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公公（中篇小说）
&&& 每次晾晒衣服，偶有瞧见公公的衣架上有好多五颜六色大约一尺长的，直径不过三公分的用缎面料制成的长套，有一天实在熬不住好奇心的驱使，我问过老公一次，被老公没头没脸地训了一顿。&终于有一天才明白那玩意是干什么用的。&&
&我是广播电视学校播音专业毕业的，由于父母都是下面县的广播电视系统工作，我才进了省广播电视学校。
毕业后，在省广播电台实习。有次台长到我们播音组视察工作，看见我面生，就问起播音组长怎么进来。播音组长说厅政治部安排来的学校毕业生实习来的。台长喔了一声表示明白了，还鼓励我好好干，将来争取留下来工作。别的没说什么就走了。
台长的鼓励，我也没留意，从没想过自己会留在省台工作。直到实习完结毕业回到县里待业到处找工作做，那台长的话早抛到九霄寻外。半年后有一天，县广播电视局长莅临家中，恭喜我父母，说是要调我进省广播电台工作；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否听错了。我的普通话说得不好，常常是刘和牛不分，全都读成刘。泥土的泥，会念成力量的力。没少挨老师的勀。虽说我们生长在洞庭湖以北，说话的口音属北方语系，我们不似北方人，将舌边音和舌根音分的那样清楚。“之次思、得特勒”从来就分不清，白金和北京永远都会混淆。怎么会调我进省台工作呢？滑天下之大稽。
我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普通员工，为我工作的事到处托人。这局长也求过，从来都是敷衍我父母。他的儿子很想进省城工作都是望洋兴叹。
我的事，他大势夸耀自己是如何托人，请了多少次客，历经九九八十一道坎才促成这等好事。我父母自然地相信局长的说辞，欢天喜地招待着局长大人。临了局长走时，我母亲特地跑到银行取回省吃俭用存下的九千元，塞进了局长库兜里。局长大人笑着打哈哈，仿佛未见到母亲的举动似的，安心离去了。
要说这局长没帮忙那是没良心的话。
我能读上广播电视学校，这局长还真确实帮过忙，那也是看在父母送过五千元钱的和答应结为亲家的面子上。如果没有局长真的就不会有我的现在。无论怎么说，这局长毕竟是咱家的贵人；滴水之恩没齿不忘。
都说我是全县的第一号美人，可我从未感觉自己漂亮，读书也一般般，可以说没努力读过书。凡文艺演出，老师第一个会想到我。我体育很好，尤其是短跑和跳高，全县我第一。原本是想去读地区体校的，被父母给否了，说是搞体育没出息；广播电视学校才是有前途的，加之能找上局长帮忙；我这才读了广播学校。
接到局长的通知的第二天，我就坐上长途车，母亲找同事借了五百元，用了一块手绢包好小心翼翼放在搁衣服的旅行箱里最隐蔽的地方，嘱咐了又嘱咐，千万别弄丢了。到了省城工作一定要好好干，别给家里丢脸。车开时，母亲和父亲以及两个妹妹和弟弟、亲戚朋友还有局长都站在下面同我招收挥别。母亲又是高兴又是流泪。
经过五个多小时的颠簸，总算是到了广播电台，刚要径直往里去，却被武警战士拦下，要求出示证件。实习时办的临时通行证早已上缴，哪来的证件哟！刚好同班的同学兰妮进大门发现了我，说明我是来报到的，那战士才放行。
“来的真快呀！昨天才联系上你们那里，今天就来报到了。”兰妮说完此话，不待我回话她霹雳哗啦讲了一大堆。她怔怔看看了我说：“你爸爸不是专员就是地委书记。真看不出来，真人不露像！”。在楼梯的转角处我停下了脚步，对住上了二个阶梯的兰妮发誓说道：“兰妮！我爸爸不是专员也不是书记，是县广播局长昨晚到我家通知的。”
兰妮来劲似的振振有词说道：“你看看你看看，连局长都到你家拍马屁。还说不是！你别猪鼻子插大葱——装象。不说了，到办公室填表去。全校毕业六十人，留在广电局就三人。你我分配到电台，追过你的那位分到电视台。我分在了台办，你在播音组，就是你实习的部门。你和我在一个寝室里。三室一厅，我占两间，你一个房，厅吗共用。走哇！站着干嘛！”。
第二天正是上班，才知道是试用期，不是正式员工，工作证没有，只有一个临时通行证，不过我通行证与兰妮的不同，我能到甲通行区域，兰妮的证件是不能进来的。就这个证件的事没把兰妮气的够呛而愤愤不平。
半年后兰妮转正，正式成为广播战线的一名员工。成为正式员工，我让她请客，她倒是有理由不请说是自己争取来的。我还是和当初的实习生一样，很是失落。每天跟在播音主持人身边干些杂活，到资料室取录音带，翻查资料，替就餐时还在录音棚录音的播音员打饭。更多的时间是对着镜子练习如何播音。
我的导师是台里高级播音员，厚实的男中音很有魅力和穿透力。对我悉心指导，包括不同标点符号怎么停顿，间隔多长，指导得很细；尤其是不同稿件如何区分把握，从语速，到情感，再到语气；尤其是每个字的正确读音，包括字的本意以及在稿件所表达的意思都细细讲解给我听。这段时间，比我读书时学的还要多还有用。
当我小心问起自己工作转正的事，导师望着我非常严肃地反诘道：“你自己觉得能胜任播音这项工作吗？”我无法回答导师的反诘。“作为播音员一定要抱着如履薄冰的工作态度来从事我们的事业。我们不能犯错，哪怕是一个字读错，都是无法挽回的重大损失；电视台的新闻主播就是念错了宣传部长的名字，第二天接到部长电话后被调离岗位；要天天查字典，每天要练嘴皮子，我每天布置的练习都完成了吗？”。
听此，我脸都红了，再也不好意思就此话题谈下去，导师很善解人意也无多余的言语。从此后，我努力工作和学习，天不亮我就到隔壁的公园去练习听广播，晚上看新闻联播，鹦鹉学舌地跟着播音。把兰妮烦死了。兰妮有时夜不归宿，我从没注意，毕竟不在同一房间就寝。我一门心思投入到工作之中。之所以未能转正，那是我还不能真正成为一名合格的播音员。
兰妮的兴趣在于每天穿什么样的衣服上班而发愁。据说谈了好几个男朋友，但从未见她带来一个。她很会打扮自己，总是显得高雅得体而不艳俗。台长到哪里，她就会出现在哪里；俨然成了台长的秘书。
都说她已然是台办主任了，主任都听她的。她多次暗示或提出我工作转正的事，我自己总认为还没真正成为一名合格播音员。哪天我能独自播音了，领导自然会考虑我转正的事宜。兰妮总以不屑一顾的狡诈笑容回应我，完了还加上一句“傻瓜！”
我从不在意兰妮所叨叨的一切。她也是从下面县市进到省城的，他父母何许人也，我从不关心也没问过。我只是做好本职工作，努力学习自己的播音专业。不似她追逐时髦。她很在意别人管她叫乡下来的姑娘。
她漂亮，精明能干，很会来事也很会讨人喜欢；时常有些台里的小青年和她打情骂俏，她都能应付的得体。但没人这样对待过我。对我是敬而远之，客气倒是很客气。仿佛我不是他们中的一员。也或许她是办公室的，认识她的人比我多的缘故。
虽说都是学播音专业的，可她的普通话总夹杂她当地的口音。不说话还好，谁都看不出她是地县来的，一说话，老被周遭的人笑话。
一年后，我正式加入播音工作，总的来说还不错，受到同事们和领导的表扬。我暗自庆幸，然转正的事却无人提及。有了上次和导师对话的那段经历，我着实不敢也不好意思提及，只是默默地有点耽心能否留在台里工作。
有一天，省委开会要现场直播，电视台和电台的工作人员都参加。我的导师也在其列。每遇此事，我还从未跟过。这次台长点名让我参加跟班。参加如此重大的活动我还是头一次；受宠若惊。头一天夜里向兰妮借了一套宝蓝色职业套装，兰妮笑盈盈地说：“除了台长我是第一个知道你要参加这次会议的哟。”还说：“机会来了，好好把握，能不能转正就看你明天了。”
兰妮的话中带话，我都以为是一种鼓励，更没为领会她话的含义。
&&&第二天到了会议现场，人们都忙碌着，我自然要好好表现。这时台长的司机，也是秘书科的科长小牛叫我到他车上去，说有事和我说。
我自然不敢怠慢，跟着小牛上了他的车。台长的车，不是轿车，是枣红色的面包车，上车后，才发现车内很豪华，什么冰箱、电视、水果、咖啡机、酒柜全都有，还有电话，那靠椅如同一张床。车窗有栗子色的窗纱，车外的人很难看到里面。
一上车，小牛说想吃啥就吃啥。喝的有咖啡和各种饮料。我客气地婉拒了。并要求小牛秘书有什么指示尽管下达，保证完成任务。
这时小牛顿了顿，似乎有所顾忌地开腔了：“我现在同你说的话，只是代表我自己的想法；我所说的一切不许再和任何提起。能做到吗？”
“保证做到。”我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还没转正吧？”明知故问。
&&&&&&&“没有。”
&&&&&&&“是不是非常想转正，留在台里工作？”
&&&&&&&“谁不想呢？”我答非所问算是回答了。&
“这样的：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进到省台？”小牛科长的话我不知如何回答，只好怔怔含笑地望着他，等待他的下面的话。而他却未就此话题往下说，东扯西拉地一番后，突然说道：“我给你保个媒；你要是愿意就点个头，不愿意呢没关系，就当我没说。”。还没等我回话，他又说上了：“台长的老伴死的早，就一个儿子，年龄呢比你大好几岁。台长明面上不管儿子的婚事，可暗地里很是着急。就是为了这，才把你弄进来的。”
突兀的倡议，让我感到愕然，我不知如何回答是好。我小脑袋瓜转了好多次都不知怎么该如何是好。只好找理由应付到：“我才二十，这早谈朋友影响不好还会影响工作。再说这事，我父母已答应我们县的广播局长两家结为为亲家。。。。。。”
牛科长听罢就此打断道：“局长算个吊！婚姻自由，关键看你自己态度。怎么样？”
“那我总得和我父母商量这事吧！我写信问问。”我想先拖延，缓缓劲找人商量这事。
牛科长似乎急了：“写信！？都什么年代了，赶紧打电话问。”
我还是笑盈盈不紧不慢地回道：“那也得回到办公室里打长途吧！”
牛科长笑了，说道：“用不着，这车上就有电话。”他站起，走到车的酒柜前，取下电话，就拨动了我爸妈单位，将电话交与我，就下车回避了。
同爸妈通完话，他们自当一百个愿意。我不知如何放回电话，挂了好几次都没能挂好，只好让电话机悬吊着，坐在车上，等牛科长上来。再仔细打量这车，可以坐十来个人。车壁上好几个监视荧屏，能看到周遭的行人走动，会议现场也出现在一个大的荧光屏里。这时小牛科长上来，看见电话机悬着，一下子就挂好了。他似乎比我还忐忑，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说？”
我抿嘴而笑地羞怯点了点头算是应了这门亲事，牛科长忘情地抱起我在车里转起，当他意识到似有不妥，立马放下我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下我放心了。我的任务完成了。”
