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饭店干活,觉爱得太辛苦苦,老板还总找事,正好家里有事好不了了她确不给我开押金和剩下的工钱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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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亿学生的选择
我一个朋友在那家餐厅上班,后来因为家里突然有事,得回家.就和老板说家里有事不能上班了,要回家,老板不但不让她走,而且还一分钱工资都不给.难道我们辛辛苦苦挣的血汗钱就这样打水漂了吗?就这样白白的受气?我只是觉得不公平.为什么我们不能用法律的武器来维护自己的利益呢?
去劳动稽查大队举报他
恩,一个姐妹告诉我了,让我朋友去告她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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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老板娘(开饭店让我失去婚姻)
简评;此故事发生在广东深圳,女主人直接描述,文笔不错,里面也包含了丰富的厨房经验,对开店,学厨都值得参考。故事是不完整的,所以,在这里我已经整理过,有时间就会更新,关注的人只要点进来就可以了,本故事的作者:曾经的老板娘。-----此文是转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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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老板娘
“生意做遍不如开个饭店”,当初抱着这样朴实地想法我义无反顾地投身到了餐饮这个行业。如今坐在刚刚停业的饭店门口冰凉的石阶上,想起这句话,嘴角流露出来的只能是苦笑。在这里我要向即将或者想从事餐饮这个行业的同仁们郑重地提示:饭店有风险,请慎重进入!这是极品小刀那个贴开头的第一段话,之的以引用,实在是他说出了我的心声。极品小刀赔光了三十万,我虽然只赔了16万,但五年的婚姻因此破裂所以那段十个月的开饭店经历,实在是我一生的疼。16万元、十个月的辛苦、所受的委曲,每每想起,依然恨得咬牙切齿。 
 先说说我自己,内地一所普通专科院校毕业,于1998年来深圳,一直在深圳宝安做人力资源招聘工作。因为专业性不强,只能做普通文员。开饭店前每月工资2000元左右,以前更低,勉强维持温饱。但我年龄越来越大了,己经不适合再做办公室文员,却又没有别的发展,所以在公司很受那些年轻的同事排挤。  2001年和同公司的刘杰相恋,那年我25岁,刘杰也27岁了。刘杰是本科毕业生,电脑工程师,当时月工资近六千元。我原以为,刘杰工资还算工,专业性又强,就算以后我不工作,生存也不成问题。何况他身高1。78米,长得比较帅气,正也因为如此,恋爱时,他支支吾吾地告诉我他是乙肝大三阳时,我虽有些许的担忧,但想到中国有十分之一的人是乙肝携带者,所以随即也释然了。当时我们所在的是港资公司,据一些香港同事说,香港的乙肝携带者占总人口的六七成还多,所以公司并没有要求员工体检。  2002年元旦,我们结婚了。我是山东人,老公是广西人,象很多在外打工的异地夫妻一样,婚礼十分简朴。我们匆匆请了半个月的假,先坐火车到他家办了酒席举行了婚礼,又坐火车到我家办了酒席举行了婚礼。为了配合公司的一项活动,我的假期被经理提前了半个月,所以走得非常仓促,连婚礼上的衣服都没来得及买,仅带了几件换洗衣服。结果在婚礼上,我甚至穿着牛仔裤,连一件红衣服都没有,最后还是借他四姐的羽绒服勉强过了关。  整个假期我们几乎都在火车上过的,所以根本没来得及体会新婚的喜悦,我们又匆匆踏上了返回公司的火车,第二天就上班了。原以为人生就此步入正轨,没想到,等待我们的,却不亚于晴天劈雳。  不几天,我们人资部经理去附近一家医院看病时,正好邂逅一位多年不见的大学同学,那同学正好在那家医院工作。开始,我还为他们这样的邂逅由衷的高兴,所谓“他乡遇故知”。可在一次部门例会上,他却向我们宣布了一个重要的决定:除香港同事外,公司所有员工都要体检!
  本来香港老板对是否体检并不在意,但在人事经理的威逼恐吓下,他就同意了。结果,全厂三千名员工,有四百人是携带者,好在小三阳公司还是留下来了,但大三阳的一百多人,全部被辞退了。  刘杰正是这一百多人中的一个,我这才意识到乙肝大三阳的严重性,这严重性不是来自身体,因为很多时候,乙肝病毒并不发作,可以携带一生的。严重的是他的工作!  他这才告诉我,他在家是考上公务员的,就因为体检不合格被刷了下来。来深圳后,他象一只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很多工厂都要体检,他是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家不要体检的厂的。现在要求体检的厂是越来越多了,他就更不好生存了。所以他决定:“我不想打工了,我想开一家饭店。”  我想都没想,坚决反对。一方面是,我家虽然不富裕,也算是书香门弟,我是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在家油瓶倒了都不知道扶的;另一方面,我们公司现在的总务主管,曾在两年前投资26万元开了上下两层楼的饭店,他仗着自己有多年总务经验,曾和很多菜贩子打过交道,大刀阔斧地把自己和老婆打工多年的积蓄共13万都拿出来,还贷款了13万。他老婆做过酒店服务员,当初也是坚决反对他开,说太辛苦。但他鬼迷心窍似的,总说打工累了,想自己做老板。结果亏得一塌糊涂,最后只好空铺转了出去,亏了整整20万,现在只好又回到公司打工。  刘杰听了这些,考虑了一下,就放弃了,开始到处找工作。  他做过多年的程序员,有很丰富的工作经验,面试成功率非常高。但却常常失望而归,就是因为该死的体检。有时在一家公司做了十天半个月的,忽然就接到体检通知,有时连工资都不接就吓跑了。不过两个月后,他终于找到了工作,在一家小得不能再小的公司做电脑维护,工资只有三千五。虽然沮丧,虽然不甘,但他还是做了下来,四年后,随着公司的慢慢发展,他的工资也长到了五千多。  2006年10月底,我正好到30岁生日。正当我们准备要孩子时,却好景不长,老公那个刚刚发展起来的公司,也要求员工体检了。其实他们饭堂吃饭都分开吃,餐具是自带的,根本不会传染。但没办法,他只好又灰头灰脸地辞了职。  上次找工作的惨痛教训让他再不想去找任何一份工了,更何况,现在几乎每家工厂都要体检,他根本没有任何生存空间。而我,因为不接受人资经理的性骚扰,己经两年没长工资了,最近,他更是流露出让我走人的意思。  我终于不得不被迫辞职了,两个人都没有工作,相顾无言,做生意似乎是唯一的出路。但虽然打工多年,我们也只有不到八万块钱。想过投资别的,但都被我们否定了,因为需要太多钱。最后,老公又把眼光盯在了开饭店上,他说:“开饭店投资最小,见效也快,又不怕别人赖帐,常言道,生意做遍不如开个饭店。”  我却很担心:“我们都没做过生意呢,怕不行?”  他坚决地说:“谁开始会作啊,还不是慢慢学,我也不是一生下来就会电脑的!”  我还是问:“如果亏了怎么办?”  他很不耐烦:“亏了我们就转啊?”  我说:“如果转不掉呢?”  他彻底翻脸:“转不掉?怎么会转不掉?”  我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以前那个总务主管不就是?”  他“腾”地站起来,气急败坏地说:“这也怕那也怕,那就什么不做了,现在我们都没有工作,我有病找不到,你年龄大了找不到,难道我们就这样等着饿死吗?”  他一直是个温和的人,这次却如此坚持,我知道他是铁了心了。尽管一百个不愿意,但想到眼下的处境,想到未来,也只好由他去了。没想到,正是我的让步,造成了后来一系列不可收拾的局面。    (待续)
  我本来想先生个孩子.但想想生孩子若没钱,连养都养不起呢.所以那个时候,似乎开店,是我们唯一能做的事情了.但我提出一个条件:“你开店可以,但不能请你亲戚,要请厨师。”  这是有原因的,刘杰有四个姐姐,大姐有两个儿子,一个叫李大刚23岁,也在宝安,刚刚结婚,嫌上班脏累,一直靠他老婆养着,整天无怕事事;另一个叫李小义,19岁,长得有点小帅,也是个不务正业的人,整天就知道上网、泡妹妹,在一个厂从没干过半年。前段时间刘杰帮他找了一份工作,在一家机器厂做学徒,虽然学徒,工资也有五百多,并且做得久了还可以到国外去安装机器。这是很多人想做的一份工作,是刘杰的一个同学在那里做副总才把他介绍进去的,没想到他干了半个月,嫌机器有油污,嫌疑让他扫地了,竟然不辞而别,连招呼都没和刘杰打就跑回家了,害得刘杰的同学把他好一顿埋怨。  二姐呢,夫妻俩曾经在家乡开过小饭店,会做桂林米粉,但二姐夫虽然部队退伍兵,但非常懒,天天在家打牌也不出去做事,十里八乡都是出了名的闲散汉。  三姐还好,两个孩子都在读书。最主要是四姐,初中毕业去跟他叔叔带孩子,带了两年,和他婶婶处不好,弄得他叔叔家天天吵得鸡犬不宁,只好外出打工,因为性格太过倔强,到29岁才遇到一个小她一岁的男人,并很快怀孕,那男人只好不情不愿地和她了婚。虽然很快生下一个男孩,但感情很差,半年前,他四姐不顾儿子的苦苦哀求和丈夫的劝阻,坚决离了婚。  我以为我的条件并不苛刻,没想到刘杰一听就气得不行:“开饭店,不请我亲戚难还请别人吗?你看人家做生意的,不是很多家族企业吗?只有亲戚才会真心帮我,也只有交给亲戚,我才放心呢。”  我耐心地说:“你看你那个亲戚能帮助你的?你两个外甥连班都不想上,一点苦都不能吃,一点委曲都不能受!你二姐夫那么懒,你四姐性格那么强?”  他大怒:“你把我家人说成什么了!你太过分了,我做事,他们能不帮吗?再说了,他们得罪你了吗?你怎么知道我四姐性格强了?”  我委曲地说:“她和你婶婶还有她自己婆家关系都处不好,我能和她处好吗?”  他硬生生地说:“那主要在于你!”  我当时就被噎住了,所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但我也理解他,如果不是这个病,他现在即便是做不到总经理,每月万儿八千得也不成问题的。也因此,他最近的脾气坏了许多。不是他没能力,不是没有公司要他,就因为这个病,还有可恶的体检!走到这一步,除了硬着头皮走下去,我们还能做什么呢?
