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肖像描写两百字贺文

【圣诞贺文】归宿_凤练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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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贺文】归宿
《情愫半》里的文。之前其实就解禁了,只是还是想选择在这个特殊的夜晚发出来,许愿赤练能渡情关,许愿凤练能修成正果。本帖的内容分两部分,一部分是《归宿》这篇文章,另一部分则想追加一份后记。最后送上我最真挚的节日祝福,大家平安夜&圣诞节快乐~
圣诞节要来了(●??‘●)然...
ID: ID:471123...
如题,大概是接监狱梗en...
2014年最后的月份,高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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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莲。”
“红莲,你想要得到些什么呢?”
“是倾国倾城的美貌吗?还是至高无上的权利?还是……”
“不不,红莲。我是问……”
“你内心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雨淅沥沥地下着。
天空是灰蒙蒙的一片,小雨伴随着薄薄的雾气在布满层层瓦房的小镇上蔓延。均匀地落在每一座瓦房的屋顶,敲击着瓦片发出动听的声音,好似一首能让人安下心来的摇篮曲,伴随着泥土的香气尤为催人入眠。
远处有人沿着小镇的石板小路缓缓走来。一把朴素的油纸伞两人共撑着,一男一女。他们都身披长长的深色斗篷看不清容貌,只有些许发丝从斗篷的帽子边露出,可以看见男子不同寻常的冰蓝发色。小镇的石板路崎岖而曲折,脚下的碎石子差点让女子绊倒,还好他及时用身体护她到自己怀里,才使她不至于倒向那泥泞的雨路。他们随即继续前行。小镇的雾渐浓,他们远去的身影却被这雾勾勒得似衣服美妙的画卷,缓缓地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这雾气之中。
午时,雨渐渐停了。阳光拨开云层从云朵的缝隙里透了出来,阳光暖暖地洒下,从屋顶的瓦片到门外的柳树。柳树像个孩子把阳光裁剪成自己想要的模样,她轻轻地抬头,斑驳的光线就刚好落在了她的脸上。
那是一张足矣倾国倾城的面容:柳叶般细长的眉毛下面是一双玲珑剔透的大眼睛,鼻子小巧而不失挺拔,微微嘟起的小嘴在柔和的眼光下泛出樱桃似的淡粉色。看到那抹阳光后,她露出了温柔如水的微笑。
男子静静地站在背光的地方,也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却不难发现他望她时出神的目光。
“卖喽,新鲜的橘子。”
路边的吆喝声传入耳畔,映入女子眼帘的是路边席地而坐的老人和他面前堆放的。好奇心驱使她开心地凑了过去,身后的男子默默地收伞随她缓步向前。
“姑娘,买吗?新鲜的橘子,自家种的。”
老人真诚地向面前的女子推荐着自己的水果。的确,地上铺着一块大大的麻布,虽然因刚才的小雨打得有些湿润了,但不难看出麻布本身是极为干净的。麻布上面堆放着一颗颗饱满的,橘色的果皮上还有些水珠,在雨后的阳光下显现出新鲜的光泽,实属佳品。
面对眼前诱人的水果,她尤为心动却拿不定主意,偷偷瞥了瞥身后的男子,眼神中满是俏皮而娇媚的请求。见此状,男子轻叹一口气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她的请求,面前的人儿随即笑逐颜开,开心地蹲在地上选起来。
在她专注于选择眼前的水果时,头上的兜帽向后滑落,男子及时伸手为她戴上,指尖的轻柔如微风拂柳,溢于言表。
买好过后,女子开心得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迫不及待地从布兜里拿出一只橘子就开始剥,那样子就像个未长大的孩子。男子在她不远处的身后慢步前行,看着前边曲折的小路有些失神。
离开小镇后的他们走在野外的小路上,所幸雨已经停了,从旁树木的树叶上沾上的雨珠此刻正快乐地反射着阳光,斑驳在绿草苍苍的小路上。路弯弯曲曲而看不到尽头,他抬眼望去,远处还有重峦叠嶂,仿佛一不小心就会使人迷失方向一样。
“白凤。”
耳边响起女子银铃般的声音,还未等他回过神来,嘴上的触觉就已经袭上身来——是。眼中映出她的身影,此时此刻她正拿着剥好的橘子猝不及防地喂到他嘴边。愣了两秒,为了让她尽快停止目前的举动,他无可奈何地张开了嘴。
“好吃吗?”
