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阿赫玛托娃博物馆内首都博物馆可以拍照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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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 Petersburg
天鵝湖、白晝夜、游船涅瓦河上,看傍晚時分橋梁打開,北方威尼斯的古典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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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远离高悬的吊桥……”》
远离高悬的吊桥。
继而在泥泞、潮湿、十二月的黑暗里
你出现了,在你全部的伟大之中:
声名狼藉、罪恶累累、怪物一般。
此刻黯淡的此君明日将如花盛开
仿佛威尼斯——世界建筑的瑰宝——
我哭喊道:“轮到你了,赢得所有的一切,
我对竖琴也对桂冠毫无要求已经太久”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被你赞美是令人恐惧的……”》
被你赞美是令人恐惧的……
你历数我全部的罪行
然后将我的诗列为
最后的被告陈词。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怪物似的想生出自己,
欣赏自己并窒息自己,
你没有,唉,只有一条领带
在善良与邪恶、土坑和天堂之间?
对于我意味着:你总在分界线上。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最后一首》
我欣喜若狂,
歌唱坟墓。
我分配不幸
以超人之力。
窗帘没有升起,
阴影旋转的舞蹈——
因此,所有我爱过的人们
已经逃掉。
所有这一切正被披露
在玫瑰花丛深处。
但我不允许忘记
昨日泪水的味道。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彼得堡诗篇》
再一次圣伊萨克教堂穿上
银铸的长袍。
而在暴躁难耐中被冻僵的
是彼得大帝傲然屹立的爱马。
一股严酷而令人窒息的风
自黑烟囱升起席卷烟尘……
啊!他的新都
令君主不快。
我的心跳得平静、稳定,
对我来说是多么漫长的岁月!
在加列尔大街的拱门下,
我们的身影,永永远远。
透过低垂的眼睑
我看见,我看见,你和我相伴
你的手中永远举着
我从未打开的折扇。
因为我们并肩而立
在那幸福神奇的时刻,
玫瑰色月亮复活的时刻
在夏季花园的上空——
我不需要等候
在某个令人厌倦的窗口,
或是坐卧不安的约会——
我全部的爱心满意足。
你是自由的,我是自由的,
明天将比昨天更好——
在涅瓦河幽暗的流水之上
在彼得大帝
冰冷的微笑之下。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一个人不一定就不快乐
但首先,不要试图隐藏,不要!
为了净化同时代的人,
一首诗投射出大千世界的一切。
而舞台灯光在脚下,
每件东西都致命、空洞、明亮,
石灰灯冷冷的火焰
燎了他的眉毛。
但是每一个读者都像奥秘,
仿佛埋在地下的宝藏,
甚至这最近的、意外的一个,
他在他全部的生命中保持沉默。
有一些事物自然隐藏,
当它适宜于她,便离我们而去。
有一些人无助地哭泣
在某个特定的时刻。
还有多少黎明在那里,
还有阴影,多么冰冷,
在那里那些陌生的眼睛
与我交谈直至旭日东升,
为了某件事而责备我
但是同意与我在一起为了别的事……
因此流露出无言的忏悔,
这幸福温暖的谈话。
我们在大地上的时间稍纵即逝,
这命中注定的十足的压迫,
但是他——诗人的默默无闻的朋友——
无限忠诚并且天长地久。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我美丽的圣乔万尼。
甚至在死后他也没有重返
他古老的佛罗伦萨。
对该城,他决绝离去,没有回头,
对他,我要吟诵这首诗歌。
火把、黑夜、最后的拥抱,
在门槛外的远方,是命运的荒野。
他从地狱对她发出诅咒
然而到了天堂还是无法将她忘却——
但是赤裸双足,身穿刚毛衬衣
手执点燃的蜡烛,他没有走过
他的佛罗伦萨——他所挚爱的,
背信弃义,卑鄙下流,他昼思夜想的佛罗伦萨……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仿朝鲜诗歌》
我梦见某人——他基本上就是你。
这是什么样的撞大运!
然后我醒了,痛哭失声,
在昏暗中呼喊你的名字。
可是他更高大更英俊
甚至,也许还更年轻,
并且他不曾光临过我们可怕日子的
秘密聚会。上帝,我该怎么办?
怎么!……这个幽灵来了,
就像我半个世纪前预测的那样。
可我等待这个男人
已将我全身的力气耗干。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你,亚洲……”》
你,亚洲——故土中的故土!
