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买的穿短裤配什么鞋好看还没出商场、想换鞋 给加钱可以换吗?

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是程序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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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遇鬼记第一季鬼节的浪漫
早晨,小马一觉醒来,刮了胡子,洗了头,吹出一个非常满意的发型,穿上昨天新买的衣服,还特意喷了香水,站在衣柜的落地镜前,左晃晃,右晃晃。叶少阳起来上厕所,看到他这个样子,惊道:“你干什么,参加葬礼?”“呸呸,哥去约会!”“今天是鬼节,只有办葬礼的,哪有去约会的。”小马挠了挠头,道:“人家定的日子,我有什么办法。”叶少阳摆了摆手,“今天是鬼节,你出去小心点。”放心吧,哥会画地火符了,嘿嘿,遇到鬼就灭了他。”实际上,这并不是一次约会。自从认识叶少阳后,小马把自己的网名改成了茅山天师,签名是:茅山内门天师,捉鬼降妖,打卦算命,阴阳风水,紫微斗数,专业解梦……本来只是想装一装高人,谁想到几天前,还真有一个妹子找上门来,问他是不是真会捉鬼,小马看了这妹子空间里的相册,的确是个美女,虽然有PS的痕迹,不过底子应该不错,于是大肆吹嘘一番,妹子十分崇拜,约他今天见面,有灵异方面的事情要谈。在公园大门外,小马见到了网名叫“杞暖”的妹子,真人居然……比照片还美,一头黄色的披肩长发,身穿小体恤、牛仔短裤、运动鞋,青春洋溢。小马心中立刻有五十头小鹿横冲直撞,桃花运来了?两人散步到湖边草地上,坐下之后,杞暖开始介绍自己,真名叫周妙媛,本地人,也是个大学生,对更多自己的情况,她拒绝透露,用一抹耐人寻味的目光望着小马,道:“你真是茅山天师?”“当然,”小马拍着胸脯,“我捉过的鬼,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周妙媛点点头,“那就行,是这样的,我找你来,就是为了见鬼。我从头跟你说吧,我家住在火葬场旁边,火葬场里面有个骨灰堂,就是寄存骨灰的地方,等着家属去取走,也有一些骨灰,常年放在那边,没人认领。骨灰堂在一栋楼的五楼,一楼是焚化炉,二楼是停尸房,三楼是祭奠堂,四楼……忘了,反正那栋楼的房间,都跟死亡有关,那栋楼只有一个保安,是个驼背老人,那是个鬼。”小马睁大眼睛看她:“火葬场找鬼当保安?”“不是,听我说完,那种地方一般没人愿意去当保安,所以只有那老头一个,在那工作十几年了,我小的时候,不知道害怕,经常跟一些邻居小孩跑到骨灰堂,去看那些灵牌上的照片,觉得很稀奇。有一次我们比胆大,谁都不许回家,坚持到八点多,天黑了,那个驼背保安上来巡查,我们躲在角落里,透过手电的光,看到那老头的驼背上,趴着一个鬼脸老太太,在轻轻捋他的头发,好像自己的宠物一样,我才知道,原来这老保安的背是被那个鬼压弯的。”小马脑补了一下那个场面,浑身发寒。“这件事给我的印象很深,后来我白天去看过那驼背保安,但是白天看不到鬼,我又不敢一个人晚上去,但是我很想知道,那个老太太鬼究竟是什么,快成我心病了。”小马道:“鬼就是鬼啊,还能是什么?”周妙媛摇摇头,“我想弄明白她为什么要趴在那保安的背上,还有,她生前是什么人,甚至还想问她一点鬼魂的知识。”小马擦了把冷汗,道:“你好奇心可真强。”“我知道好奇害死猫啊,所以我不敢去,一直想找个高人陪我。”周妙媛冲他眨了眨眼睛,“你可是茅山天师,最佳人选,如果你帮我完成愿望……嗯,我很喜欢勇敢的人。”周妙媛娇羞的笑了一下。这一笑,在小马眼中,简直倾城倾国,立刻说道:“去去去,我堂堂茅山天师,会怕一个鬼吗,今天一定满足你的愿望。”周妙媛满意的笑了笑,上前挽起他的胳膊,道:“今天是鬼节,那个老太太肯定出现,走吧,我们先逛公园去,晚上过去。”两人一起逛了公园,喝了冷饮,逛了街,吃饭看电影,如同小情侣的约会,小马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飘起来,走路快要脚不沾地了。一天很快过去,晚上,在周妙媛的带领下,来到火葬场。天黑之后,火葬场停止营业,周妙媛轻车熟路,带他翻过一个破碎的窗子,进到大楼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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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保安就住在一楼,”周妙媛悄声说道,“我们小心点,先到骨灰堂等着,据我了解,他要不了一个小时就会巡夜。”楼道漆黑无人,周妙媛拿出手机照亮,一路爬上去。这幅场面,令小马想到了四号宿舍楼,单是环境来看,这里无疑更恐怖,火葬场啊,到处都是死人,还是鬼节……骨灰堂的摆设,像个档案室,一排排好像书桌的木头架子,被隔成很多小方格,里面放着骨灰坛,骨灰坛前面,是死者的灵牌,上面有照片和死者的姓名,以及生卒日期。有的只有照片,没有姓名和生卒日期。小马问怎么回事。“很多都是警方送来的尸体,确认不了身份,所以一直在这放着,没人来认领。”周妙媛带他走进最后一排,柜架的里角,有一个小的空间,周妙媛在地上铺了一张路上收到的广告纸,招呼小马,并肩坐在一起。“我有点兴奋,也有点害怕……”周妙媛抓住了小马的手,她的手很凉,但小马的内心却是滚热的,严格来说,他还是第一次握女孩子的手,两个人又离得这么近。“别怕,有我呢。”小马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也没底,鬼自己确实见过不少,但是捉鬼……那是叶少阳的职业,跟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小媛,你有男朋友了吗?”小马壮着胆子问道。周妙媛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今天之后,也许就有了。”这句话,令小马热血喷张。就在这时,一个冗长的脚步声,从寂静的走廊里传过来,脚步声很重,很迟缓,光是听上去就感到一分诡异。周妙媛打了个哆嗦,道:“我好怕啊,我后悔了……”小马咽了下口水,道:“来都来了,大不了咱们在这躲着,不出去怎么样?”周妙媛站起来,推开后面的小窗,头伸出去看了看,说道:“后面是阳台,我去那躲躲,你在这呆着,待会你跟那女鬼聊完之后,再告诉我情况。”说完爬了出去,从外面关上窗户。小马哆哆嗦嗦的站起来,这时候脚步声已经走进骨灰堂,一道手电的光照过来,墙上出现了一个驼背的身影,肩膀上果然坐着一个毛茸茸的影子……擦!真的有鬼!直到这一刻,小马才认清自己是个胆小鬼,吓得两腿发软,赶紧摸出手机,给叶少阳打去电话,幸好接通了,赶紧报了地址,让他过来救自己。“什么人……”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结果一道手电光出现在柜架尽头,照过来。“迷路了,迷路了,我什么也没干。”小马连连摆手,待眼睛适应了手电光之后,定静看去,果然是周妙媛说的驼背老人,后背驼的很厉害,几乎快成九十度了,用力抬着头,长的尖嘴猴腮,目光阴沉,一看就是恐怖片里中邪的人那副样貌。