直播省委会议期间，所有工作人都住在了省委招待所里，我独自一间标间；兰妮有天晚上笑眯眯地溜进到我寝室，神秘兮兮地生怕被人听到似的对我耳语道：“你已转正了，所有的手续都是我亲自办理的。你的档案我已从学校取出，送到厅政治部了。原以为你会少根筋，替你着急呢！你比我想象的要灵光，小妮子请客！”。
我一下蹦了起来，喜不自禁地抱住兰妮卯起蹦。自然是高兴，有点飘忽。满口应承兰妮的要求。我迫切地想立马将这消息通知爸爸妈妈。我心猿意马地听着兰妮的天南海北的胡扯，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高兴，不只是高兴，兴奋着呢。
还是兰妮制止了我说道：“安静点、安静点，没几个人知道。光顾高兴，你会把我给卖了。”
一会儿兰妮到盥洗间洗澡去了，我急不可待，承受不了巨大的喜悦之情。我也顾不了卖与不卖兰妮，就跑去敲导师半开着的房门。导师和其它同事全在房间里聊天看电视。我兴奋地将导师请了出房间，对着导师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谢谢导师！谢谢您的关心和照顾。”
导师一头雾水问道：“为什么谢呀？你突然来这一曲，你莫不是病了吧？”导师摸了摸我头又道：“不烧呀！”。
“谢导师帮我转正呀！”
“就这事呀，怎么你才知道呢？喔-忘了告诉你，只顾工作把你的好事忘了第一时间告诉你。直播的第一天下午，小牛来找我给你写工作表现评语，如果你表现得不好，我也不会写好。都是你自己争取的，不用谢我。以后好好工作，以实际行动感谢组织对你的关心和爱护。我只不过做了应该做的事。恭喜你正式成为大家庭里的一员。要珍惜。”
导师语重心长的话语，让我的心更是感到暖暖的，惊喜和兴奋在此时此刻全化为了要好好干的决心。
导师搭着我的肩背，将我带进房间，让大伙安静了下来，并向大伙宣布：“两天前，胡佳妮同志正式成为总编室播音组的一名正式的播音员；大伙鼓掌！”
掌声热烈亲切，我真的好感动，只想哭；也不知说些啥好，一个劲地给大伙鞠躬，恭受大伙的祝贺。
是夜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睡得不踏实，不安眠。
&&&回到台里工作第二天，我立马抄起电话给爸妈去了电话，告诉他们一个惊喜，未料直播会议那天的下午，他们从局长那得到我要转正的消息。有点是失落也有点疑惑；似乎自己的命运别人比我还早先一步知道。我仿佛就像是鸟笼里的一只鸟，别人看的清清楚楚，自己却浑然不觉。
有一天下班回到寝室，兰妮坐在靠椅上，翘着二郎腿，嘴里磕着瓜子，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盯着我看。我有点莫名其妙。我刚想开口问她，她倒好，先说上了：“都说你是全厅最美的女人，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仔细瞧瞧，群众的眼睛还是雪亮的。高鼻梁、大眼睛、、翘翘的屁股；无论是谁搂着你的腰肢绝无空悬感觉，似乎如同搁在了桌面上；李玲玉的脸庞；就是个头稍矮了点，那乳房也小了点，要是再高上几公分，乳房再大点，你就是个绝代佳人。真是个美人。就是衣着有点土鳖。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成了台长的儿媳。”她顿了顿，突然话锋一转，问道：“你家祖坟埋在哪？我让我爸也将祖坟埋在你祖宗旁边”说完，就呵呵地笑了起来。“正式通知你，这宿舍已没你份了，收拾你的破烂，我正式接收你的防区。”兰妮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我不解问道：“什么意思呀？谁定呀？那我住哪？”
兰妮笑盈盈地说：“好事呀！从此你在省城有家了；我们还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有个自己的家。从今起你就要住在台长家了。你实习时，大伙都知道你是台长未来的儿媳。那些小年轻谁开过你的玩笑，你就不想想？我就不一样了。追我的可多呢！”
“怎么不和我商量，就让我住台长家，太不尊重人了吧！”
兰妮劝道：“这都板上顶钉的事还商量呀？我想去都去不了。好事呀！傻妮子。房呢，还是给留着，谁叫你是我的好姊妹呢！其实呢你什么也不需要拿，那边都为你贮备好了一切。包括你穿的所有衣服和裤子，连牙膏牙刷毛巾都为你备齐了，全是我帮你买的。事先未告诉你，就是想给你惊喜。还不谢我！反倒和我较上劲了。真不知好歹。”不待我回话，就拉上我的手往外走。
“去哪呀？”我问道。
“看你新房去。”兰妮很坚定，不由分说就拽我走。
“新房？不会吧！”
兰妮笑了解释道：“看你想哪去了，急着要嫁人呀？确切地说是新的寝室。看来不愿去是假喔，还是想去吧？”
我真的没想到就这快成为台长的准儿媳。如果不是为了进电台工作，我更未想到自己会这般早成为别人对象。那台长的公子长什么样我都未见过，是高是矮是胖是廋。想到这向兰妮打听到：“我那位长什么样？我连见都未见过。”
“哟哟哟——都我那位了，还说不想。住在那了你可以天天地见。别人倒是见了你好几次哟。你肯定见过，只是没留心罢了。和我到你办公室那个潇洒的猴精。比台长帅喔。当然，台长也不赖，都五十好几了，看上去就四十多。那也是人见人爱的情种。”
我大惑不解地也有点不平说道：“你怎么这样说台长？”
兰妮呵呵一笑“还不是一家人呢，就维护上了。我比你了解你公公。死妮子，重色轻友。”
“说什么呢？瞎掰！”。
说话的一会儿工夫就到了台长家。兰妮掏出一大串钥匙，非常熟练地打开了大门。
我诧异地眼神望了一下兰妮，随在兰妮的侧面，也没能逃过她的感知。
“有什么好奇的。别忘了我可是办公室的！台长的老伴也是你再也见不着婆婆去世得早，有些事是我在打理。职责所在。”兰妮的解释自在情理之中。
一进大门就是宽不过一米五左右的廊道。走完廊道，就是很大的客厅。四十多英寸的电视，宽大的明黄色羊皮三人座长沙发，和两个单人座沙发，拢在宽大的白色茶几周围成一个凹字形。好大的厅呀！我第一次看到还有这样的住房，心里有点窃喜。
兰妮似乎俨然以女主人公的姿态，带领我参观。在客厅的对面是储藏间堆放杂物，隔壁是公子的卧室，房间不是很大，里面有书桌和电脑以及他的户外照片。拥有电脑的人可是很少呀！单人床上好件衣服和裤子，地上还有一只袜子，一看就知是个不知收捡随性之人。墙上挂有两个形状不同的棒球手套，地上横放着粗大的棒球棍。一个大衣柜紧挨着书桌。兰妮打开衣柜，让我参观了一下说道：“这就是未来老公卧室。好好看看你老公相片。说着就拉开抽屉，取出相册，我们两人就坐在他的床上翻阅着。人呐着实长得一般般，还很瘦，个头也不是很高，一米七刚过；眼睛咪咪，与我的眼睛比，他是望尘莫及。好多本相册，囊括了这小子从婴幼儿到现在的。最可爱的还是全裸的幼儿时期的照片。我俩看到这样的照片时都会相视而笑，继续往下一页翻。
看完照片，兰妮又带我到隔壁房间，门是锁着的，兰妮从包里拿出一把钥匙，将门打开，完后将钥匙交给我说：“这就是你的房间。以后你就住着，想我了呢就会回寝室陪陪我。”说完就推开房门。屋里的灯是亮着的，光线很强，一进门就被屋顶上的水晶吊灯所吸引。再看，房间比公子的房间要大许多，硕大的双人床，正对着门。床的两边是床头柜，靠墙的一边，是咖啡色的大衣柜，另一墙边是一排矮柜和一个书柜以及博物架。很漂亮。靠门边的右手是书桌，上有电脑和一台大哥大手机。大门内的左手有一扇门，我随手打开，原来里面是一个不小盥洗室。梳妆台、大镜子、电动牙刷、牙膏洗漱杯、浴巾、毛巾、法兰西毒药香水、印度的、荷兰的香水好多瓶；紧肤水护肤霜等等化妆品、各式各样的梳子、眉钳、睫毛刷、吹风机；洁白的大理石台面镶嵌着陶瓷洗手池、厕具、洗澡盆、浴霸、淋浴小衣柜如同宾馆里的房间一样，很是齐全。
再也不是窃喜，真有点心花怒放。
&&&&从盥洗间退出，兰妮将三个大衣柜全打开了，等着我看呢。全是满满的，各式各样的服装。每个衣柜里或挂或放服装和床上的用品，不同季节的服装分放一个衣柜。看得出主人的确花了一番心思。
兰妮开口了：“喜欢吗？都是你的。拿出了试试。你要是有瞧不上眼的，只当是送我的，我拿走，再给你买。”
我笑着看兰妮，简直难以置信，这全都是我。从小到大，我穿的衣服，加起来就没几件。都是新老大、旧老二、有旧又补是老三。看着衣柜里的衣服，玲玲满目各式各样的衣服拿出对着衣柜门后的穿衣镜比试。我的嘴笑得合不拢了。真有点按耐不住内心的窃喜。
兰妮又开口了：“你的！全是我和你那位一起买的。”
我本能地“喔”了一声，嘴半晌没合上。简直太意外了。
看完衣服，要求兰妮带我参观台长的房间。台长有三间房，就在我的隔壁。其中的一个门与我的卧室相对，还有一个门在我卧室旁对着廊道。
走进对门，是台长的书屋。临门旁是一字排开的书架，隔满了书籍；各种书籍都有。房的中央是一大长方书桌和一把靠椅。文房四宝一样不缺。桌上还留有些书写的毛笔字。靠椅的后面是一排书柜，放的全是贵重的书匣包装的书，以及精美的瓷器和青铜器件。书柜旁又是一扇门。走进去，一股香气从来就没闻过的奇特香气透过鼻腔直逼后脑，香气略带淡淡的果香味道，浅浅地又不似水果充溢在房里。抬眼一看，是会客厅；全是红木家具，古色古香。墙上挂着原木本色的俩扇镂空雕花木窗扇，虽有点斑驳，但和室内的中式家具搭配一起，别有一番情调。屋顶是方形牛皮纸印花灯，以及周遭的黑色花线，雕刻得极其精细。几把浅浅泛绿的太师椅，围放在一个根雕的茶几旁。茶几上一套喝茶的茶具。临墙边是台立式留声录音混合机。紧挨着的是一排博物架，加上摆放的全是瓷器。听兰妮讲这些瓷器是台长的宝贝。好多瓷器上的图案多为裸身男女嬉戏图，有的是青花，有的是彩色。还有的是洋人。每一件瓷器上方都有配一盏小射灯照射，其下有一三角形纸片标明器物的名称。走近一瞧，那香气越加浓烈，这才发现，原来香气是从木头里散发出的果香味，令人心旷神怡；深吸一下，那香气似乎不冲肺而去，倒像是进入大脑，使人心静而平复。好闻，太好闻了！
博物架是黑色，不反光。据兰妮说那黑色是木头的本色，这房家具没一件是上过漆，全是木头的本色。兰妮不知怎么就摆弄开那台留声机，从未听过的十分娇媚的声音缓缓流了出来。。。。浮云散，明月照人来。团员美满今朝最。清浅池塘，鸳鸯戏水，红裳翠盖，并蒂莲开。双双对对，恩恩爱爱。这软风儿正朝好花吹，浓情蜜意满人间。歌声轻柔，旋律动情。
