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上四点半起做早饭,不敢看喜欢的人窗外,我信佛,还害怕

下午四点时午后的斜阳就已完铨不见了踪影。洋房要比城市里更早一步迎来了黄昏

“原来如此。我了解你的生活状态了”在气温急转直下中,仅靠一本热茶来取暖嘚草十郎兀自点头道此时的他或许已经厌倦了那只鳄鱼,所以他才会靠在沙发上望着窗外发呆

或许是想做下尝试,草十郎趴在沙发上┅动不动

大概是因为看了将近三个小时的鳄鱼而受到了影响,他看起来正在十分认真地烦恼着要是整天一动不动地躺着会是什么心情

“······”就在草十郎考虑是否要借着这难得的机会,趁着青子和有珠没回来前在沙发上小睡一觉时洋房中突然想起了不合时宜的怪聲。

“······”草十郎像是由猿猴进化成人一般缓缓地爬了起来。

“咚咚”的声音规律性的响起在草十郎住公寓时经常听到的打招呼声从玄关传来。

“······啊是来催订报纸的吧?”竟然能跑到这样的山丘上来真是够敬业啊——草十郎一边暗自佩服,一边向大廳走去

声音莫名地回响起来。那不像是门铃发出的声音可能是来访者用什么东西敲门发出的声音吧。如果那是用手敲门的声音那只能说是恐怖的铁拳袭击了。

位于洋房入口的玄关在草十郎看来固若金汤左右对开的大门非常坚固。除非有攻城木否则是绝对打不开的。而这扇门现在则因为无数次的敲击而发出悲鸣

看来,对方大有要把房门凿穿之势

“来了来了!现在就开门了!”草十郎也曾有过催訂报纸的经验,因此他十分清楚这些人有多拼命因此也并没有对此人的执着太过惊讶。

“······”接下来的确实草十郎今天的第二次驚讶

他的吃惊是因为催订报纸的竟然还会有年轻女性······不对、是因为站在中庭落日余晖下的女性比自己还要适合这间洋房。

这是┅位虽然苗条但却风姿飒爽的女性。她的身高略低于草十郎但是在女性之中要算是高个一族了。她的绿色衣服虽然颜色质朴但却显华麗服装风格与这个国家的文化完全不同。

她清秀而高雅虽然外表华丽,但能感到她内心的强韧草十郎也认识几个像她这样气质浑然忝成的女性。只是和草十郎所认识的女性不同这个女人在威严中更显出温柔。一头短发让她看起来更加中性化她亮丽的红棕色头发只忣颈部。这让呆然的草十郎不禁感到有些可惜

看着发呆的草十郎,女子露出了浅浅的笑容虽然她看起来是个成年人了,但是她的举止Φ却带着几分淘气真是非常可爱。

“——”草十郎十分肯定自己并不是会对女生一见钟情的类型但是自己对她的感觉却很奇怪。无论洳何像这样一直沉默不语总是很失礼的。

“那个、请问您是”为了能让自己的莫名心跳平稳下来,草十郎询问道

晚上好!青子在嗎?”女子亲切地叫着青子的名字脸上满是笑容。

“苍崎现在不在”女子发出“啊”地一声,似乎对于青子的外出感到很惊讶

“那麼久远寺也出去了吧。”草十郎迟疑了片刻

迄今为止还没有人叫有珠“久远寺”。

那样的叫法就好像她们非常亲密是十多年的好友一樣。

“是吗晚上就不说了,两人能在白天一起外出真是让我感动了。我本来还以为她们就是形式上的合住罢了看来两个人相处得真鈈错啊。”草十郎看着对方的笑容也不自觉的点点头

虽然眼前的女性和青子她们认识这件事让他有点儿惊讶,不过她原本给人的印象就佷奇怪虽然她看起来大概有二十几岁,但感觉却和草十郎并没有代沟她随意的语气和明快的表情又给她原本的美貌上增添了一抹迷人嘚光彩。

“那么她们要到晚上才能回来了?”

“对我想她们会在末班车结束前回来。”

“是吗那么你是谁呢?”那是我想问的——艹十郎在心中有些困惑暗自说道

对于草十郎来说,要回答对方“我是谁”这个问题有点儿太难了

“很抱歉,说了我是谁你也不清楚總之,现在是我在看家而我是苍崎的朋友。”草十郎给了对方一个完全不可信的回答女子对着本以为会被当笨蛋的少年露出了非常明朗的表情。

“哦你说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呢。你叫什么名字”

“啊······我是静希草十郎。”再次给出的毫无自信的回答让女子笑了出来

草十郎虽然搞不清楚他说的话哪里可笑,但是她的笑声并不讨人厌因为她的笑声中没有鄙视,反而有一种如同被包裹住一般嘚温暖感

就这样,在女子笑了一阵子后她开始用非常亲切的目光打量起了草十郎。

“恩我喜欢你。那个、草十郎······是吧虽嘫这个名字和你不相称,但是这也是一种暗示很绝妙。因为如此能给我沏杯茶吗?”

“啊好。”女子丢下草十郎堂而皇之地进入叻宅邸。

“哇、真是惊人这里和以前完全没两样。难得过来这边干脆就把不好的地方做一下翻新吧。用不着一切都是原样重现吧”奻子愉悦的打量着大厅,而草十郎依然被丢在玄关无人问津

女子的高跟鞋声划过门厅,继续向着起居室而去

“你怎么了?起居室是在這边吧”明知这是别人家,但女子依然毫不犹豫地消失在连接起居室的走廊上

“这是苍崎或有珠的······学姐吧?”草十郎小声嘀咕着也向起居室走去。

当他进入起居室时女子正满心感动的再起居室里漫步。

她那好像是在公园林荫大道上散步一般、呼吸着怀念的涳气起舞的轻盈模样就好像她是一个小女孩

“恩?仔细一看这台电视——”或许是30英寸的电视太过稀少,女子强烈好奇的盯着这个与起居室不搭调的电视看了起来

不凑巧的是,电视里正在播放的是慵懒动物岛那卷录像带

——当时要是好好按下停止键就好了。

“那个······”草十郎重新振作起来向对方搭话

要问的问题很多,但草十郎决定要先问清楚女子的名字而女子则态度忽变地向草十郎投以冷淡的目光。她跳着细长的眉透过眼镜用足以压制对手的眼瞳瞪视着草十郎。

“——”他的责难的眼神让草十郎不得不认为自己是犯了偅大的错误草十郎抱歉的不知如何言语了。

“你真是的草十郎。你干嘛那么拘谨啊你把我当成是大妈呀?”女子的尖锐眼神瞬间消夨殆尽脸上戴上了一副恶作剧的笑容。

“完全没有那种事硬要说的话,我也是把你当做姐姐”看着全身都在表现自己心意的草十郎,女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好。那样的话你就不要再那么拘束了,那样既没意思也没品位”说着,她坐在了沙发上

那坐姿是那么洎然而优雅,而且连一点儿声音都没有而她那精炼的动作与姿势也在向草十郎诉说着“快去泡茶吧。”

带着满肚子疑问无可奈何的草┿郎走向了厨房。总之先泡茶然后再进行谈话吧。

茶叶用的是过去因为违令使用而被迫赔偿的FAUCHON红茶因为是青子的客人,所以杯子用的昰青子的茶杯

在让人联想到深海的茶杯里倒好茶后,草十郎再次返回了起居室在恭敬地将茶杯放在桌上后,草十郎看着女子说道:“那个······我现在问这个可能有点晚额您是苍崎的熟人······吧?”

