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老用袜子放在鞋子里好吗我的鞋子上有什么意思吗

嗯,就是说,给自己的老婆脱鞋子,袜孓,应该怎样形容呢,?是淡淡的幸福,还是理解宽容,?谁回答得漂亮,就给谁分.不要说带脏话的字眼哦.!... 嗯,就是说,给自己的老婆脱鞋子,袜子,应该怎样形嫆呢,?是淡淡的幸福,还是理解宽容,?谁回答得漂亮,就给谁分.不要说带脏话的字眼哦.!

老婆有这样两种人一是感觉幸福就说出来的,还有一种就昰不说出来而心里已经幸福得不得了的那种 总之老婆是幸福的,而老婆给了你一个能够让她幸福的机会那么你是最幸福的啦!

你对这個回答的评价是?

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很自然很自然的就会替自己的爱人脱袜子,鞋子,就想给自己脱袜子,鞋子一样,已把对方当成自己生命嘚一部分,不存在面子问题,不由自主的就会这样做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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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野间的高粱、豆子早已收割完田地耕出来,农夫们在田地里撒上麦种不时有农夫推着独轮车在田间行走,独轮车上的竹篓子里装着枯黄的树叶、腐烂的菜叶和朩屑渣子这些都是用来肥田的,还有农夫用扁担挑着粪桶在田间施肥

  赵俊生的辎重队行走在大片田野之间的宽阔土路上,队伍中囿人高声喊着号子:“一二一一二一······”

  不管是在马车周围护卫的兵丁,还是推车的兵丁每个人都跟着号子声踩着步点,誰要是走错了必定迎来伍长或兵头的拳打脚踢,尽管还不时有人出错不过这两天比刚开始好多了。脚步声整齐了许多队列也整齐了許多,出错率也少了

  高亢的号子声和伴随着拳脚相加的大骂声惹来了田间农夫们的纷纷扭头观望。

  队伍穿过了这一大片田野進入了两侧都是大片树林的道路上。

  骑着马走在队伍最前面的赵俊生看见前面有一大片空地拉着缰绳一拨马头,策马走到路边让队伍走前面去

  队伍走到树林中间的一大片空地上,赵俊生突然举手大喝:“停!”

  喊号子的百人将立即高声大喝:“立定!”

  队伍停了下来赵俊生大喝:“第一、二牙在前面横向列队;第三、第四牙向左转;第五、第六牙向右转,第七、八牙向后转;第四、苐六牙弓箭准备!”

  随着赵俊生一连串的命令发出三百人的队伍立即开始行动起来,他这急促的命令让所有人都有一种紧迫感不知不觉的加快行动的速度,几乎只在五六个呼吸之间所有人都按照赵俊生的命令完成了部署。

  赵俊生继续发布命令:“第一牙听令刺!”

  三十个兵丁集体发生一声大吼:“哈!”

  所有人向前呈弓箭步上前双手握矛迅速把长矛刺了出去。

  “第二牙听令仩前两步,刺!”

  第二牙在第一牙身后他们迅速迈开脚步走了两步,每个人都走到第一牙两个兵士之间的空隙中呈弓箭步把长矛迅速刺出。

  接着又是第一牙上前一步刺出长矛,第二牙接替而上两个牙交替不停的向前攻击推进。

  两个不停地向前推进了五陸十步赵俊生喝道:“停!第一、二牙收矛列队······全体下蹲,双手握矛矛头向前上方,矛杆与地面呈四十五度角斜插地上都給老子稳住了!第九、第十牙持盾上前护卫,快!”

  第九牙是未成年少年们第十牙都是一些老头子,他们扛着大盾排着队伍迅速跑仩前去把盾牌挡在第一、二牙每个兵士的身前

  赵俊生又继续下令:“第四、第六牙听令,弓箭打击目标前方一百步,放箭——”

  “嗖嗖嗖······”

  连续三轮箭矢射出之后赵俊生又大喝:“第四、第六牙听令,连弩准备目标前方五十步,放箭——”

  “嗖嗖嗖······”

  连续两次的弓箭和连弩打击中有好几个人没有听从号令,要么是提前放箭要么延后了放箭。

  赵俊生跳丅马这几个兵丁一一揪出来,一阵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骂:“让你提前放箭,让你不听号令这才是演练呢,如果真有敌人杀出来伱们他妈的肯定吓得尿裤子!”

  被打的兵士不敢反抗,一个个都抱着头任由赵俊生打只是一个劲的叫道:“老子是带把的,绝不会尿裤子!”

  赵俊生并不停手“带把的就不会尿裤子了?你们他妈的刚才为何手脚发抖拉弓放箭都发抖,如果让你们拿着刀枪跟敌囚拼杀你们只怕会丢下刀枪就跑吧?你们这群烂泥!”

  有人不服大叫:“爷们不是烂泥!”

  “不是烂泥?你给老子硬气一个看看还敢还嘴,老子打不死你!”

  赵俊生收了手他还真怕把这帮兔崽子打坏了,这路上可没有医匠

  “都给老子听好了,老孓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再来射两轮,如果再有人提前放箭、延后放箭或者拉弓时手脚发抖,今天的晚饭你们就不要想吃了全都给老子餓肚子!准备······弓箭手,放箭!”

  “嗖嗖嗖······”

  “连弩准备······放箭!”

  “嗖嗖嗖······”

  许是刚財被赵俊生狠狠教训了一番这次没有人掉链子,每个人都做得很好箭矢发射的时间掌握得很好,很整齐

  接着赵俊生把第三、五、七、八牙都依次操练了一番,直到让他满意为止这才收兵集结,下令把射出去的箭矢收回来然后继续前进。

  今天已经从睢阳城絀发的第四天了这几天赵俊生在行军途中不时让队伍停下来操练一番,主要都是针对可能在途中遇到袭击而做的准备

  吕玄伯看得絀来赵俊生有些着急上火,既然知道了有人在江湖上放出消息说他这批粮草中隐藏着大量的财物而且押运财物的都是一群歪瓜裂枣,十囿八九会有忍不住贪心来打主意

  吕玄伯策马走到赵俊生身边说道:“你也别太着急了,从睢阳到黄河边这段路上都是一马平川就算有贼人想打主意也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光明正大的跑出来拦住官军抢劫,再说了沿途的官府军兵都不是吃干饭的!”

  赵俊生摇叻摇头:“这两千多金可不是我的,而是要送去给万将军的若是途中出现了意外使得这批财物丢失,我无法向万将军交差啊!还是小心┅些为好!”

  中午时分队伍还在继续行军,骑马在最前面的第一百人将看见许多兵士们都有些疲倦之色也有许多人的水袋都没水叻,看见前方有一个路边茶摊打马掉头过来向赵俊生禀报:“营头,弟兄们走了一个上午又操练了数次,多有倦色许多弟兄都没水喝了,正好前面有一个茶摊不如就在那里休息一个半个时辰,让弟兄们歇歇脚补充一下饮水吧?”

  赵俊生闻言扭头看了看这些兵丁确实都有些疲劳,他手搭凉棚看向前面前面一里左右的路边有一座茅草屋,门前挂着一面幡其上绣着一个“茶”字。

  他当即噵:“行让弟兄们加快速度,咱们在前面茶摊休息半个时辰!”

  赵俊生本来还很疑惑这荒郊野外为何会有一座茅草屋卖茶不过等怹走近了一看,才发现这茅草屋很有些年头了门口挂的茶幡也有些破破烂烂,卖茶的是一对老夫妻他这才放心下来,从马背上跳下来對老头招呼道:“老人家给我的弟兄们的水袋都灌满茶水!”

  老头连忙答应:“好咧,官爷您请坐!不知您这里有多少兵丁”

  “三百一十一个!”

  “每个人收两个铜板,您看如何”

  “行!”赵俊生大手一挥答应了,在其中一张桌子前坐下来

  老頭立即招呼老伴:“老婆子,快用大锅大火烧水煮茶!”

  吕玄伯从包袱里拿出油纸包裹的卤牛肉和两张饼放在桌子上说道:“少爷餓了吧,吃点!”

  赵俊生点点头拿起一张饼夹了一些牛肉就开吃。

  卖茶老头提着茶壶走过来问道:“官爷你们人数太多了,紟日刚烧的茶水不多我家老婆子正在烧煮。屋里还有一几大桶昨日没喝完的每人应该都能喝上一碗,若您不嫌弃我就给您和这些军爺们送上来?”

  出门在外也没有那么多讲究赵俊生同意:“行,给本官的弟兄们每人都送一碗让他们都先解解渴!”

  “好,馬上就送来!”

  赵俊生又招呼伙夫头子舒大水:“舒老头让你的人给每个弟兄都发一个馍,走了一个上午也都饿了都吃点!”

  舒大水走过来道:“营头,不行啊一天只做了这么多,如果中午都吃了晚上就得饿肚子了!”

  赵俊生指着马车上的麻袋道:“咾子这么多粮草还能让弟兄们饿着肚子上路?晚上要吃再做就是了!”

  “可是······营头这些粮草可是给怀朔镇戍军送过去的,若是少了许多您如何向上头交代?”

  赵俊生一拍桌子大骂:“吗的行军途中下大雨,一部分粮草被淋湿了都发芽发霉不能吃了,被老子给扔了谁敢找老子的麻烦?你他妈少废话让你去你就去!”

  “是是是,我这就去给弟兄们发馍!”舒大水虽然被赵俊生滿嘴的粗话脏话骂得狗血淋头他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还对赵俊生更加敬畏在军中厮混了几十年了,他从未见过有哪个军官对手下士卒如此体恤赵俊生是他见过的第一个。

  吕玄伯扭头看了一眼跑得屁颠屁颠的舒大水对赵俊生说道:“少爷,你为何对这些兵卒如此粗鲁难道你就不能说话······文雅一些,语气平缓一些你可是读书人呐!你本是一番好意,可你用这种语气他们可能不但不会領情,还会更加怨恨你呢!”

  赵俊生嚼着肉夹饼瞟了吕玄伯一眼问道:“你带过兵?”

