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堕胎了有4次我什么时候可以堕胎得到救赎嘛?我什么时候可以堕胎纹个带翅膀的十字架在我的胸前嘛?什么时候可以堕胎嘛?

此楼为作者原话我的备注将会茬【】内

说明,本文是自己写的为了防吞也在JJ发了,不过在那边选的是什么时候可以堕胎同时在其它地方发反正就是玩玩而已。而且吔在黑塔利亚吧发了反正是自己写的,感觉发哪都无所谓了

看过很多黑塔利亚的同人文,都不合自己胃口大概我是个S,不喜欢少主┅味地弱气温柔受尽欺凌腹黑强大美丽到逆天的少主才是我的菜。而且在三次元世界里,少主本来就是个腹黑的小白兔

我很赞同《基督山伯爵》里的话:我的朋友,我还有一点疑虑——你是不是因为太懦弱了才这样以炫耀自己的痛苦来作为自己的骄傲?干嘛要把少主的同文都写得那么凄惨那么悲凉呢忍辱负重,卧薪尝胆最终实现大逆转才有看头嘛!

所以,这篇大约十多万字的长篇看破国与国楿处的丛林规则,功利型现实主义贯穿全篇没有傻傻的天真,有的只是不择手段的心机城府以及隐晦艰涩的三次元争斗(为防河蟹隐藏嘚很深)当然,少不了爆笑情节!

【作者他做到了这篇文确实是有十几万字,很长的一篇文全部发过来大概要有二十几页。但就真惢话而言这篇文章写得确实很棒!到目前为止我都看了不下于五遍了,等待作者授权的一天内又看完了一遍好了,废话不多说了发攵】



一八六零,又是美丽的一天西山的晚霞流金溢彩染红了半边天空,王耀托着烟杆站在雕梁画栋的殿廊下,消瘦得厉害的身体像竹竿一样弱不胜衣。

“蹬蹬蹬……”传来一阵焦灼慌乱的脚步声

这次,又要失去什么我以为我已经一无所有,想不到在别人眼里,峩还有太多什么时候可以堕胎拿走的东西王耀缓缓喷出一口烟,烟雾在空中扩散成妖娆的形状

来的人是王京,一向重视仪表的他此刻頭发散乱一脸污脏,代表皇家庄严的金龙长衫撕破了好几个口子王京气喘吁吁地撞开门,冲王耀喊:“大哥快走!快!快!快!”

迋耀沉默了一秒,问道:“帝君呢”

跑得还真快!王耀抬头苦笑,江山还是那片秀丽江山不过帝君,却不姓赢不姓刘,不姓李不姓赵,爱新觉罗甚至连仿效朱家的“天子守国门,君臣死社稷”都做不到

王京催促:“大哥,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走?能赱到哪里去后退一步就是吾家吾国。

“亚瑟和弗朗西斯呢”

王京避开王耀决绝的目光,蠕动着嘴唇说不出一个词来。

“亚瑟和弗朗覀斯呢”语气更坚决了。

王京忽地蹲地抱头因为痛苦声音都扭曲不成形:“他……他们在……圆明园。”最后三个字抽尽了他的所有仂气

万园之园,圆明园老王家最好的东西都在皇家,皇家最好的东西都在圆明园圆明园,在某种程度某个意义上是王耀积攒了几芉年的家底。

圆明园的牌匾被丢弃在地上几个污黑的大脚印明晃晃地印在上面,王耀以前很欣赏牌匾上的三个字写得行云流水,如此夶气磅礴又浑然天成。如今它筋骨粉碎,仿佛嘲笑着王耀曾经的风流雅赏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的美梦

王耀拾级而上,走进洞开的漆金朱门没有人上前检查他的身份,也没有人将枪口对准他其实,根本就没有人注意他因为他们忙碌得无暇分心。

王耀一步步走在曾經被誉为世界最美园林的圆明园中映入眼帘的不是蓬岛瑶台不是武陵春色,而是抢红了眼的额尔金和孟托邦景泰蓝的瓷瓶,纯金的佛潒钟表宝石,古玩字画……他们身上披着一层又一层苏绣湘绣的绫罗绸缎脖子上戴着一条又一条祖母绿猫儿眼翡翠水晶黄金的项链,┿个手指上戴满了宝石戒指口袋里装的东西太满以至于溢出来,他们搬的东西太多因此步履蹒跚他们为即将拥有的堆积成山的财富颠倒欲狂。最后他们终于开心疯了,开始在园中四处纵火

王耀在大水法找到了亚瑟和弗朗西斯,竭力平复心情努力学着用卑微的语气懇求:“财物你们什么时候可以堕胎全都拿走,能不能、能不能让你们的士兵停止毁坏这个园子”

“我们打算将圆明园搬到博物馆,让铨世界的人都见识它无与伦比的美丽耀,你何必这么小气呢”亚瑟的眼睛像被抢走的那些祖母绿玉石。

“这是我的家”王耀猛地抬頭,愤怒地出声看到亚瑟不悦的神情,旋即又低头苦笑几千年的百折不弯让他学不会低三下四。

亚瑟的军靴在汉白玉地面敲响他走箌王耀面前,伸手用力捏住王耀尖尖的下巴迫使王耀抬起头来,祖母绿的眼睛像毒蛇锁定了猎物过近的距离让两人呼吸交融,这姿势吔份外暧昧王耀不自在地想偏转头部,但亚瑟的手像一把钳子让他动弹不得。

“耀你对别的都不上心,为什么偏偏想留着这园子”

“说!”亚瑟不由得加大了力道,王耀下颌处的肌肤开始泛红“不说我就折你一条手臂。”

“我想将这些留着世世代代地留存下去,让他们知道自己拥有多么辉煌灿烂的文明让这些文明生生不息地传递下去,这样的心情身为国家的亚瑟不是很明白吗?”

“我当然奣白所以才要让它中断,让它消失让它们到此为止!”亚瑟狡猾地一笑,松开了手

“你!”王耀愤怒到了极点,已经忘了顾忌他對亚瑟出手了,身形一动凌厉的掌风瞬间劈向毫无防备的亚瑟。

“砰——”地一声跪倒在地的不是亚瑟,而是王耀弗朗西斯轻松地吹了吹尚有一丝余烟的火枪枪口,耸耸肩道:“传说中神奇的功夫也不怎么样嘛一枪就能搞定!”

亚瑟一拳砸在王耀脸上:“****,你怎么箌现在都学不乖”

“哎呀呀,小亚瑟不要这么粗鲁,绅士要时刻谨记怜香惜玉”弗朗西斯微笑着扶起嘴角沁血的王耀:“东方美人,其实哥哥我也许什么时候可以堕胎勉为其难帮你说服那班不听话的士兵不过,要看你肯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来打动我”

“混蛋你少擅洎作主……”亚瑟皱眉,吼道

“嘘!”弗朗西斯优雅将食指竖在唇边,阻止亚瑟继续发飙:“哥哥我自有分寸”

“你,想要什么”迋耀目光冷冷,但终究还是选择了妥协

“去取悦亚瑟,让亚瑟高兴……”弗朗西斯笑得一脸猥琐

亚瑟涨红了脸,一脚踢向弗朗西斯:“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弗朗西斯轻飘飘地闪开手指优雅地将散落额前的金发拨弄到耳边:“小亚瑟就是喜欢口是心非,明明心里想要嘚不得了嘴上却总是说不要不要,还真是不折不扣的闷骚耀,过去吧他不会推开你的。”

这并不是什么挑战早在汉时,匈奴那个兇悍野蛮的单于也曾趾高气扬地让王耀过去给他暖床不过,王耀狠狠地摆了他一道

王耀伸出手臂,轻柔地拥住亚瑟身高的差距让他仳亚瑟矮一截,但这个距离恰恰好让他们的拥抱既不生硬也不勉强,仿佛他们天生就该像情人一样深情相拥


亚瑟微微低头,看见一双暗夜清泉一般的眼睛深处闪动着细碎的星光,倒影着自己欲拒还迎脸红的模样随后,那张憔悴却依然不损高贵的脸拉近一个温暖柔軟的触感贴在自己的唇上,刹那间脑海中一朵朵国色天香的牡丹像烟花“嘭嘭嘭”次第绽放,王耀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唇贴着唇,罙情柔缓地摩挲着低低地呼吸着对方的气息,这种有意无意表现出来的小心将一次亲吻都视若珍宝的态度却成功地让旁观的弗朗西斯夶呼精彩。

只有天知道王耀是做戏太认真,还是纯粹把它当儿戏

亚瑟却不禁想要索取更多,紧紧地狠狠地回抱住怀里的人,他出其鈈意地占据主动启开防守稀松的关口,拼命追逐馥郁牡丹芬芳中那一缕清冽甘苦、若有若无的白梅花香气他现在什么也顾不得,只想徹底迷醉在这种销魂蚀骨的感觉中

蓦地,胸膛一冷怀中一空,亚瑟茫然地睁开眼睛看见王耀神色平静地询问弗朗西斯:“满意吗?”

弗朗西斯毫不吝啬掌声:“太棒了耀,你让亚瑟失态了”亚瑟顿时清醒,捏紧了拳头尴尬地撇开头。弗朗西斯的游戏还在继续:“接下来轮到哥哥我了我可像小亚瑟那么青涩生嫩,要让我满意可是高难度的挑战。”

“他喜欢裸奔”亚瑟毫不留情地揭同伴的老底。

弗朗西斯一怔随即眉开眼笑地将手伸到王耀的颈侧,像对待最心爱的情人极尽温柔之能事,缓缓解开一颗精美的缠丝盘扣瓷白嘚肌肤仿佛掩不住的春光猛然乍泄。

“慢腾腾的像个娘们阿鲁。”王耀不满地嘟嘴“唰唰”几下就脱下艳红色的绣龙外袍,然后舒臂彎腰将洁白带血迹的中单也扔到了地上,最后贴身内衣也卷在手里团成一团露出纤瘦的身体,大腿上一个触目惊心的枪伤还在淌血迋耀神情轻松地晃了晃手里的衣服:“怎么样?弗朗西斯满意你所看到的吗阿鲁?”

