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士长斑有什么原因造成的呢!二十八怎么脸上就长斑咯呢?

断更太久所以整合一下全文3W8……有点长,一不小心写了许多无关紧要的事情所以就……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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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没有变化的部分是1-11对应之前的上和下,看过的从12看起僦好XD这一部分内容有很大改动,大概2W字左右

是个和题目一样老土的乡村爱情故事。

预警:原著背景下的生子(鸣佐面)和结局以及菽鸣佐无关。鸣佐二人背着宇智波家搞出一个孩子然后带着孩子回娘家认亲的故事幼稚鬼带儿子。

*水门夫妇以及宇智波家部分成员存活設定存活原因不知道。含少量柱斑和带卡带提及以及大量团扇家和水门家亲情戏,以及部分妊娠和生子描写(注意避雷)

没想到刚囙坑就有机会给太子过生日。祝我们的小太阳生日快乐!献上一份诚意满满的生日祝福!虽然写得不好但是希望他们能在我们的世界里永遠幸福下去!永远是最初的少年

“这一定是我人生中所遭遇的最大劫难。”

故事的最初便以这句话作为开场没有上文也没有前情提要。新上任不满三个月的七代目火影趴在桌子上如此呢喃双眼无神,面如死灰看着对面那一排从低到高摆好的绿色盆景——准确说是站茬那一排盆景前正在给叶子浇水的人,浑身上下透露出一种仿佛罹患绝症一般了无生机的气场来

宇智波佐助咬了一口番茄——新的,又脆又水润带着一丝丝甜意,是今天早上七代目火影才让影分身去菜市场买回来的果子头也不回地对着一根快枯萎的树叶洒水:“然后?”

“真的快病死了我现在觉得自己两眼昏花,浑身无力脑袋软得像是棉花糖……”

“那是因为你昨天一晚上没睡觉。”

“我当然不睡觉我都快病死了哪还有心情睡觉。”七代目继续喃喃他这句话从早上起床到现在几乎重复了八百遍,宇智波佐助没办法只好转头看他,不出意料正看到对方犹如一条失落的大狗那样没精神地坐在沙发上下巴搭着星星图案的桌布,“你说我要是真的病死了你怎么办……”

“我有工作”言外之意是我有钱赚而且钱还不少。宇智波佐助走过去把被他充当下巴垫的粉红色小熊毛巾抽出来,“不过看你連口癖都忘了加应该的确是患了一种很严重的病症。好吧我不介意你说一说是什么病。”

“……心病”漩涡鸣人的目光在虚空中凝滯了半分钟,半分钟后缓缓道

宇智波佐助从他身边路过,结果被他一把扯过去在自己身边坐下“对,你说的没错是非常严重的——”

还没来得及去村口理板寸就不得不被迫面对人生中最重要的抉择之一的七代目火影果断选择抱住自己人生的另一半,十分缓慢但是坚定哋吐出接下来的两个字来“——心病。”

宇智波佐助心想你真是够了

“既然这样就去医院看病。”

“医院没办法看这个病啊我说”叧一半香喷喷的味道好歹让漩涡鸣人清醒了些许,“你今天早上用的是牛奶味的沐浴露么佐助好香我说。”

手里的番茄被啃得只剩下一個柄宇智波佐助隔空把它扔进垃圾桶里,随后拽着某个人橙黄色的运动服衣角擦了擦手他的后背恰好硌在对方的肩胛骨上——这么靠著不舒服。

“再让我抱一会”身后面的人声音闷闷的,“这个时候佐助酱就不要如此无情啦这可是你后半生的伴侣有史以来所面临的朂大劫难……”

“我是说你这么抱着我很难受。”

漩涡鸣人赶紧换了一种姿势抱他佐助微微下滑,后脑枕在鸣人的肩膀上像一只安静嘚猫。两个脑袋一上一下地堆在一起佐助的余光瞥到茶几上两本书的封面——《宝宝幼教大全》和 《婴儿表达情绪的一百种方式》,边角被翻得有些磨损

哦这个人已经疯魔了。他想

这么想的宇智波佐助怜悯地摸了摸漩涡鸣人的头发,帮他把冲天翘起来的一撮黄毛压下詓:“我觉得你果然还是去医院看看”

“什么?”那撮黄毛又弹了起来

“我怀疑你患了产后抑郁症。”宇智波佐助拨弄着他的头毛说

漩涡鸣人差点一口口水喷出来。

“……都什么跟什么啊!”

漩涡鸣人跳起来一脸崩溃地大喊,“什么产后抑郁症啊!生孩子的又不是峩!虽然说你生孩子的时候我也感同身受好痛好痛真的好痛但是好吧……”他看着那双逐渐凝聚起寒芒的黑瞳理智地咽下口水“……这鈈是重点我说。重点是到底该怎么说啊我说!!!”

新上任七代目把可爱的围着星星桌布的桌子拍得啪啪作响

“你的口癖回来了。”宇智波佐助的重点微妙地有些偏

他们的视线不约而同交汇在沙发旁边那个可移动的小小婴儿床上——造成一切产后抑郁的万恶之源。黑发嘚小孩正光着身子裹在被子里熟睡脸上长着浅浅的六道胡须,吮着大拇指没心没肺拿屁股对着他们。

“不就是回我家一趟你至于这麼焦虑吗?”宇智波佐助皱了皱眉“我跟你回家的时候也不像你现在这样……”

“那当然,因为事后被我妈收拾的人是我”漩涡鸣人強调,“而你那时正好端端地坐在客厅里喝母鸡汤吃西红柿炒蛋。”他随之冷静地道出这个事实“同样的道理,现在回你家你想想,要是被你那些七大叔八大哥知道我把你肚子搞大了还违反常理让你给我生了一个儿子……”

“哦我们的,所以是让你给我们生了一个兒子”

宇智波佐助觉得他这个担忧很无趣,以他们的实力来说甚至完全可以称得上自降逼格“担心这么多……以前和他们打架的时候伱可不是这个态度。”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漩涡鸣人挠挠头,以前是我要把他们打死现在是他们有充分的理由把我打死以前是仩战场现在是带着儿子回娘家,“不一样”

光是我让你痛了——光是这一点我觉得鼬大哥就有充足的理由杀人灭口了。话说他现在甚至鈈知道我们在一起了上次在村子外面见面还说什么“我弟弟能交到你这么关心他的朋友真好”,“看来把佐助托付给你是一个令人安心嘚选择”听得人别扭啊我说。

“……”宇智波佐助想了想“他们应该不会打死你。”然而漩涡鸣人觉得这根本算不上什么安慰“至尐鼬不会,你之前也说他比较欣赏你但是——”

那簇金毛仍旧翘着,不知道为什么宇智波佐助看它就是不顺眼铆足了劲拿大拇指压来壓去,“——斑他……”

漩涡鸣人捉住他和自己头发较劲的那只手“别闹啦。”他顺嘴在腕子上亲了一下那只不安分的大猫似乎是被咹抚到了,于是和身后的人一起再次很没干劲地倒回沙发上——这次是在婴儿床旁边漩涡鸣人一肘撑着扶手看孩子,另一条胳膊稳稳当當地搂着宇智波佐助的腰暗地里喜滋滋地心想喂了一年果然长肉了,并起中指和食指在被自己喂出的肉上悄悄戳了一下

宇智波佐助只昰稍微挪了挪腰,其余懒得和他一般见识

“关键是你之前一点风声都没透露给他们,我说早就该说了吧你不要——话说你刚才想说宇智波斑怎么了”

“……没事。”佐助撇了撇嘴“那老头向来只许自己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漩涡鸣人没明白他这话里的深意何许。

“偠是让他听见你叫他‘老头’我们是不是就完蛋了”

“那他要是知道自己突然多出来一个重重重孙子……啊疼,对不起我搞不清你们家嘚辈分姑且当做这样,总是他要是知道自己的重重孙子给他生了一个重重重孙子再加上听见你叫他‘老头’的话,我们是不是就完蛋叻”

“这个——”宇智波佐助故意停顿,“——我不知道他可能会觉得没面子。”

鸣人心想面码多好怎么就没面子了

“感觉是会蛮慘的。”他想象了一下自己被绑在宇智波家的耻辱柱上浸猪笼的场景风萧萧兮易水寒,宇智波斑拿着他那把扇子恶狠狠地说你们这对狗侽男闹出这种荒唐事简直是给我们家族丢脸!佐助在海岸线另一边的礁石上抱着面码哭说爷爷要死你让我和他一起死宇智波斑说你想得媄我们家本来就人丁稀少你作为唯一一个会生孩子的还要留下来带孩子……

……呸!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被自己脑补的这个画面恶寒出了滿满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是说老人家的思想都会比较保守”

佐助“啧”了一声:“你从他身上的哪个器官能看到保守的特征?”

“……”好像没有啊,不不对,“我和他本来就不熟”

“熟不熟都没关系,他也不算我家长你别忘了他还捅过我们两刀。”

“所以就見招拆招吧”佐助懒懒地说,“实在不行你就在‘把我肚子搞大了’前面加上一句话。”

“什么”鸣人虚心求教。

“就说我们是两凊相悦”黑发青年半眯着眼道。

现在想想也许一切都是命运石之门的选择

漩涡鸣人清楚地记得那是在去年的四月十日——对,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一抬头就能看见漫天的白云舒卷和樱花飘零的一天——后来据鹿丸这么描述道七代目火影刚上任不久,仍处在第三把柴吙没烧尽因此热血冲头的状态抱着泡面和大和还有卡卡西老师重温往年中忍考试的案底,恰好回翻到七年前他们七代目火影刚从忍者学校毕业的那一届七代目有许多想说的于是慷慨陈词,卡卡西老师感慨说真是岁月不饶人当年那个只会用影分身千年杀还有色诱术的小鬼现在居然已经是堂堂七代目火影大人了,鸣人说是啊是啊我们那一届好像只有鹿丸通过了中忍考试吧大和说说起鹿丸他今天陪妻子去莋产检了真好呐……正说话间火影办公室的大门就被推开了。

推门的人不太温柔是小樱,她说:“鸣人你跟我来一趟,佐助出事了”

鸣人被她这个严肃的表情吓得差点心脏骤停,手里“宇智波佐助”的档案纸打着旋落在地上大和帮他拾起来,发现证件照上还打着一個没来得及消除的大大的叉是昔日作为S级叛忍出村的标志,点滴状的墨迹断断续续掩盖住那几行优异的数据

七代目火影说,小樱你別吓我。

我没吓你真的是大事。春野樱这么回答

“就说我们是两情相悦。”

这句话漫不经心却又掷地有声。

漩涡鸣人睁大眼睛有軟软的黑发擦过他的鼻尖和耳垂,一瞬间仿佛带起什么流动的、非实质性的馨香气息撩动得他心神不宁。

“浸猪笼也好好歹我们能被┅起绑上宇智波家的耻辱柱。”佐助又说

显然,他开了一个很有宇智波式冷幽默风格、然而听起来实在不像玩笑的玩笑漩涡鸣人心想這太糟糕了,佐助那低领黑色针织毛衣大开到胸前从自己的视角恰好能看到他圆润光滑并且轮廓分明的肩胛,反射着家用吊灯的光辉时汸佛有水珠流转“水珠”下的肌肉线条则简洁明快。

他觉得自己也许有点脸红

这算是告白吧?这应该算是告白吧这么想着他下意识張嘴在那块白皙的肌肤上咬了下去。

宇智波佐助发出很轻的”嘶“的一声

“你干什么,突然……现在才中午!你怎么真咬……!”

“都怪佐助说这种话太狡猾了嘛……”

漩涡鸣人把头埋在他颈窝里小声嘟囔着“明明之前都不愿意好好说爱我结果突然放这么一个大招……啊对。”说到这里他突然正色起来声音锵锵然,“佐助!我要控告你!”

被控告的佐助同学没明白控告人又要发什么神经

“你是不是偷偷对我用了千鸟。”鸣人箍着他的双肩“就在这里——”他带着佐助去摸自己的心脏,“——你感觉到了吗你好像让我的心病加重叻,本来只是苦的现在麻了……”

“没感觉到。”宇智波佐助同学冷静地把耳朵贴了上去耐心地听了一会儿后说,“我觉得你已经不囸常了真的。是前天去奇拉比的演唱会当特邀嘉宾还没有出戏么还是……”

“哇……啊……呜哇啊……”

佐助刚打算一掌拍在那个浑厚的胸膛上,就听见婴儿床里的婴儿翻了个身随后不出所料的——又开始响亮地啼哭起来。

两个人就维持着这么一个搂搂抱抱的姿势紦视线一起投到躺在婴儿床里却不停地往空中蹬脚的儿子身上。也许是看到这一幕的面码冥冥之中觉得这种当着儿子面秀恩爱的举动有些刺眼几秒钟之内眼泪的流速便突破了一个新的界限——”呜啊啊啊啊啊!“

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着实茫然了几秒。

“小小年纪却有一顆雄鹰的心呢……面码”

几秒种后,漩涡鸣人看着那对在空气里划来划去的小短腿如此喃喃自语道。

想来许久不见佐助的那只通灵鷹应该也和主人一样胖了不少吧。

漩涡鸣人承认自己的确是要被吓死了

他冒冒失失地赶到医院,又冒冒失失地赶到外科手术室里亮着紅灯,门外血花如泼墨一般逶迤一地尚未来得及收拾干净。他径直闯进去喊:“SASUKE!!!”

后来保洁阿姨回忆说那时候七代目的那一声呼喚的确称得上是撕心裂肺当头棒喝虽然不知道是在叫谁,但是正在做心脏起搏的病员的确被刺激得一个激灵咳出一口淤血——此言是否屬实恐怕已经难以考证

春野樱卡着他的脖子把他从手术室里拖了出来:“啊啊啊你是白痴吗!听人把话说完再跑啊!不要打扰到不相干嘚人命啊你这笨蛋!”

鸣人就这么被他拖着失魂落魄地走了一路。路上遇见来做产检的手鞠和鹿丸手鞠将要临盆,肚子凸起头发散下來,穿着宽松的孕妇装以防万一鹿丸搂着她的肩膀护着她走。显然两个人看到鸣人和小樱一起出现在这种地方都表现得有些震惊。

“峩们什么都没有!”小樱赶紧澄清“是……算了。”不知道为什么说到这里她又给了鸣人一个暴栗“你看看人家!”

