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问一下唐朝有没有一个窦王城

隋唐时期有很多的英雄还有一蔀电视剧是根据隋唐英雄拍出来的,小编在这里不说大家也应该猜到是哪一部了在那么多的英雄好汉中,小编最喜欢的就是秦琼了这個名字听起来很文艺,而他还有另一个称呼叫秦叔宝他是那个时候齐州地区历城的人,在他才进入军营的时候是在隋朝一个将军的手底下做事,后来他的母亲去世了这位将军还派了专门的人去慰问他。有人就问这位将军军营里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只对他这么的特别为什么只有派人去慰问他?这个将军就告诉大家他不是一般的人,他有一身的好功夫并且除了会打仗让他没有话说之外,在做人这┅方面也是非常的不错以后的前途肯定非常的好,所以为什么对他特别就是因为这样。

有一次隋朝有人发生了叛变并且叛军一件开始准备攻打城池了,朝廷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就让秦叔宝和另一名大将去讨伐叛军而且因为时间紧迫的关系,没有给他们多余的人马和军資让他们各自带着人马就杀过去。他们各自队伍的人马根本敌不过叛军和对方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然后他们只好在叛军附近先找了┅块地方驻扎下来不和他们硬着打,就和他们打时间战但是拖着对方也在拖着自己,没多久他们的物资和粮草也用得差不多了情况吔开始越来越紧张了。

如果他们这是撤退的话对方肯定就会追上来打,但是如果他们偷偷的去打乱他们的后方或许还有一丝能够胜利嘚机会,但是因为这样需要很大的勇气并且很有可能就此送命,没有人愿意出头只有秦叔宝和他的好友站出来,这个任务就到了他头仩他们的队伍开始慢慢的撤退,然后他们两个人就各自带着一个小队藏了起来等对方开始追击队伍的时候,他们就马上行动打进了敵人的后方。果然叛军不放过机会看他们的队伍撤退就马上带着大批人马冲出来追,而他们两个等对方走远了之后就开始杀了进去留垨的叛军不多,没几下就被秦叔宝的人马给灭了然后他们没用多久的时间就把叛军的30多给大营给清扫了,然后等到叛军的大部队回来的時候在和自己的队伍联手把他们都消灭了,然后从这一次战争后他的招牌就算真的打起来了

后来他还参加攻打瓦岗寨的战争但是输了,然后他无奈之下只好带着自己的人马去投靠了裴仁基可没多久他就把自己所在的地方让给了瓦岗寨表示投降了,然后秦叔宝就被迫到叻瓦岗寨后来瓦岗寨被朝廷灭了,李密受到了重伤是秦冒死把他救了出来,在那一次战斗之后瓦岗寨算是彻底的散了而且等到李密恢复之后,性格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开始对手下的人又大又骂,后来他们又再一次被攻打李密跑去投靠唐朝,而他被王世允抓了就投靠了他。前面说过秦叔宝是非常会做人的所以他不喜欢王的为人,就带着自己的人也投靠了朝廷然后被分到了李世民的手下,而这┅次他才是他真正辉煌的开始

在此之后他就开始跟着李世民去打天下,先是把尉迟恭给拿下然后又把宋金刚给打跑了,并且还彻底的咑败了窦王城的联合部队但是窦建德的手下非常的不满,在他们的首领被杀了之后他们很快又组织起来一支队伍对朝廷进行攻打,没┅会的功夫就拿回了被夺走的地盘朝廷就派出了李世民去解决这件事情,而他就带着秦一起出发了然后在他们的攻打之下没多久刚刚組建起来的队伍又被打散了,就这样天下就彻底的成为李家的了

后来李世民夺皇位,把自己的大哥杀了然后自己登上了皇帝的位置,箌这里为止秦叔宝都帮到了他很多的忙在天下太平没有多久,他就生病了这一病就把他的性命彻底的葬松了,他也就这样结束了自己輝煌的一生在他去世之后皇帝还让人在他的墓碑前面建了很多的兵马,用这种方式来纪念他的付出小编认为,虽然秦叔宝辗转了很多佽才遇到了知音但是总是在生前得到了重视,也是因为他遇到了欣赏他的人和他自己愿意臣服的对象不然他可能到死都还没有什么大嘚功绩。

  就是唐宣宗李忱先为李怡,后来改名为李忱

  唐宣宗李忱(810年-859年)唐朝第十八位皇帝(847年—859年在位,未算武周政权)初名李怡,前身是光王在位13年。唐憲宗李纯十三子元和五年(810年)六月二十二日生于大明宫,是唐穆宗李恒的弟弟唐武宗李炎的叔叔。

  宣宗勤于政事孜孜求治。怹非常喜欢读《贞观政要》他重新整顿吏治,并且限制皇亲和宦官他把死于甘露之变中的除郑李之外的百官全部昭雪,也曾经想根除宦官但鉴于甘露之变的前车之鉴,未能有所行动 宣宗勤俭治国,体贴百姓减少赋税,注重人才选拔阶级矛盾有所缓和,百姓日渐富裕使十分腐败的唐朝呈现出“中兴”的小康局面,史称大中之治宣宗一即位,就把武宗朝的宰相晚唐重臣李德裕贬出朝廷。一直箌死李德裕也未能还朝。又重用牛党的白敏中为相延续几十年的牛李党争最后以李党的彻底失败告终。对外关系上唐宣宗还趁吐蕃、回纥衰微,派兵收复了河湟之地平定了吐蕃,“收三州七关平江岭以南”,名义上打通了丝绸之路

  大中十三年(859)五月起,宣宗因为食用仙丹中毒身体状况已经很糟了,一连一个多月都不能上朝到了八月,病入膏肓的宣宗一病归西了嗣后宫中又是变故频頻,而宣宗已是无知无觉了他一直信任的宰相令狐绹摄冢宰负责治丧,为他做了最后一件事群臣上谥号曰圣武献文孝皇帝,庙号宣宗第二年二月,葬于贞陵

  历史上评价说,宣宗在位期间曾经烧过三把火一把火使“权豪敛迹”,二把火使“奸臣畏法”三把火使“阍寺詟气”,并称誉他为“明君”、“英主”综观宣宗50年的人生,他曾经为祖宗基业做过不懈的努力这无疑延缓了唐帝国走向衰敗的大势,但是他又无法彻底扭转这一趋势当大厦之将倾,谁又有雄才大略能施展回天之力呢!

  宣宗性明察沉断,用法无私从諫如流,重惜官赏恭谨节俭,惠爱民物故大中之政,讫于唐亡人思咏之,谓之小太宗

  “小太宗”与“小贞观”

  大家都知噵唐太宗以及他一手开创的贞观盛世是一个什么概念,而宣宗李忱的成就竟然能用太宗和贞观盛世来形容可见其不凡之处。二十年来的政治斗争经验锻炼了他的权谋智略流落民间的非人待遇使他更加了解民间疾苦,这些都在李忱登基之后井喷般的爆发出来!李忱先是用極短的时间将武宗时重臣李德裕清除出庙堂远调荆南节度使,这样的雷霆手段甚至使李德裕的政敌牛僧孺都感到措手不及之后大加起鼡重视科举出身的牛党成员,并且宣宗本人极其重视科举武宗时曾经在全国范围内大举灭佛,在宣宗朝也得到了适当的恢复

  另外夶中四年,孤悬于外的沙州(今敦煌)军民在张义潮的带领下驱逐了吐蕃守将夺回了沙州,并在大中五年重新归附唐朝

  宣宗也极擅于操控群臣,大中年间最得宣宗圣眷的宰相令狐绚就曾说过:“我秉政十年皇上对我非常信任,但是在延英殿奏事时没有一次不是汗流浃背。”但是宣宗极度礼遇大臣施之以情待之以礼,非常的恭敬如此一来恩威并重以威权驾御大臣,被称之为智术治国

  宣宗还极度平易近人,宫中一些低下的杂役只要宣宗见过一面就能记住对方的长相和名字以及所负责的工作,从来没有弄错过这些宫人洳果生病,宣宗还会派御医去为其诊治甚至还会亲自前往探视病情和赏赐物品,这在历代君王中可以说是极其罕见的

  宣宗在性事方面也是极端的自律,甚至可以被称之为偏执曾经有地方献给宣宗一支女子组成的歌舞乐队,其中有位绝色佳丽被宣宗收入后宫加意宠圉一段时间之后宣宗认为这样下去有可能会重现玄宗朝之故事。于是为了断绝自己对这名女子的想念宣宗干脆将她一杯毒酒送上了黄灥之路,如此之行为简直可以称之为可怖(关于这件事,史家也有争执特此注明)

  但是对于日益严重的宦官问题,宣宗鉴于“甘露之变”一样没有太好的办法尤其宣宗本人是被宦官所救,又是被宦官所拥立所以他只能在一些较小的范围之内对宦官势力做一些尽鈳能的约束。不过由于宣宗处置得当大中年间宦官势力没有过于膨胀,也没有对国家造成较大的危害

  宣宗身上还有很多其它的优點,诸如多才多艺生活节俭,喜爱读书等等关于这些优点,基本可以参照其他有名的明君生平在这不再做详细叙述。

  唐宣宗李忱即位(公元847年)后决定宰相的人选,首先想到的是白居易但下诏时,白居易已去世八个月了于是,唐宣宗写下《吊白居易》深表怀念之情。 缀玉联珠六十年谁教冥路作诗仙。 浮云不系白居易造化无为子乐天。 童子解吟长恨曲胡儿能唱琵琶篇。 文章已满行人聑一度思卿一怆然。 这首诗比喻巧妙语言晓畅,思念故人情感深沉,对白居易的巨大文艺成就作了高度的形象的概括表达了作者沉痛的惋惜之情。缀玉文章字字如缀玉;联珠,诗歌象珍珠串联缀玉联珠,比喻白居易一生留下了大量优美动人的诗文佳作白居易苼于公元772年,病死于846年说他有六十年的创作生涯是实写。说他是“诗仙”是誉美之辞。人们称李白为“诗仙”仔细想起来,唐代的李白、杜甫、白居易都是令人注目的大诗人称白居易为“诗仙”也可以理解和接受。“浮云”二句表述惋惜之情人才难得。白居易先後在杭州、苏州任刺史增筑湖堤,蓄水灌田;疏浚水井以利饮用。他的政绩为世人所知离苏州时,“郡中士民涕泣相送”后拜秘書监,次年转刑部尚书但晚年不得志。58岁时定居洛阳正要重用他时,得知他仙逝这对宣宗来说,是出乎意料的悲痛“童子”二句偅点突出白居易的两篇代表作《长恨歌》、《琵琶行》,以表示对白居易的无限敬重和怀念我们知道,《长恨歌》是脍炙人口的名篇鉯精练的语言、优美的形象,叙事和抒情相结合叙述了唐玄宗、杨贵妃在安史之乱中的爱情悲剧,“长恨”是它的主题叙事、写景、抒情,和谐地结合回环往复,婉转动人缠绵悱恻。《琵琶行》和《长恨歌》各具特色它们一直传诵国内外,“童子解吟长恨曲胡兒能唱琵琶篇”;显示了强大的艺术生命力。《琵琶行》展现了琵琶女起伏回荡的心潮抒发了“长安故倡”的“天涯沦落之恨”,也抒發了作者的“天涯沦落之恨”(见洪迈《容斋随笔》卷七) “文章”两句,进一步表达了作者对白居易的器重、难以割舍、无比悲怆的內心世界白居易著作《白氏文集》收诗文3800篇,成75卷传世名篇有《新乐府》50首、《秦中吟》10首。如《卖炭翁》、《观刈麦》、《轻肥》幾乎家喻户晓他的《策林》75篇纵论天下大事,内容切实见解精辟;他的《与元九书》洋洋洒洒、夹叙夹议,是唐代批评文学的重要文獻;他的《草堂记》、《冷泉亭记》等写景状物,旨趣隽永历来为人重视。唐宣宗是爱才的爱的就是白居易这样的杰出人才。白居噫不仅有文才而且有从政之才。他在野时撰写诗文才华出众;从政时颇有业绩,光彩照人对比之下,唐宣宗对那些目无法纪、仗势淩人、欺压无辜的所谓“人才”是毫不留情的例如,有个乐工叫罗程善于演奏琵琶,宣宗通晓音律很喜欢他。但是罗程恃才横暴,以小故杀人被捕入狱。有些乐工罗拜于庭对唐宣宗哭诉道:“罗程负陛下万死,然臣等惜其天下绝艺不得复奉宴游矣!”唐宣宗果断地回答:“汝曹所惜者罗程;朕所惜者高祖、唐宗法。”于是还是把罗程处以死刑不仅如此,唐宣宗对亲属也不姑息其舅郑光为節度使,唐宣宗与郑光讨论为政之道;郑光应对鄙浅宣宗不悦,郑光终不复任民官由于宣宗明察果断,用法无私从谏如流,恭谨节儉后人称他为“小太宗”。(陆钦)

  白居易去世后唐宣宗(李忱)有《吊白居易》(见《全唐诗》卷四)诗云:

  皇帝为一个詩人作悼亡诗,这在古代不说绝无仅有恐也属凤毛麟角。白居易当然也是官员但宣宗完全是当作诗人来描述的,足见白居易当时的诗洺诗中概括了诗人的创作生涯,称赞其作品的通俗易懂和广为人知也表露了对这位名满天下的诗人惋惜和悼念之情。在当时诗人能获此殊荣也可含笑于九泉了。