虽然草十郎是说话直来直去的人但是面对这位女子,他不自覺地就使用了敬语于是,他又故意在句末换成了随便的语气女子或许是对草十郎感到不满,因此又向他投来了危险的目光

我说,伱能不能不要叫什么苍崎啊那样让人听着好不舒服。你叫她青子就好了嘛”女子表情轻松地拿起茶杯小啜了一口。只是女子的一个微笑就让草十郎对青子的种种不良评价都抛在了脑后。而稍后草十郎就会知道女子的微笑中包含着怎样的温情了。

“哎呀你别站着,赽坐下吧我不喜欢被人俯视。”

“······”女子和同居人相似的口吻更让草十郎感到疑惑了。

不过——虽然有些唐突但是草十郎覺得这个情景很眼熟——

“······咦?”坐在沙发上的女性身影让草十郎本已忘却的记忆复苏了

女子好整以暇地仰视着草十郎。

“你想起来了我也吓了一跳呢。没想到我来找青子结果却是曾经见过的你来开门。”

“——啊!”看着咯咯笑着的女子草十郎终于完全想起来了。这个女人就是曾经在弹珠屋中遇到的那个抽着很长香烟的弹珠达人······!

“那时我也很受打击的草十郎,你那时是刚见箌我就马上逃跑了吧我就那么可怕吗,那天晚上我还为此认真地烦恼来着呢”女子对那段回忆津津乐道。

对了那时在草十郎发现了圊子的秘密的第二天,他是把这个女人误认成了在公园里的青子才会逃跑的结果,那时他是认错人了不过,为什么他那时候会认错呢——

原来她们两个给人的感觉很像啊——想到这里草十郎也发觉了来者的身份。明明稍微思考就会发觉的事情但是自己却没意识到。

“那么你是——”女子抬起一只手像是要截断草十郎的话一般,用食指指向草十郎的脸颊

“对不起。因为你的举止太可爱了所以我囿点儿捉弄过头了。我的自我介绍有点迟了我是苍崎橙子。老实说我就是青子的亲姐姐。”草十郎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迷上她了

從脸上挂着勇敢的微笑的女性身上确实能够看到未来青子的样子,但和总是勇往直前的青子不同这个人似乎更喜欢好整以暇地观望前路。

“我听说那个孩子正在烦恼着就是为了给她一些忠告,我才大老远地跑来的”青子的姐姐喝了一口红茶说道。她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妖异的笑容

受到她的影响,草十郎也坐在了沙发上之前一直在为突然来临的访客而感到惊慌,事情到了现在他终于可以放心了

现茬已经快到下午五点。

外出的青子和有珠也快要回来了

三咲市唯一的地铁站内。青子和有珠正站在开通至今不足半年的崭新月台前现茬是下午六点半。从有坂回来的两个人没有走出地铁而是在这里浪费了将近二十分钟。

“青子”有珠语带厌倦地开口了。

稍微等等再来最后一次,好吧”青子虽然冻得直哆嗦,但是依然双手合十地祈求着有珠她这样撒娇真是极为罕见,要是鸢丸看见了她现在的樣子不但不会说她可爱,反而会觉得她可怕而处处小心吧

青子站在月台前端,盯着一片漆黑的轨道前方

“……你的兴趣真是奇怪啊。”有珠说完无奈地坐在了长椅上

如果是平时,有珠早就一个人回去了但似乎是因为今天心情好,所以她才会一直陪着青子

真希望紟天就这样过去,哪怕它像雪一样入手即化青子也希望能够带着幸福的感觉回家。她也想把自己的这种想法传达给安静地闭着双眼的有珠

现在她们正身处隐蔽而无人的地铁站台,她们在等待其他车次的车辆通过由于地铁刚刚开通不久,加之价位稍高的车票和不太习惯哋铁的三咲市市民因此目前使用地铁的人还很少。虽然这里缺乏活力但也正因为如此,现在的地铁还是崭新入初

没有人的地铁站就應该是这样的原始风貌。这里本该是无人居住的安静之地、本该是消除了嘈杂人声之地是生活这不会讲话的微生物的生者不会涉足的黄灥之国。

过分洁白的人工电灯感觉不到生命这里成了光影分明的空洞。电车在黑暗中空使而过被轨道夹在中间的月台就像是建造在地丅海上的栈桥一样。在这与地上风景相差悬殊的地方青子闭上双眼,等待着震动来临

是青子提出要晚点回家,在月台上先休息一会儿嘚她的理由很简单——因为苍崎青子觉得地铁通过时发出的声音很平稳,她对此产生了奇特的兴趣

“看来我今年也去不成Live House了,那就让峩小小的任性一下吧”

青子闭着眼睛对有珠说。陪着她目送了三列地铁的有珠并没有表态

此时万赖俱寂。青子在耐心等待着几分钟后會经过这里的地铁而有珠则一边陪着青子,一边观看着地铁的墙壁

告示板上说下辆车会在五分钟后到站。

黑暗的洞穴中回响着咔哒咔噠的风声

但是在一个偶然的瞬间,一股不吉的气息渲染了整个月台

在这里没有工作人员,通往出入口的道路过于狭窄又少得可怜即使不张开结界,这里也是个避人耳目的场所

就在此时,通往地上的台阶前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六个人影。但那形态绝不是人类该有的——没有皮肤没有衣衫,关节处的球体让他们看上去能够很灵活的动起来

这些影子一动不动,嘴上带着月牙儿一样的笑容看着月台上嘚有珠和青子

“……就算是迟钝,也要有个限度吧”有珠为自己的沮丧暗自叹气道。

“……没什么青子,在这个车站下车的只有你囷我你注意到了没?”有珠睁开眼睛看向青子看来伙伴还没有注意到发生了什么事,但她此刻也没有资格去责怨什么

“那是因为,這里的地铁站还是很少人会用……”刚说到这青子便猛地一咂舌。“那有珠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郁闷的是我刚刚发现。这个鈈能只怪你如果我们两个步调一致,这种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不要说无聊的假设了。”两个人的视线开始环顾四周她们只有语言進行交流。

于此同时挤在台阶上的人影开始行动了。好像忘了自己是双足直立行走的动物一样它们一齐使用四肢着地的形式前进。

它們的样子像是巨大的蚂蚁一个接一个源源不断地出现。不仅是台阶上还能听到从铁轨隧道中传来的巨大的响声。

目测它们的数量大概囿30个以上让人厌恶的是,它们的脚步声还在不断的增加

“难以置信。要是我把这些自动人偶收集起来是不是能买下三咲市,还能在法国买上一块上等的土地了”

“……恩。不过这样的完成品估计是不会有买家的。”

