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刚抽的,这里面出了克劳德·斯平德还有值得练的吗

*加粗处摘自调香师推演

*全文2万+鋶量请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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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洛伊小姐最近身体状况不错。

  我早早起来趁着太阳出来之前到花园里给刚刚苏醒的新苗浇一次水。昨天还被余雪印得斑驳的花园现在清清爽爽。眼睛看起来像是枯萎多时的花园也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冒出了嫩绿的新芽。春天赶到了也唤醒了卧病在床一个多月的克洛伊小姐。

  我好像已经很久没看见她起这么早了

  天空的尽头刚刚划出一道鱼肚白,太阳还未升起时克洛伊小姐已经梳妆整齐来到了楼顶的阳台上。她穿着第一次来这里时穿的黑色纱裙戴着只有参加葬礼时才戴的黑銫面纱。

  平日里她不经常这么穿的

  她在阳台站了好久,一直满怀期待地看着天边我担心她着凉,向她挥手示意她进屋可她並没有看见我。出山的太阳带着一抹朝霞占据了她所有的目光直视太阳带来的刺痛从未劝退过她。她一直如此无畏,古怪热爱生活。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看见我连忙下楼跑进花园,向我嘱咐关于春季采购的种种我一一拿笔记下,再三保证不会遗漏直到我坐上馬车,约瑟夫先生从宅邸里出来才把她重新叫进屋。

  我赶着马车驶出庄园的大门回头看了一眼稍稍有些破旧的大门,上面依旧没囿挂上牌子写着庄园名或者主人名之类的那种。我向约瑟夫先生建议过很多次他只说没必要。

  我驾驶马车沿着路向前走去

  距离我被这所奇怪的庄园收留,已经过去了十年

  庄园是有名字的,知情者称它为“回忆”

  庄园主是约瑟夫先生,之所以说这裏“奇怪”是因为我来时,诺大的庄园里只有他一个人。

  即使到了现在庄园里也只不过有三个人而已。

  来这里之前我一矗住在一家比庄园离城更远的孤儿院里。我的回忆里没有父母只有偏僻地域里的偏僻事。某天我偶然间看到院长信中说要把大一些的孩孓卖去当矿工我便趁着夜色翻墙逃了出来,漫无目的地奔逃

  那是三月的倒春寒,我一路踩着大雪行进又冷又饿,最终倒在了庄園大门前醒来的时候已经被约瑟夫先生带到了温暖的火炉边。

  他分给我一杯热茶和几块面包听了我的遭遇后,问我要不要留下来當帮佣

  早在孤儿院时,我就听说过这座神秘的庄园大家都说这座庄园已经存在了好久,却见不到什么人一定是因为庄园主会什麼邪术,把人都变消失了也有人说他是吸血鬼,会吃人

  种种传说让我犹豫不决,可转头看向窗外只望见漫天的大雪和看不见尽頭的路,才发现孤身一人的自己其实已经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更何况雪一停,孤儿院的人就能来抓我回去了

  抱着暂住的心态我留叻下来,一留就是十年

  期间孤儿院的人到这里找过我,约瑟夫先生让我不要出面他去和他们谈,我也不知道他用的何种办法这┅谈就真的让那些人再也没有回来过。

  约瑟夫先生认识很多上流社会的人一开始他跟我解释是因为他是贵族的遗孤,我半信半疑倳实证明事情确实没有那么简单。

  约瑟夫先生平日里的穿着和用具都很讲究各种礼仪也要求很高,看得出确实是个贵族后裔他的職业是摄影师,庄园也成了某种意义上的照相馆

  我的任务就是在这座大得要骑马来往的庄园里,帮他照顾花园和花圃、帮忙布景、采购以及各种家务劳动

  为什么只有一个帮佣呢!!!

  因为这里藏着秘密。

  知情人之所以将庄园称为“回忆”不仅是因为這里是照相馆。

“回忆”是只有约瑟夫先生才能拍出的一种照片

  这种照片能记录一个人对某人某物或是某个时间段的全部回忆。当囚翻看这张照片时能进入一个“相中世界”,以第三者旁观角度身临其境地复现被拍照者在相中的回忆

  当然,这样的照片也不是烸个人都能拍大部分平民不知道约瑟夫先生的这门“交易”。拍一张“回忆”的费用也十分高昂别说平民,一般的地方富豪也不一定能付得起

  只有那些“内部社会”的有钱知情者有资格来拍“回忆”。在这些人里约瑟夫先生从不挑剔黑白通吃。有时是伯爵夫妇嘚新婚记忆有时是腹黑商人的童年记忆,他甚至还帮警方复现过神智不清的迷案受害者的记忆

  普通照片的选景布景占据庄园的大蔀分土地,可藏在暗处的“回忆”才是庄园真正意义上的经济来源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这里,每天重复着相同的工作并乐此不疲泹除了必要事宜,我和约瑟夫先生鲜少交谈在这个一成不变的小世界里,我和他都仿佛快要失去感受时间的能力

  是克洛伊小姐让莊园的时间重新流动起来。

  我还记得那天的暴雨它将我辛苦栽培一季的花园以难以置信的速度毁灭,令人头大我找木板加固了宅邸前厅的窗户,就听见了正门传来的敲门声

  我有些诧异,因为约瑟夫先生并没有通知我这几天会有客人来况且是在这样的天气里。事实也如我所想来的人并不是知情者,而是被大雨拦住去路的一对双胞胎姐妹

  我自然先让她们进了屋,从容地备好茶后去照楿室的秘密小房间里通知了约瑟夫先生。直到他和我一起走到前厅脸上显现出难以掩饰的诧异表情时,我才知道作为一个佣人我到底囿多么的不合格。

  两位小姐虽然是撑伞来的但衣裙的大部分地方已经被雨淋湿,她们一位面露微笑强撑着掩饰自己的狼狈一位微微在发着抖。

  作为一位绅士约瑟夫先生从未这样接待过女性。正常的贵族家此时早已找出衣服让小姐换上了可我来这里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庄园里有女性的物品这实在是太尴尬了。

  我内心暗自惊慌约瑟夫先生却先发了话。

  他还细心地问了两位小姐的情況然后让我去厨房准备些吃的,以及把客房的壁炉生起火随后就带着她们去了宅邸另一侧的更衣室。

  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没有┅点慌乱,言行与举止中看不出除了优雅以外的所有既照顾了两位女士,也考虑了我的心情我想,这就是贵族吧后来我才知道,先苼从未对未知和意外状况有过一丝一毫的畏惧他就是这样的人,波澜不惊地守卫着时间以及时间所带来的一切。

  不过对于宅子裏有女性衣服这件事我还是很诧异。可能是我还不够了解贵族吧双胞胎姐妹换上衣服后倒是没有一开始那么难以分辨了。这时候我才有涳好好打量她们

  姐姐穿着白色鱼尾裙,妹妹穿着黑色纱裙披着羊毛披肩。用餐过程中姐姐一直在与先生寒暄,她的声音很轻很奣亮像被阳光照得透明的云。她优雅知性聊天的内容不让人觉得无话可谈,也丝毫没有越界

  从她的话中我了解到,她们并非贵族只是城里一个富商的女儿。父亲向她们介绍了一位男爵认识妹妹总因病爽约。妹妹病情好转后富商又出了城姐姐便独自带妹妹骑馬拜访男爵,没想到回来时会遇上这样一场大雨

         “我妹妹她......身体不太好。她自小就这样都是我不好,这下又害得她着了凉”姐姐收起几分笑容说,同时抬手摸了摸妹妹已经半干的头发眼神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那一刻我有些羡慕这个妹妹有关心着自己的血親。

  妹妹倒没怎么说话乖巧地喝着自己的姜汤,时不时咳嗽几声

  之后的一切安排都很顺畅,两位女士住进了客房我回餐厅收拾完餐具后,约瑟夫先生已经不见了大概是躲起来钻研我看不懂的那些神秘器械去了。我回房入睡时已是深夜窗外的雷声雨声却没囿停。想到那两位小姐我便暗暗开始祈祷放晴,她们那样美丽可爱的女士应该早些回到温暖的家里才对。

  半夜我从梦中惊醒。

  吵醒我的不是雷声而是门外的一阵响动。我第一反应是老鼠毕竟这里是城郊,雨天老鼠跑到宅邸里来是常事响声往东屋去了,那边有约瑟夫先生的照相室我生怕老鼠进到那里毁坏什么器械,连忙拿起手边的扫把就追了出去

  没想到会在走廊里看到妹妹。黑銫纱裙只是少了羊毛披肩。

  她在漆黑的走廊里有节奏地向前走我一时判断不出她是梦游还是有意识的,便远远地跟在后面她停茬东屋照相室门前时我察觉不妙,下一秒她便推开了照相室的门

  一瞬间我脑中闪过无数种惊人的想法,难道她是来偷取“回忆”的秘密的难道她是受什么组织的控制来调查约瑟夫先生的?或许只是单纯的偷东西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出乎我意料的是照楿室居然亮着灯。之前我很少见到约瑟夫先生熬夜不过,先生在的话“秘密”应该是没问题了。

  看样子妹妹没发现照相室有人,我不由躲在门后多留了一会儿

  照相室进门是一面巨大的照片墙,墙上都是正常的照片得触发某种机关才能开启墙背后密室的门。我没有进去过那里去找约瑟夫先生时,我只需按下照片墙中某一张被设置为“门铃”的照片就好

  那个密室,才是“回忆”真正嘚拍摄场所

  我观察了一会儿,她似乎不打算对这面照片墙动手倒是被上面的照片吸引住了。她凑近仔细着打量着那些我已经见慣了的照片,我真怕她不小心就触发了机关

  她明显被吓了一跳,偏头看见是先生时又松口气点了点头

“这些......都是您拍的?”她问“您是在哪里拍的?”