驼背老人缓缓走来,小马这才看清,他的背上不是什么老太太,而是扛着一直拖把,毛茸茸的,从影子里看,跟人头差不多,这才稍稍放下一点心来。老人走到小马对面,站住,也没有追究他的贸然闯入,说道:“这地方不是你呆的,走吧。”“走走,这就走。”小马敲了敲玻璃窗,“小媛,咱们走吧。”管这个老头是人是鬼,他既然让自己走,那就赶紧走。身后响起老人略带惊讶的声音:“你跟谁说话?”“我有个同伴在外面,我叫她回来。”小马拉开玻璃窗,探头出去,刚叫了一个“小”字,瞬间惊呆,几秒钟后,他感到一阵晕眩,差点摔倒。窗户外面,根本就没有阳台!空荡荡的,一眼就可以看到地面,哪里还有周妙媛的影子!小马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周妙媛不是特种兵,她也不是瞎子,不可能从五楼跳下去,而且她之前出去之后,好像还站在什么东西上,把窗户关上……小马越想越冷,所以,只有一个解释,周妙媛,是鬼!想起两人白天一起经历的种种,小马感到不可思议,喃喃说道:“怎么会这样,鬼怎么能在日头下出现……”“今天,是鬼节,阴气重,鬼不怕日头。”驼背老人缓缓说道,转身面对摆放骨灰坛的柜架,用手电一个个照过去,定在一块灵牌上,说道:“小伙子,来来。”小马预感到什么,木木的走过去,一看,顿时吸了口气,照片上一个妹子,脸色铁青,眼睛闭着,应该是死后拍的。正是周妙媛!下面写着她的相关信息:周妙媛,女,出生不详,籍贯不详,卒于日。身后响起老人淡淡的声音:“12年的8月31日,是那一年的鬼节,她是横死,怨气重,不愿投胎,就一直留在这……”“你怎么知道是她带我来的?”小马摸着相片,喃喃说道。“她每年鬼节,都会领一个男的来,你是第三个。”老人把手电光移到一旁的相片上,小马依次看过去,两张照片,都是年轻的男孩子,死亡日期分别隔了一年。心中突然咯噔了一下,问道:“他们怎么死的?”“被我杀的。”老人一字一顿,声音越来越细,变成一个老太太,喋喋笑着:“小媛这孩子孝顺,每年这时候,都给奶奶我领一个小伙子来,让我吸血……”小马猛然回头,看到一个头发蓬乱的老太太,骑在那驼背老人的肩膀上,一只手摸着他的头发。她的脸,一半是皱皮,一半是骷髅。“今天鬼节,百鬼夜行。”字眼从老太太干瘪的嘴巴里吐出来,“鬼差都忙不过来,杀了你,没人知道……”她张开嘴,一条鲜红的舌头,在嘴唇上舔了一下。啊!!”小马尖叫起来,转身想跑,发现两条腿不听使唤了,噗通一声坐倒在地上,对面,那个驼背老人背着老太太,一人一鬼,都在嘻嘻笑着,走了过来。完了,为了泡妹子,挂在这了……“砰”的一声,骨灰堂的门被踢开了,小马转头看去,叶少阳手持桃木剑走了进来,顿时泪流满面,大叫一声:“小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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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母子尸煞
一九九〇年农历七月十五,鬼节,又是月圆之夜,黄历上是这样写的:贪狼入室,阴气极盛,诸事不宜,尤忌动土。豫州淮上县,一个名叫“叶家村”的偏僻山村。按照习俗,傍晚时分,家家户户都在门前烧了厚厚两扎纸钱,一扎祭祖,另一扎是给过路的孤魂野鬼,拿了这家人的钱,便会匆匆上路,不会与这家人为难。烧完纸钱,家家户户关紧门窗,早早休息,信佛信道的还要祝祷一番,祈求这一夜平安度过。深夜,下起了雨,打在树叶上,悉悉索索,如孤鬼夜行,风声呜咽,如诉如泣,更是为这个不寻常的夜晚增加了一抹诡异的气氛。村头小路上,一道模糊的身影在风雨中若隐若现,走出村子,径直上了后山,走进了一片坟地。这片坟地乃叶家村祖茔,埋的是叶家数百年来的死鬼。黑影最终来到一座没有立碑的坟前,一把招魂幡插在坟头,鬼手一般在风中招摇。坟上的新土,和没倒的招魂幡,说明了这是一座新坟。“二嫂,今天是你的头七,正赶上又是鬼节,我看你来了。”嗓音沙哑,听着不超过四十岁。在坟前静默片刻,男人从背上解下一把红绸伞,打开插在坟前,挡住夜雨,小心翼翼的取出三炷香,点燃后插在伞下的泥土中,不顾泥泞,跪下磕了三个头,起身取出一个折叠的扁铲,开始掘坟。坟上本是新土,又经过雨水浸泡,十分松软,不到二十分钟便掘出了一个长口子,抹去一层泥土,一块鲜红的棺材板露出来,如鲜血欲滴。大凡棺材,都漆成暗红色,漆成鲜红色的都是横死之人,怨气太重,红色越浓,镇邪的作用越佳。不仅如此,在棺材上,还缠着三十三根红色粗线,纵横交错,如同一张网,将棺材整个牢牢裹住,似乎生怕棺材里的人爬出来。男人对着棺材一拜到底,口中说道:“二嫂,我帮你来了。”取出匕首,将红线一根根割断,接着用撬棍生生敲开了七根七寸棺材钉,深吸一口气,掀开棺材——一具身穿白色寿衣的女尸,笔挺躺在棺底。香火微弱的光线之下,但见女尸脸色惨白,一双浑浊的眼睛却是圆圆睁大,如同死鱼,表情狰狞可怕,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阴冷至极的气息。死气。“咝……”男人倒吸一口冷气,饶是他有所准备,乍看到这场面,也是腿肚子发软,急忙跪下,对着女尸又磕了三个头,颤声说道:“二嫂,你死在产床上,一尸两命,那帮人却口口声声祖宗规矩,不顾人伦,生生把你和孩子拆开,分埋两地。今天是你回魂之夜,我叶大宝冒险挖出你那可怜孩儿,送还给二嫂你……”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解开来,却是一具婴儿的尸体!将尸体放在女尸身上,叶大宝躬身后退,跪在地上,忐忑的等待着。猛然间,一声女子的号哭声,在风雨中响彻。女尸“腾”的一下从棺材里坐起来,双臂收紧,十根干枯的手指,紧紧的抠住了婴儿的后背,面对叶大宝,脸上绽开一个诡异至极的笑容。叶大宝双膝跪地,再拜道:“二嫂,我完成了你的心愿,稍后还将帮你盖棺填坟,令人看不出来,请二嫂看我劳苦,也满足我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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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毕,从脚下拔起那三炷香,凑到女尸脸下,用烟熏烤起女尸的下巴,另一只手早就准备好了一只铜盆,在下面接着。那女尸竟然向前伸着脖子,一动不动,配合着叶大宝。尸油一滴滴落在铜盆中,十分钟后,盆底积了满满一层。女尸的眉头一点点皱起来,面露可怖之态。叶大宝急忙撤掉香火和铜盆,将铜盆用塑胶套好,装进怀中,眼见女尸缓缓躺回到棺材里,怀里抱着婴儿,面带满意之色,心中也是大松了一口气。“二嫂,你有了婴儿,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必成母子尸煞,有仇报仇。大宝这就为你盖棺,你好生静养修炼……”十分钟后,叶大宝望着被自己重新掩埋的坟堆,从外表看不出一丝破绽,这才拜了一拜,转身匆匆下山。……一个月之后,叶家村村长叶大公家。八月流火,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别人家都开门通风,用起了电扇,叶大公家的后屋却是房门紧闭,里面点着三个煤炉子。床上,一个五六岁的孩童,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被,仍然被冻得嘴唇发紫,浑身瑟瑟发抖,口中不住叫冷。