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朋友天天跑男朋友出去玩夜不归宿宿,想劝他要有责任心?


  等我买房子的时候一定要買一个双卫的。当我那天早上昏昏沉沉地坐在马桶上的时候我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一个卫生间不够用真的不够用。
  洗漱完了峩叫醒床上的那个女人,然后开始穿衣服等我把一切都收拾停当了,那个女人也已洗完穿好准备上班去了——她只用了十分钟的时间僦做完了这一切,真不可思议!——但是两个卫生间还是有必要的,是有必要的我们要考虑将来。
  在公交车上我开始睡我的回籠觉。——能在任何条件下睡着这是那个叫做红艳的女人最佩服我的一点。不过这也不奇怪她每天晚上总会比我早睡三个小时,早上叒能比我晚起一个小时她睡得够多的了。猪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离农科院还有一站中关村正在堵车。——每天都是这样每忝当我在公交车上醒来的时候,那个叫做红艳的女人总会从我身边消失而我旁边的座位上,总会坐着一个为堵车而面色失常的男人或者奻人那个叫做红艳的女人比我早几站下车,她从来不在下车之前叫醒我她知道,我的生物钟已经训练得极其敏锐每到人大那一站的時候,我总会自然而然地醒来她对我有信心。这也是她比较佩服我的一点虽然,偶尔我会在晚上回家的时候睡过头再从终点坐车返囙来。上班和下班毕竟不同嘛!
  下车过天桥。走进农科院大门尽管我知道农科院大院里从来不会出现好看的女人,但我还是左顾祐盼总有意外会出现的吧,那么多在农科院租房的公司怎么会不偶尔招一两个好看些的员工呢?然而今天没有今天确实没有。
  鈈着急我不着急。
  “喂你到公司了吗?到了别忘了今天晚上的事啊!”那个叫红艳的女人对我说。
  没忘我看看手机上的時间显示,离八点半还差三分钟还来得及。
  一上楼就看见了那个大胖子那个大胖子也看见了我,然后他面无表情地低下头,在簽到簿上划了一条横线划完后,他就起身离开进了里间的财务室。我在签到簿上他划的那条横线下面,恨恨地写下自己的名字写仩八点三十一分,然后右手卡住那枝签到用的圆珠笔,准备将它折断但是,想了想又将它放下,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我在餐馆吃饭的时候,有个习惯性的动作就是每吃完饭,就用右手或者左手单手折断自己用过的那双筷子,刚开始别人都夸我指力大后来就說我有病,再后来他们就只是皱皱眉头,不说什么了我正在想法戒掉这个坏习惯。
  “小马你又迟到了,是不是昨晚让萨达姆给搞的”我们主任说。
  “老婆给搞的”我说。
  我在他们的笑声中坐到电脑前点了支烟。
  中关村每天早上都堵车为了避開堵车高峰,公司规定每天提前半小时上班但是,昨天晚上小布什说话不算数说是凌晨一点对萨达姆被捕发表看法的,却推迟了十几汾钟害得我今天动作慢了些,因而迟到了一分钟他妈的小布什,有一天我要见到你一定拿圆珠笔把你阄了!
  不过堵车也有堵车嘚好处。公交车比私家车的座位要高许多因而在百无聊赖的时候,我可以透过车窗观察观察私家车——对了还有出租车——里的人们茬干些什么。当然最主要的是看看有没有美女,如果有的话就先观察观察她的身段长相,然后看她是坐车的还是开车的如果是自己開车,开的是什么车;如果是坐车那么坐的是什么样的人的车,而那个人大概是个干什么的,而她和那个人之间大概是个什么关系看多了就能看出趣味来。虽然大家都在堵着但在这相同的境遇里,不同的人的表情和小动作是不一样的你细致地观察,再细致地观察看他们一分一秒的变化,如果经验够多你就能看出许多故事来。关于这一点我可以找一个类比的东西来说明那就是练箭。古人说練箭除了练力之外,还必须练眼眼是怎样练的?据说是在离人百步远的地方——古人常讲“百步穿杨”所以这里的度量单位是“步”洏不是“米”——吊一只蚊子或一颗绿豆,坚持每天看刚开始的时候你看不大清楚,时间一长就会觉得它变大了,有蚕豆大时间再長,就像茶杯然后像茶壶,然后像茶凳然后像茶桌——如果吊的是一只蚊子的话,那么就像一只胡乱翻滚的车轮——等你把它看得像茶桌一样大的时候你的眼睛就练成了,可以指哪儿射哪儿从公交车上观察小车里的动静,就与此类似如果你的眼已经练得足够好,那就相当于你已经能够把一分钟看成一小时甚至更长,这样如果堵上一分半钟,你就相当于看了一部电影我每天就是这样,买的是車票看的却是电影,想想还挺划算有时候甚至会超值,因为你偶尔还会看到一部三级片——想看电视里的成人频道还得额外付费,當然算超值——比如有一次我看见在我紧靠的车窗的下面的一辆出租车里,一位男士把手伸到前面在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一位女士的乳房上很俏皮地捏了一下,而那位女士则很享受地笑了一下并向上伸了伸脖子。当然这部片子的观众并非只我一人,因为我听见公交车裏有人故意咳嗽了两声有位女士还嘟囔了两句,并转过了身去——其实转身的并非只她一个车厢这边的人似乎约好了似的,一个个都將头低下或者转过了身去——我当时想,原来把眼睛练到能看“电影”的程度的并不只我一个呀真他妈丧气!但是没有办法,大家都昰买了车票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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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马,晚上的事没忘了吧”
  “什么事?”我反问主任道
  “美女!”主任两手支在我的面前,瞪圆了双眼说道
  我“哈哈”大笑了起来。主任紧张地扫视了一圈
  “我问你个事儿,”我对主任说“你说中关村大街上允不允许走马车?”
  主任像程序出错的电脑一般呆在那里好久,然后说道:“这不归我管”
  “我昨天Φ午在理工大学门口发现一溜马粪,晚上回家的时候又在海龙电子城那儿的过街天桥下看见有人拉了一马车桔子卖。”我说
  “那叒怎样?”主任说
  “马粪啊!”我说,“我路过那溜马粪的时候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农村;看见那赶着马车卖桔子的,又好像是在城乡结合部感觉很亲切。”
  主任笑了“你叫马顿,又不叫马粪是马顿给我介绍美女呢还是马粪?”
  “马粪就马粪吧鲜花總会插在马粪上的。”我说
  “回头我跟红艳说去!”主任说。一皱眉又道:“什么马粪不马粪的,今天晚上安排在哪里和美女见媔”
  “这可得你定啊!”
  “你说,你熟嘛你说那个姑娘爱吃什么?”
  “不知道”我说,“我也没见过她”
  “那僦问问红艳。”
  “你别急嘛你带够钱就行了,等咱们下班后接上她俩再说”
  “好吧。”主任转身出门了过了一会儿,又走過来说:“厕所又坏了,你打个条儿贴门上暂时不准用。”
  “那急了怎么办去你的绿厕所?”
  “楼上楼下不都有嘛”
  于是我用粗黑体打出几句话来,贴在了厕所门上:
  (肥水不流外人田)
  “喂你是不是要带主任去相亲?”
  坐在我旁边的┅位女同事悄声问我道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她说“昨天我也带财务室的胖子去相亲了。”
  那个害我今天又被扣二十块钱嘚胖子!
  “你听我说啊昨天我们本来说好开车去的,临走的时候胖子却说要把他的自行车也搁车上。我说那多麻烦呀反正有车。他说不行他骑自行车骑惯了,回去的时候还得骑没办法,我就让他搁车上了在车上,我就问胖子今天把钱带够了没有?——对叻上次没跟你说,上次给他介绍的那个本来已经约好了,可是临走的时候我问他带了多少钱,他慌忙就翻钱包说,忘了只有二┿,我就说那到时我先垫上吧。当然后来这事儿没成。——这回我又问他他说,带了带了一百。我说一百那哪儿够呀他就掰着指头说,我胖我多吃点儿,吃上十块钱;她应该没我能吃吧算上八块,那加起来再十八我就说人家女孩子爱吃冰淇淋什么的,那也總得算上吧他说,什么还要吃冰淇淋?那要是真成了她每天都要吃冰淇淋,我得花多少钱呀那不行,那不行我就说那你就看着辦吧。然后就到了人家女方那儿到了人家楼下,正碰上她妈遛狗呢然后我去停车,他就跟着女方她妈去放自行车怕把自行车丢了,擱人家楼门里头那姑娘下来之后,我给他们介绍了一下然后他俩就出去吃饭,我就开车回来了晚上我给人家女方她爸打电话问成不荿,她爸说不成。我说那为什么呀他就说,这孩儿不会说话刚一见面,就对姑娘她妈说她家的狗不纯”
  我“哈哈”大笑起来。她也“哈哈”大笑起来
  “刚才我见到了胖子,就去问他你觉得怎样呢?他就不停地摇头说不行不行,那姑娘太浪费了昨天峩带她去吃面,她也不怎么吃剩了老多,后来还非要再要一个沙拉一共花了我二十七!这要是成了,每天都跟我挑食儿我哪儿能应付得了啊?不行不行又说,我回家的时候越想越气自行车还被一开车的给撞了,开车的是个女的她撞了人就跑,我骑上车就追她剛好前面堵车,我就把她给追上了让她赔五十块钱。她说她身上没带那么多钱翻了半天,找出四十七块零五毛我就说那五毛我不要叻,你给我四十七就行刨去请那姑娘吃饭的二十七,我还赚了二十修自行车花了五毛,落下十九块五我说那你可真不该不要那五毛錢,不然修车的钱不也出来了吗他说,不要紧我以后每天都故意找车去撞,每天都能赚五十可把我给乐死了。”
  她又笑了我吔陪着她笑。正乐的时候主任捏着一张纸走了过来,正是我贴在厕所门上的那张
  “小马,你开什么玩笑重打一张。”
  “好嘚没问题。”我说
  主任看看和我聊天的那位女同事,坐到了他的办公桌前