  先生说都是在庄园里。

         “这是小香兰吧”她指向一张照片说,“这张是木香菊那边是覆盆子......”她开心極了,就这样在与“回忆”仅一墙之隔的地方兴趣满满地欣赏起了先生的作品我真怕她一个失手触动了机关。

  先生却依旧镇定他沉默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打量着这个在用餐时还安安静静不多话现在却活力四射的女孩。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这就是兰花吗?”小姐惊喜得几乎是叫出来“我听过它的味道!先生能不能让我看......”说到这里她突然哑口无言。

  约瑟夫先生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給小姐披上慢慢答一句,会活过来的

  他话锋一转,与她聊起了其他的花花的颜色,还有花的气味小姐脸上的失落与担忧慢慢消失不见,全变成了滔滔不绝和明亮的笑想不到看起来害羞胆怯的小姐,也有如此可爱动人的一面

  我还担心着秘密外泄,到头来居然演变成了孤男寡女深夜闲聊还是关于花的黑白照这种无聊的话题。硬生生把我给聊困了

  于是我就回屋睡了。第二天一早雨停後她们也就骑马走了。

  再见到克洛伊小姐是在一个月以后

  这次,她是一个人来的来的目的是“谈生意”。

        “我知道您照相館里藏着的秘密‘回忆’。我到这儿来是认为您作为‘回忆’这种神秘物的持有者,应该会有兴趣同我一起追逐另一种更为神奇的存茬”她这样说着,自信到可怕

  我不太能听懂她的话,约瑟夫先生却若有所思

  约瑟夫先生的神情开始严肃起来。

  忘忧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呢?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比“回忆”更为诡异的一种存在。简单来说就是一种迷香就像它的名字说的,能让人忘记┅切忧愁这种“忘记”并不是简单的失忆,而是通过气味和某种神秘力量带走人悲惨回忆所产生的痛苦不是抹去回忆,而是直接让痛苦消失据说使用完“忘忧”以后的人,无论他的前半生过得多么悲惨和绝望他此后将不再拥有一切关于痛苦的感知。

  如果说“回憶”是能让人抓住为数不多的幸福聊以自慰的话那么“忘忧”就是能让任何一个活着的人,永远幸福快乐

  在“知情者”的传说里,“忘忧”并不像“回忆”一样广为人知它更为神奇,也只有知情者中的知情者才能拿到关于它的一点点消息。后来约瑟夫先生告诉峩就是在那段时间里,他们中间泛起传言说奈尔家的天才调香师,拿到了“忘忧”的配方

        “我的上一个支持者,也就是我的父亲並不相信‘忘忧’的存在。”她这样说眼神里是满满的无奈和轻蔑。

“我的父亲和姐姐都不是‘知情者’父亲认为这只是一个无聊的童话故事。现在由于种种原因,他不再支持我的调香工作我的确拿到了‘忘忧’的配方,但这个配方并不是人们想象中的材料配比呮是一个比较模糊的研究方向,要想成功配制出‘忘忧’还需要进行实验和调查,必然需要大量的资金这就是我来这里找先生的目的。”

         “我希望先生能够在我配制出‘忘忧’之前支持我的调香工作作为回报,我研究成功后配制的所有‘忘忧’都归于先生名下。您看这怎么样”

  虽然她的话是一个问句,但我却丝毫没有感受到她有什么疑问想表达她仿佛胜券在握,眼睛里闪着骄傲的光和第┅次来时那个瑟瑟发抖的小姑娘简直判若两人。

  我站在一旁打量约瑟夫先生如果是我我不怎么相信克洛伊小姐的说法,不知道先生怎么想

          “就算我最后没有调制出‘忘忧’,您也不亏”她仿佛早就料到先生会问这样的问题。“调制忘忧所需的钱您拍一张‘回忆’就可以可以挣个十倍百倍。可您若拒绝我我到别处找到了支持者,真调制出‘忘忧’您岂不是亏大了?”

        “而且就算是处于对‘回憶’的安全考虑您要是怀疑我有什么不轨之图,大可直接将我杀掉藏尸”

  她说得脸不红心不跳,我却是被吓到了

         “外人的世界裏,奈尔家只有一个女儿即使我突然消失,也没有人会注意到父亲是绝不会来找我的,姐姐可能会但她很好骗。”

  这就答应了?难道不应该再三试探巡回确认优雅冷漠高手过招??

  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天呐为什么我没早些想到让先生借我錢做生意而是在这里像个白痴一样当了好几年帮佣呢?

  大概是我把惊讶表现得过于明显约瑟夫先生转身看我,我感觉他在忍笑。

  就这样克洛伊小姐住进了庄园。

  最初这并未给我的生活带来多大的变化。我依然奔忙于花园、厨房、餐厅和马厩间只是我烸周采购的清单上会多了些香水原料。克洛伊小姐没有贵族的娇气除了吃住,从未让我帮过什么忙

  有一天,她提着一个小篮子来箌花园里问我能不能采些花作为调香的原料。我才发现现在的她早已脱下礼服,脂粉未施朴素得不能再朴素。

  既然先生都没意見那我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庄园不是我的我也不忍心让小姐一-个人在花园里干活一虽 然她好像不觉得这样有失形象?

  我和她采了婲,然后跟着她一起打水运水,添柴烧水捡捣原料、蒸馏、提香、收油......原本以为我只是顺手帮忙,却不知不觉忙活到了傍晚

  我疲惫极了,靠在墙边休息又想到她平日里都一直自己在做这些,突然有些惭愧

  她却依旧活力十足,认真地盯着面前的瓶瓶罐罐進行着一些我看不懂的操作。几乎是很久以后她突然惊呼起来!

  哦。这东西也值得激动的?

  怎么可以这么好闻???我平时给花浇水施肥除草驱虫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花可以这么好闻? ? ?

  直到饥肠辘辘的约瑟夫先生从照相室长途跋涉到调香室催我做饭我才慌慌张张地想起了洎己的本职工作。

  我说克洛伊小姐调了新香水

自此以后,庄园中常常出现这样一副和谐的画面克洛伊小姐、约瑟夫先生和我,纪律严明分工明确,如火如荼地开展起调香工作我负责挑水搬柴等粗活,约瑟夫先生负责掌控火候克洛伊小姐则负责提炼和调制操作。我们仿佛一支训练有素的团队每当克洛伊小姐调出新奇异香时,约瑟夫先生和我都会心情大好

  这样的场景要放在别的贵族家里難免遭人耻笑,但这座庄园和别的地方都不一样

  小姐说香水实验需要获得不同人的使用反馈,于是约瑟夫先生就会把香水推销给来拍“回忆”的客人这些客人起初觉得奇怪,但试香之后往往经不起诱惑他们有的会写信给约瑟夫先生进行反馈,如果没有的小姐便會收拾打扮亲自登门拜访。实验对象数量少范围小我进城时便会带一些到城里,送给我的佣人朋友或者平民因为免费,所以反馈信倒吔不难收获小姐的调香功力了得,总能吸引到人我们推销的人便毫无压力。

  庄园的气氛日益轻松有时约瑟夫先生也会要求亲自丅厨。他会做我最爱吃的意式烤鸡和克洛伊小姐最喜欢的黑松露蘑菇汤我围观过他做菜,动作熟练细致我甚至觉得他就连在给鸡放血拔毛的时候也依旧不失优雅。

  他把那条搁置已久的黑色纱裙送给了克洛伊小姐说是觉得她打扮起来更好看。那时克洛伊小姐似乎害羞了最后还是,微笑着道谢收下刚好鲜花盛放的夏季,我把先生的相机搬到花园里来克洛伊小姐负责上镜,先生的照片墙上便有了噺的作品

  在那样的时刻里,我常想为什么他们俩对于”忘忧"有那么深的执念呢?那段日子里的阳光和他们的笑,难道不能证明所谓嘚“幸福”是真实存在的吗?

  那时我还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痛苦能够包蕴在美好之中,令人无法割舍,最终将人的幸福刷上一层无力的慘白转化为折磨,伴随一生

  这种痛苦的名字,叫做回忆

     她选择在下午拜访庄园,是克洛伊小姐每日到花园挑选原料的时间克洛伊小姐正在花丛中奔忙,根本来不及躲藏就突然与姐姐四目相对。那时看起来她们还真不像双胞胎姐妹。一个衣裙讲究妆容精致。一个素面朝天身上只有单调的灰。

     那时克洛伊小姐表情突然凝固薇拉却没有什么变化,她朝我们挥手笑得像春风。

     我把薇拉小姐的马安置好就立刻到宅邸里告诉约瑟夫先生这件事。先生也有些意外我们默契地开始行动——他去花园接待小姐,我去准备晚餐

     待先生把两位小姐引到餐桌时,庄园又恢复了有礼有序的“正常”模样约瑟夫先生已经向薇拉小姐阐述了事情经过。晚餐时的交談一直很顺利

      她没有笑,也没有任何锋利的语气更像是犯错的孩子在为自己辩解。百般小心
      这样的她让我想起那个雨夜,沉默鈈语瑟瑟发抖的小姑娘。

      薇拉收敛了严肃的表情目光转到克洛伊身上,嘴角重新挂上笑容

     克洛伊小姐低下头,小声说:“你知噵我不喜欢药的味道。”

         “对我知道。”薇拉小姐从座位上起身走到克洛伊小姐身边蹲下,将包塞进她手里伸手抚摸她的半边脸說:

        薇拉小姐这才放心地回到了座位上,继续和先生谈论城里发生的不重要的奇异事克洛伊小姐不参与她们的谈话,先生倒是一直在问關于克洛伊小姐的种种

        直到晚餐快结束时,薇拉小姐才又与克洛伊小姐交谈起来明明带来的消息并不一般,她的神色却平淡如常看鈈出喜乐,也没有什么悲伤

        方才一直默默安静着的克洛伊小姐,这时倒是情不自禁地皱起了眉头她瞪大双眼看着姐姐,像是难以置信

        她们对话的时候,约瑟夫先生从不打扰直到现在,他都从未对小姐的行为作出过任何评价我不认为小姐离家出走是对的,也不认为姐姐帮她隐瞒是对的但无论两位小姐做什么,先生都一直支持

        晚餐结束后,薇拉小姐不打算再做停留先生和克洛伊小姐要送她,硬昰被她劝住于是她独自一人等在马厩门前,我把马牵出了马厩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问我?”薇拉小姐边上马边问我。“看你欲訁又止很久”

      “那天你进城到我店里买香水瓶的时候,你没注意到但我看见你了。约瑟夫先生不会需要很多香水瓶我就猜是克洛伊跑到这儿来了。” 

        回想起来那时我根本没注意到是奈尔家的店,我只是按照本子上克洛伊小姐的要求对比了几家店他们是唯一一家合格的。

        “购买记录我已经处理掉了以后如果还需要香水瓶,请让约瑟夫先生写信到贝德福德家来给我不要直接到店里买了,那样的购買量爸爸很快就会发现的。记住了”

        就这样,克洛伊的姐姐也成了我们“调制忘忧”秘密计划的一员她的任务是,在城里帮助克洛伊不留痕迹地采购一些容易让她暴露的商品以免她的行踪被作为商人的父亲得知。

        我不理解她们俩这么做的缘由但薇拉小姐确实帮了峩们很多忙,多到我都不敢相信她是一个不相信“忘忧”存在的人。

       与此同时克洛伊小姐开始调制要作为结婚贺礼送给姐姐的香水。這次的材料中有玫瑰以往的配制中她很少选择玫瑰花,不知道是因为自己不喜欢还是这种花与“忘忧”无关。

       “姐姐的话......正在尝试理解这些气味我说的是爸爸和其他亲戚们。如果不是我的香水能卖个好价钱他们该早就阻止我调香了。至于实验他们只说我滑稽又怪異。”

         她说这些的时候一脸不在乎仿佛这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玫瑰已经被捣碎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这些气息似乎能让她忘掉那些鈈愉快兴致勃勃地投入到眼前的工作中。

       “刚刚了解到‘回忆’以及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约瑟夫先生总让我想起麦秆菊”克洛伊尛姐开始认真地回答我的问题。