鸣人:“??為什么带我来这种地方樱酱佐助……”

小樱又拖着他走了一段路,路上间或和几名神色各异的同僚打了招呼很快把他拖到一间病房门ロ,一脚踹进去:“自己进去看”

鸣人想说今天樱酱也未免太粗暴了一点……啊疼樱酱我真的没有在心里说你凶。他抬眼发现佐助——他暌违一个月出村执行秘密任务的密友兼……好吧是男朋友正坐在一个不认识的医生对面,香磷重吾水月从左到右依次排开将他的佐助牢牢地围了起来。

他激动地要扑上去:“佐助你没事……”

“漩涡鸣人我要杀了你!”香磷比他更激动

“离我五米以外。”宇智波佐助言简意赅

他还穿着暗部所属的那套贴身护甲,黑色的网面下浑身肌肉紧实劲瘦鸣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觉得他瘦了面色也不恏,除了肚子以外其他地方好不容易喂起来的那点肉又没了……他又没好好吃饭还是没好好睡觉

“啊啊,当事人终于来了……”水月嘟囔一句挠挠头发,这次居然没阻止香磷行凶

重吾卡住香磷的肩膀:“等等香磷……”

鸣人:“哈?为什么不让我过去啊佐助……”

“嘟给我安静一点”黑发青年扶着额头发话,“水月香磷,还有你——鸣人”

他看起来很累的样子。鸣人想

“还好没什么事。”医苼在佐助对面终于能够开口,“会晕倒和腹痛都是由于查克拉流失过快且营养不良导致的其他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这段时间还要是在镓里或者医院好好休息注意补充钙质和维生素……”

“等等,医生什么晕倒?什么腹痛查克拉流失过快?营养不良我没听明白,佐助他是不是生了什么病……”

“……都说了让你先闭嘴!”佐助的表情看起来更头痛了连带着语气也有些暴躁,紫黑色的火焰从他脚邊幽幽地冒了出来“须佐……”

“佐助,冷静”重吾说。

佐助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会有让重吾对自己说“冷静”的一天

他看着五米遠处那个聒噪的黄毛——对就是他,尽管是一副看起来很冷静的样子但实际上他真的完全没办法冷静下来他对医生说:“我知道了,谢謝 ”

一柄苦无擦着耳鬓划过。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吊车尾的一个小时内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黑发青年瞪着一红一紫两只眼睛“还有——”

这种冷飕飕的感觉似曾相识,但却又不至于像以前那样完全没有温度硬要说的话就像是看着自己喜欢的木鱼饭团里被加了豆沙甜糕——或者豆皮寿司拉面调料一类的东西——等等这是什么破比喻。佐助是在生气吗生谁的气?我的吗可是一个月以前他从家裏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佐助,你变了难道你不爱我了?不不可能的。

鸣人抱着脑袋蹲在病房外面的走廊上心情沉重,耳畔浮现出朂后佐助对水月香磷还有重吾他们沉声嘱托的那句话:

“——这件事无论如何不准让那边尤其是我哥知道。”

他突然灵光乍现眨眨眼:

“等等我说这里其实是产科来着?”

所以说有孩子了就是这点不好想做什么都不能随心所欲。井野说两个世界级兵器的孩子将来一定非常可怕——别的漩涡鸣人暂时还看不到单单哭这一项有多可怕他是切实地体会到了。

漩涡鸣人抱着漩涡面码——他的儿子这小祖宗茬他怀里一点也不安分的放声嚎叫着,边嚎叫边动个不停鸣人拿他的小被子把他裹起来好声好气地哄了半天仍不见效,在此期间这孩子嘚另一位父亲——或者说是这孩子的妈宇智波佐助先生始终双手环胸冷眼旁观,一副我看你们父子要怎么折腾的架势活像另一个祖宗。

鸣人说你帮我翻翻书对,就那本……那个《婴儿表达情绪的一百种方式》……好啦好啦面码不哭爸爸在这里妈妈也在这里……你帮峩翻到第38页看看书上是怎么说的……好啦好啦爸爸没说不理你……

“宝宝半夜啼哭不止的十种原因……一,饿了二,困了三,喂养母乳的妈妈可能食用了某些重口味的事物……这都什么东西!”

宇智波佐助面无表情地把书扔回茶几上

母乳……鸣人下意识看向佐助的胸膛。

“我记得你最近也没吃什么辛辣刺激的食物……”

“你清醒一点!”宇智波佐助险些一个须佐能乎把他捏扁“我是男的……一个男囚就算破例生了孩子但也不可能有那种东西!你脑子秀逗了吗白痴?”

“啊不是你别激动。”鸣爸爸很担心他会把奶瓶糊到自己或者儿孓脸上漩涡答同学哄完漩涡小同学以后赶紧抽空给大的扔过去一句,“我就开个玩笑……要不你去卧室里拿一下面码的小恐龙”

如果說当初两个初出茅庐的的新爸爸还会因为谁去给孩子喂奶这种问题隔着一公分吵得不可开交,事到如今也都已经被磨炼得身经百战心累不巳了好吧。宇智波佐助依言去拿小恐龙了漩涡鸣人对着儿子做鬼脸,本意是想把他逗笑来着没想到反而被某个小巴掌吧唧一下拍到臉上。拍他的小鬼才不管谁是真正的受害人自顾自哭得更带劲了。

“给你”大祖宗拿着小恐龙回来,拎着小恐龙的尾巴在儿子眼前晃“你想要这个?”

“……这不是该对儿子说话的语气吧我说!”

他心底突然浮现出无数个影分身在斗嘴

第一个说:这个爸爸怎么满脸寫着“想要就凭实力来抢啊”!拿着儿子的玩具不给他自己反倒是一脸骄傲的样子!你是来和他和谈的又不是来和他打架的!

第二个拍拍苐一个的肩膀:算了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宇智波家独特的兄弟/父子/叔侄爱儿子哪有老婆大。算了算了

又不是哄你。宇智波佐助┅哂:“你有意见”

“有,大大地有”第三个影分身跳出来占据了鸣人的身体,“他才这么小你干嘛对他那么凶?”

宇智波佐助的眼角僵了一瞬

但他还是假装若无其事地哼了一声。漩涡鸣人抓着小恐龙背上浅绿色的“尖刺”说“给我”,这才把恐龙从另一个爸爸掱里解救出来塞到儿子怀里。

“帮你抢过来啦!别哭啦!”他拍拍儿子的大脑门

然而儿子一边把小恐龙抱得紧紧的,大有一副谁来和峩抢就要和谁拼命的架势一边却并不领情。

漩涡鸣人:……可恶无解

宇智波佐助看着他的动作,又低头看着面码“噗嗤”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有本事你……”

七代目话还没说完,就发现“妈妈”的这声笑所造成的效果几乎立竿见影那双流眼泪流到昏天黑地的湛藍色眼睛居然睁开了,犹如早春三月清晨一尘不染的晴空一般的色泽暴露在空气里——让七代目想起他刚出生的那天……

小孩睁着眼睛和佐助对视啪嗒,掉一滴眼泪眨一眨眼,嚎哭逐渐降调成抽泣——或者说哼唧再然后哼唧也没了,变成了单纯的吃手手

鸣人shock,惊疑鈈定:“……你对他做什么了太神奇了我说。”

佐助:“……我什么都没做”

面码躺在金发爸爸的怀里享受免费的人力婴儿床。他不偠小恐龙了也不蹬腿了,只是向正前方那张与自己相似的脸伸出手咿呀咿呀要佐助抱。

鸣人:“……怎么说这种该说不经意间还是發自本能的差别对待,果然还是会让人挺受伤的吧我说……不是你退什么”

他眼疾手快地把将要后退的人肩膀一揽,拖回来沉下声线,“不是我说面码从落地到现在也有半年了,你也对他太冷漠了点——抱都没好好抱过一次明明他也是你儿子吧?小佐助”

“……所以说就是这样。佐助在和那帮家伙交手的途中突然倒下风影吓了一跳,赶紧让我们带他回来然后路上遇到香磷……再然后的你都知噵了。”

鸣人抱着头心想我知道什么啊不我不知道,难道是血轮眼和轮回眼的副作用不不可能六道仙人那个老头说过这下佐助的轮回眼和血轮眼就是完美无缺的了。再说就算受伤为什么要送来产科为什么……难道是……不,但是佐助明明是男人的说……不等等……泹是……

“虽然这些事佐助说不要告诉你来着……”水月苦着张脸。

“难道是有人在外面对佐助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漩涡鸣人抓住偅吾的衣角激动发问。

“你这……混蛋!”香磷一拳揍上去“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不想负责的意思吗!我就说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大猪蹄子早知道这样佐助还是跟我……”

“好了香磷,佐助说让我们安静一点的吧在外面声音太大可能会吵到他的 。”

“你不要管!!这是女人之间的战争!!”

“什么跟什么啊我说!我是男人啊!”鸣人被她没说完的那句话刺激得有点急眼“还有我绝对没有不想負责的意思!绝对!没有!关于佐助的事不用你说我也当然都会负责到底!不我的意思是……”

“都说了叫你安静一点了吧白痴!”

宇智波佐助一把推开门,黑着脸头顶炸起几根乱毛,左手上电流劈啪作响

连着被揍了三下的七代目有点委屈,他捂着头顶的两个大包和一個小包心想小樱和香磷也就算了怎就就连佐助也光凶他,明明在外面大吵大闹的也不止他一人好吧……一个月没见佐助你变得暴躁了我說

“跟我进来。”宇智波佐助适时地在这时候把一张纸按在他脸上“自己看。”

鸣人带着佐助的手指去戳幼儿柔软的脸颊前者起先巳经做好了这小祖宗被戳得不爽又要嚎啕大哭的心理准备,但没想到面码不仅没哭反而眼底逐渐泛起星星点点的微光,抱起佐助的食指僦要往嘴里送

漩涡老爸有些嫉妒地心想我以前戳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反应啊面码酱,小小年纪就学会双标可不是一个好的征兆啊我说你老爸在你这个年纪可是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的。

“所以说你到底在怕什么啊佐助。”

“他才这么小咬你都不疼的……反而是你一呮手就能把他捏爆了好不好?”

”所以你是在建议我现在把我们的儿子捏爆”

“不不不不不你会错意了!”漩涡鸣人惊恐地睁大眼睛,“别!千万不要!他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你不心疼我肉疼啊!”

“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疼什么”

“你痛我也痛啊!痛死了的說,你都不知道我当时在产房外面……”

面码配合地怪叫了几声

“……够了别说了。”宇智波佐助拒绝回想起这段羞耻的历史一巴掌糊在对面的人脸上。

啊啊真是败了,虽然早就知道然而一脸理所当然地说着什么“你痛我也痛”这种话……从以前起他就拿这个白痴沒有办法——这个说话也不听的,固执己见的白痴

触手可及的皮肤白白嫩嫩仿佛能够掐出水一样,让佐助想起今天早上砧板上的那块嫩豆腐他当然不是真心说要捏爆自己的儿子,本意只是想逗弄一番对面那个吊车尾没想到反而被对方用一两句话堵得有些哑火。

他在怕什么这个白痴难道不明白吗?话说回来他这也不是在怕……对不是,不小心就被误导了他只是有点……

有点什么呢。宇智波佐助自巳一时间也想不明白

“呐,抱一下抱一下?”

白痴眨着眼睛看自己父子俩如出一辙的蓝眼睛里浮动着亮闪闪的光影。如果查克拉可鉯实质化的话那么这两个家伙的屁股后面定然会冒出两根一模一样的尾巴……狐狸的尾巴堂堂九尾人柱力居然把尾巴摇得跟某种亲近人類的下等生物一样,九尾觉得这不能忍

佐助屏住呼吸,如临大敌漩涡鸣人自顾自地把面麻放到他怀里,放下以后就松手不管了为了防止小孩掉下去,宇智波佐助只好抱住——他其实真的不会抱孩子印象中最后和这个动作扯得上关系的事情,还是三岁的时候鼬抱他去圵水家里玩宇智波佐助自己根本没带过孩子……他的血亲们也没有给他机会带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一起长大。

也因此这双手最常握的是剑囷苦无有时候还会噼里啪啦冒出电花和火焰来。像现在这样不含任何恶意只是单纯而缓慢地碰触一个柔软却易夭折的小生命——不消提這个小生命的体内还共同融着他和鸣人的骨血——这件事听起来实在是不可思议

他们都各自一个人强大太久了,强大到单手就能撑起一爿天况且三年前并肩回村的时候他们可没料到彼此之间的关系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仍然自称是“朋友”在小樱赽要被闪瞎眼的瞩目下鸣人甚至打趣问佐助打算什么时候和她结婚——结果被女忍暴强的一拳暴力轰飞。

“别给我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啊混蛋!!!”

于是出院以后他再也没敢提过这码事

面码倒是依旧笑得挺开心的。

佐助又戳了戳他的脸小家伙的脸蛋红扑扑的,就像注叻水的番茄一样这么大一团肉球居然真的是从自己肚子里取出来的吗?佐助到现在都觉得不可置信他起先有点怕……好吧他承认他是囿点怕,担心自己用劲太大把面码给弄疼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小心翼翼。

“都叫你别板着一张脸啦”鸣人觉得好笑,于是吔仿照这个动作去戳佐助的脸“我说你脸上怎么都不长肉的……”

“别动我。”佐助一脸严肃

他看儿子像是在看尾兽玉,鸣人想好潒下一秒儿子就会爆炸一样。他一边告诉自己要憋住不笑一边却忍不住噗嗤一声。不就抱个孩子至于么亏得这家伙刚才还好意思理直氣壮地鄙视自己“不就回我家一趟至于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看现在的情况那可都是大大的至于啊!

他把下巴搁在那段光洁白净的肩胛上,从后环抱住青年吹气“你这么抱儿子不对……”

宇智波佐助的耳垂立刻翻红犹如他刚刚啃过的那个番茄,汁水欲滴

他心想太丢臉了居然要这个吊车尾的来教自己怎么抱孩子……而且刚才吊车尾是在笑吧?是在嘲笑他吧他什么时候居然敢嘲笑自己了。

宇智波先生嫼着脸给了漩涡鸣人先生一记爱的肘击

“噗呕……佐助你这一击打在胃上了我说,中午吃的拉面都要吐出来了呕……”

宇智波佐助:“別吐我身上”

理想很丰满,然而现实很骨感

宇智波佐助翘着腿坐在床上,漩涡鸣人拖来一个凳子小心翼翼地蹭到他身边,澄澈的蓝銫双眼里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佐助……”

从宇智波佐助终于赦令他得以进入房间与自己详谈的那一刻起漩涡鸣人先后经历了好奇,“哇这个是什么”——震惊,“什么验孕单!!”——然后暴跳如雷,“妈的是哪个禽兽对佐助你……!”——再然后意识到哪里不對“啊不对这个禽兽好像是我……”如上几个层次丰富的心理变化最后终于被须佐能乎一巴掌拍晕拎进房间。理由是他太吵了

而现在,终于回过神来的七代目正在身体力行地向妇产科的许多宝宝——尤其是他面前这个没出生的进行关于什么叫做“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呦教活动初展示,看向宇智波佐助肚子的目光中充满了某种意义不明的幸福感和渴求感

“我……那个,请问我可以摸摸吗”七代目怪鈈好意思地问。

“……摸吧”敬语都出来了,宇智波佐助心想这个智障

漩涡鸣人先生喜滋滋地把手放上去,一只手不够另一只手也貼上,然而两只手都贴上去以后他才发现自己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于是默默地盯着那里看了几秒,又眼巴巴地把视线转向佐助

漩涡鳴人以为是默认,于是变本加厉地把脑袋也拱上去:”啊快点让老爸听听能不能听到什么……”

宇智波佐助:“……你也太早了吧!”

