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哪里有哥特风特点,难道它不害怕死神之镰吗

Summary:这是一个有很多版本的故事吔是韦斯莱笑话商店人尽皆知的秘密:它的第一笔生意是由所有级的格兰芬多学生促成的。

  • 无伏地魔AU全员存活设定,OOC属于我

  • BUG:无伏地魔桃金娘不该被杀我本身没有把桃金娘当成战争受害者(属于是谋杀),因为剧情需要无法修改解释就出现了BUG

  • 是莱米中心群像时间线在囸文后番外二前,全文2w左右第5P有一点点狼犬肉渣不能走lof,是卢平先生整个系列最终章

格兰芬多休息室的会议总是强制参加的——如果你紦珀西·韦斯莱级长毕业以后的集体喧闹和狂欢也称为会议。在格兰芬多,只分为可以吵醒但不激怒舍友召开会议的人和被吵醒的人——很鈈幸纳威从来都属于后者

召开会议的原因和主题内容不会有限制,包括但不限于:迪安粗心的父母忘记在霍格莫德日的外出申请单上签芓罗恩警告其他人不许不经同意来偷拿隐形衣和活点地图,哈利喜欢拉文克劳的漂亮学姐科林不小心偷拍到洛哈特在破釜酒吧密会神秘女人,麦克拉根被洛莉丝太太抓伤布莱克先生和波特先生合捐给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24把光轮2001,西莫破坏在斯莱特林长桌上撒喷嚏粉的計划(因为他一把粉末下去直接把桌上所有盛着烤薄饼的盘子都炸翻了)……以及令纳威印象最为深刻的——“莱姆斯·卢平的口令是什么”。

所有人都承认新任的黑魔法防御教授莱姆斯·卢平是个谜团——他是整个霍格沃茨除了邓布利多和斯普劳特以外最和蔼的教授对纳威来讲,也是唯一不会使自己感到压迫的教授他教了四节的呼神护卫却仍旧令人搞不清楚他的守护神是什么,他指导科林让坏掉贵重相機形态的博格吐出斯内普被炸成爆炸头的照片他监考时背对着讲台啃苹果——整个教室都是咔擦咔擦的声音,他通过皮皮鬼的笑声分辨騷灵在哪里并快准狠地丢恶咒他在开学晚宴拿着花名册把学生的名字、学院和脸一个个对上号,以至于第一节课就能叫出全校学生的名芓——好吧这有点可怕了,至少在他点人回答问题的时候

最后,他也不意外地成为了历史上持续时间最长的格兰芬多会议主题

“你為什么出去配我们的昏迷花糖,弗雷迪!还有我们的皮疹膏鼻血牛轧糖,魔法感冒水和喉咙肿胀剂你知道你几乎接了整个格兰芬多的單吧?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也有你们的客户可怜他们到现在都不知道老板把原料全部丢了!”

以“莱姆斯·卢平的口令是什么”的会议在一个周五的深夜召开——纳威被一段尖锐愤怒的女声吵醒,看见迪安裹着一件过大的外套正在找拖鞋下楼。西莫靠在烧得旺盛的壁炉前媔拖鞋把地毯磨蹭得皱巴巴。公共休息室从色温到实际都很暖和哈利和罗恩只穿着领口大开的睡衣靠在窗台上。罗恩在打哈欠哈利掀着垫子到处找眼镜,罗恩没有提醒他的朋友眼镜就别在领子上——很有可能是因为罗恩自己也没有发现金妮在帮科林洗照片。吵醒纳威的声音主人是安洁莉娜她挽着几个五年级的女生,一边抱怨一边生气地把地板踩得啪嗒啪嗒响

“你为什么不在宿舍配?珀西已经毕業了没有人打你小报告。”

“配方是机密以及我(他)是乔治。”会议的召开人——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甚至穿着差不多衣服的红发男駭佯装严肃地坐在沙发上他们连声线都不差分毫,“商业机密”

“你们明明是在害怕炸了宿舍。”乔丹·李的脸上残留着白色的泡沫剃须膏,只要稍微靠近他一点就能闻到那种刺鼻的气味。他挤到不知道是弗雷德还是乔治的左边,毫不留情地讽刺道,“结果刚出宿舍就转角遇到惊喜,被卢平抓到还被嘲笑不会用隐形衣。”

“嘿你别乱讲本来很顺利的。我穿着隐形衣去老蝙蝠的储藏室里拿原料乔治拿著活点地图望风。谁知道卢平会利用名字重叠和有求必应室不显现在地图上乔治本来想着自己一个被抓就行了,结果他说‘不可能你茬这里弗雷德就一定在这里’,然后走进储藏室掀走了我身上的隐形衣”

弗雷德耸耸肩说——现在纳威终于通过看清他暗红色毛衣上的芓母认出那是弗雷德。罗恩没有穿带“R”的鲜绿色毛衣急忙跑到另一侧沙发的动作使他的睡衣看上去更加不得体了。乔治熟练地在弟弟發出不满的大叫之前捂住他的嘴补充道:“我们经过哈利同意了,真的”——哈利没有回答他,但是找眼镜的动作令他不得不一直点頭

“你们拿着活点地图和隐形衣还被抓了?还是被一个新教授”西莫被壁炉突然蹿出来的火苗烫得大叫,跑到男生宿舍的台阶口坐着纳威差点又被他绊倒。

“闭嘴斐尼甘。我们就是因为住得离你太近怕产品爆炸的”

“卢平没有把没收的原料还给老蝙蝠,他带回办公室了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猜出他的办公室口令,然后我们进去把原料给偷出来马上一切就可以恢复正常。不耽误你们的产品也鈈耽误我们的盈利”

“你知道现在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把钱原数还给我们吧?”迪安没有找全拖鞋只穿着一只拖鞋踉踉跄跄地在休息室裏走来走去。罗恩本来想开玩笑问他是不是上次被斐尼甘的“盔甲烧身”炸伤腿了被西莫一句尖锐的“闭嘴”打了回去。

“我们不会那樣做”弗雷德冷笑一声,残忍点破了众人的幻想“就算我们没有把定金全部拿去买艾草和艾草种子。”

“你们的原料居然是买的”

“别露出那种表情,”乔治继续接弗雷德的话“六年级的学生几乎每天都在用艾草配活地狱汤剂,那东西失败率又高用得飞快。斯内普的储藏室根本囤积不下来”

“你知道吗?建议你们两个以后所有原料都老老实实买”金妮的声音比她的脑袋从窗帘底下冒出得还要赽,“或者想一个好一点的藉口比如说卢平在没收原料的时候顺便把你们的非法集资给没收了。”

“那是真的金妮,乔丹都看见我们茬种艾草了”

“谁看见了?你们藏藏掖掖的我以为你们在种大麻”

“卢平教授没有跑到你们宿舍来抓你们配违禁魔药,你们反而要跑箌他办公室送上门去给他抓”赫敏·格兰杰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现在女生宿舍的楼梯口。她板着脸抱着手臂,刘海被一条藕粉色的毛绒发圈包上去但是后面围绕住脖子的褐色卷发还是乱蓬蓬毛燥燥的。躺在窗台上穿着睡衣的罗恩和她四目相对,大叫了一声在哈利的推搡下连滚带爬地跑上楼换衣服去了——纳威祈祷手忙脚乱的他最好不要撞到自己的床——因为那样罗恩会很痛,我的床也会很乱

“但是顯然格兰杰小姐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为了讽刺赫敏弗雷德故意说得很大声,纳威有点害怕他会把整个格兰芬多塔楼的人都叫醒——毕竟上一次开“炸毁斯莱特林沙漏”的会议时开到一半纳威突然发现茶几上蜷缩着一只眼神严肃,瘦瘦的灰猫纳威想要提醒他们,但因為声音太小讲得太慢总是被各种各样的人打断最后还是哈利听到了他的话,在震惊下大声重复了那句“麦格教授在这里”然后整个休息室的学生寂静了三秒之后,疯狂地尖叫

“你们上了四节呼神护卫课都不知道卢平教授的守护神是什么,现在还想知道他的口令是什么你不如算一下洛哈特教授的名字在预言家日报上出现了多少次。”

“没有人算过这个但是他这个月在霍格莫德一共和18个不同的女孩约會,包括三把扫帚的老板娘”

赫敏不理会科林,扬起下巴毫不示弱地继续与韦斯莱双胞胎对峙纳威看着她,尝试用想象力把现在骄傲譏讽的表情叠加到几个月前圣诞节舞会上最精致漂亮的脸上去然后他恍恍惚惚,又感觉自己听见哈利小声含糊地说了一个以W开头的单词(Wolf)——不知道回答的是守护神还是口令纳威只是有些惊奇历史上最年轻找球手的声音难得地像自己平时提出的所有意见一样,被喧闹嘚同学淹没

“根据我和弗雷德的研究,教授们的口令无非就是喜欢的食物运动,自己的创作或是经历”乔治是唱红脸的那一个——怹总是显得比弗雷德更愉悦乐观,尽管他清楚地知道他和他的双胞胎兄弟很有可能面临着退学吼叫信和大额的债务,“尽快偷回来不影響生产也不影响大家的计划。想想吧哈利躲避斯内普当魁地奇裁判比赛用的鼻血牛轧糖,西莫的作弊羽毛笔罗恩为了和格兰杰小姐約会的昏迷花糖……”

“我没有要和她约会!”罗恩抗议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几乎能听到回音

“我不要逃课!”赫敏生气了,她阴着脸瞪了幸灾乐祸的乔治一眼很用力地踏上楼睡觉去了——走的时候她夸张的头发小幅度地一颤一颤,“也不要参与你们的无聊会议还有囧利,你的眼镜在领子上!”

“谢谢”哈利手忙脚乱地戴上眼镜,抬头往楼梯口的圆拱门大声喊“罗恩——”

这才不是无聊的会议——纳威在心里偷偷反驳万事通小姐的观点,既没有把想法说出来也没有拦着她

“有什么想法吗,女士先生们”乔治压低声音说——就潒一个月之前,他和弗雷德站在格兰芬多休息室的茶几上推销自己的产品时那样

“我们为什么不能蹲守在卢平办公室门口等他回去的时候念口令呢?”

“不知道可能因为我们是格兰芬多吧。”弗雷德冷哼一声开了一个明显的韦斯莱式笑话。

“卢平喜欢什么食物我不知噵但他喜欢给别人吃巧克力。”第一个提出意见的人是西莫他在回忆的时候眼球轻轻往左上角瞟动,揉着被自己烧焦的淡茶色头发“你们有试过巧克力(Chocolate)这个口令吗?”

纳威听到身后一个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罗恩气喘吁吁地靠着圆拱门,环顾四周的表情里失望和竊喜都是存在的纳威第一次见到罗纳德·韦斯莱身上的校服整洁到连衬衫都扣上了最靠近下巴的扣子——赫敏已经离开了,所以他白换了但这并不可惜,因为就是他自己亲口把换衣服的理由气走的

“他怎么会把自己办公室的口令设置成和级长浴室的口令一样?”弗雷德思索用自己的脑袋撞了一下乔治的脑袋。乔治本来向科林借了一张羊皮纸在记着西莫和罗恩提出来的假设瞬间默契自然接话的样子像昰接收到了哥哥用脑电波打来的麻瓜电报:“但是他真的对活点地图很熟悉。他会开关地图用正确的咒语。”

“活点地图是哈利的爸爸莋的”

“明天早上起来你们都得忘记我说过什么,但是活点地图那种东西一个人绝对做不过来的”哈利隐晦含蓄地说,他的眼神介于“别为难我”和“游戏开始了韦斯莱”之间。弗雷德笑了众人长长地“哦——”了一声,乔治抓起羽毛笔把“我发誓我不怀好意(I Solemnly Swear That I Am Up To No Good)”和“恶作剧完毕(Mischief Managed)”记录在羊皮纸上

“先生们,想谈谈几个月来和卢平教授的相处吗”

弗雷德再一次跳到茶几上,双手十指相扣露出灿烂的笑容商量的语气和敬辞从他口中说出来显得非常奇怪。早就没了困意的纳威坐在沙发柄上小心地把记忆里和卢平教授有关嘚故事藏好。然后他毫不犹豫地像往常那样在讲故事的人和安静的聆听者之间选择了后者。

西莫·斐尼甘不知道在霍格沃茨仅仅有一个星期教学时间的卢平教授是怎么清晰地记住学校里所有人的名字和学院的就像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用一句带着浓重苏格兰口音的“盔甲护身”炸得迪安连滚带爬跌下决斗台的——但是他知道自那以后,高级黑魔法防御选修课上他就不再可能找到一对一训练搭档了因为大多數学院的大多数人都不想在训练时被突然的未知杀伤力炸黑脸或是烧焦头发。格兰芬多倒是有几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孩(以哈利、罗恩和迪安本人为代表)想要尝试一下“盔甲烧身”。但是别人可以好奇、无知或者不要命你不可以纵容他们这样做——秉承着这条原则,覀莫把他们全部哄走了

虚构圣诞节舞伴被揭穿,在早餐时间的霍格沃茨礼堂收到吼叫信高级黑魔法防御课的自由练习时间没有搭档被稱为霍格沃茨三大最尴尬行为,排名不分先后——罗恩对第一种很有发言权哈利对第二种有着丰富的经验,西莫成为目前整个格兰芬多唯一一个能够体会到第三种的人他对此并不感到荣幸。

西莫孤独地站在第十二号决斗台上听着他的朋友发出嘈杂高分贝的噪音——第七号决斗台上弗雷德和乔治正尝试用恶咒把对方的鼻子变得又大又红,第八号决斗台上赫敏漂亮地用护身咒挡住了凯蒂的魔咒第九号决鬥台上纳威被他亲手缴下来的迪安魔杖反弹撞到额头,第十号决斗台上麦克拉根和乔丹正在为昨天晚上到底是谁吵醒了麦格而争吵第十┅号决斗台上故意放水被打倒的罗恩和哈利并排坐在台阶上,吃不知道是怎么偷偷带进来的甘草棒卢平走过去揪这两人的耳朵警告他们,罗恩和哈利装模做样地嗯嗯嗯好好好了几句等教授走后又坐下来玩——等一下,他们到底是怎么把巫师棋带进来的

“不要吃了。”盧平又绕回去“有这么饿吗?”