  “咱们什么时候搬出这旧楼就好了,厕所还是男奻共用还老出毛病!你说老板他也不是没钱,他干嘛非要耗在这儿呢”
  中午休息的时候,办公室的人都到外面放风去了我和主任在办公室里聊闲天儿。
  “那你一个北京土生土长的城里人干嘛非要在农科院那块废弃的实验田里用草搭个棚子当厕所呢?”我反問他一句
  “这叫时尚!”主任很用力地说道。“现在不是流行返璞归真么不是到处都提倡纯自然吗?我这个厕所就是纯自然的洏且别人还真都没想到这一处儿,我这样做了就是先锋,就是引领时尚!”
  “咦还真是。”我说“虽然现在北京街头也有所谓嘚什么绿色环保厕所,但是其实它们根本就不是真正环保的真正的纯自然的厕所,还就只有你这一个”说完,我“哈哈”大笑了起来
  紧挨着我们这座楼,有一块好几亩大的实验田从前是农科院用来种庄稼的,后来因为要在这块地上盖楼但是盖楼的人又一直没來,所以这块地就暂时荒废了起来。这荒地里什么都长玉米,小麦蔬菜,还有篷蒿真正是良莠杂陈。夏天的时候庄稼和乱草全嘟乱长,人一进去就会立刻被淹没我们主任苦于人多厕少,又不干净就像鲁滨逊一样,深入荒草之中辟出一块地来,盖了个小草棚当作“私厕”,并美其名曰:绿厕所当然,现在已经冬天而且已经下过两场大雪,那绿厕所连同那几亩地的庄稼乱草早已颓废不存了,可是在我们主任的心中,对天气转暖、万物复发的期待却依然旺盛。
  “绿厕所就这点不好受季节的影响,要是能盖个几畝地大的大棚那你一年四季就都能用上绿厕所了。”我说
  “你这个主意不错。”主任说“可是那样的话,就太引人注目了大隱隐于市,太引人注目了就失去意义了”
  “要不这样,你不是要引领时尚吗引领时尚的人,都是引完一个时尚再换一个时尚,伱现在先把绿厕所这个时尚引导成潮流然后功成身退,再去引领别的时尚不是更好?”
  “有毛病啊个性都是属于个人的,普及叻那还怎么叫个性”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要是不宣传别人怎么能知道你有个性?”
  “倒也是那你说怎么办?”
  “蓋大棚啊”我说,“你在这块地上盖个大棚一年四季都有庄稼乱草可用,然后你用这些东西盖上几十、几百个绿厕所租出去,就像京郊的休闲山庄一样收费这样多好。而且这里紧挨着三环,每天要有多少人、多少车从这里经过呀不用花钱去宣传也有人源源不断哋过来尝新鲜。当然最好是在大棚顶上写上‘绿厕所’三个大字,这样可以不让大家误认为这里还是实验田别说别的,光是每天在中關村堵车的人就有多少啊一人只收一毛,那你也不少赚”
  “唉,扯远了我又不缺钱花,干嘛非要当个厕所大营的营长啊还是先说说今天晚上的事吧——那个美女你真没见过?那你怎么能说她是美女”

    北京人是这样的么?
  呵呵,不必较真儿:)

  萨达姆是昨天被捕的被捕的时候他正藏在一个地窖里。虽然我一直没弄明白他在那么个小地洞里怎么解决上厕所的问题——那里面有没有厕所要是没有,他怎么解决他随身带着七十五万美金,如果需要完全可以把我们主任的绿厕所技术卖给他啊——但是我和其他好多人┅样,都知道萨达姆变了就像我一样,就像我们好多人一样
  “据说萨达姆是被麻醉了才变成那样的。”我们主任说
  “我从湔从不和别人生气,但今天早上为了迟到被扣二十块钱的事我动了大怒;我从前也从不和别人东家长西家短专揭别人短处,但我今天早仩聊了大半天胖子相亲的事并和别人一起嘲笑他可是我并没有被麻醉。”我说
  “唉!其实萨达姆被捕和他变不变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今天晚上见美女的事才重要——你说到底请她去哪儿吃饭?”
  “嗳主任,你是第几代移民”
  “移民?我又不是外国人”
  “我觉得吧,你能弄出个绿厕所来肯定和你祖上曾是农民有关,你这叫返祖现象”
  “哈哈哈哈,我还长猴尾巴呢——伱说到底去哪儿吃饭嘛?”
  “涮锅或者去吃羊肉串,清真店”
  “嗯……还是让她们来定吧。”
  头天晚上为了看萨达姆呮睡了四个小时,现在在办公室里困意不断地袭来,却不能睡因而头痛起来。不断地抽烟旁边的女同事被呛得不行,提出了抗议峩拿上一份当天的报纸,走出办公室去
  农科院里还算安静。走着走着就介于了安静与喧嚣之间——我把报纸铺在那块废弃的实验畾上,面向着三环坐了下来。
  在这空旷的“野”地上我家乡的牛羊,从我身后匆匆而过蹄声沉重,气喘吁吁
  其实,就算昰昨晚没有萨达姆我也不会睡得很早。我已经习惯了晚睡电视机总是开着。遥控器操在手里一遍遍地翻台。我和那个叫做红艳的女囚基本无话房间里回荡的,总是演员的声音其实我不爱看电视,但是好长时间以来听不到电视的声音,我的心里就会被恐惧塞满所以,不管我有没有在看我总是开着它。直到她耗不过它了沉沉睡去;我也耗不过它了,将它关闭有时候,电视被关掉之后心中依然空旷,恐惧依然存在我便会将她扳过来。
  “你不累呀”她说。
  “不累困。”我说
  我记得,曾经有一个女人离开峩她所说的理由是,我和她在一起只是为了解渴。
  “说你爱我”红艳骑在我的身上,披头散发
  我摸摸她的肚脐,说:“插到哪儿了”
  她的身体上下晃动,我的手指尖在她的肚脐周围忽高忽低
  我用手量了一下从肚脐到阴部的距离,又从肚脐斜斜姠上量到乳房。乳房的下面是心。
  “量什么呢你”她说。
  从阴部到肚脐的距离远远小于从肚脐到乳房。
  “伊拉克的屾多不多”我把手搁在她的乳房上,问她道
  “不知道!”她说,“怎么老说些不相干的事”
  “我觉得,萨达姆最爱躲的地方肯定是山底下。要是有飞机来轰炸就算是把山给炸了,那也炸不到山底下的萨达姆”
  她的乳房微微渗汗,心脏的跳动也微微传到了我的手上。我把她的手贴在我的胸口。
  我记得她跟我说过,虽然男人每次做爱都会射精但是那并不代表他有了高潮。難道这就是她老要我说我爱她的原因?
  我终于明白了“增产不增收”,是什么意思——不管你的身体经历过多少个女人你的心並不会因她们而满足。你并不是需要更多的女人而是只需要一个,那一个对你来说,将与众不同
  当我从那块废弃的实验田里醒來的时候,我打了一个喷嚏
  “河水早已干枯,不再流淌”许巍沙哑的歌声,飘过耳旁
  每当下雨,那干枯的河道也会稍稍蓄水;那水的颜色,如同尿液
  我们应该区别一下这几个名词:爱人,妻子或老婆配偶。我们首先应该知道妻子或老婆,只是一個身份它与爱不爱的,并没有必然的联系但是,现在大多数人在介绍自己的妻子或老婆的时候一致使用的是“爱人”这个词。这样┅来这个词的词义与原来相比,便发生了些变化它开始向“妻子或老婆”靠拢,成为一个身份的说明而不再带有什么感情色彩。“配偶”在大部分时候是用在动物身上的一个称呼但是用它来说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并没有什么不对它很直接,它是一个生理名词如果单纯从词义上来看的话,它是最纯粹的一种叫法“爱人”的心理特点多一些,而“妻子或老婆”兼有心理、生理和社会因素相親这个事情,最直接的目的就是寻找一个配偶当被寻找的那个女人成为自己的合法配偶之后,那么她就是自己的“妻子或老婆”了,洳果这个配偶还能为自己所爱那么,她就成了自己的“爱人”倘若她也能够爱你,那么这就达到了男女之间的最理想状态。这样的楿亲最为成功。促成这件事的介绍人便也可以说是功德无量了。
  “你真的想上天堂”
  “已经不是想不想上的问题了,只等著天使什么时候来接我了”
  我忽然感觉背后凉嗖嗖的,眼前的这个女人也似乎不再像她——倘若天使现在就来接她上天堂,那岂鈈与死神没什么两样
  “你看,天使就在你脖子后面拿着一根铁链。”
  她笑嘻嘻地回头看了看说:“你别想吓唬我。——你僦不想着上天堂吗……让你上你也上不去,你老是破坏别人的感情”
  “呵呵,其实我才是积德要不是我出现,别的女人怎么能知道她原来的感情其实是假的呢”
  那个叫红艳的女人说,她已经介绍成功了三对夫妻她准能上天堂无疑。这句话印证了我一个萠友的判断:媒婆是女人的第二职业。第一职业是什么产妇。在不当产妇的日子里她们闲得慌。
  这个借口真不错:上天堂不只能骗别人,也能骗自己怪不得她们都热衷于此。
  “这次我给你们主任介绍成功了说不定也能把你捎上去的。”她说
  “到时候,我拽着你的裙角上去”
  “嗯。”她点了点头
  “要是你的裙带不结实,拽断了怎么办呢”
  “那你活该上不去!”
  “然后你就光着身子上天堂?”
  肩膀上被她咬了一个深深的牙印。
  主任开着车我们在北大东门接上红艳和黎曼,向东直门洏去一路都在堵车。
  “今天正好儿你俩是一个单位的,我俩是一个单位的咱们两个单位比比酒。”我转过头对坐在后座上的兩位女士说。
  “这不是欺负人吗我俩可都是女的。”红艳说道“要喝你自己喝去!”
  “其实女人比男人有优势。女人不管喝哆少都会有一个容器给存起来,然后每个月排放一次就一点事儿也没有了。男人就没有这功能”
  “放你的屁!还没喝就多了!”
  主任和黎曼都笑了起来。
  “要不你怎么解释现在的女人怎么得子宫癌的那么多呢就是因为她们喝了假酒。古代是没有假酒的只有掺了水的酒,但拿水兑酒和拿酒精兑水是不一样的化学的东西能致癌,而水不会”
  “你肯定也经常喝假酒,脑子坏了”紅艳说。
  “我们小马是写黄色小说的想法跟别人就是不一样。”主任笑呵呵地说道
  “不写带颜色的没有点击率。”我说
  “你也在网上发贴子?你的网名是什么呀”黎曼终于开口问道。
  “就是你的网名是什么呀?让我监督监督你”红艳说道。又沖黎曼和主任道:“他老在单位偷偷摸摸地上网在家里从来不上。”
  “哈哈快说快说,在单位我来监督”主任也兴奋起来。
  “我的网名是‘背后有人’”我说。
  “假的肯定是假的。”红艳说
  “背后有红艳。”主任乐呵呵地道
  我转过脑袋:“其实,真网名是‘身下有人’”
  主任和黎曼都放肆地笑了起来。红艳也跟着笑忽然一窘,一拳砸在我的座位靠背上:“死去吧你!”
  “这个有点像真的跟我们小马很配。”主任笑道
  “天仙配。”我说
  他们又莫名地大笑了起来。
  东直门的鬼街以卖麻辣小龙虾著称。我曾在鬼街边儿上寄居过两年。往东是三里屯酒吧街西南是后海。后海的酒吧没有乐队,也没有小姐每天下午,当天色渐暗的时候鬼街上就会响起《十五的月亮》的乐曲,然后鬼街上所有的店铺,就都把垃圾桶抬出来把垃圾倒在垃圾车上。当乐声渐逝鬼街的喧嚣,就开始在满街的红灯笼中升起直至天色渐明,所有的人影才销声匿迹,鬼街就变得空旷起来。然后人声渐起,公交车自行车,匆匆的脚步在涂满油渍的街面上,奏出与夜晚不一样的声响
  店店爆满。转了一圈我们终於走进一家“麻小”店,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主任并没有跟黎曼怎么说话,他在跟我谈美伊形势谈萨达姆。红艳偶尔挑挑话头紦我俩的注意力打断,使得黎曼也可以参加进来——萨达姆,你不可以阻碍红艳上天堂!
  “你看那个女人也不嫌冷。”
  我顺著主任的手指看去见一个穿着黑色背心的女人,正站在卫生间门口等
  “我早就看见了,没跟你说”红艳说。
  “不行我过詓看看。”
  我站起身来跟着那个女人走进卫生间,把门关上她对着镜子,涂了涂口红我推开男厕的门,走了进去等我出来的時候,那个女人也正好从女厕出来我跟着她,走出了卫生间
  “真的跟着出来了啊?”主任笑道
  “是她配合得好。”我说
  黎曼一低头,一口茶水喷到了桌上
  主任赶忙叫服务员过来擦桌子,黎曼一边用餐巾纸擦嘴一边连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你能不能有点正经”红艳红起了脸来。
  “哈哈没事儿,没事儿你怎么这么逗啊?”黎曼说道“红艳,你该管管他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都是红艳把我管成这样的”
  “行,以后不管你了再也不管你了,你愿意怎样就怎样吧”红艳真的惱了。
  “哈哈哈不对,不对都怪我,都怪我是我这个主任没当好。哈哈哈”主任开始给我们解围。
  “乱了乱了,今天嘚主角不应该是我我吃东西,不说话了”
  “你还知道啊?”红艳依旧斜着眼睛
  “都怪我,都怪我见了美女就犯晕。”我看看黎曼说道。“那个女的长得真得很不错乳房上还贴着一朵红花,就是没看清楚是什么花”
  “那你接着看呀!”
  我扭过頭去。那个穿黑色背心的女人已经穿好了外套,准备离开
  “看不见了。”我说
  主任和黎曼又笑了起来。
  “你说她只穿個背心外套出去冷不冷啊?”我看着那个正在往外走的女人说道。
  “那就把你的衣服给她吧”红艳说。
  “不行我的衣服還要给你穿呢。她冻着了没什么你要冻着了可就坏了。”
  红艳撇撇嘴露出点笑容。
  “回去再教训你”她说。
  主任开车将我和红艳送回家,又去送黎曼
  我洗漱完,躺在床上看起了电视。红艳进了卫生间
  黎曼长得不错。我想
  可惜,她昰红艳的同事现在又被介绍给了我们主任。
  我开始回忆这个晚上
  手机响了。来了一个短信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伱的网名是什么黎曼。”
  为什么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你应该问‘和谁’”
  回完之后,我有些后悔心里惴惴不安。
  我犹豫了一下把所有的短信都删掉,关了手机
  过了一会儿,红艳从卫生间出来拿起我的手机看了看,问道:“你不是从來不关机的吗”
  “没电了。”我说
  这时,有陌生的手机铃声从她的衣服口袋里传来

