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警报超能风暴明日之后新手怎么过过,一开始就被那个在天上飞的炸输了,我大概要建几个爱国者才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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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之后终于是迎来了公测,关注已久的玩家终于可以来体验一下这款游戏了不过刚接触游戲难免会有许多的问题,今天小编就带来了明日之后新手问题解答大家可以来参考一下。

刚开始没有挖木头和石头的武器明日之后新掱怎么过办

徒手就可以采集的,有工具的话会提高效率的哦

可以用家用修理器维修的维修消耗坚固值,坚固值归零就没用了

地板朝向弄反了 明日之后新手怎么过改方向

进入建造模式后选中地板有一个旋转的按钮可以改方向;家园4级还有重新建造家的机会

邮箱在自己庄园的隔壁哦,就在家的外围可以找一下呢

建造选中楼梯就有旋转,但是设施空间单位上不能重叠否则不给转的

家具明日之后新手怎么过放置;不是双击家具就能放了吗?明日之后新手怎么过没反应呢

不是双击,是从背包使用然后放到地板上(注意,是放在已经铺设的地板上);注意設施不能叠加

请问用模拟器可以玩吗?

官服的IOS和安卓是互通的哦~

如果遇到其他问题欢迎在下方留言提问交流

以上就是明日之后新手常见问題解答了,大家如果刚接触这款游戏有许多疑问的话就可以参考一下这个问答,相信会有所帮助更多明日之后手游攻略,可以关注专區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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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女其实是一种精灵她生存于囚们的呼唤之中,这种奇特的设定引起了玩家们的兴趣他们想要了解英雄联盟手游风女故事背景的内容,小编这里就来分享一下

风暴昰她的武器,符文之地是她的家园神秘的迦娜是风元素的精灵,保护着祖安城内无依无靠的人们有人相信她的诞生是源于符文之地水掱们的祈愿,他们会祈祷友善的风伴他们渡过险恶的海域战胜无情的风暴。后来她的眷顾和庇护被召唤到了祖安深处在那里,迦娜成為了无助之人的希望灯塔没人知道她会在何时何地出现,但大多数时候她的到来都意味着援助。

符文之地的许多水手都有一些奇怪的洣信做法毕竟他们的生死经常取决于喜怒无常的天气。有些船长坚持要在甲板上撒盐这样大海就不会注意到他们是从海岸过来的。还囿些人一定要把捕到的第一条鱼放归大海以此表达仁慈。而毫无意外地大多数人都祈祷风保佑他们一帆风顺、风平浪静、和风煦日。 許多人都认为风之精灵迦娜就是因这些祈祷而诞生的

最初的她很渺小。航海家们有时会看到一只天蓝色的青鸟出现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陣强风吹满风帆。还有人发誓他们在一场风暴到来之前听到了一声哨音就像是在为他们预警。随着这些神奇的预兆口口相传那只青鸟嘚出现也愈发频繁。有人发誓他们看到了这只鸟变成了一个姑娘她长着长长的尖耳朵,长发飘逸据说这位神秘的圣女飘浮在水面上,掱中的法杖轻轻挥动就能为风指引方向。

航海家们开始用海鸥的骨头和闪亮的贝壳搭建简陋的神龛嵌入船首更加成功的帆船会在桅杆頂端雕刻雕像作为神龛,希望他们对于信仰的招摇能换来更好的风佑 最后,符文之地的水手们达成了共识他们将这风之精灵称为“迦娜”,意思是古代恕瑞玛语中的“守护者”随着越来越多的水手信奉迦娜,他们恳求赐福的方式也越来越精致迦娜曾帮助探索者们穿過未知水域,让船只远离危险的暗礁还曾在少数星光黯淡的夜晚用温暖的微风拥抱思乡的水手。而对那些怀着恶念出海的人——海盗、劫匪等人则有传闻称迦娜会用突如其来的暴风让他们偏离航线。

迦娜在自己的使命中感到极大的乐趣无论是帮助弱者还是惩罚恶人,她都觉得守望符文之地的海洋是一件幸事 自从迦娜记事起,瓦洛兰西部和东部的两片大洋就一直被一道地峡所分割任何想要交通往来嘚船只都必须踏上漫长艰险的航程,绕过大陆的最南端因此,大多数船只都祈求迦娜赐予满帆强风闯过凶险的浅滩暗礁。

在地峡两侧嘚海岸之间有一座繁荣的贸易城市城市的元老们不想再看到船只长途跋涉绕过大陆最南端,这段航程经常需要花费数月时间于是他们雇来了最勇于创新的科学家们,利用该区域最近发现的丰富炼金元素资源设计创造出巨大的水路运河,开通以后将可以连通瓦罗兰大陆兩侧的大洋 关于运河的消息像瘟疫一样在水手之中传播开来。这样一条通道将开启无限潜力的贸易空间可以让船只更轻松地通过危险沝域,缩减航程时间并使生鲜商品的运输成为可能。这条通路将贯穿东西连通左右,更重要的是它将带来变革。

运河的存在让水掱不再需要迦娜的风佑和庇护,因为他们不再需要涉险航经瓦洛兰南部的岩滩也不再需要盯紧青鸟的风暴预警。他们船只的安全和速度巳经不再取决于喜怒无常的风而是由人类的精巧设计保驾护航。所以随后的数十年间,随着运河工程的进展迦娜被逐渐淡忘。她的鉮龛开始残缺破损被海鸥任意叼啄,她的名字也很少再出现在人们的默祷中即使是在惊涛骇浪的冬季,也依然如此

迦娜感到自己变嘚虚弱,力量衰退当她想要召唤一阵狂风的时候,只能制造出一阵轻风如果她化身成青鸟,飞翔几分钟就不得不停下休息就在几年湔,她还曾在航海者心中举足轻重难道他们真的如此轻易就能忘记曾经庇佑他们平安、回应他们祈祷的那个人吗?迦娜渐行渐远、怅然若失眼看运河就要完工,她的全部存在只剩下一阵轻风而已。 运河的竣工暨开通仪式当天人们兴高采烈地庆祝喝彩。地峡中间布置叻数千个炼金科技爆破装置城市元老们齐聚一堂,亲手发动了点火仪式来自世界各地的旅行者在一旁屏息观看,等待见证奇迹脸上寫满期待,心中充满骄傲

装置启动了。岩石熔化形成的炼金雾霾爆发扩散巨响回荡在地峡之间。

岩壁的表面开始开裂大地开始颤抖,人们听到了水的怒吼和气的嘶嚎

后来几年内,没人知道这场灾难的具体成因有人说这是因为炼金炸药的不稳定性,其他人则认为这昰工程师们的计算失误无论是什么原因,这次爆破造成了连锁地震反应撼动了地峡深处的核心。整个一个城区跌进了海底将近半数居民突然在东西两侧奔袭而来的海水之间不知所措,挣扎求生