“怎么它们终是一堆破烂儿啊。”伴随着青子嘚叫骂声一个人影跳了起来。

它就像是从翻斗车上掉下来一样开始了突然性的进攻。有珠并没有动而青子就像是早已等待这一刻一樣转头舞动起右腕。

青子的蓝色光弹轻易地就被人偶的外皮抵挡住了只靠魔力进行攻击的魔弹对这些人偶是不管用的。人偶如同青蛙一樣趴在地上它的头脑快速的转完一圈之后开始寻找青子。

“……全部由三十个吗抱歉了有珠,这些家伙都交给我吧要是让你把我之湔的表现看做是我的实力的话,我会很不高兴的”转移到月台一端的青子对依然坐在长椅上的少女说到。

之前的游乐园之站让青子做了哆如小山一样的反省然而让她特别痛恨的是魔镜屋之站。那时的青子对于人偶战完全没有准备

但是今天情况不同了,她不仅准备完全而且还有有珠在背后做靠山。准备在这里一雪前耻的青子点亮了魔术刻印——

“快退到我的身后、青子,不然它会连你一起吃掉的”有珠只是抬起了一根手指就阻止了青子的行为。

“等等——有珠!那是……”在地下的深海中响起了晚钟的声音

栈桥像是被海神环抱┅样,整个月台的空间一点一滴无漏一隅地覆上了白色粒子

“……你那样做是会留下痕迹的。地铁马上就要来了而且——“在白色的覆盖物对面,一个状似少女的形态隐约出现了

就就像是一场悲壮的芭蕾舞。

围绕在主人身边的人偶察觉到了异常纷纷开始骚动起来。咜们是非人类的“神秘器物”因此它们要比作为人类的青子更加深知那个少女有多么的恐怖。

于是它们要逃跑。人偶们的主人应该也對它们说过遇到危险就撤离但是,它们现在已经动弹不得了这些盯着主角的舞者们就像是整齐的挑断了脚筋一样一动不动了。

“而且感觉气氛被破坏的并不是只有你而已。有珠脱掉了她的黑色手套

平时在洋房里另当别论,在外面异常怕冷的有珠解除了防寒装备后昰非常的,有珠将两只手套叠放着轻轻地放在了月台上

影子集团悲鸣着想要逃跑。

不知何处而来的浓雾映照出了黑暗童话

在那 之中,唯独有珠犹如魔音一般的声音似鲜血般真实

白色雾气之中裂开了巨大的裂缝。那些缝隙之中雾拉开了细丝不过当裂缝变大,那些细丝露出了自己的真身那并不是雾霭之中的粘稠物,而是一颗颗巨大的牙齿——在雾里有什么奇怪的生物存在。

这些人偶前赴后继的冲到皛雾上然后消逝。

咔嚓咔嚓、嚓嚓、稀里哗啦——没过多久最后的人偶也消失了。

墙上、地上、天花板上——到处都回响着异物的声喑它们的悲鸣声就像是怎么也擦不掉的血迹一样。

三十个人偶就这样快速而又耐人寻味的全被本体不明的怪物吃掉了仅仅剩下的一个……也只有胳膊被孤零零的留在了月台上。

“……你带它来了”青子掩不住厌恶之情地问身旁的少女。

白色无机质的空间染成殷虹月囼已经面目全非,血滴的声响连绵不绝

这是有珠童话的怪物中三宝之一的“蔷薇的猎犬”。它就是刚刚实施暴力的真凶青子之所以语氣不善,就是因为有珠把这个家伙带出来的关系

有珠的三大宝物都能释放出强大的咒缚力。如果是防卫战还好但是像今天这样私人活動中有珠还带着它们出门,这让青子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下次麻烦你提前说一声哦。如果是其他的怪物还好只有今天这家伙另当别论。可以的话希望你只把它放在家里。”青子并不是受不了有珠今天的夸张表现而是受不了有珠在外就餐时还要带着这样的大型炸弹。

“……抱歉不过,最近我都没给它什么吃的嘛”有珠朝残留在月台上的人偶手臂走去。刚才的行为只能是猎食只不过比既看不见猎喰者,而被捕猎的对象有都是塑料罢了

“青子你看。”有珠举起残留的手偶右臂喊着青子

“你看这个。我们目前为止都把对方当成了囚偶师——但事实上我们好像弄错了看到了吗?这个人偶太新了这些东西可是十七世纪以后被创造出来的啊,如此一来那就只能说奣一件事了。”

虽然有些矛盾但是自动人偶却是越老旧的越好。由于十七世纪以后的人偶·人体模型的魔术概念消退因此要制作出能够勝任魔术战的自动人偶变的非常困难。

近几年如果要制造一个自动人偶即使要制造最低级的,其成本方面也远不如锻炼使魔来得更加节約成本、性能更加优异因此,现今的人偶师经常是收集十七世纪以前的人偶作品来使用自动人偶之所以价格昂贵,就是因为它作为战鬥用品虽然有些陈旧但由于其本身是稀有品种,所以才非常值钱

然而,如此价值连城的稀有品种却被对方的魔术师随意挥霍从这一點上,有珠与青子推测敌人是“拥有巨大资金和收藏但是却没有领地的暴发户魔术师”——。

“还有一点人偶内部的术式与三咲市的結界很像,这就好像是在声明它们是保护这个城市的士兵一样”有珠将证据交到了驱散浓雾后走过来的青子手上。

青子瞬间一惊随即竝刻明白了。

“……没错就是那么回事。”青子愤恨地说随后她将人偶的胳膊摔向了月台。她的脸上混杂着愤怒与微微恐惧的神情

“她之所以能毫不吝惜地使用古董,是因为她原本就不珍惜它们!……切、的确如果是她的话,祖父的结界也会对她没有反应她当然吔会知道我的弱点,就算是撤走支点她也能轻而易举就做到——”

在青子似乎疯狂的剖析中,有珠的眼中悄悄地布满阴霾

“青子,制莋这个的是她吗”

“恩。她过去就在造物方面技高一筹”青子瞪视着人偶的手臂说道。她像是责备人偶的主人与至今为止都没察觉的洎己

“……不过,一切终于都解开了有珠,虽然我不想承认但这次的敌人就是我姐姐——这片土地原来的继承者·苍崎橙子本人。”人迹罕至的地下走廊中。青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时间回溯到久远寺宅邸。

录像带重播完毕并没有人去按停止键关掉带子最后发出的噪喑,而是录像带自动停止了电视屏幕上映出的只有坐在桌边说话的草十郎和苍崎橙子。

“……因为我知道了她的秘密所以她连招呼也鈈打就直接发起了攻击。啊……竟然都不考虑使用怀柔政策的确是青子的作风。”苍崎橙子一边喝着红茶一边听草十郎讲自己的经验談。

不知道是她听腻了还是根本就心不在焉她好像是把草十郎那写满失败的游乐园逸话当成是糟糕的红茶喝了下去。

“谢谢这些很值嘚我借鉴。因为我有段时间都没见到青子了所以只能想象那孩子长成什么样子了。”

“还有我作为她的血亲要向你道歉呢,草十郎總是让你遇到倒霉事。那孩子从小时候开始就从不会迷茫”

“我觉得真是太对不起你了。”尽管草十郎一脸不开心的样子但其实两个囚的闲聊本身是很愉快的。虽然他们两个独处已经将近一个小时了但他们从不缺少话题。他们的闲聊中心就是青子青子发生的任何事嘟能成为他们的话题。

“对了刚才我就注意到一件事……我能说吗?”橙子依然保持着礼貌的坐姿但是她的眼中却闪动着好奇的光芒。草十郎对橙子的好感让他心中小鹿乱撞

“您在意的……事情吗?”尽管草十郎加倍小心但还是说了敬语。

那样的草十郎惹得橙子一笑随后她亲昵地点点头说:“你第一次竟然能那样逃走,真是让我吃惊不过今天你又在其他意义上让我惊讶。我说着个是现在年轻囚的流行趋势吗?”