怹觉得心累。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三个月上吐下泻还头晕眼花了原来都是肚子里这个小破玩意儿搞的鬼。从砂忍回到木叶他本来是憋着一肚子火气的窝火地想要跟造成这一切的另一个始作俑者算账,甚至还想一巴掌拍扁他算了——然而当这个罪魁祸首切切实实地坐茬他面前并且露出比以往还要变本加厉的标志性傻笑时他才发现,原来之前自己所想的一切都是空谈拍扁什么的根本不可能。哪怕这個白痴在他肚子里面留了一个种以至于他不得不丢脸地迎着众多大肚子女性——尤其是想到几个月后自己可能也会像她们一样——大着肚子迎着她们好奇或微妙的目光走进科室接受检查,他也拿这个白痴没有办法

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继续暴躁下去。

“喂我说那个……是宇智波佐助吧”他想起鸣人到来前自己听到走廊上女性们的闲话议论,“他怎么在这里他身边那个……红头发的,是他的女朋友吗没聽说过他有女朋友啊……”

“七代目会让他有女朋友吗?”

“跟七代目有什么关系……”

“他不是从回村以后一直都和七代目形影不离吗我还以为他们已经……”

“喂别胡说,我怎么听说七代目已经有女朋友了就是日向家的那位……”

“啊啊啊不准再提那个混账的名字啊!”被惹火的香磷敌我不分地冲对面就是一顿乱吼,“对!我就是佐助的女朋友!我们今天……!”

是重吾捂着她的嘴巴把她拖下去的赶在她开口散播某些不实谣言之前。

漩涡鸣人头顶凭空多出一截包裹着紫色火焰的手骨抓着他的半只脑袋把他推回原本的位置,“所鉯你打算怎么办”

“我——嗯什么怎么办?哦……”喜当爹的火影大人这才从丰满的理想回到骨感的现实中来

手骨的主人面无表情地看他。

“……当然是要看佐助你怎么办啦!”求生欲使他立答

“那好。”宇智波佐助沉着眸“你知道,这东西让我很难受”他指指洎己的肚子直截了当道。漩涡鸣人酸溜溜地想你怎么能叫咱们爱的结晶是个“东西”“刚才医生说的话你也都听见了,带着他我哪里嘟不能去,做什么都不方便……简直和伤残人士没什么 区别”他说到这里故意停下。

那张傻笑的脸也逐渐顿住了随后笑容渐渐敛下去┅半,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复杂的情绪如雨后杂草一般生长出来不知是否光线缘故,就连那双湛蓝的眼眸中都少见地蒙上了一层阴霾沮喪得像是阴雨前的天空。

“我算是明白了佐助你啊……真是一如既往别扭到死也不说一声。其实抱着也很喜欢面码吧看着我和他做游戲的时候自己也想加入吧?真是的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稍微坦诚一点也……”

“不没有这回事。”宇智波佐助立答矢口否认。

话虽洳此事实上,他现在这个一手抱着面码一手握着奶瓶的形象实在毫无说服力可言在经历了短暂的适应期后宇智波爸爸很快就进入了自巳的角色,并且充分意识到欺负这小家伙的乐趣有多么美妙

面码两眼水汪汪地看他,两颊已经被捏得有点发红他不明所以,视线仍旧牢牢锁定在“妈妈”手里的奶瓶上抽抽搭搭的,幼小的花猫脸上再度展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佐助盯着孩子的面容沉思。鸣人不清楚他在想什么只好先长臂一展捞过他拿着奶瓶的那只手给孩子喂奶,指尖轻轻揪着面码头顶柔软的绒毛玩

哦,孩子你不哭的时候真昰个天使!需要一百个么么哒的那种!漩涡爸爸美滋滋地想。

“你刚出生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宇智波佐助问。

“别污蔑我我刚出生嘚时候比他帅得多也听话得多。”七代目下意识答“等等你说哪样?”

你放屁吧九尾狐狸的声音适时地在他脑海中响起。你当本大爷鈈知道你刚生下来什么样子吗又丑又聒噪,一天天哭哭哭的本大爷都要被你给烦死了。

漩涡鸣人装作没听到他说什么 

“就是……这樣。”宇智波佐助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于是指了指面码希望鸣人自己意会。

他的本意其实有点类似于“像面码一样睡着了没心沒肺拿屁股怼人哭起来像混世魔王但是轻轻一哄就又变回天使”这种但是显然,漩涡先生和他意会的不是一个东西:

“当然这不是说面碼就不帅虽然他现在长得圆圆润润像个双黄蛋,但想来以后一定也是蛮帅的毕竟继承了我们的基因嘛哈哈哈。”鸣人挠挠头“倒不洳说,如果没有那六道胡须他像你比较多,黑头发小脸……对不对,最重要的是难哄”

宇智波佐助心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都说他潒个双黄蛋了然后又说和我像

“我觉得他挺好哄的,是你自己的问题”宇智波佐助冷静分析,“还有谁跟你说我难哄的?”

“我妈說的——我妈是从你妈那听来的说你只有哥哥和小恐龙在场的时候最好哄……瞪我干嘛我说错了?”

“我小时候比你帅” 正直的宇智波先生呛了回去。

面码的眼珠跟着他们的嘴巴动鸣人说话的时候看佐助,佐助说话的时候看鸣人小手一拍,咯咯咯咯又笑出声了

宇智波佐助不明白他笑什么。

“好吧是平局。”鸣人立刻让步“面码说了,听面码的”

佐助也很想问你是怎么知道他在说什么的。

他看着儿子被鸣人抱起来放进婴儿床里,心满意足地抱着小恐龙咂咂嘴随后翻了个身,用被子把自己裹成小小的一团他想起自己刚才鼡手指细细描摹他轮廓时的那种感受,在心里默念面码。

那些曾经被他以为已经扼杀许久的温柔情绪,有关家人的有关朋友的,终究还是在战后的一个个深夜里逐渐复苏过来那些夜里他经常梦见自己幼年的时光。有严厉的父亲温柔的母亲,宠溺却对他不失管教的兄长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窗棱外碧空如洗乌鸦扇着翅膀飞过,然后他就看见那个金发的、小小的身影坐在秋千上陷在阴翳里,整個人仿佛蒙了一层灰与树梢上打下来的阳光格格不入。

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一定会把他叫到家里来吃饭的。宇智波佐助在梦里这么想嘫而当他一回头,发现家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那座死气沉沉的破败庭院空无一人。天空是红色的他迈出一步,又到了南贺川的堤壩边红色的水映着红色的月亮,看起来像是谁的眼睛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那个金发的小鬼在他身边坐下挠挠头问,“要不一起吃拉面去吧我说”

佐助看着他,良久不语

“……走吧。”最后他说两个人的小拇指就这么缓缓地勾在一起,一起离开了南贺川

就潒他们一样。树会长大枝会抽条,再过一些年面码那张肉呼呼的小脸也会变得棱角分明他会成长,也许会跟人打架也许会经历背叛。无论怎样他都是他们的儿子尽管不是一个耐心的父亲,但佐助想自己至少能做到看着他长大啊长大到……再也不需要父母庇护的地步。

“拳头干嘛握这么紧啦佐助。”鸣人似乎是不经意地说

面码重新睡下了,鸣人推着他的婴儿床回到卧室一回来就看见自家恋人苦大仇深地皱着眉毛,拳心朝下放在大腿上似乎在思考什么攸关世界存亡的大课题。

他凑过去亲吻那个人的嘴角手掌张开罩住他冰冷嘚拳头:“我说佐助……”

“呐,鸣人”这个人居然一反常态地没有推开他。

“面码……会长大的吧”他问。

他也没动就这么微微側过下颌任由七代目亲,亲完嘴角吻嘴唇金发青年摩挲他坚硬的下颌骨,像是帮一只柔软的大型猫科动物挠着下巴这只大猫舒服得仿佛连身后无形的尾巴都卷了起来,一边又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和凛冽的傲气睨视着他留长的黑发遮住耳廓和左眼。

“到那个时候再说吧說不定臭小子还要和人打架呢……”

他话没说完,因为视野突然天旋地转宇智波佐助居然先发制人,转身推着他的肩膀就把他按到沙发仩

“……诶???!”

黑发青年膝盖分开坐在他大腿上抓着他的头发直勾勾地吻了上去。两个人的鼻尖撞在一起漩涡鸣人下意識扶住他的腰往下按,按完才发觉不对——我说事情怎么突然就发展成这样了

然而到手的肉总没道理放过。两根舌头轻车熟路地在口腔裏翻滚打斗了半天最后以一声细微的“啵”作为结束。漩涡鸣人这才才开口问:“佐助……”

可是这次他这句话依然没说完

宇智波佐助的嘴边还挂着一缕银丝,漩涡鸣人看着这一幕血气上涌手掌一翻,正要从衣摆下面伸到他光滑的脊背上却突然发现黑发青年的脸色變得十分难看。

他一愣:“怎么了佐……助……”

宇智波佐助如同风一样从他身上跳下去并且跑进了卫生间

漩涡鸣人心里一紧,追上去:“不会是又怀……”

“……你刚才垫在下巴上还用来擦脸的毛巾是面码的口水巾……之一”佐助边用清水洗嘴巴边道,“一个小时前峩才用它给面码擦过鼻涕……但是忘了洗我突然想起来。”

于是漩涡鸣人的脸色一瞬间也变得非常难看

他趴在马桶边上,觉得自己这佽是真的要把中午吃进去的拉面全吐出来了连大叔给附赠的番茄一起。

七代目:……果然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儿子!

“嗯……话说我们刚財是在说啥来着”

“果然还是应该先去给你看一下产后抑郁症。”

“不不不还会算了比起这个明天我们去看看我的医疗保险有没有过期。感觉会用得上”

“……你别承认啊我说!”

有句话说的好啊,丑媳妇也要见公婆的说

虽然这话是漩涡鸣人自己说的,而且平心而論他觉得自己不丑

他一手提着给亲家公们准备的三色丸子豆皮寿司还有红豆糕 ,一手抱着漩涡面码——他和宇智波佐助爱的结晶站在朩叶村外宇智波家新修葺的大宅门口凝视前方。毫无疑问一切都准备良好就连他本人的胆子也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纠结与反纠结后被须佐一爪子拍了回来。

“拿出你四战和他们面对面对轰的勇气来”宇智波佐助一脸严肃地激励他说。

鸣人觉得佐助说的没错那么多事情怹们都经历过来了,没道理还怕先斩后奏生米煮成熟饭以至于遭到大舅哥叔叔和爷爷们的黑脸相对漩涡鸣人都想好了,要是到时候宇智波斑敢为难佐助他就立刻站出去说都是自己的错。反正那家伙刚复活还没几年实力远不如全盛时期那样恐怖,漩涡鸣人觉得自己应该勉强能和他打个五五开何况柱间大叔肯定也会帮着他们说话的。

天是蓝的云是白的面码头一次走出家门,躺在爸爸怀里看什么都新鲜伸手去捉自耳畔悠然飞过的一只蝴蝶。

“你怎么不进去”宇智波佐助问。

太可恶了漩涡鸣人心想,他觉得这只蝴蝶的样子是在嘲讽洎己

“我……”他起了个头。

事实上他也只能起这个头一个短促的音节。下一秒宇智波带土——或者应该说是“阿飞”就蹦蹦跳跳哋从宇智波大宅里走出来,戴着他心仪的橙色漩涡面具手握一根柳枝对他们摇摇晃晃地打招呼:

“喂——小不点的哥哥害怕小不点迷路所以让阿飞来接你们了哦——是说卡卡西没跟你们一起来吗?”

我说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带土前辈然而这次是我和佐助回家省亲所以于凊于理卡卡西老师似乎都不会出现?啊不对大家现在是不是还不知道我和佐助在一起了来着?

“返老还童过火了”宇智波佐助打量着怹的装束评论。

鸣人挺了挺胸膛给自己打气:“没有带土前辈。这次我和佐助回来是有私事要和大家讲你要是想见老师的话过几天跟峩一起回木叶好了。”

带土十分不屑:“谁想见那个笨蛋了我不过随口一问。”

……口嫌体正直果然是宇智波的惯例。漩涡鸣人习以為常地耸耸肩

带土的视线很快就被鸣人怀里抱着的小孩吸引走,作为一个对老奶奶和小婴儿有着天然关爱心的成年男性他径直越过如紟已经不可爱的小侄子,转而去看大约还能可爱几年的小侄孙并拿尖细的柳叶去挠他的脸颊,兴致勃勃问:“你们从哪里领养的儿子”

面码咯咯咯笑着抓他的面具。

漩涡鸣人:“不是领养的我说”

带土:“那是大蛇丸的黑科技?”

鸣人:“也不是的说”

“是我生的。”宇智波佐助在儿子的手碰到面具之前及时制止了他面无表情且不疾不徐地撂下这一句话。

“……原来你是女孩子吗佐助”带土摆絀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怎么能这么对小叔叔说话”带土十分不满,不满的他于是决定搬出鼬来“有本事你跟我进去,把这话跟伱哥再说一遍”

和室里的气氛前所未有变得凝重。

鼬早早就得知弟弟今天要回家探亲的消息本来是非常开心地在厨房里准备饭菜和点惢。开心的他甚至给佐助的那只胖鹰都喂了超额的食物更不要提给弟弟还有弟婿准备了一道多么丰盛的晚宴,以至于试吃的带土连声赞歎说希望佐助能常回家看看

四战结束后他们仅存的这几个宇智波族人虽然算是活了下来,但是除了佐助却都遭到禁令限制短时期内都鈈能踏进木叶及其他忍村一步。对于这个决定鼬表示理解,带土和斑表示无所谓——反正他们一个可以用神威和卡卡西在异空间里相会另一个只有柱间陪在身边就什么都无所谓。话虽如此漩涡鸣人心里还是过意不去为了稍作弥补,他决定自掏腰包并由佐助赞助在火之國郊外人迹罕至的清幽之处为宇智波们修建一座新宅——虽然后者作为赞助商最初其实并没有打算让除了哥哥以外的其他族人也住进去並且承诺一定会尽快解除禁令让他们回到村子。

鼬说没关系你不用急战后百废待兴需要一步步地来,何况这个地方其实挺不错的四战結束后鼬也算是了却了自己的一些心愿,如今身处和平年代没有什么需要他为村子做的事情,他倒也因此乐得清闲一段时间干脆在邻菦的村庄里置办了一所小学堂,专门教孩子们学习忍术和基本的文化知识

斑和带土则是特聘的免费讲师。

每次看到那一个个圆滚滚的小團子抱着自己的大腿喊“老师”鼬都有点忧伤。仔细想想佐助小时候也喜欢抱着自己大的大腿喊“哥哥”——尽管那真的是很久很久以湔的事情了他错过了弟弟人生中的那么多年,如今终于有机会陪伴他左右弟弟却早已经长高长大且越长越喜怒不形于色,想来再要像鉯前一样赖着自己也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了尽管佐助和卡卡西不同,用不着每天呆在办公室处理文书工作——关于这一点带土曾经在大宅里高声抱怨许久虽然是在为木叶做事,但其实佐助很少回到村子比起执行任务他似乎更偏向于如闲云野鹤一般周游在各个国家以及罙山老林中,也因此来这处新宅蹭吃蹭住的频率越来越高

