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中国对印度自卫反击战战中那几种炮比较常用

中国对越自卫反击战血色纪实——兄弟,替我回家(zt) - 无忌摄影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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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中国对越自卫反击战血色纪实——兄弟,替我回家(zt)
[1 楼] 作者: 侦察兵& & 时间:
在战区,曾有人说过:“从战场上完整走下来的人,不是幸运者,只算是幸存者。这种幸存是要付出代价的,代价就是战友的鲜血和生命。”
  面对昔日战友最后的栖息地,我缓缓地脱下军帽,立正,向着墓碑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久久不肯放下,那战斗中的一切,又一一闪现在我的眼前……
  ——谨以此书献给世界上所有热爱和平的人们。
  作者管宪明
  和平是军人最大的勋章
  在战区,曾有人说过:“从战场上完整走下来的人,不是幸运者,只算是幸存者。这种幸存是要付出代价的,代价就是战友的鲜血和生命。”
  由于种种原因,他们不能留下真实的姓名。现在北方某城市公安系统工作的我,有义务把他们的事迹告诉给后人。
  那年初冬我还不到21岁,刚被提升为班长。看着别的班紧张有序地训练,总感觉自己几个人实在别扭,特别是那三个扎眼的“新兵蛋子”——乔俊、何国庆、吴岗。
  乔俊是市郊兵,活泼得有些不好管理;何国庆戴着副眼镜,一副柔弱的样子;吴岗是个农村兵,参军前连县城都没去过,新鲜事物接触得少,看什么都稀奇,尽管人很朴实,可还是老出洋相。
  训练强度越来越大。练习投弹,战士们都疯了似的甩,胳膊轮圆了猛甩,第二天肿得抬都抬不起来。印象中,实弹射击好像比平时提前了半个月左右,子弹也发得比以往多了许多。
  没过多久,部队开进的命令下来了,往南,到边境上去。我和战友们在南下的车厢里迎来了元旦。晚上,乔俊他们坐在窗口旁默默地抽着烟。吴岗呆呆地看着夜空里的星星,他说这样他娘能看到他。靠在车厢一角的“眼镜”——何国庆,捧着本书,依旧默默地看着。
  最终,战争还是爆发了。
  2月17日的凌晨,我们连分散隐蔽在中越边境我方一侧的树林中。战友们三三两两地蜷缩在阴冷的战壕里。在这片不大的树林里,除了我们,还潜伏着其它几个兄弟连队,我们默默地等待着出击命令。
  快4点的时候,乔俊摸索到我身边,靠着简易战壕坐下。我们沉默了很久,他终于开口了:“班长,有件事,我早想和你说了。入伍前,有几个哥们来看我,我想请他们喝酒,可又没有钱,我就到我爸厂里偷了点电线,用火烧了化铜,卖了二十多块。到了前线,看见弟兄们想的干的都是准备为国家流血牺牲,这事就成了我的心病。我攒钱了,有14块,放在我的挎包里。这次我要是‘光荣’了,班长,你就帮我把钱凑齐,还给工厂吧,千万别让我爸知道。”接着又塞给我一个写有工厂地址的纸条,就猫着腰跑开了,我本想叫住他,可乔俊很快便消失在茫茫雾气之中了。
  过了5点,远处传来了隆隆的炮声,那声音有点像天边的闷雷。看来兄弟部队已经和敌人接上火了。
  5点20分,我们在连长的指挥下,跨出简易战壕,开始搜索前进。我平端着冲锋枪走在全班最前面,紧跟着的是乔俊,再后面是吴岗……
  刚开始,我连的位置还算是靠前的,可七转八转,我们就转到了大部队的后面。看着友邻部队一路向南,战士们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特别是看到老乡兵的时候。
  人是怕死的,可当兵的上了战场,捞不着仗打,那滋味比死还难受。几天来,我们一直在大山里乱转,搜剿残敌。大部队过后,残存的越军和特工经常袭扰我后方部队。我连的任务就是找到他们,消灭他们。
  2月24日,一上午,我连遭到了四次零星的炮击,是迫击炮干的,准确度差得惊人,我方没有人员伤亡。上级通报附近可能有残存的越军,让我们上。侦察的四班副回来报告,说附近山头上发现有小股越军活动,似乎敌人还没有发现我们,刚才的炮击可能是巧合。
  我们排迅速越过尖刀班,向有敌情的高地摸去。这个高地周围大约有一段四五十米的开阔地,原有的飞机草都被清理干净了。高地上有一座A字形地堡,约50米开外的山坡上还有一道环形战壕,估计越军至少有两个班的兵力。
  我连后续人员陆续接近无名高地。连长命令天黑之前必须拿下它。我们几个班、排长开始向连长靠拢,听他布置任务。连长命令:我排一、二班从正面分散接敌,三班和指导员他们从两侧迂回佯攻高地;三排负责火力支持;二排在我排一、二班后面跟进。
  我们班的任务是强行通过环形战壕下面的开阔地,夺取战壕后,以战壕为依托,配合二排干掉地堡,夺取整个无名高地。
  第一次参加战斗,我们都很兴奋,也没想过打仗会死人。吴岗异常亢奋,四下张望着,很不老实,我和“眼镜”不得不把他按在地上。半个小时后,高地两侧突然响起了枪声,几秒钟的时间就响成了一片,很密集。吴岗一听那边打响了,跳起来就要冲,被我一把拉住,拽了回来,又按在地上。一会儿,高地战壕里有人影晃动,越军扛不住了,开始向两翼分兵布防。我回头命令道:“把保险都打开!”“冲啊!”我和战友们开始向高地冲击。
  我跑在最前面,就是端着枪一直跑,那几秒钟是我一生中感觉过得最慢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着:“我是班长,我得带头冲,要死,也得先死我……”很快乔俊超过了我,冲到了最前面,眨眼工夫便把我们落了一大截。也就是我们几个发起冲锋后几秒钟的样子,敌人的机枪也响了。我能感觉到子弹呼啸着从耳边飞过,没准哪里发就是给我准备的。
乔俊投出一枚手榴弹,硝烟还没有散尽,我们就已经冲过了开阔地,乔俊已经接近了战壕。正当他的右脚刚刚踏上壕边时,一个趔趄栽了下去,重重地摔在战壕下面的一个土坑里。二排长他们也开始通过开阔地了。我们不停地把一排排的手榴弹投向战壕,用不间断的糖浆来压制敌人的机枪火力。这时,乔俊又突然从土坑里跃起,像头受伤的豹子,几步便蹿上了壕沿。他在烟雾中紧紧抓住了敌人一支发烫的枪管,死命地往上举,往回夺。同时,头也不回地大喊:“班长……快上啊!”敌人的机枪手也紧抱住机枪不放,跟他来回争夺。乔俊左手攥着发烫的机枪枪管,右手用步枪托狠砸着敌射手的盔式帽。我跳入堑壕,发现此时敌机枪副射手正用冲锋枪对着乔俊,便当即给了他一梭子弹。子弹从右腋下钻了进去,第一次杀人,相距还不到4米。可是,那家伙在倒地的那一刹那也扣响了扳机,乔俊在弹雨中抖动了几下,便一头栽倒在堑壕边上。二排长他们利用乔俊打开的口子也冲了上来。一个越军猫着腰刚要钻进壕壁上的猫耳洞时,便被一班长一刺刀扎在肩膀上,接着,二排的一个小战士上去就是一枪托,那越军顿时瘫软在地上。
  副连长带着三班、四班也把战壕两端占领了。他跑过来,命令我班迅速做好爆破地堡的准备。趁这机会,我赶紧拉着“眼镜”去找乔俊。乔俊抱着步枪侧卧在堑壕下面的土坑里,蜷曲着身子,轻声呻吟着。上衣前襟和一条裤管都被血水浸湿了,他身中四弹。我急忙解开他的衣扣,锁骨下面的伤口,随着呼吸还不断地涌着血。右腿膝盖附近的弹洞周围凝聚着黑乎乎的血块。
  “眼镜”紧咬着嘴唇,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颤抖着的双手撕了几次才把急救包撕开。我叫“眼镜”托起乔俊的上身,小心翼翼地给他包扎。可锁骨下的伤口怎么也止不住出血。我让“眼镜”按着,一步也不准离开。然后,我提上乔俊缴获的机枪转身翻进了战壕。
  这时,山头上出现了短暂的寂静,静得简直叫人透不过气来。我们已经做好了冲锋的准备,越军似乎也在等待着我们的冲锋。二排的两名爆破手在全排的火力掩护下,跃出战壕,敌人依托着地堡,有目的地射击着,两名爆破手相继中弹负伤。吴岗把六枚手榴弹缠在腰间,又用绑腿将三节爆破筒捆在一起,第二次跃出了战壕。全排的各种火器,比先前更凶猛地吼叫起来,用火舌舔着地堡的入口和射击孔。我手上的机枪也对着地堡的射击孔不停地射击。这时,“眼镜”哭着跑了过来,我心里咯噔一下子。“眼镜”不住地摇头,我火了:“你不看着他,跑这来干什么?”他扯着嗓子哭叫着:“看什么?看着他死?”就在这时,一发流弹击中了“眼镜”的头,7;生。就这样,我眼看着自己的战友死在我的面前。
