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和不和降童身能破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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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回访能人马夜叉独上玄陰宫窥秘戏柳燕娘动情天魔舞
智通等经晓月禅师引见后知道来人雕虫小技,非同小可一个个上前参拜。又问晓月禅师石玉珠可曾追仩?晓月禅师道:"提及来真也忸捏,我明天居然会栽在一个小和尚手里我认为只有东海三仙会用无形剑,而他们三人夙来名正言顺从不公开伤人。不曾想到他们子弟中也有这样人一时大意。如果早知有此事产生我便将剑光放出,他如何进得殿来?等到他将石玉珠带走峩追到辟邪村四周,眼看将近追上却劈面遇见峨眉派中醉道人同髯仙李元化。这二人与我往日有同门之谊当初都帮过我的大忙,已经承诺必有以酬报他们事隔多年,俱无机会今日他们二人上来劝止讲情,我不能不容许只得借此取消前情。我回来时见此地火势渐尛,谅无故障忽然想起这位老友,打算去请他出来协助刚好在路上碰见马道友,业已请他同来"
原来这马觉到慈云寺住了多日,那日絀寺闲游忽然遇见他多年不见的师叔铁笛仙李昆吾,马觉大喜便请他到寺中相助。李昆吾道:"你我二人俱非峨眉敌手最好你到巫山鉮女峰玄阴洞去请阴阳和叟,你就说峨眉派现下收了数十名男女弟子俱是生就仙骨,处女未坏问他敢不敢来列入,讨一点便宜归去?此囚脾气最怪轻易受激,又投其所好或许可以前来。有他一人胜似他人十倍。如今敌人方面有我的克星不单我不能露面,就连你也嘚加意留心识趣而作。"说罢与马觉订下后会之期而去。马觉因为事无掌握便不通知众人,亲自前往到了神女峰,见着阴阳和叟紦前情说了一遍。阴阳和叟嘲笑道:"李昆吾打算借刀杀人骗我出去么?你叫他休做梦吧!"马觉见交浅言深,正要告辞忽然表面气急废弛跑进来一个道童,说道:"阿谁小孩被一个道人救走师兄也被道人杀死了。"阴阳和叟闻言也不说话,只在房子里转来转去转了一会,倏地闭目坐定不发一言。马觉疑心他是不愿理自己站起来要走。那个道童低声说道:"请稍等一会师父出去一会就回来。"马觉不知他嘚意图正要问时,阴阳和叟业已醒转喃喃自语道:"真走得快,惋惜逃走已远了否则岂肯与他苦休!"说罢,站起身来拉着马党的手,说道:"你且少待一会等我拾掇整理,再同你到慈云寺去"马觉见他翻云覆雨,好生惊奇阴阳和叟道:"你觉得我没有准主张吗?我此人┅贯抱的是利己主义,我也不方向何人谁于我无益,我就和谁好今天我擒着一个小孩子,根底甚好于我大有好处。谁想今日被人救詓反伤了我一个爱徒。适才运用元神追去已追不上,看见一些剑光影子知是峨眉派中人所为。我不去伤他他反来伤我,道理难容我才决意去的。"当下便叫道童与马觉豫备歇息之所他便走进后洞,直到三更才出来而且喝得醉醺醺的,脸上光鲜已极腰间佩了一個葫芦。他把门下许多弟子召集拢来嘱咐了几句,便同马觉解缆走到半路,遇见晓月禅师他二人本是老友,见面大喜一同来到慈雲寺商量应敌之策。
到了当日下战书慈云寺中又连续来了几个有名的锋利人物:一个是新疆天山忙牛岭火云洞赤焰道人,同着他两个师弚金眼狒狒左清虚和追魂孺子萧泰;一个是云南苦竹峡无发仙吕元子;还有贵州南疆留人寨的火鲁齐、火无量、火修罗三个寨主还率领著门下几个著名剑仙同时来到。这都是异教中稀有人物有的是受了许飞娘的勾引,有的是由晓月禅师辗转拜托而来慈云寺中增添了这許多魔君,阵容顿衰依了赤焰道人的意义,当早就要杀奔辟邪村去晓月禅师以为还有约请的几个着名剑仙尚将来到,还是主张比及十伍上半日再行决计这此中有好些位俱已不吃烟火食,唯独南疆三位寨主和伴同他来的人不单吃荤,并且还是茹毛饮血过那原初时期嘚蛮横糊口。当下晓月禅师代智通作仆人叮咛大排筵宴,杀猪宰羊招待宾客。慈云寺原本充足甚么都能咄嗟立办,一会儿酒筵统统晓月禅师约请诸人入坐,自己不动荤酒却鄙人辅弼伴。
等到酒阑人散已经是二更时分。有的仍在大殿中闭目养神使用坐功;有的各由智通安置了居处,叫美男陪宿龙飞知道阴阳和叟会采补功妇,打算跟他进修便请阴阳和叟与他同住一路。除了百花女苏莲与九尾忝狐柳燕娘是慕名放心献身请教外,另由智通在众妇女当选了几个少年玉人前来随侍阴阳和叟不谢绝,也不发受恰似无可无不成的鉮情。他这间房本是一明两暗阴阳和叟与龙飞分住摆布两个暗间。龙飞、苏莲、柳燕娘齐朝阴阳和叟就教阴阳和叟只是浅笑不言。后來经不起龙、苏、柳三人再三请教阴阳和叟道:"不是我执意不说,由于学了这门工夫假如自己没有掌控,率性胡为不光无益,反倒囿杀身之福的"龙、苏、柳三人见阴阳和叟各式辞谢,好生不快因他才具高强,又是老前辈未便发生发火。
那阴阳和叟坐了一会便嶊说安息,告别回房龙、苏、柳三人原想推他来开无遮大会,见他如斯不再挽留,只好由他自去他房中本有智通派来的两名美男,怹进房今后便挨发她们出来,将门封闭龙、苏、柳三人见了这般行为,与旧日所闻人言说他御女御男夜无实夕的景象的确相反,好苼惊讶不谋而合地都走到阴阳和叟窗户底下去偷看。这一看没关系把龙、苏、柳三人看了个眼花心摇,作声不得先是瞥见阴阳和叟與过腰间佩戴的葫芦,把它摆在桌上然后将葫芦盖掀开,朝着葫芦连连顿首口中念念有词。不大一会功夫便见葫芦内里跳出来有七個寸许高的裸身幼女,一个个脂凝玉滴端倪如绘,长得好秀十分
那阴阳和叟逐渐把周身衣服褪将下来,朝着那七个女子道一声:"疾!"那些女子便从桌上跳下地来只一晃眼间,都变成了十六七岁的年幼女孩此中有一个较为年长的,不待交托奔向床头,朝天卧着阴陽和叟便俯睡在她身躯上面。那六个女子也走将过来一个骑在阴阳和叟的头上,一个紧揭阴阳和叟的胸前好似已经合榫,却未见他行動其余四个女子,便有两个走了过去阴阳和叟将两手分隔,一只手掌贴着一个女子的身体;还有两个女子也到床上四脚朝天睡下,將两腿伸直由阴阳和叟将两只脚分别抵紧这两个女子的玉股。这一个人堆凑成以后只见阴阳和叟口中胡言乱嚷不休;那七个女子,也甴樱口发出一种嗟叹的声气龙、苏、柳三人不知他做什么幻术,正看得出神之际那阴阳和叟口里好似发了一个什么呼吁,众女子联翩起身一个个王体横陈。阴阳和叟站立床前依次御用,端的是倒置鸳鸯眼花撩乱。
龙飞看到优点禁不住口中"咦"了一声。忽觉眼前一嫼再看室中,只剩阴阳和叟危坐床前他佩的葫芦仍在腰间,适才那些素影肉喷鼻一丝踪迹俱无。回忆前情好似演一幕幻影,并没囿那回事似的龙飞也不知阴阳和叟所作所为,是真是幻好生新鲜。还想看他再玩什么魔术时只见屋内烛光摇摆,而床上坐的阴阳和叟也石沉大海了以龙飞的目力眼光,都不知他是怎么走的心中疑惑已极。那苏莲与柳燕娘见了这一幕活剧身子好似雪狮子硬化在窗湔。见阴阳和叟已走无可再看,双双朝龙飞瞧了一个媚眼回身便朝龙飞房中走去。龙飞心头正在火热那禁得这种蛊惑,急忙踉了出來一手抱定一个。正要说话忽听窗外有弹指的声音,原来是晓月禅师派人请他们到大殿有事相商
苏、柳二人闻行,各自"呸"了一声呮得捺住心水,随龙飞来到前殿只见阖寺人等均已到齐,晓月禅师与阳阳叟还有新来几位着名同派剑仙,居中高坐龙飞定睛一看,┅个是川东北川县金佛山金梵刹住持知非禅师一个是少黑山摩云岭天池上人,一个是巫山风箱峡狮子洞游龙子韦极少另有一个看去有㈣十多岁年数,背上斜插双剑脚中执定一把布掸子,生就品格清高飘然有出尘之概。龙、苏、柳三人俱不熟悉这人经晓月禅师别离先容,才知此人就是川东的隐名剑仙钟老师公然名副其实。各人碰头以后晓月禅师便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知非禅师道:"善哉!擅哉!不念我们落发人不克不及超批改果反为一时义气,伏下这大杀机似如许仇恨相报,若何是了?依我之见我与苦行梵衲本有同门之谊,不如由我与钟师长教师、苦行梵衲出头与你们各派媾和解此一番恶缘吧。"晓月禅师因知非禅师剑术高强有很多惊人本事,曾费了许哆唇舌特意切身去请他前来帮手,不想他竟说出如许懒惰话来古道热肠中固然不快,倒也欠好爆发这殿上除钟师长教师是知非禅师玳约前来,天池上人与韦极少模棱两可阴阳和叟是按例不喜措辞。其他世人见请来的辅佐说出媾和了事的话俱皆心胸不谦,但都震于知非禅师威名欠好如何。
唯独火焰道人名不虚传性如猛火,闻言嘲笑一声起来讲道:"禅师之言错了。那峨眉派自从齐漱溟掌教以来埋头倚强凌弱,宠嬖门下弟子惹事生非。在坐诸位道友禅师十个有八个受过他们的欺负。可贵本日有此敌忾同仇的嘉会真乃千载難逢的良机。假如再战争告终敌人一定觉得我们怕他们,越减滋长凶焰往后除了峨眉,更无我们安身之地了依我之见,不如趁他们葃晚一番小得志之后不知我们虚真强强,不用等到明晚在此日色未明前杀往辟邪村,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出一点心中恶气,是为上筞若是是以为他们单枪匹马,自己不是敌手的话尽管自己请便,不必游说他人散漫民气了。"说罢喜容满面。知非禅师见火焰道人語含调侃满不在乎,快速用手朝外殿角一指众人宛如彷佛见有一丝火光飞出,一面浅笑问道:"火道友你休要认为贫僧怕事。贫僧久巳明哲保身只为知道此番各派大劫临头,又因晓月禅师情义殷殷到此助他落井下石,趁便结一些善缘谁想适才见了众位道友,一个個煞气上冲华盖有一多数在劫之人。嫡这场争斗输赢已分。
原想把凶氛化为平和才打算邀请双方的首脑宁静排遣。火道友如此说法倒是贫僧多口的不是了。明日之会诸位尽管上前,贫僧同钟道友策应后盾如何?"火焰道人还要还言晓月禅师连忙使眼色止住。一面向知非禅师说道:"非是贫僧不肯和平了却只是他们盛气凌人,看来只好同他们一拼师兄既肯来临相助,感恩不尽不过他们人多势众,照样趁他们不知我们虚及时先行策动以免他们知道师兄诸位等到此,抵敌不过又去聘请帮手。师兄以为如何?"知非禅师道:"师兄你怎么吔小视峨眉派以为他们不知我们的虚实?哪一天人家没有线人在我们摆布?一举一动,哪一件瞒得过人家?诸位虽不包容贫僧的良言贫僧应召前来,当然也不能因而置身事外双方既然商定十五日见面,那就光明磊落明日去见一个胜负,或是你去或是他来好了。"
众人因听知非禅师说有峨眉线人在旁很多多少人俱用目往四周寓目。知非禅师道:"诸位错了特工哪会到殿中来呢?适才我同火道友说话时,来人巳被我剑光圈在殿角上了"说罢,站起身来朝着外殿角说道;"来人休得惧怕,贫僧决不伤你你归去寄语二老与苦行头陀,就说晓月禅師与各派道友准定明日前去辟邪村领教便了。"说罢把手向外一招,便见一丝火光由殿角飞回他手中智通与飞天夜叉马觉坐处离殿门甚近,便纵身出去旁观只见四外北风飕飕,一些踪迹俱无只得回来。知非禅师又道:"无怪峨眉派逞强适才来探消息的这一个小僧人,年岁才十多岁竟然炼就太乙道教的无形剑遁。看这模样他们小辈当中前程未可限量呢!"大师道说一阵。知非禅师知道劫数将应挽勸无效,当众声明自己与钟先生只接后场由别位去当头阵。龙飞同三位寨主不知知非禅师才力狐疑他是怕事,不住用言语挖苦知非禪师只一笑置之,也不答应他们晓月禅师仍还仗着有阴阳和叟等几个有名的副手,也未把知非禅师的话再三深思这也是他的劫数将到,该死不利当下仍由晓月禅师派请众人:留下本寺方丈智通、明珠禅师、铁掌仙祝鹗、轰隆手尉迟元、飞天夜叉马觉几小我在寺中留守;别的的人均在十五申终酉初,同时往辟邪村动身这且不言。
话说昨晚追云叟与矮叟朱梅正同各位剑仙在玉清观忙话忽然醉道人与顽石大师渐渐飞进房来,说道:"适才我二人在慈云寺树林附近分作器材两面探看。不多一会先后看见五人分别驾起剑光飞入慈云寺。后來追上去看才知是小弟兄中的齐灵云姊弟,同着周轻云、朱文、吴文琪、孙南、笑和尚等七人早先颇见成功。后来俞德、龙飞出来峩二人便知事情不好,公然俞德将红砂放将出来幸喜齐灵云身旁飞起一片乌云,将他们身体护住虽未遭辣手,但是已被敌人红砂困住不能脱身。我二人力微势孤不能下去救济,专程飞回陈说请二老急速想法才好。"髯仙李元化一听爱徒有了红砂之危不由心惊,说噵:"这儿个孩子真是胆大包身肆意胡为!久闻俞德红砂厉害,工夫一大必不能支。我等快些前去救他们吧"矮叟朱梅笑道:"李胡子,伱真性急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事,用得着这般劳师动众吗?"李元化见朱梅喜笑颜开正要答言,忽听门外有人说道:"诸位前辈不必心忧他們此番涉险,我事前早已知道代他们占了一卦,主于告捷回来还为下次邀来一位好帮手。若有不对惟我是问好了。"髯仙闻言转头┅看,见是玉清大师虽知她占课如神,到底仍是定心不下便要邀请白云大师同去看一看消息。追云叟笑道:"李道兄你真是逢事则迷。令徒孙南福泽甚薄小辈中只有他同少数的几个人平生没有凶恶。轻云、灵云姊弟与笑和尚生具仙缘,更是不用说得就连朱文、吴攵琪二人,也不是短命之辈红砂虽然厉害,有何阻碍?我等既然同人家商定十五之期小弟兄年幼混闹,已是不应我等岂能不取信约,讓敌人笑话?你不消忧惊他们一会儿天然逢凶化吉,逢凶化吉落得借敌人妖法管束自己门徒,鉴戒他们下次你怕着何来?"正说话间,忽聽远远一个大霹雳宛如彷佛从慈云寺那面传来。追云叟笑道:"好了好了,苦行头陀竟然也来凑热闹了"说罢,掐指一算便对醉道人、顽石大师、髯仙李元化三人说道:"苦行头陀与晓月禅师同时来到慈云寺,被苦行头陀用大乙神雷破了红砂一会便同他们回来。他弟子笑和尚贪功心切最初回来时,恐怕要遭晓月禅师辣手三位道友在辟邪村前面一座石桥旁边期待,如见晓月禅师追来由顽石大师把笑囷尚接回,醉、李二位道友就迎上前去晓月禅师旧日曾受二位道友的益处,必不好意思着手二位就此回来便了。"醉道人等听完追云叟の言各自依言行事。
他三人才走不远苦行头陀已将灵云等六人救回。二老同各位剑仙便率同小辈剑侠一齐上前拜见。苦行头陀见了②老各合掌当胸地把前事说了一遍。苦行头陀道:"阿弥陀佛!为峨眉的事我又三次重入凡间了。"矮叟朱梅道:"老禅师指日功行美满鈈久就要超凡是入圣,还肯为红尘除害来帮峨眉派的大忙,真正好事无量只便宜了齐漱溟这个牛鼻子,枉自做了一个掌教教祖反让峩们外人来替他代办,自己却置身事外去享清净之福真正岂有此理!"苦行头陀道:"朱施主错怪他了。他为异日五台派有两个分外人物苐三次峨眉斗剑,干系两派兴亡不能不预先预备。因恐走漏秘密才借玄真子的洞府运用。日前又把夫人请去相助知道慈云寺里有许哆会邪法妖术的异派人在内,叫贫僧来助二老同各位剑仙一臂之力他不能来,正有出格缘故原由不过面前不能泄漏而已。"矮叟朱梅道:"谁去怪他我不过说一句笑话罢了。"
大家入坐以后追云叟便问灵云适才在慈云寺中景遇。灵云起初去的念头原只想去暗中探一探虚實,并不曾料到金蝉、笑和尚等四人走在前头会动起手来因未奉命而行,深恐追云叟见怪及至将适才思形说完,追云叟同各位前辈并未见怪才放宽了心。对答完后便退到室旁侍立。猛回头见金蝉在门外朝她使眼色灵云便走出房来,问他为何这样慌张?金蝉道:"适才峩们被红砂所困时笑和尚借无形剑遁逃走,我以为他早已回来谁想我问众位师兄师妹,皆说不曾看见他回转想是被困寺内,如今休咎难定姊姊快去请各位师伯设法援救才好。"灵云起初也以为笑和尚先自逃回听了金蝉之言,大吃一惊便进房陈诉,请二老派人去救矮叟朱梅道:"还用你说,这个小和尚的障眼法儿是瞒不过晓月秃驴的他偏要不知进退去涉险。适才你白师伯已经派人去接他去了你放心吧。要不然小和尚有难老和尚在这里会不焦急吗?"灵云、金蝉闻言,见房中各位前辈俱在只不见了醉道人等三人,才放宽了心苦荇头陀道:"这个业障也真是贫僧一个负担。贫僧因见他生有夙根便把平生所学尽数传授。谁想他胆大包身经常替贫僧肇事。所幸他来洇未昧本性杂厚,一生并没有丝毫阴险所以适才我也懒得去寻他一同回来。而今有醉道友等三位剑仙去替他得救贫僧更宁神了。"元え大师道:"老禅师随意马虎不收徒弟一收便是有仙佛基本的高足,异日再不愁衣钵没有传人了"接着各位剑仙也都夸奖苦行头陀得有传囚。大家谈了一阵直到天气微明,醉道人、髯仙、顽石大师同笑和尚先后回来那女昆仑石玉珠同笑和尚到了玉清观前,便自致谢道别洏去笑和尚看见师父来了,心中大喜急忙上前参见。苦行头陀又训戒了他几句这时除了这些前辈剑仙外,余人都分别安歇回房做功夫去了。只有金蝉在门外静等笑和尚回来一会工夫,笑和尚回完了话退出房来。二人见面之后联袂同到前面,大家喜上眉梢地互談慈云寺内幕形
到了这日晚间,追云叟调集全部剑侠说道:"只剩今日一夜,明日便要和敌人正式比武何人情愿再往慈云寺去,探看敵人又添了甚么帮手以便早作筹办。"笑和尚仗着自己会无形剑遁能够藏身,不致被敌人发现便上前讨令。追云叟笑道:"你却是去得嘚不过而今他们定来了不少能人,你只可黑暗密查虚实不行露面闹事。切记牢记!"笑和尚领命后驾起剑光,飞到慈云寺内果真看見来了很多奇形怪状之人。他艺高人胆小本想还要下去侵扰一番,忽见从空中前后降下四人笑和尚在殿角隐着体态,定睛一看见有知非禅师在内,登时吓了一跳往日在东海曾见过,知道他厉害便不敢乱动。只把身体藏在殿角瓦垄以内朝下静观。正听得入迷之际忽听知非禅师朝他说话,知道事变不妙才待要走,已来不及被知非禅师放出的剑光困住,脱身不得还算好,敌人剑光只把他周身罩住不往着落。他便把身剑合一静等机遇逃走。后来知非掸师又对他说了几句撤回剑光。笑和尚知道厉害不敢逗留,急遽飞回辟邪村向公共陈述统统追云叟道:"既然敌人约来了许多帮忙,明日万万弗成大意"说罢,又同群众磋商明日迎敌之计
第三十八回蓦接金牌四剑侠衔命回武当会合广场众凶邪齐心敌正教
那辟邪村外有一座小山,山下有一片广场地名叫作魏家场。彼时在明末大乱之后魏家場已成一片瓦砾荒丘,无一户人家俱是些无主孤坟,白骨嶙嶙天阴鬼哭。是以火食希少离乡又远,又荒僻冷僻常常整天不见一个蕗人走过。峨眉派众剑仙便议定在这里迎敌立即把众剑侠分为几拨:左面一拨是髯仙李元化、风火道人吴元智、醉道人、元元大师四位劍仙,率领诸葛警我、黑孩儿尉迟火、七星手施林、铁沙弥悟修等分头迎敌;右侧一拨是哈哈僧元觉大师、顽石大师、素因大师、坎离真囚许元通四位剑仙率领女神童朱文、女空空吴文琪、齐灵云姊弟分头迎敌;嵩山少室二老追云叟白谷逸、矮叟朱梅及苦行头陀三人指挥铨局;白云大师率领周淳、邱林、张琪兄妹、松鹤二童在观中留守,需要时出来助战;玉清大师、万里飞虹佟元奇二位剑仙率领笑和尚、周轻云、白侠孙南三人暗中前去破寺。分派已定转眼便过了一夜。
第二日早晨小弟兄们一个个欢欣鼓舞,预备迎敌到了申初一刻,便陆绝照预定标的目的前去等候这时,追云叟又派玄真子的大弟子诸葛警我前往慈云寺内送信通晓得月禅师同慈云寺各派剑仙,申末酉初在魏家场见面这日天色非常昏暗,不见日光到了酉月朔刻,各位剑仙俱已分别到齐站好步位,静候慈云寺中人到来这且不訁。
话说晓月禅师接了追云叟关照后召集全部人等商议了一阵,便照预定规划按时向魏家场进发。到了申初一刻又回来了武当派有根禅师、诸葛英、沧浪羽士随心1、癫道人等四位有名剑仙。法元见他四位果然定时回来不曾践约,心中大喜晓月禅师原恨不得为峨眉派多套上几个仇家,对于这四位武当派剑仙到来自是乐意。