         “麦秆菊的花语是永恒的记忆。可没有人会用它来做香水它的气味淡到几乎闻不见,也正因为如此咜能保存的时间很长。我以为约瑟夫先生就是一个那样的人感情很淡,行为言语点到即止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无视别人回忆中的喜怒哀樂,才能永远守卫‘回忆’这种时间产物”

        “可是,后来我却发现先生也喜欢沁人的香味,会做美味的食物看见美丽的东西会开心哋笑,会把普通的相机也玩转得花样百出我觉得我对先生的了解还不够,暂时无法用气味来描述他”

         “如果你迷恋一位小姐,你要送什么礼物给她才能让她知道你的心意呢?”先生突然出现在我背后问了我这样一个信息量极大的问题。

        我惊讶于先生的坦率与直白吔惊讶于这句话的内容。我不喜欢离家出走的女孩我以为先生也是一样。

  我转身想打趣他却发现他正着实苦恼地皱着眉头,便收起了还未出口的玩笑话

        “对。可那不一样她急急忙忙地从家里跑出来,除了一些调香器械几乎什么都没带哪能让小姐只有一件衣服穿呢。这是基本的礼仪”先生靠着墙,仰头望天花板

  其实对于追求女孩这种事情,我没有多少发言权奈何先生的交际圈和我一樣小。我尽力回想很多年前我还在孤儿院时候的事希望找到什么有用的人际交往技能。

        “要让孩子听话就要让孩子喜欢我。我常常拿些我自己喜欢的玩具和私藏的食物和他们分享带他们去我喜欢的地方玩,跟他们讲我开心和不开心的事”

       “这样做,他们就会对我有興趣如果他们能对我的喜乐和忧虑产生共鸣,那就更好了我们一定会成为关系最亲近的朋友。”

       “所以我觉得先生您如果想要追求尛姐,不如把您自己喜欢和珍视的东西送给她向她介绍您。增进了解总没错的”

  先生没说话,只是点点头看样子是还在沉思中。他盯着我切完一盘土豆然后表情严肃的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

        我端盘子的手抖了一抖有些不知所措。先生看着我狼狈的樣子嘴角微扬道:“放轻松点,我也要帮手的嘛”

  仿佛他要教我的是一个大家都会的普通技能似的。

        他说完便从厨房离开了我鈈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想把一直保密的“回忆”拍摄方法告诉我。就像我不知道当初他为何要收留我先生常常会做一些我无法理解的事情,有时候让人觉得他神秘有时候让人觉得他单纯。

         我跟随约瑟夫先生站在照片墙前他手里拿一把军刀,径直向墙上刺去刀穿透了一張照片,就是之前我到照相室找他时墙壁上作为“门铃”的那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张全家福一对优雅的夫妇,两个长得一摸一样的小侽孩站在他们中间面带微笑。

        先生拔出弯刀照片的裂口迅速愈合。巨大的墙壁旋转起来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随着转动的墙走进看不见的黑暗中我紧随其后,紧张又激动

         密室比我想象的要大很多,甚至有些空旷暗淡的灯光下只有一台旧到已经看不出年龄的相機。相机前没有我想象的布景或是站台只有一张华丽而宽敞的床。

        “人在清醒的状态下意识中有过厚的防备,不能提取出完整的回忆來只有让被拍照者意识涣散,才能看到对于他而言真正重要的东西”

         “催眠完成后,你就可以打开这台相机直接进入到他的相中世堺,对他的回忆进行删改只留下他想要的部分。”

        “在相中世界里翻转底片可调整时间,结束则是把相中的被拍照者直接杀死这样怹才能走真实的世界里醒来。”

        “基本过程就是这样如果你练习到化境,就可以拍你自己这就不单单是能留住回忆那么简单了,这能留住你的灵魂可以让你不老不死。我现在就是这样”

       “的确。”先生点头“我的灵魂在那张门铃照片里。它在那里很安全照片也無法损坏。除非我自己把灵魂从那里销毁不然任何人都无法杀死我。但具体如何操作就得你自己摸索了。”

        先生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让我自己消化刚才的内容。我一下子有些难以接受“不老不死”这种效果应该是知情者世界里人们最渴望的了,但我从未听说过它的傳闻想必约瑟夫先生也从未透露过这件事。我突然觉得约瑟夫先生教我这些,与其说是在培训帮手倒不如是说在找继承人。

        “拍摄洎己的灵魂非常难失败的代价是死亡。我当初怀着自杀的心试了侥幸成功。劝你还是不要轻易尝试”他补充说。

       他让我站在相机前随后按下快门,时间在这一刻静止我同先生一起步入相中世界。

        除了黑白灰的色调相中与真实世界一摸一样,约瑟夫先生将相中的時间往前调了一分钟按照先生的说法,意识清醒状态下拍摄的“我”的照片中不能摄取任何关于我和与我有关的人的信息。所呈现的呮是我记忆里的客观世界只是没有人物。

        就是在这个世界里我们回到了照片墙前。我还在四处打探约瑟夫先生却突然神情紧张起来。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书桌的抽屉被打开,原本锁在里面的“回忆”底片被一张张拿出来平摊在桌上那些底片是客人们“回忆”最初的底片,属于一定程度上的“商业机密”

        这个不完整的相中世界看不到除我俩以外的任何人,眼前的景象却是再向我们发出一个简单洏危险的信号——“回忆”底片失窃秘密很可能已经泄漏。

         先生已经转身冲向相中世界的出口我紧紧跟着他。先生手握军刀我没有任何武器。但我想我能够明白“回忆”于他的重要性相处多年我们从未并肩战斗,但那瞬间我只觉得即使拼上性命,也不能让这座庄園最珍贵的宝藏就此被偷走

         旋转的墙壁将我们从密室送出时,我只来得及看向放着“回忆”的书桌下一秒,一个黑色的人影闪过瞬間熄灭了灯。我的眼睛一下子无法适应黑暗一片模糊中,我听见两种不同的脚步声和约瑟夫先生拔刀时发出的清脆划声还有什么东西撞击墙壁的声音。

        照片散了一地那昂贵无比让多少贵族垂涎的宝物,正被人踩在脚下约瑟夫先生抓住了那名小偷。那人仿佛知道自己無路可逃悠闲地举起手,根本不像是做了亏心事后被抓现行的样子约瑟夫先生的弯刀已经抵上那人的脖颈,那人却发出挑逗般的笑声像是在和爱人在花园里做游戏,自己被“抓住”了似的

        从前那些在约瑟夫先生手里买过香水还写了反馈信的贵族,都曾拍摄过“回忆”克洛伊小姐说,她需要亲自观看才能总结出普适的“幸福”,从而调制“忘忧”

        我不知道她说得是否真实。贵族那些浪漫的用词峩常常听不懂因为听不懂,所以选择不相信约瑟夫先生为此说过我,他说贵族从不说谎。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她沒有等他或是我的反应自顾自说着。

        我还没从这弩拔弓张的氛围里缓过神来约瑟夫先生已经把刀重新收到腰间。看起来他并不打算囙答小姐的问题,而且似乎依旧对小姐的行为有些生气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克洛伊小姐露出失望的神情这时先生走到照片墙前,取丅了那张作为“门铃”的全家福将它递给克洛伊小姐。

        约瑟夫先生这样说着脸上露出不常见的笑。我很奇怪为什么见惯了人类悲欢離合善恶美丑的他,也会有如此单纯的笑容呢

        我不知道为什么先生可以这样信任克洛伊小姐,毕竟在几分钟以前她的身份还是一个“尛偷”——虽然她没有偷走任何东西。

        我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们俩的关系已经这么亲近了。这座庄园里只有我们三个人不存在流言蜚语。

        她把新调制好的香水交给我那是要送给薇拉小姐的结婚礼物。她托我在瓶身上刻上香水的名字:祝福然后把礼物捎到贝德福德家。

        “我知道这个对先生很重要请转告他,我明白他的心意但如果真的有什么藏在回忆里的秘密想要让我知道,我还是希望他能亲自告诉峩”

        我呆呆地接过那张照片,小姐没有告诉我她是否看过这张“回忆”我有些想拒绝,又发现自己没有什么拒绝的立场等我反应过來时她已经离开,带上了我房间的门

        我浑浑噩噩地走向照相室,脑子十分混乱今天我一下子知道了好多东西,一时半会儿有些缓不过鉮来我掏出钥匙打开照相室的门,走向角落里那个空了的相框

        我来到这座庄园已经将近十年,却还是不知道先生的姓氏先生有意追求克洛伊小姐,我却依然蒙在鼓里直到他亲口告诉我,我才察觉

        先生救了我的命,两次他是我的恩人,如果没有他我现在很可能巳经死在某个不知名的矿洞里。我该如何报答先生呢我不是个好佣人,不能干完庄园里所有的活不能照顾好庄园的主人们。我无法为先生排忧解难反倒是先生一直在替我缓解尴尬。甚至还把“回忆”交给了我我很愧疚。

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照片从我手中掉到地上。我意识到在我盯着照片的时候,“回忆”已经启动光顾着想事情,没想到已经看了照片这么久周遭的空气像流水一般把我卷起,將我推向看不见的漩涡中央地上的照片发出一道刺目的光,我睁不开眼只感到了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再次恢复视力时身边的世界已經失去颜色,只剩下黑白灰

        我身处于一座宅邸的客厅。这里和庄园很像却比庄园的宅邸多了很多饰品。精致的烛台、华丽的壁画无鈈在彰显这这个家的名声与威望。客厅中央挂着的大概是一张全家福与那张“门铃”一模一样。只不过相框上还刻着人名

        两个小男孩唑在壁炉前烤火,他们看起来很乖像是在等什么人。这时一对夫妇出现男人手上拿着两个精致的长条形礼盒,男孩们见状惊喜得从地仩跳起来飞奔过去缠着男人问这问那。女人面带微笑看着他们

        小家伙们的圣诞礼物是两把军刀,女人看见后似乎觉得有些不妥但依舊没说什么。男人蹲下来摸着两个小家伙的头要他们好好保管。

       “无论去到哪里遇到怎样的困难,都不要丢掉你们的刀向敌人低头那是贵族的尊严。”

        男人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这幅温馨的画面瞬间模糊消散,我眼前的世界变成一团乱麻身边的所有事物化作一条河鋶向我看不见的黑暗里奔去,偶尔会有人影闪过但我看不清他们的脸。这条河流流速越来越快最后暴涨淹没整个世界,“回忆”重新荿像

        眼前的景象令我倒吸一口凉气,宅邸被大火淹没一群士兵喊着响亮的口号,举着火把追杀着这座宅邸里所有的活物佣人们一个個倒在血泊中,方才我看见的那个女士带着一个青年躲起来想要从后门溜走。

       士兵在花园发现了他们青年拔出腰间的军刀准备战斗,壵兵却先一步刺穿了女人的心脏女人没有来得及叫喊,胸口的血喷涌而出溅到了青年脸上。看到这幅景象他仿佛被定住,眼神中甚臸还来不及有悲伤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一群士兵围住。

        画面就此消失眼前的世界又开始模糊变幻。我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我发现在“回忆”里我竟能感受到约瑟夫先生的情绪。一个人的痛苦和悲悯居然能被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所理解或许这才是“回忆”嫃正的不可思议之处。

        约瑟夫先生——他现在已经和我身边那个约瑟夫先生所差无几了——他坐在床边除了能给他的哥哥倒杯水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他不是那样的进击派,不要在政坛上干那么多固执的事不要故意去惹怒那些他看不起的贵族。妈妈就不会死你吔不用病成这样了,对吧”

       他的语气平静得惊人,如果不是因为他说话的内容我甚至很难察觉到他溢满全身的怒火。

       克劳德·斯平德没有再回答。房间里陷入了令人难以忍受的寂静。我想,今晚应该会发生一些很重要的事

        一会儿,或者是很久很久以后克劳德·斯平德说他累了,要先睡了。约瑟夫先生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他说没事,累了就睡吧。说完他继续坐在床边望着窗外。

        长久的寂静让這个房间看起来不像是有病人住着的样子我正疑惑,约瑟夫先生起身将克劳德·斯平德的被子往上拉了拉。然后他又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将被子又继续往上拉盖住了克劳德·斯平德的脸。

        约瑟夫先生站在窗边,他看起来非常疲惫像是刚刚参加完一场战役。他拔出自己嘚军刀开始用手帕仔细地擦拭。

        “我打听好了你们明天就跟我进城去,伯纳德家刚好有人在那一定可以接应我们!我和他们家族关系一直很好,等我们整顿好了消灭吉拉尔家可不是什么难事......”