“什么”橙子的视线看向草十郎的脖子……那里带着青子送的项圈。

“是新款项圈吗但是,这个不管怎么看你瞧!”眼镜美女似乎难以启齿地说:“也许再过十年……这种打扮就会很寻常了吧。”

“怎么可能!!这个怎么看都像是项圈呢犬用的。”

“果然不过,这个很可爱呢也很适合你。是你做的吗”橙子好奇地观察着草十郎的项圈说。至今为止都感觉没什么的草十郎现茬却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不对,是有人送你的吧是青子?还是久远寺”

得到了草十郎的确切回答后橙子极为满意的说:“……也就昰说,你是青子的所有物喽!”她的声音非常冷淡

着让迄今为止的融洽气氛为之一变。而完全没有发现橙子变的尖锐起来的草十郎却点頭道:“从某种意义上说是的……

好像什么都是她的。”橙子再次对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的草十郎笑了起来

她似乎有会为一些小倳情而发笑的怪癖。在橙子笑够了之后她将已经空了的茶杯拿在了手里。

“那这个也是青子的明明因为名字中有青而自卑,可是却又偏偏喜欢青色的东西”

“是啊,你要再来一杯吗看来她们两个还回不来。”

“不来我准备回去了。原本也是这么打算的”啊、是嗎——草十郎附和道。但随即他发现刚才的对话有点儿奇怪

“橙子姐?”面对草十郎的反问橙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草十郎对不起叻。我可以摘掉眼镜吗”为什么这种小事还要道歉啊——草十郎一边想,一边对橙子说“可以”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只是想稍微看看你的反应而已”橙子的手指放在了眼镜支架上。仔细看的话你会发现她修长的手指上带着伤。那是细小的、日积月累的割伤

就在橙子要摘眼镜时,她的眼镜却自己先坏掉了还没等草十郎感到吃惊,橙子的眼镜框已经碎成了粉末眼镜片从她的脸上滑落到了哋上。

“……有两下子三十个竟然一瞬间就……”如此自言自语的橙子和之前判若两人。而她只是摘掉了眼镜——只是如此而已但是の前的她给人的那种感觉却完全不见了。

刚才的她给草十郎的那种温暖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而现在的她单是自身的存在就让周围的空气混沌起来,她变成了一个丑恶的魔术师

已经变成陌生人的橙子恶毒地看向沙发上一言不发的草十郎。她尽量展示出自己的敌意与魔力甚至超过青子要杀草十郎时所表现出的。而这个少年看到了自己的变化后又会有怎样的反应她十分乐意看到草十郎或胆怯、或表情大变嘚样子。不过她根本没有机会再草十郎身上发掘这种乐趣。

“你的眼镜坏了!”草十郎只是吃惊的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或许是洇为草十郎的表现超出了她的预料,橙子正要拿香烟的手一下子停住了

“可惜了。这个坏了没关系吗”

“……啊,没关系我的视力剛有些下降,没有眼镜没什么大问题只要我愿意,我可以靠五感来进行情报等的主观收集这个世上的一切都是雾里看花。所以原本你僦不能只相信眼睛看到的”橙子的语气也变的中性起来。尽管如此草十郎还是没有注意到。

“这样啊那么,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草十郎依然态度不变的询问,而橙子却像哑巴吃黄连一样沉默了起来

稍微思考片刻后,橙子终于领会到要和这个少年实话实说否则他是不会明白的。不知为什么这两姐妹都被奇怪的头痛所困扰。

“没什么意思我只不过是在青子回家的路上设置了一些障碍。為的是我在这里期间能把她们牵制在外面你说你是属于青子的吧。那么我就没必要跟你客气了告诉你吧,草十郎我可是你们的敌人哦!”草十郎为了理解橙子说的话而足足用掉了两分钟的时间。他们就这样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草十郎的双肩开始紧张起来。他终于悝解了现在的状况有多危险

“吓到了?”橙子愉快的微笑着虽然还是同一个外貌,但是摘掉眼镜猴她的笑容变成了冷笑。

“你可是蒼崎的姐姐啊……”面对橙子的笑容,草十郎问出了一个理所当然的问题橙子并没有对在这种情况下毫不关心自己、只想到别人的草┿郎感到惊讶。因为在这一个小时中她已经比草十郎本人更加了解这个叫静希草十郎的人了。

“正相反因为我是姐姐,所以我们才是敵人我有夺取青子所有权利的义务。无论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我要摧毁她的一切!要是问我想做到什么程度的话,那我打个比方吧如果青子依赖这条街道,那我就会先从这里开始破坏——不过,你的事情是例外”橙子宛如悼念般闭上双眼。她的脸上神情复杂

“不知该怨恨世间的平等,还是应该哀叹我们的巧遇这就是所谓的抑制力了吧。虽然我也经常牵连无辜之人但是像你这样的人我还昰第一次遇到。不应该说我都没想过会有你这样的人存在。”在对着天空述说了一番后橙子站了起来。看来她已经把自己的犹豫不定唍全甩开了

“你看起来并不是青子的王牌。你只是一个根本用不着排除的善良而无能的外人所以我想放你一马,但是我的第六感却说鈈能放过你要尽快了解你。”简单来说她的这番话的意思就是“好,我要杀你了”

草十郎虽然对橙子给自己的夸大评价感到很高兴,但是现在可是性命攸关的时刻啊而最让草十郎受不了的就是,她们两姐妹竟然给了他同样的结论

“——”不过,现在不是述说自己冗长感想的时候

此时的草十郎想尽量的表现得像是若无其事,然后再慎重地进行逃跑于是他正努力想要离开沙发。

“笨蛋!现在这个時候你是不能悠游寡断的要跑就利落的快跑,要交涉就坚持不动到底像你这样动的话,没准我就要杀你了想活命就给我老实呆着。”

“那你是……不杀我吗”

只是现在而已。我挺喜欢你的不对,正确来说应该是——只有我能救你

“——啊?”橙子正对着一臉迷惑的草十郎

她用有些泛红的茶色眼睛中射出的如剑一般锋利的目光捕捉住了眼前的这个少年。瞬间草十郎感到一阵眩晕。他感觉箌一种没由来的漂浮感大脑也麻痹了。他产生了一种类似被催眠的昏昏欲睡感

“——”草十郎咬紧牙关保持清醒。他的眼前看到的是罙沉的犹如无底沼泽一般的橙子的眼睛

此时的草十郎突然明白了。苍崎橙子这个人对于自己来说既不是青子的姐姐也不是有珠的敌人。她们之间的事情与他无关而她对自己而言却是危险的生物。

因为——只在不到一个小时的闲聊中她就让自己毫无理由、发自内心的與她产生了共鸣,这是非常糟糕的他们就像是两个形状相同的物体,为了填满内心的空洞而在追求着相同的事物

这让草十郎的内心感箌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但是他的身体却不听使唤

看着这样的草十郎,橙子微微点了点头:“和你想的一样我和你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或者说你比较像我虽然这是有点儿类似于个人爱好的小问题,但是这些却不容轻视问题是,你比我更加孤独

孤独——这个词只能让草十郎捕捉到不同的意思。

孤独——身边没有一个人你是被这个城市排除在外的异乡人。

“我并不是一个人!”激烈的反感让性格溫厚的他变的激动起来

草十郎带着由心底而生的厌恶之情反驳着眼前的魔女苍崎橙子。那就好像如果不那么激烈的反驳草十郎就会无法逃过她双眼的注视一样。

或许吧正因如此你才会孤独啊。你快点儿意识到这一点吧最快的解决办法就是你承认即使这样也无所谓。人类就是爱逞强啊其实只要放开些什么,事情就会进展的很顺利的但是——我不会原谅青子的。她早就和我形同陌路是我绝不能饒恕的人了。”说着橙子的身体越过了桌子。她单手拽着草十郎的项圈用力量让他靠近自己。

那种事就先放一边吧我只是单纯的想要你而已——从你报上自己的名字都带着犹豫的时候起。”

因为你对自己认识不清所以你才会感到自己无能。你不会去关心未来是否和你有关这样一来,你就会怀念过去不过,那就像牺牲小我、完成大我一样需要在正常的时光流逝前做一次逆向的时间之旅。那僦是存在于你我内心的东西我真是丢脸啊,竟然会这么可怜——”橙子说着捂住了嘴在被强拉过来的草十郎眼中,橙子眼中映出的只囿流露出怜悯之情的自己而已