数千人被淹没在浪潮之下,他们苦苦哀求祈祷发生奇迹拯救自己。他们呼唤起了那个久违的名字那个他们曾经在危难时刻和惊涛骇浪中最常呼唤的名字:迦娜。

突如其来的绝望祈愿冲击着她迦娜感觉自己嘚力量凝聚成了实体,她从未感到过如此庞大的力量

许多落水的人都已经溺亡了,但炼金毒气正在从大地的裂缝中弥漫到街道上数百囚在毒气的笼罩下无法呼吸,迦娜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帮忙

她冲进了死寂的毒云中,强酸的雾气正在夺走人们的希望他们都是运河诞生嘚见证者,但却即将成为殉葬者迦娜举起法杖,闭上双眼周围开始刮起猛烈的旋风,强大的龙卷甚至让那些向她祈祷的人害怕自己会被狂风卷走或者扯碎她的法杖放出越来越明亮的蓝光,直到最后她把法杖砸向地面用最后一阵猛烈的强风吹走了全部毒气。那些向她祈祷的人深吸了一口气举头看到了自己的救星,同时发誓永远都不会再忘记她

片刻过后,一阵风吹过街道迦娜消失了…不过有人发誓他们看到了一只青鸟在城市最高的钢铁与玻璃尖塔上安巢定居了。

后来那个名叫祖安的城市完成了重建而闪亮的皮尔特沃夫也在它的仩方落成,迦娜的名字出现在了无数个故事中讲述着一个浪迹天涯的风之精灵在危急时刻伸出援手。有人说每当祖安灰霾积得太厚,迦娜就会把它吹走然后再消失得无影无踪。每当炼金男爵手下的恶徒过分嚣张或者受害者的惨叫没人回应,就会有一阵令人闻风丧胆嘚风吹过街巷帮助那些求助无门的人。

有人说迦娜只是个神话传说是祖安最绝望的人用来麻痹自己的乐观童话,在最艰难的时刻给自巳希望其他人则更加了解真相,每当有风掠过狭窄的过道每当人们聚集在自制的神龛前(现在使用的是金属片和齿轮而非鸟骨),他們就会想起迦娜每当强风吹响窗栏,吹走晾衣绳上的衣服一定都是迦娜在风中。每当进步日到来无论天气多冷,信徒们都会敞开自镓门窗这样迦娜就会带走陈年旧气,辞旧迎新人们会看到一只奇异的青鸟,在祖安的街道中飞翔每当这时,即使是持怀疑态度的人吔会感到神清气爽虽然没人知道迦娜何时、何地、何故出现,但大多数人都可以达成一个共识:被守候的感觉真好

他们认为祖安是失敗者生活的地方。

他们当然不公开承认这个想法他们会露出一口白牙,笑着拍拍我们的后背告诉我们没有祖安就没有皮尔特沃夫的今忝。我们的血汗工人!我们的繁荣贸易!我们的炼金科技让皮尔特沃夫人不屑一顾但其实他们始终都求之不得!祖安是皮尔特沃夫文化Φ重要的一部分,他们口口声声地说

他们认为祖安是傻子呆的地方。无法高攀皮城金色高塔的傻子才会留在祖安

我做微光酒贩子做好幾个月,只为了攒钱申请赫洛兰家族的学工资格我仔细研读了齿轮工厂里能找到的所有早已被翻烂了的书。我做出了一款关节机械原型可以帮手腕骨折或者关节炎的病患恢复行动能力。我做了一切努力只为能在皮城当个学工。我甚至闯到了最后的审查环节:与博斯威爾·赫洛兰面对面的机会。

他们说这是个礼貌性的环节相当于是欢迎我进入家族。

他走进屋子低头看了看我浸透灰霾的衣服,然后勉強挤出一声大笑他说,“不好意思小伙子,我们这不收地沟耗子”

所以我回来了。又给祖安添了一个傻子

灰霾在街道里翻滚,热凊地欢迎我回家平日的灰霾还算稀薄,不至于深吸一口气就咳出黏痰但今天不一样,今天是我们所说的灰色预警每下呼吸都让你喉嚨发紧,胸中发烫而且能见度不超过一臂远。我想要逃可是无处可逃。灰霾似乎在慢慢向我逼近、把我踩在脚下堵死我的口鼻。

这種时候我会向迦娜祈祷

并不是每个祖安人都相信她真的存在,但我妈妈一直都坚持信仰她说在我出生那天,有一只青鸟盘旋在他窗前于是她就知道,而且深信不疑那是迦娜在告诉她,我会没事的

当然了,她错了到头来还是出事了。几年前我妈妈在一场地沟拳賽中死掉了,我仅靠着她留下的几枚银轮把自己养大然后是孤儿的日常:交不到朋友。经常被欺负我爱的男孩不爱我。努力学习努仂用头脑攀上皮尔特沃夫。白费看来迦娜一定是把我忘了。

但我依然留着妈妈给我的护符:一件木雕刻画的是她所看见的那只青鸟。峩留着它就是为了面对这种时刻

于是我直接坐在湿漉漉的地上,因为我已经懒得去找长凳了然后我从衬衫里掏出了青鸟护符,然后开始对迦娜诉说

当然,并不会说出声我可不想让周围的人以为我是被炼金物质烧坏神经的怪胎,但不管明日之后新手怎么过说我开始對她诉说。

我并不会向她索要任何东西我只是向她讲述今天发生的事,还有昨天的事还有我是多么害怕自己永远都无法成为有价值的囚,害怕自己就这样死在齐膝高的地沟泥潭中像我妈妈那样什么也没留下就撒手人寰,我时不时地想要跑到别的地方让我可以呼吸,鈳以不这么害怕不这么一直想哭,我多么痛恨爱哭的自己因为我总是很轻易就被人刺痛我多想纵身一跃跳进地沟下面的炼金废水池,囷妈妈团聚沉溺在最深处,让废水灌满我的肺这样一切就都可以结束了。我祝愿迦娜一切都好我祝愿她幸福,无论她身在何处

这時我感到一阵微风抚过我的脸庞。虽然很轻但我确定地感受到了她。很快微风就开始吹乱我的头发,飘在我面前风开始呼啸着加速,很快就开始把我的外套掀在空中我感觉自己似乎身处于一场风暴的正中心。

灰霾在我面前形成漩涡被一股无处不在的微风托到上空。雾霾渐渐散去我甚至可以看到缓台广场上的行人,他们也在看着风卷灰霾飘向远方

并不只是短促的喘息,而是张开每一个肺泡的深吸气吸满新鲜凉爽的空气。灰霾的帷幕被撤去灿烂的阳光映着皮城的高塔洒进了祖安。

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上面的皮城居民他们正在姠下看着我们。没有了灰霾遮蔽视线他们可以从高傲的拱桥和阳台上直接看到我们。我觉得他们并不喜欢眼前的景象没人想要被时刻提醒着自己活在贫民窟之上,我看到了许多怨怒的眼神

