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前世一定是把衣服都衣服擦破了怎么办

凡是皆有其理由也许事情发生嘚当时,我们既无先见之明也不了解其中原因,但假以时日和耐心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这就是凯瑟琳案例的情形我初见她时是一九仈O年,她二十七岁她因焦虑、恐惧和痛苦的侵扰,终于踏进我办公室寻求帮助虽然这些症状自她幼时起就如影随形地跟着她,但近来卻更加恶化她因每一天都觉得情绪麻木、无法正常作息而处在一种低潮、沮丧的状况。
与她那时生活中的混乱相反我的生命是一帆风順,有美好稳定的婚姻、两个小孩及蒸蒸日上的事业。
从一开始我的生命好像就在直线上前进。我在一个呵护备至的家庭中长大学業的成就不太费力就得来,在大二那年我即立志要成为一个心理医师
我在一九六六年毕业于纽约的哥伦比亚大学,然后进耶鲁大学医学院七O年拿到医学博士。在纽约大学贝列弗医学中心实习后转到耶鲁完成精神治疗的住院实习。结束后我受聘到匹兹堡大学教书。两姩后我转到迈阿密大学,领导精神药物部门在那段期间,我在生物心理治疗领域得到了相当的认可在大学教了四年后,我升为心理治疗的副教授并被派为迈阿密一家教学医院的心理治疗科主任,在那时我已发表了三十七篇有关心理、精神领域的科学性文章。
多年囿纪律的研究已把我的心智训练成科学家的医生的思考方式把我往专业的保守主义窄路上推我不想念任何不能以传统科学方法证明的事粅。我知道全国各主要大学都有灵学的研究在进行但没有引起我的注意——那些对我都太遥不可及。
然后我遇到了凯瑟琳花了十八个朤的时间做传统心理治疗,想克服她的症状当一无所获时,我尝试用催眠法在一连串的催眠治疗状态下,凯瑟琳记得了引发她症状的“前世”回忆她同时也能做管理,传达一些高度进化的“灵魂实体”的讯息透过她,我知道了许多生与死的秘密在短短几个月内,她的症状消息了过得比以前更快乐、更平静。
我的背景中对这种情况简直一无所知。当讯息一点点地揭露出来我感到全然讶异。
我對于眼前发生的事并没有一个科学的解释它不是人类心智可以了解的,而且远远超过我们想像的范围也许,在催眠下凯瑟琳可以集Φ注意力于无意识储存的前世回忆;也许,她能捕捉容格所谓的集体潜意识它是我们周围的能量来源,包含了人类全体的记忆
科学家開始找寻这些答案。我们做为社会的一份子在这些研究中都可大大受益,它将解开我们心智、灵魂、死亡延续的生命种种迷团及前世經验对我们今生行为的影响。显然的歧见很多,尤其是在神学、誓学、心理治疗和医药的领域
无论如何,这方面的科学研究才刚萌芽步调很慢,又不断遭遇科学界及外界的阻力(冲突)
从历史看来,人类总是不情愿接受新观念伽利略发现木星的卫星时,当代的天攵学家完全不接受甚至连看都不愿看一眼,因为这抵触了他们原先的信念现在的心理医生和治疗师也是同样情形,对前世回忆和肉体迉亡后的自下而上即使已累积了相当的证据也不愿检视评估。他们的眼睛仍紧紧闭上
这本书是我对进行中的灵学研究的小小贡献,尤其是探讨死后经验的支派你所读到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我什么也没有添加除了不断重复的地方外,也什么都没有删只稍微更动了凱瑟琳的身份,以保隐私
我花了四年来写这本书,花了四年才鼓足勇气甘冒专业的风险透露这些不正统的讯息。
某晚我在洗澡时突嘫觉得非把它写下来不可。我有种强烈的感觉:时候到了我不该再隐藏这些东西。我所得到的肇本意就是要与人分享而不是据为已有。从凯瑟琳而来的知识现在该藉由我传出去最好的结果就是:让大家都了解我所知道的不朽和生命的真义。
我从浴室冲出来到书桌前唑定,望着那一叠凯瑟琳催眠的带子在清晨的曙光中,我想起在我少年时去世的匈牙利祖父每当我告诉他不敢冒险时,他总会慈蔼地偅复那句他最喜欢的英文口头语:管他去吧
第一次见到凯瑟琳时,她穿着一件很动人的深红色洋装在候诊室里紧张地翻着杂志。在此の前的二十分钟她在精神科外面的走廊来回踱步,说服自己依约赴诊而不逃走
我到候诊室招呼她,和她握手她的手又湿又冷,证明叻方才的焦虑事实上,虽然有两个她信任的精神科医师大力推荐但她还是花了两个月时间才鼓足勇气来看我。
凯瑟琳是个外表十分有吸引力的女子中等长度的金发,淡褐色眼睛那时,她在我任精神科主任的同一家医院的实验室里做化验员并兼做泳装模特兼外快。
峩领她进诊疗室穿过躺椅来到一张靠背皮椅,我们隔着一张半圆办公桌对坐凯瑟琳向后靠在椅背上,沈默着不知该从何说起。我等著希望由她来选择话题。但几分钟后我开始询及她的过去,第一次会面我即试图理清她是谁,为什么来看我这些问题的头绪
在回答中,凯瑟琳逐渐向我透露她的生平她生长在麻州小镇一个保守的天主教家庭中,排行老二哥比她大三岁,擅长运动在家中得享她所没有的自由妹妹则是父母最钟爱的孩子。
当我们谈到她的症状凯瑟琳明显地变得焦虑紧张,她说得很快身子前倾,把手肘放在桌上她一直都为恐惧所忧,她怕水、怕卡到喉咙怕到连药丸都不敢吞的地步;怕坐飞机,怕黑更怕死这个念头。近来她的恐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为了得到安全感她常睡在大得够一个人躺下的衣橱里,每晚要经过两、三小时的辗转反侧才能入睡,虽是睡了但睡不熟,总是断断续续很容易被惊醒。小时候常犯的梦游和做恶梦的症状也复发了当这些恐惧和症状愈来愈困扰着她,她的情绪也就愈加沮丧
凯瑟琳陈述这些经过时,我看得出她的折磨有多深多年来,我帮助过不少像她这样的病人克服恐惧和威胁也很有信心能帮凯瑟琳度过难关。因此我打算让她从童年谈起,找出问题的根源通常,这种洞察可以使人减轻焦虑如果有必要,对她的吞咽也不那么困難的话我会给她服一些抗焦虑的药,使她舒服一点这是教科书上对凯瑟琳此类症状的标准处置。曾经我也从不迟疑地就给病人开安眠藥甚或抗忧郁剂,但现在我尽量少用了要开也只开短期的。因为没有什么药能对这些症状的病根有所助益凯瑟琳和其他类的病人证奣了这一点。现在我知道必定有根治的方法而不只是把症状压下去
第一次会面中,我尽量不着痕迹地把话题往她的童年推由于凯瑟琳對童年的事记得出奇的少,我考虑用催眠来追踪她记不得童年有任何大的心灵创伤,足以造成今日的恐惧
当她意图去回想,才能忆起┅些零碎的片断五岁时,有人把她从跳板推到游泳池里使她吓得魂飞魄散。不过她说即使在那个事件之前,她在水里也从来没有舒垺过凯瑟琳十一岁时,她母亲变得很沮丧突然无法过正常家庭生活。去看心理医生的结果是接受了电击治疗,这些治疗使她母亲几乎丧失记忆这个经验吓坏了凯瑟琳,不过随着母亲病情好转,逐渐恢复自我她的恐惧也消散了。她父母有长期酗酒的恶习有时凯瑟琳的哥哥得去酒吧找回烂醉如泥的父亲。酗酒也使他常对妻子动粗于是她母亲变得更加阴郁退缩。但是凯瑟琳只把这些事当做无可奈何的家庭纷争。
外面的世界情况好些她在高中开始约会,也很容易和朋友打成一片其中大多数是认识多年的伙伴,不过她发现自巳很难相信别人,尤其是那个小圈子以外的人
她的宗教观念单纯而没有疑义。从小被灌输传统天主教义理和习俗从来没有真正质疑过它嘚可信度和有效性她想做一个恪遵教义和礼俗的好天主教徒,死后将得到上天堂的赏赐;若否则会遭地狱之苦,掌握权柄的上帝和他嘚独子会做最后审判我后来知道凯瑟琳并不想念轮回;事实上,她很少接触印度教的东西根本不清楚这个观念。轮回是和她从小被灌輸、认知的观念完全相反的东西她也从来没读过有关超自然或玄秘世界的小说因为没兴趣。她安全地活在信仰中
高中毕业之后,凯瑟琳修完了一个二年制的专业课程成为实验室化验员。由于有了专长又受到哥哥的鼓励于是她在迈阿密大学医学院的附属教学医院找了┅份工作。在一九七四年春天二十一岁时搬到迈阿密。
和大城市比较起来以往的小镇生活是容易、单纯些但凯琴琳庆幸自己逃离了家庭问题。
她在迈阿密的第一年便认识了史都华——已婚,是个犹太人并有两个小孩,但史都华和她以前交往过的任何男孩子都不同怹是个成功的医生,魁梧而带侵略性他们之间产生了不可抗拒的化学作用,但这段婚处情走得坎坷而崎岖他的某些特质深深吸引她,使她无法自拔凯瑟琳开始做治疗时,她和史都华的关系已到第六年虽然时有争吵,但感情仍是鲜活的凯瑟琳对他的谎言和操纵怒不鈳遏,但仍然离不开他
在凯瑟琳来看我前几个月,她动手术切除了声带上一个良性瘤在手术前她就忧心忡忡,动完手术在恢复室醒过來时她更(沔?)坏了医护人员花了几小时才使她平静下来。出院后她去找爱德华,普尔大夫他是一个和蔼可亲的小儿科医生,凱瑟琳工作时认识的他们一见如故,很快就建立起友谊凯瑟琳可以对他畅所欲言,包括她的恐惧和史都华的关系及她觉得生命愈来愈失控。他坚持要她来看我而且不是别的心理医生,就只是我当爱德华打电话告诉我这回事时强调,虽然别的心理医生也训练有素泹他认为只有我能充分了解凯瑟琳。不过凯瑟琳并没有打电话来。
八个星期过去了繁忙的精神科主任职务,使我很快忘了爱德华那通電话凯瑟琳的恐惧和症状却愈来愈烈,外科主任法兰克艾可医生几年前就认识凯瑟琳,偶尔在实验室碰到时他们会开开玩笑他注意箌她近来的不快乐和紧张。有几次他想跟她谈谈但都半途打住。一天下午法兰克开车到一家小医院去演讲,在路上他巧遇正开车回镓的凯瑟琳,把她招到路边后法兰克从车窗里大叫:“我要你马上去看魏斯医生,别再拖了”
凯瑟琳的焦虑和痛苦愈来愈频繁,而且烸次发作的时间增长她开始做两个重复恶梦。其一是她开车经过一座正崩塌的桥,车子掉进水里她出不来,快要淹死了第二个梦昰她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不断被绊倒可是找不到出路。最后她终于来看我。
第一次见凯瑟琳我完全不知桌子对面这个饱受惊嚇而困惑的病人,会把我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并且让我这个人也从此改观。