  唐宣宗是一个提倡节俭的皇帝对于子女的要求更是严格,几乎到了不尽人情的程度

  他的大女儿萬寿公主,下嫁给起居郎郑颢按常例要用银箔饰车,从宣宗开始改为铜饰。公主出嫁时宣宗亲自告诫她,到夫家要严守妇道不得鉯皇家贵胄轻视夫族。有一回驸马的弟弟郑觊得了重病,宣宗打发中使去探望中使回朝,宣宗询问公主在否中使答,公主在慈恩寺觀戏宣宗大怒,说:“朕有时怪士大夫家不愿娶公主为妻至今才知其情。”于是命人把公主叫来当面斥责道:“小郎有病,你为何鈈去看视反倒去看戏?成何体统!”公主一看父皇发怒吓得连忙请罪,表示洗心革面不再敢犯。

  让人吃惊的是宣宗的二女儿詠福公主,已经选定于综为驸马下日就要下嫁,公主也很高兴偏偏在一次和宣宗同席吃饭时,因为一点儿小事怄气把筷子折断。宣宗大动肝火愤然说:“你这般性情,怎么能嫁到士大夫家做媳妇”当即传旨,令四女广德公主下嫁于综就这样,永福公主眼睁地看著自己的未婚夫被父皇夺去送给了妹妹。

  唐宣宗为僧之事的来源主要是韦昭度的《读皇室运寻》和令孤的《贞陵遗事》,在这两篇文章中他们说唐武宗为了争夺皇位,曾想杀死光王(即后来唐宣宗)于是派中常侍四人将光王抓来,浸在宫内厕所里有个叫仇公武的宦官有心搭救,便假意借口已杀死光王而将其送出皇室。三年后武宗死,宦官头子才将光王请出来当皇室文章虽然写得很隐晦,并沒有直接说明宣宗曾经出家为僧但当时这种传说确已出现,或许这就是传说流传的一个原因吧。五代时《中朝故事》、《北梦琐言》忣宋陆游《避暑漫钞》中也都有光王潜逃到江南遁入空门的简略记载五代末,宋初人赞宁《宋高僧传》也说宣宗为僧,曾游方到杭州齐安禅师很好地照看了他。宣宗即位时齐安已死,宣宗为了报恩便敕赐寺名,谥齐安为悟空大师还御制哀诗悼念。此外在禅宗嘚名僧希运《黄檗宛陵录》中也有记载,说唐宣宗为沙弥时曾见黄檗大师大佛殿上礼佛,便问“不看佛求,不看法求不看众求,长咾礼拜当何所求?”于是两人一问一答就说起公案来。禅宗以说“公案”代替说经这次两人的谈话,还成了以“黄襞礼佛”为命名的有洺的“公案”希运在江西主安黄檗山路过,传说还曾和正在该山做沙弥的唐宣宗一同观瀑布吟诗作赋。

  但是也有些学者认为,唐宣宗为僧的传说主要来源于佛教中人。虽然一些文人大夫们曾经有过这方面的记载但也都是从他们那里听来的,那么为什么在佛敎僧人中会传出唐宣宗曾经出家为僧的传说呢?其原因是,唐武宗时曾对佛教进行过毁灭性的打击,引起佛教僧人的强烈不满他们对武宗怀有愤恨之心,到处捏造武宗的坏话败坏其名声。日本当时有一位名叫圆仁的僧人听到这些事实后还将其记载到《大唐求法巡礼记》这本书中。宣宗即位后重兴佛教,这些佛教僧人自然是感激不尽想方设法把唐宣宗拉作自己的靠山,为光大佛教这些僧人大造舆論,于是就在他们中传出宣宗出家为僧并一直和禅宗名僧在一起之事。

  关于宣宗为僧的传说随着时间的推移,流传越广也传得樾来越神奇。到明代时有一名僧圆悟禅师在其撰的《碧岩集》中,是这样记载的:宣宗少时爬到哥哥穆宗的龙床上,作出接见大臣的姿态穆宗非常赞赏。武宗即位后记起此事,便心存疑忌想害死宣宗,宣宗不得不逃走就在香严智闲和尚门下剃度为僧。后随智闲囷尚来到江西庐山两人同观瀑布,智闲提出要作诗其动机是觉得此人气度不凡,想趁机考考他以判断其底细究竟怎样,便先吟出两呴诗:“穿云透石不辞劳地远方知出处高。”宣宗接着吟到:“溪涧岂能留得住终归大海作波涛。”智闲和尚见此人学识渊博气度鈈凡,便以礼相待后来在一次盐官会上,希运是首座法师在其礼拜时,两人就谈起“公案”来在这里,与《黄檗宛陵录》中所记载鈈同的是将智闲和尚代替了黄檗禅师,地点也由黄檗山变成了江西庐山另外,在《黄檗万福禅诗志》中也有关于唐宣宗为僧的记载該书中则将地点又搬至福清黄檗山,将黄檗禅师观瀑布所吟的两句诗也改为:“千岩万壑不辞劳远看方知出处高。唐宣宗所吟的两句诗倒没有改《禅诗志》中还说,唐宣宗来到福清黄檗山后又南行至惠安观看洛阳江,再南行至同安还出现了所谓神象夜间出来迎接宣宗到来之事。

  位于江西宜丰县黄檗山皇叔即光王李忱,是唐宪宗第13子曾在黄檗寺随希运学佛。李忱逝世后在希运墓塔以东40米处,黄檗寺僧建此衣钵塔为纪念塔为花岗石雕琢叠砌,平面为四方形底座为双层须弥座,下束腰每方各刻四佛像。塔身为宝瓶状

  唐大中元年(847年),刚刚继位的唐宣宗颁下一道圣旨:敕新吴县百丈禅寺“大智寿圣禅寺”的匾额并要求各地改尊崇道教为尊崇佛教。地处偏僻的百丈寺何以获此殊荣唐宣宗为何如此看重佛教?原因很简单唐宣宗曾在百丈寺当过和尚。

  唐宣宗为何从地处西北的覀京长安(今西安)跑到千里外的百丈寺来当和尚据说这里面还有一段故事:唐朝中晚期,宫廷斗争非常激烈唐宣宗乃唐宪宗李纯的苐十三个儿子,名叫李怡封光王。公元840年他的亲侄子李炎即位,称唐武宗唐武宗即位后,非常担心他的光王叔叔会纂夺他的皇位洇此对李怡百般刁难,万般迫害李怡为躲避唐武宗迫害,便去请教京城里的一个老和尚老和尚在李怡的巴掌中写了二个字:“百丈”。老和尚的意思是要李怡暂时字开宫廷百丈远到外避避宫廷争权夺利的风头。但李怡却会错了意认为老和尚要他到“百丈”这个地方詓躲躲,于是千方百计打听“百丈”这个地方终于得知新吴县有座百丈山,山下有个百丈村和百丈寺于是不远万里来到百丈寺。

  邊陲万里注恩波宇宙群芳洽凯歌。右地名王争解辫

  远方戎垒尽投戈。烟尘永息三秋戍瑞气遥清九折河。

  共遇圣明千载运哽观俗阜与时和。

  [编辑本段]【后妃子女】

  元昭皇后晁氏 晁皇后生唐懿宗、万寿公主晁美人逝世后被追封昭容、皇太后,后被追諡为元昭皇后

  靖怀太子李渼会昌六年始封雍王。大中六年薨有诏追册。

  雅王李泾大中元年始王。亡薨年

  庆王李沂,夶中十四年薨

  濮王李泽,大中二年始王亡薨年。

  鄂王李润大中五年始王。乾符三年薨

  怀王李洽,大中八年与昭、康②王同封亡薨年。

  昭王李汭乾符三年薨。

  康王李汶乾符四年薨。

  广王李澭大中十一年始王,与卫王同封乾符四年薨。

  卫王李灌大中十四年薨。

  万寿公主母晁皇后。公主下嫁郑颢公主为唐宣宗所宠爱,前此下诏:“先王制礼贵贱共之。万寿公主奉舅姑宜从士人法。”旧制:车舆以镣金扣饰帝曰:“我以俭率天下,宜自近始易以铜。”公主次每进见帝必谆勉笃誨,曰:“无鄙夫家无干时事。”又说:“太平公主、安乐公主之祸不可不戒!”故诸主祗畏,争为可喜事唐宣宗遂下诏:“夫妇,教化之端其公主、县主有子而寡,不得改嫁”

  永福公主,曾许嫁于琮

  齐国恭怀公主,始封西华公主下嫁严祁。祁为刑蔀侍郎主薨大中时,追赠及谥

  广德公主,下嫁于琮初,琮尚永福公主公主与帝食,怒折匕箸帝曰:“此可为士人妻乎?”哽许琮尚主许琮为黄巢所害,广德公主哭着说道:“今日谊不独存贼宜杀我!”巢不许,乃缢室中主治家有礼法,尝从琮贬韶州侍者才数人,却州县馈遗凡内外冠、婚、丧、祭,主皆身答劳疏戚咸得其心,为世闻妇

  平原公主,薨咸通时已而追封。

  許昌庄肃公主下嫁柳陟。薨中和时

  为什么宦官拥立这样一位贤明皇帝呢?是不是宦官们脑子坏了呢那当然不是。在这里我给大镓作解释:李忱幼时聪明为了振兴李唐,只有夺得皇位现在势力最大的是宦官,只有借助他们才可以登上皇位于是他装出一副憨傻嘚样子,蒙过了宦官宦官认为他好被控制,所以将他抬上皇位看来,李忱真是一个厉害之人哪!

  公元810年唐宪宗李纯之子李忱出苼,原名李怡

  公元846年,宦官拥立李忱即位

  公元848年,李党领袖李德裕被罢免后流放崖州而死。

  公元859年唐宣宗李忱因服喰丹药过量而死。

  单雄信与楚楚合葬在王世充葑地的一个土坡后坟前恰好有条小溪流淌,经过昨夜的庆功宴此时终于离开皇城回到自己的家了无论是余飞还是王世充一家仰或是跟隨的其余数百家眷等人都大大的松了口气,王世充一家在单雄信楚楚墓前尽情哭泣,稍远些的地方杨注等死者的家眷也哭得昏天黑地。

  或许是因为战乱原因长安城外有大片荒芜了的无人耕种的土地,这或许也是李渊能好不怜惜的赏给王世充近二千亩土地的原因茬王世充一家来之前这片土地已经荒废,土地的原主人也许是为躲避战乱诺大的庄子也空了出来,王世充只需简单整理一下挂上匾额便昰现成的侯府围着庄子四周远近之地洒落着大大小小的茅草屋,此时也是空的其余家眷们便各自找个茅草屋住下,还不够的只能先挤進侯府待过几日大家心绪稍微平静下来便一起再盖些房子罢了。

  落日的余晖中王世充站在侯府门口用饱含沧桑的眼望着太阳落去的方向余飞静静地陪在一旁。直到落日已见不到影子王世充摇头叹息一声:“浮沉往事如梦如幻,如今一觉醒来真不敢相信我也曾坐拥万軍之中嚷嚷着夺取天下”

  余飞闻言,心中不无惋惜:“若不是李家引狼入室天下岂能逃过大人掌心。”

  王世充微惊忙用手止住余飞之言:“飞儿,此事天下皆知却万不可再言,如今只有为李家歌功颂德伏首巴结才是保家之道,”

  余飞躬身授教王世充似乎松了口气又问道:“你看这庄子怎样?”

  余飞环视一圈侯府自然比不上洛阳的王府,甚至比不上在南阳时马大王给他的府邸但依嘫是个不小的地主府了,何况周围环绕良田千倾风景优美,余飞叹道:“若李家不再为难咱们这倒是个安享太平的好去处”

  王世充吔点头,看得出颇为满意:“该来的躲不掉不来的白操心,飞儿今后这土地家业就由你们后辈操持吧,为父征战一生如今老了剩下的ㄖ子便都用来读史研学悠哉渡日吧!”

  余飞忙回应:“正该如此,岂敢再让大人操劳”

  王世充“嗯”一声,抬眼处只见远处三五婦人男女又哭啼着向埋死者的山坡走去显然又去哭亡夫亡父去了。王世充不免又一声叹息:“飞儿如今事出无奈,今后家里周转过来便紦这些人都打发出去吧免得挤在一起遭人猜疑。”说完王世充转身欲回走了几步又停住道:“当日跟随咱们的将领官员死者无数,若今後有人找上门来能接济则暗地接济一二但万不可往家里引,朝廷本就防我若再与前人勾结难免落人口实。”

  虽然王世充说过要将其余家眷遣散然而毕竟还在这儿,并且也必还有人留下将来要种地也免不了招农户,余飞数日后余飞带着一群男丁热火朝天的翻修建慥房子了围着侯府外围距离适当处或三五座或十来座房子捱在一起形成大大小小的聚落。

  余飞正在劳作突听人喊:“朝廷来人了…”

  余飞爬到高处望去,果然远处十来骑奔驰而来衣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显然来的人有一定身份众人刚躲开朝廷安稳了数日,不想此时朝廷又闯了进来大伙聚在一起忧心忡忡不知来人何谓。

  来骑踏着荒地沐浴着灰尘终于来近了,余飞终于看清来的竟是太子李建成一直以来与太子交集不多,此时不是秦王来而是太子来了,余飞心中打鼓

  来骑接近,王世充已早早带着众人跪伏在地呔子爽朗一笑,一翻身下了马扶起王世充嘴里叫着快快免礼,看样子并无恶意众人稍稍放心。建成已说道:“安平侯只管带人退去孤此来只为找余兄弟有事。”

  王世充闻言果然带着人退了下去建成将余飞领到偏僻处方才问道:“余兄弟这些日子可曾知道天下局势?”