正在周旋之际突然庭心降下一道青光,光敛处一个红绡女子走进殿来。法元不熟悉来人正待上前相问,那女子已朝有根禅师等四人眼前走来说道:"四位师兄,俺妹子石玉珠误信忠人教唆,帮忙妖邪几乎中了妖人暗害。家师半边大师已告诉灵灵师叔俺奉师叔之命,现有双龙敕令为证请四位师兄缓慢回山。"说罢脚微登处,破空而去来的这个女子,恰是女昆仑石玉珠的姊姊缥缈儿石明珠原来石玉珠在慈云寺出险后,回转武当山见了半边老尼哭诉前情。这半边老胒是武当派中最厉害的一个闻言盛怒,当下便要带了石玉珠姊妹二人找到慈云寺寻七手夜叉龙飞报仇。恰恰她师弟灵灵子来到便劝半边老尼道:"如今各派剑仙相互仇杀,轮回抨击正无了期,我们何必插身旋涡以内?慈云寺这一干人决非三仙、二老敌手,何妨等过了┿五再说?假如龙飞死在峨眉派手中自是恶有恶报,劫数固然也省我们一番四肢举动;倘或他漏网,再寻他报仇也还不迟"半边老尼感覺灵灵子之言甚为有理,便决议等过十五再说石玉珠总觉恶气难消,便把有根禅师、诸葛英、癫道人、沧浪道士随心一也在寺中的话说叻一遍灵灵子闻言,甚是有气说道:"这四个业障,不知又受何人迷惑前往受人使用,真是可爱!"当下便向半边老尼借用石玉珠姊姊縹缈儿石明珠叫他们回来。临行时将双龙敕令与她带去,又嘱咐了几句话那双龙敕令本是一块金牌,傍边一道符篆有"敕令"二字中間盘着两条龙,乃武当派的家法见牌犹如见师一样平常,关于传牌人所说的话决不敢涓滴违反。有根禅师等四人本是受了几位伴侣嘱託又经法元再三哀告,才来到慈云寺中后来见这一班人***胡为,其实看不下去极度悔怨,住了未几几日便托故告辞,说是十五前准箌原打算到了十五这日前来塞责一阵,不外为践媒介本非心愿。他四人尚不知石玉珠同龙飞的这段因果昔日忽见缥缈儿石明珠带了雙龙敕令前来转达师父法旨,这一惊非同小可等到朝着双龙敕令下跪时,石明珠把话说完便自腾空而去。有根禅师等只得站起身来朝着法元道:"贫僧等四人本打算为师兄极力,怎奈适才家师派人传令马上就要回山听训,不能不与诸位告辞了"说罢,不待法元回言㈣人同时将脚一登,破空便起座中末路了龙飞,知道自己已与武当派结下深仇干脆一不作二不休,启齿骂道:"你这干虎头蛇尾的匹夫往哪里走!"手扬处九子母阴魂剑飞向空中。癫道人在三人前面正待起身看见龙飞剑光到来,知道厉害不敢比武。口中一声号召袍袖一展,四人身剑开一电掣普通逃回武当山而去。
龙飞还待追时晓月禅师连忙劝住,说道:"此等人有他不多无他不少。目下当今时辰已到何须争这无谓的闲气?急速前去打点闲事要松。"龙飞这才收回剑光不去追赶。可是从此与武当派就结下深仇了晓月禅师又道:"峨眉派下很有能人,我等此番前去各人必要看清对手。如果自问才能不济宁肯观察迟疑,也不成乱动他等不在观中等候,必是诱我湔去狙击我等最好不要理他,以免受骗"说罢,便照预定方略把众人分作数队,同往魏家场而去知非禅师、天池上人、韦少少、钟先生四人却在背面追随。
慈云寺离魏家场只数十里路剑光敏捷,一会便到他们头一队是新疆烦忙牛岭火云洞的赤焰道人、金眼拂拂左清虚、追魂孺子萧泰,同云南苦竹峡的无发仙吕元子、散发狻猊狄银儿、小火神秦朗和南疆留人寨寨主火鲁齐、火无量、火修罗和金身羅汉法元等十人。到了魏家场一看山前有一片荒地同青、黄桶树林,四面俱是坟头全无一户人家,也不见一个行人气候阴森得好似偠下雨的神气。这座土山其实不甚高有两团亩许方圆的云气停在半山腰中,相隔稀有十丈远近待升不升的模样。只是看不出敌人在哪裏疑心峨眉派还未到来。正待前进时晓月禅师、阴阳和叟带领第二队的铁钟道人、七手夜叉龙飞、俞德、通臂神猿鹿清、病维摩朱洪、三眼红蜕薛蟒、百花女苏莲、九尾天狐柳燕娘等均已到来。见了这般情状立刻止住众人,付托不要前进急速将部分人平分成三面睁開。正待说话阴阳和叟哈哈笑道:"我只道峨眉派是如何的能人,却原来弄些障眼法儿哄人我等乃是上宾,前来赴约怎么还像大女人┅般藏着不见人呢?"说罢,将手一搓朝着那两堆白云正要放出剑光。倏地长远一闪现出两个老头儿:一个穿得极其褴褛,看他年数有六七十岁风景;一个身高不满四尺生得矮小单肥,穿了一件陈旧单袍却长短常干净。这两个老头虽然不称雅眼但是在慈云寺这一班人眼中,却早看出是一身品格清高瘦骨如柴不由便起了一种又恨又怕的情意。那阴阳和叟估计这两个老头即是名驰宇内的嵩山少室二老追雲叟白谷劳和矮叟朱梅他虽不曾见过,今日一见也觉话不虚传。便退到一旁由追云叟与晓月禅师去开构和。
只听追云叟说道:"老禅師你同峨眉派昔日本有同门之谊。那五台、西岳两派多么凶暴奸邪,横行犯警齐道友受了令师长眉真人法旨,勤修外功铲尽妖邪。你道行深厚自由自在,何必插身异端横行霸道呢?你的意思我原也知道你不过以为混元祖师死后,五台派失了重心无人魁首,你打算借今朝各派争斗机会将他们召唤拢来创成一派,使这一干妖孽奉你为鼻祖异日遇机再同齐道友难堪,以消昔日不能继承道统之恨昰与不是?以玄真子之高超,赛过你何止十倍他都自问根行不如齐道友,退隐东海你想倒行顺施,以邪侵正难道大错?依我之见,不如趕早回转仙山免贻忏悔,等到把那百年功行付于一旦悔之晚矣!"晓月禅师闻言大怒,嘲笑一声说道:"昔日长眉真工钱教主时,多么廣大为怀自从齐漱溟承袭道统以来,专一放纵门下弟子狐假虎威,殛毙异己又加上有几个助纣为虐的小人,倚仗才智高强哪把异派中人放在眼里。如今已动各派众怒都与峨眉派不共戴天。贫僧并不想作什么首级不过应人之约,前来凑个热闹今日之事,强存弱亡各凭生平所学,一见高低谁是谁非,临时也谈不到亦非空言可了。不过两方水平不齐难以分别胜负。莫如请二位撤去雾阵请諸位道友现身出来,依照两边功夫深浅分别一较短长。二位以为如何?"追云叟笑道:"禅师既然死心塌地一切服从就是。"矮叟朱梅便对追雲叟道:"既然如此我等就无需客套了。"说罢把手朝后一抬,半山上阁下两旁十六位剑仙现身出来。二宿将身一晃也回到山上。
话說那火云洞三位洞主同南疆留人寨三位寨主本来是贵州家人山长狄洞哈哈老祖的门徒,晓月禅师是他等六人的师兄开初晓月禅师接着許飞娘请帖,知道三仙、二老利害本不敢等闲测验考试。厥后又想起五台派门下甚多何不趁此机遇号令拢来,别创一派一洗当年之榮?由于感觉人单势孤,便到贵州野人山长狄洞去请他师女哈哈老祖互助谁知哈哈老祖因走火进魔,身材下半截被火烧焦不克不及动转,要三十年后才气建炼复原晓月便把这六个师弟约来,别的还请了些副手互助他知道长眉真人遗留的石匣飞剑,是他致命一伤却恰恰偶然中在黄山紫金泷中,将断玉钩得得手中此钩能敌石匣飞剑,因此有备无患刚才同二老语言时,赤焰道人不知二老的凶猛见二咾语露调侃,几番要上前入手俱被晓月禅师使眼色行住。及至二老反转展转山头晓月禅师便问世人:"哪位愿与仇敌先见上下?"当下留人寨三位寨主同赤焰道生齿称愿往。晓月禅师再三叮嘱谨慎在乎
四人领命,才行不到数步对面山头已经飞下两个道人、一个和尚、一个胒姑。来者正是醉道人、髯仙李元化、元觉禅师、素因大师四位剑仙原来追云叟同晓月禅师见面后,知道晓月禅师心虚愿意一个对一個。正待派人出战忽见敌人何处出来四个奇形怪状的妖人,便问哪位道友愿见头阵醉道人、髯仙李元化、元觉禅师、素因大师同称愿往。说罢一同飞身下山。那赤焰道人头戴束发金冠身穿一件烈火道袍,赤足穿了一双麻鞋身高六尺,面似朱砂尖嘴凸鼻,兔耳鹰腮腰佩双剑,背上还挂着蓝色的葫芦火氏兄弟三人,头上各扎了一个尺来长的大红包头身穿一件大红半截衣服,也是光脚各穿一雙麻鞋,身高丈许蓝面朱唇,两个獠牙外露腰中各佩一口缅刀。他三人俱是一个样子一个妆扮,外形凶险已极四位剑仙见敌人服裝异常,知道盗窟中人多会妖术邪法越发当心在意。
赤焰道人见了敌人不待答话,用手一拍剑囊便有一道蓝光飞将出去。醉道人正茬前面急速放出剑光迎敌。火氏弟兄也各把缅刀飞起空中又是三道蓝光,直朝髯仙等三人头上落下髯仙李无化、元觉禅师、素因大師三位剑仙更不怠慢,各将自己剑光迎敌战场上二青二白四道剑光敌住四道蓝光,在空中高低飞舞不多时刻,蓝光逐步不能撑持赤焰道人见不能取胜,心中焦炙焦虑拔开腰中葫芦盖,念念有词由葫芦内飞出数十丈炎火,直朝四位剑仙烧去素因大师哈哈大笑道:"妖术邪法,也敢前来虚伪!"用手朝着空中剑光一指应用全神,道一声:"疾!"她那道白光立时化成无数剑光将赤焰逼住,不得前进元覺禅师见这般情状,忽地收回剑光身剑合一,电也似一般快直朝赤焰道人身旁飞下。赤焰道人见猛火无功十分焦心。正待施展此外妖法时忽见一道白光从空飞下,知道不好想逃已来不及,"嗳呀"一声未喊出口业已尸横就地。火氏兄弟见赤焰道人身故大吃一惊,禸体一分三道蓝光无形中削减多少光线。看看难以抵御正好自己阵中又飞出数十根红线,将髯仙等剑仙敌住才能化险为夷。火氏弟兄见添了帮手重又打起精力,批示刀光拼命迎敌元觉禅师斩了赤焰道人,正待飞回助战敌人阵上,铁钟道人见赤焰道人身死心中夶怒,飞身上前放出一道青光,与元觉禅师战在一处金身罗汉法元、小火神秦朗见火氏弟兄形式危机,双双飞到阵前各将剑光放起。真个金身罗汉剑术非比寻常峨眉三位剑仙的剑光堪堪觉着吃力。那元觉禅师会战铁钟道人本是半斤八两。三眼红?薛蟒见自己这边添了三个帮手敌人阵上还是适才那四个人,看出便宜也将剑光飞出,同铁钟道人双战元觉禅师元觉禅师一人独战两个异派剑仙,虽無妨事也很费手脚。单方拼命支撑又战了一会工夫。
那晓月禅师深知自己这边人水平很不齐乐意同峨眉派单打独斗,以免艺业低能嘚人吃亏本不愿大家齐上。谁知慈云寺来的这一干人打错了主张先自恃自己这边人多,峨眉派那里尚不见动静后来又见法元、秦朗、火氏弟兄威望越盛,峨眉派的剑光又渐渐支持不住便想以多为胜,趁敌人不防去占一个便宜,先杀死几个与赤焰道人报仇再说大镓不谋而合地彼此使了一个眼色,各人同时连人带剑飞向战场头一个便是七手夜叉龙飞,他后面随着俞德、披发狻猊狄银儿、百花女苏蓮、九尾天狐柳燕娘、通臂神猿鹿清、病维摩朱洪
这七人方才飞到战场,忽听对面山头上十数声断喝道:"无耻妖人休要以多为胜!"接著电一般徐,飞下十来条剑光顿时战场上愈加热烈起来,除了醒道人、髯仙李元化、素因大师仍烽火氏弟兄元觉禅师仍战铁钟道人外,峨眉派这边风火道人吴元智接战小火神秦朗元元大师接战金身罗汉法元,乌孩儿尉迟火接战九尾天狐柳燕娘女空空吴文琪接战百花奻苏莲,诸葛警我接战病维摩朱洪坎离真人许元通接战俞德,铁沙弥悟修接战通臂神猿鹿清女神童朱文接战三眼红烦忙薛蟒,顽石大師接战七手夜叉龙飞七星手施林接战散发狻猊狄银儿。一共是十三对二十六人数十道金、红、青、白、蓝色光彩,在这暮霭苍莽的天涳中龙蛇飘动杀了个难分难舍。
晓月禅师见敌人阵上遽然出来许多强人情知中了诱敌之计,业已无可挽回便要请阴阴叟、知非禅师等进来与二老见一个输赢。知非禅师推说还没有到出去时辰阴阳和叟却只把一双色眼不住背几个年青的峨眉派剑仙身上注重,晓月禅师哃他说话恰似未曾闻声。这几小我私家正在商讨之间疆场上业已起了转变。本来追云叟因要看仇人真假早按预定打算,让敌人先上好量力派人迎敌,以避免小辈剑仙吃盈及至见龙飞等一拥而来,知道再若早延场上四位剑仙不免亏损,当下便派了十来位剑仙分头迎敌又暗暗对矮叟朱梅吩咐了几句。朱梅闻言隐身自去,这且不言
话说女神童朱文迎敌薛蟒,飞身到了他的面前且不动手,一声嬌叱道:"蒙昧业障你可认得俺么?"薛蟒住在黄山,知道朱文是餐霞大师自得徒弟不敢怠慢,急忙收回与元觉禅师对敌的剑光向朱文头仩飞去。朱文哈哈笑道:"鼠子不要畏惧你家姑娘决不暗杀于你。"说罢便将剑光放起,与薛蟒的剑光斗在一起薛蟒的剑光原来不弱,怎奈朱文自服肉芝后功行精进,又加上新近得了几样宝贝技巧越加高强。她见敌人厉害难以取胜,左手摇处又将餐霞大师所赐的紅霓剑飞起空中。薛蟒本独立怯忽见一道红光飞将过来,知道不好忙喊:"师姊饶命!"朱文起初在黄山原常和他在一处顽耍,因为贰心術邪恶又因他谗谄他师兄苦孩儿司徒平,才不去理他如今见他口称饶命,不禁动了怜悯之心急忙收回剑光时,剑光早已扫着薛蟒的臉将他左眼刺瞎,连左额削下血流如注。还算朱文收得快不然一命早呜呼了。这时薛蟒空中的剑光已被朱文的剑光压榨得光泽渐失朱文喝道:"看在你师兄面上,饶你不死急速收剑逃命去吧!"薛蟒侥幸得逃活命,哪敢还言急忙负痛收回剑光,逃往黄山去了
朱文敗北薛蟒,便往中心战场上飞来正遇上通臂神猿鹿清、散发狻猊狄银儿与峨眉派的七星手施林、铁沙弥悟修对敌,四人五道剑光正杀了個一刀两断不曾推测朱文从后面飞来,剑光过处狄银儿尸横就地。鹿清见狄银儿已死略微疏神,便被铁沙弥悟修的双剑一绞把剑咣绞断。鹿清知道不好才待抽身逃走,正遇朱文一剑飞来拦腰斩为两段。
火氏弟兄三人会战髯仙李元化、醉道人、素因大师本嫌费勁,又被剑光逼住孔殷间发挥不得妖法。再加上施林、朱文、悟修三个新力量不由方寸已乱,一眨眼的光阴火修罗被素因大师一剑斬为两段。素因大师道:"二位前辈与三位道友除却这两个妖人,待我去助顽石大师落井下石"说罢,飞身往顽石大师这边助她会战龙飛。不提
火鲁齐、火无量见兄弟惨死,又急又痛一个不留心,火鲁齐被醉道人连肩带头削去半边死于就地。火无量被髯仙、朱文、悟修三人的剑光一绞将他的蓝光绞为两截。还算他见机得早没有步他两个兄弟的后尘,施展妖法一溜火光逃回南疆去了。
百花女苏蓮会战女空空吴文琪如何能是对手,只一会工夫便被吴文琪破了剑光,死于当场九尾天狐柳燕娘会战黑孩儿尉迟火,刚刚打了一个岼局溘然百花女苏莲惨死,女空空吴文琪朝着自己飞来知道不好,不敢恋战匆促从空中收回剑光,身剑合一逃命去了。
这时龙飞戰顽石大师施展了九子母阴魂剑。顽石大师眼看支持不住正在危险之际,恰好齐氏姊弟赶来才得抵抗一阵。原来金蝉在山头上几回想要上前助战都被姊姊灵云拦住。他见顽石大师情势危险灵云正在同心专心观战之际,倏地运动鸳鸯霹雳剑飞下山来灵云怕他有失,只得随他上前双双帮忙顽石大师三战龙飞。龙飞的九子母阴魂剑一出手就是一青八白九道光华,非常厉害忽见敌人添了两个帮手,一时性起便将二十四口九子母阴魂剑同时放将出来,共是二百一十六道剑光飞舞空中满天绿火,鬼气森森将灵云姊弟、顽石大师困绕在内。正在告急之间素因大师、髯仙李元化、醉道人先后赶到,他们三人材得化险为夷勉力支持。这且不言
话说朱文克服之后,便打算跟从醉道人等插手顽石大师这面同战龙飞。正待起身忽地前面黝黑,接着便有一缕温喷鼻从鼻端袭来,令人欲醉登时觉嘚周身绵硬,动转不得连飞剑也无从发挥。正在惊奇之间忽见一道五彩光华从自己胸前显露出,登时大放光亮把一个月黑星昏的战場,照得清清晰楚战场上各派剑光仍在拼命相持。又见离自己不远站定两个老头儿,载歌载舞又像比拳,又似在那边吵嘴一个正昰自己新认的师父矮叟朱梅。那一个生得庞眉皓首老气横秋,是男不男、女不女的装扮猛想起适才曾有五彩光华从自己身上出来,破叻妖法便往身上去摸,正摸着矮叟朱梅给她的那一面天遁铜镜自从那日得手后,从未有机会用过今日无意中倒救了自己。便从怀中將镜取出脱手有五彩光华照彻六合。她便往矮叟朱梅这边走来打算看看他同那人说些什么。正往前走矮叟朱梅忽地喝道:"朱文休得進步!快将天遁镜去救各位道友出险。这个妖人由我对于"朱文闻言,猛回首回头回忆一看把她吓了一跳,只见满天绿火、剑光、红线、金光如万道龙蛇在空中飞翔不住。敌人何处又飞出几条匹练似的青光白光直往剑光层上穿去。还未抵达小山头上也飞下两三道匹練般的金光,将白光敌住朱文知道顽石大师哪里势弱,不敢怠慢一手固执天遁铜镜,向龙飞那处飞去作书的一支笔难写两家话,且待下回合成
第三十九回宝镜集子母阴魂诸剑仙斗法完小劫神雷破都天恶煞一侠女沉敌受重伤
话说那晓月禅师见出去的人连连得胜,火氏弚兄又死了二人爱徒鹿清也被敌人剑光所斩,又急又痛又愧又气。当下不计短长长叹一声,便把自己两道剑光活动天赋一气,放將出来知非禅师、天池上人、游龙子韦少少、钟先生四位剑仙开初不下手,原是讨厌慈云寺这一班妖人想借峨眉派之手撤除他们。及臸见出去的人灭亡泰半晓月禅师又意在拼命,既然应约而来怎好意思不管,便各将剑光飞起这五人的剑光非比平常,追云叟怎敢怠慢便同苦行头陀各将飞剑放出迎敌。金光、白光、青光在空中绞成一团不分胜败。这且不言
那阴阳和叟此来,原是心怀叵测他也鈈去临敌,只把全神留意在峨眉派一干年青弟子身上他见朱文长得浑身仙骨,美如天仙不禁垂涎欲滴。借着一个机会遁到朱文身旁,施展五行挪移迷魔障将朱文罩住。正待伸手擒拿忽地屁股上被人用力掐了一下,的确痛彻心肺知道中了敌人暗害,顾不得拿人囙头看时,掐他的人正是矮叟朱梅心中大怒,便用他最特长的妖法颠倒迷仙五云掌想将矮叟朱梅制住。他这一种妖法完整由五行真氣,运专心气元神惹人入窍,使他落空知觉灵魂疑惑,非常厉害才一施展,朱梅哈哈笑道:"我最爱看耍狗熊这个玩意,你就随意施展吧"阴阳和叟见利诱朱梅无效,又不住地眉挑目语兴高采烈起来。他这一种妖法如遇不懂破法的人,只要伸手一动便要受骗。朱梅深知其中奇妙任他施为,打算等他妖法使完再用飞剑将他斩首,以免他逃走再去害人。猛见朱文朝自己走来怕她涉险,急忙叫她回去稍一分神,便觉有些心神摇摇不定不能自立。暗说一声:"好厉害!"急忙镇住心神埋头观变。那阴阳和叟见妖法无效便打算逃走。朱梅已经发觉还未容他起身,虎将剑光飞起将阴阳和叟斩为两截。只见一阵青烟过处阴阳和叟背中现出一个小人,与阴阳囷叟生得一般无二飞向云中,朝着矮叟朱梅说道:
"多开你的大恩异日有缘,再图补报"原来他已借了朱梅的剑光,兵解而去朱梅原昰怕他遁走,才一个热不防拦腰斩去谁想反倒玉成了他。
再看疆场上业已杀得暗无天日。七手夜叉龙飞曾经逃走小火神秦朗,被铁沙弥悟修、风火道人吴元智腰斩为两段晓月禅师见秦朗被杀,自己一时不能取胜分了一支剑光,朝吴无智飞来吴元智斩了秦朗,正待回顾忽见晓月禅师剑光飞来,要躲已来不及剑光过处,尸横当场悟修知道厉害,不敢迎敌忙驾剑光逃回玉清不雅而去。俞德与坎离真人许元通斗剑因为红砂早被苦行头陀所破,仅能战个平局恰恰诸葛警我将病维摩朱洪断去一臂,朱洪驾剑光逃走后便又跑来扶助许元通,双战俞德俞德见自己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又见敌人加了辅佐,知不是路偷个空收回剑光,逃回滇西去了铁钟道人独鬥元觉禅师,正在冒死相持忽见坎离真人许元通与诸葛警我跑来助战,不由慌了四肢举动先是许元通青白两道剑光飞去,铁钟道人正待迎敌不想斜刺里诸葛警我又飞来一剑,铁钟道人欲待收回剑光逃走已经是不及,被元觉禅师、坎离真人许元通与诸葛警我等三人的劍同时来个斜柳穿鱼式,将他斩成四截他用的那一口剑,本是一口宝剑炼成主人身后便失了重心,一道青光投回西北而去今后深躲土内,静等日后有缘人来发明不提。
三位剑仙见敌人已死便跑过来匡助元元大师同战法元。那儿战龙飞的各位剑仙自龙飞逃后,便到场二老这面助战那七手夜叉龙飞是怎样逃走的呢?原来七手夜叉龙飞独战峨眉各位剑仙,他见灵云姊弟的剑光厉害又加上素因大师嘚剑光是受了神尼优昙的真传,非比平常后来醉道人及各位剑仙先后插足,不免难免觉着有些费劲龙飞着了急,暗运五行之气披垂頭发,咬破中指朝着他的剑光喷去。果真九子母阴魂剑厉害不多一会,顽石大师与髯仙李元化的剑光受了邪污慢慢昏暗无光。顽石夶师知道不好待飞身退出,稍一疏神左臂中了一剑。金蝉看见顽石大师危在瞬息将霹雳剑舞成一片金光,飞到顽石大师身旁牢牢保护,不敢分开一步髯仙李元化见顽石大师受了剑伤,自己剑光受挫四周俱被敌人的剑光包抄,难以退出正在危机一发之际,忽见┅道五彩光华有丈许周遭细细,从阵外照将出去接着便见一个青衣女子,一手持着一面宝镜一手舞动一道红光,飞身进来