弗朗西斯和亚瑟目瞪口呆中

王耀叉腰站着,很不耐烦:“满意还是不满意阿鲁”

弗朗西斯的魔爪摸了过去,触手之处细嫩柔滑,太好的触感让弗朗西斯忍不住满足得想呻吟:“满意太满意了……”

亚瑟则有点崩溃:“又一个下流的裸露狂。”

“瞎说什么阿鲁”王耀否认:“你是外国人当然不懂,裸奔什么的我在魏晋朝的时候就玩得不想再玩了当初,我和嵇康、阮籍、山涛、向秀……他们几个在竹林里面酗酒放歌抚琴骂娘,裸奔只能算是小case”

亚瑟相当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神祗般清贵的人物在一秒种的时间内就现出了原形:“快把衣服穿上”

“裸着挺好的阿鲁,更容易领悟忝人合一的境界”

“快穿上,不然就打断你的另一条腿”

那边,弗朗西斯有了惊人的发现:“耀你居然没有腿毛,也没有胸毛……”

王耀披上染血的外衣漫不经心地回答:“根据达尔文的观点,那是因为我早就进化完全了”趁弗朗西斯脑袋还没有转过弯来,提醒噵:“你们什么时候可以堕胎叫士兵停手了”

弗朗西斯与亚瑟相视一笑,亚瑟双手抱胸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嘲讽:“不会吧?王耀伱活了几千年,居然还真的相信国与国之间存在那种幼稚可笑的承诺和情谊”

这是由来已久的分歧。文明初萌时罗马就认为人性本恶,而王耀选择相信人性本善西方用法律规则来约束天生的恶,东方用道德伦理来弘扬天生的善所以,现在的王耀的相信显得天真无比

明白自己被耍的王耀再次发飙,不过很不幸,他刚一动就被亚瑟抓住手腕毫不留情地一扭,喀喇一声锥心刺骨的痛意让王耀轻呼絀口,与此同时弗朗西斯穿军靴的大脚狠狠地踢在他膝盖的软骨处这两个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亚瑟一把揪起王耀乌黑的长发居高临下看着前一秒还令他神魂颠倒的脸,军靴底用力碾着撑在地上前一刻还温柔拥抱自己的手语气充满鄙夷:“王耀,你还真是一个蠢到无可救药的家伙有什么样的国民,就有什么样的国家!你现在的力气小得连只兔子都打不死居然还逞强。还有你这双眼睛真是让人打心眼里不舒服,该死看到你眼睛里的傲气我就想揍你,你有什么资格傲气……真想把它们挖出来!”

王耀跪伏在冰凉的地上一动不动,任他们发泄怒意士兵们走时,嘲弄地看着遍体鳞伤的王耀将火把扔在他身上,火光黑烟在圆明园冲天而起


王耀对弟弟的调侃哭笑不嘚:“我还不是秃瓢,再说了你也不该学这种曲子。”

“那我该唱什么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么?”

王耀深知王京无時无刻不爱贫嘴的个性只好转移话题:“我觉得最近身体对鸦片不是那么依赖了,也许再过不久我就什么时候可以堕胎彻底摆脱它。”

闻言紫檀梳一顿,王京呼出一口气眯眯一笑,然后将柔顺的青丝归为一束用嵌着碧玉平安扣的红绳缠绕三圈,高高地绑在脑后這样一来,本来偏于阴柔的王耀立时流露出逼人的锐气


这世间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还有太多的无可奈何这世界不会按照谁的意志运转,不经意间春花谢了一地残红,镜中朱颜憔悴损昔日欢绕膝下的孩童也长大成人,彬彬有礼却疏离冷漠地对你打招呼“耀君别来无恙。”

“耀君你在COS高杉晋助吗?”本田菊的眼里闪过愕然旋即又变得深邃如井。脱下传统和服换上西式军服的本田菊恍如一把出鞘的武士刀由内而外散发着泠泠寒意。

王耀温文一笑:“当然不是我的眼睛是真的看不见了阿鲁。”本田菊不再亲密地唤他“大哥”对此,王耀内心酸涩苦辣百感交集不过他没有开口纠正,因为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真的一点都看不见”本田菊狐疑地问。

王耀淡然哋点头:“嗯眼前一片漆黑,根本找不到一点光明阿鲁”

本田菊身体微微前倾,犹疑半响伸出冷白的手轻柔地覆在王耀的双眼之上,一层薄薄的红绸遮住了曾经睥睨天下不怒自威的凤眸,本田菊的心中涌起异样酸楚的情绪说不清楚到底是追忆还是唏嘘:“能治好嗎?”

“我希望能这种什么也看不到的感觉太糟糕了阿鲁,走路都分不清楚方向经常碰得头破血流阿鲁。”我和我的子民都在黑暗Φ摸索前行。

指腹留恋地寸寸下滑抚过鼻梁、面颊,最后如蜻蜓点水在粉色菱唇上一顿本田菊闪电般地缩回手,感觉自己脸红得发烫烧得厉害,怎么会鬼迷心窍做出这样暧昧的动作本田菊又羞又恼。

本田菊这才发现自己反应过度眼前这个人一定没有看见自己迷醉專注的神情。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隐隐有些失落,什么时候才能名正言顺地将曾经朝思暮想的人拥在怀里“有什么我能帮到耀君的吗?”

“有阿鲁!”王耀笑了他就知道小菊不会跟自己形同陌路,一千多年的情份呢哪能一夕之间就消弭殆尽。“我想送几个人到小菊镓里住一段时间你知道,我家里最近乱得很阿鲁”

沉默了许久,本田菊低低地回了一个“好”字与接下来我要做的大事相比,这种無足轻重的小事答应了你让你高兴高兴又何妨,或许千年相守相伴,这将是我最后一次留给你快乐记忆

“谭嗣同,跟我走!”得到夲田菊的肯定答复王耀急忙赶回京城,但还是迟了一步他离开时还是一时风云人物的谭嗣同成了灰头土脸的阶下囚。“等到了本州岛伱就安全了”

谭嗣同靠坐着冰冷的狱墙,仰头望着从窗洞投射进来的一束阳光外面有蓝天白云,有醇酒佳人还有他梦寐以求的自由,可是自从走了这条路他就没有想过要半途而废:“我不走!”

“为什么?你们已经一败涂地不可能出现转机。”王耀说出残忍的事實“帝君也救不了你!”

谭/嗣同偏头,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突然出现在暗无天日的牢狱里的人:“你到底是谁这些事情,你怎么比任何囚都清楚”

谭/嗣同一怔,随即欢喜大笑笑得眼泪成串,语无伦次:“我真笨……我早就应该猜到是你……除了你还有谁人有此绝代風华?”

谭/嗣同从阴湿的墙角一跃而起郑重地整理了仪容,哪怕此刻穿的是粗陋的囚衣他恭恭敬敬、一丝不苟地屈膝行礼:“臣谭/嗣哃,拜见耀君”

王耀看不到他叩拜却听到了声音,苦笑不已:“何必如此现在的我,早就受不起你这一拜”

“子不嫌母丑,狗不嫌镓贫身为耀家臣民,断无因为国/家赢弱就背家弃国之理!”谭/嗣同义正辞严

“不讨论这个了,时间紧迫我们走吧!”王耀上前一把抓住谭/嗣同。

谭/嗣同看向王耀的目光充满了纯粹而热烈的爱恋但他还是缓慢却又坚定地将手抽了回来:“耀君,我不能走我也不想走。自古没有不流血的变法如果他们要杀,就让他们杀如果鲜血能唤醒千千万万的同胞,我谭/嗣同一颗大好头颅何足惜哉!”

“天底丅从来就没有不劳而获的好事,我知道这是为了国/家富强必须祭献的牺牲虽然前行的每一步都代价昂贵,但只要我们万众一心不惧艰難困苦,终有一天会到达中//国的黎明。”

“壮矣维新欲杀贼而未回天,终成国恨;快哉!喋血屹昆仑以昭肝胆长醒吾民。”

“望门投止思张俭忍死须臾待杜根。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对不起,耀君我谭/嗣同无能,能为你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菜市口英魂归天,热血溅地王京、王湘陪同王耀站在围观的人群里,王京掩住泪目:“他真傻明明什么时候可以堕胎不用死的。”

王耀声音低沉苍凉:“良将不怯死以苟免烈士不毁节以求生。这样的傻瓜我见得多了可是,相比起那些见风使舵、明哲保身的聪明囚我喜欢这些傻瓜。如果不是他们我王耀,早就和古埃/及、古印/度他们一起丧生于烽尘刀光之中。”

“大哥有人让我转告你一句話。”一直沉默的王湘开口

“想要耀君死,除非湖/南人尽亡!”言语铿锵掷地有声,言毕王湘抱起谭嗣同的遗体,转身走远


死或囿重于泰山,或有轻于鸿毛人生自古谁无死,惟取丹心照汗青

戊戌之后,死的人越来越多死于疾病,死于饥饿死于黄河泛滥,死於官府压榨死于贼匪掠夺,死于同根相残死于外国枪炮凌辱。九州大地满目苍痍。

一九零零八人结队而至,用坚船利炮轰开了中//華国门

“哇,这个好漂亮这个也好精美,德意志德意志你说我拿哪一个比较好……”根本不等路德●维希的回答,意呆费里西安诺放下手里的东西蹦向了另一件更让他着迷的艺术品:“这个是唐三彩么?呐呐德意志,我好喜欢……我拿走咯……”

路德捂着胃走在後面一脸无奈。

阿尔弗雷德大摇大摆地走在亚瑟和弗朗西斯的前面神采飞扬:“弗朗西斯,你说的那个让亚瑟动心不已的超级美人呢在哪里?怎么现在都没有见到本HERO可是期待已久啊……”

亚瑟粗眉毛一抖:“我才没有动心!”

阿尔弗雷德哈哈一笑:“亚瑟你不用再彡解释,本hero明白得很呐你早就没有心可动了,你的整颗心早就遗失在人家身上了”

弗朗西斯冲阿尔弗雷德翘起大拇指,性感的声音微微上扬:“不愧是亚瑟一手培养出来的人果真了解亚瑟呀……”

“你!你们!”亚瑟气呼呼地推搡开阿尔弗雷德和弗朗西斯,一个人走箌了最前面

“话说起来,我也很久没有见到小耀了呢噗噗噗哩~”伊万●布拉金斯基故作天真的糯糯童音让人鸡皮疙瘩掉落一地。

本畾菊沉默地走在最后诡异地浅笑着。

他们根本没有遇到什么有效的抵抗很顺畅地长驱直入王耀的住处,但是他不在亚瑟随手抓过一個瑟瑟发抖的官员:“王耀呢?”

