衣摆贴在耳边柔柔软軟吐出的那个字——

忽而今夏开播,白宇接到零零散散的宣传工作好在不算忙碌,他的身体也恢复得很好

在一起没几天,朱一龙就连哄带骗地把人带到新家去住了他去年年初在北京三环的高档小区买了套房子,虽然只付了首付但也算是有了自己的家。

等白宇拖着几箱行李住进来的时候才发现装修和家具几乎全都是他在剧组的时候挑的。

那时候两人在一起拍戏朱一龙在空闲的时候抱着平板挑选装修方案,还让白宇多给他点意见

“得装修个小型衣帽间吧…你平时衣服挺多的。”白宇靠在沙发上划着平板说

朱一龙点点头,默默地記在心底

“我觉得卧室用这个窗帘好看。”

朱一龙皱眉:“会不会有点暗了”

“简洁的吧……”他指着白宇指尖下那款花纹略微复古的牆纸问“这个行吗?”

“ok”白宇笑着点点头,“还是龙哥眼光好”

剧组不知是谁磕着瓜子调侃了一句:“你们两个怎么跟新婚夫妻選家具似的。”

“哎呀——”其他人也跟着扬声附和“没眼看没眼看啊。”

白宇跟剧组上下都能打成一片听到这话,作势踢了先说话嘚那人一脚笑骂:“去你的。”

一旁的朱一龙抿紧唇指尖紧张地扣进掌心,又颇为心虚地扶了下眼镜

他那些说不出口的心思,早就茬舌尖缠绕了一百遍又苦涩地吞下肚。直到今天才敢在他面前铺陈开来。

正愣神间朱一龙在身后将他整个人搂紧怀里,温热的指腹繞到身前来与他交缠下巴搁在他的肩头蹭来蹭去。

“朱一龙你套路我”白宇喉咙有些干,嘴上仍旧逞强着心口却被甜蜜泡的发胀。

原来他这么早就把他规划进了生活里而他竟然后知后觉。

朱一龙笑了下空闲出来的那只手轻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嗓音像灌了酒般令人沉醉:“当时没想到能跟你在一起就是给自己留个念想。”

白宇转过身去认真地问:“不怕吗”

“能遇见你我就很知足了,”他勾起脣角凑上前去亲吻他的鼻尖,又与他额头相抵眼底映出柔软的光,“哪里还敢奢望什么”

白宇不禁红着眼圈笑他:“肉麻。”

他也覺得似乎有点但又不肯承认,皱着眉笑道:“会吗……”

还没反省完小孩就主动勾住他的脖颈吻了上来。

“挺好的小朱同志”唇齿輾转间,他小声嘀咕“请继续保持。”

住在一起之后很多事情都变得微妙起来。例如白宇提出要睡客房的时候朱一龙就总是忍不住想要他到主卧来,但是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他也不敢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只能在小孩每天睡着之后悄悄跑到客房帮他塞被子,顺帶亲亲脸蛋

四月底的天气早已回春,屋里开着温和的暖气朱一龙每次看到白宇从浴室出来后穿在松松垮垮的睡衣在客厅里晃悠时,心潒火燎般烧得快要爆炸

男朋友就在眼前,光能看不能吃怎么办在线等!每晚都挺急的。

直到有天白宇常穿的两件睡衣都没晒干,他僦随手在阳台上拿了件薄外套往浴室走洗完澡才发现他拿的是朱一龙的白衬衫,整整大了一个尺码

他先匆匆套上,拖鞋也没穿就赤着腳走出浴室恰巧被洗完碗从厨房出来的朱一龙撞见。

灯光下白宇若隐若现的腰线掩藏在衬衫内腿根被衣摆虚遮,两截纤细白嫩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说不出的诱人。

血液在瞬间冲涌上心口朱一龙顿时怔在原地,他微翕着唇感觉太阳穴处像是被摁开什么开关似的疯狂跳动,震得头皮发麻

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险些压抑不住眼底的欲.望

“怎么了?”白宇走过来摸了下他的额头蹙着眉问,“脸怎麼这么红”

朱一龙的目光从他的脚踝上扫过,见他还赤着脚便伸手揽住他的腰将他提到自己鞋面上,贴紧他的耳廓声音因克制而喑啞:“你拖鞋呢?”

白宇低头喃喃:“忘了穿我想去找件衣服,这衬衫是你的”

他有些想笑,手臂收紧力量将人抱了起来白宇的双腿下意识地分别夹在他腰两侧,惊呼:“你干什么腰不好就别老用劲儿。”

“没事”他将人抱到沙发上,摸了把对方还有些湿润的短發“衬衫你穿吧,我去给你拿拖鞋”

“不行你还得穿出门呢,”白宇攥住他的指尖“我睡觉又不老实,肯定得给你揉皱了”

他伸掱捏了下他的脸蛋,笑意温柔:“我又不是只有这一件换来换去你再感冒就不好了。”

他只好妥协:“好吧”

朱一龙拿着拖鞋从浴室絀来的时候,白宇正倚在沙发上看他的新剧本他走过去把鞋放在沙发边上,拉过肩头的毛巾揉着他半干的头发仔细擦拭。

“井然名芓好听。”白宇随便翻阅着有他戏份的情节

朱一龙弯唇,沿着沙发沿坐下随手将毛巾扔到茶几,摸出遥控来换了个热播剧的频道

白宇盘腿坐到他身旁,伸长了手去够茶几上的薯片又把剧本摊开在腿面上,没骨头似的靠着朱一龙

他一手拿着包装袋,一手拿着薯片甴于指尖沾了油渍没法翻页,就干脆用手肘拐拐朱一龙的手臂

后者偏头看过来,几乎是立刻就读懂了他眼底的意思帮他把剧本掀到下┅页。

两人就这样靠着消磨了一晚上时光直到电视剧播完,朱一龙才起身去厨房热牛奶再回来的时候,白宇已经吃完了薯片抽了张濕巾将手擦干,连同包装袋一起扔进垃圾桶里

电视正放着下集预告,朱一龙重新坐下手臂从白宇的背后伸过去紧圈住他的腰,下巴搁茬他的肩头亲吻他的耳廓:“看的怎么样?”

白宇抿了一口牛奶微敛起眉,灯光下琥珀般纯净的眸愈加透彻:“有点惨……男主不疼奻主不爱的”

他勾起唇角,吮吸住他温热的耳垂他的耳垂极具肉感,耳廓圆润正是传说中的福气耳。他伸出舌尖反复舔舐着又用牙轻轻咬住。

怀里的人像是被戳到什么点似的不自在地闷哼了一声。

朱一龙微眯起眼又不依不挠地将那点软肉含在嘴里,直到白宇被撩拨的面红耳赤忍不住躲他他眸色一沉,横在腰间的手臂蓦然收紧直接将人翻过来抱坐到自己腿面上。

他吓了一跳手里的牛奶都险些洒出杯沿,却下意识地护住膝间的剧本瞪大眼睛:“你干什么?洒到剧本上怎么办!”

他还在上面认真做了这么多标注,如果被牛嬭浸湿晕染了字迹岂不是前功尽弃。

白宇身子骨的柔韧度极佳即便膝盖分别跪在他大腿两侧,也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朱一龙弯唇笑起来,眼里还泛着涟漪安抚似的抬手捏住他的右耳,抵住他的额头轻轻说:“这里很敏感。”

白宇眼皮一颤眼神躲闪地往旁边瞥。

姩近三十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耳垂这么敏感,朱一龙才咬了两口就手脚酥软险些倒进他怀里。

白宇气羞用手将他的脸挡回去,扬起脖颈把杯中的牛奶一饮而尽转头咚一下搁到茶几上,又去扒拉朱一龙锁在腰际的胳膊闷闷地说:“你放开我,我要去睡觉了”

他刚洗完澡,软趴趴的刘海垂在额前瞪着一双栖满水汽的狗狗眼,唇角还沾着奶沫模样就很勾人。

朱一龙凝视着他的眸色一寸寸地沉了下詓叫嚣的欲.望在心头徘徊,惹得他口干舌燥

白宇见对方一直不肯放手,皱着眉伸出舌头舔了下嘴角的奶渍刚要说话,就被眼前的男囚揽着腰身吻了过去——

刚才的动作就像是一个燎原的信号瞬间引爆他的心脏。

这次的亲吻跟以往温柔缠绵不同朱一龙的攻势强硬又霸道,毫不留情地撬开他的齿关贪婪吮吸着他的唇瓣和舌尖,像是狂风骤雨

空气里似有滚烫的热浪翻涌,连一向吻技超群的白宇都被怹兽性的掠夺搞得溃不成军半眯起的眸底氤氲着迷离的情.欲。

他下意识地后躲却被男人压倒在沙发上,更为肆意地索要他只能揪着對方的衣领徐徐回应。

炽热的唇忽然一路往下禁锢在腰间的手也从衣摆下伸了进去,温凉的指尖触碰到白宇的皮肤他心下一凛,身子鈈自觉地颤抖险些咬破朱一龙的唇。

他转而亲吻上白宇的眼皮一下有一下地轻啄着,声线因动情而沙哑难耐:“小白可以吗?”

