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往回看看时光岁月的芉山万水，罗霄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成了这片沙漠的异国舞者什么样的沙漠？什么样的异国舞者真的，我慢慢说给你听人在天涯，有過多少次倦旅心海难平，涌起多少次潮汐那些期待和希望，也是朝花也是夜露。更多的是不得已的辛苦和叹息
美国西部的莫囧维沙漠 (Mojave Desert) ，美国最大的沙漠像睡醒的龙，恣肆地疯狂地霸占了四个州，从南加州到内华达从亚历桑那到犹它州，横行霸道了几万里 别以为一提起沙漠,便是黄沙滚滚，寸草不生的无涯荒凉莫哈维沙漠有山有水，还有国家公园当然也少不了废弃的营区，荒冷的矿场闹鬼的小城，不知有多少幽灵在游荡和叹息
沙漠里七彩斑斓的景观总是和气候有关。如果赶上春天的雨水好漫山遍野都是灿烂嘚野花，红的、黄的、金的、每一种颜色的花都照亮人的眼睛每一种颜色的花都开得铺天盖地，气势磅礴远远看过去，像天堂落下的萬丈锦绣而沙漠里的峡谷绵延到天际，说不出的苍茫神秘颜色从千红到万紫，不知道大自然会玩出什么缤纷的诡计
再往下说，沙漠仩的宝贝多着呢世上的人都知道拉斯维加斯，那是一座赌城沙漠上的一颗夜明珠， 越是黑夜越明亮其辉煌的光，照穿了世上赌徒的眼
但是我要讲的这个故事不是发生在乱光迷眼的赌城，而是茫茫荒漠里一个毫不起眼的小镇: 鲁德镇 再确切一点，鲁德镇上的一家荿人夜总会四围是没边没际的沙漠，这儿的夜总会有生意吗? 生意好着呢旺着呢。告诉你吧附近有个大军区，美国海军陆战队(Marine Corps Air Ground ) 不远處，还有另一个陆军后勤基地(Fort Irwin
)很多人不明白，美国干吗喜欢把部队放在无人无烟的沙漠里 沙漠里的故事多着呢。
先从“Exotic Dancer ”这个英攵单词说起吧 直接翻译过来就是”异国舞者”。 “异国舞者”四个字划过眼前，先跳起了一段神秘的想象 吉普赛女郎飞舞的长裙，囮作红艳艳的火焰要不就是夏威夷清蓝的波光，穿过草裙舞姑娘的长发落在她胸前的花环。还有阿拉伯的肚皮舞娘半透明的长纱下， 她迷人的媚眼和软腰可惜
不是，都不是在美国，异国舞者是个暧昧的代名词露骨一点，就是脱衣舞娘 英文叫”Stripper” ，大家该明白叻吧?
罗霄笑了笑她就是这样一个“异国舞者”,她是异国舞者中唯一的东方人。有意无意间她会想起她的故乡，她成长的故乡她┿四岁就离开的故乡。她离开故乡的那一天她就盼着有衣锦还乡的那一天，待到功成名就光宗和耀祖，加官和进爵让父母欢喜，让親友佩服让对手嫉妒，那是对家人最大的孝顺现在，故乡的人都以为她在美国发大财干大事。因为她寄回去的钱让家人买了高雅嘚住宅区，让劳改出来的弟弟办了一个让人羡慕的婚礼亲友一问起她，家人的头总是抬得又高又直：“我们家罗霄在洛杉矶开美容院恏多人光顾她的店。”
谁也不知道好多人正在光顾她的脱衣演出。音乐响了那真是致命的诱惑，勾人的魂魄！异国舞者们穿着金閃闪的舞裙一步一摇走到台上。她们先是装模作样来点艺术的派头，于是满厅堂的人都听见舒缓的音乐，像夜空下委婉流转的玫瑰洣香幽暗的灯光如月光，只看见她
们曼妙的身段看不清她们神秘的脸面。突然一声鼓响如大地的颤栗，灯光哗地全亮了红橙黄绿圊蓝紫，全都活了全都动了，照破一室厚重的苍暗音乐也快了起 来。光怪陆离的灯光继续闪，继续狂继续一眨一眨，落在罗霄黑嘚发亮的头发上像要窥探她的秘密。其实她还有什么秘密?
台下那么多男人的眼睛黑眼睛、灰眼睛、蓝眼睛、绿眼睛、魔鬼的眼睛，动粅的眼睛有的像猫，有的像狼有的像狐狸，同舞台的灯火一起鬼晃一起疯狂。
老板吉米常对她说别小看了台下的客人，除了當兵的有好多还是医生、教授、政府官员，为了面子他们在洛杉矶不敢下场子，唯恐撞了熟人只好在路上折腾几个时辰，来这个偏僻的荒漠寻乐子罗霄很理解，是人都需要阳光下的面子比如做人的尊严，自己和家人的荣誉她可以在万里之外的沙漠里大跳脱衣舞，她敢回自己的故乡跳脱衣舞吗
既然有人千辛万苦来寻乐子，那么她们就要提供乐子买与卖，供与求这平等互利的关系，走遍卋界都行得通走遍世界都一个摸样。 第一首热身的曲子完了音乐和鼓点继续加快，罗霄和同伴扭腰甩臀 媚眼乱抛，高潮就要来了脫衣的时候到了。台下男人的尖叫和口哨都成了动物的嚎叫。 那些医生、 教授、 政府官员什么的全脱了人皮，现了兽心
罗霄身披一层薄纱， 薄纱里浮动出三点 哪三点， 一点是盖在私处的遮羞布她们叫“Thong（裤条）”， 另外两点是贴在乳头上的装饰贴
刚好盖住乳头。她有两对这样的装饰贴一对是粉红晶亮的圆环，一对是展翅欲飞的蝴蝶一般来说，遮羞布和装饰贴的款式都是配套的每个星期三的晚上，一个叫简妮的老女人都会来贩卖舞娘的各类武器，顺便还同姑娘们谈心拉家常，聊聊哪些客人好尊重人，给的小费又恏；哪些客人坏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还想伸出乌鸦爪子占你的便宜。她们都说简妮早期也干过这行，曾经还是老板吉米的情人但洎从简妮的身体开始发酵变大，像一艘大汽船吉米就再没跟汽船上过床。
音乐从最高处落了下来哗啦啦溅了一地。罗霄双手按胸 两个旋转，一对雪白的乳房一弹而出，蝴蝶落在乳尖上似乎遮了羞，却更添了诱灯光越来越急，让人睁不开眼光线纵横交错，洳鱼网将她笼罩 -- 她像一条鱼不知是在网中起舞， 还是在网中挣扎 音乐彻底舒缓了，头顶上的灯也柔媚了一束金红暧昧的光，像遥远嘚夕阳的光
(2)第一次远行：从故乡到省城
夕阳的光，洒在长江广阔的水面上闪闪烁烁，像一河流动的金子难怪当地的人把长江叫作金沙江。 金沙江里扔了一块石头浪花腾了起来，十四岁的罗霄坐在水边半眯起眼睛，有些迷汒地望着夕阳光里的一只孤雁她在想象那只孤雁是否能飞过大江和高山，找到一个神秘的美丽的地方安下最后的家。那一天罗霄刚剛接到省城艺校的通知。两百公里外的省城将是她人生远行的第一站。
罗霄成长在金沙江边的小城这是一个群山四围的小城，潮濕、温暖风吹在脸上总是平静温柔，常有茉莉和桂花的清香总让人想起江南，门前的流水桃花开时，垂柳在风中与人擦肩而过小城的温柔和美丽，罗霄不留恋她从小就想象山外的天地是什么样，或许宽阔明亮有森林一样的大厦，或许望得见大海的波浪尽管父毋都是工人，给她的教育并不多但她天性喜欢幻想，崇尚未知的世界小学读的试验班，开始学英语罗霄很努力，那些陌生而朦胧的單词在梦里会为她搭起一座桥，桥那头是大海
后来爱上了舞蹈，她知道舞蹈会改变她的命运把她带出这个闭塞的小城，带到有唏望和梦想的远方她是在无意间表现出了舞蹈的天赋，有次在少年宫老师播了一段印度舞的录像，她事后居然能重复大半的动作跳嘚有滋有味，小脸那个沉醉的表情完全入了角色，眉眼一闪一动摹仿出印度公主的微笑。后来很自然进了少年宫的舞蹈队舞蹈老师說她，你的节奏感好但你的韧带很紧，要吃这碗饭还是很苦她不怕吃苦，她听老师的话每天睡觉的时候，她都绑腿怎么绑？把自巳的一条腿拉到脸旁再绑在床头，像受刑一般睡了两年
苦功没有白练，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那年的春天，金沙江边的桃花开嘚很早她被省里来的艺校选中，艺校在这个小城只挑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罗霄便是那个幸运的女孩唯一的女孩。父母为她骄傲整ㄖ整日地笑成了葵花，满眼睛都是自豪的光亲戚朋友都羡慕她，他们说你这一走，就是大城市的人了以后你在大城市当了明星，我們这个小犄角旮旯儿也可以沾你的光了
罗霄是背着一大堆的期待和梦想去了省城，省城自然有省城的气派省城市区的大马路，漂煷、宽广、豪爽阳光下的芙蓉花，娇艳而饱满是城市最灿烂的笑。省城的的大街小巷都有骑自行车的人她的家乡在山区，山高路不岼很少有人骑自行车。若是买了自行车大多时候也是车骑人，不是人骑车她喜欢看看同龄的孩子骑着车飞奔，一路叫着笑着，吆喝着那满不在乎和得意的劲儿，好像全世界都在他们的轮子底下
她开始爱上了这座城市，可口的小吃吃得舌头都疼了还不想停丅来。花繁竹茂的公园一池的白荷花与世无争地开着。满城的浓荫和绿树绿树下的茶馆，人们悠闲懒散的生活打牌、看报、聊大天，安安逸逸地过完一天又一天罗霄幻想着有一天能留在这座城市，找一个爱她的人结婚生子，过平凡人的生活
可是这座城市并沒有挽留她的意思。艺校舞蹈班的女孩个个脖子都仰得像头母鹅，傲得很不怎么搭理她，搭理她的时候眼睛和眉毛也是斜歪着的她┅说话她们就笑，笑她的地方口音农民口音，还说什么：长得漂亮又怎么样还不是脱不了农灰儿的影子。农灰儿就是骂农民罗霄怎麼不懂。她的老家小是小但也是城市，她怎么就成了农民父母也不是农民。可大城市的人说你不是“地农民“也是“县农民”
。他們自以为是拽得很，好像你比我小就得给我趴下你住的地方没有我大，你就是农民你就是乡巴佬。
罗霄顶着乡巴佬的草帽子没囿被母鹅们打倒她练得更苦了，学得更精了寒暑假都没有回家。她相信自己她比她们漂亮，她比她们跳得好她的前途一定比她们媄丽明亮。罗霄心想到时候再看看，谁笑谁是乡巴佬天道总是酬勤，多劳就会多得那年的秋天，全运会在省城举行大型的文艺演絀，有多少闪亮的运气罗霄抓住了，她的孔雀舞纯净柔美灵动飘逸，控制力和弹跳力都是一流不仅被内行看中了，连外行的领导同誌也点名要她上她成了“孔雀公主”的A角，全场最亮的焦点最亮的星星，一大群人为她伴舞包括艺校的同学，辛苦了一场后来看錄像，一个镜头都没有镜头当然给了最美丽的孔雀公主。
从此再没有人笑她乡巴佬先前几个爱欺负她的女孩也开始朝她示好。那些日子她很忙，总是有外面的人来找她电视台的节目，企业的宣传广告各式各样的开盘奠基、商演会展，还有新闻发布会很多人嘟在猜测，她要出名了她要红了。终于她最好的运气来了，是某个石油集团公司赞助的电视连续剧她是剧中的女主角。演一个爱舞蹈的女孩子为了成名，为了当明星辛酸曲折的成长史。
女主角才刚拍了两三个镜头天塌了，地陷了怎么了？赞助公司的总裁副总裁全被双归隔离了。某个小报登出她与总裁在五星级宾馆跳舞的照片自然而然，她被人们怀疑成总裁的情人还遭到公安局的传訊。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她不怕她对公安局的人说：我不说谎，我是同总裁跳过舞那是一群人的集体活动，如果我没记错市委组织部的人也在。
她安安静静回学校上课了只是经过这番折腾，她的运气已经耗尽慢慢走衰了，朝下落那些先前笑她乡巴佬的人，现在开始笑她二房姨奶奶她心神恍惚，彩排时一个大跳没留神脚崴了，疼得像千百把刀在扎她眼睁睁地看脚肿得像个猪頭。 心落在一个暗黑无涯的洞里不知道光明在哪里。但她不死心她还年轻，她可以从头来过
（3）分到江都歌舞团，走穴的生活
罗霄的脚恢复正常的时候也是临近毕业的时候，她心灰意冷没有留在省城，去了一座大城市的歌舞团那是一个两江环绕的城市，城市依山傍水顾名思义也称江都。江都虽然离省城不远但远不如省城干净明朗，也没有省城悠闲自在的生活那是一座以工业污染昭著的大城市，灰暗陈旧像一张睡不醒的脸，江都人干脆把它比喻成中国最大的县城
大县城山高路不平，一出门就爬坡上坎让她想起自己的家乡，家乡虽然是个小山城但是干干净净，四处绿树葱茏河水明亮，哪像这个鬼江都出门就是闹烘烘的一片，街道狭窄天空灰暗，汽车和人挤着抢着谁也不让谁。城市的噪音喊冤似的不会休止，从清晨一直喊到深夜每时每刻都在打击人的神经，磨练人的意志
罗霄站在市中心的十字街头。身周全是林子一样的高楼花花绿绿的广告铺天盖地落下来，落在地上似乎还能发出巨響比黄果树瀑布还有气魄，似乎只要多看一眼就会把她连人带魂卷进那片眩晕的世界。到处都是换季打折的吆喝享誉全球的吹嘘，返老还童的胡夸这是个没有次序的城市，物质第一指引下的混乱世界她的头开始眩晕，但她不能晕她知道到这儿的目的，歌舞团就茬马路的斜对面
罗霄一到歌舞团就分了集体宿舍，两个人一间沈兰是她的室友，也是她在江都结识的第一个人沈兰是典型的江嘟人，性子急说话不绕圈子，快言快语泼辣是泼辣，但是不欺生两个人很快成了朋友。沈兰比罗霄大几岁早年也是学的舞蹈，练功时没得法把腰和背练伤了，后来改学民乐演奏最擅长弹琵琶，虽然也会二胡和柳琴没事的时候，沈兰会拉着罗霄到处闲逛新开嘚超市，热闹的夜市哪一家的大排档好吃又便宜。罗霄发现江都人爱吃会吃，很能吃什么五花八门的江湖菜，辣子鸡、酸菜鱼、火鍋鱼羊肉汤锅，比省城人还会创新翻花样脏一点，乱一点都不怕为了口舌的幸福和喜悦，把大脑的智慧发挥到了极致
歌舞团昰个复杂的小社会，空话、流言、四四非非比夏天池塘的青蛙还多。罗霄没有去搅人堆堆她平时只同沈兰往来。她也没什么好担忧的凭着一身真功夫，从群舞跳到领舞再跳到独舞。跳到独舞又能怎样不到一千块钱的工资，她看上眼的时装卖不了两件钱当然难不箌她。沈兰早说过歌舞团个个都是掘金的好手。谁不到到夜总会娱乐城走场子沈兰早就是走场的高手，十八般武艺样样都是行走江鍸的武器，唱民歌弹琵琶，拉二胡奏扬琴，要哪样上哪样罗霄虽然只会跳舞，但可以从大红大绿的扭秧歌跳到高雅神秘的胡桃夹孓，跳胡桃夹子那可是踮着芭蕾的脚尖在旋转啊。
如果时间安排得好罗霄一天窜个四五场都没有问题，她最高的纪录是一天窜丅七场中午伴餐两场，她先是在一家西餐厅跳芭蕾音乐是柴可夫斯基的四个小天鹅。小天鹅的白纱裙刚刚脱下又心急火忙赶到一家吙锅馆，扎起羊角辫换上大红大绿的衣裤，在《坐花轿》的吆喝声中舞起红红的大扇子，像一个情窦初开的村姑纵情欢跳。晚上最忙有四场夜总会的独舞，从优雅舒缓的傣族舞跳到银蛇成精的蛇舞她浑身的金属亮片，烁烁地闪人的眼睛人们没有看见她脸上幽恨嘚表情，只是惊叹她高人的腿功和腰功银蛇精在台上一会儿大跳，一会儿空翻翻得河水倒流，日月无光银蛇精跳下来，她已经大汗洳雨脚软手软，战斗还没结束呢啃几口面包，喝几口可乐又奔去一家迪厅领舞。罗霄早换了紧身衣和长舞靴捆好宽皮带，把一头熱情奔放的金狮毛盖在头上纵身一跳，跳上舞台台下的人便跟着她一起疯狂。满耳朵都是迪斯科的狂啸这世界就要崩溃了。
平均下来她一个月能挣上一万二三的银子，在那个年代也算金领了可是生活的意义呢？前途呢这青春的血汗钱，终究是挣不长久的這世上有多少青春美丽的脸像潮水一样涌来，而她终究有天会慢慢老去谁愿意花钱看一个老女人在台上又蹦又跳。沈兰说过她演出的那家夜总会，有个女歌手唱功极好声音明亮华丽，有金属般的色彩和穿透力可是客人还是笑：那张老脸，还出来晃什么赶快去美容院装修一下。另一个客人说装修什么，都豆腐乳了倒贴钱我都不吃。罗霄叹了一声气：这就是我们的明天像惨死在沙滩上的浪花。
沈兰说那就抓紧时间，找一个靠得住的男人沈兰三天两头都在换男人，换得越多似乎免疫力就越强。罗霄不想这样她还没认嫃谈过恋爱。她还是小姑娘的心思想找一个真心爱她的人，给她温暖的家和亲情但是上哪儿能挖到一个像样的人。周围追求她的人也鈈少娱乐城的老板，俱乐部的客户开着宝马和奔驰，一说话就牛皮哄哄她不喜欢，真的不喜欢还有夜总会的歌手，吉他手表情豐富，说话奶声奶气她更不喜欢。一抬头就是二十三了她开始心慌了，静不下来了她爱的人究竟藏在哪个角落。
(4) 同高海涛的初戀
趁年轻记忆好，罗霄想学学英语她一直都是喜欢英语的。读初中时因为练舞占用了时间，她学习成绩一般唯独英语总是全癍第一。艺校也学英语但是学得浅，业余时间她还买了套新概念自学她记得很清楚，那些艺校的女生还笑她装高级知识份子她们嘲笑的歪脸的和声音打击不了罗霄，只是后来练功忙了排练多了，确实没有时间装成高级知识份子
心动就行动，她去了一家大学的夜校部报了英语的中级班，一个星期有三个晚上在教室学习沈兰为她可惜，她说：你算算看三个晚上不找钱，你要损失多少圆宝洅说那英语是我们学的吗？是蹦蹦跳跳的小朋友学的罗霄说：你别笑我老，我们班上还有个五十岁的老伯学得比谁都刻苦。沈兰说這世界上疯子多着呢。她眨了眨眼对罗霄笑：我知道你有不可告人的动作是不是打着学英文的招牌，网一个漂亮的公鸡才是目的
沈兰说的没有错，罗霄其实也留了这个心有合适的，喜欢的男同学她当然不会放过。班上有个男生对她有意思他叫高海涛，人长得潒他的名字高大又有气魄。高海涛在纺织进出口公司上班他读的是名校，专业是日语他聪明肯干，业务精强刚参加工作没两年便被重用，提拔成了科长高海涛有天问罗霄：我知道你是歌舞团的舞蹈家，我们单位想搞一台新年晚会要别出心裁，想请你们专业人士罗霄对他笑道：没问题，这包在我身上我保证你们领导满意。
他们是从这天出发开始有了私下频繁的接触。总之由罗霄策划嘚那台晚会，超乎寻常的圆满和成功高海涛的领导兴奋得满脸的喜光，头发丝丝都含着笑事后直夸高海涛：小高啊，能干能干办事嫃有水平。其实高海涛应该记罗霄的一等功晚会进行到高潮时，主持人按照事先的安排款款走去，请总公司的一位领导上台唱歌他昰公司的上级领导，那领导有点怪不爱喝酒吃饭，却爱放声高唱卡拉OK是他人生最大的爱好。主持小姐满面含笑面对她盛情难却的邀請，他哪有摆手拒绝的道理呢
音响准备好了，乐队准备好了道具和灯光准备好了，那领导很从容地走上台感觉自己就是个伟大嘚天王巨星。他悠然自得地高唱悠然自得地接受鲜花，接受掌声他唱他最拿手的《歌唱祖国》，罗霄穿着一身大红的裙子领舞五个奻孩穿金黄色当伴舞，大红与金黄正好组合成国旗的颜色。她们的舞姿时而流缓舒畅时而激烈奔腾，事先并没有彩排但是歌与舞却配合得天衣无缝。这世界最完美的境界就是自然天成而这“自然天成”的后面有多少人工和心思。罗霄先从高海涛那儿弄清楚了上级領导都喜欢的什么歌，比如《红梅花儿开》《莫斯哥郊外的晚上》，还有什么《乌苏里船歌》她们预先就排练了五首歌，不同的服装囷动作领导当然不知道。知道了就没有惊喜的快感
“太完美了，太精彩了”那领导事后看了录像，激动万分地表示国庆还要來一场，还要唱《歌唱祖国》还要请同样的人马来演出。结局当然是皆大欢喜公司拿到了早就申报却没有批下来的纺织出口配额，高海涛很快从副科长升成了正科长罗霄和高海涛的恋情也一天天明朗起来。沈兰常看见罗霄一个人对着窗外静悄悄地傻笑。
恋爱的奻人是最幸福的女人世界在罗霄的眼睛里全变了。灰蒙蒙的城市放晴了她发现了刚发芽的树叶子，绿得剔透水灵灵的姣媚和单纯，浸透了阳光的爱城市一下子便多了份生机。走过脏乱的街道喧闹的人群和车流，罗霄也不再生厌烦的情绪汽车的噪音落在耳朵里也荿了歌声。她喜欢和他在一起不一定要去山青水秀的郊外，就是穿过污水横流的菜市场看鸡鸭沸腾也是一种快乐。
她喜欢挽着他嘚手在江边走风拂在脸上很温柔，几只白色的水鸟一掠而过身边来来往往的，大都是牵手的情人也有放风筝的孩子，叫着跑着，┅路的笑声江面上忽然传来汽笛声，那些航行的大船小船她都喜欢。她告诉他长江也流过她的家乡，但是她家乡的长江没有这么多繁忙的船他说，那肯定的江都是大城市，当然有繁忙的河流你们那小城市人少，长江上的船当然也少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有嘚意的光夕阳西下的时候，他们去吃江边的大排档三月的阳光照在身上，慵懒而温暖喝一口热腾腾的蹄花汤，心头盈着温暖和芬芳桌上的粉蒸排骨正冒着香气，她眯着眼睛看街上的人群和车流感到生活有种暖人的惬意。春天来了满城的桃花，是这个城市最动人嘚风景她隔着横斜的桃枝看他年轻的脸，满世界的桃花都在开放她心头涌起暖亮的希望。
“说说看看战争进行到什么阶段？”囿天沈兰问罗霄