  与此同时,高地上传来了剧烈的糖浆声。接着又是一阵手榴弹的糖浆声,紧跟着又是一次大糖浆,敌人的机枪戛然而止。我和战友们顶着灼人的热浪冲了上去。吴岗拖着一条伤腿在硝烟里摸索着。
  最后,我们攻上了满目疮痍的高地。在战壕和残毁的工事里一共找到32具越军的尸体和一些令人作呕的尸块。我也失去了乔俊、何国庆等13位战友。我带着几个战士去看乔俊,他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原本开朗乐观的脸庞憔悴得叫人难以辨认。我摸了摸他的胸口,血已经凉了。多年以后,早已脱下军装的我常常在梦中惊醒,时常想起乔俊、何国庆他们。
  24日的战斗,使我们这些初上战场的毛头小子,开始成熟起来,机警起来。依旧有人惧怕死亡,可更多的还是仇恨。朝夕相处的战友,转眼间便撇你而去,特别是那些有老乡在战斗中牺牲的战士们,他们所要承受的,要比我们这些人更大一些。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我连又参加了几次小的战斗,基本上就是搜剿、掏洞子之类的。我们以轻伤四人的代价,毙敌19人,俘敌一人。
  2月27日,我军开始还击越军。兄弟部队于29日攻占了高地,残存的越军退守。我连在团的编成内,担任右翼警戒。
  连日来,大家的情绪很高。24日战斗的阴影早已经淡化了。在子弹乱飞、每走一步都可能踏上地雷的战场上,过于感性的思绪,往往是危险的。作为班长,我常用自己的方式和同班的战友们交流着,拍拍肩膀,握握手,我们便能从对方那里获得力量。
  3月1日傍晚,我连到达559高地。几天前,兄弟部队曾在这里与敌人进行了一场血战,最终敌人被我们赶到了河南岸。16点刚过,部队又要出发了。连里得到的命令是:“迅速插向公路,断敌退路,阻敌增援。”为了完成此次任务,上面给我们增加了一个无后坐力炮排和一个重机枪排。16点30分,全连开始接敌。二排长带着他的人沿高地西侧的小路钻进树林。连长给他们增加了一挺重机枪、两门无后坐力炮和两个火箭筒。几分钟后,三排跟在二排的后面,也进了树林。我们排在副连长的带领下,直插而进,目标是那儿的一座公路桥。
  3月2日凌晨,大雾笼罩整个战场,我们在暗夜的掩护下,插到了河边。副连长带着两个人,朝河边摸去。全排静静地等在树林里。不久,远处传来了密集的枪炮声,是二排和一排,他们与敌人接上火了。半个小时后,副连长气喘吁吁地摸回了树林,我们几个靠过去。副连长一边揩着汗水,一边骂道:“娘的!哪里有什么桥,就几个水泥墩子戳在那……”“说不定被二团的人给炸了?”排长插了一句。正当大家商量对策时,负责警戒的三班副猫着腰跑了过来:“敌人,二十多个,过来了……”在他的指引下,我们发现,200米开外,一群越军提着油灯,正沿着河岸缓慢地向我们这边走来。我们隐蔽的这片林子,与河岸平行,最近处不过三十多米。在副连长的指挥下,全排迅速做好了战斗准备。黑夜,提着油灯的敌人是一个绝好的射击目标。大家静静地等待着,大气都不敢喘。当走在最前面的敌人靠近我们只有二十多米时,排长首先扣响了扳机,接着,全排各种火器响成一片。走在最前面的几个越军首先被击中,接着一发炮弹呼啸着从我身边窜过,打在最后一名越军的脚下。紧接着,又是一发……很快河岸那边便静了下来,黑暗中偶尔传来几声痛苦的呻吟。“撤!”我们在副连长的指挥下,退入树林深处。
 我们在高地以西无名高地的山脚下,遇到了二排的一个潜伏组。在他们的引导下,我排在二、三排之间投入战斗。冲锋发起前,我在一个山凹里找到了二排长,他身中四弹,用两件雨衣包裹着,旁边是他们排的张潮和一个眼熟但又一时叫不出名字的战友。两名重伤员陪伴着他们,守在一旁。
  二排长是辽宁沈阳人,说话总带着很浓的“苞米”味,听着十分亲切。用他的话说:“山海关外皆同乡。”所以我俩的关系一向很好。几天前,面对索然无味的稀饭,他曾不止一次地说道:“猪肉炖粉条子,猪肉炖粉条子……”然后便是傻呵呵的一笑。本想打完仗,好好和他吃一上顿的,现在我永远失去了这个机会。
  第三次冲锋发起了。我们排沿着冲击路线,很快越过了两个高地,经过几次打击,守敌已龟缩向主峰,三个排像三把尖刀直插主峰。重机枪排的火力死死地罩住峰顶,越军的还击越发显得无力,他们在主峰上只有一道战壕,而此时,我们已经进来了。在这条百余米的战壕里,横七竖八地倒着十多具尸体。三排在一个坍塌的隐蔽处抓到了个俘虏,他的鼻子被弹片削掉了,露着白花花的骨头,血沫随着喘气四散地飞溅着。
  关于河上的那座桥,后来成为我们排永远的遗憾。我们以为它被兄弟部队炸了。可后来才知道,在我团前面的10公里河段上,一共有两座桥。副连长他们找错了。真正的目标就在断桥下游5公里处。后来团里又组织了几次炸桥,但都因为越军防守严密,未能得手。最后,桥是在3月7日早上,由友军的一支工兵分队,在炮火的掩护下,强行炸毁的。
  3月4日中午,我连在营的编成内,攻占了河南岸的高地。大战过后,全连奉命利用越军工事就地转入防御。午后,炊事班从河北岸送来两桶米饭和一些腊肉。大家用芭蕉叶包着腊肉饭团,美美地吃了一顿。
  饭后,全排以班为单位,构筑防御阵地。大概是快傍晚的时候,一班担任警戒任务的机枪组,突然离开了他们的射击阵地,朝排长那里跑去。我意识到可能出了什么麻烦,便让副班长刘兆军继续带领大家构筑工事,自己一个人朝一班的防区跑去。一班长把我拽进堑壕,并指示了目标。
  大约1000米外,河东岸的小桥旁有两个人,正对着我们这边指指点点。由于距离太远,敌我难以辨别。几分钟后,排长和一班的那个机枪组过来了。排长用望远镜观察,判明那是敌人,并发现在他们身后的树林里还有人影晃动。不久,出来侦察的两个敌人溜回了树林,再也没有出来。按着排长的命令,我们班隐蔽在河西岸距小桥约100米的地方。
  在我们身后20米处,左侧是一班,右侧是三班。半个小时后,约一个排的越军呈一路散开队形向小桥接近。四名越军与本队拉开50米的距离走在前面。我旁边的刘班副有些沉不住气了,他回头看了看排长,又看了看我,再看了看敌人。我用脚轻轻踢了他几下,想让他安静下来。可身后随即传来了排长的低声训斥:“二班,注意隐蔽!”不久,敌人开始通过小桥,我数了数正好20个,清一色的冲锋枪。100米、80米、60米……随着敌人的一点点靠近,我的额头也开始渗出汗来。当他们走到距我班阵地50米处时,排长下达了射击命令。刘班副首先扣响扳机,二班、三班、一班随即响成一片。越军一枪未放便被撂倒了十几个,余敌有的向无名高地山脚下的草丛里钻,有的躲在田埂后面,向我们射击。我连位于332高地北侧的迫击炮开始压制越军火力,重机枪封锁小桥,切断了敌人的退路。三名越军边打边撤进竹林旁的一所茅草房,但此处很快便被迫击炮弹击中,燃起大火。我们班从西、南两个方向接近草房。我和战友桑多(藏族)悄悄摸向房后。就在此时,三名越军喊叫着冲了出来,正撞上了向门口靠近的刘班副,刘兆军先敌开火,将三名越军击毙。一班和三班的战友在排长的带领下冲过小桥,在树林里又打死了几名越军。傍晚时分,战斗结束。我排无一伤亡。在打扫战场的时候,我们一共找到了24具越军的尸体,一班从树林里扛回了两门迫击炮和四十几枚炮弹。
  3月6日上午,我从指导员那里听说了新华社播放撤军声明的事,看来我们要回家了。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部队经过短暂休整,开始回撤。
  我排的最后一我排在营的编成内,担任右翼警戒。临近中午,我们在山路上突然遭到袭击,全排迅速展开搜索。混乱中,我听见有人喊到“左前方,100米,敌人!”寻声望去,发现几名越军正向树林深处逃窜。全排迅速组织火力追击,打倒了五个,余敌很快离开了我们的视线。
  凯旋回国后,连里开始“论功行赏”。我们班报了两个,乔俊、吴岗。战友们推举我,可我不敢,面对死在南疆的战友,活着的人,没资格躺在烈士鲜血染红的功劳簿上。其它连、排也有“推功”的现象,大家似乎不约而同,活着的让死了的,健全的让伤残的。先前我们几个曾商量给何国庆烈士报个三等功,可最后还是放下了。连里光荣了二十几个,该默默无闻的就让他们默默无闻吧,有辛酸,有无奈,可部队也有制度。
  一切还算顺利。乔俊被追认为一等功臣,吴岗荣立二等功。
  日子渐渐恢复了平静,到了离别的日子,大多数战友选择了转业,他们脱下军装,回到家乡,继续为国家贡献着自己的光和热。
  几年以后的夏天,我被提升为排长。日子依旧平静,再也没有什么大的风浪。每年送走老兵,迎来新兵。新兵一到,先进连史馆,每次我都躲得远远的,再也不敢见那些战死沙场的弟兄们了。
