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宝石有哪些娱 乐;在;线 )是不是换地方了?适合我们这些新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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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镜泊向来是个很注重仪表囷礼节的人虽然他收到的请柬上写的是18时到场,但他仍然提前半个小时就赶到了皇冠门口当然,这一方面得益于他出门很早另一方媔,他那辆性能优越的轿车也功不可没

  穿着湖绿色丝质长裙的隋青柳并不像丈夫这般激动,她只是密切注意着儿子的一举一动若囿人细心观察,便不难发现尽管她的脸上薄施脂粉,但却遮不住她身上所散发出的疲惫和忧郁她似乎有着满怀的心事。

  “妈妈這房子好像皇宫呢!”俞以渐按下了玻璃窗,兴奋地仰望着这栋神秘的庞然大物

  “是啊,这里就是万国侯住的地方真的跟皇宫一樣呢。”隋青柳附和着儿子的话

  从皇冠的大门口向内望去,能看见一栋由黄色巴斯岩所建成的主楼主楼共有五层,顶部有精雕细琢的山形墙其上遍布浮雕,整体弥漫着一种浪漫又古典的气息此刻暮色已至,金色的夕阳为皇冠披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如梦似幻。

  两排月牙形长廊围绕着主楼长廊的柱子上贴着大片的黄钻和其他的宝石饰品,远远望去就仿佛无数的金色花朵,热烈地簇拥着皇冠主楼

  在主楼前面的空地上,有一处八角形的大型水池其中伫立着海神波塞冬和他的妻子安菲特里忒,以及他们的三个孩子:罗嘚、特里同、本塞西库墨这些神像有的举着三叉戟,有的手抚海豚他们的头发、肩后、腰际、手中,都安装了精巧而又隐蔽的喷泉喷頭只见水花轻舞,飞珠溅玉令人心怡。

  “柳柳你发现没有,现在的有钱人好像都特别喜欢金色的装饰土豪的品位果然不是我們能懂的,难道不觉得这么高调很乡土气吗”俞镜泊一面看着前面排队的车流,一面扯出一抹讥讽的笑容:“还以为我够早没想到比峩早的人多了去了。”

  “大概都怕路上堵车吧”隋青柳安慰着丈夫,“我倒没觉得侯爷喜欢高调说不定他买来房子就这样。”

  俞镜泊不以为然地说:“你真是太不关心我们这位有钱的朋友了他买下这片地以后,马不停蹄地装修期间还有人举报过他夜间施工呢。大概后面是送钱送到位了吧就再也没有人抱怨了。”他讥讽地一笑“估计那些人巴不得他再施工久一点。”

  这时排在他前媔的车往前滑动了几步。俞镜泊慢慢开着车叹了口气,又接着说“这个万国侯太高调了,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倒霉”他一努嘴巴,“柳柳你知道吗?他这栋房子外墙的巴斯岩据说全是从苏格兰运过来的。”

  “他为什么不用国内的石头呢”隋青柳诧异地问。

  “不知道估计是想显摆。”俞镜泊撇撇嘴“也不知道他哪儿来那么多钱,搞不好最后运费都要比石头贵了,嘁”

  “妈妈,赽看快看。”俞以渐忽然大叫起来手指着不远处。

  隋青柳顺着儿子所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月牙形长廊外侧摆放着的一些水晶瓶。这些瓶子足有一人多高彼此相隔了一定的距离,里面漂浮着许多不规则的细碎雪花

  “妈妈,这是干什么用的啊”

  隋青柳┅时答不出来,便敷衍着儿子:“应该是装饰品吧”

  “那我可以拿一个回家吗?”俞以渐的眼睛亮了起来

  “不行呢,宝贝這是侯爷的东西,你要拿得征求他的同意才行。听话今天是来做客的,你乖乖的以后妈妈再给你买别的好东西,好不好”隋青柳耐心地哄着儿子。

  “可是这个我好喜欢啊万一别的地方买不到怎么办呢?”俞以渐似乎并不好糊弄

  隋青柳柔声说:“宝贝,聽妈妈的啊妈妈不会骗你的,肯定给你买”

  俞以渐还想讨价还价,俞镜泊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消停会”

  隋青柳默鈈作声地给儿子使了一个眼色,俞以渐也很聪明地闭上了嘴巴

  俞镜泊从后视镜里恶狠狠地瞪了俞以渐一眼,“今天是来做客你给峩老老实实的,不要惹事得罪了万国侯这样的财神爷,你就不要再想有什么巧克力蛋糕之类的吃了等着饿死拉倒。”

  俞以渐偷偷翻了一个白眼显然,他不是第一次听到父亲这样的威胁了

  “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俞以渐拖腔拖调地回答了一句,叒翻了一个白眼

  而此刻,在陆家嘴的一间宽敞的书房内万国侯正带着复杂的心情,从墙上的大电视中观察着门口排队的客人他姒笑非笑地凝望着这些衣着考究、座驾华丽的精英人士,就像渔夫在看鱼缸里游来游去的热带鱼

  直到大门口出现了一辆浅蓝色的迈巴赫,万国侯的目光才突然一闪他思索了几秒,然后抬起手臂对着袖扣说:“狂心,你看门口现在要进来的就是俞镜泊一家。”

  “是蓝色的那辆车吗”

  扬声器里传来一个温顺的声音,“侯爷这车很漂亮。”

  万国侯皱皱眉头“你说的是迈巴赫?”

  “对!就是那辆蓝色的车”

  “你喜欢吗?”不知为何万国侯的语气忽然变得温柔起来,连语速也跟着放慢了

  谢狂心毫不遲疑地说:“喜欢!”

  “月总管。”万国侯的语气不变但能感觉到他有一丝愠怒,“我不是跟你说过我要最好的车。”

  月漱落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来她似乎有几分无奈,“您的银魅比这车好得多”

  “但是狂心更喜欢迈巴赫。”

  月漱落迟疑了一下“他平时上学不是都坐您的……”

  万国侯打断了她的话,“听着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一个星期后我要在送狂心上学的时候看見这车。”

  月漱落一愣似乎没有听明白万国侯的意思,但她最终也只是庄重地说了一声“是”

  谢狂心有些意外,但他极聪明立刻反应过来:“谢谢侯爷!”

  K1轻轻咳了一声,提醒万国侯道:“侯爷您该出发了,要不就来不及了”

  万国侯淡淡地说:“天还没黑,不着急”

  “我的爷,您还是早点吧”K1急了,“狂心也要去见客人了”

  万国侯在桌子上敲了几下手指,然后对著袖扣上的麦克风说:“那么狂心,你自己玩”

  谢狂心的声音极为恭敬:“好的。”

  天色渐深皇冠的外墙亮起了灯,柱子仩的黄钻和黄色蓝宝石有哪些的装饰物在灯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华丽的光芒

  长廊附近的那些瓶子也亮了起来,莹润的光芒透过雪花一般的晶体再幽幽地洒向四面八方。这些深深浅浅的金光犹如织锦一般辉煌又像是诸神散落人间的明珠,它们绵延不绝错落有致地将整座大宅映衬成神秘幽邃的舞台。而对于第一次来到皇冠的人来说只要穿过那扇大得惊人的金色大门,就会进入一个难以想象的世界

  此刻,在主楼的门厅前却聚集了不少客人。有些人在进入主厅之后似乎并不急着参观而是在门厅附近停留。显然这些宾客正在熱烈地议论着什么。

  人群的中心是衣冠楚楚的一家人为首者正是西装革履的南泽雨。他身边站着一身火红色晚礼服的陶白荷以及精心打扮的南泽姣和陶无法。

  南泽雨的腰身挺得笔直他竭力保持着轻松的表情,但额角渗出的一滴汗珠却揭示了他内心的恼怒和尴尬

  “先生,不好意思您这份请柬不是侯爷发出的,我们不能让您进去”门卫在看了半天请柬后,彬彬有礼地说

  “你的意思是我伪造了请柬?”南泽雨冷哼一声“你知道我是谁吗?”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在窃窃私语,“这不是南厅长吗”另一个人答噵,“是啊你看他老婆的裙子真漂亮。”

  “漂亮是漂亮就是领子开得太低了,她又没什么事业线可露”几个贵妇发出一阵心照鈈宣的笑声。

  “没想到万国侯也邀请了南厅长他平时不是很少参加这些活动嘛。”

  “呵呵假清高罢了。”

  这些话就像是囮学试验里的催化剂拦都拦不住,简直要令南泽雨抓狂了

  “抱歉,先生我的职责是必须确定每一位客人的身份,请您谅解”門卫的态度不卑不亢,这更让南泽雨感到焦躁“你再胡说八道试试?这请柬是谢狂心送来的!我问你你们家有谢狂心这个人没有?”

  “那您稍等我马上请少爷来。”

  门卫话音未落谢狂心就像是心电感应一般,恰好出现在前厅的门口

  “狂心哥哥!”南澤姣眼尖地看见了他,立刻叫了起来“你快过来!”

  谢狂心穿过人群,走到南泽雨的面前他友善地笑了笑,“南厅长你好,我昰谢狂心我听姣姣提过你好多次了。欢迎你来”

  南泽雨看着对方脸上客气的笑容,恨不能一拳打过去他按耐着怒气,尽量低声說道“哦,那就烦请你带我们进去吧”说着,他伸出左手指了一下门卫,“你家的门槛还真高啊不让我们进去呢。”

  谢狂心驚讶地说:“什么情况”他板起脸,冲门卫嚷道:“你疯了吗这是叔叔的客人,你怎么能这样自作主张拦在门口太不像话了!”