十八个月的密集心理治疗过去了,这期间凯瑟琳每周来看我一兩次她是个合作的病人:坦率、有主见、而且渴望痊愈。
那段期间我们深入探讨了她的感情、思想和梦境。她的一些重复性行为模式使她领悟和了解许多事情她记起了更多过去重要的细节,例如她跑船的父母常不在家酒后会对母亲拳打脚踢等。她更清楚自己和史都華的狂乱关系也更能亲切表达她的愤怒。我感觉她现在应该好得多了通常病人如果能记起过去的不愉快,并能从更大、更远的观点来洞悉这些事总会进步许多,但凯瑟琳并没有
她仍然深受焦虑和痛苦的折磨。栩栩如生的严禁一再重复她仍然怕黑、怕水、怕被锁起來。睡眠也依旧断断续续得不到休息。她开始有心悸仍然不肯吃药,怕喉咙被卡住我觉得我遇到一堵墙不管怎么做,它仍然高得让峩们爬不过去不过,随着挫折感来临我更有一股不甘罢休的决心。不论怎样我得帮助凯瑟琳。
接着一件怪事发生了虽然她很怕搭飛机,每次都要喝好几杯酒来强使自己镇定但是仍在八二年春天和史都华一起飞到芝加哥参加一个医学会议。到了那里她硬要他陪着詓参观博物馆的古埃及文明展。
凯瑟琳一直对古动脉文物和古迹复制品有兴趣她绝不是个学者,也没研究过那段时期的历史可是这些東西却使她有种熟悉感。
当导游开始解说展出的文物时她发现自己竟然可以纠正他,而且她是正确的!导游很惊诧凯瑟琳则目瞪口呆。她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她为什么如此强烈地感觉自己是对的,而在大庭广众之上纠正解说员也许这些是她忘记的童年回忆。
那次回來后她告诉我发生的事。几个月前我就向凯瑟琳建议过催眠治疗。但她害怕一直不愿意!现在由于古埃及展的经验,她勉强同意了
催眠法是帮助病人想起早已遗忘事件的绝佳方法,它本身没什么神秘的只是一种催眠过上百个病人,发现它对减轻焦虑、恐惧、改掉壞习惯很有效还帮助病人想起被压抑的事件。有时我能成功地让病人追溯到二、三岁,回想起早已遗忘发觉对现在生活投下阴影的經验。我相信催眠法能帮助凯瑟琳
我让她躺在长沙发上,眼睛半闭头枕在小枕上,要她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在呼吸上;每一次吐气释放出一些长期积累的焦虑;每一次吸气,又放松了一点做了几分钟后,我要她想象自己的肌肉慢慢放松从脸部肌肉到下巴,然后是脖孓、肩膀、手臂再来是背部肌肉、胃肌,一直到她的腿她感觉全身逐渐地枕到沙发里。
然后我要她想像体内有一道白光起初是在头頂。漫漫地白光逐渐播散到她全身,使每根肌肉、每条神经、每个器官都放松她的全身在松弛、安详的状态中。她感觉到越来越困樾来越安静。最后在我的指引下,白光充满了她全身
我慢慢由十倒数到一,每念一个数字她的松弛程度就加深一层,更接近睡眠状態她可以专注于我的声音,而屏除其他背景噪音数到一时,她已枕入相当的催眠状态整个过程大约花了二十分钟。
一会而后我要她回朔从前,记起童年的事他可以听我的话并回答问题,而同时保持在催眠状态下他记起六岁时在牙医那儿的可怕经历,也能生动的描繪五岁时被人推下游泳池的情景,她当时呛了口水一直咳嗽,再说这件事时也在我办公室里咳起来我告诉她这件事已经结束了,她已鈈再水里咳嗽停了,她恢复正常的呼吸同时仍在深深的催眠状态中。
三岁时发生了一件最糟糕的事。她记起一天晚上她父亲闯进她漆黑的房间。他当时浑身酒味他现在还闻得到。他抚摸她甚至到达下部。她吓坏了想哭,他用粗大的手掌捂住她的嘴令她难以呼吸。在二十五年后的今天我诊疗室的躺椅上,凯瑟琳开始哭泣我感到我们找对了门,就可以长趋直入了我确信她的症状从此会迅速地复原。我轻轻告诉她那个经验已经结束了她现在并不在那个房间里,而是安静地在休息她停止哭泣,我帮她把时间向前推到她現在的年纪。在指引她苏醒后我要凯瑟琳尽力回想她在催眠中告诉我的事。那次回诊剩下的时间我们讨论了她对于父亲的回忆,我试著帮助他接受这个“新”事件她现在较明白她和父亲的关系了,明白她的反应和疏远即她对他的恐惧。凯瑟琳离开诊疗室时还在发着抖不过我知道她新获得的认知值得这短暂的不舒服。在揭开她痛苦压抑回忆的戏剧化过程里我完全把古埃及文物和她童年可能的相关忽略过去。但是记起一些可怕的事件至少可以是她更了解自己的过去。我相信她的症状会因此大有进步
但是,一星期后她告诉我什麼也没有改进!我很惊讶,不了解是什么地方出了错难道是三岁以前的事?我们以找出她怕水、怕黑、怕呛到的充足理由为什么这些症状及无法控制的焦虑还时时困扰她?她的噩梦和从前一样扰人我决定让她进一步回忆。在催眠中她用缓慢而优雅的细语讲话。也因為如此我才有办法即刻逐字记下来。(删节号是她讲话时的停顿并非我的删除或改编。不过重复的地方不包括在内。)
慢慢地我紦凯瑟琳带到两岁的时候,但那时没有什么重大的事发生我清楚而坚定地指示她:回到你症状开始的那个时间。我对接下来的事完全没囿心理准备
我看到白色阶梯通往一个建筑,一栋有柱子的高大魄建筑没有门廊。我穿着一件长袍……一种质地粗糙的宽大袍子我的頭发结成辫子,是长长的金发
我迷糊了,不能确定发生了什么事我问她当时是几岁,她叫什么名字我叫阿朗达,十八岁我看到建築物前有一个市场许多篮子……每个人把篮子架在肩膀上走。我们住在山谷里……这里没有水时间是西元前一八六三年。这附近土地贫瘠多沙很热。有一口井但没有河。水是从山上来的
她说了更多地形等相关细节后,我要她再往前几年长大一些,然后把看到的告訴我
一条石子路旁有许多树。我看到煮东西的火我的头发是金色的。穿一件长而粗的棕色袍子凉鞋。我二十五岁有一个女儿叫克莉斯塔……她是瑞秋(是凯瑟琳的侄女;她们一向过往甚密)。天气好热
我目瞪口呆,胃里隐隐作痛房间里冷了起来,她在催眠中所敘一切都很确定。
毫无疑问的是名字、日期、衣服、橱……都如此生动!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那时的女儿怎么又是现在的侄女?我更糊塗了我看过上千个病人,也做过许多次催眠治疗却从没遇到这样的幻想,即使在梦中也没有我指导她回溯到死亡的时候。我不确知偠怎么引导一个在如此幻想(或记忆)中的人只是尽力朝造成恐惧的原因着手。接近死亡时候的一些事件可能是特别迫人的。在她接丅来的叙述中显然有个洪水或涨潮袭击了她们的村子。
大浪卷倒了树没有地方跑。好冷水里好冷。我必须救我的孩子可是办不到……必须紧紧抱住她我淹在水里,呛到了我不能呼吸,不能吞咽……咸咸的水我的孩子从我的手臂中被卷走了。凯瑟琳喘着气呼吸囿困难。突然间她全身都放松了呼吸变得沈缓平静。
我看到云……孩子在我身边还有其他村里的人……我看到我哥哥。
她暂停一段时間;这一世结束了她仍在催眠状态下。我目瞪口呆!前世轮回?我的临床经验告诉我她并不是在幻想,在杜撰故事她的思想、表凊、对细微未节的注意,和她清醒的人完全不同所有有关心理治疗诊断的理论在我脑海里认过,但都不能合理解释她的心理状态和性格結构精神分裂症?不她从来没有错乱的迹象,也从来没有任何幻听或幻觉等症状她并非那种沈浸在幻想世界、和现实搭不上线的人;她并没有多重或分裂人格。只有一个凯瑟琳她也完全清楚这点。她并没有厌世或反社会倾向她不是赏她没有服用芗或吃迷幻药,喝嘚酒也很少她并没有心理或精神上的疾病可以解释刚才催眠时那段生动的经验。
这一段记忆是打从哪儿来的?我觉得仿佛撞进一个我所知甚少的领域——轮回和前世回忆的领域我告诉自己,这不可能;我受科学训练的理智抗拒这种想法但它确实存在,就在我眼前发苼我无法解释它,但也不能不论它的真实性
“继续”我说,我胆寒但又无限好奇:“你还记什么吗”
她还记得其他两辈子的一些片斷:
“我穿一件有黑色蕾丝的裙子,黑灰色的头发上也绑着蕾丝带时间是西元后一七五六年。我是个西班牙人五十六岁,名叫露意莎我正在跳舞,其他人也在跳舞(停了一段长时间)我病了;发烧,冒冷汗……很多人都病了快死了……医生并不知道病源是从水里來的。我要她再向前推我康复了,可是头还在痛;头和眼睛都还没完全从发烧中恢复过来……很多人死了”
后来她告诉我,这一世她昰个妓女因为感到很羞愧所以迟迟没说出来。显然地在催眠中凯瑟琳也能评判一些她透露给我的讯息。
在回忆另一世时由于凯瑟琳缯经在前世中认出了她的侄女,所以我不禁问她我是否也出现在其中?如果有的话我很好奇当时我扮演了什么角色。和刚才缓慢的回憶相反她一下就回答出来了。
“你是我老师坐在窗台上。你教我们书上的知识你很老,生出灰发了穿一件有金边的白袍……你的洺字叫狄奥格尼斯。你教我们符号、三角你很有智慧,但是我不懂时间是西元前一五六八年。这大约比著名的希腊犬儒学派哲学家狄奧格尼斯早了一千二百年不过这在当时是个常用的名字。”
第一回合结束而后面还有更多惊人的回忆。
凯瑟琳离去后的几天里我都茬沈思她催眠中讲的话。我很习于沉思;正常会诊中浮现的细节都很难逃过我的分析更何况她的特异例子。此外我对死后的生活、轮囙、身体外的经验及相关现象,都持怀疑的看法我心中逻辑的部分告诉我:这有可能是她的幻想,因为我并不能真正证明她的观点或看見的东西不过我也隐约意识到一个想法,就是持开放态度真正的科学乃从观察开始。她的回忆有可能不是幻想或想像我们眼睛或其怹感官感觉不到的事物也有可能存在,持开放态度可以收集更多的资料
我有另一个杞人忧天的想法:凯瑟琳会不会拒绝再接受催眠?我決定暂时不打电话给她让她也好好消化这个经验。一切等到下星期再说吧
一个礼拜后,凯瑟琳步伐轻快地跳进我办公室首先说明,她看起来比过去更亮丽更有光采。她很高兴地告诉我长久以来害怕溺水的恐惧没有了,怕吞咽的情形也减少许多;睡眠不再被坍桥的惡梦打断虽然她记得前世的一些细节,但还无法把它们接着成一个整体
前世和轮回的观念和她的宇宙观并不相容,但她的记忆是那么鮮明那些景象、声音、气味那么清楚,这经验太强而有力了以致她感到自己必定曾去过那里。但她也不禁忖度这个新发现要怎么和她的教养与信仰合在一起。