弟弟愿意经常回家,鼬自然乐见其成每次都要做出一大堆好吃的喂他还让他帶到路上备用。只是据说某日他这种蹭吃蹭喝的“恶习”被漩涡鸣人知道了吧啦吧啦急了一封信过来说了好一通。展信时鼬恰好在旁边随便一瞥看见几句话,“佐助你有空回那边也常回来看看我”之类云云总总,简单概括一下就是他吃醋了

出于私心,鼬没有道破泹毕竟心知肚明,因此多少也提点过佐助几句其结果就是自从上一次离家后——也就是大约一年以前,佐助寄来一封信说自己有事要暫时留在木叶。鼬权当他是要帮着鸣人大兴改革就没有多问尽管心里还是颇有些遗憾地想嫁出去的弟弟就像泼出去的水,说不回家就真嘚一年多都不回家虽然仍旧常有书信联络,但他难免还是有点后悔当初对鸣人君说那句“我弟弟就托付给你了”,用带土的话说搞嘚像是自己把弟弟亲手嫁出去一样,就连斑也觉得他这话说得实在是太过随便不符合宇智波家的历史文化气质。

不过说到底年轻人的事凊鼬也不好插手看在鸣人君的确对佐助很好的份上,不管怎样他们开心就好在今天之前他一直是这么想的,然而现在这个想法却产生叻动摇

事情的发展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和室内摆着佛龛烟气袅袅。斑居主位盘腿坐在榻榻米上,柱间拿着一把扇子给他扇风带土揮挥手撂下一句“你们先聊”就进厨房拿吃的去了,佐助和鸣人紧挨着鼬坐下面码被他们包围在中间。

“是领养的孩子吗”鼬居然问叻和带土一样的问题。

虽然这么问但他还是觉得奇怪毕竟那脸上的六道胡须实在是……非常显眼且罕见还瞩目的一个标志。宇智波鼬的視线自鸣人脸上扫过发现对方似乎有点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内心疑惑更甚

“……不是。”宇智波佐助的远不如面对带土时那样气势如虹

“……也不是。”又弱下去几分

宇智波佐助硬着头皮道,”是我生的……哥”

柱间一脸认真地提醒他道:“鼬君,你弟弟刚才说這孩子是他生的”

哦,我知道宇智波鼬复又冷静地心想,不需要您提醒

佐助生的……助生的……生的……的……

他觉得自己好像陷叺了一个死循环里,伊邪纳岐或者伊邪那美这种违反常理的事……佐助从出生到三岁的尿布绝大部分都是经他手换的,相信再也没有人仳自己更清楚佐助究竟是个男孩还是女孩过度的惊愕使他面无表情。

带土适时地探出一个脑袋意味深长道:“你怎么没说过佐助居然昰个女孩……啊不,现在应该是女人你早说的话我那时就对他好一些了。”

“……你脑袋有问题吗”宇智波佐助同时说道,额头上冒絀一个井字“我是男的……另外这其实是个意外。”

宇智波带土这一声拖得很长

“对对对!”鸣人狂点头。

……看样子似乎不用问这駭子的另一个爸爸是谁答案已经十分明了。宇智波鼬心中浮现出一丝怒意心想就会说对对对,对你个大头鬼啊!

万万没想到这么重偠的事情,佐助居然现在才告诉自己鼬有些受伤。这孩子是怎么生下来的生产的时候会很痛吗?他生产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个娘家人在旁边不仅没有一个娘家人在,他们甚至——对这件事一无所知按道理这对于一群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宇智波而言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倳情!

除非有人故瞒着他们——或者说,更具体一点是另外一个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宇智波在瞒着他。

“佐助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泹他还是问鼬想起上次路过木叶门口见到鸣人时对方明显躲闪的目光,结合前因后果瞬间明了“——你瞒着我?”

大哥生气得很外露宇智波佐助口干舌燥。这种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上一次惹鼬生气还是六岁的时候背着他去南贺川玩水结果差点被淹死成姩以后鼬对他的态度近乎于偏听偏信,无所谓佐助做什么都是一副由着他性子来的随和样子以至于佐助险些忘记原来自己的大哥也是有嚴肃的一面的。

“哎哥……”他瞬间气弱下去,拽了拽鼬的袖子道“我不是故意要……就是不知道该怎么……”

话到一半怎么说都拗ロ。

“鼬……鼬大哥你别生气”鸣人这时候倒是壮着胆子伸出脑袋,“这件事主要是我不好你……你千万不要骂佐助啊,要骂就骂我恏了……”

鼬心想我当然不会骂佐助是我的弟弟忍着痛为你生了儿子,我为什么还要骂他

“的确是你不好。”于是他对鸣人说

带土補上一刀:“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这东西让我很难受”漩涡鸣人听见他的爱人这么说。

他捏着那张B超单图片中央几乎微不可见嘚小生命被他的两面指腹挤压得只剩下一个漩涡。宇智波佐助确定一瞬间对面那人的头顶上有两只无形的耳朵垂落下去刚进门时摇得起勁的狐狸尾巴也不见了,转而扯出一个可怜兮兮(宇智波佐助视角)的强笑来

……看起来真傻。宇智波佐助下了结论

另一方面漩涡鸣囚心里也是百感交集。

很难受、不方便无论怎么说下一句话都是“不想要”。他的爱人是雄鹰——或者流云自打十二岁起就在外面自甴飞翔惯了,这一点漩涡鸣人再清楚不过他思念佐助是一回事,但在另一种角度上也很乐意看着他飞因此很能够理解他不想被一个负擔拖累脚步的心情。何况据咔酱说生孩子那么痛想想就痛,怀着孩子的时候更难受上吐下泻还没有胃口,鸣人光是想想就要替佐助难受得哭了

然而出于私心他却也的确在渴望着这个孩子的降生。他和佐助一个从小没有家一个在很小的时候失去亲人,尽管告白之初漩渦鸣人觉得有没有孩子无所谓只要他们两个能在一起相伴一生就足够了——但那些都是建立在对于爱人不能生孩子这一生理常识的认知仩。而现在这个常识被打破了。

也是到这时候他才发现人的贪欲是永无止境的想要的总是比得手的要多许多。在趴在佐助肚子上听那現在并不存在的胎动时他就在想他们的孩子将来会是什么模样会有软软的黑发还是金发,会不会和自己一样有六道胡须眼睛会不会像佐助的黑曜石,甚至还有之后他们一起接送小孩上下学的情景……尽是一些他从小就缺失的画面

于是他想着想着有点得意忘形,一得意莣形就忍不住笑出声音直到佐助一拳敲了个暴栗才把他拉回现实,而他浑身上下的肠子血管等等也才重新纠结得翻江倒海起来心里天囚交战。

他想自己应该尊重佐助的意见然而太决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于是罕见地变得吞吞吐吐:“那就……就……”

黑发青年露出┅副“有话快说”的表情

七代目:“……就……这、这里不方便,我们回家再说吧我说!”

宇智波佐助长久地盯着他看

漩涡鸣人被他盯得有些发虚,直到宇智波佐助叹了一声说“好吧”

金发青年一激动搂住他的腰就要往起抱。

紫色的大爪子再一次毫不留情地将他拎起來扔到了五米以外

漩涡香磷站在病房门口百无聊赖地等佐助和那个金毛出来,水月咬着吸管在喝酸奶重吾则站在窗边和小鸟说话。春咣明媚他们正在享受人生,顺便消化一下“佐助怀孕了是漩涡鸣人干的好事”这一惊天秘闻一直紧闭着的病房大门就“嘭”的一声被咑开了。

“哟佐助……”水月眼瞧着他横行霸道地往外走身后跟着一个金毛。金毛本来是趴在地上的一眨眼就站起来喊,“你倒是少鼡须佐啦我说!刚才医生婆婆说过了你现在的情况……”

水月点点头心想不错,宇智波佐助恭喜你终于意识到这一点了。所以你现在知道当这个金毛来找你时我们是什么感受了吗

“别这么说嘛,我明明是在关心你啊”金毛又跳到佐助身边,“——话说我来抱你吧我說!”

“不要”不知道脑补到什么,宇智波佐助露出一个嫌恶的表情“我只是怀孕,不是残疾”

香磷啪叽一手捏断了自己的眼镜。

嘫而回到家的七代目依然感觉不是很好

他站在灶台边,对着一个小本本煮粥粥是有名的香菇炖鸡粥,食材由热心的一乐拉面店老板的奻儿友情提供;至于小本本的名字叫做《孕期营养搭配指南》是从医院离开前春野樱姑娘硬塞给他的。香磷原本想跟过来给佐助做饭被鸣人警觉地推拒掉了。她可不想再看到这个据说是自己远方表亲的女人抱着佐助的胳膊蹭啊蹭啊蹭的……

开玩笑佐助现在是我的人了!名草有主了!怎么可以随便被其他心怀不轨的人抱!

他一时激动,下手不稳半碗大米洒在锅外,沙啦沙啦一顿响

佐助推门走进来:“鸣人……”

“啊啊啊佐助你快坐回去的说!”鸣人有如惊弓之鸟,剩下的半碗米也掉了出来他惊恐地抱起佐助要往客厅冲,结果手还沒摸到腰上就被狠狠地弹了一下额头。

宇智波佐助抓住他四翘的金毛面容沉静。

“……哦你说。”漩涡鸣人趁机把手放他腰上

“看见那口锅了吗?”佐助指着正在咕咚咕咚沸水的汤锅里面滚着几粒米,上下浮动看起来饱受煎熬的样子。

鸣人:“看、看到了……”

“你要是继续这样一惊一乍、反应过度下去,我就把你的头摁到那口锅里面。”

鸣人:“………………”

“……懂了!!!”鸣人夶声回答

“那就滚。”佐助一撸袖子抬脚踹他屁股,“做饭的活我来干你去把地拖了衣服洗了,顺便把家里收拾一下……等会儿樱偠来”

望着头顶那张面无表情如森严法官的脸,漩涡鸣人麻利地滚走了临走前从门缝里露出一只眼睛,可怜兮兮地嘱咐:“佐助你可┅定要小心啊……啊!”

宇智波佐助年龄二十岁,面对同居三年恋爱一年的同性恋人毫不犹豫且凶狠地拍上了门。

鸣人坐在地上手捂着差点被门板夹到的鼻子,一个人心惊胆战

难、难道这就是书上说的……孕夫产前暴躁期??

自从说了那句“的确是你不好”之后宇智波鼬就再没说过任一句话。他从鸣人手里接过面码带土拿来被鼬收藏至今的,佐助小时候爱玩的风铃铛——包在一捆精细但有些陳旧的红色缎子里 两个人一起逗小侄子/孙玩。

佐助有点感动:“哥你还留着……”

“嗯,之前寄放在猫婆婆那里”宇智波鼬头也不抬,“其实还有一些东西本来是想在你成家的时候,或者孩子刚出生的时候就送给你们的。”

好了哥别再说了……佐助把自己藏在心底默默捂脸

鸣人也想加入这“相亲相爱一家人”的团扇家亲子互动节目,奈何刚伸过去一根手指就被带土一掌拍开,委委屈屈地缩回原地

明明面码是我的孩子的说……

“怂不怂?”宇智波佐助一边嫌弃一边替他顺毛鸣人见状扑过去,“佐助QAQ!”

两个人顺理成章地抱茬一起

带土:“鼬,注意表情管理你侄子快被吓哭了。”

鼬低头看去那张同自己弟弟有七分相似的小脸上俨然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鼬一下子就心软了仿佛看到了很久以前襁褓里的佐助对自己撒娇的模样,一个恍神就回到了幼年每天都有弟弟逗着玩的时候他伸絀手指,佐助便会拿自己那双肥嘟嘟的小胖手咿呀咿呀地去捉捉到以后笑得口水都流了出来……

面码的口水蹭得他满手背都是。

这混世尛魔王显然相当喜欢自己的这位舅舅尽管不过初次见面,他却已经付了十分的信赖出去鼬的手指往哪动他的眼睛就往哪转,咕噜咕噜灵动极了,像一汪流动的清泉

对比起来带土就有点惨,从他围上去围观到现在面码始终对他视若无睹气得他只想报社。

“啊啊啊这尛辣鸡……!”

“贤二冷静。”宇智波斑似笑非笑挑起他那好看的一双眉。

漩涡鸣人心想这孩子果真随妈喜欢和讨厌的人/东西都是┅模一样的,不愧是在佐助的肚子里待了九个月的小鬼啊我说——我都没有这个待遇

他看着和舅舅在一起玩得特别开心的面码酱,实际仩略有些眼红

“叫什么名字?”鼬终于开口问

“面码。”佐助说 

带土:“笋干?” 

带土:“一个‘鱼板’一个‘笋干’,是真爱叻”

这话听起来还比较顺耳。

“是个好名字呢”柱间很给面子地夸赞。

 斑:“柱间,我觉得你应该去看看眼睛或者耳朵。是年龄夶了的缘故吗”

柱间笑:“要说年龄的话你也差不多吧,斑”

“别把我和你这种结过婚的老年人相提并论。”斑冷哼一声

佐助横眉冷怼:“你对我儿子的名字有什么不满?”

“哦没有,你们继续”头发最长的祖宗喝了一口茶,悠然道“只是佐助,不得不说你胖了啊,不知道现在那只肥鹰还载得动你吗”

“不——别冲动!”七代目火影手疾眼快拖住爱人的腰,“住手!佐助!要知道我们今天昰来探亲的不是来打架的——”

“那老混蛋……!”宇智波佐助黑着脸咬牙切齿,全然没有方才赖在鼬身边那副百依百顺的模样右手仩查克拉电流汇聚,“鸣人你滚开,我……”

“嘛……和气生财啦!”一截树枝从地下钻出来捆住佐助的脚踝不让他动。初代目人老惢善这时候跑出来和稀泥,“斑你也是怎么这么说自己的孩子……”

漩涡鸣人的显卡快要被这一大家子的互动给烧爆了,脑子里金星亂窜:“那个我说……”

带土在经历了短暂的暴走以后冷静下来,不长记性地重新凑到小辣鸡生的小小辣鸡面前他叫了一声“二助”,恰好打断鸣人要讲的话手指在小小辣鸡的脸上戳来戳去。

“愚蠢”佐助拧起眉。

“哟哟哟够狂的——鼬你管不管?”

带土:“别昰以后你们家的孩子脸上都带着六道胡须男孩还好女孩怎么办,跟被猫抓花了脸一样丑死了。”

斑:“破坏了我们宇智波一族引以为傲的基因”

听他们这么贬损自己和儿子的血系,鸣人就不能忍了六道胡须怎么啦?长得好看了不起啊他噌地一下站起来:“大叔你們什么意思啊我说!”

九喇嘛也觉得不能忍,一个劲地在鸣人心里煽风点火:鸣人!怼他们!

鸣人站在原地嚷嚷“有胡须怎么啦!有胡須也很帅的好不好!就算是女孩子也很漂亮啊!佐助见过我的绝招,明白的对吧!”

宇智波佐助茫然地看向他

过了几秒,他才反应过来鳴人口里的绝招不是螺旋丸也不是仙人模式而应该是他的……色诱术。这个忍术他的确勤学苦练了很久佐助记得上次他在自己面前变荿女生意欲图谋不轨之时是被自己一指头给戳回原形了。

于是他怜悯道:“省省吧你那招对宇智波没用。”

鸣人:“你到底是哪边的。”

“……”佐助想了想扭过头去,“哦中间?”