  1993年,服役已16年的我脱下军装,转业到了家乡的公安系统工作。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我的第一个孩子夭折了,第一个妻子也离开了我。我妈说我煞气太重,杀戮太多。她常常到市场上买一些青蛙什么的小动物放生,说是能替我赎罪。但我还是比较欣赏美国人的一句信条“为国杀戮,上帝也会宽恕你的”。
  我们那一批军人,脱胎于和平,成就于战争。但我相信和平之神终究会帮助人类抛弃所有的军人,毕竟“和平”才是军人胸前一枚最大的军功章。
[2 楼] 作者: 楼主没办证& & 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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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楼] 作者: 南山樵子& & 时间:
[4 楼] 作者: 数码小安& & 时间:
向最可爱的人致敬!
[5 楼] 作者: dgzhjg& & 时间:
“为国杀戮,上帝也会宽恕你的”
------敬礼!
[6 楼] 作者: 彭恰恰& & 时间:
一个月的经历改变人的一生,只有战争才有这样的威力。
[7 楼] 作者: washu& & 时间:
难怪诺贝尔和平奖最应该颁发给小布什,原来“为国杀戮,上帝也会宽恕你的”。
[8 楼] 作者: 楼主没办证& & 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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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楼] 作者: boredone& & 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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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楼] 作者: 辛色& & 时间:
看到LZ ID,进来致敬。原来院子里司机的儿子是侦察兵,一个班16个人,越战后回来两个,其中有他儿子。再后来在门口当保卫(那时不叫保安),被街上的小痞子砍了一菜刀。
[11 楼] 作者: boredone& & 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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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楼] 作者: 楼主没办证& & 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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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楼] 作者: 就是不高兴& & 时间:
好文!向卫国的军人们致敬!
[14 楼] 作者: brainwash& & 时间:
当时军委的意思是锻炼锻炼队伍,毕竟多年打仗了
[15 楼] 作者: 四分卫& & 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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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楼] 作者: 321abc& & 时间:
原文由 boredone 发表
装备也太差了,没有防弹衣,没有夜视
你丫个假洋鬼子,会不会说句人话?
你丫不是到了GLA吗,干嘛还到无忌来恶心大伙。难道GLA就没有你丫泡的坛子?
[17 楼] 作者: 楼主没办证& & 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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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楼] 作者: 偏好设置& & 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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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楼] 作者: 四分卫& & 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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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楼] 作者: 旦辉& & 时间:
有人说过:有两个地方是最锻炼人的,一个是战场,一个是监狱。
[21 楼] 作者: 稻城归来& & 时间:
手头有本书,算内参.是当年一位军队作家深入参战部队内部写的第一手资料.由于某些内容过于真实而与当时的公开宣传不符合.而没有公开出版.我摘录一段大家参考.....
............
凭两块巧克力的热力……
& && && && && && && && && && && && && &——李义成(营长)
& & 1984年打老山,是举国闻名的一次速决全歼战,但仍有很多教训值得记取。第一条就是接敌路线选择太远。
& & 4月26日下午五时我们营从临时驻地出发,坐了一截车,六时开始徙步行军,天雨路滑,每个战士平均负重90斤,超过有的战士本身体重。但大家情绪很高,上路就开跑,走出不到10公里,天黑雾重,再看不见路了,又不许打电筒,遇田埂小路,只听得“乓乓”,一个接一个地摔进水田里,爬起来,一身泥水,负重量又不知增加了多少。到达第一个目的地,按图上距离算是30公里,其实不止,用了整整12个小时。
& & 到天明时,我已认不出本连(我当时是九连长)战士谁是谁了,每个人从头到脚都被泥浆糊住了,都一个模样。
& & 这一天晚上已经够苦的了。
& & 27日天气晴朗,云开雾散,白天不能向前运动,就在林子里隐蔽休息,叫大家在树下草从里铺上雨衣睡觉。咋睡得着?一身粘乎乎湿漉漉的,又吃不上饭(不能生火),这个时候谁的脑子能停止转悠?
& & 晚上天黑尽后,又开始奔波,到第二目的地距离40公里,路更难走,尽是上坡下坎,趟溪过沟。走到半夜,走不到了。先头排报告,前面的连队走脱了节,后面的人不知前面往哪个岔道去了。我跑到前面去看,小岔路好几条,都有足印,不好判断。我急了,就近找了两个老乡,请他们带路,老乡见我们的模样吓人,不敢相信我们是中国人,好一阵连哄带劝,还外加点强迫吓唬,他才上路。
& & 赶上前面连队了。前面传话叫我到前面去,我越过队列,深一脚浅一脚地挨着人影跑上去,突然一脚踏空,顺陡坡滚到崖下二十米,幸好没碰上石头,破了几处皮无大伤,两个通讯员前拉后推把我架上来了。
& & 到达一个小村寨,时间已三时半,离进攻出发地还有七八公里,全是陡坡,几乎没路,距预定进攻时间只有两小时,而部队都走得筋疲力尽了,隐约见一个个摇晃晃,歪倒倒的,喘得象一群牛。我决定,就地休息五分钟,吃干粮,清点人员,各班简单动员一下:一定要按时到达。
& & 大家也知道,这时候不拿出全身的拼劲不行了。一声“出发”令下,又呼呼往前冲。
& & 一个新兵在了阵冲刺后倒下了,抱住两腿直打滚、喊叫:“班长,我不行了,我不行了!”
我正赶上来,一气之下,手枪上了顶膛火:不起来,我枪毙你!他听出是我,又喊:连长,枪毙我吧,枪毙我吧,我不行了,不行了!我当时要不是怕枪声暴露我们进攻意图,说不定真把他毙了。那样,我这一辈子也就再也不得心安了。
& & 我只能伸手去拉他,一接触到他,我就像触到一块冰,还感觉到他的手脚都在抽搐,我开始明白他是真病,但只以为他什么地方疼。正好营部医助过来,立刻说出他的病症:连长,他是虚脱。
& & 我,穷孩子出身,知识不够,哪知什么叫虚脱。
& & “连长,就是他身上的热量耗尽了!”
& & “有治吗?”