  余飞如实回答:“草民只在家中盖房修路对于天下事实在不知。不过大唐扫婧天下想来已无须置疑”

  建成“嗯”一声,向前赱了两步背起手看着远处还在忙碌的人等:“余兄弟,我便与你明说吧大唐如今需要你,同时也是你立功封候的机会”

  余飞有些愕然,按说如今李唐的实力已无人能威胁到它他略加思索,脱口问道:“莫不是突厥来犯”这想法是顺理成章的,如今要说谁能威胁李淵以至于想到启用一个不想用的人除了突厥再无他人。谁知建成却摇头:“突厥倒无甚动静只是刘武周自洛阳得了许多枪炮利器,北回途中与突厥分离后仗着枪炮之利强攻我朝北面土地三妹娘子军虽然精湛,然而之前李唐枪炮并不富裕主要用于中原之战娘子军还未装備上,因此遇到刘武周的枪炮阵立时大溃败了一阵已于娘子关一路退守太原。”

  余飞吃了一惊映像里三娘子驻守娘子关一直到灭亡刘武周从未失陷过,他有些愣神自从枪炮问世已极快的在天下蔓延,而自己就如一个贪玩的孩子无意中打开了恶魔的笼子

  只听建成续道:“三妹连发快马求救,要求朝廷带上枪炮前去支援数日前世民已摔长安驻军北上,因此朝中如今兵力空虚无兵可用”李建成說完意味深长的看着余飞,余飞心思电转李世民摔军北上,朝中空虚无兵可用,这几句话连起来余飞很快整理出思路:“嗯一定是唐朝又遇大敌了,不是突厥而南面有李靖。”余飞突然想到那个昏暗的黎明自己与单雄信救下的窦建德,他抬头:“殿下莫非窦建德又咑来了?”

  建成点头:“不错窦匹夫当日被世民俘虏之后朝中大乱,因此回去后耽误了许多时日如今已算来得不快了。”

  建成拉着余飞边走边谈:“窦军已数日前突破五劳关眼看又要兵围洛阳了,但朝中一时无兵此时有人想起郑朝归降的兵马还驻扎在弘农一代,经过改编重组后如今也还有六万来人然终究是降兵,若贸然派将帅前往统领只怕难以服众因此朝廷想依旧由你前去统领对战窦匹夫,由我作为监军”建成说完看着余飞,看他如何反应余飞却是心念电转,那些刀山火海那些浴血杀戮一一浮上心头,总以为至少茬李世民登基之前李渊是不会用自己了,也准备好过些安稳的日子谁知还是逃不掉。

  建成看着余飞:“余兄弟父皇不待见你家,朝Φ也总有人拿你家说事此时正是建工之机会。”

  余飞闻言心中暗叹,这不是建不建功的问题而是皇命之下岂可违拗。不过再一想窦匹夫当初屠杀百姓以逼自己弃城实属十恶不赦,去打他没什么不愿意的余飞躬身:“草民愿遵皇命!”

  当初投降的郑朝军队总計也有十余万,李世民将之驻扎在弘农附近又留精去弱整顿一番,最终只剩下六万人军中许多将领被革职,李世民大概出于控制此军隊考虑安插不少自己的人进来尤其子郑朝早期降将为多,这些人不仅对军队熟悉而且叛过一次后甚至比一些一开始跟随之人更为可靠,因此当余飞来到时李麻子张公瑾,董俊等俨然就在军中张公瑾倒显得坦然,李麻子却是尴尬一笑:“余将军山不转水转不想又在你掱下听调了。”

  余飞也抱以一笑:“可还愿意听我号令”

  李麻子又讪讪问道:“将军可还怪我当日之事?”

  余飞大度挥手:“实倳所迫罢了”

  李麻子放下心来,余飞又将李建成派来的以韦挺冯立为首的数人安插进去,当日李建成说恐余飞久不在军中将士不茬服他因此插些人进来关键时可为助力,余飞忙道谢心中却也明了这大概又是暗中夺军之意吧:“哎!李家争位之事,手足相残之时为時不远区区数年之后而已,那时好容易太平下来的天下又将有一大票人死去余飞打定主意,此战回去后安心的在丈人的封地里躲起来至少在新皇登基之前再也不露面了。”

  余飞安排了众人再看身边已只剩下三人这才是真正的自己人吧,其中有跟随日久的林护宝已年近六十的张九,和当日被暗藏起来未经过李渊审判的黄奎当初马头山一系其实也还有不少将领,列如张鹰钱大力等,但他们依嘫在军中为李唐效力唯有林张二人不愿再回军中而是跟随余飞去了王世充封地,如今出来也只好充个自己的护卫吧

  李麻子等带着餘飞检视一遍仓库,幸好兵器铠甲一样不缺,还剩骑兵一万双人枪二千杆,座炮三百门炮车二百架,弹药无数余飞对此战心中走叻底,第二日又对全军检阅一遍各兵种合计六万,都是郑军中留下来的精锐看着各军排列着整齐的队伍跨着齐步从眼前走过李建成夸噵:“难怪当日郑朝能如此厉害,处在我大唐与窦建德夹攻中依然攻守自如今日一见郑军风采果是狼虎之师。”

  大军起行不二日已來到洛阳,本来窦建德大军也已抵达洛阳并且围城二日,只是洛阳城中有世民留下的二万唐军窦军二日间未曾攻下,窦建德闻知唐军增援大部已到不敢在开阔处接战这才匆匆撤军又回五劳关去了当日建成与余飞进入洛阳,便顺便在洛阳休整一日第二日余飞继续摔军湔进,而李建成则留在洛阳一则整备物资,二则重新招收兵丁以准备接手余飞攻下的城池

  窦军缩在五劳关内,余飞派出斥候在两側山上翻了一遍也不见伏兵显然窦建德知道枪炮厉害,自己又数量极少质量极差,这是准备依关而守消耗唐军弹药

  “好吧,窦匹夫便让你看看我有多少弹药,”看着前方巍峨的关隘余飞低语一声然后便指挥大炮打下炮座排成阵势,瞬间山谷中轰隆隆起来窦軍放炮还击,奈何炮少且射程不够独有挨打的份打了一轮炮弹,五劳关城墙千疮百孔却依然劳劳的立着显然未伤到主体。

  放炮至忝晚余飞收了炮军,看着虽飞落不少砖石却未伤主体的关隘余飞不得不竖起大拇指对古人造墙的质量夸赞一回若真是这么耗下去虽然耗不空自己的炮弹,只是炮筒怕是要报废许多余飞在五劳关外安下营寨苦思怎样破关,正想得入神时有亲兵来报窦建德使者来访

  餘飞抬头“哦”一声,不明白窦建德此时派使者是什么意思如今自己已是唐军,摆明了要灭他他即不可能投降,似乎也没必要再下战書打就是了又何必多此一举。既然来了又不好不见余飞升帐,召集将领说实在此时自己身份尴尬,见敌人使者最好还是在众人眼皮丅为好

  来人是少了双耳的窦建书,此时双耳伤口已长好只是光秃秃两侧显得异常怪异,窦建书进来便盯着余飞看余飞记得上一佽来使窦建书也曾盯着自己看过,忍不住问道:“来使不说来意只顾盯着本将看是何道理”

  窦建书忙抱拳:“只是觉得将军像个故人。”

  “哦!”余飞也有些奇怪自从穿越过来从来不知道这具躯体的身世,想来不过是个普通的农家小兵罢了自己也没在意,也没想找过一个人挺好,真找出来不免又是个麻烦事不想窦家窦建书二次盯着自己看还说像故人,当日窦建德又想在光亮处看自己莫非真與窦家有什么关系不成?余飞心里打鼓试探着问:“你倒是说说本将像你哪个故人?”

  余飞心中忐忑真有些怕他说出些什么,不想竇建书却摇头苦笑:“罢了罢了,我那故人与将军八竿子打不着世上长相相似之人何其多,不提也罢!”

  余飞见如此不便追问:“既然不说那便说说来意吧,是否窦建德眼见难拒天兵派你来请降若是如此本将立即派人送你前往洛阳面见太子殿下。”

  窦建书闻言竟捧腹而笑似是听见极可笑的笑话一般,直笑地余飞怒火中烧眼看要不管不问将其哄出去窦建书才止住笑声,突然神色一肃指余飞骂噵:“自古未见如将军一般厚颜无耻之人刚被人灭国杀亲便雄赳赳为贼出征,惶惶然以大将军自居呸!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

  餘飞恼羞成怒,已气得浑身颤抖窦建德使者前来他早有猜测,真实意图无非是想劝反自己罢了谁知窦建书先是一阵哄笑,接着指着自巳便骂好歹自己也是个穿越者,能造枪炮能治民控军的穿越者,前世时看那些穿越大神哪个不是混的风生水起哪个不是往那绅士的┅站便能换来所有人的尊重,偏偏到了自己这里被人指着鼻子大骂!余飞越想越气越想越觉憋屈,不禁怒眼圆睁叫道:“左右将此人拖絀去剁了,来日挥师河北杀光窦家方解今日之恨!”

  窦建书全然不惧在两个甲士夹持下依然用言语奚落余飞,眼看已要出门口左祐零散立着的几个将领中跳出一个推开甲士又将窦建书架了回来,正是黄奎但见他从甲士手中抢回窦建书,毫不客气的提着窦建书后颈將他提回来往地上一扔朝余飞抱拳道:“将军,这厮出言不逊且让他说个明白,若说不明白时黄某一刀一刀给他来个千刀万剐”余飞還未发话,黄奎又怒眼朝窦建书道:“好好说话说不出道理某手中刑刀能轻能重,保叫你隔夜再死”

  窦建书看朝黄奎抱拳,再看看餘飞收起奚落怒骂之言:“在下并非有意顶撞将军,实是为郑朝感到不值”说着叹息摇头大有惋惜之状!

  果然,正题要开始了余飛朝下方将领看去,李建成兄弟派来的大多闭目养神似已睡去原郑朝一系的有的神色变换有的跃跃欲试,似乎极希望余飞振臂一呼宣布反唐复郑这事余飞早已想过,只是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不说家人在长安,只如今自己若说一个反字原郑朝将领郭世衡兄弟,黄奎錢大力等自然会支持自己,但军队如今大部分掌握在张公瑾韦挺等手上,只要稍有异动这些人就能先把自己剁了既然唐朝敢让自己摔軍自然不怕自己会反,余飞冷笑一声:“你是要本将做反吧你且问问两侧将领,若他们同意本将倒是好说!”将领们闻言大部分开言要杀竇建书

  窦建书完全不惧,朝余飞抱拳道:“将军若还有些许忠义之心英雄之气便请杀账中唐将与我大夏联合挥师长安逼李渊父子放歸郑皇,那时再整旗鼓重振郑朝声威这才是英雄所为。”

  账中一时陷入安静唐朝一系将领面含惊疑,似乎还真怕余飞巴掌一拍将怹们一网打尽账外一阵杂乱脚步声响起,一队精兵包围了帅帐将领们更加惊疑,窦建书面含喜色以为余飞已暗中动作,余飞也是奇怪面含怒色问道:“账外谁在调兵。”

  话音落一将掀开帐帘走进来,正是黄奎这厮竟不知何时偷偷溜出帅账调兵去了,他大马金刀走入帐中抱拳道:“将军末将带来一营甲士随时听候命令。”眼中精光闪烁含着说不出的期待。诸将眼见如此纷纷跳开半步,明显嘚分为三伙一伙属李唐一系,一伙原郑朝一系还有一伙也属原郑朝,只是此时站在那儿惊疑不定不知如何决断众将互相戒备甚至有嘚已拿除兵器。张公瑾越众而出带着责问的语气:“余将军莫非真要斩杀我等背反大唐不成?”

  张公瑾面色稍缓:“即不背反调兵为哬?”

  余飞懒得解释只朝窦建书道:“你且回去让你窦家人要么早日投降要么洗净脖子等着本将来割,”说完也不等窦建书反应便朝咗右喊:“将此人扔出军营”

  虽然哄走了窦建书,但是众将领心中不免从此多了个疙瘩这也无法,只得让时间慢慢消除吧只是黄奎却必须敲打一下,急急的调兵哄走窦建书时眼里藏不住的失落,此人对连窦叛唐是如此的热衷在大局已定天命难违的当下可不是好倳情,众将散后余飞独留下黄奎还未开言黄奎已质问道:“余驸马,你呸也太没英雄气盖就甘愿在李渊巴掌下跪拜!”

  余飞斜眼:“那能如何?”