这时我又看到了他:博斯威尔·赫洛兰。他正托着一块甜糕,再次以同样的角度向丅看着我一脸嫌恶,和那个时候一模一样

我正在聚精会神地瞪着那张轻蔑的脸,甚至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什么人直到她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

“没事的”她说,我不需要回头看就知道一定是她

她捏了捏我的肩膀,然后双手交叉绕到我的胸前紧紧抱住了我。

“一定會没事的”她说。

她的几缕头发垂到我的肩膀上她的味道就像风雨后的芬芳。

“现在可能不顺一段时间内你可能都不顺。但没关系嘚总有一天,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以你意想不到的方式,你会找到幸福”她说。我的脸一阵温热湿润的感觉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潸然泪下,不过现在的我像乌云退散一样豁然开朗我抱着她的双臂,她抱着我一遍遍地安慰我,没事的她在这,一切都会好起来

我不知道她抱着我过了多久,但我就看到所有人都在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从祖安的缓台广场,到皮城的居家阳台

还没等我说出任何话語,她先开口了“别管他们。照顾好你自己帮我这个忙,好吗”

我想要回答,但我只能用力点点头

“谢谢你。”她说着亲吻了峩湿润的脸颊,最后用力抱紧了一下

她起身滑翔到我面前。我生平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她——身材高挑、优雅缥缈如果不是刚才她真切哋抱住了我,我一定会认为自己看到的是幻觉我看到了她长长的尖耳朵,双脚轻盈地浮在地面上空秀发在静止的空气中随风飘动,湛藍的双眼沁人心脾

然后她冲我微笑,眨了一下眼说,“接下来这一幕你会喜欢的”

然后一阵突如其来的烈风刮过,急迫之势让我不嘚不遮住双眼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但是风没有停烈风向上扑向皮尔特沃夫和那边呆若木鸡的居民。

烈风呼啸着不断加速皮佬们想要躲避已经太迟,大风掀起裙摆拨乱头发。博斯威尔·赫洛兰惊恐地尖叫,狂风推搡着他翻身跌落阳台。

眼看他马上就偠一落千丈粉身碎骨但又一阵狂风向上迎着他吹去,他下落的速度立刻减缓似乎风正在引导着他缓缓下落。但如果只看他的表现你依然会以为他死定了。虽然他下落的速度相当于缓缓飘落的树叶但是他尖叫的声音从头到尾没间断过。声音尖锐嘶哑颜面尽失。

他的衤服向上抽打着他的脸最后悬浮在一个水洼上方数英寸处。

“我——”他刚开口风突然消失,他扑通一声一个腚蹲儿坐到了水洼里身上的礼服套装肯定造价不菲,全泡汤了他像落水狗一样狂吠,混杂着惊讶、痛苦和恼怒像生气的小孩一样拍打起水花。他想要站起來结果脚下一滑再次扑到水洼中。如果要我说实话这时的他简直像个傻子。

“温快点!”简科大叫:“尖啸马上就来了!”

“我知噵!”他也大吼起来:“用不着你说!”

温正扒在一条通风管里头往上爬。抹了油的铁架发出让人牙酸的摩擦声海克斯压力运送机越来樾近了,通风管震动起来

他的背紧贴着带倒角的铁框,把抽筋的双腿抵住对面抬头看去,通风管出口投下一块四四方方的亮光显得遙不可及。上方探出一个脑袋是他的哥哥尼克。

“就快到了小伙儿。”尼克朝他伸出一只手“你要我下来吗?”

温摇摇头使出全仂继续往上爬。他的背脊挺得笔直腿上的肌肉火烧火燎。他一寸一寸地往上挪终于够到了哥哥的手。

尼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把他拉絀了通风管。温双脚发软脸朝下趴倒在地。这是崖壁上的一个凹洞祖安的小孩没有不知道的。凹洞的空间不大勉强够他们贴着身子站起来,边缘则是极其陡峭的悬崖凹洞外面,隔着大约十码远的地方矗立着三根升降机的柱子每根直径两码,用熟铁铸造

费恩站在懸崖最边缘的地方往下看,脸上挂着疯子一样的笑意大风狂卷,翻起他那满是补丁的衣服和一头乱发尼克身边站着凯茨。她很兴奋雙颊飞红。简科在大腿上紧张地打着拍子生气地盯着温。

“你差点儿害我们错过了”

“尖啸还没来。我们不会错过的”温咬着牙说。

简科瞪着温但是因为尼克在场,他也不敢造次当他们还是在”希望之屋”的孤儿时,简科是个霸王但是霸王时常会成为炼金男爵掱下恶棍的眼中钉,而被狠狠的修理

凯茨想拉他站起来,温笑了一下握住了她伸过来的手。

“不用”她凑近了点儿,好让噪音不会蓋过她的话

温嗅到了一股苛性皂的味道,像是化合柠檬汁的酸味应该是她早晨洗漱用的。考虑到这趟远足要去的地方凯茨也在衣着方面花了些心思。她从衣服箱里翻出了一件旧裙子这些衣服都是大孩子穿不下淘汰了的,或者是到了年纪离开孤儿院之后留下的东西。尽管温已经拍干净了身上的尘土和油垢但他在凯茨身边站定时,心头却突然尖锐地涌上一股无地自容的感觉

“我从来没搭过尖啸,”她仍然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放“你呢?”

刺耳的咆哮声越来越响巨大的咔嗒声灌进岩洞,撞在湿漉漉的苔绿色墙壁上发出震耳欲聋嘚回声。费恩回头看着他旁边简科的脸上也满是乖戾的笑容。当你生怕自己被人看不起的时候撒谎就显得非常顺理成章了 。

“我吗數不清了!”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温转过身看到其他人已经聚到了边缘,一个个绷紧了腿迎风而立

“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么说其实我没干过,一次也没有别跟他们说,我胡说的”

“真好。我可不想自己一个人”

扒尖啸,是祖安的孩子們需要经历的众多仪式之一其他仪式还包括四肢健全地爬上老饥饿钟塔塔顶,找一个男爵的手下割钱包戏弄一个蹬着高跷的地沟拾荒囚等等。这些仪式无穷无尽凶险异常,但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你是一个惹不起的街头小子

但是,要鼓起勇气跳出岩洞边缘温觉得这个測试绝对是最疯狂的。升降机的尖叫变得更响亮了岩洞里充斥着金属刮蹭的厉响和齿轮咬合的重击声。

尼克站起来身子探出去往下望叻一眼。他回头邪气地一笑比了个拇指。随后膝盖一弯一弹把自己扔出了悬崖。他手脚乱挥着消失在其他人的视线里简科不想被抢叻风头,所以也站起来狂吼一声蹦了出去。费恩紧接着跟上笑声活脱是个疯子。

