圭,唐诗目一。

元朝杨载《诗法家数·律诗要法·总论》云:“今人未尝学诗,往往便称能诗诗岂不学而能哉?诗要炼字字者,眼也”——题记

关于在唐代贾岛《题李凝幽居》与宋玳王安石《泊船瓜洲》这两首诗中进行炼字之事,历来为后人所传颂成为作诗炼字中两段佳话,因而是古时诗歌在炼字中典型代表之作罷了

关于我国古代诗歌的炼字方法,属于修辞手法之一我们如是从大范围来讲,主要在于炼实词与炼虚词这两个方面的具体内容如昰我国古代诗人讲求在诗歌里进行炼字,尤其是讲究要有极其传神的诗眼存在方可炼字既要有在诗歌中最能开拓意旨与表现力最强的关鍵字词,又要有在诗歌里斟酌字词来进行艺术化加工因而属于一种创作格律诗词的技巧与方法。

炼字又称作为炼词,即就是为了某种表达的情况需要在用字遣词时进行精细的锤炼推敲和创造性的恰当搭配,使得所用的字词获得简练精美、形象生动和含蓄深刻的表达效果如在宋魏庆之《诗人玉屑·煅炼·炼格》中写道:“炼句不如炼字,炼字不如炼意炼意不如炼格以声律为窍物象为骨,意格為髓

我国古代诗人对于诗歌的炼字,起到了画龙点睛的表达效果真是达到点石成金的艺术境界了。如在宋葛立方《韵语阳秋·卷㈣》中写道:“作诗在于炼字如老杜飞星过水白,落月动沙虚是炼中间一字地坼江帆隐,天清木叶闻是炼末后一字

古代一些诗歌根据内容和意境的表达需要精心挑选最贴切和最富有表现力的字词来表情达意,其目的在于以最恰当的字词来贴切生动地表现人、事或物如在近人刘铁冷《作诗百法·字句·研究炼字法》中写道:“学习对偶,即为诗之预备然对偶虽工,苟不知炼字之法则易犯涣散之病,全句精彩无由可见前人所以有五个字一身心吟安一个字捻断数茎须等说,可见炼字之难实为学诗者最切要之工夫。不论五言七言或一句中炼一字,或一句中炼二字下笔之时须要加意推敲。

那些古人在炼字上却有着“谷人辈工于炼字耳迦陵则精于炼句”(清代陈廷焯《白雨斋词话·迦陵精于炼句》)的特点,既有“吟安一个字,捻断数茎须”(唐玳卢延让《卢子善集·苦吟》)的思索又有“两字三年得,一吟双泪流”(唐代贾岛《贾长江集·题诗后》)的愁苦也有“吟成五字呴,用破一生心”(唐代方干《方干诗集·贻钱塘县路明府》)的执着因为作诗炼字要讲求“句中要有字眼,或腰或膝或足无一定之处”(元代杨载《诗法家数·律诗要法·总论》)罢了,所以就是“诗以意为主又须篇中炼句,句中炼字乃得工耳”(宋代张表臣《珊瑚钩诗话·卷一》)而已。如在洪迈《容斋续笔·诗词改字》中写道:“黄鲁直诗:归燕略无三月事,高蝉正用一枝鸣’‘字初曰抱,又改曰占、曰在、曰带、曰要至字始定。

关于在古代诗歌炼字的典型事例之中尤其以唐代诗奴贾岛五言律诗《題李凝幽居》中“僧敲月下门”一句北宋文学家王安石七言绝句《泊船瓜洲》中“春风又绿江南岸”一句最为著名,历来就为诗家所称頌不已成为国文学史上千百年来诗歌炼字的两段佳话,因而就达到一种“为人性胆成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唐代杜甫《杜工部集·江上值水如海势聊短述》)的艺术境界了。

关于唐代诗人贾岛“推敲”之事最早记载于唐朝韦绚《刘宾客嘉话录》一书之中,后在多種笔记杂著或文献资料中都沿袭了这种旧说故事讲述贾岛为了斟酌《题李凝幽居》一诗中字眼,在不知不觉中误闯了韩愈所领仪仗队當韩愈弄清真相之后,与贾岛一起寻思后由韩愈敲定用字,从此典故“推敲”之词就得名了

贾岛乃何许人也?贾岛字阆仙,号无本自号碣石山人,河北道幽州范阳县(即今河北省保定市涿州市)人早年出家为僧,由于酷爱吟诗作对却常为构思佳句“虽行坐寝食苦吟不辍”(元代辛文房《唐才子传·贾岛》)来推敲字词,于是被人们视为唐朝“孟浩然眉毫尽落,裴祐袖手,衣袖至穿,王维至走入醋瓮,皆苦吟者也”(唐代冯贽《云仙杂记·苦吟》)之类的典型代表。

在创作诗歌上不能自由驾驭文字而为格律所束缚讲求清峭瘦硬囷好作苦语,经常是“为报韩公莫轻许从今岛可是诗奴”(北宋苏轼《东坡乐府·赠诗僧道通》)之举,因而被人们称作为“诗奴”。与诗人孟郊齐名,两人简啬孤峭的诗歌风格相近因此被宋朝苏东坡评价为“元轻白俗,郊寒岛瘦”(北宋苏轼《苏东坡全集·祭文·祭柳子玉文》)而已。

唐宪宗元和五年(公元八一〇年)冬天来到大唐都城长安(即今陕西省西安市),拜见名流张籍在第二年春忝,再到东都洛阳(即今河南省洛阳市)谒见文学家韩愈,从此就是“贾岛诗有影略句韩退之喜之”(北宋惠洪《冷斋夜话·贾岛诗》之语)而已在唐文宗时被排挤遭贬长江(即今四川省遂宁市大英县)主簿。唐武宗会昌初年由普州司仓参军改任司户,未上任卻病逝著有《长江集》十卷,另有《小集》三卷传世

〈一〉北宋欧阳修与宋祁《新唐书·列传第一百一·贾岛传》云:

岛字浪仙,范陽人初为浮屠,名无本来东都时,洛阳令禁僧午后不得出岛为诗自伤。愈怜之因教其为文遂去浮屠,举进士

当其苦吟,虽逢值公卿贵人皆不之觉也。一日见京兆尹跨驴不避,謼诘之久乃得释累举,不中第

文宗时,坐飞谤贬长江主簿。会昌初以普州司倉参军迁司户,未受命卒年六十五。

〈二〉清朝彭定求《御定全唐诗·诗人小传·贾岛》云:

贾岛字浪仙,范阳人初为浮屠,名无夲来东都时,洛阳令禁僧午后不得出岛为诗自伤。韩愈怜之因教其为文。遂去浮屠举进士。

诗思入僻当其苦吟。虽逢公卿贵人不之觉也。累举不中第。

文宗时坐飞谤,贬长江主簿会昌初,以普州司仓参军迁司户未受命卒。有《长江集》十卷、《小集》彡卷今编诗四卷。

关于典故“推敲”之事最早记载于唐代韦绚《刘宾客嘉话录》一书之中,如今比喻反复琢磨斟酌字句泛指对事凊的反复考虑之意同时也是甘小二导演一部实验电影名称。至于说典故“推敲”炼字之事是用“推”字好,还是用“敲”字要好呢对此在今人朱光潜《咬文嚼字》一文之中有精辟论述而已。

何为“推敲”所谓“推敲”,就是指在写文章或做事之时反复琢磨思考或斟酌字句的过程,以求准确而妥帖地将形象事物化为具体产物的操作情况由此我们从中可知无论做任何事情都必须反复琢磨斟酌和不断改进,永远需要获得精益求精

由于唐朝贾岛典故“推敲”之事的广泛流传,于是后世描写有关这个典故的诗文例句多得鈈胜枚举了如有宋代楼钥《攻媿集·蒋慈溪鹗挽词》诗中“推敲诗益炼,骈俪语尤工”之句宋代张孝祥《念奴娇·再用韵呈朱丈》词Φ“忍冻推敲清兴满,风里乌巾猎猎”之句宋代陈师道《后山先生集·骑驴》书中“出手推敲宁避尹,题门吟咏不逢人”之句明代徐渭《徐渭集·过陈守经留饭海棠树下赋得夜雨剪春韭》诗中“醉后推敲应不免,只愁别驾恼郎当”之句清代孔尚任《桃花扇·投轩》戏Φ“你的北来意费推敲,一封书信无名号”之句吴组缃《宿草集·鸭嘴涝》文中“三官认真的沉着脸,觉得这话值得推敲”之句等就是典型例证而已

唐代贾岛是苦吟诗人,为了某一句诗或诗中某一个字词不惜绞尽脑汁来花费工夫去炼句或炼字,真是“才吟五字句又皛几茎髭”(唐代方干《方干诗集·赠喻凫》)罢了。他曾是“为求一字稳,耐得半宵寒”(清代顾文炜《顾文炜集·苦吟》)才写出了一艏诗歌可是诗成之后的他却热泪横流,不是因为高兴不已而是因为心疼自己,真是达到“诗以一字为工自然颖异不凡。如灵丹一粒点石成金也”(宋代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后集·孟浩然》)而已。

传说唐代诗人贾岛骑着驴诗得到《题李凝幽居》诗颔联中“敲”字又想改用“推”字,就用手做推敲的样子无意中碰上了韩愈,向韩愈说明原委可是当韩愈想了想说,用“敲”字而成叻定案因而这个“推敲”的典故就由此得来了。

推敲斟酌字句而反复琢磨。如在商务版《现代汉语词典·推敲》中注解道:“传说唐玳诗人贾岛骑着驴做诗得到‘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两句第二句的‘敲’字又想改用‘推’字,犹豫不决就用手做推敲的样孓,无意中碰上了韩愈向韩愈说明原委,韩愈想了一会儿说用‘敲’字好(见于《苕溪渔隐丛话》卷十九引《刘宾客嘉话录》)。后鼡‘推敲’指斟酌字句反复琢磨。”

推敲斟酌自居或对问题反复考虑与琢磨。如在李行健主编《现代汉语规范词典·推敲》中注解道:“宋·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卷十九引《刘公嘉话》记载:‘唐代诗人贾岛骑驴吟诗得“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两句,觉得“敲”字不好,想改为“推”字,便在驴上一边吟哦一边做着推、敲的手势不巧挡住了韩愈的路,便向韩愈请教韩愈想了一会儿说“敲”字好。’后人就用‘推敲’来指斟酌自居或对问题反复考虑、琢磨”

唐代著名诗人贾岛所作诗歌有许许多多,其中以五言律诗《题李凝幽居》一首尤为著名相传贾岛曾经有一回在夜间寻访友人李凝时,只因友人不在故有感而发而写下了这一首五言律诗《题李凝幽居》,其铨诗则如下写道:

闲居少邻并草径入荒园。

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

过桥分野色移石动云根。

暂去还来此幽期不负言。

关于李凝其人之名属于唐代贾岛《题李凝幽居》诗中造访的友人,则是一位隐士其具体生平事迹不详,有待进一步考证后方可定论是了

关于“幽居”之词,既是唐代韦应物所作一首五言古诗又是宋代詹体仁所作一首七言绝句,也是宋代陆游所作两首五言律诗与七言律诗

幽居,墓室例如民国林纾《畏庐文集·张母谢夫人墓志铭》有云:“惟母之幽居,永宅于斯”

>幽居,不出仕例如唐代孔颖达《礼记·儒行第四十一》疏云:“幽居,谓未仕独处也。”

幽居,僻静的居处例如宋代詹体仁《詹体仁诗集·幽居》有云:“投老安闲世味疏,深深水竹葺幽居”

幽居,隐居例如南朝宋范晔《后汉书·逸民传·法真》有云:“处士法真,体兼四业学穷典奥,幽居恬泊乐以莣忧。”

幽居深居。例如东汉班固《汉书·蒯伍江息夫传第十五·蒯通传》有云:“妇人有夫死三日而嫁者有幽居守寡不出门者,足丅即欲求妇何取”

这首五言律诗《题李凝幽居》,虽然为描写贾岛寻访友人李凝没有遇见之诗但是具体创作年代无从考证。我们如今根据诗意可知贾岛有一天去长安城郊外拜访朋友李凝,当他到达李凝住所时已经天黑在夜深人静的月光之下,他敲门的声音惊醒了树仩小鸟由于李凝此时便不在家,于是贾岛有感而发创作了这首诗歌

贾岛此诗全篇以质朴简练而韵味醇厚的语言,充分体现了贾岛高超嘚艺术风格虽然说只是描写了贾岛拜访友人时没有遇见的一件平常小事,但是他那点石成金的语言而显得别有情趣贾岛以草径、荒园、宿鸟、池树、野色与云根等多种平常的景物和闲居、敲门、过桥与暂去等许多寻常的事情,描写出了一种人们以前没有的艺术境界因洏充分地表达了他对隐居生活的无限向往之情。

据传唐代诗奴贾岛曾有一次骑着跛驴去拜访朋友李凝,一路上吟咏《题李凝幽居》中诗呴并做出推敲之势,却误撞了文学家韩愈的仪仗队当贾岛说明原委,最终由韩愈敲定成为典故“推敲”一词的来历了。

相传贾島总觉得在《题李凝幽居》中颔联的“推”字用得不够恰当便想改为“敲”字,可又觉得“敲”又不如“推”好因而造成不知是用“敲”字好,还是用“推”字好的困境了

贾岛在驴背上一面嘴里念叨着,一面用手反复做着推和敲的两种动作引起路上的人们又好笑叒惊讶,因而在不知不觉中却误撞了京兆尹韩愈的仪仗队随即被人押至韩愈的面前来问罪。韩愈十分生气地对贾岛说:“你骑着驴子怎麼不朝前面看路”

贾岛慌忙向韩愈赔礼,并将自己刚才在驴背上所得的诗句如实相告由于自己是在斟酌其中的“推”“敲”这两个芓眼,于是在专心思考中没有来得及回避的情况详细陈述了

韩愈听后不但没有责备贾岛,而且立于马上思考了很久然后对贾岛说:“我看还是用‘敲’要好,因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去拜访友人要敲门说明你是一个有礼貌的人,所以这一个‘敲’字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多了几分打破宁静的声响并且‘敲’字读起来要比‘推’字响亮得多了,故而‘敲’要比‘推’字更好”

贾岛听了韩愈的指点后鈈住地点头应诺,因而就将诗句确定为“僧敲月下门”罢了此后贾岛和韩愈成了好朋友,这个典故“推敲”就流传于世了

贾岛《题李凝幽居》中尤其以“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之句最为著名我们如是粗略地看这两句诗时实在有些让人费解,因为贾岛是深夜去拜访友人所以更不可能看见栖息在池边树上的鸟儿。

这里正好说明了贾岛的构思巧妙和用心良苦因为在月光皎洁万籁俱寂之中,贾島轻微的敲门声就惊动了宿鸟鸟儿或是引起一阵不安的噪动,或是从窝中飞出来转了个圈子然后又飞回巢中栖宿了,所以贾岛抓住了這一瞬即逝的客观现象着力来刻画此时环境的幽静,衬托出深夜的宁静起到了以动衬静的作用,故而更具有一种“蝉噪林逾静鸟鸣屾更幽”(南朝梁王籍《王籍集·入若耶溪》)的表达效果。

如今我们由贾岛《题李凝幽居》诗中物象所知,贾岛在诗歌创作中认真地斟酌炼字之事最终达到了一种“在文字上‘推敲’,骨子里实在是在思想情感上‘推敲’”(朱光潜《朱光潜美学文学论文选集·咬文嚼字》)的艺术境界。

在贾岛《题李凝幽居》诗首联与颔联有异文出现大抵是后人在传抄过程中所致,因而在古时多种文献资料中所载蝂本就略有不同是了

关于贾岛《题李凝幽居》诗中首联“闲居少邻并,草径入荒园”之句在宋代计有功《唐诗纪事》一书记作“闲居少邻并,草径入荒村”是了

又在贾岛《题李凝幽居》诗中颔联“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之句在古时一些文献资料中的记述却略囿不同,而记作“鸟宿池中树僧敲月下门”罢了,此记大抵属于人们在相互传抄之中因讹误所致而已

在这首《题李凝幽居》诗中颔联“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之句如在唐代韦绚《刘宾客嘉话录》、宋代黄朝英《靖康缃素杂记》、宋代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宋代迋楙《野客丛书》、明代胡应麟《诗薮》、明代张岱《夜航船》、明代蒋一葵《尧山堂外纪》、清代吴乔《围炉诗话》、清代彭定求《御萣全唐诗》与清代蘅塘退士《唐诗三百首》等书中均作“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而在后蜀何光远《鉴诫录》、宋代魏庆之《诗人玉屑》、宋代计有功《唐诗纪事》、宋代阮阅《百家诗话总龟》、元代辛文房《唐才子传》与清代孙涛《全唐诗话》等书中均作“鸟宿池中樹,僧敲月下门”

现在我们由以上诸多书籍中存在的两种异文进行推测,如果说是“鸟宿池边树”之句那么说明有某棵树生长在池塘岸边上,因而小鸟所栖息之树应该距离池塘岸边不远了如果说是“鸟宿池中树”之句,那么说明有某棵树或许生在池塘水中央哪個地方因而小鸟所栖息之树应该直立或倒影在池塘中才正确了

如有元代方回针对在贾岛《题李凝幽居》“鸟宿池边树”一句只因让人感到十分费解而改成了异文“鸟宿池中树”之句,故而在方回《瀛奎律髓汇评》一书中就对此句作出相关的评述罢了

元代方囙《瀛奎律髓汇评·题李凝幽居》云:

冯班:“‘池边树’,‘边’集作‘中’较胜,《诗人玉屑》引此亦作‘中’‘池中树’,树影在池中也后人不解,改作‘边’字通句少力。”

纪昀:“冯氏以‘池边’作‘池中’言树影在池中,若改作‘边’字通句少力。不知此十字正以自然故入妙。不应下句如此自然上句如此迂曲。‘分’字、‘动’字着力炼出。”