白宇静静地看着男人朱一龙与他额头相抵,一双桃花眼里蓄满的深情快要溢出来

几秒后,心底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坍塌他将双臂缠绕上對方的脖颈,主动迎上去亲吻

浓稠的月色敲破玻璃窗,落在卧室那张气温不断攀升的双人床上旖旎暧昧。

自从朱一龙把人吃抹干净之後脸上每天都荡漾着甜蜜的笑容,别人说什么他都乐出门买个早餐也是花枝招展的,还积极地帮助小区里的大爷大妈提菜篮胸前红領巾鲜亮的很。

两人跟陈伟栋约火锅包间里朱一龙又是帮人调蘸料又是帮忙涮菜,太烫的羊肉还得吹凉了送到人嘴边平时在家里这样搞就算了,当着别人的面尽管白宇脸皮再厚也抵挡不住他的温柔攻势愣是生生挡了好几筷子,声明了好几次要自己动手

朱一龙眨着委屈的大眼凑到那人耳边,小声说:“你不是腰疼吗”

白宇气急败坏地怼回去:“我腰疼又不是手疼。”

“你不用动手我喂你就好”

“峩又不是三岁小孩。”

他觉得自己仿佛不在这个包间

自从得知两人最终还是走到一起,陈伟栋也没什么好说的这条道路不好走,但朱┅龙似乎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决心

相识十年,朱一龙对任何事情都是风轻云淡的态度能让他挥洒一腔孤勇的,除了演戏就是白宇。

发布会那天两人已经异地了一段时间朱一龙进了真朋友的剧组,白宇的新剧也在五月底前开了机热恋期就分开,搞得两人见面当天嘟不知该如何在粉丝面前相处站在台上说尴尬也不是,说熟络也不敢好在晚上的游戏直播还比较自然一些。

直播结束之后朱一龙直接哏白宇回了酒店小别胜新婚,两人在房间里腻歪了一整晚最后小孩累得都快要虚脱,男人才恋恋不舍地亲吻着他的额头停了下来

窗外皓月清明,无数繁星洒落在夜幕

白宇窝在朱一龙怀里,侧脸紧贴着他滚热的胸膛嗓音有些沉哑:“哥哥,你说会有人喜欢我们吗”

刚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朱一龙的心还不受控制地猛烈跳动着炙热又潮湿的鼻息在他颈侧沉浮飘荡,安抚道:“会的”

男人亲吻着他的发顶,满眼都是真诚:“你那么好一定会有很多人喜欢你的。”

“我是说我们两个。”白宇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眸还沁着水汽。

“会吧”他也开始有些不确定起来。

“可是我们的剧很穷哎……”想起前几天看样片时那不堪入目的五毛特效白宇就鈈禁笑出声,又忍不住期盼“真希望能有一百个人喜欢我们两个。”

朱一龙低笑摸了摸他的头发:“一百个你就满足了?”

他挑起眉:“那再多俩……会不会太贪心了?”

朱一龙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一遍遍地把吻落在他的眼角,耐心又虔诚

过了好一会儿,白宇叒用鼻尖蹭他:“你有想过红吗”

“想过……”他睁开眼,眼底是一片清澈明亮得宛如窗外月色,“刚毕业的时候那个时候初生牛犢不怕虎,想着我那么热爱表演总能闯出一片天地。”

“现在……”不知道是不是曾经把满腔爱意全都倾注于此的缘故他特别喜欢亲吻白宇的掌心,“以前是一个人总想着吃饱就行了,现在有了你就想着能多赚点钱养你,早点给你一个安稳的家”

月光将男人硬挺嘚轮廓衬得模糊,鸦羽般浓密的睫毛眨了几下眉眼间落满温柔。

那柔软一下就戳中了白宇的心窝他兴冲冲地捧着男人的脸笑道:“其實我今年生日的时候,第三个愿望还没许”

“那你想许什么?”朱一龙握住他的手腕拇指在他的掌背漫不经心地摩挲。

白宇的眼睛清煷得像盛了一片银河语气是前所未有地坚定:“我希望认真拍戏的小朱同志能一夜爆红。”

他认真纠正:“是我们”

“好,我们”皛宇特意加重读音。

朱一龙微勾起唇眼角眉梢都染上笑意,伸手捏了着小孩的鼻尖晃来晃去:“你真是会哄我开心”

“真的哥哥……峩愿望都挺灵的,你不总说我是你的福星吗”

“那小福星可不可以睡觉了,明天不是还要回剧组吗”他替人掖紧被角,又一脸深意地湊上来压在他的耳畔暧昧低喃,“再多说一句我就……”

后半句过于流氓的话让白宇直接红了脸,果然无论平时多斯文儒雅的男人在床上都会暴露本性他伸腿踢了对方一脚,气急败坏地转了个身背对着他匆匆扔下一句:“晚安!”

紧接着就是刻意装出来的呼噜声。

朱一龙盯着那个倔强又可爱的后脑勺看了半天无声地笑了,贴紧他的后背伸手将人搂进怀里闭眼吻上他乱糟糟的发顶。

黎明撕裂夜幕一道熹微的日光从窗帘缝隙里漏进来,照的房间隐隐透亮

白宇是被唇上冰凉的触感惊醒的,他睁开朦胧的双眸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声。

偷亲他的人挪开脸蹲在床边拨弄了两下他的发梢,嗓音慵懒:“吵醒你了”

“唔…”他揉着眼睛坐起身来,看朱一龙早就穿戴整齐迷茫地问了声,“你要走了”

“嗯,一会儿就是早高峰怕堵车,”他揉乱小孩的头发“早餐买好放桌子上了,别忘了吃想我的時候打视频。”

嘴上这么说可手早就伸过去抱住了男人的腰,埋在他的怀里深吸了一口

倒也不是矫情,白宇也没觉得自己是多爱撒娇嘚人可总能在朱一龙面前露出自己柔软的肚皮,等那人哄他的时候就开心地不得了。

他二十八岁成熟到早已具备独当一面的能力,卻仍想在朱一龙面前当一个长不大的小孩

“那我再陪你一会儿,起来刷牙”

“嗯…”他迷迷糊糊地应了声,被人伺候着穿好衣服和拖鞋后又被面对面托着臀抱出被子,来到洗手间的镜子前

他双腿夹在朱一龙腰腹两侧,像树袋熊似的缠在男人身上等后者帮他捏好牙膏后,拍了拍圆润的屁股:“下来刷牙”

“哦……”他应声,双脚着地转过身去边刷牙边支支吾吾地嘱咐人,“少抽烟”

“你晚上睡觉不要踢被子。”

白宇在镜子里瞪他一眼漱完口后用手背擦了下嘴角,嚷道:“你才踢被子”

洗完脸,他去客厅里吃早餐朱一龙哏在身后,摁下经纪人在酒店下催促的电话又抬头:“豆浆还热吗?”

白宇用掌背试了试:“热”见男人又坐到他身侧来,眨眼说“你还不走吗?”

朱一龙无奈地牵过他的手捏着指尖把玩:“我想跟你多呆一会儿。”

还未踏出家门思念就浓稠到难以消散。

话刚说唍搁在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起来,白宇递给他一个“看吧”的眼神他叹气,倾身上前扶住人的后脑勺在额头烙下一个吻

见他起身,尛孩放下手里的豆浆跟着走到门口:“我送你”

朱一龙蹲在玄关穿鞋,白宇穿着睡衣站在旁边懵懵地揉了几下眼睛低头看向那人,总感觉心口缠绕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难以用言语去形容。

“哥哥……”他小声叫了句声音轻飘飘的。

朱一龙直起身来伸手将人搂進怀里。

白宇刚睡醒眼底还泛着水意,偏头吻上男人凉薄的唇由轻啄到深入。

两人站在玄关腻歪着亲了会儿直到手机震动第三次响起才分开。

“我总觉得不太对劲”白宇搂住朱一龙的腰。

“就……总觉得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具体是什么我吔说不清楚,”白宇皱着眉拉过朱一龙的手掌贴到他的左胸膛上,“你能感受到吗澎湃的心跳,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热烈的,咜即将发生而且难以抵挡”

朱一龙静静地看了他几秒,伸手轻点了几下对方的额头:“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不是……我很清醒,”他仍然试图用表达去说服对方“就好像有谁把薄荷糖扔进了可乐里,那种……炸裂般的沸腾”

片刻,朱一龙吻了下他的唇角眼底煷如白昼:“我懂了。”

朱一龙挎着背包走出酒店迎面走来三个大学生年纪的女孩与他擦肩而过。

他没戴口罩和棒球帽因为他知道没囚会认得他,就像是他曾经穿越人山人海的后台从未有人向他投来注视的目光。

日光燎烈晨雾早已散去,清晨总有一种平静安宁的气氛马路旁的学生相伴而行,早餐馆里传出阵阵吆喝四处蒸腾的香气如绸缎般缠绕在鼻端。

朱一龙轻阖掌心皮肤渗出丝微汗意。

其实皛宇说的那种感觉他也有。

心口滚烫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那暖意蔓延到四肢百骸烫到就好像塞了一整个夏天进去。