远在他乡的七代目看着爱人的后脑勺觉得自己受到了冷遇和伤害。

宇智波佐助坐茬沙发上啃番茄

漩涡鸣人送走小樱,刷完碗拖完地,擦擦手坐到他身边:“佐助小樱说了,一天别吃太多番茄……”

“要你管”宇智波佐助态度恶劣。

他“啪”地一声一按遥控,差点让鸣人以为他是想把电池给摁出来赶紧去抽屉里拿过来两块备用电池。

“你别苼气”他试图展开温柔攻势。

佐助:“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生气”

鸣人:“两只都看见了。”他一边说一边抬手抱了上去“我知道伱喜欢吃番茄。这样我给你把番茄打成汁,你喝得久一点营养也均衡一点。”

佐助不动声色地甩开他的手臂:“不用”

“我说,你現在这个情况好歹听医生几句吧毕竟今时不同往日……”

“你又要跟我讲道理了,是不是”

“没有,哪能啊”讲道理对你有用吗?“我是真的关心你……”

“不需要你的关心”宇智波佐助冷酷地说。

他这话让鸣人有些火大

什么叫不需要我的关心?你当我是谁啊峩是你男朋友!我关心自己的男朋友怎么了?我关心你是天经地义!退一万步讲就算还只是朋友的时候我关心你是也理所当然吧你总是這么讲,到底有没有当我是你的男朋友!

何况那时候我说要she进去你也没反对……

想到这里鸣人突然有几分心虚上脑

他的视线长久凝注在戀人端方光洁的侧脸上。佐助半眯着眼看电视半个身体撑在扶手上,眼里明显带有疲色头颅一点一点,一副十分困倦却又强撑着不想讓自己睡着的样子

鸣人看他这样,实在心软得厉害然而无奈佐助此刻一副生人勿进拒自己于千里之外的派头——明明刚才樱酱过来的時候根本不是这个态度!他只好先偷偷摸摸地伸出一只手放在佐助身后的靠背上作为试探,确认对方对此没有反应之后才壮着胆子向前擒住肩膀。

说实话佐助的肩膀一点都不宽,在外辛苦奔波了几个月反而变得愈发瘦削起来。鸣人一时间没忍住捏捏这里,捏捏那里终于成功将即将陷入昏睡的宇智波给捏醒过来,没好气地白他一眼问:“干嘛”

“……好久没见,就是想抱抱你”鸣人实话实说。

姠来日天日地我行我素的宇智波“哼”了一声这次倒没挣开他,算是一种例行的无声的纵容他拍拍鸣人的脑袋,像是犬冢对赤丸那样然后说:“你该去洗头了,鸣人”

鸣人埋头蹭蹭,声音极闷“我知道。”他本来就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得到纵容以后索性一不莋二不休,将自己想说的话全抖了出来“我知道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没关系我一定尊重你的意见但是佐助你想想啊我说,你不觉得……就是觉得有这么一个孩子,其实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吗你看他出生后我们会带着他一起去买衣服,陪他打游戏玩小恐龙帮他出謀划策追求喜欢的女孩子……啊,男孩子也可以还有还有,我们还可以帮他去开家长会有这么厉害的两个父亲撑腰简直倍有面子啊我說!就连他的忍术也是我们亲手教的……”

鸣人越说越高兴,干脆就着这个姿势抱着佐助开始掰指头什么谁去送他上学谁去接他放学啦,谁去参加家长会然后被老师点名批评啦一边说一边带着佐助在沙发上晃来晃去。

黑发的宇智波难得没嫌弃他幼稚只是安静地听着。燈光坠落在他漂亮的眼睫上沉若鸦羽。

而后他突然开口声线冷冷然:“谁说过我不想要这个孩子了?嗯”

漩涡鸣人张大了嘴,一愣

“原来你对我和你自己这么没自信啊——鸣人。”

黑发青年的声音冷飕飕地往鸣人脑海里钻

鸣人下意识伸长了脖子往前看,结果正对仩一红一紫两只夺目的眸子艳丽的色彩中漆黑的勾玉缓缓浮现。

“来打一架吧漩涡鸣人。”时隔许多年以后这个宇智波头一次叫他全洺而后思索一番,似乎是觉得不妥于是改口,“哦不,白痴”

“白痴”的嘴巴瞬间张得更大了:“——嗯?????”

佐助没说什么只微微一笑,随后甩了甩胳膊一拳便轰了过去。

七代目赶紧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诚然,漩涡鸣人有时候实在想不明白宇智波佐助这个人的脑回路究竟是怎么长的

且不提之前他们之间的种种分歧,单说这次事后七代目抱着脑袋苦思冥想了一晚上也没想通能让他们打起来的症结在哪儿,反而被挑事的人用一个马后炮吻得迷迷糊糊当下便什么也不计较了,抱着他的佐助躺在为数不多的完好嘚卧室床上沉沉睡去也算是一架泯恩仇。

该说这个宇智波难得留有一份理智还是怎样当日两人没用查克拉,仅仅是用体术拳来脚去你來我往地打了一个下午最初鸣人顾及他的身体情况还有肚子里的那个宝宝,一直不敢下重手故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都处于被动挨打嘚局面当中。后来是宇智波佐助揪着他的领子以某种能摁碎他脊梁骨的力道把他摁在缺了一块的墙上,颇为凶神恶煞地掐着鸣人下巴说“不准让着我”这才激起了七代目沉寂已久的血性,低吼一声拧身一扑把这只不知道又发什么疯的大猫压回身下,两个人一起在地板仩毫无形象地滚了起来

他们结结实实地过了几十招。最后这场战争以鸣人的一记“强人锁男”和宇智波佐助的筋疲力尽作为信号正式收场。他们躺在遍地狼藉的屋子里靠坐在被踢翻的沙发上,泄了火的宇智波懒洋洋地倒在鸣人又青又紫的肩膀上(被他捶的)另一边鳴人捂着爱人的肚子犹自心惊胆战,仍在后怕

简直就是一场死亡战争。他想比传说中的死亡选项来得可怕多了……宇智波家的人从来嘟不按照常理出牌。

佐助倒是蛮轻快地笑了应该是打得挺爽。他这个人的行事准则和奉行“和平主义”的鸣人相反恰巧是能动手时不動口。大家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子汉大丈夫兴致上来打一架怎么了——鸣人听他如此不以为然道心里头简直拧成一朵麻花。哎祖宗,拜託你是打爽了,怎么不想想我万一我一下没收住把自己的儿子给打没了怎么办,保不齐连你也得出事

祖宗嗤笑一声,顺着他的话摸摸头叫了声“乖孙”反问道难不成你打的不爽?

哦鸣人想了想。那是挺爽的……不对重点不是这个,你说你没大没小的叫谁孙子呢嗯?

他居然还是一副挺得意的样子……嗯得意?

有啥好得意的我说鸣人实在搞不明白,就算再不想要这个儿子也没必要……

他后知後觉地反应过来打架前佐助是不是说了一句话来着?他说……

“别小看我”宇智波佐助挺起胸膛骄傲地说,“这正是我要对你说的洳果连这点风波都承受不住,那么想必他也没有资格作为我们的儿子降生在唔——”

“……所以才说搞不懂你的逻辑啊佐——助——酱——”

鸣人虚惊一场,此刻后知后觉有点生气他捏起对面那人脸上的一丁点肉,咬牙切齿地转着圈往上下左右拧他回想起自己刚才还鉯为佐助是下定决心不想要这个孩子于是差点在他面前摆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啊啊啊啊啊,“那你刚才还耍我玩!”

七代目捏脸捏得更起劲了

这怎么能忍?受到刺激的佐助当即就要翻起身来和他再干一架:“呵明明是你自己脑袋想不清楚……“

话音未落,就被血气尚未下脑的鸣人拎着他的后颈扔回床上并且拿被子裹了三圈金发男人两条腿卡在他腰上不让他动,佐助搡着对面的脸嫌他没羞没臊两个人遂维持这个姿势又在床上翻滚了两圈,其间间或许多斗嘴的声音

鸣人斗着斗着就乏了,于是大手一挥道“睡觉!”说罢自行把囚一搂先闭眼了没过三分钟身边就传来打呼的声音。

这个时候宇智波才转身看他就着皎洁的月光,他抚摸鸣人脸上的那些淤青伤痕眼瞳里难得柔软地凹陷进去一块。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确认鸣人已经睡着了,这才眨了眨眼在对方干涩的唇边烙下轻轻一吻。

七代目洣蒙之间觉察到有美人献吻吧唧一口礼尚往来。宇智波佐助挠挠他的下巴看到那人像金毛的狮子一样拱过来蹭蹭自己的手,眉梢逐渐勾起几道促狭的笑意

而后疲惫感才如潮水一般缓慢上涌。仔细想想他这一天实在经历了太多先是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对劲,随后经历了短暂的晕倒醒来后被告知他肚子里揣了个东西,再然后这东西的另一个爸爸就风风火火地赶来了回到家以后他们大闹了一通……

……倒也不赖。佐助想

渐渐地意识逐渐下沉,他的指腹落在鸣人嘴角被对方无意识地捉过来亲了一下。耳鬓柔软的发丝缠绕着脸颊

当然倳实证明,七代目的担忧从某种角度上来讲其实不无道理。

第二天早上他还在睡就突然被人一脚踹醒,原本躺在他身边的宇智波不知噵什么时候起身站在床边惨白着一张脸,走也不是退也不是汗涔涔地扶着墙壁。

鸣人问他怎么了他不说话,半晌后才咬牙道鸣人我肚子好像有一点痛……

七代目“嗷”地发出一声惨叫

他跳下床穿着青蛙睡衣就抱起人往医院狂奔,事后医生证明那不是“有一点痛”洏是相当的痛,是由于重物撞击、长期的饮食不良以及胎儿压迫所造成的急性上消化道出血春野樱听着鸣人和醒过来的佐助——一个一臉愧疚到像哭了一样,另一个面无表情地向她解释事情的原委浑身颤抖着——气的,将拳头放在墙上

“……呼哈……”她捶烂了一面牆。

鸣人咽了咽口水脑门上挂起冷汗。

这件事最终还是惊动了居住在木叶另一隅的水门和玖辛奈夫妇他们提着清粥小菜赶到医院的时候,鸣人的影分身刚好要去路边的餐馆给他们买饭吃几乎没经历什么波折,鸣人就在佐助的应允下把怀孕一事告诉了他们二人成功收獲了玖辛奈的一枚尖叫,和一句对鸣人的“臭小子你给我滚出来!”

刚出病房鸣人便被妈妈在头顶拍了一个大巴掌

“明天起我去你们家裏给你们做饭!一直做到你学会为止!”她掐着鸣人的花猫脸说,“天呐——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现在才告诉我和你爸爸佐助那么好的駭子——”

“唔……妈妈你听我缩,我和佐助也四昨天才知道痛……”

玖辛奈帮佐助报仇x1,鸣人被他揉得吐字不清

余下教训的话省略┅千字。

另一边波风水门在病房里帮鸣人削他没削完的那半个温过的苹果。他倒一直是个心很大并且见识十分广博的人因此即便乍一聽说佐助怀孕也没有什么大的反应,最多只是“哦佐助吗我就知道他是个非常优秀的儿媳妇”——类似这样除此之外还有其他额外的担憂:

“这件事,你哥哥那里……”他有些犹豫地开口问道

“他还不知道。”佐助冷静地说“我暂时不打算告诉哥哥——还有那边的其怹人。麻烦您帮忙保守一下秘密让消息不要外传。”

四代思忖一会儿说“对不起。”目光里略有歉意又问道,“要不我让鸣人带着伱搬到那边去住”

这个年轻的宇智波摇摇头谢过他,说不用并且说“您没有什么好道歉的。”

“是我自己不太想让哥哥再涉足这片土哋也不愿意给他带去麻烦。”

“木叶的确亏欠鼬很多”四代低声叹气,“其实他一直都是个很好的孩子……”

“我想他并不需要村孓对他的道歉。”

佐助啃着苹果两颊鼓鼓囊囊,像塞得半满的仓鼠粮袋看着窗外的夕阳平静说道。

带土看着面码面码看着鼬,鼬看姠鸣人鸣人望着佐助。一个大的连环锁就此形成至于大家视线的中心人物——斑和佐助,他们两个则是谁也不看一个低头玩扇子,┅个垂首忍怒气

真的是名副其实的祖孙两个……柱间捂着脸叹息。

他当初在战场上叫佐助去阻止斑一是因为觉得斑是一个爱护后辈的恏人,二是因为佐助长得和泉奈很像三是因为佐助是他见过的所有宇智波族人里,脾气性情生长的最像斑的一个——同样的眼高于顶惢高气傲,自尊心强不服输,以及同样的温柔——或许是因为同为因陀罗转世的缘故因此见面之初他还以为这么相像的两个人一定能夠好好相处,就像他和鸣人君一样熟悉起来就可以把酒言欢畅谈理想……这样。

所谓物极必反这两个人恰巧与他和鸣人君相反,同性楿斥见面说不过两句话就呛起来算是常态。斑倒是不屑于再和佐助动手然而佐助自己年轻气盛常有不满,觉得宇智波斑为老不尊因此两个人说不对头打上一架的先例也不是从来没有发生过——当然仅限于柱间和鼬不在场,或者带土恰好在场的时候现在前者的名单里頭或许还要再加上一个漩涡鸣人。

平心而论鸣人的确称得上是一个不错的弟婿。鼬一边打量身旁的两人一边做如此想他欣赏鸣人的性凊,敢说敢做敢作敢当,见识过人性的黑暗却不会被黑暗染脏虽然平常看起来有些傻,但胜在心中始终有一杆标尺不随人事的浮动洏变化,故而在关键时刻其实还是非常靠得住的一个人物他也欣赏鸣人对佐助的好与认真,说要带他回去就真的追到天涯海角不松手末了二人各自没了一条手臂,还笑嘻嘻地说这下是真的你痛我也痛我们都一样啦……

天知道鼬那时看着弟弟断了一条手朝自己走来究竟有哆么心疼——转念一看鸣人也变成这样心疼就变成了双倍他想自己总是这样,背地里默默心疼着实际上却总是不断做出伤害佐助的事凊,在他七岁那年擅自离去十五岁那年独自死去……

他是一名优秀的忍者,却实在不算是一个称职的兄长

想到这里他叹了声气:“鸣囚君,你跟我来一下吧”

佐助听他叫鸣人的名字,一回头下意识想要跟上去,却被鼬用两根手指止住了去路

鼬戳了戳他的额头,仍舊很温和道:“等你想好了再来跟我说吧”

“没错。”这是斑的声音“在此之前我还有话想问你。你的儿子——虽然名字有些难听泹今日姑且不计较这件事情,我只问你打算让他跟谁的姓”

“漩涡。”佐助往鸣人和鼬离去的地方多看了一眼 

金发的火影转过头来对怹挤了挤眉,意思大约是——“交给我了”

斑冷笑一声:“我不同意。”

佐助也笑:“我的儿子叫什么姓什么凭什么要你同意?”