“准备好了吗”温的声音完全被尖啸淹没了。

凯茨點点头她不可能听到了他说什么,但也不需要听见她仍然没放开他的手。他笑了然后两人一起冲向悬崖。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怦怦狂跳,仿佛有一把气动锤不停地砸在他肋骨上他脚下的步子有些迟疑,但已经太晚了他踏上洞口的边缘,大吼一声壮胆一步就跳進了风里。

落脚的地面消失了几百码之下就是祖安的下层区,与他之间只剩下空气炽烈的恐惧陡然攫住了温的心,像一把铁匠用的老虤钳似地挤空了他的肺他发现自己正在翻滚着往地面摔去,四肢忍不住像风车一样乱舞仿佛这样就能像悬崖上的伯劳鸟一样学会飞了。他往下看尖啸那玻璃和钢铁打造的卵形座舱正飞速地扑上来。

尼克、简科和费恩已经在上面了他们手拉着座舱顶上巴洛克式的栅格,或是紧紧抵着支架温整个人拍在厚厚的玻璃上,然后朝一旁滚开他沿着弧形的窗户流线向外滑去,手脚拼命搔爬想要抓住什么地方。他汗湿的手掌一直打滑双脚胡蹬乱踹。不管什么东西只要能拖住他就行。

“别别别……”他喘着粗气从弧顶滚到了边缘。“迦娜在上!”

一股强风涌起把他吹得翻起了身子,正好让他看到升降机侧面支着一只铜钩他尽力扭动身体扑过去,背后的风似乎推了他┅下不多不少。他的手指死命挂住铜钩终于在鬼门关前保住了命。

就差一点儿温就要在空中拉出一条长长的射线,最后变成戛然而圵的端点他找到了落脚点,急切地寻找凯茨的下落他看到她在高处,歇斯底里地大笑着庆幸自己活了下来。温也忍不住想笑他一邊往尖啸更平坦的顶端爬去,一边像神经病一样咧嘴傻笑

尼克看到他,欢叫一声同时擂了简科一拳。

“看到没说了他没问题的!”

溫爬到哥哥身边,他感觉自己双腿柔若无骨仿佛是刚刚经历了一夜狂饮烂醉。他大口地呼吸空气清新无比。在地沟空气里是有东西嘚。但在这样的高处空气清冽如刀,让他舒服得有些头晕

“不错嘛,小伙儿干的不错。”尼克拍拍他的背自己咳了一下,往玻璃哋上吐了一口灰痰尼克抹抹嘴巴,温不由得留意到他手心里留下的口水

尼克被他强撑镇定的样子逗笑了。“这趟值了对吧?”

温也這么觉得远远地看下去,祖安像一卷光影交杂的深绿色布匹在峡谷的岩石地面上伸展开来。工坊林上方笼罩着蒸汽彩虹勾连其间。煉金熔炉散出的闪光烟雾盘旋直上随风轻舞。从这里看地沟水池盈盈摆摆,如同翡翠色的海市蜃楼阴影里明灭不定的炉火,宛如细密的星辰——在希望屋星星实在难得一见。

泪水刺痛了温的眼睛他安慰自己是风太大了。远在高处象牙、黄铜、紫铜和黄金的塔楼群熠熠生辉,将皮尔特沃夫托在光晕里确实很美,但祖安的美却是来自生活大街小巷生机洋溢,熙熙攘攘人们摩肩接踵,生气勃勃温很喜欢祖安。虽然这个城市有问题而且还不少,但它的繁盛还有无边无际的可能性,都是你在皮城很少能看得到的精彩

透过脚丅的玻璃,温看见几十个人正抬头盯着他尖啸的乘客虽然对搭便车的人早已见怪不怪,但并不意味着他们喜欢这样乘客之中一部分是祖安人,但大部分是趾高气扬的皮城佬他们要么是在气灯明亮的交易所商场、要么是在有着玻璃房顶的食肆、再要么就是祖安的重型音樂厅里玩够了,现在正要回去

“该死的皮城佬儿。”简科说:“跑到下面来找找乐子就觉得自己的生活很刺激了可一到晚上还是要溜囙皮城去。”

“要不是这样祖安能赚的可就少多了。”凯茨应道“皮城佬靠祖安赚钱,我们也要靠他们吃饭而且我们在皮城不是有佷多好日子吗?记得去年进化日时候在日之门放的焰火不记得你喜欢上的那个皮城小妞不?你嘴硬什么呢简科,明明是你最爱拉着我們往上跑的”

他们都笑起来,而简科却脸红了

“我来给他们点好东西看看!”费恩怪笑道。这个骨瘦如柴的小子迅速地除下背带裤的肩带裤子一脱,就地一坐把屁.股印在了玻璃上。“喂皮城佬,今晚的月亮圆不圆啊!”

就像一条狗在地上蹭背一样,费恩沿着玻璃往下滑两瓣屁.股压开了花,让底下的人大开眼界

孩子们哄笑起来,但升降机中的乘客纷纷面如土灰大人们一边挡着自家孩子的眼聙,一边生气地朝着头顶这个祖安的小流氓挥拳头

“我们不直接到顶。”尼克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抹着笑出来的眼泪说:“巴蓓特在中層。”

“谁知道埃乐蒂妈妈会不会在那里”简科说。

“她一定在的”温说:“我看到她桌上的节目单了。上面画着她在舞台上唱歌板上钉钉,就像天一黑灰霾就会来但我们得抓紧了,钟响八下她就要上场现在已经过了六下了!”

埃乐蒂妈妈是希望屋的院长。这家孤儿院的由来是因为那场撕裂祖安的灾难让许多孩子一夜之间就没了父母。孤儿院里一开始有两百多个孩子资金来源是一些搬到了皮城的家庭,后来他们变成了家族集团但是在孤儿院设立了一百多年之后,账上的钱越来越少因为已经没有资金从上面的新城流下来了。那些富有的上流家庭终于觉得他们已经付出了足够的金钱来弥补自己的内疚,就这么多了

埃乐蒂妈妈是在孤儿院没钱之后唯一一个留下的员工。她的肤色很深她说自己其实是一位艾欧尼亚的公主。温怀疑那不过是一个美好的故事用来吸引炼金男爵们的捐赠。但他囍欢这个故事因为她说她不愿在宫殿里度过无聊的一生,她要看看外面的世界温没法想象居然有人会放弃那样富裕的生活,不过他也從来没见过别的艾欧尼亚人就算是他常常在码头上帮海员们打下手。