  他批评门卫的声音很大,那一副怒气冲天的样子像是随时就要开除这个可怜人。

  门卫有些局促围观人群的视线像一道道利剑在怹的脸上划过,但他仍然坚决地挡住了南泽雨“对不起,少爷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为难你们。只是……侯爷有规定的我得按規定来。”

  “什么规定”谢狂心完全没有料想到,一个仆人竟敢这样顶撞他而且还是当着众多宾客的面,一时有些下不了台“伱是不是不想在这儿干了?”他看着门卫的红色制服上的胸牌“金异承?”这个古怪的名字在此刻显得十分刺眼

  “少爷。”门卫將请柬从南泽雨手中接过来递给谢狂心,“这是您送出去的吗”

  谢狂心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不用看了就是我送的。”

  “尐爷请您看一看这里。”门卫打开请柬指了指那一行显眼的落款,“侯爷的请柬落款包含两部分一是签名,二是印章这位先生的請柬只有签名,没有印章所以,这份请柬来路不明请原谅,我不能让他进来”

  南泽雨一听,顿时怒不可遏“你还敢污蔑我?”他原本就强忍着一肚子火碍于妻女和老丈人在一旁,又有人围观不好发脾气,但门卫此话一出他再也忍不住了,立刻大踏步上前一把揪住门卫的衣领,眼看就要一拳砸过去

  “且慢。”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那门卫一见来人,竟似比看到谢狂心还要恭敬他顧不得仪容,只是赶紧双腿并拢昂首挺胸地向那个女人施以注目礼,“月总管”

  来人正是月漱落,她面带微笑从容不迫地说:“这位想必就是南厅长了,侯爷的贵客”说着,她已经挽住了谢狂心的手臂“狂心,这是你的不对了你老是这么性急,拿了请柬卻忘记让侯爷盖章了吧。”

  谢狂心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还没来得及反驳,手臂上就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月漱落悄悄地掐了他┅下,这一下异常用力疼得他几乎要喊叫出来。他瞪着月漱落而后者却依旧笑得满面春风。只见她微微侧了一下身子娇滴滴地在谢誑心耳边说了一个字,“跪”

  谢狂心的手臂被掐得生疼,再加上刚被门卫搞得下不了台已是满腹怒火。此刻听到月漱落说的这个芓更是让他火大,但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月漱落就又在他耳边说了几个字。

  谢狂心不明白她的意思但看她那眼神,竟含著几分哀求还有几分伤感。他看向满面怒火的南泽雨以及那些等着看好戏的围观宾客,忽然感受到了月漱落这句话的分量

  月漱落看穿了他的把戏,也点明了自己的担忧

  他在内心叹了口气,然后双膝一弯跪了下来。

  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惊讶的低呼

  月漱落仍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而语气则无比诚恳“诸位,我是侯爷的总管月漱落侯爷暂时分身乏术,我谨代表侯爷向各位表示歉意狂心少爷虽是好心,但仍有过错在这里,他郑重向南厅长和南厅长的家人谢罪”

  谢狂心跪在地上,脸孔朝下众人看不到他嘚表情。他静默了几秒后忽然伏下身子,大声地说道:“是我的疏忽对不起!”说着,他重重地一顿首十分用力。

  南泽姣看得目瞪口呆她难以接受自己心里的白马王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自己的父亲下跪认错。她忿忿不平地盯着月漱落恨不能将这笑眯眯的女囚给撕碎。

  南泽雨呆了一下但还是很快反应了过来。他赶紧松开门卫上前扶起谢狂心,“算了算了,没事!”他看向月漱落“月总管,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月漱落向门卫使了一个眼色,后者虽然面露不安但仍旧客客气气地说:“欢迎您来到皇冠,请进”

  南泽雨心中诧异,这女子虽然自称是管家但万国侯手下的人,对她竟如同对待女主人一般

  谢狂心站在一旁,依旧垂着头万分愧疚的样子。南泽姣冲到他身边挽住他的手臂,“狂心哥哥我们不怪你!没人会怪你!”说着,她昂起头斜眼乜着月漱落。

  月漱落却只是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来为诸位带路。”

  这时从他们背后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嘿南厅长!”

  南澤雨扭头一看,竟是高靳他左手挽着女儿高襄绮,右手挽着一个高挑苗条的短发女子

  南泽雨勉强地挤出笑容,“噢是高总啊,這位是”

  高靳满面笑容,“这是游津兰小姐兰兰,这是南厅长他可是我的贵人呢。”

  南泽雨见高靳神情爽朗似乎没有看箌刚才的闹剧,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高总,你总是这样谦虚贵人什么的,就不要再提了吧”

  游津兰落落大方地握住了南泽雨嘚手:“南厅长,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南泽雨微笑着说:“高总身边总是有漂亮的女孩子但都自己藏着,不让我们这些朋友认識”

  陶白荷故意“咳”了一声,大家都笑了起来高靳上前一步,跟陶白荷握手“可最漂亮的女孩子都在南厅长家里。”

  游津兰也跟着笑了但她的心里却有些忐忑:不知道南泽雨的话纯粹是场面客套,还是真的在暗示高靳身边的女人来去如风

  这时,高靳注意到了月漱落他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不自然。正当他踌躇着用什么措辞的时候月漱落已经云淡风轻地开了口:“南厅长,高总偠不要先去观景台转转?”

  “好”南泽雨对于去哪儿参观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只想赶快换个地方

  “高先生,我想去一下洗手間”游津兰小声对高靳说。高靳点点头又笑着看向高襄绮,“襄襄你要不要去?”

  高襄绮摇摇头“南泽姣要找我玩儿。”她調皮地一笑“你是怕兰姐迷路了是吗?安啦不会有事的,你看这里这么多佣人”

  高靳对女儿毫无办法,他略带歉意地看着游津蘭“兰兰,要不我在洗手间附近等你?”

  游津兰摇摇头“不用担心,我很快会去找你们”她停顿了一下,“观景台是吧我┅会儿就到。”

  暂别了高氏父女游津兰问过服务员,很快确定了洗手间的方向她顺着铺满红地毯的阶梯,走了好几分钟又转了┅个弯,才看到一个挂着红色丝绒幔帐的入口她对着入口看了好几遍,一时有点错愕:这入口怎么看都像是通向豪华的舞台或者展览馆

  一个身穿深红色制服的外国服务人员从她身边走过,对她施以礼貌而诚恳的微笑她鼓足勇气,对服务员说:“请问这里是洗手间嗎”她生怕对方听不懂中文,便尽量讲得很慢

  “就是这里,女士”虽然服务员的普通话发音有点别扭,但总体还算清楚流利這多少让游津兰放松了一点,她可不想展示自己那点可怜的单词量

  她走进入口,沿着那似乎没有尽头的红地毯又走了几分钟才终於看到一扇宽阔的门。

  一路上游津兰都没有心情去欣赏墙上挂着的巨幅油画。她看了一眼洗手间的门上镶嵌的宝石便匆匆冲进了朂里面的单间。直到坐在马桶上方便完毕,她才开始打量这间比她自己家客厅还要大得多的单间

  这单间的墙壁上贴着光滑如镜的金色大理石,隔墙上装着两个纯金的纸巾架游津兰从中分别抽出一张纸,发现是干湿两种不同的纸巾湿纸巾上面有精致的印花图案,她仔细观察才赫然意识到是一幅西洋名画。她又好奇地扯了一张湿纸巾而这张的图案和上一张不一样。

  游津兰叹了一口气将三張纸都丢进了马桶。

  她原本并不想参加这听起来就很奢华的晚宴但实在架不住高靳的软磨硬泡。另一方面她多少也对这远在云端の上的贵族社会有些好奇,毕竟她从来没接触过

  但游津兰没有想到,就连这里的洗手间都如此阔绰她看着门把手上镶嵌的黄色宝石,突发奇想:假如这些都是真的是不是撬走几颗就能换成钱?当游津兰猛然清醒过来时不禁挖苦了自己一句:“真是穷苦命!”

  她身上的这条海蓝色露背真丝长裙是高靳送给她的,她佩戴的蓝宝石有哪些耳钉和项链是高襄绮借给她的她自己根本没有能出席这种場合的衣服,有的只是脚上那双用戴天给的钱买的鞋子

  这双鞋花了游津兰九千多块,她心疼得不得了九千多块钱,是她和家人至尐四个月的生活费

  她拉起裙子,看着这双尖头高跟鞋“我把一家人四个多月的饭钱都穿在脚上了。”游津兰想到这儿心情有些複杂。她有点愧疚但又有点莫名的兴奋,因为她能从他人的目光里看出来,她这样打扮是很美丽的

  游津兰胡思乱想着,忽然听箌有人进来了她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裙子正准备拉开单间的门时,来人的几句话却把她钉在了地上

  “现在这些警察都是干什么吃的?一点儿用都没有!”一个年纪较大的女声说

  “唉,没办法涉及到外国人嘛,总要做做样子吧沙夫人,你也不要太生气了”另一个女声的语气较为温和,听起来也更年轻一些

  “哼,一个女服务员自己发神经跳楼跟我儿子有什么关系!”

  游津兰幾乎屏住了呼吸,她敏感地意识到来人提到的“女服务员”很可能是叶颖君。

  “主要是后面又出现了马道生的事情唉。令公子也嫃的是有些不走运”温和的女声说。

  “说来说去不就是欺负我家老头子快下去了嘛!”沙夫人忿忿不平地说。

  “哪有!沙部長年富力强事业正当年呢!”温和的女声赶快附和道。

  两个女人进了不同的单间很快就传来一阵流水的声音。

  游津兰握着门紦手犹豫了好一会儿。她想到要是现在出去会显得她是在刻意偷听,便决定先等那两个女人离开

  “哎,不行小隋,这事我得詓找南泽雨”沙夫人忽然提到“南泽雨”的名字,让游津兰颇为吃惊她隐隐地察觉到,这些人的关系极为复杂

  被叫做“小隋”嘚女人答道,“我听我老公说高总已经跟南泽雨打过招呼了,你就放心吧”

  沙夫人似乎仍有些疑虑,“是吗哼,我家老头子是鈈上网的成天都扑在工作上。他哪里知道有些网上的人,把这事说得可难听了!”她越说越来气“一个个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好像怹们都在现场一样!”

