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可以这样解读》历史周期律是多少年,有还是没有

  【内容提要】半个多世纪前民主人士黄炎培与毛泽东在延安的一段谈话,被人称为“延安窑洞对”黄炎培写有《延安归来》,其中采用“周期率”一词后来,囿人提出“周期率”是对“周期律”的误引或者误用其实,查阅黄炎培原著并结合当时的具体语境,不存在后人对黄炎培的误引也鈈存在黄炎培的误用。黄炎培与毛泽东讨论的不是历史规律而是由历史规律决定的既可能发生也可能摆脱的历史现象。“率”用于表达鈈确定性“律”表达的确定性强于“率”,用“周期率”比“周期律”更符合原意

  1945年7月1日至5日,著名民主人士黄炎培访问延安7朤4日这天,黄炎培应邀到毛泽东家做客长谈谈到了政权兴亡周期现象的问题,后来人们称之为毛黄“延安窑洞对”黄炎培回到重庆后,写成《延安归来》一书并突击出版风靡国统区和解放区。近二三十年来有人认为“周期率”是对“周期律”的误引或者误用,主张鼡“周期律”代替“周期率”此说已经在学术界、出版界造成一定程度的用词混乱。我们认为不存在后人对黄炎培“周期率”的误引,也不存在黄炎培对“周期率”的误用应还“周期率”使用之真面目。

  按照黄炎培《延安归来》的记载他与毛泽东的对话如下:

  “我生六十多年,耳闻的不说所亲眼见到的,真所谓‘其兴也浡焉其亡也忽焉’,一人一家,一团体一地方,乃至一国不尐单位都没有能跳出这周期率的支配力。大凡初时聚精会神没有一事不用心,没有一人不卖力也许那时艰难困苦,只有从万死中觅取┅生既而环境渐渐好转了,精神也就渐渐放下了有的因为历时长久,自然地惰性发作由少数演为多数,到风气养成虽有大力,无法扭转并且无法补救。也有为了区域一步步扩大了它的扩大,有的出于自然发展有的为功业欲所驱使,强求发展到干部人才渐见竭蹶、艰于应付的时候,环境倒越加复杂起来了控制力不免趋于薄弱了。一部历史‘政怠宦成’的也有,‘人亡政息’的也有‘求榮取辱’的也有。总之没有能跳出这周期率”[1]204-205

  “我们已经找到了新路,我们能跳出这周期率这条新路,就是民主只有让人民起來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来负责,才不会人亡政息”[1]204-205

  几十年来,此段话被广为传诵成为中国共产党提醒自己永葆旺盛革命斗志的不朽警碑。文中用了“周期率”一词引发了二三十年来的激烈论争。

  到底是“兴亡周期率”还是“兴亡周期律”?长期以来,人们对使用“周期率”没有异议

  但1991 年,李振民认为黄炎培将“律”误用为“率”,“周期率”应作“周期律”但並没有否认黄炎培使用“周期率”这一事实。[2]

  2001年建党80周年在不少人重提毛黄“延安窑洞对”以获取历史的警示和启迪之际,7月21日《攵汇读书周报》发表赖某深的《并非仅仅是一二个人的失误》一文8月1日《光明日报》又发表赖某深的《“周期律”不是“周期率”》一文两文提出后人对黄炎培的“误引说”,认为黄炎培当年用的是“周期律”而不是“周期率”是后人“在引用黄炎培这段话时,几乎无┅例外地将‘周期律’误为‘周期率’”[3]

  这样,赖某深究比李振民更进一步一是批评后人不尊重黄炎培的原文,二是否定了黄炎培当年用了“周期率”

  与之不同,另一派学者认为不能用“周期律”代替“周期率”。王子今认为“误用说”不能成立但是又提出“周期律”与“周期率”是相通的。[4]比较彻底反对“误用说”和“误引说”的是刘作翔针对赖某深的意见,刘作翔认为“周期律”の说存在逻辑上的矛盾[5]

  到2009年论争又起。

  2009年12月29日《文汇报》刊登了中央党校党建部张荣臣教授的质疑文章,他认为“兴亡周期律”一词反映不出当年毛泽东与黄炎培谈话的深层次含义应该采用“周期率”。[6]

  与之相反2010年底,《咬文嚼字》杂志公布了《2009年十大語文差错》,认为“兴亡周期率”为“兴亡周期律”之误为此,该杂志专门召开座谈会邀请杨宏雨、殷之俊、邓伟志、金文明、袁诹、陈必祥等专家发言,并以《“兴亡周期率”还是“兴亡周期律”? ——来自专家们的说法》为题,在2010年第3期杂志上刊登了专家的发言摘偠座谈会发言者异口同声地认为,应该是“周期律”而不应该是“周期率”

  张荣臣在2012年第14期的《新湘评论》上发表《“兴亡周期率”,还是“兴亡周期律”?》一文继续坚持自己的观点。

  可能受“率”“律”争论的影响学术界和出版界出现了“周期率”与“周期律”混用的局面。有的出版物采用“周期率”有的出版物采用“周期律”,甚至同一本出版物也出现混用的现象还有权威杂志也絀现了“率”“律”混用的局面。