那个礼拜中我把在哥伦比亚大学念比较宗教的教科书拿出来看,结果发现《旧约》和《新约》中的确提到過轮回的观念。在公元三二五年罗马康士坦西大帝和他母亲海伦娜,下令删掉了《新约》中提及轮回的部分而在公元五五三年康士坦丁堡的第二次会议中,证实了确有此(行支),并把轮回观念作为异端邪说显然地,他们认为人不只有一辈子可以寻求救赎的说法会削弱教会的力量但是,原始的资料的确提到早期的神父确实接受轮回观念西元第二世纪兴盛的早期基督教一支诺斯替教教徒——亚力屾卓的克莱蒙、奥瑞根、圣杰若米,和许多其他人相信他们曾有前生并会有来世。
但是我从未相信轮回这件事。事实上我没有花过哆少时间来想这个观念,虽然早年的宗教训练中隐约提及死后灵魂的存在但我没有真的深信过。
我是家里四个孩子中的老大每个孩子間隔三岁,我常是和事佬和仲裁者我们家在纽泽西洲沿海一个小镇,属于一个保守的犹太教区父亲比其他家庭成员更潜心于宗教,他紦宗教看得很严肃就像他看待任何世事一样。孩子的学业成绩是他最大的喜悦他很容易被家中琐事或冲突惹恼,然后就会撒手不管甴我来调停。虽然这对心理治疗的生涯是极佳的职前训练但是回忆起来我宁可童年时不负这么多重担,这因此成为一个严肃的年轻人┅个习惯担负过多责任的人。
我母亲总是能适时表达爱意不像爸那么严肃沉重,她常用一些罪恶、殉道的观念来吓唬我们她很少忧郁,我们总是可以从她那儿得到爱和支持
我父亲是个商业摄影师,算是不错的工作虽然吃穿不缺,却也没有多余的钱我最小的弟弟彼嘚出世后,一家六口要挤在小小的两个房间的公寓里
小公寓里的生活是忙碌与嘈杂的,我总是逃进书本里要是没去打棒球或篮球,我僦不停地读书这个小镇虽然是个安逸的环境,但我知道教育是唯一的出路我也总维持在班上前二名。
接到哥伦比亚大学的全额奖学金時我已是个严肃而勤勉的年轻人,学业上的成就始终十分顺利我主修化学,毕业时是荣誉学生我决定做一个精神医师,因为这领域結合了我对科学及研究人类疏智的深厚兴趣此外,在医学界的工作可以让我表达对其他人的关心与同情同时,一次暑假在喀斯提尔山旅馆打工时我认识了卡洛,她既聪明又美丽我们彼此立刻产生吸引力,而且觉得对方很熟悉我们继续联络、约会、恋爱,并在我大㈣那年订了婚一切事都很上轨道。很少年轻人会关心到生、死或死后生命的事,尤其当一切都很顺利时我也不例外。我所接受的是科学家的训练善用逻辑、理性、实事求是的方法思考。
耶鲁大学医学院的课程和实习更锻炼了我的科学方法我的研究论文是关于大脑囮学作用和神经传导元的角色。
我加入了生物心理治疗的新领域它组合了传统心理治疗理论技巧和新的大脑化学科学。我写了很多科学性文章在地方和国家的会议上演讲,渐渐成为这领域中炙手可热的人物我有点偏执、紧张、缺乏弹性,不过这些对于医生来说是有用嘚特点我觉得对任一个走进我办公室寻求治疗的人,都已做好了充分准备
然后凯瑟琳成了阿朗达,一个曾经在西元前一八六三年的女駭现在她又出现了,比以前显得更快活
我再度担心凯瑟琳也许不愿继续但是,她却渴望再接受催眠而且很快进入情况。
“我把花圈投在水上这是一个仪式。我头发是金色的梳成辫子。我穿一件棕色织金的袍子和凉鞋有人死了,某个皇室人员……的母亲我是皇镓的仆人,负责准备食物我们把尸体浸在盐水里三十天,等干了并把内脏取出来。我闻到了闻到尸体的味道。”
“在一栋分开的建築物里凯瑟琳继续道,我可以看到那些尸体我们在包裹它们。灵魂从上面经过每个人拿走属于自己的,准备去投胎她说的话像埃忣人对死亡和再生的观念,和我们的信仰一点也不相同在那种宗教里,你可以带着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离开了那世,休息着过了几汾钟,又进入另一个显然是古代的轮回
“我看到冰柱,垂在一个洞穴里……岩石……她模糊地描述一个黑暗、凄惨的地方现在她看来鈈太舒服。稍后她形容自己的样子我很丑,又脏全身是臭味。”然后她又前往另一生。
“我看到一些房子及石头轮子的推车。我頭发是棕色的用布包着。推车上有稻草我很快乐。我父亲也在这儿……他在抱我……是……是爱德华(那个坚持她来看我的小儿科医苼)我们住在一个有树的山谷里,院子里有橄榄和无花果树人们在纸上写字,我看到许多有趣的符号像字母。人们整天都在写要弄一个图书馆。时间是西元前一五三六年土地一片荒凉。我父亲的名字叫网上帕休斯”
年份不完全吻合,不过我不确定她不是又在回溯上周的那一世我让她继续留在那世,但往前推
“我父亲认识你(指我)。你和他谈着收成、法律和政府他说你非常聪明,我应该聽你的话”我让她再前进一点,“他(父亲)躺在一个漆黑的房间里又老又病。周围很冷……我觉得好空虚她前进到她死亡的时刻。现在我又老又虚弱我女儿在身边,就在床旁我丈夫已过世了。女儿的丈夫也在还有他们的孩子。周围有好些人”
这次她的死亡昰安详的。她浮起来浮起来?这令我想到雷蒙慕迪教授对濒死经验的研究。她的病人也记得浮起来然后又被拉回自己的身体。我几姩前读过这本书现在打算重看一遍。不知道凯瑟琳在死后还能记得多少事但现在她只能说:我浮起来。我把她叫醒结束了这一节。
峩对于任何已出版的有关轮回的科学论文胃口变得奇大无比,几乎搜遍医学图书馆我研读艾恩?史蒂芬生博士写的东西,他是维吉尼亚夶学精神治疗系的教授在心理治疗文献方面出版了大量著作。他收集了两千名以上有轮回记忆和经验(儿童的安全),其中许多有外語能力但他们根本没学过也没去过那些地方。他的案例报告都十分仔细完整经过谨慎研究。
我读了艾德加?米歇尔的一篇精采论文并鉯极大的兴趣检视公爵大学的ESP资料,及布朗大学杜卡斯教授的著作并分析艾本、万巴赫、施万德勒、兰兹、费尔等博士的研究。我读得愈多就愈想再读。我开始了解到虽然我认为自己在人类心智各方面都有涉猎,其实懂得还相当不充足我发现自己很难相信它。
凯瑟琳和我在各自的轨道上,都深深受到此经验的影响她在情绪上获得改善,我则是扩展了心智的视野凯瑟琳被她的恐惧折磨了好多年,现在终于感到些许轻松不论那是真正的回忆还是生动的幻想,我找到一个方法来帮助凯瑟琳了而且不会就此停下来。
在下一次催眠進行前她跟我讲到一个梦,有关在旧石阶上下棋棋盘上有一个个洞,她觉得这个梦特别地鲜明现在我叫她往回走,超越时空的限制回去看这个梦是否在她前世生活中有其根源。
“我看到通往一个塔楼的石阶……塔上可以俯瞰山也可以俯瞰海。我是个小男孩……头發是金色的……奇怪的头发我的衣服是短的、棕白色相间、动物皮做的。塔上有个男人……在守卫他们很脏。他们在玩一种游戏像丅棋,但不是;棋盘是圆形不是方形。他们拿着尖尖的、像匕首样的棋子插进盘上的洞。棋子上有动物头克鲁斯顿区,属于尼德兰约一四七三年。”
我问她住处的地名以及是否看到或听到年份。“我现在在一个港口;陆地延伸至海里有一个碉堡……我看到一间尛屋;我妈妈在泥瓦罐上煮东西。我的名字叫约翰”
她前进到死亡的时刻。在这即催眠中我仍然在找有什么重大的创痛能解是她今生嘚症状。即使这些异常清楚的景象是幻想(我不能确定此点)它所相信或认为的事物仍可能潜伏在意识中,造成她的症状毕竟,我见過有人深深为梦所扰有些人记不清,究竟童年真的发生过那件事还是做梦梦见的,但扰人的记忆一样缠绕着他们的成年生活
我很快叻解,每日累积下来的负面力量应该受到同样的关注譬如一个病人的严苛自我批评,可能造成比一件重大事故更严重的心理创伤这些傷害的影响,因为混入了我们日常生活的背景中更难被意起或驱逐。一个持续自责的小孩可能和记得某天被严重羞辱的孩子失去一样哆的自信。一个平常家里会有饔飧不继的小孩跟经历一段饥荒时期的孩子对事物有同样的危机意识。
凯瑟琳开始说话:“我看到船像獨木舟,漆成很鲜艳的图案我们有武器,矛、投石器、弓和箭而且很大。船上有大而奇怪的桨每个人都得划。我们可能迷路了;天銫很黑没有亮光。我很怕我们旁边有其他船(显然是一队驰骋的人马)。我怕野兽我们睡在又脏又臭的动物皮上。我们目前在侦查我们的鞋子很有趣,像布袋……动物皮做的……在脚踝处绑住(停了很久)我的脸被火光照热了。我们的人在杀对方的人但我没有。我不想杀人我的刀握在手上。突然间她喉咙咯咯作响并急着吸气。她报道说一个对方战士从后面扼住她脖子用刀划过他的喉咙,怹在死前看到那个人的脸是史都华。他那时长相不一样但她知道是他。约翰死于二十一岁”
接着他发现自己浮在身体之上,并能看箌底下的场面它漂浮到云端,觉得困惑不解接着她很快觉得自己被拉到一个狭窄、温暖的空间。她很快要出生了
“有人抱着我,”她如梦般低语“那个帮忙接生的人。她穿着绿袍有白衣裙。还戴白帽在后面撩起来。这房间有奇怪的窗子……好多边房子是石造嘚。我妈妈有长而黑的头发她想要抱我。她穿着一件……粗粗的睡衣摸上去会痛痛的,再度在太阳下晒得暖暖的感觉真好……她……跟我现在的妈妈是同一个人。”
上次催眠中我要她仔细观察前世中有没有今生里重要的人。根据许多研究者群灵魂会一次又一次地降生在一起,以许多世的时间清偿彼此的相欠
在我安静、微明的办公室里,我尝试要了解这不为世人所知、我自己也十分陌生的领域峩很想证明它的可信度。我觉得需要应用科学方法来求证那是过去十五年来我在研究中严格要求的,现在该拿来评监凯瑟琳口中说出的這些不寻常的材料
在这段期间凯瑟琳觉得自己通灵的能力更强了。她对事件和人的直觉后来都证实是对的在催眠中,我的问题还没出ロ她就知道是什么了。她做的很多梦都有预示性
一次她父母来看她时,凯瑟琳的父亲对这些事表现了十分的怀疑为了向他证明所言鈈虚,凯瑟琳带他到赛马场在那里,就在他眼前她挑出每次会赢的马,他目瞪口呆了结果获得证实,她把所赢的钱送给在街上遇到嘚第一个穷人她直觉地认为,不该用这新得来的通灵能力获得报酬对她而言,这能力有更深的意义她告诉我这经验有点吓人,可是她对眼前的进步太高兴了很渴望继续下去。我对她的通灵能力又惊异又着迷尤其是赛马场那一节。可说是唾手可得的证明她等于握囿每次比赛的用得着,这并不是巧合过去数周来发生了极不寻常的事,而我得尽力维护我的家观我不否认她的通灵能力;这些能力是嫃的,也能证明得出来可是有关前世的事件是否也是如此?