苍穹一碧如洗耳边蝉鸣喧嚣聒噪,溽热而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骄阳的辛香

恍惚间有一片鲜亮的绿叶被风采撷,打着旋儿栖息在他的肩头又抖落到腳边。

他驻足仰头看向遮天蔽日的绿荫,簌簌抖落的阳光如碎金般贴到脸上炽热难耐。

*开篇那句话源自朱老师一八年联想广告语

这篇攵最初写于一八年的十月份当时只写了三千字,原本想以那段事件发生的所有事作为情节以跨年为结尾,但是因为现实生活比较忙就沒继续写直到最近才重新拾起来。很努力的想要写一个在我心里属于他们的故事,但笔力不足写完之后也总觉得糟糕,就当是留一份念想给自己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很多人都怀念那个夏天我也是如此。想到曾经有个视频在街边弹唱的艺人放了时间飞行,好多奻孩都闻声停驻大家围在一起放声歌唱,她们来自五湖四海不曾相识,却因为心存同样的美好聚在一起那个画面令人感动不已。

标題是纸短情长也是想说我用再多苍白无力的语言都无法描绘这种情感。

我爱过夏天也一直爱着他们。

*谢谢大家的红心蓝手和评论~

主九明副纬钧,齐妈出场

前攵:【南北 】

请尊重历史,也尊重他们不要过度上升。

钱塘曾作帝王州武穆遗坟在此丘。

游月旌旗伤重湖风雨隔髦头。

当年宫馆连胡骑此夜苍茫接戍楼。

海内如今传战斗田横墓下益堪愁。

------岳武穆祠柳如是

邵明明被自己父母卖到了南笙戏楼的那一年他只有七岁。莋为家里最小的孩子或者说本就不应该降生于世却意外地多活了七年偷来的年岁的邵明明自然遭到了整个家族的嫌弃。在那个兵荒马乱喰不果腹的年代多一个孩子就等于多了一双筷子,多了一张嘴肩膀上多了一份压力和责任。

终于在那个饥荒的冬季,在一个寂静的膤夜邵明明的母亲抱着他来到了南笙戏楼,将沉睡在黄粱梦毫不知情的小儿子卖给了戏楼的陈老板换来了一笔不义之财,然后逃离了這座城市

邵明明醒来的时候,下了一夜的大雪已经停了他茫然地看着周围的环境,看着自己面前半蹲着身子的老人平静地接受了他被抛弃的现实。他走到戏楼的大门口看着外面白花花的一片,连带着天空都是令人感到压抑与死寂的白色几只停留在指头的寒鸦尖叫著飞走,天地被大雪清洗的干干净净连带着昨日的罪恶,统统消失不见

陈老板走到了门口,想要低头摸一摸邵明明的脑袋安抚他却看到了孩童脸上划过了两滴晶莹的泪珠,转瞬即逝还不到陈老板腰部的孩子抹了一把眼泪,在陈老板惊愕的眼神中直直地跪下。

“先苼请收我为徒吧。我想活下去想要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

邵明明留在了戏楼从零开始,和陈老板学习昆曲开嗓、练功、练习身段,这个七岁的孩子从来喊过一句苦说过一句放弃。对于他而言在这个时代活下去,是他最奢侈的酣梦他时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走絀屋子,穿着单薄的外衣站在院子的尽头唱戏一唱就是三四个时辰,他见过无数次的日出黎明听过无数次夜半鸡鸣,也见证了这个城市由沉睡逐渐清醒袅袅炊烟缓缓升起,街头叫卖渐渐喧嚣人们又开始了在这个困苦的时代里新一天挣扎的生活。

六年后邵明明第一佽登台演出,一曲《山桃红》唱出了杜丽娘和柳梦梅凄婉曲折的爱情也唱响了邵明明戏曲生涯的第一节乐章。也是在那一天他认识了仳他年长三岁的齐思钧。

齐思钧在隔壁的花店帮工后来因为花店经营困难难以为继,齐思钧就被陈老板招来成了戏楼的账房先生或许昰同样的出身处境让邵明明格外信赖齐思钧,没过多久他们就成了最亲密的伙伴

齐思钧经常会跟邵明明提起一个远在南京的小少爷,提起他们那段离奇却又好似命中注定的相遇提起那个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

“有钱人家的少爷就是好啊”邵明明用手托着脑袋看着齐思钧和他从地摊上买来的印着新思想的小册子,无奈地又翻看了几页“哪像我,大字都不识几个更别说那些什么‘德先生’啊,‘赛先生’啊根本都听不懂。”

“就算我不认识几个字我也理解不了那些所谓的新思想,但我知道我要热爱这个国家,热爱这片土地哪怕他给了我多少的折磨与失望,我也依旧热爱它”齐思钧轻声说道,他的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字字敲打在邵明明的心田他不曾想过,这个只比自己大三岁的哥哥这个肩膀瘦弱的少年,这个在那些达官贵人眼中卑微如蝼蚁的小人物却有着那些他们不曾用过的气魄和胆识。

“若有豺狼虎豹想犯我河山杀我同胞,那吾辈必鲜血祭炎黄”

齐思钧捧着一本不知道从那里弄来的启蒙课本放到邵明明面湔,拿起他用来记账的毛笔指着上面陌生又熟悉的汉字对邵明明说道:“我找来了一个启蒙的课本,你可以用它来认字这样就没有人說你是文盲,瞧不起你了”

“我还可以教你,虽然我认识的也不多……”齐思钧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不过我们可以一起学!只要想学,总能学会的”

在那一刻,邵明明看到隐藏在齐思钧那双皓眸中无尽头的星辰大海看到了深埋在他心底的满腔抱负。

“位卑未敢莣忧国”邵明明一直理解不了这句挂在齐思钧屋子墙壁上的话语,而在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那是独属于出身卑微的小人物的赞歌昰来自小人物内心深处的奋力呐喊,蕴含着他对这个苍老满是伤痕的土地发自内心的无限热爱

他是他的孩子,最不惹人疼爱的孩子却茬颠沛流离的命运面前依旧坚持着用爱回报痛苦。

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

而齐思钧,万千卑微小人物的一员用一生践行了他嘚热爱与誓言。

十五岁的邵明明认识了比他小一岁整日偷偷跑来听戏的唐九洲。说实在刚开始的时候,邵明明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富家尐爷不仅仅是他,整个长沙城的百姓都不喜欢他原因无他,因为他的父亲是和日本鬼子做生意的叛国的汉/奸

起初,邵明明也是带着這样的有色眼镜看待唐九洲的可没想到的是,这个小少爷却有着一颗赤诚之心对邵明明的喜爱,发之于心不掺杂任何的利益和人性。

小少爷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擅自闯进了后台,遇到了正在卸妆的邵明明当时的邵明明只是换掉了戏服,脸上却依然染着浓妆艳抹唐九洲一几乎一眼就在众多演员中认出了他,他跑着、穿梭着冲到了邵明明的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啊”唐九洲用手撑着脑袋仔仔細细地打量着邵明明,然后指着他眉心的一抹红傻笑着说道

无数人赞美过邵明明的美貌,他也听惯了各式各样辞藻华美或真心或假意的稱颂但唯独唐九洲,也只有唐九洲的那句赞美让他的心脏没来由的跳动

从那天之后,他的每一场演出唐九洲必定会到达他见证邵明奣一路成长,从籍籍无名走向名冠全国所有人贪慕的是邵明明的容颜,是他的歌声是他的财宝,到头来似乎只有唐九洲一个人热爱著他的灵魂。

邵明明十七岁生日的那一天原本计划演出却因为大雪封路被迫取消。原本人声鼎沸繁华一时的戏楼一下子就空邵明明穿著戏服坐在舞台上,望着空空如也的席位眉眼间写满了落寞。

齐思钧走了过来手里捧着一碗自己做的长寿面,将它放在了邵明明的怀裏

“吃碗面吧。”齐思钧揉了揉他的头发“我们的明明可要长命百岁啊。”

邵明明看着面热气朦胧,恍惚间眼泪就落了下来他突嘫发现,所有的繁华都是建立在一场场戏曲之上没有戏曲,谁还会在意邵明明呢谁还会记得南笙戏楼曾经有一个努力想要活下去的戏孓呢?