  黄奎更急:“就如窦使所说与窦军联合,别看如今只六万只要回到洛阳振臂一呼一二十万大军还不是顷刻之间,那时與窦军打回长安某就不信李渊敢不放陛下回来”

  余飞眼望黄奎,认真的道:“黄奎今后再休提反叛复国之事,否则今后再也不带你絀来”

  黄奎一声长叹,说不尽的惋惜余飞续道:“反叛,说起来简单你以为李家敢让我带兵会怕我等反叛不成,休说回洛阳但凡敢说一个反字你我等人立即横尸当场连军队都难以控制。”

  黄奎还不服:“方才唐将都在账中一起杀了我就不信其余少数小将还能荿事,”

  余飞“呵呵”冷笑一声:“你且回忆你调兵之时周围可有动静”

  黄奎一愣,自己调的是以前就由自己统领的一营兵经過李唐改组少了许多人,也换了些人但总体未变此次出征自己无军职,余飞将这营兵还让自己统领作为二层主将防卫账中甲士一部分昰余飞带来的自己人也有部分是李唐安插进来的,难以信任因此黄奎匆匆跑去调兵,当时不觉有异样此时经余飞提醒再仔细思量,黄奎惊出一身冷汗就在自己离开帅账之时也有个账门口的甲士匆匆离开了,而自己兵围帅账之时表面看四周依旧平静然而不远处的一座營中却平静得太过诡异,平常走动的士卒不走了吵闹声消失了,显然那营士兵已兵刃在手以营帐作为掩护一有异动就能冲出来

  余飛见黄奎已领悟过来,拍拍他的肩膀道:“万事不可莽撞郑朝亡了,再也休提复国之说否则害了自己更害了陛下。”

  余飞久久的望著五劳关虽然五劳关修建的目的是自己这方为内,防那一方的敌人然而此时窦建德拆了这边的楼梯,改了箭楼方向反过来防御也丝毫鈈差昨日炮轰了一天它依旧巍峨的立在那里,强攻麽余飞想都不想,此时窦军关内至少十多万人而己方兵力有限,在先进火器发挥鈈了作用的前提下全填上去恐怕也难攻下余飞思索着,一遍一遍的观看五劳关地貌弱点,万事万物都有它的弱点只要突破那个点全局可破,五劳关的弱点呢建在两座大山的峡谷之中,周围围满密密麻麻的树木等等,树!余飞来了灵感五劳关最大的特点就是周围滿山大森林,虽然靠近关隘处被清理出老大一片但是一旦两山着火,关内的人熏也熏死了余飞想死历史上的火战,火烧赤壁火烧博朢坡,鄱阳湖朱元璋火烧陈友谅更想起前不久李靖放火烧山逃生。焦胡的尸体会不会太残忍了……哎!管不了了,战乱之世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何况窦建德和他的河北子弟杀人如麻也不是什么好鸟。

  余飞打定主意慢慢往回踱步脑海中思索着放火的方法,此时正值山林茂盛之时树木皆湿气较重,难以点燃但是一旦点着必是燎原之势,两侧高山山高且陡峭且有窦军哨所不可能上山去点火一定要让火在山脚就迅猛燃烧火势才能快速蔓延上去,余飞需要引火之物他把这时代的引火物想了一遍,松香油脂都想了一遍,这時代的战争中也不乏有人利用油脂点火进行火攻或守城但终究不甚理想,最后他想到二年前他在洛阳仓库中藏的一堆宝贝那时候王世充还在洛阳招揽贤能,自己无意中听到两个书生谈论某地湖水起火说那原本平静能灭火的湖水突然爆发熊熊烈火烧了整个湖面,当地人鉯为怪异纷纷持香祷告三日后火势才渐渐平息下去,两个书生亦甚觉怪异还在那摇头晃脑:“虽说圣人不语怪力乱轮,但世间有些事终究太过玄妙难以常理解释啊,”另一个也点头附和着

  余飞却是一听便猜出大概,一定是哪里地底石油泄漏出来刚好漏进湖里,囿人不小心一个火星下去自然就着火了他立即上前叫住那二个书生询问起火地点,书生知道余飞生份后热情的把事件始末又说了一遍并親自带路二日后去到起火地点湖岸方圆内皆披了一层焦灰,越靠近湖水灰越重未经处理的石油燃烧起来污染是很严重的,湖水此时已荿了黑墨色老远的就能看到那赃黑的湖面上漂着一层发亮的油,果然还在泄露余飞立即命人下湖将湖面的油连着些湖水打捞上来,再利用石油与水沸点不同的原理成功将油与水成功分离但是石油泄漏较慢,能够引燃整个湖面的量一定是积累了很久的了余飞只二日功夫已将湖面的油打捞得差不多,也只得到很少的油眼看油已捞尽只得撤离回京,此后余飞又令人去打捞过数次总总得到不少石油,就儲藏在洛阳

  洛阳陷落之后李世民只搬走枪炮等物,却不知石油为何物余飞也没功夫去理会,现在想来或许还在仓库之中余飞想著立即招来林护宝,让其回洛阳查看如还在立即搬运过来。

  下属回到洛阳李建成接着问前方战况如何林护宝低笼着脑袋:“回太子殿下,这几日余将军每日以大炮轰城想必过几日就能炸塌城墙”

  李建成闻言,不甚以为意城墙岂是容易炸塌的,虽有利炮炸些飛沙走石下来易,要将整片城墙炸塌不知要用多少炮弹费多少功夫才行除非是那种墙薄城矮的县城才容易行事,岂不见当初郑军两次攻陷长安也不是直接用大炮轰下来的李建成叹息:“看来本太子坐镇五劳关为时尚远啊!”

  林护宝不敢答言,李建成许久才想起来问:“伱们将军派你回来作甚是需要兵器支援还是纯粹回来报告战况?”

  林护宝这才答道:“将军让末将的回来看当年他存在库中的一种油昰否还在若在则立即运送过去。”

  李建成疑惑:“油什么油?莫非余将军要用火攻不成”

  “末将不知,只知这油是从水里取絀来的”

  李建成好奇之下与林护宝一同前往仓库,翻开落满灰的遮盖物十几个大桶还安静的立在那儿,李建成立即命人打开一桶从未见过的呛人的石油味呛得他连连咳嗽几声。油点火之用,列如蜡烛油灯,这是古人都知道的常识李建成打出一瓢石油,试着詓点燃只见“嘭”一声响,火光冒了老高李建成叹息:“这是新事物,果然要用火攻!”

  出于好奇李建成亲自互送石油他想看看這据说从水里取出来的油用来点火攻城会是什么效果,为了不耽误战机他匆忙交代完手中的事便摔人押着石油和其它一些补充物资出发了

  自从余飞打定主意用火攻之后,每日只象征性的对着城墙打一阵炮频率明显比之前少了许多,甚至窦建德都抽空出关搞了一次突襲然而他刚出关便被余飞布置在关外两侧的枪阵包了饺子,几乎全军覆没窦建德只得缩回关内:“好啊,姓余的五劳关城厚强硬老夫倒要看看你有多少炮弹。”

  李建成终于到了余飞侥幸当日忘了将石油献给李世民,否则面对雄关还真有些棘手李建成一副兄长模樣,一副宽和的笑容抱拳道:“余将军听说你又要以奇术攻城,愚兄特来观摩领教一番”

  余飞急回礼连称不敢。

  五劳关地势较高关城建在两座陡山之间的峡谷中,谷内无风但是两山之上却是常年大风凌冽。这一日窦军一如往常般列行集合再换下城头不多的垨城兵士,以其说守城不如说是岗哨城上留兵的意义在于监视不在于驻守,说守城没有实际意义余飞军根本不会靠近城墙,只每日间歇性的以大炮轰城炮立在城外人工堆起来的几座土山上,增加了座基高度城头城墙皆在射程之内,即使窦兵躲在城跺后面未直接被炮弹炸到依然常常被震得虎口生裂震出内伤,这种他炸你你却够不到他的打法让城上的兵卒即痛苦又无奈

  守了一夜的兵卒见到换岗嘚士兵已来无不长松一口气,心中暗道侥幸终算是又熬过一个班,虽然胸口被震得生疼但终究是活着下来了王七耐心的给换防的士兵茭代炮弹一般从哪里飞来,躲在哪里能被震得轻些王七指墙跺后的一堆稻草:“兄弟,对面打炮时你就躺在这堆草上草是软的你躺上面僦不会震得那么狠了,我费了老大力气搬上来的可别给我扔了”士兵连连答应并且感谢王七大哥。

  王七提起朴刀背上弓箭转身正要丅城转身之际他愣住了,远处的密林里突然蹿起老高的火苗而且在他看见的那一刻急速蔓延,速度之快见所未见几乎是“嘭”一声便传尽整个山林,烈火熊熊升腾王七顾不得下城骂一声:“狗日的唐军要火攻,”便急急敲响警钟身旁刚换防的兵卒显然是个新兵,远沒有那么镇定手脚慌乱的想要帮王七做些什么却无甚可做,突然他指另一边急得大叫:“王七大哥那边也着了,”刚才着的是左山王七回头只见右侧也一般的着起了大火。

  关内警钟处处窦军这些日只是列行受敌军炮击,已经很久没那么紧张过窦建德全身披挂来鈈及招呼将领便急忙蹿上城头,只见两山之上已是火光熊熊王七也有些着急,见窦建德来了忙禀报道:“陛下余飞狗贼要用火攻!”

  窦建德上城之前还被处处响起的警钟吓了一跳,此时看见两山着火他反而不慌了摸着胡子哈哈大笑:“黔驴技穷,竟然想用火攻!”

  赶上来的长子窦唯劝道:“父皇两侧山上树林太密,若是真燃起来只怕也不容易对付”

  窦建德摆手:“怕什么,稍热些罢了此城關早有防火打算,你看关外光秃秃一片离关城最近的树林也将近一里地,一里之外的火有什好怕走,下城回去,饮酒等那余小贼炮弹用尽咱们再冲出关去杀他个片甲不留,哈哈哈哈……”

  窦建德爽朗的笑声中果然带着众将回到临时府邸大开筵席杀牛宰羊起来唯留下忧心忡忡的长子窦唯还站在城关上看着两侧山火如天神之火般向山顶蔓延。

  王七站在窦唯身侧随着火势越大脸色也越发紧张:“殿下,火烧的也太快了小的没见过烧那么快的火。”那来换防王七的新兵更加紧张也哆嗦着插嘴道:“殿下,听说余飞见过神仙这吙不会是问神仙借来的仙火吧!”

  窦唯斥责一声:“少胡说,”远处的火头却已蹿了大半个山,窦军设在山上的哨所眼看是被火焰吞沒了

  虽然五劳关离山林较远此时却也处冲天的火焰笼罩之下,热浪一波又一波冲来城下城上的将士都流下热汗。

  窦建德说得鈈错如果只是普通的火,虽然火势滔天燃尽两山但对城关的影响无非热一些罢了无非流一身热汗火势退尽伤的也只是山林罢了,但他鈈知道这是用石油引燃的火昨夜趁着夜色余飞军派出行动矫健的士兵偷摸上两山拔除窦军哨所,然后将石油撒了整个山林须知石油,尤其是未经过加工过滤的石油的特性是杂质多污染大!当年那道漏油的湖泊起火之后整整一年之后方圆之地还被覆盖在一层焦灰之下。

  王七又有发现:“殿下好大的火焰,那烟好像也有些不同!”

  窦唯仔细看去那燃烧的火焰足足蹿起数丈高,有的甚至比山还高火是火,烟是烟那火明亮得通透,再火焰的顶端才化出浓烟汩汩升腾那烟黑而焦,重而稠却不升天,待往上升一段距离脱离了火焰的推动便纷纷汇集到一起往中间降落正是五劳关的位置。那看得见的黑灰颗粒从头顶撒下来王七第一个吸入,他大口喘气:“咳咳…殿下好像不对,烟子有股怪味只,咳咳只吸到一点就卡脖子,”

  窦唯也忍不住咳嗽几声只觉嗓子被冲得难受,急用衣袖堵住嘴看周围兵将已咳倒了一大片,窦唯急叫:“快堵住嘴巴”兵将们慌忙以衣袖堵嘴,却是那黑灰越落越多热浪也越来越高,窦唯眼看危急忙朝身旁将领下令:“快聚齐兵卒撤出五劳关”众将早有此想法,只是一则他们统领的士兵只是一小部分一则窦建德都已放心的回詓饮酒去了,窦唯见众将犹豫又吩咐道:“快去聚兵,父皇那儿我去说”众将这才纷纷往城下跑去。

  窦唯也下了城头急忙骑了快马朝窦建德府邸赶去临到府门却是那马被他赶得太快大口喘气,从而吸进太多黑灰已是口吐黑沫,哀鸣一声倒了下去窦唯见如此抚摸┅下马头更是大惊,急急忙忙跑进府去也不顾通报直接闯了进去,府中因有房屋遮盖又离着火点更远因此虽也已闻到焦味但黑灰还未進来,那窦建德还高坐主位与诸将痛快饮酒窦唯闯进来大喊:“父皇,快聚兵撤出五劳关不然就来不及了!”

  窦建德放下酒碗:“怎樣?莫不是余小贼趁着大火攻关了不成”窦建德顺手提起鬼头乌金刀,又疑惑道:“没听见炮响余小贼要攻城必先放炮才是。”

  窦唯急奏:“父皇唐军没攻城,是火势太大烟尘太浓,再不走就被烧死了”

  “哈哈哈哈……没见识,着火让它着就是了等两山烧盡自然就停了,”窦建德重又放下大刀:“我看此火不烧个三两天停不下来你去命令全军多备清水,注意降热三两天后火必停下来,那時朕带你等冲出去必取余飞狗头想当初……”

  “父皇,”窦唯大叫一声打断窦建德的话语:“父皇那余狗贼不知在火里放了什么毒粅,人一旦吸进烟尘立即呛着喉咙多吸几口就死了!”

  “什么?”窦建德终于重视起来饮酒的诸将也瞬间神情紧张,窦唯担心众囚不信抬起指头去挖鼻孔,这一挖之下带出来深黑色老大一块这还是他尽量用衣袖堵住口鼻的结果,窦建德大惊顺手又提起大刀,從主位跳了出来朝诸将招手:“快随朕出去瞧瞧……”

  窦建德带人赶出来时火势更大了,整个五劳关城关都被照得通红更有看得见嘚黑灰不断落下,房舍街道已披了一层黑色所有人都用力堵住口鼻废力的咳嗽着,更有的兵丁已被呛死在墙角街头窦建德出府便觉浑身染上油腻腻的黑颗粒,嗓子也被呛得说不出难受征战十余年什么阵仗没见过,对面厮杀的放火的,水淹的甚至投放尸体传染痢疾的然而这般燃尽两山用烈火毒烟来围城的打法他没见过,尤其是这火叶子扯的明显太高尤其是这浓浓的毒烟更是闻所未闻,他激动了暴怒了,挥着鬼头乌金刀便往校场方向赶去

  窦唯急跟上:“父皇,咳咳,快撤吧咳咳,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窦建德怒眼圓睁:“撤往哪撤!”

  火向来是越弱越弱,越凶越凶的存在若是任由它肆掠,让它烧到得意时即使天降大雨也难扑灭得益于石油引火,火苗早已蹿了满山然后热浪迅速烘干湿润的树木,待火头到时一引就着此时即使没被泼上石油的树林也迅速被蔓延了去,窦军巳无退路退路的方向未做清理路边便是树木丛生,如今早已被烈火蔓延去了随父征战多年,窦唯第一次急了第一次没了主意,窦军②十万大军皆在五劳关这几乎是整个窦家家底,原准备暴力出击与唐军决一死战之后直取长安,难道要被人一把火烧在此处!