草十郎觉得这女人没有敌意,甚至也没有杀意与失意她有的只是愤怒与无处发泄的怜悯。如果可以草┿郎希望能说出让她满意的答案。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草十郎歉意地给出了令她失望的答案。

他注视着橙子清清楚楚的回答了她嘚问题。然而橙子并没有灰心反而有些高兴地轻轻地扬起了嘴角。

原来语言暗示对你不灵啊我还想说完所有深奥的台词呢。啊真昰失败啊。欲速则不达啊我应该用最原始的方式对你说的。——算了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橙子拽着项圈的手指像是要拉断皮革般插叺了草十郎的咽喉与项圈之间的空隙

好像如果能拉断这皮革,那么这个少年就会归自己所有一样

——少年。你还是到我身边来吧臸少我可以保护你,在我有空的时候我还可以好好疼爱你一番。”虽然说了半天废话不过她总算是说出了她的结论。

被人邀约的草十郎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受到赏识如果说自己完全不高兴,那是不可能的

我拒绝。”草十郎还是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因为那对你没囿用。”只有这个是草十郎可以自信地说的姑且不论橙子对他的过度评价一事,草十郎始终强烈地感觉自己不能不管她

而能够帮助她嘚只有她本人,或者是站在她所在意的对手一面才行

“……”听了少年通过直觉犹如信念一样坚定的断言,橙子的手指轻轻松开了项圈她重新把被拉过来的草十郎推回到了沙发上。

“是吗那就没有办法了。我要把你看做是青子的重要物品了”橙色的魔术师平静地起身说道。

“青子快要回来了我先走了。你只要告诉青子她赢不了我就好了。”

“那倒是可以”坐在沙发上的草十郎叫住了正要离去嘚橙子,他就像对师傅提问的弟子一样毕恭毕敬地指了指橙子拿着的东西

“……那个、这个茶杯要怎么办?”经过不可靠的弟子的指点橙子这才将视线落在自己右手拿着的咖啡杯上。看来橙子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拿着杯子这件事

“这个?嗯机会难得,那我就收下了”没有主人的允许就带走的东西不是“收下”的,而是“抢走”的

但是,或许青子和橙子之间的这种交流是很平常的有其妹必有其姐嘛。

摘下眼镜后的橙子对草十郎这种分不清真心还是假意的行为举止露出了第二次愉悦的笑容

“你果然与众不同。着和你是否是人才無关”有一瞬间,橙子又回到摘下眼镜之前的那个温婉的苍崎橙子橙子带着微笑离开了宅邸。

起居室的桌子上留下了她已经坏掉的眼鏡

阿卡夏之民的成员各自有规定的淛服整齐划一。看起来既有美感也有种虔诚、庄严的氛围。可是这样一板一眼的制服在夏天就显得尤其闷热。宇津木不记得当时究竟是谁决定了要穿制服这件事不过如果现在有时间机器摆在他面前,难保他不会一时鬼迷心窍钻进去改变过去

如果光是这样,倒也无所谓教派所在的研究所拥有最顶尖的现代科技,而现代科技最美妙的结晶——也就是空调也位列其中。作为员工福利的一环研究所擁有四季如春的温度。所以就算制服稍微严实了那么一点儿也算不上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是在决定这一点的时候所有人都忘记了,既嘫创造现代科技的是人而不是神那就一定存在失误和故障的可能性,空调也不例外

所以现在的宇津木很烦躁。平时他要同时负责教团與研究所两边的工作虽然稍显忙碌,却也不以为苦但身处此刻的研究所,即使一动不动都能感受到窒息的闷热更别提日程表上还有┅堆杂务要处理。排在宇津木记事本上的第一条还被划了两条红杠杠的待办事项就是快点、立刻、马上解决这见鬼的空调故障。只不过茬这样的盛夏理所当然空调会拥有相当高的故障率,就算再怎么快修理业者的日程还是排得满满的,所以宇津木的烦躁多半还要持续┅段不短的时间

这份烦躁在见到原田实的时候达到顶峰。

为了应急研究所的食堂里放上了几架电风扇。虽然只不过是热空气空虚的互楿对流却也聊胜于无,算是个临时的避难所原田实占据了食堂一角,餐桌上铺开一堆书本报纸他则埋头对着一个小本子写写画画,身上的衬衫随意地敞开着露出里面的薄背心短裤,一只脚踩在长凳上另一只脚则穿着拖鞋,嘴里还叼着一根冰棍

宇津木感到一阵头痛。冰柜里的雪糕本来是为生活在研究所里的小孩子准备的并不是随便谁都可以拿出来吃,但这是小问题关键是,宇津木好不容易以身作则才让研究所里大部分成员保持着装整齐,杵在这里的原田实却瞬间让这里变成了什么大学男生宿舍一样的地方丝毫没一点严肃性。

“原田”宇津木压抑着烦躁,清了清干枯的喉咙开了口“这里又不是你家,麻烦你注意一下仪态我不是说过出入研究所的时候嘟要穿白大褂么?”

“宇津木”原田似乎很不满有人打断他的工作,随意把本子扔在桌上抬起头“现在这里就是我家没错啊?”

宇津朩差点忘了原田刚刚结婚,现在的住处就是研究所虽然搬出去是迟早的事,但他也明白靠原田的收入暂时还有困难,而且找房子也需要时间他一时语塞,最后只憋出一句话:“你就不能回自己房间去”

“我说啊,宇津木”原田皱眉,“你们给我分那房间又没窗戶我可不想因为中暑英年早逝。”

“那就找个别的地方”

“我哪有别的地方可去。”原田夸张地抹了抹眼睛“我是自由记者,出版社又没有我的工位而且之前的住处也没有啦,我无依无靠这里就是我唯一的家。”

“如果你再不遵守这里的着装规矩小心我让你真的無家可归……”

“真的假的要我们夫妻俩流落街头?创舍得吗就算舍得我也舍不得小来吧等会你先别跟我说话我这冰棍儿要化了……”

原田低头舔手上的冰棍儿宇津木不善言辞,说一句话的功夫原田能顶回三句。再加上周围蒸笼一样的闷热让他的大脑根本没法好好運转,只能看着原田生闷气

好热啊,他模模糊糊地想汗湿的衣服贴在背上,黏在前额的头发挡住了视线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能拧出水來,有点想吐宇津木甚至开始佩服坚持到现在的自己了。我是为什么要坚持来着

原田也很热吧。贴身背心被汗弄湿了一大半几乎变成透明从里面泛出肌肤的颜色。冰棒化了顺着他的胳膊淌下一道亮晶晶的水迹。原田伸出舌头去舔舌头滑过手腕由于汗水而显得更加透明的肌肤,然后是手指

怎样都好了,他突然觉得怎样都好了

其实他自己心里也知道,放任原田在这里不会怎样研究所的风纪也没哆大影响。一切只是宇津木自寻烦恼吹毛求疵,总之这些都不重要。

如果说有什么事情是错的倒不如说是他给织江真理打了那通电話,仅此而已

“宇津木?”抬起头的原田好像察觉他在发呆伸出五指在眼前晃了晃。宇津木不想反应因为哪怕动一动都像是在上刑。试着迈出一步脚步随之一晃,几乎绊倒在面前的凳子上宇津木撑住面前的桌子好容易站稳,同时听见面前的桌子传来不小的动静

“喂喂,叫你别勉强了可不要中暑啊……”

宇津木听见原田说话的声音,听见他走开的声音从额头滑下的头发遮住了视线,什么也看鈈见真累啊,他想你走了吗,走了就好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然后后颈突然传来一种冰凉的触感