& & “谁身上带糖?最好是巧克力。”
& & 有个干部还真带着巧克力。医助接过来就朝他嘴里塞,又灌水。
& & 两三场巧克力下去,他站起来了,又背上东西:连长,我……跟你走,我能行了。
& & 他,17岁,昨年底才到部队,体重至多90斤。可身上背的什么呢?反坦克雷,导爆索,自身武器弹药、干粮,光手榴弹就是8枚,子弹二百发,全身披挂满了。他班长说:他是自己要求加大携带量的。当然,在他再前进时,许多东西被班里同志“抢”了。
& & 我们还未到攻击出发位置,我方炮火准备开始了!炮火一响,各种通讯线路开通了,部队也大吼大叫起来,呼呼啦往前赶。这个时候,再隐蔽你的进攻意图没必要,也不可能了。
& & 我们刚到达进攻位置,越军也开始炮火反击,有几发落在刚散开的队形里,五六个同志倒下了,也就是说,还没开始战斗,我们就付出了代价。
& & 著名战斗英雄史光柱就是在这次战斗中出现的。他代替牺牲的排长指挥,自己连续三次负伤,最后率全排出色地完成任务。
& & 在进攻地,我又看到了那“虚脱”的小战士,他上来了,虽然是晚了一些,但总算上来了。凭的是两块巧克力给予他的微薄的热量,更凭他顽强的、高尚的意志。
& & 他也参与了向第一个目标的攻击。但还没有来得及打出第一枪便牺牲了!
& & 敌人的火力封锁了一道垭口,只要我们一跃起就遭射击。我们也很快组织火力和它对打,并很快把它压下去了。战士们跃过了沟口,但这个小兵没能跃过,滚进了沟底,刚好暴露在敌人眼皮下……
& & (李义成哭了,很久难以继续谈下去。)
& & 我为什么不说出他的名字呢?因为我后来去过他家,我对他的父母说:你的儿子是英雄!虽然他没有授予称号,但他在我们全连全营,所有知道他的事迹的同志心中,他和史光柱一样,永远受着敬仰和爱戴。
& & 我说的是真心话,并不单纯为安慰他们。我想他们从我的倾泄而下的泪水里,也不会怀疑我向他们说了假话。
& & 但我确实向他的父母隐瞒了他牺牲的真实情况与因由,我哭,不仅出于对这个小战士至高无上精神的敬佩,也由于我的内疚。
& & 他死得太早,太遗憾!但,能怪他么?又能怪我么?
& & 我也不全怪上级,他们选择长距离奔袭接敌,为的是保证战斗的突然性。但结果让部队打了一个可以说是极端疲劳,连站也站不住时的攻坚战。
& & 但我们营还是在不到两个小时内把老山拿下来了,这说明我们这支部队真了不起。代价太大了!当然不仅仅是一个路线的选择问题……
& & 我真不愿说这个故事,想起来心里也不是滋味,更不愿说这个小战士的名字,怕又惹他父母的伤心与责怪。但这个小战士将永远站在我的“课堂”上,教育我该怎么当个指挥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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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楼] 作者: overdriven& & 时间:
原文由 boredone 发表
战术实在是太差了,靠步兵打冲锋.
没有空中掩护,地面炮火坦克支援.
这样的战术连二战德国的都不如.
当然,这样成本最低,只是死士兵而已.
一枚激光制导炸弹比士兵抚恤费要高吧.
这玩意是人么?
[23 楼] 作者: 楼主没办证& & 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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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楼] 作者: 稻城归来& & 时间:
79年第一仗,部队确实犯了很多错.根本原因还是在于当年的极左岁月,林兔子乱党乱军,鼓吹&革命化战胜机械化&.部队不练兵就天天搞政治.
..........对新时期建军思想的思考
& && && && && && && && && && && && && & ——张又侠(副师长)
& & (他现在37岁、将门之子。1968年父亲被批斗时托昆明军区一位战友将他带到云南当了兵。他见我开宗明义地说:“你不要以为我沾了父亲的光,实际上我受他的连累可大了,我是自己打出来的!”
& & 不止一个人对我说:“他太狂!”但也不止一个人说:“该他狂!小子真能打!进攻老山时他指挥的团担任侧攻,七分钟拿下662.6高地,然后又扫荡了这高地前一大片敌人阵地——有友邻团一个营参加。7.12粉碎敌人大反扑,他的团在最前头顶着,打得漂亮,再建奇功。”
& & 下面记下他的一段话,只是他与我四次长谈中的一小部分。不难看出,“小子”见解很新颖,也很大胆,个别话也许有点儿出格。但我在想,像我们这一代比他大十几二十岁的军人,终生都不曾说过一句出格话的人,不是除了比他多穿烂十几套军装,至今也想不起来自己究竟作了什么,甚至想不起来自己是谁吗?我们在十几年前他这个岁数的时候,什么时候说出过一句自己的思考,拿出过一个书上没有过的观点见解和主意?
& & 希望在他们和比他们更年轻的一代人身上,当然还有更年轻的一代又一代,但不能太晚了。因为世界不会停下来等着我们跟上去。)
& & ……老山,从进攻到防御,到彻底粉碎敌人精锐师团大举反扑,是我军自抗美援朝以来最大的一次合成军作战程度的提高。
& & ……中国军队如果没有十年浩劫,决不是这个样子,越南他岂止远不是对手,他跟本不敢动,他背后靠山再硬也不敢一味胡行!
& & 宣传对越作战,这样一个小小的局部战争,声势、规模、格调不能太大太高。不然老百姓会有这么个问号:这是你十亿人口大家的军队光荣么?
& & 1979年打出去,邓主席提出“杀鸡用牛刀”。这不是他一贯的战略思想,他一向是主张精兵强将,出奇制胜。大概也是考虑到军队好久未打过仗,十年浩劫给它留下满身创伤等方面的因素。
& & 那一仗,政治上是胜仗,达到了预期目的,军事上也比预想的好,至少部队没打散,但战术上不敢恭维,老观念指导现代化战争,暴露的矛盾很突出。有炮不用炮,提出要用奇袭突破敌前沿一线阵地,用这种笨招对付擅长游击战运动战的越军,使它得以节节退却,在它熟悉的地形上对我阻击拦截。我们大兵团在依山傍水的小道上未能形成总体优势,打出很漂亮的歼灭战,更不可能像我们有的同志事先想像的出现我百万雄师渡长江后的形势,给他一个“秋风扫落叶”,而只是给他来了一次“赶鸭子”。相反,我们有的部队在一些地段遭敌埋伏,伤亡不少!这个仗,要放到现在是很好打的:集中我强大炮火,突袭前沿,让它顷刻之间变成一片火海,然后我大军长驱直入!那样时间也许用不了十几天,战果不知大多少倍!
& & 有人说:这是一场特殊的战争,对象特殊,目的特殊……不能那么干。我认为,任何一次战争都是特殊的——一次与一次不同,何时任何一次战争都有其共同点,那就是尽快更多地歼灭敌人的有生力量!不如此你就干脆别打,要打你就难免自己吃亏!
& & 朱可夫说:打仗不用炮,那真是一个天大的玩笑!没想到,他这话说了几十年后,我们还给自己开了这么个玩笑,天大的玩笑呵!
& & 老山攻防战,虽不尽如人意,但在指挥上体现现代化战争观念与规律,在步炮密切协同,各部队支援配合上,应当说是我军初步实现现代化后一次最成功的战例,一个历史性转折的标志,也是我们多年梦想的实现。当然它仅仅是一个开始。这个转折最集中的体现又是7.12大战。
& & 我说是多年梦想的实现,这就不能归功于某一个指挥员。像科学家搞发明一样,是多少人的心血,是几代人的努力,尤其是近几年我们国家经济实力有所增长的结果。
& & 对比1979年那一仗来看,再搞“突出政治”那一套,光喊口号,我们只能走清朝军队那条路——在任何敌人面前都一触即溃!
& & 我们也不能再再拿建海军的钱去建颐和园了!
& & 军队不能腐败。中国军队如果指挥思想再解放一些,把精力用在研究军事上更多一些,针对现代战争的需要把部队训练再搞好一些,我们定能创造出世界上的第一流的军事强国!
& & 邓主度提出栽军一百万,目的是加强加速军队现代化,决不是如有人误解的,世界从此太平无事了,我们可以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了。
& & 最重要的是解放思想,观念更新,要对军队从建军思想上、原则上、根本体制上进行一系列改革。
& & 军队属谁的?首先是属于民族的!
& & 我们的敌人是谁?谁侵犯了我们民族的疆土与利益,损害了我们民族的尊严,剥夺了我们民族对世界应有的发言权,威胁着我们民族在这个世界上的生存权,它就是我们的敌人!
& & 军队的最高任务是什么?保卫我们民族的“四化”建设与和平劳动,保卫我们民族在这个世界上的发言权与生存权!