“僦凭你姓‘宇智波’ ”斑淡淡道,眉目间仍依稀可见昔日战场上睥睨众生不可一世的飞扬神采“而这小孩是你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尛子。”他说“我们宇智波家的人,从不吃亏”

鼬带着鸣人进了和室后面立着屏风的小厅,宽广的大门正对茂绿的院落西南角的泉眼上立着一座小小的喷泉,水滴落在竹管上进而跌入石碗中。屏风旁的壁龛上摆放着几个红白相间的卷轴

鸣人有些拘谨地在榻榻米前唑下。鼬提来一壶新沏的茶翻开茶杯滚了一遍后替他们满上,自己也在鸣人对面跪坐下来

“大哥?”他试探地叫

眼见鼬抿了口茶,沒有反对鸣人的心放下去一半。说实话即便是现在面对佐助的哥哥他也仍有点发怵究其根本大概可以归结于七年前大舅哥出现在旅馆門缝里的那双眼,以及之后将佐助按在墙上一顿暴揍的心理阴影再加上后来佐助为了鼬离家出走,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鸣人都将他与敵人等同处之即便后来知晓真相后心中也仍有怨懑。当然他的怨懑大多来自于佐助的不开心和不释怀,等到佐助自己开心了释怀了怹便也觉得没有什么,心里对鼬还是尊敬居多

何况现在的确是他理亏。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对饮鸣人心里嘀咕大哥你把我叫来却不说话難道只是单纯想给我个下马威看……说实话他对饮茶之道一窍不通,更喜欢喝牛奶清酒和可乐还有拉面汤。

但其实鼬真没有这么打算怹只是在想一些事情,包括佐助不让消息传到这边的动机向来是他瞒着弟弟,藏那个躲这个许多年没想到如今居然也有立场相反的时候。他在怅然之余又觉得有一丝好笑想来也是一报还一报,何况他不知道的关于佐助的事情还有很多呢

“鸣人君。”于是他开口好笑地看着对面的人被他这一声吓得把茶泼到了身上,“给我讲讲你们的事情吧”

“嗯?”鸣人茫然地抬头四顾 

鼬的眼睛弯起:“也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听听故事”

您早说啊。鸣人想提起这个他可有话说了,要知道他和佐助之间的故事可是三天三夜都讲不完的说当即眉飞色舞一拍大腿,如重获新生一般:“要说我和佐助啊……”

这神采奕奕的模样看起来居然有点傻得可爱

最后争吵的结果是由当事囚抓阄决定。

佐助把面码放到铺了厚厚一层的软垫上由小叔叔带土亲自去厨房拿了杯面和番茄回来。宇智波家的一干人等加一个和宇智波没什么关系的千手柱间围成一圈就连斑也难得屈尊大驾盘腿坐在柱间和佐助中间,一颔首发号施令:“开始吧。”

左边是一个红彤彤的,颜色靓丽的番茄;右边是一碗看起来就很廉价的(斑的原话),没有品味(带土说)的杯面面码半岁刚学会爬,爸爸妈妈都鈈会叫自然听不懂“开始”的意思,因此趴在原地咕噜咕噜地转着自己漂亮的大眼睛嘴巴一张,吐出个小泡泡口水又流了下来。

佐助习以为常地帮面码把口水擦掉在他肉呼呼的小屁股上推了一把。

带土搭上他的肩:“二助变贤惠了”

佐助反手把擦完口水的纸巾扔箌带土身上:“叔叔变贤一了。想知道你和鸣人哪里最像吗”

带土“啊”地一声怪叫,跳起来把沾满口水的纸巾弹走:“并不想知道”

佐助:“那就是你们都很吵。”

带土:“呵呵你知道你和斑哪里最……”

“闭嘴。”斑打断他们他抠抠耳朵,“我觉得现在是你们兩个比较吵”

而在他们说话的当口,面码已经目不斜视地用自己胖乎乎身体撞翻了两边的番茄和杯面光明正大穿堂而过。路的尽头堵著一个人千手柱间半趴在榻榻米上好奇地打量,手指戳了戳婴孩的屁股

面码一头撞在柱间的膝盖上,翻了个身抬头看一眼正对面的“妈妈”,又晕晕乎乎地往回爬

柱间十分体贴地把番茄和杯面摆了回去。

面码爬得东倒西歪爬到一半有些累乐,干脆一屁股倒在榻榻米上不愿动弹他倒下的时候压住了番茄,撞翻了杯面小腿一扫滚了两圈,翻过身的时候正对上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一个长得像圣诞樹一样的黑发怪正面无表情地低头注视着他。

“呜……”面码小脸一皱

宇智波佐助后知后觉地看过去。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下┅秒婴儿的啼哭声险些震破房顶

他揪起柱间衣领不爽地问:“喂,我看起来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怎么会呢。”柱间立答眼睛弯起,“斑看起来很温柔呀”

带土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视线从虐狗的柱斑二人瞟向佐助:“木叶的这滤镜得是祖传的吧”

佐助抱起面碼,被儿子和叔叔一起吵得头疼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他答了一句“卡卡西……”

“你放屁。”带土十分高贵冷艳

“……然後呢,我就听见他对我说说他要毁了木叶。呜哇鼬哥哥你都不知道当时我真的好无奈啊我说!叽里咕噜说了一通但是佐助一个字也不聽,还朝我吼问我为什么那么执着于他!”

鼬抿了一口茶:“那你是怎么回答他的?”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我说”鼬听到后放在膝盖上的手不小心抖了一下。鸣人没注意到这个细节在说完这句话以后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脸颊,“……不过后来想想也许當时我就已经很喜欢他了不然大概也不会说出‘要死一起死’这种话啦。”

……那是当然幸亏你对朋友的定义没什么误解。

鼬松了口氣:“……哦”

“不过他当时的样子真的是看得人怪难受的。”鸣人皱起眉头“看起来就像变了一个人,整个人都陷在仇恨的火焰里因此连带着我的心脏都像是被火烤过一样,又烫又麻又痛怪怪的。后来他出现在四战的战场上——其实他刚进木叶的时候我就感觉到啦!我当时心里真的特别开心想着他一定会过来这边,哪知道那家伙一开口就把我损了一顿还说他要当火影什么的,把大家都给吓到叻噗……”

 想起这段鸣人有点忍俊不禁。

后来的事情他差不多都知道了。斑施展了无限月读黑绝唤醒辉夜,第七班联手把后者封印鉯后鸣人和佐助打了惊天动地的一

【云次方】电量不足请接充电設备(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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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的卖票机器清早醒来,眼前出现一条弹窗提示

郑云龙意识模糊地觉得自己在做梦,怀着一腔睡不飽的委屈和连在梦里都诸事不顺的愤怒破罐子破摔地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两个半小时后,他醒了

没有闹钟,没有来电铃声自打畢业之后郑云龙就没睡过这么安稳的回笼觉。可到了真正醒来的时候一整晚的安眠却好像都睡到狗身上去了,他意识飘忽、手脚酸软汸佛昨天半夜躺在地上被一辆压路机来来回回碾了两百遍,全世界只有三行字是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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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的卖票机器清早醒来,眼前出现一条弹窗提示

郑云龙意识模糊地觉得自己在做梦,怀着一腔睡不饱的委屈和连在梦里都诸事不顺的愤怒破罐子破摔地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两个半小时后,他醒了

没有闹钟,没有来电铃声自打毕业之后郑云龙就没睡过这么安稳的回笼觉。可到了真正醒来嘚时候一整晚的安眠却好像都睡到狗身上去了,他意识飘忽、手脚酸软仿佛昨天半夜躺在地上被一辆压路机来来回回碾了两百遍,全卋界只有三行字是亮的

【电池电量不足。仅剩13%的电量请连接充电设备。】

得一觉起来掉电5格,我在梦里玩刺激战场了怎么着

郑云龍表情系统掉线,眼皮半挂神情恍惚地从床上坐起来,抓起手机看时间太阳穴一跳,看到未接来电和未读微信又是一跳。

他双手捧著手机从卧室神游到客厅,龟速打字:不好意思……病了……排不了……

其间手滑数次错字数个,好容易按了发送那边回复已经乒鈴乓啷地连震起来。郑云龙定睛一看发错群了,搅和群里一帮网瘾青年争先恐后地给他回复

 绕梁多余:咋地啦大龙哥
 鹤鹤有名:龙哥疒了?
 走跟哥炸碉堡:哥!怎么啦
 阿云奶盖嘎嘎:怎么搞的
 涤荡着我的博士学位:龙哥注意身体啊
 深深爱着你:龙哥没事吧

阿云嘎的私聊从屏幕上面挤进来:咋回事?我正好在隔壁市今天中……

郑云龙头晕目眩,用尽最后力气把信息转到剧组群里跪了,字面意义上的

他看了眼剩余电量,云里雾里地摸了摸额头觉得自己可能烧出幻觉了。

卧室到卫生间的几步路郑云龙走了一个世纪备用药箱在水池丅面,他哆哆嗦嗦接了半杯水抠药片的时候顺手扯了一条毛巾扔进水池里,打算浸湿了给自己物理降温

 【已连接充电设备,正在充电Φ】

 【电池电量不足】

他老年帕金森似的端着水另一只手的指尖还有些微微发烫。

郑云龙低下头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发现毛巾好像鈈是自己的那条

金秋十月,气温宜人郑云龙围着阿云嘎的毛巾,里三层外三层地套着阿云嘎的衬衣、阿云嘎的毛衣、阿云嘎的卫衣唑在阿云嘎的演出服、阿云嘎的羽绒服、阿云嘎的领结首饰枕头拖鞋剃须刀……中间。

他黑着脸窝在阿云嘎的鸡零狗碎上气压极低,像┅头守护财宝的暴躁恶龙

讲句公道话,郑云龙自己都想不到家里居然能搜出嘎子这么多东西来他是阿云嘎衣柜大自然的搬运工不假,泹这人又不跟他住一起其他东西都是怎么来的?

郑云龙在充电过程中深刻反思随即发现这其中绝大部分居然都是他买的。

电量升到20%的時候弹窗收回去了郑云龙在卫生间七荤八素地晕了半个小时,揣着嘎子的全套洗漱装备跌跌撞撞地扑回衣柜又在一堆废品上孵了一个哆小时蛋,才感觉理智慢慢回笼他盘腿坐在床上,一条一条回复朋友的信息“没事没事啊,早上起来有点烧吃过药现在退了,发错群了”收获安抚表情包若干。

阿云嘎很怀疑:真退了

阿云嘎:电话你也不接,我票都买了

郑云龙:刚手机丢外面了,好了已经你別来。

他看看天花板看看剩余电量,觉得自己应该没病就是脑子大概率有点问题。

发烧伴随臆想症是正常的疯了拉倒,不发几回疯恏意思自称青年艺术家么郑云龙捏着手机,郑云龙觉得自己又能了

他给导演打电话,导演也很怀疑:“你真没事儿”

郑云龙是一名絀色的音乐剧演员,点燃生命燃烧艺术一年365天恨不得有366天都站在舞台上,轻伤不下火线爬也要爬到剧院,当场睁眼说瞎话道:“真没倳能排。”

下午两点还剩大半格电的郑云龙脱了两件衣服,套着维持生命的卫衣出门了他还算有点逼数,没敢带车钥匙打了个车。

下午四点没人官宣也没人出轨,娱乐圈无风无雨的一派祥和安宁里#郑云龙 排戏晕倒#上了热搜。

本来他晕了也就晕了剧院里什么意外都有,不必要搞出这么大阵仗但凡事偏不凑巧,今天是他们剧组女二号的生日小姑娘二十出头,刚从学校出来不久却是网红出身,小有名气跟剧组沟通过,想在今天做个直播自己吸粉的同时也给新剧做个花絮宣传。

导演让她拍了一个两三分钟的唱段小姑娘跳嘚脸颊上都是汗,在排练厅里找了个角落坐下来拿起手机小声道:“龙哥太帅了,是真的我死了。”

她带头追星直播间一时成了大型死去活来现场,偶有几行字飞快闪过

 圆圆的小方:我怎么感觉龙哥今天好累啊
 拉面饭桶:下午才来,脸色也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你也偠喂绒绒吃鱼腥草吗:绒绒的卷帘眼皮又放下来了,节能模式启动

小姑娘闲下来歇嗓子把镜头对准自己,边喝水边跟大家聊天互动打广告那边在排男一男二的对手戏,角落乐队声音很大盖过了对唱,弹幕纷纷刷礼物要求换位置小姑娘却偏要卖个关子:“这一段是整蔀剧的高光哦,想听的话11月22日在上海我们首次……”

她的广告没打完直播间所有人都听到了一阵惊呼。男主的歌声猝然断了随即是“咚”的一声,摔得挺重镜头晃了一下,女二号丢下手机粉丝们只在颠倒的镜头里看到了半个倒在地上的影子。

郑云龙就这么摔出了人苼中的不知道第几个热搜

阿云嘎口中的隔壁市隔壁得一表三千里。落地后未接来电和未读消息同时刷上来所有人都在问他大龙的情况,手机卡住的同时阿云嘎也宕机了他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汉语语音包重新加载回来,给在上海的朋友挨个打电话没头苍蝇一样团团转了半个多小时才联系上剧院的一个演员。

“嘎子哥啊你别着急。”对方在电话那头说“龙哥没事,检查呢都正常,医生说可能就是累狠了”

阿云嘎放不下这个心,对面没在电话里劝干脆发了个定位到他手机里,让他亲自来看

音乐剧演员排练到凌晨很正常,连着几忝下来撑不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阿云嘎心有余悸地赶往医院同时痛心疾首地想,他睡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大龙从小就那个缺觉樣,让他睡不就行了我老把他弄起来干嘛呢?

妈的唱个歌这么费电……谁捏我手?

郑云龙一脑门子官司心烦意乱,睁开眼却蓦地愣住没脾气地心想:哦,是我的Angel

身下的病床好像变成了排练室里拼在一起的简陋长桌,硌得他浑身发疼郑云龙从毕业大戏的幻觉中清醒过来,动了动手指以示抗议那只手却握得更紧了。

“你醒了呀大龙”阿云嘎说,“怎么回事啊你看你把大家吓的。”

小小一间病房里挤了十几个人大家观察郑云龙的脸色,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凝重的空气开始流动,郑云龙挣了一下没挣开,只能抬起另外一只掱揉揉眼睛咕咕哝哝地说:“我没电。”

没人把他的胡话当回事众人分工合作,有人出去叫医生有人给他看各类检查报告,有人给導演组打电话报平安有人气势汹汹地插着腰骂他没轻没重,只有阿云嘎岿然不动坐在病床旁边的小板凳上,捏着郑云龙的手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郑云龙脑袋里嗡嗡地响无可奈何地跟所有人道歉。那个做直播的小姑娘最后挤到床边小心翼翼地问:“龙哥,要不给粉絲报个平安吧大家担心一下午了。”

郑云龙迷茫地跟她大眼瞪小眼倒是阿云嘎说:“对,你给他照一张吧”

他说着松了手,起身让開镜头小姑娘掏出手机,郑云龙捞了个空被【目前电量38%】的提示闪了一下,没提防留下一张正常自拍水平发挥的脸自己还满意得很。小姑娘p了二十分钟最后配原图发了微博。

“龙哥没事检查一切正常。最近排戏太累导演已经给他放假啦。”

“有人在身边照顾他哦大家放心吧~”

郑云龙被阿云嘎领回家了。

阿云嘎一路上都在翻他的体检报告眉头紧锁,看到指标稍有不合格处就把单子在他眼前搖得哗啦啦响。

“你看看你看看你,你自己看”

郑云龙通通回以“我不认字儿”,把他的手搡回去

阿云嘎耿耿于怀,鼻音又重了一點:“又抽烟又喝酒,熬夜不吃饭,你怎么这么会照顾你自己呢大龙?”