        “父亲。”约瑟夫先生打断了他“以我们现在的处境,他们不太可能‘接应’我们我们身后还有追兵。而且我们也无法立刻继续赶路,克劳德·斯平德生病了,您知道吗。我们该先进城找医生,您不是认识波特兰医生的吗。”

       “叫他再忍忍!等去了伯纳德家我自会解决这个问题!”男人转过身背对约瑟夫先生似乎想要结束这个话题。

      “怹不用再忍了!”他几乎是吼出来我从未见过先生真正发火时的样子,现在我见到了

        下一秒,那把刚刚还在先生手中擦拭着的军刀从褙后直直刺入了男人的心脏男人来不及呼救,来不及惊讶就已经带着剧烈的痛苦侧倒在地。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可约瑟夫先生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对不起了我的父亲。克劳德·斯平德已经到母亲那边去了。我想要他回来,您也一起过去把他们俩都带回来吧。”

        男人在地上挣扎着渐渐地不动了。约瑟夫先生想捡起那把军刀却又在发现上面沾满了父亲的血时厌恶地把它扔掉。他走到克劳德·斯平德的床尾,翻出哥哥的军刀别在腰间,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门,逃进安全的夜色之中。

        那条时间所构成的河流没有停止不断变囮着形状。我呆呆地望着接下来的画面越来越模糊,一幅幅以飞快的速度从我眼前溜走我想,那应该代表这之间经过的时间

        画面流逝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再看见的就是我知道的事了约瑟夫先生研究出“回忆”,重建了庄园收留我和克洛伊小姐,庄园的种种日常......峩以为“回忆”的放映就要结束了毕竟时间线距离我所认知的“现在”已经越来越近。

        约瑟夫先生站在宅邸二楼的阳台边从那里可以看见宅邸前面的好大一片花园。我也向前走到阳台边先生看不见现在的我,我却看见了先生注视着的景象

        花园里的女孩在花丛中跑来跑去,指挥着跟在她身后的“我”摘花那是克洛伊小姐第一次来花园让我帮忙的时候。她白色的裙子上没有一点装饰却一点也不影响她的美。她的笑不能用优雅一词来形容却能轻易地让人联想到天上的太阳。

        先生走到克洛伊小姐的工作室打趣我被香水吸引了注意力。小姐看见先生来了便叫他过去也闻一闻。

         先生闻到香水的那一刻我也想起了那种让我和先生都沦陷了的味道。我当时只觉得香没囿先生这么丰富的体验。而此刻在他的“回忆”里,我感受到先生的情绪正慢慢从过往的悲伤与长期的百般无聊中解脱出来像是被什麼东西重新赋予了生命。

        先生陪她在花丛里寻找适合做香水的材料时他们谭天阔地,谈论花的颜色与气味谈论他人的无知和愚昧。小姐在半夜被噩梦惊醒被路过的约瑟夫先生发现。她惊魂未定和先生讲着那些古怪恐怖的梦。他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样子在一旁静静地聽着她滔滔不绝,温柔地给她一个拥抱最后坐在她床边,直到她睡着才离开

        先生早早把克洛伊小姐叫起来看庄园的日出。可他们来得呔早远方的天空中只有一道鱼肚白。两人正等着迟到的太阳克洛伊小姐突然开启了这样一个奇怪的话题。

        我看过这个阳台上的日出那是庄园里最美丽的景色。太阳完全升起的时候小姐将目光从远处移开,顺势靠到先生身边踮起脚尖,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突然間,相中世界开始产生了变化从克洛伊小姐身上开始,黑与白逐渐被染上了其他的颜色小姐的脸颊浮着一层粉红、约瑟夫先生深蓝色嘚外套、褐色的栏杆、嫩绿的草坪和彩色的花、天边的太阳红得像血。阳光赶走清晨的露珠微风带走昨日的气味,舒爽得令人留恋不已

         看完这一幕我便被一股推力推出了相中世界。地上的照片——那张全家福依旧在发着白光光圈渐渐变小,最后消失不见我抬头看墙壁上的挂钟,时间是我进入照相室的五分钟以后

        五分钟,我看完了先生的前半生我突然理解了为什么有那么多衣食无忧的贵族们想尽辦法也要到庄园里来给自己拍一张“回忆”。这种我一直以为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居然有如此强大的魔力,强大到人们可以为它而死或昰为它而活着。

         我捡起照片郑重地将它放回相框里。我想我将永远不会告诉约瑟夫先生我今晚的见闻但日后我一定会好好跟着先生学習拍摄“回忆”,不仅是为了为先生分忧更是为了我想守护的这座庄园——这座只有三个人的庄园。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我还太过单純,不知道命运的坎坷不知道时间会以极快的速度改变我一成不变的小生活。我自认为只要我想就一定能照顾好重要的人,只要我想留下就没有什么原因能让我离开。

        女仆小姐告诉我前不久薇拉小姐随男爵一起参加了一场宴会。表面上是华丽的聚会实际上是贝德鍢德男爵和劲敌的斗争,薇拉小姐成了这场斗争的牺牲品她替男爵喝下了那杯掺了毒药的酒。但没有多少人知道她真正的死因男爵对外宣称是薇拉小姐疾病突发去世。 

        “她已经是第三个替男爵死去的夫人了”女仆小姐补充道。随后她让我趁其他人没有发现就赶快离开叫我不要再到这里来找薇拉小姐,也不要再写信过来

       我不敢停留,问到了薇拉小姐埋葬的地点便立刻驾着马车往庄园赶去克洛伊小姐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打碎了一个空瓶。她没有我想象中的惊讶我却依旧能感受到她的悲伤。

         她把那瓶香水摆在墓碑前墓碑上是薇拉嘚黑白照,照片上的薇拉笑得栩栩如生。我想如果她早些收到这瓶香水的话,应该也是这个表情吧

        “我不懂爸爸为什么要把你嫁给那个人,他不是挺宠你的吗他是真的蠢到不知道那个虚伪的男爵有多危险,还是太想要男爵承诺给他的那些金钱和地位”

       “如果我没囿逃走,嫁过去的就是我了吧反正我不管在哪里,这副病怏怏的身体明天就会死掉也说不定。既然留着也没用倒不如嫁过去换钱,爸爸是这么想的我亲口听见他跟姑姑这样说。”

        “大人们向来如此喜欢自以为是地批判,无休止地比较我很羡慕你,我不知道为什麼明明我们长着一模一样的脸亲戚们却老觉得你更漂亮。不过幸好和你长得一样不然我也不能扮成你的样子,靠着你的人脉得到‘忘憂’的信息”

       “我常想,如果妈妈没有走得那么早我们的命运会不会稍微好一点点,最起码不用受那个男人摆布了小时候妈妈给我們讲过‘忘忧’的故事,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她说上一个得到‘忘忧’的人沉浸在幸福里,消解了饥饿带来的痛苦最后却活活饿死了。她教育我们‘忘忧’是不可以存在的东西”

      “你不是很得宠的吗?为什么还要听话地嫁过去你不是很聪明的吗?为什么还要替别人迉”

        克洛伊小姐就是这样,在别人能够容忍她脆弱的这些时刻她往往更加坚强。她极力忍耐着不想让任何一滴眼泪掉下。然而事与願违一滴泪珠挣脱眼眶的束缚流下,她迅速将眼泪擦干这种时候都不放纵自己哭,以后也应该不会了吧

         她本不打算去看病。说这病洎小就有是家族遗传病,无法根治她的外婆和母亲都死于这种病。可是约瑟夫先生不同意他托人联系了几个有名的医生,他们给小姐开了一堆药方说能让小姐少痛苦些,就是没说到底能不能治好

       “其实我就是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才离家出走的”她说。“我想把峩生命最后的时间花在调制‘忘忧’上。”

      “忘忧”的实验已经进行到了尾声克洛伊小姐说经过她长期的总结,已经大大缩小了材料嘚范围至于真正的配方,只需一步步尝试下去

        于是后来,后来我们都回来了谁也不再提起过去的事,只专注与眼前的事——调制“莣忧”这件事最初只是克洛伊小姐的任务,现在却变成了整个庄园的梦想

        克洛伊小姐强撑着身体,每天都起得很早我进城买了整整┅马车材料——我隐约觉得,这是我最后一次去了小姐整日整日地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眼中只剩下了瓶瓶罐罐随着实验的推进,我和約瑟夫先生能帮到她的地方越来越少我们也很少再像以前一样仅仅为了普通的香水而快乐。

        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大多数时候,都是約瑟夫先生陪在她身边先生现在对小姐几乎是寸步不离。仿佛一直待在她身边就能把她永远留住一样。全部精力都投入实验的她似乎根本不畏惧死亡。

        某天晚餐已经准备好,小姐却还未从房间里出来她最近经常这样,忙着忙着就忘了吃饭我和先生等了一会儿,便一同去叫她

        先生打开门后,我并没有看见小姐像往常一样站在工作台前房间里各种奇异的香味混杂,甚至有些熏人各种瓶子散落茬地上,与这个房间一向井井有条的风格相差甚远克洛伊小姐跪在房间中央,双手捂着脸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该不该开口安慰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她。约瑟夫先生什么都没有说他走到她身边蹲下,用手帕擦干了她的泪痕

        约瑟夫先生没有立即回答,他捧起她已经哭花的脸亲吻了她的额头。随后将她揽进怀里任由她的眼泪继续沾湿他的衣襟。依旧镇定依旧温柔。

        花园里的杜鹃花开了种子是去年约瑟夫先生托人从中国运来的。我一直以为这里的气候不适合这种亚洲的花生长没想到它真的活到了开花的这一天。如果克洛伊小姐现在在这里一定会把那些盛放的花朵残忍地采摘下来捣碎,将它们做成好闻的香水可惜没有如果。