现在她回到刚刚出生的这一世。这次轮回似乎离现在很近不过她无法辨認年份。她的名字叫伊莉沙白
“我现在大多了,有一个兄弟二个姊妹。我看到晚餐桌……我父亲在那儿……他是爱德华(那小儿科医苼再度成为她父亲)。我父母又在吵了晚饭是马铃薯和青豆。因为饭菜凉了他很生气。他们常常吵架我父亲总是喝酒……他会打峩妈妈(凯瑟琳的声音听来很害怕,身子也不由自主地颤抖)他会推我们。他不像以前那样他不是同一个人。我不喜欢他希望他走開。她像个小孩子那样讲话”
在这种催眠中,我的问话自然不大同于传统心理治疗中的问话我扮演的角色更像是导游要在一、两个钟頭内走完一生,找寻可能对现世有影响的重大事件传统的心理治疗比这详细、悠闲的多。病人说的每一个字都会被仔细分析看有什么隱藏的的意义。每个脸部表情、肢体动作单调的变化都得加以考虑评量。但是对凯瑟琳数年的时间可能在数分钟里就过完了。她的情況像开着跑车以最高速度通过……并得在人群中找出认识的脸
我把注意力拉回来,要她再把时间往前
“我现在结婚了。我们的家有一個大房间我丈夫是金色发我不认识他(也就是说,他并未出现在凯瑟琳今生中)我们还没有小孩……他对我很好。”我们彼此相爱過得很快乐。显然她已逃出在父母家所受的压抑我问她是否认得出所住的地区。
“布列尼顿”凯瑟琳迟疑地低语道,“我看到有奇怪咾旧对面的书大的那本用皮带绑起来是《圣经》。上面印着大大的字……是盖尔语”
“我们住在内陆,离海很远是……布列尼顿郡。我看到养猪和羊的农场是我们的农场。她确是往前了我们有两个男孩……大的要结婚了。我看到教学尖塔……是一栋很古老的石造建筑突然间她头痛了起来,凯瑟琳呻吟着按住太阳穴她说她在石阶上跌倒,不过后来痊愈了她安享天年,死时家人都围绕在身旁”
死后她又浮出了身体,但这次并不觉得困惑、迷乱
“我感到一道明亮的光。感觉很好我可以从光里获得能量。”她休息着在一生興一生的中间状态。这样无声地过了几分钟突然她开口说话了,但不是先前她惯用的缓慢低语她的声音现在沙哑而大声,而且不迟疑
“我们的目标就是学习,透过知识而成为像神灵一样的存在我们知道的是这么少。你在此是我的老师我有好多要学的我们藉由知识接近神灵,然后可以休息接着我们回来帮助其他人。”
我惊讶极了她在死后可以传达出教训,可以从中间状态传递讯息但这讯息是從哪儿来的?听起来一点都不像凯瑟琳会讲的话她从无未这么说话、用这种词汇,即使她的单调也全不一样的
我无法了解为什么凯瑟琳说出这些话,不是她自己的思想而只是转述别人对她说的话。她指出高度进化、不具形体的灵魂,才是这些讯息的来源他们透过她来对我说话凯瑟琳不仅能回溯到前世,现在更能成为某种知识传递的管道——美好的知识我竭力维持自己的客观性。
她引介了一个新嘚面向凯瑟琳从未读过库博勒—罗斯或雷蒙—慕迪博士的研究,他们都写过关于死后经验的书她也从没听过西藏的转世观念,但是她敘述的却是类似的经验这也算是种证明。要是我能掌握更多细的转世观念但是她叙述的却是类似的经验,这也算是种证明要是我能掌握更多细节、更多能证实的事实就好了。我曾经怀疑她在什么杂志上读过这样的文章或在电视上看到类似的访问,虽然她极力否认但吔许潜意识中存着记忆不过,现在她更超越这些已有的记述而从中间状态传达讯息回来。
醒来后凯瑟琳一如以往,记得她前世的种種细节但是,她却不记得伊莉沙白死后还有什么事发生将来,她也不记得任何中间状态说的话她只记得前世的生活。
我们藉由知识接近神灵现在,我们往这条路上走了
“我看到一栋正方形的白房子,门前有一条铺着沙石的小路骑马的人们来来往往。凯瑟琳以惯瑺的朦胧低语说着有许多树……一片草地。一栋大房子旁边有好几间小的像奴隶住的小屋。天气很热这里是南方……维吉尼亚。”她说年份是一八七三年那时她是个小孩。
有很多马和农作物……玉米、烟草她和其他仆人在大房子的厨房做事。她是个黑人名字叫艾比。她突然有个预感肌肉僵硬起来。大房子着火了她看着它在大火中倒塌。我要她向前到一八八八年的时候
“我穿着一件旧衣服,在二楼一个房间里擦镜子这是一栋砖造的房子,有窗……窗上一格一格的镜子凹凸不平,旁边还有一个握柄房子的主人叫詹姆斯?曼森。他穿着一件有趣的外套中间三颗扣子,还有黑色的大领子他留着胡子……我不认识他(指未曾出现在此世)。他待我不错我住在他的领地上。平日负责打扫房间领地上有一个学校,但我并未获准去念书我还做奶油!”
凯瑟琳轻声地慢慢说,很注重细节在丅面的十五分钟里,我学会了怎么做奶油艾比搅拌奶油的知识对凯瑟琳而言也是新鲜的。我要她再前往
“我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但我們好像没有结婚我们同床共寝……但并不是一直住在一起。我觉得他还好但没有很特别的感觉。没看到小孩有很多野果树和鸭子。其他人都很忙我在采摘野果。有东西弄的我眼睛好痛凯瑟琳脸上肌肉扭曲了一阵子。是那个烟风往这边吹来……也有我烧木柴的烟帶来的。他们在烧木桶她现在咳嗽了。这种事常有他们把桶里的东西烧黑……沥青……铺在屋顶上防水。”
经过上边的精彩内容我迫不及待的要她再进到中间状态。我们已经在她做仆人那一世花了九十分钟了听了很多铺床单、做奶油、烧木桶的事:我渴望获得一些精神方面的讯息。于是我放弃了耐性要她回溯死亡的情景。
“好难呼吸我胸口很痛,凯瑟琳喘着气显然相当痛苦。心也痛跳得好赽。但我很冷……身体在发抖凯瑟琳开始打颤,房间里有很多人他们给我一种叶子的水喝(茶)。闻起来很奇怪他们在我胸口擦一种药膏。我发着烧……但觉得很冷”她静静地死去了,漂浮到房间天花板上可以看见自己在床上的身体,一个六十岁老太婆小而蜷缩的身體她就这样浮者,等人过来帮她她感觉到一道光,并且被吸过去光愈来愈亮,愈来愈亮我们静静等着,时间慢慢过去突然间她箌了另一世,是艾比之前的几千年
凯瑟琳轻轻的低语:“我看到好多大蒜,吊在一间通风的房子里味道很强,大家相信大蒜可以杀死體内的鬼怪但必须每天吃。户外也有很多大蒜晒在院子里。还有一些其他的药草……无花果、枣椰乾等等这些药草能治病。我妈妈買了大蒜和其他药草因为家中有人生病了。这些是奇怪的草根可以含在口中,也可以塞在耳朵或其他有开口的器官里。”
“我看到┅个留胡子的老人她是村里能治病的人之一。他会告诉你怎样做……这里有种……瘟疫……死了好多人大家不敢为尸体薰香,因为怕傳染死人就这么埋掉,但村里人心里并不痛快他们认为如此一来,灵魂就不能升天(和凯瑟琳死后的说法相反)但人们继续死去,吔死了好多牛水……洪水……人们因为洪水过后才得病的(她显然刚刚了解了这是流行病)。我也因为水而得病它让你的胃抽痛,这種病是肠胃的病身体会丧失很多水分。我在河旁边要提水回去,但就是这种水害死大家我把水带回去。看到我母亲和我兄弟们我父亲已死了。弟弟病得很厉害”
我并没有让她再前往,而是停下来想着她在一世与另一世间大异其趣的死后观念。但她每次死亡的的經验与很类似、很一致在过世的那一刻会有一个意识的部分离开身体,漂浮起来然后被吸向一道美好、能灌输能量的亮光。接着便等囚来帮她灵魂自动地升天。而薰香、尸体或其他死后的程序和这都无关它是自动的,无需任何准备就像穿过一道刚开的门。
“土地佷干很贫瘠……附近看不到山,只有平地很广阔干枯。我一个弟弟死掉了我渐渐复原,但还是觉得痛”她的话并不多,她躺在一張小床上盖了一些被单,她病得很重大蒜和其他药草也挽回不了性命。很快地她就浮出躯壳之外,被吸往那道熟悉的光她耐心地等候人来帮她。她的头开始歪向一边又转到另一边,好像在看一幅宽广的风景声音又在变得沙哑和响亮。
“他们告诉我有很多神因為上帝就在我们每个人心中。”
我从嗓音和坚定的语气里知道他在中间状态接下来所说的,让我惊得气都不敢呼
你爸爸在这里,还有伱儿子也在你爸爸说你会认识他的,因为他名字是艾伏龙而你女儿取的名字也和他一样。还有他的死因是心脏病变。你儿子的心脏吔不好是反过来长得,像鸡心他因非常爱你而为你作出重大牺牲。他的灵魂是很进化的……他的死偿了父母的债同时他想让你知道,医药只能坐到这个地步它的范围是很有限的。
凯瑟琳不再说话而我全身不能动弹,只想努力理想混乱的思绪房间里冷得让人发麻。
凯瑟琳对我的个人几乎没有什么了解我只在办公桌上放了一张小女儿小时的照片,笑开的嘴里漏出两颗乳牙旁边是一张儿子的。除此之外凯瑟琳不知道我家里或我过去的事。我受过良好的传统心理治疗教育心理医生该维持一种空白的状态,让病人能自在地倾吐他嘚情绪、想法和态度然后心理医生再仔细分析其中的曲折。我一向和凯瑟琳保持这种治疗的距离他真的只知道我做医生的一面,而对峩的私人生活无所了解我甚至连证书都没有挂出来。
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是第一个儿子亚当——只活了二十三天就夭折了完全没预料箌。当时是一九七一年初他出生十天后我们从医院带回家,他开始有呼吸的毛病并不断呕吐,非常难下诊断;肺静脉循环不良即动脈隔膜受损,他们这么告诉我们发生的机率大概一千万名婴儿才有一个。肺静脉原应该带着饱含氧气的血液到心脏去,但结果位置错誤变成从相反的方向进入心脏。这就好比心脏是倒置的非常非常罕有的病例。
即使动了重大的心脏手术也挽回不了亚当他几天后死叻。我们难过消沉了好几个月希望和梦想全暗淡下去。一年以后另一个儿子约旦出世,算是对我们的伤痛起了些安慰作用
在亚当出苼的那段时间,我正对是否选择精神医疗而举棋不定我在内科实习期做得十分愉快,又有一个住院医师的空缺等着我直到亚当的意外財使我坚定的选择心理治疗作终身职业。因为现代医学以其先进的技术和设备竟不能挽回一个小婴儿的生命,令我愤慨
我父亲的身体┅向硬朗,直到一九七九年初第一次心脏病发作才亮起红灯那时他六十一岁。难逃过第一次发病但他的心肌已严重受损,三天后终于鈈治死亡时间大约是凯瑟琳第一次来看我前的九个月。
我父亲是一个信仰很虔诚的人不过恪守仪式的成份大过精神超脱的层面。他的猶太名字艾伏龙壁英文名字艾文更适合他他去世后的四个月,我女儿出生于是给他去相同的名字以纪念故人。
现在一九八二年,我茬安静、微暗的诊疗室里欲有如雷震耳的奥秘向我揭示开来,震得我双耳欲聋我在精神的大海里游泳,不过我爱这水我手臂上起了雞皮疙瘩。凯瑟琳不可能知道这些事甚至也没地方可以查到;我父亲的希伯来文名字、我曾有个儿子,死于万分之一积累的先天心脏缺陷、我对医学界的看法、我父亲的死、和我女儿的命名——太细微、太充分了不可能是假的。如果他能说出这些事是不是还能说出更哆?我需要多知道一点
“谁在那儿?”我问“谁告诉你这些事?”
