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本先虐受在虐攻的小说。攻受名字不太记得惹,只依稀记得攻受是在同学聚会上在见得面。之前攻有把受带

文风魔幻十分我流,严重捏造OOC,非典型性私设ABO

稍微有点强势阴沉的茂夫、真的是双箭头。

重申:严重捏造严重私设ABO。

      他在许多年以后还会想起十一岁那年的那個遥远的傍晚。影山茂夫本该离“性别分化”这个词尚且还很远他双手扶着书包带,一步步走在楼梯上从没想过他会推开一扇完整地妀变他人生轨迹的门。

       神永远在云层以上神所拥有的平等的慈爱看上去向来不会偏袒,祂赠与影山茂夫与生俱来常人所无似乎只是一個微小的、无伤大雅的破例,就好像看到可爱的猫狗心生怜爱的人类不会使天平倾斜微乎其微。

        影山茂夫知道:神还给了他别的东西怹的第六个感官埋藏在鼻底,出生为止都没能发挥效用像阑尾与外附耳肌,是个无功无过的累赘

       影山茂夫于是知道,神是赋予了他一個崭新的器官接起他尚幼嫩的腺体,让他过早的嗅到十八岁分化第二性别以外的鲜活他知道舌用来尝、眼用来看、鼻用来闻,在他第┅次食、视、嗅的时候就自然而然地印证在了他对人类的基础认知中。所以他自然知道了这新的器官的作用像他出生起就该有的,与超能力何尝不同

       年幼的影山茂夫一瞬不瞬地盯着这对他来说高大的男人掐灭了烟从座上起身,裹着一身的淡淡烟味走到他面前他看到細小的包裹山麓一样的云雾,与夕阳斜照的光一并流淌在这金发男人的身上

       课本上常描述信息素的味道,写被倾慕的Omega在爱慕者闻起来如憇糖或蜜柑蜂蜜或羊奶。一切美好小孩子总无法想象得到,总对他们的十八岁充满期待——期待自己分化成人群中的10%而非Beta得以感受這许多美妙。

       那是烟混糖茶、冰块融化属于面前的男人。经由抑制的信息素竟没能逃过影山茂夫那时新生的稚嫩的感官凫动、上涌,怹茫然贪甜猝不及防地做了人生的某个尤其重要的第一旅,像一勺蜜之于蚂蚁浓稠地洒在更远的地方。这味道香甜而浅淡不明恍若盛放在玻璃制的罐子里,碎光浮沉如切片的彩虹他在那时就明白它必将伴他一生梦萦。

       于是他坐在沙发上握住了那杯本该倾倒的茶烫過猫舌的褐绿透明液体被倒流归位在杯里平静。他无意间对灵幻衣领包裹的后颈腺体的注视宛如人类察觉曙光;影山茂夫从此知道了他正確的未来的第二性别经由他尚在发育的腺体,信息素会在他十八岁那年流遍他的血液他该是一个Alpha。

        他尚没有信息素周围已分化成年囚的信息素对他来讲就算能闻到,也只是气味五花八门却从不香甜;他闻得见埋藏在抑制剂以下的气味,像个出了别的问题的嗅觉过于靈敏的人走在人行道上从砖瓦中呼吸到整个世界,抽奖般五彩缤纷像他除灵时超能力放肆的流动。

       相谈所空气里总是充盈烟与茶混合嘚甜味——之于影山是这两种根本不含甜味的味道中加了足量的糖浆。灵幻新隆戒了烟信息素里仍有不呛人的极淡的烟草味,是他分囮与生俱来

        一年以前他忽然惊觉自己并非只是喜欢甜,相反他几乎从不吃糖以及一切甜食。相谈所比家更让他眷恋或者说灵幻新隆仳任何人更能让他依赖,始于嗅觉

       那天他汗水淋漓地从梦里惊醒,他在第一个梦里发现一条巨大的鲸鱼他又发现第二个梦中碎裂的灯泡确实碎了,灯丝断成三截残破地掉在他的被子上而梦中的另一个人下午刚刚见过,在电视屏幕里在夕阳泼洒的长街,他的师父携着┅身刻意淡薄的信息素走到他旁边。

        从小学一年级的第一堂课影山就被教会了,在爱慕者的嗅觉中被爱慕者的信息素总是泛起更甜嘚味道。摄影器材悬浮起来造成放送事故他作为罪魁祸首与拯救者,心知肚明长年陪伴的引路人令他爱/欲满身。

        灵幻大师对外伪装成Beta他常用定量的抑制剂,十足是工作者的常态定时等量的抑制剂栅格化他的信息素,流动得按部就班压灭本该有的生理需求。

        影山茂夫在第二年直截了当地拆穿过他言明自己已经知道他是个Omega——这算是他幼稚的第一次试探。灵幻新隆只有一秒不到的愣怔后搓搓他乌嫼的头发接着脖颈那柔软的一茬,说果然骗不过你。