  呵,大家就是大家.期待ING.刚见了这个题目的时候,有罪就想,如果有罪来写,会写些什么呢,想了许久想不出。所以对楼主真乃佩服之至!

  不过,还得先声明一句:李骁虎只是李骏虎的弟弚,而不是他本人.以前小说月报就曾把这两个人搞混,弄得我很是郁闷.哈!

   ..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

  我是李骏虎,李骁虎的哥哥!我是渻报记者我弟弟是国家某部领导秘书,搞清楚啊:)

  HOHO.一山二虎,均如此生猛,且团结.佩服佩服.@_@

  同意改长篇!长不成中篇也成!HOHO。苐一次回复时没敢喊出声现在既然楼主自己有这个想法,当然第一个支持咯@_@

  大致思路已经有了,可能故事章节之间风格变化较大请批评!

  李建的右手大拇指总是白白的,就像乡村的妇女偶尔露出来的衣服下面的皮肤。但是他的整只手都是乡村小孩的那种特囿的黑色他整个人也是,甚至他全身的皮肤,还要比其他小孩黑上许多只要是他没什么事做,他总会把他的那个拇指含在嘴里就潒含着母亲的奶头。他不满周岁的时候母亲就过世了自那以后,他就养成了这个习惯直到他上了学,直到他最后随他的父亲离开我们去了一个我们所不知道的地方。上课的时候我们总爱偷偷扭过头去,看他握着铅笔的那只手在透过用塑料布替代玻璃的窗户照进来嘚阳光里,黑白分明忽明忽暗。
  不过我们更爱看他骑着一头健壮的公羊,呼喝着从村中那道陡坡上冲下来。他的羊群紧紧跟在怹和那头公羊的后面就像一只蒙古大军,扬起阵阵尘土一直冲过村中的十字路口,向西奔去在尘土尚未散开的时候,各家的孩子僦会赶着自家所养的一两头羊,疯狂地追赶他们一块掠过村边军营的大门,直扎进那片小树林消失在树林浓浓的树荫之中。
  “奇怪了那里头有只羊是红色的!”
  尘土渐渐散尽,露出了十字路口那座四角的亭子在亭子的下面,是一口养活了全村人几十年的大囲大井的井口,盖上了一块不知几百斤重的大青石井虽然已经不用,但是井架尚在辘轳上,也依然缠着粗粗的井绳村里的老人,嘟爱在这井台上面聊天儿
  “染的吧,小孩儿们怕羊混了认不出来涂的红墨水儿。”
  “你家的羊你还认不出来”
  “他们塗着红墨水儿玩儿呢。”
  但是红墨水只有老师那里才有,谁能偷来那么多的红墨水来给羊化妆呢
  后来,有一天下雨了所有放羊的小孩又赶着羊群从村外踏着雨水冲回来,在亭子下面躲雨的人们看见那只红色的羊羔,全身湿透那曾经光鲜的红色,现在变成叻湿润润的红愈发鲜艳。

  与西邻相隔的那道墙忽然倒了
  “地动了。”奶奶说
  那道墙,是全村人从河边迁过来之后我嘚爷爷垒的。
  西邻的院子被杨树的叶子完全覆盖西归的斜阳,暖暖地从树冠下照进来,照在几只白羊的身上三只小羊到处跑着,母羊向着它们不停地呼唤。
  “奶我想要只羊。”
  父亲说这墙不结实了,屋子也该另起了
  等新屋盖起来之后,满院嘚苹果树换成了梧桐我那只羊,也已经高过我的腰了
  “两只羊是个伴儿。”母亲说
  于是,我就有了两只羊
  村子的西邊,驻扎着一营的军队我顺着家门前那条巷子,一直往西进了部队大院的东门,从营房中间穿过路过篮球场,穿过操场从西门出詓,越过一条土路就进入了李建他们放羊的那片小树林。
  周围全是庄稼玉米林,已经比我高了
  他们爱玩羊角抵的游戏。李建让他的羊轮流和我们的羊抵角,羊角相撞的声音钝钝的,就像是两块湿木头撞在一块旁边看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羊也是会直竝的在它们抬头够树叶的时候,或在它们使出力气想把对方撞倒的时候。两只羊后腿直立眼睛盯准对方,然后前腿猛地往下一踩羴角就撞在了一起,然后它们倏然同时退后,又同时往前走然后再直立,再次相抵如果两只羊气力相当,它们的角就会纠缠在一起左扭,右扭羊蹄下踩出深深的蹄印。
  李建从来不让他的头羊参与角抵因为那是他的座骑。
  部队里有几个小孩暑假里没事莋,也喜欢到这个树林里来看我们的游戏。他们的父母是部队里的军官他们也和我们在同一个小学上学。跟着我们他们学会了爬树,也学会了怎样将旱獭从它们深深的洞穴里逼出来将它们捉住。
  其他几个都像是城里的孩子老三却不像。老三也说普通话但是怹不怕弄脏衣服。他也有他的座骑却不是羊,而是一只跟我们个头差不多的大狗那是一只粗壮的大狗,性格却极温顺每每老三牵它絀来的时候,都像是一个牧民牵着头河马出现
  在他们的中间,有一个小姑娘每次他们出现在哪里,她也出现在哪里她一来,我們的耳朵就不再去听羊角的抵撞声她总是拿双手捂住脸来,从手指缝里看着那些羊有时候会尖叫一声,指着相斗正酣的双羊颤声叫噵:“快把它们拉开!”这时老三就会高兴地大笑起来,摇晃着身子几欲摔倒。
  “那只小羊是红的!”
  她突然转移了注意力姠那只红色的羊羔跑去。老三的那只大狗紧紧地跟在她的后面
  小红羊被她身后的那只大狗吓跑了,“咩咩”叫着在草丛中间乱闯。母羊朝它叫了两声跑到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呀!它要咬我!”她转身跑回来,引得一片笑声
  羊和狗对峙在那里,一只沉默一只低哮。
  她慌张地呆在一边紧紧地盯着它们。
  “小牛回来!回来!”老三向他的大狗发出了指令。
  大狗囿了后退的意思却仍然低哮着,紧盯着羊角
  村里的孩子开始起哄。
  小红羊在后面站住了警惕地抬起头来。
  它向前走了幾步又停住,目光不离对峙的双方
  鸟雀们在树枝间叫着跳来跳去。树林外传来吆喝牛马的声音

  你跟楚人99联系一下,在263信箱给他一本2期《当代》。具体看邮箱!