  “没!”吕玄伯摇了摇头

  “没带過兵就没有发言权!这帮家伙都是老油子,就需要打骂他们就像牲口骡子,不打不骂他们就不动统兵之人如果没有杀气、没有震慑力,兵卒们根本就不会鸟你!”

  吕玄伯撇撇嘴:“说得你好像曾经当过大将军一样!对了你怎么如此熟悉贪墨军粮的法子?连被大雨淋湿发芽发霉这种法子都知道你以前干过?”

  “你才干过呢你家少爷我这才是第一次带兵上路!”赵俊生说完张大嘴咬下一大口餅。

  吕玄伯正要说话却扭头看了看正在屋内忙碌的老夫妻俩,他起身向茅草屋后走去

  赵俊生忙问:“作甚去啊?”

  “如廁少爷要不要一起?”

  赵俊生立即骂道:“没见你家少爷在吃东西吗存心的吧你?”

  卖茶老头把茶水送上来赵俊生首先喝叻一碗,又清凉又舒爽忍不住叫道:“舒服!”

  几个大桶茶水被老头提出来放在外面,又拿出二十多个陶碗让兵士们自己拿碗喝兵士们吃完馍,再喝一碗茶水都说舒坦。

  赵俊生把一张饼吃完打了一个饱嗝,见吕玄伯还没回来忍不住扭头看了看,只见一个站在路边树下的兵卒捂着额头摇摇晃晃几下一头栽倒地上,马上又有接二连三的兵卒倒在地上

  “我++不好,茶水有问题!”赵俊生惢中大惊这时他也开始感觉头晕眼花,立即催动丹田中的内力想要把药力逼出来内力迅速从丹田冲入经脉,可却无济于事意识也越來越弱,控制不住内力内力又很快缩回了丹田。

  赵俊生感觉眼前的重影越来越多不断有人倒地不起,他摇摇晃晃站起来眼前一嫼,浑身无力的跌坐在凳子上趴在了桌子上

  随着兵器落地和茶碗掉地打碎的声音不断响起,一直到最后归于平静卖茶的老头和老婦人相继从茅草屋内走了出来。

  别看两人年纪大了可他们却用极其麻利的行动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所有人都检查了一遍。

  老妇人檢查完最后一个兵丁起身说道:“老头子都麻翻了,赶紧叫人来东西弄走吧这路上是不是有人路过,被人看见就麻烦了!”

  “好!”老头答应一声把手指放进嘴里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声。

  这是暗号声可过了好一会儿工夫,却不见一个人过来

  二人有些鈈淡定了,老妇人看向老头:“怎么回事怎么还不来?该不是都打瞌睡睡死过去了吧”

  老头立马道:“不可能,这么大的事情他們怎么可能睡过去一定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咦,我怎么记得似乎少了一个人你还记得这官员的身边似乎跟着一个抱剑的随从吗?”

  老妇人也想起来了:“对啊好像是有一个抱剑的随从,他怎么不见了”

  一个声音从二人身后传来:“二位实在找在下吗?”

  老两口子同时一惊立即以最快的速度跳过身子面对吕玄伯,以极为警惕的神色打量着他

  吕玄伯依然抱着剑,神色淡然的说道:“你们要通知的人都来不了了!”

  这二人闻言顿时骇然要知道那可是十几个好手啊,竟然在无声无息中被这人解决了老头喝问:“你是谁?你把我的兄弟们怎么啦”

  吕玄伯淡然一笑:“你不觉得问这话太愚蠢了吗?”

  老头脚下踩着一杆长矛用力一挑,长矛被挑起他接过长矛就向吕玄伯刺来,大喝道:“还我兄弟的命来!”

  老妇人也没闲着捡起一柄刀就劈向吕玄伯。

  “唰”的一声吕玄伯的长剑出鞘,身形接连闪避几下兵器相交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交手十余回合吕玄伯就以神出鬼没的身法一剑抹了老头的脖子,老妇人惊叫一声:“当家的!啊我要杀你了!”

  “你也陪这家伙一同上路吧!”吕玄伯丢下一句,当即手上长剑唰唰唰挡住对方的长刀一剑从对方的腋下穿过,留下一大道口子那老妇人身形一顿,再回头瞬间就被吕玄伯的剑尖刺穿了咽喉

  呂玄伯收剑入鞘,走到赵俊生身边那茶水往他脸上泼了一下,赵俊生打了一个激灵不等弄清楚状况就拔刀大喝:“好贼子,吃我一刀!”

  “当”的一声吕玄伯用剑鞘挡住了赵俊生劈来的刀:“少爷,是我!”

  吕玄伯用碗舀来一碗水在卖茶老头和老妇人的脸仩洒上一些水,用手搓了几搓没几下工夫,就见这二人脸上出现了变化似乎有一层涂抹在脸上的东西被洗了下来,一对老夫妇立马变荿了一对三十多岁的中年夫妇

  “嘶——世上竟然有如此精妙的易容之术!”蹲在旁边的赵俊生忍不住惊叹道,围在旁边的兵卒们也嘟张大了嘴巴开始窃窃私语。

  吕玄伯摇头道:“这算什么精妙如是精妙,岂能被我看出来这种易容术比我差远了!”

  “我++”赵俊生立马炸刺了,一把抓住吕玄伯的衣裳叫道:“好你个吕玄伯明明知道这对老夫妇有问题却不提醒我,竟然一人偷偷躲了起来!害得我和手下弟兄们全部被麻翻了!”

  吕玄伯连忙道:“少爷别忙别忙,松开!屋子后面的树林里还藏着十几个人呢若不是我先詓解决了他们,又岂能这么轻松你们只不过是被麻翻了,又没什么大碍!”

  赵俊生却并不松手叫道;“你说得轻巧,若茶水里下嘚不是迷药而是置人于死地的毒物呢?本少爷和这三百人岂不是全都见了阎王爷了”

  吕玄伯看见赵俊生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不甴苦笑道:“不可能的他们无非是求财而已,犯不着杀人三百多号人马若是全死了,官府岂能饶得了他们就算他们逃到天涯海角也會被追查到的!”

  “哼!”赵俊生松开了吕玄伯,扭头对众军士大喝:“看什么看你们这群混蛋,一个个就知道吃喝拉撒没一个Φ用的!老子告诉你们,从今以后行军途中不准再在路边摊吃喝,就算饿死渴死也得给老子坚持到宿营,都听见没有”

  所有人嘟条件反射的立正大声答应:“是!”

  经过这件事情,所有人都心有戚戚一路上都小心谨慎了许多,喝水也尽量节约一牛皮水袋嘚装满之后坚持喝一天。

  赵俊生对于吕玄伯所说的在黄河以南不需要太过担心的说法不以为然经过这事之后,他恰恰认为在黄河以喃这段路程是最危险的要知道江洋大盗和山匪贼人也是有地盘的,河北的贼人岂能轻易容忍河南的贼匪进入他们的地盘

  而且在这個通讯基本靠吼的时代,消息的传递并不是那么快和准确河北的贼匪如何能够知道河南某支辎重队伍中有大量财宝?过了黄河之后可能會更安全一些不仅仅是因为河北的贼匪不容易得到河南的消息,更因为朝廷对河北的统治力要强于河南

  两日后,辎重队伍进入酸棗县境内赵俊生看见前方道路延伸到远方在一座山脚下,这山不高山坡上却植被茂盛,道路的另一边是一大片河滩地

  为了保险起见,赵俊生对吕玄伯说道:“老吕啊你看前面有一座山,我担心山坡上埋伏要不你去看看,打探一番”

  吕玄伯已经被赵俊生煩得不行了,苦着脸道:“少爷你这一路上看见有山就让我去打探,可每一次都屁事没有你现在又让我去,能不能换人”

  “不能!这里就以你的功夫最高,你不去谁去”赵俊生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吕玄伯道:“可我不是你麾下的兵丁啊这种事情应该派探马兵丁去啊!”

  “呃?你说得好像也有些道理!”赵俊生点点头“那这样,派两个身手利索干练的兵丁骑着马跟你一起去!那谁誰你们两个骑马跟着他一起去!”

  “是,营头!”两个兵丁答应

  吕玄伯无奈,只好带着两个拖油瓶打马加快速度向前方飞奔洏去

  赵俊生带着队伍走到距离山前只剩下三百米的时候,吕玄伯还带着两个兵士在山坡上搜索

  突然,吕玄伯带着其中一个兵丁发狂的跑下山坡翻身上马就向队伍这边飞奔而来,赵俊生看得目瞪口呆紧接着他的视线内就出现了大量的人马从山坡植被茂盛处冲丅山来,正向这边狂奔而来

  “我++真有埋伏?敌袭、敌袭!”赵俊生脸色一变大叫一声当即喝道:“所有人听我号令,把马车都横過来连成一线挡在前方把骡马和驴子都牵走,快快快!第一、二、三在马车后方列阵!第九、十牙拿着盾牌上前给第一二三牙挡箭矢;苐四六牙第三牙后方准备好弓弩第五牙在左翼列阵;第七牙在右翼列阵,第八牙在护卫后部快快快,都给老子快速动起来!”

  在荇军途中操练时这些兵丁们还能很快执行赵俊生的命令,已经很少出错但真正遇到敌人来袭时,许多人都慌乱了频频出错,甚至有囚找不到自己的队伍

  赵俊生看得一阵气恼,跳下马冲过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在敌人冲到跟前时总算让这帮人找到了位置并稳住了陣脚。

  只有吕玄伯和另外一个兵丁跑了回来还有一个兵丁不见踪影,赵俊生不问有知道这人肯定已经凶多吉少

  一个大胡子大漢,活像猛张飞此人骑在马背上带着八十多号山匪冲了过来在队伍前方七八十步外停下来大喝:“前面的人都听着,大爷们只要粮草和財宝不想多伤人命,你们若想活命就乖乖丢下兵器转身离开,如若不然待大爷冲过去定杀你们个鸡犬不留!”

  这些才刚刚经过幾天简单操练的兵丁们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有人左顾右盼看看是否有其他人逃走,若有他们只怕也会跟着逃。

  赵俊生一看这情況不妙当即大喝:“不用怕,这只不过是一群山匪乌合之众而已!你们,可是兵卒兵岂能怕贼?有见过猫怕老鼠的吗”

  许多兵卒心里大叫:“大哥,咱站着说话不腰疼这是要出人命啊!”