高山和沙漠的摇篮……
我先前所知的一切都无法与你相比
你的天空——火红、深蓝。
邻近的区域光芒万丈
仿佛隐形的仙女——神话电影。
一群鸽子飞过缅甸上空
飞向要塞坚固的中国。
伟大的人沉默了很久,
在燃烧般的高温中自己嗫嚅着,
于是永恒的青春隐藏
在令人敬畏的华发下。
然而一个光明的新时代正在切近
向着永恒的神圣之地。
在那里,你高唱英雄赞美诗,
每个人都会成为英雄。
继而你出现在世界面前
戴着橄榄枝
于是一个崭新的真理将响彻
你古老的舌头。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诗人不是一个人……”》
诗人不是一个人,他只是一个幽灵——
甚至他是盲的,像荷马,或者像
贝多芬,聋的——
他看见一切,他听见一切,
并且他控制并发挥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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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纪念伊那肯季·安年斯基
而这一次我想象我老师
经过,像一个影子但不留丝毫阴影。
他吸收所有的毒药,饮尽全部的懒散,
然后他等待着名扬四海,并且是徒劳地等待。
他是预兆、先知,
他同情世人,吸入每个人的痛苦——
然后窒息……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致诗歌》
你领我去向无路之地,
穿过黑暗像一颗陨星。
你是苦难和错误的信仰,
但却不是安慰——绝不。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碧媞能喜欢但丁的创造吗?
劳拉能以爱情的击败为荣吗?
我教女人发言……
但是主啊,怎样使她们住口!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你认为这是在工作——
这是轻松地活着;
偶然听到些音乐,
于是戏谑,向它索赔仿佛归你所有。
然后安排某人的婚礼诙谐曲
成为某种分行的形式,
诅咒某些卑鄙的心灵
在闪光的玉米田里呻吟。
然后在森林里偷听,
在松林间类似修女宣誓般独对寂静
在阴霾高悬的
我要自左自右逃离,
甚至没有一丁点犯罪感,
来自狡诈的生命,
连同一切——来自夜晚的寂静。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鲍里斯·帕斯捷尔纳克
他把自个儿比作马眼,
侧脸一瞥,观察,目击,识别,
于是顷刻间水洼在闪光
仿佛熔化的钻石,冰封的松树。
淡紫色的薄雾在后院休息:
站台、园木,树叶,云朵。
火车头的啸叫声,西瓜皮的咬碎声,
在香香的小孩手套里,有一只羞怯的小手。
他发出雷鸣、摩擦声,他拍击如同海浪
然后突然归于寂静——这意味着他
正小心翼翼地前进穿过这片松林,
如此这般仿佛不想打扰空地轻浅的睡眠。
还意味着他在细数谷物
通过折断的茎秆,这意味着他
已经回到达利亚被诅咒的黑色墓碑,
在某种葬礼之后。
然后再一次,莫斯科疲倦地灼伤这喉咙,
远方,死一般的小钟在敲响……
谁迷失了他距家两步远的路,
在齐腰的积雪中无路可出?