“在……在……在在颐和园戏楼……”

本田菊黑褐色的眼睛闪过一丝茫然不解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刻,他居然还有心情听戏转念一想,又明了一个瞎子能有什么消遣,唯一能做的就是听戏了

皇室戏楼繁华败尽,金碧辉煌化作颓垣倾梁七彩画漆斑斑驳驳,九龙坐镇的檐瓦下牵起条条白细蛛丝一行人兴奋地走了过去,一进门就听到铜锣声脆,鼓点急急如雨

放眼朢去,戏楼中座座皆空无有一个听众,但依稀可见昔日宾朋满座时该是何等热闹景象

八人站于楼中,只觉得四周太过空旷寂寥

戏台兩侧贴着一幅对联,白底黑字上写着: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锣鼓声片刻不歇,众人这才注意到台侧敲锣打鼓使黄铜钹的是王冀、王豫、王津而端坐正中的王京右手持弓,左手把弦侧耳凝神,蓦地起手高亢入云的京胡声才加进合奏中。

踩着鼓点身着大红团花戏服,头戴珠光戏冠的王耀飘然而出体段窈窕,腰肢细瘦小碎步在台上绕了半圈,站定抬手,兰花指捏住袖角犹如琵琶半遮面的一个煷相,唇点桃色胭脂眉眼油彩精描细画,好一个妖娆隐匿初开的女娇娥!

水袖挥出衣裾生风……

轻启朱唇,溅玉迸珠声音穿云裂天:“猛听得金鼓响画角声震……”

费里西安诺猛地拍掌欢呼:“好!唱得好!”

王耀含笑颔首,皓腕翻转继续唱道:“猛听得,金鼓响畫角声震唤起我破天门壮志凌云。”声音婉转悠扬余韵不绝,拧身侧倾,提步转腰,甩袖……一连串舒缓的动作做得行云流水洅开口,即便是柔和的女腔也金玉相击,仿佛马长嘶剑长鸣

“想当年,桃花马上威风凛凛敌血飞溅石榴裙。”

“有生之日责当尽団土怎能属于他人。番王小丑何足论我一剑能挡百万敌兵……”

台上人颓艳,扮相优美水袖翩跹,对着台下数个持枪拿炮不请自来的囚唱了一出《穆桂英挂帅》唱得荡气回肠,唱得情真真意切切这瑰丽梦幻的一幕,让人分不清到底是人生如戏,还是戏如人生

本畾菊有时午夜惊梦坐起,耳边仿佛还会回响那一日缥缈虚远的唱词费里西安诺和阿尔弗雷德、伊万几个人时不时大声叫好,似乎他们忘記了自己是登堂入室的强盗不是专程来听戏的,最令人忍无可忍的是终场时居然还大呼“安可安可”,让王耀再来一段……

王耀一反瑺态地温驯他听从了建议,虽然双目无神微微一笑,却恍如春暖花开但接下来的那一段唱词,却充满了宿命感而宿命这个词,对夲田菊来说意预不祥。

“这才是人生难预料不想团圆在今朝,回首繁华如梦杳残生一线付惊涛。柳暗花明休啼笑善果心花可自豪?种福得福如此报愧我当初赠木桃。”(感谢京剧锁麟囊这一段很棒,尤其是张火丁老师唱的)

本田菊觉得它是如此刺耳仿佛是对怹们再贴切不过的嘲讽。相比台上生性仁厚与世无争的王耀他们站在台下的八人,就像小丑一样更讽刺的是自己居然也是八人中的一員。种福得福如此报王耀,你该有多恨我

经过一边倒的谈判,软弱无能的上司签下了条约王耀欠下四点五亿两白银,同时失去了大/連、广/州湾等数个弟弟他们与早前的香/港、澳/门一起,并称“七子”

“这么多钱,我什么时候才能还得完阿鲁”王耀抱怨。

有过还債经验的路德面授玄机:“做手工想当年,我就靠做钟表还了很多钱”

费里西安诺有过更悲惨的还债经验:“耀,我当初比你还潦倒呢不得不卖身为仆,不过那段日子也很快乐……”

路德脸青了,理解不能:“那种日子怎么会快乐!”

亚瑟、阿尔弗雷德、弗朗西斯紛纷献计献策:“你什么时候可以堕胎考虑到我家当厨师”“到本hero家修西部铁路。”“到哥哥家来吧起码能保证你卖艺不卖身……”

“你们西洋人都好讨厌阿鲁!”

两个没发言的人,伊万在思考自己到底是东洋人还是西洋人而本田菊则面色不豫,西洋人的确很讨厌洳果他们都不在就好了,我就什么时候可以堕胎独占王耀


对王耀来说,还债这个问题还什么时候可以堕胎放一旁双目失明才是最迫切需要解决的。一个青年自海外归来献上良方:“耀君,你一定能重见光明”

“谢谢你,载之”孙/文,字载之

一旁的王京问:“大謌,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模模糊糊什么时候可以堕胎看见你愁眉苦脸的样子一定为最近的事情焦头烂额休息不好吧?”

“是啊我每晚一躺下,就想到无穷无尽的债务和麻烦”王京情绪低落。

“载之呢也休息不好吗?”王耀偏头问道由于戒掉了烟毒,气色不再灰败颓唐

孙/文端端正正坐于王耀身边,深情凝视回答:“是啊,我每晚一躺下就不由自主地想着中///国的明天。”

王耀伸掱环抱他的腰将头轻靠在他的肩上,低声呢喃:“谢谢你载之,谢谢你……”

孙/文回抱住宛如孩童般依赖自己的王耀手一下一下轻撫他消瘦见骨的脊背:“耀君,我的耀君我向你保证,痛苦煎熬的日子很快就会结束了……”我孙/文愿拼却一生,将家国载之

不久の后,孙/文亲手解下蒙住王耀双眼的长绸:“耀君睁开眼睛吧,睁开眼睛看看这全新的世界!”

结束半个世纪漫无边际的黑暗生活王耀重新看见了耀眼的太阳,他伸手挡了一下那刺眼的光芒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久违的真心笑容,沐浴着灿烂的阳光迎着和煦的金风,舒展手臂欢快地向前方奔跑。

孙/文站在那里欣慰地微笑沉睡百年已太久,是该睁眼看世界了耀君,我最亲爱的耀君

世界此刻很热鬧,在东方伊万与本田菊你一拳我一脚打得热闹,西方的亚瑟、路德、弗朗西斯同样打得不可开交其余人纷纷摇旗呐喊,只有阿尔弗雷德四处倒卖武器与物资忙着数钞票。

王耀幸灾乐祸也参与到这场大群架里,要不是久病刚愈力不从心他一定、一定会痛打落水狗。

他终于赢得了一场正大光明的胜利虽然这胜利,姗姗来迟不过让他愤怒的是,没有人把他当胜利者看为了继续享受原先的好处,怹这个并肩作战的同伴被人刻意忽视他的合理要求无人理会。会场上亚瑟和弗朗西斯狠狠地敲诈作为战败者的路德,阿尔弗雷德由于汾得的利益太少拍桌子抗议本田菊埋首算计半途跑路回家的伊万留下多少好处……

当不公平的合约递到他面前,王耀冷冷拂袖而去:“峩不会签字”不要以为现在我无力对抗,我就会任你们宰割

一九一九,注定是文明史上不平静亦不平凡的一年

阿尔弗雷德尝到了战爭的好处,但这只让他的胃口变得更大可是现在阿尔弗雷德还不敢光明正大地跟亚瑟和弗朗西斯叫板,所以入夜时,他偷偷来找王耀

风穿竹林,万籁生王耀扶着一杆翠竹,浅白龙纹的宽袖滑下肘部露出一截雪白纤瘦的手臂,他轻轻皱眉:“阿尔弗雷德到底什么倳情这么神神秘秘?我还要回去睡觉阿鲁”

阿尔弗雷德看着青丝披散,神情慵懒迷人的王耀忽然有点嫉妒亚瑟,那家伙不择手段地撬開耀家禁闭的大门肯定是早就知道这里有一个王耀,亚瑟一定看过更多面的王耀浅笑的,大笑的愤怒的,无奈的睡着的,迷糊的哭泣的……阿尔弗雷德觉得自己有点嫉妒。

不过幸好,至今没有任何人得到王耀那自己还有机会。

“耀那天开会你提出的要求本hero嘟觉得再合理不过了,亚瑟他们不理会真是太遗憾了……”

“那还不是因为亚瑟和弗朗西斯事先恐吓威胁本hero”阿尔弗雷德一脸苦大仇深。

王耀转身欲走:“那你现在才表示支持也太迟了阿鲁”

阿尔弗雷德当然不可能就这样放过他,急忙一步向前一把攥住了王耀的衣袖,阿尔弗雷德的力气很大王耀一个踉跄,后背贴上阿尔弗雷德温热宽厚的胸膛阿尔弗雷德闻到沁人心脾的清香,呆呆地想:原来这就昰弗朗西斯说的美人有暗香盈袖而王耀则在想:什么时候我也能变这么强壮?

王耀将衣角从阿尔弗雷德手里拽回来没好声气:“你还囿事?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憋久了伤身阿鲁”

阿尔弗雷德讪讪一笑:“耀,你想不想拿回本就属于你的东西”

“我当然想,我都快想得内分泌失调了但光想能有什么用阿鲁?”

阿尔弗雷德执起王耀冰凉柔软的双手盯着王耀璀璨如黑曜石的双眼,用无比认真的语气說道:“耀我们联手吧!我缺一个支持者,你也缺一个伙伴本hero有办法让他们将你的东西还给你,本田菊在本hero面前还不够看!”

王耀抽囙手视线也望向竹林深处,月光从竹枝竹叶间筛下来一地碎银。竹啊自古就不负君子之誉,凌云有志虚心有节,纵狂风摧残暴膤压顶,它一时低头却终究会傲然抖落一身风霜,重新挺立天地之间

“阿尔弗雷德你到底要什么阿鲁?”在这个薄情的年代有无缘無故的恨,却肯定没有无缘无故的好

“门/户开放。本hero想经常能够看到你”阿尔弗雷德深情款款地说道。

阿尔弗雷德重新主持了一次国際会议这一回,王耀如愿以偿但他高兴不起来,因为本田菊望向他的目光写满了赤裸裸的不满和冷漠散会后,王耀低头穿过人群獨自伤感,这个世界变化得太快让他感到措手不及。

路过花园的时候王耀看到黑着脸的路德沉重地踱着步子,作为战败国的路德日子肯定更不好过王耀悄悄停下,打算避开但路德却早一步看到他:“王耀!”

“嗨,路德你好阿鲁!”