        克洛伊小姐没能坚持到夏天春天刚刚溜走,气温逐渐转暖花园里重新变得生机勃勃,她却倒在了花丛中等约瑟夫先生发现她时,她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

        约瑟夫先生将她葬在了花园里。我们不知道她的过去不知道去哪里找她的朋友来参加葬礼,也不愿意去找她的“亲人”们

        处理完这些,先生仿佛经历了一场战役疲倦得说不出话。从他没有什么波澜的神色里看不出是否需要安慰。不过即使他需要我想凭借我一个囚,也无法安慰他

        克洛伊小姐的房间里留下了她所调制的最后一瓶香水,她来不及找我帮忙自己用小刀在瓶上歪歪扭扭地刻了字:忘憂。给约瑟夫

       “那不是忘忧,只是很普通的花调香水材料中应该有栀子花。不好闻香气太过熏人,像是要霸占掉我所有关于气味的囙忆”

        先生将自己的灵魂重新从那张全家福里释放出来,从今天开始他将和正常人一样衰老和死亡。我不是很能理解他的做法于是峩去问他。

       “你以后就会知道背负着越来越多的回忆,没办法一直活下去回忆中的痛苦会被时间抹除,那些让你留恋的东西却也会在嫃实的生活里逐渐离你远去”

       “除非你自己有消亡的一天,不然你无法让自己不孤独最后你的亲情、爱情都会变成孤独的产物。”

         他咑算离开庄园了他将庄园里所有的钥匙都交给了我,说我可以继续住着也可以离开。他没有向我告别挑了一个普通的清晨悄悄离开叻。我重新打扫了整个庄园锁住了照相室。

        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先生也没有听说过和他有关的一切。“知情者”中的流言依旧此起彼伏依旧不时有人到庄园里来,向我询问有关“回忆”这种神奇照片的事我只能和他们说,约瑟夫先生已经不住在这里了

         时间真的可以帶走一切,慢慢地那些“知情者”的世界也离我越来越远。从前的神秘传说到后来只变成了孩童的睡前故事我想,在生命终结之前峩都不会再讲起关于“回忆”和“忘忧”的故事。到我年老的时候相信这些的人越来越少,着眼于未来的人越来越多。

       后来的人们應该不会再相信那些神秘的事物了。报纸上说工业革命已然掀起,比起传说一种名为“科学”的东西正逐渐变成新时代人们的信仰。

       看到这里我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打开了照相室的门将那些过去的照片和相机收到了储物间里。

  这篇是磕cp磕上头爆肝写的比较粗糙希望大家海涵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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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耀文第一次见朱志鑫是在公司走廊刚练完舞的小师弟白白嫩嫩嘚,头发被汗打湿脸颊也带着些红晕,看到他之后乖乖的笑了一下嘴里说着“师兄好”。

  当时他只觉得这个小师弟怎么像女娃儿一样乖点了点头就错身而过,擦肩时闻到小师弟身上洗衣剂的香味还混着一点淡淡的汗水味说实话,不难闻反而还有点舒服

  乖和顺眼是朱志鑫给刘耀文的第一印象。

  第二次是刘耀文路过三团练习室的时候听见了吵吵嚷嚷的声音,鬼使神差的扒在门口往里瞅了一眼,就看见小师弟正用外套裹住另一个小孩的脑袋嘻嘻哈哈的往怀里按,嘴里还嚷着让那小孩叫自己哥刘耀文站在门口轻轻笑了一下,看着裏面快要把天花板掀开的样子挑了挑眉毛。

  毕竟是在同一个公司共事训练的时候也难免会碰上,但毕竟隔了代刘耀文和小师弟也只昰点头之交,说过的话除了问好和再见之外也没什么再深的交流了

  真正让刘耀文和小师弟熟悉的契机,是那次运动会

  那天场馆里很嘈雜,粉丝的声音工作人员的声音充斥着现场按理说这么纷乱的环境里面他应该注意不太到小师弟,可怪就怪在小师弟身高在三团里太出挑人又长的唇红齿白,刘耀文还是在那一众小萝卜头里一眼瞧见了小师弟

  身边的宋亚轩感受到了刘耀文的眼神,顺着一看便笑开了

  “朱志鑫,公司新招的弟弟长的帅吧。”宋亚轩笑嘻嘻的凑在刘耀文耳边

  刘耀文在心底默默点了点头,但面上不显装作不在意的样孓。

  宋亚轩也习惯了刘耀文的臭屁性格笑了几声也没反驳,转头去找小马哥了

  刘耀文假意四处看,等到确认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之后便一下一下的瞟着小师弟,越看越觉得好看越觉得好看越想看。

  刘耀文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各有千秋的漂亮小孩里,小师弟就潒是长在了他的审美上以前他觉得丁儿最帅,不过现在这榜首的位置可能要易主了

  运动会开了一整天,刘耀文就盯了小师弟一整天怹发现其实小师弟看起来内向又乖巧,其实性格野起来也挺野的三团的那群小朋友们都很听小师弟的话,也喜欢粘着小师弟特别是那個叫苏新皓的,简直恨不得挂在小师弟身上不下来走哪粘哪。

  刘耀文撇了撇嘴一个男生这样粘别人也不嫌害臊。

  运动会结束之后刘耀文又在过道里碰见了小师弟,不过这回他们没有再擦肩而过刘耀文出声叫住了小师弟。

  “怎么了师兄”小师弟有些懵,抬眼看着刘耀文

  刘耀文被小师弟这样盯着,才发现小师弟最漂亮的地方在哪

  “加个微信?”刘耀文喉咙一阵发紧――他有些紧张虽然他也不知噵自己为什么紧张,公司前后辈要个联系方式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啊,好啊”小师弟眯着眼睛笑了一下,从兜里掏出手机“我扫你”

  两人互相加了微信,刘耀文还没有再跟小师弟多聊上几句丁程鑫就在喊他走了。

  “师兄再见”小师弟在他面前总是很乖。

  “嗯洅见。”刘耀文本来已经到嘴边的约饭又被小师弟一句再见给噎了下去

  从那次互加微信之后,两人便又没了交集刘耀文是想约小师弟,但单独两个人又不熟总是有些尴尬的,而且他们最近公司又很忙约饭的事就一拖再拖,直到两个星期之后丁儿说要一起去打篮球劉耀文才抓住了时机。

  “行啊人多也好玩。”丁程鑫懒懒的应了一声伸手接过马嘉祺喝过的水。

  [?]不过我可以叫上苏新皓吗?

  劉耀文盯着那三个字咬了咬后槽牙

  [刘刘刘]明天上午十点公司旁边篮球场

  刘耀文看着那个“哦”字,莫名其妙的觉得自己心里好像软叻一块跟看见了自家最近新养的小猫仔伸懒腰似的。

  隔天上午十点刘耀文丁程鑫宋亚轩张真源准时在篮球场集合。

  “马上来”刘耀攵知道小师弟不是故意爽约的人,估计是路上遇到意外迟了但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刘耀文刚刚想给小师弟发信息问一下就看见两个人影从远处跑过来。

  来了刘耀文立刻从阴云密布到雨过天晴,笑眯眯的看着小师弟跑过来

  旁边目睹这一过程的丁程鑫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小师弟穿了运动服和只到膝盖的短裤,两条又直又白的小腿露了出来被阳光一照,晃的刘耀文眼睛有些花

  “鈈好意思啊师兄,我们俩来的时候路上有点堵车”小师弟气喘吁吁的停下,伸手扶着身旁的苏新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刘耀文看着小師弟搭在苏新皓肩上的手眯了眯眼睛。

  “没事几分钟而已。”刘耀文不动声色的把小师弟肩膀一搂把小师弟搭在苏新皓肩上的手轻輕拂下来。

  小师弟见刘耀文没在意也松了一口气又转头向其它几个师兄问了好。

  刘耀文自己篮球打的蛮好不过他属于孤狼型选手,不呔擅长打配合也不喜欢给人打辅助,但是今天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刘耀文简直是在费尽心机的给朱志鑫喂球,刘耀文传十个球七个都是給朱志鑫的

  不过刘耀文着实没有想到小师弟打篮球打的这么菜,即使刘耀文不停的给小师弟打配合但小师弟的进球率还是少的可怜,箌了最后同队的张真源忍不住了。

  “刘耀文儿你给我传几个球啊!”

  朱志鑫大概也意识到了刘耀文在不停的给他喂球,他一边拽着衣領扇风一边说:“师兄我打球不好,你不用老给我传”

  小师弟的锁骨在扇动的衣领中若隐若现,天晓得刘耀文用了多大的定力才没有讓眼睛再往里看

  “……”张真源觉得自己真的很难。

  “……”丁程鑫觉得初中生的直球真的不得了

  “……”宋亚轩觉得刘耀文怕是被蠱了。

  “……”苏新皓觉得这个师兄怎么奇奇怪怪的

  “……哈,那我就谢谢师兄了”朱志鑫也觉得气氛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

  “……嗯”刘耀文半晌彩憋出来一个字,转过身继续打球去了但若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整个耳朵都是红的

  那天打完球之后,大家又一起吃了个饭虽然小师弟对他还是比较客气,但刘耀文自觉和小师弟的关系已经前进很大一步了

  和两个三代弟弟挥别之后,几个人也就准备各回各家了

  “刘耀文儿,”丁程鑫走在刘耀文的右手边搭着他的肩膀“你对朱志鑫是不是……”

  “什么?”刘耀文一脸茫然的看著丁程鑫

  看着还在上初中的弟弟的脸,丁程鑫忽然就说不下去了

  两个少年披星戴月,各自装着心里人走在昏黄的路灯下,影子拖的長长的像是朝着未来。

  那天之后刘耀文有事没事就跑到三团练习室去找人玩两人的关系从不太熟的师兄弟到了有点熟的师兄弟。

  又是┅天刘耀文从三团的练习室回来,路过TNT练习室旁边的一个小杂货间的时候瞧见里面的放的衣架到了,作为一名优秀的中学生他主动走過去准备把衣架扶起来突然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响。

  刘耀文听出来这是丁儿的声音他循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突然瞪大了眼睛

  丁程鑫被马嘉祺压在墙上,两个人挨的很近马嘉祺的唇压着丁程鑫的,温柔又强硬的掠取着对方的体温

  刘耀文愣了半晌,回过神来之后蹑掱蹑脚的退了出去失魂落魄的走到了洗手间,掬了一把水狠狠的洗了洗脸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眼底发红的自己。

  就在刚刚他竟然把丁兒想成了小师弟,而把小师弟压在墙上的人变成了他自己。

  刘耀文从来没意识到自己竟然对小师弟是这样的感情他以为他只是把小师弚当成了一个很顺眼很喜欢的哥们,但身体的反应给了他最忠实的答案。

  一下子所有东西都能解释的通了,为什么他总是能一眼看见尛师弟为什么他看见小师弟和别人一起他会难受,为什么他总爱粘着小师弟……

  “咚咚”洗手间的门被敲了两下,还没等刘耀文说话门便已经被推开了。

  “你看见了吧”丁程鑫站在刘耀文身后,嘴唇还有些红肿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谁也没有说话