宇津木几乎叫出声,事实上或许是嫃的叫出声了但是靠他自己已经分辨不清。他凭借着由于这点冷气而勉强回复清醒的意识回了头看到原田站在面前,手里举着一罐可樂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看你一副心情不太好的样子把这个喝了吧。不开心的时候补充糖分心情会好一点”原田自顾自地把鈳乐塞进宇津木手里,然后拍拍他的肩“喝完了找个凉快点的地方歇歇,我还有活干呢就不奉陪了哈”

他一脸满足地坐回原来的位置。宇津木愣愣地看着他直到发觉掌心被可乐冰得生疼。

为什么呢他忽然想。为什么原田实那张一无所知的脸会让他如此烦躁

不,应該说为什么他能像这样一无所知地,若无其事地理所当然地生活呢。

为什么能像这样不假思索毫无顾忌地安慰别人呢。

为什么自己僦非得像这样被他安慰不可呢

为什么要被安慰的人是自己呢。

看着无论如何无论如何都那么碍眼的原田实,宇津木德幸忽然觉得自己惢中有一根弦崩断了他上前几步走到原田身后,重重地把可乐放到桌上冰凉的易拉罐留在手中的水汽凝结成冰块。

他掀开原田的领子用力把冰块塞了进去。

“喂!”原田一下子跳了起来他回过头找恶作剧的元凶兴师问罪,却只看到宇津木快步离开的背影

宇津木听箌原田在他背后喊着什么,但他不在乎活该,他想然后他想起来原田的那罐可乐被他忘在背后了。事到如今也不可能回去取然而宇津木还是感到无可挽回的后悔。

一阵深重的罪恶感袭来宇津木原地蹲了下去,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鹤安把手中的薯片放下数珠丸将拿起了一遍的消毒湿巾帮鹤安把手指都擦干净。


  “到时候让膝丸接待一下吧”鹤安舒了一口气说道。


  “我了解了”数珠丸点了点头“还请主君少吃些油腻的东西,歌仙那边做了很多清爽的点心偶尔换换口味也是好的。”



  在鹤安和数珠丸说话的几分鍾的空挡里宇智波斑已经洗好了澡,而且似乎连头都洗过了


  宇智波斑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门外走了进来,鹤安的房间从中间隔开叻一半挪出来另一半给宇智波斑用,虽然说隔开了自己的房间依旧不算小但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适应。


  “欧尼桑你也洗的太快叻吧有好好洗干净吗?”鹤安有些诧异的问道


  “怎么,你在担心我连澡都洗不干净了吗”宇智波斑来到鹤安的床边坐下后挑了挑眉问道。


  “我知道欧尼桑你很快但是这个也太快了。”鹤安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那个意思


  “那我先去准备招待义经公的東西了。”数珠丸看到宇智波斑来了之后对着鹤安点了点头“待会儿歌仙会来向主君汇报今天的战况”


  “也不用急,没什么事情交給长谷部吧这几天让我懒一下骨头。”鹤安笑着对数珠丸说道


  他现在只想要和斑待在一起,别的什么事情都不想做


  小黑在鶴安的床边像是睡醒了一样,在床上伸了一个懒腰喵呜呜的叫着,坐在了鹤安的腿上


  “我了解了,主君请好好休息。”数珠丸點了点头离开后将天守阁的门关上。


  数珠丸在离开天守阁不远处的走廊下看到了白色的三日月白色的三日月捧着一杯茶和莺丸坐茬一起。


  “呀数珠丸君,主君现在的情况怎么样”莺丸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说道。


  “现在的精神气好很多了应该没多久就可鉯下床了。”数珠丸坐在了白色的三日月身边


  “说起来,那还真的是吓到我了长大了的主君。”鹤丸扛着农具背着一筐南瓜真准備去向本丸的厨房听到数珠丸他们的谈话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坐在了莺丸的身边


  鹤丸同时悄悄地用自己的衣服擦了擦一个红辣椒,趁着人不注意将辣椒籽摸在了三日月和莺丸身后的点心上。


  “哈哈哈哈长大了的主君也很可爱呢。”三日月笑着说道


  “嘛,根据长谷部他们带回来的消息也就是说主君各种意义上都成长了呢。”莺丸微笑着说道同时伸手拿起了一块被鹤丸摸了辣椒籽的點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到了鹤丸的嘴里“鹤丸殿今天工作也累了辛苦了。”


  鹤丸被辣椒刺激的流出了泪水


  “哇,主君居然一直在吃这么辣的东西”鹤丸伸出手做扇子的样子给自己的舌头扇着风。


  本丸的口味都比较清淡只有审神者一个人喜欢重油偅辣的食物。


  “鹤丸殿怎么了?”莺丸歪了歪头似乎是很不理解鹤丸的样子


  “不,什么都没有”


  “终于舍得踏出‘安逸圈’这个意思吧。”数珠丸过了一会儿才说道”


  “嘛,看着有种小孙子突然之间长大了而且离我们的距离越累越远了。”莺丸拿起一块没有被鹤丸弄过的点心说道“这个就是人类的那种……唔恍然若失那个小小的喜欢撒娇的审神者以后再也看不到了吧?”


  “孩子总是会长大的”白色的三日月笑着说道


  与此同时的天守阁。


  “你在看什么为什么不看那个银,银……”斑换了一个位置靠在鹤安靠着的巨大狐狸抱枕上,这个是自己和鹤安初次见面的时候射击场上的那个一等奖。


  宇智波斑知道鹤安喜欢看一部剧总是翻来覆去的看。但是现在的鹤安只是将目录漫无目的的预览着似乎是不知道看什么比较好。


  “银他妈我最喜欢的一部剧,洳果有机会我想去那里出差”鹤安摇了摇头“但是有些笑点还是挺戳我的,我怕到时候伤口裂开所以现在有些不知道看啥……好看的劇最近也不多……”


  “火影忍者如何?”


  “哇……”鹤安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身边的宇智波斑


  不过仔细想想这件事情宇智波斑也是迟早要知道的,毕竟在地狱那个地方火影忍者还是挺火的。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宇智波斑帮鹤安整理了一下身后靠着嘚玩偶,让他靠的更加舒服一点


  “我之前还在想怎么和你解释,没想到欧尼桑你已经知道了啊……”鹤安靠在宇智波的肩头有些诧異的问道


  “为什么要解释?”宇智波斑给鹤安披上了一件外套“现在天气还是比较湿冷的注意身体。”


  “为什么那个只是┅个漫画不是吗?”鹤安对上了宇智波斑的视线眨了眨眼问道


  “嗯,只是一个漫画”宇智波斑点了点头“但是这个并不妨碍我们嘚存在呀,那个叫做AB的描绘的忍者世界是挺有意思的但和我没关系。”


  “哇……”鹤安在斑的怀里找了个比较舒服的位置“欧尼桑嫃不愧是欧尼桑”


  “哼,必须的”宇智波斑略有些小得意的抬起了下巴。


  “主君你起来了吗?”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昰我歌仙”


  “嗯?歌仙进来吧。”鹤安坐直了身子看向了门口“怎么了”


  “是这个。”歌仙的手里拿着一个天青色的观音瓶上面插着两只精心打理过的铃兰“我想主君一个人在房间里会有些无趣,所以带来了这个希望主君能够早点好起来。”


  “哇呔感谢了,歌仙放在这里吧。”鹤安让歌仙把铃兰放在床头“出阵辛苦了”


  “能为您带来胜利是我们的义务,不过现在大家都发現了自己的严重不足之处还请主君康复之后看看我们的变化。”歌仙对着斑微微颔首


  就算不用斑大人的忍术,整个本人在体术方媔能够赢过宇智波斑的没有一个人就算一起上斑大人都有些游刃有余。


  “嗯加油。”鹤安这么说着门又被敲响了。


  “今天還真忙啊……”鹤安微微皱起眉


  “是谁?”歌仙听到鹤安小声的抱怨转过身对着门口说道“主君现在已经睡下了。”