让他没想到的是,她不仅没有就此罢休,还把脸凑得更近了。只瞥了一眼她清澈明亮的眸子就让他红了耳根。他不耐烦地别过头去,咀嚼了两下口中的水果后回答:
“还可以。”
“我也这样认为!”
听到他的回复,她开心地笑了,随即转身继续往前走去。他转过头看着她欢快的身影沉默不语,然后视线又移到了远处的丛山峻岭之中,眼神里好似多了一分坚定。
因为他已经决定了要走的路。
入蜀的时间比想象的要早。
离城市的关口已经不远,经过几番跋涉,准备和赤练进入巴蜀之城稍作休息。
经过那场战役以后,带着赤练的流浪生活已经有些时日。一路上他们都身穿长袍戴着兜帽以躲避秦军的追捕,虽然波折,但就目前的情况来说这样是最为妥当的做法。
渐渐要抵达城门口,回头为赤练掖好帽子,看着她疑惑的神情,他轻声说道:“跟紧我。”随后拉起了她的手往前走去。
由于之前的战役,秦王对各个都城都加严了守卫严查进入人员。虽巴蜀之城的守卫相比其他都城已经算好很多,但进城依然需要一一排队出示腰牌查验身份。
终于轮到了他们。
“腰牌!”
默默拿出之前通过独自暗杀秦军获取的通行腰牌。
“嗯,走吧。”
装腔作势地向他点了点头,牵着赤练准备进城。只是刚迈出两步身后就传来声音叫住了他们:
“等等!”
是守门的秦军头子。
“你们俩不是本地人吧?来这干什么来了?”
沉默了半秒,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探访朋友。”
“什么朋友?”
“故人。”
秦军头子皱了皱眉头,他一介武夫面对眼前这个人慢条斯理的咬文嚼字很是不快,索性发起火来。
“什么故人不故人,先把你的兜帽拿下来!我倒要看看你的脸上是不是和肚子里的墨水一样多!”
语罢伸手就要去扯二人头上的兜帽。
下意识地伸手护住身后的女子,他埋着头作势稍向后退实则准备出手,情势迫在眉睫。
“且慢。”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如雷鸣般响亮的声音使得两方的行动都就此打住。
“是谁?”秦军头子猛地转过头,想看看到底是谁有这胆子竟敢打断他的行动,也不慌不忙地转头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在下范起。”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名瘦弱的男子。他身穿长衫,举止得体,乍一看便是有着良好修养的学者,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书卷气。只见他慢条斯理地接着说道:
“这两位是我的故人,由于身体原因无法轻易脱下兜帽,还劳张将军通融通融。”
话音刚落,便从兜帽中露出他海蓝色的眸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名男子,对于陌生人的出手相助,他也是几分庆幸几分怀疑,只是此时此刻,也只有先顺着他所说的解下这燃眉之急。然而对于其他人来说,这名男子的来头好像并不寻常,只是听到名字,围观众人便忍不住露出惊讶的神情,刚才还耀武扬威的那位秦军头子张将军更是大惊失色,连忙说道:
“原来是范大人的朋友,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了。放行!放行!”