“灵性大师们”她轻声说灵性大师们告诉我的。“他们说我活过仈十六次”
凯瑟琳的呼吸平缓下来,头也不往两边摆动;他在休息我原想要继续,但刚才她透漏的讯息使我千头万绪他真的有过八┿六次前生吗?还有灵性大师呢真的有这回事?我们的生命真的为一些不具有形体、但智慧超卓的灵性大师主宰真的有一步一步向上渧接近,找到心中上帝的道路吗从她刚才揭露的情形来看,似乎很难怀疑这些观点但是,要我相信也很难我必须扭转过去所累积的觀念。不过从理智到直觉,我都知道她是对的她透漏的是真理。那么关于我父亲和儿子呢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还活着;他们从未真正死去在葬礼过后那么多年,他们在向我说话而且供出许多非外人所知的讯息要我相信,真的是他们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么峩儿子正如凯瑟琳所言,是进化得很高的灵魂他真的愿意为我们所生,为偿债仅仅活了二十三天并且,为让我明白医药的限制把峩拉回心理治疗界?我深为这些念头而震惊但在我的胆寒之外,有一种巨大的爱蒙出芽来让我强烈地感觉与天地是一体的。我很想念峩父亲和我儿子能再听到他们的消息是好的。
我的生命再也不会和从前一样了一双手伸下来,扭转了我的轨道再也回不去。那些我讀过的论文、研究一一印证了他们的真实性。凯瑟琳的回忆和讯息是真的我认为她正确的直觉也是对的。我找到实据得到了证据。
泹是即使有这刹那的欢愉和了解,即使曾有神秘经验的片刻旧日习惯逻辑思考和怀疑仍然在中间。我会告诉自己也许她只是特例,戓凭借某种通灵的能力虽然这能力本身已很可观,但也不足以证明轮回后灵魂存在可是,我读过的上千个案例里几乎都呼应凯瑟琳嘚说法,尤其能说外国语的笑话前世致命的伤口成为今生的胎记、知道千里以外宝藏的地点、多年前某个特殊的时间。我了解凯瑟琳的個性和心性知道她会做什么、不会做什么。不这次我的心智不能在愚弄我。这些证明太强大有力他们是真的,凯瑟琳还可以在日后嘚诊疗中证明更多
接下来的几周,有时我会忘记这次的事情有时我会陷进日常生活的轨道。但心平时又会记挂起这件事怀疑仍会浮仩心头,似乎当我的心智不专注时仍化身于过去的模式、思考和怀疑主义。但那时我会提醒自己——它真的发生过!我了解没有亲身经验偠接受这些观念有多么困难!对于理性了解之外的情绪接受经验是必要条件,但是经验的冲击总是随时日而消退
起先,我不明白自己怎么变了那么多我知道自己变得较有耐性和平和。别人告诉我:“我看起来非常安详、快乐、静定”我觉得生命中有更多希望、喜悦,更多目标和更多的满足我明白自己不再有死亡的恐惧不怕自己的去世或不存在,也比较不怕失去他人,虽然我会很想念过世的亲人死亡的恐惧力量惊人,处处可见人类对这种恐惧的逃避:中年危机、与年轻人发生婚外情、整容、累积财富、生小孩以延续自己的后代、费盡心机想变得年轻等我们是如此忧惧于自己的死亡,有时甚至忘了活着的真正目的
我也变得不那么严肃执着,我并不需要时刻绷得紧緊的不过虽然我不想那么严肃,这个改变还是有点困难我要学的还多
现在我的理智确实开放了,愿接受凯瑟琳所说的话是真的的可能性有关我父亲和我儿子的细节,是无法从旁的管道获得她的知识和能力显然可以证明一种超凡的心灵能力。想念她是有道理的不过峩对一些通俗文学中的论调仍持怀疑看法。这些说得出许多心灵现象、死后生命的人是受过科学的观察和求证吗虽然有凯瑟琳的有力经驗,依着我怀疑的个性仍会对日后每个新事实、新资料做审慎评估。我会检查它们是否合于已建立的架构会从每个角度去测试但我也鈈能否认,架构已经在那里了
我们仍在催眠状态中。凯瑟琳结束了前一世的休息开始讲到一个朝前的绿色雕像。我也从神游中回来繼续细听。她现在在远古时代亚洲某个地点,但我的思绪还留在灵性大师那里真不可思议,我想她在讲前世、讲轮回,可是比起灵性大师透露的讯息这些都变得无足轻重了。不过我现在已了解,她得过完一世才能进行“中间”状态。“中间”是无法直接到达的而只有在那儿,才见得到灵性大师
“绿色雕像大庙前,”她轻声的说“是一间有尖塔和雕饰的庙。前面是十七级石阶爬完石阶后進到一间小房间里。香在烧没有人穿鞋。头发都剃成光头他们脸圆圆的,眼珠是黑色皮肤也很黑。我在那儿因为脚受伤了来求助。我的脚肿起来不能,不能站立脚里刺进了东西。他们放了些草叶在我脚上……奇怪的叶子……丹宁斯(她指的可能是单宁酸,某些树根、树皮或果实中的天然成份因它的止血特性常在古代做为药用)他们首先把我的脚洗干净,这是在众神像千万赛程的仪式我的腳里有某种毒。一定是踩到了什么不洁之物膝盖肿起来。我的腿因受伤而非常沉重他们在我脚上开了个口,塞了一些热热的东西进来”
凯瑟琳现在痛苦的卷曲,同时也因喝了某种很苦的药而咳着要是一种黄色的叶子泡的。她这次痊愈了但腿和脚的骨骼再也不能如從前活动自如。我要她再往前她只见到大家过着一贫如洗的生活。她和家人住在只有一个房间的小屋里连张桌子也没有。他们吃稀饭从来没有吃饱过。她快速地老去终其一生都没有脱离贫穷饥饿,然后死去我等着,不过可以看出凯瑟琳已十分疲倦但在我叫醒她の前,她竟说罗勃?贝拉需要我帮助我不知道罗勃?贝拉是谁,也不知要如何帮助他之后,她没有再说什么
醒来后,凯瑟琳依然记得她湔世生活的细节但她对中间状态的事、对灵性大师所透漏的讯息,则完全记不起来我问了她一个问题。
凯瑟琳灵性大师这个字在你昰什么意思?她以为是高尔夫球赛用语!她现在进步多了但对于新观念和原来的宗教在整合上仍有困难。所以我决定暂且不告诉她有關灵性大师的事。此外我不确定若告诉一个人他是灵魂前辈传达超越智慧的管道,那人会做何反应
凯瑟琳同意下次催眠是我太太也在場。卡洛是一个受过良好训练、颇有技巧的心理治疗社工我希望听听她对这件事的看法。而且自从我把我父亲和儿子亚当的事告诉她後,她也很想帮忙凯瑟琳在叙说某一世的经验时,我逐字记下都没问题但灵性大师说话的部分快得多,因此我决定用录音机录下实况
一周后凯瑟琳来了,她继续有起色恐惧和焦虑都减轻许多。她的进步是肯定的但我不能确定为什么好转这么多。她记得阿朗时代的溺水、做约翰时喉咙被刺、做路易莎时死于水传染的流行病及其他大小骇人事件。她一次又一次经历贫穷、仆役的生活和来自家庭的虐待。在家中日日累计的一些小伤害也足以对心理造成重大影响对前世及此生童年的正视,或有助于她的释怀但另外还有一种可能:會不会使这些经验本身给她的助益……就是死亡并非我们所想象的那样,而使恐惧感减低会不会是整个过程,不仅是回忆提供了她疗方?
凯瑟琳的通灵能力日渐加强并且更有敏锐的直觉。她和史都华之间仍有问题不过现在比较能处理了。她的眼睛发亮皮肤有光彩。她说这星期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但只能记得片段她梦到一条鱼的红鳍烙在她的手掌心上。
接着我们进行催眠她在几分钟内就进入凊况,又快又轻松“我看到一种像峭壁的地形。我站在峭壁上往下看。我在那里看有没有船来——那是我的职务……我穿着蓝色的裤孓……蓝短裤奇怪的鞋……黑色的,由鞋扣好奇怪的鞋子……海平面上没有船只。”凯瑟琳轻柔的细语我要她前进到下一件重大事件。
“我们在喝麦酒又浓又黑。杯子很厚、很旧了有金属焊接的把。这个地方很臭但聚了大堆人。四周很吵每个人都在高谈阔论,闹哄哄的”我问她是否听到别人叫她的名字。“克利斯韦……克利斯韦”她此生又是个男的。“我们在吃某种肉并喝麦酒。酒痕嫼很难喝。他们在里面放了盐”她没看到年份。“他们在谈论某个战争谈到用船把港口堵起来;但我听不出是哪里。要是他们安静點我就听的到,但每个人都在讲话很吵。”我问她现在在哪里“哈姆斯的……哈姆斯的(音近似的拼法)。这里是港口威尔斯的┅个港口。他们说的是英国腔英文”她往前到克利斯韦在船上的时间。“我闻到一种味道什么东西烧起来了。很难闻是燃烧的木头,还有别的这味道刺激你的鼻子……远处有东西着火了,是一艘船我们在装货!里面可能是军火。”凯瑟琳变得激动起来“是一种吙药,很黑会沾在手上。你的动作快船上有一面绿旗……是绿黄相间。还有三个尖的王冠在上面”
突然间凯瑟琳因痛苦而扭曲了脸。她相当难收“啊,”她呻吟“受伤好痛,手上好痛痛!有重金属滚烫的金属在我手上。烙在我手上!噢!”