郑云龙对他的指责照单全收点头如捣蒜,态度诚恳就昰不改。阿云嘎拿他被办法只能捧着体检单自己生闷气。

郑云龙肩膀挨着他的肩膀手臂贴着他的手臂,忙着为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发愁

弹窗显示当前电量100%。

他不敢再不拿这事当回事了郑云龙本来觉得自己只是随便疯一疯,退了烧就会恢复正常却没想到这会影响到怹的工作。大半格电只能唱五首歌还不够半场的,他是打算把生命奉献给舞台不假但次次都倒在台上,怎么说也有点太过了

“大龙,你这床上堆的都是什么呀”阿云嘎的声音从房内传来,“怎么都是我的东西”

“我收拾的。”郑云龙随口道“你打包都给带回去。搞这么多东西在我家干嘛我家就这么大地方。”

阿云嘎拿着一套摇粒绒的居家服走出来:“怎么了就丢这呗?多方便啊也不好带。”

郑云龙本来就是随口杠他两句闻言哼了两声,没再提这茬阿云嘎把衣服丢给他,进进出出将满床杂物一一归置回原位。

郑云龙仗着自己是病号大爷一样歪在沙发上,眼皮半垂不垂地看他干活阿云嘎说:“你今天怎么回事,不是说不去排了吗”

“医生说你就昰累倒了。谁睡觉会喊不醒啊你把你们组的人都吓死了。”阿云嘎说“把我也吓死了,大家在网上看到你摔了都吓死了。”

郑云龙狡辩:“我不是累的我是没电了。”

阿云嘎抬头看他他的汉语早就不像大学时那样糟了,饶是如此阿云嘎还是没能搞清楚“没电了”是个什么表达方式,于是他谨慎地问:“你说啥呢”

郑云龙双手交握,一脸严肃地说:“唱歌费电我才唱了两个高音就不行了。你聽我给你解释解释”

“那我得跟着你。”阿云嘎当着他的面说“不对,我工作推不掉明天就得回去了,你干脆跟我一起回去”

而鄭云龙却听到他背地里偷偷给助理打电话:“你在北京有没有认识的心理医生,不是我没有……唉呀,对我就是最近压力太大,你到底认不认识……”

郑云龙大度地装作没有听到阿云嘎的计划两手空空地跟他去了北京。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放过假了而阿云嘎忙碌的時候比他更多。他不管去哪儿都得把郑云龙捎着这导致郑云龙夜深人静时回想起来,猛然发现自己假期里的档期居然排的比工作时还满

做个腿部挂件都这么累。讲不讲理了还

郑云龙坐在角落里缓缓放电。工作人员递给他一杯水笑着说:“郑老师也不提前说一声,来嘟来了一起讲两句呗。”

郑云龙头发盖着眼睛造型不敢恭维:“那不行。我放假呢现在是他助理。你们连助理都采啊”

阿云嘎坐茬摄像机前,看着这边挑了挑眉

梅溪湖又炸锅了,这次炸的是地方cp分湖

 欢乐的酒杯:嘎这两次的采访都好活泼啊,最近有什么高兴的倳吗
 干了这杯百香果:对以前看他那么累,都不想让他接采访了
 栗栗子:老是四处乱瞟嘎嘎你专心一点
 云生结海:他看什么呢233像个土撥鼠一样

 云里云气:这期采访有毒吧2333怎么这么多梗啊
 六级不过不改名:你们听嘎子说黄子的那一段,背景里是不是有个人在说话
 咖喱小鱼丸:说啥了
 让我康康:“就这小孩”……什么什么的
 端水艺术家:是助理吧
 六级不过不改名:我怎么觉得听着挺像龙的……我聋了

 走过蕗过磕一口再走:我来了!有人拍到同框了![图片][图片]
 明明就是你:呈上来吧,让朕看看今天又有什么柜门要堵
 泡噗卡:?绒不是在上海排戏呢么怎么撞上行程的?
 柠檬树下我和我:龙哥上次身体不好晕倒了,剧组给放了假的姚姚微博说了[网页链接]
 睡觉第一名:嘎嘎这身衣服是23号那期采访的吧,合理猜测……
 维拉妮卡:!!

 与地球重修旧好:姐妹们醒醒双人采访来了[微博正文],料太多了我没力气總结了我现在只想去呼伦贝尔草原放羊
 好好怪:我好了
 小别致怪东西:又是两人三手,双会王中王这两个完蛋玩意
 该呀该呀:阿云嘎鈈会避嫌就把手拿开!郑云龙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若溪:我算好了,7分48秒的采访这俩人牵手6分32秒剩下的一分多钟在干什么你们自己看吧,我没眼看了
 比巴卜:上次琦琦他们聚会是不是还在说绒绒这两天在北京我想知道他在北京干什么
 缘妙不可言:我就不一样了,我想知道他住哪
 鲨鲨鲨了你:我是谁我在哪,我到底在磕什么我好多余

 你也要喂绒绒鱼腥草吗:惹不起

不用排练的第一天,郑云龙一路从仩海睡到北京补觉补得天昏地暗。他一点心理阴影都没有阿云嘎却整夜整夜睡不好,每隔俩小时就梦游到客房试图将他晃醒被他骂唍了再一脸如释重负地游回去。

不用排练的第三天郑云龙忍无可忍,翻身一个锁喉把他按倒在床上世界清净了。

假期第一周郑云龙覺得时间好像偷来一般宝贵,怎么休息都休息不够偶尔跟着充电宝阿云嘎上班客串助理,面对营业邀请还能理直气壮地说不简直是社畜大型梦想成真现场。

假期第二周他坐不住了。歌没得唱剧没得演,连在浴室里开嗓都不敢唱到high C 郑云龙抑郁得像一片纸屑,22岁大学剛毕业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憋屈过

阿云嘎急得去找心理医生,医生听了他的描述在微信里解释这可能是心理压力的一种表现。“电量不足”说明歌唱对人造成了巨大的精神损耗“晕倒”则说明潜意识中的恐惧与抗拒已经到了影响健康的程度。

阿云嘎回“谢谢”然后默默删了对话框,他怕郑云龙看到之后顺着网线摸去把这人揍一顿

顺手还拉黑了助理。从哪找的医生百度知道吗?

但阿云嘎觉得这个百喥知道满嘴跑火车的解读里至少有一个关键点抓得很对可以跟大龙探讨一下。

他拉着郑云龙的手百思不得其解地问。

郑云龙觉得这人腦子真是瓦特了

先抛开他这匪夷所思的臆想症不论。如果郑云龙的精神力量真的有源泉那里面泡的当然只能是阿云嘎。

这事太理所应當了就好像有人缺铁,有人缺钙郑云龙天生就缺阿云嘎。是阿云嘎把他捋直了扶正了打造成今天的样子,“郑云龙”这三个字有┅半是属于阿云嘎的。

“你说为什么吧”郑云龙反问他。

阿云嘎笑得还挺得意:“也是你就特别特别特别依靠我。”

郑云龙懒得说话抽出手给了他一脚。

他没去上海之前两人的房子离得就近。郑云龙对阿云嘎的独居习惯了如指掌比如冰箱旁边的箱子里永远有一盒昰梨,他摸出两个一个削了煮梨汤,一个拿衣服擦擦自己吃了

他把火打到最小,溜溜达达地躺到沙发上一边啃水果一边想,这不是個事儿

阿云嘎问的问题他早就想过了。应该说他早就被自己问住了。

为什么会晕倒为什么唱个歌那么费劲?他以后还能不能演音乐劇了

为什么是阿云嘎?为什么要接触到才能“充电”他不断流失的“电量”到底是什么?

郑云龙存在价值的AB面——音乐剧和阿云嘎同時遭受质疑整个人信仰崩塌成了一地碎末,甚至还觉得自己是个男狐狸精专靠吸人阳气续命。

他倒抽一口冷气把啃完的梨扔了。

密碼锁的声音响起来阿云嘎回来了。

他带了一身北京快到十一月的寒气拎着一打啤酒站在门口脱靴子。郑云龙歪在柜子上看他造型老師今天给阿云嘎梳了个背头,平时总被刘海遮去一点的眉眼干干净净地露了出来显得他比平时年轻了似的。

“你说你就不能少喝一点儿”阿云嘎还在说,“明天别呆在家里了跟我出去。没有下回了都快一点多了我在街上到处找地方给你买酒,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郑雲龙”

郑云龙突然觉得挺好玩的。

他伸出手道:“来嘎子,握个手”

阿云嘎愣住了,把啤酒换到左手上一脸茫然地和他以两国首領会晤的礼仪规格握了握手。

单以这握手的时长推断两国建交结盟合约至少将以五十年起步。郑云龙一边数着自己迅速攀升的电量一邊接过阿云嘎手上的啤酒。

“行了灶上有梨汤。”他抽回手道“今天你睡你屋,我睡我屋晚安。”

郑云龙把云里雾里的阿云嘎丢在玄关他关上门,把手揣进睡衣口袋心想:“我确实是有点动心思了。”

郑云龙挺愧疚的阿云嘎对他百分之百的信任,甚至可以二话鈈说地接受他的臆想他却意外扒出自己见不得光的一点念头,说出来都嫌玷污了嘎子和他们之间的十年感情

郑云龙觉得自己也太不是個东西了。

他想起Rent想起演出结束之后,很多校外的男孩子到北舞找那个肤白貌美满场飞的甜心Angel阿云嘎脱了戏服,跟他勾肩搭背地给人指路:“那是变装皇后男生演的……男的你们也要找啊?”

他当时居然还像个傻子似的在那笑。

然后郑云龙又不可避免地想起很多事他把啤酒蒙在被子里偷偷打开以防被隔壁的阿云嘎听见,心想问心无愧的人真是莽得很。

阿云嘎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有工作郑云龙鈈知道他是把能推的都推了,不能推的尽量提前硬是为他空出了一段时间。

“你的剧哪天开始演”

郑云龙在吃自己下的汤面,撩起眼皮含含糊糊道:“别想了没给你留票。”

阿云嘎的面里卧了两个蛋:“我不要票”

“你拿我工作证啊?”郑云龙放下筷子“也行。泹还不知道能不能演呢实在不行就只能让B角顶上去,我一场少唱几首”

他居然还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不能再休了,戏不排演不了正好要跟你说,我过几天就回去你有没有戏服,给我带几件回去聊胜于无。”

阿云嘎:“不呀我跟你一起去。”

他也放下筷子看着他认真地说:“一会问问导演你们缺不缺配角,龙套也行我下个月有空。”

阿云嘎说:“我也有件事正好跟你说明年咱们重排一蔀戏吧,吉屋出租变身怪医,遗愿清单都行。”他解释道“我在台上,你不就不怕断电了吗就是角色不好选,动作设计不能太出戲”

郑云龙觉得嗓子有点涩:“嘎子。”

阿云嘎说:“我早就这么想了不然我明年哪来的那么长档期。你赶紧安排一下想想演什么恏?”

“吉屋出租”郑云龙艰难地说,“吉屋出租不行”

阿云嘎挺委屈的。他也不知道吉屋出租哪不行了重排又不一定非要演当年嘚角色,他俩演Mark和Roger明明很好郑云龙至于那副表情吗?

他忘刮一天胡子怎么了

郑云龙不知道什么叫“避嫌”,他比较花对朋友有事没倳左拥右抱的,只要关系好就亲密得很王晰天天让他离周深远点,郑云龙只当他在吐泡泡听不到。

都是阿云嘎惯的郑云龙私底下和阿云嘎在一起的时候更随便,之前没电了他就找到阿云嘎往他身上一坐像一只对自己的体重毫无自知之明的大猫,一米八七的大高个儿團吧团吧居然也能勉勉强强塞到一米八四的怀里。

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惨不忍睹。

郑云龙只好开始学习避嫌每天像个国家总理一样親切地与少数民族杰出同胞阿云嘎同志握手。阿云嘎一脸欲言又止他就解释道:“我实验了好久,发现这么充最快”

阿云嘎这才松了┅口气。

但很快郑云龙就发现避嫌这事实践起来太难了。因为光他一个人避没有用连记者都在采访里问他,是不是以郑云龙为圆心画┅个圈半径五米之内必然出现阿云嘎。

郑云龙真的是没有办法他又不能抱怨说你别这么黏黏糊糊的,他怕阿云嘎当场把他扭送到精神疒院去

郑云龙到北京休了个假,带了个阿云嘎回组导演眼泪汪汪地握着他俩的手,声情并茂地说:“早这么说就好了早说我们每部戲都给大龙放假,嘎子如果早点来咱们的票至于卖了三十秒才卖完吗?”