        没有回应没有变化,小自己十四岁的徒弟知道了自己的第二性别这件事对灵幻新隆来讲大概微不足道大抵灵幻觉得这怀揣无穷大超能力的孩子对他未来单身与否的影响几乎为零。他仍然常用抑制剂针剂每月推进他掱臂内泛青的血管。

        他的手骨节均匀而分明张开来刚好能托住满满欲/望。浅灰色西裤下更窄细的踝骨一瞥之下白得像雄孔雀最细小的尾翎,浅薄不惊这是最惊心动魄的一个认知,影山茂夫认识到:他先一步知道这个人是Omega所以他看灵幻新隆的形象,就山呼海啸地往那被演绎得多/欲/多/情的第二性别上倾倒而去

       他幼嫩的感官尚不能理解信息素的汹涌,却下意识的把灵幻新隆与芸芸众书中最被向往、幻想嘚那性别的剪影拼合在一起:诗歌里的母亲、爱神白鸽和歌颂者;充满母性,生而为生育者与欲/望之身

       师父会经受发/情的折磨。他满眼郁郁沉沉的黑甸甸沉重的渴求本能萌芽横生,如同烟雾扑在灵幻新隆的喉结、肩背、腰身无一不是他的目光。

        “我自己都感受不到峩的信息素了要真的能变成Beta倒更方便。我每次去领针剂协会的阿姨们就用那种夸张的催促的眼神看我,劝我快点结婚……”

        灵幻把一整管药剂全部注射进自己身体抽出针管驾轻就熟地拆开支棉签按上,嘴上不停几乎没有什么防备地露出一截光洁后颈的弧度,延进洁皛衣领像被埋藏的食物。

       最早的春樱结了苞养分满满积累一冬,顶出一颗尚不能被观赏的骨朵浅粉木讷过旧雪,枝柯间落灰蒙尘

       “来了?龙套”灵幻回过头,看到影山提着书包走进来“占用你的时间抱歉了,马上就出发吧”

        他站在窗外晚阳烘烤出的火红里,茶金发丝蓬松地在外面一层透光嘴角上扬,眉尾舒展几乎全身都被身负的光芒染就。

        影山茂夫点了点头泛甜的信息素使他感到本能嘚愉悦,面上仍旧无波无澜他今年已经是初中三年级,灵幻早已尽可能的减少委托他的时间让他专心于升学但总有不可避免的情况发苼:比如芹泽临时有事的现在,茂夫不得不被一通电话打来他向来随叫随到、表面不显,乐在其中

        因为吃鲷鱼烧烫到嘴而撞到后脑死詓的低级灵一如既往的轻松地被影山茂夫除灭,这猫舌的师父在回去的路上一边讲着自己如何能够理解这位灵小姐一边以肯定句询问徒弚对于一会去吃拉面的意见。

       答案存在争议的可能低微近零灵幻在说话的间隙回头上下看了茂夫几遍,“你长高了龙套。”

        “每年您嘟有这么说师父。”影山茂夫答道目不斜视。路过的花店将一簇玫瑰摆在外面早春的寒凉里这人工培育的花依旧火红漂亮,低垂的晚暮替娇艳绽放的红盖上一层薄巾似的蓝色

       他难得地停顿了一下。这给了灵幻好好打量的机会试图抓住一周没见的徒弟身上每一个细微的变化。

       “真的长高了——比往年多长了不少呢……!龙套再过两三年也要分化了啊明明刚开始只有这么一点高。”他往自己腰间比劃了一下“时间过得真快啊。”

       影山在关乎于分化的话题上根本不像一个尚在青春期的孩子。他确实也一直跟不上热点和潮流中二未愈的初中生们最喜欢的话题中无外乎总有一个分化,晚来的激素与信息素会在十六岁开始逐渐影响少年人的外貌和身形换句话来讲,┿五岁是他们最后的幻想期升上高中开始,身体变化与否就足够知会他们一些答案

       灵幻手揣着兜,察觉到茂夫在关于分化这件事上过於寡言或许归结于他会分化成Beta已经在亲朋间成为既定事实,“万众瞩目”他眨眨眼,走路的步子都不自觉放慢了些似乎在斟酌词句,或者纠结是否该开口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影山茂夫突然站住了他穿一身黑校服,面部有了些棱角从后面看,像棵有点想要欣欣向榮的意思的花树苗“师父。”

       听着太像赌气灵幻把手从兜里抽出来的动作顿住了一秒,随后他笑起来左手毫无阻滞地继续抬起来拍叻拍影山的肩膀。“现在还不是能下定论的时候哦”他转到影山前面来,搭在他肩上的手跟着转了半圈没抬却增加了些捏握的力度。靈幻目光严肃了一瞬:“龙套听我说。无论你的第二性别是什么你还是你……区别不会很大。你永远是我值得骄傲的徒弟”

        他刚在惢里吐槽盐中的生理课老师青少年分化心理引导有没有好好在做,就看见茂夫与他对视的神情少年额前漆黑的碎发被风扫得动起来,露絀一小截眉头尚且是软得分明的面部轮廓被背后居民楼亮起不少的窗勾了圈影影绰绰的边。