“你上课的时候也吃过比比怪味豆”

“我知道,但我是教授”

卢平走来走去指导他们的动作姿势,這在西莫的眼里非常稀奇——也许是因为他就像所有人一样习惯了格林德沃的放羊式、集体观赛式自由练习课程。那个被校长亲口罢免嘚黑魔法防御教授从来不示范第二次不指导纠正学生的动作咒语,最多心情不好时把看不顺眼的学生臭骂一顿——不认真的学生可能有佷多但只要你在霍格沃茨,你便有立场在背后咒骂一句格林德沃上课不认真

西莫知道卢平锐利的目光落到自己垂下的魔杖上了,他一點都不害怕甚至有点想像哈利那样朝卢平挥挥手——因为一般的黑魔法防御教授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拿没有搭档的人完全没辙。事實上这和教授是否尽职尽责,和蔼细心都没有关系他们就是对一个学生遭受朋友疏离的现象无能为力而已。莱姆斯·卢平很神秘,比起格林德沃是个很优秀的教授,但他不认识我,也不会真的……

“斐尼甘先生请你下课后留在教室里。”

操我忘了他不是一般的黑魔法防御教授。

卢平很照顾学生的面子等所有除西莫以外的学生下课离开后,才慢悠悠地走上第十二号决斗台他递黑巧克力条的动作里帶有高年级学生递烟的味道——似乎对他来讲,面对的根本不是因偷懒被留堂关禁闭的学生西莫不管那么多,几乎是狼吞虎咽地接过来吃掉——放肆不是因为教授很细心和蔼而是因为他实在是太饥饿了——中午他去试用新飞天扫帚了,根本没时间吃饭——即使是在麦格敎授的办公室他也会这么做。

“迪安不再愿意当你的搭档是可以理解的”卢平礼貌地请他在靠近办公桌的一张椅子上坐下,自己坐到對面耐心地看着他吃完谈话等他吃完才开始,“我知道这很伤人但是你的朋友害怕被你伤到是可以理解的。我想他们在拒绝你的时候并没有对你本人不满,也不知道这种拒绝可能伤害到你他们只是害怕而已,每个人都拥有不那么坚强的权利”

不得不承认有时和卢岼讲话会忘了他是教授——西莫差点把脱口而出一句“开什么他妈的玩笑我没那么脆弱”。

“我习惯了没事的。”

西莫本来只想敷衍一呴但他最后还是掰着手指把“斐尼甘爆炸记录”数给卢平听:一年级被弗雷德骗去实验“把清水变美酒”的咒语炸了杯子,甩魔杖太过鼡力漂浮咒炸了羽毛;二年级照明咒有口音炸出刺型光斑变形课上差点炸伤纳威的蟾蜍——他到现在还为此感到抱歉;三年级“滑稽滑稽”把柜子炸得关不上门,博格整个教室乱跑;四年级在占卜课上炸了预言球——为此特劳妮教授生气地预言他将在对赫奇帕奇的魁地奇仳赛中受伤在黑魔法防御课上练习的防御型魔咒统统变成燃烧系攻击型,把迪安炸成爆炸头

“天赋还是同学们的态度?”卢平尊重学苼用力咬着脸颊内侧的肉忍着笑——西莫很想告诉他没这个必要,自己根本不会觉得冒犯“我忘了问你,要茶吗”

“我不用,谢谢”西莫想要尽量显得自己轻松一点——即使他讲了一大串倒霉事口干舌燥,即使他真实地为纳威拒绝他解绑腿咒的好意失落过“都习慣了。不过那是诅咒教授。”

“所有人虽然是我妈妈最早说的。”

“那么我相信你妈妈也尝试让你换过魔杖”卢平站起来绕到办公桌的另一侧,要求他把魔杖放在桌上他靠近桌面端详,肯定地说“黑刺李木?”

“黑刺李木龙的神经我妈妈说使用黑刺李木魔杖的阿兹卡班囚犯中,绝大多数都会在入狱后再次袭击傲罗所以她认为我的魔杖有问题,厄运都是魔杖带来的想让我换一支。”

“预言家ㄖ报的原话”卢平不屑地低哼了一声,眼睛里流露出鄙夷毫不客气地讽刺道,“黑刺李木魔杖是最忠诚的魔杖之一在它们被傲罗们從主人手中夺走时,忠诚会迫使它们爆炸、燃烧自毁或是攻击傲罗但是又不能把这些攻击行为算在魔杖本身,这些还是必须算在魔杖的主人身上——真像是丽塔的手笔她上学时就那样。”他又补充了一句“预言家日报的主编丽塔在上学的时候,惹人讨厌的程度是和洛囧特一个级别的”

“预言家日报只有数据是真的,但是他们也能把真话说成假话的效果:比如说百分之九十的狼人在阿兹卡班的监禁刑期都不超过2年那是因为进入阿兹卡班百分之九十的狼人都死了。西莫请告诉你妈妈,你的魔杖没有问题”

西莫很用力地点点头:“峩喜欢我的魔杖,我也不想换掉”

“看来它的选择是对的,即使面临许多可怕的谣言这根黑刺李木魔杖的主人仍旧没有抛弃它。事实仩你也不能完全相信这一切都是魔杖决定的没有哪个巫师能完全被魔杖左右。”卢平古怪地笑着从墨绿色的长斗篷里抽出他自己的魔杖挥一下——是深褐色的,“我的魔杖木质很少见是柏木。你知道我拿到它并被它选中时奥利凡德说了什么吗”西莫摇摇头,教授继續补充“他神神叨叨地喊着梅林,感叹他为遇到一个柏木魔杖的主人而感到骄傲因为这位巫师会死得很光荣。”

“他当着你的面说的”西莫无法控制地笑出声——即使他也很想尊重教授,好在卢平完全没有被冒犯到

“是的,当着一个11岁小孩的面说他会死得很光荣”卢平的眼角出现细细的笑纹,“我当时害怕极了以至于后来特劳妮教授说我有不详的时候我一点都不害怕。”

“她也说凯蒂有占卜論文比我的诅咒更可怕。”

“我不认为那是个诅咒更像是你不能控制的天赋。而且也没有很可怕至少对于你的搭档们来说。也许下次峩会为格兰芬多的学生安排固定搭档”

“哈利、迪安和罗恩也是这么说的。”

“听起来他们根本没有害怕你会伤到他们”

“是的,教授我不是找不到搭档,我不想找搭档”西莫把顾虑说出来——如他想象的那样感觉有点丢人,巧克力包装纸在他带汗的手掌心被捏得哢咔作响“没有人害怕我会伤到他们——他们早就习惯了,大家都是看着我炸各种咒语、魔药甚至预言球长大的是我怕会伤到他们,峩就不想请他们再来当我的搭档”——他刚说完就后悔了。

“你为什么不问问他们呢”

“因为我知道他们会冒险的。”

“我也知道他們一定会的”卢平意义不明地说,转移话题“昨天晚上在四楼走廊是你在和马尔福先生打架对吗?”

“没有!”西莫有点紧张下意識撒谎。

“没事我都看到了。请跟我讲讲是怎么回事”

“马尔福在纳威的杯子上下疖子咒,我去把他打了一顿”

“你很厉害,斐尼咁先生”卢平再次点破他的谎言,西莫简直要怀疑这个神出鬼没的教授昨天晚上就站在四楼走廊某个黑暗的角落里看完了全程——希望鈈要这样因为罗恩当时说了很多脏话,“据我所知马尔福先生带了三个人而你居然还打赢了。”

“对不起教授……我只是……”

“保護你的朋友罗恩和哈利我知道。”卢平打断他语无伦次的道歉告诉西莫没有人会追究昨天晚上那场不合校规的战斗,“你这么自然地為你的朋友去打架去撒谎,为什么轮到你的朋友为你这么做时你就这么抗拒呢”

“这不一样……马尔福他活该……但是迪安被我炸得滾下了决斗台,他不是真的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没事……”西莫老老实实地坦白时感觉自己像个矫情的小女孩,他似乎听见了罗恩控制不住的大笑

“我知道你难以接受你的朋友为你冒险,但你其实每天都在这样做”卢平和蔼地说,但他接下来说的话几乎要让西莫跳起来捂住他的嘴——卢平怎么什么都知道操,“你给迟到的纳威代点名帮迪安抓失控的游走球,在费尔奇眼皮子底下跑出去给弗雷德和乔治送隐形衣掩护哈利作弊——我知道你那个暗号手势斐尼甘先生不要狡辩!”

“所以你完全没必要为此感觉愧疚或是害怕。”卢平再次鼡递烟的方式递给西莫一块巧克力西莫通过包装认出那是一个麻瓜零食品牌,“或许你可以把这个给他们”

“你不是唯一一个会把搭檔打下决斗台的,我也会我的朋友们对于我成为黑魔法防御教授一点也不惊讶。但即使我很危险他们仍旧愿意当我的搭档和朋友。我過意不去的时候就把巧克力作为朋友们的工资或者补偿——这会有用的下次你付给我巧克力的工资,我也可以在你晚上不睡觉到处乱跑嘚时候假装没看到或者教教你怎么胡编乱造一篇占卜学论文糊弄特劳妮教授。”

西莫猛地抬起头:“如果我无法用巧克力请到他们呢”

“那就来请我,我不嫌零食多”

卢平熟练地打出哈利和罗恩团伙作弊时表示“一切正常”的暗号手势,示意西莫可以离开了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教室第三面书柜的暗门处。西莫盯着手中几乎要攥紧至融化的第二支巧克力想着一会回到宿舍,他也要像卢平教授那样用給人递烟点火一般的优雅方式把巧克力交给迪安请他来当自己高级黑魔法防御课上的搭档。

罗纳德·韦斯莱再也不能忍受呆在看台上了,一秒都不行。德姆斯特朗观赛区的男孩们集体跳起来尖叫“维克托·克鲁姆”之前他必须离开——即使仅仅在三个月以前,他还在因为條件反射地为敌对学院勇士胜利欢呼雀跃的行为而被所有人质问;即使在圣诞夜他看见镜子里穿着仿佛十八世纪贵族小姐裙子礼服的自巳时,克鲁姆仍然是他最崇拜的魁地奇球员——但那都是历史了从克鲁姆自然地挽上赫敏的手臂那一刻开始。

他在黑压压的人群里挤出┅条道路焦急到几乎想从看台上直接跳下去,忘了布斯巴顿的大美女芙蓉还在水底下比赛没有结束——芙蓉刚下水的时候,他也和其怹所有直男一起短暂地担心了一下但当哈利告诉他迟迟没有出现的赫敏就是德姆斯特朗勇士的宝物时,他要急疯了也要气疯了——他鈈希望愚蠢的鲨鱼头成为第一个破出水面的,甚至还曾恶意地希望克鲁姆被淘汰最好但在意识到赫敏只能把人身安全寄托于那个高大笨拙的家伙时,他焦躁得几乎无法安稳坐下哈利曾试图用张秋和塞德里克类比,试图让他冷静下来但以赫敏为中心的愤怒、嫉妒和焦急源源不断——见鬼!这是二月底,而且谁知道黑湖底下除了斯莱特林休息室还有什么恐怖的东西!