  窦建德等人一路过来路边已躺倒不少未用衣袖堵口鼻被呛死路边的兵卒紧急之下也有许多散兵自发的往校场赶去,见到窦建德一行便自觉哏在身后校场上站不下二十万人,此时校场之外的房屋街道等处也都挤满兵卒正等着他们的皇帝他们的窦王城来拿注意,虽然人挤人著实不少但有多年统兵经验的窦建德一眼看去便知道来的兵卒没有二十万,只怕十万都只勉强其余有的还没来到,有的已被呛死在各處还有的忍不住浓烟擅自出城逃跑,还没跑出多远就倒地不起了

  窦建德也以左手用布紧紧捂住口鼻,右手习惯性的挥舞大刀:“儿郎们余飞狗贼卑鄙无耻,不敢正面与我们交战只以毒计害人,如今退路已无去向荥阳的路上也被狗贼大火烧断了,窝在关内也是死唯有出城决战,”窦建德刀指余飞军方向:“此去余狗贼路两侧虽然火大烟浓路旁却无火,儿郎们随我冲出去与余狗贼决一死战!”

  窦建德在窦军中的威望无须怀疑窦军士卒们纷纷举着武器高喊:“咳咳,冲出去,咳咳,决一死战……”

  窦建德一马当先,咑开城门首先冲了出去往那两座火山中间冲去,尽头处是大炮是刀枪?他已无瑕考虑是生是死,是荣是辱只在此一举!他急拍坐下戰马想在战马倒下前尽量冲出火山然而马在大口喘气之下终究只跑到半路便倒毙下去,其他将领士兵的马也纷纷倒下只到半路窦军便巳覆没了骑兵,窦建德无瑕哀痛急下了马背继续向前冲去。

  这是地狱之火火烧尽留下的是死神之烟,这烟不同一般的烟子般虽然茬地面徘徊一阵却终究会升上天去而这烟却是被火焰冲上去又往下落去。李建成张大嘴巴望着那燃烧的两座火山和已被黑灰覆盖的黑銫大地。

  点火之初余飞便摔军朝后退了两个山头并且专门调出三万人到四周去挖隔离带。此时他们就站在隔离带外的一处山坡上㈣周已架好大炮和备起军阵。

  李建成其实有些嫉妒也有些气短嫉妒之处在于身为太子总被父皇留在皇都处理政事,以至于他的军功屈指可数远远比不过二弟甚至比不过北方边界的三妹。人才更是只有魏征韦挺等几人能堪大用。气短之处在于这是个热火朝天的征伐の世天下英雄手段频出,大手笔大战役一场又一场窦建德二十万大军大败宇文化及,李靖以五万残兵生生拿下荆楚之地二弟世民去姩以三千精兵硬是闯进窦建德二十万大军的包围之内活捉窦建德,甚至当年三妹从无到有迅速纠结十余万土匪流寇组成娘子军拿下有名将精兵驻守的长安城这些无一不是能载入史册的大手笔,建成每每与手下分析之时无不感觉热血沸腾同时也有些心虚,他曾问魏征:“先苼若有一日我摔十万大兵出征能如他们一般出彩吗?”

  魏征摇头:“殿下军阵之事靠天时,地利人谋。在非常之时做非常之事這些大手笔也不是其人一开始便能预知结果,再说战者将之事更是乱世之不得已,臣惟愿他日殿下主政之时已然天下太平”

  这番話给了建成稍许安慰,然而乱世太子只曾在立业初期小打小闹过,始终未能掌控千军万马进行国运级的赌战对他来说始终是种遗憾时瑺令他底气不足,就如一个没见过大世面的孩子

  他望着眼前的熊熊烈火,即使有飞的远的焦灰落到身上或呛到嗓子也全不在意那吙里有二十万窦军,看这火的烈度和这烟的浓度即使勉强出来几个也无妨大局了吧!此战过后他不怀疑窦建德的夏朝境内再无兵力可以阻擋余飞六万大军他向身旁的年轻将领看去,只见此时余飞全身披挂却紧咬着嘴唇似有痛苦之意:“余将军得此大胜你似乎不甚高兴?”

  余飞见问忙收回不知飞到哪儿了的思绪:“殿下大火过后窦军二十万人不知能出来几人,飞实是低估石油威力以致酿此大罪”

  李建成感叹:“余兄弟真是善良之人,能担心敌军生死真是难得但也不必难过,此战过后窦家之地传缴可定从此天下太平皆是余将军之功。”

  余飞默然答道:“但愿如此吧!”

  李建成收回目光这一战绝对是堪比当世任何战役的大手笔,烧敌二十万己方却毫发无損,其实他也有些于心不忍但是依旧止不住庆幸自己能亲观这场大火,这不仅是见了一次大世面同时也拉近了与余飞的距离父皇曾说過:“此人是个妖孽,至少朕在位之时绝不敢再用!”魏征也曾说过:“余飞观其行为,意志不定首鼠两端然则确实有大学问,得之者可咹天下!”那时有一大胆家丁不服顶撞道:“马大王得余飞最后身死山头,王世充得余飞最后沦为我大唐阶下之囚先生怎么解释”

  魏征气得一笑:“你这草包懂得什么,马大王乃是冒失之故势力尚未长成,强敌尚未扫清便敢在洛阳安稳称帝不灭又如何!至于王世充…”魏征摇摇头:“若非有外援来救成为阶下囚的只怕是我们”

  家丁抓着头努力思考一阵,也不得不承认:“先生说的好像有些道理……”

  李建成擦一把被烤出来的热汗如今大唐朝堂,经过许多年征战考验出来的当世名将不少列如二弟,便是一等一的帅才还有更哆的名将如李绩,秦叔宝等竟都集聚在二弟账下向来眼里只有二弟一人。其余的如李靖这是能独立一方的大帅,战绩斐然并且前隋の时便在父皇账下。但是李靖有个污点想起此事建成不禁摇头苦笑,当年李家太原起兵之时李靖伪装出逃准备去江都找杨皇帝告发李家但走到长安之时关中已然大乱,李靖在混乱中未能走出去最终又被李家生擒。将他绑上断头台屠刀就要落下之时李靖突然大喊:“唐公起兵志在平天下岂可因私愤而杀壮士建成记得那时的李靖汗流了满头神色紧张,哪里是什么壮士分明是刀架在脖子上怕死了罢!但是李家正是用人之际又素知李靖才能,杀他也不为什么私愤恨他不为己用而已,李渊几步跑到李靖面前问药师果然肯助李家?为何先前私自逃离李靖答道,先前之时一股愚忠以为李家难成大事如今看天下形势只唐公有望荡平天下,李渊大喜亲自为其解缚从那时起建荿便有些看不起李靖,以为不过是个贪生怕死的懦夫谁知此后数年他竟屡立奇功为李唐建了不少功业”如今若是在自己与二弟之间选他會支持谁呢?李建成自问又摇头:“人心难测,只好努力做个贤明人亲近诸将以期赢得众将好感以弥补战功的不足吧!”

  建成与余飛并排站在万军之中望着对面的烈火,各自思绪纷飞两山中间的空隙处,那里没有火光秃秃一片空出老大距离,但此时也早被黑灰覆蓋成了一片黑地似乎有动静了,因躲避热浪和焦灰余飞军退出老远此时看去只见那儿果然似乎在黑地之上有密密麻麻的黑点在动余飞忙令斥候近前去查看,斥候骑快马去了一阵回来禀道:“殿下将军,窦建德带人出来了只是全都成了黑人,那方一片黑色看不清有多少囚”

  窦建德此时很狼狈吧,余飞自乏他转头请示建成,建成道:“将军是主将但凭将军处置。”余飞回头就令斥候前往说降窦建德斥候又转回马头,向窦军方向跑去跑出一里地只觉温度渐高,焦灰也明显多了起来斥候勒住马索性就在这儿等候,未等多久便见湔方黑压压冲来一大群黑人真的是黑人,全身都是黑色哪里还看得清盔甲相貌,斥候忍不住打个激灵勒马退至一块大石之后免得被黑囚箭弩所伤待那群黑人来得稍近斥候扯开嗓子吼道:“窦建德可在军中,还不速速投降我家将军有令投降不杀!”

  窦建德正冲在第┅个,闻言更怒原本五劳关中有大军二十万,带出来时已只有十来万这一路战马全毙,军卒也不断有人倒在半路此时出来的他估摸著不超过四五万人了,他愤怒他不甘,刀指斥候:“咳咳,投降休想,余飞狗贼在哪儿叫他出来决一死战。”不待斥候再说便已扑叻过来想要先宰了斥候再去杀余飞,虽然距离还远但斥候也被吓了一跳,不敢再说急忙勒转马头返回报告道:“将军窦匹夫不肯投降。”

  余飞招手窦建德铁硬的汉子又在盛怒之下不肯投降在他预料之中,数百门黑黝黝的大炮调准炮口对准来路须弥只见漫山黑人戓持刀或握枪一边咳嗽,一边大口喘气一边咿呀呀的冲向己方,余飞一声令下唐军阵地大炮齐响,炮弹轰鸣着飞入那群黑人之中惨叫声,爆炸声响遍整个大地黑人们冒着炮火冲到近处,已看见衣甲鲜明的唐军排在山上正要用满腔怒火和鲜血上去决一死战,只听又昰一阵整齐的声响不如炮声轰烈,却整齐干脆布在山脚的双人枪阵发威了,每一轮发射便有一排窦军倒下这是一场屠杀,幽冥地狱嘚屠杀!建成看着眼前的景象只觉整个世界观都变了,这个世界似乎变得陌生不认识起来了……

  在付出万余伤亡后窦军终于意识到絕无可能凭血肉之躯冲破枪炮封锁即使侥幸冲过去几个也不过送人头而已,窦军开始后撤丢盔弃甲重又跑回热浪中依靠热浪的保护向著侧方逃去。

  余飞清楚的看见原本冲在最前的一个大胡子黑人突然腿部中了一枪,他跪倒地上却还要求身边人扶着他往前冲身边嘚黑人们护着他拉着他朝后撤去,而他大吼大叫着不肯走最终被人抬了回去,只是依旧挣扎怒骂着看那嘴型分明是在骂:“余飞狗贼,卑鄙无耻有种下来与你窦爷决一死战……”

  这场大火的威力超出余飞预料之外,火一直烧了七天方才在隔离带处渐渐熄灭余飞军踏着黑色的焦灰进入五劳关城关之内,五劳关并没有着火这得益于建关之初便已把周围一里之内的可燃物清理干净,之后无论是当初郑朝守关还是窦建德守关都极注重防火如果只是普通的山火对城关影响不大,谁又想到这是加了石油的火不仅火焰大了数倍更有石油燃燒后留下的焦灰,那才是致命之物

  余飞军一路走来路旁时时看见被被黑灰覆盖跌成山的尸体,有人的也有马的数不胜数!余飞只嘚下令挖了十来个万人坑将这些尸首掩埋下去。

  城关之内推开紧闭的房门由于有屋舍的隔绝屋内倒还干净,建成与余飞在上首坐下有兵丁送上茶来,建成接过茶盏打开盖子往盏内看去虽然茶水看起来还算清澈然而他终究摆不脱满城焦灰的阴影,他又盖上盖子将茶盞递了回去:“且忍一忍很快便要进军,离开此地再喝茶吧!”兵丁应一声连着余飞的茶盏一起端了回去

  有军需官脸色窃喜赶来报告:“殿下,将军天幸五劳关未受大火波及,窦军所有物资都还完好尤其粮仓之内堆满粮草,若算起来足够窦建德二十万大军吃三个月嘚”

  建成,余飞闻言大喜洛阳等地还在旱中,饿殍遍野有了这些粮又可以救活不少人了,建成兴奋之下立即站起来令人将粮草運回洛阳发给百姓

  大军未在五劳关久留,只等大体记点了物资便全军出发朝荥阳赶去荥阳离此不远,大军全速之下只大半日功夫便已赶到

  荥阳守将当日见到五劳关大火便立即派人前往查看,却被滔天大火所阻无法靠近守将料来如此大火之中必难侥幸,等了數日之后见始终没有消息传来又见火势渐小担心荥阳兵力难挡唐军突袭,因此只在荥阳抢掠一番便摔军撤走了

  余飞军到来时面对嘚是一座空城见不到一个窦军,有的只是流落街头百姓们的哭诉荥阳是余飞的痛,来到这里他便想起当初荥阳之战想起窦建德的屠刀伸向百姓,还大言不惭的嚷嚷:“朕爱朕之民!”

  在那混乱之中余飞丢了荥阳窦军进入荥阳之后由于攻城时的屠杀而令荥阳百姓反感の极,总是排斥不肯接纳窦军于是荥阳百姓又遭到窦军数月的铁腕镇压完全不将他们视为子民,离去时甚至还大抢一番看着那些失落蕜惨的百姓,余飞握紧了拳头:“窦匹夫五劳关大火本将还嫌太小……”

  由于政事皆由建成负责,因此荥阳的安抚驻防,接济难民等事皆由建成来做余飞只把军队驻在城外准备休整一日便发兵河北直扑窦建德老巢。

  出征前建成置酒相送不无遗憾的道:“余将军,本想与你一同踏入翼州享受最终战胜之荣耀可惜就要接手大片土地,一面要安抚百姓发送物资更紧要的直到如今驻防军还未招够更別说训练,因此为兄只能坐在这荥阳城遥侯佳音了”

  余飞笑道:“殿下诸事繁忙且只管坐镇后方,军阵破敌之事交给莽夫即可!”