因为他把烟雾比作拉奥孔,
并且赞美墓地上的蒺藜,
因为他以其诗篇的崭新声音
填满世界,回荡在新的太空——
他被奖以永葆童年,
他的慷慨和高瞻远瞩的敏锐在闪光,
整个大地是他继承的遗产,
于是他与天下人一起分享。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我承受不起的痛苦……”》
我承受不起的痛苦
这已过二十年的玩笑——
我差点儿收到了
一封寄自他的信,
不是在我梦里,而是事实
完全是在现实之中。
……………………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在夜里》
月亮站在夜空里,奄奄一息,
在小小的做梦的云团中间,
还有闷闷不乐的皇宫哨兵
瞪着塔楼钟表的指针。
不忠的妻子正在走回家,
她满面愁容和坚定,
还有忠实的妻子,被梦想紧抱
在永恒的焦虑中燃烧。
对我来说他们又算什么?七天前,
深深地喘了一口气,我对世界告别——
那里令人窒息——我偷走了东西跑到花园里
抬头仰望群星,手摸我的小竖琴。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题在一幅未完成的肖像上》
哦,别在我头顶叹息,
那会变成无用的罪恶的悲伤。
在这灰色细麻布般的广场上,
我奇怪而又暧昧地浮现。
这抬起骨折双臂的痛苦,
眼里有一丝迷乱的笑意,
我无法变成别的样子
面对这沉重不堪的苦涩时刻。
那是他想要的,那是他命令的
用寻死觅活恶毒有加的话语。
我焦虑的嘴唇变成紫色
我的脸蛋儿惨白如雪。
然而他没有丝毫犯罪的内疚,
他离开了,正窥进别的眼睛;
但是我,我什么都没有梦见
在毁灭性的昏睡中。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结尾之处》
而在那里,梦想被加工成形
为我们俩——差别不大的梦想
我看见这同一个梦想,它充满力量
仿佛春天正到达。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纪念鲍里斯·皮利尼亚克》
所有这些你孤身一人能够猜想……
当无眠的黑暗沸腾,
那阳光,那山谷里的百合花挤进来
将刺穿十二月夜晚的阴暗。
于是沿着此路我将走到你面前。
于是你会无忧无虑的开怀大笑。
但是松树林和池塘边的灌木丛
答之以一种奇怪的回声……
哦,如果我正在走向死者,
原谅我,我无法做别的:
我为你而悲伤仿佛为我自己,
并且我羡慕任何一个哭泣者,
在此可怕的时刻他能够哭泣
为这个躺在这黑竹沟深处的人……
但是水分在抵达我双眼之前就被煮沸了,
我的双眼不再清凉。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轻易到来的一切……”》
轻易到来的一切,
如此轻易地离去:
燃烧之情,祷告之声,
和第一首诗歌的祝福——
一切飞离像透明的烟,
衰败在镜子深处……
于是一个没有鼻子的小提琴手开始演奏
这无可挽回的一切。
但还是怀着陌生人的好奇,
被每件新奇的事物所迷,
我观看雪橇怎样掠过,
并洗耳恭听我的母语。
然后精神饱满、狂热而健壮,
幸福扇着我的脸庞,
仿佛一位亲爱的老友
和我一起刚刚踏上走廊。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去活……”》
去活——如果身处自由,
去死——就像回到家里,
沃尔科夫田野上,
稻草一片金黄。
(宣战日)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穿过高高的铁门,
越过奥克塔沼泽,
通过无法旅行的道路,
穿过尚未割除的草地,
穿越黑夜的封锁线
抵达复活节的钟声
不速之客不请自到,
并非我的未婚夫——
来与我共进晚餐。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如果月光的恐惧泛滥……”》
如果月光的恐惧泛滥,
整座城市将被吊在一瓶悬挂的毒药里。
没有安然入眠的一丁点希望,
我望穿发绿的阴霾
不见我的童年也不见大海,
不见蝴蝶们的结婚飞行
在雪床之上——白色水仙
在十六岁那年……
但是永恒冻住了你的坟墓之上
古柏们旋转的舞蹈。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假如这世间的众生……”》
假如这世间的众生
向我寻求情感的慰藉,
所有神圣的傻瓜和哑巴,
跛子和弃妇,
罪犯和自杀者
每人愿意送给我一个戈比——
我会比整个埃及更加富有
像已故的库兹明常说的那样。
但是他们不送我戈比,
代之以他们愿意与我分享他们的力量
于是我变成了这世间最强壮的人,
对我而言,甚至连这都不难。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双行诗》
对于我,来自别人的赞美是——灰烬,
来自你,甚至一声责备也是——礼赞。
(伊沙、老G译)
《“野蜂蜜闻起来像自由……”》
野蜂蜜闻起来像自由,
尘埃——像一线阳光。
像百叶窗——一张年轻女佣的嘴,
黄金——像虚无。
木樨草的花闻起来像水,
像一只苹果——爱。
但是我们曾经学过并且为了这一切
那血闻起来只是像血……
而在虚荣中那罗马代理摄政王
在全体人民面前洗干净他的手,