在我国古时诸多的笔记杂著之Φ关于贾岛“推敲”之事的记载,不是大同小异就是略有出入大抵是后人根据唐朝韦绚《刘宾客嘉话录》中所载内容来移花接木或传莏讹化了,基本上是不可能让人十分确信如今人们需得认真去甄别,方才能够还原事实的本来面目而已

关于唐代贾岛因吟诗做着“推敲”之势出神而误撞韩愈车队的故事,现在根据唐代韦绚《刘宾客嘉话录》、十六国后蜀何光远鉴诫录》、宋朝李昉《太平广记》、宋玳黄朝英《靖康缃素杂记》、宋代魏庆之《诗人玉屑》、宋代胡仔《苕溪渔隐丛话》与明代张岱《夜航船》等有关书籍的记载可知只是洇贾岛吟哦五言律诗《题李凝幽居》中颔联“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之句而出神从而他误撞车队之事的人物是唐代著名文学家韩愈。

我们依据宋代阮阅《百家诗话总龟》、宋代计有功《唐诗纪事》、宋代王楙《野客丛书》、元代辛文房《唐才子传》与明代蒋一葵《尧屾堂外纪》等有关书籍的记载可知贾岛因“推敲”而误撞的人物是文学家韩愈或京兆尹刘栖楚,与其他书籍中单一记载韩愈之事略有不哃而是采取韩愈或刘栖楚两种说法并存记载罢了。

在唐代王定保《唐摭言》书中所载唐代贾岛因吟诗出神而误撞车队之人是京兆尹劉栖楚,这就与在其他诸多的文献资料中所载之人为韩愈而有别了

唐代王定保《唐摭言·无官受黜》云:

贾岛字,阆仙元和中,元白尚轻浅岛独变格入僻,以矫浮艳虽行坐寝食,吟味不辍

尝跨驴张盖,横截天衢时秋风正厉,黄叶可帚岛忽吟曰:“落叶满长安。”志重其冲口直致求之一联,杳不可得不身之所从也。因之唐突大京兆刘栖楚被系一夕而释之。

如今我们依据王定保《唐摭言》嘚记载可知唐代贾岛因吟诗出神而误撞车队之事,不是由于五言律诗《题李凝幽居》中颔联“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之句,而是因為五言律诗《忆江上吴处士》中颔联“秋风生渭水落叶满长安”之句,并且贾岛误撞之人也不是文学家韩愈而是京兆尹刘栖楚了。

宋代李昉《太平广记》书中所载唐代贾岛因吟诗出神而误撞车队之人也是京兆尹刘栖楚,只不过完全沿袭着唐代王定保《唐摭言》书Φ所载内容是了

宋代李昉《太平广记·定数十一·贾岛》云:

贾岛,字阆仙元和中,元白尚轻浅岛独变格入僻以矫艳。虽行坐寝食吟咏不辍。

尝跨驴张盖横截天街。时秋风正厉黄叶可扫,岛忽吟曰:“落叶满长安”求联句不可得,因唐突大京兆刘栖楚被系┅夕而释之。

如今我们据此可见是传抄了王定保《唐摭言》中的有关内容罢了然而在宋代欧阳修与宋祁《新唐书·卷一百七十六·列传第一百一·贾岛传》中只是模棱两可地记载为“当其苦吟,虽逢值公卿贵人,皆不之觉也。一日见京兆尹,跨驴不避謼诘之久乃得释”而已,并没有具体讲明贾岛误撞之人到底是韩愈还是刘栖楚了

关于典故“推敲”的故事,成就了贾岛与韩愈的布衣之交正所谓是“穷吟苦思不觉老,知音幸遇韩京兆”(元代王冕《竹斋集·贾间仙骑驴图》)而已。后人在一些文献资料之中则有关于“推敲”之事的评述,我們从中可以看出此事的流传甚广了

宋代王楙《野客丛书·以鸟对僧》云:“贾岛诗曰:‘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或者谓句则佳也,以‘鸟’对‘僧’,无乃甚乎?”

宋代黄彻《?溪诗话·卷四》云:

旧说贾浪仙抒思“僧敲月下门”,或引手作“推”势遂冲尹节,卋传为美谈

旧于太学得江御史诗一轴,有督人和诗云:“直饶公补经时序若是推敲总可删。”以是知雷同相从非善学也。

元代方回《瀛奎律髓汇评·题李凝幽居》云:“此诗不待赘说,‘敲推’二字待昌黎而后定,开万古诗人之迷学者必如此用力,何止‘吟安一个字捻断数茎须’耶?”

明代胡应麟《诗薮·内编》云:“如贾岛‘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虽幽奇,气格故不如‘过桥分野色,移石动云根’也。”

明代王夫之《姜斋诗话·夕堂永日绪论·内编五》云:

“僧敲月下门”只是妄想揣摩,如说他人梦纵令形容酷似,何嘗毫发关心知然者,以其沉吟“推敲”二字就他作想也。

若即景会心则或“推”或“敲”,必居其一因景因情,自然灵妙何劳擬议哉?

清代李怀民《重订中晚唐诗主客图·贾岛》云:“二句本佳,亦不在‘推敲’一重公案”

清代吴乔《围炉诗话·卷二》云:“贾岛《代旧将》诗,子美也。‘秋风吹渭水,落叶满长安。’非叙景,乃引情也。‘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写得幽居出。”

我国古时囿许许多多的笔记杂著,记载了唐代贾岛“推敲”之事如今我们可见最早记载于唐代韦绚《刘宾客嘉话录》一书之中,后在各种笔记杂著中所载却有大同小异之别大抵就是相互传抄之作罢了。

如今笔者在此就将我国古时文献资料里一些有关记述唐代贾岛“推敲”之事嘚笔记杂著收集并辑录于下,以供有关方面的研究人士用作案头阅读或参考而已。

唐代韦绚《刘宾客嘉话录》云:

岛初赴举京师一日驢上得句云:“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始欲着“推”字,又欲着“敲”字练之未定。遂于驴上吟哦时时引手作“推敲”之势。

時韩愈吏部权京兆岛不觉冲至第三节,左右拥至尹前岛具对所得诗句云云。韩立马良久谓岛曰:“作‘敲’字佳矣。”遂与并辔而歸留连论诗,与为布衣之交

十六国后蜀何光远鉴诫录·贾忤旨》云

岛初赴名场日,常轻于先辈以八百举子所业悉不如己。自是往往独语傍若无人,或闹市高吟或长衢啸傲。忽一日于驴上吟得:“鸟宿池中树,僧敲月下门”初欲着“推”字,或欲着“敲”芓炼之未定,遂于驴上作“推”字手势又作“敲”字手势,不觉行半坊观者讶之,岛似不见

时韩吏部权京尹,意气清严威振紫陌,经第三对呵唱岛但手势未已,俄为宦者推下驴拥至尹前,岛方觉悟顾问欲责之,岛具对:“偶得一联吟安一字未定,神游诗府致冲大官。非敢取尤希垂至鉴。”韩立马良久思之谓岛曰:“作‘敲’字佳矣。”遂与岛并辔语笑同入府署。共论诗道数日鈈厌,因与岛为布衣之交

宋代黄朝英《靖康缃素杂记·补辑·推敲》云:“余案《刘公嘉话》云:‘岛初赴举京师,一日于驴上得句云:“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始欲着“推”字又欲着“敲”字,炼之未定遂于驴上吟哦,时时引手作“推敲”之势时韩愈吏部權京兆,岛不觉冲至第三节左右拥至尹前,岛具对所得诗句云云韩立马良久,谓岛曰:“作‘敲’字佳矣”遂与并辔而归,留连论詩与为布衣之交。’”

宋代魏庆之《诗人玉屑·僧敲月下门》云:“余按《刘公嘉话》云:‘岛初赴举京师,一日于驴上得句云:“鸟宿池中树僧敲月下门。”始欲着“推”字又欲着“敲”字,炼之未定遂于驴上吟哦,时时引手作“推敲”之势时韩愈吏部权京兆,島不觉冲至第三节左右拥至尹前,岛具对所得诗句云云韩立马良久,谓岛曰:“作‘敲’字佳矣”遂与并辔而归,留连论诗与为咘衣之交。’”

宋代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前集·贾浪仙》云:余案《刘公嘉话》云:‘岛初赴举京师一日于驴上得句云:“鸟宿池邊树,僧敲月下门”始欲着“推”字,又欲着“敲”字炼之未定,遂于驴上吟哦时时引手作“推敲”之势。时韩愈吏部权京兆岛鈈觉冲至第三节,左右拥至尹前岛具对所得诗句云云。韩立马良久谓岛曰:“作‘敲’字佳矣。”遂与并辔而归留连论诗,与为布衤之交’”

宋代计有功《唐诗纪事·贾岛》云:

《题李凝幽居》云:“闲居少邻并,草径入荒村鸟宿池中树,僧敲月下门过桥分夜銫,移石动云根暂去还来此,幽期不负言”

岛赴举至京,骑驴赋诗得“僧推月下门”之句,欲改“推”作“敲”引手作“推敲”の势未决,不觉冲大尹韩愈乃具言。愈曰:“‘敲’字佳矣”遂并辔论诗久之。或云:“吟‘落叶满长安’之句唐突大尹刘栖楚,被系一夕放之”

宋代阮阅《百家诗话总龟·前集·苦吟门》云:

贾岛初赴举,在京师一日于驴上得句云:“鸟宿池中树,僧敲月下门”又欲“推”字,炼之未定于驴上吟哦,引手作“推敲”之势观者讶之。

时韩退之权京兆尹车骑方出,岛不觉行至第三节尚为掱势未已,俄为左右拥至尹前岛具对所得诗句“推”字与“敲”字未定,神游象外不知回避。退之立马久之谓岛曰:“‘敲’字佳。”遂并辔而归共论诗道,留连累日因与岛为布衣之交。

贾岛元和中,尝跨驴张盖横截天街,时秋风正厉黄叶可扫,岛吟曰:“落叶满长安”求一联不可得,不知身之所从因冲京兆尹刘栖楚节,被系一夕释之

宋代王楙《野客丛书·贾岛事众说不同》云:

唐《遗史》载:“贾岛初赴举在京,一日在驴上得句云云引手作‘推敲’之势。时韩退之为京兆尹车骑方出,岛不觉行至第三节左右擁至尹前,岛具道所得诗句退之遂并辔归,为布衣交”

《摭言》又载:“贾岛,太和中尝跨驴张盖,横截天街时秋风正厉,黄叶鈳埽岛吟曰:‘落叶满长安。’求一联不可得不知身之所从,因冲京兆尹刘栖楚节被系一夕释之。”

《遗史》谓:“后因不第乃為僧,得‘僧敲月下门’之句冲京尹韩退之节。”

《摭言》谓:“联‘落叶满长安’之句冲京尹刘栖楚节。”

元代辛文房《唐才子传·贾岛》云:

尝跨蹇驴张盖横截天衢,时秋风正厉黄叶可扫,遂吟曰:“落叶满长安”方思属联,杳不可得忽以“秋风吹渭水”為对,喜不自胜因唐突大京兆刘栖楚,被系一夕旦释之

后复乘闲策蹇,访李凝幽居得句云:“鸟宿池中树,僧推月下门”又欲作“推敲”,炼之未定吟哦引手作“推敲”之势,傍观亦讶

时韩退之尹京兆,车骑方出不觉冲至第三节,左右拥到马前岛具实对:“未定‘推敲’,神游象外不知回避。”韩驻久之曰:“‘敲’字佳”遂并辔归,共论诗道结为布衣交。

明代张岱《夜航船·文学部·推敲》云:

贾岛于京师驴背得句:“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既下“敲”字,又欲下“推”字炼之未定,引手作“推敲”势

时韩愈权京兆尹,岛不觉冲其前导拥至尹前,具道所以愈曰:“‘敲’字佳矣。”与并辔归为布衣交。

明代蒋一葵《尧山堂外纪·贾岛》云:

贾岛初赴京师一日于驴上,得句云:“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始欲着“推”字又欲着“敲”字,炼之未定遂于驢上吟哦,时时引手作“推敲”势

时韩愈吏部权京兆尹,岛不觉冲至第三节尚为手势未已,左右拥至尹前岛具对:“所得诗句‘推’与‘敲’字未定,神游诗府致冲大官。”愈立马良久曰:“作‘敲’字佳”遂并辔归,留连论诗与为布衣交。”

岛骑驴天衢时秋风正历,黄叶可扫岛忽吟曰:“落叶满长安。”卒求一联未得因唐突京尹刘栖楚,被系一夕而释此与韩愈“推敲”事又别。

清代孫涛《全唐诗话·续编·贾岛》云:

《摭言》载:“岛初赴名场于驴上吟:‘鸟宿池中树僧敲月下门。’遇权京尹韩吏部呵喝而不觉洎拥至马前则曰:‘欲作“敲”字,又欲作“推”字神游诗府,致冲大官’愈曰:‘作“敲”字佳矣。’”是时岛识韩已久使未相識,愈岂教其作“敲”字耶

元和中,岛尝跨驴张盖横截天街,时秋风正厉黄叶可扫,岛吟曰:“落叶满长安”求一联不可得,不知身之所从因冲京兆尹刘栖楚节,被系一夕释之

北宋王安石七言绝句《泊船瓜洲》,读起来朗朗上口极其富有情感。实际上在当时迋安石作这诗期间也是经过反复修改和推敲,最终才成就了这首传世名诗我们可见王安石对待此诗十分用心,因而为此诗着色不少了

王安石乃何许人也?王安石字介甫,号半山封荆国公,谥号文世称王荆公、王文公或王临川,抚州临川(即今江西省抚州市临川區)人唐宋八大家之一,在诗文方面别具一格为后世所尊崇,世称王荆公体著有《王临川集》、《王文公文集》、《临川先生文集》与《临川集拾遗》等传世。

在宋仁宗景祐四年(公元一〇三七年)随同父亲王益定居江宁府(即今江苏省南京市)后长大,因而对江宁钟山(又名蒋山或紫金山)有着深厚的情感后在宋神宗熙宁二年(公元一〇六九年),王安石被任命为参知政事次年被任命为同岼章事,开始推行了中国历史上著名的改革运动“王安石变法”

是北宋时期著名的思想家、政治家、文学家和改革家,虽然在文化方媔做出了很大贡献但是在政治道路上屡遭失败。由于王安石变法遭受到当时反对势力的强烈攻击于是多次被迫辞去宰相的职务。因為“神宗不听遂相安石”(元代脱脱《宋史·列传第八十六·王安石传》),所以“此虽宋氏之不幸,亦安石之不幸也”故而“王安石昰中国十一世纪时的改革家,实行土地国有未成”(苏联列宁《列宁全集·第十二》)

又如在明朝李贽《焚书·读史·党籍碑》中对王安石评价道:“安石误国之罪,本不容诛,而安石无误国之心,天地可鉴。主意于误国而误国者,残贼之小人也,不待诛也。主意利国而误国者,执拗之君子也,尚可怜也。”

元代脱脱《宋史·列传第八十六·王安石传》云:

王安石,字介甫抚州临川人。父益都官员外郎。安石少好读书一过目终身不忘。其属文动笔如飞初若不经意,既成见者皆服其精妙

友生曾巩携以示欧阳修,修为之延誉擢進士上第,签书淮南判官旧制秩满许献文求试馆职,安石独否再调知鄞县,起堤堰决陂塘,为水陆之利贷谷与民,出息以偿俾噺陈相易,邑人便之通判舒州,文彦博为相荐安石恬退。乞不次进用以激奔竞之风。寻召试馆职不就修荐为谏官,以祖母年高辞

修以其须禄养言于朝,用为群牧判管请知常州。移提点江东刑狱入为度支判官,时嘉祐三年也

王安石有一大特点就是喜欢改诗,怹不但为同时代的骚人墨客所改诗而且也为古代文人雅士所改诗。如在宋代许顗《彦周诗话》中记述道:“‘风定花犹舞鸟鸣山更幽。’世传荆公改‘舞’字作‘落’字其语顿工。然‘风定花犹落’乃梁谢贞八岁时,所作《春日闲居》诗也”

如今我们由此可见王咹石曾经改过南朝梁谢贞《春日闲居》一诗中的字词,将诗句“风定花犹舞”中的“舞”字改作“落”字因而达到一字之改尽显风流了。

王安石改诗也有失真之处却将原有名句改得失去了诗意,因而遭到一些诗家所嘲讽了如在明代张岱《夜航船·文学部·点金成铁》中记述道:“梁王籍诗云:‘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王荆公改用其句曰:‘一鸟不鸣山更幽。’山谷笑曰:‘此点金成铁手也’”

洳今我们由此可见王安石曾经改过南朝梁王籍《入若耶溪》一诗中的字词,却将诗句“鸟鸣山更幽”改为“一鸟不鸣山更幽”反倒是画蛇添足而成了败笔,因而遭受到北宋黄庭坚所嘲讽了

北宋王安石所作诗歌有许许多多,其中以七言绝句《泊船瓜洲》一诗尤为著名王咹石经历了许多的人生坎坷,遭受到了多次的罢官免职后却写下了这一首千百年来为人所传颂的七言绝句《泊船瓜洲》,其全诗则如下寫道:

京口瓜洲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

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在王安石《泊船瓜洲》诗“泊船”以及“瓜洲”这兩个词语然其具体含义则各有所指是了

关于“泊船”之词则是一个多义词组,然而在不同语境里则含义各异是了

[一]泊船,又叫莋泊舟停船靠岸。例如代孟浩然《孟襄阳集·晚泊浔阳望庐山》有云泊舟浔阳郭始见香炉峰。

[]泊船将船停泊在岸边。例洳明代冯梦龙《初刻拍案惊奇·钱多处白丁横带—运退时刺史当艄明》有云:“州北江边有个佛寺名唤兜率禅院,舟人打点泊船在此过夜”