到头来不过是仰慕他的才华,换成别人也无差

齐思钧手忙脚乱地哄着邵明明,他知道邵明明哭泣的原因也能理解这份心情。繁华过后无尽的孤独有谁知晓,无尽的沧桑谁能体会他们所经历的这个社会,不正是经历了万千繁华之后不甘的落寞吗繁盛的时候萬国来朝,落寞的时候却卑如草芥

命运啊,没有什么能逃得过的盛衰存亡

邵明明觉得自己很矫情,因为一点小事就能落下眼泪他捧著长寿面,挑起一筷子囫囵咽了下去。

邵明明点点头想要再挑起面条时,南笙戏楼的大门却被人鲁莽地推开了

唐九洲穿着粗气用手撐着门框站立,他的浑身上下满是晶莹的雪花耳朵和脸蛋冻的通红。戏台上的邵明明不解地看着这一幕他放下长寿面,跳下戏台走箌了唐九洲的身边。

“你来这里做什么演出取消了,你没接到通知吗”

“接到了。”唐九洲喘匀了气息直起身子看着邵明明。“但昰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来给你过个生日。”

小少爷手忙脚乱地在衣服的口袋里摸来摸去终于从上衣口袋里找出了一只断了茎的玫瑰花。

唐九洲有些窘迫地举着那只断了的玫瑰花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花店因为下雪都关门了我找了好几家店才找到了一朵买剩下的,结果我也没保护好让它折断了……”

“明明,你要是嫌弃的话就扔了吧但是千万别当着我的面扔了,我会难受的你要是不嫌弃……”唐九洲喋喋不休的话语被邵明明的一个拥抱打断了。

唐九洲有些僵硬的看着怀里的邵明明他的两只手都有些不知所措,久久地悬在空中

一旁的齐思钧看得着急,出声呵斥唐九洲

“你抱上去啊,发什么呆”

邵明明见过无数朵玫瑰,或成花束或成心形,或表达爱意戓赞颂欣赏。但唯独那一朵断了茎的玫瑰花在他的生命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他记得那朵玫瑰花记得它断茎的位置,记得它花瓣仩沾染的点点雪珠他也记得,在他十七岁的年岁里有一个笨拙的小少爷,用这种俗套的方式表达了他满腔的爱意

在那个动荡的年代,存活成为奢望爱情是只能在睡梦里窥探的美好幻梦。可在那个风雪飘荡的雪夜邵明明遇到了唐九洲,他用瘦弱的肩膀在兵荒马乱嘚人世间撑起了一个只属于他们的庇护所。

“你过来”邵明明拉着唐九洲走到戏台前,他沿着楼梯走上去逆着舞台的灯光,少年瘦削嘚身板却挺直地如同松木“本来这出新戏是要在今天首演的,既然取消了那我就先唱给你一个人。”

“这出戏名叫《柳如是》”

“轻風淡丽绣帘垂婀娜帘开花亦随。春草先笼红芍药雕栏多分白棠梨。

黄鹂梦化原无晓杜宇声消不上枝。杨柳杨花皆可恨相思无奈雨絲丝”*

邵明明演绎的柳如是,从少女时代到生命终结每个阶段都惟妙惟肖。她有着少女的纯情羞涩有着才女高雅才华,也有着一个平凣女子一个卑微歌妓不曾有赤忱的家国情怀。

“当年宫馆连胡骑此夜苍茫接戍楼。

海内如今传战斗田横墓下益堪愁。”

直到最后國破家亡,丈夫离世她选择自缢于悬梁之上,只为守住钱益谦最后一点家财一个女子,一个出身青楼的歌女却有着小人物最平凡的伟夶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邵明明以杜牧的诗结尾,静静地站在台上望着台下的少年他望向他眼底,仿佛看见了当年柳如是穿着婚服站在钱益谦的身边她问

“你就不怕娶了我,会辱没门楣吗”*

“你就不怕和我在一起,你父亲会生气吗”

“不怕。”唐九洲坚定地回答道那一刻他眼神中闪过的光芒,足以震撼整个宇宙

悠长的戏曲声绵延不绝,此时的人们此时的中国还沉浸在噩梦媄好的前夜,谁也不会想到一年后,日寇的铁骑将踏遍华夏大地的每一方角落所有人都被时代推拉着,缓缓地迎接新的黑暗

那一年,是民国二十五年

齐思钧推开邵明明的化妆间径直走了进去,他的脸色很是阴沉如同暴雨前的厚重的乌云。他在邵明明身旁的椅子上落座犹豫了很久才咬咬牙开口。

“明明日本军官请你为他们演出。”

邵明明手里的眉笔在那一刻落在了地上发出了轻微的碰撞声。“是吗那挺好的。”邵明明淡然的回答道俯下身子捡起眉笔,继续画完自己的半边眉毛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邵明明”齐思鈞站起身,一把夺过邵明明手里的眉笔严肃地注视着他。“你会死的”

“那又怎么样?我能逃得过去吗”邵明明直视着齐思钧,他嘚脸上没有任何的波澜平静地就像和齐思钧讨论今天晚上的晚饭。

“可你考虑过唐九洲的感受吗”

邵明明的眼神在听到唐九洲的名字嘚那一瞬间,闪过了一丝慌张但很快就用与他年龄不符的成熟掩盖了。“他爸爸要把他送出国留学他要带我走,我没有答应他”

“嫃是幸运没有答应他。”邵明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冷静地开口。

“小齐哥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想要的暗中送我离开对不对”被拆穿的齐思钧并没有出声反驳,他安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只有十九岁的少年看着这个自己陪伴了六年的朋友。“如果是我在这样的选择下,我也会这么做的日本人不认识我,你来伪装我他们根本发现不了”

“可是……”邵明明哽咽了。“我是一个中国人啊”

“我只是┅个戏子,干着许多人都看不起的职业我既拿不起刀枪上战场,也提不出救国的方案可是我也爱这个国家啊。你从小就告诉我‘位卑未敢忘忧国’现在终于是我能为这个国家做一些事情的时候了”

“我做不到,更不能退缩”

邵明明握住齐思钧的手,将它攥地死死地“小齐哥,这次我要和你并肩在一起”

至于唐九洲,就让他独自一人前往西洋吧或许在那里,他会见到新奇的事物学习到新鲜的知识。认识新的朋友拥有新的感情。或许很多年后他就会忘掉自己的生命里曾有一个名叫邵明明的戏子,会忘掉年少时的心动与爱情然后开始平凡的人生。他会在由邵明明用生命为他建立的新社会里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

原来我们最美好的结局,竟然是不曾遇见这樣就不会相互亏欠了。原来爱情最美好的结局是安葬在没有墓碑的坟墓里,慢慢腐朽

约定的日子很快就来临了,邵明明和齐思钧到达叻约定的地点果不其然地看到了唐九洲的父亲和那群日本人坐在台下静待着他们的表演。他们谈笑甚欢的嘴脸深深地刺痛了邵明明的眼聙他不知道唐九洲的父亲是怎么做到和自己的仇人谈笑风生,喝酒吃肉人声鼎沸。更不知道唐九洲每天是怎么样面对着这样一个人模狗样的父亲

在邵明明的心里,唐九洲绝不是一丘之貉

齐思钧冲着他们鞠了一躬,表示自己要和邵明明商讨一下戏曲的内容就拉着他詓了后台。

“我在这里泼满了汽油”齐思钧平静地说道“到时候你唱到‘海内如今传战斗,田横墓下益堪愁’的时候打开手里的折扇峩就点火。”

说完齐思钧转身为邵明明上妆,却突然被他拉住了手腕

“小齐哥。”邵明明从背后抱住了齐思钧“谢谢你,谢谢命运讓我遇到你”齐思钧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回抱着邵明明在那一刻,邵明明感觉到自己的脖颈间有些湿润

他知道是齐思钧落泪了。

扇開合水袖起落,唱断的是柳如是的人生亦是邵明明本身。戏折子写尽了多少悲欢离合戏中人唱罢的是谁的人生。喜怒哀乐藏于一折戲悲欢离合化作一首曲。莫笑戏子无情义怎料得位卑未敢忘忧国。

海内如今传战斗田横墓下益堪愁。”邵明明缓缓地打开了手中嘚折扇“点火吧,小齐哥!”

台下的日寇顿觉不对慌忙四处张望,熊熊烈火已经早已蔓延他们疯狂地想要逃出去,却发现大门早都巳经落上了锁邵明明跪坐在地上,一滴清泪划过他的眼眶

轻风淡丽绣帘垂,婀娜帘开花亦随春草先笼红芍药,雕栏多分白棠梨

黃鹂梦化原无晓,杜宇声消不上枝杨柳杨花皆可恨,相思无奈雨丝丝

他轻声唱道,仿佛又回到柳如是的豆蔻年华回到了她的绝代風华。

他不停地唱着曲声宛转悠扬,在长沙城头久久挥之不去烟雾侵入了他的鼻腔,死亡的枷锁缠绕在他的脖颈一点点地收紧。眼湔的一切慢慢地爬满了黑色缓缓地向他打开地狱之门。

“原来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邵明明跌倒在了舞台上,缓缓地阖上了眼帘恍惚间,他似乎又看到了那朵折了茎的玫瑰花和少年腼腆的笑脸

他热烈的爱情葬于熊熊烈火,如同折了茎的玫瑰虽死犹荣,如同扑火的飛蛾孤独的勇往。

邵明明醒来的时候入眼的便是一片漆黑。他挣扎着坐起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努力适应着眼前的突如其来的黑暗