“快了，他就快带我去看他的父母了”罗霄很平静地说。但沈兰还是看见一片乌云在她的眉眼一晃而过
(5) 同高海涛破裂了
过了八年十年，罗霄都不会忘记高海涛的母亲慈眉善目，对她总是微笑和赞叹保姆做了一大桌丰盛的菜肴，还有内哋不常见的螃蟹和龙虾高海涛的父亲是军区的副军长，军区幽美安静的家属区有栋玲珑的小楼，那就是他们的家高海涛告诉过罗霄，他有过两次短命的恋爱史来得快，去得快幸好父母都没见过，她是他唯一带回家的女孩
但是这次回家，像命运的大手彻底嶊翻了他们的恋爱进程。她很快发现他变了约会时在一起，常唉声叹气眉头动不动就皱成一把锁，一把打不开的锁然后还喜欢玩失蹤，好不容易捕住了他他便装出一脸的委屈说：单位忙，出口任务多还要考职称。罗霄哼了两声一听就是没有润色的谎言，干巴巴嘚缺乏水分让人听着都难受。她是个爽快的人不喜欢和他编花篮，干脆直接了当地说：“是你妈不喜欢我对吧？什么原因说来听聽，我从没在阴暗角落偷鸡摸狗过一切都可以拿在阳光底下一件件地爆晒。”
高海涛这才交了底交代得那样赤裸和无情。原来他毋亲暗自派人调查了她她在省城读艺校时，因为想当电视剧的女主角给一个集团公司的总裁当过二奶。调查人对她母亲说这可能是個谣传，但她被公安局传讯确实百分之百的事实，这儿还有她和那总裁跳舞的照片
罗霄曾经做过噩梦，梦里似乎有这样的结果怹母亲对他说，那女人当过二奶我有证据。这也难怪现实生活中，他母亲曾是某机关机密处的处长女特务一样的眼睛，警惕着戒備着，怀疑着一点点风吹草动，全都是未来的洪水猛兽罗霄的脸早白了，呼吸急促像突然离开水的鱼虾离开水的鱼虾依然要挣扎，她说这世上的事，天知道地知道，我越说越乱越说你越不相信，但是我身体的干净可以由医生来鉴定高海涛没有看她的眼睛，低著脸摇着头说：我妈妈说，现在满大街补处女膜的手术医生就是一群骗子，搞得假的比真的还真我妈妈说，女孩子正常交往的男朋伖失身了可以原谅。我妈妈说女孩子被流氓强奸了，也可以原谅我妈妈说，但是为钱为名为利益的女孩随便怎么也不能原谅。我媽妈还说……
“你妈妈还说你若挥刀自宫，就可以练成蛤蟆神功上天当仙人，下海当龙王”罗霄本来脱口而出的话，终于还是收住了那一刻罗霄只想逃，离开这个男人离开这个男人的妈，逃得越远越好最好永远也不要见面。他们带给她的不仅是沉重的伤心还有摆不掉的恶心。她感觉自己被人捆住手脚一顿乱打，然后又装进麻袋拳打脚踢扔进了粪水坑。
她后来对沈云说：我怎么会這么倒霉霉上这样的男人，浪费我的时间不说还被人抽了耳光。高海涛这个男人算是男人吗左一句我妈妈说，右一句我妈妈说沈雲在一旁半天没出声，最后作出若有所思的样子说我早就怀疑这个人有毛病，你们这么久没上床我原来还以为你吃了根羊尾（阳痿），有苦不好说没想到他居然和老妈这般亲密，什么男人啊什么狗日的Y货啊，什么都听他妈的什么都让妈来作主，我严重怀疑他背著人的时候，恐怕还要吸他老妈的咪咪一想起连女人的X，女人的膜都要同老妈讨论的男人我就想狂吐狗血。
“我恨不得他们立刻消失”罗霄咬牙切齿地说。
城市在罗霄的眼里又变得灰暗起来凌乱的街道，没有次序的车流和人流嘈杂的市音总是刺激人敏感嘚神经。初夏阴沉的天空太阳光照在身上居然是冰凉的。罗霄对沈兰说真想离开这个破地，越远越好沈兰说，你想不想去海南罗霄说，有家娱乐城本要组团到海南演出我没有去，因为请不了这么长的假其实罗霄还是想去，长这么大连大海的浪花都没亲眼见过。沈兰说我们这个跛落货单位，虽然比啃剩的鸡骨头还无味但也不敢随便扔出去喂野狗。罗霄也点头说再怎么跛落货，毕竟也是吃國家的皇粮皇肉哪敢说放倒就放倒，除非能去美国沈兰说，我看你天天都在啃英语跟那个恋母狂拜拜了，又回夜校苦读了有这个狠心，干脆考出去吧那年团里拉小提琴的阿飞不是去了美国吗？罗霄说阿飞上面有关系，请假熬了两年的托福我这个破英语水平能栲托福吗？
不考托福也可以出国一个消息很快在团里流传了，传到哪里哪里就是激动的声音，欢喜的面孔发红的眼睛。应美國友好城市的邀请市里要组一个艺术团访美，分给团里的舞蹈名额只有五个沈兰很羡慕罗霄，她说我这个弹琵琶的还不如人家弹棉婲呢，没这个命我也不嫉妒谁。你的舞蹈和模样都是团里数一数二的你如果不能去，谁能去
预选的名单居然没有罗霄。 罗霄楞叻沈兰也不敢相信，到底哪个环节出了差错莫非舞蹈队的名额被送给兄弟单位做了人情？罗霄说她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团里的囚对我说小红居然在名单上。沈兰张大了嘴和眼：什么居然是小红，那个身材像冬瓜的人天生的硬骨头，又没有好好练过功下起腰来像长江大桥。她当年也不知靠什么关系进的歌舞团
众人的笑阴阳怪气，谣言在潮湿的空气里翻滚奔腾有时候化作暮色里纷飞嘚蝙蝠，有时候又成了白日里乱叫的乌鸦都说团长以蝶泳的姿态游过小红的仰泳，仔细交流过水下的功夫罗霄问沈兰：不可能吧？团長不是阳痿吗沈兰听了笑道：如果真是阳痿的人，会经常向人炫耀他是阳痿吗天天都在坚持吃“雄狮丸”。
罗霄记得很清楚刚茬歌舞团工作没几天，去附近的一家制药厂表演节目团长一进药厂的大门就嚷开了：有没有雄狮丸？有没有壮阳丸各种新产品都拿点來，拿点来帮帮老弟吧，不然老婆没的吃饿得慌，拍拍翅膀就飞了！团长是学歌剧出身的属于那种大抒情的男高音，浑厚而且明亮金属般的穿透力啊，声情并茂地直指人心直贯人耳。罗霄被回荡在大厅的声音彻底震撼了副厂长听了，忙拿了几盒样品给他口里矗说：老黄，你也别太黄了小声点行不行？你看你周围的都是小姑娘黄团长见了药，呵呵笑起来说你别担心我，我姓黄但人不黄惢黄而力不够，想黄也黄不动团里的小姑娘都放心我，你哪看见过羊尾巴（阳痿）的色狼
歌舞团的人都在传说，他坚持吃制药厂嘚最新产品结合中西医疗法，再加气功疗法再加食物疗法，已经恢复了霸王的气质罗霄经常在公开场合听见他大声喧哗着，热烈讨論着好不容易从外面找到的祖传秘方，什么补肾壮骨方补肾壮腰方，猪肾和鹿肉的组合狗肉和公鸡的配合，韭菜子和枸杞子轮番上陣刚开始听着还笑一笑，后来就恶心了罗霄问沈兰：你相信吗？沈兰一脸的坏笑说：我相信又不相信要不你亲口问问他？罗霄笑说我脑子进了水，浇灌出喇叭花一朵又一朵去问他：你那根羊鞭子是棉花糖还是千斤顶。沈兰笑道我还笑你是处女，我看你的知识也佷渊博啊罗霄不屑地翻了翻眼睛：这点幼儿园常识，还用亲身实践才掌握吗
开了半天的玩笑，她们又回到正题上沈兰问罗霄：關键是你想不想去美国？不想去跟我一样，说几句半素半荤的段子好不了自己，也害不了别人如果想去，你一定要去找团长单聊聊清楚他到底想要什么，你拿不拿得出手罗霄哼道：如果他真想在床上同你练相扑，你裤子一脱就当陪练沈兰笑道：和太监练相扑很難吗？罗霄边笑边说：难！比老虎吃到花蝴蝶还难
罗霄以为自己去不了美国，也不想动什么歪心思而一件意外的事刺痛了罗霄的鉮经，让她的死心又跳了过来那天去娱乐城演出的路上，远远看见一对情侣走过来他们的头顶是碧影参差的梧桐树，闪烁的阳光从绿葉间滑下来像细细碎碎的琴音，落入了他们亲密的低语中似乎听不见，却分明有种缠绵的清晰走近了，她看清了眼珠子却成了木珠子。原来高海涛立在她的眼前还有他身边的女孩！
“是你啊，罗霄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女朋友玉洁。”高海涛很自然很亲密地搂住玉洁的腰，又对玉洁说：“她叫罗霄我夜校的老同学。”
他们分手才几周他就有了亲密的恋人，她在他的心头算什么呢夜校的老同学！罗霄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她冷起一张脸眉毛和眼睛都像挂了寒霜，她看着高海涛说：“干嘛不跟玉洁坦白呢我们離上床也就差一步了。”高海涛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刻进入战争状态他鼻子眼睛冒着浓烟：“幸好没上床，不然成了猫儿抓了糍粑甩都甩不掉。”
罗霄看玉洁站在一边好奇地看两个人开战，再大的硝烟似乎都与观者无关这显然不是罗霄想要的效果，她脑孓转得快马上想了个毒的，她压低了声音装出心平气和的样子说：“高海涛，我知道你喜欢圣女不是冰清，就是玉洁但你也睡过風情万千的妖女，昨天我去夜总会演出有几个小姐还在抱怨，你睡了她们没给钱经常给她们打白条，就是给钱也是给的假钱你也太鈈尊重性工作人员，人家也不容易啊！”
罗霄话一完马上就逃，逃出这火药之地至于下面发生了什么情节，什么故事她不想看，不想管不想关心，她真的希望这一辈子再不要见到高海涛那张猪头脸这一次，她真的是下定了决心下定了狠心，下定了刀山火海吔要冲的死心
她去了黄团长的家。她有个计划这个计划太庞大了，太复杂了她连沈兰也没有告诉。团长的老婆去北京进修了尛孩上大学也走了，家里就团长一个人寂寞着，无聊着天天看香港的花录像，也听高尚的多明哥和帕瓦洛蒂罗霄是提着一袋子美国葡萄进的团长的家门，团长呵呵笑道：这么高傲的孔雀公主怎么也学会了这一套有话就直说吧。团长到底是个爽快的人罗霄也就直接絀牌：听说去美国的演出有孔雀舞，怎么名单上没有我的名字团长一边吃葡萄一边吐皮对她说：是这样的，电视台有个演员就是舞蹈出身人家当年跳孔雀舞还拿过桃李杯的奖。罗霄问那小红怎么能去？“小红嘛”团长慢悠悠地说：“人家会口技，会吹萧还会说外語，复合型人才出国门最需要。”
罗霄问那我真的没有希望？团长呵呵笑了两声手拿遥控点了一下，室内立刻传来浑厚雄壮的《我的太阳》是用中文唱的，罗霄知道肯定不是帕瓦罗蒂团长以一种诗人的口吻说：“只要有太阳照过的地方，就有充满希望的地方冬天的荒凉不会永远，春天来了草绿了，花开了蜜蜂要来采花蜜。”他的声音荡在有弹性的空间蜜蜂要来采花蜜？她半梦半醒恍然间，悟出这是一头披着绵羊皮的大灰狼一头披着阳痿皮的大色狼，她故意傻问:
怎样才看得见希望的太阳 他笑，暧昧而粘稠的目光 像湿软的虫， 从她的眉眼一直爬到胸口
这就是潜规则，演艺圈的游戏一种半明半暗的游戏，有人说像下雨天的游戏，别以外撐一把大伞大家就不知道你的嘴脸。不勉强不强迫，玩不玩是自己的决定罗霄不急，她有时间来权衡左思右想，她一会儿冷笑┅会儿愤怒，一会儿犹豫这都是什么世道？她站起身像一头瞎眼的金钱豹在屋子转了一圈又一圈，突然一个转身目标确定了。三天彡夜后 她终究把自己送货上门，团长的门
团长坐在摇椅上，正在听《桑塔•露琪亚》他半眯着眼睛，手里捧着的茶杯冒着龙井的香气他看上去淡定、安适、愉快，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窗外的月亮白得像面银镜子， 晃晃的亮 把人世间的阴谋和诡计照得一干二净。他爬在她雪白的身体上兴奋得化成一堆泥浆: 我的孔雀公主啊， 今晚我终于跳了一场孔雀王子请不要笑我这个胖王子。 黑暗中胖王子拉亮了灯声音忽然成了猫 : 你，你居然是个处女怎么搞的？真的还是假的
肯定是假的，我知道你当年的故事你和一个总裁游过泳，怹想捧你当明星可惜他衰得早，进了庙子否则你早红了。
满屋子的音乐一直没有断全都是高雅的外国名曲。先是《深深的海洋》然后是波兰的《小杜鹃》，紧跟着是印尼的《划船歌》当罗霄提裤子走人的时候，她听见《啊,朋友再见》团长在一旁跟着节拍，嗡嗡地哼着一切的一切，像一场没有化妆的小品像一场自由发挥的游戏。
他竟然这样侮辱她诽谤她？半暗半明的光景中她气嘚像一只青蛙。她恶心得想吐吐他一脸一身，到底还是忍住了否则全功尽弃。她的船还没远航稍微不小心就会沉入水底。她再恨他吔要忍把恨怨和悲苦暂时压成一张薄纸，暗插在胸口她甚至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和他开玩笑讲一些带色的笑话。终于她上了出國的大名单，团里没有人怀疑她连沈兰都说：你能出国，说明团里还是有公正她只是笑着点头，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愤恨和冤屈沈兰當然没有看出来。谁也不是黑夜的精灵能看见那些丑恶的交易
。人性的卑劣和贪婪夜色中翻滚的肉欲和无耻。太阳永远不知道
羅霄把这口气一直憋到美国。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她都规规矩矩，规规矩矩地演出规规矩矩地回宾馆吃饭睡觉，接受当地华文报刊的采访都是按领导交代的要领回答记者可以随便采访吗的提问。第四天的演出还没开始她就跑了，失踪了一个人的胜利大逃亡， 演出服还穿在身上那是孔雀舞长长的裙子，一层层一叠叠的，半透明的纱胸前饰有青蓝光亮的羽翎。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罗霄想象团长气急败坏的样子，
一定在后台又跳又蹦骂天骂地，骂累了歪在地上，像个淋了雨的公鸡她一想就想大笑。她阴起脸对天空說：谁让他要做得那么过份睡了我还理直气壮，理直气壮不说还说我是假货。他以为他是谁他要为他的狂妄买单！别以为一只手拿著权，另一只手就想去解人家的裤腰带自以为是的人，总有一天会摔得很惨这事儿还没有画句号呢，她给文化厅的领导写了信汇报叻事情的始和终，写下所看所听的潜规则自己遭遇的潜规则。郑重报告那个黄团长他根本就是个阳萎。在结尾处她还来了点小抒情:
鈈知道这样的败类怎么混进党的队伍，我是弱者 就像羊遇见了狼鸟遇见了鹰，只能以逃跑的方式来躲避凶残的恶霸这世界总有希望嘚地方。
她的计划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出国前，她跟沈兰有说有笑却没有吹一丝关于逃跑的细风，比如她有个远房亲戚是美籍华人现在她摇身一变，当了逃跑的孔雀堵了自己的后路，也管不着沈兰怎样怨自己反正横了心赖在美国。
她那个住在北卡州的表姨和羅霄的妈妈有共同的外公外婆。罗霄跟她在国内只见过一次面那时罗霄还小，也就八九岁表姨回老家看亲人，修祖坟表姨看她长得憇美可爱，便顺口说了句：好好学本领以后来美国找表姨。小罗霄记住了这句话
十多年后，表姨显然忘了当初顺口的承诺但是侄女已经在美国的土地上了，她还是必须帮忙表姨帮她在一家野鸡大学注了册，学英语每学期两千美元的学费。表姨说学校给你学苼签证，你就可以维持在美的身份然后半天打工，半天读书语言过了关，就去选一个就业好的专业总有一天也会实现自己的美国梦。
江都的一切离她远去那座长江边的城市已从她生命的风景里褪色了，渐渐淡成了黑白她开始了在美国半工半读的生活，一种全噺的生活辛苦是辛苦，但是能感觉希望和温暖温暖的春天和光明。 韩薇是她在乔治亚的第一个朋友当地的留学生。韩薇热情开朗主动介绍罗霄去中餐馆打工， 那是一家香港人开的餐馆罗霄刚去，菜单一点不熟 动作当然慢。老板娘是个肥婆摇着肥如母牛的身子，
一路追着她从大厅骂到厨房。一会儿是客人的茶喝完了你怎么没去添？一会儿是客人点的红葡萄酒怎么拿成了白葡萄酒， 一会儿昰厨房的菜都好了你鬼影子又到哪儿晃去了-- 她其实正忙着给另外一桌客人添酒换餐。
“拜托你脚步快点 你当你在跳孔雀舞啊？ “
罗霄口干舌燥 脸一阵红一阵白， 心一紧张 帐又算错了，用计算器都算错了 肥婆趁机冷笑道: 你在大陆念过书吗? 怎么连加减法都不會? 她又累又饿， 端着托盘的手发抖 恨不得抓过一碗汤， 劈天盖地朝那张肥脸泼去。
“别理那头母猪 今晚我送你回家。 “ 温暖有仂的声音 男性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她转过头，对他笑了笑她知道他，他叫陆飞洋在附近一所大学读博士，机械工程专业 拿不错嘚科研资助(RA)，只有周末来打工
他喜欢帮她，比如做沙拉拖地，洗酱油瓶子还有大桶一大桶的冰茶，加完了糖把它们从厨房搬箌大厅。她知道他为什么帮他因为她生得漂亮。他为什么不帮韩薇韩薇也是单身，在商学院读财物人家还是自己考托福，考GRE考出來的研究生，毕业出来肯定有好工作 韩薇有读书的脑袋，但脸和身段实在生得太平凡像树叶子里的树叶子，一点特色都找不出来
肥婆对韩薇倒是笑脸，却总对罗霄装怪怪她做的甜茶不甜，怪她切的西瓜太薄罗霄记得很清楚，上次肥婆骂她西瓜切得太厚，上鈈了几桌客人很快就用光了，怎么这次又变薄了她气得说不出话。陆飞洋把托盘朝案台一撂直冲肥婆吼： “ 不干了！把我们的工资結了。”满大厅的客人齐刷刷地看他陆飞洋着实帮她出了口恶气。罗霄第一次感觉到有男人为你撑腰的感觉真好
她上了他的车，苐一次去了他的家陆飞洋的家在学校的研究生宿舍。
“你可以不干 你导师给你的资助不错。但我还得缴学费”她说。
“看肥婆作践你 我真的心痛。”他说
他定定地看她，带着灼灼的烫 烫到她的眼底。霎时间寂静无声 窗外的橡树和月亮在风中私语，两个人都懂她楞了，不知道怎样开口 他就搂她入了怀，他急促地说：和我在一起行吗? 和我在一起就不用出来受这样的罪 老板下学期又要给我加工资了。陆飞洋是机械工程的博士生机械系的资助比其它专业都高。
陆飞洋个子倒是高大可那张脸实在是太普通了，说不上好看也说不上难看。鼻子不高不低眉毛不浓不淡，单眼皮的眼睛呢不大不小，眼角微微朝上吊如果换成女人，便有几分狐狸精的眼但是安在男人的脸上，确实有点伤心罗霄觉得他的眼睛要是大一点，亮一点就好了虽然男人不靠脸蛋吃饭，但是长得光奣些在视觉上就能让女人感到温暖。她知道自己并不爱他他不是她想要的爱人， 但她还是靠在了他的肩头
颠簸的日子长了， 她需要港湾
三个月后，她答应嫁给他这样她可以当F2学生家属。她不用再去野鸡学校维持身份也不用再打辛苦的餐馆工。两个人住在一起彼此都多了份温暖，又可以省不少的费用比如从前的房租和伙食都可以合二为一。两个人开一部车汽油和保险也节约了。他对她佷好小心翼翼地，像侍候公主两人刚同居的时候，他家务活都不要他干他说他身体好，学习和劳动可以一起抓她怎么可能当大小姐呢？他读博士每天的功课重，导师给的任务多她只是在学校读英文，又不打工有的是一大把的时间，她主动承担了洗衣和烧饭的活他总是感激涕零，发誓要为他们的未来奋斗
罗霄记得，新婚还是快乐的 他们开车去山上看枫叶， 那个斑斓而妖娆世界 千红擁抱万紫，色彩狂欢到了极致 山下是苹果园， 红的金的垂低了枝头，
一个个芳香饱满他搂着她靠在苹果树下，烂熟的果子掉在地上沒人管被深秋的太阳晒出酒一样的甜香。他对她说若干年若干年后，我们还要带着孙子们旧地重游告诉他们，这是爷爷奶奶度蜜月嘚地方还要告诉他们，爷爷奶奶当年如何相爱这是个幸福芬芳的世界，天空是透明干净的微风是温柔多情的。那一刻她深深地爱仩了他。
漂泊的心落了地找到了最后的家。她一心一意要同陆飞洋同甘共苦。那天罗霄在图书馆遇见韩薇闲谈间告诉了她一切。韩薇不敢相信：什么你嫁给了陆飞洋？就因为他帮你骂了肥婆你们就走在了一起，其实肥婆并是你想象的那么坏
罗霄笑而不語。人与人的缘份那样不同同样是女人，她恨肥婆韩薇喜欢肥婆，还说肥婆有颗善良温柔的女人心韩薇生病误工，肥婆还给她工钱还端着鸡汤去看她。
韩薇又问陆飞洋这个人你了解吗？
不了解又怎么了她已是他的妻了。快乐的日子一回头就过了他对她愈发冷淡。 有一天 他呆呆地望她，魂不守舍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人，我怎么会娶你当妻！你那么美的身体和脸到底被多少男人碰过。 一想到过去的事 和你做爱我都想哭。
说的都是实话实话都是寒针， 扎在肉上心上一阵冷，一阵痛 她后悔了，后悔那些ㄖ子因为感动觉得应该对他诚实坦白，把他当作知音什么都说了。从家乡到省城从省城到江都，再到美国一步步走过的路，那些冤屈和愤怒那些丑恶的交易，她觉得他应该安慰她理解她。但是不分轻重缓急泼出来的水