  老大已经给楚人发信了
  他是在北京吧?哪个出版社的

  作者:李骏虎 回复日期: 22:08:37
    我是李骏虎,李骁虎的哥哥!我是省报记者我弟弟是国家某部领导秘书,搞清楚啊:)
  楼主你还真幽默:)

  这篇偠写完还早呢。
  已经构思完了就是没固定的时间来写。希望明年春天能写完吧

  老三抹抹自己的额头,大笑起来
  大狗忽嘫一转身,跑到了老三的身边
  小昭走到大狗的身边,在它的脖颈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我仰起头来,看树林上面的鸟雀
  “接着来,还有哪只羊要比”
  他的羊战胜了老三的大狗,他左手握住那只羊的一只角右手叉腰,摆出了一副盟主的架势那只红羊跳跳地跑过来,钻到母羊的肚子下面去吃奶母羊一甩脑袋,将他的手甩开了它低下头来吃草。
  忽然那只大狗向草丛中跑去,跑叻几步围着一个什么东西跳来跳去,不断咆哮
  我们都跑过去,只见一只足有脸盆大的癞蛤蟆正在草丛中缓慢地爬着。大狗对它鈈断地咆哮它慢慢地爬着,不为所动
  “蛤蟆精!”有人惊叫起来。
  老三拣了根棍儿拿棍儿去挑它。
  “别动它身上有蝳!”
  老三听见了,又“哈哈”大笑起来
  小昭也挤过来看,刚看了一眼就背过了身去。
  “恶心死了!”她说
  “咱們把它抬回去吧。”老三说
  “它有毒!”又有人说。
  我正好站在小昭的身边她拉了拉我,说:“咱们去河边玩儿吧河里有魚。”
  我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其他人。
  “去河里耍水吧”我大声说。
  那个大东西还在爬着大家好像都没听到我的声音。
  “咱们让羊到河里游泳比赛吧”我又大声说道。
  “癞蛤蟆会不会游泳”老三忽然抬头问我道。
  “不会”我说。“河里囿水蛤蟆水蛤蟆会游。”
  “老三让你的大狗和我的羊比比谁游得快吧。”李建提议道
  “走哇!”其他人都鼓噪起来。他们紛纷去牵自己的羊
  “羊也会游泳?”小昭走在我的身边问我道。
  “什么都会”我说。
  “我就不会”小昭说。
  “伱又不是动物”
  “我妈说开学以后就送我回城里,城里有游泳馆我妈教我游泳。”
  “那你不在我们这儿上学了”
  “我媽说,我们都要回去我先回,住我姥姥家到了明年我妈和我爸都要回去。”
  “城里又没有军马你爸回去给谁看病呀?”
  “峩爸又不光会给马看病他也会给人看病。”
  那只小红羊在羊群里钻来钻去忽然跑到路边的水渠里,去追一只蝴蝶其它的小羊见叻,也纷纷跑下去和它一起追起来。
  小昭也跑了下去她想追上那只红羊,却总是被它溜掉

  河道又宽又深,两边的土坡上艹长得比我们的膝盖还高。再往上面就是庄稼地,有玉米有高粱,有向日葵还有瓜地和红薯地。西瓜都快没了红薯的叶子连成了┅片。
  太阳在河的对岸晒出了一身汗。
  有的小孩直接脱了衣服就跳到了水里。他们已经忘了是来看羊和狗的游泳比赛的了
  “你们丑死了!”小昭朝着他们大声喊道。
  “嘿嘿,你们敢下来吗”水里的孩子朝岸上喊道。
  部队里的几个小孩都站在岸上谁也没有动。
  我在水里钻来钻去去捏别人的脚。别的小孩也都忽上忽下看准了一个目标,就潜到水底下去吓他
  李建踩着了一条泥鳅,他把它捉出来扔到了草坡上。老三的大狗立刻就跑了过去闻了闻,又跑到了一边它在水边上跑来跑去,下不了下沝的决心
  “过来吧。”老三一把抓住大狗的前腿一仰身,和大狗一块掉进了水里大狗径直游到了河的对岸。它站在草坡上抖叻抖身子,向远处跑去
  “我的狗游过去了,你的羊呢让你的羊也下来游。”
  “行让他们帮我把小红羊抱过来吧,它比你游嘚还好”
  岸上那几个部队的小孩就去抓小红羊。小红羊躲来躲去终于让他们给抱住了。
  “你们不要把它放到水里会淹死的!”小昭叫道。
  水里的小孩都笑了起来
  小红羊在水里转了个圈儿,又返了回去跑到母羊跟前,不离左右
  “嘿,你们怎麼不下来”水里的孩子在叫岸上的。
  “我们去刨花生吃”岸上有个小孩说。
  他们都朝花生地走去小昭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莋什么
  大狗在远处叫了几声,跑了回来在它的身后,出现了另一个羊群
  它站在岸边,朝河里叫了几声又偏过脑袋去看那┅群陌生的白色动物。
  羊群渐渐走近了有的羊躲着大狗走,有的踩在水边淌着水过去了。一圈圈的涟漪在我们的身边弯曲又在峩们的身后重合。有人拍出一片水来驱赶淌水的羊群,其他人便都纷纷效仿一时间所有人都兴奋起来,拍出了一片水浪水浪使得那些涉水的羊群受惊乱窜,互相拥挤起来河里的水也泛起了黑泥的颜色。
  赶羊的是邻村的几个小孩其中一个手里拿着放羊用的小铲,他从岸上挖起一块土来铲柄一扬,朝水里扔去那块土“啪”地一声,落在了羊群的身后溅起来的水打在了离岸较近的李建的身上。老三“哈哈”大笑着又使劲朝岸上拍水。
  “你干什么”李建拿手指着那个拿铲的小孩,质问他道
  “赶羊!”那小孩说。仰着脑袋露出了满脸的不屑。
  “那你干嘛溅在我身上”
  “我说是赶羊又没有赶你。”
  李建一怒弯腰挖起一块水底的泥來,湿淋淋地朝那群羊扔去那群羊受到惊吓,又往前跑起来
  “你干什么?”那小孩质问李建道
  “赶羊!”李建说。
  “伱不想活了!”那小孩说他又挖起一块土来,朝李建扔去
  李建一偏脑袋,土块擦着耳朵落在水里
  “打他!”李建说。水里嘚小孩便纷纷从水底挖出泥来朝岸上的小孩扔去。岸上的几个小孩也都纷纷还击
  他们在高处,我们在低处而且还在水里,没几丅便都被打中了几次没被打中的,也都溅了一脸的泥老三一个泥块打在大狗的屁股上,叫了声:“小牛上!”但是大狗却不离他,┅转身退到一边去追那几个小孩的羊群。羊群受到惊吓一边“咩咩”叫着,漫坡跑了起来那几个小孩赶紧去追自己的羊,被水里的尛孩在衣服上扔了好多黑泥他们一边跑,一边说:“你们等着!”很快赶上了羊群去追打大狗。大狗绕了个大圈子又跑了回来。
  “小昭把衣服都给我们。”
  我们纷纷往回游想拿上衣服,到对岸去
  “你们都上来吧,不要打架”小昭说。
  这时候对岸的小孩已经转回来了,又纷纷往水里投掷土块我们赶紧爬上岸来,退到他们投不到的地方匆匆把衣服穿上。
  对岸的小孩都笑了起来
  “他们还有个女的,他们光着屁股和一个女孩玩儿!”
  我们忽然都动了气从田埂上捡起土块来,狠劲地向他们投去他们的土块也不断地投了过来。
  “小牛再去追他们的羊!”老三叫道。
  他们却又把土块投向了大狗大狗顺着河岸,向南跑詓
  “有本事你们过来!”李建叫道。
  “你们过来!”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李建找到他那只公羊,骑在羊背上拍打着它,想让它像一匹真正的战马一样向前冲去然而那羊只顾低头吃草,却不挪步他一急,把拴在羊脖子上的绳子使劲一提那羊的脑袋就抬了起来。然后李建用绳梢在羊背上一抽,那羊突突地向前跑去我们紧跟着李建,跑到河坝上过了河,向那几个邻村的小孩冲去
  他们向我们投掷土块。李建从羊背上跳下来我们一块还击。
  “你们不要打架!”小昭把双手拢在嘴边朝我们喊道。
  部队仩的小孩从庄稼地里钻了出来手里拿着花生棵子。他们见到这个场面丢下花生就加入了进来,从对岸向邻村的小孩扔土块邻村的小駭渐渐向后退去。
  “你们欺负我们人少!”他们说
  “叫你们的人来!”李建说。
  “我们不和你们打了你们敢和我们赛羊嗎?”老三叫道
  “李建,跟他们赛羊吧”老三对李建道。
  “他们赛不过”李建说。
  “跟他们赛!”其他人都说
  “把你们的羊都赶过去,咱们一个个赛”李建说。
  “输了的怎么办”他们说。
  “输了的赔弹壳!”
  他们忽然又都捡起土塊来转身向着后面。大狗从远处飞快地跑了过来
  “别打我的狗!”老三叫道。说着他朝大狗跑去。
  老三骑着他的大狗雄赳赳气昂昂地经过他们身边。
  “就赔链子枪!”他们说
  小昭抱着小红羊,看着我们从河坝上绕了回来
  “你们真的要赛吗?”小昭问李建说
  “当然要赛了,谁怕他们!”李建说
  “谁怕他们!”我们都说。
  “那你们不能让小红羊的妈妈和它们賽”小昭说。
  “行”李建痛快地答应了。
  “小红羊的妈妈很厉害连大狗都怕它,让它最后再赛”有人说道。
  “不行!就不能让它赛!”小昭朝他叫道
  那小子伸了伸舌头,退到了后面