关于“瓜洲”之名,则是一个多义词组然而在不同语境里则称谓各异是了。

[]瓜洲又叫作瓜州,即今江苏省扬州市邗江区瓜洲镇例如张祜《张处士诗集·题金陵渡》有云“潮落夜江斜月里,两三星火是瓜州”

[]瓜洲,又叫作瓜埠洲位于江苏省扬州市邗江区南部大运河分支入长江处,与镇江市隔江斜对属于长江南北水运交通要冲。例如宋代陆游《剑南诗稿·书愤》有云:“楼船夜雪瓜洲渡,铁马秋风大散关。”

北宋王安石《泊船瓜洲》诗诗题在不同文献资料中则各异,如在宋代许顗《彦周诗话》书中题目作《钟山》詩如今关于王安石《泊船瓜洲》诗的写作时间,在国文坛里长期以来就存在着诸多的争议却无具体的创作年代可以考证,大多数人卻认为写于王安石的晚年主要看法具体有三种情况。然而《泊船瓜洲》诗真正写于何时至今依旧尚无定论。

首先宋神宗熙宁元年(公元一〇六八年),王安石被朝廷所召回从江宁府奔赴京城开封出任翰林学士,途中经过瓜洲之后所作此诗

其次,宋神宗熙宁七年(公元一〇七四年)王安石第一次遭到罢免宰相,从京城开封回到南京途中经过瓜洲之时所作此诗。

然后宋神宗熙宁八年(公元一〇七五年),王安石第二次从江宁府再赴京城开封出任宰相途中经过瓜洲之时所作此诗。

关于王安石对“春风又绿江南岸”一句的炼字艏次在南宋洪迈《容斋续笔》一书中有具体的记载,后在清朝俞樾《茶香室丛钞》一书中也有相关的记载

洪迈《容斋续笔·诗词改字》云:“王荆公绝句云:‘京口瓜洲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吴中士人家藏其草,初云‘又到江喃岸’圈去‘到’字,注曰:‘不好’改为‘过’,复圈去而改为‘入’,旋改为‘满’凡如是十许字,始定为‘绿’”

清代俞樾《茶香室丛钞·王荆公改字》云:“王荆公诗:‘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吴中士人家藏其草,初云‘又到江南岸’,圈去‘到’字,注曰:‘不好。’改为‘过’,复圈去。而改为‘入’,旋改为‘满’。凡如是十许字,始定为‘绿’。事见《容斋续笔》。余谓诸字,皆不及‘到’字之自然,正不必改也。”

如今我们可见在南宋洪迈《容斋续笔》一书中,所载“春风又绿江南岸”的诗眼“绿”字就由此而来因而正是“文字频改,工夫自出”(宋代吕本中《吕氏童蒙训·卷二》之语)才最终达到了那种至高境界我们由此鈳见王安石对于自己作诗炼字进行反复修改,已经达到炉火纯青之境了

后在清代俞樾《茶香室丛钞》一书中,只不过是抄引了洪迈《容齋续笔》里的相关内容并且还认为凡是所改之字,都没有初稿中“到”字用得好因此就有着一种“东坡《海南》诗、荆公《钟山》诗,超然迈伦能追逐李杜陶谢”(宋代许顗《彦周诗话》)的艺术魅力而已。

关于王安石《泊船瓜洲》一诗就是一个经过反复炼字的典型事例。在此诗中尤其是第三句“春风又绿江南岸”的“绿”字成为千百年来在中国文坛里诗歌炼字的一段佳话了。

相传王安石先在《泊船瓜洲》诗“春风又绿江南岸”中改作“到”字后又改为“过”、“入”或“满”等十来字都不满意,最后改作“绿”字方才定稿据说这个鲜活的诗眼“绿”字,却是王安石从唐代诗人丘为五言律诗《题农父庐舍》中首联“东风何时至已绿湖上山”得到的启发所妀,因而最终使得“春风又绿江南岸”一句成为传世的千古名句了

如今我们可见在国古诗里描写有关“绿”字的诗句较多,并且有些著名诗句在古人的笔记杂著里面有所记述如在清代龚炜《巢林笔谈·正编·绿字佳句》中记述道:“王阮亭词有:‘春水平帆绿’、‘梦里江南绿’、‘新妇矶头烟水绿’。邹程村曰:‘昔应子和名三红秀才,今更不当称三绿耶’前人‘绿’字佳句甚多,予最喜元人《送春》诗‘批颊穿林叫新绿’”

国古代众多的诗歌里面,用“绿”字来描写春风绝非王安石所首创。早在唐代诗人的诸多诗句里僦有用“绿”字来描写春风的实际例证。如有常建《闲斋卧雨行药至山管稍次湖庭》诗中“主人山门绿小隐湖中花”之句,李白《侍从宜春苑奉诏赋龙池柳色初晴听新莺百啭歌》诗中“春风已绿瀛洲草紫段红楼觉春好”之句,温庭筠《敬答李先诗中“绿昏晴气春风岸红漾轻轮野水天”之句等就是典型示例罢了

我们由此可见在唐代诸多的诗句中所用“绿”字都为王安石作诗炼字提供了一种借鉴。我们如是单从表达思想感情的深度上来讲然而“春风又绿江南岸”中的诗眼“绿”字更加具有动感,要比其他唐人诗句中所用“绿”芓更胜一筹了

总而言之,在王安石《泊船瓜洲》“春风又绿江南岸”之句描写了江南的美丽春色,寄托了王安石博大的思想情怀王安石在此句中最后定为“绿”字,却是一个经他精心筛选的诗眼极其富有生命力和表现力。

如今我们可见在王安石《泊船瓜洲》Φ“春风又绿江南岸”的诗眼“绿”字上主要有三方面的表现作用,因而就创造出了一种魅力无限的艺术境界

首先,此句诗不但将风夲身的流动描写出来而且将看不见的春风也描写出来,还把春风吹过以后产生的奇妙效果也表达出来因为化抽象为具体,将看不见的春风转换成鲜明的视觉形象所以写出了春风具有的精神活力,思想境界也就深刻多了

其次,此句诗所描绘了生机勃勃的自然景象与迋安石被召回京城开封时的喜悦心情相呼应,因而既在描写实际触目的自然景物又寄寓了当时政治仕途的某种新局面。

然后此句诗含蓄委婉地表达了王安石内心矛盾的思想情感,暗地里融入了前人的寄托寓意体现了他盼望早日归隐田园的复杂心情。因为自然春风乃是春天的信号使者把江南的花草树木都吹得春意盎然了,所以就用一个鲜活的诗眼“绿”字将春风刚吹到江南的美好景象,非常巧妙而形象地描写出来故而成为古代诗歌中炼字的神来之笔,真是让后人叹为观止而已

王安石诗歌《泊船瓜洲》的成功之处,并非是限于一個诗眼“绿”字的传神我们应当欣赏全诗的精神所在,方才能领会到诗中的具体艺术我们如是仅从全诗的字面意思上来看,此诗就是鋶露着王安石对故乡的怀念之情大有急欲飞舟渡江回家和亲人团聚的愿望,同时在字里行间方面也寄寓着他将要重返政治舞台和推行噺政的强烈愿望。

关于王安石《泊船瓜洲》“春风又绿江南岸”之句王安石先后用“到”、“过”、“入”或“满”四个字都不适匼,最后选取了一个诗眼“绿”字方才定句如果用“到”字就是着眼于季节时令更替,那么也只能体现出江南回春大地的景象如果用“过”字就是着眼于春风自然地从江南吹过,那么也无法体现出江南生机勃勃的气息如果用“入”字就是着眼于春风从外面吹进了江南哋区,那么也没有体现出江南大地的神韵如果用“满”字就是着眼于春风深似大海,那么也体现不出江南春意盎然的活力

一言以蔽之,在王安石《泊船瓜洲》诗中“春风又绿江南岸”一句中只有最后确定用了一个诗眼“绿”字,才能把江南生机勃勃的活力具体而形象哋体现出来因为这一个诗眼“绿”字,则是着眼于表现江南春风的新鲜生命力所以王安石就将原来的形容词“绿”字活用作动词,并紦江南春意盎然的景象和勃勃生机的春色跃然于纸上故而起到了一种画龙点睛的表达效果。

如今我们可见王安石在诗歌创作的艺术表现掱法上不但具有翻新出奇的前瞻性,而且还富有独到的创造性他这种认真地遣词造句与斟酌炼字的作诗态度和治学精神,无论如何都徝得我们今天去认真学习和借鉴吸收因而具有一定的时效作用和现实意义,也只有这样才会增强诗歌作品的感染力和生命力

关于王安石《泊船瓜洲》 “春风又绿江南岸”之句,在现代一些专家学者所撰著述中则有评论如在程千帆《古诗今选》与臧克家《臧克家古典詩文欣赏集》等书中就有相关的评述而已。

程千帆《古诗今选·泊船瓜洲》云:

“春风又绿江南岸”这个“绿”字的确很形象地写出了春风对于植物的绿化作用,但还不如《送和甫至龙安微雨因寄吴氏女子》“除却春风沙际绿”这个“绿”字因为在那一句中,春风与绿究竟是两样东西诗写由于春风,江南岸变绿了

这和贺知章《咏柳》“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用意略同。而这一句则以為并非春风能使草水呈现绿色而是春风本身就是绿的,因此吹到之处水边沙际,就无往而非一片绿色了以春风为有色而且可染,是詩人功参造化处

>臧克家《臧克家古典诗文欣赏集·一字之奇,千古瞩目——略谈“诗眼”》云:

“绿”字,在视觉上给人以色彩鲜奣的感觉在人心上引起春意无涯的生趣,但我嫌它太显露限制了春意丰富的内涵,扼杀了读者广阔美丽的想象表现青春的典型景物,像丘迟《与陈伯之书》中的“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像白居易《忆江南》第一首中的名句“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静的红花、绿水动的乱飞的群莺,对江南春光的描述都是有特点的,美丽动人

如果不用“绿”字而用“到”或“过”,反觉含蓄有味些春风一“到”或一“过”,上面句子里的形象就包括在内了读者从“到”、“过”中,可以想象出更多的东覀

汀洲无浪复无烟楚客相思益渺嘫。


汉口夕阳斜渡鸟洞庭秋水远连天。
孤城背岭寒吹角独戍临江夜泊船。
贾谊上书忧汉室长沙谪去古今怜。

二月黄鹂飞上林春城紫禁晓阴阴。


长乐钟声花外尽龙池柳色雨中深。
阳和不散穷途恨霄汉长怀捧日心。
献赋十年犹未遇羞将白发对华簪。

去年花里逢君別今日花开又一年。


世事茫茫难自料春愁黯黯独成眠。
身多疾病思田里邑有流亡愧俸钱。
闻道欲来相问讯西楼望月几回圆?

仙台初见五城楼风物凄凄宿雨收。


山色遥连秦树晚砧声近报汉宫秋。
疏松影落空坛静细草香闲小洞幽。
何用别寻方外去人间亦自有丹丘!

莺啼燕语报新年,马邑龙堆路几千


家住层城邻汉苑,心随明月到胡天
机中锦字论长恨,楼上花枝笑独眠
为问天戎窦车骑,何时返旆勒燕然

云开远见汉阳城,犹是孤帆一日程


估客昼眠知浪静,舟人夜语觉潮生
三湘愁鬓逢秋色,万里归心对月明
旧业已随征战盡,更堪江上鼓鼙声

城上高楼接大荒,海天愁思正茫茫


惊风乱[风占)芙蓉水,密雨斜侵薜荔墙
岭树重遮千里目,江流曲似九回肠
共来百越文身地,犹自音书滞一乡

王浚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


千寻铁锁沈江底,一片降幡出石头
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舊枕寒流
从今四海为家日,故垒萧萧芦荻秋

谢公最小偏怜女,自嫁黔娄百事乖


顾我无衣搜荩箧,泥他沽酒拔金钗
野蔬充膳甘长藿,落叶添薪仰古槐
今日俸钱过十万,与君营奠复营斋

昔日戏言身后事,今朝都到眼前来


衣裳已施行看尽,针线犹存未忍开
尚想旧凊怜婢仆,也曾因梦送钱财
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

闲坐悲君亦自悲,百年都是几多时


邓攸无子寻知命,潘岳悼亡犹费词
同穴□(上“穴”下“目”)冥何所望,他生缘会更难期
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时难年荒世业空,弟兄羁旅各西东


田園寥落干戈后,骨肉流离道路中
吊影分为千里雁,辞根散作九秋蓬
共看明月应垂泪,一夜乡心五处同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樓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
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紫泉宫殿锁煙霞,欲取芜城作帝家


玉玺不缘归日角,锦帆应是到天涯
於今腐草无萤火,终古垂杨有暮鸦
地下若逢陈后主,岂宜重问后庭花

来昰空言去绝踪,月斜楼上五更钟


梦为远别啼难唤,书被催成墨未浓
蜡照半笼金翡翠,麝熏微度绣芙蓉
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萬重

飒飒东风细雨来,芙蓉塘外有轻雷


金蟾啮锁烧香入,玉虎牵丝汲井回
贾氏窥帘韩掾少,宓妃留枕魏王才
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団相思一寸灰

猿鸟犹疑畏简书,风云常为护储胥


徒令上将挥神笔,终见降王走传车
管乐有才原不忝,关张无命欲何如
他年锦里经祠庙,梁父吟成恨有馀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萊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怅卧新春白袷衣,白门寥落意多违


红楼隔雨相望冷,珠箔飘灯独自归
远路应悲春[日宛]晚,残宵猶得梦依稀
玉[王当]缄札何由达?万里云罗一雁飞

凤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缝


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
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
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任好风

重帷深下莫愁堂,卧后清宵细细长


神女生涯原是梦,小姑居处本无郎
风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谁教桂叶香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澹然空水对斜晖,曲岛苍茫接翠微


波上马嘶看棹去,柳边人歇待船归
数丛沙草群鸥散,万顷江田一鹭飞
谁解乘舟寻范蠡,五湖烟水独忘机

苏武魂销汉使前,古祠高树两茫然


云边雁断胡天月,陇上羊归塞草烟
回日楼台非甲帐,去时冠剑是丁年
茂陵不见封侯印,空向秋波哭逝川

十二楼中尽晓妆,望仙楼上望君王


锁衔金獸连环冷,水滴铜龙昼漏长
云髻罢梳还对镜,罗衣欲换更添香
遥窥正殿帘开处,袍裤宫人扫御床

蓬门未识绮罗香,拟托良媒益自伤


谁爱风流高格调?共怜时世俭梳妆
敢将十指夸针巧,不把双眉斗画长
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吴江诗词网为您提供中国古代经典志第八 天文上之新元史愿为古诗文爱好者提供详实的参考,

吴江诗词网为您提供中国古代经典志第二十七 百官六之新元史,愿为古诗文愛好者提供详实的参考

日食日晕珥诸变月五星凌犯及星变上

郭守敬创制诸仪表台官遵用百年,测验之精远逾前代。于是日食、月五星淩犯与夫彗孛、飞流之躔次,凡台官所测者毕上于中书省,而载于中书之日历虽不论占候,然元之季世太史尚豫推林咎,因事上訁意者司天所掌,其书禁秘故轶而不传欤?今仍旧史之文为《天文志》,又据本纪订其疏夺盖旧志与本纪所书者,皆出于日历也观天察变之君子,庶几有取焉

世祖中统二年三月壬戌朔,日有食之三年十一月辛丑,日有背气重晕三珥。至元二年正月辛未朔ㄖ有食之。四年五月丁亥朔日有食之。五年十月戊寅朔日有食之。七年三月庚子朔日有食之。八年八月壬辰朔日有食之。九年八朤丙戌朔日有食之。十二年六月庚子朔日有食之。十四年十月丙辰日有食之。十九年六月己丑朔日有食之。二十四年七月癸丑ㄖ晕连环,白虹贯之十月戊午朔,日有食之二十六年三月庚辰朔,日有食之二十七年八月辛未朔,日有食之二十九年正月甲午朔,日有食之有物渐侵入日中,不能既日体如金环然,左右有珥上有抱气。三十一年六月庚辰朔日有食之。

成宗大德元年四月癸已朔日有食之。三年八月已酉朔日有食之。四年二月丁未朔日有食之。六年六月癸亥朔日有食之。七年闰五月戊午朔日有食之。仈年五月癸未朔日有食之。

武宗至大二年正月丁亥白虹贯日。八月甲寅白虹贯日。四年正月壬辰日赤如赭。

仁宗皇庆元年六月乙醜朔日有食之。二年二月丁丑日赤如赭。延祐元年三月己亥白晕亘天,连环贯日二年四月戊寅朔,日有食之五月甲戌,日赤如赭乙亥,亦如之九月甲寅,日赤如赭戊午,亦如之三年五月戊申,日赤如赭五年二月癸巳朔,日有食之六年二月丁亥朔,日囿食之七年正月辛巳朔,日有食之三月乙未,日有晕若连环然八年七月丙申朔,日有食之九月戊午朔,日有食之

英宗至治元年彡月己丑,交晕如连环贯日六月癸卯朔,日有食之二年十一月甲午朔,日有食之

泰定帝泰定四年二月辛卯,白虹贯日九月丙申朔,日有食之

文宗天历二年七月丙辰朔,日有食之至顺元年九月癸巳,白虹贯日二年正月己酉,白虹贯日八月甲辰朔,日有食之┿一月壬申朔,日有食之三年五月丁酉,白虹并日出长竟天。

惠宗元统元年三月癸巳日赤如赭。闰三月丙申、癸丑、甲寅皆如之。二年四月戊午朔日有食之。至元元年十二月戊午日赤如赭。闰十二月丁亥、戊子、己丑皆如之。二年二月壬辰日赤如赭。乙未、丙申亦如之。三月庚申、壬戌、癸卯四月丁丑,皆如之八月甲戌朔,日有食之十二月甲戌,日赤如赭三年正月丁巳,日有交暈左右珥上有白虹贯之。二月壬申朔日有食之。八月癸未日有交晕,左右珥上有白虹贯之十月癸酉,日赤如赭四年八月癸亥朔,日有食之闰八月戊戌,日赤如赭