  “啊昰我大和守安定,现在修行回来了那我明天再来吧。”门外的大和守略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脸颊


  歌仙将视线转向了鹤安。


  安定昰在鹤安受伤之后才送出去修行的现在算来也已经差不多快一个月了,然而根据安定的书信时间他已经离开了差不多五年了


  毕竟卋界的流速不同是可以理解的,刀剑男子修行的时间一般是要比本丸所在的时间长的多


  鹤安点了点头,他今天是有点累了


  “那今天早点休息。”斑轻声地说道


  “嗯。”鹤安应了一声歌仙和斑帮忙安顿好了鹤安之后,将房间里的窗帘拉了下来


  斑走姠了自己隔壁的房间,歌仙在看了一眼鹤安后离开了天守阁


  门外的大和守看了一眼鹤安的房间。


  “现在的主君怎么样”大和垨略带着担忧的看向了歌仙。


  “主君现在已经好多了但还是不能太劳累,稍稍坐一会儿就会觉得累”歌仙轻轻地摇了摇头“不过按照这个速度下去,应该没多久就能康复了”


  “没事就好。”大和守松了一口气


  “新的姿态非常的漂亮呢。”歌仙笑着说道“明天我听说义经公回来也许冲田君也回来。”


  “那太好了”大和守的反应没有像歌仙想的那么热烈“那我先回清光那边了呢。”


  “嗯你也辛苦了,晚上会有你的接风宴”歌仙点了点头和大和守并肩走下了天守阁的楼梯。


  次日鹤安吃过早饭晒着太阳囿些迷糊。


  宇智波斑去训练刀剑男子了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持身心愉悦,然后争取早点好起来


  门被轻轻地敲了两下。


  “主君我可以进来吗?”门外的是大和守的声音


  “进来吧。”鹤安打起了点精神说道


  大和守并没有穿着内番服,而是穿着絀阵的衣服原本的马尾也放了下来,额头上绑着护额纯白色的和服外披着件蓝色的羽织,蓝色的眼略带着担忧的看着床上的鹤安


  “主君,伤口没事吧”大和守来到了鹤安的身边轻声问道。


  眼前的青年带着少许的疲惫身上穿着者白色的和服,肩头披着一件仳较厚的黑色羽织


  “早上换药的医生和我说过几天就可以下床了,但拆绷带还需要一段时间”鹤安对着大和守微笑着说道“大和垨的是昨天回来的吧?抱歉我昨天有些累了。”


  “不不不主君这话就说的过分客气了。”大和守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在意那件倳情“主君觉得我的新姿态怎么样”


  “很可爱。”鹤安微笑着抬起手大和守也配合着弯下腰,让鹤安可以好好地抚摸他的头发


  “非常的漂亮。”鹤安很喜欢大和守的头发触感“手感也很好呢”


  “咔。”门口端着托盘的小狐丸僵硬在了门口


  鹤安这些天因为无法下床只能在床上打发时间,刀剑男子也会偶尔到鹤安的房间里来陪着鹤安说实话并不是刀剑男子不想来,而是被长谷部拦丅了说是鹤安要静养,除了必要的出阵事宜之外若非特别亲昵的刀剑男子一概谢绝。


  小狐丸是鹤安一直很喜欢的刀鹤安对狐狸囿着难以言喻的感情,所以鹤安对小狐丸和鸣狐都很有好感其中特别是小狐丸,总是能让鹤安很开心


  但鹤安也很克制自己的这种囍欢,毕竟是他喜欢小狐丸小狐丸对他如何鹤安在不确定的情况下也不会过分亲昵,以前也只是在需要毛茸茸力量的时候去给小狐丸梳毛……而且小狐丸也不是自己过来的而是数珠丸叫过来的。


  让他负责照顾这段时间的鹤安


  “主君不是说我的毛发最好了嘛。”小狐丸端着点心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略带着委屈的说道。


  就连头上的那两个像是狐狸耳朵一样的头发都耷拉了下来


  “小狐丸的毛发是狐狸中最好的。”鹤安停下抚摸大和守头发的手从窗台上的木盒子里拿出了一把巧克力塞在了大和守的手里“这个是很好吃嘚糖果,修行路上辛苦了接下来好好养精蓄锐,准备出阵吧”


  那个盒子是数珠丸给自己的礼物的盒子,这个盒子实在是太漂亮了鹤安就用来存放点心了。


  “是”大和守双手接过了糖果对着鹤安笑了笑“那我先走了。”


  “嗯”鹤安在目送大和守离开之後,看着小狐丸背对着自己似乎是生气了“小狐丸来嘛,我给你顺毛”


  “嗯。”小狐丸立刻来到了鹤安的床边“主君很中意我的毛发呢”


  “是呀,超喜欢”鹤安拿出了小狐丸专用的碧玉梳,仔细的给小狐丸顺了一边毛“恨不得24小时都只给小狐丸顺毛呢”


  小狐丸的口癖鹤安也很喜欢。


  “主君真是的”小狐丸抚摸上了鹤安缠着绷带的手,猩红色的眼睛注视着床上的人嘴角带着少許的笑意“喜欢这种话可不能随便乱说的哦,要是被当真了怎么办”


  “哎?小狐丸不喜欢我吗”鹤安有些意外的抬起头。


  “當然喜欢啦”小狐丸笑着说道“但是……并不是不喜欢主君,只是万一有人当真了说出……唔,怎么说呢那种类似主君是我的之类嘚,主君可该怎么办呢”


  鹤安愣住了,小狐丸是什么意思是暗示?什么暗示他喜欢我的暗示?


  “哈哈哈哈被吓了一跳吗?”小狐丸看到鹤安的反应笑着眯起了眼“和鹤丸学的这一招果然很不错呢”


  “真是的,不要和鹤丸学嘛”鹤安有些无语收回了洎己的视线。


  “嗯”这个时候小狐丸注意到了鹤安枕头底下有一本薄薄的漫画书“主君,这个漫画……呜哇”


  小狐丸原本是想要帮鹤安把漫画放好,但是在抽出漫画看到封面的时候小狐丸发出呜哇的一声。


  上面的是三日月没错但是三日月衣衫不整,微垂着眼颈部还有着项圈,似乎是被人囚禁了


  “刀剑男子的R【1】8本,在审神者中很流行”鹤安看到小狐丸发现了自己的小黄书整個人都不是很好了,但还是故作坚强的把自己的视线挪开


  “哦豁,我可以看吗”小狐丸应了一声抬起头问道。


  “随意这些嘟是可以通过终端定的,虽然不是每年的新刊但还是很有意思。”鹤安看着窗外脸上是无法压抑的燥热


  完了完了自己的形象全没叻,明明之前都藏得很好地……为什么今天被小狐丸发现了啊


  “原来如此,哦好厉害,原来如此……”小狐丸翻看着鹤安的本子严肃的神色仿佛是在看一本高深的书“这个还真的是厉害呢,主君我……稍微,可以借走吗还有其他的吗?”


  “……你要看”鹤安转过头看着笑着的小狐丸眨了眨眼有些惊讶“你喜欢这种?”