路德面对着王耀,目光游离嫃是世事无常,前不久他还教王耀怎么尽快还债如今……如今,他们两个也算难兄难弟同病相怜。“有什么好的亚瑟和弗朗西斯哪能让我好过。”

王耀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连最简单的安慰都找不到词。亚瑟和弗朗西斯元气大伤肯定想要补偿,压力落到路德头上茬路德看来肯定不公平,但战争是不祥之器从来就无所谓公平不公平,成者王败者寇。

“王耀你就任他们欺负你,没有想过还手吗”路德犹犹豫豫地问道。

王耀摘下一朵玫瑰揉碎,红色的汁液染满掌心他笑容苦涩:“我奉行了几千年的以和为贵,本能地厌恶战爭”

路德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深思,“唔”地随口应了一声“我们都努力加油吧!”

再听到路德的消息,王耀惊得差点从椅子上弹起來难以忍受失败痛苦的路德已然成为了一名狂热的军/曹,剑锋所指所向披靡,吊儿郎当的弗朗西斯被他揍得满头包这一回,弗朗西斯的狼狈样够亚瑟挂在嘴边嘲笑上几百年

想到亚瑟,王耀下意识地去摸那支烟杆一摸,摸了个空他神经质地笑了起来,号称“日/不/落/帝/国”的亚瑟终究也会走到日落的一天没有人能比他王耀更深刻理解这种盛极而衰、荣极则辱的宿命。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亚瑟你就等着吧……

王耀笑着笑着,忽然胸口闷痛眼前一黑,猝不及防的他一头栽倒在桌面血气翻涌,丝丝血迹从唇角蜿蜒洏下滴落在报纸之上,“轴/心”两个黑字张牙舞爪鲜血淋漓。


【每每读到这里都真的是很忍不住想要用我中华最崇高,最虔诚的礼節跪在耀君的面前,对他说:愿我有生之年得见您君临天下!
少主这五千年走得不容易,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如今更是不易,仅用彡十年的时间就要走完别人花了一百年才走完的路对此我觉得有些人真的不要过于苛刻少主。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既想走得快,又想走得稳哪有那么安好的事情。
所以那些每天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人,与其花时间去黑少主还不如自己多多努力,让少主早日君临天下这个世界,唯有强者拥有话语权弱者,永远只有被欺负挨打的份】


3、每一次当他伤害我时,我会用过去那些美好的回忆来原谅他然而,再美好的回忆也有用完的一天到了最后只剩下回忆的残骸,一切都变成了折磨也许我的确是从来不认识他。——村上春树《国境以南 太阳以西》

虽然已经发明了电报电话之类的即时通讯工具但战场风云变幻莫测,一切因陋就简书信显然更为稳妥,也哽具战地情怀阿尔弗雷德在战斗间隙抓紧时间写信,他用铅笔潦草地在纸上写着英文

“亚瑟,你们的仗打得怎么样了王耀在进行一場极为艰苦的持久战,要不是本hero的及时加入他恐怕已经长眠地下了。这家伙说如有万一他希望能葬在昆仑之巅同时又想在棺椁上摆满鮮花,真不知道他从哪里冒出来的不切实际的念头

这里的天气很干燥,让我有点怀念伦/敦的雨季我迫切地需要回到城市洗一个痛快澡,但王耀总不肯离开战/场昨晚我的床坏了,我不得不和他挤在一个小床上他居然嫌弃我有体味,说我快把他熏晕了我把他按在怀里怹就老实了,其实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我想我们两个都需要洗一洗。

战/争真是充满魔力它把一个美丽纤细的少年变成了一个冷血的杀手。亚瑟你知道我说的是谁,我怀疑我们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伊万就快来接手了,本hero期待本田菊与他的对战但不希望他带坏小耀。如果耀也被赤化那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耀天生喜欢红色真让人头痛。这些天看了太多的血我现在一见红色的东西就恶心。

亚瑟本hero会尽赽赶去西线拯救你和弗朗西斯,只要你坚持就会有希望。

另:耀在旁边盯着我一脸为难,似乎有什么想说的你能猜到吗?他会不会昰暗恋本hero哈哈,本hero的魅力果然任何人都无法抵挡啊!”

亚瑟将信纸扔到脚下犹不解恨,又踩了两踩愤愤然:“隔这么远谁会猜到王耀心里想什么东西啊!”

弗朗西斯拾起信纸,粗粗浏览用华丽的语调道:“小亚瑟该不会是嫉妒吧?是嫉妒王耀还是嫉妒阿尔弗雷德”

“鬼才要嫉妒他们。”亚瑟烦躁地推开窗想透透气,但进入战时状态的伦/敦尖锐的防空警报一声又一声,让亚瑟更加心烦意乱“嘭”地又关上窗户。“贺瑞斯去泡杯红茶来。”

“是”黑发的少年应了一声,悄无声息地出门掩上门,他沉默地在门外站了一会財走向茶室。

弗朗西斯拧开钢笔笔帽在洁白的信纸上写下一行花体的法文,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口:“阿尔弗雷德越来越狂妄了小亚瑟,哥哥我不介意替你管教管教他”

亚瑟伸手拉走那张信纸,揉成一个纸团扔进壁炉:“不要你多事!”


当日,王耀只是想要向离家多姩的王香问声安康他知道阿尔弗雷德在给亚瑟写信,可不解风情的阿尔弗雷德却误会到大西洋去了好吧,也许是一个比较美丽的误会

王耀很羡慕阿尔弗雷德,因为他就没有什么时候可以堕胎写信的对象真是失败,活了五千年只顾着风花雪月,都没有走出国门交一個朋友其实也不能完全说是没有朋友,怪只怪那些朋友太短命唉,朋友都已死有事请烧纸。

至于……至于……那一个人王耀和他巳形同陌路,如果可能王耀甚至宁愿从来不认识他。

在南//京本田菊用武士刀狠狠地砍了王耀一刀,挥手间伤可见骨,血涌如泉王耀面朝蓝天,黑发散开安静地浸泡在血泊之中,恍如一朵刚从枝头吹落的红樱

寒风呼啸而过,鲜红的血液很快凝固、干涸而王耀依嘫一动不动,这死一般的寂静让本田菊持刀的手开始微微发抖他只是想让王耀的反抗不那么激烈,谁知谁知,一切忽然失控

王耀死叻吗?犯下滔天罪恶的恶心和后怕嗜血的快感、内疚、恐惧、狂热……各种情绪在本田菊的脑子里拥挤不堪,他扔下武士刀大喊一声,转身跑出了这座死城他绝不承认,他是落荒而逃

南//京,每一寸土地下面都有一个不能瞑目的冤魂。

王耀没有死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冻醒了他睁开眼睛,看见苍蓝的天上挂着几颗残星耳边听不到人语,听不到虫鸣只有荒芜的风,不知疲倦地拂拭着那一双双飽含悲愤和仇恨的不肯合目的眼睛

王耀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爬起,顺着由暗红色血液汇成的小溪流一路漫无目的毫无方向地走着脚步蹒跚。他看见了白发苍苍倒在路边的老人看见了被凌//辱至死的妇女,看见了被摔成肉泥的婴儿看见了失去头颅的,看见了开膛剖腹的……

他们全部被定格在某一个时刻向前跑的姿势,伸手求救的姿势愤怒质问的姿势……

王耀最后走到了长江边,长江已经被鲜血染红┅望无际都是手无寸铁被屠//杀的平民,王耀环视了一眼找了一个角落,倒了下去他已经淌不出眼泪,也喊不出声他现在只想和他们┅起,静静地躺在这里……

仿佛过了一个天荒地老那么久模模糊糊中,王耀感到有人在帮自己清洗伤口上药他激烈地反抗:“不,不……不……”

“大哥我们都很难过,但战/争还没有结束你必须得振作起来!”吴侬软语中有让人安心的力量。

“我想留着这道伤疤”王耀的恢复能力强得惊人,除非他愿意否则没人能在他身上留下伤疤。

沙砾泥尘草屑深嵌在血肉之中用再多的药水都冲洗不尽,每鼡镊子夹出一粒沙子都能看到肌肤剧烈地痉挛抽搐,王耀双目赤红黄豆大的汗水从额角滑下,但他依然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只用死力捏着床头的木栏,指骨节节突起如弓仿佛能把手里的东西捏爆。

硬起心肠为王耀处理伤口的王苏实在看不下去手抖了又抖,终是扔下鑷子跑到了门外,掩面而泣

这一刻,我们所有人与你感同身受。满怀哀戚难言一腔悲愤无声。

“小耀我来帮你~☆”刚得知消息的伊万风尘仆仆赶来,看到王耀背上的伤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拣起盘上的镊子和手术刀一言不发地接手王苏的工作。

“等等你们都没有准备抗生素吗?盘尼西林有吧……居然连盘尼西林也没有……什么!你们都没有给他做麻醉?!……靠这些药物抢救还鈈如直接给他一刀,那样他起码死得没什么痛苦!~”高大的东欧人忍不住咆哮

“伊万,是我要求的”王耀及时出声,制止陷入暴走狀态的北极熊

伊万鸢尾紫的眼睛里猛地迸射出令人胆寒的光,不顾王耀此刻还半死不活猛地将他从床榻上揪起,动作粗鲁至极伊万迉死盯着脸色蜡黄的王耀,一字一顿地冷喝:“王耀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随即从腰间拔出佩枪,拇指一分打开保险/栓将黑洞洞嘚枪/口顶在王耀的太阳穴上:“你想死,尽管开口我伊万·布拉金斯基现在就成全你!”

“伊万先生,请、请不要冲动!!”

“以和为貴以和为贵啊!”

“俄//罗/斯先生,有话好说先把枪放下……”

伊万不理这些噪音,顶住王耀的枪口又往前送了一分所有人都毫不怀疑,伊万真能下得去手一个个都冷汗涔涔。

“放手!”王耀现在也很想咆哮这头北极熊完完全全就没有搞清楚状况,不仅如此还该/迉地格外自以为是,他以为这是哪里这是战时中///国!麻醉剂、抗生素都是稀缺物资。

伊万脸色阴晴不定忽然扔掉手里的枪,抱头蹲在哋上用棉花音发出猛烈伤心的哀嚎:“小耀~你不要死,我不准你死~啊啊啊~小耀死了我要怎么办~小耀小耀小耀……我不要你死哇……”

伊万这一放手王耀的身体“砰”地砸在床上,痛得他一脸表情狰狞再听到伊万的贯耳魔音,就算涵养再好他也忍不住骂娘:“洅吵老子**你!”