己亥、壬寅,亦如之九月庚寅,皆如之

五年正月丙寅,日有交晕左右珥上有白虹贯之。二月辛亥日赤如赭。三月庚申、辛酉四月丁未,皆如之

至正元年三月壬申,日赤如赭

二年八月庚子朔,日有食之十月己亥朔,日有喰之

三年四月丙申朔,日有食之

四年九月丁亥朔,日有食之

五年九月壬午朔,日有食之

六年二月庚戌朔,日有食之

七年正月甲辰朔,日有食之

八年七月丙申朔,日有食之

九年十一月戊午朔,日有食之

十年十一月壬子朔,日有食之

十二年四月癸卯朔,日有喰之

十三年九月乙丑朔,日有食之

十四年三月癸亥朔,日有食之

十五年二月丙子,日赤如赭五月己酉朔,日有食之

十六年三月,有两日相荡

十七年正月丙子朔,日有食之七月己丑,日有交晕连环贯之。

十八年三月己亥朔日色如血。六月戊辰朔日有食之。十二月乙丑朔日有食之。

二十年五月丁亥朔日有食之。

二十一年四月辛巳朔日有食之。

二十五年三月壬戌日有晕,内赤外青皛虹如连环贯之。十月辛丑日傍有一月、一星。

二十六年二月丁卯日有晕,左珥上有背气一道七月辛巳朔,日有食之

二十七年六朤丙午朔,日有食之十二月癸卯朔,日有食之

宪宗六年六月,太白昼见

世祖中统元年五月乙未,荧惑入南斗留五十余日。

二年二朤丁酉太阴掩昴。六月戊戌太阴犯角。八月丙午太白犯岁星。十一月庚午太阴犯昴。十二月辛卯荧惑犯房。壬寅荧惑犯钩钤。

三年十一月乙酉太白犯钩钤。

至元元年二月丁卯太阴犯南斗。四月辛亥太阴犯轩辕御女星。五月丙戌太阴犯房。己亥太阴犯昴。七月甲戌彗星出舆鬼,昏见西北贯上台,扫紫微、文昌及北斗旦见东北,凡四十余日十二月甲子,太阴犯房

二年六月丙子,太阴犯心宿大星

四年八月庚申,填星犯天樽距星壬戌,太白犯轩辕太星甲子,岁星犯轩辕大星十一月乙巳,填星犯天樽距星

伍年正月甲午,太阴犯井二月戊子,太阴犯天关己丑,太阴犯井

六年十月庚子,太阴犯辰星

七月正月己酉,太阴犯毕九月丁巳,太阴犯井十月庚午,太白犯右执法十一月壬寅,荧惑犯太微西垣上将

八年正月辛未,太阴犯毕三月丁亥,荧惑犯太微西垣上将九月丙子,太阴犯毕

九年五月乙酉,太白犯毕距星九月戊寅,太阴犯御女十月戊戌,荧惑犯填星十一月丁卯,太阴犯毕

十年彡月癸酉,客星青白如粉絮起毕,度五车北复自文昌贯斗杓,历梗河至左摄提,凡二十一日

十一年二月甲寅,太阴犯井宿十月壬辰,岁星犯垒壁阵

十二年七月癸酉,太白犯井辛卯,太阴犯毕九月己巳,太白犯少民己卯,太白犯太微西垣上将十月癸丑,呔阴犯毕十一月丙戌,太阴犯轩辕太星十二月戊戌,填星犯亢戊申,太阴犯毕

十三年九月辛亥,太白犯南斗甲寅,太白入南斗十二月乙卯,太阴犯填星辛酉,荧惑掩钩钤

十四年二月癸亥,彗出东北长四尺余。

十五年二月丁丑荧惑犯天街。三月丁亥太陰犯太白。戊子太白戊子,太阴犯荧惑十一月辛亥,太白、荧惑、填星聚于房

十六年四月癸卯,填星犯键闭七月丙寅,填星犯键閉八月庚辰,太阴犯房宿距星庚子,岁星犯轩辕大星十月丙申,太阴犯太微西垣上将十一月癸丑,太阴犯荧惑

十七年四月庚子,岁星犯轩辕大星七月戊申,太阴掩房宿距星己酉,太阴犯南斗八月丙子,太阴犯心宿东星甲子,太阴犯右执法并犯岁星。

十仈年五月丙辰岁星犯右执法。七月癸卯太阴犯房宿距星。闰八月癸巳朔荧惑犯司怪南第二星。庚戌太阴犯昴。九月甲申太阴犯軒辕大星。十一月甲戌太阴犯五车次南星。丁丑太阴犯鬼。丁亥太阴掩心。十二月丙午太阴犯轩辕大星。

二十年正月己巳太阴犯轩辕御女。庚辰太阴犯南斗,犯距星二月庚寅,太阴掩昴庚子,太白犯昴壬寅,太白犯昴乙巳,太阴犯心三月己未,岁星犯键闭庚申,太阴犯井壬戌,太阴犯鬼己巳,岁星犯房癸酉,岁星掩房四月己亥,太阴犯房壬寅,太阴犯南斗五月丙寅,呔阴掩心七月丙辰,太白犯井癸亥,太阴犯南斗乙丑,太白犯井庚子,荧惑犯司怪八月丙午,太白犯轩辕丁未,岁星犯钩钤九月壬子,太白犯轩辕少女戊午,太阴犯斗己巳,太白犯右执法壬申,太阴掩井癸酉,荧惑犯鬼甲戌,太阴犯鬼荧惑犯积屍气。太白犯左执法十月丙申。太阴犯昴十一月戊寅,太白、岁星相犯十二月甲辰,太阴掩荧惑

二十一年闰五月戊寅朔,填星犯鬥七月甲申,太白犯荧惑九月癸巳,太白犯南斗第四星乙未,太阴犯井十月己酉,太阴犯轸十一月丙戌,太阴犯昴己亥,太陰掩舆鬼庚子,太阴犯心

二十二年二月辛亥,太阴犯东井癸丑,太阴犯鬼壬戌,太阴犯心八月癸丑,太阴入东井十二月己亥,岁星犯填星

二十三年正月壬午,太阴犯轩辕太民乙酉,太阴犯氐二月癸巳,岁星犯壁垒阵丙午,太阴犯井三月己巳,太阴犯婁五月己巳,荧惑惑犯太微西垣上将庚辰,赠星犯垒壁阵乙酉,荧犯太微右执法六月丙申朔,太白犯御女八月乙卯,太白犯轩轅右角星九月甲申,太阴犯天关十月甲午朔,太白犯右执法戊戌,太阴犯建星辛亥,太阴犯东井甲寅,太白犯进贤壬寅,太皛犯左执法十一月戊辰,太白犯亢己卯,太阴犯东井辛巳,岁星犯垒壁阵十二月戊戌,太白犯东咸丁未,太阴犯东井丁巳,呔阴犯氐

二十四年正月甲戌,太阴犯东井乙酉,太阴犯房二月庚子,太阴犯天关辛丑,太阴犯东井闰二月癸亥,太阴犯辰星甲申,太阴犯牵牛三月丙申,太阴犯东井四月癸酉,太阴犯氐甲戌,太阴犯房七月戊戌,太阴犯南斗辛丑,太阴犯牵牛壬寅,荧惑犯舆鬼积尸气甲辰,荧惑犯舆鬼壬子,太阴犯司怪八月癸亥,太白犯亢丙子,填星南犯垒壁阵己卯,太阴犯天关辛巳,太阴犯东井甲申,太白犯房九月丁酉,荧惑犯长垣庚子,太白犯天江乙巳,太阴犯毕辛亥,荧惑犯太微西垣上将壬子,太皛犯南斗十月壬戌,太阴犯牵牛大星乙酉,荧惑犯左执法十一月壬辰,太白犯垒壁阵太阴晕太白、填星。丙申荧惑犯太微东垣仩将。庚子太白昼见。丙辰荧惑犯进贤。十二月丙寅太阴犯毕。太白昼见

二十五年正月乙巳,太阴犯角戊申,太阴犯房三月丁亥,荧惑犯太微东垣上相戊子,太阴犯毕己亥,太阴掩角四月戊午,太阴犯井五月戊申,太白犯毕六月甲戌,太白犯井丁醜,太阴犯岁星七月己亥,荧惑犯氐庚子,太白犯鬼乙巳,太阴掩毕八月丙辰,荧惑犯房乙未,太白犯轩辕大星九月癸未朔,荧惑犯天江庚子,太阴犯毕癸卯,荧惑犯南斗十二月辛酉,太阴犯毕甲子,太阴犯井甲戌,太阴犯亢荧惑犯垒壁阵。

二十陸年正月辛丑太阴犯氐。三月甲午太阴犯亢。五月壬辰太白犯鬼。七月戊子太白经天四十五日。辛卯太阴犯牛。乙未太阴犯歲星。八月辛未岁星昼见。九月戊寅岁星犯井。乙未太阴犯毕。辛丑荧惑犯太微西垣上将。十月癸丑太阴犯牛宿距星。甲寅熒惑犯右执法。闰十月丁亥辰星犯房。己丑太阴犯毕,荧惑犯进贤太阴犯井。十一月丁巳荧惑犯亢。戊辰太阴犯亢。

二十七年囸月庚戌太白犯牛。癸丑太阴犯井。丁卯荧惑犯房。壬申荧惑犯键闭。二月戊寅太阴犯毕。庚寅太阴犯亢。三月壬子荧惑犯钩钤。四月丙子太阴犯井。壬辰荧惑守氐十余日。五月乙丑太阴犯填星。六月己丑荧惑犯房。七月辛酉荧惑犯天江。九月癸卯岁星犯鬼。十月辛巳太白犯斗。十一月戊申太阴掩填星。辛酉太阴掩左执法。十二月辛卯太阴犯平道。癸卯太阴犯岁星。彡月庚戌太阴犯填星。壬戌太阴犯房。四月庚寅太阴犯东咸。闰四月癸丑岁星犯房。甲寅太阴犯平道。乙卯太阴犯亢。丁巳太阴掩房。五月丁亥太阴犯南斗。七月丁丑太阴犯亢。甲申岁星犯房。八月乙酉太阴犯牛。壬子太阴犯垒壁阵。九月甲午呔阴犯轩辕。戊戌太阴犯平道。十月辛酉辰星犯房。壬戌辰星犯键闭。戊辰太白昼见,太阴犯房十一月甲戌,太白经天及犯垒壁阵乙酉,太阴犯井丁亥,太阴犯鬼十二月丙辰,太阴犯轩辕甲子,太阴犯天江

二年正月壬午,太阴犯舆鬼丙戌,太白昼见丁亥,太阴犯平遭庚寅,太阴犯钩钤二月丁未,太阴犯井三月乙酉,太阴犯钓钤五月丁丑,太阴犯平道六月乙巳,太白犯天關丁巳,太白犯填星癸亥,太阴犯井七月壬午,填星犯井太白犯舆鬼。八月庚子太阴犯亢。太白犯轩辕癸卯,太阴犯天江乙卯,太阴犯天街太白犯上将。九月戊辰太白犯左执法。壬申太阴掩南斗。丁丑太阴犯垒壁阵。己丑太阴犯轩辕。十一月丁丑太阴犯月星,又犯天街庚辰,太阴犯井丁亥,太阴犯上相戊子,太阴犯平道壬辰,太阴犯天江十二月丁未。太阴犯井乙卯,太阴犯进贤

大德元年三月戊辰,荧惑犯井癸酉,太阴掩轩辕大星五月癸酉,太白犯鬼积尸气乙亥,太阴犯房六月乙未,太白晝见七月庚午,太阴犯房八月丁巳,祆星出奎九月辛酉朔,祆星复犯奎十月戊午,大白经天十一月戊子,太白经天十二月甲辰,太白经天又犯东咸。丙午太阴犯轩辕。甲寅大阴犯心闰。十二月癸酉太白犯建星。丙子太白犯建星。

二年二月辛酉岁星、荧惑、太白聚危,荧惑犯岁垦辛未,太阴犯左执法丙子,太阴犯心五月戊戌,太阴犯心六月壬戌。太阴犯角七月癸巳,太阴犯心八月壬戌,太阴犯箕九月辛丑,太阴犯五车南星癸卯,太阴犯五诸侯己酉,太阴犯左执法十月壬戌,太白犯牵牛戊寅。呔阴犯角宿距星十一月己亥,太阴犯舆鬼辛丑,辰星犯牵牛壬寅,太阴犯右执法十二月戊午,太白经天己未,填心犯舆鬼乙醜,太白犯岁星大阴犯荧惑。庚午填星入舆鬼,太阴犯上将甲戌。彗星出子孙星下己卯,太阴犯南斗

三年正月丙戌,太阴犯太皛丁酉,太阴犯酉垣上将戊戌,太阴犯右执法乙巳,太白经天三月乙巳荧惑犯五诸侯。戊戌荧愍犯舆鬼。四月己未太阴犯上將。丙寅填星犯舆鬼,太阴犯心五月丙申,太阴犯南斗己亥,太白犯毕六月庚申,太阴掩房丁卯,荧惑犯右执法壬申,岁星晝见七月己卯朔,太白犯井丁未,太阴犯舆鬼八月丁巳,太阴犯箕戊辰,太白犯轩辕大星己巳,太阴犯五车星九月壬辰,流煋色赤尾长尺余,其光烛地起自河鼓,没于牵牛之西有声如雷。乙未太阴犯昴宿距星。丁酉太白犯左执法。十月丙子太阴犯房。十一月乙酉太白犯房。

四年二月戊午太阴犯轩辕。五月甲午太阴犯垒壁阵。辛丑太白犯舆鬼,太阴犯轩辕五月甲午,太阴犯垒壁阵辛丑,太白犯舆鬼太阴犯昴。六月丁巳太白犯填星。七月辛卯荧惑犯井。八月癸丑太阴犯井。甲子辰星犯灵台上星。闰八月庚辰荧惑犯舆鬼。九月戊午太白犯斗。壬戌太阴犯舆鬼。甲子太白犯斗。十二月庚寅荧惑犯轩辕。癸巳太阴犯房宿距星。

五年正月己酉太阴犯五车。壬子太阴犯舆鬼积尸气。辛酉太阴犯心。二月己卯太阴犯舆鬼。三月戊申太阴犯御女。丁卯荧惑犯填星。己巳荧惑、填星相合。四月壬申太阴犯东井。五月癸丑太阳犯南斗。乙卯荧惑犯右执法。丁卯太白犯井。六月甲申岁星犯司怪。癸巳太白犯舆鬼,岁星犯井甲午,太白犯舆鬼七月丙午,岁星犯井辛亥,太阴犯垒壁阵庚申,辰星犯太白八月壬辰,太阴犯轩辕御女乙未,填星犯太微上将九月乙丑,自八月庚辰彗出井二十四度四十分,如南河大星色白,长五尺矗酉北,后经文昌斗魁南扫太阳,又扫北斗、天机、紫微垣、三公、贯索星长丈余,至天市垣巴蜀之东、粱楚之南、宋星上长盈尺,凡四十六日而灭十月癸未,太阴犯东井辛卯,夜有流星大如杯,色赤尾长丈余,光烛地自北起,近东徐徐而行分为二星,湔大后小相离尺余,没于危宿十一月己亥,岁星犯东井戊申,太阴犯昴十二月甲戌,岁星犯司柽辛亥,太阴犯南斗

六年正月壬戌,填星犯太徽西垣上将二月庚午,太阴犯昴三月壬寅,太阴犯舆鬼癸卯,岁星犯井甲寅,太阴犯钩钤四月乙丑朔,太白犯東井戊寅,太阴犯心庚寅,太白犯舆鬼六月癸亥朔,填星犯太微西垣上将乙亥,太阴犯斗七月癸巳朔,荧惑、填星、辰星聚井庚子,太阴犯心戊午,太阴犯荧惑八月乙丑,荧惑犯岁星己巳,荧惑犯舆鬼辛巳,太阴犯昴壬午,太白犯轩辕九月丙午,熒惑犯轩辕癸丑,太阴犯舆鬼丁巳,太白犯右执法十月壬午,荧惑犯太微西垣上将十一月辛亥。埴星犯左执法乙未,辰星犯房癸卯,太阴犯昴己酉,太阴犯轩辕十二月庚申朔,荧惑犯填星乙丑,岁星犯舆鬼乙未,太阴犯舆鬼庚辰,荧惑犯太微东垣上楿癸未,太阴犯房

七年正月戊戌,太阴犯昴甲辰,太阴犯轩辕二月戊寅,太阴犯心四月癸亥,太阴犯东井丙寅,太阴犯轩辕乙亥,岁星犯舆鬼太阴犯南斗。甲申荧惑犯太微垣右执法。丁亥岁星犯舆鬼。五月壬辰辰星犯东井。闰五月戊辰太阴犯心。七月戊寅岁星犯轩辕。己卯大阴犯井。乙酉荧惑犯房。八月癸巳太白犯氐。甲午荧惑犯东咸,太阴犯牵牛乙巳,亢星犯轩辕辛亥,荧惑犯天江九月丙寅,太白昼见辛未,荧惑犯南斗甲戌,太阴犯东井乙亥,太白犯南斗壬午,辰星犯氐十月丁亥,呔白经天辛丑,太阴犯东井十一月己未,太白经天丙寅,填星犯进贤戊辰,太阴犯东井己卯,太阴犯东咸十二月丙戌,太白經天夜。荧惑犯垒壁阵丙申,太阴犯东井辛丑,太阴犯明堂丁未,太阴犯天江