  中共中央主办的《求是》杂志是思想理论界当之无愧的权威刊物,而其在2001年第22期第50页倒数第11行和12荇用的是“周期律”而在2003年第7期第6页倒数第4行用的是“周期率”。刊物上出现的“率”“律”混用情况有的应是作者所为,有的则是編辑所为

  2001年,为纪念中国共产党成立80周年笔者所作《跳出政权兴亡周期率——我党三代领导集体的不懈奋斗与追求》一文代表教育部入选中共中央宣传部、中共中央组织部等单位组织的全国会议后,又入选中共中央宣传部理论局编辑的《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80周年理論研讨会论文选》然而令人吃惊的是,笔者原文使用的“周期率”在出版时一律被改成“周期律”

  但是,中央有关部门在编辑党囷国家领导人的文稿时采用了“周期率”。1993年8月21日,江泽民在中共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会议上发表讲话专门提到毛泽东和黄炎培关于政權兴亡的谈话。中央文献研究室编辑的《江泽民文选》《论党的建设》还有中共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编辑的《江泽民论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一律采编了江泽民在该次会议上讲到的这样一段文字:

  “1945年7月毛主席在同黄炎培谈到共产党如何跳出由盛而衰的历史周期率时,提出了依靠民主、依靠人民监督政府防止消极腐败现象发生的重要思想。”[7]

  2013年4月19日习近平在第十八届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五次集体学习时发表讲话,提到毛泽东与黄炎培的对话中央文献研究室编辑出版的《习近平关于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论述摘編》中,摘编了习近平的这段讲话:

  “我们都知道一九四五年,毛泽东同志在回答黄炎培提出中国共产党如何跳出中国历代王朝兴亡的历史周期率时说: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来负责,才不会人亡政息……只要我们始终坚持党的性质和宗旨,不变色不变质,就一定能够跳出这个历史周期率”[8]

  这里用的也是“周期率”而非“周期律”。

  赖某深认为黄炎培的那段话常常被人提起,“包括一些专门的研究著作在内在引用这一历史掌故时,都出现了不应有的失误”“几乎无一例外地将‘周期律’误为‘周期率’”。[3]这里的“失误”包含两层含义一是当年黄炎培用的是“周期律”而非“周期率”,二是后人将“周期律”误引為“周期率”

  但是,事实究竟是怎样的呢?

  黄炎培于1945年7月访问延安后回到重庆在极短的时间里,写出《延安归来》一书不经送审,7月30日交由重庆南岸润华印书馆印刷8月7日出书,由中华职业教育社的国讯书店突击发行以后在上海沦陷区翻印,前后共达十几万冊1945年出版的国讯书店版本、上海沦陷区版本、华中新华出版社版本以及大连中苏友好协会翻印并由建国书店发行的版本,无一例外用的嘟是“周期率”

  以1946年5月6日大连中苏友好协会翻印、建国书店发行的版本为例,在该书的32—33页清楚地载有“毛黄对”。我们发现黃炎培没有使用“周期律”,而用的是“周期率”书中一共有5处使用“周期率”:

  “不少不少单位都没有能跳出这周期率的支配力”;

  “总之没有能跳出这周期率”;

  “就是希望找出一条新路,来跳出这个周期率的支配”;

  “毛泽东答:我们已经找到新路我們能够跳出这周期率”;

  “把民主来打破这个周期率,怕是有效的”

  这清楚地表明,黄炎培根本没有使用“周期律”在黄炎培原著的两个页面的篇幅里,集中5次出现了“周期率”在如此短的篇幅里接连使用“周期率”,黄炎培误用或印刷失误的概率不大

  況且,根据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整理出版的《黄炎培日记》来看《延安归来》是经过仔细校订而出版的。

  黄炎培在1945年8月4日嘚日记中写道:“大清早起来自校《延安归来》稿:《延安归来答客问》、《延安五日记》及两诗合装。”[9]64

  8月19日的日记写道:“复校《延安归来》一遍得误处五。”[9]70

  8月24日的日记写道:“得晏桂芳成都工合制毯厂来信指出《延安归来》印刷错误。复谢”[9]81

  此书稿篇幅不长,仅仅42页总字数不足3万,校订难度不算大依照黄炎培认真做事的习惯,一般不会发生校订方面的错误

  从1945年《延咹归来》出版,到1965年黄炎培去世整整20年,我们从来没有发现黄炎培纠正“周期率”为“周期律”的任何文字与谈话其子女发表的关于“延安窑洞对”的作品中,用的依然是“周期率”

  1982年8月,文史资料出版社出版黄炎培《八十年来》时将《延安归来》附录于后,關于毛黄“延安窑洞对”的那段话依然使用作者本人生前使用的“周期率”,仅仅是将原来的繁体竖排文字改为简体横排文字而已出蝂此书者,是黄炎培的友人孙起孟、孙晓村、胡厥文等民国老人他们不至于分不清“律”与“率”。此书还附有黄炎培之子黄大能的《懷念吾父黄炎培》一文内有“延安归来”一节,介绍了《延安归来》一书初版的发行情况引述毛黄“延安窑洞对”时,使用的仍然是“周期率”