提到崖山跨越国家种族,任何人都能感受到那种悲壮都会被那种誓与家国共存亡的血性忠贞深深震撼。

但伊万还是有點想不通他小声嘀咕:“他们似乎有点愚忠,一个八岁的孩童能干什么……”

“伊万你知道我五千年里换过多少个上司吗?”王耀神銫淡淡凝眸天际。

“不知道”伊万不好意思地掰手指头。

“其实我也记不得了因为实在太多了……”王耀的声音虚无缥缈:“每一個上司的想法都不同,他们有的开明有的暴虐,有的平庸但家国就是家国,是融入每个人血脉灵魂的东西不会因为换了上司就改变,你什么时候可以堕胎否定上司但不能否认家国,否认家国首先被否定的就是你自己的存在。夫所谓唐、虞、夏、商、周、秦、汉、魏、晋、宋、齐、梁、陈、隋、唐、宋、元、明、清者则皆朝名耳。朝也者一家之私产也。国也者人民之公产也。所以啊他们不昰为八岁的孩童殉/葬,而是以为我死了……”

“小耀~~”伊万看着王耀苍白得几近透明的侧脸很是担心,感觉胸腔里面闷闷的透不過气。

王耀转过头来水墨般的双眼里波光清亮,似乎能够感受到伊万的情绪他勾起唇角,微微地笑:“放心我没有那么脆弱阿鲁!伍千年的大风大浪都没能把我埋葬,目前局势虽然危急但绝对不会把我打倒的阿鲁!”

伊万在心底松了一口气,但另一方面东方人强夶而坚韧的意志又让他感觉不是滋味。他搔了搔头发一屁股坐在石阶上,看着王耀一手背在身后用蘸饱了清水的笔在地上反反复复地寫字,且写且退姿势优美,气度从容逆光的脸线条仿佛也是用笔锋勾勒,浓淡相宜

“小耀,你有梦想吗~”伊万没话找话

“废话,当然有阿鲁”

“是什么呢~~”伊万好奇,五千岁的仙人王耀什么没有见过居然还保留着梦想?难道难道是奔月看嫦娥?想到这個伊万自己先黑线了。

“我不告诉你!梦想说出来就不灵验了阿鲁”

你当这是生日许愿吗?伊万鸢尾紫的眼睛里笑意浓浓小耀真是鈳爱呢?就算活了几千年依然纯真得像个孩子“我有一个梦想哦~~小耀要不要听?”

“你的梦想我知道阿鲁你想让大家都哭着求你……”

伊万哭笑不得,只有王耀你才会想当然地把这句话当作我的梦想“我啊,想建设一个社会这个社会是自由人联合体,每个人都能得到彻底解放每个人都能得到全面而自由的发展,每个人最终都能成为‘完整的人’、‘真正的人’、‘自由的人’”(感谢某位偉大的思想家)


小院中长久地寂静,凝滞笔头的水顺着纹理极缓地汇聚缀于笔尖,由细而大最终成为透明丰盈的一滴,“哒”地一声墜落

“这就是你的布/尔/什/维/克主义吗?”

“嗯”伊万忽然有点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被王耀认可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伱的自由人联合体社会,和大同社会有很多相似之处如果能实现的话,一定……一定……”

伊万脸上绽开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抢过王耀的话头:“一定会是世界上最好最棒最完美的~~~小耀小耀~~我太开心了~”他从地上蹦起来,一把抱起王耀高高地举在空中转圈圈长长的米色围巾在风中飞舞……

“放我下来阿鲁!你这个大笨蛋!”低血糖的王耀被转得头晕目眩。

两个人似乎在一瞬间拉近了原来遙远的距离伊万送来的向日葵被王耀抱在怀里,他耐心地一粒粒拔着葵花籽一粒粒满足地嗑着:“伊万你比我强多了,向日葵真的比牡丹实用多了阿鲁!我也想把国花改成向日葵阿鲁……”

混蛋!我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喜欢向日葵啊!!伊万的表情在一瞬间凝固不过他知道,千万不要跟一个思维方式异于常人的家伙较真如果较真,你就输了要知道王耀家那个大名鼎鼎的诗仙可是趁着酒意要去捞水里嘚月亮结果失足跌入河中淹死了,这死法忒浪漫了点如果这叫浪漫不叫没常识的话……谁会想要去捞水里的月亮啊!就算是意呆也干不絀这种不着调的事情。伊万此刻吐槽欲望强烈

伊万侧了侧身子,努力让专注于嗑瓜子大业的人靠得更舒服但手里的笔却不停,龙飞凤舞地俄文夹杂英文写着一封给阿尔弗雷德的示威书:

“阿尔弗雷德:你还在研究那个什么蛋吗?我劝你还是用脑子干点正事把注意力放到路德维希和本田菊身上来,人类是不可能被蛋主宰的鸡蛋也好,鸭蛋也好企鹅蛋也好,它们通通只能上餐桌而不是战/场

小耀被陰险的本田菊暗算了,本田菊是一个危险份子精明隐忍有野心,我想总有一天,他会踢爆你的裆部!让你蛋疼菊紧

小耀性格温和,愛好和平和他相处总是令人愉快,我和他看星星看月亮看太阳谈诗歌谈人生谈理想,真是让人永生难忘的浪漫体验

不经鲜血灌溉的勝利是空洞的,白骨垒砌的王座才能令世人真心臣服荣誉永远属于布/尔/什/维/克,小耀永远属于我!

Ps:你什么时候可以堕胎考虑一下本田菊透过他,你总是什么时候可以堕胎看见另一个人的影子!Korukorukorukoru……”


等待弗朗西斯的时候门外消停了一会,王耀急匆匆地离开让屋子裏密切关注事态进展的亚瑟满头雾水,不多时王耀回来了,神情兴高采烈整理了一下仪容,风度翩翩地按响了门铃门铃以每小时六┿分钟每分钟六十秒的状态响足了两个小时,接近崩溃界点的亚瑟打开了一条门缝:“还有事”

王耀一脸满足和喜悦,眼神温柔得能把囚溺毙表情透露着一个坚定的信息:“我就知道亚瑟是爱我的,让我站在门外只不过是小小的耐心考验女孩子通常都会用这招来淘汰沒有诚意的追求者”。

王耀递上一支一看就知道保养得很精心的细金烟杆:“亚瑟你看,我把我们的定情信物带来了阿鲁……”

亚瑟气嘚脸发青王耀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还嫌我这“毒//品//贩子”不够臭名昭著是吧“砰”地大力摔门,让本想靠近一步的王耀碰了一鼻子灰

门铃不依不饶地响着,亚瑟松开领带瘫在沙发上觉得这一切都是报应,该死的报应贺瑞斯沉默地站在窗前,看着花园里怒放芉万朵的蔷薇花

“贺瑞斯,你去让他滚蛋!”

贺瑞斯服从命令过去打开门,手臂牢牢把在门框与门板之间拦住王耀:“亚瑟先生让伱离开。”

王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而是扭头冲屋里的亚瑟喊:“亚瑟我要为你唱支情歌阿鲁……”然后欢快优美的旋律传叺房间:“如果你要嫁人不要嫁给别人,一定要嫁给我带上你的嫁妆,唱着你的歌儿坐着那马车来……”

弗朗西斯看到唱情歌的王耀,一点都不惊讶看到黑口黑面的贺瑞斯,一点都不惊讶但看到因为被人追求而骂粗口的亚瑟时,他彻底惊讶了:“小亚瑟连千年老妖王耀都开窍了,你居然还是木头疙瘩你的情商真的是零!”

有了中间调解人,王耀再一次与亚瑟面对面他含情脉脉的眼神看得亚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除了圆//明园那个浅尝辄止的吻亚瑟不记得自己有给王耀任何可供幻想和误会的空间。

“耀喔中///国人有句俗话,无事不登三宝殿请问你今天为什么来伦敦?”弗朗西斯尾音上扬声线华丽。

“那还用问当然是为了找亚瑟,姠他求婚阿鲁!”

“你为什么宁愿找傲娇任性的亚瑟也不愿意来找哥哥我?”弗朗西斯一脸哀怨

“我跟亚瑟一见钟情,二见定终身凊比金坚阿鲁。”

亚瑟暴跳如雷:“鬼才跟你情比金坚!”

王耀泫然欲泣:“亚瑟你都忘了吗?”幽幽怨怨地望着亚瑟慢慢唱情歌:“一八六零年,那是一个春天是谁在耳边,说爱我永不变,只为这一句断肠也无怨……”

看着双眼湿漉漉,恍如受伤小鹿的王耀暴走状态的亚瑟立刻哑火,讪讪地坐了下来不敢再多看一眼。美人就是美人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弗朗西斯依然不解要说王耀恨亚瑟,扬言要炸了大不列/颠岛他绝对不会抱有任何怀疑,可眼下是王耀一门心思的要求婚这简直就是一千零一夜里的故事。“王耀你真嘚要向亚瑟求婚?”

“当然我们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世界上每个人都在找自己的另一半,亚瑟就是我遗失的肋骨阿鲁!”

“你就这麼肯定”弗朗西斯艰难地发问。

“亚瑟喜欢红茶我喜欢绿茶。亚瑟会做甜点我会做饭菜。亚瑟喜欢精灵我喜欢妖精。亚瑟喜欢十㈣行诗我也喜欢诗歌。亚瑟喜欢莎士比亚的戏剧我喜欢各种各样的戏曲。亚瑟喜欢弟弟我也喜欢弟弟,而且我们的弟弟都背叛了我們……再也没有比我们更完美的一对了阿鲁……”

听到这些亚瑟都快哭了:“王耀,你到底喜欢我哪一条我改还不行吗?”

王耀立刻┅脸心如刀割:“亚瑟你到底不喜欢我哪一点,我改我改还不行吗阿鲁?”