  尽管我极力阻拦,刘杰还是坚持要请他亲戚,并在第二天,买了很多水果到李大刚的出租房,请他到我们饭店里帮忙。    李大刚身材十分矮小,还不到1。6米,但长得很是健壮,脸儿红扑扑的,也难怪,一天到晚不上班,哪能不健康呢。  我们去时,正是周六,他上夜班的老婆小红正在做饭,小红身材非常瘦小,长期上夜班的缘故,脸色很是黑黄粗糙,她才是刚刚22岁呢。我有些奇怪:“怎么你做饭,大刚不是说他每天要做两顿饭给你吃的吗?”  谁知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小红便叫道:“他哪里做两顿饭,他只管买菜,还不是都要我睡醒了再做?”  我探询地把眼光转向大刚,他坐在床上,得意地笑了:“我是男人,我才不伺候女人呢,给她买菜就不错了。”  小红小声抗议道:“我一天上十几个小时班,都是站着的呢。”  大刚头一拧:“你工资高啊,我想站还不能去站呢,谁叫你们厂不招男工?”  我拉拉刘杰的衣襟,他假装没听见,反而说:“你现在没事做,我想请你帮忙好不好?”  大刚一下来了精神,爽快地说:“帮什么忙?你说一声就行。”  刘杰赶紧声明:“我会照发你工资的。是这样,现在我根本找不到工作了,想开一家饭店,你看行不行?” 
 大刚一拍胸脯:“这个绝对没问题!这附近有我一老乡就是卖快餐的,也卖米粉,我天天在那里玩。”  我不放心地问:“那你会炒快餐、做米粉吗?”  他不屑地望了我一眼:“切,那谁不会做啊?多简单的事情,我以前在桂林学过一段时间呢。”  我忙问:“那你学过多长时间?后来怎么不学了呢?”  他白了我一眼:“不想学了,太累了。”  我又暗中扯了扯刘杰的衣服,谁知他很不耐烦地打开我的手,大声说:“那是给别人做当然不想做了,给我做就不同了吗?”  大刚连连点头:“对呀,对呀。”  我叹了一口气,犹自做垂死挣扎:“大刚,你说句实话,象我们这样从没做开过饭店的,能行吗?”  大刚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转向刘杰,用他们家乡话说:“男人谈话,哪有女人插嘴的份儿?还在外人面前,要是换作我,早就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了。”  他们说的是桂北话,虽然我听得有些吃力,但大多数还是能听得懂的,我生气道:“你说的什么话?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男人说话不准女人插话?你说话小红就不准插话吗?”  小红在旁边小声说:“是呀,他就是这样的人。”  他竟然赞许地对小红点点头,笑眯眯地说:“就要那样,男人嘛,都是要面子的。”  抬头看刘杰,他竟然对我怒目以对,我怒了:“在你家里,你爸说话你妈不敢插话吗?你妈要是插了,你爸也一个大耳刮子打过去吗?”  他愈发得意起来:“我爸怕我妈?”  我恨声道:“好处都让你家人占了去了!”我还想说什么,刘杰却恨恨地踩了我一脚,喝斥道:“你有完没完!”  那一刻,我简直气得发疯。但我不会想到,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开始而己!和以后的痛苦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待续)
从李大刚的出租屋回来的路上,我很不高兴:“他以为他是谁啊,他凭什么那样说我!”  刘杰倒比我还生气:“那是因为你不会说话!”  我气极了:“我哪里不会说话啦,我哪里不会说话啦,你依靠这样的人,能开好饭店吗?他连人都不会做!”  他狠狠甩开拉我的手,厉声说:“你知道吗?你让我失望,非常失望!自从我一说开饭店,你就千方百计阻拦。这个社会没我的立足之地了,难道连你也容不下我吗?”  我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开饭店我不反对,但要请厨师,不要请这种半桶水的人。你也不想想,连自己上班都嫌累的人,会帮你好好做吗?”  他恨恨道:“他是我外甥,他不帮我谁帮我!你不帮我可以,但你不要阻拦我,我算看透了,我只能依靠我的那些亲戚了!”  我再次被噎得张口结舌。  刚一回到房间,他立刻掏出电话,还专门跑到了阳台上。他说什么我听得不太清楚,但略略知道他在给他二姐打电话,并且用十分哀求的语气,不断地说,你来帮我,你来帮我。听了这些话,我真是气不打一处出。  大约半个小时,他才打完这个电话。我忍着气,装作不在意地问:“你在给谁打电话呀?”  他说:“我二姐,我请她来帮我,她以前和二姐夫开过饭店的。”  我忍不住说:“不要说帮帮帮的,刚才你也和大刚这样说,你知道什么是帮吗?帮就是不要钱,不拿工资,可你是开工资给他们的呢,和请人有什么区别?还不好管理,与其这样,不如直接请人。”  他没好气地说:“你别管我的事,我就是怕他们也是乙肝,她己经答应和我二姐夫一起去检查了,检查的钱由我出,如果没事,就会一起过来的。”    我担忧道:“可你二姐夫那么懒,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却不以为意道:“我二姐一起过来就行了,二姐夫怕我二姐的。”  我仍然不放心:“可要是你二姐检查有事,你二姐夫却没事,就你二姐夫一个人来,怎么办呢?”  他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不耐烦道:“你真烦,哪有那么巧啊?”  接着他又给他四姐打电话,又跑到阳台上半个小时,然后告诉我:“我四姐也同意帮我们了,说最少可以帮两年。反正她刚离婚半年,在家呆着也难受,权当出来散散心。”  我冷笑:“我们可不是要她来散心的,是要她来做事的,并且,开饭店非常辛苦。”  他说:“我四姐以前也卖过一段时间早餐的,她说辛苦是辛苦,但开饭店非常赚钱。”  我问:“那她为什么后来不卖了呢,反而进工厂每月拿四五百块钱?”  他说:“她嫌累。”  我更担心了:“她自己卖早餐都嫌累,能给我们做事吗?”  他又是那句老话:“我是她弟,她不帮我谁帮我!”  噢,上帝,我气得嗓子直冒烟,这头猪,他太把亲情当一回事了!他也不想想,一个匆忙结婚又匆忙离婚,并且和周围的人都处不好的女人,性格肯定是很倔犟的。而初步的打算是,我在门口收钱兼招待客人,他四姐在厨房。他四姐只比我大两岁,看我比她清闲,心理能平衡吗?  但这个时候,他心里只有他的饭店和他的亲戚,我的话,他是一句也听不进去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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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会说我老公不是很好,其实,当我们都在厂里上班时,他是个很温和的人。那时因为他人长得帅,又不爱说话,看上去非常有吸引力,是厂里很多女孩心中的白马王子。后来我才知道,他之所以不爱讲话,是因为郁郁不得志,他的病让他错失了太多的好机会。还有就是,当时追求他的女孩子很多,而我,是相貌最平凡的一个,他之所以选择我,也是因为他的病,我太平凡,这样的女人比较容易跟他死心踏地过日子。而那些太漂亮的女孩子,可能会嫌弃他。  也因这诸多原因,他养成了有点孤僻的性格,特别是这次被迫辞职,他这种孤僻的性格达到暴发的极限了,有时候让我感觉,他实在不可理喻。  上面也有朋友提到可以做别的生意,但做生意就要吃饭喝酒,而和别人同桌吃饭,是他最痛苦的。科学地说,大三阳属于血液传染病,主要通过血液、母婴及性传播,唾液里的病毒含量非常少,几乎没有传染的可能。  我很多次都安慰他,我和他在一起五年,我有抗体,没有采取别的任何防护措施,都没有被传染上。但无论我怎样说,他还是如此。侥是如此,每次和别人吃饭,他还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所以这样的性格,真的不太适合做别的生意。走到这一步,想让他改弦易辙似乎是不可能的。但我仍然坚持:请厨师,坚决不用亲戚!但他比我更坚持。  于是,我们开始没完没了的争吵,记得我们两个人都在厂里上班时,是十分恩爱的,每天上下班过马路,他都要牵扯着我的手,害怕我被被车撞着。但现在,我们象两只好斗的刺猥,谁也不让谁!  在这期间,又陆续传来消息,他四姐体检了,是健康的。但他二姐和二姐夫却一直推托,他每次电话催,他二姐都说:“我没事,我肯定很健康的。”  但怎么说,如果在厨房里,不是她自己说健康就健康的,到这边也要重新体检一次呢。所以,他还是不停地催促他二姐两口子去体检。  我暗自庆幸,最好不去体检,或体检不合格才好呢。  谁知刘杰却是铁了心的,为了以后外出方便,甚至背着我买了电动自行车。我气得不行,他还一边试车子一边嘀咕:“要是不禁摩多好,禁摩是治标不治本。”  我冷冷地说:“该不该禁摩轮不到你操心,未来的小饭店老板,你管得了这些事吗?”  正说着,李大刚竟然来了,进门就说:“我租的房子附近有一家饭店要转,是我老乡的朋友,地势不错,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不解地问:“地势不错他还要转?”  大刚轻蔑地看了我一眼:“生意不好呗,每天都亏。”  我追问道:“为什么生意不好?”  他不高兴了:“因为做得不好吃呗,没人去吃。”  我趁机说:“他做得不好吃,我们就能做得好吃了吗?”  他这次直接看都不看我了,把目光转向他舅,小声用家乡话嘟囔了一句什么。  刘杰瞪了我一眼:“你真是个扫帚星,我们还没做呢,你怎么就知道我们做的不好吃!”然后对大刚说了一声,“我们走。”  望着一高一矮两个身影走出家门,我唯一暗暗祈祷:“千万不要看上啊,千万不要看上。”    (待续)