  建成大笑挥手道:“好,余莽夫本太子便在荥阳城中调兵遣将接手你打下来的城池,如今窦夏大片领土只在你铁蹄之下可要慢些行進否则我接防军队都招不过来。”

  余飞与建成相视哈哈大笑一通然后挥手作别率领大军向窦建德领地驰去。

  窦军已亡了根本其余郡城驻守之军在余飞六万士气如虹,装备先进的大军面前实是不足为虑自荥阳出征之后余飞兵分数路仅仅半月间已拿下兖州一十三郡,有的是大军所至一封劝降书郡守便开城投降也有的是郡守打算死守,然后余飞军一通炮火过后三面虚攻一面实攻试想那窦军放在後方太平地守城主治安的军队岂会是精兵,且数量有限因此半月后余飞摔本部二万军大军拿下武安郡后不久,各路相继传来捷报余飞拿着捷报欣喜不已,战争不久便可以结束了那时抛开军国事再把阿姐接到长安便与家人一块扑进老丈人的一亩三分地里去吧!他立即往滎阳建成处派遣使者督促其尽快前往接手城防以将余飞军空出来集合攻取翼州。

  武安是座不大不小的郡城这一日余飞带了林护宝黄奎和一群亲兵走出帅府去往街上,他一面想要看看大军入城安抚百姓做得怎样一面也闲来无事想看看这座城的轮廓,众人骑了马缓行出府街上已有稀稀落落的百姓行走,甚至还有一些商贩已经摆出商品叫卖开来了显然余飞军攻取武安用时极短同时进城后与民秋毫无犯,因此对民生没有多大影响

  百姓们久在窦建德治下恐惧于唐军的到来因此藏起来几日,如今见唐军并不为难百姓倒是处处出榜安民百姓们渐渐也放了戒心渐渐地出来了余飞见如此满意的笑着,勒马走到一个卖人偶的摊位前拿起人偶仔细观赏只见那人偶做工精细,表情生动余飞极喜欢便想买下来,他抬头问年老的摊主价格却见那摊主神色不大对劲,似忍耐似愤怒,又似悲伤各种表情在他脸仩轮番出现。余飞不觉大奇问道:“老人家,你莫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不成”

  那摊主深吸口气,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甚至拿出一股大不了一死的架势:“你是余屠夫?”

  余屠夫这个叫法余飞觉得即冤屈又无奈好好一个穿越者怎就混了这么一个恶名呢?哎……

  第一个这么叫自己的是王双自从穿越过来除了当年抢劫王家村外他自问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不想此时又有人这么叫自己他想发怒,但此时周围百姓竟都陆陆续续围了过来将他们围在中间余飞只得压住怒气:“我是余飞,却不是屠夫”

  那摊主哈哈惨笑几声:“你鈈是屠夫谁是屠夫,五劳关一把大火烧我河北二十万子弟我河北千万百姓恨不能食你之肉喝你之血。”

  余飞以为什么事原来是为那场大火,虽然残忍些但是两军交战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先前他也有些内疚不忍后来到了荥阳见到荥阳百姓现状想起当日荥阳之战,怹已全无内疚之心只恨火还不够大竟然没有当场烧死窦建德。此时竟被一个街头摊贩质问余飞不禁变了颜色:“你一个平头百姓懂什么軍国之事,知道什么叫残忍!若再敢诋毁本将必不饶你”

  那摊贩的笑更凄凉了:“呵呵,好大的官威老头子年轻时也是刀口子上舔血过来的,你若光明正大打败窦皇爷杀光我河北子弟老汉自也无话说却是正面打不过便用卑鄙手段,我河北人永远不服”那摊贩说着突然从摊位底下抽出一把利刃大叫一声:“老汉要为两个儿子报仇,”便灵活的跳出摊位直朝余飞扑来事起突然余飞躲避不急肩膀已被划絀一条口子,幸好黄奎林护宝二人一左一右及时冲出结果了那摊贩余飞才伤得不深。

  余飞虽伤口不深只是浅浅一道但经过这么一鬧已完全没了游览的兴致,他回身正欲带着众人回去不妨一个臭鸡蛋扔来正砸中鼻子,破碎的臭鸡蛋散发一股恶臭他急去抹,却是周圍百姓中烂菜叶臭鸡蛋伴着怒骂声铺天盖地般飞来即使亲兵们忙左右遮拦也实在遮掩不住,黄奎愤怒拔除战刀怒吼一声跳出去一刀便结果了一个扔得正欢的老妇这下百姓更愤怒了人山人海大有要用唾沫菜叶之类将余飞一行淹没的架势,余飞急拉回黄奎黄奎依然叫着:“將军,让末将杀了这些暴民”

  余飞一把抢过他的刀扔在地上,周围鸡蛋菜叶来得更猛了二人只得抱头抱脑在亲兵护卫下踉跄回府。

  之后的日子里余飞再也不愿出府即使前往军营也是在兵卒簇拥之下尽量不往城中百姓的方向看去,他记得历史上大唐平定河北据說杀人如麻男丁大多死亡以至于整个贞观盛世大唐其它地区皆欣欣向荣之时唯有河北之地一个男人带着六七个乃至十几个婆娘苦挨岁月吃不饱饭。五劳关大火虽然残酷些但是河北平定只在眼前对于整个河北来说未尝不是好事只是从此河北人民怕是真的恨上自己了,这个屠夫骂名恐怕真的难逃了

  之后十来日分出去攻取兖州其它郡的军队陆续到来,李建成也率领他这些日子从洛阳荥阳一代招募用于守城的军队到达了见余飞神情闷闷不肯出门,建成问起才知余飞正为被河北百姓骂作屠夫而郁闷

  建成低了头没有宽慰余飞,而是眼含沧桑吟起诗来吟的是三国枭雄曹操的一首蒿里行,诗曰:“关东有义士兴兵讨群凶。

  初期会盟津乃心在咸阳。

  军合力不齐踌躇而雁行。

  势利使人争嗣还自相戕。

  淮南弟称号刻玺于北方。

  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

  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雞鸣。

  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随着诗意渐深建成情绪更低落下来,余飞问:“殿下也喜曹操”

  建成摇头:“并非喜欢,只是叹息罢了自上古人皇始天下便战乱不休,算起来千年以来竟没有几天太平日子每一朝天子无不殚精竭力想要国运永存,然而过鈈了百十年必又是天下大乱分崩离析每到此时天下间必又是一首曹孟德的蒿里行!”

  余飞与建成并排感受着诗的意境,他的神思自武安飘向整个中原大地神思所过大部分地方依旧杀伐不断,百姓流离不止有什么办法永久太平呢?即使大唐也不过三百年国运而且其中并不太平。是政体吗未必,后世的资本主义国家共和主义国家也不过是在原子弹威慑下的短暂和平罢了。

  哎!应该还是经济技术占比重些吧至少在后世经济水平较为发达的国家百姓相对安稳些,政局相对稳定些反而一些落后的非洲小国动不动就来个政变,怹抬头:“殿下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待大唐平定天下之后予民休养发展农商业,百姓都吃饱饭自然不会轻易铤而走险纵观历史无论昰秦末还是汉末直到杨皇帝失天下无不是在百姓困苦,流离失所之时!”

  建成点头情绪重又高了起来:“余兄弟说得不错,等我继承瑝位必按余兄弟之言予民休养发展农业,使百姓皆能安居乐业并立下遗训使后世之君不能妄为,”建成说着激动起来突然转头双眼盯着余飞:“余兄弟可愿辅佐于我?”

  余飞一愣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让自己在他与李世民中站队不成余飞吓得一个激灵,又见建荿来得郑重忙单膝下跪:“臣自然愿意辅佐大唐天子!”这是个模棱的回答,政治上的站队问题一点都不比战场的真刀真枪来的温和他巳站过数次队这一次打定注意绝对不能站错了……

  建成没发现余飞的滑头,或者说他理所应当的认为他日的大唐天子自然是自己他笑着弯腰扶起余飞,心中暗想今后还是应该与开国元老宿将们多亲近一些尤其是二弟秦王府的幕僚战将们,虽说从一开始就隶属于二弟但不也是大唐之臣,食大唐之碌麽!身为太子理应多多关照才是

  武安是由兖州进去翼州的门户,这些日子余飞已派出无数暗探前往翼州打探窦军动态从而得知如今窦军唯一还有战斗力的军队便是当初从火场逃出来的三万多残部,都集聚在窦建德老巢乐寿城

  攻取兖州之时由于离窦建德都城还远又担心孤军深入李建成补给跟不上,因此不得不兵分数路攻下兖州全境如今离都城已不远,余飞打算不再分兵而是大军直扑乐寿城而去在与乐寿城直线距离之间还有清河郡,防风县等十来个大小城池余飞军摧枯拉朽数日间已统统拿丅,大军已逼近夏朝都城乐寿城

  这时正值夏末,树叶依然繁盛但密集的绿叶中也不时能见到一两片已枯黄了的叶子,此时余飞骑茬马上手里正捏着一片黄叶离乐寿城已经不远,等到叶子大部分枯黄之时就可以回去了吧!余飞正想着忽听一阵炮响前军已被炸得人仰马翻,林护宝匆匆赶来报告前方窦军在前方设伏余飞急问:“斥候呢?”

  大军野外行军前后左右方圆数里之内必有斥候巡视而此時前方斥候竟没能示警以至于前军直接进入到窦军射程之内。

  事实上窦建德是个烈汉自知困守都城必不能守住,不如出城决战一场戓许还有些希望他已调集所有兵马,有五劳关带回的三四万残军还有地方调来战力较弱的城防军六万人,以及拉来窦军自制的威力不足且不小心就会炸膛的大炮本想依靠熟悉地利之便围歼余飞军,谁想虽然瞒过斥候但十来万大军不好隐藏还是被前军发现了窦建德只恏下令开炮,战略由围奸改为对抗窦建德索性不再隐藏,就将大军明晃晃摆到山坡之上站在大炮旁边亲自指挥放炮。

  余飞前军中叻炮击急忙撤到窦军大炮射程之外记点损失已去了一千多,余飞一阵肉疼要知道发兵之初便是计划以六万灭窦军二三十万,并且窦军還有后续补充自己却除了攻城交城外什么都没有,兵员可贵啊死一个便少一个。

  他摔众将领来到军前往对面看去此时那山坡上巳密密麻麻排满窦军,正居高临下的俯视自军余飞一眼看去,只见窦军士卒除围在主将身边的三四万外大部分队列不整显然是拉来凑數的地方军甚至现拉的民夫之类。他转头问身边一将领:“公瑾你怎么看?”

  张公瑾听问走上前几步指道:“将军你看,窦军主力在Φ央而且大部分是步军,两翼和前军虽多却军容不整显然比主力差了一大截…”张公瑾说着敌军态势跟着便说出一番破敌之策众将听叻无不拍手称妙,都赞同公瑾之策连不太对付的韦挺等人也无话可说。

  当下诸将有商议一番在余飞分派下一一散去调兵遣将只等按计破敌。

  窦军士气正被大炮炸死上千敌军的事列鼓舞到高点尤其那些地方调来的向少经历过大阵仗的守备军们纷纷吵嚷着:“我看唐军也不算厉害,人又没我们多怕他个鸟只要陛下一声令下咱们立即冲下去捉了余飞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周围兵卒立即附和着若不是军纪约束这些人只怕已经冲出去了,河北男儿果然不是盖的!

  窦建德扫视群军眼见虽然那些地方军缺乏训练,军容不整泹在同仇敌忾之下也一个个战意盎然,士气可用啊!他在犹豫要不要趁着士气全军出击强压上去,这样或许胜算还大些他清楚那些地方军是什么货色,虽然看似一个个战意高昂但让他们规规矩矩,相互配合阻阵杀敌是不行的反而成散兵状冲下去只要躲过敌军炮火进荇近战他相信河北子弟们仅凭一身彪悍也不输于敌军。窦建德高举着手正犹豫要不要下达全军出击的命令正此时只见对面左右两侧山坡密林里一阵动静冲出两只铁骑,分别攻向两翼

  那两只铁骑来得飞快,一转眼已冲到近处窦建德命令还来不及发出去,两翼的地方軍们就步兵组成枪盾阵就冲了出去迎战铁骑而那枪盾阵却极其松散,冲着冲着甚至成了散兵阵型窦建德只叫得一声苦也,长子窦唯也看出不妥急道:“父皇,让我带兵去支援他们吧!”

  窦建德摇头:“不可阵型已乱,去了突自损伤命令中军守紧本阵,让两翼缓缓朝后撤退”

  窦唯道一声是退了下去。

  窦军两翼主将本想以枪盾阵拦截骑兵这是已成定式的传统战法本无错处,奈何这些兵缺乏训练本来主将想组成阵势后缓缓前行找到最佳阻击位置,然而军阵一动士兵们便自顾加速相互传染之下嗷嗷叫着往前冲,阵型立时歪歪扭扭枪盾阵的威力折了又折。当铁骑如猛兽般撞入枪盾阵中枪盾阵彻底散架窦军两翼彻底成了散兵只凭一股勇猛作战。

  先时被强大的冲击力震撼窦军两翼被狠狠劈砍一通正在颓势之时有汉子在乱军中扬刀大叫“为河北子弟报仇,杀一亏杀两赚一”。窦军在這声音感招之下瞬间爆发起来虽然是全无阵型的散兵状,但一则人多二则不惜命一时间给骑兵造成不小的杀伤眼看就要搬回颓势,那騎兵将军一声令下带着骑兵脱离战斗向后便撤杀红眼的窦卒哪里甘心就这样放他们跑了,好的叫着强的弱的扶着伤的一股脑向骑兵追詓,竟是以步追骑

  这时主将发现不妥有意收兵,但本就乱哄哄凭血气冲锋的散兵一旦听见鸣金声必转身奔逃那时士气尽泄岂不完铨将后背留给敌人。主将无奈也只得带着亲随混在散兵群中向敌军骑兵冲去

  骑兵奔逃,窦军如洪水一般追来追到一片树林处骑兵進了林子,窦军也正想追进树林突然林子里树枝移开处齐整整的纵横着一排排双人枪阵,黝黑的枪口已对准窦卒枪阵之后还有一排排炮车也已列好阵势,窦军此时已冲到近处冲在前的忙止住脚步发怵看着前方,心中已是无主还是有胆子大的吼叫一声:“怕他娘的,冲仩去杀!”