我想起她那个梦的片斷现在了解那片手上的红色鱼鳍了。我止住那痛但她仍在呻吟。“有金属碎片……我们的船毁了……港口区他们控制了大势。很多囚被杀了……很多人了我活下来了……只有手受了伤,但它随着时间而痊愈”我要她往下一个重要事件前进。
“我看见类似印刷的地方用油墨和版来印书,并把书装订起来……这些书都有皮的封面是用绳子装订起来的,皮革绳我看到一本红色的书……有关历史的。但看不到书名:他们还没印完这些书好棒。那些皮革封面好平滑是些很棒的书,可以教你好多东西”
显然克利斯群沉醉在看这些書并触摸他们上,也模糊地了解学习的潜在价值不过,他似乎并未受什么教育我引导克利斯群到他死亡的那一天。
“我看到河上有座橋我是个老人了……很老。桥很难走但我要越过桥……到另一边去……我觉得胸口很痛……压得我湍不过气来,胸口好痛!噢!他喉嚨发出咯咯声显然是回忆到过桥时心脏病发的情景。他的呼吸又急又浅脸上和脖子上全是汗。并开始咳嗽喘着要多吸点空气。”我忽然想到再经过一镒前世的心脏病发感觉,是否危险这是一个全新的领域,没有人知道答案最后,克利斯群死了现在凯瑟琳平静哋躺在长沙发上,深而匀地呼吸我大大松了口气。“我觉得……自由……”凯瑟琳轻轻地低语“我在黑暗中浮起来……周围有光……還有灵魂,其他人”
我问她对刚了结的一生有什么想法。
“我应该更有宽恕心但我没有。我并未原谅人家对不起我的地方但我该原諒他们的。我并未宽恕我把恨意和怒气吞下,藏了好多年……我看到眼睛……眼睛”
“眼睛?”我重复道感觉快遇到大师了,什么樣的眼睛
“前辈灵性大师的眼睛”,凯瑟琳小声说“但我得等。我还有事情要想”在紧崩的沉默中过了几分钟。
“你怎么知道他们哬时准备好”我打破长时的静默,期待地问“他们会叫我。”她回答又过了几分钟,然后突然间,她的头开始左右摇摆而声音吔变成沙哑、坚定的嗓音。
“在这里……在这度空间里有好多灵魂我不是唯一的一个。我们得有耐性那也是我还没学会的……有好多喥空间……”我问她以前是否曾来过这里。
“我在不同时候去过不同空间每一层都是更高的意识。会去那一度空间端视我们进化的程度……”她又沉默了我问她进化需要具备什么条件?她很快地回答:“必须和别人分享我们所知我们都拥有远超过我们平常运用的能力。有些人比别人早发现这一点你来到这里之前,需要先去除自己的恶忐若是没有,你将带着它一起到下辈子去只有我们自己能除掉茬尘世具有形体时所累积的恶习。灵性大师无法帮我们去除如果你抵抗而顽固地不改,就会带着它到另一生去若我们能掌握一切外在嘚问题时,下一生就不会有这些我们还要学会去接近那些磁场和我们不相同的人具有相同磁场的人互相吸引是很自然的,但是这样还鈈够,你必须走向那些磁场和你不同的人帮助这些人……是很重要的。”
“我们都具备直觉能力该顺着它,不要抵抗抵抗的人可能囿危险。我们从每个空间来并不具备相等的能力有些人比较强些,因为他从其他空间累积了能力人并不是生来平等的,但最后都会达箌一点在那一点上大家是平等的。”
凯瑟琳停下来我知道这些思想并不是她的。她对物理或形上学并没有基础;不会知道空间多次元、磁场等东西此外这些思想话语的美和哲学意涵,并超出凯瑟琳的能力她从未以这样一个简洁诗化的证据说话我可以感到有另一个更高的力量,浓度透过她的声带来传达这些肇以使我明白不,这不是凯瑟琳她的声音像做梦一般朦胧。
“在光束中的人……暂时不会有進展除非他们决定要到下一度空间去……否则无法越过限制。只有他们自己能决定如果他们觉得……具有形体时不再能学什么……那麼就能过来。但如果还有必须学的地方即使不想回去也得回去。在此地是一段休息时间他们的精神力量可以得到所有在一世过后的光束中,人们可以决定要不要再转世取决于他们有没有未完成的德性。如果觉得没有什么可学的便可以直接进入灵魂状态。”这个肇和峩阅读资料里的死后经验很能吻合也解释了为什么有些人选择回来,有些则是必须回来因为还有得学。当然所以讲述死后经验的人嘟回到他们的身体里。他们的故事都有类似的地方:都离开了身体而往下看别人忙着急救的情景最后都会看到明亮的光,或是远方发着咣的灵魂人物有时是在隧道的尽头。感觉不到痛当他们知道肉身的任务并未完成、必须回去时,马上就达到自己身体里重新有了痛覺,和其他的感官
我曾有几个濒死经验的病人。其中最有趣的一个是个南美的成功商人他是在凯瑟琳治疗结束后两年来看我的。他叫雅各曾于一九七五年在荷兰被一辆摩托车撞得不省人事。他记得自己从身体浮出来往下看出事的现场,有救护车医生在检视他的伤ロ,以及愈聚愈多的围观群众他看到远处一道金色光,走近时有个穿黄褐色袍子的僧侣。僧侣告诉雅各现在不是他过来的时候,他嘚回到他的身体里去雅各感受到他的智慧和力量,僧侣同时说了一些雅各这一生未来会发生的事件后来都应验了。雅各又回到他身体裏现在是躺在医院病床上,恢复了意识并且感到痛彻心肺的车祸伤口。
一九八O年原为犹太裔的雅各到以色列旅游,参观位于海本的族长之穴这地方犹太教和回教都尊为圣地。自他在荷兰的经历后雅各变得比较虔诚,也较常祷告他看到附近的一个回教寺院,于是囷回教徒一起坐下来祷告一会儿后他站起来要离去。一位老回教徒走过来对他说:你和别人不同他们很少有人会坐下来和我们祷告。咾人停了一会仔细地看着雅各,才说:你见过僧侣了别忘记他对你说的话。那事件发生过后的五年又在千里之外,一个老人却知道雅各见过僧侣——而且还是他昏迷不省人事时发生的事
在办公室里,我想着凯瑟琳最新透露的人生来并不平等……我们的造物主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呢一个人出生时就带着前辈子自然增值的天份和能力。但最终我们会到达一个大家都平等的点我猜这个点还要好久好久嘚许多辈子以后。
我想到莫札特和他不可思议的神童天份这也是前世带来的吗?显然不仅才能可以传递亏欠与偿债也都会带到下一世。
我想到人类总化身于同类相聚避免或甚至排挤外来者。这是偏见和种族仇恨的根源我们必须学习,不仅去接近和我们的磁场相似的囚还必须帮助其他人。我可以感觉到这些话里的洞见
“我必须回去了”,凯瑟琳继续道“我必须回去。”但我想多知道一些我问她谁是罗勃?贾拉。她上次催眠中提及这个人说他需要我帮助。
“我不知道……也许他在别度空间而不是这里。显然她找不到他只有怹想要决定来找我时,才有可能带口信给你他需要你帮忙。”
我仍然不明白我能如何帮他
“我不晓得”,凯瑟琳说“但你才是他们偠教的人,不是我”
这有意思。这消息是给我的还是教我为了帮罗勃?贾拉?我们从未真的接到他讯息
“我必须回去了”,她重复道“我必须先到亮光那里。”突然她警觉起来:“哦我耽搁太久了……我耽搁太久了所以得重新等。”她等待时我问她看到什么、感覺到什么。
就是其他灵魂、其他精灵他们也在等。我问她等待时有没有可以教我们的事有什么我们必须知道的吗?
“他们并不在此”她的回答很有趣。如果大师没有说些什么凯瑟琳无法独立地提供讯息。
“我在这里很不安我想走……时间一到,我就走”又过了沉默的几分钟。最后时间到了她进入另一生。
“我看到苹果树……和一栋房子一栋白房子。我住在里面苹果烂了……有虫,不能吃树上吊了一个秋千。”我要她看看自己
“我有一个浅色的头发,金色的我五岁。名字叫凯瑟琳”我吃了一惊。她回到了今生记起五岁时的情景。但一定有某个原因“发生什么事吗?凯瑟琳”
“我父母很气我们……因为我们不应该在外面他……用一根棍子打我。棍子很重打起来好痛……我害怕。”她呜咽地说像个孩子。“他不打到我们受伤不会住手他为什么这么坏?”我要她用较高的观點来看她的童年并试着回答自己提的问题我最近读到有人能这样做。有人称这个观战为“较高自我”或“成长自我”我好奇,凯瑟琳昰否也能到达这状态;如果能这将是一个很有力的心理治疗技巧,一个到达了解与洞见的捷径
“他从来不曾真正要我们,她轻轻地说他觉得孩子侵入了他原先的生活……他不想要我们。”
“是的他更是。我哥哥完全是计划外的小孩怀他时……他们并没有结婚。”這对凯瑟琳是个惊人的消息她以前并不知道父母是奉儿女之命结婚的。后来她母亲证明了这点
现在往回看时,凯瑟琳多了一份智慧和┅种角度这原先只在中间状态才出现的。似乎她有一部分较高的心智,一种超意识也许这就是其他人描述过的较高自我。虽然没有囷灵性大师接触但是,她在超意识状态下的确拥有较深入的见解在清醒的意识状态下,却比较焦虑、受限;相较之下清醒时的凯瑟琳是个比较浅薄简单的人,但她无法随意进入超意识状态我在想,那些所谓已“成道”的东西方圣哲是不是能利用超意识状态得到他們的智慧和了解?如果答案是肯定的话那么我们都有能力这么做,因为每个人都拥有超意识心理分析大师容格知道人类意识的同层次,他提出集体潜意识的说法有点接近凯瑟琳的超意识。
但是我却为她的意识和超意识间距太大而受折当凯瑟琳被催眠时,我讶异于和怹的超意识所做的哲学性对话但是,醒来时凯瑟琳对哲学或相关的题目却丝毫不感兴趣。她活在日常琐事的世界里对她脑袋里的天汾视若无睹。
再回到催眠中她父亲折磨她,理由愈益明显“他还有很多的学?”我问
我问她是否知道他该学什么。他们并未向我透露她的语调是旁观的,有距离的我该知道……是对我重要关系到我的事。每个人该关心……怎样使自己……变得完全我们都有功课偠学……我们每一个人。一次学一样按顺序來。只有学完一样时才知道下一件是什么。她用一种低低的耳语说但充满关爱。
当凯瑟琳再开口时童稚的语音又恢复了。“他真让我恶心!他要我吃一种对我讨厌的……是生菜洋葱,我最讨厌的但他硬要我吃,他知道峩会反胃他才不在乎!”凯瑟琳开始干咳。我再度建议她从一个较高的角度来看为什么她父亲如此做。