希望屋的每个小孩都听过埃乐蒂妈妈在煮饭洗衣时唱的歌她的声喑无比美妙,温小时候就不止一次被她抱在怀里听着她的摇篮曲睡着。那天温去给埃乐蒂妈妈送草药茶,恰巧看到一沓卷边的信纸里塞着一张叠好的巴蓓特大剧场的节目单他只来得及匆匆瞥了一眼,但他敢用一箱子金齿轮打赌上面画着的就是埃乐蒂妈妈,穿着她最精美的礼服在脚灯簇拥的舞台中央歌唱。她看到了他的表情于是便叫他出去了,并且还尖声责备他不该多管闲事温只好捂住了自己嘚耳朵。

他跟其他孩子说了这事不到一个钟头,他们就已经想好了溜出去看她唱歌的计划

“快看!”温推了尼克一把,叫嚷起来

尼克低头看看,点了点头升降机里,一个穿着制服的操作员正对着一条通话软管大叫

“他在通知上面的人小心搭便车的祖安人。”尼克說:“但没关系反正我们不会一直坐到顶上。”

“那我们在哪里下”费恩爬起来,大发慈悲地穿上了裤子

“月台下面有一台旧绞车。烟囱帽的位置很合适又平又阔,旁边有一个没封口的下水管”尼克指着上面说。

“我们要再跳一次”温问哥哥。

尼克笑着朝他挤擠眼睛

“对啊,可是你这样的老手有什么问题呢嗯?”

温哆哆嗦嗦地呼出了一口气他的手心满是血迹,因为抓到了绞车上生锈的烟囪帽他第二次跳进狂风里的经历和第一次差不太多,把他吓得肚子里翻江倒海不过起码这一次他心里知道自己是可以的。尖啸一路继續往上温欣慰地看着它远去。

但至少回去的时候会简单一些陡峭的山壁上有凿好的石阶,又或者悬崖建筑群下方吊着的螺旋楼梯,┅头扎入地下只是要忍得住头晕才行。

绞车的烟囱帽旁边就是一个敞开的下水管跟尼克说的一样。管道里满是有毒污水留下的臭气鈈过好在基本上是干的。更难得的是里面的空间足够让人站起来,说明这条管子往祖安排的烂泥臭水可不少

“这通到哪里?”凯茨正尛心地避让着地上的水洼里面积着绿汪汪的污泥。

“正好在彭斯卡泵站后面应该是。”尼克说

“应该?我还以为你来过呢”简科說。

“我是来过但那是一年之前了,我不知道这些管道有没有变过”

他们继续往前走,脚下的路渐渐抬头在岩层里七拐八弯。山崖開始震动下水管被挤压得发出了吱吱嘎嘎的呻吟。

“悬崖又开始说话了”凯茨说。

“谁知道埃乐蒂妈妈说,自从他们切开大地开通運河那件事以来这些岩石就一直伤心到今天。她说不管什么时候如果悲伤积得太多,山崖就会哭泣所以大地就会震动。”

“所以按伱说的这条水管的出口可能是一堵墙或者一堆破铜烂铁咯?”

“有可能但我不觉得。看”

尼克指着前方的一小块光亮,尘埃的微粒懸在逆光之中幽幽转动温看到了一架生锈的梯子,通往水管顶部的一个方形豁口

“看来我们找到出口了,”尼克说

温长这么大只来過几次中层,但每一次都给他留下了异常鲜明的印象中层位于皮城和祖安语焉不详的交界下方,而这条界线实际上也一直在变动交易所商场、餐饮会所、演讲厅和烟花之地比比皆是,让中层成为了人口最为稠密的城区之一在这里生活劳作的人们也习惯将中层当作真正意义上祖安的实际所在。

一行人从管道里钻到地面上很快就融入了人群,一路摸索着朝某条大道进发他们之中只有温和凯茨的识字水岼足够看明白指路牌,所以凯茨带着他们走到了一条人潮涌动的宽街上温就看到了他有生以来见过的,最美好的一群人

来自皮城和祖咹的男男女女正欢乐地徜徉在鹅卵石铺就的街道上。他们身着五颜六色的华服头戴缀有长羽的帽子。女人们穿着圆环纹领的褶裥裙披著亮彩的饰带。男人们则是长袍大衣和锃亮的靴子——要是在下面的垃圾堆里连一天都坚持不了

“他们都很高兴,每个人都在笑哎”怹感觉自己的嘴角也受到了感染,忍不住想上翘

“如果你不需要每天都为吃饭发愁的话,你也会笑的”简科说。

温刚想回嘴却看到胒克摇了摇头。简科来到希望屋时候的年纪比多数孩子大现在已经到了离开孤儿院自己谋生的前夕。所以他会挖苦并不出奇

温倒是很奣白他心头的苦涩。毕竟谁不希望能够拥有更多?谁不希望有能力生活得更好这个世界最冷酷的现实就是,一个人活得体面与否完全甴荷包决定大多数人对于自己的处境都是凑合的态度,但温所渴望的是在某个地方他能和一个美丽的姑娘手牵着手,一起散步一起看戏,一起在月光下享用美餐随心所欲。他渴望就这样度过一生

他激动地握住了凯茨的手,她没有抽开他的心跳比第一次跳尖啸时還要激烈许多。尼克带头一群人走在大路中间,仿佛他们自然而然就属于这里虽然道理上没错,但他们脏兮兮的褴褛衣衫所吸引来的目光已经不言自明——尽管没人要把他们一脚踢回下面去他们仍然是不受欢迎的存在。

恍惚有一刻温不由得幻想他们可以永远地呆在這里,信步走在炼金流明管照亮的大街上身边的人会告诉他们哪一家熟食店卖的脆皮油鸭最棒,或是极力向他们推荐哪一家戏院的节目萬万不可错过他想象着自己打扮成翩翩公子的模样,与周遭的人们礼貌地互相问候朝着家族集团的大人物们脱帽致意。

“那是培养塔嗎”温指着前面的悬崖边缘问。那里有一个铁网箍住的玻璃穹顶里面雾气蒸腾。

“我猜是不过我只从下面看过。”凯茨说

紧绷的鋼索把玻璃穹顶固定在岩石上,向外探出一座铁桥他们停下脚步,艳羡地欣赏着眼前的美景玻璃后面有一座小型的丛林,高大的树木枝叶肥阔如蓬一位身穿长袍的园丁在林间工作,光头上纹着刺青一地怒放的鲜花,红的、金的、蓝的在一片苍翠的映衬下格外艳丽。温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景色他朝着园丁挥挥手,心里渴望着能和凯茨一起在丛林中漫步闻着花朵的馨香,感受着柔软的草叶拂过腳心

园丁笑笑,也朝他挥了挥手然后继续手头的活计。

一串钟声响起温数了数,一共七下

“走吧,演出马上要开始了”温着急哋说。

简科问尼克:“你知道那地方在哪儿吗”

“巴蓓特?当然我知道。”尼克捂着嘴又咳起来“我带着阿力沙去过一次。我那时茬喝酒大赛上赢了一个卑尔居恩来的商人挣了点小钱。”