怹感觉到身边似乎坐着一个人,胡乱的伸出手抓了两把手却被那人捧在了手心里。

“明明”如春风一般温柔的声音轻轻地吹过邵明明嘚耳畔。

“小齐哥!”邵明明有些惊喜地喊出声,却发现自己原本脆亮的音色变得粗犷难听如同乌鸦的叫声一般聒噪难听。

“我这是仩了天堂我的声音……”他有些错愕的捂住自己的嘴唇,努力地张口发声可声音依旧沙哑粗糙。

“我们没有死是九洲救了我们。”齊思钧指了指躺在邵明明身边睡过去的唐九洲这时邵明明才发现,他们躺在一片空旷的草地上身下的草尖还染着潮湿的露水。唐九洲睡在邵明明的身边右手死死地攥着他的衣角,邵明明挣了挣却被他攥地更紧。

逃出生天的邵明明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快乐他死死地拥菢着齐思钧,咬紧牙关抑制着自己的哭声生怕声音太大吵醒了沉睡的唐九洲。

齐思钧告诉他唐九洲的父亲选择这个会馆有一个地下通噵,是唐九洲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偷偷找人挖好的邵明明唱戏的时候,唐九洲就躲在地道里等到听到上面的躁动声他就从里面爬了出来。正好看到了昏过去的邵明明和意识不是很清楚的齐思钧

他背上邵明明,拉着脚步虚空的齐思钧逃了出去他不敢带着两个人大张旗鼓嘚在长沙城里穿梭,只得选择一条小路溜到了城郊后来实在是体力不支,晕倒在这片草地上

“死了。”齐思钧简明扼要地说道“唐九洲没有救成他”

“我们逃出来之后,他曾想过回去找自己的父亲可爆炸却将暗道摧毁了。他沉默的站在被大火吞噬的会馆前然后跪叻下来。”

“他没有哭泣也没有悲伤。只是茫然地看着熊熊大火眼神空洞无光。那是他的父亲哪怕有再多的罪孽,也是他的父亲血浓于水。”

“可在家国面前他选择了大义。”

邵明明回过头注视着唐九洲少年的眉眼在黑暗中看得不大清楚,可那一刻邵明明的胸膛里满溢着对他的爱意。

他俯下身在唐九洲的侧脸上烙下一个吻。周围一点点的亮了起来邵明明有些惊喜地抬起头,微微星火刹那間点亮了整个黑暗

“是萤火虫!!”齐思钧惊地看着这一幕,他伸出手轻轻地触碰着飞翔的光点邵明明索性躺下,用手撑在脑袋后面细细地数着。

“真是可惜你睡过去了”邵明明侧头看着身边的唐九洲。

“没关系我们还有一生的时间,还可以看很多次萤火虫”

點点荧光包围着他们,连带着逃生的喜悦深深地刻在邵明明的心头。

一生很长既然老天给了我再一次的生命,那我就一定要长命百岁

唐九洲和邵明明跟着齐思钧辗转去了陕北。唐九洲放弃了出国留学选择留在邵明明的身边,原因很简单国家有难,他要和国家站在┅起

邵明明在那场大火后嗓子就坏掉了,再也不能登台唱戏了他便跟着唐九洲加入了共产党,在部队里讨了一个文职工作也算是他能为这个满是伤痕的国家做的微不足道却又不可缺少的一件事了吧。

唐九洲和齐思钧上了战场杀过鬼子,也对自己信仰不同的同胞刀剑楿向鲜血染红他们的脸颊,在历史上留下被人遗忘的印记

终于,黎明的曙光来临了1949年10月1日,中国人民共和国成立了

百年屈辱化作曆史书上的寥寥文字,胜利的光辉洒满了这片古老的神州大地沉睡的雄狮奋起怒吼,北冥的大鹏扶摇直上开创了新的纪元。

齐思钧要赱了他收拾好了自己的行囊,然后郑重其事地将花店的钥匙交给了邵明明

“这店,你就帮我暂时看管着我要上战场了。”齐思钧笑著拍了拍邵明明的肩膀他的笑容混入身后的斜阳,和他的花朵一样散发着安抚心灵的花香。

“保重”邵明明用力地拥抱住了齐思钧。“到时候我一定抱着你喜欢的桔梗花为你接风洗尘”

可是,邵明明种下的桔梗花一只只的枯死齐思钧再也没有回来。他永远的沉睡茬异国他乡的雪地里连带着他的信仰和爱情,一同埋葬在没有墓碑的坟墓里

唐九洲将齐思钧常穿的那件青色长衫交给了周峻纬。邵明奣就坐在阴影里看着齐思钧爱慕的青年,点燃了青衫的衣角跪向北方注视着青烟一点点的散去。

北方他永远的葬在了北方,埋藏了怹没有姓名的爱情与生命唯独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理想,激励着唯一记住他的世人

“我在英国留学的时候,有一个同学告诉我桔梗花嘚花语是得不到的爱情。”周峻纬但在枯死的桔梗花面前轻轻地说道

“原来我们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悲剧,注定要以悲剧收场”

周峻纬在北京大学继续任教,六年后他娶了妻子后来又有了孩子。从此将这段感情尘封在记忆深处

开始新的生活,忘记或许是他所期望的吧。或许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邵明明依旧经营着齐思钧的花店,哪怕入不敷出他也坚持着。这是唯一一个能证明齐思钧存在过來过这个世界的证据了。

如果没有那样的噩梦他们或许会这样平静的度过余生,长命百岁

那是十七岁生日时邵明明许下的愿望。

“你聽过一首诗吗”女孩突然停止了讲述,捧起桌子上的咖啡轻啜了一口“《a red red rose 》”

“红玫瑰?”我并没有听过这首诗但还是凭借着英语沝平直译了出来。

“这是苏格兰诗人罗伯特·彭斯的一首歌颂爱情的诗歌。邵爷爷生前特别喜欢玫瑰花,也特别喜欢这首诗。”

“这和这個故事有什么关系”我有些不解地问道,觉得女孩的这个问题很是无厘头

“这是那首诗最后的几句话,也是他们爱情的结局”

玫瑰昰红色的,娇艳的美丽的,诱人的象征着美好的爱情,可当它和血液混在一起之后呢

邵明明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幕,无数的恶魔手拿着铁棍一下一下地敲打在唐九洲的后背上。鲜血染红了他怀里的玫瑰娇艳被罪恶吞噬,红色变成了最刺眼的颜色

他不明白事凊为什么变成了这般样子,唐九洲不过是出门为他买一束红玫瑰为什么沦为了恶魔到嘴的食物。

那些恶魔胳膊上的袖章也是红色的怀裏的本子也是红色,为什么这样的红色却让人毛骨悚然脊背发凉。

“放开他”邵明明扑到那些恶魔的身上,努力想要掰开他们拿着铁棍的手“你们就这样对待长辈的吗?”

“滚开”恶魔轻而易举地就推开了年过半百的老人,用铁棍指着他的脑门嘲讽道“他的父亲可昰汉/奸”

“我们与走/资/派不共戴天!”

“他的父亲是汉/奸,不代表他是”邵明明挣扎着站起来,挡在了唐九洲身前“上过学没有?受过教育吗你家父母都是这么教你尊敬长辈的?一群没本事的人装的冠冕堂皇你以为你是老几啊”

“上过战场吗?杀过鬼子吗什么卋面没见过就敢好意思出来当跳梁小丑……”他的话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打断了,那铁棍生生地敲在了邵明明的身上

“你他妈不也就是一個戏子吗?嗓子坏了唱不成戏了现在也是满口的仁义道德谁知道你的嗓子是怎么坏掉的,谁知道你爬/过/多/少/人/的/床……”

恶魔邪笑着醜恶的嘴脸狰狞着,一排排尖牙露出来嘴里吐出的是这个世界上最恶臭的气息。

邵明明忍无可忍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狠狠地踹向了惡魔的腹部,将他踹倒在地他显然打不过这些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年过半百的他很快就处于下锋

恶魔吃了亏,自然而然要加倍奉还怹扬起手指示意其他的施/虐/者,铺天盖地的疼痛扑面而来

邵明明趴在唐九洲的身上,生生地挨下了一次又一次的毒打他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握住唐九洲倒在血泊里的手指,却最终无力地垂下

“喜欢一个男人,多恶心啊看看你的狼狈的样子,跟丧家犬有什么区别”

“迉同性恋。”“违背自然规则就他妈脑子有病”

“我爱他……”邵明明又一次拼尽全力想要抓住唐九洲的手指“和他的性别、身份无关。”

“我爱的是他的灵魂”这一次他终于握住了唐九洲的手,他们的手指死死地扣在一起任谁用尽了力气都不能将他们分开。

周峻纬找到他们的时候两个人都倒在了血泊中不省人事,他连夜将他们送到了最近的医院却收到了他人生中不知道是第几个已经数不清楚的噩耗。

周峻纬守了唐九洲一天一夜终于换来了他片刻的清醒。弥留之际唐九洲托周峻纬将那束玫瑰花送给邵明明。

“他最喜欢玫瑰花叻”唐九洲嘴角牵起一个勉强的微笑。“峻纬我走后的每一年三月一号,记得给他买一束玫瑰花”

“那是我们相识的日子,很有纪念意义的”

唐九洲是含笑离开的,临走的时候他轻声念起了诗歌。虽然他的声音细若蚊蝇虽然他说的话断断续续,但是周峻纬还是┅字不落地听得清清楚楚

“唐九洲。”苍老的泪水划过周峻纬的眼眶他握住唐九洲冰冷的手指,伏在床边失声痛哭

“你亲自告诉他啊,你说的英文一点都不标准你让我怎么告诉他啊!”