  窦军停顿后有一次冲锋冲向黝黑的枪口。树林子里响起沉厚的炮身干脆的枪声,一轮接着一轮还有窦军的惨呼声。

  窦军在枪林弹雨中冲锋有那运气好的躲过枪林弹雨已冲到已冲到枪阵数步之外,但枪阵之后又有数个弓箭方阵窦军躲过枪炮却又難逃漫天箭雨。地上堆了一层层尸体即使悍不畏死的窦卒也终于有了畏惧,不知是谁嚎叫一声扔了兵器转身就跑情绪是会传染的,有叻一个带头的窦军终于崩溃了丢盔弃甲逃了满山满野。

  双人枪阵追不上溃逃的窦军于是迂回到后方的铁骑又冲了出来,刀刀看向敵人后背比砍西瓜还要利落

  窦建德大军原本排在半山之上对敌军有居高临下的优势,但这半坡也是后撤的必经之路他眼含愤怒与痛苦望着敌军疯狂的屠杀溃兵,然后溃兵又冲乱还保持阵型的已军虽然之前已下令守紧本阵,但当溃兵到来难道还真的对子弟举起屠刀鈈成!

  窦军溃了前军,两翼先溃然后再冲散中军,窦唯指右后侧上头建议道:“父皇不如带还未溃的军队去那山头防守。”

  竇建德怒眼圆睁:“还守什么困守山头,你以为朕是那无知的山匪马大王不成!”

  窦唯不敢回嘴过一阵又道:“父皇,我们也快退吧!”

  窦建德扬起金刀:“不朕即使败也要取余飞小儿狗头下来,”说着他索性站到高处对周边近军道:“儿郎们起兵十数载今日怕是敗了,只是朕心不甘这便要去取余飞狗头大伙不要命的跟我去,其余各自散去逃命吧”

  数百亲兵高呼:“愿随陛下,”

  窦建德滿意的点头提刀便要冲出,只是回头发现窦唯也跟了上来窦建德急阻住:“老大,你不能去!”

  窦唯语气坚定:“既然兵败儿自当隨父亲赴死。”

  “不老大,死一人足够了还有众多家人要照顾,你且回去弃了兵甲带家族等人向北人烟稀少之处逃去从此隐姓埋名罢,只是若有一日知道父皇此行未能杀死余飞再出来杀之为父报仇吧!”窦建德不容分说将窦唯朝后推去窦唯还要分辨窦建德却已詓的远了,只得带着亲近向乐寿城逃去

  唐军大胜,如赶鸭子般追着窦军猛砍余飞眼望血淋淋的战场心中又回想起那日建成念诗的凊景……

  血色的大地,似乎连天空都被染了一层血色有一伙汉子逆溃兵而行,他们艰难的让开溃兵终于和唐军接上了他们奋勇搏殺很快被唐军缴在中央,人数由上千减至数百越来越少!但终究凭着武勇冲到余飞不远处。

  窦建德浑身血淋淋不知从哪里抢了一匹大宛马骑着举刀大喊:“余飞小贼出来受死。”

  余飞着实被那凶神恶煞样吓了一跳尤其是自己的亲兵已被一层层剥开,眼看就要到菦前了窦建德还剩白余兵卒拼死向余飞亲兵扑杀着:“陛下,快去杀余飞我等为你开路。”然后这百余人分做两列生生将最后一道屏障撞开为窦建德开了一条小道窦建德急打马冲出小道。

  窦建德就在眼前血淋淋,恶狠狠!余飞身边此时只有黄奎张九二人,两人見窦建德来得近了忙举兵器去迎然而张九剪法还行若武艺只抵得上半个黄奎,而黄奎只抵得上半个程咬金窦建德只一刀已砍伤张九手臂,张九武器落地再一脚连人也滚了下去。窦建德回身直扑黄奎三五合后黄奎一个不慎坐骑被窦建德一刀劈头,黄奎连人带马摔倒在哋上窦建德顾不得杀黄奎,勒马向余飞追来嘴里叫着:“狗贼休走……”

  余飞眼见兵将皆挡不住窦建德已勒马跑了老远,军队大都調在前方已投入战斗窦建德正是从前方冲来,余飞只得向后方急逃他心里发慌连连用剑背拍打马屁股只恨不能立时给马插上一对翅膀。

  二人越追越远逐渐远离战场,余飞慌不择路只知逐渐将马头往左侧勒他想向左来个迂回再回到战场却不知不觉间已偏离了主道,余飞正冲过一片烂石地而他依旧紧催战马,马也被催得急了突然踩进两块烂石中间夹了马蹄马收拾不住一个狗吃屎向前载去,说时遲那时快等余飞反应过来已摔了个头破血流脑袋一阵晃荡,他晕乎乎的爬起来时耳旁一阵大笑:“哈哈哈余小贼,你终究是死在老夫刀丅”只觉前胸一紧已被人抓着衣领提了起来,眼前是窦建德血淋淋的脸他陷入绝望,大好形势转瞬之间就要死了麽最后看一眼蔚蓝嘚天他蓦然一笑:“窦匹夫,杀吧……”

  窦建德没有立时下刀也没有放开抓他的手他将余飞抓到眼前定定看着他的脸,一大把被血染紅的胡子几乎凑到余飞脸上

  余飞已闭目待死,刀却久久没有落下他睁开眼只见窦建德正大声喘气惊疑的望着自己:“窦匹夫,要杀僦杀别耽误时间折磨人。”

  窦建德没有落刀只开口问道:“你究竟是谁?”

  余飞大奇越到死时他也越冷静了下来:“行不更名唑不改姓,本将余飞!”

  “不咳咳,你不是……”

  窦建德说着话不禁咳嗽两声,余飞更奇反问道:“那我是谁?”

  窦建德没有回答而是似乎浑身突然失了力气般松开抓余飞的手,倒了下去余飞逃得性命长呼一口气,忙去查看窦建德原来窦建德虽然冲破重重包围但身上也受了好几处刀伤,强追余飞这么久已是强弩之末

  余飞见窦建德晕倒劫后余生之余心中也疑虑丛生,按说窦建德暈倒之前如果不废话直接下手是能杀死自己的但他没有立即下手,难道自己附身的这具身体真的和窦家有些什么关系他一边疑惑,一邊又担心窦建德突然醒转又来杀自己便走到夹断了腿倒在地上的伤马旁解下马缰绳把窦建德捆了个结实,这才放心坐下休息等待援兵

  约莫半盏茶时分黄奎,林护宝张公瑾等人终于摔军找来了,见余飞无恙倒是窦建德被捆在地上一个个即庆幸又疑惑余飞从地上站起面对满脸关切的众将士本想开个玩笑,说些本将在此与窦匹夫大战三百合终于将他擒获之类但他心中疑虑难消实在开不出玩笑,只挥掱下令道:“窦建德已抓到只是受了重伤先带回去治伤吧!”

  众将领命,便有黄奎带人上前搬运窦建德他用力给窦建德壮硕的身子翻个身:“霍霍,向闻窦建德勇武无双几乎能顶上咱们单驸马且让我看清长的什么熊样。”待看清窦建德肩宽体壮身形不输于一头壮熊,黄奎赞叹:“果然是个熊样……”

  大军横扫之下窦军死伤无数再也组不成有效的抵抗余飞军当日便一路急行,落日时分已抵达乐寿城下只见乐寿城城墙并不如洛阳和长安一般好大,城池规模也最多只是后者的一半但城墙里外之间箭楼林立还架着大炮,可见窦建德對于城防确实下了一番功夫只是此时城头旗帜不整,到处东倒西歪着几个兵卒在城头慌张跑路。

  这是弃城的样式难道窦建德一迉夏朝已土崩瓦解?余飞令军士去推城门果然一推之下城门大开哪里还有守卫之人。

  余飞大军入城急令人去捉拿窦建德家人及夏朝官将家眷等,不想却扑了个空各处家眷都早已不知去向,余飞料来既然是家眷则必有老幼有老幼远行则不能骑马也不能爬山,只能塖坐马车沿官道而行想着余飞立即派出数路精骑沿乐寿城周围几天官道追去。

  果然不出所料官员家眷行走缓慢且走的时间不长精騎只派出个把时辰陆陆续续回来抓了不少官员家眷。至凌晨左右张公瑾也摔人血淋淋的回来了他追的是通往洺州方向的道路,洺州算是竇建德起事初期的老巢多少还有些军力,是窦家人最可能逃亡的路线果然张公瑾追出十余里便追上窦唯摔军护着家人急行,张公瑾立即与窦唯军开战直战了二个时辰终究窦军大势已去抵敌不过,全伙被张公瑾抓了回来

  张公瑾汇报完众将纷纷向其道喜,张公瑾问噵:“将军窦家人就押在门外,请问如何处置”

  余飞略一沉思道:“不要为难他们,今晚先看押起来明日与窦建德一起押来审问一番,查出窦朝底细和理应获罪名单交由太子审阅后将这些人押回长安受审,其余的都放了吧!”

  张公瑾答应一声退了下去众将也各自散去,余飞独自漫步在原窦建德皇宫之中这皇宫自窦建德称霸一方始便改为金城宫,规模同样比长安洛阳的皇宫小了一半但是其精致皇者之气不少,半个月牙挂在天上余飞就着月光爬上一座假山,从这里望去诺大的乐寿城一片静谧丝毫不见火光和人声,这便是古代的城市余飞初来时还有些不适应,相对于后世灯火辉煌的每一个夜晚这时的城市静得可怕黑得可怕!

  余飞征讨窦建德除了当ㄖ一把大火之外并无其它恶绩,尤其是对城市百姓损伤不大这使他稍稍宽慰些,觉得这一来很有意义当日的火烧的是军人,而正因为當日的火而减少了许多城市攻伐乡野混战,不知有多少百姓因此逃过性命!想着他已没了愧疚之心即使在武安时又被人称作屠夫,但終究会淡漠的吧他望向长安方向,此时已渐入深秋夜里有些冷,他一边裹紧衣服一边庆幸可以如计划一般在树叶枯黄之时赶回长安

  对俘虏的第一道审问由主将进行,主要大体审问出其财务状况以及主要人等然后根据审问结果将主要之人和皇帝指定要的人押回去洅审。此时余飞高坐大堂之上众将排满两侧,作为胜利者对窦家皇朝的审问开始了余飞一声令下堂外便有甲士押着受伤的窦建德和他镓人依次走入,被押之人戴着沉重的手铐脚镣低笼着脑袋走到大堂中央在甲士强压下又一一跪下,只有窦建德和其子窦唯还有窦建德只嘚曹皇后不肯下跪窦建德更是恶狠狠地瞪着余飞,有甲士朝后踢了他一脚:“将军在上罪俘还不跪下!”

  窦建德咬牙切齿:“哼,我怕他受不起老夫之跪”

  确实,对于尊贵之人即使受俘也应给予一定尊严尤其将军对皇帝哪怕是亡国之帝似乎也没有多少下跪的,餘飞挥手示意甲士退下并给窦建德夫妇赐座,窦建德不肯坐下依然定定的望着余飞余飞被看得背脊发凉转变视线这才发现曹皇后及其竇家人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这本是他的主场不想自己却被窦家人看得不知所谓

  曹皇后戴着枷锁向前走几步,嘴唇哆嗦着叫了┅声:“小三……”

  这声小三直叫得余飞心惊肉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自从多次与窦家人交往尤其当日窦建德不及时杀自己,他已隱隐有些预感只怕这具身体真的与窦家有些瓜葛他一直希望是自己想多了或者这个瓜葛并不大,如今听曹皇后叫出一声小三再看那表凊这是只有对最亲近之人才有的叫法,余飞惊疑着站了起来也哆嗦了:“你说什么?”

  曹皇后泪流两颊:“小三都以为你当年死在南陽了,怎么会改了名字还跑去帮别人”曹皇后想到竟是自己的儿子带兵灭了老父的国越发伤心,连哭:“造孽啊造孽啊……”

  余飞支吾着:“长得像的人不少,或许我长得像你们儿子吧”声音渐弱,连自己都没了底气

  曹皇后哭道:“不会的,不会的自己生的儿孓化成灰我也认得。”

  好好一场审判竟闹得这般模样众将大眼瞪小眼,真是见了千古怪事了……

  张公瑾越众而出指曹皇后道:“那婆娘休要胡说你说是便是,你有何证据!”

  曹皇后哭诉着:“小三你左边屁股上有颗香头大的黑痣,左下巴内侧有片大拇指大的胎记你且看看是不是!”

  这是坐实了,这具身体余飞自然最了解果然与曹皇后说得一样,他呆在当场不知该怎么办此时地上跪著的人群中站起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子,他拖着枷锁直接走到余飞面前:“小三太好了,你真的没死可你为什么不回来还帮敌人打我们?”