兰妮再次介绍道：“这是台长最喜欢的一首歌，是周璇唱的；百代公司罐制的唱片现在很难找了。”
原以为红木家具都是红色的，原来红木家具还有好几种颜色。
对于色彩单一的瓷器不甚感兴趣，那些彩色的花瓶、罐罐我倒是多看上几眼。
兰妮似乎很在行，给我一一介绍这是什么年代，那是什么年代；什么五彩百鹿尊、五彩龙纹蒜头瓶、娇黄绿彩凤鹤纹方洗、元青花嬉戏葫芦瓶。。。。。。她如数家珍一一道来。看来台长没少过教她。
我观察了四周，共有四道门。除我们进来的一道门，还一道门与廊道相通，在就的与廊道门相对的观景台的门；另一门是通往台长卧室的门；兰妮说不便看，我们就出来了。
我跟着兰妮回寝室，被兰妮拦住了还说这以后就是你家，干嘛还要回寝室住呢。
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突然住进别人的家，很是忒忑。正在犹豫时，那公子刚好开门走进屋来。一看到我两就开口了：“来了？正好我一哥们今夜过生日，一块去祝贺。吃晚饭就卡拉ok去。保证你们今晚玩得开心。
公子落落大方仿佛是和熟得不能在熟的人打招呼一般。我突然悬起的心，被他的热情大方抚平了许多。可还是感到手足有点无措，有意挪在兰妮身后。
兰妮一把将我拽到公子面前说道：这就是你的那位。你们聊我就不当电灯泡了。没想到兰妮这个死妮子要溜，心！一下狂跳不矣，感觉堵在嗓子眼了。我也借故要录音想跟着一块溜。根本就没思想准备独自面对一个陌生男人，即便是我未来的那个人。
兰妮死活不想我跟她一块走，一个劲地拦我，我又羞又怯十二万分不愿。他已窥透我心思于是帮我解困，心中顿生好感。
“工作重要。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耽误工作还不被我老头骂死呀！兰妮！下午下班后，一定等班车开走后，你们两人到松园路口，我开的车在那等你俩。”
回到办公室，精神有点恍惚，怎么到下班的都不知所以然。还是兰妮跑到我办公室怨声连连。连拉带拽到了台长家。
她倒是积极得很，在盥洗间又是吹发，又是化妆，我看着她有点发呆。当她从镜子看到木讷的神情开始疑惑了。说道：“站着干嘛？化妆呀！看看你个乡巴佬，人家看中你，是你八百辈子修来福气。”
我回道：“我很紧张，不想去。”
“你以为你去了就被他吃了你。真是！没吃过鱼翅吧？对了，吃鱼翅是千万别说粉条什么的。上次陪台长同外地台客人吃饭，闹了笑话，被人家瞧不起。你今夜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问，就装淑女。”兰妮边说边涂口红，“有你姐我给你垫底，什么的酒我全能对付。”
“还要喝酒呀！我可不会喝。”
“什么酒不酒的，我说的是男人臭男人。你多少要装点，否则其他人还不以为你的那个小咪咪是我的呢。”
“什么小咪咪呀？啥意思？”
&&&&&“你老公不就是个眯眯眼呗。”
一番被兰妮精心打扮，什么睫毛膏、唇膏、紧肤水全被兰妮倒腾了一遍；再穿上挑来挑去最终挑出的蓝色吊带长裙，这才赶去同咪咪眼汇合。
话分两头；再说台长的事。正值我们赴宴之时。台长正与党委班子开会研究新建广播大厦的会议。台长喝着茶和班组成员仔细聆听分管基建工作的副台长的工作汇报，偶尔在笔记本上记写，并注释对问题的看法和自己观点。会议从下班后开始，一直在讨论和发言中争论中度过。焦点是由哪家公司承建的问题。问题看似简单，但领导班子实难抉择。各路神仙汇集，既有省领导推介信，也有省委领导秘书电话指示，加之分管厅领导的讲话，林林总总十来张纸条，等着台里作决定。项目已批两年，地皮早已规划、财政厅下拨资金到位，谁建谁不建，都会得罪人。台长笑眯眯地看着汇报的副台长一言不发。其它几位出言献计争论不休，莫衷一是，两年来台长就是冇得意见发表。今天台长非得表态不可。否则下拨资金上缴，来年如果计划有变，新广播大厦就有可能泡汤。台长虽总揽全局，但凡涉及钱的问题从不粘锅，由常务副台长负责。他将省委书记私下曾对他说过的交心话作为座右铭常挂于心：共产党的钱可以花，怎么花都行，就是不能拿；拿了迟早会翻船。组织内部的争权夺利无非是三斧头：政治、经济、生活作风。政治上要保持高度清醒，要始终不移同中央和省委保持高度一致；经济上清清白白；生活作风问题是不要进错房，上错床。。。。思绪漂移，会议室突然鸦雀无声，哪纷繁的思绪顿时收了回来。看到大家期待的目光，台长清清嗓子不紧不慢说上了：我看问题没大家所说的那么复杂。什么得罪不得罪地。所有写条子地、打招呼地，都是关心我们广播事业嘛！应该感谢。我看是不是这样，定几条原则，还是由基建领导小组具体负责实施。
一：上级领导的建议还是要遵循；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本地的建筑工人也要养家糊口。要维护好本地的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这是政治。
二：杜绝一切影响本台形象的腐败行为的发生。当然罗，四菜一汤生意跑光。为了确保建设质量，七八个菜还是可以滴！关于吃菜论不要写到纪要里罗
台长说到这，不忘对台办主任嘱咐道。大家哄堂一阵笑。
三：一定抓好安全工作。
四：凡有关与广播大厦建设工作，均由基建领导小组负责处理和落实。遇有重大问题，由台党委开会研究解决。
五：基建领导小组组长由分管基建付台长担任；副组长由常务副台长和纪委书记担任。党委班子负责督促实施。
六：录音棚的规划、设计、包括建设，由广电部专业部门承担。
&&&七：职工住宅楼要分为几个工程段来实施。平衡平衡方方面面的关心。
我就提这么几条；看大家还有什么的建议，都可说说。最后形成纪要上报厅党组。
台长一讲完。大家一致点头，并称赞。。。。
会议一散，众人皆去。台长独自一人走到窗边俯视楼下的路边，一长溜高级轿一字排开在。望着开完会的同僚钻进不同的车离去。台长才收回凝视的目光，喝了喝捧在手中茶杯里的水，方才离开会议室，去巡视值夜班的属下。办公室、总编室、机房，最后到录音棚。见到值班的武警战士，台长主动出示证件，哨兵阅完，双手递还，立正敬礼，算是放行。台长透过大玻璃观看了几个录音间的工作人员，都在有条不紊地录音播音地工作，再看看手表，离八点差五分，这才感觉有点饿了。走到到最里面的录音间外，便驻足观望。刚好里面的工作结束，一男一女俩个中年播音员走出录音间，见到台长，立马打招呼。台长嘘寒问暖地很是热情。“还没吃饭吧？正好一起到食堂宵夜；我连晚饭都还没吃呢！”。由于通道狭窄，台长礼让请播音员走前，自己走后面。员工自然不肯，台长只好顺从员工美意走在前面。男播音员这时问上了：“台长！怎么老是看到您值夜班呀？很辛苦的。”台长回道：“辛苦是应该地，都是为党工作吗，又不是我一人值，还不是轮流值夜呀！”
边说边走，有说有笑地来到食堂。男播音员非要请客不可，三人叫了三碗臊子牛肉面围桌而坐，其它员工见台长在此纷纷打招呼，台长都会客气地回应。女播音这时开腔了：“还是台长最辛苦，又没个老伴，饥一顿饱一顿地只顾工作。哪像我那位，成天不着家，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
“不要这样说李台长嘛，他也蛮辛苦的。搞基建到处都是求人的事，吃一点喝一点也是为大家谋福利。”台长为管基建的副台长辩解道。桌子下面踩了一女播音员。女播音员顿时收口，朝台长笑了笑。
男宾员调侃道：你不能这样告李大哥的状哟！能遇上这样好的领导是人生一大福气。还是台长善解人意。我总结呀人生有三幸。”说到此打住，不往下说，就等着俩人发问。
台长慢条斯理地：“说来看看！”底着头只顾吃碗里的面条。那女播音员，停下碗筷，直等男播音员的下回分解。
男播音员这才回道：“人呐一生下，就遇上好爹妈；上学遇上好老师；工作时遇上向周台长这样的好领导。”
女播音员这回笑了起来取笑道：“你真会拍领导的马屁；难怪谁都喜欢你的。”
台长依然自顾自地吃着面条奏上一句：“我看少了一条！”。
俩播音员立马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台长问道：“哪一条？”
台长看看二位说道：“婚姻遇上好伴侣。你们说是不是？”
那男播音员似乎恍然大悟道：“我怎么就没想过这一条呢？领导就是领导，比我们看得透。”
台长笑了笑吃完了面，起身前伸腿又踩了女播音员。说道：“我就不陪你们了，下次值班再遇见你们我请客。我去值班去了。”说完起身离去。
台长回到办公室，掩上门，打开电视找新闻看。一晃就是一个多小时。这时门被推开，台长一看是女播音员。起身到门外看看，见楼道空无一人，这才回屋将房门关上按锁。并问道：没什么人看到吧？”
女播音员回到，怎么会让人看到呢，又不是头一次了。
台长一把将女播音搂在自己怀里，坐上大班旋转靠椅。用厚实柔柔的手掌在女播音员背部上下抚摸揉搓，一句话都不讲。
“台长！你这佛掌抚天拂我看全中国只有你一个有会。堪称天下一绝。你这三下两下，没有女人能逃脱你的魔掌。快坐吧！我都等不及了。”
女播音员嗲声嗲气已渗透了淫荡的语气。边说边情不自禁地用柔弱的小手抓住了台长大人的小弟弟。继续说道：“书上说武三思的鸡巴长，我看他没有你长。快点上床吧，我下面稀里哗啦地直流。”
台长见火候差不多了，又在女播音员的耳根后面猛亲起来。女播音员扛不住呻吟起来。台长将女播音员抱起放在宽大的大班桌上坐起，播音员浑身无力，一下躺了下去，任凭台长摆弄。台长为其快宽衣解带，不待台长接完，女播音嫌其动作太慢，自己动上手，撕去长袜，并脱下红色三角短裤。台长站在桌边欣赏眼前的胴体，俯下身，用舌尖清扫芳草地不忘将裤子胯下。解开套在小祖宗的缎面制成的套子，掏出那粗粗的活祖宗，足有一尺多长。舌尖再次撩开天门，阴唇微张，浴液缓流，女的实在是欲火焚身，一把搂住台长不再松手，俩人狂吻起来。台长抱起娇小玲珑身材的女播音，挺枪近身，直捣玉宫。
女播音员鼻尖冒汗，呻吟不休，浑身颤抖，乳房扩张乳头坚挺色泽变深，欲罢不能。上抱台长双肩，双腿包夹台长下胯，生怕台长收枪不战。嗯咽再起
十分钟过后，台长大人似乎兴致刚起，进出有节而赋有韵味。舔舔女播音员的乳头，偶尔轻含吮吸。女的边享受边着，边断断续续赞道：“那你玩意太长了，感觉都顶着胃了。”
台长似乎不削一顾。说道：“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女播音员道：“死劲干，干完了待会睡觉会都跟你讲的。嗯——嗯——嗯——嗯！早都是你的人，一个月和他干不到三次，只要是值夜班不都是你的人。他哪能与你比。只有你才能给我性福。我爱死你了！恨不能和他离婚，立马嫁给你。你就是不同意。怕啥子嘛！啊哦-啊哦_啊哦——太爽了，你是天下最棒的男人。没了我怎么活呀！啊哦——啊哦——”