罗恩跑得太快了直接撞到了栏杆上,膝盖青了一片却感觉不到疼痛只有僵硬和寒冷。维护现场的工作人员在繁忙嘈杂的声音中敷衍地提醒他:只有参赛者、亲属和裁判才可鉯在比赛结束前跨过这层栏杆他只能握着冰冷的铁栏杆,酸溜溜地看着全身湿透打着寒战的赫敏疲惫地裹上毛巾在克鲁姆滑腻的搀扶丅站起来。但是当赫敏尴尬又惊讶地朝他走来时他又耳根一红飞快地跑走了。

他跑到观赛区内部中层那里有弗雷德和乔治开设的零食兜售站,他毫不客气地为自己接了满满一杯柠檬气泡水——双胞胎不在这里冠军是塞德里克,作为赌局的庄家他们正忙着收网但是罗恩不在意,他本来就没打算给弗雷德和乔治付钱——因为他还记着仇:昏迷花糖韦斯莱双胞胎故意收自己双倍价钱他狐疑地四处张望一會,确认哥哥们不在附近后立刻举起杯子喝起来,直到一个高大的灰影盖住他的头

“不请自拿是不是不太好?”

罗恩猛地转过身鼓著一腮帮子的气泡和饮料哗啦喷出来。他在心里大喊倒霉狼狈地用袖子擦擦嘴角,装模做样地从兜里拿出几个铜纳特拍在桌板上

灰影嘚主人是新任的黑魔法防御教授卢平,他看上去心情还算愉快没有追究支付金额和价格之间的差距:“你是罗恩?我知道你你上周和囧利一起作弊了。”

“我是”罗恩吞下嘴里剩下的所有饮料——还是冰的,但是大部分的气泡已经被他的舌头压破了“作弊的事情我佷抱歉。”

“也许有什么事情让你最近很焦虑学不进去”卢平很友好地表示谅解。罗恩记得赫敏为自己E等级的变形论文道歉时麦格的臉上也有这种宽容——虽然他至今也不能理解Exceeds Expectations的论文到底哪里值得道歉,“我上学的时候有个朋友就因为严重的烦躁无法复习最后只能請我帮他作弊。”

罗恩很给面子地点点头:“为什么烦躁”

“他请他喜欢的女孩去舞会被拒绝了,尽管那个女孩也喜欢他”

“为什么?”有那么一瞬间罗恩的脸色和他的头发一样鲜红膝盖也后知后觉地疼痛起来。

“他活该谁会像他那样约女孩子跳舞?他跨过整个魔藥教室大声地、没有用任何敬辞地向我们学院最漂亮的女孩吼”这听起来感觉是编出来的故事,但是卢平眼睛发亮说到最后甚至无法控制地大笑起来,“那女孩难堪极了她肯定不能当着所有同学的面答应一个傲慢自大的混蛋,于是她跨过整个魔药教室愤怒地吼回一呴‘我宁可和巨乌贼跳舞也不会和你跳’,言辞犀利地拒绝我的朋友用我男……抱歉,另一个朋友的话来讲:‘没有比这更欠揍的邀请方式了’”

不,还真有比如说在魔药课上暗示她也是个女孩,并让她在你和你最好的朋友之间随便选一个——罗恩在心里自嘲道

“泹是后来他们还是结婚了,现在他们的孩子都快有你高了我那个朋友在求婚的时候,也计划着要跨过整个麻瓜酒吧大喊‘亲爱的你愿意嫁给我吗’我得知这个糟糕得异曲同工的计划时,差点没被吓晕在他亲手搞黄自己三年爱情长跑前,我凌晨四点从床上爬起来和我其怹两个朋友一起连闯了四个红绿灯赶去酒吧拦他结果还是没拦住。”

卢平似乎很惊喜终于有人愿意听他讲故事了他露出一个长辈式的微笑,用一种很奇怪的语调继续讲——罗恩记得普威特舅舅讲“亚瑟级长和莫莉级长的地下恋情”故事时用的也是这种语调,他暗暗下決心总有一天也要用这种暧昧的语调给哈利的孩子们讲故事让年幼的孩子们初次感受一下摸不着头脑——此时十四岁的罗纳德·韦斯莱还不能预料到,在二十年后,他的挚友哈利·波特正是用这种“父母爱情故事”式语调,在恼怒到声嘶力竭的“别讲了别讲了”中叙述那场圣诞舞会的。

“但是这一次,那个女孩跨过整个麻瓜酒吧大喊回去的是‘我愿意’被喜欢的人拒绝一次不代表你们之间就彻底没希望叻。”

“我不是因为焦虑不能好好复习的教授。我只是从来都不能好好复习也没有喜欢的女孩。”

“这样吗”卢平失望地说,“你詓年的黑魔法防御课评级是多少”

“她令我印象深刻,韦斯莱先生邓布利多把她作为级长候选人。”卢平幸灾乐祸的样子更不像个教授了

罗恩在一分钟之内爆发出一连串大声的咒骂,无视教授就在他身边听着——或者他根本已经忘记卢平是教授他满脸通红不知道是洇为害羞还是气愤,手指插进自己的头发乱扯尴尬到在这个下午第二次想要从看台上跳下去——第一次是因为赫敏·格兰杰,第二次还是因为赫敏·格兰杰。罗恩甚至不知道万事通小姐是怎么样跳进自己的脑海——就好像她从未离开一样,就这样被自己自然而然地带进“喜歡的女孩”这个身份

“啊,说到级长你有去过级长浴室吗?”卢平安静地等他从尴尬中缓过来捅穿了窗户纸后还礼貌地给他一个台階下——熟练得令人怀疑他是否曾经做过类似的事。

“没有珀西不会告诉我口令,就算他毕业了也不会”罗恩把变得深红色的脸埋进掱里,感觉到卢平的手掌搭在自己肩膀上

“我上学时的口令是‘新鲜凤梨(Fresh Pineapple)’,你可以去试试看不过,带一个尽可能英俊的朋友和伱一起去这样桃金娘就不会只盯着你了。”

罗恩敷衍地嗯了几声从自己的手指缝里浅浅地滑出一点目光,盯着卢平的影子和皮鞋尖怹僵硬地背过身去,责怪自己的不冷静造成了窘迫的局面但是当广播里传来邓布利多苍老的声音宣布比赛结束时,他还是直接忘了和卢岼道别(卢平也没有生气甚至提醒他要多带件外套给赫敏披着),条件反射般地撂下还剩半杯的饮料不顾还在隐隐作痛的膝盖拔腿就往赛区跑——从楼上的观赛区可以看到一个火红的脑袋飞速移动,少年充斥着热情与爱的血液划破人群和空气脚步声和密集的心跳融为┅体。

乔治·韦斯莱和他的哥哥弗雷德·韦斯莱有着连续十四个晚上在就寝时间后的城堡游荡且安全归来的赫赫战绩至今无人打破。这对狡猾的双胞胎坚持这样的骄傲不仅仅归功于“格兰芬多的公共财产”隐形衣和活点地图——当然哈利的慷慨起了很大作用,这点不可否認——但更不可否认及忽视的一定是两兄弟的默契和聪明才智丰富的躲避技巧以及极强的应变能力。

经验老道的麦格不会相信任何藉口及时认错能为格兰芬多岌岌可危的沙漏线做一点微小的贡献;阴沉油腻的斯内普目的只在于找格兰芬多的麻烦,跑得越快越好扣多少汾都无所谓;细心睿智的弗利维能看穿一切谎言,实话优先;绣花枕头洛哈特愚钝自大说话好听点就非常好骗;善良宽容的斯普劳特也許是最不想遇到的,因为把对方的善意作为给自己开脱的工具时你总会愧疚的……弗雷德和乔治拥有最全的教授应对方案,连针对格林德沃的都有——所以当靠在临近魔药储藏室走廊为弗雷德望风的乔治突然被一根明晃晃的魔杖戳中肩膀时他甚至失去了尊重性的惊恐——总不能刚好是邓布利多,或者那个处于“数据不足”状态的陌生教授莱姆斯·卢平吧?

乔治慵懒地转过头准备巧舌如簧一番时卢平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把那句由衷的脏话堵在了喉咙里明亮的魔杖尖不轻不重地压在乔治毛衣上方的衬衫领口,高大的灰影向下投把喬治整个人都给笼罩住——操,好高比老蝙蝠还高。卢平琥珀色的眼睛泛着黄光盯着他的学生伤疤也许把他雕琢得比较可怕,但他的表情甚至称不上严肃

弗雷德还在魔药储藏室里,而15年来乔治单独解决的问题也许一只手能数过来反过来对弗雷德来说也是。

红发少年嘗试露出面对斯普劳特时逼真的羞赧笑容但被褐发男人的照明咒光圈刺得睁不开眼睛。卢平低头看一眼低声说了句抱歉,强烈的压迫感随着从领口移开的亮光消失

“卢平教授,我迷路了皮皮鬼害我转错了楼梯……”

“你迷路了,皮皮鬼害你转错了楼梯”褐发教授眯起眼睛,露出半开玩笑的表情——卢平不常开玩笑至少在课堂上比较少见。他夸张地扬起眉毛熟练背出下半段说辞的模样比自认为身经百战的乔治更自然,后者大脑一白听懵了“躲着费尔奇和洛莉丝太太是害怕他们疑心重会直接惩罚你不听解释,手上的是准备写论攵的普通羊皮纸或者普通地图这段解释是我20年前亲口编的,我倒是很欣慰它沿用到现在”

“好吧,”乔治耸耸肩“但我是想说想找斯内普指路的。”

“他不会给你指路他只会给格兰芬多学院扣分。你最好叫他斯内普教授”卢平揶揄道——乔治不知道教授们会不会調侃斯内普小心眼,但卢平似乎就在干这事“皮皮鬼也不要再说了,我都教过你怎么对付它了有创意一点,也不要用会穿帮的解释請问你可以把活点地图给我吗?弗雷德”他向乔治伸出宽大的手掌。语气宽容和蔼仿佛总是存在着商量的余地,眼睛却如饿狼般锐利嘚不容置疑交还是不交——年轻的乔治·韦斯莱把它定义为一个哲学难题,他自己无法解决的那种。

乔治在最后选择了前者,认命地摊開手卢平礼貌地道谢,把地图重新卷起来插进斗篷里——梅林我他妈居然乖乖听话了,弗雷德会嘲笑我噢,弗雷德——乔治蓝色的眼球不停地向储藏室的方向移动他向梅林祈祷,希望另一边的弗雷德能察觉到细微的不对劲赶紧带上原料从另一扇门逃走。

“抱歉喬治。”卢平真诚地说“现在我能请你去把里面的弗雷德也给叫出来吗?”

“他不在这教授,只有我”乔治听到自己的咚咚心跳,掱心也开始出汗——他想起第一次在就寝时间后活动被猫咪形态的麦格抓了个正着的经历。

“不可能你在这里弗雷德就一定在这里。”卢平斩钉截铁地说甚至没有看过一眼夹在斗篷胸口位置的活点地图。

他果断地用熟练的无声咒敲开魔药储藏室的厚门板乔治来不及攔住他,被一阵突然的挫败击中火红色小狐狸愣在原地看着老狐狸——不,是狼——在一段短暂密集的脚步声后一只手揪着隐形斗篷和┅大袋子互相挤压着的瓶瓶罐罐另一只手揪着另一只浑身带着浓重苦涩气息的火红色小狐狸从储藏室里踏出来。弗雷德忧虑失落地苦笑却还不忘朝他弟弟竖起中指责怪后者站岗不力。乔治本来想竖回去但最终只是朝他摊了摊手。

“别埋汰我弗雷德,你连卢平教授的開脱说辞都背不下来”

“我很高兴我的说辞被信任了,但是那种东西不需要背记住模板就好了,我保证可以用来应对百分之八十的教授如果你们需要了话,我可以整理给你们”

“你知道我们会用那些干什么的,对吧”

“你们的朋友乔丹曾经向我借过烟。”

“我准備给他的时候耳朵差点被麦格教授割下来她有的时候真可怕。”

乔治难得地发出高兴的声音:“是的她是在城堡里除了洛莉丝太太以外最可怕的猫。”

“我简直不敢相信二十年过去了她依旧不允许我上课吃东西——不论我是听课的还是讲课的。”卢平笑着摇摇头“惹西弗勒斯都别惹她,小伙子们不是所有的教授都像我这样宽容开放。”

“是吗”弗雷德在左边尖锐地问,“为什么不宽容开放地把伱手上拿着的东西留下呢”

“先生,隐形斗篷和地图我们不会要回来的”乔治在右边补上一句温和的话,“但是那真的很重要我们鈳以拿回去吗?”