& & 我们过去太多地讲了阶级斗争,太少讲民族利益,我们讲了太多的国际主义,太少讲爱国主义。
& & 过去,我们还以我们在国外没有一兵一卒为而自豪自夸。这个算我们的光荣吗?美国成立二百年起,国内无战争,它把战争引到国土之外去打,使美国今天成为世界头号强国,这能说不是美国军人的光荣?
& & 把战争引到国外去就是侵略?不说远了,美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全世界遍布它的军队,能说它是侵略?
& & 朝鲜的例子不用举了,是说战火烧到了我们国门口才派了志愿军。假若它不烧到我们国门口呢?那当然就不能派了——这就是我们过去教育上的片面性!
& & 种种陈腐的、僵死的、功利性的军队政治教材必须清理,对几十年来一贯制的建军思想、原则、体制都要重新认识,清除它不科学不合理的部份。这些部份极大地限制了、束缚了、阻碍了我们在近十年对越自卫反击战中对部队、对人民的动员工作。昨天你说的越南是我们的同志加兄弟,今天你们又说它是仇敌加恶邻。支援柬埔寨?柬埔寨和我们中国多大关系,给了我们什么好处?我们自卫?怎么我今天守的山头在越南这一边?指导员回答了:军人服从命令!叫你守哪你守哪!他服从了,守了,但他心里是否接受了呢?
& & 一个仅仅依靠服从、上级叫咋就咋的军人是不能成为一个最好的军人的,他们是不能组成世界上第一流军队的!
& & 我们不搞霸权,不会去侵略别人,这是对的,我们已经向世界宣告过了。其实你不发这种宣言更好,因为现在外国人谁不清楚:你中国有多大力量,搞什么霸权,谁怕你来着?............
[25 楼] 作者: 稻城归来& & 时间:
.........生死面前的战士心态
& && && && && && && && && && && && && && && &——朱国保(营长)
& & 我是1979年打仗前从南京军区补来的老兵。
& & 1984年战前我是五连副连长,战斗中调机枪二连当连长。
& & 战前、战中、战后我都搞过几道题,挨个找战士谈话,把他们的回答记在这本上,事后又作了个统计。
& & (他拿出了一个本。)
& & 战前——
& & 问题之一:要打仗了,你有什么想法?
& & 回答:“服从命令呗。”占百分之四十七。
& & “惩罚越南小霸,为国争光!”占百分之二十一。
& & “接受组织考验,锻炼自己,争取入党!”占百分之十一。
& & “死没啥,只是怕父母受不了!”占百分之六。
& & “啥想法也没有!”占其余部份。
& & 问题之二:你对组织有什么希望?
& & 回答:“希望入党,立功,给家里寄个喜报。”占百分之八十五。
& & “如果我牺牲了,希望组织派人到我家,安慰老人,最好给份立功喜报,哪怕照顾一下……”占百分之七十。
& & “把X百元抚恤费交到我父母手里……”占百分之五十一。
& & “叫我弟弟来当兵,接我的枪!”占百分之五。
& & “抚恤金太少了!(当时战士500元)”占百分之三十。
& & “希望国家对打仗的有点特殊政策,回去安排个工作,死了给兄弟姐妹一个名额。”占百分之十七。(有这想法没说出的可能更多)。
& & “我家穷,父母年老体弱,吃饭成问题,希望政府定一个长期优抚政策,一月十元八元也好。”占百分之八。
& & 问题之三:打起仗来你最怕遇到什么事?
& & “没完成任务就倒下了!”占百分之六十一。
& & “伤了没人救。”占百分之十三。
& & “怕上级胡指挥。”占百分之九。
& & “我体力不行,怕冲不动上级说我怕死。”占百分之四。
& & “怕回不来,死了划不来、残了这辈子也不好过。”只有三个人直率说出——战前我共谈了九十八人。
& & 战中——
& & 问题:你现在想什么?
& & 回答:“坚决守住阵地,为烈士报仇!”占百分之六十二。
& & “想家,想妈妈。”占百分之三十八。
& & “太可怕了,”占百分之十一。
& & “想吃一顿热稀饭,来点馒头花生米。”一个班八个人一致的回答。
& & “想一台钻洞机,把猫耳洞钻深点、大点、牢靠点。”一个防炮洞里五个人的一致回答。
& & “肚子饿,身上痒,顾不上想别的了。”占百分之七。
& & 战后——
& & 问题:“你对这一仗第一体会是什么?想什么?”
& & 回答:“我们打得英勇顽强,吃了大苦,精神是超人的……”占百分之五十七。
& & “上级指挥有失误,穿插部队太大,路线没选对;主攻部队没得到必要的休息,还没全部到位就发起攻击;伤员没有得到及时抢救。”回答的全是干部,另有五个班长。
& & “通讯联络不畅。”干部都对86.1指挥机不适应山岳丛林地很有意见。
& & “想立功!但上级号召让伤员、烈士,应该!我不想了。”占百分之四十。
& & “想回家种地。”八个战士这么说。
& & “想给家里拍个电报:我平安。又怕烈士的家里人受不了……”五个战士这么回答。
& & “想去医院看伤员。”六个班长要求。
& & 我也不认为战士们百分之百说的真心话,但大部分是不会对我有什么顾忌的,我和他们还是能交心的,他们也不认为我在作什么调查统计。
& &我认为我的调查是有价值的。它说明,我们的战士太好了,他们在准备奉献自己最宝贵的生命时、所希望的是那么低,那么微薄。他们首先想的是祖国、亲人、战友,当然还有努力去争取荣誉的高尚目标。
& & 我的原始记录都在,如你认为还要详尽些,准确些,我再给你写信。
& & 这里面包括了战士们的呼声,如抚恤金、立功和伤残战士退伍后的待遇、改善战场救护,通讯设施等问题,希望反映上去。
.......................
[26 楼] 作者: 稻城归来& & 时间:
原文由 boredone 发表
战术实在是太差了,靠步兵打冲锋.
没有空中掩护,地面炮火坦克支援.
这样的战术连二战德国的都不如.
当然,这样成本最低,只是死士兵而已.
一枚激光制导炸弹比士兵抚恤费要高吧.
这位真是无知者无畏啊,嘴大的可以跑火车了...
二战德军的单兵作战能力和基层战术水平在当时绝对是第一流的..
激光制导炸弹?中国当时有吗.....
[27 楼] 作者: 楼主没办证& & 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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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楼] 作者: 楼主没办证& & 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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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楼] 作者: 河清口& & 时间:
前几天看了篇更精彩的,主要讲的7.12防御战,就是张友侠团长成名的那一仗。不过张团长打得一般般,功劳大多应该记在稍后方的我军各路炮群,这帮炮兵弟兄半天就干掉了3.5个基数的炮弹,筑起了一到弹墙,隔离了敌后续增援部队。不过由于打得太猛,炮弹告謦,造成了一个多小时的炮火停顿,敌人冲至离张团长团部300米距离上。关键时刻,炮弹运到,敌群人肉横飞,总算顶下来了。当时部队后勤运送能力不足,广西地方动员了一切可以开动的车辆运炮弹。有些运猪车半路上被截停下来,一听说前线告急,二话不说,就地把猪赶下车,直接去军火库拉炮弹,此说法有待小西考证。
[30 楼] 作者: 楼主没办证& & 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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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楼] 作者: 河清口& & 时间:
原文由 楼主没办证 发表
全民运炮弹的那篇,流传很久了.就是对不上号是哪次战斗.
就是这次啊。越军也是很猛的,邱少云式的人物也大有人在。这次战斗其实我方是得到准确情报的,事前越军整团的隐蔽潜伏地被我们炮火犁过几下,不少人当场死亡,其中包括该团团长。但潜伏地一点动静都没有,使得我军麻痹,以为情报有误。
[32 楼] 作者: 卖女孩的大火柴& & 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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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楼] 作者: DOGSTAR& & 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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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楼] 作者: 321abc& & 时间:
原文由 DOGSTAR 发表
大家冷静点,其实他并没有贬低士兵,仔细想想吧
你还是看看那个BD的所有的发言之后再说吧。
称BD为什么玩艺儿(而不是什么人)一点都不过的。
“没饭吃怎么不吃肉?”的典故总知道吧。
说“让别人想想”之前还是自己先想想吧。
[35 楼] 作者: buddy& & 时间:
7.12松毛岭大战
日凌晨,沉睡中的老山、者阴山静悄悄的。
忽然间,随着两颗信号弹腾空而起,我边防部队集结的数千门各式火炮同时开火,数十万发炮弹带着中国人的愤怒猛烈地倾泻在老山、者阴山的越军阵地上。炮火打得气壮山河,越军阵地完全被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越军士兵在睡梦中就被炸得尸骨无存。
火力准备整整持续了26天!