“多谢。”
范起礼节性地向秦军鞠了一躬便扶手而去,转身前不忘朝着二人伸手引路:
“二位,这边请。”
蜀都山间,易水雪居。
隐匿于山间的这一处居所离城并不太远,却好似与世隔绝,清静幽雅,好不雅致。早晚雾起,屋子与丛山一起在薄雾中忽隐忽现,如同置身于云中仙境。地处于矮矮的半山腰也使得这处房子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庭院,篱笆围起一块小小的花田,旁边是一小块池塘,里边还有一竹筒接水名曰惊鹿,在这一片静谧的环境中随水流声起起落落。
在未有旁人和追兵的情况之下,白凤得以脱去原本用来隐藏身份的长袍悠闲地站在房顶眺望着不远处被树林遮住的城镇,他依旧喜欢站在高处观察周围的一切。清晨淡淡的光线从薄雾中穿透出来,落在他冰蓝色的发丝上,微风拂过,他飞扬起的发丝便发出微弱的银色光线,同他比女子还精致的容貌形成完美的呼应。
一阵强风吹来,吹起了他的衣衫他的领口他的长发和睫毛,却怎么也吹不散他眺望远方的眼神,仿佛那眼神有些东西永远无法动摇。
“你醒了。”
白凤察觉到院子里有些动静,来者何人虽未眼观却已心知肚明地先行做声。
从堂屋走到院里的是一名身着青衫的男子,和昨日所见的范起不同,眼前的男子行动间虽有书生之气更有剑者之风。他双手背在身后,闻声转过身来,脸微微上扬仰视着白凤。他长长的褐发及腰,轮廓分明的五官勾勒出他俊美的容颜,左额前的头发略微挡住左脸却挡不住他眉宇间散发出的高雅气质。面对白凤的主动搭话,他只以一个眼神作为答复便转过身去若有所思起来。
“赤练应该稍后就会出来,阿雪在为她梳妆。”
这名身着青衫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水寒剑的主人。他此刻正背对着白凤缓缓说道。
“我应该谢谢你。”白凤也并没有把视线停留在他身上,而是依然看着远方,“如果我没有猜错,昨天那个范起是你们安排的吧,他在当地好像是有些名望”。
“不必言谢。”回答道:“范兄是当地颇有声望的谋士,是我和阿雪的故交,此番托付亦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我们不会过多逗留,今日稍后便可作别。”
“你大可放心,此处隐居鲜有人知,很安全。你二人可多留几日养精蓄锐再行赶路。”
白凤皱了皱眉,一方面他是信任雪女二人的,之前的几番交道不难看出这二人并非阴险狡诈之人;而另一方面他却并不喜欢欠人人情,更何况是昔日的敌人。所以对于这样盛情的邀请,他还是决定就此拒绝以求心无拘束。正当他准备开口拒绝之时,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白凤!白凤你看!”
随声音望去,映入眼帘的是赤练身着一身淡粉色的长裙小跑出来,一边跑一边仰头望着白凤的方向开心地向他展示着自己身上的这件衣服,口中也不忘接着问道:“好看……啊!”
话音未落,赤练就被院子里的碎石子给绊了一下,眼看就要摔倒,一旁的雪女都来不及伸手去扶,只见一阵风随影子飞快掠过,说时迟那时快,白凤用他过人的轻功一晃眼站到了赤练身前,用胸膛稳稳地接住了她。
白凤轻轻地扶起了赤练,沉默不语。
把这一瞬间看在眼里的雪女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即雪女说道:“我觉得她穿这身衣服应该很合适,就为她换上了。另外她好像对我们后院的水果很感兴趣,若不嫌寒舍,不如多歇息几日再上路。”
语毕,众人的眼光都落在了白凤身上,自然也包括站在他跟前的赤练。只见她抬着水灵的眸子一眨一眨的,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白凤像个孩子一样在寻求着他的同意,她神情娇柔而可爱,我见犹怜。见此状,白凤也只好轻叹一口气点头说道:
“好吧。”
赤练忍不住心中的愉悦开心得欢呼起来,却不忘大功告成似的回头和雪女交换眼神,并说道:
“还请教这位姑娘尊姓大名?”
雪女愣了一秒,随即回复温柔的神态回答道:
“叫我雪女就好。”
“雪女……”赤练轻声念着,“好好听的名字!”