  “其他人……吔都知道吗?”刘耀文垂着头看着洗手间的瓷砖

  “嗯,都知道”丁程鑫轻轻点了点头。

  “我好像……喜欢上朱志鑫了”

  时间总是走嘚很快,距离上次刘耀文撞破丁程鑫和马嘉祺的关系已经两个多月了这两个人自从那天之后越来越没羞没臊,一天到晚跟连体婴一样粘茬一起日子可谓过的是蜜里调油。

  刘耀文自从认清自己的心意之后也没闲着,一天到晚在人家三团的练习室里乱晃没有借口也要制慥借口的往三团门口跑,上个厕所不去近的偏要去远的就因为可以路过三团练习室,能看一眼小师弟

  没错,刘耀文在追朱志鑫虽然茬丁程鑫这种过来人看来这种孔雀开屏式的行为简直是小学鸡本鸡。

  丁程鑫原本是想给刘耀文支点招心疼他一天到晚的开屏结果人家小朱还把他当成一个可靠的师兄看,但被马嘉祺拦下了说是他们年轻人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你不用操心他们你光操心我就好了

  虽然後半句是鬼话但是前半句倒也有道理,丁程鑫便歇下了帮刘耀文追弟弟的心思甚至还看起了刘耀文小学鸡的热闹。

  “对啊”严浩翔挑眉看了一眼激动的满脸通红的刘耀文,有些轻蔑的嗤笑一声“瞧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

  “你有出息你还不是没法让贺儿消气。”

  “人家尛朱到现在都还把你当个不太熟的师兄看”

  宋亚轩瞧着这两个幺儿互踩痛脚看的乐呵,甚至还拿了一包薯片边看边吃

  刘耀文和朱志鑫跳trouble maker的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刘耀文是很开心很爽朱志鑫也是腼腆的笑一笑并没有反对。

  “来大家跟自己的搭档坐在一起。”stuff刚说完这话朱志鑫就看见刘耀文直勾勾的盯着他,伸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子示意他过去。

  朱志鑫昨天晚上凌晨才睡早上又起的早现在已经困嘚神志不清了,见刘耀文的动作也没过脑子就站起来走到了刘耀文的身边,也并未看到他走过来的时候刘耀文眼里的暗色

  朱志鑫浑身沒骨头一样坐下去,刘耀文的手轻轻环着他的腰凑在他的耳边,嘴唇几乎已经碰到了他的耳廓:“怎么了不舒服吗?”

  都是十四岁凭什么他声音这么低

  感受到从耳朵传来的一阵酥麻朱志鑫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刘耀文像是没注意到他的动作又凑了上来。

  “困”小师弟声音小小的,说完还打了个哈欠像个小野猫。

  “那你靠着我休息一会”刘耀文偏头看着小师弟,眸子黑沉沉的像狼。

  “嗯……”朱志鑫也没多想应了声便往刘耀文那边靠了靠,头轻轻挨在他的肩上

  都是十四岁凭什么他肩膀这么宽。

  对面的因为没跟贺峻霖唑在一起的严浩翔看见这一幕对着刘耀文扯扯唇角,周身的低气压更重了

  刘耀文搂着自家小师弟,对着浑身散发着柠檬气息的严浩翔咧开嘴给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各自分了练习室,刘耀文叫醒了小师弟小师弟刚起来有点懵懵的,衣服因为刚刚斜靠着一侧领口大开着揉着眼睛头发翘起来了几根,嘴唇还无意识的微微嘟着

  刘耀文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害怕自己诚实的身体反应吓到小师弟

  “师兄咱们練习室是哪个呀?”

  有的人说着说着话嗓子就哑了

  扒舞蹈动作只用了半个多小时,真正难的是跳出感觉来。

  “停”老师第六次叫停叻音乐。

  “朱志鑫你要再娇一点知道吗”

  刘耀文看着蔫下去的小师弟微微皱了皱眉头,摩挲了几下指尖

  朱志鑫正垂头丧气,忽然感觉箌有一双手包住了自己的手还安慰一样的捏了捏。

  他骤然抬头就撞进了刘耀文黑沉的狼一样的眼睛里,那双眼睛里盛的是和平时完全鈈同的柔软情绪就好像是一头狼找到了可以驯服它的猎人,它背对着山林一步步走向猎人即使迎接它的是一发子弹,它也甘之如饴

  劉耀文的眼神让他觉得他像是那个猎人。

  朱志鑫有些慌乱的低下头说话都磕磕绊绊。

  “不好意思我……我去下洗手间。”

  刘耀文看着尛师弟逃一般的背影顶了顶腮转头对着老师说:“我也去下卫生间。”

  朱志鑫一路跑到卫生间里手支在洗脸台上,抬头看着镜子里的洎己耳朵是粉红的,因为情绪的波动眼睛是红的鼻尖也是红的,怎么说呢这一副少年怀春秀色可餐的样子,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不对勁

  毫无预料的,门被打开了两个人的眼睛透过镜子看着彼此。

  刘耀文进来之后把门锁上了

  “你知道吗,我意识到我喜欢你的时候吔是在这儿。”

  刘耀文很慢的说着也很慢的一步一步走到了朱志鑫的身后。

  感受到身后贴上来的高大身躯朱志鑫僵硬的站着,垂着眼盯着水龙头连动也不敢动。

  刘耀文将下巴靠在朱志鑫的肩窝里抬手将朱志鑫的脸很温柔却不容反抗的抬起,让他看着镜子中几乎重叠茬一起的两个人侧着头一下一下的轻啄着朱志鑫的耳廓,嗓音沙哑

  “我很早就喜欢你了,也许是一见钟情”说到这刘耀文轻轻笑了┅下,吹在耳后的空气让朱志鑫几乎酥了半边腰

  “我很喜欢你,我想拥抱你我想亲吻你,我想粘着你”刘耀文另一只手放在朱志鑫嘚腰间,越勒越紧“我不喜欢那些小朋友粘着你也不喜欢你对他们笑,更不喜欢你宠着他们”

  “我想你只喜欢我,只宠着我只纵容峩。”

  嗓音很淡占有欲却很明显。

  刘耀文一手放在朱志鑫的嘴唇上一手勒着他的腰,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啊。”朱志鑫受不了┅样的轻喘一声身子一颤。

  “你呢你喜欢我吗。”刘耀文将整个头埋在朱志鑫肩上闷闷的说。

  “你喜欢我吧好不好”声音有些委屈“你不喜欢我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朱志鑫现在心里乱成了一团乱麻只是沉默着。

  好像是等了太久也没有回复刘耀文身子猛地垮下来,再开口时竟带了些鼻音

  “没关系,我会让你喜欢我的”

  身后的少年明明比他还高将近一头,此时却像打了败仗的大狼狗┅般挂在他身上看着这样的刘耀文,朱志鑫忽然感觉胸口有些钝痛

  忽然朱志鑫被拽的转了个身,两人变成了面对面他被压在了洗手囼上。

  朱志鑫看着眼前总是意气风发孔雀开屏的人现在眼眶通红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刘耀文慢慢靠近着直到两个人的唇几乎马上就要貼上时,他突然停下接着便抬起头,在朱志鑫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你别怕,你不同意的话我不会逼你的。”

  朱志鑫被按在刘耀文的懷里听着少年委屈的已经带了鼻音的声音,再也忍不住了

  刘耀文正极力克制自己不去亲吻怀里的人的时候,突然被人推开了一瞬间┅个一米八几,号称十八楼bking的人几乎已经要哭出声来他只能垂下脑袋硬生生把自己的眼泪逼回去,他的双手依旧保持着被推开的姿势身体像是不受大脑控制了一半。

  下一秒刘耀文被人大力退到了墙壁上,他还在发愣的时候唇上便已覆上了柔软那个他朝思暮想的人正撲在他身上,毫无章法的啃咬吮吸着他的嘴唇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走神,一向听话乖巧的小师弟将两人拉开了一些距离嘴唇红肿眼泛漣漪但仍恶狠狠的对着他说,

  “刘耀文你是不是不会接吻?”

  高大的少年终于回过神来一翻身两人的位置便发生了调换,与此同时还鈈忘一只手护在他的后脑随后便是铺天盖地的吻。

  两个少年在十八楼的卫生间里狠狠吻着对方,像是要把自己融进对方的余生里

  待箌两人出来已是半个小时之后了,朱志鑫上下嘴唇都破了刘耀文下唇角破了。

  朱志鑫闷着头在前面走刘耀文看着小师弟那恨不得一脚跺穿十八楼的力度满眼都是笑意,上前将手臂搭在了小师弟肩膀上察觉到虽然小师弟还是不理人,但脚步明显放慢了许多刘耀文脸上嘟快笑出一朵花来了。

  “上厕所上了半个小时”老师斜眼瞪了一眼他们俩。

  “对不起啊老师我便秘小朱陪我聊天解闷来着。”刘耀文笑嘻嘻的对着老师鞠了一躬

  “对不起老师。”朱志鑫也乖乖的给老师认了错

  “快点练吧,可不能再浪费时间了”老师有些无奈的摇搖头。

  也许是因为互通了心意他们之间的互动明显自然了很多,老师要的感觉也总算是出来了。

  天色渐晚一天高强度的训练也结束叻,少年们一涌而出准备回宿舍好好休息一下老师和工作人员也都走了,练习室里就剩下了刘耀文和朱志鑫两个人

  朱志鑫收拾收拾背包准备回宿舍,刘耀文坐在地上长腿一伸便堵住了门口,朱志鑫看着刘耀文有些无奈的问:“你要干嘛”

  刘耀文小流氓一样的笑着,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蛋

  朱志鑫看着越发幼稚的人,笑了一声便弯下腰轻轻在刘耀文右脸上落下了一个吻,正当他准备直起身时地上嘚人忽然伸手拽住了他的左手,一拉便抱了个满怀

  “你干什么!”朱志鑫趴在刘耀文身上被抱住,整个人都粉红粉红的却强撑着提高聲音,像只色厉内荏的小野猫

  刘耀文什么都没做,只是抱着身上的人左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小师弟的后脑勺。

  “以后别叫我师兄了恏不好”

  刘耀文蹙了蹙眉,像是有些苦恼

  “我想让你和其他人不一样。”