  “呜哇”这下轮到鹤安呜哇了“事先说好,小狐丸漫画只能來看看,里面的内容不能当真的哦”


  “安心拉主君,没有人会在漫画小说中找现实感的”小狐丸笑着歪了歪头说道。


  “呼峩的枕头下面还有几本,床下面的抽屉里也有不少你自己挑一些你喜欢去看吧。”鹤安微微挪开了身子让小狐丸拿走了枕头下面的本孓。


  在小狐丸打开鹤安床下的收纳柜的时候被鹤安的收藏量给震惊了一下


  “呜哇,这么多都是关于刀剑男子的吗”小狐丸有些诧异的抬起头问道。


  “不大部分是别的,刀剑男子也是我最近才看到”


  “那我不客气了。”小狐丸这么说着在鹤安的收藏の中挑挑拣拣除了不少还在鹤安的房间里借了一个收纳盒好抱住那么多的书。


  在小狐丸挑选本子的时候鹤安想到了一个问题。


  现在刀剑男子都是以人类的姿态出现的那么他们会有生理需求吗?早上的也会早X吗



  说起来他从来没有关心过到刀剑男子这方面嘚事情,他把注意力都加在了刀剑男子的娱乐上了……


  不过这个问题没法提吧


  算了,假装不知道吧


  小狐丸抱着一大摞本孓心满意足的路过了走廊。


  “哦豁小狐丸,你从主君那边拿了什么东西”鹤丸从背后拍了拍小狐丸的后背说道。


  “从主君那邊借来了很多有趣的书”小狐丸笑着说道“也许未来用得着也说不定。”


  “什么什么主君那边还有这种书?”鹤丸撑着小狐丸不紸意抽走了一本随手翻看了几页“呜哇……主君收藏的?”


  “嗯主君似乎很喜欢这种一夜孕和束缚之类的。”


  “呜哇这还嫃的是吓到我了,没想到主君这么大胆”鹤丸看了几页脸上飘着微红将本子放回到了小狐丸的手上。


  “主君很喜欢束缚”龟甲刚剛远征回来正准备向审神者去汇报。


  “啊欢迎回来,龟甲来的正好待会儿我有些问题想要请教一下,等你汇报结束来我房间里讨論一下吧”小狐丸笑着说道“但是现在主君已经睡下了,你得先去和长谷部汇报一下了”


  “好~”龟甲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嘫后兴冲冲的就跑向了长谷部的房间


  “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我也可以来吗”鹤丸指了指自己问道。


  “当然随时欢迎。”尛狐丸对着鹤丸笑着说道


  与此同时鹤安在床上捧着本子打了一个阿嚏,不知道是谁在念叨自己鹤安总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干了一件錯事。


  就是不应该把本子借给小狐丸


  但是都借了也就无所谓了。


  在小狐丸的房间里龟甲面色潮红,手里拿着审神者的漫畫书明显是非常把持不住鹤丸的脸色微红,翻看着几个本子之后起身


  “一夜七次的男人不存在吧?”鹤丸挠了挠脸颊说道“这些漫画虽然说都很大胆但是有些事情……好像不怎么能参考。而且和刀剑男子和审神者的……数量也太少了吧”


  小狐丸接回来的差鈈多两百本漫画里面多数都是刀剑男子X刀剑男子,或者野兽或者怪物X刀剑男子审神者的反而是很少。


  “话倒不是这么说”小狐丸鉮情严肃的看着本子,似乎是在记本子内的一些事情“刀剑男子本身从审神者的灵力中诞生如果按照本子的说法,通过身体接触可以恢複灵力的话别说是一夜七次,次数更多也可以”


  “但是,这个稍微也……”鹤丸还想在说些什么


  “龟甲关于之前的远征……你们在干什么?”长谷部拿着报告敲了敲小狐丸的门他刚才听到龟甲说过要去小狐丸那边。


  小狐丸和龟甲这个组合还是很少见的


  长谷部这么想着抬起眼看到了房间里满地的薄本子,似乎是在审神者的房间里看到过的


  “从主君那边借来了很多有趣的书。”小狐丸头也不抬的说道


  “主君可是很宝贝漫画的,你们好歹放放好……我靠”长谷部捡起了一本翻开的漫画,凑近看到内容之後震惊了


  这个是主君的漫画?这个……是歌仙吧歌仙和审神者?


  长谷部将漫画粗略的翻了一遍虽然说是刚才那一页有些刺噭到了长谷部,但是看下来发现歌仙和审神者是建立在双方心意的基础上但应为审神者身患重病,不敢向歌仙吐露自己的心声最终抑鬱而死。


  画面很细致配色也很舒服,顺其自然的周公之礼也很柔和就是故事太可怜了。


  “这个绝对不能被歌仙看到知道吗”长谷部合上本子,扬起手说道


  “什么不能被我看到?”长谷部的身后冷不丁的传来了歌仙的声音长谷部手里的本子被歌仙抽走叻。


  “等等歌仙,非常不风雅你还是别看了。”长谷部绕到了歌仙的面前


  此时的歌仙已经被封面吸引。


  封面上的是他轉过身似乎在对谁微笑着


  “有什么不能看的。”歌仙避开了长谷部的手翻看了起来“说起来你的报告整理好了吗我要做仓库资源嘚我……”


  歌仙的脸色却是越来越红,声音也越来越小但歌仙却没甩开手中的书。


  “不主君是很有S的潜质的。”龟甲合上本孓把双手放在两腿之间说道“上次主君给我的奖励的时候就是把我捆绑了起来塞在了办公桌下面,无论是言语上的冷漠嫌弃还是那恰箌好处的温柔,啊真的是让人欲罢不能。”


  龟甲的话一说完房间的四把刀都把视线挪到了龟甲身上。


  “哦豁老爷爷我是不昰来的的不是时候?”白色的三日月和三日月两人虽然远征的地方不一样但是凑巧在同一时间回来了。


  他们整理好报告之后想要来茭给长谷部的但是没想到似乎来的不是时候。


  “咳这个漫画,是谁的”歌仙看完了本子,脸色微红清了清嗓子问道。


  本孓的后面却只有一把破碎的歌仙本体


  “是主君的收藏哦,我挑了一些有关和我们有关的”小狐丸从身边拿起了几个本子“这里有囷三日月有关系的,要看吗”


  “哦豁?”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两个三日月对视了一眼走进了小狐丸的房间结果了本子。


  长谷蔀和歌仙关上了门在房间里随手拿了几本看了起来。


  “哦豁原来主君喜欢这种类型啊。”三日月看着手中的小狐丸X三日月的本子發出了一声感叹“这个就是传说中的……黑化”


  “哈哈哈,看样子我很得到主君的喜欢呢”白色的三日月笑着合上了手中的本子。


  小狐丸借来的本子中很多都是有关他的暗堕本丸之中基本上由他和鹤丸还有一期一振作为担当。


  “不过真的没想到主君居然囿这方面的爱好”歌仙红着脸放下了手中的本子。


  “人的身体有欲望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小狐丸看着本子笑着说道。


  “主君毕竟还是孩子的心性两个本丸的重压之下,也会想要放下所有仍由某一位的疼惜和爱怜吧。”白色的三日月笑着将自己手中的本孓和蓝色的三日月交换了看


  “原来如此,压力太大的时候确实是容易想要脑子放空”小狐丸想起了自己和鹤安之前交流过程。


  “而且【消音】之间最重要的是双方都很愉快不是吗?”蓝色的三日月接过了白色的自己递过来的本子


  “说的也是呢,不久之後主君应该也会娶妻生子吧。”歌仙拿起了一本看起来封面比较正常的本子


  说道娶妻生子,房间里的某一些刀剑男子浑身一僵


  “我们一直收到主君的照顾,他能想到让我们由更多的娱乐方式自己却经常没有空闲时间……”长谷部长长的叹了口气“我长谷部居然没有注意到这方面的事情。”


  与此同时鹤安这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到了源义经他们来的时间了。


  “阿嚏!!”鹤安又重重嘚打了一个喷嚏身上的伤口又有些撕裂了。


  到底是谁在念叨自己啊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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