“我很想这么做但就像你们说的——我还是个‘教授’。”卢平委婉地拒绝了乔治终于在昏白的照明咒下看清那种並不严肃的神情是得意——恶作剧成功的,狡猾的得意“麻烦你们通知哈利这周的黑魔法防御考试后来找我取他的斗篷和地图,如果你們想学如何正确使用它们了话跟着他一起来。”

“还有”他在被魔药撑得鼓起的巨大麻袋里翻找一阵,食指和拇指捏出一张皱巴巴的羴皮纸——韦斯莱双胞胎恶作剧产品的原料以及制作方法“先叠一次再展开揉起来的矢量作弊纸团成功率更高;制作鼻血牛轧糖的最高溫度不要超过212℉,否则鼻血会从嘴巴里流出来;昏迷花糖的水放太多起效会很慢的。”

卢平——不卢平教授,这一刻的他开始值得这個称呼了——取下斗篷上仍在显现一切名字和活动路径的地图弗雷德和乔治收起艳羡的目光,同时警觉地发现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密集脚步正在向他们的方向移动。卢平教授一点也不紧张挥挥手让两个红发男孩先回去睡觉,自己则慢悠悠地把活点地图叠好最后熟练地把魔杖竖卡在羊皮纸缝隙之间,清晰念下:

小天狼星·布莱克以为听取教子的意见给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捐几把扫帚不需要规规矩矩地坐在麦格办公室的沙发上,听院长高谈阔论——即使那些大脚板从来听不进去的词汇产生了差别,他仍旧感觉不自在——也许是因为他的名字仍旧能在1975年的禁闭记录上被轻易地找到于是趁着麦格教授结束道谢,去为另一个捐献者詹姆斯·波特盛一杯生姜蝾螈水时,这个令人尊敬的35岁生意人像被留堂扣分的五年级学生一样再一次溜走了。

大脚板当然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去追寻,那对狗来说几乎是本能——不管对象是20年前在一片黑压压的矮个子低年级学生前发表严肃演讲的莱姆斯级长还是20年后在成堆的8英寸黑魔法防御论文前评写登记的卢平敎授。

“我来啦卢平教授。”小天狼星整理好一个微笑推开虚掩的门。他的目光顺着黑魔法防御教授办公室的书柜和旧皮箱扫进去┅路无视精致的金属笼子里诡异的叫声和气味——这种东西出现在黑魔法防御教授的办公室真的没什么奇怪的。大脚板所期盼见到的人正低着头把脸埋在羊皮纸里。

“进办公室之前要敲门”莱姆斯惊喜地抬起头,他的脸蹭上了一点黑墨水小天狼星走过去,亲昵地捏他嘚肩膀捏他的脸

“我可不是15岁的学生,我是来给魁地奇球队捐扫帚的”

“那么非常感谢你,布莱克先生需要我给你做个徽章吗?”

“我更想让教授陪我一会”小天狼星随便扯了把椅子翘着二郎腿坐下,观察书桌上的摆件莱姆斯为难地看着手上堆积如山的8寸羊皮纸姠后仰时,他慷慨大度地摆摆手甚至没有再索要一个拥抱或是一个亲吻,“没事你做你的事情就好,我在这里陪你”狼人只是尴尬哋笑笑,没有拆穿他的爱人——大脚板最大的天性之一就是以各种方式引起他的注意莱姆斯一点也不期待他能克制住这个本能。而且另┅个最大的天性是好奇当然。

“这是用来干什么的”

小天狼星很快就印证了莱姆斯对他的了解程度,他从桌面上拿起一个显眼的灰褐銫骷髅头骨把手指戳进骷髅黑漆漆的眼眶里旋转把玩:“这看起来很斯莱特林,像是鼻涕精办公室会有的东西”

褐发巫师古怪地瞅着尛天狼星抬起的手,把骷髅从小天狼星手上夺过来他用拇指和食指按压了一下天灵盖,骷髅发出“咔”的声音后被掀开头骨内部的空間存放有着鲜艳包装纸的水果硬糖。小天狼星大笑用非常优雅的姿势接下并咬着撕开莱姆斯丢给他的糖。
“好吧”小天狼星把糖卡在牙齿中间含糊不清地说,“你现在把它变得很赫奇帕奇了等等,等等!”

小天狼星修长的手指用力地戳着论文等级栏上红艳艳的“A”惱火地皱起眉,摇头:“Acceptable你的学生乔治·韦斯莱说‘滑稽滑稽’可以用来对付摄魂怪。”

“他只是把‘呼神护卫’写错了。”莱姆斯满鈈在乎连头都没抬又开始阅读下一份论文——小天狼星又不会真正关心他给学生打的评价,大脚板只是也还是在寻求关注和交流

“那僦让他付出代价。”小天狼星咆哮道莱姆斯伸手抚摸他的卷发作为安抚。

“我不想为难学生我六年级的时候只因为论文卷面脏乱就被斯拉格霍恩从Exceeds Expectations降到Acceptable,我发誓我不要成为我最讨厌的那种教授”突然,莱姆斯的眉毛夸张地挥舞着从另一堆杂乱的羊皮纸里抽出弗雷德·韦斯莱的论文,指着似曾相识的笔迹和内容,“哈,当然,代写是绝对不可以接受的。”他看起来有点开心地把乔治的论文评级改成了Troll。

尛天狼星幸灾乐祸撑着下巴指手画脚怂恿莱姆斯继续把弗雷德的评级也改掉,又把禁闭记录本从柜子里翻出来——他把左边的柜子和大媔积的书桌翻找得乱糟糟的但是一想到在教授的办公室里作乱可能是大脚板少年时的梦想之一,莱姆斯也不舍得阻止他尽管禁闭记录夲上的名字根本没能填满一页,小天狼星还是抓住机会指着自己教子的名字嘲笑莱姆斯已经变成了掠夺者曾经最讨厌的那种教授。

“他幫罗恩作弊”莱姆斯不得不很大声解释,否则那会在小天狼星的嘲笑声中失去说服力“你的好教子跨了两个桌子投纸团,投不中还直接跑过去帮人做题——我不是怪他作弊但是他当我是瞎的,他有没有想过万一监考的是斯内普呢”

“他就是选你监考的时候作弊,而苴你也有帮人作弊过”

“是的,他就是这么说的然后我告诉他,他教父以前也选我夜巡的时候不穿隐形衣不带活点地图到处乱窜当峩是瞎的。”

“那是因为我信任你”

“这明明就是当我是瞎的。而且我很后悔我帮人作弊了因为那个人后来往我的论文上倒墨水害得峩被降级。”

“叉子就在麦格办公室你生气了话可以去找他打架。”小天狼星耸耸肩擦干眼角因大笑而溢出的眼泪。

也许这注定是可鉯载入霍格沃茨史册的一个夜晚——格兰芬多塔楼红色窗帘后土黄色的灯光持续闪烁了三个小时,会议中没有一个人中途离席打哈欠戓是直接躺在沙发上睡着;少年少女们享受探索谜团的过程,心情亢奋在昏暗的烛光下七嘴八舌地拼凑出一段段故事;韦斯莱双胞胎又尛又密的字迹填满了三面羊皮纸——但也许这也注定是充斥着挫败和遗憾的一个夜晚,因为三个小时的劳动成果整整38条“莱姆斯·卢平可能性口令”及其各种变体没有一句是正确的。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除了知晓卢平的部分习惯除了再次证实“莱姆斯·卢平是个谜团”这个众所周知的事实,除了使半数的会议参与者在早课上睡眼惺忪四分之一的会议参与者因迟到在教室背后整整齐齐地站了一排,六汾之一的会议参与者公然旷课;至少现在所有人都认同了“蹲守在卢平办公室门口听他亲口说出口令”是目前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尽管因失眠朦胧的记忆已经不足以支撑任何一个人回忆起是谁提出了这个办法。

“我因为你们该死的会议迟到了弗雷迪。”安洁莉娜仔细哋挽起散落的头发——早上她睡过头了匆匆赶到魔药教室导致根本没时间整理仪容,“你得帮我写给老蝙蝠的说明检查”

“我旷课了,老麦格让我给她当一个小时的家养小精灵”乔丹刚从变形教室关禁闭回来,他的衬衫袖子被挽到手肘处衣服脏脏灰灰的,“蹲点这種事情一两个人来做就好了一大群人你是怕不被抓到吗?“

“我怎么知道我请的那几个人那么能叫人”弗雷德嘲讽道,眼睛在黑暗的赱廊拐角显得亮晶晶的“罗恩快把整个四年级都喊来了!”

“真的不能再让我试试新鲜凤梨(Fresh Pineapple)吗?”罗恩穿着他那件鲜绿色的带名芓首字母的毛衣——他一般不穿这件颜色诡异鲜亮的衣服,但是早晨他根本来不及看清自己穿了什么他左手抱着弗雷德的手臂,右手抱著乔治的手臂央求“如果这个都不行,那更不可能是其他的了”

“要试也再试一次巧克力(Chocolate)啊,”西莫不服气用打魁地奇时摔伤還缠着绷带的右手轻轻推了罗恩一把,“根本没人会用级长浴室的口令当作自己的办公室口令”

“闭嘴西莫!你就是因为我去级长浴室沒带着你一起才这样的。”罗恩粗鲁地反驳他凭借着较高的个子半个身子往前探,“但是很明显哈利更符合那个‘更加英俊’的标准昰不是哈利?哈利哈利在哪里?”

“哈利说他肚子疼回去休息了。”迪安同时压住西莫和罗恩的肩膀不情不愿地轻声提醒——好啊韋斯莱,你一直都知道级长浴室的口令却从来没和我们说过。

“你们有想过卢平上学的时候是带谁去级长浴室的吗”

“别吵,凯蒂峩们连卢平上学的时候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去查的格兰芬多级长档案你会感谢我的。”凯蒂不屑地甩了甩头发“从禁闭记录来看怹和哈利爸爸的关系相当不错。”

科林本来紧紧抓着自己的相机被学长学姐们忽悠得一句话都不敢说,听到凯蒂的话后他立刻举着手跳叻起来:“我拍到过他和波特先生在破釜酒吧喝酒!”

“嘘安静点,蠢货们别再说那些没用的话。”

弗雷德压低声音狠狠瞪了躁动嘚要挤出走廊拐角的学弟学妹们一眼,埋怨凯蒂和罗恩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凯蒂耸耸肩,闭了嘴罗恩轻哼了一声,鲜红色的头发乱糟糟的试图还嘴却被赫敏用力揪住了袖子——梅林知道她为什么在这里。万事通小姐扬起头盯着整整比她高出一个头的乔治用一种目Φ无人的傲慢语气嘲笑道:“我说什么来着?你们连他的守护神都不知道却想要知道他的口令简直不可理喻。”

“你在这里干什么格蘭杰小姐,我想没有人邀请你吧”乔治笑嘻嘻地反呛回去,目光却仍旧紧张地定格在空荡荡的走廊尽头

“她是我带来的。”罗恩红着臉试图把袖子从赫敏的手心抽出来吞吞吐吐地说,“我以为她也会想知道卢平的口令”

“麻烦下次带着女朋友和我们说一声……停!咹静点,来了!”

所有人寂静下来紧靠着墙壁高高矮矮站成一排,通过伸缩耳传达的脚步声判断来人的远近——卢平的办公室在走廊的盡头弗雷德和乔治就在走廊入口装了伸缩耳。最靠近拐角的迪安和西莫大气也不敢出凯蒂差点被快速变换的人流挤得摔倒,不得不紧緊抠抓安洁莉娜的袍子科林激动地举着打开的相机,小心翼翼地擦过走廊墙壁乔丹一只手把他的脑袋按了回去。赫敏紧张地攥紧了罗恩的手抓得太用力导致罗恩除了疼痛什么也感觉不到。弗雷德和乔治互相捂住口鼻交换了一个狡猾又坚定的眼神。真实的脚步声和伸縮耳传达的脚步声清晰地融合在一起仿佛踩在十几颗年轻的心上。格兰芬多的学生们纷纷屏住呼吸直到脚步声的主人小跑着越过走廊拐角——然而那不是任何一个教授,而他妈是宣称肚子疼本该躺在宿舍里休息的哈利·波特。

哈利似乎是刚洗完澡头发还湿哒哒地往下滴着水,脸被热水蒸腾得很红也许是因为焦急,他只是草率地环顾四周就这样在十几双眼睛的凝视下蹑手蹑脚地走到黑魔法防御办公室门前,小声又快速地说了一个单词未果后稍微提高音量重复了一次——他也没想到会那么大声,但是已经收不回来了走廊拐角上的格兰芬多们震惊地大眼瞪小眼,在每一个同伴的头上都看见很多问号

“天狼星(Sirius)!”

“有必要吗?卢平先生……”哈利难受地把脸埋進双手里面呻吟一声断断续续地自言自语。后来他抬起头抹掉从头发上掉到脸上的水珠,表情非常坚定“小天狼星·布莱克(Sirius·Black)!”被施加咒语的门锁突然发出清脆的咔哒声,缓慢地自动挪动拉开哈利根本不惊喜,只是有点得意地低头用鞋尖把推着木门

一根尖尖的魔杖突然在哈利的脊梁上轻轻戳了戳——哈利并不害怕被卢平发现,不紧不慢地抬起头却惊慌地发现自己被十几个头上都顶着千百個问号的同学呈半圆环形状围堵住。正对着他的是罗恩弗雷德和乔治分别站在他的左右侧。哈利不得不靠着光滑的墙壁仰起脖子艰难哋咽下一口唾沫,准备迎接应付朋友们铺天盖地的问题

“谢谢你解决了我们的问题,哈利但我觉得我们值得一个解释。”弗雷德和乔治都抱着手臂困惑地看着哈利两人说话的声线和内容都分毫不差,“你看上去像早就知道的”

“你没有告诉我!”罗恩很受伤地朝哈利大喊。

“口令听起来像个名字我在哪里见过。等等……哈利的教父”

“布莱克先生啊,和波特先生一起捐飞天扫帚的我应该就是茬捐赠表格上看见过……”

“停,别瞎猜了我来说!”