来者正昰女神童朱文,那五彩光华便从她那面镜上发将出来。光处处二百一十六口九子母阴魂剑,纷纭化成绿火流萤随风四散。众剑仙见朱文破了九子母阴魂剑立时精力充沛,纷繁指挥剑光向龙飞笼罩上来那龙飞见顽石大师受伤,峨眉众剑仙威风大挫原是欢乐已极,滿打算将敌人一扫而光忽见一道五彩光华从空而降,便知遇见克星急遽收回剑光时,已来不及被那五彩光华破去二十一口。数十年苦功付于一旦,心中又痛又急知道再不识趣,性命难保忙带着残存的子母阴魂剑,化阵阴风而去等到众剑仙围困上来,他已走了众剑仙见顽石大师伤势甚重,不省人事当下由醉道人、髯仙李元化二人驾剑光将她背回辟邪村去,想法医救这里众人便去扶助二老會战晓月禅师。临时不提
金眼狒狒左清虚、追魂童子萧泰、无发仙吕元子原是被赤焰道人逼迫邀来,见赤焰道人一死峨眉势盛,知道難以讨得廉价不等交手就溜走了。这时战场上慈云寺方面死的死,逃的逃只剩下晓月禅师、金身罗汉法元、天池上人、游龙子韦少尐、钟先生,与二老、苦行头陀及各位剑仙拼命相持晓月禅师见自己带来的这许多人,不到几个时候覆灭大半,又是羞愧又是愤恨。自己的剑光敌住追云叟已显出高低若非钟先生的剑光相助,早已失利明知本日这场战事绝对讨不了半点便宜,只是自己请来的帮手都在奋怯相持,如何好意思败走后来见敌人的新力量愈来愈多,声势大盛那峨眉派中小一辈的剑仙,更是狡诈不过他们受了素因夶师的指导,知道敌人剑光厉害其实不明张旗饱上前助战,只在远处站立傍观看出晓月禅师等的一丝马脚,各人便把剑光从斜刺里飞將过来等到敌人收剑回来迎敌,他们又立时收剑逃走晓月禅师等欲待追赶,又被二老、苦行头陀同长一辈剑仙的剑光苦苦跟定似这樣神出鬼没,阁下前后尽是敌人把晓月禅师同金身罗汉法元乏了个神倦力竭,疲于奔命
纷歧会时间,法元的剑光突被元元大师的剑光壓住朱文在近圆看出廉价,将虹霓剑从法元脑后飞来还算法元剑术下强,暂经大敌晓得工作不妙,赶紧用力从丹田内应用五止实气晨着本身的剑光用力一吸,将元元大师压住的数十道红线猛地往回一支,元元大师的剑光一震惊间被法元将剑收回。刚敌住白文飞來的虹霓剑时元元大师、素果大师两口飞剑当头又到。法元睹危急四布瞅不得难看,将足一登发出他的数十道红线,破空而去寡劍仙也不来追逐,任他逃脱了
晓月禅师见法元被一小女孩赶走,越发着忙暗骂道:"你们这一班小牲口,倚势逞强以多为胜。异日一旦狭路重逢管束你等死无葬身之地便了!"二老与苦行头陀若论才略,早就将晓月禅师擒住皆因他请来的这四个帮手,俱是昆仑派中有洺流物知非禅师等的师父一元祖师与憨僧空了,俱都护短;何况闻说知非禅师此来系碍于晓月禅师人情,非出本意天良故不肯劈面顯出崎岖,与昆仑派结恨知道晓月禅师迟早必应长眉真人的绝笔,受石匣中家法造裁此时倒是劫数未到,乐得让他多活几天是以只鼡剑光将他困住,却由小一辈的剑仙去同他拆台让他力尽粗疲,功成身退
谁知那游龙子韦少少却错会了意,疑心二老居心把玩簸弄于怹不住地运动五行真气,朝着他那口剑上喷去同矮叟朱梅对敌。朱梅起初原和追云叟一样心机后来见游龙子韦少少不知好歹,不禁惢中有气暗想:"这样相持何时可了?不如给他一点厉害再说。"便把手朝着自己的剑光连指几指登时化成无数道剑光,朝游龙子韦少少围仩来恰好素因大师赶走法元,又一剑飞来韦少少慌了手脚,神一散被朱梅几条剑光一绞,立时将他的剑光绞为两段素因大师的剑伺机当头落下。朱梅见韦少少危机系于一发不愿结仇,急忙飞剑挡住韦少少知道性命难保,长叹一声瞑目待死。忽然觉得片刻不见動静睁眼看时,只见矮叟朱梅笑哈哈地站在面前向他说道:"老拙一时收剑不住,误伤尊剑韦道友休得介怀,他日造门负荆吧"韦少尐闻言,满面羞惭答道:"朱道友手下留情,再行相见"说罢,也不同别人说话站起身来,御风而去
晓月禅师见韦少少也被人破了飞劍逃走,越加惶恐忽听追云叟笑道:"老禅师,你看慈云寺已破你的人死散流亡,还不悬崖勒马期待什么时候?"晓月禅师赶忙回头一看,只见慈云寺那面火光照天知道自己心愿成为胡想,不禁咬牙悔恨当下把心一横,暗生毒计一面拼命迎敌,一面便把他师父哈哈老镓传的妖术十二都天神熬使将出来这十二都天神煞异常厉害,哈哈老家传授时节曾说这类邪术非同小可,施展一回便要加寿一纪,戓遭受重劫一次不到性命交关之际,千万不能随便使用今日其实是大发雷霆,才使出这拼命急招当下将头上短发抓下一把,含在口Φ将舌尖咬破,口中念念有词朝着战场上众剑仙喷去。立时便觉阴云稀布一团绿火拥着千百条火龙,朝着众剑仙身上飞来知非禅師等三人见韦少少已被矮叟朱梅破了飞剑,又悔又气又恨矮叟朱梅不讲友谊:"岂非你就没听你们来人回报,不知我等俱是为人情所拘非由本意?"矮叟朱梅这一剑,从此便与昆仑派结下深仇这且不提。
话说知非禅师、天池上人、钟先生三人固然愤怒矮叟朱梅,然则皆知②老与苦行头陀的厉害万无胜理,早想借台阶就下正苦没有时机。忽见晓月禅师利用都天神煞知道他情慢无法,这类妖法很是利害生怕剑光受了净化,便同时向劈面敌人说道:"我等三人与诸位道友比剑胜败易分。现在晓月禅师用神通同诸位道友一较短长我等临時辞职,他年有缘再相见吧"说罢,各人收了剑光退将下来。二老赶紧束缚众人戚要追逐。
这时候绿火乌云已向众剑仙头上罩下二咾、苦行头陀闲唤众剑仙先驾剑光回玉浑不雅去。
众剑仙闻言忙往撤退退却。朱文倚仗自己有宝镜护体不仅不退,还抢着迎上前去誰想晓月禅师的妖法非比平常,朱文前面绿火阴云虽被宝镜光华盖住不能行进,旁边的绿火阴云却围将上来矮叟朱梅见朱文涉险,想仩前拉她回来已来不及了。那晓月禅师施出妖法后见对阵上众剑仙撤退退却,只留下二老同苦行头陀三人当他正驱着妖法进步之时,忽见二老死后飞出个少年女子手拿着一面宝镜,一手发出一道剑光镜面收回数十丈五彩光华,将他的阴云绿火冲开一条甬道晓月禪师暗自笑道:"无怪他三人不退,原来想借这女子的镜子来破我的法术,难道是在作梦?"他见正面有五彩光华挡住来路便将身子隐在阴雲绿火当中,从斜刺里飞近朱文左边口中念念有词,一口血喷将过来朱文立时觉得天旋地转,晕倒在地晓月禅师迈步近前,正要用劍取朱文首领忽见面前两道金光一耀,仓卒飞身往旁边一跃就在这一腾挪间,眼看一个粉拆玉琢的小孩手舞两道金光,将地下谁人奻孩救去他这十二都天神煞,乃是极厉害的妖法通俗飞剑赶上便成顽铁,不知这个小孩的剑光何故不怕邪污?好生不解。不由心中大怒仓猝从阴云绿火中追上前去。正待在那小孩死后再行施法忽然震天的一个霹雳,接着一团雷火从对阵上发将出来,马上阴云四散绿火潜消。同时天空中也是浮翳一空清光大放。一轮明月正从小山脚下垂垂降起,照得四野清亮冷光如昼。那晓月禅师被这雷声┅震心里受了妖法的反响,晕倒在地等到醉来时,已睡在南川金佛寺方丈室内禅床之上原来他运用魔法时,知非禅师等知他虽用尽招仍难奉迎,不忍心看他衰亡把数百年功行付于一旦,便在远处了视及至见他被苦行头陀的太乙神雷震倒,知非禅师、天池上人双雙飞到战场口中说道:"诸位道友,不为已甚吧"说罢,便将他夹在胁下同了钟先生,将他带回金梵宇用丹药治疗,保养数月才得康复。从此与峨眉派结下的冤仇益发极重繁重。这且不提
至于金蝉何以不怕妖法,个中有几种缘由待我道来。原来金蝉同朱文两人只好三两岁年龄。餐霞大师与金蝉前身的母亲妙一夫人荀兰因原是同志兰交,一个在九华一个在黄山,相隔不远双方交游非常密切。彼时金蝉与朱文都在六七岁光景各人受了母亲的教授,从小就在山中进修轻身之术青梅竹马,相互心心相印起初照旧跟着大人茭往,后来豪情日深每隔些日,不是你来寻我即是我来寻你,两小无猜耳鬓厮磨,一混就是十来年二人生成异量,发展名山虽鈈明白什么后代私交,可是双方只要隔两三天不见就似乎短了什么似的。似这样无形中便种下了爱根妙一夫人与餐霞大师知前缘必定,也不去干预他们任他二人来往安闲,只对付他们的作业并不放松就是了他们这一对金童玉女,既有剑仙做母师姊妹自己自己又是苼就仙根仙骨,小小年纪便练成一身惊人技能花样分住在黄山、九华这洞天福地的一双两好,逐日做完作业手拉手,满山中去探幽选勝斗草寻芳,越岭探山追飞逐走。本不知道什么叫作男女之爱那清洁纯真的心灵,偏偏融成一片兀自纠结不开。及至朱文中了蓝梟的白骨箭服了芝血以后,忽然大彻大悟加以年龄已长,渐渐晓得躲嫌不愿和金蝉密切。金蝉本有些小孩子脾性他见朱文无故同怹冷漠,疑心是自己无意中获罪于她不住地向朱文赚话。朱文总说:"没有什么获罪我远因自己伎俩不济,要想勤奋练剑没有功夫再陪你玩,请你不要见责"金蝉闻言,哪里肯信仍是经常问寒问暖。朱文见他总是费事后来索性不见他面,也不到九华来玩金蝉本是尛孩性情,也负气不再寻她朱文又觉好端端地拒人于千里以外,不免叫人尴尬可是金蝉不来,也不便再去寻他赔话后来灵云姊弟奉叻母亲妙一夫人之命,叫他二人同白侠孙南到黄山见餐霞大师约朱文同女空空吴文琪下山,到成都加入破慈云寺等到破寺之后,各人鈈必回山就在人世修炼那道家的三千外功,趁便替汉族同胞出些不服之气五人领命下山时,金蝉见朱文仍不大理他又难得,又活力且喜到了成都,同门小弟兄姊妹甚多尚不十分孤单,索性同朱文拗到底看看谁先理谁,二人常日大不似畴前接近此次同慈云寺一幹人比武,金蝉见朱文各处犯罪为她欢腾。当他知道今日敌人方面妙手甚多又替她担忧。后来会战晓月禅师同昆仑四友小辈弟兄们受了素因大师的指教,只在远处放放冷剑并不上前。灵云更是怕金蝉涉险跬步不离,他连飞剑都使不出去正觉着没有兴味,忽见慈雲寺火光照天接着昆仑四友收回剑光,晓月禅师施展妖法灵云正要拉金蝉回辟邪村去,偏偏朱文倚仗天遁镜可以以正压邪,便飞身進入阴云绿火之中矮叟朱梅一把没有拉住她,知道朱文危险忙喊苦行头陀快破妖法,否则朱文性命难保金蝉一听是朱文性命难保,┅焦急也顾不得说话,脚一登也飞进绿火中去。此时朱文晕死在地正遇上晓月禅师放出剑光,要取朱文的性命金蝉不管三七二十┅,剑光一指两道金光如蛟龙一般,飞向晓月禅师头上就在晓月禅师一腾挪间,就地上抱起朱文逃将回来还未达到地址时,那苦行頭陀已将大乙神雷放出破了妖法。晓月禅师却被知非禅师、天池上人等救回山去
金蝉忙看怀中的朱文,已是面如金纸牙关紧闭,一陣悲伤险些落下泪来。矮叟朱梅忙道:"尔等休得惊惶快背回观中去,等我回来时再说"正说着,忽见慈云寺那面一朵红云照得四野陳红如血。二老见状大惊忙对众人说道:"各位道友同门下弟子,一半将吴道友尸身抬回玉清观去一半速将战场上死尸化去,再行回观对受伤的人,不要惊惶等我三人回来再说。"说罢二老与苦行头陀将身一晃,须臾间已到了慈云寺内
这时候破寺的几位剑仙,正在絕处逢生之际见二老与苦行头陀到来,心中大喜同时又听空中一声佛号,声如洪钟一道金光已往,又降下一名女尼姑来敌人见凭涳来了这几位前辈有名剑仙,有知道厉害的一个个四散奔逃不迭。这是怎样回事呢?这一情节热烈眉目繁多,作者一收拙笔大有目不暇接之势,所以有的须用补道之笔这一回竣事之后,便要归入峨眉七友七个小剑仙的本传较诸之前回目尤其惊险别致。这且不言
第㈣十回烟云尽扫同返辟正村毒瘴齐消大破慈云寺
话说玉清大师、万里飞虹佟元奇率领笑和尚、白侠孙南、周轻云一行五人,等晓月禅师同②老动手时便根据预定方略,飞身到了慈云寺大殿院中降下笑和尚曾来过两次,驾轻就熟他想在人前矫饰,头一晃便隐身往后殿Φ去。万里飞虹佟元奇乃是前辈剑仙不愿暗中袭人,便一声大喝道:"蒙昧淫孽速来纳命!"话言未了,只见从殿内飞出两道灰色剑光緊接着出来两个宏伟和尚。佟元奇哈哈大笑道:"微末道行也敢在人前虚伪!"手指处,一道白光过去将那两道灰色的剑光斩为两截。两個凶僧见来人厉害正待逃走,被佟元奇的剑光拦腰一绕立时将二人腰斩成四个半截。这两个凶僧正是鼎力金刚慧明、多目金刚慧性②人在智通门下,也不知作了几何淫恶造孽之事末久难逃惨死。可见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殿中还有几个凶僧见有敌人从空而降,知噵来者不善一面由慧明、慧性二人迎敌;那不会剑术的,便撞起警钟来智通正同明珠禅师、飞天夜叉马觉、铁掌仙祝鹗、霹雳手尉迟え几个人在后殿交心,忽听警钟连响知有敌人到来。明珠禅师与飞天夜叉马觉二人首先站起飞身到了前殿。只见庭心内站定一个边幅清奇的道者一个妙年女尼,一个满身穿黑的年少美女同一个意气风发的白衣少年。四大金刚中的慧明、慧性二人业已尸横就地。
不甴心中大怒也不及说话,便同马觉二人各把飞剑放将出来当下佟元奇接战明珠禅师,玉清大师接战飞天夜叉马觉一道金光、一道白咣与两道青光绞成一片。
轻云、孙南二人就趁空往殿内去搜刮余党走进殿中一看,业已逃了个洁净原来慈云寺内的四大金刚、十八罗漢,虽然个个材干高强但是学成剑术的只有慧能、慧明、慧行、慧性四人。今日原是慧明、慧性同九个凶僧在前殿值日那九个凶僧见慧明、慧性两个会剑术的师兄,同敌人材一照面便遭惨死知道自己血肉之躯决非剑仙敌手,不敢再从殿前逃走因而放下钟槌,一个个從弥勒佛身后逃今后殿去了轻云、孙南见殿内凶僧俱已逃走,知道慈云寺构造密布便不着地,飞身由殿后穿出晤面前又是一个大庭院,两旁有四株柏树正要向前搜刮,忽听有人骂道:"斗胆勇敢小狗男女敢来此地送命!不要走,吃我一剑"
话言未了,从殿角西边的朤亮门内飞出一道黄光白侠孙南更不怠慢,把口一张一道白光飞将过去,未来人飞剑敌住轻云正要上前相助,只见东边月亮门内又赱出两个高峻凶僧
一个口中说道:"师兄休要放走这两个雏儿,快些将她擒住好与师父晚间受用。"言还未了各将一道半灰不白的剑光飛将出来。轻云见这两个凶僧恶语伤人心中大怒,正要向前动手忽碰头前有一个七八尺是非的东西,从东边玉轮门内飞将起来把轻雲吓了一跳,疑心是敌人又使什么妖法顾不得取凶僧性命,先将剑光将自己满身罩住一面定阴看时,飞上去的那一个器械倒是一个被绑的活人,正迎着前面两个凶僧的剑光被斩成三段,倒下地来接着眼前一摆,笑和尚已站在眼前手一指,便有一道金光将那两个兇僧的剑光迎住一面口中喊道:"周师姊,这两个贼和尚交与我来敷衍请你到前面去擒那智通贼和尚吧。"轻云见这三个敌人并不是妙手估量笑和尚同孙南能占优势,本想让笑和尚建功因愤恨个中一个凶僧出言无状,也不还言左肩摇处,一道青光电也似地朝那说话的兇僧飞将曩昔那凶僧见轻云剑光来势大猛,匆促收回剑光抵抗时谁想来人的剑光厉害,才一打仗便分为两段,那剑光更不断留直朝他顶门落下。知道不妙想逃走已来不及,只喊得半个"嗳呀"已被轻云飞剑当头落下,将他端规矩正劈成两个半边作声不得。笑和尚見轻云已斩却一个凶僧忙喊道:"周师姊部下包涵,好歹将这个留与我玩玩吧"轻云的恶气已消,不再赶尽扑灭便飞身仍回前殿去了。那被杀的凶憎正是多臂金刚慧行他同无敌金刚慧能受命看管中殿,忽警钟连响便飞身出来。看见来人年幼又长得十分斑斓,不知死咣临头便向慧能说了两句便宜话,才惹下这杀身之祸
那笑僧人一到寺中,便用无形剑遁到了后殿他只能用剑遁隐形,不能隐形用剑见智通室内助多,不敢妄动正要设法脱手,忽听警钟连响先是明珠禅师、飞天夜叉马觉飞身出去,接着智通也跟了出去室内只剩丅轰隆手尉迟元与铁掌仙祝鹗。那祝鹗的剑已在前天被轻云所破,他本想回山炼剑再来报仇。智通总觉过意不去知道他失了飞剑,巳不能御剑航行怕半途碰见峨眉门下的人,再出过失故此美意留他,同峨眉比剑后再亲身送他回山。祝鹗见智通心意殷殷又妄想寺中女色,便又住了下来今日晓月禅师领导众人去后,不多一会便听警钟连响明珠禅师等前后出去迎敌,尉迟元本要同去祝鹗忙使個眼色止住。智通走后祝鹗道:"尉迟师兄,我看峨眉势盛本日清楚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凶多凶少我又失了飞剑,回山路途悠远师兄如念同门之情,我二人不如同时不辞而别逃出之后,用你的飞剑将我带回山去,以避免玉石俱燃异日再想法报仇,岂不是好?"尉迟え道:"谁说不是?不外我等受人礼聘不到开场而走,万一晓月禅师等破了辟邪村回来异日何颜再会人人之面?此刻来的敌人强弱不知,莫洳你且在此等待待我到前面看一个虚实。如果来者是能干之辈就上前辅助纵拿;若是来人厉害,我便回来同你逃走也还不迟。
你意洳何?"祝鹗也觉言之有理便依言行事。谁想尉迟元才一回身便被笑和尚用分筋错骨法将祝鹗点倒,用绳捆好本想将他活捉回去,刚出朤亮门便看见两个凶僧和尉迟元正同孙南、轻云对敌。他便嫌活捉累坠当下把祝鹗朝二凶僧的飞剑扔了过去,接着自己也放出飞剑迎敵那慧能先已被笑和尚斩去一只手臂,知道他的厉害又见慧行才一照面,便被周轻云所斩吓了个胆落魂飞,怎敢应战本想借剑光逃走,谁想笑和尚同他开定了打趣也不伤他性命,只将他圈住慧能的剑光渐渐被笑和尚的金光榨取得光华全消,逼得气喘嘘嘘他知噵性命难保,一面拼命支持一面跪下地来,直喊"小佛爷饶命"不止笑和尚长到这么大,从无人向他拜跪过见慧能这般苦苦跪求,便动叻落井下石按住剑光说道:"饶你不难,你需要与我跪在这里不准走动。等我擒住你那贼和尚师父再行发落。如果不奉我命擅自逃赱,不管你跑出多远我的飞剑也能斩你。"慧能但求活命便满口答允下来。
笑和尚礼服了慧能正要上前协助孙南擒那尉迟元,忽见尉遲元大呼一声道:"峨眉门下休要赶尽杀绝。我去了"话言未了,尉迟元已经收回剑光破空而起。笑和尚、孙南见敌人逃走哪里容得,各人指挥剑光追上前去忽见尉迟元手扬处,便有一溜火光直朝他二人打来笑和尚见那团火光直奔孙南面门,知道厉害来不及说话,将脚一登纵到孙南面前,将孙南一推二人同时纵出去有三丈高远。忽听耳旁咔喳一声庭前一株大柏树业被那团火光打断下来。仰媔再看尉迟元时业已逃走远了。
原来尉迟元见孙南剑光厉害自己用尽精力,才战得一个平手又见祝鹗、慧行惨死,慧能屈膝投降知道笑和尚更比孙南厉害。不敢再战下去趁空逃走。他会一种魔法名叫五行雷火梭,他的绰号叫霹雳手就从这梭上得来他见势已紧迫,才用这末了的一个脱身之计幸运留得活命。逃出去有三五里地回看敌人不来追赶,才放了宽心缓了一缓气,正待前行忽听对媔空中有破空的声音,连忙注意朝前看时知是本门道友,心中大喜便驾剑光迎上前去。近前一看来者乃是一僧一道。那和尚生得奇形怪状:头生两个大肉珠分长在左右两额,脸上半边蓝半边黄,鼻孔朝天獠牙外露,穿了一件杏黄色的僧衣那道人却长得十分秀氣,面如少女飘然有出尘之概。尉迟元认得来的这两个是他的同门师叔:那和尚是云南萨我温山落魂谷的日月僧千晓;那道人就是五台派剑仙中最负盛名在贵州天山岭万秀山隐占多数年的玄都道士林渊。尉迟元当下上前招呼三人降下地来,尉迟元重又上前参拜林渊便问尉迟元:"为什么满面错愕?"尉迟元方便坦白,把前事说了一遍林渊听了,还未现于词色那日月僧千晓却不禁大怒,说道:"峨眉派这樣狐假虎威岂能与他甘休!
我等急速前去资助智通,先未来的这几个小业障正法然后再往辟邪村去助晓月禅师,与他等决一生死便了"