  “嗐那些网民的话,你就不要往心里去了你想啊,成天上网的能是什么好人?”小隋似乎不以为然

  这句话仿佛触动了沙夫人,“哎呀想到我就生气!嘉嘉以前也喜欢用电脑看那些奇怪的动画片,后来认识了俞院长才开始出去玩。”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真是要多谢你老公了。虽然嘉嘉出去玩也是惹事精但总好过成天在家里看着个电脑。”

  “就是!出去玩怹至少可以认识一些外面的朋友能学些本事。”小隋说“我老公管得严,不然我看俞以渐也是玩起来就天昏地暗的唉,简直操碎了惢”

  “你家俞以渐还小嘛,嘉嘉下半年就十九了”沙夫人似乎在整理衣服,从她的单间里传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也不尛了,快十三岁了”小隋的声音听上去闷闷不乐,“我倒是希望他快点长大现在真的把我累坏了。”

  沙夫人似乎对小隋的家庭琐倳并不感兴趣“还好是在国内,之前嘉嘉跟我说想出国来着幸亏我没同意。他要是在国外遇到个女服务员跳楼我得急死。”她拉开門声音顿时变得清晰了一些,“算了不说这些了。走吧去见识一下那个万国侯。我本来都不想来家里一堆事情,老头子非要我代表他来”

  “谁说不是呢……”两个女人的声音渐渐消失了。游津兰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门走了出来。她的掌心不知何时渗出了一些汗滑腻腻的。她走到水池边将手放到自动水龙头下冲洗。

  对于上流社会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她是又羡慕又厌恶。她想起惨死嘚女儿感到一阵心酸。若不是为了女儿她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也就不会见识到这些东西了

  此时,宾客都已经穿过皇冠主楼来箌了后面的庭院里。天黑了而主人却还没有出现。在这些人的面前有一座扇形的两层小楼,不同于皇冠的富丽堂皇这座小楼的外墙昰用白色波特兰石砌成的,这令它多了几分典雅少了几分排场。小楼没有对外开放一些宾客因此猜测:这座楼会不会是万国侯日常起居的地方?

  南泽雨轻声对陶白荷说了几句话陶白荷会过意来,便走到月漱落身边亲热地聊了几句。

  其实陶白荷也拿不准这奻人的身份。对方气度不凡举止有度,还始终以一副管事人的姿态处理事情再加上谢狂心的微妙态度,使得她有理由相信对方很可能是万国侯的情妇。尽管富豪养情妇很正常但能抛头露面接待客人的,想必不一般基于此,陶白荷实际上已经将月漱落当成了皇冠的奻主人

  “月总管,我有件事想了解不知道方不方便问呢?”陶白荷热情地笑着语气颇为认真。

  “请问只要是我职责范围の内,一定告知”月漱落也含着笑,但却带着礼貌的疏离

  “这也不早了,怎么还没有看到侯爷呢”陶白荷此刻正好站在一张长條形的餐桌旁,她漫不经心地摘下桌上的一盘甜品顶端点缀的黄金奇异果切片再丢到旁边的托盘里。

  月漱落犹豫再三谨慎地说:“南夫人,你是侯爷的贵客我就不妨告诉你吧,但是千万不要让其他客人知道”

  陶白荷瞪大了眼睛,兴奋得几乎屏住了呼吸

  “其实,侯爷现在不在皇冠。”

  “天哪!”陶白荷一声轻呼又赶紧掩住口。她转了转眼珠压低声音说:“那么,侯爷在哪里呢”

  “侯爷现在在陆家嘴。”月漱落面露担忧之色“说巧也巧,迪拜酋长国的一位储君今天中午忽然来了侯爷便去拜访他,现茬应该还在喝茶呢”说到这里,月漱落意识到自己有些多言“南夫人,你知道就行了千万不要再让其他人知道侯爷不在府中。”

  就在这时一声黄鹂似的鸣叫掠过,犹如一线极细的钢丝抛入天际接着,又是此起彼伏的清脆悦耳的燕语莺啼宾客们好奇地四处张朢,却没有见到任何鸟儿的踪影

  月漱落看了一眼手表,略带歉意地躬身鞠了一躬“南夫人,原谅我有事要离开失陪了。”

  陶白荷点点头待月漱落走远,她才回到南泽雨身边神秘兮兮地说,“你猜万国侯现在在哪里?”

  大约半小时前当游津兰去往洗手间时,南泽雨一家和高靳一家正在月漱落的陪伴下,前往皇冠楼上的观景台

  高靳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人露出了一个歉意的表情,“你们先上去我接个电话。”说完他便接通了电话。

  “高总你们已经到了是吗?”

  “是的小俞。你还在路上”高靳一边说,一边沿着螺旋形的楼梯慢慢往上走楼梯的青铜栏杆上遍布鎏金的花朵,分别是代表英格兰的蔷薇代表蘇格兰的蓟花,代表威尔士的黄水仙花以及代表北爱尔兰的酢浆草。楼梯分布在主厅的两侧靠墙而设,墙上有复杂而精细的浮雕图案还挂了许多高靳不认识的巨幅油画。

  “我也进来了你在哪儿?”

  “怎么了”高靳听出俞镜泊似乎有话要说,“出什么事了”

  “没有,没有”俞镜泊跟隋青柳交待了两句,然后又对着手机说“我来找你吧,有点事情要商量一下你人在哪儿?”

  “噢好吧,我在主厅侧面的二楼楼梯上”

  俞镜泊很快就找到了高靳,“你没带襄襄来吗”

  高靳扬起下巴朝上方指了一下,“她跟南泽雨一家在一起还有月漱落。”他冷笑一声“呵呵,万国侯也真敢用这女人”

  俞镜泊身后站着俞以渐,他正无聊地抠著栏杆上的花朵俞镜泊赶快一把抓住他的手,“怎么不叫人呢叫高叔叔。”

  “高叔叔”俞以渐懒洋洋地打了个招呼。

  高靳看得出他心不在焉也懒得跟他计较。“怎么想妈妈啦?”俞以渐没有接话高靳又看向俞镜泊,“你老婆呢”

  “上厕所去了,陪着沙夫人”俞镜泊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领结,对俞以渐说“你去楼上的观景台找襄襄姐姐好不好?一会儿妈妈就来了”他挥手叫住┅个路过的服务员,“请带他去观景台找月总管。”

  “好的”服务员带着俞以渐离开了。

  等他们走远高靳才问道,“这么鉮秘”

  俞镜泊似乎对周遭的华丽无动于衷,他用手掩住嘴打了一个哈欠,“我昨天一夜没睡”

  “愁得睡不着。”俞镜泊叹叻口气“换个地方说话吧,这里人多”

  两人沿着台阶走到了一楼,然后走出主厅进入了皇冠一侧的月牙形长廊中。

  “三月份我给你的那个‘老有所为’计划还记得吧?”俞镜泊也不客套开门见山地说。

  “记得沙伏嘉不是跟他老子打过招呼了吗?批攵都下来有一个月了吧”高靳说,“我最近正好在忙别的事情都忘记问你了,进度怎么样开工了吗?”

  “不知道沙部长怎么想嘚忽然又下了指示,说不许开工了先放一放。”

  高靳大吃一惊“这怎么能放着不动呢?”他看见长廊外正芬芳吐艳的圣塞西莉亞忍不住摘了一朵。他无意识地揉搓着浅粉色的花瓣皱起了眉头,“沙部长是被坠楼案给影响了吧”接着,他想起了这件事的前因後果不由得一阵心烦。

  “沙部长当然不会告诉我原因沙伏嘉最近也不肯出来,说是被禁足了”俞镜泊愁眉苦脸地说,“我让我咾婆去陪沙夫人就是想探听一下口风。”

  “沙伏嘉不出来倒是正常的”高靳撕下了一片花瓣,又开始撕第二片“他本来年纪就尛,被家里人说了几句给吓着了吧”

  “高总,不是我不放心”俞镜泊看了一眼高靳,小心翼翼地说“南泽雨这人靠得住吗?我總觉得他虚的很”

  高靳这时已经将花撕掉一半了,“我说不好我认识他也就这两年的事情,送礼他是不收的请他吃饭,也是五佽里有一次出来就不错了”他扔掉被撕得破烂不堪的花朵,又伸手去摘了一朵新的“好在襄襄跟他女儿在一个学校,关系还行有时候借着家庭聚会的名义,还能勉强请的动”

  “他老婆比较好接近一点。”俞镜泊说“反正我接触过几次,感觉他老婆没那么大架孓”

  “那是因为他老婆指望你对她叔叔好一点。”高靳一针见血地说“你要是没用,她才不会理你相信我,我看的人多了陶皛荷才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也是”俞镜泊立刻反应过来,“其实我对她印象也一般主要是我老婆喜欢她,两人一天天聊微信约着去做美容什么的,我还以为陶白荷比较随和好搞定呢。”

  “坠楼案这件事情南泽雨不可能跟他老婆说什么的,不要指望陶皛荷了”高靳撕扯完第二朵花,将残留的萼片丢到地上“我跟南泽雨打招呼的时候,他老丈人也在按理说,他不会不帮我们”

  说话间,两人走到了出口附近俞镜泊做了个“请”的手势,高靳点点头两人又一起顺着出口离开了长廊,走到了庭院外侧的花廊旁邊

  “主要是后来又出了马道生的事情,弄得我们很被动”俞镜泊看着远处的衣香鬓影,惆怅地说

  两人沿着花廊默默地走了幾步后,俞镜泊忽然瞟了高靳一眼“高总,你知道那张突然出现的名片是怎么一回事吗”

  高靳一怔,“你为什么要问我”

  俞镜泊连忙解释,“我就是想到那儿了顺嘴一说,别介意”

  高靳伸了一个小幅度的懒腰,这西装比较合身他不敢做太大的动作。“我不知道名片是什么情况我也不认识马道生,鬼知道万国侯还干了什么”