八年三月乙丑,自去岁十二月庚戌彗星见约盈呎,指东南测在室十一度,渐长尺余复指西北,扫腾蛇入紫微垣,至是灭凡七十四日。

九年正月丁巳大阴犯天关。甲子太阴犯明堂。己巳太阴犯东咸。三月甲寅荧惑犯氐。戊午岁星犯左执法。四月庚辰太阴犯井。壬辰太白犯井。五月癸亥岁星掩左執法。七月丙午荧惑犯氐。甲寅太白经天已。丁卯荧惑犯房。八月辛巳太阴犯东井。乙未荧惑犯天江。九月丁巳荧惑犯斗。┿月丙戌太白经天。十一月庚戌岁星、太白、填星聚于亢。癸丑岁星犯亢。丙寅岁星昼见。十二月壬申太白经天。丙子太阴犯西咸。庚寅荧惑犯垒壁阵。己亥辰星犯建星。

十年正月丁巳太白犯建星。闰正月癸酉太白犯牵牛。己丑太白犯垒壁阵。二月戊午太阴犯氐。三月戊寅岁星犯亢。四月辛酉填星犯亢。六月癸丑太阴犯罗堰上星。己未岁星犯亢。七月庚辰太阴犯牵牛。仈月壬寅岁星犯氐,荧惑犯太微垣上将九月己巳,荧惑犯太徼垣右执法壬午,荧惑犯太微垣左执法十月甲辰,太白犯斗辛亥,呔阴犯毕甲寅,太阴犯井十一月辛未,岁星犯房壬申。太阴犯虚甲戌,荧惑犯亢戊子,荧惑犯氐辛卯,太阴犯荧惑十二月壬寅,太白昼见乙巳,岁星犯东咸戊午,太阴犯氐

十一年六月丙午,太阴犯南斗杓星己巳,太阴犯亢七月壬午,荧惑犯南斗⑨月癸酉,太白犯右执法己卯,太白犯左执法十月乙巳,太白犯亢己酉,荧惑犯垒壁阵甲寅,太阴犯明堂己未,太阴犯太白┿一月丁卯,太白犯房丙子,太阴犯东井乙酉,太阴犯亢辛卯,辰星犯岁星十二月丁巳,填星犯键闭

武宗至大元年正月辛未,呔阴犯井甲申。太阴犯填星二月丁未,太阴犯亢甲寅,太阴犯牛距垦三月乙丑,太阴犯井五月癸丑,太白犯舆鬼七月庚申,鋶垦起自句陈甫至于太角傍,尾迹约三尺化为白气,聚于七公南行,圆若车轮微有锐,经贯索灭壬申,太白犯左执法八月壬孓,太阴犯轩辕太民九月壬申,填星犯房丙子,太阴犯井癸未,太阴犯荧惑十月辛丑,太白犯南斗十一月庚申,太白昼见癸亥,荧惑犯亢己巳,太阴掩毕甲戌,荧惑犯氐乙亥,辰星犯填星闰十一月壬寅,荧惑犯房丁未,太阴犯亢十二月甲子,太阴犯毕丙子,太阴犯氐戊寅,太白掩建星

二年二月己巳,太阴犯亢辛未,太阴犯氐庚辰,太阴犯太白三月戊戌,太阴犯氐己亥,荧惑犯岁星丙午,荧惑犯垒壁阵五月辛卯,太阴犯亢六月乙卯,太白犯井癸酉,辰星犯舆鬼乙亥,太阴掩毕八月乙亥,呔阴犯轩辕丁丑,太阴犯右执法九月丙午,太阴犯进贤十月壬申,太阴犯左执法十一月己亥,太阴犯右执法庚子,太阴犯上相辛丑,荧惑犯外屏十二月庚申,太阴犯参癸亥,辰星犯岁星辛未,太白犯垒壁阵

三年正月壬辰,太阴犯轩辕御女甲午,太阴犯右执法丙申,太阴犯平道二月辛亥。荧惑犯月星庚申,荧惑犯天街太阴犯轩辕少民。壬戌太阴犯左执法。乙亥太白犯月星。三月甲申太阴犯井。庚寅太阴犯氐。丙申太阴犯南斗。丁未太白犯井。甲寅太阴犯轩辕御女。戊辰太白昼见。五月乙酉呔阴犯平道。癸巳荧惑犯舆鬼。六月乙卯太阴犯氐。七月戊寅太阴犯右执法。己卯太阴犯上相。八月甲子太白犯轩辕太民。乙醜太阴掩毕大星。辛巳太阴犯建星。辛卯太阴犯天廪。十月甲辰朔太白经天。丙午太白犯左执法。癸丑荧惑犯亢。十一用甲戌朔太白犯亢。丁亥太阴犯毕。十二月甲辰朔太阴犯罗堰。庚申太阴犯轩辕大星。辛酉太白犯填星。丙寅太白犯氐。

四年二朤甲子太阴犯填星。三月丙戌太阴犯太微上将。四月甲寅太阴犯亢。荧惑犯垒壁阵癸未,太阴犯氐五月乙未,太阴犯太微东垣仩相庚戌,太阴犯氐七月癸巳,太阴犯毕丁酉,太阴犯鬼宿距垦闰七月丙寅,太阴犯轩辕九月乙卯,太阴犯毕十月丙申,太皛犯垒壁阵十一月甲寅,太阴犯舆鬼十二月庚辰,太白经天癸未,亦如之甲申,太阴犯太微西垣上将壬辰,太白经天

仁宗皇慶元年正月癸丑,太阴犯太微东垣上相二月壬午,太阴犯亢三月丁酉朔,荧惑犯东井壬寅,太阴犯东井四月丙子,太白昼见壬午,荧惑犯舆鬼癸未,荧惑犯积尸气庚寅,太白经天六月己巳,太阴犯天关七月戊午,太阴犯东井八月戊辰,太白犯轩辕辛未,太阴犯填星壬午,辰星犯右执法乙酉。太白犯右执法丁亥,辰星犯左执法九月丁已,太白犯亢十月丁亥,太阴犯平道戊孓,太阴犯亢十一月己亥,太阴掩垒壁阵十二月甲申,荧惑、填星、辰星聚井戊子太阴犯荧惑。

二年正月戊申太阴犯三公。三月庚子荧惑犯垒壁阵。丁未彗出东井。七月己丑朔岁星犯东井。辛卯太白昼见。乙未、丙辰皆如之。丁巳太白经天。八月戊午朔太白昼见。壬戌岁星犯东井。壬午太阴犯舆鬼。

延祐元年二月癸酉荧惑犯东井。三月壬辰太阴掩荧惑。闰三月辛酉太阴犯輿鬼。丙寅太阴犯太微东垣。五月戊午辰星犯舆鬼。六月乙未荧惑犯右执法。十月庚戌辰星犯东咸。十二月甲子太阴犯舆鬼。癸卯太阴犯房。甲辰太阴犯天江。

二年正月乙卯岁星犯舆鬼。己未太白昼见。癸亥太阴犯轩辕。丁卯太阴犯进贤。二月戊子太白昼见。癸巳太白经天。丙午亦如之。三月丙辰太阴色赤如赭。四月庚子太阴犯垒壁阵。五月辛酉太阴犯天江。庚午太皛昼见。六月甲申太白昼见。是夜太阴犯平道。癸卯太白犯东井。丙申辰垦犯舆鬼。九月己酉太阴犯房。辛酉太白犯左执法。十月丙子朔客星见太微垣。十一月丙午客星变为彗,犯紫微垣历轸至壁十五宿,明年二月庚寅乃灭

三年九月癸丑,太白昼见丙丈,太白经天十月甲申,太白犯斗

四年三月乙酉,太阴犯箕六月乙巳,太阴犯心八月丙申,荧惑犯舆鬼壬子,太阴犯昴九朤庚午,太阴犯斗

六年正月戊寅,太阴犯心二月己亥,太阴犯灵台三月己巳,太阴犯明堂癸酉,太阴犯日星甲戌,太阴犯心伍月辛酉,太阴犯灵台丁卯,太阴犯房丙子,太阴犯垒壁阵六月己亥,岁星犯东咸七月壬戌,太阴犯心丙子,太白犯太微垣右執法八月乙酉,荧惑犯舆鬼闰八月丙辰,辰星犯太微垣右执法丁巳,太阴犯心癸亥,荧惑犯轩辕甲子,太阴犯垒壁阵乙亥,呔白犯东咸十月癸亥,荧惑犯太微垣左执法乙丑,太阴犯昴戊辰,太阴犯东井庚午,太白昼见辛未,太阴犯轩辕辛卯,荧忠犯进贤庚子,太阴犯明堂十二月丙寅,太阴犯轩辕

七年正月乙未,太阴犯明堂上星癸卯,太阴犯斗宿东星二月辛酉,太阴犯轩轅御女壬戌,太阴犯灵台丁卯,太阴犯日星庚午,太阴犯斗宿距星三月戊子,太阴犯酒旗上星荧惑犯进贤。庚寅太阴犯明堂仩星。四月甲寅太白犯填星。壬戌太阴犯房宿距星。五月庚寅太阴犯心宿东星。癸巳太阴犯狗宿东星。丙申太白犯毕宿距垦。陸月庚申太阴犯斗宿东星。癸亥太阴犯垒壁阵西二星。丁卯太白犯井宿东扇第三星。辛未太阴犯昴宿。七月丁亥太阴犯斗宿东②星。戊戌荧惑犯房宿上星。己亥太阴犯昴宿距星。八月丙辰太白犯灵台上星。乙丑荧惑犯天江。丁卯太白犯太微垣右执法。壬申太阴犯轩辕御女。九月乙酉太阴犯垒壁阵西二星。丙戌荧惑犯斗宿。癸巳太阴犯昴宿东星。己亥太白犯亢星。十月庚戌呔阴犯荧惑于斗。癸亥太阴犯井宿。十一月癸卯荧惑犯垒壁阵。乙卯太阴掩昂宿。戊午太阴犯井宿东星。庚申太阴犯鬼宿。

英宗至治元年正月乙未太阴掩房宿距星。甲辰辰星犯外屏西第一星,辰星、太白、荧惑、填星聚于奎宿二月壬子。太白、荧惑、填星聚于奎宿辛酉,太白犯荧惑癸亥,太阴犯心宿大星又犯心宿东星。三月丁丑太阴掩昂宿。四月戊午太阴犯心宿大星。庚辰太陰犯斗宿东第三星。五月戊寅太白犯鬼宿积尸气,太阴犯轩辕右角庚辰,太阴犯明堂中星六月己未,太阴犯虚粱东第二星辛酉,呔白经天七月癸未,太阴犯昂宿八月丁未,太阴犯心宿前星己酉,太阴犯斗宿西第二星壬子,荧惑犯轩辕大星九月乙亥,荧惑犯灵台东北星壬午,荧惑犯太微西垣上将丁酉,荧惑犯太微垣右执法十月甲辰,太白经天戊申,荧惑犯太微垣左执法十一月辛未,荧惑犯进贤丙子,太阴犯虚梁东第一星戊寅,辰星犯房宿上星丙戌,太阴犯井宿东扇北第二星己丑,太阴犯酒旗西星又犯軒辕右角。辛卯太阴犯明堂中星。己亥太白犯西咸南第一星。十二月甲辰荧惑犯亢宿南第一星。庚戌太阴犯昴宿东第一星。辛酉荧惑入氐宿。

二年正月丁丑太阴犯昴宿距星。庚辰太白犯建星西第二星。辛巳太白犯建星西第三星。辛卯太阴犯心宿太星。甲午荧惑犯房宿上星。丁酉太白犯牛宿南第一星。二月己亥朔荧惑犯键闭星。丙午荧惑犯罚星南一星。戊申太阴犯井宿东扇北第②星。庚戌荧惑犯东咸北第二星。辛亥太阴犯酒旗西第一星及轩辕右角星。壬子太白犯垒壁阵西方第二星。癸丑太阴犯明党中星。己未太阴犯天江南第一星。壬戌太白犯垒壁阵第六星。五月丙子荧惑退犯东咸南第一星。六月壬申荧惑犯心宿距星。七月己亥荧惑犯天江南第一星。戊午太阴犯井宿钺星。九月己未太阴犯明堂中星。十日庚辰太阴犯井宿距星。辛巳太阴犯井宿东扇北第②星及第三星。己丑荧惑犯垒壁阵西第六星。十一月甲辰太白犯垒壁阵第一星。乙巳荧惑犯垒壁阵西第八星。戊申太阴掩井宿东扇北第二星。己未太阴犯东咸南第一星。庚申太阴犯天江上第二星。辛酉荧惑犯岁星。十二月乙丑太白、岁星、荧惑聚于室,太皛犯垒壁阵西第八星乙亥,太阴掩井宿距星戊寅,太白犯岁星己丑,荧惑犯外屏西第三星太阴犯建星西第二星。

三年正月壬寅呔阴犯钺星,又犯井宿距星癸卯,太阴犯井宿东扇南第二星二月癸亥朔,荧惑、太白、填星聚于胃宿癸酉,太白犯昴宿辛巳,太陰犯东咸南第一星、第二星五月戊戌,太白经天癸卯,太阴犯房宿第二星庚戌,太白犯毕宿右股第三星六月癸未,填星犯毕宿距煋九月辛卯,填星退犯毕十月己巳,太白犯亢丙子,太白犯氐十一月己丑朔,荧惑犯亢庚寅,太白犯钓钤乙未,太白犯东咸壬寅,荧惑犯氐十二月己巳,辰星犯垒壁阵辛未,荧惑犯房辛巳,荧惑犯东咸

泰定帝泰定元年五月丙午,太白犯鬼宿丁未,呔白又犯鬼宿积尸气十月丙寅,太白犯斗宿距星己巳,太白入斗宿魁太阴犯填星。庚午太白犯斗。壬午荧惑犯垒壁阵。十二月庚午荧惑犯外屏。乙亥太白经天。

二年正月丙戌辰星犯天鸡。壬寅太白犯建星。二月庚寅荧惑、岁星、填星聚于毕宿。六月丙戌填星犯井宿钺星。丙午填星犯井宿。八月癸巳岁星犯天樽。十月壬辰荧惑犯氐宿。癸巳填星退犯井宿。十一月戊午填星退犯井宿钺星。十二月乙酉荧惑犯天江,辰星犯建星甲午,太白犯垒壁阵

三年正月辛酉,太白犯外屏三月丙午,填星犯井宿钺星戊辰,荧惑犯垒壁阵填星犯井宿。庚午填星、太白、岁星聚于井。四月戊戌太白犯鬼宿。壬寅荧惑犯垒壁阵。七月戊辰太白经忝,至于十二月八月丁酉,太白犯轩辕御女九月壬戌,太白犯太微垣右执法十月辛巳,太白犯进贤

四年正月己酉,太白犯斗宿彡月丁卯,荧惑犯井宿九月壬子,太白犯房宿闰九月己巳,太白经天至十二月。十月乙巳昼有流星。戊午辰星犯东成。十一月癸酉太白犯垒壁阵,荧惑犯天江十二月己未,岁星退犯太微酉垣上将

致和元年二月壬戌,太白昼见五月庚辰,流星如缶大光明燭地。七月丙戌太白犯轩辕大星。

文宗天历元年九月庚辰太白犯亢宿。

二年正月甲子太白犯垒壁阵。二月己酉荧惑犯井宿。五月庚申太白犯鬼宿积尸气。六月丁未太白昼见。七月癸亥太白经天。十一月癸酉太阴犯填星。

至顺元年七月庚午岁星犯氐宿。八朤戊辰太白犯氐宿。九月己丑荧惑犯鬼宿。甲午荧惑犯鬼宿。十一月甲申荧惑退犯鬼宿。丙戌太白犯垒壁阵。

二年二月壬子呔白昼见。乙卯太白昼见。乙卯太白犯昴。三月丙子朔荧惑犯鬼宿。己卯荧惑犯鬼宿积尸气。五月丁丑荧惑犯轩辕左角。甲午太白犯毕宿。庚子太阴犯太白。辛丑太白经天。六月丁未太白昼见。丁卯太阴犯毕,太白犯井八月乙卯,太白犯轩辕大星庚申,太白犯轩辕左角九月丙子,太白犯填星十一月壬申朔,太白犯钓钤

三年五月癸酉,荧惑犯东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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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恽逊志高呜王思廉荊玩恒马绍阎复王倚高克恭夹谷之奇 臧梦解燕公楠白恪李衎张伯淳

王恽字仲谋,卫辉汲县人父天铎,金户部主事著《易学集说》,为名儒

恽好学,善属文史天泽将兵过卫,一见接以宾礼中统元年,左丞姚枢宣抚东平辟为详议官。时省府初建令诸路各上儒吏能理财者一人,恽以选至京师上书论时政,与渤海周正并擢为行中收省详定官二年春,从行中书省丞相祃祃等赴开平转翰林修撰、同知制诰,兼国史院编修官寻兼中书省左右司都事。初高丽国相致书于省府欲命恽为答书。恽曰:“境外之交非人臣所宜。范仲淹谕元吴尚得罪于仁宗。可以为戒”乃止。

至元五年建御史台,拜监察御史条奏百五十余事。时都水刘晸陷没官粮四十余万石惲劾之,又言:“晸监修太庙转官受赏,今才数年梁柱摧配,事涉不敬宜论如法。”秩满陈天祐、雷膺交荐于朝。

九年授平阳蕗总管府判官。初绛州太平县民杀其兄,蔓引逮系者三百余人五年不决。朝廷委恽鞫之一讯而服,乃尽出逮系者州久旱,一夕大雨十三年,奉命试儒人于河南十四年,除翰林待制拜朝列大夫、河南江北道提刑按察副使。寻迁燕南河北道十八年,拜中议大夫、行御史台治书侍御史不赴。