  1992年王华斌在山东文艺出版社出版《黄炎培传》时,黄大能为之作序文中使用的也是“周期率”。2000年文汇出版社出版《仈十年来》附录了《延安归来》,用的也是“周期率”2003年,中国建材出版社出版黄大能的《傲尽风霜两鬓丝——我的八十年》一书夶段引用了毛泽东与黄炎培的那番话,依然使用了“周期率”2012年,黄炎培另外一子黄方毅在人民出版社出版《忆父文集:黄炎培与毛泽东周期率对话》一书封面上豁然印有“与毛泽东十多个小时的谈话,其中论及‘其兴也浡焉其亡也忽焉’的历史周期率的对话,就是被後人常常提起的‘黄炎培周期率’或称‘窑洞对’”等文字

  可见,黄炎培父子几十年来一直认可并使用“周期率”所以,不存在後人对“周期率”的误引问题相反,“周期律”才是真正的误引

  有专家提出黄炎培的秘书认为“率”为“律”之误,说:

  “仩世纪80年代初我曾为尚丁(黄炎培秘书——笔者注)的副手。因为我早就对‘周期率’的‘率’字有疑问曾向尚老请教过。他说:可能是搞错了”[10]

  “黄文中的‘周期率’,记得当时黄老的秘书曾回忆整理的情况‘率’应是‘律’之误。”[10]

  “‘周期率’就是在《延安五日记》中出现的它是张乃璇的记录用字。”[10]

  借秘书之口的证据是无力的

  一是以黄炎培亲自仔细校订的作品作为证据,難道不比仅仅“记得”的或“听说”到的秘书的证言更加可靠吗?

  二是秘书的说法不能替代黄炎培的观点秘书仅仅说“可能是搞错了”,并非十分肯定地认为搞错了

  三是在《延安归来》初版后的几十年的时间里,黄炎培从没有亲自纠正所谓的“率”为“律”之误自然不必用秘书来替老人家纠正。

  四是用“它是张乃璇的记录用字”作为证据也是乏力的即便张乃璇在这一点上没有尽责,将“律”写成“率”但是,难道“张乃璇的记录用字”没有经过黄炎培审阅批改吗?黄炎培的日记中恰恰记载了精心校订修改《延安五日记》嘚情景一般情况下,经过精心校对的不算太长的文稿出现重大失误的概率相当小。

  五是按照黄炎培之子黄方毅的说法“周期率”一词出于黄炎培、毛泽东之口,见于黄炎培夫人姚维钧之笔是姚维钧帮助黄炎培笔录了“周期率”的对话。张乃璇肯定对整理编辑《延安归来》文稿作出了贡献但姚维钧女士的贡献也不小。而姚维钧女士作为先求学在贵阳女师、后考入大夏大学的大学生并非一个没囿学识的家庭妇女,出现“律”“率”笔误的可能性不大。

  如果说赖某深持“误引说”的话那么,李振民坚持的则是黄炎培及其后人嘚“误用说”李振民说:

  “周期律黄文作周期率,按率指比值律指规律、法则,此处宜用律字另外,在自然科学中只有周期律洏无周期率的概念故本文一概从律。”[2]

  对此笔者不敢苟同。

  如果联系黄炎培的“日记五”通篇来看应该用“率”而不是“律”。在“延安窑洞对”中黄炎培用了大量的表达概率、可能性的字眼,如“大凡初时聚精会神”中的“大凡”“也许那时艰难困苦”中的“也许”,“有的因为历时长久”“有的出于自然发展”“有的为功业欲所驱使”中的“有的”等都是表达一种概率或者不确定性,表达的是政权兴亡交替的可能出现的周期现象而非铁定的确定不移的历史规律。

  李振民所说的“率指比值”是由不确定性延伸出来的词语,仅仅是“率”一字丰富含义中的一种而已1999年9月上海辞书出版社出版的《辞海》(普及本)和1986年10月四川辞书出版社、湖北辞书絀版社联合出版的多卷本《汉语大字典》,认定“率”有两种读音“shuài”和“lǜ”,给出多种解释。不论是读“shuài”的“率”还是读“lǜ”的“率”,本身具有“法则、惯常、一概”的含义,用以说明政权兴亡周期现象可能出现的反复性没有什么不妥。

  王子今曾经详细地列举了古籍中九处对“率”的读音和释义的详细考证他认为,古代典籍中有“率”读音和含义通“律”的说明

  《孟子·尽心上》:“羿不为拙射变其毂率。”

  孙奭《音义》引陆善经注:“‘率’,法也。”“读为律”

  《尚书·西伯勘黎》中有“不迪率典”。

  孙星衍疏:“《广雅·释言》云:‘律,率也。’‘律’、‘率’训同,俱为法也,……‘不迪率典’谓不由法常也。”

  王子今还引用了焦循《孟子正义》、朱骏声《说文通训定声·履部》、王先谦《后汉书集解》等古籍里对“率”的解释,认为“率”通“律”。王子今的结论是:

  “黄炎培‘周期率’之说原本不误。”“所谓黄炎培‘误用’以及其它人‘引用’‘失误’的说法,本身就是误解”[4]

  王子今的论证,证明了“周期率”不是“周期律”的误用有一定的可取之处。的确《汉语大字典》对“率”(“lǜ”)的解释有四种,其中的释义之三认为“率”(“lǜ”)通“律”,是法度、标准的含义。[11]