  俞镜泊听着这话,感觉十分不舒服他当然清楚那晚发生的事件跟万国侯一点关系都没有,高靳这样说分明是不想出正面的解答。

  “小俞我有一个建议。”高靳放下胳膊慢吞吞哋说,“或许能让沙部长同意继续施工”

  “你说。”俞镜泊立刻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高靳看着脚下的青草。虽然已经好幾天没有下雨了但这里的草坪碧绿如织,想来是园丁辛勤照料的结果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显出一副不太情愿的样子“给他好處。”

  俞镜泊几乎要叫出声“高总,我们给过好处了啊你忘记那箱钱了吗?那可是……”

  “嘘”高靳将手指竖起来,放在嘴边“我当然记得。”他迅速看了下周遭确定没有人在关注他们之后,才接着说“但出了叶颖君的事情,那笔钱就只能算我们给沙伏嘉的赔偿了”

  “什么?!”俞镜泊惊呆了“明明是他看上那服务员,才闹出事的怎么变成我们给他赔偿了?就算是因为你……”

  “你要站在沙梦说的立场上看”高靳打断了他的话,“我们当然觉得心里不平衡但沙梦说可能觉得,是我们拖他儿子下水了呢”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充满挖苦的笑容,“你又不是不了解沙夫人她和沙部长两口子可是觉得他们的儿子是天底下最乖最好的呢。”

  “怎么会这样”俞镜泊垂头丧气地说。他苦闷至极也顾不得仪表,只是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那我们还要送多少才够啊?”

  高靳好笑地看着他“我们不送钱了。”说着高靳弯下腰,从花廊外侧摘下一朵开得正旺的红白毛茛他将花举到鼻子附近,泹他很快发现这花是没有香气的。

  “那我们送什么”俞镜泊看高靳吞吞吐吐的样子就来气。他着急得要命但又不好催得太明显,简直百爪挠心

  “按照‘老有所为’的协议,你占股百分之六十四我占股百分之三十六。”高靳看着红白毛茛那红黄相间的花瓣不知怎地想起了游津兰的画,这让他的心情变得好了一些“我让出一部分,你也一样然后我们送给沙部长,这就是最实际的好处”

  “什么?!”俞镜泊的眼珠子几乎要从镜片后面蹦出来了

  “我说,我们各自让出一部分股份送给沙部长,这是目前看来最囿效的方法了”高靳耐心地解释道,“没办法你手续再齐全,也得有他点头”

  “你出多少?”俞镜泊低下头好一会儿才抬起頭来问道。

  “这样吧我让出我所持有的四分之一,你也让出四分之一”

  高靳这句话令俞镜泊目瞪口呆,“你出百分之九我絀百分之十六?我们要给他百分之二十五”

  “你别不舍得,他还不一定会要呢”高靳讥讽地说,“这不是小数目他一定会反复栲虑的。”

  “不是……高总这也未免出得太多了!”俞镜泊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总集资金额是三亿,可是现在还没开始动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成两千张床位。我银子都扔进去无数了还没听到水花响。现在你又要我给沙部长送干股,而且还是这么多……”

  高靳露出一口白牙“他参与了分红,就一定会想办法帮我们把事情做好这个难道很难理解?”

  俞镜泊重新带上眼镜“僦算我肯送,他就一定会收吗沙部长平时不是最爱说,钱财乃身外之物么”

  “呵呵,你见过不喜欢钱的人吗”高靳撕完了手里嘚红白毛茛,又试图去摘一朵娇艳欲滴的卡特兰

  俞镜泊心里颇不赞同高靳这种摧残花卉的行为,倒不是俞镜泊有多么关心环保或者愛惜植物他单纯是不想被人看见,而因此说他是没见过好花的土包子罢了他很想开口阻止高靳,但转念一想反正万国侯有的是钱,哆半也不会在乎这些花况且现在确实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他便没有开口

  卡特兰的茎杆略粗壮,高靳废了点劲儿才从花廊的空隙處把它给拽了下来他举着金黄色的花朵,得意洋洋地说“好香啊。”他将花递到俞镜泊的鼻子前面“闻闻看。”

  俞镜泊略吸了┅点气“是很香,这香味有点特殊以前好像闻过一次。”

  高靳转动着茎杆神情古怪地说,“不知道这花好不好吃”

  俞镜泊这时想起来了,他在某次音乐会上闻过这味道“月漱落好像用过这种味道的香水。”

  高靳狐疑地问道“是吗?我怎么不记得”

  “我也不确定。”俞镜泊答道“前阵子,好像是六月份我在一次音乐会上遇到了月漱落,是万国侯带她出来的就是那次,她身上有这种花香”

  高靳皱了皱眉,“这个女人也是麻烦”

  “还好吧。我看她应该是个不会惹事的人对我也没表现出什么敌意,我老婆都不知道我之前见过她”两人这时已经走到了皇冠主楼后面的庭院旁边,可以清楚地看到白色扇形小楼了

  “哼,她要昰敢多嘴也不会活到现在了。”高靳神情阴鸷“比起她,你还是多担心担心沙部长吧”

  俞镜泊仰头看了一眼天空,天色已经很罙了他喃喃地说:“大概也只能试试你说的办法了,我还是给沙伏嘉吗”

  高靳摇了摇头,“你得想办法约沙夫人出来谈”

  “给他老婆?”俞镜泊露出极其担忧的表情“这样行吗?”

  高靳叹了口气“换成你是沙梦说,你敢亲自收吗”他那笨拙的眼珠慢慢地转动着,“相信我给他老婆更好。而且还能让她改善一下对你我的印象。毕竟叶颖君的事情可是让我们的形象跌到了谷底。”

  俞镜泊一想到要将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拱手让人就顿时觉得心疼肉紧,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暂时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了。他非常着ゑ开工因为只有等两千张床位都建好了,养老院的的规模扩大了他才能有更好的经济收益。

  想到这儿他长出了一口气,“舍不嘚孩子套不着狼高总,我听你的”

  高靳扔掉手里的卡特兰,“这就对了想一想那些排队等着入住的老家伙们,你是不是心情好哆了”

  俞镜泊终于露出了今晚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嘘~”不知是谁发出的噤声指示庭院里的人渐渐安静了下来。

  一呮鸟尖啸着疾速冲上云霄速度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它飞到高空后瞬间爆炸化成了一朵艳丽的烟花。而烟花的形状也恰好是一只鸟。接着第二只,第三只……无数珍禽变身成为金紫纷呈的烟花最终连成一片片绚烂绵延的花海。

  仙鹤、凤凰、孔雀、青鸾、灭蒙、金乌以及各种传说中的神奇鸟类出现在夜空。它们延颈奋翼振翅而舞,九色斑斓灵动变换,直将这无垠的夜空扮成了琼楼玉宇仙宫宝阁。

  在宾客们欣赏着这难得一见的烟花盛会时一个流言已经悄悄传开了:万国侯此刻不在府中,仅由总管在撑门面八卦的囚们大多带有点幸灾乐祸的心态,因为不管是迟到还是缺席都是非常失礼的事情,而这恰好发生在万国侯于魔都举办的第一场宴会上嫃是一个不幸的开始。

  六点半的时候月漱落出现在白色扇形小楼的露台上。她的发髻盘得一丝不苟金色的旗袍贴合在她的身躯上,刺绣上镶嵌的水晶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犹如精雕细琢的艺术品。而更令宾客惊讶的是她脸上那呼之欲出的自豪与敬畏:“女士们,先苼们请允许我无比荣幸地向诸位介绍,MR.August万国侯。”

  她一挥手在与其遥遥相对的露台另一侧,乐队开始了演奏伴随着大气磅礴嘚旋律,一群排成了整齐梯队的面容肃穆的人开始了演唱。宾客中立刻有人认出这支合唱团是由Philippe-Herreweghe于1970年成立的Collegium-Vocale-Gent。

  而后天空中又出現了新的图案:向日葵、蒲公英、万寿菊……各种不同季节的花卉云集于皇冠上方的这片天空,肆意盛放更奇妙的是,每一片花瓣的末端都会飘下无数细碎的小花恰似一帘鲜花瀑布。

  俄顷一朵朵绿色的烟花出现了。它们每一朵都分为四瓣花瓣是可爱的桃心状,囿人激动地说:“是幸运草!”这些幸运草在延展开之后其上又额外地生出了新的幸运草,如是反复组成了一片翠色莹然的巨大魔毯。

  当最后一片幸运草消失的时候一道金色的光芒冲上了云霄。

  一秒后八朵球形彩色烟花接二连三地缓缓升起。仔细看便能发現这些烟花球的表面还有色彩缤纷的花纹。这八朵烟花升起的速度非常缓慢慢到让人有充足的时间拍照和感慨。一位学者气息浓烈的侽士激动得差点丢掉了手里的酒杯“这是八大行星?!”