温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他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哥哥一杯接一杯地灌下库埃西酒——恕瑞玛人说这种烈酒是用发酵的羊奶酿的。最后一共干了二十杯才把那个商人喝趴下之后尼克醉了足足一个星期才爬起来挥霍他的獎金。

“就在那儿”尼克说着,带着他们走进了一个从悬崖上挖出来的洞穴广场

开阔的广场上人山人海,吵吵嚷嚷各执己见,谈笑爭论几个带着金属增强体的人正穿过广场,每个身上都挂着某个炼金男爵的徽记虽然只有寥寥几人,可他们吸引的目光远不止是有心囚的警惕眼神

在广场的尽头,耸立着一座庄严的建筑流光溢彩,喧嚷非凡票贩子们正不遗余力地推销着门票,向过路人派发演出的傳单黑色的大理石支柱上嵌着金条,撑起了气派的门廊顶上是一溜雕像,有的是野兽有的是龙,还有一些是披甲的武士在绿莹莹嘚炼金灯的照射下,影影绰绰栩栩如生。

“各位观众巴蓓特大剧场。”尼克说完朝着光辉夺目的剧场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们不能進去你什么意思?”尼克说

两个门卫虽然正装革履,但没有什么华服能够遮掩他们害人为乐的本性他们的脖子和手腕上缠绕着纹身,其中一人的机械手正发出滋滋的充能声让人搞不清楚是电击棒还是更致命的武器——或许只是接触不良也说不定。

“我们会付钱”凱茨说。

“跟钱没关系小妞儿。”其中一个门卫说温在心里给他起了个名字,炼金气罐

“那跟什么有关系?”她追问

“没错。”苐二个门卫插嘴道他的机械手仍在滋滋乱叫。“巴蓓特夫人要求她的客人在着装方面保持起码的……卫生你们的衣服,恐怕达不到标准”

“所以啊,从哪儿来爬哪儿去吧”第一个门卫说。

“从哪儿来这里难道不是祖安吗?”凯茨难以置信:“我们就是从这儿来的!你这地沟来的蠢货!”

“滚吧小杂碎。这里是祖安但不是你们的祖安。”气罐说

“行吧。”尼克转身就走“我们走。”

“等一丅你说什么?”温和其他人跟上尼克“我们就这样回家了?”

他哥哥没说话一直走到了两个门卫听不到的地方。大门口的人群正好擋住了门卫的视线

“当然不是了。你看我多蠢地沟的头号规矩是什么?‘走正门的都是冤大头’”

他们沿着广场四周来回走了十分鍾,终于发现了目的地温一直留意着剧场的门口。人们还在进场所以演出估计还没开始。

“那里”费恩指着一处喷吐着翠绿烟气的屋顶说道。费恩在灰霾清理工马尔科夫手下做事因为他极其瘦削,所以可以爬进狭窄的管道里铲掉堵塞气流的污垢代价就是几个齿轮洏已。

烟气的源头是一家小餐馆看起来他们既有祖安的街头小吃,也有高级的皮城美食餐馆的装饰乏味又刻意,陈列的食物看起来精媄得不像给人吃的

“如果我的鼻子没出问题的话,这根烟囱是共用的你看,你能闻出厨房里的味道还有巴蓓特的水晶灯烧焦的气味。”

“我就知道带你来没错费恩。”尼克带着大家走进餐馆和剧场之间的小巷墙边高高堆放着码头上运来的箱子,头顶上则垂着嘶嘶嗚咽的管道壮汉们正在搬运货物,累得气喘如牛没人在意这群小孩。

费恩伸手比划着管道的路线一边听着动静,一边口里数着数怹嗅嗅空气,轻松地一笑

“就是这个了。”他指着岩壁上的一条细管说

“你确定?你别搞错了到头来我们一股脑儿全被冲回祖安去。”简科问

“错不了,耙地沟的你不是跟我一样爬过那么多次烂泥吗,你也能闻得出这条管子通到哪里”

他们等了一阵子,直到搬貨工们休息的时候才爬上了屋顶费恩很快就找到了管道侧面的一个矮门,得意地撬开了温脸色苍白地看着矮门里滚滚而出的烟雾。

“對地沟扒手来说没问题相信我,你在黑街上走一圈吸的东西比这烟可多多了”

温有些犹豫,但费恩已经爬进去了简科和凯茨也立即哏上。尼克比了个手势指着通风管。

“到你了小伙儿。”尼克说

温点点头,爬进了铁管前面传来了膝盖擦地的声音,还有咒骂和咳嗽费恩说的对,虽然这里头的味道实在难闻但远远比不上灰霾弥漫的时候,那才真的是每一口呼吸都像在打仗尼克跟在后面,手肘和膝盖的动静听起来非常富有节奏光线从铁管拼接的裂缝里透下来,但很快就后就消失了因为管道钻进了山崖里。

“还有多远”胒克在他身后喊道,他的声音在管道里诡异地回荡着可是没人回话。温尽量不去想为什么前面一片寂静是像简科担心的,管道突然在懸崖外面断掉把他们扔下去了还是前面的人被烟雾呛晕了?又或者是这里的岩石也变得悲伤起来把他们这群迷路的小虫子挤扁了?

被蕜伤的岩石挤死的恐惧几乎让温瘫痪在地突然,一只手从上面伸下来抓住了他的后颈。

“抓到了!”一个声音嘶声说同时温被人从┅个黑暗中看不见的出入口提了出去。他大叫着挣扎起来直到他意识到是抓住他的人是简科。他们来到了一个木地板的黑屋子里也不算是全黑,门缝底下有一丝纤细的光线温缓了一下,眼前是琳琅满目的剧场行头堆得满满当当。面具、艳丽的戏服、戏台的背景板和各种各样的道具摆了好几个架子。

费恩头上套着一个假的马头大笑着在房间里踢正步。凯茨戴着一顶金色的王冠周围镶着假的宝石,中心有一块红色的石头简科拿着一把木剑乱挥,剑刃上涂着银色的颜料

温笑了,尼克也从铁管里爬了出来他有些头晕,说不上是洇为烟气还是兴奋

“干得不错,费恩”尼克拍拍身上的尘土,咳出一块灰痰

费恩有些不习惯尼克的称赞。他甩掉马头尴尬地笑了。费恩刚要开口却听到鼓声和管乐一齐传来。

“要开始了”凯茨说。

巴蓓特大剧场里面的装饰与外面相比不遑多让主厅装饰着彩带,包厢镀着金箔天花板的拱顶上是画着震撼人心的风景:摇曳的丛林、绵延的山峦和蓝得让人心痛的湖泊。一盏硕大的水晶吊灯从拱顶仩垂下星座形状的光芒徐徐转动,整个大厅摇曳生辉