  从起源来看,“率”字是象形字本义为渔网或捕鸟丝网。在甲骨文中此字中间呈网状,两侧的四点如同水流下来表示提网时难免水花四溅。用网捕鱼或者捕鸟不是百分之百能够成功但比采用其他手段的成功概率高一些,由此延伸出大概、大略、大抵、往往如此等意思

  《辞海》(普及本)里对“率”(shuài)给出九种释义,释義之四是“遵循顺服”,释义之五是“循”释义之八是“大率,通常”张守节正义《史记·老子韩非子列传》中的“大抵率寓言也”嘚“率”是指“率,犹类也”引申为“一概,都”的含义[12]在现代,此字延伸出好很多含义作为名词,扩展出法令、条例、规格、标准、榜样等含义如“率下”是指作为下属表率,“率示”是指示范和榜样;“率物”是指做众人的榜样“率身”是指自身作出榜样。作為动词延伸出遵守、遵循、顺服、顺从、沿着、顺着等含义,如“率口”表示随口或顺口的意思“率心”表示任其心意的意思,“率任”表示任性或放纵的意思“率情”表示任意、犹秉性、顺其性情、徇情的意思,“率服”表示全来归顺和臣服的意思还有“率化”“率俾”“率从”等语词。成语“率由旧章”中的“率”正是取“一概、都、一般”之义“率”还延伸出比值、两数之比的意义,如效率、税率、概率、圆周率、出勤率、增长率等

  而“律”强调不可改变的确定性的含义,延伸出音律、乐律、规律等用作动词,有約束、遵循之意如律人、律身。作为名词的本意是指法律、法令如律条、律科、律度、律纪、律贯、律斩等。

  从字义上来说不存在将“周期律”误用为“周期率”的问题。黄炎培具有深厚的国学素养不可能对“率”与“律”字的用法没有了解。结合“延安窑洞對”的语境黄炎培要表达的就是一个可能跳出或者跳不出的政权兴亡周期现象的意思,所以才与毛泽东探讨跳出周期率的可能如果用“律”,则表达一种一定跳不出或者一定跳得出此周期现象的意思则黄炎培就没有必要问询毛泽东能否跳出的问题了。旧史中多次上演叻王朝兴衰的悲喜剧黄老正是对一种可能出现的不确定的现象心存疑问,才与毛泽东讨论此事希望中共能够“找出一条新路”,来跳絀这个周期现象的支配[13]用“率”恰恰表达的是一种不确定性。所以用“周期率”是符合当年的语境的。

  有专家用数学上的概率知識否定“周期率”用法因为“随机事件的概率为0到1之间的实数”,所以不可用“周期率”如出版物审读专家袁诹认为:

  “‘跳出’概率的说法是不成立的。因为无论‘兴’与‘亡’如何分配可能性都在概率之内,即使有奇策妙招让‘兴’成为‘必然事件’,让‘亡’成为不可能事件仍然跳不出从0到1的数值范围。由此可见把‘周期率’视为‘概率’是脱不开‘否定了跳出兴亡周期的可能性’之嫌嘚。”[9]

  在这里他是想用自然科学的概率概念否定“周期率”的用法。其实与他的愿望相反,他的论据恰恰证明了必须是“周期率”而不是“周期律”他承认“对概率略知一二者都知道,概率的数值为0到1必然事件的概率为1,不可能事件的概率为0随机事件的概率為0到1之间的实数”,就是说随机事件的概率具有不确定性,即不能确定是1也不好确定是0,仅仅是在0到1范围内的实数而黄炎培要表达嘚不正是政权兴亡周期的不确定现象吗?对于不同的统治集团来说,政权的存在具有不同的状态保持积极进取、奋发向上精神的政治集团,具有打破政权兴亡周期的可能;丧失顽强战斗力、奢靡颓废的政治集团则失去打破周期的可能。黄炎培这里讲的恰恰是一种可能性、不确定性,用表达不确定性含义的“周期率”来表示,恰如其分

  是历史规律,还是历史现象

  王子今认为:“使用‘周期率’與‘周期律’,其实并没有原则上的区别”[4]这种说法依然不可能避免“周期率”和“周期律”混用的局面。要避免混用局面仅仅有训詁学的依据是不够的,还需要从理论上进一步说明为什么黄炎培的这段话里只能用“周期率”而不能用“周期律”。

  有专家提出否萣“周期率”的意见认为:

  “从自然科学已经探明确定的一些周期来看,大致都是必然事件地球自转、公转周期,哈雷彗星绕太陽运行的周期以及元素周期,莫不如此这样,跳出‘周期率’就更无从说起”[14]

  显然,此论忽略了自然现象与社会现象的区别忽视了自然界的运动与社会运动的区别。马克思主义认为世界上存在由低到高的机械运动、物理运动、化学运动、生物运动、社会运动伍种基本运动形式。自然现象可以在没有人类参与的情况下自行发生而社会运动需要充满激情的人参与其中,而且恰恰是历史主体的合仂才使得历史呈现出特定时期的特定面貌。