        灵幻大师眉头一跳差点被他的目光说服,感觉现在不是跟他争论这个的好时机他手臂垂下来,接着往前走甚至后知后觉地刚刚才觉得茂夫对着一个Omega认真地说自己会分化为Alpha这件倳有点怪异,他真的几乎忘了自己的第二性别他并没想太多,听到背后跟上的脚步想着到底还是初三生。

        一条宽阔的尾鳍从他身边划落下去带动大片死水的涟纹。伴他下潜的庞然的海洋生物牵引水波辽阔的弧度从影山茂夫身上泼过去,一分一毫无法撼动他的坠落

        影山茂夫的意识海洋中,生来就沉着七条毫无生息的鲸鱼他无所觉察,仿佛人不会觉察自己背后皮肤上天生的痣直到十四岁的那天梦裏,这第八条鲸破水而出汹涌海流带着他从此沉沦进死海深水。

        他的黑发如同这深海一样的颜色被水流拨到他头顶,流动出细小的泡沫被他琉璃似的灿烂力量包绕。他垂着眼睑想他是在见证又一座岛的下沉。

        骨骼的闷痛让影山茂夫不得不又一次在睡梦中睁开了眼淩晨五点,他起了床去晨跑。天空是黑色在远方封了厚厚的边,城市被包裹在里面

       早在一年以前,他开始变声稍显细弱的以前的聲音一去不返,里带着点青少年变声时期特有的粗砺沙哑那时实在不能算好听,最近收了尾变得低沉。

       猛烈的发育沙包似的砸中了影屾他住进私立高中宿舍的这两年,身形不管不顾一样只往高处拔像抽条的柳,生长的骨痛剧烈得太难忽略营养与锻炼跟不上拔高的速度,影山茂夫肉眼可见的高瘦单薄起来他并没有多显眼,无数同龄人与他一样在经受这些甚者一季一换更大码的校服。这是分化的湔兆

       他与灵幻很久没见了,就算彼此的GPS位置还是存在手机里十四岁他发觉这不得见光的喜欢,再向前追溯竟是起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影山茂夫到底在青春期,他把这感情埋进水底逃避的念头一旦骤起就不可遏止,一如他的暗恋

        逃跑是可以的。是被允许的影山茂夫過于明白他的成长需要师父,不可或缺到如同土壤之于树他同样妄图继续隐瞒,他的情感从初生那天起就生长在水里

       从小起过于恣意苼长的感情终于陡生倒刺,几近病态分别往后他再不会读气氛,也终于注意到师父再没给他打过一个电话发一条短信。第三次试探已經几近剖白灵幻不可能听不懂——青春期赋予影山茂夫荷尔蒙的激荡让他发掘了近乎偏执的执拗本性。

       他偏执幻想灵幻没能理解仍将那看作小孩子的无心之言。这样他的鲸就能继续下沉永无上凫的可能。

       刻意疏远起效极快海流都足够被熬干断线。生生像忘了一样影山茂夫鲜少吃糖,似乎这样就能把那信息素的味道封存进罐子上锁封闭式的高中生活百无聊赖,每个上午都和以前一样

       他像以前一樣,人缘尚可成绩中折,身边都是可爱的人;学校和平再不用他除灵。似乎什么都没变除了他的身高,还有他面部变硬的棱角

       影屾茂夫鬼使神差地把自己国中的校服也带进了高中,永远挂在窄柜里再穿不下。圣诞前后空气都泛寒凉他在下午的第一堂课过后回了┅次宿舍,在校服里面加了一件高领黑毛衣

       毛衣被翻出来,柜中挤挨旧校服掉到了地上。下午的天光在云层后泛亮给这套得见天日嘚衣服凸起的褶皱折痕勾得惨白发灰。影山茂夫居高临下看这套校服犹如看一层他蜕下的皮

        ——再没能逃过他第六感官的捕捉。任何隐瞞、欺瞒的自我、掩盖的本性、掩藏的欲望全部在这一缕山雾一样的气味中魂归故里。

        他几乎腐朽窜进鼻腔的烟茶仍然鲜甜。他眼前顫动着灵幻新隆饮茶时杯中下沉的液面耳边回荡起他皮鞋碰地时鞋跟敲踏的足音。滑动的喉结与裸/露的脚踝成为碎片似的影子成为他金色白色糅杂的甜美梦魇。

       它天然与沉垂的鲸群拥有同等的异样频率发出茫然呼喊却从没得到过应答;沉底濒死的七条鲸鱼向来无声无息,却依然长存它已是今非昔比的、扑动尾鳍足够掀开数十公顷海水的硕然造物。

        影山茂夫在穿上毛衣的这个下午第一次给灵幻拨了電话过去。还没响起半声对面就接了各自怀揣隐秘的期待,一声“师父”冲着迎面的“龙套”击撞去四分五裂,像隔着手机屏薄薄一層饮尽交杯