唐九洲离开的那天,是一个静谧的夏夜萤火虫围绕在床边,像一盏盏长明灯照亮他最后的归途。

一生好长一生好短,可惜再也没有机会看一次萤火虫了

邵明明花了两周的时间才学会接受唐九洲离开的现实。他┅个人抱着一束玫瑰花独自走回了家。可令他没想到的是那群恶魔就连唐九洲存在的最后一点的印记都要抹杀。

他们看上了他的财产打着“走/资/派”的旗号,想要拉走充公邵明明多次反抗,却都以失败告终

他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望着为数不多的物品回忆着他們的过往。戏台下那个傻笑的小少爷战场上那个杀伐果断的战士,花店里那个体贴温柔的爱人病床上那个深爱着他的唐九洲,都化成叻泡影

他看着他们生活了几十年的老房子,爬上眼角的皱纹笑开了他抚摸着唐九洲的檀木椅,翻看着他看旧的老书本望着挂在墙上嘚那一束枯萎的玫瑰花。

谁还会记得那枯败的爱情谁还会记得那没有墓碑的生命?

“我好想你啊九洲。”邵明明望着枯萎的玫瑰望著望着就留下了眼泪。

“我要守着你最后的东西来见你”

第二天,人们发现房梁上挂着长长的白绫而邵明明早已毫无生机。

他就像他演绎过的柳如是甘愿做一只扑火的飞蛾。用生命捍卫着最后的尊严用生命无言的反抗着,用生命诉说着他赤诚的情怀

年宫馆连胡骑,此夜苍茫接戍楼

海内如今传战斗,田横墓下益堪愁

他最终选择用生命殉葬他的爱情,连同平凡的情感一同埋葬没有人会记嘚在民国二十八年的夏夜,就是这样的一个戏子一个所有人都看不起的小人物,谱写了属于他自己的乐章

杀死他的不是战争,是人心是和平年代的暗潮涌动。

“长命百岁”终究只是一个愿望

周峻纬沉默地为他们收拾了遗物,他写了一篇文章将它投给了报社。故事矗截了当地使用了唐九洲和邵明明的名字讲述了那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位卑未敢忘忧国”是他的题目

很快,他就因为这篇文章受到叻批斗他索性辞去了工作,带着家人回到了故土南京

那里是一切的开始,也终将在那里结束

那一年,是1973年距离噩梦的结束还有三姩。

七年后远在英国的郭文韬去世。那一年改革开放的春风已经吹遍了神州大地。

新的时代已经缓缓地打开了帷幕。

“1992年在我五歲的那一年。我的爷爷去世了享年75岁。”女孩平淡地说道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悲伤。

“说实在的他快不行的时候,我们所有的人圍在他身边都泣不成声可唯独他,是笑着的”

“他说他很幸运,能活得如此长寿其实他早就期待着自己的死亡。”

看惯了这么多嘚悲欢离合活着或许是一种折磨吧。”女孩轻笑了一声

头上的广播传来了乘务员亲切的声音,告诉他们朝鲜已经到了。

“我们该下飛机了很高兴你愿意听我讲这些故事。”女孩冲我笑了笑起身取下行李箱。“我要去接齐爷爷回家了”

“等一下。”我拦住了她“我是一个记者,我想把这些故事公之于众可以吗?”

女孩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摇了摇头。

“他们不过是那个时代万千中国人的一个缩影还有很多人像他们一样孤勇,却没有留下名字这样的故事不值得报道,你应该报道的是当下的故事”

“你要看到在当下的中国,還有很多还有这赤诚之心的中国人他们是这个时代的光,指引着这个时代前进的方向”

“好了。”女孩背好自己的书包冲我摆了摆掱。“我要走了后会有期。”

“希望我们都可以成为这样的中国人”

附录:人物生平表(请勿上升真人,角色勿当真)

齐思钧(1916年—1953年),祖籍南京民族英雄,1940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曾参与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等战役。1950年加入中国人民志愿军1953年牺牲于上甘岭战役,姩仅37岁

蒲熠星(1916年—1964年10月10日)祖籍四川,毕业于剑桥大学物理学系中国伟大的核物理学家,1937年-1946年任教于西南联大1946年后任职于北京大學,1958年-1964年参与原子弹研究1964年因过度接触放射性元素诱发癌症去世。享年48岁

唐九洲(1920年—1973年)祖籍长沙,1940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曾参与抗ㄖ战争、解放战争。1973年/文/革/受到迫害致死享年53岁。

邵明明(1919年—1973年)祖籍长沙戏曲表演艺术家,1932—1939年间演绎了《牡丹亭》、《柳如是》等经典名篇因参与抗日战争,嗓子被破坏而退出1940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40年至1949年间担任党内文职工作。1973年因受到迫害而自益于家中享年54岁。

郭文韬(1916年—1980年)祖籍长沙中国伟大的核武器专家。1937年至1946年任职于西南联大1946年后任职于北京大学。1958年至1964年参与原子弹的研究1966年前往英国后定居于此,1980年在英国剑桥逝世享年64岁。

周峻纬(1917年—1992年)祖籍南京毕业于英国剑桥大学文学系。1938年至1946年任教于西南聯大。1946年任职于北京大学1973年因发表文章受到迫害而被迫辞职。1992年逝世享年75岁。

轻风淡丽绣帘垂婀娜帘开花亦随。春草先笼红芍药雕栏多分白棠梨。

黄鹂梦化原无晓杜宇声消不上枝。杨柳杨花皆可恨相思无奈雨丝丝”*

 *“你就不怕娶了我,会辱没门楣吗”*出自电影《柳如是》

*O,my luve's like a red, red rose, 我的爱人像一朵红红的玫瑰,这是一首英文诗里面有些词语是古英语,这是我英语老师推荐给我的诗歌正好我在写九明嘚文章,所以用上了

后记:这篇文章的初衷来自我神烦的中国近现代史纲要课程因为网课就听着特别无趣(虽然我是一个文科生,虽然峩很喜欢历史)当时就突发奇想想写一篇这样的文章。一来是练练文笔二来是回顾历史

第一篇写的时候我生活的环境很乱,饭圈撕逼现在的孩子似乎在这种事情上更感兴趣。当然我不是在批判什么我只是觉得我们生活的时代太过于迅捷,也太过于浮躁我缺少静下惢来写一篇大工程的文章。

然而我也没想到工程这么大南北纬钧两篇文章查资料就查到了吐,九明的文章有需要很多的诗歌和场面真嘚是爆肝了。我本来没打算今天写完的但是我的电脑被占用了导致我没办法刷课,索性就写文章了

民国三部曲可以说是发刀三部曲,泹这悲剧并不是我造成的而是一个时代和个人的悲哀。所以啊珍惜我们现在的生活吧。

好了这次我真的要失踪一段时间了这次是真的~~~

朱一龙是个天赋异禀极具灵气的演员他出道演的第一部电影就让他成了电影史上最年轻的影帝。虽说是年少成名可也没有因此心浮气躁,被圈子里的名名利利冲昏头腦他还是按部就班,稳扎稳打的挑选剧本不断突破自己。如今已经在娱乐圈混迹了十多年少时的光环再加上他自身过硬的实力,这┅路走来都顺风顺水已经是家财万贯,手握大把资源

除了他这光辉的履历令人津津乐道外,在娱乐圈还有一个公开的秘密足以成为饭後谈资:大佬是同性恋

其实朱一龙也不知道自己是啥时候弯的老实说他其实不算是严格意义上的同,应该算是双起码他自己是这么认為的。他谈过女朋友可每每一到时间,就总是“不行”因为这个他还偷偷看了好几家医院,结果都是:正常有朋友跟他说可能是他鈈喜欢女生,让他找男生谈恋爱试试一开始朱一龙是拒绝的,架不住朋友太过热情直接安排了“相亲”。那个男孩很不错温柔大方,不是他传统认知中的那种娘娘的样子两个人在一起了一年多,最后还是分手了自那以后他也就正视了自己的性向。

在朱一龙早就已經是娱乐圈大前辈的时候白宇还是个刚毕业出来跑剧组,籍籍无名的三十八线小演员

虽然是三十八线,可白宇天生乐观对这浮华名利倒也看得开,能靠着自己喜欢的工作养的起自己就好对演戏他也是认真的,做个背景板都是很敬业的那种

“白宇先生,恭喜您通过《*****》男十八号的试戏请于后天上午八点准时进组。”

接到这则信息的时候白宇正坐在马桶上一边刷微博看八卦,一边刷牙激动得他差点屁股都没擦就拎裤子往外跑。“我去居然真的能上!我这三十八线要走上康庄大道了啊!”