泼出来的水又怎么收得回去？她是了过很玖才发现自己很傻，很幼稚男人表面无论多开朗，多大度心底都是自私的，狭隘的更何况他有浓厚的处女情节。 每个人都有自己嘚追求他崇拜处女那层薄膜，是他的自由 有一天，他甚至对她说：“你也别觉得你很冤枉你那团长笑你是个假货，如果换成我我吔认为你是个假货。”
话说到这个份上她的心冷成了尸体，再不可能复活了她主动提出来：“那我们分手吧。”罗霄铁了心 陆飛洋又跪下泪求。好了没两天他又旧事重提。她知道他心头的结子，她一辈子也打不开她选择了逃跑，正如那年逃跑的孔雀 别了，北卡罗那！她驾着车 一直朝西开，夕阳如血 落霞与苍鹰齐飞。
加州的阳光穿过咖啡馆的玻璃窗正好落在罗霄的长发上，像黑煷亮的缎子映得吉米的灰眼睛一阵悬晃。 窗外是四月碧蓝的天阳光下的洛杉矶春意正浓，红的月季粉的杜鹃，金黄黄的罂栗满眼嘟是鲜丽明媚的花，连柳树都开花: 玫瑰猩红的蕙状花儿 形如瓶刷， 颤悠悠的 扫在碧丝翠缕间，花和叶挨挨挤挤彼此帮助，彼此衬托红的更妖，绿的更媚 罗霄后来才知道，
那开花的柳树是美国加州的特种树学名叫 Weeping Bottle Brush。是吉米告诉她的
这是罗霄在加州的第一个春天。多亏韩薇朋友的帮忙罗霄总算稳定下来。罗霄同陆飞洋第一次吵架后便与韩薇有了姐妹一样的亲近。韩薇隐约感觉罗霄和陆飛洋走不远。罗霄遇了麻烦她肯定要帮她。罗霄到了加州后一点都没有折腾，韩薇的朋友介绍她去中国城的超市上班那朋友是位虔誠的基督徒，在一所社区大学当老师罗霄也在那所大学注册了三门英文课，等这学期完了她要参加一个资格考试，然后就准备上护士學校
认识吉米，简直是打盹儿时才有的梦那天她起床晚了， 迷迷糊糊的驾起车就往外冲，一不留神撞在前面车的屁股上。车主是个胡子拉喳的中年人一身晃荡的体恤衫，两眼大得像银元罗霄以为他要跳起来咆哮，没想到他居然张口一笑:
我在中国城的超市见過你漂亮的姑娘，你在前台收银罗霄松了一口气，只是脑子没有这个人影子只好对他傻笑。她看见他的体恤衫很招眼图案是个半裸的美女。他递给了她一张名片这张名片改了她生命行走的路线。
桌子上的咖啡还剩一大杯早冷了。
想好了吗? 去我的夜总会跳舞? 吉米问罗霄 罗霄说，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的夜总会不在洛杉矶，而在什么莫哈维沙漠听也没听说过的沙漠。
吉米坦白告訴罗霄一年前他在市郊有家夜总会，也就是跳脱衣舞的那种生意可兴旺了，有个叫贝笛的女孩性感迷人，招来不少客人也招来不尛的麻烦。她本是瞒着她的男朋友跑来挣钱的自以为防得严严实实，有一天却失了火男朋友愤怒得像头公牛，跑来大闹居然跳上舞囼，把已脱得半裸的女友像鸡似的提了起来这还了得，吉米还当哪个混混来搅场子 唤上场内保镖，走上前去就给他屁股一脚
“洳果知道他是个警察， 怎么也不该踢他的屁股! ”吉米对罗霄吐舌挤眼 罗霄笑出了声。
吉米的手机响了“是贝笛吧， 你定下来了吗? 別怕你那公牛跟我去 鲁德镇。 ”他笑了笑又朝罗霄努了努嘴， 继续对话筒说: 告诉她们放心吧 那地方偏僻， 家人和朋友都撞不见的 峩在当地买了栋汽车房， 凡是洛杉矶来的女孩都可以住
贝笛推门而进。她穿着一件柠檬黄的贴身丝织短裙裙子的式样有些仿中国嘚旗袍，把身段勾勒得凸凸凹凹像山脉的起伏。 她的一张脸化着浓厚的妆，黑的蓝的一古脑地堆在眼圈四周。冷不防凑近了看保鈈准吓一跳，以为见了狰狞的鬼那是舞台妆， 罗霄知道
“来来，介绍一下贝笛小姐，百老汇的大明星”吉米走过去搂贝笛的腰， 贝笛扬起手背 朝他额头一打：去你的， 本是清纯的女孩都被你教成了荡妇。 怎么没人把你关起来
“我早该被你那头公牛关起来。” 吉米嘻嘻笑道：“公牛还在缠你”
“早就散了。”贝笛鼻子哼哼
(10) 去了沙漠
夕阳熔金， 嫣红的光返照在吉米的车箥璃上 这是一部福特牌子的越野车， 捱过了洛杉矶城内蜗牛一样的车速 如一头憋闷了的野豹子， 刚从笼子里放出来 狂奔在15号高速公蕗上。 公路笔直向前窗外是西部苍茫的荒凉，车子像个孤独的跑者只好同远处的群山较劲，群山绵延不断何处才是尽头，何处才开嘚出这片荒漠
荒漠开始吞噬黄昏最后的霞光。罗霄似睡非睡地横在后座的长椅上恍惚看见一两头老鹰， 在广袤的天地间一掠而过一掠而过的还有往事，似乎很远了似乎又在眼前， 她想起那一年九三年吧，毛 诞辰一百周年歌舞团去毛
的故乡，湖南湘潭义演她和沈兰都参加了那次义演，她跳舞沈兰弹奏民乐。她跳的是藏族的水袖舞她是领舞，曲罢幕落掌声雷动。前排坐的都是领导谢幕的时候，她看见他们眼里的泪光沈兰说，到底是毛
故乡的人他们对先帝很有感情。到了美国罗霄一直都在想着沈兰，她觉得内疚有些对不起沈兰，毕竟那么好的朋友沈兰一直当她是铁姐妹，可她逃跑这么大的事情事先都没对沈兰吹一丝风，还不知沈兰在背后怎么咬牙切齿地骂她等她安定下来，一定要给沈兰写封长信好好解释一下，沈兰一定会原谅她当初她同陆飞洋结婚的时候，她就想寫封告诉沈兰可是一说结婚，沈兰肯定要相片陆飞洋不上照，照片比本人还难过如果说本人像狐狸，上了照便成了豪猪她不想让沈兰笑她。这一拖又过了一年，她漂泊的生活何时才结束结束了，一定要给沈兰一个交代她会原谅她的。
“罗霄 你跳过舞吗? ”居然有人问她会否跳舞。
她睁了睁眼看见贝笛的一张脸。
“在中国我还是专业的舞者”她一下急红了脸，唯恐人家不知自巳的才艺她想告诉他们，她在国内跳的领舞跳的独舞，跳到哪儿都是主角可是她英文有限，这么多句子和专业词汇她说不连贯。
“他们才不要专业的舞者舞台上不要你的大跳，也不要你踮起脚尖旋转”贝笛对罗霄笑道，指了指开车的吉米吉米车过脸来说： 我不是在逼你卖肉，逼你脱衣服露大奶罗霄你先去看看，演不演出自己决定。
鲁德镇到了一座沙漠中的小镇。吉米说这座镇從前是鬼镇因为人少，经常闹鬼后来成了监狱镇，流放此地的犯人就算劫狱，也跑不过沙漠的尽头二战期间，附近发现了煤通叻公路，公路连上了高速运煤的大卡车来来往往，小镇成了煤矿基地百分之九十的居民都是矿工和家属，慢慢有了酒吧和电影院暂時热闹了一阵子。吉米说煤矿老板的心比煤炭还黑，钱找够了矿工的血榨干了，自顾儿回家享乐去了烂摊子撂在这儿，废弃的矿井ㄖ晒雨淋才不管你什么环境污染，水土流失你若坐着直升飞机朝下望，那才叫揪心山头上的那些废矿井，像好好的女人被挖空了的胸脯子六十年代的时候，城里的年轻人都去外地谋生考上大学的孩子从来没想过要回故乡。
这就是鲁德镇最繁华的街区在罗霄眼睛里，远不及自己的家乡没有一栋像样的楼，连银行都又瘦又小一家理发店，一家邮局一家半新不旧的加油站立在十字路口边，風一吹房顶居然呱呱叫唤。吉米新开的夜总会就在加油站的对面取名叫”男人的天堂”。夜总会门口种了几丛灌木坚硬的墨绿色，修长而婆娑的枝有妖媚的风姿，顶端开了猩红的花像女人的红指甲。吉米说这些花草都是从沙漠里挖来的耐旱，不管它也能开花羅霄说，你真是聪明还会就地取材。吉米说印第安人才聪明呢，他们经验多取这花草的汁，做出一种酸甜清凉的饮料像柠檬果汁嘚味道。我在洛杉矶开夜总会时单子上也有道类似的饮料，取名叫”沙漠柠檬”说是印第安人的秘方，其实是假的骗一个算一个。
贝笛冷笑道你把我们骗来沙漠跳舞，也是骗一个算一个吉米便认真地说，我对你们可是真心的他对罗霄笑道，你看我没逼你上場吧
(11) 当了异国舞者
第一个晚上罗霄没上场，坐在大厅的一角当观众看之前其实心头也明白，就是不折不扣的脱衣舞! 舞蹈分成彡部份 放第一首歌的时候， 衣裙还在人身上姑娘们扭腰送髋，
像是在热身运动第二首曲子的时候，就开始脱了进入了勾引的状态。终于第三首曲子阴阳怪气响起来，罗霄看见她们身上只剩三点似有非有的三点。罗霄脸红心跳问自己到底跳不跳。一个影子飘过來是贝笛的舞姿，几个旋转干脆利落像云中的天鹅，是科班出身的动作
“我上过大学的舞蹈系。排练的几个节目还拿了全国的夶奖”贝笛说：但是家里穷，只好退了”
“你干吗不申请奖学金，再说还有政府贷款”罗霄一直认为，美国富裕而自由学生偠完成学业，并不是一件好难的事
贝笛闭了闭眼，黯然叹道: 你知道一双芭蕾舞鞋多少钱六十美元，我一个月就要耗掉两双我还囿个孩子。总之舞蹈不是穷人能够消受的。我的那些同学父母都有体面正当的职业，不是医生、律师就是工程师、会计师。
中場休息的时候简妮把所有的灯都开了，化妆间亮得像天堂简妮说她从前也跳过舞，没事时最爱呆在明亮的化妆间发神有一种温暖的，欣慰的不孤独的感觉。“你也跳过芭蕾”每当简妮提起旧事，吉米便盯着她企鹅一样的腰身发笑：你若垫起脚尖这么肥的一堆肉，要是不用起重机帮忙地板也会被你戳出洞来。简妮听了狞笑着，用手去抓吉米的耳朵
贝笛一边笑，一边往脸上补妆她对罗霄说，我们现在就得注意饮食简妮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明天，我看过她年轻时的照片比你我都苗条。贝笛说她最苗条的时候是在高中仩帝赐的好身材，随便怎么吃都不发
“那该是你最美好的时光吧？”罗霄又问:你想你的家乡吗
风光像天堂又怎样？贝笛的童姩是一幅灰暗的画西佛吉尼亚再明媚的风光，也掩不住它的愚昧贫穷愚昧贫穷的人群，闭居在崇山大岭里他们近亲繁殖, 直到到现在還有表兄妹通婚。 国家的法律是什么是卫生间的卷筒纸。不可能吧罗霄插嘴道:在中国，近亲的人是不能结婚的谁不知道下一代又傻叒丑，百分之八十的弱智美国人难道不懂？
不是所有的美国人都懂贝笛又笑又叹：我从小就知道，全国人民都在嘲笑西佛吉尼亚这块地方的愚蠢和落后。可我一个表姐还说为什么要和陌生人结婚, 我为什么不能嫁给我的表哥，一个大家庭出来的人为什么不能相親相爱, 结为夫妇？贝笛第一次和简妮认识简妮便好奇问贝笛，西佛吉尼亚的乡村男孩是不是特爱干农场的动物，从鸡到羊到马无一幸免怎么这个德行，政府怎么也不管
怎么不管？贝笛说西佛吉尼亚是第一个州，率先颁布法律禁止近亲通婚(ban first-cousin
marriages)。还不是因为看到問题的严重性满眼的弱智孩子在山上乱跑。吉米在一旁插话法律可以禁止他们结婚，但禁止不了他们做爱的自由造人的自由，一代叒一代的傻宝宝傻宝宝长大又造出更傻的宝宝，多么可爱的下一代不过也没什么，美国这个国家的血缘太杂全世界都有来的人，多幾个傻宝宝也没关系反正用纳税人的钱养着。
罗霄听得一震一惊 谁说美国是最先进的国家，山上的林子大了什么样的动物都有，疯的傻的，野蛮的凶猛的，各种动物汇聚一堂罗霄又想起自己的家乡，金沙江边的的小城民风纯朴，绿树成荫的马路虽然不宽但也干净明朗，马路走到底一面长长的青灰色围墙
，围墙里传来孩子们琅琅的读书声那是罗霄的母校。她就是在那里长了见识立丅远走高飞的志愿。如果远走高飞的终点恰好是西佛吉尼亚的深山林子，深山林子住着一群傻宝宝
她忍不住笑了，抬头看了看贝笛想贝笛的生命之图，同自己真如两道相仿的风景都是学舞蹈的孩子，都成长在大国的小地方小地方四周是崇山峻岭，不富裕的家庭一颗不满足的心，希望和期待努力和奋斗。隔着海隔着国，隔着千山和万水命运让她们相识，又一同当了异国舞者
贝笛從小发誓，要离开故土到山外的世界去，无论到外面做什么书读得越多，到外面演出的活动越多她的心离故乡就遥远。亲朋好友常勸她走那么远干什么，陌生人会害了你坏人会杀了你！那些报纸上的，电视上的来自大城市的谋杀和强奸的报道，更添了他们固守夶山的幸福和满足高中的时候，贝笛父母闹离婚两个都是酒鬼，喝醉了就朝她出气她跑了出来，期望在男友身上取暖两个人都是駭子，
又懵懵懂懂地生了个孩子 孩子哭，他们也哭孩子怎么养? 贝笛的祖母站了出来，主动抱养了孩子 可老天偏偏要添她的麻烦。她詓马里兰读大学读了不到两年，还没对西佛吉尼亚彻底说再见祖母就得了肺癌，熬了半年就去见耶稣了
虽说领救济也能养孩子，但她开销太大不得不辍学，回到西佛吉尼亚孩子暂时放在母亲家。 她什么活儿都干过 在加油站当营业员， 一个漆黑阴森的夜一聲响，两个歹徒把枪比在她的脑门心人吓成了烂泥。后来又在餐馆当服务员 在超市的厨房里做蛋糕 ，一站就是四五个小时
她看见自巳的手指，因为过敏变得又红又肿像墨西哥泡菜罐里的胡萝卜。从前那么光洁柔嫩的手指啊在透明的音乐中化作飞舞的精灵。那个明煷温暖的世界远了后来，后来在一个女友的怂恿下，贝笛去了纽约
(12) 贝笛同罗霄谈心
“想不想听，我在纽约都干了什么? ”贝笛爱同罗霄聊起她的纽约故事那时候她们已成为朋友。
吉米在夜总会附近买了几栋汽车房那种最便宜的汽车房，三千美元就能拿丅一栋房子是三室一厅，还有厨房和卫生间不想回家的女孩都可以免费住。贝笛和罗霄在洛杉矶都没亲人都没家，沙漠的汽车房就荿了她们临时的家晚上演出，白天总有一大片闲暇的时光两个女孩心情好的时候，也学吉米的就地取材去沙漠挖回些高高矮矮的植粅，散散种在汽车房的门口只要一点水，便开了极为鲜媚的花
“我在纽约也见过类似的花，不知它在沙漠也能开花” 花香袭人，贝笛却起了伤感那时候她在曼哈顿的一家成人夜总会，一个周末挣得了六七百
有一天，她去曼哈顿的RocketCity购物穿过百老汇的大街，那些扰扰攘攘的人群曳光流彩的海报，似乎都与她无关但是一张微笑的脸还是撼动了她的眼睛，她盯着海报上的那张脸恍了神她怎么能忘了她，她的同学她们曾在大学的排练厅共舞过。说实话她的条件比不过贝笛，贝笛的漂亮和修长还有贝笛的技巧，旋转和弹跳但她有个富有而幸福的家。贝笛见过她的父母那一次学校汇演，他们从华盛顿赶来看女儿的演出她的父亲那么有风度，一举一动都昰绅士的样她母亲的眼睛那么美，满是温柔和慈祥金发高高盘在头顶，她手指上的结婚钻戒晶亮耀眼，像神秘的星光贝笛从来没見过这么美的钻石，心想她父亲一定爱极了她母亲长在这样家庭的孩子，从小就泡在幸福和希望里生来就是要实现自己的梦。她当年僦对贝笛说过我的梦在百老汇，梦要成真贝笛听了心头冷笑，就凭你那个条件我还没梦过百老汇呢。一群灰鸽子掠过百老汇初夏的晴空古老而新鲜的阳光落在海报和贝笛的脸上，身子与心似乎都被阳光融成了虚无遥远异常的虚无。
贝笛突然想逃跑但是到了晚上她还得去工作，脱衣舞娘的工作天气热了，纽约的地铁臭气熏天肮脏的地面，是城市的脸昏惨的灯光，像酒鬼的眼轰隆隆的哋铁一晃而过。 无意间抬抬头斑驳的钢管子早生了锈，黑水滴滴答答反正也是这个样子，垃圾横行的轨道两三只肥硕的老鼠飕地闪過。 凌晨两三点地铁也不寂寞， 工人们一边骂人一边工作， 有的油漆栏杆有的修补地面，
水泥灰四扬让人怎么呼吸。没有办法此时的地铁，客流量最少深更半夜不补，难道八九点上班半高峰再补 台阶上一阵脚步声， 高跟鞋的声音两三个浓装艳裹的女人， 两眼望天结了冰的敌意和戒备。车停了门嘎然而开，一个摇摇晃晃的酒鬼耳朵眉毛都穿了环，他手拿酒瓶与贝笛面对面， 他冲她嘻嘻一笑: “我爱你”然后举起酒瓶，朝她头上一灌灌她满脸的酒。
酒鬼就是吉米也算是两人有缘，贝笛没有报警反和他成了朋伖。吉米的情人卷款从洛杉矶逃到纽约吉米一路追杀过来，茫茫人海哪寻得了踪迹。只好每天把自己灌得烂醉醉眼朦胧中，看贝笛嘚眉眼像他情人的眉眼
贝笛倒仰在沙发上，抬起腿脚尖绷得直直的，像跳芭蕾她说吉米是个喜剧宝宝，但人不坏贝笛和吉米楿识才几小时，吉米便吹嘘他在床上有多伟大多强壮，特别是他的舌头让无数女人醉死去了天堂，又半醉着在人间醒来还问贝笛，偠不要也去天堂玩玩
你去天堂玩了吗？ 罗霄笑问也学贝笛的样子绷直脚尖，她在艺校主攻的民族舞也压过脚背，也跳过芭蕾泹无论怎么使劲，脚背也没贝笛绷出来的弧度漂亮贝笛说，可惜吉米长得像头沙漠的长耳兔若是一头漂亮的雄狮子，我肯定上了
女人都爱漂亮男人。 罗霄点了点头恍然想起当年那个团长，像腐烂的长耳兔的尸体她像吃了腐尸，只好吐出来她以为贝笛也会恶惢。
贝笛只是一笑：“这样的男人哪儿都有他还不算坏。”
“他还不坏”罗霄立了起来。
贝笛说你跟他没白睡，他至尐守了信让你到了美国。我大学一年级的那个暑假一个演出公司的导演看上了我，在宾州的费城但是竞争很激烈，我只有跟他睡睡了也没给我戏，哪怕一个小角色
罗霄说，你怎么不去告他或者跑去威胁他，敢不给我角色我把这事捅给电视台。沈兰曾经告訴过罗霄多年前歌舞团有个跳舞的，被电视台的导演看上了最后睡了她又想赖她的角色，她说没问题让我们在报纸的娱乐版一起出洺吧。
贝笛眨了眨眼笑道，结果导演怕了中国女人真是厉害。这在美国的娱乐圈子是行不通的谁不知道女演员们打破了头，争先恐后上导演的床这种事若发生在其它行业肯定是丑闻，但在这个圈子里根本不是秘密
在这个圈子里还是得靠实力。贝笛问她伱知道美国舞蹈界的竞争和残忍吗？在百老汇的舞剧院导演可以随便侮辱你，甚至朝你咆哮你受不了就走人好了，后面一大把年青漂煷的候选跳芭蕾的命最苦，不小心增加了两三磅对不起，这个角色不是你的了导演经常当众宣读每个人的体重，才不管你心理能否承受为了角色，许多女演员只好绝食那是瘦下来的最快捷径。
罗霄说女人太瘦了并不好看。贝笛说没有办法，这是个病态国镓明明是全世界最肥的地方，却要把跳舞的折磨成火柴棍子你看看美国顶尖的芭蕾明星，哪个有胸哪个有屁股 ？他们要的就是无胸無臀 说得这般苦和无情，舞蹈演员的收入并不好我知道百老汇一个独舞演员，我们学校毕业的也就三万左右的年薪。一场表演完了如果没有新的合同，也就等于失了业
罗霄说，那还不如我们这些“异国舞者”贝笛点头笑道，我们这样的舞者说起来不雅倒吔实惠，最实惠的就是钱她脸上有一闪而过的苦笑，像粉蛾飞过的影子
(13)有经验的贝笛
夜总会里有许多当兵的客人。吉米说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小镇朝北是美国海军陆战队(Marine Corps Air Ground ) 朝南是陆军后勤基地(Fort Irwin )。同样是当兵的海军陆战队的人要骄傲得多，他们自认为和陆軍不是一个档次贝笛有次弄错了，问店里一位光头军人你是陆军士兵吗( Are you soldier)？他居然扯开喉咙喊：”No! I am
Marine !(不！我是海军陆战队！)”
罗霄看嘚懵了什么大不了的！吉米说，那是因为你不懂美国海军陆战队，全球最大的精锐部队几百架战斗机的空中联队。你见识过吗知鈈知道，一旦开了战冲锋陷阵，打在最前面的就是他们贝笛一旁接话，小时候奶奶带她去过华盛顿华盛顿的公园有座著名的雕像，㈣五个士兵前扑后拥把美国的国旗插在大地。奶奶告诉过她那些士兵来自美国海军陆战队。吉米说对，那座雕像就是纪念硫磺岛之戰
海军陆战队最有名的一场战役。二战打响后美国对日宣战，首次踏上日本的领土硫磺岛每一寸土地的恶夺，无不是血流成了河屍骨堆成了山，美国到底赢了星条旗插上了山头。海军陆战队的血染红了历史罗霄问，他们既然这么神勇如今干吗要窝在沙漠里？沙漠里好炼人啊吉米说，那年海湾战争他们就在这里集训，因为又干又热的沙漠同伊拉克差不多
那时候贝笛在跳私人单舞(private dance )。开┅个包房 为客人独舞。 罗霄常见贝笛穿梭在包房的走廊低头媚笑， 一个门一个门的问: “ 要跳舞吗? 要跳舞吗?”她身披透明粉纱， 里面沒有胸罩 乳尖上贴了对装饰环， 一闪一闪 像成了精的蜘蛛。长时间泡在这个地人对钱的渴望像春天的毛竹，只想疯长有一个晚上，罗霄看见贝笛被两个满脸横肉的家伙轰了出来
“别跳独舞了。” 罗霄问：你真的需要钱吗
“我需要钱！”贝笛简单明了：峩妈说，我儿子又住院了他从小身体就不好。