叶大公在房中站了片刻,便是满身大汗,叹了口气走出门外,用力将脸上的汗水和眼泪一起抹掉。“爹,少阳他……”一个二十几岁的少妇上前来,睁着一双哭肿的眼睛望着叶大公,她是叶大公的儿媳妇,也就是屋里那个孩子的娘。“第小兵回来再说吧。”叶大公无奈摇了摇头,当了几十年赤脚医生的他,对孙子的病也是一点办法没有,半个月来,他背着孙子跑遍了县城和市里的医院,省城大医院也去了,结果硬是什么也没查出来,叶大公开始怀疑孙子根本就没病,而是招惹了某种邪秽,之前请来乡里的神婆做了场法事,也没效果,于是今天一大早把儿子打发去城里请高人回来。正说着,儿子叶兵回来了,带回一个道士打扮的老者。“这位是……”“是俺从城里请来的道长,他听说了咱家少阳的情况,愿意来给看看。”有劳道长了。”叶大公边拱手行礼,边用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来者。这老道看上去六十来岁,人很瘦,尖嘴猴腮,八字眉,三角眼,身上的道袍旧的不能再旧,背一个帆布包,一进屋,眼睛就滴溜溜到处乱转,没有一点仙风道骨的感觉。叶大公眉头暗皱,这年头江湖骗子太多,道士和尚也有假的,他横竖看这老道士都不像有能耐的样子,不过所谓病急乱投医,人既然请来了,总要试一试,当下很客气的请老道士去后屋看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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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开棺
孰料这老道士一摆手,自己拉了一条长凳,在当院坐下来,说道:“无量天尊,贫道晚饭还没吃,先给弄点吃的。”叶大公一怔,令儿媳赶紧去做饭,自己也借口打下手,把儿子叫到厨房,询问他这老道士的来历。“俺按照爹的意思,本来是去县城找张大仙的,在县城吃包子的时候,正好与这老道士一桌,他一眼就看出俺身上有尸气,听俺把情况一说,当即表示愿意帮忙,俺就把他带回来了。”说到这压低声音,“爹,这老道士……不会是骗子吧?”叶大公没回答,问道:“他要不要钱?”要啊,说事成之后,给他五千。俺一想救命要紧,就答应了。”五千……在那个年代,尤其对一个农村家庭来说,真不是小数目。不过只要能救下孙子,别说五千,就是要他叶大公的命,叶大公也眉头不皱一下,只是,倘若是骗子,花钱不说,还耽误了时间,孙子现在的情况可是一天不如一天啊。怀着复杂的心情,叶大公回到当院,沏了两杯茶,坐在老道对面,一起喝茶聊天,想要套一套这老道的底细,结果老道根本不想搭理他,只说自己道号叫青云子,来自茅山,其余种种不愿多说。叶大公心中更是怀疑,但是事到如今,也只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饭菜做好,青云子倒是不客气,让叶兵去村里商店买了一瓶最好的酒,独自一人优哉游哉的吃喝了快一个小时,这才抹了抹嘴,伸了个懒腰,带着几分酒意,脚步蹒跚的走向后屋。看着他歪歪斜斜的步子,叶大公暗暗叹了口气。进得后屋,青云子远远打量了床上的孩子一眼,看到他通红的双眼和乌黑的脸色,结合叶兵之前的叙述,心中便是有了八分决断。走上前去,一只大手盖住孩子的头顶,以罡气检查他的五脏六腑,猛地全身一颤,这孩子,居然是罕见的先天灵体!再细看这孩子,五官饱满,命格坚挺,道纹修长,竟是个绝佳的修道之才!心中狂喜,心想自己心血来潮,下山游历,偏巧在这小县城遇上孩子的父亲,原来冥冥中是为了寻找这个孩子!“无量天尊,感谢三清赐福,茅山有后了,嘿嘿,嘿嘿。”青云子傻笑了好一会,才压住狂喜之情,为孩子检查全身,发现他四肢冰凉刺骨,身体其他部位却烙铁般滚烫,诡异的很。将孩子双手摊开,果然掌心乌黑,皮肤已经角质化,摸上去很是粗糙,而且那一抹黑色大有朝手腕蔓延之势。“好厉害的尸毒!”青云子暗叹一声,从包里掏出一把糯米,按在孩子手上,只听“嘶”的一声,一股青烟腾起,一把糯米全变成了黑色。“道长,这是……”叶大公父子惊呆,战战兢兢的问道,之前的一幕让他们打消了些许怀疑,觉得老道士是真有法力,心中也是升起了一缕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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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子不答,令叶兵拿来一口海碗,取出一张符纸,用朱砂在上面画了几笔,轻轻一摇,符纸自燃,将纸灰放入海碗,以水化之,喂孩子喝下去。原本昏迷的孩子呻吟了一声,醒过来,哭着叫冷,青云子令叶兵又拿了一床棉被给孩子盖好,哄他睡去,接着取出一口罗盘,口中念了一道咒语,罗盘的指针飞转起来,指向床头方向。青云子快步走过去,伸手在被褥下面摸了一遍,没摸到东西,便不顾灰尘钻到床下,又摸索了一通,出来的时候,神色一派凝重。像变魔术似的取出一颗红色的药丸,交给叶兵。“取二斤黄酒,配以三钱雄黄,一两朱砂,掺着这枚赤练丹,用二斤温水化开,每半个时辰喂孩子二两,可除尸毒。”叶兵拜谢,急忙去办。青云子回到当院,仍旧坐在长凳上,端起之前没喝完的白酒,慢悠悠的喝着,眉头紧锁,似乎心事重重。叶大公凑上去,对着青云子一揖到地——方才青云子在屋里那一连串令人眼花缭乱的布置,彻底打消了他心中的疑虑,确定这青云子是个得道高人。“道长,俺这孙儿……还有救吗?”青云子放下酒碗,抬起头,眼睛眯成一条缝打量他。“你家有没有什么仇人?”“仇人?”叶大公一惊,摇了摇头。“我当村长三十年,得罪人不少,但是仇人……还真的没有。”“仔细想想,还不是一般的仇,想要致你全家于死地的那种!”叶大公倒吸冷气,脑海中飞快的浮现一长串名字,又一个个过滤掉,摇头道:“真的没有,道长明鉴,俺一家乃是秀才之后,知书达理不敢当,坏事绝没做过,更不会结下这般深仇大恨。究竟咋回事,还请道长明说。”青云子微微点头,“看你印堂明光,也算是有些正气之人。”当下摊开左手,叶大公一眼看到他掌心那个乒乓球大小的球体,红扑扑的,有些湿润,仿佛一个沾满血的小球。“这是我从床板上抠下来的,就是它把你孙子害成这样。”青云子摇了摇头,“这是尸油膏,被人用秘法下过咒,离人五尺之内,会不断释放尸毒,被人所吸收。要不了一个月,这个人就会变成行尸,失去理智,主动攻击旁人,被咬伤和抓伤的人,都会变成行尸。你家孙子已经尸毒攻心,开始向外蔓延,你也看到你家孙子的双手了,那便是尸化的特征。”叶大公再也站不住,腿一软跌坐在地上,老泪纵横,伏倒在青云子脚下,“道长求你救救俺家孙子,俺家三代单传,就这一个独苗……”“你先起来。这事虽然棘手,但既然让贫道遇到,自不会不管。”等叶大公起来,青云子接着说:“尸毒攻心,原本必不能活,也是你家孙子是……”突然想到这件事还是保密的好,免得传出去。“你家孙子体制特殊,尸毒极阴,入体后激发了他体内阳气,所以身体才冷热相杂,若是一般尸毒倒也奈何不了他……”青云子皱眉朝掌心那团尸油膏望去,“尸油也有不同,这尸油乃是横死之人所有,怨气极深,与尸毒一起入侵人体,才造成你孙子必死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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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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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火烧尸煞