被不详欢呼的乌合之众怂恿着;
而这苏格兰女王
虚荣地洗净她纤细的手掌上
喷溅的红珠
在这女王回家的阴郁沉闷中……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诗集插图》
它不悲哀,它不忧郁,
它几近透明,又如烟似雾,
周遭已被废弃,新婚的
家庭,黑白相间的小王冠
以及在它下方那似鹰的轮廓,
以及巴黎式刘海般的缎子
以及一个绿色的椭圆形,
非常渴望的眼睛。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献给普希金的城》
还有这皇村遮风挡雨的华盖……
——普希金
哦,悲痛如我!他们已经烧毁你,使你倒下……
哦,聚会比分离更难忍受!……
此处有喷泉,高尚的小巷,
远处是辽阔的古老公园;
这里特有的黎明比别处更红,
四月里有霉菌和泥土相混杂的气息,
于是这第一个吻……
这棵柳树的叶子干枯于19世纪,
为的是它能够在一百年后变得更加新鲜
在诗行间镀银。
赞美诗自中学升起烘烤着所有的时间。
半个世纪过去了……被不平凡的命运
过分地惩罚,
我已忘记,在这浑浑噩噩的日子里,多少年头
都已流走——
然而我无法重返!但即使飞越忘川我仍将带走
皇村我的花园那栩栩如生的轮廓
与我同在。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我的玉手美人、黑暗公主。
——玛·茨维塔耶娃
隐形人、双重性、开心果,
你隐藏在灌木丛深处,
这人蜷缩在八哥屋里,
这人翩翩飞过死者的十字架,
这人自玛林基纳塔楼哭喊着:
“今天我已回到家。
故土怀抱我
因为发生了什么
深渊吞没了我的亲人,
祖屋已被侵吞”
今天我们在一起,玛丽娜,
步行穿过午夜的首都,
在我们身后有千百万爱我们的人
从来没有一支比这更安静的队伍,
被葬礼的钟声陪伴
还有这荒凉的莫斯科呻吟着
一场暴风雪埋葬了我们所有的足迹。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散句:》
至于我自己仿佛一个池塘的回声,
像洞穴,难以捉摸,并且在夜间……
遗留给某把荒凉的小提琴
某人的恐怖和绝望。
而你将成为这些老女人中的一个
她们比任何人都活得长,
失去视力、听力、记忆……
而每个人都追随我,我的读者们,
我接受你们和我在一起在那条独一无二的道路上。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而现在……”》
而现在!你,新添的悲伤,
正在扼杀我像一条蟒蛇……
继而发现我的枕头,
这黑海在怒吼。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玻璃门铃》
急切响起。
约会真在今天吗?
停在门前,
等了好一会儿
别靠近我,
看在上帝的份上!
1940年代末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行者日记》
——即兴诗句
华丽闪亮——此为最后的审判日,
聚会比分离苦多。
在那里,将我托举向身后名的
是你们在世的手。
1964年12月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圣诞时光(12月24日)》
——在罗马的最后一天
总结一个虚构般的假期
通常很难,对于心灵的承受来说,
我放弃了生命中的许多东西
几乎没有什么可以让我要的更多——
对我来说,科玛洛沃松树
说着一种它们自己的语言,
热爱完全独立的春天时光
它们傲然屹立,各自在天空的酒池中狂饮不醉。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和平之诗》
旋转在苍穹的波浪之上,
掠过高山和海洋,
啊,我嘹亮的诗歌,
飞翔,飞翔,像一只鸽子!
去告诉倾听的每一个人
那漫长等待的时间过后
如今幸存并呼吸的人们
在你们的祖国拉在一起靠得很近。
你不是独自一人——将会有许多
鸽子与你一起飞翔——
在一个遥远的门槛上,
温柔的朋友们在热心地恭候你。
飞进红得发紫的落日,
飞进令人窒息的工厂浓烟,
飞进黑人区,
远至恒河之光——蓝色流水。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让这位人坐下……”》
让这位澳大利亚人坐下,无形地坐在我们中间,
并且让她讲话令我们眼前为之一亮,
好像她摇摇我们的手并抚平我们的皱纹,
好像她最终原谅了不可饶恕的邪恶。
然后让一切重新开始——我们再次独立自主的时间
然后重获和平甚至宁静。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今天我仍旧在家……”》
今天我仍旧在家,
但是先前的
一切有点奇怪——
每件东西都在秘密叛乱。
继而他们交头接耳,好像要求
此处成为它们该在的领地?——没有我,
仿佛在一宗刑事审判中
一个陷阱在四周,突然跳了出来。
……………………………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取自日记》
阴差阳错我们相遇在某一年——
不是这一年,不是这一年,不是这一年……
我们都做了什么,主啊,与你同在,
与跟我们交易命运的主同在?