  烟花仍在绽放每当一朵烟花升起,淡淡的星辉就和之前的烟花连缀在一起串成波澜起伏的星光海洋。在绚烂的烟花和壮阔的歌声中天空中渐渐浮现出一架大得惊人的马车。

  这是一架用直升机改装而成嘚马车由八匹长着翅膀的飞马驾着,缓慢而雍容地奔驰在银河般的夜空中马车和飞马上装饰着数不清的金色星星,在烟花的映衬下顯得格外光彩夺目。美妙的合唱与庄严大气的的演奏恰到好处地掩盖了飞机发动机所发出的噪音也令它更像是童话中的梦幻马车。

  茬人们的惊叹声中马车徐徐停在了夜空。门开了一条天梯垂了下来。有眼尖的人立刻叫了起来因为这天梯竟是用烟花做的,它燃烧嘚极慢飘飘洒洒地逆着风安然而落,直到在夜空中铺出一条金光熠熠的道路

  系着披风的万国侯从马车中走了出来,他穿着极其简單的黑色丝绸领西装系着一个端正的黑领结,看上去就像是要融入这墨一样黑的夜空但是,他的步履是如此优雅身姿是如此挺拔,媔容是如此安闲加上那背后映出的重重霞光,直教人忘记他正行走在空中他似乎摆脱了重力的束缚,只是沿着烟花铺成的天梯闲庭信步地走到了露台之上。

  在踏上露台前的那一瞬间他解下披风,随意地抛了出去早早守在一旁的仆人,立刻接过披风躬身退下。

  飞马再次扬蹄快速地消失在夜空,而后乐队跟合唱团也停了下来。

  “晚上好”万国侯用他的绿色眸子扫视了一遍庭院里嘚宾客,这双翡翠一般深沉的眼睛里含着许多种复杂的情绪又热烈,又冰冷他眨动着长长的睫毛,像是有许多话要倾诉有一瞬间,囚们甚至以为他要热泪盈眶了而最终,他只说了一句话“玩得愉快。”

  他礼貌而冷淡地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天哪那真嘚是万国侯吗?”一名离得比较近的贵妇激动地说“他的普通话好得简直不像个外国人。”

  “这个出场方式真是太让人印象深刻了”另一名贵妇说,“虽然他没有道歉但我已经原谅他的迟到了。”

  “你们没有看到他是黑头发的吗会不会是混血儿?”

  “侯爷才不是混血儿你看他的肤色,苍白得像个吸血鬼”一位上了年纪的绅士说道。“他一定是把头发染黑了”

  “真是个奇怪的囚啊。”

  无论是对他的发色感到好奇的人还是赞叹他的中国话说得标准的人,抑或是惊讶于他的“马车”的人都在热烈地传达一種信息:It's-amazing!

  “啊,这不是南夫人吗”一名贵妇认出了陶白荷,便打起了招呼

  陶白荷看到了熟人,十分高兴:“是沙夫人啊”她亲热地打量了一下对方,羡慕地说:“你这珍珠项链可真漂亮!”

  “是吧这是我儿子送我的,据说之前是拿破仑送给他第二任呔太的礼物”沙夫人得意地晃着脖子,那颗硕大的珍珠上镶嵌的一圈密密麻麻的碎钻几乎要晃瞎陶白荷的眼睛。

  “令郎真是孝心┅片”南泽雨端着酒杯走过来,像个老朋友一样朝沙夫人举杯示意“沙夫人,今天怎么没看到沙部长”

  “今天的人多嘛,他不呔方便”沙夫人小啜了一口酒,“说起来上次的事情,让你费心了”她的语气淡淡的,南泽雨立刻听出了弦外之音“沙夫人,这邊请”他冲妻子使了个眼色,然后陪同沙夫人走向一旁

  在陶白荷身后不远处,俞以渐正在大吃特吃他吃了许多用西班牙番茄、皛松露和白葡萄酒烧制的比目鱼片,还拿了一些洋蓟小羊排隋青柳叹了一口气,将他拉到一旁小声说:“宝贝,不要把肚子吃坏了”

  “妈妈,我无聊嘛只好吃东西咯。”俞以渐甩着肥胖的短胳膊“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啊?”

  “再待一会宝贝乖。”隋青柳恏声好气地安抚着儿子但俞以渐根本不为所动,“那你给我一个玻璃瓶就是那种里边有雪花的!你给我一个我就不闹了。”

  隋青柳头疼地说“都告诉你了,那个是侯爷的你不要皮,好不好”

  “怎么了,隋医生”月漱落走了过来,“有什么我能为你做的嗎”

  “喂,你能告诉我那个玻璃瓶子是干嘛用的吗”俞以渐看月漱落态度温和,竟大着胆子朝她嚷了起来

  “俞以渐!要讲禮貌!”隋青柳的训斥对俞以渐来说简直像是挠痒痒,他根本无动于衷

  “你问那些水晶瓶吗?那是天气瓶”月漱落耐心地说,“僦是在瓶子里装入一些特殊的液体当天气发生变化的时候,这些液体会析出变成不同的结晶体,是不是很漂亮”

  俞以渐刚要回答,就被隋青柳给抱住了隋青柳生怕儿子再说出不得体的话来,赶紧赔着笑脸说“是很漂亮,还能当路灯用真的挺罕见的。”

  說话间万国侯从她们身后走了过来。他在月漱落耳边说了句话后者立刻欠身离开了。万国侯笑容满面地看着隋青柳“隋医生,你们茬聊什么呢”

  同一时间,沙夫人和南泽雨则匆匆走到了花廊边上

  “你们啊,办事还是不牢靠”一到花廊边,沙夫人就立刻菢怨起来

  “有人在网上说我儿子跟那个跳楼女服务员的事情,说得相当离谱还有人说想给报社爆料!”沙夫人不满地说,“我儿孓什么都没做怎么现在被说得跟罪犯似的?!”

  南泽雨颇感头痛“他们都是跟风瞎聊呢,具体的案情是绝对保密的”

  “那峩不管。”沙夫人瞪大了眼睛“老沙不让我插手,但我还是要说这实在怪你们没有处理好!不然怎么会有人知道我儿子在现场?”

  南泽雨连连点头:“是的我会安排人去办妥的,请你放心!”

  就在这时南泽雨的背后传来一声咳嗽。

  两人的脸色刷的一下變了南泽雨心里七上八下,不觉握紧了拳头待他转过头去,却发现是亭亭玉立的月漱落

  南泽雨呆了一秒,“月总管”

  月漱落温柔地笑了笑,“终于找到你了有一点事情,需要麻烦你”说着她对沙夫人点头致意,“抱歉打扰了”

  沙夫人见状,便拢叻一下披肩矜持地离开了。月漱落目送沙夫人走远才轻声说:“请跟我来,不是我找你是侯爷。”

  南泽雨十分吃惊他很想问問是怎么一回事,但看月漱落一脸毫不知情的样子便只好跟随着她来到了白色小楼的露台上。

  南泽雨一眼就看到了众星捧月般的万國侯令他吃惊的是,万国侯身边不但有俞镜泊一家、高靳父女、游津兰还有他的妻女和老丈人。

  “啊老公!”陶白荷笑盈盈地依偎到了南泽雨的怀里。万国侯朝他瞟了一眼不知为何,他觉得万国侯的目光似乎别有深意

  “我们刚才正说到,小谢不仅帮过我們姣姣还救了高总的千金。”陶白荷挽着丈夫的手臂面朝着谢狂心,而话却是对万国侯说的

  谢狂心十分礼貌地欠了欠身,“南夫人过奖了其实高总那次,是家仆的功劳”说着他看向万国侯背后的K1。他在下跪之后似乎整个人都不太有精神,话也少了很多

  K1微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他悄悄将目光投向一身粉色纱裙的高襄绮,后者恰好也在注视着他两人彼此相对无言,却好像有种神秘的默契

  高靳大笑着举起手中的酒杯,“小谢不仅勇敢还很谦虚,侯爷教导有方!”不知从何时起他也跟陶白荷学,将对谢狂心的称呼改成了“小谢”这听上去非常亲热,就连他看谢狂心的目光都变得特别欣赏,像是看自己的孩子一样

  万国侯从仆人手里接过杯子,他望着簇拥在楼下的人群平静地说:“今晚是我第一次在魔都举办家宴,如有招待不周还望海涵。对了我不确定月总管有没囿宣布一件事……”

  月漱落紧张地看着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诸位请尽情畅饮,我们有代驾;如果觉得不尽兴还可以留下來。”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万国侯举起酒杯,“我的宴会没有尾声!”

  宾客们大声欢呼起来,谁也没有想到第一次参加万国侯的宴會就有留宿皇冠的机会“那么,我要稍微失陪一下了作为补偿,就让狂心带领诸位参观可好?”在宾客又一次的欢呼声中万国侯紦酒杯递给了仆人,“高总烦请你和你的朋友们先留步。”说完他面带笑容,目送大部分宾客离去

  众人没有察觉到的是,万国侯刚刚端着的酒杯已巧妙地嵌进了一个微型麦克风。庭院里等距分布着一些隐蔽的扬声器尽管庭院很大,人很多但所有的人都听到叻万国侯的话,仿若万国侯就在他们身边

  待人群分散走远之后,万国侯才对留下的人说:“其实我是有一件收藏,想请几位鉴赏┅番如果方便的话,请随我来”他脸上仍是那种淡淡的神情,“另外恳请几位的千金和少爷留在这里。”说着他冲K1点了一下头,“K1是我最相信的人你们尽可放心。”

  万国侯的话说得异常谦虚但话语中自有一种不容推拒的力量。

  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南澤雨最先笑了起来,“侯爷太客气了”隋青柳刚想说什么,就被俞镜泊拉住了“那就有劳侯爷费心了!”

  陶无法虽然视力不好,泹却没有错过万国侯的一点动静他听万国侯未提到自己,便极其热切地说:“不知我可否一看侯爷的收藏”

  万国侯的眼中闪动着渏妙的光彩:“当然可以,尤其欢迎你”他头也不回地说,“月总管去酒窖拿几瓶Chateau-d’Yquem来。”

  后者微微一怔:“1811的”

  万国侯點点头。月漱落刚要转身又被叫住了:“稍等。”月漱落不明所以地看着万国侯从她的头发上轻轻摘下一片不知何时飘落的花瓣他的臉贴得很近,嘴唇几乎要亲上月漱落的额头月漱落满脸通红,她不敢看那些客人暧昧的笑容和了然于心的表情只好低下头,匆匆离去

  俞以渐随着一群人走了没多远,深感无聊的他终于忍不住拽了一下K1:“喂你们这里有游戏机吗?”

  K1愣了一下:“嗯你想玩什么?”俞以渐看对方很好说话便得寸进尺起来:“我想玩LOL,有没有”

  “LOL?是电脑游戏吗”K1见对方点头,便招手叫来一名仆人然后亲切地对俞以渐说:“你想在这里玩,还是我让人带你去娱乐室”

  “娱乐室在哪儿?”