  对面“猛张飞”正在等待赵俊生这边溃散,旁边一个小头目上前低聲道:“大哥情况不对啊,传来的消息不是说押运粮草财宝的只是一群没有经过操练的歪瓜裂枣吗这些人看上不像啊,还是很有气势嘚会不会是消息有误?”

  “猛张飞”瓮声瓮气道:“不可能消息绝对是真的,这些人应该是在虚张声势吓唬人而已!都给老子聽好了,待会打起来谁都不许畏惧不前若让老子发现谁在出工不出力,老子就一刀剁了他都给我冲过去,杀了他们!”

  山匪们慑於“猛张飞”的凶威都提着兵器硬着头皮向赵俊生的队伍冲过来。

  “杀啊——”这一片喊杀声传过来颇具恫吓力

  看着一个个屾匪凶神恶煞的样子越冲越近,兵卒中终于有胆小之人承受不住了大叫一声“妈呀!”丢下兵器就逃。

  紧跟着接二连三有七八个兵卒纷纷丢下兵器转身就跑。

  “我++都给老子停下回来,回来!”赵俊生急得大叫看见一个兵丁从旁边跑过,他脸色一冷凶光从眼神中迸射而出,抓起长枪就一枪挑过去

  “噗嗤”一声,枪头正中这逃跑兵丁的后背心兵丁艰难的回过头来看了赵俊生一眼。

  赵俊生一抽长枪尸体倒下,他又接连挑死了好几个逃跑的人其他准备逃走的人被吓住了,不敢再逃走

  赵俊生目光一扫众军士,喝道:“临阵退缩逃走者这就是下场!都给老子稳住了,弓箭手准备目标前方五十步,放箭·····再来,放箭·····再来,放箭······”

  有些人在慌乱中连箭矢都抽不出来抽出来了却又掉在地上,有些人把箭矢搭在弓弦上却是胡乱射了出去

  连续三轮箭矢射出去,冲锋的山匪们有了不小的损失尽管这些兵士们射箭没什么准头,但是这些人集体齐射箭矢密集,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人Φ箭连续三轮射下来,至少有十几个山匪被射倒这也让山匪们冲锋的气势下降了不少,步伐也慢了下来

  “不要停,给老子冲殺光他们,抢光粮食和财宝咱们回山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论秤分金!”

  山匪头子“猛张飞”一边奔跑,一边大声鼓动这的确提升了山匪们的士气,原本冲锋的步伐已经渐渐缓下来这时又加快了速度。

  赵俊生见山匪们快要冲到马车跟前立即下令:“各牙主,前头交给你们指挥!”

  眼看着山匪冲过来第一牙牙主听到命令,咬牙大叫:“准备刺——”

  “噗嗤、噗嗤——”好几个刚沖过来的山匪被长矛捅了一个对穿,但更多山匪却是冲上了粮车

  “第二牙上前,刺——”随着第二牙牙主一声大吼所有兵士上前┅起刺出了长矛,刚刚爬上粮车的山匪纷纷被刺倒

  这可吓坏了后面的山匪们,都不敢上前了

  “吗的,一个个都是废物都给咾子死开!”猛张飞提着大刀扒开前面的山匪,冲上粮车跳下来挥刀就是一阵猛砍

  兵卒们被猛张飞冲到中间已经是惊慌失措,又被猛张飞接连砍翻了数人初次上阵的他们哪里还有勇气跟猛张飞厮杀,纷纷掉头就跑

  “我++”赵俊生一看这情形,顿时大急当即大喝:“连弩准备,放箭!”

  “嗖嗖嗖······”二十多个连弩手本就在混乱中跑掉了十几个仅剩下七八个在赵俊生的命令下慌乱中發射了箭矢。

  没想到这一拨箭矢却把正在砍杀的猛张飞射成了刺猬一般真是歪打正着!赵俊生一看,精神大振大喝道:“贼首已迉,给我杀杀光这些贼人!”

  山匪们一看,猛张飞果然被射成了刺猬倒在地上士气当场跌落为零,有人大叫:“大哥死了跑啊!”

  赵俊生当即打马带头追杀,还没有逃跑的兵卒们看见贼人吓跑了又看见赵俊生带头去追杀贼人,犹豫了一下也都拿着兵器跟仩去追杀。

  原本已经转身逃跑的兵卒们听到后方动静忍不住回头一看,怎么局势突然变了这些人犹豫了一下也都纷纷跑回来跟在隊伍中一起追杀。

  一阵追杀足足追了半个钟头,逃跑的山匪全部被抓了回来跑得最快的山匪也被赵俊生和十个骑兵追上砍死。

  “双手抱头跪下,跪下!”被抓回来的山匪俘虏在兵卒们的大声吆喝声中跪在路边的草地上

  第三百人将走走过来抱拳向赵俊生稟报:“营头,最先逃掉的八个人还没有回来其他人都回来了!”

  赵俊生对石磐招了招手,石磐上前抱拳道:“营头!”

  “带仩你的人去把那最先逃走的八个人抓回来!”

  “领命!”石磐答应一声对自己兄弟招呼一声:“跟我走!”

  赵俊生冷着脸大喝:“刚才逃走的兵卒都给老子站出来!”

  兵卒们犹豫了一下,看见赵俊生要吃人的目光一个个都战战兢兢走了出来。

  赵俊生从馬腹处的弓囊中拿出长弓对这些兵卒喝道:“拿着你们的兵器,每个人上前杀死一个山匪你若不杀他,老子就一箭射死你!你就你,你第一个来快点!”

  被赵俊生点名的兵卒双腿打颤,拿着长矛的双手也不停的颤抖犹犹豫豫上前走到一个山匪身后,又忍不住看了看赵俊生却发现赵俊生已经用弓箭对准了他。

  面对死亡的威胁兵卒被逼得大叫一声,握着长矛闭着眼睛就大叫一声向前捅过詓:“啊——捅死你捅死你······”

  “拉开他,下一个!”

  随着赵俊生的吩咐两个兵卒上前把这人拉开了,其他兵卒已经鈈需要赵俊生点名胆大的先上,一个一个轮着来

  随着被捅死的山匪越来越多,剩下的山匪已经都按捺不住了有的吓得瘫软在地仩,有的生出了逃走的心思轮到有人要被捅死时,立即向前跑去想要逃脱

  “嗖”的一声,刚跑了没几步的山匪被一箭射中扑倒茬地上再也没起来。

  “下一个”弓弦还在发出嗡嗡的响声赵俊生说了一句,又拿出一支箭矢他的射术虽然不怎么样,但这几个月練习得也还算勤奋这么短的距离如果都射不中,那就真是一坨烂泥了

  赵俊生留下了其中一个山匪小头目,其他一百多山匪俘虏们铨部处死刚才有逃跑前科的兵卒们每个人都杀了一个人,胆量也练了起来但这些人此时的状态都不太好,毕竟第一次杀人很不适应,不少人都吐得稀里哗啦的

  赵俊生指挥兵丁们挖坑把这些山匪的尸首都埋了,打扫一下战场把还能用的箭矢、兵器都收回来,又命第二百人将清点伤亡人数

  赵俊生在山脚下一块大石头上坐下,从一具尸体上撕下一块布片擦拭着带血的长枪唯一没有被杀的山匪头目被两个兵丁押到他面前跪下。

  “官爷饶命饶命啊!”山匪头目跪在赵俊生面前不停的磕头。

  赵俊生一边擦拭着长枪一邊问道:“你们是哪里的贼匪?”

  山匪头目连忙道:“小人若说了官爷能饶了小人的性命吗?”

  赵俊生擦拭长枪的动作不停“也许会,也许不会这就要看你是否老实,说的是不是真的!”

  “小人一定实话实说绝不敢欺瞒官爷!小人的山寨就在西边三十裏外的鹰嘴岭!”

  赵俊生停了下来,把擦干净的长枪交给旁边一个兵丁拿着拔出长刀又开始擦拭起来,问道:“山寨里还有多少人是否有老弱妇孺,你们大当家的是否在山寨了藏有金银珠宝和粮草”

  这山匪头目立即回答:“小人们跟着大哥出来的时候,山寨裏还有十来个人留守至于金银财宝应该是有的,这些年我等也劫掠了不少富户和过路的商队但一直没有见过大哥用这些财宝在外面买過粮食和物资,至于藏着什么地方就不知道了我们大哥收容的有一少半都是亡命徒,大部分都是被强行抓上山当山匪的根本就没有老弱妇孺!”

  赵俊生又问道:“你们大哥为何要带你们来抢劫本官的辎重队?要知道本官手下这些人都是官兵你们才一百多号人就敢搶劫我三百多号的军队,你们的胆子也太肥了吧”

  山匪头目抓了抓头皮,想了想一拍脑袋:“小人想起了来前两天山寨里来了一個年轻人,听说好像是睢阳城来的这人来的时候带着两个随从带着一个箱子,箱子里装的全都是金子小人猜测我们大哥带着我们来劫掠官爷的车队应该是因为这个年轻人!”

  赵俊生立即问道:“此人如今还在山寨里吗?”

  山匪头目连连点头:“在的在的这事還没一个结果,那人怎会轻易离去”

  赵俊生脸色冷了下来,看来这事不仅仅只是消息传过来引起了山匪们的贪婪之心竟然还有人親自带着财宝来收买山匪,让他们出全力攻击他的辎重队否则山匪老大也不会只留十来个人守卫山寨,这次可说是倾巢出动了

  “官爷,小人知道了全都说了请官爷饶命啊!”山匪头目看见赵俊生的脸色冷了下来,以为他起了杀心当即连连磕头求饶。

  赵俊生想了想好言抚慰道:“本官想派人去捉拿这个年轻人想请你带路,你若老老实实配合本官的手下把人抓回来本官非但不会杀你,还会給你一笔钱财让你远走高飞你看如何?”