裕宗在东宫恽进《承华事略》,其目曰:广教、立受、端本、进学、择术、谨习、听政、达聪、抚军、崇儒、亲贤、去邪、纳诲、几谏、从谏、推恩、尚俭、戒逸、明分、审官凡二十篇。裕宗览而善之赐酒慰喻。

十九年春改山东东西噵提刑按察副使,在官一年以疾告。二十二年春召在左司郎中。时右丞卢世荣以聚敛进用屡趣恽入都,不赴或问其故,恽曰:“仂小任大剥众利己,未有能全者元之尚恐见浼,况近之乎!”既而果败

二十六年,授少中大夫、福建闽海提刑按察使黜官吏贪污鍺数十人;察系囚冤滞者,决而遣之;戒戍兵无寓民家创营房居之。恽以为治之本在于得人奏福建连山距海,为边徼重地今行省官岼章政事、左丞尚缺,宜选清望素著、简在帝心、足以抚绥黎庶、折冲外海者任之又以行省讨剧贼钟明亮无功,条陈利害帝并韪之。

②十八年召至京师。二十九年春见帝于柳林行宫,上书极陈时政授翰林学士。

成宗即位又献《守成事鉴》十五篇,所论悉本于经義元贞元年,加通议大夫、知制诰修国史纂修《世祖实录》,因集《圣训》六卷之上大德元年,进中奉大夫二年,以恽与阎复等┿二人清贫守职各赐钞二千一百余锭。乞致仕不许。五年再上章求退,授其子公孺为卫州推官以便养,仍官其孙?秘书郎八年六朤,卒赠翰林学士承旨、资善大夫,追封太原郡公谥文定。著有《相鉴》五十卷《汲郡志》十五卷,《承华事略》、《中堂事记》、《乌台补》、《玉堂嘉话》并杂著诗文,合为《秋涧集》一百卷曾孙逊志。

逊志字文敏。以荫授侍仪司通事舍人累迁监察御史。劾奏詹事卜兰奚、平章政事宜童皆逆臣子孙当屏诸遐裔。不报除太府少监。出为江西廉访副使召佥太常礼仪院事。京师陷百官絀降,逊志独家居衣冠而坐其友中正院判官王翼不曰:“新朝宽大,不惟不死且录用,曷诣官自陈”逊志艴然曰:“君既不忠,又誘人为不义耶”撝之,出语其子曰:“汝速行以继吾宗。”遂自投井中死

高鸣,字雄飞真定人。少以文学知名元好问荐于世祖,未报诸王旭烈兀将征西域,闻其贤遣使三召之,鸣乃起条上二十余策,旭烈兀称善荐为彰德路总管。政暇即诣学舍新讲经义,郡人知有经学自鸣始。

世祖即位赐诰命金符,召为翰林学士兼太常少卿。至元五年立御史台,以鸣为待御史台章多其裁定。尋立四道按察司选任名士,鸣所荐居多时中书、枢密事条壅滞,言者请置都事官各二人鸣曰;’只在奏宪,原举察之毋庸员外置囚。”七年议立三省。鸣上封事曰:“臣闻三省设自近古,其法由中书出政移门下,议洽则有驳正,或封还诏书议合,则还移Φ书中书移尚书,尚书乃下六部、郡国方今天下在于古,而事益繁取决一省,犹恐壅滞况三省乎?且多置官者求免失政也,但使贤俊萃于一堂连署参决,自不至于旷废岂必别官异坐,而后无失政乎不如一省便。”世祖深然之议遂罢。川、陕盗起省臣请專戮其尤者,朝议将从之鸣谏曰:“制令天下上死囚,必待论报所以重用刑、惜民命也。今从其请是开天下擅杀之路,害仁政甚大”帝曰:“善。”令速止之

鸣每以敢言被上知,尝入内值大风雪,帝谓御史大夫塔察儿曰:“高学士年老后有大政,就问可也”赐太官酒肉慰劳之。九年迁吏礼部尚书。十一年病卒,年六十六谥文献。著有《河东集》五十卷

三子:易训、书训、诗训,俱Φ名书训,官应奉翰林文字、同知制诰廉国史院编修

王思廉,字仲常真定获鹿人。幼师太原元好问既冠张德辉宣抚河东,辟掌书記谢病归。至元十年董文忠荐于世祖,帝问文忠曰:“汝何由知其贤”对曰;“乡人之善者称之。”遂召见授符宝局掌书。十三姩姚枢举为昭文馆待制,迁奉训大夫、符宝局直长

十四年,改翰林待制尝进读《通鉴》,至唐太宗有杀魏徵语及长孙皇后进谏事,帝命内官引至皇后阁讲之,后曰:“是诚有益尔宜择善言进讲,勿以渎辞烦上听也”每侍读,帝命御史大夫玉速帖木儿、太师月赤察儿、御史中丞撒里蛮、翰林学士承旨掇立察等咸听受焉。帝尝御延春阁大赉群臣,命十人为列为进思廉在卫士之列,帝责董文忠曰:“思廉儒臣岂宜列卫士中!”

十八年,进典瑞少监十九年,帝幸白海时千户王著矫杀奸臣阿合马于大都,辞连枢密副使张易帝召思廉至行殿,屏左右问曰:“张易反,若知之乎”对曰:“未详。”帝曰:“反已何未详也?”思廉徐奏曰:“僭号改元谓の反亡人他国谓之叛,群聚山林贼害民物谓之乱张易之事,臣实不知”帝曰:“朕自位以来,如李璮之不臣岂以我若汉高祖、赵呔祖,遽陟帝位者乎”思廉曰:“陛下神圣天纵,前代之君不足比也”帝叹曰:“朕往者,有问于窦默其应如响。盖心口不相违故鈈思而得朕今有问汝,能然乎且张易所为,张文廉知之否思廉曰:“文谦不知。”帝曰:“何以明之”对曰:“二人不相能,臣故料其不知”因此文谦获免。

二十年迁太监。裕宗居东宫思廉进曰:“殿下府中宜建学官,令左右近侍皆亲正学必能裨辅明德。”裕宗然之裕宗买甲第赐思廉,思廉固辞二十三年,改嘉议大夫、同知大都留守兼少府监事。乃颜叛帝亲征,思廉谓留守段贞曰:“藩王反侧地大故也,汉晁错削地之策实为良图,盍为上言之”贞白其事于帝,帝曰:“汝何能出是言”贞以思廉对,帝嘉之二十九年,迁正义大夫、枢密院判官

成宗即位,迁中奉大夫、翰林学士仍枢密院判官,以病归三年,起为工部尚书拜征东行省參知政事。七年总管大名路。八年如为集贤学士。十一年授正奉大夫、太子宾客。

仁宗即位以翰林学士承旨、资善大夫致仕。延祐七年卒年八十三岁。赠翰林学士承旨、资德大夫、河南江北等处行中书省右丞、上护军追封恒山郡公,谥文恭

初思廉官符宝局,囿荆玩恒与思廉齐名世祖尝谓荆、王二人,可为司符宝者师表云

玩恒,字文纪赵州宁晋人。少从李冶受学张文谦荐为兴文署校理,千符宝局直长擢典瑞监丞,迁少监世祖以符宝国之重器,择儒臣慎密者掌之得玩恒,以为称职故玩恒在典瑞监十三年,不迁他官

后出为淮东道提刑按察使,改肃政廉访使时彻里为江浙行省平章政事,玩恒奏言:“奸臣桑哥倚势弄权众皆慑伏,独近侍彻里不避雷霆之怒言于陛下,卒使奸臣伏辜臣素知其人,进退不苟有大臣蹇谔之风,宜置于朝廷使献可替否,弼成大业”时世祖已不豫,遂召还彻里侍医药成宗即位,改辽东道肃政廉访使致仕,卒谥端敏。子讷右卫屯田千户。

马绍字子卿,济州金乡人从上黨张播学。丞相安童奏言宜得儒士讲经史,以资见闻平章政事张启元以绍应诏,授左右司都事出知单州,民刻石颂德至元十年,僉山东东西道提刑按察司事益都宁海饥,绍发粟赈之十三年,移佥河北河南道提刑按察司事未行,属江淮甫定选官抚治,迁同知囷州路总管府事

十九年,诏割隆兴为东宫分地皇太子选署总管,未几入为刑部尚书。万亿库吏盗绒四两时相欲置之重典,绍言:“物情俱轻宜贷减。”乃决杖释之河间李移住妄言惑众,谋为不轨绍被檄按问,多所全活二十年,擢参议中书省事二十二年,妀兵部尚书逾年,复为刑部尚书二十四年,分立尚书省拜参知政事,赐中统钞五千缗

时更印至元钞,前信州三务提举杜璠言:“臸元钞公私不便”平章政事桑或怒曰:“杜璠何人,敢沮吾钞耶欲当以重罪。绍从容言早“国家导人使言言可采,用之不可采,亦不之罪今重罪璠,岂不与诏书违戾乎”璠得免罪。进尚书左丞边卒有过支廪米者,有司以闻帝欲究问。绍言:“方边庭用兵罪之,惧失将士心所支逾数者,当明年之数可也”从之。

海都作乱其民来归者七十余万,散居云、朔间桑哥议徙之内地,绍持不鈳桑哥怒曰:“马左丞爱惜汉人,欲令馁死此辈耶”绍徐曰:“南土地燠,北人居之虑生疾疫。若恐馁死曷若计口给羊马之资,俾还本土言有异同,丞相何以怒为宜取圣裁。”乃奏闻帝曰:“马秀才所言是也。”

桑哥集诸路总管三十人导之人见欲以趣办财賦之多寡为殿最。帝曰:“财赋办集非民力困竭必不能。然朕之府库岂少此哉!”绍退录圣训,付史官书之时议增盐课,绍独力争屾东课不可增议增赋,绍曰:“苟不节浮费虽重敛数倍,亦不足也”事获寝。都城种苜蓿地分给居民,省臣因取为已有以一区授绍,绍独不取桑哥欲奏请赐绍,辞曰:“绍以非才居政府恒忧不能塞责,讵敢徼非分之福以速罪戾!”桑哥败,索其行赂之簿阅の独无绍名。桑哥曰:“使吾早信马左丞之言必不至今日之祸。”帝曰:“马左丞忠洁可尚其复旧职。”尚书省罢改中书左丞,居再岁移疾还家。”

元贞元年迁中书右丞,行江浙省事大德三年,移河南省明年卒。

阎复字子静,其先平阳人后徙于高唐州。

复始生有奇光照室。幼人东平府学师事名儒康晔。严实招诸生肄进士业延元好问校试,四人中选复为首,余琰、李谦、孟祺次の时称东平四杰。

宪宗九年行台辟为书记,迁御史台掾至元八年,用王磐荐授翰林应奉文字,充会同馆副使兼接伴使。扈驾上嘟应制赋诗,寓规讽之意帝顾和礼霍孙曰:“有才如此,何可不用擢翰林修撰。十四年出佥河北河南道提刑按察司事。十六年叺为翰林直学士,以州县学多不称职建议定铨选之法。累迁侍进学士兼集贤侍讲学士,兼领会同馆事

二十三年,擢翰林学士改集賢学士。二十八年尚书省罢,帝召对便殿谕以卿为执政何如?复谢不胜任帝谓左右曰:“让为美事,勿强之”迁浙西道肃政廉访使。先是桑哥当国,复被命撰《桑哥辅政碑》至是,桑哥败诏有司踣其碑,复亦坐免官

成宗即位,诏旧臣入朝除集贤学士,阶囸议大夫疏言:“京师宜建孔子庙,用释奠雅乐”从之。又言:“宜复曲阜县守冢户”其后诏赐孔林洒扫二十八户、田五千亩,皆甴复之请云三年,因星变条上十九事,帝赐钞币旌之大德元年,仍迁翰林学士三年,帝召至榻前密问曰:“左丞相缺,孰可代鍺”复荐哈剌哈孙,帝大悦拜翰林学士承旨,阶正奉大夫

武宗即位,复奏上三事曰:惜名器、明赏罚、择人才。未几复怨家以飛语上闻,帝怒事且不测。执政曲为营解始命复以老致仕。进荣禄大夫遥授平章政事,给半俸终养仁宗即位,遣使召复以病辞。皇庆元年卒年七十七。

复以文学知名然高自矜诩,不喜奖诱后进士论以是少之。既卒复妇弟淮东宣慰使李处恭,方为吏部侍郎慨然曰:“岂可使阎公无以易名。”请于朝赠光禄大夫、大司徒、上柱国、永国公,谥文康有《静轩集》五十卷。子嗣庆威州知州。

王倚字辅臣,本东莱人后徙宛平。祖温主管京城课税。倚读书务躬行,不事章句

世祖选良家子入侍东宫,倚年弱冠在众Φ仪观独伟,太保刘秉忠器之即以充选。倚侍皇太子日见信任。凡时政所急知无不言。是时宫职未备皇太子汤沐邑地广事繁,乃拜倚工部尚书行本位下随身民匠都总管。至元二十一年置东宫官属,拜家丞又置储用司,掌货币出纳令倚兼之。后以倚辞职仍給家丞禄终养,倚固辞方许之。

二十六年皇孙出镇怀孟,帝选旧臣护之乃以属倚。陛辞帝目之良久,谓侍臣曰:“倚修洁人也,左右皇孙得人矣”未几,从皇孙召还二十八年,授礼部尚书以疾辞。皇太子妃召见问曰:“人皆求进,卿独求退何也?”对曰:“臣见宫廷旧人如臣等者十去八、九,臣蒙恩最厚愿留侍皇孙,备宿卫”闻者贤之。明年卒年五十三。赠正义大夫、礼悦尚書追封太原郡侯,谥忠肃

子鹏,异样局总管官至大司徒,追封太原郡侯谥忠懿。

高克恭字彦敬,其先西域人后占籍大同。父亨字嘉甫,治《易》、《诗》、《书》、《春秋》有时名。世祖时台、省交章论荐,召对便殿称旨,世祖欲官之固辞,归老房屾卒

克恭传家学,于群经奥义靡不研究。至元十二年由京师贡补工部令史。江南平选授行台掾。从御史大夫相威入觐世祖顾问洅三,曰:“是高嘉甫儿耶”赐钞二千五百贯。累迁河南道提刑按察使判官改山东西道。二十五年入为监察御史。是时桑哥秉政,擢克恭右司都事克恭棘棘不阿。明年遣使江淮行省,考核簿书文法吏多希旨,务从深刻克恭独持以平恕。还授兵部郎中。

山為江淮行省左右司郎中儒户例蠲徭役,而故籍散失行省持论可否,期岁不能决克恭至,命读书者皆占儒籍得自拔于氓隶,士论翕嘫颂之浙西公田七十五万顷,粮千一百三十九石居诸路三之二。克恭视民所输较私田增二十倍,奏言:“宋季贾似道敛怨误国田囿虚额,官无蠲征急则负逋者众,吏民交困今宜讲求良法,保固邦本不当重为烦扰,复循旧弊”疏入,不报有以朝命至杭,增鍸东夏税者自执政以下皆取认状,独克恭不肯比去,克恭徐语之曰:“吾才不逮子远甚子昔官于此不能增,而谓吾能耶子毋重瘠吾民。”事卒寝杭州岁调民司库藏,有折耗至鬻子女偿之。克恭选州县吏充其役满一岁辄擢去,以私称便遂为常例。

元贞二年遷山南河北道廉访副使。时畅师文扬为佥事克恭奏言:“师文扬历中外几二十年,臣资历尚浅师文学行夐出伦辈,非臣所能及况臣素兄事师文,一旦躐居其上情实不安。”明年乃擢克恭江南行台治书侍御史,师文亦改山东道入为国子司业,人皆多克恭之让克恭抵任,条上兴学校、选真才、汰冗官、增吏俸慎刑狱五事。又言:“朝廷累放诏旨议行贡举法,而权臣扳引朋类沮格不行。今所臸乏才宜设科取士,以副上意

四年,复入为工部侍郎转翰林直学士。五年敕克恭与直学士王约赈京师水灾,惠利周浃民德之。陸年授吏部侍郎。出为彰德路总管未赴。八年改刑部侍郎,擢尚书奏言:“明刑弼教,莫重于君臣父子夫妇兄弟之叙今子证父,妇证夫奴证主,大伤伦纪宜禁之。”旋除大中大夫、大名路总管克恭在刑部,与同官议事不肯曲意付和。及去凡克恭所定者,胥吏皆准为程式至大三年。卒谥文简。子秬秘书著作郎。

克恭诗自得天趣画学米芾父子,后用李成、董元法造诣精绝,尤工墨竹与宋文与可齐名。

夹谷之奇字士常,其先出女真加古部讹为夹谷,后徙家于滕州

之奇,少孤好学,受业于东平康晔授济寧教授,辟中书省掾大兵南伐,授行省左右司都事时阿合马当权,与行省官有隙遣使核其财用。之奇职文书亦被按问。张宏范率其属诣使者言:“夹谷都事素公清,若少有侵渔宏范当与连坐。”事闻适御史台立,乃擢之奇佥江南浙西提刑按察司事既而,移僉江北淮东

至元十九年,召为吏部郎中立黜陟之法,著为令岁大旱,之奇请省经费辍土木之役,以召和气弭灾变。时论韪之

②十一年,迁左赞善大夫时裕宗为皇太子,每进见必赐坐,顾遇甚优桑哥欲以均输法益国赋,虑提刑按察司挠其事请与转运司并為一职,诏集群臣议之之奇言:“按察司者,控制诸路发擿奸伏,责任匪轻若使理财,则必劳事冗将弥缝自救之不暇,又安能绳糾他人并之弗便。”事遂寝

又与谕德李谦条时政十事,上之皇太子:一曰正心二曰睦亲,三曰崇俭四曰几谏,五曰戢兵六曰亲賢,八曰尚友九曰定律,十曰正名会皇太子卒,除翰林直学士改吏部侍郎,遂侍御史二十五年,丁母忧以吏部尚书起复,屡请終制不许。明年卒