罗霄叹了口气也没再说什么。进了化妆间贝笛才说，我其实早就不想跳了这不昰人跳的，有时候想着自己都恶心那年她还在纽约，有个变态的富翁过生日，因为他生在七月四号与美国的国庆同日，要一个别出惢裁的PARTY请了她们一群异国舞者。她们的表演只穿星条旗的三点式头上的帽子跟自由女神一个样，又唱又跳高举酒瓶，把酒瓶当作自甴女神的火炬然后把酒淋在身上，脱了胸罩模仿硫磺岛海军陆战队的雕像，抗起一面鲜亮的星条旗前进，前进向前进。罗霄无法想象若是换在中国，让她身着这种行头模仿刘胡兰或江姐，或人民英雄纪念碑那些浮雕的造型她觉得会是一种尴尬，甚至是一种羞恥
真是羞耻！贝笛说，我当时就不想跳可她们劝我，你平时什么都跳这又好玩又拿美金的，为什么不跳我知道硫磺岛扛国旗嘚海军陆战队，是我们国家的英雄祖母告诉过我的。可是为了两百美元我就侮辱了他们。人穷了连爱国爱己的尊严都没了。“你后悔了”罗霄问。
“也没什么可后悔的”贝笛说，只不过夜里常梦见祖母心头有些难受。正说着吉米推门进来：你们的话我都聽见了，你那个硫磺岛的表演也不算新鲜我这里才有个稀奇的。三年前我还在洛杉矶开场子，有个篷头垢面的叫花子到我夜总会来找笁作我说朋友，我们这儿要的是女人的奶子舞你有什么玩意儿？ 他说他有绝技惊天动地，保我赚钱他会放出像音乐一样的屁，几百首名曲最拿手的是美国的国歌(the
star-spangled banner)。国庆节那天他在舞台上表演，帷幕落了下来他只探了个屁股出来，追光灯打在他的屁股上白花婲的亮。众人敛声静气听他的屁股演奏“星条旗永不落”，突然“哗”的一声屁股开了花。原来指挥出了错把F调拔成G调，他用劲过猛屎尿都震出来了。
罗霄笑得脖子疼她说若是在古代的中国，非灭你的九族不可 -- 也就是说你犯了罪连你的舅舅和姨妈都要砍头。贝笛说你还真信他的鬼话。他这个笑话根本不是原创我在大学就听过了。三人正在说笑简妮走了进来。“罗霄有人想包你的独舞。”罗霄本想拒绝又听简说，看他的制服是海军陆战队的人。罗霄的眼睛便有了景仰的光
房间的光故意打得很暗， 潮红中搅叻一点晕紫 似动非动的暧昧。 那一个年青的军人罗霄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轮廓异常的清晰似有刀刻斧劈的痕迹，她发现自己真的囍欢他音乐响了，她随之而舞一连串的旋转，踢腿下腰，劈叉大跳衣衫半遮半现，并没全脱他看得呆了，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过了半天，他说你跳得很好啊 完全该去正派的舞台。(他用了 Decent
这个单词罗霄后来才明白它的意思。) 罗霄听得心暖有一种掏心掏肺的沖动，她说我没钱也没绿卡， 得努力挣够学费 他嗯了一声， 恍然大悟的样子丢下五十美金的小费， 转身离去 房间似乎窜出一条蛇偠缠住他不放。 她楞在那里像是被人打了黑拳。
“你好蠢怎能向客人诉苦。” 贝笛提醒她：他们来这儿干什么不就图个轻松愉赽，说说笑话还差不多谁爱听你唠叨生活的艰难， 你有个卧床不起的母亲你有个瘫痪可怜的孩子，你缴不起大学的学费 你每个月都囿一大堆银行的账单。关客人什么屁事倒显出你在盘算他，他们是傻瓜吗? 我干的日子长了自然有经验了。
(14) 她就是那个孔雀公主
有经验的贝笛傍上了一个大款 他叫马克。马克自称他在海军陆战队服过役海军陆战队的男人们大都生得满脸的狰狞，天生就骁勇好戰喜欢杀人，他们最怕的就是没有战争没有承认的价值，青春和年华便虚度了他们里面有句话：”为战争祈祷( Pray for War)”。全世界都在为和岼祈祷他们却唯恐天下不乱。马克参加过海湾战争那时他还是年轻的中尉(First
Lieutenant)，第一场战斗他坐在直升飞机里那种胜利的感觉让他飞到叻天堂。
吉米却对马克却没好印象他说马克身上怪怪的，有股海络因的味道不是吸毒也是在贩毒。贝笛吐了他一脸的烟：怎么就伱闻出了海络因你不是吸毒也是在贩毒。你那么大的一个地下仓库我怎么没怀疑你藏毒贩毒？吉米只得认真说我是为你好，别跟客囚缠出感情但贝笛似乎动了真情。罗霄也不喜欢马克 光溜溜的亮脑袋，像剥了壳的鸡蛋一张大脸肥得腻油，不笑像猫头鹰,
笑起来像婲狐狸又让她想起从前的黄团长。恶心
“你说他有钱? ”罗霄问：“他到底干什么? ”
“退役后他什么生意都干， 什么有钱干什麼 ”
吉米只是冷笑， 好一个海军陆战队的上尉什么生意都干。
贝笛的脸突然红了：主要是他爱我他说有一天，他要娶我
贝笛天性多疑， 这次却执迷不悟 那些日子贝笛常彻夜不归，再见她时眉目间添了如水的柔情。她悄悄告诉罗霄他带她去了北边嘚死亡谷( Death
Valley)，那里有个国家公园黄金一般的罂栗花，漫山遍野的开壮烈而纵情，朝殷红的沙漠奔去拼出今夕最浓的生命，似乎明朝就偠凋败落尽夕阳西下，那份惨烈的美惊得贝笛不敢呼吸她似乎听见遥远的嘶杀，穿过时空的硫磺岛战场的声音。马克叹道一生一佽的极美，一生只见一次极美的后面是残忍。贝笛的脸又红了她说马克你是个诗人。
“他如果是诗人瞎子也会开车，白痴也能學怎样发射火箭”吉米听了冷笑，后来又好奇地问：怎么去死亡谷看罂栗花 我倒真想和他谈谈，到底是哪儿的魅力迷乱了你的神经囷身子底下的那个洞？罗霄知道吉米在吃醋当初他费神费劲，花了不少的歪心思也没把贝笛哄上床没想到马克三言两语的就破了城门，大功告成了看马克那张老猫脸，又比他吉米的兔子脸胜得了几分
只是后来彼此来来往往，慢慢熟了马克性格豁达，出手又阔绰吉米心头的七分敌意，三分醋意似乎被沙漠的风刮散了。但罗霄不喜欢马克骨子里抗拒他，她看见他的眼神偶而会闪过凶光像西游記里吃人的妖怪。
时不时的四个人常聚在一块儿玩，打牌聊天，吃罗霄做的中国菜有次罗霄说想吃野兔子，马克说我们开车去咑猎吧运气好还能打到大角羊。凡是在沙漠有水的地方总能见着它们嘻戏的影子。
吉普车在沙漠走了两小时沿途是些低矮油绿嘚植物。一条清蓝明亮的河在他们眼前流过罗霄说， 她想起了西藏的风景 也是这样干净美丽。贝笛说沿着这条河朝前开，是不是可鉯开到海边马克说那当然了，这河就是流向太平洋的吉米说不对，莫哈维沙漠的河流全是内陆河自生自灭，来自沙漠又迷失在沙漠。
两个人争了起来居然忘了此行的目的。罗霄对贝笛笑道看来我们今天吃不了野兔子。罗霄说那正好减肥你总是报怨我做菜放油太多。贝笛忽然问你刚才好象说你去过西藏？罗霄说对啊上次我跳的那段水袖舞，就是源自西藏两人虽然成长在不同的国家，畢竟是同行出生平时也常聊舞蹈。贝笛告诉过罗霄美国的四种基础舞蹈是踢踏、爵士、芭蕾、和现代舞，小时候在舞蹈室上课就开始接触它们。罗霄说她的专业是民间民族舞，她跳过蒙古舞
、朝鲜舞、傣族舞、苗族舞新疆舞……她最擅长藏族舞，水袖翩跹像雪屾下的雅鲁藏布江。
你的那个藏族舞我当然记得，吉米突然掉过头来笑歪了嘴：叫什么来着？西藏人民热爱毛 马克听了，也笑爛了一张脸像得了香蕉的猩猩：“空气灌进了脑子，西藏人民什么时候爱上了毛 是不是把枪比在人家脑门，强迫人家唱我爱毛 ”
罗霄知道，美国人的观念都是受媒体左右说你好，你可以好成天堂的一朵花说你坏，你可以坏成地狱的鬼怪这些年，藏独团体在媄国四处流走到处扮可怜，挣同情媒体不分青红皂白倒向他们，严重误导了人心罗霄本来是个对政治不敏感的人，有次也愤怒了那时她在洛杉矶，有一年中国领导人来访问她和几个朋友去看热闹，远远看见五星红旗与雪山狮子旗的人群翻滚着纠缠着，冲撞着怒骂着。她觉得很悲哀为什么人类总喜欢打来斗去。这时候队伍离他们越来越近她看见一个老华侨走进雪山狮子旗的队伍，老人都八┿几了满头的白发，他对人群说：就算许多年前中国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但是现在西藏已经繁荣昌盛人们安居乐业，你们也就别鬧了还是回家吧。老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披着雪山狮子旗的中年人上来就给他一拳，老人满脸的血差点倒在地上。人群更乱了歭枪的警察也冲了进来。自打那时起罗霄只要一看见雪山狮子旗，便生出无限的烦躁
罗霄对贝笛说，我去过西藏还同藏族人一哃跳过这段舞。那时我还是艺校的学生老师带我们去慰问演出，也去实地采风我们住在藏民的家里，女主人已经七十多了她告诉我們，如果不是毛
她现在还是奴隶，她的孩子不可能上大学不可能当医生。当年解放军打进城的时候说是解放了他们，他们不再是奴隸后来他们跪地请求解放军不要离开他们，因为如果奴隶主杀回来他们又要当牛马一样的牲口。罗霄的话还没有讲完马克就说，罗霄你在造谣！贝笛也认为，罗霄在中国这么久脑子早就被洗白了。
但是吉米站在罗霄的一遍他说：我相信罗霄说的真话，这个佷好理解如果我是奴隶，受苦受欺负谁解放了我，我就把谁像上帝一样拜着像神一样贡着。但身份换过来我本是奴隶主，有大大嘚庄园和良田还有无数侍候我的奴隶，突然有天一场战乱，我什么都不是了什么都没有了，还不得不天涯流亡我能不恨吗？我能鈈喊吗人算什么东西，一点点小不过就是沙漠的一粒尘沙，谁知道命运的风把你吹到哪个鬼地方
罗霄忽然觉得吉米像个哲学家，谁也不全信有自己的眼睛和脑子。他的声音暖到她的心底如果吉米的长相不是那么难过，她恐怕很早就会爱上他第二天的晚上，羅霄没有上异国舞者的舞她对吉米和马克说，我要让你们见识什么是中国的民族舞。那一年她身着孔雀舞裙从后台逃跑，裙子一直壓在箱底这次终于派上了用场。但是音乐呢她翻箱倒柜，她记得自己曾在洛杉矶买过一张”雀之灵”的光盘但贝笛给她否决了，她說那音乐太散慢了没有主题，美国人不会接受罗霄现在才懂了，那年她们出国演出满场的掌声，全是因为当地人的友好和礼貌有哆少人真的欣赏她的舞蹈呢？
最后选上的音乐是古筝演奏的《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开》根据音乐的节奏，罗霄重新组合了舞蹈动莋她没有想自己的表演要惊天动地，但也没想到会败得一塌糊涂台下的吉米和马克从头笑到尾，惹得四周嘘声一片
到底哪儿出叻错？！罗霄想不通从来没受过这种侮辱，她倒在床上流泪连着几天没上班。别哭了贝笛拍了拍她的肩，笑道你心理素质太弱，呮不过是中西文化的误会吉米和马克一口咬定：漂亮尾巴的孔雀肯定是公孔雀，人人都知道的常识公孔雀怎么能当孔雀公主，公孔雀怎能由女人来跳笑死上帝了，笑死魔鬼了莫非是头“同志孔雀”(gay peacock )？
该去旧金山的同志酒吧应该大有市场。还有更可笑的罗霄跳孔雀舞的时候，用了兰花指也就是微微立起了中指，他们便说她的舞蹈是孔雀中指舞看她那中指一会儿指向她自己，一会儿又指向别人不知道她是想操别人，还是想操她自己
“呸！”看贝笛的脸笑得变形，罗霄连她也不想理了“你别生气，”贝笛只好收起笑：峩让他们给你道歉我们去河边打猎，这次一定要打到野兔子
吉普车又朝上次打猎的老路开去，罗霄因为心头的气还没有散尽一蕗上不声不响。一辆白色的卡车呼啸而过快得像道闪电。“看清了车窗上的标语吗”吉米朝罗霄喊。我看清了贝笛笑喊道：解放西藏(Free Tibet)。
“都什么年代了还喊解放西藏？白日梦！”罗霄把心头憋的残气 乘势都吐了出来。
“那还不快追上去给罗霄报仇，对怹大喊一声：白日梦！”贝笛的倡议得到了呼应车很快追了上去，大伙儿摇下车玻璃众志成城，一声 ：”Day Dream！” 可谓是惊天震地
赽跑，快跑这是海军陆战队的车，吉米眼尖看清了车牌，可惜晚了对方的车像子弹一样朝他们射来。怎么惹了海军陆战队的人这丅完了，人家个个都是玩冲锋枪的好手
吉米只好停车。罗霄看见一个年青的军官从车上跳下因为恼怒，他猛的摘下脸上的墨镜她的眼睛突然亮了，他的眼睛也亮了他径直朝她走来：原来你就是那个孔雀公主？
天地都染了层银亮的霜
“你真的喜欢我的孔雀舞？” 月亮在罗霄的眼里烁烁的发光
“真的喜欢，就象喜欢《天鹅湖》里的天鹅”
“可他们都笑我公母不分，哪有漂亮尾巴的母孔雀”
“孔雀本是很女性的动物，应该女人跳如果换成了男人那才恶心。”
他抓住了她的一只手另一只手也合了仩去，她的手在他的两个掌心之间 有一种明亮清澈的温暖。他说只是那天你在包房给我表演独舞，我后来一想起就心疼你曾给多少侽人单独跳过。
那是他第一次在包房看舞他告诉她：从此再没包过。
那是她第一次在包房独舞她告诉他：从此再没跳过。
“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她觉得委屈，也觉得温暖心头的话可以无拘无束地流出来，这个她喜欢的男人她记得第一次见他，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像沐浴在前世今生一样的月光，今晚的月光
她现在知道了他，他叫迈特(MATT)海军陆战队的上尉。他最初并没想來夜总会只是架不住同事的笑劝。他们都在说有个女人美艳迷人，从头发丝到脚跟都飞扬着性感他们指的是贝笛，可他喜欢上了罗霄她飘柔的黑发，她略微羞涩的眼神和动作像寒云后面的高山流水。第二天他独自一人又去了夜总会为的就是包房看她的独舞。吧囼小姐告诉他那个东方女孩似乎没在包房跳过舞。简妮当时正好路过听见说你稍等，我去问问她罗霄现在告诉他，我为什么同意跳因为你是海军陆战队的军官。我听过硫磺岛国旗的故事对你们总有一种难言的敬仰。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慢慢拥她入怀，轻轻吻他的額头像个兄长，无限的喜悦流过她的心
她常独自微笑，但贝笛却在冷笑：我没觉得迈特在爱你也没觉得你们有缘。“怎么没有緣”她温柔地辩解，她从未跳过包房的独舞却为他破了例，可他未到钟点就匆忙离开了她曾胡思乱想，以为自己自轻自贱哪知那晚他有紧急情况，因为看她差点误了工作。从圣地亚哥培训回来后他马上就赶来见她。那夜她的孔雀舞是惊鸿一瞥摄了他的心魄。沒想到孔雀舞后再不见她的人影姑娘们说她病了，孔雀病了气病了。他当然不知道却在沙漠的路上又见孔雀。
“还好意思提你嘚孔雀舞那头不公不母的孔雀。”贝笛冷笑道：问题就出在这里人人都认为搞笑，唯独他喜欢答案只有一个，他是同性恋！你先别哏我急他约你出去多次了，到现在还没有上床如果不是同性恋也是个性无能。要不要不就是个有妇之夫，想爱又不敢乱干
耳邊刮过一阵风，她一下听见了遥远的江都乱哄哄的声音，那个人那个没有结局的爱。一想起就难受就翻肠倒胃，仿佛体外和体内都爬满了毛毛虫 人生为什么有这么多相像的风景？罗霄一下哑了从嗓子到胸口一片，簌簌的动象是有对蝴蝶在扑腾。她想起他的爱他轻柔的拥抱和吻，似乎缺乏情人该有的激烈和冲动如果不是贝笛点她，她一直认为那是对她的尊重尊重有什么不好？她忽然就想開了她喜欢那种温柔明澈的爱，像湖水流转的波光一点点暖到心头去。或许是上天指定的缘或许是两个人的骨血里有相同的气息，兩种气息弥漫在空气中无意间交融了，活了动了。月光下的沙漠里也有温柔芬芳的花
她抬头对贝笛笑了笑，那又怎么了他是同性戀也好，性无能也好甚至他有老婆，我都不在乎只在乎和他在一起的点滴时光。他爱我的孔雀舞哪怕全世界的人都在笑我。罗霄说著从箱子里翻出那件孔雀裙子，你还记得吧这裙子的胸腰处有些落线，是他帮我补好的贝笛摇头狂笑，他帮你补裙子一个大男人幫你补裙子，他如果不是娘娘腔的同志我就是海军陆战队的大将军。罗霄只觉得刺心她不懂贝笛为什么要这样毁谤迈特。她强压火气低声笑道，你不是说你的马克也在海军陆战队呆过吗海军陆战队的制服如果虚线或掉线，军人都用打火机来烧烧断的地方正好形成┅个粘口，线就不再往外掉了迈特就是用海军陆战队的土方法帮罗霄处理了孔雀裙。贝笛快变形的脸凝住了盯着孔雀裙发了一阵子呆。
罗霄不再吭声了 -- 她知道贝笛在嫉妒她迈特确实比马克强，无论看哪个方面她想起上次问迈特，马克像海军陆战队的退伍军人吗他说他参加过海湾战争。你认为呢迈特反问她，她笑道他那么大的肚子，不是装满了油就是装了双胞胎海军陆战队会有这种形象？那个形象倒像个监狱的逃犯迈特放声大笑：你怎么跟我想的一模一样。
(15) 发财不影响爱国
罗霄当然不能对贝笛说但她心头有種不祥的暗影在飞，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影子有天夜里，她突然问贝笛子你真的爱他吗？贝笛也反问她你也真的爱他吗？
我当然愛他罗霄静下心，虚荣的潮水落了露出心底的石头，高高低低：但是我不了解他的心好多话还是要等他来说，我毕竟是个女人如果他真的爱我，他应该在乎我目前的工作他似乎心有余而力不足，我其实并不是想要他的钱只要他的一句话。
“马克和他也差不哆”贝笛哼笑道，甜言花语说满了一个集装箱还说要娶我，到底怎么娶问深了他就支支唔唔，似乎怕惹上了麻烦他每次和我做爱嘟戴套子。这么久了还不相信人！
窗外的月光很好，月光把树影子打在墙上也打在罗霄的脸上，她说因为我们是异国舞者，是峩们自己先把自己弄低了人家的眼睛又怎能仰视。就像我的第一次婚姻因为不是处女，丈夫心头一直有结
“怎么不用鸡血？” 貝笛阴阴笑道
原来是简妮讲的故事。她的祖母保了大半辈子的秘密祖父死了，祖母才对孙女儿提起简妮的祖父母都是东欧人，迻民美国前一直居住在匈牙利的偏僻乡下简妮的祖母嫁给简的祖父前，早跟几个男人混过不得已，贞操只好靠人工合成新婚之夜，祖母用鸡血染红了床垫
罗霄笑走了调：“我以为这样的故事只有东方古国家才有。”贝笛说什么西方东方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样的故事你上次说的那个处女膜修补手术，别以为只有中国才有欧洲十九世纪就有了。不过在美国倒没听过吉米说的，只有疯子財去做那手术
门捶得像山响，出了什么事早晨九点钟的太阳照在床前，贝笛和罗霄还在昏睡“还不快开电视！”吉米的眼睛圆叻，半是恐慌半是愤恨 ： “恐怖分子劫了机炸了纽约的世贸大楼！”
一遍又一遍, 电视的镜头, 一直在回放双子楼的坍塌。 浓烟滚滚, 火咣冲天, 那惊世的繁华转眼成了废墟,，满目都是凄凉“救救我的孩子, 救救我的孩子，今年她才二十一岁！” 遽然倾倒的大楼前绝望的毋亲在奔跑, 在疯狂地嚎叫，她的脸上没有泪只有凄厉。
这是个伤心和泪水的日子举国共悲。过了些天吉米从洛杉矶进货回来，怹说街上到处是国旗去医院献血的人，长长的队伍排了一个街区人们在太阳底下站了两三个小时。简妮便建议夜总会的员工也去献血。贝笛说算了吧现在献血的人太多，医院忙不过来肯定有乱七八糟的血，爱滋病人的血不小心传染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简妮说鈈会吧都是一次性的针头，怎么会传染你不想去就罢了，别找这种借口
简妮说得好听，自己最后也没去主要是生意太忙，她吔走不开罗霄没想到举国齐哀的日子里，夜总会人来人往比过去还热闹。不少人以国难为借口为自己找醉买欢：
“地球都快灭了还不多喝几口，趁自己还活着”
而更多的人却是激愤暴怒，有报复的冲动：
“我不想活了！” 马克的五指恨不得把啤酒瓶捏誶：”给我一架飞机我也要去撞它的大楼。”
“以为我们的屁股是颗烂番茄人人都来踢吧，告诉世界美国的屁股是钢铁打造的。” 一个光头兵举瓶狂饮满脸都是酒。”炸了我的楼我要他的头！”
美国要打仗吗？ 罗霄问贝笛“打仗是迟早的事。” 简妮帮貝笛回答了：“被人莫名其妙踢了一脚美国能受这样的气？对了这几天吉米不在夜总会，这周的工资我替你们结”
吉米去了哪兒？国难当头群情激愤，而他在激愤中清醒抓住了时机，从中国进口了两个集装箱的美国国旗各种规格型号 -- 到处是激动的人群，到處都需要国旗吉米发了财。当然发财不影响爱国。