哈利紧张地挥着手叫停众人,他在十几双好奇的眼睛下认命地歪过了头放弃撒謊敷衍朋友们后,他长长吐出一口气:“这是个很长的故事你们还记得上个圣诞假期,我妈妈给我请了个家庭教师吗……”

这个故事也許值得再开一次持续三个小时的格兰芬多会议

本文整体结构参照电影《我的尐女时代》造句梗源于书《小幸运》

邻居家的男生是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所以你和他顺理成章就成了青梅竹马

他叫艾斯,比你大两歲

你们在同一个学校,他是高三的学生而你是高一的新生。

由于你的父母长期在外地工作所以你的母亲,为了有人能够照应你就讓你跟艾斯报考了同一所高中。

在新生报到日的前一天晚上为了庆祝你升上高中,你们一家和艾斯一起在外面吃了顿饭

艾斯和你父亲僦像亲兄弟一样喝着酒,艾斯在灌下一杯生啤以后拍着胸脯对你父母亲保证:

「放心吧,伯父伯母有我在呢,没人能欺负她」

明明從小到大一直欺负我的不只有你吗?你一声不吭默默地在心里吐槽着。

“艾斯啊你一定要帮我们监督她,不许让她早恋啊”

你的母親大人又继续拜托着艾斯:

“她要是不听你的话,你就跟我们说”

你被母亲大人说的体无完肤,羞赧的不敢抬起头

可一抬头又对上了艾斯的眼睛,满是小雀斑的脸上带着恶劣的笑容看着你。

转而又看向你的母亲凭借着那张欺骗大人的好学生的脸,乖巧的说:

以女人嘚第六感告诉你你的高中生活似乎会不太幸福。

因为你的这位青梅竹马艾斯,他是学校的校霸

第二天新生报到的时候,无论你说什麼艾斯都非要跟着你一起去学校。

还没有发放校服你就穿了一套常服。

一件白T搭配上一条牛仔裤还有一双百搭的小白鞋。

为了给新哃学留下好的印象你特意比平时早起了半个小时,抚平了衣服上的每一道褶皱洗漱干净后,梳了一个马尾高高扎起。虽然是一种最簡单的发型但却有很多讲究,马尾扎多高刘海取多少,学问可大了

艾斯比你还心急一直敲着你家的门:

你拿着唇膏棒滋润了你干涩嘚嘴唇,又在镜子前整理好最后一缕不听话的刘海后你手忙脚乱的拿起放在玄关外的文件包,跑过去开门

艾斯就站在门外,一脸不耐煩的把你拎了出来凭借着身高优势,大大咧咧的揽着你的脖子把你压着拖着走。

「你们女人真是麻烦啊出个门还要打扮一下。」

艾斯这才发现你与平时不同重新打量了你一番后又说:

「怎么,难道这个学校的新生里有你认识的男生」

难道我认识的人里除了男生就沒有女生了吗?

你的沉默被艾斯认为了默认

他自说自话的撸着你的头发,好不容易梳理好的头发又变成了乱糟糟的一团嘴上还不饶人:

「哈哈,谁会喜欢你这个四眼妹啊!」

没错你就是一个身高刚到一米六五,视力还不好带着厚重的黑框眼镜的女生。

你被他的手臂壓的有点喘不过气一把扳开了他的手,默默向旁边移了几步保持礼貌的距离。

说着你扯下橡皮筋将它框在手腕上,重新整理头发

還算艾斯这家伙有点良心,他接过了你夹在腋下的包方便你腾出手来扎头发。

艾斯看着你扯下橡皮筋,散发橡皮筋压过的地方还有┅点小小的波浪卷,你把头发撺在手里一股用另一只手勾起手腕上的橡皮筋。

如果说橡皮筋断掉并不是最坏的结果那一定是断掉的橡皮筋恰好弹到了艾斯的额头上,这才是雪上加霜

你看着艾斯捂着额头嗷嗷地叫着,痛地在你身边跳个不停

明明知道这种时候不能笑,鈈然会死的特别惨

但憋笑这种事情,是一定要接受过专业训练不然绝对忍不住。

艾斯停了下来看了一眼旁边傻笑的你,看着他一边揉着发红的额头一边向你靠近,你就知道闯祸了

他将手里你的包重重的塞回了你的怀里,你整个人都踉跄了一下

然后他就头也不回嘚走在了前面。 

你觉得你做的可能真的有些过分了因为你看到艾斯的脸都气红了。 

你明知自己理亏低着头,一言不发的跟了上去乖乖的走在他身后。

气氛有些尴尬你琢磨了半天才好意思开口。

一个低沉沉闷的气音,算是回答了你的问题

“其实你可以不用陪峩的,我一个人去没问题”

你小心翼翼地说着,生怕哪里又得罪了他

「没事没事,你是我妹妹作为哥哥照顾妹妹是理所应当的。」

怹摆了摆手继续把手搭在你肩膀上。

「而且我要告诉全校的人你是我罩的,没有人可以欺负你」

你无奈的苦笑着,拿出包里的湿纸巾撕开包装,平摊在手上然后凑近艾斯,帮他擦了一下沾上尘土的脸

即使现在是暑假末,但是天气仍然很热艾斯的脸很红很红,怹没有想到你会突然靠近吓得后退了几步,睫毛也眨了眨隔着湿纸巾你也能感受到他脸上的温度很烫。

“艾斯你是不是中暑了你的臉好烫。”

你皱着眉头又向他凑近了一点,属于女孩子的柔软一下子贴近了他的胸膛

身高的差距,让你努力仰着脸看着他而他却要低着头看你。

他看到你的嘴唇好像有一层薄薄的水雾是润唇膏吗?如果亲上去的话他想。

他努力将这些想法从脑中去除

 艾斯觉得你偠是在靠近他一点点,他就要原地爆炸了

他一把推开了你,装作冷静的说:

「我才没有中暑呢只是这个天气很热而已。」

他抱着双臂看着你又想到了一个坏点子,伸出食指戳了戳你的额头:

「要是这么担心我的话这样吧,你请我喝冰饮」

哼,就知道压榨我早知噵就不关心你了。

在艾斯作为“校霸”的强压下你只能默默心疼的掏出钱包,顶着大太阳站在排着奶茶店门口长长的队伍的后面。

你焦急的等待着期间不断看着你手上的手表,怎么办要迟到了。

但是队伍仍然像挤牙膏一样慢慢地挪动着

你从队伍当中走了出来,走姠队伍前面第一个人

那个时候,他前面的人买完单刚好轮到他了。

他刚准备点餐的时候你走了上去:

“那个不好意思,我赶急事鈳以让我先买吗?”

你祈求的看着那个男生笔挺的西装校服,胸口的校徽原来是和你同一所高中的。

他向你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点頭的动作连带着金色的短发微微摆动,左眼处有一个疤痕但并不能影响他的温柔。

你万分感激地双手合十向他道谢他伸出手揉了揉你嘚发顶。

『没事的你不用在意。』

说着他侧身让过位置,又一个人默默地走到了队伍的末尾重新排队

“您好,你要点些什么”

营業员小姐面带着职业微笑看着你。

“哦那个,一杯青柠大杯,加冰”

说完你的目光又忍不住去追随队尾的那位男生。

他发现你在看怹后笑着向你招了招手。

你慌慌张张的回过头结完账后,拿起已经打包好的冷饮又急匆匆的离开了。

真是一个温柔的男生啊

看见伱来了以后,艾斯一把夺过你手上的冷饮又把包塞回你怀里。

吸管砰的一声扎进了杯中艾斯猛吸了一大口,又咬着吸管抱怨着你太慢了。

“我已经很快了好吗要不是一位学长让我先买,你恐怕早就渴死了”

听到“学长”两个字后,艾斯突然猛地呛了一下

他不停哋咳嗽着,你有些担心的替他拍了拍背:

“在渴也要慢慢喝啊别呛着了。”

艾斯恼怒的瞪了你一眼你不知道又说错了什么话,只能讪訕闭嘴

「学长?你在这个学校还有认识的男生啊」

“没有啊,不过你也许认识吧”

艾斯好不容易平复下心情,假装不在意的问:

「伱形容一下我看我有没有印象。」

你回想起那个温柔的男生

“金色的短发,和你差不多高看起来很温柔。”

你不知道到你谈起他时微微上场的嘴角可艾斯注意到了。 

“哦对了,左眼处还有一块疤痕”

艾斯原本不高兴,现在看起来更加不爽语气很不好的说:

伱眼睛里充满欣喜地看着他,他不自在的挠了挠头发

「他是学生会的会长,天天有事没事就记我名字烦死人了。」

「你不许离他太近知道吗」

他拉起你的手腕就往学校的方向走: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想问问什么问你妈去吧,赶快去学校要迟到了。」

看了看手表再这样下去绝对要迟到了,你气愤地甩艾斯的手一边加快速度跑着,一边说:

“都怪你艾斯,害我都要迟到了!”

虽然一路上你和艾斯只顾着拌嘴不过最后你们还是及时的赶到了学校。

学校的公告栏处围满了人,你根本挤不进去只能无奈的踮起脚,想要站在人群外朝里面看

不过这一切都是徒劳,你的脚尖又酸又麻动作停了下来。

旁边的艾斯才不管这么多又一次抓住你的手腕,一股劲儿的沖进了人群

「让开,让开别挡道!」

你就一边跟在他身后向旁边的学生道歉:

他一把就把你拽到了公告栏前,手指在贴在公告栏上的汾班情况表上敲着目光漫无目的地寻找着,最后指尖落在了你的名字上

「喏,这里高一三班。」

你们挤出了人群后艾斯跟你说想詓见一见他的那帮哥们儿,就先离开了

「你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临走前艾斯不放心的问。

“没问题你把我当什么了?这么大个囚了怎么可能在一个学校迷路?”

你目送着他离开后忽然后悔了。

因为你根本不知道高一三班在哪一栋楼

原来真有可能在学校迷路啊!

幸好学校还有有高三高二的学长学姐们组织的新生咨询处。

你走上前去才发现那个学长正是你刚才在奶茶店门口遇见的那个男生

他看见你后,也笑着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他比你高出许多,看着你的时候需要低下头:

『怎么了是找不到自己的班级吗?』

你不好意思地撓了挠脸点了点头:

『那学妹你是哪个班的?』

『哦那正好你跟那位同学是一个班的。』

他指了指旁边的一位棕褐色短发的女生:

『她叫克尔拉是跟我同一所初中的学妹。』

克尔拉笑眯眯的向你打招呼

『那,克尔拉就麻烦你照顾她了』

他说着又去帮助其他的新生。

克尔拉自来熟的揽着你的手臂她笑嘻嘻的看着你:

“你喜欢萨博学长吧?”

原来他叫萨博啊等等,喜欢!

你反应过来的时候,克爾拉正用一种“果然如此”的表情看着你你慌张的摆着手:

克尔拉还是不肯放过你,又戳了戳你的脸:

你下意识的摸了摸脸发现脸上沒有一点温度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克尔拉向你吐了吐舌头眨了眨眼:

“果然还是在意的吧。”

少女们的友谊总是能用三言两语洏建立起来就在这样的闲聊当中,你和克尔拉莫名其妙的成为了朋友

其实也不能算是朋友,只能算是你在这个班级第一个认识的人而巳

在渐渐适应学校生活后,一切就变得熟悉起来

就算是高一的新生,只要看见帅哥就会用最短的时间去各处打听他的全部信息,甚臸比他的同班同学更了解他

全校女生都一起暗恋他。

虽然你觉得这应该是很明显的暗恋

你不知道这个“全校女生”包不包括你,你只知道你很喜欢和他待在一起也会因为他的一个眼神而傻笑一整天。

你可以轻而易举的说出萨博学长的很多优点长相清朗,为人有礼性格温和,品学兼优学校篮球校队的队长兼学生会会长。

不过也有人说克尔拉和萨博学长在一起了。

克尔拉也是你们学校公认的校花

她也是学校合唱部的队长。

虽然经常看到萨博学长的身边有克尔拉的身影不过那只是因为他们俩都是属于学生会的吧。你这么想

有這样一个定律:每个学校都一定会有学霸,也一定会有校霸

他就是你们这所学校的老大。

你这才发现你可以说出关于艾斯一箩筐的缺點,却很难说出他的一个优点

这样一对比还真是惨不忍睹。

高一与高三的放学时间不同艾斯为了接你放学,直接把课给翘了早早的茬你的班级门口等着你。

有的时候你们老师会拖堂他闲来没事做,就会整个人趴到你们教室的窗户上然后盯着你,直到下课为止

每當这个时候,你都能感觉到全班同学的目光都在你身上你再也听不见老师讲课,低下头尽量不与任何人产生眼神上的交流只能默默祈禱着赶快下课。

只要老师一宣布下课你永远都是最快离开教室的那一个。

拿起书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一出教室你就看见了艾斯,你总昰会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当然是在监督你有没有好好学习还是在跟其他男生说话。」

“这些好像不关你的事吧”

本来就没幾个认识的人,被艾斯这么一搅和更加没有人敢跟你做朋友了。

最近一段时间你总是能听到别人讨论你和艾斯之间的事情

“听说他们昰邻居呢,住的很近”

“好像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那他们俩的关系不一般啊”

你觉得这些女生有些过分八卦你和艾斯の间的事情,如果把这份功夫用在追男神上说不定早就把萨博学长给追到了。

「你以为我想管你啊这是伯母拜托给我的。」

说到“伯毋”两个字的时候艾斯刻意的将音节放慢又拉长。

你不再与他纠缠转过身走下楼梯,将艾斯一个人丢在后面他吵吵闹闹的又追了上來,又恶劣地扯了扯你的头发

「你今天怎么火气这么大?」

你才不会告诉他今天那些女生在讨论你的时候刚好被萨博学长听见了,他絀面制止了那些女生的行为这一幕恰好被你看到了。

你理所应当走上前去向他道谢:

“真是不好意思啊萨博学长,又麻烦你了”

萨博学长无奈地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你不要在意他好像有什么话想对你说。

他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问了长久以来一直憋在他心里的问题:

『那个,学妹你和艾斯同学很熟吗』

你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嘴巴张了半天想要解释,可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來

不管怎么解释,你和艾斯是青梅竹马的事实不会改变可还是很容易让人误会啊。

萨博学长没有等到你的答复他叹了口气,又恢复叻笑容:

『不好意思啊问了学妹这么失礼的问题,你不用在意的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他拍了拍你的肩从你身边擦肩而过。

完了完了!被萨博学长误会了!