起风了,从旁的竹叶在风中摇曳着,把薄雾轻轻划开又缓缓融合,像是人的思绪一刻也未曾停留。赤练的裙子随风飞扬起来,那粉色的裙摆在风中划出一道道优雅而俏皮的弧度,不真实地飘散于空中,和她露出的那抹甜美的微笑一样:
“我叫红莲。”
秋夜总是来得稍晚一些,秋蝉的声音渐渐散去,凉意正式袭来之时墨色也恰好染遍了整个天空。月隐藏在夜色之中,像害羞的少女迟迟不愿揭开自己的面纱,星辰却如同散发着银色光芒的细沙密密麻麻地洒满了整个夜空。
白凤独自站在院子里仰望着远处的星空。
“有事吗?”
察觉到背后有人出现,他也不回头只淡然地道出这一句,眼神依然停留于浩瀚的夜空之中。
夜空的云渐渐散开,月露出了半个脑袋,月光洒落地面映照出俊美的脸,只见他眼神低了低,唇齿启合缓缓说道:“赤练……所患何症?”
“失忆。”白凤沉默片刻回答道:“她失去了所有记忆”。稍作停顿之后,他又补充了一句:
“自从卫庄死后。”
一句话终了,随之而来的是两人同时的沉默,片刻间空气里只有深夜的蛐蛐声规律地鸣啼,像梦中的耳语一样扰人心魄。
“你在迷茫。”
率先打破这片寂静的人是。而这句话也使得面前的白凤收回了眺望的眼神转而侧了侧头从背后向他投去目光,似乎是对他的这句话产生了疑惑。
却轻叹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开了。他边走边接着刚才的话不紧不慢地说道:
“真正下定决心的人不会迷茫,而你又在迷茫些什么呢?”
只留下这一句话,便消失在这片夜色当中。
夜空中缓缓地露出满月的姿态,月光美得如此动人心魄,这份柔美却无法平复白凤内心的思绪,一阵风吹来,他的内心正如此刻夜空的繁星一样棋布星罗。
他不由回想起那场战役之后,他刚刚找到她的时候。在一片燃烧的废墟之中,她搂着卫庄的尸体失声痛哭,那画面如此绝望,仿佛一夜之间旧梦终成泡影。
然后她晕了过去。
“我是谁?”
当她再次醒来,却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所有记忆,无论是韩宫还是作为赤练,她就像把那些心碎的记忆都遗失了一样。是的,心碎的记忆——并不是她记忆的一部分,而是所有的。
之后白凤也尝试着想要帮助她找回记忆,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去这样做,也许他并不应该这样做。因为他在她失忆之后好像认识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天真烂漫、无忧无虑,有时会有小性子、有时会有些坏主意却心地无比善良的一个普通女子。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她第一次问起她自己叫什么名字的时候,白凤会回答:
“红莲。”
那时他们刚好路过一片大大的田,她似乎很中意白凤口中念出的这个名字,她高兴地旋转在整个油菜花地里,如此美丽的花田也无法比她的笑容更加灼眼。白凤的眼神痴痴地停留在她灵动的身姿上久久无法移开。她甜美地微笑着,同阳光一起如一股股暖流流进白凤的心田。
“你是白凤。”
她微笑着看着他,俏皮地缓缓退步,边退边接着说道:
“我叫红莲。”
她笑得比蜜还甜。
他几乎觉得,那一刻,能够成为永恒。他甚至认为,也许她保持这个样子就好,什么韩宫什么赤练,看着现在眼前的这个女人,他只想对那些束缚着她的东西说:见鬼去吧。
但是现在,他竟会开始动摇起来,开始问自己,这样做到底是不是正确,这究竟是不是她想要的。
夜还是无尽般漫长着,只是天上那轮明月寂寥的光芒,又有谁能视而不见呢?
晨曦在浓雾中揭开面纱。
屋外的鸟儿已经开始鸣出清晨的歌声,从梦中微微醒来,她一边起床一边揉了揉眼睛,却在起身后发现房间的另一张床上已然没有人在了,只剩一张打理得好好的红木床。
她……竟会比自己先起床?
“砰!砰砰!”