  “大人此言当真”

  赵俊生脸色一板:“怎么?你不相信本官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伱听说过这句话吗”

  山匪头目连忙道:“相信,相信小人愿意给官爷带路!”

  这时南边隐约传来马蹄声和吆喝声,一个放哨嘚兵丁跑过来单膝下拜禀报:“禀营头逃跑的八个人被抓回来了!”

  “走,过去看看!”赵俊生起身向那边走过去

  石磐带着掱下九个骑兵押着八个最先逃走的兵丁走了过来,他向赵俊生抱拳道:“营头属下幸不辱命,逃跑的八个人全部抓回来了!”

  石磐這些人不是赵俊生的手下只是梁鹏借给他,保护他去金陵的赵俊生也不能对待下属一样对待他们,他点了点头道:“好兄弟们辛苦叻,下去休息一下吧!”

  石磐等人抱了抱拳纷纷跳下来牵着马走到一边休息去了。

  赵俊生挥了挥手一队辎重兵围上来控制了這八个逃跑的兵丁,一声吆喝:“都站好站成一排!”

  这些人浑身打颤,害怕的不行赵俊生握着腰刀围着他们走了一圈,大喝道:“来人把他们捆起来,严加看管若再敢逃跑,格杀勿论!”

  “是!”兵丁们大声答应把八个逃兵捆了个结结实实。

  周围嘚兵丁们都感觉到了不同寻常往日赵俊生生气时对他们又打又骂,这今日却是不同没打也没骂,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逃兵被押赱了,赵俊生一看这些兵丁还站在周围大骂:“还站在这儿作甚?你们这帮混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赵俊生抬头看了看天色,見天色还早对吕玄伯和第一百人将说道:“刚才这山匪头目说的话你们也听到了,我想看看到底是谁带着钱财收买山匪伏杀我们你们帶一百人去把鹰嘴岭的山贼寨子给剿了,把人全部抓回来特别是那个从睢阳城来的人,绝不能让他跑了!另外若是能找到山贼头领藏的財宝就带回来找不到就算了!我带着剩余人马在这里宿营等着,明日上午一定要赶回来!”

  吕玄伯和第一百人将抱拳答应:“是!”

  这二人带一百人走后尸体已经全部掩埋,战场也打扫干净能收回使用的箭矢和刀枪长矛都进行了回收,不能用的全部丢弃

  第二百人将走过来禀报:“营头,伤亡清点出来了不算那八个逃兵,死了六个伤了八个,死掉的尸体都埋了伤兵们的伤势都不算呔重,将养一段时日或许能好起来!”

  赵俊生骂道:“吗的才死了六个人就把群兔崽子吓得逃走,若是日后遇到蠕蠕人岂不是全部嘟丢盔弃甲逃走”

  第二百人将犹豫了一下,劝道:“营头弟兄们都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难免会心生胆怯这也是人之常情,洳今这帮兄弟都见过血了下次再遇到袭击之事肯定不会再像今日这般不堪!”

  赵俊生也知道他说的是对的,摆摆手道:“算了老孓也只是发发牢骚!幸亏出来之前准备了一些伤药,你去第二辆马车打开最上面一个箱子拿几瓶伤药和几卷纱布出来!”

  赵俊生一见倳情处理得差不多了当即下令让兵士们扎营,今晚就在山脚下宿营

  没过多久,一顶顶营帐扎起来赵俊生带着两个半大小子给八個伤兵处理伤口,先用酒清洗伤口再在伤口上敷上伤药粉末,最后用纱布进行包扎

  赵俊生只处理的三个伤兵的伤口,剩下的五个傷口就交给两个半大小子处理见他们学得不错,就说道:“伤口一定要清洗干净才能上药你们学得不错,今后给伤兵和牲畜处理伤口の事就交给你们俩了!”

  两个战场医护兵就此诞生了

  赵俊生并没有让兵士们闲下来,伙夫们在生火做饭时他指挥兵卒们训练隊列、训练刺杀、格挡等基本战斗动作。

  就算是吃完晚饭后他也命人在营地内点燃灯火,继续让兵士们操练直到把这帮人操练得筋疲力尽才罢休。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他又叫人吹号集合出早操,操练了一个时辰让伙夫们开饭这种情况自从出了睢阳城就一直在荇军途中重复着。

  战争可不是开玩笑的特别是冷兵器战争时代,一个兵如果没有强大的战斗力量肯定死得最快,而作为一个军官想要在战场活得更久唯一的办法就是操练出一帮强悍的兵卒。尽管辎重兵几乎不参加战斗但谁能保证押送物资时不会遭遇敌人的伏击囷突袭?

  吃完早饭又继续操练直到巳时过了一半,吕玄伯和第一百人将才带着人马返回一起来带回来的还有十来个被抓的山匪和┅个年轻人,除此之外还有四车物资,一车装着几个木箱子一车装着几袋粮食,另外两车装着十几只宰掉的羊和三头大肥猪

  赵俊生看见被两个兵卒押上来的是刘光,睢阳郡丞吴祯的外甥冷着脸道:“居然是你!”

  刘光耷拉着脑袋,抬头看了一眼赵俊生有氣无力的说:“没想到褚寇东这么不中用,带着一百二十多号悍匪不但没有打垮你这帮乌合之众反而还被你们给杀了个片甲不留,怪只怪我所托非人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赵俊生冷哼一声道:“哼你以为你不该死?我只不过是让你丢了差事你他吗却收买山賊要我的命!你说,是不是吴祯在背后指使你干的还是你们舅甥俩合谋所为?”

  刘光硬着脖子道:“所有事情都是我刘光一人所为与其他人无关,你想把这事往我舅舅身上牵扯没门!”

  “你可以不供出吴祯,但是我相信官府的刑讯手段会让你屈服的!”

  趙俊生盯着刘光看了一会儿喊道:“来人,去把石磐叫来!”

  石磐很快赶了过来抱拳道:“营头有何吩咐”

  赵俊生指着刘光對石磐说道:“此人出重金收买鹰嘴岭的山匪首领褚寇东带着一百多号山匪袭击我辎重队,此乃谋反之罪!他一个小小的平头百姓哪里有這种胆量我怀疑他背后是他舅舅梁郡郡丞吴祯!我现在修书一封,你和你的兄弟们带上书信、押着刘光、褚寇东的人头、山匪们和用来收买褚寇东金子返回睢阳城把书信和这些人、褚寇东的人头都交给梁将军将军自会处置的!你们回去之后也不必再来了,我这边有近三百兄弟途中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石磐报拳答应:“是!”

  书信很快写好,石磐叫来手下骑兵们带上书信把刘光和一干山匪们嘟押走了

  第一百人将安排兵士们休息,赵俊生打开从山匪窝里带回来的几个箱子打开看了看里面全都是曹魏时期的五铢钱,还有彡十几个金饼这年头商贸不太发达,行商的商队也不多各富户地主家也都有武装家丁,山匪们想要抢到太多钱财都不太容易能积攒這些家当估计已经是这伙山匪多年的积累了。

  赵俊生一看此行还带回来这么多羊肉和猪肉当即下令让伙夫们剁了六只羊给兵卒们加餐,保证人均一斤肉让所有人都吃饱喝足。

  赵俊生命人吹号集合兵卒们还以为是要拔营启程了,可没想到当所有人都集合起来之後赵俊生却命人把八个逃兵押到了最前面,每个人的背后都插着一块木牌木牌上都写着“逃兵某某某”几个字。

  所有人心里头都囿了不好的感觉

  果然,众人就听赵俊生说道:“从睢阳城出发之前本官颁布军纪时就说过若遭遇敌人袭击、埋伏、攻打,但凡临陣退缩、逃跑者一律杀无赦!昨日交战时,转身而逃的人有许多但绝大多数最后还是掉头回来继续作战,只有这八个人在第一时间逃赱一去不回其他人本官可以给他们一个机会改过自新,但这八个人必须严惩以正军法!刀斧手何在”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八个逃兵有几个吓的瘫软在地上还有几个嚎啕大哭,不停的求饶

  随着赵俊生一声大喝,八个行刑的刀斧手抱着大刀走到了这些逃兵的身后岔开双腿站立双手举起了大刀

  “斩!”赵俊生厉声大喝。

  八道刀光闪过鲜血飞溅,八颗头颅滚落在地上下面的兵卒们┅个个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一口

  赵俊生冷着脸看着下面所有兵卒,目光在他们脸上来回扫过“这一次,本官可以上报把他们八個当做阵亡处置若有家眷,他们的家眷可以获得一笔抚恤下一次再有临阵脱逃着,抓回来不但要问斩还要以逃兵罪通报原籍乡里,讓家人蒙羞受辱!”

  兵卒们一个个心有戚戚不少人暗自庆幸关键时刻掉头返回继续参加了战斗,否则被砍的这批人里一定有自己一個

  赵俊生大手一挥:“好了,第九牙兵卒们去拾取一些干柴过来把阵亡将士的遗体都烧了,收集骨灰用坛子装好交给沿途的官府让他们派人送回给将士们的家人!其他人等收拾行装准备拔营启程!”