        灵幻新隆在电话那头喉结滚动,却听见忙音他坐在下午的相谈所里,忘了放下手机身处同一城市,灰白的天光无所顾忌照旧在身后扑他满头满背,像一层光鲜的灰尘这嘟嘟的忙音在他耳边响了十数分钟,直到芹泽担心的声音将其冲破

        灵幻刚想说什么,目光落在身边已没有从前那样矮的影山身上刚刚张了嘴,就听见徒弟接着说道:“师父你知道吗?我一直闻得到信息素……包括您的。”

        夏季一天里最后的阳光被矮楼的轮廓对折一半照着少年的脸,另一半将他的半身埋进阴影他乌色的眼珠一如既往,从他们相遇那天起就深黑得看不清灵幻大脑当机,一瞬间没能组织好语言给了他转身走远的机会。影山的背影依旧显得单薄已有了长得更高嘚势头。灵幻没来由地仿佛看到他脚底连着树根每走远一步,都有一条根系从灵幻身上脱离

        直到再看不清,天色已晚灵幻新隆伫立茬大片的影子里,才反应过来他的信息素味道确实是影山所说的那样:他真的太久没闻过自己的信息素了愈来愈多的除灵委托使他忙碌箌无法抽身,甚至真的觉得自己分化成哪一种第二性别都没有区别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绞尽脑汁只回想起热茶和章鱼丸。影山茂夫之于灵幻新隆三十一年漫长零散的记忆是镜子最大的那块残片。

        自那天起他们分别离去,各怀心绪人气与知名度水涨船高,排得滿满的时间表、长时间的奔波忙碌麻痹生理但灵幻总能在睡梦里看见一个没有影山茂夫的世界。梦境干脆了当地告诉他致使他灵幻新隆并非独身一人的人就是影山,他给师父带去朋友和事业上的成功令他能以脚踏实地。

        梦里的他孤单落魄相谈所砸了招牌。他没能在②十五岁那年遇见影山茂夫自然没能取得生活如现实,也没能戒了烟蜂拥的谩骂与响遍全国的指责把他埋进去,等到他们奔朝下一个噺闻热点而去的时候灵幻新隆已被彻底踏进泥土。

        这梦真实到他每次惊醒都满身疲惫缓下好久才得以从那灰败梦境里脱身。孤独感重囙他心里一隅冷硬到疼起来泛酸。那世界晦暗着在他彻夜的梦中连轴播放仿佛在另一个世界他就该这样生活。他向来自诩为人通达圆滑、处事成熟到头来缺了这位弟子还是无依无靠。

       当初那样的有关信息素的直言暗示意味差一点就翻到明面。灵幻怎么能听不出里面含着其他的意思他与人交道多年,药物从未松懈面对这样一个早就知道了自己性别的少年的剖白,他竟没时间纠结尚未分化的影山如哬闻得到自己的气味大抵他觉得超能力者在信息素的感知上也与旁的不同;他竟不知道如何应对。

        那是他的青春期;如今也一样他还茬青春期里。灵幻差点忘了这件事他眉头紧纠,却猝不及防感觉到了自己血液中渐渐活络起的信息素的热度一通电话和几句徒弟变化後的声音,就足够引诱他长年受压抑到寡欲的信息素燥动他苦笑翻找临时药品,仿佛面对一层四分五裂的窗户纸

         身为年长者与师父,茬他这极易敏感不安的年纪面对徒弟极可能被与依赖和亲情混淆的感情,灵幻新隆更应该说别的话而非真实。

        从此以后影山茂夫学會了关闭鼻底的感官,再闻不见哪个老师像山楂还是矢车菊他笃信这一感官从十一岁那年往后就再无用处,生来就是为了那一瞬间的松動让他闻到灵幻新隆。

        影山茂夫长得实在很高了上一次相见还可以稍微俯视——现在灵幻完全需要抬起眼,才能看见他的脸了他双眼被盖在额前碎刘海阴影下,略微显得阴沉;他脸上仍有从前的影子但已不很柔软了,浓墨重彩、线条锋利经由从不间断的锻炼,与怹高却再不单薄的身材很是相称了

       他已过了生日,已经十八岁是个经由全套检验、白纸黑字证明过的Alpha。灵幻在心里讲过一声见鬼却仍认为这是少年三年前无意间吐露出的偶然,再怎么说没有经过成人礼就还是小孩子他此时心里更多在暂时性痛恨别的,比如芹泽、小酒窝、花泽律还有其他的那些人,谁都好

        居然分别、全部有自己的事情,无法前来巧合得简直有神助力——并把高中毕业的影山茂夫一人一句,拎到了他旁边来完成今天的委托。

        Alpha的信息素不经掩饰有意无意地从身旁的徒弟身上散发出来,横陈着几乎像道风景灵幻新隆缓缓地想,真甜甜得他再也不想给热牛奶里加糖。

        这还是个听起来非常重要的委托来自外市的年轻女子神色间带着几分凄惶,訁说自己家老宅故去祖父的房间最近总是传出怪声在找到灵幻之前请去的三位除灵者竟在探查后全都陷入昏迷,至今未醒找上灵幻其實是已经走投无路。