台长换了几个姿势不停地进呀出呀地。不知不觉地两个半小时过去，那炮弹至死至终还没放出去，且准备收枪。女播音员抱着台长狂亲，强索道：你就不能放几炮让我瘾过足。你就放放吧，我求你了。”
“告诉我，老李最近的在外面都和那些人来往特别是建筑公司？”
“又来了，真是扫兴。都说了一会告诉你。都写在日记本里一会给你看。好好干！永远都不会让你失望，永远都是你的人。他从不敢瞒我。瞒了我，我不会让他拢我身的。”
当台长大人激战正酣之时，我们已是酒过数巡。酒桌上除了兰妮、我那位还有我那位的同学以及一帮浙江商人。通过言谈方知从事建筑行业的。商人们言谈举止很是有儒商的风尚，温文尔雅。席间还拿出一幅表好的山水画展开，说是什么傅抱石的画，傅抱石何许人我不认识，从他们言谈和说笑中肯定是个大大的名人，否则不会那样眉飞色舞，并说这样画价值超六百万。听到这话，我和兰妮对视作舌吓了一跳。并且送给了我那位。除了画，还有一尊青铜器的鼎。锈迹斑斑。我那位一看到这鼎，仿佛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好久未曾开口的他，起先是藐视地笑，而后就是滔滔不绝一番宏论，说的在场的所有人目瞪口呆。
“假的，绝对是假的！”
浙江商人们顿时开口回道：“我们可是花了大价钱淘回来的，还请了专门学考古的大学生鉴定的！”
“这是仿制品。铜锈没有层次感，铜绿是颜料涂上去的。”说着随即拿起车钥匙边一小扳手，敲敲那鼎，发出金属般悠扬的响声。
浙江商人还想证明这鼎的真实性：“你看这声音多亮响！”
“问题的关键就在这响声上。你想想，青铜器深埋地下，经过两千多年的氧化，其物的厚度越来越薄，响声一定是闷声。辨别这青铜器的真假，可以用中医的原理望闻问切来分辨。所谓望就是观其外观，看其花纹，是否是饕餮纹饰，通过纹饰可大致断其时代；看是看否有层次感，金属腐蚀是从外表逐渐向内腐蚀，因此有层次感；问其所来；闻其味道；假的的味道没有泥土的芬芳；切，就是看针扎下是否立起，立起的便是假的。不信就闻闻看，我干保证这鼎内绝无泥土的味道，说不好是臭味。”
话音未了，便有人嗅嗅铜鼎并囔道：“真是一股臭味也”。
这下我对我那位就实在是佩服了，心里有点喜欢他了。看不出来这瘦猴子还真有两下子，不一般呢！
“这画和鼎无论真假我都不会收。谢谢美意！”我那位边说边抱拳拱拱手。
原本兴高采烈的场面一下变得尴尬起来。几个浙商你看我我看你。还我那位的同学打破了尴尬：“这顿饭局值！哥们学了一招，拿钱都买不到考古技艺；还不拜我同学为师。来！进拜师酒哇！”
五位浙江老板端起高脚杯就要进我那位。我那位似乎很得意刚才的演讲，竟一口喝下了法兰西葡萄酒。那五位加他的同学也跟着一饮而尽。说说笑笑地算是将名画和青铜鼎的事晃了过去。但接下来我和兰妮就成了话题的中心。都喝了，就我两还没喝，自然成了众矢之的。兰妮是一饮而尽，我则浅浅地意思意思。这下都以为兰妮是我那位的。都说嫂子豪爽，一个劲地赞扬。兰妮也不辩解，敬一个就更对方干一个；我则偷着乐。期间我那位被他同学和一个老板拉倒餐桌旁的沙发坐着商量什么事。我看见老板拿出银行卡非常恭敬地双手递给我那位。他的同学不时与他耳语。我那位先是推让，后来还是接下了。
说是豪宴，我倒是没觉得；起先是每人一小碗汤，什么内容也没有，十来根胶质般的东西如同粉丝，短短的，什么味道也没有。上的菜都是一小碟一小碟，一大盘龙虾放在冰块上；生鱼片蘸芥末吃，辣的鼻涕都出来了，其它几个菜连名字都未听懂。还没吃饱宴席就结束了。还不如食堂里吃的痛快。酒桌上的全撤掉了。
服务员再次进来，端进来水果和冰梅子，还有醉虾以及各样的吃食和下酒菜，全摆在茶几上。另外进来十几个穿着暴露的和我年龄相仿的小妹妹，个个打扮得妖艳，那几位浙商，换了好几拨方才各自挑先出满意的小妹妹。
第一次知道城里人还有这样的生活，开眼界了。这些姑娘倒是大方的很，如同老熟人一般，又是吃又是唱卡拉ok。搂着抱，那些商人不时伸手到衣服里拿捏乳房动身躯舞。真有点看不下去。
&餐桌和椅子早已被工作人员挪开了一边。
兰妮似乎喝多了点，头靠在了我那位的肩头上。坐在我那位旁边的浙江商人是个大胖子，个头一米八几，对着另一位跳舞的浙江商人手指勾了几下，那人会意走近另一小房间，从里面拎一大牛皮包，交与胖子。胖子一下从从包里抓出厚厚一摞钱，全是百元钞票，放在了茶几上，随即喊停，并让人关掉音响，开口道：“今天我大哥过生日，我有个提议；”说着顿了一下，朝兰妮又说道：“嫂子，我下面的提议你就不要生气了。”兰妮辩解道：“我不是你嫂子，她才是。”说着话，连眼都不睁开，用手指了指别去。正好一小妹站在所指之处，众人皆笑。那小妹弄了个脸红。
胖子明白所指是我，一边道歉，一边接着说道：“大哥今天生日，咱们难得相聚，为了让大哥开心，我提议：今天到场的女生每人都要亲我大哥，凡是亲我大哥的有奖励。”话音未落，那一帮小妹一口同声问道：“谁是大哥呀？”。胖子指了指我那位。好家伙，一帮小妹像群蜜蜂似的围住我那位，毫无顾忌地亲上，我那位的脸上盖满了红红的唇吻，鼻子、额头、下吧、嘴唇全是。
死胖子又喊停！说道：“排队领奖!亲一下的奖金一百，你们都亲了几下。我要检查喔！误报罚款。”
当胖子从牛皮包里抓出一大把百元钞票，所有的人屏住呼吸，眼里只有钱了；我那位更是眼睛发绿，；我生平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多的钱。我猜那包里没装别的，全是钱。
哇塞！姑娘们更是喜笑颜开挣着抢着围上了胖子等着发奖金呢。
一夜灯红酒绿，晕乎乎地怎么睡进房间里全是稀里糊涂。待醒来才发现床上兰妮、我、还有我那位全和衣睡在了一起。房间充斥着恶心的浑浊的从肠道里排出的食物和酒参合后的气体。
拉开窗帘推开窗门，晨曦出现，让清新的室外空气涌入进来使自己清醒些。到盥洗间漱口洗脸，整理发型，回到房间这才将兰妮唤醒。就在我要推醒兰妮的那一霎那，我那位怀里抱着胖子的棕色的三角形牛皮包赫然在眼。兰妮醒来，眼色朦胧，我指了指牛皮包，她的眼睛顿时敞亮起来。不由分说就将牛皮包从我那位的怀中夺了出来。两人急切地打开包想看个究竟，成捆的蓝精灵；一数五十万。两人吓得瘫坐在地板上。我发誓从未见过这样多的钱！腿都是软的。我不知兰妮是否见过，反正我是没见过的。过个生日送这样大的礼，都是些什么人哪？
将钱装进包里，还是塞进他的怀里。待兰妮洗漱完毕，这才赶紧叫醒我那位，让他赶紧起床送我们上班。
我那位倒是个麻利之人，很快地洗漱完毕。三人走出房间，此刻我那位似乎想起什么，又返回房间，从落地窗帘后面拿出一个精美长圆筒；原来是装傅抱石画的。他右手拎着牛皮包，左手抱着画筒率先走出饭店，突兀说了一句：“这是本市最高档的五星级饭店。”
&&这时饭店的门童已将我们的车停在大厅门前。三人上车，我和兰妮坐在了后面，我那位坐进驾驶舱，并未马上开动，而是打开包拿出两叠蓝精灵，分别给我和兰妮。这才开车离去。
他边开车边和兰妮说上了：“兰妮，我们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上班如果小牛司机没什么事，让他上我家，我等他。”
兰妮接钱的一瞬间，顺便亲了我那位一口。我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并调侃我道：“还不亲你老公一口？”
我那位又开口说：“兰妮，你上班时将画带到我老头那，让他看看是真还是假，如果是真的，让他送给我干爹；如果是假的就让他自己处理。他要是问起哪来的，就说我同学祝我生日送的。”
&& “好咧！”
兰妮似乎激动不矣。
回到台里，一切恢复原来的模样。连续的工作和加班，已淡忘了那晚的记忆。加之台里改革创新，成立经济电视台搞创收，我和我的导师分到了经济台，导师成了小台的副台长，我还是从事播音工作。数月间兰妮和咪咪眼倒是忙的不见踪影，我那位就更别说了，一个球样。
再次见到兰妮是在大楼内，站在她身边还有浙江商人胖子。我感到诧异。
胖子倒是很大方得体喊了一声嫂子与我打招呼问好，并主动伸出厚实的手掌同我握手。
&兰妮正式介绍道：“浙江鑫泰集团王延东董事局主席，是我们新播音大楼建设方；这是我经济台里女主播孙晓梅女士。”
没看出来还是个主席。
我知道国家有主席、工会有主席，一个建设公司也有主席倒是蛮奇怪地。
相互问完好，彼此聊聊几句后，胖子从裤兜里拿出一个紫色水晶胸花挂件送我；推脱再三还是收下。他借故要到李副台长那便离开。兰妮说声晚上寝室见，便也跟着上楼去了。
看看手里的胸花挂件，总觉得收人东西不妥，但这东西的确非常吸引人的眼球，周遭路过的同事纷纷过来瞧，都赞不绝口羡慕不矣。
看来这东西太打人眼了，便赶紧收入衣袋里匆匆回办公室里去。
到了下午下班，刚走出办公楼，大门前一台崭新的黑色林肯加长轿车吸引众同事围观。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长的轿车，正好奇时大家纷纷让开道并说晓梅来了。走近一看，咪咪眼正得意地坐在驾驶舱里show着。
眯眯眼赶紧下车，打开副驾驶座拉我上车。我见不得眯眯眼得意的样子不愿上车。这时有好几个年轻的男同事囔着：“晓梅！让你老公请我们也坐一坐兜兜风，过一下美国佬的车瘾。
“好！都上来，让你们过过瘾”眯眯眼倒是答应很爽快。我这才上了车。其它人都跟着往车上挤，男女同事都有，一下上来十几个。
&眯眯眼非常熟练地倒车开车，一下就上了宽广大马路，在市区里转了转，回到台里，又换上其它人，如此几番，算是了拉一帮年轻人的心愿。
待剩下我俩便埋怨道：“干嘛这样张扬？明天全台的人都会议论我们家的。影响多不好。开个一辆破车也值得炫耀！下回再这样我不会上你车的。”。
眯眯眼辩解道：“今天不是我要接你的，是干妈、干爹还有老头要我接你的。”。
我反问道：“为什么不开你的破车接呢？非要开这样的车接？有什么好炫耀的！”。
“这就是我的车呀！那台车成了公司的公车了。”。
“你就吹吧！你的车挂武警车牌？明明是军队的车还狡辩是你的车。这车咱家就是卖房子卖地也买不起这车，何况也无地可卖。”。
眯眯眼被我反诘得无话可说。我倒是得理不饶人嘟嘟囔囔说了不少。眯眯眼急了，将车停在路边说上了：“孙晓梅同志，我郑重告诉你一遍，第一，我从不吹牛；第二，这车确实是我的；第三，这车的牌照是我干妈给我弄来的；第四，我现在是房地产公司的董事长，怎么就不能开自己的车接自己老婆？”；边说边拿出行驶证给我看。