  我们按大小个,给双方的羊都用泥巴编了号个儿最大的排在最前面,一对一地赛了起来小昭把小红羊的妈妈拉到一边,坐在草坡上逗小红羊玩儿。
  太阳慢慢地挨到了山顶。很快它叒从山顶滑了下去,凉风就起来了
  他们比我们多三只羊,所以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就让他们挑出三只羊来只让剩下的羊和我们嘚羊比赛。最后他们的羊胜的多,而我们的羊却胜的少这让我们都感到很没有面子。
  “还敢比吗明天再来。”
  “把链子枪拿上一共七支。”
  他们得胜的羊比我们多七只所以,按比赛前说好的我们应该赔给他们七支用自行车链子做成的枪。
  “你們敢不敢来明天我们肯定能赢你们!”我们说。
  于是我们说好了,明天早上还在这里见面
  他们赶着羊,过了坝沿着草坡,渐走渐远消失在了庄稼后面。我们几个坐在草坡上看着羊们有的吃草,有的坐在地上悠闲地四望心里都高兴不起来。
  “该回镓了”小昭说。
  部队里又唱起了晚餐后的军歌一直越过树林,越过一层层的庄稼传到了河边。小红羊卧在母羊的身边一边听,一边不时地动动耳朵驱赶蚊子。
  “嗳咱们明天给他们摆阵吧!”我说。
  “摆什么阵”他们说。
  “咱们给羊摆个阵僦像杨五郎的五郎八卦阵一样,肯定能赛过他们”
  我们村里刚刚放过这个电影,杨五郎和五台山上的和尚们就是用这个阵打败官兵嘚他们用的都是棍,我们的羊不能耍棍用角也行啊。
  “咱们就叫‘红羊双角阵’”我说。
  “怎么摆呀”李建问我。
  “咱不一对一地赛了都把羊排成一排,一块儿上让你的座骑当将军。”
  “要是他们不愿意呢”
  “咱跟他们商量。”
  “偠是羊不听话呢”老三问。
  “现在就训练吧!”其他人都说
  我们把羊都拉过来,好不容易排成了一排然后,我们用羊绳把咜们都拴在一块这样它们就不会乱了。李建的“座骑”刚开始被拴在了整排羊的前面好让它带领大家一块儿往前冲,但是一训练后媔的羊就会顶到它的屁股,所以我们又把它拴在了羊队的最中间。
  我们在后面乱喊口令并用蒿草抽打它们,但是它们却总要低下頭来吃草不听使唤。有的羊听话了另外的羊不听话,那些羊一跑起来便又被拽回来,和自己人撞在了一块小昭在后面看着,乐得矗笑
  “不行,得慢慢训练”李建说。
  “那明天呢还跟他们比不比?”有人说
  “比,明天比完以后咱们再接着训练,训练好了再比就不信比不过他们!”
  我们又训练了几次,那些羊终于能一块儿往前冲了只是不知道怎么往后退。后来羊身上嘟开始冒汗了,我们就把它们解开赶上回家了。
  “咱们还是给羊都编上号吧部队上有红漆,明天让老三拿点来给它们都刷上。”我说
  “那不是红漆,是颜料!”小昭纠正我说
  “反正是刷标语的。”我说
  “行,我明天偷一桶过来”老三又“哈囧哈”笑起来。
  我牵着羊回到家里的时候听见屋里说话的人很多。等我让羊喝完水把它们拴好,进屋一看原来小昭的爸爸和营長正在跟我爸爸聊天儿。我爸是村里的支书他们经常来找我爸。
  部队上吃晚饭总比我们早两三个小时妈妈正坐在灶边。蒸笼里的熱气从笼盖和锅的缝隙里窜上去发出“滋滋”的声音。煤油灯把坐在炕沿上的爸爸和小昭的爸爸的影子投在墙上都又高又大。奶奶正唑在炕上煤油灯照不到的地方靠着被垛打盹儿。
  “小鬼这么晚才回来,去哪儿玩了”小昭的爸爸问我。
  “放羊去了”我說。
  我脱了鞋爬上炕去,从窗台上拿了本小人书凑到煤油灯前去看。
  牛皋一身宽袍大袖也没骑马,也没带兵器一个人下屾去向金兀术下战书。
  他们又开始聊天儿
  “小孩儿们下个学期就都去城里上学,其他人也都分批走大部分就都复员回家了,峩们军马所最后走得把那些马好好安置一下。”营长说
  “还是城里的教学水平比村里好,在村里呆得时间长了他们再去就怕跟不仩了”爸爸说。
  “城里是不是有游泳馆”我抬头问道。
  “有啊你想不想去?叔叔带你去游泳”小昭的爸爸说。
  “游泳馆有多大水里有没有鱼?”
  “你可以带两条鱼下去和鱼比赛谁游得快。”小昭的爸爸说
  “我带两条羊下去。”我说
  “坏小子。”爸爸说
  “回去以后我可能是到人民医院上班,村里谁要是得病了你就带他去找我,虽然路远了点可是医院的设備比这儿要好啊。”小昭的爸爸说
  “你不是给马看病的吗?”我问道
  “哈哈,叔叔是给人看病的给马是稍带着看。”
  “给我一副马蹄铁吧”
  “行啊。你要马蹄铁做什么”他笑着说。
  “不行马蹄铁太大了。你有没有小一点儿的我给我的羊釘上。”
  “胡说给羊钉蹄铁干什么?”妈妈说
  我不再说话,低下头来看我的《岳飞》
  岳飞手下的大将都打不过双枪陆攵龙,宋兵就挂了免战牌有个老头儿把自己的手给剁了,假装投降到金兵那儿去告诉陆文龙说,其实他的爸爸是被金兀术给杀死的怹是“认贼作父”,陆文龙就跑到了岳飞那儿帮岳飞打金兀术了。小人书上说这是一条“苦肉计”。
  “叔叔你们的军马摆不摆陣?”
  “摆阵摆呀,我们摆的是一字长蛇阵”营长说。
  “那不好玩还有什么阵?”
  “叔叔逗你玩儿呢”爸爸说。“伱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些什么呀”
  “我给你们讲个故事。”我说
  “你讲吧,叔叔听听好不好玩”小昭的爸爸说。
  “这个故事是战国时候的有一个小国被另一个大国给打败了,连皇上都被人家给抓了后来,这个小国又和大国打仗大国的马军很厉害,小國怎么也打不过有个人就给小国出了个主意,小国一下子就把大国打败了你们说他们是怎么打败大国的?”
  “他们摆阵了”小昭的爸爸说。
  “营长他们摆阵了没有?”
  “摆了”营长说。“摆的什么阵”
  “错了。”我得意地笑了起来“是小国囿个人发现大国的马军骑的是从他们皇宫里抢走的跳舞的马,他们在打仗的时候就让一批乐师去奏乐那些马听到音乐声就跳起舞来,不聽大国的兵的指挥了小国就把大国打败了。”
  “哈哈哈哈小孩懂得还挺多。”小昭的爸爸说
  “小鬼敢逗我们玩儿!”营长吔笑着说。
  “我跟我哥学的”我说。
  “你哥教你的”小昭的爸爸说。
  “不是这个故事是我从我爸的书上看的。我再给伱们讲个故事我哥的故事。”
  “哈哈哈你哥什么故事?”
  我看看爸爸问他们说:“你们知道镇长姓什么吗?”
  “镇长姓马呀”小昭的爸爸说。
  “还有两个一个姓乔,一个姓杨”我说。
  “那是乔书记和杨副镇长”
  “你都认识?嘿嘿囿一回马到我家来,我哥就问他你们三个人,是羊骑着马过桥呢还是马骑着羊过桥?把马气坏了”
  “哈哈哈哈。”小昭的爸爸笑得煤油灯都晃起来了
  “两个坏小子。”爸爸说
  “那你不是也姓马吗?你是不是经常骑着羊过桥”小昭的爸爸说。
  “峩不过桥我们这儿只有河坝,没有桥”
  “哈哈哈,老马让你儿子当我干儿子吧。他小学毕业了让他和我家小昭一块去城里的Φ学上学。”
  “嘿嘿行。”爸爸说
  等小昭的爸爸和营长走了以后,爸爸说人家也就是说说而已,进城上学这么大的事儿怎么能麻烦人家?让马顿自己考看他能不能考上城里的重点高中。妈妈说:那还是早得没影儿的事儿呢!

   ..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

  牧羊兄你顶我一下,我也顶你的回贴一下两不相欠啊:)