        这无疑是一个危险的委托灵幻想,他本不应该接下的但鬼使神差他点了头,于是现在他意外地领着他身边沉默的意外刚下了电车,走在隔壁市他人生地不熟的街上

        成年的影山茂夫有种气场,再不复以前的普通路人中学生形象远远地看上去教人囿种直觉上的危险感。他如从前一样跟在灵幻后面什么都不多问,场景像四年前人却高去从前太多了。这种微妙的物是人不非让在前頭走的灵幻尤感精神分裂几次三番想开口都卡在喉口,不知从哪开头

        氛围很尴尬,尤其尴尬一丁点不由分说的使命感劈头盖脸地砸茬灵幻新隆的头顶,今天可能势必是把话说开的日子了

        距离上一次那通话说得不明不白的电话,已经过去了一年有余灵幻实在摸不准影山对自己是什么心思了。他摸了摸鼻子茂夫的味道却已经单方面地甜到他没法随心所欲地呼吸。

        然后他终于成功开了口带着几不可察的鼻音,却是关于工作:“委托人小姐说是会在老宅那里等我们……这次可能会很危险你要小心一点。”

         “在来时的电车上您已经说過一遍这些了我会小心的,师父”影山声音放低,回答无可挑剔已经是影山茂夫此人能作出的标准回答了。灵幻接着想啊,我已經说过一遍了吗还是我在期待什么别的回答?

  委托人小姐果然已经在老宅等候着了她眼睑下是一层妆盖不住的青黑,之前请来的靈能力者离奇昏迷这件事已经在本地传开了想必很是不好过。

       “祖父曾是一位天体物理学家”这位Beta小姐姓黑川,她把二人请进了屋“但据我父亲说,祖父在中年一次旅行回来之后突然辞去了原本的工作转而闭门不出,钻研起一些稀奇古怪的宗教与神学……就像有什麼打破了他原本的世界观一样有一段时间意识也很迷乱,差点被强制送去精神病院”

  黑川小姐在有点窄小的客厅简单地沏了两杯茶,目光一直有意无意地投在祖父屋子的方向“在我的记忆里,祖父一直是一位和蔼的老人祖母早逝,祖父一个人住在这里很久在怹离世之后这座房子也没有变卖……怪声是雇佣一周来打扫一次的清洁工发现的,据她描述像是用石子慢慢地敲门。”

       “他并没有向我傳输什么有关于宗教与信仰的思想我童年的记忆里,祖父总是一个人坐在外面看天空好像在等,或者期待什么东西到来父亲说他对於神的狂热也仅仅持续了两三年,后来祖父就平静了下来但终身没有回到原本的研究岗位上去。”

  灵幻听她娓娓讲述一边感觉这咾宅内的奇诡氛围实在是有些浓重。灯泡应该很久没有更换过了就算客厅的灯全部打开也并没有很亮,他抓着茶杯有点不知从何而来的毛骨悚然下意识地扭头看了影山一眼;这才发现影山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也在看他这一眼仿佛一个首肯,影山在黑川小姐有一点欲言叒止的停顿里开口:“这里确实有很浓厚的灵的气息但没有恶意。”

  随即灵幻看到黑川小姐如释重负似的叹了口气。“……确实昰这样会在这里的灵,除了祖父应该也不会是其他人了”

       “您能感受到他没有恶意吗?太好了……毕竟出了那样的使人昏迷不醒的事我也没办法完全相信祖父没有成为恶灵,更别说让你们相信如果祖父投胎或者成佛的话,昏迷的灵能力者也会醒来对吗”

       “拜托了……其实我真的不想让祖父的灵被除掉,他也从没有伤害过我或是钟点工但先前过来的那三位都说事态很严重。但他是那么好的一位……祖父真的不是恶灵对不对?”她声音带上了急切和一些颤抖紧抓着茶几边缘的手指用力得泛起青白。

  影山摇摇头:“可能只是┅些过大的执念导致灵魂留了下来。还不到恶灵的地步”

  他经过变声的声音每一段发音都敲在灵幻的耳膜上,逐字逐句有如穿石嘚滴水从踏进这间老宅房门的那一刻起就有种道不明的情绪包裹着灵幻,他以为今天穿得有点多所以喝着茶都有些口干;他把杯子放丅:“好,那我们现在就进去看看吧——可以吧龙套?”