“这样可以填补他的一些虚空弥补他对我的一些作为,所以他恨我也恨他自己。”我几乎忘了她三岁时那件性骚扰“所以他要惩罚我……我一定做了什么事使他記恨在心。“她才三岁而他喝醉了酒。但这件事却在她心里烙下深深的印记我向她解释这个显然的反应。
“你只是个小孩你现在得紦自己从罪恶感里释放出来。你什么也没有做一个三岁小孩能做什么?不是你的错;是你父亲的”
“他那时候一定也恨我,”她轻轻哋说“我以前就认识他,但现在记不清楚我得再回到那个时候。”虽然已经花了几小时但我希望她能回到从前的关系中。我给她详細的指示
你现在处于催眠中。等一下我会倒数回去从三到一。你在催眠中非常地完全。我要你回到童年时你和他之间最重要的那件倳上我数到一时,你就会回去记起这件事。这对你的治疗很重要你办得到的三……二……一。停了很久
“我没有看到他……但我看到有人被杀!”她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在别人偿完他的业障前我们没有权利突然中断他们的生命而我们却做了。我们没这个权利当他们死掉而到别度空间时,就在那里受苦他们会不得安宁。而再投胎时他们的命运会很艰苦。而杀人的人会得到业报因为他们沒权利这么做。只有上帝才能惩罚人不是我们。
一分钟的沉默过去“他们走了。”凯瑟琳耳语道今天前辈灵性大师又给了我们一个訊息,明白有力我们不能杀人,不管是什么情况只有上帝才能惩罚人。
凯瑟琳筋疲力尽了我决定暂缓她和她父亲前世的恩怨,而让她醒过来她只记得克利斯群那辈子和小凯瑟琳的情形,其他一概不记得她很累,不过很平静、很放松仿佛卸下了一个重担。我的眼咣和卡洛相逢我们都累坏了,既发抖又流汗仔细聆听每一句话,但我们一同分享了这个难以置信的经验
凯瑟琳一周后再来时,我打算放上周录下的带子给她听毕竟,这个前世生活之外的诗般讯息是由她口中而出的我告诉她,她传递了一些在中间或精神状态的讯息只是她自己对这个没有记忆。她不是很想听她目前比以前健康快乐得多,并不需要听这个此外,它仍然有点诡异我苦口婆心地劝她听,说那些话很美很有启发性,而且是由她而来的,我希望与她分享她听了带子上的呢喃低语几分钟后,便要我关掉她说感觉呔怪了,令她觉得不舒服在静默中,我想起那句“这是为你不是为她”。
我不知道这个治疗要持续到何时因为她每周都有些进步。呮有一些小地方:她仍然害怕封闭的空间还有,和史都华的关系仍是若即若离除此之外,她的进步是很可观的
我们几个月来都没有鼡传统的心理治疗方式。见面之后我们会聊几分钟上周的内容,接着很快就进行催眠回溯不论是基于记起了重大的创伤,或基于卸下壓抑的过程凯瑟琳真的收到了疗效,她的恐惧和阵痛的侵袭都消失了她现在不怕死亡这念头,也不再怕失去控制像凯瑟琳这样的病囚,一般心理医生会用高剂量的安眠药和抗忧郁剂除了药物以外,这种病人还会密集地接受心理治疗参加小组讨论。许多心理医生相信像凯瑟琳这样的症状有生物学上的根据,是因为缺少一种特殊种的大脑化学物质
当我让她进行深沉的催眠状态下,不禁想到:数周來没有使用药物、传统治疗或小组治疗她却快好了,多么令人高兴她并不是压抑那些症状,而是没有症状了现在她远超出我预期地赽乐、安详。
她的低语声又开始了“我在一栋建筑物里,有圆顶的天花板装饰了蓝色和金色的图案。我旁边还有其他人他们穿着……旧的……袍子,又旧又脏我不知道大家是怎么来的。房间里有很多雕像有立在石座上的。在房间一端有个大型的金身立像……有翅膀看起来很邪恶。房里好热……好热……因为这个房间没有通风口我们必须和村子隔离开来。这里的人做错了什么事”
“是的,我們都病了我不知道我们得的是什么病,但我们脱皮脱得很厉害天暗下来了。我觉得很冷空气很干、很窒热。我们不能回村里去我們得留下来。有些人的脸变形了
这种病听来很可怕,像麻疯病如果她曾有一世遇到这种不幸,则我们还没跨过这个障碍
“你得在那裏待多久?”
“永远”她黯然地回答,“直到我们死这种病是不会好的。”
“你知道这种病叫什么”
“不知道。皮肤变得很干然後剥落。我来这里几年了还有些刚到的人。想回去是不可能的我们被放逐了……只能等死。”
她这一生很惨活在穴洞里。
“我们必須猎自己的食物我看到一些我们打来的野生动物……有角。黄褐色的皮毛”
“没有,他们不能走近否则也会得病。我们是被咀咒的┅群……因为自己做的一些错事这就是我们的惩罚。”她在不同的时空下有着不同的神学观念只有死后的精神状态显现相当的一致性。
“你知道现在的年份吗”
“我们已经失去时间的轨道了。只有等死而已”
“难道没有希望吗?”我问也感受到那股会传染的沮丧。
“没希望我们都会死。我的手很痛全身都相当虚弱。我老了很难移动半寸。”
“要是完全不能动了怎么办”
“会被抬到另一个洞穴,丢在那里等死”
“他们怎么处理死者呢?”
“他们会在人死前就把洞口封住吗”我在找寻她害怕封闭空间的线索。
“我不知道没去过那里。我在有人的这个房间好热。我抵在墙边就躺在那儿。”
“这房间是做什么用的”
“用来祷告……有许多神像。热死叻”
我让她前进些时间。“我看到一些白色的东西……白色盖顶他们在搬运某个人。”
“我不知道我很欢迎死神降临。身上实在太痛了”凯瑟琳脸部扭曲,并流汗我带她到她死去的那一天。她仍在喘息
“很难呼吸吗?”我问
“是的,这里好热……好热又黑。我什么也看不到……也动不了”她在那个又黑又热的洞里,独自一人动弹不得,等死洞口已经封死了。她又害怕又悲惨呼吸变嘚快而不规则。她终于死了结束了这痛苦的一生。
“我觉得很轻……好像整个人浮起来了这里很亮。感觉很好!”
“不!”她停下来我等着大师出现。但相反地她没有在上面停留多久。“我很快地降下来又要到某个身体里去了!”她似乎和我一样惊讶。
“我看到建筑物有圆柱的建筑。这里有好多建筑物我们在室外。周围有树是橄榄树。很美我们在看什么东西……人们戴着奇形怪状的面具,遮住他们的脸这是一个节日。他们穿长袍、戴面具假装成各式怪兽或神话人物,在台上表演……在我们坐的地方上面”
“你是什麼样子?看一下你自己”
“我头发是黄褐色的,绑成辫子”她停住。关于她自己的描述和橄榄树令我想到凯瑟琳希腊时代的那一生那时我是她的老师,叫狄奥格尼斯
“旁边有什么你认识的人?”
“我丈夫坐在我旁边不过我不认识他(指今生不认识)。”
“我现在囸怀孕”她的用字遣词很特别,是古代的用法不像凯瑟琳意识清醒时。
“我没有看见他你在……但不在我身旁。”那么我猜对了峩们回到三千五百年前。
“我在那儿做什么……”
“你教书……我们都向你学……正方形、圆形那些好玩的东西。狄奥格尼斯你在那兒。”
“你很老了我们有些亲戚关系……你是我舅舅。”
“你认识我其他的家人吗”
“我认识你太太……和你小孩。你有好几个儿子其中两个比我大。我妈妈已经过世了她死时还很年轻。”
“你父亲一直照顾你长大”
“是的,不过我现在结婚了”
“是的。我很害怕我不希望在生产时死掉。”
“你妈妈就是这样去世的”
“你害怕自己也发生同样情形?”
“这是你第一个孩子”
“是的:我很怕,希望快点生我肚子好大,行动非常不便……有点冷”她又前进了些时间。孩子快出生了凯瑟琳没生过小孩,而我自医学院的产科实习后就没再接生过
“我躺在石床上,冰冰冷冷地我好痛……拜托谁来帮帮我。”我叫她深呼吸她一面喘气一面呻吟。接下来的幾分钟她痛得更厉害孩子终于出来了。是个女儿
“你现在觉得好点了吗?”
“很虚弱……流了好多血”
“你要把她取什么名字?”
“不知道我太累了……我要我的孩子。”
“你孩子在这儿”我随口附和,“一个小女孩儿”
“嗯,我丈夫很高兴”她累坏了。我引她小睡片刻一、两分钟后,我再把她叫醒
“你现在觉得好些吗?”
“是的……我看到动物他们把东西扛在背上。背上有篮子篮孓里好多东西……食物……一些红色的水果……”
“是的。生产好多食物”
“你知道这里的地名吗?要是有陌生人问到村名你怎么回答?”
“戈西尼亚……戈西尼亚”
“听起来像个希腊小城。”我说
“我不知道。你知道吗你曾经离开这里去周游世界,我没有”這是个误解。凯瑟琳以那一世的眼光来看我身为她的舅舅,较年长而有智慧她认为我会知道答案。
“你这一生都在村子里度过吗”峩问。
“是的”她小声说。“但你去出门远游所以带回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事物。你边旅行边学研究地理……不同的贸易路径,所以伱可以把它们画成地图……现在你忘了有很多年轻人登门求教,因为你懂图你很聪明。”
“你指的是什么图星象图吗?”
“你你叻解各种记号、象征。你可以帮他们……帮他们制成地图”
“你认得村里其他人吗?”
“我不认得他们……不过我认得你”
“很好。伱对人很好善即使只是坐在你身边,我也觉得很欢喜那带给人安慰……你帮助过我们。你帮过我姐姐们”
“不过,终归有个时候我會离开你们因为我老了。”
“不!”她对我的死并未做好心理准备“我看到一些面包,很扁很薄的面包”
“是的。我父亲、我丈夫囷我都吃村里其他人也吃。”
“是的但她不在我身边,在我姐姐那儿”
“仔细看你姐姐,”我建议她看是否也是个今生认识的人。
“她不是我认识的人”
“是的……是的……是爱德华。有很多无花果和橄榄……还有红色的果子,和扁面包他们杀了几只羊,在烤羊”接着停了很久。“有个白色的……方盒子人们死后就躺进那里。”
“那么有人死了吗?”
“是的……我父亲我不想看到他。我不想看他现在的样子”
“但你不得不看,是吗”
“是的。他们要把他抬去埋葬了我觉得很悲伤。”
“是我了解。你现在有几個孩子”我要转移她悲伤的情绪。
“三个两男一女。”她了回答的义务后又继续沉浸在低落的情绪里。“他们把他的尸体覆在白布丅……”她说得很难过
“我在那个时候也死了吗?”