“看看所有人一栏写的是不是我的名字？”
我真的还不知道咪咪眼叫啥呢，仔细看看还念叨“周晓峰”三个字，不禁脱口问道：“你叫周晓峰呀？”。当话一问出就知道自己失态，脸顿感红起。
这下咪咪眼来劲了：“怎么你还不知道我名字？真是齐天大冤，自己的老婆连自己的老公姓名都不知道？”。
“从来就没谁告诉我你的名字，这怨不得我。”我只好实话实说。“再说了，我们也没见过几次。见了你也不曾介绍过自己。”
咪咪眼没好气地再次开动车子两人一路无语。汽车过江，穿过好几条大道，来到一武警把门的地方停下，武警看看车内，问明来意，返回岗亭内打了一通电话后打开栏杆放行。小院内全是两层楼的联体别墅，车开到一幢独立的别墅前停下。眯眯眼交代道：这是省委书记的家，不要瞎说话。”
他不介绍还好，这样一介绍，我两腿发软，心里打鼓，扑通扑通直跳，双脚迈不开步，就是不敢下车。眯眯眼急了好劝歹劝，我就是不敢下车。无奈眯眯眼说道：一个省委书记就把你吓得不敢下车。刚才的狠劲那去了？他又不是老虎吃了你！那是我干爹，今天是家宴，是为我俩订婚期的家宴，你不去说得过吗？全都等着你呐，快点。
如此一说，心方才平稳了许多。感情省委书记是眯眯眼的干爹呀！
深呼吸了几下，硬是被眯眯眼拽下车，夜幕渐降，走进那房子。一进门便是客厅，水晶大吊灯将整个房间照得如同白天一般，一个解放军中尉刚好从里面的一个圆门走出，同眯眯眼打声招呼：“才到呀？我正准备出门去看你们来了没有，全家人都在等你们。”
眯眯眼热情介绍道：“小张这是我媳妇孙晓梅。”，接着又对我介绍小张：“这是首长的警卫小张，也是我哥们。”。我们两人握握手算是结识了。小张领着我俩走进圆门，里面是餐厅，一张长条西餐桌旁坐着台长和一个年龄较长的老者，满头白发，这肯定就是省委书记，开大会时见过；在书记旁坐的是一位貌美端庄矜持非常有气质的中年妇女。见我进门，都热情地起身迎接。
刚一进门时吸引我眼球的倒不是里面的人，而是挂在墙壁上套上画框的一幅画。那画正是王延东送给眯眯眼的傅抱石的山水画。
我礼貌地回复他们的热情迎接说道：“首长好！”。
省委书记望着眯眯眼打趣道：“晓峰你怎么介绍的？”。
眯眯眼反应很快对我说：“应叫干爹和干妈！”
我立马改口说道：“干爹好！干妈好！”。
餐厅陈设很一般，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应该有的豪华。餐厅门的左侧还有一道门，连着厨房，一个厨师和保姆模样的人进进出出忙着上菜。包括小张，六人坐定便开始用餐。
书记眉慈目秀，很有感召力，体型略胖，说出话来极具穿透力，并且洪亮。席间说的全是和我导师说的一样。什么年轻人要以事业为重，为党和国家多做贡献。结婚是早和晚的事，晚婚好。早一点嘛也可以考虑，就是管住晓峰，让你公公省心，能多为党的事业做贡献。说着说着就将话题转我公公头上。
“老周呀！组织几次征求你的意见调你到宣传部工作你都没同意，怎么回事嘛？还是要服从组织的分配，不要老守着你那一亩三分地。你有能力就应多承担更重要的工作，为党多分担一点忧。”
这时干妈也插上话了，“就是嘛！你以前老教育我们要服从组织分配，到自己就犯自由主义了。”
书记又道：“听说你们新广播大楼交给了浙江一家企业在建？省市建筑战线反应很强烈。说说看怎么回事？”
台长道：“栋梁同志是这样的，我们党委原本是愿意执行省市领导的意见，为了公平起见，我们搞了招标的法子，结果一开标，浙江的企业的标书排在了第一，建设资金总体上看还能节约六七百万，并且他们提供的设计方案，不但新颖而且富有创新。及环保又节能。省市的建筑企业交的标书，其标的不是与下拨资金持平就是超资。我们将所有的相关资料报请上级部门，都同意采用浙江企业。党委全体会议一致通过，这才决定的。”。台长边说边从公文包里取出设计效果图交予省委书记看。
省委书记看得很认真仔细，不时还夸奖几句，“哼，很好！不错！有想法有创新。特别是环保节能。我看呐这样建下去肯定会超预算，即便是超预算也值得建。新广播楼一定会成为我省的一个亮点，如果质量能保障，那就是个模范样板工程。要倡导搞这样的工程。员工餐厅设计得不错，很有人情味，再这样的环境中工作，一定畅快。停车场建到地下，有远见！我首先表态，支持你们党委的决定。那些告状的都是本位主义嘛！”
干妈又插上了话了：“栋梁同志！今天是订晓峰和晓梅婚期的是事，怎么又扯到工作上去了。”
省委书记立马检讨：“批评得对批评得对。我检讨我检讨。”
干妈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礼物，打开一看是一个淡紫色玻璃种的玉镯并说道：“晓峰妈死的早，今天我以他妈的身份送你玉镯，算是定情之物。祝你们白头偕老。”
省委书记一旁说道：“干爹我没什么好送的，就送你们俩一个字；小张！上楼将我写的字拿下来。”
小张很快上楼又下楼地取字而来并打开。一个硕大的“勤”字展现在我们眼前。苍劲浑厚有力。题跋是小楷写着：祝晓峰小梅结秦晋之好；落款是阴文篆体图章，农夫二字。
“虽是一字，包含我对你俩个小家伙的期待。书山有路勤为径，有勤字；克勤克俭有勤字；勤劳；勤苦。知道勤字的意思吗？”书记说到此顿了顿，见我俩没回答接着说，“勤的本意就是劳，劳动的劳。要劳动才能致富。不要学孔子，不劳而获，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晓梅呀，你是从农村出来的孩子，要保持农民的本色，进了城不要忘本。晓峰在城市里长大，不知道中国农民是多么的勤劳和辛苦；在这点上你有发言权，要多帮助晓峰。晓峰。不要看不起农民，没有农民，城里人都得饿死。我就是从农村走上革命道路的。还有就是晓峰，听说你当上总经理了？”。
眯眯眼辩解道：“不是总经理，是董事长。”
书记问道：“董事长”“嗯！知道这董事长是什么意思吗？”
&&眯眯眼笑了笑回答道：“干爹，我还真不知道。”
&书记道：“我看你这个董事长还真不懂事，连董事长都不知道是干啥的，你就任董事长？还是正牌大学生呢！你这书算是白读了。这董字的意思是督查，董事长就是督查长，督促检查总经理行政工作，看是否工作方法合理。不合理就要督促改正。这就是董事长的职责。作为董事长不能过多地瞎干预总经理责权范围的行政事务，否则叫越俎代庖。看来我赠与的勤字是恰逢其时呀。现在是改革时期，年轻人要多干事，干事之前要勤学。希望你们的公司越来越好。不要好高骛远，要脚踏实地干实事，为我们的改革探索出一条光明大道来。我看呐你这个董事长最好别当，最好潜到最底层，从员工干起，这样就会少犯错误，多积累经验，对你们公司发展有好处。”
台长此时插话道：“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这小子当董事长这事。晓峰，你说说究竟是咋回事！”
晓峰一时低头无语。干妈不紧不慢地插话道：“台长呀，这事是我做主的，是我帮晓峰成立了一家开发公司。年轻人嘛！想干事。他妈死的早，你也不管孩子的工作，原本大学毕业分配到电视台工作，硬是被你搅黄了。孩子总不能在社会上胡混，这样对孩子不公。你也不能只顾自己的影响而耽误了孩子前途。我也是这孩子的妈，总不能不管吧？他能自食其力，又能为社会做贡献，总该是个好事吧？！之所以想让孩子早点结婚，就是怕晓峰的心玩野了，收不住。我看两人最好还是早点结婚。咱们也不要
办什么婚礼，两人出门旅游一趟就行了。今天就算是家宴庆婚酒，过几天你俩去登记拿结婚证。亲家那边我和两个孩子回晓梅家一趟，也不能大抄大办，工作我来做。栋梁同志你看如何？”
书记道：“哼！这样甚好。就这么定了。移风易俗。晓梅是怎么想的呀？我们不能越俎代庖吧！还得他两自己拿主意。”
眯眯眼回到：“我听干妈的。妈说几时就几时！”。
听眯眯眼这样一说，我笑笑回答道：“我也听干妈的。”。
“周台长什么意见呀？你可是家长哟！”书记问台长。
台长道：“只要孩子们愿意就这样定了。按静娴同志意见办。”。
书记提议道：“好！喝酒，一起来。干！”
席间，可能是太高兴的缘故，书记喝了葡萄酒又喝白酒，不时和台长推杯换盏。话题自然是电台改革方向方面的问题。干妈和眯眯眼则是公司发展和如何管理方面的事。我和张警卫成了他们忠实的听客。书记不时还不忘往我碗里夹菜照应我和小张二人。书记只要一端杯，那眯眯眼不由自主陪着喝。一来二往，就晕乎球了。这车就崩指望开了。台长倒是好酒量，书记喝得不行了，被小张扶上楼后，他还自酌自饮了几杯。
席散后，干妈让我将眯眯眼扶进一楼的一个房间，替他宽衣解带入睡，并不忘让我和眯眯眼同住一室。她和台长则在客厅里看电视聊天；厨师等人下班回家，小张被打发回自己的房间歇息。
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同处一室，担心眯眯眼有不轨举动。大概是酒喝多的缘故，他倒是老实得很，像死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实在是困得不行，和衣睡在了床边边。
第二天天将亮，眯眯眼醒来，并叫醒了我梳洗。客厅里似乎有人在看电视新闻。待梳洗完后来到客厅，书记、干妈、台长小张全在客厅里坐着看电视喝茶，不断有人到来。台长见我和眯眯眼出来，就起身告辞；我俩自然跟着告辞方才离去。离开前，看到干妈将眯眯眼来到一边不知嘀咕了什么，还朝眯眯眼的头轻轻地扇了一巴掌，这才放我们离去。
台长看了笑笑也没说什么就一同上了林肯驾车走了。
我和眯眯眼坐在前舱，台长独自坐在宽大的后舱，手里拿着收音机听本台的新闻。在离台里较远处，台长让眯眯眼停车，叫上我下车朝台里走去。临别时不忘告诫眯眯眼，以后不许将林肯开到电台附近。一路之上还嘱咐我不要和任何人提及和省委书记关系的事，并要我忘掉昨夜之事，只当没发生过。
我点头表示知晓。但想起昨夜的事，心里免不了有点兴奋和激动。省委书记是我们的干爹这是多大的福分呀！
一回到办公室，兰妮早已恭候在此，将我数落一顿，说我不讲信用，说好头天夜里碰头的，却不见我人影。
我辩解说台长零时将我和眯眯眼带到外面吃饭，这才糊弄过去。
一晃就是半年；干妈托眯眯眼带话，不让我回家也不许给家里打电话。我自然不敢有违干妈的话。奇怪的是家里人也不曾来过电话过问我。很奇怪地。
从干妈家回台后，我正式住进台长家，眯眯眼和我分房而睡，这多少让我感到欣慰。虽说久处一室，两人却没正八经地谈过恋爱，他老是忙的很晚才回，我则忙我的工作。有时从兰妮的口中得知他在干什么。并知道他的公司是如何开启的。兰妮知道他远远超过我的想象。