日,昆明军区(后并入成都军区)第14军40师,49师分别对老山,者阴山一线越军发起进攻!40师一部7分钟占领662.6高地,5小时20分攻上老山主峰,下午,两个主力营向船头,八河里东山方向推进,占领敌10余个高地。到5月15日,又收复了八里河东山。
经过18天的血战,我边防部队收复老山、者阴山。
老山位于中国云南省麻栗坡县船头以西,主峰海拔1422.2米,扼越南西北部河江市通向中国云南省的咽喉,其战略地位十分重要,中越双方对这个地方都极为重视,,因此越军丢失老山阵地后,频频反扑,妄图重新夺回老山这个咽喉要地。于是就有了4.28、6.12、7.12大反扑,其中,7.121松毛岭之战是越军最大规模的一次师团级进攻。也是老山拉锯战中最为最为惨烈的一仗。
7.12松毛岭大战是自收我军复老山以后,越军发动的最大规模的反扑之一,在此役当中,越军损失惨重,死亡人数占整个老山战役(84~89)的40%还有多!有关老山战斗的资料并不多,此文也仅是从点点滴滴的外界资料中汇集而成,错漏在所难免,尤其希望当年的老兵能不惜赐教。
,越军偷袭我老山近那拉方向的阵地,守卫该阵地的二连几乎全部阵亡,随后上去查看情况的我数名士兵也被越军打死,天亮后我一个排45人上去,又几乎全数尽墨。后来一个火箭炮齐射,我步兵才重新占领阵地。其后越军出动500~600人冲击,结果被我炮兵牢牢地封锁住,死伤惨重。
老山的阵地实在太重要了,于是,失利后的越军决定再次发动攻击。
由于有了4.28及6.12之战,我军各方面均加强了警惕,在情报的搜集上更是不遗余力。情报指出,越军有可能对我松毛岭阵地发动进攻。但越军也不是等闲之辈,所以,虽然我已得悉越军即将有所行动,但准确的日子还是无法确定。
有鉴于此,我各方均作好准备,尤其是炮兵。12个炮连,加上4个坦克连。火力分配,分兵把口,在敌人可能接近的地方计划了拦阻火力,分地段,一个连负责一段。两个连顺公路乱打,逐段拦阻。三个火箭炮连,在142高地一个,在李海欣高地一个,在结合部一个。诸元全数准备好,榴弹炮装上弹丸。火力计划代号&野猪&,一说进&野猪状态&,就装上了。
根据各方的情报,我判断越军应该于7月12日凌晨将会有所行动。越军兵力为313师两个团,316师一个团,312师一个团,345师一个团,一个特工团,共计六个团的兵力。
情报证实,于是我军加紧准备,囤积弹药。我XX师(也许因为保密,没有公布)119炮群赵扣斌团长在凌晨时就准备好了2.5个基数的弹药。前沿阵地为14军40团士兵。
0300时,指挥部给出三个点,命令119炮群进行扰乱性射击,打一个齐射。而赵团长认为,一次齐射太少。通过电台联络前沿阵地,但前沿的答复是没有情况。于是赵团长对着沙盘问步兵团长张友侠团长,意思是假设越军凌晨5点出击,按步兵常规,部队现时应该在那里?张团长指出,只能在清水河以北300米那片地方,只能在阵地前500米以内,不会以外。但指挥部给的点是1000米以外。于是赵团长报告了炮兵指挥部并说明理由,得到指挥部的同意后,赵团长决定了三个点, 6个炮连一起给干。隔了十分钟后,又打第二次。前沿再次报告:&没有反应!&于是发射照明弹,但前沿答复依旧。于是,大家都认为是情报有误,虚惊一场,除了一线警卫部队外所有部队都放松了警惕并沉沉睡去。
然而,实际的情况是很恐怖的。
实际的情况是:越军已经潜伏到我军阵地前的500米以内地段内。赵团长组织的两轮射击,准确地打在敌隐蔽的战斗队形中,两个营长当场被击毙,兵员死伤惨重。但失去指挥 的部队没有暴露,轻重伤员无一呻吟。倾刻,照明弹起,严密伪装的越军蜇伏如前, 重伤员至死不动,无线电也静默,纪律与素质令人瞠目。
凌晨5点(情报很准确!),越军偷偷地摸了上来,一瞬间,全线开火。我立即还击,在黎明的黑暗之中,弹道发出的光亮密如雨丝。由于越军是偷袭,我守卫部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于是紧急呼叫炮火支援。但越军已经摸了上来,敌我交错,赵团长不敢开炮,怕打了自己人,参谋提醒:封锁阵地前沿,打后续梯队。赵团长恍然大悟!
一瞬之间,119炮群发出怒吼,炮口制退器发出的气浪扑地而来,连指挥部都感到震动。
火箭炮一口气打了十三个齐射,85加农,100迫,152榴,甚至师属的坦克营的坦克也一字排开,就在阵地前200米处分六个点从左到右从右到左来回打, 形成一道火墙,用炮弹封锁得死死的,炮管真的打红了。空爆弹、榴弹、燃烧弹,弹群所到之处,一炸就是一大片,大批的越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连炸起的硝烟都是红色的。整整一个上午,越军都没能靠近我阵地, 那一天119炮群干进去了一万多发,到中午1200点,2.5个基数的弹药全部干进去,在指挥所里的步兵团长张有侠一听炮弹没了,当场就昏了过去,他一的个步兵团,没有炮火的支援,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越军6个团的攻击。幸好赵团长在早晨一开炮,就马上命令从红河州调出的470台卡车去拉炮弹。
由于没有的炮火的支援,尽管士兵们拼死守卫,但越军一个营还是占领了164高地。
下午1300时,炮弹运到,119炮群重新发出怒吼,集中全部火力猛轰164高地,顿时,164高地上硝烟秘迷漫,一片火海,步兵一个排45人随着炮兵火力的延伸往上冲,一下子就收复了164高地,越军一个营数百人,只剩下6人活的,164阵地上尸横遍野,到处是残肢断臂,惨不忍睹。
164阵地的失利并没有使越军退缩,相反更凶猛地冲上来。越军士兵的表现也真的是无话可说,硬碰硬,6个团一批一批往上冲,少有的发动了营团级的集团式冲锋,我方士兵的机枪、炮弹象割草一样把越军一批一批地击倒,鲜血把山坡都染红了。
7.12一战,越军在松毛岭上留下了3700多条生命,尸体把山坡都盖满了。叶剑英元帅看过战场录像后不禁惊叹:&自淮海战役以来还没有见过这么多敌人尸体。&我军在今次战斗中也有一定的损失,但由于保密的原因,没有公布伤亡数字,但可以肯定是,作为守方,还有重火力的支援,伤亡损失肯定是相对较少的。
由于尸体太多,加上南亚丛林气候炎热潮湿,因此尸体很快就开始腐烂,而且出于人道,我方决定通知越军收尸。
7月14号,我们打宣传弹,让越军来收尸,规定他们要打红十字旗,50人以下不准带武器,但越军来了六、七十人,不但不打旗,还架着高射机枪。好哇,你败了还违反规定,还来逞能,我也没客气,于是炮兵一个急促射,打得一个也没回去,于是越军再也不来收尸了,正好赶上雨季大热天,尸体腐烂得很快,防化兵上去消毒,大瓶香水到处洒,用火焰喷射器烧,前沿阵地臭气熏天,士兵们被熏得连连作呕,连饭也吃不下,此乃后事。
[36 楼] 作者: 笔大胡话& & 时间:
当年参加那场战争的人,现在都快五十唠,有多少人还关注他们呢?几年前在昆明参观一玉器厂,听说大部分是少条腿的复员军人,收入微薄。许多都有战前突击入党,喝完壮行酒,腰别光荣弹准备冲锋的经历吧。据说两只部队穿插超过七百米就不能保证不被越军切断了,人数通常是1比4才能确保胜利。由于中越通讯器材雷同,当时特招一批温州兵,搞的象“风语者”。山地用坦克也是少见,但愿以后在北韩的问题上不要重演历史。
[37 楼] 作者: 楼主没办证& & 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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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楼] 作者: overdriven& & 时间:
原文由 DOGSTAR 发表
大家冷静点,其实他并没有贬低士兵,仔细想想吧
老哥去翻一下他的文集,就知道了。这香蕉人就是看不起自己祖宗,看不起自己。
[39 楼] 作者: 长毛毛& & 时间:
当兵迟了二年,没敢上,
俺们军上了,有一个团打的只剩下10几个人!