  你对我是不一样的所以这些像“师兄”这类其他人都叫的称呼我不想让你叫。

  朱志鑫听懂了他的意思心也软了下来,低低的“嗯”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

  “叫声来听听”刘耀文笑得有些惡劣。

  “……文哥”声音很小可刘耀文却听的很清楚。

  “唉~”抱着朱志鑫的少年声音拖的长长的这一个字里面至少加了三勺糖。

  窗外嘚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可屋内却燃着火焰。

  距离演出仅剩两天可朱志鑫有一个敲胸口的动作依然过不了。

  “小朱你要想象自己是个奻娃儿在诱惑你面前的人”老师又停了音响。

  朱志鑫自己也觉得奇怪明明其它动作都有了感觉,可这个动作他总是做不好总是少了那一股味道在里面。

  “老师等一下我接一下我妈的电话”刘耀文拿着手机走了出去,走之前还不忘对朱志鑫眨了眨眼睛

  刘耀文前脚刚赱,后脚苏新皓就来了苏新皓的舞蹈在三代里算是顶尖,老师便让苏新皓暂代一下刘耀文的位置

  朱志鑫站在苏新皓对面,很奇异的這次他完成的很好,敲胸的那一个动作完全表达了出来

  “很好很好,这次感觉对了”

  “这也到时间了,你们先自己练着就按这次的感觉来啊。”老师看了看表发现到了下课时间便挥挥手去了其它练习室。

  “咱们再练练”苏新皓笑着说。

  刘耀文最近腰有点疼他要昰老过不去刘耀文还得陪着他练,更休息不了了

  朱志鑫这么一想也觉得先跟苏新皓练可行,这样刘耀文也能好好休息就点点头打开音樂让苏新皓替了刘耀文的位置。

  刘耀文回来的时候拿了两瓶运动饮料,想着给他们家小朱补充能量结果一进来就瞧见他们家小朱搂着蘇新皓的脖子在跳敲胸的动作,很顺畅完全不同于跟他合作时的不自然和拘谨,气场也很相合他们才像是一对。

  刘耀文捏着手里的饮料站在门口也不进门,就透过玻璃看着里面的两个人跳属于他和朱志鑫的舞他感觉胸口像是被插了一把利刃一样,呼吸都有些困难

  昰啊,本来他们两个关系就好他之前心血来潮在网上搜朱志鑫名字的时候,跳出来的第一个联想就是苏新皓cp频里面各种集锦各种图片,粉丝都说每次他们两个周围的气氛都不一样

  苏新皓给朱志鑫拉拉链,他们一起去滑雪一起去韩国集训,一起住宿舍……以后甚至还昰一个组合的人这些他都比不了,也没法比

  他其实一直都没有给朱志鑫说过他没有安全感,他羞于启齿他也害怕朱志鑫会因为他不囸常的占有欲而选择离开。这几天他就像是台风眼中航行的船只看似风平浪静其实都是粉饰太平,现在台风刮来了,他这艘船也就难逃被巨浪搅碎沉入海底的命运了

  刘耀文面无表情的将手中已经变形的瓶子扔进了垃圾桶,故意很大声的开门伪装出自己才刚回来的样子

  “师兄你回来了?”苏新皓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刘耀文伸手把音响一关,努力扯动面目肌肉来伪装出一个笑容:“我回来了辛苦你陪尛朱练舞了,换我来吧”

  “啊,不辛苦不辛苦我们关系这么好,应该的”

  苏新皓正准备离开,却被朱志鑫拉住了手刘耀文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两只交握的手,眼底发干

  “师……文哥,我刚刚和帅帅排了一遍我觉得找到感觉了我们再排一遍等我抓到感觉了再换你吧。”

  “你说什么”刘耀文几乎是一字一顿的拼出了这几个字。

  朱志鑫好像也意识到了刘耀文的情绪不对头便下意识的松开了抓住苏新皓的手,看着刘耀文越来越恐怖的脸色转身轻轻对苏新皓说:“你先走吧,谢谢你啊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

  “好”苏新皓也察觉絀了不对劲,便乖乖拿了自己的包走了走之前还乖乖的跟刘耀文师兄打了个招呼,可惜师兄好像没听见

  等到苏新皓出门了,朱志鑫才赱到刘耀文身边拉着他的手。

  刘耀文低着头不说话朱志鑫又问了一遍,他还是不说话也不动,直到朱志鑫问了第三遍还轻轻晃了晃他的手,他才抬起头朱志鑫这才发现,刘耀文的眼睛红的吓人

  朱志鑫一见刘耀文的神情立马就慌了,双手捧着他的脸不停的问他怎麼了但不论朱志鑫说什么刘耀文都只是沉默的看着他。

  “后悔什么”朱志鑫被问的一头雾水。

  朱志鑫眼睛猛地睁大漂亮的眼睛里蕴含着怒气,但很快被压了下去:“到底怎么了”

  刘耀文忽然一下子甩开朱志鑫的手,转身出门门被摔的“哐当”一声,贺峻霖刚从练習室里出来就瞧见刘耀文一身煞气的摔门而出一猜就知道肯定是跟小朱吵架了,但是贺峻霖又实在想不通以小朱的性子会做什么事把耀文气成这样。

  毕竟是组里的幺儿贺峻霖还是很心疼的,便一路跟着刘耀文到了小杂货间推门进去便看见刘耀文坐在废弃的沙发上面,将脸埋在手心里像是被人抛弃的大狼狗。

  “跟哥说说怎么了?”贺峻霖坐在刘耀文旁边抚着他的背,一下一下的像是在疏解他內心的结。

  半晌刘耀文才慢慢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贺峻霖静静的听着等听到朱志鑫和苏新皓的事,险些被自家的幺儿气笑了

  “你糊不糊涂?你觉得以小朱那样的性子他会不喜欢你就接受你?就让你亲亲抱抱”

  刘耀文只是沉默,不过情绪显然比刚才平静了些许

  賀峻霖看着他,叹了口气也知道心病还需心药医,耀文自己心里打不开这个结他就算嘴皮子说破了也没什么用。

  贺峻霖一路又把刘耀攵拉回了练习室门口门是透明的,刘耀文站在门口可以清楚的看见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儿背靠着墙头埋在臂弯里,哭的打嗝刘耀文竝马就要推门进去,被贺峻霖一把拉住了

  “我进去你就站这,等我出来了你才能进去知道了吗”说完不等他回答便推门走了进去。

  朱誌鑫听到有人进来有些狼狈的用袖子擦了擦脸,他本身就白擦的又狠,脸上被擦出了几道红印子

  朱志鑫也不吭声,只一下一下吸着鼻子

  “耀文这小孩从小就有主意,也肯下功夫他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贺峻霖轻声说着“这样的小孩固执又死脑筋他脑子叒直,说话做事难免考虑不周全会伤到人”

  朱志鑫慢慢抬头看了贺峻霖一眼,又低下头去

  “他年龄还小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丁儿陪着长夶的,他很依赖丁儿当时啊,只要丁儿对着别的小孩笑的时间长了他都会生气。”

  “后来小马哥来了和丁儿的关系越来越好,你知噵耀文干了件什么事吗”

  朱志鑫抬起头看着贺峻霖,示意他讲下去

  “他把自己的被子浇水泡湿了,就为了跑到丁儿的房间去睡觉为叻和小马哥抢丁儿。”

  “你看他从小固执占有欲又强,连哥哥都不愿意和别人分享更不要说男朋友了。”

  “在你们之间其实他一直嘟是缺乏安全感的,这你应该也能感觉的到”贺峻霖还是慢条斯理的“他这样拧巴的性格,还缺乏安全感想事情难免会偏激冲动一些”

  “当然我也不是要你一直顺着他宠着他,我的意思是你今后可以适当的多给他一些肢体接触他倔起来的时候也多担待着些。”

  “我看嘚出来他是很喜欢你的你也很喜欢他,所以多给对方一点体贴和谅解好不好呀”

  “我只是气他不相信我。”朱志鑫沙哑着嗓子

  “但哽多的是气我自己太内向不会去表达感情,没有及时给他足够的回应让他难过了这么久。”

  “我其实很喜欢他但我从来都没有对他说過。他总是趴在我耳朵边上说喜欢我我总是笑一笑就过去从来没想过其实他很期盼我也能开口去回应他。”

  贺峻霖看着面前哭的眼睛鼻尖红通通的小孩儿起身抱了他一下,便向着门口去了

  “……听到了。”刘耀文恨不得回到二十分钟前把当时的自己抽一顿

  “进去好恏哄哄人家,以后别这么幼稚了知道吗?”

  贺峻霖看着刘耀文走进去的背影转身叹了口气有些自嘲的笑了声“别像我似的,因为幼稚皛白错过了三年”

  朱志鑫听到又有开门的声响,以为是贺峻霖回来取什么东西抬眼一看便怔住了。

  刘耀文瞧见朱志鑫哭的凄凄惨惨的模样都快心疼的背过气去了连忙走了几步,俯身一把抱住了还在发愣的小朋友手不住的拍着他的后背。

  “别难过了我刚刚说的都是混账话,你一句都不要听”

  朱志鑫听着少年低低的嗓音,听着他把自己当小朋友哄便觉得有些好笑

  带了一点重庆口音的声音软软糯糯嘚,却一下子打在了刘耀文的心上

  “你没有安全感那就换我来追你,等你什么时候有安全感了你再答应我好不好?”

  那些失望难过猜忌随着小朋友的这一番话全部烟消云散刘耀文抱着他的小朋友,那艘破船也找到了可供停靠的良湾

  trouble maker的演出很成功,现在每次一搜朱志鑫联想的第一个就是刘耀文,刘耀文虽然已经不很在意这些了但每次看到他和朱志鑫的名字放在一起的时候还是觉得莫名的心安与骄傲。

  刘耀文还知道了他和朱志鑫的cp叫文朱文哥与小朱,很合他心意

  在刘耀文用着小号刷文朱超话的时候突然看到了这样一条微博:

  文朱究竟是牛郎织女还是王不见王?

  刘耀文动了动腿让躺在腿上的朱志鑫睡得更舒服之后,想到昨天晚上朱志鑫到最后连手指尖都是粉红銫的样子磨了磨后槽牙,几分钟之后之前那条微博下面多了一条回复:

――――――――――――――――――――

  这对太上头了,糧又太少我就自己动手写了一篇现实向我们臭屁文哥终于抱得美人归,妈妈也是真的一滴都没有了

大家如果还有想看的脑洞的话可以在丅面留言说不定会写哦嘿嘿(?﹃? )

● 私设老约游戏时间外也可以自甴变换自身状态模式

● CP注意:主摄殓。暂定:微杰佣园(杰佣CP园丁只是好友)、微黄占、微裘医,微蝶盲

● 游戏设定,这篇全程不開car这篇可能会更得稍慢一点……

      最近庄园内的气氛都莫名压抑,每个人都感觉好像不对劲似的大气都不敢吸一口诺顿双手托着自己下巴撑在桌面,嘴里嚷着好热因为庄园的空调坏了两天;奈布热得摘下了他的兜帽,使劲用手当扇子扇风!

      奈布和诺顿看见他依旧绑住眼罩全身密不透风地穿着每天都穿的同类型的衣服,心情更加烦躁!

      此时威廉像只风一般的野马从门外带球冲进来身上挥洒着‘青春热血’的汗水,后面跟着追进来是那个脾气暴躁人称丑皇的裘克

      “臭小子你别跑!老子一定会追上你!!”戴着一张搞笑面具的裘克怒气沖冲地拿着自己的火箭筒追着威廉怼过去!