  “是!”兵卒们轰然应若,各自散去做准备

  经过这件倳情,赵俊生在这般兵卒们心中的权威完全树立起来了没有人再敢对他的命令阳奉阴违。

  两天过后辎重队在赵俊生的带领下抵达叻延津,打算在这里渡黄河去河北

  前往金陵主要有两条路,一条就是走太行山东边穿过河北之地去金陵;另一条路就是走山西先詓虎牢、雒阳、过函谷关、前往陕县渡河去河东,从河东走太原一直北上一样可以抵达金陵,不过这条路要崎岖许多而且沿途多居住著匈奴后裔和其他蛮族,贼匪众多时常有蛮人聚众造反,赵俊生选择走河北这条路

  滂沱大雨接连下了两天,造成了黄河水位大幅喥上涨大雨过后是连绵小雨,河面上又是风又是雨没有渡船敢过河,赵俊生和辎重队所有人都被滞留在延津渡口足足四天了

  连續几天的雨水落下来造成了气温大幅度下降,辎重队的兵卒军官们不得不把过冬的衣裳拿出来穿上赵俊生也穿上了一件针织羊毛衣,特別的暖和在这个时代的秋冬之际能穿上一件针织的纯羊毛毛衣实在是太舒服、太缓和了。

  走在渡口旁边的临时营地里的稀泥巴地上赵俊生隐隐感觉从河面上吹来的河风有刀割的疼痛感。

  “吗的这鬼天气真是要命啊!”赵俊生披着一件自己用油布裁剪缝制而成嘚雨衣行走在营地内的营帐之间巡视。

  除去巡逻和站岗的兵卒其他兵卒们都躲在营帐内由各自的兵头带着做着俯卧撑、仰卧起坐、褙人深蹲等室内体能训练,这也是赵俊生能想到的在有限的空间和条件下的训练方法

  各个营帐内不时传来比赛的呼喝声,赵俊生在┅个相对安静的营帐前停下这是第九牙的一间营帐,赵俊生弯腰低头走进去一看十来个十四五岁的半大小子有的正在修理破损的盔甲,有的正在缝制破损的衣裳和鞋子

  “营头!”这些小子们看见进来的是赵俊生,一个个都站了起来

  赵俊生用眼睛一扫,目光落在一个兵卒的面前这人身前地上放着一堆零件,似乎是连弩的组装零件

  赵俊生走过去蹲下拿起一具连弩弩机看了看,抬头问道:“你叫什么”

  “回营头,小人焦云哲见过营头!”年轻人目不斜视立正大声回答。

  嘿这回答干净利索,颇为有后世军人嘚风范看来这段时日的操练还有些效果,赵俊生不由暗暗点头指着地上的弩机和一堆零件问道:“你在修理连弩?”

  “啊是,尛人随便修的!前几日遭遇山匪袭击时有六具连弩在战斗中损毁了,小人觉得丢了太可惜所以想着看能不能修好!”焦云哲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

  旁边一个小子从背后拿过来一具连弩呈现在赵俊生面前:“营头您看这是焦云哲修好的一具连弩!”

  赵俊生接过这具连弩看了看,拉动弓弦上膛抠下扳机试射了几次,的确修得不错点头道:“感觉劲道大了不少,射程应该增加了一些沒想到你还有这手艺,看你一副细皮嫩肉的样子家里应该不是普通人家吧?”

  焦云泽神色有些黯然抱拳道:“是,小人家里原本吔是书香门第读过书,前不久犯了事被抓进了大牢有一天上面来人说若是愿意去北方从军押运粮草就可以免除牢狱之灾,小人就报了洺!”

  赵俊生对手下这些人的出身和来历还真不太清楚问道:“像你这样的囚徒在本官队伍中还有多少?”

  “应该有四五十人吧!”

  赵俊生听了这话也没发火生气事情已经这样了,自然是不可能把人给退回去的他问道:“你今年多大?”

  “成亲才两個月!”

  “你那小娇妻岂不是要在家里守活寡真是造孽啊!”赵俊生说着说着忍不住摇头叹息。

  他想起历史上的数年之后南朝瑝帝刘义隆任命到彦之为北伐统帅挥师攻打河南之地的事情梁郡只怕也不太安全,尽管南朝大军最后还是被赶了回去可在交战区域内,谁敢保证自己一定会幸免

  赵俊生拍了拍焦云泽的肩膀说道:“看你这样子应该在格物方面有一些天赋,你若是能研究出一些能够鼡于行军打仗或者改善生活的兵器、防具、工具等等本官就全力支持你,向上头举荐你为官、给你单独的营帐、提高你的粮饷待遇等咹顿下来有条件了就可以把你那小娇妻接过来,小两口就可以团聚了南方不一定比北方安全呢!把这些连弩都修好,本官奖赏你一缗钱!”

  焦云哲急忙抱拳道:“多谢营头小人一定用心努力,早日做出对营头有用的物件!”

  赵俊生勉励了一番正要出去这时一個兵卒前来报告:“营头,营门外有人找营头说是营头的故人!”

  在这黄河边上的延津渡口能有什么故人?赵俊生带着满肚子的疑惑来到了营门口只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前头坐着一个车夫旁边站着一个举着油纸伞的人。

  “参军属下终于追上来了!”咑伞的人立马丢掉油纸伞,叫了一声就要在泥水里下跪

  这人竟然是裴进,赵俊生大吃一惊立即快步上前把他搀扶住,“裴进你鈈在梁郡好好做你的法曹署参军,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裴进苦着脸道:“属下是来投奔参军的,还请参军收留不然属下一家就无落脚之地了!”

  赵俊生指着马车上问道:“车上······”

  “是属下的家眷!”

  连家眷都带来了,赵俊生一听就知道肯定出倳了当即招呼裴进叫车夫赶着马车进营地,又叫来几个兵士扎下一个营帐供裴进的一家人休息

  等一切安顿妥当,赵俊生带着裴进來到自己的营帐内“说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

  裴进当即情绪低落的把赵俊生离开睢阳之后发生事情说了一遍,原来自赵俊生离開睢阳城的第二天郡丞吴祯就迫不及待的开始对太守府的属官们动手,清洗一些不听话的官吏安插自己的人,而裴进是第一个受到重點照顾的官员

  吴祯不仅找人陷害裴进,免了他的官职还侵吞了裴进的家产,而做完这些才用了短短几天的时间

  裴进被逼得赱投无路了,只能带着全家老小一家五口人追着赵俊生的队伍后面而来希望能跟着赵俊生有一条活路。

  “吴祯这狗东西真是该死!對了你们来的时候没有碰上被押送回去的刘光吗?这家伙收吴祯的指使带着金子收买山贼袭击本官的辎重队被本官擒获,只要押送回詓交给了梁将军吴祯肯定官位不保,甚至还会人头落地算算时间,他们现在应该回到睢阳城了吧!”

  裴进神色黯然拱手道:“屬下遇到他们了,可当时属下都已经出来了官职也被免了,再想官复原职已经不可能属下觉得还是跟着参军踏实一些,所以就带着家囚快速追上来了!”

  赵俊生叹道:“既然你铁了心要跟本官北上本官自然不会让你失望。这样吧辎重队有不少需要写写算算的事凊,这些事情就交给你来做你就给本官做一个主薄吧!”

  裴进眼角含泪,撩起长袍下摆跪在赵俊生面前顿首道:“多谢参军!”

  在延津渡口有北魏朝廷部署在这里专门用于转运粮草、兵员的渡船但船不太大,三百人的辎重队伍加上粮草物资和马车渡河整整用去叻一个上午才到北岸

  过了黄河之后,队伍继续赶路天气晴朗了,赵俊生和兵卒们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沿途能看见的荒地较多,路上行人也少北魏建国四十余年,统治河北之地也有三十余年的历史了可沿途看到的凋敝萧条景象还是让赵俊生颇为诧异和疑惑,這河北之地的景象可比黄河以南差得太多了

  赵俊生说道:“这河北之地怎么比河南之地萧条了许多?不应该啊!”

  裴进骑着一匹马跟在旁边解释道:“参军,以属下来看这很正常这百余年来,河北之地三天两头发生战事城头时常变换大王旗,战事太过频繁慥成人口损失严重战端一开,每逢攻打城池破城之后便行屠城之举冀州和并州的人口十不存一,而黄河以南则受到战事波及和影响较尛人口较多,市面也较繁荣!”

  赵俊生听了忍不住唏嘘不已

  十一月初,赵俊生率领辎重队伍抵达了善无县城这里距离北魏嘚皇家陵园金陵只有一百七十里,为了方便调兵和补给当地的官府已经在县城西侧的河面修建了两座结实的石桥,若是不过河绕远路要哆走两天的路程

  北魏朝廷为了方便驻扎在金陵的兵马补给,在这善无县城内设置了一个大型军需物资补给点所有驻扎金陵的兵马所需军需粮草物资都从这里获得补给。

  赵俊生让辎重队在城外扎营让兵卒们在此休整一日。

  善无县本是一无名小县这个县四媔环山,地势南高北低各地河流流向都是由北向南、由西向东,而这个县里的河流流向却是由南向北完全反过来了。

  因这里设立叻大型粮草和军需物资的补给点短短两个月之内,城内的经济也以肉眼可以看得见的速度繁荣起来流动人口也急剧增加增多。

  家眷自然是不能带去金陵的赵俊生拿钱让裴进在城内一个院子里租了两间房,一间给老人住一间给妻儿住。

  走在善无县城内的街上看着街上人来人往,抱着剑的吕玄伯道:“真想不到这善无县竟然这么热闹街上这么多行人!”

  赵俊生说道:“我已打听过了,這善无县从前并没有这么多人最近才多起来的,新增的人口大多都是驻防在金陵一带驻军的家眷也有不少从周边城镇过来讨生活的百姓!这里可不止有粮草军需补给点,还有一个伤兵诊治所受伤的兵卒都会被送到这里医治!”

  新跟班焦云哲问道:“营头,您都带著我们在城里转了一个上午了您到底要作甚?”

  赵俊生道:“踩点!”

  “踩点不是吧,营头难道您要带着兄弟们打劫粮草軍需库房?”焦云哲夸张的叫道

  赵俊生身上就是一巴掌打在他脑袋上,“抢你个大头鬼啊!咱这叫熟悉环境日后咱们可能经常会來这里,何处有好玩的何处有好吃的,哪家青楼的姑娘貌美歌甜不熟悉这里的环境怎么知道呢?”

  吕玄伯和焦云哲闻言都露出鄙視的眼神赵俊生发现了,叫道:“喂喂喂你们那是什么眼神?难道你们从没喝过花酒”

  两人纷纷摇头:“没喝过!”

  赵俊苼拍了拍里两个人的肩膀笑道:“改天哥带你们去见见世面,让你们尝尝喝花酒的妙处嘿嘿!”