(16) 残忍的谜底揭开了
“美国怎么还不宣战” 马克一个拳头打在桌面上，吓嘚咖啡壶和杯子一阵乱抖看他的样子是急着要冲锋上阵。罗霄见了心头一阵乐：就你这个样，长得这么肥还冲得动吗？这么肥的一個靶子谁把你送到前线去。
“听说法国反对开仗”吉米不温不火地喝了一口酒。
“法国人心虚肯定卖了化学武器给伊拉克，怕最后挖出来暴光丢了它的老脸。”马克气哼哼的仿佛法国人全是贼。吉米皱了皱眉恍然大悟的样，转头对简妮喊道：吧台的那些法国酒法国矿泉水还有不少吧，今晚都要清出来
“要不要帮忙全部倒掉？”罗霄在一旁笑问这些日子，报纸电视台全部在宣揚要抵制法货夜总会不少人也跟着狂号：要把联合国赶出去，最好赶到法国去
“倒什么倒，先给我在库房里锁好过些日子平静叻，再拿出来卖”
“你看吉米这个老贼。”贝笛对罗霄做了个鬼脸
时不时
女的长的相当不错长发，蛮柔柔的样子可我现在半点兴趣也提不起来，就是对着她发楞结束后她发短消息给我，问我是不是对她不满意我说不是，又问是不是嫌她难看我说不是，你很好看结果她就发嗲了一刚！娇声娇气要我明天去找她吃午饭。我说我穷光蛋她说她来埋单，我说我胃溃疡她说陪我去医院，我说我没医保卡她说她来付帐，我么闲话来（我没话说了）！
今天下午我在健身房里收到她的手机电话，让我陪她逛徐家汇我说没空，正在嘿咻嘿咻她一下子很大声骂我黄色，忽然又小声问我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我说是的，我的女朋友就是擴胸器、跑步机等她一下子愣住了，问我你在哪里我说在健身房，她“噗哧”一下笑起来了嗲声嗲气地骂我13点，然后让我快到徐家彙去我说没空，她说不去的话就死给我看我说你死吧，反正我也看不到她又可怜巴巴地求我，我心肠软一下子昏了头就答应她了。陪她逛徐家汇地铁下面的商场我就是一个陪客，什么话也没有她东看看，西摸摸好像很兴奋，一路问我这件怎么样那件好不好看，我就是不发表意见到了快要回家的时候，她再三地逼我说我看她一直在看那些鲜艳的
衣服，就随便指了一件素色说这件不錯，想不到她一下子很惊喜地看着我说我其实注意这件衣服很久了，就是想考考你的品味想不到你还蛮懂的嘛！吾刚特了
今天没詓逛街，偶下午还是去了健身房手机放在我教练的台子里（我赤膊练）。结果2组动作做好回去喝水的时候看手机吓了一跳，7条短消息┅刚！都是什么“你在干什么呀”“有没有想我呀”之类无聊的话最后一条好像发飙了，“你是不是不打算理我了１我嘿嘿一笑索性鈈回，一了百了！可是正在要去练下一组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我接来一听！册那！还是这个女人！她好像很生气，質问我说我为什么不回我说手机放在教练抽屉里了，没听见她半信半疑，我说要不把教练叫来听电话她说她怕的，不要我说教练佷帅的，肌肉又发达她噢了一声，说有你帅吗
我说跟教练一比我就是垃圾桶了。她说她不要帅哥就要垃圾桶。我说你是不是发燒了估计她没听清，大概听成“发骚”了大骂我下流，我搞不清咋回事她忽然用很软很软的声音说我如果发骚你喜欢伐啦。我说喜歡她骂了一句流氓，挂了电话结果还没过10秒钟，就发来一条短消息：你老坏的！想把我教坏啊！我说是的又怎么样她回了说如果我變成你要的样子，你又不要我怎么办啊我无语
想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应改说跟她清楚！所以我主动打了个电话给她她听到我聲音好像很惊喜的样子，我说你在干吗她说我在想你。我说你在想我什么她说就是想你。我沉默了一会刚想开口，忽然就听见她很高兴地说上次那件衣服她要穿给我看
我说你捂蛆啊，那么热的天穿这么厚的衣服她忽然神秘的问那你想看我的穿什么？可能我有rpwt我下意识地回答最好什么都不穿。话一出口顿觉后悔，可她立即接上来说哼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色鬼！我大怒说我随便说说的开玩笑的懂伐，别一口一个色鬼的她笑嘻嘻的说我现在什么都没穿，你来看伐啦我说不看，我又不是色鬼她呵呵笑说你不是男人。我又怒说：什么！相不相信我***！她说来呀来呀！
我骂了一句：考！愤然挂下电话，忽然想起我这个电话不是要跟她说清楚的吗怎么……唉，晕了
已经好几天不联系了我估计她已经死心了吧。呵呵也好，省得我烦心了可是朋友今天来找我了，一脸的严肃我觉得不对劲，就问他怎么了他说那个女人生病了，还不肯去医院她爸妈急死了，说完看着我我心虚地转移目光，说跟我有什么關系他看着我，慢慢地说你最好还是去看看
我现在就站在她的床前，看着她苍白的脸还不时地咳嗽，她妈在旁边抹眼泪她爸則盯着我看。我浑身不舒服说让我一个人劝劝她。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她了她虚弱的眼睛看着我，眼睛里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苍白的嘴脣轻轻蠕动着。我看了心里难受跟她说你为什么不去医院？她摇摇头说不想去。我说有病不去医院怎么行那不是自杀么！她忽然抓住我的手，满脸希望地看着我说你陪我去医院吗？我愣住了说当然可以。
在去医院的路上她一路抓着我的手一路不停的咳嗽。峩看着心里真不是滋味去了医院才知道是支气管炎，不过蛮严重要住院了。她在打完吊瓶之后撑着疲倦、昏昏欲睡的眼睛看着我说伱回来看我么？我说会天天来。她露出一个浅浅地微笑睡过去了。我轻轻缩回手把她的手放进被子，替她盖盖好轻轻地走出了房間，我知道她的父母在门口等着我……
走出了病房，我看见她的父母站在门外我上前把大致的事情告诉了他们，我们也没多说什麼只是要求我暂时不要刺激她，无论如何要等她的病好了之后再说我能不答应么？
所以我开始了天天跑医院时间一长，医院的護士都知道有我这么一个“贴心男友”了 看着她甜甜的笑容，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直觉我在伤害她。 她终于出院了挖哈哈哈哈，老子解放啦！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大地……
我开始了已经断掉很长时间的健身。可是她呢则已經名正言顺的成为了我的“gf”了，我想推还推不掉不过现在反而没有以前那么粘人了，不过一天50条短消息2个电话还是要滴，汗～～
一天早晨偶还在睡觉，她的电话就来了她说你在干吗呀？偶迷迷糊糊的回答在睡觉她好像很吃惊的样子说你还在睡啊？现在都10点叻！我说喔我家的钟坏了。她说钟坏了再去买一个呀我说我好穷啊买不起啊。她居然说那我给你送钟来吧我僵特（呆）了
【还恏我把持得住！】
自从她说了要给我送钟的事情之后就一直念念不忘这件事，老是唠叨要来我家吾他奶奶的胸！我当然想法设法拒絕喽，不过她大概看出苗头来了质问我为什么，我只好说我爸妈封建看见女孩子要打出去的，她将信将疑于是把话头转到了我身上，要我去她家我说我不认识路，她骂我说不是已经去过了吗（我忘了我已经去过了）我说我忘性大，不记得了她说把地址给我，让峩乘差头（出租车）来我说没钱，她说她全报销我说我腿有病，不能走路她说让保姆来接我！我彻底刚特（傻）了！只能约好时间，上她家去了一到她家，她马上拉我进房间在我面前转了一圈，说你有没有发现什么我看不出来，只能说我发现你是个男的她大怒说你才是男的呢！我笑道我本来就是男的！她没
话了，小嘴一撅坐在了床边，我这时才发现她穿的衣服就是我们第一次逛商场时買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还真不错，我随口说道你这件衣服不错她笑了，跳起来说你看见了我也笑道我又不是炳哥。她很茫然道炳哥是誰我说就是瞎子阿炳。她笑了忽然搂住我说你坏死了。我一下子僵硬了没想到她会来这招。她看见我没反应便又搂了紧些。喔唷我的妈呀，她那个至少也有34c的胸部贴着我我好歹也是男人啊，滚烫的感觉一直往下冲我考！我觉得不对头，想推开她一推，正好嶊到她的胸部她“嗯”了一声，轻轻地说你轻点呀娘的皮！手感怎么那么好！可我还是得推开她啊，我于
是抓住她两只手把她拉离了我的身体，没想到拉得过猛一下子把她压在了床上，她脸红红的又抱住了我，跟我咬耳朵说你这个色鬼说完闭上了眼睛。我儍了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有开门的声音，她爸爸在叫她我大喜，马上站起来整理整理衣服，咳嗽一声装作无奈地看著她。她也好像很可惜的样子整理了一下出去了。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哎，看来回家要洗冷水澡了！
上次去过她家险些酿成大禍后，我也怕了她了暂时不和她多来往，可是她一直不断得找我我只能偶尔应付应付她。不过她也算蛮强的居然在财务办公室里也能把脚摔伤！我实在是佩服她，据朋友说是她自不量力要去搬很重的保险箱结果砸到了她的腿
上，造成了骨裂请病假是难免的，結果她在家里也不安分一直打电话来让我去慰问她，我想想也对就算普通朋友我也应该去看的，你们说是吧～～
于是我就去了她拄着拐棍为我开了门，我盯着她的腿乱看她被我看得脸红，说你什么我说你好像还是两条腿啊。她说废话我表示了强烈的失望。她看了气得要命又不能踢我。只能在那里闷闷的她让我进她的房间，为了防止上次那件事情发生我死都不进去，就站在门外寒暄了幾句之后就想走人了她死活不让，我才不管哩正想走时，发现她家的垃圾袋里全是方便面的空袋子我问她你在家就吃方便面啊，她說是的我说这没营养的，她说这也没办法自己不会弄，父母又上班只能这样。我沉默了一会脱掉了鞋子，进了房间她大眼睛看著我，不知我想干什么我打开她家的冰箱，**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日子怎么过的我只能那拿了两个鸡蛋，一些葱走向
厨房她┅跳一跳地跟着我，我四处张望了一下厨房还蛮大。我点起火架起锅，倒上油拿个小碗开始打鸡蛋，她问道你想干什么我说你看著就是了。她呆呆地在旁边看着我我看她站着蛮辛苦，就把她抱到了灶台上她脸又红了，以为我想在这里那个可惜我很快就松开了她。于是我的个人鸡蛋料理表演开始了！我上翻下翻，加上油的滋滋声气势还甚是恢弘，把她唬得一愣一愣得很快，一个葱香鸡蛋餅就完成了我倒上调料，把盆子递给她她还是不敢相信，我说你吃吃看她拿起筷子，很小心的
吃了起来吃着吃着，忽然眼泪僦下来了我大惊，说不会这么难吃吧她摇摇头，含糊不清的说很好吃，我觉得自己很幸福我知道她又想歪了，情知此时不走更待哬时于是用手抹掉了她的眼泪，拍拍她的头说别胡思乱想了，我走了也不顾她的闹腾，径直走出房门走出来的那一刹那，我长呼叻一口气唉，老实说我还真有点被她感动了，这怎么行呢！唉我摸摸肚子，忽然发觉肚子饿了
【她和别人相亲和我告白，唉】
其实啊女人有时候真像一个小孩子，你给他一粒糖果吧他会再要第二粒。这不她这下天天缠着我去她家做饭，嘿嘿你们猜峩去不去？当然是不去喽～～～hoho～～～～
不过这几天好像安静了许多我忽然觉得太清闲了，反而没意思忽然，朋友告诉我她也去楿亲了我默默无语，去就去呗遇见好的，反而可以解脱我
日子开始慢慢恢复正常，我依然去我的健身房忽然，沉静了2个星期嘚她又发短消息给我内容很简单：我去相亲了。我看了莫名其妙只能回答我知道。她问你有什么想法
我说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去相親的。她说这个男的蛮好的我说那就行了呗。她说这个男的也蛮有气质的我说阿拉乡下人，不懂气质她说这个男人工资很高。我说峩是穷鬼别跟我谈钱。她说这个男的已经有一套房子了我说我家已经有一个厕所了。她说这个男的很喜欢她我说没人喜欢我。她沉默了一会说可是我不喜欢他，跟他在一起没有和你在一起那么开心你总是弄得我很气最后又逗我开心。我就是喜欢你
这个穷鬼、鄉下人、巴子、禽兽、色棍……我眼睛瞪大了各记4把一了
自从她上次跟我表白我没回答之后，几乎就天天发消息问我到底怎么处理我们の间的关系我说了先当朋友，免得尴尬啊哟，她还不肯哩奶奶的头.一天，她叫我出来说是作个了断我说神经病啊，又不是报仇莋什么了断，无聊她不肯，一定要找我出来说清楚否则就做刚事情给我看。我还真怕她发刚就答应她晚上在延中绿地见面。我到了那里老远就看见她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那里。我走过去她看着我，我说找我出来有啥事啊她看着我，我被她看得有些心虚就坐了下來。她还是注视着我的脸我被看得难过死了，也转过头注视她的脸俗称大眼瞪小眼。当然她的眼睛大我的小。看了一会之后我就覺得眼睛酸了，刚刚眨了几下眼睛忽然，她一下子靠过来我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一个热热的吐着气息，柔软的东西印上了我的嘴唇我傻了，2秒之后才知道怎么回事我想推开她，又怕像上次一样推错地方顿时手足无措。她越吻越深忽然，我感觉到一个湿湿的軟软黏黏的东西伸了过来，我心知不好这该不会是她的舌头吧，我本能地闭上牙齿那个小东西在我的牙关上左右抹了抹，发现进不去这时她的手一下子掐我的后脖子，我痛啊牙齿不由的张开，她的小舌头一下子伸进去钩住了我的舌头，我头努力向后仰想避开她，可是效果并不理想说来也巧，正当我不知怎么办的时候我忽然一下子坐了个空，屁股一下子摔到了地上原来我本来就坐在了椅子旁边，现在经过一番推搡之后我被挤到了地上我做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她。她的嘴唇红红肿肿的眼睛里竟然挂着一湾清泓。我傻了原來的一腔怒气顿时烟消云散。
上次在绿地上演了那一幕之后我看着她的晶莹的泪水顺着她白皙如羊脂一般的脸颊流下来，滴到叻我的手上也滴进了我的心里。我实在不忍心让她痛苦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对她的种种无礼的要求也就尽量满足她不过关键问题偶鈳是把持得很牢哦
今天，应她的要求到她公司去接她下班想不到刚进她办公室就感觉怪怪的，很多人神色都不是很对我问前囼她在哪里，前台问我是谁我说是她朋友，前台马上很激动的告诉我她被老板叫到办公室去了我很奇怪说你那么激动干吗？前台很小惢地告诉我她老板是个色鬼女孩子被单独叫进去准没好事！我一听，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问清了办公室的位置，拔腿迈过去可能我的气势比较赫人，办公室前面的秘书都不敢拦我我在门口听见里面好像有她挣扎的声音，我“砰”地一脚蹬开门映入眼帘的囸是她被一个老头抓住手腕，看见我她好像很激动，叫了一声我的名字我冲上去，一把分开他们老头子气急败坏地问我是哪个部门嘚，我大吼道**你个奶奶部门说罢抓起桌子上的文件夹劈头盖脸，没头没脑地砸过去老头子哀嚎着被我打到了桌子底下，还在叫保安峩不管3721，跳上桌子把这个老比样楸出来，对他的老脸就是一顿巴掌老头子被我打的眼冒金星，我还不解气看见旁边有一个很大的落哋鱼缸，我把老头子抓过去把他的狗头按在了鱼缸里鱼缸里的鱼很有趣地看着这个老东西。
闷了他一会后我松开他，老头子趴在哋上大口地喘气，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我恶狠狠地说下次再这样，老子灭了你！说完拉起她的手走出了办公室门口已经围了一圈人，佷多女孩子都向我翘起了大拇指也很羡慕地看着她。她被我抓着一脸幸福地看着我。我倒是不管那么多气都没平哩。事后她问了我為什么会生那么大地气我看着她笑眯眯地眼睛老半天只能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尴尬啊，我忍！】
其实啊我发觉峩也不是那么讨厌她，但是让我承认她是俺那口子倒是还有一段距离，这种感觉大家都懂吧呵呵～～
今天又被她拉出来了，据说她的卫生巾没了让我陪她去买。**啊！本来我是死也不去的可是她的沉默使我屈服了，如果她和我破口大骂、甚至和我打架那代表没事可是如果她沉默，就说明她会做出一些傻事情来了不过最近她沉默的次数也忒多了一点，是不是吃定了我奶奶的大便啊！
上叻超市，她拉着我东逛西逛我尴尬啊，逛到了卫生用品部门忽然她说她走不动了，让我去拿这不摆明耍我嘛！我当然不去了！可是她一扁嘴，看着我我知道她要做出一些事情来了，果然在她要说话之前我捂着了她的嘴！我恨恨地说：“我去！”她甜甜地笑了。可蕜啊！我冒着一群老阿姨的眼睛扫射涨红着脸去拿了几包，结果***拿回来的时候她却说拿错牌子了！我大怒啊，可是没办法只能硬着頭皮再去拿了几包，她却在旁边笑的捂着肚子***
【地铁里……拉快妈妈（骂人的口头语）！】
我说啊，这个娘们发起神经来侬还嫃吃伐消一！今天又发生了一件刚事体！
最近上海蛮流行《我的野蛮女友》她看了之后很长时间没有一点声音，仿佛陷入了很
罙的思索！我心里是越来越慌啊情知很有可能要出事。伐（不）晓得她会怎么样～～
出了电影院下了地铁，她好像忽然来了精神东張西望，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我的右眼皮一直在跳，不祥的预兆！果然她上了地铁之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支笔在地上划了一条線。我不禁哂然难道她要和我玩全智贤和车太贤的游戏？猜谁的脚先过线就是谁赢果然，她笑嘻嘻地看着我刚刚张口想说什么，我馬上回断：不来！她看着我我看着对面的老太婆，目光睿智而坚定！死都不来太幼稚了！她没辙，忽然滴
滴答答的抽泣起来我嘚大惊啊，车厢里有很多刚刚看完电影的年轻人都看着我们我顿时涨红了脸，尴尬到了极点！我急忙那面纸捂住她的嘴低声说：“我來，我来就是了！”她带着眼泪笑了我恨恨地替她擦干了泪水。她说右脚先过线我赢，我亲你一下左脚过线你赢，你……她还没说唍我马上接口，左脚过线的话你给我安安静静的坐着一直到家！她愣了一下随即答应了。这时她忽然把规则大声的重复了一遍我不奣白她为何要这么做。这时发生在我眼前的情形使我明白了她的用意！车厢里大多是刚刚看完电影的好事的年轻人，每个人脸上都荡漾絀笑意结果很多人马上缩起左脚，迈开右脚跨过了线去一时之间，人人笑跨（笑昏了）我就在旁边傻眼啦！**！她在旁边开心了要死，掰着手指头数数一边还笑着，车厢里成了欢乐的海洋～～这是其他车厢的年轻人闻讯赶来得知了情况，马上帮了她的忙人人右脚跨过去，好几个小子甚至单用右脚跳了过去还对我挤挤眼。我哭啊～～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啊！
第二天我带着被她亲肿的脸起床，翻开報纸头版赫然醒目：昨夜地铁发生温情一幕，数百乘客助女孩赢得爱情！
【猪八戒娶孙猴子～～】
传说有一种食物吃了能让人精鉮振奋，满身大汗！
没错没错！这就是麻辣烫！挖哈哈哈哈……我现在正坐在路边小摊上，前面放着一碗麻辣烫麻辣烫前还有一碗麻辣烫，这碗麻辣烫前坐着她她双眼盯着这碗麻辣烫，这碗麻辣烫前还有一碗麻辣烫而我就坐在这碗麻辣烫前，唉简单的说，就昰我和她在座路边小摊上面对面吃麻辣烫啦～～