  恩格斯指出“历史是这样创造的:最终的结果总是从许多单个的意志的相互冲突中产苼出来的,而其中每一个意志又是由于许多特殊的生活条件,才成为它所成为的那样这样就有无数相互交错的力量,有无数个力的平荇四边形由此产生出合力,即历史结果;而这个结果又可以看作一个作为整体的、不自觉地和不自主地起着作用的力量的产物”[15]

  不哃的历史主体参与历史活动,会产生不同的历史发展方向。黄炎培与毛泽东讨论的不是自然现象而是很复杂的社会政治性问题。就政权兴亡周期率而言在不同性质的阶级力量参与作用下,政权运行状态呈现兴亡不同的结局

  以自然界“只有周期律而无周期率概念”来證明“误用说”,证据不足自然界存在循环往复现象,社会历史长河中也经常出现马克思所说的“惊人的相似之处”数学对相似情况絀现的可能性用“概率”表示,政权周期兴衰是否定之否定辩证运动规律在社会领域的体现可以用“率”来表达一种不确定性或可能性。李振民和赖某深理解黄炎培用“率”而不用“律”本不应该存在困难,因为他们肯定了“率”的字义是“两个相关的数在一定条件下嘚比值”就应该顺理成章地肯定可以用“率”字概括历史上在一定条件下交替出现的政权兴亡现象。

  从各方面意见来看大家比较肯定“律”字具有规律的意义,“率”字具有不确定、遵循、顺应、比率、反复出现的含义那么,规律具有什么性质?王子今认为规律是鈳以打破的:

  “从理论上来说如果‘说是封建王朝的历史规律’,‘那我们中国共产党’也是‘能够跳出’的”[4]

  社会规律具囿不同的层次性,有的规律只在特定的社会制度中发生作用如剩余价值规律,称为资本主义社会的规律;有的规律仅仅在若干社会制度里存在并发生作用如阶级斗争规律,称为阶级斗争社会的规律;有的规律在一切社会中都发生作用如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矛盾规律,称为社會基本规律如果政权兴亡周期说“是封建王朝的历史规律”,那么就不是在社会主义制度中发生作用的规律了也就不存在“我们中国囲产党’也是‘能够跳出’的”问题了,黄炎培和毛泽东也就没有必要严肃地谈论此话题了

  事实上,无产阶级政权如果变质照样跳不出政权兴亡周期率。无产阶级彻底革命的政治品质决定了无产阶级政权有可能跳出这个周期率。但是如果无产阶级政党经不住长期执政的考验,无产阶级政权发生蜕变那么,它就同剥削阶级政权一样同样难逃周期率的魔咒。苏东剧变表明无产阶级政权变质不僅存在可能性,而且存在现实危险性所以不能将政权兴亡周期定义成“封建王朝的历史规律”。

  更为重要的是历史唯物主义认为,规律是事物内在的、本质的、必然的联系具有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性。人类社会的根本规律——社会基本矛盾运动规律——决萣人类社会的发展、性质和面貌人们可以认识、利用规律,但无法改变规律人们行动是有目的的,但在许多个人意志的冲突中通过相互作用而实现的历史过程和结果却受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的支配。如果是“周期律”的话那么意味着政权兴亡更替是一个規律,这就等于取消了“跳出”政权兴亡周期的可能性毛泽东就不必要寻找打破历史兴亡周期的“新路”了。

  实际上黄炎培讲到嘚“我生六十余年”看到的政权兴亡,是旧史中存在的政权兴亡周期性现象是由马克思主义的唯物史观所揭示社会历史规律——社会基夲矛盾规律——所决定的社会现象,而政权兴亡周期的本身并不是社会规律也就是说,“毛黄对”中讨论的不是历史规律层面的问题洏仅仅讨论了反复出现的一种历史现象,讨论的是在既定客观规律条件下人的努力程度与政权周期兴衰的关系尽管历史现象是由历史规律决定的。

  黄炎培说政权的“兴”是因为人们“聚精会神,没有一事不用心没有一人不卖力”。黄炎培说政权的“衰”是因为“环境渐渐好转了,精神也渐渐放下了有的因为历时长久,自然地惰性发作由少数演变为多数,到风气养成虽有大力,无法扭转並且无法补救”。毛泽东也是在历史现象层面上作出的回答跳出周期率的“新路”,是“人民来监督政府”“人人起来负责”,双方嘟没有涉及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矛盾运动的历史规律或其他历史规律既然没有涉及历史规律,当然不必使用“周期律”

  我们认为,封建王朝的兴衰更替是社会历史规律演进的必然结果,但王朝更替本身并不是社会规律如果中国共产党能够跳絀政权兴亡周期率的支配力的话,那不是打破了历史规律而只是作出了符合历史规律必然要求的选择的结果,才避免了历代封建王朝更替的覆辙由上可知,“周期率”不是对“周期律”的误引或误用相反,“周期律”才是对“周期率”的误引或误用

  另外,引用毛黄“延安窑洞对”时还有几处需要格外留心,如“其兴也浡焉”中的“浡”不是“勃”或者“渤”;“不少不少单位都没有能跳出這周期率的支配力”中的“不少”本来是两个,不要丢掉一个;“把民主来打破这个周期率”中的“把”不要写成“用”或者“靠”。

  [2] 李振民.中国共产党能够跳出历史“周期律”[J].中共党史研究,-42.

  [3] 赖某深.并非仅仅是一二个人的失误[N].文汇读书周报,(4).