最好我们从未降生在这大地之上,
最好我们都住在天空的城堡之中,
我们飞翔似鸟,我们开放如花,
但无论如何,我们都是——你和我。
1964年12月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科玛洛沃素描》
啊,哭泣的缪斯……
——玛丽娜·茨维塔耶娃
……于是我在这里放弃了一切,
大地上所有的祝福。
森林里的障碍物变成
“此处”守护者的幽灵。
我们全都转瞬即逝仿佛生命的过客,
活着——只是出于一种习惯。
似乎面对着我在那天空之上
有两种声音正在交换意见。
两种?但都反对这东边的墙,
在一树新生的混乱的红草莓中,
有一片黑暗,老树发新枝……
它是——一个预言,出自玛丽娜。
(伊沙、老G译)
《最后的玫瑰》
您将从一个角度写下我们。
——约瑟夫·布罗茨基
我不得不与莫洛佐娃一起鞠躬,
与希律王的继女一起跳舞,
与蒂朵的大火所冒出的浓烟一起飞升,
只想返回圣女贞德火刑用的柴堆。
主啊!你看我已经倦于
生死和复活。
拿走一切吧,除了允许我能够再一次
感觉这种深红色玫瑰的新鲜。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马雅可夫斯基在1913》
你如日中天时我不认识你,
我只记得你暴风雨的黎明。
但也许今天我有这个权利
回想起远去岁月中的某一天。
在你的诗歌里有着怎样的坚定,
新生的声音蜂拥而来……
你年轻的双手不会躺倒无所事事
你正在搭建强大的脚手架。
你所触及的一切
似乎不再与从前一样。
你所破坏的——已经破坏了,
在每个字里都有一个判决的打击。
孤独并且牢骚满腹,
你不耐烦地催促你的命运向前冲,
你知道快乐和自由已经不久,
你将开始你伟大的战斗。
当你对着我们朗诵时,
嗡声四起,响应如潮,犹在耳际,
雨水愤怒地斜着它的眼,
你与这城市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但你尚且默默无闻的名字
却像光芒四射到这古板沉闷大厅的每一个角落,
以至于今天,珍爱遍及四野,
它或许就要响起了,仿佛一句战斗口号。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于是那颗心不再有反应
对我的声音,无论悲喜。
一切都结束了……于是我的诗
漂进空空如也的夜,在那里你不再存在。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保罗·布尔热》
于是秋天再一次发动猛攻仿佛帖木儿,
有一丝寂静在阿尔巴特街深处。
在小小的车站或阴霾之上
这条不通的道路幽暗。
所以,在这里,这最后的一个人!愤怒
平息。仿佛世界已经变聋……
一个强有力的福音派信徒的晚年
那最痛苦的客西马尼在叹息。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最后的散句》
多么健忘的生命,而死亡——记性多好。
人人都会拥有思想对我来说那是
64岁时在社会的每一个底层在商店里获得了它。
刺耳的声音令人沮丧、崩溃,
把过去和未来链接起来繁殖。
我的十四行诗站立起来,
也许是这世上最后的十四行。
我不知道什么在引导我
于是向回走,跨过了如此的深渊。
而我没有要求,
既不想站在这新时代之上也不想让它包围我。
……以血做诗韵
是世上最血腥的事。
在悲伤中,在激情中,在无法忍受的重压之下
………………………………………………
在那里死亡站在每一个拐弯处,
并且有许多废墟在四处走动。
什么潜伏在镜子里?悲伤。
什么轰鸣着破墙而入?灾难。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未向一座秘密的亭子……”》
未向一座秘密的亭子
这座正在燃烧的桥没有引领:
恶魔殿下走向一笼子的黄金,
而她面对一个红色的绞刑台。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为什么那时候我总是……”》
为什么那时候我总是
把你搂在臂弯里,
为什么从你的蓝眼睛里
会射出强烈的光芒!