说到这,突然一改严肃的模样,冲着叶大公嘿嘿一笑:“老头,我这么跟你说,这世间能救活你孙子的,不超过五个人,幸亏你遇到贫道,这也是你孙子与我的缘分,嘿嘿,缘分啊。”叶大公不明其意,正在揣测,青云子话锋一转:“你孙子的尸毒暂时克制住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把尸油膏的主人找出来,这么深的怨气,其主人必是厉鬼,留它不得。你仔细想想,最近半年,这一带有没有横死之人?”叶家村只有几十户人,但凡红白大事,村长不可能不知道,叶大公当即说道:“有,一个月前,俺们村有个婆娘,生孩子的时候难产而死,一尸两命,可算是横死?”“废话,她死在什么日子?”叶大公想了想:“不太记得了,好像……哦对了,我记得她头七当天,正赶上七月十四鬼节当天!”青云子心头一激灵,急忙道:“快带我去坟前看看!”叶大公不敢怠慢,领着青云子一路上山,一刻钟后,来到张寡妇坟前。青云子以自身罡气测了一下,嘀咕道:“这坟不对劲,怎么里面有两股鬼气,其中一个还是婴儿!哎呀不好!快,掘坟开棺,我要看个究竟!”叶大公面露难色,“这……张寡妇男人半年前死了,生的是遗腹子,家中再无亲人,倒是没人来闹,可是妄自掘坟……这事如果让村里人知道,不好交代。”青云子怒道:“不开棺,等这尸煞成形,你们全村人都要死光!”叶大公一怔,方才意识到事关重大,请青云子稍后,自己飞奔下山,叫了几个后生,每人扛着铁锹,一起来到坟地。路上几个后生已从叶大公口中了解到事情大概,加上叶大公许诺的好处和独自承担责任的保证,当下毫不迟疑的动手挖坟。在这段时间内,青云子取出五把小旗,颜色分别是金、绿、褐、白、红,对应五行之位,围着张寡妇的坟插了一圈,又在乾位和坤位各点上一炷摄魂香,这时候坟也挖开了,几个小伙子看到鲜红的棺材板,都有点退缩。“你们闪开,退到五行旗外面去,切记不可进来。”青云子走到坟前,感觉到一股股阴煞之气扑面而来,心中也是吃惊不小:隔着棺材板,居然还有这么强的煞气渗透出来,棺材里的那位可是够邪门的。青云子一眼看出棺材板没有钉,当下抖擞精神,用朱砂笔在右手掌心画下一个“敕”字,默念咒文,右掌拍在棺板上,大叫一声:“起!”几十斤重的棺材板,居然被他一只手提起来,抛在一边。叶大公和几个小伙子好奇地伸头张望,只看了一眼,当场石化,愣了十几秒钟,才有一个后生失声惊叫:“天哪,她居然长出牙了!”女尸的口中,两排犬牙交错——不是两只,是两排!在阳光下泛着森然的冷光。青云子目光如电,在女尸身上扫过,落在她鼓鼓的肚子上,神色大变,转头瞪着叶大公,厉声斥道:“这是个孕妇?”“不对啊,是难产死的,”叶大公吃惊道,“因为她死的凶,我们找大仙问过,大仙说母子必须分开掩埋,不然就要闹鬼,所以我们把孩子埋到山西头的乱坟岗了。”青云子点点头,喟叹道:“那人倒是没说错,难产而死,母子不能聚首,以免互相依恋,鬼魂各自不散,封闭在尸体中,久而久之,吸收阴气成为母子尸煞,加上这对母子头七赶上鬼节,煞气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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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大公望着女尸两排可怕的獠牙,颤巍巍道:“那这尸体……”“七七四十九天已过,母子尸煞已成,非是一般鬼物。”青云子手指女尸的肚子,“婴煞,就在她肚子里!”“啊!”叶大公等人一起惊叫出声。“怎、怎么会这样?”青云子叹了口气,“显然是有人把婴孩取来,母子合葬,也唯有这样,才能顺利取下女尸的尸油,这本是苗疆蛊术邪法,没想到真有人这么做。老头儿,你家得罪的这个人,不简单哪!”猛然抬头望天,已是五六点钟光景,日薄西山,一天就要过去。今日开棺惊动了尸煞,必须在天黑之前处理了,不然后患无穷,你们快去准备些汽油和木柴,还有朱砂,越快越好!”叶大公命令之下,几个小伙子飞奔下山,各自找东西去了。叶大公抖抖擞擞的问青云子:“道长,你说这母子已成……什么尸煞,为什么一动不动?”“再强的尸煞,也是惧怕阳光,到了晚上,那可了不得,我也难以收服。”青云子把叶大公赶到一边去,自己解下背包,从中取出一干降妖捉鬼的用具,开始布置灵坛。刚布置完,几个后生回来了,抬着一大筐木柴和几桶汽油,身后跟着一大波前来看热闹的村民。叶兵夫妻也在其中,一见面叶兵就向父亲汇报:“少阳他服下道长配的药水,好多了,我娘回来在伺候着,我们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叶大公听说少阳好些,心中稍安,对着那几个后生训斥道:“谁让你们大张旗鼓的宣传,把大伙都叫来了!”“无妨,人越多越好。”青云子目光中透着一丝狡黠,从众人身上掠过。事不宜迟,他命令几个胆大的上前,把木柴堆在棺材四周,浇了两桶汽油在上面,然后铺上一层朱砂,自己点燃一道符纸,默念一遍咒语,丢了上去。大火腾的一下烧了起来。青云子盘膝坐定在灵坛前,口中朗声念道:“茅山三十八代传人青云子奉祖师敕令,上祷三清,下告阴冥,碧落黄泉,证吾道心,荡平妖邪,天地清明,六丁六甲,阵前听命,玄坛黑虎,天师有请,今日开坛,除妖务尽!”一边作法,为大火施加一股道家纯阳罡气,以助尸煞的炼化。十分钟过去,棺材已经烧成一堆木炭,里面的女尸却是容颜不改,连衣服都没烧着,一丝丝白色的阴寒之气从她身上不断溢出来,隔绝着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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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苗疆蛊师围观的乡民目瞪口呆,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也不相信光天化日之下,会发生这等怪事!“孽障!”青云子猛然起身,怒叱女尸:“我好心超度你们母子,居然不知悔改,蚍蜉撼树,抵抗仙家神威,我这便让你们元神俱灭!”当下咬破手指,在一张灵符上飞速画了几笔,手一挥,符纸飞入火焰,却未燃烧,直接贴在了女尸的额头上,青云子双手结印,开始作法。女尸身上不再有白色气息释放,火焰一点点近身,先是衣服燃烧,接着皮肤也被烧的冒出油来,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很快皮肤燃尽,青白相间的肉体暴露在大火中,青筋交错,被烧得萎缩,像是一条条蚯蚓在火中扭曲挣扎,看着很是恶心。女尸全身颤抖,似在挣扎,表情也起了变化,咬牙切齿,被烧掉眼皮的两只眼睛高高鼓起,看上去极为的狰狞可怖,远远胜过恐怖片中的女鬼。“妈呀……”有胆小的村民吓得瘫坐在地上,差点失禁。大伙不约而同向后退去,很多人挤在一起,仍然瑟瑟发抖。眼看着女尸就要被烧化,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一朵黑云从天边飘来,遮住了阳光,整个天空迅速阴暗下来,山风呼啸,眼看着一场暴雨即将而至。