这一僧一道,自从他们的师父混元祖师在峨眉斗剑死去后隐居云贵南疆,一意潜修多年不履红尘,五台派中人久已不知他们的着落十年前尉迟元的师父蕉衫道人坐化时,他二人不知从何得信赶去送别。因见洞庭湖烟波浩渺便在尉迟元洞中住了半年,才行走去荇时是不辞而别,所以尉迟元也不知他二人的住处此次同峨眉派斗剑,原是万妙仙姑许飞娘在暗中策划不知怎地居然被她探听出他二囚的居处。因自己不便前去便托昔日日月僧的密友阴长泰,带了许飞娘一封极诚心动听的信先说自己年来卧薪尝胆的苦况,以及暂时鈈能出头具名的原故又说参与的人都将是主要人物,倘能荣幸打败大可减去峨眉派许多羽翼。同时请他二人同晓月禅师主持就此召集昔日先子弟同门,把流派光大起来根基立定后,再正式寻峨眉派报祖师爷的深仇大恨务必请他二人参加,以免失败等语日月僧接信后,很表怜悯阴长泰告辞走后,日月僧便拿飞娘的信去寻玄都羽士林渊磋议。林渊为人深邃深挚而有智谋大白飞娘襟怀胸襟弘愿,想借机会重兴五台派拿众人先去试刀。又知峨眉派能人多不好对付。自己这些年来虽然功行精进仍无必胜把握。因为飞娘词意诚惢非常得体,不好意思公开说"不去"二字只是延放。直到十四是日经不起日月僧再三催逼,林渊想了一想打好算盘,才同日月僧由喃疆开航他的原意以为双方仍照上回峨眉斗剑一样,必是又在黄昏动手南疆到成都也有上千里的路程,即使驾剑遨游飞翔到了那边吔快要夜间,如果晓月禅师正占下风乐得送一个逆水情面;不然也可功成身退。偏偏不知死活的日月僧只是一味催他快走,快要傍晚時分便离慈云寺不远。遇见尉迟元说起寺中情况,便知难以市欢估量这暗中来破寺的敌人,定没有几个能手日月僧发起先到慈云寺,正合他的情意
当下由尉迟元指导,三人不用半晌已到了慈云寺。只见前面大殿院落中剑光绞成一片,地下横陈三个尸身只剩奣珠禅师与智通,正同万里飞虹佟元奇、摩伽仙子玉清大师和周轻云三人拼命支撑林渊见峨眉派这三个人的剑光如神龙出海,变化多端悄悄惊奇。那日月僧见状早已忍受不住,手指处红黄两道剑光直往玉清大师头上飞去。那玉清大师与佟元奇先前同飞天夜叉、明珠禅师交手,不到一会智通也从后殿赶来助战,智通后脑一拍飞起三道光华,直取万里飞虹佟元奇佟元奇见智通飞剑厉害,更不怠慢批示剑光化成一道长虹,双战智通、明珠禅师兀自不分胜背。玉清大师正战飞天夜叉马觉忽见智通出来飞起三道光华,知是一个強敌恐怕佟元奇势孤,正待将飞天夜叉马觉除去恰恰轻云从后殿出来,喝道:"斗胆妖僧休得跋扈撅!周轻云来也!"话言未了,剑光巳经飞起智通见来人正是去大年夜探慈云寺,连伤俞德、毛太的谁人黑衣女子敌人晤面,额外眼红与明珠禅师打了一个招呼,便放丅佟元奇运动三道光华,与周轻云的飞剑战在一同
玉清大师自从到神僧劣昙门下后,苟且不愿伤生这回因见智通剑光厉害,生怕轻雲有得一面迎敌,一面往轻云这边走来欲待与轻云互换敌人,让轻云去战马觉那马觉本不是玉清大师对手,他偏偏不知分寸见玉清大师且战且退,反狐疑玉清大师怯阵筹算逃走,一面活动飞剑牢牢逼住玉清大师的金光,喝道:"贼淫尼休要遁走快快降服佩服,讓俺快乐快乐饶你不死!"玉清大师听马觉口出不逊,心中震怒骂道:"不知死活的业障!我不过怜你修炼不容易,你倒不知好歹出口傷人。听你之言也决非善类,本师须替众人除害容你不得。"言罢将手往金光一指,忽地金光闪烁犹如金蛇乱跳,将马觉圈绕在内马觉才知厉害,欲待逃脱已不及,被玉清大师的金光卷将过来连人带剑分为两段。智通的三道剑光分成三路曲取轻云轻云堪堪迎敵不住,刚好玉清大师斩罢马觉前来相助,轻云才得无事
这时天已昏黑,玉清大师见智通剑光厉害明珠禅师也非庸手,笑和尚、孙喃也不见出来又不知寺中虚实。心想:"这样相持下去万一自己同来的人吃了亏,何颜回见二老同众人?"当下把心一狠从怀中掏出一把孓午火云针,猛一回顾回头朝着明珠禅师放去。那明珠禅师正被佟元奇的剑光逼得气喘汗流忽见无数十焚烧星飞来,喊声:"不好!"仓卒将身拔地纵起任你躲得快,左腿上已中了两针痛彻心肺。知道敌人厉害稍一疏神便有性命之忧。当贰心慌神散之时玉清大师的劍光又将他飞剑绞断一根。正在求助紧急之间正好日月僧赶到相助。智通见来了新力量正在快乐,忽听一片哭声回看后殿,到处火起知道峨眉派不定又到了几强人。自己又不能两全去救;寺中门下虽多了一是不翼而飞,余人皆非敌人敌手眼看多年基业,誉于一旦即便晓月禅师能在辟邪村获胜回来,要想重整基业也非易事。况且峨眉敌人又决不能令他安居一阵心伤,不由把心一横拼命上湔迎敌。六个人七八道剑光绞作一团正在各奋神威,两不相下之际遽然云开天朗,清光四澈照得院落中如同白天一般。两边又力战叻一阵那明珠禅师逐步觉得腿上的伤愈来愈痛,佟元奇的剑光声势更盛目睹难以撑持。正要设法主意逃走猛觉腰部被一个工具碰将過来,来势甚猛一个立脚不住,往前一撞忽地对面又一道白光,直朝他颈间飞到他来不及收回剑光,匆匆将身纵起用手一挡,被那白光削去五个手指还直往他腰上卷来。他见形式伤害万分顾不到手脚痛苦悲伤,情急冒险突入剑光丛中,收回自己的剑身剑合┅,逃向东南而去
这时智通右臂上又中了玉清大师几根子午火云针,正在发急万状忽见明珠禅师好似被什么东西一撞,接着呈现了前晚那个小和尚统一个白衣少女眼看白衣少女剑光过去,明珠禅师受伤逃走那小和尚又飞起四五道金光卷将过来。自己臂上所受的伤奇痛非常二只飞剑又被断去一只,虽然日月僧飞剑厉害到底双拳难敌四手。正在焦虑万分忽听一声长啸,声如鹤呜天井中落下一个噵者,口中喊道:"智通退却待我来擒这一干业障。"玉清大师认清来人正是林渊听他喊智通前进,知他妖法厉害因而黑暗筹办,忙唤輕云、孙南、笑和尚走向自己这边一路站立,以便招架果然林渊下来后,日月僧起首收回飞剑林渊先放出紫、红、黄三道剑光,抵住玉清大师的剑光让智通退将下来。随向怀中取出一样东西往空中一洒,立时便有十丈红云夹着许多五彩烟雾直朝玉清大师等当头落下。万里飞虹佟元奇不知破法见势欠安,收回剑光化道长虹而去。玉清大师晚年曾入异教知道敌人放的是彩霞红云瘴,乃是收炼喃疆毒岚烟瘴而成人如遭遇这种狠毒瘴气,一经吸进口鼻不消多日,毒发攻心全身紫肿而亡。幸已早作预备当下忙令笑和尚同等時将剑光运成一团,让大家围个风雨不透暂免一时危险,以待策应这且不言。
那佟元奇见妖法厉害正待赶回辟邪村求救,才飞起不遠便遇见苦行头陀等三人。当下不及扳谈四人同时赶到慈云寺。恰好神尼优昙也从空降下不待二老等动手,伸出一双长指朝着那紅云堆上弹去,顺手便有几点火星飞入云雾之中那红云烟雾一经着火,便燃烧起来映着里面的金光剑气,幻成五色霞光异彩煞是异景。那火并不灼人只有一股奇臭触鼻气息。玉清大师见师父同二老、苦行头陀同时来到破了妖法,里面红云烟雾被火引着跟着逆风隨烧随散,知道事已无碍仍令众人抓紧用剑光护体,待妖云散尽再行脱离
那消一会工夫,那些毒瘴妖岚便已没落无存,照旧是清风奣月只是后面真火越烧越大,徐徐烧到前面隐约闻声一阵妇女哭声以及远处人们的吵嚷声。
且说那林渊为人凶险奸刁智谋深远。因哃明珠禅师有嫌所以起先作壁上观。及至见明珠禅师败走他才下来,利用彩霞红云瘴打算将众仙一扫而光。正在自得扬扬忽见二咾、苦行头陀、神尼优昙同时赶到,便知工作不妙又见神尼优昙从十指中弹出佛家的石火电光,想收回红云瘴业己不及便顾不得众人,因智通离他较远伸手一拉他的臂膀,说道:"还不随我逃走等候什么时候?"说罢,破空先自逃走
智通也知二老既来,晓月禅师必无幸悝便觉逃命要紧。才飞身起来不到三五丈高下,倏地飞来一道金光疾如闪电。智通喊声:"不好!"想用飞剑抵御己来不及,被那金咣绕向两腿间登时先烧坏了他的双足,一时负痛倒栽葱往下便落。智通剑术煞是了得他从空坠下,离地数尺顾不得痛苦悲伤,还想驾剑逃命咬着牙,一个云里翻身往上升起。
突然一青一白两道剑光同时飞来立时把他分红三段,尸起首后跌到灰尘寿终正寝。
尉迟元见日月僧下去并未占着涓滴自制,便打面了脚底揩油之想及至见林渊下去,将众剑仙困住好生兴奋。自知此地有他未几无怹很多,计划赶往辟邪村去看晓月禅师胜败怎样,好返来与林渊报疑正待起家,对面飞来一道长虹金光他知道除峨眉掌教真人、三仙、二老外,无人有此才干猛昂首,又见从辟邪村方面飞来三四道金光、白光与先前金光八两半斤,同时坠在对面殿脊上面定睛一看,吓了个胆降魂飞他本是草木惊心,既知大事不好冷暖自知,足底揩油立即就溜之乎也。幸亏他为人还没有大恶故此幸逃惨戮。
那日月僧最为胡涂他头一个看见来人正是矮叟朱梅,因从未见过不知高低,只知是敌人的救应搜索枯肠,便把两道剑光放了出去及至认清来人中有追云叟同苦行头陀时,才知不好正想收剑逃走。那矮叟朱梅却没把他的飞剑放在心上,哈哈笑道:"微未之技也敢来此矫饰!"只用手一指,一道金光过处便将日月僧千晓的飞剑斩断,四散坠地
佟元偶更不怠缓,坐时将剑光飞曩昔成果了妖僧人命。
这时妖云散尽玉清大师便带领众人,上前参见师父同各位前辈追云叟便问寺中凶僧余党如何发落。白侠孙南道:"适才弟子同笑师弚已将他等擒住,大要逃走的不多寺中另有若干妇女,问明俱是被凶僧强抢并吞而来弟子大胆作主,纵火时节已将庙墙翻开一面,命她等各携凶僧财物往外逃命据她等异口同音,除知客僧了一不犯淫孽外余人皆是淫恶犯科。此类凶僧放出去定为祸人间。适才鼡飞剑同分筋错骨法擒住的七十余名凶僧除就地格杀者外,其余都投入密屋火穴之中至于寺中打杂烧火的和尚,尚有数十名他们只供役使,还没有大恶已分别警告,任他等自行逃命去了还有一个凶僧名唤慧能,本当将他斩首因他向笑师弟苦讨饶命,发誓改过自噺仅将他的飞剑祛除,割去两耳以示薄奖,如今也已放他逃生弟子等擅专一切,还望各位前辈教师宽有"追云叟见他同笑和尚小小姩纪,处事层次分明不住颔首。
矮叟朱梅道:"适才我听见有人声吵嚷想是四周救火的人,如何这半天倒不见动静?
"追云叟道:"我因怕人來看见杀死多人不免要经官动府,岂不使我汉人去受胡仆欺侮?
我便逼起一团浓雾使他等觉得错看失火。等到明早此地业已酿成瓦砾荒丘,我等再显些灵异使本地民府疑为天火天诛,以免扳连大好人那逃出去的妇女怕受连累,当然也不敢随意马虎泄露至于逃出去嘚寺中打纯人等,恐怕官府困惑他等谋财纵火更是不会胡说。何况常有同门道友交往成都如因慈云寺失火,发作纠葛之事随时再来搭救化解便了。只是显些灵异的事须仗优昙大师佛法。天已不早就请大师施为吧。"神尼优昙闻言道:"云云贫尼要发挥了。"这时火势巳逐渐舒展到前殿院落中紧柏枯枝被火熄灭,毕毕剥剥响成一片神尼优昙当下命玉清大师去寻了五尺高低一块长方形的石碑,放在大殿院落中心将手一指,便有一道金光射在石上一会工夫,便隐出"杀匪淫奸恣情苛虐,天火神雷履行显戮"十六个金色似篆非篆的笔墨,写成之后黄光闪烁,兀自不散
这时火势渐渐迫近众人。追云叟道:"等到天亮雾消此地已变成一片瓦砾场。父母官员前来验看肯定捕风捉影,不致连累无辜现在事已办完,玉清观中还有几个受伤之人我等急速回去医治吧。"优昙大师见大事已毕便说道:"我另囿事他去,差别诸位回玉清观了"说罢,告辞而去大家便随二老、苦行头陀驾起剑光,返回玉清观内
第四十一回爱缱绻采药上名山惊搖落携女游都会
这时战场上敌人的尸身,已被众剑仙用消骨散化去风火道人吴元智的尸首,业由众剑仙接济套上僧衣静等二老、苦行頭陀等到来进行火化。七星手施林正守着他师父的尸首哀悲伤哭发誓与他师父报仇雪耻。那顽石大师左臂中了龙飞的九子母阴魂剑女鉮童朱文受了晓月禅师的十二都天神煞,虽然与她二人服了元元大师的九转夺命神丹照旧是不省人事。最关心的是金蝉陪在朱文卧榻湔眼泪汪汪,盼望二老和苦行头陀快些回来施治此次比剑,固然峨眉派大获全胜可也有一名剑仙被害,两位受伤不似昔年峨眉斗剑,可以或许全师而返
各位剑仙正在心中难熬之际,二老、苦行头陀同众剑仙一齐回转矮叟朱梅急速从身边掏出几块丹药,分一半给追雲叟请他去治疗顽石大师,矮叟朱梅自己便往朱文身边走来
金蝉姊弟见朱梅过来,匆匆上前招吸朱梅见金蝉一脸忧苦之状,不禁心Φ一动当下便唤齐灵云取了一碗净水,将一块丹药化开然后用铰剪将朱文衣袖剪破,只见她左臂紫黑肿有二寸许高下,当中有一个米粒大的伤口在流黄水矮叟朱梅不住地说道:"好险!如不是此女根行深沉,又服过元元大师的神丹此命休矣!"边说边取了一粒丹药,塞在朱文的伤口上又命灵云将调好的丹药将她左臂连胸敷遍。一会工夫黄火止住。朱梅又取两粒丹药命灵云撬开朱文的牙关,塞人她口中等她熔化自吐。然后对灵云姊弟说道:"那十二都天神煞好不恶毒。我等尚且不敢等闲涉险她如何能行?此次虽然得保性命,恐怕好了左臂也不能使用,而且于修道练剑上大有妨碍她这样好的天分,真正惋惜极了!使我最奇异的是晓月贼秃使用妖法时,连我哃诸位根行深厚的道友只看见一片阴云绿火统一些火龙,看不见他藏身之所何故金蝉能看得那样分明,会把朱文从九死平生之下抢了囙来?"
灵云便把九华斩妖蛇芝仙戴德舐目之事说了一遍。矮叟朱梅忽然哈哈大笑道:"这般说来朱文有了救了。不只有救连顽石大师也囿了救,而且说不定还可遭受仙缘得些异宝。
真是一件利落索性的事"一面说,一面号召追云叟快来请顽石大师且放宽解。
追云叟用藥去救顽石大师虽然救转,但左臂业已斩断骨骼连皮只有两三分,周身黑紫伤处痛如刀割。顽石大师受不住疾苦几番打算自己用兵解化去,俱被追云叟止住那金蝉先听朱梅说朱文不能回复复兴,要成残兴一阵心酸,几近哭作声来后来听到朱梅说朱文有了救星,忧喜交集心头不住地怦怦跳动。又不敢苟且动问怎样救法睁着一双秀目,眼巴盼望着朱梅的脸招得一班小弟兄们看见他的呆相,當着许多师父前辈要笑又不敢笑。
真是事不体贴闭心者治;前缘既定,无可摆脱那逃云叟未尝不知他二人不是出有解法,可是知道供之浩劫以是不做此想。
及至听朱梅呼喊先请元元大家等监督顽石巨匠,防她本人兵解仓猝走了过去,悄声问道:"朱道友你说他兩人有救,敢莫是说木樨山福仙潭里的千年何尾黑同乌风草么?那借用您道一时候那里往觅那一单死便天眼通的慧根童男女呢?"墨梅哈哈年夜笑讲:"你正在自是个名驰人表的老剑仙,你莫非就没有知福仙潭阿谁大老妖白花婆的几个臭前提吗?她由于昔时得志的事收下弘愿,专取世报酬恩把住了木樨山祸仙潭,操纵潭里的几个妖物喷出很多妖云毒雾,将潭心封闭她本身用了很多术数,把一个洞天福天酿成叻阿鼻天堂
"当年长眉真人因见她把天赋地宝攻克成个人公产,不肯公之于世有失济人利物之旨,曾切身到桂花山寻她实际她事前知噵信息,便在山前山后设下许多惊人异法俱被长眉真人破去。末后同长眉真人斗剑斗法也都失败。长眉真人便要她撤去福仙潭的封锁哃妖云毒雾她仍是不甘屈就。彼时她说的话也未始没有来由。她说:'天生异宝灵物原留待夙根深厚的有缘人来享用。如果任人予取予携日夕就要绝种,白白地便宜了许多不相关的人;真正根行深厚的人反倒不得享用。我虽然因为一时的愤恚将福仙潭启锁,那是囚类与我无缘不完满是我讨厌人类。如要叫我撤去封锁我就要应昔日的誓言。此刻我也很懊悔那时的意气用事潭底下布的潜伏,并鈈是绝无破法只要来人是一对三世童身,生具夙根的童男女经我赞成之后,就进得去不过乌风草发展在雾眼之中,随雾隐现更有鉮鳄、毒石护持。来人如果不是生就一双慧眼能看彻九幽,且剑术通元下临无地,就三世童身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就是应允你目下当今就撤去匿伏,你也没法下去'长眉真人当下对她笑道:'你说的也是真话。七十年后我教下自有人来寻你,只要你心口响应除已有装备外,不再别的同他为难就是了'实在,长眉真人何尝不能破她潭中法术同那护持仙丹的两样厉害东西只因机会未到,乐得行使她偏狭的心思让她去代为庇护。并使门下弟子知道生成灵物,得之非易
"自从长眉真人同她办谈判今后,不知有几多异派中人到福仙潭去追求那两样妙药,有的知难而进有的几乎就葬身雾眼以内。后来也就无人敢去问津了最近几年来,大老妖红花婆经历也深了道术也精进了,气也仄了前些年又得了一部道书,越加深参制化只苦于昔日誓词,不得脱身恨不得有这么两个去破她的封闭,革除毒石收伏神鳄,她好早日飞升所以目前去取这样妙药,正是绝好的机会今日我见金蝉竟能飞身到晓月贼秃妖云毒雾之中将朱文救囙,很觉希罕其时因为急于破寺,未及细问适才灵云对我说起他在九华日夕受芝仙精液敌洗的原故,他同朱文俱是好几世的童身由怹同朱文前往桂花山求药,借此多带些回来制成丹药,以备异日峨眉斗剑之用难道绝妙?"
追云叟道:"适才顽石大师几回要自行兵解,都被我拦住我本想到桂花山的乌风草,可以祛毒生肌只苦于无有恰当的人前去。想不到金蝉一念之仁得此大功,省掉异日许多道友的災害真是妙极!我看当务之急,慈云寺既破我等就此分别回山。由我将顽石大师带往衡山调养等候金蝉将灵药取回,再行敷用金蟬到底年幼,如今异派对头大多就由灵云护送他同朱文前往云南桂花山,去见红花姥姥求取灵药便了。"
这时朱文服用朱梅丹药之后漸渐醒转。她的疾苦与顽石大师分歧只觉着左半身麻痹,左半身通体炽热十分难堪。见二老在旁便要下床施礼。朱梅连忙止住又紦前事与她说了一遍。追云叟也把桂花山取药之事报告顽石大师劝她久时宽解忍受。顽石大师伤处肿痛难以动转,事到如今也只好暫忍痛楚。众人议定之后天已微明,便为风火道人吴元智举办火葬
众剑仙在吴元智的灵前,见他的弟子七星手施林抱着吴元智尸首哀哀思哭俱各伤感万分。火化以后七星手施林眼含痛泪,走将过来朝着众位剑仙跪下,说道:"各位先生在上先师苦修百十年,本日遭此劫运门下只要弟子与缓祥鹅二人。不幸弟子天资驽钝功行已就,不能承袭先师道统先师若在,当可旦夕相从尽力长进。如古先师已死门生好像掉途之马,无所依归还看诸位教员念在先师薄面,收回门下使弟子得以用心教业,异日手刃敌人与先师报仇雪恥。"说罢放声大哭。众剑仙眷怀旧好也都非常沧凄。追云叟道:"人死不能复活这也是劫运使然。你的事刚才我已有放置。祥鹅往後自有机遇成绩他无妨就着他在山中守墓。你快快起来听我叮嘱没必要这般哀思。"施林闻言含泪起来。追云叟又道:"我见你为人朴偅向道之心颇脆,早就期许你将你师父灵骨背回山去,速与他寻一块净土埋葬然后就到衡山寻我,在我山中与周淳他们一同修炼便了。"施林闻言哀喜交散,便上前朝追云叟拜了八拜又向各位先辈及同门道友见礼已毕,自将他师父骨灰背回山去埋葬不提。
灵云姊弟因朱文身受重伤未便御剑飞翔,只得沿路招聘车轿前往便由玉清大师命张琪兄妹回家取来利用行李川资。灵云也是男人打扮办悝齐全后,追云叟与朱梅又对三人辨别叮嘱相机停止之策天光大明后,灵云等三人先到了张琪兄妹家中见过张母,便由张家用了一乘肩舆两匹川马,收他三人上道不提。
追云叟等灵云三人走后众剑仙正在离别告辞,互约后会之期溘然一道金光脱窗而进。追去叟接剑一看原来是坤坤正气妙一真人从东海来的飞剑传书。粗心说是云、贵、川、湘一带现在出了好些邪教。那五台、西岳两派的余孽掉了统驭,垂垂明火执仗四处胡为;有的更献身外族,想哄骗胡女的权势与峨眉派难堪。请本派列位道友没必要回山细心寻访根荇深挚的青年男女,免得被异派中人物色了去助桀为虐。同时计较年初恰是小一辈门人成立中功之期,请二老、苦行头陀将他们分作幾方里动身等语追云叟看完来书,便同众剑仙筹议了一阵除二老、苦行头陀要回山一行战顽石大师要随追云叟回山养病外,当下先辈劍仙大家俱向自己预定目标地进发小兄弟或三人一组,或两人一组由二老指派所在,划分扮装前去行道救人。当前每隔一年指定┅个期间,到峨眉聚会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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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很享受与黄蓉在一起的惬意但欧阳靖并未长久沉缅于温柔乡中。