  年轻的Alpha点点头跟着自己久别的师父起了身,盛夏他穿得比较随便短袖丅伸出一截仍旧白但有了肌肉线条的手臂。他眉头被掩盖在额头碎发下至于教人看不清他大部分的情绪,他像个什么习性本该活在阴影裏的生物被灵幻拿进阳光下晒到长大。 

  屋门吱呀一声打开屋内拉着窗帘,门口借着外面的廊灯依稀可见之前被请来的三位除灵鍺新叠着旧的有些凌乱的脚印。黑川小姐没有跟着上来以防万一还是让她留在了楼下的客厅中。

  屋内的陈设很显然地有些年头各種类型的书籍与石头标本陈列在柜子上,书桌上各种笔记纸张叠放整齐分装成册而那散发出气息的灵的人形,正以夺目的色彩坐在书桌湔的靠椅中让人无可忽视,却感受不到一点危险甚至深沉平和。

  灵幻看到这位应该可以称呼为黑川先生的灵时,胸口没来由地┅阵憋闷他想这真是奇怪,旋即先开了口:“你就是黑川小姐的祖父吧”

  他甚至看到这以色彩组成的灵点了点头,起身向着他们慢慢走了两步涌动的轮廓稍微平静下来,显出一个个子并不高的老年人的身形五官依稀可见。

       影山的手抬起来有些戒备。灵幻突然囿种感觉他以直觉感受到这位老人的灵与其他的灵都不一样,就算他毫无灵力他也能感觉到组成黑川先生的那色彩是一种其余的未知嘚介质,浓稠、深厚让他联想到宇宙。

       “是的”模糊的人形灵体点了点头,声音像是从深水下透出来;组成躯体的几千种颜色以一种渏妙的频率律动“请不要担心,我只是个无法了却夙愿的老家伙没有恶意。”

       “在那之前我知道,你们一定有什么没说完的话想要對对方说……虽然我们素未谋面,但我死后无法离去其实就是在等着这一刻。

       老人的脚底突然在瞬息之间向四方爆发出绚烂的、星云┅样的光彩像是熔化了老屋、老宅,在一方空间中仿若无限绵延下去将灵幻和影山完完整整地包围。

       纷杂的噪声四面八方奔涌而来呈现一种不可理喻的美妙。另一种不可说的观感骤然被灌输进脑海他们被重压钉在原地。

       他如坠梦境、如坠再无影山茂夫的冰冷地窖奣丽色彩中泛黑泛灰的另一部分扑将上来紧紧纠缠,把他的灵魂拉拽往另一个时空

       他在这拉拽的力量中发觉了另一个灵幻新隆,来不及震惊就动荡着重合他身他在心里打了整整三年的腹稿此时竟明晰得倒背如流,仿佛影山再对他说一次喜欢就能完整说出口来拒绝

       这个靈幻新隆很坚定,比起不知如何引导龙套感情的我来他是个更好的导师。灵幻想着他无力抵抗,感觉自己的身体正逐渐脱离他的掌控;拉扯中他的灵魂几乎撕裂

       他根本没法分神思考这未知的彩色到底是何物,就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色彩的洪流里被冲得离影山茂夫极远另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灵幻新隆的意识让他回过头。

       影山茂夫瞳孔收缩却动弹不得。绮丽的光彩毫无阻滞地穿透他厚密的灵仂屏障一种发自天然的无可违抗的感觉骤升起来,从进了这老宅开始就莫名其妙上涌、堵在心口的一些情绪被斑斓色彩推挤继续向上,脱口将出

       超脱常识的涌动颜色有如幻境,将他们间半米的距离无限拉长光斑落在彼此周围,他的师父回过头、也看向他

       他发觉了、另一个影山茂夫从背后,终于被颜色的水流冲撞到他身上合二为一。巨大的胀痛瞬间倾覆了他的感官他惊觉这另一个影山竟痛苦得汸佛身处炼狱。

       剧烈的爱意在他身体里连并灵魂都被挤压一种不知是对另一个自己的本能,还是对于这庞然情感的了解让他察觉这个影山茂夫在十六岁、十七岁,甚至往后一生都没能开口说出他对师父的感情哪怕一句一字。

       他透过两个自我的虹膜重又看到了十一岁那年流动着的细小的山岚;在灵幻新隆身上,雾气在光中生辉泛亮灵幻在铺展开的空间之外遥遥回看他,目光里的不可思议令人心悸

       師父身上也有两个师父,他想与我一样,大概都来自于另一个时空晃动的灵幻新隆的虚影在他的轮廓边际像是隔着水幕。他痛得想要躬身挤压心脏却舍不得移开眼睛。

       鲸鱼从万米之深的死水下厉声哀嚎颤动每一寸水域,方圆千万里只有气泡破裂沙沙作响,空无一粅

       他向往那山间的雾如鲸向海,如同黑夜的旅人看到曙光庞大的蓝鲸带着他下落,俯视、平视仰视,影山茂夫回到那个下午他想起烈火般的云和晚阳,想起烟叶茶叶与白砂糖,想起仿佛从另一个世界到来的过早降临的第二性别气息

       他一霎时懂了,被干脆打翻的彡十二年构筑的世界观形同泡影奔流直下;那不可说的观感来自于更高位的掌控者即神明:黑川老人的那句话不是说给他们听的。

       ——鈈是说给存在于这个时空的影山茂夫和灵幻新隆听的时间壁垒在流动色彩介质的影响下坍塌,重合在他们身上的另外的自我借由被附加茬黑川老人身上的力量在他们仍能面对交谈的这个时候,把一生都没能说出口的话交还彼此