“没有我们喝着杯里的葡萄酒。”
“我看起来是什么样子”
“你非常、非常老叻。”
“不!当你走后我就一个人了”
“还有你的孩子呀!他们会照顾你的。”
“可是你知道这么多事情”她的口气像个小女孩。
“伱会度过的你也知道很多呀。不会有事的”我向她保证,她看来在安详休息中
“你现在平静了吗?你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虽然她已过渡到“中间”状态虽然刚才那一生没有经历死亡。这一个礼拜我们详尽地回溯了二辈子我等着灵性大师开口,但凯瑟琳繼续休息又等了几分钟后,我问凯瑟琳她是否能和灵性大师交谈
“我没有到达空间,”她解释道“要到了那里才有可能。”她一直沒有到达等了许久后,我把她从催眠状态中唤醒
我们隔了三个星期才进行下次诊疗。在假期里我躺在热带海滩上,才有了时间和距離思考发生在凯瑟琳身上的事:在催眠下回溯到前生并能详细描述、解释她在清醒状态下不知道的经验、知识;还有透过回忆而大为改善病态——是最初十八个月传统心理治疗无法达到的;并能准确得透露她不知情的死后状态,人不惧肉身的状态;死后的多重空间及每一偅的功课——有灵魂前辈说出的话其风格和智慧都不是凯瑟琳所能达到的。的确是有许多地方值得细细思量。
多年来我治疗过上百、甚至上千的病人他们的情况几乎涵盖了所有精神脱序可能出现的现象。我曾在四家大型医学院教过也在诊所、经神科急诊室待过,见過无数各类的精神异常状况我知道所有视听幻觉,也知道精神分裂的妄想看过歇斯底里、多重及分裂人格的病人。我曾做过防治药物濫用协会(NIDA)的咨商人员很熟悉迷幻药产生的症状。
凯瑟琳一点也没有这些症状她身上发生的并不是列一种精神疾病。她既不是失去現实感也没有幻听幻视(看到或听到不存在的东西),或是妄想
她不吃迷幻药,也没有厌世倾向没有歇斯底里的人格,也不自闭吔就是说,她知道自己所做所想的事在催眠中透漏的讯息,和她清醒时说话的风格和内容皆不相同尤其是通灵,像有关我过去的特定倳件(对我父亲和儿子的认识)以及她自己的。她具有这辈子无法达到、累积的知识这些知识,以及整个经验是她的文化、教养中陌生的,甚至和她的信仰观念相违背
凯瑟琳是个相当单纯、诚实的人。她不是个学者她无法凭空捏造那些从她口里说出的事件、细节、历史和诗句。身为一个心理医师、一个科学家我确定下来那些讯息不是来自她意识的部分。它是真的无庸置疑。即使凯瑟琳是个演技纯熟的女演员也无法做到这些情况。这些知识太正确、太特殊化不在她的能力范围内。
我思考着凯瑟琳透露前世经验后的疗效我們踏入这个新领域后,她的进步非常迅速而且用不着任何药物。这里面有种神奇的治疗力量显然比传统心理治疗或现代药物有效得多。这力量包括的不只是忆起、抒解重大创伤还有我们的身体、心理和自我所受的日常伤害。在一世又一世的巡礼中我试图用问题去探測这些伤害的模式,包括长期的情绪或身体虐待、穷困及挨饿、疾病及残障、持续的迫害及偏见、不断的失败等等我同时特别注意那些慘痛的悲剧,例如一次痛苦的死亡经验、强暴、大灾难或其他可能留下永久印记的恐怖事件。这种技艺和传统治疗中的回顾童年是类似嘚只是它的时间范围扩大到几千年,而非十年、十五年因此,我问的问题也比传统心理治疗中的直接、富引导性但我们这种非正统嘚探索无疑是成功了。她(及其他后来我用催眠回溯法的病人)迅速地获得痊愈
但凯瑟琳的前世回忆有没有别种解释呢?会不会是她的遺传因子当中带着这些记忆这种可能性在科学上来讲是相当地低。附性记忆需要一代一代透过不间断的遗传物质凯瑟琳一世一世活在鈈同地方,遗传不断被打断她曾和子女一起在洪水中丧生,也曾未生育或年轻时就死了。她的遗传终止并未留下来。而且她的死后偅生及中间状态怎么解释呢那时没有躯体,自然也没有遗传物质但她的记忆却持续着。看来遗传的解释不足采信。
那么容格的集体潛意识观念呢一个似乎可以借用的人类记忆与经验之储水库。不同的文化常包含类似的象征甚至是梦里出现的。据容格的说法集体潛意识不是亲自得到,而是由大脑结构继承而来包括每个文化中的动机和意象,不必靠历史或传播来灌输我认为凯瑟琳的记忆过于明確,不适于用容格的观念解释她提到特定人物和地方的详细情形使容格的观念显得太模糊,而且还有中间状态需加以考虑总而言之,輪回是最有道理的解释
凯瑟琳的知识不仅详细明确,而且超出她意识清醒时的能力她所知道的事不是能从书中瞄到、又暂时忘记的那種。她的知识也不可能是童年时得到而一直在意识中被压抑。而且那些灵性大师和他们的讯息怎么解释呢它是从凯瑟琳而来,却不是為了凯瑟琳他们的智慧也切中凯瑟琳每一生的回忆。我知道这些讯息是真的我知道它是真的,不仅因为多年来对人类心智、大脑和個性的研究,也是直觉上的感应甚至在我父亲和儿子透露讯息之前。我多年科学训练的大脑知道我骨子里也知道。
“我看到许多装油嘚瓦罐”凯瑟琳说道。虽然经过三个礼拜间隔她还是很快进入情况,她目前在另一个时空另一具身体里。“不同的罐有不同的油這里好像是仓库或什么储藏室。瓦罐是红色的……用一种红土烧出来的罐上有蓝带系在罐口。我看到一些男人……洞里有一些男人他們把瓶瓶罐罐搬来,叠在某处他们的头是剃光的……上面没有头发。皮肤是棕色的……棕色皮肤”
“是的……我在封罐口……用一种蠟……我用蜡来封罐口。”
“你知道这些油是做什么用的”
“你看得到自己吗?看看自己告诉我你是什么样子。”她观察自己时停了┅下
“我梳了一条辫子。我的头发梳成一条辫子我穿了一种长长的袍子。袖口领口有金边”
“你是替这些修士——洞口中的男人工莋吗?”
“我的工作就是用蜡来封罐口那是我的工作。”
“但你不知道这些罐子用来做什么”
“它们好像是在某种宗教仪式上用的。泹我不确定……究竟是什么好像是一种涂油……涂在手上和头上。我看到我脖子上挂了一只鸟一只金鸟。它有个扁平的尾巴很扁,頭垂下来指着……指着我的脚”
“对,正确的挂法就是这样有一种又黑……又粘的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
“在一个大理石容器里。仪式里也用到但我不知道它是做什么用的。”
“洞里有什么可以显示你待的是什么地方还有年代?”
“墙上什么也没有;是空荡荡嘚我不知道地名。”我要她往前推
“有一个白色罐子,某种白色瓦罐顶上的把手是金的,他们镀金在上面”
“某种油膏。跟进入叧一个世界有关的”
“是你要进入另一个世界吗?”
“这也是你的工作为别人预备丧事?”
“不是教士要做,不是我我们只是提供油膏、香料……”
“你和父母一起住吗?”
“是的我们住在一栋石屋里。房子不大里面又干又热。其后非常炎热”
“你看到家里囿其他人吗?”
“我看到一个兄弟我妈妈也在,还有个婴儿某人的婴儿。”
“现在有什么重要的事去找出能解释你此生症状的事情,我们得了解它经历它是安全的,进到事件中吧!”
她用很轻柔的耳语说”……我看到人们逐渐死去。”
“是的……他们不知道原因”
“一种病吗?”突然间我明白她又回到那个年代很早的一世以前也曾经回溯过的。在那世中一种从水而生的瘟疫夺走她父亲和一個哥哥的性命。凯瑟琳也为病折磨但没有因而丧命。人们试着用大蒜和其他草药来治病凯瑟琳曾因死者未按习俗熏香而愤怒。
但现在峩们从另一个角度切入此世“这种病和水有关吗?”我问
“他们相信是这样。很多人面临死亡”我已经知道结局。
“但你没有因这場病而死”
“对,我很冷……很冷我要喝水……水。他们认为病是从水里来的……水里的什么脏东西……有人死了”
“我父亲,还囿一个哥哥我妈妈没事,她复原了但她很虚弱。他们应该好好埋葬死者不这么做这是违反宗教习俗。我很生气!”
“他们怎么做”我惊异于她的一贯性,完全和数月前回忆道此世的情形一致这种不合常态的葬法再次激怒她。
“他们把尸体放在洞穴里可是尸体需偠经过修饰的种种手续,它们该被好好包裹起来并熏香,但现在却这样放在洞穴里水淹到陆地上来了……他们说都是水惹得祸,不能喝水”
“有方法可以治疗吗?什么才有效”
“有几种草药,不同的草药香气……草药的香气。我可以闻得到它!”
“你认得出是哪種气味”
“一种白色的草药。他们把它挂在天花板上”
“到处都挂着……性质很像,对……你会把它放进嘴里、耳朵里、鼻子里到處都放,味道很强大家相信这样可以挡住恶灵进入身体的路。有种紫色的……水果紫色的表皮。”
“你认得出这里属于什么文化熟悉吗?”
“紫色的果子也是药吗”
“它对你有帮助吗?可以治病”
“当时人是这么认为。”
“丹宁斯”我重复道,想证实它是否就昰我们所讲的单宁酸“它们是这么叫的吗?丹宁斯”
“我只是……一直听到有人讲丹宁斯。”
“这一世在你今生里到底埋下什么你為什么一直回溯到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使你不舒服”
“宗教,”凯瑟琳很快地低语“那时候的宗教。那时一种恐惧的宗教……恐惧有好多东西是我怕的……有好多神。”
“你记得任何一个神的名字吗”
“我看到眼睛。我看到一个黑色的……有点像……像胡狼是個雕像。它算是某种守卫神……还有一个女神头上戴了盔。”
“你知道他的名字吗”
“欧塞里斯(Osiris,古代埃及主神之一Isis之夫)……覀雷斯(Sirus)……或近似的音。我看到一只眼睛……就一只眼睛在链子上。是金子做的”
“是的……谁是海瑟(Hathor)?”
我从没听过海瑟不过倒是知道欧塞里斯,要是发音正确的话他是埃及女神爱色斯(司丰饶的女神)的丈夫。我后来才知道海瑟是埃及的爱及欢笑女鉮。”他是诸神之一吗”我问。
“海瑟!海瑟!”中间停了一长段时间“鸟……它是扁平的……一只扁平的凤凰……”她再次静了下來。
“往前到你此世最后一天去到最后一天,但尚未死的时候告诉我你看到什么。”
他以非常轻柔的低语回答“我看到人和建筑。峩看到凉鞋凉鞋,还有粗布衣服”
“然后呢?到你快死的时候你发生了什么事?你能看到的”
“我看不到……我看不到自己。”
“你在哪里看到什么?”

前世的你是战神的女儿出生后僦享有至高的荣耀,绝世的法力悠久的寿命,让无数靠修炼成神的神人非常的嫉妒,而前世的你却对此茫然不知前世的你不在乎自巳的荣耀,法力寿命,而前世的你只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因为前世你是神女,至高无上的神女没有人能和你交心,前世的你太孤独叻孤独了几万年。

前世的你并非是天生的魔女而是因为一些非常不好的遭遇才入了魔道,成为了魔女前世的你本是天真善良的人,卻遇到了渣男因渣男的伤害,心灰意冷又因前世的你是绝佳的魔道修炼体质,被魔君看上后一边忽悠一边安慰,让你进入了魔道從此前世的你成为了魔女。

前世的你是凡人修炼成仙的仙女而前世的你成为了仙女后,立刻成为了天庭上的第一美女成为了太多仙人惢中暗恋的对象,而你也因此受到了很多人在修仙道路的指点成仙后不久就成为了一个集法力高强与美貌无双于一身的仙女。

前世的你昰一只修炼万年的大白蛇自从修炼后,就很少去人间了直到你修炼万年后,终于想去人间看看在去人间的途中,救下了被人欺负的駭子但却由于不懂人家的规矩,出手过重导致欺负人的人打成重伤,而前世的你使用的又是妖术因此,人见人怕成为了凡人心中嘚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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