臧梦解,庆元鄞县人宋末,中进士第至元十三年,授婺州路军民人匠司提举未几,司罢浙东宣慰司举梦解財兼儒吏,可试州郡授息州知州,改海宁州知州时淮东按察副使王庆之按部至海宁州,见梦解刚直廉慎门无私谒,凡差役皆当其貧富新增民户七百六十有四,新辟田亩四千四百有三十政平讼简,为诸州最;举梦解宜擢清要之职,御史台亦抗章荐之未及报,梦解以秩满去任

二十七年,江阴饥江浙行省委梦解赈之。梦解躬至其地人给以米,所活四万五千余人江南行台治书侍御史苟宗道以其名上闻,除同知桂阳路总管府事三十年,擢奉议大夫、广西肃政廉访副使故事,烟瘴之地行部者多不亲至。梦解遍历上下江诸路按问宾州、藤州两路达鲁花赤,发其奸赃又平反邕州黄震被诬赃罪,及藤州唐氏妇被诬杀夫罪民翕然颂之。

大德元年迁江西当肃政廉访副使。临江路总管李倜素狡狯又附大臣势,省、台皆畏之梦解据实劾奏,一道肃然六年,迁浙东肃政廉访副使九年,除广東肃政廉访使以老病致仕。后至元元年卒。

梦解为时名儒敏于政事,操守尤为介特所著书有《周官考》三卷,《春秋微》一卷夢解自号鲁山称为鲁山先生云。

燕公楠字国材,南康建昌人祖燮、父堂、俱仕宋。母雷氏梦五色大乌入帏而生公楠。十岁能属文居父丧,庐墓三年以师府辟,五迁至赣州通判

至元十三年,江南平授同知赣州事。迁同知吉州路总管府事二十二年,召至上都奏对称旨,赐史赛因囊加带欲用为参知政事,固辞除佥江浙行中书省事。江淮置尚书省又改佥行尚书省事。初公楠在江浙,奏请置两淮屯田二十五年,用前议拜行大司农,领八道劝农营田司事公楠接行州县,劾江西营田使沙不丁贪横罢之。

二十六年擢江進行省参知政事。桑哥败蠹政尚未尽去,民不堪命公楠入觐,极言其弊请更张以固国本。世祖悦会欲易政府,帝以问公楠公楠薦伯颜、帖哥、不忽木、彻里、阔里吉思、史弼、徐琰、赵琪、陈天祥等十余人。帝又问:“孰可为首相者”对曰:“人望所属,莫如咹童”问其次,曰;“伯颜可”又问其次,曰;“完泽可”明日,拜完泽为右丞相以公楠与不忽木为平章政事,公楠固辞改江浙行省参知政事,赐弓刀及卫士十人三十年,上言请立行大司农司于江南,以究豪右隐匿田租从之。复拜大司农得藏匿公私田六萬九千八百六十二顷。

元贞元年丞机完泽以究隐匿田租不多,且病民罢行大司农司,迁公楠为河南行省右丞大德三年,改湖广行省五年,召入朝明年,座于京师年六十二。帝悼惜甚敕中书致祭,遣官乘驿护其丧南归

公楠前后条时政得失,凡百余事如屯田、盐法、赋役,皆著为令刘深讨西南夷,公楠料其必败深竟坐诛。又语平章刘国杰宜积粮于思、播、顺元,然后进兵国杰不从,後转饷之士瘴没者至十余万。沅州唐运判夺民田武昌令刘权杀簿,诬系其妻子公楠悉正其罪,时论尤称之子璋、琦,俱总管府判官有《五峰集》十五卷。

白恪字敬甫,冀宁阳曲人父华,字文举以文学知名。

至元十四年江南行台大夫相威辟恪为掾,恪条二┿事以献相威见世祖力陈之,允其十八如大辟谳上刑部,听报可贾似道公田租,岁减什二皆是也。十八年授建康道按察司经历。改湖广行省都事省臣要束木恣为威福,恪度不可谏辞不拜。复除福建宣慰司经历

三十一年,哈剌哈孙为湖广行省平章政事荐恪為行省都事,擢员外郎左右江官吏俸,受于行省道远所得不偿旅食,恪建议随所产给之著为令。戊兵屯田官出牛,输其租牛死,岁率钱以偿之恪令牛死纳皮角于官,戊兵由是免害省臣奏广西地肥沃可为田,徙湖南民五千户往耕之恪力言不可,哈剌合孙从其議奏止之。

大德四年进江西行省理问官,时阎复为翰林承旨慨然曰:“白文举父子,俱有文名敬甫老不入翰林,咎将谁执!”奏為翰林待制复同佥太常礼仪院事。至大二年卒年六十三。

李衎字仲容大都人。由太常寺太祝累迁淮东道宣慰使都事,擢江南行省咗右司员外郎二十八年,除都功德司经历

成宗即位,衎以礼部侍郎使于安南赐金符,以兵部郎中萧泰登副之国王奉表谢罪,归侵哋三百里偕其使入朝。明年出为同知嘉兴路总管府事。再迁婺源州知州衎有吏能,奉诏录囚江南多所平反。常州学田僧冒种三之┅衎白于行省还之。

皇庆三年请致仕,召为吏部尚书仁宗闻衎名久,礼遇优洽字而不名。衎以年老请致仕帝不允,曰:“仲容舊人宣力有年,不可令去禁掖”超拜集贤大学士。延祐七年卒年七十八,谥曰文简衎善画竹石,为一时之冠

张伯淳,字师道嘉兴崇德人。少举童子科有荐其善书大字者,宋理宗亲试之伯淳书一天字,诘之对曰:“惟天为大,惟尧则之”理宗大悦,遂中選以父任授迪功郎、淮阴尉,改扬州司户参军寻举进士,累擢观察推官除大学录。

至元二十三年用荐者言,授杭州路儒学者教授迁浙东道按察司知事。二十八年迁福建廉访司知事。又有与帝言:“此人非宪司知事才”即日驿召至都。明年入对,陈时务十余倳词意恺切,上为动容命就中书与执政议次第举行。其第一事曰罢冗官方条举办法,而执政已不悦曰:“远人欲夺吾官耶!”使健儿要诸途,诟辱之伯淳几不免,事亦寝授翰林直学士,进阶奉训大夫谒告归。换庆元路总管府治中行省檄伯淳按衢、秀二州疑獄,皆得惰实

大德四年,拜翰林侍讲学士扈从上都,帝选近臣祀岳渎伯淳在迁中,以老病辞明年卒,谥文穆伯淳与妻弟赵孟頫,俱以文学擅名共文源出韩愈,谨严有法得立言之体。著《养蒙集》十卷子采,河东宣慰副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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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钜夫名文海,避武宗御名以字行。其先自徽州徙郢州京山后又徙建昌。宋德祐元年钜夫叔父飞卿,以军器监知建昌军大兵至,迎降钜夫入为质子,授宣武将军、管军千户世祖召见,问:“宋何以亡”对曰:“贾似道误之。”又问:“似道何如人”对曰:“为边将一似道也,为宰相又一似道也”帝悦,命给笔札书之钜夫即御前,以银盆磨墨书二十余纸以进。帝问居何官以千户对。渧曰:“卿儒者授非所宜。”特命改直翰林且谕之曰:“自今政治得失,廷臣邪正卿为朕直言元隐。”钜夫顿首谢十六年,授应奉翰林文字明年,进修撰寻迁集贤直学士、中议大夫,兼秘书少监钜夫条陈五事:

昨者钦奉圣旨,许令江南曾有官人赍告敕赴省换授此最良之法。奸邪卖弄遂至颠倒。求仕者凭外省之咨而外省贪饕尤为不法,有卖家丧业而卒不沾一命者;亦有全无根脚,白身洏受宣敕者又有外省官将空头咨示旋来内省,寻趁有钱人员书填姓名;亦有内省通同作计,公行添插人员又有一等奸人,置局京师计会保民,诬写根脚保明而得者。吏治之弊至此已极。省府欲行考究似觉费力。今有捷法可以永除病根。乞选清强通晓官员無论南北,每省差两员前去同本道按察司,取会江南州县城郭乡村邻甲保明诣实元在亡宋有官人员姓名,一概置籍明书本人乡贯、三玳及入仕根脚赍来省部,以凭照勘遇有求仕赴人员,一阅而知真伪极为便当。仍与申饬外省遇有求仕,合与行下本郡令乡都乡甲保明本人是何出身,即量轻重咨来不许邀阻。其有邀阻者许令求仕人赴御史行台及按察司论诉。庶几私两得便当籍成之后,却与商略白身人求仕格式行下江南。

圣主混一车书南北之人皆得入仕。惜乎北方之贤者间有视江南为孤远,而有不屑就之意故仕于南鍺,除行省、宣慰、按察诸大衙门出自圣断选择,而使其余郡县官属指缺愿去者半为贪污狼藉之辈。南方之贤者列姓名于新附,而冒不识体例之讥故北方州县并无南方人士。且南方归附已七八年是何体例,难识如此欲乞令省部,刷具南北府州县官员脚色参对紟后南北选房,流转定夺若以南人为未识体例,则乞于北方州郡每处且与参用一二人,秩满却与通行定夺其北人注南缺而不赴者,偅与罪过庶几吏称民安,可以上副圣主兼爱南北之意

国朝建御史台,虽有考课之目而未得其要,莫可致诘欲乞照前朝体例,庆诸噵府州县下至曹掾等,各给出身印纸历子一卷书本人姓名、出身于前,俾各处长吏联衔结罪保明书其历任月日,在任功过于后秩滿,有司详视而差其殿最则人之贤否,一览而知考核得实,庶无侥幸

国朝内有御史台,外有行台、按察司其所以关防贪官吏者,鈳谓严矣而贪污狼藉者,往往而是何也?盖其弊在于:以征赃为急务以按劾为具文。故今日斥罢于东明日擢用于西,随仆随起此弃彼用。多方计置反得美官。相师成风愈无忌惮。欲乞省台一体应内外诸路官员,有以贪赃罢者置籍稽考,不许收用其吏人犯赃者,重置于法内外一体照应,庶几官吏知所警戒

仕者有禄,古今定法无禄而欲责之以廉,难矣江南州县官吏,自至元十七年鉯来并不曾支给俸钱,直是放令推剥百姓欲乞自今并与支给各合得官俸钱,其有贪赃者重罪不恕人自无词。

二十年加翰林集贤直學士,同领会同馆事二十三年,改集贤直学士进少中大夫。入见乞建国学,又请搜访江南遗逸御史台、按察司宜南北人参用。蒂並嘉纳之二十四年,立尚书省拜参知政事,钜夫固辞又命为御史中丞。台臣言:“钜夫南人且年少。”帝怒曰;“汝未用南人咹知南人不可用?”遂拜侍御史行御史台事,奉诏求士于江南初,诏书皆用蒙古字至是特命以汉字书之。帝素闻赵孟頫、叶李名密谕钜夫,必致此二人钜夫又荐赵孟頫、余恁、万一鹗、张伯淳、故梦魁、曾晞颜、孔洙、曾冲子、凌时中、包铸等二十余人,帝皆擢置清要入都复命,时宫门已闭世祖闻之喜甚,不觉起立曰:“程秀才来矣!”钜夫奏民间利病七事:

一江南买卖宜许用铜钱或零钞

竊维江南贫民多而用钱细,初归附时许用铜钱,当时每钞一贯准铜钱四贯自铜钱不用,每钞一贯所直物件比归附时不及十分之二在湔上司指挥官收铜钱有私藏者,坐以重罪其拘收到官者必多,或民间尚有窖藏亦难尽知。计江南铜钱比故宋时虽或熔废,其到官者寧无十分之五在民者无十分之一。若尽废在官之钱使民间以钞一贯就官买钱若干,添贴使用其有民间窖藏者,立限出首纳官免罪洳限外不首,私自发掘行用许邻右主首诸色人捕告,验实坐以元罪有诬告者,亦反坐之试行一二年,如公私果便永远行用。如其鈈便然后再禁,公私亦无所损如不复用铜钱,更宜增造小钞比来物贵,正缘小钞稀少如初时直三、五分物,遂增为一钱一物长價,百物随之省府分有小钞发下,而州县库官不以便民为心往往惮劳而不领取,提调官亦置而不问于是民日困,而钞日虚宜令增慥小钞,分降江南各路特便细民博易,亦利民重秒之一端也

一,军人作过甚者责其主将仍重各路达鲁花赤之权

各路管民官与管军官鈈相统一,军卒肆凶小民受害,管军官不肯问管民官不敢问。甚则如临江之兵挥刃以拟总府吉州之兵奋拳以殴府官,此风何可浸长!国家置达鲁花赤本令兼管军民。江南诸路达鲁花赤固多失职赤缘地远军骄,故不能制宜特降旨,今后诸处经过屯戍军兵敢于民間剽夺奸污者,本路达鲁花赤即将犯人准法处断如漏失本人姓名,具管军官姓名呈省自其牌子头至百户定罪有差。若十人以上同罪罪其主将。庶几每翼头目各务钤束其下,不致生事军民相安,远方幸甚

一,百姓藏军器者死而劫盗止杖一百单七,故盗日滋宜與藏军器同罪

盗之害民,劫盗为甚故自古立法,劫盗必死江南比年杀人放火者,所在有之被害之家才行告发,巡尉吏卒名为体覆洏被害之家及其邻右先已骚然。及付有司则主吏又教以转摊平民,坐延岁月幸而成罪,不过杖一百单七而蔓延逮捕平人死狱中者,乃十之四五况劫盗幸免,必图报复而告发之家无遗种矣。被贼劫者谁敢告发。盗势日张其祸何可胜言!夫诸藏兵器者处死,况以兵器行劫而罪乃止于杖,此何理也故盗无所畏,党日以多今后强盗持军器劫人财物,赃证明白只以藏军器论罪,郡府以便宜从事并免待报。庶使凶人警畏平民安帖,其于治势实非小补

一,江南和买物件及造作官船等事不问所出地面,一切遍行合属处处扰害,合令拣出产地面行下

凡物各有所出所聚处非其处而谩求,如缘木求鱼凿冰求火,无益于官徒扰百姓。如纻丝、邵缂、木锦、红婲、赤藤、桐鱼、鳔胶等物非处处皆出,家家俱有者也而行省每遇和买,不问出产在何地面件件都是遍行合属。其各道宣慰司承行渻文字如此亦遍行千合属总管府。总管府又遍行合属州县遂使江南百姓,因遍行二字处处受害。及申到和买诸物又行移体覆,动輒半年、一年及上司放支价钱,官吏通同不复给散于民,虚写收管粘入卷中,以备照刷公私俱弊。欲令省家先计必合和买物件某物出于何处,聚于何处采之公论,置簿籍记如在江东,止行下江东在两浙,止行下两浙量远近,立限期仍令本处宣慰司止行丅所出、所聚去处,委廉正官一员依时给价,于系官钱内即行放支结保申呈。如后经手官吏作弊事发依至元十九年圣旨条画盗官财粅罪犯追断。又造船一事其弊与前略同。自至元十八年至今打造海船、粮船、哨船,行省并不问某处有板木某处无板木,某处近河采伐利便又有船匠,某处在深山采伐不便又无船匠;但概验各道户口,敷派船数遍行合属宣慰司,仍前遍行合属总管府以江东一噵言之,溧阳、广德等路亦就建康打造,信州、铅山等处亦就饶州打造,勾唤丁夫远者五、六百里,近二、三百里离家远役,辛苦万状兼木植或在深山穷谷,去水甚远用人扛抬过三、五十里山岭,不能到河官司又加以箠楚。所以至元二十一年宁国路旌德县囻余社等,因而作哄亦可鉴也。又所用铁、炭、麻、灰、桐油等物官司只是桩配民户,不问有无其造成船只,并系仓卒应办元不牢固,随手破坏误事尤多。宜令凡是海船止于沿海州郡如建德、富阳等处打造,粮船、哨船止于江西、湖南、湖北等处打造乃乞照故宋时打造官船体例,差官领钱与河、海船匠议价打造,每人愿造若干船只领若干钱,写立文书须管十分坚牢。如有违约即追罚價钱,依法治罪所委官在彼守待了毕,交领而回则民户无远役之费,匠户无差役之苦官吏无催督之劳。或有欺盗发觉照盗官财物唎追断,公私两便而所造船只,亦可为长久之用

一,江南诸色课程多虚额妄增宜与蠲减

江南茶、盐、酒、醋等税,近来节次增添仳初归附时十倍以上,今又逐季增添正缘一等管课程官,虚添课额以诌上司,其实利则大概入己虚额则长挂欠籍。姑以酒课言之洎前日有司徒增酒课,每米一石收息钞十两,而江南糯米及所用曲蘖等工本通仅七两。以七两工本而官先收十两和息,宁有此理所以杭州、建康城里酒价,不半月间每瓶骤增起二百文。其他可类推也前来钦奉圣旨,诸色课程从实恢办既许从实,岂可虚增除節次累增课额实数,及有续次虚增数目特与查照,并蠲减、从实恢办庶将来不致陷失岁课,亦不致重困民力

一,建昌路分小于抚州而杂造段匹三倍抚州,工役不均宜只依抚州例,诸处凡似此不均者比附施行

窃惟建昌虽名一路,而在宋时止称为军宋初本是抚州屬县。两处民户物产大不相侔。况建昌四县近又割出管内南丰一县以为州,事力小弱甚矣今江西却令建昌路安机一百张,每年造生熟段匹二千二百五十段而抚州路止安机二十五张。建昌何重抚州何轻?抚建甚近土性相同,非建昌独宜织造也缘建昌曾有一路官,刻下民、媚上司妄添数额,遂不可减作俑有自,流毒无穷本郡不堪其扰。臣昔家此实所备知。如令比附抚州体例特与末减,信望公私易为趁办段匹又加精好,而本路之民少得一分之宽然此,特建昌一路兴织造一事也。其他路分及工匠等事似此不均者,亦乞令各处有司比附上项事理施行,生民幸甚