[40 楼] 作者: 楼主没办证& & 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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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楼] 作者: 楼主没办证& & 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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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楼] 作者: 三只小猪里最傻的那只& & 时间:
向英雄致敬!
十年动乱给我国带来的损失是惨重的,听说当时空军仅有一个甲级飞行团。
[43 楼] 作者: 三只小猪里最傻的那只& & 时间:
所以没能很好的进行多兵种配合作战,说的不对的地方请多多指导!
再次向英雄的中国人民解放军致敬!
[三只小猪里最傻的那只 编辑于
[44 楼] 作者: 大曲& & 时间:
向英雄的中国人民解放军致敬!
[45 楼] 作者: 稻城归来& & 时间:
越南猴子确实相当顽强.可惜现代战争根本还是拼综合国力.猴子们的炮兵的那点家底基本都是我们抗美援越给的和俄毛子赏的.自己没有完善的国防工业,连炮弹都造不了.当然别想和我们拼炮战了...
再转一篇,7.12炮战实录.也来自那本没能出版的内参.....
.................
我在炮前观见到的越南兵
& && && && && && && && && && && && && &——杨仕春(炮兵营长)
& & 1984年对老山之敌开始炮击是4月2日,我是二连长,按规定炮兵连长都在炮阵地前某个高处负责前观,也就是指挥你的炮打哪里,纠正射击偏差。
& & 炮击前,我看到越南兵打排球、出操、吃饭、解手。我们炮一打,他们吱吱哇哇乱叫乱跑。
& & 很快,越军炮火反击,炮弹飞过我们头顶,落在我们正在修路的民工群中。
& & 我们看不到它的发射点,因它隐蔽在一个大山后面,但我听到了发射声,又看到炮弹在落点的爆炸力,分析出可能是哪种炮,再根据弹道飞行路线和时间,估计了它的发射点。当时我并无把握,只是把这个分析和估计报告了炮指。不一会,我们的炮火对那里实施了压制射击。我听到了那里轰隆隆炸开了,烧开了,几天后才知道我们打光了敌一个榴炮营,报销了它一个大弹药库。
& & 炮兵观、通、炮、驾是一个整体,不能说功劳是哪一个人的。
& & 我在前观几个月,换了几个观察点,都不是人待的地方,因为只有敌人认为哪里没法待人,那里才是我们相对安全之处。有个地方山崖像把刀,刀尖上有个能立下一个观察镜的石包,我们看准了,但敌人也注意它哩,刚上去,敌人炮弹呼呼地揍过来了!
& & 在另一处,我刚进行观察,身边扑地一声,我从崖下跳下,滚进先挖好的一条壕沟。弹片没伤着我,但气浪把我震麻了。事后医生从我身上挑出了89颗大小石子。
& & 我们在一个步兵留下的暗堡里住了好久。暗堡是石头水泥板垒的,还结实,但怎么也睡不下七八个人,侧身睡,三四个人已经挪动不了啦。于是我们把不够一人高的暗堡分成两层。怎么分?集中被包绳结成网状,几头拴牢,搭上树条子。睡下了,但里面臭烘烘的。这样的“笼子”关七八只鸡也嫌窄呀,何况是七八个长期不换衣、不洗脚的人?
& & 蹲监狱也比这好!
& & 有年春节我回安徽探亲,火车上很挤,过道上都堆满包袱坐满了人,人人抱怨人太多,出门难。我也坐过道,觉得“幸福”极了!经受了在老山的苦,再没有什么苦吃不下的!
& & 吃的不要说了。没有水,煮面条只能放下刚好把面条打湿的水,煮出的不是面条,也不是糊糊,是锅巴块块。
& & 越南兵也很能吃苦。炮击前,我们只离它一百多米的地方观察。观察镜里,我们能看清他们脸上的汗珠。他们上很陡的山不歇气,跑得很快,都是光脚丫。我还看见他们分饭吃。一人一碗,没有多的,碗里只有大米饭,没有菜。也不知他们怎吃得下,而且还有那么大腿劲。要知道这是在炮击之前,而不是战中,我们可是在米饭管饱,还得讲究个伙食调剂呐。
& & 7.12那天,我也看见越南人一股劲向前冲。好多兵在我们火网下倒下了,后面的人就回头,但不是往回跑,而是跪下朝后面叩几个头,大概是告别故土亲人吧?然后又抱着枪往前冲!负伤倒下了,只要没死,还是一瘸一拐往前来。
& & 我也看到他们冲上来的人和我们战士拼搏。明知不行了,还大喊大叫,我真没见过他们有举手投降的,我们抓到的都是被我们按倒的、抱住的……
& & 说实在话,我很佩服,也很同情越军士兵的吃苦精神,也感到:一个民族只有顽强的精神不够,还得有个好的制度,人民能掌握自己命运,有充分民主权利……不然,这种吃苦精神只能是成为它受苦受难的枷锁!
& & 我也看到几个越南伤兵一步一步往回爬,在我们观察镜里我看得很清楚,有的伤很重,有的抓了树叶、草往嘴里塞,我可以随时呼唤我们的炮只用一两发小炮就能打倒他们,但我没有这样作,相反,我暗暗地祈愿他们的人能来救他,使他们安全返回……但是没有人来。几个伤员谁都没爬回去,最后一个死在第三天,他爬回到一道河桥边,再也爬不动了……
.........................
[46 楼] 作者: 云和月& & 时间:
俺岳父当年参加过反击战,从广西进去的,命大没受伤,但是他的通信员被流弹炸死了。
曾经在云南边境地区逗留过一段时间,也去过几次老山,走过战壕,回想20多年前那片弹雨分飞的战场,不禁感慨。
[47 楼] 作者: 沧海荡舟人& & 时间:
这几篇文章非常精彩,向英雄的炮兵、步兵致敬!
[48 楼] 作者: 云和月& & 时间:
这是我买的战后出的画册,里面很多战场照片。
[49 楼] 作者: ych& & 时间:
  搞掉中国炮瞄雷达的越军特种部队的最终命运
  其实这次“特种对特种”的作战,是当时正在雏形的中国特种部队实施的一次成功行动。他们出发前进行了仔细的训练,并责成前线提供相当的情报,到达后,一星期就捕捉到了越军,并在地方部队配合下将其歼灭,他们到达的同时,中国炮兵有意发动两次炮击,给越军造成压力,迫使越上层催促这支部队出击。而中国特种部队从到达前线,就一直在固定的地点埋伏,依靠其出色的军事素养,真正象一片落叶一样隐藏在桂南的密林山岭中。至于他们如何推断出越军的袭击路线,则不得而知。
  战斗的过程激烈而短暂。越军发现上当,但依然以令人难以置信的敏捷突破了地方部队的阻击线,按照预定路线紧急撤离,而他们撤离的路线上,早已张开虎口的中国特种部队在极近的距离上发动了袭击,由于中国人的训练,武器,人数,时机,地形都占有优势,越军几乎来不及抵抗就大部被击毙,越军指挥官和四五个部下退到在一个山坡上抵抗,宁死不降。
  如果把越军弹药耗尽,也许可以抓到活口。但中国特种部队下令狙击手开火,结果越军全部被击毙。这种做法与其是残忍,更像是一种“惺惺相惜”,一种对于敌方优秀特种部队军人的尊重,若自己落到如此地步,也是宁愿战死而不愿被俘的。在战斗结束后,中国方面为越军阵亡人员立了一座墓碑,中国通知越南方面,随时可以将这些越方人员的遗骸运回国内。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支狡诈而凶悍的越南特种部队,其指挥官却是一个三十二岁的女军官!她在知道逃生无望的情况下带头向中国军队的阵线猛冲,被当场击毙。
[50 楼] 作者: JDJK& & 时间:
精彩,再转一篇。
《攻取老山战斗穿插行动失败亲历记》
日攻打老山时,负责穿插的昆明军区陆军第14军40师118团1营行动失败,遭炮火覆盖,建制被打散,伤亡惨重, 只得人自为战,组自为战的事。以下是当事人访谈的文章。
艰难的穿插作战[资料图]
我们营失利的因由 ——顿景田(副营长)
说到一营就寒心,想哭一场! 1984年那一仗我们营失利了,但我们是当之无愧的英雄营! 我有悲观情绪——没有人写我们,更不会照实写,因为当时掌权的人还在,该对那次失利战斗负责任的人还在。 1979年反击战我们一营是英雄营,全营立一等功。1984年接受作战任务后,部队情绪非常高。 自从知道上级把攻老山的任务交给我们团以后,我们营都认为主攻的任务非我们莫属。一下子,营房里到处都在垒工事,练技术,寒冬腊月脱光了练长跑,负重越野比赛,都认为能担任主攻老山的任务,这是光荣之上加光荣,终生难逢。
新战士一到部队,立刻感到重任在肩,光荣在身。 2月中旬向待机地域开进。路况不好,庞大的车队在雾夜闭灯行驶,战士们穿上白衬衣在路边、在车前引路,几百人毫无声息,没有发生任何事故。 到达待机地,就投入紧张的临战训练,排以上干部多次前出侦察地形,研究战术。战士白天综合训练,晚上负重训练,专找爬不上的陡坡爬,钻不过的密林钻,最大负重140斤,最轻的也是70多斤。记不清越过了多少山,有多少人在路上昏过去。回到营地,在路口等着的老乡们看了就哭。每次回来一个连队就是一串泥球。 干部更累,每个人的眼睛都布满血丝,白天也有时走着走着就睡着了,掉了沟,碰到树才醒。 现在看,战前把部队搞得过度疲劳是不科学的。但那时我们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怕上级突然来个命令——不打了!真那样,战士们会找你拼命!