青云子暗道一声糟糕,抬头仰望天空,九月盛夏,暴雨突来也是常事,当然不可能是女尸作怪,它还没有这么大的妖力。不过这风雨来的实在不是时候,没有日光震慑,光靠火焰是压不住尸煞的。果然,那女尸猛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腾地站了起来,跳出了火坑,便在这时,之前被青云子插在坟头四周的五行旗突然摇动,射出一道道金光,互相交织,居然形成了一张网,罩在坟墓上空。女尸撞在网上,坠落下去,但很快又跳起来,继续冲撞,口中发出可怕的类似野兽的咆哮声,每一声都刺激着在场众人的神经。这一次没有人后退,所有人都吓傻了,直愣愣的杵在当场,看着女尸疯狂的表演。青云子却是纹丝不动,双手结印,不断念动咒语,加固着五行旗的神力,他看的出女尸虽然疯狂,却已是强弩之末,再有一时半会,她势必会被火焰烧成灰烬,只是,她肚子里的婴煞,到现在还没动静……“嗷——”又是一声怪叫,那女尸不再冲撞金色大网,而是抓住网的缝隙,用力撕扯起来。尸煞力大无穷,很快就将网撕出了一个缺口,脑袋探了出去。“妖孽敢尔!”青云子一声大喝,抽出枣木剑,桃木剑捉鬼,枣木剑降妖,对付尸煞一类,也要用枣木剑,青云子这把枣木剑乃是从被雷劈过的百年枣树上取材,灵力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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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子咬破中指,以血在枣木剑飞快的画了一道咒文,飞身而上,一剑刺入了女尸的左眼,眼球爆裂,一股绿色液体飞溅而出,落在草木上,如同强酸,直接变黑萎缩。枣木剑的剑锋,从女尸后脑勺刺出去,只听见一阵如同油爆的琵琶声,不断有黑色的液体,冒着泡从剑伤的位置流出,女尸浑身颤抖,口中发出更加凄厉的叫声,双手猛地死死握住了剑身,令其不得抽出。变在此时,她臃肿的腹部突然蠕动起来,“噗”的一声,一只苍白小手从里面伸出,然后是另一只,抓住皮肉,撕拉一声撕开,一个双眼通红、口中长着一对尖牙的大头婴儿从母体中钻出来,飞快的顺着金色大网的缺口爬了出去。婴煞终于出现了!之前的大火,因为母体的隔绝,并没有让它受到分毫损伤,不过它对青云子很是惧怕,只是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手脚并用,飞快朝山间爬去。枣木剑抽不出,青云子也不敢撒手,以免女尸不死,自己无法前后顾及,在场村民就危险了,是以抽回右手,从袖子里摸出一把铜豆子,用力朝婴煞掷去,大部分击中了婴煞,嗤的一声冒出黑气,婴煞怪叫一声,脚下不停,钻进了草木之中。青云子右手捏了一个法诀,一掌拍在女尸身上,将其震飞,抽出枣木剑,再一剑刺进了女尸的喉咙,口中念咒不断。女尸口中发出凄惨的呜咽,十秒钟之后,终于身体一僵,枣木剑挂不住,直直向后倒去,落在没烧尽的柴火堆中。青云子急忙向着婴煞逃走的方向追去,拨开一片杂草,对面是个下坡,眼看那婴煞已下到山底,情知追不上,咬破左手拇指,按在枣木剑上,口中朗声念道:“日落沙明,天地倒开,乾坤无极,道法无边!”将枣木剑用力掷了出去。枣木剑如同一支飞箭,准确无误的刺中婴煞的后心,婴煞哆嗦了一下,却是反手将剑抽了出去,负伤而逃,钻进了山下一片树林里。青云子一刻不停的追下山,凭着婴煞留在草木上的煞气,一路追下去,便在此时,暴雨如期而至,不一会工夫,便将草木上的煞气洗刷干净。“天不助我!”青云子跌足长叹,停下了脚步——眼看天色将黑,尸煞虽然负伤,依然能吸收附近的阴气,有足够的力量支撑逃亡,再追下去也没有意义了。青云子失意的回到山上,来到坟前,见女尸已烧成了一堆焦灰,心中稍慰,指挥人将尸首就地掩埋,以免尸毒扩散,形成瘟疫。“道长,那个鬼孩子……”叶大公怯怯问道。青云子叹了口气,喟叹道:“我也大意了,女尸从一开始就抱着必死之心,将体内煞气大部分转移给了婴煞,所以枣木剑也没能击杀它,让它逃了。”“啊!”大伙骇然,面面相觑。“那……它会不会回来害人?”叶大公颤声说道。“它中了我一剑,也是重伤,势必会找个地方躲起来静养修炼,三五年之内不会出来害人。”“养个伤居然要三五年?”青云子眼皮一翻,“它又不是人,不能用人的情况度之,尸煞没有寿命,三五年对它来说不过弹指一挥。”“那三五年之后呢?”“到时候它若出现,你们再联系我吧。”青云子叹了口气,也是没有更好的办法。当下朝村民们走过去。虽然暴雨如注,但这些人都不敢下山,一个个都在等待青云子的命令。青云子从一个个人面前走过,最终停在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面前,目光如电,上下打量他,突然一把抓住他的右手,摊开手掌,只见拇指和食中二指的指肚上,有一片淡淡的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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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关门弟子
青云子淡淡一笑:“苗疆巫师?”中年男人面色一变,却努力装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你不用跟我装,把死婴放在女尸怀中、助其形成尸煞的人,就是你!”“什么!”周围人呼啦一下散开,震惊不已的望着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嗫嚅着,脸色苍白,一句话说不出。青云子回头对叶大公道:“这个人与你家可有仇?”叶大公嘴巴张得老大,皱眉道:“他叫叶大宝,是村里的木匠,我家的家具就是他打的,哦对了!两个月之前,我家床腿坏了,让他来修过……”青云子点点头,这么一来,事情就再清楚不过了。他望着叶大宝,淡淡道:“你也不用装了,你身上有尸油的气息,我不会闻错,再者你手上的红色是长期鼓捣朱砂留下的痕迹,绝对错不了,那孩子跟你有什么仇,要这么对他?”叶大宝还想装傻,叶兵的妻子突然冲上来,哭叫着撕打叶大宝:“一定是你干的,一定是你!你好狠的心啊!”叶大公父子上前好不容易将其拉开,仔细询问,叶兵的妻子巧云不敢隐瞒,哭泣着道出了一件隐秘的事:她娘家住在几十里外,这叶大宝年轻时做过货郎,经常到她家附近兜售从南方带回来的小玩意,巧云也买过他的东西,所以认识。有一次巧云进山挖野菜,听到树林里有呻吟声,赶过去一看,叶大宝被毒蛇咬了,口吐白沫,不能走路,急忙下山去请郎中,救活了叶大宝,叶大宝登门道谢,非要认她为干妹妹,盛情难却,巧云也就答应了。从那之后,叶大宝每次去附近卖货,都要给巧云带礼物,一来二去,两人也是越来越熟悉,巧云也把他当成大哥看待,走的近一些。几年之后,巧云长到十六七岁,逐渐懂得男女有别,为怕人说闲话,就不怎么跟叶大宝来往了。一两年之后,经人介绍,与叶兵家定了亲事,叶大宝得知这件事,有一天突然找到她,送了一个金戒指给她,让她跟叶兵退婚,嫁给自己。巧云吓了一大跳,当然不从,但叶大宝居然想强暴她,她用力在叶大宝肩膀上咬了一口,生生咬下一块肉,这才侥幸逃脱。山里女人保守,巧云怕这件事说出来反而被人误会,况且叶大宝也没得手,除了她娘,这件事没对别人说过,从这之后,叶大宝又试图找过她,心有防范的她自然不会再给他单独相处的机会,后来叶大宝改行做木匠,也不再来找她了。