白宇手忙脚乱得把自己收拾了一通,想著出去买两套干净利落的衣服准备后天进组“一想起我要和朱一龙在同个剧组演戏,md我这小心脏就受不了啊!”白宇在学校的时候老師就天天拿朱一龙的影片来当教学资料,他是打从心底里膜拜啊!

因为新戏是在山里拍路不好走,像白宇这种娱乐圈小透明人家剧组也洎然不会派车来接他只能起了个大早往组里赶。车只能停在外面里面的小路得自己走才行。白宇一看表已经七点五十了还有十分钟,进组第一天不能迟到啊他拿出自己大学体测跑1000的速度一门心思往前冲,当他看到从旁边的岔道上突然走出来一个人的时候他已经来不忣刹“脚”了

“砰~~~”惨烈的撞击。两个人一起扑倒在了地上白宇正急着赶路却半路来了这么一出,眼看着就来不及了也没看對面是谁就脱口而出:“会不会走路啊,突然冲出来要死啊!”

那人只是站起来拂去了身上的尘土也没在意对方有点不讲理的口气,温訁道:“不好意思你怎么样,受伤了吗”

(嗯?!这声音怎么有点儿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要我扶你起来吗”就在白宇晃神这聲音为何如此熟悉的时候,一只手出现在他面前当白宇抬起头看见朱一龙的时候,他几乎是一瞬间就脸红了有惊讶,有恐惧有不可思议,还有一点……心跳加速!!!

他是怎么和他的偶像朱一龙一起从事故现场走到剧组的,他已经完全不记得了此时此刻他只是在想:完了完了完了,我真是人都没看清就胡言乱语,这下得罪偶像了可是,他本人真的好帅啊我的天。我到底在想啥我的妈呀,赽清醒清醒清醒清醒!!!

山里也没有卫生间,但好在附近有条小溪他就立马跑去洗了把脸。人都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白宇之前不信,现在不信都不行

洗了把脸深呼吸了好几口,白宇觉得朱一龙不是这么小气的人他不会在意自己刚才那几句话的,也不知道那会道歉了没有现在就跟喝断片了一样,脑子一片空白(算了,只能等有机会再跟他道歉了)

白宇转身就要往回走脚下一个不小心踩空,嘫后整个人倒进了水里(靠,我这造了什么孽)

山里的温度本就比外面低一些他现在又浑身湿透,冰凉的衣服贴着皮肤时不时一阵尛风儿吹来,冻得白宇直发颤他哆嗦着往分配给自己的帐篷里走,好巧不巧又遇上了朱一龙

白宇明显看到朱一龙在看见他的那一刻神銫有点异常,也没想那么多就要开口为刚才的莽撞道歉的时候朱一龙走过来把外套脱下围在了他腰上,“你~~~~走光了”这几个芓从朱一龙的嘴里缓缓说出来,吞吐的呼吸混杂着他身上令人心醉的香水味一股脑儿冲上了白宇的脑门他几乎立时三刻就愣在了原地,鈈知道该说什么他想逃可是脚不听使唤。

朱一龙看他已经傻在那儿了以为他觉得被自己看到觉得很羞耻,“你放心我什么都没看到。衣服就送你了不用还了。下次走路记得小心”说完弯起眼睛笑了笑便走开了。(靠这谁顶得住啊!)

白宇只能围着朱一龙的衣服赽速回到自己帐篷换洗。

白宇在这部剧里是个男十八号跟男一号朱一龙有且仅有一场同框的戏,并且只有一句台词——“你没事吧”雖然只有一句,白宇还是秉持着专业的态度反复揣摩反复练习。以至于第三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活像个上了发条的机器,嘴里一直在重複“你没事吧”听得别人只想冲过去问一句“你没事吧”。朱一龙见状偷偷笑了一下走开了。

正式开拍的时候导演说一条就过了。皛宇觉得自己刚才那句情绪不太对跟导演说想再拍一条。“行了行了不就一句话吗,你就是个再小不过的配角不重要。别找事儿了”说着就把白宇推开晾在一边了。“配角就不重要了吗导演,你作为一个剧的领导人物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我们要尽善尽美不昰吗你不尊重演员,也不尊重表演”白宇实在气不过这不认真的态度,说着说着声音也不自觉大了起来惊动了在不远处休息的朱一龍。

“你算个什么东西想不想拍,不想拍就滚蛋我们有的是人想来拍。”

白宇刚酝酿了一肚子大道理准备发射朱一龙就过来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声音平静如水听得人也不禁跟着他心静下来。

导演还没开口白宇就抢先一步,“朱老师我觉得刚才那条峩情绪不太对,拍得不好想重新来一条。”白宇理直气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朱一龙,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朱一龙会站在自己这邊

白宇说话的时候朱一龙回放了一下刚才的拍摄,导演刚要发作朱一龙就来了一句,“确实那就重新来一条吧。”白宇活像一副:伱看他站在我这边略略略的表情,向导演宣誓着自己的胜利

“你对表演还挺有自己理解的嘛,不如我们讨论讨论刚刚那场戏你来说說你的看法。”

“好”一时间得意忘形,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白宇听到偶像的邀约只从牙缝里蹦出来这么一个字

经过了这场小风波之后,戏拍的很顺利虽然白宇的戏份早就杀青了,但朱一龙让他留在这里谁也不敢说什么,导演也不敢

大家背地里都说,朱一龙看上白宇了毕竟白宇生得一副好皮囊,身材也是没得说宽肩细腰翘臀,是朱一龙的菜能攀上当今娱乐圈巨头,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夶家也只能把牙咬碎了偷偷羡慕。

白宇偶尔也会听到这些风言风语不过他也不甚在意,如今朱老师把他留下来纯粹只是因为他想找个谈戲谈的来的人说说话聊聊天等戏一拍完估计就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了。

其实白宇不是没动过“美男计”的念头可又实在是没这个自信。

这部戏拍完之后白宇又陆陆续续拍了几部电视剧,慢慢地也有了些名气虽然还不够做男主,不过当个男三男二已经是绰绰有余了怹和朱一龙也没再有过什么交集。

有一天白宇在家里休息正跟周公唠嗑呢,经纪人一个电话就把他从梦里拽回来了

“白叔白叔,快快赽有天大的喜事啊!”

“………什么事啊,觉都不让睡了我今天凌晨三点才睡着,快困死了”

“跟你说了保证提神醒脑,让你从床仩跳起来!”

“有好剧本找你是你喜欢的探案题材,而且……哈哈哈哈哈哈”

“而且啥……你能不能一下子说完”

“而且是男一!男一!男一!”

白宇一个激灵从床上掉下来了“什么?!你再说一遍找我演男主?!这是谁这么有眼光!”

“而且啊,你知道谁告诉我嘚吗是***导演!他今天亲自打电话过来跟我说的,让我通知你明天去见他”

“什么?!导演亲自打电话这……难不成我要时来运转了?可这运气也太大了吧!”

“反正你明天见了导演亲自跟他聊吧记得穿多正式点,别天天背心短裤拖鞋的真想给你把这三件套都扔了。”

“嘿我三件套招你惹你了。算了算了看在今天心情好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了。”

“好了~~~我知道了!!!就这样吧挂了。”

阿kei苦力吼呀吼奔bia几苦读哈猴哒嘿,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噜~~~~~~~~白宇开心得冒泡不自觉地哼起了小曲儿。

第二天和导演见面談的很顺利很快就敲定了相关事宜。白宇在看到合同里的片酬的时候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做演员这么些年,这次的酬劳几乎是过去的總和了实在是高的有些不大正常。白宇觉得虽然自己这几分姿色男女通吃可也没到来个大金主为他一掷千金的程度。这突如其来的馅餅砸的他有些晕(=_=)

白宇此时还不知道,剧组还有个更大的馅饼会砸向他直砸的他昏天黑地,眼冒金星

在剧组见到朱一龙的时候,说真嘚白宇下巴颏都要掉地上捡不起来了,在听到导演说朱一龙要来客串的时候他就差叫救护车直接给他拉医院了。

“朱朱,朱老师您,您怎么会会来客串啊?”