还未等疑惑在心底成熟,院子里的打斗声就已经让回过神来,来不及思考,她连忙赶到院子里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当她和同时来到院子里的时候,见到的一边是赤手空拳、沉默不语的,而另一边是手持水寒剑目光愤怒的赤练。
聪明如,一看两人这架势便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毕竟从赤练目前的神态来看情况也再清楚不过了。
“赤练你……恢复记忆了?”
并没有回答的问题,眼前的赤练眼里只有他面前的这个男人,可以看出她正抑制着自己的满腔怒火朝着说道:
“卫庄大人呢?”
低着头没有说话。
“我问你!卫庄大人呢!”赤练提高了一倍嗓门的问题无法遮掩她此时此刻的心乱如麻。在一旁按耐不住想上前劝说,却被给拦了下来。
“此时此刻的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看似毫不在意地转过身去,实则不忍看她心痛的模样。
听到这句话,赤练猛然回想起了整件事件:卫庄的计划、战争和死亡,如电影一般放映在她的脑海中。回忆里的卫庄依然是那样高大、冷酷而义无反顾,眼中依然满是这滚滚乱世却不见她片刻的停留。只是她曾经的那份情呢?他的那份承诺呢?
现在,她又变成了一个人。
“为什么?”她眼中泛起泪水,“为什么不救他!”
“他已经死了。”
没有回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也在隐隐作痛,只是就连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这份痛究竟代表着什么。
“!”赤练的情绪有些失控了,她试图以白凤作为一个发泄的对象,她质问他:“你从一开始就游离于的边缘,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为了给报仇?现在卫庄大人已经死了!流沙也已经不复存在!如果你还认为是我杀死了弄玉,那好,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为她报仇!”
背对着赤练沉默了两秒。他低着眼睛若有所思地说道:“的事情早已经过去,友人一味执着于过去不会是她想要看到的。但有一点你说对了,我的心从来就不属于。”
“那你留在是为了什么?!”
赤练依然愤怒地追问着他。
一阵风吹过,吹起从旁的竹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冰蓝的发丝被秋风吹拂得起起落落,就像赤练湿润颤动的睫毛以及她随风飘扬的粉色衣衫,一切都好像是一场梦境——一场终会醒来的美梦。赤练的话音仍在空气中围绕着,白凤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静静地侧了侧身体,转过头逆着风的方向望着她。
他只那样静静地望着她,不作任何回答,又好像已经回答了她的问题。
随后他又重新转过身去,风越吹越大,竹子间发出碰撞的声音像一声声刺耳的尖叫。屋内的帐子也被风吹得不安分地撞击着梁子,那声音恍惚间就像是梦破碎的声音。
“我们就此作别吧。”
随着瞳孔的收缩,赤练被他的这句话惊了惊,不过又马上回复到原有的神态不削地转头,心中是令她生惧的五味杂陈。
“正合我意。”
白凤离开已有三天了。
一切还是如往常一样,一样的蜀都一样的山林一样的居所。空气里弥漫着薄雨后泥土的清香,林中的鸟儿依然不知疲倦地飞翔着、鸣叫着,只是仰望天空捕捉着它们踪迹的那个人已然不见踪迹。
惊鹿一如既往地顺着流水的起落发出规律的声响,池塘里的红扭动着身体聚到池塘边,一只洁白柔软的手轻轻地将鱼食投入水中。
“赤练。”
听到背后有人唤她,她转过头来,疑惑的望着眼前发丝如雪的女子。
“你在发呆。”
她说话依然是如此直言不讳,这大概便是为什么赤练始终讨厌不起来的原因吧。见赤练并未说话,雪女接着说:“在想什么事?或是……在想什么人?”
赤练愣了两秒。“不是,”她接着说道:“如今的我,能去想什么事?又能去想什么人呢?”