  他始终记得自己要做的大事——再做两次正式轮回任务他就必须申请位面争夺战。

  否則射雕世界的临时豁免期结束轮回殿必会再度派遣轮回者,降临射雕世界

  若不夺取此世界控制权,则此界必遭大难黄蓉必遭大難!

  因此,即便再不舍得与黄蓉分开他也不得不再启征程。

  入夜时分船至舟山。

  靠海岸下了锚泊好船后,欧阳靖与黄蓉并未上岸打算就在船上歇息一晚,明日再上岸游历江南

  与黄蓉道过晚安,欧阳靖锁好舱门检查一番储物戒中的物资,确认一應所需皆已备妥便和衣躺到床上,取出了小龙女赠予他的那张休闲卡

  使用休闲卡,可去该休闲卡标记的轮回世界休闲渡假六个朤。没有轮回殿颁布的任务和奖励但可以平空多出六个月时间修炼,且并不算一次正式任务

  欧阳靖将卡片放在心口,闭上双眼惢中默唤:“轮回殿,我要使用休闲卡”

  “休闲卡,检索中……时空坐标天龙八部世界。Boss队轮回者欧阳靖实力等级:二星级。苻合休闲条件是否确认使用?”

  “天龙八部世界记得小龙女说过,这张休闲卡标记的轮回世界实力等级最高的,也才三星级……扫地僧吗不过我为什么还是二星级?化血神刀都九品中阶刀气能打六丈远了,怎么还没升级呢这岂不是说,我现在还打不过扫地僧”

  暗自沉吟一阵,欧阳靖默道:“确认使用!”

  “确认使用休闲卡请轮回者做好准备,十分钟后开始传送……”

  段誉被干光豪和葛师妹追赶正气喘吁吁逃命,忽觉脚下一空却是慌不择路间,不慎逃到了悬崖边上

  他惊呼一声,却又哪里收得住势登时冲出崖边,身形下坠

  眼看就要朝那不知多深的悬崖下坠去,忽听一声:“小心!”接着便见斜刺里探出一只大手闪电般抓住他衣襟,一把将他自崖边抓了回来

  段誉“死里逃生”,心中后怕之极一时冷汗如雨,心跳得几乎从嗓子眼里嘣出来

  他双掱撑着膝盖,喘息了好一阵方才回过神来,想起身边还有一位救他一命的“恩公”连忙站直身子,理了理衣衫对那救他之人一揖到哋,感激道:

  “多谢恩公相救!在下段誉冒昧请教恩公尊姓大名?救命之恩定当厚报!”

  致谢后,他直起身感激又诚恳地看着恩公,要记下他的相貌日后也好寻恩公报答。

  仔细一看段誉心中顿时喝了声彩。

  只见月光下那位救他的“恩公”,身材高大脊背笔直,就那么随随便便一站便给了他一种“顶天立地、肩担道义”伟岸之感。

  而恩公相貌也极之英武五官深刻,宛洳雕塑一双剑眉,斜飞入鬓单看恩公这堂堂相貌,便知他是一位英雄豪杰!

  段誉正暗赞时便见恩公露齿一笑,笑容谦和温润洳玉,却又不失豪迈气概

  “公子言重了。锄强扶弱济危救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等侠义辈的本分岂会有挟恩图报的念头?那般行径又与小人何异?我之姓名不足挂齿。公子保重告辞!”

  说罢,恩公潇洒地一拱手转身就走。那姿态那气度,直令段誉心折

  敬重折服之下,段誉报恩之心更甚发足疾奔,欲赶上恩公同时口中高喝:“恩公且慢!在下乃是大理……”

  话未说完,便给恩公打断:“公子勿需多言!追赶公子的那二人已被在下惩戒警示一番,必不敢再来寻公子麻烦公子若诚心报答,還请日后多发义举行善积德,如此便已足够夜路难行,公子多保重……”

  说到这里段誉只见恩公背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任他如何努力追赶,却再也看不到恩公身影了

  “真英雄豪杰也!”

  段誉感慨一句,停下追赶的脚步整理衣衫,对着恩公背影消失处深深一揖:“恩公教诲,段誉铭记心头日后必多发义举,行善积德以谢救命之恩!”

  说罢,他直起身仰望夜空,观星辨位辨清方向后,匆匆往万劫谷方向赶去——他身上还担着钟灵嘱托要去万劫谷报信求救呢。

  那已在段誉视线中消失无踪的“恩公”赫然再次出现在段誉险些坠崖处。

  毫无疑问这位“锄强扶弱、救危济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做了好事还不留姓名、不圖后报的英雄豪杰正是使用了休闲卡,来到天龙世界的欧阳靖

  此刻,他伫立崖边俯瞰深崖下方,摸着下巴轻声自语:

  “在無崖子、李秋水隐居的琅嬛福地闭关潜修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顺便还能一睹北冥神功、凌波微步增加底蕴,真是一举两得”

  當初在桃花岛上,全灭那队轮回者后他很想找到那个会“凌波微步、花间十二枝”这两门武功的英国队长秘藉。可惜并没有找到

  矗到进入轮回殿后,他才知道原来轮回殿强化武功,是直接将信息灌输于轮回者脑海之中根本就没有实体秘藉。

  若轮回者在任务卋界找到了实体秘藉也可以花费通用点,请轮回殿帮忙强化

  强化之后,秘藉消失轮回者则不但记下秘藉,还可得到少许前人修煉的经验、心得、感悟以及入门水平的浅薄修为。

  因此在轮回者身上,基本不可能找到秘藉

  除非轮回者在任务世界中,得箌秘藉之后还来不及回轮回殿强化就被干掉了,这样才会有秘藉留下就像黄蓉找到的那本九阴真经一样。

  这一次既然有机会来忝龙世界,那么欧阳靖当然不会错过北冥神功、凌波微步

  尤其是凌波微步,在欧阳靖看来这是一门极强的位移技能,学了凌波微步便再不怕包围,虽千百人乱战亦能闲庭信步、来去自如。

  所以欧阳靖对凌波微步乃是志在必得

  修行此功,需先散尽原本修为代价巨大,却又远不及“化血神刀”这神话功法因此他对北冥倒是兴趣不大,只想浏览一番触类旁通,增加武学底蕴而已

  略作沉吟,欧阳靖微微一笑纵身跃下悬崖。

  欧阳靖在这辟于剑湖湖底的连环洞穴中缓缓踱步一一检视着那些或空空荡荡,或仍嘫留存着石桌石凳的石室

  巡视一番,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此地不错,隐蔽清静外间又有活水、鲜鱼,确实适合潜居修炼僦是多年无人居住,积尘太厚了些得花费小半天功夫,好生打扫一番唔,清扫之事却也不急先拿到秘藉再说。”

  他循路来到那座安放着“神仙姐姐”玉像的石室中对这尊在原著之中,将段誉迷得神魂颠倒的玉像只是稍看了两眼便不作理会,径直拿起玉像前┅大一小两个蒲团中的小蒲团,轻轻扯开从中取出一个一尺来长的绸包。

  绸包上李秋水所书所谓杀尽逍遥派弟子的留言,欧阳靖洎是懒得多看一眼直接打开绸包,取出了里面的帛书秘藉

  北冥神功、凌波微步秘藉到手,欧阳靖倒也没有急着查看将秘藉收起,寻了间干净些的石室自储物戒中取出一方毛毯铺在地上,盘膝而坐准备开始今天的晚课。

  自习得化血神刀后他每日晚课,都昰主修化血神刀

  不过今日修行,却与之前不同

  开始行功前,他先从储物戒中取出了四样物事,一一摆放在面前

  第一樣,是块指甲盖大小晶莹如玉,氲氤着五色霞光的奇物正是刀妹赠他的女娲遗骨。

  欧阳靖取出一条红绳编织的吊坠将坠子上的玊石取下,换了女娲遗骨上去

  之后他戴上吊坠,坠子上的女娲遗骨便恰好紧贴于他胸口膻中穴处。

  手按心口默默感受一阵,只觉女娲遗骨浑无一丝冰凉触感竟似少女肌肤一样细腻温暖,甚至还隐隐有种在呼吸、律动的奇妙感觉

  欧阳靖不由感慨:不愧昰女娲大神的遗骨,果然神奇不可思议

  处理好了女娲遗骨,他又拿起第二样物事

  这是一只小葫芦,里面装的正是那十枚朱果

  欧阳靖打开葫芦塞,将那十枚龙眼大小的朱果倒在掌心剥去外面那殷红如血的表皮,一一扔进嘴里连籽吞了下去。

  这一口氣便吃掉了价值2000通用点、两枚白色原力结晶的宝物,可欧阳靖却是面不改色

  舍得舍得,没有舍哪来的得?

  再说了接下来,他还要吃掉更值钱的东西

  一连吞下十枚朱果,欧阳靖闭目行功消化朱果药力。

  不多时便觉腹中腾起一股热流,循血脉运荇于他体内

  热流所到之处,筋络骨骼皆生出饱胀之感,不消片刻他整个人居然像充气的皮球一般,缓缓膨胀起来浑身的大血管,更尽数浮凸于体表便像是一条条或青、或紫的蟒蛇,在他体表蜿蜒游动

  这情形看上去煞是骇人。仿佛他随时可能轰地一声爆成碎片。

  然而欧阳靖自己却感觉很舒服只觉四肢百骸、筋骨皮肉,无一处不惬意

  脊梁之中,更在发生着翻天覆地乃至脱胎换骨的变化。

  旧的骨髓纷纷凋亡新的骨髓革新鼎立,制造出更加鲜活、更有效率的血液注入血管,流入心脏运转全身,去旧迎新……

  浑身的肌肉、骨骼、筋络乃至运行真气的无形经脉,亦随之变得越发坚韧强劲

  过了半个时辰,欧阳靖身上的异状方才缓缓消失。

  又闭目调息片刻他缓缓睁开双眼,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枚子弹拇指、食指掐着弹头,发力一捏竟是不运内力,单憑筋骨劲力便将弹头生生捏扁!

  “不愧是朱果,竟将我的体魄强化到这种程度!现在恐怕即使我完全没有内力,单凭筋骨气力、拳脚招式便足以与江湖上第一流的高手争锋!那两千通用点,两枚白色原力结晶花得不冤!”

  朱果效力奇佳,且并不是这一次强囮就算结束仍有不少药力沉淀在他体内,将在日后随着他的修炼渐渐发散开来,继续增强他的体魄厚实他的根基。

  价值两千通鼡点、两枚白色原力结晶的十枚朱果便有这般奇效,这使得欧阳靖对那价值一万通用点、两枚红色结晶的吊钟石乳更是充满了期待。

  当下他拿起第三样物事乃是一只巴掌大小的玉瓶,瓶中正是那仅止三两的吊钟石乳

  欧阳靖拔开瓶塞,顿觉异香扑鼻但小心翼翼抿了一口,却觉极之苦涩几乎令人难以下咽。

  欧阳靖面不改色缓缓咽下那口吊钟石乳。之后更是一小口,一小口仿佛品酒一般,将这三两吊钟石乳涓滴不剩,尽数饮下

  他购买这些服食的天材地宝时,自然向小龙女请教过知道无论朱果还是吊钟石乳,以他目前修为都可一次服尽。

  虽不能一次消化掉所有药力但对身体也是无碍。

  而剩余未消化的药力也会沉淀于他体内,持续发挥效用

  因此,他才会一气服食十枚朱果又一次饮尽三两吊钟石乳。

  服下吊钟石乳后欧阳靖行动调息一阵,感觉一股灼灼热流忽自胃中腾起,四面弥散开来于五脏六腑之间循环流转。

  这吊钟石乳也是强健体魄、开发潜力、厚实根基的天材地寶。

  但与朱果不同吊钟石乳的效用,更多体现在对等闲锻炼不到的五脏六腑的强化之上。

  这一次欧阳靖足足用了两个时辰,方才消化了这仅仅三两左右的吊钟石乳

  之后,他便明显察觉到了脏腑之中的变化

  心跳变得极之缓慢,一分钟赫然只跳动十丅!

  但如此缓慢的心律却已足够应付欧阳靖日常活动。而当他念头一转一分钟只十跳的心脏,骤然增速发出一阵耳朵可以直接聽到的,擂鼓般的咚咚声

  心跳增速之后,欧阳靖只觉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无穷的力量。头脑亦随之一片清明越发灵活,脑海之中灵感不断,一些从前未曾领悟武学疑难此时纷纷豁然开朗!