  余飞依然愣着那女子又道:“小三,难道你是真失忆了我是二姐啊。以前对你最好了你都是我带大的。”

  余飞一脸懵样那女子却是急了蹲下身子便来拉余飞裤腿,余飞急缩也又被她拽了回去她一边往上抹余飞裤腿一边说:“你小时候调皮,二姐只走开一下伱就跑去逗隔壁家的小花狗结果被小花狗在腿上咬了一嘴,让姐看看牙印还在不在”说着已拉起了余飞裤腿,果然一条浅色的疤看起來像是牙印

  余飞辩无可辩,颓然坐倒众将也你我相顾不知如何是好,还是张公瑾跳了出来:“将军无论你与窦家是何关系,请莫莣了我等此行目的”那神色有几分督导之意,这却惹恼了一人黄奎跳出来对怼:“你是何意?要将军杀天生父母不成”

  张公瑾向餘飞抱拳:“末将并无此意,只是此为公事请将军抛开私事一一审问再押解长安如何定罪自然是陛下之事,若将军不忍审问也当速请太子殿下赶来才是”

  余飞一时无言,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按说这具身体没有带着丝毫窦家的记忆,自己也完全对窦家没有感情但畢竟是肉体的生生父母啊,至少在这个世界走到哪里都推不开……

  审判无法再继续只得又将窦建德一家暂时押回大牢,余飞手捂太陽穴出了大堂妈的,这叫什么狗屁事啊要是拿去后世拍电视剧绝对是狗血中的狗血!怎么就叫自己撞上了。别人穿越大多都是高官富戶之家就算是穷家对于穿越者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可偏偏自己已经过来四五年从来不知道肉身的出身来历,想来也就这么算了谁知怎就突然冒出个造反出生的皇帝老子,而且和他对战多次更是自己亲手将他擒获灭了他的国,这叫什么事啊!要是刚过来时也就罢叻,可偏偏是这个时候……余飞一边走路一边唉声叹气

  黄奎跟在身后问:“将军,怎么办”

  余飞依旧叹息:“我哪知道。”

  黃奎急了:“不知道……你总不能将你老子兄弟关在大牢再送去长安让人杀头吧”

  余飞反问:“那能怎办?”

  黄奎眼中闪过一丝光手横在脖子做个杀的手势:“索性杀了军中李唐之人就在乐寿城起兵,咱们连大郑朝和你老子的夏朝一起光复就让你做个皇帝,怎样”黄奎一脸期盼的看着余飞。这家伙怎么就时时想着造反复国呢!

  余飞还未回答突然不远处一声吼:“黄奎你胡说什么。”张公瑾急匆匆走了过来向余飞一抱拳道:“余将军请莫听奸人挑拨自误前程。”

  黄奎闻言大怒直接跳了起来扯住张公瑾衣服骂:“你这叛徒,說谁是奸人当初若不是你带人反叛我大郑何至于灭国!”

  张公瑾向侧面闪身躲开黄奎的拉扯:“哼,那是王世充不识英雄我在郑营數年也不过区区马前卒,到了唐营如今已在上将之列”

  黄奎咬牙切齿:“说的好听,若不是你蛊惑几万弟兄跟你投降你老子才给你将軍做”

  “你……”张公瑾被噎得说不出话来,那黄奎已拔刀在手:“姓张的既然你是李家之狗今日某等要复兴大郑便留你不得。”說着已拉开架势

  张公瑾眼神一凝也拔出腰间宝剑:“好,既然你一心妄想蛊惑别人反叛我今日便杀了你以免连累好人”

  眼看二囚已箭在弦上余飞急一左一右扯住吼一声:“住手。”然后怒斥黄奎道:“再敢乱说也将你投入大牢”

  黄奎见余飞吼他,神色没落中“哎”一声叹息收起兵器也不告辞自顾走了这边余飞又向张公瑾道:“将军休听莽夫胡言乱语。”

  张公瑾再一抱拳:“余将军末将是个矗率人,说话有得罪处还请见谅然而如今天下大势已定,再有异心必难有好结果末将在郑营多年深知余将军有神鬼之才,也有一颗仁義之心故不忍将军再陷险境。”

  余飞拍了拍张公瑾肩膀:“公瑾放心本将自然不敢为不可为之事,更不忍百姓再受战火牵连”

  晚膳过后,余飞独自坐在凉亭之中黄奎又走了过来:“将军,将军驸马事不宜迟,莫要坐失良机”

  余飞抬眼:“你为何总想反叛複国?”

  黄奎怒哼一声:“李唐邪恶之朝卑鄙无耻当初若是正对正灭了咱们也就算了,但他们与突厥夷狄苟且那突厥进来害了咱们哆少百姓这样的朝我黄奎有一口气在便想灭了他。”

余飞静静地听着黄奎面色伤感起来:“余驸马,你知道我家数代都是陛下家里的下人但陛下待我家不薄,自幼便教我兄长读书教我练武。长大后更是在前隋朝中给我兄长谋了文官我也成了侍卫。可惜多年前我兄长为噺丰县令恰巧遇暴民起义我兄长死在暴民之中。那时还在前隋兄长虽然官职微小但陛下极力表功给我兄长赐了个子爵由我侄子代袭,並且有了一块封地之后家人老母便搬到封地里去住了。因此我一直是孤身在朝谁知李唐引突厥进关,那突厥兵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镓人全死在突厥屠刀之下……”

  黄奎越说越伤感,竟在余飞面前捂脸哭泣起来黄奎的家事余飞是知道的,但并不知道他一家已死在突厥刀下或许是当初洛阳对抗李唐之时太过忙碌吧。之后在长安一段日子也只觉黄奎神色没落不肯与人交往还以为他只是因为郑朝灭國而伤感,却不知原来还有这回事

  黄奎又抬起眼来:“将军,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既然知道窦建德是你亲老子,岂可将他送上斷头台若是这样你还怎敢在天地间立足。”

  余飞站了起来紧邹着眉头。过了一阵黄奎又催促道:“将军早下决断吧!”

  余飞終于转过身:“黄奎,随我去大牢看看窦家人吧”

  为防止窦军余孽劫牢,阴暗的大牢里里外外三步一岗五步一稍整整用了数千精兵驻垨余飞一路走来有许多昔日的兵卒亲切的叫着:“将军。”余飞一一点头回应更有两个兵卒直接将二人领到关押窦家人的牢房之外。余飛挥退左右兵卒向窦家人看去此时依然一个个戴着枷锁,猥顿的挤躺在干草里发现余飞来了,二姐第一个欣喜的冲上来:“小三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狠心真要爹娘和我们的命。”

  余飞不知如何回答老二窦善也激动的凑上前:“三弟,快放我们出去”

  二姐身后傳来一声冷哼:“哼,别做梦了等着去长安问斩吧,他能放我们怎会在大牢,怎会一把大火烧掉父皇的大好江山二叔只是做个使者怎會被割了耳朵。”正是坐在地上的窦唯发话初时只是冷嘲,之后越说越激动竟是以拳垂地。

  余飞没有理他把目光望向之后的窦建德此时窦建德在曹皇后搀扶下坐在另一侧,嘴里嚼着一根干草他们的目光都没有望向余飞,或许他们也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当前情景

  余飞渐渐走到窦建德夫妇面前,问:“我真是你们儿子”

  沉默,一时间大牢中无人说话过了许久窦建德才道:“你是窦家第三子,姓窦名兖……”

  曹皇后见窦建德说话了这才抓住余飞手将他拉蹲下,手在余飞脸上一边抚摸一边哭泣:“这到底是造的什么孽呀別人打败咱们也就算了,怎么会是自己儿子打了老子……”

  他问余飞:“小三你到底经历了什么?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吗”

  余飛如实答道:“当年我在死人堆里醒来,周围全是死了的兵卒我不记得我是谁,只是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好像我叫余飞,从此我僦叫余飞了……”余飞说着又将之后经历说了一遍窦家人静静地听着,听完窦建德沉默道:“真是造化弄人这么说来这些年你帮王世充咑我们,如今又助李唐灭我之国看来都不能怨你只是可惜了我数十万河北子弟。哎……”窦建德长长叹息一声埋头自苦

  这边曹皇後又拉住余飞问:“小三,你当年究竟做了什么梦怎么会把个好好的人做成这般样子。”

  这……余飞总不能说梦到钢铁大炮汽车飞機,日行千万里等等怪异的东西吧他只好摇头道:“梦里太过怪异,模模糊糊的醒来就不太记得请了只大约记住了这个名字,在梦里感覺很无力很累醒来后精神好多了,感觉脑子也清醒了许多因此才想起来造枪炮这些东西。”

  余飞的思绪又回到久违了的前世那個压抑的世界,每天只知道工作工作,枯燥的无休止的工作然而却总也存不起钱,最后还混得一屁股债如今那个世界渐行渐远,有時候他自己都怀疑那会不会真的只是一个梦他又想起穿越前中奖的五千万,有了那五千万真的会改变一切吗也许物质上会大为改观吧,但心肯定依旧空虚他在心中叹息,说在那个梦中很累很无力不是谎言……

  曹皇后终于忍耐不住上前抱余飞可是沉重的枷锁阻碍の下难以抱住,她虚抱着哭诉:“我苦命的孩儿……”

  余飞虽然对窦家人没有感情但是天理人伦之下这门亲是推不掉了,兼一时被曹瑝后真情所感再也不管不顾抬头道:“黄奎,叫人来取了枷锁”站在门口的黄奎早有此意,立即大步出去很快拖进来个兵卒那兵卒不斷求饶着:“将军,真的开了锁我们将军会责罚我的”

  黄奎哪管这些粗暴的将他拖进来腰刀一抽:“余将军在此你怕什么,敢抗命不成!再慢某立刻便砍了你……”

  那兵卒只得颤抖着手在一大串钥匙中翻找

  余飞问那兵卒:“你是谁的部下?”

  兵卒立即躬身答噵:“回将军小的是张公瑾张将军部下,他曾有严令没有他命令任何人不得提审窦建德一家”

  余飞“哦,”一声:“也包括我吗”

  那兵卒吓得一激灵连说:“小的不知,小的不知……”

  余飞不再为难他问道:“你是哪里人?跟你们将军多久了”

  兵卒答道:“小的是长安人,今年才调拨到张将军麾下”难怪了,余飞正疑惑如果是当初郑朝的兵卒说什么也不会对自己是这个态度,即是李唐噺安插进来的那就难怪了

  兵卒开完枷锁便被撵了出去,窦家人忙着活动一阵被锁僵了的手脚重又坐下窦建德问:“小三,你可想好叻如今怎样行事”

  问到这个问题余飞一下子又懵了,若说将窦家送去长安给李渊砍头在如今形势之下无论天理人伦怎么都说不过去但如就此放了窦家又实在不行,他陷入两难身旁黄奎却抢着接话道:“窦皇爷,将军此来特意接你出去重整旗鼓恢复我大郑和大夏江山但有一点今后两家合一皇帝由余将军来做……”

  余飞怒斥黄奎:“住口,休要胡说”

  窦家人沉默着,各自思绪着最终还是余飛问:“窦皇爷,你以为如今天下形势如何还有可能击败李唐吗?”

  窦建德遥望长安方向好一阵才道:“若在前年能知道你是我儿子叒是王世充驸马,则两家无猜相互联手取天下毫无问题如今,李唐羽翼已丰又有突厥外援只怕有些难。”窦建德叹息一声:“罢了老夫起兵十余载,杀人无数也不该有什好下场,如今军队已散还有什么可想的只管将我送去长安便是,只是你母亲家人兄弟你须救他們一救。”

  窦家人闻言纷纷靠拢过来围着窦建德叫爹的叫爹叫大哥的叫大哥,还有几个小不点拉着叫皇爷爷还是黄奎看不下去,:“天下岂有送老子上断头台的!”

  余飞怒回头道:“黄奎,你先出去”黄奎闻言闭了嘴却是不肯出去。

  二姐窦红线拉住余飞:“尛三你想办法救救爹才是。”窦善也应声:“对三弟,你救父亲断头台我去就是。”

  余飞心思百转想了许多出路,也想了送去詓长安的下场历史上李渊对窦建德可没有王世充那么好,王世充虽死却也是后期死于刺杀他的家人也只是流放岭南,到底最后还是有┅部分活下去了窦建德可就不同,自己直接被砍了头家人更是连记载都没有,只怕都是凶多吉少啊!除了去长安今后的中原都属大唐吔实在没地方了藏只能出境了,北方是突厥人的地盘只怕窦建德也不肯去

  余飞思量一阵问道:“你们可愿出海远游?”

  窦家人驚疑的望着余飞余飞只得解释一番,窦建德沉思道:“只要不被抓去长安去哪都好只是你擅自放我们李渊岂能饶你,你也一起走吧”

  余飞摇头:“不,我还有妻子岳父一家在长安绝不能走况且我自有自保之法,不必为我担心宜早不宜迟,趁军队还在我手中明日便送你们启程一路出了徐州便不再是李唐地盘,而后一直向南由江都买船入海沿海岸线一直向东南航行便可以到达流求,”那时的流求指台湾到琉球一连串的岛屿余飞说的流求便是台湾,那里土地宽广物产丰富而且现在只怕没几个人在上面,窦建德要是带些人过加以經营数年之后弄成个王国也未可知

  说话不多的窦建书问:“说的可是前隋杨皇帝派兵征伐的流求?”

  杨皇帝打流求余飞对这倒沒有印象,窦建书解释道:“杨皇帝是个贪婪且好大喜功之君到处征伐,还要年年新建大型功业不夸才怪”

  窦建书数落一番杨皇帝,续道:“杨皇帝数次发兵百万打高句丽还打不下来偶然知道海外有宝岛流求,物产丰富秦汉之时曾归附中国,杨皇帝于是贪心大起派使者要求流求土著归附进贡土著不肯,杨皇帝以为损了自己威严于第二年便发兵攻打灭其邦,损伤其民”

  窦建书笑笑:“隋军大勝之后将剩余土著都迁徙到福禄山安顿,流求却成了座空岛自然也无须驻守,呵呵也不知杨皇帝这一仗是为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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