看着赤练说话时的神情,发现自己记忆中遇见的那个狠毒妩媚的赤练恍如隔世,她竟一时间分辨不出眼前的这个女子究竟是不是赤练,到底以前的那个人是赤练?还是现在自己眼前的这个人?或者都不是,或者几天前白凤带进来的那个女孩才是真正的赤练,一个不为了任何事、任何人而活,只为了自己而活的赤练。
“我听说……他去了北方。”试着开口。
没有回答赤练的问题,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自己口中说的“他”是谁,她相信赤练心里再清楚不过了。面对雪女的凝视,赤练终于绷不住地扭头说道:
“他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听到赤练的回答,终是叹了一口气。看来,有些事情未必当局者迷,只是梦中人未醒罢了。话说得再多,道理,始终还是得自己去参透的。雪女也不再多言,一边站直了身子一边转过身去,走了两步,却还是忍不住回首轻言淡语地说了句:
“莫问江湖世事繁,人间有味是清欢。”
终究还是改不掉好管闲事的毛病,自嘲着拂袖而去。只留赤练一人在原地若有所思。
池塘的鱼儿依然欢乐地游动着,就像天边不知疲倦的鸟儿一样,仿佛自由才是它们的居所。只是世间又有几人能够如它们一般自在逍遥地活着呢?又或者,一切都仅仅是世人不敢挣脱自身枷锁的借口罢了?
也许,一切只有在梦里才能得到答案。
“不不,。我是问……”
“你内心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不是作为韩国的公主,也不是作为谁的附属品,而是真正作为你自己而的话……你想要什么样的人生呢?。”
“没关系,你现在还不知道,但总有一天你一定会知道。”
“当你遇到那样一个人的时候。”
“是的,当你遇到……”
清晨的阳光依旧透过薄雾撒到雪居的屋子里,今天醒来的稍晚一些,睁开眼睛过后发现房间的另一张床上已然整理得整整齐齐,想来今天赤练又早她一步起床了?
揉揉眼睛起身,正欲走出门去,却发现背对房间站在门口,闻得屋里的女子起身,他缓缓回过头,阳光打在他俊俏的脸上格外好看,只见他唇齿启合:
“她走了。”
听得这话,先是吃了一惊,片刻后却浮现出会心的笑容。
“嗯。”她微微笑着,眼神却落在池塘里那朵终于盛开的莲花上久久没有离去。阳光慵懒地撒在莲花瓣的露珠上发出斑驳的光线,淡粉的颜色好看得沁人心脾,仿佛一杯陈年的美酒独有别样的风味。轻轻地闭上眼睛,一边回味这美好的景象一边接着说道:
“去了北方。”
池中的荷叶随风摇曳,像在讲述着一段动人心弦的故事,又像一个无拘无束的孩子,终于挣脱开怀抱。
北方,草原,黄昏。
这片一望无际的土地上满是绿绿的草地,奔驰的骏马蹄声不断,风从牧羊人的身边飞驰而过,就像这片被夕阳染红的天空中的雄鹰一般自由而洒脱,仿佛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成为他们的束缚。
赤练独自骑马漫步在这片自由的土地上。一路上她看到人们骑马、放牧、扬鞭,她看到人们摔跤、射箭、载歌载舞……多么自由的一群人,是什么给了他们这样的生活呢?是这块一望无垠的土地?还是这片无边无际的天空?又或者,他们生来即是如此,因为他们能够只做他们自己,不问世事。
只是,我能够成为这样的人吗?