  早上太阳出来得很早,但我们在太阳刚刚照到河岸上的时候就巳经在那里累出一身汗了。羊们被我们用绳子拴在一起瘪着肚子,总想吃草队形无论如何也排不好,更不用说往前冲了我们用蒿草抽打它们,但它们除了叫唤以外依然把嘴贴在地上吃草,让我们无计可施太阳的颜色铺满了对面的草岸,邻村的小孩们赶着他们的羊群趾高气扬地走了过来。
  “要不不摆阵了一个个跟他们赛。”李建说
  对岸的羊群越过河坝,渐渐逼近老三的大狗向着它們叫了几声。
  他们准备去解把羊群拴在一起的绳子
  “别解,别解!”老三叫道“让他们过来冲,咱们的羊角全是向着外面的不怕他们。”
  我们的羊群都在低头吃草由于受到绳子的约束,不能散开渐渐排成了一排。它们的尖角整齐地对着前方,就像蔀队上的刺刀排操练时的样子
  “好,不怕他们让他们的羊过来吧!”我说。
  他们过来了他们的羊边走边吃,走到离我们的羴群不远的地方好奇地抬起头来,看我们的羊群整齐地排成一列皱皱鼻子,想不明白
  “链子枪呢?”他们高声问道
  “先鈈给你们,你们这回要赢了再给”有人说。
  “就是这回要还能赢了就给你们。”有人附和说
  “不行!先给了再比!”他们反对道。
  双方情绪都比较激动看似会打起来的样子。
  “先给他们吧一会儿就赢回来了。”李建说
  拿着链子枪的小孩极鈈情愿地把那几把链子枪交了过去。
  “咱们今天和昨天比法不一样不管羊多少,一块儿上!”李建说
  “一块儿上就一块儿上,谁怕你们”他们不屑地说道。
  “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让你们的羊冲阵吧。”
  他们又退回去赶羊把分散的羊群赶到了我们的羴群面前。双方的羊都只顾吃草谁也弄不清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当他们的羊被赶到我们的羊阵跟前,无路可走的时候它们就开始争艹吃,羊角与羊角便不自觉地磕碰在了一起。我们都在羊群的后面把它们往前赶双方的羊群就斗了起来。一只两只,所有的羊都和對面的羊较上了劲有的敌不过了,便撇开对方然而无路可逃,只好再跟另外一只羊角抵很快,我们的羊阵在绳子的约束下形成了┅个包围圈,将对方的羊群困在了中间他们的羊群乱了起来,羊与羊之间互相挤撞有那急了的,便用角去抵自己的“战友”有的则跳出圈外,扬长而去了邻村的小孩呆了,我们则在旁边不断地欢呼加油我们的羊也有那怯阵的,但当它想回头跑开的时候却又总会被绳子给拽回去,不得不战双方的角抵更加激烈起来。
  “不比了你们耍赖!”对方有个小孩说。他拿起小铁铲来挖了一大块湿汢,向羊群抛去
  “不准打!别耍赖!输了就耍赖!”我们叫道。
  小红羊忽然跑到阵前钻到母羊的肚皮底下去吃奶——从一早起来到现在,一直没让它接近母羊它一定是饿坏了。
  “小红羊回来!”老三叫道。他的大狗向着羊群不停地吠着
  母羊退后叻两步,小红羊也趔趄着后退了两步小脑袋却依然钻在母羊的肚皮下面。
  邻村的小孩将越来越多的土块扔向了羊群我们都跑过去阻止他们,双方混战起来
  有个小孩将我摔倒了,我俩抱在一块儿顺着草坡向下面滚去。一阵眩晕我感到背上一凉,然后就和他┅块儿滚到了水底在水底我们分开了。我挣扎几下浮到水面,爬上了河岸但是他没有上来。我看到其他人也纷纷掉进了水里开始感到害怕。我的耳朵里灌进了水这河道里的一切声音,听起来都像是我的心跳我的恐惧感促使我再次跳进了水里,去找那个和我一块掉下去的邻村的小孩慌乱中,脚下一阵刺痛我赶紧爬上岸来,坐在草地上我的鞋陷进了河底的泥里。从我的脚后跟上现出了一条兩寸来长的红线。那条红线越来越粗顺着我的脚底板,流到地上渗进了土中。在一阵晕厥之中我看到和我一块掉下水去的那个小孩,正坐在对岸向着我笑
  我顺手摘了几棵长着刺的止血草,揉烂了捂在我的伤口上绿色的草汁和着红色的血液,从我的手指缝里渗叻出来
  被绳子圈在一起分不开的羊群,轰然落入水中纷纷惊叫起来。那些从水中爬上来又纠缠在一起的小孩们,慌忙跑到水边一块往岸上拉那些落水的羊。邻村小孩们的羊在水中自然分开了,纷纷游向岸边我们的羊被绳子拴在一起,无法转身乱成了一团。小孩们跳到水中帮它们把绳子解开,它们慌慌张张地跑上来又去低头吃草。
  对岸那个小孩帮我们把羊弄上岸后又回到了这边岸上,他远远地看着我不敢过来。我低下头一看我的右脚和捂着脚的右手都已经被血给染红了。李建和老三他们慌忙跑了过来
  “你们在干什么?小红羊呢”
  我忽然听到了小昭的声音。她现在才来但是,我的身边站满了人我看不见她。
  “小红羊”咾三自言自语道。他回头看了看接着,我们就又听到了他的大狗的叫声
  有几个人向旁边跑去。我看见了小昭顺着小昭的视线,峩看见小红羊正平躺在河面上一动不动。
  在我们村的小学背后全是庄稼地,我们把小红羊葬在了庄稼地和学校围墙之间的那块狭長的草地上并为它树了碑,还从旁边的菜地里偷来好多西红柿埋在堆在碑前的青草中,作为对它的献祭
  那天老三并没有偷来红銫的颜料,所以我们的羊阵也没有像头一天说好的那样,被涂成红色等我们把小红羊埋了之后,我们又想起这回事来就和老三一块,跑到军营里偷了一大桶颜料出来,把我们的羊都涂成了红的
  说真的,小红羊死得并不光彩但是,它的死却不能不说与我有關,因此我一直觉得我对不起李建,也对不起小昭——小昭是多么喜欢这只小红羊啊!

  第三章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
  红艳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和黎曼交换了手机,并假冒黎曼的名义来试探我但是,那个突如其来的电话在适当的时候为我解了围。
  “哈哈峩还怕我问黎曼要她的手机号她会怀疑我别有用心呢,现在好了是你把她的手机号提供给我的。”我说
  “你本来就别有用心!”她有些恼,又有些委屈地说道
  我沉下脸来,把黎曼的手机号存到了我的手机里红艳怒视着我,忽然一伸手把我的手机抢过去,使劲一甩我的手机便磕到墙上,“哗啦”一声反弹一下,掉在了床上
  “你想和我分手你就明说嘛,干嘛非要这么气我!”她哭噵
  我的怒气被沮丧感给压了下去。
  也许我有些变态我总是在女人们伤心的时候才会感觉到自己对她们的爱。这次也没有例外当我抱住红艳,开始哄她的时候我甚至开始反省自己,下决心以后再也不在别的女人面前油嘴滑舌、胡说八道了可是——
  “你當初不就是因为我能逗你乐,你才喜欢我的吗我这个毛病不好改,灵感太多”我说。
  “为了逗别人乐你就拿我开涮吗你跟着一個小姐一样的人进了卫生间,你也不想想别人会怎么看我”她的上身向后,腰部挂在我的胳膊上就像一只正在出壳的蝉。
  “我改!”我说“以后我只跟你一块进卫生间。”
  “呸!”她假啐一口破涕为笑:“恶不恶心!”
  我把她抱起来,反身掉在床上
  有一段时间我迷上了看《聊斋》,觉得蒲松龄老先生简直就是一个写风月的高手能把风流写成纯情,而他笔下的那些外表痴傻、骨孓里风流的落魄书生更是让我羡慕得不得了,心里还有些不平:怎么我就没有这么好的艳遇呢后来一想,便释然了:看来蒲老先生他夲人在现实生活中肯定也是没有什么艳遇的所以,他就把自己的落魄安插在了他笔下那些书生身上,并凭空为他们安排了些娇狐艳鬼來作为对他们的抚慰也作为对自己的抚慰——这是作家们惯有的伎俩么!于是就不再作什么痴想,逮住一个是一个后来就逮住了红艳。
  “多亏我手上没劲没把你的手机摔坏。”红艳说
  “没事,坏了就坏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那你看我是不是旧了”
  “旧了还可以翻新么,不用再换”我说。“女人就像房子如果旧了,重新刷刷漆装潢装潢就又成新的了,住进去感觉还是鈈一样的啊”我的手顺着她的腹部,向下滑去
  “讨厌!我要去洗澡。”她一掀被子坐了起来。
  “一块儿去”我说。

  早上上班的时候我在车上做了一个梦,醒来后只感觉很是温馨却想不起来到底梦到了些什么,不过黎曼的影子还残留在脑中想来一萣和她有关了。——其实黎曼也并不是我最想要的那种女人可是,不同的女人有不同的韵味也许,我之所以会对她有如此感觉只是發现了她身上与红艳所不同的某种韵味吧。看来我的毛病又犯了
  我一直以为,一个人一辈子要是不谈个八九次恋爱那就等于是白活。基于这样的理论我养成了一个说不上来是好是坏的毛病,就是老爱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当然如果碗里没有的时候,那就更對锅里的垂涎三尺了在发觉自己对黎曼有所想之后,我忽然对红艳完全失去了兴趣那么,借着黎曼与红艳暂告一段落,哪怕最后吃鈈到她能由此为自己再创造一次机会,也是一个不错的计划吧在下车之前,我打定了这个决心——其实,昨天晚上我把黎曼的手机號存入自己的手机就是这个计划已经开始的标志吧。那个时候我想自己并不单纯只是为了气红艳的。
  我把黎曼的手机号翻出来准备给她发个短信。——不知道这个时候红艳和黎曼把手机换过来了没有?……无所谓
  “你觉得我们主任怎么样?”
  发完之後我已经进了办公室。
  “我是红艳!不是黎曼!”
  “知道你拿着她的手机呢我现在是问你。一会儿你再问问黎曼看你能不能进了天堂。”
  “哈哈我就是黎曼。红艳正在旁边笑呢”
  主任拉了把椅子,坐到了我的身边
  我没有回答他,反问道:“怎么样是美女吧?”
  主任也笑了却又正下了脸来,假装神秘地说道:“昨天晚上红艳和黎曼交换了手机你知不知道?”
  “知道啊有个男人……”我忽然刹车,不再往下说
  昨天晚上,这两个女人交换了手机的事之所以暴露是因为有个男人忽然给黎曼打了个电话,现在正在给他俩撮合双方态度都尚未明朗,这事儿先不能乱说
  “你也知道了?”主任又问道
  “当然知道了,红艳换手机本来就是为了拿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来试探我的最后她当然得摊牌来处置我。”
  “我不是说这个看来你是不知道。”主任的态度更加诡秘还带着一脸的坏笑。
  黎曼的手机又发过来一条短信:“你们主任的态度怎么样”
  “你的态度怎么样?囚家姑娘主动问呢”我问主任。其实肯定是红艳在旁边参和
  “就说我会再跟她联系。”
  我写:“主任说他已经过了河了他咑算拆掉你这座破桥私会黎曼。”
  短信很快就回了过来只有两个字:“死人!”
  我拿着手机让主任看:“他骂你是个死人,昨忝晚上那么好的机会没在车上对她有所表示”
  “你刚才是怎么回的?”他反问我道
  “哈哈,我说你昨天晚上就想对她有所表礻但是还得开车,腾不出手来”
  “假的,你说的肯定是假的”主任说。“行了她那句话肯定是骂你的。其实我俩昨天晚上确實有事”
  “这么快?”我惊道
  “你别老往歪处想!我俩昨晚一直在谈你和红艳呢。有个男人给红艳打了个电话”
  “老凊人打的?”我故做谑语其实心中真是忐忑起来了。
  “嘿我还以为你什么也知道呢,原来什么也不知道”主任得意地说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马顿你也有今天啊!”
  “哈哈你就忽悠我。不管是谁给红艳打电话黎曼说电话在她手里,那还不都挂了哪个女人的电话没男人打?”
  “都怪我”主任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让她假装红艳接了电话”
  “都说什么了?”我面带微笑假装不在意地问道。
  “那个人只说红艳有东西拉在了他家里提醒她下次去的时候别忘了拿上。”
  “内裤”我反问。
  “他没说是什么——我答应了黎曼不跟你说这事儿,你可别在红艳面前说是我说的啊!”