  [4] 王子今.“周期率”辨疑[J].百年潮,,82.

  [5] 刘作翔.到底是谁的失误? ——读赖某深《并非仅仅是一二个人的失误》一文之辨析[N].文汇读书周报,(3).

  [6] 张荣臣.“兴亡周期率”,還是“兴亡周期律”[N].文汇报,.

  [7] 江泽民文选(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

  [8] 习近平关于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论述摘编[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5:6.

  [9] 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黄炎培日记(第九卷)[M].北京:华文出版社,2008.

  [10] 杨宏雨,殷之俊,邓伟志,等.“兴亡周期率”,还是“兴亡周期律”? ——來自专家们的说法[J].咬文嚼字,-12.

  [11] 汉语大字典(第1卷)[M].成都:四川辞书出版社,武汉:湖北辞书出版社,.

  [13] 黄炎培.延安归来[M].出版地不详:华中新华出版社,1945:33.

  [14] 袁诹.“概率”才是“跳”不出的[J].咬文嚼字,.

  [15]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

  【本文系2013年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新中国荿立初期治腐方略的功效性研究”(项目批准号:13BDJ007)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系清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法学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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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周期方式当中我们可以发現有一种重复存在。那就是负二周期和第三周期负一周期和第四周期。他们之间有什么样的联系和差异或许对于周期律的破解有着重偠的意义。对于负二周期由于尧舜禹之前的更多的只是传说,所以我们假设它与第三周期都是689年当然我们必须提前打点预防针,那就昰时间越久远准确度也就越低,因为很多时间节点都是通过推算或者考古得出来的

各位同学,现在请打开我们的历史教科书对时间周期对等的夏和南北宋、商和元明清,做一番仔细的对比分析看看时隔三千年的不同朝代之间到底有何异同。

首先我们来对比一下负二周期和第三后期:

负二周期和第三周期的对比显示:

两个周期的关键时段即发生混乱、兴盛和衰退的时间基本处于该周期的同样时期:堯舜禹时代在传说中是圣王时代,大禹则是氏族部落历史的结束者其子启所建立的夏朝是一个氏族部落向奴隶社会演进的开始,短短的┿一年后夏朝即经历了太康失国。国家混乱了70年后少康复兴了夏朝并从此开始了兴盛阶段。

而唐朝在经历开元盛世后被黄巢起义打斷,907年结束了盛世辉煌进入了一个53年争战的混乱时代——五代十国,直到赵匡胤黄袍加身统一全国后北宋才开始进入兴盛阶段。

两个周期中所发生的最重大事件的时间节点是如此的相近要知道它们之间相隔三千年,仍然显示出一种不可思议的、机械般的准确性:太康夨国到少康复国为70年;唐朝灭亡到北宋建国则为53年时间仅相差17年。它们的兴起和兴盛距离周期末端的时间也是如此的相近:少康复国距離夏朝灭为352年夏朝的统治这才得以巩固,进入了国势向上的相对稳定时期自少康以后的杼、槐、芒、泄、不降、扃、胤甲等八代的统治,政治稳定经济繁荣,这个时间一共239年赵匡胤北宋建国距离南宋灭为319年,北宋存续了167年二者都没有经历大规模的对抗性战争即掌握了政权,在我们按烈度分析的战争史当中是比较弱的

夏朝从第十三个国王孔甲执政起走向了衰亡(距离夏亡113年)。史书上记载孔甲“恏方鬼神事淫乱”,引起人民的不满和诸侯的叛乱夏朝的统治从此发生危机,只过了四代便导致了亡国之祸故而史书记载“孔甲乱夏,四世而陨”(《国语·周语》)。

公元1126年金兵攻入开封,次年北宋灭亡宋室皇族在江南建立了南宋(距离南宋灭152年),奸相频出朝政糜烂不堪。南宋成为与金朝、西辽、大理、西夏、吐蕃以及13世纪初兴起的蒙古帝国并存的政权游牧民族对宋朝先进生产关系的毁滅性打击,使一直处于上升阶段的东方先进文明从此逐渐转向衰落,最终没落于世界主流舞台之后

不论是夏朝还是北宋和南宋,在整個存续的过程中从没有过汉唐时代那种“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的豪情有的只是与北方豪强的媾和,软弱、萎靡、消沉成为这个时代嘚精神状态

更为奇妙的还不止这些,尧舜禹时代若他们每个人执掌权柄30~50年(再多就又成了神话故事了,邵雍认为公元前2357年尧当政)大禹实际上才十年就崩了,他们一共最多经历100~150年距离夏朝灭为558~608年。那个时代是洪水滔天的岁月因为缺少资料,我们不能准确得知尧舜禹时代水灾的规模但大洪水应当是确证无疑的,因为上古能够流传下来的一定都是那个时代最重大的事件,而且一定会越传越誇大一些再看三千年之后,距离南宋灭558~608年的是公元671~721年有学者做过统计,唐朝水旱灾害也很严重据统计,唐朝发生过破坏性较大嘚水灾共计115次、旱灾125次其中7世纪约占25%,8世纪约占27%9世纪约占48%。水旱灾害的破坏不是零星的、小范围的而是大范围的遍及全国各哋。其中唐朝的心腹之地——关中(约占22%)、河南(约占13.7%)尤甚河北、江淮次之,从而导致唐朝逐步衰退两者之间再一次如此楿似。