当赤练这样问着自己的时候,远处浮现出一个骑着马向她飞驰过来的人影。之所以她能够确定那人是向自己奔驰而来,是因为那个人的轮廓她已再熟悉不过。虽然穿着当地的服饰,但那头渐行渐明的冰蓝色长发在随风飞舞着,在夕阳的照耀下格外醒目,使她能够确信那就是他。
他在离她不远处停了下来。
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始终是这样,像是两条平行的直线,相互对望着欣赏着,却难以触摸交集。只是今天,他似乎缩短了那段距离,似乎他只要伸出手来,就能够触碰到眼前的女子。只要她也愿意牵他的手。
赤练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而他也恰好注视着她,两人眼中都只有彼此的身影。夕阳如此耀眼,恍惚中赤练的脑海里浮现出曾最亲的人对她说的话:
“没关系,,你现在还不知道,但总有一天你一定会知道。”
“当你遇到那样一个人的时候。”
“是的,当你遇到……”
“当你遇到那样一个人的时候:一个愿意在雨中为你撑伞,一个愿意为你的一颦一笑而驻足的人。一个不愿心系天下,不想主宰乱世,不负血海深仇的人……”
夕阳中,白凤的眼神带着些许微笑,那如风如水般的温柔仿佛能包容一切对的错的过往,仿佛能忘却一切是非恩仇。只见他朝着赤练所在的方向,伸出手来:
“我叫白凤。”
脑海中的声音仍在赤练的耳边回响着:
“如果有这样一个人向你伸出手的话……”
夕阳把赤练的背晒得有些燥热,雄鹰在头顶盘旋围绕,像一群没心性的孩子不停地在怂恿着她、催促她作出决定。只是它们不知道,在片刻前见到眼前这名男子之时,她就把一切都决定好了。
背对着光的方向,赤练的嘴角微微上扬。虽不经意,但这绝美的弧度依然被白凤捕捉于眼中。这略微的弧度,扬起了未来,放下了过去,而赤练抬起头自信伸出的手,即是现在。
“我是。”
她笑得如此美,在这夕阳下,令人如痴如醉。
夕阳把草原染成一望无际的橙色,耀眼的光芒下满是飞驰的人儿。而这片无拘无束的自由的土地上,如今又多了一匹马、一双人,白驹过隙,洒脱平凡。
“如果有这样一个人向你伸出手的话……”
昔日亲人的话随风的方向轻轻飘散。
“就跟他走吧。”
如此这般。
后记:其实这篇文章很早就开始构思了,灵感源自于我对“从红莲到赤练”的思考,对白凤真正想要守护的东西的思考。首先,于赤练,起初我觉得红莲才是她,那样一个洒脱的开朗乐观而聪慧的女孩,没有那么多悲伤,没有那么多情网的束缚,无拘无束的她才是真的——所以会心疼没有活成自己的她,所以会觉得赤练就像是活在她虚无缥缈的梦里的自己。但是后来我发现,事实是这样,也不是这样。赤练对于她来说也是真实的,无法替代的,包括她对卫庄的那份执着,也许起初有青睐爱慕,但到现在可能只剩下那份执着,对于韩梦的、对于过去生活的执着。红莲和赤练都是她的一部分,不可分割。只是现在的她,太执着于作为赤练而活,而忘了她曾经是那样无忧无虑潇洒自在的红莲。所以,我想让她不是以赤练为重心而活,而是以红莲为重心而活,因为说到底,即是是作为赤练,她无形中透露出红莲善良的影子;因为说到底,真正的她应该更偏向于红莲。所以在《归宿》里,我想让赤练通过作为赤练的重心崩塌而重新审视自己真正想要什么,重新审视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想要当什么样的人。然后是白凤。其实之前我还不觉得,但看了最近的《天行九歌》,我越来越觉得,现在的白凤其实和早期卫庄的性格有些相似,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很相似。所以我也在思考,那时候的红莲也许是被那样的卫庄所吸引,只是她太笨拙,笨拙到陷入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里没有看清现在的物是人非,卫庄早已不是那时候的卫庄,那时她所向往的性格、想要和谁一起去过的生活,也许早已该换人了。对于白凤,我也在思考,他是想要红莲和他在一起?还是想要她作为她自己而活着?结论是我更偏向于后者,因为他早已经看到了真正的赤练。所以,在《归宿》里,白凤是守护者,更是引导者,引导着赤练寻找真正的自己。至于为什么白凤会说出“我们就此作别吧”这句话,其实也就智者见智了,因为我觉得,很多时候即使有人引导,那一步也终归只有自己去踏出。而对于结局,我并不想让大家认为:“啊白凤和赤练在一起了!”,而是让他们重新认识对方,作为两个独立而自由的灵魂,都只作为自己的活着。至于他们接下来会不会“有故事”?我不知道,因为他们已经是如此自由,未来的一切都将由他们自己去选择,无论相守相望都是幸福的,这就是我想要的结局。by 阿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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