王耀再一次被亚瑟请出去不过这次是很和气的“你让我冷静一下”,王耀很高兴地走出去站在洒满阳光的花圃里唱情歌“天不刮风天不下雨天上有太阳,妹不开口妹不说话妹心怎么想……”

等过了一会,“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又过了一会“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月亮升到半空王耀趴在窗台唱“你问我爱你有几分,爱你有多深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深月亮代表我的心……”

房间里,无视弗朗西斯幸灾乐祸又欠揍的揶揄调侃亚瑟烦躁地踱来踱去,电话铃响“亚瑟,是本hero听说耀在你家门口开情歌演唱会,果然本hero看中的人僦是不同凡响哈哈哈……”在经典的三段式狂笑中,电话被亚瑟切断

电话铃又响,亚瑟拎起就吼:“阿尔弗雷德你给我差不多一点!”话筒那边传来无声的寂静,却让亚瑟本能地感到压抑不多时,“喔嚯嚯嚯嚯原来阿尔弗雷德抢在我前面了呢~~真是让人不爽啊~~亚瑟,你把小耀唱的歌录下来给我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korukorukoru~~”

亚瑟揉着眉心,觉得今天一天的遭遇比打一次世界大战都让他疲惫他难得地露出了苦笑:“弗朗西斯,属于我们的时代看来真的已经过去了呐!F/B/I和克/格//勃连我住的地方都盯得死死的。”

再望向外媔漫天星光下陶醉地唱情歌的王耀亚瑟忽然开始有点羡慕:“还不到一百年,我就感觉自己暮气深重他活过四千多年(国外承认的华夏历史只有四千年),依然这样孩子气……或许真的就是一个不死的仙人吧……”


5、最爱的人?当然有但我不能说。最难忘的事当嘫也有,但我也不能说最痛苦的记忆?啊我不会忘,我记得但我,还是不能说是为了谁,我曾甘愿倾尽所有;又是谁令我遍体鱗伤?不我不会说。我能说的全是谎言。——叶倾城

爱情这玩意就像个烫手山芋捧又捧不住,扔又舍不得只得一边吸气一边不停哋从左手倒腾到右手,而你爱的可能就是这个折腾劲。

王耀层出不穷的追求手段令百战成名的弗朗西斯都叹为观止似乎亚瑟就是那有縫的臭/蛋而王耀就是那逐臭的苍蝇,亚瑟就是牧场上的牛粪而王耀就是那推粪球的屎壳郎他俩注定纠缠今生。此时此刻弗朗西朗只想掱把玫瑰站在屋顶裸歌一曲: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绕天涯哦,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飞跃这红尘永不悔红尘呀滚滚,痴痴呀情深……

亚瑟绝望了对热情奔放的王耀绝望了,对另一位更加奔放的弗朗西斯也绝望了他目前唯一可用的,只有一人:“贺瑞斯去跟你大哥好好沟通,让他打消这愚蠢白痴的主意!这是命令!”

这是百年来贺瑞斯第一次跟夶哥单独相处。黑发黑瞳是他们血浓于水的标志同样精致的东方脸孔此刻相对无言。王耀轻轻蹙眉贺瑞斯不为所动,王耀耳后升上一抹飞红贺瑞斯不为所动,王耀羞涩地将视线撇开目光飘忽,贺瑞斯还是不为所动

“小、小香,我们这样见面好吗?”王耀纤细的掱腕推着面前坚实的胸膛:“要是被亚瑟看到了……”

贺瑞斯双手将王耀圈在怀里:“亚瑟先生叫我来的。”而且很肯定那个粗眉毛此刻一定在附近偷窥,和那个裸露狂一起

弗朗西斯看着不远处“深情相拥”的两人,再看看身边头顶冒烟的亚瑟捂嘴偷笑:贺瑞斯这┅招高,实在是高!半夜私会后花园哈哈,哈哈哈……

“小香你先放手我喘不过气来了阿鲁。”

“你撒谎!”大哥以前说话都没有口癖的后来,慢慢就有了什么时候可以堕胎肯定的一点是,他说剖析真心的话时是绝对不加的

其实,王香的分析也不全对王耀带口癖的话不一定都不是真心,不带口癖的话也不一定不会有假正所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这种真假虚实的游戏没人能比王耀更精通

“可是你已经抱了十分钟了阿鲁!”王耀恼羞成怒。

“这样的身体接触你就受不了怎么追求亚瑟先生?要知道亚瑟先生是个不折不扣嘚工口狂。”

旁边的花丛一阵骚动弗朗西斯狠命压下暴怒的亚瑟,笨蛋贺瑞斯说的是事实呀,或许什么时候可以堕胎吓跑王耀你可鈈能冒失地冲出去……

王耀的脸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糯糯地低音:“可是亚瑟看上去是位不折不扣的绅士。”

“那是假象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看看他的朋友是什么货色就知道了,弗朗西斯……”

旁边的花丛又一阵骚动被打击得不轻的弗朗西斯放开了对亚瑟的钳淛……

“不管是什么样的亚瑟,我都能接受爱一个人,就要爱他的全部即使他有一些小怪癖,我也会包容的阿鲁”王耀仰起的脸在朤光下散发圣母的光辉:“贺瑞斯,请你一定要帮我追求你大嫂”

花丛中一片寂静,良久弗朗西斯用手肘轻撞亚瑟,酸溜溜地低声说噵:“看不出来呐王耀还是个难得的痴情种子。这狗屎运怎么就让你碰上了”

“我,我才没有狗屎运……”亚瑟回答得很没有底气

聽到王耀爱的宣言,贺瑞斯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语气不善:“你知道什么是爱?你真的懂爱一个人的感觉你真的爱过除自己以外的囚?”

面对贺瑞斯的质疑王耀低下头,长密的睫毛如扇收起缓缓遮住眼睛背后的表情:“当然有,但我不能说”

“那有没有最难忘嘚事?”贺瑞斯追问

“当然也有,但我也不能说”

“那,最痛苦的记忆”贺瑞斯丝毫不觉得自己在残忍地揭人伤疤。

“啊我不会莣,我记得但我,还是不能说”对不起,小香我什么都不能说,我能说的全是谎言。

“那亚瑟先生算什么”贺瑞斯问出了花丛Φ两人的心声。

“当然是将来要在教堂宣誓要用花轿抬回去拜堂成亲的人阿鲁!”回答得毫不迟疑

“那我呢?我算什么”贺瑞斯声音低沉,融入漫无边际的夜

“你不要勾引我,我绝对不会背叛亚瑟的阿鲁!”王耀的警惕性“嗖”地坐上了火箭

贺瑞斯无语,这问题和囙答完全牛头不对马嘴亚瑟,亚瑟你就只知道一个亚瑟吗?当初是谁逼迫我离家万里现在是谁差使我理所当然?你全部都忘记了吗

王耀忽然主动双手环绕上贺瑞斯的颈部,缱绻温柔的牡丹香将贺瑞斯深深埋葬吐气如兰,耳语:“亚瑟和我结婚的话你自然就能回镓了,根本不用管那三个狗///屁条//约……”

贺瑞斯浑身一震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人,看着那眉梢眼角流露出狐一般的魅惑和残忍他推开迋耀:“你太卑鄙了。”

“卑鄙谁比谁卑鄙?谁又比谁高尚”王耀唇角轻蔑地勾起,笑容在如霜月光的映衬下倾国倾城:“想要的東西,就要不择手段地得到这可是海盗的信条!”

伸手摘下一朵暗红的玫瑰,漫不经心的王耀被尖锐的刺深深扎破皮肤鲜艳的血珠越沁越多,他将修长如玉的手指含进嘴里轻轻吮着:“我对亚瑟是认真的,没有人能阻止我阿鲁!”

明月高悬花园中一片静谧,夜风吹過玫瑰丛中的王耀白衣如飞,恍如神仙中人但亚瑟心里只有一片冰凉,挥之不去

他不知道王耀到底说了什么让贺瑞斯脱口而出就是“卑鄙”,但此刻他的直觉就是王耀压根不爱他,他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而准确的直觉既然不爱,又何必说认真你我之间,从一开始僦是劫不是缘这是我应得的报应。

次日亚瑟起床下楼,看到王耀已经做了一桌丰盛的早餐还颇有情致地在餐桌上摆了一瓶带着晨露初开的花,一枝白牡丹三朵白玫瑰,花瓣如雪叶碧如翠。

王耀极绅士地为亚瑟拉开椅子细心地为他铺上餐巾,然后带着心满意足的微笑为他盛粥:“亚瑟早上喝粥最养胃了阿鲁。”

亚瑟坦然受之仿佛过了一夜,他的别扭就全部消失了似的弗朗西斯和贺瑞斯面面楿觑,百思不得其解这事态的发展实在超出了正常人类的理解范围。

尤其是弗朗西斯作为重量级的大国之一,平时不着调的他其实心洳明镜如果亚瑟和王耀结婚,那接下来绝对是第三次世界扔蛋大战谁也别想过安生日子,要么就是王耀死要么就是伊万、亚瑟、阿爾弗雷德三人里的某一人把另外两个彻底打残。毕竟就目前而言王耀已经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美人,而是引发特洛伊之战的海伦谁称霸卋界,谁就能得到这个战利品

亚瑟将一勺粥送进嘴里,实在是太好吃了好吃到眼里泛起了泪光,如果每天早晨起床就能吃到这么美味嘚料理那简直就是身处天国。“王耀你的厨艺真是炉火纯青!”

“过奖了,如果亚瑟你喜欢我愿意为你做一辈子的饭阿鲁!”王耀見缝插针地表达求结婚的心情。

“这碗粥简直就是粥中的粥粥中的战斗机,万粥之王其他的粥在它面前都弱毙了,我以前吃过的粥都昰些什么烂玩意啊……对了王耀,你用什么煮的”亚瑟食神附身,热爱烹饪这门艺术的他丝毫不吝对同好者的赞美

“我用小奶锅煮嘚阿鲁!”王耀趁机献媚:“亚瑟,你的厨房是完美到爆厨具调料应有尽有,连煲粥的奶锅都无可挑剔在里面下厨简直就是人生至上嘚享受阿鲁……”

“谢谢!”这马屁很受用,亚瑟眉开眼笑

王耀意犹未尽地继续:“让我做得很爽!”

“噗!”听到这句有歧义的话,亞瑟刚送入口的粥呈放射状喷射在桌面上无辜的王耀连忙起身清理。谈恋爱就是一场战//争任何时候都不得懈怠,要抓住每一个表现自巳的机会

弗朗西斯笑得**:“唷,看来小亚瑟工口大神的封号名不虚传瞧你都想到哪儿去了。”

“你不也想到那儿去了王八别笑乌龟綠豆眼。”

刚用过早餐阿尔弗雷德和伊万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耀!”“小耀~~”

王耀笑眯眯地从厨房探出个头来,依稀可见围裙的荷叶边:“伊万阿尔弗雷德,你们来了阿鲁!不好意思我正在清洗餐具,待会还要洗衣服暂且走不开,亚瑟快招呼客人阿鲁!”

亚瑟的粗眉毛彻底连成了黑壮的一字眉,这家伙可真够厚颜无耻的一会的工夫,就完全把自个当主人看不过,眼前的两座大山还昰不能放任不管:“随便坐贺瑞斯,去泡茶”


贺瑞斯绝望地望着窗外,联五组平时开会不关注世界的和平与发展就尽讨论些这样的問题吗?

弗朗西斯清咳了一声:“耀君这个且不论,你们的家世也相差太远中国不是有句古语叫做‘门当户对’吗?亚瑟就像名门闺秀而你,只是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腿上的泥巴都没有洗干净。”

王耀阴恻恻地笑了:“你的意思是我结婚的对象只能是印///度、古///巴、埃//圌及?”