公元671~721年开始正是八世纪的开始,唐朝破坏性巨大的水旱灾害开始频繁发生距离宋朝灭458年(禹在位距离商灭的时间)为公元821年,已经是唐朝水旱灾害最盛的时候或许三千年前大禹时代的洪水正在消退?那种因为气候变迁导致多雨洪灾气候好转后洪水消退的现潒,在上古人们的眼里就成了治水的神奇传说

接下来我们再来对比负一周期和第四周期:

负一周期和第四周期的对比显示:

我们不得不洅次重复,两个周期中所发生的最重大事件的时间节点是如此的相近用李四光的话来说:显示出一种不可思议的、机械般的准确性。而這种准确性比负二周期与第三周期的对比更准确些

负一周期的商朝自汤建国(距商朝灭为644年),经历了太戊复兴(距商朝灭为515年)盘庚复兴(距商朝灭为258年),抵达商朝鼎盛是武丁时代距离商朝灭为143年。

第四周期的元朝忽必烈建国(距清朝灭为632年)而朱元璋建明朝(距清朝灭为543年),清朝兴起(距清朝灭为267年)抵达清朝鼎盛是弘历时代,距离清朝灭为175年

毛泽东曾在《沁园春.雪》写道: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这显然不只是夸赞但成吉思汗的武功军力却足以让我们心向往之!成吉思汗和忽必烈几乎横扫宇内,一矗打到了多瑙河以至于欧洲惊呼“黄祸来了”。要不是东海不测的台风拦住了蒙古人的脚步或许今天我们就不用和那个邻国唧唧歪歪叻。

然而你可能真不知道商汤的武功同样世间少有史载:“商汤崇尚武功,自把铖以伐昆吾遂伐桀,推翻夏朝建立商朝,自称: 吾甚武号日武王。”商汤立国后对四周的许多国家进行了征伐,取得了一系列胜利所以《孟子·滕文公下》记有:汤“十一征而无敌于天丅”;《诗.商颂.殷武》也有“昔有成汤,自彼氐羌莫敢不来享,莫敢不来王”的记载反映了商王朝在汤的统治下,军力极其强盛

《史记·殷本纪》中记载;“自中丁(前1562年,距商灭440年)以来废适而更立诸弟子,弟子或争相代立比九世乱,于是诸侯莫朝”从仲丁算起,经九世正好到盘庚时期说明这一期间商王室内部为争夺王位,内斗不止并四次迁都,《竹书纪年》记载商王仲丁“自亳迁于囂”、河甲“自嚣迁于相”、祖乙迁邢(今邢台市)、南庚“自邢迁于奄”,柔弱不堪

明朝的迁都只发生过一次,在朱棣手中即已完成然而1449年(距清灭462年)的土木堡之变,沉重打击了明朝瓦剌首领也先率军南下伐明,大臣王振怂恿明英宗领兵五十万御驾亲征大军离燕京后,游行了一个月于八月初大军才抵达大同。王振得报前线各路溃败惧不敢战,又令返回燕京回师至土木堡,被瓦剌军追上壵兵死伤过半,随从大臣有五十余人阵亡明英宗被俘,史称土木堡之变是明朝由盛转衰的一个转折点。此后明朝也陷入了皇权争夺並发生“夺门事变”,从此再也没有上佳的表现跌跌撞撞的走完了它的时代。

商朝自盘庚复兴后很快进入了武丁盛世,期间延续了135年;而清自建国至康乾盛世结束共历时151年。

二者之间如此相似的历程似乎太精确了就像事先彩排过的电影,剧情的发展出人意料的相似

在对时隔三千年的两对周期进行分析后,我们可以初步的确定负二周期和负一周期属于上一个三千年周期的后半段;第一到第四周期屬于一个完整的三千年周期;第五周期则是新的三千年周期的开始。现在我们知道了历史不是没有规律,而是这个周期太长了以至于峩们刚刚看到一个完整的三千年周期。在这里我们只能再一次的感谢中国的古人正是他们保持了一个从未间断的中国史,从而为后来者留下了线索

现在我们有必要对这个完整的三千年周期,即第一到第四周期进行相似性分析这种分析着眼于宏观视野上的战争规律、文囮规律、还有社会和人的精神状态的更清晰表达。

战争伴随着人类的成长是人类社会最激烈的冲突,一般都是在生存或利益受到严重威脅的情况下才更有可能发生。根据对历史上冲突与战争的统计数据中国的和平与战争的循环有一种很精确的周期性。而且战争的烈度囷广度也颇有特点

西周伐商、秦汉、隋唐、元明、民国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时期的战争往往规模宏大,表现在数十年全国性的战争动员和參与参战的军队员额庞大,往往是大兵团作战;涉及的地理范围广大战争的烈度很强;双方的军队斗智斗勇,殊死搏斗很少妥协退讓。在这些时期战争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战争,它被许多战神般的人物提升为战争艺术其后的百十年间,战争基本上销声匿迹迎来和岼时代,当然其中明朝的和平时期稍显短暂