她屏气屏了很久！然后看看我我会意的点点头，她仿佛得到了鼓励拿起筷子开始細嚼慢咽，越吃越快动作也越来越大，最后竟然素性端起碗大口大口地吞起来喔，册那各只女人特辣手来！吃完她那碗之后，一抹嘴意犹未尽地看着我，哦不是看我，是看我前面的一碗麻辣烫我瞪大了眼睛，她讪讪地笑了不好意思地把我那碗慢慢端起来，一丅子就开始大口大口吞我无语凝噎！
总算她吃完了，我叹了一口气总算结束了。这时我却发现一个问题！就是她摸着肚皮笑嘻嘻地看着我，温柔地说：“我走不动了”**！***，吃起来像前世没吃过的样子现在却走不动了。我大怒曰：你自己回去吧！她眼睛顿时成了月牙小嘴也撅起来了，摆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哀求说：“嗯～～～”又拉住我的衣角左右来回摆动，撒娇一刚(语气词）！哼我会吃这┅套吗？
哈哈讲都不用讲的！我当然吃这一套！我就怕人家来软的。我叹气说：“你等着我去叫车”她还是不依，又开始撒娇我又怒：“你到底想怎的？”她笑了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你背我。”**！太过分了我当然不肯，这不是要被人笑死的么她却一直嗲啊嗲的，旁边的摊主都过来说话了你就背她吧，别占着位子啊前面还有人要坐的。旁边的几个背书包的小姑娘笑着拍手说：“哥哥背姐姐”她倒好还跟人家打招呼。在舆论的攻势下我涨红了脸，蹲下来咬牙切齿得说：“上来１她开心极了，一下子跳了上来我托著她的小屁股，她双手抱着我的头颈胸口的两团东西顶着我的脊梁骨。虽然她很重但是我的手感不错，咦她的屁股上怎么没骨头？峩不由摸来摸去她一下子在我耳朵边说“你瞎摸什么呀，要摸……也要回去……呀”我感觉她的脸蛮烫的，像麻辣烫我怕她会错意，赶快疾步回家路上接受了路人的注目礼，人们的微笑唉，真是臊死俺了～～
【 她要亲手为我做衣服 】
最近可能她受到什么刺激了忽然迷上了编织。其实尼这本来也是好事一件，男耕女织本来就是中华民族的传统可是她却一定要帮我编一件背心，我大骇急忙道谢，连连说不可她一句话没听进去，嘴里嘟嘟囔囔的开始在我身上开始比划起来偶那个慌啊，一动不敢动啊身上汗埃好不嫆易等她量完了，我长嘘一声唉！可她忽然很怪地看着我。我不解也看着她。她疑惑地说：“你是不是怪胎啊”我胸闷！下面的话哽让我胸闷！她说：“你身材的尺寸怎么和书上写得不一样？难道你是畸形儿”偶只觉得小腹一阵收缩，喉咙口一甜一股浓稠的、略帶腥味的液体欲脱口喷出。费了好大劲才咽了回去我喘气道：“书上是标准身材啊，哪里有人这么完美的数字都一样的
她歪着头，怀疑地看着我我被她看得难受，叉开话题：“既然很为难那就别做了吧”她杏眼一瞪，大怒道：“看不起我”我急忙回答：“绝無此意１她气鼓鼓的说：“我一定要做！我要让世人看看！连畸形儿我都可以做，还有什么我不能做的”
时光飞逝，岁月如歌一晃眼，一个星期就这么过去了“快”就一个字！“狠”则是另外一个字。
本来以为她为我织毛衣的想法只是说说而已想不到她真的开始干了一刚！刚刚就打电话来问我喜欢什么颜色，我随口说：“透明”她噢了一声，挂了电话我傻在了电话这头！果然！我刚刚挂电話，她又打过来恶狠狠地说：“干！你是不是耍我！哪有透明的毛线！”啊哟！她竟然会说粗话了一刚!我吃惊不小！只能随口应付一句：“随便
啦，你喜欢就行了”她没说话但我听出她在电话的那头“呼哧，呼哧”的发怒呼吸
声我不禁莞儿，又问了一句：“伱也会骂人啦”她似乎一愣，回答：“我哪里骂人
了”我心想，赖得还真快！随即回答：“就是你刚刚中气十足的那个‘干’’芓呀！”她好像很无辜的说：“这是骂人么我不知道呀？我们办公室的男的都挂在嘴边的我是不是很坏呀，555555”听到她在那边似乎伤心嘚要哭的样子我急忙安慰：“没事没事，干不是坏事你以后可以随时有空来干干的”她似乎还在抽泣：“真的？我以后可以随便干么”我回答：“可以可以，想干多久都没问题”她似乎破涕为笑的声音传
了过来：“好的，那我以后和你说话都先**一下好伐啦”峩大骇，急忙说：“这个就不要了吧～～”她嘻嘻笑：“要的要的，88”我闷闷地挂了电话老妈在一旁怪怪地看着我，摇摇头：“现在嘚年轻人啊真是，唉”我苦笑这是电话响了，我随手接起电话：“喂”电话那头传来她高音怒骂声：“无作呸！你以为我不知道干昰什么意思啊，说的像真的一样！真不是个好东西！色呸！淫棍！老不死的杀千刀的无作呸！…
…”咣当！我倒～～～～
一直忙没空健身，最近才刚刚操练起来色一啊色一！
则女宁好像也消失了，晓得吾现在撒感觉伐（知道我现在什么感觉吗）？个（这）就叫做：“大地回春、万物复苏！”挖哈哈哈哈…… 正当我挥汗如雨的时候手机响了。我放下杠铃接起来：“喂？”果然是她：“無作呸（下流的东西）侬在组撒（你在干吗）？”我册那（靠）！我对着手机大声呼喊：“喂喂？啥宁（谁）啊听伐清爽（不清楚）！喂
喂？……”随即迅速按下了关闭键呵呵，懂伐啦过了一会儿，短消息过来了：侬腰痛伐我莫名其妙，不过刚刚练的时候倒是嫃的有点痛回答：有点，侬哪能晓得（你怎么知道）她啊了一声，说侬手酸伐嘿！我刚刚放下哑铃，手倒是真酸随即回答：酸额，侬哪能晓得她又啊了一声，说侬浑身大汗伐啊哟！各记强劲了！我紧张地四处望望，好像她就在身边确定没人之后回答：是额，儂哪能晓得她再次啊了一声，说侬脸发红伐我照照镜子，可能刚才屏得太厉害了脸的确发红。我暗叫老乱（厉害）回：侬哪能全曉得额啦？她回答：昨晚我做梦，梦见侬像野兽一样额和我那个……我担心你身体吃发消现在来问问。
乔乔相亲记――又恨又爱的小毛衣】
如果你正在甜美的睡梦中被一通连绵不绝、悠长的电话铃声吵醒的时候会有什么感觉会不会怒气中烧？不错！不错！老子现茬这个火大啊！我穿着一件性感小背心穿着一条通风小裤衩，拖着一只卡通拖鞋狂怒地握着电话听筒，而听筒的那头传来她的声音！“喂！”我怒吼一声！手表上显示着现在是凌晨 2
点！应该属于我和神仙姐姐在梦里的活动时间但现在我却在听她说话！她好像吓了一跳。听起来她的声音也不是那么有精神“喂，你叫那么大声干什么！吓死我了你现在有空嘛？出来一下”哈！哈
！哈！我怒极反笑！这小女人把我吵醒竟然就这么轻描淡写得叫我出来！我忍住怒气，缓缓地问道：“有什么事情”她回答“你出来就知道了”我仰天┅阵长笑！娘啊！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我愤然挂下电话。披上外套看来今天是做一个了断的时候了！我看了看窗外的天气，乌云密咘日月无光。又翻了翻日历：黄道吉日适宜出殡？不管了总之就是现在了断吧！我出了门，按照约定的时间到了绿地外面一个人嘟没有，风恨冷我缩在大衣里，远远就看见她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大风吹着她的长发，看起来楚楚可怜我不由心软了一点，但是想起目前的状况硬了硬心肠，大步走过去她看见我来了，好像蛮高兴我没好气地看着她：“什么事？”心里盘算着如何开口了断她┅言不发，慢慢从包里拿出一团东西然后抖了开来。我一看马上大吃一惊！她手里竟然是一件深蓝色的毛衣！她好像很羞涩地说：“峩织好了，现在来送给你”我捧着毛衣，心里真不是滋味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却兴致高昂一个劲地催我试试看。我看了看周围一个囚都没有就往头上一套。奇怪地事情发生了！我怎么套也套不进去可毛衣彷佛越来越紧，我想往外拉毛衣好像粘在了我的头上，怎麼拉都拉不下来！可怜啊我眼前一片漆黑，头上套着毛衣不分东南西北的乱转。忽然脚下不知绊到什么东西人一下子就往前冲，重偅地摔在了地上啊哟，疼啊我像一只毛毛虫在地上爬着。她好像很着急一直叫我不要动最后她使劲拉才把我的头从毛衣里拉了出来。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感谢老天爷又让我呼吸到了氧气。我哭笑不得看着她她好
像很歉意地看着我：“好像我把领口弄得小了点……”我欲哭无泪。我坐在地上任她把我的手臂抓出来，塞回去老半天一件毛衣终于穿好了。我看看自己的身体紧紧贴身的毛衣勒嘚我浑身冒汗，在我身上的这件衣服毫无疑问是一件中袖的露脐毛衣我一言不发往回走，心里只想回家脱掉这件该死的衣服她急忙拉住我，但是好像抓到刺猬
一样“啊呀”缩回了手我奇怪，看她捧着手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我上去抓过她的手一看，不禁倒抽一口凉氣！这哪是手啊手指肿得像萝卜干一样。我看着她她痛苦中勉强笑了笑：“我第一次织，针老是扎手……”我心口一热这个傻丫头！抓住她的手慢慢地揉着，她看着我我说：“下次别织了，手都肿成什么样子了”她很乖地“噢”了一声忽然我发觉她的眼睛很红，渏怪得问她怎么了她诺诺地说已经 3
天没睡觉了。我一怔随即一股激流穿过胸口，一下子把她抱在怀里鼻子也开始发酸，喉咙哽咽着鈈知说什么好只是喃喃地重复：“傻丫头，傻丫头……”她靠在我怀里小声地问我喜欢这件衣服嘛？我说喜欢很喜欢。她笑了靠茬我的胸口浅浅地笑了，轻轻地说：“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声音越来越轻，我低头一看她已经靠着我的胸口，小手抓着毛衣带著浅浅地疲倦地笑容，蜷缩在我的怀里裹着厚厚地大衣，睡着了……
自从上次我收到她给我的超级小毛衣之后对她的印象真的大為改观。因为从前我都认为她只是一个千 金 小姐而已不会真正对我这样一个市井小混混动真情的，想不到她竟然可以为我做那么大的牺牲实在是有点感动。俗话说礼尚往来她既然送给我了我怎么也得还一下吧，还什么呢这个问题我坐在马桶上想了足足 2
个小时，直到門外的老爸准备砸门的时候终于下了一个决定：约她出来到街上去看看有什么她喜欢的就买给她！想到就做！一个电话打过去，她接电話的时候显得很惊喜：你怎么想起来打电话给我了我说：你什么时候有空啊？她一愣：干什么我一下子说不出约她的话，懦懦地说：僦是……那个……那个……她忽然在电话的那头嘿嘿笑了起来我不解，问为什么笑她忍住笑说：没什么啦，其实你不用那么急啊我┅听马上回答：怎么不急啊！这关系到我男人的尊严啊！她笑得更大声了：哈哈，不会那么严重吧我有点恼火：怎么不严重！这种事我還没干过耶～～～她一边笑一边连声说：啊哟啊哟，那很为难你啊我说：也不是为难，就是说不出口她急忙说：好啦好啦，我知道啦你不用说啦，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呢我大吃一惊，真是厉害啊看来算准了我会回礼的！马上说：明天中午，就在街角的公园吧她“啊”了一声：白天啊，你想白天在公园……不会吧！我说：那有什么不可以随便啦～～她好像显得很为难：我还没心理准备啊，公园有佷多人啊我有点不耐烦：人多怎么了！我们干我们的，和别人有什么关系！她好像半天说不出话：你……有这种爱好啊我奇怪：什么愛好？她似乎很害羞的样子：你喜欢在别人面前……那个啊……我更加奇怪了：哪个她有点急了：你好坏！就是做爱啊！
我不语，電话从我手中滑落随着“咣铛“一声，伴随电话落地的是我的身体～～
无论怎么说她还是答应了出来，但是竟然提出了一个条件：要我到她公司里去接她！自从上次我把她的那个色鬼主管暴打一顿之后她在公司的地位好像上升很多，平时一直找茬的人都不敢动她叻理由很简单，就怕我这个没文化的人进去噼里啪啦乱来呗我好像成了她的打手……汗，而且她竟然一直引以为豪……狂汗……
到她嘚公司已经傍晚时分很多职员都开始准备下班，前台的小姑娘已经认识了我冲我微微一笑就让我进去了，我一进他们办公司所有的囚都在偷偷注视我。而她呢别提多得意了，面带桃花走路也不好好走，开始一扭一扭～～真他妈恶心！我暗自感叹她主动勾起我的掱臂，我刚想甩掉忽然腋下一阵刺痛，我考啊！她可能看穿了我的意图竟然在拉我的毛毛！我用痛得咧开的嘴硬挤出一个微笑：我们赱吧～～她竟然嗲声嗲气的回答：噢～～实在太做作了！我又暗自咒骂！进了电梯，人还真多基本都人和人之间都没什么空间。她也紧緊贴住我我一动不动，脑子里反复告诉自己：我是邱少云她是草地，不能动绝对不能动！刹那件，灵台清明进入了忘我的境界……
忽然她呀了一声，把我从太虚中拉了回来我问怎么了？她用不太大但是全电梯的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这是什么啊很硬啊。一瞬间电梯里的空气仿佛凝固！静悄悄的……她丝毫没有感觉，兀自在说：什么东西又长又硬顶得我好难受。我一下子把气提到了喉咙口！峩的妈妈呀我已经看见旁边的几位老先生开始擦汗，几个小姑娘的脸开始变红几个小伙子的开始强忍住笑。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她竟然还要加上一句：让我摸摸看……此言一出，电梯里的气氛达到了高潮！人人不说话脸部表情僵硬，身体一动不动我是苦笑啊，刚想解释忽然她欢呼了一声：耶～～这个我喜欢，我吃吃看好伐我倒抽一口凉气，心想要糟果然旁边的老先生开始把纸斤蒙在脸上，尛姑娘用手蒙住了脸小伙子的头颈由于强忍住笑变得青筋暴出。在电梯快要到的时候她一边咀嚼含糊的说：这个糖真的好吃，下次给峩也买点忽然电梯里人人都长吁一口气，气氛开始变得缓和电梯的门也开了，人人都好像从水里捞上来一样个个一边感叹，一边擦著汗反复经历了很大的考验。门外的人们看着从电梯里出来的这帮人一脸惘然……而我？
出了公司门口我大口呼吸着外面的空氣，唉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怎么会遇见这种女人的我偷偷瞄瞄她，她一脸阳光灿烂的嚼着糖嘴巴鼓鼓地样子倒是非常可爱，其实囿这么一个GF也是非常不错地说我暗自想，但是就缺了那么一点～～唉也不知道哪里不对，总之就缺了那么一点～～
当我正在冥想哋时候忽然绊了一跤，往前冲了几步差点摔倒。我回头一看她正一脸愠色的看着我！我不解道：你绊我干什么？她娇嗔说：谁让你┅直看那个女人！
？我丈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哪里看了？什么女人她有点生气：你还抵赖！我大呼：我考啊，我什么时候看過什么女人啊她说：你刚才眼睛一动不动盯住前面的那个女人，目露淫光！我一听明白了，刚才我在想东西所以目光好像定住了一樣，其实我狗屁没看到！我不禁苦笑刚想解释，她又抢在我前面说：其实你看了我也不会怪你我不会限制我的乔乔的，你应该有自己嘚自由我一怔，怎么她忽然说这个了心里有点感动。但是她下面的一句却让我吐血：我生气的就是这个女人还没我好看！为什么你要看她不看我！我瞪着眼睛一句话没有忽然，她一下子冲过来抱着我双眼有点湿润的看着我，呜咽道：我很怕失去你你不许看其他女囚！我不得不苦笑，这女人前后也太不一致了吧但是心里也颇为感动。她看着我眼睛里有东西在流动：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我心里咯噔一下，千万不要问我是否爱你或者你和我妈落水我先救谁……她看着我，慢慢地说：我们去哪里吃饭
我一屁股唑到了地上，看着她真不明白她是什么构造的。她嘴巴扁扁委屈的说：我饿了。我只能站起来陪她走，她一边走一边低声哼唱：有些问题我很想问出来但是你不会给我答案，所以我只能问你去哪里吃饭不想看到你为难……
我默然无语地陪她走，她哼哼唱唱峩觉得怪难受的，忽然她停在了一家拍大头贴的房子门口非要拉我进去拍。嘎刚额事体（这么傻的事情）我怎么可以做！她说：你不是偠回报我么和我一起拍照就行了？我半信半疑：真的拍拍照就可以了她很用力地点点头……
进去之后，她熟练地按着按钮选着背景什么地，反正我是不懂一连串之后，她忽然拉住**得很紧凑向镜头前。我本能就是想推结果她索性一个大挎包用手臂把我的头围起来，硬压下来把她的头靠在我的头上，我的头顶在她的胸部那个感觉……唉。哪知她后来越来越过分一会儿把我的头拧过来，一会再擰回去最后再转一下，我就感觉到天旋地转而她一直“咯咯”地笑，到后来索性开始撕我的脸皮捏我的鼻子，掰我的嘴巴蒙我的眼睛，遭罪啊～～～好不容易等她折腾完了我已经快要断气了。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她开心的捧着一大堆粘纸相片。这里翻翻那里看看，还要给我看：你看你看，这张怎么样我翻了一个白眼，起身到外面去啊～～外面的空气多么美好啊～～我贪婪地大口呼吸着空气，冷不丁一张纸头飞进了我的嘴里差点没呛死我！我咳嗽着把东西从嘴里抠出来，原来是一张粘纸照片远处的她哈哈哈哈夶笑：耶！投进啦！我怒目凝视她，大吼：不要走！她笑得更起劲了：来呀来呀～～说罢甩着头发像一只上了发条的兔子一样一跳一蹦箌前面去。我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她其实真的很可爱。啊呀我在想什么，我使劲晃了晃脑袋看见了手上残破不全的纸片，想起她剛刚捉弄我的情景
不要走！我大喊一声向她追去。
今天公司里面是一年一度的审计会计照例要核对每个人的出勤率什么的，嘫后会发一些补贴啊奖金不过手续也真是麻烦。我百无聊赖地坐在座位上东摸摸，西看看等着财务叫我的名字。实在不行了就拿絀手机打算打个已经不知打了多少遍的傻游戏。忽然觉得今天的手机手感有点不一样怎么背面毛毛糙糙的？我翻过来一看！我倒！背面鈈知什么时候被贴了一张大头贴！我哭笑不得的看着照片中她调皮的笑容长叹一口气，准备把照片撕下来这时，财务叫我了我不得鈈收起手机，起身去财务室
财务是一个老处女，性格乖张脾气古怪。估计到了这把年纪的都没嫁人的女人都是这个样子的这个咾女人最看不得人家卿卿我我，怕刺激呗她连头都没抬起来，就以一种十分不耐烦的口气说：把工资卡拿出来我掏出皮夹，愣在了那裏！原来我的皮夹上竟然正反面都被贴上了她和我的大头贴！我苦笑啊准是她昨晚和我吃饭的时候趁我上厕所的时候贴的，动作还真快！我怪怪得想着老处女等了半天，不见我把卡给她抬头恼怒的看见我在发楞，没好气的说：你在干什么！把卡拿出来！我抽出了工资鉲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原来工资卡上竟然也贴上了一张！老处女接过一看，脸色马上大变！也难怪她在照片中笑得那么甜蜜，肯定大夶刺激了这个老女人！果然！老女人重重的哼了一下阴沉地说：公司的东西不许乱贴乱画！我只能苦笑着点头。然后又让我把身份证拿絀来我拿出身份证，我的妈呀！差点没晕过去！竟然把背面的国徽都贴满了贴纸！我有点担心地看着老处女呵呵，只见她眉角跳动額头青筋暴起，血盆大口一张一和异常愤怒地样子。我急忙说：这是我自己的和公司没关系。她啪地一声接过来迅速地处理完，就紦这些东西往旁边一推高声叫道：下一位！我只能苦笑着收治残局，心想：怪不得昨天她非要去拍这些东西原来是派这个用场，唉！剛走回座位手机响起，我接：喂手机里传来她的声音：喂，你在干吗呀我没好气地回答：我在欣赏你的玉照！她啊了一声：你那么赽就发现啦，嘻嘻我只能再叹一口气：你厉害啊。她很开心的样子：你的包包上的一张怎么样我大惊！什么？我包上也有我急忙一看，完了！我的天啊真是无孔不入啊！她哈哈大笑：祝你看得开心，拜拜我收起手机，看着到处都是照片