那公司和林肯车全是王延东送的。王延东为求见省委书记，另外还拿出四十万元送给眯眯眼。就为了能和省委书记吃一顿饭。听说作陪的有台长和分管基建的李副台长。书记很欣赏王延东，还赠送了条幅并合影照相。兰妮自然都参与了。正因为王延东见过省委书记后，相继有好多外地老板来找眯眯眼帮忙，都被推辞。王延东在我们省的生意很是红火，全都是眯眯眼打前站，疏通各种关系。眯眯眼的身价已是上千万的老板了。
我们台新建的广播大楼，兰妮、小牛、眯眯眼通过钱摆定了党委所有成员，除了台长之外。连厅主管领导和宣传部的官员。以及建设厅、发改委、财政厅。。。凡相关部门有关人员没一个唱反调的，全都是支持。那王延东特别有钱，就连一般的科员都会送上豪礼。王延东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他有句名言：世界上再厚的城墙也抵挡不住黄金的炮弹。后来才知道这句话出自莎士比亚。
王延东的战术是吃饭交友，绝不放过只要能帮上忙的人。上层关系很重要，但小人物不搞定一样会坏事。他真的做到了仁者无敌。没有一个人说他坏话的。就连纪委的干部和官员都会站在他一边帮他说话。
在眯眯眼的帮助之下，获得很多项目的承建方。每获得一个项目，王延东都会打一大笔钱到眯眯眼公司。眯眯眼的公司招了好多年轻漂亮的女员工，个个职务都是主管和经理；个个能唱善跳还能喝酒，每月的工资都在上万元左右，高出我们的工资十倍有余。兰妮在那也有工资。
王延东为人很低调，总是将别人抬得高高的，以下仰上的态度，待对方热情大方有加。而眯眯眼则不同，言语短、心事重，总是一幅高高在上的态度。据兰妮讲，无论眯眯眼去哪个地市州县，好多官员都巴结他；眯眯眼怎么认识的这些官员，兰妮不知道咋回事。
看来兰妮还不知道省委书记的老婆是眯眯眼的干妈这事。我只当听客，从不发表言论。谨记台长那天的嘱咐。
兰妮如此一说，心里不免泛起醋意。以前从未耽心过婚事，对眯眯眼的态度似乎是老夫老妻似的。那么多娇艳女孩围着他，他会不会变心呢？我俩婚事怕是会黄。登记结婚领取之事早被遗忘。
只要是兰妮讲起眯眯眼的公司的事，心里总有一种恨意。眼看就要到年关，干妈说的事怕是忘了，或许有什么变故也未可知。管它的，是自己的跑不掉，不是自己的挣不来。常在家里多为我和公公两人。眯眯眼有时不回，自己不悦，台长也无话可说。我也不好对公公提起婚事。
在一个大礼拜的星期六，一大早，台长将我叫醒，并带我走了好远，他一路听他的收音机，我则跟在他身后走。走到一大马路拐角处，发现了林肯车和台长的那台枣红色的面包车。干妈和眯眯眼还有小牛都站在马路边。台长挥挥手，并快步趋前。
心中一阵暗喜，大好的日子终于光临了，悬着的心这才落地。
我上了林肯，台长和干妈上了面包车。原本我们在前，眯眯眼却等小牛开到前面，我们跟在面包车后，一路朝我家乡奔去。
眯眯眼一边开车，一边道歉说怠慢我了，还说公司很忙，顾不了家里，望我多照顾台长点。
这一路，眯眯眼的说的话加起来比他认识我到现在还多。老是他问我答，像是老是对学生似的。谈起他公司的事，他是眉飞色舞，还介绍说都是干妈在打理，他主外，干妈怎么说他就怎么做。虽是董事长，都是干妈带他教他怎么做。总经理是他那位同学。我问起那些女员工时，他说都是干妈考核招进来的，并请来专业老师培训礼仪方面的事宜。他知道我在吃醋，还呵呵一笑。五个小时的路程，只跑了三个多小时就进县城了。走着走着我说方向不对，他问我学过毛主席的《青年运动的方向》没有。我说没有。他说毛主席说的：青年运动的方向就是跟着干妈走。
一会儿就到进到一个小院里，里面一幢小洋楼。我问这是到哪家呀。车停稳后，下了车，我才看见楼上阳台站着我的爸爸妈妈和弟弟妹妹。他们见到我们都赶紧下楼来；还一个劲责怪为何不事先通知一声。小院里热闹起来。
我有点懵，这是我家？这时干妈牵着我的手和家人一同上台阶进入房间内。从他们的表情和言语中，我才发现，他们都是老熟人，不是今天才见到。
整个小洋楼和小院占地很大，还有泳池和花坛别具一格呈现s装。那大门的铁花大门就豪华得不得了，烫了金色漆。两台车停在院落里还空有很大地盘。院落里规划的很别致，草木花坛呈现屋内更是高档得不得了，比起省委书记的那红砖砌成的别墅不知要高档好多倍。
眯眯眼介绍道：全是干妈的杰作。爸爸已是文化局的党委书记了，妈妈在电台里已是人事科长。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也参加了工作。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一家人落座，茶几是根雕的茶几，真皮蛋黄色沙发很是耀眼，家具都是西洋式，还有好大的自动喷水鱼缸。鱼缸内在蓝色的灯光下，游动的是热带鱼。
“晓梅！是不是有点惊喜呀？”干妈问道。
“谢谢干妈！谢谢干妈！”。望着漂亮的干妈，我激动得眼泪都出来了。
“晓峰！带着你爸和你媳妇参观参观。”干妈吩咐道。
晓峰回答道：“好咧！”
晓峰带着台长和我参观小洋楼；两个弟弟和两个妹妹全都跟着。不时还主动介绍。
我才明白原来一年时间里眯眯眼和干妈以及小牛全在忙这建房的事。
小洋楼共三层，全都是褐色的铝合金门窗，十几个房间，每个房间的布置的风格全都不一样。到了第三层走屋外是大阳台，俯视一看，挨着我县的遗爱湖。楼下是有喷泉鱼池，临近湖边是钓鱼台。还有阶梯通往湖水里。靠在湖岸边是一条原木画舫，在水里荡来荡去。还有人在后院里打理。
台长平台远眺，湖的对面是笔架型的山峦，不禁脱口而出：“好风水！”。
我也好奇问道：“爸爸你信这？”
台长还是远眺回道：“风水不是迷信。它是我们的老祖宗在长期的生活实践中总结的出自然环境与人之间相处之道。它综合了地球物理学、水文地质学、电磁环境学、环境景观学、生态建筑学、天文气象学、自然学一门科学体系。风水起源于中国的农业文明，应用于农业种植和居住建筑。风水的核心理论是教育人们如何与自然达到和谐统一，它是一门哲学，也是指导人们认识自然、师法自然的方法论。你能说它是封建迷信吗？只有不懂得它真正含义的人才会说它是封建迷信。风水之所以被误论为封建迷信的产物，是被后人人为地掺杂了一些糟粕。不要人云亦云，要多学习，用自己所学去观察去分析中国农业有六千多年的历史，这六千多年的华夏族一代又一代人的经验积累的大成，难道就被我们现代活的不过百年的人给否定了不觉得可笑吗！很显然，你干妈很精通风水。我肯定这湖水涨不到岸高。否则你干妈不会选择此处建楼房。你干妈当年学的就是建筑，土木专业。你没感觉到你干妈的声音很特别吗？极具魅力和亲和力。当年是我将她调到我们台从事播音工作的。后来和你干爹结婚后才调走的。”
喔！原来还有这一说。
“怎么说起我了？”干妈在我们身后突然发声，只怕早已上来，站在我们身后，只顾听公公的高论没发现干妈。
“正在说你呐静娴，说你是个风水大师。”台长转过身饱含深情地和敬佩地，笑眯眯地看着干妈。那笑容包含更多的是骄傲和自豪。从他眼神里，我读出两人情深胜过伉俪之间的情谊。
干妈道：“等栋梁同志退下来，我们会经常来这住的。他喜欢钓鱼种菜，喜欢书法绘画。房间都安排好了，就住在一楼。他也喜欢热闹和农民，，这里都有。他肯定喜欢这里。有山有水又有竹。他不是喜欢竹子吗？在我们四周全都种下了各式各样的竹子。来年四周的竹林会包裹这栋小洋楼的。我已让王延东在此大量投资，将这座小县城建设得不一般。中午这县里书记和县长等着我们吃饭呢。参观完了就吃饭去。怎样，我设计的楼房美不美？都发表一下看法吗。”
台长并未就楼房的设计发表意见，而是罔顾左右而言他：“让你当个计生委副主任真是委屈你了，也没用对地方。我看你当个省长都行。”
干妈道：“你就不要给我戴高帽子了。”
说话间我父亲也上楼来了说道：“亲家母，我们县委书记和县长在等着呢，都打来好几次电话，问我们几时出门。”
干妈道：“那就走吧！别让人久候说我们架子大。盛情难却呀！”
下楼后，台长和干妈还是坐面包车，我家里人全坐进林肯。我们一出门，就有人关上了大铁门。
&&&司机小牛看来是轻车熟路，比我还熟悉道路，只怕来过不少次。一会儿就到了县里招待所。全变了。以前的破招待所已然变成中式琉璃瓦庭院式结构。车一进大院，路两边列队的人群鼓掌欢迎，王延东那一帮浙江商人也在其列。车一停，县长和县委书记主动帮助开车门。我哪见过如此场面，太大的排场了。餐厅的大门上还挂着横幅，上面写着“热烈欢迎省领导莅临本县考察指导工作”。干妈和台长与县委书记和县长一一握手。我父母亲和家人躲在了远远的地方不敢上前。还是县委书记叫起：“孙书记你咋个拉在后面，今天你可是主人喔，你要招待客人嘛，你个裸儿咋个躲起嘛？上前来上前来。我和县长还没同你握握手嘛！”
我爸爸抠着前额，不好意思上前。在场的人全都笑了。干妈和台长也都笑了；干妈道：“亲家公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书记说得对，你得带大家进餐厅；你是主人我们是客，哪有客人在前主人在后的道理。”
全场的人在父亲带领下这才步入餐厅。
这么宏达的场面；我就不明白了，当初不是说好不讲排场的吗，怎么连县委书记和县长都来了。于是问眯眯眼“怎么这么多人为我俩的事来呀？”。
眯眯眼回道：“不光是咱俩的事，是为了省里争取拨款的事和王老板投资的事。也是干妈给你爹做场子，不！是咱们爹。也是为咱们爹将来当副县长做铺垫。”
“怪不得听妈说县广播电视局长退回了以前我们家送的的所有钱，另外还主动送了一万元。”
全县四大家部门的主要领导以及各局级单位主要领导都来了；整个餐厅都坐满了。席前是县委书记和县长发表了热情洋溢的欢迎讲话，其后是干妈和台长的答谢，大家都要求我父亲讲几句，硬给推辞了。
首席是干妈、台长、我父母亲加上我和眯眯眼，作陪的是县委书记和县长还有王延东和他的秘书小妹。
餐桌上摆满了菜，光是汤就有好几种，肚片汤、排骨藕汤、甲鱼汤、萝卜牛肉汤、鸡汤、獐子肉火锅、大雁汤锅。。。。席间不断有人来敬酒。干妈看似文静，喝起酒来很是豪爽来者不拒。那泼辣劲完全判若两人。我耽心眯眯眼又喝高了，眯眯眼让我放心，并劝我谁敬酒只管喝，没事。还说王延东都准备好了。
喝下第一口方才明白眯眯眼的话，原来喝水，不是酒。难怪干妈来者不拒。好多人都来敬眯眯眼和我父母亲。有很多人我都认识，不是同学的父母亲就是父母的老熟人。父亲原本就有酒量，因为喝了水，还跑到其它桌倒上酒一一答谢。看来他是真的高兴，从来就没看过他这样高兴过。母亲劝了好几次，他都不听，几乎每一桌喝到。临了醉的一塌糊涂，睡在了县招待所里，连晚饭都没吃成。