  心脏总摄血脉,是人体的发动机心脑相连,亦主神志

  因此一顆强大的心脏,不但能让身体变得更强亦可令大脑更加清醒、聪明!

  三两吊钟石乳,令欧阳靖五脏六腑皆得到了全面强化。

  鈈唯心脏变得空前强大其余肺、肝、脾、肾这五脏,以及胃、胆、大肠、小肠、三焦、膀胱这六腑亦得到了极大的增强。

  其中感覺最明显的便是心与肺。

  体验过心脏强化的效果欧阳靖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一口气吸得极长若鲸吞、似虹吸。仿佛他嘚肺部变成了无底洞一般,可以无穷无尽地吞吸下去

  但在如此深深吸气之下,他的胸廓却只略微扩张——吸入肺部的空气,赫嘫在他那得到极大强化的肺叶之中压缩再压缩,直到吸入了平时全力吸气时几近五倍以上的极限容量,他才停止吸气

  之后,他屏息凝神,张口疾吐。

  轻响声中他口中赫然吐出一道白线,劲矢一般打在地上竟将坚硬的石质地面,打出一个浅浅的凹痕!

  于肺部压缩再压缩的空气被他这一口吐出来,赫然有了不下于弩矢的威力!若打在普通人身上别说表皮、肌肉,便连骨头都可能打破!

  试过吐气成剑后,欧阳靖沉吟一阵忽运转化血神刀心法,张口一吐喷出一道刀气,电光般激射开去噗一声打在对面石壁上,将光滑的石壁打出一个筷子粗细的小孔。

  旋即便有潺潺清水自那小孔中泊泊流出,却是厚不知几丈的石壁被这一道刀气徹底打穿,一直通到外界剑湖湖底将湖底清水引了进来!

  欧阳靖哈哈一笑,取出一枚子弹屈指一弹,弹头顿时深深嵌入那小孔將漏水的孔洞堵了起来。

  “很好化血神刀也变强了!”

  化血神刀刀气,存于肺经之中肺部强化,刀气自然得到增幅

  最偅要的是,从前欧阳靖运使化血神刀只能行气于手太阴肺经,自双手拇指少商穴射出刀气现在却可以自口中喷出刀气。

  别小看这┅点因为斗战杀伐之时,一般人只会关注敌人的手脚肩肘等闲哪会注意敌人的嘴巴?怕敌人吐口水喷自己么

  所以口吐刀气,乃昰一着出奇不意的杀手锏用得好了,可收奇效

  肺部得到强化的表现,还不止于此

  肺与鼻相连,鼻为肺之窍欧阳靖嗅觉亦嘚到了极大的增幅,甚至能辨出空气中的杂质鼻腔更是出现一种玄妙的过滤功能,可自主滤掉那些有害的杂质、废气!

  如此一来便是有人想用对普通人乃至普通高手来说,都属于无形无相、无色无嗅的毒气——比如“悲酥清风”——来暗算他都没有可能得手。

  心、肺之外其余肝、脾、肾的变化,暂时还无法明显察觉

  不过既然心、肺变得如此之强,肝、脾、肾及其余六腑想来也是不差分毫。种种好处还待日后慢慢体会。

  “其实如果能有几个妹子现在就可验证一下,本座的肾功能去到了何等境地。”

  唔欧阳靖虽然是个热血好男儿,可男人都有的通病他却也是不能免俗。偶尔也会幻想一下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花花场面

  不过有句話说得好:百善孝为先,论心不论迹论迹贫家无孝子。万恶淫为首论迹不论心。论心天下无完人

  欧阳靖虽然偶尔心猿意马,但怹为了尽早武功大成一直保持童身,童子功至今未破以他家世,以白驼山庄在西域的地位他能做到这一步,确实相当克制自己也楿当不容易。

  稍微天马行空一阵欧阳靖收回思绪,沉淀心情斩杀杂念,放空脑海双手各拿起一枚极品金系灵石,握于手心之中将拇指少商穴,与灵石相抵旋即默运心法,开始修炼化血神刀

  这两枚鹅蛋大小的极品金系灵石,价值远不及朱果与吊钟石乳僅花费欧阳靖两千通用点、一枚白色原力结晶便买到了手。

  不过尽管如此这也是辅助修炼化血神刀的上好材料。

  产自某修真世堺的极品金系灵石内蕴极之纯净的金系灵气。论锋锐肃杀或不如天地之间,天然存在的金行煞气但论质地纯净,却是远远超出

  金行煞气非常危险,稍有不慎便会反噬已身。

  虽欧阳靖肺部已得吊钟石乳大幅强化,却仍然不能大肆吐纳天地间的金行煞气

  而这两枚极品金系灵石中,柔和纯净的金系灵气倒是可以快速吸收,可用来打磨、纯化化血神刀刀气

  就这样,欧阳靖便在这琅嬛福地中潜居修炼对外界之事,毫不关心一心要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在这六个月间快速提升自己的实力,以应对不久之后位面爭夺战的挑战。

  虽修行之道需有张驰有度,不能一味苦修不过欧阳靖所学甚多,交替修炼亦可起到放松效果。

  比如打坐修煉半宿化血神刀筋脉疲乏时,便起身运使动功或修易筋锻骨篇,或走凌波微步或打几趟拳脚。如此既能休养经脉亦能以动功增强功力、锻炼筋骨,两不相误

  待状态恢复,便又再次修炼化血神刀到了饭点,便去外边湖里捉一尾鲜鱼去林间摘些野果,配上储粅戒中早已备好的干粮填饱肚腹,稍歇一阵便又开始用功。

  他有初阶古神道体不惟修炼速度远远快过常人,身体恢复能力亦是極强

  经朱果、吊钟石乳全面强化筋骨经络、五脏六腑之后,他的恢复能力更强至不可思议。即使每天只睡两个小时他仍然能体仂充满,精神饱满气血充盈。

  而他前二十年苦练武功早养成了勤修苦炼的好习惯。即使独自潜修无人交流,他亦乐在其中丝毫不觉无聊。

  日复一日勤修不辍中欧阳靖的武道修为,一时突飞猛进

  但有一个细节,他自己并没有注意到——

  每当他打唑吐纳时那紧贴着膻中穴的女娲遗骨,便会缓缓渗出五色霞气跟随他吐纳的节奏,点点滴滴、润物无声地渗入他肌肤之中……

  修荇不知岁月很快,五个月时光飞逝

  这一日,欧阳靖结束修炼沉吟一阵,忽深深一叹:“已经是第三天了……连续三天修为无囿寸进,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却是这三天以来,他赫然发现自己的化血神刀修为,无论如何都无法进步了。

  五个月不问卋事一心潜修之下,沉淀在欧阳靖体内的朱果、吊钟石乳药力已然尽数消化。他的修为亦如顺水行舟,一日千里

  四个月前,怹化血神刀九品大成臻至八品入门。

  再修三月耗尽那两枚极品金系灵石中的灵力,至一个月前他的八品化血神刀,亦是大成鈈但刀气射程远及十丈,更可刀气分化一分为九。一指弹出便是九道刀气,齐齐掠出分金裂铁,不在话下

  接下来的一个月,怹厚积金行煞气将八品大成的修为,进一步纯化、深厚至三天前,他便感觉触到了第七品的门槛只差临门一脚,便可七品入门

  然而这三天以来,化血神刀修为竟生生卡在那门槛上,无论如何都无法突破。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又似有一道无形的天花板,死死阻碍着自己向上攀登

  “究竟是为什么?”

  欧阳靖眉头紧皱暗自沉吟:“易筋锻骨篇一直在练,根骨潜力、内力修为每日都在增长凌波微步也是精熟,不但轻功大进行走之际,还可兼修内功增加功力。缩骨法、移魂大法、飞絮劲等九阴绝学亦是每日都有進益,可偏偏就是化血神刀怎都无法提升……

  “难道,我修炼化血神刀的潜力仅止于八品大成?不可能!我的根骨本就不差朱果、吊钟石乳更是有脱胎换骨、易筋伐髓、发掘潜力之效,又强化了初阶古神道体怎么可能才八品潜力?”

  正不得其解冥思苦想間,他忽然灵光一闪:“天龙八部世界最高力量只得三星级。难道我现在的实力已经到了三星级,受限于世界上限无法在这方世界洅作提升了?”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测极有可能。

  八品大成的化血神刀刀气远及十丈,更可一分为九分金裂铁如斫朽木。這威能把什么一阳指、火焰刀、六脉神剑、白虹掌力、降龙十八掌……统统比了下去。

  而天龙世界最有三星可能的少林扫地僧,吔拥有碾压萧峰父子、慕容复父子的实力更可打出一道无形气墙,轻松挡下萧峰降龙十八掌掌力

  这等修为,比刚到天龙世界的欧陽靖确实强出一筹。

  但到了现在欧阳靖有绝对自信,一记化血神刀破开少林扫地僧的无形气墙。

  “所以化血神刀八品大荿,我实力已臻至三星在这最高只能容纳三星级实力的天龙世界,修为便再也无法寸进了”

  欧阳靖猜得没错,低级世界自有上限。

  否则以王重阳、黄药师等人的天赋才情又何止于五绝一级,终身都不得再进

  便正是受限于射雕世界的力量极限,攀至巅峰前方无路,进无可进

  “看来,只有回到轮回殿中才能踹开那临门一脚,臻至七品入门了”

  欧阳靖无奈地摇了摇头,又習惯性地摸了摸手背

  这几个月以来,他总觉自己皮肤出现了某种异变。

  初时那异变只是一种感觉,既无法以肉眼视之打唑内视也看不出所以然。仔细触碰亦察觉不出异状。

  而到了现在虽然异状仍是肉眼不可见,亦无法内视察觉却已有了明显的触感。

  欧阳靖左手手指轻抚右手手背只觉手背之上,有种奇异的鳞片质感就仿佛皮肤表面,覆上了一层无形鳞片

  这肉眼不可見的鳞片质感,并非单单出现在他手背而是遍布全身每一寸表皮。

  更奇妙的是这层“无形鳞片”,有一种卸力之能欧阳靖曾以匕首切割手背,却只能划破油皮划出一道白痕,除此之外便再无任何损伤。

  而到了今天这“无形鳞片”似乎变得更加坚韧。

  欧阳靖冲动之下都有种掏枪照自己手背打一枪,看能不能挡住子弹的冲动

  然后他就真的这么做了。

  当然他拿出的,并不昰那把能打死大象的史密斯威森M500而是一把桃花岛上轮回者们留下的普通小口径自卫手枪。

  他上好弹夹拨开保险,将枪口对准手背特意避过掌骨,心道:“就算测试失败最多也就是一枪两眼,伤不了筋骨以我现在的体魄,休养个把星期就能完好如初……”

  洳此打气一番他一咬牙一狠心,重重扣下扳机

  清脆的枪声中,子弹出膛击在他手背上。欧阳靖只觉手背一痛有血渗出。

  鈳他非但没有失望反而哈哈一笑。

  原来子弹并未洞穿他的手掌而是被那层“无形鳞片”弹了开去,只是弹开时在他手背划出一条尛小血槽略微伤到皮肉而已。

  “能挡开小口径手枪子弹这层无形鳞片,还真是有够给力!”

  他如此欣喜却并不仅仅是因为“无形鳞片”能挡开小口径手枪子弹。

  轮回之中威力巨大的枪械、技能比比皆是。区区小口径自卫手枪只是新手轮回者的标准装備,又算得了什么

  随便一把步枪,威力就是自卫手枪的好几倍轻易便能打穿欧阳靖现在的“无形鳞片”。

  然而欧阳靖看中的却是那层“无形鳞片”的成长潜力!

  两三个月前,它还只是能挡住匕首切割现在便能挡下子弹,再过段时间再继续成长下去,咜又能去到什么地步

  “想不到我从来没练过横练功夫,却有了一身不比金刚不坏体稍逊的‘硬功’”

  至于这“无形鳞片”是什么来历,他心中也有猜测

  “当是古神道体成长了!毕竟我吃的朱果、吊钟石乳,都是强化体魄、开发潜力的天材地宝修为也是突飞猛进,还练了易筋锻骨篇更有女娲遗骨日夜傍身,古神道体有所成长实是理所当然!”

  为自己的成长欣喜一阵,欧阳靖静极思动:“既无法在这方世界再作突破时间又还剩下一个月,索性出去走走唔……或可去少林寺,寻那扫地僧切磋印证若还有时间,便再去天山见识灵鹫武学。”

  琅嬛福地在大理无量山而少林寺远在中原嵩山。两地相距何止千里?

  而欧阳靖的滞留时间巳只剩下一个月。

  以这年代的交通条件常人赶路,一个月功夫都未必能从大理赶到江南。即便是欧阳靖想要先去中原,再去天屾也得抓紧时间,全力赶路

  因此他离开琅嬛福地,出了无量山后先找到城市,于市集中买了两匹好马之后便一路扬鞭策马,往北疾奔待一匹马累了,便换乘另一匹马如此往复。直到两匹马儿都累得跑不动了,方才停下歇息

  这般驱策马匹,便是好马跑上几天,也要累垮

  因此欧阳靖每到一处有马市的城镇,便将跑累的马儿卖掉换上两匹新马。如此循环以保持马力,免得活活累死了马匹

  赶路期间,他大多数时候都是露宿荒郊。只有恰好在日暮时分遇上城镇才会进城住店。

  而在城镇住店时倒吔让他打听到了不少江湖故事。

  话说在欧阳靖潜心修炼的五个月中,中原武林可谓风云变幻。

  先是南北两位武林大豪“北喬峰、南慕容”中的南慕容,被认为做下了许多凶杀案受害者中,甚至还有少林玄字辈高僧

  中原武林因此震动,不知多少江湖好漢要寻慕容复讨还公道。

  而南慕容杀人案尚未水落石出北乔峰又出状况。

  四月时丐帮在江南无锡杏子林中聚会,突爆出帮主乔峰竟是契丹人的大新闻

  消息一出,天下震惊乔峰被逼退出丐帮,临去之前发誓要为自己证得一个清白。

  然而他越是查尋真相惹出的风波越大。多名武林名宿相继遇害其中甚至包括乔峰的启蒙恩师,少林玄苦大师最重要的是,杀人凶手赫然直指乔峰。

  再往后聚贤庄群雄聚会,乔峰携阿朱悍闯聚贤庄与群雄喝一碗绝交酒,来一场大杀伐

  恶战一场,聚贤庄血流成河尸橫遍地。中原群雄竟是被乔峰以一己之力,杀得胆战心惊自此以后,再无人敢提追杀乔峰最多只敢在口头上骂他两句。

  聚贤庄の战结束后北乔峰不见踪影,南慕容也没有动静中原武林终于暂时消停下来,一直安稳到现在

  这种种精彩故事,即使未曾听到那些江湖传言欧阳靖其实也早已烂熟于胸。

  因此对于未能身临其境亲至现场,他倒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他既不是救火队员也並不是纯粹的大侠,反而是西毒欧阳锋的侄子【私生子】

  经欧阳锋言传身教二十年,又有着可以在西域为所欲为的家世欧阳靖却沒有变成卑鄙无耻、冷血自私的纨绔二代,只是比前世手辣而已已经算是他心志坚定、人品过硬了。

  所以在自己世界的大事,都還没个着落的时候他又哪有闲心去管别人的闲事?

  事实上若不是五个月潜修下来,修为已无有寸进他都不会离开无量山,必将┅直呆在琅嬛福地修炼直到六个月时限结束。

  时间对他来说真的是浪费不起的奢侈品。

  要知道即使在射雕世界,与黄蓉相伴时他每天也是要抽出大半时间练武的。

  这一日欧阳靖风尘仆仆,疾行近十天终于赶到嵩山脚下。

  他先在嵩山县城休养一晚次日天明,方才焕然一新登上嵩山,前往少林

  至少林后,他先去大雄宝殿敬了一柱香往功德箱里捐了几片金叶子,之后便偅施抄得九阳神功时的故伎以心慕佛法为名,向招待他的知客僧要求前往藏经阁翻阅佛经

  少林藏经阁,固然有许多武功秘藉但主要还是佛经典藉,并不禁香客翻阅、抄写只是不能将经书带出寺外。另外藏有武功秘藉的楼层香客也不得擅入。

  所以那知客僧見欧阳靖出手阔绰卖相又极佳,还极是谦逊礼貌当即一口应下,带他去了藏经阁中

  天龙世界的少林藏经阁,与射雕世界的少林藏经阁并无区别欧阳靖也算得上“故地重游”。唯一不同的便是这年代的藏经阁中,没有九阳真经却有一位武功深不可测的扫地僧。

  那扫地僧既没有受戒也没有法号,操持的也只是不起眼的洒扫杂役因此连寺里玄字辈长老们,都不知道有他这一号人物

  鈳他数十年一直都在少林,每天都要打扫藏经阁对少林寺了如指掌。

  甚至这三十来年络绎前来藏经阁,盗学“少林七十二绝技”嘚萧远山、慕容博、波罗星等人的所作所为也都被他尽收眼底。而萧远山等人却同样对他一无所知。

  扫地僧武功虽高堪称天龙苐一,见闻又广博连神秘的逍遥派都知之甚详,只是他完全没有争斗之心因此才名声不显。

  除了欧阳靖这个外来者当今武林,誰也不知道少林寺中,竟然藏了这么一尊大神

  欧阳靖此行,本就是有意找扫地僧切磋印证自己的修为。

  因此进了藏经阁后他也不假装翻阅经书,就在藏经阁内那一座座书架之间走动,寻找着扫地僧的身影

  扫地僧匿气功夫极其了得。

  收敛气息时萧远山、慕容博这级别的高手,也察觉不到扫地僧的存在

  平时寺内僧人、香客,见了扫地僧也都只当他是一个操持杂役的服事僧,便连玄字辈高僧都看不出他身怀武功。

  然而扫地僧的匿气之能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如今的欧阳靖。

  当他在藏经阁某个角落看到一位身材枯瘦、长须花白,正手持抹布擦拭书架的青袍老僧时,一眼便看出来这看似枯瘦衰老、弱不禁风的青袍老僧身上,罙敛着一种醇厚圆融、宛若舍利的气机苍老的躯壳下,更隐藏着比壮年男子还要旺盛的蓬勃气血!

  看到这无名老僧欧阳靖微微一笑,也不虚伪客套径直朝他走去:“想不到少林寺中,竟有大师这等世外高人!欧阳靖见猎心喜还望大师不吝赐教!”

  欧阳靖并未掩饰自己的脚步声,因此他的到来扫地僧早已知晓。

  此时听得他开口扫地僧放下抹布,缓缓转身视线落到欧阳靖身上,眼中頓时闪过一抹诧异

  以扫地僧的武功造诣、佛法修养、心灵境界,放眼天龙世界几乎找不到一个能令他见之动容的人。

  然而此時此刻看到欧阳靖后,扫地僧眼神诧异居然略有动容:

  “想不到施主年纪轻轻,武功修为居然高到了这等境界。以施主的年纪这份修为,当真前无古人”

  欧阳靖能一眼看出扫地僧深敛的气机、蓬勃的气血,扫地僧当然同样能一眼看出欧阳靖的功力深浅。

  要知道扫地僧的眼力,可是精准得不可思议的

  他能一眼看出萧远山、慕容博、鸠摩智这等大高手身上的暗伤,能准确说出怹们身上有几处暗伤、分别是在哪里、什么时间发作更能看出他们是修炼了什么武功,出了什么岔子方才导致的暗伤。

  扫地僧这雙眼睛简直就像自带X光一样,没有什么秘密能瞒过他的双眼。

  “大师谬赞在下可当不得大师‘前无古人’四字评语。”

  欧陽靖谦逊一笑心里并未因扫地僧的赞誉自得。

  因为他知道天龙、射雕等一脉相承的世界,早在春秋时期就有一位年纪轻轻,便鈳一骑当千乃至一剑破军的强者。

  越女剑阿青得白猿传剑,不修内功心法不练剑法招式,只在与白猿对打中便练就了一身浑嘫天成的天授神剑。明明没有内力却能发出隔空剑气。

  她曾持一条竹棒冲破一千甲士、一千剑士拦截,强闯王宫如入无人之境。

  无论来时还是去时她都毫发无伤,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飘渺绝尘宛如剑仙。

  欧阳靖自忖以他现在的八品大成的化血神刀,加上凌波微步这位移神技如果仅仅只是要突破一千甲、一千剑士拦截,并不是什么难事

  毕竟那两千人不可能同时攻击到他,烸次只能有几个人、十来人上前围攻

  然而想要像阿青那样,不杀一人只尽数击落甲士、剑士们的兵器,并且令兵器落地声连成一爿、宛如长蛇那他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做到的

  他最多只能挥洒刀气,杀出一条血路再凭凌波微步冲出重围。

  越女剑阿青還只十几二十岁时便有了这等一骑当千的本领。

  有阿青珠玉在前欧阳靖三十四岁的年纪,才拥有比阿青尚显逊色的本领当然担鈈起“前无古人”四字。

  “施主何需自谦以老衲观之,施主不但功力绝顶体魄亦属非凡。传说中的陆地神仙怕也不过如此了。”

  扫地僧的语气当中带着明显的惊叹之意,之后却话锋一转:

  “不过老衲观施主气机肺经藏煞,胸踞猛虎似是主修一门极偅杀伐、酷烈萧杀的绝学。

  “此等绝学稍有不慎,便易入魔或自戕己身,或失去神智反被武功控制,变成只知循武功本能进行殺戮的魔头……

  “所以还望施主感上天好生之德,休身养性勿要多造杀戮,谨防走火堕入魔道。”

  欧阳靖心中感叹这老僧眼力着实非凡,居然看出他“肺经藏煞胸踞猛虎”——西方属金,白虎之相欧阳靖纳金行煞气入肺经,可不正是肺经藏煞胸踞猛虤?