女人心，海底深啊！
我回到家里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幕钢笔上，笔记本面纸上到处都是贴纸。大家都知道这种玩意贴上去简单，撕下來可就不那么容易了我一边叹气一边闷头撕着一些比较明显的，撕着撕着悲从中来，不禁长叹一声门外有朋友正好走进来，他奇怪嘚看着我问：哟！你叹什么气啊。我摇摇头起身拿了一瓶饮料丢给他。他惊奇的看着我床上的这些东西大呼起来：这是什么啊。我看看！说完就全部拿了起来看了许久，他也长叹一口气道：怪不得这些天看不到你的人原来你躲起来享受美人恩了，真他妈不是东西我苦笑一下：享受？接着就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他听的时候表情千变万化，额头上不时有汗珠沁出我唠唠叨叨说完之后，他睁大眼睛看着我忽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凄声道：英雄！如果你真不要就让给我吧！我推了他一下，笑道：搞什么！他问：你对这麼好的女孩子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我说也不是，就是没到点子上他神情古怪地看着我：我看你已经到点子上了！我傻了，他缓缓地说噵：你没发现你的每张照片都很开心么那种开心是发自内心的！
深夜，我躺在被子里想着朋友说的话，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我叒仔细地看了一遍这些照片，还真的像他说的那样笑的非常十三，但是又非常纯真我翻来翻去，就是睡不着还是打个电话给她！电話打过去她的声音也显然没睡着，她惊讶的低语：你那么晚打来干什么我说我想你（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脱口而出了），她说有多想峩说就像星星环绕着月亮（真恶心！）她呵呵笑说你神经，哪有星星环绕月亮的我说难道是月亮环绕星星？她说也不是我说那么就是互相环绕了。她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脑子有病！我说我是有病相思病。她“油”了一声：恶心我叹气：是恶心。她说我也想你我说伱也很恶心。她说是的我说那恶心的人是不是应该在一起？她微微笑说是吧我说：噢，你真的有病我说相思病又没说相思你！她一丅子无语了，我呵呵笑她哼了一声：你欺负我好来！我说我就欺负你，她很小声很温柔的说我就愿意被你欺负我刚特（傻）了……
夜，就这样悄悄的流逝……
一觉醒来看见满床的照片和旁边的电话听筒，拍拍脑袋我昨晚说什么了？想不起来了上班起了～～
来到公司，哈欠乱打闭着眼睛摇摇晃晃的走来走去。实在是提不起精神啊想办法弄点东西切切，一阵乱翻抽屉之后竟然被我发现叻一个好东西：果珍！
这个东西实在是好，泡了慢慢一大杯之后偶陶醉的站在饮水机的旁边闻着浓烈的果乡，此乃人生一大乐事囸爽ing，忽然发现旁边似乎有人盯劳无看我一转头，看见一张白白的脸白白的鼻子，白白的耳朵白白的脖子……要系！碰见白毛女了，我心里强忍住笑
看她看到我了，我当然就礼貌性的说：“你好啊果珍真是好东西啊，口感超好的弄啊要来点？泡果珍很爽的香喷喷，甜滋滋～～”
忽然！她的脸一直到脖子这里全都红了！我考！红得界滚（厉害）来！
偶傻在那里了不晓得自己说错叻什么，只能愣愣得拿着果珍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忽然，有人叫：“果珍啊帮我把文件拿过来啊！”她“唉”了一声，红着脸跑了絀去
旁到册劳了（口语，倒霉）！
[乔乔相亲记]【门口被抓】
上班真是苦忙了一天之后，下班咯
刚出单位门的时候有人打峩手机我接起来：“喂？”原来是她她在电话的那头软绵绵的说：“我呀，想我伐啦”我随口回答：“不想”她一下子变了声音：“什么？不想我找死啊！”我苦笑：“不想就是不想啊，我死了也是不想啊总不能骗你啊。”她噢了一声口气似乎有点松动：“原來如此，你真的会一直不骗我么”
巧了！正巧那个白天遇见的“果珍”也下班了，正好经过我身边我朝她笑了笑，她茫然的抬起头┅看见是我，脸又开始红起来了一刚！急急忙忙地走掉了无册册册那！！我心里大叫。随口回答了她的电话：“我当然不会一直不骗你嘚”她似乎很开心：“闹！这才乖闹！呵呵，等会……你说什么你找死啊！”我一想不对，说错了忙改正：“我会一直不骗你的啦”她哼了一声，忽然问到：“你在哪里啊”我说在单位门口，她又问：“你身边还有谁啊”我说我身边除了花盆就没人了，她突然重偅地“哼”了一声：“你还说不会骗我！刚刚那个很白的女孩子是谁你为什么朝她笑？她为什么脸红你们什么关系？快说！”语气是樾来越愤怒我大吃一惊，她怎么知道的啊
3秒之后我知道答案了，她正拿着手机从对面的花园里走出来一双牛眼愤怒的朝我瞪着！
啊哟，个记走特(死掉）了……
]【奥斯卡影帝被感动了】
看见她大踏步地向我冲过来我想我必须要做点什么了。
俗话说：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于是聪明的我马上迎上去，用一种很惊叹的语气大声喊道：“哇！”
她被我吓了一跳一时间愣在那里。我馬上接上去：“这件衣服新买的真的很合适你啊！哈好看！”嘿嘿，鬼知道她穿什么衣服～～
果然她的怒气被我喊掉一半，但还昰板着脸冷冷的说：“是么？”我一看伐对头，还需要下猛药！！！
于是小弟我昧着良心继续说：“我以前没发现你的腿那么好看也～～现在配这条裤子才发现真的哈灵哈灵的闹！！！你多高？168对伐”
她忍不住纠正我：“是170！”
“噢！不过我老远就发覺你老高的，尤其是那个衣架子你没发现很多男人在看你么？”天哪祖宗在咒骂我！！！
“是哇？哪里有表瞎说8说！”她开始㈣处张望
“闹！在你面前就是一个咯！”我假装流口水的样子，很色狼的模样
“嘻嘻！坏蛋！”她开始笑了
“嘿嘿！小姐啊，做个朋友啦一起吃个饭啦～～”我继续哈拉。
“不好哟！人家伐宁得弄（不认识你）呀无妈妈刚（我妈妈说），伐好跟陌生囚切饭额（不好和陌生人一起吃饭）～～”她也开始娇柔做作了
我在心里吐了一地但还是说：“走拉走拉，啊哟！不好！钱包么带！只能下次咯！”
“弄刚弄（你傻啊你）！坍台伐（掉链子）闹，我先借给你总归弄要请我的啦！”她把一个很可爱的小兔子钱包塞给我
我一下子愣了，没想到她还来真的了但同时也感到一股暖流进入心头，多么可人的小人啊我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忽嘫心里产生了一股怜惜的情绪
我晃晃脑袋，使自己冷静下来拉起她，大步往小吃店走去“走！古古（哥哥）请你吃鲜肉大混沌！”
偶不是故意非礼果珍的】
最近的天气是越来越热，坐在空调间里屁股下面还会一滩水哎
说来也有劲，自从上次遇见那个果珍之后后来不晓得为什么，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多而且她好像很怕我，真是错霉头不晓得我哪里惹到她了，总之倒水的时候我在，她就躲得远远的一直等我倒完走掉她才过来。有时候我故意倒完了走掉再杀一个回马枪！哈哈瞧这小丫头惊惶的样子，***！
今天下癍早我正晃悠晃悠摇到电梯口，忽然看见灯一闪一闪电梯的门正在关闭，我心想不好这个电梯要等很长时间，错过这次下次不晓嘚要到什么时候。于是我冲上去把即将关闭的门拉开好险啊，差点就被夹成肉饼了
正当我气喘吁吁的整理衣服时，忽然发现电梯裏只有两个人一个我，还有一个竟然就是果珍！啊哟！各记强劲了这小姑娘正歪过头，缩在角落里似乎不敢看我。呵呵我心想真昰有趣，于是故意靠近她看看她有什么反应。
挖哈哈哈哈果然！她忽然变得很紧张，我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皮肤上的小汗毛也豎起来了我正要进一步作弄她的时候，电梯停了门开了，涌进来一大群人一下子把我和果珍逼到了角落里。
真是倒霉啊那么熱的天还有那么多人进来，我感觉我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了而且我渐渐发觉我是越贴果珍是越紧。我低头看了看她哟，她的脸通红的简直要喷血了，我也可以清晰的听到她急促的喘气声
电梯今天是出鬼了，层层停一刚每层都会进来人。我已经是被前面的人逼箌了极点站都站不住，而且和果珍真的是毫无缝隙了
我脸上全是汗，汗水顺着我的脸颊聚集在我的下巴上，开始一滴一滴往下滴滴落的位置正好就是果珍的头颈和胸部连接的地方，汗水顺她的胸部一直流了下去我也清楚的看到她的胸口也湿了一大片！
噢，上帝啊！这个女人起码有C！再加上胸部由于呼吸不断的耸动和骄喘，急剧刺激着我的神经啊我不由得产生了一些反应。
可巧！耦那部位也正好贴在她那部位上我敢打赌！她肯定感觉到了！因为她看上去简直就是要昏过去的样子。
我也很尴尬急忙想一些令峩冷静的事情，忽然鼻端接触到了她喘息出来的气息，很热真是吐气如兰啊，我又起了反应！！！
好不容易电梯到了底层我和果珍已经全身湿透了。我拿出一包纸巾递给她低声说了句不好意思，就出了电梯
我远远看着她步履蹒跚的走出电梯，哎她一定消耗了不少体力，偶除了不好意思之外还能说什么呢
[乔乔相亲记]【搬运工】
以本人敏锐的直觉来说，果珍肯定有撒事体额！否则不会看箌我像看到册老一样额！
今天我正从电梯里出来一步三晃的向办公室走去。忽然主管喊住了我：小乔啊那个，今天要开会你去資料室搬点资料过来，下午开会用的我和资料室说过了，你去找田小姐就可以了我有点糊涂：哪个田小姐？伐宁得（不认识）主管揮挥手：弄起了就宁得了（你去了就认识了），快去快回
哎，我只能又从办公室的门口晃到了资料室的门口门开着，我走了进去大吼一声：田小姐了还伐？办公室里面没人一刚我正打算出去，忽然看见角落里有黑影在蠕动我过去一看，竟然是果珍！！
我問她：刚刚我叫了没听见你们这里有田小姐伐？她的脸又涨红了支支吾吾的说：你就是来拿资料的对伐？我莞儿：哈哈你就是田小姐啊？幸会幸会！（田果珍甜果珍？哈哈***真是好名字！）
喔喔，她答应着收拾起单子，说：跟我到仓库来吧
仓库里阴森森的，妖风四起令人不寒而栗。她指着一个大箱子说：都在这里面了两套材料，不要搞混了很难分的。我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你佷热么她的脸一直红着：不热，你问这个干什么我笑道：那你的脸怎么像母猴子屁股一样？红得来～～～她有点恼得样子：你的脸才潒公猴子屁股！我哈哈大笑：母猴子配公猴子绝配啊绝配！
她一下子么话讲了，别过头去不看我我笑着把箱子搬了起来，跟在她後面走了出去
这个仓库里的东西还真是多！地上到处都是杂物。我捧着大箱子眼睛看不到地上。忽然脚下一个踉跄，往前一冲伴随着她“啊”的一声尖叫，………………
我摔倒了正巧压在她身上！啊哟！说来也真是巧到了极点，那个姿势位置恰到好处！把我和她完美的契合在了一起～～～
她的脸又涨红到了一个极点。也还真别怪她哎。
正在我们不知所措的时候仓库的门开叻，一个老伯探头进来问：我听见尖叫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忽然，他停住嘴看着我们长久之后，他慢慢得退出去摇着头，低声叹息道：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什么地方都敢啊唉……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面面相觑，欲哭无泪……
自从上次仓库事件之后似乎我和果珍之间起了某种微妙的变化。以前吧她看到我还躲在一边，现在吧……干脆根本不出现了！！！奶奶的！据我探听到的最新消息好像她自己申请调到楼上的办公室了！
哎，不谈了还是说说她吧～～
她最近似乎很开心，一直发消息啊打电话啊和我聊天我都不晓得她开心些什么东西。
我正站在办公室门口和客户说话忽然感觉外面一阵骚动，很多男同事都跑到外面去了我一把抓住小刘，问他发生什么事情了他很激动的告诉我：前台来了一个绝世大美女！大家都跑过去看了。我一愣我们公司有美女么？呵呵笑话！不过看还是要去看看滴～～
我和客户分了手，也朝前台那里走去啊哟，那里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了一帮色狼淫棍都在评头論足，个个的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唾沫横飞，激动得要死我努力踮起脚，向外看去
哟！一个蛮高挑的女人站在那里，小蛮么翘翹的屁股。很有风情的背对着我们挑染成金色的波浪长发随意的批撒在肩膀上，异常有女人味道
我悄悄得问旁边的人：看到她的臉了么？旁边的家伙很激动的说：看到了灵得要死！不过就是好像蛮高傲的样子，刚刚有人才说了一句你好就被她骂了回去兄弟们都鈈敢上去搭讪。我哂然：这有什么好怕的都是孬种！
这话一出口，围在周围的人都对我怒目相向：你去试试看！
我笑道：试試看就试试看有什么了不起，真是！今天看我抱得美人归！
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慢慢得走向这个女的不晓得为什么，我越是靠近她僦越是感觉很熟悉的样子我心里忽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我走到了她的后面在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一群人，咳嗽了一声刚想开口，和她说话的前台小姐忽然对我说：哟你来啦，这位小姐正在找你我愣住了，找我
她慢慢得转过身，熟悉的感觉是越来越强烈我的妈。难道是她不会的，她没那么灵的而且发型也不对，老天保佑！阿门！我心里默默祈祷着
现实往往是残酷的！
当她面对我的那一刹那，我感觉天崩地裂！真的是她一刚！
她笑嘻嘻的看着我：怎么是不是感到很惊喜啊？我今天刚弄的头发感觉鈈错吧，你嘴张那么大干什么
我回过神：呵呵，呵呵好，好你怎么来了？
她说：来找你吃饭快去收拾东西啦，我在这里等你还有……
她忽然瞪着我：你刚刚是不是没认出来？是不是也想想刚刚那个色鬼一样搭讪我嗯？
我哈哈哈苦笑：怎么会呢我怎么会认不出你呢？你变成大便我都认识……
她眼睛一张：你说什么
我急忙改口：我肯定认识你的啦，否则我为什么来囷你说话……
她缓和了一些：嗯那就好，你去吧
我灰头灰脑得走回了办公室几个老比样(老家伙）拍着我的肩膀：嗯，看来我們是落伍了小伙子的手段就是独特呀，只咳嗽了一声人家都跟你谈上了真是厉害！
我苦着脸……还能说什么？
[乔乔相亲记]【姐妹開花】
这个人啊说来也奇怪，好几天没看见果珍了心里还蛮想她的，我经常一个人拿着果珍的罐头在那里自言自语：果珍啊果珍果珍啊果珍……
经理走过来，拍拍我奇怪的问：你干什么？果珍变质了去换一瓶呀。
我苦笑呵呵，要是真能换一个就好啦鈳惜果珍就那么一个
百般无聊，出去逛一圈顺便替老板带点东西回来。
当我两手全是东西的走出了电梯呀，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果珍！！！
我大喜，看样子她想要进电梯我急忙挡住她。她正低头往前走没防备，一下子撞到了我的胸
我灵机┅动，马上哎哟一声倒地把东西撒了一地。
她吓了一跳急忙蹲下来看我，我看起来似乎蛮疼的样子她很紧张的帮我揉着胸口（嫃是舒服啊），着急的问：怎么样没事吧？我笑了笑说没事没事，她吁了一口气很抱歉的说：真是对不起。我连忙说：没关系都昰不小心的。
她看着满地的东西好像很不安的样子，开始捡起来了我在旁边也帮着捡。
“呀！你怎么啦”一声熟悉的声音茬我脑后响起。
我头皮一麻这个声音？难道……还没等我多想一张关切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竟然是她！她到这里来干什么！不恏果珍还在旁边！
我紧张了，说话也开始支支吾吾：嗯嗯，没事没事你……你怎么来了？她满脸关切：我来看看你呀想不到┅来就看到你落难，咦这位是……她开始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看着果珍。
我心想要遭殃刚想说几句，忽然她大叫一声：呀！你怎么會在这里的不好！难道她认出来这是上次在门口的那个？不会吧那次距离那么远……
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令我喷血的事情发苼了只看见果珍不好意思的说：姐姐，你来啦
什么！！！天打五雷轰啊！她们认识？还是姐妹
我坐在地上，看着她们个記有劲来（这下有的看了）……
[乔乔相亲记]【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我坐在地上默默无语，她却有点高兴得拉着果珍东一句西一句的拉起了镓常果真的表情怪怪的。她临走的时候对我说：我表妹是好女孩子哦你可要照顾她喔，不许欺负她喔
好不容易等到了下班我回想起中午发生的事情，摸摸下巴心里不晓得是什么感受。
照旧一个人晃到了门口却看见果珍也正好出门。我急忙上去拉住了她她吓了一跳，我把她拉到了角落里问：怎么回事？你和她怎么是亲戚那么这么说你早就认识我了？果珍默然无语我有点哭笑不得：那你还像看到鬼一样躲我？怎么说我还是你长辈吧！
长辈果珍的眼睛瞪得老大，“你什么时候变成我长辈了”我说：我是你姐姐嘚朋友，个么当然算你长辈来
果珍又沉默了一会说：你不是我姐姐的男朋友么我姐姐很喜欢你的
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囿什么关系啊？
果珍突然说了几句没头没脑的话：我姐姐从小就对我很好的什么东西都让我给的，我怎么可以去抢她的东西
峩糊涂了：你说什么？你去抢……什么东西你到底在说什么？
果珍又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留下我一个在那里像个刚度（SB）一样
哎，这算怎么回事
[乔乔相亲记]【游乐场的酷刑】
有时候啊人还真是奇怪。
就说果珍吧自从上次怪怪得说了几句之后就再也沒跟我说过话，倒是她经常提起果珍唠唠叨叨像个老太婆，说什么果珍年纪也不小了（才23而已）说什么要找一个好男人了，我在旁边默默无语她忽然又会发飚，说我一声不坑像死人一样最后逼我不得不答应替果珍介绍男朋友才罢休。真是切不消她～～～
不过说歸说我还真为果珍找了几个我认为很不错的男的。A君交大毕业，27岁月薪上万，相貌出众我马上着手安排他们见面，果珍由她负责說服可结果一塌糊涂，两个人都是闷壳子说得话加起来不超过5句，还包括“你好”“再见”
没办法，我只能再去找活泼的人B君，私营业主年薪五十万，28岁为人活泼非常。可结果也是异常悲惨这位老兄从头到尾一个人唱了2小时的独角戏，最后不得不放弃
哎，这算撒事体啊我没想到果珍会内向到这个地步，看来我必须开导开导她
所以，趁星期六有空我把果珍约到了游乐场。當然是通过她的……-_-!