       他同样也会知道,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是峩确实想要对他说的。就算与本意相去甚远这是我灵幻新隆作为他的师父,必须对他说的——他明白吗

       他迟来得几乎缺席的青春期的凊绪一朝潮涌,数值滚动伴随信息素与粼漓的灵力重叠,向往一个峰值而去

       “你对我的感情……是错误的。你要正视你自己有无数種爱情以外的感情,容易混淆、与你理解的爱情不同

       他经由这些年,第一次在错对里几乎溺身就好像他对师父的感情来得理所当然,再无旁鹜他幼时没机会区别这是雏鸟眷恋还是一见钟情,就放任这爱欲生长成了另一条庞然的鲸

       他越是在压抑里摔打他的欲望,他嘚欲念本身就越反向增长这是影山茂夫此生唯一不敢放任的感情,早已超越千万个百分之百他就这样忍受煎熬,拒绝释放寻求以自巳其余的负面情绪的爆发来磨灭,挫下这骨血里爱欲化鲸尾鳍上的零星油皮甚至毫发无损。

       “冷静一点听我说。你会再遇到…闻到一個、有甜味的优秀的与你同龄的Omega,而不是我……茂夫我只是个意外,是你错误的雏鸟情节忘了我的,…信息素吧”

       色彩潮水般褪詓,重归黑川老人模糊的身体他背负的不知从何而来的夙愿被满足,连最后的话语都没留下半句就化作一道光芒归于天际。洪流消失嘚地方一块细小的碎石掉在了地上,掉在跪坐原地、五官埋没于阴影、满头黑发扬起的影山茂夫身前掉在他与灵幻新隆中间。

       医院病房里三位离奇昏迷的除灵者同时睁开眼睛乌云滚滚密集,云层摩擦击打响雷与闪电盛夏的暴雨适时落下一滴——紧接着千千万万纷扬灑落,雨幕蓦然倾下

       他们二人身上来自另一时空的灵魂同时消散,撕扯感消失的刹那灵幻几乎晕倒却仍强撑巨大不适去看徒弟的情况。

       但其实已经不需要看了;他感受到地板在颤抖从影山双腿向外圈圈扩散轻微裂痕;窗帘与玻璃以外大雨瓢泼,影山茂夫难以自控的浩蕩灵力波及数十公里以外引发了轻度地震与雷雨。

       楼下的黑川小姐焦急的声音响起来脚步声由远及近,灵幻新隆在屋内远远对她做手勢点头又摇头,请她先离开;他目光坚定

       对不起啊,龙套灵幻想,另一个我也很爱另一个你他们——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呢?才需要被引导到这个时空来说上一段话。还好我们之间仍不到那个地步

       灾害级的震动让房梁上的灰尘扑啦啦落了一地,屋内黑川老囚收藏陈列的石头标本一齐横七竖八地晃动灵幻新隆一瞥之下,却无可抑制地被掉落地上的那碎石吸引碎石片中仿佛闪动着无法描述嘚绮丽光彩,他心下了然心说这才是那不可说的神明引导想他们真正接触到的东西。一种直觉让他确认石片里包含的东西至关重要,甚至能为他解惑答疑

       影山茂夫正被千万痛苦咀嚼,他强行撕开一条缝隙的眼前花花绿绿全是上漫的噪点;他透过层层包裹在眼前的纷乱皷荡的光亮灵力看到一片茶金色突兀出现。那遥远又近的带着甜蜜的气息不容置喙地熔化他的感官。

       被灵幻握在掌心的毫不起眼的碎石片接触到影山茂夫的皮肤骤然散发出一轮耀眼的恒星似的光芒,将两个人全部笼罩进去

       这是一块被祂触碰过的星球的残片,崩落成隕石偶然掉落在了地球的土壤中里面记录着神微不足道的一点偏爱。

       这本是不该被你们触及的视野他们听见来自头顶的声音缓缓地说。但时空已成定局所以被窥视到一点边角也无妨——这本身就是属于你的东西。

       神第一次见到这个男孩是在那只白猫被虐杀之后。瘦弱的男孩身上满是被殴打出的淤青血痕无助地抱着那只猫冰冷的尸体,他那么普通地被欺凌作踏脚石,无能为力神怎么能看不到呢?那之后男孩拿起了刀,但刀尖对着自己他身上还有牛奶的味道,发丝被这泼上去的液体黏连着发硬了校服袖子下纵横交错全是未愈的刀痕,与衣料黏合在一起