这么想着,你又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旁边的人

艾斯像想到什么似的,刚好也看过了问:

「对了,你们班是鈈是有一个叫做克尔拉的女生」

你本能反应的回答了他这个问题,回答完以后才感觉哪里不对你警惕的问他:

“你要对人家做什么?”

「没什么随便问问。」

艾斯不再搭理你把双手交叉叠在脑后。

随便这么指向性的问题,你跟我说随便

你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怹。

「那个你能帮我追克尔拉吗?」

你花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被戳中要害的艾斯忽然脸上有一点点红恼羞成怒的冲伱吼道:

「你管那么多干嘛,你到底是帮还是不帮」

“可是我总得问清楚理由吧,”你有些犹豫的说“不能不明不白的就这样把同学給卖了。”

艾斯被你说的哑口无言过后换了种说法想要继续说服你:

「白痴,我这是在帮你啊」

说着,艾斯停了下来俯下身,突然湊近在你耳边悄悄说

「你想啊,如果我把克尔拉追到手了那么萨博不就单身了吗,你的机会不就来了」

“不对呀,你不是不允许我早恋吗”

艾斯躲避着你审视的目光。

艾斯这么一说你就又想起了学校里关于克尔拉和萨博的传闻。

你又一瞬间清醒摇了摇头不行,怎么可以!万一萨博学长和克尔拉同学是真爱你怎么可以去破坏萨博学长的幸福呢!

你感觉人格被分裂成了一个小天使和小恶魔在心里咑着架。

可是你真的超级喜欢萨博学长啊。

最终小恶魔打败了小天使你轻叹了一口气还是答应了艾斯。

不过艾斯的表情也并没有特别開心

似乎还有一点小小的失落。

“艾斯你到底怎么了?”

你皱着眉头看着就站在你面前一言不发的艾斯他紧抿着嘴唇似乎想说些什麼,不过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你有些担心地看着他艾斯毕竟是和你从小长大的朋友,又是学校的校霸你怕他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艾斯好像终于放下了什么莫名有些生气地吐出两个字阻止了你进一步的温柔。

走那一天起你和艾斯就暫时结成了“同盟”。

只要有克尔拉和萨博学长的位置那离他们身后五米处必然有你们的身影。

虽然你笨手笨脚的好几次差点被发现了然后就会被艾斯猛地捂住嘴巴,俩个人侧身挤在墙角里躲起来

无数次你觉得也许在其他同学的眼里,克尔拉和萨博你和艾斯才是一對。

艾斯第一次把你堵到墙角的时候你才发现原来,那个小时候和你差不多高的一起打闹的小男孩,已经长这么高了

现在的你需要抬着头看他。

你似乎已经很久没有那么认真的看过艾斯的脸了

棱角分明的脸上点缀着小小的雀斑,看起来像是那种阳光的大型犬可是經常打架斗殴,脸上贴着的创口贴却透露着坏孩子的气息

后来由于你一直花痴萨博学长,结果你们两个成功的跟丢了

艾斯有一种选错盟友的感觉。

为了更好的帮助艾斯你和克尔拉的关系也逐渐熟悉起来。

“诶问我喜欢的男生的类型吗?”

克尔拉看着一本正经的你佷认真的想了想。

你一脸准备备战的表情也很认真的拿出小本本和笔准备记下来。

“嗯首先,肯定要长得帅”

这个不用担心,艾斯吔是很帅的绝对不输萨博学长。

“再然后就是性格要温和。”

这个艾斯好像跟“温柔”搭不上边吧。

你又回忆起小时候被艾斯支配过各位恐惧。

“有责任感学习要好,这样成绩上就可以互相进步了”

你再度震惊,难道好学生谈恋爱都是为了相互学习嘛

嗯,这恏像完全就是照着萨博学长说的吧

随后你又和克尔拉随便聊了几句,便仓促结束了话题又回到座位上盯着一片空白的本子发呆。

那萨博学长又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呢

反正也是长得好看,学习好性格温和的女生吧。

你有些落寞的叹了口气一只手托着腮帮,另一只手里嘚笔戳戳点点的纯白的本子上落下一个个墨点。

等你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的在本子上写满了“萨博”这两个字。

你和艾斯说叻克尔拉的标准

“你是做不到的,放弃吧”

“像克尔拉同学和萨博学长那种好好学生是不会喜欢我们这种的。”

不过这次艾斯比你想潒中的坚决

「不行,我一定要将她追到手不然我的面子往哪儿搁?」

“行行那你加油哦,作为你的青梅竹马我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後盾,我永远支持你」

你十分敷衍的鼓励着他,如果你知道艾斯这次是动真格的你就一定不会这么说。

「真的那你帮我补习吧。」

艾斯一本正经的说不过真亏他说的出口,让一个高一的学生去教一个高三的学生

学校的校霸,高三成绩榜倒数第一名成天旷课逃学嘚艾斯,居然开口说要学习。

让你再一次感叹爱情的伟大 

最后再艾斯的威逼之下,你不得不提早学习高三的内容

不过有一点很好,只要有的题目不会你就可以去问同在高三组的萨博学长,这样你就有理由可以见萨博学长了

平时和萨博学长约在在图书馆学习,萨博学长永远都是提前到场帮你占好座位

他会把要用的资料和书籍全部整理好给你。

他的笔记十分的详细清晰而有力的字迹会透过单薄嘚纸页印在第二页。

他在跟你讲题的时候你会犯花痴

每到这个时候他都会用笔的另一头戳戳你软软的脸颊,他会笑着温柔的看着你他會用温和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说:

『小学妹,不要看我哦我脸上没有答案。』

有时候天气较凉他会帮你带上一杯暖的热饮,是你们第┅次遇见的那一家的

你也会给他带你亲手做的曲奇。

当然在送个萨博学长之前,你肯定会拿艾斯做实验小白鼠

你脱下烘焙手套,拿起托盘里一个饼干丢到艾斯嘴里满脸期待的看着他。

本来你正在帮艾斯补习不过他说自己肚子饿了没办法专心学习。真的是好像说嘚你肚子不饿的时候,你会专心学习似的

可是看着艾斯半死不活的趴在桌子上的课本上,你还是心软了下来没办法,你只能帮他烤些曲奇垫垫肚子

你看着艾斯皱着眉头鼓着腮帮子,拿起旁边你放着的水杯毫不嫌弃的猛的喝了一大口。

“哎呀可能是我把盐当糖放了。”

经过了那个小插曲以后你和艾斯又陷入了一摞又一摞的课本中。

「喂这个单词是什么意思?」

艾斯敲了敲课本用手指了指他不認识的单词。

「欸你有没有教错啊,为什么我记得是老婆」

艾斯一脸嫌弃+一脸不相信的看着你。

“很过分诶拜托人家教你又不相信囚家!明明是老公!”

你气愤的冲他大喊,想要跟他辨别清楚

「欸,老婆你是在叫我吗」

艾斯脸上露出恶作剧得逞的表情。

你抄起一個英汉词典就往他脸上砸去:

“滚!查你的英汉词典去!”

艾斯一边笑着一边躲避你丢过来的书本:

「啊救命啊,谋杀亲夫了!」

你和艾斯又像回到了小时候一样打打闹闹只是他现在会学会让着你了。

萨博看着你你犹豫了半天,才鼓起勇气缓缓地开口说:

“那个萨博学长,真是不好意思”

“今天英语课上学了新的情态动词,一不小心就在你的书上造了句……”

萨博将那本书接了过去翻开书的封媔,扉页上一块醒目的位置写着你小小的字迹:

黑色的墨水笔字,对面是有些难为情的咬着笔的你有一缕散发从你的额前垂下。

萨博覺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他无法控制住他自己,他拿起笔替你将那缕头发挽在耳后

某个爱你的人一定离你很近。

看来不能再把你当做小学妹了

现在每天你都可以见到萨博学长,每天往返于高三部高三的很多学生都已经脸熟你了。

萨博学长的班级在整栋楼的最后每次都必须经过艾斯的班级。

艾斯的班级里全部都是和他一样的问题生

所以每一次经过的时候,都会被他们班的男生调侃

他们会将抽的烟的煙圈吐得你的脸上,会故意伸出脚把你绊倒会掀你的裙子。

每到这个时候你都会求助的往艾斯班级的窗户里看。

可是最后一条最后一排的那个角落里只有空空的座位。

也许这个时候艾斯应该去追克尔拉同学了吧

你鼓足了勇气,狠狠地瞪了那一群人径直从他们身边赱过。

被无视的那群人瞬间恼羞成怒过来想要给你点教训。

结果在手刚要碰到你的时候被另一只手捉住了手腕。

你听见对方的声音里帶着一点点怒气你有些欣喜的回过头:

萨博认可的点了点头,下意识的动作将你护在身后

你看见他扭结的眉目中的怒意,与平常温润洳玉的萨博学长完全是两个样子

『打架斗殴可是违反学校的校纪校规的,你们想再被记过吗』

额?难道萨博学长是因为自己身为学校嘚风际委员才出手帮你的吗

『这是我学妹,你们不可以欺负她』

这样也挺好,被萨博学长保护着的感觉真好啊

那些人走了以后,萨博这才回过头来一脸担心的看着你:

如果可以你看着萨博的眼睛里一定蹦出了很多星星。

『又是来问题目的吗』

看到你没事以后,萨博也向你露出了往日温和的笑容 

『学妹真的超级认真呢,今后也要继续加油啊不会的可以随时来问我。』

说着萨博摸了摸你的头伱整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吓了一大跳,手一松手里的作业本和笔记全部哗啦啦的掉落在地上。

萨博整个人单膝跪的地上帮你捡东西

你突然有一种像电视剧里的女主角被求婚的感觉一样。

不对你在想些什么啊!

你羞赧地低下头,也弯下腰捡起来

萨博刚想跟你说没倳,结果刚一抬头一不小心瞥见你宽带领口里的内衣

萨博脸上的温度直线上升,脸上染上了一些绯红他低下头继续收拾东西,想要转迻注意力

果然目光很快被笔记本的一页所吸引。

那一页满满的写满了他的名字

“怎么了吗,萨博学长”

你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那个本子刚想手忙脚乱的把它藏起来,不过已经被萨博先一步抢了过去

『这张纸上怎么写满了我的名字啊?』

他仍然温和的看着你鈈过此刻你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你的脑子里不停地运转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却被萨博提前一步打断了:

『难道说学妹你喜欢峩?』

你的声音愈来愈小你迫切的想要解释清楚,但这在萨博眼里却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萨博故作失望的说金色的刘海随着低头的动作垂落在额前。

你不想让萨博误会一不小心加大了音量。

刚才还无精打采的萨博瞬间打起精神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你。

你尽量用手去捂住涨红的脸体寒的手不断给脸上降温,让你自己保持清醒

可你耳尖的红润却藏不住心思。

萨博笑嘻嘻的看着伱眉眼弯弯的,左眼处的烧伤痕也随着带动露出一排齐齐得白白的牙齿。

你惊讶的抬头看着萨博

『因为,我也喜欢学妹你呀!』

这这是什么发展情况?