终于决定要真打了。给一营的任务是穿插到老山背后,攻占1072高地,断敌退路,阻敌增援。 大家没二话,知道这任务艰巨不亚于主攻,都最后清理了包袱,把多余的东西捆扎成方方正正的小邮包,写上家庭地址。每个包里都有一份遗书。 那时我是副营长,一向以“单纯军事观点”出名,可是在部队面临生死考验的时候还是懂得先要摸清每个人的思想,再针对性地进行政治教育的重要。我很了解,同志们强烈求战情绪的后面,压着许多“包袱”,有结婚三天被电报催回来的,有身上揣着父亲病危的封封电报的,更多的家庭困难,未婚妻“吹灯”……誓师会上,面对一片举起的拳头,我真想叫一声:“同志们万岁!” 4月27日晚7时开始向敌境秘密穿插。事前我和军长争论过。他限令三小时到达目标,我要求五至六小时,他不同意,我说我不能保证全营,反正我走前头,前头的按时到达。
从地图上看,这段距离一小时足够了。实际上的距离,多十倍也不止。 那种地形内地很难见。一面面坡,都在六十度以上,当晚下雨,土质泡软,一蹬一滑;上去后又是密密的竹子,藤条、刺芭丛;然后下崖,崖下是万丈深渊,只能抓住藤条一步步往下蹭,泥山上,边走边挖坑,脚上都带铁码子,码齿抠住坑再往前……林子里,尖兵先用刀子割竹,再挤过去,等一行六七百人都过去时,这条挤出来的路就成了两米宽的泥浆沟,沟里是尖角石、竹根签。前面的人两手全是血,后面的人不知有多少胶鞋底被扎穿,有的连鞋子被泥浆拔掉,只好光脚走。 我们后期准备工作是充分的,但过了头。战士们都决心吃大苦,流大汗,但对自己体力承受的限度估计过高。尽量多背东西,一是怕不够用,二是怕落人后,结果是人人超负荷。为了行军时无声响,天光亮,大家又把刺刀、铁镐、铁锹、水壶等等用布包扎起来,这些东西沾上泥水,又加重了份量。
为了黑夜行军不掉队,我们想出了在每个人钢盔后点上一点或几点磷光粉,再在每一个人被包上拉一根细绳,由后面的人牵着……但这些办法后来证明不多管用。进入森林后,林中朽木到处发光,还有莹火虫一飘一飘的,这些与钢盔上磷光粉相混杂,加上战前训练太紧张,许多人眼睛不行了,不仅没跟上前面的人,相反被朽木与萤火虫引错了方向。途中有的人昏倒,有的抓不住藤条滚落下去,种种原因,使部队出现掉队现象,一个人脱节,后面的一大节的就不知前面队伍去向,不能前进又不能后退,不能喊叫更不能鸣枪,于是,问题就来了! 行军的序列是,我带一连在前,接着是三连、营部、二连。 一连的穿插开始是成功的。路上,我听到老山几个高地上鸡鸣狗叫声,那里没有老百姓,是越军阵地,敌人一直没发现我们。到天要亮时,我看清了路,心里正高兴:走对了!后面报上来,二排六班没跟上!我一听,象被捅了一刀子。就是说,我只带上两个排多一点的部队,全营大部分都掉在后面了。 我一看表,快到我们炮火准备的时间了,。我不可能再返回去找他们,只能拼命往前插。我对几个干部说,我们要么拿下1072高地完成任务,要么是死在那里……。
由于全营大部没上来,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慌乱了,最后一段还是偏离了方向,走到与1072隔一条深沟的山梁上去了,再返回来不及,我决定往沟里去,再往上走。崖上尽是细竹,钻不过,我们便骑竹而下。 正这时,我方所有炮群向敌开火了。1072敌警戒阵地的敌人被惊醒,首先发现攀竹而下的我们,集中火力射击。 我们只好迎着敌人的枪声猛上! 天更亮了些,我看到,我们每个人的衣衫都在这一夜间被荆棘刺条撕得粉碎,有的人赤身露体。 1072一侧还有个76号高地也在向我们射击。我命令一连长带两个班同时进攻76号高地。 1072有敌一个营部和营预备队,兵力不多,但因它先发现我们,且有坚固工事和险峻山崖作依托,居高临下,以逸待劳,使我们的攻击相当困难。
亚热带的丛林山地使地图上的距离变得不再可靠。[资料图]
我带去的一连一、三排战士在这次进攻战斗中的表现,我个人认为可以与我军历史上许多次著名战斗相媲美! 我的通讯员陈江,不满十八岁,当年入伍的新兵,冲击路上三次负伤,最后牺牲在1072最高处;重机枪手沈绍康,架枪时就负伤,副射手牺牲,敌人三挺机枪、一挺高机一直对着他打,他就在密密的火网下射击,枪声一直没停过,到他携带的弹盒打完,他身上已经是数不清的弹眼;八班长被敌人的炮火抛起几米高,落下来还准备继续向敌人射击,子弹全打在他面前两三公尺处——他死了,但手指仍然抠住扳机不放!我们的党员干部全都冲锋在前,三排长牺牲,一排长重伤,无论干部战士,无论伤多重,没有一个畏缩不前,只要有一口气就往上冲! 最后我们把敌人压挤在几个工事时里。
实事求是说,1072我们没有完全拿下来。但这声殊死的搏斗、激烈的枪声毕竟是在老山主峰背后发生的,它对我军的进攻无疑是有力的策应,对那里的守敌是致命的震撼,他们再不敢从这个方向夺路而逃窜,后面的敌人也不敢通过这里向主峰增援,所以说,我们一营的穿插任务由这两个到位的排完成了。 战后,昆明军区司令员张秀亲自来查看过地形,他说:“一营不愧是伟大的军队!” 后来我才了解,我们师、团许多领导都不同意对我们营穿插时间卡得过死,师里一位领导在查看地形时说:“谁说三个小时能穿插到,那就谁他现在空手跑一趟试试,他跑到了,我给他请特等功!” 假若,我们的穿插时间提前两三小时,我们也许能全营到达目标,也许还能在敌人阵前歇息一会儿,喘过气来。那样,当我们向老山主峰开始炮击时,敌人在1072是那点兵力火力,用不到三分钟就能捶平!
可惜呀可惜! 更令人遗憾的是:该负主要责任的领导不自责,还想把责任往下推。说穿了,他想文过饰非,找替罪羊。 我也不是说,今天还有抓出一个什么“祸首”来。领导限定穿插时间,也是为了不过早暴露全盘意图,有他的道理。他对情况判断错了,也是允许的,世界上到底没有常胜将军。我只是说,在事隔四年之后,请领导再调查一下一营的战斗表现,如实恢复它的英雄本色,洗刷去给一些干部强加的罪名…… 作家,我即将转业离队了,很高兴看到您记下我的话,我不知道您会不会写出来,我不抱希望。我也看到过我们的一些战争文学,都是写成功战斗,写一往无前,所向无敌的。当真你们作家永远都要这么写,都要以成败论英雄,都是胜者光荣败者耻?这样写离战场真实有多远,请您找我们一营几个连队的人谈谈吧……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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