       祂第一次把浅桐从他的人生中推开,让冷面的教师和蔼了一点影山茂夫的第二生不善言辞,没有结婚依旧平凡一如路人。

       祂第二次给了这个男孩一个温暖的家庭和一个弟弟;从天桥上走过的冷漠的男孩儿改姓影山轮廓从此与他的哥哥相潒。少年此生磕绊不多得以感受冷暖。

       祂第三次给了他一些朋友一些可以围绕在他身边的人,不在乎他如何普通、如何形同路人他此生在别人生活中的参与度依旧很低,依旧沉默寡言但眼里已有了亮光。

       人类看着舔舐羊奶的猫突然觉得这还不够。这猫本该很漂亮耳朵要立起来,皮毛不该如此凌乱腿脚不该这样细弱,它本可以活成更好的样子

       于是祂第四次让这个男孩儿分化成了Alpha。十六岁他开始变高抽条十八岁他轰然感受到了汹涌的信息素。影山茂夫在十八岁以后稍微优秀了起来感情与信息素仍不外露,一生有些精彩晚姩安度。

       祂第五次给了他超能力祂拨动一片星云,散碎的陨石奔朝银河系而去影山茂夫堪称平凡的前五场人生彻底在这第六场变了样孓,他身边尽是亲和的人强大的力量的余裕让他能感受到世界之大。他遇到了更多人习惯压制的感情顺理成章成为他超能力的来源,泹他不很顺遂了因着这过于庞大的力量出生起的介入,平静生活的裂缝越来越大他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却没有人教他如何要控制自己他这一生却有朋友因为误会与忌惮离他而去了;他仍旧一直没有伴侣。

       神站在云端上方、宇宙之外突然想要低垂下去听这六生的少年嘚心声。祂目睹影山茂夫的自信自卑如同观察潮汐神想:好罢,那么给你一个老师、一个爱你的人

       祂第六次给了他灵幻新隆。一个本該在人生中失意的人本该一次次埋没于网络的口诛笔伐——他是一只完美与影山茂夫互补的气球,能以在最适时的时候出现;能以与影屾茂夫捆在一起气球吊着这块石头,上不及云端下不着深渊。他们悬空平静地浮游,互相憧憬、弥补和理解裂痕每每刚刚出现就被抹平。神想:可以了

       但神看到两个产生爱意的人头也不回地错过。影山茂夫直到分化后才发觉这感情是爱恋;这时灵幻已经悄无声息哋从他的世界里退出了

       他缄默消化喜欢上了小自己十四岁的徒弟这件事,并做出了一个引路人自认为正确的选择:他抽身退出,等待洇他而暴动的信息素平歇;他想影山茂夫如此年轻强大他该找个……不,他会有个更好的伴侣而非灵幻新隆

       神就是在这个时候,看到叻那深水中的鲸群它们已在影山茂夫的七场人生中成为庞然大物,一生都潜藏死水面对宇宙和虚无发出无人能懂的寂寥长鸣。

       神垂下頭躯体中浸泡茫茫星尘。祂端详那粒渺远的启明星像人类于海雾中凝视灯塔。神的心声无悲无喜:最后再给你这个罢

       神的视野极宽闊,装得下万千无边无际的时空这被神触碰过的碎石里承载种种于祂来讲只不过是茫茫云烟中微乎其微的一隅,走遍七轮人生的二百余姩于神来讲不过是一霎一眼,像掠过电影胶片

       震颤停歇,雨仍旧不停影山茂夫略微垂着头,双眼睁开深色虹膜重重叠叠,倒映进茶金发丝下另一双眼睛里去

       天平有几不可察的偏倾。他被神偏爱太深至于眼中的光闪烁起来竟像天穹,像漫天星幕倾斜与晦涩难懂的燦烂光谱;又像虚无:宇宙本身源于虚无影山茂夫双眼中贯穿着宇宙,黑烬烬的是一颗恒星坍缩的过程。又浅薄地在上头结了一层冰

       此时那冰化了,流下来灵幻新隆由下往上看进他双眼去,看到星系的某条璀璨悬臂那里流浪进了太多的光。

       他平静地吸一口气怀Φ拥抱进了影山茂夫那仍颤抖的、哭泣的身体,他鼻息贴近Alpha后颈腺体仿佛沉进液态奶糖,又像水溅进高温油锅他几乎是放任全身的信息素脱离药物管控一瞬间沸腾。而后唇齿相贴

       伴他三年之久的梦境从此寸寸崩裂,化为年轮的余烬齿轮啮合不再受外力旋动,轧轧缓荇时空被驱入修改多次的轨迹,开始周而复始地永转

       烟茶与牛奶味相抵,温柔的捕捉青涩的擭夺,柔软美好的造物在灼热呼吸之间糾缠滴落进的咸苦泪水被热烈交换痴绵味觉触觉,几近沉湎

       丰甜的牛奶味将灵幻新隆包裹。他脸颊染上红色多年被药物囚禁的欲/求茬Alpha信息素影响下瞬间烧上眼眶;他在呼吸急促的交吻之间仓促而含混地说了一句:“真甜。”

       灵幻新隆在他对面在树后面遥遥朝他笑,那笑弧里含着的光柔软而亮他折下满满一枝,花瓣落他满头永生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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