大刚住在福永,我们在宝安,我原以为要很久,没想到不到两个小时,刘杰就回来了,看上去有些沮丧。我知道没看上去,心里一喜,柔声问:“怎么样顾?”  他伤感地说:“地势确实不错,装修得也很干净,大约六十个平方,不过旁边饭店太多,还有就是,老板竟然开价20万,还说是优惠价。我们拼死拼活打了这几年工,才只有八万完,连一半都没有,我连还价都没敢还。”  我吃了一惊:“那么小的房间,20万,抢钱啊?”  他黯然道:“我原以为,象我们这样死打工的,两个工资也还算高,才攒了八万元,应该不少了。没想到,竟然连半个店面都转不起。”  我试探着问:“不如我们别做饭店了,再想想别的办法吧。或者我们回广西做点什么事?”  他断然拒绝:“不行,我的很多同学,都混得很好。当初来广东时,无论是专业知识还是别的,就我的条件最好,没想到因为我该死的病,我混得这么差,有什么脸面回家呢?明天我再和大刚去找找别的店面吧,也有便宜的。”  我“哦”了一声:“那你今天去找了吗?”  他越发地沮丧了:“倒是找到一家,不过是一家快餐店,在路边,房子破得不行,里面的餐具很少,也破得不行,似乎生意也不好,但老板竟然开价七万元。”  我心里暗暗高兴,装作难过地问:“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他竟然也不见了前几天的豪气,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再看看吧,如果实在找不到,就找一个空铺子装修吧,那样会便宜些。”  我原以为,转不到店铺就算了,没想到他竟然想到自己装修,这让我更加闷闷不乐了。当晚吃过饭后,我们象以往一样,想到附近的一家超市转转。没想到,他竟然找起了空铺子,并且,真的给他找到了。但是两间门面,打电话问房东,一间的月租是两千六,两间的月租就是五千二,并且,房东要求一次性交齐一年的租金。也就是说,我们一次性要交清五万二的租金,如果交了租金,我们就只有两万八了,不要说开饭店了,连装修都不一定够呢。  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刘杰终于让步了:“我打个电话给二姐和四姐,如果她们确定来,我们再找找,如果她们变卦了说不来,就算了。如果实在没有办法,我只好再出去打工,工作应该还是找得到的,只是难找并且工资低而己。”  我刚刚松的一口气又提了上来,果然,他四姐非常干脆地说会过来帮他。而他二姐呢,却仍然没去检两对半,说只检查了肝功能,并且肝功能是正常的,应该没有问题。  刘杰却坚持:“一定要再检查两对半的,肝功能再正宗也没用的,这边就看两对半。”  挂了电话,刘杰似乎又有了信心:“她们都愿意帮我,我家里这么多人要帮我,我再不自己做点事,真是太浪费了。”  我仍然坚持:“我不同意做,如果你一定要做,就不要请亲戚,请厨师。”  他不高兴了:“你这人怎么这么固执,很多成功的企业家都是从家族企业开始的。再说了,如果连她们都不相信,还有谁能相信的呢。这世上,唯有亲情才是最重要的。夫妻不过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我跟他们生活了二十多年,跟你才生活几年呀。”  我立刻住了嘴,这段时间一直就这个问题争吵,再吵下去都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了。但我还是提醒她:“你二姐一直拖关不去检查,估计也是有问题的,她可能不会来呢。”  他也担忧起来:“她要是真查出来有,就不来算了。我怕的是,她不能来了,却让二姐夫来呢。不过随他们去了,不是还有四姐和大刚吗?”  我深深叹了一口气,再次住了嘴。  但他原以为想开店就开,没想到找店铺比他想象中的要难得多。甚至于,他因此差点放弃。现在想想,当初要是放弃了,该有多好啊。    (待续)
  从那以后,他就天天骑着电动车自行车,驮着大刚到处找店铺。因为是否开店没有最终定下来,我也不好去找工作。按照他的意思是,主要做炒菜、快餐和米粉,由他二姐、二姐夫、四姐及大刚在厨房,他负责买菜及外卖,我则是收银员兼服务员。等到做顺了,他四姐出来代替我,我就可以去上班了,反正他亲戚多。  没想到,找店铺的过程并不顺利,主要原因就是价钱太高。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有一天,李大刚有事没来,我跟他两人出去找店铺。因为不想回家做饭了,中午便到一家快餐店吃饭,竟然看到那家快餐店前贴着转让的字样。我和刘杰并没有抱多大希望,因为这个地段是丁字路口,人流量很大,似乎位置很好的样子,估计价钱不会低。  不过因为这几天的习惯吧,我们吃饭时,还是装作无意地问了一下店铺的价格,生意似乎还好。老板娘看上去不到二十五六岁,虽然头发胡乱地扎在脑后,身上也湿漉漉的,似乎是个十分邋塌的女人,但仔细再看,发现她眉眼非常精致,但表情却极不耐烦。一见我们问价格,更加地不耐烦了:“最低五万。”  五万?这样好的店铺,这样好的位置?我和刘杰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呢。刘杰反复问:“怎么这么便宜?”  老板娘无奈地说:“你们这些人哪,要价高了,你们就说贵;要价低了,你又说便宜。  我环顾了店铺,真的不错,有六七十个平方,我数了一下,可以摆十一张桌子。桌椅板凳都有七八成新,冰柜、电视、消毒柜一应俱全。我小心翼翼地问:“你这店铺这么好,干嘛要转,是不是生意不好?”  大约感觉到我们有点诚意了,老板娘的态度越来越好了,竟然置别的客人与不顾,还破例给我们倒了茶,推心置腹地说:“不蛮你们说,我年龄大了,想回家怀孕生孩子了。你们之前也是做这行的,应该知道,做这行很辛苦,哪里可能挺着大肚子招呼客人呢。”  为了不让她发现我们是新手,我赶紧点头:“那是,那是。”  这时刘杰提出:“我能到厨房里看看吗?”  老板娘连连点头。厨房虽小,但竟然很干净。有一个看上去和老板同龄的肥胖男人正在聚精会神地炒菜。刘杰小声问我:“你看怎么样?”  我点点头:“不错。”然后望了望厨房顶上,“这上面不可能住人呢?”  老板娘忙走过来说:“不但是我们这边不可能住人,现在只要做饮食的,都不可能住人了,前年东莞大岭山一家餐厅,就是因为搭阁楼住人,煤气罐走火,一家人都被烧死了呢。”  正说着,又进来一个客人,她赶紧过去招呼。刘杰埋怨道:“住不住人有什么关系,我们又不会在上面住。”  我无可奈何地说:“你姐姐姐夫他们可以在上面住呢,很多人做生意都是睡在店里的。”  没想到他当即生气了:“我姐姐姐夫那么远过来帮我,我怎么忍心让他们睡在这种地方?”  我很想说,他们是来做事的,不是来享福的,但想到现在刚才老板娘的话,现在餐饮店都不能住人,我便将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在我们吃饭的时候,一直来人,我和刘杰越看越觉得不错。老板娘也一次次过来问我们的意见。最后决定,明天再来看一次。老板娘听了这话,脸色一下子阴暗下来。以为她嫌我们没确定下来,有些不高兴呢,便也没有多想。    (待续)