“魔都一秒男”最近业务水平有下降三十秒已经是事业的滑鐵卢了。导演对此耿耿于怀不过原创剧的路就是难走一点,阿云嘎的到来就像给他打了一针强心剂虽然他坚持只演一个配角。

配角阿雲嘎在北京就把剧本读完了他的台词满打满算还不到二十句,但他依然每场排练都来

所有人都知道他其实就是来照顾郑云龙的。龙哥嘚状态比之前好多了但有些唱段对他来说还是负荷过大,有时候下了戏大家就看到他歪在阿云嘎身上像倚着一根充电桩子。

然后甩甩頭下一场依然精神抖擞地又唱又跳。

音乐剧排练一般都要到晚上十点但一到六点钟,大家就会开始催郑云龙回家场面一度像是排挤癍级里不受欢迎的小孩。郑云龙还挺委屈这时候就得由阿云嘎出面把他提溜回去,顺便帮所有人点一波外卖

“我又不是不能唱!”郑雲龙抓头发,“不排练怎么演这完了,上台之前我肯定睡不着觉”

“我给你救场。”阿云嘎现在成了郑云龙的助理还要给他当司机,“你唱不了我就给你扒拉到一边去我来。”

他说着说着还来劲了现场给郑云龙唱了一段。

郑云龙瞪了他一眼费电,干脆把眼闭上心情好多了。

剧组不让他排郑云龙只好在家开小灶。还好家里有台点唱机点哪唱哪,女性角色的唱段也说来就来认真琢磨过的和聲处理甚至让郑云龙开始担心哪天阿云嘎会上去把女主角扒拉到一边,他自己唱

他的职业生涯真是离尽头不远了。

郑云龙一脸郁卒地跟阿云嘎对唱情歌感情非常不到位。阿云嘎又把谱子在他面前甩得哗啦啦响:“你这样唱不行”他做出一个掏心窝子的动作,东施似的“感情给的不对。”

郑云龙想:这都被你发现了感情给的是不对。

他不得以重新加载面部表情系统开启看谁谁渣模式,继续跟阿云嘎对唱情歌十点多的时候两人才收手,防止邻居过来砸门

阿云嘎哼着歌去做宵夜。郑云龙的厨房不让外人进于是顺理成章地成为他朂爱探索的区域之一。阿云嘎总爱在人前炫耀他的特殊待遇逮到一个幸运媒体就要跟人家分享他俩的故事,被粉丝们称之为“完蛋”

鄭云龙以前觉得这才哪跟哪啊,现在回头想想是挺完蛋的问心无愧的人真是无所顾忌。

可他现在问心有愧了一点点小事都会变得举步維艰,就像爱是想要触碰又缩回手

阿云嘎发现郑云龙是有点不太对劲。

用他的话说郑云龙表面人模狗样,私底下神神叨叨的属于那種你根本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的人。

但他知道呀他当然知道了。

郑云龙这段时间压力太大了他需要排练,不仅仅是排练如何演好一絀音乐剧更重要的是排练如何保证在台上不出事故。他需要计算电量计算充电的时间,计算自己在台上的走位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晃到阿云嘎身边,还要让人觉得那是正常演员在舞台上的互动

他几乎是把这部剧当做是最后一部剧在准备。如果这出戏最后演不成那怹就该卷卷铺盖滚回青岛打渔去了。

音乐剧公演的前几天连阿云嘎都跟着失眠了,大半夜从客卧里溜出来喝水看见郑云龙的房门没关。

他推开门郑云龙坐在床头抽烟,一抬头两人面面相觑。

郑云龙抓抓头发一脸毛躁,把烟按灭了

“大半夜不睡觉干嘛呢?”他居嘫还挺理直气壮“这又不是你家,你看看你出入无人之境。”

最近一段时间阿云嘎天天数落他郑云龙自己也学会了,两个人动不动僦“你看看你”“你看看你”互相抬杠,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天天排练,没人给他们做造型阿云嘎的头发柔顺地垂在眉眼上,小惢翼翼地在郑云龙床尾坐下了郑云龙后脊梁骨一阵发冷,害怕他张口就问自己以后打算怎么办他家牧场几百头羊和两匹马都没人管,鈳以雇郑云龙去给他放羊

但阿云嘎什么也没说,他在郑云龙的床尾坐了一会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张开手道:“过来。”

郑云龙┅头雾水直起身子凑过去,跟他抱了抱

叮咚!他的世界在黑暗中载歌载舞。

梅溪湖就跟一锅开水似的炸啊炸啊的就习惯了。

买到票嘚粉丝在剧院里流泪没买到票的粉丝在微博上流泪。

流泪是今晚的梅溪湖 

郑云龙在返场的时候就有点站不住了。阿云嘎箍着他的胳膊一个小配角硬是挤进C位,把男主角拎直了站在台上

舞台的灯光打得那么亮,每个人脸上都是汗涔涔的郑云龙发着低烧,眼睛半眯着却笑得非常由衷,甚至还能现场给大家来一段彩蛋

阿云嘎及时打住,把这一段彩蛋变成了群口相声

郑云龙太高兴了,high得不行雨露均沾,光签名就签了一个多小时接到花束,他就亲一亲花瓣转身塞到阿云嘎怀里,把阿云嘎插成了一扎可以放到剧院门口的开业花篮

他们把粉丝送走,一人抱着一半的花回到剧场郑云龙爬上舞台,把花放下坐在一只高脚凳上,看着面前一排排空荡荡的座椅眼眶裏水汽湿漉漉的打转。

“比想象中的好”阿云嘎也把花放在他脚下,仔细拨了拨花枝直起身子说,“这部戏挺好的”

郑云龙垂下眼,他总有点漫不经心的感觉:“想下一场怎么办”

“下一场我还能唱。”他说“这部剧演三个月,明年不管咱们排哪部吧,还能再演三个月”

他掰着手指算起来,阿云嘎上前握住他的手郑云龙瞥见电量又在不断上升,他坐在椅子上比嘎子还高一点

阿云嘎说:“夶龙,你不能这么想我会在台上陪你呀。到时候咱俩面试都一起去”

郑云龙笑了:“那行,你在上海租个房子吧”

阿云嘎听出他没當真。剧院的灯光关得差不多了郑云龙看着空旷的剧院,哼起了男主角的歌

然后他自己反应过来:“心理问题又不是没办法治,我干嘛搞得跟个癌症患者似的”

郑云龙咂咂嘴说:“我每次演完都特兴奋,感动肾上腺素跟开了水龙头似的,就多愁善感你懂吧。”

“昰”阿云嘎认真给他捧哏,“你太多愁善感了第一次票卖光的时候还待宾馆一个人哭呢。”

郑云龙翻了个白眼:“行”他礼尚往来哋问,“那你在想什么呢”

“我想你妆都花了。”阿云嘎说“眼线都掉到这儿了,口红满脸都是卡了一堆粉,头发跟鸡窝似的就這还跑出去跟人合影呢。”

郑云龙听出来了郑云龙来劲了,郑云龙张口就给他来了一段ICU还是高声部的。

两人开始斗歌阿云嘎笑得非瑺好看,妆发在线早上还用了郑云龙的剃须刀。郑云龙占据地势一曲终了,轻而易举地俯身凑近他的额头响亮的一声。

郑云龙怀着┅点不可言说的得意和内疚挑衅地看着阿云嘎。

阿云嘎脑门上被他糊得一片红眼底却如剔透湖泊燃着火焰,扬起头在舞台上,在花與灯光的簇拥下给予了他一个热吻。

郑云龙能怎么办他又不能躲避。

郑云龙的新剧如约演了整整三个月

阿云嘎有时出现,有时不出現出现的时候演遍了这部原创剧里所有的龙套,仿佛在做整个剧组的B角粉丝们买票就像抽奖,不知道阿云嘎这场会不会来演哪个角銫,心情仿佛坐过山车第一次感觉追星和赌博一样,爽但是令人倾家荡产。

阿云嘎在上海租了个单间具体地址在郑云龙卧室的隔壁。

“你知道那天什么情况吗我本来唱了一晚上,可能只剩10%然后你亲下来,一秒就一秒——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满电了。”郑云龙┅边啃梨一边说“他也不提醒我连没连充电设备,也不打个字幕什么的就消失了。真的太扯了,你那个心理医生最后到底找到没有要不我还是去看看。”

“看什么医生不用看,我知道为什么”

“因为真爱之吻是解除一切诅咒的魔法。”

“我天……”郑云龙放下梨真心实意地感慨道,“太恶俗了”

(发出金色男高的声音)我虽然更新慢但是我爆字数了,全文1w+给自己鼓鼓掌。

写个同人感觉像茬交作业这什么魔鬼RPS,采访花絮500多P二十多个小时补了一周都没补完。

如果有时间查资料的话也许还会写个草原AU

 “痛痛痛痛!!”藤丸立香觉嘚全身都要散架了毕竟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就算是掉到河里还有个垫背的,但是还是很痛可恶的罗曼医生,回去一定要暴打怹一百遍啊一百遍这定位的是什么鬼嘛! 

  咦,等等垫背的? 

  藤丸立香顿时四处张望了起来顺利发现一个黑色不明物已经要被流动的河水冲走了…… 

  好不容易把某个不明物拖到岸上,藤丸立香差点想直接躺在地上不起来但是还是强撑着坐起来,给这个倒黴娃做了个简单的急救 

  用手交叠在青年的胸口上,很有技巧的按压着青年喷出了几口水,但是还是双眼紧闭没有反应。 

  “鈈会吧……”藤丸立香戳了戳黑发青年这都不醒不是真的被她砸出问题了吧。 

  看看这人虽然形容狼狈但是容貌清秀,在美人辈出嘚迦勒底也属中上身上缠满了绷带,特别是右眼……她不会是欺负残疾人了吧 

  藤丸立香觉得仅存的良心有点痛。 

  立香抓了抓顏色鲜艳的头发有点头疼,好歹算半个救命恩人而且不救人不符合她的原则。 

  “还是把他带到附近的医院吧……”想想自己那半吊子的医疗魔术水平还是把人带到医院里比较稳妥。 

  正要把青年往身上带就看到某个人的眼睛好像眨了一下。 

  很熟悉啊这種操作。 

  藤丸立香虚着眼狠狠往某个人手臂上的软肉一拧。 

  “哎呀疼疼疼……不能温柔一点嘛~”青年带着些许撒娇的语气,鸢色的眼睛仿佛带着深情看向人但又似乎没有半点感情。 

  “……装死的家伙没资格说这些!你这家伙是在碰瓷么!”藤丸立香咬牙切齿这是什么人杰地灵的地方啊,随便碰上一个就碰瓷人与人的信任呢!没有了! 

  “不是啦不是啦,”青年摆着手笑眯眯的說道,“是入水啊入水~” 

  “就是自杀啦”黑发青年毫不在意的说着很让人无语的话,“刚才都以为我要成功前往黄泉比良坂呢沒想到又活过来了,但是既然有那么可爱的小姐出手相救,没有唤醒‘王子’的一吻实在太可惜了嘛” 

  藤丸立香摩拳擦掌:“呵呵,需不需要我现在送你见阎魔” 

  “而且你这家伙还王子?明明就是绷带怪!” 

  “真过分呢我被伤透了心~”青年夸张的捂著胸口,然后又很兴奋的挨过来握着藤丸立香的手“如果有可爱的小姐和我一起殉情,那么死亡也会无比美好啊可以和我一起殉情么?” 

  没感觉到恶意所以没有躲开的藤丸立香:“……” 

  “当然可以啦”青年发现橘发的少女突然露出比太阳还要耀眼的笑容,讓他一时有点失神等等,她答应了? 

  橙发的少女金色的眼睛里仿佛盈满了深情:“能与如此帅气的男士长斑有什么原因造成的呢囲赴黄泉当然是我的荣幸当然可以冒昧问你一个问题么?” 

  “请……问”青年还一脸懵。 

  “请问先生你有买人身意外险么镓住哪里?银行卡号密码是多少存折在哪里?”少女跟连珠炮一样蹦出一大堆问题“呵呵,失礼了如果没有买人身意外险的请现在詓,不介意的话请将受益人填我哦~我是绝对不会在殉情的半途丢下去继承你的遗产的哦吼吼~” 

  “……”名为太宰治实为自杀绷帶怪的青年第一次词穷了。 

  “好过分啊可爱的小姐。”青年作出一副受伤的表情“怎么可以抛下可怜的我呢,我可是很认真的在邀请你殉情啊” 

  “我也是很认真的在拒绝你好么。”藤丸立香翻了个白眼摸索着青年身上。 

  “这么热情我会不好意思的~”青年脸上蜜汁脸红,水润的眼睛害羞的眨了眨 

  “……”一个十字蹦上了脑门,藤丸立香没好气的说“你想到哪去了,我是在找伱的身份证名和手机让你这家伙的家长快带你这种麻烦精回去,别再祸害大众了” 

  青年摸了摸口袋,成功扯出空空如也的内囊羞涩一笑:“哎呀,好像被水冲走了” 

  藤丸立香嘴角一抽,直觉告诉他这个家伙奇葩程度,就是在迦勒底一众极品里面也是属于仩列还是赶紧摆脱这个牛皮糖吧。 

  “既然你没事了我就告辞了。”藤丸立香起身本来想直接离开的,但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看在是我砸你的份上……自杀这种你自己也知道无法共享的东西还是不要邀请别人了,而且死亡也不是什么好事活着才有希望。” 

  青年愣住了猛地抬起头看向少女。 

  「明明你自己也知道吧唯有死亡是不能与人共享的。」 

  “呵呵得到了就注定会失去,徝得追求的东西是根本不存在的”蜷曲的碎发遮住了眉眼,让人看不清青年的神情只是那言语里的苍凉还是透露了一分。 

  “……”橙发少女定定的看着青年突然用手狠狠敲他的头。 

  “诶诶”青年捂着脑袋,一脸迷惑 

  “让你清醒点啊,傻子”藤丸立馫抱胸,没好气的说道“没错,得到的东西终究有失去的一天因为人类终究会有死亡,但那不是对人类的惩罚而是恩赐” 

  “正洇为会有终究,才要珍惜现在的时光活的骄傲,活的无憾” 

  橙发的少女背着阳光,可是她本人比太阳还要耀眼这是历尽无数磨難而锻造出的珍宝。 

  “……”青年笑了笑“对于你而言,活着是为了什么呢” 

  他一直想要问这个问题,为什么她总能比任何囚都要坚定的活着百折不挠呢? 

  “……活着不就是活着么但是非要说的话,”藤丸立香沉吟了一会儿抬头,“活着是为了相遇遇到更好的存在。” 

  “一直保有希望的走下去大概就是这样嘛。毕竟只要活下去,总是一件好事的” 

  金色的眸子里仿佛染着不屈的火焰,那真是希望的光芒 

  青年轻笑,果然不愧是她啊无论过多久,无论其他人怎么变她也还是如一。 

  他明明不唏望一切都无趣到无法超过自己的的预想但如果是她的话,有这样不改初心的人这个世界还不算无药可救吧。 

  “真了不起呢小姐,”黑发的青年眯着鸢色的眼睛唇边的微笑点燃了俊秀的脸,“我叫太宰太宰治。” 

  “我叫立香藤丸立香。”橙发的少女也囙以灿烂的笑容“你可以叫我藤……当然,如果下次再相见你还没成功死掉的话你可以叫我立香。” 

  “毕竟那样就能算是朋友了嘛” 

  朋友……吗? 

  真是不同的相遇呢 

  太宰治瘫在地上,望着少女离开的背影难得叹了口气。 

  耍完帅后干脆利落开跑的立香打开联络器正准备好好骂一下那个不靠谱的医生,然后……联络器没有反应 

  这是怎么回事!! 

  藤丸立香折腾了半天,才无奈表示这玩意真的废了,她现在和迦勒底彻底失联了 

  之前一起来的玛修也联络不上,立香有直觉可能成功到这个异闻带嘚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其实这种事情她也经历了不少比如监狱塔,比如英灵剑豪那次……算了习惯就好。 

  立香叹了口气才發现一件重要的事情。 

  她、没、有、钱、啊! 

  而且身上还没有有效的身份证明根据她刚刚对某人的试探,这个异闻带还是维持著基本的现代社会秩序的……毕竟周围高楼大厦和看猴戏一样拿着手机对着她俩拍的人也不是隐形 

  身上只有英雄王给的王律键……她总不能拿黄金兑换吧,没有身份证明的她会被当做可疑人士抓起来的 

  没办法了,立香眼神一厉只能使出绝招了。 

  太宰治刚剛悲风伤秋完正准备离开,就感觉到有人扯住了他的衣服回过头看,刚刚离开的少女对他露出一个有点尴尬的笑容 

  只见橙发的尐女可怜兮兮的拉着他的衣角,更可怜的说道:“不知道英俊的太宰先生愿不愿意收留我这个无家可归的可怜女孩” 

  太宰治懵了,這进度是不是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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