大厅里塞着几百号人,有穿着入时的寻欢人士还有除掉了大衣、也扔掉了拘谨嘚舞者。乐队在大厅一侧的半高台上全神贯注地演奏着躁动的音乐,让人血液上涌忍不住跟着跺脚。乐声非常有煽动力凯茨拉着大笑的温跳进舞池。换做其他地方五个地沟小孩的出现一定会激起人群的反应,但在这儿挤在飞旋的舞者和歌手当中,他们几乎不会引起任何注意

他们的身姿出奇地灵活,因为这些小孩儿能在一个心跳的功夫里挣脱皮城守卫的铁腕费恩像个疯子一样,一边跺脚一边摆掱完全合不到拍子上。简科则是飞速甩头彻底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世界里。尼克踏着眼花缭乱的舞步流畅地左右摇摆,时不时停下来哏漂亮姑娘打情骂俏温跳着波浪舞,与凯茨一起在舞池里穿梭旋转纵情享受着欢乐。

音乐喧腾得紧两人根本说不了话。

炼金灯的光芒打在吊灯上渲染出一道彩虹,随即散作了无数菱形的璀璨极光温举起双手,仿佛要将光影握进掌心凯茨环抱着他的脖子,也向高涳伸出手去他闻到了她身上的肥皂和汗水,还有发梢的香气和身体的炙热他希望这一刻永远不会过去。

一只肥厚的手掌按住了温的肩膀他突然意识到,那一刻已经永远地消散了一股巨大的失落顿时冲上他的心头。他想要咒骂话已到了嘴边却又硬压住了——因为那個气罐门卫正俯视着他。

“我不是叫你们滚回地沟里去吗”

温瞟了一眼凯茨,看到她的胸脯正因为兴奋而微微起伏她点了点头。虽然怹没有问她但她伸出的手已经作出了回答。

温与凯茨十指紧握大喊一声:“跑!”

他像泥鳅似地甩掉了气罐的大手,拉着凯茨箭一般哋冲进了舞池中心凯茨野性十足地尖叫着,两人在舞者之间左挪右闪就像是在地沟里玩躲钩钩一样。他们拉着手一路狂奔气罐在后媔鲁莽地撞开人群,紧追不舍但是凯茨和温两人打从知道走路起,就开始在祖安的街巷里跑跳了他们跑赢过守卫、炼金无赖、地痞恶棍等等等等。

一个胖门卫更是不在话下

他们听到气罐的怒吼甚至盖过了音乐,就好像他在配唱一样两人有意引着他,穿过正在旋转跳躍的艺人们凯茨一直紧紧扣住他的手。温抑制不住地大笑着就算气罐越来越近也无所谓。然后正当气罐马上就要摸到温的肩膀时,費恩斜刺里一记肘击正中他的面庞。气罐栽倒在舞池里

他们把气罐留在地上杀猪一样打滚。温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醉人的兴奋他每┅下舞动、每一步踏出都恰好应和着音乐的节拍。每一段渐进的副歌都像是专门为此刻而作的他们失心疯似的狂笑着,在迷乱的灯光和樂声中心手相连从未想过他们有朝一日能够如此亲近。

音乐戛然而止灿烂的灯光也随之熄灭,只剩下一盏炼金喷灯聚射着舞台突然靜止的舞者们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声轻叹——舞台中心缓缓升起了一位女士。这是魔法还是舞台效果温不知道,也不在乎这是多么卓絕的登场呀。

“埃乐蒂妈妈”凯茨说。

温当然知道是她但他仍然没法把眼前的女神和希望屋里那个严厉的中年妇女联系起来。她的长發梳成了一簇繁复精美的发辫间杂着珍珠母和翠玉,宛如初生的星辰一般她穿着一条泛光的绿色长裙,裙身绵延着成片的皱褶像是銀光闪闪的蛛丝织成的。

她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

埃乐蒂妈妈扬起脸,音乐一同响起先是缓慢、冰冷的步伐,然后渐进为昂扬的心跳她随着音乐抬起头来,深色的皮肤扑闪着钻石的粉尘她的眼光扫过众人,透彻灵魂的凝视似乎要洞穿巴蓓特里的每个人她微笑着,也许是惊讶于光临的客人之多而她一双杏眼中的温暖也熨帖着每一个注视着她的人。温感到自己被她的神光完全浸没身上未可名状嘚负担也一层一层地被揭去了。

他听不明白歌词但她半唱半念,词句像蜜糖一样潺潺流淌每一个音符都像是温暖的夏夜里飘飞的草叶,在大厅中盘飞轻转她的歌声渐高渐亮,温觉得自己的皮肤也刺痒起来他任由埃乐蒂妈妈的歌声冲进他的五脏六腑,整个人从内到外清透如洗他感到一种莫大的温馨情绪正在他和凯茨之间膨胀。两人眼神对视他便知道她的心境也一般无二。

温感到他和每一个观众都聯结在了一起——这难以言喻的归属感他做梦都无法想象。埃乐蒂妈妈伸手轻挥像是在雕琢着身前的空气。她的声音充满了力量也充满了整座大厅,其中的包容穿透了每个人的骨肉抹平了所有的棱角。她的脸庞沁出了闪光的汗珠脖上的血管也清晰可见。

无论她的謌声从何而来代价显然是对身体的伤害。

灯光逐渐暗下去她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柔和。音符有如春雪初融夕阳沉入了冬日大海的尽頭。温的泪水滚滚而出他也知道不止他一个人正在哭泣。十几个男女早已泣不成声向着埃乐蒂妈妈伸出双手,恳求她的歌声而她在舞台上轻轻摆动着身子,一曲将终

慢慢地,慢慢地她开始从舞台上的活板门缓缓下降。歌声愈发轻柔渐渐转成了呢喃。

房间里陷入叻彻底的黑暗灯光重又缓缓亮起,温颤抖着呼出了一口气他眨眨眼睛,适应着炼金灯熹微的光亮埃乐蒂妈妈唱了多久?几个小时還是几分钟?他根本无从得知温觉得疲惫不堪,但同时又焕然一新他的头脑变得轻飘飘的,肺里的空气也比以往更加清澈他转头看姠凯茨,发现她脸上也是重获新生的神情在共同度过了这梦幻般的时刻后,人们微笑着相互拥抱致意无论彼此是否相识。

尼克、费恩囷简科凑了过来几个人似乎都经历了灵魂的深刻洗礼。虽然温不知道具体的内容但每个人的变化都显而易见。

“你有没有……”温說。

五个祖安的孤儿抱在了一起他们不知道这样心意相通的时刻将来是否还会再现,只能在当下紧紧拥抱着彼此当他们分开时,才看箌那两个门卫气罐和滋啦手,正握着拳头站在一旁气罐的鼻梁歪向一边。温觉得他变帅了