你长大了,长得高大、英俊,
吟诵诗歌,喝马得拉白葡萄酒,
然后开走你的鱼雷船
到小亚细亚以远。
在山地大战中
他们射杀了一名军官
差一星期才满二十岁
他仰望着上帝的世界。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我知道怎样去爱……”》
我知道怎样去爱。
我知道怎样变得温柔和顺从。
我知道怎样看透某人的眼睛,
面带迷人、魅惑、迟疑的微笑。
还有我柔软的体形那么轻盈苗条,
还有我飘香的卷发那么亲切爱抚。
哦,和我在一起的这人是苦恼的
并被柔情万种所笼罩……
我知道怎样去爱。我貌似害羞。
我如此胆怯、温柔并且永远安静,
我只用我的眼睛说话。
它们清纯,
所以透明,光芒四射,
幸福的祭品。
相信我——它们会欺骗,
只是变得更加蔚蓝,
更加温柔和明亮,
蓝色明灯闪耀着烈焰。
还有我的芳唇——深红的幸福,
洁白乳房胜过山巅积雪,
我的声音——蓝色小溪流水潺潺。
我知道怎样去爱。我的吻把你等待。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哦,嘘!这些不可思议、惊心动魄的话语
令我战栗,令我燃烧,
对我来说,这很可怕
以至于我无法将我温柔的目光撕开。
哦,嘘!在我正值妙龄的心里
你唤醒了某种奇妙的东西。
对于我生命似乎像是一场非凡、神秘的梦想
在花儿——亲吻的地方。
为什么在我面前你鞠躬鞠得这么低?
在我眼中你读到了什么?
为什么我会战栗?为什么我会燃烧?
走开!哦,为什么你却已经到来。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致弗·库·索洛古勃》
你的芦笛在这万籁俱寂的世界之上歌唱,
继而死神之声神秘地随声附和,
但我是无助的,被你的残忍制造的甜蜜
所折磨和沉醉。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你们为什么要污染水……”》
你们为什么要污染水
并弄脏我的面包?
你们为什么要把最后的自由
变成小偷的贼窝?
因为我没有揶揄的言语
在朋友们悲惨死去之时?
因为我保持真实
对我悲哀的祖国?
随它去吧。没有刽子手和绞刑台
诗人无法在这世界存在
我们一道披散忏悔的头发
手执蜡烛,一路前行,放声哀号。
(伊沙、老G译)
《来点儿地理》
——致奥·曼德尔施塔姆
不像一座欧洲的首都
带着最美丽的光环——
而是像沉闷地流放到叶尼塞斯克,
像换乘一列火车到赤塔,
到伊希姆,到无水的伊尓吉兹,
到著名的阿特巴萨尔
到前哨斯沃博德内劳改营,
到这腐烂的铺位恶臭的尸体——
因此在这午夜
该城向我展现暗淡的蓝——
该城被第一位诗人赞美,
被我们两个罪人,主要是被你。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摇篮曲》
在这摇篮的上空
我弯腰成一棵黑色的冷杉。
宝贝,宝贝,宝贝,宝贝
睡吧,睡吧,睡吧,睡吧……
不是在暗中监视一只猎鹰
既不远离也不靠近。
宝贝,宝贝,宝贝,宝贝
再见,再见,再见,再见……
日(下午)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节日之诗》
在这刺绣的台布下,
看不见桌子。
我不是诗歌之母——
&&& 但是继母
啊!白纸一张
&&& 整整齐齐!
我目睹了多少光阴
&&& 在燃烧。
被流言蜚语中伤,
被蓄意攻击击败,
盖章,盖章
用定罪的烙铁。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伊沙、老G译
但大地上的人民无不流泪,
出身低微而又充满骄傲。
我们没有把她佩戴在身上珍爱的护身符里,
我们没有用痛苦的哭泣写下关于她的诗篇,
她没有打扰我们苦涩的睡眠,
似乎也并未对着我们做出天堂的许诺
在灵魂之中,我们也没有
使她沦为商品。
苦难、疾病盘旋在她头顶,
我们甚至忘记了她的存在。
是的,对于我们它是雨鞋上的泥泞,
是的,对于我们它是牙齿上的砂砾。
于是我们揉搓,我们粉碎,我们研磨
这干净的尘土。
但是我们躺在她体内然后我们变成了她,
那是因为我们直呼其为——“我们的土地”。
列宁格勒。港口医院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伊沙、老G译
《“我摘下好看芳香的百合花……”》
我摘下好看芳香的百合花,
小心谨慎,未敢公开,像一位主人的无辜女仆:
从它们带着露水的颤抖的花瓣
我饮下一杯香气四溢的酒,又幸福又平静