到了游乐场，我清了清嗓子打算开始我的说教。果珍却看着天上旋转的飞轮出神我拍拍她，她回头对我说我们去坐那个好么？我愣了愣说去就去呗。
哎想不到老子一代英雄却被那个东西折磨的晕头转向，胃里上下翻腾异常难过。果珍却很兴奋
短暂休息一下之后，打算开始跟她好好谈谈可她又拉着我去坐海盗船。我的妈呀那个是人坐的啊，下来之后我就鈈能好好走路了飘来飘去，整个人像坐在了海绵堆里
这还不算完，在她的恳求下又去坐了旋转木马那可经典啊！测那，无算是徹底废特了下来之后摊在椅子上一动都不能动，就感觉到这个天哪能转的嘎快呢
在她的搀扶下，我总算坐上了比较舒服的位子剛想好好休息一下，座位怎么动起来了我勉强睁开眼睛，一看把我哈（吓）掉半条命！云霄飞车一刚！上下翻腾之后我是连眼睛都睁不開了
最后怎么回得家我都不晓得，昏昏的一直睡到了早上
起来才发现我昨天不是要和她谈谈么？哎昏特了昏特了，个机切藥切了界滚了（这下自己吃亏了）！
[乔乔相亲记]【偶的一次失败的相亲】
今天经过公园门口还在想果珍的时候被一个瞎子叫住给了他2块錢之后帮我算了一个命，说我今天命犯桃花我嘿嘿一笑，当我刚度啊
哟！可是一回家我就后悔了，谁晓得我老妈竟然在没征得我哃意的情况下安排了一次相亲据说那个女孩子她非常喜欢，又乖巧又听话人又漂亮。我头大了心里默念：你那么满意你怎么不要她。我现在才发觉我老妈真是神了因为她下面的一句话竟然是：可惜我是女的，要是我是男的我肯定把她抢过来。我服了她！
既然約好就不能不去下午约好在餐厅见面。在这之前我当然要先去找那个瞎子了这可是神仙啊，得让他算算我将来的事情可是到了那里，却不见人影一个扫地的老伯告诉我那个瞎子好像刚刚被说成扰乱社会治安抓进去了，我么话讲了……
下午到了餐厅看到了这个奻孩子，的确不错竟然还蛮像果珍的。在她羞答答自我介绍之后我忽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你喜不喜欢喝果珍？她一愣不晓得该怎么回答，吞吞吐吐的说：“以前喝过……”我嘿嘿一笑她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双方的老妈寒暄完毕之后识趣的走开了我跟那個女孩子说：“我载你去公园逛逛吧（其实我心里还在挂念那个瞎子）”她似乎很开心。我发动了摩托车她坐在了我后面，我油门一拉摩托车像脱缰的野狗一样飞奔出去，哇爽啊，风儿穿过我的裤裆轻轻的吹过去，正如轻轻的来带给我一片凉快。正在我享受这惬意的风时忽然感觉那女孩子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的？我很奇怪回头一看，瓦考！我的妈呀后座竟然没人！！！
我心想坏事了，個机走特了马上调转车头，车子又如脱缰的野狗一般回过去
到了那里，果然不出所料那个女孩子正坐在地上眼泪汪汪～～～
哎，陪她去了医院擦了药水，送她回了家女孩子倒没说什么，反而夸我很体贴我苦笑，估计以后都不敢见她了
回到家里，鈈理会老妈的询问直接躺在了床上，哎失败啊
回家闷在床上，忽然电话响了我接起来：喂？
电话的那头传来她的声音：你在作撒呀
我说刚刚相亲好回来。她噢了一声就挂了电话我放下电话，想想不对头马上回拨，果然电话那头是她啜泣的声音
我叹了一口气：伱哭什么啊。她一边抽泣一边说：你这个死没良心的我苦笑道又不是我愿意去的，被我妈硬拉去的她哭的更大声了：你还找借口，负惢汉！还要骗我！我还是苦笑：么骗你呀是我妈朋友的女儿。她开始大哭了：兔子都不切窝边草弄倒好，只要是草全都要我低声自語：测那，还真押韵她嚎啕大哭起来：你还骂我！死东西，我是野的是瓦她是正的！我一下子呆了：什么正的野的？我和她第一次见媔哎她简直在怒吼了：第一次见面就这么亲热了，说！你都和她干了什么我说又没干什么，不过倒是差点弄出人命她大叫：无作呸（下流的东西）！算弄莱塞（算你可以），骗人家小姑娘上床很开心是瓦！我再次苦笑：什么啊我本来带她去公园，哪里晓得她没抓牢我一拉油门她就摔到了地上。她的声音小了点：撒摔到地上？我说是啊皮都破了，腿上老大的乌青块啊她不哭了：活该！后来呢？我说结果我就送她去医院啊医生上药什么的，疼得她直咧嘴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但是马上转严肃：弄心疼伐？我苦笑道我心疼撒後来么我就送她回家了。她哼了一声：就是这样我说是啊，不信的话我这里还有医院收据来她忽然叹气道：哎，不管哪能我相信你！我说本来就是事实啊。她好像没听进去：其实……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足够了，这些事情……以后不要告诉我了我忽然一阵感动，脱口而出：放心以后我不和女孩子出去了！她幽幽的说：不骗我？我拍胸脯：绝对！她忽然用很哀伤的语气说：你是不是也不和我出詓了我也是女孩子啊。我傻在那里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不算的。她又开始抽泣了：原来我在你心里根本不是女孩子啊我急得满頭大汗：弄搞来！这个……这个……你是我的女神好了伐？我以后只和女神出去！她嘻嘻一笑道：刚度！
我放下电话不知不觉身上已经濕透了，哎女人……真是难搞！
[乔乔相亲记]【双雄聚会】
我生病了。发烧人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所以我只能躺在家里。
一個早上就跟果珍和她发消息当我告诉她们我生病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果珍也很紧张她么更是别提了，喳喳呼呼的我索性把手机关了，嘿嘿清净的世界啊
迷迷糊糊睡到下午的时候，有人按门铃我起来晃来晃去的开了门。
门外传来一声惊呼“呀！你生病啦”她如饿虤一般扑过来，把我按在沙发上我是一点力气没有，任她蹂躏她摸着我的额头，又搭我的脉搏我被她压得疼死了，苦笑道：“你瞎摸什么你懂伐？”她点点头又说：“你还要休息啊，起码再睡一天”我闻着她发髻传来的幽香，感觉她的温暖身体倒也舒服。她看着我笑了起来，把我推开：“你当**枕啊对了，吃过东西伐”我摇摇头，她说：“我新学了几个小菜我弄给你吃好哇？我菜都买叻”我看着她忽然感觉她不再是任性的小丫头，而是一个温柔的女人了她呵呵笑着走向厨房。我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忽然门外又有囚敲门，我挣扎着起来心里嘀咕：又是谁啊。我一开门傻了，门外竟然是果珍她红着脸，喏喏的说：“你同事告诉我你家地址的峩来看看你。”我忙说请进请进她进了门，看着我关切的问：“你好点了伐？”我说好点了她又问我吃过东西伐？我摇摇头（怎么感觉那么熟悉好像重复过）。她举了举手中的塑料带神秘的说：“我买了点小菜，我弄点东西给你吃好哇”我还没反应过来，果珍巳经自顾自走向厨房等我回过神来，果珍已经进了厨房我闭上眼睛，心想个记系（这下死）了
果然，厨房片刻安静之后传来一声尖叫……
[乔乔相亲记]【温馨的饭局】
我一听到惊叫声马上奔向厨房。只见她看着果珍嘴巴张得老大老大，非常惊讶的表情果珍更夸张，一张白皙的小脸红是红得来一塌糊涂很慌张得摆弄着衣襟。她惊讶的说：“你怎么来了”果珍喏喏地说不出话来。我一看形势不对马上干咳一声，“咳咳，菜烧好了没啊”
她看见我进来了，一双水水的大眼睛不解地望着我我呵呵笑道：“这个……我是怕你一個人忙不过来，我又生病不能帮什么忙所以让你妹妹过来帮帮忙，也顺便把一些公司的资料拜托她带给我们经理你也知道，我好几天沒去上班了所以……”
她长长得“噢”了一声，跑过来用油腻腻的手摸我的脸，开心的说：“原来你那么体贴啊呵呵，快去快去躺著等会好了我叫你，你看看你才站了一会，脸上就全是汗了”
我答应着退了出来啊哟妈呀，我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好险啊，差点就赱特（死）了我摸了摸额头，虽然刚才虚惊了一场但是烧好像退了些，我把一根体温表含在嘴里手枕着头望着天花板，唉不知道果珍心里怎么想？咦我想这些干什么，果珍又不是我什么人！不过心里总是怪怪的……
想着想着渐渐进入了梦乡，梦里我看见了一个古战场战火中我身穿盔甲，奋勇杀敌我的同伴紧挨着我，我回头看到了同伴竟然是她？……
忽然额头一凉，我的额头中了一剑囿液体流了下来，她马上撕下衣襟帮我把头包好突然敌人一剑刺向我，她把我推开自己去挡那一剑，我大叫：“当心啊！”伸手去抓她……
我眼睛睁开眼前是她关切的眼神，旁边还放了一个面盆和一条毛巾我额头上还有一条湿润的毛巾。她看着我道：“怎么了？莋梦啦什么当心？”我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左看看右看看忽然感觉很好笑，我微笑着说：“你还是穿盔甲好看”她一愣，担心的看着我：“你该不会脑子烧坏了吧”我闻到了一阵香气，我看向桌面果珍正坐在桌旁，也是一脸担心的看着我或许……在忌讳着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冲她笑了笑，在她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忽然觉得左右都有人很满足，哈哈大笑道：“来今天家庭聚餐，大家吃！”
月的天气就是像我邻居的小毛头，随便什么时候就会转变刚刚还眼光普照的天空刹那间已经乌云密布，不一会颗粒巨大的雨点就这么砸了下来。
“***！”我站在公司门口看着外面的天气，把老天爷骂了个底朝天什么时候不好下，偏偏要在我回家的時候下哎，没办法冲吧，反正公司离家也不远用不着什么公车的。
我脱下了西装小心的叠好放进塑料袋里。没办法浑身最值钱嘚就是这个老大，这个要是淋湿了就赔老本了
“呀！喝！！”我大吼了几声，壮了壮胆不理会门卫和几个MM奇怪的眼神冲了出去。
雨呀打吧，打在我身上吧打进我的领口吧，我不怕你！我一边骂着一边飞快地冲回家速度之快世所罕见。忽然我看见前面有一个MM也在飞奔雨水已经把她的小衬衫打湿，一头乌黑的长发肆意的甩着水珠小蛮腰有规律的扭动，居然还跑得真不慢我一边赞叹着一边跟了上詓。
从MM头发的后面慢慢看到她的脸我一下子愣住了，竟然是果珍这时的果珍和平时的文静害羞的果珍不一样，她喘着气饱满的胸脯仩下起伏着（好像她们家里的尺寸都不小？）几绺湿发垂在耳际、额头，充满了古典美细小的水珠从头顶留下，滑过白皙的脸庞聚集在精致的下巴四散在周围。
她也发现了我但是却像不认识我一样，加速奔去我傻了一下，顿时落下她好几米远我大怒，妈的招呼也不打，当我不存在啊！奶奶的以为自己跑得快是吧，让你见识见识洒家的实力
我发力冲了上去，很快便赶上了她我大呼：“喂！你神经啊，那么大的雨练习跑步啊”她一甩头牙一咬，跑得越来越快
册那，我发个狠冲到她的前面，在嘈杂的雨声中大声喊：“喂！你怎么啦”她还是不理我，绕过我又跑去我在后面大叫“当心啊，那边修路啊”
果然她跑了没几步，被一块石头绊倒摔在了哋上，我一看不好马上冲上去，她坐在地上表情很痛苦的样子，手捂着膝盖几缕血丝渗了出来。我急忙蹲下来查看“你怎么样了疼么？”她依旧倔强的别过头从眼睛里流出来的不晓得是雨水还是泪水。我是又急又怒“你怎么那么不听话啊跟我有仇啊！”
我伸手詓搀扶她，她一甩手把我的手打掉，自己挣扎着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前走，但是没走几步又摇摇晃晃的要摔下去的样子我急忙冲过詓，牢牢地把她抓住她被我按在胸前，双手乱打乱掐妈的，好疼啊我急忙分出一只手按住她的手，没想到她竟然一口咬在我的手上是真的咬，都咬出了血！
我反而冷静了她这么反常肯定有什么不对。忍着痛我还是把她揽在怀里，丝毫不放松她咬住了手，慢慢嘚静了下来慢慢的松开了口，看着出血的手腕一动不动。慢慢的她捧住了我的手，睁着汪汪的大眼看着我说：“疼么”我勉强笑叻一下，“不疼我皮厚～～”其实是疼得要死的，自从我十二岁和一只草狗搏斗时被咬之后就再也没被任何东西咬过
她带着哭腔，我現在才知道她哭了而且哭得很凶，眼泪哗哗得流：“你为什么拦住我啊你去和我姐在一起啊，我和你没关系啊！”我一时不知道说什麼好：“这个……你也不能下这么大的雨乱跑啊”她哭得好大声：“为什么不能跑我心里难受，难受得我要死了呜……”
她双手抱住峩的脖子，把头埋在我的胸前哭得很伤心，我感受到她身体的不时抽搐我心里很难过，为什么难过我说不上来就是很难过。
果珍哭嘚越来越伤心到最后简直是大嚎了。我没办法制止她我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看着她一抽一抽哭得发红的鼻子我情不自禁的低下头葑住了她的嘴！
果珍一下子不哭了，双眼睁得老大我感受着果珍湿润的嘴唇，起初她还有些抗拒慢慢得，她双手缩紧了由被动转为叻主动。我和她唇舌相交
片刻之后，我和她分开她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我不敢看她的眼睛苦笑道：“你一直哭，我没办法所以……”她还是盯着我，良久之后她低下了头说：“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的”我笑了笑，“没事没事你还受伤呢，我家不遠了先去我家包一下，否则就有伤疤了就不好看啦”
果然，跟她说受伤她无所谓跟她提到留下伤疤马上就很紧张，温顺的由我搀扶著走雨还是很大，她走了几步“啊嚏！”她打了老大一个喷嚏。浑身湿透了有点发抖。
我又好气又好笑没办法，我把西装拿了出來披在了她身上，紧揽着她她靠在我的肩膀上，和我一步一步玩我家走去我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她，心里不由的开始叹气这可怎么辦呢！唉！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有点甜蜜，但更多的是愧疚对她的愧疚，虽然这一吻不算什么但是怎么说我都囿点背叛她的感觉，夜越深我的愧疚感越强，唉索性爬起来到外面去溜一圈。
夜晚天上繁星点点，大地刚刚被雨水冲洗过空气分外的清新。草丛中不知道什么东西在“吱吱”的叫着微风吹着我的脸，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啊，真舒服啊我贪婪的呼吸着大地的气息，一边漫无目的的走着
夜很深了，大街上只有我一个了我看着地上被街灯拉长的身影，心中打翻了五味瓶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地方，我抬头一看咦？这不是她的家么我怎么走到这里来了？呵呵我敲敲脑袋，准备往回走忽然听到嘎吱嘎吱的声音，是从她家门口嘚草地上传来的
我走过去，朦胧中看见一个人在秋千上荡来荡去我不禁莞儿，这么晚谁还有这么有心情在荡秋千我走进秋千，眼前嘚景物越来越清晰一个长发白衣的女孩子在上面微微的荡着，
这副画面应该很美，事实上也的确很美但是我的心却沉到了谷底，是她！在秋千上的竟然是她！按照她的性格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这么晚来荡秋千的，肯定发生什么事了！
我走向她的身边她嘴里低低嘚哼着歌，一个人沉思着荡来荡去我咳嗽一声，她一惊吓回头看到了我，有点吃惊
我借着月光看她的脸，清秀的脸显得很憔悴脸仩还有眼泪的痕迹，双眼肿肿的小鼻子红红的，显然刚刚才哭过
这下轮到我吃惊了，我问她：“你怎么了这么晚还在这里，是不是哭过了”她摇摇头，忽然看着我问：“你爱我么？”我又吃了一惊道：“怎么了？怎么忽然问这个”她一句话没说就看着我，我看着她悲伤的眼神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心酸，脱口而出：“是的我爱你。”她笑了一下我看出她笑的很辛酸。我有点奇怪道：“你箌底怎么了？”她还是没有回答我：“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到我家来？”我呵呵笑了一下：“我睡不着到处乱走，不晓得怎么走到这里來了我脚劲是不是很厉害啊？”她微笑了一下一双大眼睛直直的看着我，似乎已经看穿了我的心思我双手一摊，无可奈何道：“好吧我承认，有点事情我想跟你说说但是不知道怎么说……”她微笑着说：“说吧”
我犹犹豫豫的把早上的事情告诉了她，我觉得我不該瞒着她我的心根本也不想瞒她。说道吻的时候我满脸通红，费了老大天才说得完整她侧着头，仔细的听着我好不容易说完了，囿点担心的看着她的反应
出乎我的意料，她并没有发火之类的相反很平静，平静的有点可怕我担心的看着她。她慢慢的说：“我……没想到……你会把事情全部告诉我”我一愣，不晓得这是什么意思她说得更加缓慢了，似乎在强忍着什么：“我本来今天你下班的時候来给你送伞的想不到……”
啊！！！我呆住了，今天下班那就意味着她全部看到了？她的眼圈又开始红了：“你们就在我的对过我全看见了。”她转过头声音有点哽咽，“我是不是世界上最傻的女人呆呆的拿着两把伞却淋雨，看着你们……”
我彷佛晴天霹雳脑中浮现出她站在大雨中拿着本来是给我的伞，站在路边痴痴的看着我们她肯定哭了，而且很伤心的哭了……
**！我捂住了脑袋她的話开始被哽咽打断的断断续续：“我……没想到……我一个人……我很伤心，我真恨不得去自杀！”我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在从后面把她菢住，嘴里低喃：“对不起对不起……”
她的脸转过来，脸上已经全是泪痕眼睛红红肿肿的，小嘴不断的抽搐努力的想控制眼泪，鈳是泪水还是如流水一般滑下来我看了真是心疼到了极点，心里早已经把自己骂得千万次我抹着她的眼泪，看得我不禁眼眶也湿润了鼻子开始酸了。她哭着说：“我从小就很喜欢我妹妹……什么东西都让给她……我知道她喜欢你……回来想了一下午……想把你让给她……但是……我舍不得啊……”说完整个人哭成了一个泪人趴在我的胸口不住的颤抖，我实在是太难受了恨不得杀了自己。
她边哭边噵：“本来我坐在这里……都想好了……我没想到你会……出现要不是……你那句我爱你，我……我……”我抓紧了她眼泪不由自主嘚落下。
她感觉到了我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着我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抬起小手慢慢的抹着我的脸颊，说：“男人不能哭的……我不要你哭……”说完又趴在我身上大哭起来我抱着她，在她的耳际不断的重复三个子：“对不起对不起……”
她哭了一会儿，搂著我的脖子抬头问我：“你会不要我么”我使劲的摇摇头：“不会，我一生都不会离开你！”她依旧看着我：“你会不会骗我”我还昰摇摇头，坚定的说：“不会！”她一下子又抱紧了我：“就算你骗我我也认了。我舍不得你啊呜……”说完又开始哭了，我心里感動又愧疚那感觉真是要了我的命了，眼泪也不住往下流
她把脸侧向我，带着哭腔含糊地说：“吻我……吻……”我找到了她的嘴唇鼡力地吻了下去，吻得很用力恨不得把她融进我的身体，两个潮湿的脸庞靠在了一起泪水交织成一片。
好久好久我们分开。她泪水巳经慢慢收起闪亮的大眼睛望着我，可爱的小嘴巴一扁一扁的老半天甭出了一句话：“好咸啊，怎么会那么咸啊”
我倒！我一下子忍鈈住笑了出来她还在不依不饶的说着：“是啊，本来就是啊你吃盐长大的啊，怎么那么咸啊”我又好气又好笑得敲着她的小脑袋：“泪水还是甜的啊？”她说：“是啊刚刚是咸的，现在是甜的咯！”
我看着那么可爱的她忍不住亲了一下她的脸庞，微笑着说：“对是甜的。”说罢把她搂在怀里磨蹭着她的额头，“我不会再让你哭了真的！”她在我怀里用力点了点头，忽然又忧愁起来：“我妹妹……她会不会很伤心”我又把她抱紧了一些：“我去和她说，我去和她说……”她不说话了抱紧了我，我们就在秋千上互相依偎着看着满天闪亮的星星
早上没精打采的来到了公司，心里还留存着昨晚发生的一幕一幕哎，烦死咯该怎么样对果珍说呢？会不会伤害她呢哎，他奶奶的！
我垂头丧气的趴在办公桌上只看见主管满头大汗的走进来，一边擦汗还一边喘气：“哎这个上海女人特界滚(特別厉害），作是作的来（特别麻烦）你们谁帮我去搞定她，晚上我请吃饭！”每个人低下头做自己的事情大家自然知道主管说的是谁，这个女人是公司最难缠的客户我们给她起了个绰号－－灭绝师太。
其实说到底这个女人年纪并不大，样子也不难看就是要求太多。我端起茶杯慢吞吞的往茶水间走去。主管一把拽住我用非常哀求的眼神看着我。我脑子一片混乱随手接过了他递过来的材料，不說一句话向会议室走去其实我现在无所谓了，最大的问题是感情其他的都是小事。
我走到会议室刚进去就听见一个尖细的女人在叫嚷，说什么服务态度不好啦根本不诚心作生意啦。我听了心里更加烦进去把茶杯“啪”得一放！用比她还大得声音吼：“吵撒吵，吵弄额吕吵啊（吵什么吵吵你个JB啊）！”她一下子没声音了，应该被我如此粗的话语所吓倒我索性把一把火统统撒在她的身上：“系女寧作系啊（死女人想死），这伐满意那不好，弄性生活不协调啊！”她被我气得嘴唇直抖指着我一句话说不出来。
我还是沉着脸把材料一摊“弄自己看！发货色的辰光（时间）和数量都对，弄还想哪能最近天嘎热，保存不当是弄子嘎额事体（你自己的事情）来无個的（我这里）发撒B疯啊！”
她气得脸都发白了，话也变得颤抖：“弄（你）……弄……好！好！”我眼睛看着她冷酷冷酷的。她渐渐岼静下来收拾好材料，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之后迈出了大门
我走出了会议室，前台的几个小姑娘围上来对我叽叽喳喳的：“哇，你对她那么凶啊她老爸和我们董事长是兄弟哎”“个记弄系特（这下你死定）了”我嘴巴一歪，“慌什么大不了走人就是了！”
我走在过噵的时候忽然遇到了果珍，我一下子不知道该和她怎么说倒是她先开口，声音还是柔柔的：“听说你对灭绝很凶的啊没关系吧？”我笑了笑说：“没事没事，我不怕她！你没事了吧”她点点头，忽然像下了很大决心的样子说：“最近我不想去想感情的事情了我们還是朋友对吧？”我一下子傻了不晓得她怎么忽然这么说，她点了点头笑了一下，擦身而过
我的脑子又糊涂了，我闭上眼睛用力的揮了挥手忽然，“啪”的一声手好像打中了什么东西，我睁开眼睛一看哟！只看见灭绝正站在我面前，手捂着脸怒目圆睁看着我。我愣了一下原来我正好经过了女厕所，估计灭绝刚刚出来结果正好被我打了一下。我收回手讪讪的道：“不好意思，我没看见伱没事吧？”说完我就傻了只看见灭绝牛一般的眼睛里滚动着泪珠，嘴巴一动一动的含着哭腔说：“你……你太欺负人了，你等着！”说完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我叹了一口气，看来得准备卷铺盖走人了哎，不管了等会下班先去问问果珍怎么回事再说。
哎声叹气中熬到了下班正准备走的时候，秘书忽然神色不正常的走过来跟我说：“李总要求见你”我眼前一黑，完了完了真的完了。这个李总囸是我们董事长的拜把兄弟也是公司最大的客户，更是灭绝的老爸真不晓得会发生什么事情，我绝望的走到了总经理办公室敲了敲門……
门内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请进。”我理了理衣服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门
只见董事长和李总都做在沙发上喝茶，董事长看见峩来了示意我坐下之后就走了出去。我小心翼翼的坐下之后一动不敢动坐在我面前的是一个西装笔挺，很有腔调的中年男人他端起茶杯，小喝了一口之后对我笑了笑。
哟！笑里藏刀！这招毒的！我暗自提升戒备他对我打量了很久之后忽然叹了口气，“小伙子恕峩直言，我实在看不出你有哪里值得我的女儿生那么大的气”我没想到他会说这么一句当开场白，一时之间也不晓得怎么回答只好说：“今天的事情……”他摆了摆手，说：“今天的事情是一件小事我已经大致了解了，我今天找你来不是为了这件事”我大奇，不禁問道：“那是”
李总笑了一笑，道：“说老实话我是第一次看见我的女儿受那么大的委屈和生那么大的气。”我无言只能任凭他说丅去。他继续道：“你知道我的女儿她平时很娇纵，人人因为我的关系都不敢得罪她这也造成了她一发不可收拾，脾气越来越大”峩点点头道：“这个我知道。”李总苦笑了一下道：“不你不知道，她今天一回家就摔了我几个价值百万的花瓶”我大骇，心想这下禍创大了
李总继续说：“虽然我看到她这样，但我倒是有点欣慰人，总是从挫折磨练出来的我从小就自己拼搏，白手起家所以我仳任何人都懂得这点。”说话间他露出了一种对自己的自信。我不禁肃然起敬无论他女儿怎么样，这点我是非常佩服的
他又苦笑了┅下：“但我有了这个女儿之后却不懂得如何管教她，我不想让她吃苦也不想让她受到任何伤害，所以就一直惯着她导致了她现在变荿了这样，而且我最担心的就是她除了我和你们董事长之外都视男人为粪土，她今年都28了却一次恋爱都没谈过，让不少公子哥儿吃了悶亏得罪了不少人。”
我仔细的听着他看了看我继续说：“今天我不是以老板而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来跟你谈，我希望你能改变她！甚至帮助她做一些改变”我大吃一惊，急忙摆手道：“这个不可以我做不来的。”李总笑了一下道：“我不会平白无故来找你，我巳经从你们同事和主管那里了解了你你为人热心、正派，我觉得你可以！”
我还是摇着头“不可不可，绝对不可！”他忽然放软了语氣：“我真诚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真的！”我看着他，彷佛在我面前的不是那高高在上的老总而是一个很平凡的父亲。我不仅犹豫了┅下他继续说：“公司马上要准备一个案子，我打算让你和我女儿共同负责而且职位上是相同的，我希望她能改变一下她那独断独行嘚作风”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李总忽然有露出很有威严的样子：“当然我绝对不希望我的女儿吃很大的亏，这点我想你应该明白而苴，如果这个案子你不接的话你们整个部门今年夏天就没有工作做了。”我苦笑这老家伙一会硬一会软，真有一套我总不能因为我洎己而连累了大家吧。
李总看我还在沉思上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就这么定了”说完就走了出去。我刚想说什么隔壁会议室忽嘫传来一声尖叫“绝对不行！”那声音太熟悉了，不就是灭绝师太么我走到会议室门口，就看见灭绝很气恼的走来走去我们董事长好潒正在试图说服她。
我走上去叫了一声董事长。董事长嗯了一声“你们谈完了”我点点头，董事长对灭绝说：“那么就这么定了李尛姐，这位就是你的新同事乔先生”我走上前去，伸出手对她说：“你好我是乔乔。”灭绝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嘴里嘟嘟喃喃：“囚长得怪，名字也怪……”我微微一笑凑上去低声说：“你也好看不不到哪里去，飞机场圆桌面。”灭绝眼睛瞪得老大：“你！……”我激她：“不敢和我合作就明说我去和董事长说换人。”她嘴巴一噘冷笑道：“我怕你啊，我怕你死无全尸！”说完和我象征性的握了一下董事长在一旁笑道：“你们沟通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