看了这么久,铺面不是转让费太高,就是位置不好。在我们看来,位置的好坏主要在于人流量大小。而这家店铺,转让费合适,说五万,看老板娘一心想脱手的样子,再降一点也是可能的。还有就是,附近人流量真是不错,车水马龙的,虽然己经过了吃饭时间,店铺里客人还不少呢。就连一直对开店抱着抵触情绪的我,看到这个店面,也不由得不心动。所以回到家,我和老公便打开了如意算盘,想象着怎样八万块钱开起一个店。并一致认为,就算老板娘一分不让,五万块钱转让下来也是占了大便宜了。为了害怕被别人抢了先,我们决定第二天一早就提钱过去。能讲下来就讲,不能讲下来就认了。  第二天我们起了个大早,为了赶时间,加早饭都没吃。谁知刚一上路便遇到堵车。没办法,只好等,望着前面长龙一样的车队,想着也许晚一步,那个便宜位置又好的店铺就有可能被别人转去,我简直心急如焚,对我来说,每一秒就意谓着失去一个拥有好店铺的机会。转头望去,老公也一脸焦躁。  开始时,大家都还冷静,因为堵车己经成为深圳一道风景了,不足为奇。很多人早就准备了报纸,一边看一边等车。  还是有人小声骂道:“深圳真讨厌,自从禁摩后,堵车就越来越厉害了。”  并没有人接话,这是个冷漠的城市。  不一会儿,又有人忍不住发着牢骚:“每天早晨都堵,周一上班人多,但也从没有堵这么长时间的啊?”  后来有消息传来,说前面出事故了。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我知道再急也没用,索性闭上眼晴,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少个世纪,车子终于开动了,老公看了一下手机,己经十点多了。下了车,又赶紧找提款机取钱。为以防万一,我们取了五万元。五万元虽不多,但也是鼓囊囊的一小袋。和很多深圳女性一样,为防止被抢,我己经很久不背包了。老公为了掩人耳目,早就准备了一个大大的手袋,把钱把在手袋里,再在上面及四周包上衣服,弄得象做贼一样。  一切准备就续,我们赶紧打了车,直奔那家店铺。  到达店铺时,还不到12点,店铺上还写着“转让”的字样,说明店还没转出去,我和老公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和昨天不同的是,店铺门前非常冷清,老板娘和老板正在争吵,看到我们,他们马上停止争吵。昨天还表情严肃的老板冲我们一笑,立刻钻进了厨房。刚才还怒气冲冲的老板娘也马上换了一副笑脸,热情地迎了上来:“你们今天就转吗?”  老公笑笑:“太贵了,能不能再便宜点?”  老板娘大呼小叫道:不“还贵,己经很便宜了,你到周围去打听打听,这样的价钱打着灯乱都难找呢。”  忽然老板在厨房里猛烈地咳嗽了一声,老板娘马上说:“你说再便宜便多少吧?我己经怀孕了,想马上回家呢。”  老公为难地看看我,我看他们这么着争要脱手,便趁机压价:“四万。”  老板娘尖叫:“四万?你以为你是收破烂的啊?”  但这时,老板又在厨房里大声咳嗽了,老板娘马上说:“好,四万就四万,一手交钱,一手交店。”说着,她迅速盯了一眼老公手中的纸袋。  我惊喜地望着老公,差点叫出声来。但这时,一向比我更着急找店铺的老公却不断地望着门口,若有所思。直到我拉了拉他的胳膊,他才回过神来。我很生气他在这关键时刻走神,一把夺过纸袋,刚想把五万元钱上面的衣服拿掉,他却把我连同纸袋一起拥进怀里,半搂半抱往门外走。    (待续) 
 老板娘在后面气急败坏叫道:“唉,唉,怎么走了,不转店谈什么价钱?”  我回头一看,老板竟然也从厨房里冲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菜刀。此时,一直不说话的他挥舞着菜刀,脸红脖子粗地骂道:“你们吃饱了撑的,不转店谈什么价钱?”  老公一愣,随即镇静地说:“我们去取钱啊,这边哪里有银行。”  老板和老板娘表情这才缓和下来,老板热情地说:“对面就有取款机,我陪你们去。”  老公认真地说:“我存的是死期,一定要到银行取。”  我不解地望着老公,刚想说我们有钱,老公赶紧暗中掐了一下我的手臂,我简直一头雾水,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老公这样一说,老板也只好给我们指了银行的方向,神情却是说不出的失望。  刚一出店门,老公便拉着我健步如飞。我跟得气喘吁吁,一边跟着他快走一边抱怨道:“你怎么了?疯了吗?我们不是有钱吗?还上什么银行?”  老公急急地说:“我忽然不想转了。”  我恼怒道:“为什么?可是你一直要开店的呢,现在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合适的店铺,你又不想要了,你以为是小孩子玩过家家啊!”  老公却正色道:“现在正是吃饭的高峰期,可他们店铺却一个人都没有,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不以为意道:“可能会晚一些吧,昨天人还是蛮多的呢。”  老公摇摇头:“你记得我们在车上堵车的事吧,昨天是周日,今天是周一,也就是说,这个店铺周日人才多,周一至周五或周六是没有人的。你想啊,一个星期七天,就算周六和周日人多,周一至周五没人,能赚什么钱啊?”  我还不死心:“不如,我们观察几天,若是真的这样,就算了,难得遇到这样又便宜人流量又大的铺面呢。”  老公点点头:“嗯,我比你更想转呢。但我越想越不对,这么好的店铺,老板夫妻却那么急着想脱手,明显己经亏了。”  我说:“可老板娘说她怀孕了呢。”  老公道:“再怀孕也不是这个亏法啊?”  想想也有理,最后我们决定,先观察一个星期再说。于是,在外面转了一圈,我跟老公便到那家店铺的对面民房,找了一个既能看到那个铺面又不被老板夫妻发现的地方观察。  果然,门口来来往往的人虽然多,但进饭店吃钣的人很少,而且大多是吃快餐,进去一会儿就出来了。和昨天的热闹相比,简直如天壤之别。  又观察了六天,我们完全失望了。怪不得老板娘急着要我们转呢,原来生意这样差啊,一周七天,周一生意再好,周一至周六亏得一塌糊涂,有什么意思呢?怪不得老板那样凶神恶煞呢,原来是亏的呀。在当时,我很不理解老板那种要杀人的行为,但等到我们自己店面转不出去却又天天亏时,我不但想杀人,简直连死的心都有了。  由这件事,我和老公得出一个结论,找店面人流量大并不是主要条件。后来的事实证明,我们还是太没经验了。这个店铺人流量虽大,但是处于丁字路口,车来车往多,但都是路过,真正来吃饭的人也不多,除了周日会好一些。说来说去,我们太片面了。    (待续)
我静等!我深思,我拜读!
正在我们心灰意冷之时,忽然接到大刚的电话,说他看到一家店铺转让,店铺生意火爆得不得了,每天都是顾客盈门。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我和刘杰都没有了开始的热情,但还是抱着看看的心情坐车去了。  果然如大刚所言,虽然今天是周一,但生意确实不错,我们装作普通客人的样子走进饭店。大约七八十个平方,店面有些破旧,但己经过了就餐的高峰期,却还是顾客盈门。  我和刘杰对视了一下,表示满意。正好收银台前有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正在指挥小妹上菜,就应该是老板娘了。但她一直在忙着收钱。好不容易走了一批客人,我忙上前打招呼:“饭店转让吗?”  老板娘眼晴一亮,连声说:“转啊转啊,你们是来转店的吧。不是我自己说,你也看到了,这条街一直很很热闹,生意好得不行,要不是想开更大的饭店,我们才不想转呢。”  正说着,就看见一个极精明的中年男人走进来,老板娘对中年男人说:“来转店的。”便忙去招呼客人去了。  老板很有派头的样子,这时客人也不多了,他便让服务员给我们倒了茶,胸有成竹地说:“我这个店啊,你要是转过去我保你赚。你看我开了六年了,都赚够开一个大酒店的钱了呢。要不是怕忙不过来,我是舍不得转的。  刘杰看了看店铺四周,担忧地问:“这地方前后左右有很多家饭店呢,竞争肯定很激烈吧。”  老板捋了捋头发,把大手一挥,侃侃而谈:“正因为饭店多,才说明这地方需求量大。很多人开店,都怕竞争,有竞争才有进步嘛。郊区人少吧,竞争压力小,你饭店开在哪里,得有人去吃啊。再说了,就算有人去吃了,别人一看你饭店开得不错,肯定也会想到去那里开饭店,你不还是要面临竞争嘛。到那时,吃亏的是谁,是你!除非你做的是能垄断的行业,否则,你好不容易开拓出的地盘,马上如雨后春笋般地冒出许多竞争对手。”  这套生意经是我们打工者想都没想过的,我和刘杰及大刚不禁听得入了迷,我甚至忘记此行的目的,他说一句,我就傻傻地点头,不断地说:“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啊。”  老板冲我们宽容地笑笑,教育道:“一看就知道你们是新手。我告诉你们啊,永远不要做市场的开拓者。这是有经验教训的,你该知道麦当劳和肯德基吧。所以,我做生意和别人不一样,哪里热闹,哪里饭店多,我就往哪里开。让别人为我培养顾客群,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嘛。”  一席话直说得我们三人连连点头。老板开价十万,虽然十万元对我们来说还是有点贵,但相比较别的店铺来说,己经算是很便宜了。而且,这家条件又这么好,无论是规模、地势还是生意,都挑不出任何毛病。所以我们决定过几天再来压压价,并且问他几个姐姐再借几万应急,赢利了马上就可以还了。  但因为上次的经验,我和刘杰不敢掉以轻心,又留在店面口观察了一下晚上的客人流量,确实生意非常兴隆,直到九点客人才渐渐散去。这时,我们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直响了。  因为己经决定转这家店,我们不好再去那个店里吃饭,便到斜对面的另一家快餐店去吃饭。竟然发现,这家快餐店虽然生意也好,但竟然也贴着“转让”的字样。我们感觉有点不对劲了,再一细看,不但这家快餐店,整个街面几乎都贴着“转让”或“清仓大甩卖”的字样。  我和刘杰商量了一下,走进一家正在清仓的服装店,拿起一件衣服,装作很随意地问:“你为什么要甩卖啊,这么好的生意?”  老板娘恨恨地说:“还不是因为这条街被划给一家房地产公司了,据说合同都签了,最多再过半年就会被收回去建商品房了。”  我和刘杰面面相觑,同时说了句:“好险!”  接连几次的失败,我和刘杰达成共识:一般来说,以前是饭店现在要转让的,说明这地方不适合或不能再开饭店了。不排除真的有店面好但也急着脱手的,那毕竟是风毛麟角,这种好事就是有,也轮不到我们。  痛定思痛,我们决定自己找空铺子装修,虽然相比较转店要辛苦得多,但总比转那些经营不下去的店铺要好得多,同时,也可以省下一大笔转让费。  