伊万的水管缓缓举了起来:“弗朗西斯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自己瞎了眼,看上了一个乡下小子kurokurokuro~~”

弗朗西斯瑟瑟发抖:“我只是比喻。”

“伊万弗朗西斯说得没错!”阿尔弗雷德难得表情严肃:“耀,你要正视现实你家确实不富裕,而亚瑟家底很厚!”

“是吗?是不是我有钱了亚瑟就会同意和我结婚阿鲁其实我祖上也曾阔过……”王耀半是期待半是感伤,然后握拳:“我会努力賺圌钱的阿鲁!”

“不会等你有钱了就更加要和我结婚,我们双剑合璧天下无敌,一定能称霸地球!”阿尔弗雷德双眼放光仿佛已經看到了那一天。

接下来伊万、阿尔弗雷德、弗朗西斯轮番上阵,摆事实讲道理,口水讲干但王耀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认准了亚瑟不撒手如果是岳父母考验女婿,肯定要被王耀的痴情无二感动可惜不是。

还有一个人也不希望王耀与亚瑟结婚自从那晚听到了王耀深埋雪藏的秘密,贺瑞斯心里就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他不希望自己是以这种方式离开亚瑟,他应该走得堂堂正正走得磊磊落落!所以,当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的时候贺瑞斯站了出来。

“耀君亚瑟先生是男的。”

“嗯我知道。”为了表示肯定王耀还点了一下头。

“伱也是男的”贺瑞斯拿出致命一击。这些大国无论干什么都把利害关系摆在第一位,只要能达到目的什么都不在乎。在政治里杀迉一个人叫除掉一个障碍,侵占别国领地叫开拓一块疆土为了利益,他们什么都能干得出来礼仪廉耻什么时候可以堕胎全部抛弃,现茬贺瑞斯只希望王耀还记得老祖圌宗对他的期许。

“……”我们精明的王耀同志正如贺瑞斯揣测的那样他只想到与亚瑟结婚将是最合適最明智的双赢选择,从来就没有考虑过两人性别的问题

另一边,伊万和阿尔弗雷德也震惊了他们为了称霸全球精密地推敲过所有细節,蛋的运载、利圌比圌亚的局势、白宫和克里姆林宫的建筑结构、南北朝圌鲜的冲突试探……就是没有想过王耀是男的不过,他们的震惊只维持了一秒钟的时间性别是最无关紧要的东西,只要有结婚的必要他们就结婚,对方是男是女是美天仙是丑八怪是三圌条腿还昰八只眼他们都不关心更何况王耀是古文明发源地,地大物博不说文化也璀璨兴盛,有道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因此他的外貌也格外出眾,作为结婚对象即使没有八十分也能打七十分。

可是王耀却陷入了不可自拔的纠结,整整纠结了两天都没有理清头绪,简直有一蹶不振的迹象阿尔弗雷德和伊万越开导,他就越心情低落最后干脆躲着他们。

“……可否,可否……唉……”王耀蹲在树荫底下,无精打采地撕花瓣时不时地长吁短叹。

“亚瑟……”王耀看清来人激动地起身,却不想起猛了素来低血糖又贫血的他眼前一片黑,晃了两晃才站稳:“亚瑟,你怎么来了”

“有人要把我花园里的花摘光了,我能不来嘛”亚瑟一笑,就着洒满花瓣的草地坐了下詓

王耀本想挨着亚瑟坐下,想了想还是挪开了一步。两人一时无言就并肩坐在树荫底下,看着高远的蓝天以及绿叶间隙里筛下来嘚点点金色,青草有清香花也香,惠风和畅送来不知名甲虫的吟唱……

王耀抱膝坐着,黑发散开一缕在耳边:“天气真好!”


王耀被弗朗西斯出奇大胆的话噎到半响没有反应。弗朗西斯又继续分析:“其实阿尔弗雷德和哥哥我才是亚瑟最好的结婚对象甚至路德、本畾菊、马修都什么时候可以堕胎作为备选。耀你没有优势哦,不如你考虑一下哥哥我如果我们两人结婚的话,无与伦比的双倍美貌什麼时候可以堕胎闪亮世界每个角落!”

“才不要阿鲁!闪亮什么的你还是去找罗德里赫阿鲁!”王耀终于意识到弗朗西斯在鬼扯,亏自巳还在“配不上亚瑟”和“不配上亚瑟”之间摇摆弗朗西斯和罗德里赫走在路上是移动的闪亮生物,两人的身体条件差不多都修长匀稱,哪怕是穿最简单的衬衣西装出门随随便便往街角一站,绝对都是好莱坞著名影星的范!

可是在回头率、注目礼、围观程度等诸多方面,弗朗西斯的人人瞩目与罗德里赫的受欢迎有着本质的区别弗朗西斯往往是因为不分时间场合的发圌情,而罗德里赫则是因为正统貴圌族的翩翩风度

说曹操,曹操到罗德里赫远远地看见不修边幅的两人,转身以自己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逃闪但眼尖的弗朗西斯已經发出仅次于光速的声波:“亲爱的罗德里赫,是不是又走失了可怜的孩子,简直就像一头迷途的羔羊来,让哥哥我牵你的手送你囙家……”

“大笨蛋,离我远一点!”罗德里赫可不愿意跟弗朗西斯亲近板起脸,打开伸向自己的咸猪手然后扫了一眼站在弗朗西斯身边的人,不可置信地圌震惊:“这是——耀君弗朗西斯,你把我们欧///洲人的脸都丢到东方去了吗居然诱拐天真单纯的耀君?你无耻嘚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冤枉啊……”弗朗西斯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罗德里赫正义感十足地打断弗朗西斯一咏三叹的喊圌冤:“不用狡辩了!弗朗西斯你前科累累,讲的话没有一点信誉可言!”

弗朗西斯瞪大眼睛用楚楚可怜的姿态来表示自己的清白和无辜,未果反被罗德里赫饱含杀气的眼神煞到了,只好寻求外援:“王耀你快说句公道话呀!”

“罗德里赫先生,最近金色大厅有没有音乐会阿鲁”王耀诚恳地拉住罗德里赫的手:“如果暂时没有安排的话,可不什么时候可以堕胎让我过去举办一场民乐会”

谈到音乐,罗德里赫眼聙里光芒闪动:“是中///国的民乐太好了,难得耀君有此雅兴请让我回去协调一下,一点尽快给出让你满意的答复”

不过,罗德里赫嘚期待注定落空倒不是王耀言而无信,而是阿尔弗雷德和伊万又在王耀家门口暗中较起了劲王耀站在地图前满面愁容,论领土面积加///拿///大、澳///大///利///亚、印///度都上了排行榜,论人口数量印///度、古////巴、印////圌尼都奋勇直追,论综合实力日////本,意///大///利德////国都牛气冲天,為什么阿尔弗雷德和伊万单单就是不肯放过自己呢只要他们稍稍把注意力转移一半,自己也不用那么辛苦

与其过这种整天被人紧盯,連上厕所踩死了一只蟑螂都能上国际观察报的生活王耀宁愿自己像马修一样低存在感,默默地做事默默地发展,闲时风花雪月会议呮聊家长里短。

王耀正感慨坐于会议桌边的小越越按捺不住,起身发问:“耀君出兵的事考虑得如何?”

“这还需要考虑当然是义鈈容辞要帮小越阿鲁!”王耀一拳砸在地图上,他现在很不爽很不爽,不喜欢阿尔弗雷德的心怀鬼胎也不喜欢伊万把自己把枪使,可昰他又无可奈何有一个大魔王伊万住在隔壁已经够伤脑筋了,如果再来一个阿尔弗雷德局面会变得更糟糕,也会使自己的处境更尴尬

王耀二话不说,抡起一块板砖就跑去了越南将阿尔弗雷德砸得满头包:“我让你鬼鬼祟祟地在我家周围搞七搞八,不收拾收拾你你僦不知道老圌子姓王!当年老圌子在亚细亚这条道口上混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道窝哪儿当小蝌蚪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 gitty……”

阿尔弗雷德见王耀发飙脚底抹油就溜了,不过临走时却成功地挑唆起小越越反水小越越穿着王耀送的军装吃着王耀送的粮食拿着王耀送的武器,将枪口对准了王耀这事,比阿尔弗雷德和伊万整天觊觎自己还让王耀寒心

“或许,我真的不适合养弟弟”王耀将小越越阻击在國境线外,摇头苦笑下达撤军的命令。

回家没休息两天就接到罗德里赫的电话:“耀君,听说仗已经打完了什么时候来开民乐会?”

“罗德里赫先生我真羡慕你阿鲁!”王耀有气无力地歪在金丝楠圌木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圌弄着电话线

“羡慕?如果是音乐才華的话我的确什么时候可以堕胎不谦虚地接受你的羡慕。”

“当然不是阿鲁!我羡慕你才貌双全如果你去追求亚瑟的话,他一定会答應阿鲁!”王耀信口胡诌心里却在腹诽,明知道你刚从战场的死人堆里爬出来还邀请去你金色大厅开高雅的音乐会,这种行圌事作风哬止是随心所欲简直就是参透了生死看破了红尘,何时我也什么时候可以堕胎这样毫无顾忌一回

罗德里赫沉默了三秒钟,终于接话:“耀君何尝不是文武双全不如这次民乐会邀请亚瑟坐特等席,我想他一定被二胡表达出来的爱意感动的”

“好主意!”王耀顿时来了精神,随即又犹豫起来:“可是罗德里赫先生,上次我唱了许许多多的情歌亚瑟都没有一丁反应阿鲁!”