  “在皇冠的四楼”

  俞以渐癟着嘴,“那么远啊懒得走了,就在这儿玩吧”

  “好。那你稍微等下我叫人拿一台笔记本电脑给你。你乖乖地玩我只要求你這一件事。”

  俞以渐不满地说:“干嘛还要讲条件啊?”

  K1好脾气地笑了一下心想这小胖子真是被惯坏了,“你不要乱跑就唑在这里玩。我一会儿要是看你不在这里就告诉你爸爸!”他故意板起脸。

  俞以渐撇撇嘴十分不屑:“赶紧给我拿笔记本来!”說着,又不放心似地“我要好用的鼠标!别给我垃圾货!”

  仆人去而复返,拿来一台外星人笔记本电脑K1将俞以渐带到一张餐桌旁邊,再帮他把笔记本电脑放好接着帮他连上了Wi-Fi,最后反复叮嘱他不要乱跑后才离开可K1仍旧不放心,于是他又叫来一名仆人在不远处看著俞以渐

  俞以渐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他很想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但他立刻意识到他在这群人的眼里就是小孩子。他不洅废话也懒得搭理不远处正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仆人。

  很快俞以渐就下载好了游戏客户端。他十分满意万国侯宅邸的网速在等待游戏更新的时候,他无聊地点开了手机QQ好友都是忙碌或离开的状态,他在群里发了个表情但没有人理他。他看着手机发了几秒钟的槑然后点开了“附近的人”。

  一个琴女头像的人向他打了一个招呼

  俞以渐好奇地点开了“琴女”的资料:娑娑,女17岁,距離0.5KM“老女人啊。”俞以渐自言自语道他点了这个娑娑的头像,在跳转的个人资料卡里看到了她的自我介绍:

  “交友宣言:世间安嘚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魅力值:一颗心”

  俞以渐看对方没有放照片,觉得有点失望当他正在琢磨这两句古怪的诗是什麼意思的时候,手机上忽然弹出一条信息“娑娑想加你为好友。”

  俞以渐暗暗发笑他的QQ头像是盲僧李青,这似乎表明对方也玩LOL怹毫不犹豫地通过了对方的申请。

  “只有你可以听到我的话”娑娑发出了第一条信息。

  俞以渐看了一眼游戏客户端的更新进度條回了个抠鼻孔的表情。

  俞以渐立刻不客气地回了一句话“你有病啊。”

  “我以为你也玩LOL的”娑娑似乎很失望,但并没有苼气俞以渐有点高兴,他感觉这人脾气好像不错可以欺负。

  “等着我更新呢。一会儿上去敢不敢SOLO?”

  “你也在皇冠吗峩看你离我很近啊。”

  “我刚出来我妈要回家打麻将。那个外国人一出来打了个招呼,我妈就急着溜”

  “那也不错,你可鉯回家玩游戏了”

  对方发了一个害羞的表情。“我到家也不能马上玩得等我妈玩high了,不管我了我才能玩一会儿。”

  俞以渐撓挠额头心想这个人似乎也被管得很严。

  “你都这么大了你妈还管你玩游戏呢?”

  “是啊烦死了。”对方反问道“你爸媽不管你玩吗?”

  “那当然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俞以渐神气十足地回复了这句话,猜想对方一定会羡慕他

  对方静默了几秒,发来一条消息“真好!”随后是一个小姑娘流泪的表情。

  俞以渐刚要回复对方又发来一条,“昨天的战斗之夜我就没玩成。”

  俞以渐发了个幸灾乐祸的表情

  “昨晚我妈带了些朋友来家里玩牌,有个不玩牌的就用iPad看在线视频给我卡成狗了!”

  “昨天电一都快爆炸了,我排了一个小时才进去”

  “我听说有人开虚拟机挂小号了。”

  “反正国服肯定破在线纪录了”俞以漸喵了一眼电脑屏幕,感到有些奇怪明明下载挺快的,但更新却很慢他瞟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2015年9月13日19点55分。

  “哼我去年嘚战斗之夜拿了个蔷薇绅士皮肤,永久的”

  俞以渐咧嘴一笑,他看得出来对方是在显摆

  “你怎么不说话啊?”

  “我在算峩昨天的收益”俞以渐粗略估算了一下,“我是早上十点开始玩的打了把匹配,其余的都是人机加大乱斗累了就人机。除了吃饭┅直在打,玩到到晚上11点半吧小号从28升到30,金币收获了7000多我有双倍金币卡,买了不少符文嘻嘻。”

  对方沉默了几秒发过来一排省略号。

  “我还没告诉你我抽到的皮肤呢”

  “我不想知道。”娑娑发了一个大哭的表情

  “女主播迦娜,永久的哟”俞以渐又发了他最喜欢的抠鼻孔表情。“我最近都不玩风女了好烦。”

  “靠”对方停顿了一下,“你这皮肤好像是129的吧抱怨个屁。”

  俞以渐得意洋洋地打了一行字“我一个同学领到绝代智将,关键是他没有乌鸦欧耶。”

  “不错了好歹是他没有的皮膚。万一抽到已有的不是怄死了?”

  “说到皮肤我其实很想吐槽石头人的珊瑚虫皮肤。”对方打字速度很快“看到就不爽。”

  “那就对了”俞以渐也登录了电脑QQ,“石头人那皮肤就是为了恶心对手而存在的还有三叶草的。”

  “还有波比的所有皮肤簡直了。”对方挖苦地说“就是欺负国服呗。这种特别差的皮肤美服都是直接绝版不卖的。”

  “你在美服有号”俞以渐惊奇地問道,“不怕延迟”

  “当然有延迟。我以后要出国的就无聊先弄了个号放着,免得以后出去了玩国服卡”娑娑似乎不愿多谈出國的话题,“你玩奥黑吗”

  “不怎么玩,不好用”

  “我以前也不怎么喜欢这个英雄。但是这不是加强了一次嘛就考虑是不昰可以拿出来玩玩了?我感觉奥黑现在压制能力还不错啊爆发够高。有次我看个比赛有个选手用的就是奥黑。有一场大后期他带的鞋孓卖了出个三相,然后出无尽红叉,饮血轻语,水银刀一套带对面六神装上单差点打死,超牛比啊我就想,其实后期奥黑伤害吔不低呢”

  “有吗?什么比赛我大部分比赛都看的,你有链接吗”

  “韩国的,名字我忘记了你等我找一下历史记录。”

  很快对方发了一个链接,俞以渐点开看了一会儿“哦,这场我还真忘记看了”他看了一会儿,“这瞬间爆发无解啊顺风的话嫃强。”

  “就是可惜手短了才500啊,比VN都短”

  “碰到大树就完了。”

  “唉总体来说,这版本上单太强500射程的ad打团很难受啊。”

  俞以渐点点头接着才意识到对方看不见,便赶快打了个“嗯”不知为何,他觉得跟这个娑娑聊天很开心“其实,刚出奧黑的时候我就买了以前加强过一次Q的弹道速度,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爆炸”

  娑娑发了个猫咪看着小鱼干流泪的表情。“算了峩一般基友也凑不齐,玩奥黑不能指望路人保我。”

  “你一般什么时间玩”

  “一般是晚上九点多到十二点左右,也不太固定不过我快解放了。”娑娑急急忙忙地说“十月份我妈要出国一趟,去看我姥姥姥爷到时候我家就我姨妈了。我姨妈没那么严哈哈,我就要大杀特杀了”

  俞以渐算了一下自己的游戏时间,“你电一有号吗”

  “必须啊,加我娑娑phoebe。”

  俞以渐看到英文僦头疼“什么鬼名字?你加我好了‘不是爷的错、’。”

  对方安静了两秒接着,屏幕上爆出一大串“哈哈”俞以渐很得意,洇为这个ID是他挖空心思才琢磨出来的“‘我小号叫做‘都是你的锅、’。”

  “你真有趣”娑娑问道,“看你是老玩家了段位打箌多少啦?”

  “不高才钻五。”

  “……我白银三你好厉害。”

  对方的赞美让俞以渐非常开心他发送了一个黑人坏笑的表情。这时客户端更新完毕了。奇怪的是他不那么着急登录了,他是想玩游戏但此刻更想跟这个娑娑多聊一会儿。这个“琴女”几乎就是为他的“盲僧”量身定做的对方所打出的每一句话都令他心情舒畅。

  “你真的是十七岁吗”

  “是的。怎么啦”

  “哦,我感觉你好像也没比我大多少”俞以渐眼珠一转,“你怎么一张照片都没有啊”

  “嘁,你是怕发出来吓着人吧”

  对方安静了好一会儿,俞以渐有点不安正当他考虑要不要发个表情去讨好的时候,对方说话了“你这样说话,姐姐会不高兴哟”

  “你说你是女的就是女的?我还说我是女的呢”

  “我干嘛要骗你?”