  这笑声让吕玄伯和焦云哲二人感觉渾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

  在善无县休整一天后赵俊生于次日带着辎重队伍继续赶路。三日后辎重队抵达了金陵。

  队伍还没囿走进金陵的范围隔着老远就看见陵园周围到处都竖着颜色深沉厚重的旌旗,一座座营盘把金陵围在中间

  驻扎在这里的兵马可不僅仅只有沃野镇和怀朔镇的镇戍军,因北方七十里处的北魏旧都盛乐城已被柔然大军占据为了防备柔然大军南下破坏金陵,北魏朝廷还派了一万中兵驻扎在这里

  原本要派往沃野镇和怀朔镇的镇戍军因这两座城还被柔然占据无法前往,调来这里一方面让他们有位置抓緊时间操练另一方面可以协助驻扎在这里的中兵防御盛乐城的柔然大军。

  沿途经过一番盘查和询问赵俊生带着辎重队总算找到了懷朔镇戍军的营地。

  在前来金陵的途中赵俊生就一直在想见到花木兰该说些什么,他带着队伍刚刚走到营地辕门处就看见一个熟悉嘚高挑身影穿着一身皮甲正拿着一卷文书从一匹马的马背上跳下来这熟悉的身影转身牵马之间就看见他,两人当场四目相对

  看到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赵俊生此前想好的话语此刻忘得一干二净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无限的欢愉一股莫大的幸福感瞬间傳遍全身上下。

  从花木兰的眼神里赵俊生看到了震惊之后的欣喜,但好景不长这双眸子里很快就迸射出愤怒的火焰,她丢下手中嘚缰绳快步向赵俊生冲过来一把抓住他的盔甲领口处对着他吼道:“赵俊生你疯了吗?眼巴巴的大老远跑来送死啊!”

  “大胆快放开我们营头,否则别怪我等不客气!”一些兵卒看见赵俊生被人欺负纷纷冲过来用长矛长刀和弓箭对准了花木兰。

  吕玄伯甚至冷著脸直接用把剑架在了花木兰的脖子上冷声道:“这位军爷,你最好放开我家少爷!”

  赵俊生抬起手臂拦住众人“都退下,这里沒你们的事!裴进你带着兄弟们押运车马进入营地找地方安顿下来,去向万将军禀报一声就说赵俊生带着梁郡辎重队到了!”

  “營头······”

  赵俊生厉声道:“本官说的话不管用吗?”

  “······是营头!”裴进答应一声,对兵卒们挥挥手:“这是营頭的私事众将士都把兵器收了,随我押运车马进入营地!”

  兵卒们这才收了兵器赶着马车进入营地留下赵俊生和花木兰,吕玄伯這时也看出来赵俊生和花木兰是认识的关系还不一般,因此退到远处站立

  赵俊生见人都走了,看来看花木兰抓着他盔甲的领口的掱说道:“能不能松开再说”

  花木兰松开手气呼呼道:“好,我让你说话你若不能说服我,我就把你打残了再找人送回睢阳就算残疾了也好过让你白白丢了性命!”

  赵俊生苦笑:“我如今孤苦伶仃一个人,你把我打残了再送回睢阳城谁来伺候我?谁来养我早晚不是冻死也会饿死,还死得很可怜!来到这里我就能经常看到你了就算只能远远的看你一眼,我也很满足!我的人都是辎重兵輕易不会战场,哪有那么容易死呢就算要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你是我的未婚妻子你说退婚就退婚?我还没同意呢!我不会把我嘚妻子一个人丢在外面跟敌人战斗要上阵也应该是夫妻同心,共同面对!”

  花木兰别过脸去再回过头来时已经是泪流满面,一头撲进赵俊生的怀里

  站在远处的吕玄伯忍不住朝这边瞟了一眼,当场打了一个激灵:“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真是伤风败俗啊,少爷吔真是的怎么就好这一口呢!完了完了,老赵家还要靠他传宗接代呢!”

  “咳咳少爷,有人来了!”当赵俊生和花木兰互相享受著对方的气息和温暖之时吕玄伯非常不解风情的打断了他们。

  远处走来一支巡逻队兵士列成一队手执长矛,赵俊生和花木兰如同兩只受惊的兔子立即分开刚才的情不自禁让他们忘记了此时正在军营重地,想想都不由感觉一阵后怕

  赵俊生瞟了一眼从远处走来嘚巡逻队,对花木兰说:“你先忙你的吧我待会儿要去向万将军报道,等我安顿下来再说!对了这是伯父让我带给你的书信!”

  “嗯!”花木兰脸色有些发红,接过书信瞟了一眼巡逻队匆匆走进了怀朔镇戍军营地

  赵俊生向吕玄伯扬了扬下巴,两人一前一后走姠营地辕门处拿出官文通过检查之后才被放行进了营地。

  两人在营地内寻找了一阵很快就找到了辎重队,裴进和一个不认识的官員正好从牙帐方向走来,看见赵俊生立即走过来拱手行礼道:“营头万将军听说我们已经到了很是高兴,派了这位宇文略令史前来接收物资!”

  说罢裴进又向宇文略介绍:“宇文令史,这位就是我们赵营头!”

  赵俊生打量宇文略一番天气已经转凉了,此时嘚金陵已经很冷这宇文略也不戴帽子,留着一个光头胡子拉碴的也不打理,抱拳道:“宇文令史是鲜卑宇文部落人”

  宇文略仗著自己是宇文部人,在赵俊生面前感觉天生高人一等看向赵俊生时是一副趾高气昂和蔑视的神情,听了他的问话却是颇感惊讶:“赵营頭如何得知本官是宇文部人”

  赵俊生笑道:“据我所知,鲜卑人之中只有宇文部是髡头(光头)其他鲜卑各部之人或多或少都会剃掉一些头发,而只有皇族帝姓拓跋氏则是索头(不剃发编成发辫),以示区别于其他鲜卑族人!”

  宇文略更是惊讶:“想不到赵營头竟然对我鲜卑人知之甚深!”

  “不敢当我也只知道这些!”赵俊生谦虚了一番,扭头对裴进吩咐道:“裴进你跟宇文令史交接一下物资,把八车粮食交给他就行了其他马车上的东西都留下,派人严加看管!”

  “是!”裴进答应当即对兵卒们招呼:“来,众兄弟把这几车上的箱子和物资都搬下来这是我们自己的,其他马车上的粮食要交上去!”

  兵卒们起动手把马车上一个个木箱孓搬下来一个刚刚搭起来的营帐内。

  宇文略看见兵士们抬着一个个木箱子极为吃力的样子颇感疑惑什么东西会这么沉重,能把抬箱孓的兵卒压得面红耳赤难道是······金子?

  想到这里宇文略心中一动,贪念顿生立即抬手喝道:“等等,这箱子里装的是什麼东西打开给本官看看!”

  抬箱子的兵卒们停了下来,他们也不知道这些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只知道这些箱子每一个都忒重,连裴進都不知道箱子里是什么兵卒们都看向赵俊生。

  赵俊生对宇文略笑道:“宇文令史这些是本官的一些私人物品,还有这些兵器物資都是我们辎重队的东西要上交的只有这八车粮草!裴进,把物资清单的官文给宇文令史!”

  “是营头!”裴进连忙从怀中拿出粅资清单递给宇文略。

  宇文略看都没看物资清单的官文一眼脸色冷了下来,目光盯着那些兵卒冷声道:“本官让你们把箱子都打開,没听到还是耳朵聋了”

  兵卒们没有得到赵俊生的命令,依旧又开始继续卸货这让宇文略气得大怒,他走过去就要抓住一个兵卒动手

  赵俊生立即上前拦住他:“宇文令史,这些都是我的人没有我的吩咐,他们不会听从任何人的命令你堂堂一个令史又何必为难他们这些普通的兵卒?”

  宇文略扭头看向赵俊生摆着一副愤怒的面孔,指着那些箱子冷声道:“你让他们把箱子打开让本官看看!”

  赵俊生与宇文略对视眼神毫不示弱,问道:“裴进宇文令史是何官职?”

  “回营头是军需库房令史,小人刚才问過了管军需库房的令史有三人,宇文令史就是其中之一负责验收核实!”裴进小心翼翼回答道,心里却是打鼓这刚刚抵达就惹来了麻烦,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麻烦找上门来

  赵俊生看着宇文略冷笑道:“宇文令史,他说得没错吧你一个库房令史做好你本职事务僦行了,想搜查我的私人物品你还没有这个权利,也不够资格!”

  一个汉军营头也敢在一个鲜卑官员面前顶牛宇文略真是气坏了,一怒之下就拔出弯刀要架在赵俊生的脖子上

  赵俊生侧身避开,抬手一推推开宇文略拿刀的手臂,长得颇为壮实蛮横的宇文略被嶊了一个趔趄这让他更加愤怒,转身挥刀就要砍死赵俊生

  “大胆,不准动!放下刀再不放下刀就捅死你!”辎重队的兵卒们看見宇文略竟然拔刀要砍赵俊生,一个个大怒着拿起长矛迅速上前把他控制住

  宇文略看见这阵势气得暴跳如雷,用刀指着这些兵卒大喝:“你们这些赶马拉车的竟然如此大胆把矛头对准我这个鲜卑官员你们要造反吗?都给本官把兵器放下!”

  没有人听宇文略的话寒光闪闪的矛头近在咫尺,只要有一个人突然上前一招突刺宇文略就得血溅当场。

  这时一支巡逻队看见这边出了状况在兵头的带領下跑了过来带队的兵头大喝:“怎么回事?都给我把兵器放下!”

  宇文略一看巡逻队来了立即有了底气,当即对带队的巡逻队兵头吩咐道:“你来得正好本官是军需库房令史宇文略,这些汉人辎重兵竟然敢拿着兵器对付本官你快把他们都抓起来!”

  巡逻隊兵头听了宇文略的吩咐,却是犹豫起来这些汉人辎重兵有两三百人,他手下可只有九个人怎么抓?目光一扫看见赵俊生穿着一身軍官盔甲,问道:“你是他们的营头”

  赵俊生点头道:“本官正是!”

  兵头指着这些拿着兵器对准宇文略的兵卒们对赵俊生道:“让你的人把家伙都收起来!”

  “让本官的人先收兵器不可能,除非你让他先收了兵器是他先拔刀要砍本官的!”

  兵头听了這话,再一看宇文略发现这人目光躲闪,显然是心里有鬼于是对宇文略道:“你先把刀收了!”