吃完中餐吃晚餐，山珍海味应有皆有，还有舞会加文艺表演。热热闹闹，搞得人头晕脑胀。第二天一早，台长和干妈说是有事要办先走了。我和眯眯眼离开家已是晚饭后奔省城而去。临走时，家里准备了许多特产和山货还有野味。母亲流着眼泪和全家人依依不舍地看着我们的车驶离家门。
回到省城家里第一个晚上，台长还没回家。眯眯眼第一次和我圆房。
第一次尝到性行为没什么感觉，只觉涨和痛，血流了不少，污了床单。两人脱衣紧紧相拥，他一个劲地亲我，我如触电一般，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他很紧张，我也紧张。两人搞了好久方才做成那事。他直挺挺地放在我里面，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弄疼我。没多久他就放了。
或许太累缘故，一做完他就睡着了。我倒是才感到亢奋。鼻翼直扇，乳头坚挺，口干舌燥，只想喝水。好想他搁在里面不出来。
我终于把自己的身体交付了这个男人。我爱他么？谈不上，也说不清。他是否爱我？从未感觉到。确切说更像是交易，和妓女一般没什么区别。回想往事，如果不是为进这个台工作，就不可能有今天。幸福么？有一点。更多的是虚荣作祟。通这个男人没有恋爱的经历，有倒是只有交易。
胡思乱想一通，爬起到盥洗间淋浴了很长时间方才全裸走出，面对着一个陌生的男人。我从未了解过这个男人，却做了他的媳妇。
将眯眯眼推开一边，换上新的床单，这才抱着全裸的他睡着了。
眯眯眼的公司在干妈的指导下越做越大。逐渐形成有规模的房地产开发公司。专业工作人员多为退休下来的老同志在公司兼职；那时还没有劳务市场，学过专业的都是分配到各企事业单位。没有人愿意到民营企业做事。许多事大多在干妈协调下都是正规单位给帮忙办的。一来二往凡和眯眯眼公司有交集的单位，其职能部门都成为了公司下属职能部门。感情深了，这些单位的领导大多都能得到进步。
眯眯眼的公司第一个开发项目是在城郊结合部按每亩六千元的价格收购了一大片菜农的土地，面积有四百百多亩；开发省城第一个别墅小区。
从项目申报到发改委下文批准只花了一个月时间。收购土地谈判三个月，因为是高价收购，并同意住宅还建，项目进程很快。
项目规划设计全在干妈指导下，在设计院完成。设计前，干妈率领几个相关部门的一把手和高级设计师出国考察，费用由公司负责。眯眯眼和他那同学总经理都跟着去了。
一行二十多人的考察队伍，去了美国和西欧，一连走了十几个国家方才回国。
正是这段时间发生了一桩小事。我干爹有天晚上和秘书长带着一个女的到省城最近的地级市去跳舞，不料出了车祸，那女的从车里被抛出摔死了。原本非常小范围的人知道的消息，但被地级市的小记者捅了出来。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干妈一回不知怎么就听说了。她假装不知似的，当晚借口眯眯眼公司要接待外宾，住到我们第一次吃鱼翅的五星级饭店里。那夜我公公也去了，两人呆了一夜。
项目开始实施三通一平，一开始就遇上谁都没预料的事发。当地的混混拿着棍棒打伤了施工工人和司机。先是报警，警察一来，他们就闪，警察一走，他们就又来捣乱。治安大队、防暴队全来了，市公安局长、政法委书记副市长副市长全到一线现场办公，抓了好多混混还是解决不了问题。混混们不来了，工地里工人却全跑了，关键是工人不敢干，每个参加施工的工人家里都接到混混们的断胳膊断腿的最后通牒，谁敢呀？工地只好停顿。眯眯眼和他的同学傻冒了。答应给钱放人，混混们就是不同意。实在没法，带上我去找干妈讨教法子。
自干妈知道干爹的事后，干妈在台湾商人开的湖滨花园酒店包租总统商务套间，干爹自知理亏，也没说什么，叫我公公帮衬撮合，我公公叫教干爹死缠乱打也去和干妈住住这，两人才和好。
我们一到湖滨花园酒店，就瞧见干妈的黑色劳斯莱斯专车停在一个临时可移动塑料凉棚架下，将车停在棚架一侧，三人下车进酒店来到五楼干妈的总统套房。窗外是湖山秀色非常漂亮。偶有一行白鹭一掠而过。
我们刚坐下，眯眯眼正要开口，被干妈制止住说道：“你不用说我知道你想说啥。不用说了，我想好了，你们两只做一件事，将对方的老大请到我这来。”正说话间，服务员端来上等的铁观音茶，一人一杯摆在我茶几前就出门外并关上门。干妈待服务员走后接着说“现在就去请。”
眯眯眼说道：“我们不认识呀？！”
眯眯眼同学道：“我去请，你们就在这等。”说完还交代“干妈让酒店拿些各式各样的高档烟放在桌上。”
干妈表扬道：“有头脑，去吧，晓峰也跟着去，要表示重视别人。一个总经理一个董事长。见面时递上自己名片。”
眯眯眼愤愤不平道：“对待一个混混还需这样？不至于吧！”
干妈有点恼火道：“至于！开我的劳斯莱斯去接。”
眯眯眼悻悻离去。
&&干妈让我随便些，并说冰箱里有饮料，桌上的水果想吃就吃。说完就低头看便携式电脑。并让我坐在身旁，茶几上大哥大直挺挺地树着。干妈见过没看电脑画面，就叫我跟着一起看。这才发现电脑里的画面全是各式各样的别墅照片。我深深被吸引住了。干妈不时让我发表意见。一会儿她叫来服务人员吩咐下去，没过一会，茶几上就摆满格式格样的高档香烟和五颜六色香槟酒。四个美丽的服务员笔直站在大门一旁。王延东的那个三角形状的牛皮小箱子也摆在了茶几上。水果拼盘也摆了上来。干妈走门口反身在看室内，又指点服务人按照她的意思摆弄一番，满意后，留下四个美丽占班的服务人。其他人离开。同四个美眉又是一番交代。
看来干妈真的特别重视这个小混混。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眯眯眼和他同学，带着那个混混进来。混混个不高，才一米六几，人也很瘦，眉清目秀地，衣着很一般，还有点生生怯怯地，怎么看都不像个混混中的老大。
干妈请来者入座，问他喝茶还是饮料。
“喝冰可乐！”来者回答爽快，没啦生怯感。
干妈道：“作个自我介绍吧！下面好谈话。想抽烟随便抽，在这随便些，没那多规矩。”
来者道：“我叫彬彬！”
干妈朝四个美眉挥挥手，让她们出去，并带上了们在屋外侯着。
眯眯眼同学从冰箱里取出可乐打开，非常客气地摆在彬彬的茶几前，回到自己座位。
干妈看着彬彬一下将彬彬的履历说了一遍连几次坐牢拘留的日期都没落下：“没错吧？彬彬！”
房间里所有人包括彬彬都给怔住了。彬彬倒是反应很快，笑了笑。
彬彬才二十一岁，已然是社会上的一方老大。
干妈又说道：“彬彬这样折腾我的工地无非是图个财，说说看，你要多少？开个价我给你。”
彬彬道：“我不要您的钱。”
眯眯眼急了吼道：“你不要钱要啥？”
干妈大声制止道：“等人说完话，天塌不下来。怎么当董事长呢？急什么急。现在开始你别插话。”接着和颜悦色对彬彬说，“彬彬接着说。”
彬彬又笑了笑才说：“你是晓峰的妈，既然你这样看得起我，那我也认您为干妈吧？”
干妈不置可否，既没答应也不回绝道：“接着把话说完。”
彬彬道：“我虽然书读得不多，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就是我不要钱的理由。之所以闹工地，是因为这工地在我的地盘上，我要做一些拉土运沙的业务，你们就是不给。我也没多要你们钱，该怎么算就怎么算。您工地总不是请人干，我也能干，为什么就不能合作一把呢？你说干妈是不是这个理？何况我供应的地材还比别人便宜。我的一帮兄弟也要生活，也想过好日子，总不能打打杀杀过日子。我们也想走正道，但没路让我们走。正好您这位财神爷来了，而且是在我的地盘，我总不能放过做回好人的机会吧？只要您让我做，我保证砖瓦灰石比您以前的供应商便易一点，结算呐一个月结一次，我没实力垫资。每一块砖便易一分钱，沙每一方便易一块钱，石头因为要到很远的地方去拉，就每方便易两毛。这就是我条件。”
干妈听得很仔细，彬彬说完她在陷入沉思中没会过来。我们都在等干妈的答复。干妈见彬彬没说话了许久方才问道：“说完了？”
彬彬回道：“说完了。”
干妈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叫进四个美眉，打开香烟包装，请彬彬抽，彬彬礼貌拒绝。又人分食水果。缓解了沉闷的气氛，这才说道：彬彬据我了解，你一无公司二无车三无实力，你怎么同我们合作？这合作需要实力，要能保障我们的工程顺利进行。
彬彬回道：这个就请干妈放心。我们是没公司和运输车辆，但我保证我这边的事不会影响工程的进度。小鸡不撒尿，各有各的道。江湖讲的就是规矩。我这边违反规矩，该怎么罚就怎么罚，该扣钱扣钱，该罚款就罚款。”顿了顿又说，
“我是没有实力，但说句不客气话，我有实力让在我地盘的工程开工不了。没有我发话，哪个个工人敢呆您工地里。这您也看到了，我的人现在没再闹，您的工地照样冷冷清清。您让公安抓了不少我兄弟，大家都没落个好。我的要求不过分，我敢下保证不影响进度。江湖人讲的就是规则和道义，更讲究义气。”
干妈笑嘻嘻地望着彬彬不说话。倒是说上眯眯眼和他的同学了：“你们两个大学毕业，年龄也比彬彬大，抵彬彬一半都抵不了。他讲的有情有义，条理清晰。”转过头有对彬彬道：“你这个干儿子我收了。您看这样好不好？我出资帮你建个建筑材料公司，买他个十几台吨位大的货车，另在给你两百万元的流动资金，你赚大头，我们赚小头。待你有起色后你再还我。以后每年上缴百分之二十利润你看何？”
彬彬是个聪明人，一下从座位站起，趴在干妈面前叩起头来。干妈赶紧起身扶起彬彬，眯眯眼和他同也赶紧过来帮扶。干妈朝四个美眉挥挥让她们出去侯着。我也不由自主起身站起。
干妈的提议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大家落座后干妈说道：打今起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就不说两家话了。明天你们三人，开上公司的车，到拘留所去接彬彬的兄弟出来。晓梅！从包里取五万元给彬彬，算是给那些被关了的小兄弟们一点补偿。办公司的事立马着手，由总经理亲自协调办理，双方的合作意向由彬彬这边提出晓峰协助，条款按照彬彬所提出的签订合伙合同。晓峰马上联系开发区的主任，和市公安局长今晚我请客。彬彬！以后那些违法乱纪再也不能干。今后这一带开发的项目越来越多，生意越来越红火。政府在这一带的投入将会是几千个亿。所以彬彬你要干的不仅仅是建材供应，要考虑远一点。你是个能干大事的人。不要打打杀杀地，没意思，换个思维方式，也能成事。你们三人以后要紧密团结，团结就是力量才会为社会多做有益的贡献。
晚餐在湖滨花园酒店里最豪华餐厅举行。开发区一把手，和市公安局长如约而至。在干妈的撮合下，都称兄道弟了。席散后，送彬彬回家前，干妈送给彬彬好多香烟和酒。