虽然以前也找过空铺,但毕竟只找了那一家,不能说明问题。在经过数次转店失败后,我们再次把目光盯在找空铺上了。确实也找到几家租金比较便宜、位置也较好的,但人家都不让做餐饮。而让做餐饮的,我们又看不上。  每天都去看铺子,但每次都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放弃。正当我们焦头烂额之际,刘杰表妹张丽打来电话。张丽是他姨妈的女儿,在一家大型电子厂上班,虽然相貌平常,但非常精明能干,进厂两年,现在己经是生产组长了。只是她的厂和珠三角很多厂一样,男女比例严重失调,都23岁了还没男朋友,每次一打电话过来,都暗示我们给她找男朋友。  原以为她这次打电话又是想让我们给她找男朋友的,没想到,她告诉我们,她有一个同事的姐姐经营一家小饭店,就在她工厂对面,生意还不错,但嫌太辛苦,现在急着转出来,三万元就行了。  虽然我和刘杰对转店铺不再抱有任何幻想,但这个价格还是吸引了我们。再说,张丽对那个饭店比较了解,彼此知根知底的,应该不存在生意差或拆迁等问题吧。所以,放下电话,我们就出门了。我们到时,正是午饭时间,张丽上夜班,一脸疲倦。看到我们,寒喧了几句,就直接把我们带到了那家饭店。虽然不是周未,但生意确实不错,有吃快餐的,也有点菜的。  张丽小声说:“附近厂里都管饭,现在吃的人还不是很多,要是周未,都得排队呢。”  我和刘杰对视一下,表示满意。  老板娘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孩子,长得非常高挑漂亮,她又做收银员又做服务员,虽然挥汗如雨,还掩不住她的天生丽质,但怎么看怎感觉有股子风尘气。  为了方便看店,我们也点了三个快餐,味道还不错。老板娘和张丽认识,微笑地冲她点点头。吃完饭,又等了好一会儿她才忙完。张丽才告诉她,我们是来转店的。  老板娘非常得体地笑笑:“想必张丽己经和你们说了,我就不绕弯子了。铺租两千三,预交一个月租金,转让费三万。”  俗话说,人心不足蛇吞象。三万元是我们看店铺的最低底线了,但我还想再便宜些,正好看到对面也有一家和她这个不相上下的店面,便故意说:“怎么值那么多?不过就一些桌子板凳等旧厨具呢。你再便宜一点吧,对面也有转的呢,又不是你这一家。”  老板娘笑笑:“对面就贵多了,象我们这么大的店铺,转让费最少六万元,不送礼还不一定拿的下。”  我奇怪地问:“为什么要送礼啊,那不是出租的民房吗?难道要给房东送礼?”  “送给长官的呗。”  “一定要送吗?”  “你也可以不送,不送交了转让费你也开不了店。”  “那要送多少?”  “一般送几千到一万吧,或许更多,我没送过。”  “那我要是转让这个店,要不要送呢?”  “这个不用。”  我有些惊讶,本想问为什么,却见她高深莫测地笑笑,很是风情万种,我忽然明白了什么,便不再问了。  这时,在厨房转了一圈的刘杰望着四周空荡荡的墙壁问:“你们好象没有营业执照、卫生许可证?”    (待续) 
 老板娘答:“不是我没有,这儿做饭店的都没有,生意还不是照做。办那些执照,没个一年半载,也要跑断你的脚,还要搭上一万多元才能办到。”  “没有人来查吗?”  “谁会管这事?来检查的时候提前关门就是了。”  “不办这些证,工商税务就不来收钱了吗?”  “工商税务每月也就三四百块钱吧,还要交到村里一百多元。”  “交了钱,他们就不来查店的卫生什么的吧。”  “一般他们不查,有运动了就检查,你自己要多长点心眼,看到工商、税务、派出所、街道办、消防局、卫生局的车就一来就马上关门。否则,逮住了就没收东西、砸店面、贴封条。当然,你如果人脉广,就什么事都没有了,现在这个店我开,就什么事都没有。”  我本想问,为什么她开就没事呢,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也许是我们问得太多,老板娘己经非常不耐烦了,我喃喃道:“真没想到,开个饭店这么麻烦。”  老板娘冷冷地说:“做生意的,哪有不麻烦的呢。应付这些都还算小事,最怕的是那些明火执仗的烂仔呢。”  我刚想再说什么,她却把脸转向张丽:“他们是不是以前从没做过生意?”  张丽看了看我们,迟疑了一下说:“是的,他们以前都是做写字楼的。”  老板娘略有同情地看了看我们,脸色缓和了许多:“我说呢,象你们这样的,可能吃不了这行的苦。我每天早晨五点起来卖早餐,晚上最早两点关门。买菜、洗菜、做菜、洗碗、端盘子,太辛苦了,连我都受不了。还是开发廊好,我以前在深圳市内开发廊,又轻闲又来钱多呢。把这个店盘出去,我还去开发廊。”  我和刘杰面面相觑,竟无语凝噎。  从饭店出来,张丽问:“表哥,你要不要转这家店。要是转,就快点,她是急转才这么便宜的。”  刘杰叹了一口气,闷声不语。  知夫莫若妻,我了解他的心思,便说:“我们是想转,但又要应付工商税务什么的,还要防止烂仔捣乱,那些都是亡命之徒,我真有点害怕啊。你看你表哥这种书呆子气十足的人,唉。”  刘杰很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忧伤地说:“可只要做生意,就避免不了这些事情。就算我想打工,也找不到工作了。真没想到,中国之大,竟然没有我的立足之地,我感觉自己己经被逼到墙角了。”  正说间,我们走到一家商业广场。我有些惊讶:“这是新建的吧,我刚来深圳时也在这地方呆过,那时候还没有呢。”  张丽指着不远处的招商标语说:“是新建的,商场才刚开业不久,你们,还正在招商呢。”  我抬头一看,喃喃喃自语道:“商场四周都有保安,这里应该不会有烂仔来捣乱了吧。”  张丽肯定地说:“我们公司的保安有些是和这家商场的保安很熟悉,听他们说,商场的老总和黑社会己经头头达成协议,烂仔不准到商场内捣乱,但商场外,就随便了。”  听这了话,刘杰眼晴不由一亮,拉着我的手:“走!”然后不由分说往商场的招商处大门走去!    (待续)
好象大家都不太喜欢这故事,今天就更新到这里了。有时间在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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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前在房地产公司做过人力资源,当初那家也曾投资一个商铺,占地还很大。刚出售时,定价极高,吸引了大批业主和租户,但开业不久就发现,商铺内卖东西的商铺员工比买东西的顾客还少。原因是,投资商铺的房地产公司太多,周围的商业市场己经达到过饱和状态了。而我们公司的商铺,一不靠近工厂,二不在镇中心,不免遭受冷遇。虽然公司老板和镇政主要领导称兄道弟,经常在一起喝酒,并且可以从镇政以极低的价格拿下大块大块的土地,但对顾客不上门,也毫无办法。结果,那些商铺小老板越走越多,最终一个不剩。最惨的是那些高价买下商铺的业主,只能用来做仓库了。也因此,对于现在才开业的商铺,我非常有阴影。  所以,我急忙甩开刘杰的手,阻止道:“不能去!这种新开业的商场,很难预料以后的发展,也许会很热闹,也许会很冷清,最终关门大吉。所以即便进,也要等热闹起来了再进。”  没想到,刘杰这次却是铁了心:“等人家热闹起来了,就根本轮不到我们了。”  我安慰道:“如果真的热闹,我们可以转啊。”  他眼晴一瞪,没好气地说:“转,转,转,我们都转了这么久了也没转到一家,以后再不要跟我提转铺这件事!”  我想了想,只好说:“虽然我不知道这家商业广场的铺位要多少钱一个平方,但根据我以前那家房地产公司的经验,这种铺位的租金一般都比普通民房贵。”  听到这里,他也不由得有些迟疑。谁知我刚刚松了一口气,张丽却没心没肺地说:“可这里没有烂仔闹事,不用整天担惊受怕啊。”  这话算是说到刘杰的心窝里了,他连连点头:“是的是的,我宁愿租金高一点,也图个省心。要是租普通民房,来烂仔闹事,那生意还怎么做呀?”  张丽也顺口说:“可不是吗?听刚才那个老板娘的妹妹说,她刚开业时,有一伙烂仔故意把电动车放在他店门口,然后讹钱,还拍桌子砸碗,弄得生意都做不成了。他打110,110警察说这事不归他们管,要他找消协,真不知道车丢了和消协有什么关系,最后只好忍痛赔了人家钱。等后来她和分管这片的派出所所长混熟了,又有一伙烂仔要到她店里吃霸王餐,她一个电话打给所长,警察都没到场,那些烂仔接了一个电话,就灰溜溜地走了,又换了另一家店,整整吃了一个星期白饭。”  我郁闷得要死,刚才劝了那么久,就是打消刘杰到商业广场开店的念头,现在他这样一说,不是更坚定了刘杰的决心。我白了张丽一眼,她立刻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做了个鬼脸,赶紧闭了嘴。  果然,刘杰连连点头:“所以嘛,开店一定不要租民房,省得以后麻烦。”  我无言以对,只好硬着头皮跟他走进了招商处。    (待续)  