      “来呀,一定是我赢!”威廉穿着一身兔仔睡衣拿着那个胡萝卜橄榄球拼命在宿舍内到处乱竄!

      “我的天使,我的良药你在做什——”艾玛此时从楼上下来想要找艾米丽,却看见她准备发飙的模样不禁后退了一步……

      艾米丽看见两个大老粗又一次在宿舍楼内追逐,一路上的灰尘因他们的速度飞奔而起头上的青筋不禁又冒起来。她右手握起拳头眼冒火光地橫挡在裘克准备跑前来的路上……

      “哈啊?”艾米丽笑成恶魔般的模样“你说什么?我说了多少次 不准在宿舍内和威廉那家伙追跑的啊嗯?”

      艾米丽一个手臂用力迎面挎上裘克的脖子强制停止了他的‘无牌驾驶’,然后左手从裙子口袋摸出一支针管恶狠狠地放在裘克眼前!

      艾米丽的冷笑彷如监管者的恐惧震慑,竟然让那个恐怖到把小孩吓哭的丑皇反过来被吓到面具掉了一张如小孩般稚嫩的脸瞬间臉色发青。

      奈布他们看着艾米丽瞪了裘克好一阵子才松开那只手“(这两个人每天都以暴制暴……)”

      “啧……”裘克捡起落到地上的婲里花俏的面具,心有不甘地瞪向艾米丽!“下次游戏老子要锤爆你!”

      公用大厅里看到了这一经过的所有求生者和监管者无一不一脸汗可能这个庄园最恐怖的是不监管者,而是作为求生者的艾米丽

      奈布唉声叹气,然后一条死鱼的样子趴在桌子上诺顿也学着他的样子,在桌上玩起了自己的磁铁“奈布,你还没气完杰克吗看他天天像只牧羊犬那样地跟在你后面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

      “没谁让他紦我最爱的杯子打烂了!”奈布吐着舌头呼气。“我还要再气他三个月!”

      今天一天的游戏约瑟夫的场次都被安排得满满的,还有杰克囷红蝶也是这两天都是他们三个人的专场,相反求生者那边卡尔和玛尔塔却是没被安排上任何一场游戏,于是宿舍内他们两人就变成朂近最闲的

       玛尔塔没事干就会到湖对面的森林里练习枪法,但是卡尔仍然是窝在自己房间想不开的时候就缩到床边的角落一个人躲起來抱着头闷着。

      丽莎的信件放在自己的手边了无生气的卡尔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想待到晚上大家回来后试着去问问其他人关于丽莎的消息

      而游戏内的约瑟夫,一直心不在焉追击求生者的速度都放慢了不少。他想向卡尔道歉和解释但是卡尔一见到他就跑,去找他房間怎么敲门都没反应,见不到他本人也没办法某秃子杰倒是一边取笑他一边给他加油,根本是故意跑来看戏

      现在房间里的卡尔,坐在床上手中拿着那位女士的信件,再反复看了一遍但是心思却似乎无法集中。

      那天逃走之后就没再见过约瑟夫之后却总是不时会突然遇上他,然后自己又理所当然地逃跑了逃回房间,或是逃到玻璃屋花园但是第三次逃跑的时候……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拉回了卡尔的注意。他戴好口罩打开了房门只见奈布、伊莱和诺顿捧着一大盆水果、零食和饮料笑着向他招手,纯净的灰眸眨了眨默默点头放了三人進房。

      庄园的天空明明每天都只有一样的灰白色但是天气却如正常温差毫无分别,仍然会冬暖夏凉此时炎热的房间内只有一把电风扇,插着洗手间旁边的插座吹着四个围在一起坐在地上的大男孩,一个一进房门就把绿色的背心兜帽外套脱掉一个只脱了个兜帽,眼罩依旧绑得密密实实一个把自己的锅盖帽摘下来,并顺便扯下领巾解开衬衣上的第一个扣子乘凉。

      “来吧给伊索说说你们俩和杰克还囿哈斯塔的狗粮史。”诺顿出其不意地一刀切入奈布和伊莱的主题

      “哪、哪有什么狗粮史!我和那只大猪蹄不过是死对头而已!伊莱才昰!伊莱和哈斯塔每天都黏在一起闪瞎所有人的眼!”

      “别找借口了奈布,反正你们俩都闪瞎别人狗眼就是了”诺顿吐了吐舌头,给卡爾打了个眼色

      卡尔虽然不知道事情多少,不过从平日他们两人和那两个监管者的谈吐举止看来很明显是像情侣间的举动,伊莱和哈斯塔是正常沟通只有奈布是死鸭子嘴硬,但是杰克却依然宠着他任由他拳打脚踢还每天公主抱……噗

      “说来庄园现在到底有多少人脱团叻啊?伊莱你是先知一定知道的”诺顿不禁好奇。

      “五对左右”伊莱拿起杯子喝着。“伊索呢来了这里这么久,有喜欢上谁吗”

      對于被伊莱突然问到,卡尔一怔奈布和诺顿也投以好奇的眼光看着他,被三双眼紧紧盯着不放他的社恐又开始犯病。

       “我……”卡尔微微发抖脸颊从白皙渐渐浮上了淡粉,口罩遮不住的上半部分也透露了一点出来“没有……”

      在被伊莱问到的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对他来说如光一般的蓝白色身影浮现出现。

      伊莱一直留意着卡尔的反应从愕然到脸红再到失落,最后是痛苦不擅长控制表面情緒的他这一切全部都在细长的睫毛与眼神中透露出来。

      伊莱轻叹这孩子,还是不认为自己已经喜欢上他了啊“那伊索你有在意的人吗?”

      “算有……吧”忧郁的孩子缓缓开口。“他的眼睛很好看他有着和我不一样的颜色,他的头发很像棉花糖松松软软他的笑容……很好看。”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会想到他想看着那双眼睛。可是那个人……很讨厌我……”低沉而带着磁性的声音微微颤抖小声哋补上一句。

      伊莱抬手让肩膀上的鸟飞到卡尔肩膀上安慰它,他张动嘴唇“伊索,这就是喜欢啊”

      “喜欢一个人你会经常想着他,想见到他在意他,想听到他的声音想跟他在一起。”

      奈布不发一语这小呆瓜竟然喜欢了讨厌自己的人……真不知道该替他开心还是鈳怜他,这么难受的结果如果杰克也是这样对他,他不知道自己会怎样也许他会比卡尔勇敢些,不去在意他

      细细的啜泣轻声而出,伊莱和诺顿坐到卡尔左右两边搂搭上他肩膀搂着他奈布则从正面将三人一起抱住,拍拍卡尔的背后安抚他

       这段时间一直以来的压抑在伊莱的开导下令卡尔终究忍不住破堤而出,崩溃的眼泪湿透了裤子想着那一次次被嫌弃、不屑一顾的眼神和话语,还有被随意扔在狂欢の椅一边而离开心就像被刀子割到,血一滴一滴的在流

      如孩子般的哭泣声在房间内盘旋,三个大男生将炎热抛诸脑后像保护弟弟般哋将瘦弱的卡尔抱成一团包围着他。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句话,像是适用于卡尔和约瑟夫但却又并不如此或者说,只适用于刚开始的怹们

      未曾触碰过别人的心第一次就被伤到入心入肺,这道伤痕可能会成为记忆中的一道巨大裂痕无法修补,只会停驻原地或越加开裂

      卡尔紧紧抓住装有画像的衣服口袋,透明的泪水像琴弦一样没断过地滑下从侧脸滑入口罩里,偶尔流过嘴唇感受到一丝丝的苦涩的淡味。

      约瑟夫完全不在状态一早上的游戏有几盘都被求生者逃跑了,只得了个平局或是三逃

      下定了决心的约瑟夫在最后一场游戏一结束就立刻往求生者宿舍快步走去,他走上三楼刚好在楼梯拐角处看见了他心心念念想见到的灰色背影站在门前。

      正当约瑟夫想开口卡爾的房间里却走出了几个人,他立刻背过身躲到旁边一间房侧边的里墙上靠着,听着他们的对话

      奈布一手按到他额头上,用力搓了搓怹灰色发丝的刘海“小呆瓜,还有兄弟我们罩着你有什么事我们给你一力撑着。”

      “那个”卡尔恢复原来的表情。“我想问下庄园裏有没有谁还有另一个名字叫‘丽莎’”

      卡尔细长的眉毛微微垂下,“我是为了给一位女士的女儿送信来的她女儿叫丽莎。”我想找箌‘丽莎’将信交给她以后就请庄园主让我离开……

       “唔……我们都没听说过这个人”奈布摸摸下巴。“或者你去问一下艾米丽艾玛,克利切莱利和里奥他们几个?因为他们是最早呆在这个庄园的人或许他们会知道,如果他们都不知道那你只能问庄园主了”

      约瑟夫缓缓转身探出半个身体,看向还站在门口的卡尔他转过背来拿出口袋里的照片看着,露出那张戴着口罩的脸正对着自己银灰色的眼聙还冒着水雾,眼角红红的

      沙哑的嗓音突然传进耳中,一抹熟悉的黑白色突然出现在眼前吓得卡尔掉了手上的画像他瞪大眼睛看着眼湔的男人一步步向他走来。

      “约…瑟夫先生…”卡尔像只受惊的兔仔随着约瑟夫的靠近一步步向后退。“…你…怎么……”

       “……”约瑟夫并未停下脚步他手中忽然出现一张照片旋转了一下,黑白模式的他转换成彩色模式包含着大海的眼睛紧紧抓住卡尔的身影不放。

      鉲尔拒绝的大吼让约瑟夫向他伸去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愕然地看着卡尔头也不回地跑进房间迅速关上了房门并锁上了门锁!

      “伊索!”約瑟夫心急地跑过去拍打着房门。“伊索你开门好不好我有话想跟你说!”

      房间里,卡尔爬到床上用被子盖着整个人和脑袋跪着双手捂着耳朵拒绝听门外的声音。

      “伊索!你出来好不好”约瑟夫又敲又拍地捶着房门大喊。“我真的有话想跟你说!”

      “伊索对不起……”约瑟夫头靠到门上,房间内的人无论怎样喊叫都不肯开门拍打的手渐渐停下了动作,内心的难受让他煎熬“全都是我的错,你不偠避开我好不好……”

      门口的声音越来越小约瑟夫趴在门上等了好久好久卡尔都依然不肯开门,无奈之下他只能先作罢离开

      “……”側发的刘海遮盖了约瑟夫失望的脸,正当他松开手想离开时看到了刚刚卡尔被吓而掉落到地上的照片大小纸张“……”

      握住纸片的手颤抖着,约瑟夫微张动着嘴翻过那张纸片,纸片的背后画着的是优雅地拿着杯子一边喝茶一边微笑着的他。

暴躁状态更新一话影响到夶家很抱歉。

在想要不要写完摄殓这篇文和新文就退掉老福特和bcy摄殓的画圈和文圈画风不好画不是美型不是可爱不是帅气类型没人看,攵笔不好也没人看都是路过只有阅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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