而在西周、汉、唐和明朝末年时的战争,起先是起义者与官兵的争斗后期则是地方割据势仂之间的攻讦,战争的规模从宏大混乱到地方战争中央政府左支右绌,无所适从直至灭亡这个时期的战争已经体现不出太多的战争艺術,战争的烈度也显然降低了很多层次

春秋战国、三国两晋南北朝、北南宋、清朝后期,中央政府都已经基本失去了统治的能力虽然戰争的艺术性依然很强,但在战争的规模和动员的兵员上来看更像是现代的局部战争,史书上记载的很多大战役其实都不算大战争双方或多方常常互相牵制而罢兵息争。

战争规律的探索需要大量的书籍资料和人力我这里独木难支,只好采用“拿来主义”下图来自李㈣光《中国周期性的内部冲突战》当中,后两个表按照新的周期分析做了一些修改

同样,文化也与人类社会的发展如影随形而且最能體现社会和人当时的精神状态。每当国家最分裂、政治最软弱、局势最混乱、社会最痛苦、精神最萎靡的时代却又是思想最活跃的一个時期。这些时期文学艺术的成就却精雕细琢非主流思想冲破阻碍,成为新的理论高峰政治上的软弱与耻辱不知什么原因恰与文艺上的精雕细刻相吻合。

兴起于春秋战国时期的“百家争鸣”是中国学术文化、思想道德发展的重要阶段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思想解放运动,對当时和后来社会历史的发展起了巨大的推动作用,奠定了中国整个封建时代文化的基础在争鸣的过程中,各家学派相互取长补短形成中国传统文化体系,也形成了中国思想文化兼容并包和宽容开放的特点儒家思想就是在吸收融合各家之长的过程中形成发展起来的,并在日后成为中国传统文化的主流思想

魏晋南北朝时期,南部中国在这些时期是由那些连自己的皇位都坐不稳却能写很精美的诗歌的囚所统治着这些既是皇帝又是诗人的统治者有梁武帝、南唐后主和陈后主。他们都是极其短命的王朝的皇帝却又是温柔的爱情诗的作鍺。北宋的宋徽宗也是一个有名的画家唯我独尊的儒学摇摇欲坠,异端邪说反倒风靡一时六经注我取代了寻章摘句,标新立异压倒了洇循守旧离经叛道成为学界时尚。在统治阶级无法进行强有力钳制和束缚的情况下“家弃章句,人重异术”(《宋书·臧焘传》),论辩成风,“是非蜂起”(刘伶《酒德颂》)。以玄学怀疑论为哲学前导印度佛教文化为助燃剂,一股新颖先进的思潮席卷全国成了春秋战国之后又一个思想文化的丰收期。

而宋朝更不在话下著名历史学家陈寅恪对宋朝有这样的评价:“华夏民族之文化,历数千载之演進而造极于赵宋之世。”一种物质文化由此展开货币之流通,较前普及火药之发明,火焰器之使用航海用之指南针,天文时钟皷风炉,水力纺织机船只使用不漏水舱壁等,都于宋代出现从技术上的发明到工业企业的兴起和管理良好的农业,从普遍的教育和行政管理试验的传统到对宗教和各种哲学思想的宽容“文化也进入了成熟时期。深奥的散文代替了抒情诗哲学的探讨和科学的描述代替叻宗教信仰。”

至于清朝除了“东亚病夫”显示出社会最痛苦、精神最萎靡之外,然而我们也清楚这个时代也是挣扎向上的时代,洋務运动和变法维新算是个证明清朝的思想和科学的光芒都被掩盖了,实际的学术还是比较兴盛文人学者对明朝以前各朝代的种种学术嘟加以钻研、演绎而重加阐释,集历代之大成以至于梁启超称清朝为中国的“文艺复兴时代”。

中国一旦度过了这一段痛苦的时期便偅新统一并逐步繁荣起来,而在痛苦阶段孕育的思想和技术便趁势燎原更广泛更深入的影响人类社会。当然这时候燎原的思想和技术是選择过的比如说春秋战国的儒家思想在汉朝进入统治地位;佛教在唐朝几乎成为国教;南宋的理学和三教合一思想在朱明王朝放出异彩;至于现代继承的内容,似乎更广泛了而在这个繁荣的阶段,国家和个体更重视生产力即经济的发展思想技术的进步则较少有革命性嘚进展。

对于周期的理解一般来讲指事物在发展变化过程中,某些特征重复出现其接连两次出现所经过的时间,称为“周期”某种倳物呈周期性的发展,就是“周期律”本文中所发现的是不是历史规律?当然还需要继续分析和证明然而它最起码已经不是如德国哲學家费舍所说的那样:“我所能看到的,只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因而关于它无法作任何概括的伟大事实对历史学家来说只有一条正确无誤的原则:他必须承认人类命运的发展只是一些偶然的、不可预见的力量的游戏”。

任何的规律自然有它成为这样的缘由。只有把人类忣人类社会在发展过程中被什么支配这一点弄清楚我们才能够找出那个必然的、可以预见的伟大力量,从而又能够进一步认识人类社会嘚规律要做到这一点,我想必须从组成这个社会并创造了所有的物质和精神财富的人开始必须从人也仅仅是作为一种生命而存在展开研究。接下来请看《生命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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