    上面有人说是编的,真晕,竟然还有人说我编,如果没做过,我后面写的一些细节和感悟专业性比较强,我不可能知道.  我是在一家新开业的商场开的饭店,那家商场现在还在,我一说很多人肯定知道,但写这个贴,只想一吐为快并给大家以经验训  血的教训:如果资金不够雄厚,千万别到商场开,特别是所谓的美食街,真的害死人    PS:我是在线写,今天天涯网络不正常,很难打开贴,故只能更新这一段,明天会继续的  招商处门外的开业花蓝依然鲜艳夺目,暂新的红地毯上满是炮竹的纸屑,从中可见这家商场开业时间之短。招商处店两间商铺的位置,整齐地摆着几排散发着金属光亮的桌椅。里面靠墙处有有两张长长的办公台,从办公台上的标识看,一张是买铺的,一张是租铺的。我们走到租铺的那张办公台前。  客服小姐正在和一个身材魁梧的保安聊天,看到我们,立刻露出职业性的微笑,引领我们到一张桌子边坐下,殷勤地给我们倒了三杯水,便开始滔滔不绝夸奖他们的商铺及他们公司的远大前景。  原来,这家商业广场隶属于“XX”房地产公司,是最近才兴起的一家公司,公司由当地村书记的老爸和另几位当权者的亲属投资,不但实力雄厚,人脉也很广。并且买下广场北边一个旧商铺的地皮,很块就会在那块地上盖起套栋商品楼。而广场的南边,就是特辟的美食一条街,和未来的商品楼不到五米远的距离。等那幢商品楼盖起来,肯定会将美食街的生意带动得红红火火。  听到这里,一向对开饭店很消极的我也不禁开始展望未来了,但还是做了一下求证:“那幢商品楼,什么时候会盖起来呢?我刚才看了一下,那家旧商铺还在营业。”  客服小姐迟疑了一下,含糊地说:“具体时间我也不知道,反正很快的,你想啊,地皮我们都买下了呢。再说就算现在不盖,那个旧商铺也马上要拆了,少了竞争对手,你们的生意不是更好?”  她边说边摊开手里的商业广场示意图,将空的铺位一个个指给我们看。商业广场是正南正北的四面,里面的铺位都是卖服装、饰品、鞋帽、美容等,外围才可以做非服饰类的。南边正对着重要一条宽敝的大路,人来人往,非常热闹,现在己经有一家大型超市、两家手机店、一家品牌米线店、一家高档紫砂煲店,还有两间空铺。东西边也分别临着一条略显狭窗的小路,但人流量也不错,有药店、西餐厅等,还有不少空铺子。南边的美食街虽然名为美食街,却只租出去两家。一家品牌加盟店的水吧,一家按磨房。  我一眼看中北边的两间空铺:“这两间位置不错,多少钱一个平方?”  客服小姐望着我们笑了笑,干脆地说:“那个,很贵,己经不租了。你们做小饭店的,租了也不划算,所以还是租在美食一条街比较好。美食一条街的租金是50元/平方米,东西街110元/平方米,北边的就更不用说了。”  刘杰道:“可美食一条街很冷清呢,地理位置很偏。”  客服小姐侃侃而谈:“冷清只是暂时的,我们商场才开业不到两个月呢。常言道,酒香不怕巷子深。只要你做的好吃,不愁没有顾客。倘若你做得不好吃,位置再也也没有顾客。再说,现在美食街上一家饭店都没有,你们正好填被了这个空白叫,生意肯定会很好的。”  正说着,保安喊她接电话。看到刘楼下若有所思的样子,我轻声说:“我感觉位置很重要的。你还记得上次那位男老板的话嘛。做市场的开拓者是有一定风险的。除非很有钱,否则培养潜在的顾客是一笔非常大的投入,而抢夺现在市场才是中小型餐饮企业赚钱的关键。”  刘杰无奈地摊摊手:“我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我们是初次创业,没有钱。你也知道,仅凭我们打工赚的那八万元钱,想租北门那样好的铺位,是肯定不可能的。”  我叹了一口气,只好和他研穷美食街诉那些空铺子。最初我们看中的是西南拐角的一个店面,左边是连着的几家美发厅,右边是按摩房。这个铺面,既有着西边临街的优势,又可以享受南边美食街的优惠租金。    (待续)
可再看店铺面积,我俩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150平方米。每平方米50元/月,150平方米就是7500元/月,仅租金我们就付不起。  正在这时,客服小姐打完电话又回到桌子边,经她示意,我们看中了南大门左边的第二间商铺,这间商铺的面积是美食街最小的,但也有110平方。米。也就是说,我们每月租金有5500元。  租金高,压力就大,这让我们犹豫不决,客服小姐却不以为然道:“这点租金算什么,只要生意好,几天就赚上来了。再说了,一楼的商铺就有三百多家,二楼商铺也马上开业了,也有二百多家,还有网吧、游戏室什么的。你们现在看中的这个商铺,隔壁的三间空房,这几天有人正在跟我们谈,想开一个卡拉OK厅,面按摩房和水吧空的那几间,我们老板己经规划出来了,是高档啤酒屋。”  刘杰忽然发现了问题,指着那张示意图说:“很奇怪,我们隔壁,也就是靠门的那一小间,不是更小吗?可这标识上没名字,却写着己租。”  客服小姐胸有成竹地说:“那个啊,己经被租下来了,只是没营业而己。”  经过我和刘杰、张丽一次次对照,还是觉得那间110平方米的不错。最后和客服小姐说定,让她预留三天,三天后过来交订金。临走时,客服小姐还再三叮嘱:“你们三天后一定要来哟,否则,也许就给别人租了去。”  刘杰连声说:“一定,一定。”  走了招商处,我不无忧虑地问:“租金太高,压力太大了,我们是第一次做生意,还是不要租了吧。”  他闷声说:“我也知道,可除此以外,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  这时,天己不早了,张丽便嚷着要回去,她还要上夜班呢。刘杰担心她回去睡觉不能按时吃晚饭,便带我们走家招商处隔壁的那家某知名品牌米线店。米线店生意非常火爆,我们差点没找到空余的桌子。  原以为,这种米线最多不过五块钱一碗,因为大排档都卖一两块钱一碗的。没想到,竟然都是十几二十块的。最高的一档米线,竟然是50块!  象样点的东西都太贵,看了价目牌好久,我们才要了一份八元的桂林米粉,这是此店最便宜的了。原以为,这种知名的品牌店,这样贵的米粉,一定又地道又好吃。没想到,端上来的,就是一个普通的大白碗,平平的一碗,米粉上只有星星点点的瘦肉丁,竟然连卤水都没有。门后一个不起眼的小桌子上,放着榨菜、辣椒粉、酸豆角。  因为米粉太淡而无味,我们如获至宝地把这些东西胡乱堆在米粉上,挟起一块,不但咸得发苦,似乎还变质了!害得我们马上吐出来,但八元的米粉,又舍不得扔掉,只好把这些东西拔到一边,囫囵吞枣把米粉吃了下去。  从这家米线店里走出来,我和张丽不住地抱怨:难吃,实在是太难吃了!  没想到,刘杰脸上却一扫刚才的阴霾,信心十足道:“他们做得难吃,还卖得这么贵,生意还这么好!我们做得再难吃,也不可能比他们难吃,这是肯定的。只要生意好,租金肯定不是问题!”  我担忧地说:“可人家是品牌店呢,我们又不打算加盟。”  他坚定地说:“我知道我们不是品牌店,可我们比他们便宜呀!”  虽然我不这样认为,但因为从没做过生意,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茫然地点点头。    (待续)    