“俺本来以为这件事过去了……没有想到你这么狠,居然报复俺的孩子,枉我当年救你一命,呸!”巧云怒不可遏的往叶大宝脸上啐了一口,她的丈夫叶兵突然冲上去,一把扒开叶大宝的上衣,左肩上果然缺了一块肉,有一圈仿佛牙齿咬过的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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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确凿,叶大宝再也无法抵赖,登时面如死灰。“我猜测,你的巫术,是在跑江湖当货郎的时候,从苗疆学到的吧?”青云子轻描淡写的说道,“她拒绝你之后,你一直怀恨在心,可你为什么要等到这个时候才报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叶大宝充满恨意的目光落在叶兵脸上,咬牙一字一顿的说道,“抢我女人,我就要你家断子绝孙!让你们眼看着孩子一点点变成行尸,把你们一个个都杀干净!哈哈,虽然计划没成功,不过尸煞也跑了,你家儿子身中尸毒,也是没救了,哈哈!给我陪葬吧!”突然一抬手,往嘴里塞了什么东西,用力嚼动,浑身剧烈抽搐起来,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不多时便七孔流血而死!大伙被这突发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一个个睁大眼睛望着叶大宝的尸体,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叶大公叹了口气,喃喃道:“真没想到他这么阴毒。”“无量天尊,他长期鼓捣黑巫术,受到蛊术侵蚀,迷失了本性,性格所以变得阴狠,再者他利用蛊术杀人,也是为了逃避法律,毕竟神不知鬼不觉,若是没有贫道,你一家老小早晚都会成为行尸,祸害乡里。”叶大公一家三口扑通跪倒,不住叩头。“谢道长救命之恩,还请道长大发慈悲,救救我家孩子!”青云子让三人起身,随他们一起返回村子。叶大宝的尸体被人抬了回去,既然是自杀,处理起来就方便多了,青云子写了一张引魂符,将他的魂灵直接送到阴司,以免他留在人间作怪。青云子查看了叶少阳的情况,对叶大公一家说道:“那尸煞怨气有多深,想必你们也看到了,它的尸油之中,也带了自身怨气,短时间内难以清除,须得不间断的调养一年,我也不能在你家住一年,正好这小子是……是修道之才,我有心把他带回茅山,收为弟子,教他茅山道法,你们以为如何?”叶大公一家人面面相觑,叶少阳是家中的独苗,肯定舍不得让他走,不过相比之下,更重要的当然是保住孩子的性命。“道长,当了道士,是不是就不能结婚生子了?”巧云怯怯的问道,当娘的最在乎这个。“茅山宗属于正一道一脉,又不是全真道,当然能娶老婆,只要他有本事,想娶十个八个都行。”见人家家长同意,青云子心中暗喜,说话也恢复了老不正经的本色。“可是孩子还不识字……”“这好办,山下有学校,白天他去上学,晚上回来跟我学道法,两不耽误。无量天尊,我不要你们一分钱,帮你们养孩子,教本事,多好的事啊。你们要是想他,随时可以前去探望。”话说到这,不同意也不行了,一家人向青云子道谢,设宴盛情款待了一番,第二天一早,青云子便要离去,留了一个电话号码给叶大公,要他留意附近一带,一旦有婴煞的消息马上打电话过去,然后背起叶少阳,在一家人依依不舍的送别下,乐呵呵的离开了叶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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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艺成闯天下
一晃十五年过去,会稽郡茅山上。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步伐轻快的走在上山路上。他就是当年的叶少阳,如今出落成为一个眉清目秀的大小伙子,丰神俊逸,器宇轩昂,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里闪烁着聪慧的光芒。十五年来,他一直跟随在师父青云子身边学习道法,三年前通过内门考核,成为茅山宗内门弟子,也是茅山派历史上最年轻的内门弟子,奇才罕见。茅山下不远有座县城,城里有小学中学,多年来叶少阳白天上学,晚上回山上跟师父学习道法,有时候也贪玩,在县城通宵上网,因此在很多方面,他与一般的年轻人没有两样,一样朝气蓬勃,偶尔犯二。不过,由于经常陪青云子一起外出降妖捉鬼,见证过太多生死轮回,在稚气未脱的外表之下,他有着一颗比寻常人坚毅的多的心。“老头子,我回来了!”叶少阳高叫一声,穿过茅山大殿,径直走进了青云子居住的偏殿,一股奇怪的混合型气味扑鼻而来,叶少阳捂住鼻子,用了三秒钟时间完成分析,臭味的成分主要有四种来源:臭袜子、白酒、香烟和方便面佐料。青云子身上只穿了一条大裤衩,斜靠在床头,手里捧着一本书在看,身边放着一盘油炸花生米,不时吃上一粒,嚼的嘎嘣脆,一脸陶醉,甚是悠哉。叶少阳弯腰瞅了一眼封面,撇了撇嘴,果然又是玄幻小说。“这书写的不好,道教的体系列的不对,老子怎么能是王母娘娘的干爹呢,杨二郎跟嫦娥怎么会有一腿呢,纯属扯淡不是。”“不服你去写?”“我要写,肯定比他们写的好。”青云子哼了一声,放下书,直起身来,这才上下打量了叶少阳一眼:“任务完成了?”“小菜一碟。”叶少阳从兜里掏出数张符纸,得意的晃了晃。青云子接过符纸,以真气感知了一下,一共十张,每一张上都封印着三个百年以上的怨灵,十天时间,以叶少阳的年纪,收服这么多怨灵,可谓道门奇才。“勉强完成任务。这次下山,有什么收获?”“收获啊。”叶少阳挠了挠头,笑道,“认识了几个美女,要了电话号码,改天约她们上山来看相。”“出息。”青云子瞪了他一眼,沉默半晌,说道:“你小子虽然本事不行,但是岁数不小了,艺成走天下,平妖除魔,济世救人,是我们茅山宗的规矩,对你个人来说,也需要积累阴德,好晋升仙位,你这就下山去吧。”叶少阳闻言激动万分,外面的花花世界他早就想去闯一闯了,当下却是装作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师父不要赶我走,我舍不得您啊!”青云子眼皮一翻:“既然如此,三年之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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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师父,虽然我舍不得您,但是您也说了,出入人间,济世救人是我茅山宗的传统,规矩不能坏啊,徒儿我以天下为己任,忍痛去了。”青云子斜眼看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怎么教出这么个厚脸皮没正经的玩意,难道是受自己的影响?“咳咳,下山之后,当多积累阴德,早日晋升仙位。不过凡事小心,须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那些鬼妖也不是好对付的。”“我曾救过一个人,是石城一所大学的校长,我找过他,把你材料都准备好了,你作为交换生过去上学。