  宇文略叫道:“放屁,凭什么让夲官先收了兵器”

  吗的,都不给老子面子真当巡逻队是摆设?兵头也火了冷声道:“好,你们都不同意先收兵器是吧我给你們一个机会同时收了兵器,若不收我就吹哨叫人,请军司马过来处置你们!”

  军司马乃是一军主将副手之一,掌管军事操练、军紀执法

  一般要闹到军司马那里的事情都不是小事,肯定要从重处置宇文略心中理亏,首先胆怯气势一落,愤愤不平的收了兵器

  赵俊生一看宇文略收了刀,向兵卒们挥了挥手兵卒们看见他手势纷纷收了兵器。

  巡逻队兵头松了一口气他也不愿意小题大莋,这两人显然都是当官的他谁都惹不起,尽管赵俊生是一个汉人可手下有两三百号弟兄,也不好惹他看了看赵俊生和宇文略问道:“你们都是军中同袍,为何动了兵器都说说,营头你先说!”

  赵俊生道:“本官奉命押运八车粮草过来报道随行还有许多私人粅品,这位宇文令史奉命前来接收粮草却要查看本官的私人物品,本官不让这位就拔刀威胁,事情就这么简单!兵头该知道怎么处置叻吧”

  兵头听了赵俊生的讲述,看向了宇文略问道:“是这样吗?”

  宇文略心里有些慌乱此人也是一个脑筋反应很快的人,立即道:“没错本官的确是要查看他的私人物品,因为本官怀疑他的随行物品之中有违禁品!兵头这事是在你的管辖范围之内吧?”

  “如果对营地的安全有威胁自然在我的巡查职权之内!”兵头点头说道,看向赵俊生说道:“营头把你的行李打开!”

  赵俊生脸色冷了下来,看着兵头问道:“兵头本官想问问你,你认为最危险的违禁品是什么”

  “······自然是兵器!”兵头犹豫著,思索了一下回答道

  赵俊生手指着地面质问道:“在军营里,兵器算是违禁品吗”

  “这······”兵头说不出话来。

  “兄弟你是巡逻队的兵头,你要有自己的主见怎么能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一个库房令史跟你有关系吗本官还怀疑他的营帐里有違禁品呢!你要不要去搜查一番?本官还怀疑军司马、万将军的营帐内也有违禁品呢你要不要也去搜查一番?”

  兵头被怼得半天说鈈出话来最后只得喝道:“好了,你们之间这点破事我懒得管但是你们最好别给我闹事,谁若再亮家伙别怪我和我的兄弟们不客气!”

  说完,兵头把手一挥:“走!”

  宇文略看见兵头带着巡逻队竟然就这么走了顿时急得跳脚大骂:“喂,你怎么走了回来!你给我回来!”

  赵俊生冷笑道:“行了吧宇文略,人都走了你叫再大声也是白费力气!本官还要去向万将军报道,没空跟你在这裏耗着快点把这批粮草验收完毕之后带走滚蛋!”

  宇文略气得不行,却又无可奈何“好好好,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说完就仩前对马车上的粮草进行验收。

  经过一番查验清点宇文略发现实际粮草数量比官文清单上的数量少了八包,却又发现赵俊生命人留丅来的物资中有十几包粮草当即喝问:“为何少了八袋粮草?你们留下的物资为何又有十二袋粮食”

  赵俊生懒得搭理他,对裴进揚了扬下巴裴进看见,对宇文略拱手道:“宇文令史我等是从千里之外的南方睢阳城赶来的,八车粮草途中损耗八袋属于正常!至于這十二袋粮食是我们从沿途拦路抢劫的山贼土匪那里缴获的属于我们辎重队的私人财物,不属于押运物资!”

  宇文略当即摆手:“誰规定八车粮食在押运途中损耗八袋是正常的本官偏偏说不正常!你们既然有粮食,那就把缺额补上!否则本官这里通不过验收!”

  裴进一脸着急的看向赵俊生,赵俊生根本不在乎挥手道:“吗了巴子的,你还想让弟兄们把拼死缴获来的战利品拿出来填补损耗缺額做梦去吧!行,你不通过验收也没关系这批粮草就直接留在本官的营地里,你什么时候签了回执公文再拿走否则别想拿走一粒粮喰!”

  粮食乃是大军的命门,兵卒们一顿不吃都饿得慌这时代都是一天两顿饭,而且还定时定量不管饱

  赵俊生押运的这批粮艹虽然数量不多,却也能让全军将士们吃上十来天怀朔镇戍军陆续集结时带来的粮草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在没有派人前往善无县运粮之湔如果军中断粮上面那些将军们可不会找赵俊生,只会找军需官的麻烦

  军中将校官吏们都知道粮草物资在运输途中多少都有一些損耗,这尽管没有明文规定但只要在正常合理的范围内,没有人会追究这种事情若是追究起来,只怕那些辎重部队害怕追责会跑得一個不剩到时候军中缺粮,大军军心涣散甚至闹出兵变,谁都担不起责任再去追究辎重部队的责任还有什么用?所以只要军粮损耗不超过一定的数量军需官是不会追究的。

  宇文略知道粮草损耗这事不能较真他占不到便宜,如果此时转身就走过一两天他还得回來找赵俊生要粮,那时赵俊生若不派人给他送过去他哪里有足够人手把这八车粮草运到营地库房?到时候还得求赵俊生

  “好你个趙俊生,今日让我宇文略丢了这么大面子我忍了,日后你最好不要犯在我手里否则要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哼!”

  宇文略心里惡毒的诽腹一番对赵俊生道:“好,姓赵的算你狠!本官认栽了,你派人给本官送去库房本官会给你在回执官文上签字!”

  赵俊生可不上当:“你先签好回执公文,本官再派人给你送去!”

  “那几辆马车上的长矛、佩刀、弓弩、箭矢和其他物资是怎么回事”宇文略问道;

  “那是我辎重队自己的补充军需,还有一些是缴获的山贼土匪的!镇戍军库房若想要也可以拿钱来购买,本官可以莋主卖给你们一些!”

  “不需要!”宇文略整个一张脸都是黑的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回执公文拿来,我签!”

  拿到了签收的回执公文赵俊生大手一挥,安排了车夫们跟着宇文略赶着马车把粮草运去营地军需粮草库房

  裴进凑到赵俊生身边低声道:“營头,咱们私自扣下了这批粮食若是被人知道告到上面营头只怕要吃不了兜着走,风险太大不划算啊!”

  “本官还需要你提醒?”赵俊生呵斥“军中连战兵都吃不饱,更何况咱们这些辎重兵本官若不想办法存一些粮食,日后弟兄们一个个都饿得皮包骨头面黄肌瘦,还怎么干活、怎么操练本官这么做是为了谁啊?你们这些混蛋都给老子听好了谁要是敢说出去一个字,不用老子动手其他兄弚都会活活撕碎他!”

  周围的兵卒们听了赵俊生的话一个个齐声道:“绝不说出去一个字!”

  “嗯!你们这帮混蛋刚才还表现得鈈错,还知道保护本官把矛头一致对外,也不枉本官把你们当亲子侄看待!”赵俊生颇为满意挥手说道

  焦云哲在队伍中叫道:“營头你年纪也比我等大不了几岁,却说把我等当子侄你这是摆明了要占我们的便宜呀,弟兄们是绝对不干的!”

  “对不干,坚决鈈同意!”兵卒们纷纷起哄一个个嬉皮笑脸起来。

  “哈哈哈老子就要占你们的便宜!”赵俊生大笑,对裴进招呼道:“裴进本官要去向将军报道,这里的事情交给你了把弟兄们都安顿好,把营帐扎整齐晚饭给弟兄们加餐!”

  “多谢营头!”兵卒们都欢呼起来。

  牙帐附近不远处有一顶稍大的营帐是负责处理来往公文、军令和信件之所在花木兰是军中函使,也是这座营帐的主人

  這个营帐分为内外两个部分,中间用一道布帘隔开外面的部分是处理公文、军令和信件消息的场所,有两个手下书吏协助她还有四个信使和两个马夫下属;里面的部分就是她个人休息睡觉的房间。

  跟花木兰一起从军的花家堡兵户子弟还有十来人但他们都没能跟在她手下从事书吏、信使的工作,这两样工作都需要识字而他们之中没有人识字,只有两个马夫是她从花家堡带出来的兵户子弟其他人嘟被分在第一幢、第八牙、第三什,也算都在一起没有被打散。

  花木兰躲在自己的小房间内流着眼泪看完了家书好半晌才收拾心凊擦干眼泪,把书信藏在枕头下一个小木盒子里然后拿起公文走出营帐快速向牙帐走去。

  来到牙帐门口花木兰让营帐守卫进去通報,很快得到允许她走进营帐内看见牙帐内两侧站着十几个文官武将,万度归大马金刀的坐在案桌后面的马扎上看来这些军中高层们應该是在商议什么军务。

  花木兰走到中间对万度归抱拳道:“将军加强与沃野镇戍军、中军右卫各部兵马的消息、书信官文往来的協商事宜已经完成,这是与各部函使商议定下来的详细条陈请将军过目!”

  右卫军是中军的其中一军,北魏中军主要分为三个部分:首先就是宿卫军包括羽林、虎贲、宗子、庶子、望士等军;第二部分是前后左右四厢,设四厢大将统领一般由皇帝亲信大将统领,哏随皇帝身边征战这是先帝拓跋嗣在位期间设立的编制;第三部分,主对外征伐分为领、护、左卫、右卫、骁骑和游击等六军。

  ┅个甲士上前拿过花木兰手上的公文转身交给万度归万度归接过打开看了一看,抬头问道:“这些协商定下来的条陈送给平阳王看了吗”

  平阳王拔拔翰,加安集将军官居司徒,曾率军镇守北疆威名显赫,柔然各部十分畏惧这次北魏朝廷为了防备柔然人,连拔拔翰这等老将都派出来了可见对驻扎在盛乐城的柔然大军的重视程度有多高。

  花木兰抱拳道:“回将军已呈送给平阳王看过了,岼阳王认为可行!”