张丽回去后,我和刘杰就到刚才看中的那家空铺转了转。其实,我们也是从那儿经过的,透过玻璃门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但对面的一溜防雨蓬,之前下面都用各式各样的雨布蒙着东西,并没有太注意。现在,那些雨布都没有了,全成了小吃摊,大多是串串和烧烤,也有兼粉类和煲仔饭的。幸好我们看中的那个店铺,好在煲仔饭在按摩房对面,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  现在想想,店铺对面便是平价小吃,这是做小饭店的大忌,可我们当时初入商海,不知头重脚轻,根本就看不出这里面潜在的危机。虽然如此,我还是担心开饭店的投资太大,会把我们多年的打工心血付之一炬。所以,试探着说:“我们从没做过饮食,也不知道你那些亲戚会不会做,不如,我们先摆一个这样的地摊,投次再多也不会超过一万,亏了就算了,怎么样?”  没想到,刘杰竟然脱口而出:“那怎么行?我怎以忍心我四姐他们在这里风吹雨打?何况现在天气冷了,多受罪!”  我不满地说:“我们开店是为了做生意,怎么可能掺杂个人感情!再说,你四姐他们来,也是让他们来做事的,不是让他们来享福的。”  他眼一瞪,竟提高了声调:“不是你的亲戚你当然不心疼,我看你生意没做,良心也坏了!”  自从他被迫辞职后,脾气越来越差,动不动就大声嚷嚷,我感觉他就象被关在笼子里的困兽,完全不见了以前的斯文儒雅,动不动就想和我吵架。可我实在是吵得烦了,更不想在公众场合让人看笑话,只好忍气吞声地闭了嘴。  稍让我感觉到欣慰的是,虽然美食街是商业广场四面较偏的地段,但现在人流量似乎还不错,一溜大排档边都坐满了人。而且,南大门的对面就是商场管理处的大门,门口站着两个保安。那个即将被拆的旧商场就在管理处的隔壁。我唯有暗疸祈祷:快快建起商品楼,但愿那时,这家商业广场会旺起来。  但找了那么久的店铺,再也没有更合适的了,虽然并不满意,商铺也算确定下来了。好多次,我试图力挽狂澜,让刘杰打消开饭店的念头。但每每我刚一提及,他马上就会反问我:“你说除了开饭店,我还能做什么?我想做网站,可网站就是烧钱,我们哪有那个钱!”  我知道,到这个地步了,我无论说什么,他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三天里,他每天都在催促他二姐去检查,终于在第三天的晚上,他二姐的电话姗姗来迟,她有乙肝,她老公健康,原因是她老公当过兵,有抗体。  这次电话,他们姐弟俩通了近一个小时,但刘杰还是告诉我:“我也不知道他们俩个过来不过来。”  听了这话,我差点晕倒,恨声说:“你是猪!”  说完这话,我己经抱定和他吵架了。不过他可能自觉理亏,并未还击,喃喃自语道:“他们开过饭店的,如果不来我们很被动。如果二姐不来却让二姐夫来怎么办?二姐夫那么懒。”  我恨声说:“那就叫他不来!”  他却道:“我怎么好意思呀,算了,随他来不来了,反正我四姐是肯定来的,我四姐也做过早餐,炒的菜也很好吃。”  我简直是愤怒了:“我再说一遍,如果你一定要开饭店,就请厨师,请厨师!我们己经没有经验了,如果再请一帮没有经验的人来,这饭店怎么能赚钱!”  他竟然理直气壮道:“我亲戚这么多,个个都愿意帮我,同样是请人,我为什么要请外人而不请自己的亲戚呢?我四姐她们在家一个月才挣三百块钱,到这边我先给他们最低的工资标准,每人八百元,也许她们不如厨师做的菜好吃,肯定比请厨师便宜多了。再说了,外人说走就走,到时候我们会措手不及的,亲戚肯定不会那样。”  接着,他雷雳风行,竟然不顾我的强烈反对,又给四姐打了电话,确定她随时都能过来后,即电话李大刚,明天过来跟他去交订金。  我气得咬牙切齿,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凭我对他的了解,他开饭店的决心己经坚若磐石,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了。我虽然没开过饭店,但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吧。所以,这个时候,我己经预知到这个饭店的命运了,我甚至给他下跪的心思都有了!  后来,我无数次后悔当时没有给他下跪,但问题时,倘若真的下跪了,他难道就会放弃吗?    (待续)
饭店他一定要开,商铺他一定要租,亲戚他一定要请,我嘴巴几乎都说烂了,他没有丝毫的让步,这个时候,我己经完全绝望了。  但绝望之余,我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弱弱地说:“既然如此,你以后跟你那些亲戚说话时,不要说让他来帮我们,什么叫帮,不拿钱才叫帮,但我们是开了工资给他们的,怎么能叫帮呢?如此一来,以后让他们做事会很麻烦的。”  没想到,他又是眼晴一瞪:“怎么不是帮?你说怎么不是帮?要不是为了帮我,他们那么远跑来广东做什么?”  我彻底无语了,在心里骂了句:“妇人之仁!”  现在我恨自己不能象别人那样跟他大闹,“一哭二闹三上吊”;恨自己不能象别人那样骂他三天三夜,骂遍他祖宗十八代。象中国大部分男人一样,他们把兄弟姐妹看得比老婆重要,比兄弟姐妹重要的,只有自己的孩子。所以,要想让他改变决定,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怀孕!事实上,早在我三十岁生日那天,我就开始行动了。  但遗憾的是,我却一直没有怀上。现在养一个孩子要花费很多钱,为了多赚点钱,我们一直避孕,想怀孕也不过是这两个月的事。两个月不怀上应该还算正常,但现在,我是等不及了。最重要的是,我以前在一家著名的鞋厂做过,那里有不少女职工患上不孕不育。  第二天,李大刚早早地来了,甚至连招呼都没和我打,就把刘杰喊走了。我也懒得理他们,事到如今,我己经彻底放弃了。等他们走后,我也坐上了开往关内的公车,直奔一家名气很大的医院。  因为不是周未,医院的人不算多,但七八个妇产科室却要排队,有流产的,产检的,看病的,治不孕的。不过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那就是深圳的妇产科和男性科都比内地的同类科室热闹得多。  因为人太多,医生态度有些恶劣。排在我前边的是一个治子宫肌瘤的女人,人家拿出半个月前在另一家医院做的B超报告,她竟然不承认那份报靠,勒令人家重做。  轮到我时,我递上五块钱的病例本,小声说30岁了还没生孩子,她不问病史,不查看我身体的任何部门,直截了当地开了一张单递给我:“去做B超。”  我爽快地掏出两个月前在他们医院检查的B超、血检、尿检、白带常规检查报告,讨好地说:“我是在你们医院做的,一切正常。”  没想到,她依然不承认,冷冷地说:“己经过去两个月了,要重做!”  没办法,医院是老大,我只好乖乖拿着一叠检验单去付款,别的还好说,最怕的是B超,喝水、憋尿,好不容易轮到我了,前面却插进一个走后门的,害得我差点尿裤子了。从B超床上坐起来,连裤子都没系好,我就连滚带爬地直奔洗手间。  还好,所有结果显示一切正常。拿着这一叠单,我小心翼翼地对医生说:“上次忘记说了,我以前在一家鞋过,会不会有影响。”  她将检验报告递给我,冷冷地说:“现在你月经刚停,三天后来做一次输卵管通水吧。要是再不怀孕,你再去查是不是职业病影响的吧。”  我还想问什么,她己经把脸转向了另一位患者。我只好将话咽了回去,闷闷不乐地离开医院。
  回到家,刘杰己经做好了饭菜。凭良心说,如果不是他的病,我们会有很好的生活。刘杰即便不是老总、经理,也肯定是公司的技术骨干了,并且,工资肯定也高。而他不抽烟、不喝酒、不打麻将,更不嫖女人。每天下班准时回家,谁先回家谁做饭。他有着南方男人的细致和体贴,非常会照顾人。现在,我们有整洁的小屋、清静的二人世界、有条不紊的生活,这一切,在不久的将来,就不属于我们了。他的饭店,他的亲戚,都将打乱这种安宁的生活。  我边吃边自嘲道:“抓紧享受生活,多享受一天是一天。”  他咧了咧嘴唇,大约是想笑,却没笑出来。他也知道我不高兴,便故意说话逗我:“交了钱我才知道,隔壁那家小房间,钱也交了,合同也签了,连墙壁都装修了,老板却不来做生意,真是浪费。”  我冷笑道:“有什么浪费的,人家可能知道以后生意肯定不好,与其赔得更多,不如现在走人,还赔得少些。”  他不以为然道:“那倒不一定,我们钱都交了,如果不做,这一千块钱就浪费了呢。除非我四姐不来,否则,是一定要做的了。”  听了这话,我真想偷偷打电话让他四姐不要过来。但拿起电话,我又犹豫了。他们怎么说也是亲姐弟,我算什么呢。要是我真的打电话过去,四姐不一定听我的话不说,还会把我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她弟弟。到那时,我岂不是更尴尬。想到这里,我还是放下了电话。  签合同的前一天晚上,他四姐又打电话过来了,说她己经辞了那份工作,只等合同一签就过来。其实在这个电话之前,刘杰还多少有点下不了决心的,这个电话帮他下了决心,他对我说:“四姐连工作都辞了过来帮我,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这个店,不开也得开了。”  我生气地说:“她那份工作,想干就干,不想干就不干的,辞不辞有什么关系?”  他把桌子一拍,怒吼道:“你怎么这样说话呢?真是个扫帚星,你不帮我可以,自从打算开店,我从来没想过让你帮,但请你不要拖我的后腿,好不好?”  话己至此,我还能说什么呢,而该说的话,己经说完了。  只是,令我们都万万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去签合同,竟然遇到了麻烦。    (待续)