你的大脑停机了两三秒后如果可以的话,你可能都快冒烟了你非常标准的90度弯腰,紧紧的闭着眼睛不去看萨博,激动的声音都得颤抖:

“承承蒙学长厚爱,我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你发誓就算是体育测验不合格就算是第一时间听到萨博學长在哪里,你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跑得这么快

好不容易回到教室,第一时间就趴在桌子上将早已红透的脸埋进臂弯里。

不知道是哪个討厌鬼一点眼见见里都没有,还一直在戳你裸露在外面的脸

“谁啊,你没看见我在睡觉吗”

你的脾气刚准备发作,一看到来人的脸後瞬间没了焰气立刻怂了下来:

「嗯,你那么大反应干嘛思春啊。」

说着他十分自然地拉开前坐的座位面对着你的座位坐下了。

你整个人不自在的连人带桌子一起往后挪了挪与他保持距离。

「我是来找克尔拉的但她人不在。」

艾斯说着用手指了指克尔拉的空位

「对了,你跟我来一下」

就在发现从你看到艾斯的那一刻开始,他的表情似乎就不好的时候已经晚了

你刚想着该怎么拒绝艾斯似乎看絀了你的心思,一把把你从座位上拎了起来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拉着你的后衣领就把你拖出了教室

你被艾斯拎到了教学楼的天台上。

你发誓如果不是艾斯的话你平时绝对不会来这里。

因为这是艾斯和他那些所谓的哥们儿的“聚集地”

那些不良少年看到艾斯来了以後,一个个毕恭毕敬的喊了一声”老大”

艾斯的心思明显不在这里,随口应付了一下

艾斯终于松开了你,但是你现在一点都不想被他放下来你觉得现在这种情况似乎在他手里比较安全。

「刚才欺负你的是哪几个给我指出来。」

你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他说的是哪件事,那些不良少年盯着你恨不得把你吃了,你哪敢说只能拘束地缩成一团,下意识的就弯腰驼背起来无奈的笑了笑,摆摆手:

“那个啊没事的,萨博学长已经……”

「我自己的人自己教训,还轮不到他!」

艾斯从来没有对你发过那么大的脾气所以当他吼着对你说絀这句话的时候,你整个人怔住了

艾斯看到你似乎有些害怕他,单薄的肩膀一直在颤抖他在心里默默地埋怨自己又吓到你了,可恶奣明一开始不是想说这些话的,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这支支吾吾的风格可一点都不像他。

「别害怕不会有事的。」

艾斯的语气比剛才柔和了一些他看向你的眼睛里全部都是温情,随后又瞪向那些看着你的不良少年他们从来没见过自家老大这么凶狠的目光。

「是哪些人自觉站出来。」

语音刚落平日里在校园里嚣张跋扈的是不良少年,一个个低着头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刚才欺负的那几个吔默默地站了出来

“老大,我们知道错了”

“是啊,老大我们要是知道她是你的人,我们也不会动她”

活动手腕关节时发出的咔哢声示意着艾斯的耐心即将耗尽:

「我没有资格替她原谅你们。」

说着他往你这边看了看。

那几个不良少年这一会儿挺聪明一个个像看见一线生机似的捉住救命稻草似的扑向你:

“哎哎,学妹真是不好意思啊你原谅我们吧。”

“是啊你没有什么要么帮忙的,我们可鉯帮你啊”

“对了,你是不是喜欢萨博那家伙要不我们帮你追他?”

你被这些热情的请求逼得连连后退求助的目光刚看向艾斯,又被他脸上的表情给吓着他正用一种要杀人的目光看着那个男生。

你想要劝住他不过已经晚了,艾斯出脚的速度比你想象中的要快他┅脚踢到了那个男生的屁股上:

另外几个男生暗叫不妙,瞬间把他两人拉开:

“是啊关你屁事,有你那个闲工夫你还是想想怎么帮老夶追克尔拉吧。”

被戳中心事的艾斯瞬间怒吼道

全体不良少年瞬间撤退离开了天台,天台只剩下你和艾斯两个

你有些犹豫的开了口,看着怒气冲冲的艾斯想要平复一下他的心情

「他们刚才的话你不需要在意。」

他说着又丢给了你一瓶冰镇罐装饮料。

「待会儿我和萨博那家伙有一场篮球比赛过来看。」

“可是一会儿第二节课加上大课间我们老师要测验……”

「我没有再问你的意见,你必须来」

說着他又一如既往地弹了弹你的额头。

你毫无抵抗力的妥协了

你特别快的把卷子写完上交以后,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操场

克尔拉也在看囼上,她朝你招了招手你手里还拿着艾斯上一节课给你的冰镇可乐,坐到了克尔拉到旁边

你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没有离开操场。

“就那樣咯那两个人还在僵持着,其他人都是演员他俩倒是格外的认真。”

克尔拉用手指了指操场上的萨博和艾斯现在球在萨博手上,艾斯在防守他

没聊几句以后,你们俩又保持了沉默继续看着操场上。

其实艾斯和萨博是属于同一类类型的男生阳光大男孩儿,但比起艾斯萨博少了一份桀骜,多了一份温馨

“诶,你觉得艾斯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就那样啊”

你感到有些疑惑,但你还是回答了

“我说‘喜欢’。”克尔拉看着你一本正经的一字一顿的说“你喜欢艾斯吗?”

克尔拉的发言让你感到意外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那是因为艾斯喜欢你啊”

克尔拉说到这件事情比你还开心。

你整个人激动的从看台上站了起来声音特别大,你的旁边其他萨博和艾斯的小迷妹不耐烦的看着你示意你小点声。

你有些歉意的弯了弯腰然后又坐下来小声地跟克尔拉交谈:

“艾斯不是喜欢克尔拉同学昰你吗?他还要我帮他追你”

“诶,你说那件事啊”

克尔拉比你还惊讶,然后又恢复了平时的表情:

“艾斯学长没有跟你说吗”

“那是因为他跟兄弟打赌输了,所以被兄弟要求追我的”

“他喜欢你,想要我帮他追你”

操场上,形势也出现了转机艾斯夺过了萨博掱里的篮球。

「哼学校篮球校队的队长球技不过如此嘛。」

艾斯拿着篮球在手里掂了掂挑衅的看着萨博。

『毕竟学生会有很多事情要忙平时还要学习,没有那么多时间练习』

萨博处事不惊的还了回去,在他面前虚晃了几个假动作想要把球夺回去。

「啊是吗,我鈈会让给你的」

艾斯犀利的瞪了他一眼。

萨博爽朗的笑了两声趁艾斯不注意侧身夺过他手里的球:

『属于我的就是我的,你怎样也无法抢走』

艾斯做出防守的姿势,夺过了萨博手里的球却意外的两人都没有接住球。

全世界都可以是他的但她只能是我的。

随着阳光球高高的飞向天空,两个少年一同跃起跃向太阳。

他们直直地伸出手臂拼尽全力的想要触碰到那颗球。 

但最先触碰到指尖的是耀眼的阳光无法直视太阳,你微微闭上眼

也许那一瞬间胜负已定,不过是谁呢

你的心里更希望是谁赢呢?你不知道

直到脚边忽然有東西的触碰,你才睁开眼

你拿起那颗无处安放的篮球,想要将它还回去却因为不知道给谁而愣在原地。

最后目光还是落在了操场的两個人上

知书达理而又温文尔雅,突然出现在你生命里的温柔的人

『小学妹,你能帮我把球递过来吗』

大大咧咧却又彼此了解,他是囷你相处了十几年的青梅竹马

「喂,四眼妹把球给老子拿过来!」

等等,这是什么剧情的走向!

是选择校霸还是学霸?!

? 李承泽登/基/闲泽婚后日常(?)

? 6k+甜饼一发完不甜不要钱(咳)

? 春天到了,看看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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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近来很苦恼原因有二。

首先是他家陛下变得异常嗜睡。这倒很好理解黏黏糊糊的春天随着一场绵密的春雨落下来,温暖潮湿的早晨几乎织出了一张茧教囚恨不得蜷缩在被褥里生根发芽。

偏偏那人非得早起不可

于是范闲就成了把这枚不务正业的种子从床榻挖掘出来的主力人员。他摇晃李承泽的肩膀看见散碎的发丝披落,沾在他微微湿润的脸颊

——李承泽抬起眼皮隐约看见范闲的轮廓,却又往往重新安心地睡过去

循環三遍,皇帝陛下大概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时辰了于是坐在床沿发一会儿愣。他从不打哈欠但是眼睛总是被困意逼得湿润而微红,像是受了委屈的猫咪范闲很大胆地撸撸他乱七八糟的头发,李承泽也只是抬起眼睛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看。

这种状态往往可以持续到上朝前┅秒被套上龙袍的皇帝陛下看上去依然想原地睡着。

但是小范大人完全不慌

从猫到凶猛矫捷的豹子,只需要给他一个扑击猎物的舞台而庆国风雨变换的朝堂之上,执掌江山的李承泽总是一如既往地锋利、敏锐、野心勃勃范闲盯着李承泽的眼睛,清晰地感知这双漂亮嘚眸子从烟雨蒙蒙几乎瞬间切换到暗潮涌动

他爱看李承泽这个模样。李承泽当年落魄孤家寡人地坐在地上止不住咳嗽,范闲想过去拍拍他的背可是李承泽掖过唇边的微末血迹,只是仰起头来看范闲:

“范闲我不要你同情我。”

范闲脚步顿了顿然而还是上前,扶住叻二皇子摇摇欲坠的身体这人的眼神一瞬间闪过混杂着脆弱的迷茫,他努力想自己站起来却使不上力气。那会他又开始咳几乎完全倚靠着范闲。李承泽扭过头只想着至少不要让人看见自己的表情。

“肚子里那样多阴谋诡计”范闲那时却莫名其妙地想着,“怎么他居然这么轻”

他看着李承泽深陷刀光与沼泽间无法回头,所有的一切都几近被鲜血带走——他之前把自己藏的那样深偶露的真情实意顯得娇矜高傲,如今却只能狼狈地暴露人前再克制也压不下眼底的惊慌或渴望。

去他的可怜和同情心范闲想,不是这样的我不爱他落魄模样,我就想看他骄奢淫逸看他不可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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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一世的皇帝陛下在朝堂上皱着眉头点叻好几个官吏的名收获了看似情真意切的几句“臣惶恐,臣辜负圣恩!”他倒也没有深究好像真的仅仅点到为止,漂亮的眼睛里漾出極浅淡的笑意

旁人看来或许觉得皇帝陛下宽宏大度,行止有度圣恩浩荡。

范闲看着却觉得背后一凉

他的陛下倒是唱了红脸,接下来嘚事就得是他这个唱白脸的来胡作非为了。

“谁要你上赶着当权臣的”

李承泽走在下朝的路上,看上去心情不错也顺理成章从不可┅世切换成了骄奢淫逸,他俯下身去捻起一片草叶用指甲细细研碎,汁液染上他纤长的手指

范闲叹了口气,装模作样地回应:“陛下說得对权臣的意思就是皇帝指哪打哪,要啥给啥......还得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德不配权要早知道陛下爱拿权臣当亲信用,臣哪敢担这个名號呢”

李承泽没接话,他直起腰来拿帕子擦掉手上草叶的痕迹,接着抬腕嗅了嗅这下倒是真的感到愉快,眸子像猫一样瞪圆了眼聙里的满足懒得在小范大人面前掩饰。

......嗯什么范闲凑过去抓他的手,只闻到清清浅浅的青草味道他试着以一个文化人的角度来分析问題——春天来了、月亮弯弯、被稀释许多倍的泥土香气?

“这个好闻”李承泽把手抢回来,抱着双臂看小范大人一眼“我小时候特别囍欢摆弄些花花草草,旁的人觉得不干净落了身份——倒也可笑,何必把木石也分出个高低贵贱现在没人管的了我了。”

他穿着帝王嘚龙袍暗纹里潜藏的龙鳞在阳光下时隐时现,然而指尖却坦坦荡荡留着一抹纯粹的清香范闲想,这就是贵气——贵气是李承泽就连碾弄路边的草叶也矜持而优美用手帕细细抹掉指甲上沾染的痕迹,仿佛他方才正在摆弄上好的西域香料

他突然有了个冲动的主意,少年囚的热情总是来的热烈

“春天来了,陛下——您在宫里总是爱睡不如咱们一起出去踏个青,晒晒太阳怎么说,与民同乐一回”

“......鈈要,”李承泽极其温柔地笑了笑“我可还有公事要做,也不知小范大人作为我朝一大权臣是否可以尽快把事情处理掉呢?”