“我是不是说过了,你们要回家去”滋啦手说。

“该死的地沟耗子”气罐捂着还在流血的鼻子,恶狠狠地说:“还以为能耍我们是吧”

“你们该离开了。而且我没法保证一點都不痛”滋啦手的语气差点儿就带上歉意了。

“没那个必要”他们身后传来一个悦耳的声音。

温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埃乐蒂妈妈把掱放在了他的后颈上。她的手指很温暖传来一阵舒缓人心的暖流。

“他们和您一起的吗”气罐问。

“确实是的”埃乐蒂妈妈说。

两個门卫面面相觑想要再多问两句,但他们很快得出了结论——当着这些如痴如醉的观众的面和他们的头牌歌手争执显然不太明智。门衛退后几步眼神却把他们五个人挨个儿盯了一遍,让他们明白这次算他们走运逃过了一顿好打,但下次再敢来就真的是非常非常糟糕嘚主意了

温转过去面对着埃乐蒂妈妈。无论她刚才在台上织就了什么魔法现在都已经烟消云散了。艾欧尼亚的公主不见了踪影取而玳之的是一位祖安的主妇。她看着他们眼神严厉,有如铁石

“我真应该把你们交给那两人,让他们好好教训你们一顿”她推着他们赱向剧场的前门。几个孩子耷拉着脑袋不敢在她的怒火面前开口。但是只有温捕捉到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即便这样,他也已经预見到了繁重的家务在等着他们

“您真了不起。”凯茨说埃乐蒂妈妈押着他们走出剧场,往落街方向走去通向祖安的晚班升降机在那兒附近有一站,所以起码他们不用再冒险跳崖或者去爬长长的楼梯了尼克、费恩和简科和他们挥手告别,因为他们年纪够了可以自己決定什么时候回去。温倒不介意他和凯茨还有埃乐蒂妈妈一起,正好一起乘着月光下去

“您在哪里学的唱歌呀?”凯茨问

“我小时候,我母亲教的”埃乐蒂妈妈说:“她是那种……老派的艾欧尼亚人,但她的歌声比我强太多了”

“那首歌很美。”温说

“瓦斯塔亞的每首歌都很美,但也非常忧伤”埃乐蒂妈妈说。

“真正的美都是短暂的所以为什么有一些歌伤感得让人没法演唱。”

温不是很明皛为什么会有悲伤得唱不出来的歌呢?他想问多几句但他们离巴蓓特越来越远,这些问题也就越发不重要了

他抬头看去,炼金灯和煋光幽幽地照耀着这座铁玻璃城也照耀着悬崖下回家的路。温看到一轮银月从云层后探出头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洁净的空气,心里明皛短时间内恐怕是没有机会了

“这一周接下来的地板和碗筷都是你们来负责了,不用我说了吧”埃乐蒂妈妈问。

温点点头但他不在乎。他仍然牵着凯茨的手一周的家务活根本微不足道。

“当然听起来不错。”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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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之后这款游戏在最近也是非常火,吸引了不少的生存射击爱好者入坑不过这款游戏对于噺手其实不是那么友好,小编为大家带来了明日之后新手初期明日之后新手怎么过玩攻略大家来详细参考一下吧。

新手初期的发展是非瑺重要的快速度过前期,才可以让自己的一切都开始走向正规

首先是到达快乐101之后的白树高地任务,进图4个资源点如图这个任务每ㄖ做完给500金条,各类初级资源若干且每日刷新一次,有叹号的资源点为营地士兵新手建议不要单挑,两人或三人组队很容易打

收集恏物资后可以从地图上橘黄色传送门标志即直升飞机处返回营地,这边要提示下刚入门的小伙伴感染物品自动存放仓库点一下。

因为你茬营地外收集的物资都是感染物品只能通过托运带回营地,放在背包坐飞机会直接删除物品自动存放仓库之后即使忘记托运也不用担惢,去仓库找就好了

每日拖运物资有上限,托运物品尽量成组托运木400一组,石头200一组麻30一组,铁矿15一组多余的可以存到仓库,第②天继续收集成组之后托运已经托运的物资要从银行门口邮箱处领取

当快乐101一系列任务完成之后玩家需要寻找自己的营地申请加入吔可以自己创建营地,初建营地为返祖时代需要营地成员齐心合力升级营地繁荣度和捐献物资来升级,升级之后的营地可以制作和购买哽多道具

营地的繁荣度主要靠家园建造,购买营地商品使用科技点,使用科机点使用科技点,三遍你懂的新建营地每人每天150科技點用完几乎可以升农业时代。

当你进入营地之后可以打开小地图,小地图上有一个小房子的标志就是你的家咯首先回到家之后点击建慥,把你的地板放在已经开拓的地基上然后可以放置一个传送器,可以直接在营地和自己家之间传送省区跑路的时间,不小心删除传送器的可以在营地内家具店制作

然后就是把你的柜子,建筑机都放到地板上柜子可以存放物资,建筑机床可以建造地板,墙体,门等材料建议第一天尽量修建自己的房子,建好墙壁和门免得被别人敲破柜子。

同时可以学习天赋技能有三种可供选择:采集者,机械师和戰斗者三种职业各有特色,采集者可以快速收集物资同时拥有更高几率获得稀有物资。机械师可以制作万能钥匙开启宝箱且有几率額外开出稀有物资。

战斗者主要以提升战斗能力为主采集者可以通过销售物资来赚金条,机械师可以制作枪弓等特有道具出售获取金條,战斗者可以通过击杀人性怪物获得金条和新币可以根据自己喜好来选择职业。

加入营地后回增加两个新地图中转站和夏尔镇,中轉站顾名思义就是链接交火区和营地的地方可以暂时存储你在交火区获得的物资,升级之后的中转站还会开放例如修理工具制造子弹等各种功能

接下来是重点地图——夏尔镇。

首先因为夏尔镇是PVP地图会随机分配4个实力相当的营地在一起,就意味着存在杀人与被杀在茭火区搜集物资肯定要有一把趁手的兵刃,随时准备送对手回家

武器不建议做步枪,不建议做步枪不建议做步枪,杀人一副弓箭足矣新营地主要存硬木藤曼,铁矿麻和植物根茎,升级农业时代做2级衣服和砍刀切忌孤身一人,辛辛苦苦大半年一炮回到解放前的滋味實在是太难受了

夏尔镇存在大量宝箱资源,可以两人一组合作开箱子收集物资建议其中一人为机械师。(可以做万能钥匙开箱子)夏尔鎮有三个托运点。

每个半小时刷新一次托运需先召唤飞机,召唤飞机时会提示附近玩家容易引来敌人抢夺物资,保持警惕两人一组仳较安心。

以上就是明日之后中新手初期玩法的相信攻略了刚入坑不知道明日之后新手怎么过玩的萌新就可以来参考一下,更多明日之後手游攻略可以关注87G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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