因为刘杰是乙肝携带者,不能从事餐饮业,合同上只能由我签字。这个字,我是根本不想签的,但他己经铁了心了,我没有一丝退路。我也想,他现在如此把他的亲戚当回事,就让他吃吃苦头。否则,以后大家若是生活在一起,我还不知道要怎样受他那些七姑八大姨的气呢。  没想到,七姑八大姨的气还没受,却己经被招商处气得七荤八素了。原来,美食街的租金,根本就不是原来所说的50元一平方,而是68元一平方。50元只是真正的租金,另有10元是商场的设施管理费,另有8元是卫生费。我怎么也想不通,110平方米的房间,怎么可能每月要1100元的设施管理费呢?怎么需要880元的卫生费呢?  负责和我们签合同的是招商处的主管,一个头顶半秃的中年小个子男人。他耐心地跟我们说:“这不是我们商场自作主张,这是行业规定,无论哪家商场都是的。”  我把笔一扔,气急败坏道:“这个合同我不会签的!无论如何,我一个店,不可能每个月设施都坏掉,就算坏掉,也不可能需要1100元维修,何况买东西还需要我们出钱。至于卫生费就更离谱了,就算我们自己处理,也不需要880元。”  主管并不恼,宽容并胸有成竹地说:“这样说你就外行了不是?你不要这样想,你要换了角度。明说了吧,我们的设施管理费和卫生费都不是白收你的。设想一下,你若不在商场里开店,你要办各种执照吧,你要交这税那税吧,你要应付各政府培门检查吧,你还要防止人捣乱吧。到那时,你每个月恐怕损失的就不止这个数了。”  我不相信地问:“你的意思是,在商场里开店,连执照都不要办了吗?”  他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虽然没有正面回答我,但那态度,是再明确不过了的。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刘杰碰了碰我:“认了吧,你想啊,哪里都是一样的。”  我无奈地拿起笔,感觉象有千斤重。  我们签的合同期是两年,要交的钱是:四个月租金22,000元;两个月的入场费11000元,共计33000元。看着那33000元斩新的百元钞票被出纳员轻描淡写地收过去。也许对很多人来说,这些根本不算什么钱,但却是我们积蓄的八分之三,是我们上了不知多少天的班,加了不知多少个钟得来的啊。我感觉自己的心在流血。回头看看刘杰,发现他也是一脸心疼。  在这一刻,我忽然原谅了他,虽然不理智,虽然欠考虑,但他也是走投无路了,他也是为了我们以后过上好日子啊。  按照合同规定,我们有一个月的免租期,并且有七天免租装修期。所以交了钱,刘杰便开始找装修公司。因为装修时有很多灰尘泥沙,所以他不让我插手,自己和李大刚监工,因为暂时没租到房子,李大刚只能早上来晚上回,他就更辛苦了。  后来我们知道,在餐厅装修之前,我们该请有经验的厨师,并根据厨师的要求装修。但我们太没经验了,整个餐厅的装修,竟然都是刘杰自己画的图纸。导至厨房太大,大堂却又显小。更重要的是,商场并没有按照合同上的规定,让油烟从地下走,所以我们只好自己装抽油烟机,为了省钱,让油烟从天花板上排走,而没有从商场的三楼顶部排走。  虽然因为公司没有遵守合同我们浪费了近万元,明知道这不合理,但交涉了数次均不成功,最后竟也不了了之。想想倘若为这一万元钱去打官司,花费了大量的时间、精力、财力,说不定还要承受无数的恐吓和恶梦,就算侥幸打赢了,我们又能得到钱吗?就算侥幸得了钱,又能得到多少钱呢?    (待续)
  在饭店装修的同时,刘杰和李大刚陆续购进了一些厨房用具。刘杰是没有经验的,李大刚事实上也没经验,但仅凭他在饭店里学过一个月不到的厨师,刘杰简直对他言听计从,这让我很生气。  更让我生气的是,他竟然不听我的话买二手厨具,全部买了新的,并且,电器竟然都是名牌。装修花了近两万,厨具花了一万五,也就是说,还没有开起来,我们己经花了六万八千元了!  什么都要花钱,上到装修,下到一盒牙签。不做生意不知道,一做生意才明白:“条条蛇都咬人哪。”  因为考虑到我们原来租的房子比较远,所以想在商场的附近找一间两房一厅。但我转了两天,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事情又紧急,只好在亲戚们来的前一天,租了商场二楼的房子。两房一厅共八百元,要先交两个月的押金。虽然这房子比附近的贵了点,窗户被广告牌遮挡得严严实实的,采光很不好,但离店近,上下班要方便的多。  装修的第六天早上,亲戚们就要过来了。我因为停经推迟了两天,正好那天要去通水,通水前又不能吃饭,所以我没有等他们,一个人去了医院。  通水的过程倒还顺利,只是浑身一点劲都没有,躺在床上打点滴的时候,我浑身都好象瘫了似了。打好点滴,我又在床上躺了很久才勉强起床。强打精神回到家中,小小的出租屋却己经济济一堂。二姐没来,二姐夫来了,四姐来了,李小义竟然也来了。中午热热闹闹地吃了饭,便开始搬家。  虽然我们请了车,但为了省钱,东西还要自己打包提到楼下。当时我们都站在楼下,各自拎了一包东西,二姐竟然一屁股坐在台阶上不动了。李大刚善解人意地说:“四姨,你就在下面看着吧,我们上去搬。”  我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刘杰,他望了望四姐,又歉意地望了望我,为难地挠挠头。  这动作恰好被四姐看到了,她谦让道:“还是梦远在下面看东西吧,她刚从医院回来。  但话虽这样说,她硕大的屁股却结结实实地坐在箱子上,一动不动。我等了好一会儿,她还没有起来的意思,只好说:“还是你看吧。”  于是,她心安理得地坐在那箱子上。  我只好忍着渐身疲惫上五楼继续搬东西。开始的时候,刘杰心疼我,不让我搬,不但让我,也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时,李大刚、二姐夫、李小义又提了一次东西下去,却再也不上来了。我下去看时,他们正在聊天,热火朝天的,三个男人甚至还抽上了烟。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和刘杰一趟趟地往下搬东西,只有遇到大件的时候,刘杰才会叫一下李小义。我浑身半点力气都没有,加上做过通水术的人最好要卧床休息的。我不但没休息,反而还要干重体力活,心中的委曲,真的象火山一样,瞬间就可以爆发。  但以我现在的身份,我不能爆发,只能暗中对刘杰发牢骚:“你看他们,现在就这么懒,以后可怎么办啊?”  他却不以为意道:“今天他们刚过来嘛,以后肯定会好起来的。如果连他们都不真心帮我,这世上,还有谁值得信任呢?”  我再次无语,只是深深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待续)
(待续)  因为昨晚写得匆忙,忘记了一件事。  在交订金后,我们曾要求客服小姐打开房间让我们丈量一下,当时被拒绝了,说没交钱不可以随便进去丈量。签完合同后,老公拿了卷尺去丈量房间长充、宽度及高度,以便画图纸给装修公司。但这一量,才发现了问题。  室内面积并不是合同上签订的110平方米,只有75平方米!我们都没有买过房子,以前我在那家房地产公司做的也是人力资源,与工程部并无太多牵连,所以不明白为什么平白无故少了这35个平方米。  我急了:“35个平方米,就说明我们每个月要白白多交2380元呢!”  刘杰倒比我沉着:“我们去问一下吧,面积与合同不符,是他们违约在先,肯定是可以退了。”  谁知我们去招商处一问,那位主管振振有词:“实用面积是建筑面积的68%吧,这是行业规矩,哪个房地产公司都是一样的。我们还算不错的,有的公司是65%呢。”  我和刘杰异口同声地问:“为什么?”  主管循循善诱:“你想啊,你的四面墙占不占面积呢,还有那些用于公共空间和设施的地方,占不占面积呢。这些方便商铺和顾客休息用使用的地方,顾客是来你们商铺消费的,不是来我们房地产公司消费的,所以这些地方,理应由商铺平摊。”  刘杰气得不行:“可那些空地,除了走廊和喷泉部分,你们也都划成一小块一小块出租了!”  主管却并不恼,嘿嘿一笑道:“真不明白你竟然对房地产行业一无所知!如果你这样讲,我就没办法了。这是行业规定,你说再多也没用,法律也不会支持你的。”  刘杰脸都涨红了,还想说什么,我赶紧扯扯他的衣襟,小声说:“算了,合同都签了,说得再多也己经没用了。”  主管趁机道:“是啊,还是你明事理,合同摆在哪儿呢。”  从招商处出来,刘杰仍然愤愤不平:“早知道如此,我就不会租了。”  我苦笑了一声,什么也没有说。也许,刘杰有这样或那样的缺点,但他是个太过诚实和正直的人,他不会耍心计,不会弄虚作假,不会为了私利陷别人于不义。而所有这一些,正是做生意的大忌!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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