虽然你是道士,但是要行走社会,有张大学文凭也不赖,再不济也是个伪装。还有,那边有你一个外门师兄,捉鬼方面有什么需要,你可以找他。”叶少阳一听上学就头大了,“师父,我都二十多了,去念大学合适吗?”青云子白了他一眼,“你是交换生,直接上大四,自由的很,你要是不喜欢就算了,不过……大学里漂亮姑娘很多。”叶少阳猛然想到这茬,顿时笑逐颜开,“我去我去,谢师父成全,弟子一定抓紧时间泡妞,争取早日给您领一个徒媳妇回来,伺候您老人家。”“满口胡言。”青云子摇了摇头,对这徒弟也是无语了,叹了口气道:“道风当年下山的第一站也是石城,你下山之后,顺带查访他的下落,一旦发现他,要想办法把他给我抓回来,老子要关他一辈子!”叶少阳怔住,道风是他大师兄,大他二十岁,青云子收徒严谨,一生只收了他们两个内门弟子,叶少阳刚上山那几年,大师兄还在山上,对他这个唯一的小师弟非常宠爱,几年之后,道风受命下山降妖,一去不返,还带走了茅山宗三大法器之一的太乙拂尘。青云子性格暴躁,找他不到,一怒之下,宣布将他逐出师门,叶少阳用来吹牛的“茅山宗唯一传人”的名头就是这么来的。“师父,这任务您还是亲自去吧,大师兄道法高强,我可打不过他。何况他手上还有太乙拂尘,我什么都没有……”叶少阳挠着后脑勺,嘀咕道。青云子果然中计,瞪了他一眼道:“太乙拂尘有什么了不起,我赐你七星龙泉剑,五年之内,你给我把他抓回来,不然我连你一块逐出师门!”叶少阳心中狂喜,七星龙泉剑是茅山宗乃至整个道门的第一至宝,有了它,自己那还不是如鱼得水,走到哪装到哪,至于五年之约……到时候再说吧。好了,该交代都交代了,以后你代为师行走天下,没事不要找我,有事更不要找我,为师该享享清福了。”青云子眯起了眼睛,嘴角浮现一抹神秘的笑容,“咳咳,最后一件事。”叶少阳一听,顿时心跳加速,心想放在最后说的,当然是最重要的事,结合他之前那番退隐江湖的表白,莫非,是要把掌门之位传给我?当下肃容霖听。“那个啥,把那几个小姑娘的号码给我,嘿嘿,你不在了,我来给他们看相。”叶少阳擦了把头上的汗珠,“师父,你这样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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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高人傍晚,石城理工大学。一个身穿长衫、脚蹬老布鞋,肩上挎着一个包袱的少年站在校门外,昂头看了一会门楼上刻有校名的几个烫金行书大字,摇了摇头,走进了校门。正是吃饭的点,校园内人来人往,美女成群。叶少阳那个心花怒放,在山上苦守了十几年,终于等来这一天了啊,当下故意拦住一个最漂亮的,打听到校长室的所在,一路上欣赏美女,来到教务大楼,找到校长室。“你就是叶……道长?”办公桌后面,一个秃头微胖的中年人满面笑容的伸出手来。“欢迎欢迎,一路辛苦。”“朱校长好,叫我叶少阳就行。”叶少阳很客气的伸手跟他握了一下。朱校长哈哈一笑,招呼他坐下,让秘书上茶,十分热情的攀谈起来。“叶道长这么年轻,就成为茅山内门传人,实在了不起,哈哈,叶道长不用这么奇怪,别人不信这些,我是信的。想当年我遭遇恶鬼加害,幸为令师所救,之后又给了我一张招财符,结果我的生意越做越大,喏,这招财符多年来我一直随身带着。”朱校长取出皮夹,如捧至宝的向叶少阳展示青云子给他的招财符。叶少阳看了一眼,差点笑出来,所谓的招财符,乃是青云子找山下复印社打印的,近十年还是自己代劳,告诉香客是开过光的,一张几百块卖出去,要说发财,也是青云子一个人发财。“我今天的一切,都是拜令师所赐,所以,叶道长你能来本校就学,实在是蓬荜生辉,我已跟令师汇报过,你在我校一切费用,全部免除。”“费用全免?”叶少阳心口一阵剧痛,下山前,青云子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告诉他,上学的一切费用他全出了,没有余钱,然后给了一千块钱,算是将来的生活费,花完就要自己去挣了。这些年自己给他又当保姆又当助理又当跑腿,敢情就值一千块钱!叶少阳越想越气,青云子你个老狐狸,撒尿擤鼻子,两头都拿啊!“叶道长,你的档案我准备好了,你填一下入学表,就OK了。”手续办完,朱校长想请吃饭,叶少阳谢绝了,自己是来上学的,就该有点上学的样子,让校长请吃饭太不合适,朱校长也没强求,带叶少阳下楼,要亲自送他去宿舍。走出大楼,朱校长突然说道:“叶道长,我这办公楼是新建的,你看这风水怎么样?”考我来了?叶少阳一笑,茅山术分术、堪、卜、医四大门类,其中的“术”便是道术,只有内门弟子可以学习,其余三门,则属于外门技艺,“堪”就是堪舆,也就是风水术。叶少阳对这方面不感兴趣,浅尝辄止的学过一些,但是水平不在一般的江湖术士之下。当下环顾左右,打量了一番,说道:“这栋楼坐北朝南,弧形托阳,聚拢日精,前方空荡无物,能聚八方风气,”又一指高达几十级的台阶,“我之前看过,楼后有树林,这叫前坡后林,稳如泰山,乾坤正位,虎踞之势,之前给你定风水的家伙,有点本事。”“不过,因为你这楼是弧形,吸纳日精过盛,又没有任何泄口或禳补,久而久之,有发生火灾的隐患。”朱校长一怔,恭敬道:“叶道长神算!我这大楼建成之后,有两间办公室发生过莫名其妙的火灾,幸好扑救及时,没有造成损失。可是楼已经建好了,也不能拆了呀,请问叶道长,有没有办法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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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少阳微微一笑,“很简单,在楼前修两个长方形的水池,如果觉得突兀,可以用来养鱼。阳光照在水中,蒸发而上,弥散在大楼前后,会消耗一部分日精,整个风水盘便活了。”朱校长大喜,连连称谢。叫来教务主任,为叶少阳安排好宿舍和班级,为表重视,两人一起送他去宿舍。“叶道长,要不要给你安排个单人宿舍?”来到宿舍楼下,朱校长问道。“不必了,我长这么大还没住过集体宿舍,想尝试一下。”叶少阳笑了笑,找朱校长要过钥匙,道了谢,坚持自己上楼。“对了朱校长,校门楼上的字,是谁提的?”朱校长一怔,“你说校名是吗,我特意请的省著名书法家,刘德明刘老前辈提的,怎么叶先生你也喜欢书法,那字不错吧?”叶少阳笑了笑,看朱校长对题字的人那么推崇,也就没有讨论的必要了。教务主任随口问道:“叶先生也懂书法?”叶少阳道:“稍微懂一点,我用毛笔写符十几年,写的熟练点而已。”“有机会定要观摩一下。”教务主任嘴上客气,心里很不以为意,写符,跟写书法怎么能一概而论呢。叶少阳从他表情上看出不屑的意味,没有解释,互道再见后上楼。“朱校长,看这孩子刚才的神情,似乎对刘老前辈的字有点不服啊。”回去露上,教务主任说道,当初请刘明题字,是他一手办成的,他本人也颇懂书法,对刘老前辈的字十分推崇。朱校长笑了笑,“他是道士,风水相术什么的是专家,书法嘛……一个年轻人,你指望他懂多少?”教务主任点头称是,从朱校长手中拿过档案袋,自语道:“他刚填的表在里面是吧,我来看看他的资料,怎么年纪轻轻就当了道士。”抽出叶少阳填的表,两人边走边看,突然间,教务主任站住了,目瞪口呆的望着写满钢笔字的入学表。“怎么了?”朱校长还没发现问题。教务主任深吸了一口气,一只手点着表格,“校长,我们错了。”朱校长看了一遍填的内容,皱眉道:“没什么不对啊,哪错了?”