然后我的心开始畏缩,仿佛陷于痛苦之中
于是这面色苍白的花儿点了点它们的头
然后我再一次梦想遥远的自由,
来自我和你在一起的那片国土。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于是我们垂下我们的眼睑……”》
于是我们垂下我们的眼睑,
把鲜花投放在床上;
直到最后我们也不知道
怎么称呼彼此。
直到最后我们也不敢于
说出自己心爱的名字,
仿佛目标已经接近,却又放慢了脚步
我们像被施了魔法。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伊沙、老G译
《“最后的需要……”》(遗作)
最后的需要,她本人已经亲自提交,
然后沉思着走到一旁。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站在这湖的背后……”》
站在这湖的背后月亮并未搅动湖水
似乎变成一扇窗子,穿过它
进入一幢寂静无声、光线充足的房子,
在那里不愉快的事情已经发生。
死去的男主人已被带回家,
女主人与情人私奔而去,
或者有一个小女孩走丢了,
她的鞋被发现在小溪的河床上……
我们看不见,但感觉有一些可怕的事,
我们不想谈论。
寂寞,老鹰和猫头鹰的哭声,花园里
闷热难耐,风儿在吓唬我们。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一个人应当大病一场……”》
一个人应当大病一场,神志不清
全身滚烫,在恍惚中重遇每个人,
漫步在海风吹拂洒满阳光的
海滨花园宽阔的林荫大道上
甚至死者,今天已经同意光临,
还有流放者,走进我的房子。
领着孩子把小手牵到我面前。
我已长久地错过了他。
我会和那些死去的人一起吃着蓝葡萄,
喝着冰红茶
葡萄酒,然后望着灰色瀑布飞流直下
溅落在这潮湿的燧石河床上。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雅各就为拉结服事了七年。
他因为深爱拉结,
就看这七年如同几天。
——《圣经·旧约》
当雅各和拉结初相遇,
他像个不起眼的旅人向她鞠躬。
牛群踏起热烘烘的尘土漫天飞扬,
小小的水井的嘴被一块圆石封盖。
他将这古老的圆石滚离水井
然后用干净的井水饮自己的羊群。
但一丝甜蜜的小忧伤还是蹑手蹑脚走进他的心
随每个逝去之日此消彼长。
要娶她了,他讨价还价,辛劳七年
为她刁钻的父亲拉班做牧羊人。
哦,拉结!对他眼里这名爱情的俘虏而言
七年似乎是几个闪亮的日子。
但拉班渴望银子,并且十分精明,
不崇尚怜悯,
设想上帝会宽恕所有的谎言……
像他们在自己的房子里服务一样天长地久。
他用他肯定的手挑选了家常化的长女利亚
然后领着她走向雅各,在他婚礼的帐篷里。
一个闷热的夜晚统治了高高的沙漠上空的苍穹
继而在早晨播撒迷雾、露水,
而所有的夜晚在绝望中扯着她的辫子
妹妹拉结在呻吟,
为她的厄运诅咒利亚和上帝
恳求死神的天使快点到来。
当雅各梦着最甜美的梦:
山谷里的春天清澈的水井
拉结的眼睛快乐地望着他
她优美的声音轻轻哼唱:
啊,你怎么不吻我,雅各,用爱
并且呼唤我,我总是你的黑斑鸠?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致众人》
我——是你们的声音,你们呼出的热气,
我——是你们的面影,
徒劳的翅膀,无用地振翅,
我和你们在一起到他结束,在任何情况下。
那便是为什么你们如此热爱
弱点中的我,罪恶中的我;
那便是为什么你们冲动地
把你们最好的儿子交给我;
那便是为什么你们甚至从来没有
问起他一个字
然后用赞美的烟雾
熏黑我永远遗弃的家。
于是他们说——弥合是不可能的,
但也不可能弃爱……
因为影子想与身体握别,
因为肉体想与灵魂分开,
所以,现在我想——被遗忘……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阳光的思想……”》
阳光的思想微弱、暗淡,还有口干舌燥的草场。微风,新鲜的微风在黎明早起的微光上,
往返穿梭。
望着柳树直插晴空,万里无云,广阔无疆。更好的,更好的远远不是送给你——你的新娘!
阳光的思想微弱、暗淡,哦,黑暗!愁云!再一次……早晨,告诉我说:冬天正来临。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一个女人如何知道她的死期?”
——曼德尔施塔姆
我们中最高佻的、最倜傥的,为什么记忆,
迫使你从往昔出现,穿过
下了火车,摇曳生姿,找到了我
透过窗玻璃清除异形?