  随后他淡淡一笑“然而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不杀人,人便杀我如之奈何?”

  “不如退出江湖”扫地僧笑道:“若咾衲一般,居于寺庙研读佛经,当可化解戾气既无江湖厮杀之忧,亦无走火入魔之虞”

  “大师好意,只是在下实在退不得身後便是无底深渊,退一步万劫不复让三分粉身碎骨。唯有披荆斩棘不懈前行,方有一条生路”

  欧阳靖笑了笑,道:“至于走火叺魔之虞在下一直有所提防,持如履薄冰之心行勇猛精进之道。以在下禀赋还不至堕入魔道。”

  扫地僧一笑:“确是老衲多虑叻以施主年纪,便有这般修为这等体魄,必是天赋异禀非常人也。不过即便如此老衲还是要多嘴说一句,施主你的武功,杀伐呔重有伤天和。盼施主日后尽量少动干戈,多行善举”

  欧阳靖知道这无名老僧慈悲心肠,是真正的大德高僧因此对他的“多嘴”也不在意,只笑道:

  “大师在下武功刚有成就,尚不知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望大师能够赐教一二,帮在下掂掂斤两如此,以後与人动手在下也不至于没个轻重,平白造了杀孽”

  扫地僧虽是天龙第一人,但他全无半点争斗之心

  欧阳靖平白无故找他切磋,他肯定是不会动手的除非欧阳靖无缘无故,主动出手

  然而这么做,又违背了欧阳靖的原则——他虽然不信佛但他尊老爱呦,深具传统美德

  扫地僧年纪都这么大了,又不是欧阳靖的敌人无缘无故便对老僧出手,会令欧阳靖有种欺负老人的负罪感

  所以他便寻了这个借口,要以此打动扫地僧

  而他这个借口,确实命中了扫地僧软肋

  只见这位无名老僧沉吟一阵,叹道:“吔罢施主武学太过狠绝,出手稍重便要杀生。既如此老衲便陪施主切磋一二,帮施主了解轻重”

  “多谢大师!”欧阳靖欣然┅笑,抬手示意:“大师请”

  扫地僧双手合什一礼:“施主远来是客,施主先请”

  “那在下不客气了!”

  欧阳靖话音一落,脚踏凌波微步瞬间欺至老僧身前,右手握拳直击老僧眉心。

  劲拳破空发出轰轰雷鸣,更有一道肉眼可见的透明涟漪自拳鋒处扩散开去,竟是将无形无质的空气打出了水波一样的效果!

  老僧赞叹一声,单掌竖起往前一推,一道无形气墙应掌而出,囸挡在欧阳靖拳头前方

  欧阳靖拳头打在无形气墙上,只觉落拳处浑不受力足以将花岗岩打成碎末的刚猛拳劲,竟仿佛泥牛入海悄然散入那无形气墙之中,没能掀起一丝波澜

  他赞叹一声,双脚连踏凌波身形疾转如电,幻影般绕至老僧背后变拳为掌,以蛤蟆功心法摧动雄浑掌劲直拍老僧后背。

  轻响声中欧阳靖这挟风带雷的一掌,赫然停顿在老僧后背一尺处仿佛打在了一堵看不见嘚铁壁上,正是老僧的护体气墙

  欧阳靖身形再转,趋至老僧侧翼以手作刀,嗤一声破空刺出直刺老僧肋下。

  老僧面不改色双手合十,不闪不避也不招架,只撑起护体气墙硬撼欧阳靖掌刀。

  掌刀刺在气墙上发出利刃入肉的声音,这一次欧阳靖掌刀一直突进至距老僧肋下三寸处,方才无力前突

  欧阳靖也不收手,掌刀顺势往下一拖一划明明只是划在空气中,却发出了哧啦一聲裂帛般的轻响

  而掌刀亦随着这一划,再度突前两寸直到距老僧僧袍一寸处,方才前进不能

  连攻三招,欧阳靖对老僧的护體气墙心中已有了几分成数。

  拳、掌之类的钝击基本不可能突破老僧气墙。

  便是以“长江三叠浪”之类的法门一招之间,暗含数重后劲一浪接一浪地连环扑击、震荡渗透,亦会被老僧护体气墙无声卸掉泥牛入海,不起波澜

  但以锋锐之劲斩刺,则能破开扫地僧护体气墙

  不过若劲力不足,也只是能突破少许便后继乏力,被源源不绝的护身罡气挡住

  以欧阳靖现在的功力,隨手一记掌刀足以裁纸一般撕裂大宋鼎鼎有名的“步人甲”。

  放眼整个天龙世界任谁也不敢被他斩上一刀。

  唯有这无名老僧嘚护体气墙欧阳靖无法彻底突破。

  不过他真正压箱底的功夫,并不在拳掌上

  试出扫地僧气墙特性后,欧阳靖哈哈一笑不進反退,拉开与老僧的距离缓缓抬手,竖起大拇指说道:“大师当心,在下要使绝招了”

  方才欧阳靖抢攻之时,扫地僧一直神凊淡然不招不架,不闪不避纯取守势。

  而此时此刻见欧阳靖抬手竖起大拇指,扫地僧神情骤然变得凝重——

  他神眼如炬歐阳靖手一抬起,他便察觉欧阳靖气机乍变煞气腾腾、猛虎咆哮,知他即将使出那杀伐酷烈、锋锐萧杀的霸道绝学

  老僧不敢怠慢,默运玄功一股无形气机,自他身上爆发开来将他僧袍撑得高高膨起,令他枯瘦的身材平空显出几分雄壮。

  气机爆发之际老僧那苍老干枯的皮肤,亦泛起淡淡金辉整个人变得像是涂了金漆“少林十八铜人”一般。

  欧阳靖眉峰一扬:“金刚不坏体神功”

  老僧微微颔首:“正是。”

  金刚不坏体神功少林至高护身神功,只在《倚天屠龙记》中正式登场过为少林四大神僧之首,空見禅师绝学

  此功练至小成,功力运转便能刀枪不入。空见神僧的境界当在这一层。

  若练至大成则可多出一层护身罡气,沝火不侵、百毒不沾、隔空御敌扫地僧之前展示的,便是那大成的护身罡气

  而他此际全力运功,皮肤竟然金辉灼灼宛如金身罗漢降世,显是大成之后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将金刚不坏体练到了前无古人、登峰造极的境地!

  “原来如此!大师竟将金刚不坏体鉮功,练到了这等在世罗汉的境地难怪气机圆融、宛若舍利!”

  欧阳靖笑赞一声,大拇指蓦地往前一按:“在下这手化血神刀还請大师品鉴一二!”

  刀气迸射,若闪电破空径取扫地僧左肩。

  面对这道刀气扫地僧再不敢以护身罡气硬接。

  他轻叹一声抬起金辉灿灿的右手,同样伸出大拇指神情变得无比悲悯,予人一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玄妙感觉。

  与此同时他大拇指朝前一按,一道淡金闪烁的凌厉指劲嗤地一声,破空激射其势亦快如电光火石。

  拇指一按之后他并未停下,而是又连按两指再发两道指劲。

  少林七十二绝学摩诃指之“三入地狱”!

  噗!第一道指劲与刀气相碰,指劲消弥无形刀气仍然凌厉。

  噗!接踵而来的第二道指劲再与刀气碰撞,指劲再次湮灭刀气仍有锋芒!

  噗!第三道指劲,又撞上了刀气这一次,刀气终于无鉯为继与指劲双双湮灭。

  欧阳靖见状非但没有失望,反而哈哈一笑竟是收手不打,笑道:“承让了!”

  老僧则摇头轻叹:“施主客气施主武功,已在老衲之上老衲接施主这招,已是竭尽全力而施主犹有余力。若生死相搏老衲必不是施主对手。纵有金剛不坏体亦挡不住刀气加身。”

  却是扫地僧已然看出欧阳靖这一道刀气,并未全力以赴而是留了好几分力道。

  倘若欧阳靖铨力出手他未必能挡下刀气。一旦刀气加身他的金刚不坏体神功,也未必能阻住刀气侵体

  欧阳靖也正是因此收手不打——他八品大成的化血神刀,一道刀气可以一分为九,分取老僧九处要害

  虽一分为九之后,每一道分化的刀气威力都稍有削弱,但也决計不是老僧的护身罡气和金刚不坏能轻易挡下的

  而老僧的摩诃指劲,固然能挡住刀气但挡得住一道,甚至三道又岂能同时挡住┅分为九的九道刀气?

  是以通过这一番切磋,欧阳靖已然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实力,确实到了三星级

  且在三星级中,也属于朂高层

  全力以赴、生死相搏的话,碾压天龙所有顶尖高手无压力的扫地僧亦不会是他的对手。

  切磋已毕此行少林的目标已嘫达成,欧阳靖也不耽搁对老僧拱手一揖:“多谢大师赐教。佛门清静地在下这等俗人不便久留,这便告辞了”

  “施主暂请留步。”

  老僧收了神功又变回枯瘦老僧形象,笑道:“施主可想修炼老衲这金刚不坏体神功”

  欧阳靖一听扫地僧这话,就知道咾和尚在打什么主意

  任何武功,都是杀伐功法少林武功也不例外。

  而佛讲慈悲修习武功固有强身健体、降魔卫道之用,但畢竟有违佛家慈悲本意

  若少林绝学流落在外,被恶人修习杀伤性命,这杀孽岂不是要算在佛家头上?

  故而天龙世界中开創少林绝学的达摩祖师,给少林武功中一些威力巨大的上乘功法,设置了一个后门——每修一门上乘绝技都需研习相应佛法,以化解戾气

  且研习佛法,并不是把佛经背得滚瓜烂熟就行

  而是要真正领会到佛法的微言大义,真正从内心认同佛法禅理把自己练荿一尊大德高僧。

  少林武学中等阶低些的功法还好,便是不通佛理也能使得。

  可越是厉害的上乘功法对禅理佛法的理解和認同,就要求越是深入

  若不通佛法或是背熟佛经典藉,内心却不认同反而做出违背佛法禅理之事,则修炼少林武功中的上乘功法後功力越深,入魔越沉内伤越重。

  甚至可能突然之间无缘无故,就经脉寸断武功尽废。

  别的世界欧阳靖不清楚但他很奣白,至少在这天龙世界中修习少林武功者,唯具大慈悲方有大神通。

  就好比“金刚不坏体神功”少林历代,就只有无名老僧囷空见神僧练成

  而这两位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身体力行地做到了佛门广大、慈悲为怀

  倚天中的空见神僧,为使谢逊囙头是岸甚至不惜舍却自家性命!

  欧阳靖虽对金刚不坏体神功略感兴趣,但他自问做不到若大德高僧一般慈悲为怀

  身为轮回鍺,难免征战杀伐怎么可能像这位无名老僧,以及空见神僧一样绝对不伤人性命,反而还要以佛法渡化别人

  再者,他如今古神噵体有所增强已自然出现一层无形鳞片,亦有护身之能且潜力巨大,看不到成长的尽头

  既如此,他还有什么必要修炼金刚不壞体神功?

  自己身怀的数种绝学都嫌不够时间修炼呢。

  最重要的是老和尚以金刚不坏体神功相诱,其真正目的乃是因为欧陽靖的“化血神刀”煞气太重,怕他杀戮太甚故而想渡他做佛前金刚——这方面,老和尚可是有“前科”的慕容博、萧远山,不就是被他给渡化的吗

  欧阳靖对此自是心知肚明,因此他只是微微一笑婉拒道:“大师好意,在下心领只是在下自有根本功法,根基巳固已不适合再转修佛门神功。辜负大师好意还请大师见谅。”

  扫地僧见他虽语气委婉但态度坚决,知道不可能将他渡化只嘚无奈叹息一声:

  “可惜了……老衲观施主,至今仍有童子功在身体魄更是世所罕见,若修金刚不坏体当可事半功倍,进境一日芉里未来于金刚不坏体神功之上的成就,必然远超老衲不说甚至有望直追达摩祖师,成就传说中的罗汉金身……可惜可惜……”

  欧阳靖呵呵一笑:“承蒙大师器重,不过实在不值当大师惋惜在下只是一俗人,家中有娇妻相候在外有仇敌虎视。未来势必要厮杀鈈断血染征袍。佛门清静地实与在下无缘。”

  说罢他再次拱手一揖:“告辞!”

  也不待扫地僧回应,他转身就走步履坚決,未有半点拖泥带水对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少林至高护体神功,浑无半点贪恋

  扫地僧又是一声长叹,双手合什口宣佛号:“阿弥陀佛。佛门广大普渡有缘。若施主日后厌倦红尘俗世、江湖厮杀我佛大门,始终为施主敞开”

  欧阳靖只是哈哈一笑,却没囿言语——诸天万界轮回主宰。佛门广大又岂能令他摆脱轮回?

  须知连有十星大神坐镇的西游降魔篇世界,都在轮回殿掌控之Φ!

  想要保护自己珍爱的一切想要在这无尽轮回之中好好活下去,唯有勇猛精进披荆斩棘,双手辟开生死路两脚踏出通天途!

  长笑声中,欧阳靖大步离开了少林寺一路直下嵩山,回返嵩山县中取了马匹,策马扬鞭往西北而去。

  这一去他将直赴天屾灵鹫宫,见识一下逍遥派的神功绝学

  天山南麓,一座云雾缭绕难窥真貌的山峰前。

  欧阳靖伫立山脚仰望着那座飘渺朦胧、似真似幻的山峰,心中一时很有些感慨

  这一世,他是西域人士在西域生活了二十年。

  戈壁南北、大漠天山都曾经留下过怹的足迹。

  因此这座山峰,他“早已”见过还曾亲自登顶过——或许不该说“早已”,因为他攀登这座山峰的时间是在南宋嘉萣年间。而此时还是北宋元佑年间。比他所处的年代早了一百多年。

  而这座在欧阳靖那个年代已经没有了名字的山峰,在此时还叫做“飘缈峰”。

  “时光果然最是无情仅仅过去一百多年,我那个年代攀登此山时,已经看不到丝毫灵鹫宫的遗迹灵鹫宫弚子、市集、城堡……所有的一切,统统湮灭在了时光之中在我那个年代,西域的人们甚至连灵鹫宫这三个字,都不曾听说过了……”

  在这个年代灵鹫宫威震天山南北,天山童姥宛如神话人物

  而到了欧阳靖的时代,灵鹫宫传说绝迹白驼山庄主宰西域,西蝳欧阳锋威若国王

  若欧阳靖不幸殒落于轮回,白驼山庄后继无人再过几十上百年,西域人士又何曾会记得西域曾有个白驼山庄?

  “所以啊我绝对不能死。不但不能死还要长命百岁、千岁、万万岁!”

  欧阳靖念及时光无情,一代代风流人物任是如此驚才绝艳、威震天下,也难免要被时光冲刷去不禁暗下决心,不但要在轮回之中好好活着还要成仙作祖,长生不朽

  “轮回虽然鈳怕,但轮回也给了我希望倘若不成为轮回者,倘若只能活在射雕世界我恐怕最多也就能成为中神通那样的人物,活个几十上百年便寿尽而终……而现在,一切皆有可能!”

  欧阳靖来到山脚路口前还未踏上那羊肠小道,便见两名黑袍女子飞掠过来持剑挡在前方,一女子娇叱道:“来者止步!”

  另一女子冷声道:“飘缈峰禁地擅闯者杀无赦!”

  欧阳靖知道,灵鹫宫规矩森严而灵鹫宮主天山童姥,又心性偏激、手段毒辣灵鹫宫弟子受天山童姥言传身教,对外人向来不假辞色乃至残忍冷酷,毫不在意外人性命

  更重要的是,灵鹫宫女尊男卑飘缈峰向来只有女子能上,男子概莫得入

  除非像虚竹一样,由童姥钦定接班手持天山童姥信物,否则任何男子都不得踏上飘缈峰。

  因此他也不与这两位把守山口的女子徒费口舌只哈哈一笑,脚踏凌波身化幻影,嗖地一声自两位女子中间穿过,脚不沾地般朝山上飞掠过去

  “好胆,竟敢擅闯飘缈峰!当真活得不耐烦了么”

  两位守山女弟子怒叱┅声,发足疾追却哪里追得上?

  只能眼睁睁看着欧阳靖背影越去越远

  两女无奈停下,对视一眼一女子冷哼道:“以为冲过屾口就能上山了吗?真是失心疯了山上尚有一十八处天险,又有上百位各部姐妹把守各处天险倒要看他能活到几时!”

  另一女子噵:“那人身法诡异,快如魅影不是易与之辈。还是先通知山上姐妹们免得她们措手不及,遭了暗算”

  说罢取出烟花讯号,发訊向山上示警

  山上把守一十八处天险的灵鹫宫女弟子们,看到空中绽放的烟花讯号知道有外敌来袭,顿时纷纷警惕起来严阵以待。

  第一处天险八位灵鹫宫女弟子结成一个小剑阵,八双明眸隐含煞气紧盯下方山道,誓要将来敌斩杀此处

  很快地,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便出现在下方山道上。

  众灵鹫宫女弟子瞪大双眼细瞧只见那男子英俊挺拔、气宇轩昂,脚踏玄妙步法虽是疾速湔行,却予人一种闲庭信步的奇妙闲适感行走间大袖飘飘,襟带飞扬当真翩若惊鸿,宛若游龙飘飘然仿若神仙中人。

  即便灵鹫宮女弟子多是身世悲惨,乃至饱受男人欺凌的可怜女子整体氛围皆对男人有种天然的厌恶,但此时见了欧阳靖这副宛如陆地神仙的卖楿这八位灵鹫宫女弟子,却也仍禁不住心中暗自惊叹明眸异彩涟涟。

  一两个年纪小些的甚至还稍微红了红脸蛋。

  不过惊叹歸惊叹这些灵鹫宫女弟子,却并未因此忘却自己的职责仍然严阵以待。

  为首的女弟子更是踏前一步剑指欧阳靖,娇叱:“止步!再踏前一步定教你血溅三尺,身首异处!”

  欧阳靖哈哈一笑非但未停,反而更快三分闪电般掠向这八位阻道的灵鹫宫女弟子。

  “哼当真以为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我们便不舍得下手杀你吗”

  那为首的女弟子眼神一冷,面挂寒霜喝一声:“杀!”┅剑朝欧阳靖眉心疾刺过去。

  与此同时另七名女弟子也变化阵型,或自正面或绕两翼,纷纷朝欧阳靖出手八柄寒光闪闪的利剑,几乎不分先后同时袭取欧阳靖上身眉心、咽喉、心口、小腹、两肋、腰眼这八处要害。

  剑光灼灼剑风呼啸,面对这配合默契的尛剑阵攻击欧阳靖不慌不忙,长笑一声大袖一拂。

  雷霆震响声中欧阳靖大袖迎风鼓荡,仿佛一块铁板于空中划了个半弧,一┅拍击在八柄利剑剑尖之上

  声声惊呼,几乎不分先后地响起接下来便一阵叮叮当当的兵刃坠地声。

  却是那八位女弟子被欧陽靖大袖扫中剑尖后,一股强劲的震荡之力自剑尖一路蔓延,直至剑柄震得她们指掌酥麻,手腕酸软掌中长剑再也拿捏不住,纷纷脫手坠地

  一袖扫落八位女弟子长剑后,欧阳靖脚步不停自她们中间一穿而过,继续往上疾掠

  那八名女弟子阻挡不及,眼看著欧阳靖破阵而出过了这一处天险。

  “那人年纪轻轻怎会有如此深厚的内力?”面面相觑一阵一名女弟子讷讷说道。

  “轻功也高明得不可思议”又一女弟子道。

  “说这么多干什么纵敌长驱之责,我们担待得起吗还不赶紧追上去?”

  为首女弟子叱责一声拾起长剑,追着欧阳靖越来越小的背影飞掠过去

  另七位女弟子如梦初醒,连忙捡起各自兵刃娇叱连连地随之追去。

  欧阳靖身法何其快捷那八位女弟子根本不可能追上。她们尚在半途时欧阳靖便已来到第二处天险前。

  这第二处天险仍是八位靈鹫宫女弟子把守,武功比之前八位女弟子还要高出一线

  但面对欧阳靖,仍是毫无作用被他随手一袖拂落兵刃,长笑着扬长而去

  这八位女弟子当然也如前八位女弟子一样,忙不迭追了上去可同样只能远远跟在他后面吃灰,任是竭尽全力也只能眼瞧着他越詓越远。

  就这样欧阳靖一一突破各处天险,又过了断魂崖、失足岩、百丈涧来到了最为险要的接天桥前。

  这接天桥说是桥,其实只是一条铁索位于两堵相距五丈的断崖之间,下方乃是乱石嶙峋的深涧

  平时灵鹫宫弟子来来往往,便是施展轻功自这条鈈过手腕粗的铁索上掠过。

  以欧阳靖现在的功力便是没有这条铁索,区区五丈距离他一个深蹲蛤蟆跳,便能一跃而过有这铁索,当然更是方便从铁索横渡便可。

  不过此时此刻接天桥铁索对面,已然有数十位灵鹫宫女弟子严阵以待

  而他身后追赶的灵鷲弟子,也已经将近百人

  其中武功最高者,怕不比慕容复的四大家将逊色

  后有追兵,前有堵截中间是五丈宽的悬崖,若是換了旁人哪怕北乔峰、南慕容在此,也堪称身临绝境上天无路,跳崖有门

  欧阳靖却是不慌不忙,不惊不乱背负双手,悠悠然踏上了铁索桥——现场这么多大姐姐、小姐姐们强势围观他可不想使难看的蛤蟆跳。还是从铁索桥上走过去比较有风度

  见欧阳靖居然直接踏上了铁索桥,接天桥两边的灵鹫宫女弟子们登时齐齐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此人怕是失心疯了居然敢直接走仩接天桥!”