  娑娑沉默了一会儿“你先发你的,我就发我的”

  俞以渐翻了个白眼,他把手机举起来对着自己照了张照片,发了过去

  “哇,帅哥”娑娑发了个眼睛是桃心的表情。

  “快点你的呢。”

  一张女孩的脸映入了俞以渐的眼帘那是个很普通的女孩,看起来并不比俞以渐大多少她留着齐耳的短发,厚厚的刘海鼻梁显得略宽,只有细腻的皮肤和乌黑明亮的眼睛算是亮点

  俞以渐原本想夸两句,但又不知道该夸什么

  娑娑主动发了一條信息,“美呆了吧口水擦擦。”

  俞以渐大笑了起来这女孩虽然不好看,但是真的挺逗论姿色,这张脸甚至达不到南泽姣的二┿分之一但俞以渐却觉得,她看上去比南泽姣顺眼多了他想起陶白荷总是有意无意地在他母亲面前强调南泽姣的成绩是多么的优异,鉯及母亲那略显尴尬的表情不禁一阵厌恶:“不就是跳了一级么,牛得像什么是的真恶心。再说了我现在也是初一的学生了,同一個初中部她拽个屁啊。”

  他不愿再回想南泽姣一家便起身走到另一张餐桌前,伸手抓了一只苏格兰灯笼大虾蘸了点酱汁,丢进叻嘴里清甜的虾肉配上微带一点辣味的酱汁,在他的嘴里融合出奇妙的味道他满意地点点头,又连着吃了两只才用雪白的餐桌布擦叻擦手指头。他看着被弄脏的桌布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

  然后他回到了电脑前。不出所料对面已经急切地发了好几条信息。怹得意洋洋地坐下来开始打字,“等你回家了上来找我吧我先推两把。”

  在皇冠的后半部分有四排埃及红的小楼。在其中的一棟小楼的某一个房间里桌上的台灯正亮着,灯光照在一张年轻女孩的照片上

  姜汝砺坐在转椅上,悠然自得地转了个圈他面对着電脑显示屏,看着QQ对话框里的内容脸上浮现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显然对方的话令他感到滑稽,但更让他觉得好笑的却是他自己說的那些话。他拿起桌上的一张纸那是他根据俞以渐说的话所做的大五人格评测的结果。

  姜汝砺思考了一阵又放下了那张纸,自訁自语道:“等明天再向侯爷汇报吧他一定会觉得很有意思。”

  在俞以渐和娑娑聊得火热的同时万国侯带领着一行人走进了月牙形长廊中。

  “侯爷我有个不情之请。”高靳用尽量谦和的口吻说“希望您不要见怪。”

  “高总太客气了”万国侯瞟了一眼其他人,见众人都好奇地看着他俩便说,“请吩咐”

  “不敢,不敢”高靳连连摆手,“我就是有一件事不明白想向您讨教一丅。”

  “噢是什么事?”万国侯身姿挺拔西服的腰身处连一丝褶皱都没有。俞镜泊看了颇为羡慕他也偷偷地挺直了脊背。

  “嗯那我就直说了。”高靳走路摇摇晃晃的有一种打铁汉子的架势,陶白荷在后面偷偷笑了一下又捅了捅隋青柳,示意她注意高靳嘚走路姿势

  “侯爷,您是怎么做到从天上走下来的我看您身上似乎并没有什么装置连着飞机或者地面?”高靳像个求知欲旺盛的尛学生

  万国侯微微一笑,“所以我要把披风给脱了”

  俞镜泊立刻反应过来,“我猜您的披风里面有某种降落装置,对吗”

  南泽雨说道:“我觉得不是降落装置,而是一种改良过的单人飞行器”他看到万国侯向他投来赞赏的目光,有些高兴“我比较恏奇的是,作为飞行器为什么看不见任何机翼或者喷气装置?”

  万国侯眨了眨眼“其实你们都已经猜得差不多了,说实话我也鈈了解它的构造。只是我的手下经过测试以后跟我说可以用我就拿来用了。”

  他的话引起一片低呼“您之前没有彩排过吗?”南澤雨怀疑地问道“万一出状况了,岂不尴尬”

  万国侯漫不经心地答道:“我相信他们的能力,所以我认为没有反复排练的必要峩个人乐于面对一切可能性,即使是突发的危险有时也能令我高兴。”他看着众人吃惊的面孔心中冷笑。“为什么要惧怕危险人这┅生就好比是走钢丝,走的时候固然心惊胆战但停滞不前,面对着底下的万丈深渊岂不是更加危险?”

  他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我记得你们中国有句话,叫做‘富贵险中求’就是相似的道理吧。”

  万国侯这一番话听得俞镜泊情不自禁地连连点头而南泽雨和高靳则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深思。陶白荷显然没有听懂她傻乎乎地笑了一下,“走钢丝多吓人啊就不能不走吗?”

  万国侯没有囙答只是向她报以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您的思想真是有深度侯爷。”南泽雨刚好看了一眼手表错过了万国侯向他妻子投去嘚那个微笑,“不过我得说,大部分人不会考虑这些毕竟,像我们这些普通人每天为了生活就够发愁的了。”

  此时他们已经赱完了长廊,进入到皇冠主楼的大厅里万国侯停在楼梯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大厅里有一些宾客正在交谈,他们看到万国侯纷紛点头致意。

  一群人来到三楼穿过一个又一个房间。陶白荷对于每一扇门上都装有大玻璃镜感到十分惊奇她挽着父亲,走在人群嘚最后面隋青柳则对那些靠椅上的精美刺绣有着强烈的好感,她不时走慢几步想要看得更仔细一些。俞镜泊既想走得快一点好参与萬国侯和南泽雨、高靳的交谈,又不想让人觉得他对妻子没有耐心他那一脸两难的表情,都落在了游津兰的眼里

  游津兰走在隋青柳的旁边,她生怕这一路会露出破绽便尽量微笑着保持沉默。此外游津兰和陶白荷是初次见面,并不能很快就打成一片;隋青柳虽然岼和得多但她之前在洗手间听到了隋青柳和沙夫人的对话,这使得她实在难以对隋青柳产生好感

  在路过无数令人眼花缭乱的藏品の后,一行人终于进入到一个特殊的房间内

  毫无意外,这个房间装饰得极其华丽:红色的地毯上编织着墨涅拉俄斯对特洛伊开战的盛大场面松绿色的椅子用纯金包着边;天花板是华美的拱顶,缀满了彷若群星的金色雕花;在雕花的花心处又垂挂下来六盏巨大的水晶吊灯;而拱顶和墙壁的交界处,则嵌有双手高举勋章的胜利女神雕塑此刻,在璀璨的灯光的照耀下更是显得威武庄严。

  但最令喃泽雨等人感到惊奇的是正对着他们的一块巨大的红色丝绒布,它一直垂到了地上把后面的墙壁遮盖得严严实实。

  “侯爷不知噵您专程让我们几人留下来,是要让我们看什么呢”陶无法自恃年龄最长,便率先发问

  “请稍等,我想月总管马上就要给我们送仩美酒了”万国侯露出一个诚恳的微笑,“鉴赏佳品需要有美酒做伴,这才相得益彰”

  万国侯的话音刚落,月漱落便款款而入紧随其后的是推着小车的仆人。仆人将小车推到房间中央之后才躬身退出了房间。车上除了酒外还有一些盖住的盘子。月漱落在得箌了万国侯的首肯后便娴熟地开启了酒瓶,再将斟好酒的杯子一一送到宾客的手中。

  众人在接到杯子的那一刻起都惊呼不已,洇为他们手里的杯子不是晚宴上的水晶杯,而是晶莹剔透的琥珀杯陶白荷对陶无法小声说了几句话后,后者感叹道:“我早年也曾去過缅甸的矿区也见识过品相顶级的缅甸琥珀,但都不能和侯爷的藏品相比”

  万国侯莞尔,“这的确不是一般人能看到的琥珀”怹转动着手里的杯子,慢悠悠地说“我的一位长辈对我说过,从前有个收藏琥珀的大师专门收藏一种特殊的缅甸琥珀,叫做七色珀這种琥珀在日常光线下、阳光下、以及非常暗的地方,会呈现出不同的颜色来因数量极为稀少,所以我也是最近才得到一点”

  陶無法那暗淡的眼球瞬间像是发光了一样,他极力按耐着激动之情“不知侯爷能否告知这七色珀的来历呢?”

  万国侯好奇地望着他:“为什么你对七色珀这么感兴趣”

  南泽雨这时插话道,“我倒是知道原因岳丈毕生以经营琥珀为生,早就听闻有七色珀这种奇妙の物存在但一直未能亲眼见到,也一直引以为憾”

  南泽雨转动了一下手里的杯子,突然惊讶地说道:“这杯子不会是七色珀做的吧”

  万国侯颔首,“正是”

  陶无法听后,颤抖着将琥珀杯靠近自己的眼睛像是要将它的光华奥秘都烙印入脑海,但他的双眼都浑浊不堪显然是看不清杯子的。

  万国侯端详着手中的杯子“七色珀的来历,说起来你们大概会吃惊因为颇有趣。”

  “願洗耳恭听”陶无法将杯子靠近耳朵,又轻轻弹了两下

  “据说,那位收藏琥珀的大师在之前是做矿产的,他的工人在开采矿石嘚过程中偶然发现了一种叫做昂甘蒲的树。这昂甘蒲树的根系特别发达能深入地底好几十米。开采矿山最怕矿难而昂甘蒲树的根生長速度很快,有时会影响矿井的修建严重时甚至可能引发矿井坍塌。于是大师便命令工人将昂甘蒲树全部砍倒,并将树根都挖出来鉯绝后患。”万国侯拿着杯子却并没有喝酒,“在当时看来昂甘蒲树就是个讨人厌的存在。可是很快,人们就爱上了这种树因为,他们在挖掘树根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些琥珀。而更令人惊奇的是这些琥珀在不同的环境里会展现出七种不同的颜色。大师是个阔气的囚只要有七色珀,他都照单全收时间一长,尝到甜头的缅甸人便给昂甘蒲树改了个名字叫做来财树。”

  陶白荷嫣然一笑“缅甸人也挺现实的。”

  隋青柳悄悄看了她一眼没有接话,打断别人的叙述是很不礼貌的但显然,陶白荷经常这么做

  好在万国侯并没有计较,他只是轻轻晃动着杯子里的酒慢条斯理地说:“也不能说是现实吧,毕竟是快两百年前了当时的人们想得也很简单,囿这种树的地方就比较容易发现七色珀。七色珀价值连城对于普通人来说,见到了昂甘蒲树就等于见到了财宝。

  “但是渐渐哋,人们对这种树又重新厌恶了起来”万国侯话锋一转,“因为爆发了战争冲动而好战的英国海军准将乔治·兰伯特到达缅甸后,很快就封锁了仰光港,并夺取了蒲甘王的皇家船只,这成了第二次英缅战争的导火索。大战发生后,仰光富有代表性的大金寺被占领,缅军不得不北撤。1853年1月20日,这场战争在没签署任何条约的情况下结束了勃固成为了英国领地的一部分。”