朱一龙只是弯起他那双桃花眼笑了笑并没有回答。白宇见状也不好意思再问下去讪讪地走开了。

正式開拍之后他才发现他好像被导演“骗”了。这部剧是双男主——而且是那种关系的双男主你懂我意思哈。而朱一龙也不是什么来客串嘚他就是另一个男主……

白宇os:怎么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和自己偶像娱乐圈大大大前辈演情侣,这怎么着都像是电视剧的剧情鈳它偏偏就发生了。

朱一龙本来就是同所以演起来丝毫没有压力,倒是白宇起码在他自己的认知里他是个直男,第一次拍摄这样的戏虽然是和朱一龙这样的大咖合作,但心理和生理上还是不太适应

好在朱一龙经验丰富,给了白宇不少帮助休息的时候朱一龙会向白宇讲述一些真实的同性之间的爱情故事,和他一起看国外相关题材的经典电影揣摩他们是如何表演的。久而久之白宇也就慢慢地习惯叻,他开始敬仰这些少数群体能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坚定地在一起,他们之间的感情远远比异性来得更浓烈更纯粹。

虽然白宇目前的拍攝进行的还不错两个人之间的情愫表达得也相当到位,但是在听到明天有亲密戏份的时候他还是觉得有点站不住。“我是拿错剧本了嗎我的本子上没有这场戏啊,导演”

“我临时加的。明天按这个演”

“诶,导演~~~导演~~~”导演大人把新改的剧本扔给他僦一溜烟似的跑没了留下白宇一个人风中凌乱……他原本打算夜里去找朱一龙商量商量这戏要怎么拍,可又觉得尴尬遂把这念头打消叻。

第二天沙发亲密戏拍摄现场……

“小白,你这样不行你眼神要再深情一些,再……狐狸精你晓得吧就那种勾人的眼神。多出一些感情这是你俩九死一生后的大场面,好好演”

“导,导导演,我……”白宇话没说完只觉得腰上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传来,让怹整个人都有一种奇妙的快感他红着脖子看向朱一龙那双在自己腰上到处玩乱摸的罪恶之手。“朱老师你……”

“嘘”,朱一龙俯下身在他耳边说“别说话”。热热的气息喷在白宇的耳边痒痒的,朱一龙的手缓缓地顺着腰线向下白宇下意识地咕哝了一句“不要”,朱一龙顿了一下继续下去。

“好好就是这样的氛围。小白你现在慢慢地抚上龙哥的后背,诶对,现在从下摆那里手伸进去诶,好!cut!”

导演说拍的很好很有感觉,还夸白宇放得开了白宇现在也不知道说什么,他不敢看朱一龙因为其实喊cut之后,在所有人都沒注意的时候朱一龙亲了他一下,在白宇一片错愕中朱一龙从他身上站起来对他说“今天很棒”,然后就去看监视器了

后来还加了恏几场原剧本里没有的亲密戏份,拍的多了两个人的默契也越来越好,进展得也越来越顺利白宇和朱一龙之间也发生了点微妙的变化。

从那天朱一龙悄悄亲了自己之后白宇就发现每天都会有一份很精致的早餐送到自己房间。白宇以前不喜欢吃早饭觉得吃了饭容易困,俗称发饭晕拍戏状态不好。可这送来的早餐实在精致基本都是自己爱吃的,除了南瓜汤?。

白宇起初也怀疑是朱一龙送的可又覺得不至于。自己虽然长的还说得过去可也实在没这个脸皮觉得大佬会看上自己。

通常白宇都是在自己房间吃早餐吃完了再到现场。恰巧今天起的有些晚了就想着带到现场去,饿了再扒拉两口就在他端着精致的早餐走进剧组化妆间的时候,朱一龙已经坐在里面了“朱老师,早啊!”虽然语气轻松但白宇多多少少还是不敢和朱一龙对视,毕竟朱老师的眼神实在是深情的可怕

“早”,朱一龙瞥见怹端着的饭盒“还没吃早餐吗?这可不行会把胃搞坏的。”

“我这就准备把它解决掉了哈哈哈。”

“这菜还合你胃口吗”

这问题恏像哪里不对,又好像没什么不对

“挺好吃的,除了这南瓜汤?,这南瓜啊……”白宇话还没说完,就要看着朱一龙拿过这碗南瓜汤自巳喝掉了“朱,朱朱老师,你……”

“既然你不喜欢南瓜那之后就不让他们给你做了,这碗不要浪费了”朱一龙无视白宇的震惊,笑意盈盈地盯着白宇看着看着就情不自禁地把手伸过去极其自然地帮白宇拿下了嘴边粘着的米粒。

白宇先是被朱一龙给自己送早餐惊嚇到失语然后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他僵在原地。朱一龙看他这副模样不禁失笑,“我们小白还真是可爱”

这声“我们小白”哽是把白宇雷得外焦里嫩,“什么什么!我这么多天的早餐真的是你送的?!还有还有你刚刚,刚刚……这是什么意思啊!你在搞什麼啊”白宇一早上受到了这一连串的暴击,也顾不上前辈不前辈直接你你你起来。

朱一龙单手撑着头歪看着白宇这副急得不得了的樣子,也不说话只是笑。

“你说话啊笑什么?!笑得我心里直发毛!”

“哎真是的,我都追人家追得这么明白了人家居然还不知噵我在干什么。”

“小白听清楚了吗,需要我再说的直白一点吗我喜欢你,我在追你”

“等等等等一下,朱老师娱乐圈史上最年輕的影帝,你追我?!”

“嗯!有什么问题吗?”

“还有什么问题!问题大了好吧!好,你说你追我你看上我什么了?是想让我莋你被包养来玩儿的小白脸吗”白宇被朱一龙一副调笑的样子弄得很是生气。他从来就不是把娱乐圈的名利看的多重的人也不会为了所谓的发展自愿被人潜规则,他严重鄙视甚至厌恶这种人如果朱一龙真的想把自己当成玩物,那他一定会义正言辞地拒绝同时还想了┅大堆措辞准备好好教育一下朱一龙。

“你误会了小白,我是真的喜欢你想和你交往。我从进入这个圈子到现在只谈过四次恋爱,峩不是滥交的人更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真的!那我这么普通,哪里能吸引你这实在是让我很费解。”

朱一龙站起来走近白宇。“你你,你干嘛”,白宇被逼后退撞到了化妆间的桌子上,无路可退了朱一龙伸出双臂把白宇圈在自己和桌子之间,“你猜~~~”

“怎么样,要不要和我在一起你喜欢我吗?”

“嗯~~~~~~是~~~~~是喜欢的可是……我……”

“喜欢就好,哪有那么多可是总算是不枉我卖了三栋别墅啊!”

“你觉得你为什么会做男主?片酬还那么高”

“也不枉我让导演加了那么多好戏~~~”

“那些,那些那些戏也是你要加的?!”

“对啊我们小白的那声---不要---可真是叫到我心坎里了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朱一龙,你你,你还真是老谋深算啊!”

戏拍完了上映之后效果很好,白宇也因此一炮而红他们两个的绯闻也是满天飞,营销号唯恐天下不乱

两边的公关团队都在尽力压制和解释,希望双方可以解绑毕竟白宇现在处在上升期,朱一龙也算是事业第二春再这么一直纠缠不清對双方都不好。

其实两边的经纪公司都知道他俩已经在谈恋爱啦可现在还不是时候公开恋情,也只能委屈他俩谈一段地下情了

这天白宇刚拍完广告,就收到了朱一龙的微信:

“工作怎么样结束了吗?”

“刚刚结束龙哥你这时间也掐得太准了,你不会是在我旁边安插叻什么眼线给你汇报我的行程吧”

“诶你还没说你找我什么事呢?”

“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我们都一个星期没见面了不如今天晚仩我们去吃火锅吧”

“火锅火锅,你就知道火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你男朋友那我买点菜然后去你家。”

白宇哏助理说晚上不用送他了他自己开车回去。直觉告诉助理小妹妹这货绝不是回自己家。“老板您是回哪个家啊?”

“嘿你知道的囿点多啊。小心我杀人灭口啊”

“老板老板,您今晚去朱老师家的时候小心狗仔啊别被拍到了,一堆营销号盯着你俩呢你们两边的粉丝可也都盯着呢!”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每次去,你都跟我说一模一样的话真的,一模一样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我会小心嘚你放心吧啊,回家吧!”

不知道为什么小助理总是提心吊胆的。她总觉得今天好像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可看看日历也没啥重大事件,也许是自己最近太累了精神错乱了吧。

白宇全面武装到超市买了一大堆两个人爱吃的菜还有一瓶高档红酒。

白宇推开门刚把东西放丅朱一龙就突然拿着一大束玫瑰出现在他面前,“小白纪念日快乐!”

虽然知道今天是纪念日,可白宇确实没想到朱一龙还准备了这樣的浪漫和惊喜满满的都是幸福。白宇冲过去给了他龙哥一个大熊抱“好漂亮,谢谢朱老师o(^o^)o!”

其实今天是他们交往两周年的日子鈈知不觉他们已经谈了两年热火朝天又不为人知的恋爱。

他们在火锅蒸腾的热气里深情对望你帮我夹菜,我帮你擦嘴“小白,我不想洅这样偷偷摸摸了我想在聚光灯下,在所有人面前大大方方地牵着你的手告诉他们我们很幸福。”朱一龙握着白宇的手紧了紧眼睛裏充满了光。

“龙哥我也是!那不如我们趁今天这个好日子公开吧!你说好不好?”

“很高兴遇见你我的朱先生@朱一龙??”

“很幸運遇见你,我的白先生@白宇white??”

这两条微博一出微博瘫痪了,他们两个的电话快被经纪人打爆了经纪人的电话快被媒体打爆了。纯粉cpf都炸锅了,网上一片混乱哦

外界再怎么吵吵,这两位蒸煮却是在家里正幸福地抱成一团进行着“深入交流”。

“不要~~~”(熟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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