第二天公司十几台车从拘留所里拉回了彬彬的那些小兄弟。给足了彬彬面子。一周以后工地再次开工，非常顺畅。一年半时间那别墅小区建成，我们家搬了进去。里面最大的别墅是干妈住，干爹从未来过。公公经常夜宿不归，我知道是在那栋别墅里过夜了。彬彬和眯眯眼也住在小区里。这三个好得像一人似的。常常在外面夜宿不归。我也有了自己的小车上下班代步。
当初眯眯眼不理解干妈为何收彬彬做干儿子，干妈只说了一句“大人物有些事只能靠小人物才能办成；小人物的命运总是被大人物所掌握。”对于干妈的话，眯眯眼和他总经理同学都没明白，若干年后才明白这句话的真谛。
由于资本积累到了相当的程度，在不长的时间内超越了浙江鑫泰公司；加之王延东常常离开本省到外省开拓市场，因此逐渐被边缘化。但每次来，干妈都会亲自接待。只要王延东开口有所请托，干妈都会满足其要求。
冰冰归入干嘛麾下，但手下的人马经常在为抢工地冲冲杀杀，每次出事都是赢家。政府每遇强拆遇阻，都是彬彬人马一到，不到半小时拆的一干二净。他抢的每一个工地，都是眯眯眼搞开发。刚开始政府拆迁一遇上钉子户们伤透脑筋。有天开发区主任应彬彬邀请到新开张娱乐城剪彩时谈及此事。彬彬不声不响地第二天电话告诉主任，那些钉子户自动搬走了，承若按照政府的条款签拆迁补偿协议。开发区主任发现了新大陆，当天就在湖滨花园酒店里订了一桌酒席并约让干妈带着我们和彬彬参加。
到了钟点，彬彬如约而至，在干妈的带领下朝开发区主任定的餐厅走去。主任和开发区公安分局局长早已候在门外迎接我们。还没落座，主任朝干妈拱手作揖道：“感谢大姐给介绍了彬彬这位兄弟！”
干妈大致揣摩到主任的意思说道：“你是请我干儿子吃饭呢，还是请我吃饭？”
主任回道：“没有您大姐我认识不了彬彬。都请都请。”
大家落座后，干妈问彬彬：“你帮了主任什么忙，他要热情款待你呀？”
彬彬揣着明白装糊涂回道：“主任从未托我办过一件事呀！”
主任竖起大拇指说道：“境界、境界！打今起你是我真兄弟。”
干妈调侃道：“那就是说以前是假的。”
气氛一下浓烈起来。干妈也不深究，主任和彬彬心照不宣。宴席完后，主任和公安分局局长离去，我们则回到总统套房聊天看电视。干妈这才让所有人安静并关掉电视问起彬彬咋回事。彬彬这才讲起娱乐城开张的事，那天大伙都去了。彬彬一五一十地做了汇报，并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很清楚。
干妈听得很仔细并问道：“伤的人重不重？”
彬彬让干妈放心，没大碍，只是皮肉伤。都是手下人去办的，之前有过交代，点到为止。
干妈听完：“喔——”
干妈当年收彬彬的远见卓识，令所有人佩服不已。
彬彬他现在是开发区一把毛的座上宾，在干妈的运作之下还当上了拆迁办的副主任。
眯眯眼的公司发展越来越大，从房地产开发到医药、机械制造夸好几个行业直到成为上市公司；还和彬彬一道到山西开了煤矿。统领他们的还是干妈。
&&公司越发展，眯眯眼回家的次数就越少。好歹有身孕，过不了多久我的宝贝就会降生。为了保胎，就没再也上班了。有时干妈来看我，走时公公一定会跟着干妈一块走。剩下我常常独自一人守在偌大的空房。
彬彬的老婆成了我的闺蜜，她虽然比我小，十八岁时就生了个儿子。儿子都四岁了，两人还没结婚。倒不是不愿接，而是彬彬的妈一直不同意这门婚事。干妈做过冰冰妈的思想工作，最近才松口默许了。
兰妮有时间就会来陪我住几天，一旦有玩伴，就把我抛到九霄云外。
半年后儿子降生，眯眯眼却在山西，接到电话也没回家。儿子一满月，我就带着孩子回了老家。一住就是半年。班再也没上，此时的公公已调离省电台，成了文联的党组书记实际也没上什么班，时常请假。
眯眯眼见到儿子是儿子出生后的第三个月，每次来看都是匆匆来匆匆去，身边多个漂亮女秘书。看德性同他爹一个样。在他的运作下，我父亲已是邻县的政协副主席。两个最小的弟妹也开办了自己的公司。
原本我俩就没感情基础，即便是他出轨何况还是阳痿，我无所谓，反正有的是钱花就行。当初的理想和抱负被金钱消磨得早已不知去哪了。没那理想和信念就失去了前进的动力和方向，意志消沉，只好拿钱出气瞎买东西。
按照公公和咪咪眼的要求半年后，带着孩子回到省城。
一回到家，发现自己原来的车早已被处理，车库里停着一辆宝马跑车。公公见到孙子自然高兴的不得了，爱不释手逗着玩，还请了保姆。干妈也在，还是光彩依然照人。别的没变，只是多了俗气；身上珠光宝气，衣着时髦，但有档次。
回后不久，同公公一道去看干爹，才知道已退休在家颐养天年，人也显得更老还有点痴呆。住了一天，才感觉不似从前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清净得很，连配备的公务员都没有了。保姆还是自己请的。原来老伴生的儿女都早已出国几乎不联系，没什么亲人来往，很是孤独。加之干妈与其分居更显得可怜。真是人情似纸张张薄。
常来看他的是眯眯眼和他的同学。时常将干爹带到各处去耍，有时还到公司去上班。安排一群小妹妹逗老爷子开心。
想要钓鱼，彬彬一个电话，手下一大帮鞍前马后忙得不亦乐乎，陪着老爷子钓鱼。想打马吊，总让老爷子赢一大推钱。老爷子乐不思蜀，根本不愿回家，赖在眯眯眼身边。
这边有一大帮人照顾干爹，我公公则独自照顾干妈。两边绝少碰头，除了过年外，基本不相往来。
干妈直自干爹退下来后，就自动退居二线，年龄不到五十。说是二线其实根本不用上班；每天守着我公公过日子。
这两人倒是一对恩爱夫妻。有时不顾我在不在现场，当着我和眯眯眼的面亲吻公公。日子一久也就习惯了。儿子成了他两的专利，除了睡觉和我在一起外，基本上和他两人在一起。
干妈的别墅很大，别墅里十几间房，光浴室就有六十多平米。楼上楼下两层，车库有四个。别墅的泳池是小区里最大的，还带有一个网球场和一个羽毛球场。为了增加人气，干妈也将此作为办公地，工作人员未经允许是绝对不能上楼的。公公只要是上班，干妈会叫我抱着儿子上她陪她。如果公公出差，我和儿子就要睡在她那陪她。有时他会亲自驾车带我和儿子出门兜兜风。她的车也是经常换，只要是在网上看中的车，都会让人去买，价钱在贵也在所不惜。
每年过年，彬彬一定会上门拜年，每次都要带上两千万元的现钞，摆在干妈的会议桌上。干妈多次拒绝彬彬这样的行为，但彬彬一直坚持而不改。
另外每年必到的人就是警卫小张，也是在干妈的运作下已是公安厅警卫局的副局长。司机小牛也被提拔当了市信托投资公司的总经理。小牛在干妈眼里是最值得信赖的人，着意栽培和调教，现在说起话来是一套一套；见到干妈脸上永远是灿烂的笑容。
每年过年，干妈这栋别墅最热闹，也是人气最足的地方。特别是彬彬拜年最为特别。他一到，干妈的别墅大门前必定夹道两边站着一排人，一边八个，个个黑色风衣，发型一样，个头一般整齐。无论是风是雨都一样。没有彬彬的指示绝不会进到屋内。每看此景都会被干妈骂一番，彬彬方才让手下人进屋在一楼侯着。
到了初三，我们一家人会同干妈干爹，还带上公司酒楼的厨师和一帮工作人员开着七八台豪车，浩浩荡荡回到我老家。每次回家，县委书记和县长加上父亲所在县的许多官员会来拜访送礼，看望老省委书记。
干爹自打赖在眯眯眼身边后，痴呆的症状好了许多，时不时被眯眯眼带到外地出差，会来后也不回家，眯眯眼没辙，只好安排住高档酒店，派手下好多人轮换照顾。
干爹年近耄耋之龄，也学会了玩电脑打游戏，逢餐必酒，每每大醉。桑拿泡妞样样在行。昔日的一方大员，在眯眯眼的蛊惑下自甘堕落。再也没那共产党员应有的风范。如今的干爹，已被眯眯眼打扮得更像是地主老财。银狐大氅、貂皮雪帽、意大利小牛皮高筒靴。两百多万元的瑞士手表。原本不吸烟的，现在抽上斯大林烟斗，那烟丝每二两就是千来元，纯古巴进口。脱下银狐大氅，是湖丝做的枣红底色黑纹唐装，脚下换成高邦马口缎面布鞋。
如今干妈在他眼里已是隔夜的黄花菜——嗖菜一碟。如今在侧已是如花似玉的美眉随时随地可以换的保姆。
干爹或许得意的很。
刚退下来的不适应，和现代年轻人所拥有的他起初不适应、反感。当他他想帮凭自己老脸为眯眯眼干点啥时才发现这张脸还没眯眯眼的一句话好使。
他的老脸还是那张脸，但已不好使了。他发现退下的官还不如一个老农民、一个小商小贩。这些人有朋友，闲聊有对象；而自己则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那种一呼百应的时光如白马过隙成为了历史。
自打赖上眯眯眼后，才发觉生活与活着的区别。畸形渐变，老脸还是那张脸，但呈现的是人性的多重性。
人性无高雅与低俗之分；只是随环境变化而变化。不要考验人性是个男人就会漂亮的女人动心动情；是女人都会仰慕心仪的男人，乃至心甘情愿地卑躬屈漆地奉献自己的肉体。一旦获得肉体上的享受，她也会死心塌地地陪着这个男人过苦日子。公公对于女人来说或许就是这样的人。
干爹或许根本不知目前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干妈暗中所为。他不知道干妈是在可怜他，是为了占有公公才如此这般。这老东西的炮没有公公的好使，同那个老鸡巴干那事是受罪、是屈傉。同他睡在一个床上如同身边睡着一根木头。没有激情，那泉水如干涸一般流不出来。
公公则不同。他太懂女人了。他精通房中术，他对房事的研究已是炉火纯青。他的独门绝技是佛掌抚天抚，只要沾在女人的背上，那爱液就会如泉水一般涌出，再在胸前上下一搓揉，都会心甘情愿无需公公动手都会不由自主宽衣解带而无法克制肉欲的冲动。
按照干妈的说法，公公已经将房事行为上升为一门艺术。他不是追求获得“放”的瞬间的快感，而是要使双方同时达到性高潮，从而获得性的快感。
即便是夫妻之间，一生恐难有一次双方同时达到性爱的高潮。
干爹做爱只图自己快活，不曾顾及过干妈的感受。而公公则不同。他总是用迷人的话语循循诱导，再次抚摸、其三亲吻敏感区域，用舌尖轻撬女人的私密花瓣，整个前期，公公都会细致耐心，他能控制自身的生理反应，而不是生理反应来控制本能的行为。与干爹最大的不同，公公每次做，都能攻占女人的G点。这就是一般男人无法做到的、更是望尘莫及。每次做爱还不断变换各式各样姿势，好让对方体内不同部位都能获得肉欲的快感。一般男人做完酣然入睡，公公则是轻柔女人花开之处及女人的全身。在他厚厚的肉掌抚摸下，会激起再做的欲望。公公和干妈的日记中我发现了他们的秘密。双方的日记都写的很详细，并有感受。特别是干妈的日记，笔触细腻，感触最深，哪怕是汗毛的变化她都记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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