“不是内容,是这字!他的字写的很好,风格很强烈,自成一家,或许……真的跟刘老前辈有一比!”朱校长当场惊呆,抢过表格,再看一遍,果然是笔走龙蛇,意境无限,硬笔都能写成这样,要是毛笔字,不敢想象啊!“这位小叶道长,真是高人。”朱校长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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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鬼打墙被朱校长盛赞为高人的叶少阳,此刻推开了408宿舍大门,一股风吹来,带着浓郁的阴气。叶少阳踏进门内的一只脚定住了,眉头皱起来,这宿舍……闹鬼?屋内两人一起抬头看他,一个坐在床上剪脚趾甲的胖子抬头笑了笑,“刚宿管打电话来了,哥们是新来的吧,嘿嘿,臭袜子脏衣服太多,屋里味道有点重,你慢慢就习惯了。”旁边一位正在光膀子玩电脑的眼镜男回过头来,扑哧一笑,“哥们,你怎么这打扮啊,刚当完临时演员?”叶少阳低头瞅了一眼自己的打扮,长衫土布裤子老布鞋,自己平常在山上这么穿,也没啥感觉,放在都市里,这身打扮的确有点奇葩。“呵呵,下山匆忙,忘了换了。”叶少阳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进门之后,叶少阳打量宿舍,条件还可以,一共四张床,有一张是空的,上面放着打捆的被褥。“这是宿管刚才送来的,我帮你铺上。”胖子很热心的帮叶少阳铺好床铺,自我介绍叫马明亮,外号小马,又指着那个在玩电脑的白白净净的小鲜肉,介绍道:“他叫陈宇,还有一个李多,已经找到工作,不怎么回来。”叶少阳上下打量着小马,此人脸色发暗,身上笼罩着一层阴气,显然是近期遇过鬼,但是彼此刚认识,叶少阳寻思,直接询问的话有点唐突,于是坐在床上,陪小马闲聊起来,加深关系。小马家住在一百公里外的钢城,今年也是大四,家庭条件还可以,所以找工作不是很努力,没事就在宿舍呆着玩游戏。他的床上贴满了美女海报,叶少阳指着其中一张看上去最漂亮最清纯的姑娘问道:“这美女是谁?”“苍老师啊,你不认识?”小马很是吃惊,他哪里知道,叶少阳虽然在茅山下的县城上过学,与一般人的知识面差不多,不过小县城毕竟落后,尤其是这方面的知识。“长的挺清纯啊,她是老师?教什么?”陈宇扑哧一笑,插了一句:“生理。”小马为人豪爽,为了欢迎叶少阳的加入,打电话叫了几份菜和一箱啤酒,三个新朋友坐在一起喝起来。酒桌上,叶少阳感觉挺熟悉了,才试探的问小马:“你最近,是不是遇到过什么灵异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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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瞪大了眼睛看他,“你怎么知道?”“是吧,怎么回事?”小马挠了挠头,“说出来,你别害怕啊。”叶少阳一头黑线,就算是黑白无常出现在面前,他也该吃吃,该喝喝,怕鬼?自从拜师茅山,自己就没这个属性了。“我……撞鬼了,最近老做恶梦,从那天鬼打墙开始的。”小马喝了一大口啤酒,开始讲述事情经过:“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那天参加一个学妹的生日趴,在南大那边的一个饭店,九点多散场的,我等半天没出租车,就想步行回来,正好也醒酒了。我抄小路走的,从南大过来有一片坟场,以前有很多人都说那闹鬼,晚上在宿舍楼上还能看到鬼火,我是不信这些的,走到一个洼地的时候,我突然听到后面有人笑,是一个女的,笑的很银荡,不对,是很奸猾。”小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回头去看,一个人没有,我吓傻了,拔腿就跑,可是转来转去还是那个地方,怎么形容好呢……”“鬼打墙了。”叶少阳道,“接着说。”是啊,我形容不好那种感觉,当时明明很怕,想要赶紧离开,但是脑子有点迷糊,不知道是不是喝多的缘故,刚走到坡上,头一晕,一看又回到洼地里,旁边还有一座坟,后来我想起听人说过,鬼打墙咬破中指,用血点在脑门上,就能破解,我一狠心在手指上咬了一口,一激灵,发现清醒了很多,连用血点头也忘了,一口气跑了回来。”说到这,小马感慨万千:“人家都说鬼打墙是缺少维生素什么来着,我不相信,因为在出事之前,我听到有女人笑,而且这几天老做恶梦,都是一个女鬼跟我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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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宇扑哧一笑,“这是春梦,不是恶梦。”“我靠,你家春梦是跟女鬼滚床单,喂喂,小叶子,我说的都是真的。”刚认识几个小时,他就不顾叶少阳反对的给他取了这么一个女性化的外号。赚阴德的事情,当然不能错过,叶少阳当下对小马说:“这样吧,今天晚上,你带我去你鬼打墙的地方看看,怎么样?”“那地方闹鬼,你去找死啊!”“不是找死,是捉鬼。”这个时候必须坦白,不然很难说服他给自己带路。小马眼睛瞪得更大了,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捉鬼,你以为你是茅山道长?”叶少阳吃了口猪头肉,抹了抹嘴,点头道:“我就是。”陈宇笑的啤酒喷出来。“同学你是不是林正英电影看多了,幻想着当道士?”小马也跟着笑。“我说小叶子啊,你在妹子面前吹吹牛,给他们看看相算算命还可以,跟我们兄弟们就别忽悠了。”叶少阳道:“那你就带我去,我保证你不会有事。”“可别,我好不容易捡条命回来,那地方打死我也不去了。”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叶少阳转念一想,既然那个鬼每天都来吸阳气,那自己干脆等到午夜,把鬼抓住,看他们还有什么好说。吃完喝完,小马往床上一躺,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哎呀不行了,最近几天浑身软软的,天一黑就想睡觉。我先睡了啊。道士兄,记得抓个女鬼给我玩,我要用遍三十八个姿势,老汉推车,嗯嗯,老树盘根……”这家伙明明是阴气入体,才会浑身无力,也是他身体壮,秉性太强,被连吸了这么多天阳气还没什么事,不过持续这样下去,早晚会把性命丢掉。等鬼真的来了,看你还有没有这么坚挺,嗯哼,老树盘根,老汉推车?话说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小马身体虚弱,躺下不一会就睡着了。叶少阳没睡,他断定那个鬼今晚必然还会来,于是静静的躺在床上,等了不到一小时,一阵冷风从窗户吹进来,夹杂着浓郁的阴气。叶少阳睁开眼,看到一个身材苗条的女鬼从窗台爬了进来,身穿T恤短裙,这么时尚的打扮,说明死亡时间并不久远,胸前很饱满,腰很细,短裙下面露出两条雪白长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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