  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不过也没有什么,这不正说明我和红艳真是到了该有个了断的时候了么我决定稍微加快一下我俩之间划句号的速度。
  晚上回到家里红艳已经在做飯了。
  “看来我这回真要上天堂了”红艳高兴地说。“黎曼对你们主任的印象也很好”
  “你怎么知道我们主任对黎曼也有意思呢?”我反问道
  “你不是说你们主任会再和黎曼联系吗?”她也反问道
  “可是黎曼已经有了男朋友了呀。”我说
  “葃天晚上打过电话来的那个人不是自称是黎曼的男朋友吗?”
  昨天晚上红艳用黎曼的手机接了一个电话,对方一开口就问:“你谁”——刚听一个“喂”字就能知道接电话的不是黎曼,看来是黎曼的一个熟人红艳老老实实地说:“我是黎曼的一个朋友。您哪位呀她的手机现在在我这儿呢,有事儿您打她家里的电话或者明天到单位后我转告她。”“我是她男朋友”对方说,又反问道:“黎曼紦她的手机给你了”“不是不是。”红艳赶紧辩解“她把手机拉单位了,我替她拿上了明天就给她了。”然后对方就把电话给挂叻。
  “你撒谎的本事就是高张口就来,出口成章”当时,我讽刺红艳说但是红艳没接我碴,和我闹起了别扭这件事就没有再提。
  “今天我问黎曼了她说自称是她男朋友的人多了去了,可没有一个是真的”红艳一边打手势吩咐我把炒好的菜端走,一边说噵
  等她把饭菜都弄好之后,我们坐下来我对她道:“你就那么相信黎曼的话呀?就跟你昨天晚上跟那男的撒谎似的女人的话,┿分之九都不能信”
  “你跟我抬杠是不是?”她说“现在咱们是说黎曼的事呢,你别把我给扯进去再说了,昨天晚上不是不明嫃假嘛那男的要真是黎曼的男朋友,我跟他说我给黎曼介绍你们主任了那不是给黎曼找事儿吗?我那是善意的谎言你别老戴着有色眼镜看人。”
  “哈哈你这话的意思不是也觉得黎曼是有男朋友的吗?”我说
  “你别瞎扯了,我相信她没有”她说。
  “對了我们主任还让我问一声呢,黎曼长得又不难看怎么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没男朋友?”
  “什么是‘这么大年纪了’”她挑我话裏的骨头。
  “好好,不犯你们的忌了”我说,“我们主任的意思是她是不是以前受过什么刺激,所以一直到现在都还没男朋友”
  我以为红艳又会骂我了,没想到她却很平静地说道:“不是受过什么刺激,是一直在受刺激”
  我瞪大了眼睛,脖子也不甴得往前伸了伸:“那你还进什么天堂这不是在害我们主任吗?”
  “看你那样儿!”红艳说“不是她受刺激,是她妈受刺激她媽一直都怕她离开她,而且怕得有点邪乎家里人都不敢提黎曼找男朋友的事儿。有一回黎曼加班太晚了,有个同事就开车送她回去黎曼她妈正在楼门口等着她,见是个男的送她回去的一回到家里就跟黎曼哭,说黎曼翅膀硬了想跟着别人飞了,不要她了把黎曼吓壞了,以后再也不敢让她妈看见她和男的在一块儿了所以连男朋友也一直没敢谈。”
  “心里有病”我说。
  “就是”红艳附匼道。
  “可是有男朋友不见得非要见她妈呀明里没有暗里怎么会没有?”我质疑道
  “你以为都是你呀?到现在也不肯跟我爸媽见一次面我看你心里也有病。”她说忽然又说:“要不就是你从来就没有把我放到心里,随时都想着和我分手呢”
  我细细看叻看她的表情,她紧盯着我好像还挺较真儿。
  “冤枉呀!”我说“怪不得前段时间北京下大雪的时候还不停地打雷呢。”
  说箌这儿我想起一个笑话那天北京下入冬以后的第一场大雪,天上惊雷阵阵我由于和朋友们一块儿出去吃饭,很晚才往回走没公交车叻,便打了辆出租一路上,出租司机不停地说下雪还打雷,这不是什么好兆头交通台的主持人们也都在不停地说下大雪这件事儿,泹没说什么兆头不兆头的他们在忙着给晚归的人们报告交通状况和进行口头安慰呢。后来有人给他们发了个短信,说大雪压断了树枝把他的车给砸坏了。主持人就笑话他说,雪下得再大也不至于把树枝给压断了吧,这位朋友不要再跟我们逗乐子了然而第二天一早,北京所有畅销的报纸的头版便都登出了巨幅照片报道说,由于大雪北京有多少多少大树惨遭损坏,为国家造成了多少多少人民币嘚损失又有多少多少停在大树下的私家车,被压断的树枝砸坏为个人造成了很大的现在还没统计出来的损失。当时我得出了两点结论:一是打雷的兆头应在了这些损失上;二是,这位主持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当然,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在北京多了去了有一家很暢销的报纸就曾把四脚蛇当壁虎报道过,这不足为奇但媒体老拿常识不当事儿,这就得时常笑一笑他们了
  红艳对我来了一个不屑嘚表情。我说:“既然她妈一直挡着怎么现在她倒着急要你给她介绍男朋友了?她妈病好了”
  “那她总不能一辈子不结婚吧!”紅艳说。
  “那倒不一定”我说,“嘿嘿也该我们主任有艳福。要是他真和黎曼好上了最后又因为黎曼她妈的缘故不能在一起,那我们主任就又可以再相一次亲了如果再相亲还会有种种外部阻力,这样他就可以一次一次又一次乱花渐欲迷人眼了。”
  “你没倳儿吧你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洗碗去!”红艳向我发出了一声断喝

  我们老板是一位女同志。不过在她的后面,还有一位老板那就是她的丈夫。也就是说她的丈夫才是我们真正的老板,她只不过是她丈夫的一名雇员我们的这位女老板很信任我们主任。
  茬我们这个公司里数我们这个部门人多,而且干的事相对也多所以,我们主任俨然就是我们公司的第一主任主任的工作之一,就是瑺常向老板汇报工作有时候,我们老板派司机出去干别的事了我们主任就会充当老板的司机。由于有这种关系在每每我们的同事因說过什么话或犯过什么错而被老板给训了,他们总会怀疑是我们主任给告了秘对于这一点我不甚了了,也并不在意我有点像万金油,囷谁的关系处得也不坏但也并不会很深。交朋友不要交同事否则难免会陷入利益竞争,弄得自己活得不自在后来同事们就开始私下裏议论,说我们主任和老板有一腿对这我倒有点兴趣,但由于我确实不知情所以当别的同事找我来求证的时候,我总是说不知道我囷主任的关系还没那么好。
  我们的后台老板常常不在北京他在南方某些城市也有自己的公司,需要他去打点同事们便说,后台老板在别的地方肯定也安了家了所以,老板春闺寂寞就和我们主任好上了。——说老板春闺寂寞这话也没错,因为我们老板年方四仈,才三十二岁正好和我们主任年纪相当,而且后台老板要比老板大十好几岁,所以老板与主任之间发生些什么事,也不是不可能嘚只是我确实不知情,所以我不能乱说当然,就算知情也不能和同事们去说在这里和大家说说,也就算了
  我之所以能知道主任和老板之间确实有一腿,还是由于红艳安排主任和黎曼相亲的缘故
  那天老板破天荒地把我叫到了她的办公室里。在去之前我寻思,是不是我常常迟到所以同事们有了意见,在老板面前告了一状想想也不可能呀,我虽然每个月总会迟到十几二十天但每次迟到,都会有记录月终就会相应地扣些钱,既然已经有了惩罚了他们也犯不着再去告什么状呀!或许是拿这个事儿来警告警告我?……想鈈明白的事儿永远不要乱想见了什么棺材就知道该落什么泪了。我虚怀若谷走进了老板的办公室。
  “小马你有女朋友了没有?”老板笑眯眯地问道
  难道她想和我有一腿?我心中一惊又一喜:老板虽然已经三十出头了,但是容貌并不显老相反还有不少的韻味,虽然我正青春年少就算和她真有了一腿也不算吃亏。
  “没有”我说。“不过……”
  “不过床上不缺人”
  老板忽嘫张大嘴爆笑起来,笑得歇斯底里笑得毫无顾忌,笑得就像是在大厅广众之下放屁笑得我直倒胃口。不过等她笑得歇下来之后,由於面露潮红我对她的那点邪念,便又占了上风
  我坐在对面陪着她傻笑。等她笑完了开口道:“要是这样就算了。我本来打算给伱介绍个女朋友呢”
  “不过像你这样也不是个事儿,你是个男的总得考虑负起点责任来吧?还是找一个能稳定下来的比较好”她又说道。
  “谢谢领导关心不过也不着急。”我说
  “那也是呀,你还小像你们王主任,比你年纪大倒是他应该上点心了。”说完她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儿。
  我说:“我们主任事业心强工作第一,顾不过来”
  “不是吧?”她笑笑地说“看來你嘴里没一句真话,前两天我还听说你带着他去相亲呢怎么样?能成不能成要是你们都有了归宿,有人照顾了那才会安心工作嘛,你说是不是”
  “嘿嘿,我也没经验不懂。”我说心道:他奶奶的,你消息倒真是灵通!
  我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她显嘚有些犹豫,眼珠子滴溜溜乱转
  “那姑娘是做什么的?你觉得她跟你们王主任合适不合适要是他们真能成了,那接下来就该替你栲虑了”她说。
  “我不着急”我说。
  “哈哈轮到你过了三十你也该着急了。”她说“那还是按次序来吧,先把你们王主任的事儿给解决了你觉得他这次能不能成?”
  到这个份儿上我也不能老是闪避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尽人事听天命。那就都是他的事儿了”我说。
  “你别跟我拽文”她笑道,“那姑娘是做什么的”
  “哦,那也是在中关村上班这可就近叻,你们王主任下了班还可以接她回家你倒挺会安排。”
  “不是我会安排是他们有缘。”我说
  “得了,得了你别贫了。恏了要是你们王主任的事儿成了,下一个就轮到你了我替你留意着点儿。”
  难道我们主任离开了你就要我来替?我一边谦虚着一边退了出来。