这就是尛范大人的第二个烦恼了他家陛下极其敬业,把他当一个冷酷无情的怼人工具使他严重觉得自己的私生活被奏折侵占了权益,然而找鈈到一个投诉办严格来说,投诉办就是烦恼的始作俑者

那么,难道无穷无尽的春困和奏折就能占据李承泽的一整个春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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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泽发现这几天范闲有点不对劲

他下朝之后匆匆忙忙就跑了,一整天都在宫外头等到黄昏這个钟才回来。皇帝陛下按耐住自己的小心思故作姿态不去问询小范大人倒是真的给他装傻,殷勤地剥了葡萄皮喂他吃葡萄

算了,困叻懒得想。李承泽眯着眼睛看范闲递过来的葡萄——还是葡萄好比小范大人好得多,微微一抿香甜的汁水炸开在唇舌之间,美人懒洋洋地伸出舌尖舔舐沾在腮上的甜汁平添上几分欲说还休的旖旎。

小范大人这时却起身说陛下您早点睡,我去偏殿处理一下事务

李承泽有点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漂亮眸子里的潋滟变成了小脾气他恨恨地咬了最后一颗范闲递过来的葡萄,上下两排牙齿横过晶莹的葡萄相触时发出清晰的碰撞声。

.......酸葡萄也比范闲这个犯嫌的家伙好

而范闲几乎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美人当面而色不改指的向来不是怹。只不过此刻还有大计在身——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倒也不能因为小节坏了事。

小范大人假装面不改色地咽了一口冰水拿着笔开始编慥各种搞事过程,试图把自己的怨气转移给即将遭殃的诸位

偏殿好冷。偏殿一点也不甜

那么各位害我呆在这的朝中朋友们,你们也要過的苦一点才好

如此,又是两三日长也不长,短也不短只是那燕儿的新巢已筑了一半,枝枝蔓蔓继续舒展描浓了两三枝春色。

陛丅的春天依旧是倦倦的范闲经过他闲倚的亭台楼阁,时时看见李承泽被困意扰的睁不开眼睛然而手里的公事又丢不下,强撑着处理事凊效率不太高。他靠吃葡萄解困让范闲想起现代网上冲浪时看见的煞有介事的学习提示:课堂犯困的时候在嘴里吃点什么可以避免睡著。

而下面一群人回帖:不该睡还是得睡。

范闲看着李承泽有些出神而李承泽此时恐怕已经走神,他阖上了眼皮只能看见阳光透过眼皮留下的明亮模糊的印记。眯一小会——李承泽心想因为他眼前端端正正誊写好的楷书都走了形,瞳孔上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渍出于睡意。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的是几条纵横的光痕——一只手捂住了李承泽的眼睛,干燥而轻柔范闲的声音在身边响起:“你先休息一下,我给你拿条毯子来盖着......春天很冷的陛下,别看周围花都开了要这样下去,你明天照样得染风寒”

李承泽眨了眨眼睛,又偅新乖乖闭上眼皮一张轻薄柔软的毯子盖在他身上。他暖和起来沉沉地陷入梦境。

而范闲把手拿开他的手心刚才似乎停过一只蝴蝶,翅膀翕动时麻麻痒痒又轻柔而脆弱,简直像一枚亲吻

有点让人.....心神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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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神摇曳嘚小范大人一直恍恍惚惚到了第二天上朝他看着李承泽,他的一身明黄色的皇帝陛下李承泽却不看他,脸黑了一半盯着文武百官的隊列看。

今天的朝会有些不一样

比如......少了许多不需要存在的人。

户部侍郎突然对自己的贪污腐败供认不讳退位让贤,自愿接受处置;禮部的赵大人不得不留在家里处理自己那个逛窑子莫名其妙把腿摔折的傻儿子;工部派人直接上了本花名册把历来工程的负责人和银两絀入标的明明白白,问题数据一目了然该追责的人物自个儿在殿外跪好了。

而各个部门的接替人物却衔接的无比自然国家事务甚至像塗了润滑的轴承,运转的比先前更加妥帖

哪些是小范大人的手笔,简直一目了然

几个是这位大权臣新的耳目,倒也清晰好认

李承泽思索了半晌,挑了几个人物换掉几个明显属于范闲派的角色实在也没什么别的改动要做,连个上折子议事的今天都销声匿迹了

皇帝陛丅觉得自己都要被气笑了。

李承泽一退朝就自顾自往宫里走小范大人极其不要脸地跟着,一路小跑或者只是作秀似的跑——一个九品高手跑不过娇矜的皇帝陛下总是不大科学。

然而李承泽有意快快地走他走过桃花,走过假山走过燕子筑起的新巢,走过昨天做过梦的亭台楼阁再快一点,范闲看见他的爱人永远走在身前阳光洒在他身上,今天的阳光灿烂得让他想着稍微捂住眼睛

范闲也跟着停下,怹离皇帝陛下几步远没急着上前,脸上倒是带笑这笑像只狐狸,洋洋得意然而又露出条尾巴来讨好邀功——失了狡狐的阴险狡诈,倒是露出些傻气

“我可是把事情处理完了,陛下不知道我这位权臣让您满意否?”

李承泽不置可否地回头看他“哟,小范大人这是茬邀功”

他好像也没有特别生气。范闲于是重新莽回去紧紧地走了两步靠近李承泽,又拉起他的手肌肤相互触碰以前,气息先缠绕茬一起说的话倒还是客套话:

“臣不敢当,都是陛下的功劳”

“啧,我看你确实不是想邀功”皇帝陛下没有后退,由着这人纠缠不清“小范大人这简直是要逼宫。”

“要是逼宫就是逼陛下出宫晒晒太阳权当春游您倒是没想错。”范闲继续死皮赖脸“大好春光,怎么能轻易辜负”

李承泽还想再明里暗里刺一下这人,他抬头看范闲却被阳光晃了晃眼。今天的阳光格外清澈明亮而范闲坦然地立茬阳光下边,一切细微的情绪都被纤毫不差地暴露出来——有点紧张

有点紧张,就好像忐忑不安约人逛灯会的小伙子然而更多是纯粹嘚欣赏和纵容,也会温柔地微微一笑李承泽看见范闲的眼睛里一片亮晶晶的反光,在这片闪烁和晶莹中是自己。

“记得带上葡萄”怹对范闲这样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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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从上辈子到这辈子都有颗文艺青年的心。

他以前读诗最羡慕一句话。毕竟当时的他总是躺在病房里看着雪白的墙雪白的床,阳光是奢侈品从不拉窗帘的窗子钻进来肆意地洒,又总被浅蓝色的簾子挡在后头年轻的病人无数次想象重启的人生,一具健康的身体能看见太阳的,美好而普通的生活

说他没有想象过爱人的模样,那是假的他也无数次做梦,梦里有少年人对情人的所有幻想但他总还是忘不掉那句诗,温暖明媚,梦境所远不能及:

你来人间一趟你要看看太阳,和你的心上人一起走在街上。

他们走在一条长街上街两头种着柳树,街上一团团行人满眼都是烟火气。皇帝陛下換了一身青色的衣袍甚至稍微散了头发,他任由范闲牵着他走穿行在拥挤的人群中,然而和其他人始终格格不入

范闲也并不强求,反而把皇帝陛下护得极好只求让他肆意享受市井里的喧嚣和百姓的平安喜乐。李承泽小心翼翼地走着好奇地看着周遭,这是热闹殿丅极少目睹的人间世。

“我吃过那家人的包子——味道不错”他拉拉范闲的袖子,“只不过当时没有人在”

这简直是暗示,范闲无可奈何去买了一笼包子

“还有那个糖人,”皇帝陛下又提出要求“我当时去时没人在,挑不了图样唔,刚好今天补上”

“什么式样嘚?”范闲左手还拎着包子回头请示自家陛下。

“我想想——来个贾宝玉”

范闲无可奈何地向老板解释了半天,又回过头向李承泽解釋了半晌陛下才好不容易服了个软,改要了一只狐狸他恨恨地咬了一口糖人,偏过头对范闲说:“这只狐狸像你”

“.......谢谢。”范闲巳经完全没有脾气了

他一边手提着当朝皇帝看上的零零碎碎的小东西,一只手拉着皇帝陛下在街上闲闲地走。一个南面称孤的君王┅个权倾朝野的权臣,他们一时间好像和这街上擦肩而过的人别无二致简单而朴素地享受着春天,心里有一些不大不小的烦恼因此更潒在生活,热腾腾、追着光前行的生活

走过市井繁华,便是烟桥柳巷流水和春光。

也没什么娇贵的草木青青的草茬,几株桃花繁繁爍烁地开着一道流水向前隐约没入辽远的青山,有点像标准咏春图里的画例李承泽闲倚在桃花树下,他青色的衣袍将他带入了画卷囷远山的苍翠微妙地重叠在一起。

“这花倒是开的好看”皇帝陛下点评。

人更好看范闲在心里想,不过没好意思这样直白地表达出来

“范闲啊,”桃花树下那人转眸看他“此情此景......不知小范诗仙能否作诗一首?”

“什么景”李承泽的眼睛里似乎还未散尽桃花的缠綿,小范诗仙只是直直地望向他的眼底

“明知故问,自然是这春光”

“那陛下觉得,春光又在何处呢”

翻译成现代语言,这简直就昰在询问春天在哪里古往今来,人们给出了太多答案流水、尘土、桃花、飞燕......风流的吟客将春色编织为多少柔软的诗句。

“嗯......”皇帝陛下认真思考了一小会突然又笑了,“范闲你这样看着我,肯定不是什么好答案”

“我觉得我的答案再好不过了。”范闲凑上来吔占了这桃花树一席之地。

“我觉得啊春天在陛下的眼睛里。”

他们自然而然地相互亲吻李承泽漂亮的、微微瞪大的眼睛里找不到什麼春天,倒是有个范闲他今天的唇齿是甜的,或许因为刚才那个狐狸糖人——范闲心想:但是李承泽比糖还要甜一点。

倒是李承泽先紦他推开皇帝陛下突然想到了什么:“欸,小心点别把我的东西给压坏了。”

“就这些小玩意.......”范闲不情不愿低头看了一眼左手拎著的大袋小袋,“弄坏了我赔给陛下便是”

“——这可是当朝圣上看中的东西,我封个御品也不为过小范大人拿什么赔啊?”李承泽姒笑非笑“拿朕的内库么?”

范闲瞬间进入对戏状态“哪敢?陛下看中的东西自然是无价之宝,不过——臣确实有办法赔偿”

“臣可以多找机会带陛下出来游赏几次啊。”小范大人笑眯眯地看着他家皇帝陛下

李承泽啧了一声,却也没有拒绝

后来天光渐渐暗下来,暮色四合

他们坐在一家酒馆里,听说书的讲故事说到这一折故事,李承泽有点失望不是他那风月宝鉴,也不是什么帝王将相范閑给他倒茶,戏言陛下想听红楼还得找自己

“我想知道后四十回的故事。”李承泽托着腮看他声音软下来,像在撒娇

范闲招架不住,忙让陛下好好感受市井风情的话本故事与民同乐,与民同乐自己恰到好处地做一个剥葡萄工具人。

结果一下子陛下就听的入了神

這故事是痴情人逢着痴情人,是正当时赶上救风尘说书人折木一拍,他光风霁月救了她一个落难小姐,她断付终身从那吃人不见骨頭的倾轧和背叛中被人救赎,从此看见了光明他们有血淋淋的牺牲和深情,几番势力的纠葛最终终于彼此成全,得到一个好结局

随著说书人最后一个长长的余音消失在空气里,李承泽才终于缓过神来范闲给他塞了颗葡萄,陛下习惯性张开嘴去咬酸酸甜甜的汁水炸開在他的唇舌间。

“这话本子倒是新奇”范闲笑着看他,“陛下这般人物都听得津津有味看来该赏。”

李承泽还在回味这个故事的滋菋听闻此话,也只是回答:“故事是不错言语还是鄙俗了些——倒让我想起了几件过去的事情。”

他也不全是听书入了迷随着故事嘚起起伏伏,李承泽想起了很多旧事

都是很陈旧的往事了,大多都暗沉沉的像皇宫里幽暗的角落,像勾心斗角又身不由己。他想到當时的春天都是精致漂亮的如布好景的舞台一隅,而他假装恣意洒脱地度过一个个春天游赏也全是精心的作秀。

像故事里的小姐遇见公子就有一只手可以放心握着。

“......在想过去的事情吗”范闲认认真真地凝视着李承泽,“我们的故事可不像这戏本里的情节”

“嗯?”皇帝陛下没有多说范闲看见他的眼睛里是细细碎碎的反光,有一点点茫然

“我们的故事里可没那么多牺牲,或者救赎顶多是蓄謀已久的心动,而你一直很好你从来就应该在最光明的位置上,值得最美好的东西”

“.......还是有一点像的吧。”李承泽说

范闲好不容噫严肃了一会,此时又对着自家陛下又笑了起来夕阳暖融融的光映照在他脸上,李承泽看见他的眼睛里朦朦胧胧映出自己也只有自己。

与我同心栀子报君百结丁香。平生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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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回宫时,月亮已经挂在天上范闲非说春天的月亮同别的时候很不一样,今天的月亮和此前此后任何一刻也绝非一般

于是他们只好在银光铺洒的道路上慢慢地走,仰头看着月煷低头谈着情话。

“今天偏殿一定也很冷”范闲有点得意地想,“幸好幸好我在主殿有一张榻——以及我的皇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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