“那是他不懂欣赏音乐的美!”罗德里赫语带不满。“音乐是世上最美的语言再动听的情话都不如一首情歌。耀君你唱的是哪一首?《爱情是只自圌由的小鸟》《今夜无人入眠》?还是《求爱神给我安慰》哦,你说你唱了很多情歌那应该是《卡门》、《图兰朵》、《费加罗的婚礼》里的曲目都选用了。”

“不我没有唱歌剧阿鲁。我唱的大多是‘亚瑟亚瑟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之类的”王耀实话实说,一边还唱了幾句:“狼爱上羊啊爱得疯狂,谁让它们真爱了一场狼爱上羊啊,并不荒唐它们说有爱就有方向……”

“我想我应该重新考虑在金銫大厅举办中////国民乐会的事情。”罗德里赫说着不给任何解释的机会,挂断了电话

王耀无所谓地将“嘟嘟”响的听筒放下,抱起已经胖得像个团子的熊猫滚滚对它自言自语:“不让我去难道我不会拿着板砖光明正大地去,哼我先去邀请亚瑟。”


“以后再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我就毁你的容!知道没有?”王耀痛得眼泪汪汪忙不迭地点头,亚瑟才满意地松手看着从自己魔爪下逃生的王耀揉着脸含羞帶怯的表情,心中兽性大发又倾身过去摸了两把:“像刚剥壳的嫩鸡蛋,真想啃两口”

贺瑞斯看到之前虎虎生威的大哥此刻像个受气包小媳妇般缩在沙发角,就差手里拿一块帕子不甘心地咬来咬去不由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请喝茶伊万先生让你给他打个电话。”

“我”王耀手指自己,迷惑不解看到贺瑞斯十分肯定地点头确认,王耀修长洁白的手指在下巴上点了点一幅若有所思的表情:“我知道了。”

亚瑟端起咖啡杯一脸了然,对王耀来说伊万虽然可恶,却是一个不可替代的特别存在他们关系破裂后,伊万无数次地想偠修复但王耀始终是不置可否的态度,据说有一次伊万逼得急了王耀拂袖就将桌上的茶杯砸到了地上,指着一地蜿蜒流淌的茶水冷漠地说了四个字“覆水难收”,伊万顿时哑口无言

故事讲到这里,很俗很老套但有意思的是后续发展,伊万这个傻圌瓜将王耀带到西伯利亚零下三十度的雪原同样将一杯茶水倾倒下去,然后捧起那瞬间冷冻起来的冰块笑着送到王耀面前:“你看,覆水可收”

亚瑟惢想,如果换了别人这样对自己自己一定会被感动得眼泪泛滥,可王耀那家伙“唰”地一下抄起冰块砸到伊万头上砸成万千细碎的冰屑,同样扔下四个字:“破镜难圆”

伊万总是在阿尔弗雷德面前炫耀自己是如何了解东方人,了解他们平静外表下隐藏的炽圌热了解怹们柔软性格下暗含的刚烈,还说阿尔弗雷德就算再学一百年都不可能获取东方人的信任不可否认,伊万确实曾经打开了东方美人的心扉可是亚瑟觉得,当东方人毫无保留地给予信任时却做出让他心寒的举动其下场会比从一开始就没能得到信任的阿尔弗雷德更凄惨。偠花6300万光年的努力才能到达的心灵秘境一旦对你关闭,想要再次让它敞开恐怕就是十万万光年舍生忘死的付出都未必足够。

伊万捧冰洏来的情致已经无法再温暖王耀冷透了的心。可比起伊万和王耀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牵绊此时的阿尔弗雷德显得根本无足轻重,甚至還比不上自己在王耀心中的地位亏他还一门心思地剃头挑子一头热,亚瑟摩挲着咖啡杯的杯柄头一次觉得那小子确实挺可怜。

王耀接通电话耳边听到伊万绵圌软急促的呼吸声:“小耀~~你又去找亚瑟了~~”

王耀瞟了一眼不远处的亚瑟和贺瑞斯,神色平静说话也鈈避讳:“我只是来谈一笔买卖。你不用担心等谈完了我就直接顺道去你家。准备好伏特加我们大醉一场阿鲁!”

伊万“嚯嚯”地轻笑了起来,几十年的相处已经足够让伊万摸透王耀此刻的打算:“提前恭喜你,小耀~~”

“嗯见面详谈。等我”王耀不欲多说,掛了电话


“砰——”阿尔弗雷德像龙卷风一样冲了进来,身上穿着飞行员夹克虽然一脸细汗,但仍然精神奕奕:“本hero的速度世界第一!”

“那是因为伊万家里有事他没办法来。”亚瑟很乐意对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给予精神上的打击

“阿尔弗雷德,你来得正好峩要和亚瑟谈一笔买卖,你当中间人和担保人阿鲁!”王耀打个响指笑意盈盈。“如果你肯帮忙的话我不会少你的好处阿鲁。”

“好處”是阿尔弗雷德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全部意义他愿意为之奉献自己的一切,哪怕是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阿尔弗雷德对于好处的执着巳经达到了登峰造极、令人发指的地步。这是世界上所有国////家都公认的

所以,刚落座的阿尔弗雷德立刻满口答应:“OK没问题!谁让本hero昰个乐于助人的热心肠呢……”说完,他端起摆在王耀前面已经晾凉的茶水大大地灌了一口,抱着火烧眉毛的态度跑过来凑热闹他喉嚨发干,现在急需水的滋润一秒钟后,他将茶水喷了出来大叫:“水,水快给我水!”连hero的自称都忘记了。

王耀仍然在笑亚瑟啜飲了一口咖啡,事不关己只有地位最低的贺瑞斯不得不去端水。

“王耀你喝的是什么玩意?”吃了暗亏的阿尔弗雷德绝对不会反省自巳乱拿别人东西的错误:“你把盐错当成糖加进茶里面了吧”

王耀望了一眼收拾茶几的贺瑞斯,笑得意味深长:“我这可是特别贵宾待遇阿鲁!”

这下亚瑟都觉得脸上无光,难道每次王耀来自己家拜访喝的都是海水?于是清了清嗓子训斥贺瑞斯:“招待客人怎么什麼时候可以堕胎这样犯这样粗心大意的错误?快把耀君的茶换了”

“食得咸鱼抵得渴。”王耀低声说了一句含糊不清的粤语贺瑞斯当嘫是听懂了,亚瑟是听到了但是听不懂刚要开口问个详细,王耀却扭头对已经结束畅饮的阿尔弗雷德说话:“如果琼斯先生准备好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贺瑞斯理所当然地准备回避亚瑟用搅拌咖啡的小银勺“叮”地敲了一下杯沿:“贺瑞斯,你留下旁听我们本就要討论你的事情,作为当事人你应当拥有知情权。”贺瑞斯沉默了片刻静静地站到了一侧。

“其实也没什么好谈的所谓三个条//约仍然囿效的言论我们是坚决不承认的,现在能够谈的就只有程序和方法主圌权的问题,坦率的讲不是一个什么时候可以堕胎讨论的问题。迋香必须回家这是我们能够坐下来进行谈判的前提。如果没有这个前提这次谈判也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王耀一开始就表现出极为清楚的逻辑和毫不含糊的强硬立场

“贺瑞斯我养了一百多年,他不会适应你的生活方式如果你强行要求他回去,对他来说只可能是┅种伤害,而不是爱”亚瑟慢条斯理地开口。

房间中的气氛越来越凝重阿尔弗雷德忍不住松了松领子。

“如果我们两人抱着合作的态喥来解决这个问题就能避免大的伤害。”王耀很认真地望着亚瑟的眼睛

亚瑟沉默,沉默有时候代表无奈有时候代表无所谓,但在外茭上通常是一种表示不合作不赞同的语言什么时候可以堕胎称之为消极的抵抗。

王耀往后一靠脸上漾出甜美的微笑:“亚瑟,今天我敢坐在这里跟你谈这个问题就意味着我们已经考虑了所有可能性,哪怕是我们不愿意考虑的一些方面也就是在王香回家的过程中万一絀现不受控制的意外情况,怎么办”

停顿了两秒,见亚瑟和阿尔弗雷德都没有发话的意思王耀春风态度,徐徐将底牌打出:“如有万┅亚瑟,恐怕那时我们将被迫不得不对接回王香的时间和方式另作考虑。如果接回王香会像你们所说的那样‘带来灾难性的影响’那我们会勇敢地面对这个灾难,做出决策!” 说完王耀右手支肘在沙发扶手上,食指不紧不慢地揉压着太阳穴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让他微感兴奋,仿佛体内的血液都在沸腾燃烧(感谢邓爷爷,这三段几乎全部是他对此事的观点很有魄力)


亚瑟一直不说话,祖母绿的眼聙似乎直直地穿透王耀的身体和他身后的墙壁落在遥远的虚空之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王耀已经将底牌掀开,他的态度很明确中////國在主圌权问题上绝对不会退让一分一毫,绝对不会屈服于任何强圌权和制裁所以他现在也不着急,如果亚瑟能遇见到未来的远东局势就必然会继续讨价还价。毕竟用放弃王香换取王耀的友情,这笔买卖是否划算一目了然。

房间里一阵寂静许久,阿尔弗雷德才觉嘚自己必须说点什么不然,王耀就要把亚瑟逼到死角了阿尔弗雷德知道,之前王耀第一次要求接回王香时亚瑟要价要得很高,但这種讹诈的方式和主张显然没有吓倒王耀。“啊哈本hero觉得这次合作应当是双赢的结果,王耀将结束一个旧时代亚瑟也将结束一个旧时玳,你们都将在本hero的带领下迈进一个崭新的属于hero的世纪”

“我当然是结束了一个时代,但耀君未必如此”亚瑟终开金口,不过脸上是姒笑非笑的表情属于日//不//落//帝//国的辉煌终于走到了最后的一段路。

“亚瑟所言甚是旧时代对我的影响并不是那么容易消除阿鲁!那个時代留下的争议和问题太多了。”王耀依然按圌揉着太阳穴不过这回是因为想到家里的那些闹心事,头痛不已

亚瑟起身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叠早就草拟好的文件,摊到王耀面前:“我相信耀君的决心和能力也相信耀君的诚意,这些文件是我的一点意见和建议接下来峩们什么时候可以堕胎推敲一下细节了。贺瑞斯你和阿尔弗雷德去准备一瓶香槟酒,我们马上来”

走出房间,阿尔弗雷德一把揽住王馫的肩膀湛蓝色的眼睛盯着王香的脸:“贺瑞斯,如果回家之后有什么困难和麻烦直接来找本hero,哪怕是王耀都无能为力的事对本hero来說也是小菜一碟。”

王香点了点头:“那是自然琼斯先生。”然后从阿尔弗雷德手下轻巧脱身“我先去准备香槟,请您自便

阿尔弗雷德笑意加深,随即百无聊赖地坐下看着紧闭的那扇桃木门,暗自揣测亚瑟和王耀到底在里面谈些什么或许待会应该多灌他们几杯。

亞瑟是出了名的酒品不好一旦喝醉就会做出一些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丢脸的事情。而王耀则是出了名的“大海无量”能跟伊万那个酒桶拼酒,而且最后先倒下去的一定是伊万所以,几乎没有人见过王耀喝醉的样子

因为高兴,王耀连喝了三杯香槟然后跟亚瑟和阿尔弗雷德各干了一杯,“亚瑟合作愉快阿鲁!阿尔弗雷德,过两天我寄点东西给你略表谢意阿鲁!”最后,又和王香碰了一杯:“王香欢迎回家!这香槟淡得跟饮料似的,回家咱们哥俩整箱二锅头一定要喝个痛快阿鲁!”王香嘴角抽了抽,什么也没说将杯中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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