天使还是小鸟?我们如何辩论!
诗人认为你像半透明的稻草。
透过幽暗的睫毛,你的眼睛,格鲁吉亚,
寻寻觅觅,柔情万种,望着所有这一切。
哦,绿荫,请原谅,蓝色天空,福楼拜,
失眠,晚开的丁香花,
给你,还有这华丽的一年,
1913,在我心底,和你的
晴朗的温带的下午,记忆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变得如此艰难——啊,绿荫!
《三月悲歌》
我有足够的珍宝来自过往
一直延续到比我需要或想要的时间还长。
你了解的和我一样清楚……恶毒的记忆
不会放过其中的一半:
一座谦逊的教堂,用其黄金冲天
稍稍有点歪斜;一支严酷的乌鸦
合唱团,一列火车的汽笛声;
一棵白桦树形容枯槁在田野里
仿佛它刚刚越狱;
隐秘的午夜,一个纪念圣经橡树的
秘密会议正在举行;
一条小划艇漂流在
某人的梦想之外,缓缓沉没。
冬天已在这里闲逛,
在田野里轻轻撒粉,
铸造坚不可摧的阴霾
填满像地平线一般辽远的世界。
我总想:在我们离去之后
一无所有,一切皆无。
然后是谁徘徊在门廊
再次呼叫我们的名字?
他的脸贴着磨砂窗格?
伸出的手臂挥舞着多么像一截树枝?
在应答的道路旁,在蛛网的角落里,
一场来自太阳的袭击粉碎了镜中的舞蹈。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一切都被洗劫一空……”》
——致娜塔丽娅·雷科娃
一切都被洗劫一空,出卖和交易,
黑色的死神翅膀在上。
一切都被填不饱的饥饿吞噬,
那么,为什么会有一盏明灯闪耀在前方?
白天里,一片神秘的树林,靠近小镇,
呼吸出樱桃——樱桃的香气。
到晚上,七月的天空,深邃,透明,
新星洒满天。
而奇迹将会到来
靠近黑暗和毁灭,
空无一物,无人尽知,
虽然我们渴望它,从我们还是孩子时。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庆祝我们的周年——君不见
今晚,我们第一个冬天的雪夜
再度归来,从每一条道路和每一棵树木——
那钻石般华丽的冬夜。
蒸汽泻在黄色马厩之外,
莫伊卡河沉到大雪之下,
月光的迷离,仿佛它置身于寓言之中,
我们正向着何方前进——我全然不知。
在战神广场上有冰山。
列比亚日亚的疯狂用水晶艺术来展现……
谁的灵魂能够与我的灵魂相比,
如果喜悦和恐惧都在我心里?——
如果你的声音,一只奇妙的鸟儿的叫声,
在我的肩头颤抖,在夜里,
于是积雪闪耀出一道银色的光芒,
我被突然射来的光线所温暖,或者是被你的话语?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有多少要求……”》
有多少要求爱人可以做到!
被抛弃的女人,一个也没有。
我是多么高兴,今天的河水
在没有色彩的冰层下静止不流。
而我站立其上——基督救命!——
在这易碎明亮的裹尸布上,
救救我的书信
以便我们的后代能够主宰他们的命运,
你如此勇敢和智慧,
将被他们更清楚地洞见。
也许,我们可以留下一些空白
在你辉煌的传记里?
太甜——俗世的酒,
太紧——爱情的网。
某个时候让孩子们读
我的名字在他们的课本里,
在上面学习这悲伤的故事,
让他们腼腆地微笑……
因你既不赐我以爱也不赐以我和平
而是授予我苦难的荣耀。
(伊沙、老G译)
【俄苏】安娜·阿赫玛托娃
《“我教我自己简单明智的生活……”》
我教我自己简单明智的生活,仰望苍穹,向上帝祈祷,傍晚之前长途漫步
消耗我过剩的忧虑。当山沟里牛蒡沙沙作响黄红相间的花楸浆果簇拥着下垂,我写下快乐的诗句关于生命的衰变,衰变和美丽。我回来了。毛发蓬松的猫咪舔着我的手心,咕噜咕噜叫得那么动听烈火熊熊分外耀眼在湖畔锯板厂的炮塔上。偶尔只有鹳降落在屋顶上的叫声
打破了寂静。如果你敲我的门我可能甚至听不见。
(伊沙、老G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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