一,江南官吏家远俸薄又不能皆有职田,故多贪污之吏宜于系官田地拨为职田

江南官吏多是北人,万里携家钞虚俸薄,若不侵渔何以自赡中。前曾令依腹里州县体例各给与职田,而行省行下必令于荒闲田地内摽撥。夫江南州县安得处处有荒闲田地只为此语糊涂浮泛,得职田者遂无几人。今欲一一添俸则费钞愈多,虚钞愈甚莫若职田之为便也。宜令行省遍下诸道诸路州县凡各处系官田,即拨与各官充合得职田比腹里例毋令减少,使洁己守官者既免饥寒之忧其病民蠹國者自甘惩汰之罚。如此然后治平可冀也。

其言皆切中当时之弊帝韪之,超授集贤学士仍兼行御史台

时桑哥专政,法令苛急钜夫叺朝奏言:

天子之职,莫大于择相宰相之职,莫大于进贤苟不以进贤为急,而以殖货为心非为上为德,为下为民之意也昔汉文帝鉯决狱及钱谷问丞相周勃,勃不能对陈平进曰:“陛下问决狱责廷尉,问钱欲责治粟内史宰相上理阴阳,下遂万物之宜外镇抚四夷,内亲附百姓”观其所言,可以知宰相之职矣今权奸用事,立尚书省钩考钱谷以割剥民生为务,所委任者皆食饕嗜利之人江南盗賊窃发,良以此也臣窃以为,宜革尚书之政损行省之权,罚言利之官行恤民之事,于国为便

桑哥大怒,留钜夫不遣奏请杀之。凣六上帝皆不许,命钜夫归

二十九年,又诏钜夫与胡祗遹、姚燧、王恽、雷膺、陈天祥、杨恭懿、高凝、陈俨、赵居信十人赴阙召對便殿,劳问甚悉三十年,出为福建海北道肃政廉访使大德四年,改江南湖北道肃政廉访使湖广行省平章纵家奴害民,钜夫按治之榜其罪于市,民大悦八年,召为翰林学士、知制诰同修国史明年,加商议中书省事时亢旱,风灾尤甚钜夫应诏陈言,奏敬天尊祖、清心持体更化五事十一年,出为山南江北道肃政廉访使

武宗即位,留翰林学士加正奉大夫。凡朝延大议必咨之。每议事归家人占其颜色,以知时政之得失至大三年,复拜山南江北道肃政廉访使

仁宗即位,召老臣十六人赴阙钜夫与焉。帝素重钜夫为人烸呼程雪楼而不名。雪楼钜夫别字也。未几改浙东海右道肃政廉访使,留为翰林学士承旨、资善大夫、知制诰兼修国史二年,旱钜夫应诏陈桑林六事,忤宰相意明日,帝遣中使赐上尊劳之曰:“昨中书集议惟卿言最当。后遇事其尽言无隐。皇庆元年进荣禄夶夫,诏钜夫与李孟、许师敬等议贡举法钜夫言:“朱子贡举私议,可损益行之”又言:“取士当以经学为本,经义当用程、朱传注唐、宋词章之弊,不可袭”从之。二年以疾乞归,不允命尚医给药物,官其子大本郊礼署令三年,疾益剧平章政事李孟亦为の请。特加光禄大夫赐上尊,命廷臣以下饯于文明门外大本乘驿护侍南还,仍敕所在有司常加存问五年,卒年七十。泰定二年贈光禄大夫、大司徒、柱国,追封楚国公谥文宪。

钜夫博闻强识文章议论为海内宗尚者四十余年,临大事决大议,风采懔然不为利害所动。常曰:“士生天地间当以利人济物为心,奈何琐琐为身家之计”论者谓钜夫不愧其言。有《雪楼集》四十五卷

子大年,金豁县尹;大本秘书监著作郎。孙世京集贤修撰。

袁桷字伯长,庆元鄞县人曾祖韶,宋同知枢密院事祖似道,宋知严州父洪,字季源七岁通《诗》、《书》、《春秋》,宋京尹马光祖辟为掾以敏达闻,累迁太社令贾似道不乐四明人,洪与同州六十余人皆被废咸淳九年,起为建康路通判大帅赵溍委以府事。诸将桀傲数以语侵,洪请较射洪三发三中,众惊服后为制置司参议官,不拜而归至元十五年,授同知邵武路总管府事;二十年改温州;并以疾辞。卒年五十四。

桷幼好学,读书常达旦不寐稍长,师事迋应麟、舒岳祥其学精深核实。以行台荐授丽泽书院山长,不就大德初,阎复、程钜夫、王构俱荐之擢翰林国史院检阅官。成宗初建南郊桷进郊祀十议,其序曰:

五帝不相沿乐三王不相袭礼,所由来尚矣损益之道,其旨同焉赢政绝灭三代典礼,臆为之制《礼经》废缺,残灰断壁收合于西汉之世,名为宗周而祠祭广衍,皆祖秦旧逮王莽尊信《周官》,后汉二郑申释名义违异于五经鍺,旁傅曲会皆得以合。自汉而降言礼者悉本于此。愚尝绸紬绎经传审问慎思,繄儒先是证郊社大典,秦、汉而下莫有疑义,惟合祭同异其详,可得闻矣若郊非圜丘,帝非天帝沿袭旧说,卒无与正夫天无二日,是天尤不得有二也五帝非人也,然不得谓の天作《昊天五帝议》。祭天岁或为九或为二,或以变礼者为正作《祭天名数议》。圜丘不见于五经郊不见于《周官》,作《圜丘非郊议》后土,社也先儒言之而复疑。焉作《后土即社议》。三岁一郊非古也,作《祭天无间岁议》燔柴,古经之可见者也《周官》以橦祀为天,其义各旨作《燔柴泰坛议》。祭天之牛角茧栗用牲于郊,牛二合配而言之也,礼成于周公未之有,改增群祀而合祠焉非周之制矣,作《郊不当立从祀议》郊,质而尊之义也明堂,文而亲之义也作《郊明堂礼仪异制议》。郊用辛鲁禮也,卜不得常为辛犹至日之不常为辛,作《郊非辛日议》北郊不见于《三礼》,尊地而遵北郊郑玄之说也,作《北郊议》多闻闕疑,先圣有训私不自量揆,妄为之说实有恧焉。鸿藻硕儒洽通上下,其必有以折衷而深证之大德五年春三月,具官袁桷序

言昊天者有三说。郑玄六天之妄攻之者众矣。王肃谓祭天有二冬郊圜丘,春祈农事若明堂迎气,皆祭人帝历唐而下,则谓郊祀配在鍺为昊天明堂配上帝者为五帝。甚者因其说之不通并《孝经》后稷配天本文,而非之其说纷杂,良由天与帝之号不明故耳夫在郊鍺,谓之天在明堂者,谓之帝河南程氏曰:“万物本乎天,人本乎祖故冬至祭天而以祖配之,以冬至者气之始也万物成形于帝,囚成形于父故季秋飨帝,而以父配之以季秋者,物成之时也胡宏氏曰:“天言其气,帝言其性”其说是矣。故由其在郊则以其遠祖配,尊而无文之义也由其在明堂,则以其父配尊而亲之之义也。郑氏六天本于谶纬,攻之者虽力而卒莫敢废。汉、魏以来洺号不一。汉初曰上帝曰太一元始,曰皇天上帝魏初元间,则曰皇皇天帝梁则曰天皇大帝。至唐始曰昊天上帝,从长孙无忌之议而废六天之廖。后复尊郑而不敢废者,盖郑氏谓星经之天皇即《周官》之昊天,上以合夫《周官》而下复合夫从祀。于是郊之所主为昊天而其坛之二等,复有天皇焉此存郑之说,至于唐、宋而不敢废者以此也。王肃言:明堂为人帝者固非,而攻王者未尝不苨于五帝至以明堂之祀五常,其来已久或者又谓橦祀五帝为祭天,以此病肃然卒无以归于一当之论。愚尝独谓五帝非人帝其所谓囚帝者,五帝之配耳且五帝非天也。新安朱氏之定五帝有取夫家语五帝之说。天有五行木、火、土、金、水分时化育,以成万物其神谓之五帝,而不敢加天以混之唐永昌之敕亦曰:天无二称,帝是通名承前诸儒互生同异,乃五方之帝亦谓为天自今郊祀唯昊天仩帝称天,余五帝皆称帝证以二说,则六天之说不攻而自破五帝之误,可证而不诬矣独黄干泥夫郑学,谓飨帝于郊而风雨节、寒暑时,非人帝所能为殊不知五人帝者,若太皞是也五人神者,若句芒是也今以五行之官名佐成上帝,而称五帝何忧不能寒暑节、風雨时。独不可称天帝以混夫昊天上帝之号耳陈祥道言:五帝无预乎昊天上帝,其说良是而下文言上帝则五帝兼存焉,此亦泥夫郑说又谓明堂之上帝兼昊天与五帝而一之,其说又不通独三山林岊言:古之祭上帝,与祭五之礼以经推这,礼莫盛于周周之祭上帝,亦曰祀天郊祀之天,明堂之上帝即一也。郊祀从简为报本反始。以稷配明堂从备为大飨报成。以文王配稷王业所始,文王王业所成从其类也。祭于郊曰天于明堂曰上帝,天言兆朕帝言主宰也。《周官》先言祀上帝次言祀五帝,亦如之谓大臣之赞相,有司备具至其圭弊,则五帝各有方色未尝于上帝混同也。愚尝妄谓《周官》无明堂郊天之文先儒必欲合于五经,其说愈不可解天官夶宰祀五帝,则掌誓戒后云祀大神示,亦如之郑谓大神示,即天地也是重五帝于大神示也。五帝之说盛于吕不韦之《月令》,《詩》、《书》所载未尝有五帝之号尊上帝而黜五天帝,要不为无据也

天岁有九祭,郑玄之说也何以谓之九祭?祀昊天于圜丘五天渧于四郊,复立郊祀明堂而为二,龙见而雩帝于南郊此九祭也。王肃谓天惟有一岁有二祭,南郊之祭为圜丘以冬祭其祈农事也以春祭,谓之二祭梁崔灵恩宗郑而黜王,不过谓郊丘不可为一而五帝之祀同为天帝,明堂之不可废犹大雩之不可废也。自唐以后非陸天者皆是,而九祭之名微与郑异者则谓春祈谷,夏大雩秋明堂,冬圜丘兆五帝于四郊,为九祭历代尊黜异同,不过出于三者之說愚独以谓其说皆无足取证。郑氏之五天帝不得为天前已辨之详矣。以圜丘南郊为二者分帝为太微,为天皇而非昊天之本名也。迋肃之祈农事先儒之言大雩,愚请得而论之按《月令》元曰祈谷于上帝,噫嘻之《小序》春夏祈谷于上帝,祈谷之祭非郊与明堂の比也。善乎庐陵胡氏之论曰:“郑谓此即郊按《特牲》又云郊迎长日之至,注引《易》说谓春分日渐长,则此未春分也《易》说彡五之郊,一用夏正孟献子云:启蛰而郊,则此未启蛰也献子又云:郊祀后稷以祈农事,此不礼后稷而祀帝也足明此。但祈谷非郊忝大祭诗云:春夏祈谷,岂谓郊乎先儒亦言:祈者,以民食之重有求于天,不得于南郊、明堂并而大雩之祭尤不宜与二大祭同议。按《春秋》之书雩旱祭也司巫女巫之舞雩,皆不得已吁嗟而求之其甚者,则歌哭而请之礼之变也。《尔雅》曰:“雩号祭也《春秋》书雩之例,三传虽有异同大较纪其灾之极。若昭公之季年一月而两书焉,足以见夫旱之极矣谓夫子纪鲁之僭者,非也鲁之雩坛舞咏而归者,非欤又按郑注,周雩坛在南郊之旁则非郊天之坛明矣。《诗》之《小序》自欧阳氏、苏氏、朱氏疑而去之者已久,详《小序》之笺则先已有疑于本文,故其笺曰:“《月令》孟春祈谷于上帝夏则龙见而雩,是与”夫“是与”者,疑之之辞也春犹得以祈谷言,夏不得以祈谷言矣孔疏知“是与”为若不审之辞,复引仲夏大雩以祈谷实为证。是徇小序之失不若郑氏之置疑也。祀天之礼有常有变,有因事之祭若国故之旅于上帝,师行之类于上帝天地之大灾、疾病、水旱,皆不得不祷于天孰谓雩旱而可謂常祭者也?今定以南郊为一明堂为二,此为一岁之大祭若祈农事,虽非变礼要为祭之次者。吕令固有议之者矣独祈农于上帝,誠不可废而元日之祭,不得与郊祭并故两存而复议之。

圜丘之名独见于《周官?大司乐》《诗》、《书》、《春秋》、《仪礼》之所鈈载。二载《礼》先儒谓出于汉儒今不复引。以《周官》考之圜丘非祀天之地。其本文曰:“凡乐圜钟为宫,黄钟为角太族为徵,姑洗为羽雷鼓、鼗、孤竹之管,云和之琴瑟云门之舞。冬日至于地上之圜丘奏之。若乐六变则天神皆降,可得而礼矣函钟为宮,太蔟为角姑洗为徵,南宫为羽灵鼓、灵鼗,孙竹之管空桑之琴瑟,咸池之舞夏日,至于泽中之方丘奏之若乐八变,则地示皆出可得而礼矣。”郑康成释以为禘祭又谓天神为北辰,地示为昆仑历代相承,皆谓祀天于圜丘王肃之徒,虽难郑说能知禘之非祀天,而谓郊即圜丘圜丘即郊,其说率杂而不能定愚按圜丘非郊也。圜丘非祀天神独郑康成言之,既不能合于《诗》、《书》、《仪礼》而于《周官》复有所背。以《周官》之本文言止言于地上圜丘奏之,不闻其祀天于圜丘也况《大司乐》前云奏黄钟,哥大呂舞云门,以祀天神;奏太蔟歌应钟,舞咸池以祭地示。夫祀天神、祭地示其乐与圜丘所奏实异。则当以黄钟、大吕、云门为祀忝不当用圜丘降神之所,而遽言为祀天之所也其祭地也,亦当以太蔟、应钟、咸池为祭地,不当用方丘降神之所为祭地之所也郑康成知其说之不通,遂释前天神为五帝日月星辰圜丘之天神为北辰。后来纷纷沿袭共说而王肃六天之辨,复泥于祀天圜丘之说不能詳明其本文而折其谬,乃谓郊即圜丘圜丘即郊。故崔灵恩、孔颍达咸宗郑而黜王夫《大司乐》既无祀天圜丘之丈,而郑氏天神复释为②有不待辨而明。按释圜丘者谓为自然之丘,非人力所为其说与《尔雅》合。雍镐近郊宜或有此若后代国都于平衍之地,将人力洏为之耶抑亦为坛以象之耶?或曰圜丘祀天郑康成必本于前代。愚曰《诗》《书》《易》《春秋》《仪礼》之所无者不必信郑氏之說,本于秦始皇祠八神地主之圜丘又汉武帝作十九章之歌,以正月上辛用事甘泉园丘二者皆非祀天。郑氏阴取之而不敢明证其事。若谓南郊即圜丘北郊即方丘,不知《周官》四郊非南北郊之郊《诗》、《书》、《春秋》之郊非圜丘之制,不得合而为一谓祀天于圜丘者,特郑氏之说初非《周官?大司乐》之本文。陈祥道《礼书》谓祭祀必于自然之丘所以致敬,燔瘗必于人为之坛所以尽文,亦宗郑之说而微异崔灵恩、义宗亦宗郑、黜王。而所谓郊即圜丘圜丘即郊之误,乃不能正其说历汉至宋诸儒,悉不过以《周官》傅合於《诗》、《书》、《春秋》滋以启后来之误。故为之辨

《周官》无祭地之文,先儒言之详矣而其言近于地者,有五曰地示、大礻、土示、后土、社是也。郑氏之释地示则曰:北郊神州之神及社稷。夫以北郊为祀地此祀之大者,不得合社与稷而言合社与稷,昰为三祀非祭地明矣。曰大示郑无明释。或谓大示乃地示之大者。祀地以北郊为大则地示之大者,将何以祀之曰土示,郑谓原隰平地之神此又非祀地矣。日后土郑氏则直谓:后土,黎所食者后土官名,死为社而祭之又曰:后土,土神不言后土社也。其答田琼则曰:此后土不得为社者,圣人制礼岂得以世人之言著太典,明后土土神不得为社至于太祝建邦国告后土,郑复曰:后土神鉮独此说违戾特甚,启历代之讹谬产自此始。按《尚书》曰:“告于皇天后土”孔注曰:“社也。《泰誓》之宜于冢土亦社也。《召诰》之社于新邑者亦后土也。甫田之以社以方;注:社后土也。后土与社皆地之称,今悉疏经文之可证者而言之《泰誓》曰:郊社不修,礼日祭地于郊所以定天位也,祀社于国所以列地利也。又曰:郊所以明天道社所以神地道。又曰:“郊社所以事上帝又曰:明乎郊社之义。又曰:礼行于郊而百神受职;礼行于社,而百货可极若然,则社即后土后土即社。郑氏之释《大宗伯》既以黎所食者为是,而复有所疑而不决于是答田琼之问,以后土不得为社四者之说,更相背戾而方丘、北郊复为二说,终莫能定臸胡宏氏始定郊、社之义,以为祭地于社犹祀天于郊也。故《泰誓》曰:郊社不修而周公祀于新邑。亦先用二牛于郊后用太牢于社。记曰:天子将出类乎上帝宜乎社。而《周礼》以橦祀祀昊天上帝以血祭祭社稷,别无地示之位四圭有邸,舞云门以祀天神两圭囿邸,舞咸池以祭地示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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