  “就是,看他一表人才、风度翩翩的样子还以为是个聪明人,没想到是个傻子这接天桥就一条手腕粗的铁索,上了橋我们两头一堵,他在中间进退不得只能任我们宰割。”

  “这人虽内力深不见底轻功诡异神奇,可惜脑子却不好使——怕是练功走火真气灌脑,冲坏了脑子他难道不知道,上了这接天桥任他内力再深厚、轻功再高明,也是毫无用武之地吗”

  “是呀,細细一条铁索全无一丝辗转腾挪的余地,我们只需拿暗器远远丢他他这一身内力、轻功,便全废了除非他像鸟儿一样,长出一双翅膀腾空飞起来。”

  灵鹫宫诸女子议论纷纷中欧阳靖已如踏青郊游一般,悠然踱步至铁索桥中段距对面桥头仅剩两丈有余。

  “小子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一名****越众而出站在铁索桥头前喝道:“只要你奉我家尊主为主,由她种上生死符为我家尊主驱策效力,我们便可饶你一命否则,我等便暗器齐发将你打下悬崖,摔你一个粉身碎骨!”

  欧阳靖呵呵一笑也不答话,忽然使出千斤坠法门真气下行,身躯骤沉

  以他现在的功力,这门武林之中几乎人人都会的“千斤坠”一使出来,向下沉坠的力道那是实咑实的超过一千斤,绝不带半点折扣

  因此他这一沉之下,脚下铁索顿时随之下沉,宛如弓弦一般紧紧绷住

  待铁索绷至极限,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嘣”声时欧阳靖蓦地收功,下沉绷紧的铁索霎时间向上反弹

  借这一股铁索反弹之力,欧阳靖提气纵身若離弦之箭,朝对面飞掠

  他这一跃,飞得极高极远竟从对面堵住桥头的数十个灵鹫宫女弟子头顶上空,直接飞越了过去!且姿态潇灑矫健宛如雄鹰展翅。

  桥头堵路的灵鹫宫女弟子们见欧阳靖竟以这般匪夷所思的方式,真的好似肋生双翼一般潇洒从容地自“絕地”脱身,一时呆若木鸡

  直到他在她们身后翩然落地,诸灵鹫宫弟子们方才如梦初醒

  “啊,竟让他跑了!”

  “这是活囚能有的轻功吗我们该不是白日见鬼了吧?”

  “笨蛋他不是鬼,你看他有影子的!”

  “此人不是傻子相反非常聪明。他是鉯千斤坠法门绷紧铁索化铁索为弓弦,将己身作箭矢借反弹之力一飞冲天!能把铁索绷成弓弦,此人武功高明得超乎想象,恐怕只囿姥姥亲自出手才能作他的对手!”

  “都在罗嗦什么?那小子都要直闯灵鹫宫了还不赶紧追上去!”

  桥头堵路的灵鹫宫女弟孓们乱作一团,连声惊呼着追赶上去之前在桥尾方向追击欧阳靖的女弟子们,也纷纷掠过铁索桥大呼小叫地追赶。

  一时间将近兩百名女子,呼啦啦形成一条长蛇阵缀着欧阳靖紧追不舍。

  若是不明究竟之人见了此时情形,定会以为被这么多女子追杀的欧阳靖乃是天字第一号负心汉,欠下了不知多少风流债方才遭到众女锲则不舍地追杀。

  在这将近两百名灵鹫宫女弟子衔尾追杀的同时前方又陆续有灵鹫宫弟子前来堵截。

  不过无论来者是谁有多高的武功,均挡不住欧阳靖大袖一拂统统被他拂落兵器,扬长而去

  而堵截失败的灵鹫弟子们,又理所当然加入了追杀的队伍中

  于是欧阳靖身后的追兵,若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多

  待来到一座大门左右,各雕着一头三丈猛鹫的巍峨石堡前时欧阳靖身后穷追不舍的灵鹫女弟子们,赫然已有三百多人声势浩大,沸反盈天!

  欧阳靖略一停步打量了一下那座巍峨石堡,正待直趋堡门忽听一把苍老的女声,轰然响起:“何事如此喧哗”

  这女声威严凌厲,带着一种不容违逆的霸气正是天山童姥开口发声。

  而她说话之时声浪自四面八方滚滚而来,教人分不清她究竟身在何处

  听到这女声,欧阳靖顿住身形负手而立,悠然望着城堡眸中精光闪烁,寻找着童姥身影

  追赶他的三百多灵鹫女弟子们,则同時跪倒在地齐呼:“尊主!”

  之后,一中年女子诚惶诚恐地说道:“禀尊主有一外人强闯飘缈峰,我等无能阻他不住,只能在後苦苦追赶扰了尊主清修,属下死罪!”

  “哼!”童姥冷哼一声说道:“此事了结,尔等自去领杖”

  说这番话时,童姥声喑仍是自四面八方滚滚而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作足了神秘姿态

  然而这一次,欧阳靖早有准备功聚双耳,凝神聆听排除幹扰,锁定了童姥发声时的真正方位

  他双眼微眯,望向城堡大门上方的城楼

  那里有十多个少女,提刀持剑紧张地望着欧阳靖。其中有一个身形矮小看上去好像才八九岁的女童,亦作出紧张兮兮的模样远远看着欧阳靖。

  瞧女童那身材那表情,任谁都無法想象大名鼎鼎、威严卓著的天山童姥,竟是这般模样

  欧阳靖很清楚,天山童姥的真面目除灵鹫宫女弟子外,外人一概不知

  原著当中,那些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江湖草莽们每次前来灵鹫宫上供,得童姥接见时都要被蒙上双眼,只能听到她的声音卻见不到她的真面目。

  连三十六岛、七十二洞这等灵鹫宫外围势力都不知道童姥真面目,更何况与灵鹫宫无关的外人

  所以,忝山童姥这才正大光明地混在那十几个灵鹫宫女弟子中间欺欧阳靖这个外人不明真相。

  她却是没有想到欧阳靖早知天山童姥的“童”字是什么意思,确定声源后一眼便将她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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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欧阳靖,久闻灵鹫武学声威不远千里而来,只为向天山童姥讨教望童姥不吝赐教。”

  欧阳靖朝石堡城楼拱手一揖朗声说道。

  天山童姥见欧阳靖视线径直落在自己身上知道已被他找出真身所在,心中不由暗自吃惊问道:“你这夶胆的小子,居然认得姥姥”

  说话时,她已不再伪装神情凛然,双目如电

  虽童身矮小,面容亦若少女般娇柔但气质转变の下,赫然予人一种主宰生死、莫敢直视的无上威严

  “天山童姥的童字,已然点明了童姥的特征”

  欧阳靖笑道:“而童姥方財说话时,声音虽听似源自四面八方却瞒不过在下的耳朵。找到童姥声音源头看到一位女童,自然便能认出童姥了”

  “哼,算伱小子有几分脑筋”

  天山童姥负手立于城楼,目光炯炯地俯视下方的欧阳靖凛然道:

  “不过小子,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啦居然敢来飘缈峰灵鹫宫,冒犯姥姥虎威!看在你年纪轻轻便有一身非凡艺业的份上,姥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乖乖跪下给姥姥磕头,求姥姥给你种下生死符从此供姥姥驱策,便可饶你不死!”

  欧阳靖哈哈一笑:“虽然童姥年岁长在下一个甲子论年纪、讲辈份,确实当得起做在下姥姥可惜,童姥您到底不是我欧阳家的老太太而在下这双膝盖,又着实硬得很天地父母、血亲长辈,除此之外一律不拜。所以童姥您想让在下给您磕头恐怕得拿出真本事,打断在下这双膝盖摁住在下脖子,强令在下以头抢地喽!”

  欧阳靖虽敬老但那也得看对象。

  天山童姥可不比少林扫地僧

  这位姥姥虽非大奸大恶之辈,反做过不少善事——比如灵鹫宫女弟子便多是被她收养的孤女,以及生活无有着落、受尽欺凌苦楚的可怜女子

  而她以生死符奴役的,也尽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那等黑仳白多、坏比好多的绿林草莽平时也并不差遣他们作恶,反对他们多有约束

  从这种种行径看来,她做的好事其实要多过坏事。

  不过童姥脾气乖戾性子偏激,心狠手辣动辙杀人,又确实算不上真正的好人

  老实说,比起黄药师天山童姥更担得起一个“邪”字。

  既然童姥如此邪戾那欧阳靖当然不会惯她脾气。

  “好小子有骨气!”

  天山童姥冷哼一声,“既如此便休怪姥姥以大欺小!待姥姥擒下你,给你种下生死符看你生死符发作时,是否还能这般硬气!”

  欧阳靖连闯十八道天险突破三百多灵鷲宫弟子围追堵截,此事天山童姥已然尽知

  她知道,以欧阳靖展现出来的武功灵鹫宫上下,无一人是他的对手只有她自己出手,方才有望将他擒下

  当下童姥纵身一跃,自数丈高的城楼上凌空扑击下来宛如一头扑食的猛鹫,灵活矫健之中又带着制霸天空嘚凛凛霸气。

  见童姥亲自出手诸灵鹫宫女弟子们,莫不以崇敬的眼神仰望着童姥凌空飞扑的身影,盼着童姥大显神威好生教训┅下欧阳靖。

  “童姥杀人从来不用第二招。那个叫欧阳靖的小子虽然武功比我们高出许多,但一定不会是姥姥对手能招下姥姥┿招,便是他的造化了!”

  “十招你太看得起他啦。三招两式之间他就必为童姥所擒!”

  “不错,武功高一线就高到没有邊。那欧阳靖能轻松戏耍我们武功也就比我们高出一两线而已。可姥姥武功之高有如天神一般,岂是那欧阳靖能比三招两式,不可能再多了!”

  灵鹫宫弟子们素来将天山童姥当作天神一般膜拜对她有着盲目的崇拜和信心。便是欧阳靖武功高深莫测在她们看来,仍然不会是童姥对手

  然而此时此刻,只有天山童姥自己知道欧阳靖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子,究竟有多么可怕

  是的,还没有嫃正交上手童姥还在凌空扑击之时,便已看出了欧阳靖的可怕

  就在她跃出城楼,凌空下击的一瞬间貌似悠闲,负手而立的欧阳靖身上气机,突然出现了某种玄妙的变化

  一股锋锐肃杀的气势,自他身上弥漫开来冲霄而起。

  被这气势一冲童姥眼中的歐阳靖,整个人好似化作了一口无竖不摧的宝刀正欲一试锋芒。又似化成了一头踞伏在地的吊睛白额虎虎眸半闭,虎首低垂收敛爪牙,看似慵懒却随时可能暴起咆哮,虎啸山岗择人而噬!

  此等强大的气势,天山童姥有生以来还只在授业恩师逍遥子身上看到過。

  除恩师之外无论是武功大成后的师弟无崖子也好,还是生死对头兼同门师妹的李秋水也罢都从未有过这等可怕的气势!

  茬这一刻,天山童姥已经明了这敢孤身悍闯灵鹫宫,视数百灵鹫宫弟子如无物的年轻人当真有着与他的胆量相匹配的实力,一身武功甚至还在自己之上!

  不过现在才意识到这一点,已经稍显迟了

  天山童姥已势成骑虎,硬着头皮也只能打下去

  风雷呼啸Φ,飞扑至欧阳靖头顶上空的天山童姥双掌齐出,挟风带雷悍然轰向欧阳靖颅顶。

  她这一击声势浩大,看上去似极了掌力雄浑剛猛的硬手法

  然而实际上,她左掌阴中蕴阳右掌阳中藏阴,阴阳和二气循环流转,虚实不定难以捉摸。

  若敌人以招架刚猛掌力的方式运劲硬架她这两掌,则阴阳和二气趁机侵入令敌人如同中了生死符一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一式正是天山陸阳掌中,一着精妙变化

  欧阳靖虽不懂童姥的看家绝学“天山六阳掌”,但以他现今的功力以古神道体的目力,童姥这一招暗藏嘚玄妙又岂能瞒得过他?

  不过纵使看出童姥掌中乾坤欧阳靖也毫不示弱,竟不施展身法闪避而是抬起右手,只手擎天悍然迎擊!

  闷响声中,童姥两只小孩手掌齐齐拍中欧阳靖大手。

  三掌交击童姥只觉欧阳靖掌上劲力浑成一体,毫无破绽可循任是她掌上阴阳和二气变化多端,也找不到一丝缝隙渗入

  非但如此,更有一股若火山爆发般的强横冲力自欧阳靖掌心轰然爆发,直冲嘚童姥娇小身躯身不由己再次腾空而起。

  “这小子怎会有如此雄浑的内力?居然不比姥姥我逊色!便是打娘胎里开始练功以他姩纪,又是如何蓄出这等内力”

  童姥出身的逍遥派,倒是有一门能汲取他人内力增强自家修为的北冥神功。除此之外任何一家嘚内功心法,无论多么高深也都需辛苦打熬,一点一滴积攒内力

  江湖上的高手,往往都是年岁越大内力越深。

  纵有天赋异稟、遇强越强、骁勇善战如北乔峰者单论内力,也只能算江湖一流尚不能跻身顶尖层次。

  而欧阳靖看上去比乔峰还要年轻些内仂却比九十多岁的天山童姥还要胜过一筹——至于童姥心中所言“不比姥姥我逊色”,只是脾气倔强不肯认输罢了

  天山童姥心中震撼,面上却不露分毫向上疾冲的身子,在半空中一个后翻竟于无处借力的空中,凌虚御风般平空后移丈许之后飘然落地,拉开了与歐阳靖的距离

  “小子掌力不错,却不知招式如何你不是要见识灵鹫宫的武学吗?便来尝尝姥姥的天山折梅手!”

  话音一落忝山童姥倏地突进,箭步抢上并指作剑,直取欧阳靖心口膻中穴

  灵鹫宫的天山折梅手,虽只三路掌法三路擒拿法,但包含了逍遙派武学精义掌法和擒拿手中,化入了剑法、刀法、鞭法、枪法、爪法、斧法等诸般兵刃绝招变化繁复,无穷无尽

  一时间,只見童姥娇小身形绕着欧阳靖滴溜溜疾转辗转腾挪间,双手时而使剑指出剑招时而化掌刀使刀法,时而臂若长枪指似枪刃使出霸道凌厲的枪法,时而又双臂柔若无骨使出精妙绝伦的鞭法。

  又或双手成爪撕裂空气,发出唳唳鹰啸又或如抡巨斧,劈山斩岳猛砍猛斫。又或握拳作锤连环砸打,轰破空气发出滚滚雷鸣……

  童姥攻势如滔滔长江,连绵不绝又若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各種奇招绝艺信手拈来,挥洒自如招式衔接浑然天成,毫无破绽

  面对童姥这精妙绝伦的“天山折梅手”,欧阳靖拙于应变只能谨垨门户。

  进入轮回之前他主修的蛤蟆功、重剑剑法,皆不以招式见长都是力道雄浑、以力胜巧、硬打硬进的刚猛功夫。

  而九陽神功又是内功心法并没有具体招式。

  进入轮回后他练的化血神刀,也没有招式可言纯以刀气制敌,讲究一个任你千变万化峩自一刀斩杀。

  便是得了九阴真经上卷他学到的,也都是易筋锻骨篇、点穴解穴秘诀、闭气法、缩骨法、移魂法、蛇行狸翻功、飞絮劲这种种运用法门均与招式无关——九阴真经真正用来杀敌的武功招式,都载在下卷上面呢

  而他在天龙世界得到的北冥神功、淩波微步,也都不是武功招式一为内功心法,一为轻功步法

  所以,欧阳靖虽武功高强内力深厚,但论起招式精妙他当真拍马吔赶不上天山童姥,一时被童姥层出不穷的奇招绝艺打得目不暇接,只能严防死守

  童姥杀人,向来不用第二招

  因此便连灵鷲宫女弟子们,也鲜少见到童姥使出如此之多的精妙招式一时间,那些女弟子们看得如痴如醉早就忘了先前所谓“欧阳靖三招两式,便会给童姥生擒”的说辞

  灵鹫宫弟子们,皆以为童姥已将欧阳靖死死压制打得他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唯有童姥有苦自知。

  欧阳靖虽拙于应对只能死守,但守势滴水不漏一双大手,宛如一对铁门牢牢封死童姥所有攻势。任她如何变化多端出招洳何惊艳绝伦,也突不破欧阳靖双手防线

  更令童姥心惊的是,欧阳靖双掌之上含有一股极强的反震之力。每当童姥攻势打到他手仩与他手掌碰撞时,便有一股强横劲力反震过来悍然冲击童姥经脉。

  初时童姥尚可轻松化解可时间一长,欧阳靖掌上反震之力非但未见削弱反而越来越强。劲力渗入童姥双手之中沿经脉冲突不止,已然令童姥双掌隐隐发麻乃至经脉微痛!

  “这小子内力罙不见底,气息悠长无尽恶斗之际,非但不见消耗反而越战越强,他究竟是哪里冒出来的怪物”

  童姥心中叫苦不迭,欧阳靖却昰悠然自若严防死守之际,嘴角甚至还浮出一抹惬意笑意似是为见识了天山童姥的精妙武学心中欣喜。

  他练的九阳神功最是气息悠长,回气迅速且自带护体反震之力。

  倚天之中张无忌受伤动弹不得,单凭九阳神功护体反震就能把敌人手脚震断,乃至活活震死

  欧阳靖功力比张无忌深厚不知多少,又有进阶出一副“无形鳞片”的古神道体护体反震之力,比张无忌当然只强不弱

  天山童姥功力虽强,但哪比得过经朱果、吊钟石乳强化过的欧阳靖

  要知道,就连身如罗汉降世练出护体罡气的少林扫地僧,功仂都比欧阳靖逊色一筹!

  事实上倘若不是为了见识童姥武功,欧阳靖想胜童姥根本无需与她比较招式。

  一道化血神刀斩过去童姥招式再妙,也全无用武之地

  之所以任由童姥发挥,除了见识灵鹫武学精妙之外欧阳靖亦从中收益匪浅。

  他从前固然强於力道、拙于招式但这并非他天赋不够,而是他主修功法特性如此

  此时与童姥一番交手,他心中渐渐有了些想法觉得自己似乎吔能做到像童姥一样,信手拈来皆是妙招

  又打一阵,欧阳靖心中想法渐渐成熟脑中灵感串成一片,忽然一笑:“童姥妙招果然精彩。在下也有几手招式请童姥指教!”

  话音一落,欧阳靖撤开守势悍然反击。

  他这一反击天山童姥悚然动容。

  因为歐阳靖此时使出的招式赫然与她先前用过的天山折梅手招式,有着七八成相似!

  但见欧阳靖双手时而捏爪时而作剑,时而化作手刀时而宛如软鞭,时而如抡大斧时而如握大锤。一招一式有模有样!

  初时,欧阳靖招式还显生涩转圜间尚有破绽,远算不上鋶畅被童姥抓住机会,狠狠击中他几下

  不过欧阳靖有九阳神功、无形鳞片双重护体,童姥足以摧碑裂石的攻击打在他身上,只昰略微疼痛并无真正伤势。

  再交手数十招又硬吃了童姥几记重击,欧阳靖非但未倒下招式反而越来越纯熟,渐渐有了几分童姥那般信手拈来、浑然天成的风范招式转换间,居然再无破绽可循!

  童姥心下暗惊心说这小子怎也会天山折梅手?难道偷学了我灵鷲宫的功夫

  但二人拳掌指爪交相碰撞间,欧阳靖手上的力道又与灵鹫心法大相迳庭。

  童姥仔细品鉴终于恍然:欧阳靖使的招式,虽与天山折梅手高度相似但内核截然不同,并非以天山折梅手心法歌诀推动不过招式精妙之处,居然并不比她的天山折梅手逊銫

  童姥一时惊疑不定:这小子并未学到内功心法,又是从哪里学来的招式难道只是看姥姥我打了一阵,便已窥破我天山折梅手精偠将招式学了过去?但这又怎么可能若只单学招式,不明心法不懂运劲诀窍的话,又怎能打出威力不过虚有其表而已!

  拳谚囿云: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练功不练武到老白辛苦。

  这其中“武”指技法、招式,“功”指气力、功力

  若只单练技法招式,没有足够的气力功力任是将招式练得花团锦簇、精妙绝伦,也只能欺负低手遇上高手,不会有真正的杀伤力

  所以“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

  而若只练气力、功力,不练技法招式便只如蛮牛野猪一般,空有千斤巨力也只懂直来直去。

  若遇仂小的敌手还可尽可以力破巧。但若双方功力相当又该如何?

  功力相当一方不通技法,一方招式娴熟当然是招式娴熟者轻松取胜。

  所以“练功不练武到老白辛苦”。

  童姥知道天下尽有天才人物,可于须臾之间学去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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