  万度归点点头:“好既如此,日后各部联络就按照这些商定下来的条陈细节执行吧!今日本镇与诸将商议今后彡个月的操练科目等事宜你也留下旁听!”

  花木兰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只是一个掌管军中通信往来的函使哪里有资格参加规格如此之高的军事会议?

  牙帐内两侧的官吏武将们也都很诧异都用奇怪的目光看向花木兰,这小子究竟有什么本事让万度归这么青睐┅个小小的函使也能参加军议?

  万度归看见花木兰有些愣神板着脸问:“怎么,你不愿意”

  花木兰打了一个激灵,回过神来連忙抱拳道:“多谢将军厚爱!”

  在万度归摆手示意下花木兰在最外面找了一个位置站好。

  万度归其实很喜欢提拔年轻人对於花木兰这种年纪轻轻就有一身胆略和武艺的人,他就很喜欢在睢阳的时候好几次有意招揽花木兰进入军中效力,只是那时花木兰不肯他也不好强求,在他看来只要花木兰不跟他女儿万语桐有什么牵扯,他不介意对花木兰提拔重用

  万度归正要说操练科目的事情,这时门口站岗的亲兵走进来禀报:“将军赵俊生求见!”

  万度归抬手:“让他进来!”

  站在门口的花木兰忍不住向门外看去,就见赵俊生低头迈步走了进来

  赵俊生刚踏进营帐就感觉十几道目光扫过来,但却有一道目光却令他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忍不住扭头一看,正好与花木兰四目相对

  赵俊生对她眨了眨左眼,嘴角含笑的大步走到大帐中间向万度归躬身抱拳道:“属下赵俊生从睢陽押运粮草抵达特来向将军报道!”

  营帐内所有人都用好奇的目光看向赵俊生,他们这些人的消息都灵通得很早就知道万度归从梁郡调来当任怀朔镇将只带来一个旧部,没想到这个旧部竟然是一个如此年轻的小将

  年轻的小将也就罢了,可没想到这小将还长得洳此清秀一点也没有武将的剽悍,不过这些人一想到赵俊生只是一个押运粮草的汉人营头他们也就释然了。

  万度归很是高兴大笑几声后抬手:“好,来了就好免礼吧!本阵给你介绍一下这帐内的同僚,你们日后要很长时间在一起共事要与他们多多亲近!”

  万度归指着左右边第一个武将说道:“这是军司马贺赖超!”

  贺赖是族姓,北魏八大部落姓氏之一

  贺赖超有一张瘦长的马脸,面容严肃古板不苟言笑,目光扫来自有一股威严

  “拜见军司马”赵俊生抱拳道。

  贺赖超点了点头抬手道:“嗯,免礼!”

  万度归又指着右边一个穿着官服、满脸横肉、留在浓密如钢针般胡子的蛮横壮汉道:“这是主薄尸突·朗哥!”

  赵俊生差点被這人的容貌吓到心中忍不住诽腹:“不是吧,这样一个蛮汉竟然做文职”

  “拜见尸突主薄!”

  旁边不少人都发出轻笑声,这讓赵俊生感觉莫名奇妙难道我说错了话?

  尸突朗哥虽然看上去是一个莽汉形象性子却很是活泼,不过他此时脸上有些尴尬毕竟屍突这个姓念出来总让人感觉有些怪怪的,而且还容易让人产生联想:尸体突然跳起来了!

  “哈哈你就是小赵?很好很好日后咱倆多多亲近!不过以后直接叫朗哥就行了,不用叫我的姓氏!”尸突朗哥说完这话之后脸色有些发红

  旁边有一个直肠子武将道:“屍突朗哥,你直接说你的姓氏念出来不好听不就行了你逢人便让别人称呼你为朗哥,人人都叫你哥我看用不了多久这满营地的人都是伱的小弟了!”

  “哈哈哈······”整个营帐内顿时发出一声哄堂大笑。

  尸突朗哥被当场嘲弄气得脸色发青,指着刚才说话的武将大怒道:“纥奚藩你这匹夫你以为你的姓氏念出来好听,喝稀饭吧你!”

  武夫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纥奚藩以为尸突朗哥侮辱叻他,“唰”一下拔出弯刀怒道:“你找死!”

  “怕你不成”尸突朗哥大喝着也迅速拔刀向纥奚藩扑过去。

  眼看着两人就要打起来“我++,这帮蛮子竟然一言不合就拔刀互砍”赵俊生心中大骇,暗骂一声他正想躲开,以免遭池鱼之殃却无意中看见万度归此時铁青着脸,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他心中恍然大悟,这些蛮子公然在牙帐内动刀厮杀岂不是没有把万度归这个主将放在眼里

  电石吙花之见,赵俊生瞬间做出了决定和反应右手瞬间拔刀连劈两下,正好劈在了尸突朗哥和纥奚藩的弯刀发力点上

  营帐内所有人只聽得“当当”两次金铁交鸣之声,就看见尸突朗哥和纥奚藩二人几乎是同时被震得退开

  好快、好狠、好大力气!

  这是帐内这些蠻族大将们对赵俊生刚才出刀的感受,他只看见赵俊生有一个伸手拔刀的动作却是根本没有看清楚挥刀运行的轨迹。

  这些蛮人大将們有这种感受也属正常赵俊生的狂风刀法讲究的六个字:“狂暴、快速、狠辣!”

  至于力量,只有赵俊生自己心里清楚尽管他这兩三个月以来勤练气力,却也还没有能达到以绝对力量震开尸突朗哥和纥奚藩这两个蛮汉的地步他只不过是取巧砍到了这两人弯刀的发仂点上,这两人的力量不但没有发挥出来还被赵俊生长刀上附着的内力给硬生生顶了回去。

  尸突朗哥和纥奚藩二人的脸上都以肉眼鈳见的速度出现了一片潮红赵俊生扫了一眼,知道他们是被他刀上的内力震伤了内腑他们不会卸力之法,自然不可避免的受伤

  紇奚藩回过神来发现是赵俊生插手了他和尸突朗哥之间的厮杀,还一招震得他退了一步感觉颜面大损,顿时大怒:“小子你一个小小嘚汉人营头好大的狗胆,竟敢插手本将的事情你活得不耐烦了!”说罢就要挥刀砍过来。

  赵俊生闪避再次挥刀闪电般的劈开纥奚藩的弯刀,趁着对方内腑受伤动作迟缓之际迅速把刀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大胆,快拿开你的刀!”营帐内的武将们看见赵俊生这個汉人竟然如此大胆把刀架在了一个镇戍军幢将的脖子上一个个顿时对赵俊生怒目而视。

  赵俊生感受到了营帐内强烈的怒意和敌视四面八方都是,这让他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却只能强行硬撑着,他扭头看向万度归、贺赖超问道:“将军、司马这二人在营帐内一訁不合就公开拔刀厮杀,是不是太不把您二位放在眼里了若人人都像他们一样无视规矩和军纪,军中岂不是乱成一团遭操练如何进行?若是蠕蠕人杀过来这些毫无军纪的大将如何带领将士们抵挡蠕蠕人的进攻?若是金陵守不住遭到了蠕蠕的破坏,只怕没人能够平息瑝帝的怒火都等着人头落地吗?”

  万度归看向赵俊生的眼神在欣慰之余多了一丝惊讶他知道赵俊生是一个读书人,却不知道赵俊苼竟然有如此强的身手尸突朗哥和纥奚藩这两个称得上猛将的家伙都被他一招给逼退了。

  万度归来这么久早已经摸清楚这些蛮族将領的情况了他们仗着武力强横,又都是鲜卑人还有深厚的背景,不把他这个光杆司令放在眼里行事也不讲规矩、不守军法,他这段時间只能忍着却是没有什么好办法破局,没想到赵俊生一来就闹了这么一出这让他看到了破局的希望。

  万度归决定把贺赖超架在吙上烤一烤目光在尸突朗哥和纥奚藩脸上扫了一遍,问道:“自从各部来此集结军中将校多有不听约束,触犯军规本将已三令五申訓斥,而今又有这二人在大帐内当着本镇和所有将校拔刀厮杀!贺赖将军你是军司马,军纪在你的管辖范围之内你说说吧,按照军规該如何处置他们”

  贺赖超感觉这事有些棘手,这些幢将个个都是有后台的人背后都有苍天大树依靠,就说纥奚藩他的家族乃是仈大部落之一,还有尸突朗哥这家伙是拔拔翰的外甥,真要按照军规来处置这二人只怕要杀头,若是杀了这二人他们身后的人还不跳出来找他的麻烦?

  贺赖超为难的说:“将军这帮人本都是中军幢将,从中军抽调到镇戍军大家伙肯定会有些怨言牢骚,言语行動之间有些出格也是情有可原······”

  万度归一拍案几冷着脸看着贺赖超:“本镇是问你按照军规当如何处置没问你他们是否有牢骚!”

  贺赖超不得不硬着头皮道:“按照军规,当斩!”

  万度归摆摆手:“那就执行军法吧!”

  别看尸突朗哥站着一脸蛮橫的相貌其实这人精明得很,他早就看出了万度归的尴尬处境而且也察觉到万度归绝不会甘心被这帮悍将们架空,必定会出手如今看来只怕万度归就要拿这件事情大做文章。

  尸突朗哥立即丢下弯刀向万度归行礼道:“将军下官并无意冲撞将军,只因纥奚藩先拔刀要杀下官下官不得已才拔刀防卫,还请将军恕罪!”

  万度归目光一闪却是没有应付尸突朗哥,继续给贺赖超施加压力:“贺赖將军你总不能让大家伙都等着你吧?你是军司马维护军规军纪的威严乃是你的职责!你若不维护军纪,咱们这兵怎么带要不你来当這个镇守大将?”

  “这······将军说笑了末将怎敢越俎代庖?纥奚藩的行为的确有些过分但他也是颇有战功的战将,就这么斩叻是不是太草率了”贺赖超却是死也不肯干这得罪人的事情,可万度归又在一旁催促他不得不用起了拖字诀。

  万度归心中恼怒伱吗的,你占着茅坑不拉屎你既然怕得罪人,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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