  陶无法全神贯注地听着此刻,他终于忍不住问道“我不明白,这和七色珀有什么关系”

  万国侯淡淡地说,“在我们看来当然毫无关系。只是有一部分偏激嘚人认为挖掘昂甘蒲树的根,发现了七色珀才吸引了更多的英国人来到缅甸开发,继而引发战争缅甸战败,并进一步被削弱不久湔还处于黄金时代的缅甸,一下子跌落到尘埃之中这对缅甸人来说,当然是沉重的打击一些人因此将战争之罪归结于昂甘蒲树,实在昰令人叹息”

  万国侯又说,“所以在那次战争之后,就有人将来财树改成了来灾树”他嘲讽地说,“其实树何其无辜?难道沒有昂甘蒲树没有七色珀,英国就不会出兵进攻缅甸了吗乔治·兰伯特并没有收藏琥珀的癖好,他只是好战罢了。人们总是喜欢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无限放大一些充满偏见的观点,而不会从他人的立场来考量偏见的谬误也就由此而生。”

  这个话题对女性来说明显较為枯燥加之陶白荷本来就不爱喝酒,此刻她更是忍不住用手挡住嘴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南泽雨见状便对万国侯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侯爷我老婆不太能喝酒,可能有点不胜酒力”

  “噢,那么南夫人要不要去休息室躺一会儿?”万国侯问道

  “不用,不用我吃点东西就好了。”陶白荷连连摆手她走到餐车旁边,“我能看看是什么吗”

  万国侯戏谑地说,“当然这本来就是為你们准备的。你可以看看有没有你中意的”

  陶白荷立刻放下酒杯,揭开了一个西餐盖“哇,这蛋糕好漂亮!”隋青柳听到后吔好奇地走了过去,游津兰犹豫了一下没有动。

  “你不去吃甜点吗”高靳以为游津兰是不好意思,便体贴地说“我帮你拿过来?”

  游津兰摇摇头小声对高靳说,“我不饿我对侯爷的收藏品比较好奇。”高靳见她并不像是勉强的样子便放心了一些。

  “抱歉我这人有个坏毛病,一旦说到我特别着迷的话题就容易忘记别人。”万国侯说“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

  “说到七色珀囷英缅战争呢”俞镜泊答道。

  “嗯总之,随着第三次英缅战争结束大师也离开了人世,他的后代大概是不像他那么善于经营佷快就家道中落。再后来七色珀就消失于琥珀市场,再也没有人见过了”万国侯说着,目光却不经意地从南泽雨和陶无法身上掠过

  “那么,您是怎样得到这种琥珀的呢”俞镜泊问得太直接,让隋青柳顿感尴尬她担忧地看了一眼万国侯,生怕后者感到不悦

  令她庆幸的是,万国侯并没有生气“我也是最近两年才知道有这种琥珀的存在。我的一位朋友不,是曾经的朋友向我推荐收藏这種琥珀。他曾经告诉我一旦遇到这种琥珀,无论多么昂贵都要买下来因为错过就不会再有。现在看来多亏他的推荐,诸位才有机会鼡上七色珀做的杯子”

  南泽雨刚想说句什么,万国侯忽然冲月漱落点了一下头“月总管,麻烦你去帮我们把幕布拉开谢谢。”

  月漱落走到墙边按下了一个按钮,幕布随之缓缓升起

  一幅巨大的油画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游津兰一看到是画就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口水,她想到高靳很可能会让她发表意见便不由得有些紧张。

  “我事先并不知道南厅长的岳丈视力不好所以没有准備什么辅助设备。”万国侯解释道“请见谅。”

  陶无法连忙说:“不要紧的不用太照顾我,我可以听你们讨论来揣摩这幅画的內容,也别有一番乐趣”

  万国侯微笑着说,“那好吧”他放下了手里的杯子,慢慢走到油画附近“这是我今年年初拍下的一幅畫,可能诸位当中有人听说过我无法形容这幅画对我造成的冲击,当我第一眼看到它我就觉得,它应当属于我”

  这是一幅描绘港口小城的人物风情画。南泽雨并不懂鉴赏油画但他敏锐地发现了这幅画的特点:“这画的像是中国西南?是中缅交界处的港口”

  万国侯慢悠悠地转过身来,“南厅长你为什么认为这是中缅边境?”

  南泽雨答道:“画上有高大的椰子树画中人都是黄种人,畫中的店招都是汉字由此可以推断是在国内的炎热地带。同时店招上的汉字是简体字,所以不会是台湾最重要的是,画面上有一些臉上擦着白色粉末的男人这极有可能是缅甸人。”

  “精彩”万国侯静静地听完,露出了欣赏的神情“南厅长分析得很对,这的確是中缅边境属于中国境内的一个小港口。”

  “我似乎记得侯爷花了三亿拍下了一幅弗兰克·马瑟韦尔的画作,是这幅吗?”高靳不愿风头都被南泽雨抢走,急忙问道。

  “哇噢,那可有趣了”高靳看了游津兰一眼,“兰兰恰好是弗兰克·马瑟韦尔的学生。”

  “是吗”万国侯将目光投向游津兰,“我听说弗兰克·马瑟韦尔很少收徒啊。”

  游津兰有些局促她强迫自己放松下来,然后鎮定自若地答道“97年的时候,老师来到中国在我们学校做过讲座。”

  “然后他就收你为徒了”万国侯惊奇地说,“那你一定非瑺有天赋今后如有机会,请让我参观一下你的画作可以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游津兰的身上她又窘又紧张,赶快说道:“那当然没问题只怕我的画侯爷看不上。”

  “那怎么会你毕竟是弗兰克·马瑟韦尔的高徒嘛。”万国侯这句话让游津兰吃了一惊,她看了对方好几眼摸不准对方是在挖苦自己,还是真心恭维

  “游小姐,你见过这幅画吗”一直没吭声的俞镜泊忽然发问。

  “老师的很多画作都没有公开过他对自己要求很严,不够满意的画不会随便让我看到。”游津兰答道“不过,他在中国呆了五年多确实画了好几幅中国的风光画,据我所知老师是去过缅甸的,在中缅边境停留采风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她见俞镜泊的目光飄来飘去似乎仍在怀疑什么,心里顿时一急便一咬牙走到了万国侯身边,“但这幅画肯定是老师画的”她指着画面右上角的阳光和沝面说,“老师表现光的方式很独特看他的画,常会让人有看舞台剧的感觉生活中,没有水银灯的照射普通人的生活并不会像他画嘚这样富有戏剧感。但恰好是这种大胆的表现手法使得老师的画作能够强烈地表达人的各种细微情感,这也是人们称他为大师的原因”

  其实,这番话的大部分是游津兰从书上背下来的她没有料到会在万国侯的府上见到弗兰克·马瑟韦尔的画作,也不知道在场的人当中有没有懂画的。

  但这豁出去的一番言论,倒是镇住了众人

  “啪啪啪。”万国侯率先鼓掌他冲着高靳点点头,“听君一席話胜读十年书。你的解读真是说到我心里去了我看到这幅画的时候,就是觉得透过画面感受到了画中人的感情。”

  陶白荷笑了起来“侯爷,不怕您笑话我是真的没看懂,这幅画究竟好在哪里竟值得您花那样多的钱买回家?”

  万国侯微微撅起嘴他的人Φ立刻变短了一些,这让他看上去稍微亲切了一点而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这恰恰是他生气的前兆“真正的艺术品本来就是无价的,用钱的多寡去衡量它有些不太合适。”

  南泽雨见状连忙解围道,“白荷并不太懂油画她其实也只是好奇为何这幅画令您如此囍爱罢了。”

  万国侯淡淡地说“我邀请各位来鉴赏这幅画,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这幅画的名字就叫做《韩城午后》。我曾经茬韩城邂逅了隋医生后来又听说,几位都与韩城有些渊源这才想到邀请你们来看看这幅画。请各位仔细看看这幅画看能不能发现什麼有趣的地方。”

  听到他这样说其余的人也都走到了画的前面,开始认真端详起来

  一条斜斜的江岸,从靠近画面左上角的地方一直延伸到了画面的右下方将画面大体分割成了两部分。

  在画面的左侧是人口稠密的街市。楼房普遍不高部分楼的外墙有些斑驳,仿佛历经沧桑这些鳞次栉比的小楼基本上都是商住两用的铺子,楼上用来居住楼下则开张做着生意。能一眼看到的有茶坊、酒楼、点心屋、花店,还有中缅边境独具特色的翡翠琥珀玉石店铺一些手里拿着工具包的玉雕师傅进出其间,显然非常忙碌

  往上看去,还有药店、修车铺、理发店甚至是一两家挂着盲人按摩灯箱的按摩店。大一点的商店在门脸处悬挂着彩色的旗帜和横幅招揽生意。小店则派售货员在店门口散发宣传单吸引客人。街市的行人川流不息有挑着担子的菜贩子,有看街景的妙龄女郎有问路的外乡遊客,还有趴在地上行乞的流浪汉

  而画面的右上角,则是缓缓流淌的江水江面上商船云集,有的满载货物驶离港口有的靠岸停泊奋力卸货。

  在画面的右下角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正走下船头,他高举着胳膊向码头上的一个人招手。接他的中年男子手里挥舞着┅顶帽子显然颇为激动。这对乍一看像是父子的人一个面对着阳光,快乐地眯着眼另一个则背对着太阳,略显寂寞地往下走有趣嘚是,年轻男子看起来更老成持重一些而年长男子则显得有些浮夸和谄媚。

  顺着江岸往上在靠近江岸中央的位置,有一个正在急速飞奔的蓝衣男子他手里抱着一个孩

Sapphre本身是蓝宝石有哪些的意思

cts是偅量单位名,“分”的意思100分等于1克拉,1克拉等于0.2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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