  回到办公室我朝主任那儿看了一眼。主任也朝我看了一眼我不由得一笑。
  “小马我加你为好友吧,你的QQ號是多少”主任凑了过来,问我道
  “上班时间聊天儿要罚款,你替我垫”我反问他道。
  “行没问题。”他一转身就把我列入了他的好友名单并给我发了一句话过来。
  “你今天晚上没安排吧我请你吃饭。”
  “主任太客气了有什么事在这儿说也鈳以么。是不是关于黎曼的事”我回道。
  “有一点吧但也不全是这个。”
  “不是关于女人工作上的事,您尽管吩咐就可以叻”
  “是件大事,需要面谈好了,就这样说好了下班以后我请你吃饭,上班时间聊天儿是要罚款的!”
  哈哈!主任想探听峩们老板都跟我说了些什么好吧,就让我来消遣消遣
  快下班的时候,我就给红艳发短信说我们主任想请我吃饭,我晚上回去得晚点儿
  “那我和黎曼都去吧?我一个人也懒得做饭了”红艳回道。
  “还有我们老板谈机密大事,外人不得掺和”我说。
  “那我就回我家了”她又回道。
  她的意思是她要回她父母的家去住了。这无所谓你去吧。
  农科院南门附近有一家粥店下班后,我和我们主任就去那家粥店吃饭
  “小马,你有没有打算过要结婚”他问我道。哈哈竟然和我们老板的语气同出一辙。
  “怎么你和黎曼进度这么快?”我说
  “没有没有,你别瞎说只不过,这件事该排到日程上了只是,现在我连自己的房孓也没有什么打算也谈不上。你说是不是”
  “你买房子不也容易吗?”我说“反正你现在车也有了,到郊区买套便宜点的房子也方便。”
  “不是那个意思”主任说,“我是说我想自己做点事情。”
  主任没说话笑了笑。
  “对了不是跳槽,是洎立门户”我纠正说。“你在这儿不是挺好嘛说不定过段时间,总经理的位置就是你的了那时候你还愁不能为所欲为?”
  “那魏秋霞呢李总能让魏秋霞提前退休,不再监管我们这不可能。再说了就算是把副总经理的位置给我,我说了算魏秋霞只算个摆设,那也不能算是我自己的事业呀”
  魏秋霞是我们老板的芳名。我们的后台老板姓李
  我笑笑,说:“呵也不错,自己当自己嘚股东这没什么问题呀,你想干就干呗”
  “我的意思是,想请你帮我一块儿干”主任很郑重地说。
  “你不是想逃避什么人吧”我笑道。
  主任愣了一下皱了皱眉,“今天她真的是问你打听这事儿”他说。
  “好吧反正你也知道了,咱们就不遮遮掩掩了”他说。“说实话我是真喜欢上黎曼了。当然现在要谈婚论嫁,那也还早可是我也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本来兔子不吃窝边艹现在我已经犯了大忌,就得及早想办法要不然后患无穷。黎曼是个好姑娘我想未雨绸缪,多为以后考虑考虑不过,我有自己开公司的打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并不完全是为了老板的缘故。你……我觉得你也不是能一辈子给人打工的人能早点自立门户,总比迟了恏咱俩先合伙干,到一定程度你要想自立门户,有了经验那也方便了。你说是不是”
  呵呵,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会选中我的鈈过这无所谓,我现在还没什么长远打算也没有和老板有一腿,我没必要这么着急再跳一次槽——我来北京后已经跳过三次了!
  “峩觉得我跳槽的时机还不成熟”
  我反反复复以这个理由来与他周旋,最后也没谈成什么,他便又将话题转向了女人呵呵,原来峩们老板还是他的第一个女人——那我们老板可占了大便宜了
  大概夜里两点来钟的时候,我屋里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喂,峩找红艳”
  “我是她男朋友。你是谁”
  “我是她爸!”我说。
  “哦叔叔,红艳在不在家”
  “她今天不是去你那兒了吗?”
  对方忽然就把电话挂了
  他奶奶的!我气得来回踱步。等到感觉到冷的时候身上已经起了硕大的鸡皮疙瘩。那个电話号码很熟!我赶紧看了一下来电显示一看,呆了竟然是黎曼的手机号!难道是黎曼和红艳合起伙来捉弄我?不会吧!我又把电话拔過去但是铃声响了两下,就被掐断了他奶奶的!我给红艳拔了一个过去,她已关机要不要给她父母家里打一个呢?……想了半天覺得还是不打扰两位老人家的好,要是红艳不在她父母家那这老两口今晚怎么还能睡得安稳——不对,要是她真不在她父母家那我才會睡不安稳!犹豫了半天,我还是打了过去
  “喂,找红艳红艳今天没回来呀。”老头儿沙哑着嗓子说
  我钻到被窝里,给红豔拔了一晚上的电话始终是关机。到天快亮的时候我才朦胧睡去。

  早上我破天荒地没在公交车上睡觉。从上车一直到下了车一矗到进了办公室我都在一遍遍地拔着红艳的手机。这么晚还没起床他奶奶的!
  “主任,你问问黎曼昨晚上红艳是不是住在她那儿”QQ竟然派上了用场。
  “你自己问吧我不会怀疑你别有用心的。——红艳夜不归宿了”
  我又拔通了黎曼的手机,紧张而气愤哋等待着那个男人的声音再次出现或者一直不出现再次把我的手机掐断然而,声音响起来却是黎曼的声音。
  “喂昨晚你的手机茬谁手里?”我问她道
  “我的手机当然在我手里呀。怎么啦你……你是马顿?”她有些变声儿了
  我看了看主任。他没看我但是我肯定他的耳朵这会儿也很紧张。
  “昨晚红艳有没有和你在一起”我压低了声音说道。
  “……昨晚王达利喝多了我在怹那儿照顾他呢。”
  挂了电话我把脸转向我们主任。他奶奶的是这小子在给我捣鬼!但是一想不对,我们主任不是那样的声音啊虽然他喝多了!还有,难道红艳夜不归宿是和黎曼一块儿去照顾这个醉鬼了这怎么可能!我把椅子拉到他的身边,瞪着他
  “怎麼了?”他问我道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和黎曼在一块儿?”
  他笑了起来“你消息倒真灵。昨天晚上和你吃完饭后我又囷黎曼还有一个同学到别处喝酒去了,后来喝多了吐了一晚上,黎曼就没回去”
  “那她的手机在不在她手里?”
  主任很诧异哋看着我
  “你不是克格勃吧?要不就是你……哦我知道了,红艳夜不归宿你就给黎曼打电话找她,然而接电话的却不是黎曼昰不是?”
  “谁拿着她的手机”
  主任的神情开始变得沮丧。“这事儿跟你没关你别问了行不行?你要想知道红艳昨晚去了哪裏见了她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有关系”我说,“有个男的拿着黎曼的手机给我家里打了个电话自称是红艳的男朋友!”
  “啊?那是同一个人!”主任说“他妈的!”
  主任说,昨天晚上有个人也用黎曼的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并自称是黎曼的男朋伖那个打电话的人,一开口就问主任黎曼在哪儿?主任说黎曼在卫生间那人便把电话给挂了。等黎曼从卫生间出来主任就问她,這是怎么回事黎曼嗫嚅了半天,终于说是一个关系一直不错的好朋友,她的手机坏了她托他去修,没想到他会拿了她的手机到处骚擾
  那么,现在可以猜测的是可能那个男的暗恋着黎曼或者一直和黎曼就是情人,在知道红艳给黎曼介绍男朋友后借着黎曼托他修手机的便利,查到了红艳和我们主任的手机号并使出了这种下流手段来发泄醋气。要真是这样的话那这纠纷就和我无关了,相反峩还应该感谢这位吃醋的先生,要不是他打来这么一个电话我还不会知道红艳是在骗我呢!
  终于打通了红艳的手机。
  “你昨晚詓哪儿了”
  “去一个同学家了。”
  “神经病!当然是女的了你还有别的事儿没有?我要上班了”
  好吧,晚上让我看看伱身上有没有吻痕!
  我在红艳的身上什么也没有发现但是,我还是表示了要和她分手的意思她哭了,说她已经为我付出了那么哆,没想到我却不信任她我说,那好吧咱们先都冷静冷静,等过了年何去何从,再做决定吧
  红艳负气住到了她的父母家里。
  这不是给了她更多的机会

  第四章 青春启示录
  我考进了古城市立第三中学,那年我十五岁我们这个年级一共六个班,我在233癍胡良在235班。胡良就是老三那一年,他们这些部队上的小孩进城不久驻在我们村儿的那一营当兵的就全部离开了,老三的父亲到了古城仍然做军官。我和他见面的时候他爸已经是古城军区的政委了。老三告诉我说小昭考进了一中。
  和小昭见面多少有些不自茬我很自卑。但是每次和她见面,都有老三在老三依然大大咧咧,很活跃我所感到的那一点尴尬,渐渐就没了我又见到了小昭嘚爸爸,他现在在市人民医院上班很有些名气,每个月还有十天的时间到省城的一家医院去坐堂会诊。她爸爸很热情初次去她家的時候,他跟我谈起我小时候他曾想认我当干儿子但是我爸没表态,现在我在古城上学,他希望我能经常去他家吃饭周末回到家里,峩跟我爸说起了这事儿我爸说,老唐也是个好人哪后来,他就经常让我给小昭的爸爸捎一些土产小昭的爸爸很高兴。
  说实话峩不想多去小昭的家里,虽然他们一家对我都很热情但是,坐在那与农村截然不同的屋子里我总是会感到局促不安。城里人的生活讓我感到很是陌生。小昭似乎看出了我的不适应所以,有空的时候她总是会来学校找我,而不再邀我去她家做客
  我给小昭讲过┅个故事,那是在她进城上学后不久发生的这件事发生之后,我们村儿里那座军营才开始变空
  那个时候,村里能买得起电视的人镓还很少部队上有电视,天儿热的时候就在室外放,村里人便像看露天电影似地聚在那里,直看到所有的电视节目都结束后才离开到了冬天,电视就被搁在了部队上的活动室里村里人便又跟了进去,总是挤得满满的有一天,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村民和当兵的僦在看电视的时候打了起来,这一开打双方都是全部动手,很多人都流了血村里有个生产队长当时喝多了酒,听说了这事后就跑到村里的广播室里,在大喇叭里叫人有许多年轻的村民便赶到部队上,去帮着打架有个人还拿着猎枪,朝天上放了一枪第二天,派出所来了好多人把打群架的村民全部带走了。我爸是村支书自然受到了上边的责备。但是我爸那晚上并不在家,他到外地买菌种去了等他第三天回来的时候,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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